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梁山泊大聚义
看到玄通道人辨认、萧让誊写的天书名字,梁山泊众人看罢,俱是惊讶不已。朱武向众头领道:
“朱某不才,原来上应星魁。”
“众多弟兄,原来也都应天罡地煞星辰。”
“今者上天显应,吾等合当聚义。”
眼看自己名字位列石碣之上,梁山泊众位头领,同样高兴不已。只是,王伦、晁盖等名字不在石碣上的头领,则是心中惴惴。
恰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声雷响,公孙胜大声叫道:
“快看!还有一块石碣!”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那挖出石碣的坑下,又出现一个石碣。这石碣和方才那石碣别无二致,只是前面的文字,却只有一十五行。
让玄通道人仔细辨认,玄通道人强忍心中惊讶,道:
“这石碣是天书副册,都是周天群星,注着众义士的姓名。”
将文字辨认出来,同样由萧让誊抄。
石碣上书梁山泊周天群星一十五员:
天辰星白衣秀士王伦
天王星托塔天王晁盖
天幻星幻魔君乔道清
天周星山野散人许贯忠
天隐星湖海散人萧嘉穗
天强星铁枪史文恭
天屠星屠龙手孙安
天壮星铁棒栾廷玉
天德星飞天虎扈成
地定星催命将苏定
地保星赤须龙费保
地云星卷毛虎倪云
地青星太湖蛟卜青
地成星瘦脸熊狄成
地谨星副牌军周谨
十五行文字之下,还有许多空白,文字若隐若现,却是看不真切。公孙胜见此说道:
“天数如此,吾等合该在梁山泊聚义!”
“来日当有上应周天群星的豪杰,同样投奔梁山!”
众人闻言更喜,尤其是王伦、晁盖等不在天罡地煞之列的头领,见到自己名列周天群星之中,更是欢喜不已,和众人一起说道:
“天地之意,物理数定,谁敢违拗!”
众人返回梁山,当日大设筵宴,朱武亲捧朝廷授予的东平节度使印信,颁布号令:
“梁山泊如今已受招安,诸多大小兄弟,各各管领,悉宜遵守,毋得违误,有伤义气。”
“如有故违不遵者,定依军法治之,决不轻恕。”
众人凛然受命,朱武将梁山泊原有机构改为东平节度使幕府,计开:
参赞军政头领四员:王伦、晁盖、宋江、吴用
军务院参赞军务头领八员:卢俊义、鲁智深、公孙胜、乔冽、林冲、柴进、李应、许贯忠
庶务处:吴用、公孙胜
参谋处:吴用、许贯忠
教导处:乔冽、杨春、李忠
后勤处:柴进、段景住
装备处:鲁智深,侯健、孟康、汤隆
训练处:花荣、史文恭、苏定、洪义
情报处:戴宗、白胜、时迁
军法处:金大坚,蔡福,蔡庆
政务院参赞政务头领四员:扈成、蒋敬、萧让、朱贵
庶务处:王伦、萧让
财务处:王伦、蒋敬,宋清
外联处:朱贵、杜兴,朱富、王定六、顾大嫂、乐和
工程处:扈成、陶宗旺
医务处:安道全、皇甫端
都察院
庶务处:宋江、裴宣
监察处:宋江
诉讼处:裴宣
审计处:蒋敬
纠察处:金大坚、朱仝、雷横
各地镇守:
东昌府镇守:晁盖、史进
东平府镇守:宋江、许贯忠、杨春
青州镇守:李应、李俊、萧嘉穗
独龙冈镇守:陈达、杜迁
少华山镇守:宋万、马麟
芒砀山镇守:樊瑞、穆春
登云山镇守:邹渊、邹润
调整军衔制度,以九级中郎将为上将,八级将军为正将,七级校尉为副将,计开:
上将十员:玉麒麟卢俊义、花和尚鲁智深、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打虎武松、霹雳火秦明、双鞭呼延灼、铁枪史文恭、屠龙手孙安、双枪将董平
正将二十五员:青面兽杨志、小李广花荣、没羽箭张清、金枪手徐宁、急先锋索超、九纹龙史进、拼命三郎石秀、铁棒栾廷玉、赤发鬼刘唐、黑旋风李逵、混江龙李俊、立地太岁阮小二、船火儿张横、短命二郎阮小五、浪里白跳张顺、活阎罗阮小七、没遮拦穆弘、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病关索杨雄、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浪子燕青、镇三山黄信、病尉迟孙立、
副将五十员: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架海梁韩伯龙、擎天柱任原、拔山力士唐斌、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圣水将单廷珪、神火将魏定国、催命将苏定、摩云金翅欧鹏、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火眼狻猊邓飞、锦豹子杨林、丧门神鲍旭、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撼山力士文仲容、移山力士崔野、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病大虫薛永、铁笛仙马麟、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太湖蛟卜青、瘦脸熊狄成、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小遮拦穆春、操刀鬼曹正、金眼彪施恩、青眼虎李云、没面目焦挺、石将军石勇、副牌军周谨、小尉迟孙新、险道神郁保四、教头洪义
整编马步水军,以《周礼》“五旅为师、五师为军’之说,在旅之上设师。以一位数字和两位数字为军和师的番号,三位数字为旅番号,四位数字为营番号,规范各级编制。并且将马军改为骑兵、步军改为步兵,避免将来设立军一级的编制后,可能产生的混淆。
原马军六个旅改为六个骑兵师,各辖一个骑兵旅和一个预备骑兵旅,每师六千士卒,六个骑兵师约三万六千人。预备骑兵旅军官从原有骑兵中选拔、士兵从会骑马的士卒中选拔,在梁山泊马匹充足后,转为正式骑兵。
马军第一旅改称骑兵111旅,另建预备骑兵112旅,组成骑兵第一师。师长卢俊义、教导使燕青、参谋长韩伯龙。
马军第二旅改称骑兵121旅,另建预备骑兵122旅,组成骑兵第二师。师长关胜、教导使索超、参谋长周谨。
马军第三旅改称骑兵131旅,另建预备骑兵132旅,组成骑兵第三师。师长秦明、教导使单廷珪、参谋长魏定国。
马军第四旅改称骑兵141旅,另建预备骑兵142旅,组成骑兵第四师。师长孙安、教导使周通、参谋长唐斌。
马军第五旅改称骑兵151旅,另建预备骑兵152旅,组成骑兵第五师。师长呼延灼、教导使文仲容、参谋长韩滔。
马军第六旅改称骑兵161旅,另建预备骑兵162旅,组成骑兵第二师。师长董平、教导使崔野、参谋长彭玘。
原步军六个旅改为六个步兵师,各辖四个步兵旅和警卫营、辎重营、工程营等师直属营队,满编一万五千人,六个步兵师约九万人。各师从立功老兵挑选军官、从俘虏中挑选士卒,各建三个新兵旅。
步军第一旅改称步兵211旅,和新兵212、213、214旅组成步兵第一师,师长鲁智深,教导使李云,参谋长任原。
步军第二旅改称步兵221旅,和新兵222、223、224旅组成步兵第二师,师长武松,教导使石秀,参谋长施恩。
步军第三旅改称步兵231旅,和新兵232、233、234旅组成步兵第三师,师长刘唐,教导使曹正,参谋长石勇。
步军第四旅改称步兵241旅,和新兵242、243、244旅组成步兵第四师,师长李逵,教导使鲍旭,参谋长项充,副师长李衮。
步军第五旅改称步兵251旅,和新兵252、253、254旅组成步兵第五师,师长杨雄,教导使孙新,参谋长孔明。
步军第六旅改称步兵261旅,和新兵262、263、264旅组成步兵第六师,师长解珍,教导使解宝,参谋长孔亮。
原水军四个旅改为两个水师和一个陆战旅,兵力约三万人。
以驻扎青州的水军第一旅为青州水师,李俊为师长,阮小五为教导使,费保为参谋长,倪云、卜青、狄成为副师长。从梁山泊抽调可靠老兵作为军官、从当地招收士卒,组建水军311、312、313、314旅,兵力约一万二千人。
以驻扎梁山泊的水军第二旅、第三旅为梁山水师,阮小二为师长、张顺为教导使,阮小七为参谋长,童威、童猛为副师长。挑选被俘水兵战船,组建水军321、322、323、324旅,驻扎梁山泊四个水寨,兵力约一万二千人。
水军陆战旅改称水军331旅,穆弘为旅长,李忠为教导使,张横为参谋长,下辖十个营约六千人。
六个混成旅扩充为十个营,每旅约六千人,兵力三万六千人。
第一混成旅改称401旅,旅长兼教导使林冲,参谋长欧鹏。
第二混成旅改称402旅,旅长兼教导使杨志,参谋长邓飞。
第三混成旅改称403旅,旅长兼教导使黄信,参谋长杨林。
第四混成旅改称404旅,旅长兼教导使孙立,参谋长薛永。
第五混成旅改称405旅,旅长兼教导使栾廷玉,参谋长丁得孙。
第六混成旅改称406旅,旅长兼教导使张清,参谋长龚旺。
另有神机营、讲武堂教导旅等部队,合计兵力约二十万人。
传令已了,分调已定,众头领领了兵符印信,都是欢喜不已。虽然这些职位并非朝廷官职,却是朱武这个被朝廷册封的东平节度使任命,比之以前的职司,明显更加正规。
只是,看着梁山泊在接受招安后和以前比起来几乎没有变化的职司,王伦、吴用等知道朱武志向的头领,俱是若有所思。
显然,朱武在接受招安后,仍旧在保持梁山泊独立性,节度使幕府官职,和朝廷截然不同。
“拥兵二十万、自任官职,朝廷发现之后,大概会认为寨主有反心吧?”
“不知梁山泊将来,还会不会和朝廷起冲突?”
泛起这个想法,王伦、吴用等人并无多少害怕。在接连打败高俅带来的十多万官兵,梁山泊兵力骤然到接近二十万后,许多梁山泊头领,都失去了对朝廷的敬畏。有此二十万大军,梁山泊纵然不能夺取天下,割据山东大地,已是绰绰有余。
有心加强梁山泊众位头领联系,避免他们被朝廷引诱离开,朱武焚一炉香,向众人道:
“今日既是天罡地煞周天群星相会,必须对天盟誓,各无异心,死生相托,吉凶相救,患难相扶,一同保境安民。”
众皆大喜,各人拈香已罢,一齐跪在地上。朱武为首誓曰:
“朱武聚弟兄于梁山,结英雄于水泊,上符天数,下合人心。”
“自今以后,若是各人存心不仁,削绝大义,万望天地行诛,神人共戮,万世不得人身,亿载永沉末劫。”
“但愿共存义气于心,共建大同社会,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神天察鉴,报应昭彰。”
誓毕,众皆同声共愿,但愿生生相会,世世相逢,永无断阻。当日歃血誓盟,尽醉方散。
次日,众人便按照朱武号令,将军队重新整编。从俘虏中挑选士卒,增强军队实力。在梁山泊完善的教导训练体系下,二十万大军之说,渐渐名副其实。
这么多的军队训练,自然让梁山泊的粮草供应颇为紧张。再加上朝廷一直在催促梁山泊裁军,梁山泊供养二十万大军也颇为吃力,朱武只得让一部分士兵屯田,在明面上减少兵力。
不过,这种做法虽然能瞒过一时,却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尤其是随着高俅在回京后重新取得天子信任,梁山泊的处境越来越差,让知道内情的头领,越来越是忧心。
重阳节时,宋江便在菊花之会上,向众人道:
“虽然受了招安,但是朝廷对梁山泊的猜忌,却丝毫没有减弱。”
“也不知什么时候伐辽,让我等建功立业!”
吴用也同样忧心忡忡,向众人道:
“正是如此!”
“若是再不伐辽,梁山泊和朝廷之间,说不定就有大战了!”
“眼看朝廷从西军调集了许多兵马,却迟迟没有出动,也不知这些兵马,究竟要征讨谁?”
其余众位头领,同样议论纷纷。
唯有朱武,对此毫不担心,在众人问他的时候,朱武手指南方,向众人道:
“事情如何,再有一月就见分晓了!”
“诸位可耐心等待,不必担心西军!”
第227章 方腊造反
转眼一月过去,时间已到了宣和二年十月,梁山泊埋伏在江南的眼线,传来一个消息:
“方腊聚众造反,自称圣公,建元永乐,设置官吏将帅,占据八州二十五县。”
“朝廷若不出兵,东南半壁不保!”
消息如此突然,梁山泊许多头领都是又惊又喜。只要是想到江南钱粮的重要性,先前还担忧梁山泊和朝廷起冲突的头领,尽皆放下心来:
“东京粮食大半依仗江南,方腊造反之后,朝廷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江南平定下来。”
“梁山泊纵然再受猜忌,朝廷都已经无法顾及了。只要不公然造反,朝廷就只能安抚梁山泊。免得梁山泊在山东再次起兵,和江南方腊呼应。”
“哥哥先前说事情一月就有分晓,果然神机妙算!”
想到朱武在一个月前所言,梁山泊许多头领,都是佩服不已。尤其是那些比较迷信的,更是觉得朱武能感应天机,不愧是天魁星主下凡:
“哥哥上应星魁,吾等也是群星!”
“只要跟随哥哥,何愁不能够做出一番大事来!”
对朱武更有信心,更加忠心追随。
没料到还有这个效果,朱武此时正在秘密接见方腊派来的使臣。梁山泊和方腊早有联系,甚至在接受招安后关系仍旧未断。方腊起兵之后,立刻派皇叔方垕作为使臣前来,请朱武起兵造反,完成先前盟约:
“昔年四方结盟,相约守望相助。”
“如今圣公起兵,梁山泊为何不依照盟约,在山东起兵造反?”
听着方垕的质问,朱武有些好笑,反问对方说道:
“梁山泊早已起兵,先前还数次邀请圣公一同造反。”
“为何直到这时,圣公才想起四方盟约?”
怪方腊先前一直没有起兵,不履行四方盟约。
方垕闻言一滞,一时哑口无言。先前四大寇中唯有方腊没有起兵,时常遭到其余三方诘难,如今以这个理由责问梁山泊,实在毫无道理。
好在他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让梁山泊起兵,在朱武明确拒绝后,方垕道:
“先前之事不论,圣公派我前来,是想让将军多提供些兵器。”
“圣公愿用钱粮,交换梁山兵器。”
朱武故作为难,旁边王伦看到,急忙以梁山泊粮草紧缺为由,请求朱武答应。
方垕也急忙提出方案,愿意用更大的价钱,购买梁山兵器。
朱武早就想把梁山泊缴获的旧兵器卖出去,还想让方腊多支撑一段时间,将朝廷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故而在王伦等人劝说后,立刻就坡下驴,向方垕道:
“方兄来的意思,朱某已尽知了。”
“只要方兄能运来钱粮,梁山泊便愿意用兵器交换。”
方垕闻言大喜,道:
“这有何难!”
“虽然江南和山东的漕运被朝廷截断,海运却未断绝。”
“只要梁山泊愿意,圣公在江南缴获的钱粮,很快就能运过来!”
朱武闻言大喜,向方垕仔细询问,知道方腊愿意不计损耗把江南钱粮运过来后,顿时让王伦等人,商定这个交易。
方垕在得到朱武肯定后,同样心中大喜。他这次来向梁山泊购买兵器是其次,试探梁山泊对方腊起兵的态度,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如今梁山泊愿意提供兵器,说明他们在接受招安后并不是一心追随朝廷,不用担心梁山泊受朝廷调遣,前去征讨江南。
两方都有意愿,交易定得极快。朱武在送走方垕之后,和王伦、晁盖、宋江、吴用等人商议道:
“方腊在江南起兵,朝廷必然要派兵平定。”
“如今梁山泊已经接受招安,万一朝廷有调令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王伦、晁盖一时没有言语,宋江听了说道:
“我等受招安后,一直受朝廷猜忌,不如派些兵马,随朝廷官兵南下。”
“一来可安朝廷之心,二来可以让有心建功立业的兄弟,完成心中之愿。”
晁盖闻言大惊,立刻就反对道:
“不可!”
“这样万万不可!”
“咱们江湖中人,万事以义气为先。”
“先前接受招安已有些违背江湖道义,如今再去打江南同道,那就更要受江湖中人耻笑了。”
“而且先前在四方盟约中明确定下互不侵犯,梁山泊去打方腊,有违江湖道义!”
王伦也反对道:
“梁山泊刚刚和方腊商定用钱粮交换兵器,怎么能在这时,随意违背盟约?”
“如今江南的钱粮无法以漕运送到东京,方腊缴获的多余钱粮,就只能从海运卖到梁山。”
“有了江南钱粮支持,梁山泊就不会因为粮草紧缺、不得不去屯田!”
从梁山泊收益角度,认为不应该违背盟约。
被王伦、晁盖反对,宋江哑口无言。吴用见此说道:
“主公若担心朝廷调令,直接装病就是。”
“还可以把那些先前不愿投降的官兵送过去,让他们去打方腊。”
“如此既可以减轻山寨粮草压力,还可以减少朝廷猜忌。让朝廷的精力,放在江南那边。”
朱武闻言大喜,想到了那些被梁山泊俘虏后、不愿投降的官兵。这些人大多出身富贵,又是朝廷军官,对梁山泊的分地政策并不看在眼里。即使在朱武接受招安后勉强投靠,却仍旧对梁山泊没有归属心。
对这些人本就有些不放心,朱武在听到吴用所言后,立刻就决定道:
“军师此策极好!就按这样来办!”
“把那些不愿归心梁山泊的官兵,全部送还朝廷!”
定下这个决议,朱武让吴用和乔冽等人,把军中不愿归心的士卒挑出来,将来送给朝廷。
至于朝廷那边,虽然宰相王黼粉饰太平,把方腊造反的消息隐藏起来不报,却因为方腊的势力越来越大,被其他官员报了上去。东京城粮食全靠江南六百万石漕粮维系,皇帝在得到消息后,立刻让童贯统领先前准备伐辽的十五万大军,在正月南下出征。
宿元景此时奏道:“想此草寇,即成大患,陛下可差梁山泊兵马为前部,可去剿除,必干大功。”
天子闻奏大喜:“卿之所言,正合朕意。”急令宿元景去梁山泊宣旨,让朱武带领兵马,前去征讨方腊。
提前探知此事,朱武在宿元景到来前,就收敛浑身气血、装作患病模样。宿元景见朱武面色苍白,脸色远不如以前红润,一时也难以分辨真假,向朱武道:
“将军为何病得如此不巧?”
“如今圣旨已下,应该如何回复?”
朱武虚弱难言,吴用在旁说道:
“主公在知道方腊造反后,立刻挑选精兵,准备南下征战。”
“孰料操劳太过,前些日子又遇到一桩恨事,心中郁结之下,生了这场病患。”
宿元景闻言问道:
“是何恨事?”
“让将军一病不起?”
旁边王伦说道:
“都是小生无能,没有办好事情。”
“主公挑选精兵时,让小生去莱芜监购买钢铁,修补铠甲兵器。”
“孰料那莱芜监收了钱财,却不送来钢铁。”
“主公大怒之下,又受了些风寒,如今一病不起,实在难以征战!”
宿元景闻言大怒,道:
“竟有这等事情,必然是贪官污吏作祟!”
“待我回京后就奏上一本,让他们知道厉害!”
又惋惜朱武不能出征,南下建功立业。
这时,宋江在旁边道:
“我家将军虽然不能出征,却一直不忘报效朝廷。”
“愿意把挑选的两万精兵,送给朝廷征战!”
满以为自己这次要一无所获,宿元景在听到此言后,顿时大喜过望,道:
“果真如此,宿某愿意在回京后,为将军在朝廷分辨!”
又去看所谓的两万精兵,见他们大多身材健壮、许多人还曾经做过军官,顿时更加满意,把这些人带到济州,然后回京复命。
天子在听说朱武重病、不能南下征战后,同样有所怀疑。不过在听到梁山泊愿意出两万精兵、而且没有派将领带领后,还算有些满意,让御医带上药材,前去梁山泊慰问。
在得到御医回报,说朱武确实重病后,天子把心中对梁山泊的猜疑放下,命童贯快速进剿,尽快剿灭方腊。
童贯得到命令后,更加不顾死伤,催促部下进军。朱武派过去的两万精兵在这样的消耗之下,存活的寥寥无几。
梁山泊将士在知道他们的惨状后,即使还有些对朝廷有念想的,也不敢脱离梁山泊,去为朝廷征战。
此时,朱武在朝廷兵马南下后,身体早已好转。甚至还利用宿太尉弹劾莱芜监官员的机会,把这个产铁重地掌控下来。利用和方腊的粮草兵器交易,把梁山泊精简后重新扩充的二十万大军,换装将近一半。梁山泊将士的战斗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再说江南方腊,虽然因为和梁山泊的兵器交易实力更强一些,但是在朝廷不计损耗的强攻下,仍旧难以抵挡。在朝廷兵马南下后不过三四个月,方腊便已经岌岌可危,城池大多失陷。
心知凶多吉少,方腊正忧闷间,方垕向方腊道:
“朝廷兵马强盛,我军实难抵挡。”
“唯有逼朝廷退兵,方有一线生机!”
方腊闻言大喜,急忙向方垕问计,方垕道:
“我们和梁山泊多有交易,只要朝廷得知,梁山泊必受猜忌。”
“如果梁山泊在山东重新起兵,朝廷就不得不回师,前去攻打梁山。”
方腊先是一喜,继而又叹息道:
“寡人何尝不知这个办法,只是朝廷对东南钱粮更加看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在这时候退兵,转而去打梁山。”
“即使朝廷知道梁山泊有反意,也会尽力安抚,不会班师回京!”
方垕闻言一滞,又有些不甘心道:
“梁山泊和我们有盟约,朝廷得知之后,岂会放过他们?”
“唇亡齿寒的道理,朱武岂能不知?”
方腊神色羞愧,向方垕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固然人人皆知,但是要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梁山泊前番起兵时,寡人迟迟未动。如今寡人起兵,梁山泊也不会有动作。”
“所谓四方盟约,四方哪个相信?”
方垕闻言惨然,知道这个时候,唯有拼死一搏。天下间能救他们的,唯有他们自己。
只是,自己年事已高,死了也不可惜,自己这一脉的后人,却不能就此而绝。
想到这里,方垕向方腊道:
“虽然梁山泊多半不会起兵,我们却不能不争取。”
“臣愿派长孙方杰,前去说服朱武!”
看着自己皇叔,方腊已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心中对方垕让方杰临阵逃脱有些恼怒,方腊却知道自己和他们还是一家人。叹息一声,说道:
“皇叔愿让他去,那就让他去吧!”
