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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全文阅读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三国之宅行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宅行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六十一章 抵达洛阳!

    就在江哲赶往洛阳的一两月间,天下局势又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首先,黄巾终究没能攻到洛阳,甚至连洛阳的边都没有擦到,在得知大贤良师殒命后,黄巾士气一度降到低谷,张宝张梁竭力经营,才避免黄巾分离崩溃的局面。

    时张宝进攻朱雋,引贼众八九万,正待击溃,不想斜路杀出一队军,为首主将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双手持剑,指挥落定。

    身边左右各有一将。

    一将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使一蛇矛,声若巨雷,势如奔马,贼众不能挡。

    另一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使一偃月刀,正值一贼将匹马赶上,虎目微睁,运刀一斩,顿时连人带马砍成两端。

    (传说中的……刘关张……)

    闻得此生力军,朱雋即引败军反攻。

    时张宝副将高升见大好形式被此三人破坏殆尽,顿时心中一怒,匹马赶来。

    张飞怒喝一声,一拉马缰,纵马挺矛迎上,仅仅一合,刺升下马。

    张飞怒目一视左右,喝到,“某乃燕人张翼德!谁人与某一战!”

    贼军皆惧,刘备一见,顿时挥军直冲过去,朱雋见己方士气大振,回身喝到,“此事不尽力杀贼,更待何时?”

    张宝身处后阵,见对方三将往来直突,锐不可当,而己方败阵折将,气势大减,下令鸣金收兵。

    刘关张并那朱雋率军见贼势浩大,也不追赶,各自收兵返回。

    随后,刘备见过朱雋表明来意,顿时朱雋大喜,商议来日破敌之计。

    次日,张宝摆阵搦战,朱雋遂引兵出,关羽张飞早得其兄之计,各引军一千,伏于山后高岗之上。

    刘备做先锋,对上张宝,战不数合,匹马便走,其军遂退,张宝自引军追赶。

    将过山头,忽闻两声炮响,左边关羽,右边张飞一起杀出。

    张宝见中计,正想退兵,不想刘备反身杀来,兼有朱雋之军。

    左右皆是敌,黄巾顿时惶惶不知所措,被杀地大败,张宝心中黯然,落荒而走,欲奔其弟张梁。

    刘备远远望见“地公将军”旗号,挥军之上,见张宝,心中寻思一下,立马搭弓发箭,正中其手臂。

    张宝忍痛伏于马上,逃入阳城,坚守不出。

    近十万黄巾经此一劫,顿时去了大半,张宝败绩已显。

    此事正值张梁统其兄之兵,对持皇甫嵩,然张梁终无其兄能耐,被皇甫嵩连胜七阵,斩张梁于曲阳。正欲寻张角之棺,忽闻其乃是被天雷击毙,尸骨无存,顿时大笑三声,枭张梁之首,送往京师。余众俱降。

    此战皇甫嵩能大败张梁,有一人功不可没,此人便是沛国谯郡人,姓曹名操字孟德。

    操父曹嵩,本姓夏侯氏,因为中常侍曹腾之养子,故冒姓曹。曹嵩生操,小字阿瞒,一名吉利。

    此战曹操能文能武,有勇有谋,深为皇甫嵩器重,回朝廷后保举曹操为济南相,即日将班师赴任。

    闻皇甫嵩大胜,朱雋竭力攻打阳城,张宝见其兄其弟皆亡,终日恍惚。

    贼将严政见事不可为,遂刺杀张宝,献首投降。朱儁遂平数郡,上表献捷。

    刘备得朱雋看重,遂与其同去洛阳。

    时当今天子(灵帝)年老昏庸,宫中十常侍得以时机把持朝政,卖官鬻爵,非亲不用,非仇不诛。

    郎中张钧力谏灵帝,反被十常侍诬陷,乱棍逐出。

    十常侍既握重权,互相商议:但有不从己者,诛之。赵忠、张让差人问破黄巾之将士索要金帛,不从者奏罢职。

    皇甫嵩、朱儁皆不肯与,赵忠等俱奏罢其官。帝又封赵忠等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愈坏,人民嗟怨。

    于是长沙贼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反:举称天子,纯称大将军。

    表章雪片告急,十常侍皆藏匿不奏。

    谏议大夫刘陶、司徒陈耽死谏天子,得十常侍从中纠缠,被天子下令诛杀。

    至此大汉朝纲更是败坏。

    一日清明,一辆马车赶到洛阳城外。

    “这就是洛阳……”江哲从马车的车窗中探出头来,看着洛阳雄伟浩大的建筑赞叹一声。

    秀儿望着窗外,隐隐有些失神。

    “嘿!”方悦与陶应坐于前端策马之位上,勒马停住,方悦说道,“先生,洛阳到了!”

    这时,洛阳城门处走来三两名军将,喝住江哲马车说道,“你们从何处来!”

    方悦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悠闲望着别处的陶应,抱拳说道,“某家先生从徐州而来,往洛阳城中拜访一位叔伯。”

    “哦?”为首的将士看了方悦与那陶应一眼,见两人目光炯亮,气势不凡,似是出身行伍,当下口气客气了许多,“至半月前始,入城着皆要纳一贯钱。”

    “一贯钱?”方悦愣了一下。

    那将士看了方悦一眼,说道,“阁下莫要以为是我等刻意刁难,实在是宫中下令,我等不能不行……”

    江哲在马车中看得明白,顿时明白这时十常侍大肆敛财的手段,开口说道,“子棱,与了他,我们也好快些入城。”

    “是的,先生!”方悦从包裹中取出五贯钱递了过去。

    那将士点了点头,走到马车边说了,“某职责所在,赎罪!”随即撩起挂布,往里看了一眼,顿时表情有些怪异,“放行!”

    那小子年级不大竟然就被称呼为先生?还能有两个如此漂亮的婆娘?这世道!那将士看着江哲马车离去,摇了摇头。

    进了洛阳城门,方悦看着宽广的道路,顿时有些迷惑了,这究竟望哪里去呢?看了一眼陶应,这小子已经在闭目养神了,方悦心中无奈遂问江哲道,“先生,望哪里去?”

    “司徒王允府邸!”

    “某明白了!”方悦一扬马鞭。

    “咦?”江哲怀中的秀儿奇怪地问着自家夫君,“夫君,你如何知道妾身伯父之职位?便是妾身也……”

    “额……呵呵……听说听说……”江哲顿时有些尴尬了,王允王允……司徒王允嘛!当时江哲每当看到那个老糊涂用貂蝉使连环计,都恨得牙痒痒,如何会记不住?

    “哦……”秀儿看了一眼额头冒汗的江哲,轻笑一声,也不再问,到是旁边的糜贞不时地哼哼两声。

    时王允才刚下朝,回想朝中污秽,黯然长叹,忽闻下人来报,有远客至。

    王允疑惑地抚着长须,皱着眉头问道,“是何人?”

    “是一位年轻先生,姓江,名哲……”

    “姓江?”王允思索了一下,没有印象,难道是来求仕途的?顿时王允就一肚子火,“不见!”

    那下人跑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

    王允皱着眉头说道,“那人不曾走?”

    那下人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先生说,他的妻子姓刁……”

    “刁……”王允抚着长须念叨着。

    “刁?!”王允猛地起身,神色一变,随即大喜,“哈哈,老夫还倒是谁,原来是秀儿那丫头!”随即大步而出。

    “这老头好大的架子!”站在司徒府邸门外,江哲抱怨着。

    “夫君……”秀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吱”声,大门打开,王允大步走出,望了一眼江哲等人,顿时看到了秀儿,一愣之下,随即笑道,“果然是某的好侄女!”

    秀儿盈盈走前,弯腰行礼道,“妾身见过伯父,愿伯父身体安康……”

    “安康安康……”王允乐呵呵看着秀儿,连胜说道,“秀儿这般大,伯父差点认不出你了……唉……这些年你孤苦……你……你……”

    这才反应过来的王允楞楞地打量着江哲,自家侄女方才便是站在此人身边……

    老糊涂!江哲对王允有着两辈子的愤怒,顿时睁大眼睛和王允对视。

    此子甚是无理!王允心中暗怒,直为自家侄女可惜。

    “夫君……”秀儿走到江哲身边,嗔怒地轻轻推了推他。

    好吧,天大地大,老婆为大……

    江哲无奈地一行大礼,口中喊道,“小子江哲,见过伯父!”

    哼!王允心中哼了一声,有了方才一下,这个老头对江哲的形象怕是坏到了极点。

    “嗯!”王允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江哲。

    这老头架子还真大!江哲心中也有些不爽,自己是看在秀儿的面上给你行礼,你这个老糊涂还给我脸色看,哼!

    顿时,一老一小就那样站着,死死地盯着对方,引得糜贞一声轻笑,再观方悦陶应,早走远了。

    “夫君……”秀儿无奈地拉拉江哲的手,对王允说道,“伯父,此乃秀儿的夫君,姓江名哲,字守义……”

    王允皱着眉头打量着江哲,小子相貌到是不错,可惜目无尊长,又兼一柔弱书生,有何用?

    碍着秀儿的面子,王允也不说明,只是哼哼两声。

    “夫君……此乃妾身伯父,自幼就待妾身甚好……”

    “哦……”淡淡一声。

    “……”王允也不指望这个没礼数的小子能说什么话出来,笑着对秀儿说道,“秀儿远来疲惫,来来来,待伯父与你接风洗尘!”

    “伯父……”秀儿轻轻拉起江哲的手,盈盈望着望着王允。

    这丫头!王允实在无奈,看着江哲说道,“江哲是吧?请!”

    假惺惺……江哲心中说了一句,露出半点笑容,“司徒先请……”

    这小子!王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步而入,“来人!备宴!”

六十二章 畅所欲言即可……

    “喂,你们两个!”江哲老远地喊了声在远处偷笑方悦和陶应,既然要偷看、偷听跑那么远干什么?

    两人笑嘻嘻地过来了,江哲摇摇头和秀儿进去了,糜贞四下张望了一下,随即跟上她的秀儿姐姐。

    马车自然有王允府上的的下人帮忙照料。

    请一众人在厅中坐下,王允唤来下人上茶,随即笑呵呵地看着秀儿说道,“秀儿,这些年想必过的很是辛苦吧……也真是,为何不投伯父处来,看看你……唉!”随即狠狠地瞪了江哲一眼。

    我招惹你了?你个死老头!秀儿投靠了你,你就拿她当计谋使了!江哲端着茶盏郁闷地喝了一口。

    “伯父说笑了……”秀儿双目带着浓浓的爱意,看了一眼江哲回道,“往常是有些寂苦,如今……”她咬着嘴唇,只是甜甜一笑。

    哼!看吧!江哲还了王允一记眼神,秀儿还是在我身边安全,至少我不会抛弃她!

    “哦……”王允好似叹息地应了一声,随即打量了一下众人,待看到糜贞时眉头一皱,瞥了一眼江哲,又对方悦等人问道,“这几位壮士是……”

    “某河内方悦,字子棱,见过司徒大人!”方悦不吭不卑地行了一个军中礼仪。

    “司徒大人上安,某徐州陶应,字子承,见过大人!”陶应终究不愧是陶谦的儿子,明知司徒是什么职位,但也是从容应对。

    “好!好!”王允微微一笑,点点头,和刚才对江哲的态度,明显是两个极端。

    “奴家乃徐州糜家小女,唤作贞儿……见过司徒……”糜贞盈盈一礼,终是出身世家,礼数自然不少,顿时让王允对她的影响好上几分。

    “秀儿……”王允慈爱地看着秀儿说道,“当年一别,怕是有些年岁了吧……”

    秀儿回忆了一下,轻声说道,“当初秀儿按父亲和娘亲的意愿,离开洛阳,那年秀儿八岁……”

    “八岁……”王允摇摇头,叹息道,“党锢之祸,牵连重大……唉!别怨伯父,伯父实在是保不住你父亲……最后还连带你的母亲……”

    “娘亲与父亲感情至深,殉情而死……娘亲是秀儿的骄傲……”

    “你啊!”王允深深叹了口气。

    这茶都喝完了,怎么还不开饭啊?江哲肚中空空,左右张望。

    “这位……”王允看着有些坐不住的江哲咳嗽一声。

    “伯父,您喊秀儿的夫君守义即可……”

    “守义……字倒不错!”王允嘀咕了一声,看了一眼秀儿,顿时语气和善了几分,“守义,在家中可曾读书?”

    “读,读……”

    “哦!”王允点点头,又问道,“皆读些什么书?”

    江哲张张嘴,心中说道,我读过三国演义……

    “……”王允面上一抽,眼中好似有些怒火,难道自家侄女竟嫁了一个草包?

    “《易》可曾读过?”

    江哲张张嘴。

    “《诗》《书》呢?”

    “……”江哲苦了苦脸,心说我读那玩意干什么哦。

    “《论语》呢!”王允的声音越来越烈。

    “小小读过……”江哲有些尴尬地说道,没骗你……小学课本的时候读过一点点……

    王允终于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小子什么都没读过。

    “有何感想?”王允取起茶盏吹了吹热气。

    “……三人行,必有吾师……”

    “……”王允楞楞地看了江哲半响,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刚才只是他的敷衍之辞?

    江哲偷眼看了看秀儿,秀儿捂着嘴轻轻笑了声,顿时江哲的脸挂了下来,老头,竟然在我老婆面前掉我面子,你太可恶了!

    也没了继续询问江哲的兴致,王允招待众人吃饭,一路上,王允对江哲怒目而视啊……

    宴中,王允一直招呼秀儿多吃点,方悦等人也多有提及……不过江哲嘛……那老头深恨江哲这个“草包”骗了秀儿,如何能给他好脸色看?

    轻饮一口酒,王允有些担忧地说道,“秀儿,一路原来可曾遇到贼子?”

    “贼子?”秀儿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伯父指的可是那黄巾?”

    “乃黄巾贼子!”王允皱着眉头说了一句,随即似乎有些歉意地看着秀儿。

    秀儿的那声“黄巾”也是受江哲影响,反正江哲就认为,如果你们大汉百姓安居乐业,谁还会去造反?后世的资料都表示,中国的百姓是忍受能力最强的,只要能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不会去造反……

    看了一眼江哲,秀儿犹豫着说道,“是……是的,伯父……秀儿一路过来,倒是未曾遇到……”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王允哈哈一笑,“伯父还怕你们遇到大批黄巾贼子呢,唉!这群逆贼,目无王法!”

