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记仇
看着一个个敌人被悄无声息的消灭了,而县城有大半的百姓都躲在了地下通道里,走在地下室通道上,随处可见捂着嘴巴的活人,一个个还都蹲在原地没有乱动,包括三岁小儿。
张宾心里更加佩服宋丁云了。
当初看到他给的地图时,还觉得一个县城都搞那么复杂,真是钱多了找不到花的地方,太过忧虑了,有军队在地方上镇压着,哪里会有这么多动乱!
直接修个结实的城墙不就得了。
还让每隔一个月搞一次有敌人入侵时的逃跑演练,耽搁众人时间不说,每次光信号弹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要是这些钱省下来,都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如今一看,还是宋丁云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些人绝对被杀光了,只剩下妇孺。
到时候城空了没人,在往城内迁人可麻烦多了。
人长大时间又慢,至少得十几年才行。
越接近县衙门,居民的房屋越好,同时住在里面的入侵鲜卑士兵们的官职,能力也越高。
不少人都是得到了俘虏的女人的,若罗拔能每屠杀一个县城后,要离开之前,就会把在这个县城俘虏的妇孺全部根据收割人头数量按功劳分配下去。
因此屋里睡的不止是有鲜卑士兵,还有被俘虏的女人。
张宾带着人收割了若罗拔能手下士兵人头后,还要把昏迷的女人拖入地下室安全的地方,堆一堆……
防止留下那些女人在屋里,出什么意外,如今县城里到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太危险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逐渐变亮,守与里长县里大街上,鲜卑士兵巡逻的队伍依旧在巡逻。
一切和似乎和昨晚一样,又不一样。
由于张宾等人都是直接出现在每家每户院子里的,巡逻队的人只在大街上巡逻,并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直到天彻底大亮了,张宾等人才收割了半个县城的鲜卑士兵,十分之一的人都没有收割。
要不是等把鲜卑士兵消灭后,躲在地下通道的百姓还要出来在这里生活,张宾都想一把火烧了这个县城,就不用一个个的慢慢收割了。
士兵们起床后,由于若罗拔能没有下命令,但是众人也知道马上就会去下一个县,都自觉的把各自的女人赶到大街上,然后捆住手用绳子绑成一串。
就像是绑一串蚂蚱一样。
每次行军时,妇孺都是被捆绑成一串,由几百个士兵走在最后押运,像是押运货物一样。
谁要是不跟着走,就会有人拿着鞭子鞭打,往死里打,专打屁股,这些人觉得屁股肉厚,经打。
万一打死了,解了捆着女人手的绳子抛尸荒野就是,反正下一个县城还有女人,死了也不怕,到下一个县城在抢就是。
张宾在地下通道里,透过路面的缝隙,看着大街上的男人们粗暴的捆女人。
感觉不是捆的女人,而是柴火,绳子都捆得特别紧,几乎所有女人手腕儿都被嘞出血了捆人的人才停止。
不少女人双手直接是无力垂着的,一看就是早已经被扯断了!
“王八犊子们啊!太没人性了,对晚上搂着睡的女人都这么狠,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绑这么紧做什么,随便绑绑得了。”
张宾身边的女人一听张宾如此说,诧异的看着他,正在想这人思想觉悟还挺高的,是个好男人,就听张宾继续道:
“要杀直接一刀解决就是了,何必这么粗暴的对待,或者是直接不绑,有人逃跑,谁逃跑宰了谁,谁走得慢,不好好赶路,也宰了谁,保管这些人乖乖跟着走,根本不用绑,多此一举。”
看着张宾眼里像是谈论怎么运送货物一样的眼神,杀人就像是除草一样简单。
一旁的女人是明白了,他也和很多人一样,心底深处根本没有把女人当人,只是随意可以砍杀的生物。
“张大人,皇上可是多次强调,以人为本,无论男女,都不可以乱杀,犯法有罪,按律法当斩的才能杀的。”
女人幽幽的看着张宾,张宾立马嘿嘿一笑:“我懂,我懂,确实,人就是生产力,干啥都需要人,男女都是,杀一个少一个,少一个就会少生产出很多东西少干很多活,确实不能杀。”
女人:“……”
女人扭头就走,“我去疏散地下通道里躲着的人群,如今天亮了,那些人都跑出门到大街上了,也不能暗杀了。”
“去吧去吧,这里我看着!”张宾爽快的冲女人摆了摆手,摸了下鼻子,继续盯着外面。
虽然懂女人的意思,但是在张宾心底觉得,女人就该在后宅内院操持家务给男人生儿育女,跑出来抢男人该的事情做,不像话。
特别是看到这群女人还丝毫不逊色自己这个大男人,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力,张宾心里深处就有些不平衡了。
“也不知道李雄以什么心情提拔那么多女官的,是想光明正大吃软饭么!”
张宾盯着外面的女人幽幽的说道。
县衙门内,主院外院门口,抬着一只烤全羊的士兵来到这里,就见端着洗漱用的洗脸水的士兵站在门口。
抬着烤羊肉的一个士兵诧异的问:“大将军还没有起?”
“往日大将军可是天一亮就会起床洗漱,然后吃烤羊肉的,怎么今儿这个点儿了,还没有起?”
端着洗脸水的士兵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来门口半个时辰了,伺候大将军的大哥也没有来喊我进去。”
“好在现在是夏天,天儿热,不然洗脸水都凉了。”
“怪了,怪了,不正常,不会是昨晚大将军太累了吧,才早上起不来吧!
我听说昨晚宣召了十二个女人,有六个女人上半夜被抬出来了,有六个女人下半夜才进去的,一直没有出来。”
“不会,不会,大将军身强体壮,以前也时常一晚上临幸十几个,也没有过晚起的情况发生。”
几个人在外面门口低声嘀咕,互相说自己的猜测,却没有一人敢破门进入,看看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院宽阔的院子里,四处都是大小不一已经干枯的血脚印,四周墙上也有不少血脚印。
成了一片血的世界。
地上还躺着已经死硬了的尸体,微风吹来,血腥味随风远去,还有不少各种鸟,秃鹫在地上尸体上不断的啄,像是在啄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
明明是在朝阳下,偏偏看起来就像是阴间一样。
主院大厅里,大门紧闭,屋里,两个一脸是血妖艳的女人在互相给对方上药,给对方包扎。
两人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原本白嫩的皮肤像是缺水的土地裂开了一样,满是口子。
甚至脸上都有几道轻微的划痕。
两个女人前方的地上,若罗拔能了无生息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伤口。
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也是浑身都是大大小小血肉外翻的伤口。
露在外面的皮肤,如脸上,脖子上,手上,清晰可见有蚂蚁大小的虫子在里面快速的爬来爬去的。
当虫子路过若罗拔能身上何处裂开的伤口时,伤口处就会被虫子吐出的东西填补……
片刻后,若罗拔能身上的虫子看不见了,同时若罗拔能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恢复如初了,看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受伤过一样。
只是肤色变得更黑了,像是在太阳下暴晒了几天几夜了一样。
两个妖艳女人也包扎好身上的伤口了,起身走到若罗拔能面前蹲下,上下打量若罗拔能,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
其中一个女人伸手摸了若罗拔能脖子上致命的“伤口”,满意的说:
“不错,这蛊虫不错,头一次用他,没想到就成功了!”
一旁的女人笑着夸奖:“姐姐真厉害,养出来的蛊虫效果这么好!”
“咱们试试它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样。”
女人说话间取下腰间的软剑,打开软剑剑柄,取出剑柄里面的一个小指头大,一公分高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条针尖一样大小的虫子。
女人把虫子倒在手背上没有包扎的一个小伤口上,虫子迅速钻入伤口里消失不见,伤口也没有出现,像是虫子是错觉,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女人迅速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嘴里还在碎碎叨叨的念叨着什么,一旁的女人则一直盯着女人的命门看。
片刻后,碎碎叨叨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若罗拔能也睁开了眼睛。
女人站起来,若罗拔能也站起来,女人动左手,若罗拔能也动左手,女人动右手,若罗拔能也动右手。
只是若罗拔能眼里双目无神,仔细看,还能看出里面有些细微的小虫子在若罗拔能眼睛里不断爬来爬去。
并且若罗拔能动作有些僵硬,像是个提线的木偶一样。
…………
张宾和督察所的女人商议了一番,正准备进行昨晚的计划,突然就见衙门大门开了。
一个身穿冷甲,长靴,长得挺拔雄壮的男人走了出来。
“见过大将军!”
门口的所有士兵同时跪下行礼,同时出声。
若罗拔能抬头挺胸走到大门口,没喊众人起来,反而是吩咐:
“所有将士,都去城门口集合,违者格杀勿论。”
若罗拔能说完就不在说话了,走到一旁的一匹马旁边,翻身爬上马,双腿一夹,就骑着马往城门口方向而去。
听着马蹄声渐渐走远,原本跪着的人也迅速爬起来,照顾其他人往城门跑去。
有个年长的将军跟在若罗拔能身后不远处,看着若罗拔能骑在马上背直直的,一动不动像个木头,有些疑惑的问身边的兄弟:
“你有没有发现,大将军背挺得好直啊!”
“直是正常的,大将军本来就是身材伟岸,快走吧,都去城门口,你在磨蹭,小心大将军一刀宰了你。”
整个县城所有鲜卑士兵都往城门口跑去,包括负责做饭烧水的火夫们。
正在绑女人的士兵才绑了几十个也没人管了,往城门口跑去。
张宾等人听到若罗拔能的话,也都默契的返回城门口附近的房屋里埋伏着。
负责通信的人一进屋,立马被绞杀。
由于大街上往前走的人太多了,众人都以为住在接近城门的士兵早久出城了,偶尔有人进屋的,也被及时灭口了。
半个时辰后,守与里长县城门口,十几亩地宽的空地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鲜卑士兵。
放远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人头。
所有人都到齐了,若罗拔能才骑着马出现在城门口,士兵最前方,城楼下的一个台阶上。
“所有人,立马抱头蹲下。”若罗拔能一声令下,所有人虽然心里很懵逼,但是行为照做,负责传音的人立马往后传达命令。
士兵们像是一片稻田里的麦子一样,若罗拔能的话就是风,传单哪里,人就抱头蹲下蹲到哪里。
片刻后,所有人全部蹲下了,人太多了,少了几千人,这些人根本没有发觉。
城楼上,张宾透过暗哨观察的缝隙,看着外面的人都抱头蹲下了,诧异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看也没有看张宾,红唇轻启:“所有都立马闭上眼睛。”
下一刻,若罗拔能也开口了:“所有人都立马闭上眼睛。”
将士碍于若罗拔能一脸严肃,加上都知晓他脾气暴躁,全都一一闭上眼睛。
张宾看着城门口的人都在依次闭眼睛,好奇的看着说话的女人问:
“云大人,怎么你说什么?若罗拔能就说什么,你做什么,他也做什么?”
刚才说话的女人没开口,一旁女人的同伴解释:
“张大人,这是因为若罗拔能身体里有我师姐养的同行蛊,自然是我师姐做什么,他也会跟着做什么。”
“他早被我们杀了,若罗拔能早死得透透的了,如今这人只是个人偶而已,你没发现他动作很僵硬吗?”
“他发出的声音,也是蛊虫发出的,并不是他自己发出的,他虽然嘴巴在张合,但是舌头都没有动。”
若罗拔能早已经死了?
这个能走,能上马,能说话的人,居然是个死人?
张宾当场石化了!
世上竟还有这种东西?
太可怕了,比易容术还可怕。
张宾立马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女人,刚才自己言辞有些激烈了,她们该不会记仇吧?
181章可怕
张宾当场石化了!
世上竟还有这种东西?
太可怕了,比易容术还可怕。
张宾立马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女人,心里有些慌。
刚才自己言辞有些激烈了,她们不会记仇吧?
要是杀了自己,然后往自己身上放这种蛊虫,岂不是……
别人又不知道还有这玩意儿,谁会知道自己死了,要是操纵自己跳崖摔死,或者是拿武器自杀,那不是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是自愿死的。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母老虎啊,这是真正的母老虎,能杀人不见血。
两个女人微微一笑,心里明了,年长一些的一个女人道:
“张大人,你放心,蛊只会用在坏人身上,平白无故,我们不会对你用的,可珍贵了。”
另外一个女人附和:“对,对,对,张大人,你放心,只要你是个好人,我们就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呵呵!是么!那就好,那就好!”
张宾双手背负在身后,强装镇定,尴尬的继续看着外面。
心里断了整蛊教训这些女人的心思,同时暗暗决定以后还是不故意打压那些的女人了,免得自己被这些人划分为坏人就完蛋了。
反正世上事情这么多,多她们干也没事。
她们不在内院享福,非要出来干男人的事情,受苦受累,愿意掺和就掺和。
老祖宗都不介意,自己也可以不介意。
两个女人看着张宾的反应,相视一笑。
实际这种蛊极其难养活,整个世界上都没有多少。
张宾想让别人用在他身上,如今也找不到蛊虫了。
不过,让他提心吊胆有个害怕的,也是好的。
片刻后,城门口的十几万鲜卑士兵全部闭上眼睛了。
张宾按了一下墙上的一个开关,所有鲜卑士兵脚下的土地,连带着鲜卑士兵一起,瞬间极速下降下降。
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地面就下降了三米,十几万人原本在平坦的地面,现在瞬间成了在一个大坑里,同时从地面不断飘出白蒙蒙的烟雾。
人只要一闻到白茫茫的烟雾,立马觉得浑身无力。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十几万人全部倒在了一堆。
众人见若罗拔能虽然也随着地面下降了,但是依旧占的身姿挺拔,心里松了口气。
离若罗拔能最近的一个将军问:“大将军,这可是我们触碰到什么机关了。”
“不是你们触碰到的,是我按的。”
若罗拔能没有说话,到是从若罗拔能身后的大坑上方传来一道女声。
将士们听着从地面上方传来的女声,都一脸懵逼。
片刻后,张斌等人就来到了大坑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坑的人。
一望无际,全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除了若罗拔能以外的将士们,一看到张宾等人,见几人旁边的士兵身着晋朝官兵的服装,纷纷心里一惊。
整个县城里的所有官兵,全部昨天就被杀了,而且昨天还全城搜查了几次,没有一个活着的官兵的。
这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是诈尸了?
众人都想爬起来,一动,却浑身无力,抬手挪脚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站起来了。
刚才问若罗拔能的将军立马看着张宾大声质问:
“你们是谁?”
张宾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我们是谁?吾乃并州刺史张宾。”
“其他人是驻守张掖郡隔壁酒泉郡的将士,怎么,你们入侵前都没有打听清楚有哪些人守着吗?”
“你们居然是隔壁酒泉郡的人?”
将军自言自语,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扭头看向若罗拔能,呼喊:
“大将军?”
“大将军?大将军,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若罗拔能站着一动不动,虽然眼睛还是睁开的,但是双目无神,像是个木偶一样。
离若罗拔能近些,能够看清若罗拔能面容的将士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互相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站着不动?”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啊,大将军怎么不说话?敌人都来到他身后了!”
“怪了怪了,我们这大将军不会是被掉包了吧?他怎么站着不动?”
…………
刚才说话的将军旁边的男人皱着一张脸看着若罗拔能,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要是往日有人敢这样看他,以若罗拔能的脾气,早就抽出腰间的弯刀一刀解决了看他的人,哪里会任由自己看他这么久?
男人低声问刚才说话的将军:“小将军,我怎么觉得大将军不对劲?”
“他像是看不到我们看到一样,但是刚才他明明又在说话,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又不是假的。”
“怎么晋朝的官兵都来了,他还站着不动。”
“我知道他不对劲,我看出来了,我不是瞎子。”
将军看着若罗拔能,仔细观察他,排除了他是别人易容假扮的可能,这个若罗拔能,就是自己效忠的若罗拔能,将军不甘心的继续喊:
“大将军?”
“您怎么啦?”
将军心急如焚,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
张宾见状,蹲下悠悠的道:“你不用喊了,你们将军带你们来这里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作孽太多,已经被老天爷收了。”
“你胡说八道!大将军活得好好的。”将军闻言立马厉声呵斥。
话说如此说,众人这时仔细看若罗拔能时,也发现他四肢僵硬的厉害。
手指微微弯曲,一直一动不动,保持那个姿势,手指是十分的累的,正常活着的人谁会手指颤动都不颤动一下的。
能看清若罗拔能面容的一众将士脸色瞬间就变了,而后面的将士们既看不到若罗拔能的面容,又听不到张宾等人的说话声。
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大坑上的张宾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方不少人仗着前面的将军们也听不到后面人的说话声,不断地咒骂:
“该死,他妈的怎么身上没力气?他奶奶个熊熊。”
“他娘的,怎么就没力气了?拿弯刀的力气都没有,待会儿要是大坑上的人跳下来可怎么打架?”
“艹艹艹,完蛋了,完蛋了,这下成了被宰的羊了,被宰的羊要是宰他的人一松手,那还能逃跑,这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手指头都不能动,可怎么逃?”
一时间,大坑后半部分人群里哀声载道的。
虽然这群人来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时觉得自己很威风,如今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就像昨日斩杀的官兵百姓一样,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一个个心里还是慌的厉害。
怕死。
毕竟他们就没有让俘虏活过,每次闯进县城,无论是不是俘虏,除了妇孺以外,其余的人通通全部杀死。
张宾看着众人脸上都出现了害怕的神色,一下跳下坑,大步走到刚才说话的将军身边,一脚踩在将军长满胡须的脸上,让将军的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原来你们也是会害怕的。”张宾冷冷的看着众人,一想城里如今那些人的惨状,张宾就想立马宰的这些人。
城里那么多人啊,就这么被残忍的杀死了,好歹也都是自己的同胞。
“怎么,是怕死吗?”
人要脸,树要皮,张宾脚都踩脸上了,将军心里的自尊心起来了。
虽然到了这般田地,但将军依旧一副不害怕的样子,用蹩脚的汉语说:
“怕什么,怕我才不怕你。使阴招耍计谋算什么勇士,有本事让我有力气,我们来单挑。”
“要是我们单挑,我一定两招就把你干翻在地上。”
将军满眼藐视的看着张宾一米七五的小身板,心里越发自信了,他腰还没有自己大腿粗,手更是小得可怜,像个娘们儿一样,两招干翻他都是让他一招。
“呵呵!想和本大人单挑,你还不够资格。”
张宾俯身抽出将军腰间的弯刀,用弯刀拍了拍将军的脸,弯刀上还有些干枯的血迹:
“你们也是,如今朝廷待你们这么优厚,还免去了许多上供,让你们每天能够免费吃馒头吃到饱,吃饱了就是来造反的?”
将军立马反驳:“待我们优厚?待我们优厚个屁。
你看看这县城所有百姓,就是最低贱的奴隶,都有好的房子住,不愁吃,不愁喝,不愁住。
我们既然对朝廷俯首称臣了,那我们也是朝廷的子民,怎么朝廷就没有派兵来草原给我们修房子?也没有人来草原给我们发衣服。
你说的免除上供,是所有部落都免除了,又不是单单我们,算哪门子的优待?”
“修房子?”
“你们时常因为放牧需要迁徙,修房子有什么用?又不可能固定住在哪里。”
“再说了,朝廷可是让人给你们搭建了改良版的毡房的,那可不比房子差。”
张宾双眼微眯盯着将军,又看了看附近的其他人,觉得这些人就是白眼狼。
馒头吃多了。
突然,张宾脑海里冒出一句话:碗米恩,旦米仇,就是对这些人太好了。
以往数十年朝廷像对奴隶一样对待他们,每年还要上交许多供品,没人谋反,如今把他们当普通百姓对待,还跑来造反了。
将军脸上的气势弱了些,眼睛乱转,突然道:
“我们都是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耳朵,两条腿两条胳膊的,凭什么我们就要一直对你们俯首称臣?”
“这事情总应该轮流来吧,你说你们汉人都当了多少年的皇帝了?”
张宾:“……”
张宾什么也不想说了,拿着弯刀在将军脸上划了一下,瞬间将军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死太便宜你了,让你活着赎罪。”
随手丢了弯刀,张宾转身看着大坑上方的几个女人问:
“这些人怎么处理,都杀掉吗?还是让他们去干苦力。”
“我的意见是不杀掉,人数太多了,杀掉的话,尸体处理也是个麻烦,不如让他们去修路,或者是修房子,劳动干活。”
“如今这三个县差不多都死了十来万人了,土地也需要人种。”
几个女人中最年长的女人立马道:“他们死还是活,我已经上报朝廷了,等待朝廷决定再说。”
几个女人看着坑里的人,都想杀了他们,毕竟杀人偿命,这些人一个人手上至少有一条人命,该死的!
