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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61章:吊死女

    这个价格基本没太大赚头,最多也就是七八百块,刚才姐夫结的饭账,事后我也得还给他,不能让他掏这个钱,算下来也就赚五百。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金先生问:“地仙是什么意思?”

姐夫可能是觉得之前被金先生认为不专业,脸上无光,于是就抢着说:“就是那种死后被埋在植物附近的灵体,能附在植物身上,就成了地仙。比如有人埋在芭蕉树旁,它的灵魂附在树上,就成了树精。”

“还有这种事!”金先生非常惊讶。我笑着说在泰国,这种佛牌有很多,不算稀奇。金先生问多久能到,我说从泰国直邮,怎么也要十天左右。金先生爽快地在附近银行的ATM中取出了三千块钱给我,让姐夫开收据,然后留下他在盘锦的地址。

收了钱后,我告诫金先生,泰国佛牌是小乘佛教的产物,尽量别跟大乘佛教的东西放在一室,你拜佛的时候也别戴佛牌。他连连点头,临走时紧紧握着我的手,说要是效果好,他肯定会介绍给所有人。我心想这效果要是能好,那才叫见鬼。

离开佛牌店,我和姐夫瓜分了那两袋大米,带回家后当晚就用来蒸饭,果然不同。蒸的时候就是满屋的米香,老爸问我这米怎么这么香,是不是用了什么香精。我笑着说是盘锦客户送的,人家说了,市场上的盘锦大米都不正宗,这才是地道的。一吃才知道,味道确实很好,那是真香,几乎跟泰国柬埔寨大米不相上下。我和父母都吃惯了东南亚香米,早就不再买东北大米,但今晚这盘锦大米,让我们知道原来正宗的东北大米也很不错。

饭后,我发短信给阿赞Nangya问那几块牌入的地仙都是什么样的,她是否知晓。阿赞Nangya回复:“有一位病死埋葬的女性,一位因性格内向而受了欺负,最后上吊自杀的女性,和一位中流弹死亡的男性。都埋葬在树附近,修成了地仙。”

我心想要是想和金先生的性格相配,应该选那位被欺负死的女人,于是就要了那块牌。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我不在泰国,而老谢已经从孔敬搬到了大城,和阿赞Nangya的公寓离得很近,于是我让老谢代为跑腿,去阿赞Nangya家里取牌然后帮我邮寄出去,事先讲好,每次跑腿都付给他三百泰铢辛苦费。

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每天在吃饭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位金先生来,心想希望他以后能转运。等金先生收到佛牌,已经过去了十几天,我那时已回到泰国,开始着手解决熊导游和阿赞尤的事。金先生后来找到佛牌店,都是由姐夫代为处理的,先把这个事说完。

那时候,金先生从话吧给我打来国际长途,问为什么经常能梦到居然有棵大树在骂自己,而且还是女人的声音。我问:“那棵树有什么特征?”

金先生想了想:“就是普通的芭蕉树,声音是年轻女人的,听起来年纪好像不大,三十几岁吧,那棵树身上好像系着一根绳子。”我心想这就对了,那块牌里入的地仙就是一位上吊而死的女人,被埋在树林里,再问他,那棵芭蕉树是怎么骂的你。

“很奇怪,都是我白天做过的事情。比如和单位经理说了什么和同事办过什么事跟邻居怎么样。”金先生回答。我比他更奇怪,问那棵树为什么要管你当天做过的事情。

金先生说:“说的就是呢!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很了解我,总是骂我不要忍让,否则就要倒大霉,搞得我挺害怕。”我连忙告诉他,你戴的那块佛牌,里面入的地仙生前就是一位年轻女性,因性格软弱而上吊自杀,后来埋在树林中的芭蕉树附近,把灵体附在树上,就成了芭蕉精地仙。

这话让金先生有些紧张,他说地仙是不是鬼,会不会找我麻烦。我说这是正阴牌,里面不是独立灵,而是地仙,虽然都是鬼魂,但性质不同,地仙的脾气比独立灵要温和得多,而且你们家世代信佛,不用怕鬼。鬼只会找那种做亏心事者的麻烦,你没关系,但最好按照地仙的嘱咐去做,不然出事我可不管。

“那……这个地仙让我以后不要忍让,否则就会倒霉,能倒什么样的霉?”金先生问。

我说:“这可说不好,有句话叫心怀鬼胎,你说鬼在想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呢。”金先生感觉有道理,但又说很为难。我问为什么,金先生说他父亲从小就教导他不许争先,以前还不理解,现在他四十岁了,这么多年都这样做,已经习惯,没有什么对与错。

先生已经把父亲那套理论给渗透到骨子里去了,恐怕不太好改。我说那你也得努力改,不然这佛牌就白戴了。之前让你请正牌,可你非要阴牌,阴牌的效果比正牌好,但要求也高,这都是成正比的。

金先生说:“那我就尽量吧。昨天单位科室考核,把我安排在周六,平时也都这样。因为科室人员多,安排不开,从周一到周五,肯定得有人排到周六去。以前每年考核,我都主动提出把自己安排在周六,好让别人不用加班。昨天也是,可昨晚我梦到那棵大树把我给骂了,说为什么不听话,还这么软弱,必须找领导改课程表,换成别人。”

“那你换没换?”金先生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谦让,谁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怎么改啊。

我说:“金先生,说实话你这个毛病真得改。”金先生疑惑地问这怎么能是毛病,难道做好事还有错吗。我说做好事没错,但也要在公平和对自己无影响的前提下。连家人都吃不饱饭,却每天施粥给别人,这有什么意义。

金先生沉默不语,我说你最好是按地仙托梦的嘱咐去办,不然后果难说。因为金先生平时很少接触电脑和网络,所以挂断电话之后,我给姐夫发QQ信息,让他每隔半个月就给金先生发短信回访,询问他的近况。

说实话,在我的客户当中,一百个里面得有九十五个都不正常,而这位金先生就是另外那五位之一。虽然他做事也有些偏执,比如谦让过度忍让成癖,但毕竟是热心肠,从小就做好事,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行善总不是错,就希望能认真维护这个客户,也打心眼里不希望做好事的人总没好报。所谓“积善成德”,有德的人不应该受这个待遇。

数日后,姐夫在QQ上告诉我,他刚给金先生发完短信,金先生回电话给他,发了很多牢骚,还称和父亲大吵过一架。我问:“和父亲吵什么?他不是个大孝子吗?”

姐夫回答:“我也奇怪呢,人家那可是皇室宗亲的家教,咋能跟老爹吵架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金先生去找单位领导,说以后考核不能再把他排到最后了,不希望占用周末个人时间。领导很奇怪,问你以前不是都让着别人吗,金先生说现在不想让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他爸知道,就吵了一架,说他做人没有风范,丢祖上的脸。”

“这还真是奇事!”我不禁失笑,“按金先生多年养成的性格,怎么可能改?也只有阴牌的力量了。”姐夫问能不能出什么事,我想了想,说只要按规矩供奉,正阴牌是没事的,又不会无故反噬,现在就生自身是否能挺过这一关,如果能,他的人生从此就会改变,要是不能,那不但白费劲,以后金先生的日子可能会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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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62章:否极泰来

    我的担心不是没道理,对金先生这种人来说,佛牌中鬼神的力量就相当于医生,要把你体内的肿瘤切除,成功就是好人,不成功可能要残废。 金先生如果最后没能遵从地仙的引导,他今后行事会更加偏激,说不定还会精神失常,这都不是没可能。

晚上,我给金先生打去电话,听到话筒那边很吵,有老头在骂,还有个女人在哭。我问怎么回事,金先生叹着气:“老爷子不高兴呗,说我败坏门风,给祖上的爱新觉罗家丢脸。”

“不至于吧?难道非得事事忍让才行?”我问。

金先生说:“我爸总觉得,当年挨批斗的时候,要不是家族太显赫,我爷爷说话太冲,也不会被整成这样,所以他不希望我这辈的人太爱出风头。”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金先生说准备明天到了单位再和领导说,收回之前的话。

我立刻反对:“不行,你千万不能这样,不然就白忙啦。”

金先生说大不了损失三千块钱,这佛牌就当没买过。不想把跟老爷子的关系搞得太僵,家里穷就穷点儿吧,谁让我出生就是皇族呢,这就是命。

“还以为自己是皇族?”我气愤地说,“你只不过有满清皇室的血统而已,可时代在更替啊,真觉得这个世界还能回到帝制去吗?根本不可能!你必须得认清形势,现在没人把你们当什么皇族,就算你们曾经姓爱新觉罗也没用,那就是个代号,能证明什么?”

话筒那边在沉默,我没有继续说,毕竟金先生接受过几十年“血统论”的灌输,说多了怕他反感。过了一会儿,金先生说道:“我再考虑考虑吧。”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就算有阴牌的力量,他不太可能做出改变。但我又不甘心,于是就措了措词,给金先生发去一条长长的短信。大概意思是说,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暂时改变自己的行事方式,后你的生活是否能有什么惊喜。二是继续这样愚善下去,再把这个谦让到死的习惯和“皇家血统论”教给你儿子,不但你父辈和你自己穷,以后你儿子也仍然会继续穷下去,永远住在你这个一居室里不变。

同时我又告诉他一个方法,晚上把佛牌握在手里,供奉物品的时候多念几遍心咒,如果再次和那个树精通梦,就出言答应她的要求。

金先生并没有回复,我觉得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毕竟不能手把手地去教他怎么办,强扭的瓜也不甜。

几天后,姐夫在QQ上告诉我,说金先生刚给他发过短信,已经从原单位离开,去了新的公司。我很意外,问是不是因为考核安排的事被领导给开除了。姐夫说:“正相反,是他自动辞职的。”我连忙问经过,姐夫说,金先生前天晚上做了个梦,又梦到那棵能发出女人声音的树和他对话,让他别再忍让,金先生回答说好。

“就这么一个好字?”我问。

姐夫说:“是啊,然后第二天上班,金先生说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又去找领导要求调整考核的时间。领导可能是用惯他了,没同意,说你调谁到周六都不高兴,还是你来吧。金先生生气地说要么调整,要么他辞职。领导笑着没当回事,没想到金先生昨天下午就交了辞职报告。”

领导很生气,不给签字,双方呛起火来,其实金先生在单位并不是非常重要,只不过他总喜欢吃苦在先享受在后,让领导觉得有这种员工,单位就占了大便宜。后来领导先生铁了心要走,也不再假装,冷冷地说:“整天摆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好像自己风格多么高,知道同事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这也正是金先生想要知道的,他这几年总觉得同事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他的谦让并没觉得换来多少尊重,就问什么意思。领导告诉他:“大家都说你爱打鬼主意,无非就是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好提拔你。那次分房,你把自己的名额主动让给老赵,老赵感谢过你吗?”

金先生没说话,这也是他的疑问,那么大的好处让给老赵,老赵连谢字都没说,以前两人关系还不错,后来却慢慢疏远。

“老赵觉得你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和道理把房子让给他,总认为你有什么阴谋,天天防着你,人家也很累的!”领导笑着,“说吧,反正你都要走了,分房子那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金先生气得直哆嗦,他忽然大哭起来,把领导吓一跳,以为他要发疯,连忙签了字赶紧让他去人事科办手续走人。

离开单位后,金先生并没后悔,却有无比轻松。想起在单位这些年成天谦让做好事,却落这么个下场,自己都觉得可笑。晚上他给那个做生意的同学打电话,对方听说他已经辞职,马上表示让他跟着自己干,待遇不差。

听了这个消息我非常高兴,没想到金先生居然真能改变。这还是地仙的力量,要不是我让金先生多拜佛牌,地仙也不可能和他再次通梦。而金先生必须在梦里答应,才能得到地仙灵体的力量。

之后的事,就是姐夫陆续向我汇报的。金先生辞职后又和老爹吵架,但他可能觉得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就必须进行下去。在同学的公司做业务工作,可能是否极泰来,在金先生换工作之后,他同学的公司接到好几个大订单,才三四个月,金先生就拿到了好几万块钱工资加奖金,比之前单位的薪水高出数倍。

金先生的全家人头一次去饭店吃大餐庆祝,金妻和儿子很开心,金父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人高兴,也不好再说什么。打那以后金先生真的改变了,他不再一昧地谦让忍耐,而是努力去争取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以后金先生的日子越过越好,他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愚善。当然,金先生还是会经常做好事,但没那么偏激了。他也不再对任何人提自己是“大清皇族血统”的事,渐渐地,金先生朋友越来越多,用积蓄买了新楼房,那时候我已经洗手不干,也不再跟任何客户见面,只是听金先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得知他住上新房子,我也替他高兴。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请了阴牌结果不错的生意之一。

现在,把时间回到刚把佛牌卖给金先生的时候。

我在沈阳呆了大概有七八天,接到方刚的电话,称于先生已经回到泰国,他刚从曼谷机场把于先生接到阿赞巴登的家里。我连忙订机票飞回去,因为着急,没订到打折的,几乎是全价。但为了办大事,也只好接受。

那段时间我没接到什么施法解降的大生意,一是运气不好,二是没心情,有时客户的咨询也爱理不理,总觉得在没搞定熊导游之前,都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当牌商。不光没赚钱,还得搭钱,两次中泰往返,光机票钱就花了我近万,这个心疼。我暗想,必须得把熊导游和阿赞尤这两位给搞掉,不然以后也别再做这行了。

到了阿赞巴登的家,大宝正缠着于先生问这问那。除了已经变成鬼的皮滔,鬼王派的三个徒弟都在这里齐聚,这可不容易,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挺有面子的。

对费大宝的纠缠,于先生很烦躁,方刚坐在旁边却也不劝阻。我连忙把费大宝拉开,问于先生准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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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63章:撒网

    于先生指着放在地板上的那块蜈蚣宾灵邪牌,说:“已经解决了。 ”我问登康,他说于先生关了旧书店,在龙南县附近的山里偏僻之处修习那段拍婴控灵术,七天之后他已经能用该法门将蜈蚣宾灵邪牌中的控灵术消除,这块邪牌就和之前最初的那样,只是一块独立灵的邪牌。

我非常高兴,没想到于先生已经将极阴控灵术修到这个地步。连忙把邪牌拿起来,费大宝问:“田哥,这佛牌是用女人头盖骨做的啊,那是不是效果特别好,能招财吗?送给我好吧!”

