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大猩猩，JYP和林允儿
JYP公司在江南区的清潭洞，距离麻浦区的YG距离不近，40多分钟之后，崔信荣和小秘书在JYP的门口下车。
和前面的YG相比，JYP看起来就要气派不少，虽然才走了一众大将，但是这个公司深厚的练习生资源和永远比旗下的艺人更想红的社长都是特色。
大楼顶层，朴振英站在玻璃墙里面，透过窗户看着正在走进来的这个年轻人。
虽然说是在观察，其实朴振英明白，自己是在回想自己之前的岁月，和洪胜成等人一起创业，虽然一步步走到现在谁都有责任，但是朴振英心里对于这个已经和洪胜成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的年轻人有着几分好奇，几分忌惮。
洪胜成是什么人啊，前JYP社长，能够让JYP从CJ系中顺利脱离并且几年间一直在SK和CJ两座大山笼罩的娱乐圈下左右逢源，可以说多半都是这位洪社长的功劳。可以根据自己以前的消息，一年多没什么动静的CUBE竟然和这个毛头孩子整的新公司展开了看起来就不是表面上的合作，这不禁让朴振英有些惊诧。
崔信荣和小秘书踏入朴振英的办公室，第一印象给人的感觉是这是个作曲家、或者说编曲工作者的办公室，而不是一个公司的社长——两边的墙上都是朴振英和各位歌手、IDOL合作的专辑以及照片，桌子上都是录音、作曲用的设备，并没有像杨贤硕那样整的很有一番做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这里应该不是崔理事第一次到访的公司吧。”
“啊，是的，刚才去的是YG公司。”
“果然，像我们JYP这样计步亲近也不疏远的公司，就应该放在中间的顺序，然后根据我们这边的要求去吓一吓李秀满那边啊，崔理事果然少年人才。”
崔信荣心想：不是说朴振英这个人只是自己会玩音乐，对旗下艺人很好，但是关于业务上的事情一塌糊涂么？这样看来这个人不是不懂，是以前不想管才对吧。
报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崔信荣拿出之前应付杨菊花的架势有板有眼地和朴振英开始谈起了分猪肉，哦不对，合作共赢的业务。
谈好了分猪肉的事宜，同时暗示了这波要暗中帮助2PM打压一下SUPERJUNIOR和BIGBANG，崔信荣认为自己这次给JYP的已经足够实惠了，心里可能还有一些对于拉拢了洪胜成的公司之后对于朴振英这边的亏欠。
正要走的时候，朴振英把崔信荣送到大楼门口，突然说道：“听说，崔理事还和洪胜成社长新成立的公司有些联系？我挺感兴趣的。”
崔信荣内心OS：果然被你打听到了，怪不得刚才对我脸色摆着，原来是想让我主动缴械啊？
“哈哈哈哈，那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无论是洪社长的公司还是我的公司，现在的水平都是十分初级的阶段，和JYP这样的规模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比肩的，朴社长大可不必担心……”
“可是，它的背后如果站了一个MNET，不对，一个CJ娱乐呢？”朴振英饶有趣味地对着崔信荣笑笑。
“朴社长，这件事，我只能说，我自有安排，不管背后的是谁，台面上的是谁，我不会挡谁的路，也不会带着cj的帽子做些仗势欺人的事。至于洪社长，和我合作，相信是他最明智的一个选择。我走了，朴社长，再会。”
留下若有所思的朴振英，崔信荣踩着6.0排量的保时捷轿跑，向着最后一个目标前去：SM公司。
SM公司和cj的渊源可以说由来已久：在cj娱乐旗下的mnet刚刚要进入娱乐圈试水的时候，SM和DSP同为韩国两大顶尖娱乐公司之一，对于这种行为当然是有所抵制。
两家公司都在明里暗里较劲，但是到了06年的时候，由mnet主办的MKMF典礼把当时的年度女子组合奖颁发给了自家的SEEYA，这在现在看来可能合情合理，但是当时来说，天上智喜是一个全方位实力碾压sseya的组合，这波可能是两家恩怨的起点。
到了08年，随着mnet和yg的合作进入了蜜月期，08年的MKMF上，本来东方神起拿到年度歌手奖应该是众望所归，结果出人意料地颁给了Bigbang，这下就让SM彻底炸毛了：这分猪肉的刀都剁到我脸上了，还真以为我不敢怼你是吧？
事实证明，他怼了，但是没怼过，最后怂了。mnet毕竟是一个财阀下水娱乐圈的公司，自带雄厚的资本和音乐发行渠道，一个经纪公司确实拿他无能为力。
后面的事情就都知道了，2011年开始，SM和MNET和解，MAMA上再次出现了少女时代，superjunior和exo等大势艺人的身影。
这次崔信荣对SM之行的目标很简单：去探探口风，看看两边的矛盾到底只是利益上的不匀还是实在有气咽不下去，尤其是这个矛盾基本上在李秀满这边，如果能够说动金英敏让他做点事，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很多了。
走到sm公司门口，两辆黑色保姆车风驰电掣，一阵轰鸣声之后，九个姿态各异的女孩从车里出来就往公司里钻。
崔信荣和小秘书站在一旁让路，一阵香风飘过，入眼的全是腿。
“啊！少爷！是少女时代啊少女时代！”
崔信荣拍了一下小秘书的头：“有点出息行不行？你也是未来要当会长的人！见到一群女idol至于吗？”
“也不看看少爷刚才在她们走过去的时候，盯着那腿啊，眼镜都直了……”
“那是欣赏啊欣赏！看看人家的装束，为我们新女团积攒一些经验懂不懂？”
“是是是，我肯定是说不过您的……”小秘书跑到前台去结婚被告知不知道有这个预约。
“那就和金社长还有李秀满总监通报一下，mnet新任执行董事崔信荣来访。”
“内，请您稍等。”
等待期间无聊的崔信荣到处瞎转，在SM的一楼这看看那看看，发现了不少前世叫的上名的熟人，高雅拉，宋茜，边伯贤，金钟大等等，都是急匆匆跑出去吃饭或者转场子的。
当然，刚才看到的少女时代早就跑上楼了。应该是为了卸妆或者练习之类的事情。
过了一会，一个素颜休闲装的女生从楼上慢慢悠悠地下来，正是林允儿。
因为《乞丐变王子》扑街，心情本来不太好的她被特许放假一个下午，因此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一些，看着还要跑行程的姐妹们痛不欲生，林小鹿感觉自己的世界变得美丽一些了。
在公司的大厅看到一个穿着正装的男孩，带了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很拘谨的样子。
“一定是哪个小地方来面试的练习生吧，看起来长得挺周正的，作为前辈，我是不是应该去安慰他一下？”林允儿明显把眼前的男孩当成了十六七岁的小弟弟。
第四十七章 傻冒、司马
林允儿本来没怎么注意这边的，但是奈何这个男孩子有点太帅了，带一副圆形的无框眼镜，虽然不是那种很阳光的type，但是有种慵懒的感觉，可是在这里面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打量和戒备。
简直和当年的泰妍欧尼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呢，这幅有些自信又畏惧不前的样子。
或许也是出于什么亲近感，林允儿下意识就往那里走过去，等到自己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已经这个一身正装的男孩面前了。
“咳咳，我说，或许你是来公司面试的吗？”
那边林允儿的异样崔信荣早就观察到了，见到她过来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崔信荣有点哑然失笑，原来是把我当成来面试的练习生了呀。那就继续陪你演戏好了。
“啊，内。您，您就是林允儿前辈吧，少女时代，还有，张世碧！我们一家都喜欢看的！没想到今天见到了梦里都想不到前辈……”崔信荣说到这里还很臭屁地搓搓手。
林允儿觉得这个孩子就真的是一个乡下（韩国有全国除了首尔都是乡下的说法）来面试的男孩了，听到称赞自己的话也是十分高兴，毕竟这次扑街之后自己在公司里天天都是看到别人摆着一张臭脸说些不爱听的话。
“其实以小弟弟这样的容貌的话呢，也算得上是脸赞了，如果出道，虽然不一定会是门面，但是作为成员肯定是够用啦……至于唱跳么，能来这里面试，应该至少有一项很拿手才对……其实吧，面对了考官之后呢，你就把他想成一头听你唱歌的牛，唱的时候他闷声不说话，你唱完他肯定要叫两声……”
崔信荣刚好等的着急，也就乐意在这里听听这位演艺界的“前辈”说说她的经验——可能对tara以后有用就是好东西。
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听着一边的林允儿越说越高兴，大有一副停不下来的架势，这边去找人的金秘书终于回来了。
“少……信荣xi，上边整好了，终于让我们可以过去了……这位是，林允儿xi？”
“内，刚刚在等待的时候认识的，少女时代的‘前辈’。”崔信荣把这个前辈咬的格外重，听的小秘书一愣，让后明白过来少爷这是在搞事。
“我们这边的面试好像快要开始了呢。”金秘书看起来像个陪哥哥来面试的妹妹一样，小声提醒崔信荣。
“好吧好吧，本来想和林允儿前辈多说一会话呢，可惜今天是没有机会了……”崔信荣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没关系，如果你能进到我们公司当练习生的话，以后我就罩着你了！”林允儿豪气地一挥手，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气势。
崔信荣带着小秘书，对林允儿鞠了一躬，然后向着李秀满和金英敏安排的会议室跑路了。
林允儿带着微笑，看着“孩子”朝气蓬勃的身影，心里感叹：年轻真好。虽然她今年只有20岁，但是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前辈了。
“可是，少爷，为什么要那样对林允儿xi啊？人家明明很热情真诚的。”小秘书作为少女时代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粉丝，心里有点犯嘀咕，索性文了出来。
“对她怎么了？捉弄她？我觉得没有啊。”崔信荣云淡风轻。
“可是你都和她承认了你是来SM应聘的练习生了欸！”
“那是她自己猜的，我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少爷真的挺坏啊，不过，这个是不是以后要接近林允儿xi的伏笔呢？可是，这样安排的话相当长线作战啊，我们公司和SM一时半会不会真的合作。不过少爷是要自己出道的，这样就能有机会了吧，明白了明白了……”小秘书歪着头，发挥着自己的脑洞，让一边的崔信荣听的说不出话来。
“砰！”
“嗷呜！少爷你打我！我要回去告李社长！”小秘书捂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不过，说真的，少爷你对林允儿这样的，大韩民国最漂亮的女团门面，有没有想法啊？”
“没有。”
“那就是对你公司里那几个姑娘有想法了？还从小开始培养？啧啧啧……”
崔信荣笑了笑，没有否认。
大韩民国最漂亮的女团成员吗？等到我们家智妍长大，这个位置就要换人了……
进到了SM的会议室，迎面就是一股肃杀的氛围，除了李秀满和金英敏，还有几个人，大概是一些部长、股东之类的人物，气氛和之前去往YG和JYP的闲谈很不一样。
一群样老油条样子的中年人对着自己上下扫视大量，使得崔信荣有些不自在地扶了扶眼镜。
“各位好，我是MNET新任的执行董事，崔信荣。本着对大韩民国娱乐事业一起发展的精神，我来到SM公司希望谋求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和共同发展……”
“作为MNET的执行董事，相信阁下对于我们两边的渊源不是没有了解的，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耽误你我的时间。”一个带着玳瑁眼镜的严肃中年人很不客气地开口。
李钟仁，SM的常务财务代表，可以说是国民财团势力在SM的代表。
