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分配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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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班淡淡地说:“落叶迟早都要归根,我早点儿回去,也能为村民们做些事。”之前都是从老谢和洪班的口中多次听到洪班的家,现在终于。这是个被环山拥在里面的小村子,家家户户都是黑白相间的屋瓦和灰白墙,村子很安静。雇的车在村子里停下,我和老谢扶着洪班从面包车里钻出来,好几个中年村民班,惊讶地围过,用本地话和他热烈地聊东聊西。我连忙告诉他说洪班师父生了重病,身体不好,以后有空再聊天。来到洪班家中,我和方刚在院子里这见到洪班家院里的两趟房屋,洪班告诉我们,村里好多家都翻修过屋子,但他们洪家的祖屋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从未翻修过,以后也不打算。前面三间房是当年洪班和他妻子女儿住的,而后院的两间,应该就是之前洪霞居住过,后来又让给玛丹的那间。间房,我脑海里甚至能浮现出玛丹在那个下着雨的晚上,用经咒把洪班女儿引出房间,又带着她急匆匆跑去后山的身影。得知洪班生了重病,村长带着不少人来问我们是什么病。我们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说洪班师父在泰国染了风寒,刚好,准备在村里多恢复一阵子。村长很不高兴:“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都说东南亚的那几个国家特别乱,坏人也很多,还回去干什么!”当晚,洪班在我们的搀扶下进了后山,来到洪霞的坟前,老谢很难过,一个劲地磕头,心中有愧。其实我也不舒服,要不是被熊导游那笔生意的优厚条件所麻痹,也不会搞成这样。[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这里是埋葬我妻子和女儿的地方。”洪班指着旁边十米左右地面摆着的两块岩石。不仔细,根本无法发现这两块石头几乎是一样大的。我们三人分别在两块岩石前磕过头,心想她们也真是没福气,偏偏遇到玛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因为洪班身体弱,起码半年内都不能修法,我拿出早在昆明就取出的五万块钱交给洪班,让他这段时间多补身体。这钱也是我从熊富仁身上赚到的,现在洪班失去法力,我这钱拿得也不安心,于是都给他。洪班开始不收,老谢说:“叔啊,你就收着吧,把身体尽快养好,继续修习傩巫咒,以后还得为村民们服务呢reads;。”洪班这才收下。晚上又下起雨来,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洪班的女儿就睡在床边,外面有个黑影在低声念诵经咒,他女儿慢慢爬起来,走出屋去。我很想叫她,可全身都不能动,只好眼睁睁地轻轻推门出去,再把门带上。我猛然惊醒,坐起来呼呼喘气。方刚睡在旁边的床上,并没有睡着,转头问怎么了,我说:“她她跑出去了,快追回来!”“谁跑出去了?”方刚疑惑地问。我说是洪班的女儿,让玛丹给引出去了。方刚失笑,没再理我,翻个身继续躺着。我这才明白过来,只是个噩梦。我们三人在洪班家住了七八天,得告辞了。早晨,洪班早早为我们做好饭菜,吃完后,洪班把碗筷拿到厨房,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向后院。我刚和老谢坐在床边聊天,就悄悄出了屋子,也假装溜达,来到后院。洪班进了后院的那个房间,也就是当年玛丹居住的,我随后跟进去,他把一个小布包给我:“再回泰国的时候,替我转达一下对登康和阿赞巴登两位师父的感谢。大恩不言谢,而我今后可能不会再去泰国,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报答,只有感谢。另外,请帮我把它交给阿赞nangya,就说是我送她的礼物。今后恐怕再没什么机会见面,希望能对她修法有所帮助。”个扁扁的小布包,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也不好多问,就说放心,肯定帮你带到。心想为什么要送给阿赞nangya礼物,他平时和阿赞nangya也没什么交情,见面次数也不多。这时方刚在外面喊我,我连忙把小布包收进皮包,出了后院。洪班把我们三人一直从村落送到镇上,再帮我们雇车去腾冲县城。汽车缓缓开动,已经驶出很远时,我忍不住回头洪班仍然站在路旁,静静地望着我们的方向。在车上,我还在回想洪班给我们讲的那些事。很不能理解,我在泰国这几年,所遇到的人当中,无论阿赞还是普通人,恐怕洪班是最好的了。即使他后期来到泰国修黑法,也只是为了加持佛牌,施法只驱邪和解降头,从不接落降的生意。而之前在云南,他们家世代都是巫医,为村民谋福,应该是有大福报的人。可为什么他的命运这么惨?洪老伯摔下山崖,也算是横死,洪霞就不用说了。到了洪班这里,本应该安安稳稳过平淡日子,却又遇到玛丹那个毒货,搞得妻女俱亡。那些无恶不作的人都活活好好的,比如熊导游和阿赞尤,可洪班这样与世无争的好人,为什么却落到如此地步,到底是为什么?我想破了头也想不通。失去法力的洪班,到现在就算是退出泰国的阿赞舞台了。我原以为今后基本不会再见到他,可没想到的是,后来因为某个关键时刻,我居然又和洪班再次相遇,当然那是后话。来到长途汽车站点,我们踏上了回昆明的高速公路,由昆明转机到广州再回到曼谷,老谢仍然是那模苦瓜相。我说:“我带你去大城见阿赞nangya去,以后你就跟她合作,还有什么可愁眉苦脸的?”老谢犹豫着:“阿赞nangya和你是很熟了,可跟我没做过几次生意,她她能愿意和我合作吗?”方刚失笑:“为什么不能?她也是法师,加持佛牌和施法也是为了赚钱盖庙,除非你光合作不给钱。”老谢连忙说钱是肯定要给的,就是怕她不愿意接待我。“你想太多了,只要你尽量多为她着想,她也会对你好。”我说,“不过你可不能像跟我合作这样,斤斤计较,能赚一毛绝不赚九分,处处都想着多捞几把,那可不行。”老谢有些不理解:“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难道田老弟你总想着让别人多赚,自己少赚?”我说当然不是,但跟别人可以,对阿赞nangya却不行。她性格比较直率,想法没我们这么复杂,是个很简单的女人。你让她多赚,她反而会少收,但你要是处处拿大头,时间一长,她也就不会用心跟你合作了,因为觉得你不够朋友。这些话让老谢满脸疑惑,方刚笑着说:“我也有些听不懂,不过人跟人性格不同,也要区别对待。让你这老狐狸学会这一点,比登天都要难!”我哈哈大笑,老谢边摇头边说,活到老学到,我尽量吧。从曼谷去大城的路上,我忽然接到登康打来的电话,听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我问怎么了,登康深吸着气:“那个新娘生气了,我和鬼王好不容易才搞定!”“新娘?”我很奇怪,“哪来的新娘?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听了登康的细说,我才明白这个新娘指的是鬼王地坛中所供奉的那个横死新娘。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第847章:新娘发怒
在我们三人护送洪班去云南的时候,登康也带着那块被熊导游做过手脚的邪牌来到菲律宾,面见鬼王,并将邪牌交给他,也把洪班被那块邪牌所害的事说了。 ..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鬼王本来就对独门的鬼王降能被人解开而耿耿于怀,他拿着这块宾灵蜈蚣,觉得世界上不可能有登康所说的那种事,就当场在地坛面前开始用鬼王法门去加持这块邪牌。没想到的是,还不到半分钟,鬼王就停止了加持动作。登康没脸色有太明显的变化,反正鬼王本身的皮肤也很黑,但鬼王半天没动地方。只是盘腿坐在地坛前,右手按着那块邪牌,用力地喘着气。登康问他怎么样,鬼王不回答。眼睛死死盯着邪牌,就像把眼珠都要瞪出来。登康只王脸上开始落下汗珠,越来越细,也越来越密,最后满脸都是汗,像用大锅蒸过。登康很想用手帕帮他擦擦,事后才知道幸亏没碰鬼王,不然他很可能半个月都爬不起来。原来那时候鬼王正在用自己的鬼王法门,与邪牌中的阴气对抗,幸亏他刚开始加持的时间短,但也足足对抗了二十分钟才脱离那股阴气的控制。登康不太理解,他从马来西亚飞到曼谷,给洪班治病的时候,也感应过这块邪牌,那时他把手压在牌身上,开始施咒,也是只有十来秒钟,就感到有浑身的血液全都往头部涌,他连忙停住,胸口发闷,但也没鬼王这么严重。后来,鬼王告诉登康,他觉得这块邪牌中的阴气很特殊,应该是由某种极阴控灵术加持而成。它自身并没有那么强的法力,但却能视后来的加持者法力强弱而反噬。也就是说,经这种极阴的控灵术加持之后,这块佛牌再由哪位阿赞用阴法加持,那阿赞师父的法力越厉害。反噬的效果也就越强。“就像用拳头打铁墙,你用的劲越大,骨头伤得越厉害?”登康问。( ’)鬼王点点头,说就是这个道理。登康说不太可能吧,之前那位阿赞洪班师父的法力肯定不如你和我,但为什么差点儿送命,要不是我和巴登共同施咒,他早就死了。鬼王说:“这个阿赞洪班应该是加持的时间太长,开始感应到不对劲的时候,并没有及时停止,而是继续加持,所以才被反噬得那么惨。”这下登康才明白过来。鬼王脸色凝重:“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法门。居然可以将施法者所用的法门反过来施在该人身上!是那个叫阿赞尤的人用的?”登康说:“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但九成九就是他干的。”忽然,鬼王问登康:“你和巴登共同施咒,救活了那个阿赞洪班?”登康点头说对。鬼王说巴登并不会鬼王心咒。怎么跟你配合?登康解释说他只把极阴拍婴法门传给了巴登,不然的话没法联手。“你没有把鬼王心咒传给他吧。”鬼王不动声色地康。登康连忙说当然没有,那是鬼王派的规矩,只能由你来传授,我怎么可能去教。鬼王点点头,说你还记得规矩就好。在鬼王家里的那几天,鬼王也没有想出太好的办法,却对登康手中那颗劳差的域耶很感兴趣。在听登康讲了他是怎么在柬老挝交界的深山中得到这颗域耶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抚摸着域耶的顶骨,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实话登康有些担心,他怕鬼王相中自己的这个强器。但又想,鬼王虽然名声不好,可只是收钱办事,从不做这种巧取豪夺的事。“你所说的那种高棉拍婴法门。能治好阿赞洪班的反噬症状?”鬼王问。登康说没错,是这位劳差师父的灵体在柬埔寨深山地坛中,以灵体通灵的方式传给我的。鬼王明显很羡慕,不用他说,登康就表示可以将法门传给你,你有用处。鬼王非常高兴,第二天晚上,两人来到之前登康修法的那座乱葬岗。开始修法。登康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虽然乱葬岗在常人眼中是个恐怖又恶心的地方,但在登康这可是他曾经学习工作过的地方。登康带着劳差的头骨。鬼王也有自己的域耶,两颗头骨并排放在一起,登康的左右手分别放在两颗域耶的外侧,而鬼王的双手则呈交叉状,压在两颗头骨的内侧。在两人摆好姿势的过程中,都能感觉到周围的那些阴灵都在慢慢凑过来。因为两颗域耶的念力强大,阴气冲天,这些阴灵全被吸引了过来。登康开始念诵那种高棉拍婴法门,鬼王在心里默记。就在登康施咒的时候,能感觉到乱葬岗那些阴灵迅速四散逃开,远远地在几十米外注视着。这是拍婴法门,所谓拍婴。是东南亚古代的某位战争之神,那时候无论哪个国家和地区,在上战场之前,王侯们会请来法师,大量地加持戴高帽的拍婴神坐像,给每位士兵佩戴一尊,用来保佑他们打仗获胜。后来某方大败,死去的士兵尸体鲜血浸透了拍婴像,再加上阴灵怨气很大,侵入到拍婴像中,反而让这些古法拍婴更邪。再后来,法师们利用从古法拍婴中感应到的阴气,创出拍婴法门,并用其加持出很多石刻的拍婴神像。在遇到横死者下葬时,为防止死者的阴灵纠缠活人,就请来法师,利用这种拍婴法门加持出来的石制拍婴,随着死者共同陪葬,被后人称为“古墓拍婴”。毕竟是阴法而不是正法,很多修黑法的阿赞师父要么意外死亡,要么只在深山中修法,直到死去都不为外人所知。所以这种拍婴法门,在漫长的几百年之后渐渐失传,到现在基本已经没有哪位阿赞师父掌握。只有少数鲁士前辈会部分法门。比如鲁士路恩和鲁士solo这些人。而那些随死者被挖出土的古墓拍婴,因为时间太长,没有被法师继续加持,所以跟几百年前刚下葬的时候相比,其供奉效果已经大打折扣。