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大元倚天TXT下载大元倚天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元倚天全文阅读

作者:回首风流     大元倚天txt下载     大元倚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章 出兵西域裂肝胆

    老去风光不属身,黄金莫惜买青春。白头纵作花园主,醉折花枝是别人。

    钦察汗国,一般称为金帐汗国,又称克普恰克汗国、术赤兀鲁思,是大蒙古国的四大汗国之一,由1243年成吉思汗长子术赤的次子拔都结束西征后建立的东起也儿的石河(额尔齐斯河),西到斡罗思,南起巴尔KS湖、里海、黑海,北到北极圈附近的辽阔广大的钦察汗国。

    钦察汗国境内居民成分复杂,社会发展水平不一。就在此时的钦察汗国,钦察汗国拔都系主要分支被新兴起的白帐汗国所取代,罗刹人也开始谋划钦察汗国的土地,逐渐开始崛起,现如今蒙古人在中东欧、西北亚逐渐失去了控制力。

    钦察汗国内部又出现了新的争端,万户们互不协调,各自为政,汗庭权力日渐削弱。

    现任钦察汗国的大汗是月即伯汗,此时虽然出现了白帐汗国、蓝帐汗国,花剌子模也有复起的势头,不过月即伯汗在位时期是钦察汗国最鼎盛的时候,就因为鼎盛所以国内出现了分裂,也算是延续了蒙古帝国的传统了。

    钦察汗国迁都别儿哥萨莱城(今俄罗斯伏尔加格勒附近)距离莫斯科不远,与伊利汗国、埃及等国通好,对外贸易兴隆。伊斯教在伏尔加河下游广泛传播,推广诸钦察汗都信奉伊斯教。

    信奉伊斯教,这正好给了帖木儿西征的理由——不信奉大元国教,背叛大元。

    白帐汗是叫脱脱迷失,给在和林的帖木儿来信,说愿意归附大元,帮助大元覆灭金帐汗国,花剌子模、克里木、保加尔等地方也是纷纷独立出去,控弦之士足有二十余万,和金帐汗国分庭抗礼,同时也对大元阳奉阴违。

    帖木儿在大帐之中看着各方的报邸,怯薛军的士卒不停的拿着书信纸张交给帖木儿,这时候吉沉汉文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元帅,北庭十万大军已经整合完毕,在帐外。”

    帖木儿已经来到和林快七个月了,一直都没有打仗,一直在让军队适应当地的环境和等漠北的军队集结,这十万都是从各个部落当中抽调出来的,济南王、广宁王、齐王、辽王的兵马都交了出来,马匹自带,弓箭自带,北庭负责发方箭簇和粮食。

    现如今和林改名为北庭都元帅府,私下还是叫和林的,本来这个名字要设置在别失八里前线,但是帖木儿觉得,这样不好控制后勤,还有就是怕金帐汗国偷袭。

    帖木儿一出帐外就看到乌秧乌秧的十万散兵,这还是操练过三个月时间的,不过没事,这些人只是用来做辅兵的,主力并不是他们。

    帖木儿对着他们说道:“大元朝廷召集你等,活着人人赏金,死了子孙封爵,你们怕死么?”

    对方这种散兵,就得诱之以利,活着当然为了钱,死了当然得朦蒑子孙。

    “不怕,不怕!”

    然后帖木儿对着吉臣汉文说道:“准备西征吧,都是好儿郎啊。”

    帖木儿恶狠狠的看着西方,这个让他背上战败污点的地方,所谓的察合台汗国,所谓大元的忠实附庸,哼,都是狗屁。

    同时间大都也知道了,扩廓帖木儿的做法,和政策,威慑漠北,设立北庭元帅府,准备西征,对外宣称是,察合台身为大元附庸,不信奉国教,还背叛大元传统信奉西方教,虽然有异议,但是朝堂之上所谓的儒家还是比较少的,虽然朝堂之上没有人不读儒家典籍,却没有人会将其奉为官学,宋朝的例子就摆在前面,岂会学之,不过朝野上下都把儒学用于朝堂之外,而不是朝堂之内。

    元朝的等级划分是官、吏、僧、道、医、工、匠、娼、儒、丐,儒家只比乞丐高一点而已,但并不影响蒙古人爱好儒学,元末也开始科举中要求用儒学,至于之后的明朝,又把摔的稀碎的儒学又捡了起来。

    此时中原大地算是一片安宁,不过有消息传来说昆仑派的俩个弟子被金毛狮王谢逊杀死,武当派的张翠山和天鹰教的殷素素和带着屠龙刀的金毛狮王同时失踪,整个武林都在找他们,朝廷则是不敢有所大动作,大元的精锐都被王保保带去了漠北,朝廷对地方就不敢太硬气了,元顺帝只能靠汝阳王的江湖势力和,他的兵马,七王爷也极力压制汝阳王的权势,经常唱反调,毕竟只是有婚约而已,这还没结婚不是么。

    听说大元北庭王带兵出漠北,准备西征,一方面各地百姓暗暗叫苦,朝廷打仗苦的还不是普通老百姓,另一方面武林人士大部分则是希望朝廷打败仗,最好可以推翻元廷。

    武当山的张三丰则是暗暗佩服这个少年小将,他活了这么久了,朝代更迭他也是经历过的,谁当皇帝其实没什么区别,只要对百姓好就行,可是大元已经坏了,就算出这么一个天才将军,又能如何,这就算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前兆吧。

    不过此时他最担心还是自己的弟子张翠山的生死,前脚有一个弟子受伤,还没有好,小王爷答应的药膏看来也是暂时指望不上了,现如今又有一个弟子失踪了,这让他好不焦急。

    大都的赵敏则是在家看着天空,暗暗祈祷:“你千万不要输啊,不然你就是常败将军了。”

    数月之后,帖木儿则是看着赵敏的信,同样也是楷书所写,娟秀的字倒是特别舒心。

    ‘逃跑将军扩廓帖木儿,虽然你是一个败军之将,但是你的才华也只比我差一点点,我相信,此战必胜之,胜后早归大都,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你败了,也要回来,我会让爹爹求陛下放过你的,赵敏。’

    帖木儿心中一动,赵敏啥时候喜欢我了呢,不过收到这种类似家书一般的信,还是挺开心的,和自己母亲一样劝自己败了就要跑回来,哎,她们岂能知道,若是败,自然他们全家都是难以活命的。

    此刻帖木儿已经率着十六万大军已经过了别失八里,距离首都阿力麻里只有几千里了,前方一路平坦,自从察合台把别失八里献给元廷,他们就已经没有门户了,所以敞失在唯一的关口等待着帖木儿的到来,八万大军,多为步军,其实此战已经分了胜负,骑兵对战步军而去数量悬殊,不过敞失依靠关口说不定会有奇效。

    帖木儿停下询问李思齐:“回回炮准备好了么?”

    李思齐说道:“大帅,早就准备好了。”

    竟然敢用步军挑战我大元铁骑,虽然你是重甲,活靶子而已。

    “火炮主为破胆,其次破阵,宁可打偏,也不要打在自己人身上。”

    “是!大帅!”

    然后帖木儿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各个眼睛冒绿光,宛如恶狼,只需要一个命令,就会撕裂对面的一切。

    帖木儿在阵前骑马走了一圈,右拳放到胸口,用蒙语说道:“军心似铁,感召日月!”

    回应他的也是这句话:“军心似铁,感召日月!”

    帖木儿刀指察合台大军:“狩猎吧,儿郎们。”

    “杀!”

    先是五万怯薛军,一冲而下,攒射箭矢,根本不打近战,破甲有限,后面的回回炮也隆隆隆的响了起来,察合台的军队一阵惊恐,然后十万辅兵包围战场,防止敌人逃窜,此战帖木儿要全歼!

    对方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不敢还手了,到了只是一味的防守的时刻,帖木儿当机立断率着两千铁骑,人手一个短矛,一个小盾,李思齐举着大纛直冲敌方大纛,八万大军被分割为数块,各自为战,怯薛军不接战,只是攒射,等有破甲的重骑来收割。

    见到重骑,察合台的军队绝对是肝胆俱裂,崩溃四逃,然后就被外围的军队斩杀,还是那个传统,伏地不杀,不过这也是等战后。

    这种恶狼狩猎的打法,还有火器的威势,对付敌人却有奇效,帖木儿的西征就此开始,之后整个察合台,金帐汗国都在他的脚下颤抖。

第十章 十年不见浑如旧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时光匆匆一别已然十年而过,时间已经来到至正六年(1346)。

    漠北,北庭。

    经过十年的征战,帖木儿刚开始出征东察合台汗国,打的他们节节败退,最后都逃到了西察合台汗国,这当然是帖木儿放过去的,这样的话就有理由讨伐于他了,西察合台刚刚收容东边来的残军,帖木儿大军便到了,西察合台汗国的可汗是答失蛮汗,也是一个傀儡汗,帖木儿大军到了不花剌,西察合台的首都就是不花剌,西察合台国土狭小,根本无力抵抗。

    合扎罕是西察合台的实际控制者,看到朝廷大军直接废了答失蛮,开城投降了帖木儿,帖木儿都没想到,此人这么没骨头,不过可以不废一兵一卒攻下西察合台,却是特别好的事情,不仅他的大军得到了喘息,还有大批的粮草,不仅如此,还收编了五万察合台军因为帖木儿要打金帐汗国,用他们来打前锋也不浪费,虽然这些人在自己的铁骑他无力还手,但他们也是有重步兵的,可以一战。

    征服察合台帖木儿足足用了三年,准备了一年也算了进去,先是十六万大军出兵别失八里,然后在东察合台汗国的唯一前阵别巴里,击溃了八万大军,然后直扑阿力麻里,围攻数月,城破可汗敞失被俘虏,然后帖木儿把敞失放走,一众残军跑到了西察合台汗国,帖木儿休整几个月,彻底消化西域,朝廷重新派遣达鲁花赤,逐一控制叶密立、阿力麻里、可失哈耳。

    帖木儿攻打西察合台汗国,只用了三个月,然后其国就投降了,最后那个合扎罕终究是没有活下来,帖木儿不喜欢这种人,没有骨气,所以砍了他,至于敞失已经押送北庭,估计这辈子回不了西域了。

    之后便是西征,花赖子模、诺盖人、蓝帐汗国、白帐汗国,以战养战,这支成吉思汗曾经的怯薛军,又重新成了整个西方颤抖的存在,帖木儿所到之处,凡是曾经帝国治下,无不臣服叩首,转战数千里,以战养战,军队规模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十六万,到和金帐汗国决战时候已经达到三十八万,不过除了本部十万怯薛军是真的能打之外其余三十余万都是辅兵,帖木儿只是用他们来管理地方,至于用他们来收割战场,还勉强可以,让他们打主力别开玩笑了,二流货色的东西。

    至正四年,帖木儿就和金帐汗国的月即伯汗的主力在锡尔河流域展开大战,帖木儿八万大军对阵月即伯十七万大军,主将是二十五岁的李思齐,李思齐在漠西打了八年仗,早已今非昔比,月即伯敢来打他尽管他几乎倍数于己方,李思齐却不惧他,再来二十万说不定李思齐都敢拼一拼,若不是帖木儿让他牵制对方,他早就击溃对方了,帖木儿每战所求全歼,虽然不尽人意,却大部分敌人却是都留在的帖木儿刀下,或斩杀或俘虏。

    帖木儿此战早就派其余三十万绕后偷袭了金帐汗国的后勤,不里阿耳,十七万大军知道后勤被袭,军心大震,只得慌忙后撤,正合李思齐的意,李思齐丢下火炮,挟尾追杀,等快到不里阿耳时,帖木儿三十万大军调转阵头,在月即伯夹击他之前,率先包围了他,此战颇为惨烈,十余万人急于回城,一时间难以破阵,等到帖木儿李思齐包围了月即伯的十七万大军,不里阿耳的几万守军也出城还击,顿时帖木儿腹背受敌,一时间不分伯仲。

    不过帖木儿的两千重骑一直没有动用,等到战况焦灼,帖木儿一骑当先,此时的帖木儿也已经十九岁了身高马大,足有一米八多,却是俊秀非常,身为主帅少有正面参战的时候,所以皮肤保养颇为不差,这两千黑骑所到之处人马俱碎,竟然直取月即伯的大纛,月即伯却是带着数千亲军直扑帖木儿而来,帖木儿当然不惧,他的龙象般若功已经达到六重境界,这也是靠着战场的不停厮杀和师兄弟三人夜以继日的传授藏家心法,斯巴鲁三人也是紧随其后,他们也是学会了骑马,被帖木儿编入了护卫亲军之中,斯巴鲁这几年依然是六重境界,次旦依然是三重境界,土旦却是也到达了六重境界。

    帖木儿只管直冲,侧翼有三师兄弟护卫,后面两千黑骑紧随其后,后方的李思齐也见到我方主帅一骑当先冲击敌方大纛,李思齐也率着亲军一骑当先准备前后夹击,此法却是颇有成效,敌营大乱,打顺风仗特别行的那三十万人开心了,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的砍向敌人。

    最后帖木儿斩下了月即伯的人头,也宣告了金帐汗国的战败,此战异常惨烈,三十八万死了近八万,受伤无数,怯薛军死伤了两万多人,帖木儿在不里阿耳呆了几个月还没有缓过来,就传来两条不好的消息,第一条就是罗刹国乘机侵占金帐汗国大片领土,十余万西方罗刹军已然到了伏尔加河对岸,第二就是大元支撑不住了,元顺帝要他回师,看来,中原要有大事了,不然元顺帝不会要他回去,帖木儿每月送回去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

    不过帖木儿还是和这群罗刹鬼子打了一战,却是帖木儿的怯薛军还没有缓过来,所以此战打的是势均力敌,十万怯薛军对阵十余万罗刹军队也就是俄罗斯公国,那铁皮人,锁链甲,怯薛军的弓箭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准头,不过还有铁锤,帖木儿不是不懂要边撤边打,这样说不定可以全歼,但是没有时间了,只能硬碰硬打一仗,让这群罗刹蛮子暂时不敢东进便好。

    此战伤亡不是很大,只是让俄罗斯知道,大元还没有到可以让他欺负的地步。

    然后在不里阿耳留下五万屯军和俄罗斯对峙,不花剌留下五万屯军震慑西察合台汗国,阿力麻里留下五万屯军震慑东察合台汗国,还有五万则是分散各地关隘关口,扩廓帖木儿则是带着十万怯薛军返回北庭和林,然后从和林回大都,然而从漠北借的十万军队则是再也回不来了,大部分都编入的怯薛军,还有的已经葬生大漠草原,不过都向朝廷邀请封赏了,帖木儿这个土财主给死去的将士一大份金银,虽然大部分要给那些王爷,不过有了爵位还有金银那些人就不再计较了。

    返回大都的途中,扩廓帖木儿一身赤红白条将军铠,金顶大笠帽,还带上了大株,身下骏马也换成了大宛马,腰间元顺帝新赏赐的黄金弯刀闪闪发光,身材魁梧,好不神气,身边是蓝色将军铠的李思齐和三位喇嘛,身后是十万大军,各个神采飞扬,仿佛世界就是他们的了似的。

    还有一个小喇嘛,这是次旦在西域收的一个徒弟,叫多吉,年不过十岁,却是个小天才,对于佛法非常精通,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佛陀,多吉也不多话,只有别人问他时他才会答。

    帖木儿对着李思齐说道:“知道陛下召我们回来什么事情么?”

    李思齐抱拳一礼,恭敬的说道:“王爷已然猜到,何必问我。”

    帖木儿哈哈一笑:“你说说看啊,你们四个也说说看,说说是不是我们功高盖主,要夺兵权,哈哈哈。”

    斯巴鲁双手合十说道:“扎西德勒,那我们还要回大都么?关外岂不快活。”

    斯巴鲁在关外传教,可比中原容易多了。

    次旦也说道:“王爷,大元朝廷从来没有功高盖主的先例,这次召我们回去只怕是中原要乱了啊。”

    李思齐听到次旦喇嘛的话也说道:“王爷,次旦大师说的有理,我们是保皇一派,陛下没有怯薛军怕是无法压制朝堂吧。”

    帖木儿斜眼瞅着他们,说道:“你们在西域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李思齐突然睁大眼睛,说道:“难道是,是明教。”

    其他三人则是暗暗点头,想来就是明教了。

    帖木儿说道:“明教教众遍布天下,凡是起义都与他们有关,怕是要搞大事了。”

    在一旁的多吉则是极力的操控他那一匹小马驹,顾不上说话。

    “不仅明教啊!”

