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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36章:虫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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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刚从腰间的皮套里掏出弹簧刀,啪地把刀尖按出来,大叫:“别跑,他妈的,老子很久没杀人了,今天非把你扎成蜂窝不可!”

    这时,阿赞巴登伸手阻止,让老谢扶着他走向熊导游,边走边念诵经咒。

    之前在我们刚搞垮阿赞尤的时候,方刚曾经给阿赞巴登讲过于先生给熊导游车中矿泉水里混入虫降水的事。现在看来,应该是阿赞巴登还记得这个事,他希望能用降头咒语来试验熊导游是否中过虫降。如果真有,那就有可能再次催化他体内的虫降水起效。可问题是,阿赞巴登并不知道nangya的虫降法门是什么,怎么施这个降?

    熊导游本来就有病,又被老谢打过,逃得很慢,但阿赞巴登身体虚弱,行动的速度也不快,在老谢的搀扶下,双方保持在同一速度。我能听出阿赞巴登更换了几种经咒,似乎都没什么效果。

    方刚摇摇晃晃地从屋门口抽出一根粗大的木柴,红着眼睛走向熊导游。这时,阿赞巴登又换了经咒念诵,在前面捂着脑袋、低走猛走的熊导游开始发出叫声。

    老谢说:“好像有效果!”

    阿赞巴登继续念诵,手腕处的血很快就浸透衬衫,流在地上。熊导游双手不停地在身上用力抓挠,随着经咒越来越快,熊导游也更加痛苦,就像他全身都有无数只马蜂或者蚂蟥在同时咬他,吸他的血,而熊导游怎么也甩不掉。开始他还能边走边抓,后来就干脆扑通跪在地上,嘴里嗬嗬大叫。他身上全是疤痕和脓包,抓得全都破了,血和脓水都流出来,借着月光虽然看不清颜色,但肯定很恶心。

    熊导游痛苦地大声惨叫,开始用手抓自己的面部,身体瘫倒,渐渐不动了。

    我和方刚喘着气来到熊导游身前,谨慎地用脚把他翻过来,借着月光,看到熊导游圆睁双眼,嘴张得很大,一动不动。身上全是粘乎乎的东西,之前似乎还没有。方刚想低头用手去探他的鼻息,被老谢拦住:“万一他装死呢?”

    “他……已经死了。”阿赞巴登喘着气说。我们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返回屋前。我们支撑着钻进汽车,由老谢开车,载着这三个病人离开这里,朝巴蜀市区行驶。找到最近的医院,进去给阿赞巴登处理手腕处的伤口。

    医生打量着我们几个,因为刚才的那通折腾,我们四位都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好在来得还算及时,医生将阿赞巴登的血止住了,但失血太多,必须补充血液。我们三个人坐在病房外,有护士出来问是怎么回事。为避免麻烦,老谢告诉她,是这个人因为赌输了钱而想不开,要割腕自杀,被我们及时发现。为了把他救到医院,我们三个男人连拉带拽,好不容易才弄来。护士将信将疑,但也没多问什么。

    次日早晨,我和方刚的腹痛也有好转,阿赞巴登输了足有三四袋血浆,总算是没事了。老谢累得够呛,自己找了个病房的空床位,那呼噜打得整个医院都能听到,最后护士没办法,只好把病房的门关上,还是能听见,但至少听上去轻多了。

    我和方刚坐在阿赞巴登病床前,看到他脸色惨白,状态很差。回想起昨晚的事,我这心脏还跳得很厉害。但不管怎么说,阿赞尤和熊导游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今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心里又有说不出的轻松。可能是平时把神经绷得太紧,现在没了事,我就觉得全身像被抽了筋,说不出的难受,好像身体全都被掏空了。

    方刚低声对我说:“最好尽快离开这里,那边熊导游和阿赞尤的尸体早晚会被发现,到时候警察可能会排查,我们现在又脏又伤,很引人注目。”

    于是,我去病房把呼呼大睡的老谢给叫醒,从皮包里掏出钱让他去找医生结账,尽快离开。

    办好交费手续之后,老谢开车带着我们从巴蜀向北,一路回到曼谷。在阿赞巴登的家里,我们给他换了干净衣服,再次送到医院休养。

    几天后,阿赞巴登可以出院了,方刚将他再次接回住所。这次事件之后,威胁我们将近半年的诈骗三人组,到现在才算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按理说,这本应是最值得好好庆祝的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方刚都高兴不起来。

    以前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是我心情不好,觉得当牌商太累,想多赚钱就要多接生意,也会多结仇。但通常方刚都满不在乎,因为他经历得太多,早就麻木。可这次不同,他显得比我还失落和空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也不怎么说话。

    老谢倒是很激动,一直在我和方刚面前大讲特讲,说当时的情况多么多么紧急,他又是多勇敢,冒了多大的生命危险才救了我们大家。对老谢的表现,我和方刚都没否认,确实,如果不是他,我们这三个人可能现在已经被装在裹尸袋中,送进寺庙火化成灰了。

    那个黑瘦女人想去抓老谢手臂的时候,幸亏他向后退了几步。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微妙,老谢这一退救了四条人命,否则,现在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边喝着可乐,边打字回忆给大家看了。

    这天,我们从附近的餐厅吃饭回来,都坐在地板上聊天。“被阴法搞到发疯的阿赞或者降头师,还能继续施法吗?”老谢问靠墙而坐的阿赞巴登。他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但至少没了危险,只是近期内都不能再施法。这次折腾,不但耗费了他大量法力,而且还受了不轻的伤。

    阿赞巴登说:“那个阿赞尤已经变成疯子,但所掌握的阴法咒语不可能忘。我以前见过这种情况,很多黑衣阿赞或者降头师,和人对抗的时候法力不够而输掉,发疯之后只要不死,过段时间仍然懂得使用阴法,只是神智会时好时坏。”

    这话我和方刚还是有体会的,当年我俩亲眼目睹那个缅甸疯僧阿赞屈带,在屋里活活把姜先生的眼珠子给烤了出来,他就是在加持了被我们做过手脚的婴尸之后发的疯,还被警察抓走。我们都以为这家伙从此以后就废了,但后来居然又在树林里遇见,还知道抓住无辜的流浪汉,想杀掉以取得头骨,最后被登康用巫咒弄死。

    现在看来,阿赞尤应该是在精神病院呆了数日之后,疯性有所减弱,而熊导游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就想办法找来阿赞尤的家属,将他接出医院。后来他们设下这个局,找了巴蜀那个偏僻地方,再雇来那个黑瘦女人假扮患者的妻子。而当时我看到厨房门是新的,应该就是特意更换的,怕我们发现马脚之后强行破门。

    我问:“可熊导游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被阿赞巴登验证,我都会觉得他是化了妆!”

    老谢感叹道:“这个熊导游也真厉害,为了能亲手报复你们,还得让你们看不出来,居然想办法给自己用毒水。”

    方刚说:“我倒是觉得狗熊是因为之前喝过虫降水,后来找人解降,但又没有相应的法门,结果适得其反!”

    阿赞巴登点点头:“他说的对,熊富仁变成这样,是因为强行解降失败所导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37章:强行解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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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谢连忙问什么意思,阿赞巴登说,熊导游很明显当初确实喝了路虎车里的那半瓶矿泉水,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到过熊导游的面,但我们这些人找朋友托关系,还把他的画像到处发布、四处撒网,却没有熊导游的任何消息。

    现在看来,熊导游并不是从此之后再也没露过面,而是他找阿赞师父强行解降失败,导致虫降发作,全身皮肤全变成这副鬼样子。我、方刚和老谢也算是三个老油条了,和熊导游是死对着,再熟悉不过,近距离都没看出来,别人怎么可能认得出。而阿赞巴登阻止方刚用刀杀熊导游,就是怕警方看出是他杀,而四处追查线索。

    阿赞巴登当然不知道nangya的虫降咒语是什么,只能更换数种降头咒去试验。其中有一种碰巧与nangya所用的虫降咒相似,要是放在平常,这种咒语也只能让熊导游难受一阵子,但熊导游在经过强行解降失败之后,原虫已经开始繁殖,只是暂时保持着一种半死不死、半发作不发作的状态。而阿赞巴登的这种降头咒语,又将熊导游的体内的虫降迅速催化,起到雪上加霜的作用,结果就送了命。

    “幸好阿赞巴登用降头咒做了试验,不然我们几个还真麻烦!”老谢说,“阿赞尤身中数刀,但却是他自己捅的,这家伙刚从精神医院出来,警方要是能查出他有精神病史,就更相信他是疯病发作。”

    我也接口道:“是啊是啊,熊导游更不用说了,全身早就烂成这样,连身份都不好确认。又无枪眼又没刀伤,谁看都会以为是什么皮肤病、传染病发作身亡。”

    方刚也嘿嘿笑着说:“估计泰国警方连调查都懒得做,直接把熊导游火化成灰算了!”我们三人哈哈大笑。

    想起那个假扮“朱拉旺”妻子的黑瘦女人,我们都觉得她和当初在监控录像中看到的、给马玲下毒的那个女人很相似,只是不能肯定,也许是心理作用。方刚咬着牙,说早晚会把她揪出来,给马玲祭奠。

    阿赞巴登用一已之力,对抗法术在自己之上的阿赞尤,要不是他发疯在先,阿赞巴登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他冒着送命的危险,替我们铲除了这个家伙,又兵不血刃地搞死熊导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算是我和方刚的救命恩人。

    我和方刚商量,表示在阿赞巴登身体彻底恢复之后,我俩接下来的几笔施法生意,都要去找阿赞巴登解决,而且不收利润,全都给巴登做为答谢。

    总算可以松口气,老谢回大城去办他自己的事,方刚暂时不打算去香港,因为阿赞巴登身体不适,他决定留在这里,也能对巴登有个照应,毕竟阿赞巴登在泰国孤身一人,也没个助理或徒弟,而我也该回香港去了。

    临去机场之前,我和方刚在附近餐厅吃饭,先是碰了两杯,共同庆祝熊导游等人的威胁彻底消除,然后方刚又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旁边,算是给马玲留的位置。回想起之前我们三人共同吃过好几次饭,而现在她永远不可能在回到桌旁,心里就不舒服。方刚更是猛喝酒,我连忙制止,说你还得开车送我去机场呢,这样怎么去。

    “没事,老子越喝越清醒,泰国那么多人都喜欢喝酒开车,怕什么!”方刚满不在乎。我说算了吧,万一被警察查到,非送你去做义工不可。

    出了餐厅,这老哥非要开车送我,被我拒绝了,说我还想多活几年,我爸妈还想抱孙子,就自己在附近找了个骑三轮摩托车的泰国哥们,朝机场驶去。

    这趟折腾论利润来说是赔了,因为桑坤那桩生意并没赚多少钱,也就分到手几千块,还都搭在来回机票上了。但又觉得自己赚到不少,因为彻底搞垮熊导游和阿赞尤这两个心腹大患,就是最大的收获。

    回香港后我没去酒店,而且先到了佛牌店,因为各种事耽误了好几天,所以得多干点儿活,才对得起高级顾问这几个字。在伟铭和淑华的帮助下,把店内现有的货品弄了清单,我逐个看还有什么库存,觉得还要进些什么佛牌和供奉品。

    清点的时候,淑华告诉我:“田顾问,听客户说在中环那边有一家佛牌店,规模比我们的更大,好像是一个在泰国专门做稻米生意的老板开的。”

    “哦,那又不是什么稀奇事,陈大师能在香港开佛牌店,别人也能啊。”我没在意。

    伟铭说:“但听客户说,那间佛牌店里的佛牌跟我们的种类和数量都非常接近,但价格比我们要便宜一成左右。”

    我说:“泰国佛牌中的正牌就那么些品种,也不是没有巧合的可能。”伟铭说他托朋友去看过,还悄悄拍了照片,发现他们店的柜台跟我们店的非常类似,要说是巧合恐怕不对。他让我打开电脑中的某个文件夹,里面有几张图片。

    把图片放大了看,不得不说这巧合也真是高度近似,当初陈大师的佛牌店分类还是那个蒋姐搞的,弄得很科学,从分类到摆放甚至标签都是有心理学依据,就为了让顾客在心理上接受商品。而这间佛牌店显然已经做足功课,应该是没少来陈大师的店取经,然后回去模仿。

    “这种人到处都有,”我笑着,“你又不能告他们侵权。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多阿赞师父的渠道,而且我们还经常请法师开法会,用不了多久,他们就知道想跟咱们店竞争有多难。”

    淑华又拿出两份报纸递给我,接过来一看,上面都印着比较明显的广告:“缅甸著名白衣情降大师阿赞翁,将于x月xx日莅临中环xx佛牌店,限定接受善信情降、驱邪及转运法事。名额有限,订金五千港币,请于x日之前致电xxxxxxxx报名筛选。”

    下面还配着某穿白色衣服的阿赞图片,盘腿坐在法坛前,面前摆了很多佛牌,旁边坐着一名漂亮少妇。

    情降大师阿赞翁?我想了半天,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把报纸上印的彩色图片拍了好几张,那时候的手机不像现在,图片不能放大,所以我只好一块一块地拍,再以彩信发给方刚和老谢,配文字问他们是否知道此人。

    不多时,老谢回了短信:“两多前我收过他加持的佛牌,效果一般吧,听说他的情降术还可以,但现在怎么样不清楚,什么时候也去香港坐镇佛牌店了?”