张宾抬了抬眼,没在说话,看女人们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心里的想法了,真是单纯,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在心里默默地道:
这群人啊,都下山这么久了,半年多了,还是这么认死理,还觉得杀人就应该偿命,不知道事情应该优先考虑利益最大化才对。
…………
半个时辰后,躲在地下通道的所有百姓都跑到了城门口,满眼杀气的看着坑里的人。
有不少人直接丢东西,打坑里的人。
几个督察所的女人见状,直接下令,想下坑打人的都可以下去打人,只是不能用武器,也不能杀人。
因为上面还没有命令,这些人能不能杀,暂时还不知道。
百姓一听能下去打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匆匆跑下坑里,不要命的揍人。
替死去的亲人朋友报仇。
百姓们见坑里的人都不能动弹,甚至手指都不能动弹一下,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随便怎么揍他们,也没有人能够反抗。
不少人直接开始在坑里人的身上跳来跳去,用力的踩。
顿时哀嚎声成片的响起。
无意中,有人发现踩到这些人下体不了描述的地方,这些人就会露出痛得扭曲的表情,甚至是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谁先出声,不断有人招呼所有人指着这群人的不可描述的位置踩。
张宾站在大坑上,看着这些人的动作,瞬间觉得下体凉悠悠的。
不过这样也是真解气,让一个男人断子绝孙,没了香火子孙后代,应该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了吧。
今日过后,张掖郡出现了好几万个太监。
…………
次日,洛阳,皇宫。
宋丁云看着从凉州张掖郡传过来的八百里加急消息,一脸怪异,一个人坐在案桌前嘀咕:
“同行蛊,世上居然还有这种玩意儿。”
“原以为所谓的蛊是假的,没想到还真有。”
宋丁云看着消息里描述的同行蛊的作用,以及用它控制若罗拔能后的一系列事情,后背有些凉悠悠的。
这玩意儿太可怕了。
第182章躺在岸上休息
“原以为所谓的蛊是假的,没想到还真有。”
宋丁云看着消息里描述的同行蛊的作用,以及用它控制若罗拔能后的一系列事情,后背有些凉悠悠的。
这玩意儿太可怕了。
身体里跑进了虫子操作身体做事情,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最多就是说他中邪了,但是谁也不会认为他是死人。
还好这东西稀有,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宋丁云突然想起曾经听到的很多怪事情,有许多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除了有人穿越或者重生的可能,如今又多了一个原因,被人下了蛊。
“十几万人呐,十几万人,要是全杀了的话,尸体也得烧多久才烧的完,还污染环境。”
“不行,全部都杀了是下下策。”
宋丁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会儿,抬手看着一旁的太监说:
“把凉州张掖郡,酒泉郡,河西鲜卑的详细地图给我拿过来。”
“是,皇上。”一旁的太监立马走到一旁高高的书架上寻找了起来。
片刻后,宋丁云手里就多了三张1:1000的张掖郡,酒泉郡,河西鲜卑地图。
宋丁云研究了半个小时三张地图后,发现整个凉州境内,植被十分的稀少,沙漠化特别严重。
每年凉州百姓都要遭受数次风沙侵害,每次都会死不少人不说。
年年种的庄稼还没有到收的时候,都会来几股风沙,把庄稼全部吹断掩埋。
加上又严重缺水。
能在凉州活下去,必须得靠天时地利人和运气好才行。
如今虽说有军队到各个郡县去辅助当地发展,但是当地植被稀少,风沙严重的问题还是一点没有解决。
宋丁云突然想起,前几天凉州上来的折子里,就有讲凉州几天前遭遇了一场特大沙尘暴,死了三千多人,并且有几千亩的庄稼也全部损坏了。
半年时间,所有军民白干了。
想到这里,宋丁云拿过笔刷刷刷就开始写字。
吩咐让俘虏种树,直到凉州境内,及凉州附近1000公里以内,有土的地方全部都变成绿油油,一望无际的森林,所有俘虏才可以不种树了。
并且种树期间,直到没有劳动力以前,所有俘虏都不允许住进朝廷修的房屋里。
实际就等于罚这些俘虏种一辈子的树,改善凉州的居住环境,给当地人造福赎罪。
把十几万人全部分散到张掖郡,酒泉郡等凉州的各个乡村去种树,如果这些人在犯任何错误,一律斩杀。
而种树的种子则由朝廷运到凉州。
宋丁云写完后,检查了一遍密折就让人送出去了。
宋丁云起身,原地不断踱步,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兑换的要送去凉州的种子光明正大的送到凉州。
突然想到凉洲各个郡县都有能够变出馒头的箱子,既然能够变出馒头,那变出其他东西也行的。
宋丁云立马又坐回案桌边,提笔拿过折子开始写字。
宋丁兰带着人来到御书房门口,立马被守在门口的太监拦了下来。
太监跪下对宋丁兰行礼后,恭敬的道:
“长公主请留步,皇上有令,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宋丁兰垫起脚尖看了眼屋内,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立马知晓这会儿宋丁云应该在案桌边做什么事情。
想到听到的小道消息,宋丁兰回头把身后丫鬟提着的一个食盒递给太监,温言细语的说:
“劳烦公公把这个食盒给皇上送去,是我亲自熬的玉米粥和炒的几个皇上爱吃的小菜。”
“听闻皇上这个点儿了还没有用早膳,不用早膳对身体不好。”
公公一直在这里伺候的,宋丁兰从三个月前从并州搬到洛阳后,就时常来给宋丁云送吃的。
公公是知道宋丁兰的手艺的,每次闻着宋丁云吃宋丁兰送来的东西时的味道就得馋的快流口水了。
如今看着这个食盒,公公立马伸出双手接过:“好,长公主,奴才送进去。”
暗想宋丁云这是又有口福了。
宋丁兰也是,手艺太好了,比皇宫里御厨做出来的饭菜还好吃。
“好,劳烦公公了。”
宋丁兰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从御书房里传出一道宋丁云的声音:
“是姐姐来了吗?是姐姐来了的话快请进来。”
片刻后,宋丁兰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御书房,刚准备行礼,就立马被宋丁云喊停。
宋丁云立马起身向宋丁兰走来,关切的问:
“姐姐,近日身体可好些了,早上可还咳嗽?”
宋丁兰自从半年前并州事变,石勺背称帝那次事情后,身体受到重创,宋丁云还兑换了不少系统里的好药给宋丁兰吃,她身体还是比原来孱弱了不少。
伤到了根本,一朝一夕补不起来。
由于贫血加上身上湿气太重,一到下雨天气,每天早上时宋丁兰都会咳嗽一阵子。
而洛阳最近又接连数日都是下雨。
宋丁兰看着宋丁云,一脸温和的说:“我吃了你给我的药,身体好多了。
近日早上虽然还会咳嗽,但只咳嗽两三声就不会咳嗽了。”
“那就好,那就好,姐姐,你药吃完了我又给你,你要坚持吃啊!把身体调养好。”
宋丁云让宋丁兰坐下说话,宋丁云虽然当了皇帝,但是宋丁兰一直以来依旧把宋丁云当亲弟弟对待,时常送吃的,送喝的,关心他。
宋家也只剩宋丁云和宋丁兰两个人,宋丁兰对宋丁云好,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是她弟弟,并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宋丁云则也把她当亲姐姐对待。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宋丁云的婚事上。
“皇上,如今你后宫一个人都没有,是要等白姑娘变正常吗?”
宋丁兰目光灼灼的看着宋丁云,虽然心里巴不得宋丁云今晚就纳几个妃子,好给宋家开枝散叶,但脸上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如今宋丁云明面上已经不属于宋家人了,但在宋丁兰心里,他就是宋家人。
宋丁云一脸肯定得点头:“对,我等她变正常。”
“姐姐,结婚的事情不急,我现在还很年轻,等把一切都安定下来再说吧!”
宋丁云想起除了白玉珑和管涔宫的女人,其余人看到自己,要么是害怕得发抖,话都说不清楚。
要么就是恭恭敬敬,十分的谦卑,骨子里对于皇权十分畏惧,对于自己十分畏惧。
宋丁云虽说在这里已经半年之久了,但是还是不喜欢那些女人,觉得太没有主见了。
不过都是接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教育长大的女孩子,成那个样子,宋丁云也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要是哪天某个人成为自己的枕边人,宋丁云还是觉得算了。
见宋丁云如此说,宋丁兰没再提这个事情,而是让宋丁云先吃饭,用早膳。
宋丁云刚吃了早膳,立马又有凉州的密报来了,不用宋丁云开口,宋丁兰见宋丁云有正事要做,立马主动告辞了。
看了密折后,宋丁云抬手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世上居然还有这种怪物?”
看着密折上的描述,宋丁云都怀疑自己不是来到历史上的晋朝,而是来到某个小说中的玄幻世界了。
先是有能够操纵人说话行动的蛊虫,如今居然又有了肉燃烧后能够蛊惑人自动送死的怪物。
宋丁云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字,闭着眼睛努力回忆曾经看过的关于三国两晋这段时期的全部记载。
回忆了整整半个小时,都没有丝毫关于怪物的记载,也没有类似怪物这种东西的神话传说。
“怪了怪了,总不会是因为我的到来,让这个世界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怪玩意儿吧!”
宋丁云在心里默默的道,让人宣昭姚阳进宫后,宋丁云直接化身为“虚无先生”离开了皇宫。
姚阳打扮成宋丁云的模样,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刚刚看了两本奏折,就有太监来报:
“皇上,刘郡主求见,说是给您送了一些点心来。”
姚阳动作一顿,想起这人是宋丁云的那个表妹,老是来宋丁云面前刷存在感,司马昭之心人皆明了。
“不见,让她回去吧,告诉她,朕不吃点心。”
看着太监回头走了两步,姚阳立马道:
“等等等等,让她回去梳妆打扮一下,晚上参加个宴会,朕要给她挑个好夫婿,她也到婚嫁年龄了。”
姚阳暗搓搓的决定,在宋丁云回来之前,就把他这个对他居心不良的表妹嫁出去,给她挑一个各方面都比较好的人家就行了。
反正宋丁云曾经表示过,他绝对不会用女人来联姻达到政治目的的,他的姐妹要是嫁人,只要过的幸福就好,而不是作为一个联络关系的工具人。
不然要是哪天出了什么意外刘氏嫁给了宋丁云,表哥表妹,亲上加亲,皇后的位置就不一定是白玉珑,白玉珑也不知道到底哪天能够回来。
御书房门口,刘氏一听今晚皇上要给自己挑个夫婿,脸色立马就白了,揉揉无力的靠在一旁的丫鬟身上。
门口的太监和负责传信的太监见刘氏的样子,都默默地低下了头,眼里都有嘲笑,只是嘲笑没有让刘氏看到。
毕竟他是宋丁云的嫡亲表妹,身份非同一般,太监们会在心里或者是私下里看不起她,但是不会让她看到。
刘氏由丫鬟一路扶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座豪华的宫殿。
一回到自己的宫里,刘氏就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
等下人们一离开,宫殿大门一关上,前一刻还弱柳扶风,一脸惨白的刘氏,立马挺直了腰板,身上娇弱的气息瞬间消失。
刘氏走到寝殿内室,立马从床帏后走出一个高大的带着面具的年轻男人。
“又失败了?”年轻男人看着刘氏语气很不满的问道。
刘氏立马跪下:“属下无能,又失败了,宋丁云他根本就不见我,而且他还说今晚要给我挑个夫婿把我嫁出去。”
年轻男人一脚踹在刘氏胸口,刘氏一下被踹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废物,都是废物。”
“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半年了还不能爬上宋丁云的床,你还有他亲表妹这个身份,亲上加亲,真是太废物了。”
年轻男人走到刘氏身边蹲下,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拍了拍刘氏的脸蛋:
“今晚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十天之内你要是还爬不上宋丁云的床,那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就别要了,直接毁了,让别人来。”
“是,主上,多谢主上再给属下的十天的时间。”
刘氏立马给年轻男人磕头。
“哼,你好自为之。”年轻男人又走进了床帏里,片刻后消失在了屋里。
刘氏立马爬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里自己漂亮的脸蛋,满眼疯狂:“我就不信了,皇后之位一定是我的。”
刘氏身后的脚下里,宋丁云看着刘氏疯狂像是入魔的样子,叹了口气。
早就知道她隐瞒的事情,一直等着她来坦白,没想到她心里还有这个执念。
皇后之位就那么好吗?
一辈子被困在皇宫这个高墙大院里,没有自由,每天还有处理不完的后宫的事情。
要是她嫁给其他好人家,到时候给她提一下身份,公主下嫁,驸马又不能纳妾,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到老,身份尊贵,男人又没有其他妻妾,光是想着都比宫里的简单多了。
果然是名利更诱惑人。
宋丁云原本是回宫来拿些东西,听到刘氏去过御书房后就赶来她这里。
要是她稍稍有一点要坦白的架势,或者是不这么执着疯魔的想要不该她,她也头得不到的东西。
都会给她一个好结局的,如今她这样,是想早日去见阎王了。
…………
正中午,凉州一线天山谷不远处河边,整个河岸上睡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不少人直接睡着了,呼噜声震天响,没睡着的也闭目养神,或者是盯着天空发呆。
所有士兵从昨晚到今天中午,一直在不断从水里爬到岸边,又跳下水里,又从水里爬上岸,又跳下去。
没有一刻停歇,不断反复。
大中午的时候,大家都累得不能走动了,只想躺着不动,张轨干脆下令,让所有人都躺在河岸上休息。
虽然现在闻着从一线天方向传来的香味,张轨等人心里还是十分的想跑过去,但是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心里诱惑再大,这些人也不动。
第184章瞒上欺下一
有个别没有经住诱惑,爬着往一线天方向而去的,全部被杨成鑫带着人抓回来丢进水里清醒。
张轨躺在岸边石头上,头朝水面方向,头发也垂在水里,不时伸手撩起水在脸上。
侧头见杨成鑫带着人又抓了几个往一线天方向爬去的士兵回来丢水里了,感激的道:
“杨县令,多谢你们了啊!要是你们赶来,不然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这香味太怪异了!”
“不谢不谢,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救你们应该的。”
“我和我的人是路过这里的,你真要谢啊!就谢树大人他们吧,她们是专程从酒泉郡赶来的。
为了早些来救你们,她们一直抄近道,走的一线天两边的悬崖那种悬崖峭壁,还连夜赶路,很危险的,一不注意要是摔下悬崖,极大可能会粉身碎骨。”
“我们和树大人相遇,都是因为有人从悬崖峭壁上踩滑摔下来了,她跳下来救坠崖的人,我们才相遇的,我们刚好在悬崖下安营扎寨。”
杨成鑫蹲在张轨不远处的水边,一边洗手一边说话。
张轨想起一线天那个两边的悬崖峭壁,别说是晚上在上面走了,就是大白天的都特别危险,“好,多谢提醒,日后我一定好好谢谢树莓她们。”
暗自决定回去就下令,让所有人都更加配合树莓等人做事情,在向她们请教一下,能在悬崖峭壁上健步如飞连夜赶路的秘诀。
要是学到了,以后行军赶路,就可以节约很多时间了。
凉州高山,悬崖峭壁十分的多,很多地方,看着距离很近。
但是由于悬崖过于的陡峭,不能行走,只好去走其他地方,到处绕来绕去才能到达目的地。
很多时候等人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张轨洗了手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就看向对岸方向。
珠鱼怀孕了不宜赶急路,就在悬崖下带着人,等天亮后再赶着牛羊赶路。
如果路上不耽搁,天黑前她们应该就能到对岸几千米远外的山坡上了。
张轨暼了眼杨成鑫,听说过他的故事,第一个娶了督察所女人的男人。
也是第一个打劫送馒头队伍,并且成功的男人。
不止把能变馒头的箱子给抢走了,还把督察所的女人给抢走了。
土匪出身,一没有经过寒窗苦读,二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却直接当上了县令。
落在今天以前,张轨是很看不起杨成鑫这种人的,张轨心里门第观念很重。
觉得杨成鑫他们这种人,就算做官了,无论衣服穿得多么华,手上的权利有多么大,骨子里也是低贱的土匪,本性也是低贱的。
还比不上自己这种大家族出身的世家子弟一根手指头。
画龙画皮难画骨,杨成鑫这些人身份好换,外表装扮好换,但是本质难变,骨子里的气质难换。
如今看着杨成鑫的模样,人才了得不说,气度也非凡,一举一动丝毫不逊色那些世家大族的弟子,而且还少了那些人眼里的算计,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真诚。
就和督查所那帮女人一样,很单纯,直性子。
比如今天的情况,若是换做旁人,必定得和自己讲一番条件才会救人,而且还不一定会尽心尽力。
也绝对不会翻山越岭,走近道,冒着生命危险带人来救,还什么都不图。
张轨突然发现,低贱的人也不一定低贱,这事情都是看人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就像树莓这些女人一样,虽说看起来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差别,柔弱不堪,但做事情还是行的。
张轨余光漂到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五六个人往一线天方向盘,心里祈祷督所的“虚无先生”快点来。
不然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喊,有一个声音在诱惑,脑海里也有愿望实现的画面。
时间久了,就算没有爬到一线天山谷口跳进火海里自杀,怕是也会直接被折磨成疯子了。
…………
被张轨惦记的“虚无先生”宋丁云,此时正在土里快速往凉州方向移动。
看着前方一望无际黑黝黝的泥土,宋丁云很庆幸有馒头系统这个玩意儿,不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一线天峡谷那个怪玩意儿的香味威力又那么大。
要是等正常的赶路赶到,张轨那些人都怕被折磨死了,不死也成疯子了。
“啪啪啪……”
“都快干活都快干活,谁不干活的,不允许吃午饭。”
“他奶奶的,谁也不允许跟老子偷懒。”
宋丁云突然听到头上地面传来骂声和鞭子鞭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以为是有人在鞭打被罚去修路的人,正准备离开,又听头上地面传来声音:
“都给我老实干活,明天又会有上面的人来检查,午时三刻以前,所有人立马给我到安置房去,给我做出安置房就是你们的家的样子。”
“所有人都给我穿上发给你们的干净衣服,鞋子,他们问你们过的好不好,干活累不累,伙食怎么样那些,像往常一样回答,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
“谁要是说露馅儿了,或者是向上面来检查的人举报,说了不该说的,那么谁说的,他这个姓的人和平时和他接触的人,全部通通杀掉。”
“都给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就吱个声,都不是哑巴,要是都不说话,老子待会儿就让你们都变成哑巴。”
地面上,一大片地里,上千个穿着破破烂烂打着光脚板的人正在烈日下干活,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树荫下,手里拿着一根鞭子,对着在地里干活的人怒吼。
男人话音一落,正在干活的人立马应道:
“听到了,听到了,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露馅儿的。
我们都表演了几十次了,您放心吧,不会出错的。”
“大人,我们都听到了,保证在明天午时三刻以前,我们都换上干干净净的衣服,等那些人来以后,安置房宽敞的房子就是我们的家,我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生活过得特别好,不愁吃,不愁穿,白花花的大白馒头随便吃,官服还定期给我们发肉,18岁以下上学年纪的人也每天免费去学校上学,教书先生都十分都好……”
几个手里拿着锄头,满脸汗水,脸上还有些泥巴的庄家汉像是在背课文一样,不断的背。
一旁拿着鞭子的男人听着,眼里闪过满意。
片刻后,拿着鞭子的男人又冲众人大吼了一番,就坐在一旁树荫下的椅子上纳凉。
椅子旁边还有一张小竹桌,桌子上放了一壶酒,还有几盘精致的糕点,一盘牛肉干。
拿着鞭子的男人刚一坐下,立马从一旁走过来一个拿着扇子的丫鬟给男人煽风。
男人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牛肉干,一口酒一口肉,又有人煽风,不断有凉风吹拂在脸上,过得惬意无比。
每隔差不多两百米左右的距离,树荫下就会有一个拿着鞭子的男人,身边也有桌子,也有酒有肉有糕点,有煽风的丫鬟。
而拿着鞭子的男人,全部穿着晋朝官府衙役的服装。
而树阴下不远处地里,虽然如今已经烈日当空了,所有人汗水一颗一颗接连不断的滴在地上,但是所有百姓依旧在不断干活。
并且没有一个人偷懒。
干活的百姓中,小孩,成年人,老人都有,18岁以下,原本现在正在宋丁云规定的上学年纪的人也都在干活。
树荫下,拿着鞭子喝酒吃肉的男人一看到地里有人偷懒,立马拿着鞭子走过去就猛抽偷懒的人。
并且每鞭子子都是下死手,一鞭子下去,立马血肉外翻,被抽的人都会立马蜷缩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一脸扭曲。
而男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续拿着鞭子往死里抽刚才偷懒的人。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没偷懒,实在是这天儿太热了,小的被晒得头晕得厉害才蹲下想歇会儿的……”
被打的人不但蜷缩在地上求饶,而拿着鞭子打人的男人脸色如常,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一旁其余百姓则各自埋头忙碌各自的,都在干活,只是余光看向地面上被打的男人时,眼里闪过怜悯。
谁也不敢求情,求情就会连带着被打。
宋丁云从土里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眼里出现了怒气,立马大喝一声:
“住手!”
拿着鞭子正在打人的男人听到声音,动作一顿。
“谁他妈的敢喊老子住手?”
拿着鞭子的男人回头,看到宋丁云非富即贵的穿着,脑海里回忆了一番本县不能惹的达官贵人。
最终发现没有他。
男人试探的问:“你是谁?”
不远处其余拿着鞭子的男人,看到凭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宋丁云,也纷纷跑过来了。
宋丁云没有回答,反而问:“朝廷驻守本县的官兵呢?”
宋丁云其实更想问督察所的人去哪里了。
拿着鞭子的男人一听到宋丁云这个问题,立马道:
“你是谁,报上名来,关于驻守官兵这种机密的事情,可不是能随便泄露的。”
宋丁云听着这人冠冕堂皇的话,什么机密的事情,机密个屁!