“方家能留下一脉,也算是件好事!”
方垕心中不忍,向方腊道:
“不如把太子同样派往梁山,前去说服朱武!”
方腊虽然心动,却又摇头说道:
“如此大战在即,不可动摇军心。”
“如果把太子在这时候派出去,谁又愿意死战?”
对方垕所说的派出太子,坚决不肯同意。
方垕劝说一阵,见方腊态度坚决,只得放弃此议。又向方腊说道:
“太子不便派出去,派出公主总行吧?”
“不如让方杰护送金芝公主,去梁山泊和亲!”
方腊听闻此言,先是心中一怒,继而又是一喜,向方垕道:
“皇叔此策极好!”
“让方杰赶快护送金芝公主,去和朱武和亲。”
“只要他愿意出兵,我愿在百年之后,传位他们孩儿!”
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让宝光国师邓元觉带着方杰和金芝公主,前往梁山和亲。
邓元觉虽然不愿在这时离开,却知道这件事情重要,几乎可以说是自己一方唯一活命的机会。带着方杰和金芝公主杀出一条血路,坐船前往梁山。
梁山泊中,一直在关注方腊战况的朱武,在镜像空间中看到方腊和方垕的议论后,感到啼笑皆非的同时,思索这件事情。
第228章 伐辽准备
“只用三个月就打得方腊即将灭亡,朝廷兵马实在不容小觑。”
“吾等接受招安,实是明智之举!”
看着从江南传回的战报,吴用等人感叹道。先前还有一些头领对朱武接受招安有些不解,如今在见到朝廷势如破竹一般把方腊打得即将灭亡后,对朱武接受招安的良苦用心,终于理解起来。
“高俅和十节度的兵马,和童贯率领的西军完全不能比。”
“若是前年攻打梁山泊的是这十五万西军,梁山泊当时的八万人马,下场不会比现在的方腊好到哪里去。”
“幸亏梁山泊接受招安,有时间扩充到二十万大军。”
心中庆幸着这件事,梁山泊许多头领在想到方腊的下场后,仍旧不免惴惴。和征战多年西军相比,梁山泊兵马纵然久经训练,战力却未必比得上他们。即使以二十万对十五万,许多人仍旧担心。
就连朱武,在看到西军摧枯拉朽的表现后,对西军的战力,同样更加正视:
“方腊准备多年,麾下头领的实力丝毫不逊于梁山泊。不如梁山泊的地方,大概是起事时间较短,士卒训练不及。”
“这样一支人马,被西军三个月击败。西军如今的战力,实在不能小觑,。”
被西军的表现所惊,再想到原书中宋江率梁山泊征讨方腊时,阵亡的头领就有五十九位,朱武对自己先前答应招安,更加庆幸起来。
如果他一直不答应受招安,这十五万西军精锐,就要由梁山泊来承受。纵然用各种办法取胜,梁山泊也一定损失甚剧。
如今由方腊承受这十五万西军的倾力一击,梁山泊在面对这些兵马时,就会更有准备。
只是,想到这支西军在即将到来的伐辽中遭遇惨败,朱武对即将到来的伐辽,心中难免不安:
“同样这支兵马,在征讨方腊时势如破竹,在伐辽时却接连遭遇惨败。”
“先前我答应伐辽,是否太自大呢?”
皱眉思索着这件事,朱武不知道是辽国太过强大,还是西军在征讨方腊后,战力有所下降:
“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或许是西军征讨方腊后紧接着就去伐辽,疲惫之下遭遇惨败。”
“亦或者是这些来自西北的苦哈哈被江南花花世界所迷,战力也就废了。”
“无论哪种,对梁山泊都颇为有利!”
推测西军在征讨方腊后战力下降,朱武见梁山泊许多头领都对这十五万西军惴惴不安,不免用这些理由,安慰他们一二。
——————请在明天观看——————
转眼一月过去,时间已到了宣和二年十月,梁山泊埋伏在江南的眼线,传来一个消息:
“方腊聚众造反,自称圣公,建元永乐,设置官吏将帅,占据八州二十五县。”
“朝廷若不出兵,东南半壁不保!”
消息如此突然,梁山泊许多头领都是又惊又喜。只要是想到江南钱粮的重要性,先前还担忧梁山泊和朝廷起冲突的头领,尽皆放下心来:
“东京粮食大半依仗江南,方腊造反之后,朝廷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江南平定下来。”
“梁山泊纵然再受猜忌,朝廷都已经无法顾及了。只要不公然造反,朝廷就只能安抚梁山泊。免得梁山泊在山东再次起兵,和江南方腊呼应。”
“哥哥先前说事情一月就有分晓,果然神机妙算!”
想到朱武在一个月前所言,梁山泊许多头领,都是佩服不已。尤其是那些比较迷信的,更是觉得朱武能感应天机,不愧是天魁星主下凡:
“哥哥上应星魁,吾等也是群星!”
“只要跟随哥哥,何愁不能够做出一番大事来!”
对朱武更有信心,更加忠心追随。
没料到还有这个效果,朱武此时正在秘密接见方腊派来的使臣。梁山泊和方腊早有联系,甚至在接受招安后关系仍旧未断。方腊起兵之后,立刻派皇叔方垕作为使臣前来,请朱武起兵造反,完成先前盟约:
“昔年四方结盟,相约守望相助。”
“如今圣公起兵,梁山泊为何不依照盟约,在山东起兵造反?”
听着方垕的质问,朱武有些好笑,反问对方说道:
“梁山泊早已起兵,先前还数次邀请圣公一同造反。”
“为何直到这时,圣公才想起四方盟约?”
怪方腊先前一直没有起兵,不履行四方盟约。
方垕闻言一滞,一时哑口无言。先前四大寇中唯有方腊没有起兵,时常遭到其余三方诘难,如今以这个理由责问梁山泊,实在毫无道理。
好在他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让梁山泊起兵,在朱武明确拒绝后,方垕道:
“先前之事不论,圣公派我前来,是想让将军多提供些兵器。”
“圣公愿用钱粮,交换梁山兵器。”
朱武故作为难,旁边王伦看到,急忙以梁山泊粮草紧缺为由,请求朱武答应。
方垕也急忙提出方案,愿意用更大的价钱,购买梁山兵器。
朱武早就想把梁山泊缴获的旧兵器卖出去,还想让方腊多支撑一段时间,将朝廷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故而在王伦等人劝说后,立刻就坡下驴,向方垕道:
“方兄来的意思,朱某已尽知了。”
“只要方兄能运来钱粮,梁山泊便愿意用兵器交换。”
方垕闻言大喜,道:
“这有何难!”
“虽然江南和山东的漕运被朝廷截断,海运却未断绝。”
“只要梁山泊愿意,圣公在江南缴获的钱粮,很快就能运过来!”
朱武闻言大喜,向方垕仔细询问,知道方腊愿意不计损耗把江南钱粮运过来后,顿时让王伦等人,商定这个交易。
方垕在得到朱武肯定后,同样心中大喜。他这次来向梁山泊购买兵器是其次,试探梁山泊对方腊起兵的态度,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如今梁山泊愿意提供兵器,说明他们在接受招安后并不是一心追随朝廷,不用担心梁山泊受朝廷调遣,前去征讨江南。
两方都有意愿,交易定得极快。朱武在送走方垕之后,和王伦、晁盖、宋江、吴用等人商议道:
“方腊在江南起兵,朝廷必然要派兵平定。”
“如今梁山泊已经接受招安,万一朝廷有调令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王伦、晁盖一时没有言语,宋江听了说道:
“我等受招安后,一直受朝廷猜忌,不如派些兵马,随朝廷官兵南下。”
“一来可安朝廷之心,二来可以让有心建功立业的兄弟,完成心中之愿。”
晁盖闻言大惊,立刻就反对道:
“不可!”
“这样万万不可!”
“咱们江湖中人,万事以义气为先。”
“先前接受招安已有些违背江湖道义,如今再去打江南同道,那就更要受江湖中人耻笑了。”
“而且先前在四方盟约中明确定下互不侵犯,梁山泊去打方腊,有违江湖道义!”
王伦也反对道:
“梁山泊刚刚和方腊商定用钱粮交换兵器,怎么能在这时,随意违背盟约?”
“如今江南的钱粮无法以漕运送到东京,方腊缴获的多余钱粮,就只能从海运卖到梁山。”
“有了江南钱粮支持,梁山泊就不会因为粮草紧缺、不得不去屯田!”
从梁山泊收益角度,认为不应该违背盟约。
被王伦、晁盖反对,宋江哑口无言。吴用见此说道:
“主公若担心朝廷调令,直接装病就是。”
“还可以把那些先前不愿投降的官兵送过去,让他们去打方腊。”
“如此既可以减轻山寨粮草压力,还可以减少朝廷猜忌。让朝廷的精力,放在江南那边。”
朱武闻言大喜,想到了那些被梁山泊俘虏后、不愿投降的官兵。这些人大多出身富贵,又是朝廷军官,对梁山泊的分地政策并不看在眼里。即使在朱武接受招安后勉强投靠,却仍旧对梁山泊没有归属心。
对这些人本就有些不放心,朱武在听到吴用所言后,立刻就决定道:
“军师此策极好!就按这样来办!”
“把那些不愿归心梁山泊的官兵,全部送还朝廷!”
定下这个决议,朱武让吴用和乔冽等人,把军中不愿归心的士卒挑出来,将来送给朝廷。
至于朝廷那边,虽然宰相王黼粉饰太平,把方腊造反的消息隐藏起来不报,却因为方腊的势力越来越大,被其他官员报了上去。东京城粮食全靠江南六百万石漕粮维系,皇帝在得到消息后,立刻让童贯统领先前准备伐辽的十五万大军,在正月南下出征。
宿元景此时奏道:“想此草寇,即成大患,陛下可差梁山泊兵马为前部,可去剿除,必干大功。”
天子闻奏大喜:“卿之所言,正合朕意。”急令宿元景去梁山泊宣旨,让朱武带领兵马,前去征讨方腊。
提前探知此事,朱武在宿元景到来前,就收敛浑身气血、装作患病模样。宿元景见朱武面色苍白,脸色远不如以前红润,一时也难以分辨真假,向朱武道:
“将军为何病得如此不巧?”
“如今圣旨已下,应该如何回复?”
朱武虚弱难言,吴用在旁说道:
“主公在知道方腊造反后,立刻挑选精兵,准备南下征战。”
“孰料操劳太过,前些日子又遇到一桩恨事,心中郁结之下,生了这场病患。”
宿元景闻言问道:
“是何恨事?”
“让将军一病不起?”
旁边王伦说道:
“都是小生无能,没有办好事情。”
“主公挑选精兵时,让小生去莱芜监购买钢铁,修补铠甲兵器。”
“孰料那莱芜监收了钱财,却不送来钢铁。”
“主公大怒之下,又受了些风寒,如今一病不起,实在难以征战!”
宿元景闻言大怒,道:
“竟有这等事情,必然是贪官污吏作祟!”
“待我回京后就奏上一本,让他们知道厉害!”
又惋惜朱武不能出征,南下建功立业。
这时,宋江在旁边道:
“我家将军虽然不能出征,却一直不忘报效朝廷。”
“愿意把挑选的两万精兵,送给朝廷征战!”
满以为自己这次要一无所获,宿元景在听到此言后,顿时大喜过望,道:
“果真如此,宿某愿意在回京后,为将军在朝廷分辨!”
又去看所谓的两万精兵,见他们大多身材健壮、许多人还曾经做过军官,顿时更加满意,把这些人带到济州,然后回京复命。
天子在听说朱武重病、不能南下征战后,同样有所怀疑。不过在听到梁山泊愿意出两万精兵、而且没有派将领带领后,还算有些满意,让御医带上药材,前去梁山泊慰问。
在得到御医回报,说朱武确实重病后,天子把心中对梁山泊的猜疑放下,命童贯快速进剿,尽快剿灭方腊。
童贯得到命令后,更加不顾死伤,催促部下进军。朱武派过去的两万精兵在这样的消耗之下,存活的寥寥无几。
梁山泊将士在知道他们的惨状后,即使还有些对朝廷有念想的,也不敢脱离梁山泊,去为朝廷征战。
此时,朱武在朝廷兵马南下后,身体早已好转。甚至还利用宿太尉弹劾莱芜监官员的机会,把这个产铁重地掌控下来。利用和方腊的粮草兵器交易,把梁山泊精简后重新扩充的二十万大军,换装将近一半。梁山泊将士的战斗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再说江南方腊,虽然因为和梁山泊的兵器交易实力更强一些,但是在朝廷不计损耗的强攻下,仍旧难以抵挡。在朝廷兵马南下后不过三四个月,方腊便已经岌岌可危,城池大多失陷。
心知凶多吉少,方腊正忧闷间,方垕向方腊道:
“朝廷兵马强盛,我军实难抵挡。”
“唯有逼朝廷退兵,方有一线生机!”
方腊闻言大喜,急忙向方垕问计,方垕道:
“我们和梁山泊多有交易,只要朝廷得知,梁山泊必受猜忌。”
“如果梁山泊在山东重新起兵,朝廷就不得不回师,前去攻打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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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北伐燕云
“一年了,朝廷终于要北伐了!”
“我等训练那么久,终于有机会建功立业了!”
宣和四年四月,梁山泊在青州训练一年后,终于接到了北伐燕云的旨意。想到这一年来的辛苦,宋江这个被朝廷任命的破辽兵马副先锋,当即向朱武请缨,要率兵马出征。
对宋江已有几分信任,又有心用他打败辽国,朱武在听到宋江的请求后,当即就任命道:
“宋江从纠察总队抽选两千精锐,卢俊义率骑兵111旅三千人,董平率骑兵161旅三千人,栾廷玉率混成405旅六千人,张清率混成406旅六千人。一共两万兵马,组成北伐前军。”
“以卢俊义为指挥使,宋江为教导使,吴用为参谋长,在青州水师护送下,先行渡海远征。”
“尔等务必要尽快上岸,打下临近据点,接应后续大军!”
早已等待着这一刻,宋江、卢俊义、吴用等人闻言,立刻凛然应命。按朱武吩咐调集人马,渡海北伐燕云。
这四个旅人马都是精锐,作为前部先锋已经绰绰有余。梁山泊这一年来准备的海船,正好能一次性输送这些兵力。
定下大军前部,朱武看着一众跃跃欲试的头领,又任命道:
“关胜率骑兵121旅三千人,秦明率骑兵骑兵131旅三千人,呼延灼率骑兵151旅三千人,林冲率混成401旅六千人,杨志率混成402旅六千人,黄信率混成403旅六千人,孙立率混成404旅六千人。一共三万三千兵马,组成北伐中军。”
“步军六个师各带三个旅九千人,一共五万四千兵马,组成北伐后军。”
“中军和后军由我亲自统领,青州水师和梁山水师接应,水军陆战队守卫登陆据点,为大军守住后路,运送粮草物资。”
“这一战关乎梁山成败,所有被点到的头领,都要随大军一起出征,竭力取得胜利。”
众人轰然应是,凡是被点到的头领,都是欢喜不已。那些不在天罡地煞之列、大多没有被点到的头领,则是怏怏不乐,为自己不能参与伐辽而郁闷。
即使对招安一直保留意见的晁盖,在知道自己不在伐辽名单后,同样是心中不快,有心请缨出征。
只是,朱武对他的想法早有了解,不待晁盖开口,便任命道:
“王伦、许贯忠、孙安留守梁山,务必要守住山寨,不被朝廷偷袭。”
“晁盖、乔道清、萧嘉穗、史文恭、苏定、扈成巡视四方,务必让各处分寨,不能有大动荡。”
“这些是梁山泊的根本,你们九个人一定要守好了,不要让我们在北伐时,还要担心后方。”
听到朱武将这件事说得如此郑重,还把以前需要许多头领才能守住的梁山泊和各地分寨交给自己,王伦、晁盖等人,都感觉责任重大。对朱武这番安排,再无丝毫异议。
对此还不放心,朱武又命令青州水师在完成渡海任务后,由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各带一营人马,在梁山泊四个水寨驻扎。以免梁山泊空虚,被朝廷偷袭拿下。
这样一番安排后,梁山泊上上下下顿时忙碌起来,人人不得空闲。
这种情景,让这一年来托庇于梁山泊的邓元觉、方杰、方金芝等人,开始感到不安:
“本以为梁山泊受招安是和朝廷虚与委蛇,如今看他们为北伐做准备的架势,似乎是铁了心在受招安后,为朝廷建功立业。”
“若是北伐取胜,梁山泊诸位头领加官进爵归来,会不会和我等划清关系,甚至拿来做进身之阶?”
想到这个可能,邓元觉、方杰、方金芝,都是心中惴惴,不知道梁山泊北伐归来后,如何对待自己。
这一年来,他们虽然在江南收揽到不少方腊余部,甚至还带了不少人在青州暂避。但是和梁山泊二十万大军比起来,却是不堪一击。一旦梁山泊有他心,他们就极为危险。
再想到朱武这一年来不断推脱,甚至连见他们的次数都极为寥寥,三人就更感觉没有底气,想要离开这里。
“只是离了青州,又该去哪里呢?”
“天下除了梁山泊,还有谁会庇护我们?”
想到这一年来联络田虎、王庆等势力,却没有丝毫回应的结果,三人对脱离梁山泊庇护后前往哪里,都是茫然不已。
邓元觉道:“我去找鲁智深问问,他是义气好汉,一定不会隐瞒。梁山泊若真有动作,鲁智深一定知道!”
对此极为赞同,方杰道:“鲁智深是梁山泊的元老,若是有他说话,事情就好办了。不过……”
看了看方金芝,方杰向她说道:
“我和国师护送公主前来,本是奉圣公之命和梁山泊主和亲。如今圣公已去,这件事按理说是没必要了。”
“只是如今梁山泊势大,我等圣公余部都要托庇他们,还请公主仔细考虑和亲之事,看看要不要继续下去。”
“如果朱将军愿意和公主和亲,我们留在青州,就不用有那么多担心了!”
方金芝听闻此言,顿时脸色一红,有些羞赧、又有些黯然地道:
“我们现在这样,哪里有资格和梁山泊和亲呢?”
“朱将军一直没有回应这件事,显然毫无此意。”
“再说朱将军和扈夫人琴瑟和谐,我一个亡国公主,又有什么资格用和亲破坏他们呢?”
“和亲的事不用再说,我今后也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介孤女!”
方杰闻言不喜,道:
“公主身份不凡,何必轻贱自己?”
“没有你在这里,我们如何能招揽圣公余部?”
“我看那朱武虽有建功立业之心,却也不乏反意。一旦他决议造反,吾等圣公余部,就是最好的助力。”
“有了我等加入,梁山泊不但能多出一支兵马,未来征讨江南时,也有许多助益。”
“这样一桩好事,我不信朱武会不动心!”
说着,方杰压低声音,向邓元觉和方金芝道:
“我们就拿这件事情试探,看朱武是否真有反意。”
“如果他一心建功立业,我们就在他北伐后,尽快想法离开!”
邓元觉闻言点头,道:
“我看梁山泊中,除了晁盖之外,鲁智深、柴进等人,也不是一心建功立业之人。”
“不如和他们商议一下,试探朱武心意!”
定下这件事情,邓元觉当即去找和他相识的鲁智深、以及负责接待他们的柴进,想让这两个人,用和亲试探朱武心意。
鲁智深是个出家人,听到这件事只是挠头,柴进却知道症结所在,向三人道:
“将军对夫人极为尊重,不得夫人允许,不会娶亲纳妾。”
“所以和亲这件事将军虽早已知道,却一直没有表态。”
“诸位若想和亲,需要去找夫人!”
说着,他还看着方金芝,向她道:
“梁山泊女眷不多,公主在这里一年,应该和夫人熟识了。”
“若是真想和亲,那就去找夫人。”
“没有夫人许可,这件事谁都不敢插嘴!”
方杰闻言不忿,道:
“为何?”
“难道将军尊重,她就恃宠而骄?”
“公主身份尊贵,和亲还要她允许?”
柴进微微一笑,向方杰道:
“正因为公主身份尊贵,这件事才一定要经过夫人允许。”
“否则将军的内宅里有了纠纷,那就是我等之过了。”
“诸位可要知道,夫人是将军明媒正娶的正妻,和众位头领一起名列天罡地煞的人。”
“若是她在内宅里地位不稳,梁山泊众位头领,可都要仗义执言了!”
“否则天罡地煞和周天群星之说,又有谁会重视?”
闻言猛然一滞,方杰和方金芝等人实在没想到,名列天罡地煞的影响有这么大。如果再加上周天群星,影响就更大了。梁山泊众位头领结成的利益共同体,实在是让人无能为力。
如此一来,方金芝纵然有公主身份,在和扈三娘比较时,仍旧没有优势。甚至要经过她许可,方能达成和亲。
“如果要经过许可方能和亲,公主在嫁过去后,身份就低于扈夫人了。”
“以公主的身份,难道还不能做正妻?”
对此难以接受,邓元觉和方杰却知道了和亲被搁置的症结所在,在朱武不愿动摇扈三娘的地位、也不想内宅生乱的情况下,只要他们还拿着金芝公主的架子,和亲就不可能成功。
除非金芝公主愿意做小,他们这些方腊余部,也随着这场和亲,完全并入梁山泊。
对此实在不甘,邓元觉和方杰苦苦思索,还没有拿定主意,却听方金芝道:
“我去说服夫人!”
“只要她愿意接纳,我就愿意和亲!”
对此有些傻眼,邓元觉和方杰刚想劝说,便听柴进大笑,道:
“好!”
“既然公主愿意,我就让贱内探探夫人口风了!”
“早点把这件事情定下来,早点确定关系。”
“梁山泊这次出征,山寨有些空虚,有了诸位加入,我等就放心多了。”
“说不定诸位也是周天群星中人,和大伙儿是兄弟呢!”
开了一个玩笑,柴进和鲁智深很快离开,拿着这件事情,试探朱武心意。
很快从扈三娘那里得知此事,甚至还在镜像空间中看到了前因后果,朱武对这件事的发展,也有些哭笑不得:
“本想让柴进再续姻缘,孰料他们却没有对上眼。”
“如今这方金芝想要和我和亲,我又该怎么办?”
对此拿不定主意,朱武决定按柴进等人所说,把这件事交给扈三娘,由她打理内宅,维护她的权威。
扈三娘虽然对方金芝的身份有些忌惮,却知道朱武娶了方金芝后,对梁山泊的好处。再加上她不愿被人说是善妒,自然是答应了这件事。甚至劝朱武早日娶亲,早日诞下子嗣。
朱武有些不解,询问她其中原因,扈三娘道:
“以前你只是梁山泊主,除了家人之外,谁会关心你的子嗣?”
