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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69章:画册

    ccc高姐戴着佛牌,叹着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同上这个房。”我强忍住没敢笑出声来。

    离开高姐的家,我忽然特别想见见她老公,想当面问问他。当年为什么会娶了高姐这样的女人,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居然也能成为夫妻。

    又是三千块钱赚到手,这桩生意就算成了。我办完事回到泰国,又继续接了几个活。但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性,先把时间跳到一个多月后。那是中秋节,我和表哥回沈阳去吃月饼,在家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个高姐来,就发短信问她效果如何。

    没想到高姐立刻打电话过来,语调中透着高兴和得意:“这下我可知道了,这个阴牌真好,真有效果啊。我老公现在可他妈听话了,比咱家球球都听话,什么事都顺着我,也不敢反驳,可好啦!”

    我一听这结果很好啊。高姐又说她们两口子想请我吃饭,我连忙拒绝,可高姐又说不去就是看不起她,没办法,只好答应。

    这次碰面是在中街。沈阳市最繁华的商场步行街了。高姐手里拿着手机,脖子上戴着那条马食能的阴牌,满面红光。她老公跟在后面,面无表情,手里拎着十几个印着商标的纸袋。

    “你们今天没少采购啊!”我笑着。

    高姐把嘴一撇:“女人不对自己好点儿,指望别人啊,没用!”

    我说:“这是你老公吧。也不介绍介绍。”

    高姐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可介绍。他就是给我拎包的,刚才在商场里还说我衣服买多了,劝我少买两件,刚被我骂了一顿。”她老公看了看高姐,高姐把眼一瞪:“怎么的,你不服气啊?”

    她老公把眼神移开,仍然没什么表情。我看了看他手里拎的那些纸袋,有三个是完全相同的某女鞋品牌,就问:“看来你是这个牌子的粉丝啊。”

    高姐说:“可不是吗,一模一样的鞋我买了三双。”

    我很惊讶:“同样的买三双?为什么?”

    高姐把鞋往出掏,展示给我看:“我特别喜欢这双鞋,干脆多买几双,穿旧了就换,这样不就天天能穿新鞋了吗?”

    我不由得笑了:“你这理论真有意思,没必要吧?”她老公说了一句:“我也觉得浪费,可她不听,我说啥都没用。”高姐往回收鞋的动作忽然停住,抬头直盯着他,他立刻不吱声了,高姐虎着脸:“你咋还废话?刚才在商场里没骂够你是吧?”

    她老公神色尴尬,看了看我。高姐立刻说:“你看他干啥?当着别人的面我不敢打你是吧?是不是?”她老公仍然不说话,高姐抬手就打,她老公下意识躲避,没打着。高姐更生气:“你还敢躲?”飞起一脚踢在她老公大腿外侧,附近的行人吓得都躲开了,远远看着。

    我连忙劝架:“算了算了,别这么大火气,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

    高姐用眼睛瞪着我:“关你什么事?”我被她的眼神给击倒了,那完全是一头愤怒的母老虎要吃人的节奏。高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老公后脑,高姐体壮力气也大,她老公被打得没防备,手里好几个纸袋掉在地上,里面的衣服和鞋滚落出来,其中有一只鞋滚到了路旁的水坑里。

    “我的鞋!”高姐大叫着把鞋捡回来,但已经脏了。她气得呼呼直喘,将鞋远远砸向她老公,没打到,又冲上来扇她老公嘴巴,牙血都出来了,可她老公也不跑,只用双手捂着头。高姐夹头夹脑地打他,旁边的人越聚越多,纷纷议论。“这是亲两口子吗?咋打起没完了。”“应该不是夫妻,你看那女的净下死手。”“大老爷们真窝囊,不会还手啊?打她!”

    我实在没法旁观,只好冒险冲上去劝架,高姐比我壮,根本就拉不住,我只好拽着她老公往旁边躲,说:“你不会跑啊,就站在这儿挨打?还是男人吗?”

    她老公抬头看着我,忽然笑了。看上去不像无奈的苦笑,但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让我觉得很别扭。高姐终于打累了,坐在花坛上休息,围观的人还没散,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高姐破口大骂:“都他妈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

    周围的人陆续散去,高姐的老公慢慢走过来:“走吧,咱们还得请田老弟吃饭呢。”

    “吃个狗屁,看见你就气饱了,还吃啥?”高姐气还没消,我当然也不想再多逗留,找个借口就想溜回家。高姐奇怪地问:“你要去哪?我不是说了要请你吃饭吗?你瞧不起我?”

    我真是要疯了,就说我肚子不舒服,改天再聚,高姐撂下狠话:“那不行,你今天就是赶着去投胎,也得先吃完我这顿饭,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这可要了命,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她和她老公找了一家烤肉店。饭桌上的气氛很尴尬,我无话可说,高姐老公只要一张嘴必定挨骂,最后只剩她自己在唱独角戏,我俩都是看客。席间高姐去卫生间,她老公呆呆地坐着,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低声问他:“你不是想跟高姐离婚吗?”

    他慢慢抬头看着我,又摇摇头。

    我问:“怎么又不想了?”他不回答。

    我不甘心地问:“是害怕,还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他苦笑:“我离不开她。”

    这回答让我喷饭,我正要追问,高姐回来了,我只好把后面的话跟大米饭一块咽下去。

    几天后,表哥因生意原因先回了泰国,并告诉我什么时候想去泰国,随时都可以去,机票报销。这天吃早饭时,老爸从屋里出来:“都说男人打老婆是家暴,这老婆打男人也一样啊,把丈夫都给逼疯了,多惨!”我问怎么回事,老爸说早间新闻正在报,说是一个男的半夜用钢丝绳把他老婆活活勒死,自己也进了监狱,记者正在采访。我进屋顺便看了一眼电视,正要转身出来,却愣住了。叉住阵弟。

    电视上那个身穿囚服に剃着光头に坐在铁窗后面接受采访的人竟是高姐的老公!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记者:“你身上的伤都是你妻子打的吗?”

    高姐老公:“是。”

    记者:“有人能证明吗?”

    高姐老公摇摇头:“没有。”

    记者:“你妻子的父母说你一直都不喜欢她,嫌她脾气不好,蛮不讲理,经常会动手打你,所以你总想离婚。只有这个原因吗,比如她有外遇之类的?”

    高姐老公再次摇头。

    记者:“那你为什么后来又不提离婚的事了?”

    高姐老公:“不知道,说不好。”

    记者:“什么叫说不好?”

    高姐老公:“就是忽然觉得她打我骂我都是对的,我不能离开她。”

    记者:“你这个说法我没听懂。”

    高姐老公叹气:“还不是因为那条项链…;…;”

    记者疑惑:“什么项链?”

    高姐老公:“我也不知道。自从她戴了那条项链,我に我就离不开她了,要是几天不挨打,反而觉得很不舒服。”

    记者:“那你为什么还把她给勒死呢?”

    高姐老公叹着气:“我的身体受不了,怕有一天会被她给打死,其实我也舍不得。”

    记者欲言又止,最后画面切换,主播坐在直播间严肃地说:“一个家庭就这么破裂了,我很奇怪,就算妻子对丈夫经常施行家庭暴力,难道不会离婚吗?为什么非要用杀人来解决问题?而且还归罪于项链,真是太可笑了。”

第270章:田小姐

    ???????我爸看了看我?问:“你的脸怎么了?”我这才想起昨晚从殡仪馆灵骨塔跑出去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把脸卡破的事。没法解释?只好说昨晚走夜路摔跤弄的。我爸连忙下楼去给我买药水。这时我又感觉脚底板疼?用手扳过来?把袜子脱了一看?发现脚心上全是大泡。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一直在坐车?也没走远路?怎么会把脚底磨成这样?我带着疑问给方刚打电话诉苦。方刚哈哈大笑:“平常都是顾客给你打电话说情况?今天你也中了招!”我很生气?都这时候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方刚说:“开个玩笑啦?你把从昨天到现在的情况仔细跟我讲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包括你便秘也要说出来。”

    我仔仔细细把昨晚的事说了?方刚说:“看来我要恭喜你?你现在又多了一项能力。”叼冬尤技。

    “什么能力?”我疑惑地问。

    方刚说:“你做这行快两年?也算是个资深牌商了?难道还没发现?”我让他别卖关子?有话赶紧说。

    方刚这才笑道:“你小子阳气弱?运势低?但有时候可以见鬼。”听到这话?我顿时傻了眼。

    方刚一条一条地帮我分析。我不得不佩服这老哥的精明。在我从泰国去贵州毕节的时候?孙喜财就已经被那个“末阳男”郑永贵附了身。一般骨灰盒的存放只有两个环境?想省钱的就存灵骨塔里?手头宽裕的人会买块墓地?再把骨灰盒放进去。当然。那种喜欢把骨灰盒放在家里甚至床头的就不在此列了。但鬼比活人更加惧怕孤独?因此没有哪个鬼魂喜欢灵骨塔和墓地?郑永贵也一样。

    至于孙喜财进货的那家丧葬用品店是通过什么途径把郑永贵的骨灰盒从灵骨塔中搞出来的。我不知道?总之骨灰盒放在佛牌店里之后?天天接触活人的阳气?郑永贵的阴灵再也不想回灵骨塔。

    而我一再想办法把阴灵弄走?郑永贵恨死了我?直到我用方刚所教的办法将郑永贵的阴灵附在佛牌中?打算送去泰国给阿赞师父镇灵?阴灵对我的怨恨到了极点。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居然脱离宾灵佛牌?附在了孙喜财身上。这下可好?阴灵能操纵孙喜财的动作和思想?开始报复我。

    方刚说:“孙喜财接到贵州那桩生意开始?就打定了要坑你的主意?但最后没得逞。而他悄悄把你的照片和指甲送到殡仪馆郑永贵的骨灰盒位置?就是要鬼诅人。”

    我从没听过“鬼诅人”这个词?方刚继续道:“鬼诅人随处可见?这一年多你接的生意里面就有好多?其实就是阴灵对阳间的某个人不满意?有怨恨?就会用鬼的力量去影响他?让他运势降低?身体变差。症状就是总做噩梦?身体不舒服?鬼压床?做事失败?经常倒霉。如果阳气持续变弱而阴气大盛?你还能够看见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那种游荡的孤魂野鬼。”

    “可我这几天并没见过鬼!”我不太相信他的话。

    方刚冷笑:“昨晚你睡不着?从家里跑到街上?看到有个男人坐在马路中央哭?很多汽车驶过去。其实它就是鬼?应该是出车祸而死?而尸体还没有家属认领?所以冤魂不散?天天晚上在出事地点哭?进了殡仪馆大院?你看到有很多人在院子里晃来晃去?那些其实也都是鬼?殡仪馆天天送尸体?所以那里的鬼魂更多?从殡仪馆逃出来?你看到小路上有出租车驶过?招手叫车的时候?路旁两个男人觉得你的动作很奇怪。是因为那只是你一个人的幻觉?别人根本看不到?所以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人跑到马路中央举双手乱挥乱舞?当然会觉得你不正常了。”

    听了方刚的分析?我身上一阵阵发冷?感到更不舒服了。方刚接着说:“你也不容易?中阴摆渡车很难遇到?竟然被你给撞上?连我都羡慕你。”

    我彻底崩溃了?在电话里对着方刚大喊起来?方刚笑着说:“开个玩笑嘛?你这个人很没有幽默感!你又不是真的上了那个鬼车?查一下地图?看看从殡仪馆走到那个什么村子有多少公里?梦游了那么久?脚底板不磨出大泡才怪!”

