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大智若愚的老谢
姑娘助理张大嘴说不出话,钱王脸也有变,看来确实是完全不了解。他又问:“那、那效果如何?”
“这个怎么说呢,”我笑着,“你知道梁洛施是怎么成为李嘉诚儿媳的吗?”钱王和姑娘助理互相看看,我也不再解释。继续和老谢吃喝。
辞别钱王,我和老谢乘出租车回到酒店,在路上,我没先说话,等着老谢主动。车里闷热,他掏出手帕擦汗,问:“田老弟,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看来你对钱王很感激啊,收获不小。”
老谢嘿嘿笑着:“肯定有收获,发了那么多张名片。而且还有可能卖出去一个鬼仔,当然要感激他!”
“那你什么时候成为他公司的会员?五百万指日可待。”我看了看他。
老谢嘿嘿笑着,边擦汗边说:“真当我是白痴,那种鬼话我怎么可能信,湖北武汉是中国三大传销窝点之一,我要是信那东西,还用等到今天?”我意外地看着老谢。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差点把我都给骗了。
回到酒店客房睡下,迷迷糊糊中有电话打来,是个陌生号码,自称是钱王的女助理,问要是想养那个小鬼的话,要怎么交易。我说可以淘宝,要么就只能先款后货。女助理说:“先款后货太不完全了?对双方都没有保障嘛,可不可以一手货一手钱呢?”
我说:“不可以,泰国佛牌和供奉物,从阿赞师父手中必须用现金才能请出来。再运到北京,你们看了之后不要,那我岂不是砸在手里?淘宝,有网站做担保,还是比较有保障的,或者你们来趟泰国,我明天就和谢先生回泰国去,到时候可以直接去阿赞师父家里把鬼仔请走。”
次日早晨,我看到手机里有一条钱王女助理发来的短信。说过几天会和钱王老师亲自去泰国,到时候再联系。
把短信给老谢看,他笑着说:“我就猜到是这样。这种人成天行骗,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被别人给骗了,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人。只要他去泰国,这笔生意就就做成啦!”我点头称是,能大老远赶去泰国就为请阴物,基本都能成交。
中午我和老谢、阿赞洪班三人飞回到曼谷,各自回孔敬和罗勇。先是收到了小曲给我汇到的五千块钱,我立刻给方刚打电话,告诉他发一盒桃花法膏到上次那个北京大兴区的地址。方刚问:“这东西才四千泰铢,你小子就不能要些让我能赚钱的东西?”
我笑着告诉他我卖两万五千泰铢,为了弥补你心里的不平衡,可以让你多赚一倍。就按八千泰铢给你。方刚很惊讶,问是什么样的客户,我说是搞传销的,一心想发大财,细节以后再和你说,方刚高兴地去给我发货了。余丽豆圾。
两天后,钱王和他的女助理来到曼谷,我和老谢去机场迎接。乘出租车来到郊外阿赞久的家中,在老谢的教导下,钱王和那姑娘也跪在团垫上,双手合十向阿赞久施礼。在老谢和阿赞久沟通的时候,钱王和女助理看到法坛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脸上满是迷茫。后来,他们看到了放在托盘中的两颗没有下颚的黑人头骨,和几根大腿骨时,女助理浑身颤抖,手也在哆嗦。钱王努力强装镇定,但我仍然能看出他眼神中的紧张。
阿赞久拿过一个木盒,打开盒盖,里面装着一个蜷缩着身体的小鬼。全身发黑,用白颜料写着经咒,头顶还贴了金箔。阿赞久告诉我们,这是半个月前刚加持完成的,怨气不小,因为是在八个月时被偷偷打掉的,贡金十二万泰铢。
“这个小鬼要五万元人民币,强效成愿,一年后需送回。”老谢说。
钱王和女助理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朝木盒里看,钱王问:“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效果,这位师父有没有法力?”
我和老谢互相看看,老谢对阿赞久说,让他对这位善信施些巫咒,让他有明显的感应就行。阿赞久让钱王跪在面前,他开始施法。他从托盘中拿起一颗头骨,左手按在头骨的顶部,右手按住钱王头顶。
只念诵了几分钟的经咒,钱王呼吸急促,身体也一起一伏。女助理关切地问怎么了,钱王突然体如筛糠,一头栽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还直翻白眼。女助理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大声喊着:“钱王老师,你、你怎么了?”
老谢示意可以,我过去把钱王扶到阿赞久面前,他伸手按着钱王的胸口,又换了种咒语开始念诵。几分钟后,钱王渐渐不再发抖,眼睛也睁开了,气喘如牛。女助理焦急地问我们:“钱王老师不会有事?”
阿赞久告诉我们:“我刚才用的是马来控灵术,暂时让他失去神智,几个小时后就会完全恢复。”我把这话转告给两人,钱王好像后悔了似的,一个劲摇着头。
女助理问:“您还想请这个鬼仔吗?”我和老谢互相看看,生怕他们反悔。钱王却一个劲连连点头,女助理从皮包里取出厚厚一叠钞票递给我,阿赞久将木盒的盖子盖好,再把写有心咒和罗马注音的纸递给我。
我将钞票交给老谢,和钱王及女助理两人来到外间屋,又详细告诉他们供奉的方法和禁忌,再让女助理扶着钱王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十分钟后老谢出来了,对我点点头,我们四人离开阿赞久的家,顺路找了间酒店订好回程的机票,再返回曼谷机场。临送钱王上飞机的时候,老谢说:“钱老师,千万要按规矩供奉,不能破坏禁忌。除了你之外,尽量不要让外人看到鬼仔,看了也别随便摸,不能让除了血液之外的液体洒在小鬼身上,尤其是不干净的液体。平时吃饭要记得给它留位置和碗筷,点小孩爱吃的甜食。”
钱王在女助理的搀扶下连连点头,女助理对我说,希望我们能保密,钱王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在养小鬼。我和老谢连连点头,称这是生意人要遵守的规则。他们俩在候机大厅休息,我和老谢就告辞离开了。
在去大巴站的出租车上,老谢笑呵呵地告诉我:“田老弟,这个鬼仔的贡金是十二万泰铢,我们俩各赚六万五,利润还是不错的!”
“利润是可以,这种人来钱容易,不宰一刀实在不甘心。你事先和阿赞久说好了?”我问。老谢连连点头,说已经按我们商量的方案,让阿赞久在加持小鬼的时候,故意少用了两段禁锢的心咒。
这是我和老谢设下的圈套,他先联系了最近新制作小鬼的阿赞师父,再和他商量,先不要用完整的法门来加持,而故意少用最关键的那个环节。等钱王看到货后,如果不请,那就让阿赞久再把法门补齐。要是钱王出钱请走,就不用管了。
加持小鬼,必然要用黑巫咒法门,越完整越好。阿赞久所掌握的法门算是效果比较好的,正常供奉个一年半载完全没问题。但要是故意漏掉禁锢的那部分,后果就很难想象了。至于会出什么意外,我和老谢都不知道,但有一点我们能肯定,绝对没好事。
大概半个月后,小曲给我在qq上留言,称钱老师在陶然亭那边的一个会场又办了讲座,他和老姨都去了。场面特别火爆,大概有五百人参加,后来加入公司办会员的居然有四百九十多人,只有三个人身上实在没带钱,向人借也没成,所以没交。可不知道谁打电话报的警,警察都来了,不过最后也没什么事,因为公司吸收会员并不违法。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80章:婴灵效果
听了这个消息,我恨得牙根发痒,心想先让你尝些甜头。晚上,我收到钱王女助理的彩信,是好几张图片,应该是那次讲座的会场。场面还真不小。好多参会者都带着癫狂的表情,好像都打了鸡血似的。
给老谢打电话,问钱王供奉的那个小鬼,大概多久才会出事。老谢说:“怎么也要两个月。每月喂血一次,两个周期后,婴灵才会开始反噬,别急。”
就这样,又过了四五十天,小曲那边倒是经常在给我汇报情况,先是称他老姨用了那个桃花法膏之后。效果似乎并不明显。上次在地铁站里给人讲解项目,还差点儿被两个中年男人给打了。我告诉他,泰国圣物和供奉者之间也是要看缘分的,不同的圣物,对人的影响也不尽相同,慢慢看效果。
那天晚上,我正坐在电脑前看同学传给我的一部法国禁片。正看到入迷时,钱王的女助理打来电话:“田老板,我们钱老师这几天晚上经常做噩梦,梦到有个小孩子使劲咬钱老师的脖子,说特别地饿,想吃饭。钱老师醒来后全身都是冷汗,以前他可从不做噩梦的,这与养小鬼有关系吗?”
我心想骗了那么多昧心钱,还从没做过噩梦,真是老天瞎眼。我告诉她:“小鬼毕竟是鬼不是人,它要靠鲜血来喂养。如果经常梦到小孩要咬自己。就把供血的频率从一个月两次,改为半个月一次。这样要是不再做梦的话,就行了。”
“那、那不是越来越费血吗?”女助理提出疑问。
我回答:“不用担心,每次才用几滴,最多十几滴,就算费又能用多少?人一次献血都得好几百cc呢,十几滴血才占多少!效果怎么样?”
女助理说:“效果倒是不错,钱王老师这两个月在北京、天津和河北办了四五场讲座,每次几乎都能让所有听课的人交钱入了会员。”
我说:“嗯。这就是养小鬼的功效,继续供奉,它的效果还远不止此呢。”女助理非常高兴,但还是嘱咐我不要泄露出去。
几天后,小曲给我发qq信息,说他老姨最近发展了不少人参加那公司的会员,有老同学、远房亲戚和几个单位的同事,问我是不是桃花法膏刚开始起效果。我心里暗笑,那盒东西方刚都忘了从哪请来的,效果也几乎等于没有。只是这些搞传销的人,无一例外都有严重的自我暗示,小曲老姨也一样。只要她的“事业”有半点变化,就会认为是桃花法膏的效果。而人做事不可能完全没收获,所以这东西肯定不会被小曲的老姨所质疑。
过了十来天。我忽然接到小杨打来的电话,自从卖给杭州那位老板盆栽小鬼之后,我就再没和小杨联系过,几个月前我曾经给她发短信询问近况,也打过电话,可都没有结果。小杨说:“田哥,你也不问问我这么长时间都在哪里?”
我说最近太忙,而且发短信你也不回复,打电话还关机。
小杨打了个唉声:“我都快被爸爸给逼疯了,替我找了个男朋友,是杭州市政府什么领导的儿子,在德国读金融管理,非要我也去深造半年,顺便和他沟通感情。”
“那你去了吗?那男朋友怎么样?”我连忙问。
小杨说:“不去不行啊。我爸让我姑姑全程陪着我在汉堡读书,除了跟那个公子哥约会之外,任何男人都不让见。手机号码也换了,只能用当地的手机,打电话都得向我姑姑借手机用,还得汇报内容,简直要发疯!那公子哥长得帅,但太**了,在国外经常泡妞,还以为我不知道!装得特别老实,他爸妈也不相信儿子是个风流货,但别想糊弄我。后来那小子在酒店跟另一个重庆女留学生鬼混,被我设计抓了个现形,还拍了照片录了像。我爸才死心,放我回来的。”
我哈哈大笑,夸小杨聪明有心眼,心里也在想,有钱人也不好当,那么大个公司,接班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小杨说:“现在我终于解放了,你在哪里?特别想你,还有方刚和老谢!”
听她这么说,我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讲给小杨听,她听得特别来劲,同时也表示错过了很多东西,真想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我们几个都在泰国,你有空可以来看我们,或者我们要是去国内办事,再约个地方碰面。”我说,小杨连连答应。
几天后钱王的女助理打来电话,说钱王病了,自称浑身发烫体温却又不烧,一睡觉就做噩梦,会梦到有嘴里长着大牙的小孩抱着他的胳膊死咬,满嘴都是血,还吵着为什么不让我吃饱饭。
听到这消息,我心想终于开始见效了,劝她不要多想,供奉小鬼都会出这类问题,熬过去就好了,一定要坚持住。女助理说:“您以前卖出去的小鬼都是这样?”
“可不!什么事都有个适应过程,你想啊,小鬼毕竟是鬼,而且小孩的臭脾气它都有。所以供奉者和小鬼之间也得互相慢慢习惯,不用担心,继续供奉,一个月改成滴血三次就行。”我继续劝慰。
女助理疑惑地问:“两次改三次?那以后是不是还会继续增加次数?虽然每次只有几滴十几滴,可也不是办法啊!”我告诉她,要是觉得这段时间已经达到目的,不想养了,随时可以把鬼仔给我送回来。
这是我和老谢想出来的主意,以前我遇到很多这类客户,事先说好可以把邪牌或阴物送回,但十个人当中最多只有一个人愿意送回。原因很简单,没人舍得把有效果的阴物送回去,这个诱惑力太大。
老谢告诉我,他这几年也遇到过更多的此类人,凡是事先同意有效果就退回阴牌阴物的人,最后没一个兑现。所以他算准了这个钱王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否则也不会从事传销骗人的职业。他绝对不会把鬼仔送回,别说白送,就算我们原价回收,他也不会。我心里其实还有些忐忑,万一这个钱王同意了呢?女助理也说,会跟钱王老师好好商量一下,问问他的意见。余余沟才。
事实证明,老谢和我的猜测是对的,过两天钱王的女助理发短信给我,说钱王还是想先试试能不能熬过去,等他跟小鬼的沟通达到默契,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连忙称是,还祝钱王事业蒸蒸日上,成为中国最成功的讲师。
半个月后,女助理来电话,说钱老师在黑龙江鸡西某宾馆举办讲座的时候,一反常态,对所有参会者破口大骂,说他们都是没脑子的老糊涂、垃圾、猪一样的人。让大家非常反感,那次讲座之后,两三百人只有不到十个人愿意交钱,多数人都走了,而且对钱王相当不满,称以后再也不会来听他的课。
“田老板,我们钱王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疯了吗?以前他从来没这样过。事后在房间里我问他为什么要那样说,他居然说不出原因!”女助理的语气非常不高兴。
我早有准备,说这是最艰难的时候,必须挺过去,不过还是那句话,要是钱王老师觉得已经不再需要养小鬼来提升事业,就寄回给我。
女助理问:“为什么非要有这种副作用?当初你可没说有这么严重!”