“不是我不给你,”我回答,“首先这块牌是你老谢大叔的,我得还给人家,其次这是邪牌,副作用也大,你不能戴。”

费大宝很失望,方刚说:“你小子怎么还要?我不是已经答应送你一个能强力招财的东西了吗?”费大宝嘿嘿地笑,说当然是越多越好。小子生性喜欢占便宜,我觉得他要是以后真在方刚指导下当上牌商,也是个典型的老谢二世。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开始最后一次完善这个计划,尽量做到每步都不出差错。我对大家说:“其实这个计划很简单,只要于先生和费大宝真把自己当成游客,就没什么问题。最重要的就是得让熊导游觉得你们真是父子,而且是比较有钱的人。”

方刚说:“装父子我觉得简单,装有钱人对于先生来讲,好像有些难。”于先生没说话,默认了。确实,很难理解像于先生法力这么高的降头师,居然躲在江西小县城居民区里开一间旧书店,每个月都赚不到八百块钱。

对于有钱人是什么样,费大宝比我们都有经验。这小子从上到下都是名牌,虽然没小杨家那么有钱,但至少父母也是上千万身家。方刚让费大宝教于先生如何别露出自己是穷人的马脚,于先生只默默地听着,也不插话,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

最后,我说于先生干脆就还是自己的原风格,少说话,熊导游有什么话头,都尽量让费大宝去接口,这样就不会太露馅。大家都同意,于先生也觉得这样最好。

为了入戏快,从此时开始,我们让费大宝叫于先生为爸爸,叫得越顺口越好。费大宝是自来熟,一口一个爸爸叫得亲,于先生表情倒是很尴尬。

我们提前在商场给于先生买了两身体面衣服,让他每天轮流穿着,一身是高尔夫球装,太阳帽和T恤上衣再配休闲裤和白色休闲鞋,另一身是PUMA的运动装。从于先生自己那身旧衣服就能他应该没什么钱,开始我们还怕于先生穿上名牌之后,举手投足都不自然,能被人但后来才发现,于先生比较沉默,穿什么衣服都一个表情,俗话说“贵人语迟”,这反倒让他带了几分老板派头,我们也就放心了。

先生身穿名牌,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熊导游和阿赞尤这两个家伙有没有可能认识于先生。

听我说完,大家都把目光投在于先生身上,他缓缓地说:“这个世界上,知道我是降头师的人,只有八个人。”

我们几个人互相都在心里默数。我方刚登康鬼王和阿赞巴登都见过于先生,老谢也的照片,再加上费大宝,总共七个人,另外那个是谁呢,难道是于先生的老婆或者亲人?费大问:“爸爸,那第八个是谁啊?”叫得还挺亲。

“经常来我书店的一个女孩。”于先生说。我们都很惊讶,连忙问那女孩是谁,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于先生我和方刚,说:“那天你们俩来到旧书店,方老板说我是中国第一降头师,被那女孩听到过。”

方刚失笑:“当时那女孩明显根本就不懂什么叫降头师,也没有当回事,这也算?”于先生点点头。登康和费大宝问是什么意思,我笑着转述了那天的事,他俩松了口气。

私下里费大宝问我:“田哥,那个于先生也有法术吗?方大哥告诉我说他比登康师父还厉害,是不是骗我呢?怎么这些不像法师的人,在他嘴里一个比一个厉害?”

“很简单,菲律宾鬼王是公认的东南亚第一降头师,登康是他的第二个徒弟,而于先生是第一个。”我回答。费大宝说这个事方大哥已经告诉过他了,还有什么能证明的没。我想了想,说能证明的都是以前发生的故事,你也不见得相信,也没感觉,除非以后有机会,你亲眼去大宝连连点头,激动得直搓手。

他越兴奋,我心里却越没底。费大宝和小杨不同,小杨是真正见识过阿赞师父施法和驱邪的,也感受过什么是阴灵,还曾经被关在棺材里,和那个叫齐大的死鬼差点儿配了阴婚。而费大宝则不然,他对东南亚佛牌和阴灵鬼神的了解,也仅限于脖子上那条佛牌而已。我有些担心,这家伙一旦见识到真正的巫术,或者自己遭了罪,会不会打退堂鼓甚至坏事。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保佑。

几天后,计划正式开始实施。

起初我想给于先生印名片,但方刚说不行,万一熊导游认真起来,托人调查,反而会露馅,就算了。先让这两位在某酒店订了客房,然后费大宝给熊导游打电话询问,他用的是免提,我们这些人都凑过来听,当然要屏住呼吸。熊导游的声音还是那么热情洋溢,双方寒喧之后,熊导游说他在芭堤雅办事,问费大宝在什么地方。费大宝说我和父亲在曼谷旅游,头一次来泰国,在朋友家的名片,就拿过来了。

熊导游很高兴:“那真是有缘分,费先生,您对旅游的线路有什么想法吗?”

“我这人喜欢探险,国内基本都玩遍了,最讨厌那种人特别多的大众景点,有没有比较特殊的地方?就像柬埔寨崩密列那种。”费大宝问。熊导游也不绕弯子,就说从曼谷往北,中南半岛一带有很多隐秘的寺庙和遗迹,保证你喜欢。

费大宝问:“朋友说你是高级的私人导游,收费比较高,我问问多少钱?”熊导游笑着说也不贵,一对一的专业导游陪伴,每天才三千泰铢,合人民币六百元。

其实这价格已经很不便宜,在当时,泰国普通的私人导游日薪也就是一千五泰铢,还得是漂亮女性,要是个大男人,顶多一千。

“一天六百块钱,那还真不贵,可我问过别的导游,她们每天才三百,个个长得都挺漂亮的,也是中国人。”费大宝说。熊导游连忙解释,说他的优势在哪里,那些漂亮女导游只能起到陪伴的作用,路线都没什么新意。我带你去的肯定是好玩的地方,又刺激风景又好。

聊来聊去,双方约定晚上六点在费大宝的酒店一楼大堂碰面。

为了能监听内容,我让费大宝把手机的耳机挂在衣领上,装出经常要听歌的样子,而手机却和我的电话接通。然后我们三人返回阿赞巴登的家,心情还是挺紧张的。

晚上六点钟,费大宝打通我的手机,开始监听。从耳机中能清楚地听到全过程,熊导游很有经验,既处处奉承,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肉麻。费大宝很有表演的天分,这小子说大话很有经验,居然说要是熊导游安排的线路让他们父子满意,每天六百块人民币没问题,还有小费,熊导游连忙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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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64章:泡舞女

    

于先生和费大宝配合不错,一个吹牛不眨眼,另一个偶尔蹦出几句话,主要是打击和命令的语气,听上去还挺像有钱人家的父子。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最后双方拍板,就在酒店大堂签了导游协议,商量好明天一早六点钟就出发,由熊导游开车载两人出行。

第二天,我们焦急地在屋里等消息,手机不可能永远保持通话,那时候也没有充电宝,于先生不会发短信,要是费大宝经常发短信给我们,又怕熊导游,所以就暂时断了联系。等再次接到两人消息的时候,费大宝已经在那空沙旺的坤昌寺拜过阴神像了。

原以为熊导游怎么也得先去两个无关紧要的景点,然后再切入正题。我们都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心急,也没绕弯子,直接就去目的地了。

晚上,费大宝在酒店客房里给我打电话,低声汇报情况。听了他的讲述,我们才知道熊导游开着路虎从曼谷出发,途经大城和信武里,直接来到那空沙旺。从树林进去,费大宝形容路途难走,又爬山又过河的。他问熊导游这里有什么好玩,熊导游称,树林深处有座坤昌寺,里面的那尊神像有古代坤昌将军的神灵,拜了之后能保佑男人升官发财,转机旺运,十分地灵验。还说只有少数几位高级导游才有资格带游客到那寺庙,外人想去都不让进。

“你是怎么拜的?”我问。

费大宝说:“仪式还挺麻烦呢,要割破我左手的中指,把鲜血沫在那尊坤昌神像两腿中间的部位。我问什么意思,熊导游说,这位坤昌将军在当年是妻妾成群,十分神勇,只有举行了这个仪式,跪拜者才能得到加持。”

方刚连忙问费大宝有没有什么异常感觉,费大宝说:“下午有些身上发热,别的倒是没有。”我问有没有拍照片,费大宝说熊导游不让拍,说坤昌将军的神像里面有神灵,拍照会亵渎神灵。

再问之后的行程,费大宝说,为了不让熊导游起疑心,在接下来的三四天内,还要在他的带领下,去披集和乌隆的班清遗迹玩几天,然后再回曼谷。我让费大宝和于先生小心谨慎,别露出马脚就行。

四天后,费大宝和于先生被熊导游开车送回曼谷的那家酒店,熊导游愉快地离开了,称还要去清迈接个游客。两人目送着那辆路虎驶远,还在酒店呆了一天半,这才乘出租车前往阿赞巴登的住所。按方刚的嘱咐,两人特意让司机绕了个大圈,走偏僻的道路,观察后面是否有跟踪。

刚走进屋,阿赞巴登就和登康互相盯着费大宝的脸。我问怎么了,阿赞巴登说:“有很重的阴气。”

费大宝们在议论他,就笑着问什么事。我严肃地说,你拜过阴神之后有可能会产生一些奇怪的症状,尤其在对异性方面,自己要小心,如果发现有什么苗头,要马上通知我们。费大宝哈哈大笑:“田哥,你想多了,我这人虽然吊儿郎当,满嘴跑火车,但还不是高衙内,也没有四处泡妞的习惯。”

“有没有觉得熊导游对你们起了疑心?”我问。

于先生摇摇头,说熊导游的眼睛又不是X光,什么来。费大宝说,熊导游有意无意地问了些问题,比如两人在无锡做什么买卖,生意如何,有时还半开玩笑地问于先生你儿子都有什么爱好。因为之前我们早就做足了功课,再加上于先生性格沉默,最多也就是回复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让熊导游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费大宝问熊导游是在怀疑他们俩是冒牌的吗。方刚说:“不见得就是怀疑你们,而是这家伙平时坑人太多,跟谁都得用语言试探一番,已经习惯了。”

“但有个事情,不知道算不算奇怪,”费大宝说,“那个熊导游在吃饭的时候,速度很慢很慢,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会不会是在他改为在饮食中下了什么手脚?”

方刚想了想,摇摇头:“熊导游坑人,用的就是坤昌寺那尊阴神像的力量。要是换成降头水,那种降头很多阿赞都能解得开,有可能赚不到这份钱。”

在曼谷呆了几天,这阵子方刚每天都带我和费大宝去帕蓬巷游玩。这是曼谷的红灯区,酒吧林立,费大宝反而对这种地方没什么兴趣,总问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去处。其实我很清楚,方刚是想检验费大宝是否邪病发作。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晚上我们三人照样去红灯区的酒吧喝酒,这里有很多从各地来泰国旅游的男女游客,女性中以台湾女孩最开放,很多男人都愿意找台湾女孩搭讪,成功率也高。不少台湾女孩单身或几名女士来酒吧玩,也会主动过去聊天。

我们三人坐在散台,的钢管秀,这时,方刚悄悄用手指捅了我胳膊一下,再用眼神示意费大宝的方向。我,见费大宝盯着旁边邻座的两个台湾女孩神。她们长相平平,但皮肤非常好,身材也不错,穿着低胸。

费大宝端着酒杯走过去,和其中一个女孩搭讪,那女孩对费大宝似乎并不反感,笑着和他聊天。这时,费大宝忽然把那女孩搂在怀里就要亲,女孩不太高兴,旁边的女伴也推开他,不欢而散。

回到座位上,我问他:“怎么回事?”