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古代的那种拍婴法门太强大,所以这种没多少法力的古墓拍婴,效果也是相当明显,至少都比现在这些所谓的厉害阿赞师父加持出来的东西都要强得多。那位在深山中修习黑法几十年的劳差师父,他的师父,和他师父的师父显然都是从古代拍婴法门的阿赞法师传承下来的。就算一代更比一代差,传到劳差这里也是无比霸道。而登康只是通过劳差死去好几年的灵体学到这种法门。比劳差亲口传授的效果还要弱,但也足够让登康得意很久了。毕竟这种法门整个东南亚能会的不超过三个,阿赞尤就是其中之一。一连几天,鬼王终于全部掌握了登康学会的那些法门。他对登康说:“这颗劳差的域耶头骨念力巨大,我所供的横死新娘差不多。如果你想再强加它的法力,可以把两者结合起来。”登康连忙问怎么结合,鬼王指着地坛正中央那个装有横死新娘尸骸的血肉陶土瓮,说可以把域耶放在瓮中,然后两人共同以鬼王派心法和拍婴法门去加持,效果肯定很好。这些修阴法的人,听到能有机会将自己的法器搞得更强,就像商人遇到能赚大钱的生意,或者吃货上又开了新餐馆一样,心情是极其激动和迫切的。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第848章 :极阴术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om想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当晚就开始,午夜时分,鬼王让他的助手那名马来小伙将血肉瓮抱下来,准备打开瓮盖的时候,登康迅速闪身出房间,再把门带严。他还记得当年跟鬼王修法时,他下降头让登康旁观,打开瓮口后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差点让登康当场呕吐。后来马来小伙打开门,示意登康可以进去,他走进房间,屋里的尸臭味仍然很浓,登康只好找来布条把鼻子堵着。两人盘腿坐在法坛前,中央放着装有劳差域耶的陶土瓮,两人的左手掌都按在瓮口,开始念诵经咒。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耗费法力过大,都摇摇晃晃地坐不住,只好先事休息。一小时后觉得好了些,再继续加持。只用了二十分钟,两人又不行了,感觉比平时加持几个小时都累。就这样,陆续加持了四五次,最后鬼王和登康都出现了类似严重低血糖的症状,胸闷头昏眼前发黑,四肢颤抖,只好作罢。第二天早晨两人都没起来,中午才恢复,到了午夜继续加持。登康忍不住大叫起来,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胡话。马来小伙坐在旁边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因为以前从没见过鬼王和别人共同施法,还有这种反应的。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半小时后,鬼王把经咒停住,登康一直喘气,好像很憋闷。这时,鬼王开始断断续续地念诵着一种奇怪的经咒,每当他开始念的时候,登康像被人用电棍抵在腰间,浑身直发抖。而鬼王不念时,他就又恢复正常。“啊——”忽然登康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挠着前胸,然后迅速跑出屋。鬼王示意让马来小伙快去追,他自己又按着陶土瓮加持了半分钟,才松开手。两人追出屋子,康在院中左撞右撞,后来碰倒塑料圆桌,跌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鬼王和马来小伙这才有机会抓住登康。鬼王让马来小伙将登康牢牢抱住,他则按着登康的头顶,念诵经咒。渐渐让登康恢复正常,昏倒在地上,而鬼王的脸上也全是豆大汗珠,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半天,才站起来回房间休息。当晚,鬼王和登康都遭遇了鬼魇,而这对于阿赞和降头师来讲,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鬼魇就是在半梦半醒中遇到鬼魂和阴灵纠缠,比鬼压床还要严重。因为鬼压床只能导致身体不适健康度降低和精神不振,而有些鬼魇却能让人在睡梦中直接暴毙。经登康自述,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有个人影慢慢打开房门进来,朝他的床走过去。登康想坐起来,却全身都不能动弹。那人影来到床前,有个女人的声音对他说“为什么打扰我”的话,登康无法回答,只好下意识念诵控灵经咒。没想到那个女人猛地掐住登康的脖子,让登康无法呼吸,他只能在心中默念高棉拍婴法门,最后那女人身体像被人用绳子拽着似的,从床头一直后退到窗户,就不见了。登康惊醒后,喉咙仍然剧痛无比,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只能咳嗽。而鬼王那边也不好过,他五十几岁,修了整整三十年黑法,对阴灵的控制几乎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不管是横死的还是老死的,全都不在话下,也从没做过什么噩梦。但昨晚他也遇到鬼魇,情形跟登康差不多,有相同也有不同之处。相同的是他也是全身不能动弹,个女人的身影走到床前,女人发出声音,说:“为什么这样做?”不同之处是,鬼王念起刚才加持时的那种奇怪经咒,女人迅速后退,迟疑着从房门的位置消失。第二天,鬼王告诉登康,他昨晚在加持域耶时忽然感受到一种奇特的阴法,就像有人在他脑海中念诵着一种极阴的经咒。他下意识地跟着默念,就成了登康发疯的那个效果。而昨晚在遇到鬼魇时,他所念的也是那段奇特的极阴咒,成功驱散了那个女性阴灵。“那就是你供奉的横死新娘吧?”登康问。鬼王点点头:“我只在数年前刚开始供奉和加持她的时候,有过她的鬼魇,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出现。这说明劳差的域耶念力巨大,无法和她的阴灵相融。”登康问那怎么办,鬼王说,不想冒这个险继续加持,以免到时候非但没能把你这颗域耶加持得更霸道,再让自己供奉的横死新娘怨气大发,那就不好了。这让登康很沮丧,不但这块邪牌的事没解决,让域耶变强也没了戏,这趟菲律宾之行可谓白跑。但鬼王又说:“昨晚,我感应到的那段极阴经咒,似乎和你拿来的那块蜈蚣宾灵中的极阴控灵术很相似。”“真的?”登康顿时来了精神。两人开始认真研究这段控灵经咒,鬼王先拿来一块普通的邪阴佛牌做试验。佛牌呈圆形,正面是珐琅材质,印有那位横死新娘的黑白婚纱头像,反面有新娘的碎骨。这种佛牌是当初鬼王刚刚收集到横死新娘部分尸骸之后,就批量加持了几十块。原本都放在地坛上,是为了起辅助加持用作用。后来的几年中,被几位很熟的客户请走二十几块,还剩下十来块。鬼王用那种极阴控灵术将新娘邪牌重新加持,然后交给登康,让他用任意法门来继续禁锢,但时间不要太长,如果感觉不对,就马上停住。没想到登康只施咒两分钟,就鼻孔流血,身体僵直,只好停下来。随后鬼王再用这段控灵术为登康施咒,让他渐渐恢复过来。两人都明白了:这种极阴控灵术,如果混在已有的阴法供奉物的法门中继续加持,就能起到反噬的效果。而单独使用,又能解除因阴法反噬而造成的症状。既能破坏又能解除,这个道理有些像毛毛虫身上的刺能把人螯肿,但虫子体内的汁液涂抹在肿处,又能消肿。这下就很好解释了,那个阿赞尤明显也是用的这种极阴控灵术,把洪班当初加持的那块蜈蚣宾灵做了手脚之后退回,才让洪班中的招。“为什么我当初在柬埔寨深山中和劳差的灵体沟通时,没感应到这种极阴控灵术呢?”登康不解。鬼王面无表情地说:“你的法术全都是我教的,如果我的法力不在你之上,还有什么资格教你?”他脸上刺得全都是经咒,笑起来也很难哭一样。登康倒是很高兴,这趟菲律宾之行收获巨大,可以说鬼王为他开辟了一条全新的路,让他觉得对付阿赞尤那帮人更加有信心了。登康冷哼两声:“我还以为这个阿赞尤有三头六臂,连鬼王派的独门心咒都拿他没办法。现在是劳差当年在深山中传授给他这种极阴的高棉控灵术,能让施咒者法门混乱,以达到反噬的效果。可现在阿赞尤用来专门骗游客的钱,要是劳差还活着,不知道怎么想。”“如果你想更有效地施咒,可以把这段控灵咒纹刺在身上。”登康连忙答应。本来登康应该回马来西亚,继续把那段极阴控灵术好好完善,可没想到节外生枝,让他无法脱身。就在登康想要离开菲律宾的前夜,他再次遭遇鬼魇。这次更加严重,横死新娘的阴灵明显残缺不全,头只有半个,身体也是支离破碎,左胳膊已经没有,摇摇晃晃地朝登康走来。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第849章:供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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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要让人陪葬?”登康不敢相信。鬼王说,要用降头术找个人来,控制他躺在棺材里,怀中抱着横死新娘的血肉瓮,然后活着钉上棺盖,再把地坛设在棺材上面才行。
登康心想,那就是要找个倒霉鬼了,最好是熊导游,真走到那一步的话,就先回泰国,想办法再给熊富仁那家伙下个死降,在鬼王的魂魄降中加入极阴控灵法门,看谁能解得开。
但登康和鬼王的再次联合施法最后还是成功了,鬼王告诉登康,当年他打听过,这位因车祸而横死的新娘最喜欢三样东西:金首饰,鲜花和香水。他让登康大量购买这几种东西,供奉在血肉瓮前,然后再去加持。
没办法,登康只好跑到附近的最大城市,买了近二十条女式纯金项链,又在鬼王住所的当地订购几千支白玫瑰,又买了上百瓶香水。这些足足花费了他十几万元人民币,把登康心疼得直想哭。但又一想,要不是鬼王,他永远也掌握不了那种极阴控灵术,阿赞尤那家伙就永远压在他头上,令他不敢再去泰国,所以还是值得的。
两人将那些供奉物放在地坛前,光几千支玫瑰就堆满半个屋子,那上面瓶香水只好放在供桌下面,不然桌上已经无处可放。把横死新娘的血肉瓮放在中央,两人以两种法门混合加持,总算是平息了横死新娘的怒气。
听完登康的讲述,我特别高兴,以前一直对阿赞尤这个人心存畏惧,因为听说有人比鬼王派还要厉害,觉得想要对付熊导游真是难上加难,有时候甚至很消极,想打退堂鼓,回沈阳去算了。现在鬼王能感应到那段特殊的极阴控灵术,总算出现了转机。
同时,我又觉得当时不在现场是可惜,否则把鬼王家中地坛给拍几张照片,上传到我的淘宝店铺中,那将是多么牛b的宣传海报。我问登康:“那你什么时候回泰国来?”
登康说:“这个不急,我要先回山打港,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先将那种极阴控灵术好好熟练熟练,到时候才能有把握搞死那两个家伙。”
我把情况对方刚和老谢一说,老谢连忙接过电话,对登康说这边肯定会想出好主意,到时候让那两个混蛋好看。登康笑着说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我抢过电话,白了他一眼,低声问登康:“鬼王会不会查出你把鬼王心咒自私传给阿赞巴登的事?”
“应该……不会,只要知情的那六个人不讲出去。”登康回答。我说方刚老谢和我肯定不会说出去,阿赞巴登也不可能,洪班更不是喜欢传舌的人,而且他已经回到云南,所以你不用担心,除非你晚上睡觉说梦话,把这事说出去,刚好被鬼王听到。
登康哈哈大笑:“那倒不会,我明天就回山打港,要继续用极阴控灵术完善加持我的域耶,你们这段时间在泰国也要多加小心,同时密切留意熊富仁和阿赞尤的动向。”
挂断电话,方刚抽着雪茄,拍拍老谢的肩膀:“老狐狸,这个好主意就交给你去想,不要让我们失望!”
老谢连忙说:“别啊方老板,咱们三个不是臭皮匠吗,谁也离不开谁,得一起想啊!”
方刚哼了几声:“你又不是女人,我凭什么离不开你?是你自己和登康说的肯定有好主意,说到就要做到!”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谢,他苦着脸,把身体侧过去,用手拄着腮帮子,一副憋屈相。
“我看你还是先考虑以后怎么好好对待阿赞nangya吧,就冲你这么狡猾,估计阿赞nangya也不会太愿意跟你合作。”方刚哼了声。老谢看了看他,没吱声。这时,我们听到老谢的肚子咕咕直叫,在大巴车里有引擎声,也得得很清楚。
我讥笑道:“你饿的真快。”
方刚对我说:“看来今天你又得破费了。”老谢嘿嘿笑起来。
到了大城,阿赞nangya看到我们三个人同时到她家,觉得很意外,微笑着问为什么你们都来找我。我对她说了熊导游和阿赞尤设计陷害我们的事,阿赞nangya脸色凝重,说:“修法是为了加持佛牌让人供奉,和替人驱邪除鬼,为什么非要这样害来害去的?”