    废话!若遇到了还能在你这里吃饭?江哲嘀咕一句,大口吃菜,这王允家的菜倒是不错,可惜这老头人不咋地……

    “贼祸险些祸患京城啊……”王允一声叹息。

    “嘿!”陶应乐了,顿时说道,“司徒大人,某等也是遇见过那黄巾贼的,不过京城守备森严,黄巾要攻,恐怕不易吧……”

    “哦?”王允一愣,看向陶应,随即皱眉说道,“老夫记得徐州刺史……”

    “便是家父!”

    “哦!”王允恍然大悟,点点头,好奇地问道,“你在何处遇到黄巾?”

    “便是徐州!那贼子率军五万强攻徐州,不想被某家先生寥寥数计击溃……黄巾贼子,不过如此!”当然了,其中也少不了小爷的功劳……

    “哦?”王允闻言看向江哲,眼角一抽,看着江哲在那猛吃。

    “守……守义,可是你击溃了黄巾贼子?”王允眼中冒出一点精光,难道这个粗看粗枝大叶的小子竟然有此才华?

    “食不言寝不语!”江哲低头继续攻击手中的蹄髈。

    “……”王允楞了一下,面上有些难看,从……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老夫说话!不过能说出这话,倒不是不学无术……某非是老夫看走眼了?

    “夫君……”秀儿恳求似的看了江哲一眼,在桌底下轻轻扯扯江哲的衣角。

    好好,老婆最大……蹄髈没得比……

    放下手中之物,江哲擦了擦手说道,“确有此事!”

    “恩!”王允心中大定,看来这小子怕是真的有些本事,老夫也奇怪,不然秀儿如何能看上他……

    等了半天不见江哲说话,王允有些尴尬地问道,“那这……守义可否细细道来……”

    看来是王司徒不了解江哲啊,江哲属于那种你不问,我就不说的类型,听到王允问话,江哲才开始讲述……

    “妙……”半个时辰后,王允抚着长须看着江哲,心中暗叹,老夫果然是年纪大了……这眼光也是……唉!

    “伯父?”秀儿担忧地唤了一句。

    “无妨无妨!”王允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守义,没想到你不通诗书,对于战法谋略倒是精通啊……”

    “一般一般……”

    “……”王允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一般是什么意思,也许就是一些自谦的话吧,也无大碍。

    “那守义如何看待当今朝政?不用拘束,畅所欲言即可!若有什么治国良策也可一说……就当老夫看看你的才华!”

    “真要说?”江哲看了一眼王允。

    “呵呵,畅所欲言!”

    “皇帝昏庸,宦官外戚当道,官员无能牵连百姓,更兼税收繁重,百姓几无生机,一句话,大汉没得救……”江哲洋洋洒洒说了几句,忽然发现情况不对,怎么没声音了?

    一下张望,桌边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再看王允,身体颤抖,手指直直指着自己,眼中那个……好似是怒火?

    “啪!”王允气得胡须真颤,一拍桌子,怒道“小子!目无天子!目无朝廷!端地不为人子!”

    “……”江哲傻傻地张张嘴,不是……不是畅所欲言吗?

六十三章 天下?谁人之天下!

    (今天有些情况,晚更了,抱歉!)

    这……现在是什么情况?江哲张张嘴看着桌边的众人。

    “你……大逆不道!”王允怒火朝天,猛地站起,“来人!”

    “伯父……”秀儿心中一紧,连忙哀求道,“秀儿世上亲人仅存伯父与夫君一人……望伯父念在秀儿父亲面上,绕过秀儿夫君这一回吧……伯父……”

    “……”看着双眼通红的秀儿,王允脸上表情一滞,随即深深皱起双眉,似是在苦苦挣扎。

    “老爷……”管家带着两名下人进来了……

    陶应给方悦使了个眼神,两人借口如厕便退出去了,只见两人出去后,看了一眼府中方位,隐隐守住大门……

    糜贞四下张望了一下,吐吐舌头,低着脑袋看着盘中的食物。

    “伯父……”

    还没等王允说话,江哲站起走到秀儿身边,拉起秀儿说道,“起来,秀儿!”

    秀儿又气又恼地看着江哲,却忽然发现江哲眼神,微微一咬嘴唇,慢慢站起,“是……夫君……”

    王允有些诧异地看着江哲,这个小子……

    “某说地对与不对,你自去思量!”江哲对王允厉声喝道,“但是切勿忘记,这天下虽是刘氏的天下,但也是百姓的天下!”

    “黄巾为什么能有如此大势?你想过没有?”江哲冷笑一声,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个老糊涂,有的仅仅是一个对刘氏的愚忠!

    “若是天下太平,可会有黄巾?”江哲似乎是天生和王允不和,尤其是心中还气刚才王允“骗”他,声音一声比一声响,“要某说,这样的朝廷不要也……”

    “住口!”王允涨红了脸,喝住了江哲,这个混账!方才还在思量看在秀儿的面上饶他一次,现在竟然……

    “混账!你莫以为老夫不敢杀你!”随着话语,王允眼中冒出杀意。

    “天下事自有天下人说!你无端阻百姓肺腑之言,日后必有大祸!老匹夫!”

    “你!”王允被江哲一句老匹夫惊住了,“你……你信不信老夫将你压入大牢!判你个逆天大罪!”

    秀儿紧张地抓着江哲的手,连连示意江哲不要再说了。

    “哼!那若是某有幸不死,必有厚报于汉室。从小见大,若是大汉官员皆如你这般只为皇帝考虑、一点都不顾天下百姓!这个朝廷!不要也罢!”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守在房门外的陶应二人对视一眼,相继苦笑。

    陶应摇摇头,无奈道,“赶了两月,刚到洛阳……怕是又要回去了……这江先生……”

    “不然!”反观方悦,则是一脸的钦佩,“先生心存百姓,才会有如此言语,若是那老匹……那王允发难,某二人护着先生等人杀出洛阳便是!”

    “那是自然!”陶应嘿嘿一笑,指指腰间,只见寒光一闪,竟是一柄腰刀。

    方悦看看自己的双手……自己的长枪在进府的时候就被收了……

    “混账!混账!混账!”王允一边狠狠拍着桌子一边瞪着江哲,随即,他怒声质问秀儿道,“秀儿,这便是你找的夫婿?”

    秀儿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握紧他的手,轻轻说道,“伯父明鉴……夫君不是无力之人……且秀儿幼年家父也曾说‘天下乃百姓之天下’,秀儿了解夫君,他端不是叛逆之人……若是伯父要捉拿妾身夫君,那……”她咬着嘴唇说了一句,“请恕秀儿冒犯……”

    “你……”王允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秀儿,心中念叨着那声“妾身”,似乎已经有一丝隔阂处在两人之间。

    “……”王允一眼望向江哲,江哲不甘示弱,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找个地方躲一下就行了,反正过段时间这皇帝也没什么威信了,你这个老匹夫也自己跳城门死了,我怕什么?

    大不了和秀儿一起隐居,反正自己这辈子早就满足了!就是最看不惯你们这种嘴脸,满嘴仁义,心中却只有皇室,家族!完全不顾百姓的感受!

    隐隐的,江哲似乎将自己变成百姓的代表了……

    “司徒大人想必没听说过‘易子相食’的典故吧……不妨出去走走……”江哲耻笑道。

    顿时,王允涨红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握紧双拳,一双怒目游转与秀儿与江哲两人之间,深深吸了口气,瞪了管家一眼,怒声说道,“望什么?还不带客人下去休息?!”

    随意长袖一挥,纷纷地走入内室。

    于是,这洗尘宴席不欢而散……

    “……”管家看了看江哲,刚才的“逆言”他也听到,但是见自家老爷似乎没有将这个小子捉拿的意思,顿时尴尬地说道,“几位,请!”

    江哲绷着脸哼了一声,其实心中也有些惶惶,见那老头走了才暗暗松了口气,要是这老匹夫突然发难,那自己也就只有跑路的命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地想到,叫你说!敷衍他几句不就完了?但是……好恨这个世界啊!好想带着秀儿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多和谐啊……

    秀儿小手一捏江哲的手,对他露着一个笑脸,她自然是最了解自家夫君的,心中藏不住心事,有什么便说什么……只是如今……唉……

    明日拜祭过父亲和娘亲,还是早些回去徐州吧……秀儿暗暗打定主意。

    糜贞刚才被两人吓地连大气不敢出,直到现在才拍拍自己的胸口,嘟着小嘴恨恨地瞪着江哲,心中暗暗想道,“小气鬼,真不会说话!蠢蛋!你不知道这是叛逆的话么?就算你这么认为,也不要说出来呀!真是蠢蛋!蠢蛋!”

    江哲等人被带到了客房,江哲和秀儿自是一间,隔壁是糜贞,方悦和陶应在他们两边。

    期间,陶应给江哲打了个眼神,示意江哲自己注意,江哲点点头。

    “夫君……待明日我们拜祭了秀儿的双亲,便……便离开洛阳吧……父亲曾言让秀儿远离洛阳的……”

    江哲如何会不懂秀儿的心意,溺爱地揉揉秀儿的头发,黯然想到,江哲!你这个蠢货!你现在还要照顾秀儿呢!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天下间那么多的不平之事,你说地过来么!以后再不要这样了!

    “……恩。”江哲对秀儿点点头。

    深夜,众人皆睡了,唯独王允还身处身房,双目浑浊地看着桌案。

    “天下乃百姓之天下。”

    “……若是大汉官员皆如你这般只为皇帝考虑、一点都不顾天下百姓!这个朝廷!不要也罢!”

    “司徒大人想必没听说过‘易子相食’的典故吧……”

    回想起宴中的事,王允心中百感交集。

    深吸一口气,摊开纸张,提笔书写了一个大大的“汉”字,随即,看着这字老泪纵横。

    “天……天子昏庸,宦官外戚当道,官……官员无能牵连百姓,更兼税收繁重,百姓几无生机……”王允喃喃说着江哲的话,长叹道,“高祖……大汉难道真……真止于此?”

    “唉……说得不错……”王允叹息着起身,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呆呆望着天上的月亮。

    “何进……张让……唉……”

    良久,王允***着院中的栽树的枝干,只见上面条痕便处,他一发狠,折下一根细枝,见到其中生机,才露出一丝微笑。

    “我大汉必传承百世!”王允紧紧着握着拳头,“江哲,江守义……顽劣、无礼、傲慢,然……然其见识、谋略具是上佳……”

    “岂可不为大汉所用!”王允大喝一声,随即朝江哲的房间走去。

    “笃笃笃!笃笃笃!”

    “夫君……”秀儿摇醒江哲,有些警惕地说道,“夫君,有人敲门……”

    “让他敲去!”江哲迷迷糊糊地说道,刚刚消耗一身体力,正困呢,哪个不长眼的!

    “莫非是陶将军他们?”秀儿疑惑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难道是妾身伯父真不念旧情?妾身出去看看!”

    “等等!”江哲皱着眉头起身,看了秀儿一眼说道,“我去!别着凉了你!”随即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披上衣服走向门边。

    烦躁地开了门,江哲恼怒地说道,“那个不长眼……眼……的……”

    门外站着的正是王允,只见王允眼眶深陷,神色萎靡,彷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年……

六十四章 夜谈!

    “……”江哲皱了皱眉,看着王允不说话。

    “夫君……”秀儿奇怪地在里面唤了一声。

    “……”王允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江哲说道,“守义,随我来!”

    江哲点了点头,回屋与秀儿说了一句,便和王允走了,他彷佛有些感觉,这老头现在不会对他怎样。

    秀儿坐在榻上,凝起秀眉想了片刻,披上一件衣服急急地出门了。

    王允带着江哲走到院中树下,那里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

    “坐!”王允指着石桌上的菜肴说道,“守义,有无兴致与老夫浅酌一番?”

    大半夜的喝酒?有毛病?江哲也不说话,只是看了看左右,心中想到,这老头弄什么玄虚呢?

    王允给江哲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见其也不道谢,皱皱眉,随即苦笑一声摇摇头,将被中的酒一饮而尽。

    “守义……”王允指着那棵大树问道,“你可知此为何物?”

    “一棵树!什么树不知道!”

    微笑着,王允摇摇头,铿锵说道,“此乃大汉!”

    莫名其妙!江哲看了一眼那树,只见这树掉光了叶子,连枝条也枯萎了,不过这不是重点,这和大汉有什么关系?

    “随枝枯叶落,然生机犹存!”王允紧紧盯着**。

    顿时,江哲就明白了王允的意思,这老头拿树比喻大汉呢……

    江哲摇摇头,淡淡说道,“可惜此树枯的是枝叶,大汉损的是根基!”

    “……”王允愕然,默默取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大汉传承四百载,断不能毁在我辈手中!”

    江哲看了王允一眼,这老头对大汉还真忠心啊……

    “席间,你只说了大汉的弊端……可有良策?”王允看着江哲说道,“……不必戒心,在你面前的只是秀儿伯父……畅所欲言吧!”

    还畅所欲言?江哲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说吧……此处仅我二人!府中下人老夫皆喝退了!”

    “这不是很简单吗……”江哲试探地说道,“除掉宦官、外戚……”

    “简单?”王允一声苦笑,“谈何容易!”

    真不是匡我?江哲奇怪地看着王允在那一杯一杯地喝酒。

    “守义不知……”王允摇头说道,“国库空虚……实不得不抽取重税……”

    “可惜大多用在皇室奢华上了!”江哲本性又犯了。

    “你……”王允指了指江哲,皱皱眉,忍着火气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率御天下,些许奢华……些许奢华……”他尴尬地说着些许两字,随即转口道,“皆是君侧奸贼教唆!我等身为大汉子民,自当报效大汉!”

    江哲白了王允一眼,将杯中的酒喝尽,缩了缩身子,心中坏想道,这老头大半夜的犯什么毛病呢!

    “守义可知税收之事?”

    “略懂……”江哲想了想说道,“民取些税于国,国还用于民!”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古怪地说道,“这从何处闻之?”

    “有……有何不妥?”

    “税!乃用于军事、赈灾、内政等处……还用于民?”

    “……”江哲哑口无言,天啊,这里是三国啊,我把后面社会的拿过来干什么哦。

    “……还用于民?”王允抚着长须说道,“守义怕说的是赈灾吧……”

    “是……是的……”

    “呵呵!不必拘束!”王允看着江哲样子,“宴中你直呼老夫老匹夫的气势何在?”

    我那是被你气的小宇宙爆发……江哲撇撇嘴。

    “我再来问你,你可知税收之重要?”

