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警觉
???????我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口干舌燥,浑身直哆嗦。终于男人不撞了,像条死泥鳅般瘫在地上。旁边那个女人也躺着,开始手脚还动几动。后来就没了动静。我高喊几声,叫人出来施救,可村里的人就像全死了一样,连条狗都没有。
这一晚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心惊肉跳,迷迷糊糊终于睡去,再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听到屋外有声音,我爬起来过去看,见洪大爷带了几名男村民走过来,站在女人和男人的尸体前。低声交谈之后,两个男村民返回找了两副木板担架,分别将女人和男人抬走,洪大爷慢慢来到窗前,我连忙问:“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大爷哼了声:“你昨晚上喊个啥?没见过男人打老婆吗。你不打老婆?”我顿时无语,问他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洪大爷说什么时候有人来找你治病,就什么时候放人。这时,从村口走进几个人。一个又矮又瘦,我认得他,就是昨天死了老婆的白老三,后面有个中年妇女,最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那把门人笑着和另一个交谈,对着白老三和那面的女人指指点点。
我问那是谁,把门人一脸艳羡地说:“白老三的媒人给他介绍的新婆娘。看那胸前涨卜卜的。真不错!”我震惊,他不是昨天才把老婆给药死吗,今天就开始找新的了?不得不感慨这里的男人做事效率真高。
早中晚三顿饭,长辣椒换成了几根咸萝卜条,虽然伙食差,但也比辣椒好。晚上是阴天,我像犯人一样双手抓着木板条朝外看去,夜色中似乎看到有个老太太慢慢从远处走来,从身影判断,很像昨晚在我窗外翻东西的老太婆。
老太太走的很慢,但我却希望她永远也别走过来,可再慢也还是走到了我的窗下,老太太仍然佝偻着腰,站在窗外问我:“面条,面条。”我摇了摇头,怕她看不到,又摆了摆手。老太太又问:“烧饼,烧饼。”我还是摆手,老太太不再发问,转身朝屋右侧走去,这屋里只有一扇窗户,看不到老太太的身影,我还挺着急,奋力把头凑近窗户,斜着眼睛向外看。
忽然从屋里传出老太太的声音:“有面条。”我连忙回头,那老太太居然进了屋,就坐在地中央的一个小板凳上,面前还有个小火炉,上面坐着汤锅,锅里的水烧得滚开,老太太手里抓着一把湿面条,慢慢扔进锅里。
我身体紧靠着墙,指着老太太:“你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叉何亩才。
老太太扬起脸看着我,咧嘴一笑,干瘪的嘴里半颗牙都没有,她笑着说:“吃面条。”我哪敢吃什么面条?跑到门前去用力擂门,老太太慢慢站起来,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朝墙角的阴影走去,一转眼就不见了。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上去就把汤锅和火炉一起给踢翻了。从窗外传来老太太的声音:“面条,我的面条!”
回头一看,老太太就站在窗外,眼睛直瞪着我。我刚要说话,老太太侧头看了看,似乎看到什么,后退几步就看不到了。我已经被吓破了胆,说什么也没敢走过去,这时有个女人慢慢走过来,站在窗外,居然就是那个给全村下蛊的女人。
女人笑了:“怎么样,这村子晚上热闹吧?”
我干咽了几口唾沫,不知道怎么回答。女人又问:“知道这老太太是怎么死的吗?”
“是ゆ是饿死的吧。”我答道。
女人点点头:“你很聪明,但你猜不出来她是被自己儿子活活饿死的吧?”
我心里一惊,女人说:“老太太年纪渐大,不能再下地干活,家里人就不愿意再给老太太饭吃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最后慢慢饿死。”我默然,其实心里有准备,白老三的老婆正值壮年,只是生了病就得被毒死,像老太太那么一把年纪,下场更好不了。
女人又问:“昨晚那女人为什么被老婆打死,你能猜出来吗?聪明人?”
我想了想,说:“她丈夫喝醉了,耍酒疯呗。”
女人说:“只说对了一半,昨晚女人不小心打碎了酒壶,男人已经喝了不少,就借机发火,把他老婆给打死。”
我问:“可他又是怎么死的?你干的吗?”
女人摇了摇头:“我在这村子里没害死过一个人,村里鬼魂多怨气重,被老鼠药毒死的ゆ被家人饿死的ゆ丈夫打死的ゆ受婆家虐待自杀的ゆ走盘山道遇到大雨摔下悬崖的,太多了,一到晚上就全出来转悠。”
怪不得村子里晚上没人敢出来,原来是这样。我大着胆子走过去,借着昏暗的夜色仔细打量这个女人,她大概二十六七岁左右,苗条清瘦,两眼放着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人。我问:“就因为和夫家的人不和睦,你就这样整他们,还殃及全村人,这恐怕不好吧?”
女人嘿嘿笑着:“你知道我下的是什么蛊吗?”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五毒油项链,说:“你下的不是蛊,是南洋降头。”
女人一愣,显然觉得很意外:“为什么?”
我笑了:“我对苗族蛊虫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蛊是一种毒虫,由主人驱动施放,能在人体内作怪,也有药可解,但它不能导致精神错乱。而这村里的人各有症状,还有发疯得精神病的,应该不是蛊虫,而是你把降头粉混在井水里。另外,还有这个。”我拎起五毒油项链上的坠子。
女人问:“那是什么东西?里面的黑色液体是降头油?”
我摇摇头:“不是,这液体叫五毒油,有阴灵在附近就会颜色加深,你身上有阴气,说明你也是个修黑法的。”女人眼前一亮,我大概能猜出她的心思,就加了小心,果然,女人迅速伸出手去抓项坠,我连忙向后躲,差几公分就被她抢去了。女人说:“不怕你不给我,明天你的腹疼还会发作,到时候你会疼昏过去,看谁帮你。”
我说我的朋友就在泰国,我已经给他发了消息,他认识很多东南亚阿赞,很快就会来救我。女人半信半疑,对我说:“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直说了是王宏找的我。女人问:“你知道王宏是谁吗?”
“他是本村人,在毕节开了一家婚介所,你也是在那里和他认识的吧?”我回答。女人说:“你又说对了一半,我是和他在那个所谓婚介所认识的,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开婚介所的,而是个人贩子!”我大惊,说你有证据吗?女人冷笑不答,从窗户绕到大门处,啪啪几声响,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女人把门推开,手里拎着一把斧子。我警觉地走出来,女人也不说话,径自走向她家的方向,我只好在后面跟着。
到了她夫家,女人开门进去,我也跟着走进这间房。屋里有一股怪味,又腥又臭,又混合着药味和腐烂味道。总共有三间房,女人的房间里有个年轻男人躺在床上,**上身,呆呆地看着屋顶,屋中央有一口大缸,盖着竹盖。旁边小板凳上坐着一名老者,头盘蓝巾,在案板上用菜刀剁着什么。
女人坐在椅子里,指着床上的男人:“这就是我丈夫,也是他花了三千五百块钱把我从王宏手里买到家的。”
我很意外,那男人侧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去继续看屋顶。女人说:“我爸爸是云南贡山人,妈妈是缅甸人。外公在缅甸北部是很有名的降头师,自从妈妈嫁到贡山之后,他们俩就经常吵架,有一次吵得很厉害,爸爸就离家出走,从那以后再也没回来。我经常问爸爸还会回来吗,妈妈说只要他离家超过十五天,就算想回也回不来了。”
第225章:姜先生的阴谋
???????王宏说:“就在那间屋子里?不小心中了那女人的毒?不过您放心?我们轮流派村民去照顾他。没事!”
我转过头?看到方刚和四个男人走进屋。其中三人一高两矮?都留着短发?高个的那位满身满脸都是纹身?穿白色短衫?另两个稍矮些的穿着黑衣?身体强壮?脸上都是横肉?目光如炬。另外门口还站着个穿旧衬衫ゎ头上包蓝布巾的中年瘦子?一副本地人打扮?应该就是方刚口中的向导了。
方刚来到我面前?问:“喂?怎么样?死不了吧?”我说不出话?眼泪流出来了。方刚反手一把揪住王宏的衣领:“你不是说他没事吗?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
几名男村民想上前阻止?两个黑衣壮汉用手一拨。几名村民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一个村民发起火?从墙角操起扁担上前就打?那黑衣壮汉稍微侧身?灵活地用手肘打在那村民后脑勺上?村民哼都没哼。就瘫在地上不动了。
洪大爷和几名村民吓得不敢动?我抬起手指着黑衣壮汉?方刚明白我的意思?说:“放心吧?他们俩是阿赞师父的徒弟?精通古泰拳?只用了三分力。死不了人。”又转头问王宏:“你最好跟我讲清楚?不然我把你做成叉烧!”
王宏连忙说:“方ゎ方先生别生气?田七先生到村里了解情况?结果不小心中了那女人的毒?隔几天肚子就疼一次?你看…;…;”方刚松开手。王宏赶紧把我的皮包还给我?我支撑着打开翻了翻?钱包ゎ手机等物都还在?一样也不缺。
方刚瞪着王宏?他说:“我替田先生保管着的?村里人多手杂?怕丢了。”方刚对那白衣男人说了几句泰语?意思是让他看看是什么病。
白衣男人摸了摸我的肚子和额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黄澄澄的液体?打开瓶塞?一股腥臭味冲出来?屋里的人都捂住鼻子。我也闻到这股味?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饿鬼看到面包似的?下意识伸出手去抓。白衣男人看到这情形?就对方刚点了点头?用手捏开我的嘴?把黄色液体倒进去。
不到十分钟?我肚子里就像开了锅似的?一个劲呼噜呼噜直响?肚子上下起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打架。我好几次张嘴想吐?都强忍住了?最后实在无法忍耐?哇地喷出好几尺高?全是黑色的不明液体。喷了王宏满头满脸?他连忙躲开?胡乱去擦。
这些液体落在地上?里面似乎有无数小虫子扭来动去。方刚让村民拿来清水喂我喝下?我又吐了几次?最后吐出来的只是清水和胃液?我全身无力?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我和方刚等人都在洪大爷家里。方刚拍拍我肩膀:“你小子没事了?这位是我从柬埔寨请来的阿赞通师父?说你中的是虫降?从虫子的种类来看?应该是古代缅甸秘传的拉胡法门。”
阿赞通说:“在你们中国境内居然有修拉胡法门的?而且还是女人?这太奇怪?我要去看看。”
我把那女人所住的房屋位置告诉方刚?方刚问她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要来?王宏摇摇头:“应该不会?那女人白天不出屋?只在晚上出来活动?去井里打水什么的。她自己有解药?所以敢放心地喝村里的井水。”方刚说这就好办?他和阿赞通商量一番?决定用那女人的方法来治她。阿赞通取出一小包粉末?放进盛满清水的碗中混合?让洪大爷叫村民去悄悄倒在井水里。
洪大爷让村民严密把守通向那女人房屋的路口?防止消息泄露。第二天早上?负责盯梢的人报告说?昨晚那女人的老公公出来到井里打水了。阿赞通说:“只要她喝了这个水?就一切好办?最多两天必定发作。”
方刚翻译给村民听?王宏担忧地说:“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这井水反倒是彻底不能喝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的事过后再谈?先搞定了这个女人再说。”方刚问什么事?王宏连忙打岔?我冷笑不语?心想秋后再算账。
就这样过了三天?女人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我沉不住气了?问阿赞通怎么回事。阿赞通摇摇头:“按道理早就该发作?我用的是高棉虫降术?种虫是我用十几年时间交配培养出来的?就算有人能解?也不可能这么快。”叉何边扛。
这时有村民跑进洪大爷家?急切地说了一大堆话?他说得太快?我们都听不懂。王宏说:“奇怪?好几家人的怪病已经快要死人?他们去找那女人?她却不给治?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会不会是她失去耐心?不想再管村民的死活了?”我问方刚?他还没说话?又有几十名村民陆续跑进来?在洪大爷面前愤怒地说着什么?边说边指我和方刚ゎ阿赞通等几人。洪大爷站起来走出屋?我们也跟了出去。
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站在村中央的一片空地中?很多村民站在各自的屋门口。那女人看到我?就用手指着我大声说:“不是我不给你们治?是这个人一直在捣乱?只要他还在这里?我就没法治你们亲人的病!”
村民们纷纷朝我这边看去?很多村民脸上全是愤怒。几名妇女跑到那女人跟前跪下?含着眼泪咣咣磕头?嘴里“菩萨?活菩萨”的乱叫。在她们的带动下?更多村民涌到女人面前下跪?没多久就跪了黑压压一片。我很难理解?他们居然把下毒者当成救星来拜。
几十名男村民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木棍ゎ扁担ゎ铁锹和铧犁等武器?怒冲冲地奔我们而来。洪大爷和王宏悄悄躲开?我心里发虚?连忙问方刚怎么办。两名黑衣徒弟走上几步?拉开架势准备迎战。那名向导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方刚对那女人高喊:“喂?有话好好谈?就算打死我们?你又能得到什么?”
女人得意地笑:“我喜欢这些愚昧的人把我当成活菩萨来拜?这感觉太好了。你们快去把他们几个给我杀了?我马上就给你们治病!”
