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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89章:毛师傅

    心里一大块石头终于落地,在和方刚、老谢及两位阿赞聚餐庆祝之后,我们又各奔东西,各忙各的事。我订了两天后回沈阳的机票,打算回家住几天,也顺便散散心。在附近的寺庙请了十来条便宜的正牌,到时候带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无聊翻手机,看到之前那个问我“是否相信报应”的人已经回了短信,说对泰国佛牌不太了解,想咨询我。

    对于这类事,我一般都是比较抵触。再加上最近姜先生和蒋姐闹事搞得有些疲惫,所以我就没想理,回复道:“不好意思,我很忙,你可以先去网上自己了解相关知识。再找我请牌。”

    刚要睡着,手机又响了,看到还是那人发的短信,内容有不少错别字,似乎对手机拼音打字还不熟悉。此人称自己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那么聪明会上网,是单位刚分配来的大学生戴着佛牌,给他讲了泰国佛牌的功效。还给了他我的手机号码,说我这个牌商比较可靠,他才发短信问我的,连发短信都是年轻人现教的。

    怪不得这么多错字,听到是熟客户介绍,我只好耐着性子问他多大年纪,怎么称呼,对方回复说:“我姓毛,今年五十九,你就叫我毛师傅,在单位大家都这么叫。”

    我一听这年纪不是明年就要退休了吗,这么大了还对泰国佛牌感兴趣。可以说是我两年多牌商生涯中的第一个,可称是破纪录了。我的客户中,年纪最大的应该是河北那个请了山精的赵总,还有我家楼下小卖店的钱叔,但也不到五十九岁。

    “快退休了也想请佛牌?”我忍不住回复。毛师傅称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不然也不会问我。我问他有什么难处,是家里有人重病没钱治。还是出了意外要赔钱。他说都不是,但又不说原因,只问我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倒霉的佛牌。

    我心想说了半天,原来是想给人下降。因为雅加达汪夫人和姜先生那对狗男女事件之后,我已经不再接下降头的生意,于是就直接回复。毛师傅却问:“什么叫下降头?”

    看来他还真是佛牌的菜鸟,我就问毛师傅要报复谁或者想整谁,到什么程度,想先了解一下原因再说。毛师傅说:“我不报复谁,也不整谁,就是想让别人平时能总是倒点儿霉,让他觉得是自己平时不积德的原因。”

    这个解释还真另类,我很欣赏。对于毛师傅的真实想法,我反倒没那么感兴趣了,反正他也不想说,却让我想起之前那个半男半女的郭总来,估计可能是有人平时太嚣张,毛师傅看不惯,所以想整整他。可问题是,都快六十的人了,马上就退休,还有这么大火气,难道要整的人不是单位同事,而是他邻居不成?

    我问毛师傅能承受什么价位,从两千到一万都有,他说:“两千的能有啥效果?怎么用?我不想整出大事,平时倒霉就行。”

    我想起之前托老谢给北京那个姑娘小周和爱虐待动物的叶勇弄的那种阴物大全,就说:“外形就像个金属硬币,放在那人每天常用的东西里就行,比如钱包或口袋。反正不会出人命,也不残,但经常倒霉,做什么事都不顺。”

    毛师傅回复:“那就好,这东西要怎么买?我在唐山,你是在泰国吗?”我告诉他后天我就要从泰国回沈阳老家去,毛师傅很着急,问那还来得及吗,我让他明天尽快付款,我后天出发的时候会把东西带去北京,他来北京取货就行。毛师傅同意了,要了我国内的银行卡账号。围状纵弟。

    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毛师傅说钱已经汇到,让我去查查。我上网查了交易信息,果然进了两千元人民币,就告诉老谢,让他弄个最便宜的阴物,还按前两次的那种金属牌子外型做,越便宜越好。

    老谢嘿嘿笑着:“没问题,我这就去阿赞洪班那里找找,看有什么用得上的阴料没,你等我啊。”老谢走了,我心想那种阴物大全还是很有效果的,导致我去北京找小周那次,莫名其妙把好几千块钱都给丢了,这次可得小心谨慎,到了机场最好能跟行李一起托运,可别放在身上。

    中午的时候,老谢已经回来了,拿了块黑的麻布递给我,上面还用白笔画着几个符号。我打开麻布,里面仍然是那种银的金属圆币,比一块钱大两圈。我问这麻布是什么意思,老谢说:“这金属牌里有不少阴料,像什么横死者的指甲盖、头发、碎骨头之类的。这种东西放在身上容易倒霉,所以要用简单的经咒镇着。你告诉客户,使用之前最好别把麻布扔掉,以免自己倒霉出事。”

    原来还可以这样,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担心了。给了他两千五百元泰铢的成本钱,我净赚一千五人民币,还不用多跑腿,这钱赚得快,我还是挺满意的。随后老谢说饿了,想吃鸡米饭,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就到了楼下的餐厅。

    吃饭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我说老谢,姜先生这回彻底报废,蒋姐也要被送回国内,我也不用在孔敬租公寓了?这个月后,要么你自己一个人继续人住,要么换租个小小点儿的便宜公寓,我呢,还是搬回表哥家住去,他那个独楼好几间卧室都空着,太浪费了。”

    老谢连忙说:“田老弟,你可不能这么想,咱们这不是为了紧密合作嘛,你看你现在请牌多方便?推开门就能问我,都不用发短信,也不用打电话,一个月省多少电话费啊!”

    我哼了声,说省的电话费还没有房租的十分之一多,而且我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就得去医院看病了,你那呼噜比风镐还响,卧室门根本就没用,我天天睡眠不足。

    就这样,在老谢的多次哀求下,我搬出了公寓,回到表哥家去住。临走的时候,老谢就像告别要上战场送死的战友一样,脸上表情悲痛万分,让我心里这个不舒服,心想下辈子再也不跟你合租公寓了。

    次日下午我从曼谷飞到北京,登机之前给毛师傅发了短信告知行程。毛师傅也和我说了他的衣着打扮。在北京机场出了到达口,我在大厅里四处寻找,刚要掏手机打电话,看到一个穿着深夹克外套的老年人站在到达口,焦急地站在大厅中,看着墙上写的指示牌。

    从打扮来看,和毛师傅对我讲的很一致,我就用手机打毛师傅的号码,看到他从兜里掏手机去接,我就把电话挂断,走到他前面问是不是毛师傅。

    他连忙点头,满脸堆笑地说:“对对对,你就是田老板是?”我说没错。在机场找了家咖啡厅,我把那个用黑麻布包裹着的金属圆币放在桌上,毛师傅用粗糙又全是硬茧的大手打开布包,里面露出金属币。在他看货的时候,我也悄悄打量着毛师傅,从他的外表能看出,是个在工厂里辛苦劳动的人,从穿的衣服判断,是个收入平平的普通老百姓。可这样的人能和谁结仇?看他这身衣服总共都不会超过两百块钱,却愿意掏两千块买个阴物来让某人倒霉?真费解。

    我忍不住提出这个疑问,毛师傅支支唔唔,显然不太愿意说,我也不好再问。毛师傅问:“田老板,这东西就是泰国佛牌?为啥能让人倒霉呢?”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0章:老头整人

    对于他这种年龄的中老年人,都比较忌讳不太吉利的东西,于是我也没告诉他那么详细,就说:“这里面有不少阴物,具体是什么就不和你说了,免得你心里犯膈应。你只需知道它能让人倒霉就行。到时候把外面的黑麻布去掉,再将金属牌放在你要整的那个人随身物品中,比如皮包啊、钱包、衣服口袋里都行。”

    毛师傅想了想,问:“手机套里也行?”在那个时候,很多中国人还习惯于用拴在皮带上的手机套,有皮有革。把手机塞进去,外面还有个扣。我说当然行,只要你别让对方发现了就行,不然人家把这金属牌扔掉,你就白花钱了。毛师傅连连点头。

    我提出还要转机回沈阳,出了咖啡厅。毛师傅似乎有什么话还没说,我告诉他有什么尽量提,免得到时候麻烦。他说:“田、田老板,你说我就是个钢厂的工人,也快退休了,别说泰国,连泰山都没去过。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花钱买这个东西让人倒霉,本来就是让人笑话的事,要是让我老伴知道,非骂死我不可,我们家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五百块。”

    “可别这么说,毛师傅,什么事都有原因,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不是也这么说过吗?所以没人笑话你。”我回答。

    毛师傅没想到我这种年轻人居然还知道**的话,就叹了口气,我又问他到底有什么顾虑,毛师傅说:“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东西能让人倒霉到啥程度,会不会出大事?”

    想起之前北京的小周和成都的叶勇,我告诉毛师傅。大事肯定是没有,不会死也不会残疾,就是倒霉。比如平地跌跟头能把牙磕掉,丢钱丢手机,上街被偷抢,在单位混不下去等等。

    听了我的话,毛师傅面露脸,我很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就追问,毛师傅把手一摆,叹了口气,转身走开。

    对于这个奇怪的老头,我也没多理,自己去办理转机手续了。

    回到沈阳,先去佛牌店看望王娇,这丫头不知道从哪认识了几个年轻男女,正在店里嗑瓜子聊天。看到我回来,王娇连忙迎上去,向大家介绍说我是她哥,可厉害了,专门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人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满脸的羡慕,围着我问东问西。我随口回答,把皮包里的佛牌往货架上摆。有个身材丰满的妹子说:“田哥啊,我做梦都想减肥,有这样的泰国佛牌吗?”

    还有个妹子说有没有能让下巴变尖的佛牌,我无语,说佛牌不是手术刀,想让下巴变尖还得去美容院。

    离开佛牌店,我给王娇发短信,告诉她交朋友解闷可以,但千万把货看好,别人多手杂再给顺走几条,王娇回复说没问题。

    在沈阳呆了几天,照旧每天都是和同学朋友大吃二喝,看着银行的存款,我打算年底的时候再买一套房。

    这段时间,父母和邻居给我介绍相了几次亲,我虽然长得丑,但有“泰国佛牌专家”这个光环,再加上收入不错,所以眼光也高了起来,看了几个我都不满意,这要是放在几年前,估计都得扑上去。围扔斤号。

    那天晚上,我正和姐姐和姐夫等人在ktv唱歌,手机有震动响,一看是毛师傅发来的,他说:“他们俩这半个月净出事了,在饭店和邻居吵架被酒瓶砸破头,躺床上抽烟睡觉把被烧着了,上网注册什么传销网站进派出所蹲了七天,在小区里踢人家汽车赔了一千多。”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毛师傅说的是啥,他俩是谁?毛师傅说:“那个金属牌就是给他们用的。”

    我心想原来毛师傅要整的人还不是一个而是一对,说这样不是挺好吗,你的目的达到了。毛师傅回答:“可这损失都得我来付,其实还是我自己在整自己。”我没听懂,就问什么意思,毛师傅又不回复了。

    越遇到这样的事,我的好奇心就越强,接连再发两条短信过去,可毛师傅还是没动静。

    在沈阳又呆了几天,有个泰国的客户咨询我要解降头,和方刚谈好价格,商定下周客户从新加坡谈完生意回来就办,我订了机票,打算三天后回泰国。那天晚上,我接到毛师傅给我打来的电话,问方不方便说话,我说没问题,问他有什么事。

    毛师傅说:“就是想问问田老板,前阵子你卖给我的那个金属牌,要是不想用了,你能回收吗?便宜点儿也行。”

    我回答:“这东西没法回收。你也和你说过了,泰国佛牌功效不同,有能帮人的,也有让人倒霉的,你这个属于后者。而大多数人都是要请能帮人的佛牌,我要是回收,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卖出去,所以没法收。怎么不想用了,你要整的人已经够倒霉了是吗?”

    “不是他俩倒霉,我看纯粹是我自找倒霉!”毛师傅沮丧地说。

    我再次问到底为什么,没想到这么一问,那边居然传来毛师傅低低的哭声,我很奇怪,还以为听错了,毛师傅哭着说:“我真是老糊涂啊……”在我的追问下,毛师傅这才对我说了实话。

    毛师傅在唐山一家钢铁厂上班,最初是翻砂,后来调了工种,但仍然很累,可他人比较内向,又不会别的手艺,在钢铁厂一干就是三十几年,从高中毕业干到快退休。他老伴也是本地人,在某汽水厂上班,后来中国的汽水厂几乎全都被可乐、汇源之类的大饮料公司顶得倒闭,他老伴也下了岗,靠给人做家政打零工度日。

    老两口响应国家政策,只有一个女儿叫毛苗,虽然他们很想再要个儿子,但交不起罚款,也只好算了。平时把这个女儿当成男孩来看待,一口一个“儿子”叫得亲,就算家里再穷,对这个闺女也是尽量宠着。

    从小到大,毛苗没洗过一双袜子,没泡过一碗方便面,都是她妈妈包办。念大学的时候,为了方便照顾,明明毛苗已经考到上海某不错的大学,她妈妈却硬要她去了石家庄念专科,就为方便每周跑一次学校,去帮她洗这周攒下来的衣服。吃饭当然是食堂,要么就饭馆,毛师傅两口子怎么紧巴,女儿的生活费是不能少的。

    大学毕业后,毛苗去了多家单位面试,不是说话不着调被面试时pass掉,就是没过试用期被辞退,后来毛母心疼女儿,就让她自己做点儿小生意,将家里所有的积蓄几万块钱拿出来,给她在当地租了个小店卖外贸服装。

    可毛苗根本没有生意头脑,在店里成天除了上网聊天就是和同学聚会吃喝,根本没心思卖货,半年下来,几万块钱全赔了进去。后来毛师傅老伴出主意,让女儿找个对象结婚,成家后相夫教子,也许就能收心了。

    毛苗不喜欢别人介绍,要自己找婆家,结婚后她仍然不上班,理由更正当了老公养着。而她老公碰巧也是同道中人,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她老公家庭条件平平,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却最讨厌上班,结婚时双方的彩礼和嫁妆都落入小两口囊中,婚礼又收了些礼金,这下两人可爽了,旅游一大圈回来,余下的时间就是成天吃喝玩乐。

    毛师傅两口子为了给女儿结婚,还借了不少债,他也和女儿提过让她把债先还了,剩下的钱再花,毛苗不太情愿,而她老公更不同意,称父母给儿女花钱是义务,父母的债凭什么要儿女还,说什么也不干。毛苗当然也不想把钱往出拿,就默许了。毛师傅夫妻虽然生气,但也不好和女儿、女婿翻脸。

第391章:不孝

    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几万块花不了一辈子,小两口没钱就只好紧着花,平时经常两人一齐懒在家里的床上,有朋友同学叫就出去玩,没事就在家上网打游戏。 看影碟。毛师傅每次要女儿出去找活干,她就有一大堆借口等着,老伴也打圆场,说现在社会压力大,上班赚钱太难,别逼女儿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人已经结婚十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上班的时间加在一起也没有三年,孩子上小学,全家都靠着毛师傅夫妻的那点儿收入,要养活五口人。特别辛苦。

    听到这里,我已经大概能了解毛师傅的情况了,忍不住问:“你女儿的老公也不上班,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理由呢?”