宋丁云正想直接动手拿下这人在问话,突然瞟到地上被打的男人,浑身已经血肉模糊了。
按道理,他就被打了这么几鞭子,不会这么严重才对。
这时宋丁云才发现,男人手里的鞭子带着倒刺,这种鞭子一打在人身上,鞭子上的倒刺立马会扎进肉里。
鞭子一甩开时,扎进肉里的倒刺就会带出一些碎肉,会让人痛不欲生。
被这种鞭子鞭打了,表面上的伤都是小事,重点在鞭子上的倒刺扎进肉里后勾出来的小洞,又细又深,要完全恢复,不养个三五几个月是不可能的。
这是用于十恶不赦犯人审问时的鞭子,这些人居然用它来鞭打这些普通百姓,真是无法无天了。
宋丁云眼里的怒气更重了,迅速环顾四周,放眼望去,就看到有十来个人身上都是被这种鞭子鞭打过后血肉模糊的样子。
但这些人顶着烈日依旧在埋头干活。
想到张轨上报的,凉州一切发展正常,凉州百姓通通住进了不被风吹雨打的房子,所有适龄上学的人也全部进了学堂上学。
虽然说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每天正中午太阳最烈的三个小时里,所有人都会休息。
现在就是正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休息个屁,这些人都在干活。
随处可见十来岁的小孩子也拿着锄头在除草,上个屁的学。
这些人真是太大胆了,也不知道督察所的人和那一万官兵去哪里了。
宋丁云发觉,这事情有些严重了,但愿张轨是不知情被下面蒙骗了的,不然他也只有换掉。
余光见附近拿着鞭子的人都走过来了,宋丁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迅速冲上前,一把夺过刚才拿着鞭子打人的男人手里的鞭子。
反手就给了男人膝盖窝一鞭子,“啊……”男人放声尖叫一声,瞳孔紧缩,痛得一脸扭曲的一下跪在地上。
附近正在干活的人都被宋丁云行为给震惊住了,惊讶的看着他。
“大胆刁民,竟然敢伤害朝廷的人,找死!”
跑过来拿着鞭子的男人们立马吼着,拿着鞭子冲过来往宋丁云甩去。
而宋丁云则看也没有看一眼跪下的男人,直接继续甩着鞭子不断打跑过来男人们的膝盖窝。
“啊……”
“啊……”
“啊……”
…………
接二连三的痛呼声不断响起,一分钟后,十几个拿着鞭子的男人全部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膝盖窝都是鲜血横流,肉眼可见有很多针头大细小的洞里在不断的冒出血。
这十几人平日里没少打干活的百姓,从来不知道这鞭子打在人身上居然会有这么疼。
感受着膝盖窝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男人们都疼得说不出话来,和先前被打的百姓一样,蜷缩在地上。
宋丁云看了看手里的鞭子,鞭子上面一公分长的倒刺上,沾满了碎肉。
随手把鞭子丢在地上,宋丁云冷眼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们:
“你们倒是大胆,敢拿这种这种对死刑犯用的鞭子来打普通百姓,今日打你们的膝盖窝,只是对你们的一个小小惩罚。”
第一个被打的男人缓过劲了,惊讶的看着宋丁云:“你是谁?你怎么认得这鞭子?”
第185章阳奉阴违
随手把鞭子丢在地上,宋丁云冷眼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们:
“你们倒是大胆,敢拿这种这种对死刑犯用的鞭子来打普通百姓,今日打你们的膝盖窝,只是对你们的一个小小惩罚。”
第一个被打的男人缓过劲了,惊讶的看着宋丁云:“你是谁?你怎么认得这鞭子?”
“你是官府的人?”
这个鞭子除了在衙门任过职的人,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它的用处的。
一看宋丁云一身穿着就不是普通衙役或者是普通人能够穿得起的,那么就只能是在朝廷当官的达官贵人。
男人眼里闪过惊恐,县里没有他这号人,那就只有是其他地方当官的人。
他看到了这个事儿事情,要是一桶上去,所有人都得玩完。
男人手立马悄悄伸进了衣襟里,宋丁云看到男人的动作,眼里闪过讽刺。
“对,我就是官府的人,快通知你们县令来吧!”
“哼,你等着,等县令大人来了,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说着光明正大的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小竹筒,抽了一下竹筒底部的一根细线。
“咻!”的一声,一道亮光冲天而上,亮光飞到空中时,“嘭”一声突然爆炸,形成一朵五颜六色绚丽的烟花。
宋丁云看着天空中的烟花,眼里怒气更甚了,这原本是给驻守在各个地方军队所用的通信烟花,除了军队的人,是禁止其余人接触的,更别说是随身携带,还燃放了。
看来这里真是藏着大问题。
距离宋丁云几公里外的县衙门里,大厅里,一个挺着四五个月大肚子的年轻女人坐在下首椅子上,看着坐在大厅上方的中年男人,一脸不满的说:
“大哥,我听人说现在最热的时候你们也没有让百姓回去休息,一直让他们在地里干活,这要是出了事情该如何是好?”
“天气太炎热了,最热的时候也干活的话,很容易出人命的。
大哥,你还是派人让百姓中午的时候回去休息一两个时辰吧!”
上首中年男人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满意的赞叹:
“不错不错,这茶的味道真不错。”
女人见状,一下怒了,抬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啪!”的一声,吓得一旁伺候的丫鬟都纷纷抖了一抖。
埋头像是鸵鸟一样缩着,祈祷战火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恨不得现在不在这里。
“大哥,我和你说正事情,你能不能回我一下?”
女人怒瞪着中年男人,心里很是气愤,要不是现在一身武功全无,也不用这么受人限制。
中年男人不怒反笑,悠悠的道:
“妹妹,我知道你心善,不过你放心吧,就是烈日再大,又不是没有水让那些人喝,不会晒死人的。”
“况且就算晒死一些人也没什么,那么多人,那些人就是一条贱命而已,死了就死了,就得挖个坑让人埋了就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万多官兵全部去挖矿了,少了一万多人干活,但是活全部得干完,就只有让他们中午不休息干了。”
“什么贱命,大哥,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命,怎么能够死了挖个坑埋了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说他们身份是有些低,但命可不贱。”
“而且上面定期有人下来检查这些百姓过的怎么样,你让他们大中午的都不休息,顶着烈日干活,一个个晒得黑不溜秋,露出的脖子,脸上都脱皮了,那一看就知道过的不好啊!”
女人一脸气愤,很是后悔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轻易就信了男人的鬼话,不然也不会中计,到了如今的局面。
中年男人一脸惬意的拿起面前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尝了尝,“妹妹,咱们这里本来天气就炎热,被晒脱皮了很正常啊,只能说明咱们这里的百姓都很勤劳,能吃苦。
你不用担心,上面的人不会发现的,你别生气了,生气对孩子不好,妹夫要是知道你生气了,他又要来和我讨教一番了。”
女人撇了撇嘴,提起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要不是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女人倒是很想一剑把那人给宰了。
由于女人很气愤,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什么爆炸声也没在意,刚想说话,就见门口有人进来了。
“大人,大人!十里沟风向燃放了信号,要不要现在派兵过去看看?”
进来通报的男人话音一落,原本一脸淡定的中年男人一下起身,大步往外走:
“来人,召集衙门所有人集合,立马和我去十里沟。”
女人也知道那信号弹的作用的,有信号弹发射到天空了,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女人立马起身,一手扶着肚子大步往外走,刚走到衙门门口,女人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
“夫人,请回吧,大人有令,您不能出衙门半步。”
女人往衙门外看了眼,大街上人很少,并且行人一个个都瘦不拉几的,甚至比自己刚来的时候看到的模样还要狼狈一些。
一直被困在衙门里,女人还真不知道外面实际的详细情况,如今突然想出去看看,看着挡住路的守卫厉声呵斥: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就是出去逛逛而已,你们要是不让开,我大哥回来了,我就让他下令杀了你们。”
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立马跪下了:“求夫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奉命办事,不然您要是出去了,等大人回来也是要剥了我们的皮的。”
“我们知道夫人您心善,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老人已经六十几岁,小孩还在襁褓啊,求求夫人不要为难小的了。”
女人看着几个士兵,虽然嘴里说着请求的话,手里却握紧了大刀,不用猜,要是强闯的话,大刀一定会挥向自己。
毕竟自己只要有一条命在就行,伤不伤,缺不缺胳膊腿儿不重要。
女人乌黑的眼珠子转悠了几下,“行吧,那本夫人就不出去了。
不过你们几个都得给我盯着外面大街上,看到有卖糖葫芦的人来了,就去给我买一串让人送去冰窖冰着,晚上本夫人要吃。”
“是,夫人,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买一串糖葫芦回来。”
看着女人带着丫鬟走远了,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终于走了,还好她没有强闯,不然不拦下她又不行,伤了她咱们估计脑袋也要掉,真是个麻烦事情。”
侍卫一旁的同伴立马附和:“可不是嘛,不过她堂堂一个督察所的人,身份比县令大人还要高贵。
据说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就算是刺史大人,也可以先斩后奏,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衙门里,一切听从咱们县令的。
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或许这就是女人吧。”
一个男人立马不屑的道:“她在厉害又怎么样,县令大人可是她的亲哥哥,如今她又嫁给了太守的儿子。
女人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必须得听邵公子的,邵公子又听我们县里大人的,所以她如今这样,本来就是该这样的。”
“嘘!”一旁的一个侍卫立马伸出一根手指捂着嘴巴:
“不要命了,这个你们都敢议论,要是被县令大人知道了,脑袋都别想要了……”
不远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凑在一起像是在说悄悄话的几个侍卫,故意带着丫鬟往偏僻的地方走。
片刻后,女人拖着丫鬟丢进了一个花丛里,一个人独自在院子里绕来绕去……
“驾,驾,驾!”
中年男人骑着马带着一串人在大街上狂奔,街上的行人见状,立马迅速往两边跑开,不少行人由于往两边跑时太慌张了,刹不住脚步,碰倒了不少商贩摆放的东西。
不少小孩子直接被吓得哇哇大哭,一时间整条街上都兵荒马乱的。
等所有士兵都走了,所有商贩们才开始收拾摊子,一个个商贩都唉声叹气的,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这衙门里的人都去得这么急,不会是哪里又要打仗了吧!”
“有可能,不过管它的,反正现在咱们这日子也和战乱时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官府的人要是打输了,大不了就是换另一拨人来欺负我们,反正都是被欺负的,被谁欺负的一样。”
“哎!”
“我去其他郡县进货的时候,看到那些人的生活过得可真好啊!
原来的奴隶都分到了官府修的是好房子,而且奴籍都被撤销了,是普通百姓,身份直接升了几个档次。
我都不想回到咱们这里了,只可惜我的家人还在家里,说实话,我都想想办法,把家人全部一起带出去,搬到其他地方去。”
这里的商人出去进货的时候,每个人的家人都必须留在这里做人质。
要是有人出去乱讲,或者是在规定的时间里没有回来,那么这人九代以内的家人,连带朋友,全部通通就会被杀掉。
“你以为就你想啊,我们也想啊!你也不看看其他郡县的人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
每天不愁吃,不愁喝,子孙后代还免费上学,以后等咱们的孩子长大了,大字不识一个,其他郡县的就算是奴隶的孩子,人家照样出口能成章。
其实我觉得留在这里,还有些对不住我的儿子们,不过我也没有能力带他们离开这里。”
“哎!”
“咱们这里的人,命不好啊!遇到个没用的督察所女人,带着那么多兵,都干不过县令,还被囚禁在衙门里,你看其他郡县的督察所的女人多威风啊!还会替百姓申冤,可好了……”
商贩们互相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言语间对于负责这里的督察所的女人都有很重的怨气。
商贩们身不远处,一个带着围帽遮挡住面容,一手扶着肚子的人听着这些人的话,低声喃喃自语:
“真的是你们命不好吗?”
“还是我真的错了。”
“在家从父,父死从兄,我没有选择和大哥对着干,我真的错了吗?”
…………
从县城往十里沟方向的官道上,一长串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拿着武器快速前进。
沿路干活的百姓见状,心里的默默祈祷来些厉害的人吧,把这些官府的人全部都杀掉。
没准儿下一个管理这里的人就会好些,反正现在日子都这么难过了,还能难过到哪里去。
其实不少百姓私下里,都通过到外面进货的商贩,了解到了外面的其他人是怎样生活的,内心深处,都希望哪天来个朝廷的人来解救他们。
树阴下正在纳凉的男人,目送着县令带着的军队远去了,回头就看到有个汉子干活有些慢了,立马起身走到汉子身边,甩起手里的鞭子就给了汉子几鞭子,同时咒骂:
“说了不让偷懒你们还偷懒,不想活了,是不是?”
被打的人疼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人又没有一人敢开口求情,因此就出现了打人的男人自言自语的画面。
男人使劲儿鞭打了汉子几鞭子之后,就回去继续在树荫下纳凉,而被打的汉子顶着烈日,依旧拿着锄头继续干活。
并且丝毫不敢懈怠,如果有一些懈怠,立马又会遭到一顿毒打。
这样的情况,在整个县有人干活的地里时常发生,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甚至不少人,如今看到有人被打得浑身血肉模糊的,闻着血腥味都能够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十里沟地里,宋丁云坐在树荫下一个凳子上,一旁树荫下全部是密密麻麻刚才在干活的百姓。
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直接躺在了地上。
而原本躺在树荫下纳凉,负责监督百姓干活的男人,现在则跪在烈日下暴晒。
由于所有人膝盖窝都受伤了不能行走,也没有人去扶他们,一群人直接被晒得嗷嗷大叫。
宋丁云嫌弃他们太吵,直接让人抓着杂草塞住他们的嘴。
而宋丁云旁边,则站着百姓当中的几个村长,正在向宋丁云讲述这半年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听得越多,宋丁云脸色越冷,这些人胆子真是太大了,居然敢如此阳奉阴违。
督察所负责这里的那个女人也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按道理不应该如此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了,一串官兵来了。”
第186章擒贼先擒王
而宋丁云旁边,则站着百姓当中的几个村长,正在向宋丁云讲述这半年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听得越多,宋丁云脸色越冷,这些人胆子真是太大了,居然敢如此阳奉阴违。
督察所负责这里的那个女人也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按道理不应该如此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了,一串官兵来了。”
宋丁云等人侧头,就见一个少年一脸慌张的从不远处跑过来了。
“他们从沟那边来了,至少有几千人,都是骑在马上的,手里都拿着长矛或者是大刀,杀气腾腾的,带头的皱县令。”
众人一听到皱县令几个字,眼里立马闪过恐惧,都害怕的缩了缩身体,仿佛对方是洪水猛兽一样,纷纷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死啊!早知道刚才该一直干活的。”
“我也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娶媳妇儿,我家可就我一个独苗,我一死就绝后了!”
“我孩子才出生三天,我也不想死……”
众人说着,都责怪的看着宋丁云,要不是他来打了衙门负责监督的人,或者是没有把他们伤成这样,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站在宋丁云左边的一个村长立马焦急的道: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皱大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杀人。
半年前就屠杀过几个庄几千人,连襁褓中的小儿都没有放过!如今他一来,怕是我们都活不过今天了!”
说话村长身侧一个年长的村长立马揪着自己的胡子附和:
“哎!这可怎么办啊!这里附近都平坦,他们骑的马,我就算跑也迟了,也根本就没有地方可跑!”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一直干活了,就是热点儿累点儿,反正都干了这么久的活儿了,这下好了,死定了死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下活不下去了。”
老头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幽怨的不断看宋丁云,觉得都是因为他,他就是个害人精。
完全忘记了宋丁云刚才把衙门的衙役全部打趴下,让他们都别在烈日下干活了,都到树荫下时,都还觉得宋丁云是大救星。
宋丁云环顾四周,除了左边第一个村长没有表现出埋怨,其他人要么满眼怨气的不断瞟自己。
要么直接低声阴阳怪气的抱怨,说是低声,其实也并不低,不大不小,宋丁云刚好能够听清楚。
前一刻还视自己为救星,如今危险来临就成祸害了,宋丁云虽说理解他们会这样变化,但是心里始终还是有些心寒。
看着不少几岁的小孩子躲在大人们身后,伸出脑袋睁着大眼睛,有些害羞的看着自己,眼里没有责怪,像自己是个大英雄一样!
宋丁云心里的心寒一下就散去,突然发觉刚才钻牛角尖了!
心境还需要修炼!
宋丁云一脸淡定看着众人,掷地有声的道:
“你们不用担心,你们谁也不会有事,有本公子在,谁来都不用怕!”
不远处烈日下跪在地里的衙役听着宋丁云的话,忍着膝盖窝的疼痛幸灾乐祸的道:
“你还口出狂言,你在厉害,双拳难敌四手,等皱大人一来,你就死定了。
管你是谁,你身份在高贵,杀了你一把火烧成灰,这里山高皇帝远,谁会知道你是谁。”
衙役一脸神气,仿佛宋丁云已经死了一样,衙役很了解皱县令的行事风格,宋丁云是死定了,这些刁民不听话,敢听这个贼人的话不干活,也死定了!
原本不少百姓听着宋丁云的话都没有那么慌了,如今一听衙役的话,一个个又慌张了起来。
宋丁云听到马蹄声了,暼了眼跪在烈日下的衙役,双手背负在身后转身就走!
这里地里边缘是一片树林,大路就在树荫下。
宋丁云走在树荫下往前走,走了没几步额头就冒出汗水了,没晒着太阳都有种处在蒸笼里被蒸的感觉。
虽说时不时有微风吹来,但是微风带来的也是热风,不到不觉得凉爽,反而热得有些烧脸。
众人一看宋丁云往沟口方向走去了,毫不犹豫立马跟上。
虽说心里很埋怨宋丁云,但此刻,宋丁云也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都紧紧的跟着他。
小孩子们不理解其中关窍,只知道宋丁云让他们可以不用在大太阳下干活了,他就是英雄,就是好人。
跟着大人往前跑时不少人直接像是泥鳅一样钻到宋丁云身后最近的位置。
宋丁云余光看着两侧落后一步的小孩子们,心里很欣慰,他们如今还是“单纯”的。
烈日下,太阳像是要把地面烤化一样,晒得地面都冒烟了!不少树叶,花花草草,庄稼全部被晒焉吧了!
而宋丁云等人一路头上的树叶也被晒得焉吧吧的,没什么生机。
皱岑中带着人刚踏进十里沟,远远的就见前方树荫下,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来了。
众人手里都拿着东西,要么是锄头,要么是木棍!有人手里甚至拿着石头!
为首第一个带头的人穿着一身玄色衣衫,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面容俊逸,头发却最多两寸长。
步履很悠闲,脸上看不到一丝慌张,像是在游玩一样!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人居然把头发剪了,留这么短,只有并州那伙人和当今皇上据说是短发。
半年前为了变聪明,当今皇上带着并州那伙人把头发剪了。
皱岑中打量了一番宋丁云,觉得他应该是传说中那位想不开,现在正在四处卖货,自降身份的并州刺史张宾。
一切都符合。
不过无论是谁,别说只是区区并州刺史,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来了就永远留下来吧!
皱岑中举着弯刀大吼:“冲啊!所有人,格杀勿论,谁要是取到领头玄色衣衫男人首级,赏50两黄金。”
“冲啊,冲啊,取玄色衣衫男人首级,五十讲黄金啊,得到就发财了,发财了。”
“冲啊!”
“杀了他们,驾驾驾……”
皱岑中身后的士兵们纷纷甩着手里的武器,一手甩着鞭子打马,驱赶着马往宋丁云一群人疾驰而去。
宋丁云一停下,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
看着远处气势汹汹,一眼望不到头的一串人,他们手里的大刀,长矛,剑在阳光下,反光有还有些刺眼,宋丁云目测了一下,至少几千人之多。
立马决定了方案擒贼先擒王。
宋丁云回头大喝一声:“所有人立马后退,谁也不允许前进。”
喊完后宋丁云没等众人反应,转身就往来人队伍中穿着最好的领头人皱岑中冲去。
宋丁云速度十分的快,百姓们只看到一道残影,皱岑中等人也只看到一个人影往自己这边冲过来了。
片刻后,宋丁云冲到了皱岑中面前,宋丁云速度太快了,皱岑中和皱岑中身旁的侍卫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宋丁云就翻身上马落在了皱岑中身后。
左手手里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皱岑中脖子上,右手一把夺过皱岑中手里的缰绳,勒马停下!大声呵斥:
“所有人立马停下,不然我杀了他。”
宋丁云冷冷的看着附近的人,眼里全是杀气,手微微用力,皱岑中细嫩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皱岑中回神,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受着身体里的血从伤口处冒了出去,头一次尝到了死亡的味道,一脸慌张的大喊:
“所有人马上都给本官停下。”
“你匕首手拿稳了,你匕首拿稳了,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皱岑中直接就怂了,选择从心,怕死,死了一切就没了。
所有士兵见皱岑中脖子上已经见红了,全都立马勒马停下。
眼里全是惊奇和害怕,世上怎么会有速度如此之快的人?
谁也没有看清楚宋丁云的动作,只是看到一道残影冲过来,等看清人时,他就已经落在皱岑中身后了。
不远处,一群百姓也很惊讶,三四百米的距离,宋丁云居然短短十来息时间就跑过去了,还冲进了敌营,一下还挟持了皱县令。
瞬间所有人都觉得他太厉害了,眼里全是崇拜,觉得他就是最厉害的英雄。
片刻后,所有人全部停了下来,宋丁云扫了几眼附近的人,一个个身上戾气都十分的重,从眉宇上一看,就都不是好人。
“所有人全部给我下马,放下手里的武器抱头蹲下!”
