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有问题
没一会儿华木辰过来了，进到大厅就大声嚷嚷着太香了，香味都飘到门口了。
江楠笑，让他们把菜先盖起来，等会儿凉了。
等菜做好江楠去隔壁叫齐临和纪先林，纪先林没过来，说都是年轻人，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齐临和肖景恒在江楠开学的时候见过，江楠就把肖景文和华木辰简单介绍了一下。
大家都是年轻人，齐临的性格本来也外向，一边吃着饭一边聊天，说说笑笑，一餐饭吃得很愉快。
吃完饭肖景恒他们起身告辞，江楠让肖景恒明天有空也送一个电暖桌到纪先林那边，他年纪大了，有个取暖的东西就不用烧炭盆，烧炭太危险了。
肖景恒答应一声，几人就回去了。
他们走后江楠收拾了东西，进房间把电热毯铺了起来，一个人睡太冷了，如果杨振钢在就好了，他就像一个火炉，抱着他睡就够了。
……
顾长林自打了电话给叶子眉之后就很忐忑，妈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回到家他发现叶子眉的行李丢在了客厅里更是觉得奇怪，妈妈这是要走？
他急忙打电话到医院，可是医院的人说她根本不在医院，那她上哪去了？
联想到公安曾找过自己还问了叶子眉的事，顾长林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忙去公安局打听，谁知道叶子眉竟然还在公安局，已经被扣押了起来。
顾长林要求见叶子眉，吕振北想了想，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叶子眉杀了人，没有权利不让他们见面。
顾长林见到叶子眉忙问：“妈，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抓你？”
叶子眉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好像是怀疑我杀了人。”
“杀人？怎么可能？杀了谁？”顾长林大惊失色。
“我一个表哥，他上个星期来找过我借钱，我见过他，谁知道他后来竟死了，他们怀疑与我有关。”叶子眉说道。
“那妈，真的与你无关吧？”顾长林担忧地问。
“当然与我无关，可是那天晚上我正好见过他，我暂时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只能被扣押在这，等二十四小明他们没有证据，就会放了我。”叶子眉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那怎么行？您可是区长夫人，怎么能被关在这里？还在这种地方过夜，以后别人怎么看您！”顾长林怒道，“我去找爸，让他来接您出去！”
叶子眉没有吭声，自己和顾羡成差不多已经闹僵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帮自己，不过毕竟还没有离婚，如果自己被关押在这里于他的名声也不好，也许为了面子他会把自己保出去也说不定。
顾长林见她没有说话，知道她是答应了，马上起身去医院。
吕振北听到后才想到这件事还没有告诉顾羡成，干脆一起到医院和顾羡成解释一下。
顾长林到了医院，顾羡成很惊讶，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医院看自己？
“爸，您快管管吧，妈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他们这也太嚣张了。”顾长林怒道。
“被公安抓走？为什么？她犯什么事儿了？”顾羡成惊讶。
“妈能犯什么事？他们一定是搞错了。”顾长林说道，“我去见过妈了，妈说上个星期他有个表哥过来向她借钱，他们见过面，可是那个男人后来就死了，公安就怀疑这件事和妈妈有关，您说怎么可能？妈怎么会杀人？”
顾羡成皱起眉头，“公安有证据？”
“当然没有，可是他们觉得有嫌疑，就把她扣押了，我知道他们是有这个权利，可是爸，看守所那是什么地方？妈怎么能被关在那里？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如果晚上被那里的犯人欺负了怎么办？爸，您快去把妈救出来！”顾长林急急地说道。
这时外面守卫过来报告，说是有公安局的同志过来了。
顾羡成说道：“让他们进来！”
吕振北和徐燕一起走了进来，两人进门先向顾羡成行了个礼，“领导好！”
顾羡成点点头，问道：“叶子眉的事是怎么回事？”
“报告领导！”吕振北站直了身体，“叶子眉的表哥贾建辉上星期死在京城，在他死之前见过叶子眉，叶子眉当晚没有不在场证明，我们有理由怀疑她有嫌疑！”
“什么理由？”顾长林问。
吕振北看了他一眼，顾羡成明白他们一定是查到什么，对顾长林说道，“你先到外面去，我和公安同志好好谈谈。”
“爸……”顾长林不服，有关母亲为什么他这个儿子不能听？
“你先出去！”顾羡成沉下脸，顾长林没办法只好走了出去，徐燕守在门口不让他偷听。
“现在可以说了吗？”顾羡成看向吕振北。
“是，领导！”吕振北走近，“上星期我们在后海湖里发现一具男尸，后来查出来这个人是叶子眉的表哥，敢问领导是否认识这个人？”
吕振北拿出贾建辉的相片给顾羡成看，顾羡成看了看，摇头，“没有见过！”
“后来我们就传唤了叶子眉，问她死者死的那晚她在干什么，她居然串通了她一个好友作伪证说她们在一起，后来证实她说谎了。”吕振北说道。
顾羡成皱起眉头，她为什么要说谎？还作伪证，的确可疑。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叶子眉虽然这两年脾气不好，可也没达到会杀人的地步。
“我们再次传唤她，她却说是因为和她表哥见面怕被你知道怀疑他们不清白，所以才撒的谎，这个理由有点牵强，领导您怀疑过她吗？”吕振北问。
顾羡成摇头，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谁家没有个穷亲戚，哪里会想那么多？再说他都忙得要命，哪有那个闲工夫？
“所以，她说的这个理由我们觉得不成立，虽然暂时没什么证据，但法律有规定，我们是可以扣押她二十四小时的，到时候如果再没有证据，我们自然会放了她。”吕振北说道。
“这样对她的名声太不好了……”顾羡成颦眉，就是对自己也不好，现在还没有离婚，她还是自己的夫人。
“可是，如果不扣押她，她就跑了，今天我们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收拾了行李，被我的人堵在了家门口……”吕振北说道。
顾羡成大吃一惊，“什么？她要逃跑？”
“是的。所以我们更有理由怀疑她，暂时不能放她出来，请领导谅解！”吕振北说道。
顾羡成沉吟，叶子眉居然想逃跑，别说是公安，就是自己也不禁要怀疑了，就算她真的和那个表哥有什么，自己都是准备要和她离婚的，财产也都要给她的，她又何必逃跑？
所以，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领导……”吕振北见他不吭声，叫了一句。
顾羡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就按法律来办，过了二十四小时如果还没找到证据，就马上放了她。”
“是，多谢领导的体谅！”吕振北向顾羡成又行了礼，带着徐燕离开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目击证人
顾长林见公安走了，急忙走进病房，“爸，怎么样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接妈回来了？”
“不行！”顾羡成摇头，“你妈有重大嫌疑！”
“怎么可能？妈怎么会杀人？爸，妈是要和您离婚，可现在不是还没离吗？您也要顾及一下她的面子和您自己的脸面啊！”顾长林焦急说道，“以您现在的身份，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正因为我的身份，我才要以身作责！”顾羡成严肃说道，“我相信公安同志一定会依法办事，如果你妈没问题，他们一定不会冤枉了她，明天肯定会放出来！”
“爸……”顾长林急了，“就算明天妈被放出来，那别人怎么看她？以后她在医院还怎么工作？还不被人的唾沫淹死？爸，您不能这么绝情啊！”
顾长林很生气，这还没离婚呢，就要斩断关系了吗？想不到父亲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顾羡成的头很疼，他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我累了，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爸！”顾长林大声喊了一句，顾羡成干脆闭上了眼睛，顾长林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重重地把门一摔走了出去。
怎么办？现在要去找谁？找谁也没用了，现在父亲都发话了，谁还敢说什么？
那些公安太狡猾了，如果他们不是找的父亲，他随便找一个他们的领导都能把妈保出来，可是现在，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吕振北和徐燕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局，一回来就问值班同事，“于怀志回来了没有？”
于怀志是去后海找有没有目击证人的。
“还没回来，刚才他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发现那附近有流浪汉出没，也许等到晚上会出现，他再等等！”值班人员说道。
吕振北点头，最好是有消息，不然明天就只能把叶子眉放了。
叶子眉左等右等不见顾长林去接她，恨得咬牙切齿，一定是顾羡成不肯，想不到这个男人这么狠，还没离婚就落井下石，真是小看他了。
吕振北关着叶子眉当然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还让人送饭给她吃，也不敢把她和其他犯人关在一起，真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徐燕，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就好！”吕振北对徐燕说道。
“不，我和你一起等！”徐燕摇头，她也迫切地想知道有没有结果，没有得到消息，回家也睡不着觉。
徐燕去外面买了两份面回来两人吃了。
一直等到十二点钟，于怀志才回来，身后还带着一个流浪汉。
“找到了？”吕振北大喜。
“嗯，找到了！”于怀志也是一脸兴奋，不枉自己查了那么久，终于有眉目了。
流浪汉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一脸的不安，瑟缩地跟了进来。
公安局里灯火通明，有好几个人在加班，不过这里有供暖，很暖和。
流浪汉搓了搓手，还是屋里好，看来今晚不用在外面过夜了。
吕振北让徐燕倒了杯热水给流浪汉，让他坐下，又问：“吃饭了吗？”
“吃，吃过了……”流浪汉拘谨地回答。
“别怕，就把你刚才跟我说的再详细地跟我们队长说一遍！”于怀志鼓励道。
“哦，哦……”流浪汉连连点头。
“我一直住在后海桥那附近，那里有小吃店，能捡到吃的……”流浪汉说道。
吕振北点头，那天还在那吃了个早餐呢，“你晚上也睡在那，不冷吗？”
“有一个小吃店，做饺子的，他家的汤做得特别好……”
“别说饺子，说你听到的。”于怀志打断他，刚才也没说这些呀。
流浪汉看了他一眼，懦懦地说道：“刚才这位公安同志问我为什么住在那里……”
“别打断他。”吕振北朝于怀志摆摆手，对流浪汉说道：“你继续说！”
“那家店的饺子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他家的汤头好，他家的汤是用牛骨熬的……”流浪汉继续说道，于怀志不由翻了个白眼，徐燕都快笑出声来，没想到这流浪汉还是个吃货。
“他那个牛骨汤是从晚上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熬一个晚上，他的灶贴着那面墙一个晚上就都是暖的……”
吕振北瞬间明白了，怪不得这么冷的天他能住在那里。
“我就捡了一些破木板和纸皮在那墙边搭了个小窝，捡了别人不要的烂棉被睡在那，还挺暖和的。”流浪汉继续说道。
“那天晚上，就是死了人的那天晚上，我刚进我的小窝就听到有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一听就是穿皮鞋的，这么晚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我就好奇探头看了一下，有个女人走了过去……”