    我把报纸扔在茶几上,哼了声:“这帮人的嗅觉倒是很灵敏,看到别人做得好,马上就跟上。”伟铭说这种人真可恶,太不要脸。

    “也不能这么说,开佛牌店、请阿赞来法会又不是注册商标,人人都能做。比如我们店看到其他佛牌店有什么好的创意和活动,照样可以搬过来用。”我劝慰他们。

    中午吃过饭,我继续清点店里的货物,偶尔也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在qq上和朋友们聊天。这时,看到姐夫的qq号有闪动,这才想起我在沈阳还有个佛牌店呢,打开看,姐夫对我说:“田七,在不在?你在泰国吧,我建议店里多进点儿便宜的东西,不管佛牌还是供奉物、小佛像什么的。沈阳人不像香港人那么有钱,懂佛牌的也少,反倒是那些几十、几百块钱的东西卖得挺快,千元以下的便宜正牌也能走一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38章:费大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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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回复说人在香港,但没有问题,我这就通知泰国方面发货。因为方刚一直没回短信,我就又给老谢发信息,让他帮我去寺庙或集市上,进一批低价的正牌,再多弄点儿有泰国特色的商品,比如供奉物、佛像、摆件、线香、转运珠和钱母等。又想起之前打算弄个招财的古曼童来着,就让老谢帮我找龙婆师父弄一尊,尽快发到沈阳。

    忽然想起nangya来,我就放下手上的活,叫出租车直奔中环。在这里往西一点儿,就是陈大师当初为nangya购置的那处房产,那时候nangya没兴趣去住,现在她来香港常驻,就在这里落脚。

    这块地方确实是闹中取静的好去处,距离太平山也不远,按地址来到门口按门铃,nangya出来把我让进屋去。刚坐下,她就取出一盘云南糕点,仍然是自己做的。看到nangya微笑着招待,我心里忽然觉得很内疚,当时就想对她说出实情。但这样的话,nangya必定要跟陈大师翻脸,他已经给了费大宝六十多万港币,我们收了钱就得保守秘密,于是只好抑制住这种冲动。

    nangya拿出那本洪班送给她的巫书咒,对我说:“这个法本上面的咒语有很多都看不懂。”我说这好像都是苗族古代巫师的专用文字,只有像他这样的苗族巫医才知道。

    “真希望能去一趟云南,让洪班师父教教我。”我心想她要是立刻就动身才好,到时候就顺便让登康给她解开情降,就问你想什么时候去。nangya说她还是想在香港多停留几个月,要是能尽快筹齐修庙的钱,再去云南,这样就不用返回香港。

    在香港呆了几天,那天给老谢打电话问能增异性缘的佛牌,他告诉我:“田老弟,你说的那个阿赞翁,情降术还是挺厉害的,听说他光在泰国就有五六个老婆,个个年轻漂亮,都是混血的,死心塌地跟着他。”

    我问:“怎么,他和韦小宝一样?到处给女人落情降收做老婆?”

    老谢嘿嘿笑着:“当然不是,但估计也是在身上用了情降水之类的东西,就像之前nangya和熊导游制作的那种人缘水,能极大地吸引异性。”

    这天我出去给某客户送两条佛牌,并给他们仔细讲解用法,这人是陈大师的朋友,开着一家演艺公司,最近生意欠佳,总想让自己转转运。从客户家里出来,坐地铁的时候手机接到姐夫发来的qq信息,说有一条xx论坛的私信,好像有些价值。那人还留了联系方式。说是香港人,正好我也在香港,离得近,行的话直接就找他见面谈。

    “xx论坛……我都很久没在那个论坛发过广告了,应该是以前的吧?”我问。姐夫回复说可不是吗,贴子的发布时间是在差不多两年前,而私信却是上周的。

    我心想,网络毕竟是网络,什么时候的消息都能被网友翻出来,就让他把私信内容发给我看看。

    姐夫把私信的内容复制给我,还是繁体字:“田七先生,你好,我是香港xx慈善会的会长,我的名字叫周彦文。最近在关注您于网路上发广告和贴子,很感兴趣,从网民的回复中能看出,您是资深的泰国佛牌专家,所以想和您谈点事情。我的办公室电话是xxxxxxxx,如有时间,请拨冗联系我,或者留下您的号码,盼复,谢谢。”

    我从皮包里掏出本子和笔,把这个号码记下来,给姐夫回复:“看起来像是个有诚意的客户,而且身份也不是白丁,我一会儿就打。”

    从地铁站出来,我按照这个号码打过去,是个年轻男士,说:“您好,xx慈善会。”我自报家门,说要找周彦文会长。对方让我稍等,几秒钟后把路线切过去,换成了另一位成熟女性的声音,原来这个周彦文是女的,只是名字比较中性化。她说话很客气,也很得体,听说我也在香港,而且还是著名风水专家陈大师佛牌店的高级顾问,她觉得非常意外,也很高兴,问我下周一的下午两点是否有时间,可以到她的慈善会办公室面谈,我说没问题。

    在佛牌店附近的餐厅吃晚饭时,手机响起,看屏幕是费大宝的名字,接通后他兴冲冲地说“田哥,我大哥和你在一块吗?”我说方刚在曼谷,我在香港呢。

    费大宝很惊讶:“他什么时候回去的?处理生意吗?”我说你到底找谁,要是找你大哥方刚,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费大宝说大哥的手机这一下午都没打通,就只好打给你。

    我问:“有什么事要请教我?”费大宝嘿嘿地问我在什么位置,说他已经从香港机场出来了,刚叫了一辆出租车启动。我张大了嘴:“你小子来香港了?”

    “是啊是啊,临出发的时候给我大哥打电话,可他手机没开,我就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可现在这个惊喜只能给你了。”费大宝回答。

    我说你来这能算什么惊喜,顺便把我吃饭的餐厅地址告诉他。说你要是快点来,还能赶在我吃完晚饭之前到这里,顺便可以请你吃饭,要是拖太久,你就得自己解决晚饭。费大宝连忙说他马上就到,让我吃慢点儿。

    不到半个小时,费大宝的出租车停在门口,他高兴地背着旅行包走进来,坐在我对面。看着他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我连忙把菜单扔给他,让他自己点菜。

    吃饭的时候,费大宝说:“前阵子我给大哥打电话,他告诉我你们都在香港,给陈大师的佛牌店要办什么法会,还说你们得常驻香港几个月,没想到他又回泰国去了。”

    “我知道,你们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我喝了口果汁。费大宝说我就是专程来香港,想跟大哥和你学佛牌知识的,以后也好去泰国给他当助理。

    我盯着费大宝:“你只是觉得这行业好玩刺激,还是真想把它当成职业?可得仔细想好!要是还想以前那样,总想投机取巧,那可不行。”费大宝拍着胸脯,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了,自从被大哥教训之后,就觉得应该做点儿自己的事业。我说现在方刚不在,你也没法跟他学习,等晚上我再试着给他打电话。

    费大宝说:“好啊,咱们先吃饭吧。”

    回到酒店大堂,我说你要不就自己掏腰包另外开房间,要么跟我凑合一张床。费大宝掏出信用卡,说:“田哥,你也小看我,我再穷也不至于连房钱都出不起!”在前台登记,服务小姐和我已经很熟,她笑着问这位费先生的房间费用是否也挂在陈大师账上,我心想不挂白不挂,我们帮了他这么大忙,让他招待招待方刚的小弟,也不算错,就点了点头,把费大宝手里的信用卡推回去。

    在房间里躺着看电视,一边给方刚打电话,还是关机,我就只好发短信给他。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方刚才把电话回过来,问我什么事。我笑着问:“如果不是你关机,估计我又要耽误你找女人了吧?”

    方刚说:“胡猜什么,我是手机不小心掉进马桶里,修了好几个小时,到现在才能用。要不是里面的资料重要,早就换一部新的!”

    看来是冤枉他了,我告诉他费大宝要来香港找他学习的事,方刚说:“真他妈不巧,我怎么也得半个月后才能回去,这样吧,毕竟是我的小弟,以后还要给我当助理,你就先教教他。有什么生意让他跟着,反正都是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39章:五百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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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前台小姐指点方向,我俩拐了个弯,看到会长办公室,有一名穿白衬衫的年轻男子坐在门旁的办公桌后面,正在用座机打电话。他说的是港普,眼含笑意,声调温柔,隐约听到在说:“今晚不行,说好了要跟女朋友出去吃饭,不然她会怀疑我。”很明显,这是在脚踩两只船。员工在上班时间用电话闲聊谈情说爱,看来这慈善会管理也不是很严格。

    我俩来到桌前,年轻男子连忙放下话机,听说我是田七,他笑着让我们稍等,再次操起话机按了个钮,说:“周会长,田七先生来了。”我心想,一般男领导都配女秘书或助理,但女性领导为什么用男助理,难道真是异性搭配、干活不累?

    随后,那年轻男子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让我俩进去。办公室宽敞整洁,有沙发和茶几,墙上挂着十几幅大照片,都是某中年女性和别人的合影,看上去有官员、僧人、道士和西藏的活佛。一个穿白衬衫和西装裙的中年女性健步从办公桌后面出来,就是照片上的那位,她热情地跟我俩握手。这女人看年纪应该有四十来岁,刚到肩膀的半长头发,身材微胖。

    我说这位是我的助手费先生,周会长笑着说:“田先生年轻有为,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就已经是泰国佛牌专家,真是厉害!”

