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
“……嗯，嗯……乔姐，剧本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改完了……我知道，我知道，乔姐，我正往回赶，明天上班就把新剧本给你……”
一条通往京城的高速公路上，正在开车的“陈衡”挂了电话，刚想摘掉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突然一辆不知道从哪开过来的大货车撞在了他的车上，紧接着他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呼……”
陈衡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连着一个星期，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另一个他，梦中的记忆非常清晰，即使醒过来，他依然能清楚的记得这些梦。
梦不是按照时间顺序做的，而是混乱无比，有时他梦到另一个他正在上小学，紧接着就开始工作……直到刚才，他梦到另一个他出车祸死了，时间是2023年7月11号下午。
而他现在所处的时间是2008年6月，相差了十五年。
刚开始做梦的时候，他还以是他重生了，因为梦里有一部分是属于未来的记忆。
但随着他把梦中的时间顺序捋明白，他才发现，原来梦中的另一个他来自平行世界。
两个世界虽然相似度能达到99.999999999999％，但也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比如平行世界的他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小他七岁的弟弟。
而现实世界里他的父母没变，但弟弟却没了，变成了同样小他七岁的妹妹。
还有平行世界的他毕业之后选择去了京城，并且一直在京城工作了将近二十年时间，而现实世界的他却选择来了沪市，没有去京城。
同样，还有一些文艺作品，两个世界也有一些差异，有些是平行世界有的，现实世界没有，有些现实世界有的，而平行世界没有。
但很多事情在两个世界同样发生过，比如年初发生的摄影事件，比如上个月刚发生的令人悲痛的大地震，比如再过两个月就会举行的京城奥运会。
也有很多公司两个世界同样拥有，比如腾迅、阿里、苹果、特斯拉、比亚迪等等。
……
陈衡坐着发了会呆，才从平行世界的他出车祸死亡的事情中恢复过来。
拿起放在枕头边上的诺基亚手机，打开看了看时间，差几分钟到凌晨四点。
外边的天已经微亮，但还没彻底亮。
穿上拖鞋下床，走到旁边的电脑桌前面，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水。
陈衡租住的是群租房，房间很简陋也很小，只有不到十平米，除了一张单人床，一张电脑桌之外，只有一个简易衣柜。
把水杯放回电脑桌上，陈衡坐了下来，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等了一分钟左右，电脑开机了。
电脑桌面上除了一些常用的软件外，还有一个单独的文件夹。
陈衡点开文件夹，里边有三个文件。
点开第一个文件，上面记录了一些都是由汉字、拼音和数字混合组成的东西。
如果是外人看到这个文件估计会一头雾水，但却难不倒陈衡，因为这些都是他这几天记录下来的，都是一些关于平行世界未来的投资机会和风口，为了怕别人看到，他才选择用这种方式记录。
虽然两个世界并不完全相同，但关于未来的趋势却是相近的。
这些多机会，陈衡不需要抓住全部，只要他抓住一个，就能实现财富自由和阶级跃迁。
看了一遍，陈衡又打开了第二个文件。
这个文件就正常多了，全部使用汉字记录的。
这个文件里记录着一些现实世界没有出现过和未来可能出现的影视剧、综艺、小说、动画等文艺作品。
平行世界的他是个编剧，虽然只写过一些网大和低成本网剧，但对这些文艺作品比普通人更加了解。
至于第三个文件，是陈衡准备要写的小说《鬼吹灯》的大纲。
《鬼吹灯》可以算是网络小说里最有价值的超级IP了。
平行世界《鬼吹灯》应该是零六年出现的，今年写完的，但现实世界却没有出现。
陈衡前两天在网上仔细查过，别说《鬼吹灯》这本小说了，连原作者的笔名也没出现过，不知道原作者这个人没有了？还是因为一些事情改变了人生轨迹，没有开始写小说？
陈衡没有按照平行世界原作者那样分成两部来写，而是按照《鬼吹灯之精绝古城》、《鬼吹灯之龙岭迷窟》等等分成八卷，一本书写完。
现在他已经写出了两万多字的大纲，等把全部大纲写好，他就会开始正式动笔。
虽然他没法百分百的完全复制《鬼吹灯》这本小说，但平行世界的他身为《鬼吹灯》的小说迷，这本小说的数字版和实体版都看了不止一遍，也看了改编过的影视剧，把小说中的主要情节复制出来却没问题。
把小说大纲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陈衡开始继续写大纲，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敲击键盘的声音。
边写边思考，断断续续写了一个多小时，又写出了两三千字的大纲，陈衡有些困了。
打了个哈欠，关了电脑，陈衡上床继续睡觉。
……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陈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上拖鞋下床。
刚往外走了两步，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小睡的那一会他居然没有做梦。
“难道是因为平行世界的我已经死了，所以再也不会做梦了？”陈衡感觉这个猜测应该很准确。
虽然有些惋惜，但也松了口气，虽然平行世界的记忆非常珍贵，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天天做梦，也让陈衡休息不好，相比一个星期前，他现在憔悴了不少。
打开门，走出房间，外边是一条狭窄的走廊，两边都是被隔出的房间，每个房间都与陈衡住的差不多大小。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了，都出去上班了。
来到卫生间，陈衡方便了一下，又回屋把洗漱用品拿了过来，开始洗脸刷牙。
洗漱完，回屋穿好衣服，陈衡下楼吃早饭。
楼下街道狭窄，路面坑坑洼洼，路两边都是破旧的房屋。
谁能想到繁荣的沪市里边居然有这么破旧的地方？谁又能想到等过几年这里拆迁之后，这里的居民会出现多少千万富翁，甚至是亿万富翁？
走出一段距离，来到一处早餐摊前，陈衡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和一个茶叶蛋。
“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休息啊？”摊主端着豆腐脑过来，放在陈衡的前面。
陈衡经常来这里吃早饭，与摊主很熟，他边拿起一个一次性勺子，放到豆腐脑碗里，边笑着说道：“没有，辞职了，准备找个新工作。”
准确的说，陈衡并不是自己辞职的，而是被公司开了。
这件事与他做的梦有关，一个星期前的中午，在公司吃完午饭，他趴在桌子上准备小睡一会，结果第一次梦到了平行世界的他。
他睡的比较沉，同事怎么叫都叫不醒，以为他晕了过去，连忙打救护车，把他送到了医院，所以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当时公司的领导过来看他，让他不用担心，好好看病，还给他拿了五千块钱。
他本来挺感动的，结果第二天出院去公司，就被告知，他已经被开除了。
至于补偿什么的，一分钱也没有。
当时他什么也不懂，就这么懵逼的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司。
“哦。”摊主没有多说，又把油条和茶叶蛋给他送了过来，“你慢慢吃。”
“嗯。”陈衡点点头，用勺子把豆腐脑搅碎，与汤汁和各种调料混合到一起，然后美美的吃了一口，又拿起油条咬了一口。
第二章 上传《鬼吹灯》
吃完早饭，陈衡离开了早餐摊，慢悠悠的走回出租屋。
坐在电脑桌前面，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写《鬼吹灯》大纲。
写累了就站起来在屋里溜达一会，放松放松，然后坐下继续写。
一直写到中午，陈衡下楼去吃个午饭，回来再睡个午觉，醒了之后继续写。
很快，时间到了傍晚，陈衡这一天一共写出了一万多字的大纲，大纲的总字数达到了四万多字，把《鬼吹灯》的主要故事情节基本上都写出来，他准备明天就开始写正文。
坐了一天，陈衡也挺累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此时敲门声响了，陈衡喊了一声请进，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与陈衡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个头比陈衡略矮一些，也就一米七五左右，长得也不如陈衡帅。
“宇哥，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陈衡惊讶的转头看向青年。
青年叫周宇，是陈衡的同一个市的老乡加大学校友，比陈衡高一届，他们是在学校时认识的，陈衡毕业之后来到沪市打工，找不到住的地方，就来投奔他了。
周宇笑着说道：“今天老板他们都没在，我们就偷偷跑回来了。”
周宇在一家网游公司上班，工作非常忙，天天996，偶尔007。
当然，现在还没人发明这些词，毕竟现在的人还相信努力工作就能得到回报，现在的资本家还叫做企业家。
不过，现在还没达到是个资本家都敢叫人民企业家、也没有一大堆人管资本家叫爸爸和老公的程度。
周宇走进屋，看到陈衡的笔记本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写什么呢？”
陈衡回答道：“小说大纲，我准备写小说。”
“写小说？”周宇惊讶的张大嘴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怎么突然想写小说了？”
“就是突然间灵感爆发，我现在也没工作，写着玩呗。”陈衡自然不会说平行世界的事情，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周宇问道：“你要写什么小说啊？”
陈衡说道：“网络小说。”
“网络小说我看也看过一些，有什么西幻，玄幻，仙侠，历史等等，你要写什么类型的？”
“应该算是盗墓类的小说吧？”
“盗墓类小说？盗墓也能写成小说？没听说过这个类型啊。”周宇摇摇头。
陈衡笑了笑，周宇当然没听说过这种类型的小说，因为盗墓小说这个流派就是《鬼吹灯》创造的。
现实世界没有出现《鬼吹灯》，也没有那些跟风的小说，自然也没有出现这个流派。
周宇继续说道：“加油，好好写，没准你能成知名作家。”
“谢了。”陈衡笑着点点头。
“已经六点多了，咱们下去吃饭吧。”周宇抬起手，看了看时间。
“行。”陈衡答应道，把文件保存好，陈衡和周宇下楼吃饭去了。
……
今晚陈衡睡得很好，一夜无梦，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精神非常饱满。
照例先下楼吃个早饭，回来打开电脑开始码字。
完善的大纲，加上平行世界的他带给陈衡的文笔经验，再加上澎湃的码字激情，让陈衡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写出来三千多字。
仔细检查了几遍，改了改病句和错字，陈衡继续写第二章。
用了一上午时间，陈衡写出来三章，字数超过一万字，不过也把他累惨了，腰酸背痛，手指都要抽筋了。
不过看着自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陈衡脸上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中午睡了个午觉，下午陈衡打开了启点中文网的网站，准备注册一个作家账号。
不过在想笔名的时候卡住了，左思右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笔名，最后没办法只能用他自己的真名。
虽然不像网络作家的名字，但陈衡却感觉很合适，他写《鬼吹灯》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作家梦，而就是单纯的为了名利，他用自己的真名当笔名，以后介绍自己的时候，别人一听就能知道他是《鬼吹灯》的作者，而不用他去解释。
注册完作家账号，陈衡就把上午写的三章小说传上去了，然后继续码字。
