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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木米     异士居txt下载     异士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没有尽头的恶战

    面对无比丑陋恶心的白色蟒蛇线虫,刚刚在梦中惊醒的众人,难免心里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恐慌。我让拿着防风灯的査七爷和猴子在漆黑一片的树林内开道,剩下的所有人,都警戒白色线虫的攻击。

    我的命令刚刚落实,白色线虫便已经晃荡着身体,迫不及待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原本漆黑一片,雾气昭昭的岛状林内,霎时间窜起了道道的白色残影。

    岛状林内,霎时间响起一片激烈的枪声,当初在刀疤脸的营地,顺手牵羊拿的猎枪,如今派上了大用场,要不我们早就被如潮的线虫,给淹没了。

    我将査灵儿护在身后,一边倒退着行进,一边不停的挥舞手中的金刚橛。

    岛状林内原本就十分的黑暗,再加上迷蒙的雾气,光靠防风灯昏暗的光亮,根本无法快速的行进。

    白色线虫的数量非常多,而且攻击猛烈又迅速,很快,我们的去路眼看着要被拦截了。白色的线虫,已经迅速的赶超我们,势要将包围圈,完全的封死,将我们彻底的围困住。

    査七爷不得不将手中的防风灯,塞到査灵儿的手里,然后舞动手中的“铁骨扇”,开始砍击堵住去路的白色线虫。他手中绘有松鹤延年的布扇面,被白色线虫体液染成了荧光色,好似一只白色的蝴蝶,在树林内上下飞舞,黑暗中格外的引人瞩目。

    我猛然一下子从中得到灵感,迅速的砍死了几条的白色线虫以后,便拖着它们的尸体。用手将它们体内大量的白色荧光汁液挤出来,洒在地面和树上。为了给大家照明并指引前进的道路。白色线虫光滑湿粘的触感,令我感到阵阵的恶心。但硬是忍住了不适。快速的将白色的荧光液体挤压完毕,便将透明的虫皮随手扔掉。

    忽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残影直奔我身旁的査灵儿袭来,立刻伸出手臂将査灵儿护住,结果左臂被白色的线虫狠狠的咬住,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朝着伤口处涌去。我举起金刚橛,将白色线虫斩首,但白色线虫的脑袋。仍旧不肯松口,死死的咬在我的左臂上。

    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新一波的白色线虫,犹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我只好对咬在胳膊上面的虫头置之不理,全神贯注的投入战斗之中。

    众人一边全身心的投入战斗之中,一边朝着岛状林的深处节节败退,昏暗的树林虽然难行,但是也有效的阻碍了白色线虫的攻击。

    虽然大家都侥幸的还活着。但是有不少的人身上,受到了不同的程度的咬伤。我看到胖子的肩头,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漆黑的森林,也被白色线虫四溅的血液。粉饰得好像萤火虫的巢穴一样,到处都闪烁着醒目的荧光。

    岛状林好似没有尽头一般,众人不断因湿滑的苔藓木菌和支出地面的树根而摔到。行进的速度越来越缓慢。而白色线虫的数量,却是只增不减。很快,在一片惨叫声中。又一个牺牲者诞生了。

    这时我看到乌金不知何时跑到了我的身后,我立刻问他说:“这白色的线虫,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有效的对付它们吗?”

    乌金立刻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呼吸急促的说:“不知道。”

    我一听头就更大了,看来眼前的这些恶心白色线虫,是某种生活在沼泽湿地的未知生物,这样就很难找到有效对付它们的方法了。

    岛状林还在无穷无尽的延伸,但众人的体力却大大的下降,步伐越加的缓慢混乱,我看到一身黑的烟男,竟然好像新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荧光装束,让他无法再隐身于黑暗之中。

    壮硕的胖子更是犹如白色的雪人一般,其他人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紧绷着神经,使得表情十分的生硬,好似一尊尊活了的白色石膏像一样。

    我身上不断的冒出汗水,然后被树林中的冷风吹干,接着又不断的冒出汗水,又再次被冷风吹干,身体感觉越来越法力,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受伤的脚踝,疼痛得好似断了一般,根本无法站稳。我只好走几步,便依靠在树身上,反击白色线虫的攻击。

    战斗好似没有休止,树林又似没有尽头,队友们的心里堤防,不知在何时会面临即将崩溃的危险。而我们面对如潮水一般的白色线虫,竟然束手无策,只有不停歇的挥动双臂进行砍杀,别无他法。白色的线虫晃动在黑暗的森林中,真的犹如狰狞的厉鬼孤魂一般,让人恐慌的都喘不过来气。

    一刻都不曾休息过的我,感觉疲惫不堪,一不小心,就被白色线虫一口咬住,差点被拖走。还好身后的査灵儿及时的抱住了我,这才是我缓过神来,将咬在手臂上面的白色线虫斩首。此时,已经有两颗白色的虫头,狠狠的咬在我的手臂上,沉重得是我无法抬起手臂。只好不得不硬是抽出一点时间,将死死咬在手臂上面的两截虫头拉扯下来。手臂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两个,层叠的圆圈齿痕,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査灵儿不由分说,快速的将她的手绢系在了我的手臂上面,我看到她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便勉强笑笑的安慰她说:“我没事。”

    结果,这一句话,使得査灵儿差点没有哭出来。

    我现在也是想哭的心情,战斗都不知道持续了多少个钟头,天色已经转亮了。现在队伍都已经打分散了,四分五裂的各自为战,眼看就快要撑不了多久了。而白色的线虫,死了一批又一批,还在不断有新的蟒蛇线虫参入到战斗中。而前路却仍旧看到不到岛状林的尽头,浓浓的雾气也依旧恋恋不舍的不肯轻易散去,众人郁闷压抑的心情,已经浓重得好似积云一样,笼罩在头顶,越积越厚,挥散不去。

    天色终于大亮,但是雾气昭昭的树林内,能见度还是非常的低。众人终于看清楚近在眼前的白色线虫,顿时感到了更加的厌恶与恶心。

    人与诡异白色线虫的战争持续不断,但是我方明显处于劣势,用不了多久,便会一触即溃。

    白色线虫忽然好似商量好了一样,集体猛地发起强烈的攻击,所有目及之处,白色线虫都斗志昂扬的扬起上半身,如疾风利剑一样,展开猛烈的攻击。

    几道白色的残影在我的身旁忽闪,其中有一条攻向站在我身旁的査灵儿,立刻出手将她向前一推。结果,査灵儿的身影便在浓雾之中,一个踉跄后消失不见了。这可把我给吓坏了,心说:怎么回事?

    但我很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随之脚下一滑,身体向前一歪,便向滑出岛状林内。

    原来岛状林已经到了尽头,在树林外面是一个小斜坡,下面是及膝的泥炭沼泽,査灵儿正浑身是泥,一脸怒气的站在淤泥中。

    我看到泥潭,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白色线虫应该很难在泥潭之中行进,这样就可以摆脱眼前的艰难战斗;忧的是:这种泥炭沼泽,很容易就深陷其内很难脱身,然后便会不断的下沉,最终淹没在沼泽之中。

    其他的队友们,很快便被逼得走投无路,纷纷滑下斜坡,跳进了泥炭沼泽之中。

    白色的雾气仍旧没有消散,我慌忙从怀中拿出地图,快速的查看一番,发现根本搞不清楚现今身在何处?

    尤向导在跳进泥炭沼泽以后,便习惯性的朝着南面开始行进。像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只能跟随有经验的向导行进,于是我合上没有任何作用的地图,招手让众人紧随尤向导的身后前进。

    白色的线虫真的如我推测的一样,似乎因为无法在泥潭中行走,所有都蜷缩在岛状林内,没有追赶过来。

    这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于是纷纷停止前进,无力的跌坐在泥潭中。

    队伍在转眼间便牺牲了两名队员,现在变成了只有十五人的小队,而且只有査灵儿没有受伤。

    査灵儿穿梭在十分难行的泥潭中,开始给大家包扎伤口。武功身手非常了得的烟男,竟然也受伤了,我发现他肩头处的伤口,并不是被白色线虫咬伤,而是被尖锐树枝造成的穿透伤,在不断的往外冒血,但还好伤口并不深。

    众人坐在泥潭之中大口的喘息,而白色线虫还围在树林边上,不肯离开。

    我觉得危险还在近前,尽快离开白色线虫的势力范围比较好,便催促大家起身,朝着南边的方向挺进。

    泥炭沼泽中是举步维艰,万分的难行,鞋子已经不成样子了,三番五次的从脚上脱落,后来大家干脆脱掉了鞋子,直接光脚在泥潭中行走。泥炭沼泽中滞水少氧,所有几乎没有任何的生物生存,所有光脚也不必担心。

    白色浓厚的雾气笼罩在泥潭沼泽上,根本无法探知这片泥炭沼泽地有多大。只能不断的将腿从淤泥中一个个拔出,努力的朝着前方迈进,想着尽快的离开泥潭。

    但是泥炭沼泽一望无尽,好似根本没有边缘。众人实在是累得再也拔不动腿,便都不顾脏乱,集体跌坐在泥潭中休息。(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沼泽毒瘴

    经过一夜惨烈的战斗,队伍终于逃脱了布满白色蟒蛇线虫的树林,来到了一处一望无际的泥炭沼泽地中。

    我跌坐瘫软在泥炭沼泽中,浑身是泥的抬头仰望天空。虽然上方只有浓浓的雾气,灰蒙蒙的一片,但是透过雾气可以看到强烈的光亮,让我得知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我一夜未眠,又不停歇紧绷着神经一直战斗,之后又在艰苦难行的泥潭中奋力的前行了半天的时间,现在是浑身无力,虚脱得想躺在淤泥中睡上一觉。

    我困乏得眼皮实在是无法睁不开了,不知是谁来到我的身旁,将水壶递给我,便头也不抬,满手是泥的接了过来。结果水都没能喝上一口,就垂着头,沉沉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不少的队友,都呈现大字型,肆无忌惮的躺在肮脏的泥潭中睡觉。

    我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有气无力的问坐在我身旁的査灵儿说:“我睡了多久?”

    査灵儿将一块饼干塞进我的嘴里,然后回答说:“一个时辰。”

    我在心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现在应该是下午两点半左右,离黄昏的时候不远了,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泥炭沼泽才行。要不无比困乏的众人,今晚就将要在泥潭中睡上一晚,明天起来的时候,还不都得变成石像了。

    疲惫不堪的众人,不得不起身。一个个已经看不清五官的泥人,在一片浓厚的雾气中,艰难的继续同泥潭战斗。

    天色转眼便暗了。我发现雾气尽然还没有散去,便担心的向尤向导咨询。雾气为何还不散去?

    尤向导一脸的疲倦,对我的问题。只回答了俩个字,便是,“没事”。

    我仍旧十分的担心,觉得这始终不散去的雾气,有些异常的古怪。但现如今,除了担心,其他的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

    疲惫不堪的队伍,在泥炭沼泽中行至夜深,还是没有看到泥潭的尽头。队伍不得不再一次,在肮脏的泥潭中休整。

    我这一天算是滴水未进,发现胖子竟然能用满是泥巴的双手拿着东西吃,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肠胃,真的是连石头都能消化得了。我也发现自己的体力渐长,虽然困顿,但要是现在万一要是有危险出现,自己绝对能仍旧精神充沛的进行战斗。

    众人在淤泥中歇息了一会儿,便都围在我的近前。询问是否继续前进。我的想法当然是继续前行,迷雾笼罩的泥炭沼泽,处处透着危险的信息,队伍绝对不能在这空旷的泥潭中过夜。大家虽然十分的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再次的起身,继续的同泥潭进行拔河。

    眼见天色转黑,队员却仍旧好似永无休止的和难缠的泥潭争斗。

    我双手提鞋。在泥潭中停下了脚步,并示意队伍也停止前进。

    胖子气喘吁吁的走到我的身。问我说:“老郑,是准备要休息了吗?”

    我摇摇头。将尤向导叫到近前,指着前方变得浓稠甚至灰黑发黄的雾气说:“阿哥,你看前面的雾气,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尤向导来到我的近前,站定以后,便望向前方颜色颇为古怪的雾气。他看了片刻以后,便闭上了眼睛,鼻子抽动着,开始嗅着周围的空气。

    便是**物的泥泞沼泽地中,时而会有气泡冒出,便是“沼气”。沼气易燃有毒,具有臭鸡蛋的味道,和我当初在昆仑山溶洞内,闻到的硫磺味道差不多。我看到尤向导提鼻子闻味道的样子,心中估计前方应该是有沼气的烂物沼泽地。

    但是一阵微风吹过,我闻到了刺鼻的腥秽之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异香,并非是沼气的臭鸡蛋味道。

    雾气的颜色变得甚是怪异,空气也有些污秽不堪,我立刻警觉的通知大家原地待命,不要贸然的前进。

    胖子看到我惊慌的神情,立刻问我说:“怎么了?”

    我看着前方灰黄色的雾气说:“前方有古怪,我们要绕路前行了。”

    大家都有些忧心的朝着我走来,胖子担心的说:“绕路是向北还是向南?”

    我刚想回答,忽然前方刮起了一阵大风,直接将前面不远处的灰黄色浓雾,吹到了我们的近前。

    浓重的雾气一下子便漫过了队伍的四周,我的身前身后,全部笼罩在灰黄色的迷雾之中,使得众人一下子都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本来张大嘴,正准备回答胖子的问题,结果被污秽的雾气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烈,不禁弯着腰,鼻涕眼泪的流了一大把,等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以后。发现周围变得寂静一片,雾气浓得伸手不见五指,立刻赶到不安了起来,十分担心队友的安危。心说:大家切不要慌乱,千万不要忘了身处在危险重重的沼泽地中。

    我记得査灵儿就站在我的左边,担心她会惊慌乱跑,急忙朝着左边横跨几步,没想到真的就看到査灵儿站在原地,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正不知如何是好。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近前,她立刻欢喜的喊了一声:“斯文哥哥”,便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其他队友的影子,只好大声的呼喊,“胖子,烟男,尤向导,听到的回个话,我在这里,大家都朝这里靠拢。”

    结果我和査灵儿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既没有听到回话,也没有人朝我们这里走来。我虽然不死心的反复高喊众人的名字,但是四周除了浓厚污秽的迷雾,什么都没有。而我喊过几次之后,便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査灵儿担心的不让我再呼喊。当我看到手心上咳出的血丝以后,顿时明白一件事情,就是雾气有毒。准确的说:眼前灰黑发黄,浓得好似粘痰一般的污秽雾气,其实是“毒瘴气”。

    瘴气是由闷热树林内的**动植物尸体,因炎热潮湿所产生的有毒气体。根据季节性质,蛇虫禽鸟,植物花卉,分为不同的种类。

    阴厚的毒瘴气弥漫四周,我虽不知此瘴气是何种类,但十分清楚无形的瘴气如腥风四射,带有异香,虽不立即致人命亡,但也深受毒害,轻则伤肺,重则毒疮遍身。如今无形的毒瘴,已经变成了有形,好似彩霞的迷雾,就围绕在我的身边,接下来用不了一时半刻儿,我就有可能会毒发身亡。

    我懂得克制毒瘴的方法,立刻从怀中摸出一个羊皮细卷,放在手中打开,拿出一根银针,便让査灵儿闭眼。

    査灵儿看到尖细的银针,小脸皱成了一团问我说:“斯文哥哥,你要干什么?”

