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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木米     异士居txt下载     异士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异士居萌系插图】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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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士居萌系插图】帅气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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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红衣厉鬼

    一股阴风掠过我额前的发梢,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只是片刻钟的时间,胖子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阴森纸扎人?阴冷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冰冷刺骨的恶寒从心底蔓延全身。被风掠过的树枝,在昏暗中摇曳的影姿,好似无主的孤魂野鬼,在黑暗中述说它们的悲哀。

    恐惧转换成了无穷无尽的愤怒,失去理智的我,抬起脚便要踢向地上的纸扎人,却被何老板死死的抱住了,他战栗的对我说:“是鬼,是恶鬼现身了啦,他要我们都死才肯放手啦。”

    我听到何老板的胡言乱语,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愤怒使得我感觉不到嘴巴上面伤口的疼痛,厉声的问何老板说:“死胖子,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才会有恶鬼缠上你?”

    何老板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信誓旦旦的发毒誓说:“我对天发誓的啦!要是我做了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缺德事,让我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啦。”说完,又激动不已的握住我的双手说:“小师父,我虽然是奸诈的商人,但却没有害过人,你要相信我啦。我觉得肯定是我别墅内的恶鬼,知道我请来了高人,便趁你们还没到达之际现身害人的啦!只要你把恶鬼给收了,我相信胖子师傅一定会回来的啦!”

    何老板一番话说的有理。我在骤然间发现胖子变成了毫无生命的纸扎人,大脑一时血液倒流。有些失去理智了。不管此事是恶鬼作祟,还是人为陷害,我都要将这暗中捣鬼的东西揪出来。然后找到失踪的胖子。

    我从新找回了理智,从地上抓起包袱,然后对何胖子说:“何老板,那你把纸人带上,我们现在就去你的别墅。”

    何老板听我说让他带上惨白脸的纸扎人,吓得舌头越发的大了,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白话。但是我坚决让他带上纸扎人,并叮嘱他一路上要小心保护好纸人,不能有丝毫的损伤。因为我心里自有打算:一是想如果有人故意而为之。无疑是想利用装神弄鬼,使得人心感受到恐惧,精神崩溃,从而诡计得逞。我带走纸扎人。无疑是震慑性的告诉暗中捣鬼的人。你的鬼把戏对我不管用;二是我考虑如果真的是恶鬼作祟,把胖子变成了纸扎人,我得保护好他的身体,以后再找机会将他的真身换回来。

    黑暗,寂静,往往是令人无端心生恐怖的东西。何老板抱着阴森的纸扎人,哆哆嗦嗦的紧挨着我行进,看到我一瘸一拐走路十分费劲的样子。便担心的问我说:“斯文小师傅,你的腿伤有无关系的啦?”

    我机警的一边行进。一边全神备戒,不断的环顾隐藏在黑暗中的树林,听到何胖子的问话,我知道他是为了驱赶恐惧,顺便试探一下我是否还有能力収鬼。其实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脸上的伤口虽然在隐隐作痛,但都只是碎玻璃的划伤,并不严重。但我左腿上面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之前检查伤口时,发现大腿上面的伤口是十分倒霉的横向切口,这使得大腿上面的许多肌肉断裂了,必须要尽快缝合才行,要不以后有可能会变成瘸子。更为倒霉的是左腿曾经在云南倒斗的时候受过重伤,现在新伤加上旧疾,使得我每走一步都如同要死上一回一样。而且我隐隐的担心,何胖子这奸诈诡计多端的小人,会因为发现我受伤严重没有了用处,便将我和变成纸扎人的胖子丢弃在荒山野岭之中。

    腿上带来的疼痛使得我手指都在不停的颤抖,为了不让发颤的声音引起何老板的怀疑,我用手指了指嘴巴上的伤口,示意他我现在无法说话。何老板见我不能言语,便自说自话的夸耀起他的花园别墅来。

    何胖子建筑的花园别墅区名叫“帝豪园”,是新形的别墅住宅区,每一栋都像光彩照人的贵妇一样,雍容华丽。别墅住宅区内有豪华奢侈的会所,里面有健身房,美容室,图书馆,还有休闲娱乐的麻将房,露天的游泳池,提供中西餐选择有价格公道的餐厅,一切的设施均供园内的住户免费使用。但由于闹鬼的事件发生,若大的花园别墅区,便冷冷清清的只住了何胖子一户人家。

    何胖子住的别墅是独栋的三层小别墅,离帝豪园有一段距离,是何老板单独规划建筑的幸福之家。小别墅有自己的院墙铁门,宽阔的庭院内有一个造型别致的喷水池,每当车子驶进院门,便会有印尼的佣人打开房门,迎接客人入内。

    何胖子自言自语的讲述,正好帮助我逐渐失去意识的大脑,一次又次的回到清醒的位置上面。惨淡的月光照射在我的身后,步道上面除了映着我黑色的影子,还有一道长长的血迹,渗入了石板缝隙间的泥土中。

    马上就要走到何老板别墅的时候,我拉着何老板步入昏暗的树林内穿行,是怕隐藏在暗中要杀我们的鬼东西,埋伏在何老板的别墅附近,等着给我们最后的一击。何老板眼见快要安全回家了,可以指望我收鬼捉妖了,便又开始夸赞起我的深谋远虑,考虑周全,而且本事高超,定能一举擒获厉鬼。

    我失血过多,意识游离在模糊之间无助的飘荡,只盼着能快些到达何老板的别墅,中途千万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但俗话书店说的好“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何老板的别墅已经近在眼前,我猛然间听到身旁树林黑暗的深处,传来踩踏断枝残叶的声音,不由得心惊胆跳,步履阑珊!而身旁的何老板更是瑟瑟发抖的死死抓住我的手,低声问我说:“恶鬼好像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我拉着何老板躲在一颗大树后,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寂静的夜里,阴森可怖的树林内,踩踏声每一声都在重击着心脏,我看到何老板惊恐的表情,额头也是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好像勾魂使者发出来的一样让人惊悚不已。我冰凉的脊背靠在大树上,手心冒着冷汗,心中祈盼黑暗中来者不会发现我们的存在。但是,一切成了惘然,我明显的听到脚步声停在了我靠着大树后身,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心说:坏了,它发现我们了。

    无论来者是人是鬼,我们都在劫难逃!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我拉着何老板悄悄的向一侧移动,结果在转出大树遮蔽的视线范围时,我看到了树后面的来人,吓得差点没有一屁股跌倒在地。

    惨淡的月光透过枝繁叶茂洒进树林内,丝丝缕缕的光线下,一个红衣厉鬼正飘荡在树身后。森白的面孔,阴毒的眼睛,血红的双唇,青白色的双臂正从红色的衣袖下,缓缓的伸长,好似蟒蛇出洞一样无限延伸,慢慢的绕过她面前的大树。

    如果,此时我们没有及时逃离刚才的位置,估计已经被厉鬼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见到一身红衣的厉鬼,我的心咣当一声砸在了地面上,碎成了千万瓣儿。万万没有想到,何老板此番委托收鬼,还真的是有鬼怪在作祟,而且明显是一只相当难缠的厉鬼。红衣厉鬼索命,就算搭近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估计也无法将她收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想趁红衣厉鬼还没有发现我们,强迫自己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身体作出逃离的动作,但是浑身好像被冰冻了一样,丝毫无法移动半步。而我猛然间闻到一股臊气味儿从身旁传来,不禁皱眉偏头一看,没想到何老板竟然被吓尿裤子了,我心中不由得大骂何老板这个窝囊废。

    不知是因为何老板的尿骚味,还是身体瑟瑟发抖的声音,使得红衣厉鬼猛地将头转了过来。而我早已事先拉着尿裤子的何老板,躲在了另一颗大树的身后,屏住呼吸,伫立在黑暗中。

    漆黑昏暗中传来惊悚的脚步声,我擦拭掉额头上面的汗水,不由得在心说暗骂道:该死的红衣女鬼,为什么不漂在空中,非得发出如此骇人的脚步声,让人听着就感到无限的心惊胆跳,毛骨悚然。

    踩踏落叶的脚步声,又一次在漆黑寂静的夜里停止,我想她一定又走到了我们藏身的树后,便拉着何老板,往附近的另外的大树近前移动。结果,我刚一动身,便觉察耳边生风,接着一道红色残影便擦过身边,飞到了面前,直接拦住了我同何老板的去路。

    红衣厉鬼猛然窜到身前,青白色的双臂一下子从红色的袖子中伸出,变成里两股黑色好似藤蔓一样的东西,朝着我俩便伸了过来。何老板保命的高超手段再次重出江湖,他直接将毫无防备的我往红衣厉鬼的身上一推,然后便撒开丫子逃之夭夭了。

    人心最是难防,我小心谨慎的提防,还是在关键时刻被摆了一道。措手不及的我直接扑到了红衣厉鬼的身上,立刻感到阴冷之气袭上我的四肢百骸,接着我便穿过红衣厉鬼,摔倒在了草地上。我诧异的立刻从地上站起,转身靠在近前的大树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红衣厉鬼,心想:此红衣厉鬼有影无形,似是幻觉残影,难道说:其实她只不过是一个假象而已!

    然而,就在我思索的瞬间,一双冰冷刺骨的手从我背后伸出,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地狱入口的恐怖景象

    ps:  (注:此章尤为惊悚恐怖慎人,会令有些人感到身体不适。建议:胆小者,孕妇,心脏不好者,未成年人和年龄高体弱者“慎阅”!)

    我同何老板在昏暗茂密的树林内遇到了红衣厉鬼,何老板十分不厚道的将我送入了厉鬼的怀抱中,然后独自逃之夭夭。而我则是发现红衣厉鬼是个有影无形没有实体的鬼影,正在心中暗自庆幸这红衣厉鬼不足为惧之时,一双异常冰冷的双手,从我的背后伸出,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原来我眼前的红衣厉鬼,再次将青色的双臂伸出红色的衣袖,变成黑色一股股好似彼此缠绕的蔓藤,绕过我身后的大树,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脖子被掐住的一瞬间,我的心都凉透了,掐住我脖子的鬼手力大无穷,根本无法挣脱,估计用不了一时三刻,我便会被活活掐死不可。

    挣扎已经成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不断上翻的白眼仁,使得滚动的眼球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我就好像刚被钓上岸的鱼一样口吐白沫,被枝蔓一样的鬼手拖拽翻滚在布满落叶枯枝的树林间,眼泪是不得已不断流下,痛苦难受不足以描述我此时的感受,内心的恐惧好像是隐藏在树林深处的黑暗一样,无边无际。

    恍惚间,我眼角余光瞄到一棵大树后面躲藏着一个黑影,不由得心想:肯定是此人在暗中捣鬼,操控厉鬼前来索命。但我此时死到临头,已经无计可施。而那黑影却在树林间缓缓的朝着我移动过来。

    脖子被红衣厉鬼死命的掐住,身前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黑影。我避无可避,逐渐模糊的意识,还在不时的提醒我死亡的脚步正在临近。我在不知不觉中兀的失去了意识,短暂的昏迷了一瞬间后,我又勉强的翻开眼皮。却看到远处的黑影已经凑到了我的面前,朦胧的月光下,我看到他高高的举起了手中握着的一个石头。然后猛地朝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我不由得在心底绝望的呐喊:我命休矣!

    人生何其短。何必踏入危险的世界,就这样无辜的丢掉性命可好?答案是:不好!

    这是我面对眼前黑白无常的提问,所给出的回答。

    我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但在猛然的一瞬间。清楚明白的意识到我已经死了。变成了鬼魂飘飘荡荡的来到了地狱,在即将踏上奈何桥的时候,勾魂使者的黑白无常照例会问每个来到地狱的新鬼一个问题,回答完了便可以走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与前尘往事告别。

    黑白无常问完唯一的一个问题以后,便面无表情的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走上奈何桥。我心有百般不甘。双腿沉重的就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半步。这时,身后传来了催促声。我回头一看,就见自己的身后,排着长长一条人龙,数不清的鬼魂排在我的身后,无一不是满面污血,尸体残破不堪,甚至有人的肠子就垂在脚面上。即使同为鬼魂的我,见到此般惊悚的场面,不由得也是阵阵胆寒,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折腾,要涌出我的胃部。

    我战栗的踏上奈何桥,无数恐怖狰狞的鬼影呈现着他们死时的惨状。忽然一个四肢不全满面鲜血的老人走到我的面前,表情阴森狰狞的对我说:“你踩到我的手了。”听到老人凄厉的声音,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看到在自己的脚下,踩着半截手臂,五指好像泥土中的蚯蚓一样,在奈何桥的桥面石板上恶心的蠕动,我惊吓得急忙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呕吐和惊叫从口中涌出来。

    面前的恶鬼老人怒瞪了我一眼后,将他的断肢从桥上捡起来,然后放进嘴巴内咔嚓咔嚓的几下便咽下了肚,接着,断肢从新从他手臂上面的断口处长出来,好像不曾断裂一般,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而就在同时,面前的厉鬼老头从新长好的手臂处,出现了一条红色细如发丝的痕迹,接着慢慢扩大,变成一条豁开的裂口,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下面的肌肉,好像正在被利器逐一的割断,鲜血好像喷泉一样喷出,手臂再次断裂掉落到了奈何桥的桥面上。接着老人再一次从桥上捡起断肢,继续塞入口中,咔嚓咔嚓的咀嚼起来,又一次上演着相同的惊悚画面。

    我靠在奈何桥的桥身上,身体缓缓的向下滑落,看着桥上挤满了狞恶的鬼魂,各自反复重复着只属于自己的一个诡异片断。有的人不断的将淌出身体的肠子塞回体内,有的人不断用手将掉落的脑袋安放在颈上,有的人不断的在地上爬行,四处寻找自己的下半身。

    我跌坐在桥面上,低着头将手指插在发间,眼泪顺着下巴不住的流淌。

    地狱,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的恐怖,这世间没有比这里更惨不忍睹的地方!不,正确的说,这里已经不属于人世间了,是充斥妖魔恶鬼的地狱深渊。

    厌恶从心底深处涌出,一个声音在恐慌中不断的叫嚣着:“我不属于这里,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魔鬼的巢穴!”声音从心底钻入我混沌的大脑中,我在战栗中瑟瑟发抖的站起身,脑子反复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奔腾“离开这里!离开这惊骇的地狱!”

    我冰冷的身体倚靠在奈何桥的栏杆上,落寞的悲哀阻止不了我离开的脚步。但是,奈何桥的这一端是在接待新鬼的黑白无常,另一端是让你忘记前程往事的孟婆,逃跑,不止是难于登天,而是在地狱内不会出现的字眼,因为这里连天都没有!

    望着奈何桥下浑浊流淌的河水。我绝望到了极点。我曾听说奈何桥下的的忘川河流经整个地狱,最后渗入“地狱之门”流到极渊之中。极渊处一片虚无空无一物,无论三界中的漫天神佛鬼怪。到了这里都会化成虚无,不复存在。

    一丝剧痛划过心头,涓涓流淌的河水在向我招手,它在对我幽幽的诉说着寂寞。也许,乘着忘川河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恐怖的地狱。但是,我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的不可理喻。明知道忘川河的尽头是地底的极渊,一旦坠入其内,就会真正消失在这个世界。连飘渺的灵魂都将不复存在。

    但是我别无选择,阿鼻地狱我是片刻间都不想再留在此处,即使是永久的灭亡,也阻止不了我想要逃离这里的念头。我默然的站在奈何桥上。脑中回忆自己生前经历过的事情。熟悉的人,在心里最后的问了自己一次,踏上倒斗手艺人这条艰辛险恶的路途,可曾后悔过?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俯身翻下了奈何桥的栏杆。一切善与恶,对与错,都随着忘川河的流水,消失在世界的尽头处吧!