    这番话成了定心丸?我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哭丧着脸问方刚:“我得怎么解决这个事?现在我天天像大病没好似的?吃饭的心思也没有。”

    方刚想了想:“办法只有一个?搞定那个末阳男郑永贵的阴灵?让它离开孙喜财?不然这小子还会跟你作对。你想办法把孙喜财带到泰国来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钱方面好商量?但你也不要太吝啬。”

    我沮丧地说:“只要你别趁机敲我竹杠?怎么都行。”方刚在电话里哈哈大笑。

    他笑得出来?我可不行。为了编出一个带孙喜财去泰国的合理借口?我着实费了不少脑筋。最直接的就是说带他俩免费旅游?但孙喜财现在体内有郑永贵的阴灵附身?那阴灵早就知道我想把它送去泰国超度?估计肯定不会同意。早就听方刚说鬼有“他心通”?也就是说它能知道人大多数情况下的想法?所以这事还挺难办。

    忽然我想起以前我妈给我讲过的故事?是她一个在农村的远房舅舅?从小就有点神神叨叨的?经常晚上梦游。中午吃饭时我提起这个事?我妈说:“那是我三舅?住在东山咀子。活着的时候总在大早起来就开始跟人讲?说昨晚出去逛了一个什么集市?可热闹了?卖啥东西的都有。他逛了很久才回家接着睡?然后家人就会发现他脚上全是大泡?烫绒面鞋也顶破了?后来他不到四十岁就病死了?也没结过婚。”

    我心想?这他妈的不就是我吗?妈妈问我为什么问这个事?我只推说忽然想起来?就顺口问问。

    下午?我到家附近的医院看病?光检查就做了七八项?什么全血成分?肝功能?胸透外加心电图之类的。医生是个中年妇女?看过检查报告单之后?拿听诊器在我身上左听右听?又翻眼皮又看舌苔?最后还让我躺在病床上?用手挨个压内脏。折腾了半天?女医生抬笔刷刷刷在病历本上写了几行字?打印出一张单子扔给我:“交费吧。”

    我看了看交费单?上面写着:“压力过大导致中度焦虑症。”开的药方是:“利眠宁?芬那露。”

    出了诊室?我叹了口气?其实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于是在电梯里就把交费单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时近处暑?天气越来越闷热?因为身体不舒服?心情也差?同学朋友找我喝酒泡妞?全都被我给推了。晚上睡觉经常做噩梦?搞得我最害怕的事就是犯困。而且?五毒油项链只要戴在我身上?里面的液体就是浅灰色的?远离我就正常?这说明我确实是被那个郑永贵的鬼魂给影响了。

    这天晚上?我用上网打游戏来抵抗睡魔?可还是败了?困得眼皮直打架?就在我举手投降准备**的时候?手机短信响起?打开一看?内容很简单?只有五个字:

    “您会看事吗?”

    所谓“看事”是东北人的叫法?就是专门有一种被称为“仙家”的人?能让某种修炼成仙的灵性动物附身?来解决普通人根本解决不了的事。比如治邪病?与故去的人沟通?推测未来等等?在东北很有市场。但我哪有这道行?再加上已经困得不行?就只回了两个字:“不会。”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天睡醒?才发现手机有新短信?是那人昨晚发来的:“打扰了?我再找别人。”

第271章:泰北黑巫婆难等

    utyyyyy中午吃饭时?我接到老谢从泰国打来的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没生意?是不是不相信他。我推说最近身体不适?在沈阳老家休假。以后有活再找你。老谢问我是不是因病推了不少生意?可以转交给他处理?利润五五分成。我一听这话就动了心?而且心想要是想多发展上游?也得均衡照顾生意?光和方刚合作?把老谢刨除在外?时间一长。估计老谢也不会再找我?万一以后方刚有什么事不能合作?我总得有个备胎啊?于是就把昨晚短信的事和老谢说了。

    老谢立刻说:“田老弟?你怎么能说不会呢?做生意赚的是钱?除了生孩子?没有咱们不会的东西。不信的话你交给我?保证让顾客满意?还要把钱赚到手!就是不知道顾客在什么地方?我从泰国跑去一趟确实有点远。要不这样吧?那顾客的家要是离你比较近。就麻烦你先去了解情况。只要顾客肯出钱?利润可观?后头一切都包在我身上。还是那句话?只要肯出钱?什么活我都能接!”

    经他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理?虽然叫法不同?但法术应该都是相通的。北方叫出马仙?南方叫茅山术士?西方人称之为通灵师?而东南亚就是阿赞了。于是我回复短信?问对方具体有什么事。

    对方打来电话?是个女的?语气很客气:“您是田七先生吧?我姓包?去泰国旅游过两次?对那边的风土人情也有些了解。知道泰国有很多厉害的阿赞师父?不知道您认识吗?”

    虽然心情不好?但我还是习惯性发挥:“泰国的阿赞我认识好多?你有啥要求?”

    没想到包女士竟然哭了?边哭边说:“你得帮帮我们?不然就没活路了…;…;”

    我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包女士缓了缓情绪?说:“您能来大连一趟吗?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最好您亲自过来看看?路费我可以给您出。”

    我笑了:“你还不知道我能不能解决?否则不是白去一趟吗?”

    包女士叹了口气:“说句难听的话?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您在沈阳?离大连也不远?就当旅游了?行吗?”

    都这么说了?我还真不好拒绝?一想着老谢那大包大揽的话?心里也有底?于是就答应了。因为被末阳男的阴灵影响?这段时间肯定都不会太舒服?借着去大连的机会?看能不能转移一下心情。

    订时间地点的时候?包女士称只能由我自己按地址找到她家?因为她们全家人现在都不敢出门。我连忙问原因?她却吞吞吐吐地怎么也不肯讲?只说见了面之后再谈?我心里疑惑?但也没再多问?第二天就出发?直奔火车站去了大连。

    到了大连出站?地址还是挺好找?我乘出租车来到一个高档的花园小区?进大门不但要登记?还得保安给业主打电话核实才行。不用说?这个包女士家里挺有钱?我心里不爽?懒成这样也是服了?求我办事?居然连接站都不来?有钱就他妈了不起?

    在小区里?路过喷水池的时候?我看到几个中年妇女正在扎堆聊天?一个妇女激动地说:“活该!这叫报应?让你平时那么张狂?人呐?就不能太得瑟!”

    另一名妇女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吗?你说他们家是不是得罪谁了?咋能变成这样?”

    之前那妇女气愤地说:“这还用问?得罪老天爷了呗?你们走着瞧吧?别看现在又跳楼フ又撞车的?这才哪到哪啊?热闹还在后头呢。”

    我走过去?向她们打听xx号楼x单元怎么走?一名妇女指了路?又问我找谁家?我说是位姓包的女士住在这里。几名妇女互相看看?欲言又止?那名妇女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找老包家有事?”

    “哦?没啥事?听她说家里出了点情况?我去了解一下。”听了我的回答?几名妇女不再出声?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头上长着犄角似的。

    乘电梯上楼后敲了半天?才听到里面有人隔着门问是谁?我自报姓名?门被打开一道不足十公分的缝?但我已经能看到里面的豪华装修?只是没见有人露头。我探头进去左右看?才看到门背后站着一个大概四十岁出头的女人?长得高高瘦瘦?一脸苦相。

    我问:“您是包女士吧?”

    女人点点头?看模样似乎大病刚好?很不舒服?有气无力地说:“快フ快关门!”我连忙把门关上?回头时却发现她已经溜进卧室?把我晾在了客厅里。这让我很恼火?心想怎么也不招待招待我?就算没茶叶没饮料?起码也得倒杯水吧?

    客厅的落地窗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光线很暗?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非要拉上窗帘。我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卧室里的窗帘也挡着?包女士坐在床边?双手抱在胸前?身体直发抖。床上还坐着一个人?从头到脚都盖着一个大床单?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我问包女士:“您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了?”她也不回答?就在那一个劲地抖。我实在无语?感到又累又渴?就自己走到客厅?从茶几上倒了杯水。沙发很乱?沙发套也铺得歪歪扭扭フ鼓鼓囊囊的。我一屁股坐进沙发?却不想坐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那东西猛地弹起来?还发出“哇”的怪叫声?把我吓得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回头再看才发现?原来沙发套下面居然躺着个小男孩?我刚才就是坐在他身上了。小男孩跪坐在沙发上?把沙发套裹起来?用警惕又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包女士连忙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小男孩:“没事?洋洋没事?妈在呢…;…;”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句话?不然我就走了!”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卧室里盖着床单那位也走了出来?是个中年男人?没好气地连连挥手:“走走走?谁也没请你来!”

    这话可把我惹火了:“不是你们请?我大老远从沈阳到大连来?我吃饱了撑的?”

    包女士开始低低哭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包女士?冷哼几声进屋去了。我问包女士到底什么情况?包女士流着泪:“不应该?真不应该买呀。”

    我追问:“不该买什么?”

    包女士说:“不该买这房子…;…;”

    我四处看了看房子?心想难道这房子有什么古怪?就问她这房子买了多久。包女士回答:“不到两个月?唉?要不是我老公这人?可能也不会这样!”她慢慢松开小男孩?开始给我讲述经过?我这才彻底明白?这一家子为什么如此不正常。

    包女士的丈夫姓什么我没问过?为叙述方便就叫包先生?他们的儿子小名叫洋洋?包先生父亲早亡?老母和他们三人同住。包先生从事房地产行业?说白了就是个包工头?家境不错。包先生的妈妈特别爱贪小便宜?在母亲的教育下?包先生也有同样的毛病?但他比母亲更胜一筹?不但喜欢贪便宜?还不讲理?尤其是对陌生人。叼冬尤弟。

    包先生一家半年前还不住这个小区?而是隔几条马路的某旧居民小区。包先生和其母亲在小区里很出名?而不是美名而是恶名。某天下雨之后?路面湿滑?包老太太在小区门口不小心摔倒?没人敢扶?连小区门口的保安都装看不见。正巧小区门外路过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小伙?她招手让小伙过来扶?小伙心善就扶了?结果包老太太一把揪住人家?非说是他撞倒的。包先生立马叫了几个亲戚?不依不饶?非要小伙赔钱。后来要不是小区门口有监控?再加上保安作证?小伙还真脱不了身。

    像这种事还有很多次?包女士性格比较和善?看不惯这类事?既然嫁给了包先生?也无法改变什么。但有一次冲突?却埋下了恶果。

第272章:旺桃花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中年女人取出两块碎骨递给婆难等,她抓了一些泥土,和水填在佛牌背面。又将碎骨嵌进去,再嵌了两根金属管、两根短钉和一个里面装着黄黑色液体的小玻璃瓶。

    婆难等把牌放在法坛上,开始对着布周加持。中年女人对我们说,这两块碎骨就是佛牌上印的那个年轻男人的。他生前在吞武里府的某方便面工厂打工,因为生病没完成任务,被组长责罚,连续工作了三十几个小时,最后累得猝死。遗体火化的时候,烧尸工发现此人所有的骨头都烧成灰和碎渣,但只有两小块肋骨结成黑块,怎么也烧不化。

    泰国全民信佛,除大城市中的几家政府殡仪馆外,几乎所有的大寺庙都兼具火葬场职能,不少寺庙后院都建有烧尸塔。外形还有几分像佛塔,至少没有中国的火化间那么恐怖。火化后可以由僧人超度,既合理又方便,而且费用比殡仪馆还要便宜,大概只折合人民币两百元左右,骨灰盒到处都能买到。也很便宜。如果是特别穷、连一两千泰铢也掏不起的人家,寺庙也绝不会拒绝,必须给火化。泰国的殡葬业虽然被寺庙垄断,但却没有垄断价格。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要是连死都死不起,那只能让社会越来越不公平。这一点,中国再过几十年也比不上。

    该年轻男子的火化就是在寺庙进行的,因为泰国佛牌和古曼童的需求量太大,所以很多殡仪馆和大寺庙的烧尸工都和龙婆、古巴甚至阿赞们有联系。他们会接受各种阿赞的预定,从整个头骨到头盖骨,再到碎骨和骨灰,只要给钱就行。婆难等也不例外。烧尸工不但会把预留下来的人骨部分偷偷卖出去,还要提供死者的一些相关信息,比如照片、身份、死因和故事等等,越详细,卖得的钱也越多。

    我问:"为什么有几块骨头会烧不化?难道和高僧居士一样,也有舍利子吗?"

