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任命王进、闻焕章
早上巳时正左右。
华榉从宫里出来,回到护卫军营,先到处看了一下士兵的训练,然后回到指挥使营房处理事情。
刚刚处理了没有几件,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士兵说道:“大人,外面来了两个人要见您。”
“是什么人?”华榉问道。
“一个叫闻焕章,一个叫王进。”士兵说道。
华榉笑了一下,说道:“去把他们两个请进来。”
士兵出去了,华榉也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就见士兵领着文焕章跟王进朝指挥使营房这边走来,华榉随即笑着迎了上去。
闻焕章看到华榉亲自来迎,受宠若惊,急忙上前两步,抱拳躬身行礼道:“小人参见大人。”
“先生免礼。”华榉说道。
“多谢大人。”
闻焕章随后对王进说道:“王老弟,这位就是医好你眼睛的华大人,还不赶快参拜。”
王进虽然之前已经听说华榉很年轻,但亲眼见的还是被震惊到了,因此一时忘记了参拜,听到闻焕章提醒才想起自己是来感谢华榉的,随即赶紧跪下叩拜道:“王进拜见大人,多谢大人医治好了小人的眼睛,请受小人一拜。”
“王教头快请起。”
华榉把王进扶了起来,笑着说道:“王教头的眼睛可全好了?”
“回禀大人已经全好了。”王进说道。
华榉说道:“王教头有一身的好武艺,不为国效力实在太可惜了,如今护卫军现在尚有多个职位空缺,你可愿当护卫军来任职?”
王进抱拳躬说道:“承蒙大人不弃,王进愿在大人麾下听用。”
华榉微笑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护卫军有规定,任何加入护卫军的武将,都必须根据自己的能力来定职位,所以你能获得什么职位,还需经过考核才行,你可愿接受考核。”
“小人愿意接受任何考核。”王进语气很坚定的说道。
“好。”
华榉对旁边站着的士兵说道:“立刻把所有营指挥使以上的将领全都叫到比试场。”
“是。”
士兵走了,华榉带着王进、闻焕章先行来到比试场,站在将台之上。
过了十几分钟,所有营指挥使以上的将领全来了。
“诸位将军,把你们叫来是要给你们引荐两个人。
华榉见所有的将领都来齐了,随即看着闻焕章说道:“这位是闻焕章先生。闻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精通兵书战策,文韬武略,是当世难得的奇才。”
“见过闻先生。”卢俊义等众将向闻焕章拱手行礼道。
闻焕章赶紧还礼道:“见过诸位将军。”
跟着华榉看着王进说道:“这位是王进,他原是禁军八十万教头。”
卢俊义等人随即又向王进抱拳行礼,王进赶紧还了一礼。
华榉说道:“王教头已经答应加入我们护卫军,不过按照规定,得先试试他的武艺才能给他安排职位,把你们大家叫来,就是想做个见证。”
随后,华榉让士兵牵来了马匹,王进上马先在比试场展示了一下他的骑术,虽然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骑过马,但骑术依然精湛,看到众将叫好不已。
跟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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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又展示了一下他在马上的射箭技术,尽管姿势不多,但连射十箭,箭箭都射中了靶心。
接下来,他又展示了一下十八般兵器,每一件都纯熟精通,让众将深感佩服。
个人展示完毕之后,王进回到将台上向华榉行礼,华榉笑着说道:“王教头的武艺精熟绝伦,真是让我等大开了眼界。”
“谢大人夸赞。”王进说道。
华榉看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卢俊义,说道:“卢将军,可有兴趣跟王教头切磋一下?”
卢俊义立刻明白,华榉是要让他试试王进的对战能力,因为单看个人演练,很难看出一个将领的真实水平,只有真正的与人交锋才能检验出一个人的真实能力。
“卑职愿以王教头切磋一番。”卢俊义说道。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王进,说道:“王教头,这位是护卫军前厢军厢都指挥使卢俊义。”
“莫非就是名震河北的玉麒麟?”王进问道。
华榉说道:“正是,你可愿与他切磋?”
王进说道:“王进久闻卢将军的大名,能与卢将军切磋,实乃幸事,小人愿与卢将军切磋。”
“好。”
华榉往比试场中一伸手,说道:“两位,请。”
卢俊义和王进从将台上下来上马,士兵各自递给他们了一条枪,两人来到比试场中间,相互抱拳示意了一下,然后纵马迎上,开始较量。
卢俊义枪棒天下无对,枪势凶猛、犹如狂风暴雨,半点不放王进空闲。
王进自幼受父亲严教,一身武艺也非比寻常,再加上这几年眼睛看不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练武上,实力更胜以往,一条枪使的也如蛇舞龙盘,丝毫不逊于卢俊义。
两个人战马盘旋,枪来枪往,七十回合没分出胜负。
卢俊义心里暗惊道:“自我学成这身武艺以来,一般的人最多也就坚持二、三十回合,厉害的也就五十回合左右必败,而王进居然坚持七十回合尚未败落,本事倒也真是了得。”
王进心里也很震惊,想道:“久闻卢俊义武艺超凡,天下无敌,以前一直以为是别人对他的吹嘘,今日一试方知,果然名不虚传。也就是这几年我不断日夜苦练武艺,实力有所提升方能坚持到现在,倘若是几年前与他相遇,四十合内必然败于他手。”
将台上的关胜、孙安、高展等众将,看到两人精彩的交锋,全都激动不已,因为他们为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激烈精彩的交锋,真的让他们大开了眼界。
同时通过王进与卢俊义的交锋,也都真正了解卢俊义的实力,的确比他们要高出一筹,全都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要更下苦功勤加练习武艺,争取能缩小或是赶上与卢俊义的差距。
华榉也暗暗为卢俊义、王进的武艺喝彩不已,很庆幸自己能够得到这两员猛将。
转眼又是二十回合过去,两人还是没分出高低。
卢俊义难得遇到这样的好对手,把平身的本事都使了出来,越战越勇,一条枪如似暴雨梨花般将王进裹住。
王进虽然武艺也精深,但在卢俊义雷霆般的进攻下,气势逐渐弱了下来,一条枪也攻少守多,开始露出了败相。
“好了,两位不要再打了。”
两个人刚好战到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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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时候,华榉让他们住手了,因为王进已经露出败相,败给卢俊义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所以没必要再继续下去,毕竟这只是切磋武艺,没必要让他们死拼到底。
两人停手,王进双手抱拳,冲着卢俊义心悦诚服的说道:“玉麒麟果然名不虚传,王进输得心服口服。”
“王教头过谦了,咱们只是平手,你并未输于我。”
卢俊义对王进的武艺也非常敬佩,毕竟这么多年以来,王进是第一个能在他手下坚持到一百回合的人,所以不想让他丢面子。
王进知道卢俊义是在为他留面子,心里挺感激的,爽朗的一笑,说道:“多谢卢将军的好意,不过输就是输,这没什么可掩饰的,更何况输给鼎鼎大名的玉麒麟也不算丢人。”
卢俊义见王进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胸怀坦荡,心里越发的对他敬佩。
两个人一起骑马来到将台之下,同时翻身下马,走上将台向华榉行礼,华榉高兴的说道:“两位的切磋真是举世罕见,我等能够见到,实乃幸事。”
“多谢大人夸赞。”卢俊义、王进同时说道。
华榉让众营指挥使一级将领各自散去,自己带着卢俊义、孙安、关胜、高展等众将,以及王进、闻焕回到指挥室营房,写了一张任命书,把王进叫到跟前,说道:“王进,我现任命你为护卫军中厢军厢都指挥使。”
王进原本以为自己刚加入护卫军,也没有立过什么战功,华榉不会任命他很高的官职,然而没想到华榉居然直接任命他为厢都指挥使,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接过任命书,扑通跪在华榉面前,更咽着说道:“卑职多谢大人,从今往后定当誓死报答大人。”
“王将军请起。”
华榉把他扶起来,然后走回到桌前,拿起早已写好给闻焕章的任命书,说道:”闻先生,我现任命你为护卫军军机参谋处总参谋使,协助我处理日常军务与军机之事。”
“多谢大人。”
闻焕章撩袍跪下,伸出双手接过委任书,说道:“今后,卑职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大人,若有丝毫不尽力,必死于乱刃之下。”
华榉把闻焕章扶起来,然后逐一把关胜、孙安、高展、索超等人向他们介绍了一下,王进、闻焕章逐一与他们见了礼。
“你们是要住在军营里,还是要住在外面?如果要住在军营里,我现在就派人给你们安排,如要住在外面,我可以马上派人去给你们找房子。”华榉随后问道。
“大人不发操心,卑职在汴京有房子,不过卑职没有家小,就住在军营里吧。”王进说道。
闻焕章说道:“我的妻子已经过世,儿女也都成家,现在也是一个人,就住在军营里跟王老弟做个伴。”
“既如此,那我马上让人安排。”
华榉立刻让秦东浩去给王进、闻焕章安排了两间挨在一起的营房,这样他们走动方便一些。
随后,华榉带着王进到了中厢军营地,亲自把他介绍给中厢军士兵。
跟着,华榉又让人在指挥室营房左侧,给闻焕章准备了一间参谋使营房,以便他处理事情。
安排完毕之后,华榉派了两个士兵赶着马车,跟王进、闻焕章一起去安仁村搬取行李。
第406章 你们该完婚了
安仁村,王进与闻焕章住的院子前面,马车顺停在院门前,两个士兵正在把王进和闻焕章平时用的东西搬到车上。
闻焕章去了胡员外家向他辞别,而王进则站在马车前面,把自己平时练习武艺使用的那根棍子,送给来给他送行的卫方。
“卫方,这根棍子就送给你了,以后你就用它练习武艺。”王进摸着卫方的头说道。
卫方手握棍子,眼含泪水问道:“王大叔,以后你还回来吗?”
王进说道:“放心,大叔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谢谢大叔,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练习你教我的武艺。”卫方说道。
“好,只要你能够好好练习,以后我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教你一些新的武艺。”王进说道。
“真的?”卫方欣喜的说道。
王进说道:“当然是真的,大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以后我一定好好练习,绝不让大叔失望。”卫方说道。
正说着呢,闻焕章回来了,问道:“什么不让大叔失望?”
卫方高兴的说道:“王大叔说会经常回来看我,还说只要我武艺练得好,他每次回来的时候就会教我新的武艺。”
闻焕章看着卫方那张充满稚气的脸,心里一阵疼惜,因为他知道村里的人对卫方和他娘都不友善,以前因为自己在这里,那些孩子要跟自己识字,所以还不敢对卫方太过分。
可是现在他们走了,那些孩子也不用再跟着他识字,这以后卫方和他娘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好过了。
闻焕章知道卫方是一个有志向的孩子,所以他才会主动教他识字,教他做人的道理,希望能引导他从小建立正确的人生观念。
倘若要是继续留在这个村子里,长期受到那些人的欺压,很容易让他幼小的心灵染上仇恨的因素,使他将来走上歪路,那这个孩子就毁了。
“王老弟,你过来一下。”
闻焕章把王进叫到了边上,说道:“你在汴京城里不是还有一处房子吗?”
王进说道:“是的,那是我父亲以前留下的,后来我逃离汴京后就没有再回去住。闻兄,你是不是想从军营里搬出来住?”
“不是,不是。”
闻焕章看了一下卫方,说道:“卫方这个孩子是个可造之才,如果能够好好培养,将来必定会成为朝廷的栋梁。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对他们母子俩都不友善,我们走了之后,只怕以后村子里的人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他和他娘,长期下来这个孩子可能就毁了。
所以我想,反正现在你也是住在军营里,不如把你那个房子借给他们母子住,然后我们再在城里给他找一个书院读书,给他母亲找一个店面做生意。
这样一来,他们既不用再在这里受那些村民的欺负,卫方也能够得到正经的学习,而我们平时要看他也方便。你觉得如何?”
“还是闻兄你考虑的周到。”
王进说道:“我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他们母子住吧,咱们隔三差五的就可以去看他。”
见王进同意把房子给卫方母子住后,两人立刻去找了卫方的母亲,卫方的母亲听到他们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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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为卫方着想,感动不已,跪在地上连连给他们磕头。
闻焕章把卫方母亲扶起来,说道:“我们今天先回去把房子整理好,你在家把要带走东西收拾一下,也不要带太多的东西,就带一些换洗的衣服就行了,然后中午的时候到五里地外的亭子那里等着,我们带马车来接你们。”
本来闻焕章是想直接让马车到村里来接他们的,但这样一来可能又会引起流言蜚语,说卫方的母亲跟他和王进之间怎么怎么的。
如果要是卫方母子永远不回来了,倒也不在乎这些,可这里毕竟是卫方的老家,他的祖父、祖母、父亲都埋在这里,以后还得回来给他们祭拜、扫墓,逢年过节也得回来住几天。
因此有了那些流言蜚语,会让他们在村子里更难立足。
所以,闻焕章才让他们母子俩到前面五里地的亭子去等,这样就能避开村中那些人的眼睛,免去那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多谢先生。”卫方母亲说道。
王进、闻焕章回到汴京城里,没有立刻回军营,而是去了王进原来住的地方,把以前他和母亲用的东西放在马车上带去军营,然后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干净,重新又添置了一些物品。
跟着闻焕章又去附近的书院,给卫方交钱报了名,王进则在附近给卫方的母亲找了一家小门店。
一切弄好之后,两人才回了军营。
第二天中午,趁着休息的时候,王进、闻焕章赶着马车到了城外五里地的亭子,把卫方母亲接到了王进家,然后带卫方去书院认了一下路,最后又带卫方母亲去店面看看。
卫方母亲见闻焕章和王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卫方又要给他们磕头,被王焕章给阻止了。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只要我们能够帮助的,一定会尽力帮你们。”闻焕章说道。
“谢谢先生。”卫方母亲说道。
王进轻轻摸了一下卫方的头,说道:“以后好好念书,我会经常来教你武艺的。”
“我一定会好好念书,好好练武的。”卫方用力点头说道。
闻焕章说道:“王老弟,既然你有意传授卫方武艺,那何不就收他为徒。”
王进看着卫方问道:“卫方,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愿意。”
卫方立刻跪下给王进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王进受了他几拜,然后把他扶起来,说道:“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以后我会定期检查你的武艺,如果你要是练得不好我可是会罚你的。”
“弟子一定会遵循师父的教导,用心练习武艺,绝不敢偷懒。”卫方说道。
王进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跟闻焕章回军营去了,临行的时候闻焕章又拿了十两银子给卫方的母亲,让她拿去当本钱做生意。
从此,卫方就跟他母亲在汴京城里住下,王进、闻焕章每隔三天会来看他一次,传授他武艺,闻焕章也会来检查他在书院学习的情况,帮他做些辅导。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早朝过后,华榉去御书房见徽宗,陪他批阅完奏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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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对徽宗说道:“陛下,现在战船还没有造好,梁山近期之内无法剿灭,所以臣想先去把江南的方腊剿灭,等把方腊剿灭回来,济南府那边的战船也造好了,到时就可挟剿灭方腊的胜利之势,一举剿灭梁山。”
“剿灭方腊!”
徽宗想了一下,说道:“你的这个想法是好的,只不过方腊的势力比梁山要大的多,只怕不是那么好搅灭的。”
方腊身为大宋四大寇之一,徽宗当然也想尽快把他搅灭,但方腊远在江南,手下又多,又有天险可守,所以他有些担心华榉的安全。
华榉说道:“陛下放心,方腊的人马虽然比宋江要多,但全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是护卫军的对手。臣有信心将其剿灭。”
徽宗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是把尚培龄、宿元景、周孝德、石松、司马宏、卢正鑫他们叫来商议一下再决定吧。”
“是。”华榉应道。
随后,徽宗立刻传旨召尚培龄、宿元景、周孝德、石松、司马宏、卢正鑫进宫。
半个时辰后,尚培龄、宿元景等人来了,徽宗把华榉想带兵去剿灭方腊的事告诉了他们,问道:“众卿以为文山带兵去剿灭方腊可行否?”
华榉要带兵去剿灭方腊的事情,他早就已经提前跟尚培龄、宿元景他们说过了,他们全都赞同,因此听到徽宗询问,纷纷表示可行。
徽宗本来是想借尚培龄、宿元景等人之口来阻止华榉的,没想到他们居然全部都同意,也只好跟着答应道:“既然尚老家卿、宿卿家都认为可行,那寡人就同意由你带兵去剿灭方腊。”
“臣领旨。”
华榉站起躬身抱拳说道:“臣立刻回去整兵出发。”
徽宗说道:“别急,寡人虽同意你出兵,但并不是说现在就去行。”
华榉一怔,不知道徽宗是什么意思,问道:“陛下,这是为什么?”
徽宗说道:“你忘了吗,寡人当初说只把你跟奴儿的婚期往后推六个月,如今六个月的期限已到,你们该完婚了。”
啊!
华榉早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没想到徽宗居然还记得,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徽宗见华榉面带惊诧,并无喜悦之色,问道:“怎么,你不想跟奴儿成亲?”