“我认为，不管我们两边有过什么矛盾或者是不愉快，来到这里，是对SM公司的尊重，不仅仅是对你们公司，还有你们的那些为了公司做下了贡献的艺人们，我向来认为，艺人才是公司的根本，而不是那些所谓的管理、概念，甚至是作曲家、策划人等等；或者说我今天是为了SM的艺人而来，而不是为了要为MNET的利益、为了什么名气。今年MNET会打造一个新的颁奖的体系，从原来的MKMF变到能够广泛地包括全亚洲的综合性颁奖，无论我们两个公司有什么或是利益上的、或是意识形态上的分歧，我认为在这样一个颁奖礼上缺少了SM的艺人可以说是全亚洲的遗憾……”
几个股东越听越上头，几乎就要对着崔信荣大打出手，李秀满紧皱眉头，金英敏欲言又止，崔信荣把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随时准备跑路。
然后，经过了几个股东的商议，毫无意外地，带着他的策划案，崔信荣被赶出来了，蹲在门口看戏的小秘书一阵好笑。
“没事，咱们的目的达到了，现在他们死鸭子嘴硬，等到到时候看到了我们这个MAMA有多么吸睛，来找的就是他们了。走吧，吃饭去。”
“等下，少爷，我去接个电话。”
过了一会，小秘书匆匆忙忙过来，“少爷啊，你自己的公司自己不管，这不，李浩杨死胖子又来找我事了，这两天我还骗他你没回来呢，过几天你就啥事都自己干去吧。至于吃饭，哼哼，你就和你的亲亲林允儿前辈去吃吧。”
“林允儿？哪呢？”
顺着金秘书的收看过去，远远的地方一个偷看的脑袋立刻从墙角消失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前世被称为八面玲珑的完美IDOL林允儿在这个时候还是孩子心性啊。
第四十八章 林允儿和朴素妍
一边的小秘书急急忙忙跑出去了，崔信荣并没有把请林允儿吃饭什么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有意四处观察了一下SM公司各处的配置和布局，想等着林允儿自行离开的。本来想学一些东西放在自己的MOLLY公司里面，但是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说，前世十分流行的，李秀满的“概念”感，并没有体现在这个公司的建筑设计上，这一点让崔信荣稍微有些失望。
搭上电梯，本来准备走的，结果们关上又打开，一个有些单薄的身影挤了进来，正是林允儿。
“林允儿前辈nim。”崔信荣弯腰打个招呼。
“哼哼，你的面试完成了？”林允儿斜着眼睨他。
“内，很遗憾，我落选了，所以我……”崔信荣神色如常，继续演戏。
“呀！说什么去练习生面试？你明明进的就是李秀满老师他们商量公司大事的会议室欸！还和我装什么前后辈，我看你是什么财阀二代想来混日子呗拒绝了吧，哼哼~”林允儿有些得意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在她看来，这样衣冠楚楚的，似乎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应该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那就是靠关系来混日子的喽。
“啊这……你说是那就是吧。反正你都偷看偷听了……”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啊？我那不叫偷看，是大摇大摆地瞧着了！话说你自己都不奇怪吗？你一个这样身份的人，为什么要叫我林允儿前辈nim，搞得真的是我的练习生后辈一样……”两个人走出电梯，林允儿看着公司里认识的男练习生看着自己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走的目光，显得毫不为意。
“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我应该也是马上要出道的了，都在演艺圈的话，叫你一声前辈不过分吧？”
“什么嘛？你是真的要出道吗？欸，不对，你怎么突然和我说平语了？我应该比你年纪大才对……”
“我是91年1月生哦，林允儿xi是90年5月30日，这样我们算是同岁亲故，说平语没什么过分不过分的。”
“这样说也没错……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样，重新认识一下，CCM公司艺术总监，崔信荣。”隐瞒了自己MNET的身份，用这个总监的职位哄一哄才出道不到两年的林允儿应该是轻轻松松。
“哦，年纪轻轻的总监啊，真是厉害呢~不过，是像李秀满老师那样的总监吗？”
“嗯，应该差不多吧，负责一些艺人的各种策划之类……和李秀满老师职位差不多，但是资历和能力倒是差得远……”
“你倒是难得谦虚一会，”明明才见了两次，林允儿仿佛和崔信荣已经是好朋友了似的。“等等，CCM，孝渊欧尼好像说过……是不是，仁静欧尼去的那个公司啊？”
“你是说朴仁静啊，是的呢，算是我把她招进去的吧。”
“怎么样怎么样？仁静欧尼能出道么？她明明实力那么强的，原来也是在我们少女时代的预备队里面是队长呢。”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林允儿缩了缩脖子，看看周围，好像没有人在故意透偷听的样子。
“嗯，我觉得，勉勉强强够格吧，按照她的实力。”崔信荣存心有些想要戏弄林允儿的意思。
“喂！你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就是说我们少女时代的实力不行喽？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崔信荣说完已经推开玻璃门，林允儿急急忙忙跟出去。
走了一截，崔信荣回头发现林允儿还在跟的很辛苦。
“跟着我干嘛？”
“我也不知道……刚才和你们说完话，我本来想去吃饭的，但是又被室长叫过去骂了一顿，我现在本来要去吃饭的……”林允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点小鹿的那种感觉，让人看着心痒痒的。
“这个时候我如果不说要请你吃饭的话，是不是有点失礼？”
“不是一点，是非常。而且你要请我吃韩牛，因为我今天本来应该很伤心的。”
“哦，好吧。那为什么后来不伤心了呢？”
“因为你要请我吃韩牛啊。”
……
跟着林允儿到了狎鸥亭洞一家看起来上档次的韩牛店，林允儿话不多说要了四人份。
“为什么要四人份啊？IDOL不是应该身材管理吗？”
“管理什么啊？电视剧扑街了还被骂，这个时候就应该用失误抚慰受伤的心啊。”
崔信荣还想多问些什么，被林允儿拒绝，理由是，他问的很可能关乎少女时代，这里面有她们的战略和计划，是商业机密，不能说。
两个人相对沉默，茶水都喝了第二壶，林允儿开口。
“如果，仁静欧尼真的能在你那里出道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对她好一点？”
“哦？”
“其实，仁静欧尼比我晚来公司，她的一步步成长我们都能看到，或许不是天赋最强，但是她就是凭借着努力走到了主唱的位置。记得以前她和孝渊欧尼说过，‘除了当练习生出道挣钱之外，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本来我们应该是好好在一起的，但是欧尼她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唉，我和她不能算很熟，也说不了多少……”林允儿说道这里抽了抽鼻子，看起来有些感伤的样子。
“欧尼她经过了这么多能够再次选择当练习生是让我们都感到非常幸福的事情，不管是在哪里……所以希望，崔信荣xi，能够在有些方面多帮帮她，至少，让她看到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希望……如果在经济上有什么问题，你，你可以来找我，我们少女时代的队友都可以为欧尼做些什么的……”林允儿带着一丝歉意，尽量让自己表现地更加真诚和自然一点。
“我自己艺人的事，犯不着你来操心。”崔信荣一句话硬邦邦的，甩的林允儿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意思是，钱的问题，在我这里不是问题‘至于能不能过的好这件事，我想，在这个新的组合里面，应该是她人生里最美好、最有意义的一段时光之一了吧。”
说完，崔信荣先行离去，留下在那里思考的林允儿。
这么说，在少女时代的时光，也会成为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时光了吧。
第四十九章 呼叫王子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作为MNET的新人董事，拜码头的事情不可少，而且除了各个非三大的艺人经纪公司之外，MNET还和很多的音乐公司，演艺公司，电视台等等都有合作，熟悉业务的同时崔信荣也感慨了一下CJ娱乐的家大业大，一个MNET就有这么多业务，更别说饱含更加广阔的CJ娱乐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实力了。
六月七日下午，总算是完成了业务工作的崔信荣回到家里，有些疲惫：刚刚接到李美敬的短信，六月八日开始要开CJ娱乐的年中大会，让他务必做好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自己上任MNET才不到一周，有什么业务能记下来就不错了；至于另一个，CCM董事的身份，好像坐在CJ娱乐的大会里面只是一个闷头打酱油的角色：FNC社长韩胜浩，旗下那么多乐队艺人和演员，你看起来他可能挺厉害，但是到了MNET这个层面就已经是低了一头，更别说去了CJ娱乐那个层面了，和那些侃侃而谈的院线大佬相比，你一个娱乐经纪公司的小社长算是个什么？每年赚的还没人家零头多。
所以崔信荣表示，自己不需要做什么准备，轻装上阵，反正被怼的时候有李美敬接着就行了。
……
大洋的另一边，依旧是无边的枯燥训练，每天练舞的时候身体上的疲倦还好说，毕竟裴老师是TARA几个女孩都十分熟悉的编舞老师了；但是唱功和RAP上面的练习就十分的艰难了，几个欧美的RAPPER本着你给了我这么多我就一定要教好的态度，给需要进行RAP练习的含恩静、朴孝敏两个人，有时候加上朴智妍和李居丽，定制了近乎残暴的计划；同时另一边的声乐老师也是不屈人后，这让TARA的六个姑娘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美国时间6月7日凌晨，看着朴智妍憨憨睡着之后，旁边的一个身影偷偷爬起来。
穿好衣服，朴孝敏打开门出去，刚刚下完雨的湿冷空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过了一会传来一个闷闷的、听起来没睡醒的声音：“呦噗思油？”
“内，总监nim，朴孝敏一米达。”
“哦，过生日那天发短信不是叫我‘信荣’的吗，怎么打电话又改口这样叫了？”电话那边的男子说话有点调笑的意味。
“呀，本来有事要和你说的，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朴孝敏薄脸皮，现在脸蛋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内内，有什么事你说吧。”也许也是体会到了有点过于暧昧，崔信荣收起了调戏朴孝敏的心思。
“总监nim知道今天是智妍的生日吧？”
“当然，我让恩静xi准备好礼物了，不是还给你们放假了吗？抽出半天时间带她玩？”
“是，我觉得很好，可是……”
“可是什么？拆开礼物看了觉得不满意？”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就是智妍啦……”
“智妍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你们欺负她了？”
“阿尼！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打岔啊？智妍她其实想让总监nim过来陪她的。”