“你看到她长什么样子了吗？”吕振北急忙问。
“看到了，那里有一个路灯，一个长得还挺漂亮的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流浪汉说道，“不过我在那墙后面很暗，她应该没看到我。”
“然后我就看见她走到后海桥边，过了一会儿就又来了一个男人，两人就在那说起话来，本来我也不想听，但那里太安静了，他们吵起架来，声音有点大，我不听也听到了……”
“不过那天风有点大，我听得也是断断续续的，那男的说什么为那女的办了很多事，好像向她要钱，那女的似乎说他事没办好，不想给钱，两人就又吵起来，我也没听清，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有人落水了，我当时吓了一大跳……”
“后来那男的就喊救命，我才知道是男的落水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女的落水，那女人站在那没动，也没去喊人来救，后来那男的就沉下去了……”
“我……我也不敢出去救，再说我也不会游泳……”流浪汉不安地看了吕振北一眼。
吕振北点头，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那你有没有看见是不是那女的推那个男的下去的？”吕振北问。
“那我就没看清了。”流浪汉摇头，“不过那男人喊救命了，肯定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那你听到他们的名字没有？”吕振北又问。
“听到了，女的叫叶子眉，男的叫贾建辉！”流浪汉说道。
吕振北看了于怀志一眼，“不是你告诉他的吧？”
“绝对不是！”于怀志举起手，“我刚才问的时候他就说了，我才确定他说的是叶子眉他们。”
“你怎么听到的？”吕振北问。
“他们吵架的时候叫对方名字，叫得特别大声，互相骂，我就听到了。就那几个音，怎么写我是不知道。”流浪汉说道。
“那现在让你认那个女人，你还认得出来吗？”吕振北问道。
“应该行吧？”流浪汉有点不确定，“不过我是见过她的，应该可以认出来。”
吕振北点头，“徐燕，明天去找几个人和叶子眉放在一起，让他认一下，如果他能在里面认出人来，那就一定不会错了。”
“是！”徐燕点头。
吕振北把记录递给流浪汉，“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错签个名。”
“我不识字啊！”流浪汉说道。
徐燕就把记录给流浪汉念了一遍，然后拿过印泥，“在这里摁个手印！”
流浪汉就照做了。
“今晚就让他在这过夜，你们安排一下，明天给他买点吃的。”吕振北又说道。
“是，头儿，我来安排！”于怀志说道。
流浪汉一听可以在这住，明天的饭也解决，心里很高兴，连连说道：“谢谢，谢谢公安同志！”
吕振北笑了笑，“顾区长那边可以交待了，明天正式羁押叶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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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人言可畏
第二天徐燕调来几个女犯人和叶子眉站在一起让流浪汉过来认人，流浪汉挨个认了一遍，最后指着叶子眉说：“就是那个女人，那天晚上的就是她！”
吕振北很满意，这下有证据了。
他让徐燕去和顾羡成说一声，叶子眉看来是不能放了。
徐燕到医院和顾羡成说了目击证人听到和看到的情况，顾羡成皱起眉头，“这也不能证明就是叶子眉推那个人下去的吧？”
“是，暂时还不能，所以我们要对叶子眉进行审讯，这样就不能把她放出来，也就没有二十四小时的限制，吕队让我跟您说一声！”徐燕说道。
顾羡成点头表示明白，先不说是不是叶子眉故意推的，就算是不小心，那也是过失杀人，肯定是不能放出来了。
顾羡成叹气，没想到叶子眉做出这样的事还想逃跑，真是人不可貌相，做了一辈子夫妻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她。
那现在这婚怎么离？她在拘留所，现在要和她离，别人会不会说他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
顾羡成头更疼了。
张召平也在这儿，一直听完这事，劝慰他，“这是她咎由自取，大哥，您别管她，干脆早一点离算了，本来也是要离的……”
“可是这样一来反倒不好离了，长语和长林他们要是知道这时候我不仅不帮他们妈妈还要跟她离婚，会不会怪我？”顾羡成担忧地说道。
“他们也都大了，应该懂事了吧，这又不是您的错……”张召平说道，其实婚离晚了，如果早一点离，叶子眉出什么事也不关顾羡成的事了，可是现在这样，顾羡成被她拖累了。
这边的事江楠他们一点也不知道，还是正常上学。
过了几天林蔚蓝找到学校，拿了外交部的批文给梁坤，说过几个月要借调江楠用几天，出国当翻译。
梁坤自然是不会拒绝，他挺意外的，没想到江楠的英语这么好，竟然能让外交部的人借用。
林蔚蓝还带了一些本来要翻译的资料给江楠，让她早做准备，以免到时候有什么临时翻译不出来就不好了。还有几盘医学相关方面的磁带，让她多听多熟悉，对她的翻译会有帮助。
江楠就随时带着随身听，有空就听这些磁带，当背景音乐放，熟悉得都能背出来了。
过了两天林娜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围住她。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萧瑜说道。
林娜苦笑一声，“我妈是不太同意我回来，可我舍不得你们！”
“别担心，那个程倚彤都被抓起来了，以后没人再欺负你了。”江楠安慰她。
“谢谢你，江楠！”林娜很感激，这次若不是江楠，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都是姐妹，说什么谢？”江楠笑笑，“好了，都去上课吧！”
林娜拿了要上课的课本走下楼，到了女生宿舍的半月门外，看见郑城正站在那边，似乎在等她。
林娜神色复杂，急走了几步。
郑城马上跟了上去。
林娜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以后别再跟着我了，我没事了！”
郑城摇头，他要一直保护她。
林娜的眼圈一下红了，“我妈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
回去的时候韩美娜就说了，那个男孩子家世虽然不错，可是他自己本身是个结巴，以后会让人笑话，拿不出手。何况她也一直想让林娜出国，他们在一起的希望不大。
“我、喜、欢、你！”郑城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林娜点头，这次的事让她充分体会到郑城对她的心意，她也很感激他救了自己，可是感激不是爱。
“可是我不喜欢你！”林娜摇头，至少现在还没有喜欢上。
“我、不、在、乎！”郑城说道，眼神很坚定。
林娜心中一颤，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傻，自己都这样说了他还那么执着，她看着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冷峻，但他的眼里有光，很暖。
江楠说过在高中的那次，他为了自己和小混混打架被伤了面部神经他不能笑，他可能一辈子就只能有这样的表情。
泪水漫上她的眼眶，她的心里很愧疚，以前太不懂事，一点都不知道他为了自己默默地付出，还一直误会他，惧怕他，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
“谢谢你，可是……我们不合适！”林娜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妈妈不同意，她不想让他为难，不想他再为自己付出，她不值得。
郑城看着跑开的林娜，薄唇紧抿，双手握拳，面无表情。
林娜到了班上，有人见她过来眼神一下闪烁起来。
“那不是林娜吗？她怎么还好意思来上学？”
“那怎么啦？她不是没事吗？不是得救了吗？”
“谁知道？就是有事也不会说出来吧……”
“不会吧？”
“听说被下了药，衣服都脱了，怎么可能没事？”
“啊？那不是被看光了？”
“那她也是被害的……”
“那又怎样？清白都没了，她还好意思来？”
林娜的脸一下变得煞白，她没想到别人还会议论她的事，甚至歪曲事实。
“我没有……”林娜一下哭了出来。
几人撇撇嘴，心虚了吧，不然为什么不辩解？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郑城走进教室的时候就听到同学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色气得铁青，走到那几个说闲话的同学面前，举起拳头就朝人打了过去。
“胡、说！”
“哎，郑城，你怎么打人啊？”
“你们不知道郑城喜欢林娜的……”
“郑城，你傻呀，她现在都成了破鞋，你还喜欢她？”
“就是……”
郑城愤怒，提脚就踹过去，“滚！”
“郑城，别给脸不要脸，那样的人你还护着她，再动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郑城充耳不闻，提起拳头就打过去。
几人见他不听，也怒了，围着他打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林娜哭着冲了过去，不顾一切冲到郑城面前护着他，“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都是我的错，你们别打他！”
“娜、娜……”郑城看见林娜哭心疼死了，别哭，我会保护你！
郑城伸出手想要为她擦眼泪，林娜一把推开他，哭着跑出教室。
第四百九十七章 我会等你
江楠上完课回到宿舍才知道林娜的事，萧瑜她们几个在安慰林娜，林娜一直在哭。
“怎么了？”江楠问。
“还不是他们班的同学，说林娜的坏话，说她被……”萧瑜叹了口气。
江楠颦眉，果然还是有人这样说，发生那样的事，就算没事也会被人说成有事，人言可畏，林娜的名声……
林娜哭得眼睛都肿了，“他们说我就算了，郑城为我出头，他们连郑城都打了……”
“什么？没人管吗？”江楠皱起眉头，不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以后林娜还怎么学习？
江楠去找梁校长，她要向他反应情况，绝不能让这样的风气在学校滋生。
江楠对梁坤一说，他点头，“这事我刚才听说了，那几个打架的同学已记录了下来，会给他们记过处分，还有谣言的事，学校也会做出批评，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江楠叹气，可是这种事有些人私下里议论，怎么止得住？
看来林娜的日子不好过了，本来她就是那么个胆小怯弱的人。
如果是自己肯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而且自己内心强大，也根本不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可林娜就不行了，怎样帮她才好？
再次回到宿舍，林娜已经在收拾东西。
“这又怎么了？”江楠急忙问。
“刚才林娜的妈妈打电话来，让她别读了，说马上送她出国。”萧瑜担忧地说道。
“啊？这么急？”江楠大惊。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呆不下去了吧。”姚家欣说道。
江楠瞪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林娜……”江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现在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走了，郑城怎么办？”江楠说道。
林娜的手一顿，眼眶又红了起来，“我走了更好，就不会连累他，他会忘了我……”
“说得容易……”江楠叹口气，“高中三年你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都喜欢了你三年，还为你做了那么多，又追随你到了医学院，默默地为你付出，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你知道吗？”
林娜的眼泪滴落下来，“是我对不起他！”
“我不值得他对我这么好！”林娜趴在被子上泣不成声。
