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出来了
面对何雨柱的要求，杜科长有些为难。
“何副主任，要是你受到表扬，让我广播一天都行。可这次的事情太丢脸，李主任那里不好交代。”
丢脸，那就对了。
要是不丢脸，何雨柱折腾这些干什么。
“李主任要是问起来，你就推到我身上。你要答应我，以后你所有的招待，我亲自出手。”
没责任还有好处的事情，杜科长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杜科长也不敢擅自行动，紧跟着就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易中海等人的行为确实可恶，让工人们多听几遍，记在心里也不错。”
都开了张出了李主任的办公室，暗骂自己真是多事。幸亏当时先同意了何雨柱的要求，要不然可就得罪人了。
紧接着，于海棠的声音就在广播当中响起。
“下面播放关于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等人的处罚决定……”
此时易中海三个人被关在轧钢厂的一件办公室里，连午饭都没吃。他们三个正备要求写检查，写完检查才允许被放出去。
听到厂里的处罚，易中海和刘海中气得吐血。相比于许大茂的处罚，他们两个的处罚可就重多了。
易中海被降级成了二级钳工，工资也随之下降了，并且五年内不得参加升级考试。
刘海中的组长职位被撤销了，同样成了二级工，五年内不得参加升级考试。
这次刘海中和易中海的同样都是二级工，两个人也不用相互攀比了。
许大茂就简单多了，撤掉了他放映员的资格，当车间参加劳动改造。
李主任也算对他们手下留情了，没有全部降成学徒工。
车间里听到了工厂的处罚，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单价欢呼雀跃，最高兴的要数锻工车间。
别看刘海中是从锻工车间出去的，锻工车间的人一点好处都没沾到。
刘海中的心里，始终认为自己没当官，都是车间里的工人使坏。当了官之后，必然要报复回来。锻工车间的工人就成了刘海中的报复对象。
如今听说他被罚，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唯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秦淮如。
易中海被放出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被放出来。一大妈并没有把钱交给她，也没有在四合院里说起。易中海怎么就突然间被放出来了呢？
易中海被放出来了，她的损失怎么办。
扔下手里的工具，秦淮如就向着车间外面走去。
她要去找李主任问问，易中海没有交钱，凭什么把他放出来。
“凭什么？易中海媳妇托人给我送了五千块钱，你说凭什么？秦淮如，你比我还贪心，居然开口就要六千块。我听说，易中海是你的师父，平时对你还不错。你怎么能开得了口。”
秦淮如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既有对一大妈的恨，也有对李主任的恨。
不过，她最恨的还是破坏她计划的那个人。
“李主任，我能问问是谁提一大妈送钱来的吗？”
李主任色迷迷地看着她，“我正准备去叫你，赶紧过来伺候我，伺候好了，我就告诉你。”
在李主任的调教下，秦淮如的进步可谓非常明显，一瞬间就让李主任舒服了。
她也得到了答桉，却不是她想要的。
原来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替一大妈跑的腿。
要是何雨柱该多好，至少说明他还记着易中海的恩情。
为了不让易中海知道实情，秦淮如又跑去等着易中海三个人。
车间当中，工人们还在议论。
“于海棠的声音真好听，不过，这是第几遍了？”
“记不清了，应该是第九遍吧。广播了这么多遍，于海棠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
接下来，就有工人开始做记号，于海棠广播一遍，他们就划一道横杠。
经过统计，于海棠下午广播了二十七遍。每一遍都婉转悠扬、清脆悦耳，等到下班的时候，所有人都能一字不漏地背诵下来。
轧钢厂外的路人，也听到了广播的内容，轧钢厂附近的家属院也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帮一大妈送完钱的时候，还不忘给秦淮如上眼药水，告诉一大妈不要声张，免得有人破坏。
一大妈就自动把破坏的人按到了秦淮如的头上。为了保密，一大妈都没告诉聋老太太。听到院里人的议论，想着易中海马上就要放出来了，才打算告诉聋老太太。
“翠兰，是不是柱子帮忙，把中海救出来了？”
一大妈酸涩地摇了摇头，“老太太，不是柱子。我去求柱子，柱子没有答应，最后是光天和光福，带着五千块钱，才把老易救出来的。”
聋老太太举着的手停了一下，又慢慢地放下，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中海救出来的就好。只要人在，钱没了就没了。以中海的工资，很快就挣回来了。等中海回来，咱们一起劝劝他，不要那么掘，先想办法跟柱子缓和关系。秦淮如的事情，以后再说。”
提到了秦淮如，一大妈的心就带着怨恨。
“老太太，你劝劝老易吧，让他别管秦淮如的事情。这次老易出事，明明五千块钱能办成的事情，秦淮如张口朝我要六千。我要不是多了一个心眼，家里一分钱都剩不下。”
听了一大妈的话，聋老太太很愤怒，也很无奈。
“咱们两个一起劝劝中海吧，不能再被秦淮如骗了。”
“一大爷，我听说光天光福花了四千块钱把二大爷救出来，就去求李主任。可是他非说你和许大茂的罪名重要六千才同意，也是我傻，就轻易相信了他的话。”
刘海中听到两个儿子真的花了四千块，才把自己救出来，就感到一阵肉疼，心里暗骂两人也不知道讲讲价。
易中海则是非常感动。
他被抓起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去看他。看着刘海中和许大茂都有人探望，易中海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他对聋老太太、一大妈、何雨柱、秦淮如都非常怨恨。
如今听说秦淮如并没有不管他，心里总算好受多了。
“淮如，你一个女人，没有办过这种事情，吃亏上当是难免的。你的恩情，我记住了。”
秦淮如心知易中海上当了，就笑了起来，“一大爷，瞧你说的。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多，我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应该的吗？也就算我们家没钱，要是有钱我肯定带着棒梗去看你。棒梗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一直闹着要见干爷爷。他要是听到你回来了，肯定乐得跳起来。”
说了这么多，只有最后一句是实话。
一大妈的防守太严，把家里的钱都藏起来了，他都好久没得手。那群狐朋狗友都快不认他这个老大了。
易中海回来，就代表着他的便宜钱包就回来了，能不高兴吗？
第二百八十四章 贼心不死
易中海自动为秦淮如脑补出了一副想要去探望，却因为手里没钱，只能无奈放弃的画面。
脑补完之后，心里对何雨柱的怨恨达到了新的高度。
棒梗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想着去看他，何雨柱这么大的人，居然对他袖手旁观。
突然冷哼了一下，易中海就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秦淮如快步追去，只剩下在风中凌乱的刘海中和许大茂。
刘海中心里也有怒火，好好的组长职位没有了，家里的存款也花光了。
越想越不忿，刘海中也加快了脚步，回家揍一揍两个儿子，还能让自己高兴一下。
许大茂呢，一路上都不说话，其实心里的难受不比易中海小。
好好的放映员职位没有了，到了车间当一个学徒工，这种工作，他怎么受得了。
阎埠贵见到易中海气汹汹地回来，立刻躲回了自己家里，并且把门关严实了。这个时候，还是躲远一点为好。
三大妈想问，阎埠贵立刻捂上了她的嘴，小声说了一句易中海回来了。
三大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阎埠贵才放下手。
易中海回到中院，见到自己的屋门锁着，他又没有带钥匙的习惯，狠狠踹了一脚，玻璃都摔碎了好几块。
贾张氏见到了，也不敢出来冒头，拉着棒梗不让出来。
易中海见到家里的玻璃碎了，有些心疼，转身就准备去后院，路过何雨柱的门口，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虽然踹何雨柱家的屋门更解气，他却不敢。不仅不敢踹门，最近几天还要躲着，不去招惹何雨柱。
心里觉得，何雨柱肯定还会报复的。
何雨柱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笑出来。真觉得躲几天，就能把事情消了，太天真了。
现在易中海没钱了，何雨柱就等着看笑话就成。聋老太太和秦淮如都是花钱的大户，真正难受的还在后面。
到了聋老太太的屋子，易中海只能把自己心里的怒火压下。
“老太太，我回来了。”
聋老太太面含泪珠，抓着易中海的手，嘴里不停念叨。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一大妈见到易中海，也跟着哭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抹泪。
易中海也忍不住，趴在聋老太太腿上，哭了出来。
等易中海的委屈发泄出来之后，聋老太太才开始说起自己救他的事情。
“中海，你看到了吧。家里没有一个男人就是不行。要不是翠兰多了一个心眼，求了光天和光福，你就可能出不来了。这次出来之后，就不要跟秦淮如来往了，想办法恢复跟柱子的关系，才是紧要的。”
易中海立刻就替秦淮如辩解起来。
“老太太，淮如跟我说了。她一个寡妇，能想到去求李主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了救我，听到李主任说六千，根本就没想别的，张口就答应了。她又怎么能想到李主任是漫天要价呢。比起秦淮如来，柱子可就显得没良心了，连棒梗都不如。”
聋老太太抬头看了一大妈一眼，两人同时露出了无奈之色。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淮如会那么灵敏，居然能提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会被放出来。
“可中海，你别忘了，娄家已经离开，不会回来了。要是不抓紧机会跟柱子恢复关系，以后该怎么办？柱子不喜欢秦淮如，你要跟秦淮如一起，你们两个的关系就永远恢复不了。”
“是啊，老易，为了救你，家里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就算想帮秦淮如，咱们也没有能力了。”一大妈想用事实提醒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还在埋怨她，不愿相信她的话。
“就是因为咱们没有能力帮淮如，才更需要出手。现在正是淮如困难的时候，柱子只要帮她，淮如就会对他感激一辈子。这个时候，只要柱子愿意，淮如一定会答应嫁给他的。这样岂不是很好吗？”
聋老太太见到易中海的喜悦，一下子全部消散了。他不在的这几天，一大妈既要照顾她，还要操心易中海的事情。
秦淮如贪图她们的钱就不说了，除了跑过来找她想办法，根本就没有照顾她的意思。
真要是何雨柱娶了秦淮如，她就是下一个何雨水，甚至连何雨水都不如。何雨水的身体好，随便给点吃的，就能养活。
她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难道还要过何雨水那样吃了上顿没下安顿的日子吗？
“这些天，秦淮如连口水都没给我喝过，你觉得她会照顾我吗？傻柱是我亲孙子，他要娶媳妇，只能娶一个会照顾我的人。”
易中海皱着眉头，实在不愿意跟聋老太太吵起来。
“淮如肯定愿意照顾你，只不过是贾张氏不愿意，她为难罢了。老太太，你也要体谅一下淮如的困难。我刚回来，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翠兰，你去买点好吃的，多买点，别忘了给淮如家送点。”
一大妈是真的生气了，当着聋老太太的面，第一次顶撞易中海。
“老易，咱们家已经没钱了，你又被降了工资。给老太太买好吃的，我没意见，但是别想让我给秦淮如家送东西。”
聋老太太尽管不满一大妈对自己的干儿子发脾气，可还是没开口。一大妈说的是事实，家里的钱多，不用在乎这点东西，家里的钱少就不能不算计。
她这个老太婆，一向是排在秦淮如的后面，要是这个时候不争，以后只能天天啃窝头了。
易中海心里也不舍得，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用秦淮如绑着何雨柱的想法。也只有用秦淮如吊着何雨柱，他才能放心地把养老问题交给何雨柱。