    ......

    大都,汝阳王府。

    十六岁的赵敏,出落的却是水灵动人,一颦一笑十分俏皮,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因为今天扩廓帖木儿就要回来了,征战十年,所向披靡,无一败绩,可谓大元第一将军,赵敏也特别佩服他,没想到这小子成了气候,也就..比我强那么一点点嘛,他们经常来书信,没有谈情说爱,只是互相问好。

    赵敏穿着一身粉白色的窄口长裙,显得特别清纯活泼,对着汝阳王说道:“爹,你说王保保是不是今天回来呀。”

    汝阳王比十年前多了几根白发而已,其他没变,笑着对赵敏说道:“敏敏,你昨天就问过了,帖木儿今天回来。”,“爹~我再问一遍么。”

    汝阳王说道:“敏敏,穿这么好看,是去接他么?将军远征,回来得先见陛下然后才能见你,你哥哥已经去了,我也得去了。”

    赵敏一急,说道:“爹带上我么。”

    汝阳王苦口婆心道:“敏敏,爹是去上朝,怎么能带你,你又没有一官半职,不过我告诉你你个地方,这里...是他的必经之处,你可以在哪里等他。”

    帖木儿从健德门而入,大军紧随其后,这是要当面交还兵符和军权,这是惯例,怯薛军除了皇帝没有人可以私藏。

    健德门街道两旁却是人山人海,都是一些百姓,还有一些江湖人士,那些江湖人士一个个都恶狠狠的看着他,仿佛他打胜仗是打错了一般,大都的百姓还好,没有太大感触,大多都是开心的,出了大都,那些百姓都一个个都要把帖木儿吃掉一般,原因很简单,帖木儿率大军出征十年,打的是大元百姓的粮食和财力,十年间没有什么大的举事,仿佛都在等帖木儿兵败,他们好顺势推翻元廷,没想到一路大胜,帖木儿俘获的人十年间不停送到大都,也让这些居心叵测的人知道这帖木儿不是个好惹的。

    打到这个程度,枢密院和中书省都知道不能再打了,威慑头顶的解决了就好,所谓水满则溢就是这样,打仗打的刚刚好就行了,打的太好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绊脚石,而且积蓄十年的各地教派和反贼已经达到了瓶颈,如果再打,可能胜极而衰。

    打一打修养修养才是正途。

    帖木儿一行人路过钟楼,帖木儿突然看到一个粉色少女冲他招手,这让帖木儿不禁想到‘帘外梧桐叶落,梦里容颜依旧’这是赵敏么?清雅秀丽,纯净调皮,一时间帖木儿都看的痴了,马都过去了,帖木儿头还在回望,钟楼上的赵敏,掩面而笑说道:“这个傻蛋。”

    帖木儿一路进了皇城,见到了元顺帝,元顺帝也壮实了许多,帖木儿下马行礼,元顺帝从御座上下来,扶起帖木儿,说道:“哈哈,真是‘忽闻天上将,关塞重横行。始返楼兰国,还向朔方城。黄金装战马,白羽集神兵。星月开天阵,山川列地营。晚风吹画角,春色耀飞旌。’大元第一猛将唯扩廓帖木儿!”

    众百官也是一同赞美,要给帖木儿留下一个好印象,聪明的人直接向七王爷吹嘘恭维了。

    随后元顺帝说道:“扩廓帖木儿出征有功,原封北庭王不动,加封怯薛长,十万兵马随你调动。”

    朝野哗然,却是无人反对,因为想要调动还是得请示皇帝才可以调动,这十万军队本来就是帖木儿的,有赏给了帖木儿而已。

    怯薛军回到郊区的兵营,而且都是扩充过的,毕竟是十万大军啊。

    帖木儿出来皇城准备回家,七王爷还有事情要和皇帝商量,应该就是兵权那点事情。

    帖木儿刚出皇城就看到了一身粉白色襦裙的赵敏,二人一见面都是十分开心,帖木儿走到近前看着赵敏,赵敏却是含羞低头,晕红双颊,赵敏说道:“王保保,你...回来了。”身后的四个喇嘛则是保持一定距离,当作没看见,多吉也是。

    帖木儿则是一把把赵敏抱起,赵敏特别轻,赵敏一阵惊呼:“哎呀,你这个小兔崽子,啊,呀呀呀。”帖木儿将赵敏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像极了哥哥背妹妹,赵敏也镇定了下来,脸颊还是红红的,看着这高处的风景:“好高哦。”

    赵敏来劲了,轻轻一拍帖木儿的脑门:“驾,我们走,嘿嘿。”

    帖木儿则是不说话:“哈哈哈。”径直走去,路上行人都是看着这一对大闹的情人,蒙古人看着还好,有的人看了,大部分人还是会说一句‘不成体统。’

    帖木儿像个采花大盗,肩上扛着赵敏,运起轻功,飞檐走壁,朝着郊外而去,赵敏则是兴奋的怪叫,她的轻功一般,想要飞檐走壁还是特别难的,帖木儿的速度是特别快的,所使便是大伦身法和身空行,非常稳,三个喇嘛则是紧紧跟在后面,至于赵敏的护卫则是早已不见踪影。

    帖木儿内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因为他的瑜伽密乘心经已经练到了无上瑜伽密乘,瑜伽密乘不是内功秘籍,是调理心境的心法,和龙象般若功相辅相成,斯巴鲁的瑜伽密乘直到达了无比瑜伽密乘

    所以他的内劲强则强矣,却不绵长,次旦则也是到达了无上瑜伽密乘,内力虽然小却细密绵长,不缺刚猛之力,说白了就是量没变,质变。

    帖木儿直接一路轻功出了大都到了郊外,二人坐到一颗大槐树上面,看着夕阳,谈论着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时常发出哈哈的大笑。

    ......

    “我...回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大元第一将军啊。”

    “哼,就比我强一点点吧。”

第十一章 天下武林聚武当

    百岁光阴如奔骑。浮华眩目飞尘隙。玄览涤除运神力。通消息。无生路上知端的。雾散瑶瞳升天奕。

    至正六年,四月初八,是武当张三丰百岁大寿,闭关而出,武功已然大成,太极功彻底圆满,深明精奥,太极剑也是初具模型,但此时还是拿不出手的,仅凭太极功张三丰就可以比肩达摩祖师了。

    赵敏汝阳王一伙人,近日抓了张翠山之子张无忌,不过帖木儿并没有参与,帖木儿则是来到武当山准备见一下张三丰,不想参与汝阳王的谋划,他的做法,只是作茧自缚,帖木儿还巴不得呢。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场好戏啊,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此番帖木儿南下只带了四个人,斯巴鲁、次旦、土旦,师兄弟三人还有小喇嘛多吉。

    武当山,紫霄宫。

    一声清啸,衣袖略振,两扇板门便呀的一声开了。张三丰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别人,竟是十年来思念不已的张翠山。他一搓眼睛,还道是看错了。张翠山已扑在他怀里,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心情激荡之下竟忘了跪拜。

    宋远桥等五人齐声欢叫:“师父大喜,五弟回来了!”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间见到张翠山,忍不住紧紧搂着他,欢喜得流下泪来。

    众兄弟服侍师父梳洗漱沐,换过衣巾。张翠山不敢便禀告烦恼之事,只说些冰火岛的奇情异物。

    张三丰听他说已经娶妻,更是欢喜,道:“你媳妇呢?快叫她来见我。”张翠山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张三丰捋须笑道:“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笑话,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我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

    张翠山长跪不起,道:“可是弟子的媳妇来历不正。她……她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

    张三丰都没有考虑仍是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张三丰活了一百岁,在他心里,情感远比所谓的大义重要的多。

    张翠山大喜,想不到自己担了十年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当下满脸笑容,站起身来。张三丰又道:“你那岳父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们很可交交这个朋友。”

    宋远桥等均想:“师父对五弟果然厚爱,爱屋及乌。连他岳父这等大魔头,居然也肯下交。”正说到此处,一名道童进来报道:“天鹰教殷教主派人送礼来给张五师叔!”

    张三丰笑道:“哦,你岳父送礼来啦,翠山,你去迎接宾客罢!”张翠山应道:“是!”

    殷梨亭道:“我跟五哥一起去。”张松溪笑道:“又不是金鞭纪老英雄送礼来,要你忙些甚么?”殷梨亭脸上一红,还是跟了张翠山出去。

    只见大厅上站着两个老者,罗帽直身,穿的家人服色,见到张翠山出来,一齐走上几步,跪拜下去,说道:“姑爷安好,小人殷无福、殷无禄叩见。”

    张翠山还了一揖,说道:“管家请起。”心想:“这两个家人的名字好生奇怪,凡是仆役家人,取的名字总是‘平安、吉庆、福禄寿喜’之类,怎地他二人却叫作‘无福、无禄’?”

    但见那殷无福脸上有一条极长的刀疤,自右边额角一直斜下,掠过鼻尖,直至左边嘴角方止。那殷无禄却是满脸麻皮。两人相貌都极丑陋,均已有五十来岁年纪。

    张翠山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安好。我待得稍作屏挡,便要和你家小姐同来拜见尊亲,不料岳父母反先存问,却如何敢当?两位远来辛苦。请坐喝杯茶。”

    殷无福和殷无禄却不敢坐,恭恭敬敬的呈上礼单,说道:“我家老爷太太说些些薄礼,请姑爷笑纳。”

    张翠山道:“多谢!”

    打开礼单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十余张泥金笺上,一共写了二百款礼品,第一款是“碧玉狮子成双”,第二款是“翡翠凤凰成双”,无数珠宝之后,是“特品紫狼毫百枝”、“贡品唐墨二十锭”、“宣和桑纸百刀”、“极品端砚八方”。

    那天鹰教教主打听到这位娇客善于书法,竟送了大批极名贵的笔墨纸砚,其余衣履冠带、服饰器用,无不具备。殷无福转身出去,领了十名脚夫进来,每人都挑了一副担子,摆在厅侧。

    张翠山心下踌躇:‘我自幼清贫,山居简朴,这些珍物要来何用?可是岳父远道厚赐,若是不受,未免不恭。’只得称谢受下,说道:“你家小姐旅途劳顿,略染小恙。两位管家请在山上多住几日,再行相见。”

    殷无福道:“老爷太太甚是记挂小姐,叮嘱即日回报。若不过于劳累小姐,小人想叩见小姐一面,即行回去。”

    张翠山道:“既是如此。且请稍待。”

    回房跟妻子说了。殷素素大喜,略加梳妆,来到偏厅和两名家人相见,问起父母兄长安康,留着两人用了酒饭。殷无福、殷无禄当即叩别姑爷小姐。

    张翠山心想:‘岳父母送来这等厚礼,该当重重赏赐这两人才是。可是就把山上所有的银子集在一起,也未必能赏得出手。’

    他生性豁达,也不以为意,笑道:“你家小姐嫁了个穷姑爷,给不起赏钱,两位管家请勿见笑。”

    殷无福道:“不敢,不敢。得见武当五侠一面,甚于千金之赐。”

    张翠山心道:‘这位管家吐属风雅,似是个文墨之士。’当下送到中门。

    殷无福道:“姑爷请留步,但盼和小姐早日驾临,以免老爷太太思念。敝教上下,尽皆仰望姑爷风采。”张翠山一笑

    当日下午,六个师兄弟分别督率火工道人、众道童在紫霄宫四处打扫布置,厅堂上都贴了张翠山所书的寿联,前前后后,一片喜气。次日清晨,宋远桥等换上了新缝的布袍,正要去携扶俞岱岩,七人同向师父拜寿,一名道童进来,呈上一张名帖。

    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惊道:“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他几时到中原来的?”

    莫声谷问道:“何夫人有没有来?”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是他师姊,听说武功不在昆仑掌门之下。

    张松溪道:“名帖上没写何夫人。”

    宋远桥道:“这位客人非同小可,该当请师父亲自迎接。”忙去禀明张三丰。

    张三丰道:“听说铁琴先生罕来中土,亏他知道老道的生日。”当下率领六名弟子,迎了出去。

    只见铁琴先生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内。何太冲向张三丰行礼致贺。张三丰连声道谢,拱手行礼。宋远桥等六人跪下磕头,何太冲也跪拜还礼,说道:“武当六侠名震寰宇,这般大礼如何克当?”

    张三丰刚将何太冲师徒迎进大厅,宾主坐定献茶,一名小道童又持了一张名帖进来,交给了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但张三丰甚是谦冲,站起身来,说道:“崆峒五老到来,何兄请稍坐,老道出去迎接宾客。”

    何太冲心想:“崆峒五老这等人物,派个弟子出去迎接一下也就是了。”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宋远桥等事先只想本门师徒共尽一日之欢,没料到竟来了这许多宾客,六名弟子分别接待,却哪里忙得过来?张三丰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岂知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

    到得后来,紫霄宫中连给客人坐的椅子也不够了。宋远桥只得派人去捧些圆石,密密的放在厅上。各派掌门、各帮的帮主等尚有座位,门人徒众只好坐在石上。

    斟茶的茶碗分派完了,只得用饭碗、菜碗奉茶。

    张松溪一拉张翠山,走到厢房。张松溪道:“五弟,你瞧出甚么来没有?”

    张翠山道:“他们相互约好了的,大家见面之时,显是成竹在胸。虽然有些人假作惊异,实则是欲盖弥彰。”

    张松溪道:“不错,他们并非诚心来给师父拜寿。”

    张翠山道:“拜寿为名,问罪是实。”

    张松溪道:“不是兴师问罪。龙门镖局的命案,决计请不动铁琴先生何太冲出马。”

    张翠山道:“嗯,这些人全是为了金毛狮王谢逊。”

    张松溪冷笑道:“他们可把武当门人瞧得忒也小了。纵使他们倚多为胜,难道武当门下弟子竟会出卖朋友?五弟,那谢逊便算十恶不赦的奸徒,既是你的义兄,决不能从你口中吐露他的行踪。”

    张翠山道:“四哥说的是。咱们怎么办?”

