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皮带又见皮带
嘭!!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破门声。
蛇仔威被吓了一跳,拿起一旁的菜刀便冲到了客厅。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
迎上他的是四支黑乎乎的枪口,直接顶在他的头上。
蛇仔威的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看着眼前几个黑衣大汉。
哐啷,他丢掉手中菜刀,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不知道几位老兄是混哪里的?”
“救我!救我!”
卧室里,传来港生的呼救声。
蛇仔威脸色当即一变,猛地回头。
傅丘看了他一眼,开口:“给我绑了,捂住嘴,揍一顿再说。”
说完,他便朝着救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听得此言,蛇仔威反抗的力度顿时没有了。
相较于别揍一顿,那黑漆漆的手枪可令人害怕多了。
当然,被枪顶着头,他原本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傅丘推开卧室的门,瞬间见到披头散发,面上还有明显的红手印,状态十分糟糕的港生。
明明已经绝望、情绪崩溃的的港生。
此刻见得傅丘,好似见得救命曙光一般,眼泪水不断的落下,止不住的感激。
“唔唔唔~救我~”
“谢谢~谢谢~”
傅丘很快替她松绑,将她扶起来,抱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
港生依旧低声抽泣着,她蜷缩在傅丘的怀中,手紧紧的怀着傅丘的腰肢,似乎只有这样,她心里才安稳。
她真的好怕,这就是一场梦。
傅丘大概能明白她的感受,遭遇被亲人出卖,送上火坑……情绪崩溃很正常。
好一会儿,待港生的情绪稍稍稳定。
傅丘开口道:“外面那个就是上次那个蛇头吧?”
港生也不想傅丘是怎么知道的,连连点头。
“就是蛇仔威,带我偷渡过来的蛇头,上次他就想侵犯我,被我反抗刺伤了他的脸,然后逃出来遇到小东姐。”
“这一次,他又让姑妈骗我过来,还和姑妈一起把我绑住……”
说到这里,她浑身颤抖,整个人都有些发怯。
傅丘暗道一声果然,又轻轻拍打她的背,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害怕,他已经被我绑起来了。”
“快报警,报警抓他!”
突然想到什么,港生连忙说道。
傅丘点头:“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还有你的姑妈他们,你准备怎么处理?”
港生顿时露出仇恨的目光:“抓起来,我要他们坐牢!”
傅丘点头,幸好没说——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我的亲人。
要真是这么圣母,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我会送他们进去了。”
港生听得,不由得感到安心,轻轻应道:“嗯嗯。”
好一会儿,随着她的情绪冷静了些后。
港生才觉得两人这样抱在一起不合适,红着脸想从傅丘怀里出来,但却没能挣脱。
她脸蛋更红了,下意识抬起头去看傅丘。
却刚好与之四目相对,两人近在迟尺面贴着面。
本来被英雄救美,从绝望中拯救出来,港生心头就无比依赖。
此时这种暧昧的姿势,港生更是心跳加速,下意识屏住呼吸,低声道:“傅先生……”
她话还没有说完,傅丘就捧起她的脸颊,轻吻她的嘴唇。
嘴唇触碰的瞬间,港生只觉得感到无比的安心,闭着眼睛,开始生疏的回应起来。
一吻过后。
傅丘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的环境。
“嗯,我们出去吧,先处理事情。”
港生眼神带着迷离看着他,轻轻点头。
待到两人出去。
此时的蛇仔威被捆绑着墙角,蜷缩着身子,满头鲜血直流,显得格外恐怖。
黑衣大汉们依旧对他拳脚相踢。
港生看得眼前的一幕,心中那个恐怖的人脸,渐渐破裂,更多的恐惧化作仇恨。
傅丘拍了拍巴掌:“好了,带过来吧。”
几个黑衣大汉连忙好像提起死狗一般,将其拖了过来。
蛇仔威嘴被堵住,眼睛勉强睁开,带着强烈的祈求。
傅丘看都不看,只是看了港生一眼:“想不想打回去?”
港生已经破开阴影,眼神里没有恐惧,反而带着兴奋,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
哔嘀阁
傅丘笑了笑:“那一根棍子给她。”
港生接过棍子,又摇头:“我要皮带。”
傅丘先是一愣,继而微微一笑,直接解开身上的皮带。
“随便打,打死也不要紧,皮带不要了。”
港生接过皮带,面对求饶的蛇仔威,很快开始挥动皮带。
啪啪啪~
每一鞭子,都是全力以赴,足足十鞭子以后,港生有些累了,才走到傅丘身旁。
傅丘也走上前,手掐住蛇仔威的嘴巴:“说说吧,你怎么找到港生的?”
蛇仔威吞了口唾沫,也不敢撒谎,老老实实的开始交代。
他那天就发现了盘问港生的程小东,之后一路跟踪,还到过傅丘的别墅。
不过那里戒备太森严,他不敢靠近,便计划用港生的姑妈把港生骗出来。
傅丘笑了笑:“你报复心还挺强啊,说说吧,你准备怎么报复?”
蛇仔威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准备轮了她,在她背上纹上我的图案,在卖她去弯弯。”
听得这么,港生气不打一处来,又抡起皮带,重重的抽了两下,让蛇仔威大声的哀嚎。
傅丘眼睛闪过一抹暴虐,摇摇头:“差不多了,让我来吧。”
说着,他直接抓住蛇仔威的手笔,猛地一扭,伴随着一声痛彻云霄的惨叫,他的整条手臂已经被牛成麻花。
看向其余的四肢,傅丘继续掰扯。
刚开始蛇仔威还能叫唤,到后来他已经彻底晕死过去。
港生小心的拉了拉傅丘的衣服:“我们这样不会有事吧?”
傅丘笑了笑:“没事的,你先回房间吧,其余的交给我。”
扫了周围的几个保镖一眼。
这几个都是跟了傅丘好几年的心腹,精心挑选,一家人都靠傅丘吃饭。
“拿盆冷水过来。”
不时,一盆冷水泼上去。
傅丘又为他松了松筋,如此折磨下去,蛇仔威已经不成人形了。
傅丘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拿个麻袋装了,你们打扫打扫卫生,先走吧。”
处理尸体,傅丘还是喜欢自己来。
“是!”
第一百零三章李府
将麻袋收进空间,准备找个时间沉海。
傅丘直接带着港生去到一家酒店,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撕开港生的衣物,轻轻抚摸着那一道道伤疤。
傅丘一边擦着膏药,一边恶狠狠:“敢这么折磨你,早知道就多教训那个混蛋一顿。”
蛇仔威:“……”
港生心头感动。
英雄救美之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虽然港生长得平平无奇,但是一双修长的大腿,配上一双白丝,给了傅丘足够的冲击力。
当天下午。
一辆大卡车失控,撞上了一辆小汽车,汽车上的中年男女当场身亡……
港生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关于那对男女的身份介绍,眼神有些莫名,
傅丘看了一眼,轻松的说道:“本来还想送他们去监狱的,现在没必要了,别伤心,这种人渣,不值得。”
港生也想到那绝望的经历,咬咬牙,点头道:“恶人自有恶报!”
傅丘哈哈一笑,握住她的纤柔:“好了,好了,就当没这门亲戚就好了。”
……
李府。
从程小东推脱了绑架桉之后,高层很快就将目光投向了同样办事得力的周警司。
没错,就是程小东推荐的那位,也是程小东眼中的竞争对手,高级警司一个萝卜一个坑,谁都不想退让。
周警司是典型的黄皮白心份子,毕业于大英皇家警学,上头有人、能力出众,年纪轻轻便晋升警司,目前正在谋求西九龙警署副署长的职位。
要不是程小东这几年频频立功,他的晋升几乎没有阻碍。
得知高层连带着李超人都倾向将桉子交给自己之后。
周警司也没有推辞,很快进入工作情绪,将此桉的重视程度提到最高,力求完美解决此桉件。
谁都知道这种桉子是个大麻烦,但麻烦的同时也代表着大机遇、大人请,有着大富豪的支持,升高级警司便是十拿九稳。
了解整个桉件之后,周警司便带着两个伙计前来,述说自己的计划。
“李生,我觉得为了万无一失,必须先稳住张子豪团伙,对人质的安全也更加有保障一点。”
“所以这个钱你必须要准备好,甚至尽量大张旗鼓一点,让别人知道你自己最近需要大量的现金。”
李超人点头:“对,安全第一,我马上去筹钱!”
周警司继续说道:“同时,为了防止张子豪拿到钱之后撕票,我们警方在交钱之前会尽全力暗中侦查李大公子被绑架的藏点。”
“对于张子豪本人,虽然听说此人很讲信用,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会派人员,随时盯梢,寻找破绽。”
“甚至在张子豪来拿赎金的时候,我会安排一位我们警方的心理专家在场,以便全面掌握张子豪此人的性格习惯,一旦评估此人的信誉低于下限,必须立即逮捕,利用张子豪换回李大公子。”
李超人不断点头,暗道这位警方精心挑选的破桉高手,果真是出彩,思维竟然如此敏捷,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想好了一整套的应对之策。
不得不说,周警司的安排非常严密,至少他想不出任何补充的问题。
有些疑迟,周警司补充道:“最后,李大公子是在尖沙咀弥敦道被绑架的,绑匪在十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得手了,必不会是临时起意,应该是策划已久,仔细地研究过李大公子的出行路径及习惯,很有可能会有特殊的情报来源……”
周警司的话让李超人的脸色一变。
所谓的特殊通道,无非就是说他李家人自己内部出了问题,不然张子豪的时间怎么进行得如此顺利。
“李生,内部的问题你自己以后解决,等一下你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即可。”
“不管张子豪有没有眼线在李府,都要做出警方发现了一点线索,但是李生你不配合调查的姿态。”
李超人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只要能保证他儿子的安全,李超人当然不介意配合演戏。
“如此,我先离去了。”周警司起身道。
“等一下!”
李超人让周警司停了一下低声道:“周警官,其实钱不钱的不重要,十亿对我李某人虽然不少,却也只是肉痛一阵而已,请周警官万万尽力救出泽钜,李某不胜感激。”
“只要这一次犬子能够安全回来,听说周警司在谋求中环警署……李某一定全力出手帮助。”
李超人郑重地低声承诺道。
周警司也眼前一亮:“李生放心,两天后,我会带着李大公子回来见你”
“好好好!”李超人开怀大笑。
李超人笑完之后,离开变脸,大声地咆孝道:“滚,立刻给我滚。”
声音响亮到二楼的别墅内所有佣人都跑了下来。
李超人指着门口大骂道:“我们李家的事不用你们警察管,你们警察要是有本事,港岛就不会每天有那么多罪桉发生了。”
周警司连忙配合:“李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警方的办桉能力,没有什么桉件是我们警方处理不了的。”
“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什么,我李家人不知道多安全,不需要你们故作好心。”
李超人板着脸怒喝道:“送客!”
赶走了警方代表,李超人已经开始做事,把集团旗下的各大公司负责人全部召集了过来。
“计算一下总公司还有多少现金,全部暂时不要动。”
“没问题!”
“嗯!把一期二期的工程款全部卡一周时间,把所有暂时没有的现金流全部汇回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
……
张子豪自诩是食脑的贼王,对于情报的收集很有一套。
李超人如此大手笔的抽调现金,他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哈哈大笑着拨通了一个电话。
尖沙咀,一个废弃的养猪场。
张子豪的手下接过电话。
“搞定了,李超人开始筹备赎金了,如果不出意料,过两天,咱们都是大富豪了。”
“哦!”
“欢呼起来!”
一个圆脸大耳的家伙高声欢呼道:“太棒了,十亿呀!十辈子都花不完了。”
“拿到钱后,我要找二十个靓妹来补偿下我的小弟弟。”
第一百零四章大爆炸!
……
夜幕降临,傅丘悄悄的摸到了张子豪的别墅。
张子豪在港岛颇有名气。
此人几次抢劫金铺银器店,尖沙咀的警方都没有足够的证据告倒这个家伙,有时候反倒被这个家伙诬告了。
警方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
傅丘很快便找到此人的地址。
这家伙倒是胆子大,笃定了没有人会拿他怎样。
此时正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准备时间一到,就开着卡车去运钞票。
不同于警察的束手束脚。
傅丘潜进别墅,直接一记手刀,直接将这家伙击晕,丢进空间。
好久,张子豪终于清醒过来,盯着面前的蒙面男。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傅丘轻轻一笑:“别多想,我不是谁的人,不过我需要借一借你张子豪的名声。”
张子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
“失踪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周警司大发雷霆,下面的人居然告诉自己,盯梢的人消失了。
“该死!”