更多村民从地上爬起?各自寻找能当武器用的东西涌上来。方刚低声说:“他妈的这下可不好办?几百人一齐上?我们这五个人可没法抵挡!”那女人哈哈大笑?听上去既像笑又像哭。她哭得越来越难听?最后竟然成了痛苦的**?大家回头去看?见那女人浑身发抖?张开嘴?里面涌出无数黑色甲虫?个个都有小拇指甲那么大。
村民们吓坏了?纷纷后退?那女人耳朵和鼻子里也往外爬虫子?她跪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阿赞通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些粉末在手掌中?借着风势用力吹向空中。那些黑色甲虫争先恐后地朝粉末飘落的地方爬去?它们爬得特别快?很多村民吓得丢了魂?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紧闭房门。
粉末落在这些甲虫身上?很多甲虫停住不动?两个背壳支起来?抖了几抖?竟然伸出黑色的透明小翅膀?朝那女人飞过去。我之前曾经听方刚说过东南亚有一种诡异的“养虫术”?原理说起来很简单?就是用特制的营养药粉与虫子混合?加速完全变态类昆虫的蜕变速度。这种养虫术十分难练?世界上只有两个地方有这种虫子?一个是缅甸东部的深山中?另一个是非洲赞比亚地区。
第226章:好人老谢
???????我愣了?觉得他在说谎?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的想栽赃?也不挑个人!”王宏捂着脸。掏出手机?调出了一段通话录音开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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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喜财:“这活我接不了。但我对象的表哥能接?他姓田?很厉害?认识不少泰国阿赞?肯定能搞定。”
王宏:“可你也知道?这事很复杂?他不见得愿意干啊。”
孙喜财?笑着?:“你不会想办法把他拖进去吗?”
王宏:“怎么拖?”
孙喜财:“你们村的井水不是都已经被那女人下了毒吗?一喝就犯病?”
王宏:“对啊。”
孙喜财:“只要你想办法让田哥去村里?到时候先让他把井水喝了?他自己也中了毒?必须得解吧?你们看住他?别让他轻易出村?让他打电话找人来救命?不就行了?”
王宏:“啊…;…;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可事后他非找我算账不可。”
孙喜财:“事后就说疏忽了?把钱给他就行。看在你们们全村人和钱的份上。他也不能说啥?不过?事成之后你得分我一半钱。”
王宏:“朋友?你也够狠的?二十万你自己就要拿十万?”
孙喜财:“主意是我出的。线是我牵的?办成了才给钱?我这主意值十万块。要不这样吧?事办成了?那十万块你我平分?怎么样?”
王宏:“这还差不多?那就先说定了。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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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段录音?我气得差点把王宏的手机给摔了。方刚嘿嘿笑着说:“你这表妹夫厉害?连自己的大舅哥都敢坑?真是人才啊。”
我也恨得直咬牙?原来村民们报出的悬红是二十万块钱?结果活还没接。就让孙喜财先黑走十万。我用蓝牙功能将这段通话录音传送到我的手机上?保存起来。洪大爷走进屋?手里拎着一个蓝布袋放在桌上?王宏打开布袋?里面全是钞票?有百元的?五十元的?还十元面值的。
洪大爷为难地说:“这是全村两百一十五户人家凑的钱?总共十九万七千块?还差三千?怎么也凑不出来了。”
王宏哀求道:“田先生?方先生?看在全村人把所有家当都卖掉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一分钱好处也不要?全都给你们。今后我再也不干买卖老婆的事了?行吗?”
看着这些有新又旧的钞票?我一阵心酸?村里穷得小孩子吃块肉都难?却凑了将近二十万给我?这钱我怎么拿?方刚却一把将蓝布袋扎好口收起来:“你的事?到了市里再说!”我看着方刚完全不在乎的表情?心想我要是有他一半的铁石心肠?恐怕早成千万富翁了。方刚把钱袋放进车里?锁好车门。
傍晚的时候?我刚要躺下睡觉?方刚却把我叫起来?要和我一起去把那个女人带走?连夜离开村子。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但方刚的理由却和我想的不一样:“那个王宏?我总觉得心里有鬼?趁着村民晚上不敢出来?我们赶快溜走?免得夜长梦多。”
我问:“可是你们雇的向导已经走了?回去的路那么难行?又是半夜?你认识路吗?”
方刚把手一挥:“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先走!”我只好同意?于是和他带着阿赞的两个徒弟?悄悄溜出屋?来到囚禁那女人的屋里。
门上挂着好几把大锁?还顶着两辆牛车?生怕女人逃出去。我们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弄开?那女人坐在一堆干草上?看着我们发呆。我把她拉起来?女人却不愿走?我说:“明天那些村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死?不想死就跟我走!”
女人笑道:“我舍不得他?不然我早就走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我很奇怪:“一个完全不爱你的男人?值得你这样?他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你?”
女人说:“我总忘不了他那句话?我做梦都想有个好丈夫?有家有孩子?有个归宿。”我笑着说以后我帮你找个真正的好男人?保证比他强百倍。女人没理我?怎么也不肯走?方刚上去一拳打在女人后脑?把她打昏?两个徒弟抬出来?把她塞进汽车。
幸好当初方刚租的是一辆suv越野车?不然还坐不下七个人。为了避免惊动村民?我和两个徒弟在后面推车?方刚负责打方向盘?悄悄出了村子。刚到村口的石门?两个坐在墙头上睡觉的村民就醒了?还没等他们惊叫?阿赞通的两个徒弟已经像猫似的摸上去?先打昏一个?方刚低叫:“留一个当向导!”另外那个徒弟刚要抬手肘打那村民的脑袋?连忙收手?把那村民揪下来。
方刚掏出一把刀?顶在那村民下巴上?恶狠狠地说:“给我们指路?开车到县城里?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把你喉咙插个大洞?听到没有?”
那村民已经吓得尿出来?连连点头。这时一阵风吹来?处在下风头的我们都闻到了一股酒气。在这村民的指路下?方刚将车驶出村口。路面高低起伏?当汽车驶到高坡时?我看到村子的方向火光冲天?阿赞通指着火光说:“他们想烧死我们。”
这下我才明白方刚的怀疑?原来王宏这家伙早就打定主意?想在晚上把我们几个全都烧死。刚才闻到的那股酒气?其实就是村里人把酒浇在房屋四周和屋顶?火一旦烧起来?神仙也逃不出去。幸好方刚这老哥比狐狸还鬼?不然那村里晚上出来溜达的冤魂就又多了五个。叉何边巴。
那些村民很快就会发现方刚的汽车不见了?我们怕村民追上?就亮起远光灯?一口气驶出盘山道?连夜到了县城。我想去县公安局报警?这个村民刚好是人证?却被方刚制止?他说:“警察不见得相信你的话?到时候村民们反咬一口?你车上那二十万块你也说不清楚来源?反而惹麻烦。”
我觉得有道理?给了那村民五百块钱路费?把他打发走。这时?那女人也醒了?看到我们把她带出村?她很不满意?非要下车不可。我对她说:“只要你一回村?村民们就会活剥了你的皮?就算你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也死了这条心吧?爱去哪儿去哪儿?没人管你?但最好别再来这个地方。”女人黯然?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不愿面对现实而已。到了毕节市区已经是深夜?我们几人下了车?方刚对女人说:“你这么年轻就会缅甸降头术?真不容易?跟我们去泰国吧?金钱男人有的是。”
女人笑道:“我还是回云南贡山吧?那里才是我的家。”
怎么劝也不听?我们只好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按理说我和这个女人今后不会再见了?可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巧?一年之后?我居然又遇到了她。而她在那段时间所做的事更让我做梦也想不到?当然都是后话了?今后会讲到。
在贵阳机场?我和方刚等人分了别。因为这趟救人的活儿太冒险了?所以阿赞通和两个徒弟提出要增加报酬。方刚把其中的十二万交给阿赞通等人?剩下的八万他拿走五万?算辛苦费和救命钱。我完全没意见?要不是方刚全力施救?又找来阿赞通等人帮忙?我估计也成这村里的孤魂野鬼了。
这桩生意虽然曲折惊险?但最后还算是人财两得?我也比较满意?只是便宜了王宏那个心黑的人贩子。
方刚拍着我的肩膀:“你这家伙命真大?要不是认识了我这个贵人?估计早就疼上西天了吧?怎么谢我?”我说等我先回沈阳处理一些事情?回泰国之后再和你聚?到时候吃喝嫖赌任你选?方刚哈哈大笑。
回到沈阳?我没先回家?下飞机直接乘出租车到佛牌店。推门进去?孙喜财正和三个人支桌打麻将呢?王娇坐在旁边观战嗑瓜子。看到我进来?王娇连忙迎上来?孙喜财看了我一眼?面带笑容?从容不迫地从自己的牌里抽出一张打出去。王娇笑着说:“哥?你回来啦?生意做成了吗?”
第227章:阿赞NangYa的试验
dc`````高姐戴着佛牌?叹着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同上这个房。”我强忍住没敢笑出声来。
离开高姐的家?我忽然特别想见见她老公?想当面问问他。当年为什么会娶了高姐这样的女人?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居然也能成为夫妻。
又是三千块钱赚到手?这桩生意就算成了。我办完事回到泰国?又继续接了几个活。但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性?先把时间跳到一个多月后。那是中秋节?我和表哥回沈阳去吃月饼?在家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个高姐来?就发短信问她效果如何。
没想到高姐立刻打电话过来?语调中透着高兴和得意:“这下我可知道了?这个阴牌真好?真有效果啊。我老公现在可他妈听话了?比咱家球球都听话?什么事都顺着我?也不敢反驳?可好啦!”
我一听这结果很好啊。高姐又说她们两口子想请我吃饭?我连忙拒绝?可高姐又说不去就是看不起她?没办法?只好答应。
这次碰面是在中街。沈阳市最繁华的商场步行街了。高姐手里拿着手机?脖子上戴着那条马食能的阴牌?满面红光。她老公跟在后面?面无表情?手里拎着十几个印着商标的纸袋。
“你们今天没少采购啊!”我笑着。
高姐把嘴一撇:“女人不对自己好点儿?指望别人啊?没用!”
我说:“这是你老公吧。也不介绍介绍。”
高姐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可介绍?他就是给我拎包的?刚才在商场里还说我衣服买多了?劝我少买两件?刚被我骂了一顿。”她老公看了看高姐?高姐把眼一瞪:“怎么的。你不服气啊?”叉名每亡。
她老公把眼神移开?仍然没什么表情。我看了看他手里拎的那些纸袋?有三个是完全相同的某女鞋品牌?就问:“看来你是这个牌子的粉丝啊。”
高姐说:“可不是吗?一模一样的鞋我买了三双。”
我很惊讶:“同样的买三双?为什么?”
高姐把鞋往出掏?展示给我看:“我特别喜欢这双鞋?干脆多买几双?穿旧了就换?这样不就天天能穿新鞋了吗?”
我不由得笑了:“你这理论真有意思?没必要吧?”她老公说了一句:“我也觉得浪费?可她不听?我说啥都没用。”高姐往回收鞋的动作忽然停住?抬头直盯着他?他立刻不吱声了?高姐虎着脸:“你咋还废话?刚才在商场里没骂够你是吧?”
她老公神色尴尬?看了看我。高姐立刻说:“你看他干啥?当着别人的面我不敢打你是吧?是不是?”她老公仍然不说话?高姐抬手就打?她老公下意识躲避?没打着。高姐更生气:“你还敢躲?”飞起一脚踢在她老公大腿外侧?附近的行人吓得都躲开了?远远看着。
我连忙劝架:“算了算了?别这么大火气?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
高姐用眼睛瞪着我:“关你什么事?”我被她的眼神给击倒了?那完全是一头愤怒的母老虎要吃人的节奏。高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老公后脑?高姐体壮力气也大?她老公被打得没防备?手里好几个纸袋掉在地上?里面的衣服和鞋滚落出来?其中有一只鞋滚到了路旁的水坑里。
“我的鞋!”高姐大叫着把鞋捡回来?但已经脏了。她气得呼呼直喘?将鞋远远砸向她老公?没打到?又冲上来扇她老公嘴巴?牙血都出来了?可她老公也不跑?只用双手捂着头。高姐夹头夹脑地打他?旁边的人越聚越多?纷纷议论。“这是亲两口子吗?咋打起没完了。”“应该不是夫妻?你看那女的净下死手。”“大老爷们真窝囊?不会还手啊?打她!”
我实在没法旁观?只好冒险冲上去劝架?高姐比我壮?根本就拉不住?我只好拽着她老公往旁边躲?说:“你不会跑啊?就站在这儿挨打?还是男人吗?”
她老公抬头看着我?忽然笑了。看上去不像无奈的苦笑?但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让我觉得很别扭。高姐终于打累了?坐在花坛上休息?围观的人还没散?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高姐破口大骂:“都他妈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
周围的人陆续散去?高姐的老公慢慢走过来:“走吧?咱们还得请田老弟吃饭呢。”
“吃个狗屁?看见你就气饱了?还吃啥?”高姐气还没消?我当然也不想再多逗留?找个借口就想溜回家。高姐奇怪地问:“你要去哪?我不是说了要请你吃饭吗?你瞧不起我?”
我真是要疯了?就说我肚子不舒服?改天再聚?高姐撂下狠话:“那不行?你今天就是赶着去投胎?也得先吃完我这顿饭?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这可要了命?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她和她老公找了一家烤肉店。饭桌上的气氛很尴尬?我无话可说?高姐老公只要一张嘴必定挨骂?最后只剩她自己在唱独角戏?我俩都是看客。席间高姐去卫生间?她老公呆呆地坐着?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低声问他:“你不是想跟高姐离婚吗?”
他慢慢抬头看着我?又摇摇头。
我问:“怎么又不想了?”他不回答。
我不甘心地问:“是害怕?还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他苦笑:“我离不开她。”
这回答让我喷饭?我正要追问?高姐回来了?我只好把后面的话跟大米饭一块咽下去。
几天后?表哥因生意原因先回了泰国?并告诉我什么时候想去泰国?随时都可以去?机票报销。这天吃早饭时?老爸从屋里出来:“都说男人打老婆是家暴?这老婆打男人也一样啊?把丈夫都给逼疯了?多惨!”我问怎么回事?老爸说早间新闻正在报?说是一个男的半夜用钢丝绳把他老婆活活勒死?自己也进了监狱?记者正在采访。我进屋顺便看了一眼电视?正要转身出来?却愣住了。
电视上那个身穿囚服と剃着光头と坐在铁窗后面接受采访的人竟是高姐的老公!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记者:“你身上的伤都是你妻子打的吗?”