华榉知道自己的表现引起了徽宗的误会,赶紧露出一副憨笑,说道:“公主秀外慧中,贤德淑良,臣能娶到公主实乃天大的福气。只不过近段时间以来,臣都在考虑怎么缴灭贼寇的事情,所以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还以为没有到时间呢,要不然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去剿灭方腊,怎么也得等跟公主成婚之后再提。”
听到华榉这么说,徽宗才露出笑脸,说道:“寡人已经让人看好了良辰吉日,就在七日之后,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七日后前来迎娶奴儿。”
“是,臣立刻回家准备。”华榉说道。
随后,华榉、尚培龄、周孝德、宿元景等人一起告退。
从宫里出来,尚培龄、周孝德、宿元景等人向华榉道喜,跟着他就赶回家跟父母商量迎娶公主的事。
第407章 成婚
“什么,七天后娶公主!”
华榉回家对父母一说,老两口全都惊呼了起来,因为时间太仓促了,他们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准备。
“怎么这么突然?”华耀祖问道。
华榉说道:“这是陛下选的黄道吉日,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华耀祖说道:“你又干嘛去?”
“当然是去军营啊,要不然还能去哪?”华榉说道。
华耀祖说道:“你这马上都要成亲了,你不在家里帮忙布置准备,还去什么军营啊?”
华榉说道:“我又不懂怎么布置和准备,再说军营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你就跟娘看着办吧,觉得怎么弄好就怎么弄,反正到时候我负责去接亲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说完没等老爹在说话,他就走了。
既然决定了要打方腊,就得提前把方腊的情况摸清楚,这样等到婚礼结束就可以马上行动,而不需要再另耽搁时间去了解。
“这个兔崽子,明明是他娶媳妇,却把什么事情都丢给我们,自己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华耀祖指着华榉的背影说道,然后扭头看着自己的老伴郑氏,郑氏说道:“你看我干嘛,还不赶快派人去置办东西,七天眨眼就过去了,耽搁不起的。”
华耀祖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对对对,我马上就派人去准备,那家里的布置就有劳夫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快去吧。”郑氏催促道。
华耀祖走了,郑氏连忙把府中的下人叫来,吩咐他们在府中摆设迎亲的东西,同时派人去把自己的五个女儿、女婿也叫来帮忙。
华榉回到护卫军营,把焦挺、扈成找来,让他们带上二十名士兵,化妆城做生意的百姓,前去江南方腊控制的地方打探消息。
焦挺、扈成走了以后,华榉马上把闻焕章、卢俊义、王进、关胜、孙安、高展等将领找来,把徽宗已经同意打方腊的事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做好出兵的准备。
等卢俊义、闻焕章他们离开之后,华榉又把孟清河找来,让他带人赶制一批弓弩、箭支等军需之物,因为打方腊非比梁山,各种消耗都会比较多,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
忙忙碌碌中,七天很快过去,终于到了华榉迎娶荣德公主赵金奴的日子。
从头一天晚上开始,宫里就有人来华榉家里进行指导,什么东西该怎么摆放,什么时辰该做什么,什么话有忌讳等等,大小一应事情都做了详细交代,以免出错。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迎娶的时候还有更多规矩等着,华榉像木偶一样在宫里那些人提醒一下,完成一个又一个的规矩,才把赵金奴从皇宫里迎娶出来。
回到自己家,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规矩又来了,每往前走一步都有讲究。
华榉和赵金奴在宫里那些人的指导下,一步一步,完成了所有的规矩,才来到喜堂,在众多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拜堂,之后赵金奴被送入洞房。
拜完堂,接下来就是开宴席。
今天来给华榉祝贺的,除了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之外,还有护卫军的那些将领,以及汴京城里商界的人,另外华榉把以前同在书院读书的那几个说的来的好友也请来了,整整摆了四百多桌,这也就是新华府面积够大,要是在原来的华府根本摆不下。
除了在华府设宴之外,护卫军营也全营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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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请所有的士兵一起分享华榉成亲的喜悦。
福庆酒楼这边,也摆了宴席,专门请那些平时与华耀祖有生意来往的客商,其中也包括那些从其他国家来的商人。
除了摆酒宴之外,华耀祖还在汴京东、西、南、北四城,设了三十二个喜善振民点,专门向乞丐、难民分发食物的,每个人可领取两个馒头和一碗米粥。
华榉身为新郎倌,自然免不了要向来宾敬酒,敬酒的顺序是按照官位的品级由高到低,因此首敬的便是宰相周孝德。
“周相爷,多谢您来参加我的婚礼,敬您。”华榉双手举杯对周孝德说道。
周孝德喜呵呵的端起酒杯,说道:“华大人,祝你夫妻合顺,早生贵子。”
“多谢相爷。”
两人把酒喝了,华榉重新倒了一杯酒,走到尚培龄身边,说道:“老公爷,承蒙您今天赏光,这杯酒敬您。”
尚培龄站起来,举起酒杯笑容满面的说道:“文山,看到你成家,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祝你夫妻和睦,白头到老,万事皆顺。”
“多谢老公爷。”
华榉笑着与尚培龄喝了一杯,随后端着酒杯依次去向宿元景、石松、司马宏、卢正鑫、洪穰、赵鼎、陆修平等其他官员,以及亲朋好友敬酒。
整个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戌时正才结束,然后华榉和父亲一起站在门口送客。
最先送走的是汴京商界的那些人,之后是华榉以前书院里的那几个同窗,再后面就是朝廷的官员。
尚培龄、周孝德等人是朝廷官员中最后一批走的,临出门的时候,尚培龄又故意慢走了一步,等周孝德等人都走了以后,把一个人叫过到了身边。
这个人四十岁上下的样子,相貌不凡,身材魁梧结实,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华榉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不过刚才敬酒的时候看到了这人,是与一群寄?官员坐在一起的。
因为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华榉除了熟悉的那几个官员是逐个敬酒之外,其他的那些官员都是一桌人同时敬的,因此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人姓什么。
“文山,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酒席,就今天吃的最开心,谢谢你今天盛情的款待。”尚培龄笑呵呵的说道。
华榉笑道:“只要老公爷也吃得开心就好。”
尚培龄看了一下站在身边的那个人,说道:“文山,这是我一个老友的侄子,叫韩存保,今天是我把他带来的。”
“韩存保!”
华榉一怔,问道:“莫不是韩老太师的侄子?”
“不错,他的伯父正是已故老太师韩忠彦的侄子。文山,你也听说过他?”尚培龄问道。
华榉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韩存保,要知道韩存保可是一员虎将,武艺高强,而且还有跟辽国、西夏交锋的经验,是朝廷将领中真正少有的将才。
“原来是韩将军,刚才有所不知,多有怠慢,还望见谅。”华榉拱手说道。
韩存保赶紧还礼道:“不敢,不敢,今日是大人大喜之日,原不敢来打扰的,然尚老公爷执意要在下前来,所以才冒昧前来讨了杯喜酒喝,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韩将军能够赏脸来我的婚礼,在下求之不得,岂会见怪。”华榉说道。
尚培龄说道:“文山,今日多谢你的招待,改日我再回请你。”
华榉机巧聪明,明白尚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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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绝不会无缘无故拉着韩存保来见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只不过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他不方便把事情说出来,因此才要另找时间。
“那我就多谢老公爷了。”华榉笑道。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告辞。”尚培龄拱手行礼之后,带着韩存保走了。
送走了尚培龄之后,接着离开的就是卢俊义、关胜、高展、孙安、王进、闻焕章、李成、索超、栾廷玉等护卫军众将领。
卢俊义他们一走,剩下的就是华榉的五个姐姐、姐夫等至亲之人,刚才他们一直在帮着忙活,都还没有来得及用饭,现在所有的客人都走了,他们也总算可以安下心来吃饭了。
华榉倒了一杯酒,对着自己的父母跪下,说道:“多谢爹娘这些年对孩儿教导与栽培,若没有你们的照顾和教诲,儿子绝不会有今天的殊荣,一切都是爹娘所赐。儿子祝爹娘身体康泰,福寿永昌,万事无忧,天天笑口常开。”
“好好。”
华耀祖夫妻被华榉的一番话所感动,含着喜泪把他敬的酒喝了。
跟着华榉又敬了自己五个姐姐、姐夫一杯,感谢他们这么多年对他的关心和爱护,五个姐姐听到他的感谢之言也都哭了,五个姐夫也动容的红了眼眶。
进完大家酒之后,华榉本来还想陪着他们把饭吃完,但华耀祖夫妻担心赵金奴等久了,所以逼着他去陪赵金奴。
华榉来到洞房外面,赵金奴带来的二十几个宫女立刻躬身行礼叫驸马,华榉说道:“大家不用多礼。”
“谢驸马。”众宫女说道。
华榉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赵金奴坐在床边,雪竹和另外四个宫女分站在两边。
“拜见驸马。”雪竹等五人看到华榉进来,一起行礼道。
华榉说道:“免了。”
“谢驸马。”
华榉走到赵金奴跟前,雪竹递过来一根专门特制用来挑盖头的金称杆,华榉接过去,用金称杆轻轻的把盖在赵金奴头上的红盖头挑起来,露出赵金奴娇羞的面容。
雪竹把金称杆和盖头接过去给旁边另外一位宫女,然后走到桌子前忙活起来,因为揭了盖头,下一步就是喝合卺酒。
“公主,让你久等了。”华榉坐到赵金奴身边说道。
赵金奴羞涩的说道:“驸马不用客气。”
华榉见她娇羞的样子甚是动人,心为之一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赵金奴瞬间感到心跳加速,脸更红了。
这时,雪竹和那四个宫女拿着专门喝合卺酒的合卺杯过来,说道:“请公主、驸马喝合卺酒。”
以前喝合卺酒是用分成两半的葫芦,但后来渐渐的都改成了用杯子,因此就出现了合卺杯。
华榉和赵金奴接过合卺杯,两个人手臂相交喝了合卺酒,随后把合卺杯往地上一掷,两杯一仰一合。
喝完交杯酒把杯掷于地上,暗含向天求卜之意,就跟求神掷圣杯一个道理,一杯仰,一杯合,?意阴阳合顺,夫妻幸福美满,反之则视为不吉,会让新婚夫妻的心理蒙上阴影。
看到合卺杯一仰一合,大吉之象,华榉和赵金奴欣然而笑,雪竹跟那四名宫女也替他们高兴。
随后,雪竹把合卺杯捡起来放在桌上,带着那四名宫女出去把门关上。
红烛映照。
华榉与赵金奴四目相对,身体慢慢靠在一起。
第408章 在下愿意接受考核
一夜过去。
华榉睁开眼睛,看到赵金奴还在熟睡中,随即温柔的把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起来放下,然后慢慢起身穿衣准备去练功。
“天亮了吗。”赵金奴还是被惊醒了,也跟着坐了起来。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赵金奴,说道:“天还没亮呢,你不用起来这么早,再睡会儿吧。”
赵金奴朝窗外看了一眼,的确天还没有亮,问道:“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华榉一边穿衣一边说道:“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个时候起床练功的,已经习惯了。”
“雪竹,来伺候驸马穿衣。”赵金奴冲着外面喊道。
雪竹等宫女推门从外面走进来,准备帮华榉穿衣,华榉忙说道:“不用了,我已经穿好了。”
赵金奴见华榉不需要雪竹她们帮忙,随说道:“雪竹,你们来帮我吧。”
雪竹拿起赵金奴的衣服开始帮她穿衣,华榉说道:“你起来这么早干嘛?”
赵金奴说道:“一会要给公公和婆婆敬茶,早点起来做准备,以免耽搁了时间。”
“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你就是不去给他们敬茶,他们也不会怪你的。”华榉说道。
昨天华耀祖夫妻就已经告诉他,不要让赵金奴去给他们敬茶,毕竟她是公主,与其他普通人家的女孩不一样,那些给新媳妇定的规矩用在她身上不合适。
“那不行,该有的礼数都不能少,不能因为我是公主就免了,那样他们会认为我不懂礼数的。”
赵金奴虽然出身皇家,但一向温柔贤良,在她想来,自己既然已经嫁入了华家,就是华家的媳妇,就不能摆公主的架子,别的新媳妇该有的规则她也必须照行。
华榉见她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开门出去,在院子里开始练功。
一个时辰后,华榉练功结束,两个宫女立刻端过来洗漱水给他洗漱。
而这个时候赵金奴也在雪竹等宫女的伺候下,洗漱梳妆完毕,小两口一起来到华耀祖夫妻住的地方,给他们请安敬茶。
华耀祖夫妻见赵金奴这么懂礼数,非常高兴,都为自己的儿子能够娶到这么贤惠的公主感到欣慰。
吃完早餐之后,华榉带着赵金奴去了师父的墓地,小夫妻俩摆上祭品,跪下磕了头,敬了酒,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回到城里,华榉又去了一趟军营,安排了一些事情才回家。
转过天,到了公主归宁的日子,华榉陪着赵金奴一起回到皇宫面见徽宗。
徽宗见到他们小夫妻俩非常高兴,留他们在宫里一直待到晚上吃了饭,才让他们离开。
三天过去,一起恢复到正常状态。
华榉进宫对徽宗说道:“陛下,臣与公主的婚礼已经完毕,臣想马上带兵前去江南平剿方腊之乱。”
徽宗说道:“你才刚刚与公主成婚,那能立刻就带兵去剿寇,还是再等上半个月再说吧,不然奴儿会怪我这个父亲不通情理的。”
“陛下……”
徽宗没等他把话说完,但打断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半个月以后寡人任命你为剿寇统帅,带兵征讨方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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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徽宗都这么说了,华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再耐着性子等半个月。
从皇宫出来,华榉去了护卫军营,刚坐下没有多久,尚培龄就来了,请他晚上到他家去赴宴,华榉知道肯定是说韩存保的事,所以很欣然的答应了。
晚上,他如约到了尚培龄家,一看果然韩存保也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今天这个宴就是为了说韩存保的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尚培龄开始说韩存保的事情了。
原来,韩存保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意气用事,在绿林中混过,后来受招安归顺了朝廷,多次在征辽伐西夏的战斗中立功,但由于他曾经在绿林中厮混过,加上蔡京与他的伯父韩忠彦有仇恨,所以在徽宗面前进了谗言,因此只得到了一个有名无实的云中雁门节度使虚职。
大观三年,韩忠彦去世,蔡京、高俅、童贯等人趁机又对他进行打压排斥,徽宗因而把他云中雁门节度使的虚职也给取消,降为武散官宁远将军。
当年韩彦章在世的时候,与尚培龄交情颇深,而尚培龄与存保的父亲也是好友,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这么一个有才能的人埋没了,所以才想着把他推荐给华榉,让他到护卫军中任职,一来可以帮华榉平乱灭寇。二来也能让韩存保一身所学能有用武之地,将来好光宗耀祖。
“文山,存保的确是难得的勇将,如果你能把他收入护卫军,必能对你起到大作用。”尚培龄说道。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护卫军目前正需要像韩将军这样的勇将加入,所以收他加入护卫军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因为我在接任护卫军指挥使的第一天就立下了规矩,凡是想要加入护卫军的将领必须经过考核,也就是当着众将的面,把自己的才能展示出来。本领达到什么程度,就任什么职位。
所以,韩将军如果要加入护卫军,就必须经过考核,不知道韩将军愿不愿意接受这个考核。”
韩存保立刻站起来说道:“在下愿意接受考核。”
“好。”
华榉说道:“明天早上你到护卫军去,当着众将的面展示一下你的武艺,另外我还会安排一个人跟你交战,真实检验一下你的实战能力,只要你能够通过考核,我立刻收你加入护卫军。”
“多谢大人给在下机会,明日一早我会准时到护卫军的。”韩存保说道。
一个时辰之后,宴席结束,华榉告辞离开。
尚培龄送走华榉,对韩存保说道:“存保啊,文山已经把机会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呀。”
“老公爷也放心,小侄赋闲在家这些年,一直勤练武艺,虽不敢说难遇对手,但在这个世上能够胜过小侄的却也不多,小侄一定能够通过考核的。”韩存保非常有信心的说道。
尚培龄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够有信心就好,但是也不能太过于大意,文山手底下可是有好几员猛将的,尤其那个玉麒麟卢俊义,据说天下难逢对手,如果明天文山派他与你对战,你一定得小心,切不可大意了。”
“玉麒麟卢俊义的名号,小侄倒也曾听说过,不过这个世上沽名钓誉的人很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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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是不是有真本事,那得跟他比过之后才知道。”韩存保一脸傲气说道,显然并没有真的把卢俊义放在眼里。
尚培龄见他如此傲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存保,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一向心高气傲,但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卢俊义既然能够让这么多人称颂,那肯定就有他的过人的本领。假如他要是没有真本事的话,文山也不可能任命他为护卫军前厢军厢都指挥使,所以你不可对他有轻视之心,否则你很可能会吃亏的。”
“是,小侄记下了。”韩存保说道。
尚培龄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并没有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心里暗暗替他担心。
不过转念又一想,韩存保的心气太傲了,如果卢俊义真的能够让他受到一些挫折,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或许能够改掉他瞧不起其他将领的毛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明天自己也会去护卫军营看他比试。
第二天早上,华榉从宫里出来,刚回到护卫军营就看到扈成回来了,正站在指挥室营房前面等他。
华榉打开指挥室营房,带他一起进到里面,问道:“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老焦呢?”
“他带着人还守在方腊的地盘上,有什么新情况才好知道。”扈成说道。
华榉轻轻点了点头,问道:“情况打探的怎么样了?”