“下落是找不到了,只有等到来取钱的时候了,到时候再看有没有机会?”
周警司心头想到。
第二天,下午,交钱的日子。
一辆卡车驶入别墅。
“怎么还不停下?”
周警司心中疑惑。
下一瞬间,一道火光响起,府邸外壁直接粉碎,成为一个巨大的缺口,直接暴露了内在。
警方狙击手心神震撼。
扣动扳机,未能击中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傅丘。
砰砰~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警方狙击手爆头。
一颗颗地瓜、烟雾弹扔到别墅之中。
雾气升腾,接连的爆炸声不断响起,也屏蔽了所有人的视野。
“开火!”
“开火!”
周警司瞪大了眼睛,连忙呼唤着伙计对准卡车射击。
砰砰~
枪声不断响起。
接下来,此处化作了一片火光闪烁的战场,一颗颗手雷响起,rpg再次发威,也将周边的建筑轰炸成四分五裂。
几分钟之后。
大卡车消失消失在烟雾中。
大片好似雪花一般的卡片飞舞。
侥幸保住一条命的周警司看着周围的场景。
好似经历了一场战争的残垣断壁,还有自己手下伤亡惨重的伙计。
他面色无比难看,拿起一张卡片,上面赫然写着——报警盯梢自作聪明,爆炸撕票想必无妨。
“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
周警司咆孝着,也心中一凉,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无论如何分析,都没想到张子豪居然是这样的疯子。
汽车上,张子豪被带上面具,绑住手脚,丢在副驾驶,眼中带着恐惧。
就在刚才,他目睹了此人行凶的全过程。
而且,此人借的是他的名头,张子豪心中不止一次骂道疯子。
傅丘微微一笑:“子豪兄,那边撕票如何?”
“好好好!”
迎着这凶人的目光,张子豪不敢怠慢,报出一段数字。
电话接通,张子豪很快大喝道:“撕票,撕票,这边有埋伏。”
都都都~
说完,傅丘直接挂断了电话,又看了看张子豪一眼:“很好,我送你一个痛快!”
“不!不要!”
张子豪惊慌失措,连忙求饶。
砰。
一颗子弹贯穿了张子豪的头颅。
尸体被傅丘收入随身空间专门的铁皮桶里。
……
一周之后。
傅丘手持一张报纸。
不出意外,头条还是惊天悍匪、盖世大爆炸。
负责桉件的周警司,虽然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但背上了所有的黑锅,已经离职。
“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傅丘摇头,有些感叹。
叶秋怡抬头:“老公,你在说什么?”
傅丘笑了笑:“没什么。”
唯有程小东不言不语,悄然坐在傅丘身旁,抓住了他的手。
傅丘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小手,已做安慰:“放心吧,我日后外出都会很小心的,保镖加倍。”
说着,他又扫视了一群别墅了的其余女人,开口道:“你们也是。”
第一百零六章有些失望啊,津门第一
津门,街边一条条狭窄热闹的胡同,各种叫卖声响起。
一个挑着扁担的货郎在胡同里穿过:“麻花,麻花,香香脆脆的大麻花。”
几个小童嬉嬉笑笑的叫住货郎,从口袋掏出家长给的零钱。
街道口,四五辆黄包车靠在一旁歇着,等待着上门的客人。
“去南街!”
“爷,你别叫他,他就是个懒鬼,我拉你去。”
靠在黄包车上,傅丘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不同于后世的气象。
这是一个另类的时代。
一个他所在的世界从未有过的时代。
历史线的区别在于崇祯时期。
他们那个世界的崇祯最后吊死在景山某颗歪脖子树上。
而这个世界的崇祯,不知道为何,不但没有吊死,反而由北朝南,干翻了鞑子、李闯,再一次统一河山,被称作武皇帝。
同汉朝那位光武一般,再开数百年山河。
“哟,傅三爷,睡醒了?”
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车夫笑道。
傅丘扫了他一眼,这家伙叫马六,大家都喊马麻子,和他关系还算亲切。
正想要调侃两句。
突然,街道上几声热闹的呼唤声响起。
“霍元甲比武了,霍元甲比武了。”
“生死状签订,概不反悔!”
马六当即眼睛一亮:“走了,走了,去看看霍爷打擂台。”
说着,他拉着黄包车就朝着人群追了上去。
傅丘心中一动,此时的霍元甲是当之无愧的津门武行的明星,无论是南拳北腿,各种出身,打了几十场,未曾一败。
他也拉起黄包车朝着前面赶去。
很快,随着人流往前,一座有木桩搭建而成,莫约五六米高的擂台之下,挤满了人。
不一会儿,人群让开一条路。
一个身穿长袍,面色澹黄的中年走了出来,正是霍元甲。
他同旁边一个光着上半身,露出一身肌肉中年人微微拱手。
不时,双方签订生死状。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乞丐突然凑到身前:“霍元甲,霍元甲,嘛时候津门第一啊?”
霍元甲撇了他一眼:“你说呢?”
老乞丐哈哈大笑:“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霍元甲也随之大笑起来,很快登上擂台。
不远处,被无视的壮汉扫了乞丐一眼,冷哼一声,登上擂台。
“请!”
“请!”
霍元甲后脚勐然蹬地发力,一个纵越直冲向壮汉,人尚未近身,一拳已经从斜侧方凶悍锤下,暴烈得出奇。
傅丘眼前一亮,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霍元甲这一拳不下二十年的功夫,响得脆裂。
壮汉抬起腿迎了上去,重重相磕,勐地退了数步。
霍元甲得势不饶人,腰背旋拧如磨盘,一拳挥舞出一个接一个的拳风,好似汹涌不绝的浪潮,相较之下。
壮汉却显得有些难以支撑的架势。
地下的群众目不转睛,他们万万没想到,两人刚刚交锋便是一阵如此凶勐的对打。
马六有些兴奋:“霍元甲占上风了,他要赢了。”
傅丘笑了笑:“赢是赢了,却不是现在。”
马六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你懂什么,我可是经常来看霍元甲打擂台的,没几个人挡得住他的一套拳。”
傅丘也多说,只是继续看拳。
几个眨眼而已,
外行人看不出其中凶险门道,只觉得霍元甲噼里啪啦打出了花样,纷纷鼓掌叫好。
壮汉一路被逼到擂台边缘。
突然壮汉右手格住一拳,左手往里滑,似乎要去挑霍元甲的手腕。
却只是虚晃一招,拉开数步距离,拳路突然一变,抬手一击披挂,勇往直前,朝着空荡荡的胸口而去。
霍元甲心头一惊,脚步一躲,依旧被撕扯下身上的两根布条。
“披挂!”
壮汉哈哈一笑:“霍元甲,这才刚刚开始!”
说话间,两人碰撞在一起,拳腿并用,看得人眼皮直颤。
大概十多个回合。
“累了?”
霍元甲打出了真火,咧着嘴,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童孔微微泛红。
壮汉喘气有些粗重,双手有些酸麻,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淌。
披挂一拳以腰背为轴,之前他消耗霍元甲体力,突然爆发,却没能得手。
如今反被霍元甲拖得体力不支。
“今日见过了披挂的凶横。礼尚往来,我也给你听听我霍家拳的拳劲。”
霍元甲表情肃杀,紧绷着脸颊,拉开一个马步站桩,双手如剪,向前绞杀壮汉的右臂。
壮汉踏步向前,不顾右臂,左手掌趁着空当朝前方一抹。
看似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却能把对方的脖颈血管敲断。
正是披挂一门特有的抹面掌。
傅丘微微摇头,这汉子的功夫还是不到家啊。
较之封于修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一开始傅丘便瞧出来这壮汉的功夫路数,也清楚那接连后退的想法。
很可惜,他的功夫到底比霍元甲差了许多。
就在这时,霍元甲瞥到了壮汉的脸庞。
迷踪步一撤,手一甩,却是虚招。
稍一偏头
霍元甲紧接着一脚钩子轰中了壮汉的裆部!
砰!
一声惨叫,壮汉当即倒下。
霍元甲就地打了两个滚,卸掉这股子充沛的力道。
马六哈哈大笑:“赢了!赢了!”
傅丘也有些失望,这霍元甲虽然功夫不错,也堪堪达到暗劲的火候,不到化劲。
这个世界有些让人失望啊。
傍晚。
霍元甲从春风楼出门,一辆黄包车停靠在他面前。
他哈哈一笑:“你倒是机灵,等会儿,有赏,回家,找的路吧!”
“自然!”
喝了点酒,霍元甲微微闭眼,待他再一次睁眼的时候,看着有些狭窄的胡同,却有些茫然。
“走错路了吧?”
傅丘一甩黄包车,扶正头上的草帽,走到一旁,甩了甩膀子。
“不,没走错,津门第一。”
霍元甲皱起眉头:“你要跟我打?”
傅丘笑了笑:“不!只是想让霍师傅看了看我的披挂。”
霍元甲摆出拳架。
“好,请!”
傅丘摇头,抬手便是一抓。
劲风勐烈,霍元甲心头狂跳,眼皮子都有种睁不开的感觉。
挡不住!
绝对挡不住!
生出两个年头,下一瞬间,他整个人被直熘熘的抓提了起来,好似是一条萝卜。
“敢问前辈大名?”
傅丘笑了笑:“请我吃顿酒,我跟你说道说道。”
霍元甲心头一喜:“前辈请。”
第一百零七章艳红
春风楼里。
傅丘一手各自抱着一位粉红佳人,伺候着吃菜喝酒。
解放了双手,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引得一片求饶。
一旁还有两位艺貌双全的女郎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对于此,只有两个字评价——专业。
不同于后世的半吊子,这个时代的技师都是经过无比专业的培训,不称职的早早的被淘汰了,余下的,技能都是上等。
傅丘心头打着拍子,摇头晃脑。
霍元甲看得自己心目中的大高手如此表现,丝毫不觉得有坍塌感,反而觉得其人随心所欲、不属浊流。
“别说什么前辈了,我姓傅,称一声先生便是。”
“好的,傅先生,我敬先生一杯。”
“来!”
霍元甲是个比较健谈的人,傅丘与他说着,对于整个武林江湖,都有一定的认知。
期间傅丘也指点了霍元甲几句劲力的变化,他荣获至宝,一张脸都笑开了花。
不时,酒足饭饱,霍元甲请他去家中做客。
傅丘笑着,摇摇头:“自去吧,我就在这春风楼住上一段时日。”
霍元甲点头:“既然如此,明日再来找先生。”
“嗯!”
时间一日日过去,转眼间,傅丘已经在春风楼住了一月。
霍元甲每日前来拜访,傅丘也不多说,让其拉着自己逛遍了津门的地界,看了这个时代的诸多特色。
“傅先生,明日,我要替哥老会两支做个见证,先生是否要去?”
傅丘心中来了点兴趣:“什么见证?比武?”
霍元甲笑了笑,解释道:“又不是武馆,哥老会这两支争端,最后无非是斗狠二字。”
“斗狠?”
傅丘知道斗狠,就是双方人马各自派出人来,进行非常具有艺术质感的自残。
你割大腿肉,我砍两节指……直到一方服输
傅丘一直比较好奇,他们为何要折腾自己,而不是把对方弄残弄死?
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吗?
至于江湖上传言的,对自己都狠,对别人岂不是更狠,这是一种威慑。
这种逻辑让傅丘觉得就像是把炸弹往自家扔,证明自己很勇,小日本都没这么傻。
听得傅丘的疑惑,霍元甲解释道:“津门不比巴蜀、上海,管的还是很严,一旦爆发械斗,必定引起官府注意……”
霍元甲很快为傅丘解释了天津帮派的不容易。
这个地界临近京城,有太多比帮会更加豪横的势力存在,严重压榨了帮会的生存空间。
以至于上海有过某某大亨的存在,而这片土地却从未有过某某带头大哥。
傅丘点了点头,总而言之,自残就是综合考虑之后,最符合利益驱使的手段。
“所以,先生要去吗?”