    黑暗。无尽的黑暗,虚无。空冥的虚无,为何在极渊之中我还残留着思维意识。难道极渊的恐怖之处在于,这里什么都没有,但你的思维意识却存活着,陷入这里,将永远独自不生不灭的在黑暗中,不眠不休的以一个毫无感知的思维存在,这将是多么恐怖至极的事情。

    心如死灰的我在浑噩间,感觉有人再摸我的脸和身体,原来我的身体并没有消失,只是在无尽的黑暗中无法有所感知。有人,在这虚无的黑暗极渊中还有别人,我立刻兴奋的问说:“你是谁?你能看到我,听到我的声音吗?”

    陌生人的抚摸仍在继续,黑暗中传来了幽幽的回答声,忽远忽近,“我就是我啊!而我就是你啊!”

    黑暗中传来似开玩笑的回答,使得我不由得有些恼怒,“谁,给老子滚出来。”

    但那个幽幽好似残梦一般的声音,仍旧丝丝缕缕的缠绕在耳畔边不绝于耳,“我就是你,就是你!”

    哈哈哈,我忍不住仰天长啸,无尽的黑暗使得我的精神错乱,一定是为了驱赶无尽的寂寞,身体内分裂出另一个存在,一个邪恶的存在。

    厌烦,嫌恶,甚至是憎恨让我竟然感受到了手指的存在,于是,我奋力的撇开不断抚摸我身体的东西。而这时,我听到了一些杂乱的声音,好像再说“动了,动了。”“醒了,好像是醒了。”

    嘈杂的声音传入耳内,我身体上下全部的感知一下子都回来了,脑袋好像裂开了一样疼痛难耐,左大腿也是剧痛无比,恼人的疼痛使得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有的痛苦感受,这份疼痛感,我从心底由衷的感谢它的存在。

    疼痛,是证明人还活着的一个美妙的词语。

    光亮透过眼皮刺痛眼球,我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无比的疼痛,疼痛也使得我睁开了眼睛。灯火通明,是我睁开眼以后所看到的景象。接着,我便看到何老板的胖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泪眼婆娑的对我说:“斯文小师傅,你总算是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啦!”

    我缓缓的用手支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见自己躺在一个十分宽敞明亮的房间内,柔软的实木床边围了一群人,其中有不少外国女人的面孔,穿着好像是佣人。

    何老板见我醒了,立刻对身旁候着的菲律宾女佣说:“去,把熬好嘅燕窝端过嚟啦。”

    我见四周的样子明显是在住宅内,便忍着脸上的伤痛,惊奇的问何老板说:“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何胖子见我说话,立刻一屁股坐在床头,松软的席梦思的床垫,立刻被他庞大的身体压得向下凹进去了一大块,而难掩兴奋之情的何老板,便开始讲述起我失去意识后的一段经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降头术·上

    原来我在树林内遇到红衣厉鬼索命,而被狠狠的掐住了脖子,何老板他并没有舍我而去,而是远远的躲了起来,在黑暗中探头探脑的张望,看我如何收拾恶鬼。结果,何老板栖身在远处,只见红衣厉鬼忽然闪进我的身体内,接着我便将双手反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死死的掐住不松手,而且力道十分惊人,额头上面的青筋都暴突如游龙一般。

    何胖子在远处看得真切,觉得我是被恶鬼附身了,一会便会自己将自己活活的给掐死。他心中是又怕又急,心中着还要指望我帮他的别墅驱鬼,不能让我在这里就无辜的丧命。虽然他害怕的要死,但是为了他自己的事业前程,就只好硬着头皮,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握在手中,壮着胆慢慢的从一颗树后移动到另一颗树后,缓缓的朝着我移动过来。

    何老板在黑暗中晃动他肥硕的身躯,等到他来到我近前的时候,发现红衣女鬼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估计是上了我的身。他见我双手仍旧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松手,鼻涕眼泪口水流了一大堆,眼看着就要被自己活活掐死,便举起手中的石头,将我给敲晕了。然后便在昏暗的树林内拖着我,一步步朝着他别墅的方向移动。

    经过了漫长的拖动,何老板终于在三步一停两步一歇的情况下,将昏迷不醒的我带回了他的花园别墅。而且,并完好无缺的将变成纸扎人的胖子也带了回来。

    听完何老板的描述。没想到他没逃跑,而且凭借他走几步都会气喘吁吁的身体,竟然拼了老命将我给带了回来。我对他的看法多少有了些改变。虽然这其中有些缘由是为了他自己,不管目的为何,何老板并非是那种十恶不赦见死不救之人。

    我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两日,一是心存感激,二是时间紧迫,便立刻表明要去查看何老板女儿的病情。

    何老板听见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但他有些担心的问我说:“斯文小师傅。你的身体状况.......”

    没等老板把话说完,便摆手示意我没事,然后掀开身上的白色蚕丝被。走下床说:“我没事,救人要紧。”说完,让何老板前面带路,走去他女儿的房间。我之所以这么心急。是因为怕日长梦多。我们刚刚踏上香港的土地,便有人已经等不及先下手杀人,思来想去,我都觉得与何老板别墅区闹鬼的事情有关,而他女儿的怪病,也绝对和此事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决定先从病人着手,然后再了解闹鬼的事由,最后再想办法让胖子重新回来。

    昏迷的我被安排在二楼的客房居住。何老板一家三口分别住在三楼的房间内,而佣人全部都住在一楼的佣人房内。我跟在何老板的身后。迈步上了楼梯,开始往三楼走去。在上楼的路上,得知他女儿的病情十分奇特怪异。

    何老板的女儿名叫菲菲,今年九岁,非常的聪明可爱,何胖子家里的佣人都十分的喜欢这位伶俐的大小姐,是大家怜爱的开心果。不久前菲菲由何太太陪伴在后院玩耍的时候,突然发病,便昏迷不醒。菲菲患病以后,何老板曾带着她,将香港大大小小的医院跑遍了,但都无法医治,最后便只能靠求神拜佛,请了不少知名的易学风水大师前来驱鬼,结果完全没有任何的起效。最终在他绝望之际,他想起了之前在北京异士居结识的我,他曾经亲眼看见过我力擒鼠妖,便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我踏在楼梯上思索何老板说的话,凡事皆是事出有因,何胖子的女儿菲菲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昏睡不醒。不过听到何胖子的描述,让我想起了现今仍在美国救治的月儿,如果何老板女儿的病情,如同月儿的一样,自己无法医治,该如何是好?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要是自己最终无能为力,不是耽误了一条性命。

    转眼间,便到了三楼最里面的转角处,何老板女儿的房门近前。何胖子站在门前,十分礼貌的伸出手敲了几下,这时从屋内传来一声“进来”,声音温婉悦耳,十分的好听,而何老板这才推开面前的房门。

    菲菲房间的墙壁被刷成了粉红色,里面摆着一张有可爱的公主纱帐的床,旁边有一个猫咪造型的小桂子,也都是可爱的粉红色。家具看着就十分的昂贵,何胖子应该十分的疼爱这个女儿。这也难怪,毕竟是何老板唯一的独生女,宠爱之情是在所难免,如今独生女得了怪病,何老板一定是心急如焚寝食难安。

    菲菲的床边坐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我想她应该就是何老板的老婆何太太。她见我们进来便从女儿的床边优雅的缓缓站起身,冲着我微笑着点点头。何夫人画着很淡的妆,身上有股南方女子温婉的气质,她幽静的走到何老板的身旁,两眼哀愁的看着何老板。

    何胖子拍拍何夫人的手,以示安慰的说:“你定晒啦,呢位小师傅系我从北京请嚟嘅高人,实行能医治好我哋嘅囡囡!”(你放心啦,这位小师傅是我从北京请来的高人,一定能医治好我们的女儿!)

    看到他二人彼此相互扶持恩爱的样子,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这个胆小体肥的何老板,可真是好福气,有个聪明伶俐的女儿,还有一位温婉漂亮的太太,真是十分的令人羡慕嫉妒。

    我先是冲着何夫人礼貌性的回礼一笑,然后便走到纱幔的旁边,用手轻轻的撩开床边的纱幔,就见一个没有血色苍白的小脸,安静的躺在枕头上。菲菲长得很是漂亮可爱,圆圆的小脸上面有一对浅浅的酒窝,跟她妈妈的样子长得十分相像。

    昏睡的菲菲让我想起有着同样睡脸的月儿,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发闷的难受。我缓缓坐在床边,仔细的端详起昏睡中的菲菲。菲菲昏睡不醒的样子同月儿的情况非常的相似,不是外伤所至,也并非受到内伤,通常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家族隐疾,就一定是邪灵侵体,要不就是中了蛊毒。于是我翻开了菲菲的眼皮,结果一下子就令我傻眼了。因为菲菲的眼睛上面,并没有出现我所怀疑中蛊毒会出现的一条黑线,而是在白眼仁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颜色深浅不一的灰色小点,有些颜色已经变成黑色了,这并不是中了蛊毒,而是中了南洋邪术的“降头术”。

    中国湘西的“巫蛊之术”和泰国的“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降”是指施术者所用的邪灵法术或毒蛊下药的手段;而“头”是指被施术者(被落降者)本身和他相关的联系(比如生辰八字,毛发指甲,性命以及常用物品和贴身物品)。总结来说就是:降头师就是利用“降”来对“头”进行施法,来达到莫种目的!‘降头’二字,源自于泰语发音(gong-tou)。

    降头术和巫蛊之术一样,有许多诡异毒辣的手段,其中分为三大类为“药降”“飞降”和“鬼将”,大多和中国湘西的巫蛊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药降”,与蛊毒大致相似。降头师将一些有毒的动植物,制成药粉,将其混入食物中下降。一旦有人将其服下,少则数日,多则数年,必定肠穿肚烂而亡。但此药蛊为最简单的降头术,也最好最易破解,只要及时的配制出解毒的解药,便永无无后患。

    还有另外一种药蛊,稍显毒辣,就是‘五毒降头‘,利用世间最毒的五种毒虫,蛇,蝎,蜘蛛,蟾蜍和蜈蚣,进行施术,其中也分为两种方式。一是施法驱使这五种毒虫的成虫,通过生辰八字或是贴身物品,找到被害人,然后出其不意的将其咬死;二是利用这五种毒虫的卵进行施术,首先将大量的毒虫卵装入蛊盅内,置于邪神的供桌上,等到四十九日后,打开密封的盅盒,取出存活下来的一些虫卵,然后将其投放到餐饮中,迫使被害者吞下。等到时限一到,体内的毒虫卵便会破体而出,或从人体的七孔涌出,使被害人苦痛万分的死去,而且死状极其惨不忍睹!而此降头术无药可解,名为死降。但是,只要施术的降头师一死,被害人体中的蛊卵便会化作血水,此蛊并非“绝降。”

    有一种令降头师都头疼不已的绝降叫“阴阳草”。此草粗为阳,细为阴,并生至死。(就是说:从生到死,阴阳二草都会缠绕生长在一起。)即使将其分离制成甘草,二草也会蠕动着寻找彼此,至死方休。将阴阳草置于人体内,它会悄然的滋生,直到生长到一定数量以后,便会疯狂的迅速生长。这时,被害人会感到浑身滚烫发痒,继而神志不清变得疯癫异常,而接下来阴阳草便会猛然间透出人体外,将人变成活脱脱的稻草人,样子看上去十分的惊悚慎人,此时的被害人已经没了性命。

    “飞降”属于比药降高一级别的降头术,它并不需要直接对被害人施术,落降时只要用到被害人的衣物指甲甚至是体液,就可以施术于千里之外。飞降尤为恐怖的是,降头师想要对你落降,即使轻触你一下,又或是同你对话,你都会毫无察觉的被落降,甚至莫名其妙的死亡。而且其中大多的死亡方式,都十分的令人匪夷所思,处处彰显异常的邪气。

    而降头师的最高境界也就是“飞头降”,预知如何,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降头术·下

    何老板的女儿突临怪病,待我检查以后发现其并非是邪灵附体,也非中了巫蛊之术,而是中了南洋的邪术“降头术”。我师父方老之所以能够认识许多的外国友人,是因为他曾经去过南洋,帮助一位富商破过一个降头师设的将头阵法。但当时状况十分的险恶,师父差一点险些就折了客死他乡。这段异常恐怖的经历对于师父来说,经久难以忘怀,曾经有段时间经常会讲给我听,其中种种恐怖玄妙的异术,一下子就把我给深深的吸引住了,最后甚至可以将这些南洋异术背的滚瓜烂熟了然于心。没想到今天真就让我给遇到了,阴差阳错的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师父曾经说过:身中蛊毒,眼中的白眼仁上必定会有一条竖着的黑线;而被落降头术,眼中的白眼仁会遍布黑色小点,这些小点最初是由一生二,二生四,双倍而生,等到一定数量后,会由最初的灰色逐个转变为黑色,直到所有的小点变成黑色,便无法可医。

    我已经看出菲菲中的降头是比较简单的“药降”,这种降头术自己现今有法子可解。但是,我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对菲菲落降的降头师,很有可能就藏匿在何胖子的家中。自己现在孤身一人,不仅受伤严重,又是一个半吊子的搬山道人,如果打草惊蛇,只会对自己不利。我不禁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件。也不知这个落降的降头师。是个什么级别的降头师?

    自己曾经听闻,降头师根据自身的能力分为许多个级别,他们彼此间还会经常斗法。胜利者吞噬失败者的法力,用以增强自身的功力。还有一种靠“血降”来增强自身法力的邪术,就是取别人的精血,制成血咒降术,增强精气灵力,修炼元神。据说,血降要是吸够四十九人的精血。降头师的元神便可离体出窍,为所欲为。但透明无影无形的元神,必须得由真身控制。而此时最为脆弱的真身,必须待在法坛近前施法,不能离开法坛半步,也算是有其不可避免的缺点。

    有些厉害的降头师还会“役鬼之术”。就是“鬼降”。不用本尊元神离体,只需驱使鬼魂就可以索命害人。一般的降头师修炼鬼降都是养小鬼,将夭折丧未破身的童男童女的魂魄勾来养在家中,大多因小鬼单纯的心智好控制,也有不分年龄男女老少一并拘来的降头师。“养小鬼”有许多种方式方法,在很多地方都尤为盛行,特别是中国的台湾和香港地区,还有马来西亚。养小鬼算是家喻户晓的邪术。养小鬼因为各个门派的不同各有其法,但在降头师。巫师,还有一些道教的败类等所有的邪v教门派当中,算是必修的课程。养小鬼的手段十分的毒辣,残忍,灭绝人性,最损阴德,在这不便多加详细的描述。(在台湾地区,养小鬼被称为“囝仔仙 ”。有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观看之前的“巫术”一篇,其中道理方法大同小异。)

    降头师的最高境界为“飞头降”也就是“飞头蛮”。练就飞头降有首要的三个条件,第一:必须修炼七七四十九日不能间断,否则前功尽弃;第二:必须每日吸食活人血液,否则就会枯竭而死;第三:修炼时飞出去的头颅,必定连着食道和肠胃这些消化器官,等到修炼成功以后,头颅才会单独飞行。修炼降头术十分的艰险,不容一丁点的疏忽大意,稍有差池,难免一招毙命街头,因其艰难的程度实属罕闻,所以修炼成功者,几乎是万中无一。飞头降是降头师一生之中最大的挑战,一旦修炼成功,便可随意的操控头颅飞行于千里之外,在被害人熟睡当中,取他人的性命,如探囊取物般做到滴水不漏。而且,修炼成功飞头降的降头师,就等于是不死之身,很难将其消灭。

    我根据对以往的回忆,断定菲菲被落了药降,并且怀疑降头师有可能就藏匿在身边。于是苦思良策,想一个两全的办法能医治好菲菲,并安然的除去降头师。菲菲现今的情况还可以挺一阵子,并不用着急医治,当下除掉躲藏在暗中的降头师是迫在眉睫之事。我在心中打定主意便将纱幔先放下,转身坐在床头的凳子上,问何胖子夫妇说:“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期间一直都没有苏醒过来吗?”

