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争取最后的胜利
五月,阴沉沉的天,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雨,让人心情更加烦闷。日本鬼子驻大连关东军司令部里,照应着天气的本身,所有开会人员都面沉似水,就好似恶狼被打断了脊梁骨,直不起来腰了。他们已经接到国内东京大本营通知:德国盟友希特勒得军队已经被打垮,苏联红军攻克柏林,希特勒本人自杀,欧洲已经结束了战争,这意味着什么,在会人员一目了然-大日本帝国已经处在四面楚歌之中了。但东京大本营希望诸君振奋精神,战斗到底。
如同大冬天的冰水兜头浇下来,后来章旭得到这个消息,激凌凌地打了一阵一阵寒颤,牙齿也不时有点抖抖索索卡卡作响。作为长期工作在中国的他,他心里明白了:日本的大局无法挽回了,要想生存活命只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趁着现在一切正常,章旭急促地安排贞子和孩子返回日本北海道探亲访友,并祭拜一下自己的父母,时间长一些,贞子和孩子们倒是兴高采烈地。章旭借此好好想一想: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恐慌,也许是父母在天之灵保佑自己,能躲避一些灾难吧,先这样做,再观察观察时局的发展……
时局的发展暗合了章旭的担忧:苏联红军已经集结了大批的军队,正在等待着从远东东北亚杀过来;美国在经历了一场血战之后,担心日本人的疯狂会加大自身的伤亡,密谋原子弹爆炸来促使日本投降;更别说英国等也要重占东南亚要恢复日不落帝国的荣光……中国人民也在积蓄力量,准备给小日本子最后一击。
小林子和傅同志已经被组织安排回庄河开展游击斗争,在和胶东地方的战斗配合中,充分利用地理优势,一方面送去物资弹药,协助打击日本鬼子,另一方面和胶东方面的战斗骨干一起,共同打击庄河周边日本鬼子,零敲牛皮糖,让敌人吓破胆子,只能躲在据点里不敢出来。
于同志和兰子按照组织指示做进一步瓦解敌人的工作,那刘官员之流的除了千方百计地捞钱之外,还敏感地愿意和国民党、共产党等按触,背后的小心思明眼人一看皆知,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党组织和于同志看破不说破,继续收集情报,武装人员,做好准备……
第六十二章 相互勾结,暗流涌动
刘官员一家这段时间显然是非常高兴的,刘官员长时间以来瘦削的、阴郁的脸庞突然间又焕发了青春,神采奕奕。苍白的脸上又浮现出红润的色彩,他的太太像打足了鸡血似的又恢复了以前的习惯,不但是笑语喧哗,而且经常是高朋满座,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似乎又要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
突如其来的反常令于同志沉浸在思考之中,因为刘官员显而易见又搭上什么关系,其中对他的冷淡意味让于同志一时间推测自己哪个地方露出了破绽,是不是被日伪特务怀疑了,紧张了起来,并立即报告了组织,立即进行甄别。
山屏街刘官员独立二层小楼的周边,这一天傍晚突然间车辆云集,日伪机构中和刘官员级别相似的人正应约而来,神情极度地放松和欢喜。于同志猜测:可能是刘官员一家和这些人找到了日后的靠山吧,但这是什么样的靠山,还得让组织尽快查实。
于同志已经给孩子上完了课,正想回家,被刘官员笑嘻嘻地拦住了,留下来参加了宴会,一楼偌大的宴会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山珍海味,中外名酒,一应俱全。
大吃二喝之后,刘官员和客人们挨个打完招呼,酡红着脸,脚步踉踉跄跄地来到于同志面前:“于老师,宾客太多,怠慢了啊,兄弟我有了好处肯定会想着你,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话咱们得说明白,我不管你为哪个服务,但你们不能挖我墙角啊。”
于同志的心里震了一下,接触的时间长了,他确实想和刘官员家里的司机或佣人有一定的亲近,从中判断和取得更加有价值的情报,无产者都是坚定的革命者看来这个想法走不通了,刘官员对待下属的手腕看来自己是小瞧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刘官员的监视之下,不是每个人都有革命的理想和信念,刘官员那个司机一方面抱怨刘官员的压迫和无理,话说得倒是挺好的,没想到转过头就向刘官员打小报告,幸亏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刘官员点了一下于同志,但是他也不想得罪于同志,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就离开了,他心里十分明白:“于同志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革命者,一个有着高等教育的革命者,如果是被苏联支持的共产党组织的革命者,这更是不得了。自己通过老丈人和其它的渠道,早就得到消息:苏联正准备进攻东三省的关东军这条绝密的消息,多条朋友多条路,自己虽然找到了靠山,但并不保靠,和于同志肯定还是有合作愉快的那一天。”他确信。更何况日本有些人也找了他的门路。想到这,刘官员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第六十三章 章旭被压垮的稻草
于同志和兰子在紧张的工作之余,也在关注全国其他的情报消息。这一天他正在观看情报信息,有一段详细说明引起了于同志的高度关注_那是数学家华罗庚破解日本军事密码的过程,令他拍手惊叹:日军更换了最新密码。其他的人无能为力了。。。。。。夜深了,华罗庚的房间里烟雾缭绕,灯火通明。保护他的人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桌子、凳子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静静的房间里就只剩下运笔计算的沙沙声。华罗庚聚精会神地不停地演算。华罗庚本想用固有思维把数字组成列式,但是不久就卡住了,此路不通;后来用数学方程式解决,杂乱的数字根本无法排列组合;还得另辟蹊径;排列打乱再组合再排列,还是行不通。。。。。。。
