第325章 商人和作家
又是个昏暗不见天日的早晨。
某工作室的影棚内，广告片的拍摄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
李凡手里抱着一摞书，对着镜头露出洁白的牙齿，“买书，就到文轩网络书店！”
“漂亮，下组镜头！”
有化妆师连忙走到李凡身边帮着补了下妆，几个助理则有的递水，有的帮着稍微整理下衣服。
“李老师就是帅，怎么拍怎么帅。”
“李老师，您这个代言挑得太好了，与自身形象完美契合啊！”
……
李凡昨天刚与文轩网签完合同，今早便来到了棚里拍广告了，双方都需要效率。
不多时，道具师抬上了一个书架，下一组镜头也便开始了。
广告导演现场指导，“李老师，您先装作在书架前随便翻翻看看，然后，把您的那本书从书架中抽出来，翻几页后再合上，然后将书面向镜头展示一下，再把台词说出来。”
李凡打了个手势，“OK！”
“A!”
李凡走到书架前随意地翻了翻，片刻后，从书架中抽出了自己的作品，按照导演的指示，翻了几页后书本一合，转身面向镜头指了指书名，“多看书，看好书，尽在文轩网！”
“漂亮，再来一遍！”
……
棚里的拍摄如火如荼，到了11点的时候，宣传照和推广视频等拍摄终于完毕了。
导演擦了擦汗，“好，齐活，李老师，完美！您就是不拍电视电影，可惜了。”
李凡半鞠躬，“麻烦大家了，之后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么？”
“暂时没了。接下来，我们的广告创意是，邀请各个学校的学生和各个岗位的职员一起拍一个合集，制作一个全民读书的宣传视频。”
李凡问道：“学生露脸，免费啊还是给红包啊？”
“多多少少得意思意思啊，得包个200块钱红包。”
“妥了，我给你们推荐一个人，他现在见钱眼开。”
“哦，可以啊。”
李凡拿起手机，给牛犇犇挂了个电话，“七哥，干嘛呢？有个200块钱的活，说几句话就OK，接不接？”
“接个屁，哥们儿现如今动动手指头就200块，差那点儿钱？”
李凡一惊，这货发达了？他连忙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正在创业阶段，太忙，没别的事儿就挂了。你要是想过来和我共成大业也行，我在电影学院呢。”
放下电话，李凡疑惑不解，动动手指就进账200，可以啊！是在吹牛逼啊还是真事儿啊？
在棚里看了一下自己的照片和视频，李凡才告辞离开。
下午又没有课，李凡决定去电影学院一探究竟。
见蒋姐的车子在大厦下面停着，李凡快步走了过去，坐进了后座，“蒋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但见蒋姐满脸愁云地道：“可惜了，你错过了一个更好的广告资源。”
“哦？什么？”
“丰联网打算打开咱们华国市场，他们网站的性质和文轩网类似，但是他们旗下多了电纸书设备、家电百货、物流等等，是以图书为引导百花齐放的公司。
这种国际化著名大公司，远比文轩网强得多得多，代言费极高，我刚接到通知，说他们要物色代言人。但咱们也不可能代言同质化品牌啊。”
“哦，失之我命，没事儿。”
“对了李凡，你去《鉴宝》节目的时候，帮我带带小女孩。”
“OK！”
“你不问问是谁啊，就答应？”
李凡笑道：“蒋姐发话，别说女孩了，就算是头母猪我也得带啊！”
“嘴损！那是我闺女！”
李凡瞬间懵逼，“啊？真的？”
“干闺女！”
这话音刚落，但听副驾驶位置上，响起了讨伐声：“你说谁是母猪啊？”
诶？
李凡定睛一看，副驾驶上的姑娘回头了，是曾经著名童星管彤。
李凡忙道：“诶呦，一直没看到正脸，我还以为是蒋姐助理呢。老艺术家好，我是看着你节目长大的！”
管彤叉腰道：“你少扯！就像我七老八十似的。李老师，以后带带我啊！”
“开什么玩笑？你不到1岁就拍广告，2岁拍电影，5岁就获奖，你太火了。”
“那是小时候！”管彤叹气，“走错路了，当时要是一直在影视圈子里就好了，结果非得去国外拜师学钢琴。”
这管彤今年才18岁，正是大好青春。她小时候出演了很多角色，以甜美可爱的形象深入人心，8岁便退出影视圈，跟着父母移民美国，拜名师专攻钢琴，她本以为能成为著名钢琴师，结果经过10年时间的刻苦努力，水平依旧中庸无奇，毫无建树。
她用亲身经历证明了一句话：有些时候，勤奋努力是屁用没有的！
6年时间过去了，她从一个古怪精灵的可爱小女孩变成了18岁的青春洋溢的大姑娘，万幸的是，她没有像其他童星那样长残了，虽然她不算绝顶漂亮，但还是有一定颜值的，尤其是那一笑而起的大大的酒窝，显得非常有亲和力。
她这次回到国内复出，蒋姐则希望李凡可以提携一下管彤，如今的李凡，无论从影响力还是个人交际上，具备了这个能力了。
车子在电影学院停了下来，李凡下车，道：“麻烦蒋姐了，您慢点儿开。”
管彤透过窗户道：“李凡，以后我可跟着你混了，照着我！”
“得了吧，老艺术家！”
李凡挥了挥手后，只身走进电影学院，又打电话问了问牛犇犇在哪后，便径直走向女生宿舍楼。
当李凡绕过教学楼穿过林荫小道来到女寝楼下的时候，那一刻，他差点儿转身而逃。
你妹，辣眼睛！
“瞧一瞧看一看啊，12块钱你买不了吃亏，12块钱你买不了上当，正宗江南丝绸厂的丝袜啊，姐妹们瞧一瞧，买一条12，买两条23，买三条33元，买的越多越便宜啊！”牛犇犇站在小摊前吆喝着。
“同学，这个也12么？”
“美女，开什么玩笑啊，这是连身网袜，30块。”
“这个呢？”
“这个开裆的13.”
……
李凡暴汗，掩面要走，可牛犇犇突然发现了他，并吆喝道：“嘿，哥们儿，要不给女朋友买一条？”
李凡不敢走了，以他对牛犇犇的了解，他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别一嗓子把自己身份揭穿了。
他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等着牛犇犇收摊，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冬天卖丝袜？而且还有这么多姑娘买？
牛犇犇那个小小的地摊上，足足围了20来个女生，可也真是壮观。
终于，随着下午课的开始，女寝楼下的同学少了许多，直到摊位前再无顾客的时候，李凡则踱步过去。
“牛犇犇，这就是你说的创业？”
“你对我客气点儿啊，请叫我牛总！”
李凡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地摊上的丝袜，好家伙，连裤袜、丝袜、开档袜、连身袜应有尽有，普通的、性感的、诱惑的风格齐全，白色、黑色、粉丝、红色甚至绿色，主流颜色一个不少。
牛犇犇身后还放了两个军训时装被褥的军绿色的大大的方口袋，李凡抬手一翻，里面还有不少包丝袜呢。
李凡挑起了大拇指，“牛逼！”
“重申，请叫我牛总，别叫我牛逼！”
李凡疑惑地道：“冬天卖什么丝袜啊，你怎么不卖保暖裤？”
牛犇犇阐述自己的商业经，“那个又沉又占地方，丝袜多轻巧啊？而且这丝袜贼便宜，我同学老爹就是生产这东西的。
再说，你看啊，这丝袜里面，常规丝袜也就3分之1，大多数都是用来“撕”的“撕袜”，是穿给男朋友看的，你懂得。”
李凡叹气：“我真没想到姑娘们还真买，民风开化啊。”
“这里女人多嘛，这就好比唐僧进了女儿国，唐僧向她们推销肚兜，都有一群女人呼啦啦来买！我进袜子的时候就想到了。”
李凡再挑大拇指：“牛逼！”
牛犇犇继续更正：“牛总！”
李凡问道：“你真打算这阵子一直卖袜子？”
“看看，首先是赚钱啊。你也知道，我学的是英语，英语啊，你李老师亲手教我，我才勉勉强强高考考了90分，而且在体育大学学英语，我能有什么出息？我想好了，这学期还剩一个半月，做点儿小买卖。”
李凡问道：“需要车么？需要的话我车你开走！”
牛犇犇大喜：“我正愁呢，不过你不开啊？哦对，小婷有车。”
“服了，我对你刮目相看啊，但求你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又不是学习，你看！”牛犇犇打开腰包，里面是厚厚的乱七八糟的人民币，各种面值全都凑齐了，唯独百元大钞没几张，“小凡，我的小目标就是，半年内，我每天的收入，就是将这些琐碎的纸币变成百元大钞的规模。”
“简单，我帮你实现你的小目标，”李凡拿出钱包，抽出一沓人民币，“我给你找整！”
“去去去！”
这时，10米之遥走过来四五个女生，有个略显肥胖的女生问道：“同学，买一整包能便宜么？”
“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成！那就便宜两块吧。”
“我这漂亮就值两块啊，帅哥？”
牛犇犇嬉笑道：“美女要是留个微信的话，还能便宜1块！”
李凡摇头，服了，边创业边泡妞，你可以！
李凡足足等他到了下午三点，当见到学校保安的时候，他急道：“七哥，快走。”
“没事儿，淡定！”
保安骑摩托过来了，他仰望了一下牛犇犇，问道：“小伙，你是本校学生么？”
“是啊？”
“我怎么没见过你？”
“可我也没见过你啊！”牛犇犇理直气壮地道。
保安想了想，调转摩托要走，可突然间，他回头问：“你学生证给我看看。”
“大哥，学生证谁带在身上啊？诶，我今天好像带我女朋的了。”牛犇犇一翻钱包，果然拿出来一个电影学院女生的学生证。
李凡又服了，他觉得他得揉揉眼睛，重新评估一下牛犇犇了，这货表面粗犷但心思极细啊，关键还是演技派，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李凡都有点儿觉得他是电影学院的未来影帝了。
收摊后，李凡给张萌萌打了个电话，约好了饭店，便和牛犇犇一人提着一个行李袋，一路走向饭店。
张萌萌又有变化了，虽然每个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沉淀，性情和习性都会有所改变，但大多数人的这个过程是渐进的，可张萌萌则是阶梯性质的，一阶一阶地改变。
她的文艺范更浓了，淡粉色的大衣，雪白的围脖，精致的靴子，这些只是外观上的打扮，而她落座后那浅浅的一笑，还有她拾起筷子轻嚼花生米的优雅，直接把李凡和牛犇犇看呆了。
李凡：“脱胎换骨啊！”
牛犇犇：“我勒个去，毁我三观！萌萌，你……我们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呆萌的小姑娘会出落成窈窕淑女？也许只有上帝！
“人总会成长的嘛，你们不也在慢慢地改变么？”张萌萌放下筷子，托腮望着窗外，“越长大越孤单，只有最初的你们陪伴在身边，我突然好想养条狗。”
李凡牛犇犇面面相觑，然后迅速低头吃饭，才夸你两句，你这话说得真有艺术气息，够离谱！
“可是我没有房子，等我赚钱了一定买栋大房子。”张萌萌说到这儿突然翻开包，拿出两本书，道，“我即将上市的书，送给你们！”
李凡牛犇犇一瞬间凌乱了，书？什么书？萌萌的书？
两个人连忙接了过来，但见书面上四个大字：《浪漫满屋》；作者：萌芽。
这是一本漫画，扉页上有一行作者语：谨以此书赠予我的好伙伴，李凡和顾亚婷，祝你们永远幸福。
李凡一拍脑袋，“哇，之前你送我们的那本空白手绘本，还真实现了啊，你这创作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还出版了，跑我前面去了，你比我厉害啊。不会角色的名字真的是“芃芃”和“婷婷”吧？”
“你再看哪！”
李凡又翻了几页，然后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去，“你这太突然了，你也太低调了，恭喜你。哪个出版社？版税多少？什么时候正式发书？华国美术学院是不是已经轰动了？”
牛犇犇在一旁已经彻底崩溃了，小凡星光闪耀，萌萌低调装逼，咱们兄弟姐妹三人，你们搞艺术的比我强太多了，难道，我是你们这故事里的悲剧人物？
饭吃过之后，三人抢着结账。
“我来，我扫码了啊。”
“别啊，今天本姑娘做东。”
“都住手，今天我牛总请了。”牛犇犇从腰包里掏出一把钱递了过去。
“牛总？”张萌萌的疑惑布满面孔。
“哦，七哥创业了，现在咱得管人家叫牛总。”
牛犇犇找回零钱，从桌底下拉出行李袋，拉链一拉，道：“萌萌，随便挑，喜欢哪件送给你。”
“哇，这么多袜子啊？”萌萌低身翻了起来，从中挑出一个连身网袜，拆开包装她拿了起来惊喜地道：“哇，好多洞洞啊，这个好潮啊，穿上一定很好看，头一次见到哦！”
李凡大窘：“放下。”
“哦！”张萌萌一吐舌头，对了，我今天淑女，要小声说话！
第326章 一篇英文试卷
张萌萌突然之间显露锋芒，出乎于所有人的预料。
别说同学朋友们了，连家里父母都大呼意外。
大一尚未结束，创作了一本漫画，不仅仅获得了出版社的签约，而且，据总编说，极有可能搬上大屏幕。
张萌萌成为了8班学生中第二个脱颖而出的牛人。
时光追溯，两年前16岁的她还躲在被窝里幻想着自己童话般的世界，而今天，她便将这故事述诸于笔端了。
李凡顿了个大悟，这个世界上有些想法离奇的人，可能是离天才最近的人，他开玩笑道：“你和精神病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你才是精神病，你们都是精神病！”张萌萌反驳。
“也不知道是谁，“白云苍狗”能联系上“白羊”，“孙悟空在绵阳上跑”是“腾云驾雾”……”
张萌萌问：“有问题么？”
牛犇犇叹气，“没问题，我们和你不是一个频道上的人。你们两个一个是天才，一个是鬼才，我，是个废材！”
……
张萌萌的崭露头角让李凡想了很多，8班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的普通班级，在概率上，注定绝大部分人会碌碌无为的，率先蹦出个李凡，紧接着又蹦出个张萌萌，下一个是谁呢？
“下一个成功的人就是我！”牛犇犇拍了拍胸脯。
李凡道：“真正牛逼的人，是把吹过的牛逼圆上。”
“妈呀，可我擅长吹牛逼，不擅长圆啊！”
……
李凡回到京大后，感慨了一番张萌萌的成绩后，便打开了iPad，阅读外国各类心理学杂志。
他订阅了大量的世界著名的学术杂志，纯英文的学术文章对李凡没有任何难度，和阅读汉字别无二致。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翻页，整篇整篇的内容灌入脑中，室友们早已习惯了，谁让你李凡厉害呢。
他这是在为一周后的心理学考试做准备，《初探心理学》这门入门课程，任课教授是学校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请来的，著名的心理学专家。
这门课就10节课，最后一节写论文给成绩，李凡准备把这门课的学分拿到手。
就在李凡看得兴起的时候，突然被文轩网的电话打断了，电话内容很简单，就是询问他最近的日程，希望他能在公开场合适当地介绍一下文轩网。
这个自然没问题，毕竟，这个自己份内的事，也不用他们担心，职业操守是要有的。
文轩网给李凡递上了2年2000万的合同后，公司广告部瞬间忙到爆，办公室内电话彼此不停地响着，到了文轩网一展宏图的时候了。
代言人对一个品牌的重要性实在太大了，在如今这个网络时代，“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老话是不太适合竞争激烈的市场的，广告的效应性具有让乌鸡变凤凰的魔力。
在计划之外获得了李凡，文轩网老板大喜过望，代言人惊人的曝光度和超高的美誉度，以及代言人身份和网站的完美契合度，这对文轩网是个极其有利的崛起的机遇。
李凡的合同只有2年，文轩网可真是奔着“榨干”李凡每一分钟的价值去的，刚刚签下合同，便在各大卫视平台寻找广告位，以期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化的曝光。
但电视广告不可能你今天签明天就给你推上去，你得等着人家的广告到期，之后人家撤档才能轮到你。
不过也有一种意外，临时撤档。
文轩网大出血，在湘南卫视《快本》上砸下了40万/15秒的广告。这个是最早签下的广告，正常是一个月后接档韩英面膜，结果，韩英面膜出现重大质量问题，广告被临时撤档，于是，文轩网的广告顺利顶上。
周四，文轩网办公室内。
“这周六咱们的广告上《快本》，与此同时，网站主页与《快本》同步更新，广告进行全方位投放。咱们要做到万无一失，在广告上咱们烧的钱不少了。”
“总监，《咱们穿越吧》第三季的冠名权，他们同意咱们的报价了。”
“好，咱们和李凡协调一下，看看李凡能不能去参加节目。”
“他们栏目组也这么说，但是李凡没档期。”
“协调嘛，尽量！”
周六，湘南卫视《快本》如期播出，节目中15秒的文轩网的广告通过卫星信号，传递到了无数年轻观众的视线里，李凡这次低调的代言签约瞬间浮出水面，让无数人大呼意外。
电视画面中，一身简约打扮，白衬衫牛仔裤的李凡依旧像以往一样展露着自己灿烂的笑容：“多看书，看好书，尽在文轩网！”
观众们大惊：
“什么时候李凡又多了一条代言？”
“文轩网什么鬼？去看看。”
“好意外啊，作家代言卖书网站，没毛病！”
……
湘南卫视《快本》在青少年中具有广泛的影响力，陪着一批人从孩童走向成年，是华国省级频道综艺节目里寿命最长的。
虽然如今口碑略降，收视下滑，无法与巅峰时期相提并论，但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广泛影响力。
节目一经播出，电视前的很多观众纷纷打开电脑或手机，在浏览器中键入“文轩网”三个字，踏入了这个陌生的网站。
有句粗话：明星，放个屁都是新闻！
这句话是贬义，但却把社会现状阐述个透彻明白。
李凡代言文轩网这件事就在这个晚上，通过《快本》，通过无数小编之稿，迅速发酵，一夜之间全网皆知。
第二天早晨，文轩网技术部门欢声笑语，一阵激动。
“太牛了，从昨晚8点开始到今天早晨8点，12个小时内，访问量达到了2000万啊！”
“2000万访问量什么概念？比咱们一个月的访问量都高！”
“太夸张了，这广告效果太惊人了！”
“不，是李凡太惊艳了！”
……
客服部经理快步走了过去，问道：“昨晚成交量是多少？”
“杨经理，晚8点到早8点统计周期内，呃，51万单！”
杨经理握拳，“给力，就是转化率有点儿低。”
51万单，足足是以前半个月的销量，广告和代言人的效应已经初显神威了。
到了晚上8点，24小时的统计周期内，访问量达到了4000万！成交量98万单。
文轩网办公楼里一片欢腾，首战告捷！
这一天的时间内，文轩网的知名度就打开了，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让文轩网保持在各个平台的长久曝光。
……
广告在文轩网和快本同步推广，短时间内获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效，大家对李凡的商业价值佩服不已。
在室友们的一番吹捧中，李凡躺在床上清醒地道：“你们只看到文轩网第一天的数据了，这个没用。第一天数据高很正常，之后就会迅速回落下跌的，跌下个五倍都正常。”
马强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文轩网主营书籍文具等文化类产品，第一天流量大增，是因为大家好奇点进去的，但现在人看实体书的没多少了，可能那4000万的访问者，有3000万人从此不会再点开文轩网，因为没需要。”
李凡分析了一下后，又不禁为孙菲菲捏了把汗，《快本》中下架的面膜是她代言的，这次事件多多少少会对她产生一定影响和损失的。
李凡决定，以后代言这块，还是老规则，慎之又慎！能不接尽量不接，暂时就这样吧，以后缺钱的时候再说。
这话要让很多艺人听到，一定会哭瞎。没钱的时候再说，这……你这……好吧，你想要接代言很多企业抢着给，而我们呢，想争取一个都费劲。
……
周一这天，下午第一节课，便是选修课《初探心理学》的最后一节，考试。
李凡和“老艺术家”管彤约好时间后，便匆匆忙忙走进了室内，他看了一眼呆萌的著名心理学教授Chris-Bosh，便走到后面随便地找了个座位。
考试内容是随机的，京大特别喜欢搞随机试卷这种事儿，也许是传统。
李凡抽到答题卡的时候，上面用英文手写着考题：
How-do-you-think-of-Psychology？Please-ahe-form-of-a-paper！（你如何看待心理学，请以论文的形式作答。）
李凡略一思索，构思行文，然后，提起中性笔，在洁白的试卷上落下了一行行漂亮的英文。
DearProfessor，
In-my-submission，the-Psychology-is-just-a-joke！（尊敬的教授，在我看来，心理学就是个鬼扯！）
I-studied-236-academic-ats-in-the-world’s-syagazines-and-periodicals，they-are-all-the-academic-ats-of-the-past-year.（我研究过了去年一年内世界知名心理学杂志和期刊上236篇学术成果。)
I-repeat-the-psychological-studies-of-these-top-journals-and-finally-findthat-only81—-be-repeated.（我重复这些顶级期刊的心理学研究，最终发现只有81个可以重复。）
……
接下来，李凡用七种方法（假设检测中的P值、效应量的置信区间、综合两次研究分析……）对成功重复进行评价。
列表格，画分析图，列式子，整篇文章直到半节课的时候，才终于写完。
……
That’s-sychology-is-a-joke！（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心理学是个鬼扯的原因。）
整篇文章落下最后一个句点，李凡举手交卷。
“Professor-Bosh，I-have-finished!”李凡说完这话，才发现洋教授没在教室内。
“教授赶飞机走了，李凡，卷子交给我吧。”
“好的，程老师。”
李凡这试卷还没拿起来呢，四周的同学眼睛那么一扫，直接喷血。
英文？纯英文？哥们儿，干嘛啊？教授也没要求用英文写啊！你这真是能让教授找到回家的感觉啊！
好吧，谁让你是李老师呢，谁让你英文好到让无数英语老师自卑呢！
李凡，你混蛋啊！
李凡本来想的就是，既然是洋教授教课，又是洋教授批卷，学生这中文试卷一定有相关人员帮着翻译成英文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给教授看了。
可谁曾想，伤害了一批人，这批人中还包括台上的程老师。
程老师一见李凡这试卷，气得吐血，心中大骂：李凡，混蛋啊！这试卷我批！！
程老师望着李凡远去的背影，心理感慨，他各方面都不错，就英语一般，想当年高考时才考120！
程老师扫了一眼试卷，并没有细看。他倒是能看个大概，专业术语自然没问题，但整篇一气呵成地读下来却有困难，算了，最后再批这李凡的卷子吧。
The-Psychology-is-just-a-joke？我倒要看看哪joke了！
程老师万万想不到，这被自己压在最底下的试卷，当“重见天日”的时候，足足让华国心理学界风波大起，颤上了三颤！
……
李凡交了试卷，快步离开了学校，打车直奔机场而去，而在那里，“老艺术家”管彤早已等候多时了。
管彤身边好几个助理陪同，给推行李的，给拿水杯的，阵势还可以，虽然比不上其他“大牌”女星。
当她看到李凡和张小斐走到身边的时候，她疑惑地问：“李凡，这女孩是？”
“哦，我助理，张小斐！”
“其他人呢？”管彤张望了一下。
“就我俩儿啊，哪有什么其他人？”李凡说罢，坐到了座位上。
“你怎么就带一个助理？”
“够了啊！”