    那中年女人原本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斗罗大陆3龙王传说http://www.biqugezw.com/0_48/】现在也笑了:"只有高僧才有舍利子。而那些横死枉死的人,火化后经常会有一块或几块烧不化,那就是死者阴灵所郁结的部位,怨气也最大,只有这种骨头制成的佛牌,才最有效果。"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佛牌中对人骨的运用也是有讲究的。

    婆难等在制作和加持的过程中,我也在悄悄拍照,过程中那年轻男子虽然看我的眼神很不爽,但也没阻拦。中年女子低声对我们说,师父在通过布周和这位死者沟通,告诉他已经有个年轻女人想供奉它的阴灵,让它帮助自己,也为你积累福报。

    十几分钟后,加持完成,婆难等的徒弟将佛牌用塑料袋封好递给我们,说等二十小时后泥土彻底干透,就可以交给顾客供奉了,同时又提供了特殊的心咒。以杂团巴。

    不知为什么,我不太敢正眼和婆难等对视,总觉得她阴气森森的。虽然这两年我见过很多阿赞,其中不乏修黑法和专门玩阴物的黑衣阿赞,但也没感觉这么强烈。我在中年女人的推荐下,又收了几块多灵的牌,这种牌比刚才那块订制的独立灵便宜些,每块大概在一万泰铢左右。以我的淘宝店销量和客户网络,这几块阴牌并不愁卖,但我平时很少囤货,尤其是阴牌,要囤也只囤正牌。这次囤了几条阴牌,就是不想专门为了只赚五千泰铢而跑这么远的一趟路。

    离开婆难等的家,出山后来到清迈某旅馆落脚。晚上我请他吃夜宵,我向老谢说了看到她的感受。老谢用叉子闷头吃印尼炒面,也腾不出嘴来理我。我让他喝几口啤酒先顺顺,他嘿嘿笑着:"不耽误,不耽误!"

    我又把刚才的问题说了,老谢说:"正常,她以前是男人,后来才改的性别,怕被鬼认出来。"

    我正喝着一口啤酒,全都吐出来了,喷了老谢满头满脸,他用餐巾手忙脚乱地去擦,埋怨我怎么搞的。我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老谢说:"婆难等年轻的时候是清迈府殡仪馆的入殓师,经常和死人打交道,发现自己能梦见白天经手入殓过的死者,还能对话,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特质。后来经人指点去缅甸和柬埔寨学习黑法,成了一名婆难师父。在中年的时候,某次为了制作出一批重料阴牌,他连续到清迈府附近最大的坟场加持了几年之久,最后阴牌终于加持成功,名气也大增,但那座坟场的大量横死阴灵也开始缠上他。就算他在身上刺满了经咒也没用,于是婆难等就通过特殊手段再加上黑法,将自己的性别由男变女,才算躲过这一劫。"

    "太厉害了"我佩服得已经吃不下去饭。

    次日到了披集和老谢分别,我问他之前的疑问,为什么愿意带着我去见婆难等,难道就不怕我下次自己找她请牌,不让你赚这份钱?老谢嘿嘿笑着:"当然怕啊,这是我的饭碗。可是没办法,其实我比你还怕婆难等,你不知道,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双腿一直在发抖,回到家后还做噩梦,很难受啊。所以这次来我就带上你,也算给我壮胆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带你来?"

    我哈哈大笑,心想真是看错了人,开始还以为老谢良心发现,主动介绍阿赞师父给我认识呢。

    回到罗勇,我先找国际快运把这块男性独立灵的佛牌寄去郑州给田小姐,再把请回来的那几块宾灵佛牌拍照、上传,发布到淘宝店里,最后将在婆难等家里拍的照片分别登在淘宝店里和发给田小姐看。

    数天后田小姐接到佛牌,给我发qq信息说为什么签收包裹的时候就头晕呢?我说这是正常现象,阴牌有阴灵,你有感应才会头晕,说明这是真正入灵的牌。在告诉她如何使用心咒和对供奉物品的要求之后,我又嘱咐她,这是要独立供奉的牌,如果你和别人同住,无论男女都不可以,暂住两三天除外。

    第二天,田小姐在qq上和我说,她这人的睡眠质量很好,沾枕头就着,一向很少做梦。可昨晚却梦到有个面目模糊的年轻男人,告诉她会永远对她好,这是为什么?

    我说:"入的是男性独立灵,你用心咒开始供奉,它就也在努力和你沟通,希望了解你的愿望。你可以在晚上把佛牌放在盯上,周围摆上供品,再对它许愿,以后就可以慢慢看效果了。"

    田小姐一听,很害怕,说阴灵怎么能给我托梦,这太可怕,我可受不了。我只能再次告诉她,什么事都有适应过程,你是想旺桃花,改变原本无法改变的事情,所以才来找我请佛牌,那么就得适应有鬼有阴灵。田小姐无奈,只好问这样能有机会让她的异性缘变好吗,我说应该可以,婆难等的牌还是有质量保证的。

    表哥的水果加工厂生意红火,工厂每天都很忙,有时候忙不过来,就让我去帮着监工。这天我正在工厂里看工人们剥榴莲,那时候我还不喜欢吃这东西,所以也不爱闻。正在我捂着鼻子的时候,手机响起,是田小姐在qq上给我发消息。说有个平时很少说话、长得不错的男同事忽然在qq上给她留言,问能不能占用她下班后的一些时间,想和她说点儿话,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第273章:阴灵和男人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田小姐说:"你这人想法真邪恶!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会做饭,怎么办?"我无语,心想长得一般,身材一般,还不会做饭,这样的女人就算结了婚,让老公怎么喜欢呢。就告诉他去楼下的饭店预定几个菜,装盘子里再放进蒸锅。不管他几点到,就说怕来不及,所以早就炒好了在锅里热着,他也不会说什么,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可是,我的厨房里什么也没有,不光锅碗瓢盆,连炉具也没准备,难道都要现买吗?"田小姐说。这可让我犯了难,我说这个我帮不了你,我只是个卖佛牌的,主意只能你自己拿了。田小姐说我知道,我就是没办法了才问你的,问朋友和同事,肯定都会笑话我。我很喜欢他,不想失去他。

    我因为正忙,又嫌烦,就没再理她。

    第二天是周六,田小姐中午的时候给我发qq消息,说:"他真好,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买了很多菜来我家,本来是打算和我一起做饭。我很担心,怕他看到我厨房里什么也没有会嫌弃。可他什么也没说,去楼下超市买了电磁炉和碗筷,给我做了四个菜,好好吃"

    她越这么说,我越觉得这男人是真缺女人,又高又帅又会做饭,家里还有钱,怎么就看上田小姐了?我本不想说,但看在都姓田的份上,我还是婉转地提出了这个疑问。结果惹祸了,田小姐很不客气地说:"田老板,你这人真不会说话,我是长得不漂亮,但就不能被帅男喜欢吗?你看过shuyaya络公司,员工不多,七八个吧,但这不重要,他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公司,以后也是潜力股,值得我依靠。"

    既然田小姐就这么说,我也不想多嘴,只好再次提醒她不要同居,如果真想同居,就把佛牌结缘给别人,或者给我寄回来,我送回原师父处继续加持。

    有天早晨,田小姐发qq消息给我,说昨晚她男友在家里过夜,她做了个噩梦,有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一直在用力抽她男友的嘴巴,打得特别狠,但她男友似乎傻了似的,也不躲,就那么被人打。问我是不是佛牌中的那个男性阴灵嫉妒我男友?

第274章:烂桃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就告诉她绝无可能,但田小姐坚信有这种可能。因为之前没认识这个男友的时候,她曾经做过几次梦,都是那个男人向她表忠心,说肯定会帮她,会永远对她好,这不是表白吗?她现在很厌恶,不希望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喜欢自己。

    我再次明确告诉她:"佛牌中的阴灵只有怨气和愿力这两种区别,不会爱上供奉者,你分明是言情小说和剧看多了。"田小姐只好说那就先这样,但她已经不想供奉了,平时也不怎么戴,就放在桌上。我心想爱戴不戴,达到目的就不再考虑别的,这种人我也是不想理。

    又过了几天。田小姐在话吧给我打国际长途,语气很不高兴:"田老板,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诚实?"我连忙问什么意思,田小姐说:"你还说阴灵不会爱上供奉者,昨晚我老公在我家住,晚上我俩都做梦了。我梦到那个男人指着我说。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是坏人。而他梦到有个男的使劲掐他脖子,把他给憋醒了,我一看他脖子上有手印,都是紫黑色的!他特别害怕,说屋里有贼要报警。我就把佛牌的事和他说了,他特别生气,让我马上把佛牌扔掉。"

    一听有这事,我还真起了疑心,只好告诉她:"别扔,那你尽快把佛牌寄回给我吧,我替你把它送回师父处。必须要重新加持的,不然阴灵会发怒。但前提是,你得确定能和这个男友开花结果,不然到时候再想请回佛牌,可还是要花钱的。"

    田小姐不在乎地说:"寄回就寄回,我和我老公肯定会结婚。他都说了。他父母都在国外旅游,要两个月后回来,说到时候也想见见我。"她对那男人的称呼已经从男友改为老公,看来是真打算和他谈婚论嫁了。

    数日后,我收到了田小姐寄来的佛牌,给老谢打去电话,他语气很高兴:"嘿嘿,田老弟不错啊,就像上次的那个小鬼,看来又可以赚双份钱了。先放在你那里,我明天要和阿赞洪班去趟马尼拉,给一个被落了鬼降的女艳星解降头,可能要半个多月后回来,然后再去罗勇找你。到时候抽空去清迈找婆难等,给个三五千泰铢,让她重新加持一下,还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我俩平分,行吧?"

    我心想,老谢和阿赞洪班的关系怎么这么好,就说:"没问题,你老家儿子那边病情怎么样?"

    提到儿子,老谢的语气明显低沉了很多,只说还可以。我心知肯定没什么好转,也就不想再给他添堵,闲聊几句就挂断电话。

    从这之后的大概一个月,田小姐没和我再说过话,也许是沉浸在爱河中吧,我能理解。真希望她遇到的那位男士是真心爱她,然后双方父母也对他们满意,再结婚生子,小日子过得不错。

    当然,要是这样的结局,这个故事我不会写下来。

    那是又过了半个多月,田小姐又给我打跨国长途,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否则她会在qq上和我交流。果然,电话刚接通,田小姐就开始哭,我问怎么了,是打你还是骂你了?田小姐说:"他、他从没打骂过我"以东亩才。

    "那因为什么?"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田小姐说:"他骗了我"我失笑,心想还是被骗了色,但我很想不通,又高又帅又有手段的男士,想骗漂亮女人的色很容易,为什么非选中田小姐这种其貌不扬的?细问才知道,里面果然有戏。

    那男人早在和田小姐相识不到半个月的时候,曾经和她聊起家庭条件和实力这个话题。男人说他开公司的钱都是自己赚的,没花家里多少,虽然他家很有钱,早晚也是他的,但他还是喜欢自己赚,又顺口问田小姐有多少积蓄。田小姐那时候已经被这男人的外表、风度和厨艺所折服,就说了实话,说自己近十年打工也攒了有十五六万,准备到时候和未来老公共同买房的。男人对她很赞赏,说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不完全依靠男人,让他喜欢。

    就在一个多月前,那男人忽然打电话给田小姐,说公司有批货急需进口,但现在资金周转不开,他父母又在国外,问田小姐能不能借给他五万。田小姐连半秒钟都没犹豫,直接就要给他汇款,男人认真地说要打借条,当晚在田小姐家,男人给她打了借条,还附了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田小姐说不用这样,男人却说,在没结婚成为一家人之前,必须要这样,让田小姐很感动。

    几天后,男人说货在海关被扣下,要交三万元保证金将货提出,七天后退回。田小姐又打了三万给他,之后的事所有人都能猜出来了,男人以各种在别人看来都很扯淡的理由,陆续从田小姐这里"借"走共十九万,田小姐的积蓄全掏空不说,还向家里借了三万。

    在最后一笔钱打过去后,那男人顺理成章地消失了。田小姐连打几天电话没通,这才意识到有可能被骗了。在同事的提醒下去派出所一查,身份证根本就是假的,除了那张脸之外,别的信息没一个对。

    报警之后,田小姐欲哭无泪,在家里气得边哭边撞墙,痛骂骗子太黑心,一点钱也不给她留。听了她的讲述,我只能表示同情,田小姐转哭为怒,开始指责我:"你也是骗子!卖给我这种鬼鬼神神的佛牌,还说能招桃花,这是什么桃花?破桃花,烂桃花!"