    张松溪微一沉吟,道:“大家小心些便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武当七侠大风大浪见得惯了,岂能怕得了他们?”俞岱岩虽然残废,但他们说起来还是“武当七侠”,而七兄弟之后,还有一位武学修为震铄古今、冠绝当时的师父张三丰在。只是两人均想师父已百岁高龄,虽然眼前遇到了重大难关,但众兄弟仍当自行料理,固然不能让师父出手,也不能让他老人家操心。张松溪口中这么安慰师弟,内心却知今日之事大是棘手,如何得保师门令誉,实非容易。

    大厅之上,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陪着宾客说些客套闲话。他三人也早瞧出这些客人来势不对,心中各自嘀咕。

    正说话间,小道童又进来报道:“峨嵋门下弟子静玄师太,率同五位师弟妹,来向师祖拜寿。”

    宋远桥和俞莲舟一齐微笑,望着殷梨亭。这时莫声谷正从外边陪着八九位客人进厅,张松溪、张翠山刚从内堂转出,听到峨嵋弟子到来,也都向着殷梨亭微笑。殷梨亭满脸通红,神态忸怩。张翠山拉着他手,笑道:“来来来,咱两个去迎接贵宾。”

    两人迎出门去。只见那静玄师太已有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神态威猛,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还高半个头。她身后五个师弟妹中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瘦男子,两个是尼姑,其中静虚师太张翠山已在海上舟中会过。

    另外两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只见一个抿嘴微笑,另一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的美貌女郎低头弄着衣角,那自是殷梨亭的未过门妻子、金鞭纪家的纪晓芙姑娘了。

    张翠山上前见礼道劳,陪着六人入内。殷梨亭极是腼腆,一眼也不敢向纪晓芙瞧去,行到廊下,见众人均在前面,忍不住向纪晓芙望去。

    这时纪晓芙低着头刚好也斜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触。纪晓芙的师妹贝锦仪大声咳嗽了一声。两人羞得满面通红,一齐转头。贝锦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师姊,这位殷师哥比你还会害臊。”突然之间,纪晓芙身子颤抖了几下,脸色惨白,眼眶中泪珠莹然。

    张松溪一直在盘算敌我情势,见峨嵋六弟子到来,稍稍宽心,暗想:“纪姑娘是六弟未过门的妻子,待会儿若是说僵了动手,峨嵋派或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各路宾客络绎而至,转眼已是正午。紫霄宫中绝无预备,哪能开甚么筵席?火工道人只能每人送一大碗白米饭,饭上铺些青菜豆腐。武当七弟子连声道歉。但见众人一面扒饭,一面不停的向厅门外张望,似乎在等甚么人。

    宋远桥等细看各人,见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大都自重,身上未带兵刃,但门人部属有很多腰间胀鼓鼓地,显是暗藏兵器,只峨嵋、昆仑、崆峒三派的弟子才全部空手。

    宋远桥等都心下不忿:“你们既说来跟师父祝寿,却又为何暗藏兵刃?”又看各人所送的寿礼,大都是从山下镇上临时买的一些寿桃寿面之类,仓卒间随便置办,不但跟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宗师的身分不合,也不符各派宗主、各派首脑的气势。

    只有峨嵋派送的才是真正重礼,十六色珍贵玉器之外,另有一件大红锦缎道袍,用金线绣着一百个各不相同的“寿”字,花的功夫甚是不小。

    静玄师太向张三丰言道:“这是峨嵋门下十个女弟子合力绣成的。”

    张三丰心下甚喜,笑道:“峨嵋女侠拳剑功夫天下知名,今日却来给老道绣了这件寿袍,那真是贵重之极了。”

    张松溪眼瞧各人神气,寻思:“不知他们还在等甚么强援?偏生师父不喜热闹,武当派的至交好友事先一位也没邀请,否则也不致落得这般众寡悬殊、孤立无援。”

    他想,师父交游遍于天下,七兄弟又行侠仗义、广结善缘,若是事先有备,自可邀得数十位高手前来同庆寿诞。

第十二章 百岁寿诞催断肠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我,饮水汤汤,与君长诀!

    湖北,武当山。

    张翠山得知自己相濡以沫十年的妻子竟是伤害自己俞三哥的凶手,一时间悲愤交加,爱恨难绝。

    张翠山跪在张三丰的面前,说道:“恩师,弟子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弟子只求你一件事。”张三丰不明缘由,温颜道:“甚么事,你说罢,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有一独生爱子,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师救他脱出魔掌,抚养他长大成人。”

    站起身来,走上几步,向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关能、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说着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鲜血迸溅,登时毙命。

    张翠山死志甚坚,知道横剑自刎之际,众同门定要出手相阻,强如张三丰也是没有准备,是以置身于众宾客之间,说完了那两句话,立即出手。

    张三丰及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四人齐声惊呼抢上。但听砰砰砰几声连响,六七人飞身摔出,均是张翠山身周的宾客,被张三丰师徒掌力震开。

    但终于迟了一步,张翠山剑刃断喉,已然无法挽救。宋远桥、莫声谷、殷素素三人出来较迟,相距更远。

    便在此时,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大叫:“爹爹,爹爹!”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

    张三丰身形一晃,已到了长窗之外,只见一个穿着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那男孩嘴巴被按,却兀自用力挣扎。

    张三丰爱徒惨死,心如刀割,但他近百年的修为,心神不乱,低声喝道:“进去!”那人左足一点,抱了孩子便欲跃上屋顶,突觉肩头一沉,身子滞重异常,双足竟无法离地,原来张三丰悄没声的欺近身来,左手已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上。

    那人大吃一惊,心知张三丰只须内劲一吐,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只得依言走进厅去。那孩子正是张翠山的儿子无忌。他被那人按住了嘴巴,可是在长窗外见父亲横剑自刎,如何不急,拚命挣扎,终于大声叫了出来。

    殷素素见丈夫为了自己而自杀身亡,突然间又见儿子无恙归来,大悲之后,继以大喜,问道:“孩儿,你没说你义父的下落么?”无忌昂然道:“他便打死我,我也不说。”殷素素道:“好孩子,让我抱抱你。”

    张三丰道:“将孩子交给她。”那人全身被制,只得依言把无忌递给了殷素素。无忌扑在母亲怀里,哭道:“母亲,他们为甚么逼死爹爹?是谁逼死爹爹的?”

    殷素素道:“这里许许多多人,一齐上山来逼死了你爹爹。”

    无忌一对小眼从左至右缓缓的横扫一遍,他年纪虽小,但每人眼光和他目光相触,心中都不由得一震。殷素素道:“无忌,你答应母亲一句话。”

    无忌道:“母亲,你说。”

    殷素素道:“你别心急报仇,要慢慢的等着,只是一个也别放过。”

    众人听了她这冷冰冰的言语,背上都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只听无忌叫道:“母亲!我不要报仇,我要爹爹活转来。”

    殷素素凄然道:“人死了,活不转来了。”

    她身子微微一颤,说道:“孩子,你爹爹既然死了,咱们只得把你义父的下落,说给人家听了。”

    无忌急道:“不,不能!”殷素素道:“空闻大师,我只说给你一人听,请你俯耳过来。”

    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尽感惊诧。

    空闻道:“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说片刻,张五侠也不必丧生。”走到殷素素身旁,俯耳过去。殷素素嘴巴动了一会,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空闻问道:“甚么?”殷素素道:“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

    “躲在”两字之下,声音又模糊之极,听不出半点。空闻又问:“甚么?”殷素素道:“便是在那儿,你们少林派自己去找罢。”

    空闻大急,道:“我没听见啊。”说着站直了身子,伸手搔头,脸上尽是迷惘之色。

    殷素素冷笑道:“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边,自会见到金毛狮王谢逊。”她抱着无忌,低声道:“孩儿,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将嘴巴凑在无忌耳边,极轻极轻的道:“我没跟这和尚说,我是骗他的……你瞧你母亲……多会骗人!”说着凄然一笑,突然间双手一松,身子斜斜跌倒,只见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原来她在抱住无忌之时,已暗用匕首自刺,只是无忌挡在她身前,谁也没有瞧见。无忌扑到母亲身上,大叫:“母亲,母亲!”

    但殷素素自刺已久,支持了好一会,这时已然气绝。无忌悲痛之下,竟不哭泣,瞪视着空闻大师,问道:“是你杀死我母亲的,是不是?你为甚么杀死我母亲?”

    空闻陡然间见此人伦惨变,虽是当今第一武学宗派的掌门,也不禁大为震动,经无忌这么一问,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忙道:“不,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尽的。”无忌眼中泪水滚来滚去,但拚命用力忍住,说道:“我不哭,我一定不哭,不哭给你们这些恶人看。”

    就在此时一道童急步奔来,边跑别说道:“师祖爷,山下来五人,说是师祖好友,自称大元王保保!”

    那小道童喊的声音大,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这里所有人当然都没有听说过王保保的名字,都是好奇,自称张三丰的好友,那肯定是上百岁的老头了呀,他们不知道也正常。

    五人,看似在走却是飞快,一眨眼就到了殿外,一众人让开一条路,只见来者是三个大喇嘛一个小喇嘛,还有一个魁梧的年轻人,突然出声:“张真人,好久不见,晚辈有礼了。”

    不见其说话,这内力绵延,有力,可见其内力深厚,众人也不敢多问,只等来着自己通报姓名,帖木儿对着张三丰躬身一礼,张三丰看到是王保保,虽然欢喜,但却不能笑出来,自己的弟子刚刚自尽:“小友来的不是时候,我的爱徒刚刚自尽,见谅。”张三丰也是躬身还了一礼。

    众人都是惊讶了,此人小小年纪便和张三丰同辈。

    帖木儿走到中央,看着俩具尸体,和一个小孩,想来此人便是张无忌,帖木儿走到近前,摸了摸张翠山的脉搏,却是一片死寂,张无忌对着帖木儿说道:“你这恶人休要碰我父亲母亲。”

    帖木儿有摸了摸殷素素的脉搏,次旦也上前,观察二人,张翠山已然死透,殷素素却是还有一丝气息,不过,次旦手指剑式,在殷素素的周身大穴,反复点击,根穴、门穴、商门、巨阙。

    帖木儿说道:“小张公子,这个喇嘛是在救你母亲,莫要阻拦。”

    张三丰也是不清楚密藏功夫的奥妙说不定真的可以:“无忌可以让他试试。”

    只见次旦刚猛细密的内力运入殷素素体内,殷素素也是悠悠转醒,张无忌叫道:“母亲,母亲,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众人都知道,张翠山已然死绝不可能了,众人也不说破。

    次旦运完功,起身运气,帖木儿小声问道:“怎么样?”次旦微微摇头,在场众人都知道这个喇嘛的意思,他们也想看看密宗喇嘛的功夫有何奇妙之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殷素素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身边,虚弱的说道:“无忌,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张无忌哭着说道:“母亲,是,是他救了你。”张无忌指着帖木儿。

    殷素素聪明机灵,一看到帖木儿的鞋子就知道他是蒙古人:“为何要救我?”张无忌把殷素素扶了起来,匕首早已拔出,暂时封住穴道。

    帖木儿蹲下说道:“我和张真人乃故交,救你理所当然,本来是送可以救俞三侠的药,不过我等来到的有些晚了,你命不久矣。”

    殷素素这才放心,求着帖木儿说道:“可以救俞三侠,我殷素素感激不尽,至少我可以瞑目了。”

    然后殷素素摸着张无忌的头去世了,手软趴趴的垂下。

    一众人摇摇头均是不忍逼死这一家三口。

    帖木儿大怒,他本来想着,朝廷就已经够狠了,没想到这些武林中人比朝廷的恶官恶吏都恶毒,帖木儿站起来大笑,一阵音波袭来,堪比狮吼功了,却是没有杀人的想法,次大笑,众人都是一番震惊,此人内功绝对是在场数一数二的。

    帖木儿掉头便走,四个喇嘛原先在二人尸体前诵经,看到帖木儿要走,四人转身便起,紧随其后,帖木儿便走边说道:“张真人,晚辈王保保下次叨扰,告辞。”

    张三丰也是明白事理,说道:“武当山随时恭迎。”

    然后多吉将一个包裹递给递给张三丰,张三丰也有知道包裹里就是神药

    空闻大师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张真人,这等变故……嗯,嗯……实非始料所及,张五侠夫妇既已自尽,那么前事一概不究,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合十行礼。

    张三丰还了一礼,淡淡的道:“恕不远送。”少林僧众一齐站起,便要走出。殷梨亭怒喝:“你们……你们逼死了我五哥……”

    但转念一想:‘五哥所以自杀,实是为了对不起三哥,却跟他们无干。’一句话说了一半,再也接不下口去,伏在张翠山的尸身之上,放声大哭。

    众人心中都觉不是味儿,齐向张三丰告辞,均想:“这一个梁子当真结得不小,武当派决计不肯善罢甘休。从此后患无穷。”

    只有宋远桥红着眼睛,送宾客出了观门,转过头来时,眼泪已夺眶而出。

    无忌憋了良久,待静玄、纪晓芙等出了厅门,正要大哭,岂知一口气转不过来,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俞莲舟急忙抱起,在他胸口推拿了几下,岂知无忌这口气竟转不过来,全身冰冷,鼻孔中气息极是微弱,俞莲舟运力推拿,他始终不醒。众人见他转眼也要死去,无不失色。

    张三丰伸手按在他背心“灵台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隔衣传送过去。

    以张三丰此时的内功修为,只要不是立时毙命气绝之人,不论受了多重损伤,他内力一到,定当好转,哪知他内力透进无忌体中,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子更是颤抖不已。

    张三丰伸手在他额头一摸,触手冰冷,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一惊之下,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

    若非张三丰武功已至化境,这一碰之下,只怕也要冷得发抖,便道:“远桥,抱孩子进来那个鞑子兵呢?找找去。”

    宋远桥应声出外,俞莲舟曾跟那蒙古兵对掌受伤,知道大师兄也非他敌手,忙道:“我也去。”两人并肩出厅。

    张三丰押着那蒙古兵进厅之时,张翠山已自杀身亡,跟着殷素素又自尽殉夫,各人悲痛之际,谁也没留心那蒙古兵,一转眼间,此人便走得不知去向。

    张三丰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张三丰再伸手抚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伸手摸上去时已然极不好受,无忌身受此伤,其难当可想而知。

    过不多时,宋远桥与俞莲舟快步回厅,说道:“山上已无外人。”两人见到无忌背上奇怪的掌印,都吃了一惊。

    张三丰皱眉道:“我只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

    宋远桥惊道:“这娃娃受的竟是玄冥神掌么?”他年纪最长,曾听到过“玄冥神掌”的名称,至于俞莲舟等,连这路武功的名字也从未听见过。

    张三丰叹了口气,并不回答,脸上老泪纵横,双手抱着无忌,望着张翠山的尸身,说道:“翠山,翠山,你拜我为师,临去时重托于我,可是我连你的独生爱子也保不住,我活到一百岁有甚么用?武当派名震天下又有甚么用?我还不如死了的好!”众弟子尽皆大惊。各人从师以来,始终见他逍遥自在,从未听他说过如此消沉哀痛之言。

    殷梨亭道:“师父,这孩子……这孩子当真无救了么?”张三丰双臂横抱无忌,在厅上东西踱步,说道:“除非……除非我师觉远大师复生,将全部九阳真经传授于我。”

    众弟子的心都沉了下去,师父这句话,便是说无忌的伤势无法治愈了。

    众人沉默半晌。俞莲舟道:“师父,那日弟子跟他对掌,此人掌力果然阴狠毒辣,世所罕见,弟子当场受伤。可是此刻弟子伤势已愈,运气用劲,尚无窒滞。”

    张三丰道:“那是托了你们‘武当七侠’大名的福。以这玄冥神掌和人对掌,若是对方内力胜过了他,掌力回激入体,施掌者不免受大祸。以后再遇上此人,可得千万小心。”

    俞莲舟应道:“是。”心下凛然:‘原来那人过于持重,怕我掌力胜他,是以一上来未曾施出玄冥神掌的全力,否则我此刻多半已然性命不保。下次若再相遇,他下手便不容情了。’

    又想:‘我身受此掌,已然如此,无忌小小年纪,只怕……只怕……’

    宋远桥道:“适才我一瞥之间,见这人五十来岁年纪,高鼻深目,似是西域人。”

    莫声谷道:“这人掳了无忌去,又送他上山来干么?”

    张松溪道:“这人逼问无忌不得,便用玄冥神掌伤了他,要五弟夫妇亲眼见到无忌身受之苦,不得不吐露金毛狮王的下落。”

    莫声谷怒道:“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上武当山来撒野!”

    张松溪黯然道:“上武当山撒野的人,今日难道少了?何况这人挟制了无忌,料得咱们投鼠忌器,不敢伤他。”

    张三丰说道:“咱们尽力而为,他再能活得几时,瞧老天爷的慈悲罢。”对着张翠山的尸体挥泪叫道:“翠山,翠山!好苦命的孩子。”抱着无忌,走进自己的云房,手指连伸,点了他身上十八处大穴。

    无忌穴道被点,登时不再颤抖,脸上绿气却愈来愈浓。

    张三丰知道绿色一转为黑,便此气绝无救,当下除去无忌身上衣服,自己也解开道袍,胸膛和他的背心相贴。

    这时宋远桥和殷梨亭在外料理张翠山夫妇的丧事。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三人来到师父云房,知道师父正以“纯阳无极功”吸取无忌身上的阴寒毒气。

    张三丰并未婚娶,虽到百岁,仍是童男之体,八十余载的修为,那“纯阳无极功”自是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俞莲舟等一旁随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张三丰脸上隐隐现出绿气,手指微微颤动

    张三丰坐在一旁,慢慢以真气通走三关,鼓荡丹田中的“氤氲紫气”,将吸入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的化掉。

    ......