扈成从身上掏出一本册子,说道:“卑职等这次打探到的消息颇多,为了避免遗忘,每打听到一个情况,卑职便记在这个册子上。这段时间以来,卑职等人打探到的情况全都在这上面,请大人过目。”
华榉接过去正要看,就见一个士兵进来说道:“大人,鲁国公带着一人在外要见大人。”
“快请。”
华榉把册子揣在身上,对扈成说道:“你离家这么久,既然回来了就回家去看看,然后再回来。”
“是,卑职告退。”
扈成退出了指挥室营房,随后华榉也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尚培林带着韩存保朝这边走过来,随即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去通知军都虞侯以上的将领到比试场将台集合。”
“是。”士兵走了。
华榉乐呵呵的朝着尚培龄迎了过去,尚培龄说道:“文山,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吧?”
华榉说道:“老公爷说那里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快快请到屋里坐。”
“存保拜见大人。”韩存保向华榉行礼道。
华榉打量了一下他,今天穿了一身的戎装,胡须也剃了,头发也理过,比昨天看着年轻了好几岁,很显然是经过精心收拾过的。
华榉把他们请进指挥使营房坐了片刻,刚才去通知将领的那个士兵回来报告道:“大人,所有将军都已经在将台集合。”
“知道了。”
华榉对尚培龄、韩存保说道:“老公爷,韩将军,比试场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过去吧。”
“好。”
尚培龄、韩存保站起,在华榉的带领下去了比试场。
第409章 打掉韩存保的傲气
来到比试场将台上,众将向华榉跟尚培龄行礼问候之后,华榉给众将介绍了一下韩存保,然后让韩存保下将台,向众将展示了一下他的武艺。
韩存保的骑术、箭术、十八般军械,不管是马上马下都非常精纯熟练,看的出是受过名师指点,自己也下了苦功的,端的是一员难得的虎将。
众将见韩存保武艺不凡,也都暗暗叫好不已。
尤其尚培龄,更是看的心花怒放,险些没有叫出来,毕竟韩存是他推荐给华榉的,他能够得到护卫军众将和华榉的认可,自己脸上也有光彩。
展示完毕,韩存保回到将台上,受到了华榉和众将的欢迎,韩存保面带笑容拱手向众人示意。
“韩将军的武艺精湛,令人佩服。”华榉说道。
“多谢大人夸奖。”韩存保躬身说道。
华榉看了一下孙安,说道:“老孙,可有兴趣跟韩将军切磋一下。”
孙安领会到了华榉的意思,拱手说道:“卑职愿意跟韩将军切磋一番。”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韩存保问道:“韩将军,这位是护卫军左厢军厢都指挥使孙安,你可愿意与他切磋一下。”
韩存保抱拳说道:“能与与孙将军切磋,乃在下之幸事。不过听闻名震河北的玉麒麟卢俊义也在护卫军中,在下久仰他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一见。既他现在护卫军中,在下想与卢将军切磋一番,以了却心中之愿。”
华榉已经让说了孙安与他较量,韩存保居然还点名卢俊义与他切磋,觉得韩存保有些太狂妄了,因为这不仅让孙安很没面子,同时也是对自己这个指挥使的威严挑战,心里很不快。
不过,韩存保毕竟是尚培龄推荐来的,而且尚培龄也在旁边站着,如果要是训斥他,尚培龄的面子也不好看,所以便按耐下了心中的不快,决定让卢俊义好好教训一下韩存保,打掉他的傲气,让他知道人外有人。
“既然韩将军想跟卢将军见面,那我就如你所愿。”华榉冲孙安摆了下头,孙安退了回去。
随后华榉看了一下卢俊义,意味深长的说道:“卢将军,韩将军想跟你切磋,你可愿意。”
卢俊义从华榉的眼神和话里领会了他的意思,说道:“呈蒙韩将军抬举,卑职愿意与他切磋一番。”
华榉右手往身后一背,左手朝着前面的比试场一伸手,说道:“既如此,两位将军请。”
卢俊义与韩存保向华榉行礼后,从将台上下来,飞身上马,士兵各自递了一条枪给他们,二人纵马来到场中间,相互抱拳示意了一下,随后一夹马腹,战马迎前,两人战在一起。
韩存保有心在尚培龄、华榉面前展威风,一交手便把自己生平的本事都拿了出来,一条枪舞的如瑞雪纷飞,半点不放空闲。
而卢俊义得了华榉的暗示,要给韩存保一个教训,所以也把自己的真本事使了出来,扎、挑、刺、扫、砸、那条枪在他的手里仿佛活似的,枪枪不离韩存保的要害。
前四十回合二人战成了平手,但四十回合一过,韩存保便感觉到有点招架不住,手中那条枪渐渐失去刚才的锐势,只办得左右遮掩,再难有进攻的机会。
“好个玉麒麟,果然名不虚传,以我这般武艺也难抵挡,真是厉害。”韩存保心里暗惊道。
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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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遮掩了二十几个回合,韩存保露出了一个破绽,卢俊义眼疾手快,一枪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韩存保急忙双手握枪往下一压,想把卢俊义的枪头压下去,卢俊义暗自冷笑一声,双手使劲往上一挑,直接把他手中的枪给挑飞到了半空。
韩存保大惊,刚想拔马脱离战圈,卢俊义往前一递枪,直接点在了他的胸口上,如果这是在两军战场上,这一枪就能够刺穿他的胸膛,把他给挑了。
“韩将军,承认了。”卢俊义收回枪,抱拳说道。
原本想在华榉和尚培龄的面前显威风的,没想到最后却丢了大人,羞的满脸通红,连看都不好意思看卢俊义,低着头拱手说道:“卢将军武艺高强,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韩将军的武艺也让人敬佩。”卢俊义客气的说道。
两人来到将台前,从马上下来,回到将台上,双双向华榉行了礼,华榉笑道:“两位将军的比试精彩之极,让我们大开了眼界。”
“谢大人。”
卢俊义和韩存保同时说道,只不过卢俊义说的坦然自若,而韩存保却显得有些尴尬。
华榉轻轻瞥了韩存保一眼,随后看了一下关胜跟孙安,说道:“老孙,我有好久没有看你练武了,你跟关将军对练一趟给我看看。”
孙安和关胜明白,华榉让他们两个对战的目的是想让韩存保看看,护卫军除了卢俊义之外,也依然还有比他厉害的高手存在。
“卑职遵命。”
孙安与关胜从将台上下来,各自上马,关胜手提他的青龙偃月刀,孙安手持他的双剑,来到场中心,相互行礼后,展开了交锋。
孙安、关胜同在一起任职这么久,但却还从来没有切磋过,现在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两个人都把自己的本事放了出来,刀来剑往,在比试场中间杀的难解难分,连斗七十余合没分胜负。
韩存保仔细看了一下孙安和关胜的武艺,发现两人都要略高于他,五十合内他不会败落,但如果超过八十合之后,必败于他们之手。
“想不到护卫军除了卢俊义之外,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将领。”韩存保心里暗惊道。
华榉微微瞥了韩存保一眼,见其面带惊容,就知道他已经被孙安、关胜的武艺所震惊。
“老孙,关将军,可以了,不要再打了。”
孙安、关胜战到百合的时候,华榉把他们叫停了,因为他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打掉韩存保的傲气,如今效果已经达到,没必要再让他们继续打下去,毕竟都是他手下的虎将,不管谁受伤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孙安和关胜回到将台,华榉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说道:“关将军,老孙,辛苦你们了。”
“谢大人。”
随后华榉又看了一下,高展和王进,说道:“高将军,王将军,你们也下去练练吧。”
“是。”
高展、王进从将台上下来,纵马来到比试场,见礼之后,两人展开了交锋。
高展亲眼见过王进跟卢俊义的比试,知道他武艺高强,所以没有半点轻视之心,一开始就使出了高家枪法。
但见枪如疾电,势若雷霆,王进身周全是枪影。
王进的兵器一条马槊,而且也是由孟清河为他打造的,除了形状跟高展的不一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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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槊的长度、重量都一般无二。
王进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高展的武艺,但他能被华榉任命为后厢军厢都指挥使,想来武艺绝不在孙安和关胜之下,因此也不敢有丝毫托大,手中这条马槊在他手里上下翻腾,宛若灵蛇飞舞一般,任是高展枪法如神,也难占到他半分便宜
韩存保原本以为除了卢俊义、关胜、孙安之外,护卫军应该不会再有比他厉害的高手了,可是现在看到高展跟王进的比试,他才知道错了,因为无论是王进还是高展,都拥有在八十几合内战胜他的实力。
“想不到除了卢俊义、孙安、关胜之外,护卫军中还有这等厉害高手,看来之前是我井底之蛙了。”韩存保心中苦笑道。
华榉看到韩存保脸色有些发白,而且先前的傲气已经荡然无存,就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经奏效,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笑意。
“高将军,王将军,可以了,回来吧。”同样在高展和王进斗到百合的时候,华榉让他们停下了。
高展、王进回到将台,华榉先表扬了他们两个一番,随后看着韩存保说道:“韩将军,你觉得关将军、孙将军、王将军、高将军他们的武艺如何?”
韩存保显得非常尴尬的说道:“四位将军的武艺精深绝伦,令人敬佩。”
华榉本来还想再问他一句“比你如何?”,但是后来想了一下,尚培龄还在这里,要是太让韩存保下不来台,也会让他没面子。
而且,抛开韩存保的傲性外,他的武艺也的确不错,至少应该比索超要高一些,与闻达难分伯仲,但比李成又要逊上一筹。
因为李成能在高展的枪下坚持一百五十合才败,而韩存保最多坚持九十合必败。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算是难得的猛将了。
眼下护卫军马上要去江南剿灭方腊,能够多有这样一员猛将加入,他们的胜算也会更加多一分。
因此,也不想让他太难堪,所以就没有把最后那句话问出来。
华榉笑了一下,让众将都散去,然后带着尚培龄、韩存保回到护挥使营房,走回到书案后面,写了一张任命书,盖上指挥使大印,拿起来对韩存保说道:“韩存保,我现在任命你为护卫军中厢军第一军军都指挥使。”
中厢军厢都指挥使是王进,他的手下还没有得力战将,所以华榉把韩存保分在他的麾下,让他也有得力战将所调遣。
韩存保本以为今天自己冲撞了华榉,又在与卢俊义的比试中输了,华榉应该不会给自己太高的职位,没想到华榉居然任命他为军都指挥使,这简直太出他的意外,一下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怔在那里。
“存保,还怔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接任命书。”尚培龄急忙提醒道。
韩存保赶紧上前几步接过任命书,然后跪下向华榉拜道:“卑职谢大人,今后定当誓死效命,以报大人的知遇之恩。”
华榉从书桌后面出来把他扶起,笑道:“韩将军是经历过与西夏、辽国战事的,作战经验丰富,希望你能把作战经验传授给护卫军的将士,避免将士遭受大伤亡。”
“大人放心,卑职定把所知道的一切都传授给将士们。”韩存保说道。
华榉点了点头,随后让人把王进叫来,让他带韩存保去中厢第一军跟士兵见面。
第410章 提前派兵
王进带着韩存保走了,尚培龄说道:“文山,刚才存保冲撞了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心眼不坏,人也耿直,就是有些心高气傲,回头我会好好说他的,我代他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老公爷说哪里话,我要是真的在乎这件事情,就不会任命他为军都指挥使了。”
华榉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他出生名门,本身武艺又高强,有些傲气是在所难免的。我相信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他以后不会再那这样了。”
尚培龄人老成精,马上从他的话里意识到刚才孙安、关胜、高展、王进他们的比试,是华榉有用来打压韩存保傲气的,用手指着他笑着说道:“文山,你呀,真是太诡诈了,居然想到用这种办法来打压存保的傲气。”
华榉说道:“我也是为了以后护卫军的和谐着想,以韩将军的个性和傲气,如果我要是不用这种方法来打压他的傲气,只怕以后他很难和护卫军的其他将军相处。
所以只有把他的傲气打掉,他才能用平等谦逊的态度看待其他的将领,将领之间才不会产生隔阂,作战的时候才能够相互配合,才不会因为内部不和而出现失败。”
尚培龄赞同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一支军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凝聚力,如果将领之间不合,作战的时候是会出现大问题的。
希望存保能够理解你的一片苦心,从此改掉自己的傲性,与护卫军的将领和睦相处,共同协助你平定匪患,上报国,下安民,做一个真正的朝廷栋梁之将。”
华榉看的出尚培龄是真的很关心韩存保,于是也说道:“老公爷放心,韩将军是一名有才能的将军,相信他一定能够成为朝廷栋梁之将。”
尚培龄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对了,你跟公主已经成婚,打算什么时候带兵去平定方腊?”
华榉说道:“我本来想这两天就带进去的,但陛下不准,说我跟公主刚成亲没有多久,现在就领兵去剿灭方腊有些不合适,非要让我再等半个月之后再去。”
尚培龄说道:“陛下说的也有道理,哪有驸马跟公主刚成亲就带兵去剿匪的,而且荣德公主又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自然不愿意看到她难过。”
“是啊,所以我只能再耐着性子等半个月。”华榉叹息着说道。
尚培龄看到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其实你用不着唉声叹气的,虽然你的人暂时去不了,你可以先悄悄的把兵派过去呀,等到半个月之后你再过去。这样既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同时又能够打方腊一个措手不及。”
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华榉的脑子一下有了主意,欣喜的说道:“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多谢老公爷提醒。”
尚培龄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咱们两个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太见外了。行了,我先走了,你忙吧,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老头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帮你。”
“多谢老公爷。”
华榉说道:“我跟您一起走,我要进宫去面见陛下,跟他请示先把兵派过去的事。”
华榉虽然是护卫军的指挥使,拥有任命和掌管护卫军的权利,但是护卫军要离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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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到徽宗的许可才行,否则擅自派兵离开是会有罪的。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护卫军营,尚培龄去了枢密院,华榉则去了皇宫。
见到徽宗,华榉把想派兵去江南的想法对徽宗说了,并向他阐述了先派兵过去的好处,徽宗经过短暂考虑之后同意了。
“文山,寡人刚刚想到了一个问题。”徽宗说道。
华榉说道:“陛下请讲。”
徽宗说道:“梁山贼寇三番两次出来攻打府城州县,抢银夺粮,后来被你率兵重创了,他们才不敢再出来作乱。但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你率兵去平定江南之患,趁机又出来攻城掠府,该如何是好?”