我苦笑:“有些人心的恶意,是多数从无法理解的。不过当时也是因为我急于赚钱,才跟熊导游合作,不然就没这些麻烦了。”
“就算你不跟他合作,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阿赞nangya说。
方刚点点头:“没错,现在熊导游误以为登康已经中招,觉得我们这些人中最厉害的角色已经被消灭,也会略微放松警惕。这个时候,你们要做的就是想出最好的办法去反击,好好收拾他们。”
阿赞nangya摇摇头,并没说话,估计是不太赞同我们这种报复来报复去的行为。其实我何尝不想像她这样,虽然也身在佛牌业,却能够做到对什么都能看得淡,而我们这几个人则像欲望汪洋中的小舟,只能随着浪头飘。
为了和阿赞nangya搞好关系,老谢一个劲地说好话,阿赞nangya笑着对他说:“不用这么客气,以后你有请牌和施法刺符之类的事,尽量给我打电话就是,只要我有时间,肯定会尽量帮你。”
老谢非常高兴,对方刚说:“你还说她不愿意跟我合作,阿赞nangya人多好,再说,她也知道我老谢可是大好人,才愿意跟我合作的。”
阿赞nangya笑了:“只要是田七的朋友,就都是我的朋友。”方刚哈哈大笑,对老谢说你想得太多,人家只是看在田七的面子上而已。老谢脸色很尴尬,咽了咽口水。我说想和阿赞nangya说几句私密的话,就跟她进了内室,方刚和老谢互相看看。
第850章:一起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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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室中,我把洪班交给我的那个小扁布包递给阿赞nangya并说了原因,阿赞nangya也很奇怪,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很陈旧的线装书,还有些残缺。阿赞nangya打开翻了翻,惊讶地问:“这、这是什么?”
从洪班把这东西交给我,直到被阿赞nangya打开,我都没拆开布包看过,但从形状、手感和重量,其实我已经能大概猜出这是什么,就说洪班家里有本祖传的苗巫书咒,可能就是这个。反正他说了,希望能对你修法有所帮助。
“他只说给我,没有说也让登康或者巴登看看吗?”阿赞nangya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我摇摇头,说洪班没说过。阿赞nangya问是不是他对方刚说过,你没有听到。
我笑了:“巫书咒只有一本,洪班既然交给我,那肯定只能对我说这个事,而且还是要背着方刚和老谢。”阿赞nangya满脸疑惑和惊喜,慢慢翻看着书,我说以后再看,咱们先出去吃饭吧,老谢的肚子一直在叫呢。
下午,我们从大城回来,三人各奔东西。我对老谢说,让他也搬到大城居住,这样就和阿赞nangya沟通方便,离我们几个人和曼谷机场也近,老谢同意了,说下月就搬家。
回到罗勇,正好赶上表哥嫂要吃饭,我也没客气,坐下就吃。饭后表哥让我去遛金蛋,在路上慢慢走,金蛋好奇心强,看到什么都要凑过去看,只要有游客路过,他就去闻,很多游客非要跟金蛋合影,这家伙也不认生,还很会摆姿势。
半路翻看手机,有两条qq消息,一个是姐夫发来的,说佛牌店里只能卖出便宜的佛牌,售价过千的都卖不动,让多再进点儿便宜正牌。我心里很清楚,又不是商业街,吉祥市场那地方,开佛牌店不亏钱已经是成功。
另一条是小杨发来的,她说刚和老爸去上海出差回来,特别反感经商那些事。怀念在泰国找们玩的日子,尤其那次装富家女演戏去骗老谢,觉得很有意思。
我回复说:“让你老爸投资开个影视公司吧,听说东阳那边有很多影视公司,横店还有影视城,你天天当女主角,多好。”
小杨给我打来电话:“哥,那都是假的,没意思,跟我们在一起演戏才是真的,更刺激好玩。”正聊着,我忽然想起上次我和登康冒充巴老板亲戚邻居去那空沙旺,找阿赞尤施法的事,忽然,有个大胆的主意涌上心头,但又打消了。小杨见我犹豫,就问怎么了,我说:“刚才在想一个问题,和你有关的,但又不行。”
“什么事?快说!”小杨也是个好奇鬼。
我心想她不是外人,就把跟熊导游跟阿赞尤的整个过节都说了。小杨一听洪班法力完全消失,已经回云南老家去,她顿时暴怒:“怎么会这样?那个熊导游太坏了,给老谢落死降不说,现在还要害洪班师父!”
我苦笑,说做这行要么低调卖牌,赚点儿是点儿,要想多赚就得多多接触各种同行和阿赞师父,难免遇到心术不正的。
小杨问:“你刚才说什么问题跟我有关?”
我说:“最近我们正准备设个圈套,想好好整整熊导游。我有个想法,能不能像之前你整老谢那样,只不过换成你和方刚,你们俩扮成父女,从浙江到泰国旅游,打电话给熊导游,让他带你们去那个什么坤昌寺,可是……”
“太好啦太好啦,我和方大哥扮父女,哈哈哈!可是什么?”小杨追问。我说,要想接触阿赞尤,你就得先拜那尊阴神像,中了邪降才行。
小杨哦了声:“这种邪降得花二十万才能解……对了,登康能不能解开呀?他不是学会了什么新的法术吗?”
我说:“学倒是学会,你就算中了那个邪术也没关系,但你要受罪啊,中邪降的滋味可不好受。”
没想到小杨立刻说:“那有什么?又不会死人,总好过我成天跟爸爸四处开会调查生意,烦得我都想撞墙!只要别再让我躺进有死尸的棺材就行。”看来小杨对上次齐大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的。
我知道她的性格就是风风火火,但恐怕她不知道中了邪降是什么滋味,也许到时候会骂我。可又想,那个坤昌将军的阴神,能让男人变成西门庆,成天就想和女人睡觉,但小杨是女性,会不会有效果?也许熊导游只带男游客去拜那座神,而他所带的女游客没有这个项目呢,这都是未知数。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给方刚打电话问这个事,方刚说:“不好办,熊导游带游客去坤昌寺都是一对一的,那座寺庙并不接受外来客进入,你怎么跟踪?”我说难道那寺庙附近的树林都有监控头,或者有保镖一路把守不成。
方刚说:“那倒不至于,只是熊导游肯定会比较谨慎,这样吧,我得找个比较有能力的人,来看看有没有可能去打探一下消息。”
在卧室里躺在床上,我又给老谢打去电话,说起我这个想法。老谢说:“田老弟,你这招不错啊,只是要小杨中邪降,难免会吃些苦头。再者说,她跟方老板两个人扮成父女,我觉得不太妥当。”
“你是怕方刚不高兴,觉得我们把当他成老头子?”我问。
老谢说:“唉呀,当然不是,你想想,他和我一样都在泰国做了好几年牌商,认识的人很多。熊导游也许早就知道我们三人是紧密的合作伙伴,说不定早就有我们这些人的照片,不光是你、我和方刚,可能还有登康、洪班和nangya都说不定。”我心想还是老狐狸想得周全,老谢又说,就算熊导游不认识方刚,他也不能去,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我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最好让会施法的人直接扮成小杨的亲戚或朋友,等小杨出事后,两人才好共同去找阿赞尤,这样他才不会起疑。否则到时候再让法师扮成小杨的亲戚,跟着熊导游去阿赞尤家里,姓熊的这么警觉,一定会怀疑这个临时多出来的人有古怪。”
老谢嘿嘿笑着:“田老弟还是挺聪明的。”我犯了难,说熊导游早就见过登康,而且在他眼里,登康现在就算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他也不能去啊。
“这就是难点所在了,”老谢说,“这个法师还不能是普普通通的,必须要能和阿赞尤对抗。可这种厉害角色,除了登康就只有鬼王,别人就算行,熊导游在泰国多年,很可能比我们还熟。你觉得鬼王能答应出山吗?”
我吐了口气:“够呛!登康说鬼王十几年都没离开过菲律宾,别说菲律宾,连他所居住的城市都极少出,就是怕仇家太多,出意外。我们的事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事,不可能帮我们。”老谢说让登康试着求求情呢。我说没用,鬼王那人连自己的家人都能落降,再说就算退一万步鬼王肯去,他脸上纹满经咒,总不能蒙着面和小杨四处旅游吧。
老谢嘬着牙花子:“可不是吗,唉,这事还挺难办的。可是能够正面跟阿赞尤对抗的机会,也只有装成游客中邪,然后再去找阿赞尤了,别的办法都容易打草惊蛇。阿赞尤这家伙坑过不少人,现在肯定防范严密,估计他除了专门接熊导游的大生意,别的加持佛牌之类的小活儿,都不怎么会接待。”
第851章: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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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老谢的猜测,挂断电话后,我觉得心情烦躁,就自己一个人出去,到附近的街上吃夜宵。这里有很多流动摊位,和中国的大排档夜市差不多,卖什么的都有。鸡油饭、海鲜炒面、各种海鲜和烤鱼烤鸡。
挑了个烤鸡的摊位坐下,这种鸡和中国的烤鸡差不多,只是在烤完之后还要蘸着两种特殊的调味酱汁,非常好吃。很多泰菜都离不开酱汁,连烤鱼都要配上三到四种。我边吃边无聊地翻着手机,顺便看路过的那些美女。正吃着,老谢发来短信:“于先生能行吗?”
看到这几个字,我顿时来了精神,可又很沮丧。于先生当然是极厉害的阿赞师父,可一是这家伙见首不见尾,二是上次方刚绑架他想灭口的事,让于先生非常生气,虽然最后我和登康把他放走,可临走的时候他还撂下狠话,和登康再无瓜葛。
于是我回复:“就算能找到,也不见得愿意跟我们合作。”老谢不再回短信,我这半只美味的烤鸡怎么也吃不下去。
吃完夜宵往表哥家走,路上看到几个外国游客,边走边嘻嘻哈哈地打闹,身上穿着印有迈克尔?杰克逊头像的t恤衫。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刚听洪班讲完他以前经历的缘故,我立刻联想到当初洪班在衣服上印了玛丹头像,四处游荡寻找她的事来。
马上给登康打去电话,这家伙不太高兴:“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觉的吗?”我说这才十二点不到,有什么可睡的。
登康说:“有事快说吧,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密林里修法,好完善那段控灵咒。”我问他于先生是不是江西赣州人,他说是,那又怎么样。我说了自己的想法,登康失笑:“你想把于先生的头像在网络上四处发布,再印成传单去赣州当地散发,觉得这就能找到他?”
我说:“我觉得能和小杨装扮游客引熊导游上钩的,就只有于先生这么一个人选,除此之外,谁也不合适。”
登康想了想:“你不如直接去赣州市当地的公安机关,把头像交给他们,让警察帮你找多好。”我说现在的公安机关还没高科技到从图像就能找到人吧,而且我们也没有正当理由,万一被警方知道我们找于先生是想到泰国给人下降头,还不把我们打跑?登康说那你就先慢慢想,十天后我闭关出来再说。我让他先把那块邪牌用最快速度寄到泰国。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给方刚发去短信,说了我的设想。他倒是很赞同,问我什么时候实施。我说想马上就动手。方刚问:“用不用我给你当军师?”我说当然。
先通过小杨帮我找了浙江美院的一位老师,素描功底很深。我以五千元的价格向他订购一幅人像,最好是彩色铅笔画。老师爽快地答应下来,我们通过qq沟通,我把于先生的外貌特征先用文字尽可能详细地对他描述,等老师画出大概之后,在qq视频中向我展示,然后我再提出修改意见。
就这样,反复修改几十次,足足用了五个整天才绘制好。画出来的于先生特别像,简直就像照片。我很满意,就让老师去图文公司,以高清扫描仪帮我扫描下来,付钱成交。
之后就是找那种专门在网络上发贴的灌水公司,把这张照片以论坛发贴的形式四处发,内容是说这位先生可能姓于,是我失散多年的舅舅。操着略带江西口音的普通话,表情不多,嗓音比较低沉。如果有人在赣州或任何地方看到他,请联系我,电话和qq分别是多少多少,能提供确切线索者,酬谢两千元。
我花了几千块,让网络公司在网上发布了数万条消息。又换了新的国内手机卡,注册新的qq号,用的假名,专门用来处理于先生的事,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有可能被熊导游看到而猜到和我有关系。
数日后登康寄来的邪牌到了,把它带上,和方刚出发。先从广州转机来到南昌,又来到赣州。我俩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在小印刷厂印了几千份带有于先生肖像的传单,然后我在招聘网上发贴,找了几个打零工的人,替我们每天在赣州的大街小巷散发传单。
不得不说,中国人缺钱的太多了。这段时间,我那部双卡手机每天都要响几十甚至上面次,全是打来电话或发短信,自称见过于先生,但要我先付钱,马上就告诉我在哪里的人。这些打电话的人口音很杂,有的是典型的东北、河南和广东口音,居然都自称在赣州。我问你在赣州什么街什么路,可不可以面谈,对方就闪烁其辞。
手机qq上更是有无数陌生人加我,套路基本相同,都是骗钱。方刚看着这些信息,只有苦笑,骂道:“他妈的,有手有脚非要去行骗!”