    两年之后,俞岱岩虽然还是有点不利索,却是可以言语了,时不时也可以下地走两步,想来是黑玉断续膏量有些少,所以恢复的慢。

    殷梨亭对着俞岱岩说道:“俞三哥,师傅说这药是大都那位给的,听说数月就好,你这两年都不利索,是不是那王保保骗人呢。”

    俞岱岩一瘸一拐拄着拐杖,说道:“哎,可以动我就心满意足了,还奢求什么呢?”

    张三丰这时候走了进来,来看看俞岱岩的伤势,说道:“此药却是神药,药方我两年都没有研究出来,王保保走时候也没有询问使用方法,用法可能不只是外敷吧,我已经去信,询问,想来不日便会有答复。”

    张三丰脸色一正:“无忌的寒毒越来越严重,我打算亲自去少林求取一番。”

    大都。

    帖木儿在校场练习龙象般若功,顺便练习弓马骑射,如今他的龙象般若功已经到达七重,想要更进一步却是艰难,只能出去江湖闯荡才能更进一步,赵敏在一旁拿着布帕等着帖木儿,帖木儿对于这个刁蛮任性的郡主还是印象不错的,至少她在自己面前很乖。

    帖木儿对着赵敏说道:“最近不去江湖玩啊,怎么有空来找我。”

    赵敏说道:“哎呀,你说的好像我不找你似的。”

    赵敏一气之下跳上帖木儿的脖子,蒙住他的眼睛。

    帖木儿用手扶着赵敏“哎,你小心一点啊。”

    “哼你敢摔我,我就咬你。”

    帖木儿微微一笑,腿部微曲,内劲用于腿上,赵敏也感觉到了,急忙说道:“哎哎哎,王保保,你不要...啊!”

    帖木儿一跃而起,数丈高,赵敏则是闭着眼,不敢看,帖木儿一把将她抱了下来,赵敏一落地便是一掌,帖木儿躲都没有躲,赵敏也是有内力的,水准也就堪堪二流,帖木儿内功心经早已登堂入室,龙象般若功的刚猛挤身准超一流也是可以的,这一掌可以说不痛不痒。

    赵敏不乐意了,侧过脸,嘟着嘴说道:“哼,呆子,都不陪我玩。”

    帖木儿看着这个有趣的女孩,情不自禁用手背摸着她的左脸颊,这倒是让赵敏特别欢喜,微微一笑,然后垫着脚尖,‘吧嗒’在帖木儿右脸颊亲了一口,转身蹦蹦跳跳的,就逃走了。

    帖木儿看着赵敏的背影,不知道只想着什么。

    然后帖木儿通知师兄弟四人,让他们随他南下,因为张三丰邀请。

    师兄弟几人武功和两年前没甚么区别,只是多吉已经龙象般若功第一重圆满了,这也正常,堆岁数俩年任何人都可以到达第一重。

    顺嘴说一下金刚宗是XZ,藏家佛教门派,金刚门是传统佛教门派,中原传西域的佛教,金刚宗属于四大密宗之一,金刚门则不是,二者毫无关系,也没有任何交往。

第十三章 汉水偶遇周芷若

    姿态美好举止轻盈正是十岁年华,活象二月初含苞待放一朵豆蔻花。

    帖木儿受张三丰之邀请,前往武当山,一路轻装简行,不像上此小心翼翼,帖木儿自负身怀绝世武功,谁都不怕的意思,这次他南下显著的感觉到江湖的动乱,元兵豪横,百姓积怨,官员不作为,一味的盘剥压榨,各地的义军都在不停的动作,朝廷抓都抓不过来,只能展开屠杀。

    帖木儿一身白色衣服,甚是俊朗。

    帖木儿一行人已然来到汉水,远远看去几人从江面缓缓而来,喊杀声却是不小,帖木儿向着四人说道:“此地应该是何人治下?”

    次旦双手合十说道:“扎西德勒,王爷不知道,我等自然也不清楚,想来是个无名小辈。”

    小多吉指了指那几个人说道:“还有三个番僧。”几人看去,确实有三个番僧和七八个官兵。

    斯巴鲁看着官兵在胡作非为说道:“王爷我们要出手么?”

    帖木儿摇了摇折扇,无所谓的说道:“官兵出动,追击的一定是大恶,尽管不是,那也是来不及的。”

    张三丰却是出手了,张三丰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急速扳橹,将渡船摇近,跟着身子纵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小船。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

    张三丰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老道,你干甚么?”

    张三丰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张三丰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子旺的部属?”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

    张三丰心下更惊,道:“这是周子旺的郎君么?”那大汉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张三丰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

    张三丰心想:“早知是魔教中的人物,这件闲事不管也罢。可是既已伸手,总不能半途抽身。”当下向那武官道:“这男孩已然身亡,余下那人身中毒箭,也是转眼便死,你们已然立功,那便走罢!”那武官道:“不成,非将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

    张三丰道:“那又何必赶人太绝?”那武官道:“老道是谁?凭甚么来横加插手?”张三丰微微一笑,说道:“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

    咴儿~

    一声马嘶打断了众人,打斗了也有好一会,帖木儿也看了半天戏,几人也从船上打到了岸上,此时来到近前,拱手一礼冲着张三丰说道:“张真人,受邀而来,没想到来了晚了一些,莫怪,莫怪。”

    张三丰定睛一看,此人一到,想来这一架是不用打了,张三丰也是拱手还礼:“小友赏光,自然欢迎。”

    帖木儿骑着马走到近前,这马一看就不是凡品,所以众人一时也不敢小觑,再看此人身后有四个喇嘛,身份必是大有来头。

    帖木儿和张三丰一阵寒暄,颇有知己的感觉,可其他人看来就是目中无人,为首的那官兵大吼道:“休要嚣张,那道长道号是甚,道观何处,兀那汉子姓甚名谁。”

    那蒙古官兵不待回答,一刀而出,只见噔一声,一块石子击中那蒙古官兵,那官兵一个踉跄不停的倒退,然后便倒地了,那官兵却是吓出一身冷汗:“你你你,是何人。”出手者是斯巴鲁,一击那刀便分为两半。

    帖木儿虎目一瞪,那股战场出来的杀气就散发了出来,冷冷的甩出一句蒙语:“扩廓帖木儿!”

    那几人惊慌失措,现如今大元第一猛将,没想到让他们遇上了,而且这一口纯真的大都蒙语做不得假,几人包括那几个番僧都是单膝跪地行礼:“我等参见大元北庭王。”一边的常遇春也是有点震惊,不过此时少主也死了,他被杀了也没有什么。

    帖木儿一脸怒气说道:“身为朝廷官员,就像你们这样,一言不合就要砍人!”

    那几人说道:“我等知错,请王爷责罚。”

    帖木儿挥了挥手说道:“此是武当张真人,张真人若是出手尔等可有命活。”几人这才感到后怕,若是此人真是张三丰,他们绝对走不过三个回合。“你们几人认错吧,全屏张真人处置。”说是处置,张三丰真能处置么?

    几人跪下向着几人认错,他们知道王爷这是在保他们的命,一个个都是十分诚恳,张三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是魔教,却不比如此,你们去吧。”

    几人如蒙大赦:“多谢张真人宽宥。”几人眼看就要走,帖木儿一声咳嗽,几人恐惧的回头:“本王让你们走了么?为首那人,留下一臂!”话说得轻飘飘,为首那官兵如遭雷击,那官兵也没有多想,一刀从下往上,嗡,便斩下左臂,随即点了周边穴道,将手臂放到帖木儿马前,几人便扶着此人离开。

    张无忌虽然感到十分残忍不过砍的是蒙古鞑子,因为他们刚刚也是杀了好几人,觉得不是太残忍了。

    张三丰则是没有说话,却是皱了皱眉头,杀人张三丰也杀过不少,这等狠戾却是有点不习惯,但此人是自己的好友,却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再说这也是为他们出气。

    常遇春也非常识时务,抱拳一礼:“多谢王爷。”

    帖木儿斜眼瞅着他,说道:“救你,明教,哼哼,若不是看在张真人的面子上!”

    张无忌沉默寡言,心里却在嘀咕:‘此人不是救我母亲那人么,当日还留下了神药救我三伯,没想到是个鞑子王爷。’

    此时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却一直躲在一边,不敢靠近这边,帖木儿微微一笑,想来此女便是周芷若吧,对着小女孩说道:“过来吧,坏人已经被赶跑了。”

    只见那小女孩唯唯诺诺的走向这里,手指紧张的扣着,头不敢抬得太高,不过刚刚她也是看到老道士打官兵的,应该不是坏人。

    帖木儿跳下马去,四个喇嘛也下来,帖木儿抱起这个小姑娘,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小姑娘则是没有那么害怕了,大概也是不太懂所谓的生离死别,勉强分得清好坏。

    抱起来才知道这女孩居然不穿鞋子,赤脚走到这里,此是却是不能放下了。

    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在帖木儿怀中只是垂泪,让人好生怜惜,张三丰见她楚楚可怜,问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这个小姑娘这才回答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船家之女名字倒是颇有诗意。

    此是一旁的常遇春却是身体一歪便要倒去,张三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碰他手掌,但觉触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常英雄可还受了内伤么?”常遇春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张三丰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当下命他不可说话。

    次旦见此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丹药,递到常遇春嘴前:“此乃内伤良药,可有缓之。”

    常遇春服下感觉好了许多,却是不再言语。

    张三丰又对着周芷若问道:“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谁?咱们会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

    张无忌道:“好可怜,和我差不多。”

    ......

    一众人回到武当山,张三丰这才问起帖木儿:“王爷,这黑玉断续膏有何禁忌和用法?”

    帖木儿已经将周芷若交个武当一众人,衣服鞋子都会安排,武当山小道童还是不少的,常遇春则是去养伤,帖木儿说道:“张真人,叫王爷就疏远了,这黑玉断续膏,原是西域神药,异常珍贵,也无甚忌讳,不过这使用之法,却忘记和张真人说。”

    这时俞岱岩也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对于这个蒙古人,他是感激的,他和一个活死人躺了十年,要不是有此人,自己一辈中也就如此了,当即躬身施礼,却是十分勉强,帖木儿见他如此,也是摆摆手,让他免礼:“此药使用之法也就是外敷,不过对于俞少侠的这种,骨型已经歪曲,须得把那些骨节完全捏碎,重新愈合。”此言一出,张三丰都震惊了,没想到使用之法居然如此霸道:“竟是如此,看来岱岩要受些苦了。”俞岱岩说道:“弟子不怕苦。”

    帖木儿说道:“如此武功又要重修。”这倒是事实,不过对于俞岱岩来说可有行动就已经是意外,还可以重修,这让他也是微微一动,以他的天赋不难恢复武功,这时候帖木儿又说道:“不过黑玉断续膏也不是神药。”

    张三丰说道:“小友此话怎讲,岱岩可以下地走动,全凭此药之功啊。”

    帖木儿说道:“此药也看用着之潜能,俞三侠可以恢复的确是他的潜力不错,若是一般人用此药可能都没有效果。”

    张三丰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

    ......

    过了几日,常遇春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和张真人辞别,张三丰正和帖木儿切磋内功,大手印掌对张三丰的绵掌,帖木儿内劲刚猛霸道,张三丰的内功延绵如大海,帖木儿的内力就像一座山,张三丰就像大海,孰强孰弱二人自知,恐怕龙象般若功第十重都不是张三丰的对手,张三丰内力的量真的是远超当年的金轮法王,而且张三丰还没有用太极功!龙象般若功是堆岁数,可是真活到张三丰的年纪真的能比得过张三丰?恐怕也堪堪第十重,按帖木儿的猜测进入化境的张三丰内力水准应该可以达到龙象般若功的第十三重,或许硬碰硬不是龙象般若功的对手,用上太极孰强孰弱那就不知道了。

    室内内劲乱窜,其实刚刚张三丰一直给张无忌输送内力化解寒毒,之后二人便讨论起张三丰传给他那一套不知名的拳法,张无忌脸色青白看着二人,周芷若也是看着他们,其余众弟子都在照顾俞岱岩,因为重接断骨了,需要有人守护。

    二人看到常遇春来了,也收了手。

    然后常遇春给张三丰推荐了原明教的神医胡青牛。

    张三丰心下好生踌躇:“素闻这‘蝶谷医仙’胡青牛虽然医道高明之极,却是魔教中人,向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何况他脾气怪僻无比,只要魔教中人患病,他尽心竭力的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黄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屑一顾。因此又有一个外号叫作‘见死不救’。既是此人,宁可让无忌毒发身亡,也决不容他陷身魔教。”

    常遇春道:“张真人不愿去见我胡师伯,这个我是明白的。自来邪正不并立,张真人是当今大宗师,如何能去相求邪魔外道?我胡师伯脾气古怪,见到张真人后说不定礼貌不周,双方反而弄僵。这位张兄弟只好由我带去。

    眼下无忌毒入膏肓,当真“左右也是个死”,生死之际,须得当机立断,便道:“如此便拜托你了。可是咱们话说明在先,胡先生决不能勉强无忌入教,我武当派也不领贵教之情。”他知魔教中人行事诡秘,若是一给纠缠上身,阴魂不散,不知将有多少后患,张翠山弄到身死名裂,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常遇春昂然道:“张真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一切遵照吩咐便是。”张三丰道:“你替我好好照顾无忌,倘若他体内阴毒终于得能除去,请你同他上武当山来。”

    常遇春道:“小人必当尽力而为。”

    张三丰然后说道:“那这个小姑娘怎么办啊。”

    武当不能有女弟子的。

    帖木儿呆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要离去,和张三丰道了别,然后便要走,帖木儿摸了摸周芷若的头,他是在是喜欢又可怜这个小女孩:“什么事啊,小姑娘。”帖木儿刚刚转头,突然周芷若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大哥哥要走了么?”

    帖木儿也不过二十一岁,叫他大哥哥却是不错的,不过帖木儿自称和张三丰同辈,这一声哥哥,武当山所有人都成晚辈,不过张三丰也不在乎这种事情,他与王保保就是各论各的。

    帖木儿说道:“你年纪太小,和我回大都也只能当个婢女,留在这里你会有一番机遇的,张真人的武功你若是偷学到一招半式,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然后帖木儿将一个北庭王的令牌递给了她,帖木儿实在是不想这个女孩受欺负:“这个你收着,有事可以来大都找我,我叫扩廓帖木儿,汉名叫王保保。”

    周芷若只是懵懵懂懂的说了一句:“谢谢,大哥哥。”

    周芷若其实拉住他就是说一句谢谢而已。

第十四章 芳华少女古墓中

    狂风卷离愁,怒海聚相思。

    十六年,黯然销魂。

    清浅一夜又无眠,神雕侠,怎奈何?

    绝情断崖处,伊人今在否?