    毛师傅打了个唉声:“他一般不太和我们争执,只是在旁边冷眼相对,总说什么你们这代人目光短浅。不了解现在社会的复杂。光上个班一个月赚个千八百的,什么用也不顶。要找的是工作,而不是活干,得有事业。”

    我失笑:“不管工作还是活,总得去做才有机会?天天在家里看影碟能有事业?”

    “道理我们都说过好多遍了,可她听不进去,其实都是我们惯的,唉。”毛师傅一叠声地叹着气。毛苗和她老公总想赚大钱,但每次都没成功,要是就是被骗,有两次还差点进了传销窝点。

    我问毛师傅后来怎么办的,他说也很想好好训训女儿,可老伴不让,女儿也已经不再听自己的。看到两人越来越衰老,很难想象等两人年老体病。躺在床上的时候,这日子可怎么过。

    有一天晚上,女儿女婿又招了好几个朋友在家里大吃二喝,半夜也没结束。聊到酣处的时候,大家开始发牢骚,吐槽自己父母的不是。每个人似乎都有满肚子怨气,对父母没一个满意的,毛苗和老公可能多喝了几杯。更是嘴上没把门的,说中国的父母和国外的比差距太大,不懂教育子女,就知道管来管去,一点也不知道儿女想要什么。

    毛师傅两口子躺在屋里的床上,卧室门关着,但外面那些已经不算年轻人的年轻人的酒后言论仍然听得很清楚。两人都气得不行,毛师傅老伴叹着气:“你说说,现在这儿女咋都对爸妈这么大意见呢?我们也没做错啥啊。”

    听着老伴的话,毛师傅心里更气了,这时,隔着门又传进来毛苗的声音:“就拿我爸妈来说,这辈子就是个钢铁厂工人和打零工的,我和我老公可不能像他们这样,老公你说是?”

    毛苗的老公马上附和,说他早就想说这话了。毛师傅老伴气得要掉泪,毛师傅再也忍不住,腾的爬起来开门冲到客厅,让她闭嘴。那些朋友都傻了眼,知趣地纷纷起身走了,毛苗觉得没面子,和父母大吵起来,这也是父女两人平生第一次吵架。

    毛师傅说:“唉,其实,在我心里早就和女儿吵过几百次了,只不过那都是假的,那次是真吵。我对她说,你不上班不养父母也就算了,还敢说这种话,这是不孝,是要遭报应的。她还冷笑,说我老封建,都什么年代了还报应不报应。”

    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你最开始问我是否相信报应,原来就是想让你女儿倒霉,好让她相信不孝是一种罪过?”

    “我这也是被逼的,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把那个金属圆币放在女儿的床铺下面了。”毛师傅无奈地说。我说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效果如何。

    毛师傅说:“他们俩是倒霉了,可最后还得我们老两口给擦屁股。那次他俩和朋友在饭店聚餐,邻桌有几个人喝多了,光着膀子,身上全是纹身,我女婿就多看了两眼。结果人家骂他,双方打起来,他被酒瓶子飞到头上,缝了几十针。他家里一听说儿子受伤进医院要出钱,只说马上凑钱,却不拿钱出来。他们家一向这样,没办法,女儿非要我们垫上,我就拿了两千多。后来的几件事,也都是他们受害我们出钱,他俩因为这段时间倒霉事太多,气得总吵架,指责对方有问题,现在是天天不出屋,就窝在家里整天睡大觉,年纪轻轻,已经开始提前养老了。”

    我实在是无语,就问:“那你有没有告诉你女儿,她之所以这么倒霉,就是因为不孝顺,不工作不立业而造成的?”

    “当然告诉了,不然我也不会花两千块钱在你这里买那个东西。可她本不信,说就算有报应,怎么现在才来,说明根本没那回事。”毛师傅说。

    我笑了:“用这种办法来让不孝不上进的儿女改变,压根就不是个好主意,现在你后悔了?”

    毛师傅说:“唉,毕竟是自己女儿,她倒霉我们也跟着破财,最后吃亏的还是我,所以才问你能不能回收。”我明确说不能,告诉他可以把金属币给扔进河里,这样阴气的效果就慢慢消失了。毛师傅问大概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的运气。

    我说:“你女儿根本不上班,哪来的运气,难道还能指望走路捡到钱包,才算正常?”毛师傅说可现在她女儿两口子在家里泡病号,也不是个办法,有没有什么泰国佛牌能让他俩转转运的。

    我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但又想,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人和事都有,尤其在中国。中国特嘛,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毛师傅虽然可怜,但也更可恨,毕竟女儿是自己惯出来的,怪不得别人。既然他有这个要求,我总不能把生意往外推,所以就说:“当然有,很多能让人转运的佛牌,两千到六千,你要哪种?”

    毛师傅说他现在最多只能拿出两千块钱,孙子的补课费不能动。其实我知道毛师傅家里没什么钱,但事已至此,就算他不找我,也有可能去找别人花钱买泰国佛牌。要不就是两个人成天在家里睡大觉,还不如让他们转转运。就说你女儿这个情况,也不用太贵的,首先你把那个阴物给扔掉,再请个两千块钱左右的招财符管,或者发财银锭都行。但这东西不像阴物,放在床底下也有效果,符管必须要戴在身上才行,还得用心咒开始供奉。

    毛师傅说,那就得想办法让女儿亲自找我咨询和交易,不然没法让她供奉和佩戴。我说这就得你去协调了,我随时等候。围系私血。

    两天后,我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问我是不是田七,在泰国卖佛牌的。我问她是谁,女人说:“我姓毛,最近可倒霉了,我有个老同学把的电话号码给我,说你在泰国卖佛牌,能让人发财转运,效果特别好。”

    “你的老同学,是我以前的客户吗?”我问她。

    毛苗说:“他也是朋友介绍的,好像他朋友在你这里买过东西,说你人还是挺可靠的。那个泰国佛牌我不了解,真能转运?”

    我说当然能,问她能接受什么价位。毛苗说:“那天在家里和几个同学吃饭,老同学提起你,就说花两千块钱就能弄个能招财的东西。我爸也动了心,答应赞助给我两千块钱。”我一听就明白了,心想毛师傅也真难为他,为了找个借口让女儿在我这里请佛牌,居然暗中找他毛苗的老同学,共同编了这么个谎言,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2章:看面相

    为了把戏演得像,我随口问她最近怎么倒霉的。d7cfd3c4b8f3她说:“别提了!在饭店吃饭和人打架,头上被酒瓶子开个口,人跑了抓不着,光看病就花了我好几千。我老公那天在床上抽烟,后来睡着了。烟头把被引着,差点把屋都给烧了。我为了多赚钱贴补家里,注册了个什么网站,谁知道是搞传销的,派出所抓了好几十人,还拘留了一个礼拜。你说冤不冤?”

    我心想,这个毛苗的脸皮还真厚,明明是毛师傅出的钱,她偏说是她的。明明是不上班还想发财,偏说是贴补家里,真没救了。我从手机里调出两张招财符管和发财银锭的图片发给毛苗,让她自己选,价钱一样。都是两千块钱。

    半小时后,毛苗打电话说,觉得那个什么发财银锭挺有眼缘的,问我这东西是什么。我说:“这是泰国古代的钱币,俗称屁股锭,是阿赞师父用法力加持过的,上面有阿赞师父刻的经咒,能起到招外财的作用。”

    毛苗很高兴,说她最喜欢钱了,怪不得看这个东西有感觉呢,又问我怎么用。我说可以放到皮包、钱包里,但最好戴在脖子上。这样效果最好。等我收到她的汇款后,就立刻让方刚把货发到河北唐山毛苗家的地址。

    因为要参加一个葬礼和一个婚礼,葬礼是姥家亲戚的,人在农村,棺材封好后选了吉日才能下葬,要等上**天,而婚礼在一个月之后,为了节省机票钱,我只好在沈阳继续停留一个月。

    到了葬礼那天,我和家人都去农村参加,在半山坡安葬时,我手机震动响起。掏出一看是毛苗打来的,语气中透着兴奋:“真灵啊。我老公昨天帮朋友找单位开了两张大额发票,赚了三千块钱!”

    这边死者亲属正在大哭特嚎,毛苗那边却喜气洋洋,让我感到很凌乱。她问我谁在哭,我低声告诉她正在参加葬礼,过后再给你打。

    几分钟后,毛苗给我发来短信,说这几天她运气变好了,上周和老公去超市买东西,正赶上超市五周年活动,她用小票居然抽中了一台29寸的索尼纯平电视,而开发票的那个朋友已经两年多没联系,那天在街上碰到聊了几句,对方随口问我老公能不能找单位开发票,居然就成了。最后,她问我泰国佛牌里还有没有更贵的转运佛牌,还想请。

    我告诉她,泰国佛牌不是万能的,转运其实也要靠自身努力。毛苗回复:“不见得,我这半个月也没怎么努力,不是照样走运吗?”

    “人这辈子,要是自身没有福报,光靠外力转运,其实都是在透支后半生的运气。”我说。

    毛苗不服气,非要问我请佛牌的事,我开始后悔卖给她那个发财银锭,只好给毛师傅发短信问怎么办。毛师傅说让我不要理她,我就没再回复。

    半个多月后,参加完那个非去不可的婚礼,我订了回曼谷的机票,打算两天后动身。这几天又接到毛苗打来的几次电话,都是说想请佛牌,被我拒绝,后来干脆把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中。

    这天晚上,毛师傅给我打来电话,问说话方便不,我说没关系,他问:“我女儿两口子现在都魔怔了,天天上网查泰国佛牌的资料,还在两家什么叫淘宝的店里又买了两条佛牌,花了好几千,然后又说没效果,你说这可怎么办?”

    我一听这话,心想要坏,像毛苗夫妻这样的人,一旦尝到泰国佛牌的甜头,哪里还肯放下?佛牌假的多,花了钱又没效果,毛苗肯定不会认为佛牌有假,而是觉得应该请更贵的才行,凡是沉迷于泰国佛牌的人,基本都是这样的心态。

    可毛师傅问我怎么办,我哪知道,连她父母都管不了的人,让我怎么管。毛师傅苦苦哀求,说我无论如何也要想个办法,免得他女儿两口子这辈子就得毁在佛牌上。

    这可把我给难住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两天后在机场候机,毛师傅又给我打电话,听到我这边有语音播报的声音,就问我是不是要外出。我说在沈阳机场,准备到北京中转回泰国去。

    毛师傅说:“田老板,我女儿最近一直都在埋怨女婿,说后来买的佛牌没效果,就是因为他没上网找对店主,眼光太差。你看能不能这样,我让她们两口子去趟北京,你当面给她讲讲这东西不能管人一辈子,至于听与不听,我也没办法了,你看行吗?”

    我苦笑:“爹妈说话都不管用,我一个卖佛牌的,说话能有多少份量?毛师傅,我看还是算了。”

    “我和我老伴说话不管用那是从小惯的,你不一样,我女儿相信你啊,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最多也就是一小时,行不?就当我这快退休的人求求你了!”

    毛师傅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实在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把毛苗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将到北京的行程时间以短信发给她,说方便的话可以见个面聊聊。毛苗立刻打电话给我,说她们马上就出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说到了北京首都机场后中转还要两小时,尽快出发的话,应该来得及。

    等我到了北京,正值中午,就和毛苗夫妻约在机场内的一家加州牛肉面店碰面。他俩到得比我居然还快,两人都是三十来岁,穿的倒是挺光鲜,看到我站在店门口寻找,两人连忙举手招呼,我过去坐下,互相介绍之后,我问他俩吃饭没,两人说也是刚到,一早就从唐山出发了。

    我点了三份牛肉面上来,边吃边聊。毛苗长得不算难看,但却化着很刻意的妆,一闻味道就知道没什么名牌化妆品。她老公尖尖瘦瘦的脸,眼睛叽里咕噜转,看上去没什么福气的面相。毛苗急切地问:“田老板,你有佛牌的报价单吗,给我看看?”

