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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屠日     一品权臣txt下载     一品权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90章 烧船

    半个时辰后,许太守带着全体东昌府官员来了。

    “大人,不知唤我等来有何吩咐?”许太守问道。

    华榉笑道:“前日一早,我派人飞骑回京向陛下呈报了东平府危机已解的事,并把各位奋力抵抗梁山贼寇的事情也告诉了他,皇上闻听后龙颜大悦,立刻颁下了给各位嘉奖的圣旨。”

    许大守等官员一听,顿时激动不已。

    华榉拿起圣旨说道:“东昌府众官员接旨。”

    “臣等接旨。”许太守带着众官员跪下。

    徽宗给东昌府官员的嘉奖就是加官,当然,加封的都是有禄无实职的寄禄官。

    不过,虽然是寄禄官,但对他们的身份却有着很大的提高,尤其对他们以后的晋升有着重要的影响。

    这就跟后世的职称一样,有职称的和没称职的,待遇和提拔机会是不一样的,有职称的处处都能压没称职的一头。

    所以,许太守他们有了这次的嘉奖,以后朝中什么地方有空缺的职位,在同级别的官员选拔当中,他们就能获得优先提拔的机会。

    华榉按照圣旨上的封赏,逐一念了一遍,许大守等人谢恩后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向华榉行礼道:“多谢华大人。”

    华榉笑着说道:“是皇上封赏你们的,你们谢皇上就行,用不着谢我。”

    许太守说道:“若非大人向皇上禀明,皇上又岂会嘉奖我们,这一切都是大人从中为我们说话的结果,我等岂能不感谢大人。今后大人旦有什么差遣,我等定全力而为。”

    华榉说道:“我也没帮你们说什么话,只是如实把你们所做的传达给陛下而已,许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东昌府全体官员得到了嘉奖,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晚上许太守在他府上设宴,把东昌府所有的官员,以及华榉手下军都虞侯以上的将领全都请了去,大家好好的热闹庆贺了一番。

    席间,张清再次展示了他的飞石绝技,让卢俊义、高展、孙安等人大开眼界,称赞不已。

    宴席散了,大家一起从许太守府上出来,华榉对张清说道:“张将军,咱们俩一起走如何?”

    张清明白,华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当即说道:“卑职遵命。”

    张清骑着马跟华榉走在前面,卢俊义、高展,孙安等人在后面跟着。

    “张将军,你有如此绝技,难道就只想在这东昌府做一名小小的守将吗?”离开太守府一段距离之后,华榉对张清说道。

    张清叹息一声,说道:“卑职从小习武,练成这身飞石绝技,就是想要报效朝廷,保家卫国,只可惜时运不济,没有获得更好的报国机会,也只能在这东昌府做一名守将。”

    “如果有机会让你到一个更能展示你本事的地方任职,你可愿意?”华榉问道。

    张清说道:“不知道大人说的这个地方是哪里?”

    “就是护卫军。”

    华榉说道:“护卫军原本为专门保护陛下出行的近卫军队,但现在已经成为平乱剿寇的主力军,将来还要征讨西夏、辽国收复被他们占据的国土,急需忠心有才能的将领加入。

    张将军一手飞石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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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压群将,打的梁山那些头领人人胆寒,正是护卫军需要的将领,就是不知道张将军是否愿意加入?”

    张清立刻从马上跳下来,单腿朝华榉跪下抱拳说道:“承蒙大人不弃,愿给张清这样的机会,张清又岂会不愿意。张清愿加入护卫军,追随大人,内讨逆臣贼子,外征西虏辽寇,保境安民,复我大宋国土。”

    “好。”

    华榉从马上下来把张清扶起来,笑道:“有了张将军的加入,护卫军的实力又提升了不少啊。”

    随后他转身看着后面的卢俊义、高展、孙安等众将笑道:“各位将军,以后张将军就是我们护卫军的人了,大家欢迎。”

    卢俊义、高展、孙安等众将纷纷从马上下来拱手向张清问候,张清赶紧逐一朝他们还礼。

    这时,张清看到自己的两员副将龚旺和丁得孙,有些沮丧和落寞,随即对华榉说道:“大人,龚将军和丁将军与我配合日久,交情莫逆,可否也把他们招进护卫军?”

    华榉看了一下龚旺和丁德顺,笑道:“龚将军和丁将军可愿意加入护卫军?”

    龚旺和丁得孙赶紧跪下抱拳说道:“卑职愿意。”

    “既如此,那两位将军也一起来吧。”华榉说道。

    龚旺、丁得孙大喜,齐声说道:“多谢大人。”

    华榉让他们起来后,说道:“你们明日便去找兵马都监把职务辞了,然后到我那里去报到。”

    “遵命。”

    事情说完,华榉没有再让张清陪自己走,让他们自回去,他则带着卢俊义、高展、孙安等人回行馆。

    当夜子时。

    济南府,造船厂。

    这个船厂的面积足有十几个体育场大,前面是停放船只的河道,沿着河道已经密密麻麻停放着整体建造完毕的战船,每只可以容纳士兵五十至七十人,总数不下于四百只。

    后面是造船的地方,尚有几十只战船正在建造。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工匠们都已经休息,船厂里只有守卫的士兵在来回巡逻。

    一队巡逻兵刚过去,突然从黑暗的地方便钻出了几十个人,其中一个人盯着巡逻的士兵,其他的人分别朝那些正在建造的战船放置干柴芦苇、硫磺焰硝易燃之物。

    与此同时。

    河道的水面也露出数百个人,在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之后,这些人分开来到停放的战船旁边。

    等到巡河的士兵过去之后,其中一些人先爬到了船上,然后从上面丢下带钩的绳子。

    水里的人身上都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远处一条小船上,船上放满火药、硫磺焰硝、经过特制的油竹、油柴、干芦苇等易燃之物。

    水里的人用力把小船拖过来与大船靠在一起,然后跳到上面把火药、硫磺焰硝、干芦苇等物品挂在钩子上,船上的人快速把东西拉上去,然后分别把这些东西放在船的不同部位,然后再撒上火药,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

    就在船上这些人放置引火之物的时候,造船的地方,那些人已经把引火之物全部放好,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李大哥,已经全部放好了,点火吗?”

    李大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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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三阮兄弟那边怎么样了,要是他们那边还没有弄好,我们这边火起,惊动了人就不好了。先派个人过去看看,要是他们那边也弄好了就一起点火。”

    “我去。”

    另外一个人说道,随后朝着河道那边跑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巡逻兵嘴里咬着灯笼,双手提着裤子从临时搭建的茅屋出来,正在边走边系腰带,突然一抬眼,发现有人从前面数十丈外一闪而过,立刻用力紧了一下腰带,然后跑过去一看,发现前面的确有一个人,立刻大声喊道:“什么人,站住。”

    前面正跑的那个人,听到后面有人喊,吓了一跳,赶紧停下转身看去,发现原来只有一个巡逻兵,随即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刀冲了过去,准备先宰了他再去河道那边。

    巡逻兵看到那个人拿着刀朝自己跑来,也害怕了,一边退,一边大声的喊道:“来人了,有贼人闯入船厂了,快来人啊。”

    他的话才刚刚喊完,那个拿着刀子的人已经冲到他的跟前,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扑上朝着心口就是一刀捅进去,巡逻兵当场毙命。

    但这个时候整个船厂也响起了呐喊声,跟着士兵四面八方往这边跑来。

    李大哥带人跑到那个人的身边,问道:“张顺兄弟出什么事了?”

    原来,这个杀死巡逻兵的正是浪里白条张顺,而李大哥就是混江龙李俊,先前跟李俊说话的那个人正是张顺的哥哥船火儿张横。

    “不小心被这个巡逻兵发现了。”张顺说道。

    李俊说道:“已经被发现了,也顾不得三阮兄弟那边了,我带人去抵挡一阵,你们马上点火烧船。”

    “是。”

    李俊带着十几个人去阻挡过来的那些巡逻官兵,张横、张顺两兄弟带着剩下的人点火烧船。

    由于所有的船里都已经塞上了易燃之物,一见火立刻剧烈燃烧起来,只片刻时间整个船厂都燃起了熊熊烈焰。

    而这个时候李俊带的十几个人已经全部被士兵所杀,只有李俊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身上已经多处挂了彩。

    “李大哥,我们来了。”

    张横带着人冒着周围的烈焰赶到李俊身边,拼死抵挡住那些士兵,张顺则趁机把李俊带走。

    “哥哥,快撤。”张顺喊道。

    张横见李俊已经被救走,随后也带着人撤了,而这个时候船厂的火势也越来越大,那些巡逻兵担心被困在火海里出不去,因此也没有再去追李俊他们,朝着船厂外面跑去。

    张横,张顺他们快要跑到河道边的时候,就见停靠在河道边的四百只战船也同时燃起了火焰,他们知道三阮兄弟也得手。

    “杀啊!”

    这个时候,从李俊、张横、张顺身后传来了震耳的喊杀声,是驻守在船厂周围的济南府军队赶来了,但由于整个船厂已经成为一片火海,他们无法再直接穿行追击,只能从火海两边绕行。

    李俊,张横,张顺来到河道边,只见河心中间有十三条大船,三阮兄弟正站在其中一条船上向他们招手,三人立刻带着手下跳进河水中,然后游到船边,三阮兄弟把他们拉上船,然后驾船而走。

第391章 卑职是来向大人请罪的

    船厂的河道前面有用碗口粗圆木制成的水栅栏闸门,闸门有士兵把守,船只要出河道,必须先打开闸门,否则无法离开。

    三阮兄弟驾船来到水闸门前,守水闸门的士兵看到后,立刻打开水闸门,三人兄弟顺顺利利地带着船队驶了出去。

    原来,三阮兄弟和李俊他们在潜入船厂烧船之前,就已经先悄悄把看守闸门的士兵全部干掉,现在这些士兵全是三阮兄弟的手下所扮。

    三阮兄弟的船只通过之后,冒充官兵的三阮兄弟手下,迅速跳到最后三条船上,跟着一起离开了。

    就在三阮兄弟等人离开的时候,船厂外面来了一队军马,为首的一员大将手提青龙偃月刀,身材魁梧,相貌不凡,正是华榉派来监督造船的右厢都指挥大刀关胜。

    刚才他已经入睡,是听到手下来报船厂起火,才立刻带人赶来的。

    “拜见关指挥使。”一员济南府将领向关胜行礼道。

    这员将领叫周荣申,是济南府的守将,船厂的保卫工作就是由他负责的。

    关胜看到整个船厂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就知道那些船已经全部烧掉,心里燃起熊熊恨火,问周荣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燃起这么大的火?”

    周荣申慌忙回禀道:“回禀关指挥使,是有人故意纵火烧船。”

    “是什么人故意纵火烧船?”关胜问道。

    周荣申说道:“目前尚未可知,不过据卑职猜测应该是梁山贼人所为。”

    关胜也猜到应该是梁山的人,因为这批船就是为攻打梁山才建造的,梁山不可能不知道,派人来烧船也是可能的。

    “可派人封锁船道出口?”关胜问道。

    周荣申说道:“已经派人去水闸门那里加强封锁,那些贼人绝跑不了。”

    “走,立刻去船道入口。”

    关胜、周荣申带着兵往河道入口而来,才到半路就接到报告,守卫河道入口的士兵已经全部被杀,贼人已经驾船逃走。

    “追,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抓住他们。”

    关胜、周荣申带着士兵沿着河道追了三里路左右,在河道的左侧发现了十三条船,关胜对周荣申说道:“速派兵检查一下。”

    “是。”

    周荣申立刻派了三百多名士兵分头上船去检查,结果这些上兵刚上船不久,船上立刻传来爆炸声,跟着燃起熊熊烈焰,上船检查的士兵没有被炸死的,也都全身起火好,哀嚎着跳进水里。

    原来,三阮兄弟他们离开的时候,在船舱里塞满了用竹筒装满的火药筒和硫磺焰硝、油竹、油柴等易爆、易燃之物,跟着将火折子的盖头用细绳捆好绑在船舱门上,再把火药筒的引线置于火折子盖头上。

    当士兵推开舱门的时候,绑在门上的细绳将火折子的盖头拉下,火药桶的引线就会与火折子碰在这一起,随即点燃引爆火药筒,进而再引发硫磺焰硝等易燃物燃烧。

    “快救人。”关胜看到士兵跳水,急忙喊道。

    会水的士兵纷纷跳到河里,把着火跳水的士兵救了起来,虽然这些士兵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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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生命危险,但几乎全都不同程度的被烧伤。

    周荣申让人清点了一下,上船检查的三百多名士兵被炸死了近一半,剩下的只有三十几个没有受伤,其余的不是被炸伤、就是被烧伤。

    关胜骑在马上,看着燃烧的十三艘船,气的浑身直颤,拿刀的手捏的骨节都白了,暗恨道:“梁山贼子,我关胜不将你们斩尽诛绝,誓不为人。”

    船厂的大火不仅把整个船厂的船只、木料和厂房全烧了,而且还开始向外蔓延到船厂以外的民房,数千官兵和百姓把能用上的盛水工具都用上了,忙活了近两个时辰,也无法控制蔓延的火势。

    最后,还是一位书生提议,把火势蔓延方向的房屋提前拆掉,让火没有可烧之物,才把火势控制住,但这个时候与船厂相邻的整片区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唯一幸运的是,由于百姓提前发现跑了出去,火势没有造成百姓伤亡。

    两个时辰后,天亮了。

    济南知府郭厚柏、通判许士重、兵马都监赵卫公等济南官员,陪着关胜一起到船厂的废墟查看。

    关胜想到昨天河道旁还停满了船只,结果只一夜的功夫就被烧的干干净净,心里痛心之极,因为这不仅是烧毁了几百只船的事情,而且还破坏了华榉剿灭梁山的计划,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向华榉交待。

    “大人,各项损失已经统计出来了。”一名济南府官员向郭厚柏说道。

    “说。”郭厚柏说道。

    官员说道:“被烧毁的战船共四百八十三只,木料四千七百五十六根,船厂的房屋五百七十一间,士兵被害人数四百三十九人,船厂其余烧毁物品无数。另外,百姓被烧毁的房屋为一千三百三十三间,其余烧毁的东西无数,但没有人员伤亡。”

    郭厚柏把统计单拿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双手递给关胜,关胜说道:“大人看过就是了,不用给我看,我相信不会弄错的。”

    郭厚柏把统计单交还给那个官员,说道:“这件事情下官有责,下官会向朝廷禀明的,绝不会让将军受过。”

    因为关胜的责任只是督造,确保造船的质量和进程,而保护船厂安全的事则是由济南府的官兵负责,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战船被烧的确跟关胜没有责任。

    郭厚柏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看的出是一个君子。

    关胜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大人,我身为监督有首要之责,一会儿我就回去向大人请罪。”

    郭厚柏说道:“下官刚刚接到消息,梁山贼寇围困东昌府,华大人奉旨率兵解围,现在正在东昌府。”

    关胜怔了一下,说道:“那我立刻赶去东昌府。”

    “下官陪同将军一起去。”郭厚柏说道。

    关胜知道他是想去替自己解释,说道:“大人的好意关某心领了,不过大人每日要处理公务,这一来一回会耽误不少的时间,而且大人不惯骑马,路途所费时间甚久,所以大人还是不要去了。关某自行去见大人就是,华大人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为难关某的。”

    郭厚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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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若是有需要下官做证之处,请派人来告知一声,下官会立刻赶去的。”

    “多谢大人。”

    关胜从船厂的废墟里出来,上马带着自己来时带的五百士兵走了,但往前走了不到一里,看到有很多百姓在烧毁的房屋前哭泣,看的他心里怪难受的,随既让士兵原地等着,他调转马头去找郭厚柏。

    郭厚柏已经坐着马车往衙门走,突然随从说道:“大人,关将军又回来了。”

    郭厚柏立刻让马车停下,从车里出来,关胜的马正好到跟前,忙问道:“关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吗?”

    关胜说道:“大人,昨天晚上的大火让许多百姓失去了家,以他们的能力想重建房屋很困难,关某想请大人帮助他们重建房屋。”

    郭厚柏说道:“关将军放心,此事就是你不交待,下官也会帮他们重建房屋的。刚才下官已经让人向那些百姓了解重修房屋需要多少银两,一旦了解清楚就会让他们到衙门去领重建房屋的银子,而且在建房的过程中有什么困难,下官也会帮他们解决。”

    关胜见郭厚柏比自己想的还要周到,很感动,双手抱拳说道:“那就多谢大人了。”

    “此乃下官分内之事,将军不必言谢。”郭厚柏说道。

    关胜说道:“还有一事,争讨梁山必须用船,我想大人肯定还会重新建造船只,所以被烧毁的船厂应该尽快恢复,以便能够重新动工造船。”

    郭厚柏说道:“将军放心,下官回头会派专人来办这件事情,不过这次船厂几乎完全被烧毁,需要重新修建才行,至少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够重新建好,还望将军能向华大人说明。”

    “放心,我会告诉华大人的。”

    随后,关胜与郭厚柏告别,调转马头回去带着士兵走了。

    济南府离东昌府的距离不算太远,再加上关胜带的五百士兵全是骑兵,速度比步兵要快得多,所以傍晚的时候他们就到了东昌府。

    来到行馆,关胜从马上下来,对守在行馆外面的护卫军士兵说道:“禀报大人一声,关胜求见。”

    护卫军的士兵都认识关胜,马上进去向华榉禀报,华榉听到关胜来了,立刻让人把他叫进去,问道:“关将军你怎么来了?”