“觉得那女孩挺不错的……”费大宝表情有些尴尬。方刚笑着问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地方吗,费大宝说,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女孩挺吸引我。

晚上在阿赞巴登家过夜,我和方刚还有费大宝睡在同一间卧室,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动静,睁眼一费大宝躺在榻上来回翻身,还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心里一动,知道他拜阴神的邪气开始发作了。

第二天吃完午饭,费大宝就私下问我,都说泰国是**天堂,是不是很容易找到女人。我说:“你不是对泡妞没兴趣吗?”费大宝说可这几天太无聊了,我也只是想找个泰国女孩交个朋友而已。

当晚,我和方刚又带着费大宝来到另一家酒吧,我和方刚坐在卡座里喝酒,大宝和一个泰国姑娘跳个没完,后来干脆搂着人家狂亲还乱摸。那姑娘是个舞女,也不挣扎,只笑着迎合。而费大宝两眼通红,居然当众就去脱那姑娘的低胸裙。那姑娘有些意外,我见时机已到,连忙和方刚上去把费大宝拉回来,带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几把脸。

费大宝有些清静,站在镜子面前面发呆。我问他刚才怎么回事,费大宝歪着头,似乎也对自己的行为有些疑惑,喃喃地说:“那姑娘也不漂亮啊,真他妈丢人!”

回到阿赞巴登的家,我私下对三位阿赞说了情况,登康说:“得给他施法了吧?”

于先生摇摇头:“要在彻底发作的时候才行,不然效果不好。”家伙还得出丑和遭罪,我也没办法。次日晚上再去酒吧玩,费大宝直接提出想让方刚帮他找个姑娘带出去玩,说都憋坏了。

为了不让费大宝憋出毛病,方刚只好去问酒吧老板,介绍了一个泰国妹子给费大宝,还告诉我们哪家旅馆价格便宜又干净。我们来到那家旅馆,让费大宝和那妹子上楼去快活,告诫他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不然染病可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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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65章:尔虞我诈

    

我和方刚坐在旅馆对面的冷饮店喝果汁,我问:“怎么才算彻底发作?”

方刚说:“按于先生的意思,怎么也要再过个三五天,到时候把费大宝关进房间,他得像毒瘾发作似的,那时才可以。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我立刻想起之前那位巴老板,巴夫人将他反锁在屋里,巴老板居然从窗户跳下去,把脚都摔断了。

那天,费大宝的手机响起,是熊导游的号码。不用说,这家伙开始做“客户回访”了。于先生接的电话,熊导游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问于先生近期有没有再来东南亚旅游的打算,他有好几个精品线路。于先生问:“我们根本没回国,现在还在曼谷呢,我儿子这几天病了,浑身发热,天天往夜店跑。不让去他就骂人摔东西,酒店老板怀疑我儿子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有这种事?”熊导游假装惊讶,“要不要我过去?”

方刚在旁边连连摆手,示意不能答应。我很清楚他的意思,这个时候的费大宝神智不清,万一在熊导游面前说走了嘴,那就白费劲了。于先生说:“不用,我们明天就回无锡,到时候找法师”

熊导游连忙说:“费老板,要是你儿子真不小心在泰国冲撞了什么鬼神邪灵,中国的和尚道士和法师根本没办法。我认识一位叫阿赞尤的法师,他的法术很厉害,没有解不开的邪。你要是不相信,就先找别人去解,等到解不开的时候再来找我。我只是好心想帮忙,那位阿赞尤师父平时只在深山里修炼,根本不接待客户,只有我和他比较熟。”

于先生表示知道了,就把电话挂断。登康笑着说:“这家伙的套路也没什么新意,我还以为他比孙悟空都聪明呢!”

“本性贪婪的人,再聪明也没用。”方刚冷笑。

又过了几天,费大宝一天比一天严重,每天都要吵着去酒吧和马杀鸡店,后来我和方刚不理,他居然自己跑出去。为了怕这小子迷迷糊糊再染上性病,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追上。费大宝急了,揪着我的衣领要打,被方刚抱住拽回来。

之后的三天,费大宝都像囚犯似的被关在房间里,费大宝眼睛比兔子还红,呼呼喘气,大叫着踢门,还用头去撞,求我们放他出去,或者给找个女孩回来。于先生点点头,说是时候了,为节省法力,改由登康和阿赞巴登动手给费大宝施法。午夜时分,我和方刚把门打开,用防暴警察的姿势和费大宝对抗,以绳子把他捆住,扔在地板上。

施法过程很顺利,两位阿赞用极阴控灵术成功把费大宝体内的邪气驱除出去,这小子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他躺在床上,对我说:“田田哥,你可把我给坑苦了……真难受啊!”

我笑着问那时候有什么感觉,费大宝说:“就是想想跟女人睡觉,那天在马杀鸡,我都都累得要吐血,可这身体不听我使唤!那女人要求饶了,可我停不下来,真真怕死在她身上……”

“熊导游那家伙坑过不少游客,所以你这也算是为民除害,是英雄。”我给他戴高帽子。费大宝咳嗽着说,不想当英雄,能保住这条小命就好。

为了把戏做足,我们又等了七八日。然后于先生给熊导游打去电话,用焦急的语气说,他儿子的病去了好几座大寺院和道观,找和尚老道,还有巫婆神汉都治不好,而且越来越严重。现在他儿子每天都得和女人在一起,没日没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导游假装糊涂:“哎呀,这大宝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居然这么厉害!费老板不用担心,我说的那位阿赞尤师父法力很强,没有他解不开的邪,只是收费比较贵,要一百万泰铢,折合人民币二十万。”

“要二十万?如果能把我儿子的邪病治好,钱不是问题!”于先生很着急。

熊导游说:“当然行,说实话吧,凡是找到阿赞尤的人,都是其他法师没能解决,才找到他的。贵肯定有贵的道理,要是没效果,就不收钱。”于先生同意了,到时候约定时间碰面。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再次把思路捋了捋,按计划,我们的设想是引蛇出洞,先让于先生把阿赞尤搞掉,至于熊导游,这家伙只要没有阿赞尤在背后撑腰,基本上成不了什么气候。等解决了阿赞尤这个心腹大患,怎么收拾熊导游,那还不是随我们的便。我们这边有于先生和登康,在东南亚的降头师当中,也算是前几名了。除非还能找到像劳差那种长年在深山中修习厉害法门的人,才有可能对抗这几位,当然,可能性极低,毕竟那种世外高人不是每天都能遇到。

为隐蔽行事,方刚特意又借了一辆车,是尼桑蓝鸟的某种型号,车不新不旧,很不起眼,仍然在车两侧和后挡风玻璃全贴上单向防晒膜。而我则出发去大城,找到阿赞Nangya要了些东西回来,以派上用场。

两天后,我们兵分两路,方刚开着那辆蓝鸟先出发,载着我和登康来到那空沙旺,就在阿赞尤公寓附近的旅馆落脚。另一边费大宝和于先生提着行李,再次来到上次居住的那间酒店住下,然后给熊导游打电话。为了让阿赞尤在施法的时候能感应到费大宝体内有邪气,于先生特意在他身上施了降头咒语,但因为没有降头油,这种降头咒的效果仅能持续几天,而且程度较轻,随时都能解开。

晚上七点多钟,熊导游乐呵呵地开着路虎到曼谷来接,费大宝一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元气,二是降头咒语起效,他双眼全是红血丝,脸色发蓝。

熊导游大宝,就关切地问:“哎呀,费少爷,么搞成这个样子?”

费大宝也不说话,故意只发出痛苦的哼哼声。于先生让熊导游赶紧出发,熊导游连忙把两人让进汽车,从曼谷出发奔往那空沙旺。早就守候在酒店对面某餐厅的阿赞巴登坐在玻璃窗旁,辆路虎出发之后,就给方刚打电话报告,我们这边掐着时间,在晚八点出发,将车开到阿赞尤公寓附近的楼下,停在几辆车中间,仍然是车尾朝外。

大概晚十点半钟,路虎到了,我们三个人藏在蓝鸟车里,导游和于先生共同扶着费大宝钻出汽车。刚从车里出来,正在朝阿赞尤的公寓门走时,费大宝突然发起疯来,用头咣咣往路虎车的车门上撞。

“怎么回事啊?”熊导游用力去拽费大宝。

于先生气急败坏地说:“又犯病了,快帮我把他抱住,你车里有水吗?”熊导游说前座里有,先生打开前车门,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后朝费大宝脸上泼了几下。费大宝的疯劲明显变小,于先生将矿泉水扔回车里,关上车门,和熊导游共同架着费大宝走进公寓。

方刚点着头:“一步很顺利。”登康坐在后排座,深吸了几口气,做好准备。

我这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从头到尾这么用心策划,能不能成,就郂。同时心里也在想,不知道这种争斗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忽然康把身体挺直,神色紧绷,我就知道肯定是阿赞尤在公寓里开始给费大宝施法了。登康开始低声念诵经咒,方刚将车辆摇下来,好让念诵传得更清晰。我似乎能感受到这经咒声已经通过空气,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传送到了阿赞尤的头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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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66章:三阿赞的斗法

    

没多久,我和方刚就导游跑出公寓,四处寻找着什么。 方刚马上把车窗升起,只留一道细缝,用来监听外面的声音。熊导游左右,开始跑到另一侧去,逐个检查停在路边的汽车。方刚嘿嘿笑:“要生的好戏了。”

熊导游从另一侧跑到我们这边,把脸贴在车玻璃窗上朝里离我们还有七八辆汽车的样子。这时,听到从公寓二楼的某扇打开的窗户中传出几声嘶吼,声音并不大,但这时已经是晚上近十一分钟,周围很安静,所以这嘶吼声就听得很清楚。之前我和登康去过阿赞尤的公寓,记得那扇窗的位置似乎就是阿赞尤的住所。熊导游抬头呆愣了几秒钟。

登康从怀里掏出那柄折叠小刀,划破掌心,用带血的手掌紧紧握着骨珠,再用骨珠缠住手臂,提高念诵经咒的音量。熊导游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快步跑过来。

这家伙长年在泰国做导游和探险工作,身体强壮,方刚从腰里抽出一根伸缩的警棍,对我说:“后面有棒子,拿着它,要是姓熊的硬来,就冲出去收拾他,就不信我们两个还打不过他一个,千万不能让他干扰登康施法!”我回果然在后挡风玻璃下方的平台上放着一根棒球棍,我只好抄在手里,其实心里比谁都害怕。打架的事我从小就没怎么做过,可现在却要赶鸭子上架。

当熊导游来到蓝鸟汽车附近,把脸贴在车玻璃上朝里面突然又听到从外面传来大叫声,比之前的嘶吼更响,好像有人被刀子捅了似的那么痛苦。熊导游就是一愣,下意识回头和方刚也朝公寓二楼的方向望过去。

那叫声越来越响,到后来已经几乎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动静。熊导游连忙转身,跑向公寓楼门口的方向。这时我人站在二楼的那扇窗前,里面没开灯,即使月光很亮,也只能勉强人正在用双手捂着脸,从身材外貌来该就是阿赞尤。后面有个女人一直在拉他,还大声说着什么,但阿赞尤根本没理她。

熊导游刚想跑进公寓,又站住了,似乎犹豫着什么。这时,阿赞尤又跌跌撞撞地转身跑开,他的身影,但叫声却越来越大,跟杀猪差不多。公寓中有几个人探出头,朝阿赞尤住所的位置

“要不要上去?”我问。方刚摇摇头,说再况。这时导游快步跑向自己的那辆路虎车,钻进去发动之后迅速调头,很快就没影了。

他前脚刚走没到十秒钟,就大宝跑出公寓,我和方刚连忙出了汽车跑过去,费大宝满脸恐惧,指着二楼的位置,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让他马上进那辆蓝鸟汽车,并关上车门别开,我和方刚跑上二楼,就先生从阿赞尤的住所大门中出来,径直下楼。

我俩也没多问,跟在于先生身后出了公寓,方刚跑在前面钻进蓝鸟汽车,我和于先生也上了车,车门还没关严,方刚已经启动引擎开走,而那些从二楼所发出的吼声仍然在继续着。

从小镇驶回那空沙旺的路上,费大宝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而于先生和登康均脸色发白,登康更是艰难地喘着气,还不时发出闷咳,好像随时都要吐血。于先生把手掌压在登康头顶,低声念诵着经咒,几分钟后,登康渐渐不再咳嗽。

费大宝说:“吓吓死我了,那个人是不是要发疯?”他有些说不下去,在我的追问下,费大宝才告诉我和方刚,在施法的过程中,阿赞尤本来一直用手按着自己的头顶,突然浑身颤抖,松开手之后把两只手都按在托盘中的那两颗头骨上,不停地念着经咒。熊导游在旁边问怎么了,阿赞尢也不回答,脸上全是汗,青筋都鼓起来了。

那个熊导游跑出公寓去,这时于先生来到阿赞尤身后,将右手按在他后脑,这个阿赞尤抖得更厉害,好几次把手伸到背后,想去抓于先生,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后来阿赞尤开始发出嘶吼,抓起那两颗头骨用力敲碎,还往自己脸上砸着。

旁边的大眼睛女助理想过去阻止,但阿赞尤就像发了失心疯,将头骨猛地朝女助理头上脸上乱砸,把她给砸倒。然后他自己站起来,用两只手疯狂地抓自己的脸,瞬间就全是血痕,而且还见什么就咬,最后抱着一颗已经破裂的头骨狂啃。费大宝哪见过这个,吓得连忙逃出。

我坐在副驾驶,听着费大宝的讲述,心想这场面幸好我不在,要不然晚上又得失眠。

“之前的手脚做好了吗?”我问于先生。他点了点头,费大宝问什么意思,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这时,在车灯的照射下,我路前方有一辆路虎汽车,款式和颜色和熊导游开的那辆极其相似。

有这么巧的事?这条路是小镇通往那空沙旺的,又不是大都市,短时间内能遇到款式相同的两辆路虎,恐怕不是偶然。我连忙告诉方刚:“那辆车!”

