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起死回生
李凡抬眼看了一下，原来是顾亚婷。顾亚婷的上门还是有点儿出乎李凡的意料之外的。
顾亚婷的奶奶家倒是在这个小区，不用问了，一定是她来奶奶家了。明天又是进京的日子，估计在这边儿搭伴儿方便些吧。
顾亚婷今天穿了一件百褶雪纺衫，这件雪纺衫非常时尚，通体淡粉色，和顾亚婷雪白细腻的皮肤相得益彰，双层薄纱面料，显得很轻盈，小荷叶立领上用两条银色的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多了一分青春俏皮。
而衣服下摆掖在了紧身牛仔裤里，显得那双匀称的大腿更加笔直修长。
她穿着一双家常拖鞋，一头秀发则漫散开着，发梢有些许湿润。
“哟，顾大小姐，快进屋吧。”
李凡接过顾亚婷手里的两盘饺子，放在茶几之上，捡了一个饺子塞进了嘴巴里。
顾亚婷略显拘谨地张望了一眼，问道：“果冻呢？”
“楼下超市呢。”
“叔叔阿姨全在超市？”
“对。”李凡含糊不清道，“饺子真好吃。”
顾亚婷“哦”了一声，旋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在客厅里四下转了转，然后又走进李凡的书房，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各类书籍，放下后又走进客厅，端详着摆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
“有什么好看的，哪有你家的大house像样啊！”
顾亚婷没说话，躬身轻轻嗅着扑鼻的花香，秀发垂下，身段窈窕。
“不至于吧？没见过花怎么着？你家的大花园呢？”
“我妈花粉过敏！”
“哦！”李凡继续消灭驴肉馅饺子。
顾亚婷往沙发里一窝，问道：“行李都准备好了？明天别耽误本姑娘行程。”
李凡放下筷子，“什么？再说一遍！”
“别耽误我行程啊！”
“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都飞走了好嘛？”
顾亚婷一脸的问号：“是么？我什么时候让你等我了？”
“嘿，你还嘴硬！”李凡翻开微信聊天记录，然后才发现，自始至终人家就没主动提过，除了第一条微信是人家发过来的，其他几乎都是自己主动问的，李凡放下电话，“看在饺子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顾亚婷小得意，然后往沙发上随性地一趟，打了两个哈欠，道：“本来打算睡觉的，结果看了你的节目后，我奶奶非叫我给你端两盘饺子过来，我奶奶是大学国文教授，爱才，夸你是个天才。”
李凡点点头，“这倒是实话。”
“还夸你在小区人缘好！”
李凡再点头，“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啊!”
“还说你早晚会成大器的！”
李凡道：“继续！”
“还说，也就比我大孙女差点儿！”
李凡：“……”
原来前面都是铺垫，后面才是关键。
顾亚婷将靠枕垫在脑袋下面，道：“是不是没有我的参赛，觉得比赛太无聊太没挑战性了？”
李凡将果盘端过来，道：“嗯，的确是这样，你不参赛比赛里没配角了。”
顾亚婷瞪了他一眼，这个眼神有点儿无精打采的，她脚拇指勾动着红色拖鞋，那双红色拖鞋就在她的雪白的脚丫上晃荡着，“我就是太忙了，要不然一定到节目里杀你个落花流水，你就祈祷吧！”
咯吱，门响。
“果冻，别摔了啊，慢点儿。”
顾亚婷“唰”地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立正站好，粉面含笑：“阿姨好，叔叔好。”
李爸李妈愣了一下，然后纷纷笑道：
“哟，这丫头来了啊！”
“快坐，自己家随便。”
果冻站在地上，眼巴巴看着这位漂亮的大姐姐，露出灿灿的笑容，然后两只小腿快速地交替着，张开双臂向顾亚婷扑来，“姐姐，姐姐。”
顾亚婷低下身子，一把将果冻抱入怀中，亲了亲额头道：“这孩子长得真快啊，去年的时候才多大，一转眼大孩子了。”
“姑娘，家里有兄弟姐妹么？”李妈问道。
“阿姨，没有，就我自己。”
“哦，爷爷奶奶身体可好？”
……
“舅舅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
10分钟后，顾亚婷终于逮着空儿逃走了，“叔叔阿姨再见。”
关门后，李妈道：“这姑娘是真好啊，长得跟仙女儿似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饭啊。”
“妈，你想啥呢？才17！”
“17怎么了，我15岁就是家里家外的能手了！”李妈得意地道。
“你们那是什么时代啊，现在二十五六的姑娘都不做饭菜了，你问一个17岁的小女孩会不会做饭，妈你可真逗。”
“诶，你这么向着她干嘛？”
“我这不是向着她啊，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嘛！”
李爸也说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娇生嫩养的，给你做饭，美得你吧，到时候弄不好你都得上门给人家做饭，当个免费保姆。这丫头好。”
“好是好，看样子不顾家啊！”
李爸振振有词：“新时代新女性，顾什么家？要出去闯荡嘛，要有事业嘛，你还以为现在流行老思想？有句广告词说得好：水花啤酒，勇闯天涯。”
……
李凡早溜进了卧室，哎，习惯了，只要是一个年纪相当的女生，老爸老妈都会以儿媳妇的标准仔细考量考量，你说你们着什么急？
第二天上午，李凡还在呼呼大睡，但辽东卫视那边儿所有人都在翘首期盼着。
办公室内，职工们虽然手里各自忙着工作，但是目光都瞥向了办公室门口，等着收视率报表。
有人窃窃议论着：
“你们说这期收视率能不能回暖？”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吧，毕竟咱们有柳诗诗/李凡这个组合作为卖点啊。”
“我怎么觉得心里没谱呢，李凡能力是有，但毕竟是个素人选手，9个月过去了，还能有话题度和吸引力么？而柳诗诗虽然是个明星，但平常几乎很少有曝光啊！”
“别瞎想了，马上收视率就出来了，看看咱们一周的时间是不是白忙活了！”
……
制作人办公室内。
袁媛迈着肥厚的大腿，走来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的，焦躁不安。
这期节目太关键了，如果这期节目的收视率还不如意的话，那么《华国诗词大会》几乎就被判了死刑，因为接下来他们彻底没有大牌可以出了。
命悬一线啊。
她的心里此时此刻还在瞎分析：李凡，柳诗诗！李凡啊，能力在，但话题度和吸引力早消失殆尽了，是否还有吸引喜欢文化节目观众的能力？柳诗诗，明星，但平常太低调了，能不能发挥明星效应？
砰砰砰！
敲门声。
“进！”
一个工作人员呼哧带喘的，指了指收视率报告：“媛姐，0.6%……0.6的2倍，1.25%！”
“你能不能别大喘气？吓死我了！”
袁媛拍了拍胸口，用力地握了握拳，脸上的脂肪颤了颤，笑了。
首期收视率1.1，二期0.7，三期0.6，本来一路崩盘，结果这期1.25！
起死回生！
袁媛走出办公室，挥了挥手里的收视率报表，道：“恭喜咱们，收视率1.25！”
室内掌声一片，喜气洋洋。
袁媛：“中午给你们改善伙食！”
“哇，太意外了，我以为咱们就这样扑街了呢！”
“竟然活过来了，太意外了。”
“我都没想到，本来我已经绝望了。”
……
袁媛问道：“你们都这么认为？”
众人纷纷点头。
袁媛：“那好，接着啃盒饭吧！瞧你们没出息的样，我就从来没想过！”
第134章 我是帅李
《华国诗词大会》官网举行了投票活动。
【您最喜欢的组合是：】
【李凡/柳诗诗】：115万1357；
【杨宝宝/孙凤娇】：23万2359；
【杨斗/汪汪】：13万8375；
……
李凡/柳诗诗组合以无可争议的1+1远远大于2的巨大优势遥遥领先，而杨宝宝则以年龄最小的混血宝宝的萌点守在了第二的位置。
网络上赞誉无数，但几乎都集中在了柳诗诗和李凡的身上。
而柳诗诗带给大家的意外惊喜着实让人惊呼声一片：
“哦，原来我的女神竟然如此深谙国学，这真的让人大感意外啊！”
“我就想问问，娱乐圈里还有谁？！”
“一秒钟路转粉！这才是真女神啊！”
……
这是关于柳诗诗的，而李凡的评论贴就很杂了，毕竟有一部分新观众并不认识他：
“李凡是谁？你们干嘛各种吹捧？”
“李凡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李凡！”
“我们凭什么认识他啊，他为祖国做出过什么贡献么？”
“你为祖国做出过贡献行了吧，键盘侠!”
“李凡是谁，难道朕的大清国亡了？”
“请自行百度百科！”
……
有一些并不认识李凡的网民们真的去百科了一下，然后一个个很快就被洗脑了，尤其是看到比赛视频的时候，一个个嘴巴自始至终呈现嗷嗷待哺状态。
《华国诗词大会》第四期1.25的收视率，把这档小众节目重新拉回到优秀收视率的行列。
如今这个时代，各种综艺节目扎堆出现，数不胜数，只要收视率破1都算成功了，竞争实在太激烈。如果《华国诗词大会》能继续保持这个成绩，那不用多说，这档节目即将成为《华国成语大会》之后又一档文化选秀节目的典范。
辽东广电官网上于周五晚上12点便放出了节目的完整版，凭着这期良好的口碑，以及柳诗诗/李凡这个组别的号召力，网络点击一路狂飙。
柳诗诗的粉丝是所有民众，而节目组最担心的她没有曝光度和话题性的问题竟然没有出现，反而成了卖点，以某网友所说，看惯了女星各种博出位找曝光的行径，如今大家对纯澈的女星反而更有兴趣。
而李凡则把以前观看《华国成语大会》的那些观众激活了一部分，李凡可能别的号召力没有，但这种文化类型的节目，那他绝对自带粉丝，只不过他的粉丝属于没事儿隐身，你上节目时，大家一想是那小子，看，必须看！
这个结果带来的好处便体现在了两方面，其一，《华国诗词大会》第四期的成绩单：收视率1.25。其二，一路狂飙的网络点击量。
24小时网络点击量100万，48小时300万，72小时500万，直到第四天才逐渐递减。
比赛精彩剪辑三天内创下了690余万的点击；
微博客户端以及官方网页，粉丝活跃度极高，关于李凡以及柳诗诗两个人的讨论如火如荼。
观众的参与热情是一档节目的晴雨表，之前几期节目，观众们讨论声寥寥，因为没什么好讨论的。前几期节目没有什么硬伤，也没什么看点，平淡无奇，你说你让观众朋友们评论什么？
但这第四期不一样了，有柳诗诗、李凡，有金发萌娃，还有几个喜欢扯淡的选手和嘉宾，比之前几期话题度大增。
节目起死回生，节目组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而李凡的热度也很快回暖，当然还无法和成语大会时期相比。
第二天中午，李凡起床洗漱完毕，接到了袁媛的电话，除了向李凡说了一下收视率的情况外，又谈起了邀请顾亚婷参赛的事情。
节目组是尝到甜头了，帅哥美女配原来这么有看点这么吸引人气，看看李凡/柳诗诗组合就知道了。可这组积分赛结束了之后，以后的收视率怎么办？
他们的想法简单粗暴，就是再搭配一组帅哥美女组合，美女自然选择了顾亚婷，帅哥明星未定。
李凡道：“这个我也帮不上忙啊，人家确实忙，昨晚还说了呢，要不是没时间，高低到节目里KO我一顿——”李凡说到这儿，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但见顾亚婷拉着行李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对电话道：“她就在我身边，您和她再聊聊吧。”
李凡说完，将手机递向顾亚婷，“《华国诗词大会》的媛姐。”
顾亚婷脸上露出一丝厌烦的表情，但接过电话后却满面堆笑，“媛姐啊，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呵，乍一听这话音，还以为多亲昵的关系呢！
李凡将两个行李箱拉进客厅，又给顾亚婷满了一杯水。
“好好，媛姐，抱歉啊。”顾亚婷将电话递给了李凡，见李凡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有些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我？”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一年前的顾亚婷了。”
“我哪变了？”
李凡想了想：“简单讲就是更人情世故了，不像一年前初见你的时候，犀利而又骄纵。”
顾亚婷端起水杯，“废话，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儿啊！那是好是坏？”
李凡难得地语重心长起来：“谈不上好坏，你总不能让30岁的人16岁的心态吧，人都要渐渐成熟的，渐渐褪去青涩和无忧无虑，慢慢走出象牙塔，见识一下社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你变化得有些快，也是跟你的各种活动纷杂有关。”
“哦，八卦一下，那你喜欢天真一点儿的还是成熟一点儿的女孩儿？”
“当然成熟女性了，你难道还让我泡个妹子，妹子缠着我道：老公，我要吃泡泡糖，老公，抱抱。我一想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顾亚婷点了点头：“哦，熟女控啊，难怪一直没找女朋友，是不是你们班的那些女孩儿在你眼中都是小屁孩？”
“你也是！”
“切！整理行李啊，你这行李怎么还开着呢？”
李凡打开电脑放了一首音乐，然后低身开始整理行李。
顾亚婷则哼着小调钻进了李凡的书房，桌子上有一篇演讲稿吸引了她，题目是《我的1/2生命》。