写累了就打开启点网站去看看小说审核过没过，终于过了两三个小时，小说的审核通过了。
不过小说刚上传，没有知名度，所以也没读者。
陈衡也不怎么在意，以《鬼吹灯》的质量，火是必然的事情，区别是什么时候会火。
一直写到外边已经暗了下来，陈衡才停下码字，这一下午，他又写了三章一万多字，码字速度在网络写手中算是比较快的。
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关了电脑，下楼去吃饭。
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出租屋里已经有不少人回来了，虽然陈衡在这里住了已经快一年时间了，但除了周宇外，跟其他人的交际也很少，处于互相面熟的阶段。
回到屋子，陈衡不想写小说了，写了一天，太累了，身体累，脑子也累。
不过陈衡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现在的智能手机功能太差，划时代的iPhone4还没出世，更没有B站、抖音和王者荣耀等等。
在床上躺了一会，陈衡感觉有点无聊，打开电脑，找了个叫《三国之见龙卸甲》的电影看。
看了一会，陈衡感觉有点辣眼睛，这服化道，这剧情，除了配乐还不错，其他一无是处，这电影的导演的文化和历史素养，真比不过启点写历史文的绝大部分作者。
至于审美，更是连一个普通人都能吊打他。
周宇敲门进来，问道：“看电影呢？”
“嗯。”陈衡点点头，“宇哥，你下班了？吃饭了吗？”
“吃完了。”周宇走过来，站在陈衡旁边，“什么电影？有意思吗？”
陈衡摇头说道：“没意思，我就是闲着无聊瞎找的。”
周宇看了一会，问道：“对了，小陈，你小说写了吗？”
陈衡说道：“写了几章。”
周宇惊讶地说道：“行啊，一天居然写出来几章，速度可以。”
“那是。”陈衡笑着点点头。
第三章 签约和逐渐火爆
“我看网络小说一般一章都是好几千字，你别写个几百字就算是一章。”
“怎么可能，我的一章都是三四千字。”
“厉害，小陈你厉害，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居然有写作的天赋。”周宇对陈衡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以前是因为没发掘过，宇哥，要不你也试试，说不定你也有写作天赋。”
“我算了，我估计我连一两百字都写不出来。”周宇摇摇头。
陈衡怂恿道：“试试吧，没试过怎么知道？”
“你小子不怀好意，是想看我出丑，我才不上当。”周宇很是机警地说道，“这样吧，为了庆祝你的小说写出来，咱们喝点庆祝一下。”
“行啊。”陈衡点点头。
他们一起下楼，在小超市里买了一提啤酒，和花生、鸡爪、火腿肠等下酒菜，拎着回了出租屋。
在陈衡的屋里，他们喝了起来。
陈衡的酒量还行，七八瓶啤酒放不倒他，但白酒是一口不喝。
他们边喝边聊，一直喝到十二点多才散了。
……
又是新的一天。
陈衡在开始码字之前，先打开启点网站看了看，结果很意外的看到后台发来的消息，他的小说符合签约标准，还给他发来了两个QQ号，一个是签约编辑的，一个是责编的。
陈衡登陆上QQ，申请了两个QQ的好友。
没超过一分钟，责编的QQ就加上了，责编名叫冬瓜，上来就表达了对《鬼吹灯》的喜欢，让陈衡好好写。
陈衡满口答应，并问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责编冬瓜的态度很好，回答的很认真。
他们聊了一会，签约编辑的QQ也加上了。
陈衡跟责编冬瓜说了一声，去询问签约的事情。
签约编辑问了陈衡几个问题，大概就是《鬼吹灯》这本小说的版权是不是属于他的，有没有在其他网站发表等等。
问完了，签约编辑给陈衡发来了一份合同，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衡仔细看了两遍合同，合同里只要了网络数字版权，没要其他版权，这让他放心了。
“合同看完了，没有问题，签约吧。”
陈衡给签约编辑发了一条信息。
“好的，你把个人信息、银行卡号和开户行地址发过来，我帮你填写。”
过了片刻，签约编辑回消息了。
“好的。”
陈衡按照签约编辑的要求把所需的东西发过去，又等了大约半个小说，签约编辑告诉他合同已经弄好了，让他把合同打印两份，签上他的名字，按照启点的地址把合同邮过去。
启点公司的地址也在沪市，不过离陈衡住的地方有点远，坐车要两个小时。
陈衡找出一个U盘，把合同复制到U盘里，拿着U盘下楼了。
在楼下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家打印店，把合同打印了出来，然后来到邮政，把合同邮走了。
回到出租屋，陈衡先把今天的小说更新了。
本来他想把昨天下午写的三章全部更新，但想到刚才责编冬瓜说的在没上架之前每天不要更新太多，两章就行，但也不要断更，最好保持每天的稳定更新，所以他更了两章，剩下一章当存稿。
关了网站，陈衡打开文件夹，开始写小说。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衡的生活比较规律和枯燥，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下楼，其余的时间都呆在出租屋里写小说。
到六月底的时候，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里，他已经更新了十多万字的小说，存稿也存了十多万字，《鬼吹灯》的第一卷精绝古城已经全部写完。
与此同时，《鬼吹灯》也逐渐火爆起来，贴吧已经注册了《鬼吹灯》吧，活跃的人数有上千。
每天都有人把陈衡更新完的《鬼吹灯》发到贴吧上面，虽然这是盗版，但陈衡也没办法。
而且陈衡也不指望着订阅能赚多少钱，《鬼吹灯》真正赚钱的大头是各种版权，比如实体书、影视版权、游戏版权等等。
在龙空论坛上面也有很多网文作者在讨论《鬼吹灯》这本小说的，但可能时间太短，也有可能还不够火，还没有跟风写盗墓流小说的人。
陈衡吃完早饭回来，照例先打开启点网站看了看《鬼吹灯》的数据，收藏已经过万的，推荐票也很多，但因为还没有上架，所以没有月票。
陈衡又登陆QQ，看到责编冬瓜在线上，问了问他关于推荐和上架的事情。
“你现在刚上两个推荐，还有四五个推荐要上，我现在给你定的是八月一号上架，能争一下八月份的新人月票榜，前十有奖励。”
“好的，听你的安排，我不着急上架。”
陈衡跟责编冬瓜聊了一会，打开文件夹，开始专心写小说。
写了一个小时，写完了一章，陈衡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在房间里转几圈。
很多人以为作家是纯粹的脑力劳动者，传统作家确实是，但网络作家却是脑力劳动者兼体力劳动者。
写网络小说不光累脑子，身体上也累，陈衡最近就经常的腰酸背痛，每次写完一章如果不站起来运动运动，身体都受不了。
休息了一会，陈衡继续坐下写小说。
一直写到傍晚，周宇回来了，来到了陈衡的屋里。
陈衡停下写作，看到周宇没精打采的样子，问道：“宇哥，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下班这么早居然还不开心？”
周宇蔫头巴脑地说道：“别提了，咱俩要成难兄难弟了，我也成无业游民了。”
陈衡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被开除了？”
周宇解释道：“公司前段时间开发的游戏扑街了，老板撑不住了，公司快要破产了，今天裁员了一半的人。”
陈衡心里一动，游戏是非常赚钱的行业，平行世界的“陈衡”虽然不怎么爱玩游戏，但也玩过几款手游，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如果能开发出来一款，那么……
不过，陈衡只是想想，现在时间不对，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4G网络也还没开始铺设，还不是做手游的时候。
而且，陈衡现在也没有钱来开游戏公司，所以想这些有些为时过早。
第四章 繁体版实体书
陈衡不再想这些，问道：“那宇哥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重新找工作呗，还能怎么办？”周宇摊手说道，“不过我要好好休息几天再去找工作，小陈，等会陪我喝点呗，明天不上班了，喝多了也不用担心迟到。”
“行。”陈衡点头答应。
“等着我，我去买酒。”周宇转身走出去了。
陈衡继续写小说，写了半个小时左右，周宇才拎着一箱啤酒和一大堆东西回来。
周宇进屋就喊道：“小陈别写了，把桌子收拾一下。”
“马上，别着急。”陈衡把刚才写的小说保存好，关了电脑，把电脑桌上的东西全部放到床上。
周宇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袋子，一样样的往外拿，有各种烤串、烤生蚝、烤干豆腐卷、烤韭菜，还有毛豆和花生米等等。
陈衡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挺丰盛啊，我说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原来是去买烧烤了。”
“那是，我请你喝酒什么时候小气了。”周宇得意地说道，“太热了，把风扇打开。”
陈衡对着周宇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把地上的电风扇拿到桌子上，插上电源，凉快的风吹拂了起来。
“来，给你，没买到冰镇的，对付喝吧。”周宇递给陈衡一瓶已经起开的啤酒。
陈衡接过来，果然酒瓶是温热的，说道：“没办法，谁叫咱们这里没冰箱，等我的小说赚钱了，我就出去找个房子，到时候宇哥咱俩合租吧。”
“行啊，来，先干一个。”周宇跟陈衡碰了碰酒瓶，咕咚咕咚，一口喝了半瓶，“爽啊！”
陈衡也喝了一口，放下酒瓶，拿起不知道是什么肉做成的肉串吃了起来。
他们边喝边聊，很快就聊到了周宇找新工作的事情，陈衡建议周宇找一家大点的游戏公司去上班，能多学到点东西。
当然，这也有陈衡的一点私心，不过这对周宇也有好处。
……
“小陈，小陈，醒了吗？小陈，我去买早饭，你吃什么……”
陈衡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和周宇的喊声。
在床上了挣扎了一会，陈衡才下床去给周宇开门。
周宇看着陈衡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说道：“八点多了，你怎么还没醒啊？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陈衡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昨晚陪你喝了多少你不知道吗？”
周宇连忙说道：“行，行，我的错，我请你吃早饭，你想吃什么？”
陈衡说道：“随便，我不挑食。”
“那我就看着买了。”周宇说完，转身走了。
陈衡拿着洗漱用品，迷迷糊糊的去卫生间了。
洗漱完，他才完全清醒。
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QQ，然后去启点网站上看了看。
数据不错，又增加了几百个收藏，推荐票和评论也增加了一些。
“看什么呢？，吃饭了。”
周宇买完饭回来了。
“没看什么，就是看看小说的数据。”陈衡把电脑推到里边，让出一块地方，周宇把早饭放到桌子上，他们开始吃早饭。
小笼包，小米粥，再配上小咸菜，吃的陈衡胃口大开。
“滴滴滴……”
周宇提醒道：“小陈，你QQ来信息了。”
陈衡说道：“先吃饭，等会再看。”
“小陈，我走了，不打扰你写作了。”
吃完饭，周宇把垃圾收拾了一下，拎起来走了出去。
陈衡把电脑桌擦了一遍，把电脑搬回来，打开QQ，看到是责编冬瓜给他发的信息。
“小陈，有个弯弯的出版社看中你的书了，想买繁体版权。”
“不好意思，刚才在吃饭。”
“没事。”
“繁体版权是出版实体书吗？”
“是的。”
责编冬瓜给陈衡科普了一下关于出版繁体版实体书的事情。
因为愿意付费订阅网络小说的读者很少，再加上内地简体版实体书的门槛太高，所以繁体版实体书对大部分网络写手来说，就是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甚至很多网络写手就是靠着出版繁体版实体书才能赚到钱，才能坚持写下去。
而弯弯的出版社对于内地的网络小说也非常重视，基本上现在比较火的网络小说都在弯弯出版过或正在出版。
“我大概搞明白了，那在弯弯出版的话，版税该怎么算啊？”
“这个就要你们自己谈了，出版社给每个作者的价格都不相同，不过大体上有两种支付方式，第一种是按照千字多少钱买断，第二种是给作者版税分成，不过，弯弯出版社给新人的都是第一种合同。”
陈衡又跟冬瓜聊了一会，冬瓜给了他一个QQ号，他把QQ号加上了。
“你好，我是弯弯心悦出版社的编辑莹莹，请问你是鬼吹灯的作者陈衡本人吗？”