方刚放慢车速,好与路虎汽车拉开车距。而那辆路虎也开得比较缓慢,似乎是故意的。坐在后排的费大宝眼尖,说:“田哥,你那辆路虎好像是熊导游的吧?开这么慢,是不是就为了等着我们追上来?”

我说:“这家伙胆子也真大,我们这里好歹也有五个大男人,他能打得过?还敢开这么慢守着我们!”

“他是在守我们,但目的不是为了动手,而只是想不是我们干的。”方刚慢慢地说。

我问于先生:“现在施降可以吧?”

没想到于先生摇摇头:“刚才对付阿赞尤的时候,法力耗费太多,无法完成施降。要是硬要施咒,对自身也是一种伤害。”

“难道要眼睁睁地家伙逃走吗?”方刚问。我只好劝慰他说反正这家伙也不敢怎么样,有了把柄在我们手里,随时收拾他,这样要是能让他老实,也不错。

前面有个十字路口,但并没有信号灯,而路虎车竟然停下来,点亮后车灯,想楚。

方刚踩下油门,让我把头低下来,前拦风没贴膜,夜色又这么黑,就算熊导游能从车前面刚,也只能概的轮廓,最重要的是他并不认识方刚。

我们的蓝鸟汽车加速驶过路虎汽车,掠过之后我立刻抬起头,费大宝回头,说:“那路虎车还停着呢,并没有发动!”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熊导游的号码。虽然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劲敌也基本除掉,但还是心里很紧张。接通后打开免提,熊导游的声音冷冰冰地:“田老板,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罗勇,跟表哥出去吃饭刚回来,有事?”我笑着回答。

熊导游缓缓道:“我想跟你好好谈谈。”我说行啊。

熊导游问:“是你干的吧?”

“什么是我干的?熊导游,你到底有什么话能不能直说,别绕弯子啊。”我假装不明白。

熊导游停顿片刻,说:“我会查出来。”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方刚哼了声:“这家伙都没们的脸,怎么查!死无对证,谁会承认这种事,白痴!”我说熊导游就算找不到证据,我们这几个人肯定也是他的首要怀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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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67章:虫降水

    

登康说:“怀疑又怎么样?没有阿赞尤撑腰,他什么也不是,下一步要收拾的就是他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

为安全起见,我们并没有在那空沙旺停留,而是一路驶回曼谷,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听说计划成功,阿赞巴登也露出笑容,对他们这些鬼王派的人来说,能保持自己掌握的法有独特性,这就是最安全的砝码。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合眼。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熊导游给我发来的短信:“田老板,不管这事是不是你干的,我都不会放过你,咱们走着瞧。”

还认准了我,我也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但以防万一,我没有立刻回复,而且在两天之后才回他:“熊导游,你和阿赞尤合伙坑过那么多游客,就从来没觉得会倒霉?建议你收手吧,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没事,这就是最大的幸运,没有阿赞尤撑腰,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会极阴控灵术的人吗?而我有,但我不想再和你纠缠,否则对你没好处。”

“别高兴得太早,我认识的厉害阿赞不止阿赞尤一个人。”熊导游回我。

我回复:“车上那瓶矿泉水,自从你打阿赞尤家里出来后,喝过吗?”

熊导游问什么意思,我说你那天晚上刚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在水里做了手脚,不信的话,再过两天可以观察自己的眼珠。不要试图自己解降,这是独门的虫降门,免得自己多遭罪。

熊导游没再回短信,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肯定是复杂。昨晚在费大宝刚出汽车时,他故意大闹,然后于先生借故在路虎车里找出矿泉水,浇了费大宝一脸,同时已经将虫降水混进去。这事做得很隐蔽,熊导游当然来,他从阿赞尤家里逃出来后,车上那瓶只有一半的矿泉水,很有可能会被熊导游喝掉,哪怕只有半口,也会中降。

这种虫降水是我从阿赞Nangya处讨来的,是她半年前自己配制而成,原虫粉是好几种虫子杂交而成。虫降水被人喝下去之后,如果没有经咒催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发作,极其隐秘。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症状,比如眼珠中能线平时喜欢食肉经常莫名发低烧这些还是有的。

那天一早我没回熊导游的短信,就是怕他还没来得及去喝那瓶水。而过两天才回复,那时候这瓶水应该已经被熊导游喝过了。

按登康的解释,阿赞尤在施咒的时候被阴法干扰,他立刻以经咒还击,但于先生趁机出手,两股阴法同时夹击阿赞尤,让他根本无法招架,最后被极阴法门反噬而发疯,至于有什么后果,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会太好。

终于解决了阿赞尤,我特意给老谢打电话,把他约来曼谷,大家庆祝计划实施圆满成功。在某新开的自助海鲜餐厅,我们六个人围坐两张并在一起的桌,上面摆满各路海鲜。费大宝是话唠,把全过程从头至尾给老谢讲了一遍,老谢笑呵呵地说:“恭喜你们啊,居然能让那么狡猾的熊导游都上当,猎手真是比熊厉害!”

方刚哼了声:“我早就说过了,再聪明的人,只要是本性过于贪婪,早晚会上当。”我拍着老谢的肩膀,问你算不算聪明人啊,老谢连声说不算,他只贪财,但不聪明,所以不会上当,大家都哄笑起来。

费大宝更是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讲他如何勇敢,装疯如何如何逼真,把熊导游都给骗过去了。方刚拍着他的肩膀:“表现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当牌商的打算?”费大宝连忙说有,方刚说那可以考虑先给我当个助理,慢慢升职。

正在大家一起碰杯时,手机响起,居然又是熊导游。我立刻示意大家悄声,接起来后打开免提,听熊导游说:“田老板,你不只断我的财路,还害得我身体残缺不全,这笔账,我是早晚都要跟你算的。”

“什么意思?身体残缺不全?”我没明白,大家听了后也都竖起耳朵。

熊导游说:“还记得在云顶赌场,我中的降头吗?”我说当然记得。熊导游哼了声:“那次我被阿赞尤解开降头,他告诉我,从法门来我落降的人多半是鬼王派的。而在我调查之后发现,巴老板夫妇找的就是你的朋友,那位登康师父解的降。但他没能解开,所以就怀恨在心。后来给我落降肯定是他做的,因为有些降头师会把同行当成死对头,你能解开我无法搞定的降头,你就是我的仇人,更何况是鬼王派,他们一直认为自己的法门谁也敌不过。”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老谢和方刚互相熊导游又说:“我和阿赞尤设局的事,得罪过不少牌商和降头师,包括你和登康在内。所以这个事,我原本可以不追究。但你不知道吧,那次我在酒店降头发作的时候,用牙齿死命去咬椅子的钢管,把牙咬断好多颗。后来发炎感染,医生只好把我满口的牙全都给拔光,镶了假牙。这还不算,后来经常神经痛,整夜都睡不着,比死还痛苦。所以,我把你们恨得入骨,非要搞掉你和那个登康不可。”

说到这里,我们不禁都康,这才明白为什么熊导游费尽心思设了那么大一个局,就为把登康搞死。最后熊导游问我,那瓶矿泉水他根本就没有喝,想整他,没那么容易,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他真没喝?”老谢问。

登康冷笑几声:“鬼才信!真没喝的话,田七在用短信告诉熊导游的时候,他怎么没马上回复?肯定是在找人核实。”

方刚说:“就算的没喝,又有什么可怕的?下一步就是收拾他,在泰国,敢坑我们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谢也愤愤地接口道:“就是,要不是他,洪班也不会失去法力,只能回云南。”

我说:“收拾熊导游我倒觉得不用急,只要他还在泰国混,就跑不了。要是他怕对抗不过我们,离开泰国甚至东南亚,不再干这行,那也就由他去。至于他身上的虫降到底中还是没中,就听天由命吧。”

大家都纷纷点头,只有于先生不动声色,偶尔吃点儿东西。阿赞巴登说:“接下来你们都有什么打算?”方刚说还是老样子,我倒是想先回沈阳呆上几天,毕竟刚搞死一个阿赞尤,熊导游又在气头上,狗急跳墙谁也挡不住。有方刚和老谢在,熊导游跟这两人都不熟,但方刚却早就和熊导游暗中较量过,想找人盯他的梢再容易不过。

费大宝笑着说:“方哥,我就在泰国跟着你混吧。”

方刚歪头他:“这么想当我的助理?”费大宝说当然,他觉得在泰国当牌商,跟这些同行和阿赞师父们接触,再有意思不过了。

很奇怪,这个费大宝在目睹阿赞尤被搞得发疯,居然这么快就不害怕,还真是个天生胆大爱冒险的家伙。方刚同意了,让他处理好家里的事,随时可以来泰国跟着他混饭吃。把费大宝乐得不行,当场敬酒给方刚,要认他做老大,以后一起发大财。

我把当初方刚的那位军警朋友偷拍的照片发给老谢的手机,让他帮着留意,要是以后导游和那名假住持有什么动向,也要尽快跟我说,老谢连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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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68章:和尚下降头?

    

过了两天,于先生要回江西去,临走时我向他要电话号码,于先生表示他从来不用手机,家里也没有固定电话。 ..我再三请求,他只好把小区里某食杂店里的公用电话号码抄给我,说这店是老邻居开的,有急事可以找,但最好别找他。我问他是否还要继续开那间旧书店,于先生点点头,说那是他开了十几年的老店,不少邻居和固定顾客经常去光顾,不开的话对不起他们。

而登康则暂时留在曼谷阿赞巴登的住所,为了方便接方刚老谢和我联系的生意,主要也是想防着熊导游再次出现捣乱,反正他在马来西亚也没什么重要事。方刚会继续找人打探阿赞尤的后续结果,也叮嘱了一些同行和朋友,只要发现熊导游的消息,都会互相通气,汇报汇报。

“坤昌寺的那座阴神庙,怎么处理?”费大宝问。

我说:“应该没什么生意了,因为拜过那尊阴神像中邪的症状,似乎只有阿赞尤才能解得开,现在他废了,熊导游或者假住持再拉游客去拜庙也没意义,骗不到钱。”

登康对方刚说:“过段时间最好也能找人去盯着,万一有什么情况呢。”方刚点点头。

从泰国回到沈阳,算了下账目,近两个月赚的钱,基本都搭在给洪班和对付熊导游阿赞尤上,等于什么也没做。现在阿赞尤不管是死是活,估计也成为半个废人,不再是敌手,我这边也得静下心来,一面让姐夫努力维护网络广告发贴,另一面我也得多接几笔大生意,好好赚钱了。

姐夫在帮我管佛牌店的这段时间内,光施法生意的提成就拿了七八千,又得了熊导游给的那六万块钱失业补助金,可称得上是收入颇丰,干事业的心气也很高涨,吃饭时拍着胸脯,称一定会帮我再多拿下几笔大生意。

我把费大宝和我们演戏的事,打电话告诉给了小杨,她听得又兴奋又害怕,说:“幸亏没找我参与,不然当时我就得吓哭了,肯定很可怕!”

“也是没办法,”我说,“谁让那个阿赞尤会极阴控灵法门,给鬼王派带来很大威胁,再加上登康一心想搞掉这两位,所以做这行就是要接触这种报复的事。”

小杨笑着说:“费大宝那家伙居然当上方大哥的助理了,以后我要去泰国,亲眼这助理当得合不合格。”我说费大宝脑子活络,方刚狡猾谨慎,这两人配合做生意,绝对错不了。

“田哥,你这佛牌生意要做到什么时候?”小杨忽然提出这个问题。

我很疑惑地说怎么了,小杨说:“哥,我觉得你做这行太危险,经常得罪人。不是同行就是客户,就算不动刀动枪,可是用降头术和阴法之类的互相攻击,说不定谁就中招了,要么残废,要么就要死,多可怕!”