    我早就有心理准备,笑着说:"要请入灵的牌是你自己指定的,认识那男人之后,阴灵其实已经在梦里给过你几次暗示,只是你没当回事,还硬要把佛牌送走。而且我也提醒过你一次,但你仍然上当,这能怪我吗?"

    田小姐很愤怒:"什么暗示?在梦里抽那个王八蛋的嘴巴,指着他说是坏人,掐他脖子,这些也算暗示?那阴灵要是真想帮我,为什么不直接说那男人是个骗子,一心打算骗我十九万块钱?"

    "骗你十九万块钱这事别说阴灵,观音菩萨也难猜啊。鬼知道你到底愿意借给他多少?"我失笑,"其实都是你自己贪心,你不想想,高帅有才又有钱,这样的男人凭什么会看上你?之前我也问过你这个问题,当初是谁把我训得狗血喷头?"

    田小姐没了话说,又开始痛哭,我只好把电话挂断。在那之后的近半个月内,田小姐每隔几天就给我打一次电话,也不是指责我,也不是让我出生意,翻天覆地就是那些话,说为什么她命这么苦,为什么那骗子之前装得那么像,为什么不给她留几万,为什么明知道她只有十六万,还非要让她再去借一笔。

    我觉得田小姐已经出现严重的焦急症状,就劝她去医院看看,开些镇静类的药吃吃看。结果她又开骂,我只好挂断。

    对于田小姐我是既同情,却又不同情。同情的是这世界上渣男太多,而女人陷入爱河的时候智商又会急速降低。不同情的是,田小姐自身条件平平,却又偏偏喜欢不切实际的浪漫,对别人要求还高,被骗过程中也听不进去任何劝告。让我又想起单田芳在评书中经常说的"好良言难劝该死鬼"那句话。

第275章:再遇姜哥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但要是时光能倒流,这两个售后我也不会管,哪怕是亲戚。因为处理售后真的很麻烦,凡是惹出事的,必定是请过厉害的邪牌或小鬼,普通阴牌不会把顾客搞得非要来求你擦屁股。注意事项都写在页面上,成交前后也会一再嘱咐,再出事还有什么脸找我?所以坚决不管。"

    我不理解,问他要是顾客的情况很可怜,总是求你帮忙,或者被阴物搞得很惨,一再指责你怎么办?店主回答:"哈哈哈,佛牌是特殊商品,要是每个顾客不守规矩或者贪心,出事了都来找我,我都心软,那我就不用开店了,办个幼儿园好不好?卖佛牌还管售后,那不是傻子嘛!"

    这话让我半天没回过神,我还以为卖佛牌的人中只有方刚是铁石心肠,现在才明白,原来牌商都这样。说实话,其实我也很想学他们那样硬下心来做生意,可心软的个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这个性格给我的牌商生涯带来很多麻烦,但同时也会有一些正面效果,下面要说的这件,就是曾经找我善后过的某位客户介绍的生意。

    只要不是记性眼太不好的读者,应该都会对个人有些印象,他就是之前在沈阳开出租车的司机姜伟。当初姜哥一心想发点儿小财,从我手里请了尊地童古曼,还真捡到了新手机,可因为他脾气臭,和对班司机吵架,被那人使坏将给古曼的供奉品掉包,结果被婴灵差点没给整死,最后要不是方刚带阿赞师父来趟沈阳,姜哥后半辈子就是一根只会吃喝拉撒的肉木头了。

    那天我正和表哥表嫂在一楼吃饭,手机接到国内打来的电话号,听声音很耳熟,聊几句才想起来,是那位出租司机姜哥。当初他那桩生意出事以后,姜嫂对我有很大怨气,觉得不但没发成小财,最后还破了财。在那之后姜哥再也没联系过我,再加上我去年因为得罪客户而换了国内的手机卡,所以我很奇怪,他是怎么找到我号码的呢?

    姜哥告诉我,他既不懂电脑上网,更不会网购。但为了找到我,他特意托对门懂电脑的邻居上淘宝网搜索"鬼店主"和"泰国佛牌"这两个关键词,很容易就找到我的淘宝店铺,又在商品页面中看到了我的新手机号。

    我问:"姜哥,找我有事?"以东亩亡。

    "废话,肯定是有事儿,要不能这么费劲找你的手机号吗,你沈阳的号关机,我还特意找了个话吧给你打泰国长途!"姜哥的声音还是那么豪爽,让我想起当初卖给他那尊地童古曼之后,他经常请我吃饭洗澡、和我神侃、用车从不收我钱的事来。虽然那次出事并不怪我,但毕竟让姜哥倒了霉,所以我心里还有几分愧疚,想起那阵子阿赞师父帮姜哥施完引魂术之后,他仍然是神志恍惚,连车都开不了。但现在听声音洪亮有力,好像恢复得不错,就问他最近怎么样。

    姜哥笑着说:"早就好了,说实话,那个从泰国来的师父刚给我施完法的几个月,好家伙我就跟梦游似的,一天到晚总走神,你嫂子天天哭,说我是个废物,要和我离婚。三个月以后慢慢就好了,现在我又开上了出租,但只开白班,晚上不开,害怕了,万一他妈的再撞鬼呢!对了,你现在咋样?还在泰国卖佛牌那些玩意不?"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这心里热乎乎的不好受。当初挺好的一个客户,要不是后来出了岔子,现在该是多好的朋友。我告诉他还在卖,照旧泰国和沈阳两头跑,但我在吉祥市场有个佛牌店,回沈阳的时候基本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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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高中寝室的异常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老师没同意,那同学竟然以病假为借口,回老家去了。

    某次,老赵和儿子吃饭聊天,儿子就说起了小江的事。老赵知道姜哥曾经从一个卖泰国佛牌的商人手中请过古曼童用来招横财,而且很有效果。就随口和儿子提了几句。小赵和小江私交不错,连忙让父亲给姜哥打电话,问那个牌商有没有能辟邪之类的泰国佛牌,就这样,姜哥找到了我。

    我不好意思地说:"姜哥,没想到有生意你还能惦记着我。"以叨协圾。

    姜哥说:"这叫什么话?朋友就是朋友,以前那事虽然砸了,但也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你嫂子骂归骂,时间一长也就不骂了,没事。这事你能解决不?"我说辟邪的佛牌当然有,正牌中的拍必打、魂魄勇都可以。尤其魂魄勇,我有一条阿赞古历的早期魂魄勇,挡邪效果非常好,也不贵,三四千块钱,可以让那个小江同学试试。

    姜哥说我还是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战友儿子吧。让他找小江和你联系。我说没问题。临挂断电话前,我和姜哥约定好,回沈阳的时候得请他喝酒。

    晚上八点多钟,我正在屋里上网,接到了那位小江同学从福州打来的国际长途,他问:"哎,你姓田吗?我是赵xx的同学,听说他爸有个战友认识在泰国卖佛牌的,就是你吧?"

    "没错,就是我,赵同学爸爸的战友已经简单把你的情况说了,你可以详细和我讲讲。"我回答。

    小江说:"他妈的别提了,我这寝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闹邪,搞得我都要疯了。那几个同学都不和我同寝,现在寝室里就有自己住,我也害怕啊。现在我住顶楼,想调到一楼去,可校教处不让,说我调去哪个寝室,室友还得搬走,到时候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只能是白折腾。"

    做佛牌生意两年多,我不光卖佛牌古曼和小鬼,像解降落降、解决闹鬼撞邪的生意也接过不少,早就习惯了,于是照例先问他闹邪的具体现象。

    小江说:"最开始是两个月之前吧,那几天我吃坏了肚子,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宿舍的男卫生间蹲位都是用隔板隔开的,大概有两米高,正巧那天灯还坏了,我就用手机打开闪光灯照亮。方便完站起来提裤子时,听到隔壁蹲位好像有人在喘气,但我没当回事。可那个喘气声越来越粗,就像一个人非常生气、要发怒的那种。我用闪光灯照,看到两只手扒在隔板边缘,我喊了声是谁,那两只手就缩回去了。我跑出去看,发现男厕所里的几个隔间门都敞开着,一个人也没有。"

    "会不会是那人把手缩回去之后,马上就溜出男厕所了?"我问。

    小江生气地说:"不可能!你以为我瞎还是聋?厕所里那么静,有脚步声我肯定能听见!"这小江说话没什么礼貌,可见素质不高,家教也不严。

    我让他继续讲,小江说:"过了几天,半夜我又去上厕所方便,蹲着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慢慢走进来,从门板底下能看到有一双没穿鞋还全是泥的脚在门外停住。我很生气,就问是谁和我开玩笑,没人回应。我马上把门推开,外面什么也没有,脚也没了。可我推门的动作特别猛,之前那双脚还在,怎么能跑那么快?"

    听到这里,我已经在心里确定了答案。小江继续讲:"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晚上我做噩梦,梦见有个黑影站在我床前,手里拿着一块砖要打我。我怎么也醒不过来,急得不行。那黑影用手掐我脖子,举砖就要打我,我大喊着醒了,室友说我闭着眼睛在床上乱扭,嘴里还喊'别打我,别他妈过来'之类的话。以前我很少做梦,以为是压力大,也没在乎。可噩梦做得越来越频繁,有一次晚上我被冻醒了,发现自己居然站在露天走廊的铁栏杆上。我一着急,脚滑就摔下去了,幸好我用手抓住铁栏杆,才没掉下去。我寝室在六楼,这要是没抓住,不摔死也得残。"

    我问:"这些现象都是发生在你身上的?"

    小江说:"开始是,后来就不是了。有一天中午,几个室友抱怨我昨晚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里来回乱走,嘴里嘟囔着'快跳,怎么还不跳'的话,而且还不开灯,让他们睡不好。我说我昨晚和两个女同学在外面k歌玩了一整夜,根本没回寝室,他们不信,但也不敢说什么。"

    接下来小江说的几个现象基本也是此类,我以前听得太多,不再赘述。反正要么是有个黑影经常出现在小江梦里,或者是小江晚上梦游,最后发展到严重影响室友的身心健康,大家纷纷向导员反应,要求调寝。小江开始以为是寝室有问题,就从六楼调到五楼的一间宿舍。但没用,这些怪现象并不是以地点为转移,而是小江。他换到哪间寝室,哪里就闹鬼,结果他就成了瘟神,人人害怕。

    躲出去住也没用,住酒店也同样出事。那次小江住在某酒店的二楼,凌晨被疼醒,发现自己摔在酒店楼外,幸亏是灌木丛而不是水泥地,不然二楼也得骨折。也就是说,只要晚上睡觉,小江就有可能在梦游中发生跳楼的倾向,没办法校方只好把他安排在顶楼最角落的某寝室,让他自己住。

    小江去找校领导,但校方怕扩散出去影响不好,只是冷处理。小江的父亲从大同赶到学校,闹了一通也没结果,毕竟鬼比煤老板更可怕。小江父亲从莆田找来妈祖法师驱邪,效果并不明显。校方只好给同学们下了封口令,不许他们扩散消息,否则会被学校开除。但纸包不住火,这事还是悄悄蔓延着,校方和小江家都很焦急。

    我问小江:"你最近两三个月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发生什么特殊事件,事无巨细,大小都算,好好回忆一下。"

    小江哼笑几声:"这可没法回忆,我得罪的人多了,学校里被我打过的同学没有五十个也差不多,鬼他妈才知道是谁干的。"

    我说:"我指的得罪人,并不是结仇,因为你这个现象并不是被下降头,而更像得罪了某种阴灵。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做过什么对鬼神不尊敬的事。"

    "具体哪方面的啊?"小江问。我说比如在神像面前做过不雅动作、在某个特殊地方大小便、说过什么侮辱神灵的话,甚至害过什么生命,不光是人,动物也算。我每说出一种情况,小江就不耐烦地说句"没有",当我说出最后一种时,小江停了停,说:"我又不是杀手和虐待狂,哪来的害命。"

第277章:视频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怎么交易?"