高姐老公:“是。”
记者:“有人能证明吗?”
高姐老公摇摇头:“没有。”
记者:“你妻子的父母说你一直都不喜欢她?嫌她脾气不好?蛮不讲理?经常会动手打你?所以你总想离婚。只有这个原因吗?比如她有外遇之类的?”
高姐老公再次摇头。
记者:“那你为什么后来又不提离婚的事了?”
高姐老公:“不知道?说不好。”
记者:“什么叫说不好?”
高姐老公:“就是忽然觉得她打我骂我都是对的?我不能离开她。”
记者:“你这个说法我没听懂。”
高姐老公叹气:“还不是因为那条项链…;…;”
记者疑惑:“什么项链?”
高姐老公:“我也不知道。自从她戴了那条项链?我と我就离不开她了?要是几天不挨打?反而觉得很不舒服。”
记者:“那你为什么还把她给勒死呢?”
高姐老公叹着气:“我的身体受不了?怕有一天会被她给打死?其实我也舍不得。”
记者欲言又止?最后画面切换?主播坐在直播间严肃地说:“一个家庭就这么破裂了?我很奇怪?就算妻子对丈夫经常施行家庭暴力?难道不会离婚吗?为什么非要用杀人来解决问题?而且还归罪于项链?真是太可笑了。”
第228章:灵降!
?o11111那时候沈阳没地铁?乘公交车我又嫌晕得慌?就叫出租车去的。当晚六点多钟?我和马女士丈夫约好在某路口碰面?一起来到马女士的家。她家虽然装修普通。但很整洁?看得出两人都比较爱干净。晚饭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丰盛?只有三个菜?量很少?跟五星级酒店似的。内容是两素一肉?那个肉菜也是肉少菜多。我心想就算你们俩崇尚环保?第一次来的客人也不能和你们一起当和尚吧?
马女士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满?就说:“我老公是个很讲究养生的人。他说人不能吃太多肉?不然死得快。”
我哭笑不得?她丈夫更直接?对我说:“田先生?这种饮食才是最养生的?你捡大便宜了?得谢谢我。”叼尤吉圾。
吃饭过程中?电视里开始放新闻联播?马女士两口子都把筷子放下?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我很尴尬?这饭我还怎么吃?马女士说:“没事你吃你的。这是我们家的习惯?其实都是他的习惯?非让我也遵守。”
马女士丈夫说:“别说了?你让客人自己吃饭?快过来!”
就这样。两口子在我慢吞吞地吃饭中开始看新闻联播?我吃完饭坐在旁边?无聊地跟着看。半个小时的节目?两口子硬是一句话没说?我不明白这节目有什么看头。节目结束后?马女士丈夫问她:“看进去了吗?”
马女士用力点头:“嗯。”
她丈夫问:“看进去什么了?说说。”
马女士就开始讲刚才的节目内容?还有她自己的感想。我完全傻了?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难道是两人在做戏给我看?可又有什么目的?
好不容易两人讲完?他俩继续吃饭。饭后坐在一起谈正事。我问马女士丈夫是不是在机关企事业单位工作?要么就是经常要和政府打交道的生意人。马女士丈夫说:“都不对?我在一家私企当后勤。”
这话让我很意外?那你为什么对新闻联播这么上心?但我也不想问?各有所好嘛?兴许人家生来就对国家大事动向感兴趣呢。
终于开始谈正事了。马女士丈夫问:“我们对这个泰国佛牌ケ古曼童什么的完全是一窍不通?但身边有朋友和同事接触过?还说灵验之类的。我老婆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咱都是沈阳人?说话也不用瞒你。我俩从小到大都是比较优秀的?所以难免有人嫉妒?背后使坏。我老婆在大学被人陷害?现在搞得在家待岗。我一个同事前阵子去泰国旅游?带了一个佛牌回来?说能助桃花?结果这小子半个月内就找了一个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现在都快结婚了?正装修房子呢。我想问的是?泰国佛牌啥的真这么神吗?”
我笑了:“佛牌古曼不是万能的?而且作用也有很大说道。不能用它们来做亏心事?也不能改变根源出在自己身上的事物。”
马女士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打个比方吧?有个人生活总是很穷?想用佛牌让自己发财?可又不努力?那是没用的。就是发了财?最终也会倒大霉。或者这个穷人自认为非常努力?可总是没钱赚?如果真相是这个人的努力都是旁门左道?或南辕北辙?那也不行。”
马女士丈夫说:“这么复杂!可谁知道原因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我说:“鬼神是骗不过的?用最终的结果总能证明。”
马女士丈夫撇了撇嘴:“我觉得这都是骗人的说法?要是灵验还算了?要是不灵?就可以把责任推在顾客自己身上?那还怎么放心去买啊?”
我说:“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但这东西就是拥有这种特性?很多时候虽然结果不良?但之前发生的改变也很明显。比如我刚开始做这行生意的时候?接过一个姓胡的ケ住在泰国的中国客户?他想发大财?请强效成愿古曼之后?中了泰国彩票的大奖?有几百万泰铢?可最后他全家都发疯?进了精神病院。”
两人大惊?都问为什么?我说:“每个人的财运都是有限的?如果你这辈子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却非要发横财?鬼神就必须从你身上拿走另一种东西来抵消。”
夫妻俩互相看看?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我连忙补充:“我说的那都是请了邪阴牌的?我建议你们请一条正牌?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马女士点点头:“我也觉得正牌好一点儿?原本我的人缘就不错?有个正牌足够了。毕竟是别人陷害我?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被学校给踢出来?老公你说是不?”
她丈夫点点头:“可不?我老婆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她从来就没做过错事?当然也和我分不开?那都是我导有方?我们俩做的事都对。要是别人和我们不一样?那肯定是别人的错。”
这话够大的?我表示反对:“这世界上没有人从没做过错事?就算孔圣人也不见得?何况普通人。我觉得你们有点太自我了?这缺点得改改。”
马女士丈夫很不高兴:“你怎么跟她学校那些同事一样?这么容易嫉妒呢?”
马女士打圆场:“别在意?其实我很能理解这种心理?看到别人比自己强?很多人都会从羡慕佩服到嫉妒?大家都不是圣人?正常。”
我简直要吐了?这两人哪来的先天优越感?马女士又说:“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有很多嫉妒我的人?我渐渐的也习惯了。我在学校人缘特别好?无论同事还是同学?在和我说话的时候都特别客气?他们有什么事都来问我?既然和我完全无关的也一样?可也避免不了有小人?我被开除出学校也是因为小人?没办法。”
临走时?我问为什么非要我来家里吃饭?马女士丈夫说:“其实不是为了省钱?而是想亲眼看看你这个人。不是不相信你?是想知道跟我合作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
我问:“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你是那种这辈子也不可能发财的人?也没什么大出息?但无所谓?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这样?你也不用太在意。”
我简直无语?也大概猜出这个马女士是哪路人了?大体上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想必是从小父母所灌输的吧。我很讨厌这种人?看样子也不会买太贵的佛牌?估计没什么大赚头?于是就想放弃这笔生意?主要是不想看到这种人心里憋气。
回家后?马女士在一周内给我打过两三次电话?一直催我什么时候有货。我以阿赞师父制作佛牌需要时间和机遇为由?一直拖着?压根就没想做她的生意。
在沈阳这段日子?我都是住在父母家?每天和朋友吃喝玩乐?相亲的事完全丢到一边。父母家是个旧小区?有近二十年房龄了?邻居们几乎都知道我在泰国做佛牌生意?不时遇到一些熟人?问我的都是和请佛有关的话题。
楼下有个小卖店?店主姓钱?是个中年男人?和我家很熟?平时有两大爱好?一是炒股?二是打一种六人组合的扑克?沈阳人称之为“六冲”。这位大叔扑克玩得出神入化?牌友都喜欢和他一伙?可在炒股方面就没这么厉害了。他虽然混股市的时间比我去泰国还早?也经过了2006年的大牛市?但和大多数散户一样?牛市的时候不舍得抛?总觉得还能涨?结果牛市过后?到现在仍然被套得很惨。
第229章:分美金
μ2±±±±±我笑问:“那是她自己一贯的授课风格,再说火了是好事,我想火还火不起来呢。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我卖给了她阴牌?”
马女士丈夫说:“你还想蒙我?我找了专门鉴定佛牌古曼的老师。他说这根本不是龙婆开光的正牌,而是一个叫阿赞吉的师父制作的阴牌!”
我心里一惊。对方居然能说出阿赞师父的名字,看来不像随口胡编,莫非真有这事?我说:“空口无凭,这样吧,你把那条佛牌给我带来,我要亲眼看看。”
马女士丈夫很生气:“难道你没见过那条佛牌吗?你自己卖出去的东西,自己都没见过?”
我说当然见过,只是要再次确认一下,马女士丈夫勉强同意,说会趁睡觉的时候把他老婆脖子上的佛牌悄悄取下来,但只能半夜给你看,因为她每天都要戴着,而且不让人碰,包括我自己,一摸她就和我翻脸。
我心里暗惊。这可不是正牌的效果,就说:“晚上马老师几点下班?我去你家里看看具体情况。”
当晚,我打车来到铁西区马女士的家,她一看到我,立刻用手指着我:“又是你?你很嫉妒我吧?还是喜欢上我了?”
马女士丈夫立刻瞪着我。我也愣了,连忙说从没嫉妒过你,更对你没兴趣。马女士冷笑:“没有才怪,上次你到学校来偷听我的课,以为我不知道?”我又傻了,她怎么知道的?吃饭的时候,我说想看看那条佛牌。马女士很警觉。她丈夫说:“你让田老师看看,人家是专门卖佛牌的,不可能抢你。”马女士这才迟疑地把佛牌取下来递给我,眼睛一直盯着,生怕我抢走。
我手里拿着这条佛牌,前后仔细看,形制很奇怪,正面虽然是个佛像,但背面却嵌了一小块灰白的圆形物体,当初老谢可没给我发背面照。而且看不出喷数,龙婆正牌应该是有喷数显示的。我正看着,忽然发现胸前的五毒油项链变得比墨汁还黑。我一惊,那边马女士忍不住伸手把佛牌抢回去,说:“看够了没有?”
我低头再看五毒油项链,颜色又变成浅黄了。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块佛牌是阴牌,而且不是普通的阴,那块灰白物体,极有可能是人的头盖骨。马女士又说:“老公,你千万要小心这个人,他早就爱上我了,就是一直没机会。可是像他这种男人怎么配得上我?”
马女士丈夫立刻指着我:“你到底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我彻底无语:“我什么都没做,也没对你老婆有过意思,你拿出证据来!”
马女士冷笑:“用得着证据吗,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是那句话,别打我主意,我和你就像天上和地下,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这种男人我根本就没看上。”
她丈夫拍桌而起,揪着我的衣领不松手:“你居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
我很生气,大声斥责:“你们两个精神病,最好去医院看看!”
挣扎中,我好容易才挣脱,几乎是逃着出了马女士的家,下到一楼,还能听到马女士丈夫在楼上的叫骂声。叉名每技。
在出租车上,我打电话给老谢,这老狐狸正在清迈做生意,语气中透着心虚,说:“田老弟,你别急,等我忙完手上这个活,就马上去罗勇看你,咱哥俩也好好喝上几杯。”
我说:“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喝酒?上次那个事主马女士,她全家七大姑八大姨都来找我算账,说我把人整疯了,堵我家门口闹,要把我告到北京去,我爸气得卧床不起,这事怎么算?”
他知道瞒不住,也就说了实情。原来那是阿赞师父用坟场横死尸体头盖骨制作而成的阴牌,后来顾客变卦不买,这块牌就暂时砸在手里。正巧那天遇到我急要货,老谢就冒充正牌卖给了我。我很生气:“你就不怕这块邪牌把顾客给搞死?现在她已经得了精神病,她老公不依不饶,要报警抓我,还要我赔偿损失。第一次合作你就坑我,你等着,我跟你没完,等回泰国再找你算账!”
老谢歉意地说:“都怪我,那天没注意是阴牌,就当正牌给你的顾客发过去了。这佛牌的钱我肯定给你退回去,但你也知道,老弟,咱做生意的最忌讳赔本,那真是一赔百赔。你看这样行不行,下两笔咱们合作的生意,我只收成本钱,要不咱俩今后不是还得合作呢吗,你看呢田老弟?”
我很气愤:“我可不想再跟你合作了,怪不得方刚说你靠不住!”
老谢唉了声:“方刚这人啊,总是看别人不顺眼。大家都是同行,这样你臭我ス我臭你的多没意思。田老弟你最近有什么需求,我保证比方刚的价低,而且保质保量,怎么样?”
生气归生气,老谢的这个提议我还真动心,看来,想让老谢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给我还真是困难,这家伙典型的舍命不舍财,而且说话又圆滑,我要是坚持要退钱,搞得好像不近人情似的。毕竟这家伙人脉广ス路子多,难保今后没有生意必须得找他,于是我同意了。
挂断电话后,我心想只要马女士夫妻不再找我麻烦,那就是万幸,否则这笔生意就算彻底砸了,老谢这事肯定没完,回去再找机会收拾他。
快到家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接起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我父母家对面楼的小卖店那个钱叔,说是朝我爸要了的手机号,要请我吃饭。
在小卖店找到钱叔,我爸正在店里跟他聊天,钱叔两手各持一瓶红牛,轮流着往嘴里灌。看到我进来,他立刻迎上去,脸上却一副苦瓜相。刚走了两步,他死盯着我的t恤衫看了几眼,立刻把我推出店门,表情很惊恐。我比他还奇怪,我爸走出小卖店,说我穿的t恤是绿色的,他害怕这个颜色。
我哭笑不得:“他真是得了恐绿症。对了,钱叔找我有啥事?”