    我用手指捏着银针对査灵儿解释说:“我们中了瘴毒,必须立刻医治才行。现在趁中毒比较轻,扎两下便能保住性命,要是等到毒根深重,我就完全是束手无策了。”

    査灵儿听完,立刻顺从的闭上眼睛,我快速的用银针刺向査灵儿的上下唇,但见査灵儿痛得不禁皱起了眉毛。

    自从在昆仑山见到天雨用银针解毒,我便上心了,等到回了京城以后,便立刻苦读医术,学习银针解毒的各种方法。因为银针携带方便,又具有各种各样实用的用途,如能好好的加以利用,便可成为倒斗中必不可少的工具。当初自己的一片苦心专研,如今真的就派上了用场。

    我自行医治以后,便将银针收好,放入怀内以后,又从背包被掏出两个白色的简易口罩,戴在了我和査灵儿的口上。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将一件棉线内衣,撕成了两半,分别围在了我和査灵儿脸上,这才顿感安心不少。

    毒瘴遍布的浓雾中,我思考了一下,便拉着査灵儿,横向朝着西南的方向行进。因为之前尤向导执意向南前行,接下来他也应该会向西南方向移动。而其他的队友,应该不会落单,有可能都像我和査灵儿一样,结伴而行。这样就可以推断,大部分的人都会朝着西南方向行进。只要离开这片毒瘴沼泽泥潭,大家无论选择哪个方向,最终都会齐聚在一条向西的路线上,因为通往终点的路途只有一条。

    泥泞的沼泽泥潭,仍旧万分的艰辛难行。我和査灵儿浑身是汗,才走了不到半里地,我就看到査灵儿额头上面尽是汗水,气喘吁吁的好似抬不动脚了,便停下了脚步,让她休息一下,再继续的前进。

    我看到査灵儿的脸上,不仅有疲惫之色,还有满满的担忧。她是在担心她叔叔和其他队员的安危,我此时也是满心的担忧,不知其他人是否觉察到毒瘴气的存在。

    休息已毕,我搀扶着査灵儿,继续在及膝的泥潭中,朝着西南的方向前行,前方仍旧是灰黄色的重重浓雾,好似没有尽头。

    忽然,我听到前方偏左边的方向传来了响动,于是立刻机警的停止了脚步,仔细的聆听。似乎是有人在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好像是在喊:“这边,这边。”(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瘴母

    灰黄色的毒瘴浓雾中,忽然传来了十分的不清晰的声音,好似鹦鹉学舌一般相当的生硬,又好似孩童牙牙学语一般混淆不清,听得人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査灵儿也听到了声响,便指着前方左侧的方向对我说:“斯文哥哥,那边好像有人在叫我们过去。”

    我点点头,但是不禁皱起了眉头,疑心的说:“我怎么听着并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査灵儿闻听此言,天真无邪的笑出声,并对我说:“斯文哥哥你真逗,这世上,除了人会说话,还有什么东西能说话?前面的人说话声音之所以会模糊不清,大概是因为像我们一样,为了防范毒气,将衣服捂在了嘴上,所以听上去才会瓮声瓮气的含糊不清。”

    我觉得査灵儿说得有理,但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你跟在我的身后慢慢走,不管看到什么或者是听到什么,都不要慌乱,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査灵儿听我说完,立刻娇羞的点点头说:“好。”并十分认真的保证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半步!”

    我将行进的方向,改为朝着传出声音的方向走去。我是满心的担忧,就是觉得迷雾中传出的古怪声音有异。但我俩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前方的浓雾逐渐变得轻薄起来,最后淡然如烟的正在逐渐的飘散开。

    看到前方的沼泽泥潭清晰可见,雾气也正在消弱散去,我一直不安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了。

    但是,我也渐渐的发现。我们身处的泥炭沼泽,似乎变得越来越深。之前在毒瘴浓雾下的沼泽泥潭。只有及膝的深度,现今已经就快要莫过腰间了,我不禁心生疑虑。如果前方的沼泽还会越来越深,那不是代表此路不通,虽然离开了毒雾,但有可能会深陷于泥潭之中。

    我满心担心脚下的泥潭会越来越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跑动声,便立刻拉住査灵儿,往一侧闪身。还没等我和査灵儿站稳脚跟。就看到有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好似火烧屁股一样,从我们的身边,电掣一般冲向前方。

    只在一眨眼的瞬间,我便看到三个残影,忽的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我立刻将査灵儿护在身后,并护着她一同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心说:莫不是暮色降临,迷雾中要闹鬼了。

    结果等我定睛朝前一看。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只见眼前的沼泽泥潭中,竟然漂浮着三个人头。

    漂浮在泥炭沼泽中的三个人头,我全部都认识。正是诸葛锁匠王,六少和他的一个手下。

    我见此情景,立刻明白刚才化为数道残影。急匆匆跑过去的便是他们三人。也不知他们是被猛兽追赶,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会如风一般,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前面。但是。前面却是深不见底的沼泽泥潭。

    若不是他们三人忽然的从我身后猛冲过来,我也不会拉着査灵儿停止前进,那么现在深陷在泥潭中的人,就会是我和査灵儿了。

    了解了状况以后,觉得救人要紧,急忙打开背包,将绳索拿出来,系在了腰间。

    泥潭中的三人都只剩下了一个脑袋,救助刻不容缓,但是我手中的绳索却迟疑了一下,没有抛出去。因为,眼下的情况,估计只能从泥潭中救出一人,已经没有救出第二个人的时间了。所以,我手中的绳索,一时不知该丢向何方?

    我现下心里还有一些问题,想要找机会询问诸葛锁匠王,但是我也不能因此就偏心,对另外两个人见死不救。

    时间紧迫,我的迟疑只有不到万分之一秒的时机,便将手中的绳索抛了出去。

    我抛投的方向不偏不倚,就在三人的中间,心想:不管谁能活,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结果,当我手中的绳索刚抛出去以后,便看到泥潭中的六少,突然从沼泽泥潭中深处双手,用力的按住他身旁的手下,然后身体借力向上一窜,就从泥潭中挣脱了出来,接着身体在半空中敏捷的一跃,直接将绳子抓在了手中。

    我万万没有想到,又矮又胖的六少,竟然会轻功。自己的队伍中,原来真的是卧虎藏龙,又惊现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一边惊叹,一边用力的向后拉扯绳子,心说:完了,诸葛锁匠王没救了。

    忽然,我听到身旁传来破空的咻的一声,一个绳子,便落在的远处的泥潭中。然后深陷沼泽泥潭中,就快没顶了的诸葛锁匠王,不失时机的用嘴咬住了绳子。

    迷雾中,胖子和烟男师兄弟几个,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

    六少和诸葛锁匠王先后都被救出了沼泽泥潭,六少的手下在被六少按住脑袋以后,便被淤泥莫过头顶,再也没有浮上来。

    六少的作为让我想到了在昆仑山逝世的坤八,同样都对待手下如草芥一般,但是坤八至少还会做做表面上的功夫,多少会有一丝真心的对待手下。而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矮胖子,现今浑身是泥的样子,就如同庙宇中没有心肺感情的恶叉泥像一般,丝毫不会感到任何的悲伤和不忍。我此时此刻,不免对他有些心存戒备,再回想起他当初一副傻里傻气来报名时的样子,不禁怀疑他是故意的有意为之,为的是想要得到北上西寻的名额。难怪我当时爽快的同意,他会感到有些惊讶,原来,他来此的目的,十分的可疑不单纯。

    不过,此时能同烟男和胖子等人再次相聚,我的心情转瞬间便变得大好,忍不住问他们说:“你们怎么会走到这里?”

    烟男他们和我一样,在遇到突如其来的浓稠浓雾一样,便迅速的同身边的人靠拢,他们几人便集合在了一起。然后烟男便发现雾气实为毒瘴,他们四人便捂着口鼻,迅速的向西南方向挺进,想要摆脱毒瘴的势力范围。

    接下来他们也听到前方的一侧,传来了呼喊指路的声音,烟男觉得声音有异,胖子则是和査灵儿有着相同的想法,认定是尤向导捂着嘴在给大家指路,于是他们就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最终与我相遇。

    虽然与胖子烟男几人相遇,但是队伍中还有其他的人,完全不知去向?

    前方的泥潭深不见底,一旦陷入其中,便很难再次逃脱。现今是绝对不可能再向前走了,队伍需要再一次的商谈行进路线。

    我此时最担心的是将我们引来这个天然陷阱的声音,到底是人为,还是另有原因?如果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那么现在就和在昆仑山的时候一样,队伍中隐藏了细作敌特份子,虽不知目的为何,但绝对会是百害而无一利;如果并非是人类所为,那就更为恐怖骇人了,在这片迷雾遍布的泥泞沼泽泥潭中,一定存在着某种我们不知名的怪物异类,能够模仿人类的语言,想将我们永远的留在这片沼泽中。

    这世界上,竟然会存在除了人类以外,还会说话的生物。光是想想,就会觉得不寒而栗,惊悚得令人忘却了呼吸。

    夜幕降临,我决定大家今晚就留在泥潭中休整,一是担心还没有集合的其他成员,会被诡异的声音引诱进陷阱泥潭,我们待在这里,可以预防惨事发生;二是在黑暗的又雾气弥漫的沼泽中行进,太过于危险,众人有可能会再次遇到其他的深坑陷阱沼泽。还是等到天亮的时候,再次行进比较稳妥。

    烟男询问我是否有解瘴气毒,我点点头,他便给诸葛锁匠王和六少解毒。他们二人的毒气已经渗入肌肤之下,会感到头痛恶寒,腰背沉重。烟男在给他俩针扎以后,还将他叼在嘴巴上的烟草卷点燃,给他俩熏身体,二人顿时感觉好受了很多。

    我让胖子点燃防风灯,好在晚上起到警示和照明的作用。

    我们这次寻斗带的一些装备和马匹,都在白色蟒蛇线虫攻击的时候,遗失在了妖气重重的岛状林内,弹药也在那时耗尽了。现在大家几乎都是轻装上阵,还好一些重要的装备,都在大家随身携带的背包中。

    众人泡在阴冷过膝的泥潭中,迷迷糊糊的度过了一夜。

    清早薄雾弥漫的泥炭沼泽地,仍旧没有一丝的生气,尤向导和査七爷等人,仍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原本十七人的小队,死了三人,走失五人,如今就只剩下了九人。

    我和烟男商量讨论了一下,觉得还没有归队的五人有可能在一起,他们在尤向导的带领下,应该不会止步不前,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此地干等了。

    早餐在泥泞的沼泽中解决,只是匆匆的吃了一些干粮和鱼脯,九人的小队,便继续在泥潭中拔腿前行。

    我们再次转变方向,朝着雾气淡薄的右侧斜线前行。很快,阳光便洒在了泥炭沼泽中,雾气已经薄如轻纱,我们甚至还能看到沼泽地中点点的绿色。

    众人沉重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不少。看来,我们终于要摆脱泥炭沼泽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刺下

    浓雾转淡,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射在淤泥上,脚下的泥潭也变得越来越浅,而且不再十分的黏稠,变得越来越稀释,看来,就快要走到河流处了。

    大约走了一里地的距离,僵硬又无力的双腿,终于从泥泞的沼泽中脱离了出来,前方不远处,便是青翠的草地和湿地。就在众人不胜欣喜之时,远处的灌木丛中,忽然射出灿灿的金光,天空也变得流光溢彩,然后便下起了一阵冰雹,由远及近,眼看就要到我们的近前了。

    胖子立刻惊呼道:“怎么回事?晴天出彩虹,夏天下冰雹,这也太异常了?”

    我看到远处突如其来的景象变化,心都彻底的凉透了,心说:什么彩虹和冰雹,是“瘴母”。

    瘴母是在林间灌木中突然从天而降,小如弹丸,大如车轮的瘴气团。非虹非霞,五色遍野,迸裂以后会有异常的香气飘散出,人若遇之,必死无疑。

    天降异象,众人一时惊愕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个大如牛犊的瘴母,就在我们眼前的不远处炸裂开来。一股夹杂腥气的异香,直冲众人的鼻腔,然后灌入脑海。我顿时感觉头重脚轻的脚跟不稳,险些跌坐在了泥潭中。

    紧接着,无数冰雹一样大小的瘴母,劈头盖脸的直接从天空中向下砸落下来,周围立刻瘴气氤氲,咫尺之间已经人不相见。眼看天空中,还有更大的瘴母即将坠落下来,我已经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心知这回可真是的是难逃一死。

    而就在我鲜血喷出口的同时,一个花盆大小的瘴母。从半空中,奔着我身旁的査灵儿便狠狠的砸了下来。我立刻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她推到一边,然后我就被瘴母,狠狠的砸在了头顶,顿感头晕目眩,直接面朝地的跌进了泥塘之中。

    昏昏沉沉间,我的后背被无数的瘴母重重的砸中,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个不停,紧着我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沼泽瘴母。是由动植物的**之气形成,甚毒。

    中了瘴毒,其一日二日,瘴气在皮肤之间时,故病者会感到头痛恶寒,腰背沉重,如寒气在表,发汗及针扎必可治愈。三日以上时,毒气浮于上。填塞心胸,使头痛胸满而胀闷,宜以药催吐,吐之必愈。五日已上时。瘴气深结于脏府中,故腹胀身重,骨节烦疼。当下之。

    瘴母之毒,剧毒无比。中之,便七窍流血。片刻后即毒发身亡,无药可医。

    我身中瘴母之毒,又面朝地的跌入泥塘之中,不是中毒而亡,便是窒息而死。但是我竟然,奇迹般的活过来了。

    原来,我被毒瘴母砸昏过去以后,面朝泥炭沼泽跌倒,结果有幸躲过了更多瘴母的攻击。

    烟男见此,便也让大家屏住呼吸,卧倒在泥炭沼泽中。然后众人竟然在泥潭中拖着我,奋力的向前爬行,躲避一**袭来的瘴母。

    大家在泥潭中,后背不再感觉到瘴母攻击的时候,才纷纷的钻出泥炭沼泽,大口的呼吸,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泥潭的边缘地带,眼前便是轻缓又干净的河流湿地。

    浑身泥泞的众人,纷纷跳进了清澈的河流中清洗以后,烟男便开始给大家医治瘴毒。队员们中除了我因为替査灵儿挡了一下,大家均未被瘴母直接砸中,所以身体并无大碍。而我经过烟男独到的医治,睡了几个时辰,便醒来了。

    我看到査灵儿满脸的担心,便冲着她勉强的笑笑,结果她立刻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只好手忙脚乱的开始哄她,好不容易让她破涕而笑,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胖子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死不了。”

    我笑着回应他说:“我命大,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队伍的气氛,因为我俩的对话,变得活跃了不少,大家都开始有了笑容,相互聊起天来。

    天色再一次,在不知不觉中黑透了。

    队伍经过连续几日的大风大浪,终于冲出泥炭沼泽,可以安然的在方向的草地上露宿了。

    仰望繁星闪烁的夜空,我是心潮激荡个不停,十分担心走散的队友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也担心起接下来的路程。

    北上西征的路程只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就折了三个人,还有五人下落不明。我终于深深的体验到,那句永远不要小瞧大自然的深意。

    辗转反侧了一夜,清早醒来,我立刻叫醒众人,告知他们我决定迂回寻找其他的队友。

    听我说完,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往回走,无疑还要继续与十分黏稠的泥潭奋斗,还有可能再次遇到剧毒的瘴气。但是,失散的队友不能不寻,我绝对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不顾。

    主意已定,我不管众人有何想法,便执意迂回寻找四散的队友。

    刚刚变干净的众人,不得不再次踏入泥泞的泥炭沼泽中,不免有些怨声载道。

    不过,我下了死命令,必须回去寻找失散的队友。

    迂回向前没有行进多久,我便看到尤向导等人,横尸在泥潭中,吓得我立刻奔走到他们的近前。

    失散的五个队友,一个也不少,全部都面色紫青的躺在泥潭中,眼看就快要没有了呼吸。

    烟男看五人中毒颇深,已经行将就木,便立刻在泥潭中,开始动手医治。

    我因为当初昏迷不醒,并不知道要怎么医治瘴母的毒气。

    烟男在动手的同时,査灵儿便转身跑到远处。我原本想要制止她乱跑,但发现烟男接下来的动作,便立刻明白査灵儿为何要避开了。也明白《诸病源候论.瘴气候》中,那句“瘴气深结在脏府,故腹胀身重,骨节烦疼,当下之。”的意思。

    烟男快速的解开了众人的裤腰带,将银针在火上消毒,然后便将银针,对准五人的阴v茎刺下。

    烟男的师弟夜猫子开口对我解释说:“发瘴过经,病已入里而濒死者,针刺病人阴v茎而愈。”

    我听完不由得脸一红,心想:自己之前中了剧毒瘴母,估计应该也是由此法医治,才能苏醒过来。

    烟男医治完以后,大家便抬着昏迷不醒的五人,艰辛的在泥潭中跋涉,从新走回了河流湿地,将他们放在草地上休息。

    进入三江沼泽湿地已经数日,几经周转,我对照地图,发现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行进路线上,只要再安然的行进三日,便可到达第一个墓穴处。

    尤向导和査七爷在第二日清早醒来以后,仍旧是浑身酸痛得不能行动,我便决定休息一上午,然后再出发。

    一连数日都没能好好的休息,査灵儿借此机会,将我手臂上面缠着的手绢解下,打算拿去清洗。结果她在看到我手臂上面的伤口以后,忽然发出了厉声的惊叫。

    当我不明所以的看向手臂上面的伤口时,也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手臂上面被白色线虫咬伤的圆形齿痕,竟然冒出了许多绿色的小圆点,好似发霉长毛了一样。

    胖子看到我的手臂,也不由得惊呼道:“老郑,你胳膊上面怎么长苔藓了?”

