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一举两得
“爸，到底是什么事，你一定要和妈离婚？”顾长语问道。
“你们的妈妈……”顾羡成简直不知该怎么说，两个孩子和他并不是很亲，可是跟他们妈妈感情很好，真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妈妈是那样的坏女人。
“你们的大哥长平是在一岁多走失的，公安局的人已经查到当年你们妈妈根本不是不小心把他弄丢了，而是有意让人把他带走的。”
“而且当时她不只是要把长平丢掉，是想把他淹死，带走他的人不忍心才没有下手，后来就把他丢在汽车站，才被人捡走的。”顾羡成说道，长长叹了口气，一脸愧疚，他对不起大儿子，对不起已故的妻子。
“什么？不可能！”顾长语惊叫起来，“妈不是那种人！”
顾长林也皱起眉头，“是啊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他们查错了？”
“不会错的，当年把长平丢掉的人心里过意不去，留下了书信，都签了字摁了手印的，证据都在公安局呢，错不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证据，我也不相信你们的妈妈竟是这样的人！”顾羡成恨恨说道，“当年她还装得那么贤惠，对长平那么好，不然我怎么会娶她？”
顾长林和顾长语都有点尴尬，自己父亲这样说自己的母亲，让他们很难堪。
“那……她也是因为爱爸爸您，怕大哥分担了您对她的爱吧。”顾长语说道。
“那是爱吗？如果她真的爱我，不是该替我好好照顾孩子吗？她就是怕以后她自己生了孩子我会偏心你们大哥，所以就下这种毒手，你们说我能原谅她吗？”顾羡成气愤地说道。
顾长语和顾长林都没说话，如果这事是真的，恐怕爸爸是伤透了心了。
“可是爸，你还有我们，你就不能为了我们原谅妈妈这一回吗？你看，大哥不也没事吗？”顾长语说道。
“那是他运气好遇到他现在的养父母，如果没有他们，他冻死饿死，或被人贩子带走卖到山沟沟里或是被人打成残疾那怎么办？这一切都是叶子眉的错！”顾羡成根本不肯退让。
顾长林看了一眼顾羡成，看来离婚的事是很难谈下去，便说道：“爸，既然这样，那您退休的事就先缓一缓，妈也能放心一点！妈其实就是担心我们俩，您理解一下她做母亲的心！”
顾羡成听了有点寒心，“那你们一点都不担心我的身体？这几年我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又得了肾病，你们还要我带病工作？就为了你们俩的前途？”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他们是自私的，希望父亲在位久一点他们就能得到多一点照拂，那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算了，你们先走吧，我再考虑考虑！”顾羡成心好累，两个儿女都不为他着想，他很失望。
“爸，那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顾长林说道。
顾羡成摆摆手，闭上眼睛。
两人走出病房门，看见穿着公安制服的徐燕坐在门外，顾长语顿时就不高兴了，都是因为他们查大哥的事才查出妈妈的问题，若是没有他们妈怎么会出事？
“公安同志还来干什么？”顾长语恨恨说道。
“无可奉告！”徐燕抬眼看她一眼，根本不屑。白瞎了顾区长那么好的人，生了两个什么东西！
“你不觉得你们管得太宽了点吗？”顾长语恼了。
“这是我们的工作！”徐燕抬起头扬起下巴一脸傲娇。
“你……”顾长语气得咬牙切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公安也看不起自己了？
“算了，走吧，别又惹爸生气！”顾长林拉住顾长语走了出去。
徐燕起身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顾羡成的声音，“进来！”
徐燕走进去，先给顾羡成行了个礼，“领导好！”
顾羡成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上次来的不是这个小同志啊，怎么换了个人？
“吕队长没来？”顾羡成朝她身后看了看，没有人。
“顾区长您好，吕队今天没来，我叫徐燕，也是刑侦队的，上次那个案子是我和吕队一起去查的。”徐燕说道。
“坐吧！”顾羡成点头，“是案子又有什么进展吗？”
“不是，今天是有其他事向您汇报，顺便请您帮个忙！”徐燕说道。
“请我帮忙？”顾羡成有点意外，“什么事？”
徐燕就把程倚彤的案子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现在程队长想让江楠改口供，江楠没有答应，我担心他们会对江楠不利。”
“您也知道江楠是杨队的对象，如果您能帮她，那就能缓解您和杨队的关系，也许他感激您以后就会认您也说不一定。这样既帮了江楠，也帮了您自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顾羡成皱起眉头，还有这事？程铮他还真大胆，他占着谁？程泰吗？
“是江楠还是杨振钢让你来的？”顾羡成问。
“不是，他们都没有让我来，是我自己想的，我和江楠、杨队都是朋友，我不想江楠陷入危险当中，所以才向领导您开这个口，当然如果您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徐燕说道。
“这倒是一个缓解我和他关系的好办法！”顾羡成自言自语道。
徐燕听了心中一喜，只要顾羡成肯出面，那江楠那里就不必担心了。
“那我替江楠多谢领导！”徐燕笑着说道。
“小同志，你和江楠、振钢都是朋友，能跟我说说他们俩吗？”顾羡成说道。
他对杨振钢和江楠的事了解得太少了，他们又不主动来见自己，顾长林和顾长语和他也不怎么亲，他心里空落落的。
“他们俩都是很好的人。”徐燕笑道，“杨队就不用说了，在南方区的时候就是最强的，吕队就是他的下属，江楠长得很漂亮，人也非常能干，她还是纪老的小徒弟，这个您还不知道吧？她医术很高明呢！”
“是吗？”顾羡成听了很意外，也很欣慰，杨振钢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却这么优秀，连媳妇都这么优秀，但一想到他们以前吃的苦，又是惭愧无比。
“杨队对您可能还有心结，不过江楠同志却是很开朗大方的人，您见到她一定会喜欢的，要不找机会让她来见见您？”徐燕说道。
“那就多谢了！”顾羡成一听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第四百八十章 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徐燕走后顾羡成觉得和叶子眉离婚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让人把叶子眉叫了上来。
“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吧，离婚协议你来写，两个孩子都是成年人不存在谁跟谁的问题，其他的你看着办！”
顾羡成说道：“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队里的，这个是分不了的，如果我不住你们也拿不走。家里的财产都是你管着，我可以不要，你都拿走，在外面买套房子你们自己住。”
顾羡成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毕竟叶子眉跟了他这么多年，还生了两个孩子。
“你真的不顾念我们多年的情份？不顾念两个孩子了吗？”叶子眉满面怒火。
“我们还有情份可言吗？”顾羡笑冷笑一声，“以前我是觉得我太忙亏欠了你，可是知道你当年做出那样的事后我就觉得自己不再欠你什么了。我也不追究了，我们两清。两个孩子都大了，也不需要照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就是不同意，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叶子眉恼羞成怒。
“你想去总部闹？那就去吧，越闹离得越快。”顾羡成淡笑一声，只要看开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我就是不离，我拖也要拖死你，到死我也是顾夫人！”叶子眉说道。
顾羡成冷笑，原来她在意的只是这个？原来我的作用就是这个？一时觉得自己好悲哀。
“如果你真要这样，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最多半年还是得离，你又何必，弄得丢了脸面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难道就铁了心要离吗？”叶子眉恨得牙痒痒。
“是，非离不可，不离我心里过不去，我对不起长平，对不起死去的子珍。你不要再存什么侥幸心理，所以，还是尽快写离婚协议过来吧，写了我就签字。”顾羡成说道。
叶子眉气得摔门离开，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写还是不写。
叶子眉气势汹汹地回到妇产科，大家见她脸色不好都不敢过来问。
刚坐下没多久，电话铃响了起来，“喂，是谁？”叶子眉没好气地问道。
“是我！”对方沙哑的声音。
“你还敢打电话来？”叶子眉猛得提高了声音。
妇产科的人都惊讶地看向她，平时高贵优雅的叶主任也有发火的时候？
叶子眉才注意到这还是在医院，连忙捂住了电话听筒，低声说道：“今晚在后海桥见面！”
说完就挂了电话，不想见到大家异样的眼神，走出了办公室。
想到公安查到的那封信她的心里就窝火，那个人还敢来找自己，如果不是他办事不利怎么会还留一封那样的信，让顾羡成抓到把柄，今晚一定要好好问一问那个人。
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叶子眉告诉顾长林她在医院值班，医院那边她又说回家了。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戴着口罩出了门。
到了后海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后海还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天又非常冷，所以根本没有人。
叶子眉在那站了一会儿才有个人哆哆嗦嗦地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冻死我了！”那个男人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还有我的钱，带来了吗？”
“你还敢提钱？”叶子眉一下就火了，“如果不是你没办好事，我现在会落到这个地步吗？”
“什么地步？你现在可是区长夫人，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呢天天担惊受怕，东躲西藏，有时连饭都吃不上，你还别跟我提地步！”那人嘲讽道。
“贾建辉！”叶子眉陡然提高声音，“如果不是你事情没办利索，留下了证据，顾羡成怎么会和我离婚？”
“他要和你离婚？”贾建辉有点意外，脸上露出喜色，“那正好，你离了就和我结，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你休想！”叶子眉大怒，“你是什么身份？想和我结婚？你做梦！”
“叶子眉！”贾建辉也怒了，“若不是当年你我有情我怎么会答应帮你办事，还帮你杀人！还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
“你给我住口，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叶子眉有点惊慌。
贾建辉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和我那个之后你才有了孩子，不可能那么巧……，你看看顾羡成，再看看我的长相，谁是孩子的父亲一目了然！”
“你别胡说八道！”叶子眉脸色铁青，“他们哪里像你了，他们都长得像我！”
“呵呵，我都去看过两个孩子，你骗不了我！”贾建辉冷哼一声，“这一辈子要不是因为两个孩子我用得着过这样的日子吗？我用得着一再帮你办事吗？你以为我犯贱？”