“我？为什么咧？”
“因为平时的生日都是她的父母和亲欧巴陪她的，今年的话没有这个机会，我那天问她想怎么过，她说想和总监nim一起来着……”
“说起来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这段时间属实很忙，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们放在美国练习我自己回首尔处理事情，而且我后天要开会……”崔信荣其实没有料到是朴智妍自己要求的。
“可是这是智妍出道前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信荣xi你自己看着办。”
听起来朴孝敏的语气是笃定自己一定会来似的，虽然心里也很想去，但是崔信荣感觉这事有点难办。
“而且，现在来看，总监nim是智妍除了家人和五门成员之外唯一亲近的人了，她转学好几次，好像在学校里面也不怎么有亲故的样子，而且还是一个不到17岁的孩子，我想总监nim会实现她的愿望的对吧……”
“而且，智妍是我们里面唯一一个，叫总监nim是欧巴的女孩哦，如果是欧巴的话……”
“好吧，这样的话，不去我就是没心没肺了。我尽早过去，但是这件事要和智妍保密，知道了吗？”
“内，阿拉搜！康撒密达总监nim，智妍肯定是会十分高兴的吧！”朴孝敏是由衷地高兴，朴智妍作为自己亲妹妹一样的存在，对她来说也是意义很特殊的。
崔信荣放下电话，打开CJ公司内线订了一张最早的机票，然后想了想，在衣帽间拿出两套自己从没穿过的衣服直奔机场。
早上起来，朴智妍罕见地没有赖床，虽然昨天晚上欧尼们都和她说了生日快乐，但是现在小奶龙的脸上还是乐滋滋的。
“孝敏欧尼，你有给我做海带汤吗？”
“当然啦，wuli智妍生日怎么能没有欧尼亲手做的海带汤呢？”
“可是，如果没有信荣欧巴做的好，我就不喝了，嘻嘻。”朴智妍本着生日我最大的原则，开始尽情犯皮。
“今天都生日了还想着欧巴呢？孝敏做的汤也就是给你尝一尝啦，真说厨艺，没有几个人能和总监nim相比的。”含恩静过来摸了摸朴智妍的头，换来崽子一阵可爱皱鼻子：“就是就是，孝敏欧尼，光说不做假把式……”
朴孝敏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这几个无良姐妹：看来真该把崔信荣搬过来整治一下她们了……
“智妍呐，今天上午好好练习，下午我们就一起去给你庆祝生日啦。”一样很想去美国的迪士尼的全宝蓝也有些兴奋，一旁的李居丽也是点点头，哪个女孩还没有一个迪士尼的公主梦了？
悄悄打开手机，朴孝敏看到崔信荣发过来的短信：已上飞机，勿虑，好好练习，时间是四点。
“欧尼，那样笑着看着我干什么啊？不会你们想好要在生日整我吧？”朴智妍看着朴孝敏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有些惊悚：自己这个无良欧尼不会要报复自己吧？我朴智龙虽然有时候有点皮，但是大部分时候我小奶龙都是可爱乖宝宝啊……想到这里朴智妍更委屈了，泪眼汪汪看向朴孝敏。
“呦罗本，我们该去练习啦。”终于起床的含恩静迷迷糊糊大喊。
“欧尼，你会永远对我好吗？”朴智妍找到了目标，说话的语气很憨憨、很臭屁。
“会啊，wuli智妍是最好的妹妹啦。”含恩静一把把智妍搂在怀里。朴智妍很得意地朝着朴孝敏嘟嘴。
哼，我把你最喜欢的亲亲欧巴都召唤过来了，到时候再说哪个欧尼对你最好。
(｀ﾍ´)=3
第五十章 迪士尼
结束了大半天的训练，6ARA都感到有些疲倦，因为任务量是按照每个人的进度量身定制的，刚好卡在了快要累死但是还到不了的程度，所以坐上了鸡翅哥安排的车去往迪士尼的时候6个人还是一副训练过度的模样。
匆匆忙忙把朴智妍同学推到了车的前排坐好，朴孝敏特意把车里的音乐调成了舒缓型的，司机也在沉默，后排含恩静轻微的鼾声就像最好的催化剂，不一会所有人都睡着了，除了朴孝敏。
躲在车里后排的角落里，朴孝敏偷偷拿着手机做着这次“任务”的规划，她还很郑重地给自己封了一个“总指挥”的名号。
“克里斯大哥，那边的花车、演员小剧场什么的安排好了么？”
“整好了，放心吧，而且，别叫我大哥，我和你同岁……”
“哦哦，那我们总监到了的时候赶过来没有问题吧？还有，wuli智妍的鞋子码数、一个小皇冠，捧花什么的……”
“弄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怎么整的是你自己的生日一样呢？”
“应该是比我自己的生日还要上心才对。”
……
最后给崔信荣同学发了一条短信，来确信他一下飞机就能收到。
“总监nim，按照时间下飞机克里斯大哥那里就有专车把你秘密送过来哦，到时候穿上我准备好的衣服，千万别迟到了……别的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当好你的王子就好……”
又自己对照了一整遍流程，朴孝敏刚刚想要靠着休息一会，车就到了目的地。
下车之后的朴智妍就开始嚷嚷：“啊啊啊啊是谁放的那么舒缓的音乐让本小公主睡着了啊啊啊啊！一共就这么多休息的时间，半个多小时就浪费过去了，本来还想在路上好好看风景的……”
“智妍呐，就算是看风景，路上没人听你瞎嚷嚷的话，你也会觉得没意思然后睡着的吧……”这次补刀的是很少见的全宝蓝，没睡醒的蓝宝宝觉得有些不爽，想怼人。
“内？我是这个样子的咩？”朴智妍一副无辜的样子跑到含恩静身上抱住她，后者表示不想说话，甚至想再睡一会，。
一旁的李居丽有些担忧地看着拿着小本本的朴孝敏：“孝敏啊，没事把？看你今天黑眼圈好重的样子，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没事没事，欧尼不用担心我。”戴着一副眼镜的朴孝敏看起来更有些干练的气质，就是眼圈有些发黑。
“GOGOGO！！！迪士尼我来啦！”朴智妍晃着含恩静的胳膊，好像有些兴奋地过头。
“智妍呢，家里条件其实不算很好，唯一一次去乐天世界都是我和恩静带着去的，所以来这里特别开心可以理解啦~”朴孝敏小声向李居丽解释。
六个姑娘跟着向导还有一个翻译的欧尼，进到了梦想中的DISNEYLAND，见到了笑容可掬的米奇米妮，见到了可爱的花栗鼠和泰迪熊，坐上了白雪公主的车，睡了睡美人的床，吃了女巫给的苹果，照了那个最著名的魔镜，还有一个专业的摄像师朴孝敏相随，每个人的公主梦似乎都变成粉红的泡泡快要从笑容里面溢出来了。
几个小时的欢乐时光匆匆而过，橘红色的晚霞映照在朴智龙小朋友拿着泡泡机吹出的大泡泡上，五颜六色的像是流动的彩虹，几个欧尼坐在一边，人手一个大冰淇淋，边看着朴智妍和小孩子们嬉笑的身影边唏嘘。
“如果宝蓝欧尼和孩子们一起打闹的话，可能还会被欺负呢吧？”损蓝头子一号朴素妍上线。
“是哦，如果被欺负了wuli智妍应该会帮你的吧，嘻嘻。”居丽加入。
“可是欧尼见到比自己高的孩子会不会心里不平衡呢？比如：‘哇，她年纪这么小就长得比我高’之类的感叹，嗯，好像确实不好过的说~”最后含恩静给予致命一击。
“呀！你们真是的！不想理你们了！”全宝蓝恨恨地咬一口冰淇淋。啊~草莓味的，好甜蜜，什么小委屈都融化了。
“孝敏呢？刚才就不见她了。”大佬发问。
“好像是打电话去了吧？今天一下午都感觉忙忙碌碌的。”夫人赶紧作答。
“哦，大概是安排智妍的生日宴会？巡回？听起来她弄的挺隆重的。”全宝蓝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说。
“欧尼你怎么听到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喂！我年纪大不代表我听力不好啊喂！”全宝蓝跳脚，但是好像没有人理。
疯玩之后到了吃饭的时间，几个人好不容易才在迪士尼特色餐厅里面找到了位置，吃到了并不算物有所值的迪士尼美食——如果不算那些穿着卡通服饰的服务员的话。
又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的朴孝敏赶回来，对着朴智妍说：“智妍呐，那边有你最喜欢的烤棉花糖……”
“欧尼们等我一会哦，马上回来……”17岁的小姑娘顿时没影了。
朴孝敏乘机和剩下四个成员说了晚上“朴智妍灰姑娘花车生日”的整个计划和安排。
“哇。”听完之后只有这样朴素的感慨。
“如果17岁的时候有谁给我过一个这样的生日，我绝对以身相许了。”李居丽做了总结，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智妍和总监nim感觉挺配的说？一个严肃认真，一个可爱活泼，孩子应该优点都会有的吧？”朴素妍摸着下巴。
“喂！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想到孩子了是怎么回事？你是成人IDOL吗？”李居丽没好气拍了一下她。
这时候朴智妍嘴里吃着一个棉花糖，手里还拿了一个笑嘻嘻地走过来。
“我们有五个人呐！你就多买了一个？”恩静发言。
“嘿嘿，手里只能拿的了一个了……”憨憨龙有啥说啥。
“那就给你的妹妹吧。”大佬一挥手。
“啊？哦哦，知道了。给你，宝蓝欧尼。”朴智妍依旧笑嘻嘻。
全宝蓝接过来，心里一阵MMP。
哼，全员欺负我。小心我一会整你哦，小没心没肺的。
第五十一章 水晶鞋
就算是美利坚的太阳也会落下，天边橘红的晚霞逐渐变得深红而层层叠叠，天空的颜色也是从浅蓝逐渐变成深空的紫色。
听闻了晚上有着盛大的花车巡游典礼，一行人都十分兴奋，为了保密性，翻译的欧尼都不知道给朴智妍安排的这件事，看着天真傻乐、已经觉得十分满足的朴智妍，几个欧尼心里觉得十分欣慰而羡慕。
夜色降临，人手一个卡通形象的花灯，TARA一行被热情的人流裹挟着向着花车巡游的起点那里拥簇着，时不时有很多当地游客对几个姑娘投来好奇而欣赏的目光，有些胆大的小伙子还送上花来。
一路走来，两个忙内收到的鲜花最多，这一点让全宝蓝十分高兴，一朵朵鲜花想着法儿都插在头上，美丽中带点滑稽的模样更是让当地的游客频频侧目。
“他们应该是把宝蓝欧尼当成我们带出来的小孩了，才给她送这么多花的。”含恩静悄悄抱怨。
“就是就是，可能来到迪士尼的就是喜欢小孩子吧。”朴孝敏看着手上可怜的两三支花，有些忿忿的。
“现在！我们迪士尼乐园美丽的花车即将起行！为了美丽的女士们所精心准备的，今天的主题是！公主！PRINCESS！NOW~LET'SGETSTARTED！”
随着花车缓缓启动，一个又一个耳熟能详的卡通公主形象都呈现在人们眼前，小剧场上也在上演着一个个经典场面，每每看到一个公主故事的高潮，人群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听着旁边的欢呼声，朴孝敏并没有十分沉浸其中，反而有几分焦急：崔信荣并没有回短信，意味着他飞机可能晚点了，如果不能按照时间赶到，自己这次的朴智妍生日策划就算落败了，于是抱着一点希望给崔信荣打过去电话，也是按常理显示着关机。
“就算为了智妍你也要按时赶到啊……”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朴孝敏不禁捏紧了拳头。
“怎么？总监nim还没到么？”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居丽第一个发现表情不对的朴孝敏。
“内，不知道是不是飞机晚点了。”
“实在不行啊，就让我们孝敏男装上场，来个反转魅力，这样智妍也会很开心的吧。”跟着人群摇摆的朴素妍开起玩笑也不含糊。
“孝敏啊，别担心了，先看表演吧，总监nim一定会来的。”含恩静拉着朴孝敏的手摇晃道。
看着朴孝敏还有些担忧的眼神，含恩静说道：“反正我是相信总监nim，他说过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
朴孝敏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暖流涌过，是啊，他从未食言呢。
“现在，我们抽取一组幸运的游客来进到我们的花车里体验一次公主的生活吧～有谁想来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比之前热烈许多的喊声直冲云霄，基本上都是女孩子尖锐的呐喊。