    关胜跪下,抱拳低头说道:“卑职是来向大人请罪的。”

    “请罪!”

    华榉吃了一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胜说道:“昨天夜里,梁山派人到船厂纵火,已经建造好的四百艘多艘战船全都被烧了。”

    “什么,战船全都被烧了!”

    听到这个消息,华榉心里一股怒火升起,因为他原本已经打算好了,只要战船一造好,他立刻把建康府的水军调过来全力围剿梁山,彻底将梁山这个隐患解决掉,然后就开始着手解决王庆、田虎、方腊等反朝廷势力,为后面对付西夏、辽国、金国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

    可是现在战船被烧,不仅他征讨梁山的计划被迫推迟,就是剿灭田虎、王庆、方腊的计划也得往后推,让他怎能不恼火。

第392章 寇州枯树山

    “起来吧。”华榉说道。

    “谢大人。”

    关胜站了起来,华榉让他坐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华榉不是那种性格冲动的人,尽管心里非常愤怒,但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他不想来不来就先发火。

    关胜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他说了,华榉听完之后略微沉默了一会,说道:“济南府离梁山也不是太远,咱们在济南府造战船,梁山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会看着我们把战船造好去攻打他们。我应该早提醒你要提防梁山破坏才是,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

    虽然战船被烧,剿寇计划被推迟,华榉心里很恼火,但平心而论这件事情的确与关胜没有多大关系,毕竟他去济南府只是督办造船的质量和进度,船厂的保护不归他负责。

    所以,把战船被烧的责任全怪到关胜头上是不公平的。

    而且,这件事情华榉觉得自己也有疏忽,他应该早料到宋江不会让他们顺顺利利的造好战船去攻打梁山,肯定会想尽办法破坏,然而之前他却完全忽略了这个件事情,如果早一点提醒关胜,让他能多注意一点,或许就不会发生烧船的事情。

    因此,从这方面来说他也是有责任的。

    关胜站起抱拳躬身说道:“不,是卑职没有尽到责任,才酿成了现在的大祸,与大人无关。”

    华榉说道:“陛下把造船的事情全权交给我负责,我就应该把所有会发生的事情都想到,尤其梁山会破坏这个问题,更是不应该疏忽。可是我却完全忘得干干净净,所以我是有责任的。”

    来的时候关胜已经做好了被华榉怒斥和责罚的准备,没想到华榉不仅没有责罚他,甚至连一句重话也没有,反而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让关胜大为感动,同时也更让他为自己没能完成华榉交代的任务而惭愧,说道:“大人……”

    华榉轻轻的摆了摆手,淡然一笑,说道:“算了,这事就别再说了,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百姓,至于战船还可以再造,大不了就是多耽搁一点时间而已。”

    关胜说道:“卑职临来的时候,郭知府已经准备派人重修船厂,不过由于这次船厂被烧毁的比较严重,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够重建好,然后造船又还需要两、三个月,因此至少需要四、五个月才能够把战船造好。”

    “四、五个月就四、五个月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华榉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你从济南府一路赶来,还没有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关胜说道:“不用了,卑职在路上已经吃过了。”

    华榉说道:“那我让人带你去好好休息一下。”

    “是谢大人。”

    “来人。”

    华榉冲外喊了一声,刘顺从外面进来,华榉说道:“带关将军下去休息,然后去把关将军带来的五百士兵安顿好。”

    “是。”

    刘顺带着关胜下去了,华榉背着手走到椅子前坐下,想道:“梁山这边眼见四、五个月之内是没法剿灭了,既然如此那就调整计划,先去剿灭其他反叛势力,这样既不会白白浪费几个月的时间,同时也可以以战代练,让士兵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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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的实战经验,为以后征讨西夏、辽国和金国做准备。不过,先去剿灭谁好呢?”

    大宋的四大寇,除了梁山宋江之外,还有淮西的王庆,河北的田虎,江南的方腊。

    这三股势力无论是所占的地盘,还是拥有的兵力、财力、物力,都远胜于梁山,所以无论先打哪一个都不会轻松。

    深思熟虑了半天,华榉心中有了决定,轻轻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道:“方腊,就是他了。”

    虽然田虎、王庆的地盘更大,人马更多,但方腊远比田虎、王庆要有谋略的多,而且他手下的兵将也更加精勇,加上他地处的江南乃富庶之地,钱粮充足,且地理位置极佳,有天险可守。一旦要是先打田虎、王庆,让他察觉到了朝廷的意图,必定会广招兵马,加大对朝廷的防范,使征讨变得更加困难。

    所以,相比起田虎、王庆来说,方腊更具威胁。

    因此,先把这块最难啃的骨头拿下,不仅能彻底解决江南的隐患,同时也能对后面剿灭田虎、王庆起到激励作用。

    有了明确的目标之后,华榉决定回去就像徽宗讨旨前去剿灭方腊。

    同一时间。

    三阮兄弟,李俊、张横、张顺六个人也回到了梁山,把烧毁战船的经过对宋江说了,宋江大喜,称赞了并重赏了他们。

    很快,又是六天过去了,朝廷派来驻防的五千禁军到位,华榉可以带着护卫军回汴京了。

    晚上,华榉把卢俊义、高展、孙安他们叫来,让他们去告诉士兵收拾一下,明天动身回去。

    卢俊义、高展、孙安下去以后,华榉让人把紫髯伯皇甫瑞找来,让人拿来了二百银子给他,说道:“黄甫先生,这次多亏你神奇的医术,我们的战马才得以全部恢复。我说过,只要你能够医好我们的战马就有重赏,这二百两银子请收下。”

    “多谢大人。”

    皇甫瑞喜滋滋的把二百两银子接了过去,然后准备告辞离开,华榉说道:“先生请留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皇甫瑞说道:“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人一定全力而为。”

    华榉说道:“是这样的,护卫军现在有几万匹马,经常会有伤病出现,严重影响马匹的寿命,护卫军虽然有一些兽医,但本事比起你来都差得太远。所以,我想让你加入护卫军,担任马监,专门负责马匹的伤病医治以及日常管理事务,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马监,就是专门管马的官员,在朝廷是有正式编制的,其下还有副监、监丞、主簿等下属官员,官阶为正八品。

    皇甫瑞在东昌府虽然有些名气,但始终是被人瞧不起的兽医,只能勉强糊口度日,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让他成为朝廷的正式官员,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又如何不愿意。

    所以,华榉的话刚一落下,他抱着二百两银子“扑通”就跪了下去,激动的磕头说道:“承蒙大人提携,小人感激不尽,今后定当誓死效忠大人,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谴。”

    华榉起身走过去把他扶起来,笑说道:“以后有了黄甫先生,护卫军的马匹就有保障了。”

    皇甫瑞说道:“大人放心,小人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保证护卫军每一匹马都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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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康康,无病无灾。”

    华榉说道:“我们明天就要回汴京了,你赶紧回去让家人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派车去接你们。”

    “是。”皇甫瑞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华榉便让人给黄埔瑞赶去了三辆大马车搬家装东西,自己则带着人去了护卫军驻扎的营地。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队送葬的队伍,华榉赶紧带着人闪到路边给他们让路。

    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子,全身穿白,由两年轻的女子搀扶着,一边走一边痛哭道:“我夫啊,你死的好惨啊,可怜我一个妇道之人无法给你报仇,我好恨啊……”

    说话间,送葬队伍走到了华榉他们跟前,这时那个女子突然又哭着大声说道:“老天爷呀,你发发慈悲,降下雷霆劈死那帮丧尽天良的贼寇,为我夫报仇雪恨吧。”

    送葬队伍从华榉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后面留下一地的纸钱。

    华榉从刚才那个女子的哭喊中听出她丈夫非是正常死亡,而且还提到了贼寇,便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对刘顺说道:“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女子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是。”刘顺骑着马走了。

    华榉带着人来到军营,一看所有的士兵都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过了片刻,许太守、通判屈文瀚、候都监候孝融等东昌府官员,以及朝廷派来驻防的禁军将领,都前来为华榉他们送行。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刘顺回来了,对华榉说道:“大人,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女子的丈夫叫魏汉平,是一名商人,一月前去邯郸进货,后因梁山围城就一直没回来,前几日听说梁山贼寇退却,便带着伙计和进的货物回来,没想到路过寇州枯树山的时候,被山上的贼寇所杀。”

    “寇州枯树山!”

    华榉问道:“可知道山上的贼寇是谁?

    旁边的焦挺说道:“大人,小人知道枯树山的贼寇是谁?”

    “是谁?”华榉问道。

    焦挺说道:“枯树山的贼寇姓鲍名旭,江湖人送外号丧门神,武艺不凡,手底下有六、七百人,在枯树山一带打家劫舍,寇州几次派官兵围剿都没有成功。小人以前还曾经想过要去投他,但后来听说此人生性凶残,喜怒无常,便没有去。”

    “丧门神鲍旭!”

    华榉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穿越到这里改变了事件走向,这个家伙应该已经上梁山成为地煞星中一员了。

    思忖了一下,华榉冲刘顺招了下手,刘顺把头伸过去,华榉对他低声交待了一番,刘顺走了。

    过了一会,皇甫瑞带着全家赶着马车来了,并且让老婆、孩子给华榉叩头,华榉赶紧让他们起来。

    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刘顺赶着六辆马车回来了,其中一辆是有车厢供人坐的,另外五辆是拉货的,上面装满了大箱子。

    “出发。”

    随着华榉一声令下,大军离开驻地,朝城外而去。

    来到城外,许太守代表东昌府百姓向华榉敬了酒,然后跟所有官员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见才转回去。

第393章 智取方为上策

    华榉带着大军往前走了十里路左右,让队伍停了下来,对卢俊义、关胜、高展说道:“你们带着大军走官道回汴京,老孙、老栾、青河、老秦、老薛、扈成你们带一千人跟我去枯树山剿灭那个丧门神鲍旭。”

    鲍旭手下的人马虽然没有梁山多,对大宋造成的危害也没有梁山大,但他占据枯树山打家劫舍,对当地的百姓和过往的行人始终是一个威胁。

    所以,绝不能再留着他去害人。

    听到华榉要亲自带人去剿灭枯树山,卢俊义说道:“区区一个枯树山何须大人亲自出马,卑职带一千人去把它灭了就是了。”

    “卢将军说的对,对付一个不成气候的草寇,何须大人亲自出马,卑职愿走趟,生擒鲍旭见大人。”关胜也说道。

    随后,高展也表示愿意带兵去剿灭鲍旭。

    华榉笑了一下,说道:“几位将军武艺超凡,对付一个枯树山草寇自然是手到擒来,只不过我还是想亲自去会一会这位丧门神,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卢俊义、关胜、高展的本事,要剿灭枯树山自然不会是什么难事,但华榉喜欢亲自领兵打仗,无论是大仗、小仗,只要能够亲自领兵的他都想亲自带队,因为他喜欢看到对手败在自己手下的那种感觉。

    “既如此,那大人多保重。”

    听到华榉这么说了,卢俊义、关胜、高展也不好再说什么,留下一千骑兵,带着大队人马走了。

    “把衣服换给兄弟们,让他们换上。”华榉对刘顺说道。

    刘顺带人从马车上那些箱子里取出装备好的百姓衣服,交给扈成和一百士兵换上,华榉也去马车里换了一身公子服。

    “老焦,你带刘檗、钟大明先去打探消息,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告诉我。”华榉对焦挺说道。

    “是。”焦挺带着刘檗、钟大明走了。

    华榉重新骑上自己的宝马照夜玉狮子,对孙安说道:“改道,枯树山。”

    “是。”孙安应道,随后吩咐士兵转道朝枯树山方向而去。

    从东昌府到寇州枯树山,距离不算太远,再加上华榉他们全部都骑马,所以下午未时三刻就到了枯树山二十里外的地方。

    华榉正带着人往前行进,就见焦挺骑着马跑来,华榉立刻让队伍停了下来,等到焦挺到了近前,问道:“有什么情况?”

    焦挺说道:“大人,鲍旭刚刚带人劫了一批过客,把同行的十几个人全都杀了,尸体全掩埋在枯树山左侧的山中。”

    “该死的东西。”

    华榉骂了一声,问道:“大明和刘顺呢?”

    “他们还在那里盯着,让我回来向大人报告。”焦挺说道。

    华榉问道:“枯树山的地形怎么样?”

    焦挺说道:“枯树山离官道有三、四里路的样子,山体虽不算高,但十分险要,三面是悬崖,只有正面有一条路可以上去,但有三道关卡防守,且备有滚木礌石,只要上面的人坚守不出,纵然有几万人也难以攻上去。”

    华榉想了一下,觉得强攻不仅会造成过多士兵伤亡,而且也未必攻的下,所以只有智取方为上策。

    略微沉思了片刻,他对焦挺说道:“老焦,你带上老孙、青河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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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到枯树山去找鲍旭入伙,然后告诉他有一个从济南府来的富家公子,带有十几万贯财物去汴京打点关系,引鲍旭下山来劫。记住,如果鲍旭让你们随行一起下山,老孙或是青河就装病留在山上,待鲍旭带人下山之后,就把留守山寨和把守关卡的人解决掉,彻底断掉鲍旭再逃回枯树山的。”

    “是。”

    孙安、孟青河把身上的军服脱了,换成便装,准备跟着焦挺一起离开,华榉说道:“不要骑马,步行去,也不要走大道,走山路,以免引起鲍旭的怀疑。”

    “是。”

    三个人一起从马上下来,上了旁边的大山,沿着山路朝枯树山而去。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华榉估计焦挺、孙安、孟青河他们应该已经快到枯树山了,随即从自己的马上下来,把马交给薛元辉牵着,说道:“我带人先走一步,等鲍旭下山来劫的时候,你们再带兵前去将他们围住。”

    “是。”秦东浩、薛元辉应道。

    华榉坐到了马车里,刘顺赶车,扈成带着已经换上便装的一百名士兵,赶着五辆装满大箱子的马车走了。

    枯树山下。

    左侧乱石堆,焦挺、孙安、孟青河正往前走,突然一声锣响传来,跟着从周围跳出来二、三十人把他们围住,其中一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

    焦挺冲着这一人抱拳说道:“各位可是鲍寨主的手下?”

    “正是,你是谁?”那人问道。

    焦挺说道:“在下焦挺,江湖上的好汉送了我一个称号叫没面目,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三人是来找鲍寨主入伙的,还请替我们通禀一声。”

    问话的人让人搜了一下焦挺他们的身,因为来的时候孙安他们把兵器都交给了士兵,所以没有在他们身上搜到什么。

    随后问话的人带着手下,押着他们上了枯树山,来到聚义大厅前,让人先看着他们,自己进去向鲍旭报告。

    聚义大厅里,正中间的交椅上坐着一位身材高大,面黑如炭,眼珠外鼓,嘴大唇厚,形象凶恶的彪形大汉,此人正是枯树山的寨主丧门神鲍旭。

    除了鲍旭之外,大厅里还有十七个人,其中八个为守在周围的喽罗兵,另外八个人分别站在鲍旭的左右两侧,应该是鲍旭手下的头目。

    剩下的那个是个体型比鲍旭还庞大的巨汉,三十二、三岁的年纪,腰阔数围,貌似金刚,坐在鲍旭的左手下方。

    带焦挺他们上山的那个人走到鲍旭面前,抱拳说道:“禀报寨主,外面来了三个人也要见你。”

    鲍旭问道:“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那人说道:“是来入伙的,领头的那个叫没面目焦挺。”

    “原来是他,让他进来吧。”

    鲍旭听说过焦挺的名号,知道他到处投靠人的事,所以也没有多怀疑,吩咐人带焦挺见他。

    那个人出去把焦挺、孙安、孟清河带进大厅,焦挺抱拳拱手说道:“焦挺拜见寨主。”

    鲍旭仔细打量了一下焦挺、孙安、孟青河三人,问焦挺道:“久闻焦兄弟的大名,不知今日到我这枯树山寨有何贵干?”

    焦挺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寨主,焦某平生不得志,空有一身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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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无人赏识,从山东到河北,又从河北到山东,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前些日子听到江湖上的人传言,鲍寨主在枯树山立杆坚旗,连官兵都奈何不得。焦某想,寨主这般英雄豪杰,断不是那些目光短浅之人所能比拟的,定能收下焦某,给焦某一个安身之地。所以,焦某特地前来入伙投靠,还望鲍寨主能够收留。”

    “焦兄弟过奖了。”

    焦挺这番连夸带捧的话让鲍旭很受用,然后看了一下站在他左右两侧的孙安和孟青河,问道:“这两位兄弟是何人?”

