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红山门
常远朦胧间听到有人在他床边叫他起来，还不停拉扯着他的衣服。
“别动我，你烦……”话音未落，清脆的童音传入常远耳里，常远心里一紧，咽下后面的话。这童音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单人出租屋里补通宵游戏的觉吗？哪来的人？
按下心中的焦急，常远微微眯着眼，转动下身体，观察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一看之下，常远差点惊坐而起，一间不大的木屋里有三张床，每张床上躺着两三个小孩，旁边都站着一个穿着古怪的大汉，拽着奇怪的腔调叫嚷着起床。
‘我在哪？他们要干嘛……咦，我怎么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的？’一个个问题在常远心里冒出，随着最后一个问题，常远被脑里的一阵剧痛打断了思考，一段不熟悉常远的记忆出现在他脑里。
‘真穿越了啊！’常远明白了。
此身为一山村小儿，小名黑儿。半月前被行商买下，带到这安枝城，参与城中的灵童选拔。
今日有仙门大宗的仙师在城中施法冲灵，为宗门选拔弟子。
常远脑子里的记忆对这半个月的记忆非常清晰，知道自己从哪条道进入了安枝城，这几天生病吃了几顿草药，身边的大汉如何照顾自己。
但再往前就很模糊里，好像此身对父母的印象很温暖，想起来全是幸福的感觉。其它的就全然混乱，连自己几岁都记不清了。
常远冷静下来，想起这孩子几天不曾注意的细节，有一个孩子想半夜逃走，被抓住后再也没出现的诡异情况。而身边的监视基本是不能自由行动，大汉不离身太远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跟随着团体处理杂事间，常远分析了下这几天听闻身边人的交流和即将参与的灵童选拔，常远得出一个让自己兴奋的结论。
这个世间存在仙人，而且是可以修炼的仙人。
而自己也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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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这十来个孩子被安排在安枝城城府门口的广场，陆陆续续赶来的孩子渐渐填满了广场，常远一边关注着周围情况，一边数着人数。
城府门口站着百位着甲士兵，十来位官员的样子。
‘好家伙，这孩子都有近三千人，看样子都还是不到十岁的稚童。’常远心里对安枝城有了大概了解。
士兵们突然一起大声呵斥，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领头的官员起声喊道：“恭迎仙门仙师！”
其他官员和士兵们连忙双膝跪下，连带着旁边所有看热闹的大人和大部分稚童也跪下或者低头大呼：“恭迎仙门仙师！”
常远只见一片巨叶从城主府急速飞来，骤然停在门口，一面容清瘦而威仪的男子飘然而下。
常远一愣之下也赶紧学着旁边的稚童，低头不敢再看。
一道冷冽的声音似在常远耳边响起，是仙师。
“我乃鹤归道人，练气十层修士，今为红山门选拔弟子而来。”话语稍为一顿，让人们理解了情况后，紧接着话语再在常远耳边响起。
“众童子听令，起身，抬头，张嘴！”冷冽而严肃的声音让人不敢大意，常远赶紧抬起头，张开嘴。
鹤归道人手中出现一个玉瓶，缓缓漂在众人上空，一粒粒闪着灵光的丹丸准确落入每位稚童口中。
常远还未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丹丸便融入口中，细心感知下毫无异常的常远左右看看，所有人都没什么异常反应。
突然，常远前方有个稚童痛叫一声，头顶冒出一朵血红色气状圆球。
常远一惊之下正想左右看看，撕裂身体般的疼痛便让他忍不住嘶吼出来，摇晃间站立不稳，晕倒在地。
晕倒前常远看到的是一柄血红色的剑和旁边照顾自己的大汉高呼：“中啦中啦！有一个，一千两！”
‘原来有钱拿啊，难怪要买小孩来参加。’常远最后的念头一闪而过，然后被红色的气剑强制占满整个思维。
壮汉靠近管事，低声道：“恭喜管事，这次出了一个感气成功的，城府的赏钱我们拿了，不过这个小子的来路不怎么正，需要去做些处理吗？”
行商管事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拿钱就行，我也是听闻，红山门这里面的道道很深，这小子大概率是没什么机会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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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思维脱离红色气剑，再次醒来已经是日落余晖之时。
从床上爬起，周围空空旷旷的，只有几张床，还躺着几个稚童，也有几个看着刚刚醒来的已经凑在一堆，交流起来。
常远只觉得身体虚弱，听得旁边稚童们招呼自己过去，也是撑起身体走向他们。
一穿着明显比旁人贵气得体的男孩大声招呼道：“仙童如何称呼？”
常远略一思索，想着自己的小名黑儿，回道：“我叫常远，不知现在是何情况？”
“我叫王清玉，乃安枝城王家子弟，听闻家中长辈详细说起过红山门弟子选拔的情况，等这几位醒来一起说道说道。还有很多回去告别的仙童还未归来，等明早一起来后，仙师会带我们去红山门。”
王清玉微笑回道，条理清晰远超周围七嘴八舌的其他稚童，看来是心思敏捷，受到良好教育之人。
原来，红山门每五年会来安枝城招收弟子，偶尔也有安枝城出身的仙师回来，城中的大族都是有红山门仙师背景的，包括王清玉所在的王家。
像安枝城这样的城池还有很多很多，多到王清玉也说不清。
而红山门要做是在安枝城受到妖兽或者邪恶之徒攻击的时候提供保护。
至于其它的情况，王清玉没说。
而常远看他的表情，是知道的。
常远也不是一般稚童，毕竟是个参与过社会历练的成年人。
在他的话语中听出的可不止是这些情况，还有一种夏虫不可语冰的高傲，仿佛与他不是与众人一样的人，而是另一种高高在上的生命体。
常远心情有些沉重，这红山门听起来还能护佑一方，但看自己的经历和王清玉的情况，好像也不是一个慈善之地。
夜，常远躺在床上，试着再去想象观测之前占据自己思维的红色气剑，却没办法再现当时的情景。
常远想到另一种可能，有些紧张且期待地尝试着。
“系统？你在吗系统……”
“深蓝，加点！”
“新手礼包……”
2 熟练面板-剑仙版
空气一片安静，只留下失望的常远。
常远很不甘心，全起点统一的穿越福利呢？
难道是打开方式不对？
抱着深深的遗憾，常远睡了下去，服用奇异丹丸之后的虚弱与疼痛还时不时让他手脚抽搐一下。
第二天，包括常远在内的五十余位稚童都乘上仙师鹤归道人的巨叶，嗖的一声，就飞出了安枝城。
稚童的惊呼声和惊叹声不断响起，直到鹤归道人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坐下，闭嘴，好好看，记住这片景色，希望你们还有机会看到。”声音虽然还是冷冽，但却让人安心，感受到仙师对他们的善意。
常远看着身下散发着绿色荧光的巨型叶子，近看有植物叶片的脉络。尝试着摸上去，冰冰凉凉的，不像是植物材质。
而且还有护盾护着，常远完全感觉不到快速移动而产生的风和其伴随的声音。
会飞的巨叶？神奇的法宝吗？
常远不敢发问，看着下方飞逝的山水画面，也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快。
他的心思却放在刚刚鹤归道人的话上，希望还能看到这片景色？常远能感受到这句话配上他的语气，里面似乎有很大的问题啊！
可为什么不明说呢？是有很大危险吗？
常远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十死无生的情况。
常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大约过了半天，在一片山脉中，蓦然出现了一座座宫殿和几座漂浮在空中的悬空岛。
常远一行人降落到其中一座悬空岛上，岛上有一高台，台边已有几个仙师带领着数百位稚童等着，等了一会，又有不少仙师乘坐着各式各样的宝物而来，也是带着几十位稚童，多的上百，少的也有十数往上。
不一会儿，鹤归道人声音传来。
“你们在这里安静待着，等会门主亲临教诲。”
言毕，鹤归道人起身走向高台，寻了一处盘下静坐。
常远站定后仔细观察安枝城修士家族，王家后裔的表现。
王清玉毕竟还是小孩，虽然面色不露，但还是忍不住左看右看，蓦然看到常远盯着他看后，对常远微微一笑，有说不清的意味。
常远微笑回应，转头看向其它人。
忽而一阵难以言说的压力作用在常远身上，抬头，空中竟是被一朵燃烧着的红莲映红了半边，红莲缓缓落下，轻巧无声却有无形压力，整座悬空岛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红莲。
一个人影蓦然出现，端坐在红莲上方。
距离太远，常远看不清此人面貌，只觉得入目全是凶狠和尖利，像是刺痛了灵魂般，常远不敢再看，低头喘气。
一灼热的声音在常远心底响起，像是没经过耳朵，直接进入心底般，很奇特的感觉。
“本座红山门第四代门主，焚心。今日有弟子五千三百二十九人入我红山门，实乃大喜之事。”
“成仙为天下修士共同之目标，愿你们有人能成为我的同道修仙之人。”
话语铿锵有力，声音传递着灼热，像是烧在常远心底，被鼓舞起无限的雄心斗志。
“现在，都盘腿坐下，随我感受你们的灵性，感知天地间的灵气。”
常远赶紧坐下，抬头看着自己头顶的天空，拿红色的气剑还会出现吗？
随着莫名的波动一扫而过，常远像是被撞击了灵魂似的，一怔之后，再看头顶，已是浮现着一把红色气剑。
一波波莫名波动从门主焚心口中传出，常远随着波动而摇摆，感觉到自己身边出现了一粒粒飘着的荧光，这就是灵气吗？
“叮！”的一声响起在心底，如听仙乐般。
常远瞬间莫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穿越福利到了。
结合自己心底的执念和穿越前正在玩的剑仙游戏，在两个世界穿梭后产生的奇迹，只属于自己一人的外挂。
“熟练度面板-剑仙版”
修为：练气一层（1/100）
剑道：无
简洁的面板，却有让常远狂喜的效果。
在剑之一道上，只要常远努力了，就会有收获，熟练度达到了，就能进阶。
心情激荡之下，常远感觉到头顶的红色气剑几欲模糊，赶紧稳住心神，继续感知着周遭的灵气。
面板是自己的，等会再看也没问题。灵气不看，可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让门主帮着看了。
常远沉浸在灵气感知之中，不知时间流逝，等被身体的饥饿本能唤醒时，身边早已没几个人了。
身边一穿着道袍青年说道：“跟我来，带你去你接下来吃住的地方。”言毕，不等常远反应，直接转身离去。
常远一愣之下赶紧跟上，沿着路走到高台后方，是一片连着的低矮木屋。
在一木屋旁，道袍青年转过身，表情冷漠道：“甲126，你接下住的地方，记住了。”常远赶紧点头，青年又直接带常远往前走去，来到一巨大的广场，稚童们都在这里了。
“你在这里等着，等下鹤归师叔会操办你们的事情。”言毕，直接转身离去，让想问问题的常远咽下要说的话。
没一会，又来了几个稚童，鹤归道人也随之出现，乘坐着巨叶。
“每日早晨钟响后在此聚集感受灵气，下午集中在这里习文学武，晚上回屋子自习休息。回自己屋子里后晚上不准出来。”声音冷漠异常，和之前在安枝城的鹤归道人声音情绪完全不同了。
“在悬空岛有三大禁律。一不准打架，二不准靠近岛边缘一里，三不准靠近高台我进修处。”
“现在去自己屋子里，食物会每天准点出现在你们的屋里，下午钟声三响之后在此集中，学习修真界的文字和本门的强体武学。”说完，鹤归道人直接乘叶而去，留下一帮稚童们面面相觑。
突然出现几位穿道袍的青年，喝倒：“还不去吃饭，留着干嘛？”
常远赶紧回到自己的甲126木屋，屋里有三张床位，三个木桌，桌上已有冒着热气的食物。
没一会，又有两人进到木屋，一位是熟人，王清玉。
还有一位，憨笑着道：“我叫陈土，你们好。”
三人略一言语自我介绍后，都赶紧去吃饭。
两人都还是小孩身体心性。
陈土看着憨厚，王清玉看着也平和。
应该都是好室友。
3 阴影初现
午饭以常远的角度来讲味道一般，但荤素搭配，菜式丰富。看着王清玉频频点头和陈土狼吞虎咽的样子，能看得出来，对他们来讲是美味了。
吃完，常远尝试着引导一些话题，和陈土交流起关于修士的情况，也把自己在网文上看到的一些情况用自己小时候听大人讲的方式说出，引得陈土阵阵惊呼。
而王清玉终归是小孩心性，虽然很高傲，但听到常远和陈土的一些离谱错误也会忍不住炫耀。
“呵，常远你哪听的胡言乱语，修士在练气期只有十层，绝不会有十三层，从未听闻。”
“可他说十一层之后非天才不能接触，也很有道理啊，不知道我陈土能不能有机缘啊。”
“不可理喻！常远那是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我是家族里有修士，你信他不信我？”王清玉忍不住跳脚。
“而且练气期难倒了不知道多少天才，练气三关我们虽然过了感气这一关，但后面的凝脉和照魂哪个不是有大凶险，亏得我有……，哼，反正你们很难过去。”王清玉急的说了不少，最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忍住不说了。
常远忍不住好奇，多问了几句，但王清玉就是不说。
“那你说的凝脉和照魂又是什么？不会是常远一样瞎编的吧？”陈土看着王清玉不说话的样子，也对这个非常好奇。
王清玉涨红了脸，又确实说不出什么，“这我哪知道，反正这两关很难，说了你们也不懂……”
“哈哈，常远你继续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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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钟声打断了甲126屋里的三人笑闹，三人赶紧起身前往集中点。