我爸说:“你钱叔手里的股票今天又大跌,七万多块钱就剩不到三万了,你帮着想想办法吧。”
我苦笑道:“我又不是证监会主席,能有什么办法?”
钱叔在店里大声说:“你那有没有能转财运的啥佛牌,给你钱叔整一个?这两年他妈的太不顺了!”
我想了想,说正牌效果慢,阴牌又比较霸道,我一般不卖亲戚朋友阴牌。钱叔说那就来个正牌,我笑了:“正牌不见得能让你很快就有财运,就像中国这股市,我估计近几年大盘都不可能怎么涨,别太指望佛牌。”
但钱叔一直缠着我,我爸也在旁边帮腔,没办法,我只好答应给他弄一条放在店里的正牌,售价两千元人民币的普通款。但同时告诫他:“正牌效果不强,要结合自身的福报,平时多行善,心态要积极,才能细水长流,有可能看到效果。”钱叔连连答应。
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老谢那张挂着和善又真诚笑容的肥脸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怎么都赶不走。我做佛牌生意也不算短了,和方刚的合作也有几十次,从第一次跟方刚见面起,我就知道他是个爱钱如命的人,甚至很讨厌他。方刚不但每桩生意的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问个问题也收费,就差在我面前放个屁也要钱。可现在回想起来,方刚居然一次都没坑过我,从来没有,他会把钱赚在明处。但这个老谢正相反,我和他只合作过一次,就被他给忽悠了,并不是我有多笨,而是完全没防备。
第230章:重开佛牌店
???????王娇说:“这几天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呼吸道过敏,一天总得咳个几次。”孙喜财渐渐平复了,这时有人牵了一只美国大丹狗路过。那条狗体型庞大,像头小毛驴似的。经过我们身边时。那只大丹猛地蹿到孙喜财面前,发出震耳的叫声,几个吃烧烤的食客差点没摔倒。
孙喜财斥道:“叫个屁,再叫把你给清炖了!”狗主人连忙往回拽狗链,可大丹狗越叫越起劲,突然挣脱狗链,飞扑向孙喜财。这狗起码也有六七十斤重,把孙喜财整个扑倒在地,塑料桌子也掀翻了,周围的人连忙躲闪,我和烧烤店老板一块上来阻拦,狗主人也是连踢带打,可狗就是不听,两只前腿踩在孙喜财胸前,大嘴一个劲汪汪。唾液都流到孙喜财脸上了。
孙喜财大骂:“我**,给我滚!”情急之下,孙喜财张开嘴用力咬在狗脖子上,血管破裂,鲜血往出直涌。喷得孙喜财满脸都是,情景那叫一个恐怖,几个围观的女孩都给吓哭了。
狗主人急得不行,最后在三个大老爷们共同协助下,总算把狗给拽了回去,那只狗还在不停地朝孙喜财狂叫,脖子的血涌流不止。狗主人急得高喊:“大宝。大宝,快叫救护车啊!”烧烤店老板给120打了电话,这个时候也没人考虑救人的车能不能救狗了。
王娇跑过去抱着孙喜财:“你没事吧喜财?”
孙喜财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气呼呼地说:“没事,他妈的惹我干啥?咬死你个狗东西!”
那只大丹狗开始还在狂叫,后来叫声越来越小,渐渐趴在地上,声音也变成痛苦的哀鸣,血流不止。狗主人紧紧抱着狗,把白色t恤衫脱下来给狗按住伤口,没多久白t恤就变成了红t恤。狗闭上眼睛呼呼喘气,狗主人哭着:“大宝,你不能死啊,你再坚持一下行不?”
等救护车到的时候,狗已经完全不动了,血流得满地都是,急救护士一看是狗,哭笑不得。但场景实在太惨,一名男医生不得已,只好上前摸了摸狗的动脉血管,翻开狗眼皮看了看,最后摸摸心脏部位,对狗主人说:“这狗已经死了,但我们不是兽医,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送到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再确定。”
狗主人其实早就知道结果,已经哭不出来,就抱着狗流眼泪。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也跟着流下眼泪。不知道谁报的警,一辆警车开来,警察把狗主人和我们仨都带去了派出所。结果并无悬念,狗属于伤人在先,孙喜财属于正当防卫,再加上沈阳市区内根本就不让养大型犬,狗主人不但自认倒霉,还被派出所罚了款,又要出钱给孙喜财的外伤看病。叉吐庄圾。
民警做笔录时说他当了十几年警察,狗咬死人的案子见过好几起,但人把狗活活咬死的事,还是头一次遇见。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躺在床上,我仔细考虑发生在孙喜财身上的这些事。以我从事佛牌生意的经验来看,中彩票ゐ赌赢ゐ在银行捡钱,这一系列发财事件绝对不是巧合,但孙喜财为什么转了运,我不得而知。
第二天,我和王娇陪孙喜财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狗主人夫妻也去了,狗主人红着眼睛,看到孙喜财,就像要把他的心掏出来似的。孙喜财把眼一瞪:“看个屁看?你家还有狗没,再牵来,我保证也把它咬死!”狗主人气得冲上去就要动手,被他老婆劝开,两人悻悻离去。
回到佛牌店,我问:“喜财,你也真厉害,那个时候你怎么下得去嘴?”
孙喜财翻着白眼:“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等着狗咬我吧。”
王娇说:“田哥早和我说过,有得必有失,你最近财运这么好,就得在别的地方倒点儿霉,这不就来了吗?”
孙喜财不服气地说:“这不算倒霉,我又没受多大伤,那狗肯定是有问题,不然不能发狂。”王娇说没大伤就是万幸,以后得多注意了,现在社会太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事。我在店里转了几圈,告诉王娇哪些佛牌摆得太乱,哪些应该摆在什么位置更显眼。我看到货架上放着一个精美的金色指甲刀,就拿起来看,孙喜财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的,韩国进口货,镀18k金的,特别好用,你试试。”
“是吗?”我随手用指甲刀剪了几下指甲,进口货确实不错,又锋利又舒服。在剪指甲的时候,我看到孙喜财悄悄朝王娇使了个眼色,王娇走过来,笑着说:“哥啊,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有话就说呗,客气什么。”我心想,不知道孙喜财又要打什么歪主意,就把指甲刀放下,心里加了警觉。
王娇说:“我和喜财这几天商量了一下,想把这个店兑下来,每月给你三千块钱租金,从你这现金进货,不欠账,你看行不?”
我心中一喜,连忙说这是好事啊,王娇说:“那就这么定了,喜财也有不少亲戚朋友,到时候多做生意,哥你也跟着赚钱。这是协议,我们已经打印好了,哥你看看。”我接过协议,写得还挺清楚,心想看来他们都准备好了,这对双方都有好处,于是就签了字,按了手印。
孙喜财先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九千块,王娇也按库存账把店里所有的佛牌和古曼及各种饰品都按进货价上浮百分之二十给我算钱。除了营业执照是我的名字以外,这个店的利润就和我没关系了。不过这样也挺好,免得我总为店里的业务操心。为方便和我联系,孙喜财特地在店里安了铁通的国际长途座机,往泰国打电话一分钟才一块二毛钱。
临走的时候,我对孙喜财说:“做生意要讲诚信,你平常喜欢贪小便宜,以后可得改改,不然要吃大亏的。这次的骨灰盒事件就是个例子,要不是运气好,用经咒解决了,你说我得花多少钱摆平这事?”
王娇连连点头,孙喜财却坐在椅子里不说话,光看着我笑。那是一种很怪的笑,又像假笑,又像冷笑。开始我以为他不好意思说话,直到我走出店门,他仍然那样对我笑着,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似乎另有深意,但我并没在意。
几天后,我带着那条宾灵佛牌回到泰国,先去芭堤雅找方刚喝酒泡妞,回到他的寓所后,我把佛牌拿给方刚。因为对这条已经变成阴牌的正牌比较忌惮,我把它放在方刚手里,让他出货给客户,利润平分。
方刚拎着佛牌在眼前晃来晃去,笑着说:“田七先生也学会了制作阴牌,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阿赞七了?”我哈哈大笑。忽然方刚笑容凝固,眼睛盯着手指上戴的五毒油戒指。他旋开宝石盖,在佛牌周围比划半天,对我说:“你小子这就不对了,跟我也耍花样,就不怕我把你卖到非洲采石头?”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方刚生气地指着五毒油戒指:“五毒油都没变色,这佛牌根本就没有入灵!”我笑着说不可能,当时我可是用五毒油项链试验过的,为了让他相信,我把项链摘下来,将项坠贴在佛牌上,顿时傻了眼。
项坠内的五毒油完全没变颜色。
我怕看花眼,又试验了几次,方刚找出一条阴牌扔给我做试验品,项坠的油很快变成深灰,看来五毒油没问题,那就是这条宾灵的问题了。我挠着脑袋:“这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佛牌中的阴灵自己跑出去了?”
第231章:陈强
?±22222我刚爬起来?几个人就跑上来把我死死按住?我发了狠?反手抓住一村民的头发使劲拽。另一村民用拳头用力打我的脑袋和脸。王宏也跟过来?气喘吁吁地拍拍那男人肩膀。两人边笑边聊?原来是熟人。我恨得牙根痒痒?两个村民掏出粗绳子捆住我的手和两腿?再次塞进汽车。
王宏用我的手机拨打方刚的号码?仍然无人接听。他问我:“你只有这一个人能治病吗?他到底为什么不接电话?还要等多久?”我苦笑着说不知道?这人在泰国成天吃喝嫖赌?有可能一整天都在睡觉。王宏骂骂咧咧地把手机收回皮包?又开车回村。
刚一进村?就看到两名村民抬着木板担架急匆匆地走出村口?担架上躺着一名妇女?口鼻和耳朵都往出流血?显然已经死了?旁边有个又矮又瘦的男人跟在后面小跑。我连忙问王宏:“不是说村里从来没有因怪病而死的吗?”
王宏说:“那是白老三的老婆?后面跟着的就是白老三。他老婆半年前就开始咳血?前几天乡里卫生所来人检查说是肺结核。要送去市里医。”
我问:“肺结核很好治?不可能这么快就死啊!”
王宏笑了:“谁有钱给她看病?村里的风俗是?哪家婆娘生了重病?男方就弄点老鼠药拌饭里喂她吃?这样对双方都好。省下来的钱还可以用来再找一个婆娘。”我惊愕无比?这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王宏从后视镜看出了我的心思?冷笑着说:“你们这些从大城市来的人?哪里能理解穷村的日子?白老三全部家当也卖不了几千块?怎么给老婆看病?难道要去卖肾吗?肺结核就是痨病?早晚得死。还要多遭罪?不如吃了药死得痛快。”
我问难道就不怕白老三老婆的家人怀疑?来找麻烦?王宏撇了撇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谁来找麻烦?白老三他老婆的弟媳妇前年也是这么死的?要怪只能怪自己命苦?别人都不生肺结核。偏偏你生?”
“也就是说?在这个村子里?女人得了病就等于被判了死刑?还不如一头得病的猪?”我忍住愤怒问。
王宏笑了:“猪生了瘟肯定得治?因为猪能卖钱?人能吗?当然有的人也能卖钱。其实不光女人?男人也一样?得了重病就得走这条路?他老婆也会给他吃老鼠药?现在不是讲男女平等嘛。”
进村后?洪大爷带人出来和王宏聊了半天?最后洪大爷把手一挥?几名村民架着我走进一间房?我回头看到王宏挎着我的皮包?开车离开村子。有人把我推进一间破屋里?洪大爷亲手锁好门?两个男村民蹲在门口抽水烟袋。
我隔着用木板栏起来的窗户往外大叫:“放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要进监狱知道吗?”