    焦挺指着孟青河说道:“这位兄弟叫孟贾,家里世代是铁匠,打的一手的好兵器,原是济南府军械监的铁匠,因为与上官发生口角,一怒之下杀了上官,从此亡命江湖,四处飘零。

    十几日前与我相遇,知我要来投靠鲍寨主,便一同与我前来了。”

    跟着他一指孙安,说道:“这位兄弟叫孙重九,泾原人氏,石匠出身,只因在采石场休息时遭到监工的责打,一气之下挥锤砸死监工,随即逃入江湖,靠在荒僻处劫道为生。

    大前日我与孟贾路过,遇他劫道,孟贾与他交手数十合未分胜负,我见他武艺不错,便邀他一起前来投靠寨主。”

    鲍旭听完,说道:“承蒙三位兄弟看得起来投我,我若不收,传扬出去难免让江湖上的朋友耻笑。不过,国有国法,寨有寨规,有些话我还需说在头里,以免将来你们说我不讲情面。”

    “寨主有话请讲。”焦挺说道。

    鲍旭说道:“这枯树山寨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得由我做主,我要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抢劫回来的财物该怎么分也得由我说了算。

    另外,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背叛,如果将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背叛我,休怪我翻脸无情。”

    焦挺、孙安、孟青河抱拳说道:“一切但凭寨主做主,我等绝无怨言。”

    “好。”

    鲍旭站了起来,说道:“从现在起,三位兄弟就是我枯树山寨的人了,焦挺为三寨主、孟贾为四寨主、孙重九为五寨主。希望三位兄弟以后跟我同心协力壮大山寨,让更多的江湖朋友来投靠我们,成为像梁山那样闻名天下的大寨。”

    “我等定助寨主壮大山寨,绝不辜负债主对我们的厚恩。”焦挺、孙安、孟青河说道。

    鲍旭随后语气一变,笑着说道:“三位兄弟请放心,只要以后你们能够全心全意的协助我,我是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寨主。”

    跟着鲍旭看了一下坐在那边大汉,说道:“郁贤弟,过来与新兄弟相识一下。”

    大汉站起来走到跟前,焦挺、孙安、孟青河看着眼前的大汉全都心惊不已。

    因为他们三人的身高、体形比起一般人来已经算是魁梧雄壮的了,但跟眼前这个大汉站在一起,他们根本算不到什么。

    眼眼前这大汉的身高至少过丈,连身高九尺的孙安在他面前都还要矮一个头,再加上他那魁梧雄壮的体魄,仿佛金刚临尘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生出敬畏。

    鲍旭说道:“三位兄弟,这位是我们枯树山寨的二寨主,叫郁保四,因他身材高大,所以人送外号险道神。”

第394章 混入枯树山寨

    险道神郁保四,原来是青州一带的强寇,后来因为抢了梁山的马,与梁山结了仇,就投靠了曾头市寻求庇护,纳合赞派他专门为曾头市买购马匹。

    华榉带人打破曾头市的时候,他正在北地边境与私下贩卖马匹的辽人买购战马,所以逃过了一劫。

    等回来发现曾头市被护卫军剿灭,他既担心被朝廷官兵抓到,也害怕被梁山的人找到,所以便带着为曾头市买回来的二百匹战马跑到枯树山投靠了鲍旭。

    鲍旭凭空得了两百匹战马,再加上郁保四身高力壮,也能帮着他镇守山寨,因此便将他留下做了二寨主。

    不过说是二寨主,其实就是高级一点的头目,山寨里的大小事务根本轮不到他做主,全是鲍旭一个人说了算,他只需要听从吩咐,帮着看守山寨就是。

    “见过三位兄弟。”郁保四冲着孙安、孟青河、焦挺拱手说道。

    “见过二寨主。”孙安三人还礼道。

    鲍旭随后指着下面站着的八个人,说道:“这是山寨的八个头目,分别是王定、赵大平、周土、姜新、包东、吕才、石三虎、刘根岩。”

    “拜见三位新寨主。”王定等八个头目抱拳躬身,齐声说道。

    焦挺说道:“以后大家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望各位兄弟多多帮衬,我们大家一起协助鲍寨主把山寨壮大起来。”

    “焦兄弟说得好。”

    鲍旭对王定说道:“山寨来了新的寨主是件大喜事,赶紧让小的们准备酒菜,我要好好的跟三位兄弟痛饮几杯。”

    王定正要下去,焦挺说道:“寨主,先不要忙着摆酒宴,小弟这里还有一套富贵要送与寨主。”

    “什么富贵?”鲍旭问道。

    焦挺说道:“是这样的,小弟三人在来投奔山寨的路上,探听到一个消息,济南府的华大财主,给了他儿子十几万钱财去汴京打点门路买前程。小弟三人一路尾随,想劫了这套富贵送给寨主做见面礼。可惜那个人身边带的有一百多名随从保护,我们三人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因此一直没有得逞。

    如今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不若让小弟带些人下山去劫了这套富贵回来送与寨主,然后再摆宴庆贺不迟。”

    “那个人真的带有十几万贯钱财!”听到这么多钱,鲍旭的眼睛里现出了光采。

    焦挺说道:“小弟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寨主。那位华公子所带的钱财装了整整五辆马车,每辆马车上的箱子至少有十几个。”

    “好。”

    鲍旭用力的搓了搓手,一脸喜色说道:“既然老天把这套富贵送到了我们嘴边,我又岂会放过?”

    随后马上吩咐王定:“立刻去点五百兄弟随我下山。”

    孙安说道:“寨主,让小弟带人去吧。”

    鲍旭说道:“三位兄弟今日刚刚上山,一切都还不熟悉,所以这次就由我亲自带人前去,等下次再让兄弟去。”

    其实,什么不熟悉全都是鲍旭的说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独吞这套富贵,因为按照江湖中的规矩,不管是水寨还是山寨,劫回来的财物,带头去劫的人都会有份。

    所以,如果由孙安他们带人下山去劫回来,那他们就得分走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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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刚才鲍旭已经言明,抢的东西该怎么分由他做主,但这十几万贯的财物,就算再少分给孙安他们,每个人也至少得给万贯才合适,否则做的太过小气苛刻,会让他们心生嫌弃,这对山寨的团结不利。

    但如果这趟是他带人去劫的,那他就可以不用分给焦挺他们,或者只少量给一些意思一下,反正这趟也不是他们带人劫的,给多给少他们都没什么可说的。

    孙安也只是试探一下,并没有真的想去,见他拒绝心里暗不已,这样他们正好留在山上动手。

    “既如此,那我们就在山寨恭候寨主回来。”焦挺、孙安、孟青河抱拳说道。

    “三位兄弟暂且在大厅里安坐,我去去就来。”

    鲍旭冲着郁保四使了个眼色,郁保四跟着他来到大厅外面,两人并排走到转角处,鲍旭回头看了一下,见焦挺他们没有出来,低声说道:“这三人才刚刚上山,我们对他们尚不了解,所以我下山之后你要盯着他们,谨防他们弄奸搞鬼。如果发现他们有什么不轨之举,立刻杀了他们。”

    “是,小弟记住了。”郁保四说道。

    鲍旭随后拿了他的大阔丧门板刀,带着王定、赵大平、周土、姜新以及五百士兵下山了。

    郁保四回到大厅,焦挺问道:“二寨主,寨主已经下山了吗?”

    “已经去了。”郁保四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孙安看了一下大厅里的情况,除了郁保四、包东、吕才、石三虎、刘根岩五个人外,还有八个喽啰兵站在两旁。

    当然,就凭这几个人他还没放在眼里,关键是鲍旭才刚走,如果这会动手会惊动他,要是带人回来就不好办了。

    所以决定不从这里动手,而从其它人少的地方开始,等把其他地方的人解决了,鲍旭也差不多跟华榉动上手,那时就可以把眼前的这些人解决掉,去杀守关卡的人。

    决定之后,孙安看了一下孟青河,孟青河立刻咳嗽了起来,焦挺随即对郁保四说道:“二寨主,山寨里可有大夫?”

    “焦兄弟有哪里不舒服吗?”郁保四问道。

    焦挺说道:“是四寨主,他昨夜受了一些风寒,身体时寒时热,如果山寨有大夫,可否请来给他瞧一瞧。”

    郁保四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山寨里没有大夫。”

    孙安问道:“那山寨可有药材?”

    郁保四说道:“前些日子寨主劫了一个药材商,倒是劫了好些药材回来,可惜无人会使用那些药材,全都堆放在后面库房。”

    孙安说道:“我曾经跟随一个老郎中学过一个治疗风寒的方子,我可以把方子写出来,请山寨的兄弟按着方子配一下药,然后煨好给四寨主服用即可。”

    郁保四问包东、吕才、石三虎、刘根岩:“你们可识得药材?”

    “回二寨主,我们不识。”包东等四人说道。

    “我也不识药材,这可如何是好?”郁保四说道。

    孙安见状,马上又说道:“既是山寨的兄弟不认得,那可否让一个兄弟带我去库房,我自己去配。”

    郁保四说道:“兄弟,并非是我不派人带你去给四寨主配药,而是寨主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去库房,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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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立杀不赦。所以,还望你见谅。”

    孙安看了一下孟青河,孟青河赶紧打起了摆子,一副着寒怕冷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可否先安排一个清静点房间给四寨主休息,等寨主回来了再给他配药医治。”孙安说道。

    郁保四想了一下,这个要求他不好再拒绝,否则做的就太过于明显了,随后对石三虎、刘根岩说道:“立刻带四寨主去中寨休息。”

    石三虎、刘根岩明白是让他俩看着孟青河,随即应了一声,对孟青河说道:“四寨主,请随小的来。”

    孙安、焦挺扶起孟青河,准备一起送他去休息,郁保四说道:“四寨主有三虎、根岩他们俩服侍就够了,两位兄弟就别去了,否则一会儿要是寨主回来看你们亲自在照顾四寨主,还以为我慢待你们,会责备我的。所以,咱们还是一起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焦挺看了一下孙安,孙安对石三虎、刘根岩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两位兄弟了。”

    “五寨主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四寨主的。”石三虎说道。

    随后他和刘根岩一左一右搀扶着孟清河离开大厅,朝着中寨而去。

    孙安、焦挺相互看了一下,然后坐回椅子上,与郁保四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起来。

    鲍旭的山寨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但规划的还比较合理,共分为前寨、左寨、右寨、中寨和后寨。

    前寨是鲍旭手下七、八百喽啰兵住的地方,共分为左右两个寨营区,每个寨营区可容四、五百人。

    左寨也分两个寨营,左寨营住的是王定、赵大平等八个头领,右寨营则是用来放战马的,两个寨营区中间只相隔一个院子。

    右寨也有两个寨营区,左寨营是厨房、放置粮食、酒水等食用之物的地方,右寨营则是做其他杂七杂八事情的地方。

    中寨是鲍旭、郁保四,以及最早跟鲍旭上枯树山的五十几个亲随住的地方。

    后寨则是用放置财物的地方,也就是郁保四所说的库房。想要去后寨必须先通过中寨,而鲍旭派八个亲信守在通往后寨的院门前,没有他的命令谁也别想进。

    石三虎和刘根岩扶着孟清河来到中寨,由于鲍旭的那些亲信手下都已经跟着他下山,所以此时中寨没有人。

    石三虎和刘根岩带着孟清河来到一间房前,推开门把他扶进去,坐在床边,然后石三虎蹲下给他脱鞋。

    “我好冷,能给我去倒杯热水来喝吗?”孟青河声音微颤对刘根岩说道。

    “好的,小的马上给你倒。”刘根岩随即转身出门走了。

    孟青河听到外面脚步声去远,左手突然往下一伸,掐住了石三虎的脖子,石三虎立刻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铁钳锁住一样,别说发声了,就连气都喘不出来。

    砰!砰!砰!

    孟青河右手握拳,对着石三虎的脸就是几拳,打的石三虎脸破血流,昏死过去。

    跟着,孟青河把石三虎放到地上,见其随身带有一把尺余长、三指宽的短刀,立刻抽出来对着他的心口狠狠插了下去。

    随后,他打开屋里的衣柜把石三虎的尸体放到里面,自己拿着短刀坐在床前等着刘根岩回来。

第395章 动手

    过了五、六分钟,刘根岩左手提着一个陶瓷水壶,右手拿着一个杯子回来,进门看到只有孟青河坐在床边,问道:“四寨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三虎呢?”

    “刚才来了一个人叫他,出去了。”孟青河说道。

    “这个家伙也真是,我都还没有回来就走了。”

    刘根岩倒了一杯水,把水壶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孟青河的跟前,双手递给他说道:“四寨主请喝水。”

    孟青河把杯子接过去尝了一下,发现水温还有些烫,说道:“还太烫,放桌上稍微凉一下我再喝。”

    “好。”

    刘根岩把杯子接过去放在桌子上,刚准备转身,突然脑后被重重的砸了一下,随后昏倒在地。

    孟青河把他拖到床上,撕碎床单将他的手脚捆好,然后把他弄醒,用刀抵在他的咽喉上,说道:“不想死,就乖乖的把山寨的情况告诉我,否则我立刻割断你的脖子。”

    刘根岩吓的浑身颤抖,说道:“四寨主,不要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孟青河问道:“我问你,除了鲍旭带下山的那些人之外,山寨一共还有多少人,都在什么地方?”

    刘根岩说道:“山寨连寨主在内一共有七百七十人,寨主带下山五百人之后,还剩下二百六十九人。我和石三虎两人,二寨主那里还有九人,有八人守在后寨库房入口,前寨有一百一十人,左寨厨房那边有二十人,还有一百二十人分别守在前山三处关卡那里,每道关卡四十人。”

    “你没有骗我?”孟青河问道。

    刘根岩说道:“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四寨主,若有半句假话,必遭天罚。”

    孟青河说道:“你们在这里打家劫舍,残害过路行客,早已人神共愤,我们就是老天派来惩罚你们的,你先走一步到黄泉路上去等你们的寨主吧。”

    说着,用手捂着刘根岩的嘴,一刀捅进了他的心口,刘根岩双眼圆睁绝望的扭动挣扎了几下,咽气了。

    孟青河把他的尸体塞到床底下,然后出来把门关上,先来到通往后寨库房的院门处,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八个人。

    “什么人?”那八个人也看到了孟青河,其中一个人喝问道。

    孟青河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说道:“我是刚刚投靠山寨的兄弟,寨主让石三虎带我在山寨里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刚才有个人找他有事走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先转转,结果我转来转去迷路了,就转到了这里。”

    “哦,原来是新来的兄弟。”

    那个人打量了一下孟青河,问道:“兄弟以前是在哪里发财的,怎么想到来投靠我们枯树山了?”

    孟青河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笑呵呵的说道:“兄弟以前是在济南府吃官粮的,后来因为跟上官不和,一怒之下杀了他,逃亡江湖,前不久碰到了没面目焦挺,他要来投靠山寨,所以我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那个人说道:“没面目焦挺,这个人我听说过,一身相扑功夫很厉害,就是没人赏识,到处投靠人不着,没想到他居然会投到我们山寨来。”

    孟青河指了一下锁着的院门,说道:“几位兄弟我能到后寨去看看吗?”

    那个人说道:“其他的地方你可以去,但是这后寨没有寨主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如果我们要是放你进去了,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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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杀了我们的,所以兄弟还是去别处转转吧。”

    “那好,我去别处转转,告辞。”

    孟青河转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却突然抽出短刀刺向这个人的心窝,这人完全没有防备,短刀“噗”的一下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还没有等这些人作出反应,孟青河猛的抽回短刀,对着旁边的一个人的咽喉奋力一挥,刀刃带着一抹寒光,割断了这人的喉咙。

    “杀人了,快来人啊!”

    孟青河连杀两人之后,剩下的六个人终于反应过来,一边抽刀对抗,一边大喊。

    可惜,现在中寨一个人没有,再加上有重重房舍阻隔,左寨和前寨的人也听不到,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支援。

    这六个人的武艺稀松平常,根本不是孟青河的对手,被孟青河一刀一个,干净利落的全宰了。

    孟青河在一个人的尸体上将刀上的血擦干,倒贴在手肘处,去了左寨厨房那边。

    左寨厨房这边一共只有二十人,并且还都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在不同的地方各做各的事情,这就给了孟青河逐一解决他们的机会,没一会功夫便将左寨所有的人都解决了。

    孟青河看到厨房正在炖肉,用钩肉的铁爪抓起来一块,放在砧板上切片,撒上点盐,然后大口的吃了起来,毕竟下面才是重头戏,填饱了肚子才能更有力量。

    吃饱之后,孟青河擦了擦嘴,往第三道关卡而去,因为只要顺利的把守第三道关卡的人解决掉,就等于断了鲍旭回山的后路,就算他能从华榉的围剿下逃走,也无法回到山上,最终只能束手就擒。

    至于聚义大厅里的郁保四等人,和前寨那一百一十个喽罗兵,他并不担心,因为孙安的武艺比他强的多,更何况还有焦挺相助,要对付那些那些只会庄稼把式的喽罗是很容易的事。

    大约几分钟后。

    聚义大厅里,孙安、焦挺与郁保四正说话.突然从外慌慌张张的闯进一个人来,说道:“二寨主,不好了,有人在第三道关卡那里杀我们的兄弟。”

    郁保四“嚯”的站了起来,问道:“是什么人?”

    那个人指着孙安跟焦挺说道:“就是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个人。”

    “啊!”

    大厅里的人一下把孙安和焦挺围了起来,郁保四瞪着他们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上山来究竟有何居心?”