一遍遍地不断试错,一遍遍地套用各种可能用到的数学公式,稿纸揉成的纸团堆满了一地,华罗庚终于在运用缪比乌斯函数公式的时候发现了日军密码的排列规律,发现了这些数字的有效规律。华罗庚立刻想到了:可以运用反函数的方法可以解开了。兴奋至极的华罗庚立刻拍醒了保护他的人,睡眼朦胧的头头急着上厕所,和他撞了满怀,瞬间两人都清醒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头头非常惊讶华罗庚一夜之间就破译了密码,这可是别的精英几个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头头非常知道这个计算的重要性,急匆匆上完厕所,立刻电话报告了上级,这样这一段日本的各种军事部署就像是贴在墙壁上的公告-一目了然了。
章旭苦思冥想脱身之策。他毕竟不是军人,趋利避害是第一位的。虽然在获取情报、残害中国人的方面毫不犹豫和逊色。自从得知了日本已经是四面楚歌了之后,还有一个更震撼他的消息:帝国的情报部门编排最新的缪比乌斯函数密码被中国人破译了,帝国军队损失更加惨重。科技先进是大日本帝国傲视中国的原因之一,如今自己最自豪的地方被中国人识破了秘密,章旭内心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了……除了那些,他自知比不了伊藤等人_满铁高层人物早已经纷纷脱离了关东军的管控,逍遥自在地以普通的商人身份往返日本到中国做他的买卖,摇身一变和国民党政府也做起了生意,不管曾经怎么抵制,总是有嗡嗡嗡的苍蝇来叮这有缝的鸡蛋,更何况是精心准备的。再加上伊藤等人都是个高明的中国通,掌握了令军统、中统都不知道的秘密,居然又得到了又一种青睐,不能不说造化弄人。
第六十四章 末日来临
“看样子最后的时刻要来了。得尽快抓紧处理好家里的一切事情。”章旭苦笑着。除了那些大日本的高等官员,章旭也敏感的察觉到大日本帝国的最终结局。已经迅速处理好了在青泥洼的一切私人物品。房子,车子等等,从中国人的满清皇帝退位到如今,他来到了青泥洼生活,从一个不大点的孩子到一个满铁调查员到满铁一个高级职员,此间苦乐唯独自己知道。他照了照镜子:曾经光洁如玉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感,胡子拉碴的让他早已经失去了活力,他摇摇头,幸亏早就安置好了贞子和两个孩子。他已经决定在满铁的宿舍呆上一段时间,这个地方明天就属于别人的了,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生气都没有,一种极度的空虚感笼罩着他,但他绝不后悔,现在形势的发展必将证明自己的正确。章旭(河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早就写信让贞子在老家置一块产业,做点小买卖,这次又寄回去一些钱,做为启动的资金,并详细说了为什么让她回日本的原因,自己暂时不能回日本的原因,同时建议让她告诉自己的父母一声,有条件的尽快地先返回日本。
“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处理好了他认为眼前最紧要的事,他卸下了紧迫感,轻松地呼出一口气,才慢悠悠地去上班,自然要去和张本政之流的,刘官员之类的人打交道:“时局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了。”
章旭(河野)预感到的事情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时间段发生了:苏联红军铁骑洪流迅猛地碾压进来,百战老兵一举击溃日军阻挡,打得他们狼狈逃窜。于同志和兰子接到大连市委通知:党中央已经发出对日本鬼子最后一战的号召。要求东北各地抗联武装、地方党组织积极配合苏联红军,干净、彻彻底底地消灭日本鬼子,解放全东北。
刘官员和他的太太这两天对于同志热情得不得了,俩口子只要有一丁点的空闲时间就和于同志聊天,给些东西,再就是话里话外的要求想认识一下更高级别的人,当然最后落实到孩子身上_孩子进步很大,这些都是于老师的功劳。
广岛、长崎又响起了惊雷,刘官员显然是又看到了另一种力量的存在,三个鸡蛋跳舞的把戏玩得很溜,虽说也是一种生存能力,但墙头草的本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们在赞叹先辈们舍身忘死的同时,也不禁对此类的人感到莫名的悲哀。
第六十五章 静下心,沉住气
看得见的胜利的希望弥漫了整个青泥洼,除了日本人和汉奸走狗们。章旭(河野)正想回日本,突然间接到伊藤的最新指令-在帝国的事业遭遇挫折之时,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潜伏下来,整合力量伺机而动,用一句中国的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在极度的烦闷中,章旭接受了指令。与此同时,国民党的先遣人员也不断奔赴大连,和日伪人员勾勾搭搭、暗中密谋、意图抢占先机。。。。。。
苏联红军不断胜利的消息和越来越近的距离也让党内很多地下同志欣喜若狂,压抑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这一天,仿佛胜利是自己亲手创造的。他们迫切地要求组织尽可能快地公开身份,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在青泥洼的大街上,享受自由和幸福。过了那么多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心里总是幻想着在明亮的太阳底下幸福生活,兰子当然也不例外。