    何老板望向他身旁的夫人,意思是让她的夫人开口讲述。因为何老板经常在中国大陆做生意,常年不在家,他也是在别墅闹鬼和女儿出事之后才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其中的个中缘由,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晓详细的情况,所以希望他的夫人开口。

    何夫人看似十分的柔弱,是个恪守妇道的小女人,但是我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些许的坚毅,甚至在她的眼底深处,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狠劲,令我对她有些另眼相待,心底不由得涌上了一丝丝介怀。

    何夫人先是眼含泪花的看了何胖子一眼,然后默默的点点头,便眼眶泛红的开始对我讲述起,何老板居住的花园别墅,这段时间发生的怪异闹鬼事件。

    帝豪花园别墅区建成以后,何老板的公司没有了流动资金可以用来周转,于是他便把售房的事情全权的交给公司的经理打理,带着陈秘书到内陆四处追债,就是我在京城认识何胖子的那个时候。

    何胖子刚离开香港,何夫人便开始一手操办搬家的事情,全家搬进了这独门独院的三层小别墅。当时全家上下都很开心,半山这里环境好空气清新,面对景色秀丽的大自然,每天听着鸟叫声起床。人们的心情也变得十分舒畅。但是,结果好景不长,异常的事件开始逐一发生了。

    刚刚修建好的帝豪花园园区内。只有何胖子他们一户人家,难免显得十分的冷清,特别是到了漆黑一片的晚上,四周就显得越发阴深疹人。而且,半山这里是有名的大坟场墓葬地,人迹罕至,夜幕降临时。何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便待在三层小别墅内,足不出户。

    然而。就在上个月初的时候,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别墅的周围便会开始有动物古怪的叫声传来,嚎叫声十分的难听又瘆人。家里养的猫猫狗狗都吓得卷缩在窝里。连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

    等到第二天天明,佣人们出外打扫的时候,便发现大门外有血迹,别墅四面的围墙下面,也发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接着没几天,家中的宠物便开始逐个的失踪,佣人将整个帝豪花园区域都翻遍了,连个猫脚印都没能发现。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来,就连何老板居住的小别墅内。也开始不得安生。晚上佣人起夜的时候,发现厨房碎了一地的碗盘。但是,大家晚上都没有听到任何的一点响动,住在一楼的佣人们便都有些害怕了,私下都疯传这里是闹鬼了。最后,女主人不得不出面驳斥闹鬼的传闻,说这世界上哪里会有鬼魂的存在?定是哪个佣人嘴馋偷吃东西,打碎了碗盘不敢承认,又或是谁有梦游症,自己做的事情第二天便记不得了。

    为了消除闹鬼的荒诞谣言,也为了安全起见,何老板家的司机和园丁等男性佣人,便晚上在客厅内轮流守夜。

    结果,自此晚上没再发生过任何异常的事情,就这样安静的过了三个晚上以后,何夫人觉得没必要再守候了,就叫佣人们正常的休息。结果,刚好没人守夜的第一天晚上老管家起夜,在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厅的房门敞开着,便心想:大晚上的,谁没事出去干什么?便想着看看谁在庭院内。他站在门口处,环视了一圈点着夜灯的庭院,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便把房门关上了。结果在他转回身想要回屋继续睡觉的时候,透过落地窗渗进来的朦胧月光,他看到了一个魅惑的黑影,好像野猫一样悬挂在大厅的吊灯上,一双闪烁诡异光芒的眼睛,十分邪气的盯着老管家。

    老管家见到此番怪诞惊悚的情景,着实是吓得不轻,都没来得及发出叫声,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吓昏了过去。吊灯上面垂挂着鬼魅黑影,用一双在黑暗中闪着精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倒地不起的老管家,见其昏迷半天没有醒来,便好像蜘蛛一样在房屋顶上倒挂着移动到房顶上。蓦地停住,弓起身,在高空中旋转跳起,向倒在地上的老管家扑过去。

    结果,就在此时,刚好有一个印尼女佣因为肚子饿,在厨房的冰箱处偷吃完东西,想要回到屋子的时候,撞见了这诡秘怪异的一幕,惊恐万分的她,发出了雷鸣一般的尖叫声,一下子便吓跑了诡异的黑影,也吵醒了别墅内的所有人。

    大家睡眼惺忪惊魂未定的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跌坐在地上的印尼女佣,瞪大惊恐的双眼,用英文只说了一个单词“ghost”,便吓昏了过去。

    看到黑夜中无故敞开的大门,吓得尿失禁昏倒在地的老管家,还有昏倒以后还是一副见到恶鬼时惊悚表情的女佣,何家上下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纷纷交头接耳的说:恶鬼不止在外面徘徊,现在已经进到屋子内了,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被厉鬼冤魂给害死。

    此时的何夫人还是无法相信闹鬼的传言,喝斥大家不要胡说,等事情查明以后再做定论。第二天一大早,何夫人便单独请老管家和印尼女佣谈话,听完两人慌乱惊恐的述说后,微皱眉头对二人说:“这世间没有鬼怪,你俩昨晚肯定是遇到夜猫闯宅了,不要大惊小怪的到处乱说话,以免使得大家人心惶惶心神不宁。”二人听完便点头称“是”。

    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别墅区闹鬼的事情一下子就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个道理。

    而就在当天下午,何夫人陪着菲菲在后院玩耍时,蹲在地上看蚂蚁的菲菲,突然毫无征兆的俩眼一翻,口吐白沫,接着便直挺挺的摔倒在地,面色苍白的一睡不醒。这下可急坏了何夫人,她将菲菲送去医院,经过各种精密仪器的检查,医生却都没有查出来具体是个什么问题,佣人纷说是被恶鬼附体了!

    何夫人这下才终于知道事态严重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并非一无所获

    意识到事态严重的何夫人,只好通知在外面急于奔波收账的丈夫,公司的生意再重要,也比不上独生女儿来的重要。

    何老板收到通知以后便匆匆忙忙的赶回香港,生意人都十分的迷信。他听完何夫人的讲述,便毫不怀疑的坚信是闹鬼了,立刻请来了香港的一些能人术士,风水大师。被重金请来的大师意见纷纷,有的说半山原为墓场坟地,阴气太重,要开坛做法,驱赶阴气;有的说是因为有大量的亡魂聚集在此地不肯投胎转世,所以阳人不得安宁,得念经超度亡灵;最后来了个自称身上有仙的仙姑,说是山上有蛇妖,因为盖别墅园打扰了它的修行,所以出来作祟。接着她便像模像样的只身一人上山收妖,许久之后提了一只硕大的蛇头回来,说是除去了妖怪,便讨了丰厚的打赏,拍拍屁股走人了。

    结果,各方大神各显其能,就好像走马灯一样,来了一批又一批,搞得何家上下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也没使得菲菲苏醒过来。

    (注释)身上带仙:就是在家中供养了小鬼或是各种成精的动物,然后谎称他们可以附在自己的身上,就是所谓的身上带仙。常见的大仙有狐狸修成的狐仙,黄鼠狼是黄大仙,还有老鼠修成的仙家称作“灰仙”,刺猬修成的仙家称作“白大仙”,通常最常见的就是狐仙和黄大仙,被统称为“胡黄二仙”。现今在东北地区。很多人家都在供奉此类神仙,叫做“保家仙”,可以保佑家中的安宁和财富。反正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谁也说不上是不是封建迷信,就当做是普通老百姓的一种精神信仰,不提倡也不破坏。

    所有事情的经过我听完了,心里大致上也是有谱了。从何家的鬼怪作祟到我被红衣厉鬼袭击,还有被落降的菲菲,都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不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就算医治好菲菲的病情,何胖子一家也是难得安宁。一想到这暗中捣鬼的人竟敢对我和胖子下手。我就恨得牙痒痒,非得把这个龟儿子揪出来毒打一顿不可。看来所有的事情,以先揪出暗鬼为先,其他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于是。我开口询问何夫人道:“何太太。你们家搬迁到花园别墅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招新的佣人,或者是有佣人辞职不干了?”

    何太太并不明白我问这话的含义,只是摇着头说:“没有请新的佣人,现在这些人都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老人,甚至有的是在我还没嫁过来之前,就已经是何家的佣人了。他们都很有效率的各尽其责,甚至在家里闹鬼的时候。也没有人提出要离开,而是坚定的守在我身旁。所以我很尊重他们,他们在这里的生活也是十分的快乐自在,我并没有苛待过他们。如果小师傅对他们有所怀疑,我可以肯定的为他们担保,他们绝对不会有问题。”

    看到何夫人信誓旦旦善待下人的贤惠样子,我“哦”了一声,就没有再问她什么,而是对何胖子说:“何老板,在医治菲菲之前,你先带着我到别墅区的四周转转。”

    何胖子答应了一声“好”,然后握着他太太手拍了两下,表示鼓励和安慰,便带着我走出了房门。

    之前我是因为昏迷被何胖子直接带到别墅的房间内,根本没有看过这栋三层花园别墅的样貌。等我步入别墅大厅的时候,便一直处于惊叹的状态,有钱人住的地方实在是太他姥姥的奢靡了。何胖子把别墅内外都装饰成欧式风格,客厅吊着的黑色金边的水晶灯,一看就是从外国特别定制的,墙上挂着的也大都是外国的油画,虽然看不懂画的是什么,不过光看画框就知道价格不菲。

    客厅的一侧摆放着实木的沙发,在沙发的近前摆放了白色镂空的桌椅,搭配着典雅的英式花布,上面摆了嵌金边的贵重水晶花瓶。桌子旁边便是偌大的落地窗,明媚的阳光十分温柔的洒了进来,偶能见窗外有一两只小动物,嬉戏着跑过。如果夜晚坐在这里静静的欣赏月色,在小酌一番,应该是不错的享受。客厅的家具并不多,应该是因为乔迁新居,还没有来得及置完,单单光看室内装修,就透着一股奢侈的气息。

    我站在客厅环顾了一圈,何老板忍不住拉着我的衣角,悄声的问说:“斯文小师傅,我刚才怎么觉得你欲言又止,好像不太方便说话的样子。现在这里没有人啦,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看出来什么问题没有,我家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啦?”

    我心里暗笑,这何胖子还挺会看眼色,难得他也能沉得住气,于是压低声音,伏在何胖子的耳边说:“你家里确实有鬼。”

    何胖子蓦然睁大他的小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客厅内的佣人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我俩的谈话,便嗓音颤抖对我说:“小师傅,你不是同我开玩笑吧?是真的有鬼吗?”

    我点点头,何胖子见我点头,惊恐的表情溢于言表,身体都开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有些不能接受的眨着一双小眼睛,接着问我说:“那我女儿菲菲的病也是因为鬼神作怪吗?”

    现在我不能实话实说,如果点破有降头师藏身在此附近,只会令何老板更加的恐惧,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受其害。于是,我点点头,将菲菲的病情也赖到了鬼祟作怪上面去。

    结果,何老板见我点头,扑通一下便给我跪下了,死死的抱着我的大腿,泪流满面激动的哭诉:“斯文小师傅,我们可是十分有缘的生死兄弟,你可要救救我的菲菲,也就是你大侄女啊!没有她。我也是不能活的啦!”说完,抱着我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是死活不肯松开。

    我看到屋内的佣人纷纷侧头朝我这里看过来。便十分尴尬的蹲下身对何胖子说:“何老板,你快快起来,一个大男人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所有事情都解决完再离开。”

    何老板听我说完,即是感激涕零,又是将信将疑。其实,我说这话是认真地大实话。不光为了何老板,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得把变成扎纸人的胖子变回来,而且。这个诡异故事的主角,暗中藏匿的降头师,我对他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我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激动之情涌上心头,想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个降头师。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否是长了三头六臂恶鬼夜叉?

    何老板擦干眼泪,对我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我能看得出来他的感激之情是出自真心。而且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况,就是何老板激动的时候,普通话说得还特别溜,还能引经据典,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心胸狭窄的商贼。何胖子接下来便带着我在花园别墅的院子内转了一圈,然后又围着院墙外走了一圈。院墙外遍地都是落叶。并没看到何夫人所说的血迹,估计是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丝丝点点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花园别墅外围附近的树木并不茂密,离开何胖子的花园小别墅,穿过一条羊肠小道,就到了刚刚建筑成的帝豪花园别墅区。白色的洋房被金黄色的阳光照射着,到处都显得十分的安静祥和,并不像是会闹鬼的阴森地方。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兴许到了黑暗的晚上,这里的景致会大不相同。在朦胧的月色下,没有灯火的白色洋楼,应该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十分的荒凉瘆瘆。

    何老板住的的三层小别墅和附近的帝豪花园别墅住宅区,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起先我曾怀疑这附近被人设了邪阵,才致使鬼怪现身,走了一朝发现并非如此,不过这是一个好的现象,说明这个降头师法术并不高强,或是戒心太低,或许说不定是我被看轻了,不过这无疑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思索这个藏在暗中的降头师到底是谁,是受雇于人,还是另有企图,说不定是因为同何老板有什么血海深仇,特意前来报仇雪恨。于是,我打算试探何老板的口风,便想从最不容易被怀疑的人下手,便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的问何胖子说:“何老板,你和你太太是怎认识的啊?”

    何老板并没有什么想法,脸上挂着有些害羞的微笑,开始讲述他与太太相识的经过。故事并不复杂,何太太以前是何老板父亲的秘书,后来何老板父亲突然心脏病突发去世了,然后何胖子便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继承了父亲的位置,何太太就给他当起了秘书。

    后来不免俗的老板爱上了漂亮的女秘书,便展开一段浪漫又疯狂的追求戏码,最终抱得了美人归。何太太看似十分文弱,但是却是个十足的女强人,头脑精明能干,何胖子在内陆工作的期间,她就负责香港公司方面的打理。

    我听完何老板的话,心说:难怪自己觉得何太太并不像外表那样温婉如水,没看出来还是个女强人。但回想我同她见面的经历,觉得她似乎有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十分柔弱的样子,难道她在隐藏什么,还是心里有鬼,又或是自己想太多了?也许她是因为担心独生女儿的病情,所以日渐憔悴,难免消瘦看似弱不禁风。

    我压抑住心中的疑问,笑着对何胖子说道:“何老板真是好福气,何太太温婉贤良,应该很会照顾你,也十分的疼爱菲菲吧?”