“如今你已经东平节度使,朝廷册封的破辽兵马都先锋使。将来还可能割据一方,自己称王称霸。”
“那时再没有子嗣,大伙儿都会担心!”
对此若有所思,朱武道:
“这样看来,是该有子嗣了!”
决定在这次北伐之后,就不再刻意控制,争取诞下子嗣。
这些年他因为扈三娘年龄较小、梁山泊征战频繁,一直在刻意避孕,没有诞下子嗣。如今梁山泊已拥有二十万大军,整个山东大地都几乎被渗透完毕。在有了稳固的根据地后,已经能考虑下一步了。作为政权首领,不能没有继承人。
“这次北伐回来,虚靖天师许诺的京东两路安抚使已经该兑现了!”
“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占据山东,成为割据势力!”
盘算着这件事情,朱武没有听从扈三娘所说的尽快娶亲,而是决定在北伐之后,再安排娶亲之事:
“方金芝是方腊的女儿,朝廷通缉的要人,如果我娶了她,那就要说明和朝廷势不两立了。”
“现在是北伐之时,不能节外生枝。”
“等到北伐归来割据后,再用娶方金芝这件事,试探众位头领心意!”
做出这个决定,朱武让扈三娘把此事告诉方金芝,同时让邓元觉、方杰率余部进入梁山泊,在那里潜藏的同时,保护这个地方。
见到朱武答应和亲之事,甚至连梁山泊这个核心之地都对他们开放,邓元觉、方杰等人,个个都是大喜。
虽然他们还不乏翻脸的担心,却知道自己进驻梁山泊后,梁山泊翻脸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
毕竟梁山泊是靠义气聚拢头领,如果朱武敢公然背义,他对梁山泊将士的掌控,一定会出问题。
而且,在得知梁山泊的秘密后,他们也能够对等威胁,在梁山泊翻脸的时候,把梁山泊所在的秘密,同样扩散出去。
如此,他们就不担心梁山泊回来后突然翻脸,甚至出卖自己。
就这样,朱武和邓元觉、方杰等人取得互信后,一面安排他们继续在江南收拢方腊余部,一面让这些人进驻梁山,防备朝廷突袭。
在解除后顾之忧后,朱武终于放心地带着大军,乘船北伐燕云。
第230章 蓟州二仙山
不提朱武在山东的安排,宋江、卢俊义、吴用率领两万前军抵达蓟州外海之后,发现辽国对来自海上的敌人没有丝毫防备。
三人见此大喜之下,更觉得这次渡海远征,实在是神来之笔。率领麾下兵马,在蓟州登陆之后,在这里安营扎寨。
“大军修整三日,待到后续兵马到来,探知周围消息后,就去攻打蓟州,取得立足之地!”
命令大军修整,卢俊义又吩咐燕青和韩伯龙,去周围打探消息。
燕青聪明伶俐,韩伯龙又是滦州人,两人去周围打探了一下,很快便知道辽国兵马大多在南面白沟河一带布防,防备童贯大军。
韩伯龙见此大喜,回来之后禀报:“蓟州是个大郡,钱粮极广,米麦丰盈,乃是辽国库藏。打了蓟州,诸处可取。”
宋江、卢俊义、吴用等人得知,都觉得机不可失,留下一万步兵守寨,率领一万骑兵,直奔蓟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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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朝廷终于要北伐了!”
“我等训练那么久,终于有机会建功立业了!”
宣和四年四月,梁山泊在青州训练一年后,终于接到了北伐燕云的旨意。想到这一年来的辛苦,宋江这个被朝廷任命的破辽兵马副先锋,当即向朱武请缨,要率兵马出征。
对宋江已有几分信任,又有心用他打败辽国,朱武在听到宋江的请求后,当即就任命道:
“宋江从纠察总队抽选两千精锐,卢俊义率骑兵111旅三千人,董平率骑兵161旅三千人,栾廷玉率混成405旅六千人,张清率混成406旅六千人。一共两万兵马,组成北伐前军。”
“以卢俊义为指挥使,宋江为教导使,吴用为参谋长,在青州水师护送下,先行渡海远征。”
“尔等务必要尽快上岸,打下临近据点,接应后续大军!”
早已等待着这一刻,宋江、卢俊义、吴用等人闻言,立刻凛然应命。按朱武吩咐调集人马,渡海北伐燕云。
这四个旅人马都是精锐,作为前部先锋已经绰绰有余。梁山泊这一年来准备的海船,正好能一次性输送这些兵力。
定下大军前部,朱武看着一众跃跃欲试的头领,又任命道:
“关胜率骑兵121旅三千人,秦明率骑兵骑兵131旅三千人,呼延灼率骑兵151旅三千人,林冲率混成401旅六千人,杨志率混成402旅六千人,黄信率混成403旅六千人,孙立率混成404旅六千人。一共三万三千兵马,组成北伐中军。”
“步军六个师各带三个旅九千人,一共五万四千兵马,组成北伐后军。”
“中军和后军由我亲自统领,青州水师和梁山水师接应,水军陆战队守卫登陆据点,为大军守住后路,运送粮草物资。”
“这一战关乎梁山成败,所有被点到的头领,都要随大军一起出征,竭力取得胜利。”
众人轰然应是,凡是被点到的头领,都是欢喜不已。那些不在天罡地煞之列、大多没有被点到的头领,则是怏怏不乐,为自己不能参与伐辽而郁闷。
即使对招安一直保留意见的晁盖,在知道自己不在伐辽名单后,同样是心中不快,有心请缨出征。
只是,朱武对他的想法早有了解,不待晁盖开口,便任命道:
“王伦、许贯忠、孙安留守梁山,务必要守住山寨,不被朝廷偷袭。”
“晁盖、乔道清、萧嘉穗、史文恭、苏定、扈成巡视四方,务必让各处分寨,不能有大动荡。”
“这些是梁山泊的根本,你们九个人一定要守好了,不要让我们在北伐时,还要担心后方。”
听到朱武将这件事说得如此郑重,还把以前需要许多头领才能守住的梁山泊和各地分寨交给自己,王伦、晁盖等人,都感觉责任重大。对朱武这番安排,再无丝毫异议。
对此还不放心,朱武又命令青州水师在完成渡海任务后,由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各带一营人马,在梁山泊四个水寨驻扎。以免梁山泊空虚,被朝廷偷袭拿下。
这样一番安排后,梁山泊上上下下顿时忙碌起来,人人不得空闲。
这种情景,让这一年来托庇于梁山泊的邓元觉、方杰、方金芝等人,开始感到不安:
“本以为梁山泊受招安是和朝廷虚与委蛇,如今看他们为北伐做准备的架势,似乎是铁了心在受招安后,为朝廷建功立业。”
“若是北伐取胜,梁山泊诸位头领加官进爵归来,会不会和我等划清关系,甚至拿来做进身之阶?”
想到这个可能,邓元觉、方杰、方金芝,都是心中惴惴,不知道梁山泊北伐归来后,如何对待自己。
这一年来,他们虽然在江南收揽到不少方腊余部,甚至还带了不少人在青州暂避。但是和梁山泊二十万大军比起来,却是不堪一击。一旦梁山泊有他心,他们就极为危险。
再想到朱武这一年来不断推脱,甚至连见他们的次数都极为寥寥,三人就更感觉没有底气,想要离开这里。
“只是离了青州,又该去哪里呢?”
“天下除了梁山泊,还有谁会庇护我们?”
想到这一年来联络田虎、王庆等势力,却没有丝毫回应的结果,三人对脱离梁山泊庇护后前往哪里,都是茫然不已。
邓元觉道:“我去找鲁智深问问,他是义气好汉,一定不会隐瞒。梁山泊若真有动作,鲁智深一定知道!”
对此极为赞同,方杰道:“鲁智深是梁山泊的元老,若是有他说话,事情就好办了。不过……”
看了看方金芝,方杰向她说道:
“我和国师护送公主前来,本是奉圣公之命和梁山泊主和亲。如今圣公已去,这件事按理说是没必要了。”
“只是如今梁山泊势大,我等圣公余部都要托庇他们,还请公主仔细考虑和亲之事,看看要不要继续下去。”
“如果朱将军愿意和公主和亲,我们留在青州,就不用有那么多担心了!”
方金芝听闻此言,顿时脸色一红,有些羞赧、又有些黯然地道:
“我们现在这样,哪里有资格和梁山泊和亲呢?”
“朱将军一直没有回应这件事,显然毫无此意。”
“再说朱将军和扈夫人琴瑟和谐,我一个亡国公主,又有什么资格用和亲破坏他们呢?”
“和亲的事不用再说,我今后也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介孤女!”
方杰闻言不喜,道:
“公主身份不凡,何必轻贱自己?”
“没有你在这里,我们如何能招揽圣公余部?”
“我看那朱武虽有建功立业之心,却也不乏反意。一旦他决议造反,吾等圣公余部,就是最好的助力。”
“有了我等加入,梁山泊不但能多出一支兵马,未来征讨江南时,也有许多助益。”
“这样一桩好事,我不信朱武会不动心!”
说着,方杰压低声音,向邓元觉和方金芝道:
“我们就拿这件事情试探,看朱武是否真有反意。”
“如果他一心建功立业,我们就在他北伐后,尽快想法离开!”
邓元觉闻言点头,道:
“我看梁山泊中,除了晁盖之外,鲁智深、柴进等人,也不是一心建功立业之人。”
“不如和他们商议一下,试探朱武心意!”
定下这件事情,邓元觉当即去找和他相识的鲁智深、以及负责接待他们的柴进,想让这两个人,用和亲试探朱武心意。
鲁智深是个出家人,听到这件事只是挠头,柴进却知道症结所在,向三人道:
“将军对夫人极为尊重,不得夫人允许,不会娶亲纳妾。”
“所以和亲这件事将军虽早已知道,却一直没有表态。”
“诸位若想和亲,需要去找夫人!”
说着,他还看着方金芝,向她道:
“梁山泊女眷不多,公主在这里一年,应该和夫人熟识了。”
“若是真想和亲,那就去找夫人。”
“没有夫人许可,这件事谁都不敢插嘴!”
方杰闻言不忿,道:
“为何?”
“难道将军尊重,她就恃宠而骄?”
“公主身份尊贵,和亲还要她允许?”
柴进微微一笑,向方杰道:
“正因为公主身份尊贵,这件事才一定要经过夫人允许。”
“否则将军的内宅里有了纠纷,那就是我等之过了。”
“诸位可要知道,夫人是将军明媒正娶的正妻,和众位头领一起名列天罡地煞的人。”
“若是她在内宅里地位不稳,梁山泊众位头领,可都要仗义执言了!”
“否则天罡地煞和周天群星之说,又有谁会重视?”
闻言猛然一滞,方杰和方金芝等人实在没想到,名列天罡地煞的影响有这么大。如果再加上周天群星,影响就更大了。梁山泊众位头领结成的利益共同体,实在是让人无能为力。
如此一来,方金芝纵然有公主身份,在和扈三娘比较时,仍旧没有优势。甚至要经过她许可,方能达成和亲。
“如果要经过许可方能和亲,公主在嫁过去后,身份就低于扈夫人了。”
“以公主的身份,难道还不能做正妻?”
对此难以接受,邓元觉和方杰却知道了和亲被搁置的症结所在,在朱武不愿动摇扈三娘的地位、也不想内宅生乱的情况下,只要他们还拿着金芝公主的架子,和亲就不可能成功。
除非金芝公主愿意做小,他们这些方腊余部,也随着这场和亲,完全并入梁山泊。
对此实在不甘,邓元觉和方杰苦苦思索,还没有拿定主意,却听方金芝道:
“我去说服夫人!”
“只要她愿意接纳,我就愿意和亲!”
对此有些傻眼,邓元觉和方杰刚想劝说,便听柴进大笑,道:
“好!”
“既然公主愿意,我就让贱内探探夫人口风了!”
“早点把这件事情定下来,早点确定关系。”
“梁山泊这次出征,山寨有些空虚,有了诸位加入,我等就放心多了。”
“说不定诸位也是周天群星中人,和大伙儿是兄弟呢!”
开了一个玩笑,柴进和鲁智深很快离开,拿着这件事情,试探朱武心意。
很快从扈三娘那里得知此事,甚至还在镜像空间中看到了前因后果,朱武对这件事的发展,也有些哭笑不得:
“本想让柴进再续姻缘,孰料他们却没有对上眼。”
“如今这方金芝想要和我和亲,我又该怎么办?”
对此拿不定主意,朱武决定按柴进等人所说,把这件事交给扈三娘,由她打理内宅,维护她的权威。
扈三娘虽然对方金芝的身份有些忌惮,却知道朱武娶了方金芝后,对梁山泊的好处。再加上她不愿被人说是善妒,自然是答应了这件事。甚至劝朱武早日娶亲,早日诞下子嗣。
朱武有些不解,询问她其中原因,扈三娘道:
“以前你只是梁山泊主,除了家人之外,谁会关心你的子嗣?”
“如今你已经东平节度使,朝廷册封的破辽兵马都先锋使。将来还可能割据一方,自己称王称霸。”
“那时再没有子嗣,大伙儿都会担心!”
对此若有所思,朱武道:
“这样看来,是该有子嗣了!”
决定在这次北伐之后,就不再刻意控制,争取诞下子嗣。
这些年他因为扈三娘年龄较小、梁山泊征战频繁,一直在刻意避孕,没有诞下子嗣。如今梁山泊已拥有二十万大军,整个山东大地都几乎被渗透完毕。在有了稳固的根据地后,已经能考虑下一步了。作为政权首领,不能没有继承人。
“这次北伐回来,虚靖天师许诺的京东两路安抚使已经该兑现了!”
“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占据山东,成为割据势力!”
盘算着这件事情,朱武没有听从扈三娘所说的尽快娶亲,而是决定在北伐之后,再安排娶亲之事:
“方金芝是方腊的女儿,朝廷通缉的要人,如果我娶了她,那就要说明和朝廷势不两立了。”
“现在是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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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拜会罗真人
没有再次把朱武拒之门外,罗真人听到公孙胜请求,便请朱武进来。甚至在朱武进草庵的时候,亲自降阶相迎。
终于见到这个能和虚靖天师相提并论的道门高人,又对他有所恳求,朱武再三恳请罗真人坐受拜礼,罗真人道:
“将军做了国家大臣,腰金衣紫,受天子之命。”
“贫道乃山野村夫,何敢当此?”
朱武执意谦让,要礼拜他,罗真人方才肯坐。朱武先取信香炉中焚烧,参礼了八拜。遂呼林冲等六个头领,俱各礼拜已了。
罗真人都教请坐,命童子烹茶献果已罢。动问行藏,罗真人乃曰:
“将军上应星魁天象,威镇中原,外合列曜,一同替天行道,今则北伐燕云,此清名千秋不朽矣!”
“徒弟公孙胜,本从贫道山中出家,以绝尘俗,正当其理。奈缘是一会下星辰,不由他不来。”
“今蒙将军不弃,折节下问,出家人无可接见,幸勿督过。”
朱武正色说道:
“朱某幼而孤贫,为人所迫,无奈上山。”
“感谢四方豪杰,望风而来,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恩如骨肉,情若股肱。天垂景象,方知上应天星地曜,会合一处。”
“今奉诏命,统领大军,北伐燕云,径涉真人仙境,夙生有缘,得一瞻拜。万望真人愿赐指迷前程之事,不胜万幸!”
罗真人闻言不语,看着周围众人,道:
“将军少坐,当具素斋。天色已晚,就此荒山草榻,权宿一宵,来早回马,未知尊意若何?”
朱武当即说道:“正要请教真人,些许薄礼,还请真人笑纳!”
唤从人托过金珠彩缎,上献罗真人。罗真人乃曰:
“贫道僻居野叟,寄形宇内,纵使受此金珠,亦无用处。随身自有布袍遮体,绫锦彩段亦不曾穿。”
“将军统数万之师,军前赏赐,日费何止千万。所赐之物,乞请纳回,贫道决无用处。盘中果木,小道可留。”
朱武再拜,望请收纳,罗真人坚执不受。当即供献素斋。斋罢,又吃了茶。罗真人令公孙胜回家省视老母:“明早却来,随将军回城。”
朱武挽留不及,只得看着公孙胜这个最大的帮手被罗真人支走。怀着重重心事,准备请教罗真人。
当晚,罗真人留朱武庵中闲话。朱武把心腹之事,备细告知罗真人,请他指点迷津:
“神宗皇帝遗训:能复全燕之境者胙本邦。”
“枢密使童贯前些日子有云:若有豪杰能以燕京来献者,即除节度使。”
“不知真人以为,梁山泊能否在燕云立足,成为一方藩镇?”
没料到朱武有这个想法,罗真人道:
“将军欲为藩镇,有把握抵御外敌吗?”
“一旦作为藩镇自立,不但金国辽国,就是南边宋国,同样容不下将军。”
“以将军的兵力,能够在三国之间,作为藩镇自立吗?”
朱武闻言一笑,自信满满地道:
“辽国屡战屡败,如今已经是冢中枯骨。燕京城中的皇帝,也是篡位而来,不被众人信服。”
“只要打下燕云,辽国就没有力量恢复,梁山泊能依靠燕云汉人,轻易立足此地。”
“至于宋国那边,童贯顿兵白沟,连行将灭亡的辽国都拿不下,又有什么能力,威胁梁山大军呢?”
“最可虑的金国,如今正忙于追捕天祚帝,占据西京大同。只要能快速拿下燕云,修建居庸关、榆关之间的长城。朱某有信心抵御金兵,让他们无法寸进。”
“如此宋辽金三国,暂时都不足为虑。梁山泊欲为藩镇,此为难逢良机!”
罗真人闻言闭目,思索朱武的话,良久方才说道:
“贫道方外之人,不染尘俗之事。”
“将军既有把握在燕云立足,又何必请教贫道呢?”
朱武正色说道:
“战场上是有把握,战场外却颇多忧虑。”
“当今天子是道君皇帝,虚靖天师又对梁山泊多有算计。”
“朱某现在担心的,不是童贯率领的大军,而是占据燕云后,虚靖天师会不顾一切针对梁山泊。”
“如果真人肯出手帮助,朱某对占据燕云,那就更有信心了!”
没料到朱武担心的是这个,罗真人有些诧异道:
“将军来二仙山,为的就是这件事?”
“除此之外,将军可有所求?”
听到罗真人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朱武当即知道这件事情有门,急向罗真人道:
“对于朱某来说,最担心的就是虚靖天师仗着自身修为,不顾一切施展法术针对。”
“不怕真人笑话,如今朱某外出,随时要带着数千大军。如果从宋国自立,以后就更加需要小心了。”
“唯有真人相助,朱某才能心安!”
对朱武的话并未全信,罗真人却知道虚靖天师的作为,确实给朱武很大压力。想着燕云之地即将遭遇战乱,罗真人问朱武道:
“将军占据燕云后,能否安定一方、继续替天行道?”
朱武当即回道:
“朱某之所以起兵,便是为替天行道,求得天下大同。”
“如今青州、东平府等地,俱是梁山施政。”
“百姓是否安定,真人一问便知!”
罗真人闻言颔首,道:
“既然如此,将军所做所为,神明必相护佑!”
“但愿燕云之地能尽快安稳下来,不被战火伤害!”
朱武闻言大喜,当即向罗真人行礼道:
“有真人这样心怀仁德的高人在,燕云之地必然很快安稳下来。”
“朱某在这里定然替天行道,保境安民!”
既已决定帮助朱武,罗真人又向他道:
“虚靖天师的事情,将军不用担心。只要将军是天罡地煞魁首,修行中人便无人轻易动你。”
“若有其它需要相助之处,将军也可吩咐!”
朱武闻言更喜,对自己的安危更加放心。听到罗真人欲主动相助,朱武向他说道:
“听说真人有飞天手帕,能够载人起飞。”
“我想请真人帮助,将燕云之地的精确地图绘制出来。”
“以便平定之后,快速修建关隘!”
罗真人闻言点头,当即应允下来。朱武又向他道:
“听说真人有黄巾力士一千余员,朱某恳请真人将他们炼为黄金骑士,赐下相应甲马。”
“有一千余拥有神行法的士卒在,即使居庸关到榆关的长城稍有疏漏,也能在金兵来袭时,快速及时救援。”
对此有些犹豫,罗真人道:
“以贫道的法力,供养一千余员黄巾力士还可,再为他们配上马匹,那就力有不逮了。”
“若想维持这个数量,将军需修建庙宇,收集香火信仰!”
闻言眉头一皱,朱武很快就下了决心,向罗真人许诺道:
“此事不必担心!”
“朱某打下燕京后,就会整修天长观。”
“到时候还请真人出面,在天长观传法。”
对此极为满意,罗真人道:
“将军有心了!”
“贫道方外之人,不染尘俗之事,只是我那个徒弟公孙胜,俗缘日短,道行渐长。”
“恳请将军在成功后将他放还,主持这座道观。”
朱武虽然不舍,但是在罗真人开口的情况下,只能向他说道:
“真人法旨,朱某安敢不听!”
“况公孙胜先生与我亲如兄弟,只要他愿意修道,朱某焉敢阻挡。”
罗真人打个稽首,道:
“谢承将军金诺。”
当即定下这件事,深恐朱武反悔。
朱武见他如此,才明白自己若派公孙胜主持天长观,以公孙胜在梁山泊的地位,只要自己能统一天下,天长观这一脉就与国教无异。说不定几代人后,二仙山就能和龙虎山并列,成为道门圣地。
“天长观就是后来的白云观,全真教以此兴盛。”
“莫非罗真人已算知此事,想取代全真教的气运?”
隐隐猜到了这件事,朱武却无心阻拦。对他来说,道门出现能够和龙虎山并列的势力是件好事,无论是全真教还是二仙山,他都极为乐见:
“如果罗真人真有这个打算,我和他也算有共同利益了。”
“这样就不担心罗真人突然下船,放弃支持梁山!”
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朱武对以后如此取得罗真人的支持,更是有了成算。
如此,朱武和罗真人商量一夜,定下合作事宜,还探讨武功道法,交流心中疑难。此时朱武已经将先天之气融入气血,将自己修成的气血之丹转化为精气之丹,论起境界来说,可谓是实打实的半步金丹。即使罗真人这个早已修成金丹的陆地神仙见了,也是惊叹不已:
“这么年轻就达到半步金丹境界,以后必然会成陆地神仙。”
“只是他功法之中龙虎山的痕迹太重,对以后的修行,可能会有妨碍。”
再想到朱武对二仙山的扶持,罗真人道:
“将军往日所学道法,似乎不成体系。”
“吾欲传授徒儿五雷天罡正法,将军可在旁听讲,用于保境安民,替天行道!”