一个男村民站起来?用水烟袋杆狠狠敲了几下窗框?再瞪着我?说了句话:“老实点!”我终于听懂了一个整句?再次对着他吼起来?这人干脆不再理我。
天快黑了?几个小孩端着饭碗出来?站在各自的家门口吃饭?我从中午折腾到现在早就饿得不行。这时一名妇女端着盛满米饭的大碗走到窗前?从木板条缝里塞进来?米饭上放着一小块用红油煮过的牛肉?还有两根煮熟的长辣椒。
我很不满意?问妇女就只能吃这个?妇女听懂了我的意思?招手叫过来几个小孩?告诉他们把饭碗展示给我看。几个小孩怯生生地走到窗前?慢慢举起手里的饭碗。我看到在他们的碗里除了半碗白米饭之外?上面就只有两根长辣椒。我心里一阵愧疚?妇女转身走了?我夹着那块牛肉把胳膊伸出窗外?递给小孩。
他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太相信?我笑着示意他们过来?一个胆大的小男孩走上前?把饭碗高高举起?脸上很脏?但眼睛却漆黑透亮?目光中带着期待?我把牛肉扔在他碗里?小男孩欢呼着跑开?其他几个男孩女孩嬉笑着追过去抢。守在门外的两村民边吃饭边用筷子对我指指点点?嘴里说着什么?大概意思是给你吃就吃?充什么大方。
我想不通?白天明明看到有人杀了一头牛?全村也就几百户人家?每人分一块牛肉足够了?可为什么这些小孩都吃不上牛肉?吃饭的时候我后悔了?那两根长辣椒是我吃过最辣的东西?比什么bt疯狂烤翅还辣?我在屋里辣得直蹦?大喊大叫要水喝。把门的男村民端来一大碗水给我?可根本不管用?我眼睛都红了?像狗似的大口喘气?后来有人弄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和在水里让我喝下去?这才渐渐缓解?后来才知道那是茅根粉。叉吐来才。
天渐渐黑下来?村民陆续把门窗紧闭?几个在外面玩泥土的男孩也被大人拖回家?两个负责看守我的村民也抱着水烟袋?急匆匆地走开?村里死一般安静。月光很亮?照得村庄四下一片清辉。
之前王宏说过?这村里天黑之后任何人不让出门?还说村里头不干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屋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草?鼻子里闻到的全是牛粪味?我甚至怀疑这屋之前是牛棚。怎么睡觉呢?我在屋里来回转圈?希望方刚能早点看到我那条短信?好搬兵救我于水火之中。
夜深了?我困得实在不行?只好和衣躺在干草上?别说?这干草还挺舒服?至少比我想象的要软。刚要睡着?听到屋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翻东西。我翻身起来?迷迷糊糊地走到窗前?扒着窗框朝外看。借着月光看到一个老太太弯着腰?在窗下的草堆里找着什么。听到我的声音?老太太扬起脸?把我吓得后退两步?那张脸几乎都没肉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鸡皮包着骨头?眼珠发黄而浑浊。
老太太边找边发出类似叹息的话:“鹅?鹅…;…;要吃面条?鹅啊…;…;”后来我才知道她说的是“饿”字。老太太找了半天?最后终于放弃?叹了几口气?佝偻着身体慢慢离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壮着胆子走到窗前?老太太已经看不到?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忽然从斜对面那间房内传出男人的骂声和女人的惨哭声?村里极静?声音听得特别清楚。
过了几分钟?那间房的门被撞开?一个女人跌跌撞撞跑出来?朝村口的方向跑去。一个男人追出屋子?手里拿着粗木棍?喘着粗气?边追边骂着什么。我能闻到有股淡淡的酒气?那女人可能是心慌?脚下绊了一跤?男人追上去用木棍朝女人身上没头没脑地猛打。
这么大动静?却没有村民出来劝甚至看热闹?男人边打边骂:“让你弄碎?让你弄碎!”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只好隔着窗户大声骂他?让他停手。可男人根本不理?痛下死手?很多棍直接打在女人脑袋上?女人脸上全是血?叫声都变了调?跑不动就在地上爬?用手徒劳地护着头。男人边骂边打?女人从哭到叫?从叫到**?声渐渐变弱。我大叫:“别打了?你想把人打死吗?快停下!”
那男人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骂道:“管你啥子事?滚回去!”他又打了几棍子?突然高举的棍子停在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来?男人用力拽了几下?忽然身体痉挛?脑袋重重撞到石灰墙?他大叫起来?木棍也落了地。男人像要自杀似的?一个劲用头撞着墙?血流出来溅在墙上?也很用力?发出“嘭嘭”的声音。男人发出惨叫和哀号?像是有个透明人揪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后来我似乎能听到头骨碎裂的声音?咯喇直响?男人满头满脸糊得全是血?不再出声?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但那个脑袋仍然一下一下地撞着墙?后来已经看不出头部的形状?完全撞烂了。
第232章:女朋友
???????我愣了?觉得他在说谎?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的想栽赃?也不挑个人!”王宏捂着脸。掏出手机?调出了一段通话录音开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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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喜财:“这活我接不了。但我对象的表哥能接?他姓田?很厉害?认识不少泰国阿赞?肯定能搞定。”
王宏:“可你也知道?这事很复杂?他不见得愿意干啊。”
孙喜财?笑着?:“你不会想办法把他拖进去吗?”
王宏:“怎么拖?”
孙喜财:“你们村的井水不是都已经被那女人下了毒吗?一喝就犯病?”
王宏:“对啊。”
孙喜财:“只要你想办法让田哥去村里?到时候先让他把井水喝了?他自己也中了毒?必须得解吧?你们看住他?别让他轻易出村?让他打电话找人来救命?不就行了?”
王宏:“啊…;…;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可事后他非找我算账不可。”
孙喜财:“事后就说疏忽了?把钱给他就行。看在你们们全村人和钱的份上。他也不能说啥?不过?事成之后你得分我一半钱。”
王宏:“朋友?你也够狠的?二十万你自己就要拿十万?”
孙喜财:“主意是我出的。线是我牵的?办成了才给钱?我这主意值十万块。要不这样吧?事办成了?那十万块你我平分?怎么样?”
王宏:“这还差不多?那就先说定了。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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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段录音?我气得差点把王宏的手机给摔了。方刚嘿嘿笑着说:“你这表妹夫厉害?连自己的大舅哥都敢坑?真是人才啊。”
我也恨得直咬牙?原来村民们报出的悬红是二十万块钱?结果活还没接。就让孙喜财先黑走十万。我用蓝牙功能将这段通话录音传送到我的手机上?保存起来。洪大爷走进屋?手里拎着一个蓝布袋放在桌上?王宏打开布袋?里面全是钞票?有百元的ゆ五十元的?还十元面值的。
洪大爷为难地说:“这是全村两百一十五户人家凑的钱?总共十九万七千块?还差三千?怎么也凑不出来了。”
王宏哀求道:“田先生?方先生?看在全村人把所有家当都卖掉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一分钱好处也不要?全都给你们。今后我再也不干买卖老婆的事了?行吗?”
看着这些有新又旧的钞票?我一阵心酸?村里穷得小孩子吃块肉都难?却凑了将近二十万给我?这钱我怎么拿?方刚却一把将蓝布袋扎好口收起来:“你的事?到了市里再说!”我看着方刚完全不在乎的表情?心想我要是有他一半的铁石心肠?恐怕早成千万富翁了。方刚把钱袋放进车里?锁好车门。
傍晚的时候?我刚要躺下睡觉?方刚却把我叫起来?要和我一起去把那个女人带走?连夜离开村子。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但方刚的理由却和我想的不一样:“那个王宏?我总觉得心里有鬼?趁着村民晚上不敢出来?我们赶快溜走?免得夜长梦多。”
我问:“可是你们雇的向导已经走了?回去的路那么难行?又是半夜?你认识路吗?”
方刚把手一挥:“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先走!”我只好同意?于是和他带着阿赞的两个徒弟?悄悄溜出屋?来到囚禁那女人的屋里。
门上挂着好几把大锁?还顶着两辆牛车?生怕女人逃出去。我们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弄开?那女人坐在一堆干草上?看着我们发呆。我把她拉起来?女人却不愿走?我说:“明天那些村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死?不想死就跟我走!”
女人笑道:“我舍不得他?不然我早就走了?还用等到今天吗?”叉吐来划。
我很奇怪:“一个完全不爱你的男人?值得你这样?他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你?”
女人说:“我总忘不了他那句话?我做梦都想有个好丈夫?有家有孩子?有个归宿。”我笑着说以后我帮你找个真正的好男人?保证比他强百倍。女人没理我?怎么也不肯走?方刚上去一拳打在女人后脑?把她打昏?两个徒弟抬出来?把她塞进汽车。
幸好当初方刚租的是一辆suv越野车?不然还坐不下七个人。为了避免惊动村民?我和两个徒弟在后面推车?方刚负责打方向盘?悄悄出了村子。刚到村口的石门?两个坐在墙头上睡觉的村民就醒了?还没等他们惊叫?阿赞通的两个徒弟已经像猫似的摸上去?先打昏一个?方刚低叫:“留一个当向导!”另外那个徒弟刚要抬手肘打那村民的脑袋?连忙收手?把那村民揪下来。
方刚掏出一把刀?顶在那村民下巴上?恶狠狠地说:“给我们指路?开车到县城里?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把你喉咙插个大洞?听到没有?”
那村民已经吓得尿出来?连连点头。这时一阵风吹来?处在下风头的我们都闻到了一股酒气。在这村民的指路下?方刚将车驶出村口。路面高低起伏?当汽车驶到高坡时?我看到村子的方向火光冲天?阿赞通指着火光说:“他们想烧死我们。”
这下我才明白方刚的怀疑?原来王宏这家伙早就打定主意?想在晚上把我们几个全都烧死。刚才闻到的那股酒气?其实就是村里人把酒浇在房屋四周和屋顶?火一旦烧起来?神仙也逃不出去。幸好方刚这老哥比狐狸还鬼?不然那村里晚上出来溜达的冤魂就又多了五个。
那些村民很快就会发现方刚的汽车不见了?我们怕村民追上?就亮起远光灯?一口气驶出盘山道?连夜到了县城。我想去县公安局报警?这个村民刚好是人证?却被方刚制止?他说:“警察不见得相信你的话?到时候村民们反咬一口?你车上那二十万块你也说不清楚来源?反而惹麻烦。”
我觉得有道理?给了那村民五百块钱路费?把他打发走。这时?那女人也醒了?看到我们把她带出村?她很不满意?非要下车不可。我对她说:“只要你一回村?村民们就会活剥了你的皮?就算你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也死了这条心吧?爱去哪儿去哪儿?没人管你?但最好别再来这个地方。”女人黯然?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不愿面对现实而已。到了毕节市区已经是深夜?我们几人下了车?方刚对女人说:“你这么年轻就会缅甸降头术?真不容易?跟我们去泰国吧?金钱男人有的是。”
女人笑道:“我还是回云南贡山吧?那里才是我的家。”
怎么劝也不听?我们只好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按理说我和这个女人今后不会再见了?可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巧?一年之后?我居然又遇到了她。而她在那段时间所做的事更让我做梦也想不到?当然都是后话了?今后会讲到。
在贵阳机场?我和方刚等人分了别。因为这趟救人的活儿太冒险了?所以阿赞通和两个徒弟提出要增加报酬。方刚把其中的十二万交给阿赞通等人?剩下的八万他拿走五万?算辛苦费和救命钱。我完全没意见?要不是方刚全力施救?又找来阿赞通等人帮忙?我估计也成这村里的孤魂野鬼了。
这桩生意虽然曲折惊险?但最后还算是人财两得?我也比较满意?只是便宜了王宏那个心黑的人贩子。
方刚拍着我的肩膀:“你这家伙命真大?要不是认识了我这个贵人?估计早就疼上西天了吧?怎么谢我?”我说等我先回沈阳处理一些事情?回泰国之后再和你聚?到时候吃喝嫖赌任你选?方刚哈哈大笑。
回到沈阳?我没先回家?下飞机直接乘出租车到佛牌店。推门进去?孙喜财正和三个人支桌打麻将呢?王娇坐在旁边观战嗑瓜子。看到我进来?王娇连忙迎上来?孙喜财看了我一眼?面带笑容?从容不迫地从自己的牌里抽出一张打出去。王娇笑着说:“哥?你回来啦?生意做成了吗?”??????
第233章:极阴罐
???????这话可把我吓着了?连忙问怎么办。方刚说:“你一直在帮孙喜财把那个骨灰盒送回去?所以这个末阳男的鬼魂对你很不满。后来你又把它渡进佛牌?想送回泰国让阿赞师父镇灵。它就更恨你恨到骨头里。现在它附在孙喜财身上?就可以操纵他和你作对。暗中捣乱?设圈套让你钻。”
我连忙问:“它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把我折磨得越惨?它就越高兴?”
方刚嘿嘿笑了:“鬼可不像人那么变态?喜欢没完没了地折磨人?鬼和人打交道很简单?只有两种?一是帮你?二是弄死你?你明显是后者。”
“啊?那ゞ那我怎么办?”听了这话?我吓得脸都白了。
方刚想了想:“按你说的情况来分析?孙喜财目前刚刚被阴灵附身?还在初级阶段?还有自己的主意。你可以让你表妹和他分手?让他离佛牌店越远越好?这样的话。你所受的阴气也许能慢慢消退?但不保证。”
我苦笑:“我又不是表妹的亲哥?没这个权力啊。”方刚说那就和这两人断开合作?另雇人来佛牌店打工。
我叹了口气:“大哥?你可能是在泰国呆得太久。不了解中国人的习惯。中国是人情社会?我和王娇毕竟有老姨夫这层关系?要是赶走他俩?我家和老姨夫家肯定会有矛盾。我明知道孙喜财被鬼上身而不管?到时候王娇早晚也会埋怨我?关系还得搞僵。最主要的还有一点?在中国开佛牌店性质特殊。很多内情也不方便让外人知道?所以让亲戚看店是最佳选择。”
方刚唉了声:“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最好趁这个机会带孙喜财来趟泰国?看能不能把他体内的阴灵想办法驱出去。”我要的就是这句话?连忙答应下来?心里打算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把孙喜财约到泰国去走一趟。
我的脑海里又开始回放那个穷村的情景?那些连衣服都穿不上的孩子们?脸上全是泥土?双眼却黑漆漆的?眼神仍然那么天真善良。可我不敢想的是?等他们长大成人?是否也会变成洪大爷ゞ王宏和白老三这样的人。
在床上躺了半天?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我却完全睡不着?心里一阵阵发慌。开始以为是饿了?就泡了一袋方便面?可怎么也吃不下去。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情极度烦躁?总觉得坐立不安?像是被困在什么地方?死活也出不去的感觉。
我在卫生间用冷水反复洗脸ゞ冲头发?但那种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已经抑制不住了。
我打开房门?冲出家?下楼来到路边?街上路灯很亮?照得就跟白天似的?一辆辆汽车来回行驶。我看到在马路正中央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抱着脑袋似乎在哭?那些汽车像没看到似的?在那中年男人身边飞驰而过?看起来很危险。
我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呼呼喘气?不但心慌?还有点儿胸闷?肩膀发沉。司机发动引擎慢慢驶了几十米?看我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忍不住问:“老弟?去哪儿啊?”