下午还是鹤归道人主持，还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几十个老夫子，众人分开学习修仙文字。
文字有些繁琐，且一字多义是常有的事情，得亏常远成年人的心性，沉下心来学习，完全没有问题。
钟声再次响起，结束了文字学习后，王清玉和陈土都显得萎靡不振，看着常远精神奕奕，一副轻松的样子，连王清玉都有些佩服常远了。
不待众人休息，又有百十个魁梧大汉冒出，带着众人做起一套姿势奇特的练体动作，一套下来不说动作摆的七歪八扭的，身体也是酸痛不已。
又是一声钟响后，鹤归道人和十余位道袍青年出现。
“各位弟子，这几位入门师兄会带着你们学习一些基础剑法，练到小成之后可以直接转练本门练气期《无归剑诀》，你们各自按住所编号跟着师兄们学习。”鹤归吩咐道。
常远精神一震，终于来了，剑法。
常远全神贯注地跟着道袍师兄学习，学着练了一套剑招后，一声悦耳的提示音出现。
“叮，学习《基础剑法》，熟练度+1。”
-面板-
修为：练气一层（1/100）
剑道：基础剑法-入门（1/100）
常远如闻仙乐，顿时喜不自胜，来了来了。
继续跟着两遍后，常远已经记下了所有招式。
‘很好，看来没有面板我也是个小天才了。’
夜，三人吃完晚饭，都忍不住继续学习，今天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常远也不藏着，带着不情愿的两人复习了一遍文字后，三人再拿起木剑，练起了《基础剑法》。
这一对比之下，常远却发现王清玉对基础剑法的掌握居然不比自己差，陈土演练起来甚至比两人都要熟练不少。
常远忍不住问道：“陈土你以前学过吗？练得这么好。”
陈土笑的见牙不见眼：“没没，就是练起来浑身舒坦，我等下再练几次。”
‘是我这室友太天才了还是我太水了？我这外挂还是得看我自己的努力啊！’常远心想。
“我是在家里学过几遍，没想到陈土你居然初次接触便有如此进步，看来你也是个剑道小天才，虽然比不上我修仙天赋。”王清玉看着陈土也是忍不住说道，后面又自己低声嘀咕嘀咕的。
常远暗笑，收拾好心情，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练习中。
边练边纠正自己的动作，全心全意演练了两次后，也全身是汗。
再看面板。
基础剑法-入门（2/100）
常远咧嘴一笑，努力就有收获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怀着期待的心情，三人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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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钟声响起后，众人便在鹤归道人的帮助下，再次感知到自己的头顶异象，感知着灵气荧光。
时间在感知灵气的过程中悠悠而过。
十天后，每天充实的生活让常远的精气神都有了较大的变化，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然而有一个疑惑却在常远心底滋生出来，原因有二。
一是教授的文字仅仅是文字，居然不教文章，也不引导学一些与红山门有关的内容，甚至连修炼常识也不提起。
二是道袍师兄们的态度一直是冷漠的，不像是对待他们师弟的样子。再结合鹤归道人之前的表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但王清玉和陈土不是可以探讨的对象，常远也尝试和夫子们交流，但居然都被拒绝了。
常远心底的阴影越来越大，每天晚上都是沉浸在《基础剑法》中，练的筋疲力尽了才入眠。
-面板-
修为：练气一层（11/100）
剑道：《基础剑法》-入门（52/100）
变化在第十五天，鹤归道人引导感知灵气后，没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去，而是端坐等众人结束后，面无表情地宣布。
“十五天的引导灵气感知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如果在六个月后还没有进入练气二层，即引导灵气入体，便贬入奴籍，永远留在红山门当杂役直到老死。”
鹤归道人看着下面一片或懵懂或恐惧的面孔，补充道：“练气三关，感气关你们都过了，到四层凝脉之前，不存在什么瓶颈。如果你在半年内到不了二层，就是你没这个天赋，或者不知死活。”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鹤归道人便离开了。
常远面色变得很难看，阴沉着。
红山门果然不是慈善之地，听过来，这练气第二层都有期限要求，那他们口中的练气第二关凝脉，又会怎样？
按常远的面板计算，这十五天，一层是达到了（16/100）熟练度了，估计再85天左右便能达到二层。
而二层有没有瓶颈还难说。
三人回到屋内，沉默着。
常远面色如常，开口问道：“清玉，你有没什么安排？”
王清玉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没关系的，家里有安排，在凝脉这一关有丹药可以帮助，但丹药宝贵，也只限我自己提供一颗。”
陈土却是丢失了平时的憨厚，面色一直很难看。
“我这几天感知着灵气没什么进步的感觉，怎么办？”陈土喃喃道。
常远看着沉闷的气氛，突然开口笑道：“陈土你也别担心，你剑法天赋好，可以少练一些也没事，争取先把二层先到了，后面的事还早着呢，二层都要半年，谁知道到四层凝脉要多久呢？”
气氛稍显好转，两人毕竟都是少年人。
常远心底暗叹一下，接下来除了自己要努力之外，还要好好引导陈土和王清玉了。
同住这么久，常远也当他们是自家的小孩看了，能帮就帮一下。
4 六月苦修
第十六天，常远和众人来到广场，盘坐在地，等了半天鹤归道人也没来。
只有道袍师兄们在看着广场，维持着基本秩序。
常远尝试去凝练自己的头顶气剑，尝试了半天却没什么收获。
看旁边的王清玉正凝神感知和陈土坐不安宁的样子。
常远安慰道：“陈土，我也没感知道什么，你看周围，除了清玉，都一副没感知到的样子，大家都差不多的。等下我们问问清玉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再沉下心来试试。”
言罢，常远也不管陈土的其它情绪，只管继续凝神感知，陈土见状也只好跟着学起来。
时间不知数，悠悠而过。
常远在冥冥中似乎又跟灵气荧光产生了感应，但比起有红色气剑的时期，所感知到的荧光是远远不如的。
中午，三人吃饭间交流起来，陈土急切地盯着王清玉，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
“唉，陈土，我家里人和我说过，脱离头顶异象后我们会变得难以感知道灵气，但这才是正常的。”
他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异象是我们服用刺激身体潜力的丹药产生的，不可长久，不然对我们身体伤害会很大。”
常远听完对红山门的认识更进一层，仙是在修的，但手段好像比较急切。
常远出声道：“今日我隐约能感觉到灵气荧光，但数量极少，这正常吗？”
“正常，我也是只能感知道一部分灵气荧光，陈土你也别急，这几天……”
三人交流一番，安下陈土的心，接下来继续按部就班，该感知感知，该练剑的练剑。
第十八天，陈土也感知到灵气荧光了，一切都在前进，不会随着个人的意愿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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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时间飘然而过，今日，练气二层等着常远去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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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练气一层（99/100）
剑道：基础剑法-小成（8/100）
基础剑法常远从入门到精通，再到小成，花了四个月不到。
在小成之时，常远没有选择隐瞒，直接找到道袍师兄演示一番。
红山门这选拔弟子方法容不得常远再去藏拙了。
道袍师兄当时表情惊讶，却也没其他表示，和常远说了句继续加油，如果能练到大成，对接下来的凝脉有帮助。
常远乘机问道：“师兄，那大成之后还有其它境界吗？继续练下去有没帮助？”
道袍师兄似笑非笑道：“那是当然有帮助，嘿，那些剑疯子……”也不说完，直接不耐烦赶常远走了。
回忆了到此终止，常远把思绪拉回自身。
现阶段他已经能朦胧感受到身体对于灵气荧光的渴望，每次把思绪放在这股渴望的情绪上，荧光便像被吸引了一样，慢慢靠近，但以前持续的时间总是不够，不等荧光入体，便自动退出了。
今天，看着99/100的熟练度，常远心底嚎了一句：“引气入体便在这一刻！”
思维沉入身体的感受，心底的渴望之情愈加急切，灵气荧光也似感受到常远的急切，竟然加快了不少速度飘飘然飞了过来。
时间不知数，一粒荧光入体之后，后续的荧光入体速度越来越快，竟连成了一片，等身体传来胀满感时，常远不由自主的停下。
睁眼，常远满足地舒了一口气，浑身暖洋洋的，特别是右手，有一股灼热感。
前去找到之前演示剑法的道袍师兄，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道袍师兄在常远走近时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他身上的灵气，不再是面无表情，微微一笑道：“不错，你是第423个进入二层的，接下来你只需要先把你右手的灵气溢满，让灵气开始往身体其它部位蔓延，就算达到三层了。”
常远连忙道谢，继续上次未说完的话。
“师兄，我感觉我在剑法上的天赋还不错，你能说说在基础剑法大成之后的境界和作用吗？”
道袍师兄脸一抽，眼睛像是看着常远，又像是盯着远处，开口道：“在你之前已有五位剑法达到小成，而想晋级大成还需要打破瓶颈，你以为大成会像小成这么容易达到？而后面的圆满之境，更是在门中都没几位师兄能达到，据他们说，达到圆满之境后，有神异滋生，妙不可言。”
言罢，像是想起什么烦心事，挥挥手赶人了。
常远听着却是大喜，好啊，有瓶颈好啊！
我的面板不就是为了突破瓶颈而生的吗！
喜滋滋的回到屋内，和王清玉和陈土说了下情况，两人便一起道贺。
王清玉比常远早了一个月到二层，是所有人里第三个到达二层的修炼天才。
而陈土还差一些时间，但据他说，也快了。不过陈土却是在剑法上第一个到达小成的大天才，这还是在他晚上花大量时间去感知灵气的情况下。
小小一个甲126木屋，却聚集了三个在五千多人中算非常强的人，也是缘分。
顺带一提，王清玉和常远一样，灵气起初汇集在右手，而陈土则是汇集在左脚上，没什么规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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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126木屋的气氛接下来非常好，陈土也在四月中旬突破二层。
而焦灼而怪异的气氛开始在其它不能突破二层的弟子中蔓延。
第五月初，一起斗殴事件发生，双方都被道袍师兄施以鞭刑，其淋漓的鲜血和惨叫声让被迫在旁观看的常远体会到蓝星人不曾想象的残酷。
起因是三个已经突破的弟子与六个未突破的弟子发生口角，未突破的六人控制不住情绪，冲上去围殴三人。
没什么结果，因为只打了一两拳，鹤归道人就突然闪现，吓得双方赶紧停下，脸色煞白。
当然，这是听王清玉后面转述的。
五月中旬，有二十余位未突破的弟子夜拜鹤归道人修行的高台处，第二天便被再施以鞭刑，鲜血淋漓，看起来是几天不能行动了，更不能修行了。
高压之下不管是成功晋级二层的还是没晋级的，都不敢再生什么事端。
第六月的最后一次的感应灵气后，还有约五百余人没能进入二层，在广场处直接被突然出现的甲士们带走了，哭喊声和瑟瑟发抖的身影，永远地刻入了常远心底。
5 初露峥嵘
鹤归道人端坐高台，看着下方还算镇定的弟子们，心底有些无奈。
“和以前值守悬空岛的师兄们交流过，可真是残酷啊，虽然我也是这么来的，但回过头来看，还是觉得残酷，不知道下一关能否有十一之数，唉。”
收起心底的想法，鹤归道人再次传音众弟子。
“众弟子听好，你们还有三年时间来完成练气二层和三层的修炼，如三年内不能突破，便会漏灵而亡。”
常远和众人听得不由呼吸一顿，但在鹤归道人身前不敢说话，脸色很是难看。
刚刚不能进入二层是一生作为杂役，三年后就是直接死亡？常远不能理解。
“你们的灵性早已被激发，在感知的前十五天，头顶异象便是你们的灵性。如果不能在三年内晋级练气四层凝脉成功，时间一到便会灵性飘散，身体内灵气漏尽。”鹤归道人的声音里满是冷冽。
“当然，如果你能凝脉成功，那提前激发的灵性便毫无损伤，甚至有人能另有收获。”
常远心底沉重，沉甸甸的压力蕴含在鹤归道人的话语里。
左右看看，连王清玉也是满脸苍白凝重，可能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鹤归道人不待众人多思考，继续宣布道：“接下来的下午课程有所改变，下午你们自己跟随师兄们自行选择。”
“给你们一个建议，尽快修到三层圆满，多打磨自己的灵气，最后再尝试凝脉……”余音袅袅，鹤归道人却已不见身影。
一位道袍师兄走上高台，大声道：“各位师弟，每屋派一人领取《红山纪事》和《练气初期详解》，接下来每日早上除了吸收灵气外，每一周会有师兄讲道，每个月初鹤归师叔会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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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纪事》是介绍红山门的起源和重要人物，暂且不表。