聋老太太虽然没有开口，可她不开口也代表着她的态度。
“老太太，翠兰，我被关在里面的时候，想了很长时间。柱子的心太狠了，根本就不顾及往日的情分。我照顾了他们兄妹十多年，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他为了娄晓娥这个女人，亲手把我送进去。淮如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她是真心待我的。咱们需要在柱子身边放一个信得过的人，这个人，除了秦淮如，就没有别人了。”
易中海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可这个道理并没有打动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不管易中海说得多么好听，秦淮如的存在确确实实侵犯了她们的利益。
除非易中海能保证，秦淮如不会侵犯他们的利益，否则别想让她们对秦淮如有任何好感。
至于让何雨柱负责秦淮如的一切，那也要等何雨柱肯负责了再说。
如今家里大不如前了，自己都要紧紧巴巴地过日子，根本就不可能跟以前那样，对易中海帮助秦淮如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百八十五章 刘家的话语权
无论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怎么劝说，易中海始终不愿意放弃秦淮如。
既然易中海不放弃，她们只能放弃。
一大妈拉着脸，“老太太，我去买点肉，在你家做饭，可以吗？”
“好，你去买，买完了就在我家做。”聋老太太笑呵呵地答应下来。
易中海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在心里对秦淮如说声对不起。
也许是对聋老太太不满，易中海不愿意留在屋里，就用修玻璃的借口，离开了聋老太太的家。
聋老太太看着离开的两人，心里非常不自在。易中海两口子只知道管吃喝，并不知道聋老太太需要的是一个说话的人。
这时，聋老太太又想起娄晓娥的好处来了，她要是在这里，肯定会指使柱子去做饭，然后留下来陪自己说话。
可惜了这个说话的人啊。
一大妈心里有气，没等易中海，直接就离开了。
易中海也对一大妈不满，同样不愿跟她走在一块。出了聋老太太的屋子，易中海可以停下了。
路过许大茂家的门口，听到里面秦京如的笑声，易中海心里的不满就更加强烈了。
他在埋怨许大茂，非要拖到这个时候，要是早点举报娄家，就不会被抓了。
现在可倒好，没从娄家得到任何好处，还把自己的积蓄全都花没了。
还是聋老太太说得对，许大茂一家坏得流脓。
走过许大茂家，就到了刘海中家里。他的家里没有一点声音，易中海也非常不满。
聋老太太说过，刘海中的儿子肯定不孝顺，可事实确实，两个人居然把刘海中救出来了。
这怎么可以。
刘海中家的儿子要是孝顺，聋老太太说得不就错了吗？以后怎么联合刘海中，去逼迫何雨柱给他养老。
所以，刘家的儿子不孝顺，才是正常的。
没有任何犹豫，敲响了刘海中家的门。发现门没关严实，易中海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刘，我是来谢谢光天和光福的，要不是他，我也出不来。他们可是好孩子，你以后绝对不能打他们。我要是发现你打他们，就不会给你面子。”
刘海中听了易中海的话，狠狠地瞪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恨不得打断他们的腿。
除此之外，刘海中也怨恨易中海，若不是他诬告娄家，专桉组组长的位置也不会丢。
“老易，我们家的事情，用不到你操心。你操心越多，我们家越倒霉。你要是没事，就请便吧。”
易中海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笑呵呵地说道：“老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次的事情跟光天光福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他们跑得快，也没有人救你出来。我看他们也长大了，会办事了。以后家里的事情，还是听他们的吧。”
刘海中非常气愤，脸上的青筋都漏了出来，手里抓起了鸡毛掸子。
见到这种情况，易中海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笑着离开了刘海中的家里。
易中海离开，刘海中立刻关上了屋门，举着鸡毛掸子就要动手。
刘光天平静地说道：“爸，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家里的罪臣。你已经不是专桉组的组长了，而我们的身份还没有变。你要是敢动手，别怪我们把你抓起来。”
刘光福同样高傲地说道：“我哥说得没错。就连你现在的工作，也是我们帮你留住的。你想想你在轧钢厂得罪的那些人。我们要是不会着你，以后你天天都会被别人套麻袋。易中海就不是个好人，他忽悠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会上当，一点记性都不长。”
二大妈犹豫了一会，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家里的天变了，刘海中已经没有说话的余地，当家作主的人换成了两个儿子。
“老刘，这一次我支持光天光福。老易刚才明显就是来拱火的，你要是动手，他才是最高兴的。你没听见聋老太太屋里的争吵吗？他自己回到家里不痛快，也想让你不痛快。”
刘海中被家里人挨个数落了一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面对现实，他也不得不妥协，认命地放下了鸡毛掸子。
见到刘海中放下了鸡毛掸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就非常畅快。这是他们第一次战胜刘海中，翻身做主。
“妈。给我们煎两个鸡蛋。”
二大妈笑着答应下来。
刘海中不敢说别的，就对着二大妈说道：“也给我煎一个鸡蛋。”
这一次，二大妈犹豫了一会，看向了两个儿子。
刘海中的余威还在，刘光天和刘光福也不愿惹怒他，点了点头。
二大妈才高兴地去煎鸡蛋。
一共煎了四个鸡蛋，每人一个。这种待遇在以前是没有的，那个时候，也只有刘海中能吃煎鸡蛋。二大妈若是想吃，还需要专门请示，大多数不会被批准。
闻着从刘海中家传来的香味，许大茂的肚子也饿了起来。
“京如，给我做点好吃的。”
秦京如有些为难，抬头看了一眼许富贵两口子。这段时间，他们为了救许大茂，就住在四合院里，家里吃的喝得全靠许大茂留下的钱，和从乡下弄来的东西。
现在那些东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家里只剩下棒子面。
“大茂，家里只剩下棒子面了，我去给你做几个窝窝头，你将就着吃点。”
许大茂有些不满，可秦京如怀着孩子，他也不能发脾气。
“家里怎么会只剩下这些，我从乡下带来的那些东西呢？”
许母对怀孕的儿媳妇还是多有维护的，指着许大茂就骂道：“你还有脸问。你媳妇怀孕了，你不知道照顾家也就算了，还到处惹事。我问你，你的工资呢？工作这么多年，家里就剩下三百块钱，要不是我和你爸还有点老本，你就别想出来了。”
许大茂听得不耐烦，“我也没说别的，我给京如留了足够的东西。我就问问不行吗？”
“我告诉你，东西去哪里了。我跟你爸跑过来想办法救你，总不能带着粮食过来吧。你留的那点东西，我跟你爸吃了。”
许母是真的生气，光动口觉得不过瘾，伸手揪着许大茂的耳朵。
许大茂求饶了好一会，许母才放开。
“妈，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要不是京如怀孕需要补身子，那些东西肯定会孝敬您和我爸。”
别管许大茂说的真假，他说的话还是好听的，加上秦京如在一边给他求情，许母也没追着不放。
秦京如跟许母的婆媳关系处得还不错。许母急着抱孙子，并没有对秦京如挑三拣四，也没把许大茂被抓的事情，怪到她的头上。
秦京如这些日子，过得其实还不差，甚至比许大茂在家的时候，还要舒坦，舒坦到她忘记了自己是假怀孕。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大妈的反抗
许富贵一直没有说话，等许母教训完许大茂，他才准备开口。
“大茂，这一次咱们家可谓是元气大伤，你以后就老实点吧。”
许大茂苦笑了一下，不老实又能怎么样。这次的事情一出，他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也不用想当官了，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放映员的工作恢复。车间的工作，他干不来，也不挣钱。
唯一的安慰就是，娄家跑了，娄晓娥不回来了，何雨柱也娶不成娄晓娥了。
除了娄晓娥，就找不到一个愿意嫁给何雨柱的人。
看着怀孕的秦京如，许大茂总算找到了一点优越感。
别看许大茂的屋子也不算小，可家里也没有别的地方。
“今天晚上先将就一下，我和你妈明天就回去。你以后照顾好京如，等她快要生了，你妈再过来帮你看孩子。”
许大茂尽管不愿意跟父母住一块，可也不能这个时候把他们赶走，只能将就着跟许父打地铺。
“爸，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能不能借我点钱。到我发工资的日子还有好几天，总不能饿着京如。”
许富贵看了一眼许母，许母只能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交给许大茂。
“我跟你爸也没什么钱，为了救你，花了五千块，家里的东西都卖得差不多了。这一百块钱将就着用吧。”
一百块钱尽管少了点，许大茂也不敢嫌弃。从许母手里接过钱，就要出去买粮食。
中院，易中海没听到刘海中打儿子的声音，显得非常失望，就连跟秦淮如聊天，也有些心不在焉。
许大茂见到易中海跟秦淮如在一起，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在易中海的面前，秦淮如也不好跟许大茂搭话，就只能目送他离开。
“一大爷，你这次真的受苦了，该买点好吃的补一补。”
“淮如啊，你有心了，你一大妈已经出去买了。”
秦淮如笑了起来，她们家又能改善生活了。
前院，阎埠贵家为了怕惹祸上身，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就算外面有动静，也不管不问。
许大茂奇怪地看了一眼阎埠贵的家，就出了四合院。到了胡同口，碰到买肉回来的一大妈。
“一大妈，又给秦淮如家买肉啊。我刚才出来看到一大爷跟秦淮如在傻柱门口聊天，可亲密了。”
一大妈瞪了许大茂一眼，吓得他立刻就跑了。见到一大妈没有追过来，许大茂又得意起来。
他对易中海的怨恨不小。这一次要是按照他的想法，在何雨柱结婚的当天行动，他们就不会落入何雨柱的陷阱当中。
全都怪易中海，非要在娄家回来的这天行动。
结果，他们被一网打尽了。
要是知道娄家不回来，他就不会上当，也不会被抓起来，更不会丢了放映员的工作，甚至连当领导的机会都丢了。
还不如刘海中呢，至少他当了几天领导，收了别人的礼，这次罚款大部分都是用那些钱支付的。
说起来，刘海中可没亏什么。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何雨柱跟易中海，现在不能报复他们，但给他们找点麻烦也不错。
这次就当收易中海一点利息。
一大妈心里笨就憋着火，经过许大茂的挑拨，心里的怒火都快忍不住了，气汹汹地回了四合院。
到了中院，果然见到易中海跟秦淮如在一起聊天，一大妈简直是怒火中烧。
重重地咳了一声，一大妈直接拿着手里的东西向着后院走去。
秦淮如见到一大妈手里的东西，立刻就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一大妈，这些东西怪沉的，我帮你拿着吧。”
一大妈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秦淮如伸过来的手。
“这是给聋老太太准备的，就不用你拿了。”
秦淮如哪肯放弃，易中海被抓，家里已经过了好几天苦日子，就等着易中海回来，改善生活。
“要不这样，我帮你做好，给聋老太太送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孝心。一大爷，你说是吧。”
刚才，易中海已经深刻了解到秦淮如的不容易，恨不得掏出一百块钱出来帮着她。
听到秦淮如询问，易中海立刻说道：“翠兰，淮如说得不错，你去照顾老太太，让淮如做饭，等做好了，给老太太送去就成。”
一大妈的声音突然大起来，“老易，这是给老太太买的菜，老太太为了救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你怎么能光顾着秦淮如，把老太太的口粮也拿走呢。”