    高帽子戴着很舒服,坐下后,外面那年轻男子端了茶进来,周会长也坐在沙发对面。之前按我的猜测,很多客户都是遇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撞邪或冲煞,就算没有阴灵附身,但多多少少也有阴气侵扰,至少也是运势降低。而这些因素从外表都能看得出来,要么脸色差,要么行为迟缓。

    可这位周会长满面红光,眼神和善而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透着敏捷劲,典型的女强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问题的。周会长问我们是哪里人,我和费大宝都说了,周会长说:“其实我能算半个香港人,我是上海的,之前一直在上海办慈善会,这几年才来到香港,到现在还不太会说广东话。”

    为节省时间,我直接问她有什么要求,是请牌还是想施法。费大宝打开皮包,取出本子和笔,开始记录。

    周会长笑着说:“都不是,我身为慈善会的会长,已经投身慈善事业好几年,相信积德行善就能获得好运和保佑,不需要佛牌。我也没有撞过鬼,也不用施法。”费大宝奇怪地问那您找田顾问有什么事。

    “其实是这样,我们xx慈善会除了筹款资助内地的贫困学生以外,也经常和香港的一些佛教组织共同举行各种活动,比如放生、施粥、集体超度和积款修庙等。因为听说泰国佛牌比较灵验,我们在去年也搞过一次上座部的平安禅修道场,邀请很多香港市民旁听,结束后每人都可以领到泰国高僧亲自加持的平安符。那次活动办得不太圆满,因为我们对泰国佛牌行业不熟悉,就找的中间人,也就是在泰国的一个香港牌商供货。结果有市民声称,领到的平安符找懂行的人看过,只是地摊货,和在泰国夜市买到的一模一样。可再找那个牌商,怎么也联系不上了。”周会长说。

    费大宝忍不住笑起来,我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立刻不笑了,低头假装记录。周会长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们已经被很多人笑话过,但这次不希望再当成别人的笑柄。”

    我说:“现在社会上骗子太多,不过周会长放心,我田七在泰国也做了三年牌商,客户无数,名声还不坏,你跟我合作肯定不会有假货,价格方面也好商量。主要看你这边具体需要多少个平安符,大概要什么价位。”

    周会长说:“我们xx慈善会在香港办了十几年,也有些知名度,去年举办的那次平安禅修道场,光香港市民就有五百多人参加,这次最少也要五百个,其中包括补偿去年领到假符的两三百个。”

    好家伙,五百多个平安符,里面就有一半是假的,我心想这个周会长找的牌商还真够黑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0章: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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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场报价,说五百多个平安符,最便宜的真货也要五百泰铢,稍微大点儿寺庙得上千,如果是著名大寺庙的龙婆加持,恐怕就要两千泰铢往上。周会长说:“嗯,大概十万港币左右,这次禅修道场有人捐款资助,但只有五万港币,您得把每个平安符的成本控制在一百港币左右。”我说没问题,周会长说,还要完全保证这些平安符的真实,必须是泰国真正的寺庙中龙婆僧侣加持出来的。

    听了她的话,我连连点头说放心。费大宝说:“当然能!他可是陈大师佛牌店的高级顾问,又不是你去年找的那种游击队,陈大师的店还能跑了吗?陈大师的名声你还不了解?”

    我瞪了他一眼,虽然这话道理不错,但也有些太冲了。可周会长并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这位费助理心直口快,他说的很对,陈大师在港岛也算著名风水师了,所以我的怀疑应该是多余。”

    周会长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平安符递给我,说这就是那名香港牌商供的货,足足五百多个。我一看,是长方形的金属箔牌,正反两面分别印着四面佛和寺庙外观,其中背面还有用黑色细签字笔写的巴利语经咒。

    “每个平安符上面都有手写的经咒,开始我以为是真的,可后来托人问过,说泰国饰品店里的这种平安符都写有经咒,是出厂时的工人们写的。”周会长讲解。费大宝从我手里拿过一个,边看边偷笑。

    我叹着气:“昧心钱好赚不好花,没办法。不过周会长放心,到时候我会把平安符的制作和加持过程全都拍照,而且我是跑不掉的,如果有人说是通货,我假一赔十。”周会长说要的就是这个保障。

    在交谈中我们聊起慈善的话题,周会长问我是否信佛,我笑着实话实说不算信。周会长说:“没关系,卖佛牌的人不一定非得信佛,但总得有信仰。”

    “信仰就是指佛教吧,那不还是要入教吗?”费大宝问。周会长摇摇头,说有信仰不一定非得是教徒或者居士,信仰这东西,可以当成用来约束自己言行的准则。比如你不见得非得吃素,但却不能做亏心事,得管好自己,不能偷骗淫抢,正所谓“暗室亏心,神目如电”的道理。

    我和费大宝都点了点头,心想按这个标准我也不合格,除了抢,剩下的三个字几乎都做过。为了给人落降(哪怕是仇家)就偷过对方的内衣毛发等物,骗过客户,也和女顾客上过床,所以我只能点头,而没接口。

    周会长说:“我是信佛的人,这半生都在做好事,只要是行善积德的都做。从最基本的吃素念经拜佛,到简单助人,再到现在的为穷人募捐、资助内地的贫苦学生、帮助养老院的老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积福,希望你们也这样做。就算没条件捐钱,也要经常放生,这不但是大功德,而且也能影响人的运势。”

    费大宝连连点头:“下次您这边再有组织放生的活动,最好通知我一声,我从来没放过,而且最近运气一直不太好。”周会长笑着说没问题,他们的放生活动不光在香港的西贡等码头,也经常在内地各城市,比如杭州、广州、厦门、上海和北京都有,到时候肯定会通知田先生。

    面谈很顺利,半个多小时后我俩告辞,周会长说等我的报价和资料。出了工业大厦,我感叹:“不得不说这位周会长确实是善人,要是和她相比,我简直就是罪孽深重了。平时不怎么行善,也没特意去做过好事,施粥、放生更没有。”

    “嘿嘿嘿。”费大宝奇怪地笑着。我看了看他,说你不用笑,你还不如我呢,你比我还要多几条罪过,坑骗外加酒色无度。

    费大宝说:“这我承认,我从来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但也比那种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强!”这话好像有所指,我斜着眼睛看他,说你这是在讽刺谁呢。

    “当然是那个周会长,难道还是你田哥?”费大宝回答。我奇怪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说,费大宝说:“周会长办公室门口的那个男助理,又高又帅又年轻,还记得吧?”我说当然记得。

    费大宝神秘地道:“那男的和周会长有一腿。”

    我笑了:“这就是电影和小说看多了,好像在人们眼里,男老板和女秘书之间都暧昧,难道女老板和男助理也不清白?”

    费大宝说:“你不是教我要多观察吗?我们刚过去的时候,那男助理在打电话跟一个女人**,但又不是自己女友。”我说这我也看出来了,但不能就说是跟周会长吧,你这是第六感?

    “那男助理桌上的电话是集团程控电话,上面都很多按键,每个按键对应着不同的工位或者办公室,”费大宝认真地说,“刚才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男助理打电话**时,电话机上亮了个小绿灯。后来他向周会长通报时,按的是相同的按键,绿灯的位置也一样。”

    我惊愕:“你确定没看错?那电话机可是放在男助理办公桌里面。”

    费大宝的表情很得意:“田哥,你戴眼镜之后的视力,也不见得有我好,要不是我爸当初怕我掉下来摔死,我早就去考飞行员了!”

    回味着他的话,我连过马路都忘了看汽车,还是费大宝扶着我过去的。在出租车上,我说:“如果你的判断没错,那这位周会长……看来也是个伪善的人,怎么都被我遇上了?”

    “哈哈,看来我这趟没白来。”费大宝说,“她找你合作倒是真的,不过很有可能也得从里面抽红。”我说这不一定,就算她和男助理乱搞,也不见得还有贪污的行为,就算有,也跟我没关系,我只管赚我们的那份钱。

    在佛牌店里,费大宝认真地问我这种生意要怎么接。我告诉他,客户分三六九等,像周会长这类客户就算高级的,第一不差钱,第二怕买到假货,所以跟她做生意不用把价格弄得太低,只需保真就行。

    因为老谢在泰国很孤单,没有nangya的帮衬,他很难找到法力不错、收费还不高的阿赞师父,所以我直接给老谢打去电话,也让他多赚点儿。老谢特别高兴,说:“放心吧田老弟,我这就帮你去跑庙,先在大城的几大寺庙找货,然后再去沙拉武里和呵叻看看,光这三个地方,怎么也能凑齐五百个平安符啊!”

    我告诉他,不要金属箔的那种,最好是泥胚加亚克力外壳,泥胚不能是现成的,要用模子现压,不怕简单,但必须把材料和制作成本压低,加持完之后绝对不能超过三十块钱。

    老谢说:“三十块钱还要泥胚的,怎么可能,这不就是佛牌了吗?哪有一百多泰铢的佛牌?”我笑着说怎么没有,去寺庙借一个佛牌的模子和压模机,自己和泥自己压制,然后把压好的泥胚自己装壳,再拿去寺庙让龙婆僧加持。

    “让我自己做?”我甚至能看到老谢那张大的嘴。我哼了声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大批量出货,自己做最划算了,再说你以前就这么干过,要不然方刚也不会把你关在卫生间里等着让你吃屎。

    老谢很尴尬,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又问我利润如何。我说:“出货价一百港币,每个符赚七十,五百个就是三万五,本来想给你一万五,但现在你要自己动手,我们就五五分成,你能赚到一万七,怎么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1章:自制佛牌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算上普通寺庙龙婆僧的加持费用和运费成本,每块最多合到三十块钱人民币。你自己算算赚头。”

    费大宝掏出手机,调出计算器迅速按键,最后说:“要是都按一百块钱人民币的出货价来算,成本算上运费也只有三十出头,每块的利润是六十到七十,五百个平安符就是……有三万五千块钱啊!”

    我笑着没错,差不多七成的利润,已经很可观,但那个香港牌商其实很短视,有近七成的利润还不满足,居然从泰国的饰品工厂大量进货,成本最多不会超过两三块钱人民币,比抢金店来得快多了。费大宝感叹:“真是无奸不商啊!”我说要论奸商,中国比外国的多,东南亚虽然也有,但和中国的商人比,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要是想把牌商当好,就不能当奸商,不是多高的风格,而是以后生意会越做越差。

    费大宝问:“可你让老谢自己压符再去加持,不是说佛牌的原料都得有讲究的吗,什么经粉、派粉、骨粉和——”我打断他的话,说还有胡椒粉和咖啡粉呢,一百港币的平安符还想入好料,怎么想的,能让龙婆师父加持就不错了。几百个香港市民免费领的东西,难道还想强效成愿?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这算不算是骗客户?”费大宝笑嘻嘻。我说当然不算,别说我们,她周会长也没指望这东西就能让那几百人今后升官发财,无非就是求个心理安慰。我们能保证这东西是纯手工制作,泰国正规寺庙龙婆僧侣加持就行。费大宝似乎懂了什么,缓缓点点头。

    不到两天,老谢就找电脑传给了我三张照片,第一张是他手里拿着比u盘大不了多少的小型符牌的特写,法相是掩面佛,装在亚克力壳里,看得很清楚。第二张是老谢和一位苍老瘦弱的龙婆僧侣的合影,两人手里分别拿着那个符,背景是某寺庙室内,后面还有两个年轻僧侣。还有一张照片是老谢手里拿着那两个符牌,身后是寺庙全景。

    老谢毕竟是老牌商,这三张照片就包括了所有信息,谁也挑不出毛病。我把这几张照片发到周会长的电子邮箱,再打电话通知她,说这就是制作出来的平安符样本,纯正的泥胚加防水外壳,用的是寺庙土、花粉和经粉,先做出来两个样品。而这位龙婆师父是泰国大城xxx寺庙的住持龙婆xx,已经七十多岁了,到时候就是他来加持。要是想看实物,就让泰国方面直接寄到你的慈善会。周会长表示马上就开电脑去看。

    第二天,她才给我回复,以我的估计,周会长应该是托人打听那座寺庙和那位住持的名字去了。周会长在电话里说:“田顾问,实物就不用看了,我很相信你,晚上六点有时间吗,我们签合同,先付给你六成的定金怎么样?”我说没问题。

    刚要挂断电话,周会长又说:“田顾问,你来的时候能不能自己一个人?我有些私事想问问。”我很奇怪,但连忙答应。

    再次来到慈善会,我下意识多看了那男助理几眼,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怎么就和中年女上司好,难道也是潜规则?