除了朴智妍的五个欧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知道了这里就是准备好的环节了。
朴智妍在人群里像别的女孩一样卖力呐喊，于是在被主持人点到的时候有些没缓过劲来。
“我？我？这么多小女孩不选，选我？”憨憨龙有点没反应过来。
“快上去，快，我们也过去，智妍也是小孩子啊，快走。”朴素妍推着几个队友往前走，毫不在意地承接着旁边各种小女孩想要杀人的目光。
一旁的翻译欧尼感到确实高兴，十分兴奋地开始讲解这次的主题——辛德瑞拉，也就是灰姑娘。朴智妍听了之后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朴孝敏，然后迅速又恢复到了傻乐的状态，五个人见状松了口气。
六个人很是听话地脱下外衣，穿上了主办方提供的戏服——都是新的，五个欧尼穿的华华丽丽，只有朴智妍一个人破破烂烂，和辛迪瑞拉变身之前很是相像。
“欧尼！欧尼！我今天真的能当一次灰姑娘吗？”朴智妍高兴地有些还不敢相信。
含恩静被朴智妍拉着胳膊晃来晃去，“是啊是啊，现在好好想想你的王子是什么样的吧？莱昂纳多李？约翰尼德普？”含恩静眼睛里有几个小星星在闪来闪去的。
“那是谁啊？不认识嗳，有欧巴好看吗？”
“欧巴欧巴，天天就知道欧巴，要是崔总监今天来不了怎么办？”
“欸？那意思就是今天欧巴有可能能来喽？”
“我们也不知道呀，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李居丽走过来解围，就算这个时候崔信荣能够接电话，看到朴智妍的电话他应该也是不会接的。
“哦，那我打个电话吧。”朴崽子刚刚拿出电话，工作人员就过来让她们准备上场了。
“水晶鞋！wuli公主的水晶鞋呢？”翻译欧尼对着人群大喊。
一个穿着黑袍不知道COS谁的男子匆匆过来，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朴孝敏接过来之后和口罩上的眼睛对上一瞬又分开了。
怎么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他么？
确实是崔信荣，飞机晚点加上手机没电——前世习惯于充电宝的他忘了充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坐上鸡翅哥派的车，一路风驰电掣急急忙忙赶过来，显然还是赶上了。穿上一身亮闪闪的蓝色礼服，整一身黑袍加口罩，拿上水晶鞋送过来先熟悉一下形势——看来自己给朴孝敏使的眼色她还是有所发现的。
朴智妍小心翼翼地穿上那双银色半透明的水晶鞋，现在她大概发现了这次好像应该是别人给自己特意安排的了——就从几个欧尼眼中的“慈爱”光芒就能看出来，于是笑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王子的宴会已经开始了，请公主们出来吧。”娉娉婷婷地，朴智妍的五个欧尼穿着夸张的蓬蓬裙去往花车的展台。
“现在，让我们迎接最最美丽的辛德瑞拉~”在女巫簇拥下缓缓走出来的朴智妍捂着脸，有些娇羞，毕竟台下看着的大多数都是小孩子和家长。像梦一样的，朴孝敏和含恩静两个人一人一边，对着朴智妍的衣服左右一拽，刚刚看来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变，就变成了纯洁的奶白色和宝石蓝色的华丽礼服。看着朴智妍脸上绽放出来的灿烂笑容，在场的人们多多少少有些痴了。
“这孩子长大了不还得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呢。”李居丽带着一点小笑的羡慕和嫉妒对着全宝蓝耳语。后者完全没有注意她的话，而是把自己带入到灰姑娘的故事中沉浸在梦境里。
台上的情景剧还在继续，朴智妍对着台下欣赏和羡艳的目光，还有人群大大小小的欢呼，有些娇羞而窃喜。
随着主持人说道宴会结束，灯光一暗，朴智妍匆忙跟着退场的人们往外跑。
突然，人群里一个人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在黑暗中把她带到了舞台中间，蹲下来解开了她的一只水晶鞋，然后拿出一个人字拖给她穿好。匆匆忙忙地，拉着她赶紧退台，然后下一幕就开始了。
“欧巴！欧巴！那么浪漫的时候为什么不抱着我走，反而还给我穿一个人字拖啊喂！”朴智妍不傻，看到了那个修长白皙的手就知道是崔信荣无疑了，可惜斯人已去，唯留余香袅袅。
第五十二章 朴公主
要不是李居丽在一边眼尖，提醒自己，朴智妍这个小憨憨可能连那一只水晶鞋都忘了放在台上。
台后，朴智妍一边让几个欧尼给自己整理衣服一边嚷嚷：“明明那个黑衣服的就是欧巴，你们知道的，你们不告诉我！啊啊啊啊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呢，啊啊啊啊好气啊~”
含恩静板起脸：“你还不喜欢，不喜欢把这个衣服给我穿！我还想当灰姑娘呢。”
“不会，怎么会不喜欢呢，嘿嘿嘿~再说这么多人只有我一个还没成年呀，这是我的小公主专属，哈哈哈哈~”生日里的朴智龙格外嚣张。
几个欧尼互相看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关爱和羡慕。只有一个人有一点不开心。
“哼！我的生日还有四个月！到时候我也要一个这样的生日！”朴素妍一把拍在龙崽子的屁股上，霸气开口。
“啊呦！欧尼好痛！再说，这个灰姑娘花车是智妍专属的！到时候给你整一个皇后的魔镜就行吧嘿嘿嘿。”
“呀！朴智妍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时故事的高潮要来了，就是那个王子找到灰姑娘给她穿上水晶鞋的桥段，朴智妍脱下一个鞋子，赤着一只脚，地上有些冰凉，但是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们，欧尼。”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感谢的话还是说出口了。
“好了，展示你演技的时候到了。快去找你的亲亲欧巴去吧。”五个不耐烦的手把朴智妍一齐推了出去。
外面的观众们都在催促了：“为什么还不开始啊，我们的王子和公主呢？”站在舞台边上的崔信荣也有些无奈：怎么像是嫁女儿似的还要等这么长时间啊？
小幕布拉开，虽然还是黑暗的，但是勉强能看清远处站在那里的朴智妍，清纯羞涩，脆生生的，像是一朵还未盛开的百合，单单是看着就十分美好。
按步照班地开始，灰姑娘一个人孤独地坐着，王子在一旁焦急地寻觅，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朴智妍版好像能演出灰姑娘的内心似的，一颦一笑仿佛辛德瑞拉本人，观众们都深深带入进去了。
终于到了王子找到了灰姑娘，挣扎着不敢相认，直到把水晶鞋给她穿上的那一刻——
“欧巴，你来了。”尽管已经知道了，但是朴智妍心里还是十分的感动和幸福，因为有点带入灰姑娘的缘故，可能还有几分酸苦在里面。
“内，wuli智妍的生日，当然要来的。”崔信荣伸出手指抹去了女孩脸上的泪水，慢慢地把水晶鞋给朴智妍套上。
扶着朴智妍的一只手站起来，崔信荣按照剧本搂住她要拉开裙摆上的带子——拉开就是蓝白色的华丽礼服——手却被朴智妍按住了。
“欧巴，你，能做我一辈子的王子吗？”女孩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欲说还休。
“可是，如果王子有了他喜欢的人怎么办？”崔信荣本来直接想要答应，但是脑海中出现了朴孝敏在夕阳下的笑容，还有几个映不清楚的脸庞——他退缩了，在情感上。
朴智妍的笑容一僵，然后听到了下面观众们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声。
“那，那就至少当一辈子的欧巴吧。”贝齿轻咬朱唇，语气听不出来失落，还是那个脉脉含情的少女。
“好，一言为定。”朴智妍主动把胳膊挽过去，像一个后辈，像一个妹妹，像一个红颜知己，像是挽住了要陪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然后就在整个迪士尼的见证下，灰姑娘朴智妍变身成为了朴公主——比刚才的服饰更加华丽，宝蓝色的披肩，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加上刚才补的淡妆，让这个本来就天生丽质的女孩变得更加高贵艳丽了，偏偏其中还有一些可爱和娇羞，除了发色不同以外，简直就是辛德瑞拉本拉。
而一旁的崔信荣，也是规规矩矩地穿了一套星空蓝色的晚礼服，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尤为白皙的皮肤加上慵懒的笑容，和一旁美艳的朴智妍站在一起也是所谓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这个时候，后台上有五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面。
“说实话，我好嫉妒啊。站在上面的要是我就好了。”负责整个策划的朴孝敏对此感受最深。
“你呀，要是你的话，干脆整一个睡美人的桥段，让总监nim过来把你吻醒算了。”朴素妍无情吐槽。
这次第一个听不下去的都不是朴孝敏自己了：“素妍欧尼，你这样说下去哪天孝敏生气了怎么办？”含恩静从后面凑过来。
“那还能怎么办？去找总监nim告状喽~”朴素妍继续输出自己的嘴炮功力，朴孝敏已经有些懒得反驳了。
“可是，那个项链，是刚才总监nim给你的吗？”李居丽盯着台上两个人亲密的背影，看着那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哦，崔总监刚才过来看剧本的时候给我的，我也没多想……”
几个姐妹睁大了眼睛：“不会……是总监nim送给你的吧？”
“不会！绝对不是的！”朴孝敏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但是就这么脸红脖子粗地争辩了。
……
当崔信荣和朴智妍从前面挽着胳膊走到后台，对上了五个无良女士的上下打量的目光，实际上在七人中年纪最小的崔信荣和朴智妍有些手足无措。
“别的什么祝福什么暧昧的话我们就不说不问了——毕竟懂的都懂——就说，这个项链是怎么回事？”朴素妍第一个站出来。
“哦，这个是我回去首尔调研了一下你们以后舞台的打歌服的‘装备’，这个是从我买的饰品里面随便拿出来的，我觉得应该能用到——果然有用，是吧智妍？”
朴智妍坐在含恩静旁边紧紧抱着她的胳膊——现在知道脸红了，赶紧点头表示认同。
“那么说，这个项链，是真的钻石喽？”全宝蓝傻傻开口，遭到了李居丽的眼色警告：就算是假的也别说出来啊，叫人家总监nim多尴尬。
“当然是真的了，虽然是不算特别贵的那种。如果我去买东西全是假的，怎么好意思给你们用呢。”崔信荣想起来前世金光洙让6ARA自己去用3000韩元淘打歌服，心里一阵恶寒——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委屈旗下的艺人的，不管她们是不是TARA，这是作为社长最起码的责任了吧。
“哇，大发~”“完全大气~”“这样要花不少钱吧~”此起彼伏的赞叹声让崔信荣很是受用。
“总监nim对wuli智妍是真好啊，这样跨越大半个地球的约会也要拍马赶到的话，真是完全暖心王子类型的欧巴呢~”赶紧插话的李居丽站在一个羡慕的旁观者角度发言。
“嗯，其实还好吧，如果你们也有类似的需求，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也是会尽力满足的——只要你们能听话。”
听到听话这个词，六妞齐齐眨巴眨巴眼睛，显然是在心里产生了什么误解。
“就是你们都给我好好练习，别出什么岔子知道没！生活上可以相处的随意，但是在工作中必须给我认真起来……”面对着五个不太在意，甚至还有一个来自朴智妍的、带着些嬉笑和wink的年轻目光，崔信荣深刻地发现经过了这些之后，好像自己作为职业艺人总监的公信力正在稳步下降……
以后必须家法，啊呸——公法处置才行！
第五十三章 在哪睡？