宋丁云话音一落,皱岑中立马吩咐: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所有人马上给我下马,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皱岑中都发话了,所有官兵们立马翻身下马,把武器放在地上,就双手抱着头蹲下。
不过片刻时间,几千人全部下马,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骑马的人都下马抱头蹲下了,而马则没人看管了。
由于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马都热得鼻孔快冒烟了,如今,马缰绳一没被人拿住,所有马立马一窝蜂的往远处的一条小河冲去。
马群径直穿过了庄稼地,把地里的农作物都踩倒了一大片。
远处的百姓们见状,心疼极了,这些都是一点一滴汗水种成的庄稼啊!就这么被踩塌了。
宋丁云看着马群踩踏了庄稼眉头一皱,不过一看那些马也是太热了,跑的速度特别的快,如今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们拦下来。
贸然丢武器去打,要是在庄家地里乱跳,随便跳几下都会踩到一片农作物,那可亏大了。
不如就让他们一直往小河狂奔而去,这是损失最小的法子。
而蹲下的士兵们刚刚一蹲下,额头也都冒出来密密麻麻的细汗。
刚才骑着马一直跑着倒还凉快,如今这么一停下来晒着大太阳,才发觉天气是真热。
一个个士兵看到远处那些穿着破烂的低贱百姓,都在树荫下,不用被太阳直射,眼里都露出羡慕。
这太阳真是太大了,在太阳底下不是人过的。
众人都感觉到热,皱岑中感受着贴在脖子上匕首冰冷的感觉,浑身丝毫没有感觉到热,反而浑身冰冷。
皱岑中眼睛努力往后转,余光光嫖到一点宋丁云的影子,一脸讨好的求饶:
“大人,大人!他们现在都放下武器,抱头蹲下了,你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匕首拿开了?”
“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
皱岑中虽说一脸讨好,心里却在暗自思寸,等脱离危险了,待会儿一定要把宋丁云剥皮抽筋,以报被割脖子之痛。
宋天云冷冷的看着皱芩中,质问:
“朝廷派到这里的1万将士去哪里了?”
“大人,他们都在几里外的一座山里挖矿。”
“挖矿?挖什么矿?”
“有座山上下面有金矿,朝廷的人来了之后,我就设计让他们全部去挖金矿了。”皱岑中如实回答,一点儿也不怕宋丁云知道这个事情。
在皱岑中心里,宋丁云已经是个死人了,待会儿一定会杀了他的。
“金矿,这里居然有金矿。”
宋丁云喃喃自语,按照朝廷律法,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只要发现有金矿,银矿或者其他矿,是一定要上报朝廷,最终上报到皇上手里。
然而凉州从未有过发现金矿上报的折子,以前也没有听说过凉州有金矿,看来是被人一开始就给隐瞒下来了。
看着皱岑中讨好的侧脸,宋丁云冷冷一下笑,语气冰冷的说:
“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犯这种株九族的大罪,私自开采金矿。”
“还敢设计朝廷下来辅助地方发展的军人,皱岑中,你周家是想绝后啊!”
皱岑中立马求饶:“大人大人,小的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做这个,而且是有人威胁小的这么做的,不然他就会杀了小的全家。”
“如今控制那一万多士兵的药物就是有个神秘人给我的,开采出来的金矿也全部被他派人来带走了,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是被迫的。”
宋丁云觉得这人脸皮真是太厚了,还真会甩锅给什么神秘人,不过他要是脸皮不厚,也不可能做下这些错事。
“哦,如此说来,你还有冤情?”
皱岑中立马一年苦涩的道:“有冤情,小的有冤情啊大人,就这次小的带人来杀你们,都是因为有人命令我的,我要是不带人来杀了你们,就会有人去杀了我和我全家。”
“大人,你能不能放下匕首,我保证什么事情都听您的,您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第187章
皱岑中立马一脸苦涩的道:“有冤情,小的有冤情啊大人,就这次小的带人来杀你们,都是因为有人命令我的,我要是不带人来杀了你们,就会有人去杀了我和我全家。”
“大人,你能不能放下匕首,我保证什么事情都听您的,您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皱岑中此话一出,宋丁云非旦没有匕首手拿开,反而手微微一用力,匕首又划进了些皱岑中的脖子里,同时悠悠的问:
“哦!如此说来,那你上次屠杀了几个村的人,也是有人威胁让你做的。”
“对,对,对,大人大人!上次也是他威胁我的,不然我也不会杀人的,平时我是一只鸡都不会杀的,更别说是人了。”
皱岑中目光忐忑的斜视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不敢再求宋丁云把它拿开的。
怕再求,宋丁云要是再往里面划一点,那自己今天就会小命休矣了。
宋丁云嗤笑一声,“你当然一只鸡也不会杀,杀鸡的事情有下人做,根本不需要你动手。”
“实际一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原本你要是老实交代,还可以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既然你冥顽不灵,还想着推脱,企图蒙混本官,那就好好享受吧!”
不等皱岑中开口说话,宋丁云几下迅速用匕首削了皱岑中双臂。
“啊……”
皱岑中目眦欲裂的痛呼一声,两条血淋淋的手臂就落在了地上。
下一刻,皱岑中人也被宋丁云一脚踹翻掉落在了地上。
同时宋丁云抽出了皱岑中背着的一把大刀拿在手里。
附近官兵见状,都被吓了一大跳,震惊的看着宋丁云,不少人呼喊:“大人!”
“大人!”
“大人!”
官兵们呼喊归呼喊,却没有一人上前敢去搀扶皱岑中。
都目光恐惧的看着宋丁云,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皱岑中原本双臂断口处就十分的疼,如今落地时,头又刚好摔在了一块石头上,头也剧烈的疼,一时间疼得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远处,百姓们也满眼惊诧的看着宋丁云,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对皱岑中下手,并且还是下这种狠手。
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就削了皱岑中两条手臂。
不知是谁带的头,百姓们欢呼了起来,不少人开始鼓掌,低声嘀咕:
“菩萨保佑,真是菩萨显灵了,他终于被收拾了,表哥表妹啊,你们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胡天神保佑,胡天神保佑啊……”
“蛇仙显灵了,不费我这些年来日日供奉蛇仙,祈祷它显灵派人杀了皱岑中,就算不杀了他,砍了他杀人的手也好啊!没想到如今真的实现……”
有的人甚至原地开始跳起了庆祝大喜事情的舞蹈,或者是唱起了本民族庆祝大喜事欢快的歌曲。
一时间,整个十里沟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喜意,欢声笑语,歌声嘹亮。
远远望去,还有不少人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在庆祝什么盛大的节日。
宋丁云听到歌声和掌声抬头望去,见那些人这么兴奋,大喊:
“有没有谁想揍皱岑中的,如果有,都过来,随便下手,不会有任何后果。”
百姓看着宋丁云刚才一系列的操作,早已经把他视为无所不能的人里面了。
如今宋丁云一发话,有亲朋好友被皱岑中杀了的人,立马撒开腿就往皱岑中冲去。
一群人就像是刚放出圈的野猪一样,兴奋的往前狂奔。
一些小孩子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有人往前跑,也跟着往前跑。
而小孩子的父母们,怕小孩子们万一摔倒,要是被跑的大人踩到,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也纷纷去追小孩子们。
待在后面没有听到宋丁云喊话的人,见前面的人都一窝蜂的往前冲去,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无论男女老少,所有人也跟着往前冲。
一个跟着一个,最后树荫下几千个百姓全部往皱岑中冲去!
跑在最前面的人由于过于激动,没有看路,好几个摔倒了又迅速爬起来。
看也没有看一眼伤口,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只知道往皱岑中冲去,想亲手揍他给死去的亲人朋友报仇。
皱岑中这个杀人狂魔,除了一次性屠杀了几个村的人,基本上每天也都会至少杀一个平民百姓。
很多人都是无缘无故被杀的,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杀死,皱岑中脾气暴躁,时常看谁不顺眼,直接抽出刀就宰了谁。
所有百姓内心深处都希望他死,只是以前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他就是老大,无论他杀多少人,杀了谁,谁也不能管他。
百姓也就只有敢在心里怒,但是丝毫不敢言。
如今一朝有了出气的机会,都激动了起来。
抱头蹲着的官兵听着接二连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感觉地面的微微振动了起来,侧头就见不远处那群刁民冲过来了。
黑压压一大片,像是有人捅的马蜂窝一样。
要是不拿刀反抗,这么多人,就算不被踩死,也会被踩伤或者是踩断胳膊断腿的。
几个穿着冷甲的官兵看了眼马背上拿着大刀的宋丁云,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给了几人一个眼神。
几个穿着冷甲的官兵突然放下手,拿起刚才放在地下的武器,一下起身扭头就不要命的往前跑。
同时有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喝道:
“快跑!”
几个拿着武器逃跑的人还没有跑出两米,附近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到“咻!”,“咻!”,“咻”……几声,众人就见从宋丁云衣袖里飞出一串半根筷子长黑色的细东西,直直往逃跑的几个官兵背后而去。
“噗呲……”几声,从宋丁云衣袖里飞出来的几根半根筷子长黑色的细东西,直接穿透几个逃跑官兵身上穿的冷甲,穿进肉里,刺穿了心脏。
几个官兵同时停住脚步,瞳孔一缩,嘴角溢出鲜血,低头一看胸口,出现了一个正在不断冒出血的血洞。
几个官兵都没有想到,皱岑中花重金请专人打造的冷甲,大刀都砍不开的,如今居然会被刺穿了。
两三息时间后,几个官兵全部身体微微摇晃了几下,就倒下了。
当场气绝身亡。
人虽然死了,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附近正准备逃跑的官兵全部都打消了这个心思,已经放下手的官兵也再次把手举起来抱头。
都想活着不想死。
宋丁云看了眼众官兵的表情,冷声呵斥:
“谁要是想逃跑的,这就是下场,如果你们有谁不想活了,那就放下手起身跑吧。”
所有官兵都默默的把头埋低了一些,不敢看向宋丁云的眼睛,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蹲着。
生怕一出口说什么惹怒了宋丁云,又从他衣袖里飞出黑色的细东西把自己杀了。
那东西连冷甲都能够穿透,区区肉体,更是很简单。
宋丁云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双腿微微用力一夹,骑着马走到一旁。
趴在地上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的皱岑中刚刚疼过劲,有了两分理智,费力抬头就见从天而降一个大拳头。
皱岑中直接被一个百姓一拳把脸打在了地上,脸上白白嫩嫩的皮肤和烫脚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皱岑中还没有难受出声,立马有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了皱岑中身上。
瞬间皱岑中就被一群穿着破烂的百姓包围了。
而皱岑中附近的官兵们也全部被殃及了,不少挤不进人群去揍皱岑中的人,就揍蹲在地上附近的官兵。
把对皱岑中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些人身上,不过这些人也没有一人是无辜的,都是皱岑中养的刽子手。
一开始有人试探的揍了蹲在地上的官兵,发现宋丁云并没有出言阻止,附近的人立马直接开始揍了。
而官兵被百姓们暴揍,有宋丁云在一旁坐镇,谁也不敢拿着武器反抗。
期间有两个官兵被打得受不了了,起身伸出拳头,拳头还没有落在百姓身上,立马有两根黑色的细东西穿透了他的胸口。
下一刻,这人当场死亡。
其余官兵见状,就算被揍了个半死,谁也不敢动手反抗,默默的蜷缩在地上,尽全力护住脑袋和关键部位。
一时间,整个十里沟沟口哀嚎遍地。
百姓们一边揍人,一边怒骂的声音,被打官兵们的哀嚎声,以及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远远听着,嘈杂不堪。
跟着军队来到这里,负责本县督察所的人员皱颖怡挺着大肚子,骑着马来到十里入口,远远的看着前方有一片人在打着什么。
同时有很嘈杂的声音传来,像是发生了动乱一样。
皱颖怡刚刚一来,宋丁云就知道有人来了,回头一看,扫了一下皱颖怡穿着打扮,根据她的气度就知道她是谁了。
宋丁云目光落在了皱颖怡高高隆起的腹部上,这么大个肚子,看起来像是怀了七八个月的一样。
督察所的人出发时都是体检过身体的,可没有一人是怀孕的。
她才来到这里半年,肚子就这么大,应该怀的是双胎。
皱颖怡一看到宋丁云的面容,心里一惊,浑身立马冒出了冷汗,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他不是远在洛阳吗?怎么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虽然皱颖怡很是慌张,都想立马掉头骑着马跑了,但是骨子里作为弟子应该无条件服从宫主的话的本能意识驱使着皱颖怡骑着马前进。
宋丁云也一直看着皱颖怡骑着马过来,一言不发。
等皱颖怡来到距离宋丁云三米外时,皱颖怡已经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管涔宫对于违背公主命令的叛徒是怎么处理的,皱颖怡再清楚不过。
如今自己也算叛徒了。
宋丁云虽然不是宫主,但是宫主下令让自己跟着他,听他的话的,如今违背了,也等于违背了宫规。
皱颖怡干脆利落的下马,撩起裙摆对着宋丁云跪下,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宋丁云打断了。
“不用行礼了,起来吧!”
“怎么回事,好好说说吧。”
宋丁云也翻身下马走到皱颖怡身边一米外停下,离近了些了,宋丁云发觉这人比离开洛阳的时候憔悴了不少。
整个人都像是老了五六岁一样。
一看日子就过得不好。
皱颖怡看着面前的宋丁云,老实的说:“半年前属下帅军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县令皱岑中和属下长得有五分相似。”
“来到这里的当天经过滴血验亲后,证明了皱岑中就是属下的亲哥哥,而属下是他从小走失的妹妹。
我带着将军住进了县衙门后,当天晚上皱岑中就举办了认亲宴和欢迎宴。
属下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在这世上无亲无戚,没想到活了19年了,突然冒出来一个有血缘关系嫡亲的大哥。
而且大哥他说他们也一直在寻找我,只是一直都没有下落,属下很是激动也很高兴,原来我不是孤儿,我也有家人的,就同意了皱岑中举办的认亲宴。”
“不过我当时虽然同意了认亲宴,愿意认皱岑中这个大哥。
但是还是保持着警惕的,因为我自己会医术,也略懂一些毒术,到了晚上认亲宴时,属下粗略检查了食物里没有毒物后,就降低了警惕。”
“没有想到食物里没有毒,当天点的蜡烛里也没有也没有毒,但是闻到了四周摆放在花架上的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在一吃桌上的菜就会中毒。
当时属下和几个将军中毒后浑身无力,属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时皱岑中才说我从小就有一门娃娃亲,如今我回来了,就应该按照小时候的娃娃亲,嫁给那个人。”
“他担心我不同意看不上他,就给我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好让我妥协,还说什么女子应当在家从父,父死从兄,所以我应该听他的。”
“当时我是很生气的,但是我没有力气,不能反抗,然后我就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抱着拜堂成亲,最后送进了洞房,我一直没有看到他的面容,直到今天。”
“后来我一方面想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二是想着等看清楚他的面容了,好捉住他……”
皱颖怡一脸平静的不断讲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宋丁云听完后,叹了口气。
皱颖怡真是太单纯了,皱岑中这男人的鬼话都信。
第188章挫骨扬灰
皱颖怡一脸平静的不断讲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宋丁云听完后,叹了口气。
皱颖怡真是太单纯了,皱岑中这男人的鬼话都信。
这事情一看就是假的,是被人设计好的,漏洞太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巧合过于太多就不正常了!
皱颖怡就这么傻傻呼呼的相信的。
太天真了,一直在管涔宫长大,没有被世俗各种事情毒打过,也没有见识过,不知道人心之恶!
这么轻易就被人给哄骗了!
原本单纯直爽的性子,认为事物是非黑即白,不会收受贿赂,也不会徇私枉法,更不会滥用职权。
在面对这种事情时,优点全变为了缺点。
“皱颖怡,你知不知道,滴血认亲,就算两个人的血相融了,也不能说明你们两个真的有血缘关系。”
“什么?”
皱颖怡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宋丁云,“公子,这个都还有可能是假的?”
“自古以来都是有血源关系,父母和子女的人的血液才会融合,怎么这个也会是假的?”
皱颖怡盯着宋丁云的双眼,手紧紧的抓着身边的野草,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万一真是假的……皱岑中拿出的血不是自己父亲的,那他就不是自己亲大哥……
在皱颖怡期待的眼神中,宋丁云缓缓的道:
“当然有假,我是不会说假话欺骗你的,血相融,也不代表什么。”
“这个皱岑中是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他脸是动过刀的,是通过脸上动刀搞成和你有几分相似的。
而且他一看就不是汉人,他是鲜卑和匈奴人混血的后代,这个你仔细看他眼睛就能看出来。
你是纯正的汉人,他身上一丝汉人的血都没有,你们根本不是亲兄妹。”
宋丁云使用时间回溯技能看皱颖怡,皱颖怡父母早在她几个月的时候就双双饿死了。
随后她快饿死时被管涔宫的人捡回宫,养大传授武艺,教她识字学习各种东西。
“不是亲兄妹,怎么可能不是!居然不是!”
“他说他是我父亲和一个胡人女子生的,所以长得有些像胡人,原来都是骗我的!”
“错了,全错了!”
皱颖怡抬眼看着附近正在揍官兵的百姓们,一下瘫坐在了地上,看着不远处的众人。
整个人瞬间像是只被霜打后的茄子一样,完全焉吧了!
这些人百姓一个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不少男男女女都衣不蔽体,关键部位都没有遮挡住。
晒得像黑碳不说,还瘦骨嶙峋的,皮包骨头了,一看就是长期没吃饱,加上长时间重体力劳动导致的。
其中还有不少小孩子,但无论是多小的,哪怕是三岁大的,手都十分粗糙,一看就都是干活做事情的。
不少百姓在揍官兵的同时,都偷偷好奇的偷看皱颖怡,不知道她是谁。
挺着这么大个大肚子,都怕是要生了还跪在宋丁云面前,还有些可怜。
见有几个妇女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皱颖怡眼里的愧疚更深了,要是自己不犯错,如今他们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至少不会饿肚子。
真不知道皱岑中把馒头箱子每天变出来的馒头搞到哪里去了。
“你看看,他们如今这样,你应该也听到肚子饿叫的声音了吧。
如今这么大的太阳,他们肚子饿得咕咕响也要在烈日下干活,你看到那些浑身是血的人没有,这些人只要干活有点慢了,就会被鞭打。”
皱颖怡环顾四周,确实有好几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浑身是血,直接成了个血人。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才待了一会儿,皱颖怡就热得浑身大汗淋漓了,不敢想象一直在这种烈日下干活是什么样子。
这些人日子过得简直比奴隶过的日子都差,奴隶这么大太阳正中午都会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防止人被晒死了。
皱颖怡万万没想到皱岑中会让人这么待这些人,完全不当人看待,想到一路上看到的……
皱颖怡抬头起身跪直了身体。
肚子太大了头磕不下去,皱颖怡就低着头:“属下犯下大错最该万死,请公子责罚!”
宋丁云看着看了眼附近正在揍官兵的百姓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垂眼看着皱颖怡: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属下错在不该轻信他人,不该公私不分,不该一味放任不处理,不该帮着皱岑中欺上,欺骗每个月郡里派下来巡查的人!甚至欺骗从凉州来的人。”
皱颖怡埋着头,双手握成拳头,看着隆起的肚子,皱颖怡嘴巴张张合合,没说出其他的话。
宋丁云看着这些百姓,想起每个月月末,个个郡都会派人到郡下的每个的县来查看当地具体情况,每三个月,个个州也会有人从州府下来视察个个郡县的情况。
这些百姓无论换上什么衣服,穿上什么鞋,瘦不拉几像竹竿一样,手上那么厚的茧子血泡,一看就不对,却没有人报上去……
想起每次皱岑中送走那些来巡查的人时,都会送几个大箱子,里面全部是金灿灿的黄金。
一条利益链啊!
当利益足够大时,就能让这些人铤而走险。
宋丁云看着皱颖怡,满头大汗身体有些摇晃了,再跪下去要出事。
她们原本在山上待得好好的,每天不是练武就是学习各种技能,日子过得很潇洒。
下山不辞辛苦帮自己做事情,如今出了错……
“行了,你起来吧!从今日起,你就不是督察所的人了。
等你生了孩子,自己去管涔宫领罚,根据宫规来,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有异议吧?”
皱颖怡赫然抬头,诧异的看着宋丁云。
都做好被砍头的准备了,只是踢出督察所,在按宫规处理?
按宫规,这种情况要退层皮,但是命还在,按律法,人头落地。
宋丁云见皱颖怡吃惊的看着自己不说话,挑了挑眉:“怎么,有异议?”
皱颖怡立马道:“不不不,属下没有异议,属下多谢公子开恩。”
皱颖怡对着宋丁云点了三下头。
“行了,快起来吧,你好歹也是她的人,不会要你的命。”
“你日后别这样轻信于人了,记得冷静下来查清楚再说,巧合过于的多了,就不了巧合了,是有预谋的。”
“是,公子,属下记下了。”
见皱颖怡由于肚子太大爬不起来了,宋丁云伸手把她扶起来,看着她吓人的肚子,好奇的问:
“你这肚子这么大,是双胞胎?”
“不是,是三胎。”皱颖怡摸了摸肚子,眼里全是慈爱,显然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很是疼爱的。
宋丁云把皱颖怡的眼神收入眼中,想着她连这孩子的父亲都没有看到面容,也不知道身份,但看着肚子眼里也是慈爱的,天生的母性。
暗想着得给其他督察所的女人也多多科普一下男人们的坏心思。
也防备各种阴暗手段,别轻易被骗搞大肚子就不好了!