“你值得的，你那么单纯可爱，我们都知道你是清白的，林娜，你不要妄自菲薄……”江楠扶起林娜的，看着她的眼睛，“这辈子你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爱你的人了。”
“江楠！”林娜扑到江楠怀里痛哭，“我不能连累他，他那么好，我配不上他……”
几人在一旁都叹气，看来林娜是铁了心要走了。
“那你至少要和郑城告个别吧？”江楠说道。
林娜擦了擦眼泪，“我妈明天才到……”
“那我去和郑城说一声，你们见个面？”江楠说道。
林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如果一声不响就走了，他一定会恨自己吧？
见一面也好，做个了断。
江楠找到郑城，见他的脸上青了一块，嘴角也有点裂了，不由说道：“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帮你上点药？”
郑城摇头，眼里满是担忧，“娜、娜……”
“她现在没事了，不过她要走了，她妈妈让她出国……”江楠叹气，担心地看向郑城。
郑城神色黯淡，蹲了下去，一脸的痛苦，她还是要走了吗？
江楠拍拍他的肩膀，“找她再谈谈吧，晚上七点在操场那边，我去跟她说。”
郑城点头，抬头望江楠，含着水汽的眼里满是忧伤，“谢！”
江楠无奈笑笑，替郑城难过。
吃过晚饭，七点，江楠陪着林娜到了操场上。
远远看到一个笔直的身影，高瘦修长，应该是郑城。
“去吧，好好谈谈！”江楠拍拍林娜的手。
林娜点头，缓缓朝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走到郑城的面前，他一脸严峻。
林娜的泪一下涌了上来，“我要走了，明天就和我妈回去……”
郑城一动不动看着她。
泪水滴落下来，林娜强忍着，咬着自己的唇，“对不起，对不起！”
郑城好心疼，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她的泪，“别、哭！”
“我要出国了，忘了我吧！”林娜抬起眼，眼里满是泪水。
“不！”郑城摇头，就一个字，但说得很坚定。
“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付出，不值得！”林娜拼命摇头，泪流满面。
“我走后你就忘了我，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好好谈场恋爱……”
郑城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林娜已经泣不成声，扒开他的手，“你听我说完，我明天就走，你不要送我，我不想再哭了，我要高高兴兴地走……我不要别人再看我的笑话……，我……”
林娜说不下去，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郑城心疼地举起手，又要帮她擦眼泪。
林娜猛得把他推开，大声喊起来，“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没有，你这个傻瓜，以后忘了我，我也会忘了你……”
林娜一边哭一边说道：“以后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以后你会喜欢别人，你会有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我……”
郑城摇头，“我、会、等、你！”
林娜满脸不可思议，往后退，泪流满面，摇头，“不要等我！”
说完转身就跑。
“我、会、等、你！”
身后传来一声吼叫，林娜泣不成声。
郑城看着那纤细的背影，一滴泪簌地掉了下来。
刺骨地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般，可是没有心那么痛，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江楠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眼圈也红了。
为他们难过。
第二天韩美娜赶来，一来就往校长室去办退学手续。
梁坤劝了几句，也保证昨天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可是韩美娜心意已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办完手续立刻带上林娜就走。
江楠他们把林娜送到校门口。
林娜依依不舍地和他们告别，眼睛都哭肿了。
她回头往后看，没有看到郑城，他果然听自己的话没来送吗？
本来应该感到庆幸，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起，疼得要命。
没来也好，自己就不用再纠结了。
她没看到，远远的，郑城躲在一棵树后默默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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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像疯了一样
接下来几天江楠都没有看到郑城，不知是不是太伤心请假了。
这天在食堂吃饭，齐临走了过来。
“师兄！”江楠叫了一句。
齐临点头，在她身边坐下。
“你听说了吗？郑城退学了。”齐临说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江楠大吃一惊。
“就是前两天！”齐临说道。
“不会是因为林娜走了他也不读了吧？”一旁的萧瑜说道。
大家沉默，八成是了。
他本来就是追随林娜才考了医科大，如今她都不在了，他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他以前好像有说过想考专校的。”江楠叹了口气。
“那现在也不是考试的时候呀，难道回去复读了？”萧瑜问。
“谁知道！”齐临摇头。
也许这对他是好事呢？江楠心中想道，只是很无奈，这样的结果让人唏嘘。
好在自己和杨振钢一直还挺顺利的，希望以后也能一直顺顺利利地，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公安局，吕振北开始对叶子眉进行审讯。
“叶子眉，你没说实话，十一月十日晚你明明和贾建辉一起在后海，为什么撒谎？”吕振北说道。
“我没有，我是见过他，但我没有去后海。”叶子眉不肯承认。
“你还狡辩？我们已经找到了目击证人，他在后海见过你，而且听到你和贾建辉的谈话，你还不坦白？”吕振北冷笑一声，指指身后墙上的字，“看见这上面写什么了吗？”
上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叶子眉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不会吧，这么巧，居然被人看见了？
“目击证人说你和贾建辉争吵，你让他办的事没办好，你不想给他钱，后来还起了争执，是不是你把他推下湖的？”吕振北问道。
叶子眉的心一惊，真有人听到了？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可是他说是自己把贾建辉推下去的？不是啊，是踢下去的。看来目击证人根本没有看清楚？
叶子眉的心里马上想到了对策，“那天晚上我是和贾建辉在后海，我让他帮一点忙，他没办好，还想要钱，我就不想给，我们两争执起来，他太激动了，脚下一滑不小心落进湖里，我又不会游泳怎么可能跳下去救他，再说法律也没规定我一定要救人。”
“就算你自己救不了，可他是你表哥，你之前还说要救济他，他掉进湖里你居然不叫人救他？目击证人说你根本没有呼救，眼睁睁地看着他沉下去的，这与你之前说的前后矛盾！”吕振北说道。
“他老是来纠缠我，我很烦他，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我为什么要救？”叶子眉反问。
吕振北皱起眉头，她这是不承认了？可是目击证人也的确没看清是不是她推的。
“你让他办什么事？”吕振北问，也许这件事才是事情的关键。
这件事可不能说，叶子眉垂下眼睑隐住眼底的情绪，“就是一些私事，我可以不说。”
“叶子眉，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就是你把贾建辉推下湖的吧？”吕振北厉喝一声。
“你可别冤枉好人，我没有推他，那天那么冷，桥上又滑，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对，我是没有救他，我有私心，我不希望他再来纠缠我，可这不犯法吧？我没有能力救他，当时边上也没有人，我不救他也情有可原。”叶子眉说道。
徐燕眉头皱起来，想不到都到这个时候了叶子眉居然还在狡辩，照她这么说她连过失杀人都算不上了？最多是见死不救，可这不是罪。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徐燕气愤地说道。
两人走出审讯室，吕振北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他也没想到，连目击证人都有了，还是不能定叶子眉的罪。
“也许问题的关键就是叶子眉让贾建辉去办的事，还有贾建辉是不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所以她杀人灭口。”吕振北说道。
徐燕沉思，“吕队，你说会不会和杨队的事有关？你看，自从我们开始查杨队的事之后才出了这一系列的事，先是那个叶翠花死了，后来叶子眉要离婚，现在贾建辉也死了，怎么会这么巧？”
吕振北一想还真是的，以前一点事也没有，自从顾区长要认杨振钢这个儿子后才出了这么多事，也许还真的和他有关。
“我们不是一直怀疑当年蓝子珍的死和叶子眉有关吗？会不会这个贾建辉就是知情者，他知道了她的秘密，他来要协她，她才杀人灭口的？”徐燕分析。
“很有可能！”吕振北点头，“我们就从这个方向去查，我就不相信查不出一点线索！”
“你去贾建辉的家乡跑一趟，看他家里有没有什么线索，或是听说什么他与叶子眉有关的事。”吕振北说道。
“是！”徐燕点头。
贾建辉以前是住过叶子眉家，但工作后都是自己住，也许能从他的工作单位和住处找到什么线索。
徐燕动身去查。
……
又到了周末，江楠回到家发现杨振钢没回来，有点失落，他这周又不回来，有十来天没见着他了。
“去我们那吧，师父说了如果妹夫没回来让你过去那边吃饭。”齐临说道。
“嗯！”江楠点头。
吃过晚饭江楠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杨振钢问问他明天回不回来。
“师父我想打个电话。”江楠说道。
“打吧！”纪先林点头，“长话短说，等会儿我找你有事。”
“哦！”江楠点头，拨了杨振钢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有人接起电话，看来是有人在值班，“喂，请问杨振钢在吗？”江楠问。
“我就是！”里面传来杨振钢低沉好听的声音，“江楠？”
“是我！”江楠高兴起来，想不到就是杨振钢接的电话。
“你这周不回来呀？”江楠问。
“嗯，明天要出任务没时间回去了。”杨振钢说道。
江楠撅起嘴，却又没办法，“我想你了。”
话筒里传来一声轻笑，“我也想你了，下周应该就有时间了，到时我早点回去。”
“哦！”江楠无奈说道。
“对了，你那同学郑城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不上学了？这几天被他父亲丢在我这里，像疯了一样，把自己往死里练，都快赶上我们保安队的训练任务了。”杨振钢说道。
“什么？郑城在你那里？”江楠大吃一惊，还以为他回去复读了呢。
“他失恋了。”江楠说道：“上次的事你也知道，那个，林娜退学了，出国了，郑城也许觉得她不在了他也就不想呆在这了，他本来就是想考专校的，只是没想到他到你那去了，他还好吧？”
“不太好！”杨振钢摇头，脑中闪现郑城苦练的情形，“不过……也许这对他来说不是坏事，他是一个好苗子。”
“那你多照顾点他，也别让他练得太过了，得循序渐进。”江楠说道。
“这个我知道。”杨振钢点头。
“那下周你早点回来，师父找我还有事，我挂了。”江楠说道。
“嗯，你先挂，等你挂了我再挂。”杨振钢点头。
第四百九十九章 捡到宝
“师父，我打完了。”江楠叫了一声纪先林，纪先林走进屋。
两人一起在电暖桌旁坐了下来，齐临也走了进来。
“这个电暖桌不错，是你哥送过来的，多少钱我给你！”纪先林说道。
“不用，这是我孝敬您的！”江楠笑道。
四合院里没有供暖，天气越来越冷，以前都是烧炭，现在有了这个就方便多了。
“看看你师妹！”纪先林瞟齐临一眼，意思是你就没什么孝敬我的？