“叶子眉，先把钱给我，要不然我明天就去拆穿你的阴谋，还有你当年做过的事，别以为我不敢！”贾建辉威胁道。
“你！”叶子眉大怒，一脚踹过去，贾建辉“扑通”一声被踹进了湖里。
“救命，我不会游泳！”贾建辉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可这里除了叶子眉一个人都没有。
叶子眉一开始也惊慌失措，可是很快冷静下来，看着水中的贾建辉，脸上现出阴狠之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死，死人才能真正地保守秘密！
很快贾建辉就没了声音，本来天就冷，他穿着棉衣被水一泡死沉死沉的，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人渐渐往下沉，水面上咕嘟咕嘟冒着水泡，很快人就看不见了。
叶子眉的心呯呯乱跳，她深吸了一口气，抚平自己的内心，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晨练的大爷大妈在湖边发现已经浮起来的尸体，都吓得大叫，马上有人去报了警。
吕振北接到报警，叫上法医和徐燕，上次他说过如果杨振钢的案子有眉目以后就让徐燕出外勤，他说到做到。
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派出所的民警捞了上来，徐燕还是第一次看见尸体，虽然并不像一些腐烂尸体那么吓人，可是被水泡得苍白肿胀也是很难看，徐燕几次差一点呕出来，被她强压了下去，她庆幸还没吃早餐，不然肯定压不住。
第四百八十一章 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怎么样？”吕振北一边戴起手套一边蹲下翻了翻尸体问法医。
法医检查了一下尸体的面部脖颈，解开衣服大概看了看，“暂时看不到有外伤，不排除是自杀的可能，具体的要回去做个解剖才能知道！”
“有代表身份的东西吗？”吕振北问。
“没有！”法医回答，“口袋里似乎有什么票据，但已经被水泡烂了，回去看看能不能拼起来。”
吕振北点头，让人拿裹尸袋装了，带回局里去。
“要不要去吃个早餐？”吕振北一边脱下手套一边问徐燕，“正好那边有小吃摊。”吕振北指着前面。
徐燕吐了口唾沫，摇了摇头，“没胃口！”
吕振北轻笑一声，“这就没胃口了？这已经是最好看的了，你还没见那些腐烂的、烧焦的、支解的尸体，那些才让人吃不下饭。”
“别，别说了……”徐燕光是脑补就已经不行了。
看来刑侦工作真不是那么容易干的。
“以后就会习惯的。”吕振北笑笑，他第一次也吐了，不过当过保安员，还是见过一些，好多了。
两人在一个早餐摊前坐了下来，吕振北点了京城人最爱吃的豆汁油条，帮徐燕也点了一份，徐燕看着那豆汁的颜色，灰白灰白的，怎么跟刚才看的死人脸色一个样，脸顿时白了，“我不行了……”说完跑到边上吐了起来。
吕振北失笑，大声说道：“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下次遇到那些腐烂的尸体怎么办？所以啊，不喜欢女人干刑侦，就是麻烦。
徐燕脸色煞白地坐了回来，吕振北体贴地把豆汁拿到自己面前，“那我都吃了？”
徐燕点头，她现在是一点也没胃口了。
……
江楠录好磁带，想着正好有时间回家一趟。
上次为了照顾林娜做好的饭菜都没回家吃，已经过了三天，虽然现在是冬天可能还没馊，但也不能吃了，早点清理了省得到了周末再回去都臭了。
在胡同口下了车，经过纪先林家隔壁的时候又看见上次晒太阳的那位大爷，江楠看看天，今天也没太阳啊。
“大爷，又晒太阳啊？”江楠打招呼。
大爷笑笑，“没，就是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坐在门口还可以看看过路的人解解闷！”
“您一个人住？”江楠忍不住停下脚步。
“是啊，我的儿子女儿都在南边做生意，做得还不错，都不想回来，就老头子我一个人。”大爷叹了口气。
“那您也去啊，和孩子们在一起不更好？南边的天气也暖和，不像这边这么冷！”江楠说道。
“是啊，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又舍不得我这老宅子。”大爷笑笑，“你不知道我这宅子已经住了几代，有感情啊。”
“要不这样，姑娘你能不能帮个忙？”大爷看着江楠。
“您说！”江楠笑笑。
“你过年是不是在京城过？如果不是就算了。”大爷说道。
“应该是！”江楠点头，杨振钢在这边，他应该没什么假，再说之前纪先林也说了让她寒假去队医院实习，她也没空回家过年。
“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院子？”大爷喜道，“我想过年去南边和我的孩子们一块儿过，正好也和他们说一下这房子以后怎么办，如果他们真不回来，那这房子是卖了还是怎么处理还得商量商量。”
“行啊。”江楠点头，“不过平时我都在学校，也没什么时间照看房子，一个星期一次还是可以的。”
“那就行，我这儿除了你上次看到的那盆栀子花也没有什么花花草草需要照顾，就是过年的时候别让人把我的房子点啰。”大爷笑道。
“那行！”江楠爽快答应。
“要不，进来看看？”大爷说道。
“好啊！”江楠笑着点头。
“大爷您贵姓？”江楠边走边问，然后自报家门，“我姓江，叫江楠，您叫我名字就行。”
“我姓佟。”佟大爷说道：“你别看我这样，我家祖辈是行医的，我爷爷是前清的御医呢！”
“真的？”江楠意外，“我也是学医的呢！”
“那感情好啊，我这里有不少医书，你想看有空可以过来看。”佟大爷说道：“我父亲还是个大夫，到了我这一代我对这方面没兴趣就没有学。”
江楠一边跟着佟大爷走进去一边打量院子，和她那边的格局差不多，不过院子里都没种什么东西。
“您这院子保存得不错！”江楠说道。
“可不是吗，我这院子算是保存比较好的。以前动荡时期我父亲给一个大人物治过病所以才没把院子收走，不然像有些人家的院子分给别人住都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佟大爷说道。
“那大爷您没学医可惜了。”江楠说道，御医的后人啊，肯定有很多祖传秘方吧？
“人各有志，我对那个就没兴趣。”佟大爷倒是不以为然。
走到大厅，江楠看到上次看到的那盆栀子花，叶子绿了不少，看来大爷有按自己说的去做。
“你看这花，上次按你说的浇了淘米水，又插了铁钉，还真绿了。”佟大爷说道。
江楠点头，“我院里有不少花花草草，有我师父帮着照料，您如果走了我把它搬到我院里去。”
“那太好了！”佟大爷点头，领着江楠进了书房，“你看，这里都是医书，你说你是学医的，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着的拿去看吧！”
“多谢大爷！”江楠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多书。
江楠在书柜前看了看，抽出几本书，都是线装书，看着很珍贵。
“我先借三本吧！”江楠扬了扬手中的书，“大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不会把书弄坏的。”
“没事儿，反正对我也没用。”佟大爷摆摆手。
大概参观了一下佟大爷的房子，江楠让他先帮自己拿着书，抱着那盆栀子花搬到自己院子里。
佟大爷跟着江楠到她的四合院，进到院子眼前一亮，“你这院子比我那漂亮多了！”
“是原主人保存得好，我占便宜了。”江楠笑笑，如果不是纪先林她也买不来。
江楠把栀子花放下，佟大爷把书递给她，“等我这两天准备一下，到了周末我来找你，把钥匙给你，有空过去看一下就行。”
“好！”江楠笑着点头。
佟大爷回去了，江楠到厨房，发现并没有饭菜，应该是杨振钢那天都带走了，看来他是猜到自己没空回家吃饭，这下好了不用收拾。
江楠也就不多耽搁，拿上那几本医书放入包里，背上背包回了学校。
第四百八十二章 生产病历
徐燕走后，顾羡成想了想，现在杨振钢虽然不认自己，可自己终归是亏欠他的，能为他做一点是一点吧，自己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如果不能为他做点事，以后到了地下哪有脸见他母亲？
顾羡成打了个电话到程泰家里。
“程泰啊，我是顾羡成！”顾羡成说道。
“领导！”程泰立马站直了身体。
程泰虽然年纪更大已经退了休，可到退休他的职位也没有顾羡成的高，自然还是对顾羡成很尊敬的。
队里也不是看年纪大小，像肖景中这么年轻就是大队长，有些人三四十岁还是中队长，还不是得先给他敬礼。虽然大多数人是年纪越长职位越高，也不乏特别有天赋又拼命的人，像顾羡成就是这一类，杨振钢完全继承了他的优点。
“是这样，彤彤的事我听说了，那孩子有错，你们做长辈的不能纵容啊，那不是为她好而是害了她。”
“有一个证人呢是我家老大媳妇，听说有人想让她改口供，我觉得不好，那是妨碍司法公正，我们是保安员不能做这种不好的榜样。程铮那里你还得多教育教育！”顾羡成说道。
“……是！”程泰大惊，原来这里还有顾区长儿媳妇的事，那自己这边就不好多管了。
本来他也不想管，可是儿媳妇求到头上来，他又犹豫了，现在好了，不用想了，正好也回绝他们。
这次彤彤的确做的不对，是得给她一点教训，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挂了电话程泰马上打电话给程铮。
“爸！”程铮听出父亲的声音。
“彤彤的事我不管了，她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趁这个机会你们也好好教育教育她，做出那样的事简直无法无天了。”程泰说道。
“爸……”程铮有点吃惊，他有猜到父亲可能会为难，可是这样说他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刚才顾区长打电话给我了，什么事你该猜到了吧？别因为彤彤的事犯错，到时连我也救不了你！”程泰重重地说道。
“……是！”程铮无奈应了一句，心一下凉了，看来是彻底没希望了。
张建兵看程铮脸色，知道情况不太好，便问：“怎么了？”
“彤彤的事顾区长过问了。”程铮说道，面色难看。
“那就没办法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确是彤彤做得不对，不管放在谁家身上都不能轻易原谅吧？”张建兵感慨，“看来只能看法院那边了。”张建兵有意无意提了一句。
法院？程铮沉思，对，只有那边还有一线希望。
公安局刑侦队。
“吕队，我回来了！”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走进刑侦队。
“于怀志，怎么样？”吕振北站了起来，徐燕也忙走了过来。
于怀志是吕振北派往南方找当年和叶子眉一起给蓝子珍接生的医生的。
“找到了！”于怀志点点头，坐下，倒了一杯水大口喝起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供词。
供词上写着当年蓝子珍生产是由妇产科医生李倩和助产士叶子眉一起负责的，可是在中途李倩突然感觉肚子痛离开了十几分钟，等她回去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而蓝子珍开始大出血。
她要采取措施已经来不及了，后来蓝子珍出血过多死亡。
这当中叶子眉有没有动手她不能保证。
事后她查过胎盘有破损，就是因为这个子宫大出血来不及切除就失血过多而亡。
于怀志也问了当时怎么没叫其他医生来救。
李倩说当时医院的规模还很小不像现在妇产科那么多人，那时就三个医生，另两个也在其他产房，而且叶子眉也没有及时去叫她，不然就是肚子再疼她也会赶过去。
当时她肚子痛的时候就是看蓝子珍还没那么快生所以才离开的。
如果说叶子眉在这期间动手是有机会的。
不过没有证据。
李倩还说后来她想过肚子疼得有点蹊跷，她有洁癖，平时是很注意食品卫生的，如果说最有可能，也许有人在她茶杯里下了泻药。
不过当时没想那么多后来茶杯也洗掉了，没有证据。
所以从这份证词上来看，叶子眉动手的可能性非常大，泻药都可能就是她下的，但是，没有证据。
“想不到这个叶子眉当年就这么狡猾，看来她开始接触蓝子珍就是有目的的。”徐燕颦眉说道。
“很有可能！”吕振北点头，可是没有证据怎么办？
“纪老那里有没有看当年的病历，有没有什么发现？”吕振北问。
“我忘了问江楠了，我马上去打电话。”徐燕才想起来。
徐燕打电话到医学院，江楠也才想起忘了问这个事。