    进了周会长的办公室,她已经拟好合同,坐在沙发中,我看了看没问题,就签字并盖了私章。她问我为什么没有佛牌店的章,我笑着说:“这生意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佛牌店,要分开来算。”周会长“哦”了声,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我连忙说还不会为了这几万块钱的生意而去坑人,我在陈大师佛牌店当高级顾问,每月也有三万港币的薪水。

    正事办完,周会长对我说:“其实还有别的事,我们出去谈吧,顺便请您吃个饭。”我也没推辞,出了办公室周会长把合同递给男助理,让他交给财务部尽快付款。出了大厦,周会长从地下车库开车载着我来到港式餐厅,挑了个包间开始点菜。

    她问我吃什么,我推说什么都行,反正我不挑食。周会长说那我就随便了,点了几个菜,都是有鱼和肉的。服务生走后,我心想这周会长不是说过吃素念经还拜佛,可一个素菜没有,她怎么吃?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我问:“周会长到底有什么事能让我代劳?”可能是接触大都市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惯了,我说话也开始上档次起来。

    “田先生,你不信佛,但你相信因果吗?”周会长先是有些沉默,后来才发问。我想了想,说因果我还是信的,因为这几年接过不少生意,都是恶因接恶果。

    周会长又问:“有没有例外的?”我说也有,很多客户都做过坏事,但要么就是没报应,要么是报应太轻,我估计是上辈子积了福,互相抵消,要么是来世才报吧。周会长点了点头,说:“我做了那么多善事,可为什么并没有得到福报?”

    我问具体什么意思,周会长说,我在香港好几年,虽然不是大富,也不是名人,但也有些身份,今天的谈话不管什么结果,都希望我能保密。我向她保证,客户的**高于一切,除了生意相关人员,比如上游商、阿赞师父之外,谁也不会透露。

    周会长点点头,说:“我今年四十五岁,结过三次婚,都失败了,原因是我不能生育。但医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可就是不能怀孕。后来在医院做人工授精和试管婴儿,可又习惯性流产。第三次离婚后,我对婚姻也不再抱希望,就从上海来到香港,将xx慈善会搬过来继续经营。”

    这时开始上菜了,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点素菜,周会长说没事,她不是天天吃素,而是有固定的时间和日期,我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吃花素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2章:念经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她这几年也经人介绍,交过事业有成、中年丧妻或离异的香港男人,但都没成,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分手。

    “两年前,慈善会的员工去福建旅游,街上有个算命的摊子,有同事过去算,我在旁边站着看。算完之后,那算命先生对我说,你这辈子要注定孤独终老,无亲无靠,也无人送终,除非能想办法改命。”周会长说,“我以为他是想要钱,就没理,但我很清楚自己的经历,觉得他应该是真懂玄学。”

    我笑了:“不要这么想,你信佛行善怎么可能没福报,只是缘份还没到吧。”周会长起身打开包间的门,叫服务生过来,对他说:“我点的那道红炆石斑请麻烦快一点上来,因为我明天就要开始吃素了,谢谢。”服务生连忙点头走了。

    周会长回来后坐下,说:“算命先生的改命无非就是收钱,我问过,那先生要收一万块,我说为什么这么贵,他说算命是命薄之人的生意,泄天机要短寿,这钱是用来买寿命的。”

    “这个说法我也听过,好像有些道理。”我回答。周会长说她还是宁愿相信泰国佛牌和法事,至少那效果很明显,也不愿意信一个江湖算命先生的话。

    我问:“你的意思是想请佛牌,让自己转运、增人缘之类的?”周会长说不只是转运增人缘,而是能够强效转运,她现在新交了个男朋友,是香港某商会的,身份地位年龄家庭都不错,可是最近两人关系又奇怪地出现裂痕,她非常想挽回。

    这回我才算明白,周会长和我做平安符的生意看来只是次要的,而她这个要求才是正题。周会长看到我脖子上戴的那条双刀坤平,就问这是什么佛牌。我说了来历,还说这佛牌是限量版的,遇到危险就会托梦给我,十分灵验。

    周会长很好奇,让我把佛牌摘下来看了半天,问多少钱,我说这是非卖品,现在很难找了,给五万也不卖。周会长笑着说她需要的不是这种,而是转运的。我给她讲了正牌、阴牌和邪牌的区别,告诉她:“邪牌小鬼地童古曼这些,我只卖网络客户,不卖熟人。你可以请白衣阿赞的阴牌,效果也很好,价钱大概不超过一万港币。”

    “那你有时间把资料发我吧。”周会长说,这时她要的红炆石斑鱼上来,味道非常鲜美,周会长说香港人爱吃鱼,这也是此餐厅的招牌菜,让我好好品尝。

    饭后周会长非要开车送我回酒店,可能因为我在男女关系的态度上也没那么严谨,觉得这个女人除了和男助理乱搞之外,并不令人讨厌。

    晚上给方刚打电话,先问候了阿赞巴登的身体情况,又让他抽空帮我找白衣阿赞的正牌,要能强效转运、增加异性缘的那种,价格不超过两万泰铢。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佛牌店里教费大宝识佛牌,手机提醒收到两万五千元港币入账,立刻打电话给老谢,让他开始投入紧张的制作平安符牌工作中去。下午方刚给我发彩信,是一个镶在纯银外壳中的佛牌,正面是盘腿端坐的神像,背面有小法牌、符管、晶石和两根长方形的骨头,看上去应该是眉心骨。配的文字是:“阿赞tam吸金情爱牌,手捏灰模,嵌招财法牌和吸金符管,转运晶石,宾灵派粉及混合眉心骨。”

    给周会长转发过去,她回复问我说看不懂,我逐个给她解释,周会长打来电话,问我是否方便讲话,我走出佛牌店,说没问题。周会长说:“我以前也托人打听过泰国佛牌,好像除了寺庙里高僧加持出来的佛牌之外,都有这些奇奇怪怪吓人的东西?还有死人骨头?”

    我笑着说:“不用害怕,佛祖和高僧的舍利子,不也是骨头吗?这是白衣阿赞制作的,里面是有骨头,但那也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死者阴灵,把它们的灵魂加持进去,你戴佛牌供奉,也会让那些阴灵享用供奉,让它们早日轮回。”

    “这么说,我戴佛牌也是在超度别人了?”周会长问,我说当然,但必须守供奉的规矩。听了我说的这些规矩和禁忌,周会长说这很简单啊,没问题。我问她什么时候交易,周会长说:“明天我要乘飞机去杭州,组织一个大型的放生仪式,等回来后再交易。”我心想放生仪式能有多久,从泰国发货到香港也得数日呢,估计是她不太相信我,毕竟那五百个平安符牌还没看到。

    周会长说:“对了,你那位费助理是不是想参加放生仪式?如果想的话,就让他给我助理打电话报名,我们是通过旅行社购买机票,折扣非常低,很划算的。”挂断电话,我立刻进店问费大宝愿不愿意去,他马上说去,还让我也跟着。我心想反正机票钱不多,去参加也好,这辈子只杀生,还从没放过生呢。给周会长的办公室打电话,把我和费大宝的个人信息和信用卡号码报过去,扣了机票款。

    次日清晨,我和费大宝准时来到香港机场,周会长带队,大概有四五十位香港市民。从杭州下了飞机出来,在距离南宋御街不太远的某酒店下榻。安顿好之后周会长对我说:“放生安排在下午,一会儿我们要去断桥,有个诵经仪式,你们俩也去吧,这都是最好的禅修方法,很难得。”我俩连忙点头。

    大队人马由酒店走路来到西湖边,不是工作日,游客不多,断桥上也没有国庆时那么恐怖。这几十个人来到断桥的中央,全都整齐地盘腿坐下,整整拉了两排,把桥堵得死死的。费大宝低声对周会长说:“这、这不太好吧?会阻碍交通的啊,很多行人。”

    周会长笑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在偏僻无人的地方诵经,根本就没人关注,而在断桥上就不同了。这些人过不去,就会想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而旁边有我们的同伴给他们散发传单,让他们知道诵经的殊胜所在。”

    费大宝觉得有道理,也就加入了盘坐队伍中,而我觉得别扭,周会长让我也坐下,我说我不会诵经,周会长拿出两本薄薄的经文递给我俩,说照着念就行。

    我只好勉强坐在队伍中,在周会长的带领下,开始整齐地念诵金刚经,有一个人拿着相机在对面负责拍照。断桥上的游客从来就没断过,没几分钟就有六七十人被阻拦。他们议论纷纷,有的疑惑,有的讥笑,有的拍照,有的生气,有的脾气不好,就直接开骂。但周会长等人完全不为所动,明显是经常这么做。

    “什么毛病?堵着路干什么?”“这是行为艺术吧?”“想念经回家去念啊,怎么非得在这里念?现在这人都怎么了?”“我估计,他们可能是在超度西湖里的鱼,楼外楼和天外天这些饭店,每天都卖不少条西湖醋鱼。”“滚一边念去,有病啊?”

    议论什么的都有,还有母亲抱的孩子开始哭,吵着要上厕所。说实话我脸上有些发烧,马上就想站起来躲到旁边去,但这样估计也逃不开挨骂,而且周会长也会生气,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3章:大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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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断桥走回酒店,我们在酒店内的餐厅中吃自助午餐,周会长问我和费大宝感觉如何,费大宝说:“嗯,不错,最起码能锻炼人的意志。”周会长高兴地说,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费大宝说是啊,被那么多不认识人的骂得狗血喷头,还不能回击,还得面带微笑,这得多大的忍耐力。

    周会长的表情顿时凝固住,脸拉得很长,说:“很多人沉迷俗世,根本不知道信佛的好处,我们受点儿委屈算什么?刚才那些人当中,只要有一个从此开始信佛诵经,我们那些骂就没白挨,挨骂也是功德。”

    我心想,那当牌商也等于在修行了,因为我们经常被客户骂。

    下午两点钟,这队人马又前往西湖北侧的岳王庙方向,找了个离河岸很近的宽敞地方。这时我才看到,居然还有一百多人在这里等着,或坐或站,聊得挺开心的,周围横七竖八地停着二三十辆汽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政要路过,正在封路呢。

    经周会长介绍,这都是从全国各地齐聚杭州的善男信女。看到她来,这一百多人都围上来,周会长用电喇叭有序地指挥大家。这些人纷纷打开汽车后备箱,从里面取出很多特制的大旅行袋,不用说,里面全都是要放生的动物了。

    有专人负责给大家分组,基本是三五个人为一组,分配给一个大旅行袋,我和费大宝受到特殊待遇,跟周会长分配到一组。这几十组人拉开战线,足足占据了几百米长的河岸线,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我和费大宝打开旅行袋,里面有很多鱼,看起来有鲤鱼和草鱼等,个头都不小。在周会长的指挥下,我俩把袋里的鱼哗啦啦全都倒进湖里,看着这些鱼欢快地游走,我觉得这应该是在行善吧。那些放生的人当中,有老有少,有的手持佛珠,对着湖面念经,有的老人拿着点燃的佛香,不停地弯腰施礼,看上去很虔诚,两个人手持相机和dv不停地拍照录像。

    旁边有个中年男子走过来问:“你们这是在放生?”听口音像杭州本地人,费大宝骄傲地说是啊,中年男子说:“你知道你们放的是什么种类的鱼吗?”

    费大宝说不知道,就是鱼嘛,还分什么种类,鱼有水就行。中年男子说:“这是鱼塘里的鱼,是人工养殖的,在天然湖里根本就不能活。你们这是添乱,这些鱼很快就会死,沉在湖底慢慢腐烂,还能污染湖水。”

    “如果你不能理解,也请不要诋毁好吗?”周会长很气愤,两名参与的男子朝那中年男子瞪眼睛,那人灰溜溜地走了。

    放完鱼,我和费大宝就去看别人,发现还有放乌龟、泥鳅和金鱼的。我不懂生物学,但也隐隐觉得把这么多动物放进西湖里,似乎也不太合适。费大宝指着一处说:“田哥,那乌龟我认识!”走过去一看,好家伙,几个人手里各拿着一只大乌龟,背壳就像个小圆桌,全是尖刺,乌龟的脑袋很长,像老鹰似的还带尖,也缩不回壳里去,张着大嘴,嘴里全是尖牙。四个大爪子像小狗熊的熊掌似的,看起来很吓人。

    我问:“这是乌龟还是怪物?我的妈。”费大宝说这叫鳄龟,好像是从美国传过来的品种,他有个朋友家在苏州,后院有个大水池,里面就养了两只,这乌龟很凶,什么都吃,把池里的鱼全都吃光了,他家的狗夏天到水池里游泳,结果竟被两只鳄龟活活给咬死了。

    这番话听得我直发冷,连忙去问周会长。她笑着说:“它再凶也只是乌龟,又不是老虎,我们年年都来西湖放生这种乌龟,你听说过楼外楼的西湖醋鱼断货吗?”