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公司董事，崔信荣是不可能抽出这么长时间去跨越大半个地球陪着几个姑娘的，尤其是明天就要开会的情况下，搜易再过一个多小时他就又要飞回首尔去了。
花车活动结束之后，这次迪士尼之行已经到了尽头，尽管朴智妍还很想坐个摩天轮什么的，但是被几个欧尼用眼神制止了。
六个姑娘凑在自己身旁，莺莺燕燕的一大群，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崔信荣收到一道道来自老美色狼杀人似的目光。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感觉总少了一个人的声音，回头一看，朴孝敏已经边走边靠在含恩静的胳膊上晃晃悠悠地睡着了。
含恩静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没办法：朴孝敏为了今天这事操心了不止一整天，现在变得如此劳累也是很正常的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崔信荣对着含恩静招招手，示意自己来背着朴孝敏。恩静也是一路跌跌撞撞，自己觉得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前面四个女孩饶有兴致地看着，崔信荣蹲下来，含恩静把朴孝敏摇醒，把她身体的重量放在崔信荣的背上。
“wei~干嘛？再睡一会……”嘴张不开似的，朴孝敏好像是在梦呓。
双手抓住朴孝敏弹性惊人的大腿，确保了她双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崔信荣慢慢站起来，竟然没有打扰到背上女孩的酣睡，看来孝敏是真的累了。
边走崔信荣边觉得有些不对，怎么像是身上缠上一个八爪鱼一样，明明身体很瘦的样子，但是到处都能感觉到丰腴，背后两坨柔软更是时时刺激着自己的神经——记得朴孝敏出道的时候没这么大啊，难道是心理作用？
悄咪咪不敢打扰朴孝敏睡眠，含恩静在一旁看到总监nim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不禁有些担心：“总监nim，这样背着是不是很重啊，要不要休息一会？”
“阿尼阿尼，不是因为这个——啊，前面就是停车场了，我们快点走就行。”崔信荣老脸一红，不太好意思看恩静。
走在前面说悄悄话的朴素妍和李居丽听到这话突然笑出了声，全宝蓝也是有些脸红，留下含恩静和朴智妍两个小憨憨不知道是啥，过了一会含恩静才反应过来——“不是因为这个……”，啊西，那是因为什么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终于到了车上，崔信荣轻轻把朴孝敏放在后座上，然后赶快逃到前排，这个时候应该抽根烟压压惊。果然从鸡翅哥的车上能找到些好东西，在作为旁边找出一盒COHIBA，果然这厮现在进入了商场开始和那些所谓的上流附庸风雅了。
摇摇晃晃之间，朴孝敏悠悠醒来，感觉自己睡得十分扎实。一醒来旁边就是含恩静带着戏谑的笑容，朴孝敏心里直呼不好。
“孝敏呐，刚才睡的好不好呀？”
“呃，我觉得还行吧……”说实话朴孝敏不记得自己怎么睡得了。
“果然总监nim的背上就是安乐窝呢~”又是一股阴阳怪气又酸溜溜的味道。
“什么？我在总监nim背上睡着的？”刚刚醒来的朴孝敏瞬间没有清醒了，完全没有睡意。
“不过啊，总监nim他没有趁机占你便宜哦，我在一边看着呢。”听到含恩静特意提醒了这一点，朴孝敏立刻脸红到了耳根，嘴里喊着“要死了要死了含恩静”一边捶打。一旁一直兴奋、放电过度的朴智妍反而睡着了，带着一点甜美的笑容。
到了酒店门口，拿出一整套高档化妆品送给了朴智妍，并且和充满星星眼的小女孩幸福地拥抱了一下，崔信荣并没有恋恋不舍，直接转头去往机场，再赶一趟飞机回去首尔，开始CJ的半年会。
坐在床沿，朴智妍兴奋地摆弄着新入手的化妆品，朴孝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动，看着自己这个胜似亲妹妹的女孩为着一个男人好像乱了心智，心里不禁有一种女儿长大了的挫败感。
给自己像模像样地涂上了深蓝色的眼影，砖红色的唇妆，朴智妍发现好像不认识自己了，喃喃出口：“欧尼，我感觉，这一切，好像一场梦呢~”
“是啊，很美好的梦呢，永远都不醒来就好了……”朴孝敏看着窗外的深紫色的天空、绚烂的星河，思绪不知飘到哪里。
……另一边，经过了又一个十二小时的飞行，崔信荣回到首尔直奔CJ中心。
原来不见李在贤，一是因为他没有主动要求，二是因为以自己的身份，能不见不去最好。尽管崔信荣从日记中得知，原主的父亲在分家的时候肉眼可见的偏向李孟熙一家，但是分家毕竟是分家，老三一家或许乐得其成，但是对于李在贤一家而言，这无疑是极大地降低了他们能够拥有的财富的上限——从富可敌国的三星的继承人之一中被剥离，只是拿到了第一制糖这个勉勉强强算是财阀的企业，放给谁都会心里有所芥蒂吧。
但是这次，想不想见都得去搏一搏了，至少摸清了这个CJ的头头对自己的态度。
下午开会，早上没事的崔信荣决定到久违的MOLLY，也就是自己的那个音源公司去看看。
到了门口，崔信荣就被新沙洞老虎的效率震惊了——这个规模，不说赶超三大，但是至少也有那个初步的体量了，比之一些中小型的娱乐公司，比如说星船等等，可以说丝毫不输。
一层一层楼上去，一个个隔间里面，编舞、编曲、录音室等等井然有序，基本上都是自己没见过的新面孔，看起来自己创造的这个模式被李浩杨盘活了。
到了最高层的办公室，正在和LIAKIM商量一个新男团出道的事宜，两个人正在为了概念吵得不可开交，看到了崔信荣的到来，这两个音源和舞蹈上的领头人都把气头撒到了这个甩手掌柜上。
“停停停，这几天不是很忙嘛，等过了这三天，我就可以好好管理这边的事务了……”
“哼，算你识相。我们过来是为了实践自己的才华的，不是来替你管公司的，想要整就去找专业的经理人去。”李浩杨还是一副忿忿的样子，只不过配上他胖胖的体型有些搞笑。
“话说这个男团叫什么名字定了吗？”看到这个CRUSH的概念崔信荣觉得有些眼熟。
“哦，定的是BEAST，是洪胜成那边的新男团，音源这些还在秘密准备的阶段，不过看起来势头不错。”
“哦，这样啊，这个男团的任务能放在我们这边属实不错，LIA，觉得编舞有压力么？”
“其实还好，虽然给男团做整个的编舞我是第一次，但是我觉得没问题！”这个女人总是给人自信心爆棚的感觉，这也是前世那么多人喜欢看她的编舞的原因之一吧。
“欸，对了，既然男团都有了，CUBE那边的女团怎么样了？还没有消息？”
“我说崔信荣xi，你这边是不是在CCM搞你的小女团搞糊涂了？CUBE那边的4MINUTE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出道了呀，成员定妆照都发了。音源和编舞这边我们也负责了一部分，好像最有看点的一个是前WONDERGIRLS的那个成员吧，叫金泫雅的？”
嗯，看来自己这波并没有改变多少历史，应该出现的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了。4MINUTE也是和T-ARA齐名的09女团七雄之一呢。
不过，这次，TROUBLEMAKER，江南style这样的资源可就不能给你小野马了呀，安心做你的性感风女solo去吧。
第五十四章 破局？搅屎棍！
进入了CJ中心的会议室，一股勾心斗角的气息开始弥漫起来，崔信荣一直听说韩国职场抱团玩帮派、互相明里暗里整事情的现象绝对不比中国差，今天在这里会议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深刻察觉到了至少三派的互相对垒。
可以说做事讲家谱、讲出身，是这种现象形成的基础，而韩国特有的前后辈的畸形系统更加固化了这种现象。
正在恍惚间，一群面目严肃、衣冠楚楚的中老年人大步入场，中间的一身黑衣的男人，虽然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左右，但是看起来有一种长期沉浸职场所带来的上位感。
李在贤，就是这个看似面目和善、实则不知藏着什么样狼子野心的，CJ集团的实际掌权人，站在长长的会议桌前，缓慢地对着众人扫视一周，最终目光在崔信荣身上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种不知是怀念还是思索、打量的目光，使得一群在座开会的人侧目而视。
有些人看到了崔信荣的外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有些则是眼中的凶戾一闪而逝——比如孙京植。
孙京植作为李孟熙老婆家族一派的势力，孙家本来稳稳能够进入三星这个庞然大物中分一杯羹的，但是因为分家的问题，孙家的势力从三星变成了希杰，从一个巨无霸财阀变成了一个靠卖糖发家的，这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于是，虽然明明知道其中一二，孙京植一系还是宁愿把事情的责任放在崔信荣的父亲，即在李家分家的时候那个幕后之人。
“今年我们CJ的半年年会，现在开始。”不多废话，这个财阀机器掌权者们的交流和博弈一触即发。
大会自然是从产值比较高、在CJ中占比重要的各个支柱产业开始的，听着一条又一条的产值财务人事等等汇报，崔信荣逐渐在脑海中把原先对于CJ的百科式的教条印象丰富成了一个个具体产业组成的庞然大物。
等到轮到CJE&M这边的娱乐事业开始的时候，时间已经从下午到了黄昏，有些实体产业那边的分管负责人已经开始无聊得打瞌睡了，崔信荣则是振奋精神，好像现在才到自己的主场的样子。
然而现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CJ娱乐CEO金圣洙做了半年的财务报告、总结和规划，坐在第三位的李美敬表达了CJ娱乐之后的扩张路线和规划，最后介绍了一句MNET新任执行董事崔信荣，又是一波上下打量的目光，不过这些老狐狸很是明显地看到了这个刚刚成年的男孩子和李在贤大姐李美敬肯定有些什么个中关系，于是并没有什么反应。
等到了夜间时分，年会的主要部分已经完成，一个个财阀内各行各业的大佬相继离开，李美敬给了崔信荣一个眼色，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李家姐弟、孙京植和崔信荣四个人。
“孙会长xi，不需要我介绍了吧，故人之子，姓崔。”李在贤似乎十分疲倦的样子，笔者眼睛揉着太阳穴，用一个不高不低的语气说道。
“是啊，当年之事，有些片段依然在我脑海中，盘桓不断……”孙京植想到自己的不少产业因为眼前这个少年而葬送，说话不禁带上了点寒气。
“别这么说嘛，说到底还是李家的问题，他父亲可以说是起了稳定全局的作用，而且明里暗里有些罪也是莫须有的，更不必说这个孩子有什么不该承受的了。”
“不过，怒那，让这个孩子进军娱乐这一块，依照他的年纪，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一个CCM我不关心，但是MNET这样的公司，说什么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吧？CJ娱乐旗下第二大部门，音乐表演部，直接放给一个外家的孩子，多少有些不妥吧……”
崔信荣不得不佩服这个老油条说话的功力，看似在敲打李美敬，实则也是提醒孙京植：我怒那这个决定虽然草率，但是我李在贤表示支持的态度，你别给我搞事搞的太过了；同时用这种语气对于崔信荣的能力提出了要求：你要是干的不好，我打好了预防针，外家的孩子，有没有对我没什么损失……一箭三雕，不愧是CJ掌门人。
李美敬脸色淡然，孙京植则是面色有些阴沉：这样一来，这个孩子把孙家一系和李美敬一系在CJ娱乐的两相权衡放在了明面上——李在贤这玩了一手好阳谋！李美敬一边本来有些势单力薄，但是加入了一个有着很大实权的执行董事，无疑是增强了她这边的实力，手下两边互相损耗，谁也不能压倒谁，这个才是坐在上位的李在贤最想看到了。
“好的，我这边，一定尽力扶持，崔董事的工作。”这话像是从鼻子里出来的，因为能听出来很有些不情愿的意味。
