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你的错【第四更】
金毛雕飞在上空嚣张叫嚣着。
“给你脸了。”
江源操控浮空滑板飞上天空。
一刻钟后，
“爷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这就去。”
“去吧。”
“得来，爷爷瞧好吧。”
金毛雕一瘸一拐的站起，身上的羽毛掉了大半，左眼高肿，右眼塌陷。
被揍的。
好在不影响飞行。
它艰难的扇动翅膀往御膳房方向飞行。
江源在后方摊手道：“我也不想下狠手，可是你欠揍啊。”
金毛雕身影一个踉跄，差点从空中掉下。
“没事吧。”江源关怀道。
“没事没事。”
金毛雕加快速度，身后的龟它有了心理阴影。
金毛雕进入御膳房后没多久，它带着魁梧大汉往外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江源也不打算问，目的达到了就好。
他从窗户飞入御膳房。
大部分鸡鸭都小酣起来，等待它们的将是屠刀的洗礼。
它们认命了。
但小部分尚醒着的鸡鸭看到江源后，好心道：“龟你快离开这里，这可是御膳房，等那个壮汉回来，你会被杀掉炖汤喝的。”
也不算白浪费力气吗。
江源回道：“我是来救你们的。”
“救我们？”有鸭惊奇。
“没错。”
江源看着一群鸡鸭犯了难，放了它们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难搞。
“老大在不，饿的睡不着，来吃点东西，顺变陪你唠唠嗑。”
外面传来先前消瘦男子的声音。
他去而复返。
江源焦急起来，来救鸡鸭的事情可不能暴露。
算了，一口吞吧。
江源将铁笼吞入次元胃袋，快速从窗口离开。
“老大？”
消瘦男子进入御膳房却空无一人。
“咦，这跑哪去了？”
“去茅厕了啊。”
消瘦男子看向先前鸡鸭摆放的位置：“这速度可以啊，都完事了，可也不至于连笼子也带走啊。”
拿起灶台上的硬馒头啃起来。
消瘦男子开始等老大回来。
很快魁梧男子回到御膳房，奇怪道：“你不是回去睡觉了吗？这又起来干嘛？来帮忙啊。”
“睡不着来陪老大唠唠嗑，不过老大你的速度真快，鸡鸭都解决完了。”
“我还没动手呢。”
“没动手，那……”
消瘦男子指了指原先铁笼的位置，那里空无一物。
魁梧男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鸡丢了。
……
江源离开后，遇到金雕。
它垂头道：“没有拿到吃的，小主人会杀了我的。”
“行了行了。”江源从次元胃袋把佘珊给的糕点取出，拿了三份，这是最后一份了。
“你带回去吧。”
金毛雕感激的看着江源：“谢谢爷爷。”
江源摆手：“爷爷就算了，下次别犯贱就行。”
“爷爷你原谅我了。”
“勉强吧。”
“谢谢爷爷。”
“也别叫爷爷了，见面叫大哥吧，我罩着你，不吃亏吧。”
金毛雕摇头：“不吃亏不吃亏，以后我就是大哥的雕了，大哥让干啥咱就干啥，指哪打哪。”
江源：“……”
感觉这雕在侮辱他。
“滚吧。”
江源笑骂。
“好嘞哥。”
金毛雕冲天而起，临走还落下几根羽毛。
盯着落地的羽毛，江源喃喃：“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传讯玉符有了反应。
江源从次元胃袋取出，洛若曦来了消息。
“你跑哪里去了，都找不到你龟在哪里。”
三分生气，三分懊恼，三分着急，还有一分的后怕。
江源心一暖：“还在御膳房，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来找你吧，你乖乖给我等着。”
江源控制浮空滑板停在空中，等待洛若曦的到来。
无聊，他看向次元胃袋，换了一处环境鸡鸭都焦躁起来，原本小酣的鸡鸭也被吵醒，加入大军一起不安。
他道：“没事的，大家已经得救了，你们先在这里生活，之后我会给大家提供合适的安全的地方。”
鸡鸭平静下来，虽然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但并不妨碍它们知道自己已经获救了。
没了威胁的鸡鸭开始打量这片新的天地，笼子钳制着它们的自由，江源也没打算让它们乱跑。
在禁锢的空间中，鸡鸭打量这篇漆黑但依旧能看清事物的神奇空间。
堆积了不少新奇的没见过的东西，还有一个人。
她盘膝而坐，闭着双眼。
从这个女孩身上，它们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这是发自灵魂的颤栗。
还要感谢青鸾特意收敛了自己外放的气息，不然这群鸡鸭刚进入次元胃袋便会五体投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不再关注次元胃袋，洛若曦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视野之中。
“就知道乱跑，下一次你要是跑丢了就不带你了。”
江源知道圣女说的是气话，并不生气还非常感动。
洛若曦是在乎他的。
“周媚呢？”
他看向洛若曦身后，并没有见到和圣女形影不离的身影。
“小媚现在在被她哥哥训斥呢，给她举办的宴会接风洗尘，结果说也不说一声，自己就跑了。”
江源能想象倒画面。
他乐道：“我要去看笑话。”
“热闹不嫌事大。”江源的头被拍了一下，洛若曦道：“你想去看就去看吧，不过晚上可别找我睡觉啊。”
江源熄了念头，跳下浮空滑板收入次元胃袋，还是自家圣女的肩头舒服。
他懒洋洋伸个懒腰，一动不动是王八的日子才最舒服了。
等回圣地和圣女商量商量，在院子里栽几棵树，用藤蔓做个睡袋玩一玩。
洛若曦躺睡袋上，他躺圣女身上。
日子悠悠，就要给自己找点乐子过。
“你是不是又在想不好的事情。”
江源矢口否认：“哪有。”
“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流口水又不是我的错。”
“你别用我衣服擦啊。”
江源理不直气也壮，道“不用衣服，难道用你脸擦啊。”
圣女恶心的把江源从肩上扔走：“晚上你睡外面，别跟着我。”
她气呼呼进入屋子。
砰!
门被重重砸上。
“我错了，若曦你开门啊。”
咚！
咚！
江源敲敲房门。
屋里没有反应。
“龟被关在门外了，可怜兮兮……”
“晚上要真把龟冻死了，都是你的错。”
47、请安【第五更】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
“进来吧。”
圣女还是喜欢他的嘛。
“就知道若曦你不会残忍把我丢在外面，不然明早龟壳都要冻掉了，要是真的被冻死了，心疼的还是你。”
“废话太多了。”
江源闭嘴。
屋内是常见的摆设，一床一桌一些杂七杂八的装饰摆件，倒是屏风后面还有一个浴池，这大大出乎江源的预料。
“若曦你晚上要洗澡吗？”
“你又在想什么。”
“没。”
江源收起坏心思。
一夜无话。
次日很快到来。
江源是被洛若曦喊醒的，日上三竿才起床。
当然这是他以为的时间，其实时间还早。
很快就有宫女送来早膳，不出意料的全是素，没有荤。
江源这个罪魁祸首还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
“对不起，昨晚御膳房的鸡鸭都不见了，所以没有荤食……”
端饭的宫女很是抱歉道。
洛若曦并不在意，摆摆手，宫女下去。
她把江源放在桌上，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江源面前。
“早食就吃点淡的吧。”
江源没有多大追求，开始喝粥。
筑基已经开始辟谷，满足口腹之欲永远是人最向往的。
吃饱喝足的满足感不言而喻，所以平时圣女并不忌口，江源也跟着大饱口福。
“若曦。”
熟悉的声音。
江源抬头看，熟悉的娃娃脸。
贱人来了。
“御膳房的鸡鸭昨晚全丢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在皇宫还能丢东西，偷东西偷到御膳房去了，我已经治罪了，所以就委屈若曦喝点素粥了。”
“没事的，东西丢了他们也是无辜的。”洛若曦摇头。
“怎么能无辜，要是我不先治罪的话，等母皇下令，它们可不是挨点仗型就能解决的，虽然出点苦头，但也总比没命好。”
“母皇要见见你，等会我去给母皇请安，若曦也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吧，怪为难的，我不喜欢拘束。”洛若曦面露为难之色。
“那怎么行呢，身为一国之主，圣女驾临如果都不给点表示的话，我母皇的皇位，她还坐不坐了，去!必须要去。”
“好吧。”
“可以带上龟龟一起。”
“喂，听见没，怎么跟死了一样。”
“知道了。”江源抬头。
“不对劲，今天的龟龟很不对劲。”
“怎么了？”洛若曦并没有觉得奇怪。
“错觉吧，要是以前他一定会起来和我对骂的。”
江源：“……”
不过周媚也没有说错。
之所以不跳起对线，完全是看在周媚先前所说的份上。
江源可没想到丢几只鸡鸭，御膳房的人竟要沦落如此后果。
他可不想因为救了几只鸡鸭，又因为他的关系，导致其他人丧失生命。
他并不怀疑周媚话语的真实性。
在古代，若是惹得君王不快，杀人砍头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想想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到女帝的早膳，那御膳房几条命都不够砍得。
多亏了周媚，既然这样，那就饶她一次吧。
不和你计较了，显得咱没有风度。
慢慢的喝完粥，跳上圣女的肩头，周媚带路往女帝的寝宫走去。
年会期间是不用上早朝的，所有官员都可以歇息，累了一年难得的休息时间自然要好好把握。
特别是女帝，别看她威风凛凛，但是苦头只有自己才知道，平日奏章堆成山峰，处理一个王朝的政事，休息时间是很难得也是很宝贵的。
路上遇见的侍卫都鞠躬参见。
“见过媚太子。”
“卑职见过媚太子。”
“参见媚太子，媚太子富康。”
“媚太子新年快乐，为大周贺。”
周媚一一回应，这些事情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
好奇宝宝洛若曦打量皇宫的一切，不是第一次进宫了，但是皇宫依旧让她新奇。
这地方真大！
这是她对皇宫唯一的印象。
很快来到寝宫，周媚弯腰行礼，喊道：“儿臣参见母皇。”
屋内传来声音：“进。”
洛若曦先一步进去，这是规矩。
而她身为圣地圣女，来到附庸圣地的大周王朝，地位与国主是平齐的，所以她也不用行礼。
私下周媚和洛若曦亲如姐妹，规矩尊不遵守都算了，也没人计较。
但是在女帝面前，周媚还是要收敛一点的。
进入后，坐在首位的女帝起身道：“上次见到若曦还是多少年前了，眨眼不见长大了这么多，越来越漂亮了啊。”
洛若曦略显拘谨，道：“哪里，周姨才是越来越漂亮了。”
女帝笑了笑：“还是若曦说话好听，不跟媚儿似的，连点规矩也不懂。”
周媚只好双膝下跪：“儿臣拜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儿臣。”
周媚：“……”
见过这样的父母嘛。
不过这也拉进了两人的关系，生在天家，想要体会到很正的亲情是很难的。
这一点女帝就做的非常好。
“你说说你，回来也不先来找母皇，非要在外面吓跑，要不是成儿告诉朕，朕到现在还以为你在玲珑安心修行呢。”
“怪他大嘴巴。”
“你呀你呀你呀……”
女帝有被气到。
自己的女儿不想要了怎么办？
扔掉回炉重造吧。
“若曦近来月瑶可好。”
“师尊一切安好，还特意让若曦带话，祝周姨永葆青春，大周繁荣昌盛。”
“尽是些场面话，没一点真东西，虚情假意的很，真要是想祝福阵，大周又不远，她跑一趟很难吗？朕乏力走不开，她还走不开不成，这感情淡了呀。”
周妩连连摇头。
江源看得直咂舌。
不愧是母女，性子如出一辙。
而洛若曦则不知如何是好，周姨说师尊坏话，她应该是站在师尊那边的，可联想到师尊和周妩的关系。
你俩的事情就自己解决吧，她不管了。
回头跟师尊提一句，估计会直接御剑来和周姨论剑。
周姨应该也很希望看到吧。