一连十几天没消息,我俩有些气馁,方刚说:“要是于先生根本不在赣州,那传单就没什么用处。”
“就算传单没用,网络发贴也总会有点儿效果吧,全国人民都能上网啊!”我不太甘心。
这天,我和方刚正在楼下吃面条,手机qq一个劲响,我已经不怎么抱希望了,也就没看。后来手机响起,用耳机接听,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您是赵明先生吗?”
赵明是我所用的假名,我问什么事,女孩说:“我见过您说的这个于先生,他不在赣州市区里,我好像在龙南见过他。”
我问龙南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见的。女孩称她是赣州人,亲戚家在龙南县,是在赣州市的南面,距离市区有一百多公里。今天看到朋友家里扔着一张传单,上面印的人她似乎见过。那是几个月前,她去龙南串亲戚,上街闲逛的时候,在某小巷里看到有个旧书店,就进去看了看。不到两分钟吧,但书店的老板似乎挺像传单上这个人的。
“你能确定吗?”我顿时来了精神。方刚在旁边朝我使眼色,提醒我要谨慎。
女孩说:“不能确定,因为我在那个书店里只转了一圈就走出去了,只是看到那书店的老板和你发的传单上这个男人很像。”我说那要去实地看过才知道,如果真是,才能给你付钱,先付钱就不用谈了。
“不用你给钱啊,”女孩说,“你在传单上说是你失散多年的舅舅,那你肯定很着急,快去看吧,如果真能帮到你,我也算做好事嘛!”
听她这么说,我还真觉得和那些想骗钱的不一样。连忙从皮包里取出纸笔,把女孩所说的地址记录下来。她只记得大概的地址,让我自己去找。挂断电话后,我记下女孩的手机号码,激动地对方刚说了这个事,他马上放下筷子就要走,我还没吃饱,说怎么也得吃完面条吧,不差这几分钟,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方刚是急性子,看着我一口一口把面吃完,赶紧掏出钱来付给老板,起身就走。
在长途汽车站买了票,往南来到龙南县。按女孩说的那个地址,我和方刚从下午找到今晚,天黑了也没找到地方。这期间给那女孩打了好几个电话核实,可她也记不太清,毕竟好几个月前的事,而且那条小巷之前她也没去过。只记得那条小巷有些偏僻,并不是店铺街,里面也没有多少店铺,只是个居民区,把一楼的窗户改成门的那种。
第852章:旧书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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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降头师于先生,旧书店于老板,好久不见,中午就吃这个?”方刚嘿嘿笑着。于先生神色有些紧张,迅速看了旁边看书的那小姑娘一眼,似乎生怕她能听懂。那姑娘转头看着我们,明显对方刚说的话觉感到疑惑,但也没多想,回头继续看书。
于先生看着方刚,不动声色,也没说话。我说:“要不换个地方,咱们三人喝点儿酒聊聊?”于先生又停顿几秒种,继续用筷子搅他的面条。
方刚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点点头:“不错,逗逗鸟、看看书,这日子过得很舒服嘛。”
“你们是怎么找来的?”于先生忍不住问。方刚看了看站在书架前看书的姑娘,她仍然捧着书看得入神,看来是没把我们三人的谈话当真。
方刚干咳两声:“于先生,欠我们的那几十万今天该还了吧?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今天还钱,就放过你女儿。”于先生脸上变色,旁边看书的姑娘连忙回头,看着我们三人,可能是于先生脸色太严峻,那姑娘连忙把书塞回架里,快步出了书店。我心里暗笑,心想方刚这招还真灵。
于先生露出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问:“你们有什么事?”我把和熊导游以及阿赞尤的恩恩怨怨讲了一遍。讲到半路时,于先生怕面条烧干,就把电炉子关了。
直到听完我的讲述,于先生冷笑:“第一,这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不应该来找我;第二,我修法数十年,没遇到过比鬼王心咒还阴的邪法,而且也没听过什么能反噬修法者经咒的古法拍婴控灵术。你们不用编故事来骗我了。”
方刚看了看我的皮包,我立刻从皮包中将那块邪牌取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于先生眼睛像鹰似的看着我。我说这就是那块被阿赞尤做过手脚、差点儿把洪班给搞死的蜈蚣宾灵。于先生从桌上捡起佛牌,用轻蔑的眼神看着。
我说:“你不妨试试看。”
于先生看着我和方刚,把佛牌慢慢放回桌面,再用左掌压住佛牌,低声念诵经咒。
还不到五秒钟,于先生脸色大变,左臂像触电了似的用力拿开,因为动作太猛,不小心把坐在电炉子上的小锅给打翻了。我就站在桌旁,锅里的面条全都泼在我身上和胳膊上,烫得我啊啊大叫。
方刚连忙抓起两本旧书帮我扑落,又拉着我冲进后屋,找到厨房,拧开水龙头帮我冲洗。等从厨房出来时,我胳膊上已经被烫得紫红一片,疼得直吸气。方刚问于先生:“最近的医院在哪里?”于先生紧紧贴在桌后的墙壁上,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那块邪牌,都要瞪出来了,似乎完全没看到我俩。
方刚很生气,抓起那块邪牌收进上衣口袋,于先生下意识地伸手想拿,又缩回去,这才看到我胳膊上的烫伤,说:“往南走,xxx医院。”方刚扶着我出了旧书店,走出居民区,在街边叫了一辆电动三轮车,来到于先生所说的这家医院。
其实就是个镇级的卫生所,消毒后抹了烫伤膏,包扎好,我和方刚又顺原路回到居民区,回到旧书店。这趟来回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看到于先生居然还站在桌旁,出神地看着桌面。
“你没事吧?”我忍着疼痛问。
于先生朝我伸出手,方刚从我挎的皮包里掏出那块邪牌递过去。于先生拿着佛牌,问这到底是什么来历。方刚说:“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是阿赞尤用那种极阴拍婴控灵术做的手脚,不管是谁,只要用阴法加持它,就会被反击回来,要是加持得太久,法力越强的人死得越惨!”
拿着邪牌,于先生表情很复杂,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地上的面条残渣还在,方刚用墙角的扫帚把面条扫干净,没好气地对于先生说:“我们都饿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些什么,还是继续在这里发呆?”
我把放在门口的锁头捡在手里,准备帮于先生锁门,他看了看手表,摇摇头:“不行,我得呆到晚上八点以后才能关店。”方刚问为什么,于先生说有个邻居的高中男孩要上晚自习,要八点才回家,今天说好了要来借一套武侠小说。
方刚说:“那就让他明天来。”抢过我手里的锁头就往外走。
“当然不行,说好了今晚过来借,就必须今晚。”于先生回答。方刚气得半死,说你要是家里着火了怎么办,难道也守在这里给他换书?那高中生是等着今晚和人比武吗,非看书不可。他也没理于先生,出门就把那块木板收进屋里。
于先生跟出来:“那套书必须今晚让他拿走,他是常客,我不能言而无信。”我问是哪套书,于先生从书架里抽出两本。
我拿过书走出门外看了看,把书塞进堆在门口的一堆破木板里面,露出半个书脊:“这就行了,那高中生要是有心,就能看到。”于先生问丢了怎么办,方刚不耐烦地把店门锁上,说丢了就是他运气不好。
出了居民区,于先生带我们来到附近一家饭馆,挑了个小包间。饭店老板和于先生显然很熟,称他为老于,还略带调侃地问今天怎么舍得下饭店。
在包间里,于先生仔细问了那位阿赞尤的情况。我说:“要不是阴差阳错,现在倒霉的就是登康了。不怕您不爱听,鬼王派的心咒在阿赞尤面前真是完全无用,登康和阿赞巴登两人共同施法,才勉强把洪班救活,但法力全都没了。”
方刚一边给于先生倒酒,一边说:“登康回菲律宾去找鬼王,没想到鬼王也差点被这块邪牌搞死,也就是说,他也没办法。为了活命,登康再不敢回泰国,我们只好放消息出来,就说阿赞登康重病,是怕熊导游和那个阿赞尤赶尽杀绝。”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53章:激将法
于先生基本不怎么回话,都是听我和方刚在这里一唱一和。 在遇到于先生之前,我俩早就商量好了对策,如果找到他,什么情况用什么对策,怎么说话怎么收场,都是有剧本的。现在我和方刚就是在演戏,只为了寻找到最能打动于先生的东西。他这个人虽然不言不语,表情也不丰富,但人的眼神是无法伪装的。方刚是老江湖,这一点很难逃得过他的眼睛。“鬼王怎么说?”于先生问。我说:“鬼王自己都搞不定这事,他不能离开菲律宾,还能怎么说!他只是觉得奇怪,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邪术。”方刚叹着气:“没想到连鬼王派也不行,要不是有那段极阴控灵术,鬼王的人今后估计永远都不用再当降头师了,连提都不能提。否则被阿赞尤知道,非把鬼王派的人都弄死不可。”于先生问:“他就这么痛恨鬼王派的人?”我说不是他恨,而是熊导游恨,这两人是一条战线,他们和登康已经结下仇,除非登康这辈子都不露面。“我和登康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于先生说,“他的死活我不关心。”我连忙说没错,可鬼王派不止登康,还有鬼王和你呢。于先生冷笑着对方刚说:“当初你绑架我想要我的命,我还没忘呢。现在又来找我帮忙,我凭什么帮你们?”方刚夹了口菜:“没错,你和我是有过节。可别忘了,就算你不帮我,再往坏处想,目前东南亚最厉害的降头师也就那么几个,鬼王是大家公认的。而鬼王派的人落过不少死降,肯定都是公敌,现在阿赞尤的邪法比鬼王心咒还厉害,谁敢保证以后没人出高价请他要登康鬼王甚至你的性命?如果真有,放在以前只能来硬的,要么刀要么枪。可现在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有人出大价钱,能让阿赞尤去搞定,鬼王派的人必死无疑!”这些话其实就是吓唬,我们都没觉得能打动于先生。可在话完这番话的时候,我和方刚都先生的眼角在微微抽搐,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我俩捕捉到了。我又告诉于先生,就在登康和鬼王共同加持阿赞尤师父劳差的头骨时,鬼王感应到一种极阴的拍婴控灵术,应该就是阿赞尤做手脚的那种。可熊导游和阿赞尤都见过登康,鬼王也不能离开菲律宾,这个计划只能找法力高强的阿赞,除了你,没第二个人能胜任,这也是能搞掉阿赞尤的唯一方法。“极阴拍婴控灵术……有这么厉害……”于先生手捏着酒杯,喃喃地说。我俩掌握着火候,知道于先生城府很深,对他不能没完没了地忽悠,要适时留出空白,以给他思考的时间。接下来我就是和方刚吃吃喝喝,也不跟于先生说话,而他只是发呆,偶尔把杯里的白酒仰头喝光,然后方刚再给他倒满,过阵子他再喝干。我们吃饭的半个多小时,于先生一口菜也没夹,却喝了十几杯酒。当然只是那种小酒盅,但也足够让于先生半醉,脸也明显发红。天已经全黑了,我结了账,和方刚跟在于先生后面回到旧书店。口我塞的那两本武侠小说已经不见,却有个小纸卷,上面写着“于叔,我把书拿走了”的字样。进了书店打开灯,于先生坐在桌后,呼呼吐着酒气,店后就是厨房和另一间卧室,在卧室里,方刚低声对我说:“这家伙是个闷葫芦性格,跟洪班差不多,我先去躺会儿,你在这。刚才提到鬼王派的人会被寻仇时,他好像有所触动,你注意观察,也许这就是个突破点。”我点点头头,说刚才也。我本来酒量就小,刚才多喝了几盅白酒,也有些酒气上涌,坐在书架前直打酒嗝。为了缓解酒劲,只好无聊地翻着店里到处都是的这一堆堆旧书。也不知道于先生从哪弄来的,这书还真多,居然有全套的线装《**经》,我正在听到坐在桌旁的于先生笑几声:“想干掉鬼王派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我在这里躲了十几年,恐怕没那么好找。”“可不是嘛,”我觉得似乎又知道了什么隐情,就笑着回答,“我和方刚找你就费了不少力气,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月呢。”