弯弯出版社的编辑很快就通过了陈衡的好友申请，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是我，我就是鬼吹灯的作者，你好。”
“你好，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非常喜欢你写的鬼吹灯。”
“谢谢。”
陈衡和这个叫莹莹的编辑闲扯了几句，然后步入正题。
“陈先生，我们出版社想以每千字一百RMB的价格买断鬼吹灯的繁体版权，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价格太低了，我想要版税分成。”
“不好意思，陈先生，我们出版社出版的网络小说大部分都是买断的，而且千字一百的价格已经非常高了，有很多在启点上比较出名的作者，我们给出的价格才千字几十而已，千字一百已经是给顶级作者的价格了，我们会承担很大的风险……”
编辑莹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啊，希望劝说陈衡能够答应。
陈衡则寸步不让，他知道《鬼吹灯》未来会火成什么样子，自然不会答应这个价格，不然钱不都让弯弯出版社赚走了吗？
双方僵持不下，弯弯出版社那边非常看好《鬼吹灯》这本书，非常希望能拿下版权。
陈衡也希望能把繁体版谈下来，所以他提出来现在只签《鬼吹灯之精绝古城》这一部的合同，价格不变，还是按照千字一百来算。
如果在弯弯卖的好，那么他们再谈下面的合同。
“陈先生，我请示一下我们公司的领导吧。”
“好的，麻烦你了。”
“不客气，陈先生。”
陈衡不再回复，编辑莹莹那边也没消息。
等到下午的时候，编辑莹莹给他发来了消息，弯弯出版社那边同意了，让陈衡把《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稿子给她发过去，他们那边要进行审核。
第五章 上架
审核用了不到一个星期时间就搞定了，《鬼吹灯之精绝古城》有二十六万字左右，会分成四本上市，每个月出两本。
同时弯弯出版社那边，也把前两本小说的稿费给陈衡打过来了，一共是一万三千块。
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的陈衡兴奋不已，给正在上高一的妹妹陈楚楚转过去一千块钱。
“哥，我的银行卡里怎么多出来一千块钱啊？是不是你给我转过来的。”
由于陈衡没有给陈楚楚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所以直到两天后，陈楚楚去取钱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她知道能给她转钱的只有陈衡了，所以马上给陈衡打来了电话。
陈衡笑着说道：“是啊，前两天给你打的，忘了告诉你了。”
陈楚楚惊讶地叫道：“哇，哥，你发财了，这次怎么这么大方。”
“发财谈不上，不过我现在确实赚的比较多……”陈衡也没隐瞒，而是把自己写小说的事情告诉了妹妹。
“哥，鬼吹灯居然是你写的，我有好多同学都在看。”陈楚楚更加惊讶了，“哥，你太厉害了，居然写出这么厉害的小说。”
“还行吧。”陈衡听到妹妹崇拜的话，心里也很得意。
紧接着，陈楚楚又好奇的问了很多关于写小说的事情，开始时陈衡还认真解答。
但陈楚楚的问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刁钻，弄得陈衡有些不耐烦了，就问起了她关于学习的事情，这次陈楚楚不再说话了。
陈衡就知道会这样，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算学霸，但高中时怎么说学习成绩也不错，大学上的也是一本。
而陈楚楚却是个妥妥的学渣，连高中都勉强考上，差点就去了职业高中，现在的学习成绩更是一塌糊涂。
“楚楚啊，学习上不能放弃，要认真学习，知道吗？对了，不能在学校里处对象，听到没？你要是不听话，看我回家不打断你的腿。”
陈衡除了担心妹妹的学习外，更担心的是她早恋的事情。
妹妹随他，长的好看，在学校里是校花级别的存在，追她的男生肯定不会太少。
陈衡怕她把握不住。所以忍不住多嘱咐了她几句。
“知道了，哥，你真啰嗦，跟咱妈似得。”陈楚楚不高兴了，“哥，我要去学习，我挂了。”
“等会，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们再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要是成绩比以前有所提高，下学期开始，我每个月都给你一千块钱的生活费，怎么样？”
陈衡虽然对妹妹的学习成绩已经绝望了，不认为她能学出来什么，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才想到利诱这一招。
陈楚楚惊喜地问道：“真的吗？哥，你没骗我？”
陈衡肯定地说道：“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怎么没有，我小的时候你没少骗我。”陈楚楚说道，“不过看在马内的份上，我就不放在心上了。”
陈衡又叮嘱道：“记住了，好好学习，别处对象。”
“知道了，知道了，哥，我挂了。”陈楚楚说着挂断了电话，陈衡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机放下，专心的写小说。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七月三十一号。
今晚是《鬼吹灯》上架的日子，所以陈衡按照平时的作息，晚上十一点就睡觉，而是一直等到了十二点。
“小陈，VIP已经开通了，你可以上传VIP章节了。”
冬瓜对《鬼吹灯》上架的事情非常关心，所以也没休息，十二点零五分，他就给陈衡发了条信息。
“知道了，我马上上传。”
“多传几章，能提高订阅率和月票数量。”
“恩。”
陈衡打开了启点网站，进入作家后台，发现果然已经开通了VIP，直接上传了五章，并发表了一个求月票单章。
打开后台查询数据的地方，陈衡发现首订已经超过一百了，均订也有九十多了，并且每刷新一次，首订和均订都会上涨几个。
看着不停上涨的订阅数字，陈衡感觉有些上头，也很有成就感，就这样，陈衡一直坐在这里刷新，直到凌晨一点多，他困的不行了，才上床睡觉。
不过，第二天早上醒了，陈衡第一时间就打开电脑，看看订阅达到多少了。
此时首订已经超过一千二，均订达到了一千一。
陈衡看了一会，拎着洗漱用品走出房间。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陈衡往他的屋子走，看到周宇的房门打开了，周宇迷迷糊糊的从屋里走出来。
“宇哥，你今天不上班啊？”
周宇半个月前找到的新工作，他听了陈衡的建议，找了一家大型游戏公司，盛达游戏。
说起来，启点中文网也是属于盛达的。
“今天放假。”周宇说道，“对了，小陈，你不是说你的小说要上架收费了吗？上了吗？”
陈衡回答道：“已经上架了，昨晚十二点多上的。”
周宇问道：“怎么样？订阅的人多吗？”
陈衡说道：“挺多的，现在首订和均订都有一千多了，到晚上十二点应该能有两千多，但是能不能达到三千就不知道了。”
“那确实挺好。”周宇也不是这方面的小白了，他也在看陈衡的《鬼吹灯》，还经常帮陈衡在贴吧、龙空和其他网站论坛帮陈衡宣传。
知道现在很多比较火的小说刚上架二十四小时的首订和均订也就有几百，能达到一千的就比较牛逼了。
像陈衡这样预估能达到两千多甚至三千的，已经非常牛逼，在网络小说界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陈衡回到屋里，换上衣服，下楼去买早饭了。
拎着早饭回来的时候，周宇正在屋里看电脑。
周宇听到动静，回头说道：“妈蛋，小陈，贴吧上已经有人把你小说的VIP章节传上去了。”
“我看看。”陈衡让周宇让开座位，看到果然跟周宇说的一样，而且每个章节下面还有少则几百多则上千的留言，有些是在讨论剧情，有些则是在感谢上传小说的人。
虽然陈衡已经对盗版麻木了，但看到这心里依然有些不爽。
但不爽又能怎么办呢？即使平时世界的2023年，网络小说的盗版问题依然非常严重，甚至是猖獗，而且根本看不到解决的希望。
所以陈衡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鬼吹灯》最重要的是IP，正版订阅不重要。
周宇安慰道：“行了，小陈，别太郁闷，现在就这样，我帮你多宣传宣传，让更多人来订阅正版。”
第六章 租房
“我没事，就是有些不爽。”陈衡说道，“算了，不提这些闹心的事情，咱们吃饭吧。”
“吃饭，吃饭，我都饿了。”周宇坐下，打开陈衡买的早餐袋子，看到里边是羊杂汤和馅饼，“这是在哪买的？我怎么没看见过有卖的。”
陈衡说道：“就在前面街口那里，应该是新开的，我以前也没见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尝尝不就知道了。”周宇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羊杂汤，又咬了一口馅饼，“味道还行，就是普通羊杂汤的味道，不过这馅饼味道不错。”
“是吗？我也尝尝。”陈衡也吃了一口馅饼，味道确实很好。
陈衡和周宇都是吃饭比较快的人，用了不到十分钟，他们就解决完了早饭。
“我走了，不打扰你写作了。”周宇把桌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拎着走了。
陈衡擦了擦桌子，关掉电脑上的浏览器，刚准备专心写下说，弯弯的编辑莹莹给他发来了消息。
“陈先生，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第三本明天出版，我们已经把这本书的稿费给你发过去了，你查看一下。”
“好的，谢谢。”
“不客气，陈先生。”
“对了，我想问一下，前两本小说的销售情况怎么样？”
“现在这两本书已经卖出去超过了两万本，我们出版社估计最终销售数量可能超过十万本，我们老板现在估计后悔死了，没有出更高的价格把鬼吹灯全部买下来。”
看到这条消息，陈衡感觉自己亏大了，至少损失了几十万的版税。
“呵呵，你们老板后悔，我还后悔呢，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准备用什么价格签下鬼吹灯后面的七部。”
“陈先生，这些不归我管，不过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们主编过几天可能回去一趟沪市，到时候他应该会跟你当面谈。”
“也行，不过你告诉你们主编，如果诚意不够的话，来了也是白来。”
“好的，陈先生，我会转告的。”
跟莹莹聊完，陈衡打开文件夹，开始写小说，但坐了半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有点卡文。
又坐了一会，陈衡有些心浮气躁，索性不写了，把电脑关了，来到周宇的房间门口，敲门进去了。
周宇躺在床上，满脸笑容的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用短信聊天，看到陈衡进来了，坐起来问道：“你怎么没写小说？”
“卡文了，写不出来，今天休息一天，我想去看看房子，你去不去。”陈衡虽然是照搬的平行世界的原著，但他脑子里并没有搜索引擎，没办法全文复制，还需要他自己写，所以卡文是很正常的事情。
“去啊，怎么不去，我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了，早就住够了。”周宇麻溜的从床上下来，“最好找一个离我公司近点的房子。”
陈衡同意道：“行啊，没问题，反正我也不上班。”
周宇兴致高昂地说道：“走吧，出发。”
他们离开出租屋，下楼之后周宇问道：“小陈，咱们上哪找房子啊？”
“刚才不是说好了，上你公司附近找房子。”陈衡表情很奇怪，不知道周宇为什么这么问。
“我知道上我公司附近，但我公司附近大了，总得先确定一个目标吧，不然不是白跑一趟。”周宇说道，“要不然咱们回去上网查查。”
陈衡不在意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咱们先去你公司附近看看有什么小区，再问问价格，合适就租了，找个房子，能有多麻烦。”
周宇说道：“好吧，听你的。”
他们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来到了周宇的公司附近。
在周围转了几圈，找到了一家房屋中介，走了进去。
一个二十多岁穿着制服的女孩迎了上来，热情地询问道：“两位先生好，你们是想买房还是租房。”
陈衡说道：“你好，我们想要租房。”
女孩问道：“你们想租什么样的房子？有什么要求吗？”
陈衡简单的把要求说了一边，女孩说道：“我们现在有好几套符合先生要求的房子，我带你们过去看一看吧。”