华榉想了一下,觉得徽宗的顾虑确实存在,梁山连番遭到重创,兵力急剧减少,也需要钱粮来补充山上的需求,如果知道他领兵去攻打江南的方腊,是极有可能趁这个时候又出来夺取所需的物资和扩充兵力,因此不得不防。
“陛下不用担心,臣有办法让他们老老实实呆在梁山。”华榉想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办法?”徽宗问道。
华榉说道:“这次去剿灭方腊,护卫军可以扮作禁军秘密前往,对外只说是调遣江南路、两浙路附近的禁军围剿,这样梁山就不会知道我已经率护卫军离开汴京。
同时,陛下可命令宿太尉派几支禁军换上护卫军的衣服,在梁山附近几个府城州县之来回调动,做出随时有可能攻打梁山的态势。梁山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肯定会害怕护卫军再次攻打梁山,因此定会死守在梁山,不敢轻举妄动。”
徽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计策,如此一来寡人就放心了。”
随后,他马上让吴呈海传旨,让尚培龄和宿元景进宫。
半个时辰后,尚培龄和宿元景到了,徽宗让华榉把他的计策跟他们说了一下,然后下旨道:“两位卿家速速按文山的计策去准备吧。”
“臣等遵旨。”
尚培龄、宿元景接旨后准备离开,华榉随即也站起告退,跟他们一起从皇宫出来。
从皇宫出来的一路,华榉又向尚培龄、宿元景交代了许多细节问题,因为梁山的吴用是个机巧聪明之人,极善于从一些细节问题上发现端倪,如果被他识破了计策,到时候反而会容易被他们出兵攻击。
所以,一定要在细节问题上严防死守,不能露出一点可疑之处让他们抓住。
“文山,你放心吧,我们会按照你说的交待下面,绝不会出半点问题。”尚培龄说道。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另外,一定要派有能力的将领带兵去。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我们会尽量做到不漏一点痕迹,但也必须做好被他们发现的准备。
梁山有几员猛将,武艺超群,如果没有得力战将带领,一旦要是被他们察觉派兵攻击,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所以,必须派武艺高强的将领带队,这样即便梁山派兵攻击也能够与他们对抗,再不济也能带兵杀出重围,不至于全军覆没。”
虽然上次梁山死了不少头领,但真正有本领的头领除了董平之外,其他的一个没死。像林冲、呼廷灼、杨志、徐宁、秦明都是军中的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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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绝大部分禁军将领都要强,如果没有真正的勇将带领,遇到他们别说士兵难逃,估计就连将领也会被他们生擒,那样一来,不仅会让前面建立的朝廷威势消失,同时还会增加其他地方匪寇对抗朝廷的信心,为朝廷大军剿灭寇患带来困难。
宿元景说道:“放心,我会派禁军中最好的将领去带队,梁山军队若敢来攻击,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宿元景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整顿禁军,把一些没有真本事的将领淘汰出了禁军或是降级留用,将一批有真实本领的将领提了上来。
另外,他把华榉训练士兵的那一套办法也用到了禁军士兵身上,经过几个月的刻苦训练,禁军士兵的战斗力也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所以,宿元景才有底气这么说。
华榉略微又沉思了一下,说道:“为了保险起见,太尉可在梁山周边的几个县、府、州各再派驻几千禁军,一旦要是任何一支军队遭到攻击,便可迅速的得到增援。”
“嗯,有理。”尚培龄赞同道。
交代完毕之后,华榉与他们分开回到了护卫军营,把扈城给他的那本情报册子拿出来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立刻让人把文焕章找来,先跟他说了一下扈成打探到的消息,然后才跟他说了要提前派兵去江南的事情。
“闻先生,你觉得我们从什么地方进军最合适?”华榉问闻焕章。
闻焕章盯着地图看了一下,说道:“从距离上来说,润州离扬州最近,从扬州进军最合适。但扬州与润州之间有大江相隔,需要大量船只来运兵,而且一旦润州方面有了准备,将会给渡江带来极大的困难,即便强行登岸,也会给军士带来极大的伤亡。”
华榉点了点头,这一点跟他想的是一样的。
“那先生觉得从金陵建康进军如何?”华榉问道。
“可以。”
闻焕章指着地图说道:“金陵建康在江对岸,此处尚在朝廷的控制中,若以此处为进军点,向东可进攻润州,向西可择路攻宣州,比从扬州进军更有利。唯一的不便就是路途稍远,且需要绕很多路。”
“绕路不怕,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华榉说道。
随后他把卢俊义、关胜、孙安、高展、王进找来,让他们先乔装带兵前去建康。
“此次行动一定要小心,不能泄露半点风声,违令者重罚。”华榉郑重交待道。
“是。”
跟着华榉又吩咐道:“到了建康,立刻派士兵乔装成贫苦百姓混入润州城,待到我们攻城之日,做为内应助我们破城。”
“是。”卢俊义等人齐声应道。
交待完毕之后,华榉立刻让他们下去准备。
一个时辰后,卢俊义、燕青装扮成做买卖的人也离开了。
之后,孙安、高展、关胜、王进、李成、韩存保、闻达、索超、栾廷玉、张清、孟青河、单廷珪、魏定国、宣赞、郝思文、龚旺、丁得孙、薛元辉、秦东浩等人,也分别妆扮成不同身份的人离开。
而那些士兵,也在孙安等人离营后,扮成普通百姓,在各营都头的带领下,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军营。
第411章 我等着你回来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华榉再次找到徽宗,向他提出要去剿灭方腊,徽宗虽然还是不想让他在这个时候去,但先前已经承诺了半月后让他去,所以也不好再反悔。
因此,同意了他的请求,任命他为剿寇统帅,以及江南东、西两路,两浙路钦差,全权负责剿灭方腊之患以及江南东、西两路、两浙路的一切事务。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一定尽快剿灭方腊之患。”华榉说道。
随后,徽宗又交给他一道圣谕,说道:“文山,你此次前去剿灭方腊危险万分,为了防止意外出现,寡人在这道圣谕里已经写明,江南东、西路,两浙路所有的禁军、厢军全部归你调用,同时允许你在紧急或必要之时,以寡人的名义处置事情。”
以徽宗的名义处置事情,这意味着他只要需要,就可以代表徽宗下圣旨,这已经等同于拥有了皇帝的权利。
华榉没想到徽宗为了让他能顺利剿灭方腊,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心里颇为感动,跪下双手接过圣谕,说道:“谢陛下对臣的信任,臣必定誓死报答陛下,绝不辜负陛下的厚恩。”
徽宗把他扶起来,说道:“文山,奴儿才刚刚与你成亲,寡人身为父亲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派你去剿寇,但又不能拒绝你的一片报国之意,所以才不得已委派你去。
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千万不可轻易涉险,否则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寡人就无法向奴儿交待了。”
华榉退后一步,躬身说道:“我们一定谨记陛下的教诲,一定平安归来。”
徽宗点了点头,随后华榉告辞离开皇宫。
回到护卫军营,华榉把能闻焕章找来,说道:“闻先生,明日我就要去江南剿灭方腊,我走之后护卫军的一切事务就拜托给先生了。”
闻焕章说道:“大人请放心,卑职一定会处理好一切事物,大人只管安心平寇就是。”
华榉把留守护卫军营的那些将领叫来,又嘱咐了他们一番,然后才离开军营,去找尚培龄、宿元景、石松、司马宏、卢正鑫等人,又跟他们交待了一些事情。
毕竟他这次去剿灭方腊,所用的时间会比之前去解大名府、东昌府之围要长的多,所以必须对一些可能会出现的问题,提前做一些安排,以免事情发生影响到朝廷的安定。
“文山,朝中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盯住了梁师成、王黼,他们如敢有不轨之举,我们会立刻禀告陛下,将他们拿下。”宿元景说道。
华榉说道:“除了这两个奸臣之外,也得多留意辽国、西夏、金国方面的消息,以防他们对我们发起突然袭击。”
“这个我们知道,一直派的有专人盯着他们。”尚培龄说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
华榉抱拳行礼道:“各位,那我就告辞了,待我回来咱们再相聚。”
“文山,祝你马到成功,早日得胜而归。”尚培龄说道。
华榉回到家,把自己要去江南剿灭方腊的事情跟父母还有赵金奴说了,虽然他们都不愿意他在这个时候去,但也知道剿灭大宋境内的寇患是华榉的心愿,因此也没有说什么。
吃过晚饭,华榉跟赵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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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的地方,华榉拉着赵金奴的手问道:“你不会怪我吧?”
赵金奴温柔的一笑,说道:“你是在为大宋和天下的百姓谋福,也是在为父皇分忧,我身为大宋的公主,又岂会怪你。”
华榉说道:“对不起,等平寇回来我一定好好的陪你一段时间。”
赵金奴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因为惦念家里分心,我会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好的,公爹和婆母那里我也会每天去请安的,你不用担心。”
虽然赵金奴贵为公主,但自从嫁到华家以后,从来没有摆过一点公主的架子,每天早、晚都要去向华耀祖夫妻请安,家里面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她也都尽量帮忙,对待华榉的五个姐姐也像是对待亲姐姐一样。
对家里的下人也从不责骂,即便有人事情做得不对,她也只是轻言细语的教导。
所以,合府上下,没有不说她好的人。
“谢谢。”华榉感激的说道。
老实说,在跟赵金奴成亲之前,华榉对她只是欣赏,谈不上爱。
之所以接受徽宗的赐婚,其最大的目的只是希望能获得徽宗的信任和支持,以完成他平定天下,收复丢失疆土,振兴大宋的宏图志愿。
可以说他跟赵金奴的结合,完全是带有目的性的,一点感情都谈不上。
但自从他们两人成亲以来,赵金奴所表现出来的善解人意,贤良淑德,让他一点一点对她有了爱意,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终会有那么一天。
一夜过去。
华榉早起整理好一切,陪父母吃完早餐,赵金奴送他到中院门口,说道:“在外多保重,我等着你回来。”
“你也保重,别太累着了。”华榉也说道。
随后华榉出来,坐在马车上,去护卫军营了。
到了护卫军营,华榉从马车里下来,将闻焕章和留守的众将叫到一起,又嘱咐了他们一些事情,然后带着刘顺、刘檗,从护卫军营后面离开。
他离开后,闻焕章对赶马车的士兵说道:“你们把大人的马车赶到那边去停好,以后每天早、晚按时赶马车回大人家和来军营。记住,不可让人知道这是空马车。”
原来,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离开汴京去剿灭方腊,华榉早在十天前就开始坐马车进出,为的就是在他离开之后,可以用空马车来迷惑外面的人,让他们以为他依旧在汴京。
“是。”
赶马车的士兵随即把马车赶到一边停放好。
华榉带着刘檗他们步行出城,往前走了两里路,看到郁保四、周远地、文长龙、丁旺等人牵着照夜玉狮子宝马从树林里出来。
人多在一起行动容易被人察觉到,所以华榉事先让郁保四、周远地他们带着照夜玉狮子到城外来等他。
“大人。”郁保四等人向华榉行礼道。
华榉说道:“在路途中不要叫我大人,叫公子好了。”
“是,公子。”
华榉牵过自己的马,轻轻的在马头上抚摸了一下,然后翻身骑到马上。
郁保四等人随后也跟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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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华榉的带领下,一起朝金陵建康府而去。
早朝结束,梁师成和王黼从宫里出来,两人同上了一辆马车离开。
“华榉今日没有来上早朝,看来是已经去江南了。”王黼说道。
梁师成眯着眼睛说道:“华榉之前破曾头市、解大名府、东昌府之围,两次重挫梁山,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如果这次他再把江南的方腊剿灭了,那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就更加没人可以取代,在朝中的势力和威望也会更大、更高,对咱们也越不利,所以咱们绝不能让他顺利的把方腊给剿灭了。”
王黼问道:“太傅的意思是……”
“华榉担心他去剿灭方腊后,梁山会趁机出来作乱,所以故布疑阵,让禁军冒充护卫军在梁山周边的县、府、州活动迷惑梁山,而他则悄然秘密前往江南率兵剿灭方腊。
梁师成冷笑了一声,看着王黼说道:“我们可派人暗中放出风声,让梁山的人知道他去了江南,如此梁山的人必然会趁机再出来作乱,甚至为了报复华榉杀了梁山的头领,把假扮护卫军的那几支禁军全都消灭掉。
陛下闻报必会把他调回来,这样一来,他就没法再剿灭方腊,只要剿灭不了方腊,他也就立不了功,他在朝中的势力和威望也就不会再得到提升。”
王黼想了一下,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妥。”
“有何不妥?”梁师成问道。
王黼说道:“如太傅所言,即便陛下把他调回来了,也仅仅只是他不能得到升官加爵的机会,对我们来说却没有任何的好处。一旦过几个月战船造好,他把梁山剿灭,还是一样会升官加爵,我们现在拖住他几个月的时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梁师成想了想,王黼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问道:“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王黼说道:“既然华榉那么喜欢带兵打仗,那就让他去跟方腊打好了。”
梁师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问道:“将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黼阴险的笑了一下,说道:“江南方腊,手下有数十万兵将,占据了八州二十五县,以前蔡京、童贯、高俅在时,曾多次派兵前去剿灭,结果全都大败而回,领兵的将领大多也都被杀。
华榉虽然打败过宋江两次,但方腊却非宋江可比,他想把方腊剿灭没那么容易,此去十有八、九会损兵折将,甚至连他自己的命也会丢在那里。
如果他要是真的死在了江南,那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梁师成听他这么一解释,顿时也醒悟了过来,嘿嘿笑道:“将明啊,你这招借刀杀人实在高明,不仅去掉了我们的心腹大患,而且还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妙,妙,实在是妙。”
“太傅过奖了。”王黼笑着说道。
梁师成得意的说道:“只要华榉一死,其他的人就不足为虑,凭着我们两个人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让陛下重新对我们信任有加,到时我们就可以把朝中那些对头一一铲除,以后朝堂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太傅所言甚是。”王黼阴笑道。
随后,梁师成让马车停下,王黼下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走了。
第412章 兵发润州
从汴京到金陵建康府有一千多里路程,华榉带着郁保四、刘檗他们,晓行夜宿,用了五天时间总算赶到了金陵建康对面的江岸口。
孙安早已带着三条大船在江岸处等候,看到华榉来了,急忙上前迎接道:“参见大人。”
“老孙,辛苦你了。”华榉笑着说道。
“大人请上船。”孙安侧身说道。
华榉从马上下来,走到岸边,船上早有人把船板搭好,华榉踩着船板上到船上,随后其他也牵着马上了其他船,跟着孙安下令开船。
渡过江,孙安带着华榉直奔水军营寨。
“拜见大人。”
华榉一进军营,卢俊义、关胜、高展、王进、李成、韩存保、索超等人便行礼迎接。
华榉微笑冲他们招了招手,随后到了水军中军大营,华榉笑问道:“大家辛苦了。”
“大人辛苦。”
众将往两边分开站好,孙安把一个体魄健硕,三十四、五的男子叫过来,对华榉说道:“大人,这位就是金陵水军的刘梦龙都统制。”
“卑职刘梦龙参见大人。”刘梦龙抱拳躬身对华榉行礼道。
“刘统制不用多礼。”华榉说道。
“谢大人。”
华榉打量了一下刘梦龙,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眉宇间还带有几气刚毅之气,看得出应该是一员水中猛将。
“刘统制,目前建康水军有多少船只?”华榉问道。
刘梦龙说道:“回禀大人,目前建康水军共有大型战船一百二十只,中型战船二百四十只、小型船只五百只。”
“方腊军可曾来犯建康?”华榉又问道。
“尚未来过。”刘梦龙说道。
华榉随后看着卢俊义问道:“近日方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卢俊义说道:“回禀大人,暂时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让人把地图拿来,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对刘檗、刘顺说道:“立刻去把金陵建康太守、禁军驻金陵主将给我叫来。”
“是。”
刘檗、刘顺应声后去了。
“刘统制,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华榉说道。
“卑职遵命。”刘梦龙随即抱拳行礼后出去了。
华榉问卢俊义、孙安道:“你们派人到润州去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
卢俊义上前指着地图上的润州,说道:“数日前已经派扈成带了两百人混入润州,与尚在润州的焦挺会合。”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润州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拿下了润州,我们就可以凭借润州和建康这两个地方守住大江,杜绝方腊军顺江而上的可能,把他们的势力范围限制在江对岸,从而可以让我们像拔钉子一样,把他们占据的地方一个一个拿回来。”
“大人说的是。”卢俊义等人说道。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金陵建康府太守薄越明和禁军驻金陵主将赵郝一起到了。
华榉先让卢俊义、关胜等人出去,然后把徽宗给他的那道圣谕出来向薄越明和赵赫宣读,两人听后躬身说道:“卑职愿听大人调遣。”
“赵将军,建康谁去现有多少禁军?”华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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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总共一万三千人。”赵赫说道。
华榉又问薄越明:“建康府的厢军有多少?”
薄越明说道:“回大人,三万余人。”
华榉把他们叫到了地图前,指着金陵建康府的标记说道:“金陵建康府是一个关键的地方,守住了这里就能防止方腊的军队渡江。所以我叫两位大人来,就是想让你们在护卫军离开之后,派重兵严防死守,绝不能让方腊军渡过江去。”
护卫军的任务是剿灭方腊,如果分兵出来防守,会让他们进攻的兵力显得有所不足,所以这种防守的事情还是交给地方军队和禁军最合适,这样既能起到防范的作用,又不会占用护卫军的兵力。
“大人放心,我们保证绝不会让方腊的一兵一卒渡过江去。”赵赫说道。
薄越明也说道:“下官回去便命令他们在各路关隘把守,绝不让方腊的军队靠近建康一步。”
华榉说道:“如此,防守的任务就交给二位了。”
“卑职遵命。”赵赫、薄越明说道。
华榉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就没有多留他们两个,让他们先回去了。
随后,华榉把孙安叫进来,说道:“立刻派人去跟扈成、焦挺取得联系,告诉他们两天之后我们要攻打润州,让他们做好接应的准备。”
“是。”孙安立刻叫来一个士兵,让他乔装去润跟州扈成、焦挺联系。
“走,带我到水军营地里到处看看。”华榉说道。
“是。”
孙安带着华榉在水军营地里到处走了走,然后又在刘梦龙的陪同下,到战船上去看了看,听他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战船的性能。
一天后。
派到润州城里跟焦挺、扈成联系的人回来了,告诉华榉已经与他们取的联系,是夜但听到城中有炮竹声响,便开始攻城。
听到了回信后,华榉立刻把卢俊义,高展,关胜,孙安、王进叫来,指着地图对卢俊义、高展、王进说道:“卢将军、高将军,王将军,你们率领本部人马前去夺取宣州,并肃清其境内方腊所有的兵力,然后向湖州、独松关、德清进军,最后在杭州与我会合。”
“卑职等遵命。”卢俊义、高展、王进三人说道。
“记住,对外的时候不要宣称我们是护卫军,而要说是禁军。”华榉说道。
“是。”
华榉说道:“还有,我任命卢俊义为行军指挥使,若有事由卢俊义决断。”
行军指挥使,顾名思义就是行军打仗时的指挥官,它不是固定的,而是每一次战役之前,由最高指挥统兵将领,指定一个威望最高的将军,为其中一路行军队伍的临时决策官,遇到问题或是有争议决定出现的时候,就由这位临时决策官来做最后的决定。
卢俊义的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安排他来做行军指挥使,不会有人有异议。
卢俊义说道:“大人,卢俊义才疏学浅,只恐无法胜任临时指挥使一职。高将军乃世代将门之后,又有丰富的统兵作战经验,还是由他来做行军指挥使更合适。“
华榉看了一下高展,问道:“高将军,卢将军让你来做行军指挥,使你觉得如何?”