针对上述问题,大连安邦等党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在一个小范围的会议上就以后党组织的工作方向争议了许久,会场上弥漫的烟火气呛得人喘不上气,充满了火药味的辩论让人怀疑这些个人是不是同患难、共生死的兄弟姐妹。安邦以极大的耐心听着大家的意见,眼着大家的意见都表达的差不多了,安邦弯着手指作了一个总结性的提问:1,日本鬼子眼看就要彻底失败了,但是他们会不会甘心情愿地撤出大连,撤出东北,撤出全中国,要是不甘心失败,潜伏下来,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斗争会不会更加复杂;2、苏联政府和国民党政府签有协议,对待大连我们党组织的处境还没有明确的态度,以前的沙俄都垂涎这个地方,谁知道现在的苏联有没有这个心思。更何况当前我们的力量还不强大,按照苏联人的习惯,能否平等地对待我们、让我们参与青泥洼的管理还是个未知数;3、国民党的特务人员据可靠消息,正源源不断地从长春、沈阳等地调往大连,近期他们将抢先挂出市党部的招牌抢占正统、扩大自己的影响。国共将来必有冲突,这样的局面还真得好好研究;4、大连地区长期处于日本鬼子殖民统治下,民心所向还需要继续努力,不能急于求成,还是扎扎实实地做好下一步的准备工作,其他的事先交给苏联回来的同志。
,听完安邦同志针对性的分析,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这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说实在的谁都没有详细地考虑过,也没有想到最坏的结果,腥风血雨这么多年了,即使胜利了,这样的警惕什么时候都不能丢掉。
虽然此时大家现在还不知道党中央对东北下的决心,但会议一致同意党组织继续隐蔽地工作,积极参与地方重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扩大党组织在青泥洼的影响。
第六十六章 新的历史使命
在革命洪流摧枯拉朽的打击下,日本帝国主义终于到了崩溃的时刻。本来就是人精的日本人章旭、伊藤等马上转换了身份、隐藏了踪迹。而曾经风光的张本政之流的人物缩在见不得人的屋子里,老态龙钟的脸上发出寒号鸟般的哀叹:“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这几天青泥洼阴晴不定,时而狂风卷集着乌云,咆哮的海面上巨浪翻涌,撞击在礁石上发出巨大的回响;时而燥热不堪,看家狗躲在背阴的地方喘着粗气,挽霞(大连话衬衫)背心贴在身上粘乎乎的,让人喘不了匀了气(大连话好好呼吸的意思。)觉得浑身的不舒服,胜利既然已经到来了,为什么我们还是有点不放松的心情呢?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这天中午,日本天皇通过广播宣读了停战诏书,听懂了内容的大连人奔走相告,快乐的情绪传递到了每个向往自由的灵魂。青泥洼的街头不时出现了劈力叭啦的鞭炮声和欢乐的集会声,此时的兰子已经怀有好几月的身孕,以一个普通人的心态,在于同志的耐心照顾中漫步在青泥洼的街头,享受这难得的胜利时光-和平真好。通过组织查清楚,刘官员一家早就和国民党的先遣人员拉上了关系,希望为国民政府效劳。对方保证:如果刘官员协助好国民政府在大连的顺利过渡,稳定了日伪人员为我所用,将继续重用。奔波劳碌在日伪人员之间和国民党先遣人员之间,刘官员心热得很,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和于同志继续交流,自然孰轻孰重也在他自己的心里。于同志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记在心里,用一句很时髦的话讲:不怕你现在闹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
苏联红军胜利地到达大连,轻车熟路地迅速地占据了青泥洼周边交通要道、重要设施。机械师、空降兵,飞行团、坦克团、重炮团等同时占领了旅顺、金州。各地日本鬼子驻军指挥官纷纷交出配刀,解除武装。虽说公告上说明旅顺、大连的行政权归属中国,但是苏联红军立刻宣布按照协定接管海关、港口、税务、电力、自来水、报纸、电台等重要部门,由当地警备司令部具体管理。解散日伪人员的统治并实施军事管制,一切服从警备司令部云云。这也是大连不同于其它解放区的一个明显特征。
党中央派往莫斯科留学的王松、兰子的上级安心等高级干部和抗联小组一起来到大连。大连党组织抓住时机,迅速和跟随苏联红军一起行动的抗联小组取得联系,经过了共同商讨:在大连党组织不能公开露面的情况下,由抗联小组人员协调好苏军警备司令部,统一指导大连部分党员,尽快组织大连职工代表大会,联合全市的工人代表抵制张本政之流维持会等日伪人员管理,恢复生产、维护社会秩序,向资本家提出提高待遇,并有条件的解除警察武装,组建自己的革命力量,为以后的胜利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第六十七章 兰子的憧憬
胜利的喜悦总是伴随着聚会,尤其在和苏联老大哥相处的时候。套用现在的一句祝酒词: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