齐临把脚伸到下面放在架子上烤，暖桌上的小毯子盖在身上暖暖的，“师父，我哪能和师妹比，人家是大款！”齐临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说道。
“这是我哥他们公司的产品，如果你们有朋友想要可以到公司去买，说我的名字，给他们打折。”江楠笑道。
纪先林点头，“江楠，我看了你借来的那本古医书，其中有几个古方非常实用，我想用来制药，不知道可不可以。”
江楠沉吟，这书是借来的，里面的药方自然是属于书的主人的，能不能拿来制药当然要问过原主。
“这样吧，我问问佟大爷。”江楠说道。
佟大爷把院子钥匙给了江楠自己就到南方去了，留了他儿子家的电话给江楠。
江楠拨通佟大爷儿子家的电话，佟大爷听说是想用他医书上的古方制药，马上就答应了。
“那药方我留着也没用，你们能制出药来也是造福大家，做吧，我没意见！”佟大爷很爽快地说道。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江楠大喜，还以为人家不会同意，想不到这么容易，她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便说道：“佟大爷，要不然这样，我们制了这药，如果用在了病人身上，赚了的钱我们给您分成，您看怎么样，至于怎么分您说了算。”
“不用不用，那能赚几个钱？再说你们出人力出材料出技术，都是你们在做，我什么也没做，怎么好意思要钱？”佟大爷说道。
江楠一听这大爷真是太实诚了。
诚然他有药方没有制药技术制不出药来，纪先林这边空有技术没有药方也不行，缺一不可。
他们现在是还没制出药来，但如果以后制出来，还大量生产，那利润就可观了。
“那些以后再说吧，现在能用的中成药太少了，能不能批下来还是个问题，等过完年我们再谈，你们先做吧。”佟大爷说道。
江楠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他答应了就好。
跟纪先林一说，他很是意外，想不到佟老答应地这么爽快，还以为他会敝帚自珍。
中医这么多年停滞不前就是因为各医学门派敝帚自珍，后来又出现断层，就越来越势微。
“要想拿到制药批文的确不容易，要正规的制药厂，有一定的规模，还要多方试药，现在先不考虑那么多，我现在也只是实验性地先制一点看看效果，的确是没有钱可以分的。”纪先林说道。
“那行，分成的事等以后如果做大了再说吧。”江楠点头。
得到许可纪先林很是高兴，“里面有几个方子很实用，其中一个‘黑玉断续膏’是失传了的，想不到那书上有，我准备试一试。”
“‘黑玉断续膏’是干什么用的？”江楠问。
“是续骨用的，骨折骨裂，外敷这药好得很快，下次有病人我一定要用用看疗效如何，是不是比西医更快。”纪先林说道。
“其实西医传入国内不过百年，以前五千年国人治病都是用的中医，所以中医自有它奇妙之处，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很多好的药方都失传了，所以现在的人越来越相信西医，好在这古医书没丢，我一定要制出好药来。”纪先林说道。
“这样，你和齐临以后每天放学还是回来吧，我去和梁坤说，你们就走读。佟老家的医书好好利用，可不能浪费了。”纪先林说道。
“那是中医，我回来做什么？”齐临问。
“你回来一起学学制药，再说江楠每天自己回来也不方便，你可以开车送她。”纪先林说道。
“合着我就是个司机啊？”齐临笑道。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回来也一样可以看书，有问题还可以马上问师父。
“那就多谢师兄了。”江楠笑道，“对了，师父，你一说我还想起一件事，以前在南方的时候认识一个朋友，她在外交部翻译司工作，说是过几个月要出国一趟，让我跟她一起去，给领导当翻译，说是与医学有关的，可能涉及到中医。”
“你英语这么好？”纪先林呆了呆，连外交部的人都找她？
“是，我还会法语，德语，意语……”江楠笑着说道。
“什么？”齐临惊得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江楠。
纪先林也惊住了，他知道这个小徒弟有医学天赋，想不到语言天赋也这么逆天？
“那太好了！”齐临一拍大腿，“正好我有一本德语的医学书，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一直看不太懂，都是边翻字典边学，这下好了，有现成的翻译。”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不到身边放着这么个大翻译自己都不知道，还到处求老师帮忙，其实有一个师妹就够了。
纪先林欣慰地看着江楠，收这个小徒弟，真是捡到宝了。
他是中西医结合，西医还是西方的更发达一些，有很多外文资料他也是看得一知半解，现在好了，可以问江楠。
“那下周开始你们就走读，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进步！”纪先林高兴地说道。
“嗯！”江楠愉快点头，能帮上忙她也很高兴。
“下周开始我给你加课，到时候出国别丢了我们华人的脸面。”纪先林说道。
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塞进江楠的脑袋里，这样他以后就是死也放心了。
第二天纪先林亲自到医学院跟梁坤说了江楠和齐临走读的事，梁坤批了，纪老都开口了一定是有原因的，没有理由不答应。
江楠回宿舍收拾东西，和宿舍的几个舍友一说，她们都羡慕坏了，都说要是能走读就好了。
可惜自己不是纪老的徒弟。
另一边叶子眉被羁押的事也传遍了大院，蒋建成心情很不好，女儿蒋寒梅的婚事都要提上日程居然出现这样的事，那婚还要不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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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我们的家
不结吧，顾羡成那里不好说，结吧，有一个罪犯的婆婆以后会让人说闲话。
以后女儿工作了会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本来她就不满意顾长林，现在叶子眉的事一出，那就更不喜欢了。
蒋建成左右为难。
吃饭的时候蒋建成把叶子眉的事一说蒋寒梅脸色难看，“爸，这婚咱们就不能退吗？”
“这是你爷爷订下的，再说你顾伯伯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呢！”蒋建成说道。
“你们就想着自己，也不为我考虑考虑！”蒋寒梅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我是你们的女儿，我不是商品，不是交易的砝码……”
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寒梅……”林红英担心地追出去，蒋寒梅早就没了影子。
“老蒋，你看……”林红英很是担忧，在饭桌旁重新坐了下来，“长林那孩子的确配不上我们寒梅，现在又摊上这么个妈，你让她以后怎么办？别人怎么看她？”
“唉！”蒋建成叹口气，“我也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啊，除非顾区长亲口提出退婚，不然这婚难退啊。”
蒋寒梅跑出家，越想越委屈，自己这么优秀为什么要嫁给那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商人？
她的脑海中闪过林志坚的身影，他才是自己最理想的丈夫人选。
英俊帅气文质彬彬，既有男人的阳刚又有文人的儒雅，他才是自己最爱的人。
不行，这辈子非他不嫁，一定要嫁给他，无论用什么方法。
蒋寒梅给林志坚打了个电话，话还没出口声音就哽咽了，“志坚……”
“寒梅？你怎么啦？”林志坚听出蒋寒梅的声音有异忙问道。
“我……他们还是要我嫁给顾长林，你如果再不娶我，我就真的要嫁给他了……”蒋寒梅的眼泪落了下来。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林志坚有点慌了，不能让蒋寒梅嫁给别人，那自己的助力就少了。
杨振钢那边迟迟没有认顾区长，也许这是个机会，再把蒋寒梅娶到手，有了蒋部长的助力，自己的希望就更大了。
“我就在总部大院外面的小店等你。”蒋寒梅说道。
“好，我马上来，你等我！”林志坚立马说道，开车赶了过去。
远远的林志坚看见蒋寒梅站在小店门口，身穿长款呢子大衣，白色的围巾，齐耳的短发衬得她的脸如巴掌大，面色清冷，真是犹如一支寒梅。
说实话，这女人长得是漂亮，有气质，出身好，专业也好，这一点来说是妻子的最佳人选。
“寒梅，上车！”林志坚探出头叫了一句。
蒋寒梅连忙走到副驾驶开了门上车，林志坚见她眼圈有点红，心知是哭过了，沉默了一会儿，“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蒋寒梅点头，没有说话。
“去哪？”林志坚问。
“随便！”蒋寒梅摇摇头，去哪儿都好，只要不回家就行。
林志坚开车，本来想去公园逛逛，可是天这么冷去哪都是吹冷风，不如找个暖和的地方坐坐。
但看看自己还穿着制服，去哪里都不太方便。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带人去过。”林志坚对蒋寒梅神秘一笑。
“哪儿？”蒋寒梅顿时有点好奇。
“去了你就知道了。”林志坚说道。
车开到一个小区，两人下了车，林志坚带着蒋寒梅往一幢楼走去。
走进楼道林志坚牵起蒋寒梅的手，她含羞看着他，乖乖跟他走了上去。
“这是要去谁家？”蒋寒梅问。
“我家！”林志坚一笑，“不，是我们的家！”
蒋寒梅看向他，什么意思？
到了家门口，林志坚拿出钥匙开了门，“你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我为你买的！”
蒋寒梅惊讶地走进去，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单元房，屋里陈设简单，但整洁干净，很有林志坚的风格。
“我猜想以后你不喜欢和我父母住在一起，就买了这套房，以后我们结婚就住在这里，喜欢吗？”林志坚笑着问。
“喜欢！”蒋寒梅满是惊喜，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原来他一心都为自己考虑，差一点错怪他了。
屋里有暖气，两人很快就暖了起来。
“来，大衣脱下来，我帮你挂起来！”林志坚伸手。
蒋寒梅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满是感动，原来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你真的愿意娶我？”蒋寒梅抬起头看林志坚，“你是爱我的？”
“那当然！”林志坚点头，“之前一直说不是时候不是我推脱，是真的还没到时机，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嫁给顾长林的，即使还没到时候我也顾不上了，我要娶你！”
“志坚！”蒋寒梅眼圈一红，太感动了，为了我他居然连前程也不顾了吗？
她踮起脚亲一下林志坚。
林志坚很惊喜，这还是蒋寒梅第一次主动，他顺势抱紧她。
……
第二天，两人醒来。
“等过完年我就去你们家提亲。”林志坚说道。
还要过完年？蒋寒梅一愣，不过一想反正和顾长林的事也是年后，也还来得及，应该没关系。
第五百零一章 叶子眉死定了
吕振北焦急地等待徐燕的消息，怎么去了几天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小燕子回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句。
吕振北一看，徐燕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看脸色看不出有好消息。
“怎么样，怎么样？”吕振北忙问。
“先给我杯热水，冻死我了。”徐燕喘了口气坐下，吕振北忙倒了一杯热水送到她面前。
徐燕搓搓快冻僵的手，捂住水杯贪婪地吸收上面的热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喝了口热水。
“那个贾建辉很有问题，四十几了连婚也没结，在单位也是很阴郁的一个人，同事没几个人喜欢他。你说怪不怪，本来他有单位也挺好的，为什么不结婚？”
“他同事说也有人给他介绍过对象，他竟然说自己有爱人有孩子，可是他的户口一直挂在单位，有没有结婚谁不知道？他的同事都说他脑袋是不是有病？有妄想症？”
吕振北皱起眉头，“那你有没有查到他所谓的爱人孩子在哪里？”