其实她这些话我早就想过,只是时间一长,对这种同行之间的勾心斗角已经从最开始的惊讶害怕渐渐到适应和麻木。几年来遇到的那些险事,可到现在我还是完完整整的,既没死也没伤,所以就总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是吉人天相,甚至站在正义的一方。再加上佛牌生意利润太丰厚,就更难下得去决心收手。

下午,我躺在床上,正和王娇在QQ上聊天。她去了营口之后,和男朋友关系搞得不错,有希望谈婚论嫁了。这时有电话进来,是姐夫的。我问什么事,他说:“刚才有个女人来店里,天佛牌,也和我聊了半天。挺能侃的,说是在电视台上班。她指着墙上那些照片,问这人是谁,我说是店老板,也是我小舅子。我怎么么不像买佛牌的,就问她到底有什么要求。她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魅力大增,人缘特别好,我就推荐了很多,可她不满意,说听说泰国有种什么仪式,做了之后就能让这个人对我死心塌地。”

一听这话,我心想难道又是情降?姐夫笑着说:“女的是个男人,但人家对她没感觉呗。”

“后来呢,她有没有确切的意向?”我问。姐夫说应该有,但我再问她就不说,非要和你直接沟通不可。我对她说你在泰国,店里由我负责,跟我说就行。她好像不太情愿,要了你的名片就走了。

我连忙问有没有让她留下联系方式,姐夫说没有。那女的好像有什么急事,接个电话就要走。我不太高兴:“你怎么能说我在泰国呢?现在我泰国的号码关机,她要是打沈阳的号码通了,还以为我们在忽悠她。”

姐夫委屈地说:“我不是想把店里的业务都撑起来吗?要是来的人都直接和你沟通,那我在这店里跟木偶有啥区别?”我一想也对,就在心里盘算,要是那女的打来电话,我得怎么解释。

好在两天后,那位女士才给我打来电话,说了前天去我佛牌店的事,称打泰国的号码关机。我笑着说今天刚从泰国回到沈阳,有事您说话。

经介绍,这女士说她姓李,问了年龄和我同岁,沈阳人,但在杭州某电视台当编导。这位李女士说话彬彬有礼,普通话很标准,声音听起来也让人感觉很舒服。我问:“你是想要给男人落情降吗?”有了之前刘佳的同性教训,我特意把“男人”两个字加了重音。

李女士笑着说:“我不知道情降能不能起到这个作用。”

我问:“你连情降都没听过,又是怎么说泰国有那种法术,施了就能让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呢?”李女士说也是听一个从泰国旅游回来的好闺蜜说的。她找某寺庙的龙婆师父做了五条经刺符,回来的路上和导游聊天,提起她老公总三心二意的,导游就说可以做个情降,能让别人对你永远忠诚。

“那没错,”我回答,“这就是情降术。”李女士问具体怎么做,我特意告诉她,情降术分同性和异性的两种,但要把你和对方的详细资料发给我,先让泰国方面审核,有这个缘分。如果完全没有,硬做情降的效果并不太好。

其实,我是怕再出现刘佳和那个王哥的情况,所以要方什么情况,别到时候再闹出人命。李女士想了想,说:“田老板,其实要做的这个情降,并不是跟我有关,而是和别人的。”我心想做情降还有帮忙的,就问是不是你闺蜜,还是什么好朋友。

李女士说:“都不是,是我的师父。”

师父?我脑子里顿时闪过好几种身份,电视台的前辈领导也可以称为师父,就问具体是谁。李女士对我说:“他是个和尚,在浙江台州的一座寺庙里出家。”

原来是这样,我心想只有和尚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师父。可奇怪的是,和尚用得着落情降?听了李女士的解释我才明白。

这位李女士因为在杭州工作数年,对江浙文化已经很痴迷,平时她爱好很广泛,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旅游交友等。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工作繁忙,业余生活也很丰富,可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总是觉得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空虚无助和烦恼。再加上好几年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李女士越来越觉得,似乎应该有个什么信仰比较好。

因为江浙一代有很多寺庙,在某次聚会的时候,朋友就提起说他有个师父叫清修,这师父说话和行事都极有见地,信徒众多,不少人追随他,以得到心灵上的解脱和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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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69章:发展信徒

    

李女士很感兴趣,就想认识认识。后来和那朋友开车去台州玩,在某座山里的偏僻之处有个小庙,见到了这个和尚。

这位清修师父和李女士只聊了十几分钟,李女士就哭了,说她一直想寻找的就是这种超脱感,于是立刻拜清修为师。

“既然你师父有这么多信徒追随,为什么你还要帮他给别人施情降?”我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他……他哪个姑娘,想还俗?”

李女士生气地说:“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行吗?”我心想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李女士说,她的师父虽然很厉害,信徒也多,但毕竟不可能度化所有人,很多造过业的人到寺庙拜清修师父,但却不愿意按照他所说的行为准则去做,让李女士等忠诚信徒里,急在心头。

那天,李女士回沈阳,路过吉祥市场的佛牌店,就想起之前闺蜜说过的情降来,进佛牌店之后上的那些照片,得知了有田七这么个店主,一问之下才知道,现在只是田七的姐夫,于是就要了名片,给我打电话。

我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泰国情降术帮助你师父,让去参拜他的那些在信仰上摇摆不定拿不定主意改变自己修行的人,变得对你师父忠诚不二?”

李女士高兴地说:“对啊对啊,田老板你真聪明,说的对!”

“可是这样合适吗?修行和信仰是人的自由,不能说去找了你师父,以后就必须对他忠诚吧?”我觉得不妥。

李女士说:“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这社会你也知道,礼崩乐坏,人都没有信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没底线的事都做得出来。人和人之间也没有信任,亲人都互相坑骗,这成什么样子!再说又不是让他们都当和尚,连居士都不算,只是让他们对我师父无条件地信任,在以后的工作生活中,让他们把我师父的话当成行为准则,处处积德行善,知行合一,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倒得也有道理。虽然手段不太光彩,但倒是能让更多的人有信仰有约束。我说:“情降倒是可以做,但说实话,以前我接的生意都是男女之间情爱的那种情降,而没有这种师徒之间的。一是不知道有没有相应的法门,二是万一那些信徒都爱上你师父,岂不糟糕?”

没想到,李女士反而笑了:“这不奇怪,好多女信徒都喜欢我师父,还有好几年都不找男朋友,非等着我师父还俗的女人呢!”我心想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想这事不能草率行事,要好好商量才行。情降不是随便下的,就算你师父已经习惯信徒对他的爱,但毕竟他是和尚,搞得一大堆女信徒都吵着要嫁给他,在外人眼中也不好/br>
李女士说:“你说的太有道理了,田老板,我觉得你比你姐夫强多了,他也只能,你才是真正的佛牌商人。”

我被她这高帽子一戴,心里还挺舒服,就说得先问问泰国方面,有类似情降的法门,能让你师父魅力大增,让听过他讲经论道的人,都愿意追随他。李女士特别高兴:“太好了,这就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这边有了什么结果,别忘了马上通知我。”

“有个事我要问问,”我忽然想起来,“你帮你师父弄这个情降法门,他知道吗,也同意了吗?”

李女士说她那天跟师父提起过,清修师父不太相信,说就算有也是什么邪术,佛教徒怎么能去寻求邪术的帮助呢?我说:“也不能说是邪术吧,你也是佛教国家,虽然是小乘。但很多著名寺庙的龙婆师父,他们也有很多能增加人缘的法门。你能说他们是邪术吗?连泰国的王室成员和总理官员都乐于接受龙婆师父的施法和刺符呢。”

“我也这么觉得,”李女士说,“没事,我会继续劝说师父同意,有时候我想带他去趟泰国。可他死活不去,说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的佛理已经不同,没法交流。”

挂断电话,我想了想,觉得这种事还是阿赞Nangya最擅长,就给她打去电话,一问才知道老谢也在场,正在带客户去做刺符。我说:“老谢做生意喜欢斤斤计较,你对他千万不能客气,该收多少钱,得跟他明码标价,免得被这家伙占便宜。”

阿赞Nangya笑着回答:“没关系,老谢都会事先问清楚价格。”我又提了李女士那件事,阿赞Nangya告诉我,情降术和强效增人缘是两回事,从法本上来讲,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法本,而从施法方式来个是对别人施咒,一个是对自己。情降术是要在对方身上施情降,还得收集对方的材料;而强效增人缘则只是佛牌和供奉物,让自己更有吸引力。从效果和对象上来讲,情降术主要在情爱方面,也就是让一方爱上另一方,无论同性还是异性;而强效增人缘,就是让某人更有魅力,在效果上没有情降术那么强,但如果目的不是为了得到对方的爱,则不合适采用情降术。

我连忙说:“对对,我也觉得强效增人缘就够了,等我问问客户的具体要求。”

给李女士发去短信转述了阿赞Nangya的话,再告诉她,强效增人缘和情降术不一样,最好别用情降术,免得到时候惹出麻烦。而强效增人缘的东西种类很多,也可以预定那种效果更好的,但原料不是随时能找到,需要时间。

李女士问:“预定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原料要怎么找?”我说这也是要的,但如果你们确定了想做这个事,就要先付定金,这样的话,泰国那边的阿赞师父才能着手开始寻找合适的原料。如果在一段时间内没找到,定金可以退回。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定了让她交两千元人民币,李女士特地邀请我在华府天地附近的一家饭店当面交钱。

次日中午,我俩在这家饭店碰面,李女士长相普通,个子倒是不矮,得有一米七左右,衣服是那种民族风格,棉麻皱褶和流苏,脚下也是一双类似草鞋的手工编织鞋,欢走文艺范路线。说实话,她身材很不错,就算衣服宽松,也能线相当有料。但我对这种文艺范和民族风打扮的女人最没感觉。李女士很有礼貌,先问我喝什么茶,从背包里掏出好几种茶叶来,最后选了铁观音去让服务员烧水。

点完菜之后,李女士问:“田老板,你相信果报吗?”

我问什么叫果报,李女士说,就是因果报应,我点点头,简单给她讲了这几年在泰国卖佛牌时,遇到的几桩典型的遭报应客户。李女士显得很激动,竟然拿出一支录音笔要记录。我拒绝了,怕她把这些事再写成什么剧本,放到栏目中播放,那客户非找我算账不可。

李女士办事很爽快,掏出两千元钱给我,我开了盖有佛牌店章的收据。她说:“全拜托你了,泰国的阿赞长得什么样?”我把手机里阿赞Nangya的几张照片展示给她女士微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女人,和我的风格很像啊。”

女士这身宽松的民族打扮,我心想是不是和佛教有关的人,都喜欢穿成这种超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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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70章:人缘水

    我这几年接触过不少泰国的僧侣,年轻的也有,年长的龙婆师父也有,但说实话,中国的和尚我并不了解。 ..于是就向李女士打听那位叫清修的和尚。

李女士开始给我讲她师父清修和尚的情况,他年纪不大,也就是不到四十岁,已经出家近二十年,也和父母家人断了所有联系。他的庙在浙江台州某山中,是某信徒父亲捐钱盖的,虽然庙不大,但也花了好几百万。庙里只有十个和尚,香火也没那么旺盛,但固定的忠实信徒也有好几十名,李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这位清修师父的生活和他法号一样,都相当清苦,每日三餐就是简单无油少盐的水煮青菜和米饭,从无例外,就算除夕和春节也是,穿的衣服也很破旧。

我笑着对她说:“像我这种俗人,真是很难理解为什么要出家,过这种苦日子。”

“我也是俗人,所以就要寻找一位精神导师,好领悟人生的真谛。”李女士认真地说。她告诉我,清修师父无论举手投足,还是言谈举止,都能给你带来对人生的全新感悟,那种感觉非常好。虽然不太理解她的话,但我心想,当我见到阿赞Nangya的时候也有这感觉,可能都差不多吧,和那种比较超脱的人在一起,是会感觉不一样。

比较赞同她的观点,李女士动情地说:“你不知道,我师父已经达到完全无私的境界,对任何人和事都是。他是这个世上最伟大最无私的人,谁也比不上他……”说到这里,她的眼圈有些发红。

可惜,我并没有对她的话所感动,倒不是因为我这人太低级趣味,而是我觉得她这话严重了。在我世界上并不存在可称得上完全无私四字的人,虽然中国有段时间喜欢宣传“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口号,但其实这种口号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不喊了。女人都是感性的,信教的人更是,所以在李女士眼里,那个清修师父成了世界最无私,我也可以理解。就像有些热恋中的男人会觉得女朋友最漂亮,一个道理。

李女士可能是觉得没打动我,又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对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你明白吗?”