她打了个电话到纪先林家里，他正好在家，就问了他关于病历的事。
纪先林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看了当年生产时的病历，有一点问题，蓝子珍是早产，本来就是意料之外的急产，后来又用了催产素，当然生产中期如果宫缩无力是可以用催产素，可是早产这种情况较少。”
“我又看了看蓝子珍孕期的病历，她开了不少泻药，由于胎儿压迫肠道造成孕妇便秘这是很正常的事，可一般孕妇都不太会用药，因为对胎儿不好，用多了容易造成早产。”
“像这种便秘多吃青菜水果就行，顾区长那样的家庭不可能吃不起水果，应该是有人怂恿她开药吃。倒是叶子眉那边开了不少如鹿茸等补药，因为医务人员在医院开药有优惠所以有记录。”
“当时她还是个女孩子吃这些补药完全没必要，你们说她和蓝子珍交好，有可能这些药是送给蓝子珍吃的，这些补药都是大热之物，吃了会加剧便秘的情况，然后又吃泻药，身体肯定好不了。”
“当然这些都是推测，如果真是叶子眉做的，那就太阴险了。”纪先林说道。
江楠又跟他说了当时生产时妇产科医生离开过的事，江楠问：“如果这时候叶子眉出手是不是有可能？听说胎盘是破损的，所以造成大出血。”
“胎盘破损？”纪先林皱起眉头，“如果往坏里猜，有可能是硬拽出来的，所以撕裂了。”
“硬拽？”江楠的心一寒，如果真是这样那叶子眉就真的太恶毒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净身出户
随后江楠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徐燕，徐燕眉头紧锁，这一切都表明叶子眉很有可能就是动手了，可是又没有证据，真是气人！
吕振北听后也很无奈，这个叶子眉做事滴水不漏心机不是一般的深。而且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要查到证据真的很难。
“这个先放一放吧，我们去看看今早的那个人。”吕振北说道。
两人来到法医室，法医秦峰正好把尸体解剖完，正在洗手。
“怎么样？”吕振北问。
“已证实是溺水窒息而死。身上没有外伤，还是不排除有自杀的可能，也可能是不小心落水的，当然还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秦峰说道。
“那死亡时间呢？”吕振北问。
“大概是昨晚六点到十二点间。”秦峰说道，“对了，还有那张票据，我放在白炽灯下烤了一下，我们过去看看。”
大家一起到一边的工作台上，一盏高亮度的白炽灯正照射一张糊成一团的纸。
“已经干了。”秦峰说道。
吕振北把纸团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掰开，可有些地方粘在一起一撕就碎了，里面的墨水笔迹也看不清楚了，最后勉强看到XX旅馆的字样，但什么旅馆已糊成一团看不清了。
“是住在旅馆的？看来不是本地人！”徐燕说道。
“这么说来不太可能是自杀的，没必要大老远跑到京城来自杀！”吕振北分析，“如果是不小心落水，这么冷的天他一个人去后海瞎逛什么？所以很可能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
“秦峰，照了相没有，面部的。”吕振北问。
“照了。”秦峰点头，把相片拿了过来。
“徐燕，拿着照片去把京城所有的旅馆都找一遍。”吕振北说道。
“所有？”徐燕苦着脸。
吕振北笑，“改革开放也没几年，就是所有也没有多少，让于怀志和你一起去。”
“是，吕队！”徐燕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她一个人真的够呛。
接着徐燕和于怀志就揣着相片一家一家旅馆开始排查，看能不能得到死者的信息。
另一边叶子眉自把贾建辉踢下水之后也忐忑了一天一夜，见没有人来找自己才不由松了口气，不怕，他不是京城人要找出他的身份都不容易，也许会被当作盲流处理掉，应该没事。
叶子眉自己安慰自己。
想到顾羡成执意要离婚，她的心情又烦躁起来，看来这次顾羡成是铁了心了。
不过就算离也要让他净身出户，要把所有东西都抓在自己手上，还有长林的婚事，也要在离之前搞定，不然婚一离如果他又退休，长林的婚事搞不好就黄了。
她是知道自己儿子很喜欢蒋寒梅的，而且蒋建成是部长，以后多少会照顾一下女婿，所以以后儿子就算没有顾羡成也没关系。
这样想着叶子眉决定去找顾羡成，让他催催婚事，等长林结了婚她才和他离婚。
叶子眉到顾羡成的病房，守卫还不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自然是没有拦她。
“你来干什么？离婚协议写好了？”顾羡成见到她面色很冷，知道她当年做的事后看她就一切都不顺眼了。
叶子眉见他这样的态度很是恼火，“要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顾羡成问。
“第一，所有财产都归我，包括你送给杨振钢的西四胡同的那套四合院。”叶子眉说道。
“什么四合院？”顾羡成一愣。
“顾羡成你给我装什么傻？上次长语都去看过了，杨振钢现在住的四合院很大很气派，不知值多少钱。顾羡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都不给我们买房子，那杨振钢都不肯认你，你还买房子给他，你太偏心了！”叶子眉恨恨地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四合院，我没有买过。”顾羡成脸色冷了下来，“叶子眉，我这一辈子的工资都握在你的手里，有多少钱你会不知道？那里的四合院值多少钱，我还有这个余钱？你太高看我了。”
叶子眉一愣，也是，自结婚后顾羡成就把工资都交给了自己，就是连奖金或是出任务额外多出来的津贴也一分不落地上交，每月就给他一点点零用开销，就这一点来说他是个很合格的丈夫。
当年自己不就是图他的钱和地位吗？不然怎么会嫁大自己那么多的人？
就算他还藏了一些私房钱也绝对不够买那里的四合院，可是那杨振钢从乡下来哪来的那么多钱？
“不是你还会有谁？”叶子眉还是不肯相信。
“你小看了杨振钢，他连我都不肯认会要我的房子？”顾羡成神色黯淡下来，“如果他肯要我倒是想给他买，可是他不会接受的。”
叶子眉看他说的不象假的也就没追问，不过心里还是疑惑，那杨振钢怎么可能买得起那里的四合院？
“第二个条件，让长林和寒梅尽快结婚，只要他们结了婚我就和你离。”叶子眉说出了第二个条件。
顾羡成颦眉，这个之前他已经说过一次，不过蒋寒梅似乎不肯。
“我可以再去提一次，可是如果寒梅自己不肯我也没办法。”顾羡成说道。
“不行，他们没结婚我就不和你离，你得给他们施压！”叶子眉狠狠说道，如果现在不解决以后就更没希望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顾羡成闭上眼。
叶子眉见他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还赶自己走，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第二天顾羡成打了一个电话给蒋建成，“建成啊，我是顾羡成！”
“区长！”蒋建成站了起来。
“我上次和你提的长林和寒梅的婚事，能不能早一点办？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想早一点看见长林结婚生孩子，我也好抱孙子。”顾羡成笑了一声。
“是，我也是这样想的。”蒋建成不敢反对，“我再和寒梅说一声，跟她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办比较好。”
“那就麻烦了。”顾羡成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件事办完了婚就可以离了，以后再也不用见叶子眉那个恶心的女人。
第四百八十四章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蒋寒梅再次接到催婚电话心情非常不好，看来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嫁给顾长林？
她给林志坚打了个电话，林志坚正好有空，“我马上过来！”他说道。
蒋寒梅心中一喜，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这次有空不是马上就要来吗？
也就半个多小时林志坚到了学校，在女生宿舍楼前面的半月门等蒋寒梅。
这时江楠和萧瑜他们正好下课一起走了过来，有说有笑的。
江楠一头俏丽的短发，两颊粉红，双眸波光潋滟，唇角翘起，露出唇边的酒窝，笑得格外的甜美。
林志坚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突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心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快。
江楠觉察到有人在看她，一侧头看见上次见过的那个穿迷彩服的队员，想着他可能是杨振钢的队友，友好地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和萧瑜她们一起进了女生宿舍。
蒋寒梅走过来的时候就见林志坚呆呆地盯着前面，不由碰了碰他，“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林志坚回过神来，“想事情想出神了。”
“我们……去操场后的小树林吧！”蒋寒梅脸一红，每次他们幽会都会去那里，那儿人少隐蔽，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嗯！”林志坚点点头，和蒋寒梅一前一后走向操场。
蒋寒梅毕竟是有未婚夫的人，他们也不想做得太明显。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儿？”林志坚问。
蒋寒梅没有发现林志坚的神情转变，倚在他的怀里，“顾家又催婚了，如果你还不去我们家提亲，我就真的要嫁给顾长林了。”
林志坚皱起眉头，“不能再拖一拖？”
“要拖到什么时候？”蒋寒梅的心里一紧，他会不会不想要自己，为什么一拖再拖？
“你知道现在是我们竞争大队长的敏感时期，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犯错，如果你没有未婚夫还好，可是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我娶你那就是作风问题。”林志坚眉头锁了起来，“我不能在这关键时期让人抓了把柄。”
“可是你的事一直没定下来，我这边却拖不下去了。”蒋寒梅愁道。
“再拖两个月，你看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忙，总不至于过年前就结婚吧？那样也太匆忙了，准备都来不及，你就说过了年再说，我会想办法。”林志坚说道。
蒋寒梅有点失望，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他这态度还是让她失望，感觉他不是为自己着想，一心想的都是他自己。
林志坚看出她心情不好，声音放柔，“我也是想以后能给你一个更好的生活，让你父亲觉得你嫁给我不输给顾长林，你能理解吗？”
蒋寒梅心中暗叹了口气，不理解还能怎样？
林志坚离开，蒋寒梅闷闷不乐根本看不进书，请了病假走出校门。
在外面用公用电话给陈明哲打了个电话，他很意外，“寒梅，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公司下面！”蒋寒梅说道。
“你来了？”陈明哲喜出望外，“我马上下来。”
陈明哲下楼看见蒋寒梅穿着一件淡青色的呢子大衣站在寒风中，如一株青梅傲然屹立，就是这个样子让他怦然心动。
蒋寒梅就是他心中的女神。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冷的天？”陈明哲看见蒋寒梅冻得红红的鼻子有点心疼，牵起她的手，手也是凉凉的，急忙放在手上搓了起来，“这么凉不会找地方先坐下，我会来找你！”
蒋寒梅见他这样关心自己心里有点感动，但没有心动的感觉。
“走，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店喝一杯热咖啡暖一暖。”陈明哲说道。