    费大宝还想说什么,被周会长打断,说我们还要去效区的树林里再次放生,你们抓紧时间帮别人。我俩只好慢吞吞地过去,帮帮这个,看看那个,心里却不太情愿。

    西湖边的任务完成,我们这一百多人都坐进那二三十辆汽车内,就像婚礼车队似的,陆续开往北面。过国道到了东明山,大家似乎对路线很熟悉,一直开到山里。环境很好,旅游应该不错,大家把车停好,又从后备厢拿出五六个大旅行袋,周会长用喇叭喊着:“胆小怕蛇的不要参与,剩下的都过来。”

    提到蛇,我还是有些抵触的,虽然我自己也属蛇,但因为东北难得一见,所以也没怎么见过蛇。我远远站在旁边看着,那些人打开袋口,抖着袋底,一大团一大团的各色蛇类或掉或爬出来,在地上来回蠕动。

    这些蛇有灰有黑,有红还有黑白相间的。我看得头皮发麻,周会长走过来,微笑着问我俩怕不怕,费大宝说:“我从小就在乡村长大的,什么蛇没见过?那个绿的叫竹叶青,那个尾巴像锉刀似的就是响尾蛇了,都是毒蛇啊!这里不是深山老林,在近郊放毒蛇行吗?”

    周会长似乎怕人听到,四下看了看,平静地说:“毒蛇也不见得都咬人,它们有老鼠、麻雀什么的可以食用。再说古时候树林野外全是毒蛇,大家不也都习惯了。”我觉得这话实在是说不通,但周会长已经走去指挥别人放蛇。

    看着这些人忙活,费大宝和我走到汽车旁休息,他低声说:“田哥,怎么觉得这些人做的善事都有点儿别扭呢?”

    “何止别扭,”我拧开一瓶矿泉水喝,“我看简直就是偏激。堵在路上念佛经,在湖里放生大鳄龟,往树林中扔毒蛇,这叫什么事啊!”

    费大宝说:“我看这个周会长要么是个愚善的人,要么就是别有用心。”我说愚善还好解释,能别有什么用心?费大宝说做给别人看啊,不这么做哪里有人会投资。比如说这次活动,从打折机票到购买放生的动物,再到酒店住宿,每个人出的那点儿钱根本不够,肯定是有人捐款。

    我问:“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费大宝笑着说,就像公司的年产值,只有产值越大,才能证明你有能力做这种事件,也能让投资人继续投钱。

    在杭州住了一晚,次日上午大家各自散去,我和周会长的那五十来人也乘飞机回到香港。周会长非常高兴,安排人立刻把资料整理好,尽快发给她。乘车回来的途中,周会长问我们俩此行的感觉如何,我说非常好,长了见识又积了功德。费大宝却问:“周会长,这次放生行动,有多少钱的赞助啊?”

    坐在前排的周会长侧头看了看他,说:“十三万港币,怎么?”费大宝笑着说周会长真厉害,算能拉到各种捐款。

    “香港有很多大善人,”周会长回答,“他们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但也经常拿出钱来捐款做善事,我们xx慈善会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把这些善款用到实处。”费大宝还要说什么,被我轻轻打了他大腿一下,示意别再问了。

    回到酒店,费大宝整理着包裹,我告诉以后跟客户在交流的时候,就算怀疑对方有什么不对劲,只要不影响合作,就别多问。费大宝说:“好吧,我就是看到那个周会长不太舒服。”我笑着说给钱就是舒服,管她做什么。

    晚上我和费大宝出去吃夜宵,喝酒的时候,给老谢打了个电话,问那五百个平安符的进度。话筒那边传来老谢气喘吁吁的声音:“田、田老弟呀,你就不要打搅我了,我正在、在加班工作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4章:无家也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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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是什么工作内容,他说:“和、和泥呀,五百个平安符,要筛细泥土,还要加水弄成形,最后用压模机一个一个地压,光筛泥就筛了两天!寺庙的龙婆住持非说不能用普通的泥土,说那样的没有法力,给我提供了不少庙土和经粉,都要和进去,唉,田老弟,你的钱可真是不好赚啊!”

    “不光我,谁的钱都不好赚啊老谢,”我笑着说,“看来那小寺庙也很厚道,这回更好了,平安符就不算我们自己做的,而是寺庙完成,咱这也不算造假。那你慢慢忙吧,我继续喝酒。”

    老谢嫉妒地说:“我在大城和泥,你在香港喝酒,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大!”我哈哈大笑,说等我再回泰国,多请你喝两次酒就是了。

    “这个……田老弟,你说咱们俩算不是算好朋友?”老谢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我很奇怪,说肯定算啊,为什么不算?老谢说是啊,在我有难的时候,都是你和方刚出头帮忙,肯定是好朋友。但要是我老谢以后有什么事必须得瞒着你,这算不够朋友吗?

    我问:“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直说!”老谢却说没什么,只是假设,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心想老狐狸也学会抽风了,到底什么意思。

    两天后,老谢告诉我那五百个平安符已经全部制作并加持完成,还拍了大量照片,货已经按照我提供的地址用ems国际快运发走,我让他有空将照片也全都直接传给周会长的电子邮箱。又过了七八日,周会长给我打来电话,称昨天就已经收到包裹,里面是五百个平安符,让我也过来看看。

    和费大宝到了工业大厦xx慈善会,看到屋里堆着很多大包东西,有人在清点记录。几名员工腾出两个大办公室桌,正在把那五百个平安符全都摆得整整齐齐。周会长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看着屏幕。

    我问她外面的大包都是什么,周会长说:“哦,那都是新的棉衣和棉被,是要捐给云南、西藏和青海贫穷地区的,马上就要寄走。”我心想这慈善会还真没少做善事,但估计也是富人捐的款。

    她微笑地给我看屏幕上的那些照片,都是老谢拍的,除了加持场面之外,居然还有两名年轻僧侣在院子里用压模机来压制佛牌的场景。我心想,这不是老谢亲自一个一个压出来的吗,怎么又让僧侣做的,那不是还要另外收费?后来一想明白了,肯定是这老狐狸向寺庙归还压模机的时候,顺便找两名僧侣来做做样子,摆拍出来的。

    “平安符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我特意托在泰国的朋友去夜市和饰品店对照,没发现相同的。”周会长笑着。

    我哈哈笑了:“那当然,从选材到设计,从和泥到压模,从装壳到加持,全都由寺庙的僧侣们完成,你当然找不到同款!”周会长非常满意,说今天下午就让财务给我汇入余款。办公室的门开着,我能看到费大宝跟着那几名员工一起摆弄平安符,费大宝拿在手里,赞叹道:“这符做得真精致,一看就是纯手工的活儿。”

    几名员工知道他是我这个泰国牌商的助理,就跟着问东问西。我生怕这小子言多必失,很想马上出去把他的嘴封上,可周会长在和我谈话,又脱不开身,就把心提到嗓子眼。好在他没有说走嘴,周会长把办公室门关上,从抽屉里取出十张千元港币的钞票递给我,我收进皮包,给她写了个简单的收条,说马上就告诉泰国方便把那块阿赞tam的吸金情爱牌发给她。

    很明显,周会长是要在看到平安符没问题之后,才能放心地跟我合作下一笔生意。她说:“不要发给我的公司,写你的地址,到时候我约你见面再给我。最好尽快,我和我男朋友前天又吵架了,唉。”我连连答应,让她耐心等待。

    几天后方刚把佛牌给我寄到,跟周会长约了时间,晚上仍然在那家餐厅的包间里碰面。拿着佛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周会长问我这背面嵌的都是什么东西。我只好又告诉她一遍,说这里有小法牌、符管、眉心骨、吸金晶石等物。

    周会长叹着气:“花一万港币买这么吓人的东西戴在脖子上……”我笑着说在泰国人人都戴佛牌,很正常。

    “我听人说,这种里面有鬼的佛牌,有时候会让客户更加倒霉,还能反噬?”周会长问。

    我说:“邪牌会反噬,但你这个只是正阴牌,只要正常供奉就行,但有一点,不能欺骗阴灵。鬼你是骗不过的,对它必须说实话、办实事。”

    周会长问:“我做了那么多善事,是不是应该得到福报?”我附和说那是肯定的。她又说那为什么我几次婚姻都失败,不能生育,现在交男朋友也不成功。我说人的运势有起有落,说不定戴上佛牌之后就开始转了呢,这也算个契机吧。

    她点了点头:“我也希望能这样就好。”忽然,我想起之前费大宝说过的话,和那次放生的经过,就说佛牌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供奉者本身的行为起不到积福作用,佛牌也没用,甚至起反作用。

    周会长问:“行为起不到积福作用?”我直说就是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比如坏事和作恶。她失笑,说怎么可能,我是慈善会的会长,你也看到了,我放生吃素,念佛捐款,过几天还要去青海玉树,出钱给当地修两所小学,还要资助二十多名交不起学生的穷苦大学生。做了这么多善事的人,怎么可能还作恶?

    我说:“那就好,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不过您组织的这次放生,我觉得有些地方确实不太妥当。比如湖里的大鳄龟,它们要是把湖中的鱼全都吃光,这算是好还是坏?如果有人去近郊旅游,被毒蛇咬伤甚至死亡,这就是典型的造业,多可怕!堵在路中央念经,有的小孩憋尿很难受,这也会增加人们对你们的戾气,也是负作用。”

    “西湖里的鱼是吃不光的,你多想了,”周会长平静地说,“如果真有人被蛇咬死,那也是他命中有这么一劫,我又不是故意把蛇放到他们身上。在断桥念经,那是我们在舍身传经,不这样的话,就无法吸引人们去了解佛经。现在的人都没信仰,九成的人家里连半本经书都没有,这社会才叫可怕。”

    我笑着说好吧,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周会长让我此事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我连连点头。

    次日早晨,我在手里看到周会长发给我的短信,她说:“昨晚按你说的方法念了心咒供奉,半夜真做了梦,有个男人指着我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生子。怎么回事?”

    这可难办了,怕什么来什么,想了半天,我也只能回复她说别急,看了效果再说,记得多做善事。周会长回复:“我几乎每天都在做善事。”我没回,因为不知道怎么回。

    中午在佛牌店对面的快餐店吃饭,我对费大宝说了周会长和阴灵通梦的事。他说:“这个周会长,我看就是个伪善的人,从放生和吃花素就能看出来,而且还跟男助理通奸。以我看,这个女人做的坏事肯定不止这些。比如她很有可能贪污过善款,搞不好还和更多的男人有过一腿呢!”

    “有这么严重吗?”我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5章:杀人、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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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大宝说:“田哥,我看女人是很准的。在酒吧的时候,不少泡妞高手教过我怎么看女人。这个高会长的面相是吊眼梢,鼻子上有雀斑,看男人和看女人的眼神也不一样。另外你可能没注意,她和我们坐在沙发上谈事的时候,跷着二郎腿,用脚尖挑着高跟鞋轻轻晃动。所以我判断,高会长应该是个缺男人就不能活的那种女性。”

    我很惊讶,笑着说你这面相学有根据吗,费大宝严肃地说,我在酒吧泡了好几年,可不光是在喝酒聊天,那里的高手多的是,这只是其中一种而已,信不信由你。

    两天后,我又接到周会长来打的电话:“我那位男朋友昨天中午跟我彻底分手,而我昨晚又梦到那个奇怪的男人,重复说着‘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会被火烧死’的话。这是什么意思?请你给我解释一下?”