    “还想请佛牌?”我问。

    毛苗的老公比我更疑惑:“要不然咱们见面干什么?”

    我说找你们见面不是为了卖给你们佛牌,而是聊聊别的。毛苗笑道:“得了,田老板,大老远把我们从唐山忽悠来,肯定不是要给我们讲笑话的?你是商人,除了做生意还能有什么说的。不过你的佛牌确实效果好,别家我们还真不敢信。前阵子我老公在淘宝上买了两条,没什么效果,觉得还是你的佛牌性价比高。”

    我无奈地问:“你们俩现在做什么工作,收入怎么样?”围以协号。

    毛苗的老公笑着说:“我俩都是自由职业,赚的还行,不少。”我心想还在这吹牛,明明两口子都是没工作的人。我不动声地说,我不光在泰国卖佛牌,还会看面相,你们不要骗我,否则生意方面的事都免谈。

    一提会看相,这两人更来了精神头,马上让我给他们看有没有财运。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就假装看了毛苗几眼,说:“我能看出来,你们夫妻俩根本就没有工作,也不是自由职业,都是无业在家,对?”

    两人互相看看,脸上都露出几分惊讶。毛苗问:“你再看看,还能看出什么?”

    我说:“还看出你不会做饭。”

    毛苗更惊讶:“连、连这个也能看出来?”

    我认真地点点头,毛苗老公抢着说:“田老板,能看看我有没有财运啊?”我说你们俩都有财运,就在三年之内,但必须要找到正式的工作才行,不然没戏。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3章:无语的夫妻

    这么一说,两人都泄了气,毛苗说:“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必须上班才能赚到钱?世界上那些成功人士,哪个是靠上班成的富翁?”

    我笑了:“你们俩凭什么认为自己有当富翁的能力?”

    毛苗的老公说:“这可不好说,你刚才不也说了。我俩三年之内就能发财吗,有时候钱从天上都能掉进你嘴里,就看你愿不愿意张嘴接。”

    “那你们接到钱了吗?”我忍不住问。

    毛苗说:“怎么没接到?前几天我们去超市买东西都中了台大电视,我老公还帮人开发票赚了好几千块呢!”她看了看身边坐着的老公,那男人一脸骄傲,看得我想吐。

    我问:“这几千块钱也不够花一辈子。你们也不可能总接到这种外财,就没想过人的运气有起有落吗?”

    这话提醒了他俩,毛苗老公说:“肯定有啊,前阵子就一直倒霉,所以现在我们俩也该转运了。”我说佛牌有没有效果,和人也是要看缘分的,我要对你们多做了解,知道你们的家庭情况,个人情况。才好考虑什么样的佛牌适合。

    这下他俩都来了劲,争着要和我讲,毛苗先说:“怎么说呢,我在女人里也算是中上等的,不管论见识,论眼光,还是论能力,都比一般女人强得多。虽然我不会做饭,但那不是缺点,做饭是保姆的活儿,你看哪个有钱人自己会做饭的?我这辈子哪都好,就是没摊上一个好爹妈。他们没钱不说,也没什么眼光。凡是我做的事,从来就没支持过,要不然现在我说不定都是个女强人了。”

    我没想到毛苗对父母居然是这种评价,她老公在旁边说:“是啊,我其实也一样,我有才华有志向,但我爹妈不行,全靠我自己打拼才有现在。你不是也说了,看出我俩不怎么上班,没错,我俩就是那种根本不用怎么上班,也能活得很潇洒的人,一天吃喝玩乐样样都不用愁,你都不知道,我们俩身边那些亲戚朋友同学都多羡慕我们。说我们是上辈子的福气,这辈子就是享受的命。其实他们不知道,这叫能力,你没有能力,怎么享受生活啊?”

    “你们两口子有没有依靠过父母养活?”我忍不住问。

    毛苗说:“没有啊,从来都没有,那是啃老族干的事,我们怎么能混到那个地步?”听了这话,我有些混乱,难道之前毛师傅和我说的那些,里面有水分不成。我问她在饭店吃饭和人打架,被酒瓶击伤所花的医药费是谁出的。毛苗说:“我爸出的。”

    我很奇怪:“那不还是吗,你们自己怎么不出?”

    毛苗比我更疑惑:“那是他欠我的钱,早晚得给啊!”我没明白是怎么个意思,毛苗说那阵子她要炒股票,都看好了,向家里要本钱,可她爸不同意,说你也不懂,炒什么。后来那股票涨了,她一算能赚五千块。

    这是什么逻辑?我实在想不通她的理由,又问那你们现在一日三餐要是没饭局的话,是谁出钱买菜做饭给你们,毛苗的老公说:“当然是她爸妈,我们俩成天想尽办法搞投资啊,创业啊什么的,这么辛苦,他俩就在家做个饭,这也算事?”

    我问:“你们的孩子学费、补课费都是谁来出?”毛苗说那是他们的亲孙子,不让他们出钱,爹妈肯定会不高兴,我们不能剥夺父母爱孙子的权力。

    这番话听得我头都大了,心想这对夫妻还真是没救,我在这多浪费时间也没用。就问毛苗:“你是否知道,你爸妈对你是什么看法?”

    “看法?”毛苗摇摇头,“我爸妈把我当成宝贝,能有什么看法。”我气得不行,就直接告诉她,她俩那段时间特别倒霉,就是你爸找到我,花钱买了个阴物整你们,就想让你们觉得不赚钱养父母,就是要遭报应的。你们怎么还不醒悟。

    毛苗夫妻瞪大眼睛,互相看看,她丈夫嘿嘿笑了:“田老板,你这人真逗,开什么玩笑啊?”

    我把手机的短信记录出示给他们看,两人的脸像变龙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是黑。毛苗用力把手机摔在桌上,我生怕摔坏了,连忙拿起来查看。她老公气愤地说:“你爸太过分了,我们俩这么辛苦想办法赚钱,他居然这样,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我实在忍不住,大声说:“够了,你们就不想想,要是你们真辛苦给家里赚钱,你爸会这么做?他又不是精神病!看看你们自己的行为,成天不务正业,也不上班,就盼着天上掉钱进嘴里,正常吗?”

    毛苗愣了半天,才说:“这叫什么话?就算我们不上班,也不是死罪?现在中国有多少年轻人上班?上班赚的钱都不够自己花,有什么用?因为这个就要教训我们?”我告诉他们,说毛师傅明年就要退休,他很担忧当他俩动不了的时候,这个家能指望谁。

    毛苗的老公哼了声:“当然得靠我们俩,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没人在旁边指手画脚,我俩想做事业早就成了,可惜啊,恐怕还得十几二十年。我俩命也真苦,这辈子算是毁在他俩手里了。”

    我运了几口气,实在不想和他俩多说半句话,就说还要转机回泰国,时间不多了,就结账要走。毛苗把我拦住:“哎,田老板,你不能走啊,还没给我说什么佛牌适合我俩呢!”

    “到了泰国我再发给你资料,现在没有。”我找借口搪塞过去,离开牛肉面店。

    从曼谷回到罗勇表哥家,他进了一大批猫山王,准备做成冷冻肉发到国内,我尝了两块,真是美味之极。但我心里却想着毛师傅那件事,不知道在得知真相之后,毛苗夫妻会和父亲翻脸到什么程度。当时我是一时气愤,说了实话,现在有些后悔。围以夹弟。

    晚上,毛师傅给我打来电话,我半点也不意外,他叹着气:“女儿两口子和我吵了一架,说我不配做父母,我这个爸爸当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我无言以对,这场架因我而起,完全没起到任何正面作用。很难想象,等到十几二十年之后,当毛师傅夫妇病卧在床时,毛苗夫妻会是个什么表现。

    在罗勇呆了几天,这天上午老谢给我打电话,称清迈的婆难等又出了一批厉害的**灵佛牌,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我又不囤牌,有兴趣也没用,除非有客户要货。老谢说:“田老弟,你可不知道,婆难等的**灵很抢手,出来了要是能第一时间请走几块,转手出货不是难事,值得跑这一趟腿。”

    我知道这老狐狸是自己很想去,可又害怕那个老奶奶黑巫,才劝我同行的。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去就去,顺便请两条回来留着出货也不错。到孔敬和老谢会合,又赶上中午吃饭时间,只好请他下馆子。在brt车站附近有两条商业街,两旁都是店铺和摊位,很像曼谷的夹肚夹,但规模小些。

    和老谢在街里找个家餐馆,为省时间,我俩坐在门口叫了两份海鲜炒面,吃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很低,但又听得若有若无。我抬头看了看左右两旁,这条街很热闹,店铺和摊位都很多,行人来来往往,不太可能会听到那么低的声音叫我。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4章:鬼王徒弟

    老谢嘴里塞着炒面,问:“怎么了?”我摇摇头,低头继续吃。d7cfd3c4b8f3

    又有几声“田七、田七”钻进我的耳朵,似乎是从东面传过来的,我放下叉子,站起来走到路中央向那边张望。但没看到有人在叫。我疑惑地坐回去,老谢问到底什么事,我告诉他一直听到有人叫我,却见不到人。

    突然,老谢表情凝固,指着我的脸:“鼻子。鼻子!”

    我摸了摸鼻头,什么也没有,刚要问话,老谢伸手在我人中处抹了抹,把手掌翻过来给我看,他的手指肚上竟有血迹。我连忙用餐巾纸去擦,老谢问我最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有啊,一直都挺健康的。”

    刚说完。我觉得头有些发晕,眼前发黑,眼皮也有些沉。老谢连忙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扒开我的眼皮仔细看,表情大惊。

    我问:“怎么了?”

    老谢左右看看,立刻从皮包里掏出两张钞票扔在桌上,拽着我就往西面急走。我很奇怪,在我记忆里,和老谢认识也有快两年,他从来就没付过账,可今天怎么回事?走出几十米,又拐了两个弯,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我头晕的症状好多了。老谢掏出一把旧的瑞士军刀,掰开副刀割破我左手中指,将鲜血抹在额头几下。

    “这是干什么啊?”我问。

    老谢左右看看,低声说:“有人在给你下降头!”

    我大惊失,老谢对孔敬的街路很熟悉,带着我左拐右拐,边走边向后看,确认没什么人跟踪。拐了一阵子,我居然发现又回到了brt车站。刚巧一辆去往西北方向的大巴车要走,我俩连忙买票跳上去。

    坐在最后一排,大巴车启动,老谢又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这才松了口气,从皮包里翻出创可贴让我包手指,我问:“你这儿怎么什么都有?”

    老谢笑着:“有备无患嘛。”我心有余悸地向后玻璃看去。似乎害怕有人在后面跟着跑似的。我问老谢刚才是怎么回事,老谢问我:“你从来没中过降头?”

    我说当然没有,只是前年被一个附在旧骨灰盒里的阴灵缠过几个月。老谢说:“下降头的方法有很多,但基本上分两种,一是用术,二是用物。物的话就是降头油、降头膏、降头水和粉之类,抹上或吃进去就中招。用术,就是要收集你的头发指甲衣服什么,再配合巫咒给你落降。你做牌商两年多,也应该了解这些。刚才我怀疑有人在附近使用降头术,你的眼珠有一道隐隐的竖线,但非常浅。说明还没有完全中招。刚才我再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幸好我们跑得快,又是在商业街,不然就麻烦啦!”

    听了老谢的说法,我很感激地表示,下次吃饭由我来请客。老谢却伸出手,让我给他两百泰铢,说刚才的饭钱本来就该由我掏,我无语,只好付钱给他,又给方刚发去短信,把刚才的事说了。

    在从孔敬到清迈的这一路上,我俩都在想是谁干的,想来想去,除了蒋姐,似乎没有别的可疑对象。姜先生被阿赞屈带烧成那副德性,连出院都成问题,肯定不会再下手,可蒋姐不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送到曼谷大使馆,遣返回国了吗?

    方刚打来电话,我打开免提,他说:“我给一些朋友发了短信,他们都说没见过那个蒋姐在泰国露面。我也给阿赞巴登打了电话,他说问过鬼王,那个蒋姐近期没去菲律宾找过他。但有个情报,不知道是不是可疑之处。”

    我问:“什么消息?”围土余划。

    “上周有人在曼谷见到鬼王的一个徒弟。”方刚说。

    老谢问:“这算什么情报?”

    方刚哼了声:“老狐狸,难得你也有不知道的事。事先说好,你们俩各欠我五百泰铢的信息费。菲律宾第一降头师、鬼王派的老大共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大马的,还有一个是菲律宾人。那中国人几年前就回国去了,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修法。那个马来人倒是在东南亚四处游荡,还接过不少台湾香港的生意,但很少落死降,都是以解为主。而那个菲律宾人因为和他师父一样,收钱就落降,生死都行,多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没一百也有九十五,结仇不少。所以他很少离开菲律宾,而现在到了泰国,不是很稀奇的事吗?”