崔信荣也不表现出什么，很好地做了一个晚辈礼，叫人挑不出毛病——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藏拙更好的法子了，能忍一时则忍一时，夹在大佬争斗的中间，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流向，所以能为自己谋求一些稳妥的利益是最好的办法。
“你作为他的儿子，不回来是你聪明，回来说明你胆识，在cj这边，娱乐上的事情你可以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我怒那也站在这边，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点：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不是你管的别管，你不能动的别动。只要你有脑子，我这里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活成一个公子哥还是很容易的，至少你比善浩有点商业头脑。”说完李在贤和面色不悦的孙京植先行离开了。
愣了一下崔信荣才反应过来，这个商业头脑说的是自己创立的已经小有名气的音乐资源公司MOLLY，看来在韩国这个地方，做事想要瞒过财阀的眼线还是十分困难的。
“反应不错，可以打85分。”李美敬喝了一口咖啡，手指敲着桌面，笃笃笃的。
“果然还是要参与到这种博弈里面来吗？我只是想安静地做音乐……”崔信荣这个说的是心里话，但是遭到了李美敬鄙夷的目光。
“你在决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入局了，只不过是能玩多久而已……而且，你的出现，说不定是一个破局的点呢……”李美敬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目光。
什么破局，不就是说我是搅屎棍呗？不过想起之后几年cj的遭遇，崔信荣觉得这个搅屎棍还真是贴切……
第五十五章 吓唬
没有TARA陪伴的日子崔信荣并不无聊，甚至可以说焦头烂额。CCM、MNET还有MOLLY三个公司三头跑，六妞出道前的准备，MNET前期筹备，还有音乐公司的各种模式研究和外包服务，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
2009年7月中旬，江南前往仁川机场的路上，一抹亮银色风驰电掣，今天正是TARA六个妹子结束两个多月的美国地狱级训练回到韩国的一天。
用朴智妍的话来说，“每天都在快要练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含恩静：“非常感谢总监nim，虽然很累，但是比原来大半年的训练还要有效。”
朴孝敏：“我原来唱的那个好像根本不是RAP……”
朴素妍：“好像回到了原来A级练习生进入出道组那个竞争最激烈的时候了。”
全宝蓝、李居丽：“……”（累的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人绝对是最累、最用心的，基本上算是零基础，VOCAL、舞蹈都得从零开始，还要到了最后作为一个组合出道，压力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六个人中有四个人都有减肥的任务——除了朴智妍和朴孝敏。虽然崔信荣内心表示每个人有些肉乎乎的感觉都很可爱，但是为了出道，这一点是必须要做的。
所以，在出道很久之后，六个人回忆起那一段惨无人道的时间，还觉得有些恐惧——每天训练的累死还没东西吃，高强度的舞蹈任务之后碳水少的可怜，这也是六个人从拿着行李对崔信荣不理不睬的原因，这个总监nim净是做些花哨的事情骗的姐妹死心塌地的，然后就安排死累的训练来折磨我们！
崔信荣看到脸型明显有些变化的六妞，心里觉得有些欣慰，全宝蓝终于能够不整一个假小子的样子出道了，含恩壮似乎看起来没那么壮实了，李居丽本来就很完美的脸蛋看起来更加美丽了。
不对！朴素妍你怎么回事？崔信荣觉得，这位主唱现在和前世脸型还有体型的变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和即将成为手下的艺人还有上司站在保姆车旁边的朴圭翰——现在还是TARA的室长，接下来将要转正成经纪人的，和崔信荣一起前来的他看着崔信荣的目光放在朴素妍身上一会，眼神立刻变得不那么和善了。
“朴素妍xi！过来一下！”
朴素妍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原因，背着书包低着头，慢慢踱步到崔信荣面前。
“抬头！”
朴素妍顺着他的话，委屈巴巴地抬头，然后一连眨眼，带着些可怜和哀求。
崔信荣心里纠结了一小下：T-ARA即将出道了，作为总监，自己这个时候需要立一点威信了，总是嘻嘻哈哈的要不得。想了想，最终决定不能给这几个姑娘惯这个毛病，杀鸡儆猴，就放在你朴素妍身上吧，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定给你们的减肥计划呢？嗯？肉眼可见的，完全没有什么用！”朴素妍低头。
“看看这腰！看看这腿！这样下去打歌服你可能都穿不上！”委屈巴巴的，大佬快要落泪了。
“总监nim，这个其实是裴老师的建议，素妍欧尼很久没有练习，身体条件有些差异。裴老师建议先恢复肌肉为主……”含恩静作为预备队长，觉得有必要出来解释一下。
“恢复肌肉干什么？去跳街舞还是去跑酷？我看你就是不想干了！”朴素圆直接飙泪，委屈、心酸和着眼泪一起涌出来，
几个女孩都被崔信荣吓了一跳：看来这位本来和蔼可爱的总监这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原因变得情绪却是不太好啊，不敢惹不敢惹了。就连平时偶尔在崔信荣面前皮一下的朴智妍也乖乖不敢说话。
“跟我上车！你们坐朴室长的车走。”说着也不顾朴圭翰有些焦急的眼神，拉上朴素妍就坐进车里。
扯两张纸巾塞在朴素妍手上，崔信荣随手戴上墨镜发动车，面色稍微缓和一些。
嘟嘟嘴朴素妍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泪，抽抽鼻子，悄悄观察旁边的总监nim，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
“放松点，刚才多多少少有点吓到你了，素妍xi。”崔信荣开着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
“其实你好好想想就能知道，我为什么在你们一回来故意发很大的火。”崔信荣稍微提醒一下。回应他的是一声很响的擤鼻涕的声音——表示了无声的傲娇和抗议。
“我是不希望你们从美国回来之后，突然从高压环境中出来，变得安逸起来，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紧一紧螺丝，刚好朴素圆xi圆圆看起来很显眼……所以希望你不要在意。”
副驾驶投来一副委屈的眼睛，还眨巴眨巴的——但是和刚才的委屈不一样，这个委屈分明在说：为什么偏偏是我？
“素妍xi作为你们六个中唯一一个完全正统的练习生出身，从各个方面来说是一个队伍的领导者角色，但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做队长，你知道吗？”
这下终于引起了朴素妍的好奇心，转过头看着崔信荣，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你不告诉我我就再哭出来”的小表情。
“第一呢，是恩静xi确实在CCM待了很长时间，可以说是你们这个新女团，T-ARA的元老或者核心成员也不为过，给到资历老的成员合情合理；第二呢，”说到这，崔信荣转过头看了一眼朴素妍，后者还是一副抱着书包的小女孩模样，扎一个单马尾给人青春校园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24岁的怒那。
“我不希望你太累，这一点是主要原因。作为我们这个组合目前来说唯一能拿的出手的VOCAL——或者说一两年之内，压力肯定是在全团中数一数二的，队长这个身份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付出，而我不希望你承担——”
“可是，这样的话，就应该让恩静来承担这个压力吗？”崔信荣没想到的是，朴素妍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吱——”一脚刹车，经过一个甩尾之后漂亮地停在了停车位上。崔信荣并没有答话。
熄火，下车，进到CCM的大楼里，朴素妍有些跟不上崔信荣的脚步，在后面跟着一溜烟小跑，拽着一个小书包，赶快跑进电梯里。
“所以，除了压力之外，总监nim也考虑了平衡人气的因素吗？”不愧是前SM顶级练习生啊，一眼看到了很本质的东西。
“这也是一方面，不过，以恩静柔中有刚的性格和对孝敏智妍的照顾来说，她是最适合、也是应该爱做这个队长的……总比某些口无遮拦、还偶尔爱开黄腔的成人IDOL强。”
这句话结结实实憋了朴素妍一个大红脸，和姐妹们在一起她可能很放得开，但是和这位既是上司、也算亲故，更是让自己回归IDOL生活的伯乐和恩人，朴素妍总是充满了一种，放不开的情绪。
是放不开么？还是，潜意识里希望能够保持一个好印象，心里不想放开呢？总之，现在的朴素妍是没有去想过的。
第五十六章 合约
除了朴素妍之外的五人和经纪人朴圭翰一起进入CCM的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是，崔信荣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而朴素妍一反常态，站在旁边微微低着头，一副弱弱的、顺从的样子。
这一场景让几个妹子都感觉到有些害怕：这是快要出道了，总监nim要来真的了？
“好了，作为我们公司，目前唯一的预备出道的组合，我们今天开始一个出道前的策划研讨会。”
“当然，是我先说，然后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第一，我们预计的出道时间大概在七月底——具体时间看我们出道舞台的时间安排和音源MV等等的完成情况。”
“第二，关于出道曲目，我相信你们的音源已经练习的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谎言这首歌的音源录制和MV的拍摄任务都会开始。”
“第三，关于出道之后，由于我们这个团体的特殊性质，别的团体会以舞台的演艺和商演等等为主，但是，鉴于我们六个成员中有一大半，”说这话的时候崔信荣眼睛看了看朴素妍，后者作为唯一的“大工龄”练习生，抿了抿嘴，默默点点头，崔信荣继续道：“所以出道之后还是要以练习为主——这个时间大概会持续八个月到一年半左右，你们才能成为一个实力说得过去的，合格的女团。”
站在一边的朴圭翰微微咋舌，这位社长兼任总监的年轻男孩，竟然如此打算的如此长远——果然和原来那位金光洙社长不一样啊。
“第四，关于你们最关心的合约，这一点上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我将给出的是目前经纪公司中最合理、你们自己占有话语权最多的条约——或许不是赚的最多，但是一定不会剥削……
“比如说，五年而不是某些无良公司的七年合约，这五年里面，前三年作为新人约，三年之后根据团队的程度来换约，只要团队还能过得去，待遇只升不降；”
“更高的基础工资、待遇和公司46分成；比较合理的队内资源分配机制；在练习期结束之后，可以达到的是个人资源代言等等的自由——有演戏需求的，三年两部戏，希望SOLO的，出道五年之内满足，时尚资源公司联系，可以自己挑选等等；”
“富有弹性化的休息时间，每年假期相对来说能够多50%……当然，这是建立在我对你们高期望的基础上，如果你们给我狠狠地拉了胯，唉……”
崔信荣装作有些痛心疾首地看着面前的六个姑娘，六双眼睛眨巴眨巴。