我心慌得不行?说不出的难受?用手抓着车门上方的活动把手?说不知道。司机当时就傻了:“不知道?你不知道要去哪儿?”我点了点头。叉吐豆扛。
司机笑了:“那也总得有个地方吧?你是心情不好吗?去洗浴中心玩玩?还是我帮你找个足疗店?”
我突然特别去个荒凉的地方?就脱口而出:“去殡仪馆。”司机愣了?以为没听清?就又问了一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要说去殡仪馆?好像嘴已经不受控制。我又说:“文官屯火葬场。”
司机回头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加大油门朝沈阳市殡仪馆驶去。
二十分钟后到了地方?我付钱下车?熟悉沈阳的人都知道?文官屯火葬场是个荒凉地方?周围连路灯也没有?都是土坡和荒地?根本没有人家?只有几家专卖丧葬用品的店铺亮着灯。殡仪馆二十四小时营业?他家大门常打开。我走进院子?院里停着几辆汽车?不少人在院中走来走去?像在漫无目的地散步。远处哀悼厅方向传出隐约的亮光和哀乐?有人正在设灵堂。
正在我迷茫的时候?阴影中看到有个人影在朝我挥手?然后慢慢转身走向灵骨塔方向。我下意识跟着走过去?到了灵骨塔入口处?顺楼梯来到二楼?办事大厅中灯光亮着?看塔的工作人员坐在门内的办公桌前?头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办公桌上的收音机里还播放着单田芳的评书。
我隐约看到有个人影办身进了塔内?就轻手轻脚地走进办事大厅?进到灵骨塔中。这家殡仪馆的灵骨塔并不是塔状建筑?而是两层的水泥房?里面都是一排排的木架?分成无数个小格?每个格大概有十五寸电脑屏幕那么大?能放进骨灰盒?外面是带锁的小玻璃门。有很多空着?那是还没被占用的位置。站在黑黝黝的大厅中?我不知道应该干什么?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慢慢拐进某排木架?我就跟了过去。
来到这两排木架中间?空无一人?我掏出手机调出闪光灯照亮?一排一排地照过去。每个小格的玻璃门上都贴着写有姓名的贴纸?我忽然看到有个玻璃门上的贴纸写着“郑永贵”三个字?名字上面有编号?下面标着死亡日期?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是05年11月19日。
这居然是那个八十一岁的末阳男郑永贵的灵骨塔?小格里面并没放有骨灰盒?看来当初孙喜财确实把它给彻底扔掉了。但我却发现里面放着三张照片?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拿出来?见照片上散落着几十根弯曲的ゞ长短不齐的指甲屑?如果不是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这三张照片?第一张是我在佛牌店里整理货架?第二张是晚上在路边烧烤大排挡啃鸡头?还有一张竟然是我在佛牌店的卫生间里小便!这三张照片都是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可到底是谁拍的?为什么会在这里放着?
我捡起一根指甲屑?对这种东西和照片出现在一起?我丝毫不意外?因为这一年多我对下降头太熟悉了?照片ゞ指甲ゞ毛发ゞ衣物…;…;这都是降头师要诅咒某人时的施法材料。如果我的猜测没问题?这些指甲屑应该也是我的。
忽然?我回想起在去贵州毕节之前?我在佛牌店里看到的那个镀金指甲刀?当时我就奇怪孙喜财怎么会有这样高档的东西?而且就醒目地放在货架上?似乎是故意要让我看到?而且算准了我肯定会拿起来试剪一下?难道是孙喜财悄悄把我的指甲收集起来了?
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几次诡异事件?尤其是上次在表哥家的梦魇特别提到过“我在塔里等你”那句话?很可能指的就是灵骨塔?可它为什么让我到这儿来?
正想着?瞥眼看到木架旁边有人影闪过?我一惊?心里害怕?正在考虑是过去看看?还是就此离开?忽然面前的这个木架开始倾斜。我以为看花了眼?直到整排木架就快砸到我头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是真的。下意识伸双手去托?可整排木架有上百个小格?再加上架子本身的重量?根本就托不动。我连忙向后退?木架有七八米长?躲开已经来不及?只好蹲下双手抱着头。
第234章:坑人的直男癌
???????饭后包女士端起两个盘子?转身朝厨房走去?天气炎热?她穿着吊带衫和紧身短裤?我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声音:“真性感…;…;摸她屁股…;…;”我站起来。包女士回头看着我?笑着说:“不用?我自己收拾。”我也没说话?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摸。
包女士大惊?手里的盘子差点掉下?惊讶地看着我?不到两秒钟?包女士抬手就是一嘴巴。打得我眼镜都飞了。我立刻清醒?连忙捡起眼镜?一个劲道歉。包女士瞪着眼?怒问:“你干啥呢?”
我连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昏头?不太清醒?对不起啊…;…;”
包女士又瞪了我半天?气呼呼地走进厨房。我尴尬地坐下?假装看手机?刚才那巴掌打得不轻。脸火辣辣地疼。包女士出来后又端起两个盘子?转身走进厨房。我耳边又响起声音:“跟过去?捏她屁股…;…;”我体内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涌上来?就跟进厨房?左手伸出去。在包女士屁股上又捏了两把。
包女士更加惊讶?估计是万没想到我挨了一巴掌还敢动手动脚?她大怒:“你他妈的臭流氓!”上来没头没脑地就打。
我边躲边解释:“包姐。不是我想摸?其实我对你没兴趣?是我最近惹了什么东西?你要相信我?刚才真不是我动的手啊!”
“你还敢抵赖?我打死你个臭流氓?我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打断你的腿!”包女士火冒三丈?我只好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一个劲解释求饶?包女士毕竟身体瘦小。她呼呼喘着气:“你放开我?放开…;…;”叼匠刚亡。
我哀求地说:“那你听我解释就放开。”
包女士:“少废话?快放开我?把我抓疼了!”
我只好放开她的胳膊?包女士上来就是一通乱打?我逃出厨房?一个打一个逃?最后进了卧室。包女士气得脸色潮红?边打边骂:“看上去像个人似的?居然是个流氓!”
我又解释了半天?包女士双手叉腰?直瞪着我。我生怕她打电话给包先生?那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包女士气呼呼地?说:“要不是看在你能帮我们家解决问题的份上?我非报警不可!”我连连点头?称自己刚才是一时糊涂?求她原谅。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老谢打来的:“田老弟?我这边联系了一个阿赞?他专门制作引灵符?但过程比较麻烦?要阿赞师父亲自去你那边一趟?配合经咒将那对男女的鬼魂引走。成功之后再去包先生母亲的墓地?把老太太尸体中的煞气引出来。我好说歹说?阿赞才同意给打折?总费用是五十万泰铢。”
“怎么这么贵?”我很惊讶。
老谢无奈地说:“是呀?现在的阿赞师父都不愿意出国施法ゅ解降什么的?所以收费也高。”
包女士在旁边插嘴:“要多少钱?”
我向她伸出一个巴掌?包女士很吃惊:“五万?”犹豫片刻后?她又痛快地说:“只要你能把事解决?五万块就五万块?但我们只能出这么多钱了?再多也没有。”
我刚要说不是五万人民币?而是五十万泰铢?折合十万人民币呢。老谢在电话里小声说:“田老弟?看来上次误会的份上?我教你一个办法。既然你的事主包女士最多只愿出五万块钱人民币?我倒是可以问问看能不能让阿赞提供引灵符和经咒?你现在属于阴性体质?要是自己能引灵?这钱不就稳赚了吗?”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看了看包女士?她满脸期待之色。老谢说:“你不用回话?这种事我做得多了?你等我再帮你问问?等我消息啊!”没等我回答?老谢已经把电话挂断。不得不佩服?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光听到包女士说的话?他就想出了两个方案来。
“是不是有方法?”包女士已经等不及。
我笑着说:“方法是有?只是贵了点儿?要用引灵符和经咒配合使用?找一个能通灵的人?先把那一男一女的鬼魂送走?再把你婆婆遗体中的冲煞之气破掉?要不然你老公ゅ你儿子ゅ你儿子的儿子都要倒霉。”包女士吓得魂都没了?让我尽快协调?她马上打电话给包先生说了情况?让他筹集现金。
沉默了一会儿?包女士叹口气:“我和我老公是包办婚姻?没什么感情?他这人脾气不好?素质也差?和他妈一样。要不是看他能赚钱?我早就和他离了。可我也不能搞婚外情?万一被他知道?非跟我拼命不可?所以你还是别打我的主意。”
我尴尬地咳嗽几声?心想这黑锅背得真冤?幸亏她老公不在家?要是包先生在场的时候我发病?那可怎么办?
下午包先生和儿子回来了?一进屋就嚷:“什么事就收五万块钱?太黑了吧?咋不去抢银行呢!”
包女士很生气:“你找了那么多看事的ゅ算命的?谁给你解决了?五万块钱能摆平这事就不错了?不然这房子怎么住?想卖又没人买?一天到晚都不想在家待着?你想去睡大街?”包先生满脸的不服气?但也没说话?径直进卧室去了?其实我能看出他并不是在强烈反对?只是已经习惯了占便宜?现在要拿出五万块钱?对他来说简直比切掉一个肾还难受。
晚饭的时候?老谢发来短信?告诉我阿赞师父同意只出引灵符和经咒?收费十万泰铢?款到开工。看来阿赞也学会狮子大开口了?按常理引灵符加经咒?最多不会超过五万泰铢?还得是著名阿赞的。可现在居然翻了一倍。不知道是阿赞看到我们打算自己引灵?觉得心理不平衡?所以也趁机宰上一刀?还是已经包括了老谢的加价。不管怎么样?要是能成的话?这桩生意有三万元人民币的利润?相当不错。
我头一次体会到阴灵对我的影响也有好处?在卧室里?我低声问老谢?这个引灵的过程要怎么做?老谢说:“很简单?田老弟?你现在不是阴性体质吗?先要找个纹刺师?把经咒纹在后背?到时候再把引灵符戴在身上?念动经咒?你就暂时成了引魂人。附近的阴灵就会过来?告诉你它的要求?你引着阴灵去目的地就行了。”
我立刻表示反对:“为了多赚几万块?我还得在身上纹身?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我妈最讨厌身上有纹身?非骂死我不可!”
“哎呀?这没什么?你没看很多人去泰国旅游?花大价钱就为了让阿赞在身上纹刺五条经吗?以后还能保佑你平安发财呢?这是好事啊!”老谢劝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多了。把情况告诉给包女士?让她先交两万元人民币的定金。她马上同意付款?但包先生怀疑我是骗子?我只好把老谢在泰国曼谷的中国银行账号发给包女士?让她去打款?从现在以后?我将全程在包家人的视线之内?直到事情解决为止。包先生勉强同意?就让包女士去汇款?款到后老谢发来短信?让我等货到就行。
就这样?在包女士家待了七八天?为了防止再次对包女士动手动脚?只要有包先生在家?我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吃饭的时候也是等他们家三口人吃完?我才出来吃。包先生不明就里?总讽刺我摆臭架子?包女士心知肚明?也不好说破。
那天包先生出去打麻将?很晚还没回来?洋洋早就睡了?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包女士也睡不着?来到客厅喝水?顺便就坐在沙发上。我们闲聊几句之后?借着电视的光亮?我看到包女士穿着真丝睡衣睡裤?虽然她身材比较瘦?但该鼓的地方还是很明显?我心想还好没犯病?看来那阴灵的影响并不严重。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她老公不在家…;…;快去…;…;”我大脑发胀?呼吸加快?转身就把包女士抱在怀里。
第235章:半老徐姐
???????就在那几人愣神的功夫,那女人也挨了一巴掌,打得她“妈呀”叫着躲开。几名男女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个小女孩倒是很开心。蹦跳着边鼓掌边欢快地说:“大哥哥你会变魔术吗?再变一个吧!”
我气得指着空气中说:“你要是再动手,就自己结婚。看我还管不管你们俩的破事!”
几名男女互相看看,忽然都大叫起来,正好电梯到了一楼,门刚打开,门口还站着好几个等着进来的。那几人牵着小女孩逃出电梯,边跑边叫:“有鬼…;…;”等着进电梯的人都傻了,他们似乎全都知道包家之前的死亡事件,全都往后退,我怕他们盯上我,也跟着假装见鬼一样地跑出去。
门厅的保安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我回手指着电梯方向:“电梯里有鬼!”保安明显是个怕鬼的货色,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掏出对讲机叫人来帮忙,我趁机跑出单元门。
在小区里走,我不时回头看着身后。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得到有人跟着。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靠听,也不是靠看,而是类似第六感。在小区大门口。我问保安附近最近的グ能办婚宴的大酒店怎么走,保安热心地说:“出了大门往右拐,大概一千米左右,你能看到有两家海鲜大酒楼,叫xxx大酒楼和xx酒店,分别在马路两侧,很好找。”
按保安指的路。我来到两个酒店所在的路口。今天刚好是周六,我运气不错,两个酒店都在办婚宴,门口都立着大型充气拱门,上面挂着写有新娘新郎名字的心型照片。我走到xx酒店门口,看着门口立的迎宾牌,写着某某和某某的新婚庆典在本酒店一楼xx厅于晚上五点二十八分准时举行,请宾客按指引就座。
五二八,明显是我爱发的意思,抬腕看了看表,还差五分钟,我心想还真巧,那就是你了,就迈步进了酒店。
婚礼大厅门口有专门雇的知宾负责登记和记礼账,我趁知宾忙碌的机会混进大厅。这明显是个有钱人的婚礼,前台有超大屏幕,两侧还有摇臂摄像机,几十桌已经都坐满了。我硬着头皮走向角落客人比较少的一桌,有人走过来笑着问我:“先生,请问您是新郎新娘的亲戚还是朋友?登记了吗?”