于先生脸色很难慢说:“不用吓唬我,这么久了,也没人出钱让那个阿赞尤来找我麻烦。”我说只是时间问题而,也许今年和明年都不会,但后年呢,三年五年之后呢?早晚逃不过吧。你当年搞死那么多人,是躲就能躲得过的吗。我这话其实也是诈的,于先生的身世经历我们谁也不知道,连登康也一样,但我心想,降头师毕竟是降头师,难道学降头术是为了治病救人?反正我相信。果然,于先生的脸色很复杂,开始不说话。天越来越晚,我心想这书店后面的卧室最多只能睡两个人,就起身想叫方刚出去找酒店。于先生对我说:“你进去睡吧,我今晚想在这里想一些事情,把那块佛牌给我。”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多问,就把那块蜈蚣邪牌放在桌上,让他自己小心,不要再轻易试验。然后进卧室和方刚凑合挤在那张铁床上,和衣而卧地沉沉睡去。早晨起来,我睡得很不舒服,走出卧室进到书店,先生居然还坐在桌前,盯着桌上那块佛牌。我问你是不是一宿没睡,于先生抬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你们回去吧。”我问:“回旅馆等你考虑好?”于先生说:“你们回泰国吧。”我连忙问那你呢。“我再想想。”于先生慢慢道。方刚生气地问什么叫再想想,我们大老远几千里跑到这里,就为了找你,你让我们回去就回去,这算什么事。于先生也不回答,把那块佛牌慢慢推到我面前。没办法,我只好收进皮包,知道于先生这人的性格,他和登康方刚等人完全不同。登康和方刚是吃软不吃硬,而老谢是吃硬不吃软,可于先生两者都不吃,除非他自己饿了。把名片放在桌上,离开旧书店,我问:“就这么回泰国去?”方刚把眼睛一瞪,说不然你还能绑架吗,之前这家伙把登康和我恨得牙根发痒,现在没骂我们已经是万幸,他能说出“我再想想”这四个字,在我已经有了很大机会。于先生这人很难说得动,至于以后他怎么想,只好了。听了方刚的解释,我也觉得没别的办法,只好先回赣州再到南昌,从广州转机飞回曼谷。折腾一大趟,我花了多半个月时间和近两万块钱,却什么结果也没得到,心里这个郁闷。在芭堤雅,我先给登康打电话,他早就闭关完毕,在附近的密林中修了十天,将那段极阴控灵术运用得更熟练。听到我们找于先生的过程,登康很高兴,再听到他没有明确表示会不会帮助,又十分沮丧。我说:“能顺利找到于先生,我觉得就成功了一半,你就先呆在马来,暂时不要回泰国了,以免走漏风声。”晚上,我和方刚到酒吧借酒浇愁,他问我最近这段时间,熊导游有没有再给我打电话或发短信探口风,我说:“洪班还没被治好之前,给我发过短信问是否能让登康加持一批佛牌出来,我说他重病在身,已经回马来西亚去治病,以后他就再没找过我。”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54章:小试牛刀
“这王八蛋以为登康离死不远了,对我们也不再有什么顾虑,同时也会放松警惕。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但我们还是得多加小心,尤其是你。”方刚告诫,我连连点头。回到罗勇,我开始深居简出,没事不怎么出门,只接那种直接邮寄的生意,也不怎么和客户碰面详谈,因此推掉很多有可能促成的生意。但为了人身安全,也只好如此。几天后方刚给我打电话,说找到一个曾经在泰国政府当过军警的人。这家伙身材不高,但强壮结实,比猴子还灵活,学过泰拳,退役后也没什么正经营生,都是四处闲混,后来还在金三角给毒贩子当过保镖。近段时间没工作,经常去赌场玩,于是就经人介绍认识了。我问:“听上去好像很有两下子,要价高不高?”方刚说:“从跟踪熊导游带游客去那空沙旺的坤昌寺开始算,每天两千泰铢,先付钱。”我说那可就是一天四百人民币,不便宜啊。方刚哼了声,说你以为熊导游从开始坑游客再把他们送到阿赞尤那里,整个过程能有多长?充其量十天半月而已。你找于先生就已经花掉一两万,还在乎这些小钱干什么。“小钱?”我哭丧着脸,“从熊导游手里赚的那十几万早就舍出去了,六万给了我姐夫,剩下的几万全交给洪班,现在都是我自己在掏腰包啊!”方刚嘿嘿笑着,说钱这东西还可以再赚,不要太贪心。我有些不高兴:“这钱我得让登康出一半,要不是他当初非要跟熊导游对着干,也不会惹这么多麻烦。”方刚嘿嘿笑着说那是你自己的事,尽快把十天的钱先汇给我,免得耽误事。挂断电话,我很不情愿地又给方刚汇去两万铢,让他把事办妥。过了几天,我收到方刚发来的彩信照片,总共有二十多张,有在树林中的,有树林中的寺庙远景,还有中景和近景。最近的能庙殿内的一尊男性神像,两个人跪在神像前面,旁边有几名僧侣,熊导游也站在旁边。画面是斜的,而且在左上角还有红色的电子日期显示,只过都是颠倒的。照片是把相机倒持在手里,才偷而拍成,真不知道那位退役军警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潜入寺庙,拍到这么近的照片。方刚在彩信中附文字:“又有人中招了,他会继续盯着熊导游,天那位倒霉游客会不会来找。而且我另外找人打听过,阿赞尤似乎结仇不少,听说这两年经常有其他降头师在暗中袭击他,但都没得手,反而被阿赞尤的阴法所伤,有死有残。”这家伙还挺厉害,说明他所掌握的那种极阴控灵术很是霸道。我回复方刚,问这样的话,阿赞尤是不是防范得很严。方刚说:“那是肯定,但他既然能和熊导游合作,就说明很贪财。你记住,贪财的人,再聪明也会被算计。”我反复念了几遍这句话,心想方刚说过的很多句子都是至理名言,必须牢记在心。三四天后的中午,我正在路上遛金蛋,一边遛,一边警觉地盯着四周,有可疑的人。好在有金蛋在场,这毕竟是条大狗,而且动物比人敏感得多,的要是有什么使阴法的人在附近,或者想袭击我,金蛋就会有所反应,让我稍微有些安全感。这时电话响起,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问:“我找田七。”把我激动的,简直比娶媳妇还高兴,虽然我还没结婚。连忙问是于先生吗,他淡淡地说是,已经到了曼谷,问我在什么地方。我拿电话的手直哆嗦,马上说这就去曼谷接你。挂断电话,我立刻通知方刚和登康,方刚让我先到芭堤雅,他开车带我去接机。在曼谷机场果然接到了于先生,他仍然穿着那件陈旧的灰突突的夹克衫,背着一个印有“为人民服务”的黑色皮包,怎么也有几十年了。这身打扮,怎么像降头师,倒像上世纪八十年代因公出差的工厂业务员。泰国天气炎热,我让于先生把外套脱掉,他刚的车,摇摇头:“不用脱了。”开始我以为他修黑法多年,已经达到冷热都无感的地步,可上车后不到五分钟,于先生又将外套脱下来,这时我才知道,于先生以为车里有空调,可方刚这辆旧车的空调早在半年多前就坏了,全靠风吹降温。我很想问于先生怎么想通的,但又咽了回去。既然他已经选择来泰国,就说明想通了,他性格古怪,多问反而不好。方刚载着我们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于先生和阿赞巴登从没见过,互相介绍后,阿赞巴登很恭敬地把于先生请到内室,按中国人的称呼,于先生毕竟是他的师兄。在交谈中,得知于先生已经暂时关了旧书店,打算和那个阿赞尤碰个面。我和方刚都极力反对,因为我们觉得这种碰面毫无意义,阿赞尤是那种典型的六亲不认,和他也讲不出什么道理来。“我很想知道,他是否真掌握着那种能反噬的柬埔寨拍婴控灵术。”于先生说。我问:“你想怎么了解?”于先生说想去那空沙旺找阿赞尤。方刚失笑:“总不能直接去找他,再当面说我就是鬼王派的,今天想会会你吧?要是非得用阴法对抗,万一你出点儿什么意外……”我没继续说下去。于先生沉默片刻,说:“光有那块蜈蚣宾灵,我还不能完全断定此事的真伪,要切身感受由阿赞师父所发出来的阴法经咒才行。”还是个倔脾气,方刚说:“那除非——”于先生抬起头,问除非什么。方刚笑着:“除非是悄悄地来,如果感觉不妙,就可以随时收手。要是正面对抗,那就必须得分出个你死我活不可。”“怎么悄悄地来?”我问,“阿赞尤的住所我和登康都去过,是在那空沙旺某条街内的旧公寓,很不起眼,但白天那条街闲杂人等很多,不方便,最好能在深夜下手。”于先生说:“可以等他出来。”方刚说:“让阿赞尤出来恐怕很难,这家伙现在肯定很谨慎,恐怕不会经常走出公寓。不是有个女助手吗,琐碎事估计都得她来做。”“有别的办法没有?”我问。于先生说也可以在阿赞尤施咒的时候下手,这样就能感应到他法力的强弱,也好对抗。相当于两个人都在黑屋子里,谁先弄出声响,另一个人就有了袭击的目标,能占得先机。方刚想了想:“想让阿赞尤施咒,那就只有等到他给游客施法驱邪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距离够不够?”于先生说道:“黑法的距离,视降头师的法力深浅而定。我的阴法经咒,几公里之内都能被修法者所感应,当然是越近越好。那个阿赞尤住的又不是要塞,再深居简出,也只需在他公寓楼的附近就可以,最多也就是几百米而已。”我和方刚一听,说那就没问题了。阿赞巴登生的那只旧皮包,问里面是否有域耶。于先生摇摇头,说他施咒从来不用法器。这让我们感到意外,再厉害的阿赞,也要用到法器来做辅助,提升施法的效果,鬼王也有横死新娘帮忙,于先生居然不用。这边商量妥当,可又不知道熊导游那边什么时候才能再送游客去阿赞尤的住所,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只能碰运气。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55章:吃亏
登康给我打来电话,听我讲了之后,他比我们还急。 . d t . c o m我说:“急也没用,现在就得了。”登康说他明天就来泰国。以前,我们生怕那些拜了阴神的游客被坑,而现在却盼着那对游客能尽早找到熊导游,好给我们趁机下手的机会。次日下午登康到了曼谷,于先生不但没和他说话,连眼。登康也不生气,就当没这回事。方刚问于先生,要不要先让登康把那种拍婴控灵术教给你,到时候好派用场。于先生理都没理方刚。凡是和登康有关的话题,于先生一概不搭话,我们也没办法。五个人每天就是吃吃聊聊,轻松,其实心里都无比地紧张,尤其是我。登康我还焦虑,每天晚上都要出去K歌,被我和方刚阻止。要是传到熊导游耳朵里,这个计划就完了。大约过了六七天,登康的域耶也运到曼谷港。于先生虽然完全不和登康搭话,但有时候也会偷眼劳差的头骨,明显很感兴趣。这天,晚上九点多钟,方刚接了个电话,挂断后高兴地说:“姓熊的那家伙又要赚钱了,他前几天坑的游客果然再次联系到他。盯梢的那个家伙告诉我,熊导游在曼谷机场刚把那两人给接出来,进了附近的一间度假酒店。”我们都激动起来,我暗想这个熊导游运气真不错,总是能遇到冤大头。虽然施法最好在午夜,但从曼谷到那空沙旺也要三个多小时,现在出发的话,到地方就已经过了半夜,时间上来不及。所以熊导游他们先在酒店过夜。我们也不用急,次日出发就行。第二天下午四点钟,我们准备出发。登康也要去,于先生瞪着他,丝毫没有跟他合好的打算。登康就算是开朗性格,也有些神色尴尬,我连忙打圆场,说登康只是想从侧面感受一下阿赞尤的法力,你就当他。于先生没说什么,径直朝门外走。钻进汽车,我和于先生坐在后面,登康坐前排,方刚开车载着我们驶向那空沙旺。出发半个多小时,方刚接到线报,称熊导游等人已经从酒店出来,开着路虎出发,方刚告诉对方不用再跟踪,可以休息了。半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没出汽车,只由我去餐厅买快餐回来在车上吃,以免被人康。虽然这个机率很低,但还是小心为好。其实我也有些担心,要是刚巧被赶上来的熊导游发现,那可太倒霉了。人家是路虎,比我们的车快,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好在没发生,到了那空沙旺又是傍晚,我按记忆给方刚指路,来到那条街。我赞尤公寓附近的路边停着很多汽车,但没有熊导游的那辆路虎,说明他们还没到。我说:“这个熊导游居然还没到,不喜欢开快车。”方刚却说:“不见得,也许是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我把车停在另一条街口。”“我觉得最好就停在这里,距离近,那边也有空地,熊导游估计做梦都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埋伏吧。”登康笑着说。方刚一眼:“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这道理我早就明白!”他缓缓开车,往路边的两辆车之间的空位停靠。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我就开始紧张,甚至有几分害怕。