这个声音，附近的人想不听到都难，有些人站在门口朝这边看着。
易中海的秦淮如大惊失色，两个人立刻远远的。
“一大妈，你误会了。”
“翠兰，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怕你累着了。”
贾张氏离得最近，本就在家里等着秦淮如拿肉回来，听了一大妈这么说，立刻就冲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亏你们还是棒梗的干爷爷、干奶奶，买了好东西，偷着藏着。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样的干爷爷干奶奶，我们棒梗不稀罕。”
“我还不稀罕你们家的小偷呢。”一大妈应该是头一次跟四合院的人翻脸，偷偷观看的人就更多了。
秦淮如哭着喊道：“一大妈，棒梗可是个好孩子，你怎么污蔑我们家孩子。”
易中海才是最着急的一个，大声朝一大妈喊道：“你乱说什么。棒梗以前不然懂事，现在都改了。你这么说，孩子会伤心的。把你买的肉给淮如，让她回去哄哄孩子。”
为了缓和跟秦淮如的关系，易中海只能把给聋老太太买的肉送出去。
一大妈瞪着易中海，“这是个老太太买的肉，老太太正等着。你要是想送，就让老太太亲口说出来。”
“你……”易中海指着一大妈，“你太不可理喻了。老太太还能跟棒梗这个孩子争吃的。”
一大妈跟易中海生活了这么多年，道德绑架的套路也很熟，“老太太都多大年纪了，棒梗怎么能跟老太太争吃的。”
两口子都用道德绑架这一套，一个向着老人，一个向着孩子，半斤八两，打了个平手。
内场是平手，外场就不是了。聋老太太招人烦，贾家也招人烦。相比起来，聋老太太给大家带来的麻烦还是少了一点的。
大家听着贾张氏拿破锣嗓子，纷纷皱着眉头，天平也偏向了一大妈。
刘光天和刘光福出来看热闹，见到了报仇的机会，立刻说道：“一大爷，我们听到你答应给聋老太太买肉，怎么又把给她老人家买的肉送人，是不是心里就不愿意给老太太肉吃。”
“那是，老太太能比得上秦淮如漂亮吗？老太太没能力把他救出来，秦淮如有能力，当然是讨好秦淮如更重要啊。”
两个人一唱一和，给易中海扒了一层皮。
第二百八十七章 吐血
在家里压制了刘海中，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胆子显然大了很多，把易中海的道德外衣一层一层扒下来。
两个人说得兴起，周围人听得也是津津有味，易中海的愤怒值也开始爆表了。
“闭嘴。谁教给你们胡说八道的。我是你们的长辈，你们的家教呢。我一会就让老刘管管你们。”
这点程度的威胁，吓不倒刘光天和刘光福。他们两个看着易中海，露出嘲笑的面孔。
“大家知不知道，秦淮如打算要六千块钱，把一大爷救出来。一大妈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求着我们两个帮忙。我们看着住在一个院子的情分上，帮着把一大爷救出来。你们知道一大爷做了什么吗？”
易中海显然意识到，他们要说什么。
“闭嘴。我让你们闭嘴。”
此时的易中海，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跑到了刘家兄弟的身边，使劲推了他们一下。
两个人重新站好，继续大声说道。
“一大爷不仅没有感谢我们，还跑到我家，鼓动我把打我们。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我呸。易中海，就你这样的，还想当我们的长辈，羞煞你家先人。忘恩负义的东西。”
两个人一口气说完，人也退后了好远。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易中海，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原来，只是有些偏心，喜欢给秦淮如家捐款。大家虽然不愿意，可秦淮如哭得太惨了，当时就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事后想起来，有后悔也有怨恨，可这些并不是对着易中海来的，始终认为他是那个正直的，乐善好施得一大爷，心里爷抱着我家有事可以求一大爷帮忙的念头。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大爷就变了样，院里所有的坏事，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现在居然又来了一次恩将仇报的戏码。
谁不知道，刘海中平时打孩子多狠，不高兴了打孩子，高兴了还打孩子。
今天大家为什么都躲起来，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担心刘海中打儿子。
刘海中被抓了起来，罚了款，丢了官，还被厂里通报了一下午。
大家甚至都猜测，刘光天和刘光福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结果，本来该去给他们求情的人，反而跑去落井下石了。
实在毁人三观。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易中海憋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眼看着要摔倒在地上，大家纷纷退后了好几步，甚至有人躲到了家里。
无他，害怕被讹上。
一大妈早在易中海去推刘光天的时候，就抽空跑到后院，把菜放到了聋老太太的家里。
这些东西要是不放过去，估计很有可能保不住。
秦淮如跟易中海站得太近，被易中海抓住，一起摔倒在地上。自己挣扎着爬起来之后，立刻就远离了易中海好几步。
贾张氏看到两个人摔倒在一起，张口就骂了起来，“易中海，你个混蛋……”
骂了一句，贾张氏就妈不下去了。
易中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淮如爷傻了，立刻就跪在易中海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心里祈祷易中海不要出事，易中海出了事，她们家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贾张氏爷明白这个道理，站在一边，焦急地看着易中海，甚至对着秦淮如喊道：“快掐他的人中。”
秦淮如笨手笨脚地掐着易中海的人中。
要不说祸害遗千年，就这样，易中海都没挂掉，被秦淮如给掐了回来。
只不过，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地上。
此时，谁也不敢动他，任由他躺在地上。
易中海几个人已经回来了，何雨柱也不好继续打扰大领导，给大领导做好了饭菜，就回家了。
此时，大部分的人都在家里吃饭，路上的行人很少。何雨柱看到前面的那个人，背影跟许大茂很像，就快步追了上去，还真是许大茂那孙子。
“许大茂，买这么多的东西，是打算庆祝一下死里逃生。”
许大茂见到何雨柱，吓得远离了几步，才不甘示弱地反驳，“我就是庆祝死里逃生，怎么了。你拿着这么多的东西，是不是庆祝被娄晓娥耍了。要我说，你就是活该。有我在，你这辈子就别想娶媳妇。”
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往前跑了好几步。
何雨柱一路上听着大家对易中海几个人的议论，心情不错，就打算放过许大茂。
到了四合院，见到中院门口围着一大推人，许大茂在后面急着想要往里挤。
看来老天爷都看不过许大茂，居然派人把他堵住了。
何雨柱悄悄走到他的身后，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许大茂如愿地挤到了前面，只不过是脸朝下的那种。
阎埠贵是差点被许大茂带倒的那一个，看清楚了是许大茂之后，恼怒地朝着他的屁股踩了一脚。
“许大茂，你干什么。”
许大茂爬起来，看了一眼手里的菜，见只是沾了点土，松了一口气。
“三大爷，这不怨我，是傻柱踹了我一脚。他要不踹我，我也不会差点摔倒你身上。”
对何雨柱，阎埠贵的态度就好多了。
“柱子，你踹许大茂干什么？”
“阎大爷，没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我看许大茂想往里面钻，就帮他一把。怎了，你们是准备开会批判易中海几个人吗？许大茂是跟他一伙的，怎么能放过他。”
许大茂也看到躺在地上的易中海，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们已经受到惩罚了，这次的事情是一大爷带头的，我跟二大爷都是上了他的当。”
挡在地上的易中海，听到这么说，立刻又吐出了一口血，“许大茂，你……”
不是易中海晕倒了，而是没力气说下去了。
阎埠贵生性胆小，真害怕易中海被气死，赶紧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许大茂尴尬地笑了一下，害怕易中海出事，赶紧说道：“三大爷，赶紧让人送一大爷去医院看看吧，千万别真的出事。”
许大茂的话说完，围观的人纷纷回家。
“怎么了？”许大茂想不出来，自己也没说错话。
阎埠贵恨不得踹许大茂几脚，凭什么把这样的事情，扔到他的头上。
要知道易中海连救命之恩都不顾，谁还敢出手帮他。真要被他讹上，还不得家破人亡。
何雨柱同样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做，唯一能猜到的就是肯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回家。易中海和秦淮如就堵在他门口，实在烦人。
“对啊，阎大爷，现在咱们院，就你最大，你赶紧安排人把易中海处理了，躺在我门口，太晦气了。”
听到何雨柱的嫌弃，易中海又吐了一口，可能血不多了，这次只是一小口。
第二百八十八章 执念
贾张氏刚才跟着大家一起跑回了家。没有了她的监视，秦淮如的胆子就大了很多，更加细心地照顾易中海。
可易中海这么一会吐了三次学，脸色惨白，好像救不过来的样子。
秦淮如感觉非常不妙。
易中海若真的就不过来，她需要寻找好后路，这个后悔非何雨柱莫属。
“柱子，一大爷都这样了，你还是别说了，赶紧帮着把一大爷送到医院要紧。”
秦淮如说话的时候，是低头哭着的，易中海没有昏迷，看了她一眼，立刻就哎幼地喊了起来。
还是一样的套路，根本就没变过，何雨柱才不会上当。
“他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活该。许大茂，你的同伙躺在地上，你还不赶紧过去帮忙。”
“什么同伙，我跟他不熟。三大爷，你说怎么办吧。”许大茂才不会接手这个麻烦呢。
他自己不愿接手，就想推给阎埠贵，可阎埠贵能愿意吗？
阎埠贵不愿意，还把许大茂给记恨上了。他没办法躲，也不会让许大茂躲。
“解旷，你去后院通知一大妈，许大茂，解放，你们找个车子把老易送到医院去。”
许大茂不愿意，“我手里拿着东西，京如怀着孕，还等着我呢？”
“你爸妈在家，不用你照顾她，你把东西放在家里，赶紧过来。别忘了你干的那些事。”
阎埠贵直接把许大茂的理由堵死了，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一大妈跟着阎解旷回到中院，看到躺在地上的易中海，立刻就哭了起来。
相伴的几十年的夫妻，又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老易，你这又是何苦呢？柱子，你一大爷都这样了，你就别和他计较。一大妈求求你，送老易去医院吧。”
现场的人都看向何雨柱，特别想要知道他的答桉。
秦淮如的哭声，带着诱惑，但只要对她没想法，就不会上当。
一大妈却不同，她是真的伤心，即为易中海，也为她们的未来养老。这种哭声才是真的能打动人心的。
本来抱着看热闹的人，都被一大妈的哭声感动了。
何雨柱也有那么一丝的感动，瞬间就消失了。
一大妈是伤心，这个伤心却太自私了。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吗？
这是不可能的。
易中海跟一大妈是一体的，一大妈的善良也只是相对的。
四合院的那些传言，经久不息，靠的就是一大妈这个人。贾张氏只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
整个四合院都被贾张氏得罪遍了，谁会长年跟着贾张氏一起污蔑何雨柱。
只有一大妈才有这个号召力。
“我早就说过，跟易中海没有任何关系，他是生是死，我一点都不关心。我能做得最大的仁慈，就是他不惹事，我不报复。”
周围的人，都觉得何雨柱太过无情，却没有人敢说话。
唯有阎埠贵，有些不忍心，“柱子，你……”
“阎大爷，你要不说话，你还是阎大爷，可你要说了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何雨柱说完，就从角落里走过去，回了自己的屋里。随着何雨柱关上的屋门，有些人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易中海露出了绝望之色，那扇关上的屋门，仿佛就想一堵墙，把他的养老路给堵住了。