朱武闻言大喜,当即向罗真人下拜,谢他传法之恩。
罗真人受了这一礼,又为朱武解释了许多疑难,指点他掌握五雷、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回风返火、撒豆成兵、六甲奇门、通幽驱神等神通法术。在次日清晨公孙胜回到草庵后,又将五雷天罡正法的法诀传下。朱武用心记忆,准备以后参悟。
早膳已毕,众人拜辞罗真人,罗真人直送朱武等出庵相别,向他郑重说道:
“将军善加保重,早得建节封侯。”
朱武拜别,出到观前。与公孙胜等一同上马,再回蓟州。
一路无话,朱武到城中州衙前下马。却听得辽国有使者到,未知来意吉凶。
朱武传令教开城门,放使者进来。辽国使者欧阳侍郎入进城中,至州衙前下马,直到厅上。叙礼罢,分宾主而坐。
朱武询问他道:“侍郎来意何干?”
欧阳侍郎道:“有件小事,上达钧听,乞屏左右。”
朱武遂将左右喝退,请进后堂深处说话。
欧阳侍郎至后堂,欠身与朱武道:
“俺大辽国久闻将军大名,争耐山遥水远,无由拜见威颜。又闻将军在梁山大寨,替天行道,众弟兄同心协力。”
“今日宋朝奸臣们闭塞贤路。有金帛投于门下者,便得高官重用;无贿赂投于门下者,总有大功于国,空被沉埋,不得升赏。”
“如此奸党弄权,谗佞侥幸,嫉贤妒能,赏罚不明,以致天下大乱。江南、两浙、山东、河北,盗贼并起,草寇猖狂,良民受其涂炭,不得聊生。”
“今将军统十万精兵,止得先锋之职,又无升授品爵。众弟兄劬劳报国,俱各白身之士。遂命引兵,直抵沙漠。受此劳苦,与国建功,朝廷又无恩赐。此皆奸臣之计。”
“若将沿途掳掠金珠宝贝,令人馈送浸润与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个贼臣,可保官爵恩命立至。若还不肯如此行事,将军纵使赤心报国,建大功勋,回到朝廷,反坐罪犯。”
“欧某今奉大辽国主,特遣小官赍敕命一道,封将军为辽邦镇国大将军,总领兵马大元帅,赠金一提,银一秤,彩段一百八匹,名马一百八骑。便要抄录一百八位头领姓名赴国,照名钦授官爵。”
“非来诱说将军,此是国主久闻将军盛德,特遣欧某前来预请将军,招安众将,同意归降。”
朱武心中好笑,却因为要等待后续兵马到来,虚与委蛇说道:
“侍郎言之极是。争奈大宋天子三番降诏,赦罪招安。虽然官小职微,亦未曾立得功绩,以报朝廷赦罪之恩。”
“今大辽国主赐我以厚爵,赠之以重赏,然虽如此,未敢拜受,请侍郎且回。”
“即今溽暑炎热,权且令军马停歇,暂且借蓟州城屯兵,守待早晚秋凉,再作商议。”
欧阳侍郎道:“将军不弃,权且收下辽主金帛、彩缎、鞍马,俺回去慢慢地再来说话,未为晚矣。”
朱武在这时哪里敢收辽国礼物,引来大宋朝廷猜忌,遂向欧阳侍郎道:“侍郎不知,我等一百八人,耳目最多。倘或走透消息,先惹其祸。”
欧阳侍郎道:“兵权执掌,尽在将军手内,谁敢不从?”
朱武道:“侍郎不知就里,我等弟兄中间,多有性直刚勇之士。等我调和端正,众所同心,却慢慢地回话,亦未为迟。”
于是令备酒肴相待,送欧阳侍郎出城,上马去了。
请宋江、吴用等人商议,朱武将自己和欧阳侍郎的谈话告知他们,道:“辽国侍郎这一席话如何?”
吴用听了,长叹一声,低首不语,肚里沉吟。宋江询问他道:“军师何故叹气?”
吴用答道:
“我寻思起来,欧阳侍郎所说这一席话,端的是有理。”
“目今大宋朝廷,被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个奸臣专权,主上听信。”
“设使日后纵有功成,必无升赏。先前虚靖天师答应的安抚使,也不知在奸臣的阻挠下,能不能够兑现?”
“若论我小子愚意,从其大辽,岂不胜过大宋?”
听到吴用有降辽之意,宋江当即说道:
“军师差矣。若从大辽,此事切不可题。”
“纵使宋朝有负我们,我们忠心不负宋朝,久后纵无功赏,也得青史上留名。”
“若背正顺逆,天不容恕!吾辈当尽忠报国,死而后已。”
吴用闻言叹息,道:
“若是当个忠臣,以后就要被奸臣钳制了!”
“寨主说除奸臣方能受招安,实是至理名言。”
“可惜!可惜!”
叹息梁山泊没能完全除奸臣,把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人,一一除灭后再去接受招安。
宋江虽然比吴用更有忠义之心,但是在听到吴用的话后,同样心有戚戚。他何尝不知道四大奸臣对梁山泊的敌视,只是以梁山泊此时的地位,对这几个权倾朝野的奸臣,实在无能为力。
让两人争论了一阵,认识到奸臣的危害,朱武才笑眯眯地把自己和罗真人商议的事情告知他们,决定在燕云之地,正式成为藩镇。
宋江、吴用闻言,心中俱是大喜,还有一些担心。宋江担忧地道:
“梁山泊成为藩镇,朝廷会同意吗?”
“即使朝廷说收复燕云者王,恐怕也轮不到我们!”
朱武笑着说道:
“是否封王并不重要,只要能真正成为藩镇就好了。”
“朝廷允许折家世居府州,难道就不能允许我们占据燕云?”
“如今童贯率领大军顿兵白沟一带,只要我们能攻占燕京,童贯为保住颜面,就会联络我们。”
“到时候我们把封王的机会让给他,让他兑现以燕京来献者即除节度使的命令。在燕京成为节度使,自己成为藩镇。”
“即使朝廷得知,以他们连辽军都打不过的兵力,对我们又有什么威胁呢?”
“说不定还会大张旗鼓给童贯封王,粉饰太平盛世!”
说着,朱武看着跃跃欲试宋江、吴用等人,意气风发地下令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但要攻打城池,还要为长治久安做准备!”
“宋江兄弟执掌蓟州政务,一定要摸索出治理此地的办法,为将来治理燕云,提前做好准备!”
和宋江、吴用计议已定,决定屯驻蓟州,待过暑热出兵。同时在这段时间,摸索出治理办法。
第232章 兵围燕京
“什么?朝廷兵马败了?”
“童贯密劾种师道助贼,种师道被迫致仕。”
“皇帝心中惧甚,已经下诏班师!”
刚刚把梁山泊北伐的兵马接应上岸,在蓟州修整安顿,梁山泊众将便得到这个消息,俱是震惊不已。
童贯率十五万大军刚刚平定方腊,又得到种师道这样的名将助阵。梁山泊众头领认为他们的战力不弱,哪想到会轻易败阵:
“怎么就败了呢?这是什么道理?”
“打方腊时势如破竹,打辽国怎么就溃败百里?”
“梁山泊几万兵马就能攻破蓟州,朝廷十五万兵马,怎么这么不堪?”
实在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宋江、吴用等人,都是惊骇不已。打下蓟州之后,两人本以为辽兵战力不强,朝廷兵马会打下霸州,和梁山泊合围燕京。哪想到会突然兵马,已经退了回去。
如今,朝廷兵马已经退回雄州,梁山泊这支兵马,成为一支孤军。
想到孤军深入的后果,宋江、吴用等人,都建议朱武收兵,从海路撤退回去。
朱武有心割据燕云自立,自然不想在这时收兵回去。正当他想着如何说服梁山泊众头领的时候,朝廷敕旨,催兵出战。让梁山泊兵马南下,接应朝廷大军撤退。
“这个时候南下,不是让我们送死吗?”
“童贯的十五万兵马都打不过,我们这十万人又能济什么事?”
“朝廷真不待见我梁山,让我们前去送死!”
接到朝廷的旨意,梁山泊众位头领,一个个都是大怒,对朝廷的不信任,更加深了几分。
朱武虽然对朝廷这个旨意同样不满,却知道这是让梁山泊兵马留下来的机会。和宋江、吴用等人计议,分拨人员已定,祭祀旗纛,选日出师。
此时,忽闻左右报道:“辽国有使来到。”
朱武外出迎接,认出是欧阳侍郎,便请入后堂。叙礼已罢,朱武问道:“侍郎来意如何?”
欧阳侍郎道:“乞退左右。”
朱武随即喝散军士。欧阳侍郎说道:
“宋国兵马大败,梁山泊兵马已成孤军。”
“但是俺大辽国主好生慕公之德,若蒙将军慨然归顺,肯助大辽,必当建节封侯,此乃小事耳。”
“全望早成大义,免俺辽主悬望之心。”
朱武闻言大喜,决定将计就计。故作为难地道:
“这里没有外人,当告侍郎实情。”
“侍郎不知,前番足下来时,众军皆知其意,内中有一半人不肯归顺。”
“若是朱某随侍郎朝见国主,必有将士不愿,若是厮并起来,坏了兄弟义气。”
“我打算带些心腹离开,不拣哪座城子,借我躲避。若有人引兵赶来,那时却好回避他们。他们若是不听,到时再厮并也未迟。”
“我等那时朝见国主,引领大辽军马,却来和他们厮杀,未为晚矣。”
欧阳侍郎听了朱武这一席言语,心中大喜。想到这样做能轻易引起梁山泊兵马内乱,瓦解这支大军,欧阳侍郎说道:
“俺这里紧靠霸州,有两个隘口:一个唤做益津关,两边都是险峻高山,中间只一条驿路;一个是文安县,两面都是恶山,过的关口,便是县治。”
“这两座去处,是霸州两扇大门。将军若是如此,可往霸州躲避。本州是俺辽国国舅康里定安守把,将军可就那里与国舅同住,却看这里如何?”
朱武听欧阳侍郎要引自己去霸州,心中更是欢喜,道:
“若得如此,朱某星夜使人回梁山泊搬取家眷,以绝根本。”
“侍郎可暗地使人来引朱某去,只如此说,今夜我等收拾也。”
欧阳侍郎大喜。别了朱武,出衙上马去了。
在他离开之后,朱武当即令人去请宋江、吴用、卢俊义等头领,一同计议智取霸州之策,拨定人数,只等欧阳侍郎来到便行。
望了两日,只见欧阳侍郎飞马而来,对朱武道:
“俺大辽国主知道将军实是好心的人。既蒙归顺,怕他宋兵做甚么!”
“俺大辽国有的是铁骑雄兵,你既然要取家眷,不放心时,且请在霸州与国舅作伴,俺却差人去取令大人未迟。”
朱武听了,与侍郎道:“愿去的军将收拾已完备。几时可行?”
欧阳侍郎道:“则今夜便行,请将军传令!”朱武随即吩咐下去,带着林冲、杨志、鲁智深、武松等心腹人马,都教马摘銮铃,军卒衔枚疾走,当晚便行。
黄昏左侧,开城西门便出。欧阳侍郎引数十骑在前领路,朱武引一支军马随后便行。三更左侧,前面已到益津关隘口。欧阳侍郎大喝一声:“开门!”当下把关的军将,开放关口,军马人将,尽数度关,直到霸州。
恰在这个时候,卢俊义引兵追来,朱武大怒出战,诈败佯输,诱引卢俊义抢入城中。背后三军,齐声呐喊。城中梁山泊诸将,一齐兵变,接应入城。四方混杀,人人束手,个个归心。辽国将领官吏目睁口呆,罔知所措,束手被擒。
朱武夺了霸州,一面出榜安民,一面令卢俊义引兵回守蓟州。准备从霸州、蓟州两面夹击,攻取幽州燕京。
朝廷那边得到朱武捷报,虽然极为欢喜,却因为被辽兵杀得怕了,将士已无战心,只是在霸州南面的雄州驻扎,不敢进入辽境。
得知朱武诈降取了霸州,大辽国主气得生了重病,喝骂欧阳侍郎:
“都是这奴婢佞臣,往来搬斗,折了俺霸州紧要的城池!”
“教俺燕京如何保守?”
派副统军贺重宝统领三队兵马,一队守住幽州,二队望霸州、蓟州进发。
不料,贺重宝在青石峪设下的埋伏,被朱武轻易识破,将计就计之下,贺重宝被乱枪戳死。
随后,朱武率梁山泊人马,奔来夺取幽州。不动声色,一鼓而收。来到幽州城内,扎驻三军,出榜安抚百姓。和屯驻蓟州的兵马重新汇合,准备攻打燕京。
大辽国主得知,病情又重几分,不得已之下,只得将倾国兵马,尽付都统军兀颜光。赐出明珠虎牌,金印敕旨,黄钺白旄,朱幡皂盖,尽付与兀颜统军:
“不问金枝玉叶,皇亲国戚,不拣是何军马,并听爱卿调遣。”
“速便起兵,前去征进。”
兀颜统军领了圣旨兵符,会集诸多番将,传下将令,调遣诸处军马。命令长子兀颜延寿率领二万余军马,会合太真驸马、李金吾二将,共领三万五千番军,整顿枪刀弓箭器械,前去征讨朱武。
朱武率军迎战,用九宫八卦阵打败辽军,活捉兀颜延寿,夺得战马三千余匹。辽兵大败奔走,旗幡剑戟弃满山川。朱武引兵径望燕京进发,直欲长驱席卷,收复燕云。
兀颜统军大惊,随即整点就十一曜大将、二十八宿将军,引起大队军马精兵二十馀万,倾国而起,奉请大辽国主御驾亲征。
大辽国主虽然病情沉重,却因为此战事关重大,只得拖着病体,率军御驾亲征。
此时大宋朝廷已得知朱武屡战屡胜,即将夺取燕京。派赵枢密前来监战。赵枢密率军前来,见梁山泊兵马雄壮,确实已占了蓟州、霸州、幽州,道:
“将军如此劳神,国之柱石,名传万载,不泯之德也!”
“下官回朝,于天子前必当重保。”
朱武对他的重保并不看重,反而还担心大宋兵马坏了事情,道:
“无能小将,不足挂齿!上托天子洪福齐天,下赖元帅虎威,偶成小功,非人能也。”
“今有探细人报来就里,闻知辽国兀颜统军起二十万军马,倾国而来。兴亡胜败,决此一战。”
“特请枢相另立营寨,于十五里外屯扎,看朱某尽忠竭力,施犬马之劳,与众弟兄并力向前,决此一战,早得取胜,以报朝廷。”
赵枢密带的兵马较少,没有强行要求出战,向朱武道:
“将军善觑方便。孙子有云:‘多算胜,少算不胜。’善加谋略,事事皆宜仔细。”
朱武闻言称善,又请赵枢密讨要粮草,补充后勤物资。然后挥师迎战,抵挡辽军先锋。
对此早有盘算,朱武先派小李广花荣和九纹龙史进杀死琼妖纳延,又派孙立打死寇镇远,将辽军两个先锋,尽皆留了下来。辽军一万先锋无主,东西乱窜,各自逃生。
梁山泊兵马正要乘胜进军,却见辽国番军摆列天阵已定,正如鸡卵之形;屯扎定时,团团似覆盆之状。旗排四角,枪摆八方,循环无定,进退有则,摆下阵势。
朱武看了,认得这个阵法,便对众头领道:“此乃太乙混天象阵!”
宋江急忙问道:“如何攻击?”
朱武道:“此天阵变化无穷,交加莫测,不可造次攻打。”
宋江道:“若不打得开阵势,如何得他军退?”
吴用道:“急切不知他阵内虚实,如何便去打的?”
正商议间,兀颜统军在中军传令:“今日属金,可差亢金龙张起、牛金牛薛雄、娄金狗阿哩义、鬼金羊王景四将,跟随太白金星番将乌利可安,离阵攻打宋兵!”
梁山泊众将在阵前,望见对阵右军七门或开或闭,军中雷响,阵势团团,那引军旗在阵内自东转北,北转西,西投南。
朱武见了,在马上道:“此乃是天盘左旋之象。今日属金,天盘左动,必有兵来!”
说犹未了,五炮齐响,早见对阵踊出军来。中是金星,四下是四宿,引动五旗军马卷杀过来,势如山倒,力不可当!
梁山泊军马措手不及,望后急退,大队压住阵脚。辽兵两面夹攻,朱武见梁山泊兵马不敌,急忙退兵回到本寨,辽兵也不来追赶。
点视军中头领,孔亮伤刀,李云中箭,朱富着炮,石勇着枪,中伤军卒不计其数。随即发付上车,去后寨令安道全医治。
朱武教前军下了铁蒺藜,深栽鹿角,坚守寨门。传令军将紧守山口寨栅,深掘濠堑,牢栽鹿角,坚闭不出。又向朝廷求援,请教如何破阵。
此时朝廷那边,赵枢密的文书已经送达东京,朝廷特差御前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正受郑州团练使,姓王,双名文斌,此人文武双全,智勇足备,将带京师一万余人,起差民夫车辆,押运粮草物资,前赴军前交割;就行催并军将向前交战,早奏凯歌,毋得违慢,取罪不便。
王文斌领了圣旨文书,将带随行军器,拴束衣甲鞍马,催攒人夫军马,起运车仗,迤逦前进。在路非则一日,来到边庭,参见了赵枢密,呈上中书省公文。
赵枢密看了,大喜道:
“将军来的正好!”
“目今朱将军被大辽兀颜统军把兵马摆成混天阵势,连输了数阵。”
“头目人等,中伤者多,见今发在此间将养,令安道全医治。”
“朱将军扎寨紧守,不敢出战,好生纳闷。”
王文斌闻言大喜,心想梁山泊不过是被招安的草寇,尚且能够立功,自己带东京兵马前来,更是手到擒来。当即向赵枢密禀道:
“朝廷因此就差某来催并军士前向,早要取胜。今日既然累败,王某回京师见省院官,难以回奏圣上。”
“文斌不才,自幼颇读兵书,略晓些阵法,就到军前,略施小策,愿决一阵,与朱将军分忧。未知枢相钧命若何?”
赵枢密大喜,致酒宴赏,就军中犒劳押车人夫,就教王文斌转运粮草物资解付梁山泊军前给散,先使人报知朱武。
朱武闻知赵枢密使人来,转报东京差教头郑州团练使王文斌押送粮草物资来军前催并用功。心中哂笑一声,差人接至寨中下马,请入帐内,把酒接风。
数杯酒后,询问缘由,朱武道:
“朱某北伐以来,屡战屡胜,不想被大辽兀颜统军设此混天象阵,屯兵二十万,整整齐齐,按周天星象,请启大辽国主御驾亲征。”
“如今连败数阵,只能坚守不出,无计可施,屯驻不敢轻动。今幸得将军降临,愿赐指教。”
王文斌酒酣耳热,大言不惭说道:
“量这个混天阵何足为奇!”
“王某不才,同到军前一观,别有主见。”
朱武大喜,当日中军置酒,殷勤管待,就行赏劳三军。
次日,王文斌取过带来的头盔衣甲,全副披挂上马,都到阵前。对阵辽兵望见宋兵出战,报入中军,金鼓齐鸣,喊声大举,六队战马哨出阵来,朱武分兵杀退。
王文斌上将台亲自看一回,下云梯来说道:“这个阵势也只如常,不见有甚惊人之处!”
不想王文斌自己不识,且图诈人要誉,便叫前军擂鼓搦战。对阵番军也挝鼓鸣金。朱武立马大喝道:“对面虾兵蟹将,敢出来挑战么?”
说犹未了,黑旗队里第四座门内飞出一将,那番官披头散发,黄罗抹额,衬着金箍乌油铠甲,秃袖皂袍,骑匹乌骓马,挺三尖刀,直临阵前。背后牙将不记其数。引军皂旗上书银字“大将曲利出清”,跃马阵前搦战。
王文斌寻思道:“我不就这里显扬本事,再于何处施逞?”便挺枪跃马出阵,与番官更不打话,骤马相交。王文斌使枪便搠,番将舞刀来迎。
斗不到二十余合,番将回身便走,王文斌见了,便骤马飞枪直赶将去。原来番将不输,特地要卖个破绽漏他来赶。番将轮起罩刀,觑着王文斌较亲,翻身背砍一刀,把王文斌连肩和胸脯砍做两段,死于马下。
朱武见了,急叫收军,慌慌忙忙收拾还寨。众多军将看见立马斩了王文斌,都面面厮觑,俱各骇然。对朱武这些日子闭寨不出,更加理解了些。
回到寨中,朱武写了文书,告知赵枢密说:“王文斌自愿出战身死,发付带来人伴回京。”
赵枢密听知此事,辗转忧闷,甚是烦恼,只得写了申呈奏本,关会省院,打发来的人伴回京去了。
第233章 破辽
将王文斌带来的人打发回京,朱武和梁山泊众头领又商量如何破阵。只是辽国的太乙混天象阵实在厉害,朱武等人在没有具体法门的情况下,实在不知道如何着手,破去这个阵法。
“太乙混天象阵是以十一曜大将、二十八宿将军为主,唯有对星辰阵法钻研极深,方能破去此阵。”
“为今之计,只有等虚靖天师传下破阵法门,再想办法破阵。”
和众人多次商议,都没有破阵方法,朱武和众头领只能等虚靖天师传下法门,破去太乙混天象阵。
只是,这些日子下来,一直没有等到虚靖天师传下法门,朱武和吴用等人不由怀疑梁山泊自立藩镇的打算泄露,让虚靖天师有了防备。
“万一虚靖天师得知此事,在传下破阵方法时动了手脚,让梁山泊和辽国兵马两败俱伤,那又如何是好?”
“全靠虚靖天师,实在有些冒险!”
提出这个顾虑,朱武向公孙胜请求,让他去蓟州二仙山,请罗真人来此。
公孙胜却向朱武道:
“二仙山地处辽国,以往为了避嫌,对太乙混天象阵这类星辰阵法从未研究。”
“就是把师父请来,一时也破不了此阵!”
眉头微微一皱,朱武却知道罗真人最精通的是雷法,对于星辰法术,的确研究不深。只是,想到虚靖天师的手段,朱武仍旧向公孙胜请求道:
“话虽如此,令师却是当世能和虚靖天师相比的道门高人。”
“有了令师照应,梁山泊在遭受虚靖天师算计时,就不会一无所知了。”
“来日若有了破阵法门,还需真人把关!”