陈衡说道：“行，谢谢了。”
“不用客气，两位先生请跟我来。”女孩带着他们走出店面，来到了街道对面的一个小区。
“宇哥，你感觉这里怎么？”
“挺好的，这里离我公司挺近的，不用坐车，走十分钟就能到。”
“既然宇哥感觉合适，咱们就在这个小区选房子。”
陈衡和周宇走在女孩的后面，他们边观察小区里的环境，边交换意见。
走了几分钟，他们来到了小区里边的八号楼，女孩打开单元门，说道：“两位先生，房子就在这个单元的十二楼。”
进入楼里，坐着电梯来到了十二楼，女孩打开房门，请他们进去，给他们介绍起来：“这套房子的面积有六十多平，有两个卧室，正符合两位的需求，客厅面积很大，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厨房，各种家电也有，都是很新的，房主根本没使用过。”
他们在这套房子里看了一圈，又去看了看其他几套房子，然后陈衡和周宇商量了一下，还是感觉第一套房子比较合适。
在房屋中介谈好了房租和中介费之后，陈衡出去取钱。
房屋中介旁边正好有个建行，陈衡走了进去，找了个自动取款机，把银行卡插进去，先查了查余额，里边有两万一千多。
这还算今天弯弯出版社打过来的六千五，不然还没有这么多钱。
陈衡算了算，房租一个月三千，押一付三，还要付一千五的中介费，一共是一万三千五，不过他手里也没钱，所以取了一万五，剩下一千五留着花销。
回到房屋中介，把钱交了，签完了合同，拿到了钥匙，陈衡和周宇离开了这里，来到了新租的房子。
又在屋里看了一遍，周宇说道：“房子挺好，就是太贵了，小陈，我手里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先给你五千，剩下的一千七百五等我过几天发工资再给你。”
陈衡笑着说道：“没事，宇哥，你要是没钱，就不用给我，什么时候有钱再说。”
周宇说道：“不用，给你五千，我还够花到开工资，而且咱们把那边的房子退了也能退回来点押金。”
陈衡点点头，说道：“走吧，回去搬家。”
他们离开这里，在小区外边打了个车，回到了原来的出租屋，各自回屋去收拾东西。
陈衡的东西不太多，除了被褥和一些常穿的衣服鞋子，其他的没用的东西该扔就扔了，所以收拾完就只剩下几箱东西了。
第七章 出版合同
陈衡去周宇那里看了看，周宇还在收拾东西。
陈衡跟周宇说了一声，给房东打了一个电话，说了退房子的事情，房东让他们等一会，他马上过来。
等了十多分钟，房东过来了。
房东把陈衡和周宇的房间检查了一遍，痛快的把押金钱给他们退回来了。
至于还剩下将近一个月的房租钱，房东没提，陈衡和周宇知道要不回来，所以也没提。
陈衡和周宇各自打了一辆车，向着新家驶去。
陈衡先到的，把东西放在小区门口，站在原地等周宇。
等了几分钟，周宇到了，陈衡说道：“宇哥，你在这看着东西，我先送一批回去。”
“行，你去吧。”周宇点点头。
陈衡背着电脑包，拎着两个箱子进入小区，把这些东西送到新家，又很快回来了。
剩下的东西陈衡和周宇两个人能搬得动，所以一次搬回了新家。
把东西放在客厅里，周宇率先提议道：“小陈，你住主卧，我住次卧，没问题吧？”
陈衡摇头笑道：“没问题，宇哥你照顾我，把主卧留给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那行，那就这么分配吧。”周宇说道，“我去收拾房间了。”
陈衡说道：“我也去房间看看。”
房间很干净，刚才租房子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一遍。
陈衡把被褥拿到房间里，在床上铺好，又把其他东西也拿了进来，放在了该放的位置上。
收拾完屋子，陈衡和周宇一起下楼了，他们需要买个门锁换上，使用旧门锁太没安全感了。
小区外边就有建材店，他们去买完门锁，又在旁边的一家大超市里买了点东西，准备回去庆祝一下。
陈衡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再加上刚才买的熟食，陈衡和周宇喝了起来。
周宇吃了一口陈衡炒的尖椒肉丝，夸奖道：“小陈，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而且味道还很好。”
陈衡说道：“还行吧，我从小就学会做饭了，不过已经挺长时间没做了。”
因为周宇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他们每人喝了三四瓶就不喝了。
把客厅和厨房收拾干净，周宇就回屋去了，陈衡则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在客厅里的桌子上，打开电脑准备码字。
不过在码字之前，他先打开启点中文网的作家后台看了看，此时《鬼吹灯》的首订已经达到了两千四百多，均订也达到了两千三。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离十二点还有三个多小时，看来首订是达不到三千了。
关了网站，陈衡开始专心码字。
白天卡文的状态已经消失了，现在陈衡是文思如泉涌，写到十二点，他码出来一万多字，分成三章，把新写的小说保存起来。
接着陈衡又去看了看订阅数据，果然如他所料，首订没超过三千，只有不到两千七，均订更低一些，只有两千五。
不过陈衡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按照现在的数据，他每个月的稿费也能有一两万块，跟别说订阅以后还会增长。
月票的数量也三百多张，排在新书月票榜的第三位，前两位都是自带粉丝的大神作家，他们的新书也写的不错，所以陈衡争不过他们很正常。
陈衡又去贴吧和龙空看了看，贴吧的人数又增长了不少，都是冲着贴吧里更新的VIP章节来的，因为相比其他盗版网站来说，贴吧里更新的VIP章节更加清晰。
龙空也是如此，讨论《鬼吹灯》的人更多了，有人在分析《鬼吹灯》的故事结构，也有人准备要跟风写一本盗墓流小说。
按照陈衡的估计，真正订阅《鬼吹灯》正版VIP章节的读者，可能连总读者的百分之一数量都没有，剩下的读者基本上在看盗版。
而且，陈衡发现可能很多读者连正版和盗版都分不清，他们还以为贴吧里更新的就是正版。
这真是一个让人很无奈的事情！
陈衡关了电脑，去洗了个澡，回屋睡觉了。
……
八月四号，陈衡早上起来，先打开电脑看看《鬼吹灯》的订阅数据，这是他这几天形成的习惯。
昨晚《鬼吹灯》的均订又涨了二十多个，均订已经达到三千二百六十三个。
可惜，现在启点还没出精品频道，不然《鬼吹灯》的荣誉殿堂里能增加一个精品徽章。
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陈衡看到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才发现自己应该有两个多月没剪头发了，决定等会吃完饭去把头发剪了。
擦干头发，陈衡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昨晚还剩下一些米饭，鸡蛋也有两个，他决定做个鸡蛋炒饭吃。
热锅，打鸡蛋，再切点葱花，锅热了，先把鸡蛋倒进去煎好，再放入葱花和米饭，蛋炒饭很快做好了。
吃完又收拾一下，把碗洗了，陈衡出门剪头发了。
小区里就有理发店，而且数量还不少，陈衡随便找了一家，进去剪了个板寸。
陈衡的脸型很适合这种比较短的发型，剪完之后陈衡感觉自己又帅气了不少。
回到家里，陈衡开始码字。
不过码到十一点的时候，陈衡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
今天弯弯出版社的主编过来，要请陈衡吃饭，顺便把出版合同签了。
其实，在网上陈衡和这位主编已经谈好了，弯弯出版社给陈衡的版权分成达到了12%。
陈衡打车来到弯弯出版社主编订好的餐厅，在餐厅门口见到了正在等他名字叫做林雅玲的弯弯出版社主编，她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穿着很正式，看样子很看重与陈衡的见面。
陈衡的穿着就显得很不正式了，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袖T恤，最重要的脚上穿的是一双运动鞋。
不过林雅玲并不在意，有才华又长得帅的人，自然有特立独行的特权。
林雅玲说话有一口很重的弯弯味，听的陈衡很不自在。
不过现在弯弯腔还是时髦的，不像未来那样会被人认为是小家子气。
陈衡与林雅婷还算愉快的吃完饭，又签了合同，陈衡就告辞了。
但是陈衡并没有回家，因为下午他还要去见一个内地出版社的编辑。
国内出版社是在前天联系他的，给出了陈衡8%的版税分成，并且要求陈衡对《鬼吹灯》里的一些情节进行修改和删减。
对于情节的修改和删减陈衡并不在意，平行世界《鬼吹灯》在出版简体版时也进行了修改和删减，不然很难出版。
但对于版税分成比例，陈衡却感觉太低了，这个分成比例完全是给新人的，虽然他也是新人，但现在《鬼吹灯》的火爆程度，他完全可以争取一个更高的分成比例。
今天陈衡出来就是跟国内出版社的编辑谈版税分成比例的，如果实在谈不拢，未来还会有别的出版社找他，他不需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第八章 阶梯版税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钟，时间还早，陈衡就在街边闲逛。
挺长时间没出来闲逛了，天天憋在家里码字，偶尔出来一次，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路过一家乐器店的时候，陈衡好奇的走了进去。
里边的乐器很多，陈衡还看到了唢呐，不由的驻足停留了一会。
唢呐现在是土的代名词，但按照平行世界的发展轨迹来看，未来喜欢唢呐的人会越来越多，陈衡心里想起几段由唢呐演奏的非常好听的音乐。
一个店员走过来询问道：“先生，你想买唢呐吗？”
陈衡说道：“不买，我就是看看，没学过唢呐，不会吹。”
店员又问道：“先生，你想看什么乐器，我给你介绍一下。”
陈衡说道：“不用，你忙你的，我先看看。”
店员说道：“好的，先生，你慢慢看，有什么需要叫我。”
陈衡点点头，又去看别的乐器。
走到一排吉他前面，陈衡又停下了，他不会弹吉他，小时候想学，但家里条件不好，没机会学，但平行世界的“陈衡”却会，当然，也是在工作之后学的。
陈衡继承了平行世界“陈衡”的记忆，自然也学会了弹吉他。
所以看了一会，陈衡把店员叫了过来，自己比较了一番，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一把吉他。
天天码字的生活太枯燥了，玩玩吉他放松一下。
陈衡背着吉他，又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在快到三点的时候，来到了与出版社编辑越好的咖啡店。
陈衡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杯咖啡，慢慢的等着。
等了不长时间，出版社的编辑到了。
“你好，陈先生，我是李乐乐，很高兴见到你。”
出版社的编辑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看着并不比陈衡大多少，她见到陈衡之后，先跟陈衡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你好，我的真名和笔名都叫陈衡。”陈衡也很有礼貌的站起来跟她握了握手。
客套的寒暄了几句，李乐乐好奇地问道：“陈先生看着很年轻，为什么会写出鬼吹灯这样光怪陆离而且很有年代感的故事？”
陈衡就知道会有人这么问，心里早就准备好了答案，说道：“主要是靠想象，毕竟是小说吗，想象力是很重要的，但积累也很重要，我从小就喜欢文学，也爱听故事，还会把故事记在心里，小时候就听家乡的老人们讲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故事……”
李乐乐认真的听着，不时点头回应。
等陈衡说完，李乐乐又问了几个问题，不过都是关于《鬼吹灯》的问题，能看出来，李乐乐是真心喜欢《鬼吹灯》这本小说。
他们闲聊了一会，开始聊起正题，李乐乐说道：“陈先生，我非常喜欢鬼吹灯这本小说，也非常看好这本小说，但毕竟这本小说没有经过市场检验，而陈先生你也是新人作家，不能给出版社带来安全感，所以想要一个很高的版税分成比例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换了任何一家出版社也不可能，所以我给陈先生带来了一个新的版税分成方法，阶梯版税。”
陈衡听到李乐乐说完，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好奇地问道：“阶梯版税？”
陈乐乐点点头，说道：“对，阶梯版税，小说的销量越高，版税的分成就越高。”
陈衡问道：“那具体卖多少本一个阶梯？分成比例最高能达到多少？”