    结合那天费大宝对我说的话,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打算诈她一下,就说:“佛牌都在梦里给你答案了,你肯定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没和我说而已。”

    周会长很生气,哼了声:“平安符的生意让我觉得你是个可靠的商人,现在来看,你无非是放线钓鱼而已,这样做对你有好处吗?难道你已经不想再继续做陈大师佛牌店的高级顾问?”我笑着说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问题还得从你自己身上找,佛牌不会骗人,它说你没有福报,那只能解释为你做过坏事。

    周会长更加生气:“你不要把我当成白痴来耍弄!很多人都称我叫周善人,说我是观音再世,你知道我资助过多少穷学生,捐过多少棉衣,放生多少生命?我要是也算做坏事,那这个地球上都没有好人了!”

    我问周会长到底有没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没说。气愤地说你问的是哪方面的事,我说:“都算吧,主要是做过什么不该做的坏事,和作恶的事。”

    周会长很不耐烦:“我刚说过了,根本没有!”我笑着说那就帮不了你了,之前就告诉过你,佛牌中的阴灵一旦和供奉者形成契约关系,就必须对它实话实说,否则阴灵不但不帮你,可能还会让你更倒霉。

    “你不用吓唬我,看来你和去年骗我的那个香港牌商没什么区别。可惜你跑不掉,陈大师佛牌店我也知道,明天就去找你算账!”没等我说话,她已经把电话挂断。

    这让我心里特别郁闷,最反感的就是客户不说实话,然后又来找我的麻烦。可以前还好,都是不见面的客户,现在我在香港佛牌店当驻店顾问,这周会长随时都能找到我,就算躲也不行,在店里闹的话,对我和店的名声都不好。

    晚上这觉也没睡踏实,脑子里一直在想“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会被火烧死”的话。做牌商几年,听了很多客户的反馈,阴灵在和供奉者通梦的时候,无论地点、环境、外貌和言语,很多时候都是比较隐讳的,但都有寓意。比如之前有个客户,家门口有条人工渠,总有人掉进去淹死,那客户请过阴牌,结果阴灵总给他托梦,在梦里有大胖子在空中飘,后来才知道是渠里的死者被泡胀,漂在水中的意思。

    可周会长顶多是和男助理乱搞,再贪点儿善款,为什么阴灵会说她杀那么多人,还得被火给烧死。难道她有隐藏的职业和癖好,比如杀人,而且是要用火把人烧死取乐……

    我越想越害怕,爬起来打开酒店的电脑,上网开始搜索信息。脑子中很乱,不知道从何搜起,只好把周会长曾经做的事全都以关键词的形式打出去,比如念经、放生、鱼、乌龟、蛇、吃肉、吃素和通奸等,再加上“烧死、杀人”的词,一并开始搜索。

    搜了半天,找到两种有价值的消息。第一种是佛经中有云,经常喜欢犯淫戒的人,死后要堕入阿鼻地狱,每天都要被火烧,痛苦之极;第二种是被放生的动物通常能获得比较大的福报,来生转世为人的机会也大得多。

    我靠在椅背上思索,要是这么说,就可以解释为,周会长胡乱放生,就是为了做戏给那些捐钱的富翁们看,而那些被放生的大量鱼虾泥鳅,多数都不能存活,没两天就死去。而这些本来能获得功德、甚至转世为人的动物,却死得更快,算不算是大量杀人?

    再有就是周会长的私情,我有理由相信,她的生活中绝不仅有男助理一个偷情对象,至少以前也有过很多,那就更解释得通了。

    次日起来,我早早来到佛牌店,坐在休息区,一边让费大宝继续背佛牌的各类,一边考虑要怎么对付这个难缠的周会长。从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直到晚上七点钟关店,也没见周会长来找。

    她这是给忘了,还是今天有事、明天再来?可要了亲命,要是直接来倒好,不来反而让我更不舒服,可我又不能打电话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来找我算账。已经过了午夜,可我毫无睡意,躺在酒店的床上正在郁闷时,周会长给我打来电话:“田先生,你现在什么地方,方便出来吗?”

    我心想,难道是要开始对我不客气?香港混混我以前也领教过,就是兴哥那帮人,当然他们只是小混混,但平时在电视上也没少见到,那可不好惹。这个亏不能吃,大不了我躲。

    “不好意思周会长,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我假装糊涂。

    周会长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我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你能来一趟吗?求求你。”

    这是在钓鱼吗?我犹豫着,周会长说她会把地址发短信给我,让我尽快去,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给隔壁的费大宝打电话,说周会长可能是想找我麻烦。他特别生气,直接跑过来敲我的房门,说:“真他妈难缠,田哥,这种人惹不起就躲,明天咱们就回曼谷,找我大哥玩去,看她敢不敢找来泰国!”

    这时手机有短信,打开看,是周会长发给我的一个地址,我把短信的内容和刚才周会长和我说的话讲给他,费大宝失笑:“看来,好像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如果这个老女人真想找你麻烦,也不用找这么蹩脚的借口,更不应该把地点设在她家,这不是给她自己也找麻烦吗,除非是想绑架。”

    我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得去?”费大宝说当然要去,我陪你一起。我连忙说你就算了,上次因为没钱的事,你差点儿让投资人给大卸八块,现在就别跟我淌这趟浑水了,你可以在楼下等着,如果我半天没动静,你就给我打电话,有异常就马上报警。

    穿好衣服出酒店,乘出租车来到这个地址,费大宝和司机商量,多付车钱,他们就呆在车里守在楼下,说每隔十分钟会给我打一次电话,如果我没接,或者关机,或者在电话里说“你自己回去吧,我觉得周会长这里不错”,他就马上报警。

    乘电梯上楼来到周会长门口,按了门铃,老半天她才开,只穿着吊带睡裙,头发蓬乱,双手抱在胸前,浑身直发抖。这周会长虽然近五十岁,但身材丰满健美,而且明显没穿内衣,可此时我没心思看她的身材,也没进屋,就问什么事。

    周会长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害怕……”我问有什么可怕的,她让我进来说。我犹豫再三,咬咬牙走进来,把门关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6章:伪善人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她以为是小偷,张嘴想喊却发不出声,而那个人影慢慢走到床边,说:“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会被火烧死!”一直在说这句话。周会长突然惊醒,坐起来却没看到人,她很害怕,反锁好卧室的门,给我打了那个电话。

    听到这里,我反而感到一阵轻松,至少周会长不是要找我麻烦,而且她这个事也明显和佛牌有关,看来事情有转机。我安慰着周会长,让她坐在沙发上,问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现在得说了吧。

    “我能有什么事?真的没有啊!”周会长还在坚持。我指了指胸前的这块双刀坤平,说:“其实它早就给我托过梦,把你做过的坏事全都告诉我了,你现在还骗我,有意义吗?”

    “你的佛牌还会托梦给你说我的事?”周会长有些警觉地问。

    我说:“当然,你也说过,暗室亏心,神目如电,鬼也是一样。你的佛经肯定读得比我多,鬼都有他心通,更何况佛法?我这块双刀坤平是入过佛法的,什么都逃不过它。”

    周会长有些心虚地问:“它给你托梦说我什么?我做过什么坏事?”

    我冷笑:“说你利用职权,和很多男人通奸,还私吞善款。而你做的念经、吃素和放生,无非是给自己心理安慰,让自己觉得能用这种行为来消业。其实根本就没用,光我说的那三条,就足够你这辈子注定不能成家生子。再加上你胡乱放生,等于亲手、大规模地杀生,不但没福报,而且还增加了罪孽。”

    听了我这番话,周会长眼睛瞪得很大,脸涨得通红,老半天才说不要乱说话,这是诽谤。

    “那你敢不敢现在给你的男助理打个电话,约他出去开房,让我在旁边听着?”我微笑。周会长脸上顿时变色,说凭什么我要这样做。

    我说:“这是在帮你自己,而不是帮我。有没有这些事,其实我是不知道的,只有鬼神和你知道。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也没办法,告辞吧。”起身就要走,周会长连忙抓着我的手不放。

    这时,费大宝打来电话:“田哥,谈得怎么样?”

    我笑着回答:“没事了,你也上来吧。”

    费大宝警觉地问:“真没事?是不是你觉得周会长这里不错,想让我自己回去?”我说你就别对暗号了,给钱让司机走,上xx楼的xxx室来,周会长家里只有她自己,快点。挂断电话后,周会长连忙说不能让外人知道,我说费助理是我的心腹,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因为我有时候要在泰国常驻,没时间总来香港。

    开门把费大宝让进屋,坐下后周会长沉默了半晌,说:“那我要怎么做才行?”我心想看来她和男助理的事是坐实了,就说你必须对我讲实情,把你的事全盘托出。你对我说,其实也是在对阴灵说,以后再次和它通梦,就得向它做出改变的承诺,也许还有转机。

    周会长连忙问:“那阴灵就能愿意帮我?”我说那要看事情的严重程度,如果业障很深,改了也没用。比如你害过人命,就算以后不再这么做,你觉得阴灵能帮你?

    “我、我只是……”周会长用单手扶着额头,好像很痛苦,“缺乏安全感而已。”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周会长对我们讲了很多事,听得我和费大宝很震惊,但表面上还得装出很平静、早就知道的模样。

    费大宝确实说得没错,这位周会长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但正像那句不太文雅的俗话所称,正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她那方面的**较强,而且喜欢寻求刺激,和很多男人一样,喜欢和陌生男子交往,而且是越年轻越好。她办慈善会几年,那位被费大宝看破的男助理只是其中之一。她经常借着资助贫困大学生的机会,潜规则那些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大学生和自己上床,并且不能自拔。

    而贪污善款方面我也猜对了,周会长在香港认识不少富豪,这些人都很乐意捐款出来。而周会长就暗中抽手,就连去年那次平安符事件,其实也是周会长串通泰国某三流牌商干的,从地摊以区区每块五港币的价格进货,给投资者报的价格却是一百港币,获利好几万,几乎没有成本。

    听完她的话,费大宝拍着大腿:“你看田哥,我猜对了吧?”我连忙接口说佛牌早就告诉我了,你那也是后知后觉。

    周会长好像听出什么,看着我们俩:“他猜的什么?难道是你们的猜测,而不是什么双刀坤平托梦给你?”我说当然是佛牌的力量,不然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你和你的男助理有染,周会长不出声了。

    我告诉她,佛经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也是一样,从现在开始别再做那些事,认认真真经营慈善会,你的福报才会真正来临。不然你这后半生无家无后,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呢?周会长流着泪点头,说以后肯定改。

    离开周会长的家,在出租车上,我告诉费大宝,以后千万要沉得住气,可不能什么都说,幸亏周会长已经招供,不然非让你小子坏了事不可。他嘿嘿笑着说知道,我说这个事上你功劳也不小,佛牌的利润有六千港币,我分你一半,就算是你从事佛牌行业的第一笔收入。

    费大宝高兴极了,马上说和我去宵夜,我看了看表:“都快凌晨两点半了,我困得不行,明天再说。”

    第二天,周会长给我打电话,说这块佛牌不想要了,听人说不能随便丢弃,要送回原处,问我怎么处理。我心想这也是好事,就抽时间在晚上和周会长在某路口碰面,把佛牌拿回来,次日找快运公司寄给方刚。让他想办法重新加持,到时候再寻机卖给新客户,赚的钱五五分账。

    方刚对我说,前阵子老谢来曼谷找阿赞巴登施法,聊天时,曾经向自己打听过费大宝的事。本来不想告诉他,但一想老谢也不是外人,就随口说了。

    解决掉周会长的事,这算是我接的特殊客户中比较圆满的一个。至于以后她是不是真的改了,不再贪善款,也不再与年轻男大学生睡觉,我不得而知,但至少以后她没再找过我。

    在香港的这段时间中,因为广告效应,经常有客户去佛牌店找nangya施法,因为离东南亚近,佛牌和南洋巫术文化也是最先入侵到香港,很多香港人对泰国佛牌和邪术渐渐认识,而并不只是上流社会的人物和明星们。再加上香港人本身就比较信鬼神,有时候,一些人身体莫名其妙地不适,或者心慌意乱、运气变差,都会疑神疑鬼地觉得是不是冲撞了什么,鬼上身,甚至认为被下了降头。