“小姨我来了，想不想我啊。”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小个子没有丝毫规矩的跑进来。
周妩并不气恼，笑着迎接：“一天没见梦梦想死小姨了，快来让小姨抱来。”
江源又见到了小萝莉，以及小萝莉的那只雕。
48、投资【第一更】
“小姨昨天媚姐姐欺负我。”
仗着长辈在场，梦舒不怕报复，趁机告状。
“是么。”
周妩看向周媚，意思不言而喻。
“有这样做母亲的嘛，早知道就不应该回来，梦舒才是你亲生的吧。”
周媚抱怨连连。
“还有这只龟。”
梦舒肥嘟嘟小手指着洛若曦肩上的龟，洛若曦被她下意识忽略。
“就是因为他，媚姐姐才打我屁股的。”
“龟龟怎么回事儿？”
江源道：“她抢我东西，还想让她的兽宠教训我，结果被我教训了一顿。”
金毛雕往梦舒身后缩了缩脖子，这个时候还是装不存在吧。
周妩摇摇头，尽是小孩的玩闹。
她让梦舒不许再调皮，又给洛若曦发声保证后，把熊孩子赶跑，在这里影响心情。
平日里怎么样都可以随着她，但圣女在场的情况下，不能让她胡来。
虽然洛若曦也不会在意，可该有的待客之道，不能荒废掉。
上下尊卑还是要有的。
洛若曦再三保证无碍，并没有放在心上后，女帝才放下心来。
为熊孩子操碎了心。
“梦舒还小，逾越之处若曦担待一点。”
洛若曦道：“小孩子贪玩很正常的，没事的周姨。”
“行了行了，说了几遍了，你不烦我都烦了，若曦才不会在意那个丫头，回头要好好教训教训她，敢告我的状，给我等着。”
“没有一点规矩，母皇都不喊了。”
周媚：“……”
“不叨叨了，和若曦就去玩了，趁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一定要玩个够，不然修炼能把我给闷死。”
“去吧。”
“母皇，儿臣告退。”
周媚鞠躬。
“退下吧。”
“好嘞。”
“年会玩的开心。”周媚和洛若曦出了大殿，身后再度传来女帝的声音，“外面偷听的小丫头，进来。”
“来了来了。”
梦舒趴在门上，探出小脑袋：“小姨你不会打我吧。”
周妩和善笑道：“小姨可舍不得。”
“最喜欢小姨了。”
梦舒小跑进去，还特意拐了个弯，避开和周媚的接触，以防表姐出其不意，对她下手。
周媚“哼”了一声。
“珍宝阁就是在今日售卖天灵果的，龟龟你还需不需要。”
江源摇头：“我已经开始修行了，天灵果已经没有用处，不需要了。”
“哦。”
洛若曦不再考虑，她一直记得天灵果的事情，既然现在不需要了，那便不用管了。
“龟龟待会我和小媚要去买女孩子的用品，你要不要跟着。”
江源眼冒精光：“要。”
“色龟。”
两女同时暗叹。
“在那之前，周媚你过来……”
江源走到一边，先布置隔绝声音的屏障，以防被偷听。
“做什么还不能给我听？”洛若曦好奇。
江源道：“秘密。”
周媚过去屏障范围，问道：“什么事？”
“昨日听戏的勾栏，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了，你有没有兴趣发一笔小财？投点钱进来。”
“多少？”
“先来十块上品灵石吧。”
“十块上品灵石？”
“对。”
“没兴趣，告辞，拜拜。”
“别急着走，你听我说完，钱花的绝对物有所值。”
周媚站住身子。
江源道：“《梁山伯与祝英台》《窦娥冤》《孟姜女哭长城》……这些台本我都给勾栏了，编成戏曲很容易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曦喜欢听，你身为好朋友难道……”
“我又不喜欢。”周媚打断道。
“你想要是这些故事广为流传的话，初次知晓故事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周媚想到自己泪奔千里的场景。
“十块上品灵石也太多了。”
“但是回本快啊……”江源把自己的计划简略给周媚讲了一遍。
“也不是不可行。”周媚感觉计划很完美。
京都富家小姐都是群不差钱的主，韭菜完全割不完，一茬又一茬的。
“我还有不少故事，这完全是个长期买卖，日赚斗金都是小事。”
“我投了，分成怎么说？”
“看后期成效，十块上品灵石肯定是不够的，肯定是要追投的，我给勾栏许诺是她们拿五成，剩下五成，你拿两成，若曦拿两成，我一成。”
“感觉我被坑了。”
“怎么会呢，这个算法合情合理。”
“勾栏五成我就不多说了，这怎么还有若曦的分成？最后不都到你手里了，你别拿若曦的名头来黑我的钱。”
“我的不都是若曦的嘛，我俩可是一家人，再说我智商入股拿一成很少了吧，你要是不愿意我找别人去。”
“依你所言。”
江源露出姨妈笑。
“早答应不就行了。”
周媚把十块上品灵石拿出，交给江源，脸上满是肉疼。
江源心满意足的收下。
十块上品灵石只是前期投入，后期肯定要继续投的。
没钱找周媚就是了，她会把坑填上的，人形自走取款机。
只要保证后续不会让她吃亏，收益看得见，相信她也会很乐意的。
现在的勾栏明显不符合江源构思的条件，不论是大堂，表演台还是其它。
都太简略了。
首先要改造门面，高端大气就不说了，低调奢华要表现出来。
其次是室内，挑选京都最好的匠人师傅根据他的设计图来建造。
雅间更是重中之重，这可是来钱最快的地方，要保证每一间房的独特性，唯一性，出了这间房别的地方你找不到。
再分出三六九等就更麻烦了，不是短期能够搞完的工程。
慢慢来，江源倒是不着急。
十块上品灵石是无法直接交易的，还要把它换成银白之物，来雇工人。
江源预测，十块上品灵石只够初步建设，之后室内设计装修，摆放挂件都需要第二笔不小的资金流入。
那倒是不着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又商讨点后续，江源扯去隔音屏障。
“小媚龟龟给你说了什么？”
周媚看向江源，她摇摇头：“秘密。”
江源千叮万嘱，要给洛若曦一个惊喜，如此便不再多言。
“你不站在我这边了。”
洛若曦有点小情绪。
“没有，不过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不用着急。”
“我现在就想知道。”
“……”
两人拌嘴，江源看向系统任务栏。
【任务成功：八九玄功提升至第二重】
江源察觉身体喷薄出的力量，要是之前还要缠斗才能制服金毛雕的话，现在他一拳就能打的金毛雕半身不遂。
个人面板也发生了变化。
【宿主：江源】
【种族：灵龟】
【境界：筑基中期】
【功法：八九玄功第二转/第九转（仙法)】
【招式：无】
【天赋技能：儒家浩然气】
【敏捷属性：一点
其它属性：待解锁】
【成就达成：
初始成就：血脉收集者、初入修真界】
【称号：儒家万年第一龟（已佩戴)】
【系统空间：暂无】
【次元胃袋：一群鸡鸭，青鸾小萝莉，浮空滑板……】
49、花灯【第二更】
“那里好多人，在干什么，小媚我们过去看看。”
洛若曦拉起周媚的手，前方人多的地方钻。
江源灵识外放，是些杂耍把戏，民众围观连连叫好。
场地中央，光膀大汉拍掉身上的碎石，站起身子道：“感谢各位捧场，今天拿家里祖传的……”
都是些唬头云云，灵识外放，大汉苦心做的障眼法都败露出来，江源没了兴趣。
这东西就和魔术一样，乍一看很新奇，但知道其中玄机之后，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么简单我刚才竟然没发现。
趣味性顿时少一大半。
江源意兴阑珊，圣女情绪反而如旁边的群众一样，性质高涨。
在光膀大汉结束之后，掌声喝彩连连。
周媚倒是和江源一样想法，但见闺蜜都鼓掌了，也被带着拍了拍手。
“那么简单的把戏灵识外放都看穿了，为什么若曦你还看得起劲。”
离开后，周媚不解问道。
洛若曦道：“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出来玩就是玩的嘛，不给自己制造点快乐，还不如回圣地闭关实在，那样子还能增进点修为呢。”
“有糖葫芦唉。”
洛若曦注意力被糖葫芦吸引走。
“我去买。”
江源操控浮空滑板离开。
巧合的是，卖糖葫芦的老板还是上次那个商贩。
老板对江源是记忆犹新，没想到又碰上了。
最后还多送了一串糖葫芦给江源，图个眼缘嘛。
一串糖葫芦又不贵。
回去后。
“你怎么多买了。”
江源瞪了眼周媚：“若曦两串我两串，没你的份。”
换来一阵白眼。
“不稀罕，我自己买去。”
江源叫住她：“有你的。”
周媚早就跑远：“怕你吐口水。”
江源：“……”
“她不吃咱们吃。”
洛若曦没接。
“若曦你也感觉我是那样的龟？”
江源被嫌弃了。
在幽怨的眼神中，洛若曦没好气道：“逗你玩的，相信你，给我吧。”
“给。”
“你真没往上面吐口水。”
小半天洛若曦犹豫不定，再次问道。
“你不吃还给我。”
洛若曦安心了。
……
“这是在猜灯谜。”
店前的屋檐下挂满各种样式的花灯，洛若曦在店前面驻足。
店老板上前，带着笑容道：“是呀，只要猜对花灯上的谜语，那花灯就是小姐得了。”
周媚道：“猜花灯一般都是夜晚开始，老板你怎么现在就开始了。”
老板呵呵笑道：“娘子怀孕了，晚上陪娘子一起去东桥赏荷灯，铺子没人看，干脆早点把花灯都送出去。”
荷灯？
江源对荷灯并不陌生，不过不知道现代与这里的习俗互通不互通。
洛若曦也不知道：“荷灯是什么？”
她并不常来大周，和周媚相识前甚至不知道大周的名字。
之后来大周，除了办公事就是吃吃喝喝，对当地的习俗并不了解。
“姑娘是外地人吧。”
店老板也是个话痨，好心解释道：“放荷灯是大周的传统了，每年年会的第一天，城里的姑娘都会自制荷灯，在上面寄语新一年的祝愿，小伙子们也会在上面苦吐相思，向河神祈愿来年能获得姑娘的芳心。”
“不过啊现在的荷灯早就变了寓意，没出阁的姑娘都会在荷灯写上自己期望未来夫君的样貌，期待觅得良婿，京都的大家闺秀也会来掺一脚。”
“那些以待入赘豪门的读书人，这个时候都会在在下游等待荷灯到来，如果符合条件或是能做到上面的事情，这对佳人就算是成了。”
“还有卖弄风骚的读书人，京都的艺妓，清倌人得到满意写有诗词作的荷灯，也会问明出处，打探上面的人是哪里的才俊。”
“龟龟咱们晚上一起去玩吧。”
“好。”
江源圣女一拍即合，周媚被晾在一边。
店铺老板不着痕迹的打量江源，原本以为是小姐的宠物，没想到是筑基期的灵宠。
这位小姐身份不同一般。
他谀笑道：“小姐来挑选喜欢的花灯，试试上的字谜吧。”
“好。”
简单挑选一番，最终洛若曦选中一款兔子花灯：“我要那个。”
老板取下花灯念出上面的字谜。
洛若曦眉头紧皱，开始苦想，周媚原本跃跃欲试，字谜一处她焉了。
不会。
就挺悲催，还想表现一下的。
“没关系，两位姑娘可以慢慢想。”店老板出声，让二女不要着急。
“谜底是灯。”
几息时间，江源猜出谜底。
店老板高看江源一眼。
这就猜出来了。
“这不就是灯嘛，笨死了笨死了。”
洛若曦自哀着。
周媚想要知道谜底，问道：“老板谜底猜对了吗？”
围观的路人也很好奇，纷纷追问。
“这个兔子花灯刚才我也看了，可惜猜了半个时辰都不得谜底，最终只能选择放弃。”
“我才猜过这个谜底，但是都不对，现在一想这谜底不就是灯嘛，太可惜不然兔子花灯就到我的手里了。”
“老板谜底到底是什么啊？”
“是啊老板，大家伙都想知道，别让大家等着急了。”
纷纷催促。
老板摆手，让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静一静，谜底就是灯。”
“恭喜这位小姐获得兔子花灯。”
人头攒动，皆是哀叹。
“太可惜了，这不是灯下黑嘛，我就说我知道是啥，可偏偏说不中谜底。”
“老板也太可恶了……”
“半天也没见人能从老板手里拿走花灯，这可好，一下子少了个最想要的兔子花灯，还是被外地人拿走的，你们说她俩是不是老板请的托。”
“龟龟我要那个，来帮我猜。”
周媚选了一只花灯，灯的外型就是一朵漂亮的花。
粉色桃红，难怪她会喜欢。
“湖泊。”
“老板是湖泊吗？”
店老板道：“是的。”
花灯落入周媚手中，她夸奖道：“你这只龟勉强也是有点用的。”
江源：“……”
“那里还有一只龟型的花灯，和龟龟一样呢，龟龟想不想要。”
“我试试。”
一刻钟后，
洛若曦手提兔子花灯，周媚拿着花灯，行走在街道，惹得一阵侧目。
江源的龟灯被收进了次元胃袋，掉面。
50、狐小小【第三更】
江源他们离开后，花灯店前，有女子驻足。
“小姐人类世界的新奇玩意好多。”
女子身后，竖着丸子头的女孩道。