    江哲点点头,看着示意自己直言的王允说道,“军备、内政……前者强军,后者强国……赈灾……”他撇了王允一眼。

    这小子!王允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近几年来国库空虚,如是真有赈灾,怕是不会出现黄巾之祸。

    “我观你不读书,却晓天下道理……席间你说官员无能连累百姓,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若是你身居官职,如何处之?”

    “我?”江哲想了想说道,“多做些实事为百姓即可!”

    “说的轻巧!”王允抚须一笑,“为官之道你又知道多少?”

    顿时江哲不服气地说道,“那要看是什么官了!”

    “哦?”王允一愣,问道,“这……这有何等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

    “若是……”王允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若是让你处县令之职呢?”

    “少说多做!”

    “唔?”王允一头雾水,又问道,“如是处一州州牧呢?”

    “多说多做!”

    “……”王允望了一眼江哲,“如是你处于老夫的职位呢?”

    江哲看了王允一眼,“少说少做!”

    “……”王允思量一下,忽然领悟,低声喝到,“此乃自保之道!不是为官之道!守义切勿学之!”

    这……这老头能耐啊……江哲有些诧异。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暗道可惜,此子反应机敏,却误入歧途,可惜!可惜!

    摇摇头,王允看着江哲说道,“此前你说你不曾读书?”

    “……”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江哲尴尬地点点头,“不曾读……”

    “可惜了……”王允叹了口气,“明日我与你几本,你且细细读之,大有好处!”

    我……我靠!江哲傻眼了。

    “出来吧!”王允朝着一处轻声唤道。

    江哲一转身,只见秀儿盈盈走出,顿时起身走了过去说道,“夜里风大,你出来做什么!”

    “还不是怕老夫对你怎么样!”王允自嘲地说着。

    “误会伯父……秀儿甚是羞愧……”

    “罢了!老夫只是唤你夫婿出来浅谈几句,守义,且坐,老夫还有些话语要给你说。”

    见只有两张石凳,秀儿又不会现在回房,这怎么办呢?江哲坐下,拍拍自己的双膝说道,“来,秀儿,这里……”

    秀儿看了一眼王允,顿时脸色通红,坏人!当着伯父的面呢!

    抵不住江哲的呼唤,秀儿走了过去。

    “……”王允傻眼地看着这两人,低头咳嗽几声。

    “这个……”江哲看了一眼秀儿,说道,“不知伯……伯父还有何教诲……”

    听到伯父二字,怀中的秀儿轻轻贴着江哲的胸口撕磨了一下,算是对他的感谢吧。

    “伯父……”王允很是欣慰,正色说道,“老夫观守义,是有些才华,但是切不可自傲,要知道天下能者何其多!你直言大汉弊端,虽是出言不逊,不过终究是实……然你且不知朝中险恶,断言天下官员无能……这不足取!”

    “我……我只是……”江哲尴尬了下,加上天下两字,老头这个高帽戴地还真轻巧。

    “也罢!你年岁尚小,不识朝中贤士,老夫也不怪罪!”王允看着秀儿羞意带着幸福的模样,心中感慨,秀儿的父亲还是同这江哲一般,能才,可惜为人太傲,更兼嫉恶如仇,才会落得如斯田地。

    叹息了一句,王允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等皆大汉子民,理当为大汉出力,守义以后且不可再说逆反之语!否则,老夫断然不会客气!”

    秀儿听到这里,顿时明白王允是原谅了江哲,连忙拉扯着江哲的衣衫。

    “伯父说的是!”江哲苦笑一声。

    看见秀儿拉扯其夫婿的衣衫,那江哲也不怪罪,反而习以为常,王允心中暗暗为秀儿欣慰。

    “罢!夜已深,你夫妻二人且去歇息!”王允起身,秀儿连忙站起,并拉扯着江哲。

    沉吟一声,王允说道,“不读书,便不通晓天下道理!再者……”他看了江哲一眼,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你如今既为老夫侄婿,老夫断然不能不管!从明日起,你便跟着老夫增长些见识!天下,断然不是你说的那般简单!”

    “……”江哲张张嘴,不是吧……

    “哦!”王允一抚掌,皱眉说道,“老夫忘记你等且要拜祭至亲,也罢!就后日吧!”

    “切要放在心上!守义!”

    秀儿见自家夫君傻傻的样子,连忙说道,“伯父放心,秀儿会时刻提醒夫君的……”

    江哲:“……”

六十五章 双雄!

    (应群中书友要求,今日加更一章……)

    第二天,江哲打着哈欠被秀儿摇醒,迷糊地看了一眼,无奈地说道,“秀儿……行行好……让你夫君我再睡会……昨日被那老头……啊!”

    秀儿一拧江哲腰间的肉,嗔道,“夫君!”

    “好好好!是伯父!”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秀儿,暗想秀儿这招哪里学的?

    “快些起来,若是夫君你不起来……便让妾身先起来嘛……”

    “不要!”江哲将秀儿搂地更紧了。

    “夫君……”秀儿娇声唤道,“今日说好要去祭拜妾身双亲的,莫不是夫君……”

    看着秀儿嘟起嘴,江哲讨好地说道,“怎么可能!不过……”他坏笑一声,“要我起来也行,亲我下!”

    这坏人!昨日欺负得自己还不够吗?秀儿咬着嘴唇,慢慢在江哲脸上一亲。

    “不对!”江哲点点自己的嘴唇,“这里……”

    “妾身生气咯……”

    “我起我起……”江哲汗颜地起身,开始穿衣服。

    “咯咯……”秀儿轻轻一笑,起身捧起江哲的脸,在他嘴角一吻,羞道,“夫君真坏,总是让秀儿难堪……”

    “哪的话!”江哲喜滋滋地说道,“我爱秀儿还来不及呢!”随即他在秀儿唇上重重一吻,嘿嘿笑着下了榻。

    爱……秀儿痴痴地碰了一下被江哲亲过的地儿,又羞又喜。

    秀儿幸甚……得此夫婿……

    “起来了起来了!”江哲恶狠狠地敲着陶应的门。

    “急什么!”陶应懒洋洋的话语从里面传来,“怎么,守义,昨日被教训到深夜?”

    “……”江哲指指陶应,“你怎么知道?”

    “某等还以为那王允要发难呢!”背后传来方悦的声音,“后来一看情景,认为先生无忧,于是便回来睡觉。”

    原来自己昨天还有两个保镖在的啊?江哲眨眨眼睛,可惜了,一直怕那老头突然翻脸,还要自己去读什么书,靠!

    念了十几年的书还没消停多久就又要读了?呜呜,可怜秀儿还说要督促自己……悲哀啊……

    “陶将军……方将军……”秀儿过来了。

    “不敢!江夫人!”两人说道,不提秀儿是是江哲的妻子,光是对着一个武艺还似乎在自己之上的女子,两人自然如同陈登见到江哲一般。

    “今日怕是又要劳烦两位了。”秀儿轻笑着说道,“伯父说附近虽然少有叛逆,但是治安似乎不那么好……”

    “某等自当尽心!”

    “妾身先去准备些东西……”一颔首,秀儿顿时离开了。

    “啧啧啧!”秀儿一走,陶应一搂江哲的肩膀说道,“守义,你夫人真是……啧啧,天下少有啊,要是某也得那么一个妻子,少活十年都愿意!”

    “行了行了!”江哲早就从陈登那里听说了陶应的“斑斑恶迹”,瞥眼说道,“那你怎么不去找个?让陶大人早日可以抱地孙子。”

    “老家那老头子?”陶应撇嘴一笑,“我要是有儿子,死都不给他抱一下!我自己受罪受够了,干嘛让我儿子也遭这罪?”

    江哲无语,“走了走了。”

    “等等!”陶应连忙喊住江哲。

    “何事?”

    只见陶应整整衣衫,摸了摸背后的腰刀是否放地牢靠,随即面容一变,沉声说道,“先生,请!”

    “……”江哲看了陶应一眼,顾自走了。

    “你干嘛呢?”方悦奇怪地问道。

    “唉,这都不懂?”陶应一边跟上江哲,一边说道,“某等现为护卫,自当要有护卫的气度!”

    “……哦。”

    秀儿双亲皆葬在洛阳城外不远处,江哲听取了秀儿的请求,于是众人便徒步过去,不曾做得马车。

    见秀儿四下看着洛阳的建筑,江哲心中一沉,说道,“秀儿,是否是记起了那些伤心的往事?”

    秀儿摇摇头,轻笑一声说道,“如今秀儿有了夫君你,如何会再为往事伤心?只是想起秀儿离开这里的时候……洛阳变了许多……似是有些败落……”

    江哲拉起秀儿的手说道,“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亏,从古至今,皆是如此……秀儿又何必伤感?”

    “兄此言有些大逆不道哦……”一声轻笑传来。

    “唔?”江哲一愣,转身一看,原来是两个看上去气度不凡的青年。

    一个面容俊秀,身材高大,腰间佩着一柄宝剑,端的是一表人才。

    另外一个身材相对矮小一些,容貌也是不凡,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话便是此人。

    见江哲回身,那说话的青年顿时笑笑说道,“某玩笑之语,先生勿要介意。”

    “不敢,阁下是?”

    “某?某姓曹名操,字孟德!”

    曹孟德……江哲眼睛一瞪。

    “此乃操之好友……”

    “某自会介绍!袁绍!字本初!”

    袁绍……江哲吞吞口水,天啊……竟然碰到了这两位,两个北方的未来霸主?

    曹操见江哲发愣,也不以为意,笑道,“先生不与某二人互通姓名,莫不是瞧不起某二人?”

    “不敢不敢!”江哲暗暗说道,我怎么敢瞧不起你曹孟德呢?

    “在下江哲江守义……两位唤在下守义即可!”

    “守义,哈哈……好字,好字!”曹操斜眼看了看江哲身后的陶应和方悦二人,见两人身上杀气布身,显然俱是勇武之士,顿时将江哲高看了几分。

    待看到秀儿时,登时眼睛一亮,暗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女子?”

    “孟德?”江哲有些不爽自己老婆被别人直直看,便是曹操也不行!

    “某失礼了!”曹操歉意地说道,“这位想必是尊夫人吧……”

    “恩……”江哲只是应了一声。

    曹操见江哲好似有些生气,也不以为意,那是自己刚方才孟浪,拱手说道,“不知守义何往?”

    江哲思量了一下说道,“出城拜祭至亲……”

    “哦!”曹操点点头,随即笑着说道,“倒是与某等同路,何不一同前往?”

    见曹操比那不声不响的袁绍好说话,江哲顿时问到,“孟德,你也去城外?”

    “不然!”曹操摇头笑道,“天子命某为济南相,某乃是去赴任……”

    “哦……”江哲恍然大悟,看来这位大能看样子已经从黄巾战事中脱颖而出了,“那在下恭祝孟德了。”

    “哪里哪里,皆是为大汉出力!”

    咦?江哲心中感觉奇怪,怎么……

    “某素有远志,愿凭一身热血,扫平天下逆贼,还大汉一个清平!”说了一般,曹操顿时有些气馁,“然世事弄人,如今朝廷……”

    “孟德!”袁绍一声低喝,“慎言!”

    “嘿!”曹操自嘲一笑,对江哲笑道,“让守义见笑了。”

    “……不敢。”

    临近城门,早有曹府的下人等候在那。

    曹操一抱拳,对江哲说道,“能结识守义,实乃某是幸甚!告辞!”

    “不送!”江哲随带着众人离开了。

    袁绍和曹操上了马,袁绍策马到曹操身边,奇怪地说道,“孟德,莫不是见那女子甚是秀丽,动了歪心?”

    “不可胡说!”曹操微微一笑,想起那江哲的眼神,顿时笑道,“这个江守义,很不寻常……”

    “哦?”袁绍撇嘴说道,“某倒是看不他有何不寻常的!想来是你动了歪心!”

    “哈哈!”曹操策马急驱,高声喊道,“离了洛阳!从此天大地大!征西将军!某曹孟德取了!”

    “切!”袁绍一撇嘴取笑道,“征西将军?某要做便做那三公!将军何用!”

    “哈哈哈……”

    “孟德,等等某!驾!”

六十六 局势!

    因为时隔太久,江哲和秀儿随陪了两位逝去的老人良久,只见秀儿望着那凄凉的景地,泪如滚珠。

    江哲哄了好久才将秀儿的悲伤抹去。

    一夜无事,除去糜贞那丫头对几人丢下她一事生气。

    “谁让你睡得像头猪似的!”江哲一句话就将糜贞的气焰打灭了,后者忿忿地回房。

    第二日清晨。

    王允不愧是王允,踱步到江哲房门前,敲了敲门。

    “笃笃笃。”

    秀儿立刻早就醒了,看了一眼身边睡地很沉的江哲,不忍唤醒他,起身披上衣服去开了门。

    “秀儿见过伯父……”

    “恩。”王允看了一眼秀儿,又看了看屋子里面,皱眉说道,“唤守义来见我!”

    “这……”秀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夫君身子本就不好,昨日……昨日和秀儿走了那么远……怕是……”

    王允皱皱眉摇了摇头,“罢,你且将这两本书交与他!好生细读,待老夫回来,还有分说!”

    “是,伯父……”

    王允点点头,走时留下一句,“你等路且长,房事还需克制……”

    一句话就让秀儿羞愧难当,见自家伯父离去,赶紧关了房门,嘟嘟嘴走回榻边。

    “秀儿?是伯父?”江哲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是的,夫君,伯父留下两本书与你……”

    “得得,放那边啊……我们再睡会……”

    无奈地看了一眼江哲,秀儿走到案边,章起灯火,好奇地翻阅。

    王允给的那两本书一本乃是《汉书》,还有一本乃是《春秋左氏传》。

    其实秀儿也曾识字,学与幼年,父亲所教,只是后来忙于生计,又兼无书可读,才对江哲言其不识字。

    有些惶惶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江哲,秀儿犹豫了一下,慢慢翻开《汉书》……

    不知不觉,时间飞逝。

    江哲醒来一看身边,竟然没了秀儿的身影,倒是有几分惊奇,看了一眼屋子,见秀儿捧着书卷在烛下看书,顿时支着脑袋打量了一下,美女读卷,倒是也有几分别情。

    秀儿正读着入心,忽然感觉身上轻轻一沉,回眼一看,一件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再看,便是自家夫君诚然的笑容。

    “夫君……”秀儿急忙将书本合上,“夫君莫怪……秀儿只是……”

    江哲一愣,随明白过来,顿时轻笑着接过秀儿递来的书,“傻瓜!难道你读写书我还会怪罪你不成?汉书?这老头让我读这个?”