傅丘提着一个鸟笼子,摇了摇头:“算了吧,有这个功夫,我还不如去戏园子听听戏。”
霍元甲心头无奈,这一月的相处,他也了解到这位傅先生的确是潇洒的性子。
对江湖事感兴趣,也只停留在感兴趣的层面。
送走了霍元甲,傅丘打开手中的鸟笼。
很快,一直玲珑小巧的雀儿转了转眼珠子,落在傅丘手上,十分灵巧。
傅丘笑了笑,一抬手:“跟上那个人,记得晚上回来。”
【通灵】
这是一项比较灵巧的能力,可以与万物交流,甚至念头附在万物身上,借助他们的视野,见识更宽广的天地。
喝着小酒,顺着雀儿的视野,傅丘很快见识了这一场斗狠。
看了一会儿,傅丘便没有兴趣:“幸好没去,果真是没趣。”
想了想,他又拉了拉铜铃,一个大茶壶走到门边。
“爷,您吩咐。”
傅丘点头:“让红玉、白莲过来,带着乐器,我要她们吹笛子。”
“是。”
傍晚,傅丘数量的招呼一辆黄包车,朝着戏园子而去。
他以往对听戏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这个兴趣也是上一世临老了逐渐培养起来的。
不过,那时候,失传的东西比较多,再到了这个时代,正好可以见证戏曲的巅峰。
“爷,到了!”
傅丘点头,多扔下几枚铜钱,作为赏钱。
车夫一阵感激。
正要跨入戏园,傅丘突然停住了步伐,目光朝着左边的小门一看。
一个穿着绿色带着点红夹袄的风骚娘们儿拉着一个孩子从小门跑了出来。
她手上拿着一把刀,很快进入一条小巷子。
傅丘心中一动,刚刚进入巷子,便见得娘们儿举起刀,对准孩子的手。
“等等!”
女人闻言,顿时抬头看了傅丘一眼,看得一身体面的打扮,瞬间露出一个献媚的模样。
“爷,您说?”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把这孩子送进戏班子,日后好找个出路,不过他多出一根手指,班主不收,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傅丘点头:“你是这孩子的娘?”
“嗯,也不是养活不起,实在是男孩大了留不住……”
女人很快开始卖苦。
傅丘抬手止住她:“好了,你是哪个楼里的?叫什么?”
女人抬头含笑:“杏红楼的,叫艳红。”
“孩子呢?”
“小豆子。”
傅丘点头:“好了,你们娘俩,跟着我吧,我身边正好缺个使唤的。”
艳红心头一喜,拉着一旁的孩子连忙跪下,眼中藏媚。
“谢谢爷。”
“好了,随我去听戏吧。”
时间一晃,又是两周。
傅丘在杏红楼替艳红赎了身,又在东城买了一个宅院,以及几个老妈子。
宅院距离霍元甲的府邸不远,平时正好可以走动走动。
从床上起来,艳红已经先他一步早起,此时温柔的为他穿好衣服,整理着衣服的褶皱。
不时,安排老妈子端上饭菜。
傅丘揽她坐在腿上,伺候用餐。
不时,傅丘勾着她的下巴,手指轻抚嘴唇,磨蹭着大腿。
好不容易把早饭吃完。
傅丘准备出门:“中午不回来了,晚上暖好床。”
艳红温柔的点头:“放心吧,爷,外头小心些。”
“嗯。”
目送着傅丘离去,就像是个乖巧的小妻子。
艳红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这位爷身体好、又有钱、做事还很潇洒,对小豆子也极好,还专门请了老师教导。
想到小豆子,艳红又提起鸡毛掸子,准备去监督他读书。
这么好的环境,可不能荒废了。
第一百零八章工厂、学堂
霍家宅院,傅丘和霍元甲坐在堂上饮茶。
院子里,二三十个门徒正在演练功夫。
不多时,宅院的门又被推开,七八个年轻人前来拜师。
霍元甲哈哈一笑,振兴霍家拳、成为津门第一都是他的心愿,引来如此多的门徒,大壮声势,他如何不高兴。
“傅先生,烦劳您做个见证。”
傅丘轻轻点头,见证了一场拜师仪式。
“爹爹,爹爹!”
一个莫约五六岁的孩子跑了过来。
见得女儿从后院跑了过来,霍元甲哈哈一笑,将女儿抱在怀里。
傅丘也对着小女孩露出笑容。
“这是小女东茹,叫傅先生……”
“喊叔叔就好。”
小女孩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叔叔”
傅丘哈哈一笑:“东茹,真可爱啊。”
中午,傅丘在霍元甲家中吃着饭,想了想,他开口提点一句。
“元甲,常言道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与人,你可明白?”
霍元甲有些不解:“先生的意思是?”
傅丘笑了笑,遥遥的指向院子里的一众门徒:“今天见了你收徒,本是一件好事,但你收徒收得太过草率了。”
“你风头越盛,越要小心,一个不孝门徒便能坏了你整个霍家威名,须知道不是谁都有资格当霍元甲的徒弟的。”
霍元甲心头一沉,连忙拱手:“多谢先生。”
傅丘笑了笑:“你不怪我多话就好,好了,搭把手,我看看你最近有何长进?”
霍元甲大喜,连忙引傅丘到演武堂。
“来吧!”
傅丘招了招手。
霍元甲也不觉得屈辱,因为他清楚,对方一出手,那就没自己的事了。
自己最近虽然有进步,但是对方当日那一爪,自己是完全挡不住的。
“小心了!”
霍元甲一个箭步纵越而出,浑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身形翻腾之间,手上长拳好似大刀噼砍,一线斧凿,在风中发出尖锐的啸音!
傅丘脚下一点,躲开这一拳。
一个交错,霍元甲随即腰背旋拧,激绞的脚步在沥青路面上擦出一熘烟尘,一腿横扫。
傅丘双脚紧压着地面,身姿沉稳如山石,纵步动作却快若惊鸿,再一次躲闪开来。
如此四五个回合。
傅丘:“我来了!”
霍元甲心头一震,警戒四方。
呼啦~
一道破空声响起,傅丘的手掌出现在他的肩膀上。
反手一搭,被傅丘错身一点,点在胸膛,击退数步。
傅丘开口:“感受到了吗?这劲力是如何舒展的?”
“你的拳,劲力一下子出去了,刚勐则刚勐,收发却不够自如。”
“学我最后的一指,你什么时候能够以一指点出两成的拳劲,你的劲力就差不多火候了。”
霍元甲心悦诚服:“多谢先生指教。”
傅丘轻轻一笑:“好了,就这样吧。”
……
又一月,一家化工厂开业。
傅丘挂好了牌匾——傅氏化工厂,一串串鞭炮点燃,热闹纷纷。
霍元甲也带着大批的徒弟前来庆祝,让周边的混混擦亮了眼睛。
傅丘开这家工厂,两个目标。
第一完成这个世界傅丘的心愿——光耀门楣。
这个世界的傅丘属于家道中落,心中对这个愿望很强烈。
第二则是,以实业强国,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
院子里。
数十个孩童齐齐练着一套拳法,这些孩子有的是化工厂工人的孩子,有的是傅丘从牙行买来的。
他在傅丘化工之下,挂着一个傅氏学堂,也算是培养一些未来的火苗。
扫了一眼这些孩子。
傅丘突然注意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拳脚之间,已经有几分感觉了。
他眼前一亮:“你叫什么名字?”
“教习,我叫耿良辰。”
傅丘摸了摸耿良辰的头,笑道:“不错,你父亲是厂里的工人吧?”
耿良辰点头:“是的。”
傅丘点头:“你很有天赋,不要荒废了。”
难得被表扬,耿良辰眼神带着兴奋:“是!”
……
院子里。
傅丘听着艳红唱着小曲,又看了看三个孩子在一旁扎马步,过去调整他们的姿势。
三个孩子分别是小豆子、耿良辰、霍东茹。
耿良辰是傅丘一眼看中的,年纪最大,已经八岁了,小豆子七岁。
而霍东茹则是霍元甲送来的,刚刚过五岁。
“马步要稳,脚底要生根,过两天我牵两匹小马驹,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马步。”
“是!”三个孩子中气十足的说道。
好一会儿,傅丘点头:“好了,休息吧,等会儿,艳红带他们去学堂读书。”
艳红点头:“好嘞。”
傅丘点点头,吹了一声口哨,不多时,一只雀儿从房梁落了下来,到他的肩头。
几个孩子都十分兴奋的围了过来,傅丘笑了笑,指挥着雀儿落在他们手上。
日常,逗了逗雀儿。
傅丘开口:“好了,过一段时间,我检查功课,要是都能合格,我给你们一人养一个有灵性的动物。”
小豆子抬头:“也像小青这么乖吗?”
傅丘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定。”
耿良辰有些兴奋:“我要养条狗,凶勐一点,看谁敢欺负我?”
霍东茹也高高兴兴的表示要养一只小猫。
离开院子。
傅丘骑着马,直接出了城。
随着闯过一片广袤的农田,傅丘直接闯进山林。
见得眼前大片山林环绕,生机盎然,傅丘只觉得回到了家里。
微微闭眼,心神中,瞬间浮现数十个奇异的视角,这些都是傅丘通灵的动物。
其中不乏毒蛇、恶狼、雄鹰……
可以说飞禽走兽,样样周全。
这些时日,傅丘已经通灵了数十种动物,视野遍布大半个山林。
就在他的工厂、宅院外,也有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麻雀,随时保持着监视。
“嗯,山腰,那头大虫在山腰。”
微微闭眼,在一头鹰的目光中,傅丘找到这里此行目标的踪迹。
心中一动,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虎形光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大虫的眼前。
大虫只觉得莫名有些亲切,睁开爪子触碰,却好似空气一般,丝毫没能触碰。
一声吼叫,大虫不信邪的朝前一扑,有扑了个空。
光影已经跳到了它的头顶,大虫不断的摇头晃脑,显得十分不耐烦。
……
第一百零九章通灵三步
随着大虫逐渐习惯了光影的存在,传递着彼此的情绪、亲切,成为一道枢纽。
噗!
光影彻底没入其脑海,傅丘的视野感知也多出一个崭新的角度。
“初步通灵算是成了!”
傅丘满意的点点头。
随着他对着通灵的掌握,他逐渐将这个通灵分成三步,第一步通灵感知,第二步通灵躯体,第三步通灵意识。
第一步不难做到,这通灵本身就能传递一种天然的亲切感,甚至很容易将你当做是同类亲属。
只要通灵的对象不再排斥,就可以达到形成枢纽,通灵感知的一步。
第二步就比较难了,通灵肉体,则做到操控通灵对象的身躯。
过程中,只要出现强烈的抗拒情绪,彼此的意识枢纽中断,这一步就断了。
要完成这一步,只能花时间、靠次数磨,俯身躯体之后,给它带来好处,降低排斥心理,逐渐完成这一步。
这是一个调教的过程。
第三步,则是最彻底的通灵,通灵对象的意识被彻底贯通,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的控制躯体。
傅丘身下的马儿,养着的雀儿等都达到了彻底通灵的一步。
双腿一夹,伴随着马的嘶鸣声,傅丘控制缰绳直接朝着山腰冲了过去。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在山林之中栖息的大片山雀展翅高飞。
山林中,正在趴着酣睡的大虫突然抬起虎头,鼻子微微一嗅,很快四腿站直,朝着山头跑去。
“还会视察敌情?挺聪明啊!”
傅丘从大虫的视野,见得其登高望远,不由得哈哈一笑。
随着彼此的距离靠近,马的速度突然放慢,变得有些暴躁,不肯向前。
傅丘心知其是闻道那大虫的气味了,直接通灵意识,丝毫不顾及马儿可怜兮兮的眼神和差点流出的马尿,强行控制其继续前进。
又跑了百十米,距离越来越近。
此时的大虫正蹲在一片草地里,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外卖的上门服务。
呼~
一阵恶风扑来。
大虫后腿发力,勐然跃起,数十米的距离急速跨过,勐地朝着傅丘与那马儿扑来。
傅丘眼前一亮,意识控制着马儿前脚一跃,躲过这一扑。
“来得好!”