她细细读来，顿觉文采斐然，感悟深刻，让人读后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拿到李凡面前晃了晃，“这什么意思？”
“演讲稿啊！”
“《博雅杯》晚会的？”
“不是，搜娱的《星空演讲》！”
顾亚婷大出意外：“你？《星空演讲》？凭啥啊？”
李凡拉起行李箱的拉锁，扣上，站起身，拍了拍胸脯道：“就凭我是帅李！！”
“你……”完蛋了，顾亚婷竟然没找到一句有力的反驳之辞。
“开玩笑的，这个演讲属于全民类型的，精选各行各业的代表人物，包括司机师傅，工人师傅等等，并不是大咖云集那种，是传递生活正能量的公益演讲。”
顾亚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稿子，直皱眉。
李凡问道：“怎么啦？”
“拜托大哥，你这稿子不行！”
第135章 名人的陋习
李凡的文青病犯了。
这是顾亚婷率先发现的，然后李凡恍然惊醒。
“你说你一个演讲，谈什么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体系？你又不是发表学术研究，你的观众又不是在校大学生，太学术了，不过你黑格尔和叔本华两个人的这段斗争写的蛮有趣的。”顾亚婷“教导”起来。
李凡的文青病发作，但幸好的是，并不是重度患者，顾亚婷这么一提醒，李凡倒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就像顾亚婷说的，这种公益演讲的受众群体是普通老百姓，你上来嘚吧嘚吧一堆大道理，引经据典什么的，听众们都得呼呼睡着了，要深入浅出，要生动有趣，听完后还要有所激励。
李凡完全赞同。
“怎么搞的啊，不是你风格啊。”
李凡自己揣摩了一下，估计是这阵子读书读得太入迷，人也跟着起变化了，看来老爸老妈赶自己出门“找生活”是有一定道理的。
“接地气懂不？你这种情况就是典型的肚子里墨水太足，而一到公众舞台上就不自觉地想展现自己的实力对不对？”
“这个……”
“别否认！”
“是，顾美女批评的是。”
顾亚婷满意地点了点头，“哎，这就对了嘛，知错能改，还是有培养前途地！”
哟，顾亚婷此时此刻是开心了，竟然把李凡说得俯首称臣，当了一回小老师，这种感觉爽啊！
顾亚婷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道：“关于这篇演讲稿，一定得修改了，那我再嘱托你几句……”
然后，这就不是几句的问题了，从李凡家到坐飞机，这丫头只要想到了什么点子，或者有什么建议，又或者想到哪篇经典的演讲稿，都会立马和李凡分享，每次见李凡点头之后，都会秀眉飞挑，难掩兴奋。
憋坏了，自从遇到李凡之后，顾亚婷几乎一直处于下风，如今可算找到机会指点指点李凡了，太痛快了，郁积于胸的差人一等的郁闷一扫耳光！
李凡则装疯卖傻，顺着她心意来，甚是有趣。
“哎，我是倾囊相赠啊，你小子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啦，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努力吧！”
顾亚婷说完往背椅上一靠，拿出MP3播放器，插上耳机，准备听歌。
要说特别喜欢唱歌的人对设备要求也高，进口的MP3播放器，价位高得令人咋舌的高端耳机，这一套设备下来，普通阶层几个月的工资就交代了。
李凡看着这么昂贵的HIFI级别的播放器直流口水，又看了看顾亚婷，想到了一个非常贴切的成语：暴殄天物！
许是播放器里的音乐播放了，顾亚婷则闭起了双眸，脑袋仿佛合着音乐微微摆动。
他悄悄扯下顾亚婷左耳的耳塞，插进了自己的耳蜗，顾亚婷也没理他，很快睡着了。
20余分钟后，李凡又拿出自己的国产小平板，将里面的音频文件传输到MP3播放器里面，然后，美滋滋地听了起来。
咦？顾亚婷渐渐睁开了眼睛，眉头蹙起，耳机里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咱们上回书说到，白眉大侠徐良……
“李凡！！”
“呃……你这个音质确实好！三频均衡，解析力非常好，人声扎实……”
然后，两个人就挂着耳机听了一路评书。
……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繁华的都市，糟糕的空气。
下了飞机，打车到西苑路，两个人便来到了享誉国际的京城大学。
刚下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京大南校门，六扇红色大门对开，彩色屋檐高耸其上，校门正上方悬挂一块蓝色牌匾，“京城大学”四个遒劲的大字悬于其上。门两侧还有一对威风凛凛的石头狮子，目光炯炯，气势很盛。
南校门的设计具有典型的中华古典建筑色彩，端庄典雅，凝重大方，从100多年前建校开始，这座大门就见证了京城大学的几度浩劫。
虽然已经到了盛夏，大学里很多专业都已经放假了，但是，校园里依旧热闹非凡，有很多留校的学子，研究生博士生等等，更有成群结队的游客们。
“这里就是华国最好的文科院校，领导人的摇篮，京城大学，”有导游对着一群外国游客道：“华国百余年兴衰动荡，唯一长盛不衰的，就是京大情怀，从这里走出了无数杰出人士，国家领导人，大学者……”
各种导游团除外，还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好友到校游玩的。
两个人将行李箱放在门口，片刻后，张磊急急忙忙赶来。
“两位小朋友，欢迎来到京大！”
张磊瘦了一些，面有菜色，很憔悴。
李凡见状笑道：“磊哥，又失恋了？”
“去去去，毕业了嘛，找工作犯愁，都不合心意。”说到这儿，张磊接了一个电话，“哦，您好……说实话年薪20万有点儿低了，嗯嗯，那咱们见面再聊。”
张磊放下电话后唉声叹气，“哎，京城CBD这边儿，房价10多万一平，这点儿薪水我什么时候能买起房子啊！”
李凡惊讶地问道：“搞学术研究的待遇这么好？”
“什么学术研究？搞学术研究我什么时候混出个头？现在只要能发挥我才能的，什么岗位都可以考虑。”
李凡给了一个建议：“其实啊，你可以去经商，弄不好穿越一下，你就发达了。”
“穿个屁！走，领你们去报道。”
在报名处核实身份交了钱，领了临时一卡通和被褥后，又有热情的师哥师姐帮着两人提着行李，分开行动。
顾雅婷去了C区的女寝楼，那边儿在后院，远着呢，有学姐特意找了一辆校内的巡逻车，几个人很快走掉了。
李凡的宿舍楼是A区1号楼，非常有年代感的建筑了，楼道里倒是很干净，虽然墙面上有些斑驳不堪。
“是不是很失望，人家别的大学都是一派现代气息，到咱们这儿，老古董了。”
“上学又不是来享福的，这样的环境更能让人体会到大学的本质，走进这里顿时有一种浓浓的古朴的学术之风扑面而来，顿觉如沐春风，京大百年韵味浸入肺腑啊。”
“说人话！”
“呃……磊哥，这也太落后了吧，我们高中寝室都甩这10条街，这是抗战胜利前的历史建筑么？有独立卫生间么？我的天啊，别告诉我不能洗澡！”
一个学长道：“别担心，我去年参加博雅杯的时候，看到这栋楼也心里一寒，环境太艰苦了。不过后来才知道，这里并不是在校生的住处，早闲置下来了，半保护状态。你们上大学的时候，应该是住西公寓，对吧磊哥。”
张磊点了点头。
303室，一行人推门进。
“磊哥，我们走了啊！小伙子，再见。”
“小伙子，加油啊，《博雅杯》好好表现！”
两位学长和李凡张磊告辞，接其他的学生去了。
室内上下铺十张床，此时已经来了六七名学员了。李凡进屋后，有热情和他打招呼的，还有两个人知道他，直说节目非常精彩，当然更多的人比较淡然处之。
毕竟来到这儿的都是天之骄子，年少轻狂的，天生都有一股子不在人下的自信。
室内很多人都在抱怨：
“这还是木头床，油漆都掉光了，京大怎么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等我当京大校长的，一定好好改善一下！”
……
张磊教训道：“你们是来享福的还是来学习的，就单说这间寝室，走出去多少牛逼人物你们知道么？那张床是张印先生住过的，这张床是卢建业卢大师住过的，不信你们看，底下床板上还刻有签名呢。”
众人翻开床垫，果然一行气势磅礴的字体映入眼帘：
养心莫若寡欲，至乐无如读书——卢建业，题于1973年。
众人纷纷点头，的确是有历史感啊！
这时有幽幽的声音响起：
“原来名人也乱刻乱画啊！”
第136章 就我一个单身汪
晚上刚过7点，彭仁也赶来了李凡的寝室。
彭仁有些微微发福，春风满面的，把女朋友介绍给了大家，女朋友叫林芝。
林芝长得一般，个子蛮高的，行事作风和彭仁截然相反，她性情很开朗，和大家谈笑风声。
据说还是林芝主动追求的彭仁，就相中这小伙儿老实巴交不善言谈这点上了。
又过片刻后，草草和钱多多也相继带着对象赶来。
钱多多硕士毕业，最近找了一份工作，搞上了教育。草草马上要去研究机器人了，是会动的肉呼呼的很有弹性的那种，誓要为祖国广大的单身汪谋福利。
来到楼下，大家见到背着包打手机的顾亚婷后一片惊呼。
“大姑娘了啊！”
“和去年相比，成熟太多了，言谈举止和去年截然不同。”
“变化真大啊，这个年龄段可以说是女孩儿们最好的时期了。”
……
众人会齐后，来到了京大附近的饭店摆了一桌，叙旧，畅饮，谈天说地。
“小凡，诗词大会的节目我看了，表现非常出色。”
“还好吧，中规中矩。”李凡道。
张磊道：“那是你感觉的中规中矩，我们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小凡，你未来的规划是什么？”
规划？
这是一个太大的问题了，人生是规划不来的，人这一辈子有趣就有趣在这点上了，离奇的境遇，突然而至的机遇，莫名其妙的变故，哪有那么多规划？
列出一张表格，写上一年内我要怎样怎样，三年内我要如何如何，十年内达到什么样的成绩？
这未必是正确的做法，你即便列出来，也没几个人能实现。因为，17岁和30岁的想法一定是不一样的，17岁想要追逐的东西，30岁甚至不屑一顾。人的想法几乎两三年就会大改一次，哪有那么多规划？
随遇而安，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人生。手里有什么牌就打什么牌，打好它，然后为未来做一定的储备，机会来了不放弃，没有机会尽量创造机会，然后体验未知的人生。
人生最美妙的可能就在“未知”两个字上了。
李凡的想法很简单，珍惜眼前，抓住机遇，不盲目自大，也不妄自菲薄，踏踏实实做事儿，干干净净做人。
喝到晚上11点大家才散，林芝悄悄结的账，然后大家都夸彭仁找了个有钱的女朋友，殊不知的是，人家两家门当户对。
可从彭仁的穿戴上来看，真的就太不起眼儿了。
酒局散，彭仁拉过李凡道：“小凡，我妹妹明天到京大，帮我接一下，照顾照顾。”
“哦，你们两口子呢？”
林芝道：“我们要去国外旅行，明早的飞机。”
李凡问道：“几点到？”
“中午11点估计差不多。”
李凡微微皱眉，中午的时候自己约好了要去搜娱大厦，时间冲突了。
顾亚婷见李凡面色闪过一丝犹豫后，连忙道：“他明天没时间，我去接机吧。”
“那好，麻烦亚婷了。”
众人辞别，一一散去，彭仁林芝、草草和女友、钱多多和男友，一个个幸福地相伴而去。
顾亚婷道：“咱们也走吧！”
李凡点点头：“嗯，那磊哥，我们回寝室了。”
“好，有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京大我人脉广，潇潇不在我照着你们。”
张磊望着最后一对儿男女的离开，突然心中一声呐喊：我擦，这么多人就我老哥一个？！
悲哀！太悲哀！我要这学问有何用？
……
李凡回到寝室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脱吧脱吧躺在床上，随手翻出一本书开始读了起来，不过又想到了读太多书容易迷失自己，或者患上什么文青病之类的，不行啊，得把握好这个度啊！
啪！把书一丢，心中自我开导：尽信书不如无书！
室友们也都各自忙着，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煲电话粥，虽然大家都很友善，但还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的爱好。
有半合着一本《红楼梦》，倚在窗边闭目低诵的，一看范儿很正很diao的样子。李凡走过去倾耳细听，只闻：
“一日清晓，宝钗春困已醒，搴帷下榻，微觉清寒，启户视之，见苑中土润……润……”这位卡壳了。
咦，背诵《红楼梦》第59回？李凡有些意外，也没好意思打扰。
林尚睁开眼睛，见李凡在身边，笑道：“无聊，背背《红楼梦》，背过么？”
李凡摇摇头。
“那建议你背一背，经典中的经典啊，诶呀，就是不太好背，才背到59回！”林尚叹了口气，表情很得意。
还有坐在床边研究论语的，还大声诵读出来：“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
第一天，天之骄子们一个个端着书本卖弄，毕竟都是各个省份顶级中学的学生，出门就代表学校嘛，得展示一下逼格嘛。
每个人自我介绍起来，那叫一个牛逼哄哄。
“我京城四中的，就国贸旁边的那个红砖绿瓦的老学校。”
“我们学校有些偏远，你们未必听过，芉肃省建安中学，提几个人吧，开国十大元帅里，我们学校贡献了一个！”
“我横水中学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进了《博雅杯》了，我们学校的准高考状元估计都哭死了，哈哈。”
有人问到：“李凡，你哪个学校的。”
李凡道：“吉森省19中学。”
“哦，”有人点头道，“是不是和吉森省师大附中并列的那个？”
李凡摇摇头，“那个是9中。”
有人好奇道：“那你们学校出过什么人物？”
李凡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来，然后开玩笑道：“那我算么？开玩笑的，我们是新学校，还在发展中，未来会有各种人物的。”