    见夫君不怪罪,秀儿松了口气,顿时说道,“夫君,还有一本……”

    江哲瞥了一眼,似是无语,“春秋……”

    “笃笃笃,笃笃笃……”敲门声甚急,“守义?秀儿?可曾起身?”

    秀儿一惊,指指江哲,江哲立刻坐在位上,做出一副读书的样子,秀儿自去开了门。

    “唔,孺子可教!”王允看着江哲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说道,“守义,可曾遇到疑问?”

    “……疑问?”江哲嘴角一抽,“还没有……”

    “没有?”王允走上前,疑惑地说道,“读书怎会没有疑惑?不必拘束,老夫亲自与你解惑!”

    秀儿望了一眼江哲,低头轻笑一下说道,“伯父且坐,秀儿下去沏茶……”

    王允点点头。

    怎么办怎么办?江哲心中很是无奈,这老头倒是热情……但是自己吃不消啊……

    忽然灵光一闪,江哲放下书本,问道,“伯父想必是从宫中归来吧?今日可有些奇事?”

    王允瞪了一眼江哲,说道,“皇室之事又不是小道消息,岂能做谈笑之事?奇事……哼!还不是那……”

    “何进和张让在争夺权力?”江哲尽量转移王允的注意力。

    “守义倒是机敏……不错!”王允面色一沉,说道,“何进无谋,张让无德,两人居此高位,均不是大汉之福……”随即他看了江哲一眼,起身关上房门,轻语道,“守义,老夫问你一事,你可要如实回答。”

    “……是!”

    “若是老夫聚集同道,除此二人,可有胜算?”

    江哲眼睛一瞪,不是吧?拜托,你不考虑自己,考虑考虑我和秀儿吧……

    “无有胜算吗?”王允甚是失望,自嘲道,“老夫思量也无半点,只是眼看大汉败落如此……痛哉!惜哉!”

    江哲看着王允,轻轻说道,“伯父何必亲身犯险?这二次必有争端……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静观其变?”王允皱眉说道,“两人如今虽有小斗,然未有真火,静观其变又有何用?再这般如此,大汉迟早……咳!你所说的静观其变是……”

    江哲讪讪一笑,记得好像立嗣的原因吧?只不过不好对这个老顽固说,“伯父,天子身况如何?”

    “天子服用丹药,虽岁大而体健……”说了半截,王允眼睛一睁,怒喝江哲道,“守义,此言大为不妥!日后慎言!”

    果然……江哲汗了一下,小声说道,“听闻,此丹药不利人体,虽有一时之效,但久用恐怕……”

    “当真?”王允面色一紧,江哲点点头。

    王允随怒道,“何方逆贼竟敢霍乱京宫?祸害天子?”

    谁叫那皇帝想成仙来着,这下得,您就飞升吧……

    王允思量一下,起身,江哲一愣,这老顽固不是又要……

    “守义且坐,待老夫禀明天子……”

    “得!”江哲连忙喊住王允,犹豫着说道,“天……天子服药时日已久……虽面上看不出,然体内……恐怕时日……若是伯父现在前去,倒免不了被小人谗言……”

    “老夫行将就木!有何惧哉!”

    “话不是这么说……”江哲苦思一下,说道,“一方为无药可救的当今天子……一方乃是出去奸恶的大好良机……伯父,好生思量啊……”

    “这……”王允自然知道江哲说的大好良机是什么,只是他忠于皇室,要他眼睁睁看着天子陨落,实在是心如刀割。

    “福无爽至,祸不单行……此言不虚……只是老夫看不得……看不得当今天子,如此……”

    “那您还是成病吧,眼不见为净!”

    “你!”王允又好气又好笑,只是细细思量一番后,倒是有几分道理,随问道,“守义,你可保证那二贼自有争端?”

    “伯父放心……”三国演义上写的明白呢……

    “如此……如此老夫便做那……不忠之事一回!”王允黯然长叹,“只要其起争端,必有一伤!如此老夫自然也省些气力!”

    见王允那么悲观,江哲忍不住替他打打气,“也许会是两败俱亡呢……”

    王允一听,以为这小子说的是激励自己的话,顿时笑笑说道,“如此实乃大汉之幸!”

    不信?拉倒!江哲撇撇嘴。

    吱一声,门轻轻打开,秀儿盈盈走入,为二人沏茶。

    王允看了一眼秀儿的幸福模样,心中欣慰,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守义,刚才被你打断,老夫且来问你,读书可有疑惑?”

    “啊?这……”江哲顿时傻眼,这老头哪来那么好的记性?

    见江哲不说话,王允还道是秀儿在,这小子落不下这个脸面,遂说道,“方才所有,老夫深有思量,若是天子真如你所说……老夫便从你之言,称病在家,你可跟我细读先贤之书,日后必大有用处!”

    “……”江哲表情一滞,完了……

六十七章 天子病危!

    如此,江哲等人便在王允府上住下了,别人尚无事,只是江哲的日子似乎过得不怎么好……

    两个月后……

    “哈……”江哲支着脑袋坐在案边,打了个哈欠,对不远处正在刺绣的秀儿说道,“秀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徐州去?”

    秀儿闻言抬头,看着江哲犹豫道,“妾身与伯父说了好些日子了,伯父只说往日亏欠甚多,想留我们多住片刻……”

    “还片刻?”江哲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忿忿地将手中的《汉书》丢在桌上,“这都两个月了!每天早上早起看书,写书,那老头竟然还不让我出门?太可恶了吧!更可恶的是每天晚上还要拉着我给我讲解什么精要,然后要是我回答不出他的提问,便是一场滔天怒火……这日子没法过了!”

    “夫君……”秀儿又好气又好笑,起身走到江哲身边,轻轻捏着他的双肩,“伯父对夫君期望甚大……夫君可莫要让伯父失望呀,况且这读书之事……”

    “你说得轻巧。”江哲哼了哼。

    “若是如此……”秀儿咬着嘴唇,弱弱说道,“如果夫君一人读书寂寞,不妨唤妾身一起……”她低下头,声音很细。

    “你很想读书吗?”江哲奇怪地看着秀儿。

    “……”秀儿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犹豫着点点头。

    “太好了!”江哲一把抱过秀儿喜道,“那以后我们一起!”

    “当真?”秀儿一脸的惊喜。

    “当然!”

    “咳!”门外一声重咳。

    秀儿一见是自家伯父,脸色一红,顿时想离开江哲腿上,但是江哲死死抱着,对来者怒目而视,“伯父,这还没到你提问的时间呢!”

    “荒谬!”王允步了进来,看了一眼秀儿说道,“秀儿,身为妇道,当守为妻之礼,若是被外人看到,外人如何看待?”

    秀儿脸色一沉,轻轻低下头,“伯父说的是,秀儿知错了……”

    江哲顿时有些不爽了,说道,“老头,某妻自有某来教导,您老就别费心了!”

    “你!”王允顿时对这个小子无语了,相处了近两个月,王允自然了解了这个侄婿的性格,明白秀儿是他心中的宝贝,别人是说不得的!但是身为秀儿长辈,自己如何能不说?!

    “老头,要么让秀儿陪我一起念你那个什么破书,要么赶紧让我们回徐州去!”

    王允顿时无语,回徐州?想都别想!至于让秀儿念书……他皱皱眉头,思量了片刻,罢!小辈的房中之事自己管的这般紧作何?

    “那就遂了你的意,但若是你疏懒……哼!”王允忽然想起这个小子软硬不吃,顿时有些气馁,叹了口气说道,“秀儿,且唤下人上壶茶,老夫有要事要说与守义。”

    “是……”秀儿挣扎了一下,江哲见目的达到,顿时放开了手。

    见秀儿出去,王允关上了门,找了把椅子坐下,说道,“守义,过来!”

    我靠!江哲无奈起身,到王允身边坐下,“今个这是怎么了?也不见您一进门就开始教导呀,莫非您老今日有些吃错药……啊!”

    王允瞪了江哲一眼,收回手,沉声说道,“小子!慎言!”

    “……”江哲揉揉脑袋,心中暗暗骂了句老匹夫。

    “天子……病危……”王允叹息着。

    我靠!江哲瞪了瞪眼,真的假的?这下,那皇帝老儿就不行了?

    王允了解江哲的脾性,要是为刚才的话生气的话,这两个月内早就被气死了。

    “……此消息恐怕不会有错!”王允叹息了一下,“如此一来,天子便要下诏传位,然天子子嗣尚幼,且有二位,当真是应了守义前些时日所言!不错!不错!”

    王允现在看江哲是越看越顺眼,这小子一看粗枝大叶,言行举止疏懒不堪,然其眼光之准,与在朝中数十年的自己也是相差不远,实乃旷世奇才!若是再勤奋些……那便更好了……

    王允恨不得将江哲这块顽石雕琢成美玉,只是江哲的“宅男根基”实在是太顽固,现在仍在做殊死搏斗。

    每天清晨叫醒此夫妻二人,然后自己去上朝。

    晚上亲自前往江哲的书房,替他解惑。

    直到深夜,这古稀老人还要回忆些自己看过的先贤之书,将其中精要书写,第二日交与江哲。

    能做到这地步,这王允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恩,除去江哲……

    “老夫思量着,明日着人上报天子,这段时日便称病在家,得此良机,守义,不妨与老夫一起拜访几位朝中大贤,于你见识、文学皆大有裨益!”

    我现在都快去掉半条命了,您还来?江哲苦着脸,跟着这个老头,哪有和秀儿一起看书来着有意思?乏味的时候还有抱抱自家老婆,吃点小豆腐,这样我好日子不过跟着你……恶……

    “伯父这般似乎有些不妥!”江哲头上冒着冷汗,作着最后抵抗,“您是称病在家的,如果前去拜访好友,万一被有心之人进谗,这恐怕……”

    “呵呵!”王允抚着长须笑呵呵地说道,“无妨,老夫如今是位高权轻,还惧地什么,那何进早将老夫权利……唉!老夫如今乃一无轻重之人,他们又何必节外生枝?”

    “伯父乃大汉鼎石,岂能说无轻重之人……”江哲一个劲地给王允戴高帽。

    “哈哈,你有此心即可!”王允听了江哲的话,心中很是欣慰,抚须说道,“前些时日,天子还屡有上朝,直到前日……怕是天子当真重病……上不地朝了……唉!天下之难啊!”

    江哲撇撇嘴。

    “此事便这般说定!”王允沉声说道,“过些时日老夫带你去拜访一些老夫的好友,增长你的见识!”

    这就说定了?你个死老头和谁说定了?江哲一脸的惊讶,“老头!你这算是和我商量吗?”

    王允见江哲又直呼自己老头,顿时气地胡须颤颤,“老夫何时说要与你商量?”

    “啊……”

    “老夫往日教导你的皆忘记了?尊老!尊老!老夫乃你伯父!你这小子竟敢以‘老头’直呼之我?少给老夫扯什么‘老者,尊也;头者,敬也!’,老夫还能看不清你?”

    江哲讪笑,竟然被这老头看穿了……

    “过些时日,老夫亲自过来唤你!你且记住!你如今身为老夫王允侄婿,出门在外,若是丢了面皮,哼哼!”

    “你待怎得?”江哲不知死活继续和王允顶杠。

    “老夫便罚你夜寐书房!不信?老夫亲以伯父之身说与秀儿听,看她从是不从!”

    “……”江哲吞了吞口水,太狠了,这招。

    王允!封建家长!老顽固!老匹夫!鉴定完毕!

    “那……那首先要拜访谁啊?”

    “哼!”王允哼了声,眯着眼睛不说话。

    “伯父,哲且询问伯父,首先伯父想起拜访的是何人?”

    “孺子可教!”王允点点头,说道,“乃老夫好友,朝中大贤,蔡邕蔡伯喈……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江哲连连点头,就是三国美人蔡琰的老爸嘛!蔡琰啊……“那……那就去拜访拜访……”江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六十八章 大儒蔡邕!

    几日之间,正如王允和江哲所料,天子称病,数日不朝,顿时朝中惶惶,暗流涌动。

    且说帝病笃,其有二子,一为协,一为辩,帝欲立太子为协,期间中常侍蹇硕奏道,“若陛下欲立太子协,必先诛杀何进,以绝后患。”

    帝思量片刻,随下诏招何进进攻,后暗派五百刀斧手伏于宫内。

    何进刚及宫门,正巧遇到司马潘隐,被其以目示意。

    何进一思量,看着宫门吓出一身冷汗,急急归于私宅,并招麾下诸将前来商议。

    左右一个说道,“公欲谋宦官,这事易也,公麾下有袁绍、曹操二人,为何不用?”

    何进一听,恍然大悟,袁绍乃四门三公之后,曹操乃曹腾之孙,皆是权大之辈,若要除清宫中之恶,必邀其二人以壮声势。

    何进随手书招袁绍曹操至洛阳。

    从此日起,何进与十常侍势成水火,每每有护卫周人,十常侍趁机对帝进谗,述说何进之事,帝随深恨之,暗立诏书传位于太子协,并让中常侍蹇硕暗中训练甲士,以防何进发难。

    言毕,帝随昏厥,久久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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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谓农殖嘉谷可食之物,货谓布帛可衣,及金、刀、鱼、贝,所以分财布利通有无者也。二者,生民之本,兴自神农之世……”

    “唔!”王允点点头,喝了盏茶说道,“今日便到此处吧,守义,好生准备一下,伯父带你拜访蔡伯喈。”

    “是……”江哲耷拉着脑袋,打了一个哈欠。

    “夫君,且来洗把脸解解乏。”秀儿端着水盆进来了。

    “天天这样下去,我是受不了了……”江哲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秀儿轻笑一声,随即奇怪地说道,“咦,夫君,为何今日如此早伯父便去了?”

    “他说他要带我去拜访个人!”江哲没好气地说道,“这个老顽固!”

    若换做别人如此说自家伯父,秀儿怕是恼了,只是换做江哲,一来他是自家夫君,而来只是口上恶言,解解心中郁闷之气罢了,遂笑笑也不以为意。

    夫君如此疏懒之人,这些天怕是真的被伯父闷惨了……秀儿一边心疼地看着江哲脸上的倦容,一边心中暗暗偷笑。

    糜贞蹦蹦跳跳进来,看着江哲娇笑道,“恶人!今日可有空闲带我和姐姐出去玩呀?”

    “玩玩玩,就知道玩!”江哲一瞪眼,说道,“我要和那老头出去,你要是不怕就跟着去!”

    听到江哲说老头两字,糜贞睁大着眼睛吐吐舌头,王允素来严厉,更兼身上气质,着实令糜贞不敢造次。

    “哦……”糜贞鼓着嘴说道,“那你们要去何处?”