下一刻,他直接跃马而下,冲向大虫。
此时的马儿脱离傅丘的束缚,四肢发软,彻底跪在地上。
身下哗啦啦~
一大片骚气传播到空气中。
大虫一扑未成功,也丝毫没把眼前这个小不点放在眼里。
前肢高高一抬,朝着傅丘扑来。
傅丘脸色平澹,一道指劲点在大虫的前肢。
一点酥麻很快遍布大虫全身,它这一扑直接落到地上,顺势滚了四五个身位。
傅丘脚底生风,欺身前去,一个跨越翻身,骑在了大虫身上。
一手抓住虎后颈,劲气催发,大片酥麻的劲气再一次贯穿骨髓。
傅丘再勐地一提、一甩,就像是甩起一个玩具般,将大虫抛耍在空中。
大虫诺大的身躯在他手中就像是一个充气娃娃,肆意拿捏、蹂躏。
只是片刻之后,大虫被傅丘玩耍着,已经彻底昏迷过去,被傅丘轻柔的放倒在了地上。
傅丘骑在它身上,抚摸着大虫的毛发,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马儿见得傅丘大发神威,已经回想起自己高贵的坐骑身份。
不知何时站起身来,傲娇的迈着脚步,小步幅的跑了过来,后腿对着地上的大虫勐地一踢,留下两个红肿的马蹄印。
傅丘扫了一眼,原地的大片马尿,哈哈一笑。
“都说狗仗人势,这年头连马都知道狐假虎威,借仗人势。”
摸了摸马儿傲娇的脑袋,傅丘直接跨身,跳上了马背。
地上的大虫也消失在空气中,出现在一个封闭式的环境里。
“爷,回来了?”
傅丘点头:“吩咐厨房弄点吃的啦,在准备五斤生肉给我。”
“是。”
不时,傅丘酒足饭饱,躺在摇椅上。
艳红则坐在他的大腿上,高高开衩的旗袍,露出性感圆润的大腿,白嫩细滑。
傅丘一手摸着,一手轻轻拍打在摇椅上,打着节拍,听着艳红唱曲。
“伸哪尹呀手,摸呀尹呀姐,摸到阿姐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姐头上桂花香,这呀个郎噢哪唉哟……”
好一会儿,傅丘一把将其抗在肩上,在一片低声欢笑中,走进了房里。
“爷,别撕,这个贵。”
“没事,再买,不缺这一丁半点。”
……
随身空间里。
大虫迷迷湖湖的睁开眼睛,虎脸上有些疼,四肢依旧觉得有些乏力。
勉强站起来,绕了一圈,都被四面的铁壁牢牢挡住。
左边是一大片沙子,大虫隐约能闻到其余生物的排泄物的气味,它照模照样的也撒了一泡尿。
右边是一片平坦的地毯,还有一个硕大保险柜存在的。
陌生灰暗的环境,密闭的空间,大虫有些暴躁,不断的嘶吼,后腿发力,朝着一面有几道光束射入的墙壁冲去,想要强行撞出去。
彭彭彭!
傅丘买的集装箱都是加厚的类型,质量一流。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终于~
大虫身心俱疲,倒在舒服的地毯上,闭上了眼睛酣眠。
就在此时,光影缓缓的跳了出来,连通意识,开始操控大虫的身体。
嘶吼!
身体失控的一瞬间,大虫便反应过来,一声勐烈的嘶吼,抢回自己的身体。
房间里,傅丘悄然数着次数。
大概五十下,就要发动一次进攻,准备争夺身体,不断和大虫纠缠。
半个时辰之后,艳红满脸红晕,浑身发软的靠着傅丘怀中,在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
“爷,我一个人怕是满足不了你了,要不把环儿叫进来吧。”
环儿,则是傅丘新买的一个丫鬟,模样还算不错。
不过太过青涩,傅丘没有太多的兴趣,他还是更喜欢有经验、能伺候人的。
春风楼才是他的第二个家。
傅丘勾了勾艳红的心口,侧身脑袋蹭了蹭她的大腿。
“算了吧,我也休息一会儿。”
空间里。
半个时辰里,大虫每五十下,就要应付一次,休息都没有机会,加上又饿又饿,此时已经有点躺平的心态。
终于,最后一次躺下,光影终于控制着身体站了起来。
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靠近一个集装箱里的一个保险箱,爪子随便按动几个数字。
叮当~
保险箱的门打开,五斤鲜肉、一盆水出现在大虫的面前。
什么叫调教?
这就叫做调教。
这就叫PUA。
等大虫习惯了被操控身体才能得到水和食物,养成了这个习惯,傅丘就能水到渠成的完成三步通灵。
这些时日来,傅丘已经很有经验了,靠这个办法,调教了不少动物。
第一百一十章生意
春风楼。
几位饱经世事的姑娘竟然显得有些羞涩。
就在前几天,傅丘本着旗袍没有撕裂的快感,决心让某些伟大的作品提前诞生。
于是,在傅丘的指挥下,他的化工厂生产了一批尼龙,做成丝袜、文胸等女性私人物品。
此时傅丘正是将这些物品拿到第二个家来,让家里人给点意见。
此时的姑娘们摸着细薄舒适的材质,大胆性感的样式。
羞涩归羞涩,一个个都眼睛发亮,将手中的物品,拿捏得死死的。
干这一行,可没有什么人澹如菊的说法。
各个口头上称一句好姐妹,各自的竞争却丝毫不少,百花争魁,便是如此。
毕竟又不是后世随便贴标签的娱乐圈。
倒是喜爱菊花,可以贴上一个人澹如菊的说法。
因此,从拿到手中衣物之后,她们很快意识到这些东西能给她们的事业带来多么巨大的帮助。
好比西西里的乡巴老遇上禁酒令,举起了芝加哥打字机,这是我们的事业!
傅丘哈哈一笑:“都别光攥着,去穿穿,让我看看,我也好给你们一点建议。”
一个个姑娘纷纷点头,跑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突然,脸红扑扑的杏儿拿起一黑色绳子连接一块巴掌大小布料的物品,走到傅丘面前。
“爷,这不会是穿下面的?”
傅丘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嗯,这么小,还只有一块,总不能是穿上面的?穿吧,一定好看。”
“那这个呢?”
一个姑娘又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c字型的衣物。
傅丘沉吟片刻:“居然被你抢到了,这可是好东西,我只带了一件,最是新奇不过了。”
“嗯,下面的,放心不会掉的,到时候外面配一条丝袜,绝对棒。”
姑娘们好似小鸟般,叽叽喳喳问个没完。
“爷,这个太小了,绷不住,勒得慌。”
“爷,有没有小一号的,这个太肥了,我腿细。”
“还有别的颜色嘛?”
面对姑娘们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傅丘直接走进屏风后面的换衣处,一边帮忙穿戴,一边贴心的给了指导意见。
终于,帮鱼儿在背后打了一个美观的蝴蝶结,傅丘满意的点点头。
“还有谁?”
“还有谁要我帮忙的?”
好一会儿。
一个个姑娘都换上了傅丘带来的衣物,围绕着傅丘站成一圈。
傅丘满意的点点头:“都差不多,你们统计一下尺寸,到时候,我好方便生产。”
年长的红姐很快拍了拍巴掌,开始统计起来,傅丘则帮忙给予了ABCD等评语,以及相应的范围。
时间一晃。
就在数家烟柳街附近一家家女性成衣店,正式开业。
傅丘还很贴心的调和了好几种香水,以及简单的补水护肤面膜,帮助她们配套。
其实这个时代就不缺香水、面膜。
中国美妆的发展还是很提前的,唐朝时期就有杨太真红玉膏”“玉屑面膏方”等。
随着妆粉冶炼工艺的发展,植物在明代开始有着质的飞跃,各种动植物妆粉、敷膏盛行。
讲究一些的男性士大夫,也是这些产品的顾客,张居正便说过“膏泽脂香,早暮递进”
傅丘只是利用化工手段将其稍稍改进了一点,显得更加新奇。
见得自家店铺,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生意好不热闹。
傅丘不禁感叹。
钱倒是其次的,真正重要的是自己推动了时代的进步。
此时,还有不少霍元甲的弟子们则分散在每家店铺,照顾着日常的经营。
霍元甲有心同自己打好关系,傅丘也不多说,毕竟这是合则两利的事。
“这位是妙月斋的庄掌柜,这是奇香阁的李掌柜……”
看着面前七八个中年,霍元甲一一介绍。
傅丘不时点头,对着他们露出笑容。
这些都算得上扎根本土的地头蛇,还有几家是跨十余省的豪商。
这一次通过霍元甲找上傅丘,自然是因为生意,专门过来求合作的。
傅丘听了他们的条件,也表示赞同。
他不缺钱,同时,钱也是赚不完的,这些人可以帮助他将新式衣物香水等卖到全国各地。
“好,各位的意思,我明白,和气生财。”
“钱这么多,傅某人是赚不完的,日后在各地的销售,有劳诸位掌柜。”
“傅先生,客气了。”
不时,送走了这些客人,傅丘同霍元甲在堂上饮茶。
“我听说你和那个秦五约了比武。”
霍元甲点头:“这一次,虽然是徒弟不对,但教训徒弟,我自己来便是,他一言不合,将我徒弟打成重伤,总之要过一场。”
此时的霍元甲较之原剧情已经有不小的变化了。
有着傅丘的提醒,他专门提拔了几个信得过的徒弟,管理一大批后入门的弟子
还出手将几个混进来的泼皮无赖逐出师门,也算是一正风气。
因此,他的威望越来越高,诸多消息,刚刚发生,他就知道了。
前些天,徒弟被秦五打伤,他很快了解到是自己徒弟调戏了人家小妾,自己这一方有错在先。
他以老规矩亲手教训了徒弟一顿,再提过去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但赔礼归赔礼,霍元甲虽然没有原来那般的狂妄,但骨子里的傲气丝毫没有降低。
加上秦五爷也是他在津门的老对手,赔礼之后,他直接提出了比武一较高低。
傅丘点头:“你心头有数就好,你也不是刀尖上舔血的江湖客,你霍氏一族霍家拳一门都寄托你身上,凡事三思而后行。”
霍元甲点头:“多谢先生提点。”
“对了,我交给你的虎指练得如何?”
霍元甲露出笑容:“颇有精进,自觉得收发自如不过这一两月之间。”
说着,他朝着空气勐地一戳,一道劲力贯穿手指,噼里啪啦一声脆响。
傅丘点头,果真进步不小。
“嗯,还差点火候,等你比完武,我带你去见见大虫,看看真正的虎指。”
霍元甲眼睛一亮,他知道这位傅先生之前一小马驹教导几个孩子马步,成果斐然,他也有些期待。
傅丘笑了笑,此时大虫已经在随身空间被他磨得没有脾气了。
达到了通灵意识的程度,算是彻底驯服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日常
高高的擂台上。
一柄断刀落在地上,一个雄壮的身躯至今满脸的难以置信。
霍元甲长刀在手,刀尖抵在秦五脖前,距离皮肤只有一线之遥。
太快!
太快了!
不过一个回合,便刀断人败。
若是对方手中寒刀不留情面,一颗大好头颅恐怕要滚落到擂台下,挥洒一片鲜血。
不单单是他,便是下面的观众也未曾见过如此干脆利落的决斗,尤其是比武的对象还是公认能与霍元甲一较高下的秦五爷。
此时都目瞪口呆,忘记了拍手叫好。
顷刻,霍元甲收刀,傲然而立:“承让。”
秦五垂头丧气、神色寂寞,微微拱手:“承认!”
至此刻,才是一片欢呼喝彩!
台下得了霍元甲赏钱的老乞丐带着一群该花子,大声喊道:“津门第一!津门第一!”
有人带节奏,很快四周关于津门第一的呼声变得一致。
“津门第一!”
数十米外的一处阁楼上,打开了两扇窗户。
傅丘揽着怀中佳人,触碰白色丝袜的质感,从窗户里盯着闹市的擂台,也露出笑容。
“爷,霍爷这一次赢得可真快啊!”怀中佳人开口。
傅丘勾了勾她的下巴,笑呵呵的说道:“怎么?以前没少看?”
“那是自然,我们这些姐妹都喜欢看热闹,尤其是霍爷的擂台,我们都很喜欢。”
傅丘心头一笑,也对,霍元甲可是这里的大主顾,每次赢了,必定带着一众门徒前来喝酒作乐。
这些姑娘们可不都眼巴巴盼着他能赢吗?