仍旧向公孙胜请求,请罗真人来此。
公孙胜推辞不过,只得回二仙山去请罗真人。朱武在梁山泊营寨里,很快就迎来了玄通道人,带着虚靖天师化身,指点破阵法门。
“此阵之法,聚阳象也。只此攻打,永不能破。若欲要破,须取相生相克之理。”
“梁山泊头领有天罡地煞星命,可按星辰属性,破去对方星数。”
“按此行事,足取全胜。日间不可行兵,须是夜黑可进。汝当亲自领兵,掌握中军,催动人马,一鼓而可成功。”
向朱武传授破阵方法,让他尽快破阵。
朱武在得到法门后大喜,又镜像了虚靖天师逸散的精神化身。从这个镜像当中,朱武得知了许多太乙混天象阵的破绽,也明白了虚靖天师传下的破阵法门,没有丝毫暗手。
对此极为欣喜,又有一些疑虑,朱武在罗真人到来后,请教这个问题:
“按理说以虚靖天师的本领,不可能不知道梁山泊有自立之心?”
“为何他没有趁此机会下暗手,让梁山泊兵马和辽兵两败俱伤呢?”
罗真人闻言大笑,向朱武道:
“纵然他下暗手,将军会吃亏吗?”
“再说梁山泊如今的根基在山东,虚靖天师有无数种方法钳制将军。”
“但是对拥有太乙混天象阵的辽国,他却无能为力。”
“更何况,将军纵然能依靠天罡地煞星命打破太乙混天象阵,却没有能和此相比的阵法,对于宋国来说,威胁更小一些。”
“两害相权取其轻,将军破辽成功,对宋国也有好处。”
“而且只要你不造反,破辽后所得的气运便仍归于宋国,对于虚靖天师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让朱武放心破阵,不用想东想西。
朱武在得到罗真人指点,又和他一起商议破阵方法后,方才完全放心。分拨人员,排练法门,准备择日破阵。
再说辽国那边,兀颜统军连日见朱武不出交战,差遣压阵军马,直哨到朱武寨前。朱武连日制造完备,选定日期。是晚起身,来与辽兵相接,一字儿摆开阵势。前面尽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只待天色傍晚。
黄昏左侧,只见朔风凛凛,彤云密布,罩合天地,未晚先黑。朱武教众军人等断芦为笛,衔于口中,唿哨为号。当夜,先分出四路兵去,只留黄袍军摆在阵前。这分出四路军马,赶杀大辽哨路番军,绕阵脚而走,杀投北去。
初更左侧,梁山泊军中连珠炮响。呼延灼打开阵门,杀入后军,直取火星。关胜随即杀入中军,直取土星。主将林冲引军杀入左军阵内,直取木星。秦明领军撞入右军阵内,直取金星。董平便调军攻打头阵,直取水星。公孙胜在阵中仗剑作法,踏罡布斗,敕起五雷。
是夜南风大作,吹的树梢垂地,走石飞沙,雷公闪电。一齐点起二十四部雷车,李逵、樊瑞、鲍旭、项充、李衮,将引五百牌手,悍勇军兵,护送雷车,推入大辽军阵。一丈青扈三娘引兵便打入辽兵太阴阵中。花和尚鲁智深引兵便打入辽兵太阳阵中。玉麒麟卢俊义引领一支军马,随着雷车,直奔中军。你我自去寻队厮杀。
是夜雷车火起,空中霹雳交加,杀气满天,走石飞沙,端的是杀得星移斗转,日月无光,鬼哭神号,人兵撩乱。
辽国兀颜统军正在中军遣将,只听得四下里喊声大振,四面厮杀,急上马时,雷车已到中军。烈焰涨天,炮声震地,关胜一支军马早到帐前。兀颜统军急取方天画戟与关胜大战,怎禁没羽箭张清取石子望空中乱打,打的四边牙将中伤者多,逃命散走。李应、柴进、宣赞、郝思文,纵马横刀,乱杀军将。
兀颜统军见身畔没了羽翼,拨回马望北而走,关胜飞马紧追。花荣在背后见兀颜统军输了,一骑马也追将来,急拈弓搭箭,望兀颜统军射将去。那箭正中兀颜统军后心,听的铮地一声,火光迸散,正射在护心镜上。却待再射,关胜赶上,提起青龙刀当头便砍。
那兀颜统军披着三重铠甲,贴里一层连环镔铁铠,中间一重海兽皮甲,外面方是锁子黄金甲。关胜那一刀砍过,只透的两层。再复一刀,兀颜统军就刀影里闪过,勒马挺方天戟来迎。两个又斗到三五合,花荣赶上,觑兀颜统军面门,又放一箭。兀颜统军急躲,那枝箭带耳根穿住风翅金冠。兀颜统军急走,张清飞马赶上,拈起石子望头脸上便打。石子飞去,打的兀颜统军扑在马上,拖着画戟而走。关胜赶上,再复一刀,那青龙刀落处,把兀颜统军连腰截骨带头砍着,下马去。花荣抢到,先换了那匹好马。张清赶来,再复一枪。
可怜兀颜统军一世豪杰,一柄刀,一条枪,结果了性命!堪叹辽国英雄,化作南柯一梦。
却说鲁智深引着武松等六员头领,众将呐声喊,杀入辽兵太阳阵内。那耶律得重急待要走,被武松一戒刀掠断马头,倒撞下马来,揪住头发,一刀取了首级,两个孩儿逃命走了。
杀散太阳阵势,鲁智深道:“俺们再去中军,拿了大辽国主,便是了事也。”
且说辽兵太阴阵中,天寿公主听得四边喊起厮杀,慌忙整顿军器上马,引女兵伺候。只见一丈青舞起双刀,纵马引着顾大嫂等头领,杀入帐来,正与天寿公主交锋。两个斗无数合,一丈青放开双刀,抢入公主怀内,劈胸揪住,两个在马上扭做一团,绞做一块,活捉了天寿公主。顾大嫂在阵里杀散女兵,孙新、张青、蔡庆在外面夹攻。可怜金枝玉叶如花女,却作归降被缚人!
且说卢俊义引兵杀到中军,解珍、解宝先把“帅”字旗砍翻,乱杀番官番将。当有护驾大臣与众多牙将紧护大辽国主銮驾,往北而走。阵内罗、月孛二皇侄俱被刺死于马下,计都皇侄就马上活拿了,紫气皇侄不知去向。大兵重重围住,直杀到四更方息,杀的辽兵二十余万不留一个。
将及天明,诸将都回。朱武鸣金收军下寨,传令教生擒活捉之众,各自献功。一丈青献太阴星天寿公主,卢俊义献计都星皇侄耶律得华,朱仝献水星曲利出清,欧鹏、邓飞、马麟献斗木獬萧大观,杨林、陈达献心月狐裴直,单廷圭、魏定国献胃土雉高彪,韩滔、彭玘献柳土獐雷春、翼火蛇狄圣。诸将献首级不计其数。朱武将生擒将领士卒尽数收禁,命人整理缴获,记录诸将功勋。
且说大辽国主,慌速退入燕京,急传圣旨,坚闭四门,紧守城池,不出对敌。朱武得知大辽国主退回燕京,便教军马拔寨都起,直追至城下,团团围住,在燕京城外团团竖起云梯炮石,扎下寨栅,准备攻打城池。
辽国皇帝本就身患重病,又在奔逃回城时受了风寒,自此一病不起,几到弥留之际。群臣会集商议,都道:“事在危急,莫若归降大宋,此为上计!”
于是,城上早竖起降旗,差人来营求告:“年年进牛马,岁岁献珠珍,再不敢侵犯宋国!”
朱武一心要攻下燕京自立,怎么会答应这个条件,让他们开城投降,献出燕京城池。辽国使臣不应,被朱武赶了回去。
然后,朱武命公孙胜和二仙山道人炼制火药,准备用火炮攻城,尽快打下燕京。
燕京城被围之后,无论将士百姓,都是惴惴不安。文武百官商议此事,右丞相太师褚坚说道:
“目今兵微将寡,人马皆无,如何迎敌?”
“在于危急之际,论臣愚意,可多把金帛贿赂,以结人心。”
“微臣亲往朱武寨内,重许厚礼。一面令其住兵停战,免得攻城;一面收拾礼物,径往东京,投买省院诸官,令其于天子之前,善言启奏,别作宛转。”
“目今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个贼臣专权,童子皇帝听他四个主张。可把金帛贿赂与此四人,买其讲和,必降诏赦,收兵罢战。”
众官无计可施,只得按这个方法行事,次日褚坚出城,来到朱武寨中。朱武有心通过他得知辽国君臣消息,接至帐上询问:“先生来意何如?”
褚坚先说了辽国投降一事,然后许朱武金帛玩好之物。朱武对这些毫不动心,向褚坚道:
“吾等屡战屡胜,连日攻城,不愁打你这个城池不破。”
“如今你城上竖起降旗,显然已有降意,不如开了城门,直接投降我们。”
“若是现在投降,还能保全性命,来日大军破城,一发斩草除根。”
褚坚惶恐,朱武又向他展示梁山军威,把他灌醉了镜像,方才放了回去。
褚坚回到燕京,备说朱武回应。众大臣商议之后,收拾玩好之物,金银宝贝,彩缯珍珠,装载上车。差丞相褚坚并同番官一十五员,去东京贿赂奸臣。
朱武从褚坚镜像中得知此事,派兵截住他们。赵枢密得知此事,命朱武留住褚坚,以礼相待。朱武不理命令,以辽军营救为名,把褚坚放了回去。赵枢密虽然生怒,却无法钳制朱武,只得书写文书,申达天子。
只是,燕京城离东京路途遥远,朝廷这个时候,也无力派兵前来。朱武对赵枢密的威胁不但毫不在意,反而还命令鲁智深、武松,将赵枢密麾下人马缴械,同时命杨雄、李逵,在白沟河一带布防。南岸被辽军打败的宋军,对此毫不阻拦。
与此同时,朱武还扫荡燕京周围,把这里控制得越来越是严密。辽国君臣几次派人把信送往东京,都被朱武截下。辽国君臣无奈,遣使奉表乞为附庸,朱武仍旧不应,一心打破城池。
在这种绝望的形势下,早已重病的大辽国主,终于一命呜呜。朱武探知此事,命凌振火炮齐发,乘燕京城人心不稳之际全力攻城,终于打破燕京,进入这座城池。
至此,脱离中原近两百年的燕京,终于重回中原。朱武作为主将,率梁山泊将士,开始占据这里。
朱武在破城之后,立刻将大辽国主身亡的消息封锁,让辽国群臣以国主的名义下发圣旨,传令各地投降。梁山泊兵马也迅速出击,占据居庸关等地。檀州、平州等地的兵马得知后,相继向梁山泊投降,朱武立刻命陈达、杨春、陶宗旺等人,整修长城防御。
第234章 燕山府路和云中府路
“四月发兵,六月底攻占燕京。”
“梁山泊以十万兵马,消灭辽军近三十万。”
“如此战力,可称天下强军!”
统计战果,计算得失,朱武对梁山泊在这次北伐的表现,感到极为满意。
两个多月时间,就取得如此战果。即使和金兵比起来,也有一战之力。
只是,想到自己在攻占燕京的同时,金兵已经攻占西京大同,朱武心中的紧迫感,重又上升起来:
“辽国五京之中,燕京所在的南京道的人口大约占辽国三分之一,大同所在的西京道人口虽然只有南京道的一半多,却同样不可小觑。”
“这两地适合农耕,辽国人口、经济重心,可以说都在这里。如果让金国拿下这两个地方,实力定然大增。”
“如今,我拿下了最重要的南京道,西京道却落入金国掌握。如果让金国消化了西京道,实力同样会上升。”
“必须想个办法,干扰一下金国!”
有了这个念头,朱武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宋国和金国的海上之盟,金国在盟约中,同意将燕云十六州归宋国。
“所谓燕云十六州,大体是辽国的南京道和西京道。”
“历史上宋国兵马被辽国击败,南京道和西京道都是金国打下。”
“即使如此,宋国尚且能凭借盟约把南京道要回大部分,建立燕山府路;把西京道要回小部分,建立云中府路。”
“如今南京道被梁山泊打下,西京道则落入金国手中。或许能凭借盟约,让朝廷收回西京道!”
想到这个可能,朱武只觉得眼前一亮,前路豁然开朗。本来他还想着占据燕京后如何应对宋金两国,如今在想到宋国向金国讨要西京道的可能后,顿时觉得自己能安居燕京,坐视两国交涉:
“说是坐视也不准确,毕竟在金国眼中,梁山泊是大宋兵马。”
“而在朝廷眼中,梁山泊已经接受招安,在没有重新造反的情况下,同样属于朝廷。”
“所以梁山泊应站在宋国的立场上,和朝廷一起讨要西京道。”
“同时,在金国眼中看来,这次宋国北伐虽然在白沟败了一仗,但是梁山泊兵马大破辽兵、攻占燕京城的表现,却又为宋国加分不少。”
“所以金国对宋国会更重视,更不愿在辽国没有彻底灭亡的情况下,招惹和辽国对峙百年的宋国。交还西京道的可能,可以说是极大!”
“这样两国会多次交涉,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我能乘此机会,把南京道消化下来,完善长城防御。”
越想越是心动,朱武正想要召集头领,商议这件事情。赵枢密忽然前来,带来童贯军令,命朱武让开道路,放朝廷兵马过来。
满心要占据燕京自立,朱武如何肯应。以燕京新破、地方未靖为名,让赵枢密回应童贯,朱武将宋江、吴用等人召集起来,商议如何应对。
对朱武占据燕京的想法并不看好,宋江向朱武道:
“如今北伐成功,朝廷必有封赏。”
“不如在得了职位后,带兵离开这里!”
说着,宋江想起朱武受招安时和虚靖天师的谈判,道:
“昔年和虚靖天师谈判时,曾说梁山泊打败一路兵马,便得一路安抚使。”
“如今梁山泊已打下燕京,安抚使的职位,应该能够下来了。”
“燕京新近被破,人心并未归顺,不如返回山东,占据山东自立!”
吴用也向朱武道:
“燕京城地处金国和宋国之间,受到两方夹击。”
“一旦两国腾出手来,像这次伐辽一样两路进攻,梁山泊就两面受敌,难以守住这里。”
“不如返回山东,更加稳妥一些!”
同样劝朱武返回山东,把这里交给朝廷。
闻言连连摇头,朱武向他们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是返回山东后,燕京这边可就要白白放弃了。”
“这里占辽国三分之一的人口,是辽国精华所在。如果被金国得了,金国的战争潜力,就能暴增三分之一。”
“这样一个地方,能够轻易放弃吗?”
“如今,宋国和梁山泊的大敌不是已经国破的辽国,而是新崛起的金国。”
“燕京这样的地方,不能让给他们!”
宋江闻言不解,道:
“梁山泊若是撤兵,会把燕京交给朝廷,怎么会交给金国,提升他们的实力呢?”
朱武闻言叹气,道:
“交给朝廷,和交给金国又有什么两样呢?”
“凭朝廷现在的兵马,怎么抵挡金兵?”
“一旦让金国知道朝廷的虚实,他们就一定会乘机南下,到时河北、中原,都要受侵略了。”
“即使山东,也一样是无险可守,在金兵南下之后,会受他们侵略!”
说着,朱武取出地图,让宋江、吴用等人,看上面的地形。这些头领都发现,金兵若占据燕京一带,就能在河北纵横驰骋,侵扰山东、中原。
如果想布防的话,最适合防守的地方,是在燕京一带。
“现在明白我为何要占据燕京了吧?”
“如果不看长远,梁山泊现在返回山东,割据山东自立,确实是最佳选择。”
“但是数年之后,免不了会遇到南下金兵,和他们展开血战。”
“反之,梁山泊若占据燕京,就能依仗地利,抵御金兵南下。对于中原来说,可谓功莫大焉!”
“宋国没有燕云十六州,不得不在东京和河北囤积重兵的教训,不可再次出现!”
向众人解释了自己的方略,梁山泊众头领勉强接受了这一点。即使他们对朱武的推测有些怀疑,也不得不承认若是让孱弱的宋军去守燕京,金国绝对忍不住,会把燕京打下来。
那样一来,河北、山东等地就无险可守,会受金国侵略。
故而燕京这样的要地,一定要由梁山泊兵马亲自守卫,才能完全放心。
这才是朱武决定要占据燕京、守卫这里的原因。
只是这样一来,梁山泊定然和朝廷起冲突,想收复燕云的朝廷,不可能轻易放过这里。
“明明是为朝廷抵挡金兵,却可能引来朝廷误解。”
“一不小心,甚至会引来朝廷兵马和金兵两路夹击,这件事真是吃力不讨好,让人难以理解!”
对这件事仍旧存在争议,梁山泊许多头领都认为相比风险来说,收益不成比例。直到这个时候,仍没有多少人相信宋金之间会起冲突,宋军会一触即溃,导致亡国危机。
“现在难以理解,就等以后再说吧!”
“还是用更现实的事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朱武把鼓励朝廷向金国讨要西京道,让两国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的事情,向众人道了出来。
吴用听说之后,顿时大喜过望,向朱武道:
“若是这件事情能成,朝廷和金国两方,暂时就没精力注意梁山泊。”
“梁山泊割据燕京,就多了几分成算!”
甚至,他还盘算着朝廷把云中要回来的好处,向朱武道:
“如果朝廷能够把云中完整要回来,梁山泊西面的威胁,也就基本解除了。”
“如果只要回一部分,金国在南下时,一定会打那里。”
“梁山泊只要守好关隘,让金兵难以进入,金兵受挫之后,一定会选择以云中为主方向。”
“到时金兵南下就会走崎岖的河东,朝廷防守之时,就会容易多了!”
说着这件事的影响,吴用认为让朝廷讨要云中实在是一个妙招,无论能取得多大成果,都对梁山泊大有好处。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朝廷默认燕京一带归梁山泊掌控,他们去讨云中呢?
“朝廷兵马被几万辽兵大败,梁山泊却消灭三十万辽兵。”
“只要有点脑子,都会知道梁山泊的实力远在朝廷北伐兵马之上。”
“他们不可能北上,和梁山泊兵马起冲突。”
得出这个结论,朱武等梁山泊头领却并不乐观,因为他们知道被奸臣把持的朝廷实在没有脑子,说不定就会在某个人鼓动下抽风,和梁山泊兵马起冲突。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造成既成事实,让朝廷派在前线的将领去和金国讨要云中,把精力集中在那边。
吴用道:
“如此看来,是要说服童贯了!”
“小生愿意去朝廷营寨一趟,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童贯去云中!”
朱武闻言大喜,对吴用的能力很有信心。同时还许诺可以把收复燕京的大功让给童贯,只是让童贯保举他成为节度使,继续留在燕京。
吴用得此许诺,对说服童贯更有把握,带上从燕京城抄获的金珠宝贝,前去送给童贯。
再说童贯那边,他自白沟兵败后,一直有些不安。只是朝堂君臣却不管不顾,在梁山泊节节胜利时,催促他出兵北上。
童贯心中惧怕,麾下兵马又被辽兵打败,如何愿意出兵。直到梁山泊破了太乙混天象阵、兵围燕京之后,童贯方才确信,辽国灭亡在即。
正要出兵前去,夺取攻占燕京城的功劳。童贯却发现白沟一带,出现许多兵马。被这些兵马所阻,心中又一犹豫,朱武那边已破了燕京,让童贯抢功的想法,彻底落了个空。
如今,听吴用说梁山泊愿意把夺取燕京城的功劳让给自己,童贯如何不喜,当即和吴用达成协议,举荐朱武为节度使,自己去讨云中。
“燕云一向齐名,我把云中讨回来,功劳也不差吧!”
“再加上朱武的职位是先锋,他愿意说是在我的指挥下成的大功,攻占燕京的功劳,就有我的一份。”
“有此两件大功,朝廷封王之赏,一定非我莫属!”
心中激动兴奋,又知道自己麾下的残兵败将打不过梁山泊,没法威胁到他,童贯很快把兵马转移到定州,从那里进入属于西京道的蔚州。梁山泊南面的威胁,至此彻底接触。
去了后顾之忧,朱武在整顿燕京时,更加大刀阔斧。用严苛的法度,推行梁山泊制度。
这种激烈的手段,自然引起反抗。朱武乘金国兵马仍在追捕天祚帝、宋国兵马谋夺云中的有利时机,将麾下的兵马派出去镇压地方,只用几个月的时间,就把燕京一带反抗的豪强、权贵尽数镇压,把土地分配下去。
同时,他还把这些土地用于招兵,把梁山泊在燕京的兵马,很快扩充到二十万。打算用这些兵马,演练在前些日子破辽时,得到的太乙混天象阵:
“太乙混天象阵虽然被梁山泊破去,其实阵法的威力却并不差。”
“梁山泊头领众多,又有天罡地煞星命,摆布这个阵法没有丝毫问题。”
“没有了梁山泊这样拥有天罡地煞星命的头领破阵,我看当今天下,谁还能够破阵!”
钻研这门阵法,甚至在镜像空间中演练,弥补它的不足。朱武认为梁山泊大军在此阵的加成下,战力至少能强一倍。即使是新招的士兵,也能依靠大阵,发挥出精锐士卒的战力。
如此,梁山泊的实力越来越强,朱武对割据燕云的把握,更加大了一些。
就在这种情况下,朝廷的诏令终于姗姗来迟,下诏改燕京为燕山府,和涿州、檀州、平州、易州、营州、顺州、蓟州、景州、经州八州一起组成燕山府路。另有山后诸州,在收复后组成云中府路。大宋天下的版图,终于扩张到燕云十六州。
同时,伴随着这道诏令下来的,还有以童贯为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蔡攸为少傅、判燕山府的命令。朱武的职位也由东平节度使改为燕山节度使,率领麾下兵马,负责保卫燕京。
在童贯、蔡攸都不在的情况下,朱武这个实际掌控燕山府路的节度使,更加名正言顺地掌管着这一切,把整个燕山府路,打造得铁桶一般。榆关到居庸关的关隘,修建得更加完善。
到了十一月的时候,金兵尝试着从西京道进攻居庸关时,就尝到了厉害。在这座雄关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第235章 燕云形势
“金兵败了,没有攻破居庸关?”