我笑了:“有得必有失,你们钱王老师的讲座,以前再火也没到这个程度?几个月多赚了多少钱?如果养小鬼都没风险,还能赚钱旺运,那东南亚的小鬼早就中国人手一个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让女助理没了话说,她只好说再观察几天,不行的话再给我打电话。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81章:找法师
那些天,其实我还是很紧张的,要是钱王熬不过反常阶段,真给我寄回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这种靠传销洗脑骗钱的家伙得到解脱,以后还会骗走更多中老年人的辛苦钱。
等再次得到有关钱王的消息。已经是两个多月后。那时小曲在qq上给我发消息,说钱老师出事了,昨天他在北京玉泉路那边有个讲座,足有五六百人参与。为了不让警察注意,特地以某公司搞年度表彰会的名义办的。在钱王例行煽动大家投资的时候,照旧会点名让某中年妇女站起来回答问题。
钱王问着问着,居然给了那中年妇女一嘴巴,把人家给打哭了,还骂她是老废物,永远发不了财的可怜虫。那中年妇女哭着跑出去。钱王再提问下一个,还是动手打人。连续打了三四个,参会的人都很紧张,有的甚至开始溜走,钱王竟然抱着一个中年妇女就咬,脸、脖子和胳膊,凡是露出皮肤的地方都咬。
很多人纷纷拉开。骚乱引来几名保安,共同把钱王给控制住,钱王发起疯来,竟将一名保安脸上的肉硬生生咬下来一大块。保安用警棍把钱王打昏,女助理连忙叫车送到医院。后来记者把这事采访曝光到电视新闻,又有报纸刊登,很多人纷纷站起来指责这个“钱王”就是搞传销的,骗钱无数。这么一闹腾,警方也介入了,结果钱王涉嫌非法传销又是“非法”传销和诈骗罪,被提起公诉。
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得简直要高喊万岁,至于判决结果,我不太关心,因为这个钱王少说也骗了有几百万,进监狱十年八年是妥妥跑不掉的。他那位年轻的女助理也没了音信,估计是跑了。
可小曲和他老姨却没有我这么开心,小曲在qq上说:“田哥,你说我运气是不是太差了?别人戴转运符管有效果,到我这儿就没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成功学大师。可又被警察抓去。我老姨说,国家是看到钱老师让太多人赚了钱,觉得这样会破坏贫富平衡,要是这样下去,中国的富人越来越多,外国人就会打击中国,所以才把钱老师抓走的。”
“那个钱王老师真是个骗子,你和你老姨也得醒醒了!”我实在无语,“名牌大学毕业,为什么非要搞传销这些东西呢?好好找个工作、做点儿正经事业。”
小曲很不高兴:“什么叫传销,你懂吗?我这叫创业,算了,和你说也没用。我要赶着去参加无中生有网站的推广活动,拜拜。”
挂断电话。我很不明白这个小曲的书都念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非要信?
不管怎么说,钱王这个事完成得很好,我还特意请老谢和方刚在某海鲜餐厅大吃了一顿,以示庆祝。老谢嘿嘿笑着说:“方老板,咱们这是不是也算做了好事?”余余沟弟。
方刚掰下一只龙虾钳:“为什么不算?杀恶人就是行善,积德懂吗?”我们三人举杯相碰。忽然,我又想起那个小曲来,就问他俩,为什么有那么多中国人愿意去信传销和天上掉馅饼的事。
“这个事情我解答不了,你得去问学校的老师们。”方刚用小锤子仔细地拆着那只龙虾钳,掏出里面的嫩肉,蘸着海鲜汁放进嘴里。
我疑惑问:“去学校问老师?”
老谢面前的盘子里放了一大块龙虾背肉,嘴里塞得很满,含糊不清地说:“现在的学校……只教知识……不教方法……更不教……观念……”看到老谢吃这么香,我也不好多问,但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
把时间倒退到小杨刚给我打电话那几天的事,那时候钱王还没开始发疯,这天深夜,我坐在电脑前打游戏,手机qq响了,把游戏暂停,看手机屏幕是个年轻女孩的qq头像,资料写着二十二岁,江西南昌人。她发的信息是:“你是法师?”
我回答:“不是,你找法师干什么?”
这女孩回复很慢,我打了十几分钟的游戏,她才再次发来qq消息,让我很不爽,只好将游戏再次暂停这。女孩说:“我老家的亲戚想找法师,你不说自己是泰国法师吗?”
“你在哪看到我说是泰国法师?”我很奇怪。女孩说,是在xx论坛上看到我发的广告,写着我是泰国的阿赞师父。我失笑,在生活中,我经常会遇有这种做事不仔细的人,他们对什么事都没认真过,无论文字还是语言。我告诉她,请你仔细看我广告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不多时,女孩回复:“不就是看错了几个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心想我都没生气,她居然还火了,就没理,继续打我的游戏。玩了半小时左右,我忽然想起找法师一般都是驱邪之类的,利润比卖佛牌要高,就继续回消息问她有什么需要。
那女孩回复的文字中明显带着气:“要你管,你又不是法师,我要找的是法师。”
我说:“我广告的内容已经写得很清楚,我认识很多泰国的法师,难道你非要直接和法师在qq上聊天才行?你可知道真正的法师根本就不上网。”
女孩问:“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法师!”我不明白她哪来这么大火气,就顺手点开她的qq空间,用老办法查看日志和签名档。她的日志中除了转载大量男女情爱类的废话鸡汤,什么也没有。再看签名档,才看出她原来是在南昌某饭店当服务员。几十条签名档,内容很多都是发牢骚,比如“凭什么不让我换休,你不就是个大堂经理吗”、“宿舍真无聊有没有爱情小说看”、“我希望以后我的老公也和我一样喜欢喝了酒之后半夜到街上唱歌”之类的话。
从这些明显能看出来,此女孩应该没什么学历,素质也一般,就是那种典型的、过得浑浑噩噩的打工妹。
我对这种女孩还是比较反感的,但为了赚钱,我还是耐着性子问她为什么要找法师,仔细和我说说。
这女孩好不容易降下火气,对我说经过挺长,最好我能给她打电话。于是我就打电话过去,女孩的江西口音很重,从措词和语气来看,确实也没什么文化,但至少能让我听懂。
她姓白,家在吉安县某村,因为村子穷,所以她从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已经有六七年了,基本都是做饭店服务员,因为这个职业最容易找到工作,要求也低。前几天她村里的表姐家要给儿子办满月酒,就请了几天假回吉安老家,在宴席上,小白发现只有两三桌来吃饭的,觉得奇怪。又见到有人问起表姐的父母驱邪有没有效果。她就打听,表哥父母说最近家里不太平,一直闹邪病,都是她大表弟闹的。
小白这个表姐姓齐,家里有三个孩子,表姐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大表弟十九岁,小表弟还在上小学。为了方面叙述,就称为齐大和齐二。农村习惯早婚早育,这样就可以把孩子留在老家让父母看管,小两口好出去打工,趁着年轻多赚钱。所以在很多农村,男孩十九岁还没结婚,父母就开始着急了,齐大也不例外。可他的脾气特别不好,从小就是属驴的,才几岁大时,就会因为父母骂几句而整天不吃饭,直到饿得走路摔倒,父母只好哄着他吃。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82章:齐大
齐大曾经和村里某同龄青年因赶集时间不确定,而吵架几天几夜,他天天堵在对方门口,吵得面红耳赤,后来全村人都不愿意跟他说话,私下说齐大的上辈子肯定是被主人用鞭子打死的驴。d7cfd3c4b8f3脾气太差。
这种人自然没人愿意嫁,所以齐大到了十九岁还没有媒人愿意上门介绍。他看到同龄人、甚至十七岁的男孩都结了婚,很是眼红,让父母到几位年轻女孩家上门求亲,都被拒绝了。他气得半死,经常不吃饭。
父母也很生气,劝这个大儿子最好把脾气改改,但就因为这句话,齐大又开始赌气,不敢骂父母。就自己和自己较劲,躺在床上用被把脑袋一蒙,几天几天不吃不喝。除了大小便之外,连床都不下。
父母看到齐大如此不争气,也很失望,夫妻俩劝着劝着,开始指责对方没教育好儿子。丈夫打了妻子几下,齐大的妈妈一生气,从柴房拿过一瓶农药,威胁丈夫要喝下去。这时睡在里屋的齐大冲出屋,竟夺过农药仰头喝光。夫妻俩魂都没了,连忙送儿子去乡卫生所,可到半路人就不行了,口吐白沫,乡卫生所的大夫表示无力回天,让他们快送县医院。
可惜那瓶农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效果很好。齐大还是没能抢救过来,直接西方接引了。父母哭得很伤心,但事已至死,哭也没用,就在村附近的坟地将齐大下葬。好在家里还有个小儿子,脾气和大儿子完全不同,也算有个安慰。
在齐大死后没俩月,村里就开始闹邪了。那几家曾经被齐大的父母上门提过亲的女孩家,经常在半夜里有人看到院中站着个人。从身形判断特别地像齐大。有一次某家的女孩半夜出来上厕所,农村的厕所都是修在院子角落,她在厕所蹲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去,借着月光竟然发现齐大就扒在厕所的墙头,呆呆地看着自己。
那女孩吓得顿时就昏过去了,父母睡得死,天快亮出来上厕所才发现女儿昏倒在厕所里。从那以后,齐家大儿子冤魂不散的说法就在村里四邻传开了,因为害怕,村里人连和齐家人说话都不敢,所以齐家大女儿生孩子的满月酒,去赴宴的也不多。
酒席散后。小白坐在表姐家里聊天。表姐的妈妈唉声叹气,说:“最近经常能梦到齐大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们不管他,没给他找到老婆。要是再不给他找,他就天天吵我们不能睡觉。”
“是啊,我俩现在都做那个梦,半夜总惊醒,浑身都是冷汗,白天干农活也没劲儿,这可怎么办!”表姐的爸爸直发愁。
听到这个事,小白问有没有找仙家或者神汉驱邪,表姐说找过两次没用,小白随口就说等她回到南昌,就在qq里问问网友。她有个江西的老乡群,看有没有人认识厉害的仙家。她表姐一家连忙说让她放在心上,可别忘了。
几天后回到南昌,小白早就把这事给忘了。今天她从酒店下班,顺便去网上网,接到表姐发的短信,问有没有结果。她这才想起来,就在她的几个qq群里问关于驱邪和法事之类的事。有个群里的女网友和小白私聊,说她有个情人是大连的,因为买了一所死过人的凶宅而出事,后来在一个叫田七的人的帮助下才解决的。小白就让她问联系方式,那女网友就给小白发了个网页链接,上面是我曾经在某网站发布的广告贴。
听到“大连的男人、买凶宅出事”这些话,我仔细想了想,那不就是大连的包女士和包先生家吗?那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包女士新买的房子里有对即将新婚的夫妻被煤气熏死,后来是我用阴性体质的特点,将他们引到某酒店婚礼现场才解决的。没想到包先生居然在外面还有情人,让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六度人脉”理论的强大,人际关系就是这么神奇,我和小白这两个完全不搭边的人,其实中间只隔着两个人,一个是包先生,另一个就是小白的女网友。
小白问:“经过就是这些,你既然认识那么多泰国的法师,是不是他们比中国的法师更厉害?”