女子一袭白裙，面带白色纱巾，她看上店前的一只狐狸形状的花灯。
“去看看。”
“唉，小姐你慢点，我都跟不上了。”
“老板，这是何物？”
先前的店老板笑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这是花灯，夜晚点燃后很漂亮的。”
“怎么卖？”
白裙女直截了当。
“小姐这是不卖的。”
店老板摆摆手。
“不卖？”女子疑惑，“可我刚才就见人从这里拿走花灯。”
店老板笑着解释：“这花灯啊，它确实不是卖的，但是啊，只要小姐猜对了上面的字谜，免费送不要钱。”
“字谜？有点乐趣。”狐小小指着左边的狐狸花灯道：“我要那个。”
“好，小姐不要着急，我来取。”
老板取花灯，先前被落下的女孩追了上来。
“小姐你真是的，下次再这样，小狸就自己回去了，不跟小姐一起跑了。”
狐小小双手合十，道：“就这一次，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哈哈，小狸你快看还有老虎的花灯啊，像不像虎大哥。”
小狸看去，是一只橘黄色的大虎。
心中腹诽：“哪里像了。”
内心随便想，口中附和道：“像像。”
“小姐……”
店老板拿着狐型花灯回来。
见到字谜，狐小小犯了难，她猜不出来。
“小狸你能猜出来不。”
小狸将字谜瞧了一遍，摇摇头。
狐小小道：“要不老板你开个价，我买下来算了。”
老板拒绝：“小姐规矩是规矩，猜出字谜便免费送，不图钱。”
“我猜不出来嘛。”
狐小小抓耳挠腮。
半晌，她有了主意。
“小姐，你猜不出来我就挂回去了，时间还早可以慢慢想，晚上我去看荷灯前，铺子都开着。”
老板把狐狸花灯放回原本的位置。
狐小小好奇道：“荷灯是什么？”
“荷灯是大周的传统，每年年会的第一天，城里的姑娘都会自制荷灯，在上面寄语新一年的祝愿，小伙子们也会在上面苦吐相思，向河神祈愿来年能获得姑娘的芳心……”
老板又讲解一遍，后道：“姑娘晚上可以去东桥赏灯。”
狐小小记下，但对狐狸灯贼心不死。
“谢谢老板了。”
“不用……”
谢字没出口，狐小小对店老板吹出一口气。
“老板，那个老虎花灯给我拿下，老板……”
直到被人叫，老板才回神。
但对刚才的事情全部忘却，他下意识看向头顶一块空着的地方，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但究竟少了什么呢。
他记不起来了。
“老板……”有人催促。
不想了，他面带笑容，道：“来了。”
一处深巷中，
小狸生气职责狐小小：“小姐你怎么可以暴露自己呢，要是被有心人识破你的身份，你会被抓走的，老爷可是说过了，若是被人抓走，可能看你的容貌不会杀你，但一定会把你当成双休炉鼎的……”
“你不想被那些人类臭男人给……”
狐小小没好气的点了点小狸的头，一甩手中的狐狸花灯：“瞧你说的，我不是清除所有人的记忆了嘛，没事儿的，我可不会在人类修士面前暴露身份，早就侦查过了，没有境界比我高的了，几个筑基金丹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也发现不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还想不想和我一起，不然就自己回去吧。”
“万一隐藏修为的高境界人类修士呢？”
“就算有，真的把我抓起来，我也不会死，倒是和我一起的你，要小心被做成狐皮大衣，之前经过的貂皮店铺就很火爆，到时候你的皮就在上面卖。”
“小姐你不要吓我。”
小狸面露惊悚。
“你听话就不会真的发生，不然我先把你皮剥了卖掉。”狐小小威胁道。
“小狸会听话的。”
“也不许和爹爹说。”
“我……”
“你和谁一势？”
“小姐。”
满意点点头，狐小小提着花灯，往深巷外走去：“走吧，咱们继续玩去，好不容易到人类世界，要是不能尽情玩耍也太没有意思了。”
“哦。”
小狸很快跟上狐小小的步子。
……
四海书院门口。
出现两人一龟的身影。
在街上逛着逛着，就跑到四海书院来了。
四海书院位于京都东侧，平日里门前百姓不多，进出的都是四海学院的书生。
但这段时间，进进出出的身影明显减少。
科考在即，他们都要开始备考。
只要能中得头名，以后官居朝廷，也算了了多年的宿愿。
多年来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入朝为官。
至于走儒道修行法，成为一代大儒，读书人没有人不想成为如杨老般的存在，可儒道门槛太高，大多数人位列朝班后便忘却了初心。
“秦兄，你看那。”
“怎么了？”秦沈锋看去，一只熟悉的龟的背影映入眼帘。
一枚上品灵石就是被这只龟给坑了。
旁边的同伴也都认了出来，叫嚣着要上前讨个公道。
秦沈锋拦住他们：“你们不想活了吗？看看旁边的是谁，那只龟和媚太子关系费钱，你们这样上去是嫌死的不够早。”
“秦兄，那该如何是好？”
“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要进书院。”
“她们来书院做什么？”
“你忘了上次那只龟说的什么了，他可能并非欺骗我等，这不来书院寻我等来了，不知我们的住处只能在门口等待。”
“赵兄说的不无道理。”
“走走走。”
“站住，着什么急，一群人上去成何体统。”秦沈锋呵斥道。
“秦兄认为该如何？”
他整理衣衫：“论咱们提交物品的价值来，我是最有可能被那位小姐看上的，我先行一步。”
秦沈锋抛下一群同窗，走向洛若曦。
“秦兄枉为读书人。”
“他还有三位红颜知己，如今竟要弃她们于不顾，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之人，我羞与他相识。”
“秦兄枉为读书人。”
“唉……”
“既然秦兄狠心抛弃三位佳人，我便牺牲下自己吧，相信秦兄也很愿意看到她们有更好的归宿。”
51、大师兄
“羞与你为伍。”
有人谴责。
“赵兄啊，三位佳人我看你应付不过来，我可以为你分忧啊。”
“赵兄，我也是……”
“你们，哼。”
谴责那人甩袖离去，怎么没有早点看透这群人的面孔。
恶心。
“小生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我。”
秦沈锋行书生礼后，又看向江源：“龟兄大义，小生心怀感激。”
洛若曦见面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道：“龟龟你熟人？”
江源摇头：“不认识。”
秦沈锋道：“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谁给你开玩笑，你谁啊，滚一边去，别碍事。”
江源喝骂着。
周媚心生玩味，江源手中的诗词画作不就是从书生手中骗的，这下有的看了。
“龟兄，莫不是在玩弄我。”
秦沈锋气急败坏，但还保留着和气。
“若曦我们进去，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神经病，我们快走。”
“哦。”
洛若曦进入四海书院，周媚跟在后面，有些诧异。
这就完了？
你的愤怒的？
她看了秦沈锋一眼，这男人是个受？被骂也不还手。
没劲头。
“真不是个男人。”嘀咕一声，周媚跟上洛若曦。
听到嘀咕的秦沈锋真的要疯了。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忍他？
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为随欲为的啊。
见秦沈锋交涉失败，远处的书生很快上前来。
“秦兄如何？是不是已经拿下了。”
“既然美娇娘入了秦兄之手，秦兄的三个红颜可否分给朋友们，也好让她们有个去处。”
“滚，丢给我滚。”
秦沈锋大怒：“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众人见秦沈锋这幅模样，恐怕交涉失败了。
他们是不是也有机会了？都在心中思量自己的可能性。
因为距离较远，他们没有窃听的手段，并不知具体经过，只当是秦沈锋没有入人家姑娘的眼，才气急败坏。
……
进入书院，是一条长长的人工河，虽是冬季但荷花依在，绿水白鹅。
“这是儒家的言出法随，只要灵气存在，不被外部破坏这里的规则，便会四季如常，龟龟要是修习儒家修行法，未来你也会的。”
洛若曦和江源说着儒家的神异。
周媚混不在意：“用阵法也能做到，我就能布置，哪里像儒家，修行大半辈子最终也只能养花弄草。”
“小媚对儒道有点偏见了。”
“师兄。”
洛若曦见到熟人。
以前在杨老手下学习的时候，便是眼前的儒衫男子对她们最为照顾。
他也是杨老的关门大弟子，四海学院所有学子的大师兄。
杨笙。
周媚道：“本来就是嘛当然师兄你不一样，你是变态早早就能修行儒法，但能和师兄一样的，又有几个呢。”
“片面了小媚，修行儒法更多在于修心，如你所言便是心乱了，若是修行儒法而急功近利，那么永远不会入门。”杨笙道。
“我说的本来就是啊，再说了成天对着圣贤留下的书作念念念读读读，头都要疼死了，哪来的心情修心养性。”
杨笙笑道：“你还是那样，所以才无法修儒道，圣上才会把你送去玲珑。”
“修真可比修儒自在。”
周媚坚持自己的观点。
“杨笙师兄，杨师在吗？难得来一次大周，特来拜见杨师。”洛若曦还记得给江源讨要儒家修行法的事情。
杨笙可惜道：“老师不在书院，要是早两日还等见到老师，现在老师应该在玲珑。”
“去玲珑做什么？”周媚道。
杨笙道：“谁知道呢，你们也知道老师有什么事情都不会随意与我们交谈的，倒是听老师的书童说，前几日老师院子里大呼儒家当兴，将要崛起了。”
周媚和洛若曦相互对视。
儒家当兴的那只龟，就在这呢。
江源把头缩进龟壳，他啥也不知道。
此时，
玲珑圣地。
“上次见到杨师还是十年前，月瑶依旧记得杨师挥笔泼墨书画的风采。”
“哈哈哈，十年前了，现在不行了，老了啊。”
圣地主峰正殿。
凛月瑶坐在主位，底下是杨浩和他的书童。
论辈分杨浩是她的前辈，凛月瑶虽然是圣地圣主，但是杨浩身为儒道大家，她以晚辈自居也不算自降身份。
“老夫就不玩虚的了，圣主应当知道老夫所来何意，不知圣主的意思如何。”
凛月瑶叹道：“非月瑶不愿，定要驳了杨师，而是圣地也不知如何是好啊。”
“能够做出传世词，必是儒生转世!留在你圣地也无用，不如卖老夫个面子，儒家没落万年，崛起的希望就在眼前，能够在余生见到儒家崛起，老夫也算死而无憾。”
凛月瑶为难道：“圣地也有难言之隐啊，杨师还是请回吧，人我们是没有办法交给杨师的。”
“可否让老夫看看那首传世词。”
洛若曦从储物戒取出不识君的手抄本，道：“非原本。”
杨浩接过，视若珍宝，一字一句的读道。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好诗，不愧传世之名。”
“不识君。”
杨浩连连称赞，最终眉梢一挑：“怎会没有作者留名。”
凛月瑶道：“这便是圣地不愿意的原因。”
杨浩不死心：“老夫知道与儒家交好的后果，可是有大才在儒家，儒家崛起只是时间问题，到时有儒家相助魔宗佛门不过是个笑话，难道……”
凛月瑶道：“杨师莫再多说，也不怕告诉杨师，做出传世词的是……”
一道隔绝天机的屏障被布置。
“正是圣地圣女。”
“洛若曦？那妮子，绝无可能。”
杨浩并不相信。
洛若曦曾是他的门徒之一，儒道水平可以说是毫无建树，若是她能做出传世词，那……那他这些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信不信就是杨师的事情了。”
“老夫，知道了。”
杨浩摇摇头，求不得，求不得啊。
圣女代表圣地传承，他总不可能把圣女给拐走了吧。
他乐意，圣地也不会愿意啊。
而且，
儒家一群没死的老匹夫也不会承认的。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儒圣的话可谓深入人心，对这句话的见解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解释。
但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承认带领儒家大兴的将要是女子。