居庸关之战的消息传回燕京,梁山泊众将并未如何,辽国被俘将士,却是振奋不已。
自从金国起兵以来,辽国和金国战斗时,可谓屡战屡败,没有丝毫胜机。不但被金国多次以少胜多,甚至在守关时,都会遭遇地震。这种景象,让辽国将士都觉得国运已衰,遇到金兵之时,几乎毫无战意。
如今,得知梁山泊守住了居庸关,金兵在居庸关下撞得头破血流,一时难以进来。许多被梁山泊俘虏的辽国将士,开始转变心态。
“本以为梁山泊不过是宋国兵马一部,打下燕京之后,就会奉命退军。”
“但是从梁山泊占据燕京、修整关隘来看,他们分明是想割据这里自立,自成一方藩镇。”
“如果真被他们站稳脚跟,收服此地人心,梁山泊相比我们建立的大辽,还要更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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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发兵,六月底攻占燕京。”
“梁山泊以十万兵马,消灭辽军近三十万。”
“如此战力,可称天下强军!”
统计战果,计算得失,朱武对梁山泊在这次北伐的表现,感到极为满意。
两个多月时间,就取得如此战果。即使和金兵比起来,也有一战之力。
只是,想到自己在攻占燕京的同时,金兵已经攻占西京大同,朱武心中的紧迫感,重又上升起来:
“辽国五京之中,燕京所在的南京道的人口大约占辽国三分之一,大同所在的西京道人口虽然只有南京道的一半多,却同样不可小觑。”
“这两地适合农耕,辽国人口、经济重心,可以说都在这里。如果让金国拿下这两个地方,实力定然大增。”
“如今,我拿下了最重要的南京道,西京道却落入金国掌握。如果让金国消化了西京道,实力同样会上升。”
“必须想个办法,干扰一下金国!”
有了这个念头,朱武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宋国和金国的海上之盟,金国在盟约中,同意将燕云十六州归宋国。
“所谓燕云十六州,大体是辽国的南京道和西京道。”
“历史上宋国兵马被辽国击败,南京道和西京道都是金国打下。”
“即使如此,宋国尚且能凭借盟约把南京道要回大部分,建立燕山府路;把西京道要回小部分,建立云中府路。”
“如今南京道被梁山泊打下,西京道则落入金国手中。或许能凭借盟约,让朝廷收回西京道!”
想到这个可能,朱武只觉得眼前一亮,前路豁然开朗。本来他还想着占据燕京后如何应对宋金两国,如今在想到宋国向金国讨要西京道的可能后,顿时觉得自己能安居燕京,坐视两国交涉:
“说是坐视也不准确,毕竟在金国眼中,梁山泊是大宋兵马。”
“而在朝廷眼中,梁山泊已经接受招安,在没有重新造反的情况下,同样属于朝廷。”
“所以梁山泊应站在宋国的立场上,和朝廷一起讨要西京道。”
“同时,在金国眼中看来,这次宋国北伐虽然在白沟败了一仗,但是梁山泊兵马大破辽兵、攻占燕京城的表现,却又为宋国加分不少。”
“所以金国对宋国会更重视,更不愿在辽国没有彻底灭亡的情况下,招惹和辽国对峙百年的宋国。交还西京道的可能,可以说是极大!”
“这样两国会多次交涉,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我能乘此机会,把南京道消化下来,完善长城防御。”
越想越是心动,朱武正想要召集头领,商议这件事情。赵枢密忽然前来,带来童贯军令,命朱武让开道路,放朝廷兵马过来。
满心要占据燕京自立,朱武如何肯应。以燕京新破、地方未靖为名,让赵枢密回应童贯,朱武将宋江、吴用等人召集起来,商议如何应对。
对朱武占据燕京的想法并不看好,宋江向朱武道:
“如今北伐成功,朝廷必有封赏。”
“不如在得了职位后,带兵离开这里!”
说着,宋江想起朱武受招安时和虚靖天师的谈判,道:
“昔年和虚靖天师谈判时,曾说梁山泊打败一路兵马,便得一路安抚使。”
“如今梁山泊已打下燕京,安抚使的职位,应该能够下来了。”
“燕京新近被破,人心并未归顺,不如返回山东,占据山东自立!”
吴用也向朱武道:
“燕京城地处金国和宋国之间,受到两方夹击。”
“一旦两国腾出手来,像这次伐辽一样两路进攻,梁山泊就两面受敌,难以守住这里。”
“不如返回山东,更加稳妥一些!”
同样劝朱武返回山东,把这里交给朝廷。
闻言连连摇头,朱武向他们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是返回山东后,燕京这边可就要白白放弃了。”
“这里占辽国三分之一的人口,是辽国精华所在。如果被金国得了,金国的战争潜力,就能暴增三分之一。”
“这样一个地方,能够轻易放弃吗?”
“如今,宋国和梁山泊的大敌不是已经国破的辽国,而是新崛起的金国。”
“燕京这样的地方,不能让给他们!”
宋江闻言不解,道:
“梁山泊若是撤兵,会把燕京交给朝廷,怎么会交给金国,提升他们的实力呢?”
朱武闻言叹气,道:
“交给朝廷,和交给金国又有什么两样呢?”
“凭朝廷现在的兵马,怎么抵挡金兵?”
“一旦让金国知道朝廷的虚实,他们就一定会乘机南下,到时河北、中原,都要受侵略了。”
“即使山东,也一样是无险可守,在金兵南下之后,会受他们侵略!”
说着,朱武取出地图,让宋江、吴用等人,看上面的地形。这些头领都发现,金兵若占据燕京一带,就能在河北纵横驰骋,侵扰山东、中原。
如果想布防的话,最适合防守的地方,是在燕京一带。
“现在明白我为何要占据燕京了吧?”
“如果不看长远,梁山泊现在返回山东,割据山东自立,确实是最佳选择。”
“但是数年之后,免不了会遇到南下金兵,和他们展开血战。”
“反之,梁山泊若占据燕京,就能依仗地利,抵御金兵南下。对于中原来说,可谓功莫大焉!”
“宋国没有燕云十六州,不得不在东京和河北囤积重兵的教训,不可再次出现!”
向众人解释了自己的方略,梁山泊众头领勉强接受了这一点。即使他们对朱武的推测有些怀疑,也不得不承认若是让孱弱的宋军去守燕京,金国绝对忍不住,会把燕京打下来。
那样一来,河北、山东等地就无险可守,会受金国侵略。
故而燕京这样的要地,一定要由梁山泊兵马亲自守卫,才能完全放心。
这才是朱武决定要占据燕京、守卫这里的原因。
只是这样一来,梁山泊定然和朝廷起冲突,想收复燕云的朝廷,不可能轻易放过这里。
“明明是为朝廷抵挡金兵,却可能引来朝廷误解。”
“一不小心,甚至会引来朝廷兵马和金兵两路夹击,这件事真是吃力不讨好,让人难以理解!”
对这件事仍旧存在争议,梁山泊许多头领都认为相比风险来说,收益不成比例。直到这个时候,仍没有多少人相信宋金之间会起冲突,宋军会一触即溃,导致亡国危机。
“现在难以理解,就等以后再说吧!”
“还是用更现实的事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朱武把鼓励朝廷向金国讨要西京道,让两国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的事情,向众人道了出来。
吴用听说之后,顿时大喜过望,向朱武道:
“若是这件事情能成,朝廷和金国两方,暂时就没精力注意梁山泊。”
“梁山泊割据燕京,就多了几分成算!”
甚至,他还盘算着朝廷把云中要回来的好处,向朱武道:
“如果朝廷能够把云中完整要回来,梁山泊西面的威胁,也就基本解除了。”
“如果只要回一部分,金国在南下时,一定会打那里。”
“梁山泊只要守好关隘,让金兵难以进入,金兵受挫之后,一定会选择以云中为主方向。”
“到时金兵南下就会走崎岖的河东,朝廷防守之时,就会容易多了!”
说着这件事的影响,吴用认为让朝廷讨要云中实在是一个妙招,无论能取得多大成果,都对梁山泊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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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朝廷默认燕京一带归梁山泊掌控,他们去讨云中呢?
“朝廷兵马被几万辽兵大败,梁山泊却消灭三十万辽兵。”
“只要有点脑子,都会知道梁山泊的实力远在朝廷北伐兵马之上。”
“他们不可能北上,和梁山泊兵马起冲突。”
得出这个结论,朱武等梁山泊头领却并不乐观,因为他们知道被奸臣把持的朝廷实在没有脑子,说不定就会在某个人鼓动下抽风,和梁山泊兵马起冲突。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造成既成事实,让朝廷派在前线的将领去和金国讨要云中,把精力集中在那边。
吴用道:
“如此看来,是要说服童贯了!”
“小生愿意去朝廷营寨一趟,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童贯去云中!”
朱武闻言大喜,对吴用的能力很有信心。同时还许诺可以把收复燕京的大功让给童贯,只是让童贯保举他成为节度使,继续留在燕京。
吴用得此许诺,对说服童贯更有把握,带上从燕京城抄获的金珠宝贝,前去送给童贯。
再说童贯那边,他自白沟兵败后,一直有些不安。只是朝堂君臣却不管不顾,在梁山泊节节胜利时,催促他出兵北上。
童贯心中惧怕,麾下兵马又被辽兵打败,如何愿意出兵。直到梁山泊破了太乙混天象阵、兵围燕京之后,童贯方才确信,辽国灭亡在即。
正要出兵前去,夺取攻占燕京城的功劳。童贯却发现白沟一带,出现许多兵马。被这些兵马所阻,心中又一犹豫,朱武那边已破了燕京,让童贯抢功的想法,彻底落了个空。
如今,听吴用说梁山泊愿意把夺取燕京城的功劳让给自己,童贯如何不喜,当即和吴用达成协议,举荐朱武为节度使,自己去讨云中。
“燕云一向齐名,我把云中讨回来,功劳也不差吧!”
“再加上朱武的职位是先锋,他愿意说是在我的指挥下成的大功,攻占燕京的功劳,就有我的一份。”
“有此两件大功,朝廷封王之赏,一定非我莫属!”
心中激动兴奋,又知道自己麾下的残兵败将打不过梁山泊,没法威胁到他,童贯很快把兵马转移到定州,从那里进入属于西京道的蔚州。梁山泊南面的威胁,至此彻底接触。
去了后顾之忧,朱武在整顿燕京时,更加大刀阔斧。用严苛的法度,推行梁山泊制度。
这种激烈的手段,自然引起反抗。朱武乘金国兵马仍在追捕天祚帝、宋国兵马谋夺云中的有利时机,将麾下的兵马派出去镇压地方,只用几个月的时间,就把燕京一带反抗的豪强、权贵尽数镇压,把土地分配下去。
同时,他还把这些土地用于招兵,把梁山泊在燕京的兵马,很快扩充到二十万。打算用这些兵马,演练在前些日子破辽时,得到的太乙混天象阵:
“太乙混天象阵虽然被梁山泊破去,其实阵法的威力却并不差。”
“梁山泊头领众多,又有天罡地煞星命,摆布这个阵法没有丝毫问题。”
“没有了梁山泊这样拥有天罡地煞星命的头领破阵,我看当今天下,谁还能够破阵!”
钻研这门阵法,甚至在镜像空间中演练,弥补它的不足。朱武认为梁山泊大军在此阵的加成下,战力至少能强一倍。即使是新招的士兵,也能依靠大阵,发挥出精锐士卒的战力。
如此,梁山泊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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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长城防线
“想要在金国威胁下守住燕京,最重要的就是守住长城一线。”
“辽国在燕京经营良久,对长城的防御同样极为重视。除了居庸关和榆关外,还有曹王峪、白马口、古北口、安达马口、松亭关等关隘。”
“只要守住这些关隘,金国兵力虽强,也威胁不到燕京!”
陪同朱武外出巡视,卢俊义作为北线主将,向朱武介绍长城一线防御。
听到辽国在长城一线设立的几个隘口,朱武向卢俊义道:
“辽国对长城防御虽然重视,却因为燕京以北都是辽国土地,整修关隘时考虑更多的是燕京受宋国侵袭时,如何从北方增援。”
“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金国,燕京以北的土地都被金国占据。所以辽国的关隘,不一定适合我们。”
“这些关隘有的可以保留,有的却需要调整,一定要根据实际需要,整修长城防线。”
卢俊义闻言应是,又向朱武说道:
“有陈达、杨春、陶宗旺兄弟整修,长城一线防御,已经基本完善。”
“如今居庸关、曹王峪、白马口、古北口、安达马口、松亭关这六个隘口,分别由林冲、杨志、黄信、孙立、栾廷玉、张清率领一个混成旅守御。”
“他们麾下有骑兵营、步兵营、工兵营,无论侦察、守御,还是整修关隘,都有足够人手。一共三万六千人马,遍布长城一线。”
朱武极为满意,又向卢俊义道:
“最东面的榆关呢?”
“这一段是重中之重,除了居庸关外,金兵最可能从这里来袭。”
对此有些尴尬,卢俊义向朱武道:
“榆关是由张觉将军守御,他对卢某的命令,一向不大理睬。”
“就连派去防守松亭关的张清兄弟,也一直受到他的排挤。各种粮草物资,都要从蓟州送去。”
朱武闻言皱眉,向卢俊义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一再强调,整修长城之事,是当前重中之重吗?”
“张觉排挤张清,你为何不去处理?”
卢俊义小声说道:
“张觉是朝廷任命的泰宁军节度使,即使卢某过去,也无法强行命令。”
“而且他麾下有五万兵马,足够守住榆关!”
对此连连摇头,朱武对张觉的五万兵马并不信任。历史上金兵就是从这里破关,然后攻取燕京。他这次外出巡视,除了要安抚地方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整修榆关。
想到这里,朱武向戴宗道:
“张觉现在如何?”
“有没有什么异动?”
戴宗立刻回道:
“张觉虽未反叛,但他对燕京的命令,不如以前服从。”
“听说他曾对手下说,将军是燕山节度使,他是泰宁军节度使,两人地位相当,谁也不统领谁。”
“他如今效忠的是大宋朝廷,不是某个私人!”
朱武闻言大怒,知道张觉对自己已有不服之意。想到同样是辽国降将出身、麾下有一支兵马的郭药师,朱武向戴宗道:
“郭药师那里如何?”
“他也是朝廷任命的节度使,是不是和张觉一样,如今效忠朝廷?”
戴宗道:
“郭药师虽然和张觉一样被朝廷任命为节度使,但是他的常胜军,都在燕京周围。”
“如今他麾下的兵马只有万余,而且曾受整编,对燕京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背。”
说着,他又向朱武道:
“张觉将军在归顺后,一直都在扩军,如今已经有兵马五万余,有进取润州之意。”
“如果不加节制,恐会酿出祸患!”
对此更加愤怒,朱武道:
“还想去打润州?”
“他张觉知不知道自己的能力?”
“被朝廷派去的人鼓动,就不知天高地厚。”
“整修榆关的事情,看来他丝毫没有放在心里!”
说着,朱武向卢俊义等人道:
“榆关问题最大,我们就先去那里。”
“看看这个张觉,是否服从我们!”
让卢俊义和董平各带一旅骑兵,又命负责整修长城的陈达、杨春、陶宗旺,带领工程部队前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榆关,张觉听说之后,立刻惊慌不已。他是平州守将,在朱武攻破燕京招降地方之时,率军投靠过来。
可以说,他对连战连胜、把二十万辽国兵马杀得干干净净的梁山泊大军,心中惧怕之极。即使如今麾下人马已扩充到五万,仍旧有些不安。
见他如此模样,朝廷派来招抚张觉的使者,心中鄙视不已,道:
“将军麾下也有五万人马?何必害怕梁山?”
“再说将军和朱武同样是节度使,难道将军还担心,朱武会派兵打过来?”
“一旦两军交兵,朝廷也会阻止。只要朱武还想占据燕京,就不得不听从朝廷命令,否则惹恼了朝廷,必有大军过来。”
劝张觉放下心来,听从朝廷命令。
作为进士出身,张觉更看重朝廷名分,听到朝廷使者如此说,顿时放下心来。认为朱武虽然有些跋扈,却不可能在没有朝廷命令的情况下,擅自攻伐自己。只要朝廷下令,朱武必不敢有违。
对这些并不知情,朱武率军来到蓟州,都没有听说张觉起兵防备后,心中纳闷不已。不过他丝毫没有因此留手,一面让卢俊义、董平进军,一面让张清从松亭关南下,一同包围平州。
没料到朱武来攻,更没有丝毫防备。张觉在朱武抵达平州城下时,方才聚集起一支兵马,出城前去迎敌。
只是,他这种匆匆聚集起来的兵马,如何能够与梁山泊精锐相比?在卢俊义和董平两个猛将的冲杀之下,这些乌合之众,很快溃散开来。张觉逃入城中,急忙让朝廷使者出面,劝说朱武退兵。
朱武哪里会顾忌朝廷使者面子,在见到朝廷使者出面之后,不但没有退兵,反而还向使者说张觉联络金国图谋反叛,故而兼程赶来,破坏金国图谋。
甚至,他还威胁朝廷使者若想保住性命,必须拿下张觉,献上他的首级。
被朱武一阵恐吓,朝廷使者惧怕之下,竟然真的把张觉拿下,把首级献了过去。整个平州上下,落入朱武掌控。
对朝廷使者的懦弱鄙视不已,朱武让他和自己联名上奏张觉反叛,又派人把张觉的首级送给郭药师等人观看。这些曾经接受朝廷官职的辽国降将在见到张觉的下场后,一个个对大宋朝廷没了幻想,纷纷前来平州,向朱武表示效忠。
对这些人没有多少信任,朱武乘着剿灭张觉之威,把他们的兵马尽数整编。至此,燕京府路除了梁山泊兵马外,再无第二支人马。梁山泊割据燕京的态势,完全确定下来。
深知长城防线的重要性,朱武命陈达、杨春,整修此地防线。陈达、杨春在经过仔细考察后,决定在榆关东部,建立一座雄关。因其北倚燕山,南连渤海,被命名为山海关。
对山海关和榆关的守将极为重视,朱武一面命令陈达、杨春带领平州降卒整修关隘,一面考察诸将,看看谁适合守关。
最终,朱武决定以解珍、解宝兄弟镇守山海关和榆关,率领步兵第六师,守卫这条防线。同时让董平率领骑兵第六师,在后方随时支援。
如此一来,山海关一带的兵马,已经超过三万。为了协调这几支兵马,朱武必须要任命主将,统领这条防线:
“统领山海关防线的人不但要有能力,还要稳妥可靠,并且能够服众。”
“拥有这些能力的将领,实在有些罕见!”
三者单论一条,朱武麾下的将领并不少,但是三者齐备,却是极为罕见:
“卢俊义三者齐备,性子却有些软,而且他的骑兵第一师要负责支援居庸关一带防线,对于东面防线,实在难以顾及。”
“晁盖和鲁智深能够服众,能力却有些不足,而且太注重义气,做事不够稳重。”
“耶律大石的能力足够,但他是辽国降将,让他统领梁山泊的将领,只怕难以服众。”
“吴用、公孙胜、许贯忠更适合做谋臣,难为一方主帅。”
“关胜有能力做主帅,但是他的性子却有一些傲慢,适合进攻而非守御。”
“这些人各有缺点,都不适合统领东面防线!”
把这些人一一排除,一个让朱武有所顾忌,一直未独立统兵的名字,终于浮现出来:
“宋江虽然从未独立统兵,但是从这次伐辽的表现来看,他的能力是足够的。”
“而且以他的威望、地位,完全能压服董平、解珍、解宝这些人。”
“就连可靠方面,他也是梁山泊核心之一,对于割据燕云,从未明确反对。”
“看来,这次要启用宋江,让他负责防线!”
仔细思索下来,朱武发现自己除了对宋江是否可靠有些担心外,对于其它方面,并无丝毫疑问。
在梁山泊各路将领或有任务、或不适合的情况下,最适合负责东面防线的人选,唯有宋江一人。
甚至对宋江是否可靠,这么多年下来,朱武也该放心:
“罢了!”
“天罡地煞已定,何必还担心宋江呢?”
“而且他是以忠义自居,绝不会投降金国,有他负责防线,应该能够放心。”
“更何况,还有陈达、杨春带着平州五万降卒整修长城,即使宋江有二心,又能做什么呢?”
心中下了决定,朱武私下里把平州、滦州、营州这三个临近的州合并为永平府,以宋江为知府兼镇守使,陈达为副镇守使,杨春为同知,负责永平府军政事务,以及松亭关、榆关、山海关一带防线。
同时,朱武还命令关胜、刘唐屯兵蓟州,负责蓟州境内的长城防御,并建立第二道防线。
没料到自己有独当一面的机会,更没有料到朱武让自己负责东面防线。宋江虽然觉得朱武私下里合并州府任命官员有些不妥,却仍是毫不迟疑地接受命令。带着从都察院抽调的一批小吏,前往永平府赴任。
到了地方,宋江才知道自己身上任务之巨。三万多梁山泊兵马和五万多降卒转化的守备军,总数加起来已经超过八万。单是将这些人的粮草后勤负责起来,都不是一件易事。凭借永平府一地,绝难供养他们。
“梁山泊兵马也就罢了,这五万由降卒转化的守备军,绝不能完全脱产。”
“永平府还有不少荒地,可以让他们军屯,自己养活自己!”
听到宋江的建议,朱武深受触动。自从占据燕京以来,梁山泊人马一直都在膨胀,短短时间下来,就由北伐带来的十万多,达到二十余万。
然而这些兵马,除了一部分直接编入各师外,其它军队大多是各地降将带来。甚至有许多人像张觉一样,乘着梁山泊无暇干涉时肆意扩充,虽然人数较多,战力却下降得厉害。
如果把这些兵马按梁山泊兵马一样供养,对于梁山泊来说,绝对是一大负担。
“军屯是好办法,当初受招安后粮草不足,不就是依靠军屯吗?”
“不过燕京这边军事压力太大,单单军屯还不行,必须更注重军事,提高军队战力。”
“或许,使用朱元璋的卫所制,是解决眼前问题的好办法!”
卫所制下养兵耗费极小,朱元璋曾自豪地说:“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这种制度对于此时的朱武来说,实在是一个好办法:
“梁山泊北伐之时,朝廷还曾经出过钱粮。”
“但是占据燕京后,钱粮是越来越少了。”
“想要靠燕京一地养活二十万大军,几乎毫无可能。”
“现在靠缴获和抄家支撑,将来可怎么办?”
对此极为忧虑,朱武在想到卫所制后,立刻决定以这种制度,在各地建立守备军:
“卫所制最大的缺点,就是土地会被军官豪强侵占,军户贫苦逃亡。”
“但是这个缺点,是卫所制中后期暴露出来的,前期卫所制度,并无这个缺陷。”
“现在用卫所制度应急,来日及时转变,应该能避免这个缺陷。”
第237章 卫所制度
有心用卫所制度增加军队,朱武将宋江、陈达、杨春等人召集起来,商议这件事情。
听到朱武对卫所制度的设想,宋江、陈达、杨春等人,都是沉思起来。宋江道:
“一卫兵力多少,应该如何安排?”