    “蔡伯喈蔡伯父家!”

    “咦?”糜贞疑惑地说道,“莫非是洛阳第一美人蔡琰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江哲奇怪地问道。

    “嘻嘻,不光我知道,姐姐也知道,往日我们二人出门时街坊多有提及。”

    “哦。”

    “姐姐!”糜贞拉着秀儿是手说道,“让这恶人带我们一起去,万一他……哼哼!”

    秀儿望了一眼江哲,嘴唇一动,说道,“妾身且去将水泼了……”说完便出去了。

    糜贞一努嘴跟了出去,轻轻说道,“秀儿姐姐,你不怕那恶人……”

    “不可胡说!夫君断不是那般人!”秀儿凝眉说道。

    “难说哦……”糜贞继续鼓动秀儿,“街坊皆说蔡家之女才貌绝佳,如今更是及笄之龄,登门求亲之人怕是都要将门槛踏破了呢!你就不怕那恶人也……”

    秀儿看了糜贞一眼,捏捏她的脸说道,“你这丫头,分明是想出去玩,还诸多理由,夫君是随伯父上门拜访,断不是你说的那般!”

    “哼!”糜贞揉揉别捏过的地方嘟着嘴说道,“风传那女子是洛阳第一美人,我就不信那恶人不心动!”

    “你这丫头!”秀儿笑嗔一句,“前些日子不才带你出门么?又倦了?也罢,若是你想出去,便去求求妾身夫君吧……”

    “求他?”糜贞顿时苦着一张脸。

    “咯咯……”秀儿笑着离开了,但是眼中隐隐有些担忧,真的会如贞儿妹妹所说一般么?那女子身为大儒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自己……虽是武艺不俗,但是学识……

    应该不会吧……秀儿想起江哲看自己时眼中的爱意,心中一暖,对!夫君断然不会那般!

    “带你去?”江哲面容古怪地看着眼前的丫头,“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说个理由先……”

    “……”糜贞动动嘴,忽然说道,“我代秀儿姐姐看住你,免得你……哼哼!”

    “无语!”江哲一撇嘴,忽然玩笑之心一起,说道,“带你去也行,不过嘛……你用什么身份去呢?”

    “恩……你的妹妹,行不行?”糜贞一脸的期待。

    “……”江哲摇摇头,叹气道,“我是去拜访伯父辈的,带妹妹去干什么?”

    糜贞也觉得有些不妥,顿时有些失望,嘟声说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个女子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一般……额,还有就是看住你!”

    江哲白了糜贞一眼,坏笑道,“去也行,不过嘛……本先生还少一书童,就是你了!”

    糜贞瞪着眼睛指指自己,不敢相信地说道,“书……书童?”

    “不想去?那行,我走了!”

    “等等!”只见糜贞凝眉在那思量了一下,顿时恨声说道,“好!就遂了你的意!你这恶人!”

    “哈哈!”江哲一声大笑看着糜贞跑远,这丫头性子太恶劣,得好好管教管教!

    当江哲带着糜贞走到府门的时候,王允已经在了,看了一眼书童打扮的糜贞,撇了一眼江哲,狠狠一瞪,江哲顿时缩了缩脑袋。

    “上马车!”王允率先进去了。

    “走吧,某的书……童!”坏笑着,江哲也上去了,嘟着嘴的糜贞跟随。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徐徐前进。

    “守义!”王允沉声说道,“可记得老夫前些日子说言?若是丢了老夫的面皮!哼!”

    江哲顿时一头冷汗,要面子要到这份上,行!老头你行!

    不多时,便到了蔡府,只见一老儒正站在府邸门前。

    王允一下车,看到那人,顿时吃惊地说道,“伯喈?劳伯喈久候在此,允之过也!”

    “子师见外了不是!咦,这位小友是……”

    “哦!”王允笑笑说道,“此乃允之侄婿,今日一来与伯喈详谈要事,二来嘛,便是为了此子!守义,还不快见过你蔡伯父!”

    “守义见过蔡伯父!”江哲心中无奈,只好照办。

    “免礼。”蔡邕一脸的惊异,细细打量着江哲,抚掌笑道,“想是子师十分看重你的侄婿啊……往常可不曾见你带何子侄过来邕处哦……”

    “顽石!顽石而已!”王允笑笑,看着江哲心中想到,若是自己子侄辈中有此人人物,自己如何会不提携?唉!可惜俱是中人之资。

    见王允这么说,蔡邕反倒有些好奇了,重新细细打量江哲,见其眼神清明,对视自己眼神也无半点躲闪,顿时心中一笑,此子甚是自傲!又地王子师如此看重,怕是有辈中翘楚。

    “能地子师提携,此子就是顽石也终成美玉啊!请!”

    “伯喈莫轻夸小辈,免其自傲啊!老友请!”

    无聊!江哲撇撇嘴走了进去,随口说道,“书童……随我来!”

    “真可恶!”糜贞看了一眼蔡府,见其规模虽不比自己家,但是隐隐有种淡雅的韵味,暗暗称奇。

    “傻站着干什么呢!”远处传来了江哲的声音。

    “来了!”糜贞说了一句顿时看到江哲的脸色,嘟嘴说道,“是……先生……”

六十九章 蔡琰!

    蔡邕领着王允和江哲等人进了书房,王允看了一眼江哲,又瞥了一眼身后,江哲顿时会意。

    拉住糜贞,江哲轻声说道,“丫头,你先去随便逛逛……”

    “逛?”糜贞一愣,随即看着走进屋子的王允,顿时心中了然,有些失望地看着江哲说道,“那好吧,你早点出来……”

    “恩!”

    进了书房,江哲就听到王允说了一句,“守义,关上门。”

    “哦。”江哲将门关上,坐在王允下手,王允对面则是蔡邕。

    蔡邕很是诧异地看着江哲,又望望王允,王允却点头微笑。

    大儒的心中很是惊奇,难道此子如此得王子师看重?连商谈朝中要事也要将他带在身边?

    不想还没等他思索完,对面的王允说话了,“伯喈,今日内宫大门紧合,诸人不能进,想必是出了大事了……”

    蔡邕看了王允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邕也闻大将军下令急招袁绍和曹操入宫,要事普通之事还罢了,只是这两人身后势力庞大……莫非是何进想预谋……”

    “唔!”王允神色一凛,沉声说道,“允侄婿对允言坐山观虎之策,现如今正中其所言,如此一来,我等也要早做准备。”

    “这……”蔡邕皱着眉头说道,“何进势大更兼军权在手,那些宦官如何是对手?”

    王允看了江哲一眼,取茶盏喝茶。

    就知道没好事!江哲心中苦笑,说道,“哲之所思,大将军何进虽手握兵甲万千,然此军皆在洛阳之外,非召集而不得进洛阳,如此一来何进身边也就仅仅只有千余禁军护卫周身,反观宦官,光是内宫之人也有近千,一旦发难……”

    “这倒也是!”蔡邕颔首说道,“非得天子之令,诸军不得进洛阳!只有如此境地,何进如何会不调集兵马?”

    “这个……”江哲心中苦笑一下,心说何进调兵是调了,可惜这人耳根太软,终究死于宦官之手,我能说么?

    “守义……”王允吹了吹热茶,轻声说道,“伯喈乃老夫好友,不是外人,你有何思量,尽可说来!”

    “……是!”江哲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何进是否想立太子辩?”

    “哼!”王允咳嗽一声说道,“何进这匹夫如何能立地太子之位!此言大逆!”

    你到底要不要我说啊!江哲无语地看了王允一眼。

    “守义所言邕也知晓,然天子深爱子嗣协……”蔡邕双眼一睁,沉声说道,“你莫对邕言,那何进欲逼宫?”

    江哲耸耸肩。

    王允放下茶盏,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要是何进匹夫如此行径,老夫等便是有心阻拦也力不足,如此一来……”他猛地一拍茶案,低喝道,“事急从权,老夫立手书一封交与并州丁建阳,此乃忠良之士,必当引兵前来洛阳,匡扶皇室!”

    原来丁原是你招进洛阳的?江哲白了王允一眼,心说,老头,你真是害人不浅。

    “如此也好!”蔡邕颔首然道,“我等手无兵权,断不是那何进对手,只有这般了……只是,子师,这可是罪加一等的!”

    “自有老夫担当!”王允双目有神,“我等乃大汉臣民,受大汉荣恩甚久,如今大汉遭难,我等岂不奋然除贼,以护大汉?”边说边注视着江哲。

    蔡邕错愕了一下,有些搞不懂状况。

    这老头还真不死心,江哲苦笑,现在只有用老办法了,转移注意力,不过这老头记忆力很好,这招不晓得行不行得通。

    “其实两位伯父无需责忧,何进无谋,更兼刚并,必信不得手下忠言,必身有大祸!”

    “你如何知晓!”王允古怪地看着江哲,他始终觉得这个小子瞒了他太多的事情,这不由使他心中有些恼火。

    “对与不对!事有分晓!”说完这句,江哲闭口不言,顿时将王允气得牙痒痒。

    “守义有大才啊!”蔡邕笑呵呵地说道。

    “呵呵!”王允抚着长须,听到好友夸奖那小子,心中也有些高兴,总归来说,那个混小子是自己侄婿,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除去其他,倒不曾落了老夫的颜面!王允点了点头。

    “守义?”蔡邕笑着看着江哲,“守义如此才学,想必读过不少先贤之书吧!”

    “咳!”王允瞥了一眼江哲。

    “是的!”江哲汗了一下,说道,“在小子伯父教导下,读的不少先贤之书,对小子影响最深的便是《汉书》,实乃令小子受益非浅!”

    咦?王允诧异了,这混小子挺会说话啊?但是随即又恼了,这混小子这些日子就读了一本《汉书》,当然影响最深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蔡邕满意地看着江哲,随口说道,“可通书画?邕不敢自夸,邕之女深得邕传,子师,不妨让小辈切磋切磋?”

    王允面色一滞,含糊说道,“好好!”

    蔡琰?江哲吞了口唾沫,心中对三国才女不禁有些神往,忽然想起家中秀儿,神色一清,说道,“哲深得哲伯父教导,随书画也小有通及,然哲之兴趣在于军谋,对于书画……”

    “哦?”蔡邕动容,问道,“守义如此说,某非是精通军略,倒是令邕惊异了……”

    骑虎难下,总不能回去睡书房吧?江哲苦笑说道,“某来洛阳之前,得徐州陶大人看重,令某总领徐州东门事宜,以御黄巾,哲终不敢负其期望,败黄巾于徐州,抓获黄巾小渠帅一名。”

    蔡邕眼睛一亮,抚掌说道,“好!好!”

    这混小子倒有急才!王允心中松了口气,总算避免了在好友处落下脸面。

    “好!好!”蔡邕一边上下打量着江哲,一边说道,“如此少年英杰,邕当唤女来一见!”遂起身开了门,唤来下人说道,“唤小姐来!”

    “这……”王允一愣之间,蔡邕就去唤来了他女儿,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伯喈,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邕只唤小女来见守义一面,如何不妥?”

    时待半刻,一声娇唤在门外响起,“得爹爹召唤,不知有何事?”

    “哦?”蔡邕正在与江哲问答,闻言一笑,“邕之女来矣,昭姬,快进来,为父替你引荐一名少年英杰!”

    江哲抬头一望,见一妙龄女子踏着碎步而来,果是玉骨冰肌,国色天香,与秀儿一比,也不落得些许颜色。

    “昭姬见过爹爹,见过王伯父,见过……”蔡琰一抬头,双目看向江哲。

七十章 京中暗流!

    时袁绍、曹操匹马赶赴洛阳,何进遂立招二人。

    议中,曹操挺身出曰:“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朝廷滋蔓极广,安能尽诛?倘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请细详之。”

    进视之,皱眉默然。

    正踌躇间,潘隐至,言:“帝已崩。今赛硕与十常侍商议,秘不发丧,矫诏宣何国舅入宫,欲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帝。”

    未了,使命至,宣进速入,以定后事。

    操曰:“今日之计,先宜正君位,然后图贼。”进曰:“谁敢与吾正君讨贼?”袁绍挺身出曰:“愿借精兵两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大喜,遂点御林军两千。绍全身披挂。何进引何顒、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入,就灵帝柩前,扶立太子辩即皇帝位。

    百官呼拜已毕,袁绍入宫收蹇硕。硕慌走入御园,花阴下为中常侍郭胜所杀。硕所领禁军,尽皆投顺。绍谓何进曰:“中官结党。今日可乘势尽诛之。”

    何进然之,张让等知事急,慌入告求,何太后随传旨宣何进入,曰:“我与汝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何进随作罢。

    袁绍进言,然奈何何进不从,摇头退却。

    “夫君,那女子果如传言一般么……”

    自从蔡府中归来之后数日,秀儿就一直记挂着这个疑问。

    江哲瞪了糜贞一眼,随即将嘴凑到秀儿耳边说道,“秀儿,其实根本不像那丫头说的那样,蔡昭姬只是带着为夫游了游蔡府而已……”

    “咯咯!”秀儿轻声一笑,嗔道,“莫非夫君怀疑妾身妒忌不成?妾身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恩……”江哲想了想,回忆道,“确实是才学过人,天下难得……”

    “哦……”秀儿做恍然大悟状。

    “别误会别误会,我……”

    “守义!随老夫到书房!”王允在门外一声低喝,神色不善。

    江哲和秀儿诧异地对视一眼。

    “这便是你说的两败俱伤之局?”王允皱眉沉声质问江哲,“宦官未死!何进未亡!”

    “伯父别急!”江哲还以为是什么呢,笑着说道,“想必是张让等人求了何太后,才得以幸免。”

    “你如何得知?”王允有些惊奇了,这事他也是方才上朝时才得知,还想借此事打磨打磨江哲的傲气,闻言顿时一愣。

    面容古怪地看了江哲一眼,王允说道,“待你说,日后之势如何?”

    “何进虽耳软,但是其下有能者必进言,宦官必有大祸!”

    “老夫已手书一封送于并州丁建阳,你且做最坏打算说来!”

    “是!”江哲说道,“最坏打算莫过于宦官为求生存劫持二帝远遁……”

    “他敢!”王允一声大喝。

    “亡命之刻,有何不敢?”江哲哂笑。

    王允低头思索片刻,说道,“如此一来,我等也当早做准备,老夫且有两百护卫,守义,借你两位将军与我,待到两位少帝遭难之时,我等必要前去周全!”

    江哲苦笑之余忽然说道,“伯父如何得知子棱子承皆是徐州将军?”