蒋寒梅点头，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来找陈明哲，她享受他对自己的关心呵护，在这里她能得到别的男人那里得不到的。
至于顾长林也许也能做到，但她讨厌他，根本不想看到他。
陈明哲她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最多就是一个很好的备胎。
失意的时候，落寞的时候他会逗自己开心，他会买最好的东西送给自己，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她也想过如果不行嫁给他也比嫁给顾长林好，可是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就会出现林志坚那张英俊略带点邪气的脸。
那是第一次回大院看到的少年，那样邪笑的样子让她的心跳加速，从此那个人印入她的心里再也拔不出来。
而林志坚知道这样一个清冷的女孩子喜欢自己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也乐得逗她一逗，自此两人就暧昧起来。
后来也发展成情侣，但碍于蒋寒梅是有未婚夫的身份，两人一直是暗地里进行。
陈明哲拉着蒋寒梅坐下，点了两杯热咖啡，照旧一份蒋寒梅爱吃的蛋糕，细心地切成两半，看着她，“怎么，心情不好？”
蒋寒梅拿起勺子搅了搅咖啡，“顾家又来催婚了。”
“什么？”陈明哲心中一紧，“那怎么办？你要嫁给他了吗？”
“我不知道！”蒋寒梅低下头，眼睛湿了，“我不想嫁，可是我不能违背我父亲的命令！”
“寒梅！”陈明哲心疼地握起蒋寒梅的手，“我去求婚，我去求你父亲让你嫁给我！”
“没用的！”蒋寒梅摇头，“你的身份，你的家世，父亲不会同意。”
都是商人，至少顾长林的父亲是区长，可陈明哲就是商人家庭，不能比。
他们只是小的时候在姥姥家长大，同在政法大院，其他的没有可比性。
“明哲，如果我嫁了人，我过得不幸福，我还能来找你吗？”蒋寒梅反握住陈明哲的手。
陈明哲看着那只白晳温润的手，心中一痛，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握自己，她是真的很难过吧？
“会的，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陈明哲肯定地点了点头。
第四百八十五章 喜欢人的样子
徐燕和于怀志两人跑了三天几乎查遍了京城所有旅馆也没有人认出贾建辉。
“难道那人不是在京城住的旅馆？”徐燕问道。
“很有可能。”于怀志点头，“前面还剩下三家最小的旅馆了，如果还没有人认出来，那真的可能不是京城的，那就难找了。”
徐燕点头，“找完这三家就回队里，问问吕队怎么办吧！”
徐燕和于怀志来到一个叫“春风”的旅馆，走到柜台前，旅馆老板看见两个公安来有点紧张。
“公安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老板问。
徐燕拿出贾建辉的相片递过去，“见过这个人没有？”
老板仔细看了看，因为是遗照有点吓人，看过后犹豫了一下，“见过，应该是他！”
徐燕大喜，“是住在你们旅馆？”
“就是他！三天前住在我们这，房钱都还没付呢，人就跑了。”老板提到这恨得不得了，想起就是这个人。
“房钱我看是付不了了，这个人死了！”徐燕说道。
“啊？死了？晦气！”老板连呸呸了两声，“还好不是死在我们旅馆里，不然让人怎么做生意？那人是怎么死的？”老板好奇地问。
“掉在湖里淹死的。”徐燕说道。
“真是，这都快过年了，唉，也是够倒霉的。”老板摇头。
“老板，那人有登记吗？叫什么名字？”徐燕问。
“有，有，我查一查！”老板连连点头。
拿出一个入住登记簿查了起来。
“三天前，那天人不多，应该好找！”老板一边翻本子一边说道，“找到了，就是他，你们看！”
老板指着上面“贾建辉”的名字，还指着后面的备注说道：“本来我们这里入住是要押一天的房费的，可是那人说身上就五块钱，还要留两块钱吃饭。说是来京城是来要债的，马上就有钱，求了半天，结果交了三块钱的押金，所以我有印象。”
徐燕一看，果然后面还注明了押金三块，差两块。
一旁的于怀志把这些情况都记录了下来。
“他说他是来要债的？”徐燕问。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没什么生意，就让他先住了下来，如果拿来了钱就好，拿不来，两块钱我也不算太亏。”老板说道。
“他还说了什么？”徐燕问。
“没有，我也没多问，就是求我的时候他自己说的，你们知道客人的事我们也不好多问。”老板摇头。
徐燕点点头，收起相片，“老板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配合公安同志的工作是应该的，应该的。”老板陪着笑脸。
徐燕和于怀志出了春风旅馆，“总算是找到了，也没白费这几天工夫。这个人是来要债的，很有可能是被债主推下水的，这样就不用还债了。”
于怀志点头，“不过这也难找啊。”
两人回到队里，吕振北知道情况，马上打报告给上级发出协查通告让各地公安局帮忙看看有没有这个人。
如果是后世信息时代上一下公安网就能查到一个人的信息，可现在什么也没有，只能靠人力去查，费时费工，但没办法。
“你们再去后海那附近查一查，看看那天晚上有没有目击证人。”吕手振北说道。
“是！”徐燕和于怀志异口同声回答。
不过现在天气冷，湖边又什么都没有，感觉有目击证人的希望渺茫。
另一边程倚彤的爷爷程泰不肯出面，案件正式进入诉讼程序。
韩美娜因为这案子的特殊性不想让林娜出席，怕被别人说闲话，于是公诉人提起诉讼。
法院决定公开审理此案。
江楠和郑城作为证人也被要求出席庭审。
程家请了律师为程倚彤辩护，虽然知道胜诉不大，可总要努力一下，万一赢了呢？
这天韩美娜，徐燕和吕振北，江楠和郑城，程家人，还有梁栋和顾羡成都来了。
杨振钢本来是要来的，后来说有事晚一点再来。
法官宣告庭审开始，公诉人先拿出证据一一说明，提出请法院判犯罪嫌疑人陈光强尖未遂罪成立，及主谋程倚彤策划强尖罪名成立。
然后郑城和江楠也出庭，先是宣读证人具结保证书：“我保证在该案的诉讼过程中所做出的陈述均为真实陈述。如有虚假的陈述，我愿按照法律规定接受处罚。”
郑城念的时候结结巴巴的，很多人都憋着笑，可是法官一脸严肃，大家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韩美娜这才知道原来郑城是一个结巴，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连程倚彤都有点意外，其实她也没和郑城说过两句话，她知道他有点口吃，没想到这么严重，突然有点失望，自己居然为了这样的人犯这么大的错，真不值，那这个罪就更不能认了。
郑城念完的时候面无表情，可是仔细一看他的耳根都红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楠有点同情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真是为难他了。
江楠开始讲述自己听到陈光和程倚彤在图书馆后面策划谋害林娜的事。
程倚彤的律师说道：“你也只是听到，并没有亲眼看到是吗？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江楠颦眉，他这是在钻空子，于是说道：“是，但陈光实施犯罪的时候郑城看到了，还有徐燕同志也在场。”
“那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我的当事人程倚彤在说话，也许是别人呢，你对程倚彤很熟？”律师说道。
“当然，开学没多久，程倚彤以为郑城喜欢我，就来挑衅我，我怎么会不熟？而且当时我是亲眼看到她和陈光走在一起然后往图书馆后面走，我觉得有蹊跷就跟了上去，所以绝对没有错！”江楠说道。
“你说程倚彤挑衅过你，那你也有可能为了报复她，做假证！”律师冷笑说道。
“我反对！”公诉人连忙说道：“反对辩方律师做出这种无证据的假设！”
“反对有效！”法官点头，“请辩方律师注意措辞。”
“是！”律师无奈说道。
江楠轻笑一声，“我刚刚才念了证人具结保证书，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了一点挑衅我就报复，我不像某些人那么小气！”
律师脸色难看。
林志坚低调地坐在听众席最后一排，看到江楠说话时那自信的样子，眼中露出异彩，这才是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样子。
第四百八十六章 当庭翻供
“你说谎，你是林娜的舍友，你当然替她说话，你的证词不可信。她陷害我！”一旁被告席上的程倚彤指着江楠大叫起来。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江楠冷哼一声，“那郑城呢，郑城为什么要陷害你？”
“郑城又没有听到，他只是看到陈光和林娜在一起，那是他们俩的问题，关我什么事？”程倚彤说道。
“肃静！”法官一敲锤子，现在还没有轮到被告人说话。
于是轮到郑城，他也说了因为听到江楠说的两人要谋害林娜的话，所以跟踪他们，然后到旅馆里看见陈光向林娜下手。
他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虽然慢，不过比起结结巴巴来，听得舒服多了。
听众席上的人听到这过程大家都义愤填膺，想不到那个女孩子小小年纪这么恶毒。那个男学生也太坏了。
“他胡说，我们是两厢情愿的！”陈光突然大叫。
“你放屁！”坐在听众席上的韩美娜听了大怒，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江楠和徐燕他们大吃一惊，陈光居然当庭翻供，以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吕振北的脸色也变了，是谁给他传递消息了？
程家几人脸上露一丝窃喜，看来小动作还是有点用的。
“两厢情愿会下药？当时我赶到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可是很痛苦地在哭！”徐燕说道。
“那是情趣，你们知道什么？”陈光猥琐地笑起来，“我没有强尖她，我们是相爱的，你们去学校问一问就知道了，我们本来就在搞对象！”
“你放屁，你敢胡说八道，我打死你！”韩美娜气得火冒三丈，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家娜娜那么乖巧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还好不让娜娜来，不然她会哭死。
郑城气得握紧拳头，真想一拳打过去。
后面的听众也骚动起来，不会是真的吧？
“肃静，肃静！”法官连连敲锤子，厉声喝道。
“我不是，他撒谎！”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林娜从门口走了进来。
本来韩美娜是不让她来的，强尖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发生，但是人言可畏，到时不知会传成什么样，所以她不让林娜来，就是不想让人认识她，就怕以后被人指指点点。
可是林娜想着那么多人为了她上庭，她自己作为当事人怎么可以缩着不见？她也要勇敢一点！
“以前我和他确实谈过对象，那是我不知道他居心叵测。那天我扭了脚，他说开个房让我休息，我还以为他是关心我，原来他根本不怀好意。”
“他对我动手动脚，我不同意，他就骗我说买了消炎药让我吃，我吃了才发现不对劲，他就是要迷尖我！要不是郑城他们及时赶到，我，我就被他……”林娜说得泣不成声。
“你……”陈光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林娜敢出庭，她以前那么胆小。
郑城看见她流泪的样子，心疼死了。
“你胡说，你说喜欢我，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才撒谎！”陈光大声喊道，掩饰自己的慌张。
江楠脸色很冷，这陈光太恶心了，这样说林娜怎么受得了？
林娜的脸色果然变得煞白，这样说好像她是一个多淫荡的女孩子一样，她气得快要晕过去了。
“如果如你所说的是两情相悦，那林娜为什么又要告你？”公诉人说道。