一场热热闹闹的聚会过后,回到家,兰子抚摸着肚子里的宝宝,笑着对于同志说:“汉阳,这个孩子真会挑时间来,抗战终于胜利了,他以后可以过上幸福生活了,你说,以后咱们的幸福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还是想吃啥就有啥。”“兰子,我们共产党人最高的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没有阶级,没有压迫,人人都做天下的主人,你这个目标只是最基本的目标,何兰同志,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哼,就你水平高,整天批评我,小心我饿瘦你儿子。看你还胡说八道!”“好好好!何兰同志,看在我们为了共同目标的份上,我向你道歉,抚养好孩子也是革命的一部分,现在抗战胜利了,我们的任务还很艰巨,还不能说我们马上就能过上幸福生活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话音未落,门外刘官员和他的太太熟悉的招呼声就传了进来:“有人在家吗?”于同志朝兰子用手指挡了一下嘴:“唉呀!是刘兄啊,还有嫂夫人,哪阵风把你们吹来了,稀客!稀客!屋里太小了,真是对不起,请进!请进!兰子,刘兄和嫂夫人来了。”
刘官员的太太显然有点意外。这个对她来说太狭小的屋子怎么住?有点不可思议,眼睛寻摸了半天也不落座,搞得刘官员尴尬地笑着:“于老师,弟妹,内人头一回到这样的地方来,很好奇,不用管她。弟妹眼看要生了吧,如果想找个好一点的妇产医院的医生,我们倒可以帮点忙!”刘太太转过身,眼睛夹了他一下:“女人的事,你能帮什么忙!妹子,别听他胡咧咧,都混得没什么事干了,还充大个呢!整个大连的牛都叫他吹没了。星海湾的海毛都吹跑了。”于同志急忙圆了一下场:“你两口子说话真有意思,刘兄能力很强,到什么时候都不愁没饭吃,嫂夫人你就别担心他啦。”“看看,看看,就于老师拿你像个人,当盘菜,要不?于老师你有没有什么门路帮帮他,哪怕让他去看大门都成。妹子快生了,姐没什么给你的,这些营养品,这点钱给你补补身子,走了。”
几个人撕扯了半天,东西和钱还是留下了,两个人精心演了这一出戏,显然是知道了于同志和兰子的某些背景,于同志心里想着:“是不是可以让组织将计就计,把刘官员放在一个随时可监控的位置上,引蛇出洞,达到我们自己的目的。因为此人的处事方式就是刀切豆腐两面光。三个鸡蛋上跳舞,到底是谁可以做他的舞伴?”想到这,他拍了拍兰子的肩膀,笑着说:“兰子,你好好歇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就回来!”兰子有点紧张:“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她瞬间完全明白了于同志的想法,刚刚憧憬着的幸福生活顿时烟消云散了。
第六十八章 敌人蠢蠢欲动
任何一个失败者都不甘心自己的失败。被剥夺了权力的那些日伪统治者、***、宪兵、警察等一群人就像是一群饿急了眼的野狼,眼睛里发出绿油油的,阴碜碜的光,时刻寻觅着瞅准时机反咬一口,一方面通过张本政的维持会继续对抗苏军警备司令部的命令和大连职工代表大会,另一方面通过整合内部力量组成大连自卫委员会,妄想重新夺取大连政权,恢复以前的荣光。
伊藤和河野(章旭)也在这咆哮不止、群情激愤的人群中,心里的想法虽然是一样的,但他俩知道:历史的幸运不会再一次降临在日本身上,最起码暂时不会。联合可以联合的力量借力打力才是上上之策_比方说国民党市党部。
依据《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经大连苏联红军警备司令部的同意,青泥洼附近(今中山区七一街)大连地方维持会(原关东贸易联合会)驻地的国民党市党部敲锣打鼓地成立了,成立公告上大肆宣传国民党正统思想,吸收新党员,欢迎自新人员反正,贬低、诬蔑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武装等。暗地里积极组织地下先遣军,积极向大连各个重要部门渗透特务,拉拢人员,惑乱人心……
大连党组织敏感地观察到敌人的险恶用心,针锋相对组织职工代表大会进行斗争,进一步组织一批爱国进步青年成立社会科学研究会,宣传革命思想;揭露维持会的反动本质;澄清泼在党组织身上的脏水。正好抗联小组一位苏联归国同志被任命为苏联红军甘井子区警备司令部副司令,通过紧急商讨,报请大连苏联红军警备司令部同意,党的一部分武装力量被任命为甘井子区治安大队,立即解散、剥夺了日伪组建的警察武装,不仅斩断了国民党市党部伸向这里的手,而且掌握了大连治安的主动权,同时于同志的建议也被批准,在即将成立的大连市政府机构中安排一个位置给刘官员,要牢牢地抓住敌人的脉搏……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刘官员。拿起电话听完,他都有点祥林嫂了。电话中于同志明明白白告诉他:“为他谋取得了一个市政府的位置,最后请他保密。”
震惊之后,刘官员俩口子手忙脚乱地划落一大堆的营养品和金条来到了于同志和兰子的书店兼家……
“不说了,什么都不不说了。于老师,不不不,于兄弟这份心哥哥我记下了,想不到兄弟有这么大路子。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兄弟找到我,一句话那都不是事儿。还有,这些东西不能再跟我生份,收好!收好!太感谢了。告辞。”刘太太也用了世上最美的语言把于同志、兰子两个人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旡双。
组织上听取了于同志的汇报,非常满意他们的工作,营养品自然留给了兰子,还留了些钱,其它的就上交作为组织上的经费。最后安邦代表组织叮嘱于同志密切关注刘官员的动向……
六十九章 暗战青泥洼
青泥洼的街头接连出现不正常的暗杀事件和枪声,受害的不仅的中国人,也有苏联人;不明事件的地点,遍及各个方面,据公安部门勘测,已留下了的弹壳,不仅有日本造的,竟然还有最近欧美新生产的,联想到最近美国军舰往东北运输过来的气势汹汹的国民党军,明眼人已经看到了其中的奥秘。章旭想着机会来了,刘官员兴奋得眉梢都带着笑。
但是普通的大连人们都在期待着日本投降后安宁的、正常的,幸福的生活。