    我和老谢都哦了声,忽然,我想起一个人,问:“阿赞巴登不是鬼王的徒弟?”老谢也跟着问。

    方刚说:“严格来讲,阿赞巴登并不是鬼王正式承认的徒弟,只是和他学过两年多的菲律宾降头术,最多只算半个。”

    “半个徒弟都这么厉害,那正式徒弟得到什么程度?”老谢问。

    方刚没回答,说以后碰面再详谈,让我们去清迈的路上小心谨慎,晚上要是在清迈过夜,尽量找市中心比较热闹的地方落脚。

    到了清迈已经是傍晚,我俩先按方刚的嘱咐,找了家在大巴车站附近的酒店订客房住下。睡到半夜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方刚打来的,说他连夜到清迈办事,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了酒店名称,方刚让我等他,说马上就到。

    我睡得迷迷糊糊,心里很奇怪,方刚连夜到清迈有什么事要办?又睡了一会儿,手机响起,方刚说已经到了这家酒店,让我去楼顶找他。我问为什么是楼顶,他把电话给挂断了。我只好穿上衣服出门,顺便去敲老谢的房门。里面传出呼噜声,我敲了几下没开,就没再敲。

    走廊里空无一人,我顺楼梯往上走,到了顶层,找到通往顶楼的安全门,来到酒店的楼顶。清迈是泰国北部城市,温度比曼谷、芭堤雅和罗勇这些南部城市要低不少,晚上更是有些凉意。我看到方刚站在楼顶边缘,朝楼下看着。

    我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站着?正在疑惑的时候,方刚回头看到我,朝我摆了摆手。我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方刚嘿嘿笑了,纵身从顶楼跳下。我大惊,下意识伸手去抓,早就晚了好几秒。站在楼边缘,看到方刚已经摔在楼下,却慢慢爬起来,抬头朝我招手。

    难道这样也摔不死?我忽然也想试试,刚要屈腿,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回头看是老谢,和另一名服务生。

    “方刚跳下去了没事,我也试试。”说完我就要跳,老谢和服务生冲上来死死把我抱住,我嘴里说没事,你们别太激动。又有一名服务生跑上顶楼,两人把我抬起来弄到楼下。我忽然一阵困意涌上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老谢就站在床边,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我醒了,他马上跑过来,还没等他张嘴,我已经把昨晚的事全都记起来,连忙问:“我没跳楼,方刚来了吗?”

    老谢说:“哪里有什么方刚啊,田老弟,你居然还记得那些事?要不是我尿急上厕所,听到似乎有人敲门,就开个缝探头看看,发现你朝楼上走的半个身子,现在你都……唉!”

    我后怕极了,心脏怦怦直跳,很清楚昨晚那只是个幻觉。老谢说:“是魂魄降,绝对是鬼王派的魂魄降!”

    我问什么意思,老谢说昨天中午在孔敬,我听到的声音和症状,再加上昨晚的事,证明我虽然没有直接中招,但还是被魂魄降所侵。我说:“魂魄降有这么厉害?我不是已经躲开了吗,跑到清迈居然都不行?”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5章:魂魄降

    老谢严肃地说:“就因为你躲开了,才只是在半夜睡觉的时候出现幻觉,不然的话,你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可能就操起餐刀插向自己眼睛了。”

    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这鬼王派的降头术有这么邪,躲开也不行?立刻想起以前方刚给我讲过的阚仔和陈鬼斗法的场景来。那时的台湾黑社会大哥肥东。就是被阚仔的魂魄降弄得用餐叉自残眼睛。

    手机响了,是方刚打来的,昨晚的幻觉太真实,我已经不敢接了。老谢问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这才按了键,方刚说:“你醒了?”看来老谢已经告诉过他。我说已经没事,他让我立刻给阿赞nangya打电话,她就在清莱,等着我们过去呢。

    发生了这种意外,老谢也不提去找婆难等请牌的事了,我俩动身来到清莱,阿赞nangya已经租了自己的公寓,在一层,善信找她也更方便。阿赞nangya用缅甸秘术给我施了驱邪法。好在昨天我躲过没真正中降,但即使这样,也让阿赞nangya耗费了不少法力。我头疼得要炸开似的,呕吐半天才好。

    阿赞nangya问:“这是谁下的降头?”

    老谢告诉她,怀疑是菲律宾鬼王派的一名降头师所为,因为这种霸道的魂魄降属于鬼王派独门秘术,据说鬼王本人能在几百公里之外念动咒语,让中降者用手指挖出双眼,相当恐怖。

    “为什么要害田七?”阿赞nangya不解。

    我说:“目前嫌疑最大的还是蒋姐,因为她和鬼王很熟,而且又是我们的仇敌,除此之外,我们都想不出别的解释。”

    阿赞nangya说想不通蒋姐为什么非要和我们作对到底。老谢打了个唉声:“她好不容易用情降套住那个有钱的陈大师,可惜被你给解开,陈大师和她离婚,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着,自然怀恨在心啊!”

    这番话让阿赞nangya表示不理解,说不只陈大师一个有钱的男人,她完全可以再去找别的目标。我苦笑着说:“女人的嫉妒心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你也是女人,肯定会有同感。”阿赞nangya没说话,估计是想起之前在贵州毕节的那个男人了。当初为了让他回心转意,不惜给全村人下虫降。但阿赞nangya和蒋姐有根本区别,前者只是钻了牛角尖需要有人帮她拔出来,而后者出发点就是邪的。

    方刚给我打来电话,称昨天有人确实在孔敬见过鬼王的徒弟。就住在距离车站不到两公里处的一个度假酒店中。我问:“那个蒋姐有多大面子,为报复,居然能让很少离开菲律宾的徒弟到泰国来,还跟踪我们,就为了给我们下降头?”

    “人要是成了一条疯狗,还不见谁都往死里咬吗,总之你们两个人要小心,暂时先在清莱躲几天,我这边会派朋友继续关注鬼王那个徒弟的动静,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方刚说。

    就这样,我和老谢只好先在清莱暂住。在这里的日子很无聊,有时我俩会去阿赞nangya的住处。看她给善信们施法、加持佛牌和刺符。俗话说贼不落空,我顺便请了几条人缘鸟,以不枉和老谢跑了这么远的一趟路。

    几天后的早晨,我俩觉得应该没事了,就向阿赞nangya告别准备回孔敬。在阿赞nangya的公寓,我看到有一男一女在刺符,旁边有个背包的男人坐在外屋的椅中等候。那对男女刺完后走了,坐着的男人进到法室去,称要做个驱邪法事。围土鸟亡。

    这种驱邪法事就和鲁士灌顶一样,阿赞师父用自己的法门帮助祛除善信身上不好的东西,收费不高。我和老谢在外屋等候,老谢担忧地说:“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否还在孔敬。”

    我说:“恐怕没那么快就走,他的目标肯定是我们三个人,所以我建议最好别回孔敬,我俩直接去芭堤雅找方刚,好好商量一下对策再说。”

    老谢点头表示同意,忽然我一阵头发晕,和以前接触极阴物时的感觉一样,很熟。这时法室门打开,做驱邪法事的男人走出来,顺手把门关上。我俩站起来刚要进去,那男人说:“阿赞nangya师父要我告诉你们,再等她十分钟,她要先换件衣服。”

    看着男人离开公寓,我觉得奇怪,因为那男人之前的背包似乎没那么鼓,而后来里面却像塞了个篮球。心里起疑,我推开法室的门,老谢在后面说:“喂,人家换衣服呢!”我朝里面一看,顿时大惊。

    阿赞nangya靠坐在法坛前的墙壁上,眼睛睁着,头软软歪向一边,也不说话。我立刻抽身跑出公寓,告诉老谢:“追那个男人!”

    老谢矮胖跑不快,追了十几米就放弃了,那男人看到我在后面追,也飞奔起来。我边跑边大喊抓小偷,行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那男人明显心虚,脚下绊了个跟头摔倒,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追上,他边跑边解下背包,用力掷向我,我没防备,被打在脸上砸中鼻梁,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再看那男人已经跑没影,我迅速打开背包,里面赫然就是阿赞nangya的那个拉胡域耶。

    看来我的怀疑是对的,回到公寓,老谢扶着阿赞nangya,焦急地说:“这怎么办?”

    我也慌了神,马上给方刚打电话,老谢也掏出手机联系阿赞洪班,方刚说立刻去曼谷找阿赞巴登,跟他动身去清莱,让我俩千万照顾好阿赞nangya的安全,不能再出事。阿赞洪班听说是那位曾经共同合作加持死婴的女阿赞被降头师弄昏,马上表示会去清莱。

    在等待两方人马到清莱的这段时间,我和老谢如临大敌,为安全起见,我俩把阿赞nangya抬到酒店客房中,像门神似的一左一右把守着。终于把阿赞洪班盼到了,老谢把他接来酒店,查看了阿赞nangya的情况,对我们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降头术,人好像已经死了,可眼睛却睁着,又没有干涸。”

    “如果是菲律宾的某种降头术,你能解开吗?”我问。

    阿赞洪班没回答,从背包中取出傩面具戴上,开始吟唱咒语。

    十几分钟过去,阿赞nangya的眼睛慢慢闭合,老谢惊喜地说:“闭上了,她眼睛闭上了!”可再没了别的效果,阿赞洪班取下傩面具,我让他先休息一下,等方刚和阿赞巴登到了再说。

    傍晚时分,方刚和阿赞巴登来到清莱,巴登没有穿之前习惯的白衣,而是一身黑,我去大巴站把他们接到酒店。看到阿赞nangya的模样,方刚说:“在睡觉?”

    我说:“她半天的时间都睁着眼睛,也不说话也不动,像死人一样,是阿赞洪班施法后才闭上眼睛,现在更像死人了。”

    方刚恨恨地说:“他妈的,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手,真嚣张!”

    阿赞巴登对阿赞nangya进行查看,抬右手在她面前平着移动几下,低声念诵经咒,片刻后对我们说:“魂魄降,鬼王派的,能让人灵魂出窍,第二天就死了。”

    老谢焦急地说:“这么厉害,那还能找回来吗?”

    阿赞巴登摇摇头:“魂魄不在这里。”

    “她的法室离这里不远!”老谢连忙说。我、方刚和老谢三人共同抬着阿赞nangya从酒店又回到她的公寓,平躺在法室中。阿赞巴登从怀里取出一个很小的玻璃瓶,我似乎觉得眼熟,想起之前方刚讲他回忆的时候,在曼谷酒店里,阿赞巴登用来给陈鬼、耀哥下降的时候,也用到过这东西,那时说里面装的是某个横死男人的灵魂。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6章:皮滔

    阿赞巴登站在法室中央,举起小玻璃瓶,念诵着经咒。 几分钟后,我们看到那个小瓶里似乎出现了一些淡淡的烟气,在瓶中来回撞击,慢慢地飘着。阿赞巴登用木塞把瓶口封住。盘腿坐在阿赞nangya面前,右手按在她的额头上,左手紧握玻璃瓶,十几分钟后,阿赞nangya忽然张大嘴吸气,但没有呼气。嘴也一直张着。

    我们几个人都很紧张,阿赞洪班站在旁边,仔细看着阿赞巴登的施法动作。阿赞巴登张开左手,玻璃瓶里已经没有了那股淡烟,他停止念诵,阿赞nangya缓慢吐气,还发出“啊啊”的声音。

    方刚点了点头:“可算救回来。”我们这些人也都松了口气。

    阿赞nangya的魂魄被巴登抢救回体内,晚上吃饭时,阿赞巴登给我们讲了魂魄降的原理。那是菲律宾鬼王派的独门降头术。东南亚各国虽然也有些降头师自称能给人施魂魄降,但其实都不是真正的。真正的魂魄降,让人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和异常,和熟睡没什么两样,但魂魄已经离体,一般情况下,隔天这个人就完了。围土鸟弟。

    老谢问:“阿赞nangya中的这个魂魄降,肯定也是鬼王派徒弟下的了?”

    阿赞巴登点点头:“这不用怀疑,但很奇怪,鬼王只有三个徒弟,一个是中国人,姓于,一个马来西亚人。叫登康,还有一个菲律宾人叫皮滔。那个姓于的中国人近几年都没有音信,登康经常在港台活动,菲律宾人皮滔这半年多也很少出来。”

    听他说完这番话,我和老谢都有疑惑,但又不好提出口。阿赞巴登似乎看出我们的意思,就说:“鬼王收徒有规矩,必须要亲手给自己的一位家人落死降之后才可以。我因为不同意,所以只和他学了不到三年,对外他并不承认我是他的正式门徒,我也只说是自己修法的降头师。”

    我们这才明白过来,我说那人不但给阿赞nangya下了降,还偷走她的拉胡域耶,这又有什么用意?阿赞巴登说域耶是修法者的利器,就像军人喜欢精良的枪支一样。看到就会动心。

    方刚问我那人长什么样,我和老谢大概描述了,因为没有太特殊的特征,所以也不太容易描述,无非是皮肤黝黑,中等个头,短发。方刚掏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让我翻看。这些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多人的,清晰度都比较差,其中有张照片是一名男子在某丛林村庄中,正回头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我说:“就是他。”

    阿赞巴登沉默不语,我们殾能猜出。肯定是鬼王的徒弟了。阿赞巴登说:“他就是皮滔,鬼王的第三个徒弟,菲律宾棉兰老岛人。专落死降,平时还喜欢赌扑克牌,所以有个绰号叫小鬼,没想到他居然到了清莱。”

    “会不会是他和阿赞nangya有什么恩怨?”我问,因为我觉得,如果真是蒋姐出钱让皮滔对付我们,他下降的目标也应该是我和老谢,怎么会朝阿赞nangya下手?