    孙安知道这个时候也不用再隐瞒了,慢慢起身说道:“想知道我是谁是吗,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我是护卫军左厢都指挥使孙安,是专程来剿灭你们的。”

    “什么,你们是护卫军的人!”郁保四惊叫道。

    “没错。”

    孙安说道:“你们占据枯树山,打家劫舍,残害来往的行人,坏事做尽,天理难容,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动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焦挺抄起坐的椅子就朝包东砸了过去,包东急忙闪开,然后抽刀跟他打了起来。

    “杀了他们!”

    吕才大喊一声,挥起手中的钢刀朝孙安劈了过去,这刀劈的很猛,恨不得一刀将孙安劈成两半。

    孙安微微闪身让开,左手疾伸抓住刀背,跟着右手抓住吕才的手腕,向外一拧,吕才顿时感觉手腕像断掉似的,松开了刀把,孙安顺势把刀夺了过去,照着他的脖子“咔嚓”就是一刀,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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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吕才被杀,四个喽罗兵挺着刀枪朝孙安冲了过来,孙安哪会把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刀落刀起,斩瓜切菜似的,转眼之间,便将四人斩于刀下。

    而另一边,焦挺也打翻了包东,夺过他手中的刀,一刀了结了他,正在与另外四个喽罗打斗。

    “杀啊!”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了三十几人,不由分说挺起兵器朝孙安、焦挺攻击。

    原来,孟青河在第三道关卡那里一动手,便有人去通知了前寨的那些喽罗兵,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去第三道关卡那里帮忙,一路来了聚义大厅。

    孙安、焦挺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不仅丝毫不惧,反而越战越勇,两口钢刀就像是阎王的勾魂令,一刀一个,杀的那些喽罗兵魂飞胆裂,只是片刻时间,冲进聚义大厅的三十多人便被杀的只剩下几个。

    “杀啊!”

    外面又冲进来了二、三十人,孙安大喝一声,手提钢刀迎上去,与这些人又战在了一起。

    但见孙安把一口钢刀舞得如雪片似的,刀过命断,鲜血飞溅,无人能靠近他五步之内。

    转眼间,后冲进来的那些人又有十几个丧命在他刀下。

    突然,一直躲在一边的观瞧的郁保四,趁孙安不备,从地上捡起一条长枪,毫无声息的朝孙安搠来,还好孙安的反应不慢,一个转身用刀把枪挡开,跟着往前一进,钢刀奔着郁保四的胸膛就扎了过去。

    郁保四看到孙安的钢刀扎来,急忙用枪横磕,想把孙安的刀磕掉。

    然而,孙安没等他的枪磕到刀,突然刀势一变,闪过他的枪杆,照着他的右大腿一刺,这一刀来的太快太突然,郁保四根本来不及躲闪,右大腿被狠狠刺中,跟着孙安手腕用力往下一沉,刀刃直接在他大腿上豁开了一条三寸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啊!

    郁保四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孙安往前跨了一步,钢刀一举就要劈了他,他急忙双手缩挡在脸前,惊恐大喊道:“大人饶命,小人愿意投降。”

    孙安本来是想劈了他的,但想到他怎么也是山寨的二寨主,或许能用他能命令那些喽罗兵放下兵器,这样也能快一点拿下山寨。

    所以便刀下留情,饶了他一命,说道:“饶你性命可以,赶快让他们放下兵器,不要再抵抗。”

    郁保四急忙对剩下的那些喽罗兵说道:“都不要再打了,停下,停下,快停下。”

    那些喽罗兵本来就已经被孙安和焦挺杀的心胆俱裂,只是迫于无奈才一直强撑,现在听到郁保四让停手,赶紧后退几步,停止攻击。

    “都把手里的兵器放下,不要再抵抗。”郁保四说道。

    那些喽罗虽然被孙安杀怕了,但又怕放下兵器更死的快,所以犹豫不决。

    郁保四见那些喽罗没有听他的,再次大声喊道:“我让你们把兵器放下,你们没有听见吗,快点。”

    孙安看出这些喽啰兵在担心什么,说道:“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也都是贫苦人家出身,以前是没有办法才上山为寇的。如今朝廷除掉了那些迫害百姓的奸臣,各地都派了清正的官员,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你们也不需要再当山贼土匪。只要你们现在放下兵器不再抵抗,我保证绝不追究你们以前的事情,放你们回家跟家人团聚。”

第396章 那就把你的命给我

    “你说的是真的?”有个喽罗兵问道。

    孙安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整个枯树山除了那个丧门神鲍旭之外,其余的人只要放下兵器,保证以后不在干为非作歹的事情,以前的事情都既往不咎。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就不得好死。”

    那些喽罗相互看了一下,最终把手中的兵器全都放下了。

    孙安随后把郁保四拽起来,押着他去第三道关卡那里,因为孟青河还在那里跟守关卡的人交手。

    来到第三道关卡那里,孙安看到孟青河左手持着一柄短刀,右手拿着一口单刀,正在跟几十个围攻他的喽啰兵交手,而在他身边地上已经躺下了二、三十具尸体。

    “快让他们住手。”孙安对郁保四说道。

    郁保四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都住手,不要再打了。”

    正在围攻孟青河的那些喽啰兵听到喊声,立刻后退朝孙安他们这边看过来,孟青河也闻声看来,见孙安拽着郁保四,后面还跟着一些喽啰兵,就知道孙安、焦挺已经控制了局面。

    郁保四说道:“各位兄弟,这三位都是朝廷护卫军的人,他们是奉命前来剿灭鲍旭的,只要大家放下兵器不再抵抗,就不会有事。所以,大家赶紧放下兵器,不要再打了。”

    守关卡的那些喽罗兵没有反应,一是因为他们不相信郁保四的话,二是担心鲍旭回来找他们算账,他们可是知道鲍旭的,心狠手辣,凶残至极,惹到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孙安看出了看出了他们心中的顾虑,说道:“各位兄弟,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的寨主鲍旭回不来了,因为在山下等着他的根本不是什么富贵,而是护卫军的数千官兵,他这一去决难再逃脱。

    所以你们不用害怕他回来找你们麻烦,也不用害怕官兵会清算你们以前的事,刚才你们二寨主说的都是实话,只要你们放下兵器不再抵抗,保证以后老老实实做百姓,不再为非作歹,我发誓绝不会为难你们。

    但如果你们执迷不悟,执意要顽抗到底,那就只能把你们跟鲍旭一起处理了。”

    郁保四随后又说道:“各位兄弟,鲍旭是什么人你们比谁都清楚,杀人成性,凶残狠毒,别说对那些百姓和过往的行客了狠毒,就是山寨里的兄弟,他也是想杀就杀,想打就打,就这两三个月来,他就以不同的理由杀了三、四位自己的兄弟。

    这种喜怒无常,凶残歹毒的人,留在他身边早晚会被他所害,所以大家还是赶紧放下兵器不要再抵抗了,免得把性命丢掉。”

    守关卡的那些兄弟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一个人把手里的兵器扔掉了。

    有了一个人的带头,随后其他的喽罗兵也都把兵器扔了。

    孙安见喽罗兵都放了下了兵器,高兴不已,说道:“很好,各位兄弟都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我向你们保证,说过的话全都有效,一定会放你们回家。”

    “多谢大人。”那些喽罗兵鞠躬谢道。

    随后,孙安让孟青河守在山上,自己和焦挺带着郁保四和投降的那些喽罗兵,去半山腰第二道关卡和山脚处的第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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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卡,把这两处的士兵也都劝降了。

    至此,整个枯树山寨全部被孙安他们控制。

    鲍旭不知道他的山寨已经出事,还带着人守在离枯树山四里地的官道两旁,等候着华榉他们到来。

    “派去打探的人怎么还不回来?”鲍旭有点着急的问道。

    刚才下山之后,他为了能及时掌握华榉他们的动向,就派了一个手下前去打探消息,到现在都已经大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他有点着急了。

    “想来应该也快回来了,寨主别急。”八大头目之一的王定说道。

    这时,前面一个人匆匆的朝这边跑来,王定一看,正是前去打探情况的手下,急心对鲍旭说道:“寨主,毛甲回来了。”

    很快那个人跑到了鲍旭的跟前,说道:“寨主,那些人来了。”

    “怎么样,是不是有很多箱子?”鲍旭问道。

    手下说道:“有,有,整整五大马车箱子,那马拉的都费劲,少说有十几万贯。”

    鲍旭欣喜不已,说道:“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棺材,还以为是不祥之兆,没想到原来预示着我会发大财。”

    “寨主,寨主,来了来了。”刚才带焦挺他们上山的那个人,指着几百米外的马车队说道。

    鲍旭顺着那个人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一百多人护送着六辆马车正缓慢的朝这边而来,急忙吩咐手下道:“大家都藏好,不要暴露了,等他们一过来就把他们包围起来,一个人不许放走。”

    “是。”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马车队终于进入了他们伏击范围,随着一声哨响,鲍旭带着五百喽罗兵从官道两旁涌出,把马车队给包围了。

    鲍旭在王定、赵大平、周土、姜新的拥挤下,挡在马车队的正前方,手提大阔丧门板刀,凶神恶煞的说道:“要想活命的,把钱财留下,敢说半个不字,让你们全都变成荒山野鬼。”

    走在最前面的马车厢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朗朗乾坤,王法之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道,难道就不怕被官府抓住杀头吗?”

    鲍旭往马车厢看了一眼,骂道:“哪个鸟人躲在里面放屁,有胆子给我滚出来。”

    马车厢的门轻轻被推开,华榉从里面钻了出来,站在马车厢前面打量了一下鲍旭,说道:“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应该就是枯树山的丧门神鲍旭吧?”

    鲍旭说道:“既然知道你家老爷的名号,还不赶快乖乖的把带的钱财献上来,老爷可发慈悲饶你们不死。”

    “钱财有的是,后面马车箱子里全是。”

    华榉面带微笑说道:“不过我的钱财不是那么好拿的,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有本事你可以全部拿走,没本事……”

    华榉突然笑容一收,语气生硬的说道:“那就把你的命给我。”

    鲍旭在这里占山好几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气的双眼一睁,吼道:“好你个鸟酸货,居然敢跟你家老爷弄横,老爷让你知道知道厉害。来啊,给我上,除了这个鸟酸货以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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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全都给我杀光。老爷要把那个鸟酸货带回去剥皮抽筋,用他的心下酒。”

    “杀啊!”

    随着鲍旭一声令下,他带着的那喽罗兵争先恐后的朝换了装的护卫军士兵扑了上去。

    这群换装的护卫军士兵是由扈成率领的,看到那些喽罗兵扑过了,立刻取出藏在马车上的兵器,冲上去与那些喽罗打了起来。

    刘顺、钟天明、刘檗、周远地、文长龙、丁旺等二十四个华榉身边的护卫也抽出刀冲了过去。

    鲍旭的手下虽然有五百之众,但全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而华榉带的这一百护卫军全都是经过高强度训练,又经历过与梁山厮杀的精兵,战斗力一个能顶对方三、四个。

    而刘顺、钟天明、刘檗等护卫,这两、三个月每天都由华榉在传授他们武艺,实力明显比以前大幅提升,一个对付五、六个都不吃力。

    更何况还有扈成这个双钩高手,他的武艺虽然算不上是顶尖的,但也绝不算低,对付这些武艺稀疏平常的喽罗兵,轻松之极,双钩就像黑白无常的勾魂牌,钩住就别想再活命,交手不到一分钟,便已经有九个人死在了他的双钩之下。

    鲍旭原本以为自己那么多手下,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对方解决掉,没想到交手之后才发现情况不动,对方的这些人全都凶狠如虎,他的那些手下根本不能与之抗衡,心里暗惊道:“这个鸟酸货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好生厉害啊。”

    “寨主,情况有些不对啊。”

    王定提着一口刀跑到鲍旭的面前,揣着粗气说道:“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家仆护院,倒像是经过训练的士兵,再要让他们这么杀下去,咱们的兄弟就要死光了。依小的之意,这趟买卖咱们还是别做了,放他们过去吧。”

    “你敢再说一遍!”

    鲍旭把手里的大阔丧门板刀架在王定的脖子上,王定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颤抖说道:“寨,寨,寨主,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小的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鲍旭瞪着一双凶眼说道:“老子是寨主,老子都不担心你瞎担心什么。告诉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泄气的话,老子立刻宰了你。马上给老子回山寨去叫人来,今天不把这些鸟人斩尽杀绝,老子绝不罢休。”

    “是,是,小的这就回山寨叫人。”

    王定连滚带爬的走了,鲍旭看了一下战场的形势,自己一方越来越不利,随即提着大阔丧门板刀亲自上场,与四个护卫军战在一起。

    华榉一直注意着鲍旭,见他提刀亲自上场,担心与他交手的护卫军士兵被他所杀,对扈成说道:“扈成,把鲍旭给我拿下。”

    “是。”

    扈成一钩把正与他交手的喽罗脖子钩断,随后提着双钩冲到鲍旭的跟前,用左手钩挡住他的大阔丧门板刀,对四个护卫军士兵说道:“你们去对付其他人,这家伙交给我了。”

    “是。”

    随即,两个护卫军士兵提刀扑向其他喽罗兵,而扈成则与鲍旭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第397章 生擒鲍旭

    鲍旭的武艺与扈成相当,交手十几个回合没分胜负。

    “杀啊!”

    正当鲍旭与扈成缠斗的时候,突然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传来,鲍旭挥刀挡开扈成的双钩,后撤两米一看,只见远处近千骑兵迅猛奔来。

    “不好,官兵来了,快撤。”

    鲍旭大喊了一声,扭头便往官道旁边的野地小路跑去,连手下也都顾不得了。

    他手下的那些喽啰兵看到他跑了,也急忙放弃厮杀,拖着兵器乱逃。

    “哪里逃?”

    看到鲍旭想逃走,扈成紧追几步,把右手钩交到的左手,取出鹌鹑蛋大小的铁蛋,照着他的后脑便打了过去。

    鲍旭正往前逃呢,压根没有料到扈成会发暗器打他,后脑被结结实实的砸中。

    啊!

    这铁蛋虽然个头不大,但毕竟是铁的,再加上鲍旭也没有带头盔之类的保护之物,砸上之后让鲍旭痛的钻心,急忙停下用左手摸了一下被砸到的地方。

    就在他停下了这会儿功夫,扈成已经追到他身后,右手钩朝着他的左大腿就是一勾,跟着用力往回一收,钩刃瞬间陷入肉里,虽然因为腿骨的阻挡没有断掉,但扈成强大的力量却把他拽倒。

    紧跟着,扈成左手钩朝着鲍旭拿大阔丧门板刀的右肩膀一勾,钩尖直接勾穿了他的肩甲锁骨,扈成手臂奋力一拽,硬生生把肩甲锁骨给钩断,鲍旭痛的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这时,秦东浩,薛元辉带着骑兵冲到跟前,华榉指着前面正在逃跑的那些鲍旭手下,说道:“给我追,一个不要放过。”

    “是。”

    秦东浩,薛元辉立刻率领骑兵追了上去,因为骑兵骑马速度快,很快就追上了那些喽啰兵,然后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他们圈了起来。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放下兵器可免你们一死,胆敢顽抗者,杀无赦。”秦东浩厉声说道。

    那些喽罗兵见无路可逃,而且鲍旭也受伤被制住,也失去了反抗的意志,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华榉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鲍旭跟前,看了他一眼,说道:“先把他捆起来,回头再处理他。”

    “是。”

    扈成叫过来四个士兵,把鲍旭双手反拧在背后捆拉起来,自己也俯身把铁蛋捡起收好。

    “立刻把这些尸体处理了,免得吓坏其他路人。”华榉看了一下被杀死了那些喽啰兵说道。

    士兵将这些尸体抬到远离路边的地方,挖了几个大坑,把尸体丢在里面埋了。

    “去把我的马牵来。”华榉说道。

    刘顺去牵马士兵那里把照夜玉狮子宝马牵来,华榉翻身骑的马上,说道:“走,去枯树山寨。”

    随后,他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扈成带着乔装的士兵走在中间,骑兵押着那些喽罗兵走在最后,浩浩荡荡的朝着枯树山而去。

    奉命回山搬兵的王定,风风火火的跑回了枯树山第一道关卡前,大喊道:“快点开门。”

    几个喽罗兵缓缓的把大栅栏门打开,王定刚一进去,立刻被十几个喽啰兵扑倒在地上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连我也敢抓,想造反吗。赶快把我解开,要不然寨主回来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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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定还没有搞清状况,怒视的那些喽罗兵大吼道。

    “鲍旭自身都已经难保了,那还管得了你。”

    孙安从喽罗后的身后站了出来,王定吃了一惊,说道:“五寨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安笑道:“我要是不在这里,你又怎么会被抓起来呢?”

    “五寨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定问道。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孙安他们才刚刚上到山上,而且山上还有这么多人,不可能这样这么轻易就控制了山寨。

    孙安走到他跟前,盯着他说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听我的了。”

    听到这话,王定的心顿时惊乱,说道:“五寨主,你们这样做难道不怕寨主回来杀了你们吗?”

    “他还回得来吗?”