兰子拍打着熟睡的婴儿,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和满眼的幸福,于同志一边看看孩子胖嘟嘟的脸微笑着,一边给兰子整点吃的东西,说着话,分析着当前的形势:“形势很严峻啊,兰子。这些日子青泥洼街头动不动就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其中还有苏联人,警备司令部的那些苏联老大哥们都发火了,据咱们的同志侦查得知,自从日本鬼子投降以后,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穷凶极恶的顽固分子勾搭上国民党的地下先遣军,妄想重新夺取曾经的政权,还有,日伪时期安插在大连政府内部的特务和顽固派据说也是不少,民心不稳啊。另据党组织传达得知,党中央已经下定决心重点夺取东北,派遣了大批干部和部队来东北,可见决心之大。国民党也用美国的军舰把他们的王牌军和杜聿明等能打的将军也运到了东北,能打的部队和将军都凑到一块去了,说明战略上两个统帅部都想到一起了。鹿死谁手,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我们的工作也更艰巨了。”
国民党市党部那些人这些日子很是有点张狂,动不动就在报纸上鼓吹最后的胜利,各地接收大员们强行封锁物资,扣押房产,抖尽了荣耀。金钱票子也多了,底气足得很。有时连苏军警备司令部也不放在眼里,怎样才能狠狠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呢?
青泥洼党组织觉得,必须尽快抓住找到突破口,打开斗争的新局面,要不然等敌人成了气候,我们的事业也就被动了。
借助孩子百天的日子,于同志一家和刘官员一家在青泥洼桥有名的馆子为孩子庆祝。刘官员很是破费了一笔。于同志在酒酣耳热之时突然抱怨道:“现在的青泥洼真是不太平,走在大街上都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打黑枪。兰子担心得很。”说完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兰子。兰子心领神会:“是啊是啊,老于现在虽然在学校上班,,可是我还是担心死了。”刘官员打了一个饱嗝:“兄弟,都不是外人,哥哥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的背后虽然也有撑腰的,但架不住人家现在兵强马壮的,而且青泥洼各个部门都有人。。。。。。喝多了,多嘴了。”
于同志诚恳地对刘官员说:“现在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就好。”刘官员抹了一下嘴::“前些日子你们是不是处分了一个警察局的文书?据说是违反群众纪律,开除了他。这小子转身投靠了国民党市党部书记长,这可是头一份的功劳。这小子现在已经是国民党地下先遣军的连长啦,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明白吧?警察局,政府里面也不少为他们做事的。兄弟不才,不管日本人还是国民党市党部的,都给我几分面子,都联系过我,额、额。。。。。。”看到刘官员的得意洋洋地打着饱嗝,于同志和兰子索性又加了一把柴:“刘兄真是我们的贵人,还请多指教,多指教。。。。。。”
第七十章 将计就计
分手的时候,刘官员暗示:自己可以找到那个文书。于同志清楚他的为人、他的能量。在回家的路上,于同志反反复复地考虑一个计划,兰子在于同志的沉默中,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幸福的未来。到了家里,孩子在熟悉的环境下静静地睡熟了,不断地咂摸着嘴,兰子的眼睛都舍不得溜走,余光不断地追踪。当于同志终于堆上笑容和兰子说话的时候,兰子知道:一个新的计划形成了。
章旭也成了香饽饽。对青泥洼的了如指掌、手里的资源和人脉和非常针对性对的建议,虽然苏军警备司令部管理着青泥洼,但地下先遣军总是抢得先机、对于国民党市党部来说如获至宝,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国民党市党部的顾问。就如同冈村宁次之于国民党统帅部故事。对于大连人民来说,就如同海边的坝头上被老鼠钻了一个又一个洞,大坝随时有崩溃的危害,组织认为:应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地下先遣军的连长(警察局文书)再一次被捕,刘官员暗中提供的信息帮了大忙。坐在审讯室椅子上的文书一言不发。虽然有些是熟人,他也傲慢得只是瞅着审判人员打量着,就好像是他的猎物一般。
傅同坐在审判者的椅子上暗自发笑:自己做梦都想不到会去审犯人。于同志在想好计划、组织同意后通过兰子向他传达时,他却没有一点迟疑。他的心早已飞到了青泥洼。小林子更是如久旱逢甘霖_急不可待了。庄河的解放已指日可待,胶东来的同志和当地武装配合默契,在当时不利的大环境下,生生杀出一条生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现在兰子已经有了孩子,小林子想玩的好奇心又来了,而且复杂的斗争环境又激起了小林子的好胜心,一迭连声地催促傅同快些动身。
文书很快发现傅同同志不是老辣的审判员,以前也没见过。加上面孔也新,“不会是个雏儿吧?”心里也是想法不断,终于决定试一试:“报告长官,我有事要单独向你汇报。”
这种状况早就在预案之中,傅同让其他人退出审判室,文书确认了傅同只是刚参加警察工作的新手,竟急不可待地策反傅同:“跟着大鼻子苏联人和共产党干有什么前途?薪水还少,什么油水都没有,还得担惊受怕。还暗示只要找机会放了我,一切升官发财什么的都好说。同时隐晦地威胁傅同-你们这个地方也有我们的人,只不过是我想好处大家赚,想多增加人手,党国的力量到时候更强大了,尽力配合杜聿明将军拿下东北,等打败了大鼻子和共产党,我们就是党国的功臣。”