    我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就让小江把qq号码给我,我会把淘宝店的商品链接发给他让他拍。不得不说,煤老板的儿子就是爽快,小江很快就付款拍下了那条魂魄勇。这块佛牌最开始卖给男友变成阴灵的张龙梅。再卖给那个专偷医院的贼,现在又能卖第三次,简直就是活财神。

    在和小江聊天过程中,我随口问他现在也是住的单人宿舍吗?小江说:"狗屁单人宿舍,这宿舍是四人间,现在没人和我同寝。只好自己住。主要是因为顶楼窗户都有护栏。我晚上想跳也跳不出去!"

    小江打开视频,用手拿着摄像头来回移动,将寝室内各个角度展示给我看。果然,寝室窗户半开着,外面有金属护栏。屋里摆着一张大床,地上光鞋就有至少六七十双,还有两个大号衣柜。寝室中只有小江自己,这小子长得还挺帅,毕竟是高中生,还没有完全脱离稚气。但眼睛中带着几分吊儿啷当的痞气,看上去就不是本分人。

    我问怎么那么多鞋,小江说:"我喜欢收集运动鞋,从乔丹到科比再到杜兰特,每一代都有。每天我必须穿干净的新鞋,晚上就拿到洗衣店去洗干净,就这样,也能两三个月不重样。"这让我羡慕极了,心想煤老板就是煤老板,儿子才上高三,顶多十八岁,就这么有富翁的范儿。

    就在小江把摄像头再移回对准自己的时候,我忽然在屏幕上看到在他寝室门附近的墙角站着一个人。

    这是个年轻小伙,年纪和小江差不多,身体挺直地站在墙角,一动也不动。因为那时候摄像头还没有高清的,效果很一般,看不清那小伙的面貌五官,只能看清他脸看着小江的方面,穿着白衬衫和灰裤子,光着脚没穿鞋,肤色又白又青。以叨协技。

    "后面那个人是你同学?"我问。

    小江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对我说:"谁?我屋里没人啊!"

    我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小江把眼睛一瞪:"你他妈少开这种玩笑,我跟你熟吗?"

    我用截图功能把小江那边的视频画面截取下来保存成图片,刚要发给他,却发现图片上根本没有那个站在墙角的人,但视频上明明显示着还有。我心跳得怦怦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找借口说要睡觉而关闭了qq软件。

    晚上躺在床上,我从头到尾仔细分析了小江这件事。通过他自己的讲述,几次闹鬼事件都和跳楼有关,在男厕所看到一双没穿鞋还有泥的脚,这肯定含着什么信息,而且刚才在视频里看到的那位也是赤脚。可是其中有什么关联,我目前又串不起来,因为小江并没有提供给我太多信息,要么是真没有,要么是他没说实话,所以我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次日,我给我姐打电话,让她到佛牌店把那条魂魄勇打包,发给福州小江就读的那所高中。几天后小江收到货,他很痛快地确认收了货,我就又赚到手两千多块。我让他把魂魄勇放在桌上,念三遍心咒后就可以开始供奉和佩戴。

    凌晨两点多钟,手机响起,是小江打来的,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小江的语气很生气:"刚才我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摔坏了,你他妈的赔我!"

    我很奇怪,也生气地说:"你的电脑摔坏,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江说:"废话,你不是说魂魄勇晚上有可能和鬼魂对抗吗,刚才我正睡着,半睁眼睛看到有两个黑影在屋里打,我吓坏了,想睁开眼坐起来,可怎么也不醒,后来有个黑影把笔记本电脑刮掉,发出很大的声响,我才醒过来,两个黑影也不见了!"

    我只能告诉他,阴灵打架谁也预料不到,你只能把贵重的物品放在比较妥善的位置。本来你就是得罪了阴灵,驱灵过程不可能那么顺利,这些你都得承受。

    小江哼了声:"反正你他妈总有说法,我这笔记本是索尼的最新款,一万多买的,要是最后你这破佛牌没效果,笔记本你也得赔!"

    虽然小江是富二代,但这种态度实在让我无法忍受,我也冷笑着说:"小江同学,最好把嘴放干净点儿,你总共才吃几年咸盐?我在泰国卖过小鬼,跟阿赞去坟场挖过坟,剖过死孕妇肚子,烤过婴儿死胎,什么没见过?你吓唬不了我。这个事我事先已经和你打过招呼,没效果也不能退。"

    "我操,你、你想耍赖啊?"小江急了,但语气中明显带有几分迟疑,看来是被我那几句话给吓着了。

    我说:"你错了,我从不耍赖,我在泰国做佛牌生意两年多,靠的就是信誉。不信问问你同学赵xx他爹,他战友姜哥就是我以前的顾客,自己不守规矩,晚上开出租车差点儿开到阴间去,要不是我找人驱邪,现在他都是植物人!"

    一听差点把出租车开到阴间去,小江明显更害怕了,他说:"行,你行,不就是四千块钱吗,但总这么闹也不行吧?"我告诉他,你有阴灵缠身,闹才是正常的,要是不闹,就证明魂魄勇都救不了你,那才更麻烦,小江只好同意。

    挂断电话,我却再没了睡意,心想这魂魄勇的命也不好,第一次和张龙梅她男友的阴灵对抗,最后没效果,第二次和小偷家那块阿赞toy的宾灵对抗,也没占什么便宜,现在到了小江的寝室,难道还不行?

    又过了几天,小江给我的qq发来一张照片,是他那张帅气的脸,眼睛有一大块淤青,和熊猫似的。我问怎么搞的,他给我打电话:"到底是他妈怎么回事?好好的我什么时候惹过鬼啊?昨晚我正睡得香,梦见有两个人打架,其中一个人冲我喊,我要过去帮他,我就像个傻逼似的过去拉架。结果对面那人一拳打在我眼睛上,当时就把我疼醒了,照镜子一看,青成这样!"

    这个结果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但随后小江的话让我更意外,他说:"那条什么魂魄勇佛牌全都碎了,散了一地线,可我就放在桌上,也没摔没碰啊!"

第278章:就想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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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想起之前卖给捡死人手机的泰国青年巴颂那块古法拍婴,也是被怨气大的阴灵给弄碎了。只好告诉小江:"你这个情况看来真的很严重,佛牌已经无法搞定,建议你跟我去一泰国,我可以找阿赞师父帮你驱邪,但收费不低。怎么也得几万块人民币。"

    小江气鼓鼓地说:"操,还想黑我的钱是吧?真是他妈的奸商!我还就不信了,反正我现在寝室里有护栏,这事不用你管了!"挂断电话后,我心想恐怕以后你还得来找我,除非你被阴灵给整死。

    不出我所料,四天天后的一个晚上,小江又打电话给我,语气中已经没了那股跋扈性,还带着哭腔:"田老板,田大哥,你快帮帮我吧!"

    我连忙问怎么回事,小江告诉我,他寝室里是安全了。可走廊不安全。昨晚他再次梦游,自己打开寝室门出去,推开走廊的窗户要往外跳。这所高中的男宿舍共有八层,这又是顶楼,幸亏隔壁寝室有个男生半夜起来尿尿,连忙把他拉回来。不然现在他就得躺在殡仪馆了。

    我立刻给方刚去电,还没等说话,就听到那边音乐声嘈杂,还有男男女女的调笑声,什么也听不清。挂断电话后,我给方刚发短信简单说了情况,他只回了几个字:"很忙,明天来找我谈。"我心想你忙个屁,无非是忙着摸舞厅女郎的屁股和喝酒而已。

    第二天我刚准备出发,却接到老谢的电话,说要来罗勇取走那块婆难等的男独立灵佛牌。我问他在哪里,老谢说在曼谷。我说:"那你不用折腾到罗勇,可以来芭堤雅,我要去找方刚办事,把佛牌带上,到时候给你就是了。"

    等我到了芭堤雅给方刚打电话,他说正在某阿赞家里给客户做情降刺符。让我在公寓楼下的餐厅等他。可能要一两个小时后回来。我只好把餐厅地址用短信发给老谢,自己坐在餐厅里无聊地喝着果汁看中文报纸。

    临近中午的时候老谢到了,他仍然是那个风格,看到我坐在靠窗的角落,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边擦汗边坐在我对面,笑呵呵地说:"田老弟,能请我吃顿饭吗?我这几天减肥,都好几天没吃肉了!"

    "你还有减肥的时候?是想省钱吧!"我哭笑不得,把菜单推给他让他自己点。这家伙也不算太黑,只点了一份泰式海鲜炒面和一份焗蟹。问我要不要,我说我在等方刚一起吃,要么你也等会儿?

    老谢笑了:"不瞒你说,我早上就没吃饭,专等你这顿呢。没事儿,我可以慢点儿吃,方刚来了也不耽误。"我心生感叹,暗想要不是他儿子病重烧钱,以老谢这种精打细算的劲,就算当不上湖北首富,起码也能排进仙桃市前一百位。以叨叨血。

    我把那块男独立灵佛牌递给老谢,他拿起来,边看边点头:"明天我就去清迈,找婆难等让她重新加持,最多给个五千泰铢就行。不过田老弟,我最近手头紧,这钱你看能不能先垫上?"

    "还没见到钱呢,就得先垫钱!"我不情愿地掏出五千泰铢给他,老谢连忙笑呵呵地收进破皮包中。我说你这皮包也太旧了,是不是得换换?万一漏了底,钱和东西都掉出去怎么办。老谢笑着翻过皮包,底朝上给我看。我顿时没话说了,皮包底部居然缝着两层帆布,虽然难看,但看样子十年内也磨不坏。

    饭菜上来,老谢也不打招呼,直接开吃。我问:"你刚才还说会慢点儿吃等方刚回来,可我看你比什么时候吃的都快!"老谢说他现在吃的是早上那份,中午的留着肚子呢,等方刚来了再共进午餐。

    我实在没了话说,这时方刚推门进了餐厅,看到我和老谢,就朝这边走过来。他慢慢站在老谢身后的时候,他还在闷头用叉子吃炒面,根本没注意后面有谁。方刚故意重重拍了老谢肩膀一下:"吃得很爽吧?"

    老谢吓得叉子掉在盘子里,面条吸进气管,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方刚不好意思地给他拍后背,笑着说:"看看你,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胆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小啦!"

    "方、方老板,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你知、知道吗"老谢还没咳完,我把餐巾递给他。

    方刚笑着坐在侧面,摘下墨镜往桌上一扔:"谢老板,最近有没有坑人啊?"

    老谢说当然没有,方刚又问:"身上有没有戴什么强效招财、招人缘的阴牌?"老谢也说没有,早就不戴了。方刚哼了声,开始给自己点菜,我也要了海鲜炒面和焗虾。

    吃饭的时候,我把小江的情况和两位泰国佛牌前辈认真通报。老谢建议我去一趟福州,多了解了解情况,方刚则说不用费劲,就让小江直接来泰国,找阿赞法师帮他施法驱邪就行。我当场给小江打电话,把两个方案告诉他。小江沮丧地说:"我现在也他妈没主意了,你看呢?"