三人仔细研究《练气初期详解》，原来过了第一关感气之后，第二层是吸收灵气至身体某部位满溢，第三层是身体其余部位吸收灵气至全身满溢。
而在全身满溢之后，便要通过特殊手段凝练灵气，在身体中化出灵脉，称之凝脉。
而凝脉的凶险之处便是稍一不慎或灵气不达标便会爆体而亡，所以凝脉需缓之又缓，修行界称为练气第二关。
“清玉，你对凝脉有没什么其它了解？”
三人研究《详解》后，常远对凝脉有了初步认识，不由对之前有莫名信心的王清玉产生了疑问。
“我太公便是红山门中一位筑基修士，有权为我换来一份丹药，能帮助我安全凝脉，其它的我也不了解了。”王清玉对两人也不隐瞒了，但也办法帮助两人。
陈土盯着另一问题，“按书里说的，凝脉要缓之又缓，我们为什要三年之内做到？”他的修炼天赋没王清玉和常远好，最关注这个问题。
“唉，你们当世间真有这么多人可以修炼吗？红山门利用特殊方法激发我们的灵性，自然有代价的。这种传统一直被几代红山门执行的很好，包括我这个筑基后代都没办法逾越。”王清玉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今天给他刺激也很大。
以前家里人可没有说起过这么严酷的情况。
而陈土则是暗下决定，《基础剑法》先不练了，全心去提升修为，争取凝脉成功。
三人都各有心思，一时无话。
下午，夫子们教的内容变化较大，除了字词之外，居然还有琴棋书画，当然是自选。
而跟随甲士练体后，居然还要泡药浴，晚饭中也增加了一份味道奇怪但据说有大补作用的药膳。
一切都很好，除了如影随形的修为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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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鹤归道人即将开始第一次讲道。
-面板-
修为：练气二层（8/100）
剑道：基础剑法-小成（32/100）
现在基础剑法全力演练一遍变得越来越吃力，常远在练习总能发现自己的不足，边练边改，常常一遍下来已是全身气力用尽，需要休息好久。
而这一个月的进步相对并不明显，对比之前，特别是修为，如果不是面板有显示，常远都感觉不出来。看着修为的进步，常远估算自己十个月左右就能到达二层极限，所以心态一直很安定。
而陈土和王清玉则不像常远有面板可以提示进步，这一个月经常恍惚不知思绪所在，常远不得不时不时鼓励他们。
常远收回思绪，看着突然出现的鹤归道人，他对这一月一次的讲道抱有很大期待。
众人凝神静坐，这一个月的修行疑惑大家都有。
“练气初始，对气的感知不足会导致对变化的无知，需在每日子时凝神存思，感知心脉……”鹤归道人的讲道不言虚，洋洋洒洒而又言语犀利，切中大部分弟子的处境，让众人无不听的陶醉其中，等鹤归道人停下半响，众人才回神，无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待众人安静，鹤归道人又转而起身，一柄剑器乍然而起，在鹤归道人手中演练出浑然天成的基础剑法，看的常远眼睛都瞪得老大，心神如遭雷击，原来还可以这样。
忽忽尔又响起鹤归道人的声音“剑身与意合，眼中藏意，眼到而……”
常远彻底沉迷其中，等鹤归道人演练完还沉浸在剑法之中。
当日，常远的基础剑法-小成熟练度直接提升了7点，比自己演练十天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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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光阴不知流逝，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
除了常远自己的变化外，宏观层面，三个月后又有了新的变化。
这一日，鹤归道人讲道后并没有离去，而是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袋子，在众人面前飘然而起。
只听一声“咄”，一块小山石便从小袋子口中急射而出，越变越大，直到众人面前已经是一块三人高的巨石，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储物袋，一定是储物袋！’常远心里激动道，这一修仙标配法宝终于看到了。
“此为照影石，能照见你们的灵气满溢程度，今日起，每月排名一次，名次会显示在照影石上。每月排名前十的，可以获得一份溢气丹，对练气四层之前的修行大有帮助。”鹤归道人传音道。
常远闻言喜上眉梢，深舒了一口气，这才对，这才是一个宗门培养弟子的有效手段。
看样子红山门是真的把他们当弟子在培养。
“今日下午改为擂台战，由你们师兄守擂并评分，你们用基础剑法或其它方法进攻，分数最高的十人，也提供一份溢气丹。”鹤归道人继续抛出惊喜。
常远心底不由一喜，修为前十可能有些奢望，但擂台剑法前十，还是很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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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右手透光三成半成，练气二层完成度35%，排名157。”
“常远，基础剑法小成，排名第七。”
这是常远今日的成绩，修为排名常远认了，但擂台分数排名常远后来去找道袍师兄了解，就基础剑法而言，自己应该是最强的。
但有人用家族自带剑法，排名更好。
常远无奈，还好前十名都是一瓶溢气丹，十粒。
其中有三人即在修为前十，也在擂台前十，值得注意。
王清玉，修为第三，擂台排名3223。
陈土，修为排名1254，擂台排第十。
甲126木屋全体都获得一瓶溢气丹，可喜可贺。
三人当然也在所有弟子中扬名了。
-面板-
修为：练气二层（36/100）
剑道：基础剑法-小成（73/100）
是夜，常远欣赏了一遍自己的面板，幸福睡下。
第二日，服下溢气丹后，常远能感觉到除了天地间的灵气，身体里也多处一股灵气往右手流去，比天地间的灵气还多，一次服用抵得上自己多修行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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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之前和和睦睦，大家就算话不投机也能做到见面点头的关系，在两榜出来后再无出现。
各个小团体开始出现，明暗之间的斗争也随之而来。
三人还好，都是排名前十的，还有两个擂台前十，就算人不多也没人敢来无端触碰。
王清玉拒绝了修炼世家后代组成的团体，常远和陈土也拒绝了一些邀请。
当然，这和常远不时给两人灌输低调，盯紧目标的思维有关系。
在生死考验面前，修为会因为你是团体首领而增加吗？
经过常远长时间洗脑，两人都对抱团逞威，不顾主要问题的行事做法不屑一顾。
而团体的机会，在第二个月来了。
这次擂台战不再是有道袍师兄守擂，而是按上次的排名，低名次可以有一次机会挑战任意名次，有两次机会可以挑战自身前十位的名次。
早上测试，常远修为排名24，如果再获得一次溢气丹，下次就很有机会升到前十。
而擂台排名，则变得麻烦起来。
众人对有限的二十瓶溢气丹虎视眈眈。
各种乱战随之发生。
最先对常远发起攻击的，是以一位上次双榜前十为首的团体。
陈德生，据说是红山门筑基期修士后代，本次修为榜第七，上次擂台榜第五。
都不是什么阴险人物，摆明车马就是盯上三人小团体中最能打的常远，打算给众人一个威慑。
6 锋芒毕露
陈德生是陈家这一代家主次子，其兄天赋与之相当，因身份原因另有传承。
而他只能按红山门规矩行事，来到悬空岛争取一正式入门弟子身份。
当然，和王清玉一样，他也有一份凝脉保障。
之前他也邀请过常远加入他的团体，却遭到拒绝，被其视为常远对他的侮辱。
当然，常远完全不知道这事，是想不通怎么就是侮辱了。
一群人站在常远的擂台前，引来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阿兵，你先去试试常远的能力。”陈德生对身边一身形比一般孩子高一个头的人说道。
阿兵此人虽基础剑法不行，但这一年来营养充足而长得身强体壮异于常人，对常远等靠剑法而取得擂台前十的人都极不服气，因陈德生身份和一枚溢气丹进入陈德生领头的团体。
阿兵闻言咧嘴，表情狂傲道：“陈少放心，看我把这常远打的半死。”
陈德生皱眉道：“你小心，他能以基础剑法名列第七，超过不少施展家传秘法的人，还是不错的。”
阿兵撇撇嘴，和道袍师兄报备后，径直走上擂台。
常远也咋舌对面的体型，虽然自己这一年来也长大了不少，看着像个半大青年，但比之对面全似成人的阿兵，还是远远不如的。
常远眼神平静地看了一眼陈德生，陈德生微笑点头示意，一副胜券在握，平淡无常的样子。
常远叹了口气，暗道倒霉，居然遇到这种无端事件了。
收拾好心情，常远抱拳示意，起剑摆了一个基础剑法起手式。
阿兵也用剑，看着常远意味不凡的姿势，冷哼一声，径直冲了上去。
看着阿兵起手熟悉的剑式，常远留了一分力，试探性去接了一招。
两人剑器交错，两柄同样的剑以几乎相同的招式碰撞，拼了几招后却是阿兵先后退两步站定。
常远看着阿兵的右手，又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剑器。
果然，刚刚不是错觉，自己的力量虽然比不过，但靠着基础剑法，却能料敌先机，切住对手的薄弱点，让其难以发力。
‘嘿，稳了，果然单纯的力量大已经没用了。’常远心想。
阿兵脸上浮现出羞恼的神情，持剑的右手颤抖不止，暗恼不已。
而远处盯着看的陈德生也发现了阿兵的异样，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心底对常远的评价却提升不少。
在他们一群人私下和阿兵切磋时，可没见到有人能靠基础剑法几招就让阿兵退下，更多的是被阿兵靠着蛮力打乱剑法，继而败退。
道袍师兄也微笑看着，心道常远这小子这次估计能站稳前十了。
看着阿兵放弃基础剑法冲了过去，打算全然以蛮力和敏捷对付常远，道袍师兄冷笑一下，果然蛮子。
常远却没什么两样的感受，甚至比刚刚更轻松。
对手的一招招之间毫无章法，可供常远发挥的余地更大，没几下便击落了阿兵的剑，持剑刺向有些发愣的阿兵。
“叮”，常远的剑被一层光幕抵挡，道袍师兄出手了。
“常远胜，可休息一刻。”道袍师兄面无表情宣布道。
旁边在围观的众弟子这才中紧张的比斗中缓下来，满脸兴奋的讨论起来。
“常远有这一身基础剑法太强了，我刚刚去看了第一的水度木，用的是我不知道的剑法，也赢了，但还是常远更厉害一点。”一人看着常远轻松的样子，憧憬道。
“我倒是觉得还是水度木厉害，基础剑法再练也就这样，难道常远还能练到大成去？而水度木的家传剑法不同，听说可以在练气四层后转修一门特别厉害的剑诀。”另一人反驳道。
“哼，常远是靠自己练的，哪是水度木可以比的？”“废话，水度木的剑法难道不是自己练的？”
…………
远处的陈德生看着还站在台上呆愣的阿兵，脸色有些挂不住，对旁边另一人说问道：“赵驹，你去试试？”
赵驹，上次擂台17名，本次修为101，进步很大，因为从陈德生这里拿到了一枚溢气丹。
“陈少，再派人试探消耗也没用，常远击败阿兵没花多少功夫，其他人上去更耗不了，我自己又没把握，真要上也行，但估计打不过。除非陈少你上，不然这次我们去找其他人。”赵驹沉思片刻后提议道。
陈德生脸上的微笑彻底消失，思考了一会后，阴着脸招呼一下阿兵，转身带着一帮人走向自己的擂台去了。
常远看着走远的一帮人，嘿嘿一笑，等着。
又过了一会，常远轻松击败了后面挑战的第9名和第13名后，再也无人上台来挑战常远，让常远好整以暇观察左右擂台，特别是陈德生和陈土所在的擂台。
陈土正站立着休息，刚刚他所在的擂台也有团体挑事却铩羽而归。
这一个月，陈土又把精力放不少在基础剑法上，他在剑道上的天赋好，常远最近和他切磋都不好把握。
常远下了擂台和王清玉一起，朝陈土挥挥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来。
陈土好奇，跑过来之后，得知常远打算去挑一挑擂台第五的陈德生，也兴奋起来。
“常远你去，不行我也上，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就不舒服了，哈哈。”陈土说道。
旁边的王清玉闻言却脸色一黑，朝陈土抱怨道：“笑眯眯惹你啦？你是不是看我也不舒服？”
陈土闻言憨笑，常远也笑道：“清玉你笑看起来舒服，那陈德生笑着就阴险，等下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当然常远也有自己的考虑，陈德生已经盯上了自己，不管怎样，都算有个过节在。
这次自己演上一个有仇必报的形象，不管怎样，都会减少以后的麻烦。
三人一起走向陈德生，旁边也有不少同门看着三人的方向赶紧让开了路，这三人现在可是不得了。
陈德生看着三人向自己走来，正在好整以暇休息的状态瞬间紧张起来。
“哼，找死，放你一马却不知死活来招惹我，当我陈德生是软柿子？”陈德生看着走上来的常远，不屑道。
“陈兄刚刚来找我一趟，我这不是来回礼嘛，有来有往才能继续做朋友啊！”常远一脸笑意道，像是在问候朋友。
陈德生闻言脸色更黑，深吸一口气，不再和常远对话，摆出一个起手式。
常远不熟悉陈德生的剑法，陈德生却练习过不少时间基础剑法。
但常远心态更好，抱着见识更多的想法而来。
赢了当然好，输了难道会有人看不起常远？
所以不管输赢，常远都能达到目的。一个有仇必报的形象，见识更多剑法。
常远摆起守势，打算多熟悉熟悉再做打算。
陈德生不耐，冲了过来。