李乐乐说道：“我是这么想的，销量在五万本一下8%，五万到十万本9%，十万到二十万10%，二十万到五十万11%，五十万以上12%”
陈衡看到李乐乐说到这里不说了，问道：“没了？”
李乐乐听明白了陈衡的意思，苦笑道：“陈先生，现在的出版市场能卖十万本的书已经非常成功了，能卖几十万本的已经是超出畅销书了，全国一年也不一定出现一个。”
陈衡自然知道现在的出版市场不景气，但对于《鬼吹灯》他却非常有信心，在平行世界《鬼吹灯》用了六七年时间销量就超过了一千万册，他相信在现实世界也是可以的，毕竟他写的虽然与原版有些不同，但质量却不差，只能说各有千秋。
陈衡沉吟一下说道：“我补充几句，如果销量超过一百万，我希望分成比例能提高到13%”
李乐乐思考了片刻，虽然感觉陈衡说的不太现实，但也点头同意了。
陈衡又说道：“还有，销量超过两百万，分成比例提高到14%，销量超过三百万……”
李乐乐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衡最后把销量超过六百万、分成比例提高18%的要求提出来。
陈衡一口气说完，看到李乐乐的眼神，说道：“李编辑，你的眼神可是不太礼貌啊。”
李乐乐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有些情难自禁。”
陈衡也没在意，笑着说道：“如果你能答应我刚才说的，那么我就当你刚才的眼神不存在。”
李乐乐很想立刻答应，但她只是一个普通编辑，所以说道：“这件事我无法决定，我要回去请示一下我们领导。”
陈衡说道：“行，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给我回复。”
李乐乐说道：“会的，陈先生，我回去就跟我们领导商量，我明天或者后天就给你答复。”
……
陈衡背着吉他回到家里，已经快到五点钟，他把刚才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放下，打开了电脑。
登陆上QQ的时候，就收到了好几条信息，都是冬瓜发过来的，问陈衡在不在，他有事找陈衡。
“下午出去谈出版的事情了，才回来，瓜哥，有什么事吗？”
陈衡看完，给冬瓜回复了一条信息。
“谈的怎么样？”
“繁体版谈下来了，已经签完了合同，简体版那边，我跟出版社的编辑也谈了谈，提了一些要求，不知道能不能谈下来。”
“鬼吹灯的热度这么高，风格也很接近实体书，我相信有眼光的出版社不会少的，即使这家出版社不行，也会有下一家出版社来找你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瓜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版权部门非常看好鬼吹灯，所以想买下鬼吹灯的影视和游戏版权，他们想当面跟你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瓜哥，见面谈就算了，我不准备把影视版权和游戏版权卖了，想自己留着。”
“这样啊，那我就这么回复他们吧。”
“行，麻烦瓜哥了，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那可说话了，你别放我鸽子。”
“不会的，瓜哥要是有时间，我明天就请你，反正咱们就在一个城市。”
“周六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周六休息。”
“行，那就定在周六。”
第九章 《潜伏》
跟冬瓜聊完天，陈衡意识到已经有人开始对《鬼吹灯》的影视版权感兴趣了，他知道他要等待的机会快到了。
所以，陈衡重新建立了一个文件夹，上面打上了潜伏这两个字。
这一次，他要写一个剧本。
要知道，写剧本才是平行世界“陈衡”的老本行，比写小说要熟练的多。
《潜伏》是平行世界2009年播出的一部电视剧，拍摄时间应该是在2008年，也就是今年，但现在却没有任何《潜伏》拍摄的消息传出来，也就是现实世界不会出现《潜伏》这部剧。
陈衡猜测这应该与《潜伏》是由一部短篇小说改编的原因有关，因为这这部短篇小说没有出现过，所以由这部短篇小说改编的《潜伏》也不会出现。
《潜伏》一共三十集，每集四十分钟，剧本的字数大概在四十万字左右，陈衡准备用两个月时间写完。
虽然会牺牲一些写《鬼吹灯》的时间，但陈衡已经有了三十多万字的《鬼吹灯》存稿，即使他在两个月内不写《鬼吹灯》了，也足够更新用的。
写剧本也是需要写大纲的，陈衡需要先把《潜伏》的大纲写出来。
写了一个多小时，陈衡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半了，他蒸了点米饭，又炒了个菜，简单吃了一顿。
吃完饭继续写《潜伏》剧本大纲，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周宇回来了。
看到陈衡还在电脑前面忙碌，周宇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状态好，多写点。”陈衡没提写剧本的事情，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他说了周宇肯定会问东问西的，他懒得解释。
周宇在沙发上坐下，看到旁边摆放的吉他包，问道：“这是什么？”
陈衡回答道：“吉他。”
周宇惊讶地问道：“吉他？小陈，你居然还会弹吉他？这是新买的吧？”
“怎么不会，我以前学过。”陈衡笑着说道，“今天出去看到了一家乐器店，就买了一把回来，没事弹弹，陶冶一下情操。”
“没想到你还挺多才多艺的。”
“那是，不过我也只是初级水平，还需要多练。”
“我对弹吉他也挺有兴趣的，有时间你教教我吧。”
“行啊。”
……
早上八点半，陈衡起床了。
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周宇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他。
来到卫生间，洗脸刷牙，然后穿好衣服，背着吉他下楼了。
吉他买回来陈衡还没弹过，下去试试。
楼下有个小凉亭，陈衡来到凉亭，坐下拿出吉他。
弹了一首那些花儿，渐渐的找到了一些感觉，又弹了一遍，嘴里也跟着唱了起来。
没经过专业训练的陈衡，嗓音虽然不错，五音很准，但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全都是感情。
陈衡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几个老头老太太过来围观的时候，他停止了唱歌。
又弹了一会，陈衡去吃早饭了。
吃完早饭，陈衡刚要回家，李乐乐的电话打过来了，他们出版社同意了陈衡的要求。
可能出版社那边认为陈衡是异想天开，而且答应陈衡的条件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所以才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当然，如果真能达到陈衡提出的最高18点的版税分成，出版社除了会后悔一阵子外，也会很高兴，毕竟他们会赚的更多。
陈衡与李乐乐约好了在昨天的咖啡店见面，陈衡就打车过去了。
今天李乐乐比陈衡来的早，她看到陈衡背着吉他，好奇地问道：“陈先生喜欢音乐？昨天我就看到陈先生的吉他了。”
“凑巧了。”陈衡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跟李乐乐闲聊了几句，开始看起她拿过来的合同。
陈衡仔细看了一遍合同，有些不放心，又重头开看。
李乐乐看到陈衡眉头紧皱的样子，笑着说道：“陈先生，这附近就有一家律师事务所，要不咱们找律师去看看。”
“行啊，走吧。”陈衡站起来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可不会在女人面前逞强，不然吃亏的是他自己。
李乐乐也没说什么，站起来跟着陈衡离开了咖啡店。
律师事务所离咖啡店不太远，大概只有三四百米。
陈衡找了个律师，让律师帮他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走出律师事务所，李乐乐说道：“陈先生，关于小说修改的事情，咱们在QQ上沟通，希望你能尽快把小说改完。”
“没问题。”陈衡点点头。
……
接下来的半个月，是陈衡极度痛苦的半个月，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分成了三份，要写《鬼吹灯》，要修改《鬼吹灯之精绝古城》，还要写《潜伏》剧本。
每天要在电脑前面坐上十多个小时，比天天加班的周宇辛苦多了，毕竟周宇每天还有很多时间用来摸鱼，要不然白天把工作完成了，晚上加班时该干什么？
不过在半个月之后，在陈衡修改了第五遍之后，出版社那边终于通过了审核。
如果顺利的话，《鬼吹灯之精绝古城》下个月就能上市销售了，到时候出版社会给陈衡邮过来几本样书，供他收藏。
说起样书，弯弯出版社那边倒是给陈衡发了不少繁体版样书，都被陈衡收藏起来了。
忙了半个月，可把陈衡累坏了，所以决定休息一天，同时把欠冬瓜的那顿饭补上，毕竟他上次把冬瓜给放鸽子了。
可能是怕陈衡再次放他的鸽子，所以陈衡提出今天请他吃饭，他就立刻答应了，没再说找时间。
晚上，在一家烧烤店门口，陈衡见到了现实中的冬瓜。
可以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网名。
冬瓜长的就跟他的网名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上身长，下身短，胖乎乎的，真像一个冬瓜。
“瓜哥，你这网名不会是你自己取的吧？”陈衡与冬瓜已经非常熟悉了，知道他开得起玩笑。
“别叫我瓜哥，我真名叫郑彬。”郑彬说道，“你叫我彬哥吧，对了，你多大，八几年的？”
“好的，瓜哥。”陈衡说道，“我八四年的，瓜哥你呢？”
郑彬说道：“我八二年的，比你大两岁，你叫我哥没问题。”
第十章 提前布局小说IP
“好吧，彬哥。”陈衡知道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否则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走吧，彬哥，咱们进去吧。”
进入烧烤店里边，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陈衡把菜单交给郑彬，说道：“彬哥，你点吧，喜欢吃什么就点，别跟我客气，就当我为前段时间放你鸽子赔礼了。”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的。”郑彬确实也没客气，点了一大堆吃的，又问了问陈衡的意见，点了一提啤酒。
烧烤上的很慢，陈衡和郑彬就闲聊了起来。
陈衡问道：“彬哥，你在启点当了几年编辑了？”
郑彬想了想，说道：“我是零四年六月份进的启点，已经四年多了。”
陈衡说道：“这么长时间了，那彬哥你算是启点的元老了。”
郑彬笑着说道：“什么元老，公司里有好多比我资格老的编辑。”
郑彬跟陈衡说了很多启点的趣事，有关于编辑们的，也有关于作者们的，陈衡听的津津有味，毕竟爱听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烧烤上来之后，陈衡和郑彬就喝了起来。
郑彬喝了三瓶就说头晕，不想再喝了。
陈衡看到郑彬真有些醉意，也不强逼着他喝。
陈衡非常反感酒桌上那一套，所以跟朋友喝酒时，从来都是点到为止，绝对不灌别人酒。
吃饱喝足之后，陈衡要了壶茶水，给郑彬倒了一杯，说道：“彬哥，喝点茶醒醒酒。”
郑彬说道：“小陈，让你见笑了，从小到大就是不能喝酒，喝两三瓶就醉。”
陈衡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很正常，酒量是天生，即使锻炼也锻炼不出来，而且酒也不是好东西，少喝点对身体也好。”
“对，对……”郑彬很赞同的连连点头，看样子以前没少被别人灌酒，听到陈衡这么说，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喝了一会茶，陈衡看到郑彬的状态好多了之后，说道：“彬哥，你想不想做点副业？”
郑彬不解地问道：“副业，什么副业？”
陈衡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想买点网络小说的影视改编权和游戏版权，想让彬哥帮帮忙，彬哥你在启点工作，对这些作者很熟悉，当然，我不会让彬哥白忙的。”
郑彬惊讶地问道：“小陈，你为什么要买网络小说版权啊？”
陈衡解释道：“我未来的想往影视制作方面发展，现在囤积一些版权是为了将来改编成影视剧。”