可能是被阿赞尤给吓的,这家伙连鬼王派的人都不放在眼里,而且他的合作伙伴还总想致我们于死地,能不怕吗。为了隐蔽,方刚故意把车尾朝外停靠,他这辆丰田皮卡虽然旧,连空调坏了也没修,但他却给左右车窗和后挡风玻璃都贴了单向变色膜,从外面基本里面的乘客,除非特意绕到车头去以,这让我把心多少放到肚子里。“于先生,一会儿要是阿赞尤给游客施法的时候,我们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吗?”方刚问。于先生摇摇头,说只要没有其他的修法者跟着捣乱就行。这明显就是在指登康,他笑着撇撇嘴,没说话。因为车头朝前,所以想观察路面的情况,就得扭过脖子。除于先生之外,我们三人都侧身坐着,扭头往后车里坐了半个小时,辆崭新的路虎从路口缓缓驶来,我顿时把心提到嗓子眼,在泰国这种车不多,就算有也都是出没于高档住宅和商业区,不太可能往这种旧公寓附近开,所以百分之九十九是熊导游的车。“来了。”我低声说。于先生也忍不住回头辆路虎就从我们车旁驶过,能隐约导游在开车,副驾驶和后面都坐着人,我忽然有些紧张。路虎在十几米远处找个地方停下,我心里没底,低声问方刚这种单向变色膜,从外面确实里面吗。方刚说:“天色这么暗,玻璃又贴了膜,除非他特意贴着车窗熊导游和另外四个人走出汽车,在他的带领下缓缓走过来,其中一个男人被两人搀扶着,从我们车前经过时,我紧张得不行,生怕被熊导游,双腿直发抖。这几个人进了公寓,我才把心放下,拳头都握出汗了。接下来就是漫长而心焦的等待,于先生把头靠在椅背,也不说话。我则频频从八点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也没什么动静。登康用缓慢的语调说道:“快了,快了,施法的最佳时刻,不宜超过午夜十二点半钟,因为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他这语调特别像鬼附身,我更害怕了,知道登康是故意的,但还是心慌。就在这时,登康忽然神色紧张,转头先生,而于先生把眼睛睁得很大,随后又紧闭。我和方刚互相能猜出是阿赞尢那边开始施法了。登康侧着头,似乎在用心感受着什么。大概五分钟后,于先生打开那个旧皮包,把手伸进去,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声音非常低,这也是我首次先生施咒。听上去平淡无奇,完全不像东南亚降头师的风格。也就是几秒钟,于先生施咒的音量忽然加大,登康也把身体猛向后挺,双手紧紧撑住前饰板,好像强忍着什么。于先生的上半身坐得很直,双眼瞪大,快速念着经咒,脸上的血管都鼓起来,非常吓人。他忽然停止念诵,张大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颤抖。虽然不懂阴法,但我和方刚都知道不妙。登康立刻打开车门,我知趣地出来和他调换位置。登康坐在于先生身边,从脖子上摘下骨珠,迅速缠在手腕上,开始念诵经咒。我先生大口地喘着气,也慢慢跟着念诵,似乎有所缓解。登康在念诵的时候,左手伸出,朝方刚连续挥动。我大声说:“快开车!”方刚立刻发动引擎,把车倒出来先拐弯向后,然后再迅速往前开。在路口刚拐过去,我就回头面熊导游跑出公寓,但半秒钟就错过去了。汽车全速开出近百米,才有人影从后面的路口跑出来,但显然已经我们的车。“你们怎么样?”方刚边开车边问。于先生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他很辛苦地大口喘气,登康将骨珠缠在于先生手腕,另一端紧握在手中,低声念诵着经咒。这时我手机响起,居然是熊导游的号码。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56章:费大宝
这家伙很狡猾,他在怀疑我,所以用打电话的方式来验证。 我现在当然不能接,否则被熊导游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基本就坐实了,所以只好假装听不见。方刚问是谁,我说熊导游来电话,我不能接。方刚气得说要不你就接了,大骂他一顿。这当然是气话,现在是我们和熊导游之间争斗的关键,哪一步都不能走错。我扭着头朝后发现熊导游开车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驶出半个小时,从小镇回到那空沙旺,路过一条有几间酒吧的街道,招牌都有中文字,那空沙旺的华人仅次于曼谷,这些店就知道是中国商人开的。忽然我有个念头,就对方刚说了,他很赞同,立刻把车停在一间酒吧门口,我钻出汽车进了酒吧,里面有歌舞表演,正合我意。给熊导游回拨电话,接通后我大声说:“你给我打电话了吗?”“田老板,你在什么地方啊,这么吵?”熊导游问。我说我在芭堤雅的酒吧和朋友玩,有什么事吗。熊导游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登康师父还能再加持佛牌,我这边有客户要货。我说:“这事明天我再和你说吧,几句话说不清楚。”熊导游说没问题,就把电话挂了。我马上出了酒吧钻进汽车,方刚左拐右拐又开了十来分钟,把车驶进某度假酒店,特意开到后院的阴影中,这才停下。此时于先生的症状已经有所缓解,我们扶着他走进酒店,我开了两个窗户朝后院的房间,让登康和于先生共住一间。他说:“幸好有我在,不然就很难说。这种拍婴控灵术一旦与其他阴法相遇,就必须要反噬到对方无法再施咒为止,否则对方根本没有能力中止。”我很清楚,降头师在阴法对抗中无法施咒,那就意味则死亡。没想到这种极阴控灵术真他妈的要命,就像飞虫粘在蜘蛛网上,你越挣扎就裹得越紧,直到不能动为止。为了安全起见,我和方刚回到客房,轮流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去观察楼下的情况。要是熊导游真能找到这来,我们也会察觉。我俩每两小时换一岗,换了三班,天就已经大亮。于先生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得多,只是脸色苍白,说话和走路都没什么问题。登康说:“昨晚于先生在阿赞尤给游客施咒时,用巫咒进行干扰。而阿赞尤立刻感应到这股阴法,也马上用拍婴控灵术对抗。于先生被自己的法门反噬,幸亏我也用相同的控灵术攻击阿赞尤,他那边施咒的法力肯定要减弱。你们不用担心,施咒过程不到一分钟,于先生没什么事。”这让我们吃了定心丸,登康这算是救了于先生的命,如果当初于先生坚持不让他跟着,反而会坏事。“阿赞尤被阴法攻击,虽然没吃亏,但以后肯定会更加谨慎,你们的计划会不会遭到怀疑而露馅?”阿赞巴登说。我说:“不见得,因为之前方刚找人调查过阿赞尤,说他这两年没少被降头师攻击,肯定是结的仇。结果都是对方非死即残,而他自己却没什么事。明显是靠着那极阴控灵术才能屡屡得手,但估计他也习惯了。谨慎是肯定的,却不一定会怀疑到被坑的游客身上,毕竟他们还得靠这个套路坑大钱,要是每个游客都怀疑,还怎么发财?”大家都点点头。方刚骂道:“两个王八蛋!这段时间他俩都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我们这边也有时间办自己的事。登康,你得尽快把极阴控灵术教给于先生,到时候我们才好反击。”登康先生,他不动声色,没说行也没否认。我们其实也都摸清了于先生这副臭脾气,他只要不明确表示反对,基本就是同意了。当天晚上,方刚开夜车从那空沙旺回到曼谷,就是怕白天出发被熊导游撞见。因为太紧张,我和方刚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觉,精神很差,连走路都有些打晃。次日中午,我给熊导游发短信,告诉他登康师父因为加持佛牌时修法出错,身体严重受损,已经回菲律宾治病,不知道能不能好,恐怕得有一段时间不能接生意,又问他能不能换其他师父的牌。熊导游回复:“不行啊,我的客户很挑剔,只要最厉害师父的。真是可惜,过几天等我忙完,再去罗勇找你吃个饭。”我心你是来找我索命吧,搞掉登康,下一个就是我,可惜没那么容易。午夜,登康把劳差域耶放在中央,和于先生两人各坐两侧,把手掌按在域耶的头顶骨,开始施咒。过程我们都没有围观,因为以前,大同小异而已。一连两天,到第三天时,于先生表示不用再传,他已经记住。但觉得有些地方还不够完善,他需要时间。“是啊,我也是在树林中连续施咒十几天,才觉得熟练些。”登康说。两天后于先生就从曼谷回中国去了,顺便还带走那块蜈蚣宾灵,不知道有什么用处。我们也只好等消息,这段时间登康也没什么事,方刚建议他就住在阿赞巴登家里,但在大事没办完之前,最好别抛头露面,以免走露风声。方刚和登康,这是两个最喜欢享乐的人物,但现在只有方刚和我能出去,不让登康晚上到外面潇洒,这真比要他的命还厉害。登康整天愁眉苦脸,每次在我俩从KTV或酒吧或马杀鸡店回来时,他都会问我们今晚玩了什么,唱了什么,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我回到罗勇表哥家,方刚也先回到芭堤雅。我躺在床上,心想没必要非得让小杨淌这趟混水,一是有危险,二是女性拜那尊阴神,不见得管用。最好是能另找个男人配合我们演戏,但还不能是太穷的,否则容易被姓熊的可问题是,不太穷的男人,很难愿意配合我们做这种事,因为像小杨这样又有钱又对泰国佛牌感兴趣的人,真是不好找。给方刚打去电话,问他手头有没有这类人选,方刚哼了声:“亏你想得出!有钱的年轻男人很忙的,整天都在吃喝玩乐泡女孩,谁跟你扯这种事?”我说知道不好找,否则也不用给你打电话了。“问问老狐狸有没有合适的人,我这边也找找方刚说。晚上用电脑上QQ维护客户,杨给我的留言,问我说的那个演戏的事什么时候弄。我心想她真是最好的人选,可中邪不是闹着玩,而且女性也不行,就和她说了实话。小杨回复:“这还不简单!让我大学的同学去就行嘛。”我问是哪位大学同学,小杨告诉我,她在浙江美院念书时,因为喜欢佛牌和泰国文化,也经常在校内网跟大家讨论。这些有相同爱好的人还成立了专门的QQ群,经常聊和佛牌有关的话题。其中有个姓费的男生,家庭条件也不错,父母在无锡开一间大茶楼。这个费同学和小杨一样,都是好奇家伙,就对鬼鬼神神的东西感兴趣,平时爱,好奇心特别重。杨有两条佛牌,总要借过来来在小杨的介绍下,从我这里也请了一条,但不是正牌而是阴牌,某白衣阿赞加持的,入过独立的女大灵。费同学很兴奋,每天晚上都要把佛牌放在桌上供奉,还摆了香水化妆品等供奉物。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57章:方刚收助理
他父母虽然从没接触过佛牌这类东西,但本身就信佛,也经常去寺庙拜香,所以也没怎么反对。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毕业后,因为离得近,费同学和小杨等人经常碰面聚会,交情也不错。所以现在听到要用个比较有钱,又信鬼神愿意参加的男人,小杨立刻就想到了他。“可他能愿意来泰国吗?”我问。小杨大笑着说:“要是告诉他,这家伙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过去呢!”我说那当然好,又问了她这个费同学性格怎么样,是否机灵,要是找个反应比较慢,人又胆小的那就算了,到时候别戏没演成,再让熊导游他们鬼,反而有大麻烦。小杨说这个费同学虽然年纪不大,但脑子很灵活,平时最擅长的就是用各种借口骗爸妈给他钱,以前是以零花钱和购物为借口,后来就变成要做小生意投资之类的。当然,每次都是生意亏本投资失败,其实全都花在四处旅游和探险上了,那些借口只是为下一次要钱做准备。狼来了喊得太多,搞得现在他父母完全不信,除去必要开销,很难再从他们手里骗得出钱来花。我不禁失笑,心想要的就是这种人,那再好不过。于是就让她先跟费同学打好招呼,把经过告诉他。小杨说:“这样吧,我把你的手机号码抄给他,让那直接给你打电话,那家伙名字叫费大宝。”我连忙说可以,问小杨这个费大宝是小名还是本名,小杨说就是他身份证上的名字。我不禁心想,有钱人的想法真怪,这名字起得太有特点了,大俗即大雅?临挂断电话之前,小杨又提出要求,她也得跟着来,到时候一块参加。她可以和那位中国降头师于先生扮成父女,而费大宝就是本色演出,当她的同学就行。我想了想,没同意,说这并不是什么娱乐节目,是要冒风险的,人越少越好。小杨求了我半天,我也没同意,她也只好作罢。半夜十一点多钟,我正准备煮点面吃个夜宵,手机响起,接起来是个年轻小伙的声音:“请问你是田七老板吗?我是费大宝啊,杨XX的大学同学!”原来就是这个费同学打来的,我心里高兴,不过听费同学的声音似乎比我还激动。他说小杨已经把这事跟他说过,他特别有兴趣,想详细问问怎么回事。