常远按自己的节奏，以基础剑法第十式接下陈德生的刺剑，而后两人你来我往，擂台上身影交错，竟也有几分刀光剑影呼啸而过的奇景。
擂台周围，陈土看着上面惊险而刺激的对战，面色发红，心中豪情勃发，恨不得自己上去一战，想着等下不管怎样也要去战一下前十的对手。
而陈德生的一帮手下则一脸紧张，生怕出声影响到陈德生，连带着其他人也不敢发出声响，只余下擂台上剑器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激烈对撞的叮当声。
常远刚开始还有些劣势，边打边退，甚至几次被逼的临时换招，有些狼狈。偶尔也不得不跃起后退几步，躲开突然而至的杀招。
常远一时后退休息，陈德生也没余力追击，站定而笑。
“常远你还不行，此时退下还可留得脸面。”陈德生面露得色，在刚刚的几十招拼杀间，他觉得自己占了很大优势。
“陈兄你少说大话，我可熟悉了不少你的招式，我们再来。”常远言毕，不等陈德生话语，第一次主动操起攻势，攻向陈德生。
‘以十三式破其腰间出剑的怪招，以第八式攻其必救……’常远边打边想，比之刚刚从容不少，在其不经意间，比平时演练基础剑法所得的进步还多。
常远没注意到，面板显示有了变化，基础剑法-小成+1/100。
常远越打越顺，而陈德生却越打越憋屈，越来越多的招式出了一半便被截住，力越来越不顺，持剑的右手也酸麻感渐生。
场面似来了个倒转，变成陈德生边打边退，不得不以后跃脱离战场赢得一丝喘息机会。
“这常远倒是个战斗方面的人才，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旁边的道袍师兄心底判定陈德生即将落败，准备好出手救人了。
而现在，王清玉也能看出常远已经占据优势，陈德生身后，赵驹和阿兵几人则满脸焦急。
常远恶趣味一上来，嘿嘿笑着对陈德生说道：“陈兄，你还不行，此时退下还可留得脸面。”
陈德生闻言反而完全冷静下来，一言不发，继续起式攻来。
常远收起心思，也沉下心来，一招一招对应起来。
最终，常远靠着胜出不少熟练度的基础剑法击败了陈德生。
“常远胜，现为第五，陈德生顺延第六名。”道袍师兄挡下常远最后一击后，宣布常远胜利。
虽然剑法不同，但现阶段大家能练的都是差不多的基础法决，顶多就是后面转修不同的法决而已。
家族修士们的先发优势渐渐被真正的天才超越了。
当然，还有练气第二关在等着常远这些非家族修士了。
陈德生没脸继续站着，下台后领着一帮人去了第六个擂台。
而常远则陪着兴奋的陈土，去挑战刚刚挑事攻击陈土的擂台第九名。
结果没常远轻松，但也险胜，顺利站住了第九名的擂台。
至此，常远三人再无人来挑事，直到结束。
常远开始期待下一次擂台赛，有安全保障的搏杀，谁不喜欢呢？
7 大成
常远，修为练气二层，右手透光五成五，完成度55%，排名24。擂台排名第二。
王清玉，修为练气二层，右手透光七层，完成度70%，排名4。擂台排名2332。
陈土，修为练气二层，左脚透光四层五，完成度45%，排名205。擂台排名第九。
三人再次都获得了一瓶溢气丹，估计下次常远和陈土的修为排名还能再涨。
而王清玉因为只获得了一瓶溢气丹和几位获得两瓶溢气丹的人对比，修为排名略有下降。
关于王清玉的擂台排名问题，常远和陈土两人劝过他，也尝试给他喂招，但没什么效果。
他自己不担心，因为他以后也不走剑诀的路。
在红山门，还有一门《无归法决》，适合他这种对书画有天赋的修士。据他所言，修炼成后并不比《无归剑诀》差。
至于常远和陈土两人反而不常对战，如果不用全力，没什么效果。用全力了，怕伤到人，控制不了。
这也是没有师门长辈带领修炼的弊端。
彻底站稳第一梯队的甲126木屋三人，在下个月比斗前再无人来招惹，连陈德生和他们遇到后也没什么表示，看起整个悬空岛来一片和平。
然而，在这个月中，发生了两起偷盗事件，有人的溢气丹丢了，后来都被鹤归道人在某个树丛地下找到，但有几粒丹药已经被服用，至于是谁，鹤归道人也没办法确认。
也有多起团体斗殴，具体参与人员全部施以鞭刑，常远再次观看之下发现自己对此已经不再感到心悸，毕竟大家都在生死压力之下，血腥也不见得有有可怕。
总之，常远的修炼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和其他人对比起来。
但常远的心情这几天也变得沉重起来。
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得像铁，手递出而腿脚随之而至，每次运力变化间都全力以赴，招与招之间的连接变化愈加快速和巧妙，豆大的汗滴从常远脸上滴落，落在早已湿透的衣服上。
待常远结束了一次剑法演练后，他浑身像是淋了一场雨一样，不见任何干燥的地方，每口气的呼出都在撕扯着，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常远闭眼体会，一招一式间似有新的联系产生。
‘基础剑法小成达到91/100后，独自演练一次愈发吃力，而大部分时候两遍还不够提升一点熟练点，需要三次四次才行。看来除了自己努力之外，马上开始的月初擂台战，我也得多多出击了。’常远心想。
陈土也在旁边演练，而王清玉则画着画记录两人的招式和意境，常远看他的画总觉得里面的人活过来一样，看着很是传神。
“常远，陈土你们现在的剑法越来越有当初鹤归仙师演练的意味了。”王清玉画完，赞叹道。
“听道袍师兄说起过，如果能达到大成，对凝脉也是很有帮助的，清玉你知道吗？”常远随口一提。
陈土竖起耳朵，他也是问过其他道袍师兄这个问题的，回答也差不多。
“是的，我家人曾和我说起过，如果能基础剑法大成或者任何基础法决，包括我的画技大成的话，都能有帮助。至于怎样的帮助，我不清楚，我家里人也不清楚，是筑基老祖传的话。”王清玉笑着回答道。
但马上他嘿嘿坏笑，接着说：“你们也不要想太多，据我所知，小成和大成间的瓶颈不知道拦住了多少天才，你们马上也会感受到其中的痛苦了！”
时间悠悠，最终，擂台赛来了，常远的基础剑法定格在小成（93/100）上，没能有大突破。
此次比斗，规则没有变化，至于结果，也没常远想的好。
常远在把三次挑战机会都用完后，居然输了两场，都是家族修士。
一次是挑战第一的水度木，剑器在他手中像是活了过来，像水里的游鱼，灵活多变，打的常远异常难受，双方拼斗了半天，常远虽说熟悉了水度木的剑法，但还是不敌落败。
但收获很大，熟练度直接加了2。
一次是挑战第二的温姿妍，同样一柄剑器，在她手中却像一条无骨毒蛇，招招诡异多变，毒辣异常，常远没能拖到熟悉招式，直接落败。
收获一般，熟练度加了1。
而赢得一场是第三的离樊，使用双锤，招式不像前两人那么熟练完美，但气力很大，常远费了一番功夫后，也拿了下来。
收获也一般，熟练度加了1。
至于后面对手的挑战，包括陈土在内，共有4人，都没费多大功夫，合计提升熟练度1点。
这一次擂台比斗直接给常远提升了5点熟练度。
“常远，练气二层，右手透光七层，完成度70%，排名12。擂台排名第三。”
“王清玉，练气二层，右手透光八层五，完成度85%，排名第4。擂台排名2335。”
“陈土，练气二层，左脚透光六层，完成度60%，排名86。擂台排名第五。”
-面板-
修为：练气二层（69/100）
剑道：基础剑法-小成（98/100）
常远当天去找相熟的道袍师兄问此次擂台第一第二的两人情况，他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也没见他们在平时有多练习或者展露这样的战力啊！
道袍师兄听了难得露出大笑：“常远你觉得你是天才吗？”
“我觉得还算可以，在这五千余人中，我能排到前几。”常远听了，思索一下答道。
“那两人第一次擂台战的时候，其评分记录就是和现在一样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嘛？”道袍师兄露出挪揄的笑容。
常远听了，不由一怔，这……他确实没想过这种可能。
突然，常远面色一变，不由脱口而出：“难道他们来悬空岛之前就已经卡在大成的瓶颈上了？”
“现在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笑你了吧，去吧去吧，好好练！”道袍师兄继续无情赶人了。
看着常远有些怪异的离去步伐，道袍师兄心底叹了口气。
‘不过凝脉终难成，也不知道常远这小子有没机会，这一群人里会有多少留下呢……难怪来值守之前，前辈告诉我一定要冷酷少交流，不然时间一到，这么多活生生的人瞬间就没了，唉。’
常远压抑住心情，回到甲126木屋，躺在床上，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其喜悦之情让王清玉和陈土都措不及防，他们一次都没看过成熟稳重的常远有这么放浪形骸过。
“常远你莫不是疯了啊？不是去问师兄关于水度木和温姿妍的消息吗？有什么喜事？”王清玉心底如挠猫爪，赶紧问到。陈土则也是一头雾水的盯着常远。
“哈哈哈哈，没事，就是知道了他们是带着大成瓶颈进入悬空岛的，我很开心！”常远梳理心情，诚实回答道。
王清玉的头上似冒出无数疑问，而陈土则听了之后面色大变，他也能理解其中的意味。
陈土忍不住问道：“那你开心什么？我们这样的，知道有瓶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
“我觉得自己能突破瓶颈！”常远眼睛发光，坚定地回答道。
陈土则似被常远的自信心感染，也笑了起来。
“呵……”王清玉一翻白眼，忍住想要打击这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话语，直接转身走开。
接下来的时间，常远除了早上的修炼外，全心扑在基础剑法上，像疯魔了般。
累了休息，吃完，继续演练，疯狂压榨身体潜力，浑然不顾一切。
第三天，在王清玉和陈土松了一口气的目光中，常远慢条斯理地吃了一顿晚饭，盘坐闭目养神。
“常远，你终于正常了，这两天你是被刺激到了吗？”王清玉调侃道。
常远睁眼一哂，“没事，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你们要来看我今晚最后一次练剑吗？我有感觉自己马上要突破了。”
两人如闻异事，都半信不信，但常远这么说，两人也起哄去看常远今晚最后一遍练剑。
常远来到屋外的落院内，轻轻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器，剑器比手臂略长，轻轻抚摸之下，常远隐约间感受到了它的清吟。
起手，第一式！转！第二式……
“嘶，陈土，你有没感觉到刚刚常远抚摸剑器的那股神情，让我都起鸡皮疙瘩了。”王清玉和旁边沉迷进去的陈土调侃道，却没得到回应，不由看过来，“陈土，陈土？”
看着陈土一脸陶醉的表情，王清玉也感受到不同，开始专心于常远的演练。
常远只觉得每一次起剑，每一次腾挪间都有了巨大的阻力，不知由何而来，像是天地对他的压迫。
才起到第五式，汗就从他脸上流下，却还为完全落地，就已莫名汽化，像是常远身上有莫名高温一般。
奋起全力，全身的肌肉力量融入到一式式剑法中，倾尽一切。
常远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但剑招之间带给旁人的压力逐渐增大，清晰。
陈土看的沉迷，王清玉则嘴巴渐渐张大，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常远只觉得手臂间的阻力已经大到他不能再动为止了，福灵心至般，有一股天地间的力量被他所掌握，帮助他继续完成自己的演练，推动着他手臂挥舞着剑。
渐渐地，剑又快了起来，而小院中，也多出一个人影。
鹤归道人。
练气十层的他灵感清明，这里有天地大势的波动。
常远的剑越来越快，呼啸声练成一片，而招式之间变化浑然自得，每一剑都像有巨石压下，不似人间剑法。
随着常远最后一式收手，深呼出一口气，脸上满是喜悦。
而面板上的基础剑法，也在模糊间突然清晰。
基础剑法-大成（0/100）
8 闹剧 （上）
常远看见鹤归道人面带微笑的站在一旁，连忙压下心中体会的余味，行礼作揖道：“鹤归仙师好。”
“很好，很好，没想到老夫值守的这一轮中居然出了一个筑基之种。”鹤归道人眼中精光闪动，言语间却带给常远更多的疑惑。
常远心道‘时机不易，看看能不能和鹤归道人交流起来。’
“鹤归仙师，弟子心中有不少关于基础剑法的疑惑，能否请您稍作阐释。”常远一脸希翼地望着鹤归道人。
‘这小子倒是有很大希望破关，也算是将来师门子弟。也罢也罢，且结个善缘。’鹤归道人心想，稍作沉疑，便温和道：“我本不应多做接触，但你难得突破大成，便回答你三个问题。”
常远大喜，连忙道谢。
终于可以对修炼有可信的消息源了。
心中梳理一遍自己最近日思夜想的问题，常远立刻抛出第一个问题。
“仙师，我等在练气四层的凝脉关成功率几何？基础剑法大成有何帮助？”常远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师门前辈对他们这一群弟子是这样一个不接触不解释的冷漠态度。
鹤归道人听后，瞥了一眼旁边一脸专注地王清玉和陈土两人，摇头道：“成功率非常低，说了扰乱你们修行心态。你只需知道，基础剑法大成，你今后修行时自有体会，能帮你提高九成进入四层的概率。”
‘九成！那没有的话岂不是连一成都不到！’常远面色一变，心底不由喃喃道，一时竟不知该庆幸还是什么，总之不全是正面的情绪。
看着常远脸上五味陈杂的表情，鹤归道人也不催促，等他平复下来。
常远回神，继而问出接下来对他发展的关键。
“仙师，基础剑法大成之后我是该转修其它剑法还是继续修行基础剑法？”常远不怕不能突破，但怕突破对修行暂时无用，因为剑法毕竟是剑法，而不是修为。
鹤归道人没想过常远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由心底哂笑，真是少年人，不知其中难度。
“基础剑法大成之后，现在我是建议你继续提升下去，够你练一辈子了，如果有幸能突破到圆满境，那好处够你修行到筑基期了。”鹤归道人对常远微笑着。
“至于转修其它剑法，你连灵力都还没凝聚，修什么都一样的，没必要。先修到练气四层再想转修其它法决。”鹤归道人继而劝道。
常远又想了不少问题，但都不急切，也用不了这么珍贵的回答机会。
他瞥见旁边低着头，却竖起耳朵的两人，就决定问道：“仙师，我的两个好友，王清玉和陈土，都是两榜前十，能否有机会提升破凝脉关的几率？”