    “哼!”王允得意地一瞥江哲,说道,“老夫观人万千,鲜有看不清者……”除了你这个混小子!

    江哲扰扰头,说道,“哲也要去?”

    “废话!”王允双目一瞪,“老夫去得,你如何去不得?”

    得得得,和这个老顽固没什么好说的,江哲无奈应下。

    “对了!”王允说道,“你那蔡伯父甚是看好你,邀你多多去其府上,作为秀儿伯父,我很难处之,但为你仕途考虑,不妨与之亲近,除此之外,伯喈乃是学识大家,你少不得受些好处!你自去思量!”

    还去?见见蔡琰倒是不错,只是现在自己都结婚了,还和一个女的来来往往,这算什么?遂说道,“如今乃多事之秋,还是日后去吧……”

    “听闻多有德才兼备之士前往蔡家提亲,更有一卫姓小子深得伯喈之心……”王允淡淡地说了一句,“老夫言到此处,你且去!”

    这个老匹夫!说这句话干什么啊!江哲随意地拱拱手,退下。

    “夫君,伯父如此焦急,莫非是出了要事?”一进房门,秀儿便着急地问道。

    “那倒不是!”江哲遂将事情说出。

    秀儿看了一眼江哲,咬着嘴唇有些吃味地说道,“伯父好端端的,与你说起蔡府之事为何?”

    “……”江哲脸上一抽,“秀儿莫要误会,只是戏言……戏言……”

    秀儿宛然一笑,轻轻贴着江哲说道,“夫君真乃忠厚之人,妾身与你说的是戏言,何必当真?就算夫君对那蔡昭姬另眼相看,也万万不会抛弃秀儿的……对么?”

    “那当然!”江哲一口说道,说完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何时对她另眼相看了?”

    秀儿只是笑笑,不复言。

    当夜,秀儿睡梦之中忽闻外面人声嘈杂,立刻唤醒江哲道,“夫君,你听!”

    江哲本正是昏昏沉沉之迹,忽然听到刀剑相鸣之声,脸色一变,说道,“你且等着,我去问问伯父!”

    这个时候,也只有王允这个朝中元老知道怎么回事了。

    江哲赶到王允书房,只见王允面色不变,在书房中习字,看见江哲,微微一笑,“守义莫非是为府外之声所来?”

    江哲点了点头。

    “不必惊慌,不是冲着我等来的!”王允放下笔吗,走到主位坐下,说道,“此事某老夫早已知晓。老夫今日听闻,何进之妹何太后受邀前去董太后府上赴宴,片刻后忿忿而出,便知有今夜之事,你勿惊慌!”

    江哲顿时松了口气,哂笑道,“哲还以为伯父你刚直惹人不快,别人着兵士前来抓捕我等呢!”

    “混账!”王允瞪了江哲一眼,“老夫岂是不知轻重之人?明日老夫便上书称病,静待时机!少你几分心忧!”

    江哲尴尬地一笑。

    “上次张让等人得何进之妹得以幸免,然其权势皆在董太后处,如今这一枝已废,张让等人祸期不远!真乃大幸!只是……”

    “只是什么?”

    王允沉吟一下,抚须皱眉说道,“只是何进得了骠骑将军董重之军,如今洛阳之军皆归其掌,如此奈何?”

    “伯父有何担忧?”江哲哂笑道,“哲之所思,何进必死!”

    王允称奇,说道,“你数次言何进必死,可有根据?”

    “不曾有!”总不能告诉你历史上这样写吧?

    “哼!老夫却是不信!”王允讥笑道,“守义,可敢与老夫定下一约定?”

    “何等约定?”

    “若是你言不中,则……”王允看着江哲,脸上微微一笑,“则终生伴老夫左右,承老夫之衣钵,为大汉效力!”

    “……”江哲眼角一抽,一转念头,心中暗喜,顿时说道,“如果中了呢?”

    “中了?”王允一愣,说道,“如今何进掌控洛阳,如何会身死?”

    “哲是问如是中了呢?”

    “若是中了老夫便放你和秀儿回徐……”说了半截,王允心中一凛,细细打量着江哲,半响抚掌笑道,“差点中你之计,莫非你早有定夺?哼!若是你言中的!老夫便做主替你向伯喈求亲!”

    “什……什么?”江哲眼睛一瞪,指着王允说不出话来。

    “老夫身为秀儿伯父,本当不能如此,然伯喈之女才识过人,伯喈又是天下名士,对你仕途大有好处!就如此行事!勿再复言!”

七十一章 宫廷之乱前奏!

    “伯父!”

    “还有何事?”王允皱眉说道,“莫非是想找老夫解惑?”

    解你个头!江哲汗然,“伯父明鉴,哲本是疏懒之人,对是名望之事实在不是很挂心,哲之所念,便是与秀儿两人,平安度过此生罢了……”

    “荒谬!”王允将茶盏重重一放,沉声说道,“如此说来,老夫多日的教导你皆是不曾听得?不言你身为大汉子民,理当出力之事!大丈夫行于世间,岂能苟活?平白活这世间一回,无名无望,不留汗青,后人皆识不得你!如此一来,又有何等意义?”

    江哲哂笑一下,拱手说道,“哲述实言,伯父虽对哲苛刻,哲也出言不逊,但是伯父爱惜之深意,哲断然明白,只是兴致所然,于那名望,于那权力无关!得秀儿为妻,哲幸甚,此生足矣!”

    “你!”王允气结,直视江哲,江哲回视,神色不改。

    “唉!”王允叹息着摇头,“若是老夫乃一乡间老者,再听你言,倒是甚敢欣慰;只是老夫乃大汉司徒!你乃老夫侄婿,乃是刁姓之婿,断然不能如此!如是秀儿父亲,听到你言!断然不会将秀儿许配给你!”

    王允复杂地看着江哲,惋惜地说道,“守义,莫怪老夫平日对你甚紧,你有才能!有大才!乃是国士之才!有些处地便是老夫也万万不能及,然你年仅弱冠,经验甚少,世间道理你是懂得却悟不得!”

    江哲默然。

    “老夫实不能忍一块美玉荒废于此!你之所言,皆是错讹!男儿留存于世,自然不当光顾自己,你父、你祖,想必也期望你光耀门楣……”

    这你倒你错了!江哲抬起头,正要说话,王允一张口又将他打回去了。

    “世间人心险恶,你断然明白的!但是你悟得么!若是你无权无势,莫说你想与秀儿厮守,便是存活也是困难!秀儿泱泱红颜,是你的服气,也是你的祸根!秀儿武艺精湛老夫知晓,但是你身为男儿,莫是要靠着秀儿存活?如若如此,老夫便不当你为老夫侄婿!”

    江哲心中一凛,是啊,三国可是乱世,自己又不懂得武艺,怎么保护秀儿,秀儿是武艺很厉害,但是万一……就算没有万一,自己能忍受秀儿保护自己吗?

    见江哲脸色忽青忽红,变化万端,王允也松了口气,如是折了如此良才,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趁热打铁,王允继续说道,“你不求名望,不求仕途,老夫着实欣赏,然世事万端,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言天下百姓么?如今却只求自身安乐了?”

    “这……这不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么……”

    “你!”王允气乐了,指着江哲无奈道,“说你不读书么,你倒是读些,只是尽数用做歪处!气死老夫了!”

    “消消气消消气……”江哲有些尴尬。

    “哼!”王允气哼哼地喝了口茶,“老夫所言,你可明白?”

    江哲无奈地点点头。

    “守义,你还年轻,眼界且放远一些,观你所想,竟不如年迈如老夫之志向!”

    “是是是……”江哲还能说什么,看了王允一眼说道,“伯父说的都对!只是那蔡伯父之女……这个……就不必了吧?要不伯父换个赌约?就赌日后早读从巳时开始,如何?”

    “巳时?”王允瞪大眼睛,看了江哲一眼,随即想到一事,忽然面容古怪地说道,“咦?老夫很是好奇,老夫观伯喈之女甚好,为何守义却这般推却?莫非是为了秀儿?”

    “此乃一也!”江哲颔首说道,“哲之所想,如果两人毫无感情,在一起反而不好!”

    “哦?”王允笑道,“感情之事,婚后再谈不迟,又有何妨?如是你担忧此事,多走走蔡府不就成了?至于秀儿,秀儿乃老夫侄女,你有此心即可!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随即他看了江哲一眼,皱眉说道,“不过你这身骨倒是问题!”

    “……”江哲脸色一滞。

    “老爷,蔡大家前来求见!”

    “哦?”王允笑道,“正说他呢,他便到了,快请!”

    随即,蔡邕急急走入,神色有些紧张。

    “允正说及伯喈……”

    “不好了!子师兄!出大事了!”蔡邕一脸的惊忧。

    “何事?”王允面色一凛。

    “方才邕得知消息,何进遣送董太后置河间……”

    王允面色一变,沉声说道,“董太后……唉!危矣!”

    “如此奈何?”蔡邕急急说道,“何进行径越来越嚣张跋扈……”

    “伯喈莫急!”王允抚须说道,“需不闻‘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何进越是如此,张让越是心急,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只是折了董后……唉!”蔡邕一声叹息,随即说道,“方才子师说正提及邕?所谓何事?”

    “老夫正与此子打赌!”王允笑着将此事告知。

    蔡邕一脸的惊奇,连连说道,“真乃奇才!真乃奇才!”

    王允笑呵呵地望着江哲,一脸的欣然,似乎早已忘记了方才之事。

    “如此,邕府上也有百余护卫,可助子师一臂之力,再等我等联络朝中贤良,必得其助!”蔡邕说完,看了一眼江哲,似笑非笑。

    “守义所言之感情二字,倒是有些别奇……如是便待你与你伯父之约过后吧!平日如果得空,不妨来邕府上走走……”

    江哲愈感尴尬。

    数日之间,果言传董后病逝于赴行河间之途,此风言一起,顿时人心惶惶。

    何进听得此言,心中大燥。

    袁绍入见进曰,“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

    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何进犹豫道,“若太后不允,奈何?”

    袁绍道:“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何进欣然道:“此计大妙!”

    忽然席中一人哂笑,“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众人一见,乃是曹操。

    何进怒而喝退曹操,“孟德亦怀私心?”

    曹操嗤笑而退,“乱天下者,必进也!”

    袁绍眼色复杂看着曹操走出,忆其所言,至此心中暗生芥蒂。

七十二章 宫廷事变!

    且说何进从了袁绍之言,暗差使命,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其中便有董卓。

    董卓先为破黄巾无功,因贿赂十常侍幸免;得此诏大喜,点起三万军马,带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提兵望洛阳进发。

    然其见洛阳,遂有暗图,一面上表于何进假以病事,一面令军马暂缓。欲坐享渔翁。

    何进将表示意诸人,诸人皆言董卓乃狼子野心之人,何进不听,朝中重臣皆弃官而去。

    然事不密,被张让知晓,让急招十常侍曰:“此何进之谋也;我等不先下手,皆灭族矣。”于是思量一计,预谋何进。

    张让乃去何太后处苦求,何后看罢不忍,遂召其兄进宫,欲和解张让与其兄之怨。张让见计成,暗伏两百禁军于宫门后。

    何进果然中计,被张让诛杀,何进麾下袁绍怒喝道,“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

    于是,率军杀入宫内,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

    张让、段珪见事不妙,急急劫拥少帝及陈留王杀出重围,奔北邙山而走。

    然未及近得那山,忽见一声怒喝,“逆贼,哪里走!”

    张让神色慌乱,定睛一看,失声说道,“王……子师?”

    只见王允怒视张让,喝到,“不将二位送来,更带何时?”

    张让两人一把拉住少帝和陈留王,厉声说道,“王子师,莫要逼我等……”话还没说完只见呼声一响,张让面门中箭,呛呛倒地。

    “哼!”陶应一笑,收了弓说道,“逆贼还诸多言语!”

    江哲眼睛一瞪,心中说道,要杀便都杀了,你留个做什么?

    王允低喝道,“段珪,你莫不是想和张让一般,留污名于世?”

    段珪面色惨白,死死看着死去的张让,闭眼一声长叹,遂对少帝泣道,“望殿下念老仆多年劳苦,勿将老仆污名存世……”言毕,取剑自刎。

    两人皆死,余众皆散,王允急步向前,说道,“大汉司徒王允,救驾来迟,还望两位殿下赎罪。”

    少帝得此巨变,心中惊惧,泣而不言。

    陈留王协踏前一步,扶起王允说道,“司徒严重了,我等兄弟姓名皆是司徒所救,何来赎罪之言……”他看了少帝一眼,轻声说道,“皇兄受惊,无理之处,司徒莫怪……”

    “不敢!”

    刘协看了一眼诸人,观其打扮显然是府邸护卫,顿时心中一叹,将王允暗暗记在心理,如今皇室蒙难,此人虽年迈而忠诚,日后少不得仰其之助。

    忽然,刘协见一男子古怪地打量着自己,与其他众人之敬畏绝然不同,心中好奇,问道,“你何人?”

    江哲看个这个小孩,年纪尚小,言语却同大人一般,顿时笑着说道,“某乃江哲,字守义……”

    “此乃老夫侄婿……”王允生怕江哲说出什么大不敬之言,连忙接过了话题,“请两位殿下上马……”

    “……好!”刘协深深看了一眼江哲,顿时觉得这个微笑着的“大哥级”人物很是不同寻常。

    这就是传说中的献帝……江哲暗暗称奇。

    未行数里,一路人风尘而来,竟是二将陪同朝中重臣而来寻找二帝,君臣相见,大哭。

    见王允也是眼眶大红,江哲赶紧站后几步,心中无语。

    “守义?”一声轻呼,甚是惊奇。

    江哲转身一看,顿时心中一惊,原来这两位大能,“哲见过孟德兄,本初兄……”

    袁绍轻哼一声,倒是曹操笑着拍拍江哲的肩膀,言道,“守义莫不是又见外了?以后直呼某孟德便可!对了,你怎么会在此处……”

    未及江哲说话,那王允领着诸臣说道,“此便是老夫侄婿,若非其预算出张让那厮欲劫持二帝,老夫也当不得此功!此人于宫门事变止刻,便厉请老夫伏在此处……”

    诸臣恍然,太尉杨彪惊叹道,“此子大才!子师后继有人矣!”诸人符合,便是二帝也是好奇得看着江哲。

    王允心中大喜,抚须大笑,忽然想到一事,拉过杨彪低声问道,“何进可曾死?”

    太尉杨彪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遂又与众人言谈。

    王允心中一惊,直直盯着江哲,喃喃说道,“莫非乃有神助?怪哉!怪哉!”