    那些来佛牌店请牌的客户,有时运气好的话,也会看到nangya坐在休息区,为客户解答一些关于佛牌加持和供奉的问题。在泰国,因为修法的阿赞太多,经常有牌商和客户上门,大家都习以为常。但在香港毕竟没那么多阿赞师父可见,很多人对泰国法师还是抱有神秘感的。尤其看到或听人说起法会的效果,就更有兴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7章:解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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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nangya在香港的近两个多月中,除法会之外,也接受了不少客户的施法驱邪要求。有时候我和店员要对客户解释,说你并没有撞邪,也没有鬼上身,更不是降头。但客户坚持称反正自己不对劲,想让法师给施个法。

    既然话都说到这地步,那也没有把客户往外赶的道理,于是我就让nangya利用鲁士的那种驱邪和转运法门,为客户施简单的灌顶术。在很多客户身上都有效果,各种反应,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人活了几十年,体内总有大大小小的疾病或者潜在病灶,偶尔也会感染负磁场。而坑蒙拐骗、杀生和夫妻以外的男女关系都会加重业障,但这对现代人来说已经是常事,所以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阴气,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我为给客户施法灌顶的价格订到五千港币,nangya说有些贵,我告诉她:“那种真正撞过邪的客户,无论穷或富都能看得出来,我用五毒油也测得出。而这些客户只是疑神疑鬼而已,五毒油在他们身上都不怎么变色,说明完全不是撞邪。但他们愿意来接受施法,也为求得心理安慰。香港人有钱,你也不用替他们省,反正灌顶术对很多人都有效果。”

    nangya微笑着对我说:“要不是有你,我也不会来香港,而且在这两个月就收入很多。看来,我要是真能呆到半年,就攒够在披集建庙的钱了!”我笑着说肯定能,到时候我和方刚、老谢这些人都去帮你再把登康和巴登都请去,办一个联合法会,肯定能吸引不少人。

    晚上在餐馆吃饭,我忽然想起白天nangya对我说的话,觉得不太对劲。她来香港,是因为陈大师给她下了情降,要求她来香港常驻半年,可她怎么说是我的帮忙?后来又想,也许她指的是来香港之后,从法会到给客户灌顶的策划行为吧。

    那天,陈大师开车到佛牌店接nangya回住所,她正在与两位客户交谈,在店门口,我站在车旁跟陈大师聊天。问他最近和nangya的进展如何,不是关心他俩,而是打听nangya是否和他有比较暧昧的进展。要是那样的话,心里就觉得更对不起nangya了。

    陈大师似乎心情不太好:“田顾问,我觉得nangya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上个月她还肯跟我去海洋公园,或者逛逛商场,但现在她可能是也越来越忙,对我的约会基本都拒绝。这是为什么?难道情降的效果就这么短?”

    “给最擅长情降的阿赞师父下情降,这本身就是很荒唐的事,”我回答,“nangya能答应来香港常驻半年,这就是最好的效果了,至于以后怎么样,只能看你的运气,和你们这间的缘分。如果没缘,别说下情降,就算观音下凡也没用。”

    陈大师叹了口气:“可能是我太强求了……”又笑道,“不过,能在香港经常看到她,又可以每天开车亲自送她回家,我就已经很开心,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细水长流嘛,我很有耐心的!”

    看到陈大师这副满足的样子,我却觉得松了口气。等目送着陈大师和nangya开车离去之后,我心想,是不是可以让登康给nangya解开这个情降,时间拖得越久,我心里的愧疚就越加重一分。于是给登康打去电话,问他的近况。

    登康笑着说:“我和父亲明天就要回亚罗士打去!”

    我很惊讶:“手术不用再做了吗?”登康说第四次手术已经完成,父亲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但已经可以偶尔和我交流,就像轻度的老年痴呆差不多。医生说再做手术也没必要,可以出院回家,以后慢慢恢复。

    “这还真是好消息,医生不知道你老爹的病症跟巫术有关吧?”我问。

    登康说:“当然不知道,否则就不给我们治了,你在香港怎么样,大发横财吧?”我说哪里有横财可发,你和父亲回家之后,是否可以抽空来香港一趟,我想让你给nangya解降。登康说解降没问题,到时候他会雇佣保姆来照顾父亲,每天陪着他多说话聊天,以利于恢复。但跑来香港的费用不好解决,因为他已经把那十万美金差不多全都花光,后期的恢复治疗还得用钱,手里比较紧。

    我心想这笔钱要是让我来出,也比较肉疼,但nangya的事必须得尽快解决,不然心里过意不去。我就对他说,这几天我尽量联系看没有香港的客户想施法或者驱邪的,有的话就可以让客户出路费,要是实在没有,这个钱就由我来出。

    登康回答:“算了,你最近找找客户,要是没有,路费我自己掏吧,为了还费大宝的人情,让nangya受委屈,我也过意不去。”

    费大宝从店里走出来,问我给谁打电话。我说登康要来香港的事,他很高兴:“什么时候把我干爹也请到香港来玩啊!”

    我说:“于先生可不像我们,人家已经习惯了隐居,没特殊事别打扰他。”

    这几天我努力寻找看有没有本港的客户,在佛牌店时,凡是有顾客进店来看佛牌,我都会详细打听原因。因为很多客户请牌是因为身体出现异常,但后期往往发现其实是另有原因,要么是冲撞了什么,要么是得罪阴灵,最后还得找阿赞解决。于是,我在店里多留意那些因为异常而请牌的顾客,想从源头替他们直接解决,这样就好让登康尽快来香港,而又不用我们俩出路费。

    给小凡打电话,让她有时间和陈大师说说,如果他有客户或者朋友有什么很难解决的事,想找阿赞师父施法或驱邪,最好尽快通知我,登康师父这段时间有空,可以来香港,以后他要是忙起来,就不好托了。

    不到半天,陈大师就给我回复电话,说:“小凡跟我说了,刚好有个事情。前些天就有朋友找过我,但一忙给忘记了。我有个老客户白先生,是香港的富翁,他小儿子白xx的女朋友是香港某女明星,而此女星最近状态很不对劲。那天白公子给我打电话,说想让泰国的女阿赞看看他女友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不想让nangya过于劳累,就把这事给压下了。”

    我很明白陈大师的想法,他之所以让nangya来香港,并不是让她接多少法事、赚多少钱,而纯粹只是想离自己近些,好能经常见面。于是我就要了那位白公子的电话号码,好主动联系他。

    虽然手机号码要到,但我并没马上给这位白公子打过去。香港富翁的儿子可不是普通人,这些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接触的人都比较杂,脾气多数也不是那么谦和,几句话没说到一块去,说不定对方就得翻脸。到时候生意没联系成,还得惹麻烦。

    来到佛牌店外面的报摊,我问摊主有没有关于白公子和他明星女友的八卦新闻。以前我经常到这里买报纸和八卦杂志,摊主和我也比较熟。原本以他会很了解,但却说记不得,让我自己翻。难道那位明星只是n线的,没人关注?但我还是很容易就找到了两本。在香港,八卦周刊和报纸也分档次,那些销量很好的,刊登的也都是大明星和大富豪的**八卦事,如何超仪、龚如心、李宗瑞这些级别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8章:N线女艺人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因为之前有心理准备,知道这女人精神不太正常,就留了戒备,连忙躲开。

    “干什么?这是泰国专家!”白公子用蹩脚的国语对她说,我心想为什么他们交谈不用粤语,看来是故意给我听的。

    女人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的。白公子向我摊开手,说她最近一直这样,是不是下了降头。我摘下五毒油项链,说这个东西可以检测出来,身上有阴气的话,颜色就会发深。但这位小姐现在的状态,我可不敢接近。

    白公子连忙伸手:“交给我,让我来试验。”我连忙说不用,心想我这五毒油可是稀罕物,万一被她发起癫来给打碎,可就亏大发了。坐着聊天的时候,透过客厅的窗子,远远看到那几名记者在院外偷拍,就问要不要把记者赶走,不然曝光出去对你们不好。

    “算啦,让他们拍去吧,狗仔队是永远赶不走的!”白公子说。我好心地说可以拉上窗帘,白公子不太耐烦,说他不喜欢太暗。

    交谈中,我得知这位女明星的英文名字叫rose,就叫r小姐吧。白公子说陈大师是很有名的风水师,他的泰国顾问肯定不会太差,所以相信我。

    我笑着告诉他,可以请一位马来西亚的阿赞登康师父来香港为r小姐施驱邪术,但最好能事先了解,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好推测中的是什么降头。

    没想到白公子把手一摆:“不用那么麻烦,肯定是和rose在同一家公司的那个贱女人!看到rose最近多接了几部戏,嫉妒得很,就暗中找人搞她。到时候门口的记者肯定会问你,你也不用隐瞒,直接告诉他们就行。”

    还有这种事,我觉得这个白公子似乎并不想掩盖,却希望越多的人知道越好。以我的猜测,明星最需要的不是角色,而是话题和曝光率,r小姐刚好可以借着这个事好好炒作,所以也没打算避人。但这不是我要操心的,就问什么时候想开始施法,我好安排阿赞登康师父的行程和机票,要提前交定金。白公子说随时都可以,最好在佛牌店里交钱,到时候施法也在店里,我连忙说没问题。

    出了白公子的家,几名记者果然围上来,边问边在本子上记录。我哪经历过这阵势,最主要的是,这事和我没太大关系,万一我说错了哪句话,再得罪r小姐的什么仇敌,找上我就麻烦了。但白公子嘱咐过让我直说,没办法,我只好模糊地说r小姐可能是中了降头,或者某种邪法,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她的熟人所为,但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等东南亚法师来港之后才能知道是哪种邪法。

    记者们还想多问,我心虚又紧张,连忙借口离开。

    次日中午,白公子和两个跟班的来到佛牌店,交了两万港币的定金。仍然跟了好几名记者,隔着佛牌店玻璃窗拍个不停。钱已到位,我马上给登康打电话,让他尽快来港,费用到时候统一结算。

    没两天,登康就到了香港机场,白公子派车来接,可记者的车更多,居然有三四辆,十多个记者围着登康拍。我以为白公子会让登康接受采访,但他却让跟班的拉着登康和我迅速钻进车里驶开,搞得像国家元首的安保那么如临大敌。我想不通为什么,既然白公子一心想曝光,却为什么不让登康和记者互动呢。

    不管怎么说,这种待遇我还是头回经历,感觉很刺激,登康非常不高兴,问白公子:“为什么不让记者采访我?”

    “我靠,你为什么会讲国语?”白公子非常惊讶。我连忙解释说马来西亚有很多华裔,阿赞登康师父又经常来港台施法,所以就学会了中国话。白公子长吁了口气,说以后要是有记者和别人在场,千万不要让他讲国语,你来翻译就行。我说那我也没法翻译,因为我也不懂马来话。

    白公子皱着眉头,似乎觉得这是很大的问题。我问:“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东南亚的阿赞讲中国话?”白公子犹豫片刻,也没正面回答,把手一摆说算了。

    从后视镜中,登康看到那几辆记者的车始终跟着白公子的车,就问他们是不是想跟到酒店去。我说白公子想让你在佛牌店给r小姐施法,记者可能也要拍照吧。登康很满意,说最好让他们多拍些。

    在佛牌店,白公子让跟班的马上开车将r小姐接到店中,登康盘腿端坐,让r小姐跪在面前,还没开始施法,就见r小姐发出疯笑,指着登康和别人说着胡话。登康让白公子把r小姐按住不要乱动,白公子沮丧地说:“她现在就是这样,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登康走到r小姐面前,伸出右掌按在她的额头,低声念诵经咒。刚十几秒钟,r小姐猛地拨开登康的手,上去就是一巴掌,正打在登康的脸上。我连忙过去阻拦,r小姐上去还要动手,登康生气地说:“别装了,她根本就没有中邪!”