    听我夸赞何夫人,何老板的心情看似不错,笑眯眯的对我说:“她对家庭付出很多的啦,是个不错的女人,我还是很有眼光的啦。”说完,自鸣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看着笑得脸上肥肉直颤的何胖子,心说道:何老板,恐怕你要失望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前所未有的恐怖体验

    何老板带着我将帝豪花园别墅区附近都逛了一遍,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便对何老板说:“我们回去吧!”

    何胖子大概很长时间都没有徒步走过这么远的路程了,累的是满头大汗,衣襟腋下都是汗水。他一边用手绢不断的擦拭汗水,一边回答说“好”。说完,便立刻掉转身躯,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去。

    微微的清风穿过林间的小路,我心中不住的感叹,如果以后自己能生活在这美好静怡的地方就好了。而就在我感叹的时候,眼角余光猛然间瞄到不远处的树林内,似有人影闪动,急忙停住脚步,转头向树林内望去。只见青翠的枝叶在微风中摇曳,阳光撒进树林内,落在枯叶断枝上面,好像萤火之光,甚是好看!但却不见任何的人影闪动。我深知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焦急的狐狸已经露出了尾巴。看来不能再等了,对方已经等不及要先动手了,自己也应该早作准备是好。

    再次望向树林深处,顿觉刚才的美好光景已经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阴冷的风和无情的晦暗。我立刻扭回头,快步的同何老板回到了别墅内。当我刚步入大厅以后,便立马刻意提高嗓门对何胖子说:“何老板,我今晚就要开坛设法,准备捉鬼收服妖孽,你着人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法坛就设在宽敞的大厅内。还有,等下作法的时候,麻烦你命人将令千金抬到法坛近前。我将作法替她驱邪招魂。”

    何老板听到我的话,立刻欢天喜地的命人下去准备。结果,这时有个佣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何胖子一阵耳语。就见何老板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的难看,然后十分尴尬的看向我,并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不用察言观色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于是我率先开口问他说:“出了什么事?”

    何胖子一双老鼠眼闪烁不定的看着我,局促的搓着双手,十分尴尬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那个,那个就是变成纸扎人的肥仔不见了!”

    闻听此言。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心说:糟糕,自己怎么疏忽大意。忘了叮嘱要看管好纸扎人。如果,那个纸扎人真的是胖子变成的,现在无缘无故消失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没想到该死的敌人会这么快就动手。而且还成功的令自己措手不及。乱了心神阵脚。

    如今恶战临近,自己要是稍有个差池,兴许这一屋子的人都难逃一死。如今重任在身,自己只能自求多福,必须稳住脚步,不能再自乱阵营,而也只能祈盼胖子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闪失才好。

    午饭过后我便叮嘱何老板说:“一会我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千万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何老板立刻点头称是,我便站起身步上楼梯。回到二楼的房间内,一屁股坐在松软的床垫上面,开始闭目养神。我在脑中将晚上即将要做的几件事情,从头到尾的思索了一番,每个步骤都看似万无一失,但我心中明白,面对未知的敌人和危险,存在的不稳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孤身一人,完全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但是,此事不能再作耽搁了。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夜长梦多,而是迫在眉睫了,哪怕如今的胜算只有十分之一,也得放手一搏。

    但是,我现在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要是胖子在这里就好了,二人联手,胜算最起码多出了几分。唉,可惜胖子变成了纸扎人,而且现在就连诡异的纸扎人也消失不见了,想起胖子,现今也只是平添烦恼而已。想到这里,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将身体向后一倒,准备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好面对晚上的一场生死恶战。

    结果,我刚闭上眼睛躺倒在舒服的床上,便听见房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大量昆虫爬行的声音。我心下顿感甚是奇怪:何老板的别墅内有佣人每日打扫,不应该有蟑螂之类的爬虫在屋内才对。可是,爬虫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可见,仿佛已到耳边,惊骇之余,慌忙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自己头顶上方的屋顶,秘密麻麻爬满了核桃大小的蜘蛛,而每只蜘蛛的背上,都有一只恐怖怒睁的眼睛,数千万只鬼魅的眼睛,正全部盯着我在看。看到不断在屋内爬动蔓延开来的恐怖蜘蛛,不又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感觉头皮阵阵的发麻,冷战一个接着一个战栗的麻木我的脑神经。我立刻反射性的从床上窜起,奔到房门近前,想要离开这布满怪异蜘蛛的地方。可是,房门好像被锁住了,无论我如何大力的推拉,就是无法将房门打开。

    而此时,如潮水一般的鬼眼蜘蛛,已经涌到了我的脚下,无助的我只好用脚踩死一只即将爬上我脚面的蜘蛛,结果发现被踩死蜘蛛体内流出的液体,将我脚上的拖鞋腐蚀出一个大窟窿,而如同镜面一个光滑的坚硬大理石地面,竟然被溅到的蜘蛛体液,溶解出不少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坑洼,这着实令我吃惊不小。

    门口是出不去了,房间内还有一处可逃生的出路,便是明亮的落地窗外接阳台。只要我穿过地面上的蜘蛛,打开阳台的玻璃门,便能从阳台跳到外面去,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自己该如何从满屋子的蜘蛛群中,安然无恙的走到阳台近前。越是危急的时刻,头脑越要冷静,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思考逃生的办法。可是独眼蜘蛛完全不给我思考的时间,已经纷纷爬到我的腿上,小腿清晰的感受到蜘蛛足爪上面无数的茸毛带来的瘙痒刺痛。而爬到小腿上的蜘蛛,不知何故开始纷纷的自爆开来。大量的体液迸溅到我的腿上,溶解了我的裤子,也正在溶解大腿上面的皮肤和肌肉。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脚面上面的皮肤肌肉就被溶解的一干二净,露出了森白悚人的趾骨。还没等我感受到疼痛,便失去重心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因为小腿只剩下了一把枯骨,根本无法在支撑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比看到自己正在逐步溶解,更恐怖慎人的事情。我支撑在地上的双手。片刻间也变成了一把苍白的枯骨。我靠在墙上,实在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自己四肢上面的皮肉已经不见了。而上身的皮肤和肌肉也正在被蜘蛛爆开的液体不断溶解掉,胸口就好像被扯破的丝袜一般破烂不堪,但是透过其内,看到并不是女人诱人的美丽大腿。而是森白的肋骨。和跳动的心脏。

    惊恐已经让我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我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死得如此诡异惨烈,心脏剧烈跳动得好像要从肋间的缝隙内蹦出来一样,震撼灵魂的恐惧使得我就要窒息了。而就在这时,我胸口挂着桃木鬼牌突然变得滚热起来,而与此同时,房内的独眼蜘蛛,突然又如潮水一般退出了房间内。

    几乎即将要变成骷髅的我。垂下头看向好似布满窟窿的破布一样的胸口,滚烫的温度是由自己胸口的桃木牌发出来的。也许鬼眼蜘蛛是畏惧桃木鬼牌护身符的力量,暂时撤退了。但看到自己处处裸露森森白骨,破烂不成样子的身体,悲痛油然而生,眼泪就这么悄然的滑过眼角。而在伤悲的眼泪滴落的同时,更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房间内的各个墙角处,突然开始涌进一片片黑暗,待我仔细看过,才发现房间内涌进来的并非是黑暗,而是遮天蔽日一般的蟑螂。无数大大小小的蟑螂,翻滚着涌进屋内,数量已经如同星辰一般,难以计数。伴着沙沙沙令人毛孔张大的刺耳声音,翻滚到了我的近前,发着阵阵腐尸一般的恶臭,不停歇的爬上了我大腿的枯骨,然后涌进肋骨间的缝隙处,开始撕咬我的内脏,甚至从我的口中钻出。

    此时的我,正体验着人类死亡以后,被蛆虫啃食身体的感受。恶心,恐惧,惊悚,骇人,不知能用多少个诡异可怖的词汇,才足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感受。

    身体在被恶魔无情的蹂躏践踏,可是我的神智意识竟然十分的清晰,好像空壳的身体上面的肌肉,并没有离开一样,每根神经都在异常的活跃着,让我体验着前所未有的惊悚感受。

    我现在只想有人能敲破我的头颅,尽快的结束我的性命,不让我有机会体验蟑螂啃食我大脑的感受。眼皮十分的沉重,但却无法闭上眼睛,只能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此时发生的所以骇人听闻的事情,恐惧就像尖锥一样刺穿我的心脏,可是我却没有被吓破胆而死掉,此时的我,多么希望肝胆俱裂的痛快死掉。

    胸口的桃木牌越来越滚烫,甚至好像要烧焦我的肋骨一般。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有如此的漫长难耐,也从来没有如此的迫切恳求死亡的到来。这种令人头皮发麻,毛孔张大,四肢百骸颤抖,心惊肉跳肝胆俱裂的恐惧,比面临死亡时的恐惧还要惊悚百倍千倍万倍。

    死亡,成了一个无限美好的事情,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境界。凄凉,悲惨,这些词语,此时跟这份恐惧相比,也变得异常的美妙绝伦。

    而在我无限祈盼渴望着一死了之的时候,房间内明亮的落地窗台上,猛然间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趴在阳台的地面上,伸出不断滴落血液的手,拍击玻璃的拉门。屋内的蟑螂好似受到了惊吓一样,慌乱的四处逃窜。

    我孤单的头颅,默默的注视着玻璃门上面的一个个猩红刺目的血手印,心都凉透了,看来真正的狠角色现在才登场。

    厉鬼,现在真的现身前来索命了。

    如今这栋三层别墅内的所有人,看来今天都要葬身于此了!(未完待续。。)

    ps:  (注:此章尤为惊悚恐怖慎人,会令有些人感到身体不适。建议:胆小者,孕妇,心脏不好,未成年人和年龄高体弱者“慎阅”!)

第十七章 恶战在即

    好似见鬼了一般受到惊吓的恶臭蟑螂群,一转眼便在房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窗台上面出现了另外一只更为恐怖的厉鬼,正要破窗而入。今天自己没能保住一条性命不要紧,深信自己能驱鬼除妖的何老板一家也在所难逃,这令我感到十分的抱歉和愧疚。如果自己提前先让他们撤离这里,独自留下收鬼,兴许这样就只会死自己一人,而何老板一家可以免受遇难,逃过一劫。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在劫难逃,难免一死,就只能坦然面对了。但只希望何老板的一家人,不要遭受和自己同样的恐怖凄惨遭遇,最好可以死的痛快一些。

    阳台上面浑身是血的厉鬼,已经用血淋淋的双手扒着玻璃门窗,缓缓的站起身,在我眼睛模糊的瞬间,血衣厉鬼便已踉踉跄跄的一步步踏进屋内。厉鬼青黑色的脚趾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混着黑色泥土的血色脚印,仿佛踩踏在我裸露出肋骨间的心脏上面一样,令我感受着疼痛和恐惧,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浑身是血的厉鬼垂着头,向前伸着双手,摇摇摆摆的缓缓朝我走来。他每迈出的一步,都像铁锤重击在我的心脏上一般。片刻间,浑身不断滴淌鲜血的厉鬼便走到了我的近前,双手猛然间搭上我的双肩,以此同时,我感到胸口的桃木鬼牌越发的滚烫,滚烫得好像身处在火海当中一样。

    双手搭在我肩头的血衣厉鬼缓缓的蹲下身。一股浓厚的血液腥气,和好似腐烂死人的臭气直冲入脑。血衣厉鬼身上的污血,不断的滴落到我森白的大腿骨上。森白与猩红,无比刺目狰狞的交相呼应。此时我的身体已经行将就木,差不多变成了一具孱羸的骷髅,只有胸口以上没有被独眼蜘蛛的体液腐蚀,但也被蟑螂啃食得千疮百孔。眼前的厉鬼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咬断我的脖子,吸食**上仅存的些许血液,而我的尸身。会变成为这天下最恐怖,最凄惨,最破烂不堪入目的糟烂尸骨。

    如同我的意料之中。浑身是血无比狰狞的血衣厉鬼,将头缓慢的靠近我的脖子。厉鬼迟缓的动作仿佛是在享受我内心溢出的恐惧,在享受我心底深处无用的挣扎,而他却在折磨中舔舐嘴唇。而让我体验最后的生不如死。将我内心的惊悚感受逼至极限,然后才会结束我的性命。

    此时的我只盼眼前的厉鬼伸出他的獠牙,尽快的结束我的性命。忽然,胸口滚烫的桃木鬼牌变成了一团赤色的火焰,接着我便听到贴近耳边的那只浑身是血的厉鬼轻喃出声,“老郑,你在干什么?”

    闻听此言,我眼前燃烧的熊熊火焰突然消失。接着我便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大力的起伏喘息。好似刚刚溺水的人一样,疯狂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周围空气。

    喘息过后,我猛然发现自己身体安然无恙的跌坐在房门口的地上,除了大腿上面因之前车祸留下的伤痕以外,没有一丝的损坏异常之处,不免错愕疑惑不解,难道说:刚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恐怖情景,只是一场虚幻的恶梦而已?