“根本没有。”徐燕摇头，“我都查遍了，查了好几天，一点影子都没有，除了叶子眉家还亲一点，其他亲戚早就断了联系，没有人知道他说的爱人孩子在哪里。”
“我也去他的宿舍看过了，脏得跟狗窝似的，哪像有女人的样儿，那人八成脑子有问题。”徐燕撇撇嘴。
“不过我听他同事说了，那个人笔杆子好，单位有什么报告都让他写，所以单位用得上他，一直以来也就没有找理由开除他，不然以那人的性格，早让人开了。”
“而且他们还说他爱写日记，每天都写，有一次他写日记被人发现了，想抢他的日记本看，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差一点打起来，后来大家再也不敢和他开玩笑了，他也总是独来独往，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那他的日记本呢？”吕振北忙问。
“怪就怪在这儿，我翻遍了他的宿舍，没有看到日记本，单位的办公桌也找了，也没有看到。你说他会不会来京城都带着日记本？”徐燕问。
“很有可能。”吕振北点头，“不过他身上是没有的，那会在哪儿？”
“他之前不是住在‘春风’旅馆吗？我们都没有去收他的遗物，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在。”徐燕说道。
吕振北霍地站了起来，“马上去。”
他担心贾建辉的遗物早被丢了。
两人赶到“春风”旅馆，旅馆老板见到他们急忙迎了上来，“公安同志，你们还有事儿？”
“老板，上次在你这住店的死了的那个人还有遗物吗？”吕振北问。
“有，有，东西我都收着呢，就怕你们还要。”老板说道。
“在哪儿？快给我们！”徐燕大喜，还以为东西都丢了呢。
老板从旁边一间储物室里拿出一个包，就是单位上的人常用的那种黑色手提包，把它递给吕振北。
吕振北把包拉链一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就一件内衣裤，一把牙刷，一块毛巾，还有一本书，可是没有日记本。
“老板，东西都在这里了？”吕振北问。
“都在这了呀。”老板说道：“其他也没了，没钱！”
他害怕公安同志说他贪了客人的钱。
“有没有看到一本日记本？”徐燕问。
“日记本？什么日记本？”老板似乎不解。
“就是一个本子，记了很多字。”徐燕说道。
“没看到。”老板摇头。
“带我们去他住过的房间看看。”吕振北说道。
“这……这都住进别的人了。”老板似乎有点为难。
“让他先出来一会儿，我们就看看。”吕振北说道。
“那……好吧！”老板无奈说道，公安局的人他可不敢得罪。
到了贾建辉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老板把里面的人叫了出来，那人看是公安局的也不敢吭声，乖乖走了出去。
吕振北和徐燕走进去，开始找起来。
小旅馆的房间很简陋，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卫生间都没有，一层才有一个公共卫生间。
两人把床上、桌子、衣柜都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什么日记本。
“你住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一个日记本？”徐燕问走到门口问那个房客。
“没有！”那人摇头。
“这两星期这个房间都不知住过多少人了，就算有可能也被别人拿走了吧？”老板说道。
吕振北摇头，日记本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别人会要吗？
他抬起头四处看，房间太简陋，一目了然，真没什么地方可以藏的。
“吕队，怎么办？”徐燕问，真有点失望了，查了那么久难道线索又要断了？
吕振北把床上的枕头被子都拿了起来，什么也没有，又把褥子也掀了起来，下面就是床板，什么也没有。
“有没有手电？”吕振北问。
“有，有，我去给您拿！”老板忙说道。
过了一会儿拿过来一个手电筒，吕振北往床底下一照，似乎有什么东西。
“徐燕去找一把笤帚来。”吕振北说道。
“哎！”徐燕应了一声。
“我去，我去！”老板急忙说道。
接着拿来一把笤帚递给吕振北，吕振北把手电递给徐燕，“你帮我照着！”
自己俯下身体趴了下去，拿着笤帚往床底下扫去。
扫了一会儿扫出一堆垃圾和灰尘，老板老脸一红，平时打扫卫生也没有扫床底下。
接着一本皮封面的笔记本出现在眼前。
吕振北丢下笤帚把笔记本拿了起来，翻开一看，就是一本日记本，上面的字写得还挺不错。
“就是它！”徐燕惊喜。
吕振北拍拍日记本，把上面的灰尘拍掉，对老板扬了扬，“老板，这个我们带走了，多谢了！”
“不谢，不谢，应该的。”老板忙点头。
到了车上，徐燕开车，吕振北坐在副驾驶快速翻看那本日记本。
“吕队，怎么样？”徐燕急死了，恨不得把日记本抢过来。
“有了，所有东西都有了。”吕振北长长呼了口气，“想不到啊，原来叶翠花不是自己掉进池塘淹死的，也是他们杀的。两起杀人案，叶子眉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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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强扭的瓜不甜
京城医院高干病房。
张召平拿着写好的离婚协议书给顾羡成，“大哥，您和叶子眉的事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对您越不利。就算叶子眉她什么也没干，但被关在拘留所这是事实，这可是会被记档的。您一生清白履历上不能有她这么个污点啊！”
顾羡成沉默，他是想离，可现在离感觉有点对不起两个孩子。
“您马上就要退休了，您不想在退休之前还被添上配偶是犯人这一项吧？您这一生的清白别被她玷污了呀！”张召平又说道：“而且叶子眉这为人，您还犹豫什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顾羡成叹了口气，拿过离婚协议，当看到上面财产分割一项写着夫妻各一半的时候皱起眉头，“这里不对，当初我和她说好所有东西都归她，以后给孩子买套房子，孩子们可以和她一块儿住。”
“现在叶子眉有过错在先，没让她净身出户就不错了，分一半财产给她已经很厚道了。长林他有自己的公司，长语也成年了，他们都不需要抚养费，您也要留一些给自己啊。”张召平说道。
“我有退休工资。”顾羡成说道。
“那您就不留一点给振钢？”张召平说道，“如果他有什么急事要用钱，您这个做父亲的也可以出一点力，到时候如果找上您，您一分钱没有，可怎么办呀？您还想不想认这个儿子了？”
“这个……”顾羡成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被张召平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是该留一点，于是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好！”张召平这才放下心来，“那我马上去趟公安局，让叶子眉把字签了，然后到民政局一办就完事了。”
张召平马上赶去了公安局。
吕振北见都长要见叶子眉自然是不敢阻拦。
“叶子眉，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事到如今就不要连累大哥了，快把字签了吧。”张召平拿过离婚协议递给叶子眉。
“他顾羡成这是要落井下石？”叶子眉冷笑一声。
“离婚不是你们早就说好的？只不过你现在深陷囹圄自然是早一点办好，省得别人受你牵连。”张召平冷冷说道，“你现在早一点签还能分你点钱，晚了，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你什么意思？”叶子眉大惊，拿起离婚协议看了起来，当看到上面写家庭财产夫妻平分的时候顿时大怒，“当初顾羡成不是答应所有财产都归我吗？他这是出尔反尔！”
“归你你用得上吗？”张召平讥笑。
“你……你管我用不用得上？我可以留给我的孩子。”叶子眉说道。
“孩子那边自然有我大哥会照应，你可以不用管。”张召平说道。
“不行，所在财产必须归我，否则我不会签字！”叶子眉强硬说道。
“叶子眉，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你没罪，会被关在这里？谁敢关你？你自己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张召平冷哼一声，单就那年把孩子丢掉这事就不可原谅了。
叶子眉大怒，一把拿起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他顾羡成自己说过的话都被狗吃了吗？我说过我要看长林和蒋寒梅结婚，他们没结婚我不会同意离婚！”
“你……”张召平气结，他还不知道有这事，“你都这样了，你以为蒋建成还会把女儿嫁给你儿子？是你傻还是他傻？”
“那我不管，儿子不结婚我就不离婚，我就是拖也要拖死他！”叶子眉嘴角一扯，似笑非笑看着张召平，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真是不可理喻！”张召平愤怒，没想到叶子眉是这样一个泼妇。
回到医院顾长林正在顾羡成的病房，张召平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与他无关，但想到叶子眉用他的婚事来要挟顾羡成，心中就有点厌恶。
顾羡成见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事情不顺利，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叶子眉是那样一个难缠的人，以前也不知道是怎样跟她过了几十年。
以前是因为太忙根本就没有好好了解过她吧，也许她本来就是那样一个人，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张叔叔，您这是怎么了啦，谁惹您生气？”顾长林问道。
“还不是你那个妈？”张召平忿忿说道：“她都犯事了被关了起来还不肯和你爸离婚，她说就是拖也要拖死你爸，这是人话吗？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顾长林有点尴尬，他也不知道母亲这两年是怎么了，素质越来越低了。
“之前不是说了要准备离婚了吗？怎么又不同意了？”顾长林问。
“还不是因为你，她说要看着你和蒋寒梅结婚她才肯离。你说说看，蒋寒梅为什么迟迟不和你结婚，这不是明摆的吗？她不喜欢你！现在，你妈又犯事了，她更不想嫁给你了，这不是让你爸为难吗？”张召平怒看顾长林。
顾长林脸色难看，他怎么会不知道蒋寒梅不喜欢自己，可自己真的太喜欢她了，他舍不得放手。
“爸……”他看向顾羡成。
顾羡成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叹了口气，“长林啊，强扭的瓜不甜，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爸，为什么妈就能为我着想，你却不能？”顾长林却怒了，“你是不是有了大哥就不要我们了？自从大哥出现，我们家就变了，你要和妈离婚，也不管我们了，这还是一个家吗？”
“你……”顾羡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还没顾着家？叶子眉做出那样的事他都没有追究，他们还想怎么样？装作不知道快快乐乐和她过下去？他办不到。
“长林，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爸说话？这是你爸的错吗？若不是二十八年前你妈做出那样的事，你们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你的妻子丢掉，你会高兴吗？啊？”张召平怒道。
顾长林不吭声，这道理他当然懂，可是感同身受这种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体会不到，何况那是他妈妈，他不能见她受委屈。
“你们等着，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去找蒋寒梅！”
顾长林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第五百零三章 我想退婚
顾长林回到家，打了个电话到医学院，没找到蒋寒梅，说是请假了。
他又打电话到蒋家，果然蒋寒梅在家里。
因为和林志坚的第一次并不是很愉快，她觉得有点不舒服，请了假在家休息。