“呃……”管彤看了看自己的背包和行李箱，又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五六个助理，脸红了，她道：“那个，你们都回去吧，王哥留下陪我就成！”
助理们纷纷道：
“小彤，这个不太好吧，毕竟你刚回到国内，粉丝很狂热的。”
“对啊小彤，我们得照顾好您，不然蒋总不得收拾我们啊！”
“小彤您刚回国，不了解国内的现状，现在的粉丝可比以前更疯狂，吓人啊！”
管彤心想：可得了吧，自己不戴口罩出行，在三里屯楞没有人认出自己来，你说这受不受挫，丢不丢人！
“没人认识我，你们回去吧，李老师比我名气大那么多，人家都这么低调，我这现如今都没人认识了，我嘚瑟啥啊！都回去吧。”
李凡笑道：“不是不认识你，是你长成大姑娘了！8岁和18岁样貌相差太多了。”
管彤终于打发走了一堆助理，她一边和李凡聊天一边打开平板看《鉴宝》的往期视频，问道：“这节目权威么？”
“半权威吧！”
“半权威”的说法很新鲜，管彤问道：“什么叫“半权威”？”
“就是有些地方不严谨不内行。”
“比如呢？”
李凡指了指屏幕，“你看啊，正常观察瓷器，是不能戴白手套的，瓷器光滑，戴手套拿瓷器，容易摔碎。”
“那这些鉴宝专家怎么戴手套？”
“电视节目需要，这电视是给外行人看的，显得专业嘛。”
管彤再问：“那鉴定什么东西时候戴手套呢？”
“字画、古书等等，免得汗液对纸制品产生侵蚀。”
管彤大惊：“哇，李凡你这么专业呢啊？没看出来啊！”
张小斐笑道：“您刚回国，我们李凡可是发现了国宝！”
“快说说！”
李凡一挥手，“不提也罢，小事！”
第327章 骗你没商量
飞机落地辽远省振阳市。
一行四人走出机场，早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此等候很久了。
工作人员连忙下车迎了过来，对着李凡亲切地道：“李老师，请上前面那辆车，剩下的几位助理麻烦坐后面的那辆。”
管彤背着背包，神态大窘；张小斐挠头，一愣。
而推着箱子的王哥满脸的不高兴，他正要发飙之际，但听工作人员又说话了。
“李老师您先上车，咱们再等一会儿管彤！”
李凡笑道：“你不用等了，管彤不是在这呢么？”
工作人员这才目光偏移，落在了戴着帽子围着围脖躲在厚厚的羽绒服中的管彤。
工作人员连忙致歉，“真对不起，我这有眼不识泰山了，也怪我，这么漂亮的美女我没好意思细看。”
管彤道：“会说话，但别叫我老师，我担不起。”
李凡补充：“可以叫老艺术家。”
众人欢笑一片。
管彤翻白眼：“我这个梗啊，你们能玩儿一辈子。”
“两位老师，请上车，咱们人齐了。”
公务车上还有两位小明星，准确的说法是二三线演员，这两位早一个半小时前就到了振阳市了，然后等啊等，李凡他们晚点的飞机终于被他们苦苦盼来了。
《鉴宝》这档节目，每一期会请六位明星和三位鉴定专家，六位明星两两一队进行PK。每期请的这六位明星也有要求，起码，得是古玩文物的爱好者，如果有很深的专研的话就更好了。
但管彤对这行完全不了解，她是个例外，可谁让人家干妈是华国著名的经纪人呢。
车上这二位一个叫欧锋，一个叫周虹，在影视行业名气还成，很多电视中的二、三号配角，在观众中混了个脸熟，而他们在收藏方面还颇有研究。
见李凡和管彤上车后，欧锋率先打趣道：“其实啊，刚刚管彤要是戴上墨镜口罩，估计工作人员就会认为你是明星了，就没有误会了，你这不戴口罩，粉丝们发现你就麻烦了！”
“我就怕别人认不出来，所以才没戴口罩！可即便这样，一路上也没人睬我！”管彤苦笑。
“谁叫你变化这么大啊，越变越漂亮了。”
众人一路闲聊，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广电中心附近的一家宾馆。
而此时，门前早有节目主持人王翔和制作人等着他们了。
制作人热情地握着李凡的手，又看了看众人，道：“众位老师，实在不好意思，酒店只是4星级的，抱歉了诸位。”
众人连说没事儿。
制作人又道：“要不，咱先吃饭？”
李凡摇手道：“我不吃了，我还有工作。”
“工作？”
“嗯，有稿子急着发给《国学时代》。”
“那我也不吃了，我不饿！”管彤也道。
“别啊，长途跋涉来到振阳，哪有不先吃饭的道理？”
李凡笑着再推辞，便急急忙忙上楼找自己房间去了。
他突然起意，一篇关于甲骨文“鹿”字修正的文章，他想要重新改写，而这篇文章原计划《国学时代》今晚零时要发表的，李凡不想影响他们的计划，就自己抓紧忙一下了。
回到房间后，李凡翻开背包，拿出笔记本，准备修稿。
一旁的管彤则问：“我在这儿不影响你吧？”
“不影响，你随意。”
“哦，我就是特别好奇，我这两天回国，人人都吹嘘你，不不，人人都夸你，说你是国学天才，我好好奇国学天才是怎么炼成的。”
“哦！”
李凡微微一笑后，打开笔记本开始码字。
管彤不去打扰，和张小斐小声地聊天，并时不时地向李凡那里瞥上一眼，最后，索性偷偷地走到李凡的身后，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屏幕，然后吐了下舌头，退回到了沙发旁。
“彤姐，怎么样，我家李凡帅吧？”张小斐得意地道。
“嗯，虽然我完全看不懂，但感觉老厉害的样子！”
“您8岁就出国了，汉字还能看得懂么？”张小斐疑惑地问。
“能啊，那有什么不能的，我家里有好多中文书籍的。”
张小斐再问：“您吃什么，我下楼买饭。”
管彤想了想：“方便面。，我要吃六丁目！我还要格瓦斯——”
“您等一下，六丁目？”
“啊！”
“咱们国内这个牌子没了，没有了。”
“啊？那华丰三鲜伊面呢？”
“超市里买不到了，没有了！”
“那小浣熊呢，这个可以有了！”
“这个真没有，我都好久没看到了。”
管彤暴汗，“还我的童年记忆啊！”
张小斐挠头：“那您还吃什么？”
管彤坚定不移地道：“方便面！”
“美国没有方便面么？”
“有是有，但边缘食品，家里也不让吃。”
张小斐下楼去买饭了，管彤则一边幻想着方便面一边时不时到套间内去观察一下趴在桌前认真工作的李凡，不禁点头暗赞，这李凡伏案工作的时候，魅力太足了，微微蹙眉都能让少女心生波澜，那个顾什么婷好幸福啊！
得了，不看了，名草有主了，我还是等我的方便面吧。
管彤哼着小曲便回自己房间了。
……
10多分钟后，稿子通篇改了一遍后，李凡重新邮件过去，便伸了个大大的了懒腰，舒缓了一下疲惫的身躯后，一丝熟悉的味道飘入了鼻孔。
方便面？
问道香味后，李凡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他快步走向客厅，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那扎着叉子的泡面。
二话不说，李凡几大步走了过去，拿下叉子，见面已泡好，便一叉子下去挑起若干根塞到嘴里。
他嚼咽得正香的时候，但见房门开了，张小斐半个身子探了进来，但头颅却朝向外面，“彤姐，您的面我给您泡好了，快来啊！”
张小斐目光一转，和李凡四目相对，然后就懵逼了，低声道：“凡哥，这个是我给管彤泡的。”
“这个……”李凡舔了一下嘴唇，“再泡一碗吧。”
“她急着吃，我给你买的菜在窗台那呢，你没看到啊？”
“我是奔着香味来的。”
听到走廊里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李凡把纸碗的封口一合，叉子照着原位插上，然后没事儿人似地走向了窗台。
张小斐哑然失笑，还有这种操作。
咯吱，门开了。
管彤兴奋地道：“可想死我了，家乡的味道啊！”
她端起方便面，轻轻一吸，一脸的满足，然后便啼哩吐噜吃了起来，不过她马上皱眉了，“不对啊！”
张小斐新想这是发现少了啊，可没想到，管彤的下一句则是：“加个鸡蛋和肠好了。”
张小斐心道：加个鸡蛋和肠也轮不到你吃啊！
李凡已然将窗台上的拜访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他道：“吃方便面能吃饱么，吃点儿饭菜。”
“你还别说，怎么没饱呢，小时候这一桶面足够我吃得饱饱的了，”管彤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吃了起来，片刻后道，“哦对了，我长大了，小时候能吃得撑得慌的量，到现在自然吃不饱，多么浅显的道理啊，我真笨。”
随便吃了一口饭，休息了片刻后，时间便来到了晚上6点。
节目组的车子来到酒店，将在酒店小憩的鉴定专家和几位明星嘉宾接到了广电中心。
今天这三位鉴定专家分别是辽远省博物馆退休馆长陆丰，著名民间收藏家吴龙，还有前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学者王华。
这三位首次见到李凡后，李凡发现国宝这件事情，他们就又重新赞扬了一边，大赞他的火眼金睛，眼光毒辣。
李凡淡淡笑道：“和诸位前辈们比不了，我这是偶然事件！”
陆丰道：“现在虽然经验等各方面比不了，但你的路还长着呢，你才十八九，我们早晚得被你拍在沙滩上啊！”
吴龙也道：“未来终归是你们年轻一代的，你一定要努力。”
李凡点头称是，并说了一翻客气话。
化妆，做造型，换服装……当一切搞定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半了，节目的录制也即将开始。
《鉴宝》这档节目不是大制作，是偏门综艺，厅也不大，也就能容纳300多观众，但因为舞台下不仅仅有座椅，还放置了相对的桌子，所以，也就能容纳不到200观众。
到场的观众一共有150人，每50人一组，分三个区落座，分别是红、黄、蓝三个区，自然归于于红、黄、蓝三个队。
李凡、管彤等特约嘉宾来到台上落座之后，今晚的录制就要开始了。
主持人王翔上台，道：“欢迎大家收看今晚的《鉴宝》，欢迎三位著名专家，他们是辽远博物馆前馆长……”
介绍过专家和其他四位之前节目中固定的明星嘉宾后，王翔道：“今天，我们又有两位新人加入到了节目中，分别是，文化学者李凡和著名影星管彤！”
哗！
现场一片细碎言语，谜团终于揭开了。
“哦，原来坐在李凡身边的那个女的是管彤啊？”
“完全认不出来啊！”
“能认出来就怪了，和小时候长得也不一样啊！”
“果然被我猜中了，还是我厉害！”
……
管彤转身，向后排的观众们挥了挥手，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是的，您又回来了，您这10年都上哪去了，大家掌声，欢迎老艺术家！”
管彤心道：得，这个梗看来还真是要陪自己过一辈子了。
王翔详细地介绍起了管彤：“管彤，出演过51条广告，12部电视剧，10部电影，获得过白玉兰奖最佳女配角奖项，京城电影艺术节最受观众喜爱的演员奖项……”
介绍完管彤后，现场的观众又重新追忆了过去时光，那个可爱调皮的小女孩形象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观众们庆幸，幸好没长残啊！
王翔：“今晚，李凡、管彤将编入红队，希望能帮着红队拿到今晚的胜利，获得今晚最终胜利的队伍，队伍中的50名观众，都会随机获得相应的奖品，分别有iMaeX一部……”
这个节目的比赛规则很简单，6位明星嘉宾两两分组，李凡/管彤成为红队的队长，欧峰/周虹是黄队的队长，任逍/蔡雅是蓝队队长。
节目中，每一期有九件古董会被拿到现场展示，三支队伍随机选择题目，队长的职责就是判断其真伪年代，并说服观众为自己投票。三题结束后，累计猜对答案多者胜！
王翔道：“节目正式开始前，请专家介绍古玩文物的相关常识，有请陆馆长。”
专家席上，陆馆长起身，向观众们介绍字画鉴别的方法：“书画鉴定，最先看的是卷轴是不是人工做旧，其次才是判断画的真伪，书画造假有个术语叫“穿衣服”，就是把有些不值钱的老画取出画心，再装一个造假大师的作品……现场四位嘉宾，谁还知道造假方法的，给观众们介绍一下。”
几位嘉宾纷纷介绍自己所知后，轮到李凡了。
王翔：“李凡，你知道多少？”
李凡道：“那我说几个有意思的。
首先，青铜器做旧有个方法，是把成品扔到尿池子里浸泡一段时间，在放在土里埋藏，于是逼真的铜锈就被制作成了。”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咦”了一声，好恶心！
后台抱着个青铜器的持宝人，他鼻子向器物前靠了靠，使劲地吸了吸，嗯，不骚，真的！
李凡再道：“血沁玉大家都知道，就是古玉埋在土中，被有色矿物浸入而形成。这个作假有个比较残忍的方法，我知道有人找过活羊，在羊腿上拉个口子，将玉器植入里面后，缝合！
是不是很没有人道？
我再说两个高明一点儿的，巧用微波炉和X光！”
观众们一惊，这是什么操作？
李凡道：“比如说玉器造假，首先把染料涂抹在现代打磨的玉琮上，然后将之放到微波炉中烤10分钟，等“开炉”后，它的釉面便微微开裂了，而染料浸入玉质，就像出土文物一般。”
众人大惊，好家伙，作假的人的脑袋可以啊！脑袋这么好使干嘛不干点儿正经事儿？
也有某位观众大喜，又学到一招。
王翔疑惑地问：“那X光是什么意思？”
李凡解释：“现代的仿品，用碳14测年法是检测不出年代的，一测便知真假。但是，造假者想出了好的办法，照X光！
照一次X光，就能多100多年，假货至此可以随意穿越回任意一个年代。”
现场哄然一片，造假者实在太贼了，谁能想得到啊，太卑鄙了。
李凡开玩笑道：“现代仿品过一次地铁安检涨100多岁，多走几次，你想说它是秦朝的都成。就是，千万要计算好次数，可千万别把“元青花”变成“唐三彩”！”
现场笑声中，王翔道：“谢谢博学的李凡讲述行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受教了！李凡，你如何看待现在的市场呢？”
李凡道：“现如今的市场，真货越来越少，藏友越来越多，都想着捡漏，但我想提醒大家，谨慎，谨慎，再谨慎。”
“好，谢谢李凡！我们比赛开始。”
坐在李凡身边的管彤都听傻了，她挑起大拇指，满脸崇拜地道：“李凡，你这么厉害啊！”
李凡笑道：“常识而已，别激动。”
第328章 折服众专家
常识，对于了解此道的人，这个词汇没任何问题。但对于门外汉来说，这，就是知识！
李凡的知识储备有多丰富，对考古、历史、文学、风俗等等分门别类有多谙熟，现场台上台下不到200人，今晚率先领略了一番。
主持人王翔道：“我们率先有请红队，选择题目，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切出一个九宫格，九个方框里面各有一句话形容代表的藏品。
王翔：“红队队长，李凡、管彤，请选择！”
李凡对管彤道：“你来选择！”
“我这里面有个别字都忘了，别让我选了，我门外汉，你来。”
“你选择吧，没事儿。”
“我来了啊，那个，8号，【奇葩之物】！”
王翔：“在有请八号藏宝人上场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新晋的两位队长，台下的三支代表队，每队有三道题，队长作答，并说服本队观众接受队长答案，如果队长答错，否定队长答案的观众人数就是这道题的成绩，如果队长正确，同意队长答案的观众人数就是答案。
好，有请八号藏品的藏宝人上台！”
8号藏品的持有者上台，这是一个花甲老人，他走到舞台之上，打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并从里面取出来一个30余厘米的尾部有手柄头部是铁球的铁器，头部铁球大约5cm上下。
这件藏品一经展示，现场观众全部蒙圈了，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
王翔：“李凡、管彤，请上台观察，然后你们研究一下，给出答案！”
管彤刚抬屁股，文丝未动的李凡道：“我不用观察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管彤一愣，“这么快？”
王翔错愕：“不上台仔细研究一下么？”
李凡摇了摇头，道：“这个环节不用了，大屏幕上细节都有！管彤你去看看？”
“那我得去看看！”
管彤上台了，摄像机特写镜头却直接给向了李凡，镜头内，李凡神态平静，波澜不起。
管彤拿着那柄铁器研究了半天后，王翔问道：“请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好沉！”管彤说罢便快速走下了台。
对于管彤，观察也是徒劳无功的，纯粹是开开眼界而已，回到座位后，李凡问她：“你的答案是？”
管彤无奈摇头，“我不知道，听你的！”
“那我做主了？”
“好哒！”
李凡抬起标记笔，在答题卡上写下答案后，一旁的管彤直接傻眼了，你这也太离谱了！要是真是这个答案，我就把这东西吃了！
工作人员将李凡的答案递给王翔，王翔瞥了一眼，面露惊色，然后合上了答案。
众位嘉宾见王翔那奇怪的表情，纷纷道：
“翔哥，您这是什么表情啊？”
“翔哥的这个表情很有内容啊！”
……
王翔道：“当你们看到李凡的答案后，你们就知道了。请红队的观众朋友们猜猜，这究竟是什么？”
观众纷纷猜测：
“这个应该是捣蒜的！”
“砸核桃？”
“抓痒痒的球？”
……
五花八门的答案给出之后，王翔道：“下面，请看李凡的答案！”
答题板掀开，上面只有一个字：椎！
椎？
这个字怎么读？
这个是干嘛的？
所有人大惑不解，只有专家席位上的三位专家面露喜色。
“大家是不是都懵了？下面，李凡、管彤两位队长，各有一句话的机会，说服自己队伍中的观众朋友们支持自己的答案，注意，只有一句话，开始！”
李凡看了看管彤，得，自己先说吧，“‘椎’，现代称为‘锤’，就是古代打仗时的兵器！”
现场哗声四起，大家面面相觑。
“锤？开什么玩笑？”
“正常锤子差不多有人脑袋那么大，这东西前端的铁球也就和婴儿的小拳头差不多！”
“这东西也就锤个蒜，用它锤人，开什么玩笑？”
……
众人议论声中，王翔笑道：“是不是很意外很不可思议？下面有请管彤给出一句话！”
管彤的下巴一直处于半掉不掉的状态，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她眼中的李凡一直平静不起波澜，没有得意，也没有受到质疑时的那种愤愤之情，平静得好像仲夏夜的池塘，偶有蛙声起，不见波澜溢。
最怕这种神态，这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自信。
要说这是古代打仗时使用的锤子，管彤打死也不相信，毕竟，这个大概仅仅30cm带个4cm的小头头的东西，怎么能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杀敌？
难道，李元霸（虚构人物）就在鲜血纵横的战场上挥舞这东西？
难道，马超酣战张飞，用这东西偷袭老张？
搞什么搞啊？
不过，她还是选择支持李凡，一是被李凡的平静给“迷惑”了，二是，她根本没有自己的答案。
“我选择支持李凡，观众朋友们，信李凡是没错的！”她道。
王翔道：“你这拉票拉得很没有自信啊。好，有请红队50位观众朋友们投票，开始！”
观众投票时间，舞台上“啪啪啪”响起了一大串红灯！
李凡回头一看，50盏灯中，红了38盏，只有12盏同意自己的答案。
王翔笑道：“哟，竟然有观众没亮红灯，请问你们是怎么想的，那位红夹克的小伙子，你也认为这是古代打仗的锤子么？”
小伙子摇头，“我不认为，但我就是相信李凡！”
“好，有请李凡、管彤上台，详细解释这件藏品！”
李凡和管彤上台，李凡拿起这件藏品，向观众解释，道：“锤，古时候也称为“椎”，古时候打仗的锤就这么大，和影视剧以及文学作品中的锤完全不一样，我们传统印象中，打仗的锤子都得比人脑袋都大一号，挥舞起来沙沙作响霸气十足，其实，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个常识性问题，给你一个直径20cm的铁球，我不信你能单手拿起！
锤，近身武器，只能钝击，并不是战场上的常规武器，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蛮霸”之器。”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要真像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大，谁能拿得动？即便有天生怪力者能拿得动，但战马能不能承受得了？
王翔问道：“那李凡，如果古代的锤真的只有这么大，柄30cm左右，锤直径4cm上下，这武器还有战斗力么？”
“有啊，我说了，这是近身武器，短兵相接的时候，你挥舞长矛就施展不开了，但用锤的话，照您额头来一下您就交代了，就算不打额头，打您哪都受不了，照您后背来一下，您直接哗哗吐血。”
“好像很神奇的样子！”
李凡再道：“齐国兵马坑，60多匹马埋葬得非常整齐，马的额头上都有一个塌陷，基本判定就是用锤这种钝器一击毙命，一锤下去，立即放倒。”
王翔点了点头，面向专家席，问道：“几位专家老师，李凡的答案是正确的么？”
陆馆长道：“恭喜李凡，完全正确！”
管彤拍手，佩服地道：“李凡，你好厉害啊！”
红队观众们暗叹，支持李凡好了，人家李凡可是发现了国宝的人，不比咱们明白啊？这下倒好，这道题自己队伍只得到了12分。
这都是马后炮，虽然李凡发现了国宝，登上了《新闻联播》，但李凡这是孤立事件，孤木不成林，发现了一件国宝，不能在大家心中构建起李凡是“鉴定专家”的身份，因为你的专项不在这儿。
除非，像新考据学一篇篇文章发表一样，你多在屏幕上展现自己在古玩文物方面的卓越鉴别力，你新的人物形象才能逐渐建立起来。
红队第一题过后，黄队和蓝队分别答题，黄队的题目是个青铜器，就是持宝人闻过之后，没有尿骚的青铜器，结果自然是赝品。
管彤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她悄声问道：“我看过之前的节目，怎么这么多人的宝贝都是祖传的？”
李凡低声道：“胡扯呗，有些不是好道来的！”
管彤眯着眼睛，心道：你又知道！
蓝队的第一道题，是辨别屏风的年代。
这面老红木屏风保存得极好，毫无破损，缀有大量玉石，又雕刻着精美的山水佳境，并附有不知何人所作的诗文。
这面规格颇大的屏风，蓝队给出的答案是近现代手工艺品，因为品相实在太好了，正常来说历史不会太久远。
蓝队给出答案后，三位专家纷纷走到台上，围着屏风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起来，一圈又一圈地围着踱步。
“老王觉得怎么样？”
“应该是近现代的手工艺品。”
“我觉得也是，不过这式样和风格，和明末清初的很相像，但，我更倾向于是近现代的手工艺品。”
“那咱们就一致决定了？”
三个人合计了一下，由故宫博物院前专家发言：“蓝队，正确！这确实是现代仿品，但即便是仿品，也是一件价格昂贵的手工艺品，值得收藏。”
大屏幕上依次不断地展示着屏风的细节，李凡突然目光一闪，大惊：咦，不对啊？
管彤疑惑地看着李凡，“诶，怎么了？”
“这应该是乾隆年间的。”
“哦！”管彤举手，道：“主持人，我们有不同意见！”
哗，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管彤身上，管彤双手一指李凡，“是他。”
李凡错愕地看着管彤，心道：妹子，你这性格太直了！
的确是性格直，正常来说，搞鉴定的专家基本不会互相拆台，别说同台了，就是私底下，你在张三专家这鉴定是正品，然后去李四专家那里继续鉴定，即便你这东西李四认为是假的，但若知晓有人鉴定过了，他也会不予置评。
况且，这又是同台，又是电视节目，得保持专家学者的权威性，虽然，很多专家的看走眼的事情数不胜数。