“可悲，可悲。”
52、阿弥陀佛
杨浩离去了，圣地为他特地准备了住所。
他离开后，凛月瑶看向白有霍洞府的方向。
原本她并不打算透露信息给杨浩，但是老祖特意传音下来，对外宣称洛若曦便是做出传世诗的人。
这是对江源的保护，也是一种态度。
儒家崛起的希望是我圣地的圣女，想要动手给我掂量着点。
至于要不要把江源交给儒家，青鸾老祖特地吩咐了，怎么可能。
……
既然杨师不在书院，洛若曦和周媚也没有怀念曾经的读书时光，不回头的离开这个地方。
周媚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真是的，大师兄就知道说我，你和我明明差不多，对你连提都不提，太偏爱了，我可是未来的女帝，他是要在我手底下吃饭的。”
洛若曦无力吐槽：“谁让你说坏话被大师兄听去了，怪的了谁。”
“怪我怪我。
像是霜打的茄子，被训吃一顿，偏偏不能还嘴，周媚心情很不好。
“该你。”江源补刀。
“上次真该快一点把你炖汤，眼不见为净。”周媚的眼神快要把江源杀死了。
“你的灵石别想要了。”
周媚：“……”
“今天是庙会祈福的日子，缘空大师会亲自解签，他可是远近闻名的高僧，我们也去测一测吧。”
周媚还是决定和洛若曦一起玩，和毒舌龟一起，能把她气死。
偏偏这只色龟只对她这样，对洛若曦一直是乖巧听话的样子，该死的龟。
“有什么好测的。”洛若曦有点抗拒。
前世看电视里高僧的解签都是高深莫测的，江源想现实见一见，他道：“若曦就去测一测吧，反正又没别的事情做。”
“那好吧。”
路上洛若曦道：“龟龟你的修行法可能要等着了，杨师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不着急。”
庙会祈福的地方在京都西郊，有一处占地不小的寺庙，庙前人满为患。
想要进入庙中还要排队等候。
周媚等不急，亮明身份，很快便有小沙弥带着二女一龟从侧门进入。
江源从排队的人眼中看到了羡慕，嫉妒，恨等多种情绪。
他也不想插队，但他是完全被动的。
不得不说，这感觉真好。
“缘空师叔，这位是媚太子，她想请师叔帮助解签。”
小沙弥介绍着。
缘空是两翼斑白的老和尚了，左眼还是一道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
据说早年是绿林盗匪，后来改过自新，被上一任方丈度化遁入空门，从此改过自新忏悔罪孽，如今已成一代高僧，京都万人景仰的德高望重之辈。
“阿弥陀佛，见过二位施主。”缘空双手合十。
小沙弥离开，顺带关上房门，不让他人打扰。
“见过大师。”
“见过大师。”
洛若曦和周媚齐齐弯腰见礼。
“不知周施主想求什么签？”
“未来。”
缘空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贫僧只是解签人，签需要施主虔诚从我佛获取。”
“阿弥陀佛。”
江源看向摇签的竹筒，正前方是金身塑造的佛像，以及一块大大的募捐箱。
我佛不渡穷逼的精神，淋漓尽致的体现着。
这和尚就差没明着要钱了，对周媚都敢伸手要钱，你这庙还开不开了。
然意料之外的是，周媚道：“自当如此。”
她投入一定量的香火钱后，开始摇签。
身为大周王朝未来的接班人，除了父母长辈，她不跪任何人。
缘空和尚见投入募捐箱后，满是皱褶的老脸笑的如菊花般灿烂。
“阿弥陀佛。”
江源见到极为不屑，就这还高僧呢。
哐。
一根签掉了出来。
周媚捡起，不懂上面意思，交给缘空：“请大师解惑。”
缘空盘膝坐在蒲团上，正色道：“施主前路大凶，近期将有灾祸。”
周媚虔诚道：“请大师指引明路。”
“路在脚下，一切顺其自然。”
“谢大师。”
一段没有营养的对话。
江源就纳闷，这看着就是个神棍的和尚能有什么本事，周媚竟然真的信了。
看样子还信以为真的样子。
察觉到异样目光，周媚道：“别看缘空大师不太正经，但他的本事可是母皇都称赞过的，不要小瞧了人家，高僧的名头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缘空静静聆听，不表示不说话。
“若曦来你也试一试。”
“我啊。”
“嗯，你也看看未来吧。”
“请施主虔诚求签。”
江源：“……”
这TM都是高僧？
还虔诚。
有钱就是大爷还差不多。
都不忘出言提醒，施主你没投钱。
周媚帮洛若曦投了香火钱，开始摇签。
哐。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签洛若曦不明所以。
周媚一把抢过，交给缘空。
“请大师解惑。”
缘空皱眉许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这签小僧修行不足，无法解答。”
果然。
江源认定这和尚就是个骗子。
“劳烦大师了。”
“不劳烦，阿弥陀佛。”
“龟龟要不要算一算？”
江源摇头，他可不想让这骗子和尚来解签。
“看来这位施主对小僧误解很深。”缘空笑着说。
江源不想解签，此行目的结束。
周媚最后对佛像拜了拜，与缘空道声再见后，又投了点香火钱，几人方才离开。
缘空闭目相送。
许久，
他睁开双眸，有佛光闪现。
这是修了禅意的高僧才具备的技能。
捡起原先洛若曦的签，他看了又看，眉宇严肃：“命有桃花，前路坎坷。”
“虽相依为伴却不成正果……”
“这不是前途，是烟缘。”
他想起先前那只对他有见解的龟，笑道：“解签人便在身旁，愿施主前路坦途。”
“继续吧。”
小沙弥推开大门，解签继续，外面人群早有怨念。
缘空看着满天飞舞道不明说不清的凡俗气，这是祈愿，是民众散发的念力。
“遁入空门，方见我佛。”
“阿弥陀佛。”
佛号落下，缘空恢复原本的模样。
每当有香客求解签，他都会眯着眼眸一旁提醒。
“贫僧为我佛解签，请施主从我佛虔诚求签。”
53、惹人醉
“大师，这是爹爹的信。”
信是经过特殊封禁的，上刻小型阵法，不是本人无法开启，若强行开启整封信片刻间便会化作乌有。
缘空接过信，拆开开始浏览。
狐小小坐在蒲团上，静静等待，小狸侯在旁边。
不久，缘空大笑道：“那老家伙还是这样。”
指尖开始燃烧火焰，信在转瞬间化作飞灰。
“小小也长大了啊。”
缘空眯着眸子，面色慈爱。
狐小小疑惑：“大师认得我？”
“贫僧与妖王是故交，你娘生下你的时候贫僧就在场，小小这个名字还是贫僧取得。”
“时间真快，那时候的小狐狸如今已经化作人形了。”
狐小小心中一喜，还有这种渊源？
那就好办了，她道：“那大师便是小小的叔叔喽？”
缘空默然不语，不反对。
见对方不反驳，狐小小眼珠子一转：“那叔叔替我给爹说说，我还小不想嫁人，选夫的事就缓缓吧。”
“贫僧做不了主。”
“阿弥陀佛。”
缘空摇头。
“小气。”
“非贫僧不近人情，而是小小你命有此缘。”
“见都没见过，谈何缘分之说。”狐小小反驳道。
小狸赶忙上前：“小姐老爷说过的，不得无礼，快给大师道歉。”
狐小小扭头：“不要。”
缘空道：“不必在意，小小的性子倒是和年轻的妖王如出一辙。”
“我爹年轻时候也是我这样的？”狐小小抓住了盲点。
缘空点头：“嗯。”
“哈哈哈，老东西平时还看不出来，总拿我和他小时候比，比我强哪里去了，回去有他受的。”
小狸退到一边，决定还是算了。
小姐和老爷的关系太复杂，每次闹都是她吃亏，还是不管为妙。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有好多好玩的没有逛呢，不浪费时间，我走了。”狐小小从蒲团上站起来。
“小小，戌时去东桥看荷灯，你的缘在那里。”
“嗯。”
应下一声，狐小小和小狸离开。
缘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他的身旁，原先洛若曦抽的那根签，随着狐小小的离去，发生了小小的偏移。
好巧不巧，签头指着狐小小离去分地方。
……
时间飞至，
天边泛起晚霞，映射在洛若曦的小脸上，江源有种嘬一口的冲动。
被他止了下来。
不然又要被当做色龟扔到一边了。
逛一天，二女仍不知疲惫，从庙会出来后二人购了许多衣物首饰。
都是看漂亮才买的，至于能不能用的上。
江源没见二女带过类似的饰品，估计扔到储物戒吃灰了。
“若曦怎么样？漂亮不漂亮？”
一支发簪被周媚插在头上，江源欣赏不来，一边的老板则要把她夸天上去，不吝啬赞美之词。
最终摊上最贵的发簪被周媚买下，之后就扔进了储物戒，也不知道有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皇兄？”
正走着，周媚悄咪咪藏到一边。
江源道：“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周媚指了指前面。
江源一看，异界大保健。
“你也想去？”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媚。
周媚脸顿时一红：“谁要进那种地方，我只是看到了皇兄。”
成王。
周媚的哥哥？
江源道：“只是长得差不多吧。”
身为成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他得不到，需要来这种地方。
“若曦也看到了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洛若曦道，她也无法肯定。
“我们进去看看。”
江源：“……”
身为大周的继承人，媚太子要去大保健。
嗯？……们。
突然也想去了怎么办。
身为正经龟，江源蛊惑洛若曦：“我们也去。”
洛若曦拒绝：“又不是好地方，才不去。”
一旁正巧路过三人。
边走边讨论着。
“惹人醉今晚不知道是哪位贵公子能进梨儿姑娘的眼。”
“梨儿姑娘国色天香，是京都有名的花魁，能够和梨儿姑娘风流一夜，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就你那点小钱也就路边喝碗茶水，要是被嫂子知道你以后都进不了房。”
“别提那婆娘，今天要不是你们，老子也出不来，惹人醉一年一次的盛会，咱没本事参加，但能看一看也不亏，麻子你请客……”
“狗哥这就是你的不地道了，怎么说兄弟帮你瞒着嫂子，不要请兄弟们晚上……”
“你都说了，我身上的小钱，路边只能喝碗茶水，肯定要找你啊。”
“……”
……
修炼人耳力自是极好，一字不落全被听入耳中。
江源已经能脑补出即将发生什么了。
小说中的名场面。
花魁争相斗艳，富家弟子一掷千金，将其收入房中，一夜……
想到如今只是只龟，江源留下伤心泪，这伤心地不来也罢。
周媚肯定道：“那我要进去了。”
洛若曦：“嗯。”
江源：“……”他也想去。
但想到若曦一个人没人陪，在外面自己逛迷路了怎么办？被别的人拐走了怎么办？
所以还是和圣女贴贴吧，不想太多了。
江源往右挪了两步。
洛若曦感到有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面颊，她道：“你再不老实就把你阉掉。”
贴脸感觉消失。
圣女继续道：“早就应该听小媚的，就该把你炖汤喝。”
江源：“……”
……
周媚改变容貌，装作男子，很快进入惹人醉。
作为京都有名的青楼，惹人醉的内饰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进入后，闻到胭脂夹杂各种香气的混合味道，周媚皱起了眉头，她很不喜欢。
“公子是生面孔啊。”很快有人上前，找周媚搭话。
“嗯。”
周媚点头，目光在扫视四周，寻找成王的身影。
见周媚身穿富贵，举止也非穷困人家所能具备的，还有身上独特的气质。
搭话那人很快有了判断，她道：“今天是醉香阁梨儿姑娘专场，京都各家公子都是为了她来的，以期撒千金，获得梨儿的青睐，成为入幕之宾，公子可要视野好点的雅间，这近水楼台啊他先得月，正巧还有几间未被包下的雅间，公子选个视野好的啊，就算无缘梨儿姑娘，但能一窥真容也不失此行啊，岂不美哉？”
Ps：卡文了，今日一更。
54、偶遇
“龟龟有烟花。”
洛若曦指着天边。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无数烟火在天空绽放。
江源站在圣女肩上，欣赏异界的烟花。
还有烟花盛宴，江源表示很淦!