费大宝说:“田老板,我也算是佛牌迷了,上大学的时候小杨经常对我说,泰国的龙婆师父和阿赞有多么厉害,他们施法的时候有多神奇,我还从你这里请过佛牌呢,你还记得吗?”我笑着说实话,说早就忘了,客户太多,但我都有记录的。小杨是我的干妹妹兼助理,她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听说要我帮忙演戏,去泰国跟你们对付一个导游?”费大宝问。我把这事从头至尾简单说了,可费大宝的好奇心特别重,在某些关键情节,他非要我详细讲,好像听得不过瘾似的。没办法我只好细说了一遍,把费大宝听得在话筒那边不时地发出惊叹词,什么“哦,哎呀,我的天,居然这样”都来了。我讲完经过,费大宝感叹道:“田老板呀,我真羡慕你,能遇到这么多好玩又刺激的事!”我心想这是夸吗,那么多冒风险又破财的事,居然成了刺激,等有机会一定让你也好好刺激刺激。我说:“经过你也听明白了,现在我们就是想整一整那个黑心的熊导游,还有那位阿赞尤师父,就缺个演富家子弟的,你愿意吗?”“愿意,愿意啊!”费大宝连声说,“要是不愿意,我就不给你打这个电话了,这么着吧,反正我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明天我就去泰国找你,怎么样?”我万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找到群众演员,而且还这么主动,心里高兴。我告诉他这可不是旅游项目,可能要冒些风险,虽然有个很厉害的中国降头师跟着,但你在拜神之后要中邪,虽然我们这边能解,你也得吃些苦头。费大宝问:“什么样的苦头?会缺胳膊少腿,或者有后遗症吗?”我连忙说那肯定没有,只是要遭些罪,比如疼痛癫狂流血发病等症状,但我们的法师能给你治好就是。“那就没事!”费大宝满不在乎,“这算什么呀?田老板,我这几年也没闲着,每年都出去探险旅游!崩密列你知道吧,柬埔寨的遗迹,还有什么神农架,我跟驴友去找过野人,明年还打算去亚马逊玩玩呢。”听他这么说,我心想这还真是个爱刺激的家伙,也就放心了。但又想,小杨之前说过,这个费大宝总朝家里要钱,现在父母都不给了。而他从无锡来泰国,这路费和花销也不少,他是不是也要从我这里先支取点儿?婉转说出这个意思,没想到费大宝说:“田老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老爹开的茶楼好歹在无锡也是数一数二,我再穷也不至于拿不出几万块吧?肯定是我自己掏钱啊,你给我机会让我玩这得这么大,我还要感谢你呢!”这让我很惊讶,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最佳人选啊。于是就让他尽快来泰国,和大家碰个面,不管成于不成,就当你来泰国结识朋友和旅游。两天后,费大宝就到了曼谷,穿着一身名牌运动装,背着大背包,戴太阳帽,近一米八的身高,精神头很足,就笑着握手。我和方刚开车把他接到阿赞巴登的家里,两位阿赞都坐在地板上聊天,我向他介绍说方刚是泰国最资深的佛牌商人,这两位更是厉害的阿赞师父,菲律宾鬼王派的门人。这小子可能也是从没接触到真正的阿赞师父,进来就跪下来,双手合十行礼。登康问:“他就是来演戏的那个富家子弟?”我说没错。费大宝很奇怪:“阿赞师父也会中文?”我解释说人家登康师父是马来西亚人,父母都是华裔,所以会中文。费大宝这才明白,紧紧拉着阿赞巴登和登康的手不放松。阿赞巴登点点头,想把手抽回去,但费大宝握得太紧,他几次都没成如愿。“没想到泰国阿赞师父比电影明星还帅啊。”费大宝感叹道,旁边的登康他,没说话。方刚笑着说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到时候我们会教你怎么参加这个局。费大宝掏出手机,跟阿赞巴登不停地拍照,把巴登烦的不行,但又不好说什么。登康问你要不要跟我合个影,费大宝说:“啊,也行!”登康表情很不爽,但还是告诉费大宝,尽量别把他拍得太胖,发给同学和朋友的时候,要多介绍他。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费大宝跟了过来,低声问:“田哥,外面那个又白又胖的登康师父也会法术吗?不像啊,会不会是冒牌的。”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这位登康师父的法力,在全东南亚至少也要排进前五名,当然,等你参与的这场戏演完,他可能就是前三了。费大宝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缠着我给他细说,我说以后再讲。在阿赞巴登的住所,方刚把设计好的流程详细教给费大宝让他记牢。这小子果然头脑灵活,不但记得很清楚,还能提出不少富有建设性的意见,让方刚很满意。他喜欢聪明人,聊天中听费大宝曾经找了四个朋友到家里,装成合作伙伴,最后让他父母拿出五十万来给他做生意,方刚哈哈大笑,拍着费大宝的肩膀:“有出息,以后是大有可为啊!跟着我干吧,给我当个助理怎么样?”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58章:爱新觉罗
费大宝连声说好,说以后就当方刚大哥的助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我对方刚说:“你是打算把他培养成第二个熊导游?还觉得他骗父母是有出息。”方刚回答:“我那只是说说,至少说明这小子聪明,当个好牌商还是没问题的,主要来教。”这让费大宝十分兴奋:“我也能当牌商吗?”我说牌商是人都能当,有什么不可以。方刚不高兴了:“你的意思只要不是哑巴和残废就可以?”我笑而不答,躲到旁边去翻手机。接下来就是方刚跟费大宝各路交流,这两人还挺投缘。而我却很无聊,只是在旁边翻,这几天因为太忙,不少短信和QQ信息都没顾得上回复,也懒得回。姐夫发消息给我,称几个辽宁省内的老客户来店里也请走两条,但有个客户的大学同学已经从盘锦来了佛牌店两次,都不很满意。“为什么不满意?价位还是种类,你没告诉他什么货都能从泰国发货?”我问。姐夫回答:“都不是,是对我的解答不满意。”我说怎么个不满意,姐夫说反正那人可能有先入为主的心理,听他同学说以前这佛牌店的店主是田七,经常去泰国跑货,对佛牌非常精通,现在改成了我,他怎么都觉得我不够专业。我打字给他:“那就不用理了,这样的人你说破天也没用。”当晚,我和方刚费大宝三人出去吃饭,席间手机响了,居然是老爸打来的:“田七,你在泰国吗?”我说当然,你打的不就是泰国号码。老爸告诉我,他在话吧给我打的电话,说今天中午姥姥去世了,问我能不能赶回沈阳一趟。姥姥家在沈阳城北的农村,小时候我总去乡下姥姥家玩,姥姥对我也很不错,当然要回去。和方刚说了这个事,他说:“最好别耽误太久,于先生那边对极阴控灵术的修习大概也就是半个月左右,现在已经过去四五天,你最多有十天的时间处理姥姥的丧事,足够了吧?”我说当然够,姥姥家还有好几个舅舅和姨呢,丧事也轮不到我这个外孙子来处理,其实就是去参加一下葬礼而已。方刚说:“这几天因为熊导游的事,搞得大家都很辛苦,剩下的时间你就在沈阳多呆几天,也放松放松。等于先生修法回来,我们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呢。”其实这也正是我所想的,一连数日,我的眼睛里都有红血丝,晚上也失眠,梦中都是熊导游大半夜开着车,和阿赞尤躲在门外悄悄施咒,将登康害死的场景。这次回沈阳,也能好好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于是就在附近的旅行社订了后天回家的机票。“费大宝,这几天你就在阿赞巴登的家里呆着,跟方大哥请教各种问题。我这是奔丧,几天之后就能回来。”我说。没想到费大宝把手一挥:“没事没事,田哥忙你的去,我和方大哥聊得挺好!”方刚笑着拍拍费大宝的肩膀,我心想这家伙倒是个自来熟,当然,这对我们今后的行动大有好处,融入我们这个团队越快,正式出马的时候,露馅的机率也就越低。在飞机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之前找到于先生的场景还在脑海里翻腾。这个住在江西赣州的中年男人是怎么走上修法道路的?要说中国人出家当和尚和道士,这很正常,可去菲律宾找鬼王学习降头术,那得是什么样的机缘。而更难想象的是,一个曾经那么厉害的降头师,是怎么又突然销声匿迹,中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以后有机会真想好好问问于先生。可他比洪班还要沉默,而且脾气又臭,恐怕不太好问。从泰国一路回沈阳,先到乡下参加姥姥的葬礼,晚上在院子里开流水席,说是葬礼,但姥姥已经八十多岁,俗称“喜丧”,吃席的时候可以随便玩乐,没人在意。而且很多在姥姥家从小玩到大的亲戚邻居都在场,反倒觉得比参加婚礼还热闹。次日早早从农村出来,让爸妈和姐姐先回家,我乘出租车到佛牌店去。姐夫没跟着到乡下,就为给我来,他连忙让我坐下,先给我近的账目,销售平平,但姐夫在这两个月间,从网络上帮我找了不少商机,光驱邪法事就有两桩,净利润三万多,姐夫也得了六七千块的提成。“田七,这是你那个老客户的同事。”姐夫把一张名片递给我。上面写着“辽宁XX集团驻盘锦分公司,办公室主任:金弘歌”的字样。这名字听起来有些怪,可能又是朝鲜族人吧。我问姐夫:“就是那个不太相信你业务能力的人?”姐夫说:“是啊,来了两次,都是扫兴而归。我也服了,就是不相信我,问什么时候田七老板回来一定告诉他。”在店里,我按名片上的电话拨通金先生的手机,他听说我从泰国刚回沈阳,乐得不行,说现在就出发,最晚中午肯定到沈阳,到时候一块吃饭。“这人还挺急的,有什么要求?”我问。姐夫说好像不是驱邪,也没撞鬼,也不是强效成愿,就是说他从小就积德行善,一心做好事助人为乐,可运气特别不好,总倒霉,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收到的所有客户咨询当中,要是把各种情况分成数类,姐夫说的这种就是最多的。几乎每天都有人问我,说为什么我运气这么不好,自从大学毕业走上社会后就怎么怎么样,结婚后就怎么怎么样,从XXX旅游回来后就怎么怎么样……泰国佛牌之所以在中国人眼中这么抢手,就是想拿它来转运。可能是因为社会原因,很多人总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从盘锦到沈阳不远,最慢的火车也用不了三个小时,大概十一点左右,金先生就乘出租车到了佛牌店门口。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大概四十岁左右,居然从车后厢卸下两袋大米来,姐夫连忙过去帮忙。可金先生不让他动手,非得自己连搬两趟,把这两袋大米都抱进屋。“田老板啊,可算碰着你了!”金先生抱着大米进了佛牌店放在地上。我心想这会不会是他派做其他用场的吧,应该不是给我的。因为我的客户虽然不少,但在还没成交之前就送礼的,可不多见。交谈中得知,这两袋盘锦稻田蟹大米还真就是送给我的,用他的话讲,辽宁省市面卖的所谓稻田蟹米其实很多都不正宗,这才是。我经常跑泰国,对泰国大米再熟悉不过了,也总往父母和姐姐家里邮寄,所以我俩都对这种盘锦大米没当回事。因为正值中午,我就提出到马路对面的烤肉馆吃饭。佛牌店位于两个路口之间,也没有斑马线,在过马路的时候,金先生站在路边迟迟不过。我问他怎么不走,他说:“让汽车先过吧。”结果好几分钟后,这个马路我们也没过成,我心想这么谦让没用,路上全是汽车,而且中国的司机也没有让行人的习惯。你要是非让汽车先过,那这顿饭得到半夜才能吃上,于是我就硬拉着金先生过了马路。席间,姐夫问金先生是不是朝鲜族,他笑了:“我不是朝鲜族,但也不是汉,你们猜是我哪个族的?”姐夫猜不出,而我马上就知道了,说你肯定是满族人,而且还是上三旗的。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 第859章:谦让