    烟男见此,急忙查看其他队员身上的伤口,均是出现了和我同样的情况,伤口处都冒出了绿色的圆点,用手抚摸,还可以感觉到有些凹凸不平的突起。

    我看到烟男双眉紧皱的盯着生霉长毛的伤口,冰冻的表情好似结霜了一般,我便心知情况不妙。

    烟男和他的师弟,都是祝由术的传人,是擅长破解和医治巫术邪术的巫医,我相信这种诡异的病情,应该难不倒他,但对他莫测的冰冷表情,还是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烟男在和他师弟商量以后,冷若冰霜的表情仍旧没有缓解,我不禁诧异的心想:烟男的样子好似也不知道,伤口上面的绿色圆点是什么?这令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焦躁。

    我自己胡乱的揣测了一下伤口上面冒出的绿点,有可能是白色线虫的体内的毒素;也有可能是我们在脏乱的泥潭中,有细菌经由破损的肌肤,进入到了伤口内所致。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就是完全没有一点的头绪。

    烟男确实的对我表达告知,他对于伤口上面的绿点并不了解,一时也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伤口虽然冒出了诡异的绿点,但是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好似丝毫不受其影响。大家便将医治的事情暂缓,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路程。

    我拿着地图告知众人,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十分正确的路线上,只要直线的前进三日,便可到达目的地。

    大家听完,都立刻来了精神,接下来的路途行进的十分的平坦顺利。

    众人踏过平缓的草地,趟过清澈的河水,绕过块状的漂浮苔草,波澜不惊的行进了两天。

    然后大家的身体状况,便突然急转直下,出现了明显的大变化。(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肉芽青苔

    平安的在沼泽湿地中行进了两日,大家的身体,忽然急转直下的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的难看,隐隐透着青绿的菜色,但烟男和査灵儿却是除外。

    双腿受伤严重尤向导,更是感觉双腿僵硬,形同枯木,直接跌倒在地,无法在自行移动。

    于是大家这才知晓,身体发生的莫名变化,肯定跟白色蟒蛇线虫的咬伤有关。这时再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伤口处的绿色圆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茁壮成长为了一根根绿色的肉芽,足足有一厘米长,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伤口的面积,也由瓶盖般大小,扩散成为了瓶底大小。绿色的肉芽,还会不时的直立在空中舞动,好似有生命一样,让人看着即胆战心惊,又感到厌恶得想吐。

    这种令汗毛束起,脑瓜皮发麻的恐怖感受,言语并不能足以表达出全部。

    伤口处长出的青苔,如同苔草沼泽一样,只是苔草沼泽是一簇簇,好似浮萍一样,漂浮在低洼的水坑中。而伤口上面的青苔,却是一块块的长在了洁白的肌肤上面。

    自从伤口处长出肉芽青苔以后,大家明显感觉到体力和精力,都急速下降得十分严重,甚至在第三日上午的时候,队伍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休息,要不就会感到身体乏力得想吐,甚至眼发黑想要昏倒。队伍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素质,都低得不能再低了,根本无法再继续行进。

    我手臂上面伤口处长的青苔。已经即将要覆盖半截手臂了。看到青绿色犹如线虫蚯蚓的青苔在手臂上面蠕动,我并没有感到恶心。只有满心的担忧。心想:肉芽青苔的生长速度太过快速,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今晚,青苔便将覆盖扩散到全身,大家有可能都会变成干瘪的草皮。而令我感到更为忧心的是,自己的神智开始变得越来不清醒了,大脑也变得混沌不清,很难进行思考,如此下去,在大家未变成草皮之前,身体的机能会先崩溃瓦解。到时候。所有人就只能躺在草地上,任由自己同周围的草皮,慢慢的一点点同化。只是光想象一下,就会让人从心底感到不寒而栗,恨不得当下就咬舌自尽,给自己来一个痛快。

    比疾病更可怕的是,便是人心理底线的坍塌。最为领队,我绝对不能倒下,便硬撑着身体。强打精神,在意识还清醒之时,游说大家要有信心,并下达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身体伤口处生有肉芽青苔的队员。此时已经好似长有青苔的树木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命令,他们已经全部倒在草地上。只剩下嘴巴还能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要不然如同死人一般无二。

    我受伤最轻。所以还能保持清醒,便同烟男迅速的讨论起来。

    烟男看着倒了一地的众人。急得是双眼通红,这是我头一次,看到烟男脸上的五官和表情,有了明显的大变化,他不停的询问我手臂上面伤口处的感觉。

    我不停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为的是保持清醒,语速十分缓慢的说:“伤口至今仍旧不痛不痒。不过,自从长出了青苔以后,受伤的手臂便变得没有力气,现在更如同枯木一样,变得毫无知觉。”

    烟男将我手臂上面的伤口检查数遍,仍是一筹莫展,想不到医治的方法,他不由得问我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色线虫咬伤的伤口处,竟然长出了诡异的肉芽青苔。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会有这种怪异无稽又荒唐离奇的疾病。思来想去,我都觉得有可能是蛊毒,但是烟男坚决的否定说:绿色的肉芽青苔,绝对不是蛊毒,看样子,好似感染了某种寄生虫。

    我觉得此种说法也是十分的有理,但即使知道是寄生虫,一时也想不到正确的医治方法。我记得,肚子里要是生了蛔虫或是寄生虫,可以吃打虫药,这长在伤口外面的寄生虫,我是完全想不到任何的医治方法。于是便试着用手指捏住几根绿色的肉芽,用力的向上拉扯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绿色如同蚯蚓的肉芽,好似长在了胳膊上面,肌肤都被拉扯起来,却没有将绿色的肉芽拔掉。

    我试着更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结果有一根绿色的肉芽断裂了,流出了几滴绿色夹杂白色的液体,并没有任何的味道。此时我发现,断掉的绿色肉芽,仍旧在蠕动,好似蚯蚓一样,具有顽强的生命体。而且由此可以推断,若不能将其彻底的根除,绿色的肉芽青苔,也许还会再次的从伤口处生长出来。

    烟男十分认同我的说法,认为必须想到彻底根除医治的方法才行。

    如果是寄生虫,那么队友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险。感染寄生虫的病人,会不断的陷入昏睡状态,直至永远醒不过来。大家现在已经出现了昏睡的状态,不知何时便会一觉不醒,这令我的精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万分压迫。

    我强打精神,不浪费一丝的时间,开始和烟男热烈讨论体外寄生虫的医治方法。我觉得用火烧兴许能根治,烟男也认为这个提议不错。

    胖子不知在何时突然的醒来了,他听到我们的热议,便参与到讨论中。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方法十分的决绝,就是用刀将青苔直接连着皮肤一起剜掉,绝对能够彻底的根除。

    我想到有的队友身上,有着将近十几次的咬伤,要是都将皮肤一起连同剜掉,可就真就成为了体无完肤了。想象大家血肉淋淋,肌肉纹理裸露在外的情景,我表示了坚决的发对,并喝斥胖子的想法太不着调,这样只会致使大家受伤越为严重,甚至有可能让裸露的肌肉,感染到其他的细菌和寄生虫,根本不是医治的方法,而是杀人的方法。

    胖子找不到理由反驳,又忽然觉得脑袋开始迷糊,便躺在背包上面不再说话。

    这时,我看向一直不发一语的査灵儿,她并没有受伤,而且她平时头脑十分的灵活,心想她有可能会想到,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出奇医治办法,便开口询问她。

    査灵儿听到我的问话,便呈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是有所顾忌,所以不敢轻易的开口。

    我的脑袋越发的不清晰,眼皮也越来越重,心知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我此时睡下,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也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于是我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痛感,立刻使得我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便一边咳嗽,一边鼓励査灵儿尽快的说出她的想法。

    査灵儿看到我十分痛苦的样子,心疼得用衣袖拭去我嘴角的血液,然后说:“其实我就是想,这些好似虫子一样的青苔,如若是生命体,它们定会需要呼吸空气。只要我们将其与空气隔离,便会使其自行的灭亡了。”

    査灵儿一番十分大胆的言论,令我眼睛一亮,心说:这无疑是个十分安全又稳妥的好办法,虽不知能否奏效,但不妨一试。

    于是我便问査灵儿,是否想到了具体的办法?

    査灵儿没想到她的胡言乱语,竟然得到我的认同,于是她便脱口说出了更加大胆的想法,就是淹死或是晒干这些肉芽青苔。

    接着,她便详细的述说了具体的实施方法。首先淹死,很简单,就是将身体泡在水中,令肉芽青苔的寄生虫无法呼吸,淹死它们。我觉得此法不太可靠,便问她晒干又是何种方式?

    査灵儿说晒干也十分的简单,就是将沼泽地内的淤泥,敷在伤口处长出的肉芽青苔上面,然后在太阳下将泥土晒干。干涸的泥土,肯定能使青苔寄生虫窒息身亡。

    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猛然间又想起,我们之前在被白色蟒蛇线虫咬伤以后,一直都在泥炭沼泽地中行走,当时的伤口,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等到众人将身体清洗干净,在陆地上行走以后,伤口处才开始突然的冒出绿点,并且飞速的长成了青苔的样子,然后还在不断的疯狂扩散,兴许就是因为身体上面的泥土,被清理干净的原因。

    烟男十分赞同淤泥克制肉芽青苔这个想法,他立刻展开了行动,开始同査灵儿挖河岸附近的淤泥。我也想要帮忙,但是我发现,自己现今除了嘴巴还可以勉强张开讲话,身体的其他部位,完全处于假死的状态,如同枯木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半下。

    现今已经过了中午,但阳光还是非常灿烂,但这样明媚的阳光,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今天,必须解决掉青苔寄生虫,因为队伍中有几人的状态,已经等不到明天了,他们躺在草地上,就快要分不出是人还是草丛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我死的好惨啊!

    古灵精怪,思维异常灵活的査灵儿,想出了奇招,利用淤泥来克制伤口处长出的诡异肉芽青苔。

    烟男便和她跑到河岸附近,开始挖淤泥。査灵儿将她带来的铁饭盒,装了满满的淤泥以后,便第一时间跑到了我的近前,将我的衣袖迅速的挽起,完全不顾自己额头上面不断流淌下来的汗水,开始往我手臂上面的青苔涂抹淤泥。

    伤口处的青苔,在被涂抹淤泥的时候,便开始不断的剧烈摆动,好似在垂死挣扎一般。

    灿烂夺目的阳光,将泥炭中的水分,迅速的掠夺干净,手臂上面湿泞的淤泥,变成了干燥的泥土块。

    现在,终于到了谜底揭晓的时刻,胜败在此一举。

    査灵儿明显十分的紧张,她用手指捏住我手臂上面干涸的泥土块,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支撑着重如泰山的眼皮,想要看到确实的答案以后,再安心的睡去。

    干燥的泥土块,从我的手臂上面被査灵儿轻巧的剥离。肌肤清晰的感觉到,好似汗毛被拔掉的痛楚,紧接着,我便看到査灵儿惊奇又激动的眼神,我知道成功了,便沉沉的睡去了。

    湿气深重的夜晚,我在水汽湿漉的草地上醒来,虽然意识清醒,但是身体却完全的不能动弹,眼睛也无法睁开。于是我将耳朵彻底的打开,聆听周围只属于寂静夜晚的声音。

    草地中的蟋蟀叫声,被队友们的呼噜声淹没得一丝不剩,偶尔在空中掠过不知名的鸟儿。无忧无虑的欢快歌唱着,我甚至听到了微风拂过草面的轻柔细语。

    夜晚寂静得十分祥和。格外的美好。我思虑着烟男应该是在负责守夜,既然我清醒了。便跟他换下班,好让忙碌一天的他,能够休息一下。

    可是我的身体就如同石头一样坚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听使唤。而就在我挣扎着,不断想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一片祥和的夜晚中,显得更外的突兀不协调。

    兀的响起的古怪声音,缓缓的朝着我躺卧的草地移动过来。我渐渐的听清了突兀响起的声音,是好似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噪音。噪音在一点点的,慢慢的,朝我耳边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就在我的耳边近前,清晰的响起。我也终于听清了,难听的噪音。并非是锯木头的声音,而是人类十分嘶哑的嗓音,正在反复说着同一句话,“我死的好惨啊!”

    万籁俱寂的夜晚。嘶哑粗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突兀的响起,犹如冤死的屈魂一样,反复的低喃着。“我死的好惨啊!”

    呕哑嘲哳的声音,完全不似人声。犹如乌鸦的叫声一般难听,好似砂砾一样粗糙得令我感到心烦至极;其声又如冤魂阴冷的低述一样。令我感到毛孔怒张又不寒而栗。

    我的身体如同石化了一般,就是无法动弹一下,苏醒的意识,痛苦的经受着身心和精神上的折磨。

    鬼叫的声音不肯轻易的放过我,一直在耳边反反复复的低喃,令我都感觉自己好似冤死的恶鬼一样,心内不由得变得十分的凄凉,哀怨得一夜不得安眠。

    雾气昭昭的湿冷清晨,我头痛欲裂的在草地上面坐起身,发现队友们都已经醒来了。然而他们每个人的样子,都是十分的憔悴,纷纷抱怨说:听了一晚上的鬼叫,没有睡好。

    听闻此言,我心想:原来昨晚的鬼叫声,并非是恶梦,而是真实的存在过。

    我看着隐约躲藏在雾气中的青绿色沼泽湿地,心说:看来这里,也只是表上的平静安宁而已,决不能掉以轻心!

    早饭的时候,査老七询问我肉芽青苔的事情,我对他说:“都是査灵儿的功劳。”

    査七爷并不相信,但当看到査灵儿骄傲的扬起小脸,他不得不称赞了査灵儿两句。结果査灵儿立刻趁机邀功,非让我答应她三件事不可!

    结果我问她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则是一脸狡猾的狐狸相,说她还没有想好,等想好的时候再告诉我。

    我感觉,自己好似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咬住了査灵儿手中抛出的鱼钩的鱼儿一般,不得不任由她摆布。

    鬼叫声的余韵未消,众人虽是浑身酸痛,疲倦不堪,但不得不再次赶路。

    但还好,我们现今距离目的地,只剩下了半天的时间,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到达第一个墓穴的位置了。

    阳光普照大地,雾气很快便散去,众人在茵茵的绿草地上面,赶往第一个目的地。

    结果,当众人千辛万苦,赶到地图上面的标志时,都不禁傻了眼。只见目的地的所在位置,竟然是一大片的苔草沼泽地,全是水的苔草沼泽地,下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墓穴。

    夜幕再次降临,众人只好在苔草沼泽附近的草地上面休息。

    我同烟男和査七爷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苔草沼泽湿地附近的几处草地上面打盗洞,勘探一下地底下方,看看下方是否有墓穴存在。

    査老七是半个道士,颇懂一些风水秘术,我根据偷看师父的那本集合了“道术”与“盗术”的《太极三十二序风水异术密藏》,也得出了一些理论。但是我们二人的想法,却是完全的不同。

    査老七的理论说:中国人普信风水学,墓穴一定要在枕山面水之地。即为“前有照,后有靠”之理。意思就是说:前有水流穿过,后有山峰为靠。

    风水的法则,得水最好,藏风次之。所以,在水藏龙脉之地安葬墓穴,再好不过。三江平原这里有中国的三大水脉环绕,水相龙脉齐聚的旺盛之地,是再好不过的风水宝地。

    而墓葬穴位之地,必须为子午,卯酉的四正之位。这点上,我俩的想法完全相同。

    “入山寻水口,登穴看明堂”的意思是说:寻找阴宅墓穴的时候,首先要看水流的走向,“明堂”则是指穴前群山环绕,众水朝谒,生气聚合之场。也就是说,墓葬地与水势走向密不可分,只要寻到“水口”,(水口是指:有水流的出入口或其近旁等意思。)便能轻松的找到正确的穴位。

    三江平原的南北是小兴安岭山脉和长白山脉,其被二者斜向夹在中间。而水流自西向东不断的流淌,犹如水从两山之间流淌,风水上称之为“两山夹一水”,象征着大富大贵的招财风水宝地。所以,水口的所在,是正西的方向,而墓穴就应该在苔草沼泽的正东面水方向。

    査七爷是根据整个中国的地理地貌来进行推断,这样十分的准确,因为局域性的地貌,经年累月会发生地质变迁等变化。但山脉水脉却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所有从山水脉络的全局来考虑,十分的有说服力。