    我想了想:"建议你来一趟泰国,毕竟在这边做事方便。不然让他们去福州的话,费用高不说,施法的工具和场地都有限,成功率也低。"

    小江采纳了我的意见:"事先说好,你可不能蒙我,到时候我要和我爸一块过去。他这人脾气不好,你要是敢蒙我,让他知道了,没你好果子吃!"我心想在泰国我还真不怕你们,但嘴上还是笑着答应。

    方案定了,方刚说:"正好阿赞巴登过两天就能从菲律宾回曼谷,这个生意就交给他吧,报价方面你先按三十万泰铢报,这种煤老板不差钱,只要他们愿意相信你,就不会嫌贵。"我表示同意。

    老谢干咳几声:"这个孔敬的阿赞洪班其实也可以试试,我和他特别熟,价格方面也能给打折"

    "打折,打什么折?我看应该先把你的腿打折!人家田七来芭堤雅是专门找我聊这个事的,按顺序也得我先接生意,你这家伙敢当面挖墙角?"方刚把脸一黑,撇着嘴。老谢连忙说没有的事,你先来,你先来。

    吃饭的时候,方刚闲着没事,把手指上的五毒油戒指的红宝石来回扭,忽然发现里面的油颜色近黑。他脸色一变,瞪着老谢,把右掌伸到他面前。

    "干、干什么?"老谢没明白。

    方刚哼了声:"你说干什么?还说身上没戴阴牌,快拿出来!"老谢笑着把那块婆难等的男独立灵从皮包里拿出来递给方刚,说了原委。方刚左右看看,说:"婆难等这个老太太阿赞,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不喜欢,也从没找她请过牌。"

    我笑着说:"要是像阿赞nangya这样的年轻女阿赞,你肯定不会讨厌吧?"

    方刚翻了翻白眼:"她又不是很漂亮!对了,这块佛牌多少钱?"老谢说了价钱,方刚骂了声:"真他妈的贵,为什么不直接去抢!"

    老谢说:"婆难等的牌数量少价格高,但也是没办法,最近不是有个成都来的女牌商疯狂囤货吗,搞得行情很乱,不少阿赞的牌都没有货出,只好去开发新渠道。"

    方刚问:"就是在龙婆丰住院的病房门口看到的那个女牌商?长得丰满白嫩胸又大,但很没良心的那个少妇?"我说很可能就是她。方刚说:"他奶奶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居然搅我们的财路,以后我们怎么做生意!等忙完你这个客户的事,我得找人好好查查她的底细。老谢,你先动用你的关系查查她。"

    老谢表情很为难,吞吞吐吐地说:"二位老板也知道,我儿子那边用钱多,所以我手头一直挺紧巴,也没什么经费"

第279章: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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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刚瞪了他两眼,叹了口气。我笑着数出一万泰铢的钞票放在桌上,方刚也给了一万,老谢把钞票收起来,拍着胸脯保证包在他身上。

    两天后,小江和他的煤老板父亲在曼谷下了飞机。小江个头不算矮,将近一米八的个头,从上到下全是耐克,听着苹果的播放器,脸上却青一块紫一块,像尸斑似的那么难看。他父亲大概四十几岁,白衬衫黑西裤,挺着啤酒肚,皮鞋亮得能当镜子照,尤其腰间那条金版爱马仕皮带,特别晃人眼球。旁边还跟着一个手拿皮包的金丝眼镜男。

    双方互相介绍寒喧了一阵,才知道那拿皮包的人姓范,是江父的公司董事长秘书。江父是那种典型的煤炭行业暴发户,但在素质上要略高于比儿子。虽然他也没什么文化。还处处摆出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的派头,但说话比小江强多了,至少没那么多"他妈的"。

    没说几句话,江父就开始埋怨:"这破飞机,一点儿也不人性化!我说想把那辆新买的悍马托运到曼谷来,省得去哪儿还要叫出租车。太麻烦,可机场居然不同意,说没地方了。飞机那么大的肚子,就腾不出来一辆汽车的地方?回去非投诉他们不可!"

    范秘书也在旁边附和:"就是,回去就投诉。"我在心里暗笑,心想煤老板真是不同凡响,连去国外旅游都得带着自己的汽车。

    方刚告诉江父,曼谷有位叫阿赞巴登的法师,是菲律宾鬼王派的弟子,法力很厉害,但要明天才回曼谷,让他们一行先在曼谷找个酒店住下。明天再谈。

    江父点了点头:"行,但有一点,我得和你们事先说清楚,别到时候说我姓江的翻脸不认人!"

    看到他说得这么严肃,我连忙让他有话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做好的。肯定尽量配合。实在有难度,也可以慢慢商量。

    江父用手在胸前点指:"就一点,从现在开始,到我们离开泰国回去。这段时间不管吃喝玩乐,还是给我儿子驱邪的所有费用,都由我来出,你们谁也别抢着掏钱买单,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傻了眼,没想到他提出的居然是这个条件。方刚见风使舵,笑着说:"全听江老板的,像您这种身份,我们要是在你面前抢着买单,那不是乞丐炫富嘛!"江父哈哈大笑,说方刚会说话。我心里暗笑,心想连这种讽刺都听不出来。

    在江父的要求下,方刚带着我们几个人来到曼谷一家五星级酒店,在酒店隔壁的中国银行,江父用卡取了五十万泰铢钞票,范秘书装了满满一皮包,用双手抱着,走到哪里都不刷卡消费,只用现金,包括在酒店订房间也是。在泰国,很多正式场合和服务机构不会泰语也没关系,英语可以通吃,而范秘书英文很流利,所以由他来负责沟通。

    为了防止小江再次跳楼,范秘书给大家订了三间位于一楼的客房,江氏父子住一间,助理自己一间,我和方刚住一间。

    在前台办手续的时候,漂亮的泰国前台小姐见小江脸上的伤很奇怪,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江本来就一肚子气,顿时破口大骂,指着前台小姐骂个不停。那美女不懂中文,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在夸她,连连鞠躬道歉,最后在大厅经理和范秘书的劝解下,小江才悻悻地作罢。我脸上直发烧,心想真是黄鼠狼怀孕生出老鼠,一辈不如一辈。

    当晚在酒店对面的高级餐厅吃饭,五个人点了三十几个菜,足够我们吃半个月的,我想提醒他不用点这么多,太浪费,但又想那等于在打江父的脸,就没说。

    正吃着,我的手机接到一个从国内打来的电话,听声音是个温柔的年轻女孩。她问我:"请问您是在泰国卖佛牌的田七先生吗?"我说是,问她是谁。

    女孩说:"我是福州xx高中的学生,姓周,和赵xx还有江xx都是同级生。我刚才向赵xx要了你的电话号码。说话方便吗?我听说江xx今天已经和他爸爸去了泰国,好像是想找你驱邪,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在场?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我抬眼看了看吃得正欢的江氏父子,不动声色地说:"你给我个电话号,一会儿我给你回电。"我伸手朝服务生讨来纸笔,记下这位周姑娘的手机号码。

    饭后各自回客房之前,我嘱咐江父最好把房门卡交给范秘书,在外面反锁上,以免小江半夜梦游跑出去发生危险,江父同意了。

    客房的条件相当不错,有单独的客厅。坐在沙发里和方刚聊天,又说到那个搅行的女牌商,我忽然想起方刚以前在酒吧时给我讲过的经历,就问他自从和阿赞巴登一起给阚仔报了仇之后,有没有再遇到什么诡异的、值得讲的事。

    方刚架着二郎腿看色情画报,边抽着雪茄,说:"值得讲的事有很多,但老子今天没心情,以后再说吧,除非你请我去做全套的泰式按摩。"我说江家人都在酒店,我们俩出去享乐,这不太好吧,还是等小江的事搞定之后再去,到时候让江父出钱报销,方刚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百无聊赖地站起来,上床睡觉。

    我想起那位留电话的周姑娘,就悄悄出了房间,在走廊尽头掏出纸条,按号码回拨过去。我在手机里下载了通话自动录音的软件,接通后就能录音。周姑娘问:"现在说话方便吗?我不想被别人听到。"我告诉她我在酒店的走廊里,江氏父子在自己的房间,没出来。以大医圾。

    周姑娘说:"那就好,我希望您不要管江xx的事,也别帮他驱邪驱鬼。"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周姑娘说:"田先生,你知道江xx的寝室为什么总闹鬼,为什么总有鬼缠着他吗?"

    我说不知道,他也没说,我也查不出来。周姑娘说:"这件事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都很清楚,只瞒着你。"我很惊讶,追问为什么,周姑娘语调平缓地给我讲了个事,我才知道这次小江遇鬼事件中的重大隐情。

    小江因为有钱,在学校泡过不少女生,比换衣服都快,其中有好几名女生都为他怀过孕,不敢告诉家人,后来都在小江的安排下去医院悄悄做掉。虽然做得很隐蔽,但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男女之事高中生都懂,女孩怀孕打胎休假,同学们没几个不知道的。连老师也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姜哥老朋友的儿子小赵和小江是既同班又同寝室,而周姑娘是另一个班的,她长得很漂亮,大家都称她为班花,有很多男生追求,也包括富二代的小江。他追了周姑娘半年多,从送花到送手机香水皮包,周姑娘却从没接受过。她讨厌这种有钱没素质的男生,却对另一个姓吴的男生心怀好感。吴同学是陕西某农村人,家里很穷,别说穿衣玩乐,连在学校的食宿费也是家里勉强拿得出。他在食堂都是吃最便宜的菜,有时候青黄不接,又不想再朝家里伸手要钱,就在放学后去外面打零工,发个传单、送个快餐什么的。有时候赶上无工可做,就只好吃馒头加袋装榨菜。

    现在的中国社会,素质教育一向缺失,很多人都有笑贫不笑娼的心理,尤其还没走上社会、不太了解赚钱辛苦的高中生,所以吴同学在班里和宿舍中都不太受欢迎。女生看不上他的穷和土,男生更不愿意跟他玩,因为出去吃喝玩乐都得钱。

第280章:人命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江父虽然是暴发户,但很清楚儿子是什么德性,说必须出双倍医药费,外加当众道歉,以挽回面子。

    本来已经达成协议,可小江不干了。本来就是青春期的冲动年纪,再加上平时得瑟惯了,必须要让吴同学当着全校同学的面给自己下跪,不然就要告到派出所,非判吴同学伤害罪不可。法律规定鼻骨断裂是轻伤害,算刑事案,刑期得在半年以上。再加上江家的势力,小江是铁定要往死里整吴同学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吴同学当然死也不同意,在校长办公室里,从校长到主任再到周姑娘,都劝小江放弃这种行为。但小江属于那种越劝越来劲的人,非要这样不行。无奈之下,吴同学父母只好要替儿子下跪。吴同学压抑许久的怒气爆发出来,他指着小江说了句"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话,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从办公楼七层跃身跳下,当场摔死。那天还是下着雨,院中泥泞,吴同学尸体的鞋也脱落了,满身污泥。

    出了人命,小江再混蛋也不好意思继续闹,只得作罢。虽然是小江逼迫,但又没法定罪,最后派出所调查之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江父象征性地拿了五万块钱给吴同学父母,算是人道补助。

    吴同学有姐有妹,但他是家中的独子。失去儿子的老两口回到老家后成天是以泪洗面,母亲更是神志恍惚,没到一个月,她就喝农药自杀了。

    "后面的事,就应该是从小江给你讲他怎么遇鬼开始了,我不再多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随便去福州xx高中打听,从上到下没有人不知道的,就算校方不说,几千名同学不可能都守口如瓶,而且案件卷宗也在派出所,有据可查。这事开始在网上有很多贴子,但被江家人出钱删得干干净净,不过现在在一些博客和qq日志中还是能找到转载的。我要是有半句撒谎,就让我全家不得好死!"说到这里,周姑娘的声音已经哽咽。

    我非常震惊:"居然有这种事?"