现在IP的价值还没被人重视，绝大部分版权还没被影视制作公司和游戏公司买走，价格相比于未来也不会太贵，提前囤积一些网络小说版权，怎么算都是一笔超值的投资。
“我说你怎么不卖鬼吹灯的版权，原来心里是存了这个想法啊。”郑彬恍然大悟道，“行，这个忙我帮了，至于什么白忙不白忙的，你就不用提了，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行，那我就先谢谢彬哥了。”陈衡也没提报酬的事情，但他肯定不会让郑彬白忙。
接着，陈衡从兜里拿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纸，放在郑彬面前，说道：“彬哥，这些就是我想买的小说，上面有标注，有的只买影视版权，有的影视版权和游戏版权一起买。”
郑彬拿起纸看了看，上面有十几个小说的名字，都是陈衡仔细挑选过的。
郑彬看了一遍，问道：“怎么都是女频的小说，只有诛仙和庆余年是男频的？”
陈衡说道：“女频小说更适合改编成影视剧，男频的小说差一些，目前只有这两本适合改编。”
“确实如此，小陈，这件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郑彬想了想，陈衡说的很有道理，绝大部分男频确实不适合改编，即使勉强改编了，效果估计也不会多好。
陈衡说道：“对了，彬哥，现在先不着急买，先与这些作家谈着，我现在手里的钱不够，等到我钱到位了再开始交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买版权也不是一次就能谈成，需要的时间不短，而且现在很少有人买网络小说的版权，拖一段时间没有问题，说不定还能降低一些价格。”郑彬说道，“不过，小陈你也要尽快啊，别给拖黄了。”
“放心吧，彬哥，下个月开始，我的稿费和版权分成就会陆续到账了，不会耽误事的。”陈衡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彬哥，如果有人去启点询问影视版权的事情，你就把我的手机号给他们，我写了一个剧本，想要推销出去。”
“厉害，小陈，你现在居然已经开始写剧本了。”郑彬竖起大拇指佩服地说道，“行，没问题。”
陈衡谦虚地说道：“瞎写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影视公司能看上。”
郑彬说道：“你这么有才华，能写出鬼吹灯的这么好的故事，写出来的剧本肯定非常精彩，肯定能被影视公司看上。”
陈衡笑着说道：“那就借彬哥你的吉言了。”
陈衡和郑彬又喝了一会茶水，离开了烧烤店，陈衡在街边给郑彬打了一辆车，送他离开，然后陈衡也打车回家了。
周宇已经下班回来了，正摊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傻乐着，不知道在跟谁聊着短信，看到陈衡进屋，立刻坐了起来，问道：“小陈，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去跟我的编辑彬哥喝酒去了。”陈衡换上拖鞋，关上门走到屋里。
周宇叫道：“喝酒你居然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
“你又不认识彬哥，叫你干什么。”陈衡一屁股坐在周宇旁边，往他的手机上瞄了几眼，想看看他在跟谁聊天，聊的这么开心，但被他躲过去了，“这是谁啊，天天聊，女朋友？”
“少打听，八字才有一撇，你再给我打听黄了。”周宇说道，“你的编辑不是叫冬瓜吗？怎么又成了什么彬哥？换新编辑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陈衡说道：“冬瓜是他的网名，彬哥才是他的真名。”
“哦。”周宇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多问，看到陈衡坐在这里不走了，他站了起来，“你坐着吧，我回屋了。”
陈衡挽留道：“宇哥，别走啊，再聊十块钱的。”
“聊也不跟你聊啊。”周宇转身回屋了，还关上了门，怕陈衡偷窥。
陈衡感觉有些无趣，去洗了个澡，也回屋了。
第十一章 推销剧本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半月。
十月四号，下午两点多，陈衡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潜伏》剧本写完了。
陈衡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写下了四十三万字。
这对陈衡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在写《潜伏》剧本的这两个月时间里，不止一次发誓，以后再也不双开了！
除此之外，今天还有另外一件好事。
弯弯那边在今天上午打过来了第一步版税分成，一共是三十万整。
在上个月七号，《鬼吹灯》简体版实体书也上市了。
在半个月的时间里，第一批印刷的五万本书就销售一空，让出版社和李乐乐都大吃一惊，连忙又加印了十万本。
现在这十万本书已经投入了市场，反响依然热烈，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还要再次加印。
李乐乐上个月就联系陈衡，让他赶紧修改《鬼吹灯之龙岭迷窟》。
但陈衡忙着写《潜伏》的剧本，一直没动笔，李乐乐就天天的催他，弄得他不胜其烦，差点把李乐乐拉黑。
还有关于《鬼吹灯》版权的事情，跟陈衡估计的一样，有好几家影视公司和游戏公司找到了启点，想买《鬼吹灯》的影视版权和游戏版权。
郑彬按照陈衡的交代，把游戏公司全给拒绝了，同时也把陈衡的联系方式给了影视公司。
陈衡陆续接到了几家影视公司的电话，想要跟他见面谈谈《鬼吹灯》版权的事情，但都被他找借口把时间给推延了。
不过现在《潜伏》的剧本也写完了，陈衡准备与这些影视公司的人约个时间见一面，把《潜伏》的剧本推销出去。
陈衡把《潜伏》剧本复制到U盘里边，拿着U盘下楼了。
在小区外边找了一个复印店，把《潜伏》复印了十份。
接着，陈衡又抱着一大摞剧本来到银行，查了查银行卡上余额。
算上今天上午弯弯出版社打过来的钱，陈衡的银行卡里一共有三十三万多。
那三万多的零头，除了以前剩下的几千块钱，其余的都是八月份的稿费。
上个月的稿费再过几天也要发了，由于《鬼吹灯》的订阅长的比较快，这个月的稿费更多，大约有四万两千多。
从银行出来，陈衡就回家了，把剧本放在沙发上，陈衡拿出手机开始给联系过他的几家影视公司打电话，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休息了一会，又练习了一会吉他，陈衡回到电脑前面，把《鬼吹灯之龙岭迷窟》的章节找出来，开始进行修改。
陈衡感觉他再不开始修改，李乐乐能上他家来监工，看着他修改。
想到李乐乐，李可可的信息就来了，而且一连来了好几条。
陈衡不用猜就知道，李乐乐肯定是催促他抓紧修改小说，他现在可算是感受到编辑催稿的恐怖了。
把李乐乐发来的信息看了一遍，果然跟陈衡预料的一样。
陈衡给李乐乐回了一条，告诉李乐乐他已经开始修改了，让李乐乐别再催了。
对于陈衡的信用，李乐乐还是比较相信的。
毕竟像陈衡这么勤奋的作家可不多见，即使放到网文作者这个群体里，陈衡也算是非常勤奋的那一批。
所以，李乐乐不再给陈衡发信息，让陈衡能安静的修稿。
……
“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周宇刚刚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陈衡打开房门走出来，有些诧异。
平时陈衡都要睡到八九点钟才醒，他们早上根本见不到面，这还是周宇第一次在早上看到陈衡。
陈衡打了个哈欠，说道：“八点多要去见影视公司的人，不早点起我怕迟到。”
“这么说你要去推销剧本了？”周宇很感兴趣地问道，他早就知道陈衡写剧本的事情了，并且还看过一些，但剧本不像小说，没那么有趣，而且也看不懂，所以他就没多看。
“恩。”陈衡点点头，往卫生间走去。
周宇在陈衡后面叫道：“你快点，我等你一会，咱们一起下楼吃点早饭。”
陈衡说道：“很快，等我几分钟。”
陈衡确实很快，没过两分钟，陈衡就刷完牙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了。
换好衣服，陈衡和周宇一起下楼了。
在小区外边找了家包子店，陈衡和周宇走了进去。
周宇问道：“吃什么馅的包子？”
陈衡看着点餐的招牌说道：“韭菜鸡蛋，算了，等会还要去见人，不点韭菜鸡蛋的了，味太大，点两个牛肉的，再点一个猪肉白菜的吧。”
周宇也点了三个包子，又点了两碗小米粥、一碟小咸菜和两个茶叶蛋。
然后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服务员很快他们点的东西送了过来。
陈衡拿起一个茶叶蛋，边剥鸡蛋皮边笑着说道：“宇哥，多吃点茶叶蛋，以后茶叶蛋可不是你能吃起的。”
“有病吧，一块钱一个，我还吃不起茶叶蛋。”周宇没get到陈衡的意思，现在还没有内地人吃不起茶叶蛋这个梗。
不过，这是平行世界的梗，不知道现实世界会不会出现这个梗？
但按照弯弯人的德性，这个梗未来肯定会出现的。
陈衡有些无趣，把剥干净的茶叶蛋放到小米粥里，夹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吃饱了，陈衡和周宇离开包子店，周宇走路去公司上班了，陈衡则打车去了与影视公司的人约好的咖啡店。
陈衡来的比较早，影视公司的人还没来，他也不着急，点了杯咖啡慢慢等。
快到八点半的时候，影视公司的人来了，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作了一番自我介绍后，谈起了《鬼吹灯》影视版权的事情。
陈衡说道：“对不起，王先生，我其实没想过要把鬼吹灯的影视版权卖出去。”
王峥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诧异，问道：“既然陈先生不想卖鬼吹灯的影视版权，为什么答应出来谈？”
陈衡解释道：“其实，我不光是作家，还是个编剧，写了个电视剧剧本想跟贵公司合作，但找不到门路，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所以还请王先生原谅。”
王峥问道：“是鬼吹灯类型的剧本吗？”
“不是，是一部谍战剧，王先生可以看看。”陈衡从包里把《潜伏》剧本拿了出来，放在王峥面前。
王峥先看了看第一页的剧名，然后翻看第二页，看了片刻，王峥合上了剧本，说道：“陈先生，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会把剧本交给我们公司的领导看看。”
陈衡感激地说道：“谢谢王先生。”
王峥说道：“不用客气。”
第十二章 二百二十万版税
下午，陈衡又去见了一家影视公司的人。
还是跟上午时一样的套路，陈衡先跟人家道歉，说不卖《鬼吹灯》的影视版权，然后推销《潜伏》剧本。
这个人就没有上午的王峥那么好说话了，听到陈衡的话，立刻就把脸拉下来了。
陈衡也不在意，谁叫人家是从京城特意飞过来的，他也确实欺骗人家，换做是他，他也会不高兴。
不过，陈衡还是把剧本交到了这个人手里。
后面几天，陈衡又见了四家影视公司的人。
至于结果，陈衡只能耐心等待了，他相信《潜伏》这么好的剧本，一定会有欣赏的人。
陈衡安心在家写《鬼吹灯》和修改《鬼吹灯之龙岭迷窟》。
陈衡又用了七天，把《鬼吹灯之龙岭迷窟》修改两遍，出版社那边审核通过了，预计月底就会发行。
这一次出版社准备直接印刷三十万本，《鬼吹灯之精绝古城》也加印了二十万本。
到时候两本书加起来一共印刷了六十五万本，版税分成比例达到了12个点。
……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到了十一月八号。
晚上六点多，陈衡终于把《鬼吹灯》全部写完了。
历时五个月，写了两百零五万字，启点上面也更新了九十万字。
如果不是陈衡这两个月放慢了更新，现在估计已经超过一百万字了。
放慢更新的理由很简单，拉长《鬼吹灯》的连载时间，吸引更多的新书迷入坑，延长《鬼吹灯》的热度，不然完结之后，热度会降低不少。
陈衡为了庆祝写完《鬼吹灯》，给周宇打了个电话，让他买点火锅材料回来，今晚他们吃火锅。
七点多，周宇拎着两个大袋子回来了。
陈衡问道：“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都是包装，显得多。”周宇说道，“今天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想起来吃火锅了？难道你的版税下来了？”
周宇知道陈衡版税的事情，说他不羡慕是骗人的，但他本身也是一个心比较大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那倒没有，不过也快了，应该还得等几天。”陈衡说道，“是鬼吹灯终于写完了，我高兴，庆祝庆祝。”