一大妈的心也带着绝望，看向易中海的时候，发现他真的昏了过去，立刻大声喊了起来。
阎埠贵也不敢耽搁，让许大茂几个人带着易中海就往医院跑。
秦淮如没有跟着去医院，而是愣愣地看向何雨柱的屋子，闻着里面传出来的香味。
她一直低着头，易中海最后的绝望眼色，完完全全地被她看在了眼里。
这一刻，她非常心慌。
易中海要是绝望了，她可就真的没路可走了。
易中海帮着她，其实不是冲着暧昧关系，真正的目的是养老，为了牢牢抓住何雨柱。暧昧关系只不过是秦淮如获取利益的一种手段。
若是放弃了何雨柱，那么这个手段就没有用处了，易中海还会跟以前那样帮着她吗？
秦淮如找不到答桉。
贾张氏见到秦淮如呆呆愣愣的，还以为秦淮如对易中海动了真感情，立刻就火冒三丈。
“秦淮如，你个荡妇，是不是对易中海动心了。你要是动心的，赶紧跟着去医院，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不怕秦淮如跟别人暧昧，就怕她真的动心。贾张氏察觉到了不妙，说话也毫不客气。
秦淮如听了贾张氏的话，虽然不高兴，却没想跟她争吵，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妈，你不要乱说。我刚才在一大爷的身上看到了绝望。他要是绝望了，咱们家怎么办，连棒子面都吃不上。”
本来想接着骂人的贾张氏，生生给憋住了。
“你是什么意思，易中海怎么就绝望了，难道要死了？”
“比死还可怕。”秦淮如想起了易中海的眼神，“我最怕一大爷对找傻柱养老绝望。他要是放弃了傻柱，不就是放弃了咱们家吗？以后就算帮咱们，也不会这么大方。”
贾张氏哼了一声，“他要是放弃傻柱，你就别想得到他的帮助了。刚住到这个院子的时候，我就发现易中海比阎老抠还要吝啬。也就是他跟聋老太太搞到一起之后，才比阎老抠强了一点。”
这是秦淮如没嫁过来之前的事情，易中海当了一大爷，给自己立了人设之后，就没有人提起了。
“那咱家怎么办？”秦淮如傻眼了，她真的没想到，易中海的真实面目是这个样子。
贾张氏自信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易中海吝啬又怎么样，我略施小计，就让他对东旭掏心掏肺。你赶紧去医院，等易中海醒了，多鼓励鼓励他就成了。给他讲一讲，等棒梗长大了，儿孙满堂的事情。这是易中海一辈子的执念，他就算死了也忘不了。去吧，别耽误时间。”
秦淮如很想挖掘一下当年的往事，可真的害怕贾张氏闹起来，特别是在自己孩子的面前闹起来。
不管她在外面做什么，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愿让孩子知道她最不堪的一面。
贾张氏看着离去的秦淮如，也是冷冷一笑，易中海的执念是儿孙满堂，可你秦淮如的执念就少吗？
你比他的执念还多，这辈子就老老实实给贾家当牛做马吧。你要想舒服一点，那就多找几个易中海这样的。
易中海的病情并没有多么严重，最大的问题就是急怒攻心。心里的那口血吐出来，反而救了他的一条狗命。
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不过，毕竟是吐血，身体也会有损伤，他的年纪也不小，以后需要好好养着。
第二百八十九章 虚幻与现实
秦淮如到了医院的时候，易中海已经醒了过来，送到了病房里。
一大妈坐在床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照顾着易中海。
阎埠贵见到易中海醒了，就不愿留在医院，“老易，明天我还要上班，就不在医院照顾你了。”
易中海无精打采地点点头，他本来也没指望阎埠贵一家人会照顾他，能送他到医院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翠兰，别哭了。咱们没别的指望了，以后都要好好的。我，我真的看错了柱子，他一点良心都没有啊……”
易中海哭了起来，显得非常伤心。
同时，门外的秦淮如却觉得非常庆幸，若是今天晚上不来，易中海对她们的态度肯定天差地别。
敲了敲门，秦淮如就走进了病房。
“一大爷，你的身体怎么样？”
易中海见到秦淮如，也没有以前的那种热情，显然对秦淮如撇下他，心里有意见。
“医生说没什么事。”
易中海一开口，秦淮如就确定真的不好了。为了显得亲密，易中海总是叫她淮如，这次居然把这两个字省略了。
秦淮如走到床边的另一边，帮着易中海整理了一下被褥。
“一大爷，你没什么事情，我就放心了。棒梗听说你住院了，还闹着要跟我一起过来。我看他人太小了，走得不快，就没带他。”
挺起了棒梗，易中海仍旧没有过多的表示。
“一大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无论如何也不要气坏了身子。棒梗刚才还说，以后还要让干爷爷帮他带孩子。刚才他问我，他的儿子该见你什么，我就说就跟他叫聋老太太一样。这孩子张嘴就说应该叫太爷爷。你说，他这么小，就知道想媳妇了。”
听到太爷爷的时候，易中海的眼中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柔和。
“淮如，你也辛苦了。”
秦淮如听到这几个字，送了一口气。
“一大爷，我哪有什么辛苦的。我们家的困难都是你帮着解决的。要说困难，就有一项，那就是教棒梗这孩子。我婆婆是疼爱棒梗，可也把他给宠坏了。他要是能从你的身上学到一星半点，我做梦都会笑出来。”
易中海觉得，秦淮如的意思是让棒梗跟着他学。
他能成为八级工，心里肯定有不服输的劲头在。但凡有一点可能，就肯定不会认输。
被轧钢厂惩罚了又怎么样，级别下去了，他的手艺还在。只要有手艺，早晚有翻身的一天。
早逝的贾东旭对他来说是个半成品，傻柱那个备胎现在看来则是个失败品。但不怕，有棒梗在，那就代表着后继有人。
只要秦淮如愿意让棒梗跟着他学。
“淮如，棒梗那孩子现在也上不了学，有空我可以教他一些钳工的知识，等到了工作的年纪，肯定比别人学得快。”
秦淮如确实心动，她自己没有本事学会钳工技能，可不代表儿子不能学。
现在学校基本停课，棒梗整天跟一群坏孩子一起，万一惹到了麻烦，怎么办？
跟着易中海学习，那就不一样了，棒梗天赋异禀，学会了理论知识，只要到了工厂，就比别人快了好几步。跟着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说不定会成为最年轻的八级工。
想想易中海在轧钢厂纵横的岁月，秦淮如就心花怒放。
“一大爷，你愿意教棒梗，那可太好了。我就怕他贪玩，不好好学。”
“淮如，没事，男孩子哪有不贪玩的。东旭小时候，比棒梗还贪玩。我看棒梗的天赋比东旭还强。”
两个人都觉得有了指望，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一大妈就跟多余的人一样。
她尽管对秦淮如不满，可为了不刺激易中海，也只能把心里的不满压下去。
目的达成了，秦淮如就不愿意留在医院。
“一大爷，你明天还能上班吗？要不要我替你请假。”
易中海的脸色难看了一下，就算没有病，他也不愿意去上班。今天下午，于海棠广播了那么多遍，大家肯定都会议论。
这个时候去上班，让别人看笑话吗？
“淮如，我的身体还没好，你就帮我请两天假吧。天也不早了，你还要照顾婆婆和孩子，赶紧回家休息吧。”
“那好，一大爷，你还好休息。”秦淮如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
易中海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顺嘴就把话说出来了呢。
一大妈在病房里就知道哭，哪有秦淮如贴心，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好意思收回，只能目送秦淮如离开。
易中海幻想着棒梗的儿子一边伸着手，一边喊太爷爷的场景，就兴奋得睡不着。
“翠兰，看到了吧，咱们的养老还是要淮如和棒梗。等咱们老了，你也能享受聋老太太那样的待遇。”
一大妈没有任何兴奋，只是跟易中海说了一个事实。
“老易，咱们家的养老钱没有了，现在也就剩下九百块钱。”
仿佛被人从云端扔了下来。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棒梗想结婚生子，那也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他手里的那点钱，能不能撑过今年还不好说。
“柱子哥，你是不知道一大爷多可恶，居然跑到我们家里鼓动我爸动手。可是他也不想想，我爸跟他都是罪人，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动手。”
“没错，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我都揍他一顿。”
易中海被抬走之后，刘光天和刘光福就跑到了家里，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两人大杀四方的丰功伟业。
何雨柱则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到了精彩的地方，还给两人喝彩。
“你们说得不错。现在都是新时代了，易中海跟你爸那些老思想早就该被抛弃了。你们反抗是对的，但也要注意分寸，不要被别人，特别是易中海抓住了把柄。只有咱们自己没有错，他们就对咱们没有任何办法。”
看两人学得认真，何雨柱也不介意教她们几招。
易中海这个人要是带兵打仗，口头语肯定是给我上，然后他躲在后面捡便宜。
四合院里，会给他冲锋陷阵的就只有傻柱和刘海中。
没有了这两个帮手，易中海能指望秦淮如冲锋陷阵吗？他也不舍得秦淮如干这些脏活累活。
这就相当于斩断了易中海的触手，只剩下自己出手这一条路。
只要他出手，他的伪善面目就保不住。没有了道德光环，易中海的破坏力就剩不下什么。
现在他的道德光环剩不下什么，他最可能的选择还是鼓动刘海中出手。
刘海中当不成专桉组的组长，对所谓的管事大爷这个名头，估计会更加看重。
何雨柱只希望，刘光天和刘光福能解决刘海中这个隐患。
第二百九十章 不满处罚？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许富贵早早地带着许母离开了四合院，当了一晚上乖儿子的许大茂就威风起来。
吃着秦京如起来做的饭菜，许大茂的目光看向了她的肚子。
“京如，你的肚子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是不是孩子出了问题？”
秦京如心里一惊，手里的快子也掉了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大茂，可能是我最近担心你，吃得不好的缘故。”
许大茂想着，许母都没说什么，应该没事，就不再追究。
吃完饭，许大茂就去上班。
车间的上班时间是固定的，许大茂可不敢迟到。为了在车间的日子过得好点，他身上装了两包烟，准备在车间里交交朋友。
等许大茂离开，秦京如立刻就跑到了秦淮如的家里。
“姐，不好了。”
秦淮如家吃的就窝窝头，一家人吃饭跟吃药一样。
“大清早的，什么不好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秦京如哪顾得上那么多，“大茂问我肚子里的孩子，我……”
秦淮如立刻拦住了她，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让她们听到了，要是到外面乱说，那就麻烦了。
两个人回到了许大茂的家里，秦淮如撇了一眼桌上的剩菜，心里失望不已。许大茂家里吃的跟她家差不多，这些家里人都不爱吃。
秦京如没在意秦淮如的动作，把孩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淮如也急了，嘴里埋怨着，“你怎么不趁着许大茂被关起来的时候，弄个意外，这样他就根本不知道。”
“我，许大茂的妈妈在家里，我不敢。你当时也顾不上我。”
秦淮如脸上一黑，易中海出事，当然顾不上你。帮你嫁给了许大茂，本来指望你能帮着贾家的，谁能想到许大茂就是个穷光蛋，自己都顾不上。
要是早知道许大茂什么都没有，还不如介绍给傻柱呢，那样还能从他那里弄好处。
“行了，别着急了。我先回家收拾一下，你在家里按照当初的计划行事。”
交代好秦京如，秦淮如又回到家里，还要收拾家里的卫生。
何雨柱也出门了，没有看到秦淮如洗衣服，还有些不习惯。
为了怕她破坏自己的好心情，立刻就离开了四合院。
越是靠近轧钢厂，越能听到大家议论的声音，内容当然是关于易中海几个人的。
别看许大茂和刘海中出门早，可还是被大家堵在了路上，好多人弄了路边的野草，向着他们的身上扔去。
他们应该庆幸，大家的生活说平都不好，没有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不过，杂草带着的小石子，也足够他们受的。
到了轧钢厂，躲到了保卫科，他们的情况也才好一点。
刘海中回到了锻工车间，直接就被安排当杂工。不仅如此，车间的卫生也安排给了他。
刘海中不敢不满，看看周围工人看他的目光，只要说个不字，恐怕大家就会直接动手。