金先生竖起大拇指说我懂得多,姐夫问为什么,我说:“清朝消失后很多满人都改了汉姓,而爱新觉罗的氏大多改成姓金,皇室宗亲大多数都是上三旗的。 .”金先生笑着说:“田老板连这个都知道?真是博学啊。”我哈哈大笑,说我有个朋友就和你一样,也是姓金的满族人,说不定你们还是亲戚呢。边吃边聊,金先生告诉我他盘锦某公司上班,儿子念初中,学习挺好。我问那你还说运气不好,怎么才能算好呢。金先生叹了口气,说生活过得不富裕,勉强在温饱线以上,而虽然处处行善,可生活和工作总是不太如意,人缘方面也平平,就希望能有些转机。“我同学自己做生意,近两年前在你手里买过一条泰国佛牌,说效果好,我就动了心。可后来你的店不开了,前阵子听说再次开张,正巧我同学到沈阳谈事,我就跟着他来店里找过你两次,可你都不在。”金先生说,“你姐夫虽然在这里但毕竟和你没法比,所以我还是希望能跟你面谈,也好让你帮我参谋参谋,到底买什么样的佛牌好。”坐在旁边的姐夫笑着摇头,只顾喝酒吃肉,我心想,不就是想转运吗,至于非得大老远跑来和我见面。但又想,对我来说,天天都在卖佛牌,肯定没什么感觉。而对客户来讲,一条佛牌从上千到几千,而且是关系到自己运气财运的事,当然很重视。于是我点点头:“没问题,正好我这次从泰国回沈阳办事,因为有亲戚去世,大概能停留几天,帮你参谋佛牌的事足够了。”金先生特别地高兴,说他的幸福和前途就握在我手里了,我连忙说千万别这么讲,佛牌只能起辅助作用,还要靠自身努力。“啊?可你姐夫说,很多佛牌效果是非常好的,买到手里就能发财。”金先生疑惑地姐夫。姐夫连忙解释那是阴牌和邪牌,我这店里只有正牌。我心想你也真是多余,既然知道店里不卖邪牌,还给人客户介绍什么,那不是让人动心吗。金先生问我有啥区别,我只好给他简单说了邪牌阴牌和正牌之间的区别。金先生想了想:“那我到底请个什么样的牌呢?”我不想让他动请阴牌甚至邪牌的心思,毕竟是老客户的同学,而且我给自己定的死规矩,凡是和佛牌店有关的客户,一律只卖正牌。我告诉他,你又不是马上就要达到什么目的,就老老实实地请一条正牌,效果好些的。吃完饭,金先生要去结账,因为他已经送给我两袋大米,大老远运来的,我就想抢着买单。可没想到金先生不干,说:“你就别和我争了,老金家现在虽然落魄,放在一百多年前那也是皇族,什么时候占过别人便宜?让我来。”这话让我有些发愣,坐在旁边的姐夫也笑着说:“哥们,你太逗了,前清时候的规矩,现在还算数?”金先生一本正经地说当然算,虽然时代在变,但祖上的规矩可不能改。既然他这么理解,那我也只好让金先生去结账。金先生手里现金不够,得刷卡,只能去收银台结。在老板打单子的时候,后面又有两伙食客等着结账。金先生对他们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先结。这两伙人还没明白,等听懂金先生的意思之后,以为他在等什么人,于是就走到收银台前去刷卡。“该你了吧?”我对金先生说。他微笑着说反正也不急,就让别人先来。我和姐夫互相都觉得这金先生心眼真好。没想到,等那两伙食客结完账之后,又有人排在他们后面,反而把金先生挤到旁边。这家烤肉店规模比较大,而且越到中午人越多,后来结账的都排了六七位。我忍不住对金先生说让他先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金先生还没说话,排队结账的人中,有一位女士不满意地说:“怎么,想加塞啊?去后面排队多好!这么多人都在排队呢。”我告诉她我们早就在最前面了,只不过刚才让后面的人先结了账。可大家似乎对这种解释并不买账,都说没只认排在我前面的人,还纷纷朝我们投来鄙视的目光,好像我们是在找借口故意不排队。这把我和姐夫给气的,姐夫让我们回到座位,他掏出几百块钱现金,让服务员过来收钱。金先生不愿意,可我银台那排出的长队,就说别等了,谁请还不是一样,下次再轮到你。金先生神色有些尴尬,只好姐夫把饭钱结清。回到佛牌店,姐夫对金先生说:“你也太爱谦让了吧,现在都没人领情,还容易误会。”金先生笑着说:“没关系,就是个误会嘛,但咱们该做好事还得做。”不得不承认,我和金先生的境界差得太多。在店里我拿出那个印刷精美的泰国佛牌图鉴,指了几种正牌,问他能承受什么价位的。金先生说他家境平平,但为了转运,贵点儿的也能接受,但最好别超过五千,不然手头太紧。“您可能还没结婚吧,现在养孩子真不容易,还得补课,我老爸文革的时候落下残疾,长年不能上班,家里全靠我的工资呢。”金先生说。姐夫问:“你家老爷子是挨批斗了吗?”金先生点点头,开始给我们讲他的事。这位金先生因为家里和满清皇族有关系,所以家族命运不太好。解放前家里在北京和沈阳都有数套房产,但解放后全都归了公,只留了一套最小的平房给他们住。改汉姓之后,他爷爷还有祖上私藏下来的字画和古玩玉器,打算风声过去时,在北京再置办房产。没想到风声不但没过,反而越来越厉害,开始只是分田分地,后来又破四旧。他爷爷的那点儿收藏品被人举报,全都当成四旧被抢走,在学校操场上和众多收缴上来的古董字画古书包括刀剑一块烧光了。这下金家成了彻底的穷人,但还不算完,文革时就更惨,原先是姓爱新觉罗,满清皇帝的亲戚,那还好得了,全家都被批斗个够,连最后那套平房也给没收了,全家都住在牛棚里。金先生的爷奶身体不好,直接被斗死,金父是倔脾气,称家里祖上也是皇族,就算没优待,也不能打吧。这番言论自然是极反动的,结果被打坏了腰和腿,走路都费劲,更不能干活。好不容易熬到改革开放,金先生的爸爸据理力争,把那套平房讨回来,算是有个家。但金父因为受迫害太多,脾气变差,经常跟人吵架,得罪不少人。到了八十年代末,金先生上大学时,因平房拆迁分了楼房,但金父骂过专管分房子的领导,连两居室也没给,最后只分得一个单间,金先生条件差,也没找到太好的老婆,结婚的对象是个盘锦乡下女子,没钱买新房,全家四口人只得住在一居室里,父母在外面客厅搭张床,勉强过日子。金母在饭店洗碗打零工,日子过得很紧巴。金先生努力上班,总想做出一番事业来。金父虽然脾气差,但教育孩子毫不含糊,皇族都信佛,金家也是一样,从祖上传下来很多规矩都没变。金父打记事起,就知道家里供着一尊铜佛,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全家人必须拜佛烧香,那两天只能吃素。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
阴险的同行和敌人_第860章:树精和地仙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严格的规矩,几点起床,起来后必须先给父母请安,几点睡觉,绝对不许在外面过夜,一天要换两次衣服(前清的规矩是一天三换装,现在太麻烦,改成两次)。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但只限在家里,外面不用。到了金父这一代,也仍然用这些方法教育金先生,对他说家里祖上是皇族,可惜生不逢时,要是放在一百多年前,你生出来就是王爷,要什么都有。现在虽然世界改了规矩,但皇室宗亲的气势不能丢,千万别跟他们争,太丢人,就让他们抢去。如果你在外面跟人争东西,让我知道,非揍你不可。起初金先生没认真,争先是生物的天性,小孩更是如此,在学校和生活中难免犯忌。结果金父得知后,真就狠揍了他几顿,后来金先生渐渐就养成了遇事绝不争先的习惯。他在学校里上学的时候,总受同学欺负,金先生很奇怪,经常问爸爸为什么他喜欢做好事,别人却不领情呢?金父严厉地说做好事不是为了让人领情,而是给自己积福。就这样,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后再上班,金先生始终记着父亲的教导,仍然处处为人着想。可惜,也许是因为中国人多数缺乏信仰和素质,也许是金先生运气差,反正他这种行善之心都没得到什么好的回报。在学校不光被同学欺负,就连老师都知道这个姓金的学生好说话,班级里有什么别人不愿干的事,都会交给他。后来在单位上班,从同事到领导也是一样,金先生抢着干活,帮大家的忙。起初别人都很感激,到后来大家都习惯了,从打水到收拾办公室再到扔垃圾,全都没人管,知道金先生肯定能做。领导也是,苦差事累差事必定要交给金先生,逢年过节分东西,金先生那份必定是最小最差的,可他从不计较。有时候甚至同事觉得自己这份还不如金先生的,干脆过去自己动手换,金先生也一笑而过。可奇怪的是,即使这样,金先生在单位的人缘并不算好,甚至有时还能听到同事在悄悄议论自己。不管怎么样,金先生仍然做好自己的事,可他这个老婆也够闹心的。当初金先生因为条件差,媒人也不太愿意介绍好的姑娘,最后这个在乡下都被挑剩的就给了金先生。金先生的这位老婆喜欢发牢骚和抱怨,总说金先生没出息,赚不着大钱,房子也这么小,父婆都住客厅太不方便,以后有孩子怎么办。等金先生老婆怀孕生子,家里这日子就更紧巴了,有一次单位分房,按金先生的条件,肯定算住房困难户,可金先生本着不与人争抢的思想,竟把有可能到手的名额主动让给同科室的另一个同事。此人也是跟父母同住,也有孩子,但家里有两居室,比金先生强些。可金先生说了,反正分房机会几年后还有,到时候再说。因为这个事,他老婆都要吵翻了天,金父虽然信佛行善,但也觉得儿子这事办得不对,孙子都上初中了,还得和爷奶挤在客厅里睡觉,多不方便,以后结婚怎么办,总不能还要重复他爹的生活。要是那个时候爷奶还健在,让老两口去住厨房吗?金先生很困惑,他问父亲,到底还要不要谦让,现在他连坐公交车排队,有时候面的人比自己年纪大,或者拎东西抱孩子,都会主动往后让。但现在不管工作还是生活,都比别人差,总是在吃亏,为什么。“这是命,懂吗?”金父如此解释,“朝代更替,肯定得有人倒霉,我们既然生出来就有大清皇室宗亲的血缘,那也是命中注定。你知道吃亏是什么吗,吃亏是福!我们金家福气最大,你早晚会出人头地,就算你不能,你儿子将来也能。”可这番话并不能打动金先生的老婆,她已经被紧巴日子累得麻木,对生活毫无激情,也未来,成天除了埋怨就是牢骚,金先生已经有好几年没她的笑脸,哪怕是春节。前阵子正是中秋节,金先生家里也想备点儿好吃的,其实也就是包了肉丸饺子,可金先生的儿子不太高兴,说去同学家玩,人家里都有很多月饼,还有点心和海鲜,我家怎么啥都没有。金先生老婆就发了几句牢骚,说成天就知道把好处让给别人,谁领情啊,自己穷得要死,还硬摆八旗子弟的谱。这话惹恼了金父,一是最反感有人说这种话,二是家里有严格规矩,吃饭不能说话,但孩子不高兴给忘了。老头子脾气也臭,居然掀了桌子,公公和儿媳大吵起来,金先生家教严,对父母当然是不敢说半个不字,只好上去劝,最后闹得不欢而散。金先生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得寻求改变,于是就找到了我。听了金先生的话,我打心眼里觉得他真是被这个金老爷子给坑了。这都什么年代,还灌输皇室后代的思想,有用吗?不过也能理解,中国封建社会有好几千年,取消帝制才一百多年,很多前清遗老当时都不能接受,用上吊自杀来抗议。可那应该是金先生曾祖父们的心态,金父出生在民国,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这种心态呢。“唉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摆那份谱,你爸可不能这么想啊!”姐夫笑着说。金先生却很严肃:“这不是摆谱,我们金家人身体里都流着大清皇族的血,帝制能取消,可谁又知道以后几十年上百年这社会变成什么样?”听了这话,我和姐夫面面相觑,万没想到金先生居然还有这种想法。我想了想,金先生现在的问题有二,首先是这种可笑的皇族血统思想,再就是过度谦让,经常会让别人产生依赖性和惰性,尤其有那么一种人,习惯于把别人的帮助所应当,觉得你对我好,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要不然你凭什么对我这样?于是,我告诉金先生,佛牌对你的帮助恐怕不会太大,因为问题得从你自身上来找。金先生不太高兴,说是不是怕我讲价,你放心,我同学在你这买过佛牌,效果好,我相信你。只要你说这个适合我,价格不高过五千,我现在就给你取钱去。姐夫很高兴,连忙催促我赶紧帮金先生找牌。我心想这生意要不要做,肯定对他没什么帮助,但正牌又不会有副作用。商人赚的是钱,既然没破规矩,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佛牌店里的牌多是便宜货,没什么太好的,于是我给老谢发去短信,让他帮找找著名龙婆师父的正牌。“能不能弄一条阴牌啊?我同学以前在你手里请的就是阴牌,说效果好,而且供奉起来也没有副作用。”金先生问。我心想那就只有从阿赞Nangya手里请了,又给阿赞Nangya发了信息,问她手上有没有正阴牌,能转运增人缘的那种。不多时,阿赞Nangya给我发来彩信,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人缘鸟,另一张是咩冷粒女神。这也是她最擅长的两种牌,入的都是树精这类地仙,阿赞Nangya在转运方面的法门还是很完善,我就把这图片给金先生/br>因为金先生家里比较穷,我不想多赚他的,就报出三千元人民币的价。本书来自 /book/html/32/32827/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