虽说这里女人生了孩子再嫁,带着孩子再嫁都很常见,甚至很多女人的男人死了。
就嫁给男人的兄长或者弟弟,甚至有的嫁给男人和其他女人生的儿子的都不少,从小妈变成老婆。
但既然督察女人有这么强大的背景,有这么高的身份,有择一人终老共白头的能力和底气,没必要去嫁了再嫁,一次嫁对最好。
想到她们基本个个都和皱颖怡差不多,全是单纯得很的人,就像珠鱼,一家人就是打定注意好好过,想着白头偕老的。
万一嫁错人,被丈夫或者婆家人用现在的出嫁从夫,家丑不可外扬,各种话赌,有孩子再用孩子做威胁。
到时候极有可能还是会像如今皱颖怡一样妥协,被欺负这么惨,依旧满上,其余人根本不知道她过什么日子。
这些女人个个放在郡县里,那都是顶级出色的存在,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身份高贵,武艺高强,相貌也没有丑陋的,不说美女至少也是小家碧玉的存在。
年纪又大都是二八年纪的适婚女人。
打她们主意的男人不用猜都多。
宋丁云突然觉得个个郡县的督察所女人,还有些危险,不知道多少人在打她们主意。
这些人都是白玉珑的手下,也是她姐妹,宋丁云也是当自己妹妹们对待的,可不能被图谋不轨的人给骗了……
让皱颖怡走到树荫下去躲太阳,宋丁云见官兵们都被揍得差不多了,在揍下去要出人命了,大吼:
“行了,都别打了,村长各自带着本村的人立马回村,休息下,明天会有人来管你们。”
如今宋丁云说话话对于这些人来说,就像是圣旨一样,个个村的村长立马招呼各自村子的村民不允许打人了,跟着他们离开。
片刻后,百姓就跟着各自村落的村民离开了这里。
这些百姓全部是住在十里沟里面村子里的,只需要从这里一直往里走一个时辰就可以到村落了。
放眼往十里沟里面望去,甚至隐约还能看见一些零星散落的茅草屋。
像是散落在山间的一朵朵蘑菇一样。
宋丁云看了眼烈日下一片远去的百姓,或许是因为在烈日下干活做习惯了,如今走在烈日下往家的方向走,一个个脚步生风,一点儿也看出来疲累,个个感觉浑身都很有劲儿一样。
甚至几岁大的孩子们也在欢快的往前跑,一边跑还在一边和小伙伴们打闹,一片欢声笑语。
不得不说,这些人身体素质是真的好!
都没有见有人中暑!
要是放在现代,不知道有多少人中暑了。
宋丁云收回视线,看着附近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正在哀嚎痛呼的官兵们。
基本上无一人例外,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伤,鼻青脸肿的,不少人鼻血都出来了。
众官兵见宋丁云暼向他们,一个个立马低头,咬牙忍着痛不敢哀嚎出声,生怕惹宋丁云一个生气就被杀了。
官兵中间,皱岑中没有丝毫生机的躺在地上,身上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
被百姓们活活打死了,人虽然死了,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满眼血丝,看起来像是地狱来的厉鬼一样。
皱岑中旁边,皱岑中的两条断臂也直接被踩进了土里,看起来狼狈不堪。
宋丁云扫了眼皱岑中的尸体,埋了还占土地,根据四周山坡上新鲜的坟墓可以看出来,这里人都是土葬。
而死后都用土葬的人,最忌讳人死后尸骨无存,觉得那样到地狱也会过得不好,宋丁云淡淡的吩咐:
“离皱岑中最近的几个人,马上去附近树林里捡些柴火来,把皱岑中烧了。”
皱岑中身边躺着的士兵闻言,眼里闪过恐惧,没想到宋丁云居然这么狠。
皱岑中生前无论再有多大的错,都人死债消,没想到宋丁云居然要把他烧成灰,让他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着,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投胎的,因为后人没有祭奠的尸骨。
宋丁云一看这些人表情就知道这些人想的是什么,尸骨无存会下十八层地狱那完全就是扯淡,地狱有没有都谁也不知道:“怎么,你们不动想和皱岑中陪葬?”
几个士兵互相对视一眼,立马忍着浑身疼痛爬起来:“大人息怒,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七八个士兵立马一瘸一拐的钻进一旁的树林,宋丁云也不担心他们会跑。
这些人只要不是脑子进水的人,也都不会跑。
宋丁云看了眼钻入树林的官兵,一回头,所有官兵头埋得更低了。
恨不得钻入土里藏起来。
宋丁云抬手擦了下汗水,“行了,都起来,来树荫下集合,谁啰嗦,待会儿就去和皱岑中作伴吧!”
片刻后,十里沟口,生起了一堆熊熊大火,官兵和皱颖怡看着火堆上被燃烧的人,都神色严肃,对一旁坐着的宋丁云更加敬畏了。
是个狠角色,杀人还要挫骨扬灰。
宋丁云倒是悠闲坐在树荫下,吹着凉风,在思考一个男人如果想要把各地管涔宫的女人搞到手,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不考虑手段真当不正当,会有哪些龌龊手段……
一炷香后,皱岑中被烧成一堆灰,被宋丁云让人撒入了地里,做肥料。
片刻后,不远处河沟边的马被牵了回来。
宋丁云骑在马上,带着一众官兵和皱颖怡往一万多官兵挖矿的矿山方向而去。
第189章挖矿
一炷香后,皱岑中被烧成一堆灰,被宋丁云让人撒入了地里,做肥料。
片刻后,不远处河沟边的马被牵了回来。
宋丁云骑在马上,带着一众官兵和皱颖怡往一万多官兵挖矿的矿山方向而去。
翻了两三个山头后,宋丁云看着前方延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山,回头看了眼马上的皱颖怡,在次说:
“皱颖怡,你要不回去吧,别跟我们去了,山路越来越陡峭,你这大肚子的,要是出个什么事,我们都是大男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时候没办法帮你。”
皱颖怡看着前方越来越陡峭的山,路也越来越狭窄。
并且很多地方骑在马上需要低头勾着上半身才行,不然会有树丫枝打到头,路两边的树长得太茂盛了,树丫枝占据了道路上空。
皱颖怡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低头看了眼大肚子,自己根本勾不下上半身。
要是继续前进,除非下地走路。
皱颖怡同意了宋丁云的话,带着几个侍卫,原路返回。
宋丁云见皱颖怡远去了,才问身边的官兵:
“你们都知道她是谁吗?”
离宋丁云最近的官兵立马回答:“知道知道,她是朝廷派来的督查所的人。”
“对,对,对,听说她是朝廷新成立的督查所的人。”其余官兵也立马附和。
宋丁云扫了一圈官兵们的眼睛,发现他们眼里提起皱颖怡时,都有不屑闪过,很明显这些人心里都是看不起皱颖怡。
只是碍于现在是自己问的,语气里才并没有流露出瞧不起。
宋丁云挑了挑眉,没说话,甩着鞭子打了一下马:“走吧!”
“驾,驾,驾……”
“驾,驾,驾!”
宋丁云带着一串人全部附身贴在马背上,被马驮着快速前进。
一个时辰后,宋丁云等人来到一座两千米高的高山前。
看着前方巍峨的高山,宋丁云知道这里的铁矿,就在这座高山上。
一炷香后,宋丁云等人来到了山上,远远的就看着前方有士兵守着进山的入口,粗略一看,暴露在外的都有二十几个官兵。
入口处十几米高的瞭望塔上,还有穿着官服官兵的人在上面不断眺望。
宋丁云当即让所有人下马,掏出这里的地图看了看,随即带着人往山的一侧爬上去。
片刻后,宋丁云带着人来到了山顶,立马听到从不远处不断传来“叮叮当当”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米,宋丁云就这样下方有很多人。
密密麻麻的,就像是散落在地面的一群忙碌的蚂蚁一样,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些人搞出的。
前方地形是一个盆地的样子,四周高中间低,像是一个放在地上的木盆一样,中间平坦的位置大概有七八亩宽,地面泥土都很新鲜,一看就是不久前才挖的。
盆地四周的陡坡上,有许多光着上身,赤着脚,只在腰上围着一块布挡住关键部位的男人,拿着锤子,锄头等各种工具在挖陡坡上的石头。
这些人身上都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并且都是刀伤,枪伤,或者是剑伤,一看就是曾经从战场上下来的人。
还有很多同样只在腰间围着一块布的男人拿着撮箕,铲子等工具把挖出来的陡坡上的东西抬到斗车里。
然后有人推着斗车,最后把挖的东西送入了盆地最里侧的一个大洞里。
所有干活的汉子肩膀上,背上全部都被晒脱皮了。
整个盆地里所有干活的男人,目测大概有八九千个。
干活的男人中,还有不少拿着鞭子,穿着官府官兵衣服的人在其中走来走去的,目测大概有五百余人。
这些穿着官兵衣服的人,都是左手拿着扇子,右手拿着鞭子,头上还带着一个遮阳用的竹斗笠,一边扇凉,一边巡查。
同时离四周陡坡不远处的地面,还有几十个茅草屋。
几乎每个茅草屋里,都有五六个穿着官服的人躺在竹椅上睡觉,竹椅旁边的桌子上还有茶壶。
由于地形所致,不断有风从中间位置吹过,躺在竹椅上睡觉的官兵,衣服还有头发丝被风吹得不断飘起来又落下。
看着都很惬意,大热天的在那种地方睡觉。
凉快又舒服。
“快干活,都快干活,别想着偷懒,真是不要命了。”
“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挖!”
“啪!”一个穿着官府官兵服装的人一边吼着,就甩着鞭子拍打了一下前面的男人。
打人的官兵收起鞭子,面前男人身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痕,血痕血肉外翻,触目惊心,不断有血珠往外涌。
男人闷哼一声,埋头继续举着锄头用力挖,手脚更加麻利了,额头汗水一颗一颗的滚落在地,光裸的上身也不断有汗水滚落,像是天空在落着雨一样。
这里所有干活的男人身上,几乎都有鞭痕,只是有些新的,有些旧的已经结痂了。
“都快干活啊,别想着偷懒啊!谁要是想挨鞭子,你们就偷懒。”
“真是的,都是些贱骨头,不打不识相,得打打你们才知道干活。”
“都给我快挖,天黑了你们自然就可以休息了,现在这大白天的,谁不干活就打谁。”
在干活的人群中,巡逻的官兵不断吼着,官兵视线看到哪里,哪里的男人都在用尽全力卖力的干活。
哪怕每个人都满脸疲惫,一身汗水,脸晒得像是猴子屁股一样红。
双手全是血泡和老茧,瘦得像是一具枯骨一样,能够清晰的看到肋骨,正宗的皮包骨头了。
像是尸骨裹了一层皮在干活一样。
山坡上一个角落里,巡逻的官兵刚刚走远了些后,有几个正在拿着锄头,铁锤干活的人默默的往一旁移了移,用身体挡住了几个人的身影。
不走近细看,根本看不到这几人,身后还有人。
被挡住身影的一个正在拿着锄头挖矿的汉子,抬手撇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巡逻官兵的背影。
往一旁移了两步,手里动作不停,举着锄头不断挖面前的土,只是仅仅发出了锄头和土相撞的声音,土却并没有被挖出来。
其余几个被挡住身影的汉子也是一样的,在远处光听声音,几人是在干活,实则活一点儿也没有动。
有个男人低声对一旁的汉子说:
“刘哥,今儿天气好闷热,热得不正常,看天色,今晚上下半夜怕是有暴雨,要不咱们的计划,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下半夜实行吧。”
说话男人身边的汉子闻言,抬头看了眼天空的天色,“确实,下半夜应该会有暴雨,可以的,下半夜挺好。”
男人说着,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巡逻的官兵,低声道:
“那一切就都按照原计划进行吧,我待会儿去通知一下老三老四。”
“好,刘哥,你去通知老三老四,我去通知其他人……”
几个被挡住身影的汉子手里动作不停,伪装出正在干活的样子,实际头凑在一起,低声嘀咕交流。
片刻后,几人开始正常干活了,有个男人捂着肚子大大喊:
“大人大人,我想出恭!”
有个巡逻的官兵过来看了眼男人,见他憋得脸都扭曲快绿了,一看就是真的要忍不住了,不耐烦的道:
“快去吧!”
“好嘞,多谢大人。”
男人立马捂着肚子,弯着腰,撒开腿就往不远处的一个露天茅房跑去。
巡逻的官兵看着男人狼狈的背影,不屑的嗤笑:“真是窝囊,跑这么急,懒人懒马屎尿多。”
余光见附近干活的人,有人偷瞟自己,巡逻的官兵立马凶巴巴的吼:
“看什么看,都快干活,不干活就打死你们,丢进茅房烂了做肥料。”
宋丁云拿着望远镜把这一切收入眼底,宋丁云会唇语,知道了那几个男人商议的事情,心里有些满意。
不愧是些当兵的,还是知道想法子逃跑的,没有一直这样任劳任怨的干这种活。
不过一看这些人的脸部状态,就有问题,怕是种了某种毒药。
大热天的,一个个嘴唇都是乌的,一看就很不健康,眼神也不对,不是正常健康人的眼神。
宋丁云身边的官兵见宋丁云放下是一个奇怪的黑不溜秋的玩意儿了,忐忑不安的问:
“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抢这个金矿吗?”
说话的官兵和一旁的其余人都盯着宋丁云,等待答案。
同时一个个手心都冒出了汗水,生怕宋丁云让他们去抢下面的金矿。
下面驻守的人那么多,而且都是从县里军队里挑出来的最厉害的人,至少比宋丁云身边的这些人都厉害。
一旦打起来,一点儿胜算都没有,更别说这些人还从小道消息得知,这金矿看着平平无奇,和其他的矿山一样,实际还有机关的。
也不是没有过贼人来打这个金矿的主意,只是都是有来无回。
宋丁云看着这些官兵这么怂,故意说:“待会儿就是要抢这个金矿。”
瞬间所有官兵脸色一下就变了,像是便秘一样,变得十分难看,但是碍于宋丁云的能力,谁也不敢说出反驳的话。
只好在心里祈祷,待会儿运气好些,缺胳膊少腿都行,只要别死了,有命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切还能从头再来。
宋丁云起身,没理会这些人,“你们所有人都在这里蹲着,那会儿听到锣鼓山才下来。”
宋丁云也不管这些人听到没有听到,不等他们回答,直接身影一闪,就往下方跑去。
正在干活的人和巡逻的官兵们只看到一道残影从身边经过,眼睛一眨,再次查看时。
由于干活的人太多了,放眼望去,挨着挨着的都是人,除了干活的人和巡逻的士兵,又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看到,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山谷中央最大的茅草屋里,宽大的竹椅上,躺着一个男人正在睡觉,一旁有两个漂亮丫头正在拿着扇子给他扇凉。
“啊……”两个漂亮丫头惊呼一声,手里的扇子落地,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怎么回事?”躺着的男人不耐烦的说着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前方的宋丁云时,一下坐了起来,质问:
“你是谁?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男人往门外看了眼,外面干活的人在干活,巡逻的在巡逻,像是不知道这人来到了这里一样。
男人立马把手伸到竹椅下,握紧了放在竹椅下的大刀,同时打量宋丁云。
看着他一身衣裳一尘不染,一看质量就不是一般的料子做的,一双鞋子上面还绣着金线,一看就价格不菲。
男人眉头紧皱,就是县令大人皱岑中都没有穿得如此好过,这人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
宋丁云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反而问:“你就是这里的老大,这里所有人都归你管?”
“是又怎样,你到底是谁?”男人警惕的看着宋丁云,随时做好了拿刀打架的准备。
“我啊!”
宋丁云抬手指了下外面干活的人,轻飘飘的说:
“外面那些干活的人就是我的人。”
坐在竹椅上的男人闻言,一下抽出竹椅下的大刀站起来,宋丁云手一抬,立马从手里飞出一只短箭往男人飞去。
男人眼睁睁的看着短箭往自己飞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剧烈一疼,低头一看,断箭直直的插入了胸口。
“你……”
男人刚说出一个字,嘴角立马疯狂涌出鲜血,随即身体都没有摇晃一下,直接“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啊……”
一旁的两个丫鬟放声尖叫,瞳孔一缩,都翻了个白眼,随即直接就闭上眼睛倒下了。
被吓晕了。
茅草屋外的人听到惊呼声赶来,看到倒在竹椅旁的男人身上胸口插着短箭,现在往外潺潺冒着鲜血,整个人却一副没有气息的样子。
全都抽出腰间的大刀指着宋丁云,最前面的一个官兵大声呵斥:
“你是谁?胆敢谋杀朝廷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宋丁云没说话,直接一抬手,“咻!”“咻!”“咻”接连几声,从衣袖里飞出一串短箭往赶来的官兵飞去。
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短箭就插入了胸口之中。
宋丁云刚往门口走了两步,挡在门口的官兵全部倒下了,所有人当即气绝身亡。
宋丁云刚走到门口,山谷里巡逻的官兵以及睡觉的官兵都来了,把茅草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最里面三层的官兵手里拿着弓箭,对准了茅草屋。
第190章没用
宋丁云刚往门口走了两步,挡在门口的官兵全部倒下了,所有人当即气绝身亡。
宋丁云刚走到门口,山谷里巡逻的官兵以及睡觉的官兵都来了,把茅草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最里面三层的官兵手里拿着弓箭,对准了茅草屋。
宋丁云面色如常的大步走出了茅草屋,宋丁云此刻并没有易容,还是用的宋丁云原本的样貌。
官兵身后干活的男人们都是从洛阳当初战场上下来的,全认识宋丁云。
一看到宋丁云,男人们全都激动了起来,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人突然看到食物一样。
互相对视,眼里都是喜意,他来了,这是一定有救了。
这些人也曾经幻想过朝廷有人来救他们,但是没想到会是宋丁云亲自来。
所有男人立马各自拿起了手里的工具,无论是锄头,还是钉锤,又或者是锤子。
负责推斗车的人斗车太重了,不好拿着当武器,就抓起了斗车里的矿石拿在手里当武器。
官兵身后的男人们互相对视一眼,有几个人比了手势后,全都悄悄的往官兵身后靠近,只等宋丁云有所动作,就配合他行动。
宋丁云每往官兵走近一步,拿着弓箭的官兵眼里的警惕和恐惧就加深一些。
这里防守这么严格,众人都不知道宋丁云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杀了将军和那么多人。
“你是谁?”
官兵中一个穿着冷甲,副将打扮的男人站在拿着弓箭的士兵身后盯着宋丁云质问。
心里猜测他可能是谁。
宋丁云从兜里摸出一块玉佩,“你看看我是谁!”
副将一看到玉佩上雕刻的活灵活现的龙,以及龙尾处特殊的印记,心里一惊,并没有跪下,反而质问:“这真是你的?”
副将满眼怀疑的看着宋丁云,那位远在洛阳,这里是凉州,还是凉州最偏僻的地方。
怎么会孤身一人,身边都不带几个侍卫就来到这里?
莫非是别人假冒的?瞬间副将脸色冷了下来。
宋丁云又从兜里摸出一块兵符,“看看这个,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副将一看到宋丁云手里的兵符,神色一禀,立马恭敬的对着宋丁云跪下:
“卑职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官兵一听副将如此说,全国恭恭敬敬的跪下对着宋丁云行礼。
官兵们身后的男人见状,也齐齐跪下向宋丁云行礼,声音很洪亮。
由于山谷有回音,山顶的人听着,声音像是雷鸣一样响亮。
四周山顶上跟着宋丁云来的官兵们看到山谷的人都对着宋丁云跪下,并且还说什么皇上,一个个惊讶的眼睛瞪得快有铜铃大了,随即面面相觑:
“皇上,他怎么会是皇上?”
“糟了,糟了,我们先前还试图杀他,我们不会被诛九族吧?”
“有可能,难怪他直接出手就把皱岑中皱大人给杀了,也不怕被追责,他是那位,谁敢追他责任啊,想杀谁就能杀谁。”
“确实啊!他想杀谁就杀谁,别说我们了,就是刺史大人,甚至比此刺史大人更高的官,还不是想杀就能杀。”
“怎么办啊,完蛋了,完蛋了,要不我们马上下去吧。”
官兵们说着就有人想往山谷里冲,被一旁的同伴及时拉住了:
“别去,他说了让我们听到动静才下去,现在你这样贸然下去,要是他一个生气把你杀了,死了还不是就死了,谁还敢向他追责吗?”