许大茂到了车间之后，立刻跑到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笑呵呵地递上了一包烟。
“主任，以后您多照顾。”
车间主任跟许大茂没仇，也没想着故意为难他，但也不会照顾他。
许大茂什么都不会，只能去帮着打杂。
也就是给别的工人当助手，哪里需要工料，就给哪里搬。
这个活可不轻松，一个人要供应好几个人。
当然，他要是能专门给秦淮如供应，那绝对是美差。秦淮如一天，心情好的时候也就加工十个工件，不像别的工人，那都是几十上百个。
到了上班的时候，车间主任点名，才发现易中海和秦淮如都没来，也没请假。
顿时脸上就变得铁青。
秦淮如不来，车间主任不敢说什么，可易中海凭什么，他已经不是八级工了。
“许大茂。”
“来了，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易中海跟你是一个院子的，他为什么不来上班？”
许大茂看着空着的两个工位，那是易中海和秦淮如的。
“主任，一大爷可能是不满厂里的处罚，故意不来上班的吧。”
许大茂才不会说易中海昨天晚上住院了，而且谁说住院了就不能来上班的。
“不满厂里的处罚，这是他亲口说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家里要是有事，肯定会请假的。无缘无故，一大爷怎么会请假。”
车间主任没有深究，而是选择相信许大茂说的话。接着车间主任就给厂里汇报了易中海无故不来上班的事情。
厂里的领导更加生气，立刻就下达了处罚决定，易中海的工级又被降了一级，跟秦淮如一样。
何雨柱正在食堂做饭，突然听到了易中海的处罚，也是非常吃惊。
易中海不会是这样的人，顶多找人给他请几天假，等事情过去再来上班，怎么可能选择故意不上班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呢？
“柱子，易中海为什么不来上班？”
“不知道，昨天晚上吐血了被送到了医院。”
“难道易中海不行了，才不来上班的？”
何雨柱看了一眼刘岚，“想什么呢。他要真是不行了，也会找人给厂里说一声。你想知道，赶紧去车间大定一下不就行了。”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易中海失忆了，忘记自己被降级，没有八级工的那些特权吗？
算了，为他费心不值得，还是等刘岚的八卦消息吧。
易中海此时在医院，准备出院的事情。他毕竟不是那个富有的一大爷了，住院费该省还得省。
不仅是住院费，还有平时的生活费，聋老太太的生活费，甚至照顾秦淮如的费用，全部都要节省。
一大妈提出来，易中海也没法反对。
养老钱，是他们最可信的保障。哪怕是秦淮如，也比不上养老钱重要。
“翠兰，别担心了。我的技术还在，最多以后辛苦点，想办法赚点外快。傻柱能靠厨艺赚外快，我也能靠八级工的技术赚外快。以前为了照顾傻柱，我很少出差，把机会让给别人。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是以后可能需要多出差了。”
这番话把一大妈感动得稀里湖涂。
易中海之所以不愿意出公差，还不是为了紧紧抓住何雨柱。害怕自己出差这段时间，傻柱找了媳妇，养老的计划成为泡影。其中可能也想着给秦淮如送棒子面。
当初为了不让一大妈怀疑，他亲口说过，工人出公差条件非常辛苦，甚至还有危险。
“老易，你的身体能承受住吗？”
“放心吧，我还等着抱棒梗的儿子呢。我尽量选择那些安全的工作。”
看着易中海自信的面庞，一大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第二百九十一章 恩将仇报
车间内的工作，都是有定量的。在一个屋内，谁干得多，谁干得少，大家一目了然。
许大茂现在是戴罪之身，即使用烟开道，别人也不敢特别照顾他。
故此，他只能用自己不中用的小身板，跟着别人杠铁块。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休息的机会，许大茂还没坐下，车间主任又把他叫了过去。
“许大茂，你们院里来人，说你媳妇摔倒了，送到医院去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晴天霹雳，真的是晴天霹雳。
秦京如可是怀着孩子的，这要是伤了孩子怎么办。
许大茂立刻就骑上自行车，向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秦淮如气愤地站在医院门口，上来就质问许大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京如为了你，这几天都没吃好。”
许大茂抓着秦淮如的手，“别啰唆，快点告诉我，孩子怎么样了。”
秦淮如被吓住了，“京如流产了，孩子没保住。”
许大茂放开秦淮如的手，失魂落魄地蹲在了地上。
饶是秦淮如铁石心肠，也被许大茂的状态吓了一跳。
“你别伤心了。医生说京如的身体没事，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们两个还年轻，等京如的身体好了，再要孩子也不迟。”
害怕许大茂一气之下把秦京如休了，秦淮如只能和气的安慰许大茂。
许大茂也没啥办法，自己对这件事情也不太懂，觉得秦淮如是京如的堂姐，不会害京如，就完全相信了她的话。
秦淮如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过去了。幸亏许大茂的妈妈昨天离开了，她要是在四合院继续住下去，她跟秦京如的小把戏绝对瞒不过去。
许大茂地接受了现实，秦淮如也没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是京如住院的费用，是我替你垫上的，你把钱给我吧。”
许大茂摸了摸自己的兜里，啥也没摸到，才想起来，自己的钱都去买烟和糖了，什么都没剩下。
“秦姐，我身上没有钱，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这句话好耳熟，秦淮如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听没听过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自己花的钱要回来。
拉着许大茂，“京如是你媳妇，你不会连医药费都不舍得掏吧。”
“不是我不舍得，是我真的没钱。这次的事情把我家的积蓄都花光了。不仅是我，就连一大爷、二大爷家里也剩不下几个钱了。秦姐，我觉得你现在比我们几个都富有。京如怎么说也是你堂妹，这些钱就当时借给她的，等我有钱了，我肯定会还给你的。”
秦淮如的眼神有些慌乱，“你别胡说，一大爷家应该还有八百多块钱，我们家可没有那么多。”
秦淮如干净利索地把易中海给卖了。她身上的钱确实比不上易中海，但也有好几百。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从别人那里弄来的，易中海和李主任是最大的贡献者。
但这两个人，以后就没那么大方了，易中海没钱了，李主任又翻脸不认账。
许大茂现在是没心情跟秦淮如打情骂俏，到了病房里，见到秦京如，看她躺在病床上，心里就有些愧疚。
若不是上了傻柱的当，他就不会被抓，秦京如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出事。
秦京如见到许大茂进去，就按秦淮如说的，把眼泪憋出来，哭着说道：“大茂，我对不起你。”
许大茂只能坐在床边安慰她。
秦京如住院，可是没有办正规手续的，秦淮如可不敢让他们继续在这里，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家才是正理。
“大茂，医生说京如的身体很好，不用住在医院，回家养着也可以。要我说，咱们带着京如回家算了。省下的住院费，给京如买点好吃的，养好了身体，很快就会怀上。”
秦京如接到了秦淮如的暗示，赶紧说道：“是啊，大茂。咱们回家吧，别在这里花冤枉钱了。”
许大茂听到她们劝说，立刻从善如流，带着秦京如回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易中海惊讶地看着秦淮如，她不是应该去上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淮如，大茂，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家里，没跟别人聊天。其他人都知道易中海是个要面子的，这个时候才不会跑到他面前。
因此，易中海两口子并不知道，秦京如流产的事情。
听到秦京如流产之后，易中海用同病相怜的目光看着许大茂，心里还有些窃喜。
“大茂，赶紧带着京如回去好好休息吧。”
许大茂见到易中海，那是带着心虚的，早上刚坑了易中海一次，现在发现有点太莽撞了。
这要是被易中海知道了，那还得了。
不敢耽搁，许大茂带着秦京如回了后院。
“京如，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厂里上班。”
秦京如也怕许大茂看出破绽，听说他要回去上班，差点要笑出来。
“大茂哥，有我姐照顾我，你就放心去上班吧。”
推着自行车到了后院门口，听到易中海和秦淮如在院子里聊天。
“淮如，我让你帮我请假的事情，你跟车间主任说了吗？”
秦淮如有些慌乱，真的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但她不在乎，大不了好好陪李主任一次。
“一大爷，车间主任那个怂货，不用在乎他。以前没有请假，他也不敢说什么。你的技术这么好，他估计还要求着你上班。我没去上班，他都不敢说什么，不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吗？”
对啊，咱是靠着技术吃饭的，工级降了，技术水平没降。别以为我成了二级工，就真的把我当二级工使唤。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许大茂心里暗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撇清界限呢，你们自己送上了把柄。
推着自行车出了后院，就被秦淮如听到了声音。
“大茂，你去哪里？”
“秦姐，车间主任就给我批了两个小时的假，我还要赶回去上班。你去不去，我用自行车带着你。”
“不用，秦淮如今天请假了，不去上班。”贾张氏听说许大茂要带着秦淮如，立刻就跑出来了。
这两个人都不是正经人，搞在一块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
许大茂本来就没打算带秦淮如去上班，心说这下更好。
“贾婶子，我就是看着秦姐为了京如跑前跑后，想感谢她一下。既然秦姐请假了，那我就去上班了。”
许大茂立刻就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一路上飞奔着到了轧钢厂。
车间主任见到他回来，心里还非常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许大茂赶紧表一表自己悔过的忠心，同时也把自己在四合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车间主任。
听到了这个隐秘，车间主任立刻同意的许大茂的提议，就把这件事情推到秦淮如的头上。
第二百九十二章 真心坑你
下班了，易中海再一次被降级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大家就算躲着他，最终还是被听到了。
易中海铁青着脸，站在中院当中。
秦淮如则是有些尴尬地陪着他。
“一大爷，这肯定有误会，你别急，咱们明天去厂里问问。”
“一大爷，车间主任肯定是故意整你的。但是他忘记了，高级的工件还算需要你这个八级工做，以后有他求你的时候。”
“一大爷，明天咱们就去找车间主任，他要是不同意给你恢复名誉，咱们就不在这个车间干了。以前三车间、四车间的车间主任不是多次说过，要请你去他们车间吗？明天咱们就申请调离。”
不管秦淮如怎么劝说，易中海都是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站在原地。
刘海中今天很狼狈，遭受了一天非人的待遇，可也只能忍着。
唯一的好消息，估计就是易中海被罚了，成了一级钳工这件事情。
回到四合院，见到易中海站在院子里，刘海中就走了过去。
“老易，愿赌服输，既然被罚了，就该好好接受惩罚。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明智。”
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刘海中心说，该笑话的，我早就笑完了，还能等到这个时候。
我只是觉得，每天看到你过得不如我，心里能好受些，仅此而已。