“唉，那我就认了好吧，大不了回去继承家产，再不济我也能唱歌养活自己。”结束了一大段比较严肃的谈话，崔信荣试着用一点幽默来活跃一下气氛。
但是面前的七个人，六妞加上一个胖胖的经纪人，都看起来有些呆滞，含恩静还极具“人性化”地咽一口唾沫。
“总监nim，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问出口的是朴智妍，虽然平时看起来憨憨傻傻，其实小脑瓜子转的挺快，听到这次总监nim说的这个合约条件，小姑娘知觉上觉得有些不现实——这个合约也有点太好了吧，像是来骗人的。
“内，这个合约都是会和你们各位的父母商量之后才签约的，我=关于真实性的问题大可不必担心。”
没怎么当过艺人，对这些没什么了解的宝蓝和居丽，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四个妹妹脸上的表情由难以置信，到憋着幸福的笑容到满脸通红（孝敏），或者是咧开嘴傻乐（恩静），或者是哭着跑出去给家人打电话（素妍和智妍）
“总监nim，她们这么高兴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合约的原因吗？”李居丽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因为今天看起来朴素妍被训斥的不轻。
“应该是知道确定能出道的缘故吧，这个合约可能也占一部分的原因。”崔信荣说话语气有些平淡，继续改着MV拍摄的剧本。
一旁的朴圭翰赶快把居丽和宝蓝拽到一边：“给你们说啊，崔社长……崔总监nim这样的安排，基本上就是完全给你们送钱，公司这边会担着压力的。一般公司的IDOL，前三年都是不会赚钱的，因为公司前期的投入不少，再给你们分的话就更难了，总监nim这波啊，是下定决心要留住你们，为了出道不出岔子了。”
一边，朴素妍打完电话，眼睛红红地走进来，直直走到崔信荣旁边。崔信荣有些疑惑地抬头，然后朴素妍一躬到底，把崔信荣整的有点懵。
“康撒密达，总监nim，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而且制定合约的人还是这样的心善，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着又要掉泪。
崔信荣连忙把朴素妍扶起来，虽然看起来有些肉，但是她的肩膀细细的，没什么肉。
“好了，如果觉得感激的话，就希望能够更加努力地投入练习，作为我们的VOCAL担当，我希望以后你能够有更好的表现。”崔信荣说话的时候微微使个眼色。
朴素妍这个时候幸福地有些迟钝，这才反应过来崔信荣这是在配合前面的部分演戏，为了能够起到敲打TARA的作用。
“内！总监nim，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不管是完成你布置的任务还是更加努力地练习！我一定会做的更好的！”朴素妍鼓着小腮帮子，一半演戏一半真情实感地说出了这个话。
看到这个情形的T-ARA剩下几个姐妹，心里都感到一种温暖的力量——这位总监nim通常很和蔼，在有人做错了的时候也很严厉，到了真正需要为手下的艺人谋求利益的时候又做到了完全的体贴和照顾：几个人心里微微产生了一种归属感——好像，自己就应该归属于这个美好的团体似的，连平时最嘴硬、资历最深的素妍欧尼都会被感动、被鼓舞的话，自己等人似乎没有什么不好好做的理由了。
看到几个女孩眼里闪着的光芒，崔信荣笑着和朴素妍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看到了一种叫做默契的东西，仿佛是一种精神力量的联结，又好像是情感世界的共鸣。
第五十七章 谎言
“好了，不管现在觉得怎么样，先把合同的文件拿好，回去和家长商量一下，一式两份，如果没问题就签好给我——智妍要让偶妈来签才行哦。”
“啊，好想快点长大的说～”朴智妍一嘟嘴，几个欧尼都笑了起来，大家的心情因为合约的缘故都很不错。
“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去练习室，总监要来检查一下手下的艺人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了。”
“哼哼，就看好吧，我觉得我们都已经脱胎换骨了！”全宝蓝跟在后面挥舞着小拳头，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样子。
“欧尼，你明明是我们里面体力最渣的好不好，跟别说现在还在辛苦的减肥期间，你呀，不出岔子就谢天谢地了。”朴素妍继续自己的无情嘲讽模式。
“不过，素妍呐，刚才总监nim没有怎么样为难你吧？”李居丽从一旁凑过来，对素妍有些担心。
“没有，也就是再强调一下身材管理，练习强度之类的重要性，说话没刚才那么冲的，再说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总监nim，如果一直温柔的话也有点不像样了是吧？”
“切，不就是个写歌的么，非要当什么总监，我就不信有谁能一边自己做歌手，一边还能当好公司的职位……”朴孝敏有些不满，这位崔总监在自己出道之前的关键时刻三天两头跑路，今天还对着素妍欧尼凶凶，这让她抱怨出声。
“别这么说，你之前公司的朴振英社长，现在不就自己当社长带公司，他自己的音乐事业也玩的很溜啊。”这段时间恶补各种idol界知识的李居丽对朴孝敏说道。
“但是我们只是一个小公司……哪有JYP那样的底子啊？”
“不过我们后台硬啊，CJ娱乐，听说是大韩民国娱乐界的大山脉呢……”自己也是半懂不懂的李居丽开始和队友科普。
崔信荣在楼上，和赵英秀作曲家还在商量出道曲目最后的编曲等等问题。
“赵作曲家nim，我觉得，谎言这首歌，虽然不错，但是当做出道曲好像还是差点分量。”崔信荣毫不留情。
“这个不是你要求的么？我们这个女团的概念就是要当歌谣界的变色龙，一定要有各种各样的风格和色彩！”赵英秀也是有点憋屈，不是你让我这么整的么？我就是个写抒情的，你要正经的出道曲怎么不去找新沙洞老虎啊？怎么不去找勇敢兄弟啊？真是的。
“还有一个考虑……谎言这个名字，和Bigbang前两年的单曲撞车了呀……”
“我说，你个ccm的社长兼任总监，还有在mnet或者CJ娱乐有不为人知的大背景，怎么在一个小女团出道的事情上这么磨磨唧唧的？”赵英秀有些火大，甚至忘了现在的崔信荣是自己的半个上司的事实。
“明明一个女团出道曲就能火就不是很现实，这个团六个姑娘都是什么实力你也很清楚，就这样还要整一个歌曲形式很多的理念、不像别的女团经营一个概念，怎么可能一出道就火？一开始不怎么样，低开高走，慢慢被发现魅力才是这个团的发展道路，你说你作曲写歌能力这么强，这种简单的策划理念不会不懂吧？”
崔信荣眉头紧锁，赵明秀这话确实给他打了当头一棒——虽然自己是穿越者，但是事情也得慢慢来，确实像他说的，自己有些太着急了。T-ARA这个女团的人气就应该是慢慢积攒起来的。
“好的，我确实有些着急了，赵作曲家nim，我前段时间从美国给你发过来的版本，你觉得怎么样？”
“总监nim的音乐水平没的说，我觉得很完美了，况老虎也看过这个。”
“新沙洞老虎？”
“是的，崔社长nim，你现在确实你我们MOLLY公司的社长了。”
“哦~没想到啊，赵作曲家也过去了……”
“是的，MOLLY已经在歌谣界闯出相当的名气了，不论是作曲还是编舞，都已经算是很优秀的企划社了，再加上自己不推出组合的设定，让很多自由半自由的作曲家、编舞家等等都很有兴趣的。”
“啊，看起来李浩杨运作的确实不错啊。好，赵作曲家nim，这边的事情后续就不用你操心了。顺便帮我叫一下裴老师。”
走进练习室，正在分散练习的六妞都齐刷刷的站好，都穿着单薄的短袖，脸上汗津津的，看起来曲线玲珑，富有青春气息，十分美好。
“练习的怎么样？”
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总监nim心里的“好”的标准是什么。
“素妍xi，你觉得呢？”
“我觉得，按照我在SM的标准，我们的练习成果虽然比不上出道组合A+练习生，但是和A级练习生相比水平还是可以的。”朴素妍很有信心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哦？对自己很有信心么？好。”刚好此时裴允静推门而入，“裴老师特意过来，我和她一起检查。”
六个人脸色瞬间垮了，尤其是被特意关照的朴智妍。
“每个人都给我出声，模拟全开麦的环境，第一遍放人声，第二遍只有伴奏，走起。”打开音响，崔信荣提醒道。
熟悉的谎言歌曲旋律响起，六个人站成熟悉的队形，跳起来简单的舞蹈，唱着她们大多数人还不能了解的歌词，一样青涩的面容，一样努力的尝试，让崔信荣不禁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现在一旁的裴允静则是眉头紧锁，唱到副歌之后，她背过身对着崔信荣轻轻摇摇头：“就这个出道曲，火起来没希望的。”
“本来就没打算让她们火起来。能火起来要以实力为基础的，现在，你看看她们，有什么能拿出来的东西？能稳妥过渡，给她们留够练习和磨合的时间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你等得起吗？公司推出一个组合，不管怎么说都是要以赚钱为目的吧？”
“赚钱只是一个方面，我整这个组合的目的，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梦想，一个执念。不管是我的，还是她们的。”
说话间，四分钟的舞蹈已经结束了，六个姑娘看着总监和编舞两个人背过身去小声商量的样子，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欧尼，我们，应该没有那么差吧？”朴智妍悄悄问旁边的朴孝敏。
“不知道。但是，和少女时代前辈们的出道曲比起来，好像还是差的很远呢。”说话间两个人看向朴素妍，后者不知在想着什么，神色有些飘忽，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
“可能，是这次要出道的事情勾起了之前差点出道的回忆吧，如果顺利的话，现在金泰妍前辈的位置就是素妍欧尼呢。”朴孝敏低声说道。
此时的朴素妍，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谎言和再次重逢的世界两首歌，虽然质量上差异很明显，但是谎言则是给了她满满的真实感。
“要出道的，是朴素妍，不是朴仁静了。”她这样对自己说道。
第五十八章 剧本
“总体来说，歌曲在我看来，已经算是能上舞台了——当然，和能拿一位的水平还有不小的距离，而且，你们没有人想过一出道就能拿一位吧？”崔信荣说道。
“可是，这个歌曲不是总监nim也参与创作了吗？总监nim既然能写出那么好听的英语歌，给我们的歌曲为什么会没有信心呢？”朴智妍随即就问出口。
“首先，我希望的是你们能对于你们现在的实力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实力不差，但是和大公司练习很多年的练习生比起来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就从你们和素妍xi之间的差距就能看出来。就算我写一整张专辑，全是GEE、SORRYSORRY这样的歌曲，演绎不出来也是白搭。”
看着几个女孩，尤其是朴素妍、朴孝敏两人脸上有了明显有些失望的表情，崔信荣继续说道：“我话还没说完。从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发现你们呢，都是十分有天赋的选手，经过了这几个月的练习已经算是事半功倍了，现在7月，距离年末还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以两个月为一个周期，到了十月和十二月，我保证给你们带来两波人气的飞跃，所以现在需要的就是静心练习，明白了么？”这个好解释，一个TTL，一个年底的波比，确实是两个人气的飞跃。