我说:“不见得,但因为在中国,很多自称法师、仙家的人大多是骗子,而东南亚有不少真材实料的阿赞师父,我所认识的就是。”
聊了几句,小白让我问问像她表姐家这种情况要怎么解决,大概得花多少钱。同时又把她表姐的电话号码发给我,让我有结果就直接找她表姐。
挂断电话后,我给老谢和方刚发去短信,询问齐大的这个事如何处理,费用多少。
第二天上午,两人分别报了价,去江西施法,收费约合人民币五万元左右。我心想,齐家所在的那个村子是穷村,估计齐家也没什么钱。五万块对他们来说,很有可能是天文数字,可这种生意又不想放弃。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我想到了阿赞nangya来,她最擅长的就是情降和锁心、和合及有关爱情方面的法术,就给她打了个电话,问是否有什么别的方法。阿赞nangya正在大城的法室中给两名善信做刺符,听了我的介绍,说过一会儿给我回复。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赞nangya回短信,称这个男人的前世应该是横死者,因此今世仍然这么大怨气。但十九岁就死去,说明福报不够,怨气也会越来越大。他是因没能结婚而死,执念的源头也在这里,所以可以试试将**女大灵的阴牌放在死者身边共同安葬,用来消减死者因没娶到女人而产生的怨气。那是她以前去巴蜀修法时,夜间在某荒野感应到的阴灵,是个孕妇,因与丈夫吵架而自杀死亡。于是她和附近的村民商量,取出该死者的顶骨,准备加持成宾灵来让人供奉。之前有很多人用这个方法来安抚死去的未婚男人怨气,效果很好,但这块只是孕妇的阴灵,而不是未婚女人,不知道是否管用,而她手上目前只有这么一块女大灵。余余沟划。
我还想呢,阿赞nangya从来不加持宾灵,现在居然也有了,就因为是死者主动找的她,和那种正宗的猫胎路过一样的道理,看来阿赞nangya的修为也算是有成。同时对她这个想法表示很感兴趣。年轻男人死的时候没娶上老婆,就搞一块女大灵的佛牌放进棺材,这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当然,前提是那位齐大的阴灵愿意买这个账。
阿赞nangya还给我发了两张彩信图片,是那块孕妇女大灵的正反面,直径大概和保温杯差不多,正面写着经咒和图案,报价不贵,才一万泰铢。我心想阿赞nangya明显是按朋友价给我报的,换成别的阿赞师父,这种**女大灵的宾灵,少说也得一万五泰铢往上。
按照小白提供给我的手机号码,我将这两张图片传给她那位姓齐的表姐。不到半个小时,齐表姐回电话给我,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你表妹小白的朋友,在泰国卖佛牌,也专门接那种驱邪和施法的生意。”
齐表姐恍悟:“啊,原来是这样,那你给我发的图片是怎么回事啊?文字内容我看了好几遍也没明白。”我就把小白和我交谈的经过简单说了说,告诉她可以用引灵符的方法让你弟弟怨气减弱,甚至消失。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83章:配个阴婚
“泰国佛牌……我可不懂这个,就是说,这块牌子是用一个死去女人的头盖骨做成的?我的天,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齐表姐的反应我并不意外,凡是刚开始了解泰国佛牌的人,都这样。
我又把泰国佛牌尤其阴牌的知识简单和她科普了。齐表姐问:“那要是把这东西放在我弟弟尸体上,封在棺材里,就相当于把那个死去的女人和我弟弟埋在一起了?”
我说:“对,这道理和配阴婚差不多,只是不用那么麻烦,我在新闻上总能看到找女尸配阴婚的,怎么也得几万块,而且那是违法的。这块孕妇的**大灵佛牌只用四千块钱,也许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齐表姐说:“我爸妈现在每天晚上都没法睡觉,总做噩梦。村里也不太平。前几天江家二女儿还说半夜看到院门外有个人影一直走来走去,怀疑是我弟弟的鬼魂。现在全村都没人敢和我们齐家说话啊,真发愁!这东西要四千块钱,能保证有效果吗?”
“**女大灵的佛牌,其实就和真正的女尸一样,都是成年女性阴灵,只不过载体不同。就算你们花钱去弄来一具女尸。无非也是想用它的灵魂,而不是那具腐烂的尸体。”我告诉她,“但有一点,这个女大灵是孕妇,不是未婚女人,要是你弟弟齐大并不喜欢你们找个孕妇的阴灵来和他配阴婚,那可能就没啥效果。”
齐表姐连忙问:“那你帮我弟弟找一块有未婚女人阴灵的佛牌不就行了?”我心想,从阿赞nangya这出货,我能多赚一千块钱人民币,于是就告诉齐表姐泰国佛牌很抢手,未婚女人的宾灵牌现在没货。你们要是能等,也许几个月之后会有。
“几个月可等不得,现在我爸妈都快被我弟弟给折磨死了,总做噩梦不说,还生病!”齐表姐说,“可是找个孕妇给我弟弟配阴婚,那……他能高兴吗?”
我说:“所以得你们自己拿主意,要么等,要么也可以问问别家法师和仙家。”
齐表姐说:“我们哪认识那么多法师和仙家?上月托人找过一个说是能让吕祖上身的道士。来施了场法,收了一万块钱。可根本就没用,别说我家,连那道士半夜都开始梦游,第二天就跑了。”
“估计是个假道士。”我失笑。齐表姐说,会和她爸妈好好商量一下,她家比较穷,上次请道士的一万块基本是家里所有积蓄了,再出钱就得去借。
几天后,齐表姐给我来电话,说他爸妈问要是花四千块钱买了这个含有孕妇阴灵的什么佛牌,如果没效果能不能退款。我告诉她,泰国佛牌是圣物,一般的牌商都不可能给退货。就算能,也不会超过一半的钱。
齐表姐说能退点儿就行,要不然没效果的话就得又白扔四千,那还是朝舅舅家借的,年底之前必须要还给人家。她问我怎么交易,我说可以寄给你表妹小白,在淘宝上交易。齐表姐明显不懂什么叫淘宝,我就让她问小白。齐表姐问:“你能不能来趟吉安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不在南昌也行。”
“我人在泰国,从泰国去江西来回机票多少钱,你知道不?”我反问。齐表姐没了话说,只好同意去问表妹。下午,小白给我发qq信息,说她酒店有个也是吉安的姐妹老乡,她经常在淘宝买便宜衣服。
我立刻将这块孕妇女大灵的宾灵牌发布到淘宝店铺里,小白托朋友下了单,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帮我发货到中国江西吉安县xxx乡xxx村,特意嘱咐必须用ems国际快递,不然那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收不到,回头就汇款给她。
不得不说ems的效率是真慢,过了将近十天才到,齐表姐说,除了一块椭圆形的牌子之外,还有两小块画着奇怪图案的浅麻布,和一张写着拼音的白纸。按照阿赞nangya的指示,我告诉齐表姐,要在你弟弟齐大自杀那天的时辰,将棺材盖打开,先用浅麻布分别将齐大尸体的眼睛和鼻子盖上,以免他的阴灵看到和闻到宾灵的气味。再将宾灵佛牌给尸体戴在脖子上,最后照着白纸上的拼音念诵三遍,就行了。余帅名扛。
之后的几天,齐表姐惊喜地告诉我,她父母已经不再做噩梦了,睡觉很踏实,觉得浑身有了劲,还谢谢我的佛牌。我说有效果就好,还让她帮我在村里做做广告,有类似的事情都可以联系我。
我的想法是,因为配阴婚大多是偷盗的女尸,甚至杀人害命的都有。这些穷乡僻壤的人,如果有了想配阴婚的打算,最后要是都能来联系我,那岂不是积德?
没想到,六七天之后,我忽然又接到小白的qq信息,让我马上给她表姐打电话,有急事。我心里打鼓,暗想能有什么急事,就打过去了。齐表姐说:“昨晚我和我爸妈都做了同样的梦,梦到我弟弟躺在床上,使劲骂我们,说我们找个大肚子的孕妇给他当老婆,根本就不能睡觉,还骂我们不得好死!”
一听这事,我也觉得很头疼,齐表姐生气地说:“这可怎么办?”
我说:“当初我让你们好好考虑,可你不是着急吗,也不能怪我。”齐表姐说那还不如没有这个佛牌呢,现在大家都不得安宁,坚持要退货。我心想,所有牌商都不退不换,除非极特殊情况,可齐表姐家里很穷,而且那块宾灵也只用了不到十天,我就又心软了,告诉她马上给我寄回来,可以退两千元。
齐表姐还想要多退,我说那我就只能不管了,泰国佛牌售出是不退的,我这已经是开了绿灯。无奈之下,齐表姐只好又把齐大的坟挖开,开棺取出佛牌,让老公去吉安市里发了ems的国际快递给我。
当我收到货后,就给小白的银行卡汇去两千块。让她转告齐表姐,我这边会尽快帮她物未婚女人的**灵佛牌,到时候就给小白qq上留言。
这块阿赞nangya的孕妇宾灵佛牌倒是不难出手,卖个五千块人民币很容易,所以我也不发愁。之后的十几天,小白告诉我,说她表姐家渐渐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块孕妇宾灵取走过后,齐大的阴灵再也没闹过事。我说这是好事啊,要是能从此恢复正常,也不错。
又过了五六天,我又托方刚找了一块被泰**警射杀的女大学生宾灵牌,也是**灵,出货价一万五泰铢。我给小白在qq上发了图片和消息,让她转告齐表姐,问是否还有需要。其实我知道这是多余的,齐家都没事了,怎么可能还会花钱请佛牌?
奇怪的是,小白告诉我她表姐家已经把齐大的那件事给解决了,以后也不再需要泰国佛牌来引灵。我连忙问:“怎么解决的?请了神汉还是什么?”
小白并没回答,开始玩隐身。我也不好多问,心想可能性好多种,要么是找了真正有法力的道士或神婆,要么是从别处请了佛牌,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农村人不可能认识那么多卖佛牌的,看来这份钱是赚不到了,我也只好放弃。
这天晚上,小杨给我打电话,说下个月想订机票来泰国找我们玩,问我最近有没有时间。我说:“时间肯定是有,最近也没什么大生意,你随时可以来。”小杨很高兴,说定了行程再通知我。
第484章:邻村的少妇
七八天之后,凌晨两点多钟我的手机狂响,愤怒地拿起来看屏,居然又是齐表姐。d7cfd3c4b8f3我心想这些人难道都不用睡觉吗。刚接起,就听到齐表姐低低的哭声:“田老板,那女的说要我们全家都死。这可怎么办啊?”
我生气地回答:“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不?”
齐表姐说:“为了给你打电话,我特意让老公骑摩托车带我到县城,才在一家宾馆里找到能打国际长途的地方。我爸妈都中邪了,你还这么说,你就不能帮帮我们?”
“怎么帮?”我问。齐表姐告诉我,他们半个月前找了个刚死几个月的女尸,给她弟弟配了阴婚。原以为这下肯定没事,可没想到从前几天开始,她爸妈和舅舅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忽然昏倒,叫醒之后就开始说胡话。尤其她妈妈。连声都变了,一直反复地说着“我是有丈夫的人,你耍流氓”之类的话。现在十几天过去了,她父母和舅舅基本都处于半疯状态,村里人全都躲着走,生怕离他们太近。
我顿时睡意少了一半,问:“你们家到底从哪找的女尸?”
“买、买的啊!”齐表姐回答。我能听出几分心虚。问多少钱买的,她说四万块钱,我心想,你们家穷得出四千都得去舅舅家借,现在哪来的四万?就提出疑问。齐表姐说,是在村里借的高利贷,为了让齐大的阴灵不再闹家里,只好这样了。
这话更是扯淡,我冷笑:“骗我没用,高利贷的利息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凭你们家的年收入。几年才能还清?只能越滚越多,还是说实话,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齐表姐只好说了实话,告诉我虽然他家已经恢复平静,齐大的灵魂也没再闹事,但她父母心里还是没底。按照风俗,未婚男子死亡就必须要配阴婚,不管出没出事。后来,她爸听说邻村有个结婚两年的女人在几个月前不小心掉进鱼塘淹死。她爸就和舅舅半夜去邻村的坟地,悄悄把那具女尸挖出来,再运到齐大的坟地,和他葬在一起。
一听这话,我相当愤怒,马上就想打电话报警,但又止住了。我告诉她,肯定是你们偷的那具已婚女子尸体发了怒,觉得你们家齐大是在非礼她,所以很生气。让你爸妈中邪说胡话还是轻的,再不解决的话,早晚会被阴灵给缠死。
齐表姐慌了神,立刻问我怎么办。我说这种情况已经不仅仅是齐大的怨气,又多了一个女性阴灵的。只能去请法师施法。没别的办法。她说:“我们不认识法师啊……”
我告诉她,从泰国请法师去江西你们那个穷村,最少也要收费五万块钱,没得商量,你们自己看着办。
“就不能便宜点儿吗?田老板,我们都是穷人,你就帮帮我们!”齐表姐的声音确实很可怜,但我并没有起怜悯之心。本来已经平息,可居然去偷邻村的女尸给家人配阴婚,真是愚昧导致的犯罪。可收费五万的话,齐家人就得真的去借高利贷,那可是驴打滚的利,他们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说:“最低五万元肯定是没商量,你们把所有亲戚都聚在一起,想办法凑凑。”
齐表姐哭丧着声音:“我们家亲戚虽然多,可也都不富裕,而且他们也很抠门,不太会答应啊!”我告诉她可以找个借口,比如说齐大的阴灵闹鬼这个事,所有亲戚家都有可能受影响。到时候要是不解决,大家都不好过。
听了我的话,齐表姐只好同意试试,因为农村人都很迷信,也许能有效果。
两天后,齐表姐托小白告诉我,他们家聚了十几户亲戚开会,说了齐大阴灵这个事。开始他们不同意出钱,后来齐表姐说,她找了泰国的法师,人家明确告诉我,凡是齐家的亲戚,都有可能中邪。现在只是我爸妈和舅舅,慢慢的什么叔叔、伯父、姨、姑都不能幸免,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话还是管用的,农村人本来就迷信,再加上看到齐表姐的父母和舅舅确实都在中邪,而且还很严重,也就信了。这十几家亲戚很不情愿地每家出了几千块,总算凑齐五万元,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
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问她是否有时间,和我去一趟江西施法,价格我这边收费五万元人民币,你那边的价钱自己开。
阿赞nangya说:“明天我要去乌汶办事,半个月后回来,行吗?”我连忙说事不宜迟,客户家因为闹邪,好几个人都犯病了,你那边的事要不要紧,能不能往后推一推。
“那……好,我只是约了两位阿赞师父,让他们给我做个阴法刺符。”阿赞nangya回答。我笑着说以后我也修法,到时候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保证随叫随到,阿赞nangya也笑了。
谈好之后,我立刻给齐表姐打去电话,让她先汇款三万元做为定金和路费,我这边已经和泰国的一位女阿赞师父谈妥,随时可以动身。为了打消齐表姐的疑虑,我仍然让她托小白在淘宝上付款成交。
去附近的度假酒店订了机票,要先中转后飞到南昌。回来的路,我接到小杨的电话,她兴奋地告诉我明天就要来泰国找我们玩。我连忙告诉她先别,我要和一位女阿赞师父去江西客户家施法,让她过几天再来泰国。
小杨顿时来了兴趣:“去江西施法?施什么样的法?”