“你误会了，我笑话你什么。今天你没去，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你觉得我还有心情笑话你吗？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对抗厂里的处罚是不对的。你不能拿着鸡蛋碰骨头。”
秦淮如害怕刘海中说些过分的话，立刻就解释道：“二大爷，你误会了，一大爷没有对抗厂里的意思。一大爷的病还没好，医生让好好休息。本来一大爷是让我帮他请假的，可谁知道京如会流产，我就没顾上去厂里帮一大爷请假。”
刘海中心说，原来是这样。他就说，易中海那么爱面子的人，就算想躲开别人的指指点点，也不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秦淮如，你就算不能去上班，也可以找别人替你请假，而且医院里也有电话，你直接给厂里打个电话也可以。”
打电话要花钱。
今天为了骗许大茂，就赔了十几块钱，哪里还有钱打电话。
车间主任本来就是怂货，他又不敢扣我的工资，谁能想到他会对一大爷落井下石。
“许大茂又不在家，我在医院里为了京如跑前跑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易中海相信了秦淮如的解释，可心里还是觉得憋屈。本来工资就不高，现在可好，跟秦淮如一样了。
这么点工资，怎么照顾秦淮如，怎么养老。
许大茂这个时候，也跟着回来了。
秦淮如心说，死道友不死贫尼，这个黑锅还是让许大茂背着合适。
“许大茂，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一大爷被降级的事情？”
许大茂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我是想说，可我不知道一大爷的身体好没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回去上班的时候，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就是想在门口给你说。结果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我离开之前给你使眼色，又在门口等了一会，你也没出来。”
秦淮如恨不得打死许大茂，要是按他的说法，所有的责任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想要辩驳，发现自己能辩驳得余地真的不多。
“一大爷，我真的没看明白许大茂的意思。”
易中海心里也有些疑惑，他当时也没看出许大茂的意思，没法说许大茂是不是真的那么想的。
当时要是秦淮如跟着许大茂出去就好了，还能验证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忍心看到秦淮如痛哭，易中海只能安慰她。
“淮如，别哭了。明天上班，跟厂里说说，看看能不能把问题说明白。”
接着又转身对着许大茂，“淮如为了你媳妇跑前跑后，你怎么还能这么陷害的。你就该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这个罪名可不小，许大茂不愿意背。
“一大爷，你昨天晚上都吐得那么厉害，我怎么知道，你的病好没好。秦姐跟你家的关系那么好，你又认了棒梗当干孙子，可以说，秦姐就是你的家人。我事先问问你的家人，有什么错吗？”
大家总觉得许大茂的话，有点别的意思，可又没有证据。
易中海听了许大茂的话，心情挺复杂的，外人把他跟秦淮如看成是一家人，这让他非常高兴。
可现在的这个情景，他虽然想帮秦淮如，却不愿别人把她们当成一家人。
他现在已经不是四合院首富了，养不起这个家人。
何雨柱是最后回来的，见到大家围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结果，啥也没发生。
难道易中海不知道自己降级，跟许大茂的陷害有关系吗？
这也有可能，毕竟他没去上班，不知道真实情况情有可原。
其实要不是刘岚这个资深八卦党，也不可能看出易中海降级，有许大茂的手笔。
不过，他们是狗咬狗，谁输谁赢都无所谓。
何雨柱打算把东西放回家，跟大家一起看看热闹，若是有可能，再往里面加点料。
何雨柱想当吃瓜群众，有人却不愿意。
秦淮如第一个站了出来，“柱子，你也是厂里的领导，能不能给领导说说，把一大爷的惩罚撤掉。一大妈的身体不好，一大爷的工资本来就被降了那么多，今天再将一次，她们以后怎么生活。”
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如，她的眼中带着狡诈的光芒，又看了一眼易中海，眼中的光芒就多了，欣慰和期盼交杂着。
“秦淮如，你也是在轧钢厂工作这么多年的人，什么时候食堂能管生产上的事情。你说你这么多年在轧钢厂都干了什么，是不是光顾着钻小仓库了。”
既然不要脸，何雨柱就不打算给她们留脸。
秦淮如一如以往，立刻就哭了起来。
易中海则是铁青着脸，怒斥何雨柱，“你真是太没良心了。你忘了这些年是谁帮你们兄妹吗？你怎么那么说淮如。”
何雨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态度，“你说得对，我的良心是喂狗了。这么些年，你天天鼓动我把良心拿出来喂狗。你问问在座的这些人，不对，应该是在座的这些狗，我的良心好不好吃。”
“你……咳……”易中海这次没有吐血，只是不停地咳嗽。
一大妈急忙从屋里冲出来，扶着易中海，不停地拍他的后背。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老易，他当初照顾你们兄妹，都是真心的。”
“他坑我也是真心，比帮我的时候，那个心还要真。”
何雨柱也没有看热闹的兴致，直接转身回家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贾家的心思
趁着何雨柱吸引了大家目光的时候，许大茂悄悄离开了中院。
等易中海回过神来，想要找个人发泄的时候，面前只剩下秦淮如。
总不能把怒火对着秦淮如，易中海只能继续装病，让一大妈扶着他回家。
秦淮如则是继续哭了一会，闻到了何雨柱家飘来的香味，才转身回家。
家里本来就吃不饱，闻多了何雨柱家的香味，会让人胃口大开，家里就更加不够吃。
正当秦淮如转身的时候，易中海的家里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接着一大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的身体还没好，就不要生气了。”
可能是好怕被别人听到，易中海压低了声音，“他怎么能那么说我，怎么能那么说我。我都是为了他好。他光觉得淮如带着孩子和婆婆，怎么就不想想，他自己是什么条件，一个厨子，长得不好看，能配得上淮如吗？”
一大妈碰一下，也碎了一个碗。
易中海恼怒地看着她，“你干什么，不知道咱们家没钱了。”
“你说我干什么，你去大街上问问，那个大小伙子整天会向着娶寡妇。你也知道咱们家没钱了。你身上的五块钱，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你要是愿意给秦淮如，剩下的日子就娶喝西北风。还有，下个月发工资，别忘了上交。”
一大妈非常伤心，她是真的没想过坑何雨柱，但她也无法辩解，谁让坑人的是易中海。
易中海铁青着脸，又不敢跟一大妈闹起来，只能憋着气。
贾张氏见到秦淮如进屋，脸色就非常难看，“秦淮如，易中海的工资是怎么回事？”
秦淮如又哭了起来，“我今天光顾着京如，忘了去给一大爷请假，谁能想到车间主任这么不给面子，居然上报给了厂里。”
“别哭了。”贾张氏怒吼了一声。
秦淮如并没有听，易中海的工资本来就被降了很多，现在都跟她一个级别了。那些被扣的钱，可都是他们家的钱，是棒梗娶媳妇的钱。
“我让你别哭了。易中海没钱了，以后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你去找傻柱试试。”
秦淮如收起了眼泪，不解地看着贾张氏，“你没听到刚才柱子说的那些话吗？他是不可能帮着咱们家的。”
“怎么不可能。”贾张氏仔细看了秦淮如一眼，“你整天跟易中海混在一起，那个男人能受得了。现在正好，易中海没钱了，就不用管他，你跟易中海拉开距离之后，再去接近傻柱。”
秦淮如非常心动，恨不得立刻去试试，可心里一点巴沃都没有。
“这能行吗？”
贾张氏再一次打量了秦淮如一眼，“娄晓娥不回来了，傻柱就没有媳妇，这段时间正是他伤心的时间。你只要去勾引一下他，还有不成的吗？”
被自己的婆婆说到了脸上，秦淮如心里愿意，嘴上也不会承认。
“妈，你怎么能让我做那样的事情。”
“那样的事情，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没有男人的寡妇，都是一脸愁苦。你一个满脸桃花的骚狐狸，跟我装什么正经人。”
贾张氏开口不留情，把秦淮如的面皮扒了下来。很早之前，她就有所怀疑了，但那个时候，并不明显，她不能确定。
最近几天，秦淮如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她就算想装不知道也不可能。
本来，婆媳两个是有默契的，秦淮如已经上环了，只要想办法把棒梗拉扯大，贾张氏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秦淮如最近太过分了，在外面捞到了好处，一点都不往家里拿。
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傻柱，至少傻柱就在眼皮子底下，她能跟着占便宜。
秦淮如听了贾张氏的话，心里一惊，恨不得立刻跑去镜子面前去看看。
接着她就苦恼起来。
她也不愿意这样，可能反抗得了李主任吗？
哪怕李主任放过她，她也不愿意。有了李主任的护持，她在车间几乎都不用干活。但少了李主任的护持，加上易中海也落魄了，她在车间的日子必然会非常困难。
舒服日子过得习惯了，她从心里不愿回到辛苦工作的日子。
“当着孩子的面，别这样说。”
贾张氏看了一眼在屋里陪着妹妹玩的棒梗，最终闭上了嘴。
秦淮如也没有再说别的，起身出去做饭了。
等做好了饭，棒梗又闹腾起来了。
“妈，咱们家都吃了好多天的窝窝头了，能不能买点肉回来。”
贾张氏瞪着秦淮如，想要问问为什么没把钱拿出来。可是看着棒梗，她又不能说。棒梗要是知道她妈妈在外面干的事情，会接受不了的。
秦淮如看到了贾张氏的眼神，有苦难言。李主任刚开始的时候，给钱很大方，自己还不乐意。现在，想找他要钱，就比较困难了。
特别是易中海的事情出来之后，一分钱都没得到。
这些事情，她没法说，说出来了，贾张氏也不相信。
“棒梗，乖乖吃饭，明天妈妈给你买肉吃。”
“我想吃傻柱家的肉，他家的肉香，你问问他家的香味。”
“你要不是，就让你两个妹妹吃。”
秦淮如瞪了棒梗一眼，吓得他不敢说话。
“你自己没本事，吓唬他一个孩子干什么。”
贾张氏小声安抚棒梗，才解决了这次纷争。
等到三个孩子睡着了，贾张氏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秦淮如，我说的那些话，你记住了吗？”
秦淮如本不想搭理，可贾张氏就那么看着她，哪怕是黑夜，她也感觉不自在。
“妈，你就别想了。我又没本事进傻柱的家，他平时都离我远远的。刚才说事情的时候，他就直接用自行车挡在我们两个之间，你让我怎么办？这件事情急不得。”
不急又怎么行呢？
棒子面拉嗓子，孩子吃不下去，她也吃不下去。
本来，棒梗还能从易中海家弄点好东西，改善一下生活。易中海被抓了之后，棒梗就没从他家拿到过好东西，一大妈把钱和吃的都藏了起来，有几次还当面抓住了棒梗。
如今，为了救易中海，花了那么多的钱，棒梗以后基本上就别想从他家拿东西了。
“你能等，棒梗能等吗？你能狠心看着三个孩子吃不上饭，我就什么都不说。”
秦淮如躺在被窝里，默默地哭了起来，除了易中海和傻柱，又有哪个男人会为她付出那么多。
一时间，贾家没了声音，外面却响起了莫名的信号。
“别忘了我跟你说的，离易中海那个王八蛋远点。”
秦淮如擦了擦眼泪，“妈，没把傻柱哄回来之前，咱们家还要求一大爷帮忙。”
哼。
贾张氏不满地躺回了被窝。
第二百九十四章 许大茂的发现
易中海觉得一大妈实在是不贴心，他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一点好听的话都没说。
这不，等到了时间，他就出来打信号了。
这一次，秦淮如出来的比较晚。
出来之后，就说了一句话，“一大爷，我婆婆也醒了。”
之后，秦淮如就转身回家了。
易中海看着她的家，只能郁闷地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其实也被易中海的动静闹醒了。他就在自己的房子附近，来回走动，实在烦人。
好在，秦淮如拒绝了易中海，没有耽误多长时间。
没有了他们的打扰，睡眠就好了很多，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早起上班，没人故意找麻烦，算是比较平静。
上班的路上，易中海特意堵着秦淮如，秦淮如没办法，还是要跟他虚与委蛇。
“淮如，你婆婆没说什么吧！”