众人笑声中，换了话题。
见李凡下楼后，有个来自吉森省师大附中叫做杨硕的道：“都笑个屁，咱们借学校的光，人家是学校借他的光，哪个高级？”
众人琢磨了一下，然后顿觉low了一档。
……
夹在一帮各省份最顶尖高中的顶尖学子之中，李凡倒没有什么相形见绌的感觉，毕竟他上过北大了，上过大学之后，谁还关心你读的什么高中？
李凡决定暂时放下书本清清脑袋后，竟无所事事起来。
他下楼买了一副扑克牌，回到寝室后，李凡试探着问道：“有斗地主的么？”
所有人都在读书，没人搭腔。
“哦，那炸红十也成。”
还是没人搭腔，一帮书呆子。
李凡摇了摇头，“那我去其他寝室看看。”
“等一下！”林尚放下手里的《红楼梦》，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们那怎么个玩儿法？”
“五连牌为龙，双王最大，剩三张报警……”
“哦，那和我们玩法一样，带我一个！”
“那也带我一个吧，看你们无聊，搭把手。”
……
有个专门记分的，打牌赌分，最先输100分的明早买早餐。
原来打牌会传染，很快，各个寝室都开始了这项竞技活动。
上楼巡视的老师第一眼是惊呆了的，《博雅杯》举办十年了，头一次见到第一天就在寝室大规模打扑克的，你们可是天之骄子，各个省份出类拔萃的人才啊，能不能在一起探讨一下文学，畅谈一下祖国的未来？
先天下之忧而忧呢？
“是谁掀起的不正之风？”女老师问道。
“303室穿白衬衫的那个。”
女老师面有愠色，要训人的节奏。
她快走几步，在门口往里瞥了一眼，视线差点儿没拔回来，然后叹了口气，道：“算啦，刚到校，让他们轻松轻松吧！”
第137章 尴不尴尬？
星期日，上午10点，雾霾指数“三颗星”，比昨天严重得多。
李凡戴着口罩，如约来到了搜娱大厦，在沈妍的引领下，来到了总监苗姐的办公室。
苗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伸手示意李凡坐下，直到五六分钟后，她放下电话后，道：“你参加《中国成语大会》的时候，节目我也追过，非常好。现在《华国诗词大会》口碑也非常好，网上对你和柳诗诗的组合赞誉无数，你的热度又回来了。”
“那是节目办的好，我也就跟着沾光了，这是我的演讲稿，您看一下。”李凡说着将演讲稿递了过去。
苗姐接过来随便翻了几页，然后推给李凡道：“这个你一会儿送到编辑部审核一下就成了，我今天约你就是随便聊几句。”
几个人说话间，人力资源部总监也走了进来，大家接下来真就是随便聊天而已。
生活、学习、爱好、以及未来规划等等，李凡被问了一个遍儿。
李凡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问“未来规划”这种空泛的问题，在李凡看来，“未来规划”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在你意志消沉的时候，看那么一眼，能打打鸡血！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意志都是脆弱的，没有强悍的毅力来支撑起各自的“未来规划”。
苗姐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入到了文学上面，然后，在座各位就只有听李凡滔滔不绝的份儿了，除了京大毕业的沈妍外，其他两位几乎插不上嘴。
李凡“嘚吧”了片刻后，见两位总监一头问号，也就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了。
聊了大概20分钟，李凡告辞。
“好，沈妍，领着李凡去下编辑部。”
见李凡走后，苗姐心中给了李凡极高的评价，但是，她却总觉得这个孩子少了些什么。
苗姐皱起了眉头，“孙总监，你觉不觉得李凡这孩子缺了点儿什么东西？”
“哦？什么？”
“棱角！没有棱角啊！正常像17岁这么大的孩子，又有一定的知名度和惊人的才华，那一定是英姿勃发，傲气凛然，即便是装谦虚，那一眼咱们就看出来了。但这孩子好像没有这种年少成名的通病。”
“少年老成吧，或者说藏锋于胸！对，应该是藏锋于胸！如果真如我所言，这小子才是以后成大器的料子。如果一个小青年有点儿名气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那反而蹦跶不了多久！对了，还有一句话，越是有才华的人越觉得自己无知。”孙总监道。
苗姐点了点头：“有道理。”
孙总监沉思了片刻，继续：“我越发觉得这个小伙子不简单了，尤其他说的那句‘我没有规划，只随遇而安’，你乍一听这孩子没什么理想啊，但你细细品味，这根本不像17岁小青年说出来的，更像是有了一定社会阅历的人的一种通透的人生观。”
苗姐笑道：“也是啊，要是他也说出一些年少轻狂的话，可能和其他同龄人也没区别了。”
……
沈妍领着李凡来到了编辑部，找高编辑过了一下演讲稿。
高编辑一边看一边点头称赞：“文章写得漂亮……好，有深度，有趣……嗯，牛……”
一沓稿子翻完之后，高编辑非常满意地眯着眼睛又品咋了一下题目——《我的1/2生命》，他抬头道：“好文章，是所有演讲稿中最有文采最启人深思的，而又很有趣。”
李凡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夸奖，还有不足。”
“嗯，当然有不足。”高编辑将一本厚厚的文件夹递给了李凡，道，“你看看其他人的发言稿，咱们再聊。”
李凡展开，一一快读，迅速地浏览了一遍。
这里的稿子有工人师傅的、列车员的、乡村教师的等等基层工作者，也有大明星、文化学者等等社会名流，但稿子都有几个特点，要么通俗、要么诚恳、要么爆笑，总结成三个字：接地气，或者说得你捧腹大笑，或者让你掉眼泪。
李凡的稿子本来已经改过了，毕竟之前顾亚婷就指出过问题所在。但即便这样，还是书生气太足，有些曲高和寡。
这个没办法啊，写演讲稿不是平常聊天打屁信口胡诌，落笔之前自己一定有一个心理暗示：我这是演讲稿，不能胡写，要给你启迪，甚至还会有一种功利心，就是：这稿子以后可能被刊载的，我要写得能登上大雅之堂。这种心态人之常情，很正常。
有这种心态或者有了责任感后，肚子里的才思会不自觉地落在笔尖之上。
李凡撂下厚厚的文件夹道：“我知道我的问题所在了，那我再重写一篇。”
高编辑道：“其实你这篇稿子水平极高了，但是呢，咱们《星空演讲》面对的是广大网民，大家可能更想看到的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爆笑的演讲，而在笑声之后，大家再有所反思或者受到鼓舞，那就很棒了。你这稿子最大的问题就是，文艺气息重了些，平民化一些会更好。”
李凡就这样，稿子被第二个人否决了。
他在回京大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这篇稿子反应出来的问题。
就像地球时空一样，为什么小白文广受欢迎，因为大家每天奔波劳苦的，哪有心思一个字一个字的品读经典名著？况且名著之所以为名著，因为内涵太丰富，反应了太多现实的凄苦，本来想通过读书缓解生活压力的读者，读很多名著那就是受虐啊！
反而小白文能让大家轻松下来，笑一笑爽一爽，缓解压力嘛，给自己找些乐趣。
而自己这篇稿子也是给自己以后的文学之路提了一个醒，以后到底写什么！要市场还是要口碑，还是两手一起抓，既要吃饭也要学术，两手都要硬，看来这才是王道啊！
但写市场作品，写什么呢？网文一定不会写的，太耗费时间了，完美主义情节的人是不适合混网文的。
李凡想想，再说吧。
回到京大后，又来到了女寝楼下，他给顾亚婷挂了电话，然后驻足等待。
大风起兮罩飞扬！
突然刮起的大风将三楼的某位学姐的罩罩刮掉了，吹啊吹啊它的蕾丝花边，啪，掉到了李凡身旁，距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肩带恰好勾在了灌木丛的枝条上。
他这时候想起了潘小姐和西门的“浪漫爱情”故事。
李凡低头看了看这件有些性感有些透视的贴身之物，又看了看三楼窗口的位置，这一刻是懵逼的。
大喊一声哪位姐姐衣服掉了，还是默默捡起，送到楼上？或者，我乃正人君子视而不见？
好像怎么着都欠妥，得了，逃吧。
刚要迈步，楼上的窗户打开了，一个非常丰满的女生探出了头，往下看了一眼，喊道：“嘿，帅哥，帮我捡起来啊！”
“啊？你说什么？”李凡当做没看到，装傻充愣。
“帮我捡起来！”女生指了指地面。
李凡“恍然大悟”的样子，低下身躯……
三楼该寝室有几个姐妹儿趴在窗边，低声说笑：
“嘿，你们看那小子啊，刚刚还和我装呢。”
“哪个系的啊，京大没几个帅哥啊，怎么没见过？”
“这还用想，百分百参加《博雅杯》的，京大的帅哥有哪个我没考察过？”
“我下楼了啊！看这弟弟尴尬的！”
“等我一下，逗逗这个小弟弟。”
……
呵呵，进了女儿国，你只有被调戏的份儿！羞赧含蓄的女同胞们三五成群面对一个男同志的时候，那可就……
第138章 临时班长
这个景象是前所未见的。
红色的女生公寓楼下，一个男生右手勾着内衣肩带，四下张望着，有种做贼的感觉。风时大时小，内衣就飘来飘去地不老实。
有路过的男生，一脸好奇；有出门的女生，捂嘴偷笑；还有女寝管理员阿姨，时不时地注视一眼，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顾亚婷走出女寝的那一刻，面部表情是惊诧加嫌弃的！她身边的妹子则双眸瞪圆，扫了顾亚婷胸口一眼，道：“亚婷，什么情况啊？”
“我哪知道，别这么看我啊，又和我没关系。”
“也是，那明显不是你size!”
顾亚婷要晕倒！
李凡终于见到能解救自己的亲人了，连忙抬起右手打了打招呼，然后内衣就在手臂上荡了荡，他突然觉得很不雅观，于是将肩带挑到左手，右手继续挥舞，“过来啊，快点儿！”
两个女生都没动，而且，好像来往的众人，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她们两个，这个误会是不是有点儿大。
见两个人不动，李凡向前快走几步，这时却见两个女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这……至于么？
这时，寝室楼门口飘出一片欢笑声，几个女生成群结队出来了。
“诶，小伙儿，谢谢啊！”丰满女生接过内衣，放进包里，道，“参加《博雅杯》的吧，学姐请你吃饭。”
另一个女生也道：“走吧，我把以前参加博雅杯的经验和你分享一下。”
……
几个学姐你一句我一句地非常热情，一副不肯就此放过的表情。
李凡很窘迫，指了指顾亚婷：“我那个……等她们呢！”
众女生回头，见到顾亚婷后，然后“哦”了一声，悻悻地走了。
李凡直挠头，这算怎么一回儿事儿？
顾亚婷和彭慧这才过来。
“怎么，拾罩不昧啊？”顾亚婷揶揄道。
“哎，别提了，你说它不偏不倚就落在我手边了，学雷锋做好事儿还一堆白眼儿，搞得像我是个变态一样。”
彭慧透过眼镜的目光盯着李凡细看，道：“拜托大哥，你脸还红着呢？”
“啊！能不红么？这要是有人拍照留下证据的话，这就是我一辈子的黑历史啊！你就是彭慧吧？”
“是我，李凡！”彭慧伸出了手，和李凡握了握，搞得很正式的样子。
“走吧，我请客吃饭！”
三人来到京大食堂，落座。
彭慧很活泼，是李凡的铁杆粉丝，而且这个必须是，因为成语大会中，眼前这帅哥可是自己哥哥的黄金搭档！
“你知道我当时真是被我哥气坏了，要不是他拉你后腿儿，你们的成绩将会各种逆天！”
“你哥很威武的。”
“那倒是，不过和你比还是差那么点儿意思！”
……
彭慧各种赞美之词，把李凡都夸心虚了，顾亚婷则在一侧低头无语。
“你真的好厉害啊！”彭慧支着下巴一脸崇拜地看着李凡。
李凡连忙道：“吃菜，一会儿凉了。”
顾亚婷撇嘴道：“这夏天菜能凉？是不是小慧把你吹凉快了？”
这时，彭慧突然拍了下桌子：“嘿，我以后就得找你这样的男朋友。”
李凡：“啊？”
“不过太帅了，容易乱搞男女关系，算了，找个丑的吧！”
李凡：“啊？”
顾亚婷开始转移话题：“咱们说点儿正事儿吧，稿子怎么样？”
“人家建议再修改修改，说太文艺，曲高和寡。”
彭慧闻言，拉着李凡要看稿子。
顾亚婷的目光停留在了彭慧紧握李凡手腕的双手上，又飞快地游离开。
李凡将稿子递给彭慧，彭慧则好奇地翻看起来。
顾亚婷道：“我就说吧，你这稿子不行吧？”
“嗯，我也没想到这么不如人意。”
……
片刻后，彭慧加入到了讨论之中，“好有文采啊，我觉得超好的！”
顾亚婷解释：“好是好，不适合演讲！”
彭慧抬头，道：“怎么不合适演讲了？我就喜欢这种风格的，多有内涵啊，读起来醍醐灌顶，还很有趣，是高级的趣味！”
顾亚婷继续：“演讲稿首先要确定听众的，是要符合听众口味的！这篇演讲的乐趣就好像《围城》一样，其中的乐趣是需要细细品读的，属于文人风格的乐趣，而演讲，则需要将讲话内容一瞬间打到观众内心之中，没有时间留给观众自己反刍。”
彭慧再道：“做人要做自己，干嘛迎合别人啊！我觉得这演讲稿开头写得精彩极了。”
李凡道：“顾亚婷说得对，这个稿子的确不适合《星空演讲》的氛围，我得重写一篇，争取周四那天晚上博个满堂彩。”
“那这篇就不要了呗？那给我好不啦？”
李凡笑笑，“一篇稿子而已。”
吃过饭后，借彭慧跑厕所的空隙，顾亚婷道：“这下心花怒放了吧，有个铁杆粉丝以后天天缠着你，对你各种无脑崇拜，是不是很嗨？”
“这话说的，我是这种人么？”
彭慧走出厕所，离很远的距离就喊道：“《星空演讲》的票能不能给我弄一张啊，我去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李凡打了一个响指，眉角飞扬，“没问题。”
顾亚婷低声道：“哼，看看，你就是这种人！”
……
周日这天，是《博雅杯》最后一天的报到时间，共300人，分为文史哲三个班，每班100人。前期一起培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一次考核，甄别掉一部分学员。
李凡和彭慧是文学班的，顾亚婷则是哲学班的。