朱武思索一番,想着梁山泊的军制和明朝的卫所制度,说道:
“卫的编制应该和旅相当,下辖五个营到十个营。”
“每千户设千户所,平时轮换两户出一丁,有一个营兵力。战时一户一丁,有两个营兵力。”
“每卫五个千户所,再加上卫所管理军官,所管辖的户数,大约是五千六百户。”
“这样每卫平时就有三千常备兵力,战时能能紧急扩充到五千多人。”
说着卫所编制,朱武向宋江道:
“永平府五万降卒,可建立八到十个卫。”
“山海关、榆关、松亭关位置重要,只要周围有荒地,就应该建立卫所。”
“然后在三个关隘后方,建立五到七个卫,作为三个关隘的后备兵力,组成第二道防线。”
“宋江兄弟执掌永平府,一定要为这几个卫所选好地方,既要便于守御,也不要因为荒地的事情,和当地产生纠纷。”
宋江初来乍到,对永平府的事情还不大了解。杨春闻言说道:
“这件事情好办,永平府五万降卒,都是从本地征发的。当地青壮汉子,几乎尽在其中。”
“只要把这些人的家庭一起编入卫所,永平府上上下下,便都是卫所中人。”
“无论有没有荒地,都能为卫所找到地方!”
听出杨春的意思,朱武知道他是想把永平府的人尽数编入卫所,重新划分土地。这样做虽然有利于征发士卒,但是闹出的动静,却绝非一两年能够平定。
想到金国这一两年就有可能再次对长城防线展开试探,朱武向杨春道:
“这样做动静太大,没有几年时间,难以安稳地方。”
“但是金国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永平府没有时间做这么大的调整。”
“是否把自己家庭编入卫所,应该让士卒自愿!”
说着,朱武又想到永平府的青壮都成了降卒,向宋江、陈达、杨春等人说道:
“按照先前规划,永平府的五万降卒都要用于修建长城防线。”
“但是这样一来,永平府的青壮就空了。没有足够的人耕种,来年必然有土地抛荒,粮食收获不足,就会带来饥馑。”
“所以先前规划的降卒都用于修长城,有些不大现实。必须要制定政策,让他们回乡劳作!”
本就是担心养不起士兵才提出要屯垦,宋江在知道永平府的青壮都成降卒之后,更是感到忧心。听到朱武所言,当即就附和道:
“是该释放一些,让他们回乡劳作。”
“如此可展示将军的宽大之意,收服永平府人心!”
陈达却不赞同,道:
“这些人和梁山泊为敌,若是不加处罚,如何能够立威。”
“把那些立功的放了也就算了,其他人绝不能轻易释放!”
朱武闻言不语,似在思索办法。杨春见此说道:
“可以乘此机会,实行卫所制度。把那些愿意将家庭编入卫所的降卒,转为卫所军户。”
“成为卫所军户后,以后可随时征调。这次长城劳役,自然可以免除。”
“而且这样一来,这些卫所军户,都能用于屯垦。来年纵有饥荒,也影响不到军中。”
朱武闻言颔首,对杨春的提议极为赞许,同时还提醒道:
“推行卫所制度的时候,不要忘记了推行合作社。鼓励合作互助,减少土地抛荒。”
“而且在农忙时,还可以让服役的降卒,帮助合作社劳作。”
“尽可能减少青壮不足对农业的影响,增加明年收获。”
宋江等人闻言,俱是欢喜不已。本来他们还想着如何在永平府施政,在朱武提醒使用合作社制度后,顿时有了头绪。以永平府此时的情况,推行合作社制度,可谓恰当其时。只要把合作社制度推行下去,就能掌控地方。再配合各地的卫所,梁山泊在永平府的统治,就能固若金汤。
定下以卫所为守备军、同时推行合作社的方略,朱武又想到卫所制度的缺点,提醒这些人道:
“卫所制度是临时办法,人丁繁衍之后,应该编入地方。”
“未来预备士卒,仍旧以民兵为主,以合作社的民兵,作为后备兵力。”
“所以在寻找荒地时,不必强求大块土地,应当以千户所为主,分散各个地方。”
“十到二十年后,这些千户所就转为合作社,千户所的军户,同样转为社员!”
杨春有些不解,道:
“卫所将士比民兵要强多了,为何要转为合作社?”
“而且这样一来,军官如何安排?”
朱武闻言摇头,说道:
“卫所将士是比民兵要强,但是卫所军户,比民户的负担也重多了。”
“如果不把这些人转为民户,来日天下安定后,军户逃亡之事,必然难以禁止。”
“所以在天下安定后,除了开垦边疆可以建立卫所外,内地所建卫所,都要转入地方。”
“卫所的军官可以转到边疆任职,也可以转入地方,担任相应职司。”
对此若有所思,宋江道:
“如此一来,还可以充实地方,对地方的掌控,更加如臂指使。”
“将军深谋远虑,吾等诚不及也!”
对朱武更加叹服,心中佩服不已。在乱世时就筹谋治世之法,朱武所展现的谋划,让宋江自叹弗如。
将永平府的治理方略确定下来,朱武又吩咐陈达、杨春加紧修建山海关,把长城防线整修好,防备金兵来袭。宋江在永平府的主要任务,也是协调各方,稳固长城防御。
初次独当一面,宋江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向朱武恳求将花荣和朱仝、雷横调来,帮他统御军队。
朱武在思索后,决定把朱仝和韩伯龙调来,用朱仝辅助宋江,并利用韩伯龙这个滦州人,安抚本地民众。
同时,朱武将宋江的都察院院长一职罢免,改由耶律大石接替,用这个名义上的高位,安抚辽国降臣。
随后,朱武便一路南下,继续视察地方。
“前面就是白沟河,是宋辽两国界河。五月的白沟之战,就是发生在那里。”
“如今由杨雄、李逵兄弟把守,看住南面宋兵。”
向朱武指着前方所在,戴宗道。永平府继续向南,沿海岸线向西,便到了白沟河一带。这里是以前的宋辽两国交界处,梁山泊占据此地后,同样派兵把守,监视南岸宋兵。
知道这里是后世的天津所在,朱武带众人来到河口,看着汪洋大海,向众人道:
“这里连通大海,若有海船前来,可以直接沿河流而上。”
“西面有运河到燕京,是昔年永济渠所在。若是能够通航,可以直达燕京。”
向众人说起昔年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事情,朱武带他们来到运河所在,却发现这条运河,早已不再通航。不由叹息着道:
“若是运河重开,船只就能从大海,直接抵达燕京。”
“那时青州等地的物资,就能走水运直抵燕京。”
“可惜!可惜!”
叹息运河已废,燕京和青州之间,无法直接连通。
这时,戴宗说道:
“属下曾经探知,前唐、辽国之时,曾走桑干河、也就是如今的卢沟河运粮。”
“燕京和大海之间,可以走这条河连通。”
闻言心中一喜,朱武在听到卢沟河后,却又皱了皱眉:
“卢沟河,卢沟桥,卢沟桥不是在永定河上吗?”
“听说永定河曾被称作无定河,因为上游的桑干河含沙量大,下游泥沙淤积,形成地上河,而且迁徙不定,故而被称无定河。”
“用这条河航运,难度不一般大!”
对此不抱希望,朱武仍旧命戴宗找船尝试,搜集卢沟河水文资料。准备在以后好好整治这条河流,免得它真的成为无定河,危害燕京等地。
至于这个原打算建立的天津港,朱武决定先效仿明朝做法,建立天津三卫:
“这里地势平坦,虽有河流沼泽,仍旧可以开垦。”
“可以从山东、河北招揽无地少地的农民,在这儿建立卫所。”
“在这里建立天津卫、天津左卫、天津右卫,防御南岸宋兵!”
说着自己的规划,朱武命人将杨雄、李逵等人唤来,决定由鲍旭为主将,建立天津三卫。同时还嘱咐他们盯紧宋兵,免得突然被袭,南线防御被破。
有些不以为然,李逵道:
“那些残兵败将,早就没胆子了。”
“前几个月还有人挑衅,被俺我用板斧杀了一通。”
“现在连往北岸看都不敢,更别说来偷袭了!”
“让俺铁牛来说,朝廷的兵都不经打,不如直接南下,杀奔东京城中!”
向朱武大放厥词,李逵嚷嚷着要杀奔东京,夺了皇帝位子。
朱武闻言大笑,并没有斥责李逵。旁边的人见朱武连这样的话都不反驳,再想到天津两个字的含义,对朱武的心意,自然更加明白。
一路西行,朱武在涿州、易州等地,同样建立卫所。又命人整修紫荆关一带长城,调唐斌把守这里。防止金兵攻居庸关不破,转而攻打紫荆关。
然后,朱武才抵达居庸关,视察这里防御。
作为天下雄关,居庸关守将林冲,是朱武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梁山泊中,有能力独当一面的大将。把这样的人放在居庸关,朱武对此地的重视,自然不言而喻。
“守住居庸关,就守住了燕京。”
“而且从这里出发,还能攻打云中。”
“你在这里不但要做守将,来日攻打云中,也是以你为先!”
夸赞了林冲守住居庸关的功劳,又提出新的要求。林冲闻言苦笑,向朱武道:
“前番侥幸守住,实在极为不易。”
“金兵士气高昂,战力远胜辽兵。”
“若是居庸关再战,属下实无把握!”
知道林冲的不易,更相信他守关的本领,朱武笑着说道:
“林兄不必自谦,你是梁山泊中,唯一和金兵交过手的人。”
“若是连你都不能守住,梁山泊还有谁能够守住这里?”
“有卢俊义兄弟随时支援,只要林兄能守住一阵,就有兵马源源不断到来。”
说着,朱武又向他提起建立卫所之事,正愁于兵力不足地林冲,立刻向朱武请求,收拢从云中前来的难民,把他们编入卫所。
对此满口答应,朱武在知道云中的百姓受到战乱影响,许多人前来投奔后,更是欢喜不已。让林冲尝试在居庸关外建立卫所,作为守关屏障:
“明朝居庸关外,是辖有十几个卫所的万全都司,单是卫所将士,就有七八万人。”
“靠林冲的六千混成旅守卫居庸关,实在单薄了点。上次金兵袭击只是试探,下次就可能是重兵了。”
“如今天祚帝还在,金兵的重心仍在搜捕他,捉住天祚帝后,视线可能就转到燕京了。”
“无论金兵会不会按耶律大石所说邀我攻宋,都要有守住燕京的能力。否则梁山泊大军南下时金兵偷袭燕京,我就没有退路了。”
“长城一线的兵力要加强,要有在梁山泊大军南下后,守卫燕京的能力!”
对此极为重视,朱武在继续北上视察杨志等人守卫的长城防线后,同样在这些地方建立卫所,增强后备兵力。
一圈视察下来,朱武对各条防线的兵力,用卫所做了补充,但是对当前长城的残破,仍旧感到忧虑。百年承平下来,辽国长城的防御,远远不能和后世的明长城相比,想要靠这条防线把燕京守住,朱武并没有十足信心。
所以,朱武决定下更大的力气整修关隘,在金兵南下之下,完善这条防线:
“金国的重心如今仍旧是追捕天祚帝,捉住天祚帝后,才会转向燕京。”
“而且童贯在我的鼓动下正在讨要云中,金国消灭辽国后,还要和宋国扯皮。”
“乘着这段时间,可以建水泥厂整修关隘。在金国的注意力转到燕京之前,拥有完善防御。”
第238章 统一思想
回到燕京城中,已经临近年底。看着在梁山泊治下重新变得稳定、并且在年底刺激下越来越繁荣的燕京城,朱武不由感慨,这一年变化之大:
“北伐燕云,收复燕京。”
“割据一方,自成藩镇。”
“梁山泊自此以后,真正要开始角逐天下了!”
“不知头领士卒,有没有做好准备?”
从山东来到燕京,梁山泊最大的变化,绝不仅仅是换了地方。而是自此以后,梁山泊要以燕京为中心,争夺整个天下。
这其中的变化,连朱武都花了几个月才能适应,梁山泊头领士卒,大部分都没有转变过来:
“从贼寇成为官兵,从接受招安到自立藩镇,梁山泊大部分头领,都没有转变心态。”
“必须要统一思想,为夺取天下做准备!”
在周围巡视了一遭,朱武不止一次看到各地的乱象,以至于不得不亲自插手,整顿这些地方。
这样一个过程中,朱武发现许多梁山泊头领和士卒都没有认识到梁山泊的转变,没有认识到梁山泊的目的,已转向争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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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用卫所制度增加军队,朱武将宋江、陈达、杨春等人召集起来,商议这件事情。
听到朱武对卫所制度的设想,宋江、陈达、杨春等人,都是沉思起来。宋江道:
“一卫兵力多少,应该如何安排?”
朱武思索一番,想着梁山泊的军制和明朝的卫所制度,说道:
“卫的编制应该和旅相当,下辖五个营到十个营。”
“每千户设千户所,平时轮换两户出一丁,有一个营兵力。战时一户一丁,有两个营兵力。”
“每卫五个千户所,再加上卫所管理军官,所管辖的户数,大约是五千六百户。”
“这样每卫平时就有三千常备兵力,战时能能紧急扩充到五千多人。”
说着卫所编制,朱武向宋江道:
“永平府五万降卒,可建立八到十个卫。”
“山海关、榆关、松亭关位置重要,只要周围有荒地,就应该建立卫所。”
“然后在三个关隘后方,建立五到七个卫,作为三个关隘的后备兵力,组成第二道防线。”
“宋江兄弟执掌永平府,一定要为这几个卫所选好地方,既要便于守御,也不要因为荒地的事情,和当地产生纠纷。”
宋江初来乍到,对永平府的事情还不大了解。杨春闻言说道:
“这件事情好办,永平府五万降卒,都是从本地征发的。当地青壮汉子,几乎尽在其中。”
“只要把这些人的家庭一起编入卫所,永平府上上下下,便都是卫所中人。”
“无论有没有荒地,都能为卫所找到地方!”
听出杨春的意思,朱武知道他是想把永平府的人尽数编入卫所,重新划分土地。这样做虽然有利于征发士卒,但是闹出的动静,却绝非一两年能够平定。
想到金国这一两年就有可能再次对长城防线展开试探,朱武向杨春道:
“这样做动静太大,没有几年时间,难以安稳地方。”
“但是金国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永平府没有时间做这么大的调整。”
“是否把自己家庭编入卫所,应该让士卒自愿!”
说着,朱武又想到永平府的青壮都成了降卒,向宋江、陈达、杨春等人说道:
“按照先前规划,永平府的五万降卒都要用于修建长城防线。”
“但是这样一来,永平府的青壮就空了。没有足够的人耕种,来年必然有土地抛荒,粮食收获不足,就会带来饥馑。”
“所以先前规划的降卒都用于修长城,有些不大现实。必须要制定政策,让他们回乡劳作!”
本就是担心养不起士兵才提出要屯垦,宋江在知道永平府的青壮都成降卒之后,更是感到忧心。听到朱武所言,当即就附和道:
“是该释放一些,让他们回乡劳作。”
“如此可展示将军的宽大之意,收服永平府人心!”
陈达却不赞同,道:
“这些人和梁山泊为敌,若是不加处罚,如何能够立威。”
“把那些立功的放了也就算了,其他人绝不能轻易释放!”
朱武闻言不语,似在思索办法。杨春见此说道:
“可以乘此机会,实行卫所制度。把那些愿意将家庭编入卫所的降卒,转为卫所军户。”
“成为卫所军户后,以后可随时征调。这次长城劳役,自然可以免除。”
“而且这样一来,这些卫所军户,都能用于屯垦。来年纵有饥荒,也影响不到军中。”
朱武闻言颔首,对杨春的提议极为赞许,同时还提醒道:
“推行卫所制度的时候,不要忘记了推行合作社。鼓励合作互助,减少土地抛荒。”
“而且在农忙时,还可以让服役的降卒,帮助合作社劳作。”
“尽可能减少青壮不足对农业的影响,增加明年收获。”
宋江等人闻言,俱是欢喜不已。本来他们还想着如何在永平府施政,在朱武提醒使用合作社制度后,顿时有了头绪。以永平府此时的情况,推行合作社制度,可谓恰当其时。只要把合作社制度推行下去,就能掌控地方。再配合各地的卫所,梁山泊在永平府的统治,就能固若金汤。
定下以卫所为守备军、同时推行合作社的方略,朱武又想到卫所制度的缺点,提醒这些人道:
“卫所制度是临时办法,人丁繁衍之后,应该编入地方。”
“未来预备士卒,仍旧以民兵为主,以合作社的民兵,作为后备兵力。”
“所以在寻找荒地时,不必强求大块土地,应当以千户所为主,分散各个地方。”
“十到二十年后,这些千户所就转为合作社,千户所的军户,同样转为社员!”
杨春有些不解,道:
“卫所将士比民兵要强多了,为何要转为合作社?”
“而且这样一来,军官如何安排?”
朱武闻言摇头,说道:
“卫所将士是比民兵要强,但是卫所军户,比民户的负担也重多了。”
“如果不把这些人转为民户,来日天下安定后,军户逃亡之事,必然难以禁止。”
“所以在天下安定后,除了开垦边疆可以建立卫所外,内地所建卫所,都要转入地方。”
“卫所的军官可以转到边疆任职,也可以转入地方,担任相应职司。”
对此若有所思,宋江道:
“如此一来,还可以充实地方,对地方的掌控,更加如臂指使。”
“将军深谋远虑,吾等诚不及也!”
对朱武更加叹服,心中佩服不已。在乱世时就筹谋治世之法,朱武所展现的谋划,让宋江自叹弗如。
将永平府的治理方略确定下来,朱武又吩咐陈达、杨春加紧修建山海关,把长城防线整修好,防备金兵来袭。宋江在永平府的主要任务,也是协调各方,稳固长城防御。
初次独当一面,宋江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向朱武恳求将花荣和朱仝、雷横调来,帮他统御军队。
朱武在思索后,决定把朱仝和韩伯龙调来,用朱仝辅助宋江,并利用韩伯龙这个滦州人,安抚本地民众。
同时,朱武将宋江的都察院院长一职罢免,改由耶律大石接替,用这个名义上的高位,安抚辽国降臣。
随后,朱武便一路南下,继续视察地方。
“前面就是白沟河,是宋辽两国界河。五月的白沟之战,就是发生在那里。”
“如今由杨雄、李逵兄弟把守,看住南面宋兵。”
向朱武指着前方所在,戴宗道。永平府继续向南,沿海岸线向西,便到了白沟河一带。这里是以前的宋辽两国交界处,梁山泊占据此地后,同样派兵把守,监视南岸宋兵。
知道这里是后世的天津所在,朱武带众人来到河口,看着汪洋大海,向众人道:
“这里连通大海,若有海船前来,可以直接沿河流而上。”
“西面有运河到燕京,是昔年永济渠所在。若是能够通航,可以直达燕京。”
向众人说起昔年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事情,朱武带他们来到运河所在,却发现这条运河,早已不再通航。不由叹息着道:
“若是运河重开,船只就能从大海,直接抵达燕京。”
“那时青州等地的物资,就能走水运直抵燕京。”
“可惜!可惜!”
叹息运河已废,燕京和青州之间,无法直接连通。
这时,戴宗说道:
“属下曾经探知,前唐、辽国之时,曾走桑干河、也就是如今的卢沟河运粮。”
“燕京和大海之间,可以走这条河连通。”
闻言心中一喜,朱武在听到卢沟河后,却又皱了皱眉:
“卢沟河,卢沟桥,卢沟桥不是在永定河上吗?”
“听说永定河曾被称作无定河,因为上游的桑干河含沙量大,下游泥沙淤积,形成地上河,而且迁徙不定,故而被称无定河。”
“用这条河航运,难度不一般大!”
对此不抱希望,朱武仍旧命戴宗找船尝试,搜集卢沟河水文资料。准备在以后好好整治这条河流,免得它真的成为无定河,危害燕京等地。
至于这个原打算建立的天津港,朱武决定先效仿明朝做法,建立天津三卫:
“这里地势平坦,虽有河流沼泽,仍旧可以开垦。”
“可以从山东、河北招揽无地少地的农民,在这儿建立卫所。”
“在这里建立天津卫、天津左卫、天津右卫,防御南岸宋兵!”
说着自己的规划,朱武命人将杨雄、李逵等人唤来,决定由鲍旭为主将,建立天津三卫。同时还嘱咐他们盯紧宋兵,免得突然被袭,南线防御被破。
有些不以为然,李逵道:
“那些残兵败将,早就没胆子了。”
“前几个月还有人挑衅,被俺我用板斧杀了一通。”
“现在连往北岸看都不敢,更别说来偷袭了!”
“让俺铁牛来说,朝廷的兵都不经打,不如直接南下,杀奔东京城中!”
向朱武大放厥词,李逵嚷嚷着要杀奔东京,夺了皇帝位子。
朱武闻言大笑,并没有斥责李逵。旁边的人见朱武连这样的话都不反驳,再想到天津两个字的含义,对朱武的心意,自然更加明白。
一路西行,朱武在涿州、易州等地,同样建立卫所。又命人整修紫荆关一带长城,调唐斌把守这里。防止金兵攻居庸关不破,转而攻打紫荆关。
然后,朱武才抵达居庸关,视察这里防御。
作为天下雄关,居庸关守将林冲,是朱武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梁山泊中,有能力独当一面的大将。把这样的人放在居庸关,朱武对此地的重视,自然不言而喻。
“守住居庸关,就守住了燕京。”
“而且从这里出发,还能攻打云中。”
“你在这里不但要做守将,来日攻打云中,也是以你为先!”
夸赞了林冲守住居庸关的功劳,又提出新的要求。林冲闻言苦笑,向朱武道:
“前番侥幸守住,实在极为不易。”
“金兵士气高昂,战力远胜辽兵。”
“若是居庸关再战,属下实无把握!”
知道林冲的不易,更相信他守关的本领,朱武笑着说道:
“林兄不必自谦,你是梁山泊中,唯一和金兵交过手的人。”
“若是连你都不能守住,梁山泊还有谁能够守住这里?”