    方刚说:“看到有阿赞师父在你们身边,他肯定要先铲除威胁,然后才是你们俩。”

    出于安全考虑,我在那家酒店又订下了仅剩的三个房间,我们六人分五间住下。我想让方刚和老谢住一间,他死也不肯,说要是让他听着老谢那震天的呼噜声,他宁愿去睡大街。因为清莱地处泰国最北部,住着不少黑衣阿赞和降头师,所以方刚和老谢在泰北都有很多熟人。他俩分别发出消息,托人紧密注意菲律宾鬼王的徒弟皮滔的动向。

    两天后,阿赞nangya渐渐恢复清醒,告诉我们那天她正要给那个男人做驱邪法,那男人竟然伸手摸向她左胸,她刚要躲,就觉得神智不清,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阿赞巴登告诉我们:“魂魄降最有效的方式是对准心脏施降,所用的时间也最短。”

    方刚咬着牙:“他妈的,等抓到那个家伙,管你是谁的徒弟,非把那只猪手砍下来不可!”

    我正想说话,阿赞洪班却说:“同意!”我们都很意外,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对这种事发言,看来是真生气了。

    当晚,有个住在湄猜的朋友给方刚打来电话,称昨晚在湄猜看到皮滔与某黑衣阿赞接触过,但不太确定。为打探消息,方刚提出第二次和我去湄猜看看。老谢和三位阿赞在一起,倒是没人敢惹,但我也嘱咐他千万小心,最好都不要单独出行。

    次日与方刚来到湄猜,他的朋友在某条街上开了间佛教用品店,进到店里,那人告诉方刚,昨晚有朋友找他要请一条宾灵,就带他去找当地一位叫阿赞jal的黑衣师父。去的时候,那位阿赞jal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谈话,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鬼王的徒弟皮滔,但怕认错,就和他打了招呼。皮滔似乎很避讳,起身进了里屋。请完牌后,他马上就给方刚打了电话报信。

    方刚对我说:“今晚天黑之后,我俩假装要请牌,去摸摸虚实。”

    晚上,方刚的朋友带着我俩来到这位阿赞jal师父的家,此人眼圈发黑,头发比鸡窝还乱,家里地上堆着很多各种佛牌,还有装在木盒里的婴胎干尸,屋里还能闻到几分血腥味。我觉得这是个很冒险的行为,如果皮滔把我们三人的照片资料告诉给阿赞jal的话,那就等于自投罗网。但不这样的话,也无法得知这个阿赞jal是否知道我们三人的面貌。

    在我俩与阿赞jal见面的时候,我们都特别留意阿赞jal的眼神,想从中捕捉到哪怕一丝的意外和警觉,但并没发现,这让我松了口气。

    方刚对阿赞jal说:“我们俩想给生意场上的对头下个死降,但那人认识一个降头师,好像还很厉害,叫什么阿赞洪班,你能对付吗?钱不是问题。”

    阿赞jal想了想:“我自己可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要是找个帮手,两人联手应该胜算就大多了。”

    “哪里找帮手?有像你这么厉害的阿赞师父吗?”我问。可能是有熟人引见,阿赞jal对我们的戒心并不大,他笑着说到时候就有,问我们出多少钱。方刚说只要能让那个人死掉,几十万泰铢都行。阿赞jal眼睛里闪着精光,称最快最要十几天之后,因为他已经收了钱,最近要给三个人落死降,比较麻烦。

    方刚问:“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能不能解决我的难题,万一落降不成怎么办?”

    阿赞jal摇摇头:“没有我落不了的死降,除非你没有钱付。”我问他怎么保证有这样的把握,他用手指了指里屋那扇半开着的门,说你们看了那里面的东西就明白。方刚没动地方,我起身去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污血,手偶尔还在动,似乎是重伤。

    我问:“那个人是谁?”阿赞jal称是一位黑衣降头师,前几天被人寻仇,中了刀枪降,身上凭空被砍四十多刀,医院都不收治,正在家里等死。他打听到消息后,就以能解降为由,让那降头师的徒弟把他抬到这里。我没明白这算什么把握,阿赞jal嘿嘿笑着:“那个人最多熬不过明天,用他的头骨制成域耶,效果就好多啦!”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7章:阴法对抗

    原来是这样!我和方刚互视一眼,脸上装出惊喜的神情。离开阿赞jal的家,在路上我问:“那个付给他钱的人,肯定是蒋姐无疑了?”

    方刚说:“除了她,恐怕不会有别人,得想个办法。”

    我俩从湄猜回到清莱。把情况和大家一说。当晚我们几人连夜商量对策,各想出几种方案,最后也没确定用哪个,只能见机行事,一步步来。

    两天后,方刚的那位朋友称。他以带朋友去请牌为名,又去了阿赞jal的家,发现他身边多了一个浅灰的人类头骨,没有下颚,头骨上用红黑双画着很多奇怪的符号和线条。很明显,那位倒霉的降头师已经死了,而且被制成域耶。方刚告诉他位朋友,近期不要再和阿赞jal见面,因为皮滔下次再和阿赞jal碰头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把我们三人的相貌资料甚至照片交给阿赞jal,那时他就会知道我俩去找他谈生意只是借口,其实是去探听虚实,搞不好还会移怒到你身上。那朋友连连答应,离开湄猜去清迈了。

    在这段时间,我和方刚每天都在清莱的大巴车站斜对面几十米处的一家餐厅坐着,透过玻璃窗观察。这天傍晚,一个穿深衣服的男人和阿赞jal由大巴车上走下来,我立刻认出那人就是当初在清莱阿赞nangya家里使坏的皮滔。

    我和方刚在后面远远跟着,两人都带着大旅行背包,走出约两三公里远,最后进了一家度假酒店,半小时后出来。又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显然已经在这里落脚了。

    方刚立刻给老谢发去短信,把酒店和餐厅的地址名称发给他。此后我们又悄悄观察了两天,皮滔和阿赞jal每天晚上都会从阿赞nangya的公寓门前经过,似乎在等待和寻找机会。但他俩的一日三餐也都是固定在那家餐厅用餐,从未变过。

    我和方刚趁他们去餐厅吃饭的当口,到酒店前台打听两人的房间号码。一百元钞票就得到了情报,两人住在四楼某房间,是有两张单人床的客房。我顺便问了该房间两侧和对面是否有人住,回答是两侧隔两间有客房空着,但对面有人,于是我把两侧的客房都订下来。

    傍晚,老谢带着三位阿赞师父分别进入两间客房,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在左侧,阿赞巴登在右侧。准备实施反攻的时候。阿赞巴登犹豫了,毕竟要对付的这个皮滔是鬼王徒弟,而他也算鬼王的半个门人,这就是同门相残了。方刚说:“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几个人被皮滔给搞死?到时候就把责任全都推到蒋姐头上,说你并不知情,只是收钱办事而已,我们也不会把你说出去。”

    阿赞巴登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他取出一块只有巴掌那么大的裹尸布,上面绘着很多经咒和图案,让我想办法放在他们的枕下或床铺下面。阿赞洪班也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用红黄液体泡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内脏。他伸手从里面捞出一根骨钉,阿赞nangya取出经线。仔细地缠在骨钉上,同样让我藏在他们枕下。围吗豆弟。

    我打电话给前台,让服务生向维修工借两把大号扳手送上来。服务生到了后,我递给他一千泰铢,让他到前台找来备用钥匙,把这两样东西放到xx房间的床下。此人开始不同意,我最后加到三千泰铢,他动心了,接过我递给他的裹尸布和铁钉。

    我让他趁客人出去吃饭没回来的当口立刻去办,服务生照做了,我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来。我、方刚和老谢轮流值班,坐在窗前和透过门镜观察动静,大概七点多钟,皮滔和阿赞jal回来了,上楼走进房间。

    深夜时分,三位阿赞同时开始,他们都把自己的域耶头骨拿出来,用各自擅长的法术施法。阿赞巴登用的是菲律宾降头术,阿赞nangya用的是缅甸黑巫术,而阿赞洪班为了不与阿赞nangya重复,则还是使用他学了二三十年的傩巫咒。他将傩面具戴在脸上,手里紧握巫刀,低声吟唱咒语。

    方刚、老谢和阿赞巴登在东面那间客房,而我和阿赞洪班、阿赞nangya在西面这间。除了照顾他们施法,还要监视着门外的动静,我们已经订好规矩,如果皮滔和阿赞jal两人发现有不对劲,又不想对抗,而是要逃离这里,我和方刚就准备破门而出,用扳手先把他们俩打昏,再用魂魄降让他们中招,然后架离酒店,找个偏僻的地方让他们自生自灭。

    几分钟后,我忽然看到阿赞洪班身体抽搐,似乎不太舒服,但隔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他高举巫刀,吟唱的声调抬高,又恢复正常。正在我和老谢松了口气时,阿赞nangya嘴角流出血来,她拧开拉胡域耶上半部,露出里面灰黑的头骨,用刀划破中指滴血在上面,继续念诵经咒。

    这时屋中响起一种很奇怪的嗡嗡声,开始我和老谢还以为是从某个人口中发出,我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才发现是玻璃。窗户的玻璃在不停地振动,嗡嗡声就是这样发出。正值深夜,外面也没有汽车经过,玻璃怎么会振成这样?

    阿赞nangya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显然正在对抗某种看不见的什么力量。看到她和阿赞洪班尽全力施法的样子,我心里很愧疚。他们俩和巴登一样,都是为了帮我、方刚和老谢摆脱这次麻烦,现在人家几乎把半条命都拼上了,而我除了旁观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谢走过来,低声问:“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吗?”

    我眼珠转了转,说:“不见得,不会施法,也可以想个别的办法捣捣乱!”我悄悄溜出房间,走到走廊拐弯处掏手机给前台打电话,再把那名服务生叫上来。我给他两千泰铢,让他随便买几瓶矿泉水送到xxx房间,如果没人开门,就一直敲下去,要是能把房门敲开,把水送进去,这钱就是你的,否则就要退给我。

    这服务生之前尝到过舌头,高兴地下楼去了。我马上回到客房,却吓了一跳。只见阿赞nangya身体摇晃,好像随时都会栽倒,而阿赞洪班从面具里一直往下流血,也不知道是鼻子还是嘴里流出来的。老谢急得在地上直转,看到我回来,连忙拉着我走到卫生间门口问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

    “再等等,妈的,我就不信三个人斗不过那两个混蛋,不是还有阿赞巴登呢吗?”我咬着牙说。

    两分钟后,我透过门镜看到有两名服务生手里拿着矿泉水走过,随后响起敲门声。老谢紧张地问我是谁,我笑而不语。

    敲门声一阵比一阵急,两人不光在用力敲,还大声叫门。这边阿赞nangya不像刚才那么虚弱了,而阿赞洪班的面具中也不再流血,老谢惊喜地低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有人敲门肯定会让施法者分神,而且他们是要来害人的,做贼心虚,可能还会误以为是警察找上了门,施法的效果必定要打折扣。”

    屋里玻璃窗发出的嗡嗡声越来越响,连我和老谢说话都听不见了。随后发出咔咔的轻响,玻璃上出现裂纹,开始往下掉碎片。突然,门外传来咣当一声,好像是破门的声音,我心想怎么那两个服务生着急赚钱,居然把门给踢开了?随后又有人大叫起来,像野兽似的,两名服务生也发出惊叫,还夹杂着挣扎和厮打声,乱成一团。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8章:二对三的结果

    还没等我和老谢回过神来,阿赞洪班站起身,高举巫刀做了个向下扎的动作,外面传来长声惨叫,我透过门镜向外看,见那两名服务生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边跑边胡乱叫着:“救命啊!”

    我壮着胆子把房门打开一道缝,偷偷向外看,走廊里有好几间客房也都有住客探出头来,我看到那个阿赞jal跪在地上,上半身贴着墙壁,保持着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头顶露出一小截灰白的东西,流了很多血,身上和地上全是。

    方刚扶着阿赞巴登急匆匆地从走廊那边过来,我连忙推门出去,看到阿赞巴登他对我说:“快离开这里,警察一会儿就到,那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我和老谢连忙把阿赞nangya和阿赞洪班扶着走出房间,匆匆下楼。酒店前厅乱成一团,那两名服务生浑身是血。正在向前台经理说着什么。两人看来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们有六个人,要是就这么走出去,难免会被那服务生看到,再把我们指认出来,就麻烦了。

    正在我们几个人犹豫的时候,突然从酒店大厅外面传来一声大响,稀里哗啦的,随后有汽车警报器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砸中了汽车。前厅经理连忙和几名服务生出去看,方刚使了个眼,我和老谢连忙架着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出了大厅。

    门口停着几辆汽车。借着酒店门口安装的景观灯,能看到其中一辆越野吉普车顶趴着个人,把车砸得玻璃都碎了,警报器响个没完,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刺耳。酒店经理慌了神,可能是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站在汽车前呆住了,在服务生的提醒下,他才哆哆嗦嗦地掏手机报警,我们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溜掉的。

    事后我们才知道,那个从四楼跳下来砸到吉普车上的家伙就是皮滔,他与阿赞巴登进行魂魄降的斗法,开始一直占着上风。后来阿赞洪班一个人对抗阿赞jal的巫咒,阿赞nangya就转向去感应皮滔的那股灵力,相当于和阿赞巴登夹攻皮滔。

    转机就出现在我让服务生去捣乱的时候。这两人生怕赚不到那两千泰铢,一个劲疯狂砸门,极大地干扰了皮滔和阿赞jal的施法效果。而阿赞洪班趁机用尽全力将阿赞jal的法力顶回去,以至于他被自己的控灵术弄疯,在外面掐着服务生的脖子不放手。阿赞洪班又用法术将那根骨钉插进阿赞jal的头顶,让他先送了命。

    东南亚降头师之间的多人拼斗就是这样,千万不能有人先倒下,否则剩下的同伙必死无疑。阿赞jal这一挂,皮滔顿时被三名阿赞法师夹攻,他再厉害也顶不住,最后魂魄降缠身,自己从窗户跳出去。砸中汽车而死。

    经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法力相争,阿赞巴登等三人也付出不小的代价。这里要属阿赞nangya法力最弱,她一连十几天都无法起床,要不是阿赞巴登和洪班给她每日用心咒施法,恐怕得躺上一个月。阿赞洪班脸比死人还白,走路直打晃,恢复几天就没事了,阿赞巴登用菲律宾鬼王派的独门魂魄降和皮滔互斗,法力耗费太大,吐了两天的血,但精神状态看上去却是最好的。

    我们从清迈向南走,并没有回芭堤雅、孔敬或罗勇,而是在路过披集的时候,就住了几天。在东南亚,降头师之间的争斗时常都有,官方善后的方式一般也都是低调处理。但我们的担心有两点,一是鬼王,二是蒋姐。

    这件事从方刚在床下发现横死新娘引灵符开始到现在,这个蒋姐一直没在泰国露过面,或者说我们没有发现,说明她很谨慎,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不过现在皮滔已死,不知道她得知后会怎么办,是继续想办法和我们作对,还是收手不干。

    方刚告诉我和老谢,千万不要把阿赞巴登参与这件事的内情说出去,不然惹恼了鬼王,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我俩连连点头,这事当然不会说出去。

    为了感谢三位阿赞的援手,我们又凑了三十万泰铢分给他们,大家暂时各自分开。这件事让我很沮丧,最近赚的钱基本都搭在处理这类事情里了。在大巴车上,我对方刚说:“得想办法找到蒋姐,不然他总在暗处下手,我们在明处实在是在被动了!”