我简单说了说齐表姐家的事,她兴奋极了:“太好啦,我也要跟着去看!”我说你又凑热闹,那地方在吉安县的农村,又偏僻又穷,可不是度假去了。
“别忘了我是你的助理,有这种事我怎么能不参加呢?再说南昌离杭州这么近,开车很快就到了,到时候我自己开车去。田哥,你就让我去!”小杨很坚决。
没办法,想起小杨平时对我的好,也不太好拒绝,我只得同意,再告诉她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富家的千金小姐,她的出行安全都得由我来负责了。我再将行程告诉给小杨,约好和她在南昌碰面,到时候乘她的汽车一起去吉安县齐表姐的家。
晚上,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告诉他们小杨的近况,再把她要来泰国,和我要跟阿赞nangya去江西给客户解决问题的事说了。老谢回复让我们三人注意安全,有事立刻打电话通知他。方刚打电话过来,哼了声:“原来这丫头去了德国留学,怪不得半年没见到!你们三个人共同去江西办事,可要多留几个心眼,你小子年轻毛嫩,遇到什么可疑的事,脑子要多转转,小杨是千金小姐,尤其阿赞nangya没那么多心机,可得照顾好她俩,不然我们都不放过你。”余帅名才。
“还用说?”我笑着说,“要是没把阿赞nangya照顾好,别说你们,陈大师也会找我算账啊!”
我俩哈哈大笑。忽然方刚止住笑声,问:“你小子单独和阿赞nangya去江西,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话把我给说得直发愣,连忙告诉他,说我对女法师没兴趣,我最喜欢的是良家女子,方先生您多心了。方刚哼了声:“那就好,阿赞nangya可不是你乱打主意的女人。”我心想这老哥怎么想的,居然认为我对阿赞nangya。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85章:阿赞Nangya来了
两天后,我和阿赞nangya前往曼谷,从广州转路来到南昌。在机场的咖啡厅等了半个多小时,小杨到了,开的是一辆黑奥迪汽车。她从来没见过女阿赞,尤其阿赞nangya气质和容貌都不错。所以小杨对阿赞nangya特别好奇,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
吃饭的时候,小杨问:“阿赞nangya姐姐,你又会修法,长得还漂亮,身材又这么苗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告诉我吗?我做梦都想减肥啊!”
没等阿赞nangya回答,我狠狠瞪了一眼小杨,告诉她吃还堵不上嘴。小杨哼了声:“这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话题。你能不掺和吗?”我反倒没声了。阿赞nangya只好告诉她,自己从小就这么瘦,不是减肥减下去的。
看来阿赞nangya也挺喜欢小杨,我们三人在南昌的宾馆住了一晚,小杨提出想和阿赞nangya住在一起,被我拒绝了,说人家是修法之人。要清静,你就别吵她了。阿赞nangya只微笑没说什么,小杨见阿赞nangya没松口,也不好坚持,只是十分失望。
次日早早出发,我和小杨换着开车,按国道的指示从南昌开往吉安县。不到三个小时就到达吉安,和齐表姐电话联系,她和丈夫已经在县城等着我们了。齐表姐让丈夫另外搭车回去,她坐进汽车的前排,我和阿赞nangya还有小杨坐后排。在齐表姐的指路下来到她家所在的这个村子。
吉安县城看起来不错,风景和绿化都很好,到处都是绿。但这村子就很穷了,是在山里,有很多毛竹,村里不少人都是靠竹子吃饭。
小杨把车好不容易停在齐表姐家的院子里,村中不少人都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中偷眼朝这边的方向看。一个中年农民走出来,齐表姐介绍这是她爸爸。又介绍了我们。齐父连忙将我们让进屋里。
齐表姐的妈妈躺在床上,还在上学的弟弟在旁边发呆。齐表姐对我们说:“我妈这些天一直神志恍惚,还说胡话,求法师快给看看。”
只见齐母双眼紧闭,额头敷着毛巾,不停地喘着粗气,嘴里喃喃自语:“快送我回去,我有丈夫,快送我回去……”
阿赞nangya取下齐母额头上的毛巾,把手放在她额头上,几分钟后,齐母不再嘟囔,沉沉睡去。小杨惊喜地说:“好了好了!”
“这、这就行了吗?”齐表姐很惊讶,眼里也有几分疑惑。我知道她的意思。就说这只是暂时驱散你母亲身上的阴气。阿赞nangya说,午夜时分要去坟地施法,让齐家人做好准备。齐表姐连连答应,说她马上就去叫几个亲戚来。
下午,齐表姐的丈夫才赶到村里,对我说已经和齐家的几个亲戚打好招呼,半夜在坟地集合。他压低声音,对我说:“田老板,我老婆家里偷尸体配阴婚的事,你可千万要保密,不能透露出去。丢尸体的那家人现在还不知道情况,要是闹起来,那就坏了。”
小杨脸很不高兴地说:“你们居然去偷别人家刚死的媳妇,给齐大配阴婚,难道这事还能瞒一辈子吗?”齐家人都沉默不语。我告诉齐姐夫,午夜十一点准时出发,再准备几丈白的麻布和麻绳,必须白或灰的。
晚饭是在齐家吃的,饭菜很简单,为了待客,齐表姐特地杀了一只公鸡做瓦罐汤。在吃饭的时候,几名村民有意无意地总是从齐家院门口经过,走的时候脑袋始终对着屋里的方向,而且有的人来回走了好几回,我心里暗笑,心想这些村民还真。
到了午夜十一点出头,村里已经很安静,除了偶尔的狗叫,土路上根本没人。在齐表姐夫妻的带领下,我、阿赞nangya还有小杨步行朝村坟地的方向走去。小杨紧紧挽着我的胳膊,低声问我坟地里会不会有很多鬼出来逛。我失笑,问:“你以前的胆子不是很大吗,现在怎么小了。”
“半年多没看到这种事了,有点儿害怕而已嘛!”小杨说。阿赞nangya看着我俩,脸上带着微笑。我心想,她肯定是把小杨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到了村坟地,借着月光远远看到无数坟包,还站着五六个黑人影,一动也不动。小杨吓得直哆嗦问我那是不是鬼,我笑了:“你见过手里拿着铁锹的鬼吗?”
齐姐夫说:“那是齐家的亲戚,不是鬼。”小杨这才长吁了口气。
来到他们面前,这几个人有中年男人,也有年轻小伙,都拎着铁锹和尖镐,旁边还停着一辆平板三轮车。其中一个小伙来到齐表姐面前,说:“行了不?”
齐表姐对他们说,这三位就是从泰国来的,这位女士就是泰国法师,专门解决齐大这个事的。又向我们介绍了这几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她舅舅,当初去邻村盗女尸,就是他和齐表姐父亲两人共同干的。
开始从上到下打量着阿赞nangya,似乎不太相信她居然是法师。齐父指着一座坟包,对我们说那就是齐大的坟了,阿赞nangya盘腿坐在坟前,右手持着一串红珠串,开始念诵经咒。
这串红的珠子我平时看阿赞nangya戴过两次,也没怎么注意,因为平时她都是用拉胡域耶来施法。而这次来得仓促,拉胡域耶要托某道具厂从泰国托运到国内,再从港口取出来,时间耗费长,所以阿赞nangya就没带。余帅名弟。
现在我看到她用这串红的珠子来施法,心里也很好奇。正在我猜测那红珠串是什么材质时,阿赞nangya告诉我,坟墓中有两个阴灵,一男一女,那名女子要求回家去。我转告给大家,让他们立刻挖坟。
五六个男人开始动手,齐表姐和我在旁边放风,看有没有人走近。时间不长,坟已经被挖得露出棺材,忽听小杨低声惊呼:“你看!”我转头看去,只见齐表姐的舅舅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几个男人连忙围过去,又是低唤又是掐人中。
齐表姐的舅舅嘴里发出类似鸟叫的声音,又尖又短,小杨吓得脸煞白,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偷女尸给齐大配阴婚就是他和齐表姐的爸爸做的,估计现在是那具女尸在发怒,所以他才这样。
几分钟后,齐表姐的舅舅昏死过去,一动也不动。有个小伙子焦急地问怎么办,我示意让他先不要急。阿赞nangya让人将棺材盖撬开,我告诉小杨把鼻子捂上,她马上抬起手。在几只手电筒的照射下,我看到里面有两具呈斜侧卧姿势的尸体,脸对着脸,一个身穿黑西服套装;而另一个是浅青的女式西装,下面是套裙,长发披肩,两具尸体的面目都已经有些腐烂,看不太清楚五官。
即使捂着鼻子,但仍然能闻到强烈的尸臭味。小杨从皮包里掏出手帕紧紧把鼻子捂住,跑出去十几米,远远躲着观看。阿赞nangya站在坟坑的前部,右手平伸,握着红珠串。她边念经咒,边朝我摆了摆手,我告诉齐表姐等人将白麻布取出来平铺在坟坑旁边,几个人跳下去,七手八脚地把那具尸体小心翼翼抬出来。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86章:小杨呢
“大家注意,共同平托着,别把人给弄散架了!”齐姐夫提醒大家。因为尸体已经腐烂几个月,骨肉都散了,要是不一起平托,胳膊脚非弄掉不可。我心想这帮人还挺有经验的。难道是经常做这种事?
女尸被放在麻布上,阿赞nangya取出一块画着经咒和图案的佛牌,平放在女尸胸前,又用经咒加持了十来分钟。才让大家用麻布将女尸来回滚着裹得严严实实,最后以麻绳从上到下捆好。女尸被放置在平板三轮车上,阿赞nangya告诉他们,去把女尸送回原来下葬的地方,再次安葬回去就行。
有人骑着平板三轮车,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离开这里。而齐表姐的舅舅也慢慢苏醒,阿赞nangya又取出另一块佛牌。我看到这是块宾灵,她先让人将齐大的尸身放平,再把这块佛牌给棺材中齐大的尸体戴在脖子上,又盘腿坐在坟前,开始念诵经咒。她念得很慢,我的太阳**开始痛起来,又胀又疼。只好用双手的大拇指去用力按压。这时,小杨低着头,身体开始来回打转。
我问:“你怎么了?”
小杨没回答,慢慢走向坟边。我连忙在后面跟着,小杨弯下腰,双手拄着坟坑边缘的地面,伸出一条腿,居然要下到坑里去。我早有防备,立刻把她拉起来,小杨双眼无神,似乎中邪了似的。怎么晃也没反应。
齐表姐问怎么回事,阿赞nangya走过来,右手放在小杨的额头,开始念诵经咒,两分钟后小杨闭上眼睛,像睡着了似的,我只好抱着她。
剩下的三个男人把棺材盖上,用尖镐在棺盖边缘依次砸过,把棺钉给砸牢。最后将土回填,又把坟包培好。
仪式结束,我抱起小杨,跟着大家走回到村里。半路我实在抱不动了,只好求助齐表姐,她让旁边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接我的班。这小伙壮得像牛,立刻起来抱起小杨,走得比我空手都快。
回到齐家,进屋就惊奇地发现,齐母正坐在床边,和齐父在聊天。齐表姐连忙跑过去,惊喜地询问,齐母说:“我已经好多了,刚才做个怪梦。梦到齐大躺在床上哭,说之前那个女人有丈夫,现在她已经走了,你们得再给我找一个。我就醒了。对了,我还梦到”齐父打断老伴的话,让大家先休息,毕竟已经是午夜了。
把小杨放在里屋的床上休息,阿赞nangya告诉大家,她又放了一块未婚女人的宾灵佛牌在棺材中,可以和齐大的阴灵结合,让它不再闹事。齐家人对她千恩万谢,我示意齐表姐付尾款,她向丈夫使了个眼,她丈夫连忙将我和阿赞nangya请进里屋,齐姐夫打开皮包,取出两捆人民币递给我。
“田老板,多亏了你们的帮忙,才解决了我老婆家里的大事,但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保密,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们都有麻烦。您是聪明人,肯定不会说出去,是?”齐姐夫笑着说。
我告诉他,我做生意的细节都是商业机密,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请你放心。齐姐夫又和我聊了些别的话题,说阿赞nangya如何厉害,说小杨如何漂亮。这时小杨慢慢醒过来,我和阿赞nangya过去询问,她坐起身,说头还有些疼。
我问:“刚才在坟地里怎么回事,还记得吗?”
小杨仔细回忆:“那时候头发晕,迷迷糊糊听到那坑里有人叫我,说很喜欢我这样的女孩,让我下去陪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过去了……”
齐姐夫害怕地说:“难道是齐大?”我和阿赞nangya对视一眼,我心想,明天一早马上就离开这里,齐大的阴灵太不老实,当着阿赞师父的面居然也敢这样,难道因为没讨上老婆而死的人,鬼魂都这么大胆?