李凡这通晓人情世故的人，是不会当场反对专家意见的，他可能会私下交流，更可能良心过意不去，会找个合适的途径告诉藏宝人。毕竟他不是纯洁无暇的璞玉，做不到直来直去有话直说的铮铮君子，那样的话他早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
不过，管彤不是李凡，她8岁到如今是在美国和洋人一起长大的，即便还能说地道的华国语言，能识汉字，但已经被西化得差不多了，她可没想到现场反对专家有什么不合适。
有不同意见，表达就是了，哪有国人的弯弯绕绕？
王翔问道：“李凡，你有不同意见？”
被管彤这么一推，李凡只好如实地说：“呃……我觉得啊，这屏风应该是乾隆时期的！”
一听这话，藏品持有人沮丧的眸子瞬间放亮，终于有人肯定了！
不过三位专家纷纷摇头。
陆馆长道：“不太可能，如果是乾隆年间的，这300年左右的时间内，这么大的屏风能保存得完好无缺，经历过战火纷飞的动荡岁月还依旧崭新如故，实在太难实现了。”
吴龙也摇头，道：“像这种黄花梨的高等木材，本身是有些油性的，年深月久，油质外泄，很容易形成皮壳。”
王华道：“虽然样式风格是明末清初的，但的确是现代仿品。”
……
三位专家你一言我一语，李凡则静静地听着，不急不躁不恼不怒。
管彤暗叹：这气质！
谈不上什么气质，李凡只是觉得辨别这屏风的年代实在太简单了，就仿佛1+1=2一样，自己知道等于2，其他人非得说等于3，那李凡就有点儿懒得和别人争辩了，因为太简单了，不刺激。
三位专家纷纷说罢之后，现场的所有目光齐齐聚在了李凡身上，摄像机各个方向向李凡聚拢。
王翔不解地看着李凡，这“不解”是因为，他头一次见到有人会在被动的局面中，竟然能浅笑若兰，不争、不怒、不急、不讽，这气度这气质，自己从来没见到过啊！
李凡问道：“主持人，我能上台么？”
“当然可以，请到屏风前细细观察。”
万众瞩目下，李凡提足登上了舞台，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向屏风，他面向观众道：“‘欢’，这个汉字的繁体字是什么？歡！欢乐之意！但还有个字也读‘huān’，是馬+雚的‘驩’！
‘歡’是‘欢’的繁体字，‘驩’是‘欢’的通假字。
《荀子》大略篇第七十二，有言：兄弟不得不顺，夫妇不得不驩。就是这个‘驩’
《史记卷一零七魏其武安侯列传》中有载：“太后驩。”也是如此
……
但在汉代之后便基本极少用这个通假字了，到了乾隆年间而此字再兴！
如果诸位是造假者，我想诸位会在屏风上刻印繁体字，而断然不会刻印通假字！你会么？你们会么？即便真的刻印通假字，你们会刻印欢的通假字‘驩’么？”
众人认真地听着，还不太明白李凡究竟何意。
这时，但见李凡不仅不慢地踱步到五米之外的屏风前，用手在屏风上刻印着的长文中一指，镜头跟了过来，大屏幕上展现出长文的一小部分：
……道德神仙增榮益壽，福祿驩喜長樂永康……
李凡指了指这个“驩”字，“这个字就是我的依据！这应该是乾隆年间的！”
李凡话音落，众人目光齐齐望向三位专家，而三位专家面面相觑，却不予置评。
王翔问答：“各位老师的意见呢？”
三位专家低头小声议论，一时没人回答。
“好！“
有观众突然一嗓子，叫了声好，然后鼓起了巴掌。
一时间，录制厅内掌声四起，称赞声一片！
管彤听到身后热烈的掌声，不禁猛回头，李凡人气这么高？她又看了看舞台上的李凡，不禁膜拜：仅凭一字断真伪，李凡，你太厉害了！
王翔再问：“三位老师的意见呢？“
陆馆长：“呃……“
吴龙：“这个……“
王华：“那什么……”
第329章 辩到你无言以对
‘驩’字，一个特殊的通假字，一个在古董文物行当里，极少有人知晓的一个字。
起码，专家席上的这三位专家，有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因为一个是在故宫博物院搞青铜器的，一个是专研字画的，倒是民间收藏家偶有耳闻而已。
但三位专家略一犹豫后，还是出于本心地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故宫博物院的退休专家王华略一磕巴，率先问道：
“李凡这个观点，我不同意。一个‘驩’字就断定一件屏风是乾隆年间的，我不认可。难道造假者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么？”
李凡一笑，面向现场观众道：“我做个测试，来到现场的观众，多多少少都了解这一行当，只不过水平略有参差，这其中我推测，一定有不少精于研究的人。我给大家出一些题。
请问，有谁知道‘子墨子之守圉有余’中，‘圉’通什么？就是口+幸那个‘圉’！”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沉默，150余人的观众中，只有三四个人举起了手。
李凡点了点头，又问，“狡捷过猿猱中，‘犭+交’的‘狡’呢？”
有三个人举手，但李凡并未提问，点了下头接着问：“‘使建中远具时羞之奠’中的‘羞’呢？‘兵旱相乘，天下大屈’中的‘屈’呢……“
连续问了一些后，95%的人是处在懵逼状态的，毕竟，通假字谁研究它啊，就算上学时候学的那几个，也早忘光了。别说他们了，就是三位专家学识凑在一起，李凡说的几个通假字也叫不全。
鉴定能力的高低，涉及到了文学、历史、考古、材料学、艺术、风俗等诸多领域，但你要想各方面学识都掌握透彻，你哪有那么多精力？
李凡道：“大家看到了，在座150名对古玩文物感兴趣的朋友，真掌握通假字的屈指可数。而且，这个驩字的通假字用法很生僻，即便在这一行里，也是极少见到。”
吴龙摇头：“不然吧？既然存在，这个你怎么确定只有你知道，造假者不了解这个“驩”字呢？”
你妹，抬杠！
李凡也就是不知道这三位中有两位不了解这个“驩”字的极生僻的历史，否则直接问他们一句你们知道么？他们直接就歇菜。专家不知道，结果造假者知道，你们专家的水平也不行啊！
李凡抿了下嘴唇，得浪费口舌了，“好，单这个’驩’字，我细细地告诉现场观众朋友们，凭什么我单这一个字，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之前我说过了，这个“驩”通假“歡”，在汉、唐、宋之后基本难以见到，在文学作品中，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我们华国明朝时期上，这个’驩’字作为通假字，在所有文学作品中出现了10次，只出现了10次。分别是：
左国玑《别南塘子》中‘迷留且作驩糟客，未是千秋冠古才。’一句；
严嵩《见用修赠张生诗和以寄之》中‘哀歌漫引冯驩铗，感遇空弹贡禹冠。’一句；
……
阮汉闻《示弟》中‘驩浆骄逆旅，裘毳快诸豪。’一句；
陈铎《用韵寄张文昭》中‘清寂一官甘守拙，逢人弹铗笑冯驩。’一句；
而到了清朝时期，在文学作品中，这个’驩’字不再出现！“
台下的管彤彻底傻了，听懵逼了，阮汉闻是谁？左国玑又是谁？陈铎又是谁？我只知道李白、杜甫、苏轼等人啊，这些人又是谁？
还有，你李凡怎么就那么确信“驩“字在明代文学史上只出现十次？可我却觉得你不是在吹牛逼，因为，你丫的，竟然把这十个含有“驩“字的一口气全部罗列出来了，锛都没打，这么牛逼的举动，我没有理由怀疑你啊！
这李凡，这么厉害么？我的天啊，我一会儿要好好上网搜搜他！
刚刚回国的管彤不了解“国情“，被震得一颤一颤的，双眸满满的全是崇拜。而其他观众们早经过了李凡多番洗礼，现在已经有“抗体”了，不至于大呼小叫惊为天人，毕竟，这都是李凡的常规操作，大家经历得太多了！
但，钦佩不已自叹不如的观众们还是第一时间把掌声送上。
李凡总结道：“纵观华国文学史，‘驩’作为通假字，一共出现了140次，明代之后，文学史上再不见‘驩’这个通假字。
但是，虽然清朝文学作品中并没有出现’驩’这个字，可在各种手工艺品中，比如瓷器、雕刻等等，这个’驩’又略有’复燃’了，我所见到的清朝古董中出现’驩’字的，一共8件，都处在乾隆年间，其他时期并未出现。”
王翔问道：“为什么乾隆年间在次出现这个字了呢？”
李凡解释：“这个有好几种解释，都经不起推敲，研究这个字的学者也没有几个，毕竟，通假字，在器物上是极其容易被忽视的。
我相信，台上屏风上几百个字，刚刚各位老师应该没有特别留意到个别的字吧？”
几位老师不语，李凡继续道：“再说回这个字，因为8件古董并不是特别有名气，又比较分散，国内有四件，剩下的在国外，细心留意到这个细节的学者，我认为不会很多！
这在行业里是个极其冷门的常识，冷到很多专家都可能不知道！如果造假者对此恰好了解，那他打算骗谁？
骗小白？骗入门者？如果打算骗大众，繁体字足够了，你弄个通假字上来，估计还得逢人就解释，关键是，你解释了之后，人家相信你么？
况且，这屏风即便是现代品，这木材这手工这宝石，你想买下来这现代品最少也得二百万开外。
普通人消费不起，收藏家你骗不到，有钱人会找人掌眼，作假没必要。”
吴龙道：“但是，在这个行当里，有些高级赝品就是要坑骗高手的！著名的“八幅画”事件李凡你知道吧？”
又抬杠！
非得用10%的可能发生的条件去质疑李凡90%的正确性，这，就是某专家在尽量维护自己在鉴定方面的权威性。
李凡笑容没了，声音略冷：““八幅画”事件和今天有着本质的差别，不作讨论，我再归拢一遍。
这件屏风如果是造假的，那么，需要以下条件同时触发：
1，造假者是个大师级别的人物。
2，大师恰好想到了用这个字造假。
3，造假的目标客户是，高端收藏家或者学者。
大家可想而知这三条同时触发的可能性。”
李凡说到这儿，看了看三位专家，继续道：“
而最关键的一点，既然耗尽了极佳的木材、上好的宝石和精巧的手工，大费周折地折腾一番，连“驩”字这个微乎其微的细节都考虑到了，这目的就是要将屏风定义为乾隆年间的古董。
这个大家没疑问吧？
可是，所有条件都是精妙至极，可为什么却把最显眼的地方忽略了，为什么这个屏风不做旧？而是如此的崭新？
如果是打算制作成赝品，有脑袋的人都会人工做旧，这，是最大的漏洞，完全不合理！”
专家们被辩无言，观众们猛地点头同意：
“对哈，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
“李凡说得有道理，如果费劲巴力地耗费心神地做个假，结果反而把表面工作丢了，这脑残不会去干啊！”
“大家看啊，专家被李凡说没电了！”
……
李凡道：“总结，从这个“驩”字层层分析，这件屏风造假的概率基本不存在！它，就是乾隆年间的！”
之前，李凡只是略微客气地说“可能是乾隆年间”，现在改口了，言之凿凿，也不客气了。
王华道：“也可能是现在的工艺品，就是仿古而成，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尼玛，好讨厌，又抬杠。
要是这么抬杠的话，给你们一根杠杆，你们都能把地球翘起来。
李凡脸色徒然冷淡，他刚要说话之际，管彤道：“我觉得咱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对，为什么找各种角度来证实这件屏风的是假的呢，为什么不用事实说话，摆出例子，证明这件屏风是真的？”
王翔道：“管彤这句话说得好，咱们走偏了，咱们现在是试图从各个角度证明这是赝品，如果可以，我们可以想出180种造假的可能性，这是怀疑过度的表现，我们换个角度，从正方向分析一下。
李凡，你还有什么证据说它是真的，除了“驩”字。”
李凡道：“其实这个“驩”字，结合整个屏风的品相就足够了，那好，我就再多说几句吧！首先请问，三位老师认为这件屏风是现代产品的依据是什么？”
舞台上气氛有些怪，虽然不是剑拔弩张，但是却暗流涌动，大家说话声音很平和，但略带冷意。
陆馆长：“这件东西就像之前说过的，哪哪都好，就是新啊。”
李凡问道：“如果除了新这一点呢？还有其他依据么？”
三位专家再次不语。
李凡道：“首先，故宫博物院藏着一把康熙年间的太师椅，崭新有如初，比这件屏风看上去还新。皮壳的形成是有条件的，氧化是有过程的，保存得当问题不大。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故宫博物院看看。”
李凡又扫了一眼屏风，道：“这件屏风上雕刻着著名的西湖十景，有谁知道西湖十景是哪十景？”
有观众举手回答后，李凡点头，指了指其中一面屏风，“大家知道十景中有“柳浪闻莺”，但这扇屏风上，为什么写着“柳岸闻莺”呢？”
大家一愣，对哈，这个怎么没人观察到？
李凡解释：“是不是有人认为这是赝品了？雕刻师傅“刀误”了？我告诉大家，乾隆元年就叫“柳岸闻莺”，这个“柳浪闻莺”是后人改的。这个在“彩西湖十景大折屏”上有明证，大家可以去看看。
而且，风吹柳浪起，是基本听不太清莺声的。这，是我判定它是乾隆年前的证据2。
大家再看，屏风中，这个“雷峰夕照”中有个细节，大家看塔身下面，用了大量的勾连技法，这个手艺已经失传了。
……”
说了半晌，李凡看了看高达3米多得巨大屏风，道：“这如果按照赝品处理，得损失多少钱啊！”
藏宝人喜上眉梢，连忙向李凡鞠躬：“谢谢李老师，谢谢李老师！”
众人再次看向三位专家，三位专家面红耳赤。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单凭一个“驩”字就能解决的问题，李凡“不得已”又浪费了一翻口舌，这才尘埃落定。
这时，突然间，但见陆馆长哈哈一笑，“诶呦，瞧瞧，咱们也打眼了，年轻一代人中能有李凡这样的人物，实在是太难得了！
我今天太开心了，人才啊！人才难得！”
王华也拍了拍手，“国学天才就是国学天才，我给你点赞！”
吴龙更是双手抱拳：“佩服！佩服！”
……
这脸变的，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现场掌声响起，观众窃窃议论。
“我擦，李凡面对三位专家，还分析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厉害！”
“李凡肚子里有货，要不人家咋那么自信呢！”
“这哥三儿，打脸了。”
……
持宝人向李凡请教：“李老师，请问，这件屏风值多少钱？”
“我不能给你估价，因为这东西不能估价。但我告诉你，就算这件事现代品，也是价值非常高的。”
……
风波落下，节目继续，三位专家之后的鉴定便显得畏首畏尾谨小慎微起来了。
李凡红队的第二题是判断一个宣德炉是不是宣德年间的，李凡再次一眼揭穿：
“假的，不是宣德年间的，这一时期的宣德炉，德字基本会少一“横”！”
话音落，自己身后没有一盏反对的灯亮起。
李凡解释：“对宣德炉为什么“德”字没有一横的问题，历来都有很多说法。很多专家认为“德”字没有一横是为了避讳皇帝年号，但这个解释很牵强，因为宣德年的钱币上，宣德通宝是明朝政府铸造的官钱，“德”字有一横；
但反倒是越南仿制我们私铸的钱币，“德”字就没有这一横。
我研究相关文献记载，认为，宣德皇帝喜欢沈度的书法，而沈度的书法是以二王、智永书法为根底的，当时的“德”字基本没有一横。
第三个题目，李凡依旧获得了50票！
今晚这期节目结束的时候，管彤悄声问道：“李凡，为什么三位专家这么水啊？”
李凡悄声道：“各路专家中，就属这行水货最多！很多大家出的书里，包括中华书局出版的，错误百出，让人贻笑大方。”
“那你咋这么厉害呢？”
“不是我厉害，都是同行的衬托！”
第330章 这个妹子有点儿缺
在辽远省逗留了两日，连续录制了3期《鉴宝》节目，这段行程结束了。李凡决定先回吉森，再回京城。
这天中午，李凡伏案低头，手指在键盘上恣意飞舞，静心创作。而管彤也捧着笔记本，一边浏览网页一边发出阵阵惊呼。
“李凡16岁时就这么厉害啦？”
“哇，还有世界纪录啊！”
“多所大学争相录取，一枚硬币决定京大，学霸的人生就是彪悍哈！”
……
一连串的感叹词从管彤的口中振振而出，她身边的张小斐则眉毛得意地跳动着。
“彤姐，这只是其一，您在往下看啊，还有呢！”
“诶呦，还著名学者？新考据学的开创者，竟然还研究甲骨文？真的假的，网友们吹的吧？”
张小斐掘嘴：“那可不是，我们李凡这学者身份，是华国上下公认的，好多搞文化的都得研究凡哥的著作呢。”
管彤看了片刻，然后往沙发上一懒，“太厉害了，简直“无法无天”啊！”
“还“惨绝人寰”呢！”
“哦对了，我得让王哥给咱们订机票？”
张小斐连忙道：“我们已经订完了，您订您自己的，咱们的行程不一样，我们要坐高铁回吉森，先不回京城。”
“哦？”
“高铁很快的，1个半小时就到了。”
“我好无聊啊，要不陪你们溜达去啊？”
“呃……”张小斐略略尴尬，这事儿先别说合不合适，首先，她哪能做主啊，张小斐客套了一句，“真由您陪着，我们也不无聊了。”
“真哒？”管彤冲着里间喊道，“李凡，我跟你回家！”
“啊？”张小斐一愣。
“啊？！”李凡大惊。
管彤趴在门口，道：“我去你家作客啊，欢迎不？”
“呃……欢迎！哈哈，欢迎。”
“好，我现在回房收拾一下。”管彤“嗖”地开门走了。
李凡有些错乱，他连忙问：“小斐，什么情况，她真去？”
张小斐无奈地点头，“看她这脾气，应该是。”
李凡崩溃，这多少有点儿不合适啊！从外地千里迢迢带个陌生女孩儿回家，说是自己朋友可谁会信啊！
张小斐低声道：“凡哥，怎么解决？”
“人家想法倒是很干净，咱们也别想那么复杂，朋友到家作客嘛。”
……
下午1点，宾馆楼下，停着辽远广电的一辆商务车。
李凡和张小斐已经在车内等了半个小时了，终于看到了管彤和助理的身影。
别说，管彤还挺大方的，去超市买了不少礼品，他们大包小包地提着坐进了车内，然后管彤邀功道：“怎么样，我还是了解国情的吧，礼多人不怪嘛！”
李凡一笑，道：“管彤，你究竟是美国人啊，还是美国华裔？”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张小斐闻言，又想起了“姓蒋姓汪”。
“我虽然是美国人，但我里面是华国心啊！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华国印！”
“你……”李凡欲言又止，然后笑道，“回国尽快适应，国内和国外不一样。”
“好哒！我尽快学，先从哪学起？”
“先从横穿马路开始学吧。”
“啊？”
李凡拿起手机给顾亚婷挂了个电话，这事儿不想死的话，必须得提前报备一下，“小婷，跟你说个事儿。”
“快说，我这忙着呢。”
“我说，管彤就在我身边坐着呢，一会儿你们聊两句？”先交代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环境，李凡才道：“她今天上你婆婆家做客，你婆婆正在家里准备饭菜呢。”
电话那边声音明显一顿，然后但闻一串笑声，“哟，那你可得招待好人家啊，一定要让人家感觉到宾至如归，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你是了解我的……”
“好，好，挂了啊。”
李凡刚放下电话，身旁的管彤道：“你们好甜蜜好幸福啊！”
李凡要哭，这番电话可是暗藏杀机，典型的笑里藏刀。
滴滴！来了一条信息。
李凡打开手机，但见上面三个字母：NDZ。
李凡呲牙，果不其然。
这种情况是一定要报备的，报备的话，挨女友三言两语责备一番也就没事儿了，弄不好还得夸你坦诚直率。若是不报备，等人家后知后觉的时候……
……
一个小伙领个姑娘回家，估计会立即成为这个小区当天的新闻了，而这个小伙还是李凡，带回来的姑娘竟然是管彤，那小区内就“鸡犬不宁”了。
“那不李凡么，那姑娘谁啊？”
“什么情况啊，变天了？”
“顾亚婷那丫头挺好的，怎么换人了呢？”
“娱乐圈好复杂啊！”
……
“哟，李凡，这姑娘是？”
“张大爷，我朋友，来家里串门！”
……
“这丫头漂亮啊，叫什么啊？”
“我叫管彤。”
“长得好有明星相啊！”
管彤自报家门，道：“我以前拍过电视剧、电影，还有广告，现在付出啦。”
“啊？你是那个管彤啊？”
……
两个人刚到楼下，李凡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蒋姐打来的，接通，蒋姐问道：“李凡，你是想搞事情么？”
“不搞啊，你知道我人品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想闹出个特大八卦新闻啊？”
“诶呦，我真没想，唯恐避之不及呢。”
“你的形象绝不能出现这种八卦新闻。不管你们现在在哪，马上拍张合照挂到微博上，立即马上，然后回给我。”
嘟嘟嘟，蒋姐的电话挂了。
李凡拍了拍胸口，欠考虑了，他道：“咱们四个合个照。”
管彤一头雾水，“不至于吧？”
“先拍照再说，一二三，鸭梨！”
四人合了一张照，李凡连忙将之挂到了微博上，写道：好友到家做客，好开心！
管彤挠头：“不至于吧？你们也太小心了。这大白天的，又是一行四人，还能有什么花边新闻啊？你们搞得太紧张了。”
王哥：“您是不知道国内的娱记多疯狂，单单一张照片，就能给编出无数个故事来，别说4个人了，100个人也能给你搞出两人独处的新闻来。在加上“随风倒”的大批网民，可怕着呢！
幸好是咱们提前在网上发了微博，不然明天华国特大新闻就爆出来了。”
管彤皱眉，“那你怎么没提醒我？”
王哥心想：我还以为你是有心要曝光的呢，炒作一下！
李凡又给蒋姐挂了个电话，蒋姐最后道：“把电话给管彤，呃，算了，回京城再说吧。”
李凡放下电话，“走吧，回家。”
“妈呀，记者！凡哥，端相机的那是不是记者？”张小斐惊慌地道。
李凡目光一瞄，“我擦，车站的时候就是他，快回家！”
几个人一溜烟儿钻进了家门。
从下午4点开始，小区内娱记迅速多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
有蹲守在车里的，有到对面楼眺望的，数部长焦相机各据有利地形，全部锁定在了一楼的窗户上。
某娱记气得骂娘：“本来是个震惊国内的花边新闻，结果让李凡自爆了！变成了朋友相聚！”
“李凡这也不配合啊，多好的新闻素材，就这么黄了！”
“就是，不懂得炒作。”
砰砰砰，保安大哥敲了敲车窗，“不好意思，请离开小区。”
娱记抽出了几张人民币，“大哥，通融一下。”
保安冷脸：“请离开，我们要保护业主的隐私！”
娱记又加了几张，道：“大哥，谁工作都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麻烦通融通融。”
保安瞪眼：“少拿这东西羞辱我，我视金钱如粪土，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不以一毫私利自蔽，不以一毫私欲自累……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你们跟谁俩儿呢？”
“大哥，求您别说了，我先走成吧？”
娱记崩溃了，这小区里，连保安大哥都这么有文化么？见了鬼了！
保安大哥得意地挑了挑眉，没被开除之前，哥们是语文老师！
【PS：因疲劳困顿，下笔无力，今晚写得太少，抱歉。】
第331章 授课
家里来了不“素”之客，一场中外文化的碰撞便上演了。
房门一开，李妈笑滋滋地道：“诶呦，这姑娘真漂亮啊，快进屋。”
“谢谢！”
李妈一愣之际，管彤的第二句紧跟着说了出来，“阿姨也很漂亮！”
李妈哈哈一笑，“快进，诶呦，你买这么多礼物干嘛啊，你这花了多少钱啊？！”
管彤认真的想了想，“呃，1300多。”
李妈再楞，怎么没和自己在一个频道上？
家里的饭菜已经基本做好了，李爸李妈忙着上菜，管彤还真问了一句，“叔叔阿姨，用我帮忙么？”
“哪有客人帮忙的，你也不会，你去陪妹妹玩儿去吧！”
“好哒，阿姨！”
然后，管彤便抱着果冻玩耍了起来。
忙前忙后的张小斐擦了擦额头，幸好凡哥和她没事儿啊。
家里在忙着开席，李凡则抱着肩膀透过阳台观察外面的敌情，保安队长正运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对方交涉，但估计不会有什么实质性成果，即便赶走了估计很快就会再回来的。