    孙安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么匆匆的赶回来,应该是鲍遇到了麻烦,让你回来搬救兵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王定问道。

    孙安呵呵一笑,说道:“因为,那些人全是官兵所扮,目的就是引诱鲍旭前去好捉拿他的。”

    “什么,那些人是官兵!”王定惊道。

    孙安得意的说道:“而且不是一般的官兵,而是连梁山贼寇都害怕的护卫军。”

    “护卫军!”王定又一次被惊道。

    护卫军大破曾头市,在梁山脚下杀的宋江狼狈而逃,前不久又在东昌府再次重创梁山军队,威名已经传播到整个大宋,可以说无人不知道这支军队。

    枯树山寨有专门对外打探消息的人,负责向鲍旭报告江湖上以及朝廷的最新动态,所以王定也知道护卫军的威名。

    王定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的战斗力这么强,区区一百人能压着他们五百人打,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护卫军假扮的。

    “那你们也都是护卫军的人?”王定看着孙安问道。

    孙安说道:“不错,我们都是护卫军的人。”

    王定知道这次枯树山真的是完了,说道:“大人,小人愿意投降,还望大人能够饶小的一命。”

    孙安说道:“刚才我已经对众位枯树山的兄弟说过了,除了鲍旭,其余人等只要真心愿意投降,就能免除一死。你只要是真心愿意投降,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做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可以保住一命。”

    王定说道:“小人是真心投降的,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孙安说道:“我相信你,不过暂时还得先委屈你一下,等我们大人来了才能够放你。”

    随后,孙安人让把他先带了下去,然后让焦挺前去找华榉,告诉他已经把枯树山拿下。

    焦挺刚离开枯树山不到一里路,就看到华榉带着人来了,赶紧上前把已经拿下枯树山的事情告诉他,华榉很高兴,立刻命令加速赶往枯树山。

    孙安远远的看的就看到华榉来了,赶紧让人把栅栏门打开,带人站在关卡前迎候,等到华榉一到,立刻上前抱拳躬身说道:“卑职参见大人。”

    华榉笑着说道:“老孙,辛苦你们了。”

    “谢大人。”

    华榉打量了一下这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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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关卡,关卡门是倚着巨大山石修建的,宽有四丈,高有六丈,上面设有箭垛,防守的人可以躲在后面射箭,也可以往下扔滚木礌石。

    关卡门的两边是箭楼,从上到下有十几个箭窗,人躲在里面射箭,外面的人很难射到他们。

    “大人请上山。”孙安闪到一边说道。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对秦东浩与薛元辉说道:“你们不用跟着上去了,就带着人在下面宿营吧。”

    “是。”秦东浩、薛元辉应道。

    华榉从马上下来,进了关卡门,看到一条夹在山体裂缝中,宽约四丈的青石路。

    一行人往上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到了第二道关卡前。

    第二道关卡跟第一道关卡的形态一样,同样也是倚着山体修建的,同样有关卡门,有箭楼及滚木礌石等防御措施,唯一不同的是,第二道关卡的门比第一道关卡门要窄,大约只有三丈左右宽。

    过了第二的关卡,向上走二十米左右,山体裂缝突然向左拐了十六、七米,之后才再次向上。

    华榉他们往上又走八、九十米,到了第三道关卡。

    第三道关卡,跟第一第二两道关卡的修建相似,只是地势更为险峻,关卡的门也更小,只有两丈多一点,过了第三道关卡门,就到了枯树山寨。

    “拜见大人。”

    孟青河奉孙安之命一直留在山上,见华榉来了,赶紧过来参拜。

    华榉笑着让他免礼,孟青河说道:“大人请到大厅里坐吧。”

    聚义大厅里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摆设也都恢复,华榉坐在鲍旭平时坐的交椅上,看了一下孙安、孟青河、焦挺,说道:“这次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拿下枯树山寨,三位当记首功。”

    孙安说道:“不敢,这都是大人的计划好,我等只不过是按照大人的计划行事,大人才应该是首功。”

    华榉呵呵笑了笑,说道:“我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出力的可都是你们,功劳自然也是你们的。”

    孟青河说道:“若没有大人运筹帷幄,光凭我等,岂能如此容易就拿下。”

    华榉笑着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就不要再捧我了,还是说说拿下枯树山寨的经过吧。”

    孙安随即把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华榉听到抓住了郁保四,立刻吩咐道:“把他带来我见见。”

    孙安让孟青河去把郁保四带了上来,华榉一看,这险道神郁保四果然名不虚传,身材高大雄壮不说,其相貌也威武不凡,就跟金刚下凡似的,先不管他本事怎样,单就这副体魄,就已经足以让人心惊。

    “郁保四,这位就是护卫军指挥使华大人,还不赶快再见。”孙安说道。

    郁保四听到面前坐的年轻人就是大破曾头市的华榉,赶紧跪下给华榉叩头道:“郁保四拜见华大人。”

    华榉问道:“郁保四,听说你原来是在青州一带混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郁保四说道:“回禀大人,只因小人抢夺了梁山的马匹,害怕他们找小人的麻烦,所以就投靠了曾头市,没想到这曾头市居然是金国的奸细,被大人剿灭,小人害怕被梁山的人找到,所以就到这里来投靠鲍旭了。”

第398章 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出现

    郁保四讲完之后,华榉问道:“郁保四,你家里面还有什么人吗?”

    郁保四说道:“小人父母早亡,既无兄弟姐妹,也无妻儿。”

    “那放了你以后,你以后打算怎么生活?”华榉又问道。

    郁保四说道:“小人也没有什么手艺,只有一身傻力气,以后帮人搬运东西也能养活自己。”

    华榉想了一下,说道:“郁保四,我看你也是一条汉子,而且又有一身力气,只是帮人搬运东西太可惜了,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加入护卫军留在我身边听用,你愿意吗?”

    郁保四的形象不错,而且力量也大,虽然不能阵前斩敌,但留在身边做一些跑腿使力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听到华榉愿意把自己留在他身边听用,郁保四激动不已,说道:“小人愿意誓死效忠大人,请大人把小人留在身边吧。”

    华榉见他愿意,点头说道:“那好,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郁保四激动的连连磕头道。

    华榉让他站起来,看到他的大腿上有伤,对刘檗说道:“去拿我随身携带的治伤药给他治治伤。”

    “是。”

    刘檗带着郁保四下去了,华榉对孙安说道:“把鲍旭带上来。”

    孙安让人把鲍旭带了上来,鲍旭虽然已经受缚,但凶性仍在,双眼瞪着孙安、孟青河、焦挺大骂道:“你们三个狗东西,我鲍旭与你们有什么仇恨,你们要这样害我?”

    孙安说道:“你占据枯树山,打家劫舍,残害来往的行人,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就算今天我们不来收拾你,早晚也有人来收拾你的。”

    鲍旭哼了一声,说道:“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有能耐的就活下去,没有能耐的就只配让人欺凌,那些被我杀的人全都没本事,如果要是有本事的话,就不会被我杀了,所以他们的死全都活该。”

    华榉见他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执迷不悟,心里升起怒气,说道:“冥顽不灵,死不悔改,像你这样的人活着也只会害人。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砍了。”

    “是。”

    扈成带着四个士兵过来拽着鲍旭就往外走,鲍旭撕心裂肺的喊道:“狗官,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邪恶蒙心,无药可救。”华榉说道。

    扈成带人把鲍旭到大厅外面,把他按跪下,三个士兵用力固定好他的身体,另外一个士兵用力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伸,扈成举起刀对准他的脖子用力一砍,刀过头掉。

    士兵松开护鲍旭无头的身体,无头尸身往前一扑,鲜血如同水柱一般往外喷溅。

    扈成从士兵的手里接过鲍旭的人头,走回聚义大厅,对华榉说道:“回禀大人,鲍旭已斩首,首级在此,请大人过目。”

    华榉看了一眼,摆了摆手,扈成提着鲍旭的脑袋出去了。

    随后,华榉让孙安、孟青河带着他在山寨里到处转了一下,当来到后面库房的时候,华榉让他们把门打开,到里面看了看,发现鲍旭这些年抢劫的东西还真不少,光是银钱都有五、六十万贯,其余的东西加起来也有十来万贯。

    “把这些东西全都装箱封起来,走的时候带走。”华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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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是。”

    孙安叫来手下一个营指挥使,吩咐他把库房里的东西清点好,然后分类装箱上封。

    从后寨库房出来,华榉把刘顺叫来,说道:“立刻骑快马去把寇州的知府叫来,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是。”

    刘顺随即下山,骑着快马去见寇州知府。

    因为枯树山离寇州城只有六十里的路程,刘顺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了寇州府衙门口,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对衙役一说,衙役立刻把他带进府衙。

    在府衙大堂稍微等了片刻,寇州知府秦儒丰就来了。

    “拜见知府大人。”刘顺说道。

    “不必多礼。”

    秦儒丰说道:“请问,华大人派你来有什么事情?”

    刘顺说道:“华大人已经带兵剿灭了枯树山的贼寇鲍旭,特地让小人来见大人,请大人立刻去一趟枯树山,他有事情要对大人说。”

    “什么,华大人剿灭了丧门神鲍旭!”

    秦儒丰吃了一惊,说道:“华大人不是在东昌府吗,怎么会突然到枯树山剿寇?”

    刘顺把事情的经过对他说了一下,秦儒丰激动说道:“这个鲍旭荼毒百姓,为害一方已久,官兵屡屡围剿都没有成功,此次华大人能够一举将其剿灭,对寇州的百姓和来往行人来说,真是天大的幸事。我这就跟你一起去见华大人。”

    随后,秦儒丰立刻让人备马,虽然他骑马的技术不是太好,但坐马车走的太慢,等到枯树山天都已经黑了,再回来已经是半夜了。

    所以,只有骑马才能来得及赶回来。

    大半个时辰后,刘顺、秦儒丰到了枯树山寨。

    秦儒丰锋早就听说华榉很年轻,但当他亲眼见到华榉的时候还是为之一惊,不过他却没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毕竟华榉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摆在那里,无论哪一件都足以让人敬佩。

    “下官秦儒丰,参见华大人。”

    “秦大人免礼。”

    “谢大人。”

    华榉让秦儒丰坐下,说道:“这么着急把大人叫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需要大人来处理,所以有冒昧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秦儒丰说道:“大人能为寇州百姓除去鲍旭这个祸害,下官从心底里感激大人,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只要下官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的,鲍旭虽然穷凶极恶,死不足惜,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全都是贫苦百姓,以前是迫不得已才上山为寇的。所以在剿灭鲍旭的时候,我对他手向那些人说,只要放下兵器从此改过自新,就既往不咎放他们一条生路。

    然而,这些人毕竟有过做匪的经历,也未必每个人都能够做到信守承诺,所以我把大人找来,是想把这些人交给大人带回去,给他们登记造册,把他们的姓名,年纪,住址,家庭成员等等一切有关的信息全都记录在案,定期派人去暗访,看看他们是否有人再做恶,倘若没有则罢,一旦发现有人作恶,立刻将其从重法办。”

    秦儒丰赞许道:“好。这样一来大人不仅兑现了对他们的承诺,同时又能把他们纳入了监看范围,防止他们再次作恶,大人想的真周到。请大人放心,下官保证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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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办好的。”

    华榉说道:“另外还有一事。这枯树山地势险要,而且又被鲍旭占据过,如果就这么闲置不管,将来很可能还会被其他人用来占山抢劫,所以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出现。”

    枯树山的地形很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真的要是再被其他人用来占山作乱,那又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所以,从来到枯树山之后,华榉就一直在琢磨要怎么才能避免这种情况再出现。

    秦儒丰刚才上山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枯树山的险峻,所以非常赞同华榉提议,说道:“大人说的极是,下官回去以后,会立刻派人到这里来驻守,防止再有贼人利用这里为恶。”

    华榉说道:“派兵驻守虽然也是个办法,但这里远离寇州,派兵来这里驻守,少了不行,多了又会分散寇州的现有兵力,如果出现紧张情况,极容易被人分而歼灭。

    况且,派兵来这里驻守,所有的物资都必须从寇州运过来,时间长了定会增加寇州的财力、物力负担。”

    秦儒丰仔细想了一下华榉的话,觉得的确有道理,问道:“那依大人的意识该如何呢?”

    华榉说道:“这枯树山寨经过鲍旭多年的经营,已经有了一些规模,容纳两、三千人不是问题。而且我看这枯树山周围的土地也很肥沃,草木都长得非常的茂盛,极适合改造成良田。

    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从乡民中移居一千户左右到这里来居住,让他们把周边的土地全都开发成良田,官府可以给他们出具文书,凡开发出来的田地,只要是是一直居住在这里的人,可以永久使用,所收获的粮食官府只收三成,其余七成由他们自行拥有。

    同时,把所有移居到这里的男子全都注册为在役兵勇,纳入寇州兵司管辖范围,再派将领对他们进行训练,这样他们闲时可务农,自供自足,并增加寇州的粮食产量,缓解粮食短缺的问题。

    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他们便可转成兵勇,进可协助寇州之兵御敌,退可固守山寨,不使枯树山成为坏人为恶的巢穴。

    不知秦大人意下如何?”

    秦儒丰说道:“太好了,如此不仅解决了枯树山再被恶人利用的问题,同时也不需要府衙多花费人力、物力、财力来防范,还让寇州有了更多可耕种的良田,增产了粮食,一举数得,此策真是绝妙之极。”

    秦儒丰赵说越激动,站起来双手抱拳冲着华榉躬身说道:“多谢大人妙策,下官谢过大人。”

    华榉笑着摆了下手,说道:“大人不必客气。”

    两人详谈了一会,秦儒丰便告辞回去,华榉让扈成率领五百骑兵,押着那些投降的喽罗,跟秦儒丰一起回了寇州。

    “把封箱的那些钱银全搬到马车上去,明日一早带走。”华榉对秦东浩说道。

    “是。”秦东浩应了一声走了。

    当夜,华榉就在枯树山休息。

    次日早晨,华榉他们正在吃早饭,秦儒丰派来暂时接管枯树山的寇州军队就到了,因为移居乡民需要时间,这期间必须先让士兵把守才行,等乡民移居之后再撤走。

    早饭完毕,华榉对寇州派来的将领交待了一番,随后便带着人启程上路回汴京。

第399章 因为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

    晓行夜宿,经过三日正常的的行程,华榉他们到了离汴京四十里外的一个三叉路口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卢俊义、关胜、高展他们也带着大军在这里。

    原来,卢俊义他们为了能跟他会合,所以一路上故意放慢了行军路程。

    大家在小镇吃了中饭,随后合兵一处回汴京。

    往前又走了三十里路的样子,前面官道左侧出现一个村子,右侧则是大片的庄稼地,十几个七、八的孩童正在田间地头嬉闹玩耍,一派太平祥和之境。

    华榉他们正往前走着,突然正在嬉闹的一群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争吵了起来,跟着就动起了手,八个孩子追着一个孩子打,那个孩子拼命的朝着官道这边跑了过来,准备穿过官道回到村子里。

    然而他刚跑到官道上,便被那八个孩子给追上,将他围在官道上攻击,而跟他们在一起的另外那些孩子则全都跑回村子去了。

    那个被围攻的孩子也不惧怕,拳来拳挡,脚来脚还,一个人独斗八人,虽然身上挨了很多拳脚,但也没有让对手占到太多便宜,围打他的每些孩子也几乎都吃了他的拳头。

    “这些孩子怎么跑到官道上来打架来了,我去把他们哄开。”秦东浩说道。

    “先别忙。”

    华榉微笑对卢俊义、关胜、孙安、高展说道:“你能看出那个孩子跟围攻他那些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吗?”

    卢俊义说道:“这个孩子练习过武艺。”

    孙安说道:“而且已经颇有了些根底,以这个年龄段来说,能够一个人打这么多人是很了不起的。”

    “这个孩子出手干净利落,一招一式都很有力道,一般的武师教不出来,教他的人必然是真正武艺高强的人。”高展也说道。

    关胜没有说话,但却微微的点了点头,对高展的话表示赞同。

    正说话间,只见刚才跑回村子的那些孩子,带着一位教书先生来了。

    这位教书先生大概是五旬左右的年纪,留着少许胡须,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衫,头戴四方巾,儒雅飘逸。

    “住手,都住手。”

    那个教书先生来到官道中间,把正在缠斗的几个孩子分开,训斥道:“为什么打架?”

    “他们骂我娘。”那个被围攻的孩子气虎虎的说道。

    “我们没说错,你娘克死了你祖父、祖母,又克死了你爹,就是扫把星。”其中一个参与围攻的孩子说道。

    “不许骂我娘。”

    那个被围攻的孩子气的捏着拳头要上去挨那个说他娘是扫把星的孩子,那个先生赶紧把他拉住,然后斥责那个口无遮拦的孩子道:“不许胡说八道,平时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小孩子要诚实善良,不可恶语伤人,你们怎么都忘了。”

    那个被训斥的孩子很委屈的说道:“我不是胡说八道,这是隔壁二婶娘到我家跟我娘聊天时候说的。”

    教书先生说道:“那些长舌妇人的话你岂能当真,你要知道,你这样说卫方的母亲,他该有多伤心。如果换成是你的母亲被人这样说,你心里该如何想。”

    跟着,教书先生随后又指着另外七个孩子批评道:“还有你们几个也一样,卫方帮你们求情让我也教你们认字,平时你们有了什么错,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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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替你们担待,你们不感激她也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欺负他,你们对得起他吗?”