齐姐夫还在那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我觉得他似乎在没话找话,就找借口去厕所,推门出来。齐表姐和她父母似乎在商量什么,看到我出来,立刻止住交谈。
天已经很晚了,齐家只有两间房,父母住一间,两个儿子住另一间,现在是齐二自己住。齐表姐说:“田老板,我妈家房间少,这样行不行,您就凑合和我弟弟住在这里。我舅舅家在村西头,离我家不远,让这位女法师和杨小姐就住我舅舅家。他家干净些,可别委屈了两位女士。”
我一想这也好,就同意了,于是让齐表姐夫妻带路,领着阿赞nangya和小杨朝村西头走去。
齐二住的卧室有两张床,空着的那张显然是齐大活着时睡过的。齐父还比较细心,生怕我忌讳,就让齐二去哥的床上睡,让我睡另一张。我也困极了,脱掉衣服**就睡,打算次日睡醒后简单洗漱吃点儿东西就出发。
睡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隐约听到隔壁传来隐约的女人哭声,听上去好像是齐母在哭。我迷迷糊糊起来到院子里上厕所,天仍然是黑沉沉的,听到齐表姐父母的房间有齐父低低的呵斥声。齐母哭声止住了,尿完我就回去继续睡,也没在意,心想齐母肯定是又在想念死去的儿子齐大呢。
晚上做了个怪梦,梦到有个手里拿着两把刀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大声说着“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之类的话。
次日一早,我从床上坐起来,回想起晚上那个梦,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戴着的那条双刀坤平,心想难道是坤平将军入梦,可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还是精神紧张?穿衣服洗漱完毕,我让齐父带着我去他小舅子家里找阿赞nangya和小杨。刚走到半路,就看到齐表姐的舅舅急匆匆地在土路上迎面远远走来,连呼带喘,好像很着急似的。齐父问:“怎么了?”余节引技。
“出、出、出大事啦!”齐表姐的舅舅满脸焦急的表情。
我问:“什么事?”
齐表姐的舅舅说:“那个杨、杨小姐她丢了!”
我大惊,连忙追问,齐表姐的舅舅说,他儿子和女儿都在市里打工,家里有两个房间都空着,昨晚就把那位女法师和杨小姐分别安排在两间屋里睡觉。早上起来就发现杨小姐的房间空着,开始以为在厕所里,可半天没回来,就让老伴去院子中的厕所里去找,可她回来说厕所是空的,根本没人。
“除了屋子和厕所,她还能去哪儿?”我不明白。快步来到齐表姐的舅舅家,我看到阿赞nangya站在院子里,正在和一位中年妇女交谈着,齐表姐夫妻俩站在旁边,一脸的焦急。
齐表姐对我说:“我和我丈夫已经找了半个多小时,可也没着落,所以才让舅舅去找你,这可怎么办?”
这时,那中年妇女走过来,齐表姐说她是自己的舅妈。她舅妈对我说,大概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爬起来喝水,透过玻璃看到那位杨小姐走出屋,在院子里站着。她以为杨小姐换地方睡不踏实,也就没在意,喝完水就回床上继续睡了,没想到杨小姐今天居然失踪了。
听了齐表姐舅妈的话,我立刻想起昨晚在坟地里,小杨那中邪的状态,我心中疑惑,在场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小杨发生异常。齐表姐的舅舅开始也中了邪,那是因为当初偷盗女尸就是他干的,可小杨并没惹谁,她怎么会那样?
第487章:女鬼
进了昨晚小杨睡觉的那间房,看到她的皮包和手机等物都放在桌上,但衣服和鞋并没在,难道小杨半夜梦游还先穿好衣服才出去的?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齐表姐夫妻、她舅舅夫妻、齐父、我和阿赞nangya又分头四处寻找,从村头到村尾。齐表姐舅舅的房子依山坡而建。屋后就是山坡和一大片竹林,在附近找了半天,根本没有,小杨就像从这个村子里蒸发了似的。
没办法,我只好带上小杨的皮包,用她的车钥匙发动奥迪车,在齐表姐的带领下,开车到乡派出所报案。民警做了登记,说下午就派出一名民警和乡武装部的民兵协助寻找,让我们先回去。
在村里呆了两天。民警和几个民兵在村外的山坡和竹林找了好几遍,还带了一条据说鼻子很灵的大黑狗,但也没找到小杨的半点踪迹。我开始有些绝望,心想这让我怎么和小杨的父亲交待,她到底能去哪里?我问阿赞nangya有没有办法,她说:“我并没有感应到她身上有阴灵,那天晚上她行为异常。但也没有阴气。我只能感应死者的灵魂,活人没办法。”
难道小杨就这么白白消失掉了?齐表姐夫妻劝我,说他们会定期去乡里找武装部的人,让他们帮着多找几个地方。
阿赞nangya让我尽快通知小杨的父亲,但我心里很怕,一是怕被她父亲骂,二是不甘心,总觉得我还是能够找到小杨,或者她突然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笑着说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呢。
我给方刚打去电话,把情况一说。方刚立刻大声喝问:“怎么搞成这样,大活人还能失踪?”
“我也不知道啊,”我哭丧着脸,“警察和民兵都找了也没有。”
还是方刚沉稳,他立刻让我把这事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落下任何细节,尤其是我认为可疑的地方。听完我的叙述,方刚说:“暂时没有眉目,但你要多注意齐家人的反应。我总觉得这家人很古怪。我马上就赶过去!”
我让他先别来,等再想想办法的,实在没主意再说。方刚很生气:“你自己能搞定?”我说很有可能是小杨再次梦游,去了什么村子,要是那样就好,就怕一个人在竹林或山里迷了路。方刚说让我发动所有人去山里找,再过两天还没信,他就赶来江西。
挂断电话,齐表姐建议我们到乡里去住,这样离派出所和武装部都近,随时方便沟通,我同意了,开着小杨的奥迪,和阿赞nangya在乡政府的一家招待所住下。余节引划。
晚上。我难以入睡,看着放在桌上的小杨的皮包,生怕里面的手机随时会响,她父亲会打来电话。我握着胸前的双刀坤平,默默祈祷坤平将军能保佑于我。迷迷糊糊中睡着,我又做了个怪梦,梦中还是一个双手持刀的人影,对我大声说:“现在去还来得及,快去,晚了ta就会被闷死!”
我忽然惊醒,房间里一片寂静,看了看表,是凌晨一点钟,我坐在床边喘着气,觉得刚才的梦特别反常,似乎里面有什么深意。闷死、小杨中邪、在齐家齐表姐和父母交谈时的反常表情、小杨失踪……忽然,我有了个大胆的推测,心中升起一股凉意。
出了房间,我敲响隔壁房门,阿赞nangya很快把门打开,原来她也没睡。还没等我开口,阿赞nangya就问:“你刚才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阿赞nangya说,她刚要睡着,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影响,于是她在床上盘腿打坐,发现这股法力并不是降头师念诵的那种黑巫咒,而是某种法力。联想到我身上戴着一条著名龙婆师父加持的双刀坤平,于是就猜了出来。
我把刚才的梦和她说了,又提出我的猜测,阿赞nangya睁大眼睛,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我拉着她下楼,找到在招待所收发室打盹的女服务员,让她给我找一个向导,认识xxx村路线的,我现在有急事要去一趟,可以出五百块钱领路费。
女服务员一听这价格,眼睛就放了光,立刻叫醒睡在房里的一个中年男人,让他带着我去。我掏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出了招待所,我开着小杨的奥迪,在中年男人指路下驶到xxx村。江西不像东北平原地区,这里到处都是山,村路也高低不平,很难行。来到村口附近,中年男人朝右指了指:“那个地方就是xxx村的坟地,只有两三里地,直接顺着坡开上去。”
我却把汽车停在路边,让中年男人步行带路,他很疑惑,但看在钱的份上也照做了。我们三人走向坟地,远远已经看到那一大片坟包。中年男人眼尖,说:“什么东西在动?难道半夜坟地还有人吗?”
阿赞nangya也说:“共有五个人,就在齐大的坟墓旁边。”今晚是阴天,天黑沉沉的,我努力去看,但怎么也没看到有人。中年男人也好奇阿赞nangya是怎么看到的。趁着夜,我们三人悄悄摸过去,果然看到有几个人在齐大的坟墓旁忙活,但夜太黑了,分辨不清是谁,隐约听到铲土和杂乱的交谈声。
我们蹲在一座坟包后面,距离齐大的坟墓约有四五十米远。那确实是五个人,都拿着工具似乎在挖土还是培土。我低声对阿赞nangya说出心里的疑惑和担忧,阿赞nangya点点头,她转身又悄悄走远几十米,然后走出坟包,把束着头发的丝带解开,将长发披散在脸上。她穿的是一身白宽松衣裤,直直地朝齐大坟墓的方向走去。
中年男人低声问我:“她是要干什么?”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在齐大坟墓那边的几个干活的人中,有一个似乎发现了什么,说话的声音也开始警觉。这边阿赞nangya站立不动,那几人都停住手里的活,朝阿赞nangya的方向看去。有人说:“那、那、那边是什么人啊?”语调直发颤。
有人举手电筒远远照过去,百八十米外,手电筒的光柱发散,照在阿赞nangya身上,能勉强看出那是个全身白衣、长发散乱的女人。确实很吓人,连蹲在我身边的中年男人也吓了一跳。持手电筒的人吓得大叫,手电筒也掉了,旁边的几个人纷纷发出惊呼,有人说:“鬼、鬼,是女鬼!”
“我的天啊!”几个人头也不回地逃开。我连忙跳出来,朝阿赞nangya挥挥手,三人来到坟墓旁边,有两把铁锹和一只尖镐还扔在地上,看来刚才的装神弄鬼还是有效果。
齐大的坟墓已经没了坟包,坑里的土没平,看来是刚开始填土还没完工,这就更印证了我的猜测。我对中年男人说:“快,帮我挖坟,把棺材挖出来!”中年男人傻了眼,没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告诉他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前几天在xxx村中失踪,怀疑是被这坟的家属绑架去,就为了活着配阴婚的。中年男人不相信,也不愿意动手,我掏出钱包,数了五百元扔给他。
中年男人可能是看到我钱包里还有钱,接过钱之后仍然在说东说西,我又数了五百:“就这么多,你不动手也行,我开车回乡里去找别人!”中年男人连忙接过钱,和我共同开始挖土。
幸亏坟土不多,不然就凭我俩,几个小时也挖不完。我累得呼呼直喘,那中年男人体力明显比我好,在钱的作用下干得很起劲。好在坟坑里的土还埋得不多,挖到一尺左右的时候,棺材板就露出来了。
第488章:愚昧至此
我已经累得直不起腰,让中年男人用尖镐将棺材盖有钉的位置一一撬开,把棺盖打开。恶臭弥漫出来,阿赞nangya惊呼:“小杨!”我拿起手电筒照去,小杨果然侧躺在棺材里,身体呈扭曲状。双手还保持着向上推的姿势。
中年男人跳下去把小杨抱出来,我看到小杨脸涨成紫红,一探鼻息,几乎没有了。阿赞nangya跪在地上,给小杨做人工呼吸,我双手叠在她胸前,用力有节奏地按压。忙活了十几分钟,小杨终于咳嗽出声,阿赞nangya让小杨侧躺,以免呛到。我累得眼前冒金星。差点儿昏倒。
这时,阿赞nangya说:“我感应到齐大的阴灵怨气更大了。”忽然我想起一件事,问她怎样才能让齐大的阴灵继续纠缠他的家人,会不会殃及我们。阿赞nangya说,只要把齐大脖子上戴的那块未婚女子的宾灵牌取出来,再由她施以黑巫控灵咒,就能增大阴灵的怨气。齐大的阴灵只会去找他家人的晦气。而且就算想报复我们,有她在,也能施法化解。我连忙让中年男人跳下去,把棺材里尸体戴的那块佛牌摘下来,阿赞nangya盘腿坐在坟坑边,左手平举那串红珠子,开始低声念诵经咒。
大概十几分钟后,小杨忽然浑身发抖,几分钟后又恢复正常。阿赞nangya站起身,告诉我们可以走了。我和中年男人将棺材盖重新盖好,用尖镐砸实。再共同铲土填上。我们只填了一尺多深就停手,保持刚才那几个人逃跑时的现场,然后我和中年男人共同杠着小杨,四人走回停车的位置,驶回乡里。
回到招待所已经凌晨三点多,小杨一直在呕吐,我以为她又犯了病,询问之后才知道,是被棺材里那股恶臭给熏的恶心。
阿赞nangya说:“打电话报警!”我刚要掏手机。那中年男人摇摇头:“没用的,这种事没人会承认,报警也没有用。配阴婚是这里的习俗,搞不好派出所也会睁一眼闭一眼!”我生气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
还是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值班民警让我们天亮之后再去报案。小杨简要地告诉我们,那天晚上她和阿赞nangya住在齐表姐的舅舅家,睡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发现被捆在一间柴房里,嘴也用胶带封着。为防止她叫喊,只在胶带上扎了个洞,有个中年妇女专门负责给小杨用吸管喂鸡汤喝,以让她不至于饿死。
听了小杨的讲述,我猜测应该是齐家给小杨在水中下了蒙汗药或安眠药之类的东西。而齐表姐的舅妈称半夜看到小杨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其实只是谎话,她是故意造成一种小杨要梦游的说辞。来迷惑我们。
我和阿赞nangya补了几个小时的觉,上午,我们三人和那中年男人到了派出所,民警仔细做了笔录后,让我们回去等消息。我奇怪地问:“不是应该马上抓人吗?”