“寒梅，我们谈谈吧！”顾长林说道。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蒋寒梅冷冷说道，她现在已经是林志坚的人了，她相信他一定会娶自己，顾长林这边她不用再顾忌。
顾长林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是因为妈妈的事她也想退婚了吗？
“我们的事不会因为我妈有什么变动，我爸还在呢，你想退婚，恐怕没那么容易。”顾长林冷笑一声，语气也很不好。
“顾长林，你到底想怎样？”蒋寒梅大惊，如果他真的不肯退婚，那顾羡成那边会不会给爸爸施加压力？到时自己还是要嫁给他？
不行，一定不可以。
“你到我家来，我们好好谈谈，我们的婚事到底如何解决。”顾长林说道。
蒋寒梅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也许把自己已经不是处的事说出来，他就不会要自己了吧，现在的男人还是很在意这个的。
打定主意蒋寒梅到了顾家。
顾长林打开门，看见一身青色外套的蒋寒梅，戴着白色围巾，那么美，可是这样的人却不喜欢自己，他的心好痛。
“进来吧！”顾长林退开让蒋寒梅走了进来。
虽然有点不情愿，蒋寒梅还是走了进去，也许今天可以来个了断。
“坐吧！”顾长林给蒋寒梅倒了杯茶，蒋寒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关于我们的婚事……”顾长林开口，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我想退婚！”蒋寒梅面无表情看了顾长林一眼，“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
“为什么？”顾长林的双手紧紧交握起来，心情很压抑，虽然他一直知道蒋寒梅不喜欢自己，可是真正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点受不了。
“我喜欢比我大的男人，你比我小，我喜欢保安员的，你不是，我喜欢阳刚的男人，你没有，我……”
话没说完顾长林打断她的话，“为了你我可以改变，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我可以去做，我可以变成如你喜欢的那样……”
蒋寒梅不可思议地看向顾长林，他这么喜欢自己，为了自己能够做这么大的牺牲？
不过，没用，就算他再变也没用，她还是不会喜欢他。
蒋寒梅摇头，“你还是不明白，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人，不论你变成什么样……”
“那你喜欢谁？”顾长林霍地站了起来，“难道是我大哥？”
不可能吧？他才来京城多久？难道她对他一见钟情？
这么一想，顾长林就觉得是了，杨振钢比她大，他是保安员的，他高大威武一身阳刚，她居然想成为自己的嫂子？
不行，她是自己的妻子，她怎么可能变成自己嫂子，那让他的面子往哪放？
蒋寒梅见顾长林的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慢慢逼向自己，顿时有点慌了，“你想干什么？”
“你想做我的嫂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别人会怎么看我？”顾长林步步逼近，“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
“不……我不是……”蒋寒梅步步后退，“我没说过，我不是要做你的嫂子，我并不喜欢他……”
“不是他？难道还有别人？”顾长林震惊，“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他大声吼叫起来。
“不，没有，没有人……”蒋寒梅顿时慌了，不能连累林志坚，万一顾长林对他不利怎么办？一定不能害了他。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我会对你好的，我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十几年，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可是你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告诉自己没关系，我还太小，只要我长大了，你就会看到我，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这样忽视我的存在？每年生日我都费尽心思给你送礼物，你不可能不明白我的心意，为什么要这么践踏我的尊严？”
“为什么？”顾长林突然揪起蒋寒梅的衣襟把她拉进自己，她那美丽的容颜在自己面前放大，这么好的人不能是别人的，只能是自己的！
“顾长林，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蒋寒梅慌了，扬起手向顾长林的脸上甩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蒋寒梅愣了，顾长林也呆住了。
也就瞬间顾长林怒了，“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居然敢打我？”
顾长林恼羞成怒，张开手掌猛得朝蒋寒梅扇了过去，一巴掌就把蒋寒梅掀翻在地，脸上青肿一片，嘴角都渗出血来。
蒋寒梅又惊又怒，满脸不可思议，他打自己？他竟然敢打自己？
“顾长林，你这个混蛋，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爸，我要告诉顾伯伯，我要退婚，你这辈子也休想娶我！”
“你去啊，去说啊，看我爸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顾长林面目狰狞朝着蒋寒梅逼近。
“顾长林，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是不是疯了……”蒋寒梅彻底慌了，不行，这个人疯了，他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不能让他得逞！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处在疯狂边沿的男人那点力根本难以撼动。
蒋寒梅拼命挣扎，大喊大叫，可是外面根本没有人听到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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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我会在你身边
蒋寒梅醒来的时候顾长林已经不在了。
蒋寒梅穿好衣裤哭着跑了出去，她想回家，可是自己这个样子怎么敢回去，让父母看见了怎么办？
如果被父母知道那就一定要嫁给他，别无选择了，不，一定不能嫁给那个魔鬼，就是死也不能嫁给他！
用围巾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包了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好在天气冷，不然肯定会让人觉得奇怪。
怎么办？现在要去哪儿？
学校不能回，家也不能回，更不能去林志坚那，她突然有点迷茫，该去哪？
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帮自己了。
蒋寒梅匆忙跑出大院，给陈明哲打了个电话。
陈明哲接到电话后很是惊喜，最近寒梅找自己找得有点勤，她终于知道自己对她的好了吗？
当他看见鼻青脸肿的蒋寒梅时大吃一惊，“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蒋寒梅泪流满面，“明哲……”
“别哭！”陈明哲的心都碎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敢这么伤害她？
“我送你去医院，我带你去疗伤！”陈明哲捧起蒋寒梅的脸。
“不，我不要去……”蒋寒梅拼命摇头，“我不去医院，我不能让人看见我这个样子……”
“那，去我那里，我去药店买药，我给你擦药。”陈明哲犹豫一下说道。
“嗯！”蒋寒梅点头，紧紧跟在陈明哲的身后。
陈明哲在附近的药店买了药，拉着蒋寒梅到他的住处。
他平时和家人住在一起，不过自己在外面也买了一套房子。
到了屋里，陈明哲把暖气打开，让蒋寒梅坐下，把开水瓶里的水倒了一半出来，掺了点冷水，水温刚刚好。
他来到蒋寒梅面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围巾取了下来，当看到她脸上的伤，又惊又怒。
“到底是谁干的？”
“是……顾长林……”蒋寒梅的泪簌地流了下来，嘴角又渗出血来。
“那个混蛋，他为什么这么对你？他不是很喜欢你吗？”陈明哲愤怒。
“因为，因为……我不想嫁给他，他就……”蒋寒梅泣不成声。
“寒梅……”陈明哲心疼死了，拿来毛巾粘湿了，轻轻地帮蒋寒梅擦拭。
“好痛！”蒋寒梅痛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一点！”陈明哲吓得手忙脚乱。
擦完脸陈明哲拿来药膏轻轻地给她涂上，生怕再弄疼了她。
当他擦完脸上发现她的脖子上也有淤痕的时候突然明白蒋寒梅经历了什么，他的手都抖了起来，“寒梅，你……”
“明哲……”蒋寒梅扑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明哲，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我不如死了算了！”
陈明哲的心刺痛，紧紧抱着蒋寒梅，“那个混蛋，不能放过他，一定要告他，告得他坐牢！”
“不，不行！”蒋寒梅拼命摇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如果去告他，我怎么办？所有人都知道……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活？”蒋寒梅痛哭流涕。
“可是，可是你……”陈明哲心如刀割，他也知道蒋寒梅说的是对的，这个时代对女人是很不公平的，尽管她是受害者，可是人家就会骂她，到时唾沫都把她淹死，就算打赢了官司又如何，她还有脸面活下去吗？
陈明哲恨得咬牙切齿，“你放心，就是不能让他坐牢，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明哲……”蒋寒梅抬起泪眼，眼里通红，“我这样了，你是不是也嫌弃我？”
“不，怎么会……你是无辜的，你是受害者，我怎么会嫌弃你，寒梅……”陈明哲捧起蒋寒梅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永远爱护你，就像过去一样！”
蒋寒梅扑进陈明哲怀里嚎啕大哭。
“寒梅，嫁给我吧，让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陈明哲深情说道。
“不，不要，我不嫁……”蒋寒梅惊恐地拼命摇头，“我不嫁……”
“好，好，不要，不要！”陈明哲急忙抱住蒋寒梅，“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第五百零五章 真相大白
这一个星期蒋寒梅是在陈明哲的家里度过的，他也没去上班，小心翼翼地守着她。
蒋寒梅是真的吓到了，好几次在梦中惊醒，哭闹起来夜不能寐，是陈明哲一直在身边安抚她照顾她，她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学校那边一直以为她在家里养病，家里又以为她在学校上课，谁也没有想到她在陈明哲那里住了一个星期。
顾长林也提心吊胆了几天，很怕蒋寒梅会去告他，她的父亲是部长也是有权有势，虽比不上自己的父亲，可是这事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父亲一向无私未必会包庇自己。
可是等了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就知道没事了，蒋寒梅一定不敢把事情说出去，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虽然她早就没有了清白，但如果她真的敢去告，就等于把她不清白的事昭告天下，那于她的名声也很不利，她还没有这个胆。
顾长林彻底放下心来。
他在想要不要退婚，那个女人在自己之前就不是处了，早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怎么可能还娶她。