我想了想,说:“我是新郎几年前的同事,来凑个热闹,已经在门口登过记了。”那人一听登过记,还以为我交过了红包,连忙把我让到这桌坐下。这桌在大厅的最角落,坐的几个人明显都和新郎不是特别熟,互相也只是礼貌性点点头。叉吐豆亡。
典礼开始,主持人激情四射,先把新郎请上台,问了好几个问题,主持人看来价码不低,水平很高,妙语连珠,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几套程序走完之后,音乐响起,大厅里灯光乱射,排场不小。新娘从大厅外慢慢走过来,按规矩应该走到大厅中央的小凉亭处站好,新郎再迎过来跪下。当新娘开始走的时候,掌声四起,求婚仪式就算成功。
可就在这一瞬间,新娘忽然不走了,愣愣地站着。新郎只好站在台前发楞,好在主持人临阵不乱,说:“你们看,新娘已经被这温馨的场面感动得无法控制,咱们给她一些鼓励好不好?让她有勇气走过这条爱情之路!”
掌声雷动,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暗想这回可够瞧的,可千万别砸锅。主持人又问:“帅气的新郎,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应该做什么吗?”
新郎激动地说:“亲爱的,我在这里等你,来吧!”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朝新娘看去,新娘的表情从害羞激动,渐渐变成面无表情,又转为悲痛万分。
宾客们都不说话,疑惑地看着新娘,又过了几分钟,新娘流出眼泪,看了看大厅四周,说:“我做梦都想结婚。”
大家重新哄笑起来,新娘又哭着说:“可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厅中全都哗然了,所有人都傻了眼,新郎和双方父母更是表情惊愕,只有我心里很清楚,心也怦怦差点要跳出嗓子眼。心想这算不算破坏别人的大喜事,是不是也要损阴德?被发现能不能活活把我打扁?
主持人水平再高,估计也没见过这种情景,他愣了几下,尴尬地打圆场:“新娘肯定是说她高兴得要死,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嘛,大家说对不对?”
宾客们纷纷点头,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新娘抹着眼泪慢慢朝前走,主持人松了口气,这时,新郎身体猛的一颤,像触电似的抖个不停,主持人吓了一跳,把话筒移开,低声说了几句话,估计是在问新郎怎么回事。
新郎长出了几口气,缓和一下情绪,主持人连忙说:“下面请新郎勇敢地走上去,向他心中最爱的女人求婚吧!”新郎愣了一会儿,眼泪哗哗地流。坐在旁边的新郎母亲出言提醒,可能是告诉新郎控制情绪,别哭哭啼啼的。新郎下了台,慢慢走到新娘面前,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忽然开始抱头痛哭。
这下全场又傻了眼,主持人也有点儿慌神,看着双方父母。新娘的老爸忍不住走下台,开始劝解两人别哭。新娘用力把他甩开:“走开,关你什么事?”
全场再次哗然,新娘父亲脸上挂不住了,低声骂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没完没了是不?”
新娘哭着说:“大伯,求求你,就让我们哭一会儿吧,了却这桩心愿,我们才好走啊!”
新郎的父亲疑惑地问:“什么心愿,你们要往哪走?”
“去阴间报到。为了这个心愿,我们才这么长时间都不肯走,还吓死了那家人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冤魂不散,成天找我们吵架…;…;”新娘边哭边说。
这下可炸了锅,所有宾客都惊讶地看着新娘,连主持人也顶不住了,连忙跑到旁边和双方父母商量。双方父母跑下台去,要把各自的孩子拉回来,可怎么也拉不动。新娘高声喊叫,大厅里所有的灯忽然全灭了,这大厅没有窗户,顿时一片漆黑。
很多人吓得叫出声来,但也有一部分人怀疑是婚礼特意安排的效果,还在那边大声叫好。听到新郎大声喊道:“谁也别阻止我们!”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几个年幼的小孩害怕,又哭又喊,一些胆小的女宾也尖叫不止,大厅里一片混乱。保安和酒店经理冲进大厅,看到这一幕都吓傻了,知宾高喊着让他们开灯,几名保安找来手电筒照亮,看到双方父母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下更乱了,宾客都往门口跑,还有被挤倒的,桌椅倾斜,混乱不堪。我趁乱从人群缝里跑到新娘和新郎面前,说:“你们的心愿也都达到了,走吧!”
两人这才慢慢分开,看了看我,脸上露出微笑。在几束晃动的手电光束下,这笑容显得太诡异,我看得浑身发毛。突然,两人一齐倒在地上,像死了似的不动。我连忙跑出大厅,来到酒店门口,躲在旁边,回头看着不停往外逃跑的宾客们乱成一团。
我跑到马路对面,看着酒店中不停往出涌的混乱人群,我心想应该差不多了,就跑回到包女士家。后来据说这件怪事当时还上了大连的报纸,不知有没有大连人还有印象,当时在网上也能搜到,现在就不知道了。
刚进单元门厅,就看到之前在电梯里的那几名年轻男女正在跟保安聊天,看到我进来,那年轻男女脸都白了,直往后退,我心里暗笑,脸上装得很严肃地走进电梯。
第236章:喝酒的南平
|{xxxxx大家都很意外,包括我也是,都以为这个最小的儿子土锁会更害怕,却没想到他胆子最大。村长很满意:“赵老二啊。还是你家土锁最有出息,以后那四个家伙谁也别说自己胆子血大血大的了。真他妈丢人。”
我掏出那包粉末,包先生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碗和一瓶农夫山泉,将粉末倒在碗里,冲上矿泉水,用筷子搅匀之后,刚要喝下去,忽然想起老谢说的那些话来。这个老狐狸生性狡猾无比,他的话水份很大,尤其这种吞吞吐吐的事,里面肯定有猫腻。我眼珠一转,招手叫来包先生,让他把这水喝下去。
包先生很意外,包女士也走过来:“田老弟,这是什么水,喝了有什么用啊?”
我严肃地说:“这是引灵水。只有老太太的亲人喝了才有用,我还要在这边念经咒配合呢,快喝吧,这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
包先生没办法,只好把水仰头喝光。我在旁边紧张地观察着他。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过了五分钟,包先生什么事也没有,大家都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我干咳几声,假装胸有成竹,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等待。
又过了几分钟,包先生忽然双目放光。表情惊讶。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物。包女士问:“你怎么了?”包先生不回答,转着头四下张望,显得特别兴奋,同时用手指指这里,又指指那里,张大了嘴好像要发出感慨,可又一句话也没说。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包先生看到了放在坑里的棺材,就腾腾腾地走过去,伸手把包老太太遗体的上半身扶坐起来,双手用力向上抱,使包老太太变成站姿。包先生一面扶着尸体,一面转过身,身体微蹲,双手分别把包老太太的双臂举过双肩,将尸体背起来。
“老公,你要干什么?”包女士吓得脸色煞白。不光她,我们所有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那边拉肚子的金锁和躺在地上抽风的铜锁也都凑过来看。
包先生一面背着母亲的尸体,一面微笑地绕着葬坑走,边走边说:“妈,你看这楼多漂亮,上面还落着大雁呢!”
土锁问:“爹,我哥这是干什么呢?”包先生二舅张大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包先生继续背着尸体绕圈,嘴里说着:“妈,咱们现在上楼看看,你看这么多珠宝,全是珍珠翡翠啊,眼睛都快晃瞎啦。”在大家愣神的功夫,我心想那经咒到底要什么时候念才管用?但总不能老这样等待,包先生的怪动作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于是我开始低声念动经咒。
一遍经咒念完,包先生表情严峻起来:“妈,你别生气,那俩人早就走了,他们前几天办的婚礼,可排场啦!你是没看到,那…;…;妈,你不相信我吗?真的,我没骗你!”我这边继续念着,第二遍结束,包先生速度开始加快,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包先生喘着气说:“妈,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看电视就看,想下楼遛狗就去,肯定没人说你,你别骂我了行不?妈,你别掐我,疼啊!”
我开始念第三遍,包先生包先生越走越快,好几次脚下打滑,差点摔进葬坑里去。包女士提心吊胆地看着,不时发出尖叫。包先生愤怒地大喊:“妈,你说什么?那家伙勾引我老婆?什么时候的事?我出去打麻将那天晚上?好小子,等我再看到他,非弄死他不可!”我第三遍经咒刚念完,听到包先生说的话,吓得魂都没了,包女士看着我,脸上也露出心虚的表情。
忽然包老太太的尸身从包先生后背滑下来,但双臂却还搂在包先生脖子上,浓烈的尸臭味传来,我们都要吐了,连忙把口罩戴上。
“烂ば烂了!爸你快看!”土锁戴着口罩,用手指着包老太太的尸体。几束手电筒光照过去,大家惊讶地看到,包老太太的遗体居然已经高度腐烂,骨头和皮肉分离开来,包女士忍不住摘下口罩,转身狂吐。
那边包先生还抓着老太太的两只腐烂胳膊跑得来劲,我连忙对他两个舅舅打手势,村长也说:“快点儿把他给我拉回来!”
铜锁ば银锁的胆子都变大了,和土锁一起上前,铜锁和银锁拦腰把包先生抱住,土锁伸手去抓那两只胳膊。没想到那胳膊已经烂得不行,用力一拽,连皮带肉都下来了,小臂和手掌的骨头还被包先生拉着,就像炖得酥烂脱骨的猪蹄。
土锁连忙把烂肉扔掉,也忍不住有点儿想吐。包先生力气忽然增大,两个壮男都拦不住他,村长大叫:“找绳子来,把他手脚绑上!”
村会计手忙脚乱地从吉普车里拿出一捆麻绳,扔给银锁,几个人齐心协力,像捆猪似的把包先生双手反剪在背后,将手脚捆牢。包先生被捆着,躺在地上,还面带微笑,身体一弓一伸,好像自己还在小跑着似的。
剩下的事情好办多了,我让土锁把引灵符取出,大家再将包老太太的尸骸收集起来,摆回棺材里钉好盖子,准备第二天重新回到祖坟,和包老爷子合葬在一起。
当晚,包先生没完没了地胡言乱语,包女士生怕他从此患上精神病,一个劲求我。我给老谢打去电话,老谢听说我把那粉末的水给事主喝了,觉得很意外,问我为什么没喝。叉吐豆弟。
我也没客气,直接说信不过你,你又不告诉我那粉末是什么,功效何在,有什么后果,我不敢喝。老谢嘿嘿笑了:“田老弟啊,你和方刚合作太久,也跟他一样不相信人。和你实话说吧,那粉末是阿赞师父精心配制的,叫中阴粉,配方很复杂,有印度毒蝇伞ば横死者骨灰和几十种花粉。人喝了会产生幻觉,三魂七魄暂时游离于体外,能被阴灵看到,这样更容易和鬼魂沟通。”
“怎样才能恢复正常?”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老谢说:“把那个引灵符让他戴上,七天之后就好了,但这七天内不能吃任何荤腥。”我照他的话把引灵符给包先生戴好,告诉包女士别担心,没啥大事。
包先生的舅舅明显是对我不太信任,看到外甥这副模样,估计是担心恢复不了,就坚持要留我们在村里多住几天。这七天村里人每天都大鱼大肉招待我,我至少胖了有七八斤。七天之后,包先生果然渐渐恢复正常神志,包女士和大伙的心也放下了。
给包老太太下葬那天,全村人几乎都来了,几百人共同目睹了这个重大事件。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解决了,我们一行三人开车回到大连市区。按约定,他们夫妻还要支付我剩下的两万块钱,包先生直接把车开往银行,说然后再送我回火车站。我心里特别高兴,做佛牌生意,令人最兴奋也最上瘾的,就是这个时候。
因为汽车副驾驶的安全带坏了,包女士就和我一同坐在后排座。她穿着紧身牛仔裤,快到银行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包女士那紧裹在牛仔裤里的大腿很性感,就伸手去摸。包女士吓坏了,连忙把我的手拿开,眼睛紧张地看着正在开车的包先生。
好在他并没注意,包女士用眼睛连连瞪我,示意我别这样。其实我心脏跳得更快,刚才的动作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我心里暗暗祈祷,这桩生意马上就要付钱了,可千万别在这时候犯病,不然没法收场。|{xxxx
第237章:99瓶老窖
è?iiiii我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逃跑?没时间多想,挂断电话,我总算还有了借口。对那女的说一个朋友有急事找我。在路口站了不到十分钟,果然姜哥的出租车到了。我朝那女的摆了摆手,没等她说话,我就钻进汽车离开。
在车上,我刚要问姜哥他怎么知道我的事,姜哥却摸出一部崭新的诺基亚n95手机,脸上乐开了花。
“哪来的手机?”我问。
姜哥兴奋地说:“就刚才那个拼车的小伙,戴眼镜的那个,还记得不?就是他掉的!着急下车去救他女朋友,把手机给忘了,发票也没要。手机早就没电了,都不用我关机,哈哈哈!”
我很惊讶,这么快就捡了个高档手机,姜哥伸出巴掌,感叹地说:“五年了。我开出租车五年多,这是我捡到的第一个手机!”我想起刚才那小伙的着急模样,刚想劝姜哥给人家送回去,可又想,在别人面前装什么圣人。换成是我捡了部手机,可能比谁卖的都早,而且姜哥头一次捡手机,就没开这个口。
这天晚上姜哥也不拉活了,早早收车,非要请我吃火锅,吃饭的时候。姜哥一个劲拍我肩膀:“老弟呀。这泰国的东西可真灵,我开出租五年多,别说手机,连他妈母鸡都没捡过,这才几天,还真就捡了个好手机,五年啊!”
姜哥像复读机似的,一再重复五年五年的,看到他这副得意劲儿,我忽然提醒他:“你可别忘了还愿。”
姜哥笑嘻嘻地说:“没问题,不就是多买点好吃好喝好玩的嘛,明天就给它换上!”