民警问:“抓谁?现在你们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怎么抓?”我说肯定是齐家人干的啊,难道外人会绑架小杨,去给不相干的死者配阴婚。民警说那也不能把齐家几十口人都抓来挨个审,警察有他们的办法,你就不要操心了。
回到招待所,把情况和方刚汇报,他却让我们马上动身回来,一分钟也别耽误。我很奇怪,但还是照办了。我又给了那中年男人五百块钱,让他充当向导,从吉安县城往西开到高速公路口。中年男人帮我从服务站买了一份江西省地图,告诉我们走哪条高速能到南昌。
一路无话,到了南昌,我也开得很累了,就把车停在某收费停车场。小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她给父亲打电话,让他派人来南昌取车。在南昌休息了一天,我们三人乘飞机到广州,再转机回到泰国。
方刚和老谢都在曼谷机场等着接我们,看到小杨安然无恙,大家都很欣慰。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恨恨地说:“这群愚昧的人,配阴婚也就算了,居然敢打活人的主意!”
小杨都快掉泪了:“是啊,要不是田哥和nangya姐姐救我,现在你们都看不到我啦!”
“你们报警之后,为什么不在吉安等结果?”老谢问。
方刚哼了声:“那些人既然敢绑架,说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谁知道报案的事会不会泄露给齐家人,到时候他们狗急跳墙,对他三人下黑手怎么办?”
老谢想了想,说:“齐家人没那么坏……”
我说:“很有可能,他们先是偷邻居的女尸给齐大配阴婚,又绑架小杨,想来个活人给死人配阴婚。这些人已经丧心病狂,我们要是继续等待,确实很危险。”
为了给小杨压惊,我们几个人在芭堤雅天天陪小杨吃喝玩乐。这件事对小杨的打击不小,她一连好几天都在做噩梦,梦见自己又被人活生生按在棺材里,再扣上盖子。她闻着恶臭,双手拼命去推棺盖,但无济于事,最后惊醒。
这次泰国之行,小杨玩得并不开心,几天后她就回杭州去了。我们都劝她好好休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我为了打探齐家的消息,就经常在qq上和小白聊天。有一天小白告诉我,说她表姐的妈妈和舅舅都得了精神病,成天在家里发疯,大叫大喊,家人不得不关在屋里。尤其齐表姐的舅舅,每天都说要讨老婆,就要那个年轻女孩,凭什么带走。
再次得到齐家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那天我收到小白的qq信息,说她表姐的妈妈上吊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而她表姐的舅舅疯得更厉害,见谁咬谁,把他老伴的脸都咬掉肉了。还说:“变成鬼了,棺材里没有,那女孩变成鬼了!长头发、白衣服,就站在那边!鬼、鬼,是女鬼!”是后来没办法,只好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小白问我:“怎么这样啊,你施法之后为什么没效果?”
我心里比谁都明白,很显然,那天晚上想要活埋小杨的那几个当中,又有齐表姐的舅舅。这家伙之前就和齐表姐的爸爸去邻村偷过女尸,后来又想埋活人,真是死性不改。不过他现在被阴灵整成这样,也是自讨苦吃。
配阴婚这种事,在中国很多地区都有,东北、山东、河南和山西都听说过,没想到江西也有这风俗。最初是未婚男子死亡要用纸扎的新娘在下葬时烧掉,后来变成用死去未婚女人的尸体共同下葬。但这种害活人给死者配阴婚的还不多,这就从风俗变成杀人害命了。在中国,到底有多少这种因愚昧而违法的事情在发生?余节匠巴。
处理完这桩配阴婚的生意,我也很后怕,本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施法生意,却差点闹出人命案。如果不是那块阿赞仲的双刀坤平托梦给我,小杨估计就没命了,她老爸非把我大卸八块不可。
晚上,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手里捏着这块双刀坤平,对著名白衣阿赞师父的崇敬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翻看手机的时候,忽然有条短信进来:“你是田七?”
“有什么要求。”我简单回复。
那人问:“你到底是真田七还是骗子?”我很奇怪,就回复问什么意思。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89章:药师佛
那人说你自己不清楚?我在网上看了你发的广告,请了佛牌,结果有朋友去过泰国,一看就说是假的,你这不是坑人吗,还换了电话号码。 发好几个版本的广告,真黑心,你会遭报应的。
我很无奈,问你是不是认错人,我从没卖过假牌。这人回复:“就知道你不承认,没事,这一千五就当给你以后买棺材了。”我非常生气,让他把话说清楚,但那人没再回复,我打电话过去。他也不接。我心想难道是个误会?走到电脑前开机去查资料,打开我之前发布过的广告,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在继续查的时候,电脑的淘宝旺旺响起,我本打算不理,以为顾客不会再问,旺旺消息却连串响起。只好打开消息看。
有人给我发消息,问:“店主,在不在,看到你店铺里有块能辟邪保健康的药师佛,是真正的正庙出品、龙婆加持的吗?”
“是的。”我有些犯懒,就只打了两个字给他。
那人说:“我想给妈妈请一块,她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
我问:“怎么个不好?”那人说,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他妈妈近两个来月一直盗汗、多梦、心悸和做噩梦。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梦,还有幻听的症状。我问他妈妈多大年纪,这人说今年刚满六十。
由于职业病。对于这类情况,我的第一反应是撞邪,第二反应才是生病了,但对客户还得例行询问。就问:“去医院看过吗?”
这人回答:“看过好几次,大夫就给开一大堆镇静类的药物,吃了根本不管用。”我说老年人可能是体虚肾亏,因为中医讲经常做奇怪的噩梦,可能是与肾有关,有没有试过补药。这人说海参花胶虫草都买过。没效果,所以才怀疑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问:“你妈妈都做过什么奇奇怪怪的梦?”
他说道:“内容很怪,有时她会梦到我们全家人都死了,装在棺材里摆成一排,屋里只有她在棺材上呆呆地坐着。还梦到她深夜坐在客厅里,死去多年的父母站在窗外向里看,可我家是十几楼。还有时能梦到我们一家四口人坐着吃晚饭,旁边电视还开着,可我们都没脑袋,把饭菜往脖子里送。反正每次我妈都会被吓醒,浑身都是冷汗,还发抖,老半天缓不过来。”
一听这些症状,我就说你妈妈如果不是生病或体虚。那就是中邪了。这人说:“开始没往这方面想,后来我和战友聚会,看到一个现在做生意的战友戴着佛牌,说是能招财的,效果特别好。他还给我们几个讲了泰国佛牌多么神奇,我就把我妈妈的事说了。他怀疑我妈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为现在撞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煞气到处都有,可以请一条能辟邪的佛牌试试。我说不了解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他就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您的联系方式。”
原来又是老客户介绍的,对于这种顾客,我必须得周到服务,因为方刚说过:“一个客户不起眼,但他会给你带来十个潜在的客户,所以对待这种客户介绍的客户,一定要像妓女伺候嫖客那样。”
虽然方刚的话总是那么粗俗,但道理不粗,所以我只好打起精神,又冲了杯咖啡,边喝边坐在电脑前和这人聊天。通过介绍得知,此人姓鲁,青岛人,还真是巧合,山东的简称就是鲁,而他也姓鲁。
这位鲁先生住在青岛市区,离啤酒厂不远,他和父亲都在青岛啤酒厂工作,从小喝着青岛啤酒原浆长大的。这让我极为羡慕,因为只有在青岛才能喝到原浆。鲁先生在啤酒厂任某自动化车间负责人,家庭条件也不错,父亲几年前去世,家里只有老妈和老婆孩子,老婆在一家留学机构当老师,儿子都上小学二年级了。按理说挺好的一家子,可现在偏偏老妈出了这么个情况。余亩状才。
鲁先生问:“田老板,我战友去泰国旅游的时候和你见过面,还说你人不错,从来都没卖过假牌。那你觉得像我老妈这个情况,戴我刚才看的那款药师佛,行吗?”
我说:“那条药师佛是著名龙婆师父加持出来的,价格虽然不低,但效果也好。它主要的功效是消业和去病,很多戴药师佛的人,最开始都会有疾病反应,比如呕吐好几天、浑身难受、发烧数日等等,那都是在祛病和消罪。但你妈妈平时身体不错,只是最近有这些症状,还不能完全确定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所以我也说不好。”
“那除了生病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鲁先生问。我告诉他,要是冲撞了什么邪物,药物佛可保不了,只能请那种专门辟邪挡灾的牌,比如魂魄勇、避祸符管这种。
鲁先生说:“我妈和我一样也是心直口快,对人可热情了,哪能冲撞什么邪物,哪来的邪物?”我说这就要问你了,以我卖佛牌两年多的经验,冲撞邪物的原因太多,很多人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又给他讲了之前几桩无意中冲撞了邪物的案例,比如在院子里撒尿,却不知道地下埋了两口棺材的华欣府阿杰、买了凶宅的大连包女士、去崩密列旅游的云南温女士夫妻。
听了我的简单列举,鲁先生也觉得这样就太难了:“有这么邪性?就连走路、说话、扔个东西搞不好也能撞鬼?那可没法找原因。”
我问:“你妈妈平时都喜欢去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有什么爱好?”
“她以前爱和小区的老太太们跳舞,后来喜欢去什么生活馆听课,有老师教养生。再后来我老婆怀孕,我妈就基本围着我老婆转。等我老婆生孩子后,我妈又开始围着我儿子转。因为我们夫妻俩工作很忙,平时也都是我妈帮我们带儿子,到现在快十年了,她也没时间顾别的。”鲁先生想了想,对我说。
我问有没有去寺庙或道观进香,或者请术士和仙家看看,鲁先生说,在崂山北面找了个据说很有名的道观,里面的老道给施过法、念过咒,说不出七天准好。还别说,前三天确实和好人一样,我妈还挺高兴。可后来又犯病了,睡觉中大喊大叫,说躺在屠宰厂的铁床上,旁边吊着很多死猪,而自己也变成了猪,有个穿黑皮围裙的人拿着电锯走过来要切她。醒来后就冲出屋门,跑到小区里去喊,把很多邻居都吵醒了。
“有这么严重!那还真得尽快想办法了。”我回答。
鲁先生说:“是啊,所以我那个战友建议我试试泰国佛牌,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把那两条都买下来,让我妈一起戴,没问题?”我心想这么大方直爽的客户还真不多见,不愧是山东人。他对泰国佛牌没什么了解,可一张嘴就是两条。我告诉他,说泰国佛牌的佩戴规矩是戴单不戴双,要么就只戴一条,要想多戴就得三条、五条,不能成对。
在鲁先生的要求下,我让他先试试阿赞古历的魂魄勇,大概人民币四千多,辟邪效果很明显。只是魂魄勇在家里的时候,有时会幻化出人的影子,这一点你们必须得习惯,不然还以为闹鬼呢。鲁先生有些退缩:“这个……确实不太容易适应,换了谁也得害怕?我得先跟妈妈和老婆打个招呼。”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90章:枕头里的异物
当晚,我接到鲁先生给我打的电话,他说母亲和妻子都不太同意,毕竟老百姓一听说屋里会经常有个人影到处晃,肯定害怕。但他妈妈知道这条佛牌是为了给自己治怪病,就勉强同意了。而他妻子却说婆婆根本没什么怪病,就是在城里住不惯,,强烈建议让她回乡下老家住段时间,看看效果。
但鲁先生是个孝子,自从婚后把妈妈接到市区居住,就再没打算让她回农村,为了说服老婆,花了几小时和她沟通,但没什么结果。最后还吵起来了。我无奈地笑笑:“这样的话就算了,不然你请条魂魄勇回去,再造成家庭夫妻不和,那就犯不上了。”
“别管她!”鲁先生说,“不习惯也得习惯,这是为了给妈治怪病,不然谁去买什么泰国佛牌?”
既然他都这么说。我是商人,也不能把钱往外推。鲁先生是直爽性格,说:“既然大家都说泰国佛牌管用,而且还是我战友推荐的你,我这个人最信朋友。你说了算,我刚学会淘宝还不熟,淘宝交易也行,直接给你汇款也行!”
遇到这么爽快的客户,反倒让我有些不习惯。于是说还是淘宝,双方都有保障。就这样,在我的指导下。鲁先生拍下了一条阿赞古历的魂魄勇,还是白裤子的。这种魂魄勇我手里有三条,还是之前在沈阳开佛牌店时的存货,之前卖给云南的龙梅,但效果不佳,因为她男朋友的执念太重,希望这次能管用。
几天之后,鲁先生收到了货,打电话问我具体怎么用。使用时有什么现象。我让他把心咒给母亲念熟,将魂魄勇放在桌上,连念三遍心咒做入门即可,至于现象,魂魄勇最大的特征就是幻象,佩戴和供奉者经常会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有时是幻觉,有时又像眼花。那是古代士兵的灵魂在保护供奉者,习惯就好了。
鲁先生说:“那我得跟我妈和我老婆都打好招呼,免得她们害怕。要是家里总有个影子晃来晃去,那还真可怕。怎么才能习惯呢?”