“因为……因为……”陈光突然找不出理由，如果说钱没谈妥说不过去，他才是穷的一方，林娜家很有钱，根本不在意钱的事。
如果是两情相悦自己私下里解决就好，甚至林娜还会为他说话。
蠢货！程倚彤心中暗道。
“不管他们是两情相悦也好，是强迫的也罢，都不关我的事，我才是无辜的！”程倚彤说道。
最好把陈光抓起来，这样她就不必费心去处理他。
程家人都这么想，那个陈光死活他们才不会管，只要彤彤没事就好。
“你策划的时候我的证人江楠是亲耳听到的，证据确凿！”公诉人说道，“不然郑城怎么可能那么准确地抓到陈光在作案？”
“那我怎么知道，不关我事！”程倚彤死不承认，“她就是诬陷我！”
吕振北和徐燕都皱起眉头，这人居然还是不肯认罪，难道证人的证词就没用了吗？
江楠冷笑，果然她不肯承认，以为这样就没事吧？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这时后面有人走到最后一排跟林志坚说了一句什么，他不舍地朝江楠那边看了一眼，起身离开了。
那边公诉人和被告方律师还在辩论，过了没多久，杨振钢走了进来。
他知道今天江楠要来作证，他不放心，任务结束之后马上赶了过来。
“报告法官，我这里还有证据！”江楠突然说道。
被告方律师和公诉人都紧张地看向她，对方律师没想到他们还会有证据，到底是什么？他心里没底。
而公诉人也不知道江楠拿出来的是什么，他担心会不会没有帮到忙反倒坏了事。
江楠给他一个安心地眼神，拿出一盘磁带对法官说，“请法官当庭播放这盘磁带，就知道我没有说谎，程倚彤就是这起强尖案的策划人！”
法官让书记员把磁带拿了上来，拿来收录机当庭播放。
程倚彤紧张地看着那磁带，那是什么？不会当时那么巧她连录音机都带了？
江楠和程倚彤的对话从磁带中播出来，全场哗然。
当听到程倚彤说就是要毁了林娜，她得不到了别人也别想得到时，大家都惊愕地看向程倚彤，这个女孩子也太恶毒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当最后说到“只要有足够地位，法官也是有偏向的”的时候，大家都看向法官，他会因为程倚彤家的地位而偏向他吗？
法官的脸色难看，即使他想偏现在也不能偏了，这个时候大家都盯着他呢。
“不，那不是我，不是……”程倚彤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有点奔溃了。
程家人脸色灰败，完了，一切都完了！
现在铁证如山，程倚彤的声音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想抵赖也没用。
第四百八十七章 聪明能干的媳妇
“江楠，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程倚彤大叫起来，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天江楠来看她就是为了套她的话，都被录下来了。
她拼命吼叫，用力挣扎，两边的警卫死死押住她才没有让她挣脱。
被告律师顿时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还很少有录音作证据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证据是否有效完全要看法官的判断。
不像在后世，有些不正当录音录相是不能作为证据的，江楠就是利用了现在落后的这一点，还有司法没有后世健全，她觉得这个录音清晰，而且现在也还没有什么剪辑技术，所以不可能做假，法官心里应该有数。
后面的徐燕和吕振北都很惊讶，想不到江楠还有这套？
徐燕才知道那天江楠要见程倚彤的目的，她还真是聪明。
顾羡成看到这里很是欣慰，果然，大儿媳妇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真是不错！
坐在最后排的杨振钢脸上露出笑容，我媳妇就是能干！
最后法院做出判决：陈光因强尖未遂罪判处有期徒行三年，主谋程倚彤策划强尖，判处有期徒行一年，立即执行！
因为未遂所以罪名并不是特别重，要是强尖成立，那就可能十年以上了。
宣判完毕大家都走出法庭，林娜对江楠很是感激，一直握着她的手。
程家人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江楠，满眼都是恨意。
这时顾羡成快步走了过来，站在江楠的身后表明自己的立场，程家人脸色一白，灰溜溜地走了。
杨振钢走了过来，看到顾羡成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揽过江楠的肩膀叫了一句“媳妇儿！”。
“你怎么来了？”江楠惊喜。
“我不来怎么看得到我媳妇这么聪明能干？”杨振钢笑着捏了捏江楠的鼻子，江楠脸一红，这么多人看着呢。
大家一见都识趣地打声招呼先走了。
顾羡成看见杨振钢见到自己像没有看见一样，神色黯然。
“给他一点时间吧，你这次为他媳妇做的，我想他会记在心里的。”一旁的梁坤安慰道。
顾羡成点了点头，也不敢奢望杨振钢会过来和自己说话，和梁坤一起走了。
杨振钢看着顾羡成有些落寞的后影，眼神凝了凝。
“老大，你什么时候来的？”吕振北见到杨振钢很是高兴。
徐燕也走了过来，拍了一下江楠的肩膀，“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录了音都不告诉我？害我还担心！”
江楠笑笑，“其实我也只是做个备用，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四人站在法院门前，吕振北说道：“老大，既然你来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正好也和你说说案件的事。”
杨振钢点点头，四人一起找了附近的一家饭店。
几人坐下来，吕振北负责点菜，趁这个机会徐燕把她曾找过顾羡成的事说了出来。
她说如果不是顾羡成出面，程家可能会给郑家施压改口供，江楠也可能会受到威胁，这次多亏了顾区长。
杨振钢沉默不语。
江楠握了握他的手，“当年的事顾区长也是完全不知情的，他现在在弥补，我知道你还有心结，我不勉强你，慢慢来！”
杨振钢握紧她的手，他感激她没有拿孝义的大道理让自己去认顾羡成，她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么，有妻如斯，夫复何求！
菜一个一个端了上来，大家边吃吕振北边讲查到的事。
说到当年蓝子珍生产时妇产科医生有离开过，后来她就大出血，大家都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叶子眉动了手，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杨振钢也知道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不容易查，他很感激大家的努力。
“我们不会放弃的！”徐燕说道。她就不相信找不到叶子眉的破绽。
“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杨振钢由衷地说道。
“谢什么？老大，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吕振北笑道。
这一餐是杨振钢结的账，就当是感激吕振北和徐燕的帮忙。
分开的时候江楠笑着说道：“有空到我家里来玩，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哇，我都想念江楠做的菜了，太好吃了，比我妈做得还好。”徐燕笑道。
聊了几句吕振北和徐燕先回了公安局。
“你是要马上回队还是回家？”江楠看向杨振钢，他应该是出任务刚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没换。
“下午还有时间，你呢？”杨振钢问。
“我是请了一天假的。”江楠说道。
“那我们先回家，等傍晚我直接送你回学校，我再回队！”杨振钢说道。
“嗯！”江楠笑盈盈地点头，又可以和老公在一起了。
上了车，杨振钢探过头亲了江楠一下，江楠脸一红，还在外面呢，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没人注意到我们！”杨振钢笑，他是早就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没人注意他们。
两人回家，经过佟大爷家门口的时候又看到他坐在门口看风景，江楠探出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佟大爷看见她坐着车，车停在她家门口，有个穿制服的下车牵着她的手进了家里，想来应该是她的对象吧？
对于要把家给江楠看管心里更放心了。
回到家杨振钢先去洗了个澡，刚出任务回来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媳妇在身边他就想要干干净净。
洗澡出来看见江楠在看一本古书，探头看了一眼，“什么书？”
“是医书！”江楠抬起头，“就是刚才打招呼的那位大爷家里的，据说他的祖上是皇宫里的御医，这是他家的藏书，我借来看的，真的不错，很多祖传秘方呢！”
杨振钢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过她的腰，“他怎么肯借给你？”
“他说过年要去南方，让我帮忙看看房子，我就答应了。”江楠侧过头，“我们过年应该不回家吧？在这边过？”
“嗯，我没有几天假，来回时间都花在路上了，可能回不去了。”杨振钢点头。
“那到时候我们要不要把爸妈接过来一起过个年？”江楠问。
“可以啊，我也想接他们到京城玩玩，带他们到处看看。”杨振钢说道。
江楠也点头，“到时我再问问我哥他们回不回去，如果不回让他们把爷爷也接过来，还有媛媛，我们一起热热闹闹过个年。”
“好，你做主！”杨振钢点头。
第四百八十八章 知世故而不世故
杨振钢抱住江楠，手朝她腰上的软肉摸了过去。
“别闹！”江楠笑着打他的手。
“今天回来了后天可能就不能回了……”杨振钢轻笑一声，一把把江楠抱了起来，江楠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
杨振钢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第二天是周六还是要上课，学校里就像炸了锅一样到处都在讨论程倚彤的事。
江楠一问才知道原来学校已经做出了开除程倚彤和陈光的决定，通告已经贴在通知栏里了，大家都看见了。
林娜还是没来上学，她虽然没事，但是人言可畏，总有人胡思乱想，也许是想过几天等风声平息了一点再来。
“林娜不会不来了吧？”萧瑜问江楠。
江楠摇头，她也不知道。
不过韩美娜本来就不太想林娜在京城上学，现在出了这个事还真不好说。
“听说江楠你这次立了大功？”姚家欣说道。
“主要是郑城啊，如果没有他就真的出事了。”江楠回答。
“我是说在法庭上，你录了音，你怎么录的？”姚家欣好奇地问。
“我用随身听录的。”江楠笑着说道。
“随身听？什么随身听？”姚家欣问，她只知道收录机。
江楠把随身听拿了出来，“就是这个，可以放磁带也可以录音。”
姚家欣拿了过来，摸着爱不释手，“真好看，这么小巧，可以随身携带，还有这个是什么？”
“这是耳机，晚上的时候如果我想听英语戴上耳机就我一个人能听到，就不会影响你们休息了。”江楠说道。
“真高级！”姚家欣羡慕地说道，“那个，江楠这随身听能不能借我两天？”
一旁的陆知歆刺了她一句，“这可是进口货，弄坏了你赔不起！”
“你……”姚家欣脸一下涨红了。
江楠笑笑，“就现在听一下吧，其实和收录机也差不多，晚上我要用。”
不想借来借去，到时候麻烦。
“哦！”姚家欣也不敢多说，拿起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叫江楠教她怎么用。
江楠也就教了，姚家欣没有太过分她也不会太小气。
傍晚江楠和齐临一起回家，直接到了纪先林那里，她知道杨振钢不会回来，就到师父那里帮他做做饭，顺便一起吃了。
“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诊所。”江楠说道。
纪先林点头，“也该开始学针灸了，之前都是你自己摸索，明天开始系统学一下。”
“好！”江楠点头，突然想起自己借来的那几本医书，“师父，我这里有好东西给您看看。”
“什么好东西？”齐临一边吃饭一边帮师父夹了一块鱼。