    那八个孩子被教书先生说的很羞愧,全都把头低下了。

    教书先生见他们已经有悔意,也不好过分在责备他们,毕竟都还是些孩子,说道:“赶紧向卫方道歉。”

    “卫方,对不起,以后我们再也不说你娘了。”八个孩子道歉道。

    卫方心里还有气,没有理他睬他们,教书先生说道:“卫方,还记得先生以前跟你说的话吗,要想成大器,首先得有宽大的胸怀,一个心胸小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有出息。”

    卫方沉吟了几秒钟,随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们了,但你们以后不许再说我娘。”

    “以后我们再也不说了。”那八个孩子说道。

    教书先生见事情解决了,对这群孩子说道:“好了,快回去吧,免得大人担心。”

    卫方等人跑着回村了,教书先生看了一下华榉他们,拱手说道:“各位将军,小孩子打闹,挡了各位的道,还请见谅。”

    华榉想知道是谁教的卫方武艺,忙说道:“这位先生请留步。”

    教书先生回身看着华榉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情?”

    华榉骑着马走到靠近村子入口的官道旁,从马上下来,走到教书先生跟前,抱拳微微躬身施了一礼,然后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教书先生见华榉衣着不凡,又有军马随行,绝非普通富贵之家的公子,所以赶紧还礼道:“小人姓闻,名焕章。”

    闻焕章!

    华榉心里一惊,想道:“难道这就是那个被称为有孙吴之才,精通韬略兵法,可与吴用并论的闻焕章。”

    “莫非这里是安仁村?”华榉看了一下眼前的村子问道。

    闻焕章说道:“不错,这里正是安仁村。”

    华榉双手抱拳行礼道:“早就听说安仁村有一位文韬武略过人的闻先生,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能与先生相见,荣幸之至。”

    闻焕章疑惑不已,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功名的落地举子,隐居在这小小村落教书糊口,居然还有人知道,感到非常惊讶,双手抱拳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如何知道?

    “在下姓华,单名一个榉。”华榉说道。

    华榉!

    闻焕章神情一怔,随后又看了一下卢俊义等随行兵将,问道:“公子莫非就是新任的护卫军指挥使,华榉华大人。”

    “正是在下。”华榉微笑说道。

    闻焕章急忙躬身行礼道:“原来是华大人,请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失礼,还望华大人见谅。”

    “先生不必如此。”

    华榉把文焕章扶起来,问道:“闻先生,方才我见那个叫卫方的孩子虽然年纪很小,但身手却不错,像是经过名师指点,先生可知他的武艺是跟谁学的?”

    闻焕章说道:“卫方的武艺是跟我住在一起的朋友学的。”

    “不知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华榉问道。

    文焕章说道:“说起我这位朋友,其实也是有来历的。”

    “愿闻其详。”华榉说道。

    文焕章说道:“我的这位朋友姓王,名进,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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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万进军教头。”

    “什么,王进!”

    华榉万没有想到闻炮章的朋友居然是王进,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大费周章的找了王进好一阵子未果,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请问王进现在哪里?”华榉急忙问道。

    闻焕章说道:“就在我现在做的住的地方。”

    华榉说道:“能否请先生带我去见见他,我之前可是找了他很久的。”

    “大人找他何事?”闻焕章问道。

    华榉也没有隐瞒他,说道:“王进是难得的将才,以前因为高俅的迫害,没有展示的机会,如今高俅等奸臣已经除,我想请他去护卫军任职,为国效力。”

    闻焕章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恐怕大人要失望了。”

    “为何?”华榉问道。

    闻焕章说道:“因为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

    华榉大惊,问道:“怎么会这样?”

    闻焕章叹了口气,说道:“几年前他送去世母亲回来与父合葬,惊动了高俅,高俅派人封锁汴京周边之地,层层围捉于他。然王进武艺高强,禁军虽人多却无力捉住他。

    后来有一次,禁军又把他围住,却依旧对他没有办法,被他打翻了数十人。

    眼见他又要逃走,这时有个禁军见路旁有堆石灰,就抓了一把朝他眼睛撒去,虽然他已经尽力躲闪,但依旧还是有少许石灰细末飘进了他的眼里,让他的眼睛如同火烧一样疼痛。

    他强忍着眼睛的刺痛逃去,结果正好碰到了小人,小人之前在汴京教书时就借住在他家隔壁,因此跟他认识,也知道高俅想害他的事情。于是便将他带回住处避风头,并帮他清洗了眼睛,万幸那堆石灰是熟石灰,经过清理后他的眼睛没有什么大碍,小人便将他留在住处,准备等外面风声过去再让他离开。

    那料到,在随后的几天里,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近在咫尺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因为当时外面风声正紧,高俅也知道他的眼睛被迷,派了很多人在汴京各大医馆、药铺守着,小人也不敢去找大夫,就只能每天以清水给他清洗。

    两个多月之后,高俅没有抓到他死心了,把抓捕他的人撤了,小人这才去找了大夫来给他医治,但找了很多大夫都无能为力。

    后来,安仁村的胡员外请小人来教他的两个儿子,我因王进无人照料,就说服了他,带着他一起来了,对外只宣称他是我的表弟,因为患有眼疾无法独自生活,才跟我住在一起的。”

    “难怪我找了他好久都没找到,原来是眼睛受了伤。”

    华榉说道:“我精通医术,或许能帮他治好眼睛,烦劳先生带我去见见他。”

    听到华榉有可能治好王进的眼睛,闻焕章非常高兴,说道:“大人请随我来。”

    华榉扭头对卢俊义、关胜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跟去见个人。”

    “遵命。”卢俊义等人说道。

    文焕章带着华榉进到村里,来到一栋大宅院旁边的小院子,还没有等他们进门,华榉就听到从院子里传来习武的声音,问道:“是谁在练武?”

    “就是王进。”

第400章 最多七天,我就能够让你看见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也还练习武艺吗?”华榉问道。

    文焕章说道:“就是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心里很苦闷,所以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练习武艺上,每天除了睡觉和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不停的练,有时夜里睡不着也会整夜整夜的练,直到精疲力尽为止,这几年都这样。”

    华榉能够理解王进的心情,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眼睛看不到了,都会受不了的,有的甚至会寻短见,王进只是用练武来发泄已经很不错了。

    文焕章推开院门,华榉轻抬脚跨进院门,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正在练武的王进,年约三十七、八岁,身高八尺,体魄健硕,相貌端正,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威武的阳刚之气。

    再看王进的武艺,一套棍法舞得行云流水,刚中带柔,柔中合刚,正中有奇,奇中含正,时而狂如风卷残云,时而又绵如细风拂柳,威猛刚烈却不失阴柔圆滑,迅捷狠辣中又有绵缠刁钻、真正的宗师级高手,比关胜、孙安、高展等人尚有过之。

    “好。”华榉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文焕章推门请华榉进来的时候,王进就已经听到了。

    因为这几年眼睛不行,所以让他的听觉和感知能力变得异常灵敏,三丈之内即使只是是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到,一丈之内即便听不到声音也能感觉有人靠近。

    华榉的脚步很轻,但他还是听到了,只不过因为有闻焕章跟着,他以为是村里的人,所以就没有在意,现在听到华榉叫好,声音很陌生,随即停了下来,问道:“何人叫好?”

    闻焕章刚想把华榉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华榉冲他微微的摆了摇了摇头,说道:“我是闻先生请来给你医治眼睛的大夫,我姓华,你可以叫我华大夫。”

    王进立刻说道:“闻兄,我这个眼睛已经医不好了,你就不要再浪费钱了,赶紧让华大夫回去吧。”

    闻焕章说道:“华大夫的医术与其他大夫不同,他说有把握能把你的眼睛治好。”

    王进叹了口气,说道:“以前那些大夫也都说有把握,可是最后都以无能为力拒绝再为我医治,我早就已经不相信这些大夫的话了。”

    或许是意识的华榉还在这里,王进赶紧冲着华榉抱拳说道:“华大夫勿怪,在下并非是冲着你的,只是以前被那些大夫骗怕了,所以不想再让闻兄花冤枉钱。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说完,转身准备回屋。

    “等一下。”华榉喊道。

    王进停了下来,华榉走到他跟前,说道:“听说你的眼睛自从受伤之后,就一直是闻先生在照顾你,是吗?”

    “是的,若非闻兄照顾、劝导,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王进说道。

    华榉说道:“闻先生照顾你这么久,可有过对你的抱怨和不耐烦?”

    王进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闻兄一直待我有如亲兄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

    华榉说道:“闻先生给人当教书先生,每个月挣的也不多,但他却情愿从这微薄不多的月银中拿出钱来替你医治眼睛,可见他是真心想把你治好。可是如果你自己先放弃了,你对得起闻先生一直照顾你的这片心意吗?”

    “这……”王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华榉说道:“如今有一个可以让你复明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却因为自己心中的顾虑而不愿意医治,你不仅是辜负了闻先生的一片心意,同时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

    刚才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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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你的武艺,超凡卓绝,乃真正的上将之才。如果你的眼睛能够恢复,便可凭着一身所学,上报国家,下护百姓,青史留名,为后人所敬仰,这才不负你学这一身本事的初衷啊。”

    闻焕章连忙也跟着说道:“王老弟,华大夫说的极对,你的眼睛虽然受伤颇久,但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不应该放弃。你还是听华大夫的,让他给你看看吧。”

    王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华大夫了,请到屋里坐。”

    “外面的光线更好,就在外面看吧。”华榉说道。

    “既如此,那我去给你拿根凳子出来。”

    王进大步走进屋里,从他进屋时流畅的步伐,完全看不出是眼睛看不到的人。

    闻焕章说道:“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年,他对这个院子和屋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且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固定摆放的,所以在这个院子和屋里,他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动。只有出了这个院子,因为对道路和周边的情况不熟悉,他才会行动困难。”

    “原来如此。”

    华榉点了点头,然后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虽然简陋,但很宽敞、干净,看上去很清爽。

    在左边院墙那里,放着四块乡下用来辗磨麦米的废弃石磨盘,两块直径一米左右、厚约四寸,每块至少四百斤重。

    另两块有脸盆大小,厚约五寸,每块起也有一百五、六十斤,用一根粗木杠横穿连着。

    闻焕章见华榉盯着磨盘看,于是说明道:“这四块石磨是村民废弃不用的,王进便用来熬练气力。”

    “他能舞得动?”华榉问道。

    闻焕章说道:“那对小的他能舞起来,只是比较缓慢,那两块大的他也能举起在院子里走上四、五圈。”

    华榉惊讶道:“那的力量很大啊。”

    正说到这里,王进搬着一把椅子从屋里出来放在华榉的面前,说道:“华大夫请坐。”

    “你坐吧。”

    华榉说道:“我站着你坐着,这样才好给你看眼睛。”

    王进坐下,华榉翻开他的眼皮,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比正常人的眼球要红的多,还过还算好,眼球并没有被石灰粉灼伤,但是有炎症,应该当初清洗眼睛的时候所用水没有达到卫生要求,受到了病毒和细菌的感染,所以才造成他现在眼睛看不清东西的现象。

    像他这种情况,用一般治疗眼疾的药方是没有用的,必须消除炎症才行,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大夫治不好他眼睛的原因。

    “你的眼睛虽然情况有些严重,但还算好并非不能治疗。”华榉说道。

    王进欣喜的问道:“华大夫,您的意思是我的眼睛还能够恢复?”

    “当然,最多七天,我就能够让你看见。”华榉胸有成竹的说道。

    “七天!”

    王进激动的问道:“华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只需要七天就能够恢复?”

    华榉说道:我从不说谎,七天之后如果你的眼睛不能恢复,我把一双眼珠抠出来赔给你。”

    王进“扑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说道:“多谢华大夫。”

    华榉把他扶起来,说道:“我现在就回去给你配药,明天一早派人给你送来。”

    “有劳华大夫了。”王进抱拳躬身说道。

    华榉转身往院门外走去,闻焕章说道:“我去送送华大夫。”

    随后闻焕章从院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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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华榉往村外走,问道:“大人,王进的眼睛真的七天就可以恢复吗?”

    “怎么你怀疑我是在骗他吗?”华榉问道。

    闻焕章连忙说道:“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没有想到大人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心里感到有些惊讶。”

    华榉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件事情,问道:“那个卫方是王进的徒弟吗?”

    “不是。”

    闻焕章说道:“卫方这个孩子虽然家境贫困,但却挺有上进心的,从小就立志,将来要做一个狄青那样的大英雄。我见他是个可造之才,便私下里把他叫到我那里教他读书识字,因为看到王进练武,但也跟着在旁边学,王进知他好学,便不时的点拨他一下,仅此而已。”

    华杰作微微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刚才我听那些孩子说卫方的母亲是扫把星,又是怎么回事?”

    闻焕章说道:“卫方的母亲跟他父亲成婚不久,卫方的祖父、祖母就相继去世,两年前父亲两年前又去世了,所以村里就有人造谣说他母亲是克夫的扫把星,把她当成是一个不祥的女人,背地里说了她不少的坏话,连带着卫方也经常受到村里孩子的欺负。”

    “原来如此。”

    在这个封建年代,一些愚昧的人往往会把一些巧合的事情当成是某个人带来的灾难,从而出现针对那个人的流言蜚语,给那个人的生活带来极大的困扰。

    可以想象,在这种荒诞的论调下,卫方和他母亲在村里的日子有多难过。

    华榉问道:“出现这种情况,卫方母亲的娘家人难道就没有出面帮他们吗?”

    闻焕章说道:“卫方的母亲是从外地逃难来的,娘家早就已经没人了,要不然村里的人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们。”

    “难怪。”华榉叹了口气说道。

    村口就在眼前,华榉说道:“好了,先生送到这里就行了,明天我会派人把药送来,你只要每天按时给他服用和清洗就行了。”

    “是。”

    华榉想了一下,说道:“先生精通文韬武略,乃当世之奇才,窝在这小小的村落里当教书先生实在是太屈才了,不如先生的护卫军来任职如何?”

    闻焕章自幼攻读文章,熟读各类典籍,就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入朝为官,报效国家,光宗耀祖,可惜年轻的时候屡考不中,最后只落的教书糊口。

    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又岂能不愿意,当既便跪下激动说道:“承蒙大人不弃,小人情愿加入护卫军,安前马后报效大人。”

    “先生快请起。”

    华榉把他扶起来,笑着说道:“先生能加入护卫军,实乃护卫军天大的幸事。”

    “小人能够得到大人赏识,加入护卫军才是幸中之幸。”闻焕章说道。

    华榉说道:“先生这几天还要照顾王进,所以暂时不用到护卫军报道,等到王进的眼睛好了之后,你再带着他一起到护卫军营去找我,到时我再给你们安排职务。”

    “小人遵命。”闻焕章躬身说道。

    “回去以后暂时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王进,等他好了以后再说。”华榉又交待道。

    “大人放心,卑职记下了。”

    华榉笑了笑,说道:“好了,我走了,你快回去吧。”

    随后,华榉回到官道,翻身骑上自己的宝马,冲着还站在村口的闻焕章挥了挥手,然后带着队伍走了。

第401章 有劳你继续派人盯着他们

    申时正,华榉他们回到了汴京,他让卢俊义等人带着大军先回护卫军营,自己带着一百多士兵押着董平,还有枯树山寨缴获的那些财物,前往皇宫见徽宗。

    “臣华榉参见陛下。”

    “文山不必多礼,坐下吧。”

    “谢陛下。”

    华榉坐下之后,徽宗迫不及待的说道:“文山,快跟我说说这次领兵去解东昌府之围的事情。”

    “是。”

    华榉从头至尾把这次去解东平府之围,以及回来的时候剿灭枯树山寨的事说了一遍。

    “好。”

    徽宗听到华榉不仅解了东昌府之围,重创梁山,还把寇州枯树山的贼寇也消灭了,非常高兴,说道:“枯树山的贼寇下面也有呈报,寡人正在思量要派谁去剿灭,没想到居然被你顺手就给解决了。好好,实在是太好了,如此朝廷又去掉了一个心腹之患。”

    “陛下,东平府的叛将董平已经押在府门外,陛下可要亲自审问一下?”华榉随后问道。

    徽宗面容一沉,语气冷漠的说道:“此等不忠不义,十恶不赦之徒,还有什么可审问的,寡人才懒得见他。吴呈海,让御林军将此贼押入天牢,严加看守,三日之后押赴街口,凌迟处死。”

    “遵旨。”吴呈海下去了。

    过了大约几分钟,吴呈海回来了,告诉徽宗御林军已经押着董平去了天牢。

    “陛下,这是从枯树山缴获的财物登记册。”

    华榉把枯树山财物登记册递给徽宗,徽宗接过去翻看了一下,然后交给吴呈海,让他带人把这些财物入库充公。

    “陛下,济南府正在建造的战船……”

    “这个济南府已经呈报,寡人已经知道。”

    华榉跪下说道:“臣没有尽到监督之职,以至战船被烧,还请陛下降罪。”

    徽宗把他扶起来,说道:“这不怪你,是济南府的防卫没有做好,寡人已经训斥过济南知府,并让他加速重建船厂,等船厂建好就可以再造战船了。”

    “谢陛下。”

    华榉又跟徽宗聊了一会儿,随后便准备告辞离开,这时徽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说道:“你知道明日是什么日子吗?”