两人一听，都心中大为感动，特别是陈土，刚刚的情况听的他都心凉了半截。
鹤归道人似笑非笑看了眼两人，说道：“王清玉，他自有王师叔为他准备的凝脉丹，破关几率也不小。陈土，我也没办法，毕竟一枚凝脉丹的代价连筑基期的师叔们也得心疼。”说完，鹤归道人直接脚尖一点，破空而去了。
“常远，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在每月初擂台战之前来高台上来找我。”鹤归道人单独传音常远，他对常远刚刚提的三个问题很满意。
常远看着毫无反应的两人，知道这是单独和自己说得，便鞠躬恭送鹤归道人。
三人半响后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好你个常远，我算是服了，说突破就突破，神了！”王清玉这次也不心服口不服了，在修仙者家族长大的他，一直对基础法决突破大成的难度很了解，身边有太多的例子了。
没想到今天常远的表现如此神异。
“好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陈土不善言辞，心中感动化为一句诚恳的道谢。
常远哈哈一笑，“走，回去睡了，明天让你们见识见识大成基础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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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6木屋，前几天刚刚被常远拉下擂台第三的离樊，正躺在床上，一脸沉思之色。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常远打下来，至少要弄乱他的心态或者骗他去专修灵气，让他掉出前三。叔祖和我说好的第五次月比快到了，那样东西我志在必得。”离樊喃喃自语道。
他眼中幽光一闪，决定去找之前和常远有过节的陈德生和排名在十名左右两个修仙家族弟子。
“几位，我想在下个月的大比中和你们联合去对战常远，一轮轮下来多消耗一下他，让他疲惫不堪之下落败。”离樊其它也没什么办法，在与世隔绝的悬空岛，只能靠自己了。
陈德生本来就对离樊拉自己来聚会很是疑惑，两人又不熟，了解了他的想法后更是嗤之以鼻。
“败了就败了，离樊你输不起？至于吗，离樊你叔祖还是山门里这三十年最有希望结丹成功的离师叔祖，好好修行不就好了？会缺了你这一点资源？”陈德生本就看不怎么惯离樊，现在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说出。
‘混蛋，要不是这些年全族都在全力供奉叔祖，叔祖常年闭关冲击结丹瓶颈……’离樊心底咆哮，脸上也藏不住情绪了，红着脸大声道：“你不想教训一次常远？一次就被打怕了？”
“呵，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修的是仙，不是闲，你自个忙去吧。”陈德生毫不在意，径直离开了。
他现在排名还在前十，好端端去招惹常远干嘛？
排名十左右的两人也想不通离樊的想法，但如果他们能有机会打赢常远，他们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因为进入前十就有一瓶溢气丹，而现在，他们没有。
三人商量一会后，觉得虽然还没把握但也值得一试。就约好下次月大比轮着上，各自团队内的好手也得上，起码要打赢一次常远。
离樊是知道自己的基础法决进度的，常远能比自己强也强不了多少，多人车轮战之下，断然没有不成功的可能。
至于其它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毕竟他也就是个刚刚过十岁的少年，想不出什么更好更完美的办法，他在进入浮空到之前，可没预料到会碰到常远。
当然，排名一二的水度木和温姿妍，他也没想到过会碰到。
这一届悬空岛实在太强了。
但两人太过强势，也都是有山门背景的人，前三中只剩下常远可以试试用阴招去拉下来。
这第五次的大比，前三奖品中有一样东西，正是他叔祖在和同门一起探寻遗迹，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此物虽然对他自己无用，却对初入修仙的离樊有大用处。
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掌门和他叔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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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生开心自得地走出门，骂完一顿离樊后神清气爽。
‘要不要去卖常远一个好，和他说下离樊的小动作？’陈德生心中暗道，他还是蛮佩服常远这种真正靠天赋和努力脱颖而出的人的。
又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陈德生敲了敲自己的头，摇头自语道：“陈德生啊陈德生，你和一个注定活不了多久的人卖什么好？专心修自己的道，再过两年，这群人里还能剩下几个？浪费时间。”
摇头晃脑的又走了一段距离，他又想到常远的修行进度也算是很快，再加上接下来多次月初的擂台赛奖励，如果这群人里真有那么十人不靠凝脉丹成功凝脉的话，常远不也有很大概率是其中之一吗？
毕竟常远能在三层巅峰打磨灵气的时间比别人多，那就几率比别人大！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纠结，要不要去卖个好。
想到王清玉应该也有凝脉丹，而甲126木屋三人一直抱作一团，基本是形影不离的表现，他的心思渐渐偏向常远这一边。
纠结了一会，他左右看了看，猫着腰一路小跑到甲126木屋，轻轻敲了几下门。
没等一会，王清玉和陈土来开门了，常远正在休息，刚刚的演练晋级花了他太多精力了。
“常远在吗，我有个重要消息和他讲，有人打算对付他。”陈德生看着来开门的王清玉，眼睛一亮，他本来就考虑到王清玉的因素才决定来的，正好！
两人对视一眼，陈土走进去叫常远出来。
陈德生看着全身汗淋淋显得很疲惫，但在走出来时却像是带着一股莫名压迫的常远，想说出口的话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果然努力而有天赋！为什么这样的天赋不给我呢？’陈德生心底暗叹。
“常远，我刚刚被离樊拉着商量要在下次擂台赛一起车轮战对付你，我给拒绝了。刚好想和你搭个话，就借此机会来告诉你一番。”
心中怎么想另说，表面上陈德生面带毫不掩饰的笑意，和常远像是拉着家常一样。
“嗯，谢谢，我知道了，陈兄你的情我记住了。”常远领悟的很快，也大方说出了陈德生想得到的话，让陈德生满意离去了。
离去前陈德生好人做到底，叮嘱道：“常远你自己小心，我不知道他们后面有没再拉人，但现在已经有三个领头了，以后我们多交流。”
9 闹剧（中）
三人回到屋内，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说的。
这事实在是有点没头没脑。
只是因为常远抢了离樊的第三，就拉拢人来一起车轮战常远，离樊真的这么想的吗？
“好了，先休息吧，现在我们根本不清楚离樊到底要干嘛，接下去也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去了解。更何况，明天我们先试下基础剑法大成后的实力，再考虑不同的应对方式吧。”常远对两人说道，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多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第二日，早晨修炼灵气过后，常远三人回到木屋院子里，打算试试常远现在的实力。
“陈土你等下先别全力，一点点加上来。”常远能感觉到自己的剑法到了新的层次，但没有实战过，谁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常远陈土两人站定后，直接同招式起手。
起手演练几招后，常远就明显感觉到不同，陈土对自己再无威胁！
先不说速度力量和招法的提升，单单对招式的感知就能达到稳定无伤胜利。
常远在和陈土对招之时，模糊能感觉到陈土接下来的招式，自身招式在连贯中完全掌握，随手一变就能突破陈土的防御，攻其必救，毫不费力打断陈土的攻击，让其根本没机会完整完成一次进攻。
“全力，我控制得住！”常远抽空叫到。
陈土一言不发，直接爆发出全部实力。刚刚这几招下来，他打的可太憋屈了，难道这就是基础剑法大成的实力？
然而，陈土的实力爆发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甚至境地比刚刚更差。
常远随着陈土的爆发，自身实力也随之提升，按照刚刚的打法，还是游刃有余，甚至常远还保留了两分力。
对招式的实验目的达到后，常远一改打法，直接和陈土硬碰硬。
而这一试之下，常远又有了新的发现。
心神沉进去之后，常远能感觉到每一招发力之间，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助长了他一成威力，让他招式更快，力量更大，攻击显得异常沉重。
明明是一柄轻盈的剑器，却给人以厚重的神奇感觉。
而陈土的应对更是显得迟缓而无力。
只出了两剑，常远便停了下来，陈土的剑器已经被击落了。
陈土茫然地张了张嘴，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常远兴奋地抚摸着手中的剑器，它似乎成了常远的再一感觉器官，通过剑，常远感觉到了天地间新的一面。
“陈土，你感觉怎样？”王清玉在一旁问道，后面陈土的表现明显不对劲。
“常远后两次出剑的时候，我竟然恍惚觉得常远的剑是一块巨石砸下，带着莫名压力让我行动迟缓，所以……”陈土压着心中的惊悸，回忆道。
“对对，我刚刚看最后两剑也觉得像巨石临身，还以为是错觉呢。”王清玉也急忙说道。
常远皱眉，他自己反而没有清晰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剑出招后变重了。
“刚刚我没有这种感觉。陈土，我们再来，这次我直接全力，你们看看是否还有这种感觉。”
“行。”
后面有试了几次，不是错觉，也不是两人想象出来的，是真的每次都有剑如巨石般的感受。
‘看来基础剑法大成还有很多值得挖掘的地方啊！’常远心底对提升剑法的渴望更深。
“以我现在的实力，已经完全不惧多人车轮战了，耗不了多少精力。”常远开心说道。
说完，他嘿嘿一笑，对接下来的离樊有了新的期待。
“我们装作完全不知道，而月初擂台我也会装作幸苦赢下来，让离樊觉得我的实力也就这样，看看他会有什么后续的手段。”常远有些兴奋。
“常远你可真坏，这样他们无论有什么手段，都是针对你表现出来的实力来布局，减少了很多风险啊！”王清玉瞬间明白了常远的打算，也双眼放光地叫到。
才明白过来的陈土心底不由一抽，这两什么人啊！
而基础剑法大成给常远带来惊喜还没完。
一是剑法初步步入大成后，修炼起来居然更快且更轻松，像是进入了新层面的快速提升期一样。
二是常远发现自己在灵气修炼时，总能找到模模糊糊修炼剑法的感觉，对灵气的吸收更快，吸收的灵气荧光也更加明亮，几天下来照着面板看，灵气吸收速度居然也提升了一成左右。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第四次擂台大比已然来临。
-面板-
修为：练气二层（82/100）
剑道：基础剑法-大成（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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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前一夜，甲6木屋，三个人影围坐在一起。
“离樊，你准备的怎样了？我们这边共有七位可以出手。”一人影道。
“我这边有三个好手，哼，明天定让那常远颜面扫地！”离樊似对常远恨极的口气说道。
两人影对视一眼，说道：“不管怎样，四颗溢气丹明日擂台后就得给我们。”
“行！”
第二日，清晨，三声钟响后，所有人聚集在悬空岛高台前的照影石旁。
“水度木，练气二层，左手透光九层五，完成度95%，排名第1。”
“温姿妍，练气二层，右腿透光九层，完成度90%，排名第2。”
…………
“常远，练气二层，右手透光八层，完成度80%，排名8。”
“王清玉，练气二层，右手透光九层，完成度90%，排名第4。”
“陈土，练气二层，左脚透光七层，完成度70%，排名42。”
据王清玉讲，每层修为越到后面越难，别看他现在领先度下降，但也已经是一等一的快了，只是比不过前面那三每次都得到两瓶溢气丹的。
常远的修为第一次进入修为榜前十，他的快速进步照影石没能完全显现出来，明明面板是（82/100）的，只能探测出80%完成度。
其他人常远有特别注意的都变化不大，陈德生和离樊都没进前十。
而这一个月来，常远也没发现离樊有什么动作，就看下午是离樊有动作还是陈德生在给假消息了。
“咚……咚……咚”悠扬的钟声宣告着喧嚣的擂台赛来临。
常远一上台站定，便马上有一人申请挑战。
“常远，擂台第三，挑战者，吴兴，擂台排名21。”道袍师兄宣布道。
吴兴，非家族出身，修为排名也是百名开外，在剑道上有一定天赋，排名一直在二十名左右徘徊，此次被离樊的一颗溢气丹吸引。
而旁边，离樊也带着另外八人，把擂台入口一堵，一副吃定常远的表情，恶笑的看着常远。
常远皱眉，离樊还真是这样做了。
总不至于真就是花这么大代价，对付自己出口完全没必要的气吧？擂台比试而已啊，又不是自己刻意侮辱他了。
收起心思，常远打算彻彻底底装一波，看看情况。
“请！”常远行礼后，主动出击，控制着自己的实力，看起来和上次月比差不多进步了一点的样子。
当然，差距本就存在，排名就是最好的注释。
在大家身体情况都差不多的时候，剑法强就是真的强。