高展抱拳说道:“卑职认为还是卢将军做行军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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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合适,卑职愿听从卢将军的调遣。”
“卑职也认为卢将军做行军指挥使合适,卑职也愿意听从卢将军的调遣。”王进也说道。
华榉看着卢俊义笑了一下,说道:“卢将军,你看到了,高将军和王将军都推荐你做行军指挥使,证明你是众望所归,你就不要再推迟了。”
卢俊义说道:“既是大人信任,卑职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一定尽早到杭州与大人会合。”
华榉说道:“只要战事一起,方腊就会知道朝廷派兵来清剿他了,定然会派重兵把守各路关隘,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尤其是遇到难以攻打的地方,能够尽量智取的就智取,千万不要强行硬攻,以免造成过多的士兵伤亡。如果实在打不下来,就暂时按兵不动,派人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
“卑职记下了。”卢俊义说道。
华榉点了点头,随后卢俊义,高展,王进出去,点齐各自的手下离营走了。
接着,华榉对孙安、关胜说道:“老孙,关将军,你们随我一起去拿下润州。”
“是。”
华榉把刘梦龙叫来,命令他率领五千水军沿江而下,配合他们攻打润州。
“如你率军早到,不要提前行动,等候我的命令行事。”华榉交待完毕之后,又特意补充道。
“卑职遵命。”刘梦龙应道,随后出去集合士兵,准备出发。
一个时辰后,华榉带着五万五千护卫军从旱路走了,随后刘梦龙率领五千水兵也从水军出发,前往润州。
他们刚一离开,赵赫就率领一万三千禁军前出建康府到五十里外的重要地段扎营设防,薄越明也派手下兵马都监带着两万厢军在各个关隘把守,连鸟都难以通过。
从金陵建康到润州直线距离只有一百多里路,但由于道路难行,且要绕很多路,距离被拉长很多,所以当天华榉他们宿营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继续赶路,快午时才进到润州城地界范围。
“这里到润州城还有多远?”华榉问道。
孙安看了一下地图,说道:“还有三十几里。”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继续前进。”
“是。”众将士兵齐声应道。
大军继续浩浩荡荡的朝润州城挺进。
润州城,府衙。
后堂,一名四十岁左右,面带富态,身材强壮,穿着一件宽松锦服的男子,正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观看,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茶水。
“报!”
突然,一名身穿军衣的报子急急匆匆的跑来说道:“回禀枢密大人,西城三十里处发现朝廷军马。”
原来,这名正在看书的男子正是方腊手下的东厅枢密使吕师囊。
这吕师囊出生歙州,家里颇有田产家私,在歙州也算是大户之家。
不过,吕师囊并不甘心只做一介富贵百姓,因为他自幼年熟读兵书,懂得排兵布阵,又拜高人习得一身好武艺,马上惯使一条丈八蛇矛,临阵杀敌勇不可挡,因此心中一直有着干一番大事的愿望,只可惜无人赏识。
方腊作乱,让他看到了机会,把全部家产资助了给方腊,因此被方腊任命为东厅枢密使,率领五万人镇守润州。
第413章 初战润州城
听到有官兵杀来,吕师囊立刻把手中的书放下,站起来问道:“有多少人?”
“大概五万之众。”报信的探子说道。
“立刻召集众将整备兵马,准备迎战。”吕师囊说道。
“是。”报信的探子下去了。
吕师囊马上回住处换上战甲戎装,然后带着身边三百名亲随士兵来到点兵校场,一看手下十二员统制官都已到齐。
吕师囊手下这十二员统制,原来也都是江南之地的江湖人,因为他们每个人的绰号后面都带有一个神字,所以人送外号江南十二神。
分别为游奕神潘文得、霹雳神张近仁、遁甲神应明、擎天神沈刚、六丁神徐统、太岁神高可立、巨灵神沈泽、吊客神范畴、豹尾神和潼、黄幡神卓万里、丧门神沈抃、太白神赵毅。
这十二个人每个人都有一身的好功夫,自从投靠方腊之后,攻府掠城,斩将夺旗,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因此被封为统制,随吕师囊一起镇守润州。
“拜见枢密大人。”十二统制抱拳躬身向吕师囊行礼道。
吕师囊说道:“众位将军不用多礼。”
“谢大人。”
吕师囊说道:“刚刚接到探马的回报,从金陵建康府方向来了一只五万人的军马,应该是朝廷派来剿灭我们的,已经离润州城不到三十里路,召集众位将军前来,是让你们随我一起出战,消灭这支军马。”
“我们尚没有去攻打建康府,他们倒派兵来剿灭我们,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话的这个人长的吊眉尖额,眼珠白多黑少,一张脸像在水里泡了几天似的惨白,活脱脱像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胆小的看一眼就能吓破胆。
此人正是江南十二神中的吊客神范畴。
“不必枢密大人亲自出马,只肖给卑职一万人马,便可杀他们片甲不留,申请其主帅献与枢密大人。”范畴颇为自信的说道。
吕师囊说道:“这次来犯之兵有数万之众,我们不可轻敌了,否则要是丢失了润州,陛下怪罪下来,我等吃罪不起。”
“大人说的是。”众将说道。
“报。”
探马又来,说道:“启禀大人,朝廷军马已经离城不到二十里。”
吕师囊说道:“再探。”
探马走后,吕师囊说道:“朝廷军马远来,必然人困马乏,我们可趁此机会给他们迎头一击,一举击溃他们,使朝廷再不敢轻犯我们。”
“愿听大人调遣。”十二统制齐声说道。
吕师囊说道:“一会朝廷军马到来,除应明将军、和潼将军率一万人留守润州外,其余将军随我一起率兵出城迎战。”
“是。”十二统制应道。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左右,探马再次来报道:“大人,朝廷军马离城已经不到十里。”
“众将随我一起出城迎战。”
吕师囊随即点齐了四万人马,率领着十员统制将官出城,出城列好阵式等着。
数里之外,华榉正领兵前行,突然派出去的探马飞骑回来,报道:“大人,润州方面已经获息大人领兵而来的消息,已经在距离西城门外两里的地方列阵等候交战。”
“一共有多少人?”华榉问道。
“四万左右。”
“率兵的人是谁?”华榉问道。
探马说道:“润州主将,伪东厅枢密使吕师囊。”
伪就是假,因为方腊是属于造反自立的朝廷,他麾下的那些官员全是属于非法任命,所以奏报的时候,都必须在他们的官称前面加上伪字,以示与正统朝廷官员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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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探。”华榉说道。
“是。”探马走了。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孙安与关胜,笑道:“这个吕师囊大概是以为我们远来,肯定已经疲惫,所以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趁势消灭我们,喂口可是不小啊。”
关胜轻蔑的说道:“就怕他的肚子太小,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
孙安也说道:“他大概是把我们当成跟以前来剿灭他们的那些官兵一样,认为可以轻易的击败我们,所以才敢率兵出城迎战,如果要知道这次来剿灭他们的是护卫军,估计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主动出击。
不过这样也正好,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华榉说道:“不错,他想给我们下马威,我们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出其不意拿下润州城。”
随后他把所有的将领叫到一起,交待道:“一会我们不要冲锋,等他们发起进攻,先用弩箭射击,逼他们用盾牌阻挡,破坏他们的进攻速度。然后趁机用风雷炮攻击他们,打乱他们的阵形,然后骑兵迅速出击,步兵随后跟进,一举消灭他们。”
“是。”众将齐声应道。
华榉看了一下掌管风雷炮营的夏宁,吩咐道:“一会你架风雷炮的时候,要尽量让炮弹落在靠近我方阵营前二十五丈到二十丈这个距离范围之内,因为这个范围正是他们用盾牌阻挡弩前的位置。”
“卑职遵命。”夏宁说道。
“还有,只许开三次炮,以五百发弹为一次,不可多放。”华榉又交待道。
这次华榉一共带了一千五百门风雷炮来,每次五百发弹,一轮刚好三次。
“是。”夏宁应道。
吩咐完毕,华榉率领大军继续往前行了七、八里路,远远的看到了吕师囊率领的军队。
但见三万人马呈一字形排开,马军、兵步排列有序,各种旌旗飘扬,看上去甚是威武壮观。
“这个吕师囊看样子还真有些军事才能,摆出来的阵势的确像模像样的。”华榉淡然笑道。
随后命令道:“传令下去,列阵前进。”
“是。”
命令下达,所有的护卫军士兵立刻按照刀盾、枪兵在前,弩箭兵居中,骑兵和风雷营居后排列好,然后缓缓向前进发。
往前又走了五、六百米,华榉让军队停了下来,夏宁在军中仔细观测了一下距离,随后后到后面开始让手下架设风雷炮。
华榉看了一下对面吕师囊等人,纵马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吕师囊问道:“阁下可就是守润州的吕师囊?”
吕师囊打量了一下华榉,见其年纪轻轻,却处于主将之位,甚是感到惊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说道:“本官正是驻守润州的东厅枢密使吕师囊,你是何人?”
“我叫郑华,是朝廷派来剿灭反贼方腊的主帅。”
华榉本来想用自己的字文山来作假名,但又想到现在整个大宋都知道自己,万一要是对面也有人也知道自己的字就暴露了。
所以,就用母亲的姓氏和父亲的姓氏合在一起编了一个名字。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该当死罪。”听到华榉直呼方腊的名字,吕师囊大声呵斥道。
华榉呵然一笑,说道:“方腊聚众造反,公然与朝廷作对,你们身为大宋子民,不思除乱报国,反而助纣为虐,侵占州府县城,残害百姓,才是罪当该死。”
紧跟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如果你们现在能够幡然悔悟,献出润州城,归顺朝廷,帮着朝廷大军剿灭方腊,可以算是你们戴罪立功,免去你们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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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们要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到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吕师囊正待反驳华榉,这时就听吊客神范畴大声说道:“大人何须跟他浪费口舌,待卑职生擒他交与大人处置。”
说完,催马就朝华榉冲了过去。
“贼将休得猖狂,看我擒你。”
华榉身后一员战将也催马冲了出去,华榉一看,原来是神火将魏定国。
两匹战马在战场中间相遇,魏定国抬手就是一刀劈了过去,范畴急忙举枪相迎,二人走马灯似的战场中间战在一起。
范畴的绰号虽然很吓人,但实际的武艺却并不怎么样,十几个回合后就抵挡不住魏定国的进攻,只被杀的骨酥筋麻,几次想拔马而走脱离战圈,可惜被魏定国的刀缠住始终找不到机会。
吕师囊看到范畴有危险,急忙说道:“范将军有危险,谁人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卑职去。”
一员战将飞马而出,吕师囊一看,这员战将身高七尺,面黄而丑陋,留着落腮胡子,手持一条五股钢叉,江南十二神中的丧门神沈抃。
“贼将休要以多取胜,我来会你。”
看到吕师囊那边又来一将,华榉身后圣水将单廷珪担心魏定国吃亏,大喝一声,拍马而出,也朝着战场中间飞驰过去,截住沈抃与其厮杀起来。
啊!
单廷珪与沈抃刚交手没五个回合,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众人一看,原来是范畴被魏定国抓住一个机会斩断了右臂。
范畴用左手提缰绳拔马想逃,被魏定国手起一刀,斩断脖子,人头如熟瓜落地般掉在地上,紧跟着无头的尸身也栽下马来,那匹战马唏咧咧的叫了一声,然后跑开了。
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斩于马下,吕师囊怒火中烧,挺丈八蛇矛就准备亲自过去给范畴报仇。
这时身后有人喊道:“杀鸡何用宰牛刀,不肖枢密大人亲自动手,待卑职前去取他首级给范统制报仇。”
话音落下,又是一员战将纵马奔而出。
吕师囊急看,只见此人身高过丈,体魄魁梧,手持一条浑铁方头棒,骑一匹褐色战马,乃是他手下江南十二神中的擎天神沈刚。
“该死的撮鸟,吃我一棒。”
沈刚马到魏定国跟前,劈手就是一棒砸了过去。
沈刚身高九尺多,比卢俊义都还要稍高,只比险道神郁保四稍低,体态也很威猛,他手中拿的那条浑铁方头棒,长有丈二,前面一尺半是四方的,每面宽约五寸,上面全是隆起的半圆疙瘩,起码有五六十斤重,这一棒下来的力道至少有一、两百斤。
魏定国看沈刚的体型和使用的兵器,就知道这是一个力量大的人,所以没敢用手中的熟铜刀跟他硬拼,但这个时候拔马让开也来不及了,于是兵行险着,双手一轮熟铜刀,朝沈刚的脖子斩去。
这是招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沈刚继续用棍子砸他,固然他会被砸死,但沈刚也会被他的刀砍断脖子。
所以,他赌沈刚不敢跟他同归于尽,必会回招防守。
果然,沈刚看到魏定国挥刀劈他的脖子,吓的赶紧顺棒往刀头一磕,准备把他的刀磕出去。
魏定国见沈刚如料回招防守,知道自己赌赢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舞开手中熟铜刀把沈刚裹住,不放他半点空闲。
这沈刚也就是身高力大,武艺却也只是一般,若不是魏定国惧他的力量,不敢与他兵器相碰,他早就已经被斩于马下。
但即便如此,沈刚也还是被魏定国逼的不停的防守,再也没有进攻的机会。
第414章 首战大捷
吕师囊看到沈刚也不是魏定国的对手,担心他也被魏定国斩于马下,急忙说道:“众位将军不要再跟他们浪费时间了,随我一起杀过去。”
“杀!”
在吕师囊和其余江南十二神的带领下,三万士兵一起朝护卫军掩杀过去。
正在交战的单廷珪、魏定国看到吕师囊率兵掩杀过来,急忙拔马而回。
孙安对华榉说道:“大人他们冲过来了。”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盾墙上。”
刀盾兵、枪兵立刻往前移动了十步,把经过改良的盾牌组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长长的盾墙。
“弩箭准备!”
三千铁弩兵随后跟上,手持已经装好弩箭的大铁弩,分成三组站定。
待吕师囊率人冲到百米距离时,华榉大喊道:“放箭。”
站在第一组的铁弩兵迅速扣动机括,上千弩箭如同暴雨一样朝冲过来的那些人射去。
这些弩箭全都是装了铁箭头的,穿透力是木弩箭的两倍,冲在最前面的上千名士兵纷纷中箭倒下。
第一组千名弩箭兵射完迅速蹲下,第二组千名弩箭兵随即发射,立刻有上千士兵倒在弩箭之下。
跟着第二组弩箭兵蹲下,第三组弩箭兵开始射击。
等到第三组弩箭兵的箭射出去,第一组的弩箭兵已经上好了弩箭,随即开第二轮射击。
“盾牌,快用盾牌。”
吕师囊看到护卫军的弩箭太厉害,而且密集如雨,射杀的范围也广,吓的勒住自己的战马不敢再往前,在后面大声的喊道。
一些拿着盾牌的士兵急忙跑到前面用盾牌抵挡箭雨,但他们使用的盾牌也是小圆盾和门型方盾,护了胸就护不了头和脚,护了头,腹部以下又保护不了,因此又被射伤了不少。
最后逼的没有办法,只能所有的盾牌手全都聚集在一起,才挡住弩箭,但这样一来他们往前推进的速度迅速的慢了下来。
华榉见他们把盾牌都集中在了一起,嘴角微微轻翘,对周远地说道:“发信号箭!”
“是。”
周远地早就已经把信号键准备好,刘檗用火折子点燃信号箭的引线,周远地松开弓弦,箭支如同火箭一样飞入空中,“嘭”的一声爆炸,红色的染料粉末在空中飞舞。
在后面早已架好风雷炮的夏宁,立刻大喝道:“开炮。”
嘭!
嘭!
嘭!
第一轮炮发射,五百枚石弹如同石雨一样划破天空,朝着吕师囊率领的那些兵砸了下来。
“啊呀!”
“啊!”
“啊!”
每一枚石弹的重量本身就有两、三斤,而且又是从空中急坠而来,杀伤力更强,再加上吕师囊的手下又多,随便往那里落都能砸到一个人,顿时被砸死、砸伤一大片。
“开炮!”
随着第一轮轮炮击完毕,夏宁立刻又下达了第二次发射口令。
嘭!
嘭!
嘭!
又是五百枚石弹的升空而起,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朝着吕师囊手下那些士兵砸来,立刻又被砸死、砸伤一片,就连前举着盾牌的人都被砸了不少。
“开炮!”夏宁第三次发出了开炮的命令。
石弹雨又一次从天而降,吕师囊手下的士兵再度损失数百。
这个时候,吕师囊手下士兵的阵型已经完全被冲乱,向前推进的行动已经完全停止。
华榉见吕师囊的手下已经乱成一团,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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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骑兵出击了,随即下令道:“步兵闪开!”
挡在前面的刀盾兵、枪兵和弩箭兵迅速的往分开,给后面的骑兵让出了冲锋之路,华榉右手往前一指,喊道:“骑兵,冲!”
“杀!”
孙安、关胜、闻达、栾廷玉、孟青河、张清、龚旺、丁得孙、魏定国、单廷珪、薛元辉、秦东浩,率领两万骑兵呐喊着,如同潮水似的冲向对面吕师囊众将士。
孙安、关胜等人的速度像风一样,加上两军的距离也并不长,数秒钟的时间便已经冲到了吕师囊军队的跟前,飞马踏倒处在最前面的盾牌手,如猛虎入羊群一般冲入吕师囊阵营。
关胜、孙安、闻达、栾廷玉、张清、孟青河等众将如杀神临世,大刀取命,钢枪索魂,铁棍一扫头骨碎,双刀斩过身首离,马到之处横尸遍地。
而其他骑兵也不逊让,手中的朴刀疯狂斩向对方士兵。
自从上次从东昌府解围回到汴京,华榉就把骑兵的兵器改成了朴刀。
因为原来骑兵使用的刀较短,而且杀伤力也不太强,力量不够的人,很难一次将对手斩杀掉,需要二次补刀才能杀死。
但在两军交战的时候,每多挥一次刀就会多浪费一些时间,也是多给对手一个反杀的机会。
而朴刀的威力够大,基本上一刀就能够解决问题,而且朴刀的长度也更适合骑兵骑在马上使用。
所以,华榉才把所有骑兵的刀全都换成了朴刀。
啊!