    华榉想了一下,说道:“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徽宗说道:“明日是奴儿十八岁生辰日。”

    华榉一惊,赶紧说道:“原来是公主的生日,臣实不知,还望陛下见谅。”

    徽宗笑道:“你现在知道了,打算送她一份什么样的生辰贺礼?”

    “这个……”

    华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因为他对赵金奴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她喜好什么,而且她贵为徽宗最宠爱的公主,什么都不缺,所以他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臣不知道公主喜好什么,还请陛下给个提示。”华榉躬身向徽宗说道。

    徽宗说道:“奴儿特别喜欢看你画的漫画,你就画一册漫画给她吧。”

    “知道了。”

    “还有,把你这一次去解东昌府之围的经过也画出来,寡人要看。”随后徽宗又说道。

    “臣遵旨。”

    从宫里出来,华榉回到护卫军营,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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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将领全都召集在一起,先表扬了一下留守的宣赞、郝思文一番,跟着让人把战死的士兵遗体送回去交给他们家人,并按照规定足额交付给他们家人抚恤金。

    交待完这些事后,华榉把张清、龚旺、丁得孙叫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正式任命张清为护卫军直属第二军军都指挥使,龚旺、丁得孙分别为护卫军直属第二军左、右军都虞候。

    本来一个军只有一个军都虞候的,华榉是考虑到丁得孙、龚旺配合已久,跟张清之间相互已经有了默契,所以才特意增设了一个军都虞候职位,让他们两个能够一起留在张青的身边。

    不过,这也让华榉以后安排其他将领有了新的思路。

    “多谢大人,卑职等以后一定誓死追随大人,若有异心,天诛地灭。”张清、丁得孙、龚旺叩谢道。

    “三位将军请起。”

    “谢大人。”

    张清、龚旺、丁得孙站起后,华榉让众将先行退下,自己领着张清他们到了直属第二军营区,亲自把他们介绍给直属第二军士兵。

    跟着,让人在军营里给张清、龚旺、丁得孙安排了一个住处暂时先住着,后面他们如果想在外面找另房子可以再搬出去,不想找房子就可以一直住在军营里。

    安排好一切之后,华榉回到指挥室营房,把郁保四叫来,让人给他造册登记,然后任命他为自己的亲兵右司卫,因为焦挺是亲兵左司卫,两人一左一右刚好相配。

    “小人多谢大人,以后定当誓死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郁保四跪下磕头道。

    华榉看了一下焦挺,说道:“老焦,你带他下去,在你住的营房旁边给他安排一个住处,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叫你们也方便。”

    焦挺虽然是华榉的亲兵司卫,但并不跟华榉住在一起,而是在军营跟寇先琼住在一起,因为他们两个之前就认识是朋友,住在军营也能够相互说说话。

    焦挺带着郁保四走了,华榉又处理了一些公务,然后跟卢俊义他们说了一声,准备回家给王进配制治眼睛的药。

    没想到,还没有等他出指挥使营房,尚培龄、宿元景、石松、司马红、卢正鑫、陆修平、赵鼎就来了,只得又陪着他们坐了一个时辰,把大败梁山、解围东昌府,乃至回来的时候剿灭枯树山鲍旭的事说了一下。

    跟着他向尚培龄、宿元景等人问了一下朝中的情况,宿元景说道:“朝中这些日子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都挺平静的。不过,王黼、梁师成最近去过一次嘉王赵楷的府上,后来梁师成又以举办书法会的名义请过嘉王去赴会。”

    “那他们之间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华榉问道。

    宿元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发现,一切都还算正常。”

    华榉知道赵楷一直都有争夺太子的心思,但自从蔡京、童贯、高俅等人被斩和囚禁后,近段时间以来他表现的很低调,平时只是跟一些书生文人走动,甚少跟朝廷的官员来往,看上去像是已经放弃了争夺太子之位。

    但华榉清楚,他不是不想争夺太子之位,只是蔡京等人一倒,朝中支持他的人少了,他知道现在出来争,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可能会让他陷入尴尬的境地,所以才暂时蛰伏下来等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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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

    而王黼、梁师成这段时间在朝中的日子也不好过,所有的提议都被否决,徽宗对他们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有什么事情也不再问他们,让他们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以他们两人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

    但他们也知道今时今日,从正面跟华榉他们硬碰,已经不只是占不到便宜,而且极有可能把他们现在的一切都搭进去,因此他们必须走另外的路子才行。

    所以,他们跟赵楷联手是极有可能的,毕竟赵楷现在仍然是徽宗最喜爱的儿子,如果能够帮他成为太子,那将来两人必然会得到重用,从而改变现在不利的局面。

    “宿大人,有劳你继续派人盯着他们。”

    华榉说道:“虽然现在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举动,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不会只是正常交往那么简单,所以多注意一点没坏处。现在大宋从朝堂到各地方的官员,都在努力改变以前朝廷不作为的现象,并且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咱们绝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一定要杜绝一切不好的情况出现。”

    尚培龄赞同的说道:“文山说的不错,大宋被那些奸臣祸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现在开始拨乱反正,绝不能再让那些人来破坏。”

    宿元景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会派人时刻注意他们的。”

    事情说完,尚培龄、宿元景等人离开,临行之时,尚培龄说道:“文山,晚上到我家去吃饭,给你接风。”

    华榉笑道:“多谢老公爷,不过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情,陛下让我把这次去东昌府解围的过程全部画出来,明天拿给他看,所以我还得赶回去给他画呢,要不然明天就给不了他。”

    “既然这样,那就明天怎样?”尚培龄说道。

    “行,那就明天。”华榉说道。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尚培龄他们走了,华榉把卢俊义、关胜他们找来交待了一番,随后去万药堂买药。

    “华大人,您来了。”

    自从华榉当上护卫军指挥使之后,已经有很久没有到万药堂来了,店里的掌柜看到他来了,急忙迎过去点头哈腰的接待。

    华榉把自己需要抓的药材告诉了掌柜,掌柜立刻安排伙计给他抓药,半个小时左右便全部抓齐。

    华榉拿着药回到家里,先去跟自己的父母见面,说了一下这次出去的事情,然后又去看了一下张树跟他们,他们是最早跟在他身边的人,虽然现在从护卫他变成了守卫库房的守卫,但华榉对他们的信任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华榉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给予他们一定的奖励,这次也不例外,每人获得了五十两的赏银。

    跟着,他回到住的地方开始制药。

    现在他住的地方大了,用来制药的地方这也相对比以前宽了两倍,而用来熬制、提炼药材的器具也比以前更加齐全,制出来的药也比以前效果更好,但相对的熬制、提炼工序也更加复杂,耗时也比以前要更长。

    不过,好在有刘顺等二十四名护卫帮忙,可以同时做多项事情,因此倒也没有多耽搁多少时间。

    三个时辰后,给王进用来内服和外洗的药终于制成功了,而这个时辰已经子时了。

第402章 他也跟我一样记得那天的事

    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华榉对刘顺等人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大人,您也早点休息。”

    刘顺等人走了之后,华榉去用凉水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回到卧室坐在桌子前,思忖给赵金奴画什么好。

    “到底画什么呢?”

    想了十几分钟,华榉终于有了决定,开始提笔作画。

    这一晚上华榉都没有睡觉,因为给赵金奴画完漫画之后,他又把剿灭枯树山的过程画了出来。

    至于带兵解东昌府之围的漫画,他早在东昌府的那几天就已经画好了。

    早朝的时间到了,华榉换好朝服,把画好的漫画放到身上,然后带着刘顺等人去了皇宫。

    早朝上,徽宗当着众臣的面夸赞了华榉的功劳,然后是对他的封赏,不过这一次没有再给他加官,毕竟华榉还年轻,以后立功的机会多的是,如果每次都加,那怕只是寄?官也不够封,所以就是只给了物质奖励,分别是一万两黄金、一千匹丝绢绸缎、三百坛御酒。

    当然除了给他的之外,这次跟着华榉一起前去的将领、士兵也都得到了赏赐。

    看到华榉又获得了徽宗的赏赐,王黼、梁师成恨得直咬牙根,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暗自在心里生闷气。

    早朝结束之后,华榉跟着徽宗到了御书房。

    现在朝堂有了周孝德、尚培龄等一干忠直老臣的回归,每天朝堂上所奏的事情几乎都能够得到立刻解决,因此需要徽宗拿回来批阅的奏本很少,不用半个小时就批完了。

    随后,华榉把东昌府解围、剿灭枯树山的漫画交给了徽宗,徽宗接过去迫不及待的一口气看完,然后又对着华榉又是一通夸赞。

    “陛下,这是昨天晚上臣给公主画的漫画,请转交给公主。”华榉双手把漫画递给徽宗。

    徽宗把漫画接过去看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漫画交还给他,说道:“既然是你给她的礼物,还是你亲手交给她吧。”

    自从徽宗为赵金奴和华榉定下婚约之后,或许是害羞,也可能是不想让华榉误会她是不知礼的人,赵金奴再没有出过皇宫,也没有再见过华榉,整天就待在自己的寝宫里读书,写字,作画,学女红等事情。

    不过,虽然她嘴上没有说出来,但徽宗知道她心里还是挺想见华榉,所以就想趁着她生日的时候,满足一下她的愿望,让她跟华榉见见。

    听到徽宗让自己亲自把漫画交给赵金奴,华榉一怔,说道:“什么,让臣亲自交给她……这恐怕不合适吧。”

    他与赵金奴虽然已经有了婚约,但毕竟尚未成婚,而且赵金奴又是住在深宫内苑,他一个外臣进内苑不合适的。

    徽宗说道:“合不合适由寡人说了算,寡人说合适就合适。”

    说完扭头看了一下吴呈海,说道:“带文山去奴儿的寝宫。”

    “是。”

    吴呈海冲着华榉微微一躬身,说道:“华大人,请。”

    华榉一看不去不行了,只得向徽宗行礼之后跟着吴呈海走了。

    吴呈海带着华榉穿宫过殿,来到赵金奴住在寝宫外面,笑着对华榉说道:“华大人,就是公主的住的地方了,您自己进去吧,咱家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吴公公,你要是走了,那一会儿谁带我出去?”华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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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呈海说道:“大人要走只管出去就是了,没人会拦你的。”

    说完,转身走了。

    华榉看了一下眼前的宫门,知道这一关无论如何也得过,随即上前轻轻的拍了拍门,很快一个宫女把门打开,看到华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什么人?”

    华榉说道:“在下是护卫军指挥使华榉,奉了陛下之命来给公主送生辰礼物的,还请代为通禀一声。”

    那个宫女一听原来是未来的驸马,赶紧说道:“华大人请稍后,奴婢这就去禀报公主。”

    “有劳了。”华榉说道。

    开门的宫女急急忙忙去向赵金奴禀报,刚跑到殿门口就碰到了赵金奴的贴身侍女雪竹端着一盆水出来,赶紧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番,雪竹面露喜色说道:“真的!”

    “真的,人就在门外站着呢。”开门的宫女说道。

    雪竹赶紧把手里的水盆交给了这个宫女,然后转身进了殿门,掀开帘子,跑到赵金奴的身边,说道:“公主,外面有人来给您送生辰礼物了。”

    赵金奴正在专心的学做女红,所以也没有在意,随口问道:“谁啊?”

    雪竹说道:“就是您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哎呀!”

    赵金奴手一哆嗦,被针扎到了手指,雪竹赶紧抓住她的手问道:“公主,扎那了,快让我看看。”

    赵金奴没有管自己的手指,看着雪竹问道:“你是说华……大人了?”

    雪竹一边捧着她的手指检查,一边说道:“是的,陛下让他来给您送生辰礼物,就在外面站着。”

    “哎呀,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赵金奴急忙看了一下自己身边另外一个宫女,说道:“赶紧去把华大人请进来。”

    “是。”

    那个宫女刚走到门口,赵金奴突然又喊道:“等一下。”

    宫女回身看着她说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赵金奴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型,然后又问雪竹:“我现在的样子怎么样,需不需要补妆?”

    “公主,你现在的样子很好,不需要再补妆。”雪竹说道。

    “去把华大人请进来。”赵金奴吩咐道。

    “是。”

    那个宫女来到大门前,对华榉躬身行礼道:“华大人,公主有请。”

    华榉跟着宫女进去,双手抱拳向赵金奴行礼道:“臣华榉参见公主。”

    “华大人免礼。”赵金奴羞红脸,声若蚊吟般的说道。

    “谢公主。”

    华榉把要送给她的漫画拿出来,双手呈递过去,说道:“听闻今日是公主的生辰,臣也不知道公主喜欢什么,所以就画了一本漫画册送给公主,祝公主生辰吉祥,福运永昌。”

    雪竹准备过去把漫画册接过去,赵金奴轻轻的拉住了她,然后往前走了几步,亲手把漫画册接了过去,对着凳子说道:“华大人请坐。”

    “谢公主。”

    华榉本来想马上就离开了,但赵金奴毕竟是公主,她都已经开口了,如果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有点不合适,所以还是决定小坐一会儿。

    “雪竹,快给华大人上茶。”赵金奴对雪竹说道。

    雪竹亲自给华榉沏了一杯茶,然后退到了一边。

    赵金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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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对华榉日思夜想,但当两个人真正坐在一起的时候,却又因为羞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在那里低头不语。

    而华榉也是一样的,他面对手下那些将领、其他文人墨客甚至是敌人,都能够自如的应对,可是面对赵金奴,感觉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后世开放,说的话太过于亲密,会显得比较轻浮,如果说一些与感情无关不着边的话,又显得有些敷衍。

    所以,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来打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华大人,这次领兵去解东昌府之围,很辛苦吧?”

    最后,两人之间沉默不语的尴尬局面,还是由赵金奴来打破了。

    “还算好,我们都是骑在马上,真正辛苦的是那些士兵。”华榉说道。

    赵金奴说道:“听说梁山贼寇很凶狠,杀人如麻,完全不把老百姓当人,是吗?”

    华榉说道:“梁山上的确有这种人,但并不是每一个都这样。比如原来朝廷的那些将领,他们上梁山几乎全都是被逼的,因此即便上了梁山,他们也没有像那些江湖出身的人一样乱杀无辜。”

    “我知道,你说的是林冲,秦明、杨志他们。”赵金奴说道。

    “公主也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华榉一怔问道。

    赵金奴笑道:“我是从你给父王的漫画你知道的。”

    前两个月,华榉每隔几天就给徽宗送一本关于梁山那些在招安范围内将领的漫画,两个月下来,把秦明、杨志、呼廷灼、徐宁、朱仝、李应、孙立、黄信、韩滔、彭玘、扈三娘等十一个人的事情都告诉了徽宗。

    赵金奴因为喜欢华榉的漫画,因此每次徽宗只要得到新的漫画,她都会跑去看,所以秦明、杨志等人的事她也知道。

    “原来如此。”华榉点了点头。

    “除了这些人之外,你还知道梁山其他头领的事情吗?”赵金奴问道。

    “知道一些。”华榉问道。

    “你能给我说说吗?”赵金奴说道。

    华榉说道:“公主想知道,容臣回去把他们的故事画出来,然后再拿给公主看如何?”

    赵金奴欢喜的说道:“好啊,用漫画说出来更好看,那就多谢华大人了。”

    “公主不必客气。”

    随后华榉站起来,躬身说道:“臣离开这些天,军营里积压了很多公务,需要立刻赶回去处理,所以臣就不打扰公主了,先行告退。”

    听的华榉要走,赵金奴很不舍,但也明白这毕竟是深宫内苑,他一个外臣不能留他太久,否则会有流言蜚语。

    “华大人既有公务要忙,那我也就不多留了。雪竹,送华大人出去。”赵金奴说道。

    “华大人请。”雪竹说道。

    华榉再次向赵金奴行礼后,跟着雪竹出去了。

    过了一会,雪竹回来,说道:“公主,华大人走了。”

    赵金奴轻点了下头,拿起华榉送给她的漫画册轻轻的翻开看了起来,很快脸上浮现出了惊喜和害羞的红霞,一颗心像小鹿乱撞似的嘣嘣直跳。

    原来,华榉送给她的这一本漫画,画的正是那天晚上他们相遇的经过。

    “原来,他也跟我一样记得那天的事。”

    赵金奴把漫画合上,按在胸口,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403章 有没有兴趣参与进来

    华榉从赵金奴那里出来,正准备出宫,就见吴呈海走来对他说道:“华大人,陛下让您晚上到宫里来一起用膳。”

    “到宫里用膳!”

    吴呈海说道:“陛下已经很久没有跟公主一起用膳了,再加上今天是公主的生辰,所以陛下让人准备了一桌公主最喜欢的菜,准备晚上陪她一起用膳。”

    “即是陛下陪公主用膳,我一个外人在场恐怕不合适吧。”华榉说道。

    吴呈海笑道:“大人,您是陛下未来的东床快婿,怎么是外人呢。”

    “可是晚上我已经跟别人约好了。”华榉又说道。

    “什么人的约能有陪陛下和公主用膳重要!”