“有卢俊义兄弟随时支援,只要林兄能守住一阵,就有兵马源源不断到来。”
说着,朱武又向他提起建立卫所之事,正愁于兵力不足地林冲,立刻向朱武请求,收拢从云中前来的难民,把他们编入卫所。
对此满口答应,朱武在知道云中的百姓受到战乱影响,许多人前来投奔后,更是欢喜不已。让林冲尝试在居庸关外建立卫所,作为守关屏障:
“明朝居庸关外,是辖有十几个卫所的万全都司,单是卫所将士,就有七八万人。”
“靠林冲的六千混成旅守卫居庸关,实在单薄了点。上次金兵袭击只是
——————请在明天观看——————
第239章 官制调整
“将领需要调换,军衔也要调整。”
“梁山泊一直实行的九级军衔制,已经不适合现在。”
“旁的不说,那些辽国降将就必须定下品级,让他们觉得更正规、值得追随效力。”
“否则用九级军衔制简单区分,他们只会以为梁山泊是草台班子,对于梁山泊的制度,也会难以适应。”
“必须把军衔制和官员品级连接,把它们联系起来。”
看着辽国降将原有品级,还有大宋皇帝给一些辽国降臣册封的官职,朱武深感如今的燕山府官制混乱。如果不把这些统一起来,辽国降将和梁山泊头领之间,必然纷争不断。
“九级军士可以不变,更往上可以设立尉官、校官、将官,给他们设定品级,和官制对应起来。”
“宋辽两国都有沿袭自唐朝的散官,可以用散官阶,定下军衔级别。”
宋辽两国的官制并不相同,夹杂在一起更是混乱。朱武考虑良久,决定以两国都在实行的散官阶为基准,定下官员级别:
“尉官可定为少尉、中尉、上尉、大尉四级,少尉可授予从九品下陪戎副尉和从九品上陪戎校尉散官,中尉可授予正九品下仁勇副尉和正九品上仁勇校尉散官,上尉可授予从八品下御侮副尉和从八品上御侮校尉散官,大尉可授予正八品下宣节副尉和正八品上宣节校尉散官。”
“校官可定为少校、中校、上校、大校四级,少校可授予从七品下翊麾副尉和从七品上翊麾校尉散官,中校可授予正七品下致果副尉和正七品上致果校尉散官,上校可授予从六品下振威副尉和从六品上振威校尉散官,大校可授予正六品下昭武副尉和正六品上昭武校尉散官。”
“再往上的将官,可定为少将、中将、上将、大将四级,但是散官级别更多,晋升要更艰难。少将可授予从五品下游击将军、从五品上游骑将军、正五品下宁远将军、正五品上定远将军散官;中将可授予从四品下明威将军、从四品上宣威将军、正四品下壮武将军、正四品上忠武将军散官;上将可授予从三品下归德将军、从三品上云麾将军、正三品下怀化将军散官,功勋卓著的上将,可授予正三品上冠军大将军,作为预备大将。”
“大将的散官可以改动一下,暂定为从二品镇国大将军、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从一品柱国大将军、正一品上柱国大将军,没有国战功劳,轻易不会授予。”
“同时对于军士,可以在达到九级时授予从九品下陪戎副尉散官,称为从九品军士长,让他们即使当不上军官,也能提升级别。”
“如此九级军士、十二级军官、三十二阶散官,无论将士的能力如何,都有晋升空间。”
定下军官级别,朱武决定将以前的三级以上军官,转为尉官、校官,把经过讲武堂、教导队培训的军官和按资历晋升的军士区分开来,加强军队控制。
同时,朱武将梁山泊大聚义时定下的偏将转为少将、正将转为中将、上将保持不变,按功劳和资历定下散官级别,以后逐级升迁。
“明确的级别,可以让将士更有向上动力,还可以把品级俸禄确定下来,以品级俸禄和职务俸禄,以及给功臣授予的勋禄爵禄,作为俸禄标准。”
想到俸禄的事情,朱武更觉得梁山泊的改制,已经刻不容缓。先前梁山泊的将士更多依靠缴获分配钱财,如今在决定争夺天下后,朱武迫切感觉到,梁山泊的将士,绝不能依赖缴获:
“缴获太不确定,而且容易让将士欺软怕硬,不愿去打硬仗。”
“必须要给军官发放俸禄、给士兵发放军饷,让将士明确知道,他们获得收入的途径,绝不止缴获一途。”
心中有着认识,朱武在盘算财政收入和将士数量后,却发现发放军饷的事情,根本无法实行。梁山泊此时的财力,养不起三十万将士:
“没有足够的饷钱,就只能给他们田地了。”
“继续给达到要求的军士授田,鼓励民众从军。”
“同时要多建卫所,让他们自己开垦。天津一带就有不少沼泽荒地,可以多建立几个卫所,开垦田地授予。”
“而且对高级将领,也要以爵位拉拢,参考唐朝的永业田,给他们分配土地。”
“把各阶层都拉拢过来,为争霸天下出力!”
确定把目标定为争夺天下后,朱武知道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失败。必须要集中一切力量,向这个目标前进。
所以,他先前坚持的合作社和土地限额,已经让位于天下争夺,要用军功授田,拉拢麾下将士:
“唐朝的永业田规定是亲王百顷、郡王五十顷、国公三十五顷、县公二十五顷、侯十二顷、伯十顷、子八顷、男五顷。”
“我可以把爵位定得更细些,给不同等级的王公侯伯子男,定下相应爵田:正一品亲王一百顷、从一品郡王五十顷、从一品国公三十五顷、正二品郡公三十顷、从二品县公二十五顷、从二品县侯二十顷、正三品乡侯十五顷、从三品亭侯十二顷、正四品伯爵十顷、正五品子爵八顷、正六品男爵五顷。”
“三品以上开国功臣就有机会封侯,六品以上开国功臣就有机会封爵。最大限度地激发将士和官吏的奋进之心,让他们为成为开国功臣而努力。”
初步定下爵位级别和爵田大小,并决定把它和军功授田挂钩,朱武决定以分配爵田的形式,激发麾下奋进。
初步把军中制度定了下来,朱武还觉得不够完善,把吴用、卢俊义、鲁智深、公孙胜、柴进、李应等留在燕京的参赞军务头领召集过来,征求他们意见。
看到朱武对军衔制度进行的调整,以及为军官定下的品级,吴用等人都感受到朱武的雄心,以及在设定军衔时的深谋远虑:
“原来九级军衔,还能这样转变。”
“难怪将军要执意实行军衔制,确定军官级别。”
对朱武更加佩服,吴用等人都猜测朱武在梁山泊立寨时,就已想到今天。追随这样的人物,确实让人振奋。
仔细观看定下的军士军官等级,吴用道:
“如果按照这样调整,军中将士最高可以转为正三品。”
“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调整军务院,给军务院各处,定下相应品级?”
对军队最为重视,朱武如何没有想到这一点,听到吴用的询问,朱武道:
“军务院人虽不多,却是军中核心。我打算把参赞军务头领,正式确定为军务参赞,授予正三品散官,作为文职军官。”
说着对各位参赞军务头领的安排,朱武见他们俱是流露出欣喜之色,继续向他们道:
“至于军务院各处,虽然能提升级别,但是我们的人才不足,扩充后也只会引起混乱。”
“所以,我打算把军务院各处,定为正六品衙门,等以后人数多了,继续提升级别。”
猛然听到正六品,众人俱是哗然。从正三品一下来到正六品,军务院各位头领,实在措手不及。公孙胜怀着疑惑,首先就询问道:
“正六品的级别,是否有些低了?”
“没有足够的级别,如何调动军队?”
哈哈一笑,朱武道:
“若是正常来说,处长由正六品主事担任,相比军中将领,的确级别不够。”
“但是如今军务院各处,却大多由你们兼任。以你们正三品的级别,难道还调不动将领?”
“其余的处长和副处长,我打算任命为正四品参议和正五品议郎,让他们有足够的身份,调动军中诸将!”
众人闻听此言,俱是赞叹不已。这种高职低配的方法,可以让军务院在军制转变时保持稳定,也可以让各位头领,有时间适应转变。等到将来军务院需要扩充时,他们的身份同样足够,能够随之进步,担任更高职位。
知道朱武已做出通盘考虑,众人对这件事情,更加没有异议。等到朱武将设想的爵位体系拿出来时,这些正三品军务参赞,更是兴奋不已。
要知道,按照朱武的设定,三品以上开国功臣就有机会封侯,他们这些正三品军务参赞,如何没有机会?
可以说,只要将来不犯错,他们就至少是侯爵,甚至王公之位,也是大有机会。
这样一件美事,众人怎不兴奋。就连身为出家人的鲁智深,也摸着头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俺一个提辖,还有机会封侯?”
“早知道就不做和尚,留下一个后人!”
朱武笑着打趣,道:
“大师龙精虎猛,现在也能还俗。”
“天下平定之后,再做和尚不迟!”
让众人尽皆大笑,劝鲁智深出家还俗。
只是,鲁智深虽然不守戒律,却有一颗佛心。闻言呵呵一笑,向众人道:
“罢了!罢了!”
“我就不想着还俗了!”
“来日平定天下,给我修个庙就是!”
公孙胜也同样道:
“贫道同样是出家人,将军若有奖赏,给二仙山就是。”
不为爵位动心,一心回山修道。
众人俱是赞叹,心中兴奋之意,也稍稍去了几分。虽然他们都知道朱武为人义气,来日平定天下后必不会亏待众兄弟,但是在平定天下时兄弟们会有多少死伤,却无人可以确定。今日在场的头领,未必能功成身退。
心中冷静下来,众人都知道将来任重道远,尽力为朱武查漏补缺,弥补其中缺陷。负责后勤的柴进道:
“将军前些日子,一直在调拨人员物资建立卫所,不知卫所的品级,应该如何确定?”
“还有旅营连队,都是什么品级?”
朱武略微思索,想着后世军衔和职位的对应关系,向众人道:
“旅长的军衔,将来应该以大校为主,可以把这个职位,暂时定为正六品。副旅长的职位,相应定为从六品。”
“以此类推,营长为正七品,连长为正八品,大队长为正九品。中队长、小队长为高级军士。”
“卫的级别和旅相当,同样定为正六品,千户所定为正七品,百户所定为正八品。”
“将来卫所若转为县乡,另行调整就是。”
说着,朱武看着柴进,又看向李应,向两人道:
“两位财主出身,都经营过庄园,建立卫所的事情,非你们两位莫属了。”
“我决定在军务院之外,建立卫军都督府,由二位担任左都督、右都督,管理各地卫所。”
不紧不慢地说出这番话,朱武看着众人,观察他们反应。
听到朱武突然说要建立卫军都督府,并且特意提出放在军务院之外。周围各位头领,都是有些愕然。梁山泊建立以来,军务一直由军务院管辖,这样突然从军务院分出部分的做法,绝非众人乐意。
只是,朱武的决定,众人如何能反对。吴用反应最快,率先附和说道:
“朝廷有枢密院,还有三衙四厢。”
“主公把卫军都督府独立出军务院,也是理所应当。”
“依我看,马军、步军、水军同样应建立都督府,掌握各地军队,执掌握兵大权。”
被吴用这番话点醒,其余军务参赞,俱是回过神来。随着梁山泊正式向割据政权转变,以前由一个部门统领一切的做法,已经不适合了。朱武将握兵权独立出军务院,也是应有之意。
赞赏地看着吴用,朱武道:
“梁山泊如今的军队近三十万,而且分散各地,没有统一的部门掌管,恐会有尾大不掉之患。”
“所以,我决定建立五军都督府,由卫军都督府执掌各地卫所、陆军都督府执掌骑兵步兵、水军都督府执掌各地水师、中军都督府执掌神机营法师营教导队、番军都督府执掌归化番军,统一管理军队。”
“五军都督府有握兵权,负责军队建设。军务院有调兵权,负责军队调动。”
“凡有战事,军务院商议策略,五军都督府都督统军,上下相维,不得专制。”
轻飘飘地把握兵权和调兵权分开,吴用等人听着朱武对五军都督府的规划,心中不约而同,泛起了“圣心莫测”四字——
虽然如今的朱武还没有登基称帝,但是对帝王心术的运用,却已经开始入门了!
第240章 文武官吏
“五军都督府以左都督为长、右都督为教导使,级别暂定为正三品,负责各兵种的建设。”
“陆军都督府以卢俊义为左都督、鲁智深为右都督,水军都督府以李俊为左都督、阮小二为右都督,中军都督府以武松为左都督、公孙胜为右都督,卫军都督府以柴进为左都督、李应为右都督,番军都督府以晁盖为左都督、耶律大石为右都督。”
“各都督府设庶务处,以正六品主事负责,专掌文牍事务。”
将五军都督府的编制定了下来,并任命了左右都督,朱武察觉到卢俊义、鲁智深等统兵的将领,明显更高兴些。
想来他们也知道军务院是由参谋处和教导处主导,他们这些武将,不可能主持军务院。这个和军务院分庭抗礼的五军都督府,明显更适合他们。
自此,军中高级将领的晋升道路,开始出现分野。有了五军都督府,军中将领想要晋升时,就不必一直盯着军务院。
这种权力的流逝,自然让军务院上下有些不甘。作为事实上的军务院第一人,吴用虽然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却同样代表军务院,提出自己诉求:
“军务院执掌调兵权,若是没有军衔,如何调遣军队?”
“请主公一视同仁,同样授予军衔!”
说着,吴用还提到了朱武曾经授予的军师中郎将,请朱武免去此职,改为授予军衔。
朱武闻言沉吟,这才想到自己以前为了拉拢吴用等人,给他们授予的中郎将。这次调整军衔时,同样要考虑到这点。
思索之后,朱武向吴用道:
“中郎将在唐朝是正四品下,和中将的散官级别相当。所以中郎将的军衔,应该转为中将。”
“军师功勋卓著,再担任中郎将已有些屈就,可以为军师将军,以上将军衔主持参谋处。”
“这次改制之前就在军务院工作的人员,可以按拥有的品级授予相应军衔。改制之后的军务院人员,除非军中出身、拥有军衔三年以上者,不再授予军衔。”
“没有军衔的军中官员,可称之为文职军官。文职军官有相应品级待遇,没有指挥权限。”
回应了吴用的诉求,朱武看他还有一些不足,又继续道:
“文职军官可以按散官级别,转任相应文官。”
“拥有军衔的军官则需要退出现役、通过相应培训后,才有资格转业。”
“如今各地官员都还不足,若有人想转任地方,可以直接提出来。”
吴用闻言大喜,认为这个回应,已经足够他向军务院人员交待。想来那些人在知道文职军官可以直接转任文官后,都会欢呼雀跃。未来也一定会有人,用文职军官这条途径,成为文武官员。
和众人商量许久,将军衔制和军官品级调整的事情确定下来,朱武又留下吴用,召集蒋敬、萧让、朱贵、裴宣、耶律大石等政务院和都察院主官,商议文官品级。
有军务院的例子做参考,政务院人员的品级很快确定下来。以参赞政务头领为正三品政务参赞,并且设正四品参议、正五品议郎、正六品主事,主持政务院事务。
都察院则废除院长、副院长,改为正三品左右都御史,并且设正四品佥都御史,主持都察院各处。与此同时,朱武还设立正七品监察御史一职,授予他们独立监察权,监察各地事务。
“除了监察御史外,明朝还设有给事中,负责封驳政令、弹劾百官。”
“但是如今在打天下之时,一切以提高效率为先,给事中可以先不设,等以后各处提升为部后,再成立这个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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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需要调换,军衔也要调整。”
“梁山泊一直实行的九级军衔制,已经不适合现在。”
“旁的不说,那些辽国降将就必须定下品级,让他们觉得更正规、值得追随效力。”
“否则用九级军衔制简单区分,他们只会以为梁山泊是草台班子,对于梁山泊的制度,也会难以适应。”
“必须把军衔制和官员品级连接,把它们联系起来。”
看着辽国降将原有品级,还有大宋皇帝给一些辽国降臣册封的官职,朱武深感如今的燕山府官制混乱。如果不把这些统一起来,辽国降将和梁山泊头领之间,必然纷争不断。
“九级军士可以不变,更往上可以设立尉官、校官、将官,给他们设定品级,和官制对应起来。”
“宋辽两国都有沿袭自唐朝的散官,可以用散官阶,定下军衔级别。”
宋辽两国的官制并不相同,夹杂在一起更是混乱。朱武考虑良久,决定以两国都在实行的散官阶为基准,定下官员级别:
“尉官可定为少尉、中尉、上尉、大尉四级,少尉可授予从九品下陪戎副尉和从九品上陪戎校尉散官,中尉可授予正九品下仁勇副尉和正九品上仁勇校尉散官,上尉可授予从八品下御侮副尉和从八品上御侮校尉散官,大尉可授予正八品下宣节副尉和正八品上宣节校尉散官。”
“校官可定为少校、中校、上校、大校四级,少校可授予从七品下翊麾副尉和从七品上翊麾校尉散官,中校可授予正七品下致果副尉和正七品上致果校尉散官,上校可授予从六品下振威副尉和从六品上振威校尉散官,大校可授予正六品下昭武副尉和正六品上昭武校尉散官。”
“再往上的将官,可定为少将、中将、上将、大将四级,但是散官级别更多,晋升要更艰难。少将可授予从五品下游击将军、从五品上游骑将军、正五品下宁远将军、正五品上定远将军散官;中将可授予从四品下明威将军、从四品上宣威将军、正四品下壮武将军、正四品上忠武将军散官;上将可授予从三品下归德将军、从三品上云麾将军、正三品下怀化将军散官,功勋卓著的上将,可授予正三品上冠军大将军,作为预备大将。”
“大将的散官可以改动一下,暂定为从二品镇国大将军、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从一品柱国大将军、正一品上柱国大将军,没有国战功劳,轻易不会授予。”
“同时对于军士,可以在达到九级时授予从九品下陪戎副尉散官,称为从九品军士长,让他们即使当不上军官,也能提升级别。”
“如此九级军士、十二级军官、三十二阶散官,无论将士的能力如何,都有晋升空间。”
定下军官级别,朱武决定将以前的三级以上军官,转为尉官、校官,把经过讲武堂、教导队培训的军官和按资历晋升的军士区分开来,加强军队控制。
同时,朱武将梁山泊大聚义时定下的副将转为少将、正将转为中将、上将保持不变,按功劳和资历定下散官级别,以后逐级升迁。
“明确的级别,可以让将士更有向上动力,还可以把品级俸禄确定下来,以品级俸禄和职务俸禄,以及给功臣授予的勋禄爵禄,作为俸禄标准。”
想到俸禄的事情,朱武更觉得梁山泊的改制,已经刻不容缓。先前梁山泊的将士更多依靠缴获分配钱财,如今在决定争夺天下后,朱武迫切感觉到,梁山泊的将士,绝不能依赖缴获:
“缴获太不确定,而且容易让将士欺软怕硬,不愿去打硬仗。”
“必须要给军官发放俸禄、给士兵发放军饷,让将士明确知道,他们获得收入的途径,绝不止缴获一途。”
心中有着认识,朱武在盘算财政收入和将士数量后,却发现发放军饷的事情,根本无法实行。梁山泊此时的财力,养不起三十万将士:
“没有足够的饷钱,就只能给他们田地了。”
“继续给达到要求的军士授田,鼓励民众从军。”
“同时要多建卫所,让他们自己开垦。天津一带就有不少沼泽荒地,可以多建立几个卫所,开垦田地授予。”
“而且对高级将领,也要以爵位拉拢,参考唐朝的永业田,给他们分配土地。”
“把各阶层都拉拢过来,为争霸天下出力!”
确定把目标定为争夺天下后,朱武知道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失败。必须要集中一切力量,向这个目标前进。
所以,他先前坚持的合作社和土地限额,已经让位于天下争夺,要用军功授田,拉拢麾下将士:
“唐朝的永业田规定是亲王百顷、郡王五十顷、国公三十五顷、县公二十五顷、侯十二顷、伯十顷、子八顷、男五顷。”
“我可以把爵位定得更细些,给不同等级的王公侯伯子男,定下相应爵田:正一品亲王一百顷、从一品郡王五十顷、从一品国公三十五顷、正二品郡公三十顷、从二品县公二十五顷、从二品县侯二十顷、正三品乡侯十五顷、从三品亭侯十二顷、正四品伯爵十顷、正五品子爵八顷、正六品男爵五顷。”
“三品以上开国功臣就有机会封侯,六品以上开国功臣就有机会封爵。最大限度地激发将士和官吏的奋进之心,让他们为成为开国功臣而努力。”
初步定下爵位级别和爵田大小,并决定把它和军功授田挂钩,朱武决定以分配爵田的形式,激发麾下奋进。
初步把军中制度定了下来,朱武还觉得不够完善,把吴用、卢俊义、鲁智深、公孙胜、柴进、李应等留在燕京的参赞军务头领召集过来,征求他们意见。
看到朱武对军衔制度进行的调整,以及为军官定下的品级,吴用等人都感受到朱武的雄心,以及在设定军衔时的深谋远虑:
“原来九级军衔,还能这样转变。”
“难怪将军要执意实行军衔制,确定军官级别。”
对朱武更加佩服,吴用等人都猜测朱武在梁山泊立寨时,就已想到今天。追随这样的人物,确实让人振奋。
仔细观看定下的军士军官等级,吴用道:
“如果按照这样调整,军中将士最高可以转为正三品。”
“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调整军务院,给军务院各处,定下相应品级?”
对军队最为重视,朱武如何没有想到这一点,听到吴用的询问,朱武道:
“军务院人虽不多,却是军中核心。我打算把参赞军务头领,正式确定为军务参赞,授予正三品散官,作为文职军官。”
说着对各位参赞军务头领的安排,朱武见他们俱是流露出欣喜之色,继续向他们道:
“至于军务院各处,虽然能提升级别,但是我们的人才不足,扩充后也只会引起混乱。”
“所以,我打算把军务院各处,定为正六品衙门,等以后人数多了,继续提升级别。”
猛然听到正六品,众人俱是哗然。从正三品一下来到正六品,军务院各位头领,实在措手不及。公孙胜怀着疑惑,首先就询问道:
“正六品的级别,是否有些低了?”
“没有足够的级别,如何调动军队?”
哈哈一笑,朱武道:
“若是正常来说,处长由正六品主事担任,相比军中将领,的确级别不够。”
“但是如今军务院各处,却大多由你们兼任。以你们正三品的级别,难道还调不动将领?”
“其余的处长和副处长,我打算任命为正四品参议和正五品议郎,让他们有足够的身份,调动军中诸将!”
众人闻听此言,俱是赞叹不已。这种高职低配的方法,可以让军务院在军制转变时保持稳定,也可以让各位头领,有时间适应转变。等到将来军务院需要扩充时,他们的身份同样足够,能够随之进步,担任更高职位。
知道朱武已做出通盘考虑,众人对这件事情,更加没有异议。等到朱武将设想的爵位体系拿出来时,这些正三品军务参赞,更是兴奋不已。
要知道,按照朱武的设定,三品以上开国功臣就有机会封侯,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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