啊!
啊!
两万护卫军骑兵挥动着朴刀,如同地狱骑士一般,疯狂的收割着吕师囊手下士兵的性命,地上留下了大片的尸体。
吕师囊的手下本来已经在石弹的攻击下乱成一团,再被关胜、孙安等众将率骑兵一顿杀,顿时全都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倒拖兵器,朝着润州城里跑去。
正挥动丈八蛇矛跟护卫军骑兵交战的吕师囊,看到手下已经兵败如山倒,也不敢再继续打下去,拔马而逃。
“众将士听令,全体出击,一鼓作气夺下润州城。”华榉大喊道。
“杀!”
护卫军的骑兵在前,刀盾兵,枪兵、弩箭兵等步兵在后,一起追杀过去。
吕师囊带着手下剩余的统制官逃过吊桥退回润州城,守在城墙楼上的遁甲神应明看到护卫军已经掩杀过来,也顾不得还有士兵没有退回来,急忙对守城门和吊桥的人喊道:“快关城门,收吊桥。”
虽然润州没有护城河,但多一道吊桥,可以多一层对城门的保护,所以吕师囊来润州之后,就让人在四城门都加装了吊桥。
“我们还有好多士兵没有退回来了,关了城门他们怎么办?”豹尾神和潼说道。
应明说道:“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再不关门他们就要杀进来了,润州城要是失守了,陛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豹尾神和潼听后也不再说什么,跟着一起喊道:“快关城门,收吊桥。”
负责守城门的士兵立刻把城门关上,跟着控制吊桥的士兵快速转动摇轮,铁链卷起把城门吊桥给拉了起来。
“我们还没有进去了,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那些还没有来得及退回润州城的士兵站在城外大喊道。
应明指着追过来的护卫军说道:“敌军已经杀过来了,你们若想活命,先把他们杀退,然后我们再开城门放你们进来。”
那些士兵回头看了一下追来的护卫军,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一般,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应明完全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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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兵指着应明骂道:“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靠着我们的拼杀,你们当上了统治官。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只顾自己保命,却让我们去送死,不把我们不当人。好,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说完,这个士兵带着还没有进城的那些士兵,转身朝冲来的护卫军走过去。
城楼上的应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心道:“就算不把你们当人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得乖乖的去拼命。”
然而还没有等他高兴的太久,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气得脸色发白。
原来,那些士兵快要跟护卫军骑兵碰上的时候,突然全部跪下,把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过头顶投降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竟然敢临阵投敌,要是让我抓到你们,一定活剐了你们。”应明气的在城墙上狠狠的捶了一拳。
和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是我们关城门把他们挡在外面,否则他们也不会投降的。”
关胜、孙安等众将率骑兵冲来,看到这些士兵跪在地上投降了,便没有再理会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驰骋过去,直逼到城门三、四十米的前面。
应明担心他们会趁机攻城,随即命令守城的士兵放箭,同时把滚木礌石也准备好,一旦护卫军攻城就往下砸。
“退后!”
关胜、孙安见城楼上放箭,立刻率兵撤退到了一箭地之外等着华榉过来。
华榉骑着照夜玉狮子从后面过来,孙安告诉他城门已经关闭,而且城墙上有弓箭手放箭无法靠近。
华榉朝城楼上看了一下,随后又看了一下那些投降的士兵,人数大概有五千人之众,此时他们依然还跪在地上,被上万护卫军步军围着。
“老秦,把这些投降的人全部带到后面去看好,若有谁胆敢闹事挑恤,立刻全部处死。”华榉吩咐道。
“是。”
秦东浩指挥士兵把那些投降的士兵全部押走后,华榉本来想立刻下令强攻,但马上又想到强攻的伤亡太大,而且扈成、焦挺已经混入润州城,不如等到晚上让他们打开城门杀进去,这样既能夺下城池,又能避免重大伤亡。
有了决定之后,华榉对孙安说道:“后撤一里,就地休息。”
“是。”
命令传下,大军整体后撤了一里,随后分出一万人警戒,其余的士兵就地休息。
跟着华榉又让孙安派人去跟刘梦龙的水军联系,如他们已到,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候命令行事。
吕师囊带着残兵败将逃回城里,看到城门关闭,追兵被挡在外面,仰天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
稍做调整之后,他从马上下来,带着众将上到城楼,应明、和潼上前参拜道:“大人。”
“情况怎么样了?”吕师囊看着外面问道。
“回禀大人,敌军已经退到两里之外。”应明说道。
吕师囊说道:“这次的敌军来势凶猛,与前番来的官兵大为不同,从此刻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迎战,违令者斩。”
“遵命。”众将应道。
跟着吕师囊又说道:“敌军不退,很可能是要强攻夺城。从现在起,卓统制、和统制、沈统制,你们必须日夜坚守城楼,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半步。”
“卑职等遵命。”卓万里、沈抃、和潼应道。
交等完了之后,吕师囊让霹雳神张近仁去统计一下伤亡,自己则带着其余统制回府衙去了。
第415章 收编投降兵
吕师囊回到府衙,让人倒来一杯水喝了,然后坐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站着的沈刚等人,说道:“自我等随陛下起事以来,夺州抢府,攻城掠地,无往不利,宋军对我们畏之如虎,闻风便逃,前番宋朝廷多次派兵来剿,也都被我们杀的大败而回。不想今日却惨遭如此败仗,连范统制也被杀,陛下若是知道,只怕不会轻易饶了我们。”
“枢密大人不必担忧,此次我们虽然遭遇到了失利,但毕竟没有丢掉城池,陛下就是知道也不会太过于责怪大人。”
说话的这人面色显白,额高眼小,身材中等,正是吕师囊手下十二统制中的太白神赵毅。
吕师囊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此次宋军虽然从西城进攻,但也得防止他们东、南、北三城偷袭,因此此三处也不可大意。徐统、应明,你们两个跟张近仁坚守南城,未得我令不得擅离。”
“是。”三人应道。
“潘文得、赵毅、高立可,你们三个守东城,不可疏忽大意,不可擅离。”吕师囊又吩咐道。
“遵命。”潘文得、赵毅、高立可应道。
跟着吕师囊又看着擎天神沈刚跟另外一员体态雄壮,膀大腰圆的将领说道:“沈刚、沈泽,你们两个守北门,务要尽心,不可大意擅离。”
“遵命。”沈刚、沈泽应道。
“下去吧。”吕师囊轻挥手说道,众将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张近仁来向吕师囊报告损失的情况。
“此战我军总共损失了两万三千六百八十六人,马匹三百七十三匹,旌旗数百面、兵器两万五千余件。”张近仁说道。
吕师囊没想到居然损失了这么多兵力,心里非常忧虑,因为他手下总共就五万人,现在一下就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马,面对数万之众的护卫军,他实在有点担心会守不住润州城。
“下去吧,跟徐统、应明守好南门。”吕师囊说道。
“是。”
张近仁退下后,吕师囊赶紧写了一封申告求援文书,派人加紧送往睦州右丞相祖士远处,请他向方腊奏明,火速派兵增援。
城外。
华榉从马上下来,让刘檗把照夜玉狮子牵去喂些草料,然后让薛元辉去统计己方和吕师囊方面的损失。
薛元辉去后,华榉让人把带头投降的那个人带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道:“回大人话,小人叫陈候。”
“你们为什么要参加方腊的军队造反?”华榉问道。
“大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陈候说道:“只因朱勔这个狗官,打着为当今陛下采办花石纲的名义,对老百姓进行残酷的搜刮,数十万户百姓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果不参加方腊军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我们参加方腊的反军,实在是被逼无奈,但凡能有一条活路,谁又愿意走这掉脑袋的路呢。”
“朱勔!”
华榉想起来了,这家伙可是六贼之一,其对百姓祸害程度,甚至比杨戬、蔡京、高俅等人还要深,要不是他肆意欺压残害百姓,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参加方腊的叛军,方腊的势力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
可以说,江南出现这么严重的造反祸患,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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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勔,我还把他给忘记了。”
随后华榉问道:“朱勔现在何处?”
陈候说道:“方腊造反攻打苏州,他就逃到扬州去了。”
“他倒是逃的蛮快的。”
华榉冷笑一声,心道:“你躲得了方腊,但你躲不了我,我会很快送你去跟蔡京、童贯等人相聚。”
江南之祸因朱勔而起,可以说参加方腊反军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朱勔这个狗东西,如果不把朱勔这个罪魁祸首杀掉,老百姓的怒气就不会消,即便没有了方腊,将来也还有可能出现其他人起来造反。
所以,只有杀掉这个狗贼,才能让百姓看到朝廷铲除奸臣的决心,从而消除再有人造反的事情发生。
“陈候,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华榉看着陈候问道。
陈候说道:“家里尚有老母和妻儿。”
“他们现在什么地方?”华榉问道。
陈候以为华榉问得这么清楚,是想要把他们一起杀掉,赶紧跪下磕头说道:“大人,您要杀就杀我吧,千万不要杀我老母和妻儿,他们都是无辜的。”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华榉让他起来,说道:“我不是要杀他们,只是想单纯的弄清楚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然后好帮助你们。”
“大人说的是真的?”陈候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
华榉说道:“你们参加方腊的造反军也是迫于无奈,既然你现在投降了,那之前你所做过的所有事情都既往不咎。如果你愿意回家,等剿灭方腊之后,我就让你回去。”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陈候再次跪下给华榉磕头。
华榉把他扶起,说道:“一会你回去告诉你的那些同伴,以前朝廷奸臣当道,各地百姓都遭到了贪官污吏,恶霸豪强的欺压和掠夺,他们为了生存加入方腊叛军,可以理解。
如今陛下已经把朝堂的奸臣除掉,各地的贪官污吏也被罢免和杀头,百姓的日子正在逐步好转。他们以后只要不再做违法之事,我不仅不会追究他们以前的事情,而且等到将来方腊之祸平息之后,保证他们人人都会有屋住、有田种、有饭吃,不会再背井离乡,不会再有苛捐杂税,不会有人逼他们交花石纲,更不会再有卖儿卖女的现象出现。”
“是,小人一定把大人的话转达给他们。”陈候说道。
“还有。”
华榉笑了笑,说道:“你们原来都在方腊手下当兵,对他们的情况非常了解。你回去跟你的那些伙伴商量一下,如果愿意加入朝廷军队帮着剿灭方娜。以后但凡抓获一个方腊普通士兵可得一百文钱奖励,抓获一个普通将领可得十两银子,抓获重要的将领则可以获得五十两银子,如果是抓获像吕师囊这样镇守一方的主将,则可获得五百两银子。每次大战统计之后,立刻兑现,概不拖欠。
除此之外,如果在参加剿灭方腊的过程中有人死亡,家人可以得到五十两的抚恤金。如果是受伤致残,则会由朝廷终身给予伤残补助,最低每月一千文,如果是重度残疾,最高每月可获得五千文,让其一家老小生活无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华榉最擅长的策略,而且屡试不爽。
他知道这些人的家庭情况,比原来护卫军那些士兵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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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要不也不会参加方腊军。
但即便参加了方腊的军队,最多也就是能够吃顿饱饭,想要获得丰厚的钱财是不可能的。
因为方腊养了这么多的军队和将领,需要大量的钱财来维持,否则根本撑不了多久。
所以,他手下那些军队打下的州、府、县城银库,以及抢劫那些官员、富户得到的钱财,大部分都被他收走作为军资,其余小部分则被他手下那些官员、将领瓜分,像陈候这些普通士兵根本连汤都捞不到一点。
因此,只要能够给予他们重金奖励,他们必定会倒戈一起对付方腊,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增加剿灭方腊的力量,同时也能减少护卫军的伤亡。
果然,陈候听到有那么丰厚的奖赏,两眼直放光,激动说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保证他们全都愿意。”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让人送他回去跟其他那些人商量。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护卫军士兵带着陈候又回来了,对华榉说道:“大人已经对他们说了,他们也都愿意加入朝廷大军剿灭方腊,不过他们想让大人亲口告诉他们,他们才会相信是真的。”
“好啊,那我就亲自去告诉他们好了。”
华榉随后亲自去对那些投降的士兵说了一遍,立刻有人问道:“大人您说的都是真的?”
华榉指天起誓道:“黄天厚土为证,我若有半句假话,必遭天谴,永不超生。”
看到华榉立了誓,这些投降士兵总算相信了他的话,纷纷表示愿意加入朝廷大军剿灭方腊。
华榉见状很是高兴,立刻让秦东浩把他们按五百人一营,分成了十个营,刚好奏成两个军。
不过,从都头到营指挥使,全是护卫军的人担任,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才能使的万年船。
又过了一个时辰,薛元辉回来了,向华榉汇报了双方的伤亡人数,护卫军死亡的人数只有三百一十七人,受伤一千零二十九人。
吕师囊手下的死亡的人数和投降的人加在一起,正好跟张近仁向吕师囊报告的一样,两万三千六百八十六人。
华榉说道:“把死亡士兵的尸体全部收敛好,等打下润州之后,把再用棺椁盛殓起来,以后回去交给他们的家人。”
“是。”
又过了一会,去跟水军刘梦龙联系的人也回来了,告诉华榉,刘梦龙已经率领到达离润州五十里的江段处,随时待候命令出击。
几个时辰过去,夜色来临。
润州城里。
由于有战事发生,所以城里实行了宵禁,所有的商铺和百姓都关门闭户,灭灯寂静,大街上除了巡逻的军队之外,一个百姓都没有看到。
靠近西城门斜对面五十米的一条巷子口,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隐藏在黑暗里,仔细盯着城门那里看了一会,随后退回去,一阵风似的跑到巷子的另一个出口,小心的看了一下,没有异常,立刻穿过大街,跑进了街对面的一条巷子里。
这是一条死巷子,里面漆黑,男子来到巷子最后一个院门前,推门而入,跑进正房。
正房里的窗户是用棉被挡上的,灯光透不出去,有两个人正坐在桌前,这两人正是受命混入润州当内应的扈成和焦挺。
第416章 内应行动
看到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扈成急问道:“情况打探的怎么样了?”
“大人,今天城门洞那里增兵了,原来只有二三十人把守,今天晚上一下多增加了一千人。另外还有巡逻兵经过的次数也增加了,往常需要半个时辰才经过,今晚每一刻就会有三次巡逻兵经过。”
“增加了一千人!”
焦挺看了扈成一眼,说道:“增加的好多啊,光城门洞的人我们都很难杀掉,一旦让城楼上的人下来和巡逻的人一起将我们堵住,那我们就危险了。”
扈成说道:“看来今天白天大人他们重创吕师囊,让他感到了害怕,所以才加派了这么多人手。”
先前他们其实也预料到了吕师囊会加派人手把守,只是原来以为最多增加几十或者百多人,凭他们带的人如果动作够快还是能够应付。
但没有想到吕师囊会增加一千人,这就让他们为难了,毕竟他们只带了二百二十人,别说打开城门了,估计连城门洞都很靠近。
焦挺说道:“扈虞候,现在怎么办?”
扈成想了一下,说道:“只有用第二个办法了。”
为了能够顺利打开城门,扈成准备了两个方案,只不过第二个方案比较危险,需要冒极大的风险,弄不好会全部死掉,所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扈成也不想用。
扈成把住在其他房间的人都叫来,从里屋拿出来四十个箩筐一样大的包裹,然后挑选了二十人提着,准备离开,焦挺说道:“要不让我去吧。”
扈成说道:“还是我去,你带人去靠近西城门的地方等着。”
“那你多带点人去吧。”焦挺说道。
焦挺说道:“二十人够了,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那你小心点。”焦挺提醒道。
“知道。”
扈成拍了一下焦挺的肩膀,带着二十名手下走了。
同一时间,润州西城外,护卫军营地,没有一点火光,漆黑一片。
是华榉让人不要点火的,目的是为了城墙上的人看不清他们的情况。
一处高地上,华榉带着孙安、华榉、栾廷玉、闻达、孙清等众将远远的眺望着润州城。
“大人,怎么扈成他们还没有动静?”孙安说道。
华榉说道:“别急,时间还早,再等等。”
随后他想了一下,说道:“老秦,立刻派人骑快马去通知道刘梦龙,让他率水军沿江而下,从江岸攻打北门,配合我们取润州。”
“是。”秦东浩应了一声,下去派人去了。
随后华榉又说道:“让所有的士兵都准备好,随时准备抢城。”
“是。”孙安答应了一声,下去吩咐去了。
润州城里。
靠近吕师囊所住的府衙附近,扈成带着二十名士兵悄悄潜伏到了靠近府衙的街口。
扈成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府衙门口有三十几名士兵走动之外,其余周边全都静悄悄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扈成赶紧带人把头缩了回去,只见一队巡逻兵在一名将领的带领下从府衙门口的走了过去。
“走。”
扈成冲着身后的人低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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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到与府衙平行的街道方向,顺着街道小心翼翼的潜行到府衙右侧的巷子口,然后随后迅速跑到靠府衙大门方向的墙边站好,跟着探头往府门前看了一下,见守在门口的士兵没有发现他们,随即冲着士兵往巷子里面摆了摆手,士兵立刻带着包裹鱼贯而入跑进巷子里,等他们都进去之后,扈成也跟着跑了进去。
这条巷子是府衙的右侧门出口,是专供府中下人出入的,没有其他人家,因为显得非常安静。
扈成带人来到右侧门,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下,里面没有动静,随即踩着两个士兵的肩膀爬到墙头往里看了一下,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点灯,没有声音。
他让人递了一块小石头给他,朝着院子里扔了进去,石头“啪”的一声落地,紧跟着就听到里面右侧一间房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谁啊!”