吴兴全力施展，不求立功，只求多耗常远一分力气，即是完成任务，也是机会难得自然要和和常远全力比试。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刀光剑影，时有危险发生，但一切都在常远的掌控中。
二十招过后，常远寻了个机会，果断出击，装也要装的像一点，不能一味示弱。
一剑卸力，剑器流转间以刁钻的角度刺向吴兴，被道袍师兄的光幕挡下。
“常远，胜，可休息半刻钟。”道袍师兄宣布道。
…………
“常远，胜，可休息半刻钟。”道袍师兄眼力闪着寒光，面无表情宣布道。
连着九人上台挑战，最强的是上次擂台第11，最差的也是吴兴，排名21。
然而常远感觉自己的精力和一开始完全没区别。
就是装的有点累。
而在其他人和离樊眼里，常远已经是面色难看气喘吁吁了。
离樊最后上台，异常的擂台战早已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呼，离樊，你这是什么意思？”常远还想诈一诈，说不定有收获呢。
“哼，小爷看你不爽，修了点剑法便来耀武扬威，等两年卡在凝脉等死吧！”离樊刻意表现嚣张。
‘这不对劲啊，这是提醒我去专心修炼来吗？’常远心底奇怪。
不等常远多想，离樊便全力冲来，丝毫不给常远再休息的机会。
基础剑法中的劈，斩，截，撩，挑，钩，刺等剑招在离樊手中一一展现。
一招招连接如行云流水，像是逼的常远不停躲闪一样，得势不饶人。
常远看的出来，离樊的进步对比上次是很大的，按常远估计，有小成85/100到90/100左右的进步了。
然而，这个月中，在常远手中没有一次讨到便宜的陈土进步更大，有了常远的陪练后，陈土彻底放开手脚，在常远估计中，都快到小成99/100了。
常远掌控着节奏，尽量以闪避为主，减少剑器碰撞，像是没了精力后的最后防御。
周围人除了王清玉、陈土和暗中关注着这边的鹤归道人，其他人都觉得常远离落败不远了，毕竟久守必失，还是在体力耗尽的情况下，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常远实力高强。
就在擂台边充当裁判的道袍师兄倒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突然，离樊眼中惊喜之色浮现，常远真的体力不支了，竟然一个踉跄跌坐于地。
“呔！”离樊狂吼一声，运气全身力气，向下一斩，竟然想一招结束这一切。
‘等的就是你！’常远心底一笑，像是鼓起余力，在不可思议间翻滚向右，而持剑的右手径直把剑一掷，做出最后一搏的姿态。
“叮！”光幕闪起，挡在离樊的脖子前，拦住了常远的最后一击。
“怎么会……”离樊脸色铁青，即使被这飞剑吓得，也是气恼自己的谋划全然落空。
道袍师兄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宣布道：“常远胜，休息半刻钟，可有挑战者继续？”
后面几个字如有寒冰，听得众人心底一颤，道袍师兄生气了。
离樊下场，狼狈走向自己的擂台，众人也散去，没人继续了。
最后，陈土试着挑了挑排名一二的两人，保留了一部分实力，不让自己显得进步快的诡异。
对现在的陈土来讲，两人都已不具备压倒性实力，可以拼一拼了。
但没必要，先安心在第五待着，也不去挑战第四的离樊，麻痹了所有人。
最后，前五名排名和上次一样，常远凭着练气修为进步，拿到了两瓶溢气丹。
一行三人，陈土扶着力竭表现的常远，开心回住所126木屋了。
回到屋里，王清玉马上跳起大笑道：“高，常远你的演技实在是高，啧啧，以后可要小心被你给骗了。”
“哈哈，这叫兵不厌诈，接下来就看离樊出招了。”常远开心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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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6木屋，离樊冷着脸分发了之前承诺的溢气丹，只怪自己太过鲁莽，最后时刻应该多耗一耗，而不是想着一斩定胜负的。
但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道袍师兄最后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
下次的对战规则估计会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找一二名的合作或者是引导常远专心修炼灵气。
但以常远现在的实力，就算他专心修炼灵气，自己真的能打赢他吗？
离樊心中思索一番，下定决心先邀请水度木和温姿妍合作了。
让他们来一起在擂台先挑了常远，自己再去捡便宜。
此事不宜多拖，今天晚上就去商量。
离樊吩咐一忠心之人秘密约好两人，今日晚上便一起商定。
夜，阴暗的小树林中，借着月光，水度木和温姿妍对视一眼，开口道：“离樊，你说今晚有事相商，事关我等道途，现在周围也没人，可以讲了吧？”
“今天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常远再修炼基础剑法下去，对你们都是个威胁，这没错吧？”离樊开口，先陈述厉害。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与你何干？”温姿妍冷声道，她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冰冷的态度。
水度木也盯着离樊，离樊今日的行事他看不惯。
见两人都不在意，离樊咬牙道：“下次的月比有何不同你们可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摇头。
“我有特殊渠道得知，下次修为和擂台赛的前三名都有特殊奖励，我告述你们奖励的特殊性，可以让你们不选错奖励，你们下次先帮我挑战一次常远的擂台，怎样？”离樊试探说道。
水度木眉头一皱，寒声道：“奖励我自取即可，到时候鹤归仙师岂会不提？还要我帮你做这不齿之事？”
离樊面无表情，继续道：“常远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威胁，帮我一次，无论成败，等出去后，一颗练气期龙气丹奉上。”
水度木表情微变，不由确认道：“可是由练气期龙脉妖兽精气练成的可增添一份灵脉韧性的龙气丹？”
离樊点头称是，两人都心动。
龙脉妖兽虽然少见，但还是世间可寻。但练气期的龙脉妖兽可是被保护得好好的，出现在修士眼中的次数罕见。
这也导致练气期的龙脉妖兽精气练成的龙气丹极度罕见，对练气期来讲是只存在于传闻中的神丹。而练气期之后的龙气丹反而更平常可见。
“离樊，你需签下文书，到时候你赖账不承认，我可没精力去扯皮，直接找你家去要了。”水度木笑着说。
离樊咬牙，“行。”
“接下来你们除了帮我打一次之外，还需要做个姿态，要这般…………”离樊微低着头，阴着脸，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对常远深深的恶意。
10 闹剧（下）
“我就知道离樊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呢？”看着消失在林中的温姿妍和离樊，陈德生喃喃自语道。
同样对离樊的行为感到奇怪的他，在离樊一离开就暗中盯上了离樊，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看着离樊团体中与离樊关系最近之人与离樊沟通后离去，看着他去通知水度木，又去联络温姿妍，陈德生就打定主意，这情况要一跟到底了。
陈德生暗中跟着警惕性最差的温姿妍进了林子。
虽然他不敢靠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但就这样已经够了。
不再多耽搁时间，陈德生马上去找常远三人。
常远听完陈德生的叙述，心底也有些沉重，压力来源于未知，如果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对付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呢？
“谢谢陈兄，明日先看情况，我们明晚再聚聚如何？”常远邀请陈德生过来，也看上他的消息灵通。
他们三人虽然实力不错，但行事上基本是自成一体，与外人交流较少。
陈德生身边有十来个人跟着他，消息面远远广与常远。
听了常远的邀请，陈德生暗喜，前面的闲棋有效果了。
第二日，清晨，灵气修行完毕，水度木突然站了出来，宣布道：“各位同门，有感于修行艰难，今日下午我们一起交流下心得如何？”
一直保持双榜第一的号召力让绝大部分弟子都欣然同意，常远三人对视一眼，也同意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常远心底想到。
水度木的准备似乎很充分，下午他洋洋洒洒分享了一堆在灵气修炼的心得体会，给常远都带来了不少感悟。
“相信消息灵通的都已经知道了，我和温姿妍都是在入岛之前便卡在基础法决大成瓶颈上，而绝大部分练气前辈们一直都未突破这个瓶颈。”停顿了一下，他环视一周，看到常远还微笑示意了一下。
“昨日有同伴问在接下来的半年里不能突破练气三层该如何，我也很茫然。但我知道，我们要用更多的时间在灵气修行上，基础法决不值得我们在练气期去追求达到大成。”
听了水度木的话，居然大部分弟子欣然称赞，应该不是托，是真的觉得他说的对。
继而温姿妍也站出来表示了对此行为的支持，而后机灵的陈德生立马也跟着表示赞同，一番表态下竟给水度木拉起了一个下午修炼灵气的氛围。
常远自然是满口赞同，表示今日下午就要试试灵气修行，以早日突破三层。
而在高台处修行的鹤归道人在听到道袍师侄关于水度木的动作后，也只是表示知道了，任由他们去了。
确实，大部分人去修炼灵气会有更高的生存几率。
夜，常远三人和陈德生聚在屋里讨论。
“陈兄你是否有消息关于下次大比的情况？”结合上次擂台离樊讽刺自己不修炼到头来终是死路一条和今日水度木和温姿妍的行事，常远心里有了一定猜测。
“没，按我的消息，大比会在一年期限到的时候，也既是大家三层期限到的时候，会转成按排名给奖励，而不是前十名相同的状态。”陈德生给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清玉你有没什么猜测？”常远想听听王清玉的看法。
“我觉得他们今天的目的是想引导你暂停基础剑法的修炼，结合之前离樊是从被你拉下第三后疯起来的，我觉得下次擂台赛前三会有对离樊很重要的东西出现。”王清玉郑重道，这个猜测他也在心中酝酿了很久。
“嗯，甚至我们可以更近一步，是否修为前三也会有特殊奖励？”常远大胆猜测道。
王清玉眼睛一亮，这真有很大可能。
常远看他反应，知道他有想法了。
常远略一思考，果断道：“陈兄，我们打算争一争这两榜前三，修为榜只有清玉有机会，而擂台赛万事皆有可能，你想不想也争一下？”
陈德生闻言一愣，他有自知之明，今日擂台他试过，败于陈土，哪有机会？
“常远你有把握？”陈德生疑惑道。
“有的，不过不白帮你，一瓶溢气丹给我，我有办法提升你的基础法决，就算最后不能争前三，绝不会比离樊差。”常远肯定道，大成基础剑法终归会在下次对战水度木和温姿妍的时候暴露，先展示给陈德生一番也没事。
“我考虑一二，明晚再答复你，毕竟一瓶溢气丹对现在的我来讲，也很珍贵。”陈德生又开始纠结了。
“哈哈，陈兄先别走，我来给你展示下我信心的由来。”常远笑着拉起陈德生来到小院内，而王清玉和陈土也跟着出来。
王清玉坏笑着，他是很想看陈德生等下惊讶地表情的。
陈德生满怀疑惑地拿起剑器，不明白常远为什么让自己全力出手，他不怕受伤？
他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坏笑的王清玉和眼露精光的陈土，深吸一口气，抛开心中杂念，准备出手了。
常远也沉浸在剑里，全力出手。
“叮”，陈德生一脸茫然地看着被一击之下就震落的剑器，又转眼看了看旁边哈哈大笑的王清玉，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想法冒了出来。
“常远，你这是……这是……”陈德生重复了几次，说不出话。
常远脸带笑意，肯定道：“对，就是基础剑法大成。”
陈德生如遭雷击，瞬间又焕发出极致的生机，他是知道这意味着常远几乎能无障碍进入练气四层的。他一跃而起，疯狂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陈德生平静下来，对常远郑重鞠了一躬，双手递上一瓶溢气丹，感谢道：“谢常兄提携！”
常远连忙扶起他，拍了拍陈德生的臂膀，郑重道：“陈兄你投桃之恩，我自然报之以李。”
是夜，陈土和陈德生两人在常远的摧残下度过了难熬的训练，而王清玉则拿着常远暂借的两瓶溢气丹，加上他自己的一瓶，疯狂修炼着，准备冲击修为前三。
11 闹剧（完）
-面板-
修为：练气二层（92/100）
剑道：基础剑法-大成（20/100）
一月苦修，成果斐然。
为了配合离樊演戏，常远在每日下午刻苦修行灵气，剑道上花的时间确实少了，还好在灵气修为上已然超过一个月前的王清玉了。
可惜陈土没有突破瓶颈，一直卡着，实力进步不大。
而陈德生也触碰到了瓶颈，不出意外，实力增长也停了下来。
对两人来讲，痛苦和迷茫一直在折磨着他们。
明明有常远一直陪着他们练，甚至他们都能感受到常远的剑法又有增长，也大概知道往哪个方面去突破，但就是有一层坚韧的壁障阻挡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两人自己交手，是陈土赢多输少。而离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丢脸后不和大家一起修炼，但在自己的院子里正疯狂修炼着剑诀。
大比日，三声钟声响起后，三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今日，且看我等三人表现！
高台，鹤归道人现身，突然宣布道：“山门有六份秘境所得符箓，皆对练气期大有增益，本次修为榜和擂台榜前三可各得一符。”