晚上6点，文学班100名学员来到京大逸夫楼三楼312室，等待他们的负责老师。
可文学班的辅导老师迟迟不来，其他两个班的都已经在老师的带领下，赶往大礼堂准备开入营大会了。
教室里大家议论纷纷。
“老师呢，咱老师呢，谁能告诉我老师在哪里？”
“也不知道何方神圣啊，怎么还没到？”
……
李凡则很沉静，低头在稿子上快速书写，发言稿彻底重写，改了接地气的题材，而且还要打算让观众们笑到岔气。
不多时，有学长走进教室，道：“大家安静，你们的辅导老师来了。”
室内瞬间安静，一个女人风尘仆仆走上讲台，她摘下口罩和太阳帽，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是潇潇！”
哗——
掌声响起。
大家心里很满意，这个辅导老师好，年轻漂亮，比另外两个班的大哥好太多了，而且还有社会名气，著名女诗人啊！
李凡抬头看了一眼，潇潇不知道又去哪旅行了，明显刚赶回来的样子，不过潇潇来当辅导老师，倒是很让李凡吃惊。
老熟人了，李凡拍了拍巴掌后，埋头继续写稿子。
“自我介绍一下，大家可能有一些人知道，我是一个诗人，其实我还有个身份，京大的一名讲师，从今天开始，《博雅杯》夏令营由我陪伴大家……”
掌声后，潇潇继续道：“班级成立，那先选个临时班长吧，有兴趣的举下手！”
唰！
1个！
唰唰唰！
一堆！
大家都想当班长，《博雅杯》文学班的班长，回学校够吹牛逼的了！
潇潇扫了一眼，道：“好，那就暂时选李凡吧！”
啊？李凡正急速书写呢，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抬头看了一眼，蒙圈了。
大家也蒙了，心想他也没举手啊，这算不算钦定？京大也有黑幕？
潇潇指了指李凡道：“就你，不认真听讲的那个。因为我对大家不了解，你们大家也互相不熟悉，所以第一周的代理班长就暂时钦定李凡了。但这周周末，民主选举，并且，从此以后，每一周周末都选举一次。社会是不公的，京大是公平的，好，李凡说几句吧。”
一片掌声中，李凡扣上钢笔，站起身道：“那我就说两句，我叫李凡，来自于吉森省——”
“个人简介可以免了，都知道。”有人插话道。
大家笑声一片。
“那好，虽然是临时班长，但我还要宣布三件事，第一件事：从此以后，大家要团结互助，虽然竞赛是残酷的，但咱们的友谊要借此长存。第二件事：很多人是第一次住公共寝室，可能有很多生活习性上的不同，大家要多多包容，不要产生摩擦！”
李凡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第三件事，303室的那几位，昨晚输的早餐要兑现！好，谢谢大家。”
潇潇心想，一定是又玩儿牌了，这回不知道谁倒了大霉！
一片笑声后，潇潇道：“李凡，组织大家去会议室开会。”
李凡就此扛起了临时班长的重任。
第139章 事无巨细
作为一个没担任过什么要职的李凡来说，这个临时班长既新鲜又有一点点成就感，但当真的去亲身体验这一小小职责的时候，真的有点儿头疼。
而自己读过的几本领导学什么的书籍，里面全是空话套话，真实践起来，几乎没毛用。
文学班女班长定成了崔玉娇，这姑娘有些弱，没什么领导才干，然后就所有事儿都靠李凡一个人张罗起来。而首先就遇到了一个头疼问题，收班费和资料打印费。
男生寝室10人一间，一共5间，女寝住在大二学姐临时撤出来的寝室，环境很好，四人一间，共13间。拖把等等清洁工具之类，这个都需要学员自己去购置。当然了，本来可以自己寝室自己负责的，但李凡作为班长，想得却是怎么样才能惠利于大家。
毕竟是人民公仆了嘛，芝麻大的官儿也是个官儿啊！得时时刻刻替班里学员们考虑。
生活用品统一购买，自然能便宜不少，然后还免得大家跑腿儿了，这个应该实行。
而资料打印费同样如此。《博雅杯》每天的教学资料几乎都是内部的，有些是主讲老师亲自为博雅杯准备的，这些文档往往开课前交给班长去打印，班长可以将文件发给同学们，但一般情况下都是统一打印的。
收班费这个提议，几乎所有人都是完全赞同的，但执行起来时，总有个别人不配合。一个群体里必然有一两个操蛋的，哪个地方都一样。
此时大礼堂里，300学员依次落座，《博雅杯》开幕式尚未开始，李凡则在文学班这边儿张罗着收取班费。
“暂时每人50，这钱一定不够的，以后不够的话咱们再收。”
李凡发话，众人纷纷翻钱包。
“班长，能不能再到位一些，增加一个买饭的项目，每天派几个人出去统一打饭，然后轮流。”
李凡边收钱边道：“瞧把你懒的吧，再集资买个洗衣机呗，免得洗衣服了。”
有人搭腔：“嘿，这个行啊，咱们买个老式二手的就成，没几个钱儿。”
李凡：“我呸，你们真是够了！”
“别告诉我你自己洗衣服，班长，我可看到你昨天换下的袜子衣服都塞行李箱里啦！”
有女生道：“我们女寝是新楼，有自动洗衣机。班长，你衣服拿过来，我帮你洗。”
“那也顺便帮我洗洗呗，美女！”
女生：“滚蛋！”
李凡听着大家各种各样的建议，总结成两个字：花钱！总结成一个字：懒！
钱很快就收得差不离儿了，但遇到了一个刺头。
“这班费我不交，我又不用资料，我干嘛交钱？”董成瞥了李凡一眼。
“这个资料是很珍贵的，再说上课的时候咱们要用啊。”李凡解释道。
“那是对于你们而言，对我来说就是一堆废纸而已！”董成有点儿狂。
附近的人纷纷回头，露出鄙夷的目光。
李凡忍了口气，面色难堪：“那资料费不交，寝室的工具费等等总该交一下吧？”
“我就纳闷儿了，你说咱们弄个窗帘有任何意义么？咱们男生又不怕看，这个钱我认为没必要交。再说，这个窗帘咱们散伙后归谁？不过寝室的卫生工具钱我交了，我算了算，5块钱足够了吧。”董成说完往外掏钱，递给李凡五个钢镚。
李凡堵得胸闷，气得肝儿疼，他此时真有一种掐住他脖子捏死他的冲动。
场面有些尴尬，大家纷纷围观。
杨硕见状，连忙掏出50块钱递给李凡，解围道：“我们一个寝室的，我替他付了。”
李凡推开杨硕递过来的钱，将董成手里的五个钢镚收了起来，硬挤出一丝笑容道：“你早晚会给我补齐了的！”
“呵呵，我只花我认为该花的钱！”
李凡心里憋着这一口气，还得面带微笑地收其他同学的班费，心里则盘算着怎么收拾他。
很快，《博雅杯》开幕式举行，这个开幕式之短令人称奇，短短20多分钟结束了。
首先，京大校长田永福发表简短讲话，真的很短，3分钟结束。
接下来，华国社科院院长段晓龙致辞，4分钟结束。
之后，《博雅杯》总负责人狄秋稍啰嗦，不到6分钟也完事儿了。
最后学生代表发言，是京城四中的林晓凤。这姑娘好瘦啊，但目光犀利。
京大有意思，让把学校一顿痛批的女生上台发表讲话，挺有胸怀的。
最后，京大校长发表总结陈词：
“今日坐在京大礼堂里的诸位学子，都是从全国各地各所名校中精中择精挑选出来的，平均每个省份只有10个名额而已，而在座300位学员，两周之后即将削减为150人，对于很多人来讲，可能只有两周的培训时间，希望大家好好珍惜这段宝贵的人生旅途。
最优秀的学子，自然搭配最杰出的导师，我们将遍请名师……《博雅杯》的终极目标，就是发掘有潜力改变未来的‘天才’，这个天才一定在你们之中，而且不止一位……希望诸位学子在这段培训期间努力提高自己，充分展示自我魅力，能够走得更高更远，谢谢。”
掌声过后，会议结束。
李凡对京大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好的，起码有效率，不东扯西扯没营养的东西。
晚上，李凡领着20余个同学，开始各种采购。
拖把、扫把、垃圾桶等等，一个寝室一套，之后讲价。
到了讲价环节，李凡本以为自己是行家里手，可没想到这几个女孩子那才叫一个凶猛，把老板墨迹得都不想卖了。
不过还有更凶猛的，杨硕道：“叔叔，你说，就要饭的来你是不是还得施舍几块钱，你就把我们当要饭的吧。”
“艹，你这犊子！”有同学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
窗帘、蚊香、花露水、水壶等等，几乎该买的都买完了，李凡事无巨细。
李凡腋下夹着一个笔记本，时不时掏出来，在上面画上几笔。
彭慧则像个跟屁虫一样，在李凡身边跟着他“瞎嚷嚷”，之所以说瞎嚷嚷，是这姑娘脑袋空空，不会站在其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买东西净挑好的贵的买，当然李凡一样没让她得逞。
这个不怨她，生活层次不一样，消费水平也不一样，也许在她眼中，30块钱的暖瓶和60块钱的没有什么差别。
但她哥彭仁不这样啊，多朴素个人。
而且，顾亚婷家庭条件也不比她差，也不会犯她这种问题的。说白了，这姑娘聪明在了学术上，而顾亚婷则面面俱到。
说曹操曹操到，顾亚婷也和同伴走进了这家商店，见李凡身边围着一群女孩子，而且还有铁杆粉丝在，她微微蹙眉，心想这货桃花运开到京大了？
她走过去，正看到李凡翻本子记东西的一幕。这一刻她算彻彻底底看透李凡了，心想你这贱人，你的记忆力用本子记载东西么？装，哼，接着装领导！
大尾巴狼！
第140章 这个班长很合格
大尾巴狼仿佛听到了顾亚婷内心的召唤，他后头略略吃惊，道：“哟，顾亚婷啊！”
“不错嘛，当班长后还挺尽职尽责的。”
李凡挑眉道：“听说你们哲学班没选你当班长？没事儿，继续努力！我看好你哟！”
“呵！”顾亚婷目光在商店里瞟了一眼，心中则很不服气，想着这周日重新选班长时谋朝篡位的大业！
晚上，文学班的男寝女寝，统一拉上了窗帘，暖壶整整齐齐地排在窗台上，暖壶提手甚至清一色地向左倾斜45度！拖布扫把规规矩矩地竖在墙角，蚊香点燃、香水喷好、每间寝室都是那么干净利落，井井有条。
潇潇到女寝巡查，见到这一幕时是非常吃惊的，她走进一间女生寝室，夸奖道：“非常不错，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我本来是过来嘱托你们一下，没想到你们自己都处理好了，崔玉娇，领导的不错。”
崔玉娇脸色发红，坦白交代：“辅导员，这是李班长领导的好，事无巨细，事必躬亲，我就是一辅助功能。”
“啊？这粉色窗帘他挑的？”
“这倒不是，他收了班费，都是统一选购的，咱班各个寝室的窗帘都不太一样，但价位都差不多。”
彭慧道：“还有这蚊帐、这拖鞋、暖壶等等，您看到的都是他想的。”
“哦？一个男生这么细心？”
“那是，我当时在想，这李班长啊，估计都有给咱们女同学集体采购护垫的心思了。”
女寝中嬉笑声顿起。
潇潇这倒是大感意外，她让李凡带同学去大礼堂开会，自己就有事儿先走开了，没想到这两个小时不见，这小子还给了自己蛮大的惊喜。
这时，就听到附近寝室的辅导员在咆哮：“你们是女同学，怎么寝室弄得乱七八糟的？啊？怕蚊子叮，那你们去买蚊香啊，去买蚊帐啊！怕走光，那你们去买窗帘啊，还不抓紧去？”
潇潇走出这间寝室，满面生辉，她又在其他寝室逛了逛，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而反观哲学班、历史班的女寝，虽然也都在各自置办生活用品中，但都是散兵散将的，各忙各的，缺东少西的。
女寝她非常非常满意了，潇潇下楼，当赶到男寝的时候，她真的惊呆了。
男寝收拾得比女寝还干净！
当然，女寝是现代化学生公寓，设施环境可比这栋历史建筑强百倍，但这男寝虽然简陋，但干净得让人咋舌，水泥地面上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还有两个同学拿着抹布一遍遍地擦窗户。竟然还有人在擦床底下的木板，你们擦床底下的木板干嘛？
“辅导员，这个班长变态啊，四处检查卫生情况，我们要死了！”
潇潇露出灿烂的笑容，夸奖道：“你们比女生寝室收拾得都干净！”
小伙子们听到比女寝还好的时候，那叫一个兴奋。
“辅导员，她们也就表面上干净，我太了解她们了。”
“我们李班长领导的好，不过，咱们争取下周把李班长投出局啊，这货太折磨人了！”
“我同意！哈哈！”
……
“谁要把我投出去啊？”李凡夹着本子走进了寝室，很有气势的样子，不过见到潇潇后，立马老实了，“潇潇姐，啊不对，辅导员老师好！”
“嗯！不错。”潇潇笑了，她看了一眼李凡腋下的本子，道，“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工作备忘录！”李凡将本子递了过去。
潇潇展开扫了一眼，然而那目光和顾亚婷的如出一辙，将本子丢给李凡后，她道：“走，陪我到各个寝室逛逛。”
两人刚走到门口，有人给室内送进来一个桶装水。
潇潇道：“这么短的时间，亏你想得这么细！”
李凡很得意地挑了挑眉。
依次各个寝室查看，一个寝室赛一个的，都那么规整干净。
潇潇很纳闷儿，正常男生要比女生邋遢啊，李凡是怎么驱动这帮臭小子的呢？她于是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认真打扫寝室的。”
李凡笑道：“很简单啊，男女生寝室pk嘛，明天互相参观，男生都爱在女生面前出风头，自然下力气了，再说，男生未必比女生邋遢，这个观念本身就是错的。邋不邋遢和性别关系不大，还是分人。”
李凡陪着潇潇又逛了其他班的男生寝室，这差距就太大了。
不同于女寝，男寝真是天差地别，其他班寝室倒是不脏，毕竟才入住几天而已，但大多数寝室要啥没啥，缺东少西的，扫个地还得去其他寝室借。这和规范整齐设备齐全的文学班男寝相比，简直被完虐！
潇潇心情愉悦地离开了男寝，恰好碰到了其他两个班的辅导员，这两位男同志面色难堪，自愧不如，纷纷道：
“还是你们女人心细啊，布置得井井有条的。”
“潇潇，这在内务上，我和张老师真的得给你点赞，的确是心细如发。”
潇潇笑道：“呵呵，没我什么事儿，孩子们自己弄得，这帮天之骄子还用咱们费心？走了啊，政老师张老师。”
孩子们自己弄？弄得那么统一？各个寝室连暖壶提手的方向都保持一致？没有你潇潇的精心安排，可能么？你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啊！
两位男老师不可能相信潇潇的话。
之后，当他们踏进男寝的时候，这种心理落差更大了，自己带的班怎么和人家文学班的落差这么大？光内务这一项上就落后这么多？！