可是一想，还是先不提，万一如果她想告自己还可以用婚姻做挡箭牌，只说快要结婚了两人情难自禁，到时法院也判断不了。
他想着以不变应万变，如果蒋寒梅主动提出来退婚，他就顺势退了，如果她没提，自己也先不提，反正吃亏的又不是自己。
他是放心了，可是陈明哲没有放下，他虽小心地照顾着蒋寒梅，可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他让人去查顾长林的公司，他要把他击垮，要让他一无所有，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蒋寒梅终于养好了伤，又恢复了一贯的清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上学去了。
……
公安局刑侦队。
吕振北和徐燕再次提审叶子眉。
“叶子眉，你还不老实交待，所有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你不说只会加重你的刑罚！”吕振北严厉说道。
叶子眉呵呵一声，这样的话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他们一定没有找到证据，否则就不只是威吓这么简单了。
“我是冤枉的，我说过贾建辉不是我杀的，我没有动机。”
这就是她一直有把握的原因，过去的事没有人知道，贾建辉已经死了，他是自己的表哥，那就没有杀他的动机。
“没有动机？”吕振北冷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表哥贾建辉把所有的一切都写下来了，他有记日记的习惯，你们有关系他居然瞒着你，看来对你也不是十分信任嘛！”
“不可能！”叶子眉神色大变，贾建辉会写日记，她怎么不知道。
也难怪，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不多，而且贾建辉记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哪里会轻易让别人看到。
吕振北拿出日记本一把甩在桌上，“所有的一切，都记在这里了，你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不！”叶子眉疯了一般想去抢日记本，吕振北快速一抽把日记本拿走，这都能被她抢走他刑侦白干了。
吕振北扬着日记本说道：“要不要我念给你听？你害死蓝子珍的事，你让叶翠花杀孩子的事，你让贾建辉杀叶翠花，还有……”
吕振北冷冷瞟了叶子眉一眼，幽幽说道：“顾长林和顾长语都不是顾区长的孩子，而是贾建辉的……，要不要我都念给你听？”
“不，不是！”叶子眉大叫一声扑过去。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和顾区长一说，让他和你的两个孩子做个亲子鉴定一鉴定就知道，你以为你还瞒得过去？”吕振北冷声说道。
“不，不要，不能说……”叶子眉有点崩溃了，两个孩子是她最后的希望，身世暴露一切都完了，两个孩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说不说？”吕振北“啪”地一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叶子眉吓得一哆嗦。
“我，我说，我全部都说出来，求你们，求你们别把孩子的事告诉顾羡成……”叶子眉有点抗不住了。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吕振北冷冷说道。
叶子眉颤抖着重新坐了回去，慢慢开始说了起来。
当年她接近蓝子珍就是不怀好意的，她看见顾羡成长得一表人才，职位又高，对妻子还那么关爱，真是羡慕嫉妒恨。
明明自己长得也不错，为什么不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那个贾建辉还老纠缠自己，她一定要摆脱他，嫁给顾羡成。
她利用助产士的身份给蓝子珍一些建议，对她嘘寒问暖，却让她越补身体越虚弱，后来生产的那天，提前在产科医生的茶杯里下了泻药，然后趁她肚子痛上厕所的时候加大蓝子珍的催产素剂量，又挤压她的肚子让她迅速生下孩子。
然后趁蓝子珍产胎盘的时候伸手进她的产道把胎盘拉了出来，造成子宫大面积损伤，继而大出血，又不去叫医生，假装不懂，等产科医生回来的时候蓝子珍已经没救了。
这些贾建辉的日记里都记下来了，也是叶子眉后来寂寞难耐和贾建辉鬼混的时候说出来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写下来。
当时贾建辉还问过她为什么不直接让蓝子珍一尸两命不是更好？她说那她就接近不了顾羡成，她帮他照顾孩子，她就有了希望，果然后来她得偿所愿。
嫁给了顾羡成，她的目的达到了，当然不可能还帮他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就计划杀了孩子，对叶翠花威逼利诱，把孩子淹死。
可是叶翠花没忍心下手，后来把孩子丢在汽车站，被别人捡去养大成人，还被顾羡成找到了，这些是叶子眉没想到的。
所以她必须杀人灭口，杀了当年的知情者叶翠花。
尽管她已经疯傻了，可是叶子眉还是怕别人从她的疯言疯语中听出点什么，便让贾建辉把她推下了池塘，谁也没有想到那样一个疯老婆子会被人杀掉，都以为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进池塘的。
可是没想到叶翠花在傻之前就把事情写了下来，保存了那么多年。后来吕振北他们还找到了。
第五百零六章 要不要说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贾建辉？”吕振北问。
“他威胁我，说知道孩子是他的，他要我和顾羡成离婚之后和他结婚，他做梦！他怎么配得不上我？”叶子眉大声叫嚷。
“配不上你你还和他苟合？”徐燕气得猛拍一下桌子。
叶子眉脸色涨红，“你们不知道我的日子多难过，那个男人一出任务就几个月，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我守活寡，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
“你无耻！”徐燕一下把手中的笔摔了过去，自己不知廉耻还甩锅在保安员身上，那么多保安员都有妻子，别人都过得好好，她就不行？
当初要嫁给他就应该知道，以为家属那么好当？享受了保安员带给她的权势地位，就不想自己应尽的义务？
“我是无耻……”叶子眉苦笑一声，“我没想过日子那么难，其实只是表面风光，想不到那么苦。”
“还有顾羡成……”叶子眉咬牙说道：“他根本不爱我，他一心只惦记着那个死了的女人，每次回来就躲进书房看那女人的相片，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恨，我就要让他戴绿帽……”
吕振北和徐燕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这女人就是个变态！
“说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杀的贾建辉！”吕振北说道。
“那天他约了我，向我要钱，可是叶翠花的事都暴露了他还想要钱？我当然不想给。后来他又说要把两个孩子的事说出去，我一下没忍住踢了他，把他踢下湖……”
“你还真忍心！”徐燕冷嘲一声，“不是一起长大的表哥吗？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吗？不是床上的好伴侣吗？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他该死，他该死！他居然敢威胁我，他是什么东西？”叶子眉像疯了一样吼叫起来。
疯子，真是疯子！徐燕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把笔录丢在叶子眉面前，“签字吧！”
叶子眉拿起笔手有点抖，“你们说了，我都招了就不告诉顾羡成孩子的事，你们要说话算话……”
“快签！”徐燕怒喝一声，到现在还想讨价还价？
叶子眉哆嗦一下，还是乖乖把名字签上了。
吕振北拿过笔录冷眼看过去，“我可以不说，但顾区长要看笔录我们没权力拒绝。”
“你们骗我？”叶子眉瞪大眼睛，扑上去想抢笔录，“你们无耻，你们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哐”一声徐燕重重把门摔上，无耻没人比得上你！
……
“要不要告诉顾区长？”徐燕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她已经纠结了好几天，又一次问吕振北。
“你已经问我一万遍了，我也不知道。”吕振北叹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倒不是对叶子眉的承诺，而是他们怕顾羡成接受不了。
“你说当初贾建辉是怎么知道孩子是他的？会不会是他自己胡乱猜的？”徐燕把头趴在桌子上眨着眼问吕振北。
“应该是算了时间的吧，不然贾建辉为什么一辈子不结婚？他就是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后续有人了，所以才无所谓结不结婚。而且看他的日记，他是很爱叶子眉的，所以不可能再和别人结婚，所以才心甘情愿帮叶子眉。”吕振北说道。
“那顾区长的头上不是早一片绿了？还帮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徐燕在头上比划了一下。
“谁说不是？可是现在，他的身体这么不好，老婆成了杀人犯，孩子又成了别人的，这让他怎么受得了？”吕振北愁眉不展，“到底要不要说？”
“本来这事与案情无关我们可以不说，不过这又关系到杨队，顾区长毕竟是杨队的亲生父亲，你也不能不管吧？”徐燕看向吕振北。
“就是啊，所以我才发愁！”吕振北又叹一口气，这几天叹的气比一辈子叹的都要多。
“那要不然把这事告诉杨队得了，让他做主？”徐燕灵光一闪，想到这个主意。
吕振北摇头，“我觉得老大八成不会管，本来他就不想认顾区长，又出现这一堆破事，他会更生气吧？”
“那……叶子眉杀了他母亲的事还是要和他说啊……”徐燕说道。
“说的也是，虽然他早已有了猜想，不过……我真的怕他接受不了，他的母亲太可怜了，就那样活生生被……”吕振北又叹口气，“最毒妇人心啊！”
徐燕瞪他一眼，“说什么呢？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吕振北失笑，“是，是，我错了，不过，你还是女孩子，不是妇人，你不在这一列……”
徐燕嘴角抽了抽，这解释也太牵强了。
“你听听叶子眉那个要求，还不让我们告诉顾区长，她凭什么？”徐燕愤怒，“她还想让顾区长给她养孩子养一辈子吗？我偏偏要说，这个恶毒的女人，死到临头还想算计别人！她休想得逞！”
“吕队，你知道吗？顾区长早就要和叶子眉离婚了，就是顾虑太多，又想到孩子，迟迟没有离，叶子眉还想让顾区长净身出户，她早就盘算好了，财产都是她的，就算她死了，她的遗产就是她的两个孩子的。”
“那可是顾区长这么多年的血汗钱，她真是打得好算盘，我一定要揭穿她，一定不能让她得逞！”徐燕忿忿不平。
吕振北默默看了她一眼，把日记本扔过去，“去吧，我支持你！”
“你不和我一起去？”徐燕傻眼了。
“我怕我承受不住顾区长的怒火！”吕振北苦笑。
“那你就让我一个女孩子去承受？”徐燕一脸不可思议。
“不是，就因为你是女孩子，也许顾区长就不会发火呢，还是你去合适！”吕振北干笑一声，他是有点怂了。
他以前当过保安员，可是知道队里领导发起脾气来那威力，何况还是那样的大领导。
“怂包！”徐燕白了他一眼，拿过日记本抱在怀里，“我去就我去，我还不信顾区长能吃了我？”
徐燕揣着贾建辉的日记本，还有叶子眉的供词到了京城医院。
第五百零七章 孩子不是你的
守卫通报之后，让徐燕进去。
徐燕进了病房见到顾羡成还有张召平。
“领导好！”徐燕行了个礼。
“小同志你又来了？又有什么新情况吗？”顾羡成微笑着问道。
呃……徐燕心里又纠结上了，顾区长看上去心情还不错，自己这一来就要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是不是不太好哇？
如果万一他承受不住怎么办？吕队就知道把难题丢给自己，现在怎么办？
她看看顾羡成又看看他身边的张召平，对了，要不然让张部长去说会不会好点？毕竟他们比较了解，也许能有比较妥善的方法？徐燕心中盘算着。
这样想着徐燕转向张召平又行了个礼，“领导，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我？”张召平惊讶指着自己，笑道：“什么事用得上我？”