    我十分认同査七爷的说法,但是我有另外的考量。墓葬风水讲究“乘龙之气”,三江平原是三面环山,被大小兴安岭山脉和长白山脉夹在中间,开口在西南方向。

    山势为“明龙”(水脉为暗龙),三条龙脉起伏绵亘又显著,龙行气脉的聚集点为穴,配得扶手,朝案以及山水之护栏,而得天地之灵气。

    风从风口西南吹进,环绕后从西南口吹出,以此带来新意,带走山中囤积的污秽之气。而墓穴不能直面迎风,所以应在风口处的正对面,东北方向,也就是苔草沼泽地的东北方向。

    这样也正好应了左扶手为长白山脉,右扶手为大兴安岭山脉,背后护为小兴安岭山脉,而朝案变为积水的苔草沼泽湿地。

    龙山向水之配合而又借风势,可谓是藏风纳水之绝妙,三元不败之永久祥和之地。

    众人觉得我俩说的头头是道,都十分的有理。一个是从水脉考虑,一个是从山脉思量,感觉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很难分出到底是谁说的对。

    最后,众人决定分成两队进行挖掘盗洞工作,分别由我和査七爷带队,在苔草沼泽地的西南和正东的两个方向,进行挖掘盗洞。

    我和胖子挥汗如雨的展开了挖掘工作,査灵儿则是在两地间不停的穿梭,向我汇报査七爷那边的进展。听闻那边比我这里进展的顺利很多,因为我这里是风口的所在地,地下的泥土,被风化得十分严重。虽然是湿地,但却并不松软,而是异常的坚硬难挖。

    相反査七爷那边的工作,却是意外的进展得十分的顺利,转眼间,他们便已经要跳进深坑内,才能继续的进行挖掘工作

    太阳高悬于空,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到了该吃饭的时间。我决定打开胖子背包内的肉罐头,给大家补充体力,也顺便庆祝我们到达第一个目的地。

    胖子私藏的肉罐头被我给充公了,他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便嚷嚷道:“吃了我的罐头,回京城以后,你们得请我吃饭还债才行。”

    大家都笑着点头称是,然后其乐融融的结束了午餐,开始继续挖掘工作。

    査七爷那边仍然进展顺利,但是,他那边的盗洞,已经挖掘了能有十丈深。但竟然还没有看到下方有墓穴存在,或是任何同墓室有关的蛛丝马迹!(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地下河

    寻穴定位,队伍分为了两组,分别展开了挖掘盗洞的工作。

    査七爷那边进展的异常顺遂,但是盗洞已经挖得非常深了,却完全没有看到有墓穴的存在。

    虽然墓葬越深,便代表越有藏气之意,越适合安葬墓室。但是,査七爷那边的盗洞,未免也过于深的有些不像话了。

    而我这边,我和胖子,还有烟男等人轮班挖掘。地面上的深坑,也挖掘有六七层楼那么深了,但也是丝毫没有看到墓穴的影子,完全是无迹可寻。我不禁心生怀疑,是否推断有误?

    天色转暗,暮色降临,我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就是并非是我和査老七的推断有误,而是这里其实是一处迷糊人眼的疑冢。果然如师父所说:地图上面的三个穴位,其中有真有假。所以,我们现在寻到的第一个穴位,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即使我们现今的推断无误,也是根本找到地下的墓穴。

    我有些失望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心说: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水集成地!

    想通了以后,我便叫深坑内的胖子上来,今晚便在深坑附近休息,明天再改变路线,向西北方向的小兴安岭山脉前行。

    第一个墓穴地点的挖掘工作无疾而终,众人都难免情绪都有些失落,我便想要鼓舞一下士气,结果胖子和査灵儿不知为何突然拌嘴,将原本低落的气氛闹得更僵,我便只好叮嘱众人早早休息,明天起早赶路。

    因为出师不利。所以我心里有些堵得慌,睡得很不踏实。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哗啦一声响动,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我正疑惑声音的来处,接着竟然又传来呼喊我名字的声音,不由得诧异的心想:难道,昨晚的鬼叫声又再次的出现了?

    但是鬼魂的嚎叫,怎么会喊我的名字,我立刻起身,环顾四周。

    月光下的沼泽和草地,星光点点,露珠莹莹。凉爽又十分的宁静。

    昏暗的四周,除了熟睡的队友,我没有看到其他任何的东西,便认为自己刚才是在梦中听到了幻觉,于是便要再次和衣而睡。

    结果,我却再次听到了呼喊的声音。而且这次,不仅只是叫喊我的名字,还有汗烟男和査七爷的名字,我不禁惊讶的循声而视。发现声音是从之前挖掘的深坑处传来,立刻惊奇的站起身,提着防风灯,走到了深坑的近前。然后将灯伸进了深坑内。发现下方有人影闪烁。

    我正准备开口询问在深坑下方的人是谁,忽然感觉背后有人,结果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什么东西突然袭击了,致使我的身体向前一歪。直接掉进了深坑内。

    摔下去的同时,我的心就凉了半截。深坑内有六七层楼高,掉下去不摔死也会变成残废了。

    我满心的担惊转眼刚过,便跌进了平缓的河水之中,站起身后才发现。深坑竟然被挖通了,下方是一条将近五米宽的地下河,规模很大,水量也很丰富。

    阴暗的地下河水冰凉刺骨,冻得我上下牙直打架,立刻从水中跳上岸。

    忽然,从黑暗处走出一人,并大声的埋怨道:“我喊你救我上去,你怎么掉下来了?”

    黑暗中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我一跳,定睛以后发现是胖子,便惊异的问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胖子半夜起来方便,隐隐约约听到深坑内有人说话,便好奇的绑着绳锁跳到深坑中。他听见地底好像有人在说话,便十分大胆的开始挖掘,结果没挖几铲子土,脚下的地面便蓦地塌方了。于是,他就掉下去,接着便大声的轮班呼喊队友们的名字,等人救他上去。

    原来我以为梦境中的呼喊,是胖子在寻求救助,但如今我也掉了下来,俩人便都困在了地底。

    我想起自己会掉下来的原因,是有一团黑影在背后偷袭我,致使我一时分心,便掉了下来。但是偷袭我的黑影并不是人类,因为我听到了振翅的声音,好像似某种禽鸟,在我的脑后挥舞翅膀。

    这让我猜测:其实自己并非是遇到偷袭,而是夜间飞行的鸟儿,无意间撞到了我,这才致使我坠落下来。

    这样一想,可真算是够倒霉的!

    我和胖子都跌进了地下暗河,冰冷的河水冻得我瑟瑟发抖,于是我让胖子继续呼喊救命,自己在河岸处拧干衣服,然后四处的走动,目的是为了活动身体取暖。

    我在云南寻找襄王墓室的时候,也曾跌进过地下河,云南那里的地下河,是规模较小的悬挂式地下河。而这里的地下河,因为北方江河的充沛,形成了与地面高度相差不大,规模大且水量又丰富的地下暗河。

    我站在岸边处,四处遥望,若想去到河对岸,要涉水而行,冰冷刺骨的河水令我望而却步,只好在河岸这一侧,向西走去。黑暗的地下越走越宽,越发的感叹暗河的规模宏大,甚至超出了地面上环绕沼泽的河流宽度。

    忽然,我的脚被地面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稳住身形以后,立刻好奇的低头看向地面。本以为应该是个突起的石头,结果发现竟然是个黑色的陶罐,半个身体被掩埋在泥土中。我立刻蹲下身,小心的用手拂去陶罐上面的泥土,然后又将陶罐周围的泥土挖开,发现竟然是个黑陶的陶罐,但却是个残品,只有半个,另一半破碎掉了,不由得感到了无上的可惜。

    黑陶:诞生于中国新时期时代晚期,距今有四千多年的历史,是原始文化的杰作。其色如墨,声如钟,薄如纸,亮如镜,硬如瓷等诸多美誉。

    黑陶表面所呈现纯净的黑色,是经由独特的无釉无彩碳化古老技艺烧制而成,成品浑然天成,黑如漆,亮如镜,好似有灵魂一般,煞是好看。

    我手中的半个黑陶罐,沉静的述说着中国古老制瓷的高超技艺。

    我握着半个黑陶瓦罐,开始在河岸边上低头巡视,接下来便发现河岸处有许多的黑陶残片,不由得由此推测出,在暗河的上流处,应该有地下墓葬,河水将地下的墓室冲毁,便将其内陪葬的器物冲出,带进了河水内。然后又经由缓缓流淌的河水,将其送上了岸边。如果我们在地下顺着河流向西前进,说不定就能找到墓室的正确位置。

    这样也说明,地图上面的圆点并非是疑冢,而是因为地壳的变迁,致使我和査七爷根据地面的判断有误,才会勘测的稍有偏移。

    不过,看到河岸上面的众多黑陶残片,估计河流已将墓室冲毁。我们即使找到了正确的墓室,里面有可能会空无一物了,但也不妨寻找看看,也不妨枉来一趟。

    胖子如敲钟般的呼救声,终于成功的打破了众人的美梦。

    我觉得必须去上游看看,便让胖子不要上去,而是叫烟男先下来。

    烟男下来以后,也觉得应该去上游处看看,因为不知道墓穴在地下河的什么位置,有可能非常的远,所以最好大家带上装备,全员出发。

    第一个目的地的墓穴终于找到了,大家一下子便忘却了美梦被打扰的烦躁,激动不已的朝着地下河的上游行进。行进的途中,不时还可以看到黑陶的碎片,深陷在河岸的淤泥中,静静的任由白点腐蚀着黑色的神秘。(古董明器分为“土器”和“水器”两种。土器就是从土地墓葬中取出的器物。水器是通过沉船打捞或是水葬中取出的器物。土葬的陪葬品带有土腥味,水葬的陪葬品经过水汽和微生物的腐蚀,表面会生成白点。厉害的古董商,都是通过这些来进行细致的分辨。)

    地下暗河漆黑一片,众人打着防水手电筒和防风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坑坑洼洼,便是泥泞的岸边向西行进。走了几十米远,地下暗河仍旧没有发生任何明显的变化,可见此处的地下暗河非常的渊远,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走在我身旁的胖子,忽然停止了脚步,然后皱着眉头问我说:“老郑,你听,是不是有婴儿的哭声?”

    漆黑一片的地下暗河道,怎么可能会有婴儿的哭声?胖子先前跌进洞穴,就是因为他听到地下有人说话,如今竟然又出现了其他的幻听。

    我狐疑的看向其他的队友,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见。

    胖子则是十分肯定的说他绝对没有听错,见他面红耳赤的坚决态度,我立刻觉得事情可能有异,心想:难道这里的地下暗河中,也存在着如同昆仑山中的鬼婴不成?

    我思索了一下,便觉得大有可能,因为暗河的上游,便有墓穴的存在,难保在其中,不会再冒出一个鬼婴来。于是立刻提醒大家小心戒备,减缓了队伍的移动速度。

    婴儿的啼哭声我是一直没有听到,不过大家却来到了一个地下湖泊近前。(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食人湖

    一个见圆见方的小型湖泊,横在了地下的通道中,将前路完全的封死。如今,必须得下水游泳,才能抵达到对面。

    不过,众人站在湖泊近前,不禁犹豫了起来。

    犹豫的原因有很多,一是河水异常的冰凉刺骨,大家要想穿过湖泊,估计都得感冒不可;二是众人之前在岛状林前的湖泊内,遭遇了捕虫囊,差点都淹死在湖中。眼前的湖面,虽然无波无澜,但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就好像怪兽张大的嘴巴一样,在等着猎物自动的跳入口中,让人不免心生畏惧。

    但是前进的路途,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都必须得闯过去。

    于是我蹲在地上,开始整理背包,把怕水的东西,都装进塑料袋内系紧,然后便招呼众人下水。

    湖水深不见底,而且如冰针一般刺进身体内,就连骨髓都要被冻僵了。

    众人将外衣塞进背包,便纷纷跳入了异常冰冷的湖水中,我将防水手电筒绑在头顶,一马当先的在湖中给众人引路。

    我游到湖中央的位置时,停止了游动,回转身查看众人的状况,大家都跟在我身后不远的距离,都被严寒的湖水冻得嘴唇发紫,脸色发白。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不寻常的状况出现,我这才安心的一转身,准备继续向前游去。

    我在湖中转身以后,发现在不远处的对岸上,好像趴着一些东西。急忙将头上的手电筒,朝着岸边照去。发现在岸边,趴着几只七分好似人。三分好似鱼的怪物,着实令我吃惊不小。

    这时。众人纷纷游到了我的身边,乌金看到对岸的古怪生物,惊呼道:“大鲵!”

    大鲵即“娃娃鱼”,生性凶猛,食鱼虾,甚至能食蛇鳖等体积较大的生物。有时二三年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进食时又会暴饮暴食,能食用同它体积重量差不多的食物,而且饥饿时。会吞食同类,自相残杀。大鲵冻得寿命非常长,可活五六十年,甚至百年以上。体积也可长到一米八十以上,是世界上现存最大的两栖动物。

    听到是娃娃鱼,胖子兴奋了,他笑着说:“我就听到有婴儿的哭声,原来是这玩意在作怪。老郑,我可听说了。娃娃鱼可叫做“水中人参”,是非常珍惜昂贵的补品,一会儿我们上岸,抓两条来尝尝鲜。”

    我可没有胖子的天真想法。大鲵生性凶残,如果遇到它们饱食的情况下,完全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它们在饥饿的状态下,会攻击人类。体型巨大的大鲵在水中,我们绝对斗不过它们。于是。我立刻招呼众人尽快游到对岸。

    我一边游水,一边注视河对岸上大鲵的动态,结果发现有几尾体形不大不小的大鲵,忽的一下子爬到了水中,湖面立刻微波荡漾一下,它们便都消失在水中。

    我突然有了不妙的感觉,立刻招呼众人加快游泳的速度,然后便疯狂的甩动双臂,奋力的向河岸游去。

    我焦急的在水中刚游了没几下,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抱着了我的大腿,急忙将头伸入水中查看,结果吓得猛然张大了嘴,一口冷水直呛肺腑,差点就无力的在湖中沉下去。

    手电筒的光亮照在漆黑一片的湖水中,我看到一个大头婴儿,苍白灰黄的脸孔,瞪着一双滴流圆的黑眼珠,鬼气森森的看着我;只有四根手指的畸形双手,死死的抱住了我的大腿,拼命的将我往漆黑一片的湖底拉扯。

    抱住我大腿的古怪生物,就是刚才一直蛰伏在岸边的娃娃鱼。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发觉娃娃鱼竟然真的长得和胖脸大眼的娃娃一模一样,只是身后拖着一条粗壮的尾巴。

    不过,在我的记忆中,娃娃鱼好像是头部扁平钝圆,口大而眼睛并不发达的鱼类长相。但是眼下抱住我大腿的娃娃鱼,长着圆滚滚的大头,一双眼睛又黑又圆,猛地看上去,跟刚出生的婴儿长相相差无几,除了身后的尾巴,身上完全看不出有鱼类和两栖类动物的特质。

    娃娃鱼在湖水中,是如鱼得水,只有婴孩大小的娃娃鱼,就已经能将我拖向湖底。

    我则是拼劲了全力,好不容易拖着腿上的娃娃鱼,挣扎着朝湖岸游去。眼看着就快要达到岸边了,抱着我大腿的娃娃鱼,忽然不死心的一口将我的左腿给吞了。

    娃娃鱼有牙齿但不能咀嚼,只是张大口,将食物囫囵的吞下,然后在胃中慢慢的消化。

    我慌乱的挣扎爬上岸,有些无语又好笑的看着吞掉我左腿的娃娃鱼,心说:真是鱼心不足蛇吞象!

    我坐在岸边,用手扒开娃娃鱼湿滑的大嘴巴,想要将腿抽出来。

    结果长着婴孩脸孔的娃娃鱼,死死的含住了我的左腿,就是不肯轻易的松口。而且娃娃鱼长得太像婴孩了,我又不忍下手太重,便开始了和它无限期的拔河起来。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湖面一片平静,这才意识到糟糕了,队友们出事了!而我此时再看向咬住我左腿的娃娃鱼,它那漆黑的眼珠,透着十足的邪气,一脸的阴深可怖,好似鬼婴一般,完全不见了当初的可爱模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被其迷惑了。

    鬼婴一般的娃娃鱼,浑身都透着莫名的邪气,绝非是一般的普通大鲵,不知是何种似人似鱼的怪物?