“东南亚很多人都戴佛牌,中国人可能还不太习惯。但很多请了魂魄勇的客户,都反应效果好。它能帮你挡住邪煞,就算没冲撞过什么。也能为你们看家护院。”我给鲁先生讲了很多供奉魂魄勇客户的案例,鲁先生笑了:“听起来好像很神奇似的,那我也试试。我这人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只要这东西自己不闹鬼就行。”我说魂魄是正牌,里面只有法力,没有阴灵,怎么可能闹鬼。如果它在你家里闹,只能说明你家里有邪灵存在。
过了几天,我正在芭堤雅和方刚去某阿赞师父家中请牌,鲁先生又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妈妈很不习惯。白天家他俩上班,他妈妈有时会在楼下和邻居聊天。有一次邻居抬头看到鲁先生家的窗户似乎有人影走来走去,鲁母以为家里有贼,连忙跑过去进屋查看,可什么也没有。之前鲁先生已经和她打好招呼,但上了年纪的人哪里知道泰国佛牌有这么多说道和现象。
不光是白天,晚上睡觉时,如果卧室门没关,鲁先生和家人也会偶尔看到客厅里有人影晃动。中老年人敏感,鲁母每次都会爬起来去客厅,结果每次都扑空。她埋怨儿子花好几千从泰国买个鬼影在家里,真是白扔钱。
鲁先生的妻子也有同感,她从开始就特别反对鲁先生请这条魂魄勇回家,现在更是总吵架,让鲁先生很为难,怀疑这东西没效果。
在和鲁先生通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类似小男孩愤怒的吵嚷,好像在说:“快点儿去,你再不去我就把电视砸了,让你们都看不成!”声音很大。
我问怎么回事,鲁先生歉意地说:“哦,我儿子,又发驴脾气呢,非让他奶奶下楼给他买雪糕。”
“你母亲的那些症状有好转吗?”我问。
鲁先生说:“好像没听她说,我也忘问了,要不过几天再看看?”我说那是肯定的,佛牌和供奉者之间产生沟通也需要时间。
又是三五天过去,我已经在沈阳了,这天电话响起,还是鲁先生。他问:“田老板,你的这条佛牌,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鬼?”我很奇怪,告诉他阿赞古历的魂魄勇是正牌,属于入法不入灵的,哪里会有鬼。鲁先生生气地说怎么可能没鬼,不但有,而且还是个鬼!
我更加惊讶了:“咋这么说呢?”
“这几天,我妈每晚都说觉得有个人影进她的屋,爬**双手抱着她的头,还把自己的脸贴近,你说这不是鬼是什么?我妈吓坏了,每天晚上都惊醒!”鲁先生气愤地回答。我说不太可能啊,这条白裤子的魂魄勇绝对是正牌,里面只有泰国古代士兵的灵魂,保平安和辟邪的效果非常好,是著名白衣师父阿赞古历的成名作。
鲁先生问:“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思索片刻后对他说,让他尝试和母亲换个房间睡觉试试。鲁先生没明白为什么,但也照我说的做了。过了两天,鲁先生给我打来电话,说昨晚他睡觉的时候,也感觉有个人影进屋,抱着他的头,还把自己的脸凑过来。像要亲自己似的。
“难道这鬼还是个男女通吃的?”鲁先生哭笑不得。我也笑着说那是不可能的,从今晚开始,你母亲的房间不要睡人,空着,你们都在另一间卧室或客厅凑合几晚。鲁先生大概能猜出我的想法,就说没问题,一定要找到他妈妈做噩梦的源头。
隔天早晨,我接到鲁先生的电话,他告诉我,这两天他妈妈都是和老婆儿子睡卧室,自己睡客厅的沙发,原先他妈妈的房间空着,房门打开。半夜的时候,鲁先生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爬起来,走到妈妈的房门口,借着昏暗的夜看到有个黑影一条腿跪在床上,双手在床上拄着,把头低下来,似乎在盯着枕头看。他马上打开灯,人影皆无。
听完他的话,我立刻联想到之前方刚被蒋姐用横死新娘引灵符放在床板上的事,就说:“看来,魂魄勇不是想非礼你妈妈,更对你这个大男人没兴趣,问题似乎出在你妈妈的床铺上。”
“床铺?床能有什么问题?那是搬家时我亲自挑的家具,都是名牌呢!”鲁先生很疑惑。我让他把床铺的被褥、枕头和床板都仔细检查一遍,半小时后,鲁先生回电话给我说完全没问题,他把被全都拿开,床板也逐个抽出来看,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
我问枕头检查了吗,鲁先生说:“枕头来回看了好几遍,里面是荞麦的,我妈颈椎不好,睡不了那种软的枕头,只能用荞麦的。”我让他把枕头拆开,看看里面的东西。鲁先生似乎不太情愿,但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他还是去做了。
几分钟后,我收到一条彩信,是三张图片,有个大概手指那么长的黑玻璃瓶,外面有白图案和符文,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似乎是深红的两小条木板,用白线捆着一小块浅黄灰白的不规则物体。
随后,鲁先生给我打电话:“田先生,我在枕头里发现有这个,和荞麦混在一起的,这是什么啊?”余亩状圾。
“现在不能确定,我先把图发给我在泰国的阿赞师父,让他看看。”我挂断电话,把几张图转发给方刚和老谢,让他们帮着掌眼。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91章:孙子
十分钟后,老谢打来电话:“田老弟,你这又是想整哪位客户啊?”我说这是客户给我发来的。d7cfd3c4b8f3
老谢说:“怪不得呢,从瓶子外表写的经咒看不出哪位师父的,反正是黑衣阿赞的阴法。里面那两块小木条是骨灰盒木,那小块东西是碎骨。用经线捆在一起,反正就是几种阴物的组合。你以前不是从我这弄过那种夹了很多阴料的金属圆牌吗,用来整人的。放在人身上就能倒霉,这几样东西也是同样道理。”
听了老谢的讲解,我这才明白,同时又有了新的疑问。这东西是被放在鲁先生妈妈睡觉用的枕头瓤里,如果说这枕头从商场买出来的时候,里面就有这东西,恐怕可能性太小。如果是人为的,那么能有这样机会的人。除了鲁先生一家,还有谁?小偷没这么无聊,或者是某个人和鲁家有仇,为了整他们,而特地想办法撬门压锁,特意放在枕头里?
我躺在床上思索要怎么告诉鲁先生,这时鲁先生的电话却打过来。接起后,他问我有没有结果,我先问他这枕头是从哪里买的。鲁先生想了想:“当初搬新家的时候,在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买的,现在那家超市已经迁移。”
一听这话,我马上假装可惜地说:“那就没办法了,我问过泰国方面,说那枕头可能是从东南亚进口的,那边的劳动力比中国大陆还便宜,工人还会经常被克扣工资。有时工人很生气,就会弄些阴料阴物放进枕头里。就为了让顾客使用这个牌子的枕头之后出事,也算是一种报复方式!”
鲁先生将信将疑:“还有这种事?”我说当然,不然你想啊,谁会在枕头里面放这种东西,你能吗,你老婆儿子能吗。鲁先生说当然不行,可这枕头已经买了好几年,为什么我妈妈现在才出事。
我说:“人对阴物磁场的抵抗和感知能力,也是在变化的。十岁以内的小孩天眼没有完全关闭。所以有时候就能看到或听到成年人没任何察觉的东西;而老年人体质变差,体虚气衰,阳气也就变弱,更容易受到阴物的影响。”
听完我的解释,鲁先生总算相信了,毕竟他也想不出别的说法。就问我怎么处理。我让他把那个小瓶连同枕头全都烧光就行,第二天鲁先生告诉我,他特意找了个偏远的河边,半夜把枕头和那小瓶浇上汽油,一把火烧掉。我让他放宽心,以后应该就没事了。
以后的二十来天,我已经在沈阳呆了快一个月,鲁先生的妈妈果然恢复正常,既不做噩梦。更没有梦游癔症等行为。鲁先生特别高兴,经常在旺旺上给我留言,说还是我有经验,要不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要去检查枕芯。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做这行时间长,职业敏感性而已。
鲁先生问我,之前买的那条魂魄勇佛牌,是不是就没用了。我怕他退货,就说:“这佛牌是正牌,不只辟邪,还能起到保家宅的作用。以前很多客户请了之后,家里没人时招了贼,小偷总能发现屋里有人,从而被吓跑,所以它也不是多余的,还是留着。”听我这么说,鲁先生也没多想,表示会继续放在家里供奉。
那天,我正要去同学开的旅行社准备订机票回泰国去,半路接到鲁先生打的电话,说他妈妈昨晚睡得好好的,忽然看到有个黑影进了屋,居然伸手要去解她的上衣扣子。鲁母吓得大叫,跑到鲁先生卧室去猛敲门,把孙子也吵醒了,对着奶奶大骂。
“田老板,那个枕头已经烧掉,现在怎么又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鲁先生语气很不高兴。
我也觉得奇怪,那枕头里的几样东西,经老谢鉴定是明显的阴物,源头也出在它身上。可既都已经扔掉了,现怎么又这样?
为了安抚,我告诉鲁先生这几天天就要订机票回泰国,到时候再仔细给他问问。鲁先生连忙问:“那你能不能直接从沈阳来青岛?先到我家看看!”
我笑着说自己毕竟不是法师,去看了可能也没什么结果,最后还得求助泰国方面。可鲁先生却坚持要我去,说:“再不是法师,你对这方面事情的了解也比普通老百姓强得多,就当顺路了,反正你也要中转一次。对了,田老板来过青岛吗?”
“这个还真没有。”我老实回答。鲁先生说那更得来了,到时候要招待我吃最鲜活的海鲜,喝正宗的青岛啤酒原浆。
我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从沈阳到青岛,要是非节假日的机票会很便宜,去的话要是能发现鲁母真有撞邪冲煞的症状,有可能还会从泰国请法师来解决,那就是一笔大生意了。而且爱吃海鲜的我,对青岛海鲜和青岛原浆也很感兴趣,就暂时答应下来,称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航班。
挂断电话,我来到同学的旅行社,先让他帮我查最近几天从沈阳到青岛的打折机票,就订了四天之后的,刚好是周末,而且才两折,跟火车票差不多。我给鲁先生发短信,把行程告诉他,他答应到时候会在机场接我。
几天后我在青岛出了到达口,鲁先生已经在机场大厅等我,他个高体壮,典型的山东大汉外表,说话直来直去,性格热情爽快。开车二十几分钟,把我载到他在某小区的家里,说附近就是青岛啤酒厂,到时候带我去参观。
进了鲁先生的家门,三居室的户型,装修也不错,看得出鲁先生的家庭收入应该达到中产阶级水平了。有个五十几岁的老太太在客厅里擦桌子,看到我俩进屋,老太太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迎接。鲁先生介绍说这就是他母亲,双方寒喧后,我们脱了鞋刚走进客厅,听到从中间的卧室里传出一个小男孩咆哮的声音,似乎很生气:“凭什么不给我?让他爸再给他买不就行了吗?反正他家那么多!”
鲁先生笑着说:“这小子又犯脾气了。”
坐在沙发上,鲁母正在泡茶时,有个玩具汽车从卧室里被扔出来摔在瓷砖地面上,零件都摔掉了,声音特别大,吓了我一大跳。鲁先生转头朝卧室方向呵斥:“干啥呢,别耍驴啊。”但看表情并没有多生气,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看来鲁先生已经习惯了儿子的这种发飚。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迅速从卧室里走出,看着鲁先生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这小男孩长得又高又壮,说是壮,还不如说胖,那张脸比月饼都圆,活像个发面馒头。看到我坐在旁边,小男孩露出三分意外,鲁先生说:“大牛,这是你田叔叔。”余亩状技。
小男孩只看了我不到五秒钟,就转头生气地问他爸爸:“凭什么不让我要?他妈妈都答应给我了!”他气呼呼地,身体一起一伏,嘴唇也在颤抖,表情都抽屉了。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能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气成这样。
鲁先生说:“那是人家的东西,你不能说要就要啊,每次去同学家玩都要人家的玩具,你好意思吗?”鲁母也走过去劝小男孩。
“我不管,我就要他那个!”小男孩几乎是在吼着。鲁先生欠身,想要站起来去拉他,小男孩转身跑进厨房里。我心想他怎么去厨房,看来是饿了。
没想到,小男孩从厨房出来,手里竟拿着一把菜刀。鲁先生将眼睛一瞪:“你干什么?给我把菜刀放回去!”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92章:金项链
鲁母也焦急地跑过去:“哎呀大牛,快把刀放下,划破了手可怎么办……”小男孩越劝越来劲,竟然把菜刀高高举起,猛向我俩这边掷过来。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这菜刀并没对准他爹。而是朝着我这边飞来。我吓得连忙抱头弯腰,菜刀打在墙上弹到旁边的落地花盆中。
我慢慢直起腰,满脸惊愕,鲁先生连忙问我有没有伤着,鲁母也跑过去把菜刀从花盆中捡出来。小男孩扔完菜刀,指着他奶奶大声说:“看你以后还敢拦我不!”说完气鼓鼓地跑回卧室。
“怎么回事?”我惊魂未定。
鲁先生带着歉意地说:“唉,让你见笑了。上午我妈我和老婆带着大牛去邻居家玩,他们家和我家关系特别好。我儿子看中邻居家孩子小浩手里的变形金刚了,非要拿走不可。那个小浩比大牛小两岁,就不同意。大牛生气了去抢,小浩的妈妈就把变形金刚递给大牛,小浩又抢回去,怎么也不愿意给,结果就大闹起来,现在还在生气。”
我心想,就这点儿鸡毛蒜皮的事。鲁先生的儿子也至于气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杀父之仇呢。刚要说几句过场话,鲁母从厨房走出来,说:“小浩那孩子也是,非不让步,你就把那个破玩具给大牛不就完了吗?死不松手。从小就这么倔,长大可怎么办?”我心里觉得有些别扭,明明是鲁先生儿子大牛的错,怎么反倒怪在别人头上去了,何况大牛比那个小浩还大两岁,从哪方面论,也应该是大牛做得不对。
看到我表情。鲁先生大概能猜出我心里的想法,也跟着说:“小孩不懂事,我妈平时也比较惯着他,我准备再过两年,就要开始好好教育他了。”我笑着点头,心想现在就敢朝陌生的成年人扔菜刀,再过两年还不得飞手榴弹。
鲁母从厨房出来,又要去卧室劝孙子,我问鲁先生关于他妈妈怪病的事。鲁先生连忙叫住鲁母,让她过来说话。我问:“大妈,您最近又犯之前的那种老毛病了?”