“我们去外面说可以吗？”徐燕苦着脸，在这里面说不合适，不能让顾区长听到呀。
“去吧！”顾羡成笑，这小同志什么事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张召平走到病房外，徐燕把房门关好，然后把叶子眉的供词拿出来给张召平看，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当年大嫂居然是叶子眉蓄意谋杀的？孩子也是她让人丢的，本来原意是想杀掉的？而且还杀人灭口干掉了帮她做事的人？这次这个男人也是她杀的，而且还是她的情夫？
张召平的脸阴得快滴出水来，叶子眉居然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其实他一直不太喜欢她，在他心里蓝子珍才是他的嫂子，所以他一直叫蓝子珍大嫂，叫叶子眉小嫂子。
“重点在这！”徐燕指了指下面的那几句，那里写着顾长林和顾长语都不是顾羡成的孩子，而是贾建辉的。
张召平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
“如果想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让顾区长和两个孩子做下亲子鉴定就知道了。”徐燕说道。
事到如至真相不言而喻了吧？
张召平担忧地朝病房里看了一眼，怎么办？大哥一定会受不了吧？
“领导，您看怎么办？要不要和顾区长说？要不还是您去说吧？”徐燕为难地说道，“我们也不能一直瞒着他不是？叶子眉那恶毒的女人占尽了便宜，还想顾区长帮她养孩子，哪有那么好的事？”
张召平点头，想到上次让叶子眉签离婚协议，财产分一半给她她居然还不同意，还想要全部，心里更是气愤不已，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坏了，一定要和大哥说。
“领导，等你的好消息哦！”徐燕给张召平打气，临到头她也怂了，这事毕竟太打击人，她也怕。
张召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走进了病房。
徐燕自然没有走，跟在后面，她还想看看顾羡成的反应。
“大哥，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说。”张召平思量着该怎么说才好。
“什么事说吧，是叶子眉的事吧？我都猜到了，如果有事她也是咎由自取，我绝对不会包庇她。”顾羡成叹口气说道。
对，就从叶子眉的事先说起吧，张召平心想。
“叶子眉的事都查清楚了，上次那个被害人贾建辉就是被叶子眉踢下湖的，后来就淹死了。叶子眉已经承认了！”张召平说道。
“果然是她吗？”顾羡成皱起眉头，“她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张召平看了他一眼，说道：“因为贾建辉知道了她很多的秘密，她要杀人灭口。二十九年前，大嫂——蓝子珍就是被叶子眉害死的。”
“什么？”如遭到晴天霹雳一般，顾羡成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张召平的手，“你说什么？”
“我说……”张召平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大嫂是被叶子眉害死的，在大嫂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叶子眉就看上了您，她故意接近大嫂，然后在她生产的时候下了手，大嫂大出血而死，不是偶然，而是她杀的！”
“子……子珍！”顾羡成脸一下涨得通红，好像喘不上来气。
“大哥，大哥！”张召平急忙过去帮顾羡成顺气，“大哥，您别急啊，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徐燕也紧张地看着顾羡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中暗暗庆幸不是自己说的，要是顾区长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承担得起？
“领导，您别急，吸气，深吸一口气，叶子眉已经被抓了，她逃不掉了！”徐燕急忙过去拍他的背。
顾羡成重重呼了一口气，似乎把堵在胸中的一口浊气终于吐了出来，然后急促地喘气，眼圈一下红了，“召平，是我对不起子珍，是我对不起她！”
“大哥！”张召平的眼睛也红了，他是知道当年顾羡成是多爱蓝子珍，当他知道她同意和自己处对象的时候高兴得蹦起来。
那时候是他这辈子见过顾羡成最幸福的时候，脸上整天都洋溢着笑，他看着都觉得高兴。
“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叶子眉就不会看上我，就不会害了她，是我，都是我！”顾羡成老泪纵横。
“领导……”徐燕叹气，谁会知道叶子眉那么早就包藏祸心，她表现得那么友好积极，谁会想到啊，只能怪他们太善良了。
可是现在顾羡成知道蓝子珍的事就这样激动，那顾长林和顾长语的事还要不要说？
她看看顾羡成又看看张召平，眼神在问，怎么办，后面的还要不要说？领导挺得住吗？
张召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迟早要面对的，长痛不如短痛！
张召平一咬牙，又说道：“大哥，还有一件事，您一定要挺住，长林和长语……都不是您的孩子，都是那个叫贾建辉的，他和叶子眉早就暗通寡曲……”
“你说什么？”顾羡成双目圆瞪，面色又涨红了，“扑”一下喷出一口血，捂住心窝处倒了下去。
“大哥！”张召平大惊失色，“大哥，大哥……”
“领导，领导！”徐燕吓得心惊肉跳，马上反应过来，冲出病房，大喊：“医生，快来人啊，快叫医生，顾领导他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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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病危
顾羡成被送进了急救室，医院里乱成一团，纪先林被请到了医院。
如果顾羡成有个三长两短，医院真负不起这个责任。
徐燕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说，张召平心情也是异常沉重，今天这一剂是不是下得太猛了，是不是等大哥身体好一点再说，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叶子眉，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她死到临头还想算计大哥，一定不能让她得逞。
张召平让人迅速再去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一定要让叶子眉滚蛋，让她净身出户，不能让她玷污了大哥的名声，大哥要是出什么事也要让他清清白白地走。
“怎么办？现在要不要把杨队请过来？还有江楠。还是顾长林和顾长语？”徐燕说道。
“顾长林和顾长语就算了，现在大哥都知道他们不是他的孩子，他们来了只会让他更闹心，要不叫杨振钢来一趟？就怕他不肯来！”张召平摇头。
“我觉得不会，杨队虽然有点冷，却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之前不肯认顾区长是因为他怀疑他母亲的事，现在真相大白了，他应该知道与顾区长无关。”徐燕说道。
“可是，那毕竟是因为大哥，叶子眉才做出那样的事来，现在怀疑变成事实，那他不是更愤怒了？”张召平担心地说道。
这时纪先林从抢救室走了出来，张召平忙迎了上去，“纪老，怎么样了？”
纪先林点点头，“还好，领导只是怒急攻心，气血逆行，吐出血来反倒好一点，否则堵着反而不妙。”
“那是……没事了？”张召平不安地问。
“只能说暂时没事。”纪先林皱了皱眉，“不过心病还得心药医，后面的事难说啊……”
张召平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纪老您看怎么办？”
“我先开一剂疏肝理气的汤药给他服，再看看后续情况吧！”纪先林叹口气。
“那纪先多费心了。”张召平谢道。
纪先林点点头，开药方去了。
没多久顾羡成从抢救室推了出来，不过人还没醒，嘴角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脸色苍白。
徐燕松了口气，还好没事，该说的都说了，这里应该没自己的事了吧？
“那领导，我先回去了。”徐燕说道，“杨队那里……”
“现在大哥没事了，还是先不说了，以免又刺激到他。”张召平摇头。
“是，那我先回队里了。”徐燕说道。
“去吧！”张召平点头。
他坐在顾羡成的身边，担忧地看着他，这可怎么办啊，大哥，您一定要撑下去啊。
……
“叮铃铃……”
江楠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她现在是走读，住在纪先林家里，因为在这里吃饭，又要学习医术，又要帮他们翻译一些医学译文，所以干脆也住在了这边，懒得回自己家，反正这边也有留她的房间。
这半夜三更电话响一定是有急事。
江楠批上外套，迅速往书房跑去。
接起电话，“你好，这里是纪府。”
“纪老在吗？这里是京城医院，请他快来一趟，顾区长病危！”电话那头是一个急促的声音。
“什么？顾区长？”江楠大惊，怎么会？
“是，请快点！”对方说道。
“好，我马上叫他过去！”江楠急忙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冲到纪先林的房间用力拍门，“师父，师父，快醒醒……”
“怎么啦？”齐临从房里走了出来，也是只批了一件外套。
“医院说顾区长病危……”江楠急急说道。
门打开，纪先林已经在穿衣服，“你们俩也快穿上衣服，和我一起走。”
“是，师父！”江楠和齐临同时应道，急忙跑回房里，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裤子，穿上外套，把围巾也戴了起来，天太冷了。
齐临首先穿戴整齐，跑到外面先发动起汽车来。
江楠和纪先林一起，纪先林带着常用的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几人上了车，江楠问纪先林，“师父，怎么回事，顾区长不是好好的吗？肾病虽然没好，可也不太严重吧，怎么会突然病危了？”
“今天出了点事，他受到刺激了。”纪先林说道。
“什么事？”江楠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到他们说了一嘴，说是顾区长的前夫人当年是被人害死的。”纪先林说道。
原来是这个，终于查出来了吗？江楠叹口气，果然，他们猜测的都没错。
本来杨振钢的事顾羡成就心怀愧疚，现在知道妻子也是被害死的，他得多伤心啊，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了吧。
不知道振钢知不知道，要不要通知他？
到了医院才发现杨振钢已经到了，正坐在急救室门外，一脸冷峻。
是张召平通知他的，他就怕万一顾羡成有个好歹，走之前还可以见一见这个唯一的儿子。
杨振钢也没有想到，再一次见亲生父亲，会在这样的时刻。
“振钢！”江楠担忧地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杨振钢站了起来。
“我是和师父一起来的，他们通知了师父！”江楠说道。
纪先林已经换了衣服进了急救室。
“怎么回事儿？”江楠问一旁的张召平。
“我嫂子的事……就是杨振钢生母的事，大哥知道后受了很大的打击，本来他就一直心怀愧疚，觉得当年是因为自己没照顾好她才让她出了事，现在知道她居然是被叶子眉害的，他一定是不能原谅自己了……”
“另外，那两个孩子顾长林和顾长语，似乎……也不是大哥的孩子，而是一个什么贾建辉的，大哥被骗了一辈子……”
“什么？”江楠大吃一惊，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杨振钢的头也猛得抬了起来，眼中满是寒芒。
“白天的时候大哥就吐了一次血，纪老还说应该没事，想不到到了半夜肾脏急剧衰竭，他……他肯定是不想活了啊！”张召平的泪一下流了下来，“大哥他这一辈子，也活得很苦！”
杨振钢的手一下握紧了起来，腮帮肌肉紧崩，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复杂。
“振钢！”江楠握住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