    我、方刚和老谢分头想办法打听蒋姐的下落,她那个淘宝店也被注销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蒸发了一样。

    那天,我躺在床上思索怎样才能找到蒋姐时,忽然想起香港的那间佛牌店,就给陈大师打了个电话,是他女助理接的。听到是我问佛牌店生意如何,女助理说陈大师正在和一个明星谈话,稍后会把我的意图传达给他。

    晚上七点多钟,陈大师居然给我回电了。寒喧几句过后,我没有向他说起蒋姐雇人向我们三人施降的事,但假装随口提到蒋姐,陈大师说:“蒋英上个星期还给我打过电话,说很想我,半个月后要来香港看望我。”

    我立刻来了精神:“那您可有跟她复合的意思?”

    陈大师苦笑:“我怎么可能和她复合,除非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绝了。不,那也不可能,那样的话我宁愿出家。”

    我又问陈大师可知道蒋姐最近在做什么生意,他想了想:“上次通电话的时候,我生怕她来香港找我,就问过她这个事。因为当初离婚时我给了她两百万港币,希望她能用来做些生意。她似乎说想来香港开一家川菜馆,下个月五六号会来考察,还要顺便看望我。她还问我佛牌店现在做什么用,我不想瞒她,就说仍然开佛牌店,但没说是你给我供货。”

    挂断电话,得到这么多重要情报,我连忙转发给方刚和老谢。方刚给我打来电话:“看来,我们得跑去香港一趟了。”

    我问:“总不能去陈大师的住宅门口堵她?”围吗叼血。

    方刚笑了:“还用费这么大力气?蒋姐要是到香港,肯定会去的一个地方,不见得是陈大师的家,而是那间佛牌店。那是她当初费了不少心血弄成的,但没经营起来,现在去香港的话,一定会去看看,要看什么人在经营,店里又有些什么货。”

    这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抬腕看看手表的日历,今天是二十号,距离下个月五六号还有半个月。于是我们三人商定,留老谢在泰国接生意,我和方刚下月四号飞去香港,开始主动出击,监视蒋姐。

    搞定了皮滔和的事,我总算能再次松口气,为了散心,我和表哥嫂跑去沙美岛旅游。这里的沙滩是我见过最美的,比普吉岛好多了,躺在沙滩边上,我似乎忘记了当牌商时的那些烦心事,心里想要是能永远都这样该多好,就一辈子躺在干净的沙滩边,吹着海风。

    可惜事与愿违,手机又响了,我也没看屏幕,迷迷糊糊接起来,是个甜腻又迷性的女性声音:“喂,请问您是田七,田老板吗?”

    这声音太诱惑了,我觉得肯定是推销股票、安利或者什么保健品的,正常女人说话不可能这样,又不是拍三级片。睁眼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是个从番禺打来的手机号码。我问有什么事,女人说:“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和帅哥聊聊天?”随后发出一阵性感的笑声。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99章:夜店女

    我当时心想,现在这搞推销的也与时俱进了,直接推销肯定没戏,人家都改走性感路线,玩暧昧了。我说:“我不是帅哥,也对推销没兴趣。别浪费你这长途话费了。”然后我把电话挂断,刚挂断,我心想不对劲啊,搞推销的不可能打国际长途,难道不是推销?

    没到半分钟,那个号码又打进来。这回她不再拐弯,笑说:“田老板,你可真,我不是推销员,你不要害怕。”

    我说:“那您是……”她说姓朱,北方人,在广东番禺一家夜店当酒水推销员。这职业不好做,不光卖酒,还得陪客人喝酒才行。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喝自己的的产品,客人买单而已。什么钱都不好赚,朱小姐也做得很辛苦。

    “听说在夜店推销酒的女孩长得都很漂亮。”我问。

    朱小姐说:“我长得倒是不难看,一会儿发两张照片给你看看,酒里不少客人和姐妹都戴佛牌,前几天酒老板的儿子从泰国回来,脖子上戴着三条佛牌,说功效不同,有负责发财的,有负责旺桃花的,还有保平安的。我问他这东西管用吗,他笑着对我说,刚从泰国带了批货回来。要是不管用。他敢这么做吗?”

    开始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后来经朱小姐的提醒,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带了批货”就是那种违禁品,很多人在酒ktv夜店都喜欢用来提升兴奋点,比如x粉、xx丸之类。朱小姐称酒老板的儿子给了她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给我打来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记起在泰国的时候和哪个广东开酒的老板做过生意,心想平时也有不少朋友介绍生意给我,或者从我这里请了牌带给同来泰国旅游的亲朋。我问:“那你是也想请泰国佛牌吗?”

    朱小姐说:“是啊,现在钱太难赚了,我在酒一个月才赚不到两万,都不够买个prada皮包的,那些姐妹们一个个都月入五六万,你说我能不急吗?田老板,我这行业全靠男人吃饭。我打听过,泰国佛牌有不少能旺桃花、增人缘的,你这里有没有?”

    “有肯定是有,看你能承受多少价位的,一分钱一分货,太便宜了也没效果。”我心想沈阳平均工资标准才不到两千,你这月入近两万还嫌少,要是卖她三五千的佛牌,就太便宜了。

    果然,朱小姐问我要是效果比较明显的要多少钱,我说没有八千也得五六千块。比如人缘鸟、咩冷粒、猫胎路过和拍婴都可以。像你这种在夜场工作的人,建议用后两种。

    朱小姐立刻说:“田老板,猫胎路过我知道,我们酒老板自己就戴着一个,可似乎没太大效果,他的酒没有以前火了。”

    我笑道:“猫胎路过也有不少假牌。”朱小姐说假牌是不是用的假猫胎,我说:“那倒不是,全世界到处都有不少流浪猫,这个倒不用造假。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猫胎路过,是母猫自己把死去的小猫叼给修法师父,这样最后制出来的佛牌才能称为猫胎路过。可后来很多修法师父都没那种法力了,只好托人去四处捡死猫。”围吗宏亡。

    这番话把朱小姐给镇住了,她想了想,又问:“可我听说什么九尾狐仙的佛牌,是女人专门用来旺桃花的,你这里有吗?”

    我失笑:“那种商业牌我不卖。”

    朱小姐问什么叫商业牌,我心想晒个太阳还得给客户科普,就告诉她:“商业牌就是大批量制作出来的阴牌,没啥效果,东南亚没有狐狸,也没有什么狐仙法门,法相只是为了迎合女客户的心理。最早的狐仙牌是阿赞明制作出来的,据说是被两名带有黑道背景的牌商所强迫。后来有人发现这种狐仙牌特别畅销,就有很多阿赞师父纷纷效仿。所谓狐仙牌,要么是入了女灵,要么是用人缘法门加持的正牌,和狐仙没关系。”

    “难道没有狐仙的力量在佛牌里吗?”朱小姐问。

    我笑了:“真正的狐仙法门只在中国的道家才有,但道家法门一向不外传,中国自己都快失传了,又怎么可能传到东南亚去?这种牌没什么太特别,说得通俗点儿,你把狐仙牌上面印的狐狸涂掉,画上狗熊,也可以叫做九尾狗熊牌。”

    朱小姐格格娇笑:“狗熊也有九个尾巴的吗?”我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要想功效好,就不能请商业牌。

    朱小姐又问:“什么叫拍婴?颜不同吗?”我问她,你的职业性质中,除了向客人推销酒之外,还有别的没。朱小姐犹豫片刻,说身在夜店,要是说什么事也不做,恐怕也不太现实。和客人搂搂抱抱,摸一摸之类的都是常事,也有些卖酒的女孩会出去和客人过夜,但她从来没有。她才二十四岁,老家还有男朋友等着她过两年回去完婚,要是在外面染上什么病,可就麻烦了。

    我心想在广东夜店那种地方,能有这样的坚持,也算是卖笑不卖身了。就说:“那拍婴就不太适合你,只能考虑猫胎路过,或者人缘鸟。”

    “为什么?”朱小姐不解。我告诉她,拍婴是一种很特殊的泰国供奉物,制作加持的师父也是专门出品与**有关的佛牌,像什么马食能、燕通、树精和伊霸女神之类,主要功效就是吸引异性,尤其是女性用来吸引男性。而拍婴就是此类佛牌中最霸道的,阿赞师父用特殊阴料制成,再用女人下体加持。

    朱小姐傻了:“用女人的下体?”

    我说:“是啊,泰国佛牌有很多种加持方式和地点,有在寺庙中的,还有佛塔、法坛、野外、路口、坟场和赌场,主要看佛牌的功效和用料。而这个拍婴的功效就是女人吸引男人,而且是那种多方面吸引,不合适夫妻之间使用,所以为了最大限度地增强效果,阿赞师父们就会选择用女人的**或者下体加持出来,一般都是用妓女的身体,这样效果最霸道了。”

    这番话明显把朱小姐吓着了,半天才问:“那……这样加持出来的拍婴,效果怎么个霸道法儿?”我说供奉了拍婴的女人,会把男人迷得颠三倒四,恨不得死在你身上,顺便也能招财。

    朱小姐问我:“那以前从你这里买拍婴的,都是些什么顾客?”我说大多数是做小姐的,还有被富人包养的二奶、渴望多上戏的不入流女演员,也有数想拴住男友和老公心的,但这种不多。因为拍婴能吸引一切和你接触的男人,效果太狠,不合适用在单人身上。

    “幸亏认识您,这些知识我完全不懂啊。您先发我图片,还有那个拍婴的我也看看,长长见识总行?”朱小姐说。

    我笑了:“行。你找到我,那就算是找对人了,我这里没有商业牌。我问问这边的阿赞师父,一会儿发几张佛牌的图片和介绍给你,你自己看眼缘。”

    挂断电话,躺在我身边的表嫂问:“什么叫九尾狗熊牌?”