    周姑娘伤心地哭泣着:"希望你不要帮他驱鬼。吴xx的死,我难过得半个月吃不下饭。有时候我在想,要不是当时我太任性,不同意和他分手,就不会闹成这样。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所以我求求你,田老板,能不能不帮江xx驱鬼?"

    挂断电话,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客房。为了验证真伪,我打开房间客厅中配备的电脑,在网络上搜索那所高中的名称,和有关"富二代"、"跳楼"之类的结果。确实,无论是新闻报导还是论坛,都没有周姑娘所说的那些详细内容,但却能找到很多福州xx高中某穷学生因与富同学发生口角,愤而跳楼的新闻。另外,还有一些论坛贴子的回复,寥寥几句,说的很隐晦,内容大意是我们学校几个月前有个穷学生长年受有钱的学生欺侮,后来将其打伤,被逼跳楼。

    虽然我没再找到该学校的别人询问,但结合之前小江所说的那些闹鬼现象,事实就已经很清晰。开始我就怀疑小江没和我说实话,现在有了佐证。

    我把方刚推醒,将周姑娘说的话对他讲了一遍,方刚醒了醒神,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着我的手机,连续听了三遍刚才的通话录音。以大医技。

    "这么说来,小江等于是个间接的杀人犯喽?"方刚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我恨恨地说:"怪不得当初我怎么问,他都说没得罪过人,也没害过命,原来是心里有鬼啊!这种人,我们要是帮他驱了邪,那不就成了杀人犯的帮凶吗?"

第281章:菲律宾“三描咒”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所以一会儿见到他,无论说话行事都要非常客气,要是不礼貌惹烦了他,后果自负。

    江父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不是十分相信,但也连连点头,说:"我有几个朋友经常去泰国和马来西亚,说这边的降头师很可怕,你跟他们说话打招呼,都有可能中招,能折磨得你半死。"

    小江却撇了撇嘴,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爸爸抽了小江后脑一巴掌:"这话是说给你听的,知道吗?你也得学着懂礼貌啦,不然谁来救你?"小江脸色很不爽,但也没说什么。

    二十几分钟后,我们接到了阿赞巴登。他仍然穿着一身白衣白裤,前面平头,脑后留细长辫,手里拿着那串黑色油亮的珠子,眼睛里放出冷冷的邪光,脸上和脖子上都纹刺着经咒,这回旁边还跟了个助手,背着一个黑色大旅行包。

    小江父子头一次看到泰国的阿赞师父,虽然这两位有钱没文化,脾气还臭,但看到阿赞巴登这副模样,心里就有了几分害怕,说话也比跟我和方刚客气多了。人都是这样,软欺硬怕,小江父子也不例外。

    江父还算有礼貌,伸手去和阿赞巴登握了个手,再用眼神示意小江也打招呼。小江今年已经十八岁,但估计他这辈子也没和几个人握过手,对他来说打招呼的方式最多也就是直呼其名而已。但在这种场合,他不得不装装样子。小江不太情愿地走上去伸出手,可阿赞巴登只看了他一眼,连第二眼都没看,转头问方刚酒店在哪里。

    方刚连忙招手叫了两辆出租车,小江气得用眼睛瞪着阿赞巴登的背影,我用眼神连连朝他示意,范秘书走过去拍拍小江的肩膀,低声和他说了几声话。

    到了酒店安顿好,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江父问施法的过程具体是什么样的,要怎么配合。方刚翻译过去,和阿赞巴登交流一番。方刚说:"要先在曼谷郊区找个高楼,最好是废弃不用的,在下面放置那种厚厚的气垫。然后在顶楼施法,到时候具体怎么配合,我会告诉你们的。"江父虽然没听懂,但也只得连连点头。小江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明显对刚才阿赞巴登的态度很不满意,但又强压着怒火,一副便秘的表情。

    看着他那一脸痞气,我心想有钱真不是万能的。小江如果不是家里巨富,以他的素质和行为能力,走上社会不出两个月就得活活饿死。

    席间,江父让范秘书从皮包里取出三十万泰铢的钞票,放在阿赞巴登面前,方刚伸手拿过,装进自己的皮包。以大爪血。

    我问江父:"您儿子这次的遇鬼事件,是不是有什么话瞒着没和我说?"

    江父还在装傻说没有。我明确告诉他,已经从网上查到很多情况,也打电话给小江在福州的那所高中,吴同学跳楼的来龙去脉了解得再清楚不过,瞒是没用的,只能耽误施法。江父尴尬地笑笑,只好推说不知道与施法有关系。小江却满脸不在乎:"反正你说六万块钱就能解开,现在你不是已经查到了吗?那我还说什么!"

    我对小江的厌恶更强烈,心想不用你现在嘴硬,吃亏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到了下午,方刚告诉我,已经托朋友在曼谷市西北郊找到一处废弃不用的旧楼,大概有十几层,每层都是烂尾的水泥墙。又从消防局临时租了气垫,马上就可以出发。我把情况转告江父,小江忍不住问:"为什么非得在楼上,下面还得放气垫?难道让我也跳楼?"

    这话刚说出口,小江就心虚地看着他爸爸,江父连忙岔开话题,说人家法师让你怎么样,你就听着。

    乘出租车来到那处废弃大楼,果真烂尾得很彻底,每层都没有围墙,周围全都是荒草,楼明显是盖到一半就废弃了,外墙用白色颜料喷涂着"禁止入内,以防坠楼"的泰文字样。楼底下放着一个巨大的气垫,已经充满了空气,看上去至少有四五米厚。方刚告诉出租司机等在楼下,我们几人爬楼梯来到顶层,风呼呼地吹着,阿赞巴登站在边缘朝下看,似乎毫不害怕。我探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发晕,连忙退回来。

    阿赞巴登让小江盘腿坐在地上,他则坐在小江对面,助手从旅行包里取出那颗头骨域耶,放在阿赞巴登左手边。小江父子看到头骨域耶,吓得脸发白。阿赞巴登左手按在域耶头顶,右手握着那串黑珠子,五指末端压在小江的额头上,开始低声念诵经咒。

    江父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低声问我:"不会真的要我儿子跳下去吧?那可不行!"我示意他别说话,江父只好把嘴闭严。

    小江的身体开始发抖,像受不住严寒似的。随着阿赞巴登念诵的速度越来越快,小江喘气如牛,几次想站起来,都被阿赞巴登按住。小江边喘气边说:"我、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他!你不要多管闲事!"这声音完全不是小江的,而换成了另一个陌生男孩的声音。

第282章:每晚跳楼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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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跳,你快跳下去吧!"小江继续说着,慢慢站起身。阿赞巴登没再阻拦,小江缓缓转身,江父刚要走过去,忽然小江猛地朝楼体边缘跑去,纵身就朝下跳。江父和范秘书大声惊呼,楼外传来小江的长声惨叫,然后就没了声。

    我们连忙跑到楼体边缘往下看,见小江的身体摔在气垫上,还在不停地上下弹着。江父大叫:"儿子,儿子啊!"转身就往下跑。

    当我们跑出楼的时候,看到小江躺在气垫中一动也不动,鼻子嘴和耳朵都往出流血,双眼圆睁,好像已经摔死了。江父疯了似的要往气垫上爬。边爬边大叫着,方刚在旁边拔下充气开关,气体急速喷出,气垫也慢慢变矮,终于贴在地上。以双每圾。

    江父紧紧抱着小江,声音都变了调。怎么喊小江也没反应。江父突然冲到我面前,用手揪着我的衣领,脸上眼泪鼻涕齐流:"你弄死我儿子,你弄死我儿子!"范秘书在旁边站着,手足无措,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不光他疑惑,我也一样,气垫又没坏,小江明明摔在气垫上,怎么可能被摔成七窍流血?

    方刚把他用力抱开:"喊什么,你儿子又没有死!"

    "怎么没死?都这样了还没死"江父已经哭不出声。这时阿赞巴登和助手慢悠悠地走出楼来,江父也不再顾忌法师不能得罪的忠告。指着他破口大骂。助手走上去把他推开,将小江的尸体拖出气垫,扶起上半身,摆着盘坐而坐的姿势。奇怪的是,小江的尸体居然能乖乖地坐在地上。江父傻了眼,呼呼喘着气。看着这一切。

    阿赞巴登坐在小江的尸体对面。右手按着他的额头,继续念诵经咒。小江身体坐得很直,但头歪着,口鼻流血,眼睛瞪得很大,表情相当恐怖。念了一阵,忽然小江吭了声,鼻子和嘴里都喷出血沫子。

    江父、范秘书和我都惊呆了,江父回过神来,就要往前跑,被我死死抱住。小江慢慢站起来,身体僵直,歪歪扭扭地朝出租车方向走去。我心想要坏,那两名出租司机看到这情况,还不吓得开车逃了?

    要说还是方刚有经验,他已经跑到出租车处,拉开车门坐进去,和司机争执个不停。阿赞巴登的助手走到小江身边,用手帕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招手让我过去和他说话。我咽了咽唾沫,问小江:"你要去哪里啊?"

    小江看了看我,说:"我、我想回家"

    江父又惊又喜:"儿子你没死啊?"

    小江看着他:"你才死了呢,我头疼,想回家睡觉。(神藏/read/38/38522/)"助手点了点头,我连忙和江父把他扶上出租车,大家打道回府。

    在酒店客房里,小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睛圆瞪,却发出打雷似的鼾声。江父焦急地问怎么回事,方刚走过来说:"他现在的灵魂已经不在身体里,才能骗过那个姓吴的同学,让它的阴灵误以为小江已经被它缠死,这样他才肯离开小江。"

    江父恍然大悟,范秘书忍不住问:"那、那吴同学的鬼魂能去哪里啊?"

    方刚说:"阿赞巴登手中那串黑色珠子是用几百年前的人骨制成,具有收纳阴灵的功效。吴同学的阴灵暂时在黑珠中,他会将吴同学的阴灵加持进佛牌,再卖给善信佩戴和供奉,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能给自己积累福报,好尽早脱离这种游荡状态。"

    范秘书嘴张得老大,半天都没合上。

    "我儿子怎么才能恢复正常?"江父问。

    我说:"等阿赞巴登离开曼谷的三五天后,小江就会慢慢好转,什么时候他完全正常,你们就可以回国去了。但有一点,从小江恢复正常之后算起,他必须在十天之内救活一条人命。(神藏/read/38/38522/)用挽回他人魂魄的方法来保住自己的魂魄永远不再出窍,要是做不到,或者不是真正的救人一命,后果谁也不知道。"

    江父顿时急了:"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当初你也没说啊!"

    我冷笑:"你儿子为什么会被鬼缠,我们都很清楚。他任性张狂,在学校横行霸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不是他非要追求那个周姑娘,也不会经常找吴同学的麻烦,结果硬是把一个老老实实的学生逼得跳楼自杀。这个孽,小江已经背在身上,吴同学的阴灵怨气极大,只有阿赞巴登才能解得开,换了别人,黑你一大笔钱不说,还不见得有效果。"

    江父哑口无言,范秘书面露难色,问:"可是要去哪里救人一命啊?"

    方刚抽着雪茄说:"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要记住,必须是真正的救人一命,不能自己设局然后自己救,也不能救那种恶人,比如把死刑犯从监狱弄出来。"

    "那、那要是十天之内救不到人,会有什么后果?"江父问。我说这个谁也不知道,那是神灵的报复手段,鬼心里想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呢?