华夏古代早有了烟火，历史更加渊远的大周，没理由造不出烟花来，何况还有修仙的加成。
看烟花看的是新奇，过了新鲜劲，江源意兴阑珊，爬在肩上开始睡觉。
穿越后，能消磨休闲时间的娱乐几乎没有，要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就真闲成龟了。
等回头把象棋军旗五子棋都重现一遍吧。
江源打定主意，回圣地再动手，困意上头，现在只想睡觉。
洛若曦特地挑选了视野开阔的屋顶看烟花，目光满是憧憬，对烟花她有独特的偏爱。
感觉肩部侵湿一片，她怒道：“龟龟，你在干什么？”
没应答。
圣女转头，酣睡的江源打着小呼。
嘴角有口水流出，肩膀湿的源头找到了。
洛若曦曾让江源改正过这个问题，可睡着后流口水真不是他的错，完全是物种问题。
虽然也没听说过龟睡觉会留口水，但成习惯了，江源也没再改。
微微一笑，圣女把江源从肩上捏了下来，放在双腿上，还特意垫了一块垫子。
……
江源从梦中醒来，被洛若曦叫醒的。
“小媚喊我们一起去东桥看荷灯，走吧龟龟。”
荷灯啊。
江源眨眨眼睛，还是很期待的。
他抬头上看，同意道：“好。”
“色龟。”
江源：“……”
……
“这样勾栏真的能有回转的余地了，大当家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吧，可怜他没能熬到现在，等勾栏走上正轨，老头子下去一定找大当家好好絮叨。”
“二爷爷您可别这样说，您的身体还硬朗着，时间还有的是呢，老天也舍不得收了去，勾栏往后还要仰仗二爷爷许多。”
“小佘啊，人这一辈子短短的就过去了，老头子活够了，向天再借五百年终究是戏文里的故事，老头子不想，也不期待喽。”
“怎么会呢，小佘眼里二爷爷一直很年轻。”
“年轻啊，哈哈哈。”
佘珊手里抱着刚采买的东西，和二爷爷一起往勾栏的方向走着。
……
“就是这里了，小媚还没有到。”
到了约定地点，洛若曦东张西望。
江源打个哈欠，操控浮空滑板飘在半空中，被圣女嫌弃了，香肩爬不成了。
苦兮兮。
“江公子。”
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江源转身，看到了佘珊和一个老头。
“江公子也在逛集会，勾栏大家都在为年会庆祝，江公子要不要过去？大家都很想亲自感谢江公子。”
佘珊话语激动。
身后的老头，打量着江源：“江公子，老头子代替戏班所有人感谢江公子。”
江源道：“赚钱嘛，不必要谁感谢谁的。”
“龟龟你在京都还有熟人？”
从把江源买回家开始，平日一直陪在她身边，别的哪里都没有去过，如今有人喊龟龟并尊称江公子，圣女很好奇。
“上次去的勾栏就是她们戏班开的。”江源解释着。
“她叫佘珊，她的兽宠小蛇是我的朋友呢，可惜今天没在，这个……”
江源眨眨龟眼，他不认识。
老头介绍道：“老头子姓单，排行老二，叫我单二就好。”
“江哥。”
小蛇的头从佘珊的袖口伸出。
江源意图改变勾栏现状，小蛇很佩服，并把江源作为榜样，决心再见就叫“江哥”了。
江源并未在意称呼，道：“还以为你不在。”
小蛇讪讪：“逛街的时候我在外面容易吓着别人，虽然主人一直强调我不要人也没有毒，可别人总是不相信，买东西的时候老板也是，没办法就藏进主人的袖中了。”
看小蛇缠绕在胳膊上藏在袖中，再看自己孤零零的飘在空中。
江源感到一阵神伤，龟不如蛇QAQ。
“江公子这位小姐是……”
“我叫洛若曦，龟龟是我的兽宠。”
佘珊不止一次听到龟龟这个名字了，是江公子的昵称吧。
而眼前的小姐，是江源的主人。
那就是说……江公子的行动是由她授意的了？
佘珊一直认为帮助勾栏做出改变的是江源的主人。
“洛小姐……”
眼看就要被佘珊道出，周媚打断了佘珊的发言。
“很是气死我了，皇兄他竟然为了一个女的去……”
周媚语间夹杂着愤怒……多种情绪。
“媚太子？”佘珊不确定道。
“嗯。”
“民女佘珊，见过媚太子。”
“小民单二，见过媚太子。”
佘珊单二齐齐弯腰行礼。
大周的理法和华夏古代并不一样，见到皇亲国戚不需要跪地拜见，弯腰行礼以示尊敬，得到首肯后起身，礼便算是成了。
只有见到女帝的时候，才要行五体投地的大礼，但女帝久居深宫，平日几乎不外出，所以五体投地完全用不上。
“起来起来，都说了多少次了，见到我就免了，也就皇兄和姐姐们喜欢这一套，我只觉得碍眼，见到我就当空气就好啊，若曦……”
随意嘱咐两句，周媚跑向洛若曦，并不忌讳道：“你是不知道皇兄进惹人醉是为了什么……”
佘珊和单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俩貌似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江源看了看二女咳道：“你们先回去吧，过两天我会去勾栏看看的。”
佘珊看了看单二，对方点点头。
佘珊道：“那江公子我二人就先一步离去了。”
“嗯。”
“慢着。”
佘珊停住脚步：“公子还有何事？”
江源从次元胃袋取出一块上品灵石：“你们可以先把京都有名的匠人先聚集起来等开工，尽量年后勾栏便开始营业……”
“可这是不是太急了点，毕竟工程……”
江源摇头：“没关系，没钱问她要。”指了指周媚。
“拿着吧，也可以给戏班的人添点衣物，改改膳食，干活才有动劲不是，装修的设计图尽量早点给你，这样也能早点开工，等明天就开始找匠人吧。”
“可匠人大多都在过年。”
“工钱翻倍总有人会干的，也不是什么太难的活。”
Ps：有必要再列个纲了，这章是硬挤出来的，今天依旧一更。
55、荷灯
佘珊和单二走了，江源把上品灵石给了她们，并认真的叮嘱过。
他准备在年会间便让勾栏动起来，年会后他和圣女八成的几率是要回圣地的，不会久留。
但是勾栏的事情必须有个定性，不能拖，所以一切都要趁年会期间布置完全。
江团决定明天就去勾栏一趟，把设计图做出来，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一遍。
这座勾栏他是要做甩手掌柜了，而周媚也不可能一直盯着，所以营业的事情之后都要交给佘珊，这也是分她五成利润的原因。
当然勾栏也可以交给周媚信得过的人来看，让戏班为他们打工也无不可，这样子挣的只会更多，但周媚却不想这样做。
她在京都但是时间很短，能用的人不多，八成要借助皇兄或者母皇的力量，这是她注资开的，可不像再分别人一份利润。
有她的名头在，也不怕有人敢在勾栏营业后闹事，大不了圣地回来一趟亲自解决喽。
而营收问题，江源决定每年年会都回来一趟，到时候佘珊把积攒的一年的分成，交给他就好了。
至于平日勾栏就完全交给佘珊手里造了，只要不让周媚亏本，她没有别的意见。
“皇兄是为了惹人醉里面的花魁，叫梨儿的……”
“为了她皇兄可是大出血了，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皇兄，我也没感觉那女人有多好看，把皇兄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皇兄被我逮着之后，大吃一惊恳请我保密，要是被母皇知道皇兄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他一定会被扒掉层皮的……”
“那女人好像不知道皇兄的身份，对皇兄的情义看着也不像是做作，皇兄想把她赎回来……”
“母皇一直想让兵部侍郎的女儿和皇兄成婚，我都想看到母皇知道后的面色了，非梨儿不娶，皇兄竟然立下过天道誓言，哈哈哈哈……”
周媚不做掩饰的分享成王的“辉煌”事迹。
“我要是偷偷告诉母皇，嘿嘿。”
周媚坏笑。
洛若曦道：“这样不好吧，他是你的哥哥啊。”
“没事的，就算我真的做了，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小心惹的成王新生怨恨，就不怕他在你继位的时候兵临城下。”
江源说话并不忌讳，不留余力的调侃着。
“皇兄他不会这么做的。”
周媚不以为然。
江源：你真肯定。
要是他有一个这样背刺的妹妹，那就拿来祭天吧。
“不说了，走了走了，我们也去放荷灯。”
周媚拉起洛若曦，江源孤零零的后面飘着。
……
东桥，
每年放荷灯已经成了京都人的习惯，早年狭隘的小河如今扩宽了不少。
东桥并不是桥的称谓，而是这片小河所在的命名。
河上建造着的桥，有十多座，江源他们走过西侧第一座桥到达这里的时候，早已人满为患。
无数的小贩在叫卖着，无数的行人面带笑意，手中拿着制作的荷灯，上面是他们对新一年自己和家人的祝福，以及祈求自己能碰到命中值得珍惜的另一半。
“好漂亮。”
站在河边，周媚看着河面飘着的荷灯缓缓出神。
荷灯的形状多种对样，只要放在河上能飘得起来，那就是荷灯。
甚至江源还碰到了龟灯，真的是龟灯。
外表做成龟的形状，龟壳顶有事先留好的坑洞，蜡烛就插在那里，微弱的火苗在河面轻轻摇曳。
“龟龟那里有你哎。”
洛若曦兴奋的指着龟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是你才对。”
江源回怼。
虽然变成了龟，可他不承认自己就是。
“明明是你，和你简直一模一样。”
江源翻个白眼，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那里是制作荷灯的地方，我们也去吧。”周媚拉上洛若曦，挤入人群中。
江源看着龟灯，很是不岔。
一阵微风吹过，湖中心的龟灯往自己的方向飘来，即将靠岸。
江源四撇左右，没人注意这里。
他靠近河岸，龟灯到河边后，直接从水中取出。
准备揉成团，却发现有字。
“希望能遇上个看的顺眼，脾气好，乖乖听话，我说什么都【划掉】，我说什么就做什么，让往东就不敢往西的小娇夫，这样成婚后爹爹就不会催我啦，他也不敢管着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还是那个放浪形骸【划掉】浪荡不予的小小。”
“这种人真的存在吗？姑娘你的心也太大了，成婚就该在家安心奶孩子。”