    眼见队友都消失在湖水中,我立刻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将金刚橛插入婴脸娃娃鱼与腿之间的空隙处,然后将手用力的向上一扬,便直接将死死吞掉我左腿的婴脸娃娃鱼,来了个开膛破肚。然后左腿愤怒的向前一提,便将古怪的娃娃鱼抛入了湖水中。

    婴脸娃娃鱼的尸体,被抛入湖水中以后,竟然立刻的下沉,我立刻了解到,湖中隐藏着不得了的东西。但是救人要紧,眼下根本没有犹豫的时间。

    我将背上的背包甩在地上,将金刚橛握在手中,便再次的跳入了水中。

    我刚跳入水中,就见烟男拉着他的师弟夜猫子浮出了水面,夜猫子满脸是血,也看不出哪里受伤了。我见烟男没有受伤,便冲他一点头,一个猛子扎到了湖底。

    湖中漆黑一片,头顶手电筒的光亮十分的有限,但我还是惊骇的发现,湖中游动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婴脸娃娃鱼。有的个头甚至比我还要高大,脑袋竟然长得也好似成人一般,清晰可见英挺的五官。

    已全即将变成人类的娃娃鱼,去掉尾巴,便是裸身在游泳的人类一般无二,这让我感到与生俱来从未有过的惊恐感受,用人鱼来形容个头硕大的娃娃鱼,是再贴切不过了。

    实在是无法想象,一群白色光滑的人鱼怪物,瞪着一双双黑亮的眼睛,朝你逼近的惊悚感受。我感觉再待在水中哪怕一秒钟,都会窒息的死亡,便立刻的向上奋力游去,冲出了水面,然后惊魂未定的大口的呼吸空气,驱赶已经蔓延到心灵深处的惊悚感觉。

    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我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便立刻朝着湖中心的位置游去。猛然间发现湖面左侧露出了一个头顶,便立刻再次潜入水中,直奔左侧游去。我看到査七爷鼓着腮帮子,将双手插在査灵儿的腋下,正在与湖底的两只婴脸娃娃鱼争抢査灵儿。

    我见状立刻将手中的金刚橛刺向婴脸娃娃鱼,鲜血涌上湖面的同时,我拖着査灵儿和査七爷,游到了岸边。

    只是杀了长相似人的怪鱼,但是我不知为何有些于心不忍,心里甚至有些难受,并且产生了十分微妙的同情。

    现今队友还有九人在湖中生死未卜,我竟然对敌人产生了同情的想法,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好让自己的头脑清晰一些。体型硕大的鬼脸娃娃鱼,长相的真的如同水鬼一般,虽然像人,但却更像是鬼,浑身上下都透着邪里邪气,根本就不是人类,想要残害自己伙伴的怪物,也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打起精神,将心一横,立刻再次跳入水中。与此同时。査七爷和烟男,也再次的跳入了水中,我们三人前后照应着,再次朝着湖中央游去。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心只想着从鬼脸娃娃鱼和恶湖中救出同伴,然后别无他念。

    忽然,湖中波浪席卷而来,我知道前方定是有人在和怪鱼搏斗,才会掀起了千层浪,便立刻毫不犹疑的向前游去。

    转眼间,我便看到了胖子,猴子和烟男的另外一个黑瘦的师弟黑子,被婴脸娃娃鱼团团的围在了中间。眼见他们三人,都出现了即将溺水的现象,我便挥舞着手中的金刚橛,将怪鱼群的包围圈,冲出了一个豁口。烟男和査七爷十分默契的在我左右,掩护我的破坏,抵挡婴脸娃娃鱼群将包围圈再次的合拢。我们成功的将胖子三人,从包围圈中解救了出来,立刻朝着岸边游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婴脸娃娃鱼

    胖子几人被我们成功的救上岸,烟男的师弟黑子一边咳嗽,一边说他们另外的那个师兄弟折了,是被一只比鳄鱼还要大,还要凶猛的娃娃鱼给活吞了。

    听闻此言,大家都是又惊骇又难过,我则是更加的担心湖中剩下的几位队友的安危,便立刻转身,再次跳入了湖中。

    冰凉刺骨的湖水中,现在不止漆黑一片,还十分的浑浊不清,搜寻如同大海捞针艰难。我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尤向导等人,可千万不要有事。

    湖中央已经搜寻过了,我朝着南侧游去,数不清的婴脸娃娃鱼,紧紧的跟随在我的身边。我再一次充分的发挥了游泳的神功,如鱼儿一般在水中灵活的闪动,躲避娃娃鱼一次次的靠近。

    婴脸娃娃鱼有齿不能咀嚼,只会蛇吞象一般的囫囵吞枣,这样只要不被他们吞掉或是缠住四肢,就可有效的避开它们的攻击。

    还好游泳是我的强项,在水中比在陆地上更为自由,身体也更为灵活。

    无数长相诡异的婴脸娃娃鱼,紧随在我身后竞相的追逐,虽然没有逼近身旁,但是却根本无法摆脱。

    忽然,我发现湖中的前方,有一尾非常大的娃娃鱼,急忙惊慌的调转方向,准备逃离。结果看到水中有一条手臂在向我挥舞求救,便急忙定睛观看。

    结果发现,巨大的娃娃鱼竟然是乌金,他被几条娃娃鱼吞住了手脚,好似一尾巨大的娃娃鱼一般。正被娃娃鱼拖着朝对岸游去。

    乌金不会游泳,四肢无力的任由娃娃鱼拖走。我见他已经张大嘴巴,翻着白眼。出现了严重溺水的现象,便立刻冲到娃娃鱼群近前,用手中的金刚橛,将乌金成功的解救了出来。

    但是围在我四周的娃娃鱼群,怎肯轻易的放过到嘴边的肥肉,它们不停的张开大嘴,想要将我们吞掉。但是由于我俩的体积过大,婴脸娃娃鱼只好改变策略,纷纷用双手缠住我和乌金的身体。

    我拽着乌金。还得不时的摆脱娃娃鱼的纠缠,力气在一点点的耗尽,肺部中存储的空气,也要消耗干净了,用不了多久,我俩就会被众多的娃娃鱼,拖进湖底的深处。

    而雪上加霜的是,我的眼角余光瞄到,侧面有一个非常庞大的身影。在湖水中疾速的朝着我靠近。只在一眨眼的功夫,我手中拽着的乌金,就被一尾体积如河马大小的娃娃鱼给咬住了。

    我看到乌金的下半身已经消失在鱼嘴中,心内急得都快要喷火了。而这时一直昏迷的乌金。竟然醒来了,满面的痛苦表情,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满眼尽是殷切的求救。

    我微笑着,用眼神安慰乌金。告诉他我绝对不会放手。虽然我救人的心意绝然,但是如何能同鲸鱼一般大小的娃娃鱼争斗。更何况是在水中,我还得承受一群小婴脸娃娃鱼无休无止的骚扰和纠缠。

    我和乌金,被巨大的大鲵拖向湖底,肺中的空气兀的一下子便荡然无存,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吞下了一大口苦涩的湖水。而与此同时,巨型的大鲵,忽然一张嘴,将乌金一口吐下,留给我的只有半截血淋淋的手臂。

    我的愤怒令我忘却了不能呼吸所带来的痛苦,握着金刚橛,便直奔因为吞掉乌金而游不动的大鲵身前。快如闪电的将它的腹部奋力的划开,被吞掉的乌金,便哗啦一下掉了出来,我立刻拖着他游向岸边。

    我将乌金拖上岸,发现尤向导等人已经安全的上到了岸上。原来老练的尤向导,在湖中发现苗头不对以后,便迅速拉着他身边的六少和段二爷,朝着湖水的南侧游去,然后三人便紧贴着湖底的积土壁,一点点轻轻的又缓慢的移动到岸上。因为他们三人十分小心谨慎的移动,所以速度如同龟速,这样才会没有被婴脸娃娃鱼群发现,也致使刚刚才抵达到岸边。

    被我救上来的乌金,浑身挂满了黏稠的胃液,皮肤虽然只有轻微的腐蚀伤。但是他的身体,因为被紧紧的挤压在大鲵的胃中,骨头已经都被压碎了,身体呈现严重的扭曲形状,脑袋也歪在了一边。

    査七爷检查一下以后便说:“没救了。”然后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已经尽力了。”

    我是尽力了,但是还是因为能力不够,乌金小阿哥才会死得如此悲惨。心里顿感十分的难过,但我的头脑十分的清醒,自己是这只队伍的领队,得对还活着的其他队友们负责。便立刻从泥泞的地面站起身,对着乌金的遗体鞠躬默哀了三秒钟,然后立刻招呼大家快跑。

    丑陋古怪的婴脸娃娃鱼,是两栖动物,它们可以在水中和陆地上面自由的行动,我们虽然有幸从水中逃脱出来,但是还没有逃离婴脸娃娃鱼的势力范围,必须尽快的离开此地才行。

    众人背上背包,在昏暗中,踏着泥泞的土地,在深浅不一的河岸上,疾速的向前奔跑。

    如我意料中的一样,一群大大小小,白条条的人鱼,从湖中爬到了阴冷的地下河岸上,疯狂的在我们的身后展开爬行追击,移动的速度甚至比在水中还要快,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身旁的地下河变得越来越窄,地势也在逐渐变高,我知道快要到达河岸的尽头了。只要到达河岸的尽头处,我们便可以顺着地下河上到地面上去。但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美梦落空了。

    地下河的源头处,竟然是一处透水的多层侵蚀岩,根本就不通往地面。而就在大家失望的时候,査灵儿眼尖的发现河对岸的地面上,有着十分微弱光亮,是从上方一个塌方的坑洞内透下来。

    众人立刻趟过冰冷的地下河,来到了对岸,全部站在了坑洞的下方。因为投下来的光亮十分的微弱,我以为洞口很小,没想到坑洞竟然有双臂展开这么宽,离地面有一层楼这么高。

    烟男在到达坑洞下方时,便飞身向上一跃,将一节铁管插在了坑洞内,然后再次跃起抓住铁管,身体借势向上旋转,直接翻出了地底。

    这时,婴脸娃娃鱼群,已经有一部分跳进了河水中。我看到对岸上有十几条,体积足有两米多长的成年婴脸娃娃鱼,样子完全就好像人类趴在地上一样,异常的惊悚骇人。

    烟男的两个师弟夜猫子和黑子,如同烟男一样,矫健的翻上了地面。紧接着胖子,猴子和段二爷,这些身上有功夫的人,都先后借助上方的铁管翻到了地面上。

    我留在了最后,握着金刚橛,掩护大家撤离。

    査七爷将査灵儿抱起,让她借助铁管跳上去,我见査灵儿十分费劲的趴在铁管上,上下无路,立刻大喊一声:“胖子,绳子。”

    绳子从上方垂了下拉,婴脸娃娃鱼群已经到了我的近前,一不留神,我便被一只婴脸娃娃鱼抱住了双腿。低头时,看到娃娃鱼漆黑的眼珠,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孩子抱着父亲大腿撒娇的感觉,手中的金刚橛便没有挥出,而是无力的垂下。

    忽然,我的右脚被一只体积较大的大鲵一口吞下,腿部立刻传来骨头断裂一般的疼痛,疼得我的脑袋一下子便清醒了,再也不受婴脸娃娃鱼的迷惑,迅速的解决了战斗。我看到六少十分灵活的上到了地面上,如今在地下暗河中,就只剩下了我和尤向导。

    我立刻拖住他的腰,让他抓住上方的铁管,然后再抓住上方的绳索,爬上去。

    将所有的人都安全的送出了洞口,我却被娃娃鱼群给困住了,一时无法脱身。

    而且几条成人一样的大鲵,竟然攀在泥土墙壁,想要从上往下,直接将我整个一口吞掉。

    我被许多娃娃鱼抓住双腿无法动弹,手中的金刚橛虽然解决了一批,但是又会有新的涌上来,战斗呈现粘着的纠缠状态,我根本无法脱身。

    这时,胖子将上半身伸进洞内,看到我的状况,便想要下来帮忙,我立刻制止他。如果他贸然的跳下来,可能会被埋伏在泥土墙壁上面的大鲵偷袭,而且他一旦踏到地面上,便定会被众多的婴脸娃娃鱼困住,很难再次脱身了。

    于是我立刻冲着上面大喊道:“给我弄个火把。”

    没想到我这个无理的要求,竟然很快就被落实了。

    烟男用他剩下的两节铁管拧在一起,在一端包了一件衣服,真就给我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我将火把点燃,用力的挥舞了一圈,围困我的娃娃鱼,立刻闪身躲避,但有些还是躲闪不及,身体被烤焦了,周围立刻飘散着一股异常诱人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我的周围出现了一片不小的空间,见有机可乘,便立刻将火把熄灭,然后后退了几步,身体向上一窜,攀上了洞穴内的铁管上,然后将另外两节铁管向上一插,再奋力的攀上了上方的铁管,接着便被众人拉上了地面。(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厉鬼叫声再起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众人成功的从地下暗河中逃脱出来,烟男将他的铁棍回收完毕,我便立刻发号命令离开洞口。

    婴脸娃娃鱼长时间的待在地底,惧怕灿烂的阳光,一时不敢爬出地底。

    但是,现今虽是正午,外面却是乌云遮日的阴天,而且不远处还在下着小雨,婴脸娃娃鱼有可能会趁机爬上来也说不定。

    众人急于逃命,完全不管东西南北,是撒腿就跑,等到远离洞口以后,发现我们严重的偏离了前进的方向,队伍不得不停下脚步,从新调整行进的方向。

    队友们昨晚也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便开始疲于逃命,全部累得说不出话来。

    我同尤向导征询去向的问题,发现他脸上除了疲倦之色,还挂着一丝的哀伤,问后才知晓,他和乌金其实是亲戚的关系。

    赫哲族现在的人口非常少,所以他们一个地方的人,很多都是沾亲带故。乌金的死,令他十分的哀痛,只是他是个硬汉,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

    我闻听,便立刻对他表示了哀悼,如果他现在觉得危险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毕竟我们这些倒斗手艺人,心内都十分的清楚明白在做的事情,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的危险事业,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身后事。但是乌金和尤向导只是我们雇佣的向导,虽然曾告知旅程会有生命的危险,但是,他们毕竟与我们不同。半途而废我并不会对其有所苛责。

    尤向导是个十足的东北硬汉,立刻表示说:“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一个钉,怎么能出尔反尔。不仁不义。再说,如今向导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要是此时撂挑子不干了,不是直接将你们这些人抛弃在陌生又危险重重的地方,这不等同于间接的杀死你们,实在是罪孽深重!我绝对干不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尤向导一番言语说得所有人心里都热乎乎的十分温暖,失落的情绪也有所回温。

    如今三江平原处的墓穴,已经可以确定不复存在了,队伍便转头北上。去到小兴安岭,然后在向西去到大兴安岭。

    北上的路途变得十分简单易行,因为地势开始变高,到处都是褶皱的波状平原和低矮丘陵,不再是及腰深的河水湿地。虽然没有代步工具,但是一路上可以打猎,既解决了温饱问题,又轻松愉悦了大家的身心,使得大家一时都忘却了在沼泽湿地中的阴霾。

    经过了三天不间断的疾速跋涉。队伍已经远离了遍布吞人沼泽和毒气迷雾的湿地,放眼尽是万木吐翠的养眼美景。

    夜幕降临时,我们穿过了平原,到达了一片松树林。远处便可看到起伏连绵的群山。满山都是翠绿的树木,青山远黛,格外妖娆。

    过了今晚便要进山了。所以队伍必须要好好休息,养好体力才行。但是因为不能生火取暖。众人便继续在树林内结吊床,不再睡在露水湿重的草地上。

    寂静的松树林内。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松木幽香,十分的有助于睡眠,我很快便放松了精神,沉沉的睡着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我的耳边吹气,弄得我的耳朵十分的瘙痒难耐。但是由于眼皮太沉,实在是无法睁不开,便用手在耳边挥动了一下,心想:应该是树上的落叶,便继续沉沉的睡去了。

    结果,不大一会儿,又惊觉有人在我耳边扇风,使得我再次的醒来,心说: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跟我在这里闹着玩?我第一时间想到是査灵儿,心说这丫头胆子也真够大的了,也不嫌害臊,要是被别人看到可怎么办?