我点头说没错,除了父母对儿女,都有私心。李女士严肃地说:“父母对儿女也是有私心的。”我很奇怪,说父母对儿女都是最无私的啊,恨不能把自己的一生都付出去。

李女士笑了:“那是因为没到某种地步,否则你就知道,父母也一样,都有私心。比如将爸妈和儿子都抓起来,只能活一个人,让他们自己选。你敢保证父母全都能牺牲自己保全孩子吗?这个机率恐怕没多少。”

对于这番言论,我很不理解,首先不说她这种假设有没有意义,就算有那种不愿牺牲自己的父母,又能证明什么?非得自己马上去死才能证明没私心?人求生是本能,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无聊的方法去验证。

“那要是把你父母和你绑在一块,只能留一个,你父母会选谁?”本来我可以不问的,但对于这种比较奇怪的言论,我就想问到底。

李女士的眼睛:“反正我不敢保证,他们肯定就能为我而牺牲。”

听她这么说,我只能报以苦笑,摇摇头不再说话,只低头吃菜。不得不承认,李女士色的能力不在我之下,神色不对,她马上就了,开始转移话题。

按照她的说法,李女士认识这个清修师父才半年,但她却觉得以前的二十九年半全是白活了,现在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有意义。而师父虽然有几十名比较忠诚的信徒,什么事都能让他们去做,但现在世风日下,那些偶尔来寺庙拜神想求得心理安慰的人,有不少都造业严重,可又不想全身心地投到清修师父的名下。所以李女士真心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从清修师父身上得到做人的道理,行善积德。

我心想,真能由恶变善也行,可从你的言行观点来乎也并没达到什么太明显的效果。超脱得连自己的父母都开始怀疑,这算什么领悟?

又聊了十几分钟,我就提出要告辞,李女士也没多挽留,就说让我尽快拜托泰国的那位女阿赞师父帮她寻找合适原料。

回家后我躺在床上,给阿赞Nangya发去短信,说了李女士的情况,让她有空帮着留意,有适合制作成强效增人缘供奉物的原料。不多时,阿赞Nangya回复:“老谢前些天来找我的时候,带了很多阴料,都是之前洪班师父在孔敬收集的,我找找有能派上用场的。”

“太好了,你多费心吧!”我很高兴。

阿赞Nangya又回:“洪班师父送给我的那本苗巫书咒很深奥,我复制过其中的一些字,问了缅甸和越南的苗裔师父,他们说这里有苗字,也有很多类似巫符的东西。我想抽时间回云南一趟,向洪班师父当面请教。”我心想这当然好,就回复说最好再顺便班师父有没有恢复修法的可能,不然太可惜。

几天之后,阿赞Nangya给我发了几张彩信图片,内容很杂乱,我只能认清一部分,有经粉花粉人缘油(尸油)和派古曼粉等物。但还有不少我也没认出来,就回复问是什么,阿赞Nangya说:“这里有108种草药粉和花粉七庙土香灰雷劈木经粉和骨粉,还有人缘油和七坟场土,把这些粉末混在一起,以清水浸泡数日,就是人缘水。”

我马上想起之前熊导游在名片上所喷的那种人缘水,是这个了。我问是不是把这种水喷到身上或什么载体上,让别人一闻就能起效果。阿赞Nangya回复:“那种的效果只能说一般,时好时坏。毕竟人的思维复杂,人缘水对某种人没什么作用。最好是亲临施法,可以大批量同时用人缘水来加持,这样效果可以倍增。”

亲临施法我知道,和鲁士灌顶差不多。就是鲁士灌顶让信众都跪在面前,然后他一面施咒,一面用法拍将圣水不停地洒在他们头上和身上。而阿赞Nangya所说的,无非就是把圣水换成人缘水而已,这道理就有些像集体施情降,只不过不是男女方面的感情,而是人缘。

给李女士把那些图片转过去,再和她说了施法的事。以前我听说过,很多寺庙比公司都有钱,和尚比老总都富裕,但听李女士说过,那位叫清修的师父庙小日子苦,所以我估计,李女士就是父日子太紧巴,就想让他能多几个有钱的徒弟。报价太高了怕对方不能接受,于是我谨慎地报出四万元人民币的价格,之前给的那两千也包括在内。

“为什么一定要亲临施法?”李女士给我打来电话。

我回答:“要想效果好的话,就得让那位女阿赞亲自去现场,为去你师父庙里参拜的人施法。因为制作这种人缘水用的是东南亚法门,那么也要在施法时配合相同的法门经咒,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如果你师父嫌贵,不想花这么多钱,那么只请人缘水回去也行。用法很多,喷在各种物品上直接喷在人身上在寺庙里各处喷好,只要能让人在闻到的时候和你师父接触交流,就会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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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71章:忠实弟子

    李女士连忙问:“那这种的效果,和亲临施法的效果能有多大差别?”我说没法用一个固定的数字去衡量这个标准,只能说亲临施法效果会“倍增”而已。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

“要是没具体的说法,我怎么劝说师父同意呢?”李女士问。

我说:“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师父是佛教徒,最应该明白这种鬼神和法术的事,根本不可能有具体标准。你师父给那些信徒说法,他能确定哪些人听懂了,哪些人听不懂。而听得懂的,又懂了几成?具体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改变?”

这话让李女士连声说有道理,她说后天就回杭州,到时候第一站就去台州找师父,好好跟他谈谈。最后还问我,认不认识那种比较有经济实力,但又觉得人生目标不明确想找精神寄托的朋友,可以联系她,她带对方去台州找师父。

这让我想到了小杨,我认识的人当中,有钱又关系好的并不多,可小杨就算对现在的生活有不满意之处,也不至于非得去找和尚开解,她才这么年轻,对世界的好还是自己去慢慢建立,而不是被和尚的思想寄着鼻子走。

几天后的晚上,李女士给我打来电话:“田老板,我在山下呢,因为山里没有手机信号,我特意下山给你打电话。师父同意了,但要求施法之后有了效果再付钱,行吗?”

“要是都这样,那泰国的阿赞师父都不可能去任何国家和地区施法了。”我回答,“人嘴两层皮,到时候有没有效果,还不是客户一句话的事,你觉得泰国师父有这个精力去成天要钱讨债吗?”

李女士说:“田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以怀疑全世界的人,甚至可以怀疑你的父母,但你不能怀疑我师父。我说过,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人。”

我失笑:“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从没怀疑过我的父母,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但我仍然会怀疑你的师父。你觉得最好的,别人不见得。而且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人吗?”

李女士连忙说当然,我说最无私的人还会怀疑别人给他提供的服务没效果,还要先办事后给钱?这岂不是矛盾。李女士停顿了几秒钟,我不想听她再说什么道理,就直接说我做佛牌生意两年多,施法的活接了没几百也差不多,从没坑过客户,有效就是有效,要是真没效果,只收五成。但必须先付一半,没得商量。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选择多的是,但东南亚的施法生意,都这个规矩。

“可我觉得这个规矩不太合理呀。”李女士辩解。我说没什么不合理的,首先说鬼神之事谁也说不准,阿赞师父虽然是修法的,能与鬼通灵,但他们也是人而不是神,说不准这个事能不能必成。再说了,既然能找到我的人,肯定是想不出别的辙来。你想想,但凡有办法,谁会向鬼神求助?

可能这话说到李女士的心坎上,她沉默不语。我说你考虑好,要是觉得行,就到佛牌店来,交一万八,我姐夫会给你开收据盖章,然后我这边就立刻通知泰国的女阿赞,开始制作人缘水。

过了大半天,李女士给我回复说她师父同意付钱,让我到时候提前把行程给她,她会安排人开车去杭州机场接我们。又特地嘱咐我,等那位泰国女法师到了台州她师父的寺庙之后,除了施法的事,最好不要提小乘佛教的事,以免双方而信仰冲突而产生不愉快。我说你想多了,这位女阿赞比较沉默,不喜欢多说话,只管施法,结束之后就走,你师父想多和她交流,恐怕也没戏。

两天后,姐夫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喜滋滋的:“田七,那个想做情降的女人刚走,交了一万八的定金,是不是事成啦?”

我也笑着说:“当然成了,不过她不是给人下情降,而是给她师父增加人缘用。”姐夫很奇怪,问不是要拴住男友的心吗,怎么又出来个师父?我简单把李女士的情况说了说,姐夫这才明白,说现在的和尚真不容易,还得用这种方法来拴住信徒的心。

大概过了十来天,阿赞Nangya告诉我人缘水已经制作完成,并加持了**天,效果不错,但这东西不好带上飞机,最好先邮寄到客户手中,我们再出发。于是,我托老谢把这些人缘水装在十几个矿泉水瓶中,再发到台州市,让李女士安排人去取。

数日后,李女士告诉我东西已经拿到,我这边马上帮阿赞Nangya安排行程。给那个开旅行社的同学打电话,让他天能打折,最后订了后天到广州的机票。

兵分两路,阿赞Nangya从广州到杭州,我则从沈阳到杭州。在机场碰面后,我俩在大大厅外面的停车场见到了李女士。她朋友开着一辆黑色奔驰商用车,经介绍得知此人叫吴哥,也是清修师父的忠实信徒之一,特地来接我们。

赞Nangya的真人,李女士特别高兴,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阿赞Nangya只微笑着回答几句,李女士笑逐颜开:“大姐姐,你真好又有气质,我师父肯定会特别喜欢你!”这话反而让我紧张起来,心想可不能让一个和尚赞Nangya,那就出笑话了。

吴哥开着车,从杭州一路来到台州,山脚下有村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富裕。因为我听人说浙江没有穷人,不管是义乌台州还是什么合江浦江,随便哪个人都有千万身家。

山路修得还不错,也是一圈一圈的,很像盘山道,只是没有悬崖。以前我去过台州国清寺,很著名的寺庙,香火旺盛,据说很多日本人每年都要来这寺庙参拜,好像地位很高,通往那寺庙的山路上也经常能和游客。可这山就偏僻得多了,从山下开到寺庙门口,途中只遇到两辆车。我心想,也难怪清修师父吃穿都很简朴,就算想享受估计也没戏,因为太穷。

寺庙确实不大,但却古色古香,很有感觉。除了我们乘坐的这辆黑色奔驰,院里还停着一辆红色宝马。两个和尚居然在玩螃蟹,他们把从大水缸里拿出来的螃蟹放在地上,让它们爬来爬去,玩得很开心。们来,两和尚也没当回事,甚至没正眼,自顾地玩。

在李女士的引见下,我和阿赞Nangya见到了这位清修师父。他个子不高,长得很清瘦,戴金丝边眼镜,表情不多,举手投足间确实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脖子上戴着一大串蜜蜡佛珠,手指上还有一个硕大的松石戒指。我那时候还不太懂玉石类,但一眼就能这位师父戴的手表也是劳力士的。

在会客室中,吴哥搬过那十几瓶装在矿泉水瓶中的人缘水,里面液体是混浊的,很像米酒。李女士好奇地打开一瓶,屋内顿时散发着特殊的香味,这香味我很熟悉,之前熊导游名片上喷的就是这个味道,可能略有不同,但大体差不多。

“这是什么香味啊?真奇怪,好闻!”李女士贪婪地闻个不停。我连忙让她把盖子盖好,说人缘水不能闻太多,会迷失本性,李女士这才把瓶盖拧紧放回去。

清修师父说了他的几点要求,最重要的就是要找个合理借口,不能让信徒们这位清修师父从泰国请了阿赞师父来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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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72章:穷和尚的奢侈品

    我问阿赞Nangya说:“有办法吗?”

阿赞Nangya想了想回答:“办法还是有的,最简单有效的,就是找个大些的房间,让清修师父坐在前面,身后拉起布帘,然后我坐在布帘后面,在清修师父用法拍将人缘水洒向那些信众身上的时候,我低声念诵经咒就行。 ..”

李女士连忙说:“我题,以前师父也给别人传过圣水,但那只是用手指蘸水轻轻弹在对方额头上,现在可以说换了形式,祈福效果更好。”

吴哥问:“可这样能有效果吗,不用阿赞Nangya师父亲自来洒这个人缘水?”

“由我来亲自施法当然最好,但我要是露面的话,会不会被人怀疑?”阿赞Nangya问。李女士说应该没问题吧,找个借口就行,比如说这位阿赞Nangya是从泰国来的,专门和师父切磋佛法,也顺便帮大家施法,能祛病强身。

大家都很赞同这种办法,清修师父问:“如果我来施法,你念经咒,效果能打折多少?”阿赞Nangya想了想,说这种施法过程主要在于经咒,是否由我来操作,影响不大。清修师父点点头:“好,那还是由你来施法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清修师父问吴哥:“活动都通知下去了吗?”