“小小，这个人的名字吗？”
“不过，你的愿望是不能实现了。”
江源把龟灯揉搓成一团，火焰一烧，干干净净再也找不到。
“做什么不好，你非要做成龟的形状，这不怪我啊。”
江源控制浮空滑板找洛若曦去。
……
河对岸，
嘴上沾着东西，刚从小贩吃饱回来的狐小小看着江面，希望找到自己制作的荷灯，但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的荷灯去了哪里。
短短时间，她做的龟灯不翼而飞了？
“小狸我的荷灯呢？不可能一会儿的时间就飘到下游去了啊。”
狐小小问向小狸。
她去吃东西的这段时间，小狸都是在河边玩的。
小狸听到狐小小的声音没有立马回应，二是看着对面桥旁的某只龟。
一只荷灯被火焰烧没了。
然后这只龟飞了起来，消失在人群。
“小狸。”
“啊，小姐。”
“我的荷灯呢？你一直在这里的吧。”
小狸挠挠头：“小姐，你的荷灯好像被烧了。”
“烧了？谁做的!带我去找他。”
狐小小大声嚷嚷。
为了做荷灯她可是废了不少气力，花灯的做法太复杂，笨手笨脚的她做不来，还要被小狸一边无情嘲讽。
想尽办法，她才做出了那只龟灯。
把纸揉成团，外面再包层纸画上图案，这只龟灯才算是完成了主体。
最后还是在小狸帮助下，安上了四肢，做成了形状。
现在好不容易做成的荷灯被人烧了，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男的就阉掉，女的就……
她脑海已经开始想惩戒措施。
小狸道：“一只龟……”
“嗯，啊？”
56、赚外快
洛若曦对制作花灯很有天赋，看旁人制作过后，她便做出了自己满意的花灯。
周媚就差的远了，做的成品勉强能飘在水面。
二人都写上了对新一年的祝福，以及对自己的期望。
洛若曦希望自己能平安渡劫，进入元婴层次。
周媚则希望自己能一直平平安安，圣地咸鱼到老。
她不想和母皇一样，为了大周这座庞大的国家机关能运作起来，每天私人时间几乎没有，更别说休息了。
江源也做了一个花灯，没写别的东西，随手抄了两句诗词，没有著名，所以也没有天道祈福降临。
反正这些荷灯会随着河水的浸泡慢慢消弭，字迹也会模糊起来，他并不担心引发一些连锁反应。
当荷灯放入河边随风荡漾，慢慢往下游飘的时候，洛若曦双手合十闭起眼眸，说了些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完事后，洛若曦和周媚返回皇宫，江源独自留下。
“公子需要荷灯吗？最新从下游捞上来的新货。”
“小姐，刚从下游捞上来的的荷灯，你不买一个试试嘛？万一遇到了自己的命中天子呢。”
有不少人神秘兮兮的拉住过往的路人，不停推销荷灯。
他们多挑选身穿华贵的富人，或者年轻的读书人，亦或是结伴从家出来玩的未出阁的姑娘。
江源了然。
每年的荷灯都寄托了主人对未来的寄语，富家小姐会写下对未来夫婿的要求，但她们往往不能如愿，因为家族政治联姻无法抗争。
读书人会暗叹世道不公，会在荷灯上做出抨击这个社会的得意之作等等。
还有很多其它，但无例外的，多是小年轻求偶的宣言。
这些荷灯飘到下游会有专人看管，然后次日摆出来任人挑选，只需要交给官府为数不多的银子便可。
书生若是运气好，买到富家小姐的荷灯，那么便有可能得到垂怜。
平常人家的姑娘也希望能遇到有文采的读书人，或是家世显赫的公子，做妻做妾享受富贵人生。
这种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没有，京都因为荷灯从而相爱连理的才子佳人并不少，每年都会流出几段佳话。
正因为几率小，便诞生了以此赚钱的商贩。
他们有组织的聚集一批水性好的人，潜在中游等待荷灯飘到，然后一番大打出手，将荷灯据为己有。
最后送到外界，再进行贩卖，从而大发一笔。
官府起初是管这回事的，但谁家没个年轻的姑娘或者孩郎，谁不想自家能攀上高枝？
最后官商勾结，这些小打小闹就随它去了。
买荷灯就像是开盲盒，因为荷灯主人的心愿都被封存保护在荷灯里面，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就必须拆开外面的保护。
而拆开的荷灯是不会再有价值的，这也导致很对人都会多次购买荷灯，直到开到自己想要的为止。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们想开满意的荷灯，那么一些符合条件的贵公子或是未出阁的小姐们，便使出了这个方法。
荷灯我多做多放，一个人得到但我不喜欢他怎么办？不怕，还有下一个。
钓鱼稳稳的，直到遇到自己最满意的那一条。
离江源最近的商贩已经被围成了一个圈，他挑着个扁担，扁担两端的筐子都放满了荷灯。
“花灯……”
“我要，我要……”
“老板，给我。”
“老板他们买了几个了，我们还没买呢，多出两钱剩下的给我们。”
“……”
扁担挑来的荷灯很快售卖完，商贩满意的数数钱，眼睛眯起，发财了。
他走时道：“各位小姐公子再等等，货马上就送过来，还有呢。”
说完，跑的飞快，目标在中游的位置。
“老板快点啊，回来剩下的我都包了。”
穿着华丽的公子对老板的背影大喊着。
江源：“……”
他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商机。
修真者是不屑在这里玩的，也不欠这些钱财，所以他们都会把时间花费在修炼上。
但修真者不欠这些钱，他欠啊，小金库不填点私房钱还叫小金库吗？
虽然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让圣女买，但他可不想成为被包养的无所事事的龟。
这也代表江源没有竞争对手。
他与这些商贩最大的不同便是效率性，买他们的荷灯是盲盒，买他的要啥有啥不是？灵识一开，荷灯内的内容一目了然。
筑基期的灵识范围有限，但用来检测荷灯内容还是很简单的。
而且他真要蹲在河里捞荷灯，中游下游连汤都喝不着。
准备赚外快的江源钻入河流，往下游游了小半天，在河流拐弯处他停了下来。
这里四下无人，收荷灯也不回有人注意到，而且河流两边是房屋，不存在有人的可能性，用来捞荷灯再合适不过。
……
狐小小气愤的跺跺脚，刚才在桥上的时候，那只龟还在桥对岸呢。
现在过了桥，一个不注意，那只龟便人间蒸发了，找都找不到。
“可恶!别让我碰见你，不然把你炖汤喂小狸。”
小狸无故躺枪，幽怨的瞅了眼小姐，但自交小姐还在气头上，也不去触这个霉头，默默跟在一边，做起隐形狸。
……
“大哥，这个时间应该是荷灯密集的时间啊，怎么飘来的荷灯三三两两的，半天遇不上一个，就这个量泡在冷水里，赚到的钱根本不够看病的。”
“别着急，再等等看，估计是还没到。”
一刻钟后。
先前的男子抱怨道：“老大这不对啊，是不是黑三那几个小子游到上面截胡去了，当初定好规矩，所有人在中游等着不能越界，全凭本事抢，这瘪三坏规矩了。”
被叫大哥的男人漂浮在一旁，四肢在河中划动着。
“不对劲，你先上岸，我去对面看看去，他们也不会坏了规矩。”
“嗯。”
年轻人先上了岸，大哥则往对面游去。
河里和他一样飘在河面的有十多人，都是为了卖荷灯赚外快来的。
做这一行也是有危险的，必须要水性好，但水性再好也不能长时间水中飘着，所以要分批下河，因此要做这一行，必要要笼络不少人才能干的成。
毕竟人手只有两个，哪怕拉着渔网，一次也捞不了太多的荷灯，荷灯的外观还是很重要的，卖相好的荷灯比破损的荷灯，更能卖高价。
57、那只龟
河对岸，
“这荷灯越来越少了，没道理啊。”
左眼有疤的秃头男看着河流，颇为郁闷。
“黑三。”
听到人喊自己，秃头男看向河流，有人向这边游来。
“黑三你的人都在这里吧。”
那人上岸后，询问秃头男。
本就郁闷的黑三听到后，不爽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这边人坏规矩了？荷灯越来越少，老子还没去对岸找你们的事儿，就先跑过问老子的人来了。”
“不是你们啊。”
“谢老五你什么意思？”
谢老五看向上游，道：“有人抢生意。”
“都上来吧，别在水里泡着了，围在火堆烤烤火。”黑三对水面大声道，水面还游着人等荷灯。
“你们跟我一起上上面去看看。”黑三对火堆旁，衣物已经烘干的几个人道。
谢老五道：“我也一起去看看。”
“那边有火，你先烤烤去吧，别跟着瞎凑合，染了风寒有你哭的。”
黑三拍拍谢老五的肩膀，跟上前面几人。
“别走了，跑两步，活动活动身子骨。”
……
上游往下游飘的荷灯络绎不绝，江源灵识扫过，凡是达到要求的荷灯都被他收入囊中。
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不满足条件的被他放走，顺着河流飘向下游。
“再捞一点，就可以回去了。”
一刻钟后，江源看着次元胃袋的存货，满意的点点头，应该能卖不少钱。
虽然换不来修炼资源，只是凡俗的金银财物，但他喜欢手中有钱的感觉。
踏实。
“有人来了。”江源看向下游，荷灯已经捞够了，次元胃袋的荷灯少说也有五百个，他上岸离开。
不长时间，水面位置探出几个头，黑三道：“刚刚荷灯到这里就突然消失了，我没看错吧。”
几个手下人都摇摇头，没看错。
“真撞见鬼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今晚上邪门。”
黑三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撞见个龟龟，世界上哪有那种东西。”
“会不会是河神？”
“你一家在这住了几代了，遇见过河神吗？”
“可听我老娘讲过河神的故事，河神发飙要献祭童男童女的。”
“大周成立几千年，妖魔鬼怪不许成精，你娘也是个老封建，行了，赶紧回去，今晚咱早点回去，婆娘都在被窝等着呢。”
……
江源返回集市，有不少等着买荷灯的人聚在一起，都在等之前卖荷灯的人拿货回来。
操控浮空滑板降在一处台阶上，江源道：“卖荷灯。”
首先吸引了一位书生的注意：“龟成精了。”
“老子是灵兽!”