    为我走到近前好似血葫芦一样的血衣厉鬼,突然兀的咚一声便摔到在了我的脚边,我急忙伸手扶起了摔在我面前的人。

    对,是人没有错。

    浑身是血摔在我脚边的便是先前变成纸扎人的胖子,泥泞和鲜血,隐藏不了我最熟悉不过的面孔。未知的恶梦,未知的相遇,使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先从地上站起身,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胖子扶躺到床上。

    坐在床边回忆刚才恶梦一般的经历,猛然间觉察到了有些微妙的异常,立刻走到书桌近前的镜子近前,翻开我的眼皮查看。虽然心内多少有些准备,但是结果却还是令我吃惊不小,只见在我的眼球上面,浮现出几个零星的灰色黑点,自己在毫无察觉之间,被人悄无声声息的落降了,这也使我肯定了一些猜测,躲藏在暗中的降头师,大有可能就隐藏在身边,心中再次涌上了那个最值得怀疑的人。

    是她,不会有错。

    自己被落降了,差点又猝死在恐怖的幻觉之中,还好自己身上带着搬山道人的护身符“桃木鬼牌”,还有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胖子,才唤醒了自己的感知,破了降头师的局。如果还有下次,自己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好彩,交恶已经迫在眉睫,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我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面的时钟,从午饭过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钟头,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本来自己预计开坛设法的时间为下午五点钟整,虽然事态紧迫,但时间却不能提前,反而要推后延迟了。因为,胖子出现了。

    胖子会成为今晚恶战胜负的关键人物,自己经历了刚才的夺命幻影,可以知道此降头师的法术不高,但也十分的难以对付,自己必须借助胖子的力量,才能有些胜算。但是,胖子现在浑身是血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了,是否能立刻参加战斗,也是不得而知。而在等待胖子醒来的这段时间,不知恶毒的降头师是否还会再次出招?如果再有恶灵幻影逼近,自己是否能安然破解,都是不得而知。这些太不稳定的因素,实在是令我有些焦头烂额。

    今晚必须解决这件事情,要不明天天一亮,别墅内所有的人都会变成死尸,更有可能会被毁尸灭迹,连完整的尸身都将不复存在。

    冷汗从额头手心不断的涌出,但我不能一直一筹莫展,得想办法解决眼下的所有问题。最先就是得让胖子苏醒过来。浑身是血,衣衫凌乱不整的胖子,好似在荆棘草丛中来回打滚了一样。在变成破布条状的衣服下面,全部都是醒目的红色刮伤的划痕,鲜血染红了也同时粘住了衣裳。

    胖子是怎么变成了森然可怖的纸扎人,之后又经历怎样的艰险存活下来,这些问题虽然困扰我心,但并不是当下立刻要解决的问题,胖子回来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以免在横生枝节。于是,我用被子将他完全盖住,然后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只把头露在外面,然后便立刻大喊道:“有人吗?听到的人过来回个话。”

    这时,有个皮肤黑黝身材消瘦的女佣人走上二楼对我说:“先生。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老爷有交代过,不必经过他的同意,你的任何需求都会得到满足。”

    我听完觉得何胖子还不错,考虑的相当周到,于是便吩咐女佣说:“你去帮我提一大桶热水来,为了晚上的法事,我要沐浴更衣。还有,我刚才不小心受伤了。你再拿一些金疮药来,并准备一些容易饮下的补品。记住要最好的,最滋补,最快能见效的那种。”

    女佣听到我受伤了,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关切的问我说:“先生,你受伤严重吗?要不要通知老爷,需不需要请个医生来?”说完,眼睛立刻开始透过门缝,向内探看起来。

    我将门缝关得更小一些,挂着轻松的笑容对女佣说:“多谢你的关心,我并无大碍,你也不用通知你家老爷,只要把我交代好的事情办妥就行了。”

    女佣看到我迷人的笑容晃了一下神,不由自主的回答说: “是,好。”接着好似缓过神来一样,羞涩尴尬的冲我一笑,然后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和需求吗?”

    我立刻回答说:“没有,麻烦你尽快将我交代的东西都准备好,然后只要放在门口,不需送进屋,敲门后我会自行来取。”

    女佣听闻诧异的点点头后没有多说,便转身离开了。我将房门关上,因为不放心,便直接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何老板家的佣人做事十分的训练有素,一会儿便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而且十分听话的将东西放在门口处,隔着门提醒我,等到听到我的应答,便离开了。我仍旧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瞄了地上一眼,看到有一大碗参汤,立刻端起转回身,给昏迷的胖子灌了下去。有了这碗参汤吊命,胖子可以快一些醒来。我接着又费力的将装满热水的水桶移进房内,便开始处理胖子身上的伤口。

    胖子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全部被渗透的鲜血粘在了皮肤和伤口处,我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将衣服剪碎,实在粘住取不下来的衣料,便用毛巾蘸着热水,将其沁湿后再慢慢的揭下来。看到胖子身上触目惊心的无数深浅不一的划痕,不由得鼻头一阵阵的泛酸,心想着:不管是谁让我兄弟遭受这般的痛苦,我定会加倍奉还,非将其剥皮抽筋不可。

    我手脚不停浑身是汗的足足忙碌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终于将胖子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这时,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一刻了。

    胖子的呼吸还算稳定,可是不像要苏醒的样子,我的心仍然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晚上的斗法本来对于我来说,是毫无胜算可言,只是硬着头皮硬上,心想着即使是要两败俱伤,也不能放过这个歹毒的降头师,牺牲自己好歹也为何老板一家搏个安然无恙。

    但现在有了胖子,就得改变原定毫无胜算的计划。于是,我从包袱内拿出几页纸,开始屏息凝神的读起来。这几页纸可是我的宝贝,是我在小的时候,偷抄我家老爷子那本传世宝书“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密葬”内的部分内容,犹如当时时间有限,我曾大略的看了一遍,将其中风水墓葬和开坛设法的一些内容抄写了下来。师父曾说此书暗晦难懂,其中暗藏天机,如果读此书窥探天机,会消福折寿,所以一直藏起来不让我习读。

    现今面临强敌,有可能会命丧于此,只好将此书搬出来研读一番,寻求御敌的良策。在等待胖子苏醒的这段时间,我将记有开坛设法的几页纸张反复熟读,但因为记录的只有片面之词,实在是晦涩难懂,只能通过一知半解,一边在脑子里面反复的演练可能出现的状况,还得一边参悟其中奥秘难解的内容,等我大致有了一个构架以后,抬头时发现现时黄昏已过,夜幕已经低垂了。

    于是急忙站起身,查看胖子的状况,被包扎成好似木乃伊的胖子仍旧昏迷不醒,而此时我的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便站起推开房门,再次命人将食物和一大碗参汤照例放在门前,并嘱咐他们告知何老板说:“如果今晚我没有跨出此门,明早活着的人别忘了来给我收尸。”(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开坛做法

    ps:  祝大家羊年大吉大利,心想事成!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小米,支持《异士居》的各位善良大侠,愿你们羊年喜气洋洋,一切皆好!

    晚饭时间一到,我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生死攸关的大事临近,我竟然还有胃口吃饭,不禁苦笑着的站起身,心想着:要死也得当个饱死鬼。于是呼唤何老板家的佣人,交代了晚餐的事宜,并让他们给何老板带句话,“如果今晚我要是没有跨出此门,明早活着的人别忘了来给我收尸。”

    佣人们听到我交代如此不吉利的话语,都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我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将门锁死。给胖子再次灌下参汤后,便一边吃饭,一边开始思索起来。何老板招惹上的这个降头师,法术修行在自己之上,只有智取,方能将其降服。而他委身躲藏在暗中,对他而言也是有一利一弊,利的是使我无从主动下手,弊的是他不能现身对我直接攻击,这样使得我的胜算又多了一层。今天下午他利用**阵法,使得我差点命丧黄泉,但结果却被我在无意中侥幸的破了他的阵法,这回使得他被邪阵反噬,肯定受了内伤,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次动手,这使得我的胜算又多了一层。失踪的胖子出现,不管是从信心上,还是助力上,都有利于我,而且胖子现今成为了不为人知的棋子,我在暗中留了一手定会令对方措手不及,无疑使胜算又多了几分。种种条件核算下来,十成胜算中,我最少也占到了三分半。而且何家上下人心所向,再加上邪不胜正,今晚的结局,我虽无十分把握,但也**不离十,但这些都必须在胖子醒来的前提下方能成立。

    晚饭在坎坷不安如同食蜡中度过,我开始急躁的在房间内踱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胖子就是不见好转。胖子虽然浑身是血,但伤势并不严重。大多都是被树木断枝造成的划伤,只要内脏没有受损,对于身强体壮的胖子来说,根本是毫无大碍。为何他却迟迟没有醒来?难道他受得伤。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暗骂自己不够细心谨慎,如果胖子受了内伤或者中了蛊毒,自己的计划就完全的打水漂了。

    于是,我十分急忙不安的翻开胖子的眼皮查看,发现他的眼睛没有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用手在他胸前的肋骨处按了几下。接着又掰开胖子的嘴巴向内观看。嘴巴里面没有血迹,说明没有受到内伤。这下我是彻底的安心了。但就是想不明白,胖子怎么还不醒来,再晚,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墙壁上面挂着的时钟,指针悄然无声的滑过亥时,眼看着午夜将至,胖子仍旧昏睡在洁白的床上,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我不由得开始急躁起来。时钟上面指针跳动的声音,每一声都在挑动我紧张的神经,我心知,过了午夜,降头师的功力会恢复大半,如果自己再不动手,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此时自己独自动手,又无疑是螳臂挡车,蚂蚁撼树,真是一筹莫展的都想要找根绳上吊自杀算了。

    时钟的指针好似奔腾的马儿一样快速不停歇的划过午夜正中,我知道不能再等了,便做了个深呼吸,提上包袱,准备只身上阵。当我即将要步出门口的时候,落寞黯然袭上心头,自己此番可能有去无回,总得和生死兄弟做一下最后的告别。于是又转回身,来到床前,看向昏迷不醒的胖子。

    结果,我看着躺在松软床上胖子昏睡的样子越看越是来气,心说:老子即将要去拼命了,死胖子竟然在这里倒头睡大觉。不甘,不舍,百味杂陈涌上心头,几个时辰无声的折磨,令我一下子爆发了,立刻不受控制的对着床上的胖子怒吼道:“你丫的给老子起来!”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过眼角,鼻子酸楚的难受,我用衣袖拭去泪珠,大骂自己的怎么在最后关头变得如此软弱无用。

    不过,泪水流过,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内心了然此时此刻,自己已经真正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于是,我对着躺在床上的胖子说了声“兄弟保重。”便转过身,准备开始生死恶战。

    结果,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依稀间仿佛听到了胖子翻身的声音,而且与此同时,昏迷不醒的胖子竟然哼哼唧唧的说了句“别吵,让胖爷我再睡一会。”

    泪水再次滑落,喜极而泣的我立刻转身跳上床,对着胖子的屁股连踢了好几脚,大声的叫道:“死猪,别睡了,快点起来。”

    浑身裹着纱布的胖子翻过身,十分慵懒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问我说:“开饭啦?”

    我见胖子可算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醒了了,立刻兴奋的扑到在他的身上,胖子被我压的痛叫出声,嘴里不消停的骂我说:“假斯文,你丫的要谋财害命啊?能不能轻点,老子快痛死了。”

    我松开胖子,一屁股坐在床上,立刻开口对胖子说:“兄弟,眼下情况危急,一切事情稍后再议,我先同你说下,接下来要做的生死攸关的大事情。”我不由分说,便开始自说自话,对着昏昏欲睡的胖子讲述何老板家中暗藏降头师捣鬼的事情,并交代他一会也躲在暗处,见机行事。清楚详细嘱咐了一番,我便迫不及待的对胖子说:“咱们现在是时间紧迫,赶鸭子上架,你有什么事情都以后再说,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胖子听完点点头,他刚从昏迷中转醒,身体还是十分的疼痛不适,但是没有时间给他休息了,要不等邪恶的降头师再次动手。我们就永远再无睁眼之日了。

    刚到香港便遭遇有预谋的车祸,胖子无故消失被替换成扎纸人,何老板与我又被红衣厉鬼索命。自己最后又被落降,险些丧命于幻影之中,敌人耍尽各种卑鄙阴毒的手段抢占先机,势要将我们至于死地。此时,终于轮到我出手了,绝对不要责怪我会下手太狠,所有遭遇的苦难我势必加倍奉还。定要将敌人一招毙命,永除后患。

    胖子下了床便紧跟在我的身后,忽然他凑到我的近前。悄声的对我说:“老郑,我就有一件事情,能不能先解决一下。”

    我握着门把手,看着表情紧张的胖子。点了点头。胖子立刻像得到特赦了一样对我说:“我......”

    结果,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听到楼下传来了惊叫声,便急忙拉开房门。踏上楼梯的时候我对胖子说:“兄弟,情况紧急,无论你是有屎有尿还是有屁要放,都得等一会儿再解决了。”

    胖子紧随在我身后十分不满的嘟囔说:“我就是饿了,想要口吃的。”

    我没回头。直接回答他说:“兄弟,解决事情以后。我让何老板给你置办酒席。现在你还是先忍着,赶快躲起来,别让任何人发现你,记得看我的手势。”

    胖子十分爽快的回答一声“好嘞。”

    等我步入大厅回头时,胖子已经不在我身后了,他能悄无声息的消失,我顿时安心了不少,原本还担心他受伤的身体状况不好,看来是我多余瞎操心了,胖子仍旧身手灵活,这下自己不仅毫无后顾之忧,反倒无忧无虑的多了几分胜利的把握。

    灯火辉煌的客厅,此时挤满了人,我看到大厅中央设置了法坛,法坛近前摆着一张大床,许多人都挤在大床的周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过刚才的尖叫声,我猜想准没好事。当我步入人群近前时,便看到大床上面躺着的菲菲,也就是何老板的女儿,此时正口吐白沫,身体不断的抽蓄,好像发羊癫疯一样。

    何老板胖硕的身体跪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菲菲抖动的身体,表情焦急得好似要喷火的恐龙一样,他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我,仿佛看到了万能的救世主一样,松开怀着的菲菲,直接冲着我就猛地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住,泪流满面的对我说:“大师,你可算是来了啦,快...快......”

    我拍拍何老板不住颤抖的肩膀对他说:“我来了,你可以放心了,你先下去,我来医治菲菲。”

    何老板听到我的话,如同领到圣旨一般,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并命众人离开,不要碍着我做法事。

    看着抽蓄的菲菲,我知道是降头师利用她来引我出来,但他没想到,我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并非是被他引出,打错算盘走错棋的降头师,你就等着受死吧!

    何老板带人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先将从师父密室拿来的包袱打开,然后十分郑重其事的说道:“弟子今日为救他人性命,斗胆借祖师爷的道袍一用,望祖师爷保佑弟子,平安完胜的驱除妖魔鬼怪。”说完,我便将包袱内,绣着太极八卦阵法图的黄色道袍穿在了身上,又双手捧起道冠,小心谨慎的系在了头上。

    道袍穿毕,我煞有介事的来到法坛近前,点燃了三柱香,插在桌子上的香炉内,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开始作法。我先将手中的桃木剑插中桌子上的几张黄符,然后靠近香烛点燃,瞬间将照着火的桃木剑,在菲菲平躺着的身体上方挥舞,并闭上眼睛口中念道:“天苍苍,地黄黄,何方妖孽敢来狂;天灵灵,地茫茫,哪个鬼怪硬逞强;我乃人间虎灵王,太上老君称师尊,玉皇跟他交情深,各界大仙让三分;你若不听号令走,我请他来破你身,魂飞破灭天地间,再也不能戏人间;这些话儿你听清,此刻命令你速离,太上老君急急如谕令,起。”

    念毕,我双目蓦地圆睁,桃木剑对准菲菲额头的眉心间,闪电般的一指。然后昏迷中的菲菲,便停止了抽蓄,忽的从床上直起了上半身。(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蛆人

    我在别墅的客厅内开坛做法,念毕咒语施法令抽搐的菲菲坐起身,周围观看的众人都看傻了眼,客厅内立刻寂静得只剩下了砰然心跳声。

    我表情十分平静的靠近菲菲,屈膝跪在床上,用桃木剑指着菲菲的额头大声呵斥道:“躲藏在暗中的鬼怪,你还有什么话要分辨,可有隐情?”问完,便煞有介事的将耳朵贴在菲菲的嘴巴近前,喃喃自语道:“嗯,嗯,你说谢我手下留情,想要在临走时说出,是谁加害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我一边自说自话,还一边自导自演的不住点头,而且时不时的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此时别墅大厅内的空气十分的凝重,除了我自问自答的说话,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所有人都在屏息凝气满面疑云的盯着我看。我心中却是焦急万分,心说:这蹩脚的独角戏眼看就要穿帮了,而该死的降头师怎么还不现身?这家伙真够能隐忍的,只好不安的拿眼角余光,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人群,发现我怀疑的“她”,也就是何老板的夫人,仍然是一脸的惶恐不安,泪眼汪汪的握着何老板的双手,何老板还不住的抚摸她的手背,让她不要太过伤心和担心。

    一脸一无所知,温婉如初的何夫人,就好像一个十分担心宝贝女儿的无助母亲,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难道是自己一直对她的猜测有误?