    我笑着说没什么,正给方刚老谢编辑短信内容时,进了一条短信,打开看,却是朱小姐发给我的两张照片。也不知道她是故意勾引,还是习以为常,对谁都这样。发来的这两张图片都是对着穿衣镜的半身照,一张是吊带低胸睡裙,另一张是黑的蕾丝袖胸衣。

第400章:朱小姐的心愿

    那时候的手机没有什么美颜功能,也没有磨皮软件,照片中的朱小姐皮肤白嫩,胸大腰细,脸蛋也不错,半长的头发板直。相当漂亮。

    看着图片,我心想要是这样的女人在酒都推销不出去酒水,那得什么样的可以随后朱小姐又发来一张图片,上面是五六个女孩在海鲜大排档的合影,其中有朱小姐,配的文字是:“这几个女孩卖的都比我多。一个月能赚好几万,尤其最右边那个。”

    我心想这些女孩都没有朱小姐好看,尤其最右那个,虽然身材性感,穿的风骚,但长相很一般。忽然,我看到这女孩的锁骨处纹着一些奇怪图案,既非草也不是人物,倒很像某种法门或心咒。可惜那时候的手机完全没有图片编辑功能。连放大也没戏,所以看不太清楚。我回复:“最右的女孩锁骨处的纹身,能不能拍个清楚的给我。”

    朱小姐打来电话给我:“她不让拍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是有法力的,但我问过她也是在泰国做的吗,她不承认,但她去过泰国。”

    “是不是女人从胯下紧紧抱着一匹马,旁边还有四个内有几组数字的方格。”我问。

    朱小姐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那是强效马食能,专门锁心、旺爱情和合,是一种泰国才有的秘术巫咒。”

    朱小姐恍悟:“怪不得她找了个巨有钱的男人,死都不肯和她分手”我说你不用羡慕,没有将马食能刺在身上的。她早晚会出事。

    这下朱小姐对我真是五体投地了。她让我尽快发佛牌的图片和报价给她。

    再次给方刚和老谢发去短信,让他们帮着找找效果好的猫胎路过和色拍婴。傍晚和表哥嫂在酒店一楼餐厅吃饭时,方刚给我回了彩信,两张图片,是一尊色拍婴,手工制胎,呈粉红色,背面有符管,亚克力外壳的背面写着咒语。另一张是把色拍婴放在女人两腿中间的图片,旁边还有一只男人的手,五指张开,平放在女人那个部位。配的文字是:“芭堤雅黑衣阿赞普制作色拍婴,裸女加持,内有妓女骨灰,两万泰铢,五天之后取货。”

    我回复问怎么没有猫胎路过。方刚说近期没找到好的,都是半真不假那种,问我行不行,被我拒绝。给老谢打电话催问,这家伙的声音有气无力:“田、田老弟呀,我感了风寒,爬不起来了,现在都还没吃晚饭呢。”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我一看手表都六点多了。

    老谢说:“不是,从、从下午两点到现在”我气得半死,说我从中午十二点到现在也没吃晚饭呢,你吃的比我还饱。老谢问我能不能等过两天再报价,我说先把方刚给的图片让客户看看再说。

    我手机里还存有之前阿赞nangya加持的人缘鸟,就将两组图片都转给朱小姐,她回电话给我:“这就是传说中的色拍婴,我的天,看起来就好吓人,居然还有妓女的骨灰那个猫胎路过呢”我说要等两天,好货得慢慢找,别急。朱小姐问这个多少钱,我说要八千块。

    朱小姐犹豫着,说考虑考虑要不要买这个。

    我心想看来她是对人缘鸟没什么兴趣,反倒对这个色拍婴很感冒,但这东西入的是贪婪灵,她又不是卖肉的女孩,恐怕驾驭不住。就告诉她:“这个色拍婴很厉害,能强效招男人,但不管男女,身边异性多了也是个麻烦,尤其是个个都想和你**,你摆得平吗”

    “这个我觉得应该可以,自己把握呗,男人们想和我**,那是他的事,我得同意才行啊要是那些男人能对我更好,我也能少灌点儿酒,不然每天都要吐,真是太痛苦了。”朱小姐说。我很理解她的处境,所谓推销酒,其实就是客人出钱让她自己喝,看个乐呵。我心想既然你觉得行,别的事我就管不着了。但毕竟朱小姐从事的行业特殊,我还是劝她等两天,看看猫胎路过和人缘鸟之后再定。

    朱小姐把她的博客地址发给我,让我去看看,说我认识的客户肯定不少,要是有在番禺的有钱人,就介绍他去该夜店浪费,肯定给他打折。

    当晚,我在电脑上登陆新浪博客,看到了朱小姐的主页。开始我还奇怪,一个在夜店工作的女孩,怎么还有博客呢,谁看啊等看了主页和一些博文才知道,原来在那个没有微博和微信的时代,这些从事特殊行业的人,都是靠博文来发布消息的。

    朱小姐的主页就写着很多我不太能看懂的文字,应该是夜店的行内话,配着很多图片,大多数是夜店内红男绿女吃喝玩乐的场景。翻了几十篇博文,大量朱小姐被各种男客人搂抱着的照片,朱小姐穿得很暴露,那些客人的手不是放在腰上就是胸上和大腿上,桌前摆了很多洋酒的瓶子。

    去泰国当牌商之前,我在沈阳就是个典型的宅男,没去过几次酒和夜店,主要是没钱。在泰国和方刚去过芭堤雅大大小小不少酒和夜总会,所以现在看到这些图片,已经不觉得怎么新鲜。只是比较可怜朱小姐,为了推销酒,全身上下都被人给摸遍了,自己还得灌酒。几千块钱一瓶的酒灌进肚,搞不好几小时后就得吐出来,这钱赚得真不容易。

    两天后,老谢病好了些,给我发来两张图片,是阿赞洪班加持的猫胎路过,分为两反两面,价格是一万五千泰铢。我把图转给朱小姐,报价提到七千元人民币。朱小姐回复短信,称不喜欢这个猫胎路过,看来是没缘分,还是决定要那个色拍婴。

    次日下午款汇到了,我立刻把钱转给方刚,让他交待阿赞普开始制作。

    几天后,因为有客户指定要芭堤雅某寺庙的正牌,我只好自己跑去请,顺便去看看方刚。在他公寓楼下的餐厅里,我俩吃着饭,他接到个电话,聊了几句之后对我说:“想不想见识见识怎么加持色拍婴”

    我立刻表示有兴趣,加持之后正好把货取走,方刚说要等晚上去红灯区那边。

    当晚,方刚开车先带我去市西南部的那位阿赞普家里,这师父身材健壮,皮肤黑,长得就像在建筑工地开挖掘机的,怎么也看不出居然是位著名的拍婴师父。载着阿赞普来到红灯区,方刚和他似乎熟门熟路,顺着街走来到一间看起来比较高级的spa店。这店老板估计不是华人也是中国文化的爱好者,从店装修到女技师全是中国风格。尤其女技师,穿着色碎的旗袍,开叉都快到腋窝了,头发抹着油,在脑后扎着,手里还拿着一把小纸扇,我顿时迷离,还以为到了电影中的香港。围围团亡。

    看到阿赞普和方刚,这店的女经理明显认识,立刻笑脸相迎。顺着走廊拐了几个弯,将我们带进一个包间,很豪华,左侧是大床,右侧还有古色古香的浴室。一名约三十几岁的女子穿着旗袍走进包间,和阿赞普低声说了几句话,边说边点头,然后又走出去。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我悄悄问方刚:“为什么选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加持,成本不是太高了吗”

    方刚笑了:“你小子懂个屁既然要用妓女来加持,就得找那种受欢迎的,你随便在郊外路边的马杀鸡店,找个两三百泰铢就能睡的野鸡加持,效果能好吗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色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dd>( )

第401章:裸体加持

    “是谁?这家店的头牌?”我问。

    方刚点点头:“算你说对了,这个女人是整条街最贵的,每晚整套服务要收一万五千泰铢,加持一尊拍婴也要两千。”我心想真是人分三六九等,连妓女也是。

    十几分钟后,那女人又回来了。换掉旗袍,穿着普通的半袖和短裤。她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走到床边,脱光衣服上去平躺好。这女人姿成熟美艳,身材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而是很结实很匀称,看来高级妓女果真不是靠大波吃饭的。

    方刚把房门反锁好,阿赞普从背包中取出几尊拍婴,先是平放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开始念诵经咒。十几分钟后,阿赞普轻轻掰开女人的双腿,将其中一尊拍婴夹在她腿间,歪帽尖抵住女人的**,那女人闭着眼睛。很平静,就像睡着了似的我怀疑她根本就是睡着了。

    阿赞普的左手抚摸着女人的上身,还不时地用指尖拨弄一些敏感部位。那女人呼吸不再平稳,甚至扭动身体,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她并没睡着。在阿赞普抚摸的时候,也在低声念诵着经咒。我悄悄掏出手机改成静音,偷偷在旁边以多角度拍了几张照片。方刚用眼神和手势示意我不要把那女人的脸拍进去,我只好又重新拍了几张,并把有脸的删掉。

    就这样,阿赞普逐一将那几尊拍婴放在女人双腿间加持完毕,当女人穿好衣服后,阿赞普取出钞票递给她,我们离开红灯区。

    把阿赞普送回家后。方刚又带我回到这里。另换了一家按摩店开始享受。我问方刚:“为什么阿赞普在加持的时候还要摸那个女人?”

    “笨蛋,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问。”方刚被按得舒服,没心思回答我。我心想要是懂还问你,同时又很羡慕那个女人。整晚服务才收一万五泰铢,刚才那几尊拍婴的加持也能收入这么多,还省心省力。

    想到这里,我一边被女技师按着后背,一边感叹:“我要也是个漂亮女人多好!”

    那女技师能听懂中文,不由得笑起来,方刚斜着眼睛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说出刚才的想法,方刚哼了声:“你以为女人用自己的身体配合加持拍婴,就像从天上掉钱那么容易?”

    我说难道不是吗,方刚说:“拍婴里面用了很多阴料,有坟场土、妓院土和赌场土,和妓女的骨灰。在加持的时候。拍婴会吸收那女人体内的阴精气,以达到强效成愿的效果。但那女人体内精气外泄,每次加持几尊拍婴,她都要少活一年左右。”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感叹:“那这钱赚得太不值了,也就才合人民币两千多块,就要减一年阳寿,她不是很抢手吗,至于这么急着赚钱?”

    方刚用看动物般的惊讶眼神看着我,我说我又说错什么了,方刚说:“难道阿赞普会把这事告诉那个女人?”

    我更惊讶:“怎么,那、那女人不知道?”方刚不再搭理我,把头转过去,伸手摸着女技师的屁股。我心里还没转过这个弯,心想那不是害人吗,那女人成天做妓女接客已经很不容易,加持那么多次拍婴,得减了多少年寿命,自己还不知道!

    次日我把那尊加持好的拍婴用国际快递发货到番禺给朱小姐,再把拍的几张照片发给她。朱小姐回短信问:“这是在哪里?”

    “芭堤雅的一间高级妓院,加持拍婴的现场。”我回答。朱小姐表示有些不太能接受,她毕竟不是小姐,却要供奉用这种方式出来的东西。我告诉他,选择在妓院加持,只是为了增强拍婴的效果,你看结果就行了,至于制作过程如何,只是让你掌握知情权,别的不要多想。

    大概一周多后她收到了拍婴,问里面还有一张印着拼音和文字的纸是什么意思。我说那是独门心咒,只有阿赞普的拍婴可以用,别的泰国佛牌都不行。并告诉她如何开物和供奉,要用到什么样的供奉品。多数是女性用品,像唇膏、金银饰品、全新的高档鞋和包都可以,还可以供奉高档酒,用玻璃杯放在拍婴前面,两三天内变质了就要换。

    和之前我在沈阳开超市的徐姐一样,朱小姐笑我没喝过酒,说不管是洋酒还是红酒,只要不放在太阳下暴晒,两三天只能挥发,不可能坏。我回复你到时候就知道。

    当晚,我在朱小姐的博客空间看到她发的博文,配图是一张小木桌,上面摆着那尊拍婴,前面堆了不少供奉品,从口红到化妆品、金耳环、高跟鞋之外,还有一小杯金黄颜的酒。文字是:“今晚就要开始供奉啦,好紧张,开了一瓶六千多的人头马,心疼,听说两三天后酒就会变质,说明我和拍婴有感应。”围围团弟。

    下面有不少人回复,大多是笑话她被人骗了,没听说高档洋酒放两三天还能变质。朱小姐的回复内容显得没什么底气,看来她自己也开始动摇。

    几天后的中午,朱小姐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很激动,还有些结结巴巴:“田老板,我刚起床,那杯酒……它、它、它真的臭了!”

    听着朱小姐那惊讶的声音,我笑着说:“现在见识到泰国佛牌厉害?”

    朱小姐说:“是啊是啊,我的家里很凉快,这坏酒没道理会坏,可昨晚我就闻到怪味,就是那种东西馊了的,真奇怪!”

    我说:“这是好事,说明你和拍婴已经有了感觉,它开始佑护你了,只要你供奉方式不出错,以后就可以看效果了。”朱小姐很高兴,还和我说了个事,昨晚她卖了两瓶七千多的红酒,客人很有钱,非要她自己喝一整瓶不可,否则就不买。没办法她只好喝了,这种事以前经常有,喝光后肯定会醉得很难受,然后再找机会去卫生间悄悄吐掉。但酒已经被身体吸收一大半,这份罪怎么也逃不掉。

    可昨晚她喝光了整瓶红酒,脸看起来很红,还被几个客人笑话说是母猴屁股,但朱小姐却并不觉得难受,感觉就像并没有真正把那些酒喝进肚子一样,只是外表有变化而已。凌晨三点多她回到家,在卫生间想催吐,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脸已经不再红了,而且吐出的酒气也很淡,似乎已经过了两天,酒劲早就消了一样。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你给拍婴供了酒,它用法力替你挡酒了。”朱小姐特别高兴,说这下她就不用再遭罪了,要是早两三年认识我多好,这两年也不用受这份洋罪。我心想两三年前我还在沈阳手机市场打工呢,一个月九百。

    从那以后,我经常关注朱小姐的博客,发现她的人气开始上升,经常自拍和某位大款客人的合影。有一张照片是个从台湾来的富商,当晚居然在朱小姐手中买了十瓶拉菲,花费数十万。从照片来看,那富商喝得眼睛都发红,而朱小姐却气定神闲,看起来很精神。

    以前,我的淘宝店里没有拍婴这商品,就是因为我觉得它太“”了,担心请走它的女人会四处勾引男人,引火上身。可现在来看,它还有帮助夜店工作者提高业绩、保护肝脏的功能,于是我打开店铺后台,建立了拍婴的商品链接,介绍中不忘了上传在红灯区拍的那些照片,还特地注明,加持所用的女人是芭堤雅红灯区头牌妓女,美艳无比,身材如天仙下凡,可惜不让拍面部。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02章:盛宴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少顾客加我的qq和发手机短信,对拍婴加持的那个女人更感兴趣,甚至还有去泰国旅游的人追着屁股问我,那女人的店叫什么名字,一定要去见识见识。d7cfd3c4b8f3我当然没告诉他们。人家是正而八经的妓女,又不是大熊猫,有什么可参观的。