傅同听着这些陈词滥调,心里反呕,但敌情的严重性还是震惊了他,瞅着上厕所的借口,他秘密地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同时向组织坚定不移地表示:如果组织需要,愿意身入虎穴,为了人民解放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
第七十一章 深入虎穴
组织指示:其他同志配合傅同同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放掉这个文书,并表达了对于升官发财的渴望和对他的羡慕。
逗了一会儿兰子的小宝贝,看着傅同收拾东西的身影,小林子突然间对着兰子抹了一下眼睛,这个看起来有点单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自己在斗争面前无所畏惧,在傅同要深入虎穴的时候却都有些脆弱了,终于有些绷不住自己了,对着兰子洒下一点儿英雄泪。
傅同同志的的照片很快地传到了章旭的面前,任何人的疑点在章旭面前都可能无所遁形,此前一系列的操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章旭记忆里的形象快速地翻涌着,由于傅同的记忆点过于稀少,模糊的一个点就是傅同曾经是一家书店的老板,打过照面,什么时候进入了警察这个行业时间肯定还真不长,关键是他怎么能进入了警察行业这是个关键问题,章旭建议市党部的人从这方面入手好好查一查。
不能不说章旭的老辣和要命的建议,怀疑本来就是特务的本性。本来青泥洼警察内部就有人的市党部负责人立刻通知潜伏者抓紧时间核实,不但可以壮大地下先遣军的力量,也可以在上司面前好好地邀功,替自己好好的美言几句,说不定更上一层楼。敌人的隐秘调查引起了党组织的高度警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敌人暗地里调查傅同同志的消息很快组织上确定了,立刻整理好一套完美无瑕的履历放在档案室内,等待着敌人的查验。
调查结果令国民党市党部负责人非常满意,警察部门是重要的执行部门,借助的力量越多越好。这个结果也得到了章旭的认可。国民党这颗大树暂时还挺好用,那些即将被遣返的日本人顺利回国、被确认的战犯还得借助他们的力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章旭充分认识到这一点,积极地参与行动。傅同终于被通知要和文书一起行动了,紧张感布满了小林子的全身。这个敢于直面敌人的勇敢女子,却忍受不了如此的斗争方式,终于在兰子的怀抱里哭得一塌糊涂,兰子紧紧拥抱着她也不管用,倒是傅同同志的最后一句话逗笑了她:“成天看着兰子姐的孩子好玩,等着我回来咱俩也整个孩子让你好好玩,到时候累的时候你不许哭鼻子。”
文书通过事先的暗号联系上傅同。说着领着傅同见上司领取任务,一路上对着傅同同志封官许愿,拍着胸脯说着自己的能耐。大谈青泥洼明面是大鼻子管事,实际已经是国民党的地下先遣军的天下,还鼓吹着国民党军光辉的战斗业绩,先进的武器装备,将军的骁勇善战,总裁的英明神武……傅同耳朵上的茧子都快出来了。
第七十二章 初次得手
在走到一个大众澡堂的时候,文书突然对傅同说:“你现在已经新生了,是不是好好洗个澡、剪个头发、去去晦气,也好见见长官的时候精神一点。”傅同愣了一下,迅疾反应了:“王兄,(文书姓王)看看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土老帽一个,以后还得你多提醒,多帮助我。好好!一会再吃个饭!我请!我请!”文书的脸上的神态一下子柔和了:“兄弟挺上道啊,不是差你点吃的,咱俩都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关键的是地下先遣军、市党部的那帮人都是这种作风,逢年过节还得送重礼。虽然我当了一个小连长,可上面还有营长、团长什么的,还有市党部那些当官的。咱也是小虾米,跟不上流,你就用不了多长时间等着小鞋穿。”傅同惊了一下,如此多的反动武装,如果骚乱起来还不好控制了,得尽快告诉组织尽早防范。为了打探到更多的情况,一叠连声地催促进澡堂,一路上配合地同情着他的感受。
洗了澡、松松筋骨、剪了头发、傅同也感觉舒服了很多,走到饭馆又吃了一顿差不多的饭,文书死活不喝酒,傅同再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心里感觉也有点心疼这次的花费。文书眼睛瞅着他:“心疼了吧,咱们在那边什么时候这么浪费,在这里,却是最低的,营长、团长他们眼皮都不眨一下,不满意,你还得重新来过。”傅同惊呆了,毕竟在同志们这边一年也没如此奢侈过,大家都把钱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同甘共苦。“这里,贪污、腐败已经成了国民党的心腹之患,他们只满足自己的欲望和享受,丝毫不关心人民的死活,看样子他的强大也只能存在一时罢了。”傅同暗暗地想。
小林子在兰子的面前手足无措的,平时坚强的模样早就扔到爪哇国了。于同志耐心地开导她:“傅同同志是个很有经验的同志,当年对付小日本鬼子都来去自如,对付那些日伪渣滓也肯定有办法,更何况现在我们还有强大的外援和组织。稳住神,不要给傅同添麻烦。”兰子笑着说:“看样子你依赖傅同不轻啊,离开傅同你都不知怎么过了?”小林子满脸扭捏地趴在兰子的身上:“我也不知怎么了,不过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傅同总是有办法,时间久了,我什么都不愿想了。交给他就好了。他还批评过我。”兰子一下子严肃了:“我们的斗争需要千千万万人共同的努力,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你这种思想确实应该批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是你姐夫教我的。你还没做什么贡献就先松懈了,革命什么时候能成功?都应该给你处分!拖后腿。”小林子小声地说:“兰子姐,我错了,一定配合好傅同的工作。”“这才是我认识的小林子。”于同志微笑着:“好了,吃饭吧,今天菜不错,老板鱼炖豆腐,你姐最爱吃的,尝尝!”“我也爱吃!”小林子先掰了一块苞米面饼子吃,又夹了块豆腐吃了。然后津津有味地夹了块鱼送进嘴里。舒服的表情逗得于同志和兰子相视而笑。