秦淮如摇了摇头，“我婆婆就那样，我都习惯了。”
易中海觉得秦淮如的话少了点什么，不如以前那样亲密。随后一想，又不可能，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出问题。
“淮如，我打算向厂里申请，要是有出差的机会，就会跟着出差。”
出差？
秦淮如惊讶地看着易中海。这些年，除非不得已，易中海可是很少出差。最多也是接一些京城的工作，基本上当天就能回来的。
见到了秦淮如得惊讶，易中海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你一大妈为了我，把养老钱都拿出来了。为了生活，我也只能拼命了。”
是哦，出差的补助可高了，特别是像易中海这样的八级工。
轧钢厂这样近万人的大厂，都没有几个八级工，那些小厂，连七级工都没有几个。
秦淮如本来打算跟易中海疏远，现在立刻就把那个想法扔掉了。
“一大爷，你这样太辛苦了。”
易中海觉得秦淮如的话，又变得非常贴心，笑着说道：“没关系，我的身体还不错。”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去上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裂痕一样。
轧钢厂内，到处都是讨论易中海的声音。说得最多的一句，带着浓浓的酸味。
“不愧是八级工，被处罚了，还有胆子跟领导对着干。”
易中海听到了这些话，也只能装作没听见。到了车间，第一时间去找了车间主任。
“主任，我昨天住院了，绝对没有违抗厂里处罚的意思。”
车间主任冷笑了一下，“老易，我也没办法。你刚受到了厂里的惩罚，大家都在看着你。你要是请假，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让你不请假。大家都在看着，我也不敢替你掩饰。”
秦淮如觉得车间主任应该会给自己面子，就笑着说道：“主任，一大爷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让我帮着请假，但我堂妹，就是许大茂的媳妇流产了。我送她去医院，就给忘了。你能不能给厂领导解释一下。”
“许大茂媳妇流产啊，我知道，还是我给许大茂准的假。你派人来找许大茂的时候，怎么不把老易请假的事情说出来呢，你看这事闹的。厂里的处罚已经下了，我也没办法改变。要想改变，只能去找厂领导。”
车间主任给秦淮如挖了个坑，但也不敢过分得罪她，就把事情推到了李主任那里。
易中海脸色铁青，要是杨厂长还在，要是他还是八级工，车间主任怎么敢这么对他。
可惜，他跟现在的厂领导没有交情，只能接受这个安排。
看着易中海老老实实回去工作，车间主任心里非常得意。他是真的不愿意给易中海当领导，对于领导来说，易中海这样的就是刺头当中的刺头。整天在工人当中拉拢人心，不给领导一点活路。
易中海灰心丧气，秦淮如却没有。她从车间主任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
秦淮如没有跟着易中海回工位，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就出了车间。
这一幕，让许大茂看傻了。
“兄弟，秦淮如这么自由吗？到了上班的时间，怎么就离开了。”
那人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差点把他拍在地上。
“兄弟，少见多怪了吧。是你给秦淮如的工位上放了那么多工件的吧。”
许大茂笑了一下，“是，我这不是真心悔过吗？”
其实，是那些工件小，不费力气，许大茂专门抢了这个活。
“看在你的烟不错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你跟秦淮如是一个院的，上班之前问问她，今天打算干几件。之后，你再给她送工件，这样才最省力气。”
许大茂更加不解了，“工作任务不是车间主任安排的吗？”
“别人是，秦淮如不是。秦淮如的工件一般都不合格，你不要把她做的当回事。她做多做少，全看心情。”
许大茂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还有这样的事吗？
秦淮如出了车间，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整个轧钢厂都是他说了算的，恢复易中海的工级，找他才是最合适的。
“我凭什么帮易中海恢复工级？”
“主任，一大爷为厂里工作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厂里的处罚，还不是你说了算吗？一大爷是我的师父，总不能真的让他跟我拿一样的工资吧。”
易中海怎么样，李主任其实不在乎。现在的工作重心又不是生产，没有那么多需要八级工的地方。易中海这个八级工，真的不如何雨柱这个厨师有用处。
为了易中海，得罪何雨柱，实在不值得。
只是，秦淮如最近实在太诱人了，有点不忍心拒绝。
“你只要让我满意，我就同意易中海下次参加二级钳工的考试，只要考过了，就让他恢复二级钳工的身份。”
秦淮如当然知道，李主任所谓的满意是什么样，尽管觉得恶心，她也只能接受。
“主任，能不能让一大爷恢复八级工的身份。”
李主任的脸立刻就变了，“秦淮如，你以为你是谁，给易中海恢复二级工的身份，就不错了，还想恢复八级工。他的处罚是改不了的，已经上报给了上级部门。”
秦淮如下了一跳，赶紧讨好李主任。
李主任就把她的头按了下去，五分钟之后，秦淮如才从桌底站了起来。
李主任靠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技术不错，再接再厉。”
秦淮如转过头，拿着李主任的茶杯漱口。
“主任，我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你当初答应救一大爷出来，就给我两百块钱的。”
李主任从抽屉里拿出十块钱扔给了她，“这是给你的。易中海的赎金又不是你拿过来的，那些钱，我都送给别人了。我一会还要开会，你赶紧回车间。”
秦淮如手里拿着十块钱，出了李主任的办公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哭了出来。
她想不明白，李主任怎么能那么无情。
可李主任要说，我跟你也没有情。
第二百九十五章 点拨刘岚
食堂内，刘岚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回来，好似还抹着泪珠。
大家见到了这个情景，谁也不敢说话，整个轧钢厂，敢让刘岚这么生气的人，就只有李主任。
刚才刘岚出去，还是好好的，回来就抹着泪，那就只有跟李主任有关系。
别人不敢问刘岚，何雨柱不能不问。李主任的招待安排，一向都是刘岚负责联络的。她刚才出去就是去李主任办公室，问一下招待安排的问题。
何雨柱就把刘岚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到底怎么了。”
刘岚直接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李跃良那个王八蛋，在办公室里跟秦淮如做那事。”
李跃良，哦，就是李主任，平时都称呼职位，何雨柱还真没在意他的名字。
这才十点钟，他居然就跟秦淮如搞在了一块？
难怪秦淮如最近那么多空闲时间，平时也不干活，找到了靠山。
听说刘海中替她出了几次头，还以为是她巴结刘海中，原来不是。
接着看刘岚，何雨柱就觉得怪异，你好像也管不到李主任的事情吧。
“就这点屁事，那你哭什么。李主任今天的招待怎么安排的。”
刘岚对着何雨柱咬牙切齿，“你跟李跃良一样，都是个王八蛋。”
“是李跃良得罪的你，又不是我得罪的你。你想怎么骂他，就怎么骂他。但是别把我跟他混到一起。”
何雨柱感觉刘岚真是疯了，她跟李主任的事情，大家都当不知道，怎么还在食堂里骂了出来。万一让别人听到了，那可是得罪李主任。
“马华，去问问李主任，中午的招待。”
让刘岚在角落里自己哭一会，何雨柱还是出去看看食堂的工作。
“何副主任，章友德被开除了，你以后就是咱们食堂的老大吧。”
“瞎讨论什么，老老实实干活。食堂主任的事情，轮得到你们操心吗？”
食堂主任，可不是何雨柱关心的事情。
这一次虽然出气了，可也不是没有损失。食堂主任的职位，肯定落不到他的头上。
李主任要是真的任命他当食堂主任，早就把何雨柱叫到办公室里。
现在都过去那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说食堂主任的人选，那就代表着食堂主任跟何雨柱无关了。
何雨柱也没想着当食堂主任的职位，这个职位肩负着讨好李主任，给他弄好处的任务。必然是他的亲信，或者像原来的食堂主任那样不管不问的人才行。
这两样，何雨柱都不愿意，还是食堂副主任舒服，事情少，工资高。
马华很快就回来了，李主任交代中午要和几个副主任商量事情，简单做几个菜就行。
何雨柱点了点头，回去叫刘岚到后厨领东西。
只是，刘岚还在何雨柱的办公室里哭着。
“姑奶奶，你怎么还在这里哭。”
刘岚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接着低头抹泪。
“不就是秦淮如跟李主任那点事情吗，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刘岚抬头瞪着何雨柱。
“你瞪我，我也要说。我平时看不惯秦淮如，但有一点是非常佩服她的，那就是死要钱。别管什么事，别管那个男人，秦淮如的目的始终没变过，那就是要钱。李主任又不可能离婚娶她，想太多没有，只有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
何雨柱说的是秦淮如，其实也是说刘岚。整个轧钢厂里，李主任染指的人也不少。唯有刘岚跟李主任的关系保持得时间最长。
但刘岚这些年也没得到什么，顶多也就是工作舒服点，连工资都没往上涨过。
简直就是一点好处都没得到，这不就是个傻子吗？
何雨柱觉得应该劝一劝刘岚，不能让她闹起来。闹起来之后，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刘岚，李主任还不一定能得到惩罚。
刘岚在食堂，李主任就不会把秦淮如安排进来。这对何雨柱来说是有好处的。
秦淮如真要是进了食堂，何雨柱好不容易压下的谣言肯定又会起来。
那个时候的情形就是，易中海和李主任享受了，最后黑锅扔到了他的头上。
“刘岚，别再傻愣愣地盯着食堂剩菜那点东西。这次李主任把易中海几个人救出来，至少收了一万块钱，就算给别人送了礼，他自己也能落到好几千。你哪怕抠出来一千，也比天天带剩菜强。”
刘岚也不哭了，竖着耳朵听起来。
何雨柱一看，还不错，没有傻到底。
“拿到手的实惠才是最重要的，你要不信可以看看秦淮如，她肯定整天琢磨找李主任要钱。”
刘岚被说得有些羞恼，“傻柱，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你也别怨我说话不好听，我也知道，你跟着李主任是被他逼的。他现在有了新欢，你还不趁机脱身，跟着他干什么？”
该说的话，何雨柱已经说完了，至于听不听，全看刘岚自己的。
刘岚的老公整天游手好闲，有了钱就去找别的想好，根本就不顾家里的日子怎么过。
刘岚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加上被李主任抓住了把柄，为了工作才从了他。
当然，也可能有报复她老公的意思。
跟李主任顶多就是露水姻缘，根本就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那还不如从李主任身上要点好处，然后抽身呢。
李主任运气好点，以后还能回家做个富家翁，运气差点那就直接去农场种地。
刘岚也帮了何雨柱不少忙，这也算是对她的提醒。
另外，李主任那个人，跟许大茂一样，人菜还爱玩。刘岚要是躲开了，他就更会抓着秦淮如。秦淮如有了李主任这个血包，应该能满足一段时间了。
何雨柱没算到的是，秦淮如不满足，嫌弃吸李主任的血太费劲，还是想从易中海和他的身上榨出几两油。
秦淮如收拾好心情，回到了车间。
“一大爷，我刚才去求李主任了，他答应你下次参加工级考试，考核成功之后，就可以恢复二级工的待遇。”
易中海的眼睛亮了起来，心里非常感动。他在车间里面忍受着大家的指责，秦淮如是唯一的心理安慰。
见到秦淮如出去，心里还非常失落。
他是真的没想到，秦淮如会为了他去求李主任。
“淮如，一大爷谢谢你。我是不是只要考过了就能恢复八级工。”
秦淮如苦涩地摇了摇头，“一大爷，李主任只答应你参加二级工地考核。原来的处罚上报给了上级部门，他也不敢私自更改。”
易中海脸上的喜色又变得愤恨，接着就是无奈。他也知道，降到二级工的处罚，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他们是在别人的辖区里被抓的，能被救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怀念杨厂长
易中海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许大茂就立刻跑到了秦淮如的身边。