哎，当名人这隐私方面真是个大问题，尤其遇到这类事情。得了，别计较来计较去的了，谁让咱赚的是这份钱呢。
就在李凡对这帮娱记头疼的时候，蒋姐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给李凡出了一招：网络直播。
网络直播是个毁誉参半的产物，当然“毁”的方面更多，但是对于明星而言，却是一个和粉丝亲密互动拉近关系的平台，很多明星都有过在各类直播平台和网友们进行互动的经历。
但明星毕竟是明星，可能直播一两次，但绝对次数不会太多，毕竟，和网红抢饭碗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李凡点头同意，没问题。
蒋姐道：“等一下，我去给你谈谈价钱。”
“不用了蒋姐，这钱我没兴趣。”
蒋姐撇嘴：“你永远在清高和俗气之间摇摆不定，说你清高你俗气，说你俗气呢，你还清高，你说你矛不矛盾？”
李凡以前开过一次直播，转眼两年过去了，这第二次直播才开。
他以前是不喜欢直播平台的，抗拒的，但两年之后想法略略改变了，因为他发现还是有一些精品节目的，比如说某个以境外旅游为主打的直播间，的确是让未去过非洲的李凡大开眼界。
只不过这类精品节目太少了而已，而这种他心中的精品节目，却关注度远远比不上当红女主播的关注量。
李凡又重新下载了水果直播，输入了账号后，进入直播间，然后对着空荡荡的屏幕道：“大家好，我是李凡！”
一时间，没人回应。
“今天呢，我好朋友到家做客了，开一会儿直播。”
屏幕上出现了一条弹幕：你……李凡？高仿的吧？
“我真的啊！”
这话音刚落，弹幕瞬间布满屏幕。
“诶，李凡？”
“是我的帅李么，这真的是我的帅李么？”
“我擦，你这太意外了！稍等，我充下值，给你打赏。”
李凡连连对着屏幕挥手，“别别别，我不要打赏，大家都不容易，看个乐就行！”
“还是第一次开直播时候的味道，帅李不改初衷啊。”
叮咚！
系统消息：“大叔爱萌妹”送给主播一筐鸭梨。
叮咚！?系统消息：“牙缝里有菜花”送给主播一串葡萄。
……
李凡连忙道：“大家不要，不要，不要停，开玩笑的，真不要打赏。”
……
一瞬之间，整个水果直播平台乱套了，各大直播间纷纷沦陷。
“我擦，大家快去隔壁啊，李凡直播了！”
“真的假的？不能吧，也没预告啊！”
“真的！”
……
“号外号外，文化偶像空降水果直播！”
“兄弟们，先别看大长腿低胸装了，这什么时候想看都有，想看李凡可是千年等一回啊！”
“我擦，小姐姐对不起了，先走了，隔壁是李凡！”
……
就仿佛一枚重磅炸弹空投水果直播，整个直播平台各个直播间彻底被刷屏，然后弹幕又飞速地爆降，整个平台的粉丝短时间内汹涌地涌入李凡直播间内。
没办法，别说李凡了，任何一个一线明星偶开直播，也一定引爆眼球，你可能不粉他，但也会去凑凑热闹吧？
水果直播办公室内也是一片惊呼，所有员工的手头工作都放下了，眼巴巴地盯着屏幕看。
“天呢，李凡的账号竟然诈尸了？”
“两年了，我孩子都有了，李凡竟然第二次开直播！”
“我去，怎么没提前通知咱们，咱们好宣传啊，这可是李凡啊！”
“张经理！李凡冒泡了，怎么办？”
李凡这一冒泡，直播平台上上下下幕前幕后全乱套了，毕竟事发太突然了。
而李凡的手机上，早已经布满了无数的弹幕，弹幕匆匆而过，礼物纷纷而下。
也就李凡眼力好，脑袋快，竟然还能从弹幕中筛选出一些问题进行回答。
网友问：“李凡，家里什么朋友来啦？”
李凡：“管彤，管彤你们认识吧，就是那个小童星，现在长大了，刚从美国回来。”
“李凡，给我们看看管彤！”
“我是看她电视的，让我们看看长没长残！”
李凡将手机镜头对向管彤，“怎么样，漂亮吧！”
“还可以哈！”
“万幸，没长残就好！”
“就是和顾亚婷没法比啊！”
“媳妇，还是原装的好！”
……
还有网友道：
“帅李，我想看看果冻！”
“对，我也想果冻了！”
……
没问题，李凡招呼来果冻，“来，给哥哥姐姐们跳个舞。”
果冻瞪大双眼，“哥哥姐姐们在哪？”
“在这手机里藏着呢！”
“哥哥你骗人！”
“没骗人啊，我不是给你讲过阿拉丁神灯么？这个是阿拉丁神机！”
……
还有口味重的网友，说要看看阿姨，结果镜头一转后，众网友大失所望。
“妈呀，不看了！”
“阿姨长得挺善良的！”
“一看就是忠厚本分人！”
……
李凡和网友胡侃了几句后，便将手机递给了管彤，“你聊吧，我去上个厕所。”
直播对管彤是非常新鲜的，她端着手机好奇地看了起来，“咦，真好玩儿，有意思哈！”
有意思是暂时性的，很快她就备受打击了。
“小姐姐，你这上李凡家不怕顾亚婷吃醋啊？”
“妹妹你胆子真肥啊！”
“哪有女人千里迢迢去男人家里做客的啊！”
“在国内，成年人之间，有这个避讳。”
……
管彤满脸尴尬，“是么？”“真的？”“哦！”……
当李凡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脸蛋儿红扑扑的管彤问道：“李凡，是不是按照国内的礼仪，我不应该来啊？”
李凡：“呃，这个吧——”
李妈打断道：“没有的事儿，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可是网友们都说我不该来啊！”
李爸道：“网友们开玩笑的，你别听他们的，他们最爱扯犊子。”
“啊，真的？”
李爸道：“真的，美国人不也说幽默感么，咱们网民都幽默！叔叔巴不得希望你天天来呢！”
管彤转忧为喜，“那好，叔叔阿姨，天天困难点儿，我经常来！”
李爸李妈嘻嘻一笑，转身走进厨房的时候却面面相觑：
“这丫头怎么回事儿？”
“文化冲突懂不懂，这叫文化冲突。”
管彤就是根香蕉，外黄内白，虽然七八岁才移民，但是她对于七八岁之前的记忆也忘了个干干净净了。
到了美国后，爸妈离婚了，爸爸又给自己找了个洋妈妈，爸爸做生意，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回，是洋妈妈一手带大的，虽然母语还在汉字也识，但是思维已经基本西化了。
美国人到华国会水土不服处处闹笑话，反之，华国人去美国也一样，必然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种文化冲突在小小的饭桌上便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李爸往餐桌前一座，道：“来，姑娘，坐下吃饭，有个词叫什么来着？趴体（Party）！欢迎来Party！”
管彤心中疑惑：叔叔你怎么先坐下了？“好哒，叔叔！”
见管彤一屁股坐了下来，李爸心道：还真不客气啊！
大家落座吃饭，管彤用筷子不太熟练，李妈要给她拿叉子，管彤则道：“阿姨，我要用筷子，入乡随俗。”
见众人纷纷给她夹菜，管彤犹豫了，她看了看饭碗，头疼了。
她虽然思维上和国人不一样，闹出不少大家看似出格的举动，但也不傻，没向个别“海龟”一样说这样不卫生又传染什么的。
她尴尬地一笑，“谢谢阿姨，谢谢叔叔！”然后，硬着头皮咬着牙，不得不埋头吃掉碗里的菜。
“小彤啊，想喝什么，我去冰箱里给你拿。”
“李凡，不用，我自己拿！”管彤说罢便起身去厨房翻冰箱了。
桌上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王哥不好意思地悄声道：“管彤是美国人，和咱们的思维方式完全不一样，大家多担待啊。”
李凡低声道：“理解，咱们到了美国人家中做客也会遭人不解的。”
手机支在茶几上，网友们看到这一幕后纷纷惊呼：
“要有这儿媳妇去我家，我们肯定黄！”
“前面的，那是你家小肚鸡肠不包容，娶个洋媳妇还按国内的风俗相处？”
“洋媳妇怎么了？入乡就要随俗！”
“就你这点儿胸怀，洋媳妇能嫁给你啊？”
“别吵了别吵了！这又不是李凡媳妇，朋友而已。”
……
整个家宴，可以说一顿饭下来谁都不习惯，都有点儿不自在，李爸李妈等人是，管彤也是。
只有小果冻最随心所欲了，吃得那叫一个开心，嘴唇上油汪汪的。
吃过饭，还别说，出乎李凡的预料，管彤竟然帮着捡碗捡筷子。
不过，随着李妈的一句“姑娘你别动手，你不知道放哪，我来。”
“哦，也是！”管彤松手了。
王哥捂脸；
张小斐愕然；
李凡一笑，然后重新走到沙发旁拿起了手机。
网友们纷纷提议：
“帅李，这姑娘不能要啊！”
“还是咱们婷婷好啊！”
“做朋友就得了，别发展大劲儿了。”
……
李凡笑道：“你们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以后有机会的，再开直播。”
网友们坚决不同意，好不容易盼到你开直播了，结果根本没听你说上几句话，光看你们吃饭了，大哥，好不容易开个直播能不能认真点儿？
众人拼命挽留，礼物哗哗往下落，大家实在太热情了，李凡无奈，道：“可是网络不好啊，怎么有点儿卡呢？”
“可能人太多了，李凡，看预告片，你对屏风一眼辨真伪，能不能聊聊？”
李凡摇头：“这个不能，人家节目还没播呢，我不能剧透。”
又有很多网友让李凡介绍一下屏风的知识，李凡道：“说点儿你们网上可能查不到的知识吧，“祸起萧墙”这个成语都知道吧？指在内部发生祸乱或者身边人带来灾祸。但是你们知道这个“萧墙”是指什么么？对，屏风！
但是，这个“萧墙”和屏风还是有区别的，他应该是用砖垒的影壁墙，具有屏风的作用，而屏风呢，也是由最初的这种影壁墙慢慢进化的。”
网友：
“李凡，你太有才啦！”
“就爱听李凡胡扯，呃不对，讲授知识！”
……
李凡吧嗒一下嘴唇，“你们别急啊，继续听。
在古代，屏风的作用是多种多样的，除了屏蔽外界视线和挡风外，我介绍几个其他的吧。
《水浒传》中有个情节，柴进转进睿思殿，睿思殿就是皇帝看书的地方。迎面有一座大屏风，上面画着青山绿水，转到背后一看，上面写着“四大寇”，宋江、王庆、田虎、方腊。
史记上还有记载，唐太宗把各州郡都督和刺史的名字写在了屏风后面，以备考察他们优劣的时候用。
所以说，屏风的功能之一，有重大事件备忘录之作用。
还有一种功能，纯粹的装饰功能，比如说《红楼梦》第六回中，贾蓉像王熙凤借屏风，提到了玻璃炕屏。
为什么贾蓉要借这炕屏？他说家里客人来了，想摆一摆，风光一下。
一个屏风就风光了？大家大户啥没有啊？但大家可能有所不知，玻璃，在当时，对于民众来说是非常神奇的东西，竟然能这么透明，看得这么清楚，简直无法想象。
当然，无法想象的还有价格，这玻璃炕屏在当时非常名贵！
所以说，读《红楼梦》，如果不了解写作背景的话，是理解不到位的。
好，就说这些吧，画面有点儿卡！”
“不行啊，帅李，别走！”
“李凡，上课老师讲课我都不听，都来听你讲课，你别闹啊！”
……
李凡摇头，“好吧，刚刚说到了炕屏，其实屏风种类极多，并不是只有两三米高的庞然大物，还有桌屏、枕屏等等。
枕屏估计知道的人比较少吧？就是搁在床上枕头前的屏风，就是给脑袋挡风用的。
白居易特别为自己的枕屏谢了一首诗，叫做《貘屏赞》，这里的“貘”指的是大熊猫。
白居易在前面写了一段话，说自己有头风病，用这枕屏保护脑袋……
还有一种屏风叫砚屏，为砚台挡风用的，非常小，因为古时候研墨很费事的，好不容易研好了墨，出去一趟可能墨就被风吹干了……
……
《历代名画记》中，关于屏风有段记载：三国时有个著名画家叫曹不兴，他受命给孙权画屏风，画的时候一不小心甩出个墨点，正甩在屏风上，曹不兴就顺势把它画成了苍蝇一只。
后来孙权一看，这扇屏风画得好啊，就是落了一只苍蝇。于是他用手一弹，结果没弹中，仔细一看是画的。
与之相似的故事有其他版本
……”
“帅李，那屏风上，除了风水山景外，还有什么内容啊？”
李凡挑眉：“还有，还有“春gong图”，春gong图也能画在上面的，比如说汉成帝干过，比如说杨广——”
众网友顿时精神汇聚，精彩的终于来了。
可是，李凡突然话锋一转，“那个，这个话题就不聊了，家里不合适！”
众网友：
“聊聊啊，我就想听这个！”
“对啊，春gong图画在屏风上怎么回事儿？”
“李凡，别卖关子了！”
……
李凡灿灿一笑时，画面突然黑了。
直播间GG了。
第332章 唐伯虎的另一面
直播间GG了，整个水果直播网站崩溃了。
直播时间仅仅进行了1个半小时，网友们默默看李凡吃饭的时间占了一大半，但即便这样没什么内容的直播，也同样引得无数的外站流量大批涌入。
水果直播仿佛变成了一块海绵，源源不断地迅猛地吸收着其他直播平台的用户，然后，羸弱的服务器无法承受大量的数据写入，直接宕机。
水果直播平台办公室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员工们又急又喜：
“太牛逼了，李凡太牛逼了，这粉丝凝聚力太强大了。”
“崩溃的好啊，一会儿新闻的标题我都想出来了，《偶开直播，李凡干塌水果直播间》！”
“服了，我是真服了，钱峰宁豪那些明星来的时候也没把咱们服务器怎么样啊，还得是李凡啊。”
……
这个时候，公司高层们也忙坏了，副总裁直接去技术部门督促修复，总编在寻找李凡电话号码，准备及时沟通，总经理则不停地赞叹，“太出乎我所料了，李凡的确不是盖的！”
总编的电话终于联系上了李凡：“您好，李老师，我是水果直播的张总编，刚刚网站出了点儿问题，您实在太火爆了，把我们弄宕机了，实在抱歉哈……”
正聊着呢，总编一抬头，但见副总裁疾步走了过来，对他道：“修复好了，可以继续开直播了。”
总编点了点头，“李凡啊，您可以继续开直播和粉丝互动了，什么？您不开了？别啊，几千万粉丝们都等着您呢……那，您什么时候再开直播啊？咱们可以长期合作，哦，好吧，再议行么？咱们改天再详谈可以么？”
电话放下了，副总裁急切地问道：“李凡什么意思？对咱们平台不感兴趣？”
总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他说他对网络直播不感兴趣，说自己今天开直播也是迫不得已，以后不开了。”
经理问道：“难道一点点合作的可能性都没有？”
总编再叹气：“听他的语气，估计没戏。”
副总裁满脸遗憾，“要是能把李凡弄到咱们直播平台，哪怕一个月直播一次也行啊，可惜啊。
总编道：“谁让人家现在是大腕儿呢，也不可能涉足直播行业，咱们太白日做美梦了！”
总经理道：“不直播行，但能不能找他做代言？”
副总裁道：“也白扯，我听其他人说了，人家代言文轩网后，暂时不接任何代言了。”
总经理不解：“这小子怎么怪怪的，特立独行的！”
就在大家“悲悲戚戚”的时候，技术部门的经理小跑着来到大家面前：
“后台数据统计出来了，直播间崩溃之前，粉丝量达到了1900万人，其中参与互动的粉丝达到130余万，弹幕1000余万条，打赏金额达到400万水果币，共出现了861个至尊水果盘……
这场突如其来的直播刷新了咱们直播平台的多项记录，并，遥遥领先一骑绝尘！”
几个人的脑袋瞬间一麻。
“我去！”
“这还是白天直播，这要是晚上直播的话，会不会数据翻一番？”
“李凡啊，太牛逼了。”
“明星就是明星啊，网红再牛逼，李凡一出也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啊！”
……
大新闻，华国大新闻！
这么一闹，本来应该是华国爆炸性的花边绯闻，被李凡自爆后，成功断了这种新闻的“改编性”，然后话题一转，各家门户网站上的新闻全变了：
新晨网：直播一个半小时，狂揽400万人民币（400万水果币），吸引1900万人同时在线观看，李凡又双叒叕一次证明了自己无法比拟的硬实力。
逐浪新闻：轻松打破水果直播5年内的多项记录，李凡的魅力与号召力无与伦比！
某网络大V：这，就是明星和网红的巨大差距！
某网络小V:事实证明，李凡可以在各行各业做到顶级，只要他想。
……
李家，室内众人正在饭后看电视聊天，当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家里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哇，李凡你太厉害了，一个半小时你狂揽400万，实在太轻松了，这要是直播一整天，我算算啊，”管彤摁着手机计算器，惊喜地道：“6400万啊！”
李凡暴汗，“哪有这么算的？打赏是按人次算的，你不能按时间算！按你的算法，我都能成首富。”
张小斐喜道：“凡哥可以每天开一会儿直播啊，那钱哗哗往包里钻呢！”
“偶尔开一次能赚这么多，但是经常开的话，谁也不能总打赏。再说了，我怎么也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不能变成一个网红啊！”
大家正聊天之际，李凡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水果直播打来的，水果直播说会把这次直播的所有收入全部转移到李凡的账号上。
然后李凡问道：“最快什么时间？”
电话放下后，李妈撇嘴：“你不清高了？”
“关键是已成事实的收入了，我也不能不要啊，我不要给谁啊？”李凡挠了挠头，“嗯，够还账的了！”
意外的一笔收入，让李凡可以提前还给顾家了，李凡浑身顿时一轻，不欠钱的感觉真好。
大家正在聊天之际，李家的房门被敲响了，本以为是记者，却没想到是牛犇犇的妈妈。
李凡笑道：“阿姨好，好久不见啊！”
牛妈一笑，道：“小凡，我特意来找你的，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李凡一愣，“呃……明天下午5点啊，怎么了？”
“我和你去京城！”牛妈笑道。
这笑容有些僵硬，李凡脑袋一转，暗道：坏菜了！
牛妈来了也就唠唠家常，问问李凡在京大的学习生活状态，估计因为家里人多，此时说的都是客套话。
聊了片刻后，李凡道：“阿姨，你去京城有什么事儿啊，你和我说说呗。”
“没什么事儿，就是看看孩子！”
“阿姨，这都不是外人，这我助理小斐，这我朋友，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也能宽宽心，我们可能也会以我们的角度给一些建议啊。”
牛妈道：“真没事儿，想孩子了！”
李凡噗嗤一笑：“看阿姨这表情，你是想揍孩子了吧？”
“呃，小凡，看来我家犇犇和你说了？”
“没说，但看出来了，您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在脸上！”
牛妈这下绷不住了，“好，我说说，你们说气不气人，家里花钱供他上大学，指望他好好学习奋发图强，结果倒好，天天不上课，去各个学校卖东西，而且还卖丝袜！那大学不是白上了么？”
李妈大惊：“还有这事儿？这可绝对不行！”
“就是啊，气得我啊，肝儿疼，结果还跟我犟，说什么大学就是一个自我成长的过程，还说什么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就是一个给自己找出路的过程，给我气得啊，小凡，你说气不气人？”
李凡笑道：“其实，阿姨，我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
“啊？有道理？大学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好好学习，争取拿奖学金，争取入党，这是一个学生应该干的，大学四年的光阴匆匆而过啊，难道不给自己好好充充电？”
李凡挠头：“其实吧，大学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学习的人少，出去耍的人多。”
牛妈：“那考试怎么办？”
“考试前一周教授给划范围和题型啊，几天时间背下来就考过了。”
“那是因为你是李凡！”
“不不不，所有人都是，平常没人学习。学了也没用啊，很多专业学的东西，到工作实践的时候根本用不到，再说了，毕业之后没有几个人找到对口专业的啊！
大学，不挂科就是好孩子了。”
“你们京大学生不学习？”
“呃……我们京大学生倒是挺刻苦的，阿姨，我说的是全国高校普遍现状。”
“那不就结了么？不得向好的学啊？不得让牛犇犇向你学习啊，不得让他向张萌萌学习啊？人家张萌萌都要出书了，他在卖丝袜！”
“呃……阿姨，我跟你举个例子啊，比如说土木工程系，等大学毕业了，到工地实习一个月顶得上大学四年！即便你没上几节课也没事儿！”
牛妈：“那你这话不对啊，得上设计院啊！”
李凡：“上不去，设计院饱和了，连著名交通大学的想进也难！”
“那更得好好学习争取了。”
……
完了，彻底聊不通了，有代沟！这代沟是纵横交错。李凡也救不了牛犇犇了。
送走牛妈后，李凡给牛犇犇打了个电话，只能祝他好运了。
代沟这东西太可怕了，有时候完全是无法沟通的，由此可以想象为什么婆媳关系这么不好处理，代沟是最重大的问题。
……
晚上6点，超市里来送货的了，李爸李妈他们刚刚关上房门，管彤瞪着求知的大眼睛，问道：“之前直播的时候，你说的屏风上画春gong图，这个怎么回事儿？”
李凡一本正经地问：“我说了么？”
室内众人齐道：“你说了！”
“哦，就那么回事儿，我困了。”李凡闭眼，往床上一栽。
“别啊，李凡，说说！”
“我也一直正合计这事儿呢，屏风是公开的家具，春gong图是压箱底的隐私之物，它们怎么能联系到一起呢？”
“对啊，把春gong图画在屏风上，不能理解啊。刚刚阿姨和叔叔在，我没好意思问，你快说说。”
“这个……”李凡皱了皱眉，道，“斟茶！”
张小斐道：“好的凡哥。”
“你住手，管彤给我斟茶！”
管彤翻白眼，“好吧！”
喝了一口茶，李凡津津道来：
“大家所知道的是，春gong图是压箱之物，古时候作为女儿出嫁的“嫁妆”，很隐私的东西，其实啊，它最初是在宫廷之中兴起的。
据沈德符考证，春gong图早在西汉宫廷里就出现了。发明者是广川王刘去的儿子刘海阳，他和他爹一样都是顶极好色之徒，整天淫乐。
他令画师在房间四壁、天花板等他所能看得到的地方，画上各种男女之图，并召集家人一同欣赏。
但如果追根溯源的话，其实先秦墓葬，汉砖中也有大量实物，但应该就是信笔涂鸦之作。
迄今为止，尚未发现任何明代以前的成熟形态的春宫图实物。”
王哥不解：“这东西竟然出自于宫廷？”
“当然，自古宫廷多yin乱，历代皇家都非常重视春gong图，主要是当作他们自己娱乐、御nv的重要组成部分。
比如说汉成帝、隋炀帝杨广、唐高宗、武则天等等，都有春gong图的癖好。
其中最典型的还数李治与武则天夫妻俩。李治曾专门建造一座供其幸御嫔妃的镜殿，把自己和妃子之事的场景画到墙上。
李治死后，武则天又把此殿当成自己与面首寻欢的“夜总会”。
元代文人杨铁崖就此大发一通感慨：“镜殿青春秘戏多，玉肌相照影相摹。六郎酣战明空笑，队队鸳鸯浴锦波。”
春gong图是由宫廷之内传到民间的，之后更是对ri本和印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你们知道谁画春gong图最有名么？”
见众人摇头，李凡道：“唐伯虎！”
“谁？”
“别闹啊！”
李凡道：“真是唐伯虎！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究竟是个人爱好还是生活所迫，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春gong图中的一些ti位是令人不解的，这个就不说了，有女孩子。”
“没事儿，你说说！”管彤瞪大了眼睛。
王哥：“这是学术方面的，对，是学术！”
李凡再看张小斐，这姑娘半捂耳道：“我听不见听不见。”
李凡继续：“那个，大家知道最近有部电影中，出现了令人毁三观的“马震”，对吧？你们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吧，一定觉得导演脑残编剧弱智对吧？
但是，古代春gong图中，的确有马震这种姿势！人家是有据可依的，我估计他们看过！”
几个人大呼意外：
“古时候真有马震？”
“好神奇的样子！”