    在酒店住了三天,小江果然恢复了正常,除了有些精神紧张之外,没什么异常。江父抱着儿子大哭,生怕再也见不到这个独生子。

    该办的都已办完,江氏父子和范秘书乘飞机回山西去了。这笔生意收了三十万泰铢,去掉阿赞巴登应得的二十万,我和方刚各分五万泰铢,合人民币一万块钱整。我心里这个高兴,既整了小江,又赚到了钱。我叫上老谢,在芭堤雅和方刚三人吃喝玩乐好几天。

    后来周姑娘给我发短信,问我是否帮小江驱了邪,我不好解释,干脆也不回复。但后来周姑娘向我通报,说小江在老家休养了半个月,又回到福州继续上学。从那以后,学校寝室和小江身边再也没发生过闹鬼事件,但小江似乎变了个人,白天总是神志恍惚,好像睡眠不足。晚上在寝室里又很晚不睡觉,明明已经困得要死,却还支撑着打游戏或者看电影,实在不行就大把大把地嚼干辣椒,用来提神,把室友都给看呆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小江一入睡,就会惨叫着惊醒,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小江这个精神状态别说上学,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没办法,后来他爸只好将小江接走。至于他从福州该高中退学后又转到哪个学校,今后的生活如何,没人知道。

    周姑娘问我,是不是我虽然给小江驱了邪,但同时又用了别的办法让他精神错乱,我没回答。她当然不明白,但我和方刚清楚得很。小江每当入睡的时候,都会经历一次从楼顶纵身跳下、摔得口鼻流血而死的恐惧和痛苦。这种痛苦当然是非人的,让他感到精神崩溃,不得不尽量让自己少睡觉甚至不睡觉。但人不睡觉还不行,躲又躲不开,这种痛苦,会伴随小江终生。

    我能肯定的是,小江在十天之内并没找到救人命的机会,否定他一定会找我质问。我甚至能想象得出,当时江家人是怎么拼命想办法四处安排人,盯着类似河边、楼顶和高架桥的地方,一旦发现有人想自杀,就立刻给小江打电话,让他过来救人。可惜,这类事平时在新闻中经常看到,但非要指定想在某时某处遇到,机率几乎为零。

    像小江在学校经常对同学施暴这类事,中国到处都在上演,我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也遇到过。记得那时正上高一,班上有个叫贾刚的男同学?抱歉在这里用了他的真名,因为我觉得他不可能看到此文?,长得又矮又丑又黑又胖,家里很穷,每天穿的衣服都很破,头发也总是又乱又长。

    他性格和善而软弱,跟谁说话都是笑咪咪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班上的男生就喜欢欺负他,没别的理由,就因为他又矮又丑又黑又胖又软弱。每当放学后,十几个男生就会把他围在胡同里连踢带打,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弯下腰,用脚使劲踢他的脸。其他人就站在旁边笑,那场景就和现在网上经常看到的校园暴力视频一样,只是当时没有手机,也无人录像。我和几个比较老实的同学每次都会被强逼参与,但我们不敢动手,只好站在旁边。

    那年春节过后,贾刚破天荒地穿了一身新衣服,裤子和皮鞋也是新买的,但我们更加笑话他,因为那身衣裤和鞋明显都是最便宜的廉价货,尺码似乎也很不合,穿在他身上显得很滑稽。他并不在乎我们的笑话,脸上带着憨笑,毕竟对他来说,穿上一身新衣服还是很值得高兴的。可放学后,几名同学故意用沾满泥水的鞋底去踹贾刚的衣裤,还用力踩扁了他的鞋尖。贾刚很愤怒但又不敢说什么,只呆呆地站在路边,也不回家。那时候我回头看着他,心想那身衣服很可能是他父母辛苦省钱买的,现在搞成这样,让贾刚怎么交待。我甚至能想象得出,他父母看到之后有多生气,觉得这个儿子已经无可救药。

    那时候我只有十六岁,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但贾刚那呆呆站着的模样,我仍然经常记起。我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他们非要乐此不疲地去打这样一名人畜无害的同学。同时也有几分愧疚,虽然我不是参与者,但做为旁观者,当时我没胆量去阻止同学们施暴和欺侮,完全没有。

    现在,我和这些高中同学仍然有联系,他们也都有了各自的事业,甚至受人尊敬。但肯定早已忘记当年做过的那些事,我也从没问过。也许,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只是你不知道。

第283章:挖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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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小江的事,我准备订机票回沈阳,毕竟已经在泰国呆了半个多月,也该回去顾一顾我那个小佛牌店了。

    这天上午,我收到方刚发来的一条彩信,好像是在坟场挖坟墓的照片。画面是两口大铁锅。里面装满了东西,有供奉型石刻拍婴,有几把锈得不成样子的青铜法刀,还有金属环和两个我认不出是什么的玩意。

    我给他打去电话,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和别人挖坟盗墓?方刚嘿嘿笑着:"在信武里,曼谷以北,路过大城再向北就是了,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回答:"我对挖坟墓没什么兴趣,不想去。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回沈阳,不想太劳累了。"

    方刚哼了声:"在泰国做牌商,要是连古墓出土拍婴都没见识过,你还是快回中国去吧!"

    "什么?古墓拍婴?"我问。看来方刚是没打算继续和我多说话,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古墓拍婴我当然听说过。但还真没见过真正的出土过程,心想要不要去?查了查泰国地图,发现从曼谷到信武里的距离和罗勇去曼谷差不多。既然方刚都讥笑我了,怎么也得争口气,于是我马上去brt乘大巴出发。

    等折腾到信武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顶着毒辣的太阳。在大巴车站给方刚打电话,过了半天也没接,后来直接按掉。我正在奇怪的时候,收到方刚发来的短信:"叫出租车从brt一直朝西北方向开,能看到有座桥。过了桥继续开十公里。"

    上了出租车,我心想什么事这么神秘,还得把来电挂断改发短信?按方刚指的路朝西北方向开,等看到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小时,这里是农村,放眼看去都是山和田地,零零散散有些吊脚楼。正在我不知道方刚到底在哪的时候,远远看到田地另一侧的山脚下似乎有几十个人在忙碌着什么。其中有个穿花衬衫的人,看上去很像方刚。

    因为离得太远,我只能从他最喜欢穿的花衬衫来判断,就告诉出租车司机朝那边开去。司机不满意地对我嘟嘟囔囔,称这里太偏僻,回程的汽油太浪费。我只好答应多付给他三成的报酬。

    驶到山脚处。见那几十个人有的在用铁锹、锄头和镐在挖土,已经挖了几个大坑。花衬衫的人果然是方刚,打发走出租车,我朝那一群人走过去。这里全是荒地和土坡,方刚看到我过来,却伸手指着我,又指指旁边几十米以外的几个临时帐篷,示意让我不要靠近,先去帐篷那边等着。

    这几个帐篷都有人看守,远处还有一些当地农民打扮的人在指指点点。我站在帐篷旁边,看到有一位身上披着虎皮的中年男人和方刚等人站在坑边,似乎在念诵什么,旁边几个人盘腿而坐,双手合十,低着头也不说话。那位披虎皮的师父我认识,就是住在班通艾奇、之前给沙瓦施灌顶法术的鲁士路恩。他是泰国中南部的鲁士领袖之一,法术很厉害,但从不加持佛牌,可今天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二三十分钟后,鲁士路恩停止念诵经咒,和那些人说着什么,方刚也跟着边说边打手势。我觉得很无聊,就悄悄撩开帐篷的布帘,把头探进去看。外面太阳很毒,帐篷里却黑里咕咚,等眼睛慢慢适应昏暗之后,我才发现帐篷里放着两张木桌,一张桌上面摆着大铁锅,里面堆着铜刀、拍婴和铜环,似乎就是方刚之前发给我的彩信图片。另一张桌上整齐地摆着几十颗头骨,呈青黑色,也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少年。

    我连忙把头缩回来,有人在背后重重拍了我的肩膀,把我吓得啊的一声,回头看是个陌生男人,眼睛里全是不友善的神色。这时方刚走过来,对他人说:"这是我朋友,中国人,也是做佛牌生意的。没见过古墓拍婴,所以我特意让他从罗勇来开开眼界。"

    那男人脸色缓和了些,我连忙双手合十施礼,对方还了礼,介绍说他是鲁士路恩的徒弟,今天来和师父们共同挖出这座古代墓葬。我问:"为什么要这么多法师来挖墓,找当地农民不就行了吗?"

    徒弟说:"这座墓葬最开始就是当地农民打井时挖开的,开始他们以为是某村民的祖坟,结果不光有尸骨,还挖出很多件古代拍婴、青铜法刀和神像。这些都是用来镇住阴灵怨气的物品,那些村民中有两人和师父打过交道,就叫停大家,然后通知了师父们。"

    "也就是说,只有在鲁士路恩师父的指导下进行挖掘,才不会让这些阴灵发怒吧?"我问。

    徒弟点了点头,方刚说:"是啊,已经都挖开了,触碰了死者,就算马上把土填回去也没用,所以只好由师父们来继续挖掘。那些负责挖开坟墓的人都是鲁士,或者鲁士路恩的徒弟,比如差查就是。帐篷里的都是从墓中挖出来的死者尸骨,这是一座合葬墓,应该有两百到三百五十年的历史。当初墓主人不是冤死就是横死,所以要用很多镇灵之物陪葬。拍婴和神像是为了超度死者的灵魂,青铜法刀则是镇住阴灵的怨气,以免伤害别人。"

    我问:"那些挖出来的尸骨要怎么处理,是不是得做法事?"

    鲁士路恩的徒弟差查嗯了声:"法事是肯定要做的,但刚才师父说,这座合葬墓中的死者怨气极大,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死的。一旦他们的墓葬被破坏,怨气就会扩散,所以师父只好准备将那些尸骨制成宾灵并开光,再由善信请回家去供奉。这样的话,死者享受活人的供奉品,可以慢慢平复怨气。"

    我感到很惊讶:"鲁士路恩从来没制作和开光过佛牌,现在上来就是宾灵,那岂不是很抢手?"

    方刚笑了:"所以我才赶来这里,等鲁士路恩将这批宾灵开光之后,我们俩每人就先挑几件带回去。供金大概每件五千泰铢左右,怎么样?"我很高兴地说当然好,可是要等多久?以双每技。

    差查说:"师父们要先做法事,具体几天,要看阴灵的怨气我久减弱,不过我看至少也得四五天吧。所有法事的费用全由附近村民主动出资,他们都怕得要死,生怕墓葬中的阴灵发怒,让他们村里的人倒霉。"

    这事不奇怪,泰国全民信佛,从总理到农民,每个人都坚信自己有供养僧人的义务,和世间阴灵的存在。这时几个男人用双手捧着头骨走过来,我们三人连忙闪开,我识相地撩开帐篷,几个男人捧着头骨走进帐篷,和桌上那些头骨放置在一起。我看到那些头骨的顶部都用红色或白色颜料写着符咒图案,就知道鲁士路恩肯定在用某种古代的法门来暂时禁锢住头骨中的怨气,以免伤害接触过它们的人。

    我问方刚能不能去那些墓葬坑看看,方刚回答:"鲁士路恩已经施法完毕,那座墓葬是一个大家族,既然怨气这么重,我判断有可能是当年因为某件事,被贵族或者掌权者被全部杀死的。"

    "就和中国的灭九族差不多吧?"我回答,方刚点了点头。我俩来到那几座墓坑旁边,鲁士路恩正坐在地上,用笔在刚挖出来的头骨上绘制符咒,几名鲁士的徒弟还在坑里挖着。他们挖得很仔细,在太阳照耀下,我蹲在某个坑边,看到两人正在仔细地清理一颗头骨周围的泥土。最后慢慢把头骨从土里抱出来,旁边的那人开始合十念咒,几分钟后才站起来,将头骨举过头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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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784/ 第一时间欣赏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作者:鬼店主所写的《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为转载作品,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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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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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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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更新内容,为《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的番外篇《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番外篇免费直播,不签约黑岩网。
正文《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将在免费番外篇结束后正式签约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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