    但当我勉强睁开眼睛以后,发现身边并没有人,心想一定是起风了,便将衣服拉紧,继续进入梦乡。

    我并不担心是有人或是野兽偷袭,因为有人在暗中放哨,要是发生危险,早就有人通知我们了,所以我才会放心大胆的继续补充睡眠。

    然而,睡了不一会儿,不知是出现幻听了,还是在梦中。我竟然再次听到那凄惨犹如砂砾的声音,反复的叫着“我死的好惨啊!”

    冤魂厉鬼再次找上门来惊扰我的睡眠,我忍无可忍又满心诧异的睁开双眼。心说:这个鬼吼鬼叫的冤魂,为何从岛状林一直追到这里,到底是为何不肯放过我们的美梦,非得将睡眠残忍的破坏不可?

    睁开眼睛,周围的黑暗中,只有朦胧的月光与点点的星光相伴,然后别无他物。

    寂静中我听到其他的队员也都醒了,有的甚至嘟嘟囔囔的在抱怨。原来并非是梦境,恶魔一样的凄厉声音,突兀的再次降临,好像在宣誓,不肯轻易的放过众人。

    第二天,大家的脸上都是满满的倦容,有的人脸上甚至出现了黑眼圈,好似熊猫一样。

    査灵儿原本一直保持着灿烂的小脸,也是灰突突的十分难看,她说听鬼叫了一个晚上,完全没有睡好。

    众人被恶鬼凄凉的叫声,惊扰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匆匆吃过早饭,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向前赶路。

    经过大半天的时间,队伍终于离开了平原,开始在碧绿的波浪丘陵山区内行进。

    满眼青翠欲滴的绿色,令众人的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尤其看到一大片的野生山葡萄绿藤,众人都不免吞了一下口水,可惜现在还不到成果的季节,要不酸酸甜甜的野生山葡萄,绝对能让疲惫的众人精神百倍,

    不过现在正是大兴安的特产,野生蓝莓结果的好时候,下个目的地,我们可以在打猎的闲余,采摘蓝莓果腹,享受大自然给予的恩赐。

    大概是受到俊秀丘陵的影响,我满脑子都是美好的幻想,感觉不到一丝的压力存在。

    夜色悄然降临,队伍仍旧选择在树林内休息,毕竟林内遮风避雨,比空旷的丘陵草地安全许多。

    不过,现下天气闷热的时节,要是在淡淡花草香的草地上,仰望璀璨的夜空进入梦乡,一定会做个不错的美梦。

    但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在蚊虫遍布的树林内休息,结果半夜蚊虫振翅名叫的声音,吵得大家感觉脑袋里面有轰炸机,在不停的轮班投放炸弹一般,根本说不安稳。好不容易熬到大家都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冤魂的鬼叫声却又再次的响起,我不得不将沉重的眼皮微微撑起,扫描了一下四周。

    结果周围除了黑暗,便是灰褐色的树皮,与墨绿色的枝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每到夜晚休息的时候,恶鬼冤魂的嘶哑凄厉叫声都会再次的出现,队友们便一直头痛欲裂的熬到早晨。

    我发现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十分的萎靡,就连一直精神抖擞的烟男,双肩都有些垮了下来,便立刻察觉这样不是办法,这个莫名发出鬼叫的冤魂,自打我们离开沼泽以后,越发的嚣张猖狂,在晚上不住的影响大家的睡眠,借此来消磨大家的意志。因为晚上无法得到好好休息的大家,现今的精神状态都十分的不好,白天还要奔波赶路,照这样下去,身心都会严重的受挫,必须得想个办法,将晚上鬼吼鬼叫的事情解决才行。

    于是,我决定夜晚的时候亲自守夜。

    队伍今晚仍旧夜宿在树林内,我握着金刚橛,隐身在黑暗中,缓缓悄声步行在众人休息的营地附近,不时的闪身躲在树后移动,全神贯注的机警巡视周围。

    这几天我思索了一下会发出凄厉鬼叫的东西,有可能就是东北非常有名的“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这种动物具有特殊的生物能力,据说可以迷人。(迷人:就是说黄皮子可以附在人体的身上,令人痴傻昏迷,精神错乱,借此超控人的身体。相传黄皮子睚眦必报,经常会闹腾折磨不小心得罪它的人类。)

    东北民间称其为“黄大仙”或是“黄皮仙”,有些人家还将黄皮子当作保家仙来进行供奉。

    黄皮子最为聪明,相传修行很短的时日便能言人语,模仿人类的模样。

    记得小时候,曾经听过老人讲过许多黄皮子大仙显神威的故事,大多都是迷人捉弄人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跟能言人语有关,好像是说:在清末的时期,有户有钱的大户人家姓黄。

    忽然有一天半夜,厨娘们都已经休息了,忽然听到有人在外敲窗户,便只好起身掌灯。看到窗外有个身穿长袍的人影,便问:“是谁?有什么事情?”

    窗外的人影便答话说:“是我,你家老爷,我饿了,给我煮碗面,放在厨房就好,我一会儿就去吃。”

    厨娘们虽然已经睡下了,但是听到黄员外饿了,便不得不起身穿衣,到厨房做了一碗鸡蛋西红柿的打卤面,放在了厨房的灶台上面,然后就回屋睡觉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黄皮子传说

    疲惫不堪的队伍,雪上加霜的一连几夜都受到厉鬼叫声的惊扰,无法安然睡眠,身体状况极具下降。

    我见众人身心疲惫,便决定独自守夜,想要会会每晚惊扰众人美梦的鬼东西。

    我在巡夜的时候,想起小时候老人将的故事,说黄皮子成精便能言人语。

    清末有户黄府,厨娘睡下不久,便被老爷叫起煮面,心内虽有百般不甘,但不得不下地穿衣,去厨房煮好了一碗面条。

    结果第二天,厨娘刚刚睡下,黄员外又来到窗外,说饿了,让厨娘给准备一碗面。

    厨娘满心的疑惑,心说:自家老爷以前从来都不吃宵夜,现今怎么忽然连着两个晚上都要吃面?厨娘虽然心有疑惑,但是门外确实是老爷的声音,长袍的样子也与老爷一般无二,便不敢违背主子的吩咐,只好再次穿好衣服,急冲冲的赶到厨房,热火朝天的擀面烧水,煮了一碗面条,这才回屋继续睡觉。

    但是令厨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连几天,每到午夜时分,黄员外便到窗外留下话,要吃面条当宵夜。

    厨娘晚上睡眠不足,致使她白天干活没精神,遭受到了太太的责问,她便全盘托出实情。结果黄员外说他从未在晚上到过厨娘休息的地方,更没有要求过要吃夜宵。

    厨娘闻听此言,甚是委屈的说:“窗外确实有个身穿长袍的人影,并且就是老爷的声音没有错。”

    黄员外见厨娘言之凿凿,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觉得有可能是哪个贪食的家丁或护院,冒充他让厨娘给做宵夜。于是他当晚便躺在床上假寐。看谁胆敢偷他的衣服冒充自己。

    半夜的时候,黄员外便听到有人推开他的房门。但他的房门在睡觉之前已经锁上了,不可能在外面被打开。黄员外顿感事情有异,便将悬在床头上方的宝剑,抄在了手中。(古时,一些大户人家将宝剑悬在木床的上方,一是辟邪只用,二是为了防身。)

    敞开的房门,透进来明亮的月光,黄员外借着月光。清晰的看到有三只黄皮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紧接着便一个踩着一个的肩头,叠成了罗汉的样子,抓起黄员外挂在床边的长袍,便披在了身上,然后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

    黄员外立刻明了,是这三个黄皮子在作怪,便立刻点亮蜡烛,提着宝剑便朝着黄皮子挥了过去。

    叠成一人高的三只黄皮子。受到惊吓,立刻四处逃窜,从此再也没有在黄宅出现过。

    黄皮子是否真的能说人话,我并没有见过。不过老人都是这么绘声绘色的讲给我们听,应该有不少人都相信黄皮子能言人语。但是黄皮子迷人的事情,我小的时候在东北。确实是有亲眼的见到过。

    胖子有个大姨妈,年龄比胖子的妈妈大出了许多岁。因为那个年代兄弟姐妹多,特别是在农村。兄弟**个,十分的正常。

    大姨妈有个儿子叫大林子,比胖子大十几岁,身材魁梧有力,是典型的东北莽汉。

    有一天,大姨妈突然就在家中犯病了,胡言乱语的竟说胡话。大林子见他妈好似换了一个人,便在他妈的腋下和肋间抚摸,结果摸到了一个圆疙瘩,他便一把将圆疙瘩捏住,将一跟针的针尖抵在了圆疙瘩上面,厉声的问说:“你是谁?不说实话我就用针刺破你。”

    结果大姨妈就怪声怪气的说:“仙家落难,请真人高抬贵手。”

    大林子闻听此言和语气,知道是黄皮子作怪,便厉声的责备,警告恐吓其不准再来,下次遇见便活剥了它的皮。然后这才松开手,针也没有刺进疙瘩,而疙瘩竟然在转眼间便消失了,大姨妈也恢复正常了,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姨妈家历代都供奉黄皮仙为保家仙,据说那只黄皮仙,是只没有堂口,(堂口是指有名有号的大仙,被人供奉在祠堂或是庙宇中,这种大仙都很有能力,能保一方平安,也能医治病人。)也没人供奉的落难仙家,想要闹腾一下,搏个堂口或是供奉的牌位。但是大姨妈家的人,都懂得这些门道,懂得怎样惩治这些作祟的黄皮子。

    黄大仙上人身以后,被迷的病人便会在身上鼓一个大包,据说是它的道行和仙气。如若是被刺破了,便被破了道行,没了道行的黄皮子,就会变成普通的黄鼠狼,再也无力抗拒生老病死。

    兴许有人会说这些都是不靠谱的迷行,但却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所以我推测,我们大概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情况下,不小心招惹到了黄皮子,所以被缠上了。

    东北地区,黄皮子尤为多,特别是在深山老林年里面,均是一些有道行的黄皮子,说不定就有哪只可以言人语。

    我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三更天,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便想唤醒胖子,让他替我的班。

    心想着今晚黄皮子是不可能出现了,大概它发觉了我的警戒。结果就在我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再次听到了那十分熟悉的厉鬼惨叫声,而声音并非来自于地面,而是在半空中突兀的响起,我不禁机警的站起身,抬头看向周围的树梢。

    墨绿色的树枝在风中摇晃,星光好似荧光一般洒在枝叶上面,我没有看到除了树木以外的任何东西,心想:哀叫声一闪而过,也许有可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忽然,头顶处有一道黑影迅速的闪过,好似破空的利箭一般,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而我却清晰的听到了振翅的声音,应该是只夜游的禽鸟飞过,心想:看来今晚算是白等了。

    我唤醒了胖子守夜,便和衣倒在吊床上,虽然没有再次听到厉鬼的哀鸣,但是却做了一夜的恶梦,清早起来仍旧是头痛欲裂。

    烟男清早醒来以后,忽然走到营地的外围,弯腰在遍布落叶和哀草地面上,捡起了一根黑色的羽毛,拿在手中查看。

    我见黑色的羽毛十分的眼熟,便走了过去细细的端详,猛然的想起,在刀疤脸空无一人的营地,曾经就散落了大量这种黑如绸缎一般的羽毛。

    难道说:这根黑的色羽毛,是昨晚突然飞起的禽鸟遗落在地。而这只禽鸟,一直从三江平原的沼泽地,便一直跟随我们来到了这里。我当下不免怀疑,发出哀哀人言的便是这只别有目的的黑色禽鸟。

    这些念头想法刚刚冒出,我便在心中大声的否定:怎么可能?鸟怎么可能会说人话?

    但是,我猛然的想起,八哥和鹦鹉就都可以说人话。由此回忆,夜晚的厉鬼哀叫声,确实有些好似鹦鹉学舌般的生硬声音。而且我还想到,当初胖子跌进深坑内求救的时候,自己趴在洞口处想要救他,结果却被一个黑影在背后偷袭,不慎掉入了深坑内,当时自己,就听到了鸟类振翅的声音。这些事件连在一起,便不会觉得只是单纯的巧合了。

    早饭还没有吃,我便将此事告知众人,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这只黑色禽鸟,为何一直尾随在我们的周围,还每每在夜晚学人哀叫,惊扰我们休息,究竟是有何目的?

    一想到一只黑色的禽鸟,竟然有目的的潜伏在我们的周围,我都觉得这想法有些好笑,但是却不得不说给众人听。以往的经历告诫我,不要轻易的无视巧合,更永远都不要忽略危险来临时的前奏。

    听完我近乎可笑又似胡言乱语的言论,大家忽然都默不作声,我完全不知道大家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听完我疯狂的推测。

    尤向导是第一个打破安静的人,他首先问我说:“斯文阿弟,你觉得,那只禽鸟是什么鸟?”

    按理来说:能说话的黑色鸟类,就只有八哥。但是当我看到如缎一般的黑色羽毛时,第一个想到的鸟类便是“老鸹”,也就是乌鸦。

    首先,黑色羽毛的长度明显不是八哥身上的羽毛,八哥体积较小,一般大概只有半个乌鸦的大小。所以,带有绒毛的长形羽毛,应该是属于黑色的老鸹,而并非是八哥身上掉落。

    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老鸹能言人语。记忆中,老鸹的叫声粗糙沙哑十分的难听,又因其有食动物腐尸腐肉的习性,常在坟间死人堆中驻足,所以才会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老话便常说:“老鸹当头过,无灾必有祸。”还有“乌鸦噪,祸来到”的等等诸多对其不详的说法。

    我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完完整整的告知了尤向导,只见他点点头,赞同的说:“这羽毛,确实是老鸹。但是老鸦,并非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普通单纯。”

    接下来,这位从小便在深山老林中打猎的老猎手,开始对众人讲诉起,关于老鸹的神奇故事。

    世界上最聪明的鸟儿,并非是会学舌的鹦鹉,而是一身乌黑的乌鸦。据说,乌鸦是人类以外,具有第一流智商的动物。(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老鸹

    每到夜色降临,便会在众人休息的营地周围,发出凄厉鬼叫搅扰众人休息的凶手,被推断为“老鸹”。

    然后尤向导,便对我们讲述起,关于老鸹的神奇故事。

    尤向导小的时候,就曾经养过一只乌鸦。因为乌鸦吃害虫,是益鸟。而乌鸦漆黑如缎的羽毛,还会泛着蓝绿紫的金属光芒,所以有不少的猎户人家,在捕捉到乌鸦以后,便将它们圈养起来。也是因为乌鸦的肉酸涩难吃,所以并不将其宰杀来吃肉,就被当作宠物养起来。

    尤向导的父亲,在同侍养的乌鸦玩耍时,偶然间发现,乌鸦竟然可以认数,甚至可以数到七。事情就是他一天在喝酒的时候,随手将一粒包谷(玉米粒)放在了桌子上面,结果趴在桌子上面乌鸦,便将一粒包谷啄起,放在了桌子一旁。尤向导的父亲感到很有趣,便将两粒包谷用筷子夹到一旁,结果乌鸦竟然有样学样,用嘴将两粒包谷啄起,放到一旁。尤向导的父亲顿时来了兴趣,经过反反复复的测试,发现他侍养的这只乌鸦,竟然可以数清七个包谷粒,顿时感到高兴不已。

    然后尤向导的父亲,闲来无事时,便开始经常训练乌鸦。发现乌鸦十分的聪明,还具有创新性,能制作工具,完成各类的任务,比如用小树枝,取食石缝中的食物。

    又有一次,在院子中玩耍的尤向导,无意间发现他饲养的乌鸦,竟然将核桃放在他家院子中。停放的农用拖拉机的轮胎下方,等到拖拉机启动以后。车轱辘将核桃压碎,乌鸦便飞到地上。美餐了一顿,这令尤当时还年幼的向导,感到十分的惊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尤向导说驯养的乌鸦虽然温和,但是乌鸦本性凶猛强悍又狡猾,富有侵略性,是打群架的能手,非常具有组织性,万事都以群体的利益为主。

    乌鸦为森林草原鸟类。常栖于林缘或山崖上,习惯到旷野挖啄食物。集群性强,一群可达几万只。很少听说会有单独行动的乌鸦,根据刀疤脸营地内的散落的鸦羽可以判断出,应该是一群乌鸦,而并非是单一的个体。

    但据我所知,至今围绕出现在我们队伍周围的老鸹,却是只有一只。

    我现今虽然还是搞不清楚这只老鸹的目的何在?但听完尤向导关于老鸹的讲述,我深刻的觉得。听到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关于老鸹的详细讲解,让我更加的了解了这种高智商的动物,也不禁让我担心了起来。

    现今的情况综合一下,得出的结论是:有一群具有高智商高智慧。还能言人语的乌鸦盯上了我们,大概推测是和刀疤脸等人有关,有可能是误以为我们和刀疤脸这些偷猎者是同伙。所以才会缠上了我们。

    一想到我们竟然会被这种,能想到用鬼叫来恐吓的动物缠上了。就会觉得不寒而栗。

    胖子听完则是撇撇嘴说:“再聪明的鸟儿,也绝对斗不过人类。根本就不用将杂毛的畜生放在心上,你说是不是老郑?你是我们的军师,你给大家表个态,小小鸟儿,根本不值得一提。”

    刀疤脸一群人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可能和这群高智商的乌鸦有关,我觉得此事绝对不容小窥。我们的队伍,应该提前最好准备,以免被诡诈的鸟儿杀个措手不及,落得和刀疤脸的人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恐怖下场。

    现今仔细的思索一下,近几日老鸹们的扰敌战术,就可以从中看出,乌鸦们明显占了上风。

    当初我以为是成了精的黄皮子在作怪,万万没有想到,一直搅扰我们的竟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鸟儿。

    我询问了烟男的看法,他觉得也应该万事以小心为上,不得不防。

    如今虽然得知了午夜鬼叫是乌鸦的杰作,但是夜视能力超凡的夜猫子,竟然都没能捕捉到乌鸦的身影,可见它们凭借一身的黑色,很好的融入了夜色之中。如果它们十分聪明的选择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偷袭,那么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我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诡计多端的乌鸦还会继续的搅扰我们,而我们竟然还要提心吊胆的提防它们,小心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攻击,难免不令众人身心疲惫,这样下去,绝对在袭击到来之前,队伍就已经变得溃不成兵了。

    于是我对大家说:“我们还是最好先下手为强。”

    “诱捕”,是我给出的结论。但是在昆仑山的时候,曾经有过诱捕禽鸟失败的经历,令我难免有些心有余悸。

    胖子仍旧是十分不屑的态度说:“一只山老公而已,何必劳师动众的搞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要猎野猪!”