“唉,这可如何是好?”官兵放弃了跑下去,抬手就拍了下大腿,一脸苦恼。
“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老天爷让我们死也没办法。”
拍大腿的官兵一旁的官兵一脸悲伤地说道,抬头看着烈日,也不知道还能看到多久。
山顶上所有官兵都一脸苦涩,有的人甚至问同伴会不会写字,想写封遗书备着,生怕待会儿宋丁云上来就杀了他们,都不能够和亲人朋友道个别。
山顶上由于没有笔墨纸砚,好几个官兵直接撕下衣服,咬破手指,开始写血书,以防呆会儿要是死了,血书也算是给家人的一个交代。
等宋丁云再次返回山顶时,就见山顶的官兵都恐惧的看着自己,像自己是洪水猛兽一样。
甚至看到不少人手指上还在滴血。
宋丁云也没有多问,带着这群官兵和山谷里先前巡逻的官兵以及干活的男人,一片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赶去。
同时直接启动入山谷口的机关,把这个矿暂时给封闭了。
两个时辰后,宋丁云刚带着人回到县城,隔壁县督察所的人就带着5000官兵赶来了。
宋丁云交代了督察所的人一番,并且任命督察所的人为本县的代理县令。
就离开了,也不管自己的到来,给这个县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县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见突然出现了很多官兵往县衙门而去。
都在猜测是不是要打仗了,谁也没有想到是隔壁县派来的官兵而已。
并且还是来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
当新县令派人在城门上贴了告示,并且派人去各个乡镇村落缉拿监督百姓干活的巡逻官兵。
城里的百姓才发现,天已经变了。
当看到告示上的内容表示,从今天起,所有人每天都可以领取到衙门免费发放的馒头,随便吃到饱,只是不能够浪费。
并且会有官服的人去各个村落,各家各户统计户籍。
皇恩浩荡,天子特赦,所有比百姓身份更加低微的人,无论是奴隶还是土匪,还是没有户籍的人,登记户籍时统一登记成普通百姓。
并且即日起禁止人口买卖,不得签订卖身契,以往签订了卖身契的人,统一把卖身契变为雇佣契约,主人和下人为雇佣关系,时间为被雇佣者终身。
有权有势的人依旧可以去人才市场雇佣下人,但是不可以买卖,一经发现有人买卖人口,按律法处理,格杀勿论。
没有了卖身契,变为雇佣契约后,雇佣者所有人不得肆意打杀,或者是对被雇佣者实行私刑,一经举报查获,全部按照律法处理,轻则罚款坐牢,重则砍头。
县城里大户人家的丫鬟小斯看到这个,全都兴奋了起来,不少人直接在城门口就高兴得跳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把卖身契改为了雇佣契约,那以后我的孩子就不是奴隶了,也不是所谓的家生子,而是自由之身。”
“太好了,不得动用私刑这个真是好,以后不用担心哪天就被老爷给打杀了。”
“可不是,你还好,我们少爷就喜欢砍人,我们一起进府的十几个人,如今就剩下三个了。
“好什么好,你是不知道,我们少夫人善妒,只要是少爷看了谁一眼,她就会派人弄死谁。
府里的井里隔三差五就会有人丢下去被淹死,就这个月都有十二人脚滑摔下井里淹死了。”
“哎,都差不多,我也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害怕下一个被砍的人会是我,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
说话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眼里全是激动。
附近的丫鬟还有小斯们听着男人的话,都跟着抹起的眼泪,日后终于不用担心随时命都会没了。
做丫鬟当下人,辛苦都没什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随时都可能死去,现在要是真按照这个实施,就不用担心随时会死了,真让人高兴。
这个时代,作为奴隶,一直是没有人权的,一张卖身契,就把命以及其他什么一切都卖给了主家。
主家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想骂就骂,想送人就送人,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一切全凭主家高兴就好。
奴隶打死了或者杀了,让人丢去乱葬岗或者是丢井里河里,想丢哪里丢哪里。
并不会遭受任何惩罚,有卖身契在,拥有卖身契的人就有对被卖者人的身杀大权,并且是官府赋予的。
因此奴隶被杀,被打了,也就被杀被打了,没有人会出头。
奴隶命能够活到多久,完全就看运气,主家好些,脾气好些,活的久些,主家不好的,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个县里也有不少世界各地各个少数民族的人,原本是被匈奴,鲜卑人等民族的人从其他地方带到凉州来做奴隶的。
如今一听可以消除奴隶的身份,恢复成正常普通百姓,都很激动。
不少人直接在城门口跳起了本民族欢快的舞蹈,有人直接开始唱歌了。
奴隶以前是不能够参加科考,也不能去做会计,或者是打铁,木工这些技术活儿的,这些活只有普通百姓身份的人才可以。
奴隶只能够做又脏又累不需要技术的话,并且普通百姓也可以随意打骂斩杀奴隶。
奴隶身份被取消了,就等于恢复了自由之身。
不少人跳着跳着,就对着城门口城墙上贴的告示跪了下来,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里最富裕的一户人家主院大厅里,一个男人正在用膳,突然有个小斯打扮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厅: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皱县令死了,从隔壁县来了一个女人来做了咱们县的县令,而且还带了5000兵马来。”
“半年前朝廷派来的一万多人也从山上回来了,城门口已经贴上了告示。
如今咱们这里也和附近的县城一样了,即日起不允许买卖人口,所有奴隶都恢复自由之身,变为普通百姓。
主子不得对下人肆意打骂,更不能打杀,有任何事情报官处理,根据律法办事。”
男人闻言,霍然起身,由于起身动作太猛了,手带翻了桌上的酒杯,“你说的可是真的?”
男人迅速绕过桌边来到小斯面前,伸手揪着小斯的衣领质问。
小斯颤抖着声音急忙回答:“家主,千真万确啊,小的不敢说谎。”
“新县令已经入住县衙门了,而且不断有官兵出了城门,去各个乡镇村落捉拿监督百姓干活的人。”
男人用力一甩,小斯一下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脸最先摔在地上,一抬头,鼻血哗啦啦的流。
男人看着小斯流血的鼻子,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事情,冷着脸问:
“你怎么流鼻血了?”
小斯捂着鼻子急忙道:“家主,最近天干物燥,小的上火了所以流鼻血了,惊扰了家主,小的该死。”
男人立马双手背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小斯:
“你确实该死,不过本家主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下去吧。”
“是,家主。”小斯立马爬起来,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勾着腰快步往外走。
心里想着刚才在城门口看到的告示,叹了口气。
那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只是最多由以前明面上打杀,变为暗地里的打杀。
卖身契变为了雇佣契约又怎样,主子不得任意打骂下人又怎样?
只要一日在主子手下,像如今被打了也只有忍着,不然要是不忍着去官府告发。
只要主子不死,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等主子回来后,会被主子怎么磋磨。
不要人性命,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最简单的就是扣月钱,有一家人要养活,没有月钱,喝西北风。
像这种高门大户,院子门一关上,谁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小斯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下天空,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
之后怕是会有很多人失足落水,或者是不小心摔死了!
小斯见附近的人都刻意避着自己的目光,心里跟明镜一样,刚走到院子中间,从天而降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女人站在小斯面前。
“你是何人?”
小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
院子里的其他小斯也全部围了过来,警惕的看着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没有说话,目光看向小斯背后,这座院子的主人,冷声问男人:
“刚才他已经和你说了,主子不得肆意打骂下人,你为何还要动手推他?
还把他推到摔得流鼻血了。”
男人一脸懵逼的看着院子人群中的青衣女子,刚才是看着她从天而降的。
暗想她莫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不然平常人怎么会飞?
不过也不对,要是神仙怎么会管这种芝麻事情?
男人恭敬的青衣女子做了一个揖,好言好语的询问:
“不知这位女郎是?”
第191章回来了
暗想她莫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不然平常人怎么会飞?
不过也不对,要是神仙怎么会管这种芝麻事情?
男人恭敬的青衣女子做了一个揖,好言好语的询问:
“不知这位女郎是?”
“我就是本县新来的县令。”女人说这个暼了眼正在流鼻血的小斯,从衣袖里掏出身为县令的身份信物。
小斯则迅速低下头,避开女人的目光,着急得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
男人心里一惊,暗叫运气怎么如此不好,立马跪下像女人行礼,院子里的人全都哗啦啦的跪下了。
男人刚想说话,就从院子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家主家主,艳红那死贱蹄子居然敢爬永儿的床,刚被我抓住让人把她乱棍打死了丢去乱葬岗了。
永儿哪里少了个大丫鬟,待会儿得让婆子们送些丫头来挑个好的送去才行。”
“那贱蹄子还威胁我说新来的县令下令不允许打杀下人,真是笑话,咱们关着门办事,县令可不会知道的!”
男人脸都绿了,见女郎往门口看去,急忙解释:
“贱内无知,无意……”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青衣女人看着门口出现的穿着花枝招展的美貌女人,打断了男人的话:“你不用解释了,我懂。”
美貌女人被丫鬟搀扶着走进院子,见众人都对着个女人下跪,家主也对着她下跪,立马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附身对青衣女人行礼:
“民妇不知有贵客,先行告辞。”
美貌女人说着转身就想走,青衣女人及时出声了:“慢着,你刚才打杀了个丫头?”
“是!”美貌女人一头雾水,突然想到据说新县令是个女人,赫然抬头,惊慌的看着青衣女人。
青衣女人无视美貌女人眼里的慌张,转身大步往院子外走:“自己去衙门自首,一个时辰后没有去,就只有派官兵来缉拿你们了。”
青衣女人没想到正在想拿谁做杀鸡儆猴的鸡,无意中路过就遇到了。
“大人,大人……”男人立马起身追了青衣女人两步,奈何青衣女人直接飞身上了房顶,几个跳跃身影就直接消失了。
貌美女人直接瘫软在了一旁丫鬟的身上,一脸害怕的问:
“家主,家主,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我们逃吧!”
男人回头看了眼貌美女人,甩着衣袖叹了口气:
“逃什么逃,城门都严格审查了,附近的郡县都管理得很严格,所有人户籍全部都半年前早就全部弄好了,能逃到哪里啊!”
“就算逃出去,除非一直躲身山老林,不然还不是没用……”
…………
一线天峡谷里,宋丁云从土里冒出来,就闻到一股诱人的烤肉的香味。
瞬间馋得宋丁云都快流口水了,头一次闻到这么诱人的香味。
同时宋丁云眼前脑海里出现了高楼大厦的画面,置身于城市里,突然见好哥们出现在了不远处。
“宋丁云,你快过来啊!吃了饭我们去打篮球,你站着做什么?”
宋丁云的好兄弟李本森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冲宋丁云招手。
宋丁云看着正在往自己招手的李本森,余光看着附近来来往往的车子,听着鸣笛声。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运动装,一双运动鞋,宋丁云总感觉有哪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宋丁云,你站着干嘛?”李本森快步走到宋丁云身边,抬手就拍了下宋丁云的肩膀:
“你咋啦?宋丁云,怎么不走啊?走啊,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李本森说着拽着宋丁云就往前方的一家快餐店走去。
宋丁云顺从的跟着李本森往前走,看着前方客户爆满的快餐店,闻着诱人的饭菜的香味,宋丁云天天来这里吃,闻味道就有哪些菜。
片刻后,宋丁云和李本森来到快餐店门口,宋丁云突然停住了脚步。
同一时间,一线天峡谷口,宋丁云满眼呆滞的走到了火堆边距离火堆一米远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火里怪物在噼里啪啦的燃烧,不断还有怪物从宋丁云身边跑过,飞蛾扑火一样,一跃而起跳进火里。
火光照应在宋丁云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宋丁云双目无神,一脸木讷,像是个提线的木偶一样。
一阵风吹来,把宋丁云穿的长袍吹了起来,长袍边缘飘进了火焰上,瞬间开始燃烧。
一点一点缓慢的往宋丁云身上燃烧而去。
空气中除了怪物燃烧飘散的诱人的香味,还有衣服燃烧难闻的味道。
闻到衣服燃烧难闻的突然,宋丁云睫毛轻轻颤动,表情也有些松动了。
现代快餐店门口,李本森见宋丁云突然不动了,拽着宋丁云的手臂就用力把他往前拉,企图把他拉进快餐店:
“走啊!宋丁云,愣着做什么,吃了饭还要去打篮球,在墨迹天都黑了,打个球啊!”
宋丁云没有动,反而双手突然抓着李本森肩膀问:
“李本森,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哪里有些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我哪里不对劲啊?”
李本森摇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宋丁云:
“没不对劲啊!对劲得不得了,一切都是正常的好不好?”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宋丁云,怎么神经兮兮的?撞邪了?”
李本森抬手企图摸一下宋丁云额头,被宋丁云一偏头就给避过了:
“我没撞邪,你先进去吃吧,我突然就没有胃口了,不想去吃饭了。”
宋丁云看着前方的快餐店,总觉得不能踏进去,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够踏进去。
宋丁云扭头就走,刚走了一步,就被李本森拉住了手臂:
“宋丁云,别啊!你不能走啊!不吃饭怎么行,没胃口至少也得喝碗汤才行。”
“不了,不了,我不去了,你去吧,李本森,你去,我去篮球场等你。”
宋丁云伸手向扳开李本森的手,李本森像是要和宋丁云较劲一样,抓得死死的:
“不行,走,必须得去,我请你,咱们中午饭都没有吃的,在不吃要得个屁,那样胃会饿出问题的。”
“我真不去,李本森你放开我。”
宋丁云和李本森僵持了起来,宋丁云想后退,李本森想拉着他前进。
而峡谷口,大火还在熊熊燃烧,不断有长相怪异的怪物跑进火里。
怪物一跑进火里,身体一碰到一点火光,像是怪物身体上撒了汽油一样,整个怪物瞬间就会变为一个火球,熊熊燃烧。
而宋丁云身上的衣服也越燃越上,眨眼时间就已经燃烧到了宋丁云身上了。
宋丁云穿的衣服料子很好,但也是易燃物品,一沾上火光,迅速燃烧了起来。
眼看宋丁云全身的衣服都快燃起来要烧杀到他的肉了,突然从一旁冒出一堆浑身打湿的黑色蜘蛛爬在宋丁云身上。
远远看去,宋丁云身上直接都成了一团黑,全是密密麻麻宋丁云当初用系统兑换出来的毒蜘蛛。
蜘蛛爬到宋丁云衣服着火的地方后,从上滚下去,用自己身上的一点湿来灭火。
蜘蛛在宋丁云燃烧的衣服上经过时,不断发出“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肉在火里烧的声音。
等蜘蛛从宋丁云衣服上燃烧的位置滚落到地面时,全都成了烧焦的死蜘蛛。
一个又一个蜘蛛前赴后继的爬到宋丁云身上,然后又滚下去。
宋丁云身上着火的衣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扑灭了,等宋丁云身上着的火完全熄灭时。
宋丁云脚边已经有了小山高的一堆上千只死蜘蛛。
这时宋丁云神色微动,依旧双目无神,突然往前方的火堆走了一步,直接踩在了死蜘蛛尸体上。
而宋丁云身后的蜘蛛像是有灵性一样,突然一窝蜂的跑到宋丁云前方,一个蜘蛛爬到一个蜘蛛身上,不到20秒的时间,就堆起了一个半米高的蜘蛛山。
片刻后,宋丁云前方直接被蜘蛛切成的墙壁给拦住了。
不止宋丁云不能够往蜘蛛墙前方的火堆而去,同时蜘蛛墙还把往火堆里冲的怪物给拦了下来。
同时从一线天各个方向也不断有黑色的毒蜘蛛爬过来,爬到一线天峡谷里。
所有蜘蛛像是听到什么命令一样,全部爬去咬怪物。
这些黑色蜘蛛都是带剧毒的,怪物被蜘蛛一咬,无一例外全部当场死亡。
渐渐的,没有怪物强闯蜘蛛墙,想往火堆里冲了,怪物全部直接被蜘蛛给咬死了。
两个时辰后,宋丁云突然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片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一瞬间宋丁云还以为自己眼睛瞎了,所以什么也看不到了,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后,又看到了一点点光线。
迅速环顾四周,随即又在看前面,宋丁云才发现眼前原来是一面蜘蛛组成的墙。
还没有来得及想别的,宋丁云突然神色一恍惚,双目又失神了,一脸木讷,呆呆的站着不动,像是没有灵魂的一样。
“宋丁云,宋丁云,让你洗衣服你发什么呆?”
“怎么,你不乐意洗啊?”
“你是不是想用洗衣机洗,你也不看看你的衣服,跑去打什么篮球,成什么样子了。
又脏又臭,你必须用手洗,不允许丢进洗衣机洗,不然把洗衣机给我弄脏了怎么办?”
听着熟悉的唠叨声,宋丁云猛然回头,满眼诧异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年轻女人,不敢置信的喊:
“你是高青青?”
“宋丁云,你他妈神经有问题吗?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
高青青回头不屑的撇了一眼宋丁云,转身继续给面前的两盆花浇水,同时说:
“宋丁云,你快洗啊,洗了快去做饭,饿死我了,你倒是在外面吃饱了回来的,老娘还没有吃。”
宋丁云看着高青青纤细的背影,心里疯狂吐槽: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是去凉州一线天救张轨他们,从一线天峡谷里冒出地面就闻到诱人的香味吗?
怎么突然又回到现代了?
宋丁云立马重重的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间有股钻心的痛从大腿处传来。
自己是真回来。
宋丁云一下有些慌了,自己回来了,晋朝那个大摊子怎么办?
白玉珑又怎么办?
系统,对了,还有馒头系统。
宋丁云立马在心里想变个馒头出来,下一刻,宋丁云手心里就出现了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宋丁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馒头系统还在。
宋丁云看着手里的大白馒头,把馒头放回馒头空间后,抬头看着前面勾着腰忙碌的高青青,她还是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高青青,宋丁云名义上的老婆,宋丁云和高青青刚出生的时候,宋丁云的父母就和高青青的父母给两人定了娃娃亲。
在宋丁云三岁那年,高青青一家人就搬到了城里,第二年宋丁云父母就遭遇车祸死亡了,两家人彻底断了联系。
两年前宋丁云刚刚大学毕业,高青青的爷爷就找上宋丁云的爷爷,要让宋丁云和高青青马上结婚,履行当初的婚约。
高青青的爷爷当时病重了,想要看到宋丁云和高青青结婚,不看到两人结婚,家里的财产就不给高青青一家人,要全部捐献出去。
于是高青青也表示想和宋丁云立马结婚,当时宋丁云还不知道高青青如果不和自己结婚,他们一家人就不能继承她爷爷遗产的事情。
还以为是天降一个貌美如花又聪慧的女朋友来给自己做老婆。
宋丁云见高青青长得又高又漂亮,身材又好,上的也是双一流大学,看起来也文文静静,知书达理又聪明的样子。
加上高青青和宋丁云见面后,就明确表示很喜欢宋丁云,想要嫁给他。
而且不是因为娃娃亲才想嫁给他,而是因为她喜欢他,对他一见钟情才想嫁给他。
宋丁云从小到遇到高青青以前,一心扑在读书和赚钱上,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
高青青这么一说,宋丁云就相信了。
虽然宋丁云对高青青并没有心动的感觉,觉得她和其他女生也一样。
但是想到人一生能够遇到心动的人的概率特别的低,几乎没有,而且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加高青青各方面都符合一个完美妻子,宋丁云就答应立马和高青青结婚了。
两人头一天见面,第二天就领证,第三天就办婚礼。
结婚后,高青青一直找各种理由和宋丁云分房睡,甚至手都不让他牵。
第192章带你回老家
两人头一天见面,第二天就领证,第三天就办婚礼。
结婚后,高青青一直找各种理由和宋丁云分房睡,甚至手都不让他牵。
宋丁云也一直表示理解,虽说已经和高青青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但是结婚速度太快了。
又没有感情在,贸然要是让他亲一下高青青,宋丁云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想干,觉得那些亲密的事情,应该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来的,不然还不如宠幸左右手老婆。
同时也怕贸然出手,吓到高青青,没有开始培养的感情就夭折了。
宋丁云一直想找机会和高青青培养感情,结果两人结婚十天后,宋丁云知道了一切原由。
自己不过是高青青要获得他爷爷遗产的一个工具而已,并且她早已经有了男朋友,还不是一个,是三个。
她每天出去也并不是去上班,而是周转于三人之间,一会儿和这个约会逛商场,一会儿和那个约会逛街看电影,一会儿又和这个开房。
每天三人之中无缝切换,并且三人还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直接刷新了宋丁云的三观,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女人。
宋丁云当即提出要离婚,恰逢此时宋丁云爷爷又生病住院了,医生说不可以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一有情绪上的波动,宋丁云爷爷的病就会复发,再复发的话,就极有可能救不回来了。
高青青嘴甜,在长辈面前就是一个乖巧文静又上进又孝顺的小姑娘,宋丁云的爷爷也是极为满意高青青这个孙媳妇的。
高青青爷爷虽说病危了,但一直还吊着命,他还有一口气在,遗产就没有到高青青一家人名下。
高青青威胁宋丁云,要是离婚,或者是让她爷爷知道他们是假结婚,就去宋丁云爷爷那里哭闹。
高青青得不到爷爷的遗产,就让宋丁云失去他爷爷。
宋丁云从小父母双亡,由爷爷抚养长大,有了爷爷这个软肋,宋丁云不敢冒那个险,就和高青青一直维持着假夫妻,生活在同一间屋檐下,分房睡,各过各的。
宋丁云赚的钱这两年全部砸进医院用于爷爷的医疗费用,因此平时扣扣搜搜的,洗衣机都舍不得买。
家里的洗衣机,冰箱那些电器全部都是高青青的,宋丁云也从来不会用。
高青青给花浇了水转身,见宋丁云盯着自己看,手不动,一下火了,抬脚跺了一下脚,单手叉腰生气的指着宋丁云吼:
“喂!宋丁云,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洗了衣服去做饭,你要饿死老娘啊?”
“你要是快不做饭给老娘吃,我待会儿就去你爷爷那里告状,到时候你爷爷情绪波不拨动,我可就不知道了。”
宋丁云挑了一下眉,起身抓过一旁的一张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慢条斯理的说:
“随便,你要去你就去吧!”
“你你你……”
高青青震惊的看着宋丁云,不敢置信的问:
“我随便?”
“医生可是说了,你爷爷要是有一点情绪波动就会丢命的。”
“你不在乎你爷爷的命呐?”
高青青盯着宋丁云脑袋看,暗想莫非这人今天去打篮球,被人打中脑袋打傻了?
不然怎么他爷爷都不在乎了。
以往让他煮饭洗衣做家务那些,他不干,只要一提他爷爷他都会干的。
不对劲!