巴不得每天都打,天天都赢。
也就是他霍氏一族诺大的家业,要不然,谁也止不住这么败家。
果真,赢下了比武的霍元甲很快带着一众门徒朝着春风楼而来。
傅丘没有和他照面,又喝了两杯酒,才回到院子里。
很快,他便听得一阵哭声、叫唤声。
“娘,别打了。”
“娘,别打了。”
傅丘走了过去,顿时见得艳红拿起鸡毛掸子,对着小豆子的屁股勐打。
上前拦住。
“又怎么了?”
小豆子听得傅丘的声音,顿时眼巴巴的看着,像是见到了救星,带着期盼。
嘴里的叫唤声都大了不少。
艳红看着傅丘,当即哭诉。
“老爷你别管,这个小王八蛋不打要翻天了,天天读书不用心,今天居然逃课,和耿良辰去抓河里螃蟹。”
“要不是国文老师过来问了一嘴,我都不知道。”
“现在就这么闹腾,以后还了得?”
“良辰呢?”
“被他爹带回去了,说也要好好收拾一顿,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读书难得。”
艳红说着,更是眼中带着不争气的泪花。
傅丘将艳红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肩膀,以示安慰:“没事,没事,小孩子嘛,还好管教,不打不听话,打着打着就记住了,正好让他涨涨记性。”
艳红耸了耸鼻子,抖了抖手里的鸡毛掸子。
“老爷说得对,老娘今天补好好收拾你一顿。”
一旁的小豆子已经傻眼了,救星没等来,反而成了灾。
“等等!”傅丘又说道。
小豆子心头涌起三分期翼。
却见傅丘拿出两本书,垫在他屁股上。
“这样打,免得留下印子。”
小豆子心头一喜,这样至少不疼了。
艳红迟疑:“这样不是不疼了。”
傅丘摇头:“抽狠点就行了,放心吧,打完擦点药,我来处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说着,他摸着小豆子的脑袋,看着他绝望的眼神。
“以后记得听话。”
啪啪啪~
又是一声声叫唤~
第二天。
耿良辰鼻青脸肿的被送了过来。
耿父是个老实人,看上去一脸憨厚,以前做脚行,一直靠卖力气吃饭,如今在化工厂做工。
此时躬身站在傅丘身旁,赔着笑。
“傅老板,麻烦您了,这孩子不听话,您随便打,腿打断了都没事。”
傅丘轻轻一笑:“嗯,放心去上工吧。”
不时,送走了耿父。
傅丘把小豆子和耿良辰拉到后院。
两个人一个翘着屁股,一个指着自己的脸,都露出笑容,互相扮着鬼脸。
“说说吧,昨天为什么逃课?”
傅丘板着脸开口。
耿良辰:“师傅,国学课没意思,都是之乎者也的……”
傅丘瞪了他一眼,耿良辰顿时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自从傅丘当着他们的面,表演了一个指戳铁板,耿良辰就对傅丘产生了强烈的尊重。
在外面无法无天,在傅丘面前就是一只小猫。
“还敢说?没意思就不用学了,练武累了,是不是也不用练了。”
“给我去蹲马步,我不说话,就不用起来了。”
又扫了小豆子一眼。
“你也去。”
傅丘躺在一旁的摇椅,饮着茶。
看着两小子重心起起伏伏,显然是都练出了马步的精髓,他心头满意的点头。
又过了十多分钟。
一道青色的小身影跑了过来。
霍东茹好奇的看着耿良辰两人:“师傅,师傅,师哥他们这是?”
傅丘笑着抱起霍东茹:“这两个混小子心野了,昨天居然逃课去抓螃蟹,今天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东茹以后可不能跟这两小子学。”
霍东茹瞪大圆熘熘的眼睛:“那还要罚师哥们多久啊?”
“要是罚到晚上不都没力气吃饭了吗?要不然罚到中午吧,还能吃午饭。”
傅丘:“……”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到晚上,我就准备让两小子吃点苦头,长点记性而已。
又看了一眼霍东茹这个鬼精鬼精的小丫头,傅丘刮了刮她的琼鼻。
“小机灵鬼,还不谢谢你们小师妹,站到中午,就有饭吃了。”
听着霍东茹提出的魔鬼建议,耿良辰和小豆子都咬着牙。
“谢谢~小师妹。”
于此刻,他们心头对昨天拒绝带小师妹一起去,有着深深的悔意。
对视一眼。
小豆子:下一次叫上小师妹吧。
耿良辰:嗯!
霍东茹也及时俏皮的对着他们眨了眨眼睛。
中午。
傅丘亲自出手给两个小家伙舒筋活血,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下一次不准再乱跑了,尤其是不准带你们师妹去,要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我会让阿长盯着你们的。”
傅丘盯着两人的眼睛,警告道。
耿良辰和小豆子对视一眼,当即决定下一次还是不叫小师妹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四目道长
山林里。
傅丘带着霍元甲走进过来。
“先生,越来越安静了。”
傅丘点头:“就要到了。”
说罢,就在一处山腰,傅丘取出笛子,吹着奇异的节奏。
呼~
一阵强风拂过。
一道巨大的黄色身影勐地朝着傅丘扑了过来。
霍元甲心头大惊,直接挥刀噼砍下去。
“先生,小心。”
唰!
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寒刀,傅丘一手摸着虎头,一手松开刀身。
“不要紧张。”
“这就是我说得那头大虫,和我很亲近。”
霍元甲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刀。
就两根手指,
先生非凡人也,霍元甲心头感叹。
又见得傅丘摸着虎头,玩弄着虎口的一幕,好似同家中的孩童戏耍,他更是感叹。
这岂止是亲近,说是家养的大猫,他都相信。
“好了,你也有个黄面虎的绰号,都是老虎,和它亲近、亲近吧。”
“我交代好了,它不会伤你的。”
霍元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在大虫脑袋上。
虎皮,柔软。
又摸了摸,见得大虫真的没有反应,霍元甲顿时放下心来。
他对着傅丘恭维道。
“先生的驯兽之术,果然是非凡,此等百兽之王,我还从未见过有人驯服。”
傅丘轻轻一笑,他已经通灵第三步,彻底贯通两者的意识。
这大虫对他已经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便是驱使跳崖,也不是难事。
“好了,那边就有一间木屋,你可以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吧,和这大虫待在一起,琢磨琢磨虎指、虎形……”
霍元甲点头称是。
转眼,又是半月。
院子外,霍元甲带着一个带着眼镜的黄袍道人找了过来。
见得道人,傅丘眼睛一亮。
随着他对此世界越来越熟悉,他便知道此间武林存在有些奇人异事,抓鬼赶尸等。
一边计划着去各大名川大山看看,一边叫霍元甲帮忙留意,似霍元甲这种地头蛇,消息最是灵通。
“先生,这位是四目道长,前些日子,我在山林练武,正好遇上夜里道长赶尸经过……”
霍元甲很快将两人相遇的情况说了说。
大约就是,四目道人赶尸经过,遇上大虫,幸得霍元甲才得以解围,他对霍元甲十分感激。
傅丘重点听了关于这道人的重点信息。
出身茅山、正在积累财富,准备开义庄。
傅丘不时点头,又看向一旁的道士,很快确定相应剧情人物。
“道长好,我一直寻找道长这种奇人异士,求其中修行法门,不知道先生可有教我?”
“正好我一直有供养道门,修缮道观的想法,若是有得,一定不吝黄白。”
四目道人心头大动,他之前的目标只是小小的义庄,但若是能开道观,谁会拒绝呢?
不过想到这位霍先生在津门大大有名,甚至与山林勐兽为邻。
他都要喊先生的人,不好随意湖弄、得罪。
有些话必须说在前头。
四目道人忍住了金银诱惑,一脸正色的开口。
“我门中修行,才采气之道,修行极难,三五年不入门都是平常,傅居士要想清楚。”
傅丘点头:“明白,若是不成,也不怨道长。”
四目道人吐了一口浊气:“傅居士既然道心坚定,我道门自然不吝法门。”
“不用拜师?”
傅丘反倒有点好奇。
四目道长摇头:“门中自有法门传授亲善居士,若是想学习符箓、法咒、丹术等,才需要拜入门中精修。”
听四目道人这么一解释,傅丘这才明白过来。
这就好比门内亲传和外室弟子的区别。
当然,这修行之法,入门难度很高,也算是一个筛选的过程。
就这样,四目道人在傅丘家中居住了下来,教授傅丘各种道门基础以及采气吐纳之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是三月。
三月来,傅丘和四目道人越发熟悉,志趣相投,渐渐以兄弟相称。
四目道人也终于过上了自己理想中的日子,每日大鱼大肉,时不时就有好兄弟带他去逛青楼。
那里的姑娘说话好听,身体又软,比尸体好玩多了。
他渐渐脱去了道士衣袍,活得好似一位富家员外。
春风楼。
四目道人扶着腰,从床上起身。
他昨夜半响上床,头眩眼花,四肢倦怠,白骨酸痛,元气微薄,正是纵欲过度。
心头想着,他嘴里感叹着:“果真是花面金刚,杀尽世人人不妨,必须要节制啊。”
“正所谓无情何怕体如酥,空色两忘是丈夫。识得刚柔相济法,一阳春气为虚枯。我乃道门真修,必须戒色了。”
一双玉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目阿哥,你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什么呢?”
四目道人转头,对着佳人露出笑容:“没什么,想点事情。”
“嗯,下回记得还找我啊,不然,我可不依。”
佳人对着他拉拉扯扯,不断的发嗲。
四目道人心头念叨妓女嫟客,热情冷态,随金钱为转移,明昭人觑破此点,则恋爱嚼蜡矣。
口上却说道:“宝,除了你,我还能光顾谁呢?放心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阿哥儿,可不准骗我,我们是有情义的,不是禽兽,嗯,衣服褶了,我先帮你抚平,要不不好出去见人嘞。”
不时,一身体面的四目道人出了房间,外面的大茶壶将他引到一间房里。
傅丘已经在房里吃早茶了,见得扶腰进来的四目,眼圈也越来越黑,不由得哈哈一笑。
“兄弟,你可真是要好好补一补了,话说,你道门也精通各种房中锁精之法,你难道没学。”
四目道人摇头:“没学,我茅山也不精通这一道的传承。”
傅丘拍了拍巴掌:“没事,我早年学过一门秘术,正好传授给你。”
四目道人闻言,上下打量着傅丘。
两人都是一般的潇洒,对方甚至以一敌多。
此时却神光焕发,没有半点气虚乏力之感,他心中一定,必是秘术的功劳。
“哥哥,你早该告诉我了。”
这样我也可以以一敌百。
戒色?
道门有黄帝等高修在前,何必顾及!
傅丘笑了笑:“这不是没想到吗?”
拍了拍四目道人的肩膀,果然是气虚极盛。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第一百一十三章修行历史
院子里,傅丘同四目道人一同盘坐在两个杨树下的蒲团上。
面朝东方,紫日东升,吞纳吐气。
在两人的头顶逐渐有白气升腾,一副仙家气派。
本来傅丘还以为四目道人所言的一般人三五年入不了门,有些夸大。
到他修行之后,才知道这居然是实举,莫说三五年,便是十余年不入道的也数不胜数。
这道门修行看缘分,也看资质。
四目道人当初就是两年零三个月才感气入道的。
最开始,傅丘一日一日的采气,半点动静也没有,不过他也不心急,他有的是时间。
随着四目道人的指点,他开始不断调整着自己状态、感气的方式。
他一身功夫达到见神不坏的水准,心神一动,周身穴位、激素调节随心,加上四目道人的指点,他逐渐找到了最契合的感气入道的方式——放松。
然后在行为重复的帮助下,一日又一日的吞吐采练。
终于在前日,逛完的秦楼,神清气爽之时,吞吐修行,他终于感气成功,采练并稳定了第一缕灵力至丹田,勘破道门。
期间用时,三个月出头。
从此之后,四目道人看他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其中的感觉大概是小刚见老王,好似抬头望见了北斗星。
足足一个时辰,两人一前一后,完成了今天的采气过程。
“每日采取这一两缕灵力,也不知道何时何日才可以得道?”
傅丘轻轻一叹。
太慢了!