而后不再言语和众道袍师兄们一起关注着照影石上的排名显现。
‘果然，真是厉害啊，他们几个！’陈土心中赞叹，看着旁边跃跃欲试的王清玉，知道他很有机会这次拿个前三，这一个月来，王清玉真的是有点像之前疯魔的常远一样，疯狂修炼。
照影石从前往后探测众人修为。
让人惊喜的意外在前三名试过之后，出现在王清玉身上。
“水度木，练气二层，左手透光九层五，完成度95%。“
“温姿妍，练气二层，右腿透光九层五，完成度95%。”
“凌红妆，练气二层，左手透光九层五，完成度95%”
“王清玉，练气二层，右手透光九层五，完成度95%”
…………
显然前面四人修为接近，而水度木上次就是95%，这次还是，可见修炼越接近巅峰越难。
后面的人都显示在90%或以下，但王清玉突然进了第一梯队，以前都是被落后于前三人不少的。
前三人脸色变得紧张，多了一个王清玉，第四的会是谁？
终于，熬人的检测全都完成，几千双眼睛都盯着照影石，所有人都好奇前三名是谁，而有机会的四人更是屏住呼吸，紧盯着。
“水度木，……，排名第一。”
“王清玉，……，排名第二。”
“凌红妆，……，排名第三。”
“温姿妍，……，排名第四。”
“常远，……，排名第五。”
…………
哄然，讨论声爆发，温姿妍居然被王清玉和凌红妆反超，此次特殊奖励没了！
王清玉面色涨红，紧紧抓住旁边两人的手，激动地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常远欣慰拍着他的臂膀，祝福道：“恭喜清玉，修为更上一层，夺得机缘，哈哈。”
“哈哈哈哈……”王清玉傻笑，和旁边的陈土似的。
凌红妆舒了一口气，宛然一笑。不枉自己这一月来苦修，看来还要感谢常远让自己发现端倪，暂时放弃剑诀修炼，果然不参与进去是对的。
温姿妍倒是好修养，脸色还是冰冷，只是眼神中幽光流转。
“咚咚咚”钟声响起，众人散去，准备下午的擂台大比。
下午，常远仍然先不去挑事，等众人来挑战自己。
突然，哄闹声从旁边水度木的擂台传出，排名第一的水度木，居然走下了擂台，准备去挑战其他人！
常远蓦然转身看着越走越近的水度木，离樊付出了什么代价？这次的奖励又是什么？常远心底的好奇越来越大。
水度木走上常远的擂台，拱手道：“常远，受人之礼，帮人办事。”
“好说，你不来，等下我也会去找你的。”常远也不恼，温和回礼道。
两人站定，常远也不装了，全心融入手中的剑，一股莫名的威压浮现。
旁边道袍师兄眼睛睁得老大，这不是自己和剑法大成的山门师兄比试时所感受到的压力吗？
水度木不熟悉这感觉，但常远的身形在他眼力突然变得沉稳如山岳，提不起攻击的意识。
水度木抛开心底异样，今日修为榜已有异常发生，再发生什么也不是没可能。
常远可不管周围人想什么，全心融入剑的他现在只想举手中剑，斩道途之障。
“斩！”常远怒吼一声，全力施展这一剑，身形腾挪间莫名的气流涌动，整个人犹如行走之山岳，威压而下。
水度木心神被摄，只来得及摆了个不成形的守势，就感受到一股巨力从手中传来，常远的剑已然临头，如山岳，如天威。
“叮！”一道光幕出现在水度木头顶，挡住了常远的剑，交击之处光幕如水波般，摇曳着。
‘还好我临时加大灵力盾的输出，没想到常远居然已经能够引动一丝天地之势，看来大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藏的够深啊！’道袍师兄虚抹一下冷汗。
“常远胜，可休息三刻钟。”道袍师兄宣布，本次擂台赛，被挑战者可休息时间变长了。
常远不管还在回味的水度木，径直走向自动变为第三温姿妍，现在常远排名第一，水度木第二，温姿妍第三。
而与之同时，陈土走向还在擂台上的水度木，开启了他自己的挑战，规则可没说挑战者失败后可以休息多久，现在正是陈土挑战的好时机。
温姿妍清冷的脸上浮现出微笑，问道：“常远，可是基础剑法大成了？”
常远笑着回应道：“好眼力，准备接剑吧。”
言毕，常远再次全心融入自己手中的剑器，现在对面是自己的对手、敌人，用剑去击败她，是唯一的选择。
“斩！”常远怒吼一声，就算温姿妍早就做好准备，还是心神被摄，与水度木的结果没什么两样，一招而败。
“哇！噢！”各种惊呼声和感叹声接连响起，像是在迎接无冕之王，常远的加冕。
常远走下擂台，向第一的擂台走去。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憧憬的看向常远，继而讨论起常远的剑法。
常远站定擂台，看向还在缠斗的陈土和水度木二人。
两人拼斗良久，终于以陈土险胜一招胜出。
三刻钟后，温姿妍看准机会，直接挑战水度木，鏖战良久，胜出。
三刻钟后，陈德生也乘机挑战温姿妍，拼斗一番后，因不熟悉温姿妍的剑法，败。
三刻钟后，陈德生再战水度木，温姿妍挑战陈土，全败。
…………前二三名的激烈争夺，丝毫没有波及第一的常远，而第五之后的几人尝试去挑战几人，却很快败阵而下。
至于离樊，试了试第五的陈德生后，就沉默站在角落。
至此，本月打比结束。
常远第一，断档一个层次。
陈土第二，温姿妍第三，水度木和陈德生居四五两位，组成第二梯队。
后面的前十组成第三梯队。
对此有来说，闹剧就此结束，所有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鹤归道人适时现身，宣布本月大比结束。
“常远，陈土，温姿妍，水度木，王清玉，凌红妆随我去高台，其他人散去好好修炼。”鹤归道人吩咐几人跟着他，去领奖励去了。
12 练气三层
六人跟着鹤归道人，心中都猜测着到底会是什么奖励。
鹤归道人来到他平日修行的住所旁，朝着东方敬拜三次后，恭敬道：“门主，本次大比两项前三名共六人，请门主赐予奖励。”
六人一听，居然有是门主直接分发奖励，连忙压住心底的惊喜，恭敬侍立着。
门主令人记忆深刻的凛冽声音传来：“此符名为‘一气化雷符’，平日蕴养有增强灵觉之效，关键时刻可化为雷灵一击。实乃本门长老近期在一秘境获得的符箓，对练气照魂关有奇效，对练气七层之后的修士也算一强力符箓。”
话音刚落，一道灵光包裹着六张符箓疾驰而来，转而化为六个光团，落在六人手里。
常远看着光团消散，手里多了张闪着紫色灵光的符箓，定睛看去像有雷电在其中游走。
鹤归道人再鞠一躬后，转身对六人说道：“‘一气化雷符’在修真界极为罕见，是化神期大能遨游太虚，捕捉雷灵，化而为符，实乃天成之符。而其中适合练气期就能感知的雷灵更是极其少见。”
继而又说道：“这六张符箓也是不知道某个门派积累了多久底蕴，恰好被本门长老得到，也算是你们修行路上的第一个大机缘了。平日里随身携带，凝脉后日夜祭炼，能帮你们在突破练气七层，练气第三关照魂时，增加三四成机会。”
常远六人听了大喜，居然能帮人突破七层瓶颈，果真奇宝。
六人再次道谢后，便被鹤归道人赶出来了，让他们好好修行，争取早日突破四层凝脉，祭炼好了再拿出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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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知岁月，恍惚间两个月又过去了，一切都还是原样，又一切都在变化。
王清玉已在此次月比前突破了练气三层，修为排名前四的都突破了。
今日便是常远突破之时。
常远心中泛起一丝悠远的忧愁，来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七个月了。
他起身在悬空岛逛了起来，打算调整下心情，看看修真界的风景。
由于不能靠近悬空岛边界，常远突然性起，打算绕着悬空岛走一圈看看这个自己生活了半年多的地方。
淡蓝色的天空点缀着白色或淡黄色的云，仔细望去，居然还能看到闪烁的星辰。当然，常远觉得可能会是其它东西，但先当是星辰吧。
一眼望去，还有几个悬空岛浮在几座高耸的山峰间，也不知是何作用。山峰间还有半遮半掩的宫殿楼阁，应该是红山门的重地吧。
一时间，常远停停转转，沉浸在周围神奇而瑰丽的景色中。
“常远……”一声清冽的呼声让常远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是温姿妍和凌红妆两人，两人亲密的揽着手，仙姿妙曼，周围的风景一时都黯然失色。
常远恍惚回神，笑道：“两位仙子在游玩吗？”
凌红妆名字大气，实则温柔如水，闻言红着脸不好意思，像是被人发现在偷懒的好学生似的。
温姿妍也没了平时的冰冷，笑着说道：“常远你也是吗？”
三人平时接触不多，本是完全无话，两月前大比后，碰到了渐渐也能问候一句。
“是啊，来到这里七个多月了，还没好好逛一次，这次难得性起，便一人出来玩玩了。”常远也不说煞风景的修行了，为两人介绍起自己刚刚看到的奇景。
渐渐熟悉后，凌红妆也时有插话，三人游逛间也渐渐聊起了修行之趣，更是融洽起来。
…………
夜，常远回味了一下今日的美好体验，带着两个青葱可爱的小妹妹游玩，风景也更好看了。
深吸一口气，常远收回思绪，准备开始突破练气三层了。
一次次感知引入灵气后，右手的灵光渐渐满溢，灵气蔓延全身，全身都有一丝丝舒爽的感觉，仔细感知后，常远发现自己的身体自行散发出修行剑道时的气息，引得体内的灵气进一步凝练，常远更冥冥中觉得推动着灵气运行更加顺利，荧光也更加亮眼。
这应该是剑法大成的效果了，之前和王清玉沟通也没听他提起过，而凝脉的关键正是灵气的凝聚度和可控性。
直到身体本能发出提醒，产生了滞胀感后，常远停了下来。
天也微微亮起，常远竟是修行了一夜。
没任何负面感觉，常远反而觉得自己精神百倍，浑身舒爽。
‘修仙真快乐啊！’常远心底不由感叹道。
-面板-
修为：练气三层（1/100）
剑道：基础剑法-大成（36/100）
奇物：一气化雷符
奇物栏是常远得到一气化雷符后自动生成的，而剑法增强的没之前快了，也是正常，过了快速增长期，需要付出更多精力去修炼才行。
看着练气三层的修为，常远不由畅想，下个月的月初大比，自己在修为榜上能不能挤进前四呢，自己有大成剑法的帮助，修行可比之前快了一成左右，在加上这两个月每月三瓶溢气丹（王清玉每月还一瓶，擂台赛和修为榜前十都各有一瓶），这次应该能进入修为第一梯队了吧。
至于擂台赛，常远一直稳居第一，后面的人也珍惜与常远比试的机会，每次擂台赛都争相报名。
陈土的修为也快进前十了，刚刚过去的月比中，他修为达到了14名。
陈德生则在擂台站稳后，修为榜也逐渐提升，达到了28名。
而剑法大成，现在还没有第二个人达成这一目标。
至于离樊，不至于成了笑话，但也确实成了孤家寡人，小团体也散了，一直低调修行着，常远也没再去找他麻烦。
一切都步入正轨，像是一开始那样。
直至一年之期到来，所有弟子步入二层已经一年了。
这天，鹤归道人宣布了接下来两年的规划和变化。
13 生雷池
鹤归道人召集众人，讲明规则之意。
一切为了修为，一切为了突破练气四层凝脉关。
“照影石修为前十者，可顺次得溢气丹。第一名十瓶，第二名九瓶，以此类推，第十名一瓶。”
“擂台赛前十者，只能由修为前百者挑战，其余人不得观看，专心修行。奖励同修为前十者。”
“修为达三层圆满者，自动脱离排名，另有安排。其余人名次依次递进。”
三条新规则下来，常远明白这是开始优先培养有天赋或者有努力的弟子了。
而自己，将会很快脱离排名榜。
-面板-
修为：练气三层（35/100）
剑道：基础剑法-大成（56/100）
奇物：一气化雷符
常远在第九个月的时候修为登顶照影石排行，在每月两瓶溢气丹和大成剑法对修炼速度的加持下，彻底超越同期弟子。
而接下来每月领二十瓶溢气丹的可怕加持下，常远的修行速度会很快到达三层圆满。
常远本以为自己的基础剑法会在修为进阶之前更上层楼，没想到师门这是要把他喂到三层去啊！
值得一提的是，这五个月，又有三人基础法决到达小成巅峰，可以在擂台上和第二梯队的陈土他们掰掰手腕，从第二到第八的位置时有换动。
但还是没人突破大成，包括时有与常远对战的陈土，而其他人，包括水度木和温姿妍凌红妆三人，每月都会付出几粒溢气丹来找常远对战。
常远愈加明白自己的天赋面板是何等神异之物。
接下来的每一天，常远的修行就变成不停嗑药修炼，只要有感觉溢气丹效果停止，马上再服用一粒。
而基础剑法的修行，常远还在坚持着。
虽然常远明白，山门如此安排，自然是越早到三层圆满越好，但常远觉得，剑法对自己的帮助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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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三个月后，常远再次服下一颗溢气丹修炼后，身体传来了不同一般的滞涨感，甚至是撕裂感。
常远看了一眼面板中的修为，就明白自己三层圆满了。
第二日禀告鹤归道人后，鹤归道人在众人面前宣布，常远到达了三层圆满，每日前往高台修行，不再参与双榜排名。
众人心知常远会很快到达三层，但没想到仅仅三个月，他就完成了。
众弟子心中即是憧憬，也是有轻松之感。
双榜第一终于自动脱离了，给了其他人一点机会，没有被压的不见天日的感觉了。
“听说越早达到三层圆满，越能磨练灵气，四层之后所形成的灵脉也就越强，常远估计还会是我们中灵脉最强的人吧。”有修为前百的弟子说道。
“岂止我们中最强，据我所知，在这五十年的记录里，常远都算是第一快的。算上所有辈分的弟子，他也能排入前百吧。”一消息灵通者补充道。
“常远还不是家族修士，估计一突破，就会有山门高层来收常远为徒吧。”一弟子猜测道，他也不是家族修士，突破四层希望渺茫，但他很崇拜从底层突破而来的常远。
…………
没去管众人的纷纷扰扰，常远跟着鹤归道人来到高台处，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之前完全没消息怎样去磨练灵气。
鹤归道人带常远来到一看着平平无奇的水池旁，常远难以想象在悬空岛上居然还有水池！
“此池乃生雷池，可淬炼身体，与灵气融合。你伸手摸着试试。”鹤归道人笑着说道。
生雷主生机，一般用于修士修炼。
在池底有一颗千年雷石，可释放威力很小，适合练气期淬炼的生雷，而且其内部自成循环，雷灵气生生不息，已在悬空岛使用千余年，为第一代祖师发现并善用建立起生雷池来。
常远尝试性触碰了下水面，只觉得手指一片舒麻，极为舒服。但时间一久，舒麻感就转为刺痛，常远赶紧缩回手来，疑惑的看向鹤归道人。