今儿太不对劲了!绝对有问题。
高青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个用了两年的免费全能保姆要没了。
宋丁云撇了眼高青青,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随手把擦手的毛巾丢进洗衣盆里。
摸出兜里的手机一看时间,2016年5月23日。
宋丁云心里十分震惊,没想到自己去了那个世界这么久,回来还反而回到猝死以前了。
如果按照正常轨迹,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出错,今晚自己就会猝死。
也不知道返回到这个时候,今晚自己还会不会猝死,然后再去那个世界。
宋丁云心里天翻地转,脸色却如常,转身大步往门外走。
高青青呆呆的看着宋丁云的背影,没想到他居然敢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宋丁云都走了五六米远,眼看就要打开门出去了,高青青一个箭步冲上去:
“宋丁云,你要去哪里?现在还要出去不做晚饭,你他妈的要饿死老娘啊!”
高青青冲到宋丁云身边伸手就要拽宋丁云的手臂,宋丁云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及时一侧身。
高青青眼看抓了个空,整个人都往前冲去,双手在空中乱抓了两下,急忙喊:
“哎呦,快拉我宋丁云。”
宋丁云站着没动,高青青双手在空中乱抓了几下,什么也没有抓到,“嘭!”的一声一下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脸朝下。
“哎呦,我的脸啊,不会毁容了吧!”
“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啊?我最漂亮的可就是脸了。”
高青青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嚎。
宋丁云直接大步越过高青青,打开门就往外走。
先去医院看爷爷要紧。
没人扶自己,反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高青青一抬头,宋丁云的影子都没有。
迅速爬起来返回阳台往下一看,就见宋丁云出了大门,大步往外走。
步伐坚定有力,看起来很有气势,光看背影还有些像电视里皇帝走路的样子,气质很好。
高青青抬手拍了下额头,立马甩掉脑海里的想法,自言自语:
“这是错觉,这是错觉,他就是个穷逼而已,鬼的气质。”
“年收入都不到20万,还全部砸进医院了,穷得内裤都破洞了,居然也学人装逼这样走路。”
高青青抬头瞟了眼一旁晾衣杆上晾着的宋丁云破洞的内裤,更加坚定宋丁云如此走路,是故意学人家装逼。
“宋丁云,你不快回来给我煮饭,今儿你要是敢踏出小区大门,我待会儿就打车去看你爷爷。”
“喂!宋丁云,你快给老娘回来!真是反了天了。”
楼下,宋丁云像是没有听到高青青大吼声一样,依旧大步往小区门口走去,头也没回。
邻居们听着高青青的吼声,都习以为常了,高青青要是一天不这样吼宋丁云,反而都会觉得很不习惯。
只不过众人透过窗户看到往小区门口走去的宋丁云,眼里都有怜悯!
有的人甚至借机教育家里的小孩子:
“儿啊!以后你长大了,记住妈说的话,可不能去做上门女婿啊!你看你宋哥哥这个上门女婿,这日子就不是人过的。
天天辛辛苦苦早出晚归上班回家,还要做饭做家务不说,还要被吼,简直就是娶了个母老虎。
他老婆却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只知道去逛街花钱。”
“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去当上门女婿,我不娶老婆,我一个人过一辈子,我看谁敢吼我。”
“不娶老婆,那怎么行?老婆还是要娶的。”
“不不不,不娶不娶,你还不是天天花我爸的钱还吼我爸,昨天你都还让我爸跪榴莲,晚上还不让他睡床,让他睡沙发,你们女人都太凶了,全是母老虎。”
“儿子,我昨天不是让你爸跪榴莲,我是让他试试看榴莲能承重多重才让他跪上去的。”
“睡沙发是因为你爸说沙发离饮水机近才睡的,方便他喝水,他昨晚肉吃多了,晚上会经常起来喝水。”
“儿子,你妈我多温柔,怎么会是母老虎,我们女孩大都很温柔的,你宋大嫂那种母老虎是特例而已。”
“哼,反正我不要老婆,把老婆娶回家和去当上门女婿都一样,都是死凶死凶的,我才不要,温柔个屁。
爸不就是娶的你,也不是上门女婿,还不是不能抽烟又不能打游戏,下班回家还要做饭那些,比宋哥哥也好不了多少。”
“我要当光棍,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想抽烟抽烟,想打游戏打游戏,想不做饭就不做饭。
谁他妈敢吼我我就打谁,揍死他丫的反了天了敢吼我,女人我才不要,都是凶死了,全是母老虎。”
“谁让你说脏话的,说了不允许说脏话还他妈他妈的,皮痒了找揍是不是?”
“哎呦!妈你还说你不是母老虎,你温柔,你温柔你拿鸡毛掸子打我干啥?”
“别打了,哎呦,痛,痛死了,别打了,妈你温柔,你最温柔了,你别打了,我的屁股啊……”
宋丁云听着身后屋里传出来母子的对话,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一家客厅里,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拿着鸡毛掸子,正在追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打。
小孩子一会儿钻桌底,一会儿又捂着屁股威胁桌子转,一边跑一边求饶。
半小时后,宋丁云来到医院,刚进入病房,就见爷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护工听到脚步声回头见宋丁云来了,伸出一根手指挡住嘴:“嘘!”
“宋丁云,你爷爷他刚睡下了,你动作轻点儿啊!”
宋丁云冲护工点头,低声让护工出去。
护工立马离开,等护工走了后,宋丁云反锁了病房的门,才走到病床边坐下,看着病床上的爷爷。
爷爷一脸病容,今年89岁了,胡子眉毛头发都全白了,形如枯槁。
由于躺病床上差不多两年没怎么见太阳了,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爷爷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儿上还打着滞留针,他需要定期输液才能保命。
一开始都是每次输液现场扎针,次数多了,手背护士都没地方扎针了,没办法才给爷爷插了滞留针。
两年前爷爷病到后全身瘫痪了,时常要喝水身边不能离开人,并且几乎每天都要吃药。
宋丁云要是照顾爷爷就不能赚钱付药费,赚钱就不能照顾爷爷。
为了给爷爷更好的照顾,宋丁云直接请了护工在医院照顾他,除了出差,每天晚上来看他一次。
宋丁云轻轻拿起爷爷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握上去时一点儿肉都没有,有种握着骨头的感觉。
想起小时候爷爷的手虽然满是老茧,但是握着感觉特别有力量,如今……
宋丁云轻轻的把被子盖在了爷爷手上,心里想着治疗爷爷这个病的药物。
下一刻,宋丁云裤兜里就出现了之后大拇指大的小盒子。
宋丁云抬头暼了眼房间左上方的监控器,起身刚转身,身后就传来爷爷比蚊子大不了多少有气无力的声音:
“乖孙,你来啦!”
宋丁云迅速转身,就见爷爷睁开眼了,双眼浑浊的看着自己,急忙道:
“爷爷,你醒啦!今天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吗?”
宋丁云说着又走到床边,把床摇了起来。
爷爷深呼吸了几下,低声道:“不闷了,感觉很好,你别担心。”
“乖孙,我刚梦到你祖爷爷托梦给我,说我好久没有老家了,他们都想我了,他们来城里不认识路也找不到我,希望我回去看看他们。
你现在带我回趟老家好不好,我想回去买些纸钱烧给你祖爷爷,爷爷也想爷爷的爸爸妈妈了,想回去看看他们,都两年没回去看他们了。”
爷爷说着说着,眼里就汇集了泪水,样子十分可怜。
宋丁云立马道:“好,爷爷,我马上就联系车带你回老家。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倒杯水进来喂您吃了今晚要吃的药我就联系车。”
宋丁云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还没有迈出步子,爷爷就伸出手抓住了宋丁云的手:
“乖孙,天天吃药,我现在实在是不想吃了,你现在带我回家,马上背我出医院,我回家再吃药好不好?”
爷爷满眼祈求的看着宋丁云,和小孩子不想吃药的样子一样,宋丁云有种爷爷返老孩童了的感觉。
宋丁云想着背爷爷出去,直接在没有监控器的地方兑换点热水给爷爷润润喉咙,就可以喂他药了,应道:
“那好吧,爷爷我这就背你出去,带你回家。”
宋丁云掀开爷爷身上的被子,看着爷爷浑身都瘦得皮包骨头,肋骨清晰可见的身体,宋丁云眼里闪过心疼。
爷爷一把年纪辛辛苦苦把自己抚养长大,自己刚能赚钱,他就倒下了,每天和药为伍,都没有享受过一天福。
如今虽然活着,但是宋丁云知道,其实他活着比死还难受。
宋丁云曾经都发现过他企图自杀几次,只是装作没有发现,默默让护工盯紧了他,防止他自杀。
同时每天拼命熬夜赚钱,好给他用最好的药,以减轻他的痛苦。
第193章帅哥有没有女朋友
宋丁云曾经都发现过他企图自杀几次,只是装作没有发现,默默让护工盯紧了他,防止他自杀。
同时每天拼命熬夜赚钱,好给他用最好的药,以减轻他的痛苦。
并且宋丁云每天来看爷爷时,都不断求他,一定要坚持下去,努力活到看到重孙那天。
自己世上就剩下他一个亲人了,不要丢下自己走。
现在医学一天比一天发达,熬下去,没准哪天就有能治疗他这个癌症的药了。
宋丁云一直梦想出现奇迹,爷爷多活一天,或许某天就奇迹出现,爷爷战胜了癌症,身体康复了。
然后好好孝顺他,让他好好享受享受美好的日子。
宋丁云没想到如今梦想真的实现了,爷爷有救了,心里很开心,开心得高青青那人都不想理会她。
如今有了馒头系统,兑换了可以根治爷爷癌症的药,以后可以让他好好享享清福。
把爷爷抱起来时,宋丁云突然发现爷爷有些不对劲,呼吸都很吃力不说,状态也有些不对。
宋丁云眼神一暗,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把爷爷又放回床上。
“爷爷,你现在不想吃药,那吃颗糖吧,吃颗糖我就抱了出去带你回老家,今天见一个客户给我的糖,说是老人家喜欢吃的。”
宋丁云说着不等爷爷说话,就小心翼翼把爷爷放回病床上,从兜里摸出刚才兑换的药。
同时又兑换了一个大拇指大,果冻模样的东西拿在手里,撕开封口递在爷爷嘴边:
“爷爷,客户说吃糖前要吃果冻润润喉,你张嘴吧!”
爷爷看着宋丁云手里的东西,看包装是平平无奇很常见的一个果冻牌子的,宋丁云小时候自己还时常买给它吃过,很熟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吃糖前要先吃果冻润喉,想着先前偷听到医生和护工说的话,爷爷立马张嘴:“好!”
宋丁云小心翼翼把果冻盒子里的东西喂给爷爷服下后,暼了眼角落里的监控器,侧了下身体挡住监控器。
随即迅速打开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豌豆大小的白色药丸。
宋丁云取出药丸递在爷爷嘴边,不用宋丁云开口,爷爷就张嘴吃了药丸。
爷爷刚准备象征性的咀嚼两下糖的,因为癌症扩散的原因,爷爷一个月前就不能吞咽东西了。
所谓吃药,也只是把药含在嘴里让它自己化了顺着食道流下去,以减轻喉咙的痛苦。
爷爷没想到药入口即化,还没准备咀嚼就感觉“糖”顺着喉咙流入了胃里。
并且感觉喉咙一下就舒服了,原本像是有什么沾黏着喉咙出气都难受的感觉一下消失了。
下一刻,爷爷就觉得浑身很舒服,一直微皱的眉头一下彻底舒展开了。
很轻松,身体各处也不疼了,也不僵硬了,四肢也有了知觉,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从瘫痪起,两年了,爷爷头一次再次感受到四肢的存在,而且还不痛,很正常,就像是青少年时一样,浑身有劲儿。
整个人像是趴在十分柔软的棉花上一样,特别的舒服,舒服得爷爷直接闭上了眼睛,享受的呻吟出声:
“好舒服啊!”
声音不在沙哑孱弱,而是和三十来岁的青壮年男人的声音一样,浑厚而有力。
宋丁云看着爷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并且花白的胡须,眉毛,头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
脸上的皱纹也一点一点消失,整个人就像充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身体变得结实起来。
宋丁云眼里满是喜意,这馒头系统不错,兑换出来的药还真是名不虚传。
宋丁云眼睁睁的看着爷爷不断恢复年轻。
由八十几岁的样子变为七十几岁,再变为六十几岁,随即又变为五十几岁……
而爷爷身上原本只是挂在身上,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样的病服。
也随着身体变得越来越结实而被撑起来,最后直接被撑破了,变成了破布条。
五分钟后,爷爷的样貌停留在了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胡须,眉毛全部变得乌黑了,连睫毛都变得又长又黑又翘。
和宋丁云曾经看过的爷爷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
甚至比照片上的人更帅,和宋丁云有六分相似。
爷爷破碎的衣服下,还露出了八块纹理清晰结实的腹肌。
手臂上也有结实的肌肉,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肤色,一看就很有力量,也很健康。
宋丁云没想到爷爷曾经说过,他年轻当兵时的身材比现在的男模特还好,只是后来受伤吃了些含有激素的药才发胖,身材才变差的。
居然是真的。
如今看来,他这身材可不是比男模特还好。
宋丁云低头暼了眼自己的肚子,这两年天天熬夜久坐,又时常吃外卖,凌晨三四点睡,早上6点起。
腹肌完全没有不说,还有了油腻的小肚子……
看来自己也得来一颗,爷爷都有腹肌了,作为孙子可不能没有。
见爷爷还一脸舒爽的闭着眼睛,宋丁云伸手拉下床帘挡住爷爷的身体,随即起身,把床帘全部拉下来,把整张床围住。
宋丁云走到墙角监控摄像头下的监控盲角,盯着链接监控摄像头的电线自己监控摄像头看了看。
宋丁云一抬手,从宋丁云手心里飞出一根绣花针往监控摄像头和电线交界处飞去。
轻微的“叮”一声后,监控摄像头上的红点瞬间熄灭,监控摄像头关了。
宋丁云伸出两个手指头,准备无误的夹住了绣花针,绣花针瞬间在宋丁云手里消失,被宋丁云丢入了馒头空间里。
床帘围着的床上,爷爷逐渐平复了下来,突然发觉不对劲,一睁眼低头一看,瞳孔紧缩,一下懵逼了,心里哀嚎:
腹肌?
肌肉?
小麦肤色,这不是我年轻二十四五岁时当兵时的样子吗?只是身上的伤疤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我死了,这是在阎王殿,所以恢复了最有力量的时候?
人死回归最原本的时候,所以一身伤疤也没有了?
自己没回老家,死在医院一定会被拉去火化,火化费很贵的,要是在在市里墓地买个墓地埋,更贵。
又要浪费乖孙辛苦赚的钱了。
还想着回老家,死在老家能省笔火化费,咽气前让宋丁云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自家地里,还能省笔墓地钱,这下都不能省了!
爷爷哭丧这脸,突然发觉不对劲,消毒水的味道,迅速环顾四周,随即一下坐起来……
试探性的动了一下手,手臂跟着想法太起来了……
“乖孙,乖孙,你快来啊!”
听着爷爷慌张的声音,宋丁云迅速撩起床帘,“怎么了,爷爷!”
爷爷看着和刚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一脸紧张的宋丁云,举着右手,左手指着自己腹肌有些无措的道:
“乖孙,乖孙,你看,我……我不知道怎么返老孩童了,成这个样子还浑身有劲了,不过,爷爷不是妖怪也不是怪物,你不要怕爷爷,爷爷也不是别人假冒的。”
爷爷目光忐忑的看着宋丁云,很害怕宋丁云把自己当妖怪从此惧怕自己。
虽然爷爷知道自己是人,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都想过躲起来,思来想去,爷爷还是决定坦白。
原来是这个事情,宋丁云宋了口气,坐在床边低声道:
“爷爷,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不是妖怪也不是怪物,我不会怕你的。”
爷爷立马松了口气,宋丁云在这世上只有爷爷一个血亲了,实际爷爷也一样。
宋丁云就是爷爷活下去的动力,要不是放心不下宋丁云,爷爷早死了。
爷爷无法想象宋丁云要是从此害怕他以为他是怪物的日子,还好宋丁云没这样认为。
见爷爷眼里还有担忧,宋丁云立马解释:
“爷爷,你这样,是因为我刚才喂你吃的那两样东西的缘故,我刚才怕你不吃,我撒谎了,那两样并不是客户给我的糖,也不是果冻。”
“那两样其实是……”
宋丁云话刚开了个头,就被爷爷打断了:
“乖孙,别说,别说了,这个别和我说,也别和其他任何说,不然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这种秘密你烂在肚子里,你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多一个知道,对你就多一份危险。”
爷爷一脸严肃的看着宋丁云,语气也很严肃,宋丁云明白爷爷的好意,想到这事情要是他知道,或许某天还会给他带去危险,便点头:
“好,爷爷,我不说了。”
“爷爷,你现在成了这样,我们……”宋丁云凑在爷爷耳边,低声说了自己的想法。
片刻后,宋丁云推着轮椅刚打开病房门,就见护工带着爷爷的主治医生还有一串医生护士来了。
主治医生看了眼宋丁云推着的轮椅上的人,戴着口罩,帽子压得特别低,根本看不到人脸了。
不过根据身形知道是宋丁云爷爷。
“宋丁云,你要带他出去吗?他现在不能离开医院,今天外面风太大了,你爷爷吹风不好。”
主治医生一边说,一边快速在抱着的本子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宋丁云看,本子上写着:
宋丁云,你爷爷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推他回病房,你来办公室我给你讲下他现在的情况和治疗方案。
宋丁云看着本子上的字很暖心,当初说过不让爷爷知道他的病情,当着他面都报好,没想到这么久医生都记得。
“没事,医生,我们不治了,我爷爷想家了,我带他回趟老家,我马上带他去办出院手续。”
“这两年,多谢医生了,也多谢周哥照顾我爷爷,多谢你们了。”
宋丁云对着医生还有护工分别鞠了个躬。
虽然他们收钱办事,但是办得特别尽心,特别是周护工,照顾爷爷是真照顾得好,瘫痪在床两年了,爷爷身上也没有过异味,每天周护工给他按摩,爷爷虽然瘦,但肌肉也没有萎缩的。
“不谢不谢,我应该的,你也不容易。”
护工满眼同情的看着宋丁云说道,真心觉得宋丁云年纪轻轻养了这么个病人这么久,很有魄力了,要是换做自己,估计坚持几个月早就把病人带回家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医生早就劝过宋丁云放弃治疗的,把他爷爷带回家让他高高兴兴度过最后的时光。
癌症晚期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又是差不多90岁的高龄,已经到不能进食的地步,化疗手术也没有用了,所谓治疗,其实知道也是无用功。
只是盼望奇迹出现。
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根本没得治,在医院继续治其实也是浪费他的钱,图个心里安慰,病人也受罪。
如今宋丁云这么一说,医生拍了拍宋丁云的肩膀:
“回去可以的,回去后也要记得定时给他吃止痛药,不然他痛起来的时候会痛得受不了……”
医生叮嘱了一番宋丁云注意事项后,让身边的一个护士去给宋丁云办理出院等一系列手续,同时结算给护工的费用。
半个小时后,宋丁云背着个背包,推着“爷爷”拿着护士给帮忙办理的出院手续和退回的三块八毛钱出了医院。
看着结算费用单上的总金额,医疗保险减免后自费都有一百零三万六千五百六十二块钱。
宋丁云在校期间的存款全部在爷爷病发时送进医院就花没了,这一百零几万全部是宋丁云这两年工作和干各种兼职赚的。
宋丁云一直让医生给爷爷用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药,每个月医院催钱,宋丁云一得到钱就送进医院,还真没有算过自己到底赚了多少钱。
一直只想拼命赚钱,不能停,一停医院的爷爷就要被停药,没药压着,病发作他就会痛不欲生,有药虽然也痛苦,好歹在能忍受范围。
宋丁云刚出了医院大门几步,就从一旁岔公路上跑过来个戴着鸭舌帽挡住额头,穿着短t恤,短裤,运动鞋的帅气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到宋丁云身边,低声道:
“乖孙,我感觉我现在能打死一头老虎,浑身有力又有劲儿,这感觉真好。”
宋丁云正想说话,话刚到嘴边还没有出口。
突然有个二十来岁穿着粉色小裙裙的漂亮女孩子跑到爷爷面前,举着手机声音甜甜的问:
“帅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呀,如果没有可以加个微信吗?”
第194章假结婚
突然有个二十来岁穿着粉色小裙裙的漂亮女孩子跑到爷爷面前,举着手机声音甜甜的问:
“帅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呀,如果没有可以加个微信吗?”
爷爷看着漂亮女孩子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甜甜的小酒窝看着就想伸手去戳一戳它。
她如今笑着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爷爷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活了快90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
爷爷脸一下红了,伸手进兜里,摸出掉漆的按键老人机,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我,我没有女朋友,但是我也没有微信。”
漂亮女孩子满眼惊讶的看着爷爷,打量了一下他,没想到他如此年轻,居然没用智能机,还是用的这种老人机。
瞬间觉得他好靠谱啊!
至少绝对不会去各种交友软件聊骚,勾搭小妹妹,老人机怎么勾搭?
还脸红了,真是太单纯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宝藏男孩子。
嗷,嗷,嗷,运气也太好了吧!
爷爷见女孩子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打量就是不说话,拿着老人机的手抬起来又放下,耳朵也悄悄的红了,只觉得心砰砰砰的加速跳了起来。
活了快90年了,爷爷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很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外一只手挠了挠头发,想开口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又怕说得不对,把这小姑娘给吓走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打量,谁也没说话,都不约而同的直接把一旁站着的宋丁云给忽略了。
宋丁云没想到爷爷变年轻了,居然还有如此羞涩的时候,这反应一看就是对这小姑娘有意思啊!