    龙女花,浑添新愁。

    白影巧倩轻耳语,疏疏间,生死随。

    终南山。

    帖木儿一行人行走在官道之上,这条官道是建元之后修建的,拓宽的原来的山路,就因为全真教丘处机投降的元廷,当时还不是元廷,是蒙古帝国时期,成吉思汗的时期,可见丘处机是个有远见的老畜生,其派师祖王重阳活着时,早期抗金,后来力抗蒙古,威震一时,一人便令金蒙俩大帝国忌惮无比,不过王重阳一死,全真教也是和蒙古对抗了几年,从开始的互不干涉,到后来的完全投靠。

    这个所谓的天下武学正宗也被武林除了名,现如今只不过是个二流道观,其武学正宗地位让给了少林和武当二派。

    抬头看了远处那座奇秀的山,全真派王重阳,天下第一的武学就在这里。

    所谓先天功,至纯之气,现如今估计早已失传了吧。

    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只有一人,在她死后王重阳才甘拜下风,此人便是林朝英。

    两人亦敌亦友,后来却又因爱成仇,在终南山上比武决胜。二人斗了几千招,始终难分胜败。

    最终林朝英和王重阳打赌,石头上刻几个字,如胜过王重阳,逼使他在出家为道士与跟她一起在古墓中长相厮守之间作一选择。但即使这样,林朝英也无法如愿以偿,王重阳宁愿把自己所建的古墓让给她居住,自己另在古墓不远处盖了全真观,出家为道士,那就是重阳宫的前身。

    功成圆满后,王重阳前往山东创教,建立全真教,先后收马钰、孙不二、丘处机等七人为弟子,江湖人称“全真七子”。

    后来林朝英移居古墓之后,先参透了王重阳所遗下的古墓的武功,更潜心苦思,创出了克制全真派诸般武功的法子。

    之后王重阳得知林朝英在活死人墓中逝世,想起她一生对自己情痴,这番恩情实是非同小可。此时人鬼殊途,心中伤痛实难自已,于是悄悄从密道进墓,避开她的丫鬟弟子,对这位江湖旧侣的遗容熟视良久,仰住声息痛哭了一场,这才巡视自己昔时所建的这座石墓,见到了林朝英所绘自己背立的画像,又见到两间石室顶上她的遗刻。但见《玉女心经》中所述武功精微奥妙,每一招都是全真武功的克星,不由得脸如死灰,当即退了出来。

    他独入深山,结了一间茅芦,一连三年足不出山,精研这《玉女心经》的破法,虽然小处也有成就,但始终组不成一套包蕴内外、融会贯串的武学。心灰之下,对林朝英的聪明才智更是佩服,甘拜下风,不再钻研。

    后来《九阴真经》出现在江湖中,引起各路武林人士争夺,杀伐无数。王重阳与黄药师、欧阳锋、段智兴、洪七公决定在华山论剑,谁夺得“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号则《九阴真经》归谁。历经七日七夜的口谈手比,王重阳独魁群雄,获得“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号。夺得《九阴真经》。

    他决意不练经中功夫,但为好奇心所驱使,禁不住翻阅一遍。他武功当时已是天下第一,《九阴真经》中所载的诸般秘奥精义,一经过目,思索上十余日,即已全盘豁然领悟,当下仰天长笑。回到活死人墓,在全墓最隐秘的地下石室顶上刻下《九阴真经》的一部分要旨,并一一指出破除《玉女心经》之法。王重阳看了古墓的情景,料想那几具空棺将来是林朝英的弟子所用。她们多半是临终时自行入棺等死,其时自当能得知全真派祖师一生不输于人。于是在那具本来留作己用的空棺盖底写下了十六字,好教林朝英后人于临终之际,得知全真教创教祖师的武学,实非《玉女心经》所能克制。

    若所料不差九阴真经的一部分就在古墓之中,至于全本,此是应该还是在倚天剑之中。

    几人一路而过,并没有进入全真教,所谓的先天功,帖木儿是没有想法的,只怕早已失传,全真七子那几个废物就没有学全,传至现在,虽然有几个二流人物,也经常到大都,能有先天功的前几层的不错了。那古墓才是英雄人物向往的地方,那杨过后人,是男是女,黄衫女应该就是杨过后人,只有她一个么?

    五人一人一匹马,前往终南山后山一段,帖木儿问他们:“你们都是XZ人士,可知中原英雄豪杰,这终南山又有何传奇过往。”

    一身喇嘛服,骑小马驹的小多吉则是一脸兴奋,他从来没有来过中原,漠北漠南蒙古都少去,对于江湖中的武林豪杰和那些故事也是十分好奇,所以瞪着大眼睛准备听故事。

    斯巴鲁双手合十说道:“王爷,我只知道这里是全真教,至于其他却是不甚了解。”

    次旦是师兄弟四人之中最学识渊博的,对于中原也是有些了解,也是双手合十说道:“王爷,终南山有一全真道观,就是刚刚路过的那个大观,创派祖师是王重阳,乃天下第一。”

    帖木儿一摇折扇:“哈哈,所说不错,其他故事呢。”

    次旦接着说道:“我所猜不错,王爷是要去活死人墓!”

    除了帖木儿剩下几人都是异口同声:“活死人墓!?”

    帖木儿说道:“哈,你这混球,说话就说话,问我作甚,没错我们此去便是去看看那神雕侠杨过的故居。”

    次旦眉头微微一皱,被人说混球他也是第一次,却是不敢再问,接着说道:“其创派祖师和王重阳也是故交,听说专克全真教。”

    小多吉则是默默重复着神雕侠几个字,仿佛很是神秘的感觉。

    要去活死人墓是没有一条路的,都是一些山林,河流,山间小道,五人的马堪堪可以过去,等几人走过一片树林,他们为什么可以轻易的找到,五人随着脚印而来,而且不止一个,都是最近的,可见有人要去。

    几人出来一片原始森林,放眼望去一片平原,看到一处石门凹洞,想来那便是活死人墓的入口。

    但是那洞口站着几十人,小多吉指着他们说道:“师兄,师兄,你们看,那里好多人啊。”

    斯巴鲁定睛一看说道:“都是一些练家子,不过是一些杂鱼罢了。”

    次旦则是一皱眉头,说道:“全真教。”

    几人都是疑惑,次旦接着说道:“全真教的服饰,大都时见过。”

    帖木儿说道:“走,去看看这群道士堵在这里干什么。”

    全真一伙人几乎是天天来,早已轻车熟路,为首的是一个大汉对着石门砸道:“全真派首席大弟子求见古墓派掌门杨姑娘。”

    那汉子内力深厚,身音巨大,其内力水准听来也只是二流而已,一看就来者不善。

    声音传入古墓中,过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应答。

    他们也都习惯了,自从上次有人见到了这里的杨秋瑶,从此上门都是络绎不绝,全真教不缺乏达官贵人,这群败类就有了龌龊心思,用此女换一番荣华富贵。

    那人见没有回答,一掌便拍在那石门之上,那久经风雨,厚实无比的古墓大门震动,表面一层灰尘石头散落下来。

    那人见没有反应,便要再来一掌。

    这时,那古墓大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女出来,少女不过十六岁的样子,容貌绝美,气质近仙,只是那双明亮的眸子中,带着惊怒之色,这群人天天来烦扰她,天天来敲门。

    她声音清脆如银铃,怒视着这人,开口怒道:“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竟还敢找上门来,当我古墓派无人不成。”

    那人见黄衣女子出来,眼睛一亮,听到她斥责,丝毫不动气,面上反而是笑嘻嘻道:“你这女子怎么这么犟呢?我都来两趟了,若是答应给那位大人,荣华富贵也算是帮我们了。”

    杨秋瑶说道:“哼,一群逢迎献媚之徒,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那人又说:“那位那人可是......”

    “哦,什么大人,有如此权势。”帖木儿几人走到近前打断他。

    所有人齐齐看向五人,为首的俊美魁梧,其余都是喇嘛来头一看就不小。

    全真派一众人都是齐齐退后几步,为首那人说道:“你是何人,敢来挑衅全真教。”

    帖木儿一瞥他们居高临下的说道:“王重阳要知道有你们这一群徒子徒孙非得气的活过来。”那人脸色一怒指着帖木儿说道:“敢辱我创派祖师,一起上,拿下再说。”

    杨秋瑶却是没有插手的意思,在她看来都不是好人,不过这五人的内力却是刚猛,怕是她,虽然可以对付为首那白面书生,如果再加其余喇嘛,她就对付不了了。

    杨秋瑶虽然在修习杨过与小龙女传下的大部分武学,但毕竟时日尚短,武功不高。

    帖木儿一跃下马,一掌朝着刚刚说话那人,那人却是一剑刺来,帖木儿到近前却想试一下张三丰传的拳法,由掌转拳,内劲随着而变,帖木儿动作之快,那人居然反应不及,只见一拳朝着腹部而来,那人也是用起内力护住丹田,否则这一拳将他丹田打爆都是轻的。

    只见这一拳打中那人腹部,那人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过腹部却是紧紧的被帖木儿的内力吸附,不能动用分毫内力,然后帖木儿一股内劲而出,那人便仰飞出去,去势不停,直到撞到一块巨石,背部击中石头,顺势掉下,那人双腿跪地,咔嚓一声,腿骨却是断裂了,噗,一口黑血喷出,四肢经脉已然尽断。

    杨秋瑶看着这一拳软绵绵的,却有这么大的威力,此人却是非同小可,帖木儿也没想到张三丰传授的拳法也是这么霸道,一拳而出断人筋骨,其实也不是张三丰的拳霸道,就是龙象般若功霸道,如果用纯阳无极功来用此拳自然是借力打力的内劲,龙象般若功则是,以力反力,用刚猛远超对付的内力反弹并且冲入敌方体内,所以他是打不出太极的感觉的。

    一众人被五人打的死的死,残的残,不一会就都跑了。

    等打跑他们帖木儿这才看向黄衫女,抱拳一礼说道:“姑娘你好。”

    杨秋瑶却是一脸的小心翼翼说道:“你难道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带喇嘛的都不是好人。”

    帖木儿则是一摆折扇,说道:“带喇嘛也不能说我是坏人啊,我不是全真教的人,我叫扩廓帖木儿,蒙古人,带喇嘛也正常。”

    没想到帖木儿这一自报家门那黄衫女却是怒目而视,摆出进攻姿态说道:“原来你就是扩廓帖木儿啊!”

    话没有说完,黄衫女便一掌而来,帖木儿来不及躲,只得,双手呈交叉硬抗这一掌,砰!帖木儿倒飞出去,师兄弟三人刚要上前,帖木儿说道:“退下,你们认为我打不过她么?”声音雄厚,没有受伤的迹象,几人也乖乖的退下了。

    黄衫女攻势不减,左掌右拳,帖木儿好似在和俩个比斗,砰砰,黄衫女的两只手都被帖木儿捏在手掌之中,乘机问道:“哎,姑娘,为何对我出手,我可是没有得罪过姑娘啊。”砰!踢一脚在帖木儿脸上,这黄衫女韧性极好,双手被钳住,只能出脚,不过这一脚却是有点高,正中面门。

    帖木儿把黄衫女放开,然后捂着鼻子蹲在地上,他是在没想到,这女子会踢他面门,再说那位高手可以用内劲护住鼻子的,被一脚踢中鼻子,虽然没断,但是鼻血却是流了下来,帖木儿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杨秋瑶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好意思,说道:“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帖木儿哭着说道:“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啊,嘶~”

    杨秋瑶也是有的不忍,却还是恶狠狠的说道:“就是你派那一帮人来天天烦我,打都打不走,说王爷喜欢我。”

    帖木儿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黄衫女,看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怒道:“什么!那群武林败类居然打着我的旗号来骚扰姑娘。”

    定是听说我南下了,要献殷勤,无非金银美女,但是却打着自己的旗号。

    然后只见帖木儿躬身一礼,说道:“此是我却是真不晓得,此番刚从武当而来,原谅。”

    杨秋瑶看此人不像作假,说道:“真的么?”

    帖木儿说道:“如果是假,刚刚那群人我岂会出手,他们又岂会向我出手。”

    杨秋瑶想来也是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误会了,再看帖木儿此是鼻孔不停的冒血,自己顿时一个大红脸,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递给帖木儿,说道:“对,对不起。”

    帖木儿接过手帕,说道:“姑娘之物岂敢擦拭污秽之物,我自己带了。”只见帖木儿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帕,擦拭着血迹,黄衫女递给他的手帕则是顺手放到怀中。“哎,我的......”

    帖木儿问道:“听说古墓派的玉女剑法颇为不错,为何不见姑娘佩剑?”

    黄衫女一笑,道:“玉女剑法与玉女心经,本就是林朝英祖师,专门针对全真教所创立,一招一式,都把全真教武功克的死死的。”

    “后来全真教趁着我父母去世的机会,趁机抢去了这门武功,要不是还有长辈拼死保护我,恐怕我也得遇难……”

    此时的古墓除了几个侍女也就只有杨秋瑶一个人了。

    帖木儿擦拭完血迹,想了想说道:“为表歉意,我可以帮姑娘要回此法,只凭姑娘赠帕之情,哎呦,还是好痛。”

    那个一脚是在是实实在在的踢中了,黄衫女走近前扶着帖木儿,说道:“不要紧吧。”

    帖木儿婉拒了黄衫女的搀扶,大男人被女孩子搀扶像什么样子,说道:“没,没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那黄衫女说道:“小女子叫杨秋瑶,家中却是没有人了。”

    帖木儿看着这个可人的女孩,此是的他还不是几年后九阴真经大成的黄衫女,再说这种身怀绝世武功,父母双亡的可是非常稀有的。

    帖木儿说道:“秋瑶么不错嘛,我的汉名叫王保保,你就叫我王保保吧。”

    杨秋瑶重复道:“王..保保......还有他们说你是王爷,王爷是什么啊?”

    涉事这般不深么。

    然后六人一同朝着全真教而去。

    古墓派与全真教,本就是前山后山的邻居关系,路上不远,杨秋瑶心事重重,却有些磨蹭,一直走在后面。

    终南山景色不错,与美人同游,也是有种悠然优游的乐趣。

    当真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这百年间,古墓派早已没落,到了这一代,只剩杨秋瑶一人,所以不太懂世俗,比起小龙女时都有不如。

    一路上相谈甚欢。

    杨秋瑶一路上都在问武林中的事:“保保,大都好看么?”

    帖木儿则是一脸怪笑,摇着折扇,说道:“保保,为何叫我保保啊,秋瑶姑娘。”

    杨秋瑶则是一脸歉意说道:“你叫我秋瑶,我就叫你保保啊,怎么了不喜欢么,不喜欢就...”

    帖木儿微笑道:“没有,没有,在家家父家母就叫我保保,你当然也可叫得。”

    “那..那个,丝帕。”丝帕二字说的极为小声,帖木儿问道:“什么?”,杨秋瑶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保保和我说一说大都吧。”

    一路走来,杨秋瑶竟是笑语吟吟,寂静林中,时不时响起少女的娇嗔,几乎都要忘了此行是来寻仇的了。

    帖木儿也是有意逗她,看着孤苦伶仃,无人可依的少女,心中不禁怜惜。

    “那里,便是全真教。”杨瑶琴面目复杂的看着那处。

    昔日的武林巨擘,如今趁着古墓派虚弱,便趁机而入。

    杨秋瑶日夜修炼九阴真经,就是想夺回玉女心经与玉女剑法,那是门派创始祖师传下,不能在她手上遗失出去。

    “来者何人?”全真教守门道士本来在打瞌睡,见有人靠近,连忙警醒过来。

    杨秋瑶有些迟疑,想要拉住帖木儿,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可怜杨秋瑶从出生,古墓派便是弱势,一直谨小慎微,还没体会过这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帖木儿却恍若未闻,反而一把拉住杨秋瑶的手,让她跟着,他们身后四个喇嘛牵着五匹马跟着。

    帖木儿也不报姓名,他就想杀一杀这群武林败类和软骨头的‘骨头’,径直走去,身旁四个喇嘛护卫。

    “贼人,胆敢乱闯全真教,看剑!”看门的其中一个向他而来,杨秋瑶刚要出手,帖木儿一把拽回,杨秋瑶暗道:‘这人好大的手劲,拉我也不说一下。’,帖木儿看着眼前来人,运气一脚,那道士横剑格挡,当!那剑一击而断,只见那道士顺势飞了出去,路过几人要阻拦,均被撞开,最后硬生生的嵌入房壁之中,死了。

    众人一看此人如此厉害,立刻去请了掌门人。

    在这的各人使出全真剑法三十六式,这三十六招剑法之中,每一招除了剑法,左手还暗藏了指法和擒拿手法,忽指忽掌,随着剑法的变化而变化。

    天罡北斗阵,对着几人,杨秋瑶却是十分忌惮,此阵就是仗着人多,她就是好几次被这个阵法己败。

    当即出来一个深色道袍的老头。

    当下面容正色,道:“杨姑娘,不在你的古墓派,来我这里作甚,既然伤了我这弟子,此事绝难善了,一定要在我全真教面壁思过才是。”

    “哦,这是你请来的强援么?”