当夜，李凡各个寝室溜达，和大家谈天说地，收买人心……呃，联络感情。
晚上躺在床上休息，心中还有点儿小兴奋。
他从小学到北大，成绩一向好得让人各种惊叹，但唯一一点缺陷就是——没有管理才华，其实吧，最主要是不想得罪人，不喜欢给同学摊派任务。
他最惨的一次人生经历就是，初一当班长因为不作为被老师半途拿下的往事。当时正好本山大叔的小品《拜年》正火，然后那句台词“既然从乡长变成了三胖子，就别再当头给人一棒子！”就被用到了他身上了，还多了个外号——李三胖子！
苦啊！
穿越了，重生了，那就得重塑一下自己的性格，嗯，发奋图强，重新做人！从个小小的代班长做起。
李凡又想到了那5个钢镚的事儿，盘算着怎么能把这笔巨款让他心服口服地交出来！
拉开窗帘，李凡往外望了一眼，一片黑暗，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吉森省干净通透的空气。哎，京城，爱你的繁华和活力，爱你的国际视野和摩挲倩影，但爱之深恨之切啊！
到了晚上，雾霾仿佛越来越严重了，李凡拿起本子，继续写他周四的演讲稿：《再见吧，雾霾！》
第141章 洗衣机和临时讲座
周一，雾霾指数四颗星，随时有爆表的可能。
新闻报导、网络吐槽、民间热议、专家们嘚吧嘚，一切的迹象表明，雾霾已经成为京城人民的心头大患。
京大校园，每个人都带上了“防毒面具”，所有的户外行动统统取消，能窝着尽量就窝在了寝室，大夏天地门窗紧闭，憋死个人！
《博雅杯》在上午本打算安排一场国学大师宋祖光的讲座，但无可奈何的是，雾霾较重导致交通压力过大，宋祖光迟到严重，于是不得不临时取消这节课，上午的讲座也改为小组自由讨论。
文学班，潇潇只说了小组自由讨论的大概内容后，其他事情就李凡一肩挑了，她转身回办公室，乐得逍遥自在。
李凡选出5部经典名著，5个议题，大家分组讨论，各陈己见。然后京大文学院的几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流连其间，以倾耳细听为主，暂不纠正也不发言。偶而抛出一两个疑难点，让大家热切讨论。这几位教授不喜欢套路说辞，既有观点，反而对那些独特的视角和别样的妙想很情有独钟。
不重复，求创新，发散思维，这也是《博雅杯》的主旨。
而李凡呢，这10个讨论小组他几乎逛了一个遍，各个小组都要插进去一脚，发表一些奇谈怪论，把学员们说得一个个都很不服气，但却把几位教授说得一愣一愣的，并心中疾呼这货博才怪才啊！
中午，李凡领着几个人抬着投币式洗衣机走进了三楼水房，还有人负责给安装的。
那人边安装边道：“你们几个小子啊，这套下来才卖你们500块钱，虽然是二手货吧，但你们是不是赚翻了？还负责上门给你们安装，哎！”
李凡则道：“现在各个学校都是新式洗衣机了，带烘干功能的，你这就一甩干，不卖出去是不是砸手里了？”
京大还是很开明的，办事程序也很快，早晨李凡到后勤申请，很快就得到了批准。
按照协议，李凡答应《博雅杯》结束之后，这个就留在学校充公了，不会白用水用电的。不过在《博雅杯》结束之前，一切收益归文学班所有。
京大大家大业的世界名校，在乎你一个洗衣机费水费电？后勤主任心想你们爱折腾就折腾吧，又不违反原则纪律，学校就怕你们不折腾。
李凡粗略地算了一笔账，300个人中，假设每周使用洗衣机的人次是100人，每次投币3元，那么就是300块啊，不仅仅回本儿，百分百净赚，以后的班费就出来一部分了。
其他班级班长听到消息后全部目瞪口呆，走到洗衣机面前看了看，然后心中很受挫，为什么李凡总是先人一步呢？先人一步收班费集体置办生活用品，还破天荒地先人一步弄回来个投币洗衣机，接下来你又要干嘛？
结果下午自习的时候，李凡和几个同学自发地去院长办公室，把文学院院长请来了，在班里做了一场即兴讲座——《现当代文学的自修指南》。
除了《博雅杯》的课程设置外，李凡又主动为大家联系课程。好，这项举动又开了历届《博雅杯》的先河，自主请导师开课。
其他几个班的班长毫无悬念地被比下去了，原因很简单，就看你的用心程度。
李凡梦中都想着怎么让班里的学员们生活上更顺心，学习上更舒心，满脑袋都是这些东西，然后又敢于尝试，急于尝试，这自然便领先他人一步了。
其他班长只能在后面有样学样。
晚上，李凡、彭慧、顾亚婷以及杨硕，四人在一起聚餐。
这下不仅仅是彭慧了，连杨硕也直夸李凡这个班长做得漂亮，热心又周到。
顾亚婷不服气道：“你们等我当班长那天的，你们看着，一定不比这小子差。”
杨硕抱屈道：“我也纳闷儿了，师大附中学生会主席在这儿，竟然不给个班长当当，这个说不过去啊，我们等着你成功地谋朝篡位那一天。哦对了，顾亚婷，我们约你一起来京大，你说你有事儿，让我们不用等你了，什么情况？”
“啊，这个琐事而已，”顾亚婷岔开话题，开始揶揄李凡，“李凡，听说你周到得连女性用品都要给女同学集体采购？”
李凡拍下筷子，“谁说的，扯他妈蛋！坏我名声啊！”
“谁说的？整个女寝都传遍了，说文学班班长是个妇女之友，贴心小棉袄，冬天小火炉。”
李凡两眼泪两行。
星期二，雾霾指数四颗半星，同学们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迎来了一堂重磅课程——泰斗级国学大家宋祖光先生的《古汉语学习指导的若干建议》一课。
李凡听过之后，顿觉获益匪浅，当然，对于李凡来说不是知识上的获益，而是宋祖光关于古汉语以及古代文化的个人见解，以及东西方文化同期比较上，让人惊叹。
周三请的导师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副教授，这位副教授主要讲解了一下现当代文学的发展和桎梏，非常精彩的一堂课，很有个人见解，语言也非常犀利。
可见《博雅杯》请的导师都不是沽名钓誉之辈，都是有实打实的有大才的。参加《博雅杯》，值了！
周三这天，对于京城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雾霾指数五颗星满值，Duang，爆表！
PM2.5达到了严重污染的500以上。
天气预报：人群应避免外出，敏感人群应留在室内，关好门窗……
各大媒体纷纷报导，作为帝都，引起全民关注。
各大明星微博纷纷吐槽：
孙菲菲微博挂图，上面一个“京”字，其中“横”上挂了一副口罩，遮住了“京”中的“口”，又连发了一串大哭的表情。
汪牧最新微博：睡醒，拉开窗帘，是黑天，继续睡。再醒，还是黑天，继续，于是，我睡了24个小时，谢谢霾君，让我难得有个安稳觉！
某知名专家：此雾霾不足为惧，尚无法和当年伦敦雾霾相提并论，不必恐慌。
不必恐慌你妹啊，好事儿比比行，这雾霾也比？
……
就在这全民吐槽、社会各界广泛关注之中，周三过去，周四来临，雾霾，继续爆表！
下午5点，李凡、顾亚婷、彭慧、杨硕四个人结伴而行，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赶往晨华大学的大礼堂。
今天，《星空演讲》会在这块能容纳3000人的礼堂里举行，这里是搜娱租借的演讲场地。
杨硕道：“我还以为夏天雾霾不会那么严重呢，又不是冬天。”
李凡：“没常识真可怕！”
彭慧：“你的演讲稿给我们看看呗。”
李凡晃了晃手里的稿子，道：“不给，怕你们笑断肠子！”
杨硕：“我就喜欢你这种吹牛逼的贱贱的表情。”
李凡道：“呵，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第142章 大咖云集
今天，晨华大学热闹非凡。无论是有票的还是没票的，都一起挤在了校园里等着看明星，尤其在晨华大学校门口，一眼望去，一堆堆的口罩。
各家媒体端着摄像拿着麦克，随时等候即将赶来的几个明星——三栖天后、性感女神孙菲菲，著名大企业家岳非以及体坛110米栏世界名将，世界纪录12秒83保持者，于佳明。
今天一共7位演讲者，而各路媒体都是奔着这三位大咖来的，剩下的4位包括：全国道德模范张伟、平凡而又伟大的乡村教师古娜，一位消防官兵吕平，最后还有学生代表李凡。这四位就是平民代表了。
这四位之中，李凡的定位比较尴尬，大咖演讲嘉宾一定不是，这都不用想；你要说他是默默无闻的老百姓吧，那也完全不对，毕竟李凡的名字还是很多人知晓的；你要说网红吧，有一定道理，但网红在很多人心中有贬义，这么归类也不行；
那么文化偶像呢？这个倒是挺贴切的，但李凡目前的火候还没到，热度借着《华国诗词大会》的契机刚恢复一些，这个“文化偶像”四个字目前看来还是稍显大了些。
不上不下的位置最难受，接下来，就是李凡难受的时刻了。
大学当然可以随便进，但到了大礼堂门外，这个闲杂人等就不许进了，目前包括有票的观众也一样。门口有工作人员以及保安若干，顾亚婷他们只好被隔离在了外面。
李凡也不用挂临时证件，毕竟有不少工作人员认识他，刷刷脸就迈步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面，一条红毯从门口直接铺到拐角走廊处，红毯两边拉起了警戒线，穿黑色西服的安保人员分列两边维持秩序，后面则是长枪短炮的各路记者。
李凡很有自知之明地没走红毯，从人群后面直接取道后台方向。
几个工作人员见李凡没走红毯，他们犹豫了一下，李凡到底该不该走红毯？如果是那几位素人演讲者，那么当然不应该了，这个是给明星演讲者以及到场的嘉宾们准备的。
但李凡算素人么？可也不算明星啊！
几个工作人员低头耳语。
“让他走红毯不？”
“我觉得不应该。”
“我认为没问题啊，现在网红都能走各种红毯，他当然有资格了。”
“本着礼多不碍人的原则，走吧！”
统一意见后，几个工作人员把李凡拉了回来，走红毯。
当迈上这红艳艳的地毯的时候，李凡内心是拒绝的，走路都不会走了，总觉得这东西和自己没有什么干系！俺就是一立志搞文学的，这是闹哪样？
各家新闻媒体第一时间也有些懵逼，他们都等着大咖呢，怎么李凡过来了，拍不拍，嗯，得拍！这位现在热度起来了，而且，帅哥啊！
就冲着长得帅也该拍照啊！
咔咔咔咔！
单反响个不停，闪光灯不停闪烁。
李凡则尴尬地向大家挥了挥手，露出特别不自在的笑容。
“来，李凡，转下身，对，对，好，完美！”
“李凡，笑一下！”
……
红毯走到尽头，有工作人员递过一只签名笔，李凡拿在手里，在签名板上一挥而就，然后转过身摆姿势再次拍了几张后，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到一侧接受特约记者的现场采访，李凡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离开了，当然他们也没什么问的。
他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嗡”地一声。
“孙菲菲！！”
“孙菲菲来啦！！！”
“快快，拍照啊！”
……
李凡回头，只见门口处一个娇艳的女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四个助理10多个保镖。她一身火红的紧身连衣裙，亮黑色高跟鞋，身材并不高挑，但却性感火辣，虽然今天没露胸（这个公益演讲的场合也不适合），但你依然觉得这是一个迷人的“妖精”。
孙菲菲出道之时走的是清纯路线，后来改走性感路线，直接火遍两岸三地。有点儿蔡依林的赶脚。
她皮肤白皙，鼻挺脸窄，顾盼生情，眉梢含春，天生媚骨，是属于演妲己不用飙演技的那类人。
可是吧，虽然开演唱会舞台风火辣，拍戏风情万种，但生活中，你很少听到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并且还和一个男朋友谈了足足8年恋爱。
拜托，8年啊，请问女侠，您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场秩序有些乱套，摄像机都要怼到人家脸上了，孙菲菲走到哪个位置，哪里就堆满了一堆记者。
孙菲菲签名后，接受现场采访，这个采访就太长了，你要问我要说的，身边的助理不停提醒：“最后3个问题，最后3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是：“请问，您和张先生结束了这段长达八年的恋情后，您现在的心情如何。”
孙菲菲直接黑脸，身旁的助理道：“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们不回答！”
孙菲菲目光漂移，恰好看到不远处的李凡的身影，她大感意外，喊了声“李凡”后，便快走几步赶了过去。
记者们：
“孙菲菲，您再谈一下……”
“您先别走啊！”
“孙菲菲！”
……
工作人员、私人保镖以及安保们早隔开了这些记者们。
让诸位媒体朋友大感意外的是，这位天后疾步快走，追赶的对象竟然是那个17岁的李凡。
什么关系？难道这个李凡背后有个庞大的背景不成？
嗯，一定是这样！
好嘛，就这几个照片，明天八卦新闻的素材就出来了。
这是李凡第一次见到孙菲菲真人，怎么说呢，大感意外吧，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和视频以及图片里的性感女星并不太一样。
这个人什么样真不能看外表，有些人长得丑但心灵美，还有个词叫做毒蝎美人，外表不代表内心。
李凡停住脚步，道：“菲菲姐好。”
孙菲菲还是太意外了，她道：“我没想到你小子也来演讲啊，咱们竟然在这儿碰到了。从聊微博到第一次见面，竟然在这儿，太意外啦！”
李凡其实早就知道今天这期演讲有孙菲菲，他看过演讲的名单。
李凡不能免俗地一顿夸奖奉上，“菲菲姐您真漂亮，本人比电视上照片上还漂亮。”
“呦呦呦，这嘴甜的啊，再说几句。”
“菲菲姐您真漂亮，本人比电视上照片上还漂亮。菲菲姐您真漂亮，本人比电视上照片上还漂亮。菲菲姐您真……”
众人差点儿笑趴下，果然又说了几句。
“你呀，太贫啦，和微博上一样！”孙菲菲点了李凡的额头一下。
一行人在笑声中走进了会客厅，那里级别有些高，搜娱的总裁以及各个高管都在，还有各位到场的各界明星嘉宾等等，李凡很自觉地默默离开了，也没人注意。