“那确实该庆祝庆祝，你这个家里蹲写小说的人，过得比我这种天天加班的上班族还辛苦，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周宇说道，“你不如出去玩几天，好好放松放松。”
陈衡说道：“懒得出去，我还是在家待着吧。”
“你这性格确实适合写小说。”周宇笑着说道，“我去把菜洗了。”
陈衡说道：“洗完叫我。”
他们分工合作，很快把火锅弄到了。
坐在餐桌前，周宇起开两瓶啤酒，说道：“今天高兴，多喝点。”
“OK。”陈衡接过啤酒，跟周宇碰了碰瓶子，喝了一口，把酒瓶放下，在锅里夹了一块肉，拿到碗里蘸了点料，放到嘴里，满足的咀嚼起来。
周宇也边吃边问道：“对了，那些影视公司还没有跟你联系的啊？”
“没有。”陈衡摇了摇头，也有些泄气，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居然还没有影视公司联系他，他有时候都会怀疑，难道是他《潜伏》的剧本写的不好，还是那些影视公司根本没看剧本？
周宇举起酒瓶安慰道：“别着急，也许那些影视公司正在讨论这个剧本，你总得给人家一点时间吧，毕竟投资一部电视剧的成本也不低，不是说拍就能拍的，来，现在别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咱们喝酒。”
“恩。”陈衡点点头，跟周宇碰了碰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周宇好奇地问道：“鬼吹灯写完了，你接下来想写什么东西？”
陈衡摇头说道：“我还没想好，我心里已经有几个故事了，但没确定好写那个，也没确定到底写不写，不过要写也得等过段时间再说，我先把鬼吹灯的第三部云南虫谷修改出来，不然李乐乐那边又该催稿了。”
……
早上醒过来时，陈衡感觉嘴里很渴，头也有点疼。
陈衡知道这是他昨晚喝的太多了。
昨晚刚开始喝时他还能控制，但后来喝嗨了，开始跟周宇拼酒。
喝到最后，陈衡都不知道他自己喝了多少，连怎么回房间的事情都忘了。
揉着太阳穴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间。
客厅里一片狼藉，桌子上摆在昨晚吃剩下的火锅，地上摆满了酒瓶子，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陈衡感觉有些恶心，连忙打开窗户通通风。
周宇的房间还关着门，陈衡知道周宇还在睡觉，就没去打扰他。
陈衡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干了大半瓶，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感觉好多了。
把客厅收拾一遍，碗筷刷干净，陈衡拎着一大袋垃圾下楼了。
回到家里，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有两个李乐乐打来的电话。
他们平常一般都是用QQ沟通，很少打电话，不知道李乐乐今天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他连忙回了一个。
李乐乐问道：“陈大作家，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
陈衡说道：“下楼扔垃圾去了，没拿手机，李大编辑，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乐乐说道：“哦，是这样的，版税我们财务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一共是税后二百二十万，还有点零头，我忘了是多少了，你去查查到没到账。”
虽然陈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这个数字，心里依然有些恍惚。
李乐乐见陈衡没说话，笑着打趣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激动了。”
“确实，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感觉有些不真实。”陈衡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感觉不丢人。
李乐乐笑着说道：“陈大作家，我就喜欢你这样真实不虚伪的人。”
陈衡开玩笑道：“别，你别喜欢我，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知道，你喜欢娱乐圈里那些光鲜亮丽的漂亮女明星，对像我这样姿色平庸的普通女人不感兴趣。”李乐乐也跟陈衡开起了玩笑。
陈衡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实话实说吧，怕打击到李乐乐，说假话吧，他又不是喜欢说假话的人。
李乐乐听到陈衡又不说话了，很不高兴地说道：“你乐姐我还真不太稀罕你这样的，追我的各种二代能排出几公里远，我平时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更别说你了。”
“是，是……”陈衡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李乐乐说道：“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知道你现在挺着急的，快去银行吧。”
陈衡说道：“恩，我这就去。”
打完电话，陈衡又下楼了，去银行查了查卡里的钱。
算上刚才出版社打过来的二百二十万，陈衡的银行卡里已经有了二百五十六万多。
这么多钱，放在十多年后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现在沪市的平均房价才一万左右，二百五十六万可以买下两三套普通房子，放到十多年后，价值一千多万。
不过，陈衡现在不会买房子，这些钱他早就想好了用处。
第十三章 意外的人
陈衡拎着早餐，心情愉快的哼着歌走回家。
把周宇喊起来，陈衡打开电脑，看了看订阅，《鬼吹灯》的均订已经达到了四千五百多，但现在的增长已经变得很慢，昨天一天时间才涨了不到十个均订。
陈衡也不怎么在意，因为他知道这是市场规模造成的，毕竟现在看正版的人很少。
而且《鬼吹灯》的影响力也不仅限于网络小说界，上个月就有好几家纸媒报道了《鬼吹灯》，用现在还没出现过的一个名字来形容，那就是《鬼吹灯》已经出圈了。
现在网上也出现了很多跟风之作，但作品质量都不怎么好。
至于另一本能与《鬼吹灯》相媲美的盗墓小说《盗墓笔记》，现在则还没出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了？
“看什么呢？吃饭了。”周宇洗漱出来，在后面叫陈衡。
“来了。”陈衡关了网页，去旁边吃饭了。
陈衡吃了一口混沌之后，问道：“宇哥，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上什么，早上我已经跟公司领导请完假了，今天休息一天。”周宇说道，“对了，你昨晚不比我喝的少，而且你酒量好不如我，怎么现在状态比我还好。”
陈衡笑着说道：“有喜事，高兴，状态自然好。”
周宇猜测道：“喜事？难道有影视公司联系你了？”
“不是，你再猜。”陈衡摇摇头，继续卖关子。
“那你还能有什么喜事？”周宇不解地说道，“难道是你的版税下来了？”
陈衡打了个响指，说道：“恭喜你，宇哥，你答对了。”
“你还恭喜我，应该是我恭喜你吧？”周宇说道，“说说，赚了多少钱？”
陈衡说道：“二百多万，税后的。”
周宇夸张地叫道：“我靠，小陈，你这次是真发了，这么多钱你准备怎么用啊，要不要买一套房子？买完房子你在沪市就有家了，到时候我去你家蹭住，你可别收我房租钱。”
陈衡摇头说道：“不买，我已经想好用途了，房子不着急买。”
周宇羡慕地说道：“小陈，我现在实在是太嫉妒你了，这么年轻就实现了财富自由，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赚到两百万。”
财富自由这个词现在还没出现，是周宇跟陈衡聊天时听他说的。
陈衡安抚道：“宇哥，你别着急，你的机会还很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盛达好好干，把制作游戏的各个流程搞明白，再笼络一批有能力的开发人员。”
周宇反问道：“小陈，听你的意思你是要做游戏？难道你要把鬼吹灯做成游戏？”
陈衡说道：“不光是鬼吹灯，我让彬哥帮我买小说版权的事情你知道吧？不光是影视版权，其中一部分小说我还要买游戏版权。”
“我说当初你怎么让我进大点的游戏公司，我还以为你是单纯的为我考虑，原来你还隐藏了这个想法。”周宇恍然大悟道，“小陈，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随时听从你的召唤。”
陈衡说道：“宇哥你也别急，我要到明年或者后年才会把游戏公司开起来，所以你现在还得在盛达待一段时间。”
“没事，我不着急。”周宇不在意地说道。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希望，现在周宇得到了陈衡的许诺，心里充满了希望，自然不怕等待，反而干劲十足，心里决定要好好工作，多积累一些经验，免得到时候帮不上陈衡的忙。
……
又过了几天，陈衡还是没有等到影视公司的消息，在他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电话给他打了过来，说对《潜伏》的剧本很感兴趣，想跟他见一面，谈谈《潜伏》的事情。
陈衡喜出望外，连忙答应下来，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他就离开家，打车过去了。
这是一家东北菜馆，陈衡进去要了一个包间，又点了几个菜，就坐在包间里等着。
等了快半个小时，已经超过了约好的时间，对方还没来，陈衡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发现关机。
陈衡心有些凉了，心里猜测是不是有人在耍他玩？
但是，陈衡还是决定再等一会。
又等了十分钟，陈衡以为对方不会来了，起身准备离开，走到包间门口，突然隐约听到包间外边的对话声。
“是这间吧？”
“应该是，服务员说只有这个包间里有人。”
“什么叫应该是，你的破手机能不能给我换了，耽误多少事。”
“对不起，宏雷哥，我也没想到手机居然突然没电了。”
“敲门，进去问问是不是。”
“……”
陈衡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刚坐下敲门声就响了，陈衡说道：“请进。”
紧接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面的是一个带着口罩和大墨镜的男人，后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前面全副武装的男人看到陈衡，问道：“你好，请问你是陈衡陈先生吗？”
“你好，我说陈衡，请问你是？”陈衡站起来伸出了手。
“我是孙宏雷，不好意思啊，参加一个活动，有些超时了，再加上我这个助理的手机没电关机了，我手机里也没你的号码，联系不上你，你别见怪。”孙宏雷边跟陈衡握手，边跟陈衡解释他来晚的原因。
陈衡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他刚才听孙宏雷的声音很耳熟，因为他在电视上听过孙宏雷的声音，与现实中基本上一模一样。
“没关系，宏雷哥，我也没等多长时间。”陈衡说道，“宏雷哥，没想到会是你约我见面，我是你的粉丝，特别喜欢你在征服里演的刘华强，霸气外露。”
“谢谢，听你的口音，你也是东北的？”孙宏雷摘下了墨镜和口罩，坐在了陈衡的对面，孙宏雷的助理也在他的旁边坐下。
陈衡说道：“是的，我跟宏雷哥是老乡，我是鹤城的。”
孙宏雷高兴地说道：“确实是老乡，我是冰城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往往，咱俩今天得好好喝点。”
“行，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陈衡点点头。
“哈哈……不用舍命，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孙宏雷笑着说道，“对了，小陈，我就叫你小陈吧，行吗？你看着比我年轻不少。”
陈衡说道：“行啊，别人也是这么叫我的。”
孙宏雷问道：“小陈，你点菜了吗？”
第十四章 找导演
陈衡说道：“点了几个，宏雷哥你喜欢吃什么？再点几个。”