“古医书！”江楠神秘地说道，从背包里把三本书拿了出来递给纪先林。
纪先林一看，放下筷子，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接过书。
看了一下书名，心下大惊，“你这书是哪里来的？”
“借来的。”江楠笑道，“就是师父您隔壁那家，有个大爷，他说他祖上是御医，是他借给我的。”
“佟老？你怎么会认识他？”齐临也吃了一惊，“以前师父就上门拜访过，想借医书看，人家根本不理睬，你面子怎么这么大？”
“是吗？”江楠也有点吃惊，师父借过人家不肯？
纪先林拿起挂在胸前的老花镜戴起来，小心翼翼地翻书，“是，就是他家的书。这可是好东西！”
“我知道是好东西才拿给师父您看的。”江楠有点得意。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借到的。”齐临问。
“没什么呀。”江楠笑笑，“那天我经过的时候看见佟大爷在晒一盆花，花养得不好都快养死了，我就过去指点了几句，就认识了。后来他说他想到南方过年让我帮忙帮他看看房子，他家的书随便我看。”
“这么简单？”齐临惊讶。
“是呀，就这么简单。”江楠点头。
“这说明江楠和人家有缘！”纪先林点头，还是因为江楠本来就无所求，人家看出来她心思单纯。不像他们上门都是有目的的，人家也就心怀警惕。
齐临也点头，你说江楠单纯吧，可她又聪明得很，但她不会耍小心眼算计。
是那种知世故而不世故的人，让人喜欢。
“这本能不能借我两天？”纪先林拿起手上一本药方书说道。
“当然可以，只是别弄坏就行，我还要还人家的。”江楠说道。
“用你说？”纪先林斜了她一眼。
江楠吃吃笑起来，继续吃饭。
第二天江楠跟着纪先林到中医门诊那边，齐临不学中医依旧是在西医门诊。
纪先林开始教江楠针灸。
怎么下针、怎么运针、拔针都说得很仔细，江楠听得很认真，本来她也自学过，现在师父一讲很多东西豁然开朗，一下就明白了。
纪先林见江楠一点就透很是满意，这个徒弟是几个徒弟中最有天赋的，没有白收。
中午吃完饭下午休息，江楠拿着随身听听音乐，看着随身听就想起了安衍。
之前和安易的县城有了合作，都忘了问他安衍怎么样了。
以前都是安易带着安衍，现在他被调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不可能再带着安衍吧？
江楠想着就打了个电话给安易，顺便问一下投资的事。
正好沈月也在他那里，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把电话给了安易。
安易跟她说了食品厂的事很顺利，也招了工人，解决了一些人员的工作问题，上级对这个很是肯定，希望以后在别的地方也能推广。
不过暂时还没有盈利，江楠理解，毕竟刚开始，总得先投入才有回报。
江楠问起安衍的事，才知道原来安衍跟他母亲林蔚蓝到京城上学了。
因为安易被调走，安晋那个时候又被审查，所以安衍只能跟着母亲了。
林蔚蓝现在在外交部，在京城，京城的教育当然比其他地方好，安衍就跟过来了。
问了林蔚蓝的住址，挂了电话江楠决定去看看安衍，不知道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
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一点水果提过去。
外交部隶属政府部门，林蔚蓝是住在政府大院里，江楠在外面登记了才放她进去。
第四百八十九章 当翻译
按照安易给的地址找到林蔚蓝住的那栋楼。
是七楼，差不多顶层，好在江楠体力好也不怕爬楼。
到了702室门口江楠敲门，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姑娘来开的门，想来应该是保姆，以前林蔚蓝好像有说过她不太会做饭。
“你找谁？”小姑娘问。
“我找林蔚蓝，我是她的……朋友。”江楠说道，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姐，姐，有人找！”小姑娘转声大声喊起来。
“小声点，小衍刚睡着！”林蔚蓝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看见站在门口笑盈盈的江楠有点惊讶，“是江楠？快请进！”
“蔚蓝姐，我来看看小衍。”江楠笑道。
“小衍他……”林蔚蓝刚想说他睡了，安衍从房门口探头出来，一见是江楠一脸惊喜，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奔过来一下扑入江楠的怀里，“江楠姐！”
“小衍！”江楠笑着接住安衍，还以为这么久不见会变陌生了呢，想不到安衍还这么欢迎自己。
一旁的小保姆惊呆了，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小主人性格多傲娇，整天不理人，看见谁都不睬，怎么会和这个女人这么亲？她到底是谁啊？
“怎么外套也不穿就跑了出来？”林蔚蓝报怨了一句，不好意思地对江楠说道：“小衍今天发烧了，刚刚才睡着……”
“还不是翠云姐吵的，那么大嗓门。”安衍嘀咕了一句。
江楠一看安衍果然脸红红的，摸摸额头有点热，但不是太烫，牵过安衍的手，“我看看。”
江楠让安衍坐下，摸了摸他的脉搏，好像没什么事。
“你还会看病？”林蔚蓝有点惊讶，她知道江楠以前是卫生员，但也只是拿拿药打打针而已吧？
“嗯，我考上京城医大了，还拜了师父，懂一点皮毛。”江楠谦虚地说道。
“真的？京城医大可不容易考！”林蔚蓝说道，想不到江楠这么优秀。
江楠笑了笑，看向安衍，高了一点也瘦了一点，抽条了。
“小衍没什么事，发烧应该都不超过38度5吧？”江楠说道。
“嗯，倒没有高烧，但一直不见好，这几天有点反复，精神倒也还可以。”林蔚蓝愁道。
“没事，他这是在长个。中医的说法是骨蒸，生长发热。幼儿比较明显，大孩子没那么明显，一般人不知道的以为是生病了，其实你见他不高烧精神还好就知道，不用吃药，过几天就好了。”江楠说道。
“那太好了。”林蔚蓝听了顿时松了口气，“我还在想如果再不好还要带他上医院看看呢。”
“江楠姐你怎么也来京城了？”安衍问，“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因为我考到京城的大学了呀！”江楠笑着摸摸安衍的头，“以后姐姐有空会来看你，你想姐姐也可以过来找我玩。等会儿我写个地址给你！”
“太好了！”安衍点头，看向林蔚蓝，“妈妈，我可以去找江楠姐玩吗？”
“可以，不过不要打扰到姐姐才好。”林蔚蓝笑着说道。
“没事，不过我只有周末有空，通常会在我师父的诊所，就怕你太无聊了。”江楠笑笑。
安衍撅起嘴，“你们都那么忙，就我一个人好没意思。”
林蔚蓝面露愧色，“是啊，我也忙，就是周末也没时间陪他。你看刚才我还在工作……，对了，我还有一份资料没翻译完，你能不能帮我陪陪小衍？”
“好啊，你去忙吧！”江楠笑着点头。
“翠云，给这个姐姐倒杯茶，拿些糕点到小衍房间去。”林蔚蓝吩咐翠云。
“哎，知道了。”翠云很爽快地回答。
安衍拉着江楠到他的房间，很高兴地拉着他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江楠姐你看我画的画。”
江楠看了看，点头，“画得真不错，回到京城还有学画画吗？”
“嗯，周末有学，这星期生病所以没去。不过我还是觉得以前的谢老师教得好，都有点想他了，还有小武哥。”安衍抬起头看江楠，“小武哥会来京城吗？”
“不知道呢，过几天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寒假要不要来，如果他来了我让他来找你玩好不好？”江楠笑道。
“嗯，他来了我带他去天安门看升旗！”安衍说道。
江楠心一动，是啊来京城这么久都还没去天安门看过升旗仪式呢。
“等小武哥来了我们一起去看。”江楠说道。
“好，一言为定！”安衍很高兴，伸出小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
江楠失笑，和安衍拉勾，还是个小孩子。
这时林蔚蓝在那边书房叫江楠，“江楠过来一下，有个单词问你。”
“哎！”江楠应了一声走到书房。
“我正在翻译一份医学资料有些专业术语不懂，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林蔚蓝问。
她是知道江楠英语很好的，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救了安衍。
“是什么？”江楠走过去看。
“就这个，我查了词典好像还不太明白。”林蔚蓝指着一个词说道。
江楠一看，怪不得，这个词算是中医术语，英语词典里自然是找不到的，没有现成的，江楠想了想认为两个比较贴切的词可以表达，就写下来给林蔚蓝。
林蔚蓝一见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还是学医的才行，我们这不是专业的就差一点。”
“对了……”林蔚蓝突然想到，“江楠你能帮我翻译这份资料吗？我可以给你翻译费。”
“可以呀，翻译费就不用了。”江楠说道。
“这是单位给的，又不是我出钱，不要白不要。”林蔚蓝笑道，“不过，其实也可以不必翻译，如果你和我们一起去的话……”林蔚蓝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江楠问。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外交部翻译司工作，过三个月我要陪几个领导出国一趟，同去的还有几个部门的领导，因为不同领域要好几个翻译，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医学方面的翻译。”
“因为涉及到中医，所以很多人都不会，本来我想着资料先翻译出来让人熟悉一下，不过如果你和我们一起去就不用翻译了。”林蔚蓝说道。
“我？可以吗？”江楠惊讶。
“应该可以，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看看领导会不会批。”林蔚蓝说道。
“不过，我是保安员。”江楠说道：“我有队籍。”
这个时候对队员出国好像是很严格的。
“没事，你还是个学生。再说这是为国家办事，又不是私事怕什么？如果有机会你想去吗？”林蔚蓝问。
“可以啊！”江楠点头，前世虽然出过国，不过那都是以个人的名义，帮国家办事还没有过，能为国家出力她自然很高兴。
“那行，我明天就写申请，把你的个人情况递上去，如果批了，我打电话给你们学校领导！”林蔚蓝说道。
“好！”江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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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死者身份
杨振钢带着几个小队刚从一个深山里回来，出了点小问题，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回到办公室写报告。
“我去给你打饭吧！”沈祥站了起来。
还没走出门，外面有人敲门，“进来！”沈祥应了一声。
孟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饭盒。
“杨队还没吃饭吧？我正好从食堂过来，帮您打了。”孟瑶面带微笑说道。
沈祥看了她一眼，食堂吃饭的时间早过了，哪里会正好？应该是看杨振钢回来特意去打的吧？
杨振钢皱了一下眉头，“不用，等会儿我自己去食堂吃。”
“食堂的菜已经快没了，我这里还有家里带来的菜，又好吃又有营养，杨队和沈副队一起尝尝！”孟瑶就好像没听见杨振钢说的一样，拿着饭盒走了过来。
杨振钢的面色一沉，拿起手里的报告看也不看孟瑶一眼直接走了出去，“沈祥，我先回去洗个澡，等会儿你到我宿舍拿报告。”
“哎！”沈祥应了一声。
孟瑶见杨振钢竟然走了脸色很难看。
沈祥看向孟瑶，嗤笑一声，“你这又是何必？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振钢已经有媳妇了吗？怎么，你还想破坏人家的婚姻？”
孟瑶咬了咬唇，强笑道：“杨队是我们领导，帮领导打一下饭也没什么吧？这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沈副队您也可以一起吃。”
“那就多谢了！”沈祥拿过饭盒一看，哟，还挺丰盛，不吃白不吃。