片刻，岳非突然道：“嘿，那个叫李凡的小子呢，怎么一转眼没了？”
“老岳，你一个大老板，还有时间看综艺节目啊？”
岳非道：“我哪有时间啊，就是陪孩子的时候扫了一眼，我家孩子喜欢李凡，还把他当偶像了，哈哈。”
工作人员闻言，立马出门搜寻李凡去了。
（PS：下文演讲内容，从一年前的老书中的开头修改来的，那本老书很惨烈，10万字割了，黑历史。但开头三四章蛮有趣的，是关于雾霾的各种吐槽，弃之难舍，修改添加内容后，焕然一新，下章奉上，但求博君一笑。）
第143章 演讲
一间休息室。
室内三人，都是今天演讲的三位素人演讲者，这里相对安静，和会客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但李凡却有一种找到亲人的感觉。
“大家好，我是李凡。”
吕平放下稿子道：“哟，李凡，快坐。”
其他两位可能不认识李凡，但也笑着点头示意。
李凡道：“我听过您的事迹，很受感动，消防官兵是和平年代最伟大的兵种！”
吕平笑道：“谢谢夸奖。”
……
这个休息室本来有些冷清，随着李凡的到来，大家也就打开了话匣子，李凡认真地听着大家的事迹，心中还是很受触动的。
很快，工作人员就把他抓了回去，重新回到了会客厅。
岳非从助理手里接过来一个本子，递给李凡道：“小伙儿，我家孩子是你粉丝，帮签个名吧。现在很多学生都把你当偶像了，就我家孩子还要挟我，说如果弄不到你的签名，要一天不吃饭让我愧疚。”
李凡这个名签的有些局促，一帮大佬在会客厅，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多余。
签名完成，李凡又溜了，大家的注意力也没在他身上，也不可能在他身上。
李凡找到了苗姐，问了个关键问题，“苗姐，演讲可以爆脏口么？”
“部分国骂可以，毕竟网络平台嘛，比如说‘牛逼’、‘去你妈的’、‘你大爷’这类，再严重的就不行了。”
“好，明白！这演讲稿是不是太脱口秀了？不太郑重？”
“郑重的演讲你爱听啊？稿子很好。”
李凡突然有些担忧，这稿子会不会被骂啊？
半个小时后，四位演讲者在某化妆间简单化了化妆，准备今晚的《星空演讲》，其他三位当然没混在这边儿。
6点半整，观众纷纷入场。
李凡从舞台入口往观众席处一看，嚯，一半是孙菲菲的粉丝，一半是于佳明的铁粉。一排排的灯牌全都是——“菲菲，我爱你！”、“菲比寻常”、“菲同凡响”什么的。还有就是关于于佳明的——“民族骄傲！”“亚洲速度！”等等。
据工作人员说，大礼堂外面还有不计其数的观众，要么是来看孙菲菲的粉丝，要么就是见识一下世界110米栏纪录的保持者的。
《星空演讲》是公益类型的活动，也是搜娱传媒第一次举办这种活动，他们没料到一个演讲也这么火爆，早知道的话就狠狠心租个万人体育馆了。
沈妍拍拍李凡的肩膀，“一会儿别紧张啊，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演讲吧？”
李凡点了点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你没问题的，加油。”
7点整，《星空演讲》正式开始，第一个演讲嘉宾是于佳明，世界冠军刚一出场，整个现场就燃爆了，掌声呐喊声如潮水般涌动。
瞧瞧人家这人气，李凡心里企盼，等到自己登台的时候，大家千万要多少给些鼓励啊。
7个嘉宾，于佳明打头阵，孙菲菲压轴，李凡则在倒数第三个出场。
李凡前面的一位演讲者是吕平，他被吕平这篇质朴的热血的演讲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就差向舞台上敬个军礼了。
吕平演讲结束，下舞台。
身边的工作人员纷纷给李凡打气：
“李凡，加油，别紧张！”
“啥事儿没有，放松啊！”
……
李凡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微型遥控器，准备登场，心中却七上八下的，这事儿咱没干过啊。
此时，舞台之上，主持人道：“接下来这位，在座各位很多人应该有所耳闻，他16岁时，获得了《华国成语大会》冠军，又在不到10天的时间里，连获三项尼威世界纪录，至今仍是记忆界里无法企及的存在。
有人说他帅到没有天理，有才华到没有道理，震惊你时没有人理！好，现在我们热烈的掌声，有请优秀学生代表李凡，带来这篇演讲——《再见吧，雾霾！》！有请李凡。”
现场掌声响起，还算正常，起码没稀稀拉拉的，李凡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大步走向舞台。
观众席里，观众目光紧盯着舞台入口，就见一个一身白衬衫牛仔裤的帅哥从后台走了出来，身姿挺拔，举止优雅。
“哇，这个就是李凡啊，小伙姿色相当可以啊！”
“啊啊，见到真人啦！”
“嗯，难怪我外甥女总李凡如何如何的，光这长相就够迷人的了！”
……
李凡走到舞台正中，深呼吸了两口气，有些紧张，但并不过度。这时，突然听到台下有人尖声喊道：“李凡，你太帅啦！！”
李凡打眼一看，好嘛，是彭慧。
杨硕也凑热闹：“李凡，我爱你！”
李凡抬手扶起耳朵，道：“什么，听不见！”
现场观众会心大笑。
李凡紧张感舒缓一些，开始自己的演讲。
李凡清清嗓子道：“大家好，我是李凡，可能现场有一部分人不认识我，但这不要紧，因为，我相信你们从此以后就不会忘掉我了，毕竟，像我这样长得又帅又有才华的人，真的不多……”
“噗！”一个小孩噗嗤乐了。
大家的脸上也是不自觉地挂起了笑容！
“切，臭不要脸！”
“自吹自擂啊，咱还找不出毛病！”
……
好吧，吹牛逼你还挑不出毛病，就像马云的那句话：我根本就不在乎钱。
李凡继续说道：“今天京城这天气，你们竟然能来到现场，实在是让人感动。这不仅仅是对《星空演讲》的认可，更是对我个人的厚爱，我知道你们今天都是冲我来的，我……”
“咦——”
大家心想这个真不是，这个你真的在吹牛逼啦！
李凡接着说：“大家这么热情，我也无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地将这场演讲做好，图个大家开心快乐！而且大家还是冒着被抓的危险来了。”李凡说到这儿略停顿。
观众们不明所以，怎么冒着被抓的危险呢？
李凡解释：“今天你们几千人站在大礼堂门外好几个小时，是不是聚众xi毒？”
哗地一声，掌声叫好声四起。
擦，这个吐槽够狠，观众们顿觉大快人心。
“今天，我的演讲叫做《再见吧，雾霾！》。可能演讲比较长，不像前面那几位，二十来分钟就结束了，”李凡略微停顿，皱着眉无奈地说道，“我这个一说起来没一个月根本完不了！”
“哈哈哈……”
大家哈哈大笑。
再看台下，顾亚婷已经笑得要飙泪了，这姑娘笑点低啊。
旁边一个高冷的妹子白了她一眼，心道，“至于么？好无聊！”
观众们心想，你就吹牛逼吧，不过我爱听！
李凡：“但是由于时间限制啊，我可能也就只能说个20来分钟。但我这么和善亲切的人，这么劳苦自己幸福大众的人，我答应你们，一会儿等到演讲时间快到了，但你们还没听够的话，你们大伙就喊。你们在底下一喊，我就让保安把你们弄出去！”
一个神转折，大家瞬间笑喷。
而此时正在候场的孙菲菲，早已乐得花容乱颤了，“不错啊，有意思。”
沈妍笑道：“菲菲姐，这是最无聊的部分。”
第144章 爆笑的现场
舞台上，李凡已经渐入佳境。
“要说咱们《星空演讲》的影响力啊，那真是大，听说现场还有外地的观众？有么，举手我看看，哦，湘南的朋友，哈滨市的也来了……竟然尚海的也来了？我感到很荣幸啊！”
观众们再次起哄！
李凡稍一停顿，“今天来到京城，你们终于知道什么是会呼吸的痛了吧！”
“噗——”
“哈哈，不行了，我笑抽了！”
“不带玩我偶像张天王的歌的！”
那首《会呼吸的痛》在这个世界也存在，只不过完全是另外一首同名歌曲罢了。
李凡接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做《再见吧，雾霾！》这篇演讲呢，还要从我大姨说起，她在京城做了白内障手术，今天早上去医院拆线，之后她趴到阳台上一看，顿时急了，找到医生后上去就是一嘴巴子，”见观众们一愣，李凡接着说，“我大姨骂道：‘你娘个腿，我手术咋失败了呢？’”
“哈哈哈——”
“笑死我了！”
“还失败了，那不是雾霾嘛！”
……
李凡趁热打铁说道：“是不是因为我没给红包？”
一个小伙子乐得直拍大腿，旁边的大汉怒目道，“艹，哥们儿你拍的是我的腿！”
此时全场已经笑翻了，这个时空哪听过这些段子啊？
李凡此时状态大开，“好，因为我大姨，咱们今天的这篇演讲诞生了。演讲正式开始，你们可以鼓掌了，大家都是风尘仆仆来到现场的，多鼓掌能抖擞灰……精神！”
“哗——”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凡摁了一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出现了四张照片，分别是雄伟绵延的长城、高耸入云的国贸中心、风光旖旎的颐和园以及李凡自拍照一张。
“这是我没来京城之前，印象中的京城以及自己。”李凡说完再次点了一下遥控器，大屏幕上换成了四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照片里灰茫茫的，根本辨别不清内容。
李凡指了指大屏幕道：“这是昨天我四处取景的照片，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掌声，还是掌声！
连续几个笑点下来，看到观众反应热烈，这就大大加强了李凡的信心。随后，他的演讲松弛下来，自如而又挥洒，他尝试着调动面部表情以及肢体语言，开始接下来的演讲。
“面对着这可恨的雾霾，抱怨是没有用的，咱们得想解决之道。常年累月的雾霾到底怎么来的呢？首先要找到雾霾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导致了雾霾？有人说是炼钢炼铁导致的，有人说东北供暖导致的，可现在是夏天，最离奇的，有专家说主要是因为做饭炒菜！”李凡说罢瞪大了眼睛，做惊讶状。
现场观众会心地一笑。
的确有个脑残专家在不久前抛出了这么个神奇的观点，早在微博上被大家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想知道这个专家怎么给出治理意见，尤其在京城这种特大城市！难道以后按门牌号单双号分号做饭？”
“噗——”
“哈哈哈——”
观众们纷纷大笑。
“难道以后要摇号炒菜？”李凡停顿，观众笑，李凡继续，“甚至有没有可能，没有京城户口就不能炒菜？”停顿，观众大笑，李凡再继续，“如果真的这样治理的话，以后咱们的法制节目可能会出现如下的报道，今天我公-安民警，在京城西四胡同成功破获了一起由三人组成的违规做饭团伙，公-安民警到达现场时成功缴获了锅碗瓢勺等作案工具！”
李凡每说一句便停顿一下，留给观众充足的反应时间。
此时现场的听众全部笑趴下了！前仰后合！“撕心裂肺”！
后台，孙菲菲已经捂着肚子笑得面红耳赤的了；
岳非也是满脸的褶子不停颤动，一口气差点儿没倒过来。
李凡见大家笑够了，接着上段继续说道：“以及刚刚违法烹制的鱼香肉丝一盘！！”
“噗！”
“太逗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笑抽了。”
“哈——哈——哈!”一个观众真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大家哪见过这么全程笑点满满的演讲啊！这一个个段子下来，闻所未闻，脑洞大开啊！
李凡此时拍着胸脯说道：“治理雾霾人人有责，尤其是我们当代学生，面对雾霾每个人都要尽份力，为整治环境贡献自己的力量，学校呢自然也要好好地引导，在这一点上，某顶级高校不仅仅是为此颁布了校训，更神奇的是，他们竟然在百年前就预料到了今天。
众人好奇顿起，大惑不解。
“那句著名的校训就是，厚德载“雾”，自强不‘吸’！”李凡说完，使劲地用鼻子吸了吸气。
大家瞬间反应过来！敢情你扯上了晨华大学啊！
在场的晨华学子们这一刻笑懵逼了。
“哗——”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
“说实话咱们还没有好的办法治理雾霾，这不能单靠咱们这样地干吸吧？可有的网友提议了，如果能把美国电影里的那些超级英雄召集起来帮咱们该多好啊。你们说对不对？”
观众们有的点了点头。
“咱们想象一下这样的画面啊。钢铝侠、红巨人、螳螂侠、蜈蚣侠等刚一下飞机，顿时傻眼了，纷纷惭愧地打算订回家的机票。这时候擎天柱也要订票，红巨人好奇你问道：‘擎天柱你肯定可以帮助这里的人们的！你又不需要呼吸！’”李凡停顿了一下沮丧地说，“擎天柱默默抬起头，‘我需要摇号！’”
这个世界里，美国电影也有很多超级英雄，和地球时空很雷同，有个别甚至完全一样。
“咱们国人有一个优点——能忍耐。想想看，咱们的胃可是被苏丹红、地沟油等等给浸泡出来的，一片雾霾不至于要命，可是外国人忍受不了这个。前阵子某国大使辞职回国的消息恐怕大家都听说了吧？”
观众们“嗯”了一声。
“据传言啊，有记者问：‘这里是你的第二故乡，你走了，不想带一把故乡的泥土么？’大使则满脸诚恳地说：‘带了，肺子里装得满满的！’”
……
段子一个接一个，没有半句废话，掌声一波接一波，根本停不下来，这是一场爆笑的演讲，也是一场应时应景接地气的演讲！
更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一篇脱口秀表演！
整篇演讲走的根本不是沉重氛围的路线，和柴静那篇著名演讲的风格彻底相反。
因为李凡知道，抱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现实国情也注定暂时难以解决。咱普通老百姓，吐槽一下即可，没必要把演讲弄得死气沉沉。