    我从何府清醒以后见到了何夫人以后,便一直对她有所怀疑。外表的柔弱和她眼中的深沉太不搭调,而她又是最为熟悉何老板的所有事情,也是和菲菲接触最多最容易下手的人。虽说她是菲菲的生母。是最不可能被怀疑的对象,但是不能不排除有灯下黑的可能。

    而且我曾在不经意间在接触何夫人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儿,类似香烛的檀香味道,但是又有些不同。在等我查看菲菲的状态以后,才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想到,何夫人身上香味是“泰香”的味道。顾名思意,是产自泰国的香料。这种香料十分的特殊罕见,是用檀香粉末为主。加入其它神秘的香饵粉末,一起放入香炉内焚烧,但这些神秘的香料粉末中,有一种极致特殊的粉末。是用死人的头骨研磨而成。使得泰香中散发出一股独特幽眇深邃的香气,此香一般用来施法驱使亡灵,平常的普通人,绝对不会使用这种香料。

    但是事已至此,我不明白何夫人为何还在继续演戏,迟迟不肯动手,难道是她受伤未愈,无法运用功力。又或许是自己猜错了,何夫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眼看着事情应该水落石出的真相大白。怎么突然间就卡壳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渗出。

    忽的,一股异常的幽香钻入鼻腔,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猛地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这是何夫人身上独有的“泰香”味道,看来她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黑影猛然间从客厅的暗处窜到了法坛近前,直奔我扑了过来。我立刻闪身躲避,结果黑影的目标并非是我,而是躺在床上的菲菲。就见他抓住菲菲的胳膊,想要将菲菲从床上抢走。而我却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冷笑:该投胎的恶鬼是终于现身了,今天小爷就要揭开你这鬼怪的庐山真面目。

    黑衣人身着黑色的紧身衣,带着黑色的连帽口罩,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裸露在外。当我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有些晃神了,十分熟悉的凌冽眼神,似乎最近在哪里见到过。而此时我近前的黑衣人也同时愣住了,因为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轻易劫走菲菲。因为在菲菲层层叠叠的莲蓬公主裙下面,事先系了一根麻绳,此时正握在躲藏在暗中的胖子手中,刚才我装模作样的施法使得菲菲坐起,也是这根麻绳起的作用。

    我趁黑衣人晃神的瞬间,将手中的桃木剑对准黑衣人用力刺去,黑衣人立刻松开了菲菲,闪身躲避,反手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月牙弯刀。看到寒光闪烁,我也急忙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弹弓,不给黑衣人任何反扑的机会,嗖嗖嗖,随手将三颗火药弹丸电光火石一般的射了出去,全部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但结果却是令我大失所望,因为黑衣人并没有如我所愿的被烈火点燃,不禁在心中怒骂:他姥姥的,这该死黑衣人身上的夜行装,竟然防火,他是从哪里淘来这样好的宝贝?

    胖子仍旧躲在暗处,现在还不到他现身的时机,我将手再次探进怀内,将削铁如泥的青铜匕首掏了出来,猫腰将其横在胸前,两眼死死的盯着鬼魅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立刻反击,而是弓起身体,一下子闪进了宽阔客厅中的黑暗夹角处,不见了踪影。黑衣人身上的夜行衣,十分完美的将他隐藏在黑暗中,没有人能察觉他的动向,我围着菲菲的床周围打转,眼睛在黑暗中不断的穿梭,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敌暗我明,身后还有一个要保护的人,现今是最糟糕最凶险的状况。我只有调动全身的神经高度的集中精神,不允许出现丝毫的差错闪失。

    我站在床头近前,隐约听到从头顶处传来玻璃珠彼此撞击的轻微声音,兀的向上抬头,就见一个如同野猫一样的鬼魅黑影倒挂在房梁上,正弓着身体,作势朝我的头顶扑来。我立刻朝旁边闪身躲避,同时将手中的青铜匕首向上撩了出去,结果削铁如泥的青铜匕好像划在了十分坚硬的皮革上面一样,感觉十分的费力。

    黑影受我的一击,再次隐身到了黑暗之中,而我发现我手中的青铜匕首上面,有黑色的血迹,而在血迹之中,竟然有几只米粒大下的虫子正在蠕动,我吓得立刻将手中的匕首凑到燃烧的烛火上面,就听到吱吱的燃烧爆破声音响起,一股恶臭味儿飘散开来。用手拂去额头上因受惊吓出的冷汗,心说: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自己险些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蛆人”了。

    “蛆人”,是泰国降头师常年养在身边,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非人类。一些灵力法力不高的降头师,无法驱使真正的亡魂,便使用其他的手段给自己找帮手,其中的一种就是侍养“蛆人”。

    降头师会在一些人身体内注入大量的蛊虫卵,然后喂其食用一些与之相生相克的毒草续命,等到卵虫孵化以后,人体的肌肉筋脉会被蛊虫啃食殆尽,由大量的蛊虫来代替支配躯体行动。只剩下躯壳的人体,皮肤会变成如同牛皮一般坚韧,成为没有思想思维的行尸走肉,完全听从降头师的差遣。

    蛆人用死人制作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却不能长久听命于人,据说死人制成的蛆人寿命极其短暂,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三五十天,便会失去其功效,变成一具高度腐烂的死尸。如果降头师在斗法之时,手下的蛆人突然自行毙命,会使降头师反受其累,有可能还会因此丧命。而且死尸制成的蛆人,行动并不十分的敏捷,操控起来也并非会得心应手。

    所以有些降头师便选用活人制成蛆人,此法却甚是艰难,因其先决条件十分的苛刻。第一:必须精壮男子,要不还没等蛊虫孵化,未成形的蛆人就会因为蛊虫卵的啃噬而心力衰竭致死;第二:生辰八字皆属阴,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天干为乙、丁、己、辛、癸,地支为丑、卯、未、酉、亥的纯阴体,要不人体阳气过旺,会使阴毒的蛊虫很难孵化生长存活;单是这两个条件就已经是世间难寻了,所以活人制成的蛆人实属罕见之物。制成蛆人还有一个不算必须的条件,就是蛆人在还是活人的时候,如果是其自己甘愿被制成蛆人,则在变成蛆人以后,其威力惊人而且存活时间相当长久。可是,谁会心甘情愿变成不人不鬼的行尸走肉,然后任人摆布?一般人肯定都不愿意。不过有一些想法极端的人,想要完成某个重大心愿,比如想要报血海深仇,便求助于降头师,降头师便会以此做为条件要挟,很多人都会受其蒙骗或一时鬼迷心窍,就这样变成了不属于三界之中的另类生物“蛆人”。

    蛆人身体内的蛊虫有剧毒,能使人身体麻痹任人摆布,甚至会变成没有思维如同蛆人一样的行尸走肉。所以我要十分的小心谨慎,不能再用青铜匕首刺伤他,以防蛆人身体内的蛊虫跑出来,即使没有落到我的身上,万一要是落到其他围观人群的身上就坏事了。

    蛆人并非是活人,所以才能无声无息的藏身于黑暗之处,随时随地准备发起偷袭。而如今自己不能再用利刃伤其身体,其又身着防火的夜行衣,当下真是无从下手,令我是一筹莫展得满头大汗,只能弓着腰,警觉的踱步在菲菲的周围,以防蛆人接下来的偷袭。

    万万没有想到,千般算计也没算到,自己此番前来收鬼,竟然会遇到十分棘手的降头师,而这功力不算太高的降头师身边,竟然会有一只半人半鬼的蛆人,这下自己的全盘计划算是被打乱了。现在得重新布局,第一首要的问题,便是解决掉躲藏在暗中的蛆人。

    但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完成此事,但又不能此时就曝光胖子的存在,他是自己留到最后的杀手锏。看来现在只有放手一搏了,不硬着头皮先把鬼魅的蛆人解决了,这别墅内的人,便都将葬身于此!(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最毒妇人心

    ps:  小米大过年的严重感冒了,擤鼻涕的手纸堆积如山。所以,接下来几天的更新可能会断断续续,望大家见谅!感谢大家一如既往不离不弃的支持,祝大家羊年喜气洋洋,得意扬扬!

    躲藏在何老板家的降头师引我现身,我正好将计就计的现身作法,可是自己怀疑的对象何夫人好似十分的无辜,而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半路上杀出了一只不人不鬼的蛆人。

    蛆人无法用利刃伤及其身,而他身上又穿着防火的夜行衣,无声无息的藏身于暗中随时准备偷袭,如此棘手的问题令我一筹莫展,只能咬紧牙关,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蛆人受降头师的操控并不现身,而是刻意躲藏在黑暗处,消磨我的意志。我弓着腰徘徊在菲菲的四周,汗水顺着额头不断的滴下,浑身紧绷的神经都好像要崩断了一样。就在我抬手拭去额头汗水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大门的西侧黑暗处窜出,直奔我冲了过来。

    寒光一闪,我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可是已经躲闪不及,钻心的疼痛从右侧的肋骨间传来,鲜红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如泉水一样喷了出来。

    我用左手捂住受伤严重的肋骨,鲜血顺着指缝间汹涌的冒出,此时必须给伤口止血,要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蛆人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眨眼间便凌厉的抬起脚,将仓促间躲闪不及的我踢飞了出去,跌落在客厅西侧的沙发近前。无力的靠在了沙发的脊背上,耷拉着头,好像要死了一般。心中却是在暗笑:鬼东西,你终于肯现身了。

    如同鬼魅发蛆人一直躲藏在黑暗之中,敌暗我明实在是无从下手,所以我是故意给他制造偷袭机会,就是为了引他现身,只有让他现身在明处,才有机会除掉他。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不人不鬼的蛆人实在是下手太狠,自己左侧肋骨间受伤严重。鲜血已经将前衣襟都染成了刺目的红色。如果战斗时间拖延过长,自己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先挂了。

    蛆人好像进击的野猫一样,弓着背,缓缓朝我走来。我用右手支撑沙发站起身。眼角瞄了一眼远处围观的人群。心说:还不是时候!等!这一个等字,让我再一次被踢飞了出去。蛆人就像戏耍老鼠的猫咪一样,用脚将我踢来踢去。我身体不断翻滚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片狰狞鲜艳的血迹,好似遍布污血的屠宰场地面一样。当我再次被踢飞到大门近前的暗处时,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猛烈的咳嗽使得鲜血从我的口中喷洒到大门前印花的地毯上。

    我在大门前漆黑的暗处缓缓的抬起头,一瞬间看到了某个人嘴角处扬起了嘲弄的浅笑。我知道时机到了,便颤颤巍巍的扶着大门站起身。用手捂着肋骨,表情十分痛苦的靠在门上,低垂着头,仿佛是将死之人一样。黑暗中,我听到了缓缓而至的脚步声,蛆人正迈着死神的步伐,朝我一步步的走来。片刻间,加快的步伐声突然猛地一下消失了,我便立刻将身旁的大门拉开。

    “哐”的一声响彻在耳畔,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上窜起,直接抱住了身旁的蛆人。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用假像诱骗超控蛆人的降头师放松警惕,使她盲目的对我发起攻击,我便利用身旁的实木大门,挡住蛆人手中的月牙弯刀,然后趁机扑到蛆人的身上,将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将偷偷反握在手中的青铜匕首,对准蛆人后颈处,用力的横向划了一刀。锋利的青铜匕首将蛆人如同牛皮一般坚韧的皮肤割开,并使其颈椎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我的目的并非是割断他的脖子,而是杀死躲藏在他后颈颈椎骨处的“蛊虫母虫”。

    蛆人在还是活人的时候,体内会被注入大量的蛊虫,但只有一只蛊虫会存活下来,成为母虫。母虫会栖身在活人的后颈处,然后吸食精血繁殖大量的幼虫取代人类身体的机能,最后吸食大脑的脑髓,将活人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蛆人,完全听从降头师的差遣。但只要除掉母虫,蛆人和降头师之间的媒介便消失了,蛆人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没有了用处,最后只会化成一滩漆黑的血水。

    偷袭蛆人一击得手,我便无力的靠在了冰冷的大门上,身体缓缓的向下滑落,眼前不时的会突然漆黑一片,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这时还不能倒下,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解决,自己必须再坚持死撑一会儿,完成任务才行。

    我浑身是血的靠在门框上,看到美丽典雅的地毯上面的一滩黑血之中,孤零零躺着一张丑陋的皮革,心说:人的一生如此短暂又宝贵,你何苦要落得个这般悲惨的下场?

    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我倚靠在门口的暗处,看到何夫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已经到了临近崩溃发狂的时刻,自己必须在此时火上浇油,让她原形毕露才行。

    我捂着肋骨勉强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法坛的近前,仰起脸断断续续的对何胖子说:“何...何老板,我快不行了,临...临死之前,我帮你把菲菲医治好,让...让你...让你好知道加害你的人是谁?”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阵阴冷狰狞的笑声,笑得让人肝胆俱裂胆战心惊,从心底不断的涌出阵阵的恶寒。阴毒的笑声是何夫人发出来的,此时的她怒目圆睁,满头秀发根根竖起,表情十分的狰狞可怖,样子就好像炼狱里面的厉鬼夜叉一样。她缓缓的迈动步伐向我走来,每走出一步都十分的沉重,好似在宣泄她心中的万般不满和怨恨。

    何老板惊讶的看着如同厉鬼俯身的何夫人。他万万不会想到,平时端庄秀慧的夫人,此时竟然如同从万恶的地狱逃出来的恶鬼一般模样。着实受了不小的打击和惊吓。

    何夫人手中握着剪刀,迈着步子,恶狠狠的对我说:“你都快死了还再这里多事,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说完,挥舞着剪刀便向我扑来。

    寒光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心中不由得暗叹:这么近的距离,自己实在避无可避。只能吃她一刀了。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时候,何老板竟然挡在了我的身前,锋利的剪刀狠狠的刺在他的肩头。迸溅出滚烫的血液喷了我一脸。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何老板会替我挡刀,就见他抓住何夫人握着剪刀的手,满脸疑惑的看着面貌狰狞的何夫人,十分哀怨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此时的何夫人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猖狂又狰狞的大笑一声。然后眼神十分阴毒的看着何老板“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为何此时却来装傻充愣?”

    我扶着桌子强打精神撑起眼皮,想要听他俩坦诚不公的交谈,好知晓此次闹鬼事件的起因,便将身体依靠在法坛上,不让自己虚弱的瘫倒。

    何老板面对此时的何夫人,仍然没有怨恨,只有悲怨的痛心。他仍旧深情的看着何夫人。从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是他吗?是因为他吗?是因为那个扑街仔(死男人)吗?”