第七十三章 争功吃醋
吃完了饭,文书(地下先遣军连长)和傅同坐着叮叮当当的有轨电车开往青泥洼桥车站,此时的大连秋高气爽,满眼金黄的色彩。没有了声嘶力竭的抓捕车声音,也少了日本鬼子耀武扬威的殖民统治,街面上安静了许多。
“人心思安。”傅同感慨地说。文书瞅了他一眼:“我也这么想,但共产党的纪律太严格了,我不就是拿了老百姓的东西吗?这算啥啊,就不让我干了,在这边这些根本就不算啥。反倒是升官发财。真是造化弄人。”傅同笑了笑:“共产党的纪律确实严格,我也有同感。幸好我们脱离了共产党走到一起,咱弟兄以后并肩战斗。”文书愣住了,似乎被触动了什么,拉着傅同的手激动了起来:“下车,到我家里坐坐。其它的事明天再说。”
国民党市党部的屋子里,书记长汪泉兴奋地舞动手中的花名册:“诸位,好消息,杜聿明将军率领国军节节胜利,一路追击直到松花江。我们这里,截止到今天,地下先遣军已经达到千人,随时待命,搅乱社会治安,伺机夺取政权。还有安插在大鼻子和共产党市政府机关的内线人员,随时获取情报,混淆视听,近期还将继续利用我们的老本行暗杀团,对大鼻子和共产党重要人物统一暗杀,并随时颠倒黑白,让他们之间发生矛盾,以便我们渔翁得利。这样我们成为党国功臣的日子不远了,南京已经发来了嘉奖令。”房间里立刻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章旭也在听着这豪言壮语,心里也有了一刹那的赞同。确实明面的情形在那里摆着,也取得一定的效果,想了想,他嘴角撇了一下:“汪书记长,我赞同你的发言,但是胜利还需继续努力,我们千万不能小瞧了苏联人和共产党。”此话一出,屋里顿时炸开了锅,地下先遣军的团长-书记长的弟弟汪水首先就喊道:“我们取得这么大的功劳,你一个败军之人,自身都难保,还敢瞧不起我们?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三道四的。”手下的营连长也跟着吆五喝六地起哄,一窝蜂地赞成汪水的话场面乱哄哄的。只有曾经的日伪军、现在任地下先遣军副职的那些人员没有跟着起哄,副团长侯建(曾任大连关东厅日伪特高课刑事)还同情地看着章旭。
气急了,章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服从天皇陛下的命令是我们的天职。大日本皇军是输给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吗?我们是顶不住美国和苏联军队的联合攻击,不是输给你们!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是什么样的人,靠你们能独立拿下东三省、能独立拿下青泥洼吗?不服气,拉出来好好比量一下。”
凌厉的气势一下子惊呆了地下先遣军的那些人,书记长汪泉连忙打着圆场:“蒋总裁说过要精诚团结。精诚团结。汪水你怎么回事?还有没有规矩了,这么对待河野顾问,赶快滚蛋!军需官,今天是个好日子,非常值得庆祝,准备酒席!好好招待一下河野先生和大家伙。”“是!”军需官连忙答应一声。汪水眼睛一翻、脖子一扭,气冲冲地扭头出了房间。
副团长侯建起身对着章旭鼓掌,仿佛章旭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目的章旭达到了,一下子扭转了局面,这次的掌声非常热烈。
第七十四章 较量
汪泉正在和手下的人一边猜拳,一边酒酣之时,忽然接到报告:“自己的弟弟汪水受不了自己的脸面被章旭打了,气不忿,紧急联系一个警察局的内线,要他找出一个倒霉鬼-他要杀人,也要去去心中的火气。”暗杀团的人已经出发了。气得汪泉的脸憋得青紫,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紧急调集人手准备增援。。。。。。章旭摇摇头,心里暗道:“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随心所欲地干事情,不服从长官的命令。看样子国民党的裙带关系早晚得吃大苦头,自己是不是押错了宝?但是好像也没有其它的途径振兴大日本的辉煌了。”
汪泉隐藏在警察局的内线情急之下,正好有一个苏军警备司令部的人来公干,马上给汪水报告了这个苏军警备司令部工作人员的行踪,赶紧交差。气昏了头的汪水埋伏在此人的必经之路上,残忍地将人打成了马蜂窝。然后急匆匆地逃走。更关键的是没有注意到武器的使用,先进的美制汤普森冲锋枪的弹壳铺满了一地,怎么也清理不干净。苏军巡逻人员和警备司令部的治安大队人员迅速赶来,硬碰硬之下,汪水心虚了,灰溜溜地边打边撤,正好接应人员也赶到了,扔下几具死尸,狼狈逃窜。
汪泉脸色铁青地回到住处,瞅着汪水,啪啪啪一连扇了他好几个耳光,汪水的脸像发了面的馒头顿时鼓了起来。汪泉气冲冲地说:“知不知道党员之间不得发生横的关系,既单线领导原则,我们的任务是使用化名、化装等保护方法活动,地下军潜伏活动等待时机,夺取青泥洼地区政权,因为苏联大鼻子不会允许我们占领青泥洼。这是原则问题。你有什么权力调动内线!一旦潜伏人员暴露了,造成我们和大鼻子军队对抗,你知不知道后果!”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如炸雷滚过,汪水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哥,多大点事,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发那么大火干什么,伤身体。”汪泉的身子都发抖了:“我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咱们俩死无葬身之地!知道吗!”