吴哥说:“早就通知到了,明天中午最少能有三十人过来接受施法,后天和大后天也各有二十多人。”我心想人还真不算少,修师父也是有些影响力的,别小,山也偏僻。李女士对我们说,明天要来的这三十几人,都是那些心理上摇摆不定的人,希望明天的施法能让他们今后对师父更加忠诚。

去卫生间方便,我以为这种偏僻寺庙的厕所和农村差不多,就是一个用木板围起来的地方,挖个坑而已。可令人惊讶的是,这寺庙所有的房间和摆设都很古朴,唯独卫生间居然是现代化的。门也是旧木板门,可打开后就眼前一亮,里面铺着高档瓷砖,洗手池比四星级酒店还宽,连马桶都是名牌货,到处都擦得锃亮,直晃眼睛,毛巾叠得很整齐。

我顿时混乱了,关上门,这就是个高档酒店的卫生间,可推门出来,又是普通的寺庙禅房,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清修师父有特殊要求?

庙里有和尚专门负责下厨做饭,还没到晚上,阿赞Nangya说她是第一次内的寺庙,想四处我和阿赞Nangya就在李女士的带领下,在庙前庙后溜达。有两个和尚站在前殿的栏杆处交谈着,我个和尚吃着巧克力,另一个和尚手里拿着单反相机,正在对焦取景。

我对摄像没什么爱好,但也知道很多相机的牌子,和尚相机的挂绳上印着“CanonEos”的字样,应该还有型号,但我没记住。这相机的镜头又粗又长,就不是便宜货,而这名和尚很年轻,最多也就是二十岁出头。我忍不住走过去搭讪,问这和尚在拍什么,和尚我,微笑着说只是摆弄,没什么好拍的,这里也没什么好景色。

“这相机多少钱,挺贵的吧?”我问。

和尚回答得也很爽快:“不贵,七千多。”答得轻描淡写,不像是在故意炫耀,似乎这七千多块钱只相当于七十多。再个和尚,手里的巧克力印的全是外文,好像还不是英文,我就问这是什么巧克力,好吃不。这和尚很好客,一边说很好吃,一边打开银箔纸,小心地撕下部分,再用这块银箔纸掰了一大块巧克力递给我。

我吃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果然很香,味道和以前吃过的完全不同。喜欢,这和尚笑着说:“这是意大利的XXX牌巧克力,因为师父只吃这个牌子,所以我们也跟着吃。”

和这两位年轻和尚交谈中得知,他俩都不超过二十三岁,而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出家了,具体什么原因我没好意思问。

跟着李女士在庙前庙后转,后院有一大片菜地,种了不少种类,和尚们自己吃的。别说,这种田园生活真不错。

又转到靠着后院的几间禅房,李女士指着一间房门:“这里面都是信徒们送给我师父的礼物。”房门紧锁着,但有窗户,能间屋不小,首先摆了满地的桶装豆油,不同颜色不同规格至少有近百桶,旁边是几十袋米面。另外还摆着不少精美的木桌椅,上面放着各种金佛像,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彩色商品包装盒。

我是近视眼,视力没那么好,只能些包装盒上印着相机手机和水壶等图案,应该是各种电子产品。但有两个大包装盒,不用细道是液晶电视。那时候是07年,液晶电视不像现在这么普及,还是稀罕物。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印着外文的瓶瓶罐罐和包装盒,像是奶粉食品和补品之类。

我不禁问:“这都是你师父收的礼物?”

李女士纠正道:“不是我师父收的,而是信徒们送的,他不喜欢收礼,但这些人为了表示对师父的爱戴和感激,经常开车过来送这些东西。”

出了庙在后院参观菜园子,我心里开始打鼓,起初我以为清修师父开拓信徒渠道是想多些人供养他,可现在来怕不是这个原因。光从刚才那间房里的东西来价值不菲,普通人哪里用得完这些东西?

到了晚上开饭的时候,我们和庙里的和尚一同在斋堂吃饭,当然全是素的,但味道还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咽。这些和尚在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但我们这桌中因为有我阿赞Nangya和李女士吴哥等人,李女士话多,经常聊天,清修师父也会回应。所以我发问:“清修师父,有间屋里有很多桶油,但庙里和尚不多,那些油吃不完的坏掉怎么办?”

“现在有多少桶油坏掉了?”清修师父问吴哥。

吴哥边夹菜边说:“大概有七十来桶。”我很惊讶,总共百十来桶油,就有七十多桶是坏的,这不是浪费吗,就问是否可以送给山下的村民。

清修师父没回答,李女士说:“几年前,师父是曾经让山下的村民来山上取油和别的食物,但后来他们习惯了,经常上山来问师父还有没有吃不完的油。这些人都有了惰性,如果你长年送他们油吃,以后一旦不送,他们就有可能动手来抢,对吧师父?”清修点了点头。

我心想这理论似乎没错,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一时没想通。

次日我们早早就起床,洗漱之后吃完饭,那些和尚在清修的带领下,在经堂中听经打坐,我在庙前庙后无聊地瞎溜达,经常从经堂路过。发现从八点到十一点,整整三个小时,这十名和尚都在静静地听经,不但没人走动,就连活动筋骨甚至咳嗽的声音都不多,不由得佩服这些和尚的生活确实很自律。

经堂的前面已经拉好一块巨大的布帘,将整面墙全都盖了起来,阿赞Nangya事先坐在后面,被布帘隐藏起来。这些听经的和尚大多不知道布帘后面还有位女士,只顾着认真地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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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3章:灌顶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我发现这些人非富即贵,不是开公司的就是包工程的,还有开小商品制造厂的,另外还有歌手、店铺老板等人。

    因为讲经还没结束,这些人就都坐在后院的禅房中互相聊天。李女士在房间外悄悄告诉我,那个开宝马来的中年女人专门出租挖掘机,很有钱,但老公出轨,儿子又是自闭症,日子过得很无趣,所以就经常来庙里打坐。

    李女士似乎对这些人很熟,她对我讲了不少八卦新闻,我才知道这些人都不同程度地有着心理或生理上的缺陷,不是焦虑症就是强迫症,不是家庭不和就是内心空虚,总之,就没有一个生活充实、工作忙碌的人。

    到了十一点讲经结束,这些人有的对清修师父虔诚施礼,也有的只是点头寒喧,好像是首次来到寺庙。到了十二点,在和尚和吴哥的指挥下,这三十来人都来到经堂中,规规矩矩地坐好。经堂中弥漫着人缘水的香味,有人低声说着“真香”、“这是什么香味”的话。

    清修师父事先已经在额头上涂了很多人缘水,他来到经堂,开始讲经施法。面前放着一个清花大花盆,清洗得干干净净,里面盛满兑好山泉水的人缘水。先是讲经,然后他再用用竹篾制成的法拍,蘸着大花盆中的人缘水,不断地洒向这三十来位听经的人。我和李女士、吴哥坐在门口附近,看到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应该是疑惑为什么掸圣水变成了洒水。清修师父两旁有和尚敲着法器,但并没有念经,主要是怕大乘佛教的经文和阿赞nangya的巴利语经咒有冲突。

    施法的过程很顺利,反正我坐在旁边,根本就听不到阿赞nangya念诵经咒的声音。大概洒了几十下,忽然有个人开始急促地呼吸,身体一起一伏,好像很痛苦。也许是传染,不多时又有人这样,还有个强壮的中年男人猛地站起来,边大口喘气,边用力捶打胸口,还发出类似练拳的呼喝声。

    之前李女士说老公出轨、家里租挖掘机的那位中年女士开始低声哭泣,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而她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更夸张,四肢着地,脑袋往地面上使劲撞。幸亏地面铺着木地板,否则非撞坏不可。

    敲法器的两位和尚估计是没见过这阵势,边敲边互相偷眼看。突然有人站起来,抱着旁边的一个人大叫:“还我,你还给我!”而那人也没觉得意外,眼泪却哗哗地流个不停。

    就这样,人群中丑态百出,什么样的都有。我心中奇怪,按理说这是鲁士灌顶才有的场面,是祛邪经咒将信众体内的病痛或者心理疾病释放出来的反应。而阿赞nangya的人缘水和经咒,怎么也能起到这个作用?

    李女士和吴哥就更惊讶了,他们都在用手机偷偷地拍照和录像。我心想,阿赞nangya这回真是给清修师父做了回嫁衣裳,今后这些人肯定逢人便说清修师父如何厉害,尤其是李女士和吴哥这种忠诚信徒。

    整个施法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三十来个信徒中,有一多半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反常行为,但施法结束后又都恢复正常。他们围着清修师父下跪,流着眼泪给他磕头,称他是现世的活菩萨。我心想这就是活菩萨?那东南亚凡是会鲁士灌顶的人岂不全是活佛。

    中午,这些信徒们都在庙里吃饭,大家边吃边聊,热烈地讨论刚才的施法多么神奇,多么殊胜。李女士和吴哥更是眉飞色舞,听着大家的讨论,似乎他们脸上也有光。看着他俩得意的样子,我心想你们吃吃喝喝,而阿赞nangya为了不让人看到,此时还躲在经堂的布帘后面挨饿呢,多不公平。

    下午两点钟,信徒们纷纷离开寺庙,我和李女士这才趁机跑到经堂,把阿赞nangya带出来,到斋堂去开小灶。她问我效果如何,李女士眼睛里全是惊讶:“非常好啊,阿赞nangya师父,为什么那些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为了不打扰阿赞nangya吃饭,我就替她解释,说制成人缘水的原料中,都是具有法力的,像什么经粉、派古曼粉、多种花粉和骨粉,这些要么是最佳的附法之物,要么本身就是具有阴灵之力的东西,比如派古曼粉和骨粉。而经粉则是无数次指划书写经咒的粉末,念力巨大。把这些粉末混在一起,用清水浸泡的时候还要用独特的人缘法门去加持数日,最后出来的那些混浊液体就是人缘水了。而那种特殊的香味,则是上百种草药粉和药粉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东南亚的小乘法术这么厉害,那我以后也要拜阿赞nangya师父为师!”李女士高兴地说。

    旁边的吴哥不动声色,说:“清修师父才是你唯一的师父,别忘了。”李女士连忙说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从下午两点到六点又是讲经时间,听李女士说,晚上还有三个小时,每天三次雷打不动。

    次日上午,又有一些新的信徒来到寺庙,而且我还看到了好几名昨天已经来过的人。所以为他们是来再次接受施法的,可没想到这些人直接从皮包里掏出一捆一捆的钞票,交给吴哥,并由吴哥打了收条。

    李女士告诉我们,这些人是来捐钱的,之前他们来过寺庙几次,只听经却不学法,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主动捐款了。我问:“寺庙都盖好了,给你师父捐款有什么用处?”

    “当然有用啊!”李女士笑着说,“钱还有用不掉的吗?寺庙可以扩建,佛像可以装金,以后要是捐款多了,师父就能在其他山里盖新庙啦!”

    看着李女士兴奋的样子,我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施法过程照旧,一连举行三天,在这三天中,每天都有前一天参加过施法的信徒再次赶到,在第三天头上,全部信徒已经有近百人。这些信徒有的直接掏钱,有的带了不少贵重礼物到寺庙。不少信徒在聊天中纷纷表示,希望能邀请到清修师父去他们的城市讲经,顺便给信徒们多多施法。而清修师父平静地告诉他们,施法和度化世人一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以后再说。

    当晚,清修师父似乎很高兴,特意嘱咐主厨的和尚另做一桌菜,在寺庙后院单独开桌用餐。大概有十几个菜,味道非常好吃,我心想这清修师父也是看心情下菜碟,现在应该把我和阿赞nangya当成贵客了。

    “清修师父,那些信徒们好像都很认真啊,”我说,“你看他们在打座的时候,一连几个小时都不动。”

    清修师父哼了声:“一块石头放在佛面前,能几万年不动,你能说它们听懂了经吗?”我没明白意思,吴刚笑着说,师父的意思是,那些人空有想修行的心,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心灵能得到净化,但他们毫无佛性,打座也只是自己强迫自己的行为,完全没用。我心想终于听到这师父说出几句有禅意的话,这趟生意也算是没白来。

    饭后在后院闲逛,李女士和吴哥是两种性格,那个吴哥很谨慎,话不多,从表情就能看出,对外人很警觉,经常在心里打着算盘。而李女士是直性子,她并没瞒我什么,经常对我讲她师父的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74章:羡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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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李女士的讲述,这位清修师父并不像我们普通人想象中的那种和尚,好像每天除了青灯古佛,就是参禅打坐和念经,别的什么都不管,也没什么爱好。而是爱好广泛,甚至还很爱享受。他喜欢的东西很多,什么进口食品(肉制品除外),高档家具,金银佛像,电子产品,玉石珠宝,名表汽车,可谓无一不爱。院子里那两辆车,一辆奔驰和一辆宝马都是信徒的车,虽然没送给寺庙和师父,但也免费由寺庙使用,信徒还得负责修车和加油。

    清修师父口味还很挑剔,比如手表只喜欢瑞士的,还不能是天梭之流的三线品牌,只能是高档货。进口食品中最爱吃巧克力,而且必须是意大利的xxx牌,别的白给也不要。开车只开进口车,合资的都不行。手机至少有十几部全新的,现在堆在那间屋里的那些手机都没开封,但款式已经淘汰得看不到人用,而在当年都是价值几千。