很快,屋里亮起了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身上披着衣服,手里提着一个灯笼开门出来,扈成赶紧把头缩了下去。
那个人拿着灯笼在院子里到处照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后又走到右侧门前隔着门问道:“谁啊?”
扈成他们没有回答,那个人见没有人回答,便提着灯笼回屋了。
扈成慢慢的把头又伸出墙头看了一下,等到屋里的灯熄灭片刻之后,他轻手轻脚的翻过墙头,双脚慢慢落地,然后猫着腰走到窗户前听了一下,里面没有动静,跟着走到门口轻轻用手推了一下门,门是栓着的没有推开。
随后蹑脚走到右侧门前,小心缓慢的把门栓拉开,然后先慢慢的把门拉开一点,跟着蹲下用手托着门,用力往上抬着,一点一点把门打开。
之所以要用手把门托着再打开,是因为有些门用久了会发出“咯吱”的声音,用手托着可以避免发生声音。
把门完全打开之后,扈成小心的把门放下松开,然后冲外面的人招了下手,等所有的人都进来后,他再次蹑脚走到那人住的门前,捡了一块石头“啪”的丢在地上。
随后就听到屋里那个人再次问道:“谁啊!”
扈成没有应声,只是又朝地面扔了一块石头。
很快屋里的又亮起了灯,跟着那个人提着灯笼又出来了,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喊话,扈成从后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跟着用随身携带的尖刀抵在他的咽喉。
那人吓得手一哆嗦,灯笼掉在了地上,一个士兵手疾眼快赶紧伸手把灯笼捡了起来。
扈成把这个人拖进到屋里,拿着灯笼的士兵跟了进去。
“不想死就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一刀割断你的喉咙。”扈成低声说道。
那个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扈成慢慢的松开手,问道:“府衙里一共有多少守卫士兵?”
“只有吕大人的三百亲兵。”那人声音哆嗦着回答道。
“这府里除了吕师囊之外,还住有他的家眷吗?”扈成问道。
那人说道:“没有,吕大人的家眷都在他的老家睦州,这里就他一个人住。”
“那些亲兵都在什么地方把守?”扈成又问道。
那人说道:“府衙门口有三十六人把守,中院大门有十二人把守、内院大门有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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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守。另外,前院、中院、内院各有一支十二人的夜巡队,每隔半个时辰会出来巡夜一次。”
扈成随后又问道:“除士兵之外,仆人有多少?”
“除了他身边伺候他的两个人之外,就只有一个厨子,七个打杂,以及马房那边两个看马的,一个看守左侧门的,就再没有其他的人。”那人说道。
“他一个东厅枢密使,身边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下人,你是不是在骗我?”扈成凶厉的说道。
那人吓的都要哭了,说道:“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好汉。吕大人生性谨慎,担心下人过多会有奸细混进来,再加上他就一个人住,也没女眷需要伺候,因此就只要了这点下人。”
扈成见他不像说谎,相信了他,心里暗喜道:“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他还以为府衙里除士兵外,至少也得有几十上百名下人,还担心被发现,那知道居然只有这么点下人,这下他对计划的成功性又多了几分把握。
“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扈成问道。
“在左侧门那边。”
“柴房、厨房在什么地方?”
“也在左侧门那边。”
“那些士兵都住在那里?”
那人说道:“他们是吕大人的亲兵,全跟吕大人住在内院保护他。”
扈成又详细问了一下府衙的地形,这个人全如实的告诉了他,随后他用布团塞住这人的嘴,再将床单撕成条把他捆了起来。
“你们在右侧这边寻找空屋放置引火之物,放好之后先不要点燃,等我派人来告诉你们再点。”
“是。”
扈成留下十个士兵在右侧门这边放置引火之物,自己带另外十个士兵从右侧院出来,往左侧门厨房、柴房而去。
润州府衙的面积挺大,从右侧门到左侧门的直线距离就有四、五百米,如果算上绕回廊,走花园,穿竹林,左不多得走三、四里路。
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次巡夜兵,不过好在府衙地宽人少房多,又没有下人,所以很容易就躲了过去,等巡夜兵过去之后,他们又才出来继续行动。
一路小心翼翼,潜踪匿行,扈成他们总算到了左侧门这边,先找到了厨子和那七个打杂的人住的地方,轻轻撬开门进去用刀抵住他们,把他们全捆了起来。
随后扈成吩咐道:“大家分开放置引火之物,注意别让人发现了。”
“是。”
“还有,把能救火的木盆、木桶、木瓢等物品也都烧掉,井里打水的桶也别放过。瓷器的盆、罐、瓶等能盛水的全部扔到井里去,尽量不要给他们留盛水救火之物。”扈成随后又交待道。
“知道了。”
十个士兵分开,五个在柴房、厨房、杂物房等一带房间放置。
扈成带着剩下五个士兵悄悄的摸到马棚和左侧院,把看马的两个人和看左侧门的人捆起来弄到别的地方藏好,然后打开包裹将能迅速燃烧的引火之物堆放在马棚周围、看马人的房间里、马棚外面周围的房间。
接着,又把放在各处用来救火的水缸里的水倒掉,这样可以更加减缓救火的速度。
第417章 调兵离城门
半个小时后,扈成和十个士兵从新会合在一起,问道:“都弄好了吗?”
“都弄好了。”所有的人都说道。
扈成随即让两个士兵先去把厨房、柴房、杂物房和马棚几处的火点燃,然后大家迅速一起离开,不过并没有离开府衙,而是找地方躲了起来,因为放火只是为引起府衙骚乱,后面才是重头戏。
由于有易燃的引火之物相助,柴房、厨房、杂物房等几个相邻房子的火很快便烧大,并且迅速连成了一片。
马房这边也同样火势凶猛,连带跟马棚挨在一起的几处房子也烧了起来,马棚里的马吓的到处乱蹿,却无法跑出来,只能在火中唏咧咧的惨叫。
一队巡夜兵正往到厨房这个方向走,突然看到有几处火光,急忙跑过去一看,才发现厨房、马棚等房子着火,急忙敲锣大喊道:“失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随着锣声大起,守中院大门、守内院大门的士兵,以及在内院已经休息的士兵也起来,往这里汇聚过来灭火,但是厨房这边的火已经烧成一片,再加上救火的工具也没了,大家只能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找工具。
而马棚这边,也由于附近水缸里的水都被倒掉,水井里的桶和绳子也都被割断拿去烧掉,所以也是着急忙慌的到处找工具救火。
正在房中睡觉的吕师囊听到锣声,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连鞋都没有穿就打开门跑了出去,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厨房、马棚失火了。”伺候他的其中一个下人说道。
吕师囊说道:“速速派人把火灭掉。”
“已经去了。”下人说道。。
吕师囊听到亲兵已经去救火,心放了下来,转身回到卧室,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想道:“我身边这些下人的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一向做事稳妥,怎么会这么大意失火呢,莫非是有奸细混了进来?”
如果是真的失火他倒也不会在意,怕就怕是有奸细混了进来,现在城外重兵压境,如果有奸细里应外合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走到堂屋门口喊道:“来人啊!”
那个下人冲冲跑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吕师囊说道:“速速让人封锁府衙,搜查是否有奸细混进来。”
“是。”下人应声后立刻跑了出去。
因为内院的亲兵都去救火了,所以这个下人只能跑到外院失火处去传达命令,结果刚出中院就碰到了十一个亲兵过来,下人立刻跑过去说道:“大人有令,让封锁府衙搜查奸细。”
“好。”
那十一个亲兵迅速的将下人围起来,还没有等下人反应过来,后面一只手便捂住了他的嘴,跟着前面一人抽出短刀捅进了他的心窝,下人双眼圆睁挣扎了两下,随后不动了。
原来,这十一个亲兵是扈成和他手下装扮的。
从刚才放火之后,扈成就带着手下一直在暗中看着,见那些亲兵已经乱成了一团,随即带着手下隐藏在角门旁边,只要有三个以下的亲兵经过,立刻迅速扑上去捂住嘴拖到旁边房间里干掉,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
因为亲兵都在忙着找救火工具,谁也没有发现身边同伴少了,所以给了扈成他们多次下手的机会,不仅他们自己全部都换上了亲兵的衣服,顺带着还给右侧门的十个人也都各自弄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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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们准备到右侧门这边继续放火,结果刚走到这里就碰上了这个下人。
扈成让手下士兵把下人的尸体抬到隐蔽处藏了起来,说道:“吕师囊已经有所察觉,咱们必须加快行动。何友、窦庆,你们去右侧找蒋山、苗水他们,让他们换上吕师囊亲兵的衣服,点火之后迅速从右侧门出来在巷子口等我们。”
“是。”何友、窦庆应声后走了。
扈成看了一眼下人的尸体,对其余的人说道:“把他的血涂在脸上和身上,脸上涂浓一点。”
随后,在他的带头下,所有的人都在脸上和身上涂了下人的血。
跟着扈成就带着人往前大门而去,由于所有的人都去救火去了,他们很顺利就到了大门。
扈成给手下使了个眼神,手下心领神会,跟着扈成一边往外跑一边喊道:“抓刺客!”
守在大门的士兵已经发现府里起火,但他们没有接到命令不敢离开,心里正在疑惑怎么回事,突然听到护城他们一喊,急忙围了过去,因为扈成他们脸上全涂满了鲜血,因此这些士兵也没有认的真切,只是看他们的衣服相同,便以为是自己人,问道:“怎么回事?”
扈成指着那吕师囊住的内院说道:“有三十几名刺客从后院杀进府内,企图刺杀吕大人,并在府中到处放火。”
“快跟我去救大人。”
负责守门的士兵一听,立刻就要冲入府中,扈成说道:“大部分刺客已经被大人击杀,只有数人从后面越墙而逃,大人有令,让你们速速由前面过去封锁街道,挨家挨户搜查,不可让他们逃脱了。”
“大家跟我来。”那些士兵立刻提刀朝着府衙后面的街道跑去。
扈成随后朝早已等候在右侧巷子口的何庆、蒋山等人招了一下人,何庆、蒋山立刻带人过去跟他们会合,一起往西城门这边跑去。
半路上,一名骑着马的巡逻将领率兵拦住了他们,问道:“出什么事情?”
扈成说道:“有刺客潜入府衙纵火,并企图刺枢密吕大人。”
带头的将领问道:“枢密大人怎样了?”
“枢密大人无事,大部分刺客已然被抓获,只有三人从后院逃脱,大人让我们传令,所有巡街士兵立刻前往,封锁府衙前后的大街,挨家挨户搜查,一定要抓住漏网的刺客。”扈成说道。
“大家跟我来,封锁大街抓刺客。”巡逻的将领立刻带着手下士兵往府衙方向而去。
扈成随即带着人继续往西门跑,中间又碰到了两次巡逻兵,他都以同样的理由把他们往府衙那边支走。
西城门。
城墙上,黄幡神卓万里、豹尾神和潼、丧门神沈抃三人正各自带着身边的亲随士兵巡视。
突然,三个人都看到府衙方向火光冲天,立刻聚集到一起,卓万里问道:“这是哪里失火了?”
“看样子像是府衙。”和潼说道。
沈抃紧张的说道:“难道是枢密大人出事了?”
和潼说道:“不会吧,城里防守的这么严格,大人身边又有数百亲军卫士,怎么会出事。”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突然城墙下面传来一阵急促而惊慌的叫喊声:“不好了,官兵杀进府衙了,官兵杀进府衙了……”
“什么,官兵杀进府衙了!”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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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和潼、沈抃三人同时一惊,这时就见从城楼下面匆匆的跑上来二十一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全是鲜血,竟认不出谁是谁,不过从他们的衣服可以看出是吕师囊身边的亲兵。
和潼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扈成他们假装受伤力尽,跑到三人跟前立刻全都瘫倒在台阶,扈成气喘吁吁的说道:“官兵杀进府衙,吕大人形势危险,让各位大人立刻带人前去救援。”
“这怎么可能,四城紧闭,又防守的如此森厉,官兵是怎么进来的?”卓万里急问道。
扈成干咽了一下喉咙,喘息道:“官兵早在今日攻打之前,已经派了千人潜入城中,今晚他们想夜入府衙抓住枢密大人,逼他下令投降,幸亏我们三百亲兵死守内院,奋死抵抗,枢密大人才上没有被抓住。
不过他们人太多,时间长了恐坚持不住,所以枢密大人让我们杀出来请各位大人带人前去救援。”
沈抃、和潼、桌万里三人一听也着急了,和潼说道:“卓统制,你带人在此防守,我和沈统制带人前去救大人。”
“好,你们去吧。”卓万里说道。
沈抃、和潼立刻上马,带了守在城门洞前面的一千人前去府衙求援,而被他们这一带走,城门洞那里就只剩下二十几人。
卓万里看了一下满脸是血的扈成等人,见他们脸上和身上都是血,以为他们受伤了,问道:“你们怎么样?”
“没,没事,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扈成说道。
卓万里对身边的亲士兵说道:“把他们扶到那边去休息,在这里挡了大家上下的道。”
“是。”
卓万里的亲随士兵过来扶着扈成他们走到吊桥钢索的后面坐下,扈成心中暗喜,因为他上墙城的目的就是放吊桥,否则光开城门护卫军还是不能进城。
卓万里站在城墙上向焦急的朝府衙方向眺望,心里暗自祈祷吕师囊不要出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竹声传来,吓卓万里一哆嗦,随后一炮竹声传来的地方一看,只见从斜对面的小巷里冲出来了一群人,每个人的右手都提着一口刀,而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汉,左手还提着一挂起正在燃烧的炮竹。
“杀啊!”
这群人正是焦挺和潜伏进来的二百护卫军士兵,他们看到扈成已经成功的上到城墙上,随即按照约定开始行动。
卓万里看到焦挺等人手持兵器,就知道是来抢城门的,急忙叫道:“快拦住他们。”
“是。”两队士兵迅速沿着城门两边的楼梯下去。
而这个时候焦挺已经带人杀到城门洞前面,两边各分出八十名人守在城墙台阶口,阻挡住从城墙上下来的士兵,他则带着剩下四十人直接杀入城门洞。
由于守城门洞的士兵只有二十几人,他们原本的战斗力就不如护卫军士兵,再加上人数上的劣势,所以根本抵挡不住焦挺他们,交手没过一分钟被杀的干干净净,随后焦挺跟八个士兵一起把栓城门的门杠抬下来顺到一边,把城门打开用石头抵住门角。
至此,焦挺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放吊桥就得看扈成的了。
“杀!”
焦挺随后带着开城门的四十个士兵重新杀回去,加入到与从城墙上下来那些士兵的战斗中。
第418章 攻破润州城
城外。
护卫军早已准备做好了抢城的准备,听到城里炮竹声响起,华榉立刻下令道:盾牌手掩护弩箭兵向前,把城墙上的弓箭手压制住。骑兵跟进,准备抢城。”
“是。”
两千弩箭兵在刀盾兵盾牌的掩护下,接近到了城墙二十米的地方,对着城墙上的弓箭兵一阵暴射。
由于上城墙上有火把、火盆照明,城墙上那些弓箭兵,一个个就如同箭靶一样,被射了个正着,一轮箭射下来,城墙上的弓箭手便少了三分之二。
“不好,敌军来进攻了。”城墙上幸存的弓箭手惊喊道。
卓万里原本正关注城门洞这边的厮杀,听到喊声立刻调转身走到矮墙口往城外看,果然看到城外有上千弩箭兵的掩护下朝城上射箭,而在一箭地之外,更有黑云般的军队在向这边移动,急忙喊道:“敌军要进攻了,大家准备,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刀从他后腰刺入,直接从他的腹部透了出来。
啊!
啊!
啊!
就在扈成动手的一瞬间,跟着他的二十个护卫军士兵,也迅速的向在他们身边那些卓万里的亲随士兵动手,由于这些亲随士兵的注意力全都被城外的情况吸引,所以也没有防备,一下被就干掉了二十个人。
卓万里回头一看,原来是扈成,惊道:“你……”
“老子是朝廷的人,府衙的火就是我放的。”
扈成冷厉说完,然后用力把刀抽出来,跟着又是一刀砍在卓万里的脖子上,直接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杀!”