“给我吧，吃完了等会儿给你送到医务室去。”沈祥说道。
孟瑶脸色白了白，这可不是给你吃的，可是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那行，等会儿我来拿，不用您再走一趟。”
沈祥看着孟瑶走出门，不由摇了摇头，这些女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人家有媳妇还贴上来，这么不自重以为人家会喜欢？
真以为振钢那么好拿下，那他就不会这么晚才结婚了。
孟瑶气乎乎地走了出去，杨振钢怎么能这样？太无情了。
不过一想今天周末他都没回家看他媳妇，应该和他媳妇感情不太好吧？
至于他这样对自己，那是因为他的性格本就很冷吧？他对别人也一样。
再说当着人的面他也不好对自己太热情，怕影响不好吧。
对了，干脆去他的宿舍找他，没人的时候他态度应该会好点。
孟瑶走到杨振钢的宿舍门口，整了整衣服，把头发顺了一下，敲了敲门。
“是谁？”里面传来杨振钢低沉好听的声音，孟瑶的心怦怦直跳。
孟瑶不敢回答，怕被别人听到。
杨振钢没有听到回答声，眉头微颦，没有去开门。
孟瑶见他不开门又敲了敲，她就不相信有人敲门他不会开。
这时有人下楼正好看到孟瑶，打了声招呼，“孟医生找杨队啊？”
“嗯！”孟瑶忙应了一声。
杨振钢听到声音脸色一沉，这个女人又来干什么？想到是她更不想去开门了。
孟瑶见杨振钢不开门，顿时有点尴尬，如果等会儿再碰到别人那多不好意思？
“杨队，是我，我是孟瑶！”孟瑶说道。
“有什么事明天上班再说，我要休息了。”杨振钢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如果仔细一听能听出他已经有一丝不耐烦了。
“我……”孟瑶一时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脸色涨红，站了一会儿又有人经过，她不好意思再站在那，匆忙往楼下走。
走出楼道抬头往杨振钢那套房的窗户看了一眼，他为什么不见自己？
是了，宿舍里也是人来人往，被人看见了更不好，他是怕别人误会吧？毕竟已经结婚了。
还是以后他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单独去找他，即使被人看见也以为是公事。
他那人做事谨慎，应该是不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的。
这样想着心里就好受多了。
杨振钢躲在窗户后看了孟瑶一眼，心中厌烦，这些女人怎么老像苍蝇一样围着自己，自己的意思都那么明显还贴上来，真是太烦了。
……
过了几天吕振北收到各地公安局的协查报告，终于有人查到了那具尸体的身份。
吕振北接到电话听了大吃一惊，让对方马上把资料传真过来，等拿到传真件立即把徐燕和于怀志叫了过来。
“那具尸体的身份查到了，是北河省一个县城的。你们猜不到他是谁！”吕振北看起来很是兴奋。
“谁呀？”徐燕，不可能是他们认识的人吧？
吕振北把资料递过去，“这个人叫贾建辉，北河省人，今年四十多岁，最重要的是……你们也一定不会想到，他是叶子眉的表哥！”
吕振北手指敲着桌面说道，“你们说怎么会这么巧？会不会以前的案子和他的死有联系？”
“什么？叶子眉的表哥？”徐燕大吃一惊，连忙把贾建辉的资料拿过来看，原来贾建辉的父母死得早，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叶子眉家的，所以当地公安才会把他与叶子眉的关系也写了出来。
“居然和叶子眉有关系，不会是她干的吧？”徐燕大惊。
“你们马上去查那天晚上六点到十二点叶子眉在哪里、干了什么，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吕振北说道。
“是！”徐燕和于怀志立马点头。
“最好先查她身边的人，以免他们串供。”吕振北又说道。
“是！”两人又齐点头。
吕振北有点兴奋，如果真是叶子眉干的，那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有可能都能查出来，杨振钢那边就有交待了。
徐燕和于怀志兵分两路，徐燕去查叶子眉的家人，于怀志去医院查。
徐燕先查到顾长语那晚一直在学校，没有出校记录，所以她是完全不在场的，应该也不知道。
又找到顾长林，他正在自己的公司上班，当听到助手说有公安局的人找他有点意外。
还是为了母亲丢掉大哥的事吗？
“顾长林同志，有一点事想向你了解一下。”徐燕说道。
顾长林点头，“请说！”
“十一月十日晚上六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徐燕问。
“十一月十日？”顾长林看了看桌上的日历，就是上个星期的事，“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谁可以作证？”徐燕问。
“我在自己家里还要谁作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犯什么事了？”顾长林不高兴地问道。
第四百九十一章 伪证
徐燕没有回答，看了顾长林一眼，“你母亲不在家？她不是可以给你作证？”
“那天我妈在医院值班，很晚才回来。”顾长林回答。
“大概几点钟？”徐燕问。
“十点钟左右。”顾长林说道，“我妈回来的时候有动静，我正躺在床上看书，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手表，所以记得。”
“后来你们俩就都没有出去过吗？”徐燕又问。
“没有！”顾长林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妈又怎么了？”
“暂时无可奉告！”徐燕笑了笑，“感谢您的配合，打扰了。”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顾长林觉得不对劲，他们不是查大哥当年的事吗？大哥不是好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也没办法了吧？怎么又查到上个星期来了？难道妈又出什么事了？
顾长林连忙给叶子眉打了个电话，说了刚才公安局的人来问的事。
“什么？问上个星期的事？”叶子眉心中一慌，不会是他们已经知道什么了吧？
“妈，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顾长林问。
“没，没有，你说了什么吗？”叶子眉问。
“我能说什么，我就说你在医院值班，十点多才回来。”顾长林说道。
“那没事，我就是在医院值班，他们肯定是搞错了。”叶子眉挂了电话，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是自己做的，可是怎么办？自己九点就离开医院，他们来医院一查就知道，那中间一个小时怎么说？
另一边于怀志也查到了，医院的护士都证明叶子眉是九点钟走的，说是身体不舒服回家了。
徐燕和于怀志一碰头，中间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叶子眉作案完全有可能，跟吕振北一说，他马上说道：“马上传唤叶子眉。”
顿了一下又说道：“口头传唤吧，让她自己过来。”
徐燕去打了电话，让她到公安局来一趟，请她配合。
叶子眉答应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配合，公安局有权拘传她，到时候用手铐把她铐走那就不好看了。
不行，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人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她想来想去想到一个要好的朋友。
于是打了个电话，“丽梅，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张丽梅很爽快地说道，叶子眉是区长夫人很少找人帮忙，能让她欠个人情那以后有事就可以找她帮忙了。
“是这样的，上个星期三我从医院值班回家，路上遇到一个老乡和他在外面吃了宵夜才回去的，老顾怀疑我跟别的男人相好，我说是和你在一起，如果有人去问你，你就说我是和你在一起。”叶子眉说道。
“和我在一起？”张丽梅有点吃惊，“那你应该不会真的和别的男人……”
“当然不是！”叶子眉打断她的话，“我只是怕老顾误会才这么说的，你知道他人老了总是疑神疑鬼的，我也是不想麻烦。这次你帮了我，你那个侄女想进医院的事好商量。”
“那好！”张丽梅大喜，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记住，我是九点出的医院，和你在一起大概一个小时，就说我们在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一个小时，大概十点多走的。”叶子眉吩咐。
医院附近正好有一个咖啡店，晚上是营业到十二点的，所以就算他们去查可能也不好查。
其实无论在哪里公安都会查，只好说一个附近的地方。
“知道了。”张丽梅点头。
布置完这一切叶子眉才去了公安局。
“叶子眉，上个星期三晚上六点到十二点钟，你在哪里？”徐燕问。
叶子眉假装想了想，“那天我在医院值班，医院的人可以给我作证。”
“我们已经查过了，那天晚上九点你就离开了，可是你儿子说你十点多才到的家，从医院回你家不用一个小时吧？”徐燕说道。
“你是说出医院以后？哦，那时正好碰到一个朋友，我们好长时间没见，就在附近的咖啡馆坐了坐，你们可以去查，我那个朋友叫张丽梅。”叶子眉说道。
徐燕和吕振北对视一眼，难道不是她？
“你们都谈了什么？”徐燕问。
“没谈什么，就是一些家常的事，女人间嘛，总是一些家里的事，老公孩子呀什么的。”叶子眉含糊说道，具体事她可不敢乱编，万一张丽梅和自己说的不一样，那就露馅了。
说家常事一般不会错。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吕振北站了起来，“谢谢您的配合。”
“那我可以走了？”叶子眉笑问。
“是的！”吕振北点头。
叶子眉便回了医院。
“真的不是她？”徐燕怀疑。
“马上去那个叫张丽梅的人那里查一查。”吕振北说道，想了想又说道：“我去那个咖啡馆查一下。”
徐燕点头，查了张丽梅的工作单位，找上门去。
张丽梅见到公安来找她吓了一跳，顾区长查媳妇出轨的事连公安都用上了？这么严重？不会是叶子眉真的在外面有人吧？
“你就是张丽梅？”徐燕问。
“是！”张丽梅回答。
“你和叶子眉是好朋友？”徐燕又问。
“是！”张丽梅回答。
“上个星期三晚上你在哪里，干了什么？”徐燕问。
张丽梅一想，叶子眉只说了九点到十点间是和她在一起的，可没说其他时间，是不是随便说说就行。
“那天晚上我吃了晚饭心情不好就随便出去走走，后来到了医院附近正好遇到叶子眉，就拉着她一起在边上的咖啡店坐下聊聊天，也没看时间，回家都十点多了。”张丽梅说道。
徐燕皱起眉头，记得这么清楚，像是和叶子眉串通好的。
看来这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敲了敲桌子，“张丽梅同志，你说的话可是会记录在案，如果我们查出你说了谎可是会告你做伪证罪！”
“啊？”张丽梅惊了一下，不是说顾区长怀疑叶子眉外面有男人吗？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知道吧？叶子眉涉嫌一起凶杀案，你这样包庇她，你可能就是同谋！”徐燕吓唬张丽梅。
“什么？凶杀案？”张丽梅吓了一大跳，不会吧？难道叶子眉骗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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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逃跑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见了叶子眉？”徐燕重重说道。
“我……我……”张丽梅的冷汗流了下来，叶子眉这是要害死自己啊。
“其实是叶子眉让我这么说的，那天我压根儿就没出去，我一直在家里，我老公和我儿子都可以给我作证。”说完张丽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脸都白了。