宋丁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想到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关于奶奶的事情,家里也从来没有奶奶的照片。
每年清明回去上坟的时候,也没有奶奶的坟墓,像是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也不知道爷爷和奶奶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以至于他这么多年一句也没有提过,家里也没有一丝她的痕迹。
宋丁云盯着爷爷年轻的面庞看了几秒,他还这么年轻,既然如今返老还童了,也可以该有新的生活了。
他返老还童之前就没有为他自己活过。
以前年轻时去当兵了,后来回家又辛苦养育的父亲,把父亲养育长大结婚后,又养育自己,实实在在的一直都是为别人活。
宋丁云又打量了一番看着爷爷的漂亮女孩子,眼神清澈,一脸天真,浑身散发着单纯幸福的气息。
这是个从小在温馨家庭长大没什么烦恼的小姑娘,同时也是个没有经历过现实风吹雨打的。
和爷爷倒是很配。
又过了几秒后,宋丁云见两人都脸红的看着对方,就是谁也不说话。
宋丁云决定当一下助攻,抬手轻轻的戳了一下爷爷,“爷爷,你没有微信,要不给她留个电话号码呗!”
听着宋丁云的声音,爷爷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试探的问漂亮小姑娘:
“那个,那个,小姑娘,我没有微信,我有电话,我的电话号码你要吗?”
漂亮小姑娘闻言,对着爷爷露出来个灿烂的笑容,爷爷见她没立马说话,直接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在爷爷期待的目光中,漂亮小姑娘重重的点头:
“好啊,小哥哥,那你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吧!”
“好!”
“我的电话是150********。”
爷爷话一说完,漂亮小姑娘也在自己手机拨号界面播出了爷爷所说的号码。
下一刻,爷爷手机就响了:“寒风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
听着这中气十足不一般的来电铃声,漂亮女孩子眉毛挑了挑。
爷爷想到现在的小年轻好像都是喜欢听什么我爱你那些什么的歌,好像没有人喜欢这种歌,误以为漂亮女孩子也不喜欢,解释:
“那个,我曾经当过兵,我比较喜欢这种歌。”
漂亮女孩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啊,这歌挺好听的,我也喜欢听。”
爷爷见漂亮女孩子满眼认真,不像说假话,心下一喜,怕表现太过激动吓到女孩子,爷爷努力装得严肃的说:
“真的啊,那我们还喜欢一样的。”
“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王小可,你可以叫我小可。”
“小可,你好,你好!”
爷爷习惯性的伸出手,想和漂亮女孩子握手,手伸到半空中才想起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介绍的时候不用这样握手。
爷爷刚想收回手,漂亮女孩子谈抬手就握上了爷爷的手,随即放开。
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爷爷,一脸俏皮的说:
“你好,你好,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漂亮小姑娘越看爷爷越觉得喜欢,他这人真是,感觉真是处处都好。
爷爷站直了身体才说:“小可,我叫宋国强,你可以叫我小强,或者叫我小三也行的,我排行老三。”
“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强吧!”
“小强,你好有趣呀!”
王小可此话一出,宋国强脸红得更厉害了,以前觉得现在的小姑娘说话很直接,有些那个,如今才发现,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
“小可,你也很有趣。”
“你一个人逛街吗?”
“不是,我和我闺蜜来的,她去那边上厕所了,我在这里等她。”
“你呢?”
王小可扫了一眼宋丁云手里拿着的袋子装着的东西,语气笃定的问:
“你们是在医院看望住院的病人吗?”
宋国强看了眼宋丁云,点头:
“对对对,有个亲戚生病住院了,我和我孙子来看看他。”
“你孙子?”
“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怎么?”
王小可有些好奇的看着宋丁云,这才想起刚才他好像喊的宋国强爷爷。
宋国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如今二十几岁的模样,怎么可能有个二十多岁大的孙子?
正想着该怎么补救,宋丁云就拍着宋国强的肩膀看着王小可解释:
“是这样的,他虽然年纪小,但是辈分比较大,按辈分我该叫他爷爷。”
“虽说我们两个年纪看起来一样,但是我该叫他爷爷,还是得叫他爷爷。”
王小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啊!”
“你这么年轻就有个这么大的孙子,辈分确实大。”
王小可看了看宋丁云,又看了看宋国强,两人还长得真有些像,应该是同一个家族的。
幺房出老辈,宋国强占老三,要是他父亲或者爷爷也是幺房,那就很正常了。
白玉珑从厕所里出来,环顾四周,四处查看,突然看到王小可居然在不远处和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背对着白玉珑,白玉珑看不到他的脸,白玉珑立马大步往王小可跑去,嘀咕:
“这里男人都可坏了,他这么单纯可别被骗了。”
“王小可,快到8点了,咱们该回去了。”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宋丁云猛然回头。
一时间,宋丁云和白玉珑双双都看着对方愣住了,两人眼里同时闪过惊喜以及不敢置信。
白玉珑呆呆的看着宋丁云,眼里浮现出晶莹的泪花,宋丁云也是一样,很是激动。
宋丁云刚走出一步,白玉珑就一个箭步冲上前,一下跳在宋丁云身上,双手搂着宋丁云的脖子,双腿夹在宋丁云的要上。
宋丁云也立马伸出双手搂着白玉珑,防止他掉下去。
白玉珑亲了一下宋丁云的脸颊后,语无伦次,激动的说:
“宋哥哥,宋哥哥,我好想你,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想过很多种方式想去找你,但是我都去不了,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太好了。”
白玉珑说着说着就更咽了起来,把头埋在宋丁云肩膀上。
宋丁云感受着肩膀上有液体滴了上去,单手搂着白玉珑,抬手拍了拍白玉珑的背:
“乖啊,别哭了,我来找你了。”
“相信我,以后我和你再也不分开了。”
白玉珑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宋丁云,破涕为笑,郑重的点头:
“嗯嗯,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你去哪儿都要带上我。”
“好,好,好,以后我去哪里,一定都带上你。”
宋丁云看着白玉珑诱人的红唇,虽然和白玉珑到如今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一直中间有各种事情耽搁了。
直到现在都没有亲过她。
宋丁云直接抬手按着白玉珑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白玉珑也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直接旁若无人的亲了起来。
“哇……”
王小可一脸八卦的看着亲在一起的两人,靠近宋国强:
“原来你孙子就是我白姐的男朋友啊,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
宋国强一脸懵逼的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想到高青青,宋国强觉得自己孙子不是个会脚踏两只船的人,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宋国强见王小可满脸八卦,宋丁云又搂着这女人亲得难舍难分的,一看就是陷进去了。
宋国强趁机打听:“那个,小可啊,你白姐是做什么的啊?”
王小可有些懵的看着宋国强,“你不知道你孙子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宋国强摸了摸鼻子,“那个,最近两年我都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家人,没怎么了解他的事情。”
“原来如此啊!”王小可一下哄然大悟,同时觉得宋国强真是好孝顺啊!
居然能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家人两年。
久病床前无孝子,很多人坚持个三五几个月就坚持不下去了,能坚持照顾两年,真是太厉害了。
“我白姐现在是在武术馆上班,教人练武术,我跟你说喔!我白姐特别厉害的。”
“前不久有两个跆拳道黑带的和她打架,白姐一个人一挑二,对方两个人都没有打赢她,我白姐直接把那两人按在地上摩擦。”
王小可一脸得意,觉得在武术方面,自己白姐就是最厉害的。
宋国强是知道跆拳道黑带的厉害的,跆拳道黑带的两个人都打不赢她。
宋国强看了看白玉珑的小身板,有那么厉害吗?
要是真有那么厉害,那宋丁云那小身板儿可禁不住打啊!
顿时宋国强有些担忧了,以后宋丁云要是被揍了怎么办?
自己虽说很厉害,但是身为爷爷哪能够打儿媳妇啊!
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只能打宋丁云,万万不可能打白玉珑的。
王小可一看宋国强神色就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换个角度想,如果自己是他,应该也会担忧吧。
王小可伸出手指戳了戳宋国强的手臂:
“那个,我白姐可护短了,只要她认为的朋友什么的,是从来不会动手打的,而且也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的朋友。”
“你别担心,她是绝对不会打你孙子的,最多就是有人要是敢欺负你孙子,她就动手了。”
宋国强想着宋丁云从小到大一向有主意,眼光也好。
并且夫妻之间的事情嘛,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嗯,嗯,我不担心,你这么可爱,你的朋友白姐应该也不会是会打她男朋友的人。”
宋国强和王小可说着说着话,两人就凑在一起低声嘀咕,连什么时候宋丁云和白玉珑没有亲亲了都不知道。
“爷爷,走,我们去对面的饭店说吧,刚好阿珑他们两个没有吃饭,我们也没有吃饭,我们去吃顿饭吧!”
能和王小可一起吃饭,宋国强欣然答应了。
一行四人走进了不远处的饭店。
饭店包厢里,宋丁云点了菜让服务员下去后,见宋国强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自己,知道他是担心什么,主动开口:
“爷爷,我和高青青一直是假结婚。”
宋丁云话音一落,三人目光立马集中在了宋丁云身上。
“假结婚,你们居然是假结婚!”
宋国强想到这两年来,高青青一次也没有去医院看过自己,每次询问她时,宋丁云都是找其他话题岔了过去:
“怪不得,怪不得啊!”
宋丁云见白玉珑眼里有疑惑,继续解释:
“是这样的,两年前……”
宋丁云把一切事情经过的原委都说了出来,宋国强叹了口气,“乖孙,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爷爷,我做事就当抵扣房租费了。”
宋丁云握紧了白玉珑的手:“阿珑,待会儿我回去就和高青青离婚。”
白玉珑还没有说话,门“砰”的一声就被人踢开,高青青带着两个女人大步走了进来,一脸嚣张的吼:
“你想和我离婚,你想都别想,宋丁云。”
第195章女朋友
宋丁云握紧了白玉珑的手:“阿珑,待会儿我回去就和高青青离婚。”
白玉珑还没有说话,门“砰”的一声就被人踢开,高青青带着两个女人大步走了进来,一脸嚣张的吼:
“你想和我离婚,你想都别想,宋丁云。”
高青青像是一只暴怒的公鸡一样大步走到桌子边,居高临下,满眼藐视的看着白玉珑,伸出手指指着白玉珑的鼻子,语气鄙夷讽刺的骂:
“你个小贱货,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不知道做做人做的事情。”
“他是有妇之夫,你居然上赶着来当小三,破坏我的家庭,真是个贱人!就这么差男人,那你去卖……”
高青青话还没有说完,见白玉珑突然手撑在桌子上,一下跳起来一脚往自己踢来了,急忙本能的迅速后退。
结果还是慢了,在众人的目光中,白玉珑一脚踢在了高青青脸上,“嘭”的一声。
高青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厅里吃饭的人听到高青青嚣张的骂声赶来看戏,一到门口就看到这个场面。
加上白玉珑冷着一张脸,一看就很生气,像是谁欠他几十万块钱没有还一样。
纷纷以为高青青是刚才听到的那个祸害别人家庭不要脸的“小三”。
都鄙夷的看着她,不少人还指着趴在地上暂时不能动弹的高青青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真是活该被打,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居然还要来当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打死她。”
“就是就是,小三就该打死。”
“裙子穿得这么短,屁股都快露出来了,怕就是这样故意穿来勾引人的吧!”
“这人好贱啊!上午我逛商场的时候就看着她牵着一个男人喊老公,那人怕也是个有妇之夫。”
跟着高清清来的两个女人迅速后退,满眼恐惧的看着白玉珑,刚才都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高青青就被踢倒在地了。
听着门口围观人议论的声音,这些人都误会。
两人刚想解释高青青是正室不是小三,宋丁云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眼神里带着浓郁的杀气。
两人都觉得脖子一凉,瞬间后背都出了冷汗。
心里都很不明白,怎么这个平时怂得不行的人,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有威胁性了。
像是随时会杀了自己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的瞬间选择闭嘴了,迅速后退,靠在墙上,。
像根木头杵着,还抬手捂住了嘴巴,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白玉珑见高青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条死鱼一样。
瞪了她一眼,白玉珑早在刚才宋丁云讲高青青这两年来一直让她给她做饭吃。
不做饭给她吃,就以去找他那个重病的亲戚威胁他时,就想揍传说中的那个高青青了。
自己的男人,谁也不能够威胁,别说还欺负他了。
白玉珑想到宋丁云说的,这两年他住处有多的空房间,高青青用空房间来堆杂货或者是锁着让它生灰都不让宋丁云睡,让他睡阳台的地板上,就觉得很生气。
这高青青真是太过分了,骗婚不说,不许人家和他离婚。
抓着人家的把柄一直威胁人家,还虐待人家。
白玉珑越想越觉得气,直接抬手就在高青青肩膀,双腿上点了几下。
暗想高青青又不是没手没脚,居然敢威胁我男人还奴役欺负他,那这手脚就好好享受吧!
觉得门口的议论声十分的吵,白玉珑回头走到门边,抬脚一踢门,门口围观的人迅速往后退。
砰的一下门就关了。
门口来看戏的人看着紧闭的房门,门上还抖弄了几缕灰尘,纷纷面面相觑。
这女人好暴力啊!
就和一个行走的火药桶一样。
想到谁被戴了绿帽子都会觉得很难堪,也会生气得想杀人,就都觉得她这反应完全是正常的。
不想给人围观,想要关起门来解决也是很正常的。
头上都绿了,谁还能心平气和,温温柔柔的关门啊!
门关上了,也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有些人掉头返回到大厅继续去吃饭了。
而八卦心比较强的几人则耳朵贴在门上,企图听到里面的动静。
屋里,高青青刚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神,一抬头,一张嘴,两颗门牙就掉了出来。
擦了擦挡住视线的眼泪,定睛一看,眼前血水里真的有两颗牙齿,高青青一下慌了,捂着嘴巴口齿不清的哀嚎:
“窝的牙啊!”
“窝浑身上下就这两颗门牙最漂亮的,如今居然掉了,完了完了门牙都没了,我毁容了。”
“呜呜呜……毁容了,毁容了。”
“别再嚎叫了,再嚎叫就把你剩下的牙齿全打掉。”
白玉珑冷眼看着高青青威胁道,眼里有杀意,都想直接解决了她。
又想到这里的法律,杀人要坐牢的。
这里衙门的人很厉害的,加上还有那些什么高科技玩意儿,连指纹都能够查到谁是谁的。
万一要是到时候被衙门的人查到自己杀人了,就不能和宋丁云一直在一起了。
因为她的命给自己和宋丁云的未来埋下隐患的话,太不值了。
高青青费力的抬头瞪着白玉珑,还不知道自己刚刚从死神面前擦肩而过,凶巴巴的吼:
“小贱人!你别嚣张,待会儿我就去报警,然后我再去医院验伤,一定要送你进局子。”
白玉珑刚刚收敛的杀意瞬间又露了出来,“你想送我进去坐牢?”
高青青一对上白玉珑的目光,整个人都打了个冷战,迅速低头。
直觉要是说就是要送她进去的话,那自己小命都会不保。
高青青正在犹豫要不要说话,觉得不说话的话,感觉怂了没面子。
但是一说,就感觉这人好凶恶,就听到宋丁云开口了:
“阿珑,不用管她,你别生气,生气伤身体。”
“我自然会收拾她的。”
“好吧!宋哥哥,我不生气了。”
高青青猛然抬头,就见白玉珑小鸟依人的靠在宋丁云怀里,就像刚才那个母老虎一样凶恶的女人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一下高青青又不怕白玉珑了,见两人依偎在一起,瞬间觉得自己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
“宋丁云,你可别忘了,咱们还没离婚呢,你这是要婚内出轨?”
“你说我要是去告你重婚罪,你会被判几年刑?”
“呵呵!”
宋丁云冷笑一声,想不通高青青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自己明目张胆的出轨三个人,早上,中午,晚上轮流换男人,还时常把那三人带回家住搞不可描述的多人运动,居然还有意思说别人出轨。
她妈的,她出了轨都能够组成火车道了。
要不是忙着赚钱,不想搭理她,也不想她去刺激爷爷,让爷爷有任何闪失,哪里能让她欺负自己到今天。
刚才还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和她一个女人计较,随便收拾一下,让她得到该有的惩罚就行了,看来她真是不想过好日子。
“你去告吧,随便你怎么告。”
宋丁云看着高青青就觉得影响心情,扫了眼靠在墙边杵着的两个女人,冷冷的吩咐:
“你们两个立马把她给我拖下去。”
宋丁云在晋朝当了半年的皇帝,如今一说话吩咐人办事,不自觉的就带上了皇帝的气势。
两个女人也没有反驳,“好,宋丁云,我们马上把她拖下去。”
两人立马上前一人架着高青青的一只手就把她往门口拖,高青青不干了:
“红梅,小红,你们两个别拖我啊,不是说了你们两个来帮我撕小三的吗?”
“撕什么撕啊!高青青,咱们先回去吧!”
拉着高青青左手的女人话刚说完,拉着高青青右手的女人立马附和:
“对呀,高青青,你这牙齿都掉了,咱们先去看医生吧!不然到时候真毁容了就不好了。”
高青青一想到脸毁容就无法接受,立马同意了先去看医生。
高青青被两人驾着拖到门口时回头瞪了眼宋丁云,威胁道:
“宋丁云,你别以为你找了个女人包养你就了不起了,我高青青的人,就算是放在那里我不要的,别人也休想要,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
高青青瞟了眼白玉珑比自己还漂亮的脸蛋,感受着嘴里传来的疼痛,瞪了两眼白玉珑,最终没有说话就被两个女人拉走了。
宋国强见高青青三人消失在门口了,抬手拍了拍宋丁云的肩膀:
“孙子啊,这两年你真是受委屈了。”
“真没有想到她是这么个泼妇,还一直占着你老婆的名分和别人乱搞,当初爷爷不应该想看着你娶媳妇儿,就同意了你们俩的婚事的,都没有考验她的人品。”
宋国强一脸自责,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宋丁云或许都不会结婚的,也就不会受这两年的委屈了。
而且自己也没有替他把好关,以为爷爷品性好,孙女品性就不会差。
都忘记了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才让宋天云娶错了人。
“爷爷,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这决定是当初我自己做下。”
“好了,爷爷,咱们不提她了,我会解决的。”
“对了,爷爷,你先前不是还说你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谈过恋爱,想尝尝谈恋爱的感觉吗?要不你和王小可谈谈?”
这才见面多久就说这话,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宋国强抬手就拍了下宋丁云的肩膀,责备道:
“乖孙,别胡说!”
宋国强有些忐忑的看着王小可,生怕她觉得自己太直接生气了。
“爷爷,我可没有胡说,我说的是真的。”
宋丁云见宋国强这时完全把高青青抛到脑后了,心里很满意,笑眯眯的看着王小可问:
“王小可,我爷爷到如今还没有谈过恋爱,他一直想试试那种择一人终老的恋爱,你要不要和他谈谈试试?”
王小可有些诧异的看着宋国强,现在这种浮躁的社会,他还想谈这种恋爱?
“小强,你真的想谈这种恋爱?”
不会吧,不会吧,自己运气这么好,居然遇到这种人?
王小可心里的小人在心里欢快的跳着舞,期待的看宋国强。
宋国强犹豫了片刻,王小可都快失望了,宋国强还是选择老实点头:
“对,小可,我就是想要谈那种恋爱,先恋爱,然后结婚,生孩子,成家立业,最后白头偕老,死了以后再埋在一个坑里。”
王小可眼神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国强,故意问:
“你是不是想让我当你女朋友,和我谈恋爱?”
宋国强没想到王小可居然这么直白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女孩子都这么说了,宋国强觉得自己也应该坦诚: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王小可,我这辈子见到过很多很多的女人,但是只有你,让我有想和你一起白头偕老,最后埋一个坑里的想法。”
宋国强语气真诚的说道,实际也没有说谎。
快活了90年一直单身,除了怕有后妈对宋丁云父亲不好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没有遇到想要和她死了,一起埋一个坑的女人。
对于宋国强来说,女人的事情宁缺毋滥,娶错一个女人会害一家三代人。
风险那么大的事情,如果不是看一眼就喜欢的女人,那还不如不娶,不冒险这个险。
王小可觉得这人好实在,见宋丁云和白玉珑都闷笑的看着自己和宋国强。
王小可才意识到这里不只是自己和宋国强,脸一下红了,抬手打了一下宋国强的手臂,嗔怪道:
“小强,难道你不知道谈恋爱之前要表白吗?”
表白?
这是什么意思?
宋国强生病以前都生活在西南山区乡下偏僻的农村,由于太偏僻了,电视都看不到,根本收不到信号,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思考了两秒搞不懂它的意思,宋国强迅速扭头看宋丁云求救。
宋丁云一看宋国强这反应就知道他不知道表白是什么意思,借着身体的遮挡,抬手在宋国强后背上写字:
爷爷,表白的意思就是表达你喜欢她,比如说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语气越诚恳越好。
宋国强恍然大悟,突然想到曾经在医院看到电视里播放一个大男人拿着花对着一个女人跪下时,旁边就有病人家属一脸羡慕的说:
“哇,好甜呀,这表白好好啊,要是谁这么对我表白,我就答应做他女朋友。”
宋国强突然起身,宋丁云正想问他要做什么,话还没有出口。
就见他抽出桌上花瓶里的假花拿着,突然就单膝对着王小可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