扈成厉吼一声,挥刀又砍杀了一个卓万理的亲随士兵,然后提刀冲向专门收放吊桥的八名士兵,跟着他的二十个人则负责挡住其他士兵。
“大人您看,城墙上的士兵怎么自己打起来了?”孙安指着城墙上的扈成等人说道。
华榉说道:“应该是扈成他们抢上城头了,命令弩箭手再靠近些,看准了射,掩护扈成他们。”
“是。”
由于受到扈成等人突然发难,城墙上的防守彻底被搅乱,所以两千弩箭兵没有遭到任何阻击,轻松的推进到了距离城墙十米的地方,这个距离已经完全能够看清城墙上的情况,不过扈成他们脸上涂有鲜血,而且身上也穿了吕师囊亲兵的衣服,因此无法辨认出他们。
“到底谁是扈军都虞候他们?”
“你们看,那些人脸上有血,其他人都在攻击他们,应该就是扈军都虞候他们。”
“那就照着脸上没血的人射。”
找到了识别的窍门,随后两千弩箭兵箭发如雨,专射脸上没有涂鲜血的人,射的那些人心惊胆战,既不敢专心迎战,更不敢靠近矮墙边,,极大的掩护了扈成他们。
啊!
城墙上,扈成手起一刀解决了最后一个看守吊桥钢索的士兵,然后快速把摇动控制吊桥钢索的摇轮,把吊桥放了下来。
“大人,吊桥放下来了。”看到吊桥孙安激动的说道。
“速抢入城。”华榉大喊道。
“冲啊!”
孙安、关胜、闻达、栾廷玉、孟青河、宣赞、郝思文、魏定国、单廷珪、张清、丁得孙、龚旺、薛元辉、秦东浩立刻率领骑兵冲过去,踏着吊桥杀入了城里。
焦挺等人正跟从墙上下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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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士兵杀的激烈,突然从城门外面传来了一阵呐喊声,他回头一看,是护卫军的骑兵冲来了,激动的喊道:“兄弟们,大人率兵杀进来了,给我杀啊!”
“杀啊!”
听到华榉已经率人赶来,正陷入苦战的那些护卫军士兵顿时像被注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冲着对方士兵一阵猛砍。
孙安、关胜等骑兵冲入城中后,关胜立刻率领郝思文及本部人马沿着街道杀向府衙,孙安、栾廷玉、孟青河率人杀向南城门,闻达、宣赞率兵杀往北城门,张清、龚旺、丁得孙则率兵杀向东城门。
随后跟进来的步兵,在单廷珪、魏定国的率领下,一部分攻上城墙解决城墙上的那些士兵,另一部分则把正与焦挺等人交战的那些人围了起来,其余剩下的人则迅速分开抢占封锁整个润州城的街道。
因此,华榉事先已经下令不许私入百姓家,所以没有一人闯进百姓家里。
府衙这边。
由于缺乏救火的工具,而且又是多处起火,因此火势越烧越大,已经形成了好几片区火海。
吕师囊见状也在屋里坐不住了,穿好衣服准备亲自到失火现场去指挥,结果刚走到内院门口,就看到和潼、沈抃带着兵而来,一见他的面就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吕师囊还以为他们是看到起火了来救火,说道:“我没事。”
和潼到处看了一下,问道:“大人,那些闯入府衙的宋兵呢?”
“何曾有宋兵闯入府衙?”
吕师囊惊诧的问道:“你们听何人说的,有宋兵闯入府衙?”
沈抃说道:“是您身边的亲兵去告诉我们的,说有官兵潜入府衙想要抓您,您让我们赶紧带兵来救您。”
“我没有派兵去叫你们啊!”
吕师囊急忙问道:“你看清楚了是我身边的亲兵?”
和潼说道:“他们虽然脸上全是鲜血,看不清容貌,不过穿的都是您身边亲兵的衣服。”
吕师囊略微想了一下,脸色一变,说道:“坏了,你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大人的意思,刚才去报信的不是您的亲兵。”沈抃说道。
“我根本就没有派清兵去向你们求援,这是奸细所为。”
吕师囊说道:“时才有奸细潜入府中放火,定然是奸细冒充我的亲兵去向你们求援,好把守城门的士兵调走,他们好从中取事。”
和潼想了一下也感觉他们上当了,随即说道:“枢密大人不用担心,我们这就赶回去,绝不会让奸细的阴谋得逞。”
“我跟你们一起去。”吕师囊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
三个人一起从府衙出来,由于吕师囊的马已经被烧死,所以和潼把自己的马给了他骑,然后他让身边的一个亲随士兵把马让了出来,三个人准备带兵回西城门。
然而他们才带兵刚走了没有十米,从西城门方向跑来七匹马,马上各自端着的一个人,其中一人是守城门的小军官,对吕师囊说道:“大人,西城门已经失守,宋军已经全部进城,数千铁骑正往这边追来。”
“什么!”
吕师囊正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失守的,就听从西城门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阵密如暴雨的马蹄声,吕师囊吓得什么话也不敢再说,调转马头,跟和潼、沈抃就往南城门那边跑。
“那里逃!”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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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支骑肤正是关胜率领的,只见他左手提着缰绳,右手提着青龙偃月刀,八面威风的冲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正逃跑的吕师囊等人,立刻大喝拍马率兵追了上去。
吕师囊、沈抃、和潼他们率领的一千士兵中,只有两百骑兵,其余全都是步兵,听到身后关胜率人追来,吕师囊、沈抃、和潼吓的魂飞魄散,立刻率领两百骑兵加速往南门跑,把剩下的八百步兵全都甩在了后面。
关胜率领骑兵速度很快,片刻时间便追上了那些步兵,立刻将他们围住剿杀,在斩杀了三百多人后,余下的人全都跪地投降。
关胜留下一千骑兵看着投降的这些人,随后自己率兵继续往前追。
吕师囊、沈抃、和潼率兵跑到南城门,驻守南城门的六丁神徐统、霹雳神张近仁、遁甲神应明,三人见吕师囊惊慌而来,急忙从城楼上下来问道:“枢密大人,何故如此惊慌?”
“宋军已经攻入城中,润州城守不住了。”吕师囊痛心疾首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张近仁惊呼道。
“宋军提前派了奸细入城,我们中了奸细的调虎离山之计,被他们趁松岗打开了城门,数万宋军已经尽数杀入城里。”
吕师囊的话风说完,就听从他们来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铁蹄踏地的声音,吕师囊吓的面无血色,说道:“不好,宋军追来了。”
话音刚落下,从另外一边的街道也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是孙安、栾廷玉率兵从另外一条街杀了过来。
“还是要天亡我等。”吕师囊悲怆说道、
徐统说道:“大人不必惊慌,我们三人去抵挡住宋军,您带兵先出城离开。”
吕师囊听到这话感动不已,急忙拱手说道:“那就有劳三位将军了。”
随后,徐统让人打开南城门,放下吊桥,吕师囊、沈抃、和潼率领着两百骑兵出城,朝着润州辖地丹徒县逃去,那里尚有镇守的五千精兵。
吕师囊刚率人离开,关胜、孙安两路大军同时杀了过来,徐统、张近仁、应明随即率兵迎战。
徐统手持一条浑铁点钢枪,直取冲在最前面的关胜,二马相交,他抖手就是一枪朝关胜刺了过去。
关胜双目一睁,手中青龙偃月刀往浑铁点钢枪上一劈,徐统就感觉浑铁点钢枪像是被千斤重锤敲中一样,“呼”的一下就往外荡开。
跟着关胜趁势右手一旋刀杆,刀刃迅速反转反手一削,徐统来不及躲闪,刀片从脖子处疾猛斩过,立时人头掉落,尸身栽于马下。
张近仁、应明双战孙安,两条枪先后凶狠刺来。
孙安丝毫不惧,看到张近仁的枪刺来,不慌不忙用左手剑往枪杆一贴,跟着手腕迅速向内一翻一绕,剑到了枪下,随后猛然发力向上一挑,直接把枪给挑开。
这时应明的枪已经搠到他胸前,孙安用右手剑靠近护手的后端往枪杆上横着一撞,把枪头撞开,同时战马往前一进,左手剑迅速照着应明劈过去,应明急忙想回枪封挡,那料孙安这招是佯攻,看到他回枪,左手剑一收,右手剑对着他的咽喉就刺了过去。
这一剑刺的又快又疾,如同闪电划过,应明根本来不及躲闪,“噗”的一下被一剑贯穿了咽喉。
从孙安挑开张近仁的枪,到一剑贯穿应明咽喉,整个过程还到两秒钟。
第419章 清剿追击残兵败将
张近仁看到应明被杀,惊慌失措,拔马想走,孙安收回左手剑,催马追过去,从后面一剑砍向他的脖子,剑过处应明人头落地,无头的尸身随着战马往前路了几米,才从马上栽下来。
就在关胜、孙安斩杀徐统、应明、张近仁的时候,护卫军的士兵也在栾廷玉,孟青河,郝思文的带领下,对守南城的士兵进行围剿,城墙上,大街上,到处都是守南城士兵的尸体。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面对护卫军强悍的进攻,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被杀,一些守城士兵吓破了胆,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跪下举起兵器投降。
“投降的人不杀。”
孙安、关胜担心手下士兵杀红眼,把投降的人也杀了,所以赶紧出声提醒。
“投降的人不杀,投降的人不杀……”
护卫军士兵一个传一个,很快把这道命令传给了所有的同伴,而在传递的过程中,原本另一些还在抵抗的守城士兵听到,也都跪下举起兵器投降。
至此,抢战南城的战役全部结束,护卫军大获全胜。
“孙将军,南城就交给你了,我带人去府衙。”关胜对孙安说道。
“关将军只管去,这里自有我驻守。”孙安说道。
关胜立刻拨转马头,带着本部手下,朝着府衙而去。
孙安派了两千人到城墙防守,跟着又派了一些人把尸体清理到一边,同时清点双方的伤亡人数,后面好向华榉报告。
就在孙安、关胜他们拿下南城的时候,东城那边,张清、龚旺、丁得孙也正率兵与镇守东城的潘文德、高立可、赵毅交战。
张清的对手是高立可,两人交战不到十合,张清调转马头便走,高立可不知张清擅长飞石,只是见他枪法一般,便对他的败走没有任何怀疑,反而认为这是一个斩将立功的好机会,立刻纵马追了上去。
张清扭头见高立可追上来了,左手从锦囊里掏出两块石头,轻扭身躯挥手打去,但只打了一颗,手中还暗扣了一颗。
高立可一心想要杀张清立功,完全没有防备,这一石正中他的面门,顿时脸破血流,疼得他“啊呀”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张清趁机拔转马头回来,挺枪便刺,高立可急忙忍痛应战,两人刚交手了不到两个回合,张清左手再起,掌心暗扣的那块石头又飞了出去。
高利可没想到张清手心里还有一颗石头,鼻梁被打了个正着,痛的他“啊呀”又叫了一声,枪法顿时一慢,张清趁机一枪搠去,直接刺入他的胸膛,跟着双手用力往上一挑,将他从马背上挑起来,往旁边地上一摔,跟着对准他的心口又刺了一枪。
高立可痛苦的扭动了两下,双脚一伸死了。
东城门左侧。
龚旺与潘文得、丁得孙与赵毅,已经大战了二、三十回合,由于他们的武艺这都差不多,因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不过,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护卫军与守城士兵的交锋,却是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态势,护卫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守兵全面被压制,离被全歼已经不远。
这时,张清骑着马从那边过来,潘文得、赵毅见状便知道高立可凶多吉少,于是也不敢再继续打下去,各自虚晃两招,拔马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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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逃!”
龚旺、丁得孙没等他们跑出五米,各自把手中的铁枪和铁叉朝潘文得、赵毅掷了出去,由于双方的距离比较近,而且潘文得、赵毅又是直线往前逃,铁枪、铁叉正好刺中他们后背。
啊!
啊!
潘文得、赵毅惨叫着从马上摔了下来,龚旺、丁得孙纵马过去,从马上跳下来,拔出铁枪、铁叉,各自对着他们的心窝和咽喉又刺了一下,两人双双毙命。
守东城的那些士兵本来在护卫军的围杀下就已经支撑不住,现在看到高立可,潘文得,赵毅三人一死,他们就更加慌神,看看周围的同伴越来越少,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能逃的全都逃了,不能逃的便跪下举手投降。
张清立刻让士兵把投降的人带到一边看了起来,同时让两千士兵上城墙驻守,又也派了一千士兵把守城门洞,其余士兵则随他去追剿逃跑的那些人。
至此,东城门也被护卫军拿下。
北城门。
守将擎天神沈刚,巨灵神沈泽正在城墙上巡视,突然听到满城都是喊杀声,两人吃了一惊,正要派手下去打探情况,突然看到数十名己方士兵朝这边跑了过来,急忙从城墙上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一名士兵惊恐的说道:“西城门失守,宋军已经全部攻入城内,现在正在满城寻找我们的人砍杀。我们刚才逃过来的时候,正有一队宋军朝这边而来。”
沈泽惊慌的问沈刚:“宋军已经攻入城内,润州城眼见是保不住了,咱们还是快逃吧。”
沈刚犹豫不决的说道:“可是枢密大人让我们守北城门,如果我们逃了,枢密大人怪罪起来怎么办?”
“如果满城都已经失守,光守住北城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先撤退,这样还能够保存实力,只要有人在,早晚我们还会把润州城夺回来。”沈泽说道。
沈刚还在考虑,这时候从街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沈泽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也顾不得再征求沈刚的意见,吩咐士兵道:“速速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北城门外面就是江岸,停着上千只战船,只要上了船便可顺江而走。
守城士兵刚把吊桥放下,城门打开,闻达、宣赞便率领着五千护卫军杀来,沈泽、沈刚吓的急忙率兵出城奔赴江边。
“杀啊!”
闻达、宣赞率兵掩杀过来,看到城门大开,一部分人已经跑出去,随即分兵,闻达带着自己的手下出城追击,宣赞则带着他的手下清剿剩下没有来得及逃出城的人。
沈刚、沈泽带着人跑到一条大战船上,立刻大喊道:“开船,开船,快开船。”
士兵立刻砍断缆绳,用撑杆把船撑离江岸,顺江而下,另外一些士兵分别也了另外八条船,跟着一起逃走。
闻达率兵追到江岸口,把一些没有来得及上船的士兵杀的杀,抓的抓,但却无力阻止已经登船逃走的人。
因为他带的兵都都不熟悉水战,连怎么行船都不知道,所以即便江边还有战船,他也没办法使用。
就在闻达懊恼的时候,就见江的上游驶来了密密麻麻的战船,每条船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面都有建康府三个字。
来的这支水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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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正是由刘梦龙率领的一万五千健康水军,他们是接到华榉的命令才顺江而下,准备参与夺取润州城,只是没有想到形势发展的很快,等他们赶到润州城的战斗已经快要结束。
水军船队靠近,闻达看到了站在战船上的刘梦龙,急忙大喊道:“刘统制。”
“闻将军。”
刘梦龙也看到了闻达,急忙让人把船靠岸,问道:“闻将军,是华大人让你来接我们的吗?”
闻达说道:“我们已经打下了润州城,不过守北城的将领带着一些人乘船顺江逃走了,我们不会行船,所以没法追赶。你来的正好,赶紧带人去追,或许还能够追上。”
“走了多久?”刘梦龙问道。
“刚刚你们来的时候。”闻达说道。
刘梦龙立刻带着十五条大战船,七十条小型快船,沿着大江追了下去。
大概过了那么十几分钟,刘梦龙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九条大船,知道应该就是逃跑的润州守将等人,随即吩咐快船加快赶上去破坏他的船。
前面,行驶在最前面的大船上,沈刚、沈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坐在船舱里,因为你们自从跟着方腊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也不知道我们这一逃,到底是对还是错?”沈刚说道。
沈泽说道:“就刚才那个情况,我们要是不逃就只有死路一条。再说现在不逃也逃了,再想是对是错也来不及,还是先把命保住,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沈刚轻轻的点了点头,冲着外守在船舱外面的士兵说道:“告诉兄弟们,多注意点,提防有宋军追上来。”
“是。”
外面的士兵应了一声,刚要去传达,就听从最后面的一条船上传来了惊慌的叫喊声,但由于隔得太远听不太清楚。
“后面在叫什么?”沈泽问道。
“隔的太远,听不太清楚。”士兵说道。
“赶紧去弄清楚。”沈泽说道。
士兵走到船尾后面,大声向后面船上的人问了一下,就听后面船上的人着急忙慌的说道:“不好了,宋军的船追上来了。”
士兵听后慌忙回去向沈刚、沈泽报告道:“报告两位统制,宋军的船追上来了。”
“什么!”
沈刚、沈泽急忙站了起来,沈泽说道:“让划船的人快点划,摆脱他们。”
士兵连忙去把沈泽的话向划船的士兵做了传达,但很可惜这些士兵也不是专职水军,划到现在他们的双臂已经发酸,根本无法再划快。
传达命令的士兵立刻回去把这个情况告诉沈刚、沈泽,沈泽说道:“让其他士兵去轮换着划,一定要摆脱宋军的追击。”
“是。”
传达命令的士兵应了一声,随即去通知道其他士兵轮换划船。
“走,咱们到船尾去看看。”沈泽说道。
随后,他跟沈刚来到船尾向后看,发现已经有几十只快船从后面像贴着水面飞一船追了上来,穿插在九条大船之间和两边。
“不好了,宋军已经追上来了,大家快到船沿守住不要让他们上了。”沈泽大喊道。
船上的士兵立刻拿着刀枪分散守到船沿的周边,准备他们一登船便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