    我真是佩服胖子这种万事临危不惧,所有事情都往好处想的性格。

    诱捕行动最终板上钉钉,于是队伍改为白天只睡二三个时辰,然后晚上集体守夜。结果十分鸡贼的老鸹,竟然没有现身,好似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一样。猎捕老鸹的行动,以失败告终,疲惫不堪的队伍,不得不再次改为夜晚睡眠。

    我征询尤向导,是否让队伍晚上在空旷的草地上休息,这样可以有效的觉察到狡诈的老鸹偷袭。

    尤向导摇头否定我的建议,他解释说:“搅扰我们的老鸹,绝非只有一只。在空旷的地面上,我们要是面临成群结队的老鸹袭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队伍最终决定,仍旧在漆黑茂密的树林内休息。

    过了今晚,我们将离开丘陵,到达小兴安岭茂密的深山老林中。

    小兴安岭郁郁葱葱的茂盛深林,有可能才是老鸹们真正的地盘,这种想法,让我原本就一直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好似要断裂了一般。这种紧张的感受,我只在尤向导的身上感觉到了,也许是因为他熟知乌鸦习性的关系。而其他的队友,因为这几天没有受到乌鸦鬼叫的惊扰,似乎已经将此事淡忘了。但是,我知道,这不合时机的安宁气氛,正说明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暴风雨真的就在突然间,降临了,令我始料未及。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能以夜色掩藏的老鸹,竟然在白天发起了攻击。

    队伍这天刚刚行进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光秃秃山陵,便感觉天色忽然变得暗淡无光,不由得诧异的抬头向上望去。

    众人原本都以为是阴天要下雨了,结果,只见遮天蔽日的一大片乌鸦,好似乌云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我们飞扑而来,吓得众人立刻不分东南西北的蒙头鼠窜。

    我将衣服罩在头上,一边大喊着,“队伍集中,不要分散。”一边环视四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发现在光秃山陵的右下方,有一小片树林,便立刻招呼队友们朝着树林飞速的奔跑过去。

    树林从远处看上去十分的小,走进内发现真的是很小,树木又十分的稀少,十几个人藏在其中,都清晰可见。

    尤向导冲进树林内以后,便大喊一声:“结网。”

    我闻听此言,心知是要在树干上结防鸟害的绳网。但是,现今的这种条件,哪有时间用一条条的绳索来结绳网,没等绳网结成,我们便已经被成群结队的乌鸦,啄成枯骨了。

    但尤向导所说的结绳网,并非是用绳子,而是用我们睡觉用的网眼吊床,将四角分别系在四颗树干上,形成了一个很大面积的防护网,十分有效的罩在了我们的头上,只是面积不太大,下面只能容一两个人藏身。

    众人见尤向导的事例,便纷纷从背包上面解下网眼吊床,开始在树林中结防护网。

    稀松的树木,还是十分有效的阻拦了老鸹群的攻击,但是,还有不少的乌鸦冲进了树林内。只是片刻的功夫,我的头发就快被啄光,变成秃子了;肩头上面也被啄得血肉模糊,双手上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我用痛得不住颤抖的双手,咬着牙系紧一个个绳结,以防被成群结队的老鸹群,大力的冲毁。

    査灵儿看到我满脸是血,便想要从结好的防护网下面走出来帮忙。我担心她受伤,便在防护网上面一直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我看到査灵儿的眼角,有泪珠在悄然的滚落,便勉强笑着让她安心。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急忙扭头一看,发现六少的右眼球,竟然被老鸹硬生生的给啄了出来,鲜血将他的脸都染成了包公的样子。

    六少身旁站着烟男的师弟夜猫子,他慌忙的扯了一块衣衫,系在了六少的头上,并扶着他在网下休息。

    我转过头,咬着后槽牙,继续手中的工作,吊床必须多结几层才比较稳妥,要不实难抵抗大群的乌鸦袭击。

    査灵儿趁着我扭头查看六少的时候,从网下钻了出来,双手握着衣衫,不停的在我身边挥舞,驱赶围绕并且袭击我的老鸹群。

    我终于系好了最后的一根绳结,急忙拉着査灵儿,钻进了结了三层的防护网下方。

    吊床结成的防护网,有效的抵挡了老鸹群的攻击,众人暂时安全的躲在了防护网下方。(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白乌鸦

    尤向导在危机时刻,想到用网眼吊床在树干上面结成防护网,以此抵御老鸹群的疯狂攻击。

    异常凶猛的老鸹,将我浑身上下啄得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査灵儿抹着眼泪,开始给我包扎伤口,我见她伤心不止,便只好柔声的安慰她说:“虽然血流得有些吓人,但都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经过多次的倒斗历险,我早已练就得皮糙肉厚,这点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当初的见次倒斗时,我曾经有过肋骨断裂,腿骨受伤,身中蛊毒的种种惨烈伤痛经历。如今这点小小的皮外伤与其过往比起来,确实是不值得一提。

    不过,我浑身上下尽是猩红的血迹斑斑,确实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査灵儿哽咽的对我说道:“什么小事?身上有多少血,够这样流的?”

    这时,同我俩躲在同一个防护网下的査七爷,笑着调侃査灵儿说:“你亲叔叔都要死了,你都不看一眼。你眼睛里面是不是就只有你的斯文哥哥?”

    査灵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给我包扎伤口,包扎完以后,这才走到査七爷的身边,开始给査七爷包扎伤口。结果也不知她是存心报复,还是无意为之,下手是十分的重,痛得査七爷咧着嘴忍不住哀哀直叫。而査灵儿这时才开口回答査七爷刚才的话语 说:“叫得这么大声,根本就死不了。”

    査七爷皱紧眉头,苦笑着看向我。一副你懂的表情,令人十分的莞尔。

    我心说:还好我早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感情归宿。要不若摊上这个刁钻的小妮子,以后可真就有的罪受了。

    队友们的状况都十分的不大好。六少被乌鸦啄走了一只眼睛,精神状况十分的萎靡不振。这一战,队伍又是除了査灵儿以外,所有的人都严重的受伤挂彩。

    査灵儿穿梭在几个防护网下方,给大家检查包扎伤口,然后最后回到我的身边,向我报告说:“除了六少的伤势严重,大家都只是皮外伤。不过,现在天气炎热。伤口在潮湿闷热的树林中,很容易就会受到感染。”

    老鸹群仍旧不死心的盘旋在树林内,大家根本就无法从树林内离开,如若到了晚上,依循血液腥气而至的蚊虫,绝对能将我们活活的给吸干。

    诱捕老鸹的计划,根本还没来得及实施,我们却变成了笼中之鸟。老鸹群没有在夜晚来袭,而是在大白天便提前发起猛烈的攻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不得不赞叹,漆黑的老鸹,真如尤向导所说的一般聪明绝顶。可以用上乘的战略家,来形容它们一点也不为过。

    为什么这么说,其实这一点也不要感到惊讶和夸张。老鸹群之所以会在明亮的白天攻击。是看好我们的队伍刚好赶路到了一片光秃秃的丘陵处,周围除了我们栖身躲藏的这一小片树林以外。周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一颗树木。所以我想,老鸹群就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才会在白天提前动手。

    如果这群老鸹有领头鸟,绝对是一位非常杰出的战略家。

    吊床形成的防护网,眼看着就快要撑不了多久,盘旋的乌鸦群,已经改为驻足在吊床上,开始用尖利的喙,不停的啄绳网,用不了多久,第一层绳网便会失去它的保护能力。

    此时,忽然从半空中飞落一只深灰色的乌鸦,落在树枝上面以后,便猛地抖动身体,立刻便有许多灰尘纷纷从它的身上掉落,然后灰色的老鸹,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乌鸦。洁白的乌鸦高傲的站在树枝上面,扬起脖子,对着盘旋攻击的鸦群古怪的叫嚣了一番,似乎是在训斥和发号施令,孤高的样子如同威风凛凛的作战将军一样。

    听到白色乌鸦的鸣叫,黑压压的老鸹群便不再撕扯吊床,而是开始疯狂的啄绑在树上的吊床绳子。

    白色乌鸦的身体虽然比黑色的老鸹小上一圈,但是却气宇轩昂的伫立在高高的枝头,指挥黑色鸦群战斗,完全就好似督战的三军统帅一般。

    我完全被白色乌鸦给惊呆了,心说:这世界上,怎能有如此聪明的鸟儿?

    我想到这只白色的乌鸦,定是之前不时学厉鬼说话,半夜吓唬我们的凶手。它为了在漆黑的夜晚隐藏,竟然将身体沾满了尘土来伪装,可见白乌鸦的智慧,可以用聪明绝顶来形容了。

    这只白色的乌鸦,不知是变种还是异类,它的智商明显非常的高,是这群老鸹的头鸟。如此聪明的鸟,如今摆出了一副势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坚决态度,令我感到十分的头疼和辣手。不知它是因何而如此憎恨我们,还是其本身就对人类全无好感,才会如此的愤慨?

    树干上面的绳结,眼看着被鸦群啄得柳絮乱飞,此时尤向导竟然火上浇油的对我说:“生性凶猛的老鸹,不会轻易的放弃战斗。斯文阿弟,你可要尽快的想出脱身的办法。”

    我一听重担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不由得在心中暗叹道:自己又不是诸葛孔明,在如今这个急迫的情况,如何能快速的想到解决的办法!

    猛然间,我想起了在地下暗河驱赶婴脸娃娃鱼的办法,便是用火把。此处是木材遍地的树林,想要制造多少火把都可以,而且经久耐烧。

    不过,在树林中用火,无疑是等同于玩火**。虽然会成功的驱赶走乌鸦群,但很有可能也会将我们自己给活活的烧死。

    但眼下容不得考虑那么多了,立刻告知众人立刻开始动手制造火把。

    我深知驱赶只是权宜之计,必须彻底的根除鸦群的攻击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捕获发号施令的头鸟白色乌鸦,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我将想法告知众人,尤向导说他来办,但是他却一时没有想到好捕获的办法。实在是因为白色乌鸦聪明得好似成精了一样,必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一次性便成功的将其擒获才行。要不聪明绝顶的白色乌鸦,绝对不会再给我们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结果,就在我们苦思冥想,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段二爷忽然闪身到我的防护网下,伸手将白乌鸦递到我的面前。

    我的双眼都看直了,所有人都如同傻了一般,惊讶得合不拢嘴。段二爷这鬼使神差一般的手段,着实是叫人折服不已,这般杀手一样不动声色的偷袭,竟然连机警过人的白乌鸦,也是没有办法躲过!不得不赞叹段二爷收敛气息的功力,已经练就成为了近乎于透明人一般的存在感,非一般人所能及。

    我呆如木鸡的看着段二爷手中的白色乌鸦,无法言语,半晌后才从他的手中接过白乌鸦。

    白乌鸦的羽毛洁白无瑕,一双眼睛是非常漂亮的朱红色,爪子是可爱粉红色。但它朱红色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怒气和傲气,小爪子不住的挣扎,并用喙不时的啄我的手,一副非常不服气的样子。

    我对白色乌鸦是又爱又恨,欣赏它的聪慧过人,憎恨它与我为敌,一时看着它竟然出了神。

    胖子见到白色乌鸦被生擒,便立刻对我说:“老郑,你还等什么?捏死它,要不我们一会儿便被鸦群啄成白骨了!”

    自从白色乌鸦被擒获,外面的乌鸦群就好似炸了锅一样,开始不顾一切的发动疯狂的攻击,刹那间地面上的枯叶便如飞蝶,被乌鸦群的振翅扑扇得纷纷乱舞,还有的黑羽乌鸦,纷纷用身体撞向吊床结成的防护网。发了疯的老鸹群,振翅的声音震耳欲聋,远近皆不可闻其他的任何声响。

    蹲在我身旁的査灵儿,忽然一把从我手中抢走白色的乌鸦,并转过头,满脸愤怒的大声对胖子说:“你怎么能忍心杀害这只聪明美丽的鸟儿。退敌的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就由我来负责和它谈判。”

    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听到査灵儿近乎令人笑掉大牙的荒诞言论,我立刻感觉头都大了,远处的査七爷更是一脸紧张的喝斥査灵儿说:“灵儿,不要胡闹。”

    结果査灵儿根本不将众人的蔑视放在眼中,蹲在地面上,双手紧紧的握着白乌鸦,与其四面相对。

    白色乌鸦被査灵儿紧紧的握住,不知是否感觉到査灵儿这儿小魔头不简单,开始有些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査灵儿见白色乌鸦在她手中扭动挣扎,便立刻喝斥白乌鸦说:“老实一点,不许动。我是我方派出的代表,现在是来和你谈判的,请你端正态度。”

    査灵儿的说完,白色乌鸦竟然真就好似听懂了一样,不在奋力的挣扎。査灵儿不由得十分得意的扬起小脸,看了我一眼以后,便继续同白色乌鸦对话,“你应该能听懂我说的话,对吧?你现在立刻让你的手下都撤离这里,然后我就放你走。”

    査灵儿此话说完,也不理会白乌鸦有没有听懂,便开始自说自话,柔声细语对白乌鸦解释说:“你们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和那些偷猎者不是同伙,绝对没有想要伤害你们的想法。如今误会解开了,我们就冰释前嫌,握手言和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心起疑云

    一只浑身洁白羽毛的白色乌鸦,忽然现身于树林中,十分狡诈的开始指挥乌鸦群战斗。

    致使我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好不容易结成的防护网,眼看着就要被完全突破,众人不由得都急上眉梢,尤向导更是逼我想主意。

    我只觉得此时应该擒贼先擒王,没想到神出鬼没的段二爷,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便完成了这项不可能的艰巨任务,将白色乌鸦给擒获了。

    队伍立刻作出出了将白色乌鸦就地处决的决定,好对乌鸦群以儆效尤, 但査灵儿却是坚决的反对,并同白色乌鸦开始谈判起来。

    白乌鸦听到査灵儿的一番言谈,虽然不再挣扎,但却十分不屑的偏过头,对眼前的査灵儿是完全的置之不理。

    査灵儿见白乌鸦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态度,又听到胖子再胖嗤笑的讥讽声,怒气便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心中的小火山立刻就爆发了。她眼露凶光的双手用力将白乌鸦的身体扭正,完全没有了刚才和蔼爱怜的样子,横眉立目,咬牙切齿的对白乌鸦说:“小家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姑奶奶我同你好好讲话的时候,你就要摆正态度,你要是再坚决顽抗到底,我就让身旁的这些人将你的毛拔干净,然后开膛破肚,用树枝穿过你的身体,架在火堆上面烤。你的那些儿孙们你也不同担心,他们肯定会一涌而上的想要来救你,拼命的自投罗网。到时我就放一把大火,连同这里的树林都一起烧了。好让它们陪着你一同火葬,你看如何?”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只能言人语的白色乌鸦,是乎真的被査灵儿的先礼后兵。连哄带吓给唬住了。眼见它身上的羽毛都竖了起来,我便知晓事情有转机,立刻给了査灵儿一个赞许的眼神。