徐燕冷笑一声，不吓一吓她就不肯说实话，这叶子眉一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要串供？
“你看一下，如果没错在上面签个字！”徐燕把记录给张丽梅，张丽梅匆忙看了看，没错就签了字。
“那个，公安同志，那我没事儿吧？”张丽梅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了实话自然没事，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我就不敢保证了。”徐燕说道。
“真的，真的，后面那些都是真的。”张丽梅干巴巴地笑了笑。
徐燕站了起来，“感谢您的配合！”
另一边吕振北去医院附近的咖啡店，那里就一家咖啡店，很好找。
吕振北到柜台前亮了自己的工作证，便开始问。
“上个星期三晚上九点到十点间有没有这样一个女人到你们咖啡店？”吕振北拿出叶子眉的相片问道。
“没有！”柜台服务员看都没有一眼就回答。
吕振北皱起眉头，“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上周我们店装修，根本没营业！”服务员说道。
原来如此，吕振北笑了笑，收起相片，“多谢！”
看来叶子眉也没有常来，根本没注意这边在装修，随便说了一家店，只是因为距离近觉得容易蒙混过关，谁想到这家店上周在装修？
这么看来叶子眉在说谎，她有重大嫌疑。
回到公安局，徐燕立刻向吕振北，“吕队，那个叶子眉说谎了，她根本没有和张丽梅去咖啡店，还让张丽梅一起说谎，肯定有问题。”
吕振北点头，“咖啡店那边也证实上，上周根本没有营业，叶子眉有重大嫌疑，马上再传唤叶子眉。”
叶子眉回去之后心中忐忑，不知道张丽梅有没有帮自己隐瞒，万一败露了怎么办？
要不要早点做准备跑路？
可是自己走了长语他们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顾羡成不知道情况，肯定还会照顾两个孩子，不用担心他们，自己保命要紧。
叶子眉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徐燕回到医院，医院的人说叶子眉根本没回来。
徐燕大惊，不会跑了吧，连忙开车去总部大院，在外面登记后快速开车冲了进去。
到了顾羡成家，大门开着，没看到人。
徐燕马上警惕起来，从身后掏出手枪端在手里迅速冲了进去。
叶子眉收拾了一些钱物正准备出来，两人撞个正着。
见徐燕拿着手枪叶子眉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行李掉在了地上。
“叶子眉，跟我走一趟吧！”徐燕见她都收拾东西了看来是要逃跑了，冷笑一声拿出手铐把叶子眉铐了起来。
审讯室，徐燕和吕振北一起审问叶子眉。
“叶子眉，十一月十日晚九点至十点间，你根本没有在咖啡店，你说谎了，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徐燕说道。
“我……”叶子眉低下头脑中急速转动，怎么办，要怎么说？
说和某个人在一起肯定不行，一查就露馅，干脆就说和贾建辉在一起，死无对证，而且就算说和他相好，通奸又不是罪，只是道德问题，总比杀人罪强，反正顾羡成都要和自己离婚，已经无所谓了。
“我和贾建辉在一起。”叶子眉说道。
徐燕和吕振北对视一眼，有点意外，以叶子眉的城府不可能这么老实就招了吧？
“贾建辉是谁？上午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吕振北问道。
“贾建辉是我表哥，在我家住过几年，以前他喜欢过我，所以我不敢说，怕我说出来，你们告诉了顾羡成，他误会了怎么办？到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叶子眉说道。
“你和他在哪见的面？”吕振北问。
“就在医院外面，我当时准备回家的，走到外面就碰到他了，我们俩就避开人，在外面黑暗的角落站了站。”叶子眉说道。
“他找你干什么？”吕振北问。
“找我要钱，以前在我家时他就不务正业，好吃懒做，还老缠着我，后来我嫁给顾羡成，他还找过我几次，他是我表哥，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但我又怕顾羡成误会，所以不敢对别人说。”叶子眉说道。
“你知不知道，贾建辉那天晚上死了，淹死在后海湖里。”吕振北说道。
“什么？死了？”叶子眉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怎么会？我和他分开之后，我就回家了，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啊，他怎么会去后海？是去找人的吧？哦，对了，他好像说过有一个人欠他钱，他是来要债的。”
吕振北皱起眉头，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贾建辉见过她之后又去见了别人？
“那你为什么要逃？”徐燕问，“刚才我去找你的时候你都收拾好行李了，我问过医院，你并不需要出差。”
“我……不是正和顾羡成闹离婚吗？本来说好他净身出户的，现在出了这事，他误会我和人通奸不给我钱了怎么办？我就先下手为强，把钱和值钱的东西先拿走……”叶子眉说道。
徐燕和吕振北对视一眼，说得滴水不露，这个叶子眉不简单。
“你们不是怀疑我杀了贾建辉吧？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杀他？他虽然找我要钱，但我也还负担得起，对家里也没什么影响，我杀他干嘛？没道理呀！”叶子眉说道。
吕振北沉思，按这样说叶子眉确实没必要杀贾建辉，如果要杀一定有动机，现在就是要找出她杀人的动机。
“你确定你没有和贾建辉一起去后海？不是你把他推下水的？如果撒谎你知道后果很严重，等我们找到证据你再坦白就晚了，减轻不了你的罪名！”吕振北说道。
叶子眉一听就知道他们还没找到证据，便大声嚷叫起来，“当然不是我，你们别冤枉好人。”
吕振北和徐燕走出审讯室。
“现在怎么办”徐燕问，“难道又要把她放出去？”
“先关着，关满二十四小时再说。”吕振北说道，“于怀志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回来，应该快了。”徐燕说道。
第四百九十三章 哥哥们的好
江楠从林蔚蓝家回来，到了胡同口见肖景恒他们正坐在外面，忙跑了过去。
“哥，你们怎么来了？”
“江楠回来啦，我们等了好一会儿。”肖景文说道。
“你们要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有事出去了。”江楠说道。
“我们把公司的产品给你送了一些过来，你这里不是没供暖吗？天气越来越冷了，给你送来电暖桌。”肖景恒说道。
“还是哥哥们对我好。”江楠心里暖暖地，其实她有想过要的，不过一周才回来一次，不用也过得去，所以就不想麻烦。
“上车吧！”肖景文打开车门，江楠上了车，车开进胡同往江楠家里开去。
到了门口，江楠先下了车把大门打开，肖景恒和肖景文开始搬东西。
江楠一看，好多啊，电炒锅、电水壶、热水器、电暖桌、另外还买了电热毯和暖手炉，两个哥哥想得真周到，就怕江楠冻坏了。
“这么多电器我怕这老房子的电线负荷不了啊。”江楠说道。
“没事，等会儿我帮你检查一下电路。”肖景文说道，他是学物理的，这一点不在话下，“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同时开多个电器，特别是电炒锅和电暖桌，都是大功率的，容易短路。”肖景文说道。
“嗯，我知道。”江楠点头。
肖景恒把东西一一搬到江楠指定的地方，肖景文开始检查屋里的线路，“电线是改换过的，还是够粗，保险丝有点细了，以前的房东很谨慎，我把保险丝换条粗点的，万一烧了就不能同时开两个电器，不过这个太细了，开一个恐怕都会跳闸。”
肖景文把保险丝换了，又帮江楠在浴室牵了条电线过去，把热水器装了起来，这样洗澡就方便了。
以前江楠洗澡都是用电热棒烧热水，烧得慢还不方便，水也凉得快，有了热水器就好了。
江楠看着这些新产品很是高兴，这样看来京城这边的市场也打开了？
“现在生意怎么样？”江楠问。
“我们以前做的产品，喏，今天送来的这些，现在京城的百货商店都有了，我们自己也开了一家店。”肖景文笑着说道：“公司也有了售前售后部，售前负责安装，售后负责维修，公司越做越大了。”
江楠点头，看来几人真是做生意的料，这个时期售前售后都考虑得这么好，这意识超前了。
公家的那些商店里的人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买个东西像求他们一样，而他们“华楠”公司已经有服务意识，肯定能做得非常好。
“对了，我设计了一个新产品都忘了告诉你们。”江楠说道，上次想了电吹风，一忙又忘了。
“是什么？”肖景文和肖景恒连忙围了过来，现在市场打开了，最缺的就是新产品。
“这叫电吹风，是用来吹头发的。”江楠一边画一边讲解。
“你看我们现在很多人都要上班，白天没时间洗头，一般都是晚上回来洗，头发不容易干，天气这么冷很容易感冒，湿头发睡觉还容易头疼。这个电吹风很实用，特别是对女人。”江楠说道。
“而且做起来也很简单，你们看，就是一个这样的筒状，有手柄可以握，里面是电热丝，后面一个小风扇，再后面一个小马达，电通了，电热丝发热，小马达带动风扇转动，风就吹向电热丝，吹出来的风就是热风。这热风不仅可以吹干头发，也可以给头发定型，很好用。”江楠说道。
“看上去是不难。”肖景文点头，“就是这么小的马达很容易烧坏，我要研究一下，这么小的风扇恐怕这边也没有人做过，可能要到南边去，那边很多人做录音机那种小家电，看看能不能做。”
“这个不错，应该有市场，每个家庭都用得上，一个家庭有一个就方便了，还有那些理发店都可以用。”肖景恒说道。
“嗯，回去我马上动手试验。”肖景文点头。
“那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江楠说道。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还带了菜过来。”肖景文一拍额头，急忙跑出去把车上的菜拿了过来，“今天带来了电炒锅，买了肥肉给你开锅的，顺便多炒几个菜，我们好久没吃你炒的菜了，都想了。”肖景文笑道。
“怪我，都没时间，我马上去做。”江楠接过菜，“对了，把华木辰也叫过来吧！”
“好，我马上就去。”肖景文应了一声。
肖景恒走到厨房，“要我帮忙吗？”
“你会什么？”江楠笑着问。
“我……”肖景恒脸一红，他什么也不会，以前在南方区他就是个二世祖，哪里要学什么，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你就坐在边上和我聊聊天吧，说说公司的情况。”江楠笑笑，也不为难他。
自从两人成了兄妹肖景恒的性格变了很多，以前他很外向，有点玩世不恭，现在沉默了很多。
肖景恒就在一边说说公司现在的营业状况，江楠摘菜洗菜切菜，一边听着。
“对了哥，如果公司的金额有富余，我建议你们可以买楼，不管是住房也好铺面也好，能买就买，以后会越来越贵。”江楠说道。
“可是那东西是死的，我们需要很多流动资金。”肖景恒说道。
“但它们能升值，现在投资以后会得到千倍万倍的回报，哥，你相信我！”江楠看向肖景恒，现在的房太便宜了，以后就是单靠拆迁就能赚多少啊。
“如果有可能，还可以买地！”江楠说道，现在京城还只是主城区，城外那些地便宜得很，以后就是五环六环的地都贵得不得了，何况是三四环的，都是天价。
“嗯！”肖景恒点头，虽然不知道江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不过总觉得她说的不会错，至少从她参与公司开始，公司是越来越赚钱，越办越好。
“华木辰的房买了吗？”江楠又问。
“买了，就在我附近，也是小院，没你这个好。”肖景恒说道。
买了就好，江楠点头，以后可都是价值千万上亿的，“买了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卖，以后会升值，景文哥买了吗？”
“他还没有，一直住在我那。”肖景恒回答。
“有机会就买，他没钱我可以先借给他。”江楠说道。
“不用，我那有，你的钱自己留着。”肖景恒忙说道。
江楠抿起嘴，肖景恒虽然一直没说，可是她知道他对自己好，她都记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