“你旁边什么也没有，怎么卖荷灯？”有人道。
江源从次元胃袋取出一个大箩筐，装满了荷灯。
众人眼前一亮。
但都没有上前，右侧角落的大爷道：“这荷灯不会是你编造的吧？”
每年卖荷灯的人都不少，这也导致了黑心产业的诞生，他们在年会前大肆制作荷灯，然后等年会卖出大赚一笔。
但这些荷灯上写的一切都是虚假信息，被骗的人并不少。
官府大肆打压，但每年总会爆出几起事件，久了人们也学会了看人买荷灯。
每年从河里捞荷灯卖荷灯的人，卖的次数多了被人记住，这信誉便出来了。
所以卖荷灯，群众都会挑脸熟的多年老店进行购买，若再出个才子佳人的佳话，那卖荷灯的人便会竖起来当个招牌。
生意也会一年比一年好，江源想要侵占市场并不容易。
“荷灯是刚刚从河里打捞的，保证质量，而且你们想要买什么荷灯都可以告诉我，我能保证你们购买到满意的荷灯，所以我的荷灯卖的也会比别家的贵。”
“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江源的话引起了某些人的心思，哪怕明知道有可能是假，但就是忍不住想要问问。
江源笑着从次元胃袋吐出一块令牌，用灵力控制浮在空中。
令牌通体呈金，正面印刻着占满牌面的“媚”字，字体洒脱飘逸，苍劲有力!这是由杨老亲自提笔刻写的字，做不得假。
令牌背面上书二字“大周”。
这个令牌是周媚给洛若曦的，遇到麻烦出示令牌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只管白嫖，完事给商家看一眼令牌不会要钱的。
周媚的原话大抵如此。
这块令牌代表着她的身份，见令如见人，可能会有人不认识周媚，但绝不会有人不认识这块令牌。
江源眼馋令牌，就从圣女哪里软磨硬泡，借过来了。
现在出示令牌，周围人群呼吸急促。
江源狐假虎威道：“还不见礼。”
“见过媚太子，媚太子……”
周围人开始见礼，毫不怀疑令牌的真假。
令牌是做不得假的，上面用阵法铭刻了大周的龙气，平常百姓也能感觉到。
当然若是铁了心的造假也不是不行，但要能承受住大周皇室的报复。
“免礼。”
“还有人怀疑这些荷灯是假的吗？”
周围人面面相觑，对这些荷灯眼热起来。
有令牌在手，便代表了媚太子的意志，它能掺得了假吗？
这只卖荷灯的龟，大家都把他当做了周媚的兽宠。
不再迟疑，有人询问道：“你说能购买到心仪的荷灯，我心仪柳家小姐很久了，不知道可有她的荷灯。”
江源笑道：“有。”
书生付过钱后，激动的拆开荷灯，看向内容：“真的是柳家小姐的荷灯!还有柳小姐的诗词。”
柳小姐是京都小有名气的才女，是柳家唯一的血脉，没有兄弟姐妹又到了婚嫁的年龄，个人还有落雁之资，是很多年轻才俊的暗恋对象。
一旦获得柳小姐的青睐，不仅能获得柳家全部的资产，还能抱得美人归，这种白日梦可有不少人做。
“有没有四海书院秦师兄的诗词，我愿意购买。”
“春芳阁花儿姑娘有没有荷灯。”
“……”
荷灯买卖开始争先抢后，江源笑道：“别着急别着急，都有，都有。”
不远，
“小姐，那里在干什么？”
狐小小看向拥挤的人群道：“卖荷灯的，要是我的荷灯没被那只死龟给烧掉，八成也要流落到这里被贩卖。”
“啊，也太恶心了吧。”
“就是说。”狐小小无奈道：“其实还要感谢那只龟，一想到我的荷灯要被人买走去，想想就恶心，我也是才知道还有这种生意，官府都不来管管的。”
小狸盯着人群看了一会儿，道：“小姐，卖荷灯的不是人唉。”
“不是人能是什么。”
“是那只龟。”
58、闹呢
江源感觉今天点很背，刚烧了人家的荷灯，这边就被找上了门。
荷灯也卖的差不多了，他决定闪龟。
“你往哪跑，把我荷灯烧了必须给我个解释。”狐小小拦住江源的去路。
江源道：“它丑。”
狐小小：“……”
打量江源，身为妖族她能看出这只龟的颜值水准在龟中也是百年难遇的。
想到自己做的龟灯，狐小小无法言喻。
如果有人用狐做灯，还做的很丑的话，她也会忍不住的吧。
换位思考也能体谅一下。
但把她做的荷灯就这么烧了，不能简单原谅他。
“你想怎么样？”江源问道。
狐小小眼珠子一转，萌生想法，她提议道：“我还没养过龟，你做我的兽宠吧，以后我罩着你，荷灯的事情也不跟你计较了。”
“想都别想。”
江源操控浮空滑板上升，你挡路我飞过去总行了吧。
结果…
滑板不会动了。
江源：“艹！”
遇上硬茬子了。
这种情况先前也遇到过，浮空滑板本质还是灵器，需要用灵力操纵，高修为修士如果愿意，很容易便可以剥离它的控制权。
想要控制飞行很难，但让它灵力传动受阻，无法飞行定格在空中还是很容易的。
“你还想跑。”
狐小小鼓着腮帮子。
“我错了，你听我说，其实我有主人了，怎么可能再认你做主人。”
“你没有签订主仆契约，不是……你身上根本没有契约的痕迹。”
“谁说有主人就一定要有契约。”
“和我签订契约，你的主人就是我了。”
还是个蛮不讲理的。
“你看我烧了你的荷灯，你再烧我一个咱们就平了对吧。”
狐小小点点头，很有道理。
“你松开我。”
钳制被解开。
江源从次元胃袋取出之前做的荷灯。
他和周媚，洛若曦一起放的荷灯飘到中游的时候，就被他截取了下来，怎么可能被其他人拿走。
卖荷灯的时候，他也特意避开了洛若曦周媚的荷灯。
江源的荷灯上写的是一首无名诗，从现代抄来的，本着随便写写，不特地做保护，荷灯被浸泡字迹也看不出，被人得到也不怕。
这首诗被江源抄在荷灯上。
荷灯拿出来后，江源道：“你们玩的开心，我走了。”
狐小小刚准备动作，江源连龟带板消失无影无踪。
上次获取的小挪移符发动!
“那只龟……”小狸疑惑道。
“挪移符真是奢侈。”狐小小摇摇头，追是追不上了。
“荷灯。”
狐小小把注意力转到荷灯上，灵识扫过，上面有字，虽然模糊不堪，但依旧能够认出。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她呢喃道。
小狸听完，道：“诗短而精巧，感觉就像是写小姐你的一样。”
狐小小脑海不由浮现那只龟的面孔。
她来自极北严寒之地，身属九尾天狐一族，受狐皇爹爹的命令入世寻找命中所属，帮助渡过情劫。
九尾天狐皇室一脉凡到达成年，都必须经历情劫洗礼，方能褪去妖狐之身，开九尾成为天狐一脉。
所以流传在凡俗的书生狐狸精的事情并不少，这些故事也是有依据的，源头便在这里。
情劫渡过便是情缘，每一段情缘都会成就一段佳话。
而天狐一族的情劫经过无数先辈实践，劫难已近乎没有，先人们总结了一套最程序化的攻略，只要根据攻略走，便可安全渡过情劫。
毕竟感情这东西，虽然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但拆开后无非是相识，相知，相熟……的一个过程。
在精简分类一下，无非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如是。
所以情劫二字早已不再提及，凡是渡情劫的孩子，父辈都会告诉他，你的缘来了。
“现在几时了？”狐小小赶忙问小狸。
“小姐一刻钟前是戌时。”
“戌时。”狐小小想起缘空的话。
缘在这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阵微风吹起小小戴着的面纱。
面纱是法器，可以防止高狐小小两个境界的实力的人窥探，非狐小小愿意，没人能一窥她的真容。
面纱被吹开，显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月光皎洁，湖边桥旁，美人依在桥栏边，怔怔出神。
……
“传到哪里了？”
江源四下打量。
“这个方向是皇城的方向。”
找到地方，江源提速飞去。
整个京都分为三个部分，外城，内城，皇城。
外城由普通居民居住，江源就是在完成陪洛若曦玩了一天。
内城是修真者居住的，很多都在闭关修炼，他们有的吃大周供奉，为大周办事，有的只是在内城暂居，平日需要交给朝廷一定的租金，相对的大周保护他们的安全，只要不触犯大周律法。
这些修士在修炼之余偶尔也会来外城逛逛，但大周有铁律不能对平民百姓出手，禁止一切术法对百姓动用，若是违反护城队会来教你做人。
普通人是不得进入内城的，这也是为普通民众的考虑。
在京都中心，是整个大周最威严的地方，皇城!