    过了近两个月,我慢慢不再关注朱小姐的博客了,因为她每隔十几天就会给我发短信闲聊几句,告诉我她每月能赚七八万。而且还不用怎么喝酒,姐妹们都特别羡慕。那些客人也奇怪,看到她就走不动路,争着要买酒。有次几个年轻富二代开着几辆跑车来夜店,指名要和她喝酒作陪,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几个人互相斗起来,结果买了十几万的酒,全都被他们自己喝光。个个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朱小姐把他们一个个拖进汽车,睡到天亮的。

    我对她说,虽然现在有了改观,钱也多了,但还是要小心,这行业毕竟做不了一辈子,多攒钱早回家。朱小姐表示明白,说她出来就是赚钱的,看来她不用再干两年,明年就能提前回家结婚了。她和男友相恋五六年,每天做梦都是结婚后开一家饭店。

    两个月后的一天,朱小姐给我发来简短的短信:“田老板。我不在番禺卖酒了。在广州呢。”

    我问她做什么工作,朱小姐说:“没有固定的,有活就去。”我很奇怪,有活就去是什么活,难道她嫌卖酒钱少,去做了妓女不成?但又不好意思问,如果真是做了皮肉生意,问人家也不能回答。

    朱小姐似乎知道我有疑问,又发短信给我:“我在广州的一家游艇俱乐部,那些富人会经常开一些高级聚会,每次都要找漂亮的女孩到场活跃气氛。那里不比夜店,没人死命灌你喝酒,有时被哪个富公子看中,陪跳舞也能给几千的小费。”

    我这才把心放进肚子,心想都说人往高处走,朱小姐也是越混越上档次。可喜可贺。

    过了半个多月,我在逛某初中同学的博客,看他的结婚照片时,忽然想起去朱小姐的博客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朱小姐参加的那些富人聚会还真是会玩,场地都是夜间,有在大型别墅内,有豪华邮轮上,还有似乎是在某大厦楼顶,周围的高楼大厦环绕,还有直升飞机不时起降,一些俊男美女或上或下,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像这种场景,我也只是在美国电影中看到过几次,现在这朱小姐也能参与其中,说实话我还有几分羡慕嫉妒,心想自己这辈子看来是没机会体验了。

    朱小姐在博文中注明,这次活动是在某月某日,由哪几个x姓的公子和老板举办的,但没说地点。她顺便还在文中发了招聘启示,欢迎性感漂亮的模特或女演员加入助兴,有意者联系xxx电话号码。

    数日后,我晚上睡不着觉,翻手机相册的时候,看到朱小姐当初给我发的照片,就爬进来打开电脑,想看看她的博客有没有更新。这一看,我聊聊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博文确实有更新,内容无非也是各种有钱人的聚会,地点也从广州到海口,甚至发展到澳门和新界。有张照片是朱小姐身穿三点式坐在某大型邮轮甲板的一辆悍马汽车顶,旁边还站着几名男子,都**上身,下面只穿紧身白内裤,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几名男子那鼓鼓的下身都凑近朱小姐的脸颊,而朱小姐双手各放在一名男子的屁股部位,甚至还微微扭过脸,伸出舌头好像要去舔某男的那个部位,画面令人恶心。

    在博文中,朱小姐写到:“感谢x老板的疯狂聚会,七天就赚到二十万,这世界让我看不懂啦!姐妹们,你们嫉妒我吗?”

    下面的回复竟有一百多条,说什么的都有。我不太理解,如果只是有钱人的聚会,谁会大方到每天就给朱小姐两三万块钱,就陪跳跳舞喝喝酒?而且从这照片来看,性暗示的意味太浓了,让人很难相信她只是参加聚会而已。

    躺在床上,我忍不住给朱小姐发去短信,说你最新的博客照片太那个了,会让人误会,尤其别让你男朋友看到,不然说不清楚。

    朱小姐很快就回复了,看来和夜猫子聊天,只能在晚上。她说:“男朋友?早就分手了!”

    我很震惊,朱小姐曾经说过,已经和男友处了五六年,来广东打工就是为了多赚钱好回去和男友结婚开饭店。可现在居然早就分手,看来朱小姐的心思已经不在老家,而是眼前的这些花花世界。

    对于那些过火的照片,朱小姐不置可否,只回复:“现在这社会,赚钱不容易,我得抓住机会,过两年回老家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开一家自己喜欢的店,安安稳稳过后半辈子了。”

    我心想,按她这个赚钱速度,再过两年赚个几百万也不是没可能,但那些富翁的钱真这么多,多到随便撒给她们,连陪睡都不用?

    又过了二十来天,朱小姐的最新博文罕见地只配了一张图片,是朱小姐的自拍,神憔悴,好像刚生了大病,文字是:“钱真他妈的不好赚,都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老娘真想骂他的祖宗!”

    我在下面留言说我是田七,问她怎么了,半天后朱小姐回复:“没什么。”我知道她是不想说,我也不再多问。

    没想到的是,半个月后朱小姐给我打电话,那时我已经回到沈阳,凌晨两点多钟,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接起,听到对方在低声装哭。我问怎么了,朱小姐说:“田老板啊,我、我觉得真不能再供那个拍婴了……”

    “为什么,你最近怎么回事?”我问。

    朱小姐烦躁地说:“我住了好几天院,都快坚持不下去了,那帮有钱人,你不知道,一个比一个变态啊!”

    我问什么意思,她也不说,只说不想再参加聚会了。我说又没人用枪指着你,你完全可以回老家去啊,难道钱还没赚够?朱小姐叹着气:“可一想到下次聚会还有很多钱和机会等着我,我就想去。拍婴也真是猛,聚会中有那么多姐妹,偏偏都来找我,玩游戏的时候也是,轮到我这的男人都往死里顶,拉都拉不开,他们是不是疯了?”围围女血。

    她的话让我完全听不懂,但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心跳加速,问是什么意思。朱小姐避开不谈,说没什么。我忽然心生厌恶,告诉她可以把拍婴给我寄回来,并劝她早点儿回老家,不干净的圈子,还是少接触。朱小姐同意了,让我有空把地址发给她。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我把沈阳的地址发给朱小姐,告诉她尽快寄出,让她也回老家去。朱小姐回复:“这几天我生病了,过几天好点儿就给你寄走。下月初还有个聚会,要去澳门,很多有钱人都会来,我最后再参加一次就不做了。”

    “别最后一次了,钱是永远赚不够的,回老家。”我劝道。

    朱小姐回复:“知道了,我爸妈也天天催我呢,我在考虑回去后开个什么店,你觉得现在什么店赚钱?”

    我心想,要是按你现在的状态,什么店也没有你做这些事赚钱,但又不能打击她,就说什么店都好,最好是饭馆,或者开个酒也不错。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03章:阿赞巴登的困境

    朱小姐说:“好主意,我喜欢酒,到时候就开个酒,干净的,不找那些推销酒的女孩,也没人灌酒。谁想喝就喝。不想喝酒也没人强迫,多好啊。”

    我表示同意,生怕朱小姐忘了,几天后又发短信提醒,这才收到她寄给我的拍婴。我立刻给方刚寄到泰国,让他有空帮我代卖掉。方刚很高兴。连声称我运气好。

    过了十几天,我上朱小姐的博客,发现并没有更新。但旧博文下面有不少回复,有很多男人已经成了她的固定观众,显然是没见过这些香艳和豪富场面的人,天天追着让美女博主快点儿更新。我看到有个人的回复是:“大家前天看新闻了吗,澳门的邮轮上有个富豪派对,死了三个女人,听说是被几十个有钱人活活累死的!”

    看到这条回复。我顿时把心提起来,立刻上网去搜,果然有不少相关新闻,还有几张照片。但可能是故意为之,照片都很小,看不清具体内容。我想了想,还是给朱小姐打去电话,可一直关机。

    朱小姐博文后面的回复有很多,有的问:“死的那三个女人里面会不会有博主啊?”有的说:“有也活该,什么钱都赚。”有的说:“我不相信那种新闻,一看就是假的,哪有这么令人恶心的事。”有人回复:“你太天真了,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吗?”

    不管怎么说。朱小姐今后没有再联系上,近两个月后的一天。我又想起她来。再拨打那个号码就成了空号。

    我无数次在心底希望朱小姐没事,她最后参加完那次聚会后就不再做了,回到老家相亲结婚,又开了一间“干净”的酒,没有女孩推销酒,也有人灌酒,谁想喝就喝,不想喝酒也没人强迫。

    这个事件持续了几个月,为保持完整性,所以从头讲到尾。现在,让我们把时间移回到我刚把这个拍婴卖给朱小姐的时候。

    那阵子我和方刚商量好,要在下个月四号去香港找蒋姐。正在等待的前几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阿赞巴登有麻烦了。我连忙问怎么回事,他说:“阿赞巴登刚才在电话里对我说,不知道鬼王怎么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皮滔在清莱被降头师干掉的事,阿赞巴登也有份。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回菲律宾,问我什么地方可以避避风头,起码也要躲个一年半载。”

    “鬼王怎么会知道?”我感到意外,“那件事只有我们六个人知情,可我们不会透露出去的啊!”

    方刚哼了声:“那就要问鬼王本人了,反正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件事,让阿赞巴登十天之内回到菲律宾解释,我得想办法找个地方让他躲躲。”我说那还不算太坏,鬼王也只是让他回去解释而已。方刚说,你太不了解鬼王,只要阿赞巴登回去,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我很惊讶,问:“这么严重!那……就只好在东南亚找个深山躲躲了。”方刚说东南亚就那么大,什么地方都不保险,而且阿赞巴登也不能总在山里躲着,他也要吃饭赚钱的,最好让他能躲到中国去。

    我想了想说:“那就让他去云南腾冲,阿赞洪班的老家那里?”

    方刚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地方太偏僻,和深山没什么区别。我还有个方案,你觉得把他送去香港,跟陈大师合作怎么样?”我更惊讶了,说香港难道比云南更安全?方刚说,不是更安全,而是鬼王不会想得到。他肯定觉得阿赞巴登要躲就会躲去最远最偏僻的地方,而不是香港那个花花世界。

    “可是,他和阿大师能有什么合作?”我问。

    方刚说:“真是不会动脑!在香港,很多人都找陈大师看风水,但也会有人找他保平安。他不是也和你说过,有人想驱邪也找陈大师,被他推掉很多吗?现在有了阿赞巴登,这些生意就都可以接下来。”

    我问:“要是他在香港接生意,那鬼王早晚是要知道的啊!”方刚说香港不像东南亚那么乱,香港有很多镇邪之物,阳气旺盛,降头师在那里法力都要打折扣,而且鬼王也不太可能屈尊跑到香港去抓阿赞巴登。先让他在香港躲着,接生意的事可以等安稳下来之后,悄悄地进行。

    我笑着说:“也好,看风水有风水堂,保平安辟邪有佛牌店,驱邪有东南亚法师,这就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意链啊!”方刚说你总算开了窍。

    接下来就是我和陈大师的沟通了,经他的女助理传话之后,在这天的下午,陈大师给我打来电话,询问阿赞巴登的事。我把他的法力给陈大师仔细讲了讲,他说:“这个巴登法师有这么神?那还真是个厉害人物,只是我没有亲眼见过,但田先生我是相信的。你的意思是说,让他来到香港,安排在比较僻静的地方,平时可以接一些驱邪超度的法事?”

    我说:“是啊,而且阿赞巴登是典型的降头师,最擅长解降落降。您也知道,香港台湾人对东南亚邪术都很崇拜,如果陈大师平时有什么仇敌,想用南洋邪术加害于您,有了巴登师父,这些就都不用担心了。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您别多心。”

    陈大师沉吟片刻,说:“田先生,这事你说对了。不瞒你说,去年我差点就被人给落了邪降。”

    “什么?您被下过降头?”我惊讶。陈大师说,那还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不知道得罪了哪位风水师,或者别的什么人,总之他的女助理怀疑有人近期在跟踪他。后来在某酒店出来的时候,有人迎面走过来,女助理认出那人这几天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场合出现,就加了小心。结果那人经过陈大师身边的时候故意摔跤,陈大师下意识要去扶,女助理抢先伸手,那人用手抓着女助理的手腕,道谢后就走了。而女助理觉得手腕有刺痛感,之后就连续发烧七天七夜,最后已经昏迷。陈大师从马来西亚请来降头师,说女助理中了三种降头,幸亏算解的早,女助理这才捡了条命,但再也不敢给陈大师当助理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还真险,看来是您名气太大,所以会招人嫉妒。不过要是有了阿赞巴登,您也就算有了御用法师,至少在香港没人敢惹您,否则您就给他落个降。”

    陈大师笑了:“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我是不会给别人下降头的,哪怕他是我的仇敌对头。”我说当然,法师就跟核武器一样,能起到攻击作用,也能起到震慑作用。有了降头师在您身边,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就不敢动心眼。围扑来划。

    “嗯,您这话很有道理。”陈大师说,“既然那位巴登师父有难处,想来香港躲躲,而我这边也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助,那就让他来,到时候你把行程告诉我的助理,让她派人去接你们。”

    挂断电话,我心里非常有成就感。马上把消息告诉方刚,他也很高兴,说会通知阿赞巴登,到时候我们从曼谷共同出发。

    几天后,我和方刚在曼谷机场见到了阿赞巴登,他罕见地跟我握手,感谢我的帮忙。

    从曼谷飞到香港,陈大师的那位女助理和一名男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我们。按照之前我的要求,陈大师把我们带到大埔一处偏僻的围村。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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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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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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