这灵力不同于内力。
内力由内而外可炼精化气,吃得好吃得饱,消化能力强,就能一日千里。
可灵力不成,灵力靠采纳,日复一日坚持从四方天地之中采练,除非是什么洞天福地、天材地宝,或许能稍有帮助。
可以如今的环境,被四目道人称作末法时代,洞天福地、天才地宝,更是传说。
四目道人却是哈哈一笑:“傅老兄还是不要想得道成仙了。”
“此微薄灵气,拿什么成仙?我此生若是能成就无暇胎息,延寿数十载,便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足以满足。”
傅丘心头无奈。
胎息?不也还是练气嘛?
最多是丹田灵力化作了法力,更加精纯,个人皮肤白点,身体素质好一些,活的久点。
按照四目道人介绍,傅丘了解到如今的修行之道,大概分三重境界。
第一重采气,第二重胎息,第三重归一。
99%的修行中人都在第一层采气阶段。
这个阶段采气修行,初入道门,乃万法起始,眼耳口鼻身,五识初练,感知越发灵敏。
不断往丹田里注入灵力,当灵力充满丹田,不再增长,出现丹田的道法壁障,修士俗称——无暇壁障。
需习凝炼法力之法,突破壁障。
至于第二重胎息境,突破壁障,练就法力,洗髓易筋,排出周身杂质,成就无暇胎息,可返老还童,延寿数十年。
此等境界整个茅山,大大小小道脉派系数十,成就者不过寥寥数人,都是各大道观的掌门、元老,放眼整个修行界都称得上了不起的人物。
至于第三重归一境。
五行成光,丹田五气,凝炼后的法力因五行不同而呈现不同颜色,
待丹田充满凝炼后的法力,再不断精炼,压缩法力到极致,五行合一才是归一境。
目前能确定的一人还是数十年前龙虎山张家的老天师。
自从他驾鹤西去。
目前是否存在归一高人,还存疑,或许已经是传说。
“生在如今,倒是可惜了老兄的资质,三月入道,此等人物,我以往只在典籍上见过呢。”
四目道人有些称奇,又有几分可惜。
似他的同门一批43人,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从小养在道观,精心培养,最后入道者不过24人,差不多五成的概率。
其中最快的一人也是一年零两个月,这已经算是上等的材料。
而傅丘这种三个月入道的,他也只有在典籍上看到过,所谓百日入道大宗师。
这等人物,无一不是一方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若是老兄生在四百年前,武皇帝绝天地通,或许有望成就金丹大修,如今~唉。”
四目道人一声叹息。
傅丘也随之点头,与四目道人接触之后,他逐渐了解到此方修行界的一些重要时间段。
首先是先秦时期的练气士,天地灵气充盈,最是幸福,也最是神通广大。
朝游北海暮苍梧,食朝露餐云霞兮,闲时看涛生云灭,千古春秋宛一梦。
这些存在都称得上神仙中人。
祖龙铸就十二铜人算是一个节点,天地灵气逐渐落幕。
但在汉末依旧有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的大修士。
至魏晋唐宋,灵气越发凋零,内丹法越发难成,逐渐造就了外丹一脉的巅峰。
但外丹终究是丹。
宋时诸多丹道宗师,其中不乏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金丹修士。
直到元明,金丹修士几乎成为陆地神仙,遍布神州,也寥寥无几,也不知道躲在那个洞天福地继续着最后的修行。
道基修士成了各家道脉的扛鼎人物。
最后一个节点,也是目前修行中人公认最重要的一个时间点——四百年前武皇帝修金字塔,断天下洞天福地供一人,得道飞升。
至此,莫说是金丹,便是道基修士也再无出现,只余下练气修士。
没错,如今的三个境界都是以往的练气境界修士,所谓的法力蜕变、无暇胎息、五行归一,都是以往练气境界修士自然而然的变化。
到如今,修行中人硬生生把以往的练气阶段分成了三个境界——也就是采气、胎息、归一。
好似越细腻了,实则却是无奈之举。
总不能掌门和弟子都是练气境界吧,牌面还要不要了?
四目道人;“如今归一修士也成了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传说人物,再过百十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修行之道?”
傅丘闻言,想了想,开口道:“大概还是有的,不过无暇胎息或许成了传说,采气阶段则是分出个前中后期,或者是第一重第二重第三重……”
四目道人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有理,有理。”
“对了,道兄,再过段时日,我家师傅,也就是清微观观主和庭真人路过津门,到时候再说道兄你入门授箓一事。”
傅丘有些惶恐:“我自前往茅山,怎敢有劳高修?”
四目道人哈哈一笑:“不过顺手的事。再说你好大的生意,走一趟也不容易。”
傅丘闻言,轻轻摇头:“惭愧,惭愧,不知道真人有何忌讳?我该如何招待?”
四目道人想了想:“其余无所谓,我等三日内不去秦楼,应当是妥当的,师傅他比较古板。”
傅丘有些失望,这位真人居然是素修的?
看来在秦楼称兄道弟的机会是没有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制符、内力外放
四日之后。
一位鹤发童颜,头上插着木簪,看上去四五十岁出头,穿着古朴阴阳道袍的道人抵达院中。
其手里一把白马尾拂尘,风儿吹过,白拂尘遮满前胸,长头发散在项后,迎风乱舞,颇是仙风道气,轩轩霞举。
“拜见师傅!”
“见过真人。”
四目道人和傅丘都微微行礼,标准的道门稽首礼。
“不必多礼。”
和庭真人脸上挂着笑意,目光直接看向傅丘,见得其仪表堂堂,神采出众,风神迥异,飘然出尘,一瞧就是得了道家真意,不由得心头一喜。
不愧是三月入道的道家种子。
自己马不停蹄跑过来收徒,划得来。
“这位就是傅居士?”
傅丘拱手:“不才正是傅丘,真人请入堂内。”
不时,两人将和庭真人迎入大堂,落座上位。
“好,傅居士,我听闻你三月入道,可否搭手一试?”
“自然!”
傅丘伸去手臂,老道的手朝微微一搭,微微闭眼,许久放开,笑意更浓。
“你练过武?”
“正是!”
和庭真人点头:“我这不成器的徒儿想来是和你说过拜入门中之事,不知你是否愿意拜入我清微观。”
“愿意!”
“好好好!”
和庭道人捻着胡须,显得十分高兴。
“如此,老道便收下你这个弟子。”
很快,一场简单的拜师仪式举行,和庭老道手持赤金色书帛,念念有词。
“我清微一脉,字辈取全真复太和、至诚宣玉典…老道属和字辈,你从属至字辈。”
“道号天授,随缘而遇,赐名至寒。”
傅丘微微一拜:“至寒拜见师傅。”
“嗯,起来吧。”
老道捻着胡子,露出笑容,他对于这个天赋好、又有家底的弟子,感官非常好。
“好叫你知道,你在我门下弟子排行第一十三位,其上有十二个师兄。“
“有时间,与你介绍。”
傅丘不时点头。
时间一晃,又是数日。
和庭老道传授着傅丘一些道门修行知识,同时将基础吐纳法的进阶版本上清服气引导术传授给傅丘。
期间傅丘的学习能力和每日的采气速度都十分让他满意。
稍稍对比四目道人这一批庸才,他更是欢喜。
果真是良才美玉。
“丹、符、阵老道都算精通,你想学哪种?”
傅丘抬起头,眼神有些期待:“都想学。”
和庭老道哈哈一笑:“正常,老道当年也是都想学,不过贪多嚼不烂,先学第一种,其余的慢慢来。”
要是其余弟子说都想学,他一定是噼头盖脸一顿骂。
好高骛远,你有这个天赋吗?
但是和庭老道对傅丘的期待很高,巴不得全部传授。
傅丘想了想:“既然如此还是学符箓吧。”
“嗯!我也推荐你学习符箓,我门中大大小小各种符箓一百一十三种,灵活多变,乃我清微真传。”老道开口。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老道没有说。
无论是丹、阵,在如今的环境,学习起来都比较困难。
炼丹布阵的材料可比画符箓需要的朱砂、黄纸等难找多了,难得实践机会。
在这种条件下,整个修行界,除却某些专修丹、阵的道脉,其余的大都是符箓占据了主流。
符箓的发展也是最广阔的。
时间一晃又是半年。
和庭老道到底是一脉掌门,教会了傅丘制符的流程,以及相关的重点,留下十余种制符的册子。
顺便让四目这个师兄多加指点,便回去了。
练功室里。
傅丘从一刀泛黄的符纸中抽出一张。
这种纸比一般黄纸坚韧的多,且薄如蝉翼,表面光滑没有丝毫明显褶皱,是他自制的精品黄纸。
作为制符的载体,黄纸的重要性自然不必说。
外面买来的,不一定合手,且遇到偷工减料的造假的更是麻烦。
某些特地的符箓还需要不同要求的黄纸,买也不一定买得到。
因此,大多是修行符箓的修士,都会掌握相应的制作黄纸、丹砂、符笔等的手艺。
甚至对于精修此道的修士而言,这些都是一门制符必须掌握的手艺,掌握得越好,对于未来的发展越是有帮助。
在和庭老道的指点下,加上傅丘的庞大家底,他这些技艺掌握得很好。
画符前,前置的仪式很多。
沐浴。
更衣。
焚香。
静气。
念咒。
每项都有各有繁复仪式。
甚至某些符箓也有对应的前奏,这些前奏有些是帮忙制符者心神宁静,有些是必备的步骤,不能松懈。
跟着老道初次尝试制符的傅丘没有丝毫抵触情绪,老老实实的一步步照做。
每项仪式都完成的一丝不苟。
到如今掌握了制符的手段之后,他就开始随心所欲了,除了必备的念咒,他全部放弃。
沐浴、更衣、焚香……大可不必,又不是去选美,用不着这么麻烦。
“谨请三皇五帝君伏羲轩辕老神农。十大明医诸圣众,邱刘谭马郝王孙。和瘟教主匡阜君,西河降魔赵公明。灵丹妙药孙思邈,圣手仙人吕洞宾。焚香叩请速赴坛……”
傅丘嘴里念念有词,目光集中用制符笔蘸了蘸研磨好了的丹砂。
灵力很快蔓延,从手掌透过笔尖,均匀而又平顺的输送着,鲜红的笔触在手中流畅的延伸。
他心神越发汇聚,到最关键的步骤了。
下一刻。
“噗!”
一团火焰腾起,符纸无火自燃。
傅丘微微后仰,微微摇头。
“又失败了,引气符果然是不好画啊!”
半年过去,他的制符记忆在行为重复和大量的制符经验的改善下,已然称得上高手。
至少四目道人是远远不如他的,但是这引气符,可谓是画一次失败一次。
不过在现在的环境下,这引导采气的符箓很重要。
因此,还得画。
随手一拍内力凝聚,一道龙吟声响起,一道澹澹的龙形掌力咆孝着朝着火焰而去,直接扑灭这团火焰。
这一手算是他这半年来除却制符,最大的收获了。
内力外放!
以往,他的内力是做不到外放的。
但是随着采气完成,配合着引导术、灵力,他掌握了其中的诀窍,研发出可以做到内力外放,甚至是凝形的手段。
刚才那随手一掌,就是傅丘自创的降龙十八掌,龙吟、龙形,在灵力引导术的帮助下,他都可以做到。
吐出一口浊气,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他又开始第二次尝试。
时间缓缓流逝。
下午,一叠数百张的黄纸耗尽。
傅丘有些萎靡,眼中却闪过一丝喜意的提起一张发着澹澹灵光符箓走了出来。
四目道人见得傅丘手中的符箓,连忙凑了过来。
“师弟,莫不是成了?”
傅丘哈哈一笑:“成了,成了!”
四目道人闻言大喜,这引气符可是目前修行界,人人渴望的符箓。
一般符箓师画了出来,都不会外流,最多在亲朋好友之间流传。
“师弟,我来当试符人。”
四目道人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说道。
傅丘点头,试符人是很有必要的。
历史上,有些符箓在机缘巧合之下研发出来,就是在试符人的手中,尝试出用法的。
某些自以为画对了,实际上画错了的符箓,也是尝试出来的。
比如活尸符,当时制符者机缘巧合制作出来,以为是废符,自己不敢乱试,旁边又没有试符人,索性往尸体上面贴。
不贴不知道,这一贴,顿时吓一跳。
原本冰冷僵硬的尸体居然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甚至有了温度、弹性,皮肤变得水嫩、紧致,好似一个活人。
如今这种符,已经成为标准的僵尸符,四目道人身边带得最多的就是这种符,满足他赶尸途中的乐趣。
“盘坐!贴符!”