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说:“和你换班的那个司机,你也得嘱咐嘱咐。不需要他去供奉,但也别让他乱动供奉品。”
“知道,”姜哥把手一摆,“早和他打好招呼了,告诉他这个胖娃娃是从泰国来的外国人,浑身都是灵气,它旁边的东西你也别碰,也别什么都往那地方摆。”
深夜姜哥发短信给我,说刚到家,那手机就被他老婆抢去了,稀罕得没法,一个劲夸他有能耐。我心里暗笑,也不好说什么。
又过了几天,在泰国的表哥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要去菲律宾谈生意一个月,这段时间想把工厂交给我管理,外人还是不放心。于是我就订了十天后去泰国的机票。
第二天晚上,姜哥给我打电话:“老弟,有个事,想…;…;想问问你。”
我笑着说:“啥事啊,有事您说话。”
姜哥说:“这个…;…;那个要是ツ要是…;…;给那个古曼童供奉了别的东西,能有啥问题不?”
“什么别的东西?”我把心提了起来。
姜哥说:“香烟之类的?”
我不高兴地回答:“要是你家小孩才几岁,你让他抽烟,觉得他会高兴不?”
姜哥很生气:“别提了,和我换班的那个家伙,一天到晚没正形,你不让他这么干,他非干不可!昨天晚上我接班,才发现他把一根烟塞进古曼那个小手里了。”
我想了想:“告诉他以后千万别再这样,再给古曼多供奉点儿好吃好喝的。”
姜哥无奈地说:“没啥大事吧?”
“应该没大事,但以后要注意,”我说,“古曼童就和小孩一样,心情阴晴不定,最好别惹着它。”
姜哥笑了:“今天我给他买了不少东西,还许愿说要是你能让我得点儿外财,我就给你买个金手镯,挂在你那小胖胳膊上。”我说别乱许愿,到时候得的外财还不够还愿,姜哥哈哈大笑:“哪有那么容易就得外财,我这辈子买彩票从来不中,上一次捡钱还是念高中的时候,捡了十块钱。”
又过了几天,都已经凌晨两点多钟,手机一直在响,我都想按掉了,一看是姜哥,就知道肯定有事。接起电话,姜哥的声音极其兴奋:“老弟,我捡了个皮包!”
我一愣:“啥皮包?”叉吐叼血。
姜哥低声说:“里面有好几捆钱,还有钱包ツ护照和签证,还有个手机呢,界面全是英文的。刚才我拉了两个老外,一男一女,在车上不停地吵架,吵得我烦死了。后来他们到地方下车还在吵,我就开走了,回头朝车后座一看,就发现了这个皮包啊!”
“这样的话…;…;最好交给派出所。”我说。
姜哥说:“送回去?那我不是白捡了吗,这也太傻了吧?”我说那包里还有护照和签证,你要是不还,那俩老外很可能就得睡大街,还回不去国,多麻烦。姜哥犹豫不决,说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再说。
我这回还真睡不着了,心想地童古曼有这么灵验?那我还卖什么佛牌啊,请他十个八个地童古曼,岂不是人财两旺?
第二天晚上七点多钟,姜哥在楼下按喇叭,我下楼钻进他的汽车,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戴了块崭新的大英格。我就知道他肯定没还皮包,姜哥兴奋地低声说:“你猜那皮包里有多少钱?”
“三万?”我猜。
姜哥嘿嘿笑:“光人民币就四捆,每捆一万,还有一叠外币,我托人去银行换,原来是德国的钱,叫什么马克,比人民币还值钱呢。”
我说不错啊,但最好还是把皮包还回去。姜哥说:“昨晚我和你嫂子研究了半天,她说那俩老外连发票都没要,肯定也不懂记我的车牌号,那还有啥可怕的,就让我留着。”
听他的意思,看来是不想还钱了,我也不再多劝。姜哥找了一家丹东海鲜酒楼,我俩边吃边聊。从聊天中得知,姜哥和老婆今天到中街的几家商场大开杀戒,他先给自己买了块瑞士手表,他老婆又要三金:项链ツ手镯和戒指,乐得嘴都合不上。
吃完饭出来,在加油站把油箱补满,姜哥说要带我去抚顺的一家洗浴中心,从沈阳开车到抚顺要近两个小时,我嫌远,说在本地找一家洗浴就行了,但姜哥坚持要去抚顺,说那家店是朋友开的,不但能打折,主要是服务好,妹子漂亮。
客随主便,我就同意了。在沈抚高速公路上,我问姜哥今天交班怎么那么晚,因为沈阳出租车的交班时间都在下午四五点钟。姜哥说:“开白班的那个傻逼,我昨天把他给骂了。那家伙开车特别费,每次交车的时候我都得收拾半天卫生,说他也不听,昨天还和我嘴硬。今天到了交班时间,故意拖延,说车坏了在外面修车,等晚点儿。他妈的,跟我耍心眼,想整我?没门!”
我劝他和为贵,不要跟别人交恶。聊天中,我看到挂在古曼右胳膊上的那个金手镯,就拿下来看。惦量了几下,大概有二十几克,五六千块钱吧。我笑着说:“你还真还愿了。”
姜哥说:“那是,说话得算数啊!不过说实话,要是不给它买这个金手镯,能出啥事吗?”我笑着说不知道,但最好别做这样的假设。
除了金手镯,古曼旁边还有几包旺仔qq糖,几小瓶喜乐,两板巧克力,还有一个擎天柱版的玩具货车。我看到其中一包qq糖的封口已经被撕开,就想拿一颗尝尝,将包装抓在手里,看到qq糖里有个蓝色的方形塑料物体,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个杰士邦的安全套,还是带胶粒的。我立刻问姜哥怎么回事,姜哥愣了:“怎么有这玩意?不是我放的啊,我从来都不用安全套!”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再把那几瓶喜乐拿下来,发现其中一瓶的封口有些奇怪,似乎被撕开然后再粘上,里面的液体也不是淡黄色而是纯白。贴近鼻子一闻,有白酒味,连忙把封口扯掉,浓浓的白酒味弥漫整个驾驶室。
“这里面是白酒啊,大哥!”我说。姜哥把车停在路边,夺过喜乐瓶一闻,果然是白酒。他急了:“这是咋回事?”我又拿过那板巧克力,撕开包装,里面放了一张印有**美女的色情服务卡片,满大街发的那种。我和姜哥互相看看,姜哥一把拿过玩具货车,左右看了看,打开货车后厢板,一股腥臭味冲出来,姜哥伸手进去,竟然掏出一条用过的卫生巾,还带鲜血的。
第238章:货架倒了
klooooo李妻说:“小勇在外面喜欢和几个泰国孩子玩耍,经常从外面捡回来一些东西,会有问题吗?”我让她把小勇凡是捡回来的东西都拿给我看,用排除法排除。如果没问题,再考虑其他可能性。
过了一会儿。李妻从卧室里取出一些东西,放在桌上。我忍不住笑起来:“这都是些什么啊,小石头で塑料球で硬纸片で废打火机…;…;这个红布包是什么?”我伸手把一个小红布包拿起展开,里面是个带链子的项坠,坠子呈椭圆形,泥土烧制,约有火柴盒大小,上面嵌了几个奇特的东西,有白色塑料小珠,有一根铁钉,有一块小小的白纱布,还有个小铃铛。
再翻过来看正面,嵌了一张黑白照片,虽然已经有些磨损,但仍然能看出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戴着白色的头纱。但脸上没有笑容,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是什么东西?”老李夫妻也凑过来看。
老李说:“好像是个项链,还有女人照片呢,应该是这个女人老公戴的吧?”
李妻也附和:“肯定是,老公把老婆的照片嵌在项链里。天天戴着,听说外国人都喜欢这样。”
我问:“这项链小勇捡回来的时候,就是用红布包着的吗?”
老李点点头:“嗯,记得那时候我问小勇这东西是从哪来的,他说在路边玩,发现有个红布包,里面就包着这条项链。他觉得好玩。就戴在脖子上回了家。我看那上面的女人也没个笑容。心里不舒服,就给取下来,用那块红布包上放抽屉里了,一直放到现在。这东西不会有问题吧?”
问我也不懂,我掏出表哥那部高级手机,把这块牌的正反面分别用手机拍了照片,以彩信发给方刚。等了不到十分钟,方刚回电话过来,舌头硬得更厉害,看来没少喝酒。我问他看到照片没,方刚说:“哪有时间看…;…;看什么照片,你で你得先和那个小男孩多で多聊天,想办法套他的话,看病根是从哪…;…;哪来的。要是有阴灵,一般都要半夜…;…;才…;…;才会出来…;…;”
“阴灵,什么叫阴灵?”我连忙问,可方刚不说话了,话筒那边传来像打雷似的呼噜声,那叫一个响,看来是已经醉死了,但电话还没挂断。我只好挂掉电话,再打给表哥汇报,表哥说:“那你就辛苦一下,晚上多了解一下老李儿子的情况吧。老李和我有旧交,文革的时候我俩就在一个生产队干活,那年我才十七,总饿得发慌,他还接济过我好几次食物。他现在混得很穷,你要是能帮上忙,就少收点钱或者不收,损失的部分我来给你补上。”
既然表哥这么说,我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对老李说:“我去和小勇聊聊,这样吧李先生,今晚你们夫妻俩辛苦点儿,让嫂子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一晚,你和我去卧室过夜。我今晚要了解小勇的情况,和他交流交流。”
老李夫妻很感动,连忙点头。老李低三下四地问:“我家小勇的事,您就多费心了。另外,我听您表哥吴老板说起过,说在泰国,有专门从事这方面生意的人,能驱邪治邪病,但收费不低。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要是能治的话,得花多少钱…;…;”
我告诉他钱的事先不用担心,看了情况再说。
当晚,我留了个心眼,没跟老李一起睡床,而是坐在一把椅子上,让老李在卧室的床外沿睡下。我把小勇嘴里堵的东西掏出来,老李说:“这孩子一般发病的时候都是从晚上九点钟以后,午夜的时候最多。”
我说:“把他身上的布条解开吧,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怕,把房门锁好,屋里只要没凶器就行。”
老李依言照做,小勇哭得像个泪人,我说:“小勇,你别怕,今晚叔叔跟你聊天好不好?但你要保证不调皮。”小勇含着眼泪一直点头。
夜渐渐深了,我和老李で小勇三个人慢慢睡去,椅子是竹子的,比较硬,我睡得很不舒服,脖子咯得很疼,没办法只好把身体往下窜,平躺在椅子里。
不知道几点钟,我迷迷糊糊觉得似乎有人在屋里走动。我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で很矮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想爬起来,可身体在椅子里躺得太低,腰上无力,怎么也挺不起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个女人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是今天?”
这句话她反复说了几十遍,我想用双手撑着椅子坐起来,可全身就像被麻醉了似的,白衣矮女人慢慢走到我身后,我看不见她,又听不到声音,心里更害怕,但手脚怎么也不听使唤。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那声音连说几遍,我想回头,脖子也是不能动弹分毫。我又怕又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身体这么不听控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魇?
这时,那个白衣矮女人突然从我背后探出头来,我这才看清楚这人居然是小勇!他头上戴着白头纱,身上也穿白色的婚纱,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可以想象,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穿着成年女性的婚纱,那是什么模样。我和小勇的脸贴得太近,可能连十厘米都不到,我呼吸急促,小勇的喘气声却很平稳,像睡着了似的,但嘴却在动,发出女人的声音:“快带我回去,我要丈夫,我不想在这里!”
我哪遇到过这事?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眼睛瞪得老大,气喘如牛,但都是挣扎不动。小勇把那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大概过了十分钟不到,又慢慢转到我面前,停顿片刻,再慢慢爬**,躺在小勇睡觉的位置。这时我才发现,床上只有熟睡的老李,小勇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我猛然惊醒,身体能动了,我立刻双手撑椅站起来,脸上全是冷汗。我稳了稳神,走到床边,老李睡得很死,里面的小勇平躺着,一动不动,眼睛却仍然睁着,瞪着天花板。
我很吃惊,以为小勇睡死了,连忙过去查看,小勇的眼睛忽然转动,盯着我的脸。我吓得后退几步,叫出声来,响动把老李吵醒,他坐起来问:“怎で怎么了?”
“没で没事,你看看小勇怎么样。”我惊魂未定。叉吐叼亡。
老李打开电灯,小勇眼睛闭着,发出有规律的呼吸声,似乎睡得很香。老李说:“今晚这孩子很安静啊,也没闹事,真不容易。”我心脏跳得仍然很快,脸上的冷汗还没干,卧室我是不敢再待了,就找了个借口到客厅过夜,让李妻进屋。我坐在椅中,客厅的灯也没敢关,就靠着墙艰难地捱过后半夜。
第二天早晨,不到五点钟我就醒了,六点多钟李妻已经做好早饭,我头疼得要命,说:“邪病还得邪法治,但现在不确定小勇得的就是邪病,我要多方了解确认才行,你们在家等我消息吧。”老李夫妻俩连连点头。
早饭很简单,就是米粥和一小盘咸菜,为了照顾我,李妻特地多炒了一盘青笋,看来老李为了多攒钱,生活费是能省则省。小勇就坐在我对面吃饭,我偷眼看着他,这孩子没什么异常,似乎昨晚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道。但只要我一想起他那披着白纱的怪异模样,心里就发毛。
开车驶离贫民区,刚才那顿饭实在是吃得我嘴里没味,就又找了一家冬阴功汤餐厅吃饭,刚叫了饭菜,方刚电话打进来,我刚接通,他就用很大声音说:“哪里来的这块牌?注意要尽快远离,千万别用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