    不光我,白公子和店员都很意外,登康还要说什么,白公子快步走过去,对登康说师父你只管施法,我会负责让她别乱动。这时我已经看出来,就对登康使了个眼色。登康和r小姐所处的位置,跟佛牌店大门的方向一致,都是呈纵向,我对白公子说,要是想让外面的记者拍得更清楚,可以让登康师父和r小姐横着站,这样记者同时都能拍到他们俩。

    白公子连连点头:“对对对,田顾问好聪明。”登康似乎也懂了,就远远站到旁边,白公子从后面扳着r小姐的双臂,她还在用力挣扎扭动,胡言乱语,而登康伸出手,嘴里念诵咒语。

    我在连忙低声告诉白公子,一般在解降头或者驱邪生效的时候,事主都要以鬼附身的形式发病,要么声音有变化,要么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说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49章:假中邪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说阿赞登康师父刚开始没有感应到r小姐体内的阴灵,但后来r小姐发作的时候,就很明显证明她真的中了南洋邪降,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阴灵,应该是一名老太太。

    “我靠他妈的,是谁这么整我的rose,查出来要他好看!”白公子愤愤地说。我劝慰他息事宁人,又说你放心,阿赞师父也有看错的时候,但这次驱邪很成功,我不会乱讲,白公子这才放心地挂断电话。

    晚上六点钟,淑华给我打来电话,称白公子派人送来了五万港币,看来是多给了两万。我对坐在椅子里的登康笑着说:“这钱赚得也很轻松,不就是演个戏嘛,我们也是被骗来的,又不是故意串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花七万港币,说不定宣传效果比白公子预想的还要好。你挨了一个巴掌,多给两万块钱,也值。”

    登康不高兴地看着我:“这么说,我的一巴掌就值两万港币?”我说要是有人和我这么交易,那我还当什么牌商,三巴掌就顶我在香港干两个月顾问了,登康的五官抽到一起,黑着脸把钱收起来。

    次日来到佛牌店,我交给登康六万港币,余下的一万当中我抽得三千。其实登康只收五万,我让他私下给我一万块,算是回扣。

    解决了白公子的生意,我们开始商量如何给nangya解降。得找个比较合适的借口,解降不像落降,有了降头油或者材料,躲在暗处也可以下手,但解降必须要面对面。

    登康建议,随便教给nangya一种普通法门,到时候再法门中借机混入解情降的咒语就行,我觉得也只有这个借口能用。

    那天晚上我给nangya打电话说了登康的事,nangya欢迎我们到她的住所。来到陈大师为她购置的这个房子,登康说这是一种马来西亚沙捞越岛西南部某神秘民族中流传的巫咒,能起到引灵的作用。他让nangya端坐在地板上,自己坐在她身后,开始施咒,并让nangya仔细听好,并牢记在心。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nangya称已经大概记住了这种咒语。登康说有时间他会把咒语写在纸上,让nangya今后慢慢看。

    离开nangya的家,我问解情降的过程是否还顺利。登康说:“施咒肯定没问题,一般情况下,立刻就会生效。”我心想,陈大师正在幸福满满的当口,这时nangya要是突然弃他而去,真不知道这位风水师会不会崩溃。

    次日我和费大宝来到佛牌店坐下,淑华对我说:“还记得中环那家佛牌店吗?今天是那个缅甸白衣情降大师阿赞翁的法会,要不要去看看?”

    我连忙表示得去,就由我和费大宝负责打探打探消息。淑华说她也想看热闹,我看着伟铭,意思是你得自己一个人留店。可他笑着说:“田顾问,我、我也想去……”我说咱们都去,这佛牌店怎么办,总不能关门吧,你们俩猜拳,只能有一个人去,另一个必须留下看店。

    猜拳过后是淑华赢了,伟铭只好认命。

    三个人乘地铁来到中环,再走路过去。这间佛牌店的牌匾是由黑色大理石拼成,有些像时装店,上面镶着白字,叫“泰王佛牌法事店”。

    淑华说:“这名字起得好霸道,居然叫泰王!”

    “他怎么不叫泰国国王开的店?”费大宝撇着嘴。但这店位置确实不错,两旁都是时装店和高级餐厅,门口也挤着不少人,十多名记者围着几个人拍照。这几个人中,有两男一女,一名男子身穿宽松的白衣白裤,长得比较黑,头发长长的扎在脑后,很有些非洲球星的味道。脸上并没纹刺经咒,但双臂上却密密麻麻地全都是。脖子上挂着两串珠子,一黄一黑。旁边站着一名中年女子,穿着闪缎旗袍,正在用麦克风讲话。大概意思是说香港人对泰国佛牌越来越熟悉,但要小心有很多假货,就算那种看起来很高档的佛牌店,都在公然的售卖假货,还会请来没什么法力的假阿赞来做法事,收费昂贵,劝大家擦亮眼睛小心辨别。

    有记者问:“请问吴经理,您说的高档佛牌店也卖假货,还请没法力的假阿赞做法事,指的是本港哪家佛牌店呢,是不是弥敦道的陈大师佛牌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50章: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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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吴经理笑着说:“不要乱猜,具体名字我们不方便说,但以后会教大家分辨真假。”

    “那泰王佛牌店也是高档的佛牌店,又如何证明你们店里的佛牌就是真的,而这位阿赞翁师父就是有法力的白衣阿赞呢?”又有记者问。

    吴经理回答:“真的假不了,效果以后大家都会看到,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另一女记者发问:“陈大师佛牌店请的都是在泰国很有名气的阿赞,比如阿赞nangya和阿赞登康,而这两位师父在法会上的表现也很让人惊讶。可阿赞翁师父似乎并不出名。”吴经理笑着说阿赞翁师父最擅长的有两种,第一是驱邪法事,第二就是情降法事了。如果你爱上一个男人而他不爱你,可以来找阿赞翁,包他对你回心转意。

    大家都笑起来,吴经理又说:“时间到了,法会马上就开始。”很多记者拍照,吴经理把大家带进店去。

    淑华生气地说:“真讨厌,香港高档佛牌店没有几间,她明明是在影射我们啊。”我笑着说商场如战场,什么时候也不缺少喜欢打击同行的商家。费大宝要和淑华进去看,被我拦住,说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记者们都喜欢添油加醋,到时候登到报纸上,就会变成我们店的人心虚、浑水摸鱼,想打探同行的虚实,甚至更难听的话都有可能。

    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要沉得住气,我们三人乘地铁打道回府。坐在休息区,费大宝说:“抬高自己可以,为什么非要贬低别人呢?”

    “这种人多的是,我们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别管那么多。”我把那本厚厚的泰国佛牌图签扔给费大宝,让他继续看。费大宝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跑客户、联系生意呢?反正登康师父和nangya师父都在。

    我笑了:“随时都可以,可你现在连什么佛牌有何功效都没完全背熟,怎么独立?”他说你不也是从菜鸟过来的吗,我心想也是,就说那你总得去联系业务吧。费大宝马上掏出手机,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给所有电话本里的亲朋好友都群发短信,告诉他们我在做佛牌生意,有需要者联系。我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两天之后,登康去曼谷看望阿赞巴登。我坐在佛牌店,心想要怎么才能知道nangya的情降是否已经解开,有没有效果和变化时,有两个人推门进来,一男一女,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比较体面的人,年近中年,女的搀扶着男人,男人脸色发青,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

    经介绍,这两人是夫妻,男的姓章,香港大学的音乐教师,为了寻找古乐,两个月前就到云南开远县一代住了半个多月。回来之后就不太舒服,总是出现幻视,在他眼里很多人都长着可怕的恶鬼脸,各种表情,都很狰狞。开始以为是精神压力大或者过于劳累,但在医院开药住院都没用,就怀疑是冲撞了什么,于是到这里寻求帮助。

    nangya让章老师把坐在面前,伸右手用几根手指的指尖轻轻搭在他胸前,闭上眼睛,片刻后再睁开。

    “你中了拘魂咒,是苗族古代巫师特有的一种咒语,能拘禁人的灵魂,让人成为中阴身,不但容易撞鬼,晚上阴气重的时候还有可能过阴,那就很危险了,因为人在过阴的时候很容易回不来。”nangya用泰语说道,同时特意着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洪班所掌握的两种巫咒中,一种是傩巫咒,另一种就是拘魂咒,都记载在巫书上,最后送给了nangya。

    我给翻译过去,那女人问是谁给施的咒,怎么解决。nangya说:“那就要问你先生,是不是得罪过当地的苗人,尤其是苗巫。”

    听了我的翻译,章老师说:“我、我在当地村落附近的岩石壁上寻找那种古代石刻,三个苗族人怀疑我是来偷宝贝的,非要把我抓起来,我和他们动了手,后来两个苗族人扭着我,另外那个人把一块黑色的布罩在头顶,用手摸着我的胸口,嘴里念着什么,我也听不懂,后来就把我给放了。回香港后就是这样,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几天。”

    他说得很辛苦,中间断续好几次。nangya说等到午夜时分,可以试着用苗巫的拘魂咒为章老师试着施法解除,那女人连声道谢,还问到底能没有效果,是否能确定肯定解得开。

    我说:“感冒了吃药,都不敢保证肯定有效,这种鬼鬼神神的事谁能肯定?不过如果没效果的话,我们只收三成的施法费用,毕竟阿赞nangya施法是要耗费法力的。”

    女人犹豫了半天,才勉强同意。午夜时分,章老师的妻子开车载着丈夫来酒店接我和费大宝,到了nangya的住所,施法的过程持续了约半小时,章老师就像身坠冰窖,不停地哆嗦和说胡话,脸上头发上竟然都起了一层霜。

    “给他施拘魂咒的那个苗族巫师法力很强,我也没有办法。”nangya看着坐在地板上几乎要冻僵的章老师,无奈地说。女人立刻急了:“为什么解不开?不是都说陈大师佛牌店的阿赞nangya师父最厉害,没有她驱不走的邪吗?”我说白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不敢肯定保证有效,现在怎么又来质问。

    女人哭起来,嘴里一直在不停地埋怨。nangya也有些尴尬,用泰语对我说这种拘魂咒其实在洪班的巫书上有记载,只是苗巫文字太难懂,她还没完全看明白。

    我告诉女人只能另找高人,不过又告诉她,这位阿赞nangya师父曾经在云南和缅甸生活多年,最擅长的就是解苗族虫降和情降,如果连她也解不开,那你在香港恐怕很难找得到有效的,不如去云南你丈夫出差的那一代寻找苗巫试试。

    看着女人那不满的表情,费大宝说:“听说中环有家新开的佛牌店,还有个叫阿赞翁的缅甸白衣阿赞,说擅长驱邪,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没用的,我已经——”女人激动得停顿,又继续说:“我已经对你们这些所谓的阿赞不抱希望!”她留下丈夫的名片,说明天会来佛牌店交那三成的施法费用。临走的时候,又一再重复称对我们很失望,觉得我们都是徒有虚名,要么就是骗钱的。

    费大宝很生气,刚要说什么,被我拦住,示意他别说话。等这对夫妻走后,nangya很不好意思地说也让我俩失望了。费大宝气呼呼地骂着,我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人已经去泰王佛牌店,也找过那个阿赞翁了,但没能解决,是那边的人给他们指路,让来找我们。”

    nangya和费大宝都惊讶地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白天nangya告诉他们夫妻说是中了拘魂术,成了中阴身,晚上经常过阴,也容易在过阴的时候回不来。按理说在得知这么严重的后果之后,正常人的反应通常是特别惊讶和害怕,尤其章妻,可她并没有,而是马上就问怎么解决,这个反应不太正常。刚才大宝让她去泰王佛牌店找阿赞翁,那女人开始说我已经,但后来又改口,很可能想说的是‘我已经去过’这句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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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784/ 第一时间欣赏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作者:鬼店主所写的《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为转载作品,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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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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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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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更新内容,为《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的番外篇《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番外篇免费直播,不签约黑岩网。
正文《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将在免费番外篇结束后正式签约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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