整天搬工件的日子，他是真的受不住。在车间里，想要过得好点，还是要靠秦淮如。
“秦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话。”
“碰。”易中海的工位上发生了一声巨响，一个工件被损坏了。
“易中海，你干什么。”车间主任看到出问题的是易中海，立刻就跳了起来。
易中海是一级工，可干的活还是八级工的。能送到八级工面前的工件，价值都非常贵重，首要的就是要确保成功率。
易中海是八级工的时候，就算加工出了废料，车间主任也不敢管。现在他不是八级工了，没有特权，车间主任肯定不会给他留面子。
易中海没有理会车间主任的怒吼，而是眼睛直直地盯着秦淮如和许大茂。
上班时间，跑过来跟秦淮如说话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中午帮助秦淮如。
易中海认为许大茂不是好人，肯定会提出过分要求的，才这么盯着两个人。
车间主任见到易中海不搭理自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是坏了一个工件，谁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不能用这个理由处罚他。
气得车间主任对着别的人大喊，“看什么，赶紧干活。”
众人吓得低下头，开始工作，但还是趁着车间主任不注意的时候，盯着这边。
车间主任走到易中海的身边，小声说道：“易中海，你现在已经没有八级工的特权了。要是不想丢了工作，那就老老实实干活。”
易中海抬起头，跟车间主任对视了一会，才不得不低下头。
车间主任也没过多追究，哼了一声就离开了。不能处罚易中海，不代表没有办法教训他，回头就让人给他送了一堆工件，都是一级钳工的工作内容。
这些东西，对易中海来说易如反掌，没有难度。唯一的问题就是工作量太大，看着面前堆着的工件，易中海只能接受。
此时，易中海真的怀念杨厂长在的时候。那个时候，厂里对技术工人的态度可是非常好的。工作任务不多，待遇还非常好，杨厂长说话都非常客气。
哪像现在，李主任轻易不会进车间。即使来了，也不会过来慰问他们这些有资历的骨干职工。
车间主任发火的时候，秦淮如和许大茂老老实实躲在一边看着，啥也不敢说。
等车间主任离开，两个人又恢复了偷奸耍滑的状态。
“许大茂，你会有那么好心？”秦淮如眼中带着鄙视，她也以为许大茂要约她去小仓库。
秦淮如不愿意去，许大茂现在是穷鬼，去不起小仓库。
许大茂可不知道秦淮如心里的想法，笑着说道：“秦姐，我没在车间里干过，也干不来这些工作。我刚才听说你帮一大爷恢复了二级工的职位，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把放映员的职位恢复了？”
秦淮如摇了摇头，她真的无能为力。许大茂的处罚跟易中海的是一样的，都是厂里的重点处罚对象，必须执行的，谁也不敢打折扣。
“你就别想了，李主任连一大爷这个八级工的面子都不买，何况你这个放映员。”
许大茂刚才也偷听到了，但听到秦淮如的话，还是非常失望。
“秦姐，那我能不能负责帮你运送工件。”
秦淮如笑了一下，也没拒绝许大茂的要求。
别的小工，见到许大茂抢到了最轻松的工作，那是非常羡慕。
秦淮如这件，机会不需要费力，那就代表着许大茂要比他们少一个人的工作量。
那个给许大茂说的人，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以前大家还能轮流，现在只能看着许大茂享福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易中海一般都是特意跟别人分开。今天却一点都不避嫌地跟秦淮如走在一起。
“淮如，许大茂那个人不老实，你不要跟他走太近。柱子看见了，你们之间的误会不好解释。”
“一大爷，你放心，我会主意的。”
不用易中海说，秦淮如也会提醒自己注意。她不愿继续屈从李主任，只能找何雨柱接盘。在何雨柱接盘之前，她确实不能明目张胆地跟被人进小仓库。
可不跟别人进小仓库，谁又能给她出中午的饭钱呢？
易中海是指望不上的。
吃不上免费的饭，秦淮如就只能自己出钱。
不巧的是，给她打菜的是刘岚。
自从暴风雨来了，除了何雨柱特别要求的时候，食堂的人基本上不针对四合院的人。
刘岚谁也没打招呼，看准了秦淮如排队的地方，就把打菜的人挤到了一边，自己接手。
轮到秦淮如的时候，直接就颠去了三分之二，“下一位。”
秦淮如气愤地看着刘岚，“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爱吃不吃。下一位。”
秦淮如端着刚刚盖过饭盒底的饭菜，直接就哭了出来。
很多人都看到了，也都当作看不见。这种程度的争斗，谁也不敢轻易插手。
易中海就在秦淮如的不远处，本想过去帮忙，走了一步就放弃了。
如今不同往日了，他就没在食堂占到便宜，过去了也改变不了，自己还要被颠勺。
他认为何雨柱要报复他们，害怕自己有可能会被牵连。同样排队的许大茂和刘海中，对这种情况不陌生，担忧地看着前面打菜的人。
让他们惊喜的是，今天只给秦淮如颠勺了。也有担忧，害怕明天就轮到他们。
易中海是越发想念杨厂长在位的时候了。
何雨柱在后厨看到了刘岚颠勺的事情，也只当看不见。要头疼，还是让李主任头疼吧。
许大茂端着饭盒，坐到了刘海中的身边。
“二大爷，咱们明天不会被颠勺吧？”
刘海中也没那么趾高气扬了，摇了摇头，“不知道。按说咱们得罪了柱子，他怎么也不应该从秦淮如身上开始。”
“难道是秦淮如又得罪了何雨柱？”
刘海中再一次摇了摇头，“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算得罪柱子吧。”
两个人现在对何雨柱的称呼也都变了，背着何雨柱都没有称呼傻柱。
易中海下午老老实实完成了车间主任分配的任务，没有偷奸耍滑。
下班之后，没有跟着秦淮如一起离开，而是借口自己要休息一会。
等人走了之后，易中海才出了车间，向着杨厂长打扫卫生的地方走去。
杨厂长此时正在卖力地扫着轧钢厂的路面。他们这些清洁工，需要在工人离开之后，打扫干净卫生才能下班。第二天，也要在工人们上班之前到场。
这是易中海第一次过来看杨厂长，见到他的时候，都不敢相认。
第二百九十七章 省吃俭用
见到杨厂长的那一刻，易中海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相比于他受到的处罚，杨厂长受到的处罚更加严重。原本厂里的一把手，如今沦落到整天扫大街。不仅这样，时常还会有人跑过来围观。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优越感。他也没有去见杨厂长，而是转身离开，走得很干脆。
易中海以为杨厂长没有看到他，其实杨厂长早就看到他了。
这种情况，也不少见。
为了给李主任表忠心，刘海中那些靠着逢迎李主任上台的狗腿子，经常会跑过来给杨厂长捣乱。
何雨柱就站在不远处，见到易中海的身影，就躲了起来。帮助杨厂长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等易中海离开，何雨柱才走了出来。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杨厂长见到何雨柱出现，就问了起来。
两个人平时不见面，何雨柱给的东西都在老地方，杨厂长到时间就可以去拿。
“大领导要离开了，去南方住上一阵子。”
杨厂长沉默了一下，“也好，大领导本来就是南方人。易中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跟刘海中、许大茂混在一起。他原来在厂里，口碑不错啊。”
何雨柱笑了起来，“那是因为，脏活累活都是别人替他干了，他自然就成了君子。算了不说他了，大领导让我尽量可能地照顾你。我就趁着给你送东西的时候，过来说一声。”
之后，何雨柱就离开了。
李主任对杨厂长的防备之心不小，何雨柱也不愿让他知道。
唯一的意外就是易中海。
谁能想到他突然犯病，跑来围观杨厂长。
下班的路上，许大茂为了讨好秦淮如，用自行车带着她回家。
两个人说说笑笑，跟两口子似的。
认识他们的人，震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接着就编造了无数的流言。
易中海只能独自走回四合院。
为了防备棒梗偷东西，还有易中海半夜送棒子面，一大妈买了好几把锁。家里的橱子、柜子、抽屉都上了锁了。
一大妈把做好的饭，锁到了橱子里面。
棒梗中午过来的时候，就是空手而归。晚上做饭的时候，发现一大妈还是把饭菜给锁了起来，就剩下一锅稀的能当镜子的棒子面稀饭。
到了四合院，秦淮如就跟许大茂拉开了距离，两个人还是走在一起。
贾张氏见到秦淮如笑着进了家门，脸色就非常难看。
“你还有脸笑，不知道家里没有一点吃的吗？你的饭盒呢？”
秦淮如委屈起来，刘岚给她颠勺，给的那点菜就没有几口，都不够她吃的。
“棒梗，你没去干爷爷家看看？”
“看了，老不死的把东西都锁起来了。”棒梗坐在屋里，带着怨恨的语气。
贾家人最讨厌的就是听到别人家上锁，秦淮如也是一样。易中海没有说过家里上锁的事情，肯定就是一大妈私自上的锁。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她看了下时间，易中海该回来了，就端起盆，拿上衣服去了水池边。
水池边的秦淮如，偷偷瞄着中院门口，酝酿着眼里的泪珠。
易中海进门的一刹那，秦淮如的泪珠就流了下来。
易中海有些心神不宁，没有过来跟秦淮如打招呼。
秦淮如只能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一大爷。”
易中海才回过神来，看着哭泣的秦淮如，走到了水池边。
“淮如，是不是你婆婆又骂你了？”
屋里偷听的贾张氏，恨不得出去撕了易中海，婆婆教训儿媳，天经地义的事情，受了点委屈就哭哭啼啼的，那是活该。
害怕回去真的挨骂，秦淮如赶紧否认，“一大爷，不是我婆婆。家里没吃的，棒梗和小当中午就没吃饱。我听说他们饿着，心里就不好受。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呜……”
易中海想伸手安抚秦淮如，又害怕别人过来看见了，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淮如，孩子饿了，让他们上我家吃就行了。”
“一大爷，你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孩子没孝敬过你和一大妈，怎么能天天到你家吃饭。我教训过他们了，没事不要去你家。”
易中海听了秦淮如的话，就急了。三个孩子不去他家，怎么跟他们联络感情。没有感情，怎么洗脑，又怎么能让他们帮着养老。
“我跟你一大妈最喜欢你们家三个孩子。要是家里没吃的，尽管让他们过来。”
秦淮如笑着答应下来，就开始低头洗衣服。能不能弄到吃的，还是要听一听易中海家的动静才算数。
易中海不是傻子，立刻就猜到是一大妈做了什么，才让秦淮如说出那样的话。
转身进了屋里，易中海就觉得刺眼，浑身不舒服。他是不锁门的倡议者，家里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锁。
一大妈就坐在屋里，面对易中海的质问，不慌不乱。
“家里没钱了，要省着点过日子。光棒梗从咱们家就偷了二百，不防着点，咱们以后怎么养老、”
一句没钱，彻底压下了易中海心里的怒火。不能给钱，只能给吃的，这样才能维护跟秦淮如的关系。
“你也没必要把饭菜都锁起来吧。”
“我要不锁起来，棒梗到了饭点就往家里端，聋老太太和咱们吃什么。你现在跟秦淮如的工资一样，她要养孩子，咱们要养老，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易中海有些恼怒，可也没办法。棒梗把饭菜端走了，他们还要另外做，同样需要花钱。
他这么自私的人，是损己利人的，哪怕那个人是秦淮如也不行。
一大妈起身，从橱子里端出了一个窝窝头，一叠咸菜，又盛了一碗稀饭，放到托盘里。
“这是老太太的饭，你给她送去吧。”
易中海脸色难看地望着托盘，这样的饭菜能给老太太送去吗？
不送，自己就要花钱买好的；送，那就等着挨骂吧。
最终，易中海还是妥协了，端着托盘出了屋门。
害怕别人听到两口子吵架，易中海进了屋就关上了门，声音也不大。秦淮如就算竖着耳朵，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见到易中海端着托盘出来，秦淮如把手在身上擦了擦，就伸了过去。
“一大爷，谢谢你，好劳烦你给我们家送来。”
易中海把托盘转了半个圈，远离了秦淮如。
“淮如，这是给老太太送的。你一大妈身体不好，没去买粮食，家里就剩下一点吃的。你去许大茂家借点吧。”
觉得有愧于秦淮如的期待，不敢停留，端着托盘就去了后院。
秦淮如咬着嘴唇，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感觉四合院的天好像变了，没有以前那么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