管彤满脸疑惑：“什么是马震？”
“呃……算了，不能再说了，总之呢，古人有时候比咱们现代开放多了。好了，我要睡觉！”
管彤道：“李凡，你书读得好多啊？没想到这个你也读啊？”
“废话！《论语》可以不读，《史记》可以不读，但这个能不读么？这是研究华国上下五千年国人风俗变迁的重要资料！”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不得不想一个问题，是不是越有才华的人越风流？
第333章 巨大荣誉
李凡只在家呆了一天而已，第二天便搭飞机返京城了。
与他随行的除了“原班人马”外，还有一心要宰了儿子的牛妈，以及，姥姥制作的一小坛辣椒肉酱。
对于气势汹汹的牛妈，李凡虽然多做劝解，但牛妈那一番番大道理让李凡无法“还击”，李凡只能默默祈祷牛犇犇能死里逃生了。
至于管彤，李凡在飞机上的那一番华国人的处世之道已经早让她脑袋晕晕了。
她觉得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好复杂，弯弯绕绕明明暗暗的，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不会和人相处了，仿佛怎么做都不对。
李凡在机场向管彤告别：“改天再聚啊！”
然后，管彤问道：“改天？”
“就这两天吧。”
“好，我等你电话。”
李凡擦额，得，当真的了。
李凡和牛妈去了体育大学找到了牛犇犇，母子俩儿在校内的时候倒还好，尚未剑拔弩张，但到了饭店包房内，牛妈立即左右开弓，各种给牛犇犇讲道理，试图修正他的人生价值观和未来方向。
牛犇犇自然一百个不同意，母子两人就掰扯上了，谁也说服不了谁。
李凡眼珠滴溜溜转，这边安抚一句，那边劝解一句，在中间做着和事佬。
最后，牛犇犇道：“李凡，你说一句，以你的角度来说，我做得对不对？”
这个……如果按照华国大学普遍现状来讲，刨去医学等特殊专业，牛犇犇与那些每天浑浑噩噩的宅男们相比，他还是很上进的。
他起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起码知道自己目前能做什么，起码能放下自尊从底层做起，这么看，牛犇犇要比绝大多数同龄人强很多。
但要按照牛妈的逻辑来看，牛犇犇如果执意做点生意的话，那这大学念不念还有什么意义？
李凡看了看牛妈，又看了看牛犇犇，认为完全可以就此事开个辩论赛，保证唇枪舌剑精彩纷呈。
他决定不掺和了，恰巧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京大副校长打来的电话，叫他马上去趟办公室。
放下电话，李凡嘻嘻一笑：“您二位先吵着，我就不打扰了，校长找我，我得马上回学校。阿姨，拜拜。”
李凡刚走出包房，便听里面又开始吵了：
“你照小凡学学，校长亲自打电话找，你呢？”
“我和他比我还活不活了？能不能换个人？”
“人家张萌萌都要出漫画了，你呢？”
“我……妈你能不能再换一个？”
“总之，你再不好好学习，我就断了你的生活费！”
“诶呦，真有意思，我差你那点儿钱啊？”但听室内有东西丢在桌子上的声音，“妈，你现在有我赚的多么？”
“嘿！你个兔崽子！”
……
李凡一吐舌头，抓紧溜走了，他打了个车，在车上给牛犇犇发了一条短信，为了不让牛妈识别出来，他发的是英文：Do-advaly-by-an-unknown-path！（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牛犇犇接到短信的时候懵逼了，这究竟什么意思？
……
副校长找李凡是有重大事情的，而且还是极重大级别的。
李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冯征示意他坐下后，道：“李凡，最近学校有一项活动，要来一位大人物做演讲，需要你陪同一下了。”
李凡疑惑：“哦？陪谁？”
“中非的马里加共和国的前总统，国父索布拉。”
李凡脑袋一麻，“唰”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什么？陪政要啊？这个级别的？”
“嗯对，你坐，别激动，京大这样的活动多着呢，以后有你忙的。”
正常来说，这种级别的人物来到京大做演讲，一般会有相应的学生代表陪同，但是这种重大的任务从来不会落在大一新生身上，一般都是校学生会主席或者叱咤校园的精英学子。
大一小孩还是太嫩，没经历过什么场面，一激动再胡言乱语就糟糕了，在历年的接待外宾的学生代表人选上，学校从来没考虑过大一新生。
但是李凡不一样，基本上是毫无悬念地被学校钦定了学生代表。
因为，李凡不仅仅在学术成就上风光无限，英语水平也是登峰造极，外教曾点评说：和李凡对话，找到了故乡的感觉，就是有点儿波士顿口音。
而李凡的个人形象、品质等，交流能力等也是无可挑剔的，作为校内“大熊猫”，学校领导基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拍板决定了。
李凡受宠若惊，他在前世，北大里也经常有各种大人物光临，但陪同外宾这事儿永远和他没关系，他是活在图书馆里的一只耗子，永远置身于各项活动之外。
冯校长道：“李凡，这个任务不能推辞啊！”
李凡连忙点头：“冯校长，我怎么可能推辞啊，这是我的莫大荣幸！”
“相关礼仪我会这两天安排老师对你指导一下，这是你第一次面临这种场合，一定要多多注意。”
“您放心，绝对不掉链子！”
李凡接了这个重要任务，便乐滋滋地离开了办公室，可刚走到楼下的时候，冯校长的电话又打来了，让他再上去一次，说情况有变。
咦？情况有变？
李凡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然后重新上楼，走进了办公室。
“冯校长，怎么了？”
冯校长皱了皱眉，“那个，李凡啊，这个校内学生代表的工作我们决定换成其他同学了。”
李凡略感失望，“哦！”
“至于你嘛，外交部下了个通知，希望你作为青年代表，在索布拉访华的时候全程陪同。
李凡一惊：“啊？我的天！”
“很惊喜吧？”冯校长指了指电话，笑道，“外交部刚刚打来了电话，这次和你一同陪同的人员中，还有你们指导员老师潇潇，至于其他人就不清楚了。我也很惊喜，恭喜你，李凡！”
李凡感觉自己在做梦，这个荣誉和其他的不太一样，有种官方对自己摁章认可的感觉。
“李凡，我知道你忙，最近学校的考试逐渐开始了，你又有很多节目在身，但要分得清轻重，这是重大事件，不能马虎，一定要提前做好功课。”
李凡连忙点头：“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坦白地讲，可能全程你也说不上几句话，但轮到咱说话的时候，别出差错。”
“您这是在给我压力！”
接了个重大的任务，李凡不敢马虎，走出办公室后，他直奔图书馆，在图书馆里翻出了马里加共和国和国父索布拉的所有资料，并坐下来认真地翻阅着。
但在这个时空里，马里加共和国是一个人口不足1000万的小国，在国际上，政治经济能源等各个领域都极不起眼，华国人对这个国度基本零了解。
李凡翻遍了图书馆，除了对马里加有个概括性的了解外，再无其他收获了，然后便悻悻地离开了图书馆，去女寝找顾亚婷了。
寒风凛冽，李凡苦等20多分钟后，才终于盼到肥了一大圈的顾亚婷没精打采地推开大门，走到了他的面前。
顾亚婷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哈欠连天地道：“大哥，我睡觉呢，打扰我美梦！”
“睡觉？你那是冬眠吧，”李凡指了指手表，“你看看这时间，这都快晚上了，你直接把晚觉连起来睡呗！”
又打了两个哈欠，顾亚婷冷目：“你的事儿是不是得说道说道了？”
“什么事儿？”
“装糊涂是不是？走，去我家说说去！”
李凡最喜欢顾亚婷的一点就是，争吵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进行。
李凡最受不了情侣当街吵架，大喊大吼的，她倒是没有这个毛病，当然，她也不能当街吵架。
不过来到顾亚婷家里，顾亚婷发飙了，不出意外地发飙了。
但李凡并未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怒气，李凡知道，这是她必须要摆出的态度，让自己知道人家姑娘也不是吃素的，这“发飙”是警示作用。
以顾亚婷的角度来看，总不能你千里迢迢领个姑娘回家，自己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吧？或者说你棒棒的我能理解？那心得多大啊？虽然知道李凡也是碍于面子迫不得已，但她的态度是一定要摆出来的。
见李凡态度良好，顾亚婷道：“我也是服了，管彤她怎么想的？”
李凡：“谁说不是呢，别生气了，以后有这种事情，我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动气，我自己就处理了！”
“你敢！”顾亚婷一瞪眼，“这次表现不错，你还挺坦诚，这点我很满意！”
瞧瞧，果不其然吧？通过这件事倒是加深了信任了。
“亚婷！这是我姥姥亲手做的肉酱，你和小斐在家尝尝，我得走了。”
“这么急？”
“嗯，我就是专门来宽你心的，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抓紧去做呢。”
顾亚婷心中一暖，起身张开怀抱，“来，抱一下，嘉奖你一下！”
李凡拥顾亚婷入怀，道：“其实，要是能亲一下就好了。”
“白日做梦！”
张小斐突然从卧室里探出了头，双手捂住了眼睛，但指缝分开，“亲一个亲一个，我不看。”
李凡拍了拍顾亚婷的后腰，“走了啊，我回寝室有的忙的。”
李凡也没交代忙什么，顾亚婷也没问，因为，在顾亚婷心中，李凡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李凡走后，张小斐欢喜地道：“婷婷姐，凡哥真好，也不狡辩也不反驳，十佳男友啊，要是换成其他男生啊，百分百不这样。”
顾亚婷道：“我真怀疑他身经百战！”
李凡虽然不是身经百战，甚至顾亚婷还是他第一场战役，但李凡的优点是，总会站在另一半的角度思考问题，这是很多男人并不具备的，尤其是第一次谈恋爱或者没谈恋爱的男人。
很多女人见男人没有恋爱经历会望而却步的，看中的就是相互理解，这个和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
李凡回校的途中，偶遇了程老师，程老师那眼神是怪怪的，李凡没有读懂，直到回到寝室后李凡才恍然大悟。
“李凡，你知道你选修的那门《初探心理学》的成绩么？”
李凡看了看马强，道：“不知道啊！怎么，下来成绩了？”
“成绩倒是没公布，但是风声走漏出来了，很多学生的成绩刚刚知道。”
王川道：“我打了96分！林晓凤据说满分，但“江湖”上没传出来你的分数啊，这个不正常，正常的话，你李凡的成绩应该是最先流出的。”
李凡点了点头，“哦，不急，早晚会知道的。”
王川：“这程老师批卷子估计也是慢。”
李凡一愣，“你说谁批？”
“程老师啊？”
“不应该是洋教授么？”
“我也认为是洋教授，结果呢，人家洋教授回国还没回来呢，这试卷是程老师代批的！哦，不会是你那纯英文的试卷，把程老师难为住了吧？”
李凡暴汗，早知道程老师批，自己干嘛写英文啊！好吧，难怪程老师的眼神怪怪的，那意思分明是：你小子就是个混蛋！
无奈，只好在心里对程老师说声对不起了。
李凡给牛犇犇挂了个电话出出馊主意后，便抱着笔记本搜索了一下马里加和索布拉的资料，结果，寥寥无几。
一声长叹，李凡靠在椅子上发愁了。
丁龙趴在他肩膀上，疑惑地问：“怎么了，对着这老头怎么唉声叹气的？”
“过几天他要来咱们国家进行私人访问，我要了解一下他的资料，可网上这资料也太少了。”
“哦，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管他呢。”丁龙抻了个懒腰，去看书了。
“关键是我得陪同啊！”
室内瞬间静了，吉他声也停下来了，电话声也没有了，瞬间后，齐问：
“什么？”
“来京大么，你是京大的学生代表？”
“咱们京大的潜规则，不是学生代表直接排除大一新生么？”
“这不对，咱们李凡怎么能被潜规则下去呢？这不可能！”
李凡笑笑，拿起了不停震动的手机，“您好，哪位？好，我这就去外交部，我尽快。”
李凡边打手机边往身上套羽绒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寝室。
众人不解，作为京大的学生代表，需要去外交部么？好高大上的感觉。
索布拉此次访华的陪同人员中，除了李凡外，还有其他社会人士，包括诺贝尔文学奖赵建民，著名女诗人潇潇、享誉世界的建筑师陈格等五六人，都是各自领域的代表人物。
李凡作为其中年龄最小的成员，获得了这次重大的荣誉。
当寝室众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寝室内立即振奋起来：
“GGBOYS都能上联合国演讲，咱们帅李终于不比他们弱了！”
“莫大的荣誉啊，虽然是陪同，可能李凡一句话也说不上，但应该不比GGBOYS在联合国演讲差吧？”
“滚蛋，李凡的级别，是谁都能比的么？著名青年学者，闹呢啊？”
第334章 婉拒春晚邀约
这种级别的任务，原则上是不许提前公布的，李凡欠考虑了，告诉过了室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犯错了，然后他再三嘱咐室友要低调保密。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那绝对会走漏风声的，不过在这种重大事情上，室友们还是知道轻重的，于是，消息源头就此掐灭了。
牵一发动全身，索布拉这持续1周到10天的行程，直接让李凡整个12月份的计划全部乱套了，签下的多档综艺不得不相应地进行延期或者无奈退出，有3门校内考试也不得不申请单独进行。
未来10天内，李凡只能参加两期综艺节目，除了行程早已订好的《王牌对王牌》外，还有《最强大脑》的团队赛收官之战，但之后的《最强大脑》世界对抗赛，他只能遗憾错过了。
《最强大脑》节目组接到通知的时候顿时慌了，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制作人立即傻眼了。
当他询问具体原因的时候，蒋姐含糊地道：“非人力可抗的重大原因！”
“到底怎么了？”
其实蒋姐也不太清楚，李凡就说要出席上头委派的活动，上头的事儿，蒋姐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要细问了。
蒋姐看了看李凡的行程表，李凡这整个12月到1月中旬，估计只能在天上过日子了，行程实在太满了。
新书推广签售活动要飞往各大城市，吉森广电的跨年演出又要录制，加上考试、几档综艺和访谈节目、上头派的任务等等，够李凡受的了。
蒋姐叹了口气，盛名所覆啊，也不容易！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19年猪年春晚总导演、负责人魏坤打来的。
寒暄过后，魏坤便单刀直入，说希望李凡能参加这一届的春晚，至于节目，可以协调，歌曲啊小品啊不限，看看能不能在某个节目中安插进去，如果有单独的节目就更好了。
这是他们临时起意，其实春晚的邀请早都发出去了，李凡本来并未在受邀之列，这次邀请时间有些过于仓促了。
蒋姐听到这通电话的时候非常开心，虽然现如今春晚的影响力早大不如以前了，也再没有亿万观众眼巴巴地等着某笑星小品演出的盛况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起码现在春晚依旧还是全卫视覆盖！
但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心想这李凡的时间怎么往出挤？
毕竟春晚比较折腾人，比如说有的小品演员，为了上春晚甚至提前半年便开始了创作排练，反复排练，结果还有可能被毙掉或者面临无休止的剧本修改。
李凡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整块的时间和大量的精力来应付春晚，尤其是在连节目都没有的时候。
魏坤问道：“时间有点儿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也是突然决定的，你们有时间么？”
蒋姐郁闷地一笑：“魏导演还真问到点子上了，我问问李凡吧。”
“好，我稍后也得给他打个电话。”
当李凡接到蒋姐电话的时候，他笑道：“姐啊，我没三头六臂啊，《春晚》的节目不是一敲脑门就OK的，创作排练、四五次审查、三次彩排，这一套程序走下来，太熬时间了。
除非他给咱特权，但咱这儿分量明显差太多了。”
蒋姐：“我就是通知你一下，知道够呛。”
于是，面对《春晚》伸来的橄榄枝，李凡给婉拒了！
魏导演凌乱了，这是《春晚》啊，你们真可以！真牛逼！
李凡也是有点儿遗憾的，但没办法，一没时间，二是时机不成熟，错过就错过吧，就算登上春晚，也不会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什么改变，毕竟自己一直在持续热度中。
他此时正匆匆赶往学校小剧场，因为，自己的社团正在剧场里进行第一次“商业”演出。
走到旋转玻璃门前，迎面是一幅巨大的手绘宣传海报，写着票价、演出时间、地点等相关信息。
票价也不贵，10元，一顿饭钱，听简单妹刘蒹葭报告，所有的票全部卖光了，真真的是一票难求，而且，好像还有个孙子当上了黄牛！
在学校剧场里出现了黄牛票，想想也真是怪事儿。
李凡太忙了，在社团的时间极少，他现在应该称之为“名誉主席”更合适，顾亚婷也忙，还在想方设法折腾自己手里的那家旗舰店，对社团也是疏于管理，目前是刘蒹葭和董成在管理。
上帝是公平的，给予每个人的时间都大致相当，李凡即便浑身能耐也是顾此失彼，只能有所侧重地进行发展。
他推开门走进大厅，却闻楼梯口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这10块钱打水漂了，气死我了！”
“我还以为有李凡演出呢，不然我干嘛买票？”
“有这10块钱，我吃碗麻辣烫不行啊？”
“就是！演的什么玩意儿？”
……
李凡一听这话，便知道剧场里反响差极了。他抬步走了过去，退场的同学们见到他一阵惊呼：
“李凡？你来演出了？”
李凡笑道：“不，随便看看。”
“李凡，你什么时候登台啊，我们都是来看你的。”
“上次你和顾亚婷的相声精彩极了。”
李凡：“有时间的，一定在校内演一场。”
……
小剧场内，台前台后的演员是极其沮丧的。
演出刚开始的时候，全场200多个位子座无虚席，可是台下观众玩手机的玩手机，谈恋爱的谈恋爱，偶有掌声，还是自己同学。
之后也不知道哪位观众得到了信息，说今晚李凡并不出场，没有节目，消息在观众席中迅速地扩散开了，然后，大片大片的观众开始退场，转眼间，200多观众只剩下了30多人。
台上的演员本来水平就不高，才研究相声两个月，本子也不好，这备受打击下，表演那叫一个磕磕绊绊惨不忍睹！
终于强忍着把节目演完了，演员鞠躬，才抬起头之际，突然发现离场的一小部分观众又回来了，这细一打量，原来李凡裹在人群之中。
李凡在台下随便找了个座位，看了之后的两个节目，不得不说，的确是太差了，要是自己是观众，恨不得往台上丢鸡蛋。
这也正常，大家才涉猎相声两个来月，每天又没有多少时间花在这上面，能站在台上把台词完整说一遍就难能可贵了。
李凡再次调低了对社团的期望值，不过，演出结束的时候，他来到后台给大家打了好几管子鸡血，然后单独叫出董成，道：
“24号吉森卫视的元旦跨年的稿子，我这几天修改后给你，我最近有些忙，你多迁就一下我，咱们尽量找时间磨合排练，争取在公开平台上一炮打响。”
“你这么有信心？”
“谈不上信心，只要咱们节目不是太差的话，应该就没问题，毕竟华国的相声早已经无人问津了，咱们在跨年上表演，最起码观众对此会有个新鲜感。”
董成感慨：“相声怎么落到这份田地了！”
“脱离观众呗！”
艺术，基本上任何一门艺术，如果想不被淘汰，必须要扎根于群众，要太让老百姓看得懂，听得明白，并感同身受，这才能生存下来。
所以客观地讲，很多艺术门类都会封存历史的。
接下来的几天，李凡和潇潇两个人一直同行，往返于外交部和学校之间，了解相关礼仪以及马里加共和国和索布拉的相关信息，做必要的接待准备。
周四这天，李凡刚坐进潇潇的车里，潇潇便笑道：“李凡，程老师都恨死你了。”
“哦？是么？”
“哈哈，我听他媳妇说啊，昨天晚上翻了一夜的英语词典，就是为了翻译你的试卷，可你那句子又长又难，把他气得眉毛都直哆嗦。”
李凡喊冤：“我也不知道是程老师批阅啊，我还以为是洋教授呢。”
潇潇启动车子，道：“程老师英语不好，还打肿脸充胖子，要是我的话，早找同事帮着翻译了。”
李凡笑道：“我真喜欢咱们京大老师，真负责，要是不负责的老师，可能就看个大概，然后稀里糊涂地给个分数就糊弄过去了。”
“就是不知道你在京大的第一门考试能打多少分啊。”
从外交部重新回到京大的时候，李凡也终于得知了自己的成绩。
京大的成绩都是上网查询的，《初探心理学》的成绩是在这天下午输入后台的。
李凡回到寝室的时候，听说后台的成绩更新了，便趴在了电脑桌前输入账号和密码。
室友们全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盯着屏幕，可当李凡点开成绩表的时候，众人一片惊呼：
“这么低？”
“我竟然和李凡是一个档次的？”
“这成绩有点儿离谱啊！”
……
成绩表上，《初探心理学》成绩：95分。
95分是个非常不错的成绩了，那是对于其他同学，但对于李凡，大家觉得有些少了。
毕竟，李凡太传奇了，仿佛不是满分都对不起“李凡”这两个字。
李凡倒是很平静，他觉得打95分应该是老师认真分析过的，自己试卷中的观点很奇葩很具有颠覆性，没把老师震得给自己打0分就万幸了。
马强道：“李凡，你得努力啊，这次95分对于你来说可不高，以你得聪明才智，你得争取以后门门功课满分啊！”
王川道：“就是，别跟我一个档次啊！哎，和你李凡一个分数，我还有点儿沾沾自喜的感觉呢。”
一语中的，在京大四年的学习生涯中，李凡还真就独独这一门课程没有满分。
活动了下筋骨后，李凡重新坐在电脑桌前，将这份95分的试卷用中文又写了一遍，检查修正过后，找到了华国最权威的心理学杂志《心理学报》的官网，投递给他们的邮箱。
李凡考试时所写的文章，是以前世有一定名气和巨大争议的学术研究《Estimating-the-reproducibility-of-psychologice》为根基，结合这个时空的诸多案例书写而成。
这篇原作当年一经发表便在心理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引起了无数人的重新思考：心理学究竟是不是科学。
这篇研究同样也给李凡以深深的震撼，以它为根基，重新创作的这篇名为《心理学：颠覆论》，也算是自己在心理学方面的小小探试。
离开电脑桌，李凡开始整理背包，准备明天飞浙河录制《王牌对王牌》，就在他翻衣服的时候，电脑“滴”的一声响了，李凡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心理学报》发来的一封邮件。
打开邮件，里面就几个字：请问一下，您是电视上的那个李凡还是单纯的重名？
李凡回复：对，就是节目里的李凡。
这邮件刚发过去片刻，他的QQ便响了，这位编辑要加他，申请通过后，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就聊上了。