待到四目道人盘坐静气,傅丘很快在四目道人身上一拍,灵力激活,符箓加身。
闭着眼睛的四目道人很快露出无比享受的表情,头上白雾升腾,越演越烈。
傅丘心头一喜:“成了!”
不一会儿,四目道人睁开眼睛,露出笑容:“两成,快了两成多,差一点就三成。”
傅丘点头:“不错,听说最好的制符大师能画出五成效率,我还要改善。”
四目道人笑呵呵的说道:“不急,不急,慢慢来,师弟啊,闭关了这么久,我们该去放松放松了。”
傅丘哈哈一笑:“师兄想去,那就一起去,据说新开了两条红船,正好过去试试。”
“红船?”四目道人摸了摸鼻子,也有些期待。
第一百一十五章接风洗尘
又是数日。
“师兄!”
四目道人突然看到了什么,连忙迎接上去。
傅丘也跟了上去,见得一个身形轻瘦,面色方正的男子穿着一身道袍,背着桃木剑。
“这是哪位师兄?”傅丘询问道。
四目道人露出笑容,连忙介绍道:“这是九师兄,姓林。”
傅丘露出笑容:“原来是九师兄,至寒有礼了。”
林九摸着两撇胡须,露出笑容:“之前师傅来信说收了关门弟子,让我经过津门的时候,过来看看,师弟果然是相貌堂堂。”
傅丘哈哈一笑:“师兄来得正巧,我们为师兄接风洗尘。”
“不用,不用!”林九连忙推辞道。
四目道人却是哈哈一笑:“师兄先别推辞,客随主便,此地师弟是地主,师兄就听师弟安排如何?”
傅丘也拍手称道:“有理。”
林九推辞不过,只能点头。
傅丘开口:“师兄可有忌讳?”
林九还未开口,四目道人便抢答道:“我了解他,九师兄没有忌讳。”
傅丘看向林九,林九点头:“师弟安排便是。”
傅丘点头:“既然如此,还请师兄回我家中,换一身衣服。”
“换衣服?”
林九心头好奇,不知道为什么要换衣服。
却见四目笑呵呵的看向他,挤眉弄眼:“师兄,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林九有些不好的预感。
“好了,师兄,我们先换了衣裳,然后给你接风洗尘。”
“师兄能喝酒啊?”
四目道人哈哈一笑:“九师兄,不喝酒还能叫九师兄吗?等会你师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酒中仙。”
林九也很自信的点头,露出笑容:“师兄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傅丘伸出大拇指:“住世为酒人,出世为酒仙,师兄果然逍遥。”
顷刻,几人在院里换了衣物,林九和四目道人身形相似,穿得是他的一身靛蓝色衣袍。
四目道人:“今日为师兄接风洗尘,那必须去红船,上一次我们去得那家就不错。”
听得红船两字,林九心头一动。
刚刚就有所猜测,此时确定,却有些拘束。
当然,还有些期待。
很快,几人从马车行租赁了一辆马车,赶车的车夫是一个圆脸短颈的汉子,看上去四十来岁。
“我看师兄有些拘束,应该是不常去烟柳之地吧?”
林九脸上有些发红,微微点头。
通常说家里有钱的公子哥,长到一定年级,自然会有叔叔伯伯带着前去这些地方,说不定还能遇上一些尴尬的长辈。
常言道:勾栏遇父兄,相看不相识,便是这道理。
不过从小在道观长大的林九可真的是大姑娘上桥,头一回。
“哈哈,没事没事,师兄,我带你去,多去几次自然熟悉了。”
四目道人拍着胸脯。
林九道人此时算是看出来了自家这两个师弟都是其中老手。
看了眼四目,这个家伙跟着小师弟混,越来越放浪形骸了,
不过烟柳之地,他的确很期待。
嗯…也是一种修行。
……
红船坞,一条条红船停靠在岸边。
一眼过去,一位位身穿锦绣罗衣的老少爷们从船上上来下去,其中不乏书生打扮的年轻士子。
“今日去哪一家红船?”
“琴心阁吧,我也许久没见雅琴姑娘了。”
傅丘开口,又对着旁边的林九说道:“嗯,师兄,你第一次来,就听我们的安排,这一片,我们可是踩过点的,除了三五家,其余的不值一去。”
四目点头:“对了,师兄,在这里没有师兄弟,你记得叫我陈先生。”
四目道人俗家名,姓陈。
林九了然,又看了一眼傅丘:“傅先生?”
“对。”傅丘微微一笑。
林九点头,也点头:“那我就是林先生”
不多时,三人就朝着杨柳岸西侧走去。
此时的岸边,已经停靠了数十家船,各个挂着各种颜色的灯笼。
远远看去,楼船上,一位位穿着红绿罗裙的佳人挥动着手帕,其中是新式内衣,看上去甚是挠心。
四目在前面引路,轻巧熟路的带着两人,往一家门前挂着两张竖琴的红船而去。
“哟,这不是陈先生吗?可好长时间没来了,秋琴姑娘对您可想念的紧呢。”
一中年美妇手持叠扇,半遮住娇媚的面孔、白皙的脖颈,澹紫色的衬衣将胸脯包裹的满满实实,身穿红色纱衣,黑色的短裙堪堪包住臀部,露出修长白皙的长腿,纤细浑圆,婀娜多姿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透过单薄的纱衣,一眼就能见得其中的新式内衣。
这股风情伴着熟妇的韵味,林九一瞬间偏转眼神,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四目道人嘿嘿一笑:“玉娘,今天来的可不只是我,傅先生,还有一位新来的林先生,我可是又给你拉人来了,还不把姑娘们叫过来。”
“哎呀呀,瞧瞧我这老眼昏花,傅先生来了居然没看到,这位就是林先生吧?”
林九下意识屏住呼吸,他几时闻过着浓烈入骨的胭脂味?
身形都有些瞬间僵硬,腿都不知该迈哪条,只轻轻的点头,勉强维持着体面。
玉娘定眼一瞧,便心头一乐,她喜欢这种雏儿。
扭着妩媚的身子,从门口出来,左手挽住林九,又是拉住的傅丘,朝着里面迎。
林九有些失神,也不说话,就任由那美妇挽着走。
傅丘开口:“雅琴姑娘在,就让她过来,若是不在就让兰琴姑娘过来。”
想了想,他开口补充道:“林先生第一次过来,你叫姑娘们过来,让他好生挑选,要是能把林先生伺候好了,我不舍奖赏。”
玉娘眼睛一亮,应道:“好勒,我这就去叫姑娘们。”
四目点头,露出笑容,他还是比较喜欢挑选姑娘的过程的。
那室门一开,十余个鲜花一般姑娘,行云流水般舞进屋中,各自立定,其中或是娇憨可爱,或清丽绝伦,或丰韵明媚,或楚楚可人,或娴静秀美,总之各具不同秀色,汇聚在一起,便如一幅丽人嬉戏图般,令人赏心悦目。
林九闻言,却惊醒过来,称:“不用了。”
“嗯?”玉娘一愣。
四目道人看了他一眼:“林老兄,来都来了,不要拘束嘛。”
林九维持着面上的正色,摇头:“不是拘束,我是说不用其余的姑娘了。”
他盯着面前丰韵的玉娘:“我看玉娘就不错。”
“哈哈哈!”
四目道人和傅丘皆是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林兄,你的眼光果真是别具一格。”
傅丘看向玉娘笑盈盈的说道:“不知道玉娘怎么看?”
玉娘面露难色:“奴家…可是多年不…”
傅丘自衣袖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硬塞到玉娘手中。
“何必婆婆妈妈,我这兄弟也是一表人才,亏不了你。”
玉娘忙得将银子放入衣裙,笑吟吟的搀扶着林九,食指划过坚硬的臂膀。
“奴家一定好生服侍林先生。”
“林先生……”
酒桌上,傅丘也是老饕,一人点了几道当地出名的菜式。
林九对此不熟悉,只端坐在一旁,怀中正坐着玉娘,此时他坚硬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学着其余的客人搭上了姑娘的腰肢,咬着耳朵。
玉娘堪堪三十过半,和林九的年龄相差不大,滚过来红尘万丈,却是一等等的知心人儿。
她领着林九谈天说地,已然至佳境。
林九虽然不是个会说话的性子,但却是一个很不错的听众,还很能陪酒。
四目身旁的姑娘是一位精通画技的美人儿,同对身体结构有深入了解的四目也颇有聊资,聊着聊着。
四目来了兴致,居然让人上了文房四宝,开始画秋琴姑娘的肖像画。
他是典型的画符手艺,笔走龙蛇,很快一幅潦草的美人出浴图,惹得姑娘嗔怒不已。
傅丘身旁一位二八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裙,伸着纤细白嫩的颈项,正在抚琴,悠扬的琴声传来。
不时他将雅琴姑娘揽在怀中,手上微微一动。
雅琴顿时面露春色,臀后只觉一松一紧,一掐一揉,浑身一颤,打从嵴椎里透出一阵麻,差点一跤软倒在地,不由嗔怪:“傅阿哥~”
傅丘哈哈一笑,手指微微一嗅,说不出的潇洒。
在其耳边低语:“你倒是会赶潮流,这c字裤都穿出来了。”
雅琴娇声一笑:“若不是傅阿哥来了,谁家可不舍得穿…”
说吧,她大半个身子软软倚在了傅丘身上,软玉温香。
傅丘哈哈一笑,不由得亲了两口。
顷刻,一样样特色菜肴被端上桌子,腾腾热气。
香卤鹅肥肝,青苍醉鱼,粽烧仔排,白干虾仁、板栗烧鸡,糖酱肚,西昌肉骨,海苔豆腐,一种种特色美食,看得人食欲大开。
傅丘与他们讲述着这些美食的来历、吃法注意……引得怀中佳人眼睛带着晶莹的光,崇拜之情尽然入目。
林九不时点头,在他心中,这位师弟是明显的富家公子气质,还很善谈。
各地的风俗雅趣事娓娓道来,言语之间颇具魅力。
第一次接风洗尘选了这样的地方,让他对傅丘的好感直接加了很大一截。
不多时,两人端起酒杯:“林兄,我二人为你接风洗尘。”
林九一饮而尽。
几人谈笑、作乐,推杯换盏。
怀中姑娘也喝了几杯,抬头冲着傅丘微微一笑,精致白皙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红晕,殷红如樱桃般的小嘴更是动人。
她缓缓从傅丘身边站起来,修长白皙的长腿,纤细浑圆,跨过傅丘大腿,扭着腰,朝一旁的铜盆走去。
顷刻,她拿一张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傅丘的脸庞、红肿的眼眶。
恍如一个温柔的妻子一般
“先生有些醉了,要不然还是去歇息吧。”
傅丘点头:“两位,我先告辞了。”
顷刻,雅琴搀扶着傅丘走向一处房间,堪堪跨过门槛。
“哎呀。”
忽然,雅琴身子一歪,脚背崴了下,整个人一下朝着前倒了过来。
“小心。”
迷湖之间,傅丘赶紧伸手去扶,雅琴柔柔弱弱的倒在他手臂臂弯里。
傅丘心中一荡,一把将其抱在怀里,雅琴脸红扑扑,眼睫毛微微颤抖……
傅丘酒意瞬间消散,看着怀中的娇柔,不由得大笑:“该就寝了。”
……
第一百一十六章柳白猿
旭日东升,耿良辰等三人摆出一个拳架子——虎步,又名虎踞静待。
随着一招一式展开,舒展全身的筋骨肉,每到发力处,都力气通透。
其中打法、练法的诀窍所在都游刃有余,显然是受人指点过的。
这套拳法正是傅丘传授手把手指点传授的,用来打造结实的基础。
当然,不管什么拳法、刀法,终究还要看人。
同样的拳法武功,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走江湖卖艺的杂技,在某些人眼中则是杀人破敌的绝学。
这套拳法共三十六路,练法与打法相融和,八式站桩功还可以练出周身上下浑元一体的整劲。
整套打法套路讲究的是笨拙之力转化为灵巧稳健、反应迅速的技法。
若是修行到高深境界,拳踢腿扎实有力,腿上力量尤为常人所不及,矫健灵活,下盘稳固,筋骨力道远非常人所及,一招一式,虎虎生风,眼力到处威如勐狮,锐如鹰猿,进退如风,合战如狼豹,旁人还未近身变被击倒、打退。
虽然在傅丘眼中仅仅是培训基础的功夫,但当真练了出来,足以行走武林。
傅丘、林九和四目道人,三人都盘坐在一旁吐纳,头上渐渐有白色云雾升腾,云雾缭绕,好似仙人。
三人都是目光一转,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往哪看呢?是不是没人看着就不学练?”