    听得王允之言,袁绍目光犹豫得看着江哲,随即又看了曹操一眼,心中暗道,“孟德如真眼力如斯?某观这江哲……中人之才而已……唉!大讹!”

    曹操有些惊奇地拍着江哲肩膀,笑道,“守义果真深藏不露,改日孟德少不得要来叨扰叨扰……”

    “……”江哲脸上一抽,只好说道,“孟德肯来,哲必扫塌相迎!”

    旁边袁绍见曹操两言两句就和那江哲拉近了关系,又回想其以前,终是曹操得人缘,再加上心中芥蒂,心中不乐。

    诸人回宫,见何太后,君臣痛哭。检点宫中,不见了传国玉玺。

    曹操,袁绍除贼有功,俱有封赏,并鲍鸿、冯方等人为八校尉,其中袁绍任中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

    其余众人,皆有封赏。

    值得一提的是,何后召江哲,感其恩情,册封江哲为长史,于司徒王允名下,算是恩赐。

    王允大喜,领江哲谢恩。

    “哈哈哈!”王允府上,王允畅然大笑。

    江哲摇摇头,有点搞不懂这个老头在笑什么,“伯父,有甚可笑,据你所说,这长史也就是一闲职罢了,有事做着,没事候着……”

    “愚子!”王允撇了江哲一眼,颇为郁闷地说道,“别处守义你甚是机敏,为何到了此处便这般愚笨?你乃长史不假,长史算是闲职不加,然你莫要忘了,老夫乃是司徒!你乃老夫名下长史,此意何其明也?!”

    “得得得,您老还是长命百岁,这司徒还是您做着吧!”江哲撇撇嘴,再过段时间老头你就笑不出来了,不过要是我现在对你说……你非将我怒杀了不可……

    “竖子!”王允气地胡须乱颤,心念一转,说道,“守义曾断言何进必死,又无何根据……老夫那时不信,今日事果如此,守义,莫不是你有何事瞒着老夫?”

    江哲心中一惊,难道是被王允看出了什么,讪笑道,“哲时时刻刻处在伯父府上,还能有何瞒着你的……”

    王允还道是江哲心中怨恨,犹豫说道,“不是老夫不放你出府,只是学问一事,贵在坚韧,如此也罢!日后若是你做完功课,便出去走走吧!免得秀儿怪老夫不近人情!”

    这老头终于松口了?江哲心中大笑三声。

    “如今你已身为老夫长史,日后老夫办事之时,你可与我一同前去……”

    “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王允现在明白这侄婿虽无欲无求,但是心却甚坚,王允也不想与你闹翻,尤其是经过了上次之事后,于是他正在用一种温火炖肉的办法,慢慢将自己的学识传授给江哲。

    “莫不是迷恋秀儿之色?”王允一声冷笑。

    江哲顿时很尴尬,讪笑几下。

    “哼!”王允轻哼一声说道,“日后早读之后,你自到宫内老夫处,老夫自有安排!”

    早读?你一走我还会早读?江哲暗笑了一下,说道,“如此,哲应下了!”

    王允微微一笑,将江哲心思看得通明,此子心高气傲,又兼疏懒,用强怕是不妥,唯有与其些“好处”,此子才会乖乖就范。

    “对了,守义,今日朝上,你蔡伯父曾提及你……”

    “……”

    “老夫一思量,与你还有一约……”

    “这个……这个还是日后再提吧……”江哲心中左右为难,一面是三国才女,悲其遭遇;一面自己的老婆,传说中的貂蝉……这个……

    “此事老夫不多说,你自去思量,若是定下主意,不妨告知老夫……你蔡伯父处,邀你三日后到其府上一聚,身为晚辈,却是不得不去……你且去吧……”

    “……哲告退!”江哲挠挠头走远了。

    王允看着远处的江哲微微一笑,“长史……若今之所虑,便是那挥军前来的董卓了,也不知建阳赶不赶得?”

    “大汉先帝在上,且庇佑大汉重整往日光辉,莫要再生事端……臣王允拜上……”

七十三章 噩耗未过……

    随后两日,江哲的好生活终于开始了,早上王允早早地便去了宫内,现在政局混乱,正是需要如王允这样的元老。

    每次王允走出书房,都不由自主地朝着江哲夫妻房间走去,随即才皱眉醒悟,摇摇头再去宫内。

    江哲呢,大梦悠醒,美人在旁,这日子过得……

    于是,王允看见江哲的时候,江哲还是一副原来的样子:看着书本不停地打瞌睡。

    天啊!这可是皇宫!这里是司徒处理政事的屋子!你以为你老夫那书房?王允气地走过去朝着江哲脑袋上就是一书本。

    “唔?”江哲迷糊地睁开眼,“到点了?那……那回去吧……哈……”

    “你!”王允苦笑不得,此子竟然疏懒如此?顿时扔给江哲一本记册说道,“你且将这本批了!”

    江哲看看左右,有些小小的失望,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伯父,这本……”

    “你且披来,事后老夫自然会细细过目!有些破绽倒是无妨,但若是心不在焉,哼!”

    “行行行!”江哲叹了口气,取过记册细细过目。

    “……故礼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今某特请……”

    江哲奇怪地看着王允,“此为何物?”

    “此乃青州奏章,谈及教化一事……至于教化,守义,你可明白?”

    “教化?”江哲思考了下,说道,“莫非是教育……啊不,是教导百姓之事?”

    王允欣慰地点点头,“然……忠君爱国……唉!如今天下纷乱若此,于教化一事,也有干系!”

    “等等!”江哲打断王允的话说道,“前些日之事皆是权谋所害!黄巾之乱乃是国策……”

    “闭嘴!”王允皱眉低喝一声,随即低声说道,“你以为此乃何地?休得胡言乱语!”

    江哲顿时一惊,犹豫着说道,“言且不能言?”

    “……不能言!”

    “……”江哲一甩手中记册,说道,“于此,这册何用?何乃教化?”

    “教化便是尊师重道!忠君爱国!待老夫过些时日与你一些儒家卷册,你可细读!”

    “儒家?”江哲一听,顿时响起大学里学到的知识,言及当时君主为了管理国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举,顿时心中了然。

    “这便是教化?”江哲讥笑一句,“皆是权者之辈手段!”

    王允一听,失手打落茶盏,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哲,心中巨震,天下果有如此奇才?机敏之处天下皆比不得他!

    王允抚须犹豫道,“此乃……治国之策,守义……”

    “此乃愚民之举!”江哲皱着眉头说道,“哲不是对儒家另眼相看,如是一种学说如何能达到至善至美?其中必有遗漏!我等自然查阅百家,找寻答案才是……”

    “莫非是守义学的是兵家之道?”王允有些疑惑了,“或者是法家?”

    “哲皆不曾……不是很精通,略知……”江哲皱眉说道,“不过兵家、法家又有何区别?兵家乃御敌之法,法家御国之法……”

    “照你说来,那墨家呢?”王允嗤笑。

    “强国之道!”江哲说的铿锵有力。

    王允徒然色变,愣神地看着江哲,喃喃说道,“老夫倒是小瞧了你……”随即苦笑道,“老夫不是不知,乃是世事如此!大汉尊儒术已有百年……”

    “为何不变法?”

    王允色变道,“此乃祖宗之法,岂可说变就变?”

    “然世事万端,如今时局,若是继续沿用儒家,大汉只会……”

    “住嘴!”王允喝了一声,随即说道,“待老夫思量!”

    江哲摇摇头,喝了一口茶,自己是看着这个老头如此对大汉忠心,才说此言,要是老头你不听,那我也没办法。

    “墨家之事,老夫也是知晓,只是……”王允微笑着说道,“你莫不是劝老夫变法?”

    “变不变法,与我何干?”

    王允无语地看着江哲,顿时说道,“与其想这些,守义还不如想想如何退了那董卓!”

    “董……董卓?”江哲眼睛一瞪,顿时心中大惊。

    “老夫没有与你说及么?”王允摇头疑惑着,随即恍然道,“对了!昨日本来老夫想说的,谁知你小子和我打岔,老夫便忘了……”

    “老头!你平时不是记忆听好么!为何单单忘记此事?”江哲有些着急了,顿时问道,“那……那董卓还有多久到得洛阳?”

    王允奇怪地看着江哲,徐徐说道,“其两万军马皆在路上……先锋怕是离洛阳只有数日之期……守义,为何如此惊慌?”

    江哲瞪着眼睛,有些惊慌失措,记得历史中董卓是个非常残暴的人……如此一来,如此一来……

    “切勿惊慌!”王允递来一杯茶,说道,“莫非真如朝中重臣所言,那董卓心怀不轨?”

    “正是!”江哲现在尽力想阻止董卓进宫,遂说道,“董卓狼子野心,其行程如此慢,正是静观洛阳事变,坐收渔翁之力也!”

    “果真如此?”王允脸色一变,叹道,“伯喈!你误我也!”

    “唔?”江哲一听,顿时诧异地说道,“关蔡伯父何事?”

    “守义不知!”王允一脸的焦虑,说道,“朝中重臣皆言董卓不臣,老夫本是心中焦虑,一面令并州丁建阳速来京城,一面遣那董卓回那西凉,些个日前,那董卓上得一表,言及心忧皇室,欲引兵护卫洛阳以防宵小,其表中所言,其众皆在洛阳远处按扎。

    老夫本是有些惊疑,然伯喈与老夫言及董卓之事,言其曾与董卓浅交,言道其为人甚厚,如此一来,老夫思量京中守备甚是不足,便……便允了其所奏!”

    “……”江哲吞了口唾沫,“莫非是蔡伯父被董卓所迷惑?”

    “怕是如此……”王允怅然道,“此刻唯有速速令建阳赶来,洛阳之兵现仅仅两万余众,董卓自称引兵二十万,老夫所思,怕只有五万,但是即便如此,也是麻烦!建阳有精兵三万,合洛阳军力,董卓断然不敢造次!”

    江哲见说动了王允,心下一松,顿时问道,“伯父数日皆将并州丁建阳挂在口边,不知此乃何人?”

    “呵呵!乃一大汉忠良!守义可学之!至于建阳……便是那并州刺史,姓丁名原,字建阳……曾与老夫厚交,老夫知其为人!”

    “丁……丁原?”江哲是彻底地傻了,那么说……那个三国第一武力的人也会到洛阳来?丁原的义子……

    吕布……吕奉先!

    “守义?”王允见江哲神情恍惚,连忙问道,“怎么了?守义?”

    “哲心甚乱,求伯父让哲暂且告退!”

    王允细细一看江哲脸色,发现江哲脸色惨白,顿时说道,“莫不是受了风寒?也罢!你且回去歇息,让秀儿炖些补药与你,你这身骨……守义?老夫还没说……罢罢罢!”

    摇摇头,王允回到主位坐下,心中也忧虑,此子每每所言,一语中地,怕是那董卓果真……

    “伯喈……你此间却是误了老夫!”

七十四章 似是故人

    这天清晨,一支五千左右的骑兵出现在洛阳城外,着实令城墙上的士兵吓了一跳,那可是五千骑兵啊!

    “恶人,带我和姐姐出去玩不?”糜贞可爱得眨着眼睛,毕竟有求于人嘛。

    “不去!”江哲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可恶!”

    “贞儿……”秀儿拉过糜贞,看了一眼自家夫君说道,“夫君可有心事?”

    江哲只是摆了摆手。

    “哦……”秀儿见江哲脸色不是很好,遂拉着糜贞走远了。

    “不行,一定要和老头去说清楚,董卓一旦入宫,后果不堪设想……算了,我还是赶紧走,只是……这王允……”

    想起诸日来与王允相处的日子,他感觉这个老头只是顽固了一点,封建了一点,自我了一点,对皇室愚忠了一点,其他还是可以的嘛……

    “表少爷,老爷唤你过去……”下人过来禀告。

    “不去!”江哲正心烦意乱,都没听见什么就回绝了,那下人带着古怪的表情回去了。

    要不连夜带着秀儿走了算了……

    “表少爷,蔡小姐……”

    “不见!”江哲皱着眉头说道,随即心中一愣,抬起头,只见蔡琰站在门外吃惊地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哲尴尬了一下,“刚才在想事情来着。”

    “哦……”蔡琰走进屋子,说道,“奴家还道守义不欢迎奴家呢……”

    “那……倒不是……”

    “奴家此次前来是尊家父之命,请守义你后日前去蔡府一趟,家父邀了不少有才之士,若是守义得闲,不妨前去,前几日所言,奴家虽不懂军略,亦是感到守义对于军略的精通……”

    “好说……好说……”

    蔡琰小心地看了一眼江哲,轻轻说道,“守义,一杯清茶都不予奴家么?”

    “啊?”江哲愣了一袭,走到门外说道,“那个……那个谁?帮我倒两杯茶来……”

    那下人见是表少爷说话,顿时屁颠屁颠跑远了。

    蔡琰诧异地看着江哲,罗有所思。

    “嘿,这就洛阳?倒是比西凉繁华得多……”城门下走入三五名男子,其中一人说道。

    “废话!”那人的同伴笑了一声,“西凉,如何能与大汉京城想必……咦?”只见那人深皱其眉,凝神看着一个方向,嘴上喃喃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恭正……”

    “秀儿姐,那个坏人都不带我们出来玩,你还帮他做衣服?要我说,冻死他好了!”糜贞还对江哲不带他们出来玩一事耿耿于怀。

    “贞儿,夫君有夫君的事呀……”秀儿笑着回了糜贞一句,随即心有所感,转头一看,见路边一男子愣神地看着自己,似乎在哪见过。

    “又是一个登徒子!秀儿姐,我们快走!”

    “哦……”秀儿回望了一眼,皱着眉想道,“此人好似在哪见过……是谁呢?”

    “恭正?”

    “嗯?”方才盯着秀儿的那人这才回过神来,恍惚般得说道,“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旁人奇怪地问着,“莫不是你见色其义?别想了!看这女人头饰,显然已经成婚了,哈哈,没你的份咯……”

    “你说什么?”那个男子细细回想刚才,果然发现那个女子头发盘起,做妇人打扮,顿时诧异地说道,“怎么……怎么可能?怪哉,怪哉……”

    另一边,糜贞见秀儿频频回望,顿时奇怪得问道,“秀儿姐,你回头看什么呢?”

    “好奇怪……”秀儿凝着眉说道,“那人甚是像姐姐幼年乡中之人……”

    “咦?”糜贞问道,“姐姐不是身在洛阳的吗?”

    “不是……”秀儿笑着解惑道,“姐姐幼年随着家父在并州的,后来家父入京才到得洛阳……原来是他!”