只有皇亲国戚在皇城有着住所，朝廷官员在上完早朝后，在皇城是不能久留的。
皇城也是整个京都防守最严密的地方，除了禁军每日巡逻外，境界高深的修士也会潜藏在皇城内，用灵识注意一举一动。
皇城入口，有禁军把守，江源来的时候被禁军拦下，舞刀弄枪就要把他拿下。
“出门还给你唠过嗑，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你知道我是谁么？”
江源对守城卒的首领大喝。
赵永脸色有点难堪，但还是义正言辞道：“下官为女帝陛下守门，任何行动可疑，意图不轨者都要拿下。”
“屁!我和周媚进去的时候也没见你拦啊。”
赵永脸皮一抽，他也要敢啊。
“是不是周媚那妮子让你们这么做的？”
赵永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也别让我们为难，放心，不会有事的。”
江源喝骂：“周媚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削你。”
赵永：“……”你这样当着我面侮辱媚太子，我们很难做啊。
他也不敢阻拦，这龟一看就是不怕事的主，真要表忠心，最终只会两边都不讨好。
“看你都快哭了，不逗你了，有这个我能过去吧。”
拿出来的是周媚的令牌，她绝不会知道原本在洛若曦手中的令牌，跑到了江源手里。
赵永一看，立马安排放行。
一个严防死守不让进，结果被拦的人有下令人的身份令牌，见牌如见人，这不整人吗？
闹呢。
59、惹谁了
江源进去后先往御膳房跑，晚上饿了做点吃的，次元胃袋内的鸡鸭也饿了一天，需要给它们安排下伙食。
御膳房没人，江源翻窗进去，没有待宰鸡鸭，这也大大省了他一番气力，免得再闹出早上的悲剧。
饭锅倒灶只找到点零散食材，想做点好的是不可能了，切丝简单生炒后再放点盐巴，江源送进了次元胃袋。
将就吃吧，比没有强不是。
它们的食物解决了，江源自己还饿着，最终在灶台下找到了红薯。
也不用做了，直接烤就行了，方便的多。
八九玄功进阶到第二层后，江源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控火诀。
控火诀是八九玄功自带的小神通，却并非凡火，如今正好来试试威力如何。
选一块体型较小的红薯，江源操控火焰在表面燃烧，眨眼间红薯化作虚无。
“到底是八九玄功自带控火决，只是简单的接触就能把红薯烧没了，这要是烧在身上，直接成烤龟了。”
江源摇摇头，开始第二次试验，他尽力调小火焰的温度，可红薯依旧化作飞灰。
“温度还是太高了，虽然我感觉并不明显，但是红薯终究是凡俗之物，火焰和红薯触碰炙烤，这个结果也能理解，不然八九玄功也太菜了点，仙法我拿来烤红薯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江源转瞬一笑：“大材小用个屁啊，又不拿来打架，不拿来生火它就是个摆设。”
经过几次尝试，数个红薯变作焦炭，江源才掌握了门道，但红薯就剩孤零零的三个了。
“也够用了。”
江源操控火焰在空中燃烧，然后用灵力操控红薯悬浮接近火焰，一阵白烟升腾，红薯已经成型。
剥开皮，轻轻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咳咳，呼，真烫……”
将红薯吃完，江源又把剩下两个红薯烤了，收进次元胃袋后，离开御膳房。
洛若曦一定饿了，这两个给她，以她的吃货属性，只要有东西吃，一天都可以不停嘴。
修行者吃食物只是饱口腹之欲，依靠灵气不吃不喝也是能做到的。
五谷杂粮能不吃就不吃，其中蕴含污秽，饶人修行的这种说法其实是不对的。修真者若是愿意，完全可以加快消化，控制新陈代谢，将食物残渣排出体外。
哪怕如此，大多数修真者依旧选择辟谷，因为吃饭的时间在他们看来可有可无，浪费修行的时间去满足口腹之欲，实在浪费生命的做法。
洛若曦明显和普通修真者不同，她志不在修行，更多的还是愿意偷懒摸鱼，吃遍天下美食，舒舒服服怡然自得才是她向往的生活。
可身为圣女，她背负着守护圣地，助圣地崛起的责任，真要闲情雅致不管不顾，圣地恐怕要毁在她手里，所以平日里的修行都是不情不愿硬挤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金丹。
整个圣地的资源都压在一个人身上，再没有修炼资质，就是猪也要原地起飞了，偏偏洛若曦是个例外，这和她花在修炼上的时间是成正比的。
起码被圣女带回圣地后，除了两次被凛月瑶叫走她被指点修炼了一把，其它时间她都是在哈皮，不然就是和江源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全然没有圣地的未来都肩负在身的圣女的姿态。
“到现在传讯玉符都没有反应，也不关心我的处境，亏我给你带了红薯。”
江源进入厢房，本以为圣女已经酣睡，却不曾想屋内空无一人。
“澡也没有洗。”
江源从内屋出来，洛若曦入睡前都有沐浴的习惯，可木桶连水都没有。
“人还没回来。”江源下定结论，估计是跑丢了。
他拿出传讯玉符向洛若曦发讯息：“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传讯玉符没有立刻回应，江源失落的收回次元胃袋，那妮子玩疯了。
算了，不要她了，今晚自己睡。
先洗个澡吧。
江源操控木桶外出接水，返回屋内开始加热。
刚来的时候，屋内配的是有小丫鬟的，可惜若曦说不自在，就屏退了左右，现在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穿越了，身份地位通通都有，好想试试被人搓澡的感觉，圣女让这一梦想化作泡影。
至于洛若曦，她洗的根本不能算，水一泡灵力一扫，手都没有上就干净了，压根不算伺候。
“舒服。”
江源飘在水面，龟腹朝天。
接水的时候，他特地揪了小半个花园的花瓣，花瓣飘在水面还真有种复古的感觉。
泡了大约两刻钟，江源从桶里出来，水都快凉了，若曦还没回他消息，今晚锁门不让她进。
这妮子不用回了，野外面算了。
……
决斗场，
观众席。
“龟龟来的讯息……”
洛若曦从储物戒拿出传讯玉符被周媚一把夺过，她道：“谁让他跟不上呢怪谁，不用管他，咱们玩咱们得。”
周媚把洛若曦的传讯玉符收入囊中，暂时不还给她。
“有修士上场了，快押注!”周媚催促洛若曦。
圣女看向场内双方，摇头道：“还是算了。”
前面几把她输了很多了，反倒是周媚，次次和她反着压，结果赚的本满钵金。
“那若曦你压会压哪里？”周媚问道。
洛若曦指了指场内较瘦的男子，道：“怎么看他的境界都要高的多，压他一定能赢。”
周媚若有所思的点头后，毅然决然将赚来的钱币压在另一人身上。
洛若曦无语，片刻后道：“把传讯玉符给我，龟龟还等着呢。”
周媚哪能如她所愿，道：“管他干什么丢不了的，快他们开始打了，等我赢了请你吃宵夜。”
圣女抢要两下便听之任之了，等会有夜宵，至于江源，他是一只成熟的龟了，丢不了的。
……
江源睡不着，上到房顶吹风看月。
一边吃烤薯，一边望天，也不知道看出些什么。
闲的。
他又给洛若曦传讯道：“烤红薯只有一个了，再不回来我就吃完了。”
抬头，一道金色身影就要掠过，江源眼熟。
“你要去哪里？”
金色身影一顿，从空中飞下，尬道：“小主人想吃东西，去御膳房看看还有吃的没，老大你继续，小雕就不影响你了。”
金毛雕对江源充满心理阴影，随便过个路，没想到又给碰上了。
招谁惹谁了啊。
60、改建
“你不用去了，御膳房没东西吃了，被我给扒空了。”
金毛雕欲哭无泪，又被坑了。
“来陪我唠一会儿？”
“我还要给小主人找东西吃，不唠了，老大你继续忙，小雕先走了。”
“你很怕我。”
江源拦在金毛雕面前，金雕笑脸嘻嘻：“怎么可能呢。”
“算了，你走吧。”
金毛雕如负释重，如利剑般飞快逃窜。
几根金色羽毛掉落，江源瞄了几眼，昨晚出手到底是重了些啊。
……
又赏了会儿月，无所事事的江源回屋睡觉。
到现在洛若曦那妮子还没有回信，想到圣女那憨憨在外面跑，爱你过关不是很放心，但有周媚跟着，也不怕她出事，京都内还没有人敢违抗周媚……应该吧。
次日，日上三竿江源从梦中醒来，日光有些刺眼，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洛若曦的声音传来：“龟龟你醒了，吃饭吧。”
江源悠悠道：“跑哪里野去了，半夜不回来，知不知道我担心你的安全，传讯玉符也不回，你还能找到家在哪啊？”
洛若曦讪讪道：“小媚拉着我去内城看修士对决了，我输了好多。”
圣女欲哭无泪，她逢赌必输，反而周媚靠着她赢了不少，最后拿出点小利请她吃个宵夜，明明该分她一半的!
气嘟嘟。
江源吃完饭，没有多呆，告别洛若曦往勾栏的方向飞，对勾栏的改建他有了初步的想法，先把设计图具现出来，然后一切交给匠人们就可以了。
年会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京都的消费水平是很高的，所以对祖辈开始就居住在京都的民众来说，他们若是没有自己的产业，便要帮助其他人干活，从年前忙到年尾，辛辛苦苦一整年才能换来家庭的衣食无忧。
勾栏昨晚难得有了年味，可过完昨晚，所有的人都投入训练当中，一刻时间也不浪费，只为了新的一年能够扭亏为盈，使勾栏实现质的飞跃。
江源到勾栏的时候，戏班刚刚结束排练，所有人都累的够呛，额头满是汗水，但他们没有因为疲劳而叫苦连天，所有人都是满怀希望与喜悦在进行着排练。
来的时候，佘珊接待了江源，内堂里除了他俩外，还有着京都有名的匠人师傅，一些建设性意见还是要听匠人师傅的，毕竟做了多年的工作，有着自己的独特经验。
对改装建造江源也不是专业的，他也只能提出自己的想法与构建思路，让匠人师傅看看完成度能有多少，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也要靠匠人师傅来指出改正。
桌上摊着一张勾栏当下的平面图，是匠人画的，为的是让江源和佘珊能更直观的看出。
江源不由高看名为庄道的匠人师傅，他已年过半百，从事这一行长达二十年，做事是滴水不漏，能成为京都有名的匠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不然佘珊也不会找他，改造勾栏也是大项目，找就要找靠谱的人。
“江，江公子还有佘姑娘，依我看，勾栏想要改建难度是很大的，不如翻新一把，也能极大程度的节省成本。”
庄道对叫一只龟叫公子还有点不适应，但身为匠人，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站在顾客的角度考虑问题，为他们节省成本，能被同行和客户认可，换位思考占了绝大多数，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能多赚点钱，肯定想办法让老板往外掏钱。
而他除了干活麻利质量上乘外，职业操守一直为同行和找过他的老板津津乐道。
江源笑道：“本钱不是问题，但是要改的东西很多，改建是必不可少的，翻新就算了。”
庄道长了张口却没有说话，他意识到这可是一笔大单，而且没人跟钱过不去，相关性意见他可以提，但采纳不采纳就是老板的事情了，他只是个匠人罢了，要是不依不挠被厌烦了，京都这一行的人多了去了，老板找个听话的不行？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江源指着略微模糊的平面图道：“大厅这里地面全部拆掉修缮一番，一切都按照市场最高规格来，记住一点，让来的人都感觉到高大上就行。”
“高大上是什么意思？我没怎么上过私塾，哈哈……”庄道自嘲的笑了笑。
江源道：“让人看上辉煌，感觉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除了这里别的地方都看不到的那种感觉，用最好的材料…如果可以的话，有会雕工的能刻上些图案就更好了，但是图案要注意一点，图案的线条不能刻深，不能太粗，而且图案不能太大，要让人能够一眼看出所刻为何物…最好是小图案构成大图案，而且不影响整体的美感，要与勾栏的布局相得益彰。”
“舞台一定要大，有充足的地方来发挥，场地也要大，桌与桌之间相隔要宽，现在就太密集了，人多虽然是好事，但是体验更重要……”
“包间要有每个包间的特色，分出三六九等不同的规格，你们可以先建出包间轮廓，分好规格，之后的装修布置再说，现在先建出一个框架……”
“……”
林林总总的，江源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全都说了出来，期间庄道提出了些自己的意见，也指出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最后他点头确认。
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列出来了，之后一切都交给他就好，江源只管等着验货便好。
而原本的勾栏场地有限，江源大手一挥豪气道：“和旁边的店铺协商下，把房契买过来，拆了都是勾栏的地方。”
一切谈妥，江源把九枚灵石都给了佘珊，让她来监工，是对她的信任。
因为灵石在外城的购买力超出原本的想象，江源也没想节省缩小规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扩建的事情也不用等未来了，直接一次到位。
场地扩大再扩大，勾栏一分为四，勾栏的设计定为四个大厅，全天无侯四个大厅同时表演，观众凭票进场，销售模式向现代的电影院看齐。
四个场地皆有特等席和雅间，四个场地之外还有独立出的包间，不想挤在大厅和民众一起看，可以在这里包场看。
这些地方的受众无疑是内城的修真者和在朝廷为官的大人物，一些富豪商贾也是潜在客户。
戏班之后是要扩大的，这些事都是佘珊的活了，江源一身轻，敲定好条条框框，准备离开，佘珊起身道：“江公子，戏班的各位今都起个大早，干劲满满，剧本也排练了多遍，不妨留下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