“接下来的任务，继续练习这个出道曲的舞蹈，力求做到最好，然后我挑选几个COVER前辈的舞台，作为路演和商演的曲目，还有第一张专辑的歌曲收录已经开始了，一旦赵明秀老师那边通知了，你们就要去练歌录歌，还有，回到了韩国，关于VOCAL、舞蹈、RAP还有语言等等的课程也不能落下，这就是这段时间的任务了，你们只要好好练习，静待出道就好了。”
……
这样说完，不管心里怎么想，女孩们也只能把话吞到肚子里，似乎除了乖乖听话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另一边，崔信荣接到通知，急急忙忙去往香港出差——洽谈关于2009MAMA能否在香港举办的事宜。
背靠CJ，再加上香港近来娱乐圈也有渐渐下滑的趋势，听到有这么一个可以囊括全亚洲的颁奖典礼可以在香港举办，自然是受到娱乐圈各界的欢迎，但是，和崔信荣设想的一样，英皇、环球、百代这几个公司加上无线，还是围绕着分猪肉这种老生常谈的问题开始坐地和MNET这边撕逼。
自己并不参与到谈判中的崔信荣，幕后坐镇，指挥三套班子层层逼近，初步解决了香港本地娱乐圈对于MAMA的矛盾，算是在MAMA这个项目上才真正站稳了脚跟。
和几方香港娱乐圈的大佬博弈正嗨，崔信荣直到接到了鸡翅哥的越洋电话，说是自己的第一张迷你专辑制作完成，随时可以推出，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艺人这个身份。
“什么时候发，你定吧。在29号之前，提前个几天，宣传留到位就行……”
“可以可以，宣传肯定到位的，新晋亚裔男子天王级歌手，去年的贾斯汀比伯都没有这个力度……”
“我还没说完，年底至少得有一个全美音乐大奖，一个格莱美嗷~”
“你小子不想混了是吧？就你这两手破歌？还格莱美？你咋不直接拿奥斯卡呢？”
……
挂掉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七月25号了，香港这边事情基本上谈成了——MAMA在国外举办也就比原来提前了一年，顺利也是理所当然的，该回去忙活T-ARA出道前最后的准备了。
拿起手机，先给新沙洞老虎李浩杨打个电话，没人接听，看来为了BEAST出道的事情忙着呢，转手一个电话打给T-ARA的经纪人朴圭翰。
“内，总监nim。有什么事吗？”本来他是想叫社长nim的，但是在崔信荣的要求下朴圭翰顺着六妞也跟着叫总监了。
“嗯，T-ARA这段时间怎么样？”
“哦，按照您的要求，很忠实地执行了，每天都是肉眼可见的在进步，现在舞蹈和歌曲都到了裴老师和赵老师都挑不出毛病和需要称赞的地步了——就是关于MV的拍摄还有，出道前的宣传，还没有您的指示，所以暂时安放了。”
“哦，这个时间不着急，我在掌握。她们看好剧本了吗？”
“剧本？总监nim你没有给过什么剧本呀？你是说谎言这首歌MV的剧本吗？从来没有过啊。”
崔信荣一拍额头：坏了！这个剧本没给她们！这波是真的失误了！导演和摄制组那边早就沟通过了，但是六妞还没看到。赶快一个伊妹儿发过去，告诉经纪人明天一早联系好拍摄、服装、化妆、道具、场地等等，自己到了就开始拍摄，让正在休息的T-ARA抓紧时间研究一下。
坐在飞机上睡着之前的崔信荣，脑海里最后想的是，前世根据谎言MV的花絮，妞们也是拍摄当天早上才知道拍摄内容的，自己这波，不算太过分吧？然后就已经把自己带入到俞承豪，去做他的跨洋美梦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顶着在香港新做的头发的崔信荣出现在了ccm，一进门就看到了六妞和经纪人朴圭翰等候在那里，只不过神情有些奇怪，尤其是知道自己有bobo戏份的朴智妍。
“都准备好了没？好了的话就出发，我们时间不太多，原则上只有一天的时间来拍摄MV。”崔信荣走过去，甩一下头发，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中二的味道。
“总监nim，这个MV的剧本是你写的呀？”一旁化妆完毕的含恩静有些脸红，在崔信荣侧面悄悄探了个头，心里有些忐忑：她是第一个场景的女主角。
“是呢，恩静xi觉得怎么样？”
“没有啦，就是……第一次拍摄，觉得好紧张……”
“欸？恩静xi童星出道，现在应该已经有不少演艺经验了吧，一个MV的拍摄有什么好紧张的，放松点～一天时间就完成了。”
还在化妆的朴素妍趁着空隙悄悄和李居丽咬耳朵：“本来我以为总监nim是那种，结果发现他好像还是有点这种，emmm，说不清楚那种和这种事哪种，但是反正他还是这种，唉……居丽欧尼明白我说的什么吧。”
李居丽淡然一笑：“是啊，懂的都懂。不过，这种那种，我觉得都挺好，对我们六个人好就行了，在心里计较那么多干嘛呢？”
说着拉起在一旁看剧本面红耳赤胡思乱想的朴智妍，“智妍，和欧尼练舞去！”
留下还在试校服的全宝蓝和噘着小嘴打造夜店造型的朴素妍，不远处朴孝敏用自己的照相机拍摄着花絮——秩序井然，好像崔信荣和tara配合了很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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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夜店和校园（书友们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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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呢，是在夜店里，恩静xi饰演的女主角很高兴地找到男主角，然后拥抱一下，两个人要有很幸福的样子，稍微有一些亲密的动作，像是摸头发之类的。信荣xi这里需要有轻佻而深情的感觉……”导演在一旁对着台本很认真地讲解，含恩静和崔信荣也一丝不苟地听着，不过看起来比主角两人更加紧张的是剩下的五个姐妹。
“恩静欧尼到底能不能演好啊？看起来她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了呢……”
“恩静可是童星出道呢，已经有过不少拍摄经验了，可能还是总监nim更紧张一点吧……”
“我看不会啊，总监nim一看啊，在这种事上就是老江湖了，说不定还是本色出演呢，啧……”
一边的崔信荣正在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含恩静对着摄像机说些什么，似乎是在拍摄花絮。
“虽然剧本提前看过了，但是真正拍摄的时候还是很紧张，虽然和信荣xi这样年轻帅气的艺人合作是很高兴的事情……”
现在含恩静后方的崔信荣突然走过来，站在恩静面前，很自然地把剧组给的黑色链子从她脖子上解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带小骷髅头的项链给她戴上。
“嗯，这样就像是一个到夜店来的女孩了，表情放轻松些，好了，开始吧。”
“哦……哦，这样呀～”含恩静好像一个被摆弄的漂亮木偶，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干啥。
“第一幕第一场，ACTION！”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含恩静按照剧本面带笑容跑过来，一副在寻觅恋人的样子，虽然找到人的过程略微显得有些僵硬，但是幸福的笑容演绎的还是很到位的。
镜头转到崔信荣，后者很配合地一甩头发，用一个深情的眼神看向跑过来的女孩，同时伸手拥抱。到这里都还很不错，按照预想地进行，在一旁的女孩们已经开始赞叹了。
然后，含恩静以一个有些滑稽的动作原地跳一下，假装扑到了崔信荣怀里，在一边看着的导演和经纪人差点笑出声来。这还没完，不同于一般情侣之间手臂环抱腰部，含恩静可能是出于紧张的缘故，胳膊从崔信荣腋下直插而上，像是跆拳道动作一样锁住了崔信荣的双肩。
感觉到这些异样，崔信荣本来很自然的渣男微笑都变得僵硬了不少，好在拍摄的是侧身机位，只是需要一个拥抱的动作而已。
“过了！”导演也是有些兴奋，按照这个进度，今天的拍摄任务应该挺快。
“第一幕拍摄好顺利啊，看起来信荣xi很有经验的样子呢……含恩静加油，怀挺！”毕竟是受过训练的艺人，在花絮面前怎么说话恩静还是了解的。
一旁朴智妍凑过来：“欧尼！怎么被轧戏了呀！欧巴的演技完全盖过你了好么？拿出我们tara演技担当的全部实力！勇敢地爱上他！欧尼怀挺！”朴智妍志气冲冲。
“啧！你行你上！一会把他亲的喘不过来气！”含恩静还在为自己放不开而有些气结，一句话把小忙内整得也噘嘴不语。
第二场是崔信荣和含恩静热舞的时候被素妍“捉奸”的剧情，两个人贴身舞蹈倒是没有什么差池，不过朴素妍一巴掌拍在崔信荣脸上的剧情让她犯了难。
“总监nim，我轻轻打一下，然后你顺势一波走位……”朴素妍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没事，正常打就行，我得劲～”崔信荣满不在乎，以朴素妍这虚胖的小身板，啧啧啧……
第二场也顺利结束，接下来录了六个姑娘在夜店跳谎言舞蹈的镜头，一行人往公司旁边的公园进发，拍摄校园的剧情。
接下来，众人看到的是，尴尬的全宝蓝，娇小的全宝蓝，不知所措的全宝蓝，穿着校服本色出演的全宝蓝，真实第一次骑车的全宝蓝，坐在车后害怕地揪着崔信荣衣角的全宝蓝……（具体参考tara谎言mv及其花絮）
“其实，这场mv的拍摄，我完全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进行的，不过虽然我自我感觉十分尴尬，但是由于信荣xi有着十分帅气的对手戏的缘故，我觉得自己表现不错的，是吧，居丽xi？”
“内～wuli宝蓝欧尼完全本色出演呢～校园初恋的紧张和单纯表现的好好啊，真的很有恋爱的感觉！”李居丽不吝赞美之词。
公园第二场，真正本色出演的文艺女青年朴孝敏上场——她深刻怀疑自己这个摄影爱好的身份是崔信荣的恶作剧，至少也是有意的！
正在远处摄影的朴孝敏从镜头里看到崔信荣和宝蓝两人亲热骑车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跑过去怒气冲冲，绝望而带有一丝希冀地质问——直到这里都没有问题。
赌气地摘掉戒指，塞在崔信荣手里，因为并不需要台词，所以一直都有场外的画外音指导。
“孝敏xi拿下戒指！很生气绝望的样子塞在信荣xi手上！”
“信荣xi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孝敏xi继续绝望！”
这时候朴孝敏的声音突然出现：“信荣xi，爱情，是会消失的对吗？”
所有人这个时候都愣了一下，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会，从朴智妍开始爆发出抑制不住的笑声。
“啊哈哈哈吼吼吼～孝敏欧尼果然是欧尼呢吼吼吼～”幼龙咆哮式爆笑。
“这就是tara的舞蹈担当朴孝敏吗？爱了爱了呢～”腹黑居上线。
“孝敏xi这是浪漫爱情剧看多了还是入戏太深了呢？”
下意识说出这句话的朴孝敏如梦方醒，一直以业务为先的她好好钻研了剧本，十分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锻炼演技的机会。
崔信荣也是笑的直不起腰的那个，虽然平心而论，刚才朴孝敏那句话确实很应景，说出了痴心的女孩对心上的渣男最后的期望和爱意，但是这种偶像剧看多了的女文青确实有一种让人发笑的魅力。
“好了，孝敏xi，再来一遍吧，其实，你做的不错的～”崔信荣很自然地摸一下朴孝敏的头发，后者一缩头，噘着小嘴带点委屈看着他。
继续拍摄的崔信荣并没有想过，这种只有mv和电视剧里发生的剧情，有一天能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那句“所以，爱情是会消失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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