布丁：“李老师，真没想到您会往我们杂志投稿子。”
李凡：“正常啊，要是发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国内就贵报最权威了。”
布丁：“李老师，您的所有文章我都拜读过，您的书我也预定了，我是顶礼膜拜啊！”
李凡：“拙作，你太抬举我了。”
布丁：“怎么能是抬举呢，您的作品要是拙作，那华国现如今就没有学者的研究能拿得出手了。”
……
这番QQ交流聊了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在李凡的那篇研究成果上，全然都是编辑布丁对李凡的各种美赞。
李凡设想，屏幕对面的必是迷妹一枚，毕竟聊天过程中用了诸多感情色彩丰富的词汇，比如：好哒、您好棒哒、我好粉您啊……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对面是个面容粗犷的抠脚大汉！
幸亏隔着屏幕！
最后布丁道：“李老师，我给您安排发表哦，我跟主编说说，尽量在下一期杂志中就给您这文章推出去！”
李凡疑惑地道：“你们文章不审核么？”
“审核啊，但您的作品，可能被退稿么？”
QQ终于聊完了，李凡收拾了一下书包，洗漱后，躺在床上刚合上双眸，手机又响了，还是布丁。
布丁道：“您的作品我刚看过，太颠覆了，刷新了我对心理学的认识，虽然我有些地方理解不上去。”
李凡见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便没有回复，因为这个“妹子”太健谈，一聊上估计就不用睡觉了。
李凡一转身呼呼而睡。
第二天早晨，李凡还未睡醒的时候，便被张小斐的电话折腾起来了，穿好衣服收拾妥当，李凡和张小斐在食堂简单地吃了一口后便赶往机场，准备和管彤会合，齐奔浙河。
路上，李凡的QQ又响了，还是布丁，又是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李凡崩溃，问道：你怎么这么闲，姑娘？
对方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回复道：“人家是男生！”
然后，李凡就吐了。
第335章 华丽的明星阵容
《王牌对王牌》，这档节目最大的特点就是“王牌”两个字，基本上每一期请来的都是大咖级别的明星，当然大咖中也会混进去几个小咖作为陪衬。
毕竟一桌子菜，有红烧肉也得有花生米啊，再说红烧肉好吃是好吃，但也贵啊！
管彤这个级别算是小咖了，虽然小时候万巷皆知，但现如今成大姑娘了，曾经的一切都已过眼云烟，需要从新奋斗了。
就算于她而言，她都不太记得8岁之前自己拍戏的经历了，记忆早模模糊糊地隐去了。
这期节目中，节目组竟然还请来了一位网络女主播，目的当然很明确，吸引年轻观众……
当众星知道有网红和自己同台的时候，顿觉整个节目瞬间low了下来。
《王牌对王牌》的嘉宾阵容是超规格的，自然，节目组在接待方面也是超规格的，他们入住的是西湖畔超豪华酒店：西子国际酒店。
酒店外观设计上，采用了江南庭院式的建筑风格，小桥流水、曲径清幽，水波潋滟，庭院隐现于闹市，与西湖毗邻。
李凡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轻轻摇了摇红酒杯，望着略显朦胧的西湖景色，不禁吟诵诗歌：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自我陶醉了一翻后，李凡优雅地将杯口抵于唇部，略略提起高脚杯，杯内液体便缓缓流入口中。
砸吧了一下嘴，李凡皱眉道：“这可乐怎么不冰？小斐，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冰饮料，小斐？”
无人应答。
李凡走出主卧，来到客厅，但见此时的小斐正趴在门口向外张望呢，整个背影呆愣愣的。
拍了下她的肩膀，李凡问道：“怎么了？”
小斐欣喜地道：“凡哥，张译！我偶像！”
李凡从门缝中往外探头，但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向这边走来，他温文尔雅中略带一丝丝的市井气，长相非常“亲民”，手里拿着一个中号的保温杯，典型的中年老干部形象，但走起路来一摇三晃，有一点点有趣也有点霸气。
这位可以说是老幼通杀的著名演员了，从小姑娘到老奶奶，粉丝群体极为庞大，而且口碑极佳，基本上是零差评的。
但最近上映的一部戏倒是失算了，片名叫做《快乐人生》，结果硬挺着看到了大结局，大家也没看到哪快乐，全是糟心事儿。
但演员是好演员，编剧差点儿意思。
“嘿，李凡！”张毅向李凡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李凡走出房间，微微颔首，道：“张老师，您好！”
“你什么时候到的？”
“上午就到了，刚刚还睡了一觉呢。”
“这西湖美景的，你忍心睡觉啊？”
……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张毅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好帅啊！”张小斐不禁感叹道。
“原来你喜欢中年大叔类型的。”李凡话音刚落，管彤的电话打了过来，疾呼他立马去泳池，说有神秘女星出现。
李凡道：“女星游泳又怎么样？穿上衣服可能还和普通女孩有点儿区别，脱了衣服都一样。懒得去，你非叫我去的话，等着吧，等我忙完的，撂了啊！”
电话挂断，李凡“嗖”地一声奔向电梯，“小斐，我先走一步了。”
抱着十足八卦的心思去开开眼界，但走进游泳馆的时候，李凡一阵悲叹泛于心头。
管彤倒是好的，年轻活力，发育良好，牛肉的确没白吃。但不远处的另外两位女星，这么粗略一看，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风华了。
“嘿，李凡，那是演《白蛇传说》的张芝啊，她身边的那个女的是谁？”
“那个是前两年很火的电视剧，《王妃》中的皇后娘娘的扮演者蔡芬，最近很火的。”
正在聊天的张芝、蔡芬目光偏向了他们两个，见张芝挥了挥手，李凡、管彤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李凡道：“芝姐好，皇后娘娘好。”
细细一打俩，即便张芝保养得再好，但毕竟60多岁了，你若说还是女神般的存在，那就过分了，但气质尚在倒是真的。
她人也很亲切礼貌，笑滋滋地道：“我认得你啊，李凡。”
“芝姐认识我，我很荣幸！”
蔡芬操着一口地道的港普，道：“你名气太大了，听说节目组请你都很困难。”
“真不是名气大，再大也大不过您二位姐姐啊，实在是学业繁重。”
……
李凡就是嘴甜，说句得罪粉丝的话，这二位一个能当李凡的奶奶，一个能当他的妈妈，还一口一个姐姐呢。
但好人处在嘴上，没人不爱听好话，即便明知是假的。
现在这个时代，女神遍地都是，廉价得很，但追溯光阴的话，两岸三地几十年的荧屏上，在民众总有极大影响力的女神级别的明星不多，毫无疑问，张芝便是其中之一。
李凡不崇拜女神，但尊重前辈，和两位前辈聊了几句后，他扎进泳池里狗刨了几圈后，便撤人了。
从中午到晚上，各位明星纷纷入驻酒店，包括皇帝专业户张霖，《倚天屠龙记》中赵敏的扮演者贾雯等诸多影视圈前辈，以及新生代明星们，包括杨熙语、沈岳等等。
酒店内群星璀璨，大咖云集。
晚饭的时候，最后一位受邀嘉宾姗姗而来，大家目光纷纷撇向门口，原来是那位著名的娱乐主播，号称微型娃娃的于乐乐。
派头大、助理多、保镖开道……新生代红人中有的毛病一样不落，于乐乐走进室内鞠了一躬，“各位老师好！”
室内没人搭理，有人埋头吃饭，有人瞥眼，有人不忿。
但李凡倒是第一时间给她解围了，“你好，这有座位。”
“谢谢李老师！”
于乐乐尴尬地小跑着走到了李凡这张桌子旁，又向这张桌子上的张芝、张译等人纷纷问好后，问道：“我真可以坐么？”
张芝和善地道：“坐吧。”
于乐乐又向李凡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战战兢兢地拿起筷子，但夹菜都不自在了。
李凡虽然看不惯明星摆场面，但是呢，李凡觉得，摆场面和人品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大多数人都喜欢前呼后拥受人关注的感觉，但不代表人家的品质就有问题。
这于乐乐的直播李凡还真扫过几眼，只要是唱歌或者搞怪类型的，坦白地说，李凡作为一个音乐门外汉，觉得这姑娘唱得还真挺好听。
晚饭后，李凡回到房间，站在窗前凝望西湖夜景，不禁心神一动，然后便领着张小斐逛西湖去了。
西湖美景盖世无双，冬景和夏景又截然不同，徜徉其间，李凡又燃起了一个念头：买房！
在西湖边上买房！
李凡仿佛就跟房子干上了，人家年轻人有钱了想着投资理财，想着搞搞生意，他呢，就是买房！这种行为和年轻一代精英人士有点儿扯不上关系。
李凡对房子感兴趣，倒也不是为了升值，现如今的房子还能升值么？不好说，但整体大幅度贬值的可能性不高。
李凡不是为了保值或者升值，最主要的就是想着以后享受享受，在西湖边一住，享受享受生活。
但西湖旁的房价可也不便宜，尤其是别墅，更是天价级别的，但房子太老了。
倒是有个别墅区是没盖几年，但一打听售价，得，比京城还贵得多！
然后李凡就不想了，还是好好努力吧。
回宾馆睡了一夜，次日天明，李凡、管彤又在这所著名城市中闲逛了一天，到了下午4点钟才打车到广电中心。
休息室内早已经群星汇聚了，在一阵阵欢声笑语中，节目制作人走进了室内。
郑制作人和众星挨个握手寒暄后，又向众星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咱们这一期的录制。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节目流程等相关事宜。
咱们这档节目，每一期的胜负并不重要，大家不要太计较结果，大家玩儿得开心，并向观众传递快乐，这是最重要的！”
制作人看了一眼李凡，道：“李老师，尤其是您，您可是在各大节目中屡次获得第一名，您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咱们这档节目呢，希望您能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一面！”
李凡开玩笑道：“与民同乐呗？”
制作人打了个响指，“正解！大家要放得开一点儿，别拘谨，开玩笑的话大家不要彼此挂在心上……
今晚会是一个欢快的夜晚，麻烦诸位老师了。”
接下来，众人在一起看了一下大致的流程，又闲聊了1个来小时后，纷纷前去化妆。
晚上7点刚到，坐得满满的演播厅内，随着主持人沈韬的登台，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王牌对王牌》的节目录制现场，我是节目主持人沈韬……
下面，有请我们今晚的嘉宾，他们是皇帝专业户，著名表演艺术家张霖！”
现场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毕竟，都是看着这个“皇帝”的电视剧长大的！
“下一位是，曾经的著名童星，今天的婀娜姑娘，管彤！”
哗！
掌声瞬间上扬，大家纷纷附身向前看去，在座的各位没有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但就是这10年的音信全无，她的突然现身引起了众人的强烈好奇心。
……
“有请我们的娘娘，蔡芬！”
……
“有请，李凡！！”
李凡的名字一出，大家顿感意外，观众们惊呼不已：
“我擦，这期竟然有李凡？”
“意外的惊喜啊，节目组行啊！”
“来值了！”
……
李凡的出现引起了现场阵阵欢呼，气氛达到了高潮，但当介绍到张芝的时候，整个现场一瞬间全处在惊吓过度状态。
“下面有请，我们永远的女神，不老神话张芝！”
一瞬之间，现场观众站起来一小半，大家拼命地鼓掌，完全不敢相信。
在场年纪小的观众有些理解不了，这帮大哥大姐叔叔阿姨怎么了？
毕竟在那个电视机对国人来说还是一个稀罕宝贝的年代，年轻人是理解不了当时的一些明星的火爆程度的。
比如说《红楼梦》，当年的最高收视率达到了90%，这还不是收视率最高的，有部电视剧收拾率达到了99%，与此相应，当年的明星的知名度也是更加神秘、深入人心并影响久远。
这是当下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毕竟时代不同了。
现如今一部电视剧收视率破2的话，就是现象级的电视剧了，各种明星也是一茬一茬地出现，但不论今年多火，可能过个一两年就蹦跶不动了。
张芝的出现引爆了现场无数中老年观众的情感共鸣，一时间现场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李凡参加诸多节目以来，第一次沦为“配角”。
众星介绍完毕，分别站在沈韬两侧，沈韬继续道：“今天，我们嘉宾分为老艺术家队和青春无敌队，我们的队长分别是笑星沈峰，著名偶像团体小龙人队队长王宇。”
李凡问道：“那看咱们两队的衣服的颜色，我们是青色的，芝姐那边是白色的，是不是按颜色就分好了！”
众星：
“那是当然了。”
“李凡，你这个问题和你的智商不匹配啊！”
……
李凡拉了一下身边的管彤，“可她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有个老艺术家混我们青春无敌队来了？”
观众们一片笑声中，沈韬问道：“管彤，你几岁出道的？”
“我听我爸说，我7个月大的时候就接拍广告了！”
“那还别说，按照出道时间，你还真应该是老艺术家队的！”
李凡将管彤往对方推：“去吧去吧，老艺术家，去拉低一下他们的平均年龄。”
张译掰手指头一算，然后向管彤走来，“姑娘，呃不对，前辈，咱两个换一下，我30岁开始拍戏，今年46岁，你比我入行早，换一下。”
张霖道：“你可算了吧，还是让朕来！”
……
台上众星一闹，氛围便欢快了不少，场面热了起来。
沈韬道：“请双方队长互相放狠话！”
青春无敌队，队长王宇向前一步，对着沈峰气势外显地道：“这么多期节目过去了，我就没输过！”
台下王宇的粉丝纷纷叫好：
“王宇你最棒！”
“小龙人无敌！”
……
沈锋抱膀，抬起下巴，自信地道：“今天你输定了。”
王宇摇头：“不可能！”
“还不可能？你们组合叫啥？”
“小龙人啊？”
“小龙是啥？小龙就是蛇！你在看看你们今天衣服的颜色，你就是一条小青蛇，”沈锋指了指身后的张芝，道，“你姐姐白蛇在这儿，专门治你的，小青，还不快问姐姐好！”
王宇一愣，“啊？可是我是男生啊，青蛇是女人。”
李凡在一旁补刀：“其实吧，小青最初就是男人。”
王宇再愣，“啊？”
观众齐懵，小青是男人？这么多年电视剧白看了？
沈锋道：“你难道在质疑著名学者么？李凡说小青是男的就一定是男的，快问好。”
王宇连忙道：“姐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青蛇小青啊！”
沈锋和李凡击掌，“干得漂亮，我们队今晚胜利，军功章有你李凡的一半！”陈锋又对王宇道：“今晚你们输定了，哈哈哈！”
李凡再道：“其实吧，小青最初也不是蛇。”
沈峰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陈韬道：“请李凡给大家讲一讲。”
李凡道：“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我国四大民间爱情传说大家知道是什么么？分别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牛郎织女》和《白蛇传》。
《白蛇传》不是一人之作，而是民间集体创作的结果，口口相传，相同故事也有不同版本。
最早在冯梦龙的《警世通言》中，小青是西湖内的一丈多长的青鱼精，而在最早的《白蛇传》戏曲“双蛇斗”中，小青本是个男儿身，名号为青蛇大仙，但是和白蛇争斗中落败，后来化作婢女，服侍白蛇。
而且，许仙在以前叫做许宣，不过民国的中期后就变成“许宣”了。
大致就这样。”
沈韬边鼓掌边道：“李凡不来，我都不知道青蛇还有这么多故事！李凡真是无所不知啊！”
李凡摇头：“我有很多不知道的呢，比如说，芝姐，您演的《白蛇传说》中，许仙为什么是女人反串呢？”
还真有一些至今被蒙在鼓里的观众，他们闻言大惊：
“什么，反串？”
“许仙是女的？”
……
第336章 《王牌对王牌》
《白蛇传说》中，许仙的扮演者是个女星，这个在当年还真有无数人被蒙在鼓里，毕竟当时的讯息不像今天这样发达。
有些观众的确发现了“许仙”身上的一丝丝阴柔和女性化，但还是不敢想象电视剧会安排女性反串来演这个角色，毕竟理解不了。
而且，许仙的反串和其他电视剧里的女扮男装完全不一样，在其他电视剧里，女扮男装基本上瞎子都能看出来，也是挑战观众的智商。
至于为什么《白蛇传说》会安排女星反串许仙一角，当事人说于她而言好玩，于导演而言是一种尝试，于是尝试出了一部影响深远的经典电视剧。
张芝介绍了一下《白蛇传说》剧组背后的故事后，《王牌对王牌》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舞台上，两队共计12位明星分列两侧，分别是：
老艺术家队：沈峰，张霖、蔡芬、张译、贾雯、张芝。
青春无敌队：王宇、李凡、管彤、于乐乐、沈岳、杨熙语。
沈韬道：“下面我们进行第一个游戏，《我有你没有》，大家请听游戏规则！”
沈韬开始介绍规则，其实规则很简单：双方12人全部参与游戏，双方交替出题，纷纷说出自己的特殊经历。
假如对方队伍中有人没有和自己类似的经历，则该人扣除1分。全员扣光分数的战队，败！（每人拥有10分。）
举例：假如老艺术家队张霖率先向青春无敌队出题，说他演过皇帝，那么在场所有演过皇帝的明星举手。
这其中，如果青春无敌队中有人没演过皇帝的话，那么，这人扣1分，剩余9分。
沈韬：“比赛规则大家都听清楚了吧？请老艺术家队先出题！”
老艺术家队中，张霖率先发问，他一瞪眼，结果还真是那句话：“我演过皇帝！”
青春无敌队这边儿懵逼了，谁演过？大家面面相觑，得，第一个题目就扣分了。
张霖得意地仰身大笑：“哈哈哈！”
这笑声刚起，管彤便举起了手，“我演过！”
众星不解：
“啊？”
“什么？”
“你要演也得演皇后啊，演皇帝轮不到你啊！”
“你也反串？”
……
管彤道：“我真演过，《落难皇帝》中，崇祯帝婴幼儿时期，就是我客串演出的，当时我正是雌雄难辨的时候。”
沈韬：“哦，那你厉害了！”
“我对七岁前的记忆基本是零，我妈留给我一个日记本，上面都记载着呢。”
沈韬：“稍后，请编导给大家找一下视频资料，咱们看看小戏骨小时候的反串表演。青春无敌队，请向对手发问！”
杨熙语率先道：“我说一个，我洗澡的时候停过水！你们有么？”
沈峰闻言哈哈大笑：“洗澡的时候停水？那你也太衰了！是不是一吹还有泡泡？哟，你看你队友，全没举手。”
杨熙语美滋滋地道：“那你再回头看看你队友！”
沈峰一回头，傻眼了，自己的队友中，张译、张芝、蔡芬三个人全都诚实地举起了手。
沈峰眯着眼睛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队遇到洗澡停水的人多么？孩子们，这证明了一件事，我们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
张译鼓掌：“说得漂亮！”
蔡芬喜道：“是这个道理！”
王宇反击，道：“这句话说白了就是，年纪越大，经历的就越多。”
沈峰：“那我洗澡也没遇到过停水，咱们应该是一个队的。”
沈岳道：“您可拉倒吧，那是您太懒，一个月洗一次澡，想碰到太难。”
众星互相揶揄，台上台下笑声一片。
又轮到老艺术家队了，贾雯想了想，道：“我被人骂过没素质，你们有么？”
哗！
台上其余11个明星全部举起了手。
贾雯惊讶地道：“哇，你们也被骂过啊？”
众星纷纷大倒苦水：
“废话，没被网友骂过的明星那叫明星么？”
“你到我微博下面看看，骂我的比赞我的都多！”
“我吃碗20块钱的麻辣烫，网友们都说我炫富！”
……
整场节目基本没说话的于乐乐插了一句：“骂我的网友能绕地球一圈，我是招黑体质。”
结果，没人搭理她，她终于意识到网红≠明星了。
沈韬大笑，“这道题，没有任何杀伤力。青春无敌队请出题。”
王宇道：“李凡，你出一个，一招毙敌！”
李凡想了想，“我得过京城市政府颁发的“先进个人称号”。”
张芝疑惑地问：“那是什么奖？”
王宇解释：“芝姐，就是在救灾中表现突出而获得的政府嘉奖。”
张芝点了点头，鼓了鼓掌。
蔡芬一口“港普”：“好优秀啊！”
其他明星也纷纷称赞！
沈韬道：“但凡在救灾中获得类似政府嘉奖的，请举手。”
现场众星无人举手，老艺术家队全体队员被扣了1分。
……
节目几个回合后，李凡再道：“我免试上的京大！”
沈韬连忙道：“李凡，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我出过书，我创立了学派，我获得过世界纪录……李凡，求你不要秀优越伤害我们了，你换一个接地气的！”
接地气的？
李凡想了想：“我小时候，冬天的时候舔过门把手！”
沈韬舌尖一麻，“这个厉害了，作为北方人，给你点赞！”
生于南方的明星大惑不解：
“为什么冬天里舔门把手？”
“哇，你们这么多人舔过？”
“李凡，什么感觉？”
李凡回忆了一下：“这种感觉，凉哇哇的，涩涩的，麻酥酥的，还有一种撕裂的感觉，就是那个feel！”
张译问道：“冬天舔单杠算么？”
沈韬：“也算！而且家长明确告诉孩子不许舔，但很多孩子照舔不误，想想当年也是真傻。”
李凡道：“这就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南方的几个明星还是理解不了，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蔡芬开始脑补：“是不是很爽啊？”
沈峰连连点头：“那是，相当爽！轮到我们队了，我出一个，我有过一个经历，上厕所没带纸！你们有么？”
“咦！”沈韬一脸嫌弃，“这是一道有味道的题，有这种经历的人请举手！”
沈韬眼睛一扫，一时间众星纷纷沉默，可但见青春无敌队中，举起了一只细腻的手臂。
李凡见状顿时傻了，姑娘，你别太实在啊，你是个女孩！
管彤举着手，看了看众人，心道：咦，就自己和沈峰这么蠢么？
略一犹豫，张译也惭愧地举起了手，“我也有过这种经历！”
“这个题应该会被剪掉的，但我特别想知道的是，你们当时是怎么解决的。”
现场观众瞬间笑尿了，就喜欢窥探明星隐私，是不是他们也像自己一样，没带厕纸的时候……
沈韬：“沈峰你先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沈峰道：“简单啊，叫助理送纸呗！”
“张译老师，您呢？”
“我脸大，冲身边的哥们儿借的。”
“管彤呢？”
问到管彤，现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聚到她的身上，毕竟大家对女人的隐私更加感兴趣。
“我啊——”
李凡连忙拉住她，打断道：“她呀，她上厕所没带纸的时候，还是她尿炕的年纪呢，有妈妈呢。”
李凡把这茬岔了过去，然后紧忙道：“好，到我们了，我再说一个，我被狗追过！”
沈韬好奇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两个赛跑，不过我发现我明显跑不过它，它四条腿，我才两条！”
沈韬道：“那你一定被咬了？”