孙宏雷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不挑食，有这几个菜就够吃了。”
“那行，等会不够再点。”陈衡也没客气，叫来了服务员，让他上菜。
菜刚才已经做好了，所以上的非常快。
菜上全的同时，酒也上来了。
本来孙宏雷要的是白酒，但陈衡实在喝不了，就换成了啤酒。
孙宏雷的助理起开了两瓶啤酒，给陈衡和孙宏雷一人一瓶。
孙宏雷倒满酒杯，举起杯子说道：“来，小陈咱们喝一个，很高兴认识一个你这么有才华的小老乡，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找我，能帮的我绝对不会推辞。”
陈衡也举起酒杯，感激地说道：“谢谢宏雷哥，我敬你。”
喝完这杯酒，孙宏雷又提了一杯。
连着喝了几杯酒，他们聊起了《潜伏》剧本的事情。
孙宏雷是前几天在朋友的公司看到的《潜伏》基本，看了几页就被吸引住了。
他这几天利用空闲时间把《潜伏》看完，确定这是一个好剧本。
今天趁着来沪市参加活动的机会，让他的助力给陈衡打电话，把陈衡约了出来。
孙宏雷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小陈，你的剧本写的太好了，太有才了，你是学编剧的吗？”
陈衡说道：“不是，不过我还是一个作家，写了一本小说叫鬼吹灯。”
孙宏雷嘀咕道：“鬼吹灯？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孙宏雷的助理小范激动地说道：“陈先生，没想到你居然是鬼吹灯的作者，我看到你名字时就应该想到，我现在正在看这本小说，写的太好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我的读者，谢谢你喜欢我的小说。”陈衡很惊讶，也很惊喜，没想到居然在线下碰到了读者。
“哦，我想起来，我是前段时间从小范嘴里听到的。”孙宏雷恍然大悟道，“能这么吸引这么吸引小范的小说，肯定不会错，我有时间也看看。”
又聊了几句《鬼吹灯》的事情，孙宏雷把话题拉了回来，问道：“小陈，你对潜伏这部戏有什么想法？是单纯的想卖剧本，还是有别的想法？比如想当导演什么的。”
陈衡说道：“我当然不是单纯的想把剧本卖掉，也不想当导演，我有自知之明，肯定当不了导演，我只是想投资，顺便再跟着剧组学习一下怎么拍戏。”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孙宏雷说道，“投资没问题啊，小陈，你能投资多少钱？”
陈衡说道：“二百万到三百万吧。”
听到陈衡说的数字，孙宏雷很惊讶，说道：“我再好奇的问一句，这么多钱是你家里给的还是？”
“不是我家里给的，我家是农村的，没什么钱，这些钱是我小说的版税。”陈衡感觉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直接把钱的来源说了出来。
“厉害，小陈，你太厉害了，我本来以为已经高看你了，但我还是发现小瞧你了。”孙宏雷现在虽然也是很大的腕了，拍一部戏的片酬有几百万，但也知道别的行业赚钱不容易，现在听到陈衡写小说赚了这么多钱，也非常佩服。
陈衡谦逊地说道：“宏雷哥过奖了。”
孙宏雷又问道：“既然你不想当导演，那么你心里有没有适合的导演？”
“有啊，当然有，不过，宏雷哥，咱们不是应该先找制作公司吗？怎么先找导演，没有制作公司，咱们这部戏怎么拍出来啊？”陈衡面露不解之色。
“哈哈哈……这部戏有我当男主角，再加上你的一部分投资，只要找到导演，很容易找到合作的制作公司，而且大部分的导演都有自己的公司和合作的制作公司，只要导演看好这部戏，他们身后的制作公司会投资制作的。”孙宏雷笑着给陈衡解释。
“原来是这样，我这一只脚刚迈进圈里，很多事情不懂，以后还要宏雷哥多多提醒，宏雷哥，我敬你一杯。”陈衡端起了酒杯。
“没问题，只要以后你多写几个适合我的剧本就行了。”孙宏雷跟陈衡碰了碰杯，一口把酒干了。
陈衡喝完酒说道：“宏雷哥，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会多给你写几个剧本的。”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孙宏雷说道，“对了，你还没说你想找那个导演。”
“姜维导演，就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编剧，宏雷哥，你知道他吗？”陈衡说的姜维不是三国的姜维，而是平行世界里《潜伏》的导演和编剧，可能是因为现实世界没有出现《潜伏》小说，没有激发姜维导演的灵感，所以没有写出这部戏。
孙宏雷笑着说道：“知道啊，我太知道他了，我还跟他合作过呢。”
陈衡问道：“那宏雷哥你感觉姜维导演行吗？”
孙宏雷仔细思考了一会，说道：“行，他拍这部戏完全没问题，毕竟电视剧是编剧的艺术，以咱们这部戏的剧本质量，只要导演按照剧本拍，不乱改剧本，随便找个导演都能拍好，更别说是姜维了，而且他有入股的制作公司，只要他同意当导演，咱们也不用再找制作公司了。”
陈衡说道：“既然宏雷哥没意见，那联系姜导的事情就交给宏雷哥了，我是没这方面的人脉。”
孙宏雷说道：“恩，交给我吧，我等会就联系他，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去京城跟他见一面。”
……
孙宏雷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仅仅过了两天，就通知陈衡去京城。
这是陈衡第一次坐飞机，以前飞机票对陈衡来说太贵了，所以回家过年的时候，他坐的也是火车，要坐两天一夜，别提多遭罪了。
坐了两个多小时，陈衡下飞机了，走到出口，陈衡就看到了孙宏雷的助理小范了。
小范解释道：“陈哥，宏雷哥有活动，太忙了，让我过来接你。”
陈衡不在意地说道：“没事，我知道宏雷哥忙，也没想麻烦他，他让你来接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陈哥，我帮你拿吧。”小范伸手要把陈衡的背包接过去。
“不用，不用，没多沉，我自己背着就行。”陈衡连连拒绝。
“那好吧，陈哥，车在外边，咱们走吧。”小范没再坚持，带着陈衡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宝马。
第十五章 确定投资
陈衡坐好之后，小范拿出了一本《鬼吹灯》让陈衡给他签个名。
“我这也没笔啊。”陈衡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我带了，陈哥，给你。”小范拿出了一只签名笔。
“好吧，我给你签，不过我没练过签名，字也写的不好看，你别嫌弃。”陈衡接过笔，还给小范打了一个预防针。
小范说道：“没事，我不嫌弃。”
陈衡在书上签上名字，把书和笔还给了小范。
小范看了看书上的签名，说道：“陈哥，你的字没你说的那么难看。”
陈衡笑着说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经历了签名的事情，陈衡和小范的关系亲近了一些。
这是陈衡第一次来京城，对路边的景色很好奇，小范看到陈衡的样子，就给他介绍起来。
小范建议道：“陈哥你可以在京城多待几天，京城还是有很多地方能玩的。”
陈衡说道：“嗯，我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尝尝烤鸭，爬爬长城。”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前面停下了。
小范把陈衡送到酒店房间里，让陈衡休息一会，晚上孙宏雷请陈衡和姜维导演吃饭，到时候他再来接陈衡。
陈衡送走小范，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电脑拿了出来。
《鬼吹灯》一般在上午九点多更新，现在已经下午了，陈衡怕他再不更新，书迷们要炸了。
陈衡更新完一章，去书评里看了看，果然有很多人都在讨论他为什么还没更新，甚至有人猜测他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了。
也有很多书迷在控诉陈衡更新的越来越少了，以前都是每天两章，现在却变成了一章。
关了网页，陈衡闲得无聊，决定找个电影看看。
在网上找了一会，找到了前段时间比较火的《赤壁》。
网上看过的人都说比较雷，在平行世界“陈衡”的记忆中也比较雷，陈衡要看看到底雷不雷。
但是，看了一会，陈衡就后悔了，这是什么玩意？
怪不得现在网上都说华语电影要完，充满了悲观情绪，这些大导演连最基本的故事都讲不好，严谨程度都不如一些网络小说。
故事不行，再宏达的场景，再多的明星，都像是用华丽外衣包裹下的一堆垃圾。
当然，陈衡对华语电影的未来并不感到悲观，在平行世界华语电影未来发展的很好，现实世界也会如此。
如果让陈衡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华语电影，黎明前的黑暗！
电影没法看，陈衡就上床睡觉。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听到敲门声，陈衡才醒过来。
揉着惺忪的睡眼，下床打开房门，看到孙宏雷和小范站在门外。
陈衡惊讶地问道：“红雷哥你怎么也来了？”
孙宏雷走进屋里，说道：“吃饭的地方就在这附近，我忙完了，就提前过来了。”
陈衡说道：“红雷哥，小范，你们先坐一会，我去洗把脸。”
孙宏雷摆手说道：“去吧，不用管我们。”
陈衡去卫生间洗了洗脸，感觉清醒多了。
陈衡回到客厅跟孙宏雷和小范聊了会天，他们一起离开了酒店。
坐着孙宏雷的保姆车，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吃饭的地方。
在饭店门口，他们很巧的碰到了姜维和另外一个男人。
“姜导，张总，你们好，这就是咱们的编剧陈衡，你们叫他小陈就行，小陈，这是姜维导演，这是清雨传媒的张洪振张总。”
孙宏雷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遍。
“姜导，你好，很喜欢你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简直是童年阴影啊。”
“哈哈，小陈太客气了，你的潜伏剧本我已经看过了，写的非常好。”
“谢谢姜导夸奖。”
“张总，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你好。”
“……”
他们在门口寒暄了一会，进入了饭店。
姜维和张洪振都对《潜伏》的剧本非常喜欢，所以很快谈好了执导和投资的问题。
《潜伏》投资一千两百万，清雨传媒投资九百万，是主投方和制作方，陈衡投资三百万，也混了个制片人当当。
编剧和制片人的费用为二十万，陈衡不要钱，直接换算成投资，也就是说他还要再拿出二百八十万现金。
不过前期筹备的时候只需要先掏一部分钱，剩下的钱在开机之前打入剧组账户就行。
这让陈衡放下心来，毕竟他现在只有二百五十多万，还差二十多万，只要开机前弯弯和内地出版社再给他打一次版税，他就不差这二十多万了。
孙宏雷确定为男主，片酬四百万，给出了三个月的档期，算是降价出演了。
至于女主角和其他演员的选择，陈衡也没什么话语权。
不过，只要不选姚大嘴当女主，陈衡就不会说什么。
……
陈衡在京城待了五天，除了前两天要跟姜维他们商量关于《潜伏》的事情，后面就没他什么事了，所以他在京城玩了三天。
烤鸭吃过了，味道还行，长城也爬了，挺累的。
所以在第六天的时候，陈衡就飞回了沪市。
回到家里，陈衡就拿起吉他到楼下练了一会，一个星期没碰吉他了，有些想念。
谈了一个多小时，陈衡背着吉他回去了。
打开电脑，开始继续修改《鬼吹灯》
在京城这几天，陈衡也没闲着，天天晚上猫在酒店里修改《鬼吹灯》。
虽然即使现在把《鬼吹灯》全部修改完了，也不会马上出版，但陈衡的性格就是手里不能有活，有点活就想把它干完，不然老拖着心里会不舒服。
陈衡一直忙到晚上，周宇回来了，看到陈衡坐在客厅里，问道：“大作家回来了，谈的怎么样？京城好玩吗？”
“谈完了，现在开始筹备，明年二月份开拍。”陈衡笑着说道，“至于京城好不好玩，等你有机会去了自己体验，对了，我给你带回来几袋京城烤鸭。”
周宇叫道：“哪呢，哪呢，拿出来让我尝尝，我还从来没吃过京城烤鸭。”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陈衡不屑的撇了撇嘴，但还是把他带回来的京城烤鸭拿了出来，他不知道好不好吃，只买了两袋。
周宇问道：“怎么是袋装的？”
陈衡说道：“不用袋装用什么装？烤鸭是凉的，你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我这就去热。”周宇拿着烤鸭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