    然后这老道盯着帖木儿看了许久,突然瑟瑟发抖,当即跪了下来。求饶道:“老道拜见北庭王,失礼失礼,老道赔罪了。”

    帖木儿说道:“天罡北斗阵?呵呵,七星聚会怎么不使出来呢?”

    杨秋瑶则是一脸震惊,转过头,眼泛泪花,对着帖木儿说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吧。”小眼睛里满是恳求和委屈,生怕帖木儿骗她。

    帖木儿则是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说道:“不是。”,“好吧。”

    帖木儿转过头看着那老道说道:“赔罪?那就一只胳膊吧。”

    那老道震惊了,自己都没有伤到他,他居然就这么狠戾,抱有一丝希望说道:“王爷,老道一时糊涂,有眼无珠,想要什么,全真教无不答应。”

    好一会帖木儿才说道:“玉女心经....和你的一只手臂。”

    那老道知道不能免了缓缓站起来,说道:“玉女心经没问题,如果想要老道的一只手,就算你是大元第一猛将又待怎滴,自己来取吧,听令,以天罡北斗阵为中心,运转北斗大阵,七星聚会准备!”

    帖木儿大笑:“哈哈哈,你以为自己是王重阳在世啊,丘处机都不敢如此,杀!”

    师兄弟四人除了小多吉都是大杀四方,龙象般若功的霸道非一般人可当,若真是全真七子几人可能还有点困难,就凭现在的几苗蒜,一掌都扛不住,就别提配合攻守了。

    帖木儿牵着杨秋瑶,直接朝着那阵中心老道而去,挡着皆是一拳,和保龄球一般,太极手法配合龙象般若功内劲,就像是打保龄球。

    帖木儿将杨秋瑶护在身后,到了近前,那老道一掌而来‘履霜破冰掌法’,帖木儿手占着,所以一脚而上,用足内劲,可是这一脚虽然是十成十,却是在空中,无法进势,只能将那老道打残,如果实实在在的踢中,全身骨折那都是轻的。

    那老道退后十几步,已然残废,吐了几口血,大声叫道:“住,住手!全真教众放下兵刃,求,求王爷给全真教留有点种子,所有罪孽由老道一人承担。”

    此是他倒是大义凛然起来了。

    帖木儿说道:“此番前来只为玉女心经。”

    那老道背靠在门框之上,说道:“来,来,来人,去取。”

    不一会一个弟子走了过来说道:“禀告掌门,王爷,那玉女心经太大了,弟子搬不动。”

    这时杨秋瑶才想起来玉女心经是一块巨石,她对着帖木儿说道:“保保,我忘和你说了。”

    帖木儿说道:“那没事,我们走一趟吧。”

    躺在那的老道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劳,劳烦。”说完便咽气了,一众教众都是跪地沉默不言,仿佛在默哀,其实此人只是掌教,并不是掌门,掌门一直在大都数年没有回来了。

    几人随着那小道,来到的藏经阁,有一个传功长老打开大门,“带我去找玉女心经。”帖木儿懒得多跟这传功长老说话,马钰那些人逝去后,全真教从里到外已经烂透了。

    也难怪在神雕之后,再没出现过。

    “是,是,请随我来。”传功长老看都不看凄惨的弟子们一眼,鞍前马后的为帖木儿引路。

    那是一块石壁,竟是被全真教当年在古墓中,生生凿了下来。

    帖木儿摸了摸这石壁,却只是普通的石头,对他们说道:“有抄录本么?”

    那传功长老慌忙说道:“有,有。”然后那长老将手抄本递给了帖木儿,帖木儿转手就给了杨秋瑶,杨秋瑶则是拿着书流出了眼泪,父亲,母亲,女儿又夺回了本派秘籍。

    帖木儿好奇的问道:“可有先天功?”

    那传功长老说道:“先天功已然失传,现全真所习内功乃是纯阳玄功。”

    所谓纯阳玄功也就是先天功的删减版,适合普通人,堪堪称为一流功法,严格说它就是二流功法。

    至于全真剑法古墓则是有抄录,因为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是相辅相成的所有杨过记录在古墓之中。

    杨秋瑶情绪激荡,但是这姑娘没忘了这是谁给她拿回来的,回头眼神含着泪道:“谢谢王保保帮我,这是我爹娘给我留下的,要不是有你……”

    情绪激动,难以自抑,直接靠在帖木儿肩膀哭泣,“好了,秋瑶。”帖木儿慢慢轻拍杨秋瑶的背。

    温言安慰道道:“这不是回来了吗,哈哈,不要哭了。”

    说着,顺手抬起杨秋瑶的脸,给她擦去脸上眼泪。

    “还没哭够。”帖木儿掐了掐她的鼻子。

    “我,我。”杨秋瑶诺诺的半天,终究没说出什么,脸却红了起来。

    此石当然不会毁去,全真的人会送回古墓。

    杨秋瑶一路上都特别的开心,还请帖木儿一众人到古墓之中做客。

第十五章 一吻定情私终身

    香浮欲软初寒露,粉滴才圆未破瓜,夹捧芳心应内热,莫教清楚着单纱。

    活死人墓。

    一众人回到了墓中,那块石头也被送回到了这里,杨秋瑶在那里不停抚摸这块石头,帖木儿看着她却是好笑,可能地位不一样,他是天生就是勋贵,想要大军,随口就会有,要出征打仗,也是只要想七王爷就会安排,只要地位到,密宗也会上赶着保护你,所以一个石头的感情帖木儿是不太理解的,帖木儿说道:“喂,杨姑娘,从我们进来你就不停的摸那一块石头。”

    杨秋瑶顿时一个大红脸,欠身一俯,施了一礼说道:“多谢,王爷帮小女子夺回本派至宝,一时有些失神,失礼了。”

    帖木儿说道:“秋瑶姑娘你带我到处看看吧。”杨秋瑶则是一手拉住帖木儿,带着他参观这里,至于师兄弟四个,被侍女们安排到了客房之中,因为古墓之中到处都是武功秘籍,让他们随意走到却是不好的。

    杨秋瑶拉着帖木儿的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因为她是不太懂这些的,刚刚帖木儿拉着她到处跑,这时她拉着帖木儿到处跑。

    帖木儿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武功秘籍,因为古墓派的武功都是刻在石壁上面的,玄铁剑法,黯然销魂掌写的有些模糊,写的模糊不是字模糊,而是招式和内劲使用模糊,因为杨过使用时也是随心所欲和神雕过招根本没有章法,所以只是写了个大概,帖木儿看了却是看不太懂,因为杨过的武功满满的感情色彩,有感情,和杨过有同样的感情,才能理解他的武功。

    古墓派现如今,包括以前,最珍贵也是最有价值的也就是王重阳留下的部分九阴真经,后来被杨过补齐,补齐也是以玉女心经和全真武功为基础补齐,相比于原九阴真经,却是差了一筹。

    这是武学大宗师黄裳所写,这位真可以说是奇葩了,躲在深山巨谷中,翻阅了无数典籍,硬是凭借道家典藏书籍,写出一部武学巨典,武功大成,出来寻仇时,发现仇家竟然都老死了。

    真是拔剑四顾心茫然,武功再高又有何用,而后便干脆寻地终老,留下一部九阴真经,让武林中人争夺不休。

    仿佛黄裳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写出九阴真经,然后就可以死了。

    这样包罗万象,所涉甚多的煌煌大典,一般人就算夺来,也是难以学会。

    如杨过算是不错的了,最后还能够完全学会,但是谈到深入理解贯通,却是力有未逮。

    杨秋瑶也不是不会玉女心经,只是刚刚入门而已,武功秘籍就被夺了去,然后只能练那晦涩难懂的九阴真经。

    此刻杨秋瑶拉着帖木儿来到了湖中央,递给帖木儿一把剑,帖木儿不解,杨秋瑶说道:“保保哥哥陪我练玉女心经吧,我想要练成这门功夫。”

    帖木儿则是沉默不语,杨秋瑶眼看如此则是说道:“怎么了,不愿意么?秋瑶唐突了。”

    帖木儿一脸笑意的看向杨秋瑶,说道:“秋瑶姑娘,不是的,可以学贵派的武功自然可喜,但我不是贵派之人啊,怎么可以。”

    杨秋瑶说道:“我只教你剑招,不教你心法,陪我练招就可以了。”这姑娘其实就是为了留下帖木儿,她并不知道玉女心经需要二人的内力相互牵引,不练心法是不可以的。

    玉女心经共分九段行功,单数行功是“阴进”,双数为“阳退”,修练阳退时可随意停止,但修练阴进时就必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顿挫。

    而且玉女心经有天下第一轻功的名头,帖木儿当然想要,可是让他入古墓,这有点困难,以他的原则是可以学各门各派的武功,但不牵扯各门各派的是是非非。

    如果以玉女心经心法来运行龙象般若功内劲会有什么效果,帖木儿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爆体而亡这都不得而知,不过如果可以改善自己刚猛的内劲,变得有韧性一点那就更好了。

    帖木儿一点她的脑袋,说道:“秋瑶姑娘,不要心法是没法双修的,用我的瑜伽心法,我都内劲刚猛霸道,最后受伤的还是你。”

    被帖木儿一点,杨秋瑶脸色俏红,说道:“我,我刚刚忘了,那我就传你啊。”拜我为师的话她却没有说得出口。

    帖木儿也不会让她为难,顿时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将军礼,杨秋瑶刚要扶起他,帖木儿说道:“我虽然不拜你为师,但受古墓派功法,这一礼是给你的先祖们的。”

    杨秋瑶刚刚也是为难,此是却是坦然受之,然后扶起了帖木儿,说道:“多谢保保哥哥成全。”

    不过帖木儿没有修习过玉女心经,不知道其内力的运转方法,只能一同修炼,将内力输送到对方体内,这样才会修习的快一些。

    每一天二人都在讨论玉女心经,最后只能袒胸露乳,互相将内力传到对方体内,让内力周游全身,但帖木儿的内劲实在霸道,第一次练,刚刚开始,杨秋瑶便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在了帖木儿怀里了,帖木儿当然是不会占便宜的赶紧点了她二肋间的紫宫穴华盖穴,用内力护住她的经脉,这才没有事,后来帖木儿发现内劲不要那么快就可以了,杨秋瑶比起之前的修炼速度可快多了,帖木儿则是异常的慢,因为内力不匹配玉女心经。

    帖木儿在同练玉女心经的同时也会用玉女心经的用气方法来,运用内力慢慢的,他的内力不再是一味的霸道,有了韧性,可以硬可以棉,可塑性非常高。

    “嘿嘿,玉女心经也不是很难嘛,我已经要开始练玉女心经的最后一式,玉女素心剑。”这一日杨秋瑶看着帖木儿奋道,眼中好像都在闪闪发光。

    “只是……这最后一式,怎么怪怪的?”杨秋瑶皱眉思考道。

    这也是她这段日子一直不解之处。

    这最后一式的确是很怪,把小龙女杨过当年坑的很惨。

    这位林女侠被王重阳甩了后,心有不甘,便创出这专克全真教的玉女心经。

    但是最奇妙的是,林朝英心中还挂念着王重阳,还希望能有一天与王重阳和好。

    所以玉女心法最后一式,是专门设计给二人一起修炼,相辅相成之下,威力倍增,但比较尴尬的是,修炼时需要如夫妻一样相对。

    之前的修炼都是背对着,最后一式却是这般怪。

    帖木儿修习到最后一式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力也可以修习这玉女心经,此内功颇多参考XZ,密宗,而且这双修之法却是密宗独有,不过一般喇嘛是不会去双修的,虽然快一点,但那不利于佛法。

    帖木儿突然郑重其事的对着杨秋瑶说道:“你可知这最后一式是什么意思?”

    杨秋瑶心性纯良,宛如一张白纸,什么都不知道。

    帖木儿说道:“我终于知道玉女心经的出处了,和我所习的密宗同根同源,修行之法,只可夫妻二人修行你可知道。”

    杨秋瑶低下头,很用力的思考一阵,终于想起了书上提过的信息,重重点头,道:“知道。”

    帖木儿见杨秋瑶那认真的小脸,笑道:“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要一直和你在一起,只能我俩修行这门功法。”杨秋瑶毫不迟疑道。

    杨秋瑶其实是希望帖木儿留下了的,少女谁不喜欢英雄,谁不喜欢俊男,帖木儿都占了。

    杨秋瑶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帖木儿,问道:“你愿意么?”

    帖木儿又掐了她的鼻子说道:“当然愿意。”

    夜晚二人到一湖中央,湖中央有一石头,二人便在此修炼,帖木儿也是第一次看到她正面,肌肤胜雪,闭月羞花、仙姿玉貌,朱唇皓齿,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

    杨秋瑶只披着一侧薄纱,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帖木儿则是穿着短裤,结实的肌肉让杨秋瑶看了也是俏脸一红,二人双手贴在对方胸前运起各自的内功,刚猛热烈的内功冲击着杨秋瑶的经脉,让她经脉刺痛,身体发热,阴柔的内力游走在帖木儿的四经八脉,只有丝丝凉意,却无刺痛之感。

    内力不停的游走,几个时辰转眼就过,这几个时辰帖木儿不停的享受着柔棉的内力的感觉,就在这时帖木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全部朝着对方而去,若是杨秋瑶比他强,自然不必担心,可是......

    杨秋瑶也是感觉到大量刚猛的内力朝着自己而来,刚刚是刺痛,现如今宛如刀割,帖木儿看着她说道:“将你的内力送到我体内,周而复始,或许可行。”

    杨秋瑶也照做,刚开始却是十分辛苦,帖木儿的内力庞大而炽烈,仿佛要撑开她的丹田,帖木儿则是非常空虚,杨秋瑶的内力阴柔而少,根本无法充实帖木儿的丹田,慢慢的越来越舒服,二人的内力周而复始,经过了数次锤炼,依然质变,虽然依旧刚猛,却是多了一分坚韧,和阴柔,应该不会出现一边倒的迹象,帖木儿觉得自己以后突破会特别轻松,十三重也不是梦了。

    突然,嗯哼~杨秋瑶一声娇哼向着帖木儿倒去,帖木儿稳稳接住她,将她放到自己怀中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帖木儿想到:‘不应该啊,玉女心经大成了,不应该是这种样子呀,想来是自己的内力太过霸道,这姑娘忍受到现在才晕过去啊。’帖木儿看着满头大汗的杨秋瑶,满是感激。

    帖木儿见她不醒,索性在这里练起了龙象般若功,此一练,却是顺畅无比,感觉毫无瓶颈,其实龙象般若功本来就没有瓶颈,看的只是天赋和岁数,就这样美人在怀,帖木儿运起龙象般若功,所散发的热量让杨秋瑶倒是特别舒服,顺势抱紧了帖木儿,帖木儿也给她把掉落的衣服重新披在她身上。

    第二日起来,帖木儿还是盘腿坐在那里,睡得倒是特别香甜,杨秋瑶先起来了,因为她睡得早,杨秋瑶此是还是抱着帖木儿,因为帖木儿身体一直在发热,表示着龙象般若功一晚上没有停止,杨秋瑶躺在帖木儿怀中,看着帖木儿,‘他对我真好,也挺好看的嘛。’

    杨秋瑶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咔,帖木儿动了一下,帖木儿的腰发出了咔咔的声音,顿时捂着腰,这一捂,杨秋瑶从帖木儿怀中滑了出去,帖木儿则是捂着腰不停的哎呦哎呦的叫。

    “哈哈哈,第八重!我第八重了。”帖木儿大笑着说道。

    然后帖木儿一把将杨秋瑶抱了起来,举过头顶:“哦~”

    然后一层白纱落在了帖木儿的肩膀上,他手上的女子已经没有衣服了,帖木儿这才惊呼,把杨秋瑶放下来,也幸亏湖中心这个石头平整,杨秋瑶一脸笑意的看着帖木儿,没有世俗女子那般羞臊,也只是娇羞,慢慢的将头靠在帖木儿胸前,帖木儿也不由自主的搂住了她:“保保哥哥,可以留下么?”