    何夫人闻听此言。双手握紧插在何老板肩头的剪刀,用力的向下按去,并疯狂恐怖的叫嚣着:“我不许你这头死肥猪骂他,你没有资格骂他!你该死,你们家全部的人都该死。”

    何老板肩头的血流如注,但他仍然定定的看着疯婆子一样的何夫人,“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明知他是你的青梅竹马,我还将他带在身旁加以重用,你们却要害我还要害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何夫人发出一阵恶毒的笑声后看着何老板,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你不知道,你怎会不知道?你那该死的父亲坑骗我爱人陈生他父亲的家产,逼得他父母双亡沦落街头。你那恶毒的父亲竟然还想赶尽杀绝,对陈生他铲草除根以除后患,要不是我师父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了他,陈生早就成为了孤魂野鬼。你父亲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为你支起一片天,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你却在此时装无辜,说什么你不知情,可恨,真是可恨至极!我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我要将你们全部杀掉,统统杀掉,给他陪葬,陪葬!”何夫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已经进入了癫狂忘我的状态,不断的发出河东狮吼一样恶毒的言语。

    何老板仍旧死死的抓着何夫人的手不肯放开,静静的注视着疯狂的何夫人,带着恨意的对何夫人说:“菲菲是你的亲生女儿,即使你恨极了我,但你为何能狠心对她下如此毒手?”

    何夫人冷笑一声:“她是你的孽种,不是我的女儿,我和我所爱之人的孩子,因为要找你们报仇,已经胎死腹中了。我此时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小孽种,让你们何家断子绝孙,都无法解我心头之恨。”

    我靠在法坛上,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了。原来地上化为一滩黑色血水的蛆人,就是何老板身边的陈秘书,他与何夫人从小就认识,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何老板的父亲大概利用卑劣的手段,抢占了陈秘书父亲的家产,还逼死人家的双亲,甚至对幼年的陈秘书下毒手,后来幸得何夫人师父的相救,而何夫人的师父应当也是一位降头师。

    再后来就上演了一出报仇的戏码,何夫人来到的了何家的公司,给何老板的父亲当秘书,我估计何老板父亲的死应该也和其有关系。何夫人忍辱负重的委身于何胖子,逐步的想要夺回家产,与陈秘书双宿双飞。但由于何老板长期在内地经商,何夫人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可能现在时机成熟了,她便利用菲菲引何老板自投罗网,没想到何胖子请我来当帮手,兴许是这个原因,她才无计可施,将最爱之人变成了蛆人。难怪我乍见蛆人之时,就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到最后,我都无法理解何夫人扭曲的心理,将挚爱之人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蛆人,这是何等的痛苦,为何非要踏上这两败俱伤的不归路,到底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是其中另有隐情,这些不为人知的隐情,估计除了当事人以外,外人永远无从知晓,也无法体会他们个中缘由的悲哀。

    何老板表情痛苦的看着何夫人,十分艰难哽咽的开口问了一句话,“你可曾真心的爱过我?”(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拔毒

    何老板对着狰狞的何夫人,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问“你可曾真心的爱过我?”

    看到何老板十分感伤痛苦的样子,在其一脸肥肉的衬托下,倒是少了几分悲痛,反而多了一丝荒唐的好笑,我实在无法忍受何胖子这种不和谐的表情。

    而何夫人却忽然变得不再满目狰狞,表情十分淡然平静的说道:“此时,你还想在我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你不要再抱任何的幻想了。你和菲菲都只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而已,如同炒饭的锅,扫地扫把一样,何来的感情而言!”

    何老板听到何夫人冰冷绝情的话语,将牙齿咬得卡兹作响,悲伤的表情转为了愤怒,脸上的肥肉都因为愤怒在激动的颤抖,何胖子握紧何夫人的手,愤慨的大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只是犯了爱上你的错而已!”

    何夫人冷静的样子又消失了,再次变成披头散发的恶狼一样,语气十分恶毒的吼道:“爱,爱我,你不配,你不配说爱我。我对你只有恨,无尽的恨,恨到了骨子里,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完,奋力的将剪刀从何老板的肩头拔出,对准何老板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我见事情不妙,想要出手相救已经来不及了。忽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个黑影,直接将何夫人撞飞了出去。原来一直躲在暗中的胖子,见我迟迟没有给他发暗号,最终忍不住自动现身了。

    何夫人没想到我在暗中藏有帮手。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何夫人的身手非常的了得,这位看似养尊处优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在被胖子撞飞以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迅速的跃起,然后摆开一个好似猎豹一样的姿势,用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我们三人。

    胖子看到我的样子,直接将菲菲床上的被单扯了下来,紧紧的缠在我的胸前。并十分担心的问我说:“老郑,你没事吧?”

    我用手撑着沙发的脊背,勉强站直身体。回答胖子说:“我没事,现在换你了,你快点大显身手,把她给解决了!”

    胖子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贸然冒出的时候下了何老板一跳。当他认出是胖子时候,只对胖子说了一句“抓活的。”

    何夫人明显伸手了得,胖子又身上有伤,我十分担心的对他说:“千万要小心,她是降头师,不要被她的幻影给蛊惑了。”

    胖子拍了拍手,说了一句“你放心,小菜一碟。”便一下子窜到了何夫人的近前。瞬间便抬起了腿,飞踢了过去。

    何夫人并非是等闲之辈。她如同矫捷的猎豹一般,从地上跳起,在半空中翻转一圈,然后跳到了客厅顶棚悬挂着的吊灯之上,立刻有毫不迟疑从空中扑向胖子。胖子略显迟钝的闪身,左侧肩头一下子就被何夫人给抓伤了。何夫人蹲在地上,用舌头舔舐尖利指尖上面的鲜血,样子就好像吸血的妖怪一样,令人心底发寒,直冒冷汗。胖子捂着肩头上面的伤口,看着恶鬼一样的何夫人,从牙缝间恶狠狠的挤出了两个字“变v态。”虎背熊腰的胖子,被柔弱的女子戏耍,他心里大概已经气疯了。他不顾一切的朝着何夫人扑了过去,而何夫人好似灵猫一样,不断上蹿下跳的闪避,不时还出手袭击成功,使得胖子狼狈不堪,却苦无对战的良策。

    靠在沙发上观战的我不由得心惊胆跳,心知这样下去胖子早晚会落败,而自己眼前也在不断的发黑,思绪已经全凭意志力在硬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助阵,此时若无解决的良策,恐怕最后会功亏于溃。想到自己身受重伤,最后可能还落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便十分的心有不甘,猛地看到法坛上面的香炉,一个念头便涌上心头。

    我抄起香炉,深吸一口气,忍着伤痛,冲向何夫人。此时的何夫人正背对着我,她感到背后生风,知道有人偷袭,并没有左右闪避,而是直接进攻他面前的胖子,在胖子的大腿上面留下了几道伤痕以后,闪身跳上了客厅中央的雕花立柱上面。

    我没想到何夫人不仅伸手矫健,心思也十分的缜密,我握着手中的香炉,心说:怎么办?得早机会让她上当才行。此时自己的步伐已经不稳了,没办法再保持太长的清醒时间,必须在下一刻一招制敌。

    我对腿部受伤,跌坐在地上的胖子大喊道:“逼她跳下来。”话音刚落,胖子便已经从地上跳起身,冲到了何夫人悬挂的立柱近前。

    而正如我所料,何夫人好似猫妖一样,在立柱上面悬身窜起,想要逃窜到更高处的立柱上面。但我右手的香炉已经飞了出去,直奔何夫人的脊背飞去。感知十分灵敏的何夫人,立刻察觉有东西向她飞来,她便急忙向左侧闪身。而她不知道,这些都在我的算计之内,我早早就料到她在立柱上面,会朝左边闪身,因为我在仍香炉的时候,位置稍稍偏右,感知灵敏的何夫人定会察觉到,所以她一定会选择更好的躲避方向,下意识的向左侧闪身躲避。

    但她岂知,我真正的目的就是让她朝着左侧移动。见她重击,我立刻扬起左手,将偷偷窝在手中的东西泼洒了出去,直接飞溅到何夫人的身上。何夫人的身上立刻像被滚烫的油溅到一样,兹兹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然后痛叫一声,从立柱上面坠落到地上。而她身旁的胖子,丝毫没有错过机会,将何夫人一动不动的按在了地上。

    我右手中扬出去的是香灰,这是最后的赌注,结果赢了个满堂彩。何夫人一直在暗中操控变成蛆人的陈秘书的行动,经过一场激烈的恶战,我杀了蛆人,恼羞成怒的何夫人便发疯了,而她肯定还没来得及“退法还身”,也就是说她现在并非普通人,而是邪法附体的阴阳人,半阴半阳之人,香炉灰便可以破她的阴法之身,令她身上的邪法反噬其身。

    何老板的老管家见尘埃落定,便跑过来将何老板肩头上面的剪刀拔下来,脱下身上的西装扎紧何老板的肩头,用来止血。然后让一个女佣去报警,并十分老练的命令众人将何夫人扭住,并十分威武的大喝一声说:“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我在昏迷的瞬间听到最后的一句话,是胖子不忿的说:“老头,不带这样抢功劳的。”然后我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房内。

    洁白宽敞明亮的单人间,房间内飘散着阵阵的花香,我心想:高档的单人病房,何胖子还算是有良心。我用手支撑床铺,缓缓的抬起上半身,肋骨传来阵阵的疼痛,痛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翻开自己身上的病服查看,就见肋骨间趴着一条十分丑陋的大蜈蚣。回想过往,自从何老板带着陈秘书来到异士居,自己的命运便发生了奇妙的转折,受伤,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游离在生死之间也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此番的经历差点是真的丢了小命,绝对不能错过这狮子大开口的好机会。想到何胖子的苦瓜脸,我就不由得高兴起来。不过,话说这病房内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胖子和何老板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把我这个受伤严重的病患独自丢在这里了?此时恰逢我口渴的难受,身体又太过疼痛,既没有力气下床,也没力气喊人,心里不由得是又气又急,心说:这些个不着调的操蛋玩意,都死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向一侧滑开,接着便呼啦啦的进来一大群人,他们将一个单人床抬进我的病房,我在错愕间看到了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菲菲,而随后进来便是何老板。他忙碌的安排人将菲菲的单人病床安置好,并没有发现我醒来。我看着被安置好的单人床铺,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这何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会精打细算,豪华的单人间给我一个人住可惜了,便把女儿也安排住了进来,这样既能让菲菲得到很好的照料,还能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立刻进行对菲菲的救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自己已经醒来了,就应早早替何老板解决菲菲的问题,而且自己也是十分担心烟男那边的状况,必须得赶在烟男小哥回来之前回到北京。想到这里,我便开口喊道:“谁能给我倒口水喝?”

    何老板听到声音转过身,见我醒了,立刻晃着奔着的肥胖身体飞奔过来,一把将我的双手握住,激动的说:“斯文大师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许有什么需求,你尽管吩咐的啦?”

    我看着何胖子的小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使得我都快不能睁开眼睛了,受了如此大打击的何老板,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死样子,我真是佩服他情绪恢复的神速。我挣脱何胖子的手对他说:“我只是口渴,你叫人给我倒点水喝。还有,胖子跑到哪里去了?”

    何老板听完我的话,立刻转身走到远处亲自倒水,然后递给我并十分神秘又**的笑着对我说:“你不必担心肥仔,他去了一个好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大显身手

    ps:  特注:因为过年太过于忙碌,误将二十一章和二十二章的标题弄混了。在此更正,第二十一章标题为“大显身手”,第二十二章标题为“拔毒”,其内容并没有错误!

    小米在这里说声抱歉,请大家原谅小米的粗心大意,过年吃了太多肉,脑筋迟钝了,莫要见怪哈~

    何老板亲自倒水递给我,然后十分神秘的回答我说:胖子去了一个好地方。看到他满脸的肥肉腻歪的乱颤,笑得十分的狡诈淫v荡的样子,便已经猜到了胖子的去处,不由得怒上心头。

    何老板见我脸色肃然,便诡诈的笑着对我说:“你放心的啦,肥仔被我安排去泡脚享受了,等斯文大师的伤好以后了,我也带你一起去享受一番。”

    我瞪了献媚的何老板一眼,心说:胖子,这家伙也太不着调了,等他回来,得好好批判他被资本主义腐化的心灵。再说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我一起去。

    我将整杯水灌下肚,便问何老板说:“后续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何老板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悲恸的表情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我知道他深爱着何夫人,此事令他受了不小的打击,应该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心里造成的创伤应该也很难平复。我犯愁的想:是不是应该安慰他几句,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毕竟此事中自己还是个始作俑者。

    结果正在犯愁的我没有想到,何老板先开口说话了“她死了。听说在警察局里面上吊自杀了。”

    听闻此言,我着实是吃惊不小,没想到看似十分坚强又疯狂的何夫人。最终竟然会选择上吊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看来,即使再坚强高傲的人类,在挣扎中悲惨的失去一切以后,终会变成脆弱的灵魂,选择握住死神伸出来的双手。

    我并不想同情何胖子,这样的想法会亵渎了他的爱情,他是真心无怨无悔的爱着何夫人。应得到祝福,而不是同情,爱情里面何来对错!当下能帮到他的就是将他心爱的女儿医治好。于是我对何胖子说:“何老板,我敬重你是个情深意重的男子汉,希望你尽快从苦痛之中走出来。当下,我们应该先医治令千金菲菲的病情。”

    何老板听到我提起菲菲。脸上沉重的阴霾一扫而光。立刻激动的问我说:“小师傅是否已经想到办法啦?”

    我点点头说:“其实令千金是被人下了降头,我可以解,但是我现在行动多有不便,麻烦你按照我的吩咐,让人准备一下,你们来替我解决问题。”

    何老板闻听此言,立刻欢喜的回头喊了一声“小陈,你过来一下啦。”

    听到何老板的喊声。他的贴身男秘书走了过来,这人曾经陪着何老板一起去过异士居请我们来捉鬼。应该是在陈秘书失踪以后,何老板临时雇佣的新秘书。没想到他也姓陈,不知此时此刻,何老板再喊这个熟悉的名字,心中是否百感交集?