“你再感受下你手指的灵气情况。”鹤归道人面露感叹，当年自己也是如此疑惑，没想到多年之后，常远和自己，像是一个循环。
常远连忙仔细感知起来，手指处的灵气居然空出一部分，也就是自己又三层不圆满，可以继续修炼了？一个猜测浮现在常远脑里。
常远眼放精光，兴奋道：“鹤归仙师，灵气是和我的身体融合了吗？”
鹤归道人笑起来，点头答道：“然也。你每日能在里面坚持的越久，你的身体与灵气融合的越多，将来凝脉之后的灵脉也会越强。接下来你就每日来此修行即可。”
第二日，常远尝试先把自己的右手浸入生雷池，坚持了一息时间后，疼痛感让常远都痛苦的叫了出来。感觉好一些了，继续用右手尝试，疼的不行了才抽出手，继续修炼。
如此以往，常远早晨和下午每日受雷击之痛，坚持着淬炼着自己的身体。
傍晚在悬空岛内闲逛一会，偶遇水度木或者温姿妍，凌红妆几人也会闲聊几句，鼓励他们快点突破。
夜里，常远回到甲126木屋，独自演练修行基础剑法，而陈土和王清玉则在旁练画的练画，习剑的习剑。练的疲惫了，三人聊会天，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个月，水度木和王清玉过来陪着常远一起遭受痛苦的淬炼了，常远已经能够全身没入水池，坚持三息时间了。
第三个月，温姿妍和凌红妆也来了，女性弟子在旁边还有另一个同源的池子，用藤蔓隔开。
常远已经能在池中坚持七息了。
修行之余，几人互诉修行之乐与修行之苦，关系较以前融洽了很多。
第四月，第五月都有几个弟子进入，之前的前十几乎都进来了。
而常远已经能在池中坚持十息了，他也隐隐感觉到，这个时间不能再久了，上个月他已经到了九息，这个月就增长了一息。
而身体中的灵气经过多轮淬炼后，已经不再是星星点点散发着荧光的状态，在常远感知中，灵气已经有少部分连成一片，灵觉推动之下，灵气在身体里运行的也越来越快了。
而其他人，能坚持最久的陈土和水度木，进度也在六七息。
而常远在疼痛之余突发奇想，如果在生雷池中练剑法，会如何呢？
结果让常远惊喜异常，他能在雷池中坚持的时间直接增长了五息，而且练剑中也能愈加体会到生雷池中的生雷之意。
但修行对现在在雷池修行的所有人来讲，都是痛苦的。
不是没人坚持不下去，崩溃痛哭流涕的也不少。
大家都还是少年，最大的也不到十二岁。
常远有时痛不过了，也会想着如果修炼都是这么痛苦，那修炼还值得吗？
常远忍不住问了鹤归道人，鹤归道人笑呵呵地说道：“大部分时间，修炼都是契合身心，怡然自得的，只有突破时，才会这么痛苦。至于值不值得，等两年期限到了，你就知道了。”
14 修行之苦与修行之乐
第七个月，平常的某一天。
初入生雷池的舒麻感在两息之后逐渐消散，像是有利刃开始抵在皮肤上，一下下划拉开来，触碰到里面的肌肉，继而穿透骨壁，刺入骨髓。
难以言说的疼痛逐渐从身体各个部位传递到常远的意识里，常远有时候都分不清哪里是具体的痛，哪里是自己幻想中的痛。
十息之后，钻心的疼痛和麻痹感侵蚀着常远的意识，而常远唯一能抵抗的，就是把心神寄托在手中的剑里，继续凭着本能感知着剑，挥舞着剑。
而手中的剑式逐渐保持不住后，常远仅剩的意识也逐渐消散，只能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绑着的绳子，由池边值守的道袍师兄帮忙。
道袍师兄看到常远的动作后，灵力瞬间作用在常远身上，把他拉了出来，灵力托着常远轻轻飘到了在池边的木床上。
生雷池之痛道袍师兄也经历过，而他最高只有十息，常远现在每次都是坚持十五息。
其中之难、之苦、之痛，他都难以想象。
过了几息时间，常远意识逐渐清醒，感受着体内传来的刺痛和灵气空出一部分之后的空虚感，他立马开始感知身边的灵气，引导它们进入自己的身体。
再次感受到身体的滞胀感后，常远停下了灵气修行。
感知着体内满满的灵气，常远却没什么欣喜之情，汹涌而出的是无奈与迷茫。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却没见到什么变化，再回想一个月前的情景，也仅仅是身体内的灵气量又有一小部分连成了片，引导速度好像提升了一点。
面板上的修行进度一直是练气三层（100/100），常远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说好的两年时间变得极其漫长，似乎永远不会到来一般。
前途不定的迷茫努力，让常远明白，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会迷惘，一样会畏惧，并不会随着自己来到了修真界而变化。
叹出一口气，常远继续走入生雷池，他觉得自己麻木了。
又重复几次后，看着天空逐渐没入黄昏，常远停止了修炼。
甩了甩头，似要把烦恼抛出，常远漫步来到悬空岛边缘，现在已经没有不能靠近悬空岛边缘的禁令了。
一块常远经常观赏风景的巨石上，已经有两个靓丽的身影背靠背坐着，是温姿妍和凌红妆。
她们也时常跑过来休息，偶尔在这里还会碰到水度木或者王清玉和陈土他们，其他人也都默契避开了此处，默认是常远他们的休息之处。
“常师兄，今日你可知在女修池中，有一师妹又闹笑话了，她…………”凌红妆笑着看走近的常远，熟悉了之后，所有人都称常远为师兄了，凌红妆温柔的性子也逐渐活泼起来。
聊着或轻松或沉重的话题，常远心绪也逐渐平稳下来，有一句每一句的和她们聊了起来。
所有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去释放压力和痛苦，对抗着迷茫。
凌红妆尤为喜欢闲聊，温姿妍则能听她说一整天。常远做不到像她们一样，坐了一会后，轻松不少后离开了。
常远不知道其他人心底如何，但他的希望之光不在他人身上，而在剑上。
回到甲126木屋，王清玉正在画着，画面的风格又有所变化，交错的线条让常远看着就有种苦闷之感。
陈土正煮着茶，这是他新找到的爱好，据他说他看着茶叶在水中沉浮，心中能获得宁静。
陈土已经不对突破基础剑法大成抱有希望了。每日花在练剑上的时间还不如他泡茶喝茶的时间多。
请常远喝过新泡的茶后，他和王清玉去后院端坐着，每日观赏常远练剑，成了他们的另一大爱好。
常远听他们说，每次看常远练剑，总能感受一副新的天地画面。
即好看，又似乎有收获。
常远对二人点头示意后也不管二人，缓慢走入小院中央。
轻轻拔出剑器，这柄剑跟着常远已经有快两年了。
常远抚摸着剑身，一条条划痕都能在常远脑里浮现出对应的战斗画面，一个个缺口都是常远进步的痕迹。
渐渐地，常远觉得自己变成了剑，化作了山，似沉稳站着，也似轻快腾挪间。
又有瞬间，常远觉得剑消失融入了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手带动着身体在舞动，天地间的精灵也在为自己鼓舞着，欢呼着。
渐渐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切都沉淀下去。
今日的痛苦与迷茫，今日的轻松与喜悦，今日的无边深渊与希望之光。
一切，都在剑中结束了。
看了眼面板中的熟练度+1，收起心中的满足，常远深呼一口气，笑着问了陈土：“陈土你要不要明天和我一起去周围逛逛，风景还是不错的。”
“不了，我看风景看几次就看腻了，还不如泡茶练剑呢，你自己去吧。”陈土观看了常远的剑法，一脸陶醉，他现在比起练剑，更喜欢看常远练剑了。
“那清玉呢，看你的画都有些沉闷了，明天一起吧？”常远转而邀请王清玉，他也想带着两人多多努力。
“行，最近确实画的不知道是什么。”王清玉略一思考，就应了。
修行的日子就这样过了，虽然痛苦，虽然快乐，但时间会见证一切，常远手中的剑会见证常远的剑仙之途。
15 圆满之境-小神通
-面板-
修为：练气三层（100/100）
剑道：基础剑法-大成（99/100）
时间一步步逼近两年期限，到现在为止还剩下七个月。
常远的基础剑法也临近提升，他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
提升肯定是要做的，问题是提升之后，要不要和山门坦白的问题。
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同期弟子基础剑法突破到大成，自己再突破一次，会不会显得太怪异而遭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可能突破了也瞒不住，直接就被鹤归道人发现，但不去准备就突破，也不是常远的行事风格。
常远也开玩笑般问过相熟的人关于突破基础剑法大成的消息，王清玉和水度木，温姿妍等人都表示没有任何相关消息，连传说都没有。
常远只能拜访鹤归道人。
“仙师，我近来练剑来放松修炼的压抑，感觉自己进步很大，对基础剑法大成后的境界非常好奇，仙师能和我说说吗？”常远恭敬问道，面含期待。
“常远你心态不错，修仙之人自要有奋勇直前的心态。不过啊，这基础剑法据我所知，就到大成为止了，毕竟只是大能为了练气期初入修仙者所创造，应该没人练下去过。”鹤归道人笑呵呵说道。
他现在越看常远越欣赏他，不仅是他的天赋，也是他的坚持。
“在修真界，一般把法决的境界分为小成、大成、圆满和入道。有这精力去练基础剑法的，还不如练其它威力大的法决，毕竟每一门法决达到大成都要花很多精力和时间。达成了，意味着你已经完全掌握了。
而圆满，则意味着你在此基础上更突破一步，超出了本门法决创造者的创造本意。而入道，相传修真界最知名的剑修，大乘剑修-三途剑仙曾感叹过入道之难，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的鹤归道人面露憧憬，喃喃道：“传闻如果能突破圆满，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情况，悟出一则小神通。”
鹤归道人摇着头，似感叹又似心灰意冷，不再言语。
常远咽下想问的问题，鞠躬离开。
常远又找了相熟的两位道袍师兄，其它基本类似，有一位师兄提供了常远一个消息。
“本门的天才法修，曾在练气八层突破了一门家传法诀大成，当时广为盛传。但直到现在，已经两百余年了，还没他突破圆满的消息，不是寿元已尽便是突破筑基了。”
常远相信这些，他们没必要欺骗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修炼状态。
结合前面鹤归道人和后面道袍师兄的消息，常远决定隐瞒自己的突破。
没看到两百年前的天才法修还没突破或者是突破了也隐瞒着吗？自己早早突破，有极大可能不是引来山门的全力培养，反而更有可能是对常远天赋的恐惧或者贪婪。
常远选择继续低调发育，但不发育也不行，不能因噎废食不去练剑。
第二日，常远又沉下心演练了几次基础剑法后，冥冥中明白了，下次既是突破之时。
他停了下来，选择傍晚去林子里突破。
据他所致，练气十层的鹤归道人并没有神识，一般这是筑基期才有的。
上次自己突破大成他能立马感知道，也是自己离高台近和鹤归道人本身也有一门大成剑法在身。
而圆满境，谁知道呢？现在不突破，难道死熬到练气四层去山门突破，那不是更危险吗？
和陈土说过今夜不回去后，常远慢慢逛着。
这边有一群弟子在比剑，看着像是认真修行，实则没用全力，也不敢受伤，有点浪费时间。
其中有一个常远还认识，是前几次刚刚来到生雷池便崩溃了不肯再来一次的弟子。
这样的弟子现在也不少见，达到三层的时间晚，自觉淬炼无用或疼痛难捱便不来了，多余的时间便练练剑，毕竟有个基础剑法大成的常远在前面做例子。
那边有一群现在还在引导灵气的弟子。这也是一个不小的群体，有的人是不努力，对死亡期限毫无认知，也有一部分确实努力着，但引导灵气就是慢，在这一块缺少天赋。
一群群弟子看过来，常远曾问过道袍师兄这个问题。
“这群弟子就这么放任自流吗？”
答案很简单，修行只能靠自己，仙缘只能是争出来的。
如果修行能够靠逼迫或者强行帮助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修仙家族的弟子在此认真修行了。
一群群弟子们看着常远路过，或低头问好，或面露羡慕，更有甚者，居然面露不屑。
常远慢慢步入树林，找个无人的角落，盘坐着，等待夜深人静的时刻。
————分割线————
夜已深，常远全心按招式练着基础剑法，一招招连贯而起，如山岳，如雷霆。
心中再无其它杂念，一切的日常琐事，一切的修炼苦乐，一切的迟疑和决意都像是流水般注入剑法，让剑中逐渐生出了一股情绪的味道，不像是剑了。
渐渐地，常远心中有了模糊的感知，剑法逐渐变形，银亮的剑网慢慢构造出一些不一样的剑痕，一条条的剑痕像是刻在常远心中，像是一把把剑器在搭建着什么。
常远心中的感知越来越清晰，灵觉中的剑器之痕所搭建的形状也慢慢成型，四四方方，一面光滑，一面似有雷霆涌动，在蕴育着什么。
“叮”常远似乎听到了一声提示音，忽而虚空中闪出一道银色雷光，霎那间劈在常远身上，常远不自觉回忆起生雷池的雷电，浑身一颤，自然停止了剑法的修行。
剑法突破了，灵觉中搭建的神奇之物也完成了。
是一个剑痕构成的印章，印文为雷霆闪烁的‘心’字。
-面板-
修为：练气三层（100/100）
剑道：基础剑法-圆满（0/100）-小神通【心雷剑印】
奇物：一气化雷符
常远看向面板中的小神通【心雷剑印】，冥冥中自然知晓其神异。
效果有三方面：
一是剑印高悬于灵觉之上，镇压心底的任何情绪，感知不受限制，却能不受任何情绪影响，想开心就开心，不想悲伤则就不悲伤。
二是能免疫一定程度上心神方面的攻击，而过于强大的，则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其攻击效果。
三是能化印为剑，暂时放弃一二项效果，将平日里祭炼的剑印化为雷霆之剑对敌造成伤害，伤害对灵体类生物有特殊加成。
知晓一切小神通信息的常远心中喜出望外，却又在剑印的效果下毫不影响他思绪流转。
‘在效果一二的加持下，基本不怕修仙界心神方面的攻击了。包括之前疑虑重重的搜魂之类的，而自身的特异性如果不想显现出来，别人也基本察觉不到。’
‘果然不愧是圆满之境衍生出来的小神通，合情合理，太合情合理了’
“哈哈哈哈……”常远放声大笑，今日之后常远穿越而来的担忧，妖孽般面板天赋带来的恐惧，全都像现在被镇压在心底的情绪般，是他的一部分，却又影响不到他了。
睡去睡去，明日又是一修行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