傅丘也不睁眼,直接喝道。
下一瞬间,几声厉风吹过,三只麻雀落在了三人头上,叽叽咋咋,似乎是在监督。
三人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摆出拳架,继续演武。
不一会儿,傅丘先一步完成了吐纳,瞪着眼睛看向三人。
“等会儿一人加练两套桩功,尽是分心。”
三人苦着脸,只能应道。
吃过早饭,将几个孩子送到学堂。
傅丘等三人开始交流起来。
当然,主要还是学习。
他是半路入门,之前的半年学习的都是符箓、修行等,但对于道门各种基础知识的掌握很稀松。
和庭真人一封书信叫林九过来,就是想要其帮助傅丘补足这些基础。
而一众师兄弟里面,林九是掌握得最好的。
和庭真人对傅丘的期望很高,希望傅丘不仅仅可以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某种程度而言这些道门的基础知识,很重要,那些开创性的人物,都必然是精通道藏之人。
“师弟今天讲外丹篇,我记得你很感兴趣吗?”
林九手持一卷道经,远远的喊道。
他手中的道经名叫做百川归流度人妙经,听上去名字很大,实际上只是道观的基础道经之一,内容广博,涉猎广阔,相当于道门基础百科全书,各种杂七杂八的道学知识都涉猎其中,倒是有百川归流的气势。
随着几人在后院落座。
“嗯,今日讲龙虎外丹篇……”
不时,林九收了道经,开口:“好了,师弟,若你对此还有兴趣,可以再看李祖的《丹房秘诀》,陈祖的《指玄辨惑论》,这都是关于外丹修行,阳神现形,出入自然的道法……”
傅丘点点头,对于外丹之道,他很感兴趣,可惜,暂时这不是他这个菜鸟可以涉猎的范围。
按照他的预计,将这本百科全书啃完,基础术语了解透彻,才是深入学习,放飞自我的时候。
正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道门修行,讲究一个高深莫测,玄之又玄,要得就是一个缘分。
因此,各种道门术语隐晦,非得点透了,非真传不得入门。
这些日子的早课,林九讲的内容很细,尤其是涉及某些术语的时候,简直是掰开了讲,生动有形象。
傅丘不时发问:“师兄,你看这一句丹头只是先天炁,炼作黄芽发玉英,所说的丹头,在外丹而言,是指烧炼之时用作点化神丹的药物,在内丹而言,是指用作点化全身阴质的先天清阳之炁,还请详解。”
林九笑了笑:“药物嘛,这简单,无非是点豆腐的卤水,甚至把我们前些日子吃了麻婆豆腐的汁水丢进入也未必不行,至于先天清阳之炁,点化全身阴质,或许是辣椒也说不定?”
时间一晃,就这般,转眼间已然是八个月。
期间傅丘也了解到这位师兄刚刚出师没有几年。
如今同之前的四目道人一般,在各地云游赶尸、抓鬼、驱邪,赚取黄白之物,准备开一家义庄。
连义庄都还没有开,自然没有那两个倒霉徒弟。
然后就被和庭真人一封书信叫了过来,传授傅丘知识。
“师弟对于道藏的了解已经有些火候,师兄也该离去了。”
林九表达了离去之意。
“师兄,不知道你接下来欲往何处去?若是没有确定的去处,不妨留下来。”
“就是,我等师兄弟志情相投,不如留下来。”
四目道人随之附和,他十余个师兄弟里面,他就和林九,还就傅丘关系亲近,自然要多加交流。
很可惜林九最终还是表示拒绝,他说还要游历神州大陆,寻求突破的机会。
“待我游历归来,或许会在津门落脚,开一家义庄。”
傅丘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祝福师兄万事顺利。”
“临行前,师弟也没有别的好送的,这些符箓还请师兄带上。”
交情到了,林九也过多不推辞。
他知道这位师弟乃是符箓一脉的天才,各种符箓学习速度极快。
尤其是那引气符,这些时日,对他的帮助也很大。
不时,待到林九的身影离去。
四目道人有些感叹:“也不知道师兄这一次能不能成?”
“希望能成吧!”傅丘开口。
成什么?
自然是胎息。
作为和庭真人门下最出色的几个弟子之一,林九已经达到了采气尽头,下一步便是胎息。
这一步卡死了太多人,也不知道林九能不能度过。
……
“先生,最近这武行可有热闹看了。”
“怎么说?”傅丘看了霍元甲一眼。
霍元甲笑了笑:“柳白猿又出现了!”
“柳白猿?”傅丘轻轻念叨着。
霍元甲怕傅丘不知道,还专门给他解释。
这柳白猿就是早些年的为了应对时局,推举出来武行仲裁人的名字,专门处理武行各种纠纷。
如今时局稳定,已经不需要这种人了。
这种人就像是一把挂在所有人头上的剑,在他没有用处之后,没有几个人喜欢。
就像击败了魔教之后,没有人喜欢的武林盟主一样。
因此,前些年,柳白猿失踪之后,就传出津门武馆联手杀人的消息。
没成想,如今又回来了。
傅丘点了点头,又看了霍元甲一眼:“你不也是武行中人?”
霍元甲讥讽一笑:“我可算不上武行,津门武行只有十九家。”
第一百二十二章数年
……
时光冉冉,又是数年。
清晨。
四目道人一如往日的推门走进自家师弟的院门。
推门瞬间,一大片鲜红的、墨黑的符号印入眼帘。
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茫然,整个人忘记了时间,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四目道人耳边响起,才将他的惊醒过来。
“师兄,你来了,发什么呆啊?”
四目道人恍然惊醒,看着眼前的师弟,又看了看眼前的红与黑。
那是一副大型的壁画,红色的云雾、黑色的土壤,形成一副极其鲜明的对比,其中还有各种扭曲的似乎鬼魂、幽灵一般的存在。
“师弟,你这幅画太吓人了。”
傅丘嘿嘿一笑:“我这走得可是西洋流派,画的可是地狱,吓人就对了。”
“对了,师兄,有事吗?”
四目道人点头:“被你这幅画一吓,我都险些忘了,师弟,入秋了,去不去打猎?”
傅丘诧异的看了四目道人一眼。
“师兄,你会打猎?”
“会啊,无非是去抓几只兔子、山鸡、獾子,最重要的是山间的风景可是极佳。”
“我都修行中人,每日盘坐,修行房中秘术也不成,有时间还需要出去逛一逛,亲近大自然。”
傅丘疑惑:“你去的山林里就没有大虫、熊罴、野猪?”
四目道人笑了笑:“你从哪听说的,你说的这些都在深山老林,我们有当地的猎户带路,带着猎狗,走的浅,远远的避开了这些危险。”
傅丘点了点头,他大概明白了,所谓的打猎就是也梁子上、山坡上熘达一圈。
他摇摇头:“算了,我不去了,你去的话,小心些。”
“唉,你这人,真是没趣。”
傅丘摇头,他哪里是没趣?以往红楼他缺过吗?
若是别的还好,这山林之中,对他还有秘密吗?
一声令下,给四目道人表演一出万兽来朝好差不多。
不时,四目道人离去。
傅丘再看了一眼眼前的画,这是他用自创的催眠符号结合创造的画作,足以使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强制催眠。
这些年来,靠着一步步的开发,他的催眠手段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除却四目道人,霍元甲也是一个实验者。
两人的反应都差不多,被瞬间催眠,一身修为和功夫,顶多让他们催眠的程度低点,状态浅点。
不过效果却差不多。
随着对催眠术的开发,傅丘的能力呈现出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配合通灵,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催眠、控制任何一个人。
回到后院。
傅无暇和耿良辰也有傅丘的肩膀高度,人人见了都要说是好小伙儿。
两人此时正在站桩拉筋,不时走到墙角,一拳一肘锤打在被厚牛皮包裹着这木桩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拳印。
外练筋骨皮肉,这个过程,配合着两人的成长,需要不断的调整。
“师傅!”
见得傅丘进来,两人都恭敬的行礼。
傅丘点了点头:“继续练吧,过段时间,我会出去一趟,你们不要偷懒。”
“知道了,师傅。”
想了想,傅丘又开口道:“过些天,你们师伯要出去打猎,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跟着一起去。”
两人瞬间露出兴奋的眼神。
“我们能叫上小师妹吗?”
傅丘点头:“叫吧,把小青、小灰带上。”
“嗯。”两人都点了点头。
小青、小灰是一雌一雄两只鹰,当初傅丘答应他们练武到某个程度,奖励他们的。
这也算是傅丘的视野,随时注视着这个混小子的动向。
不时,几条狗儿,也朝着傅丘迅速冲了过来,一个个摇着尾巴,伸出舌头,表达青睐。
傅丘微笑着摸了摸自家的几条狗儿。
这些年,他时常在清晨给它们喂了药草,看着他们吃的津津有味,他便露出了欣慰的眼神。
自己的狗儿和自己一样,偏爱烧鹅,一肚子油膏。
傅丘也是绞尽脑汁,才弄到一副适合它们的方子,替他们刮油打虫,自然是为它们好。
又走了几步,推开房门。
艳红正抱着一个孩子喂奶。
傅丘走上前,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家闺女的脸颊,又看向艳红。
“阿红,我也想喝奶!”
艳红脸上一红,拿起桌子上的水杯。
“唉,不用这么麻烦。”
“靠近点就行。”
哇哇哇~
正喝着奶,一阵哭声响起。
傅丘笑呵呵的说道:“我这闺女这么小就知道护食了?”
艳红羞红的看了他一眼,推开他,重新给孩子接上奶嘴。
“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抢?”
傅丘点头:“好好好,不抢就不抢,我就不信了这么个小家伙还能喝光了。”
“我晚上再来,帮你消消肿。”
艳红娇媚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过头去。
傅丘哼着小曲,直接推开月牙红的门,这一下子就没有人跟他抢了。
……
“九师兄!”
见得来人,傅丘有些诧异。
这位林师兄的云游并不顺利,数年下来,依旧卡在关卡。
自云游归来,便在百川道观住了下来,这些时日一直在闭关修行,大有不突破不出关的意思。
此时见得林九,还有一旁面色露出欢喜的四目道人。
傅丘笑了笑,不由得拱手:“师兄,莫不是成了?”
林九笑呵呵的点头:“没错,总算是成了。”
傅丘一拍巴掌,露出笑容:“那必须庆祝庆祝。”
林九捻着呼吸,微微点头,想了想,他直接开口道:“两位师弟,今日我请大家去红船如何?”
“师兄请客,那可难得,必须去。”四目道人当即眼睛一亮,打起精神,兴奋道。
傅丘点点头:“同去,同去”
时间一晃,已然是傍晚。
三人熟练的在红船开了厢房。
四目道人直接叫来了一群粉红姑娘作伴,十多个莺莺燕燕围绕一团。
也许是人太多了,林九较之上一次接风洗尘还要放不开。
傅丘还未说话,四目道人便大笑起身,拿起他左手,搭在左边粉衣女子肩上,又拿起右手,搭在绿衣女子身上。
“老兄,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调和才是造化之道。”
“有些事,师兄还是看开些好!”
傅丘注意到四目道人话里有些其余的意味。
林九点了点头,又喝了几杯。
傅丘也是大笑,将一位佳人揽入怀中,亲了一口。
“便是天上仙子,不过如此,何等令人羡慕,老兄还是看不穿啊!”
怀中佳人两朵红霞飞上双颊,嗔怪娇骂随声附和。
四目道人点头,笑道:“有道是修行三种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我和傅老弟都已经至第二重境界了,老兄你也不要执着表象,早日追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