    査灵儿立刻心领神会的趁机对白乌鸦说:“聪明漂亮的鸟儿,我很是喜欢欣赏你,十分不忍心对你下手,不如我看我们现在就握手言和吧!”说完,便让我握住白乌鸦粉红色的鸟爪,然后对白乌鸦说:“这是我们的领队,也就是我们的头领。现在双方握手言和。达成互不侵犯的公约,你看可好?”说完,一脸诡异笑容的看向白乌鸦。

    我见白乌鸦好似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不由自主的点点了白色的鸟头。査灵儿这才心满意足对白乌鸦说:“协议达成,我现在就放你走,你可不许毁约哦!要不,下次再抓到你的时候,可就不会有人像我这么好心,再与你谈判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将你就地处决,而你的那些儿孙同类们,也是一个也跑不掉。”说完,便十分爱怜的轻轻抚摸了一下白乌鸦的鸟头。然后满脸微笑的将手往上一扬,便将白色的乌鸦给放飞了。

    队友们都十分担心白乌鸦没有听懂査灵儿的言语,亦或是听懂了但会翻脸不认账。全部神情紧张,全神戒备的注视着飞到半空中的白乌鸦。

    白乌鸦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下。便伫立在枝头,低头俯视在防护网下方的众人。

    査灵儿扬起小脸。十分友善的同白乌鸦不断挥手。

    白乌鸦冲着査灵儿一点头,便振翅飞到高处,刮刮的叫了两声。便见所有的黑羽乌鸦,都振翅飞出了树林。转眼间的功夫,树林内便只剩下了松了一口气,顿感浑身伤痛的众人,还有遍地散落的枯黄枝叶与绸缎一般的黑羽。一场胆战心惊的恶战,就这样以和平落幕了。

    众人全部无力的做在地上,我这时才察觉到,脊背上面全都是冷汗,而头顶和双手,伤口如锥心般疼痛不已。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今晚受伤不轻的队伍,便在这个别有意义的小树林内过夜休整。

    晚饭的时候,众人是进行得异常痛苦,所有人的双手,都在结网的时候,被乌鸦啄得皮开肉绽,洒上了创伤药以后,都被纱布包成了粽子一般。

    我无法用双手拿干粮吃,査灵儿便要喂我吃,我是坚决的表示不同意。但是浑身都是伤,双手严重受挫,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査灵儿的蛮横执念,只好乖乖的张开嘴。一餐饭吃下来,我脸红得跟猴屁股差不多。

    况且査七爷,还不失时机的对査灵儿说:“你叔我也没办法吃饭,你是不是也行行好.......”

    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査灵儿拿了一整包的压缩饼干,将嘴巴给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宁静的夜晚星光璀璨,我浑身疼痛不堪,一时无法入睡,便从吊床上面坐起身。看到坐在树下守夜的胖子,竟然在打瞌睡,便唤他去睡觉休息,自己替他开守夜。

    坐在树下,我享受着夜的寂静,用以驱赶身心的倦痛。

    忽然,从树后面走出一人,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扭头发现是诸葛锁匠王。

    自从进入沼泽湿地以后,队伍不是在疾速的疲于行进,便是被迫面对突如其来的惨烈战斗,除了査灵儿和尤向导以外,我几乎跟其他人甚少有交谈,同诸葛锁匠王,更甚至是脸一句话都不曾交谈过。他此时特意来到我的身边,心知他肯定是有话想要说,于是便先开口微笑着对他说:“睡不着吗?”

    诸葛锁匠王点点头,我便关心的问他说:“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口疼,所以睡不着。胖子的背包里面有二锅头,你要不要喝两口,有助于睡眠。”

    诸葛锁匠王摇摇头,然后有些犹豫的对我说:“文爷,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我见锁匠王的表情十分严肃又纠结,心底暗自推测了他要拜托我的事情。只觉得定是并非易事,要不他也不会挑了一个没人的时候,还如此郑重其事的拜托我。但我仍旧用笑容缓和紧张的气氛,对他说:“锁匠王有任何事情都尽管开口,如果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在所不辞,如若帮不上忙.......”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诸葛锁匠王便立刻打断我,十分肯定的对我说:“文爷,这件事情很简单,你一定能做到。”

    对于锁匠王慌忙的打断我,我并不介意,仍旧微笑着对他说:“那你不妨说来听听,我一定竭尽所能。”

    诸葛锁匠王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都在熟睡,这才舔了一下因紧张而干涸的嘴唇,对我说:“其实,我就是想要看看绘有地图的玉佩,这件事情,对于文爷并非是难事。”

    诸葛锁匠王的样子和表情,十分的渴望,我可以看出,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一直藏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

    我不明白诸葛锁匠王,为什么会突然想要看七块半玉片连接成的玉佩,便只好实话实说的对他解释道:“玉佩携带不方便,我并没有将它带来。上面纹饰的山脉水脉图形,我早已经深刻的记在了脑中。墓穴的具体位置,也都明确的标注在东北地图上面,你若要想看墓穴的详细位置,我可以给你看地图。”

    诸葛锁匠王听我说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立刻舒展开,表情看似平和的对我说:“这样,那就算了。”说完这话,他就对我说他困了,便起身走到吊床上面休息了。

    这下我明白了,诸葛锁匠王的目的,并非是想要知道墓穴的位置,而是想要看玉佩。但我是确实没有将玉佩带在身上,一是因为玉佩易碎,历险途中携带其十分的不安全;二是我已经将上面的穴位和山脉走向都熟记于脑海中,所以根本不用带上繁琐的玉佩。

    但是我没想明白的是,诸葛锁匠王为何要看玉佩,玉佩上面只是绘制了隐讳的地图,标明了穴位,并无其他。但诸葛锁匠王并非是关心穴位,难道说:玉佩上面还有我并不知道秘密,但诸葛锁匠王深知其中隐藏的秘密,所以想要一探究竟。以此,就可以判断出,他之所以会参加北上又西行的长途跋涉,其实目的在于七块半的玉佩,但是刚好我没有将玉佩带在身上,所以他的计划落空了。

    诸葛锁匠王刚才的言语态度,明显不相信我没有将玉佩带来,一定认为我是在说谎,由此他肯定猜测我也知道了玉佩另外存在的秘密,定会对我有所提防。那么我要再想从他口中打探出口风,就非常的艰难了,这让我隐隐作祟的好奇心,拼命的想要挣脱牢笼。

    我坐在树下,思索同诸葛锁匠王的一番言谈,不由得举一反三的心说:如果诸葛锁匠王的目的并非是北上寻穴,那么自己队伍中的其他人,不妨也有着同他一样抱有着相同目的,才会响应异士居的此番召集。

    我想起之前在三江平原沼泽湿地的时候,第一个墓穴位置落空,当时好像只有胖子和猴子怨声载道,其他人都没有表现出太过强烈的愤慨。当时自己以为大家是碍于异士居的面子,所有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满情绪。但现如今我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也许大家起初抱着的目的大不相同,所以对于第一处的寻斗失败,才会没有半句怨言。对此,不免令我感到有些忧心忡忡,不由自主的便在心中盘算起,队伍中所有人北上的目的意图究竟何在?(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狼嚎

    诸葛锁匠王在深夜众人熟睡之时,找我攀谈,想要看看绘有地图的玉佩,但是我并未将其带在身上。

    由此我得知锁匠王的北上目的,并非是寻穴倒斗,而是奔着玉佩而来,这令我不禁思考自己队伍中,其他人的目的是否与之相同?

    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生死兄弟胖子,自然是不用多说,此番北上的目的完全和我一样,但准确的说:又不一样!

    胖子只是单纯的想要寻斗摸明器,而我则是还有另外的目的,便是从玉佩上面所绘的三个墓穴中,找寻与我身世之谜有关联的线索。这个目的我并没有告知胖子,一是怕他担心,也怕他会说漏嘴;二是不想将他搅进巨大的阴谋之,受到伤害。

    烟男和他的师兄弟,自也不用多说,他们是因为其师父颠婆的号令,才来异士居帮忙,先前根本就不知道玉佩的事情,所有并不具有任何的目的,他们就连对摸明器都不太感兴趣,只是一心的想要帮助我和胖子,将异士居第一次的起大梁,圆满的结束。尤向导为半路雇佣的向导,他对于我们此番入山的目的都不甚了解,当然更是不知玉佩的事情。

    而剩下的人中,猴子同胖子的目的一模一样,单纯的只是为了墓中的明器。査家叔侄二人,说是为了还异士居先前去昆仑山时的人情,但其真实的想法和目的,值得品论一番。因为査五爷和玉佩的事情有牵扯,査老爷子也知晓玉佩的事情。所以査家的其他人,兴许也晓得玉佩的事情。

    诸葛锁匠王突如其来的夜晚访谈和目的。令我的心中泛起了层层疑云。

    思来想去,队伍中确实有几个人的真实目的有待商榷。兴许并不单纯。

    但我深知,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我将心中的疑惑尽量淡化,心说:不管众人的目的为何,只要不有加害他人之心,便可不必深究。

    反复思索中,已经月上柳梢头,困意来袭,我觉得是时候叫醒査七爷守夜了。

    忽然。我隐约听到一声动物的嚎叫声,好似犬吠,心说:深山老林中,哪里来的猎犬,莫不是有猎人进山来此打猎,亦或是要再次的不幸遭遇偷猎者。但我很快便醒悟,方才听到的并非是犬吠,而是“狼嚎”。

    不由得惊得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望向树林外。但是刚才似有似无的狼嚎声,只是单单的发出了一声,便没有再次响起,不由得心想:莫非是因为我的极度困乏。而出现幻听了。

    但是,当我看到烟男一身萧杀之气的来到我身旁是,知道自己并非是出现幻听。

    我疑惑的看向烟男。然后问道:“是狼的叫声吗?”

    烟男点点头,我的心一下子就高高的悬起来。手心也被汗水无情的浸湿了。

    我小的时候在东北长大,把小兴安岭山内有狼的这件事情。给完全忘得是一干二净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携带热武器,如果遭遇狼群袭击,没有枪支防身的队伍,难免会落于下风,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

    东北的狼,是灰狼的亚种,体毛较长且粗。现今狼已经是濒临绝种,数量十分稀少的动物。如今中国存在的野生狼,也就只有几千只,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狼。

    从刚才的嚎叫声,明显只是一只孤狼,如果是离群的孤狼,并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的威胁。但若是狼群,那我们可就要遇到大麻烦了。

    狼通常都是群居性极高的物种,正常一般的狼群,大概只有七匹左右,即是所谓的“七匹狼”。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狼群,数量比较多,最多甚至可以达到三四十只左右。

    狼的智商高度发达,可以通过气味、叫声和肢体动作,彼此间甚至能远距离进行有效的沟通,嗅觉和听觉都是非常的灵敏。狼嚎一般用来聚集其狼群,亦或是用于传达警告,特别是在狼穴附近有敌人出现的时候。

    所以刚才虽然是孤狼的嚎叫声,但有可能是在通知远处的狼群。那可就是说明,我们有可能已经被穷凶极恶的狼群给盯上了。

    我想起小的时候,村子里面的鄂伦春老猎户说过:“狼是山林中最狡猾凶狠的动物,同它们打交道,三十六计除了美人计以外,其他的通通都要用上。”

    千辛万苦的送走了瘟神老鸹群,却又迎来了凶神恶狼群,我是万分的后悔,当初没有带上枪支,如今凭借众人手中的冷兵器,实难应对凶狠狡诈的狼群。我在心中微微的核算了一下战斗力,只是一支五匹狼的群队,便可能将我们杀得片甲不留。

    我和烟男站在树林外,看着黑暗中的远处,只有光秃秃的山丘,并没有看到狼的踪影。我心想着:如果再听到一声狼嚎,便要立刻将尤向导叫起,毕竟他是猎户,应该知道对付狼群的办法。

    结果接下来的时间,狼嚎并没有再次的出现,我和烟男二人,一直等到天色泛白才安心的躺下休息。

    第二天我很晚才起身,实在是因为昨晚全身的神经都高度的警戒绷紧,早起时才会浑身酸痛,费力半天劲才勉强爬起,过度劳累,永远是身心健康最大的敌人。

    痛苦的早起以后,我便立刻将尤向导拉到没有人的地方,向他询问对付狼群的办法。

    尤向导听我说完,竟然立刻惊骇的张大嘴巴,看着我久久不能言语。然后他便拉着我,开始在树林的外围巡视了一圈,然后对我说:“完了,我们被狼群盯上了。”

    听到尤向导突兀的发表言论,说我们被狼群盯上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说: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本来只是想要提前预防,心内还抱着侥幸的想法。如今确实有狼群盯上了我们,这可令我原本就十分焦躁的心,更加的不安起来。

    我不禁疑惑的问道:“尤阿哥,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被狼群盯上了。”

    尤向导将我拉到一颗大树近前,指着树下生长的苔菌对我说:“你闻一下。”

    我心想:苔菌的味道有什么可闻的。但是尤向导并不会无缘无故,提出无理由的要求,于是我俯身闻了一下木菌的味道,却猛然察觉,有股尿骚味,不禁立刻疑惑的看向尤向导。

    尤向导将我又拉到离树林不远到地方,蹲下身,指着草地上面的半个好似猫爪印的动物脚印对我说:“这是狼脚印,说明确实有狼在树林周围游荡过。而树下木菌散发的尿骚味,则是狼在树下留下了记号,这说明我们有可能被盯上了。你既然问我,莫不是昨晚听到了什么响动,亦或是看到了什么?”

    我将昨晚听到狼嚎的事情告知了尤向导,尤向导立刻皱紧了眉头,“狼嚎应该是用来召集狼群,看来我们得赶快离开这片不详的树林。”

    用不详来形容这片小树林是再贴切不过了,我们在这里被乌鸦群袭,又被狼群盯上了,可以说是没有遇到过一件好事。

    我和尤向导回到小树林内的营地,当众人得知狼群的事情,都不免便显出十分的担忧,队伍早饭都没吃,便匆匆的离开了小树林。

    小树林的外面是起伏连绵的秃山丘陵,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抵达到一片面积较大的树林内才行。

    疾速奔走的途中,我问尤向导说:“有没有什么有效对付狼群的办法?”

    尤向导借机给众人普及了一下有关狼的知识,他说:狼的领域性极强,但又十分的狡猾,一般在一个地方待上几个星期以后,便会换地方生活,是为了逃避猎人和敌人回循迹追击,可见它们聪明过人。在一个狼群中,头狼的凶猛程度和智商高低,决定了这支狼群的战斗能力。狼群之间互相会争抢食物丰富的地盘,只有实力最强的狼群,才能坐享食物充足的领地,而其他的狼群,必须离开此地才行。但是,还会有其他新的狼群前来食物充足的此地争抢地盘,胜出者便可坐享一切。所以狼族都是凶残的好战分子,而且越战越勇,练就得十分凶悍狡猾。

    除了人类和老虎以外,在深林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动物,能够对狼构成威胁。

    尤向导说人类对付狼群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把和猎枪,但是我们没有枪支,便只好栖身在树林内隐蔽。然而在茂密树林内躲藏,便也不能运用火把,以免引发火灾,这样,便只能逃,而无法有效的克敌。

    听尤向导说完,狼群无疑是最强的战斗族群,而我们却只有逃命的份,不由得脸色都暗淡下来。

    还好,队友有幸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处十分茂密的树林,便决定今晚在此休息。

    晚饭过后,我拿出地图核对方向,发现我们离下一个目的地已经不远了。被狼群问题一直困扰的众人,闻听这个好消息,终于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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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和正在消失的诡异的古老中华文明,挑战恐怖探险的极限,澎湃不甘平凡的热血。你准备好开始惊悚的盗墓旅程了吗?让我带你走进那未知的险恶世界!体验人类的奸险狡诈和非人类的变化多端! 失传的中华秘术,奇特的墓葬风俗,惊奇的朝代野史,热血的惊险历程,你知道和未知的险恶世道,防不胜防诡测难辨的人心,盗墓手艺人亲自述说的惊悚悬疑故事,等你前来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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