应时应景，让大众们心里痛快一下，这篇演讲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台上那个小伙子举手投足间幽默风趣，台下观众负责忘情大笑，而各家媒体早已经无数次地按下了快门儿，一张张照片就此定格下来。只不过，摄像师们的手是颤抖的，也不知道最终成像质量如何。
而精彩，还在继续。
（PS：亲们，因为今晚上有事儿不在家，所以晚上的章节提前到白天发布了。）
第145章 最没深度的脱口秀演讲
舞台之上，李凡风采盎然。
“这两天，我在京大参加《博雅杯》，《博雅杯》大家都知道吧？就是很牛很牛的那个活动！”
“咦——”观众起哄声。
“有个以前的‘战友’坐火车来看我，就是成语大会的西门御风。当时他坐车无聊啊，每到一站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到茂山了’，我说好，过了一会，‘我到四家镇了’，我说好，咱们好菜好饭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了，不一会儿又来电话了，”李凡这时眯着眼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这里现在乌漆墨黑的啥也看不见啊？’我说你下车吧，到京城了！”
“噗——”
“笑屁我了！”
“高级黑啊！”
“尼玛啊，能不能给老子缓口气的机会？”
……
“我们聊起了很多往事，也聊起了去年的欧洲10日游。我们当时的第一站是尼威，去之前就一直期盼，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碧海蓝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留学生说的空气都是甜的。到了尼威，我们的杨威杨导感慨万千，‘啊，真是蓝天白云啊！’他站在那，不停地深呼吸，嘶——咣，然后就倒那了！”
观众们好奇心再起，怎么就倒在那了呢？
“大家都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我说没事，有醉烟的、醉酒的、醉茶的，他这是醉氧了！天儿太好了，他哪呼吸得了这个去！大家惊慌道，‘别介，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别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怎么办？’我说没事没事，埋了吧！”
观众们笑呵呵地看着李凡胡诌。
李凡叹口气说：“哎，这家里的媳妇儿我管着吧，要不怎么办？都是朋友！”等着观众笑完后，李凡立刻接着说，“朋友们说，‘那可不成，人命关天得救他啊！’我说救他好办，把那车开过来。之后车尾巴对着他的脸，打着了火，嘟嘟嘟嘟……十分钟起来了！”李凡一脸陶醉地模仿着杨威，“诶呀，又闻到家乡的味道了！”
一个观众听到这，巴掌都要拍坏了，他大喊一声：“精彩！”
随之而来又是一轮叫好声和掌声，李凡的脱口秀再次被打断。
……
很快，整个脱口秀演讲已经过去20分钟了。而李凡越来越得心应手，这场脱口秀也到了收尾阶段。
“雾霾的确是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以下是某电视台去年秋冬之际关于东北雾霾的现场报道，请看VCR！”
大家望向屏幕的方向，却发现屏幕上啥都没有。
技术部门都蒙圈了，顿时大慌，李凡给他们的资料里也没有这段关于东北雾霾采访的视频啊。
这时，只见李凡蹬蹬蹬跑到了led屏幕旁，又当记者又当市民，自导自演了一段真人版VCR！
记者：大妈，您觉得雾霾给您的生活带来了什么影响？
市民：你TM瞎啊，我是你大爷！
记者：啊！大爷你好，请问你对东北雾霾有何想法？
市民：我能说东北话吗？
记者：可以啊！
市民：妈拉个巴子的，自从供暖开始，满大该暴土扬长埋了吧汰的都瞅不着道牙子，沙比专家扬了二正的武武轩轩的不干事儿一天天扯犊子，大该上魂儿画儿的都瞅不着银儿！
记者：能否用普通话解释一下？
市民：和-谐-民-主，魅力东北。
此时，所有的观众们也只剩下笑的份儿了，各种形式的笑声，各种各样的表情，各种擦眼泪的举动。
杨硕笑得面色涨红，顾亚婷捂着肚子低垂着头，已经笑得难以出声，而观众席最前排，今天到场的嘉宾无一例外，都是前仰后合毫无名人姿态的样子。
在后台候场的孙菲菲边看边鼓掌，笑得如牡丹在风中摇曳。
……
“其实雾霾也有雾霾的好处，它能有效解决争端，这点你们大家想过么？打比方说，北方人容易冲动，都是暴脾气哈。”
李凡开始举了个下面的例子：
平时东北人干仗：
“你瞅啥？”
“瞅你咋的？”
“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雾霾天东北人干仗：
“你sei啊？”
“你管我sei呢？”
“不服你过来！”
“你搁哪呢？！”
……
这场脱口秀演讲终于到了收尾阶段，李凡道：“到了节目的最后，此时我要作词一首！”
“《沁园春·雾霾》
京城风光！
千里朦胧，万里尘飘，
望三环内外，浓雾莽莽，
国贸上下，阴霾滔滔！
车舞长蛇，烟锁跑道，欲上六环把车飙，
需晴日，将车身内外，尽心洗扫。
空气如此糟糕，引无数美女戴口罩，
惜一罩掩面，白化妆了！唯露双眼，难判风骚。
一代天骄，水上天塔，只见根基不见腰。
尘入肺，有不要命者，还做早操！
……”
最后，不能免俗，还是“先笑后思”的套路，李凡点了一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伦敦雾霾事件”的纪录片。
李凡趁机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大屏幕上，一连串数字触目惊心：
《伦敦雾霾事件》：
上个世纪50年代初，12月5日到12月8日：4天时间里，伦敦市死亡人数达5000人。
之后两个月内，有近8000人因为烟雾事件而死于呼吸系统疾病。
……
而上溯到维多利亚时代，英国1/4的人的死因与空气污染有关。
……
大屏幕上的纪录片让人心底一沉，触目惊心。黑白录像里高耸入云的烟囱，滚滚的浓烟，疾步快行的人们，躺在医院里的伦敦市民，这一幕幕让观众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短暂的VCR停止，李凡开始总结道：“这就是我的脱口秀演讲的全部内容了，好吧，没什么内容，纯属瞎扯淡而已，这是笑谈，也是吐槽，没有什么深沉的东西。
你甚至可以说我的脱口秀演讲是低俗的，不入流的，好吧，没关系！
我对于雾霾也没有任何的解决途径，因为我太卑微，轻如鸿毛，我一个老百姓也不能像那些著名记者那样有实力和人脉去调查访问，我更不是那些举足轻重的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大人物。
我人卑言轻，只能像在座的诸位那样，调侃一下，胡扯几句，不然，我们又能怎样？
但是，卑微如我却有个梦想，我相信这个梦想你们诸位也有，那就权且称为我们彼此共同的梦想吧：
我们希望有朝一日，老人们可以在外面悠闲地吸一吸新鲜的空气；
我们希望未来我们的孩子，他们不会问咱们，‘爸爸妈妈，太阳是什么样的！’；
我们希望人类生活水平的提高，是在蓝天白云下进行的；
……
而我个人则希望，今天大家笑出来的眼泪，不是明天面对更恶劣天气的伤悲！
谢谢大家，我是李凡，我的脱口秀演讲结束了！”
李凡说罢，正了正脸色，深深地向观众鞠了一躬后，挺身走向后台！
哗——
热烈的掌声在大礼堂里响了起来！
很多人起立鼓掌。
第146章 被骂了
现场3000余观众今天是开了眼界了，大家哪听到过这么搞笑的脱口秀演讲啊。
大礼堂内，掌声如潮水袭岸，湍流激荡！
这一段别出心裁的演讲，整个过程数次被打断，观众从头笑到尾，本来20分钟应该结束的，足足讲了30分钟。
而且，这个《再见吧，雾霾！》的演讲时机太巧了，正好赶上这两天京城以及周边省份雾霾恐怖来袭之时，连续多日的雾霾让人们苦不堪言，尤其是这两天雾霾指数突然爆表，达到同时期历史峰值，这更是让国人对生存环境产生了严重的担忧。
你如果不住在京城，是无法体会那种扎心的痛苦的。
这个演讲全程下来，几乎没有任何明显的攻击性言论，但从头到尾笑谈下来，你却又觉得处处都是绝妙的讽刺，这就是吐槽的巧妙之处。而且，这30分钟的吐槽，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痛痛快快！
“呼！太搞笑了，没听够啊！”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脱口秀演讲，和春晚小品差不多！”
“呵，春晚小品？这脱口秀我觉得比春晚小品强多了！”
“啊，我现在腮帮子还疼呢，这小子太他妈有才啦！”
……
而此时，李凡刚走进后台，一群人立即把他围在了中间。
孙菲菲眼眶是红的，她一把拉住李凡的胳膊，惊诧地问道：“李凡，听说这演讲稿你自己写的？你真是歪才降世啊！”
李凡笑道：“就这点儿本事。”
岳非也是眉开眼笑，尽显慈祥，“难怪我家孩子喜欢你，很棒！你的确有本事让人对你刮目相看，我本以为你就是长得帅点儿而已，你的节目我就看过几个镜头，回家有时间我多看看。”
“您言重了。”
……
李凡就在一帮人的花式夸奖中，不停地周旋着。
苗姐笑道：“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稿子的时候，我就已经笑晕了，这段脱口秀一定会爆火的！”
李凡：“不至于吧？”
“你是在质疑《星空演讲》的影响力？”
李凡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逗你呢。关键是你这篇演讲来得太是时候了，正赶上京津河地区大雾霾，巧了！相信我，这个演讲要广为流传了。”
接下来，后台好多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就是你李凡是怎么写出这么多吐槽雾霾的段子的，而且各个精彩，堪称最强段子手啊。
呵，他们哪里知道，李凡几乎把地球时空里所有吐槽雾霾的段子，全部从记忆库中调取出来，然后精中选精，再连缀成线，瞎编胡扯了一下，于是，这篇脱口秀演讲稿就诞生了。
这些段子一部分来自于脱口秀、相声，但更多的，还是网络爆笑段子。将所有的精华融成半个小时的演讲，一齐抛给现场3000余位观众，那观众们怎能承受得了？还不笑断肠子？
他们要是肠子笑不断，岂不是对地球时空各大段子手的“大不敬”？
有工作人员道：“李凡，你的节目我都看过。你在节目中挺正常的啊，我不是说你今天不正常啊，就是，平常你在节目中，给人的印象就是儒雅淡然，翩翩少年，怎么突然间转变这么大？”
李凡：“这个……”
“那是你没有在私底下和他接触，他私底下就是一逗逼。”孙菲菲说到这儿突然惊呼一声，“坏菜了坏菜了，我怎么能在你之后演讲啊，我的天啊。”
此时，大礼堂里的掌声已经漫到了后台，孙菲菲突然紧张起来，但没办法，知道自己的稿子和李凡没法比，但也只能惴惴不安地登上了舞台。
“大家好，刚刚李凡的脱口秀演讲非常精彩，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啊，我这个没法和人家的比，说得不好还请大家海涵……”
好嘛，天后先给各位观众打了一个预防针，然后才开始自己的演讲——《我真不是性感女星》。
……
近4个小时的演讲结束后，国人最有特色的饭桌联络感情的活动李凡并没有参加，他和众人告别后，直接找到在校门口等候自己的三位小伙伴。
戴上帽子，挂好口罩，李凡走出大礼堂，和等候多时的几个人碰头。
杨硕拍着李凡的肩膀道：“哥们儿，我服了你了，真的，今天现场的观众啊，都要笑疯了，你是真牛逼啊！”
彭慧一脸的无脑崇拜，“偶像啊，你太厉害啦！果然是牛逼的人在哪个领域都一样啊，在搞笑界凡哥你也是扛把子啊！”
这两个人轮番夸奖，李凡两条眉毛在跳舞，他突然扭头望向一直沉默的顾亚婷，道：“小妞，我对他们两个免疫了，该你接力了。”
顾亚婷抬头瞪了一眼李凡，沉默不语。
杨硕道：“这姐妹儿听你演讲的时候笑哭了，哭个稀里哗啦的，说现在肚子疼。”
彭慧补充：“不仅仅肚子疼，我估计腮帮子还疼，嗯，反应我腮帮子现在就疼。”
顾亚婷还不答话，眼光发散，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哎，这姑娘其实在分散自己注意力，她就怕回想起来刚刚的雾霾段子，回想一次笑一次，现在说一句话都扯着腮帮子、喉咙、肚子疼！
李凡道：“走，回校吧。”
几个人走着走着，杨硕突然提议道：“嘿，咱们几个进点儿口罩卖呗，往学校门口一站，准保大赚！”
彭慧连连点头：“好主意！”
李凡直接一盆冷水泼下来：“赚啥？这天头谁能看见咱卖口罩？”
又见李式吐槽！
“哈哈哈……呃……”顾亚婷突然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眼睛紧闭，流出两行笑泪，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李凡见状也蹲下，凑到她身边道：“哦，忘了你笑点低了，我再给你讲几个压箱底的笑话，说从前啊——”
啪啪啪！
顾亚婷的巴掌一下下地拍打在了李凡的后背上，“你去死！”
……
《星空演讲》于次日上午九点，在搜娱官网上线。
这天早晨，因为天气原因讲师难以到位，所以直接取消了课程。
李凡寝室，杨硕捧着笔记本电脑，一遍遍地刷着网页，嘴里念念叨叨的，“怎么这么慢啊，还没上线！都9点了啊。”
四周围满了班里的学员，都想一睹李凡的风采。
大家心中感慨万千，同样是各个名校的精英，同样有幸参加了《博雅杯》，可精英和精英之间的确是有差距的啊！人家班长当得有模有样的不说了，还登上了《星空演讲》的舞台，嘿，你说啊，凭啥是你啊，为啥不是自己？
杨硕在一遍遍地替李凡吹牛逼，说演讲多么精彩爆笑云云，但就是卖关子不说内容，大家就骂杨硕是李凡的“走狗”!