    年轻的新陈秘书十分干练的掏出记事本,将我交代的事情一一做详细的记录,然后对何老板说了句“我先下去准备。”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我让陈秘书准备的东西并不罕见,就是受精了白皮鸡蛋。一般的超市小卖店卖的大多都是未受精的鸡蛋,但有些农家应该会有用来孵化小鸡的受精鸡蛋,但必须要白皮的才行。

    不过何老板的新秘书办事能力值得称赞,出去一个时辰以后,午饭刚过,他便提了一筐的白皮鸡蛋回来了。我在床头柜上点然一只蜡烛,握着鸡蛋的尖端,将其在火苗近前转动,连续如此法检测了五六个,每个里面都有黑影,说明都是受精卵,这才放心的将其中一个白皮的生鸡蛋,稍圆头的那头轻轻敲破,剥下了些许的蛋壳。但不能破坏里面透明的薄膜,是为了防止蛋液的流出。

    我坐在病床上不能移动,便让人轻轻的捏开菲菲的嘴巴,然后将鸡蛋敲开的一端放入她的口中。菲菲现在正处于昏迷的状态,并不会吸允生鸡蛋,而他腹内的蛊虫,慢慢会被生鸡蛋冰凉和腥臭的气息吸引,离开菲菲的体内,钻进生鸡蛋内,就可以拔出菲菲体内的蛊虫。

    关键在于白皮鸡蛋必须是受精卵才能,要不会功亏一篑弄巧成拙,所以我才会十分小心谨慎的检查鸡蛋。接下来拔毒的事情也十分的关键,每次剥离的时间点,都必须拿捏的十分准确,要在蛊虫钻进鸡蛋以后,在吸食尽蛋液以前,必须立刻将遍布蛊虫的生鸡蛋摔进生石灰的盆里,以免蛊虫逃出。

    一连三天的时间,何老板的手下人手一只手电筒,昼夜不停的对准菲菲口中悬着的鸡蛋照射,这是为了观其白皮鸡蛋内的状况,好在合适的时机将灌满蛊虫的鸡蛋换下。

    菲菲口中被换下来生鸡蛋的蛋清里面,都有好似蝌蚪一样的小虫,蛋壳都被蛊毒腐蚀的透出了黑色的斑点。我一直紧盯着拔毒的众人,生怕他们会出现一丁点的松懈闪失,由于过度于集中精神,导致我睡觉的时候,眼睛都是睁开的,几乎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时辰。而我的好兄弟,可爱的钱光荣胖子同志,在我艰苦奋斗的这三天内,竟然一次也不曾露面过,我都重伤住院了,他竟然一直逍遥自在的休闲娱乐,都不来看望我一下,我真是严重怀疑我们的手足之情,真的坚如磐石不可摧毁吗?再说,这家伙也太不讲兄弟义气了,自己独自逍遥快乐,也不带上我,真是可气可恨!

    在我入院的第四天,经过长期的战斗。菲菲体内的蛊虫毒拔的差不多了,但此时才是最为重要的关键时刻,就是降头师最先埋下的母虫应该就快要忍不住现身了。所以我强忍着伤痛,让人给我弄了一把低矮的躺椅,好时刻守在菲菲的身旁,等待最后关键时刻的到来。

    按理说:菲菲已经许久未曾进食了,没想到这蛊虫的母虫比我想象中的能熬,迟迟不肯现身,这令我有些焦躁不安。不由得心想:是不是生鸡蛋不够效用?而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换成鸭蛋时。我看见菲菲的咽喉处,有明显的起伏,便急忙从躺椅上侧过身。聚精会神的盯着悬在菲菲口中的鸡蛋。

    大概是由于鸡蛋底部的开口太小了,而菲菲肚子内的蛊虫母虫吸收了大量的营养,已经长得十分巨大了,我看到菲菲口上悬着的鸡蛋被撞得一晃。便慌忙探身用手按住鸡蛋。手上立刻感受到一股由下方传来的力量,不断的顶着生鸡蛋向上弹跳。我用手死死的将鸡蛋按住,然后闭着眼睛,通过手上的感受,用心体会着。

    几秒钟过后,忽的听到十分微妙的咚的一声,在我的心底立刻激起了一波涟漪,便急忙将鸡蛋从菲儿口中取下。奋力的摔进了装满生石灰的铁皮桶内,立刻将桶盖牢牢的盖住。铁皮筒内传来蛊虫母虫在生石灰中翻滚的声音。发着如同冷水泼在燃烧的木炭上面一般嗞嗞作响的声音,并飘散出一股焚烧尸体的恶臭。

    大功告成,结束完所有动作,我用衣袖拂额头的汗水,放松的神经让我立刻感受到肋骨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为了安全起见,在最后的期间我一直让何老板等人在病房外敬候,现在终于完美的解决了问题。几日来我一直处于神经紧绷,一刻都不能放松的境界,从昨晚又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合过眼,加上身受重伤,虚弱不堪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猛地一下子放松开来,困意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凶猛的袭来,眼皮变得无比的沉重,一下子便靠在躺椅上面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竟然还梦到已故的何夫人,变成半人半虫的样子,拖着臃肿的蛆虫身体,吵嚷着要找我报仇。我在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只睡了大约十多分钟,何胖子等人正静静的围在我和菲菲的身边,我满脸倦容,表情慵懒的说了句:“已经完事了。”

    何老板听到我这么说,一下子喜极而泣,我真是十分看不透眼前这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对于他的理解是狡诈油滑的商人,深情款款的痴情汉,胆小温柔的慈父,他身上有太多的设定,令我我对他是即讨厌又喜爱,也说不出道不明是个什么复杂的情感,算是一个不能交心,但又算是不错的友人。

    我将双臂支撑在躺椅上,让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然后对何老板交代说:“一会儿你先让人给菲菲喂一些有营养的汤水,然后等她醒来以后,再给她喝些稀粥,两三天内先不要让她吃米饭,以免伤到食道和胃。还有,你命人把这个铁皮桶抬出去,搬运期间千万不要打开桶盖,在山上挖个深坑,记住一定要深,最好十米以上,然后直接将铁皮桶埋了。好了,我现在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千万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我便晃晃荡荡的走回自己的病床上,盖好被子便开始呼呼大睡。

    结果我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我醒来的时候,房间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睁开眼便看到病房内竟然摆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而我失踪多时的好兄弟胖子同志,竟然摸着滚圆的肚皮,酒足饭饱的靠在躺椅上面假寐。

    我的肚子饿得咕噜噜一直吼叫,此时房间内的饭菜正好可以填报肚子了,心想有钱人就是好,病房内也能置办这么丰盛的酒席。走下病床,来到饭桌近前坐下,先是用脚踢了踢睡觉的胖子,结果他就翻了一个身,并没有醒来,懒得理这头吃饱就睡的懒猪,便从桌子上面拿起一个猪爪啃了起来。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妈呀,好痛。”冷不丁的尖叫声吓得我手中的猪爪掉在了地上,饥饿难耐的我不由得怒火中烧,在心中大骂道:是哪位不开眼的龟儿子,打扰了小爷吃饭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不妙的预感

    我在病房内醒来,肚子饿得咕噜噜一直乱叫,刚好房间内摆着一桌饭菜,便拿起一个猪蹄啃了起来。结果就在我吃得正香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声,我不由得十分恼怒,是谁搅扰了小爷我的用餐。

    结果,我转头查看的瞬间,发现病房变得白茫茫一片,只能听到嘈杂的声音围绕在耳畔,还有人在迷雾中拉扯我的头发并不断拍打我的脸颊,我吃痛的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何老板惊愕的站在我的床前,而胖子正在用一只手臂拉扯我的头发,而他的另一条胳膊,正被我双手握住,上面清晰的显现出一排深深的牙齿印记,还有大量的口水,而房间内,并没有我刚才所见到的饭桌。

    原来弄了半天是梦一场,我在梦境中,错把胖子的手臂当成了猪蹄在啃,而且牢牢的抓住不肯放手。被我狠狠咬住手臂的胖子,只好拍打我的脸颊,结果我就是不肯放手,最后他只好抓住我的头发,制止我再继续啃咬他的胳膊。

    胖子捧着被我咬得又红又肿的左手臂,一边用嘴对着伤口吹风,一边恶狠狠的对我说:“假斯文,你同老子有仇啊!即使是打架也不带上嘴的,你是疯狗转世吗?”

    我瞪了胖子一眼,然后不屑的说道:“打架还分招式,能打赢就是好招数。先不说这个,我问你,这些天不见你的踪影,你是跑到哪里鬼混去了,给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你就是好事连连。要是抗拒从严你就得将铁板跪穿。”

    胖子没有上我的当,反而对我说:“你丫的少忽悠我,刚才你咬人的罪行是昭然若揭。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有什么好要分辨的,没有分辨我可就要为我无辜的胳膊报仇了,对你处以极刑!”

    我不服气的对胖子说:“小爷我现在饿得要死,懒得和你在这里扯犊子,你赶紧交代你的罪行,咱们这事就算翻篇了,好去吃饭。”

    结果胖子刚想张嘴。从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惊呼声,“老板,老板。大小姐好像醒来了。”

    何老板闻听此言,立刻转身快步走到菲菲的病床近前。我坐在床上,隐约听到菲菲十分虚弱的问何老板说:“爹地,妈咪喺边度啊?”(香港白话。就是在哪里的意思。)菲菲的声音虽然是有气无力。但她能苏醒过来,就已经说明没有问题了,这小妮子的生命力很顽强,只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母亲的恶行,以及在监狱中上吊自杀了的这个事实。

    我轻轻的走下床,拉着胖子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并招手让何老板的手下的人都退出病房。

    胖子扶着我来到走廊的椅子近前坐下,然后问我说:“你不进去看看菲菲的情况?”

    我摇摇头回答说:“菲菲那小丫头能醒来。就说明她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问题了,还是给他父女二人留点私人的空间,让他们好好的谈一谈。”

    胖子没说话,赞许的点点头,我看到胖子好像怀孕四个月的孕妇肚子,没好气的旧事重提,问他这两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留我一个人处理后事。胖子摸着脑袋,打哈哈的敷衍我说:“你的本事大,一个人完全可以轻松的解决菲菲的事情,我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帮不上忙,反而添乱就不好了。我这几天就是每天到处逛街,绝对没有干什么坏了异士居名声的事情,这点你尽管放心。”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给我回嘴的机会,便从椅子上面站起身对我说:“对了,你不是饿了吗?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吃饭,这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酒楼,咱俩现在就去好好的搓一顿,然后找何老板报销。”说完,不由分说的便将我带出了医院。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面,便同何老板辞行,通知他我们明日一早便准备返还北京。

    何老板听到我们如此突然间的辞行,一脸的惊慌,极力的挽留:“斯文兄弟,你们好不容易才来一趟香港,当然要好好的玩乐一番再回去,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的赶回去的啦?”

    我微笑着对何老板说:“菲菲已经清醒了,她只要好好的休养,身体很快就会康复,不会再出现任何的问题。而我和胖子也有要紧的事情急着赶回北京处理,其实不瞒何老板说,我俩这段时间一直在等一个人,好一起去救一个此时还在重度昏迷的好友。但因为你与我交情深厚,才硬是临时挤出了一点时间来处理你的事情,我总不能对向何老板你这种讲义气的朋友见死不救,而坐视不管。结果没想到又是车祸又是重伤,在香港耽误了不少时间,即使现在赶回去,都有可能来不及了,已经不能再继续耽搁时间了。”

    话我说得十分好听,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点明要让何老板知道:我们的辛劳付出你也看见了,闹鬼的事件也已经完美的解决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当然要功成身退拿东西走人,你可千万别想赖账。

    何老板是聪明绝顶之人,话中暗藏的意思他自然是心领神会。他在经历亲密爱人叛离的巨大风波以后,仍然威风凛凛的挂着他虚假的笑容,可见他的身心都非常的坚韧。反正像他这样的有钱人,身边不缺少各种类型的美女相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人心最为难测,特别是像他这种,任何东西都可以按金钱计算的狡猾奸诈生意人。

    何老板堆着满脸的虚假笑容说:“我还想带二位师父去百货商场逛逛,买点特产纪念品的啦。既然你们有要紧的事情要回北京,我现在马上命人给你们预定明天的飞机票。”说完便站起身,对我俩说:“二位师父在这里先坐坐的啦。我去去就来。”接着便头也不会的咚咚咚跑上二楼的楼梯。过了没多长的时间,他便捧着一个盒子从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然后走到沙发的近前。将手中的盒子交到了我的手上说:“这是月泉图,以后他的主人就是斯文小师傅的啦。”说完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做事谨慎又多疑,当然要打开验验真假才能安心,谁敢保证何老板不会在最后摆我一道,到时回了北京可就追悔莫及了,他毕竟不是十分可信的人。

    我打开长条的盒子,然后将卷轴上的绸带解开。古意盎然的画卷,像千年前的精灵一样,灵气活现的展现在我的眼前。使我怦然心动,盯着手中的画卷,我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我身旁的胖子很是厚脸皮的开口道:“何老板。你这就不像话了。此番捉鬼的事情,几乎是我一个独挑大梁唱主角,你怎么送给个跑龙套的如此大礼,却好像没我什么事一样,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何老板好像早有预料,但是脸色还是微微的变了一下,然后笑着对胖子说:“胖子小师傅的礼物我也准备好了,我怎么能忘了您的功劳啦!”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表,放到了胖子的手上。

    胖子看着金灿灿的手表。两眼都看直了,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咧着大嘴,开心的将手表带着手腕上,凑到我面前说:“怎么样老郑,漂亮不?”

    我心中笑骂“俗气”,但是还是笑着赞扬的说:“好看。”

    胖子特别会看我的眼色,他立刻对我说:“你丫的,指定是在心里说俗气,对不对?”

    我笑着调侃胖子说:“真瞒过二师兄的法眼。”

    胖子对我的调侃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甚是得意的说:“你丫的,就是爱嫉妒。”

    我和胖子隔日便再次登上飞机,我俩仍旧好像土包子进城一样,十分紧张忐忑的搭乘着飞机,从香港飞回了北京。

    风尘仆仆的刚回到家中以后,便听说査五爷那里出事了,好像还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我塞给小六子一些零花钱,结果他说什么也不肯要,最后胖子黑着脸吓唬他,他才勉强收下,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是开心。

    小六子趁大家都没注意,便偷偷的对我说:“文爷吩咐的事我留心了,但是并没有发现她有可疑之处。”

    我拍拍他的肩膀赞许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先回去吧,跟五爷说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就去看他。”

    小六子开开心心的回去了,我笑着对站在柜台内的门帘大婶说:“这些天辛苦你了,我俩回来了,有时间你就出去溜达溜达,北京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去看一看走一走,也放松一下心情。”

    门帘大婶急忙摆摆手,然后在一个小本子上快速的写道:“我不辛苦,店里一点也不忙,可惜东西没有卖出去。”

    我笑着安慰她说:“没关系。”心说:小爷现在是腰缠万贯,不差钱了,根本不会在乎金罐子等明器有没有卖出去。

    不过,査五爷的事情却令我十分的担忧,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感觉好像有什么惊天的大事情要发生。我很怕自己的这种第六感的预知能力,通常都是好事不灵,坏事没有一次不灵验的!

    现在有了何老板给的支票,经济问题是迎刃而解了,不需要再急着将金罐和金瓜子卖出去了,这几样明器就先放在古董店当压箱宝,要不异士居的古董店内全是“西贝货”,难免显得太过于寒酸了。

    我和胖子走出古董店的后门,步入狭长的胡同走向老宅。路上胖子笑着问我说:“假斯文,你对慧芳大姐的态度怎么变了,是不是发现她就是个普通又和善的农家妇女,自知理亏了。你以后得对慧芳大姐好一些,不要老是摆着一张臭脸,好像人欠你钱似的;也不要老是提防人家,好像不近人情的地主老财一样。”

    我笑而不语,心中说道:这门帘大婶隐藏深远,还真是能沉的住气。那小爷我就只好静观其变,等到关键的时刻再点把火,不怕她的狐狸尾巴不露出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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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和正在消失的诡异的古老中华文明,挑战恐怖探险的极限,澎湃不甘平凡的热血。你准备好开始惊悚的盗墓旅程了吗?让我带你走进那未知的险恶世界!体验人类的奸险狡诈和非人类的变化多端! 失传的中华秘术,奇特的墓葬风俗,惊奇的朝代野史,热血的惊险历程,你知道和未知的险恶世道,防不胜防诡测难辨的人心,盗墓手艺人亲自述说的惊悚悬疑故事,等你前来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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