    帖木儿心都要跳出来,这样一个绝色女子抱着他,他怎能不心动,帖木儿说道:“我乃大元将军,天下将乱,我在大都也有父母,我必得保我一家老小。”

    杨秋瑶也知道了,帖木儿是不可能留下的,一下子抱住了帖木儿,看着帖木儿,就那么看着,帖木儿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最后帖木儿终于忍不住吻了上去,杨秋瑶也不知道吻是什么,只知道此时她的心里很是甜蜜,这一吻时间很久。

    二人穿上衣服,帖木儿一只手抱着杨秋瑶,杨秋瑶坐在他的手臂之上,回到了古墓之中。

    帖木儿走之前将次旦身上的北庭王令牌交给了杨秋瑶,帖木儿让杨秋瑶随他去大都,杨秋瑶要安排古墓派之中的事情才可以离去,杨秋瑶也是愿意离去的,离去的条件就是有传承者,然后就是死后得葬回古墓。

    走之前帖木儿将那柄他当上北庭王元顺帝赏赐的黄金宝石弯刀送给了杨秋瑶,杨秋瑶想了想要回送帖木儿什么,这应该就算定情信物了吧:“保保哥哥,我找找有什么东西。”帖木儿则是从怀中掏出了那个丝帕,摆了摆:“秋瑶早已经送个我了,我这次出门只带了弯刀,只能送这个给你了。”

    杨秋瑶脸色一红,含羞说道:“我很喜欢呢。”

    这个黄金弯刀,材质是特别好的,因为是战功赏赐的,所以比之前的‘玩具’强很多,上面还有许多宝石,会有一条金链一个小铃铛,颇为精美。

    小多吉不合时宜的说话了:“那赵敏郡主怎么办呀。”这小喇嘛也算识趣,没有说婚约的事情。

    杨秋瑶好奇的我问道:“赵敏是谁啊?”

    帖木儿额头冒汗,真的是见到美女就什么都忘了,他们在这里私定终身,却忘记大都还有一个未婚妻,帖木儿说道:“赵敏是我的青梅竹马,刁蛮郡主,不过没事的放心。”

    杨秋瑶一脸疑惑:“青梅竹马?那是什么?”

    帖木儿先到大都等着她,杨秋瑶如果以玉女心经的身法,几天就可以到大都,不过也得等她把派中的事情解决完才可以。

第十六章 乱世起赤地千里

    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至正八年(1348),整个大元天下出现燎原之势,天下大旱,黄河虽然修好,但修黄河死去的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北方大旱,蝗虫四起,再加上野心之辈蛊惑,天下农民不思田耕,都去当了土匪强盗,让那些本本分分种田的百姓无法生活,自黄河以南,起义四起,元顺帝派汝阳王四处平乱,帖木儿则是元顺帝最为依仗的后盾,不会轻易出动,现如今天下兵马大元帅只是个虚名而,汝阳王可以调动的兵马也只有十万余而且都是步兵,要问元顺帝现如今最信服的人是谁,当然是扩廓帖木儿,以帖木儿的功绩的确可以称为此时大元第一猛将。

    所以元顺帝也将大元的,其实也只是大都的所有骑兵交给了帖木儿,足有二十万,其战斗力参差不齐,在帖木儿看来这群人比土匪都有不如,身膘体弱,弓都拉不动吧,至于十万怯薛军,元顺帝不准备动用,因为太贵了,镇压起义用怯薛军,军饷何来,人吃马嚼所耗比五十万轻骑都多,黄河都没有修完,朝廷都没有钱了,各地赋税倒是不少,因为各地的王爷酷吏直接开始刮地皮,都不给百姓一点活路,电视剧里面大多都是实情,富农是真富庶,穷人是真穷,那些官兵搜粮,将来年的种子都收走,他们也只能从豪商富贾手中借,不过影视剧之中那些义军的龌龊却没有拍出来,自古以来的义军那个可以免俗,不过成功的只有老朱一人而已。

    元朝的制度,不是清朝那种严厉,而是特别宽松,正如朱元璋所说的‘元以宽失天下,朕救之以猛,小人但喜宽。朕观元朝之失天下,失在太宽。昔秦失于暴,汉兴济之以宽,以宽济猛,是为得之。今元朝失之于宽,故朕济之以猛,宽猛相济,惟务适宜尔。’

    元朝的管理说简单就是,不管各地的事务,只管每年的赋税钱粮,各地当然有土皇帝去管,这种不作为的策略,对于元初还是可以的,但这片土地的人,对于土地有特别的情怀,就是土地兼并,这种情况每个王朝末期都是有的,元朝也是如此,明朝依旧如此,依俗而治,也是元朝的特色。

    元末百姓有地种不起,只能去造反,现如今不仅一地造反,天下各地都开始造反,元顺帝也是坐不住了,立刻封扩廓帖木儿为天下剿贼大元帅,可以勒令天下所有地方军队,即可出京。

    帖木儿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现如今他的权势虽然扭转局势有些困难,自保却绰绰有余,如果让他去镇压起义,他虽然可以完全镇压,可是,意义何在,维护上层勋贵的奢靡日子么?他帖木儿是爱国的,爱大元,因为大元是此刻这片土地的名字,这片土地换个名字他依然爱,可是让他去屠杀平民,这他还是有点抵触的。

    最后安图劝慰他,我知道你不喜欢伤害无辜,可是起义那些人是无辜么?现如今天下易子而食也是常态,所谓义军,无非是强盗,此去你不必有疑虑,莫要杀戮便是,杀戮过剩,得罪的也是天下,他察罕特穆尔早已得罪了个便,你不必如此。

    帖木儿也是没法,他只能去平叛,再有就是他带的不是怯薛军,而是朝廷杂军,带了八万废物,先要去山东然后是河南,再去江南,各地的起义,他帖木儿真的是无从下手,只能挑最大的去。

    再说两年已过,杨秋瑶也应该要来大都了,若此时自己离去,怕是要错过啊,所以他只能尽快返回,他也交代父亲母亲,会有女子来找他,让他们看护一下,安图虽然对于帖木儿瞒着赵敏找别的女孩的做法有点不满,但是身为王爷有几个侧妃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好奇此女子是何等优秀,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倾心。

    帖木儿所率八万大军朝着山东密州而去,朝廷得到消息,此处的反贼颇有声势,足有数万,地方军队不敢讨剿,帖木儿棕金色的将军铠,威风凛凛的帖木儿在马上对着李思齐说道:“世贤,你说这天下可救否?”身后则是八万乞丐一般的军队,除了衣服整齐一点意外,甚至连乞丐都不如,虽然是骑兵,还是劣马居多,怪不得汝阳王不要骑兵呢,汝阳王的十万兵马绝对是可战之兵。

    李思齐施礼一力,说道:“王爷,你是担心......”

    帖木儿说道:“大元起义造反实属平常,可是最近几十年,大元恐怕是不久矣。”

    李思齐额头冒汗急忙说道:“王爷,这,王爷想怎么做?”言下之意就算王爷要造反,都是可以的。

    帖木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若不是蒙古人,自然有无数条路走,哎,这天下能挡我的能有几人,先保全自己吧。”

    帖木儿如今是大元第一武将,靠他在军中的威势,将整个大元梳理一遍自然非常容易,可梳理有用么,该起义还是起义,官员的腐败,勋贵的腐败,而导致的国家腐败,不是他一次屠杀,几次屠杀就可以解决的,如果可以和平的解决这些问题,他是非常乐意的。

    走了数日,终于到了密州,当下便要休息,突然火光四起,喊杀声不绝于耳,帖木儿非常愤怒,平常都是有斥候的,这群废物居然斥候没有发现四周的埋伏。

    来者是黄义军,因为山东的响马实在太多,所以一个叫田丰的直接起义,现如今足有三万之众,盘踞在密州附近,而今听说朝廷要来围剿他们,又听说是大元猛将扩廓帖木儿,顿时一片慌乱,不过田丰也不是软蛋,让人调查是不是怯薛军,普通人都是不知道什么是怯薛军,田丰却是知道,现如今除了禁军(怯薛军)有一战之力之外,其他元军都是泥捏的一般,之前和汝阳王打,汝阳王都没有把他们如何,田丰依靠大山,让汝阳王无计可施,最后只能退去,去其他地方平叛。

    田丰直接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埋伏帖木儿,帖木儿也没想到敌人有这么大胆,也万万没有想到,朝廷这群‘强军’被人埋伏了会如此惊慌,毫无抵抗之力,帖木儿和两千黑骑在一旁看着,因为此刻局势太过乱,不适合冲锋。

    帖木儿看到敌军为首的是一个青年壮汉,想来此人便是田丰,田丰的名字他是没有听说过的,他也没想到元末有此一号人物,帖木儿张弓搭箭,田丰离他足有八百步,在那里挥斥方遒,嗖!一箭而来,田丰也是练家子立刻翻身下马,躲过这一箭,那箭射入他身后的大树之中,箭尾不停的颤抖,让田丰一阵后怕,他站起身看着那大将。

    帖木儿则是让李思齐大喊道:“贼首田丰已然落马,反击!”手下那些杂兵一听这,顿时也是嗷嗷叫的冲向黄义军,帖木儿又是一箭,直接将田丰的马射死,田丰这才觉到,扩廓帖木儿不简单,当即下令撤退,后退之时井然有序,不比正规军差了。

    李思齐问道:“王爷,我们追不追?”

    帖木儿一摆手说道:“天色太过黑暗,月色也不明晰,不必追击。”

    此一战让帖木儿感觉到,天下义军如果都是这样,那可真不好办了。

    帖木儿喊道:“叫迭失弥实来见我。”

    不一会一个骑着马的汉子便来到帖木儿马前,下马施礼:“末将见过王爷。”

    迭失弥实是一个西域回回人,字子初,有字肯定是勋贵之后,或者是个读书人,是朝廷调往广东的达鲁花赤,因为吴元良在两广地区搞出了大事情,这位达鲁花赤才前往大都求援,事情是这样的,吴元良本来也是大元的官员,不过官不大,却搞出的事情挺大,天下起义,元顺帝允许地方召集乡军,吴元良乘此机会召集士卒,屠杀当地人,他本来就是汉人,自然不敢杀本族,蒙古人更不用说了,他就屠杀少数民族,两广地区的少数民族多而杂,正符合吴元良的心意,展开了屠杀,蒙古人都不敢纱良冒功,其实蒙古人和义军都不敢明面的这样做,此人却敢。

    一时间怨声载道,刚刚赴任的迭失弥实却是看不下去,他读的是儒家典籍,最羡慕的就是唐朝的李白,能文能武,所以迭失弥实带着数百人去缴吴元良的兵权,因为广州的实质军政都是他管着的,可是这吴元良,怎么能听话,然后双方展开内讧,迭失弥实寡不敌众只能前往大都求援,吴元良则是成了广州的土皇帝。

    元顺帝只能派大将扩廓帖木儿南下,顺势收拾其他反贼,河南那边的则是交给了汝阳王,帖木儿想到:‘妥懽帖睦尔,你他娘的太看得起我了吧,给我八万废物让我平叛,我是该夸你无知呢,还是感谢你信任我啊!’

    这八万都是从那二十万之中挑选出来的,不能说老弱病残吧,却是一仗都没有打过,军纪,军法都不在乎一般,都是一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却是一群打仗拉稀的废物,就刚刚那一下,这八万就死了数千,失踪了数百!

    帖木儿把玩着手中强弓,看都不看迭失弥实,说道:“这八万废物,我是不想要的,陛下把你调入我的麾下,去吧,收拢好他们,这种事情不希望有第二次!”

    迭失弥实对于军事也算是及格,让他打仗可能不会,不过执行命令却是会执行的很好,好歹也是一蒙古族儒将,帖木儿又不用他下达作战命令,只是看住他们而已,帖木儿不是不想修炼好这群兵疲,而是想训练好所需的资源恐怕得超过培养当初怯薛军,想练好他们比重新招募都难,帖木儿所求只是关键时候不拖后腿。

    迭失弥实额头冒汗,也知道自己担子极重:“是,王爷。”

    第二天数万元军追着黄义军跑,黄义军全部跑回了山上,帖木儿这才作罢,如果强攻得不偿失,他的目标是广州,所以带着大军朝着凤阳而去。

    大都,皇宫。

    一位蒙古大臣,此人叫柏帖木儿,身穿蓝色质孙服,头戴笠帽,带着大株,一看就是有权之人,对着元顺帝说道:“陛下,扩廓帖木儿此时掌握了大元大部分的兵马,其势之大,已经超过汝阳王,不可不防啊。”

    元顺帝说道:“那是自然,朕的怯薛军只知王保保,而不知大元,不过其才能也算不错,可以用之,怯薛军暂时由你统帅。”

    此时大元收到无数西方小国的朝贺贡礼,元顺帝觉得自己又行了,他觉得大元又恢复到了忽必烈时代。

    柏帖木儿一脸兴奋:“臣,谢陛下。”

    七王爷则是四处走动关系,维持自己的人脉关系。

    帖木儿意气风发的走在南下的路上,却是越走越心惊,越往南越荒凉,赤地千里都是常态,甚至有难民直接冲击他们的大军,却是求官爷赏饭吃,刚开始这样的情况还好,帖木儿偶尔还会救济一下,越往南,甚至都开始了人吃人!一开始难民里面还可以看到小孩子,越往南小孩子都不见了,易子而食,末世之态。

    李思齐不忍,帖木儿下令不得接触难民,因为他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自己的士兵都有可能饿死,怎么能管得了他们,只能等自己北归之时再做考量。

第十七章 元末龙兴在凤阳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凤阳府。

    可谓真是赤地千里,大军所到之处,根本没有一个人烟,到处都是人的尸体,尸体都是残肢不全,仿佛被野兽啃食一般,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帖木儿望着这凤阳,若有所思,龙兴之地?若是我把它屠了,会怎么样?

    帖木儿已经到了凤阳附近,夜晚在凤阳之外休息,为什么不进入凤阳,开玩笑,出兵在外可以驻扎在危险的地方么。

    此刻凤阳之中,一寺庙之内,徐达救了张无忌正和一众哥们吃肉。

    吴良叫道:“熟啦,熟啦!”徐达道:“张兄弟,你在这儿歇歇,我们去端牛肉出来。”

    正吃喝间,忽然门外脚步声响,跟着有人敲门。汤和跳起身来,叫道:“啊也!张员外家中寻牛来啦!”只听得庙门被人一把推开,步进来两个挺胸凸肚的豪仆。一人叫道:“好啊!员外家的大牯牛,果然是你们偷吃了!”说着一把揪住朱元璋。另一人道:“你这贱和尚,今儿贼赃俱在,还逃到哪里去?明儿送你到府里,一顿板子打死你。”

    朱元璋笑道:“当真胡说八道,你怎敢胡赖我们偷了员外的牯牛?出家人吃素念佛,你赖我吃肉,这不罪过么?”

    那豪仆指着盘钵中的牛肉,喝道:“这还不是牛肉?”