    “姐姐?”糜贞好奇得问道,“莫非是姐姐乡中好友,或者是……嘻嘻,我去告诉那恶人!”

    “那又有何妨?”秀儿微笑着说道,“皆是幼年戏语罢了……”随着她的话,她脑海中不由浮现中一名高大男孩的身影。

    “时过境迁,也不知他怎样?”秀儿叹了口气。

    “嘻嘻!”糜贞古怪说道,“也不知道秀儿姐姐想着何人呢?我要去偷偷告诉那恶人,让他心紧一回!”

    “咯咯!”秀儿笑着拍了一下糜贞的小脑袋,取笑说道,“姐姐可是江家大妇,妹妹莫要恶了姐姐哦……”

    糜贞顿时脸色一红,嗔道,“不和姐姐说话了……”

    “咯咯……”轻笑着,两女自回王允府邸。

    江哲这边,只见江哲一脸的惊异,“卫……卫仲道?”

    蔡琰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点点头说道,“是有此一人,也在家父邀请之众中……”

    江哲怪异地看着蔡琰,心说,这个短命鬼真的就来了?难道蔡琰就是这样嫁给这个短命鬼的?

    蔡琰受不住江哲眼神,低了低头,说道,“不知道守义如何说?关于……后日之事……”

    “这个……”江哲挠挠头,心中顿时有些难办。

    蔡琰咬咬嘴唇,说道,“若是守义不得嫌,那便作罢……”

    “对了!”江哲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蔡小姐莫非要一家一家拜访?为何不送一张请柬呢?多么方便?”

    蔡琰语塞,心中想道,怎么可能一家一家去拜访?尊家父所言,仅你一人而已。

    正要解释,忽然听到门外说一女声,“恶人,我且说你听,今天姐姐……”

    糜贞正要将方才之事说出,看了眼屋内,愣住了。

    “不许胡闹!”秀儿怕江哲误会,走了进来,看见蔡琰,顿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这位是……”

    江哲连忙起身,拉过秀儿细细说道,“蔡伯父的女儿,蔡琰小姐……”

    秀儿有些吃味地嘟嘟嘴,秀目幽怨得看了江哲一眼,顿时让江哲心中难受地紧。

    “她是代替她父亲过来邀请我参加什么……什么什么诗……诗会的!”

    “哦!”秀儿轻应了一声,俏皮地吐吐舌头,歉意地看了江哲一眼。

    江哲松了口气,拉着秀儿的手说道,“蔡小姐,此乃哲的妻子,秀儿!秀儿,这位是蔡伯父千金蔡琰小姐……”

    “唤奴家昭姬即可……”蔡琰看着秀儿,心中不禁诧异万千,自己也听过其父言江哲有妻之事,更对其父看重江哲欲将自己……然万万没想到,江哲之妻子竟然如此……

    蔡琰抵不过秀儿自信的眼神,咬着嘴唇低着头。

    “妾身着实比妹妹你大一岁……”秀儿心中有些小得意,“若是不弃的话唤声秀儿姐姐即可……”随即看着蔡琰脸上的难堪,心中暗暗说道,“夫君真是的!哪能如何容易招惹女子呢……呀!不可妒不可妒……古人有云……”

    “还有我呢!”糜贞赌气地看着江哲,“为什么不介绍我?”

    江哲撇撇嘴,对蔡琰说道,“此乃哲的书童,唤声丫头即可!”

    “鬼才是你的书童呢!”糜贞生气地说了一句,随即看着蔡琰吃惊地看着自己,顿时脸上一红,哧哧说道,“是他太可恶的……”

    得!江哲摇摇头坐在位子上,心里想着晚上怎么去讨好讨好秀儿,毕竟秀儿才是自己老婆嘛,不能让她觉得委屈不是?不过自己也没招惹蔡琰啊,她当初问了自己几个问题,说是困惑良久,自己出于好心替她解决了嘛……

    “守义!”门口一声大喝,王允怒火朝天地进来了,“老夫唤你,你竟敢……”

    “伯父安好……”蔡琰与秀儿皆恭声说道,糜贞有些怕怕地走远了一些。

    “好……好……”王允脸上一抽,说道,“你父唤你来何事?莫不是……”他看了江哲一眼,顿时说道,“咳!此事老夫且不管,你让守义自己思量……”

    这话一说,蔡琰顿时脸上一红,蔡邕也曾对她提起,只是蔡琰心中有些小小的抵触,江哲他见过,神秘得很,才学很是渊博,只是……

    秀儿闻王允之言,顿时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默而不言。

    见好像说错话了,王允尴尬地看了看秀儿,又看了看蔡琰,顿时一脸的古怪,咳嗽一声说道,“咳!事后记得来老夫处,老夫与你有要事商量……”

    “是……”

    王允点点头出去了。

    王允这一走,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蔡琰得其父传承,自幼习书画琴弦,又对自身容貌很是骄傲,如今怎么甘心落于下风,且不管对面女子也是世间少有。

    糜贞眨着眼睛看着秀儿姐姐与那蔡姓女子对持,然后又嘟着嘴气哼哼得看着江哲。

    这老头净来捣乱!江哲恨得咬牙切齿。

    “守义……”

    “又是谁啊!”江哲一声大吼,令三个女子都吃惊地看着他。

    “守……守义?”曹操面色一滞,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然一见屋中情景,顿时恍然,怕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吧?

    “……既然守义有事,操明日再来……”

    “别别别!”江哲怎么可能会放过曹操这根救命稻草,连忙过去死死拉住曹操说道,“孟德来地好,来地好啊,哲正有要事要与孟德商量,我们客厅去谈?不不不,我们出去谈,出去谈……”

    江哲拉扯着一脸错愕的曹操出了门,回头说道,“秀儿,为夫有要事要和孟德兄商议,你且帮我招待蔡小姐……”

    “夫君且去,妾身省得……”

    出了王允府邸,曹操笑骂道,“好你个江守义,操乃至诚待你,你却拿操挡箭?!”

    江哲苦笑着说道,“逼不得已,逼不得已……”

    “可不能如此作罢!”曹操笑道,“操此行饥肠辘辘,本想来守义处骗顿吃食,如今……”

    “那好办!”江哲说道,“哲有些小钱,请孟德一顿还是有的,请!等等哲还有一事相告……”

    “哦?”曹操看了一眼江哲的脸色,顿时收起笑意说道,“操知晓了,我等且去!”

七十五章 暗谋!

    不说家中三女现在谈得如何,只说江哲和曹操两人找了家酒楼坐下,点了些个菜。

    “守义有何事要与操商议?”曹操自去取了坛酒,替自己与江哲倒上。

    “孟德可知董卓?”

    “董仲颖?”曹操错愕道,“在何进处略有耳闻,前讨伐黄巾失利,此人纳了供奉,倒也不曾被撤,听闻此人率军前来,守义担心了?”

    江哲不好明说,只能隐晦地说道,“孟德要小心此人!”

    “何必担忧!”曹操笑道,“如今操等众率洛阳之兵,如果董卓敢造次,操第一个便拿下了他!”

    江哲听了,顿时有些放心,这可是三国未来霸主呢,就是董卓也比不过这人。

    “唉!”曹操一声叹息说道,“外患未灭,先起内祸……”

    见曹操叹息,江哲想起以前的疑问,顿时好奇地说道,“孟德,你有何志向?”

    “志向?”曹操笑着说道,“莫要笑话操,操便说与你……某辈当负天下人!”

    (这里的负取背负的意思)

    “哈哈哈!”还没等江哲说话,邻座便传来一声大笑,“观你语,你所图甚大啊!”

    “阁下是?”江哲好奇地看着人,只见那人一转身,抚着细细的胡须笑着看着曹操。

    “失礼失礼……攸还不曾介绍,在下荀攸,字公达,现任黄门侍郎,这位口出豪言的相必就是京城流传的曹孟德吧……”随即看了江哲一眼,说道,“江长史,我等见过面的,可还记得?”

    江哲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就是那天救了那两个小皇帝的时候,这个人一直看着自己……

    “让兄见笑了……”曹操笑着请荀攸入座。

    荀攸也不客气,坐下说道,“江长史攸方才也听得,朝中如皇甫之老臣皆言董卓狼子野心,孟德,不可不察!”

    孟德点了点头。

    三人谈笑良久,相聚甚欢。

    江哲喝的醉醺醺地回去,见一丽影守候在王允府前,顿时酒醒,“秀……秀儿?”

    “夫君出去地有些时辰了,妾身有些担心,于是便……”

    江哲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秀儿披上,说道,“这里风这么大,要等也到里面等啊!算了,以后我早点回来就是了。”

    “伯父曾言,应酬之事是少不得的,否则做官难得安稳,夫君,不碍事的……”

    “行了行了。”江哲拉起秀儿的手,见小手有些冰凉,瞪了秀儿一眼就拉着她进去了,“你们聊得怎么样?”

    不说还好,一说秀儿顿时嘟着嘴说道,“夫君如此招惹女子,妾身心中甚是担忧……”

    “什么话!”江哲汗了一下,看看左右拉着秀儿进了屋子,“有没有吵架?”

    “啐!”秀儿有些羞恼地说道,“夫君莫不是以为妾身欺负人家?”

    “没有没有,我是说她有没有欺负你?”

    “……”秀儿白了江哲一眼,顾自对着铜镜开始卸妆。

    江哲见了,顿时有些心痒痒,凑过去说道,“秀儿,要不要为夫帮帮你……”

    这坏人!秀儿又羞又喜地任凭江哲作怪。

    “秀儿,我们回徐州去怎么样?”

    秀儿按住江哲的手,诧异地说道,“为何?莫非是夫君恼了伯父?”

    “那倒不是……”江哲看而来眼秀儿疑惑的眼神,“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秀儿皱了皱眉,看着走向床榻的江哲若有所思。

    深夜,江哲望着黑兮兮的屋顶,忽然想道,若是董卓进不了洛阳,那历史会不会因此改变?没有了废帝,没有了袁绍曹操出奔,自然也就没有了后面的乱世。

    如此一来,自己不就只要将董卓拒在洛阳门外不就完了?

    原先历史上董卓靠的是护帝的功劳,现在这一功劳被自己取了,董卓根本没有机会进来的……

    难道历史会因此改变?江哲皱皱眉头翻了个身,没有了乱世是好,但是同样的,自己也就失去了掌握先机的“能力”。

    唉……

    “夫君,起身了……”

    “恩?”江哲晃晃脑袋,说道,“什么时辰了?”

    “想必是巳时吧……”秀儿不敢肯定,因为她被江哲搂在怀里,不曾出去。

    “坏了!那老头又要发飙了!”江哲嘀咕了一句,开始穿衣。

    秀儿看着手忙脚乱的江哲,咯咯一笑,跪坐在榻上帮江哲整理衣衫。

    “为夫先去了!”江哲在秀儿脸上重重一吻。

    秀儿抿嘴一笑,看着江哲走了出去。

    时董卓离洛阳只有两日之远,其外,朝中也得知不单董卓快到洛阳了,便是那丁原也快到了。

    时有董卓买通何后身边之人,进谗道,“太后,丁原与董卓皆引军至洛阳,不知太后如何处置?”

    何后奇怪地说道,“两人皆是尊家兄何进之命,忧心大汉才挥军前来,何来处置?”

    “太后……”那人说道,“至王允救回了少帝与陈留王,其声望大增,又兼其是朝中元老,若不制衡?怕是日后有大祸!”

    “胡说八道!”何后怒道,“王司徒救了哀家两位皇儿,哀家自是心中感激!你若是再胡言,休怪哀家无情!”

    “太后息怒!”那人哀求道,“太后可闻,先帝曾有一份暗诏……”

    “……”何后失手打落茶盏,“写地什么?”

    “立太子协!”

    “什么?”何后跌坐在榻上,咬牙恨恨说道,“陛下竟一丝不念旧情!”

    那人见此,更加火上加油,“王允此人,太后想必是知晓,最衷皇室,先前先帝将暗诏给了蹇硕,然蹇硕身死,只是这暗诏……”

    “莫非此诏在王允处?”

    “那倒不然,只是以防万一,王允最是愚忠先帝,若是被其知晓……”

    “哼!”何后哼声说道,“其无军无权,又有何图?”

    “王允是没有军权,但是……”

    “但是什么?”何后心中一凛。

    “丁原乃是王允厚交挚友……”

    “王允安敢私通外臣?”何后心中一惊,回想起王允在朝中说起丁原时的好话,顿时气地连连切齿,“哀家重待其侄婿,不想这匹夫如此报哀家!”

    那人见说动太后,心中大喜,奏道,“董仲颖乃太后兄长何进大将军麾下心腹,断然不会造次,必然以太后马首是瞻,但是这王允,自视功高……”

    “你不必再言!”太后双目带火,说道,“令丁原安扎在洛阳城外一百里之外!诏令董卓立刻赶赴洛阳!”

    “是!”那人见目的达到,欣然退下。

    “辩……”

    “哈哈哈!好计好计!”远离洛阳之处,一壮年汉子赤着膀子,大碗喝酒。

    其面前一青年微笑不语。

    “不愧是某的女婿!”那汉子哈哈大笑,随后问道,“章宪,你说那女人可会中计?”

    青年微笑道,“有所图,必有所虑,何后一心想让自己儿子就成皇位,岂会相信王允之语?依小婿之见,王允怕是离闲置不远矣……”

    “哼!如此甚好!王子师在朝中甚有威望,要是其在,某倒也难办!只是我等皆为武人,便是入了洛阳也是无奈啊……”

    “朝中圣贤仅存王子师一人乎?”

    “善!”那汉子大笑数声,又疑惑地问道,“章宪,你如何得知先帝留下暗诏?”

    “此诏便在小婿手中,说来也奇,于宦官之乱时,小婿曾献计缓行,便是此时,小婿派出数批细作,星夜去了那洛阳,原本只是为了探查洛阳消息,没想到竟意外得到此物……”

    “好好好……”那汉子寻思道,“为免夜差梦多,赶紧将此事销毁,且让那王允落实了此祸!”

    “呵呵,如此岂不是暴殄天物?此物儒还有大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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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介绍:
“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将那些什么火药啊,玻璃啊的制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着门前的大树叹了口气,不自信地说道,“玻璃,恩,应该是沙子烧的吧,那火药呢,硝石,黑炭还有啥来着?硫酸还是硫磺?”
“夫君……”秀儿走到江哲身边,奇怪地问道,“夫君还不去上工吗?”
“去了去了……”江哲摇摇头走远了,“辛辛苦苦就为那几百文钱……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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