“可不是吗?哎呀,真吓死我了……”鲁母赶忙坐在沙发上,“自从我儿子在你手里买了这个什么泰国的佛牌,就没太平过,总有个陌生人影在家里晃。你说能治我的怪病,好像也没啥效果。后来说是枕头里有什么东西,给扔了,我这怪病是好了一阵子。可现在怎么又犯病了?”
我说:“这次我从沈阳来你家,就是专门来看这个事的。你和我仔细说说,都有什么现象?越详细越好。”
鲁母生气地说:“以前不是总能看到有个黑影进我屋,还抱着我的脑袋吗?后来发现是枕头里面有个什么东西,扔掉就好了。开始我还挺高兴。以为可算平安无事了,可这几天又这样,还是有个黑影进了我的屋里,还解我上衣的扣子!你说我、我都多大岁数,快六十的人了,让我这老脸往哪放啊?”
我心想,那条魂魄勇是绝对的正牌,而且是阿赞古历所制,魂魄勇中效果最好的。供奉时出现的人影也不是灵体,而是以佛法将古代士兵魂魄咐着在佛牌上的结果,从没听说过魂魄勇好、还去解老太太的衣扣,这根本不可能。可鲁先生和鲁母不太可能也没必要说谎,我只好拿下五毒油项链,先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又到鲁母的卧室去测,都没什么异常。
鲁先生母子跟在我屁股后头仔细看着,最后,我把项链在鲁先生和鲁母身上晃了晃,发现只要把项链贴近鲁母,颜就会变深,几乎快成了黑,说明她身上有极重的阴气。我让鲁母站直,像机场火车站安检似的,将项链贴在鲁母身后,从头到脚测了一遍。发现在她后脖处的颜最深,联想到她这几天遇到的黑影是要解她的衣扣,我心想会不会问题出在脖子上?
我问:“你身上都戴着什么东西?所有的都算。”
“身上啊……有一对金耳环、一个戒指,还有一条项链。”鲁母回答。我看到她敞开的领口处隐约露出金链子,就问是什么样的。鲁母伸手从衬衫领口里面拽出一条金项链,从后脖处把搭扣解开,递给我。我接过金项链,是纯金的,有个鸡心型的坠子,很精致。我把这条金项链和五毒油项坠都放在手心,发现项坠中油的颜几乎全黑。
看到这情况,我心里就是一惊,毫无疑问,鸡心项坠有古怪。鲁先生问:“这是前阵子我妈过生日那天,老婆送的礼物。有问题吗?”
我大脑急速运转,隐隐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对鲁母说让她把金耳环和戒指也摘下来给我。我把这几样东西都放在手心,假装看了看,再都还给鲁母。
“大侄子,你这是在检查啥啊?”鲁母问。
我连忙说:“哦,没什么,我这条项链是专门检测阴气的,你身上戴的这些黄金饰品,初步来看都没问题,还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鲁先生叹着气,很不高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劝慰说这种怪事我遇到很多,原因要慢慢找,急不得。为了让他们安心,我把这两年多来所接的奇怪生意挑了几桩典型的,讲给鲁先生母子听。比如泰国华欣阿杰家闹鬼、温女士夫妻去柬埔寨旅游回来出事、表哥的朋友李先生儿子中邪等等。
我一边讲着,鲁先生和他妈妈的脸一边在变,显然从来没听过这类事件。我们正聊着天,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从门外走进,手里拎着几个超市的白大塑料袋,貌似刚买菜回来。鲁先生连忙介绍,说这就是他老婆,知道今天家里要来客人,就去市场采购了。
听说我就是那个在泰国卖佛牌的田老板,鲁夫人脸上带着笑容,说她买了很多菜,一会儿就在家里吃。我连忙推辞,鲁先生说:“田老板你不知道,我老婆厨艺相当好,所以就没带你去饭店,因为饭店做得还不如我老婆呢!”
这时,大牛又从卧室里冲出来,站在鲁妻面前,气鼓鼓地。鲁妻笑着说:“儿子,妈妈买了不少菜,有你最爱吃”
还没等她说完,大牛上去就是一脚,把放在地上的两个塑料袋踢飞,大声吼着:“谁让你买的!”然后又跑回卧室。我看傻了,但鲁家三口人显然已经习惯,鲁妻叹了口气,弯腰把塑料袋中散落的东西收好,拎进厨房。余边余巴。
鲁先生笑着对我说:“这孩子,气还没消呢。”我心想,他这大牛的小名果然没白叫,还是真是比牛脾气都大。
在鲁妻忙碌做饭的时候,鲁先生接了个电话,去卧室谈事,其母在卧室休息,他儿子大牛也躲在自己的卧室玩着什么东西。我趁机假装无聊,溜达进厨房。鲁妻买了不少海鲜,品种丰富,正在收拾大虾。看到我走进来,她连忙笑着说没什么可招待的。
闲聊当中,鲁妻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也一直在注意着她的神态。做佛牌生意两年多,我已经锻炼出相当丰富的察言观经验。为了试探,我问:“大嫂,听说老太太的那条金项链,是你最近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啊、啊是,怎么了?”鲁妻神又多了几分不自然。
我说:“没什么,那条金项链你是从哪里买的?”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93章:大牛脾气
鲁妻看似在认真地收拾海鲜,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表情却很紧绷:“就是商场,最普通的项链。”我正准备再试探几句,鲁先生走了进来,笑着说厨房太乱。让我去客厅喝茶。我说想和嫂子学学做海鲜的手艺。鲁先生看来对妻子感情不错,一直在夸她厨艺如何好,我只好陪着听了半天,后来鲁妻把我俩赶出厨房,说不要打扰她发挥,让我们去客厅聊天。
晚饭鲁妻做了八道菜,其中四道海鲜,记得有一只半尺多长的龙虾,还有象拔蚌和生蚝。鲁先生从冰柜里捧出一个不锈钢酒桶,桶身上什么图案和字也没有。鲁先生说:“这是一厂内部的原浆。劲儿比较大,但口感最好,外人喝不着。”我表示很感兴趣。
桌上的五个人都喝啤酒,只在大牛的位置放了一瓶冰镇的大可乐。开始吃饭,不得不承认,鲁先生对妻子的厨艺完全没夸大,典型的胶东做法。以我在泰国吃了两年多各路海鲜的胃口,也觉得她做的海鲜非常好吃。但好吃归好吃,这顿饭却吃得毫无兴致,因为全都被那个叫大牛的孩子给搅了。
刚一上桌,按中国人的规矩,应该得让长辈先动筷子,就算是客人,也得长辈主动让你先吃才行。鲁妈指着龙虾说:“这是我儿媳妇最拿手的,儿子啊,快先给田老板弄块虾肉!”鲁先生弄开龙虾壳,刚要把一大块虾肉送到我的吃碟中。我还没等假装推辞,他儿子大牛已经等待多时,也不用工具,站起身来,像接篮板球似的,直接用双手把那一大块龙虾肉抓在手中,放回自己的碟内。
“大牛,这不是给你夹的,是给田叔叔的。快放回去!”鲁妻连忙说。
鲁先生劝道:“算了,他已经用手抓过,我再给田老板弄一块。”鲁妻不高兴地瞪着儿子,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大牛就像患了耳聋,完全没理她,熟练地用纸巾把手擦干,再用餐刀把肉一块块划开,就着蘸料开吃,看来平时经常这么干。
大牛的吃相很难看,按理说鲁先生是中产之家,又在青岛这类专门产海鲜的城市,不可能少了吃海鲜,可他吃得狼吞虎咽,像刚从监狱出来似的。他喝可乐的速度快得惊人。没吃十五分钟,那瓶一点五升的大塑可乐已经消灭了半瓶。我问鲁先生:“大牛平时也经常喝可乐吗?”鲁先生点点头,说他就喜欢喝这个。
我告诉鲁先生,小孩尽量少喝碳酸饮料,尤其是可乐,不但容易骨质疏松,糖分也太高,胖得快。鲁先生边听边点头,鲁妻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丈夫,但没说话,鲁母不以为然:“哎,小孩子爱喝,就让他喝去呗,我们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现在条件好了,喝个饮料算什么事。旧社会孩子都瘦得像竹竿,现在多好,咱们家大牛在班上最高最壮!”我心想这哪是壮,分明是虚胖。
看到我直盯着大牛,鲁先生也觉得有几分尴尬,就一直劝我喝酒。这原浆有些发苦,但口感很醇,虽然就着海鲜吃有痛风的隐患,但好在我年轻体健,也就没在乎。只是这个大牛似乎故意和我作对,我伸筷子夹什么,他就跟我抢东西,后来我发现他对鲁氏夫妇也这样,原来是在和大家作对。
后来,他干脆把一盘油闷籽虾和蒜汁生蚝都端到自己面前,还用手臂护着,不让别人碰。鲁妻很生气:“干什么呢,快给我放回去,你这让别人怎么吃?”
“就不给,气死你们。”大牛摆出一副令人反感的嘴脸,还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很显然,这孩子是那种典型的“人来疯”,东北话叫“蹬鼻子上脸”,你越劝,他越来劲,尤其在有外人面前就更严重,以此显示自己的厉害。其实这类孩子我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很难想象,这个不到十岁的男孩为什么能做出那种扭曲到奇怪的表情,我不是专业作家,无法准确地形容那种表情,总之就是夸张到极点,既滑稽又让人生厌。
大牛的言行让鲁妻更生气,她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指着大牛:“给我马上把盘子放回原位!”大牛一愣,似乎看出母亲的愤怒,但又看了看父亲和奶奶,虽然没还嘴,却也没听话。鲁妻怒不可遏,站起来就要动手。
还没等鲁先生说话,鲁母先发言了:“你有什么话等吃了饭再说不行?把孩子吓坏了,一会儿吃饭生气噎着怎么办?”
鲁妻生气地说:“他怕吓坏,那他这么做就不怕让别人笑话?”
“他才几岁,知道什么叫笑话?我儿子十岁的时候还尿过床呢,现在你问问,单位里有几个人敢笑话他?”鲁母振振有词。余边余圾。
在中国,婆媳之间的关系很敏感,鲁妻只好压着火坐回原位。鲁母还以为儿媳妇理亏,撇着嘴说:“你们这些念过大学的年轻人呐,教育孩子还不如我这初中没毕业的老太婆!”鲁妻脸很难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当没听见。
鲁先生干咳几声,打了个圆场。鲁母拿起馒头掰开,去蘸放在大牛面前那盘油焖大虾的汤汁吃。我心想这汤全是油,吃了对身体能好吗,但估计是老太太口重,吃习惯了。每次鲁母去蘸的时候,大牛都用警觉的眼神看着她,生怕奶奶用馒头顺手蘸走一只虾似的。
吃了一阵,我才反应过来,鲁母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吃馒头蘸红油,别的几乎没碰。是她不爱吃海鲜?可桌上除了海鲜,还有炒菜呢,荤素都有,难道她在减肥,可这老太太并不胖啊。
正在我瞎猜的时候,埋头吃喝的大牛忽然抬起头,对鲁妻说:“什么时候带我去他家?”鲁妻没听明白,问去谁家。
大牛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牛还大:“你装什么糊涂?我要去小浩家!他妈都说了把那个变形金刚送给我,你凭什么不让?”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个事。鲁妻没好气地说:“人家凭什么送给你?不许去!”大牛仍然在吵,鲁妻没理他,为了打岔,她从大牛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只油闷籽虾,准备放到我的碟子中,说:“来,吃虾。”大牛似乎对我有仇,看我的眼睛都要喷火了,愤怒地伸手猛推他妈妈的胳膊,那只虾甩出去,正好飞在我身上,汤汁溅了我一身。
“你吃个屁!”大牛气得呼呼直喘,像得了哮喘似的。
我很惊愕,连忙找纸巾擦,鲁先生也过来帮我,鲁妻再也忍不住,抽身来到儿子身侧就是一巴掌。鲁先生呼地站起来,非常不高兴:“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大牛愣了几秒钟,突然像疯了似的去揪妈妈的头发,还用脚踢。鲁母也过去,我以为她是要劝,没想到鲁母用力推了儿媳妇一把:“你什么毛病?是不是亲儿子,下这种手?”
大牛更来劲,还要追打,被鲁先生挡住,大牛没地方撒气,看到只有我还坐在桌中,居然过来要掀桌子。他虽然只有不到十岁,但身高怎么也有一米四几,幸好那张桌不是折叠而是实木的,大牛双手把着桌沿,一时没掀动,被鲁先生拉开。
鲁母对鲁先生说:“别拉他,这么小的孩子,气撒不出来会气病的!田大侄子你先别动,就委屈一下,让大牛把桌子掀了。”又转头对鲁先生说快帮儿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