    吴呈海说道:“这也就是大人您才有这样的殊荣,其他人想陪陛下和公主用膳都没有这个机会。赶紧去改另改时间吧,今天还是先陪陛下跟公主用膳要紧。”

    华榉知道是没办法推脱了,说道:“公公说的极是,那我现在就去跟那个人说改时间,晚上我会准时进宫的。”

    “好,那咱家就回去向陛下覆命。”

    吴呈海走了,华榉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步继续往宫外走去。

    从宫里出来,华榉先回了一趟家,把昨天晚上给王进制好的药和写好的使用说明,一起装好交给刘顺,让他送到安仁村去交给闻焕章,让他每天按时给王进服用和清洗眼睛。

    刘顺骑马走了,华榉随后又去了一趟枢密院,把徽宗晚上要他进宫用膳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尚培龄也知道圣意不可违抗,所以没有怪华榉,把宴席的时间又往后推到了明天。

    从枢密院出来,华榉到了护卫军营,先到处看了一下,然后回到指挥使营房处理公务。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吴呈海带着圣旨及给卢俊义、高展等人赏赐来了,华榉赶紧率领众将接旨。

    宣读完圣旨之后,吴呈海让人把徽宗赏给众人的银两、绸缎绢帛、御酒分发给大家。

    “华大人,您的赏赐咱家照例已经给您送到家里去了。”趁着大家领赏赐的时候,吴呈海对华榉说道。

    “多谢公公。”

    华榉照旧又让人拿来了一份银子给吴呈海,吴呈海假装推辞了一番,随后收了。

    傍晚,华榉从军营出来,直接到了皇宫,结果看到除了徽宗之外,太子赵桓、嘉王赵楷也在。

    向徽宗行完礼之后,华榉转身向赵桓,赵楷两兄弟躬身行礼道:“拜见太子,拜见嘉王殿下。”

    赵桓、赵楷忙说道:“文山不必多礼。”

    赵桓、赵楷都知道徽宗现在最信任和器重的人就是华榉,所以对他也都非常客气,没敢摆一点太子和王爷的架子

    尤其赵楷,现在对华榉有很深的忌惮,因为华榉是赵金奴的未婚夫,而赵金奴又是赵桓唯一同母的妹妹,两人的关系非其他兄弟姐妹可比,一旦华榉要是站到赵桓那边,那他想要争夺太子就更加难上加难。

    但他也明白,让华榉站到他这边帮他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之前有过不愉快的事情,虽然表面上大家都表现的像没事一样,但其实谁的心里都还有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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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还有赵金奴、赵桓兄妹这层关系在,想让华榉帮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因此,现在赵楷只希望华榉在他跟赵桓争夺太子的过程中,能够做到两不相帮也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不敢有丝毫得罪他的行为。

    “谢太子,谢嘉王殿下。”

    趁着宴席前还有一些时间,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下书法、画画的事。

    过了一会儿,赵金奴带着贴身宫女来,徽宗把她叫到身边问了她一些话,然后让人把为她准备的礼物拿来给她。

    徽宗为他她备的礼物很丰盛,除了有名人的字画外,还有一些珍贵的奇珍珠宝,件件都价值数千贯以上,看得出徽宗是真的很疼受赵金奴,所以才送了她如此多的贵重之物。

    赵金奴谢过徽宗以后,赵桓、赵楷也各自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她,虽然他们的礼物没有徽宗送的多,但也都很珍贵,赵桓送的是颜真卿的字帖,赵楷送的是吴道子的画,都是市面上很难找到的珍稀之物。

    “陛下,宴席准备好了。”这时,负责膳食的内侍来禀报道。

    徽宗领着华榉、赵金奴、赵桓、赵楷入席。

    虽然今天赵金奴是寿星,但有徽宗在场,他既是君,又是长辈,所以第一杯酒大家都敬给了他。

    敬完徽宗,赵金奴马上又敬了赵桓、赵楷一杯,感谢他们今天能够来给她过生辰,随后赵桓、赵楷也举杯祝她生辰快乐。

    华榉是这里唯一的外人,所以他们在相互敬酒的时候,一直没做声,直到他们兄妹三人相互敬完酒之后,才依次各自敬了他们一杯。

    因为有徽宗在场,再加上赵桓、赵楷哥俩各怀心思,大家谁也不敢随意乱说话,只有徽宗问到谁的时候,大家才敢开口,气氛始终有些压抑。

    一个时辰后,宴席结束,华榉本想立刻告辞,没想到徽宗又拉着他下了一盘棋,才让他离开。

    回到家,华榉去看了一下父母,跟他们说了一下进宫赴宴的事情,随后华耀祖告诉,准备在徽宗赐与的那些不能出粮食的贫瘠土地上建瓷器、丝绸纺织作坊。

    因为随着大宋各地换上清廉官员,各地的商贸市场正在逐步复苏,一些原来就比较繁茂的商贸地区市场也在扩大,各国的商人源源不断的来到大宋购货。

    其中卖的最火的就是瓷器和丝绸,所以华耀祖便想到了自己建瓷器、丝绸纺织作坊,形成产销一条龙,这样就可以不受供货商的限制。

    “咱们家以前是做酒楼生意的,对瓷器、丝绸完全不在行,能行吗?”华榉说道。

    华耀祖说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已经联系了几个瓷器行业、丝绸行业的老师傅,他们愿意来帮我们。”

    华榉说道:“这些人可靠吗,别到时候上了人家当,亏钱就坏了。”

    华耀祖说道:“你爹不是第一天做买卖,不会那么轻易上人家当的,那几个老师傅的底细,包括他们家里有几口人、是做什么的,我都已经摸清楚了,全都没有问题。”

    华榉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身份不比从前,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盯着,如果咱家的瓷器、丝绸纺织作坊不赚钱还罢,如果要是赚钱,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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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引来别人的眼红,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拿这事来造谣。”

    华榉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现在他深得徽宗的器重本来就已经让一些人嫉妒眼红,如果再弄出赚钱的作坊来,那些人必定会更仇视他,到时难免会弄出风波来。

    虽然徽宗未必会相信那些人,但三人成虎,要是流言蜚语多了,徽宗对他的信任很有可能就会减弱,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的事情。

    所以,他不得不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办瓷器、丝绸纺织作坊然了?”华耀祖问道。

    “办,而且要往大了办。”华榉说道。

    华榉祖说道:“可是你不是担心有人会拿这个来做文章吗?”

    华榉笑了笑,说道:“我们一家人办很可能被人拿来做文章,但要是联合其他人一起合办就没有问题了。”

    “跟其他人一起合办,跟谁啊?”华耀祖问道。

    华榉没有马上说出来,笑了笑说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臭小子,你还跟我卖关子。”华耀祖说道。

    华榉说道:“不是跟你卖关子,而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愿不愿意参与进来,所以不方便说出来。”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回话?”华耀祖说道。

    华榉想了一下,说道:“就明后两天。”

    华耀祖说道:“行,那我就等你回信。”

    次日。

    华榉在护卫军营忙了一天,傍晚的时候跟着尚永仁几兄弟到了尚家,一看周孝德、宿元景、石松、司马宏、卢正鑫都已经到了。

    与昨天在宫里用餐拘束不敢说话,气氛压抑不一样,华榉跟尚培龄、石松、卢正鑫、司马宏、宿元景等人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拘束,谈天说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气氛活跃的不得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华榉看了一下在座的这些人,说道:“各位,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

    “文山,在这里坐着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尚培龄说道。

    “是这样的,皇上不是赏赐了我很多地吗,但其中有几百亩是贫地不能产粮食,就这么闲置着又太可惜了,所以我爹就想在这些贫地上建瓷器和丝绸纺织作坊。

    如今大宋与各国的商贸来往频繁,其中瓷器和丝绸是最火的商品,如果能够把瓷器作坊和丝绸纺织作坊建起来,必定能赚大钱。”

    华榉看了看尚培龄等人,说道:“俗话说有钱大家一起赚,所以我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兴趣参与进来。”

    “行啊,算我一份。”石松想都没想就说道。

    “也算我一份。”

    “还有我,也算我一份。”

    司马宏、卢正鑫随后也说道,他们虽然每月有俸禄,家里也有一些田地、庄子,但是一年下来除去所有开销之后,也剩不了多少,现在既然有这个赚钱的机会,他们当然不想错过。

    尚培龄、宿元景、周孝德没有立刻表态,因为尚培龄是国公,宿元景跟周孝德既是文人,又是朝中的大员,所以对经商有些顾虑。

第404章 成功说服,全部参与

    “文山,我们都是朝中的官员,去经商恐怕不好吧。”周孝德说道。

    “是啊,堂堂朝中大员去做买卖,这传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宿元景也说道。

    “你们这么想就错了。”

    华榉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对经商的人有偏见,认为商人只重利,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干。我不否认,确实有一部分商人是这样,但一个国家繁荣与否又恰恰在于商贸发不发达。

    远的不说,就说咱们大宋吧,如果没有商贸的支持,绝不可能支撑到今天。一旦商贸要是出了问题,朝廷的支出就会捉襟见肘,进而影响到国家的安定,所以我们办瓷器、丝绸纺织作坊,实际也是在帮朝廷。”

    “文山,你这话是不是有些夸大了商贸的重要性?”周孝德说道。

    华榉说道:“一点没有夸大,如果各位不相信,可以听我分析分析,看看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愿闻其详。”周孝德说道。

    华榉说道:“大家都知道朝廷的收支全部来源于税收。仁宗皇帝时代,商贸繁荣,光是商户的税收就能够支撑朝廷的各项支出,所以朝廷不用向老百姓多征收苛捐杂税,百姓的生活也因而比较宽松,所以大家能够安居乐业,甚少有匪患出现,也没有出现百姓闹事的现象。

    而军队方面也能够获得足够的马匹、军器、响银,因此才能够同时抵抗西夏、辽国这么多年。

    但自从仁宗皇帝之后,英宗、神宗、哲宗以及现在的陛下,由于用错了很多人,做出了很多错误的决策,大宋的整体环境变差,从而导致商贸一直呈现缩减状态,朝廷的税收也相应跟着减少,使得各项支出捉襟见肘,没有钱买马匹,没有钱修路,没有钱制造新的军械,没有钱付士兵的响银,所以我们在面对西夏和辽国的时候,屡屡遭到他们的重创,使我们的士兵付出了重大的伤亡代价。

    为了缓解朝政支出的困难,各地的官员只好把负担增加到了百姓头上,强加给了他们很多苛捐杂税,逼得他们家破人亡,最后只能背井离乡逃往他地,或者是上山当了土匪强盗。

    各地方的人员流失,迫使各地方的商贸更加缩小,朝政的税收也跟着缩减再缩减。反过来朝政的税收减少,又迫使各地方更加盘剥百姓,使得百姓的生活更加困难,然后再背井离乡,再上山为匪,再加上各地的贪官污吏火上浇油,使这种循环变得更加恶劣。

    最终造成了大宋外表虚有一副繁荣的空架子,其实里面已经虚弱不堪一击的情况。”

    尚培龄、宿元景、周孝德听后,细细的想了一下,的确好像是华榉说的这样,纷纷点头不已。

    随后华榉跟着又说道:“自从扳倒蔡京、高俅、童贯等人,在各地换上了清廉的官员之后,各地的商贸重新复苏,朝廷的收入必然会逐渐增加,从来可以减轻百姓的苛捐杂税,百姓没有了这些沉重的负担,也就不用再背井离乡,更不用上山为匪。

    而且,大量的商贸兴起,还可以解决很多无事可做百姓做工问题,使那些平时没有事情可做,到处闲逛生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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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能够安下心来务农、做事,从来又减少了各州、府、县的偷盗、抢劫、杀人的事件发生。

    如此一来,各地的匪患也会跟着相应减少,朝廷也不用多耗费人力、财力、兵力东剿匪、西平乱,而把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对付西夏和辽国上。

    你们说,商贸对国家是不是很重要?”

    尚培龄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行武之人,就知道带兵打仗,要不是你今天给我们分析,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商贸对一个国家这么重要。”

    周孝德也说道:“是啊,长久以来我们都只知道文安邦,武定国,对于商人只限于认为他们能够方便百姓的生活,没有了他们百姓购置物品会非常困难,所以在解决商贸问题的时候,也只是片面的以为是在帮百姓谋方便,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对朝廷的影响。看来从现在起,我们得改变对商人的看法。”

    宿元景赞同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商贸对朝廷的确很重要,但我们身为官员,参与经商这好像还是有些不妥吧?”

    华榉说道:“朝廷又没有禁止官员经商的禁令,只要一切按照大宋的律法来,不做违法的事情,该交的税不少,又有什么不妥的。

    更何况让你们参与,又并不是让你们来亲自去经营,一切的经营有我父亲在操持管理,你们只是把钱投进去就行了。当然,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派信的过的家人参与到作坊管理,要是信得过我,到时候直接分红就是了。”

    “我们对你当然是放心了,就怕皇上那里不答应。”宿元景说道。

    华榉笑了笑说道:“皇上那里你们不用担心,我准备让他也参股进来。”

    尚培龄、宿元景、周孝德等人一听全都吓了一跳,拉皇帝参与经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文山,陛下可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岂可做经商之事,你可别去自讨没趣。”尚培龄劝道。

    周孝德也说道:“是啊,陛下虽然信任你,但他毕竟是皇上,你不可在他面前太过分。”

    华榉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别把皇上想的那么不堪,他现在可是知道了商贸对大宋的重要性,所以对经商是非常支持的。而且,早在四个月前,他就拿了二万两银子让我爹在集市给他购置了十个商铺,这十个商铺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盈利二十三万两银子。”

    “什么,两万两银子,两个月就赚了二十三万!”在座的人全都惊呆了。

    “那可不。”华榉说道。

    本来他还想告诉他们,徽宗把赚的那二十三万两银子交给他爹又买了上百间商铺,这两个月又赚了六十几万贯的事情,但是后来想了一下,关于徽宗经商的事情还是不要透露的太多,免得节外生枝,所以就没有再继续透露。

    “所以,只要我去对皇上一说,他肯定答应。”华榉说道。

    “文山,你家的瓷器作坊和丝绸纺织中纺算我一份。”

    听到徽宗都不怕有失身份购置商铺经商,尚培龄心中的顾虑顿时全消,立刻表示愿参股。

    “还有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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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我一份。”宿元景说道。

    周孝德笑呵呵的说道:“大家都这么踊跃,我老头子要是不参与,岂非辜负了文山一片好心,也算我一份。”

    华榉见大家都同意参与了,心里暗自高兴,有了这些朝廷重臣参与,明天再把徽宗拉进来,到时就算有人想诬陷他,也只是自讨苦吃,不用他开口,徽宗和眼前这些重臣就能让他们喝一壶了。

    “既然大家都愿意参与,那后天可派家里信得过的人跟我爹谈一下参股细节问题,大家有什么条件和想法都可以提出来。等到所有的问题都谈妥了,就可以正式签署参股协议。”华榉说道。

    “还签什么参股协议,不用那么麻烦,我们都信得过你,你就说入股需要多少钱就行了。”尚培龄说道。

    “是啊,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全听你的。”石松说道。

    华榉摇了摇说道:“这个瓷器作坊和丝绸纺织作坊办起之后,就是永久的事,以后你们的股份会传给你们的后人,为了避免以后出现纷争,所以还是签署协议的好。”

    最终,在华榉的坚持下,他们答应后天派人去跟他爹洽谈。

    第二天早朝散了之后,华榉去御书房见了徽宗,把他爹要办瓷器、丝绸纺织作坊希望徽宗能参股的事说了,徽宗这几个月吃到了商铺赚钱的甜头,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答应了。

    第三天午时,华榉受命在十字街口监刑,看着刽子手凌迟了董平。

    下午,尚培龄、周孝德、宿元景等人,各自派了自己信得过的家人,前去跟华耀祖洽谈参股的事情,整个过程非常顺利,随后华耀祖把拟好的协议拿给他们回去给尚培龄等人过目。

    第四天中午,福庆酒楼停止营业,华榉、尚培龄、周孝德、宿元景、石松、司马宏、卢正鑫,以及代表徽宗的华耀祖等八个人,在福庆酒楼三楼雅间,正式签署了合资参股兴办瓷器和丝绸纺织工坊的协议,徽宗为最大股东,一人占三成股份,华榉、尚培龄等每人一成。

    之所以让徽宗占大头,是为了将来万一有人想拿两个作坊搞事,好让他出头顶着,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了这棵大树罩着,谁也别想从这方面动他。

    随后,各家把参股的银子全部交到了华耀祖的手里。

    第五天,华耀祖就开始找人去贫地测量,然后开始修建厂房。

    第八天清晨。

    安仁村的王进,在连续用了七天的药后,眼睛终于完全恢复正常。

    其实早在用药的第二天,他的眼睛就已经能看清距离近的东西,第五天的时候就已经恢复正常,只是还有些不适,又用了两天药,不适的感觉也完全消失,算是彻底好了。

    闻焕章随即把华榉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王进,王进听后马上就要去护卫军营见华榉当面向他道谢。

    闻焕章说道:“华大人曾有言,你的眼睛好了之后,就让我跟你去护卫军营见他,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好。”

    随后闻焕章锁了院门,跟王进一起去了护卫军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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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权臣介绍:
华榉穿越到水浒世界的大宋,无意中救了徽宗,从此开启独揽朝政的权臣之路。
除奸臣,罢贪官,平强寇,横扫辽金西夏,收服四夷。
“朕封华卿为宰相、枢密院使,总领朝政,今后朝政大事皆交给华卿处理,不必再向朕请示。”
谁说权臣只能挡道,权臣也能护国保民,安定社稷。一品权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品权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品权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