    听了她的话,我觉得很疑惑。“和尚不应该都是清心寡欲的吗?就算喜欢什么东西,也应该是琴棋书画这类吧?追求那么高的物欲享受,是不是跟出家人修行的理论不太相符?”我提出疑惑。

    李女士说:“不见得,我师父虽然超脱,但他毕竟不是神仙,还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有爱有憎,对吧?”我觉得似乎有道理,看来和尚除了念经、吃素、离家和禁欲之外,别的都可以照旧。

    第四天早晨,清修师父让吴哥付给我四万块钱,我以为他记错了,清修师父说:“你们这趟挺辛苦的,所以多给一万,就当是给你们报销路费吧。”

    我心里挺高兴,但同时也觉得很亏,因为这几天光是我看到的,吴哥所收的信徒捐款就最少有四五十万,估计没看到的更多。阿赞nangya在幕后施法,而这个清修师父在台前受人膜拜,还大把大把地收钱,让我眼红。

    照样是吴哥开车把我俩送下山,临走之前,清修师父在他的禅房中告诉我们,这件事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也希望我们能保密,不要透露出去,否则以后再无机会合作,也会告我们诽谤。

    “师父放心吧,我们这次来施法只是收钱办事,露脸的事肯定是你来做,我们不会说出去。”我笑着回答。

    下山途中,李女士告诉我们,清修师父是个真正的修行者,别看他寺庙里有那么多礼物和奢侈品,但他并没放在眼里,那些东西在师父看来,就和一堆石头没什么区别。

    我心想,你说得容易,石头能用来打电话吗,能拍照和看电视节目吗?不过我也确实有几分佩服那个清修师父,即使有这么多人来供养他,还有那么多吃喝玩乐的用品供他随便用,但他每天的生活仍然十分自律,三次讲经加在一起就有十小时,清修师父在讲经的时候十分专注认真,虽然我听不懂,但从神态就能看出,他是真的在用心去讲经。要是换成普通人,光那么多物资,就够每天享乐不停的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讲什么佛经?

    “你师父庙里的和尚也很幸福,用着高档单反,吃着进口巧克力。”我说。

    李女士解释道:“那只是我们这些在家人才会这么想,和尚是没感觉的。因为他们都是从小就出家,和尚是靠老百姓和信徒的供养活着,他们几乎没有钱的概念,也不知道这些钱是要怎么赚来的。所以对他们来说,花几千上万买东西,就像从菜地里挖菜出来吃一样,是很平常的事。”

    对于这种解释我倒是很理解,心想干脆我也做和尚算了,能享受花钱如流水的感觉。后来又想不行,不光要吃素,每天那十个小时的听经就够我受,而且还不能结婚泡女人,也要跟家人断绝关系,所以,和尚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这时,坐在后排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阿赞nangya开口说:“你师父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息。”

    吴哥连忙问什么意思,阿赞nangya摇摇头:“说不好,不是阴气也不是怨气,感觉不明显。”吴哥面带疑惑,李女士缠着阿赞nangya问个不停,可她并不再解释。

    到了杭州机场,李女士还拉着阿赞nangya的手说希望以后去泰国找她玩,在吴哥的催促下,两人开车走了。我把三万五千块钱人民币交到阿赞nangya手里,说:“可惜啊。”

    阿赞nangya问:“可惜什么?”我说原以为那清修和尚真的很穷,可没想到屋里的值钱东西都堆成山,光咱们施法给他带来的直接效益就有几十万,以后可能还会有人捐款,那咱们才收五万块,是不是太亏了。

    “不能这样说,”阿赞nangya笑着回答,“法力可以加持佛牌供人供奉,也可以用来驱邪解煞,但不能把它当成收买人心的工具。否则我就不用去泰国做阿赞,在北京上海杭州这些地方设个道场,收的徒弟不比高僧们多。”

    我心想可不是吗,现在很多中国人不管有钱没钱,都想求得心理安慰和精神寄托,据说很多假和尚、假活佛都有大批信徒。这位清修师父不是假和尚,但山偏庙小,即使这样,他都过着中国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奢侈生活。如果是泰国阿赞到中国来,凭他们的法力,徒弟还不得把门槛都给踩破,尤其像阿赞nangya这种会说中国话的。看到清修和尚那副视金钱如便便的态度,我甚至萌生了今后把那几名阿赞师父全部请到中国,专门收徒的想法,我和方刚、老谢当经纪人,估计比我们当牌商赚钱多了。

    在机场大厅候机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阿赞nangya为什么你在施法的时候,那些信徒会出现类似鲁士灌顶的反应。阿赞nangya笑着说:“我目前在和两位鲁士师父接触,他们正在教我一些正统的鲁士法门。说不定几年后,我也会成为一名女鲁士。”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心想鲁士可就算是出家人了,要是阿赞nangya出了家,最伤心的就是陈大师,他可一直惦记着呢。

    从杭州回到沈阳,这桩生意对我来说其实很圆满,去掉路费也赚了两万。在佛牌店里,姐夫数着这四十张百元大钞,脸上都要乐开花:“小舅子,你说我咋没早几年跟你混呢?还上什么班,给你当三年助理,我也能买新房子啦!”

    因为清修师父特地强调,不能将这桩生意的细节透露出去,所以我只好忍住没说。但我这人喜欢八卦,不让我把这事当成谈资说出去,比挨顿打都难受。

    晚上,我给方刚打去电话,先让他保密,再说了清修师父这个事,问有没有可能让泰国真正有法力的阿赞师父来中国设道场收徒,这来钱的速度多快。

    “你以为只有你能想到这个问题,而别人不能?”方刚冷笑几声。我说可并没看到有泰国的阿赞师父在中国设场收徒,还都是中国寺庙的这些和尚和西藏的活佛们更受欢迎,可他们似乎并没有亲眼能看得到的法力,这是为什么。

    方刚说:“你这就不懂了,就算你把nangya和登康请到中国,帮他们设道场施法收徒,也不会比和尚跟活佛受欢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75章:真情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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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问为什么,方刚告诉我,这些修行者先不管是真是假,他们之所以受欢迎,靠的并不是法力,而是理论。那些有钱却空虚的信徒,寻求的是精神寄托,是能在理论上让他们觉得你是个超脱的人,觉得跟你混就能洗刷自己那罪恶的灵魂,至少也是能得到启发。你觉得阿赞nangya和登康能给他们这些吗?

    仔细想了想,还真不能。阿赞nangya虽然气质超脱,但她毕竟不是学佛的,恐怕拿不出什么太有哲理的名言来让信徒们折服,而登康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活宝一个,比普通人废话还多,有时候还腹黑或者爱嫉妒,哪个信徒相信他是大师?

    挂断电话,不得不承认方刚这老哥看问题还是极准,要是我的设想成立,他还用在泰国干这行?早就带着阿赞巴登去大陆学汉语、收徒弟了。

    对于阿赞nangya从台州回杭州的车上,说清修师父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我打电话问过她,可她也说不出来原因。直到两个多月后,李女士再次联系到我,我才大概能猜出是因为什么。

    那时,李女士在qq上给我发了几张照片,似乎是某寺庙的建成典礼,清修师父站在台前讲话,很多人围在旁边,下面也有不少捧场的。李女士发消息告诉我,她师父刚接手了温州某山里的一座寺庙,翻新完毕,昨天举行的开光仪式。

    “多少钱盘的?”我对这方面不懂,忍不住回复问。李女士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师父接手寺庙花了六百万,翻新装修用了两百万。我舌头都吐出来了,说你师父这么有钱。

    李女士笑着说:“还不是要感谢那位泰国女师父啊,那次施法三天,其中有两个大老板终于同意捐款建庙,两人总共就掏了五百多万。”我这个眼红啊,心想那清修和尚真是他妈赚大发了,当初他多给我一万块钱封口费,我还觉得挺乐呵,现在看来真是九牛一毛,花六万换来近千万,这买卖太划算了。

    后来李女士又说,之前那个吴哥现在已经剃度出家,当了和尚,替师父管理台州的那座旧庙。我心想难道什么人都能当寺庙的住持?李女士说:“田老板,我现在特别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这我哪知道,李女士的声音很甜蜜:“那天,师父单独把我叫到他的禅房里,说我很忠诚,也听话,还从泰国请来法师,帮了他的大忙。他很感激我,也喜欢我,跟我聊了半个多小时呢。师父说他从没让女徒弟进过房间,我是第一个。”

    “哦……那恭喜你。”我只能这么说。李女士是个话唠,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跟我讲过不少事,让我开眼界长见识,坏处是没事也说个没完。她说,清修师父现在不像以前,他名气越来越大,去山上找他的人也很多,送的礼物已经堆满了三间禅房,另外还有两辆丰田越野车,也是信徒免费送的。他每天讲经的时间也在缩短,从十个小时到八小时,现在连四小时都没有了,不是接待信徒聊建新庙的事,就是在禅房里把玩大家送的东西。

    看来在物欲面前,和尚也不能免俗,李女士还在喋喋不休地聊着,我借口说要吃饭了,她才把电话挂断。

    两三个月后,再次和李女士联系上,她称有很急的事求我。我问有什么事就直说,李女士问:“之前我找你做的是增强人缘的法术,你说过跟情降不一样,主要区别是,情降要用在情爱方面,对吧?”我说没错。

    李女士说:“那……我现在想做个情降。”我问你给谁做,李女士直言,是想给她师父,也就是清修师父做。

    我很惊讶地问:“你给你师父做情降,是想让他娶你?”李女士说当然不是,他是和尚,别说娶妻,就连找女朋友也不行,那就是破色戒了。我很混乱,说那你还给清修下情降,那他不就爱上你了吗?

    “嗯,没错,我就是想让他爱我。”李女士回答。她的语调很冷静,让我心里发毛,说你别拿我开玩笑,李女士却很认真地说,这不是玩笑,让我报个价,大概要多少钱。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让男人爱上她,却又没指望这个男人把自己当妻子或女朋友,这似乎很矛盾。可又想和尚毕竟不能妻子,也不能谈恋爱,李女士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但给和尚下情降,这是要损阴德的,我虽然在这两三年的牌商生涯中,也接过不少给人下情降甚至落死降的生意,但后来被客户几次报仇,为了求得心理安慰,我在一年前就不再接落死降或疾降的活儿,只解降。

    虽然情降不在此范围之内,但和尚是修行者,在他们身上打主意,让修行者破戒,这罪过可大了,于是被我拒绝,并说出理由。

    李女士声音有些激动:“为什么不行?凭什么我就要受委屈?”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以前也听说过,不少和尚都有很多女信徒,那些女信徒对和尚不光是对师父的敬仰,还有崇拜甚至几分爱慕,这也是正常的。

    我说:“你师父信徒那么多,不可能光对你好,你要把心态放平。也许在他眼里,你不是最特别的,和其他女信徒一样,你也得接受这个现实。”

    “和她们一样?她们也怀孕了吗?”李女士哼了声。

    我傻了眼,半晌后才问:“你……怀孕了?是、是谁的啊?”

    “除了我师父,还能有谁的?”李女士回答。

    我极其惊愕,连忙问你能确定吗,要理智,不能因为委屈就冤枉和尚。李女士反而笑了,说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这段时间只跟师父在新寺庙里做过两次,不是他的还能是鬼的?

    这话让我彻底石化,李女士继续说:“自从施法之后,师父的信徒越来越多,好多漂亮的女信徒都成天围着他转,对我也有些冷淡,我只好寻找一切机会接近他。那时候新寺庙还在翻新中,晚上没什么人,只有师父自己守夜。那天他让我晚上去寺庙帮他做饭,我就去了,半夜他说腰疼,想让我帮他按摩,我就去了他禅房,只穿着吊带睡裙,他说我身材最好,这是在引诱他破戒,我说要是你能破戒,我也能从你身上得到法力不,他说能。我就……”剩下的话李女士没说,但我能猜出来,无非是李女士主动献身那点儿事。

    我想了半天,问:“你师父知道这个事吗?”她说当然知道,让我保密,说给我五十万,让我把孩子打掉。我当然不同意,说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师父的骨肉,我一定要生下来,自己把他养大。师父很生气,再也不理我了,还说我不要乱讲,否则没人信,自己也会倒霉。

    听到这里,我已经无力再说什么,心想如果李女士说的是实情,那这位清修师父还真不是东西。可话又说回来,真假难辩,光凭李女士一张嘴,不能轻信。估计她也猜出我的疑惑,就说她刚从温州回沈,问我在不在沈阳,抽时间碰个面,她想给我看点儿东西。

    那时候我正好在沈阳办事,我是个好奇的人,就同意了。在我新买的房子中见面,只有我们俩,她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内容令人震惊,是李女士和清修师父在禅房中的对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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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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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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