这次的暗杀事件也让苏军警备司令部司令官暴跳如雷:“苏联红军转战千里,**德国都不在话下,竟然在青泥洼桥有人暗杀苏军工作人员,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立刻命令武装人员和治安大队立即搜捕,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傅同彻底的赢得了文书的好感。不仅推荐他担任副连长,而且把市党部地下先遣军、潜伏特务都有花名册的消息都透露给了傅同,因为他没有帮手。而且据他推断:有可能就在书记长的房间里的保险箱里。傅同的心顿时激动起来,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胜利来得有点突然。“不能心急!”傅同长出了一口气,瞅瞅四周,他渐渐平复了心态,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章旭感到了失望。眼下的国民党各行其是,没有坚定的团体意识,汪水事件也不了了之,这样严重的事情他竟根本没有受到处罚,章旭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根本没有说错。只是眼下还有求于他们,虽说是一帮乌合之众,为了大日本的利益,忍辱负重吧。
第七十五章 秘密传送情报
且不说傅同得到了重要消息传递不出来,和傅同单线联系的于同志也热锅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_坐立不安,局势的不断变化容不得间隔这么长时间的等待。
自从上次离开已经是十多天的时间,音信全无,小林子更是眼巴巴地看着门口,没精打采地,幸而还有兰姐的陪伴和小孩的逗趣,婴儿天真的笑脸让小林子无法自拔,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排解内心的情绪……
傅同情急之下想到了于同志临走前告诉他的话:“如果情况紧急,无法和我联系,极度重要的情报可以启动紧急预案,可以直接联系抗联小组成员-苏军那个警备副司令转达给党组织,如果被缠着脱不开身,可以利用吃饭、洗澡、买东西等一系列方式用暗语在秘密交通站留下消息。”
“连长,今天去嗟一顿?这些日子这么忙,多少天没喝点,心里亏得慌。嘴里都没味儿,淡出个鸟儿来。”“行啊,副连长,我也看出来了,你挺调歪的(大连话:不吃亏的意思,)好事都想占,谁都不服。也难怪,你能力确实挺强的,走吧,我嘴里也没滋没味的,正想解解馋呢!还等什么!”
抗日时期的那个联络站_小酒馆,现在已经是成了名气颇高的饭店了,虽说人员换了一茬,但老板(地下党负责人)和大厨(地下党员)一直坚守,没有被敌人发现。
傅同领着文书来到这家店(曾经的文书不知道这是党组织的秘密联络点。)“这家店饭菜成吗?”“什么成吗?这家店我来过一回,可那时腰包里比脸都干净,别人请客我跟着添了点油水。现在可不一样,跟着连长有奔头,连长,知道你会吃,咱打个赌,不是吹,一会儿你腮帮子吃掉了我不管!”“真的假的?这么邪乎!好啊,今天不醉不归!”
“哎!伙计,说你呢!一个包间,什么可口的硬菜先来几个,再来两瓶好酒。这是定金,不够再添。”眼睛对着伙计夹了夹,手里卷着的钱捻了几下。伙计立刻把钱交给了老板,老板急忙上前,笑容满面地拱拱手:“二位客官,初次来到小店,就如此信得过小店,真是太大气了,没说的,本店再赠送一个硬菜和一瓶酒,算我的,以后常来常往,常来常往。”
文书拍了一下傅同:“你亲戚啊,我们初次来就这样又赠菜又赠酒的。”“哪儿的话,没钱你试试。干这行的眼睛都毒着呢!肯定是看到我们俩个有油水可捞,拉拢老主顾呢!还看不出来!连长,你笑话我吧?”
文书打着哈哈,算是放下了心。不多会儿功夫,酒菜上来了,吃了一口,立马朝傅同拍了一巴掌:“还真是不赖,老傅(称呼都变了。),你不讲究,不讲究啊。你小子肯定到这里吃了多少回独食了,才想起我来了。”“天地良心,连长,咱俩这些日子成天在一起,脸却看烦了,都没话说了。我还有空吃独食?你拍拍胸脯自问一下:亏不亏心。”
“好,好,你小子别打马虎眼,以后有机会还得来。”“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连长,感情深一口闷,干了吧,连长,你在这养鱼哪,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