“我当时在飞驰之中，我觉得我要挂了，我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是无敌英雄，能飞天遁地，征服众生。但那一时，我发现我连一条狗都征服不了。”
（现场观众一片笑声。）
沈韬问道：“那之后呢？”
“我认清了敌我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然后就在它将要咬到我的时候，我瞬间做出了这辈子最智慧的决定！”
“什么决定？”
“我猛然站住，回头，霸气地一指，并目光凶狠狠地看着它，一动不动地看着它，用我犀利的眼神和它对视。”
“那你完了！”
“不，是它完了，它在我面前吠叫了几声后，一蹬腿跑了！这，就是我小学5年级的时候，上演的超级英雄的一幕，谢谢大家！”
李凡说罢还骄傲地挥了挥手，引起观众哄笑一片。
沈韬：“大家注意啊，被狗追过的请举手。”
李凡补充：“关键是成功脱险！”
……
几个回合后，沈峰出了一个狠题，他道：“我上过春晚，你们有么？”
众星傻了，大家都没上过。
沈峰得意地抖了抖肩，“《春节联欢晚会》我上过三次！这下都扣分了吧？就是这么优秀，没办法，到你们青春无敌队了！”
管彤激动地摇着李凡的胳膊，道：“李凡，我给你想到了一个！”
“什么？”
“你拒绝过春晚的邀请！”
李凡：“呃……”
沈峰连忙道：“我指的是京视的春晚，妹妹，不是地方卫视的。”
管彤挺胸道：“我指的也是京视的春晚啊！”
众人闻言全都错愕了。
沈峰大惊：“真的假的？”
管彤：“真的啊，就这几天的事儿。”
张霖非常意外：“春晚的邀请，李凡你都不去？”
王宇羡慕地道：“不能吧？我想去可人家还不邀请我呢！”
……
观众们也大惊：
“哇，李凡现在这么拽了么？”
“多少明星盼着上春晚而没有机会，可你却视之为草芥。”
“我服了！”
……
李凡连忙解释：“无法上春晚我也很遗憾。首先在此谢谢京城电视台春晚栏目组对我的厚爱，谢谢魏坤导演对我的青睐。
因为春晚给我发的是临时通知，我能力不济才华有限，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优秀的节目献给广大观众，为了不浪费春晚栏目组的宝贵时间，也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所以在和魏坤导演沟通后，我只好遗憾错过，谢谢魏坤导演的谅解。
……
希望以后我还能有幸得到春晚的垂青，那时我一定留出大量的时间来备战春晚。在此，对京视，对春晚节目组，对魏坤导演以及所有的偏爱我的观众们，说声对不起！”
李凡说罢，对着镜头深鞠一躬。
众星赞叹，这就是李凡为什么混得这么好的原因，他可不单单只有过人的才华！
沈韬问道：“李凡你确定不用这个？”
“不用这个，我再想一个啊！”李凡想了想，道：“有了！小时候，我爸打算骑28自行车带我出去玩，他把着车子和邻居聊天，结果忘了我已经先坐在后座上了。然后他向后偏腿上车，我就“嗖”地飞了出去……”
一片哈哈大笑中，沈韬忍俊不禁地道：“被爸妈误伤过的，请举手！”
哗！
所有明星全部举手，原来，众人无一幸免，都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沈峰不屑地道：“李凡你这算什么啊，我爹拿着玩具枪逗我玩儿，本以为里面没子弹，结果照着我的手开了一枪，然后我嚎啕大哭，对着打麻将的妈妈大喊，“妈妈救我！””
“然后呢？”
“我妈往我嘴里塞了块巧克力后就接着打麻将了，我估计那时候是要胡了！”
（现场观众纷纷岔气中……）
“你这一般。我爸给我换尿布，人家都是拎两条腿，他就拎一条腿，然后我就脱臼了！”
“我也经常被误伤，但我感觉我每次被误伤，都是我妈借机在揍我！”
现场欢愉的气氛中，这个环节也快到尾声了。
张芝抛出个非常有年代感的来，“我跳过皮筋！你们呢？扣分吧！”
于乐乐懵逼，管彤傻眼，杨熙语错愕，王宇则脑袋晕晕，他心道什么是“跳皮筋”？
青春无敌队中，只有李凡默默地举起了手。
沈峰不信：“李凡，咱先不说这橡皮筋是女孩儿跳的，我就问你，你这个年纪，知道什么是跳皮筋么？”
“知道啊，我小时候在农村和女孩儿跳过。我还记得童谣呢：小皮球，驾脚踢，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张芝心中热浪翻涌，激动地道：“对对，就是这个！好感动啊！”
张霖大笑：“李凡，你原来是和芝姐一个年代的！”
李凡一笑：“那是啊，要不芝姐怎么这么年轻漂亮呢？”
芝姐被夸得顿时美了起来。
这个环节最后一道题，是娘娘蔡芬给出的，就是这题太普遍了，她道：“我小时候，穿过妈妈的高跟鞋！”
顷刻间，现场所有女人全部举手。
李凡看了看这些纤瘦的手臂，然后默默地，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臂。
沈韬狂笑：“哈哈哈，原来你是这样的李凡啊！”
王宇不好意思地抬了抬胳膊，“其实，还有我！”
“你……你们……好吧，这局你们赢了！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
第337章 《王牌对王牌》（2）
第一个环节《你有我没有》结束后，青春无敌队为观众奉献了一场致敬《白蛇传说》的自编短剧，短剧之后，现场录制暂停，众星略作休息，纷纷补妆、换服装中。
趁着管彤去洗手间的机会，助理王哥一路上悄悄嘱咐管彤：
“小彤，咱别这么实在，虽然是游戏，但别太破坏咱们的形象，上厕所忘带纸这事儿，女孩子说不太好。”
“这有什么啊！”
“那个……还有，咱们说话千万别得罪人，你看看李凡，公开场合每一句话都挑不出毛病来，和谁开玩笑不和谁开，尺度多大，他都是很有分寸的。”
“哦，是么？”
“国内的文化氛围咱得尽快适应，比如说像李凡这种性格的人，在咱们国内是最混得开的。”
“开朗有趣混得开？”
王哥摇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李凡是外圆内刚，藏敛锋芒，他圆滑的处世态度，可以让他在社会交流中游刃有余，而内藏锋芒，则又在内心深处对自己有着固执的坚守。”
管彤道：“王哥，你确定你是小学毕业的？”
王哥嘻嘻一笑，“我这还不是听蒋姐说的啊，蒋姐老喜欢李凡了！蒋姐没让其他经纪人直接带你，反而让你先跟着李凡参加一些节目，为什么呢？”
管彤疑惑地道：“对呀，为什么呢？”
“蒋姐是希望和一个好小伙在一起，能在你重新踏入这个圈子的时候能有个参照物来影响你。
娱乐圈这一个大染缸，其实明星很容易被腐蚀的，”王哥悄声道，“蒋姐说了，有很多经纪人本身的品行和价值观就有问题，与其把你交给他们，还不如让你和李凡多在一起，事业上可以受到照顾，生活方面也有个标杆在影响你。”
管彤恍然，“哦，谢谢我干妈！”
王哥赞叹了一句：“啧啧，李凡的性格真讨人喜欢。”
“李凡外园内刚，那我什么性格呢？”管彤突然双眸放亮，“我知道了，我是外刚内刚！”
王哥心道：您不是外刚内刚，您其实就是个“井”！
管彤自信地道：“放心吧，我已经在努力适应了，而且我现在已经学到不少了！”
王哥喜道：“哦，是么？”
“嗯，我现在已经能轻松地横穿马路了！”
好吧，您真是个“井姑娘”！
休息20多分钟后，主持人沈韬登台，道：“我们下个环节，《经典传声筒》！”
规则：一支战队出题，另一支战队挑战。
假如说，老艺术家战队出的题目是《白蛇传说》，那么，青春无敌队需派出4名队员上台，接受这个挑战。
4名队员按照次序分别坐在1、2、3、4号座位上，除第1号座位上的人外，其他人要戴上耳机和眼罩，进而完全屏蔽掉外界信息。
1号看到题目后，让2号摘掉眼罩（但不摘耳机）。1号有1分钟的时间将题目表演给2号看，之后依次传递，2号表演给3号，3号表演给4号，4号则需要根据3号的表演而给出答案。
比赛过程中，传递表演是相互独立的，1号给2号表演完成后，必须禁止任何有效信息传递给3、4号。
表演者也不能说出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话语，但拟声词等可以使用，表演对象不能向表演者提出类似于是不是XXX电视剧这类直接性问题。
题目范围，则是华国历史上经典的影视剧。
规则介绍完毕，沈韬道：“好的，规则很简单，游戏不简单，首先，有请老艺术家队给青春无敌队出题！”
老艺术家队的众星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起来：
“他们那边儿好几个零零后，咱们出的题目可能他们都没听过。”
“解决他们太简单了，我想出一个来，《渴望》！首播距今已经28年了，首播的时候，他们那边儿年纪最大的也没出生啊！”
张译嫌弃地道：“你这不行，太简单了，“渴”，表演一下喝水，“望”呢，把手遮在额头之上，凝望远方就OK了！”
“那咱们出个《永不瞑目》！”
沈峰摇头：“这个也简单：摆摆手后，往地上睁眼一躺，这不就是死不瞑目么？”
“诶，我想出个狠的来！”张霖压低声音道：“60多年前的一部黑白老电影，《铁道游击队》！”
沈峰爆笑：“皇上啊，您这也忒狠了，有这电影的时候，他们爷爷可能还和泥玩儿呢。”
蔡芬道：“就这个啦！沈韬，我们出完题目了！”
沈韬：“好，请将题目写在答题板上，注意不要让附近的李凡看到！”
李凡提起了手里的几瓶赞助商的矿泉水，满脸的无辜，“我是给前辈们送水来的！”
沈峰翻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青春无敌队开始排兵布阵，最后，王宇派出了李凡、于乐乐、杨熙语、沈岳出战，他们分别坐在了1、2、3、4四个座位上。
其他人纷纷戴上耳机眼罩后，沈峰道：“请工作人员，给李凡看一下题目。”
李凡刚接过题目的时候，就听很多现场观众喊道：
“李凡，加油！”
“你是无敌的！”
“加油！”
……
台下的沈峰面有不甘地道：“这人气，太气人！我告诉你们啊，李凡再厉害也是没用的，得看队友争不争气！”
李凡灿灿一笑后，看了一眼题目，然后就晕了。
《铁道游击队》？他们听没听过啊？就算他们听过，可我怎么形象地把这意思传递给队友啊？
沈韬：“计时，开始。”
李凡连忙拍了拍于乐乐，于乐乐摘下眼罩后，李凡的表演也便开始了。
他首先举起5根手指。
于乐乐：“哦，五个字的？”
李凡猛点头，然后拟声道：“库擦库擦库擦擦……”
于乐乐双眉蹙紧，死死盯着李凡的口型，猜测道：“劈叉？”
（观众席里惊起一片笑声。）
李凡迅速摇头，“库擦库擦库擦擦……”
于乐乐：“裤衩？”
李凡再摇头，一想，得了，先搞定后三个字吧，他想到这便俯下身子，双手交替向前探出，做起了狗刨的动作。
“游泳？”
李凡开心地点头，并举起了三根手指。
于乐乐大喜：“三个字？游泳裤衩，啊，游泳裤！”
李凡失策了，他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现场的观众则笑得前仰后合。
李凡再举起三个手指，对她晃了晃，她依旧道：“三个字，“游泳裤”啊！”
李凡无奈，用手戳了戳舞台。
“舞台？T台秀？”
众人心道，这联想力，还真没毛病，泳裤，舞台，T台秀
李凡向上指了一下，之后急得低身戳了舞台五六下。
“啊，地！”于乐乐终于明白了。
李凡仿佛小鸡啄米般地狂点头，然后再次迅速地举起三根手指。
“地，三，第三？第三个字？”
李凡擦了擦汗，又狗刨了几下。
“游！”
李凡点头，学鸡叫：“咯咯嗒……”
“哥哥？”
李凡摇头，这“游击队”还能怎么表演呢？有了！
李凡以手代枪，“开火”配音：“biubiubiu！”
于乐乐一皱眉之际，现场倒计时开始了。
10！
9！
……
李凡连忙举起了“8”的手势，这时但见于乐乐终于恍然大悟的样子，并帮下一个队友杨熙语摘下了眼罩，准备表演传递。
李凡一声长叹，心道这太难了，比做学问难多了，幸好于乐乐最终明白了！
于乐乐明白了么？明显不可能。
“铁道游击队”的答案依次传递，最后由沈岳负责给出答案。
沈韬道：“沈岳，你的答案是？”
沈岳自信满满地道：“电影《游泳吧》，太简单了！”
李凡当时就崩溃了，这都哪跟哪啊！怎么《铁道游击队》就变成《游泳吧》了呢？
杨熙语还在那点头呢，“嗯，对，这就这个！”
沈韬大笑：“哈哈，恭喜你们，错了！青春无敌队0分！”
李凡无语了，“大哥大姐，你们怎么猜到的《游泳吧》？我也是醉了！”
于乐乐也不解地道：“我也醉了啊，明明是《西游记》嘛！”
李凡一脸懵逼地看着于乐乐，好嘛，从你这就开始错了啊？从《铁道游击队》到《西游记》，又到《游泳吧》，怎么搞的？
沈韬笑道：“来，咱们复原一下过程。先说说为什么是《游泳吧》！”
杨熙语开始表演划水，道：“这个是游泳，”然后她又举起“8”的手势，“这是8，合起来不就是《游泳吧》么？”
于乐乐都要哭了，“我那个“biubiubiu”呢，我就忘了说“登登等登、登登等登”了，这明显是《西游记》开头嘛！”
“诶呦，我没注意那个biubiubiu！还有那个“8”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啊，李凡传给我的！”
队友们齐齐看向李凡，此时的李凡满脸的生无可恋。
李凡抱拳：“我服了，各位！《西游记》开头是“丢丢丢，登登等登”，不是biubiubiu！”
沈韬道：“李凡，你给大家再表演一下。”
“好吧，大家注意啊。库擦库擦库擦擦……”
因为现在大家都摘了耳机了，不像之前需要读唇语，所以大家秒猜：“火车！”
李凡摇头。
“铁轨？”
李凡做游泳状，众星齐道：“游泳！”
李凡以手代枪，“biubiubiu！”
“开枪？”
“铁轨？游泳？开枪？铁道游击队？”
李凡开心地点头：“嗯，对！就这么简单啊！”
“可那个“8”是什么意思？”
李凡岔开手指，向大家示意，“这不是对号嘛！“铁道游击队”的“队”嘛！”
众人齐咳血：
“李凡，你这是象形啊？”
“你这问100个人也是8啊，谁能想到是对号？”
“李凡你这“队”太抽象了！”
……
沈韬：“这个《铁道游击队》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电影作品！”
王宇道：“上个世纪50年代？你们实在是太狠了，我爷爷那时可能刚会爬！”
老艺术家队中爆发出一片笑声。
沈韬：“请青春无敌队回座，给老艺术家队出题！”
李凡等人凑在一起研究：
“咱们出个《包青天》？”
“不行，在额头上画个月牙，大家一下就猜到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怎么样？”
“这个可是我童年阴影啊，这个成！”
李凡道：“咱们也可以出个《聊斋先生》，根本没法演，聊斋、先生，这怎么演？比《铁道游击队》难多了。”
王宇悄声道：“我想到那电视剧就想到那句话：先生，先生……”
李凡想到的则是那里面的床戏……
青春无敌队出了这个《聊斋先生》，果不其然，对方在第一次传递上就完全进行不下去了，把皇上急得啊，满头是汗。
台下笑声一刻不停，这戏是皇阿玛您拍的啊，咋就表演不出来？
第三轮，老艺术家队给出了一部02年的作品《半生缘》，可是“半”字怎么演？
……
第五轮，李凡想出来一个狠的：《东游记》！结果老艺术家队，从最开始传递的时候就错了。
沈峰举起三根手指，然后表演游泳，张霖点头，“明白！”
沈峰指了指东侧，张霖打了个OK的手指，太简单。
三个字，又指了指“西”边，还有“游泳”两个字，不是《西游记》是什么？
张霖向3号张译传递答案，他率先道：“丢丢丢，登登等登登登等登！”
沈峰闻言痛苦地捂额！心道：w，an，完！跑偏了！皇阿玛，我哪“丢丢丢”了？
当蔡芬自信满满地给出答案后，老艺术家队全部懵逼。
“啊？《东游记》？怎么不是《西游记》？”
沈峰：“气得肝儿疼，我“丢丢丢”了么，我就问你们，我“丢丢丢”了么？”
张霖道：“我这不是怕后面的理解不到位，加了个“丢丢丢”嘛！”
沈峰哭笑不得地指了指“东”边，“这叫“东”！”他又做游泳状，“这叫游！这还不明显么？”
张霖疑惑地道：“你指的不是西边么？”
“那是东边嘛！”
沈韬见状，连忙插广告，他拿出手机道：“等一下，具体是东边还是西边，我们打开大华手机，在“工具箱”中找到“指南针”，哟，大华手机告诉我们，您二位都错了，那是北侧，应该是“北”游记！”
现场观众笑声后，沈峰对台下青春无敌队道：“果然是越简单越危险，这题是你们哪个混蛋出的啊？”
众人纷纷指向李凡这个混蛋。
皇阿玛问：“之前那个《聊斋先生》呢？”
众人再次指向李凡！
李凡嘻嘻一笑：“没事儿，咱们现在都是零比零，互相伤害吧！”
这个环节接下来，各种题目纷纷而出，众星们各种懵逼的状态引得现场观众笑声一浪盖过一浪。
题目《海豚湾恋人》，蔡芬“游泳”后，撅起臀部拍了拍，沈峰脱口而出：“游泳、屁股？有屁？”
王宇低声道：“就放！”
……
题目《马永贞》，张霖做策马奔腾状，然后无实物表演“用针扎自己”，还特意指了指“针”，结果，队友猜成了《还珠格格》……
……
最成功的表演来自于李凡。
对方出了一个《鹿鼎记》，这怎么表演？
李凡灵机一动，解下于乐乐的眼罩，向于乐乐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字！明白！”
李凡提起一根手指，向于乐乐“啵”地一声，飞吻了一下。
于乐乐懵逼。
李凡举起两根手指，又“啵”了一口。
于乐乐还懵。
三口、四口……第七口之后，便结束了。
于乐乐道：“李老师，继续啊！”
沈韬在一旁打趣道：“瞧瞧，还没够！”
现场一片笑声中，李凡再次举起三根手指，又举起了代表“7”的手指，然后“啵”了一下。
于乐乐瞬间懂了，欢喜地向后面的人传递。
最终，这“啵”的七口因为好传递，传到最后的沈岳时，他斩钉截铁地道：“《鹿鼎记》！”
……
最后一个题，是《尚海滩》。
在揭晓答案的时候，全场跟着音乐大合唱：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
台上台下，三千人大合唱经典名曲，好些上了年纪的人开始“泪目”。
光阴易逝，岁月无情，大浪淘金，唯经典永存。
38年过去了，张芝追忆青春岁月，不禁泪流满面，低头呜咽。
第338章 《王牌对王牌》（3）
现场的年轻观众们对今晚这个经典传声筒环节是有些理解不了的，什么《铁道游击队》，什么《渴望》，什么《青青河边草》，有这影视剧的时候还没有自己呢，也无法理解中老年观众的那种啧啧回味之态。
青年朋友自然无法想象几十个人围着一部扯着天线的黑白小电视机的景象，更无法明白看了一部《少林寺》怎么就让某些人千里迢迢去学艺。
这是时代的烙印，是青春的载记。终有一天青年朋友们也会有自己的独家记忆和经典库存，是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美好回忆。
最后一个游戏环节，倒是全场观众没有代沟了：《明星运动会》。
众星换好了运动服后，再次登场。
沈韬道：“下面，我们进行最后一个环节，《明星运动会》，目前两队1：1平，谁能在最后一个环节中取胜，谁就是今晚的最后王牌。”
老艺术家队纷纷抗议：
“我们都老胳膊老腿了，跑得不快跳得不高，怎么和他们小年轻的比啊！”
“这一轮不是虐待我们呢嘛？”
“搁30年前，我百米能跑进11秒，现在没等跑到100米呢，就得吃速效救心丸了。”
……
沈韬笑道：“您诸位别担心，咱们《明星运动会》是静态游戏！”
“静态？”
“嗯，第一个项目，《我的大长腿》，请上道具。”
李凡一愣，“什么？”
王宇：“《我的大长腿》。”
李凡笑了，好通俗。
很快，工作人员抬上来一块高3米宽2米的外形为“单杠”的框架装置，这道具从1米处开始，每升高10厘米便有一条布带横栏在道具上。
1米处一条布带；1米1处一条布带……直到2米9
沈韬道：“大家看到我们的道具了吧，你们每个人需要用力往高踢，踢掉布带中的最高处的那条，就是你们的成绩，整个队伍成绩叠加，就是整支队的成绩。
一共两轮，第一轮，开始！老艺术家队，派谁先出战！”
“我来！”蔡芬自告奋勇，道，“这个好简单啦！”
蔡芬活动了四肢，然后啪地一抬腿，右腿直接直直地竖了起来。
李凡一惊，这么厉害？
王宇惊叹：“哇！哇！”
杨熙语羡慕地道：“老艺术家的基本功就是好哈，这么多年了还能踢这么高呢！”
蔡芬翻白眼，“什么叫这么多年，我才18！”
沈韬：“好，请娘娘像大家展示一下老艺术家的风采！”
蔡芬走到道具旁，轻轻一抬腿，脚尖往下一钩，唰，1米8处以及一下的布带被牵扯下了一片。
台上台下一片掌声，沈韬一声惊叹，“娘娘，威武了，成绩170.王宇，你派谁？”
王宇：“游戏一开始规格就定得这么高？我想想，李凡？”
李凡连忙摇头，“我不行。”
王宇仰头看了看，“对，你这么高得留着关键的时候上。”
“啊？我真不行。”
王宇给李凡个眼神，那意思是：我懂，咱迷惑他们。
李凡见状要哭。
“熙语姐成么？”王宇问道。
“我试试啊，估计我没有娘娘那么厉害。”
工作人员重新将布带安装好后，杨熙语来到道具前压了压腿，深吸了一口气后，猛然抬腿，唰！
成绩1米7
众男一边鼓掌一边心道，女人的柔韧性真好。
老艺术家队再派张霖出场，张霖活动了一下老胳膊老腿，牟足了劲儿，然后抬腿奋力一踢……
1米3的布带孤零零地落下。
台下一片笑声，台上众星大惊：
“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皇阿玛，您这踢的高度怎么和女人都比不了？”
“您这差得太离谱了！”
……
张霖瞪大了眼睛看着1.3米的高度，道：“我申请再来一次。”
沈韬笑道：“再来一次行，但不能算入成绩了。”
“不算，我就是要证明自己！”
张霖决定证明自己，吸气，猛地抬腿，啪！
1.2米！
比之前又降低了10公分。
张霖懵了：“啊？”
众人见状笑得捂肚子。
沈峰道：“您呢，之前1.3米就是您的人生巅峰了，您却非要和命运抗争！”
张译也调侃道：“您可以再踢一下，弄不好能把那10厘米找不回来呢。”
……
李凡笑道：“大家不懂，自古皇帝都这样，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基本丧失了生活能力，能踢到这么高度就不错了。”
张霖哈哈大笑，“就是这个道理。”
清楚无敌队再派沈岳上台，沈岳来了一个飞腾上天的飞踹动作，虽然动作很唬人，但并没有什么卵用，成绩1米3。
张芝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关节很灵活，得到了1.5米的成绩。
……
游戏进行到最后，两队各剩最后两名队员并未出场，分别是沈峰、张译和李凡、于乐乐。
此时，双方累计得分分别是6.2米和6米，老艺术家队领先
沈峰踢出个1.5的成绩后，王宇决定派出自己手中的王牌了。
他道：“接下来，我要派出我们队的秘密武器，李凡！你们看看这身高，再看看这大长腿，这完美的比例，你们不欢呼还再等“神马”？”
现场观众齐喊加油，几位女星借机凑了过来。
蔡芬近距离观察：“哇，李凡这腿真的好长啊！”
李凡嘚瑟地抖了抖腿，“脖子以下全是腿。”
“你们都看不出来，李凡穿的这是低档裤呢，”杨熙语用手指摁着李凡的腰，“其实李凡是从这开始往下劈叉的。”
沈峰搞怪脸：“咦，不要摸人家屁股！”
（观众闻言笑得前仰后合。）
王宇道：“我们李凡一抬腿，直接两米开外！你们输定了，来，一二三！”
青春无敌队齐道：“你们输定了！”
张霖问：“要是你们赢不了我们呢？”
王宇自信满满地道：“我退出演艺圈！”
李凡当时做双腿一软状，拉着王宇道：“哥们儿，你这赌注太大了。”
“没事儿，李凡，我相信你，上！”
李凡走到道具前，在心中勾勒出右腿踢出去的大致轨迹，寻找好距离后，然后狠狠地一咬牙，右腿猛然飞起，仿佛雄鹰搏击长空，只听“啪”地一声，从上至下的布条瞬间落地！
众人全都傻眼了：
“哇！”
“怎么可能？”
“我没看错吧？”