“你大爷！爱信不信，等一会儿节目播出后，要有人不笑我认做他爷爷！“
有人踢了他一脚，“少玩儿文字游戏，大家都是文科生！”
杨硕再次刷新网页，终于，《星空演讲》正式上线了。点开，杨硕直接将进度条拉到李凡演讲的位置，然后，挤在寝室里的学员们立马变做一大片“呆萌傻”！
大笑！
捂着肚子笑！
躺在床上打滚笑！
还有正在刷牙的把牙膏咽到肚子里了，一边恶心一边笑。
李凡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嗯，很有成就感！
30分钟的演讲很快结束了，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李凡，有人骂你耶，说你这脱口秀没水平没内容！”
李凡躺在床上道：“随他们吧，做人要大度！”
“李凡，还有人把你的演讲和纪静的比较，说你就是哗众取宠，一点也不深沉，流于表面，毫无意义。”
李凡随手翻看杂志：“随他们吧，做人要虚心聆听他人的批评！”
众人点了点头，面对网络暴力，瞧瞧人家，这气度这胸怀！做大事儿的就得这样！
“还有人说你，长得也就那样吧，总穿个白衬衫，像个娘炮！”
李凡霍地起身，啪地摔下杂志，“艹，哪个孙子说的？啊？”
（PS：刚码完字，看了一下，“吾马喂羊”大大又打赏了10000点币，受宠若惊，非常感谢！也非常自愧，哎，我的更新啊，一汪眼泪。）
第147章 网络论战
《星空演讲》中午九点在搜娱网站正式上线，又恰逢传统佳节盛夏节（此时空独有），全国放假2天，所以，借着两大明星孙菲菲和于佳明的光环，《星空演讲》视频在半个小时内狂飙到了100万点击量！
这个时空网络点击量可是实打实的，没水分的，由此可见，明星效应是多么可怕，况且还是娱乐圈当红天后和全民崇拜的“亚洲速度”两人。
两大明星首尾分开演讲，彻底撑起了整场演讲的点击量，吸引了无数粉丝的观看。
当然，千万级别的观众中也有李凡的铁粉一小撮儿。
比如说李凡的后营地——地矿花园小区。
比如说铁哥们儿牛七同志、萌萌同学……
还有那些因为文化类节目喜欢上李凡的一大票粉丝们。
嗯，虽然人数远远无法和两大巨星相提并论，并且完全两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对比，但是，现如今李凡粉丝也小有一点规模了。
各位网友屏幕上闪过的密密麻麻的弹幕中，你总会在“角落”里找到李凡的名字：
“李凡！我要看李凡！”
“李凡后援团冒个泡！”
“想要看李凡的，直接拖到143分钟31秒，温馨提示，此处长时间高能，请戴好氧气罩，容易缺氧！”
“已看过，此时正在医院里进行输氧！”
……
除了一些人天生没什么笑点的，几乎有一个算一个，看过视频的观众全笑趴下了。
李凡家超市，平板电视上切成了电脑信号，然后李爸站在悬挂的电视前，笑得直跺脚，李妈笑得弯了腰，连果冻也欢快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估计是看到哥哥开心了。
牛犇犇家，他此时坐在电脑前，身体一边夸张地前仰后合着，一边用牛蹄子砰砰砰地砸着电脑桌，快乐无处发泄。
……
每个看过李凡脱口秀的观众，都在以各种形式表达自己的欢快，喝水呛到的有之，大腿拍红了的有之，使劲抓头发的有之……
总之，李凡的《再见吧，雾霾！》成为了整场星空演讲最爆笑的精华阶段。
弹幕无数，各种“笑趴下”“笑缺氧”的点赞声不断，当然，也有吐槽李凡的，只不过尚未成气候。
随着《星空演讲》视频的放出，各大网络媒体迅速截取李凡的30分钟演讲视频片段进行评论转发。微博、朋友圈、手机新闻客户端以及电脑端，这段以吐槽雾霾为核心的30分钟脱口秀演讲迅速传播开了。
就如苗姐预言的一模一样，这段视频火了。
道理很简单，首先，这段演讲的日子挑的太好了，平平常常倒没什么，可偏偏发生在了同时期历史污染指数最高的几天内！其次，《星空演讲》有两大明星和一个著名企业家坐镇，网友关注度极高。最后，李凡本身已经是自带粉丝和话题度的网络新闻点了！
三者合而为一，又恰逢传统节假日，怎能不火？加之微博以及朋友圈的极易传播性，看到好看的段子都有分享的欲望，不火怎能说得通？
饱受雾霾摧残的京津河“受灾”老百姓们，简直是边看视频边望着窗外一片灰蒙蒙，无不拍手称快！
这几天的雾霾实在太抑郁了，还赶上了传统节假日，大家不得不憋在了家里，逛不了商场，不能领儿女逛动物园等等，还额外多了一项家庭支出——购买空气净化器！
而且，最气人的是，南方等很多城市依旧艳阳高照。
人家在海滩晒太阳，人家在大草原拍蓝天，然后还各种微博朋友圈什么的晒照片气你，你说你堵不堵得慌？你说你想不想痛快痛快心情？
仿佛黑夜笼罩般，京津河地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在这个传统佳节中闭门不出。
这天，发生了一件很有趣也很值得反思的事情，当红偶像汪牧晒了一条微博，两张图，图一是今天的车票，图二是蓝天白云。然后写了一行字：京城，再见。
这明明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出去躲雾霾的举动，晒晒图不过是发泄了一下对京城雾霾的牢骚和无奈。可是，竟然被广大网友喷了，而且喷得很惨，喷得莫名其妙，甚至上升到了去外国是叛徒的行为。
一部分网民们这种心理很有意思，就是我们都吸雾霾凭什么你不吸？这就是我们两个阶层的差距么？我们都是穷人凭什么你那么有钱？等等吧，细思之下，有意思。
最后的结果，汪牧默默删掉了微博，还发了“抱歉”两个字，你说你有什么可道歉的。经纪公司还得帮解释，说去的不是国外，是国内的西南旅游城市。
李凡的这篇脱口秀演讲的争议可比汪牧这个有话题性多了。
这段短短的30分钟脱口秀演讲，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以“病毒式”的传播被大众熟知，毕竟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而随之而来的，争议质疑声音突然滚滚而来。
大家在笑过之后，突然很多人质疑了，内容很简单：你李凡这篇演讲到底说了什么？要表达什么？你的意义在哪里？你想要得到的社会影响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拷问下来，彻底引起了网络大讨论。
倒李派：在《星空演讲》这种场合，在雾霾重度污染这个话题上，这篇演讲太浮夸，毫无内容，毫无建设意义，毫无解决办法，远远不能和纪静的《苍穹》相提并论。
挺李派：你让一个高中生去像纪静那样到各个工厂做调研？做暗访？接触各个阶层，高层？弄到内部数据？他一个高中生，除了像你我这样吐吐槽外，还能做什么？《苍穹》这种类型的他能做出来么？有那个条件么？
倒李派：至少一个文化偶像，你应该行文深沉，内涵丰富，高瞻远瞩，表现出对雾霾的痛心疾首的态度！庄重，肃穆，这才是有内涵有腔调的演讲该有的样子，它这娱乐性太强，脱口秀的味道太浓。
挺李派：呵，按君这么说，演讲首先要装样子咯？那这样的演讲除了给你一种很有学问很牛叉的感觉外，又有什么实质和意义？既然都解决不了实质问题，你的痛心疾首和我的谈笑风生有什么区别？
倒李派：那你李凡这场脱口秀演讲又有什么意义？
挺李派：意义就是，这篇演讲火了，无数的人看到了，笑了。意义就是，李凡就像你我一样，面对雾霾，我们痛苦而又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吐吐槽，穷开心。
要不，你还能怎样？穿上红裤衩去拯救世界。
……
还有事不关己派：大家淡定，就一场脱口秀演讲而已，你们这家伙上纲上线的，人家出发点是好的，也没伤风败俗，你们笑过了，开心了，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对一个高中生有这个必要么？再说，雾霾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倒李派/挺李派:要不你到京城感受一下？
一篇演讲引起网络上这么大的争议，这是李凡万万没想到的，他在写这篇演讲稿的时候，倒是有过这种预感，但没想到引起这么大波澜，不过一想汪牧晒张照片都被迫道歉，那李凡觉得自己这儿完全可以接受。
本来他写的演讲稿根本不是这个题材和这个风格的，后来临时写雾霾题材的时候，也自己思量了一下，写什么内容的为好。
他又不是科学家，写不出雾霾的各种分析和治理方案，他又没有社会资源，做不了调查，他也做不到各种数据各种资料什么的随手而来。以他现在的自身情况，他也没法弄出一个像纪静那样的空气污染深度调查——《苍穹》。
但是，雾霾笼罩京城，像他这样的对环境关心程度极高的人来说，不说点儿什么心中不痛快！
骂人？骂人不解决问题啊，再说他可不想被请去喝茶！
但咱老百姓一个，代表广大群众痛快痛快嘴儿总成吧？我吐槽几句总成吧？埋怨几句总成吧？我作为一介平民，也只能以这种轻快的方式，让大家在霾里穷开心了，在霾里自我开解。
网络最大的争议来自于他的这篇脱口秀和纪静的《苍穹》之间的对比。
网络毒舌者普遍言论：《苍穹》这篇杰出的调查报告，作为民间唯一一个空气污染深度调查报告来说，很可能像唐宋诗歌一样，被后世所知的，是开了民间先河的，充满勇气和责任担当的。而反观李凡这篇《再见吧，雾霾！》，不过徒增笑料罢了！
网络支持者则认为：这两个完全是不同风格的作品。《苍穹》高端，有高端的道理。《再见吧，雾霾！》市井，也有市井的接地气，两者并不冲突，各有存在价值。不能因为《苍穹》的成功就无限贬低《再见吧，雾霾！》。
还有网友给李凡提意见的，说你这演讲要是段子少一些，多扯一些大道理，多表现一些作为青年人的大情怀，忧国忧民茶不思饭不想什么的，你再看看，一定没有什么争议了，都得夸你小小年纪就胸还天下，是不是这个道理？笑料太足，有个缺点，深思就太少，凝重感就没有了，所以，那你这演讲就看上去轻飘飘了。
李凡还真那么认真地想了想，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自己真那么做了，是不是有些无病呻吟？
这件演讲事件争议的发生，让李凡开始重新思索了高端还是低劣的定义。到底什么是高端？站在讲台上大谈梦想就真的高端了么？
还有，如何做到高端和平凡相得益彰？
李凡这人有一个优点，能虚心接受意见和批评，别人骂他或者指责他的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如何辩解或者怼回去，首先自我反思，就这一个优点，99%的人都未必能做到。
其实大家喷的也有一定道理，李凡自己也心知肚明，但也没什么后悔的，他也有他的想法，两者不能兼顾，如此而已。
不管网络上怎么抨击，可人家李凡这个30分钟的脱口秀演讲火了，而且，是大火特火，你说这上哪说理去？把那些反对者气得啊，捶胸顿足的，凭什么啊？
就凭这脱口秀直接打入到了人们内心中了。本来大家一个个在雾霾中愁眉苦脸的，突然看个视频开怀大笑，一扫胸中阴霾，这个解决实际问题啊！
李凡又为这个时空贡献了关于雾霾的五成经典段子，就火得一塌糊涂了！
星期六早晨，京视二套《新闻早知道》，主持人很接地气，开场便引用李凡经典段子：“……一代天骄，水上天塔，只见根基不见腰。尘入肺中，有不要命者，还做早操！好，这就是今天的天气情况，据气象部门报道，霾君还会在京城逗留几日……”
某家庭。
“今天不炒菜做饭了。”
“为什么妈妈？”
“违法啊，一会儿警察叔叔来抓人！”
某脱口秀录制现场。
“把李凡这些段子给我改一改，创新一下，咱们用了。”
……
东北某地朋友打招呼开玩笑：
“你sei啊？”
“你管我sei呢？”
“不服你过来！”
“你搁哪呢？！”
擦，这两个小子扯过犊子后，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好嘛，咱这儿盛夏没雾霾！
……
一篇脱口秀演讲，各种电视节目纷纷引用，网络上广为流传，民间纷纷开玩笑。当这篇被很多人视为没有任何内容的演讲火起来的时候，大家终于明白了它的价值。
《再见吧，雾霾！》没有说教，没有各种数据支撑，没有高瞻远瞩，没有痛定思痛，没有夸夸其谈，没有忧国忧民。它只是一篇来自于一个吉森省高二学生的无奈与吐槽，它也给了广大观众们在苦恼头疼中一丝心灵的痛快，它载入不了史书，它无法获得高度评价，但，它却是最广大观众们最舒心的安定剂。
著名脱口秀节目《晓燕有约》给出了精准的评价：
“今日网络广为流传的《再见吧，雾霾！》，和《苍穹》成为了两个极端的强烈对比。后者，就像一个著名的学者一样，沉重，深思，并痛心疾呼，是划时代的演讲报告。而前者，就像老百姓的口述家常，注定不应登上大雅之堂，但却与你我之间联系得最紧密最贴切，李凡的无奈吐槽，也是我们的担心与忧愁。”
事实真如此言，《苍穹》名声在外，影响力极大，但是，真正看过完整视频的人数并不可观，当然，其中有某些大家都懂的原因。但即便没有某些原因，它的传播也未必有《再见吧，雾霾！》来得广泛和迅速！
本山大叔的小品可以做到东三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一句话都耳熟能详，《再见吧，雾霾！》也有这个道理。
有些人是一夜之间成为话题中心的，李凡再次感受到了这种久违了的感觉。
周六早晨，李凡睡得香喷喷的。嘿，也是奇了怪了，网上那么多非议，他倒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突然，寝室中一声呐喊，接着，李凡的床铺就被摇晃起来：“嘿，李凡，头条啊！百度今日头条！”
哗！
寝室室友全部支起了身子，睡眼惺忪的。
李凡将左眼睁开一条缝，“嗯？嗯！”，转身再睡。
“头条！你头条！！”杨硕急忙将电脑搬了过来，再次叫醒李凡，指了指网页。
李凡肿着两只眼睛，看了看，嗯，的确是今日头条了，标题：一个高中生的痛快吐槽，亲爱的雾霾何日而去！
李凡哦了一声，小兴奋，“嘿，还成啊！”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道：“李凡，你上新闻了！”
“啊？”
“吉森卫视《早间新闻》，你看看回播。”
打开直播软件，回播内容，果不其然，新闻里对李凡一顿夸奖：
“我省优秀学子李凡，在参加京大《博雅杯》期间，登上搜娱网站的《星空演讲》……一句句吐槽，吐槽出了百姓的心声，引起社会各界广泛热议……”
看看，吉森广电不愧是“老东家”啊，还记得自己这个曾经的收视率贡献的功臣。
李凡打开手机，自己的微博早炸了，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先看了看柳诗诗的私信。
柳诗诗：给灾区人民送温暖来啦！
估计见李凡没回复，柳诗诗再发一条：是不是中毒已深，挂了？
李凡刚要回复，突然有几个人敲了敲门，问道：“李凡在么？”
“啊，我就是！”李凡见是拿着话筒扛着摄像的几个记者，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女记者连忙进屋，“李凡，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啊，你的脱口秀超棒的，哇，我是看了一遍笑一遍，这篇演讲连我们报社的看门大爷都看了无数遍了，太痛快了。”
女记者边说边偷眼看着李凡裸露在外的肩膀，眼神里闪过异样的兴奋。
李凡被看得浑身哆嗦，问道：“你们究竟要干嘛？”
见女记者一副花痴脸，摄像道：“我们是《城市晚报》的记者，你能给我们谈谈你对雾霾的看法么？”
女记者连连点头。
李凡道：“这个费劲，我没什么内容啊，这个网友们都知道。”
女记者：“要说内容，咱们谁也没有气象专家有内容？她纪静的调查报告也是错漏百出，我喜欢你那句话，咱们都是老百姓，就站在老百姓的角度，浅聊几句。”
“那好吧，要不我先穿上衣服？”
“好！”女记者说完也不回避。
李凡无奈了，“我要穿衣服啦！”
“好啊！换吧，大男生害怕看啊？”
李凡瞬间无语，里面没穿裤裤怎么破？
(PS:5000多字，不分成两章了，直接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