……
王宇从布条中捡起标记着1米5的布条，满脸崩溃：“大哥，你这大高个大长腿长得白瞎了。”
沈峰哈哈大笑：“李凡，长得高有什么用，腿长有什么用，不照样和我的小短腿踢出了相同的高度么？”
张芝、蔡芬则开心地鼓掌：
“好啊好啊！”
“逗死我了！”
王宇看了一眼自己队伍中最后一个没登场的“微型娃娃”于乐乐，他道：“完喽，看来我要退出演艺圈了，李凡，再来一次，证明你自己！”
李凡闻言，看了一眼皇阿玛，又掂量了一下自己这把硬骨头，然后认怂了，“那个……张译老师该您出场了。”
老艺术家队，最后出场的张译费劲全力踢出来个1.4，他们的累计成绩达到了9米1
而目前青春无敌队累计成绩是7米5，也就是说于乐乐至少需要踢出1.7的成绩才能获胜。
不过，众人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微型娃娃的身高，这不可能啊！
百度资料1.62的于乐乐，实际身高也就顶天1.5米，这还得说是“穿鞋身高”，1.5米踢下1.7的布带，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的柔韧性了，如果有之前几位女星良好的舞蹈基础的话，有机会。
虽然之前大家私下里对网红于乐乐不理不睬的，但在舞台之上，大家却纷纷热情地给她打气加油。
于乐乐柔韧性尚可，虽然不能把腿踢到直上直下的极限。她抬起腿，然后抓住脚踝，一点点将腿抬到与垂直线成20°的距离。
众人心道：完咯，也就踢下1.6！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见于乐乐左腿颤巍巍地向下弯曲了一下，然后用力单腿跃起，下一刻，整个人扑向了道具上的布条。
别人是原地踢的，也有飞起踹的，可她，是撑起腿抱着脚踝往起跳的。
砰！
于乐乐重重地平拍在了海绵垫上，布带纷纷落下。
李凡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撤，不忍直视。
众人目定口呆，这也太拼了吧？
“没事儿吧？”
“姑娘，怎么样？”
“这是个娱乐节目，不是奥运会，你别玩儿命啊！”
于乐乐揉了揉脖颈，在管彤、蔡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轻松地一笑：“没事儿！”
李凡开始鼓掌，“厉害！”
沈韬揶揄道：“你李凡这么高都没人家姑娘的成绩好，于乐乐，踢到了1.7，青春无敌队逆袭，下一个回合！”
谁也没想到，决定比赛胜负的竟然不是身高腿长的李凡，而是“微型娃娃”于乐乐。
虽然是档纯粹逗观众开心的娱乐节目，但于乐乐的努力表现为她赢得了更多的尊重，台上的明星们和她的互动也多起来。
第二个回合中，老艺术家队别处新招，沈峰来了个倒立的姿势，直接踢下了2米1的布带。
王宇见状不屑地道：“就你们会倒立啊，我们不会啊？我们队里还有王牌呢，李凡，你来！就李凡这身高和大长胳膊，倒立一下直接踢下2米9！”
李凡道：“那你得给我扯多长啊？”
“李凡，上！”
李凡无奈了，“可我不会倒立啊！”
“没事儿，我们帮你！”
众人要帮李凡倒立，老艺术家队纷纷抗议：
“不行不行，得自己来！”
“要是人帮的话，那直接把人举起来呗！”
……
沈韬道：“李凡，你得自己倒立，别人不能帮忙！”
李凡眼珠一转，道：“我不用倒立，看我搞定的啊！”
李凡说吧，突然将右脚的鞋子脱下一半，然后抬起右脚前后晃荡着找一下鞋子的飞行轨迹。
“李凡要耍赖！”
“不许耍赖，李凡！”
……
老艺术家队刚质疑两句，可但见鞋子已经飞出去了。
“嗖”地一声，鞋子脱离李凡的右脚，迅速地飞向了道具的最上端，直奔2.9米高的布带。
微不可查的“噌”地一声后，全场观众立即笑哭。
王宇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张芝捂着肚子笑得形象全无，眼角处的褶皱分外显眼。
娘娘操着港普笑声夸张，拍着李凡道：“你好厉害啊！”
李凡瞠目结舌地看着卡在2米9和2米8之间的鞋子，彻底傻眼了，“啊？！”
鞋子就那么不偏不倚地卡在高处的两个布带之间，稳稳的，很快不动也不晃了。
可现场的观众和台上的明星嘉宾们，全都笑得颤颤巍巍的，被这神奇的一脚踢中了笑穴。
“你怎么做到的？”
“李凡，你太牛了！”
“我勒个天啊，我服了！”
李凡抬头看着卡在高处的鞋子，好神奇啊！
沈韬笑喷，他偷偷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道：“李凡，零分！”
……
沈韬道：“这个游戏很简单，所有队员上台，脚脚相连，总距离最长的队伍获胜。一局定输赢，好，老艺术家队率先开始！”
老艺术家队全体明星登台，这其中有张芝、蔡芬、贾雯三位女星，除了张芝外，其他两位都能完全下叉，但蔡芬长得很高，两条腿一劈开，加上脚尖向外伸展，直接2米5。
老艺术家队总成绩12.4米，直接把青春无敌队看呆了。
“我去，成绩这么好？李凡，你这个劈腿也不成吧？”
李凡嘿嘿一笑：“你说对了。”
“那你最后一个啊，我们在前面使劲儿抻抻！”
青春无敌队开始挑战12.4米的长度。
管彤打头阵，双腿一劈，瞬间坐了下去，地上的刻度显示：2米32。
李凡大喜：“你行啊！”
管彤挑了挑眉。
下一个是沈岳，他右脚尖与管彤左脚尖接触，胯部往左侧一移，左腿往迈出，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动了。
李凡催促道：“你快点儿啊！”
王宇也催道：“哥，你快点儿！”
沈岳抬头看着他们，“我完事儿了！”
众人看着这迈出的1.6米的距离，全都傻了。
“啊？”
“别闹！”
沈岳解释道：“我和李凡一样，骨头硬，诶诶，你们别拽，疼！”
众人齐上，你拽左腿我拉右脚，还有帮着维持身体平衡的，把沈岳疼得龇牙咧嘴的。
在队员的的努力下，终于又多抻出来10厘米。
杨熙语接力，轻松下叉，再添2.1米，于乐乐使出吃奶的劲儿，劈出来1.9的距离，王宇再添2.38米。
最后接力的李凡的成绩成为了这轮比赛以及整场比赛的关键点。
王宇疼得直呲牙，道：“李凡，你只要劈到2米，咱就赢了！”
“2米？”
“对啊，连于乐乐都劈到1米9了，你两米没毛病！”
李凡崩溃，他觉得自己身体方面还过得去，尤其擅长打篮球，弹跳力和腰腹力量也是异乎寻常的好，但就这个劈腿劈叉，是真不行啊！
“李凡，快啊！”
“快点儿，撑不住了！”
……
李凡深呼一口气，一咬钢牙，猛地劈开双腿，右脚尖和王宇相接触，左脚尖往左侧一用力，直接一大步迈出去1米9！
“漂亮，李凡！”
“太棒了，加油，继续！”
……
老艺术家队的明星们全都来到李凡面前看热闹来了，还不停说风凉话：
“别逞能，健康最重要！”
“你这要劈坏了腿坐了轮椅，不值当啊！”
……
现场观众和青春无敌队众人开始呼喊：
“加油！”
“加油！”
“加油！”
……
李凡心血上涌，继续咬牙，左脚尖又使劲往前蹭了蹭。
沈韬大声道：“太棒了李凡，1米95！继续，还差5厘米！”
李凡脸憋得通红，胯骨、腿弯处扯得生疼，再咬牙，又使劲往前推了推脚尖。
沈韬喊道：“李凡，继续，1米98了，就差2厘米，一口气的事儿！”
李凡一闭双眼，豁出去了，妹的，拼了！
他“啊”地一声，脚跟再往出左探出一块。
这时，只听“咔呲”一声，清楚地传到台上众星的耳中，这是布料撕碎的声音。
众星纷纷有据可依肆无忌惮地盯向了李凡的裤裆。
李凡大惊失色，这下完蛋了，哥们儿早节不保啊。
他猛地低头，看了看绷紧的裤裆，可没坏啊？！
这时，只听这正在接力劈腿队伍中传来了尴尬的声音：?“别看李凡了，是我！”
众人纷纷转移目光，但见沈岳正双手捂着裤裆，夹着腿小碎步飞快地跑向后台。
这一瞬之间，全场观众笑趴了。
整个青春无敌队本已经排好的接力队形瞬间混乱，大家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而李凡，躺在舞台上笑出了眼泪，万幸，万幸啊！
……
沈岳换了一条裤子后，随着青春无敌队的再次挑战完成，《王牌对王牌》整档节目的录制终于结束了。
沈韬道：“谢谢大家收看今晚的《王牌对王牌》，希望明星们的精彩表演可以给您的生活带来幸福和快乐，我们下期节目见！”
全场观众纷纷起身，疯狂地喊着各自喜爱的明星的名字，并送出了极为热烈的掌声。
“李凡！”
“王宇！”
“李凡！”
“熙语！”
……
浓浓的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李凡的粉丝占了三分之一，其他明星，共享剩下的三分之二！
第339章 高数，简单啊。
节目之后的酒宴上，李凡基本上就处在“集邮”的状态。
他来浙河之前，特意买了一部拍立得，就是一摁快门，直接出照片的相机。
他拿着相机纷纷和众星合影，并请求在照片上留下签名。
“芝姐，请您给我签个名，太荣幸和您同台了。”
“张译老师，您的戏实在太有生活气息了，我服您，帮我签个名呗？”
“皇阿玛，您多拍几部戏啊，我特想重温您那霸气的眼神，求签名！”
……
李凡在席上要了一圈签名，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张小斐惊喜地问：“吼，凡哥，原来你这么古老啊，竟然粉那一代的明星！我还以为咱们00后都喜欢小鹿鹿呢。”
李凡道：“我尊重前辈，但不粉他们啊。”
张小斐一愣：“那你，我怎么头一次见你向别人要签名？”
“嗨！”李凡笑了，开始展示手里的照片，“这位是我妈的心中偶像，这位是我爹的梦中情人，这是我大姨梦想中的老头……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记忆，我是给他们要的签名。”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他们的粉丝呢，你看看那些老师见你要签名乐得啊，啧啧，凡哥还是你有一套。”
“别厉不厉害了，看看明天最早的飞机是什么时候，抓紧回京城，南方这阴冷阴冷的，昼夜温差暂时适应不了。”
“不用问问管彤他们嘛？”
“他们和咱们不是一路的，管彤明天要去剧组探班。”
“太好啦，”张小斐支起耳朵向外听了听，然后压低声音道，“管彤人倒是好人，但就像一枚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让你不上不下的。”
李凡嘻嘻一笑，“有时说话是让人防不胜防，小瑕疵。但是呢，人是不错，人不错就可以了。说话贼漂亮人却是王八蛋，这是最恶心的。”
张小斐目光瞥了一眼李凡手里的一沓照片，犹犹豫豫地问：“凡哥，咱家里，谁的梦中情人是张译老师啊？”
“嗨，给你吧，没人向我要他的，只不过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位老艺术家，免得他们心里有想法。”李凡抻出照片递向张小斐，可他的手突然悬停在了半空，突然问道：“想不想要合照？”
“啊？”
“走，我领你去找张译老师拍个合影！”
“凡哥，爱你呦，快快快，一会儿我男人跑了。”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张小斐突然折返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开始梳起了头发，仔仔细细地捯饬起来了。
李凡摇头，小姑娘追星真吓人，他看了一眼门外，突然道：“张译老师，您这是……哦，赶飞机啊，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砰！
一声巨响。
李凡连忙将视线转移回室内，但见张小斐捂着额头像风一样，从自己的身边刮过，空留卫生间的玻璃门咯吱咯吱地“瑟瑟发抖”中。
“凡哥，你骗我！！”
李凡大笑：“妥了，这回不用化妆了，这个包是化不下去了。”
……
给张小斐圆了心愿后，李凡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准备写稿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鲁艺打来的。
鲁艺，著名访谈节目《鲁艺有约》的主持人，华国十大著名女主持人之一，名气很大，具有广泛的知名度。
但对于她的主持功力业务水平，有捧有踩。
可能女主持人比男主持人更受关注一些，话题度更高一些，除了京视在职的女主持人外，其他系统内的女主持人的业务水平都备受争议。
鲁艺算是其中之一。
鲁艺被网友们戴上了一顶大帽子：悲催女王。
不是她悲催，是她采访谁谁悲催。
采访著名企业家，企业家的工厂不久便资金链断裂，宣告破产了：
采访娱乐圈内著名伉俪，结果节目刚播出，两口子宣布感情破裂，离婚了。
甚至采访外国著名云服务创始人，不久后，云服务出现了巨大的安全漏洞，无数当红明星私照流于网上。
……
于是，网友们调侃这位有不祥之兆。
其实吧，这就是戏言，她又没有咒语，毕竟鲁艺采访的各行业的精英实在太多了，谁谁出点儿事儿很正常，网友们也是爱搞事情。
鲁艺给李凡来电话很简单，就是看看能不能匀出一天时间来，帮着把《与大咖同行》给录了。
本来这个节目已经推到1月份了，但是因为制作组想让李凡以第一个出现在节目里的名人的身份来打响知名度，所以，鲁艺亲自打电话来商量一下。
鲁艺电话里道：“咱们的录制在京大，也就是录制一下你的一天内的日常生活，聊一聊过去2两多得经历，不消耗你太多时间的。”
李凡合计了一下时间，道：“那好，艺姐，确定全程在京大么？”
“随你啊，你要是领着我们去其他地方，我们就跟着你。”
“哦，那周三周四这两天都成，我都在学校。但周五就要去工苏卫视录《最强大脑》了。”
鲁艺大喜道：“好，可说好了啊！我们去录制的时候，可就不提前打招呼了，直接“探访”，那两天你可做好迎敌的准备！”
“好，没问题！”
放下电话后的鲁艺开心地向办公室内的同事们晃了晃手机，“搞定，周三周四，李凡能抽出一天的时间！”
“还得是艺姐出马啊，我们都白搭！”
“艺姐面子多大啊，咱们小小的编导能比得了么？”
……
鲁艺笑道：“好啦，周四咱们去京大，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哦对了，李凡喜欢什么，咱们买点儿礼物带给他。”
“您和大经纪人蒋丹不是好姐妹么，您问问蒋总。”
鲁艺打电话给蒋姐，结果蒋姐笑答：“他爱钱，开玩笑的，李凡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你随便意思意思就成……真的，他没有什么特别偏爱的。”
鲁艺放下电话头疼了，送点儿什么呢？
有编导提议道：“文化人都喜欢喝茶，送点儿好茶叶准没错。”
鲁艺深表同意，然后去一家著名的店里精挑细选茶叶去了。
……
回到京城后，李凡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开始为期末考试充电。
不管自己忙到什么程度，也不能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该上课上课，该考试考试。不管自己火到什么程度，哪怕有一天把天空烧红一半，也不能不给自己充电，放弃努力。
李凡一直觉得，只有不停地丰富自己，提高自己，才能让自己的人生更精彩，更稳健。毕竟颜值不能让自己火一辈子啊，过个十多年后，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怎么办？
事实证明李凡的想法是完全错误并多虑的。
首先，他不仅仅只是依靠颜值才走红的，当然，他长相平平的话也绝对绝对不可能这么火。（嗯，真理！）
其次，帅分两种，有些人是从小帅到老，人生各个阶段都有迷人的风采。还有些人只是年轻时风华绝代，中老年却大腹便便。但李凡，明显是前者。
自习室这东北处隐蔽角落里的长条桌子上，永远有一本雨果的《悲惨世界》放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来占座。
虽然京大自习室明文规定不许占座，并有管理员每天反复检查并没收书籍，但这本《悲惨世界》却一点也不悲惨，成功地躲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搜查”，它永远在那岿然不动，不管主人有多长时间没来过自习室。
因为，这书是李凡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特权，京大里的自习室也是如此。
李凡抱着一摞子书放在了桌子上，他脱下羽绒服，坐在椅子上，然后拿起第一本书，一页一页地认真翻阅起来。
这张宽大的巨长的桌子前后能坐下12个人，当两三天未露面的李凡现身的时候，之前还安心看书的同学之中，有些人便“心不在焉”起来了。
不多时，有个女生悄悄走到李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李凡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李凡抬起头颅，“哦？什么问题？”
“之前我看过你的学术研究，你在文章中考据了古代的“舆车”，但我觉得你考据出的舆车图的构造不对。”
李凡一喜，“是么，你说说你的观点。”
“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纸笔么？”
“当然！”
……
附近的一张桌子上，两位男同学悄声道：
“李凡真真的是把咱们学校所有女生的目光都垄断了，羡慕死我了。”
“这个没办法，谁叫人家有才华又有颜值呢？方方面面的才华，无解。”
“那可未必，你信不信，我能把李凡问住？”
“吹牛逼。”
“打个赌啊！”
“赌呗，赌什么？”
高个男生想了想，“我要是输了，我请你去外面饭店吃顿大餐，你要是输了呢？”
胖男生略作思量：“我要是输了，我把我那2个G的U盘给你用几天！”
“大哥，什么年代了，远古时期啊？优盘都8个G起步了，你拿2个G逗我呢？”
胖男生压低声音，神秘地道：“里面有2个G的爱情武打片！”
高个男生撇了撇嘴，“哥们儿，你山顶洞人啊？那能装几个？”
胖男生声音再低，“我说的是2个G的种子！”
高个男生大惊，一拍大腿，“那成！”
“你要问李凡什么问题啊？”
“让我先想想啊！”高个男生想了半天，然后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本《高等数学》，他指了指，“就它了。”
“你大爷的，人家是文科生！”
高个男生拿起书起身道：“不管了，为了2个G种子！”
“诶，你别让人家揍一顿。”
“他大名人，不敢削我。”
……
那个女生和李凡探讨了一下舆车的构造，被李凡上了一课后，微笑地点了点头，挑起拇指道：“李凡，还是你说得有理有据。”
李凡笑道：“你的想法也别出心裁。”
女生笑了笑，转身走了。
李凡刚低头翻了两页书，但闻身前有人轻声轻语地道：“李凡同学，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李凡将中性笔往书里一夹，抬头一看，是个清瘦高挑的男生，他笑道：“可以呀。”
男生灿灿一笑，种子到手了，他将高数教材往桌子上一放，道：“你帮我看看这题怎么解。”
李凡一愣，高数？这个……
课本上，这个被高个男生圈出来的题让李凡懵逼了：
试就参数a>0时的不同取值情况，确定方程x3?3ax+a=0在开区间(0，1)内实根的个数，并说明理由。
李凡见状皱了皱眉，道：“你等我几分钟分析一下啊！”
“好的，不急的。”
高个男生但见，李凡突然将这本《高等数学》教材翻到了第一页，然后，但见，那本教材就一页一页地快速翻动了起来，李凡头也不抬，神情专注，乌黑的略长的浓密秀发干净得不见一丝杂染。
高个男生心中暗道：只恨俺是男儿身啊，要是女人，我也喜欢啊！
也就五分钟，李凡翻到了这一题的所在页码，他停了下来，拿出纸笔道：“我给你讲讲？”
高个男生一瞬间傻了，“啊？”
“你不是问我这题怎么解么？”
“啊！”
“那你看啊，我边给你列解题步骤边给你讲。”
“啊！”高个男生就只会说这一个“啊”了。
A4纸上，中性笔沙沙作响，解题步骤跃然纸上：
解：设f(x)=x?3ax+a，显然f(x)在区间[0，1]上连续、可导，且f′(x)=3（x+√a）（x-√a）。
(1)当a≥1时，f(x)在区间(0，1)内无驻点，且此时f′(x)<0，而f(0)=a0>，f(1)=?12a<0，
（2）……
……?当f（√a)=a(1-2√a)<0，且f(1)=1-2a≤0，即1/2≤a<1时，f(x)在区间(0，1)内只有一个零点，
此时原方程在区间(0，1)内只有一个实根。
整个解题过程书写完毕，高个男生也懵逼了，2个G的种子没了，李凡，你……你厉害得有点儿过分了！
李凡又道：“这题的辅助函数和区间很显然啊，由于要研究实根个数，所以咱们把辅助函数的图形大致描绘出来，但只需单调性与极值，而不需考虑凹凸性与拐点，因而只需求一阶导数，然后根据a的不同取值进行讨论就OK了，很简单的。”
高个男生：“啊！嗯！是！”
李凡笑道：“平常是不是没怎么上这门课啊？这题是基础题，咱们京大的学生要是随便听听的话，这题手到擒来，我猜你一定没怎么上高数课。”
“呃，那个，哈！
李凡再道：“其实高数挺简单的，就是大学的入门普及教材，里面的干货太少了。”
“哦，那个，李凡同学，谢谢啊，你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高个男生连忙溜走了，扎心了。
李凡轻轻一笑，然后展开书籍继续
随着桌子上的书籍越来越少，图书馆墙壁上的指针滴滴答答地来到了5点整。
正在专心看书的李凡，鼻孔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丝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他连忙抬起头，只见顾亚婷正站在桌角处摆弄着手机。
“哦？你来自习啊？”
“不，找你，你先看书，我等你，看完之后跟我走。”
“那你等我5分钟啊！”
看完手里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李凡合起了书本，问道：“找我干嘛？”
“陪你买衣服去啊！你不是有活动嘛。”
“哦，我有衣服，不用了。”
“那种场合穿新衣服吧，走啦。”
还了图书馆的书，两个人结伴走出图书馆，刚来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外面一高一胖两个学生在那抢一个优盘呢。
胖同学护着优盘，道：“你又没赢我，抢什么抢？你好意思啊！”
高个男生：“我虽然没赢，但我输的光彩啊，那不是李凡嘛，谁能想到一个文科生选修什么《高数》啊！”
“认赌服输，别打我优盘的主意了。”
“我再给你加个项目，吃完饭店后，请你K歌！”
“手给我老实点儿，再碰我优盘，我就吃了它。”
……
顾亚婷边走边好奇地问：“怎么和你有关？”
李凡皱眉，摇头，“不知道啊。”
顾亚婷：“你什么时候选修《高数》了。”
李凡继续摇头，“没修啊，刚刚看了前面一部分。”
这话音不高，但是却清晰地传入了正在为优盘讨价还价的两个同学耳中。
两位理工男齐齐望着擦肩而过的这两抹俊丽的背影，然后，头上的雾霾仿佛更重了，寒冷的天气仿佛更加彻骨了。
“他说《高数》是通俗读物。”
“嗯，我信，我也觉得是。”
“他是5分钟内给我答案的。”
“什么意思？”
高个男生摩挲了一把脸，“让我平静一下，我觉得我好像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