    朱元璋使个眼色,笑嘻嘻的道:“谁说牛肉?”吴良、吴祯兄弟走到两名豪仆身后,一声吆喝,抓住两人手臂。

    朱元璋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笑道:“两位大哥,实不相瞒,我们吃的不是牛肉,乃是人肉。今日既给你们见到,只好吃了两位灭口,以免泄漏。”嗤的一声,将一名豪仆胸口衣服划破,刀尖带得他胸膛上现出一条血痕。

    那豪仆大惊,连叫:“饶……饶命……”朱元璋抓起一把牛肉,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吞下去!”两人嚼也不敢嚼,便吞了下肚。

    朱元璋走到厨下,抓了一大把牛毛,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快吞下!”二人只得苦着脸又吞下了。

    朱元璋笑道:“你若去跟员外说我偷了他的牯牛,咱们便破肚开膛对质,瞧是谁吃了牛肉,连牛毛也没拔干净。”翻转刀子,用刀背在那人肚腹上一拖。那人只觉冷冰冰的刀子在肚子上划过,吓得尖声大叫。

    吴氏兄弟哈哈大笑,抬脚在两人屁股上用力一脚,踢得两人直滚出殿外。众人放怀大吃,笑骂两名豪仆自讨苦吃,平日仗着张员外的势头,欺压乡人,这一次害怕剖肚对质,决计不敢向员外说众人偷牛之事。

    张无忌又是好笑,又是佩服,心道:“这姓朱的和尚容貌虽然难看,行事却干净爽快,制得人半点动弹不得,手段好生厉害。”

    朱元璋等早听徐达说了,张无忌甘舍自己性命相救杨不悔,都喜爱他是个侠义少年,不以寻常孩童相待,敬酒敬肉,当他是好朋友一般。

    饮到酣处,邓愈叹道:“咱们汉人受胡奴欺压,受了一辈子的肮脏气,今日弄到连苦饭也没一口吃,这样的日子,如何再过得下去?”

    花云拍腿叫道:“眼见凤阳府已死了一半百姓,我看天下到处都是一般,与其眼睁睁的饿死,不如跟鞑子拚一拚。”

    徐达朗声道:“今日人命贱于猪狗,这两个小兄弟小妹妹,险些便成了旁人肚中之物。

    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良民百姓成为牛羊?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救人于水火之中,活着也是枉然。”

    汤和也道:“不错。咱们今日运气好,偷到一条牯牛宰来吃了,明日未必再偷得到。天下的好汉子大多衣食不周,难道叫英雄豪杰都去作贼?”

    各人越说越气愤,破口大骂鞑子害人。朱元璋道:“咱们在这儿千贼万贼的乱骂,又骂得掉鞑子一根毛么?是有骨气的汉子,便杀鞑子去!”汤和、邓愈、花云、吴氏兄弟等齐声叫了起来:“去,去!”

    徐达道:“朱大哥,你这劳甚子的和尚也不用当啦。你年纪最大,大伙都听你的话。”

    朱元璋也不推辞,说道:“今后咱们同生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众人一齐拿起酒碗喝干了,拔刀砍桌,豪气干云。

    杨不悔瞧着众人,不懂他们说些甚么,暗自害怕。张无忌却想:“太师父一再叮嘱,叫我决不可和魔教中人结交。可是常遇春大哥和这位徐大哥都是魔教中人,比之简捷、薛公远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为人却好上万倍了。”

    他对张三丰向来敬服之极,然从自身的经历而言,却觉太师父对魔教中人不免心存偏见。虽然如此,仍想太师父的言语不可违拗。

    朱元璋道:“好汉子说做便做,这会儿吃得饱饱的,正好行事。张员外家今日宴请鞑子官兵,咱们先去揪来杀了。”花云道:“妙极!”提刀站了起来。

    宴请的当然是帖木儿的部下,至于让帖木儿去,帖木儿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小小凤阳不值得他赴宴,再说这种恶商恶吏他是不想见的。

    第二天一早帖木儿准备离开凤阳,数万骑兵缓缓的朝着南方而去,突然李思齐走来说道:“王爷,有人袭杀入城的士卒。”

    帖木儿说道:“人抓到了么?”,“没有,死的只是一些杂兵。”帖木儿接着说道:“哼,贪图酒肉之徒,死不足惜,让人追一追吧。”,“是王爷。”

    ......

    城里都在冒着黑烟,看似刚刚发生叛乱,帖木儿不想管这里的事情,一路朝着南方而去,路过一寺庙,闻到牛肉之味,躲在里面的朱元璋一众人,看着外面的一幕,都吓坏了,他们只是杀了一个大户,没想到引来万余鞑子。

    徐达靠着门缝说道“这是那里就鞑子兵,怎么都是骑兵。”

    汤和听了听马蹄声音,松了一口气说道:“都是一些劣马,应该是朝廷南下的军队。”

    张无忌还没有走,朱元璋等人便跑了回来,让张无忌很是诧异,没想到是鞑子大军赶来,让他们一阵惊慌。

    徐达突然不动了,因为外面的鞑子兵也不动了,鞑子这一举动让寺庙内的一众人摒住了呼吸,帖木儿骑着马,看着这座庙,听着里面的呼吸之声,张弓搭箭,嘎吱,朱元璋立刻道:“不好!”

    嗖!一箭而来,却是没有射中他们,不过这一箭嵌入了后面的铜像之中,箭入八分,可见起内力深厚,帖木儿对着这里吼道:“里面之人,束手就擒吧!”

    张无忌刚刚还没有看清,此刻一听声音便听出此人就是救自己母亲的那人,还和自己太师父是好友,当即吼道:“是我啊,我是张无忌,不要射了。”

    朱元璋等人惊讶的看着张无忌,没想到张无忌小小年纪居然认识鞑子将军。

    帖木儿没想到里面居然是张无忌,当即说道:“原来是小张小友,你出来吧。”帖木儿一挥手让手下士卒放下弓箭,帖木儿对于张三丰还是敬畏的,武林第一的名头还是有用的。

    吱呀~张无忌将门打开,原来这是一个大寺庙,后来荒废了,不过还是有门的,里面出来七八人,为首的是张无忌和一个小姑娘,后面有六个人。

    朱元璋出来才感到震惊,这时候的骑兵和刚刚的不一样,全身发黑,带有铁面,这是重骑啊,幸亏刚刚没冲动。

    帖木儿看着张无忌说道:“你来此地干什么?那明教汉子呢?”帖木儿知道常遇春带着张无忌去蝴蝶谷,此时却是不见常遇春。

    徐达暗道:“张兄弟也认识常遇春啊。”

    张无忌见到帖木儿却是十分开心,是他,他们肯定就安全了,太师父评价此人,豪迈正直,颇有好感,是蒙古人中少有的正派人物,说道:“王爷,常大哥回明教了,这都是我的朋友。”

    朱元璋第一个开口,抱拳一礼:“见过王爷,在下朱元璋,颇为仰慕王爷,终得一见。”朱元璋当然不知道这个王爷是谁只是恭维而已。

    徐达却是知道,一脸兴奋,也是抱拳一礼:“在下徐达,王爷大名在下如雷贯耳,久仰久仰。”汤和几人也是自报家门。

    帖木儿则是盯着那光头和尚,自己一掌便可了结他,这样就可以轻松的结束这乱世,可是真的可以么?灭元的可不只是他朱元璋。那陈友谅,张士诚等等,没有大明,还会有大汉,大周,没有朱元璋还有其他人啊,乱世不在这有两个人身上,帖木儿的杀气,几人都是为之一振。

    帖木儿收起杀气,对着几人说道:“我有要事,不便下马。”

    朱元璋说道:“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江湖人,两下一请。”

    帖木儿也不想多和他们说话,未来的敌手,处出感情来怕是不好,随即调转马头,走之前和张无忌说道:“张小友,若有难处可来大都寻我。”

    声音渐行渐远,人也慢慢的看不见了。

    杨不悔问道:“这个鞑子将军是谁呀?”

    徐达看着这两千黑骑,和帖木儿的背影说道:“此人叫王保保,也叫扩廓帖木儿,是大元第一将军,西进数国,杀人何止十万,虽然是蒙古人却对汉人也是不错的。”

    朱元璋也是若有所思,若是举事有此人在手下,那该有多好啊。

第十八章 兵分三路剿叛军

    危楼远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鬼设神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一水横陈,莲岗三面,做出争雄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登高怀远,也学英雄涕。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小儿破贼,势成宁问疆场。

    JX省,广州。

    吴元良当真是土皇帝,身坐殿堂府,脚踏两广地,他也没想到自己原本是官军,现在成了匪军,虽然有六万甲卒,但他也知道这是刚刚放下锄头的百姓,两广地区还算不错,没有灾害,正因为没有灾害,这不官军造反了。

    如今得知那迭失弥实去大都引来了朝廷大军,朝廷大军他还不知道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他号召当地百姓抵抗朝廷大军,保护自己的家,所以有了六万甲卒,吴元良在各个关口,隘口,屯重兵,看住两广地区的门户,他还想得到佛山五虎门和梧州八剑仙等教派的支持,无一例外通通拒绝,他在两广地区的屠杀也有他们教派的人,如果他们帮助了吴元良,肯定会遭到当地人的报复,而去他们的消息可比吴元良快多了,扩廓帖木儿的名字在这里还是有些威慑的。

    扩廓帖木儿一路上剿灭了不少叛军,还收了不少官军,这些官兵一听说是扩廓帖木儿是统帅,当即就要跟着来平叛,其中就有一小将,名叫陈友定,帖木儿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乍一听或许和陈友谅有关系吧。

    现在的大元官军只要落单就会遭到袭杀,就如朱元璋那波人一般,专找落单的鞑子下手,天下人心惶惶,当然是元兵人心惶惶,前两年还颇是威风,如今却是人人喊打,下黑手的时常有,各地官府也将当兵的门槛放低了,各地的元兵大量汉人加入,情况稍有缓解,为什么汉人要求当兵,因为不仅有固定粮响,还可以去大户家中白吃白喝,喝高兴了玩大户家的丫鬟也是可以的,所以让无数汉家儿郎趋之若鹜,都快活不下去了,当兵也是一条路。

    帖木儿一骑当先,棕金色的将军铠,头戴黑白笠盔,马匹都穿着软甲,真是威风凛凛,身后一面‘王’字大旗,元末军中将旗大多都是汉字,左边是李思齐,一身蔚蓝将军铠,右边是迭失弥实,一身土色皮甲,差了许多,还有帖木儿感兴趣的陈友定,一身白红布甲。帖木儿对着陈友定说道:“小将军,可开几石弓。”陈友定在马上抱拳一礼说道:“禀告王爷,末将不才可开三石弓,百步之内一箭封喉。”

    帖木儿开怀大笑,三石弓还是不错的,臂力足有二百斤以上了,帖木儿转向李思齐说道:“世贤,你可开几石。”李思齐说道:“王爷,五石不在话下。”然后问迭失弥实,迭失弥实说道:“小人不才只可开两石。”

    帖木儿也是随口一问,元朝武人甚是文人,少有不会骑射的,帖木儿也可开五石硬弓,再硬一点的帖木儿动用内劲也是可以的,不过那样特别损耗内力,六百斤以上的强弓却是少有,真正的高手弹出的石子都有可能比弓箭强,比如东邪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大理段氏一阳指。

    帖木儿也很看好这个年轻人,说道:“永卿(陈友定的字)子初(迭失弥实的字)你们觉得身后这七万军队如何。”一路上战时减员加非战减员死了有少一万,失踪数百。

    陈友定也不知道帖木儿是什么用意,谨慎的说道:“王爷所问,末将不敢不答,愚见而,王爷的这七万人,体态圆润,伙食不错,与这两千黑骑有点差距。”

    迭失弥实也是说道:“王爷,末将不敢有所评价,这七万人若是操练,也是可以的。”

    帖木儿哈哈一笑说道:“这七万人根本就是废物,本帅,南下十六次剿叛,无一胜,若不是我有两千重骑,怕是黄河都过不了,简直不分主次,昏庸!”

    几人不敢接话,这是陛下安排,他们不敢质绘,帖木儿是北庭王,想怎么骂都行,就算当着元顺帝面这么说,认错的也一定是元顺帝。

    帖木儿看着他们,说道:“若想让这七万草包有一战之力,必要经过血战,迭失弥实,陈友定听令。”

    迭失弥实,陈友定齐齐下马:“末将听北庭王调遣。”

    帖木儿身为北庭王有临机专断职权的,摸了摸腰间弯刀,却是不见,然后对着二人说道:“本帅封你二人为正四品广威将军、宣威将军,暂为军中督官,各率三万随我平叛。”

    四品一下帖木儿还是有这个权利的,所谓将军其实都是散官,只有品级,没有俸禄,算一个虚职,不过可以统领大军这是真的,二人双双感激说道:“多谢大帅,我等必不辜负大帅信任。”

    帖木儿将这七万杂鱼交给二人,他自己是真的不想管这群人,但也不想让他们拖后腿,这二人才华还是有的,通晓兵法,四书五经也是略有涉猎,算是人才吧,若比起徐达汤和几人,拍马都赶不及的,那几人帖木儿虽然不惧,但也不可小觑,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一个好主帅,自己的主帅是元顺帝,后背留给他,帖木儿是有点担心的。

    吴元良现如今控制着广州路,肇庆路,德庆路,新州和南恩州,半个广东都在吴元良手里。

    帖木儿带着大军沿着曲江朝着英德而去,帖木儿命陈友定从东南而下:“永卿你率三万从东南而下先破新丰几千守军,顺增江而下破龙门一万贼军,然后直取增州合围广州。”

    陈友定额头冒汗,担子集中,说道:“末将定当拿下东南一路。”

    帖木儿接着说道:“子初率三万入肇庆路,入广宁,那里只有一千守军,然后沿郁江过三水,配合合围广州贼酋,西南无贼军,你轻松些。”

    帖木儿对着李思齐说道:“本帅亲率一万直面敌军!”

    李思齐慌忙说道:“只剩一万,如何抵御吴元良的四万大军啊,王爷三思。”

    帖木儿大手一挥:“此战全凭二位,只要二位够快,形成合围,本帅自然无虞,听令吧。”

    几人都是单膝跪地行将军礼:“是,大帅。”

    帖木儿慢悠悠的朝着清远而去,清远的一万守军却是很奇怪朝廷大军为何如此慢悠悠,守军士卒一部分是当地的百姓,一部分则是盗匪,城头之上一片吵杂,为首的是当地的土匪头子名叫黎山源,下属问他道:“老大,怎么办,这可是朝廷大军啊,要不我们跑吧。”

    黎山源怒其不争,手中拿着一把钢刀,像是倭国指挥刀一样,用刀面砸了一下这个下属,骂道:“嘿,你个尿怂货,朝廷的军队怕什么,我们也是朝廷的军队啊,那广州达鲁花赤迭失弥实还不是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

    那属下一听也是哈哈大笑:“就凭这城墙,这群蛮子就上不来。”,“极是,极是。”

    黎山源看着城下不紧不慢搭帐篷的朝廷大军,颇为嗤笑,想来这是哪家勋贵家的子弟,当作游玩了吧,那属下也是说道:“老大,我看这群鞑子也只有一万人,要不我们冲下去把他们驱赶走。”

    黎山源却是撇了那人一眼,说道:“找死啊,和鞑子野战!”

    就算领军人是个废物,那也不能和鞑子野战!

    帖木儿在城下,不急不慌,等他的中营大帐安置好后,召来李思齐,问道:“回回炮准备如何?”此番南下当然带了回回炮,帖木儿在西域之所以可以百战而百利,多半归功于回回炮,只要是帖木儿打仗就不会缺少火炮的声影,此次也不例外。

    李思齐躬身一礼,回答道:“大帅,五十门全部已经准备好,只是太靠近敌方,若是敌人出城袭击,那......”

    帖木儿摆了摆手,说道:“你李思齐离开火炮就不会打仗了?!”李思齐身体一颤不敢回话。

    帖木儿接着说道:“中原城厚,所以得抵近发射,这样才可以发挥威力,若是敌军出城,哼哼,一群草莽耳。”

    李思齐保留了自己谨慎的提议,还是退了下去,按照帖木儿的要求安排下属,他知道帖木儿分析的都是不错的,但提出谨慎的意见是他的责任。

    广东刚刚入夏,却是十分炽热,也有些潮湿,幸亏没有打湿火药,李思齐看着眼前的小城,上面人头攒动,推推攘攘,时常还有人朝下吐口水,辱骂之声不绝于耳,这燥热的天气也让这群土匪好战起来。

    李思齐张弓搭箭,在城头也看不清城下的李思齐在张弓搭箭,忽然嗖一声,自家旗杆轰然断裂,这群土匪还没有来得及惊讶,便听到一声“放!”

    轰轰轰!

    火炮虽小,那也是抛射的铁丸,更是近距离,威力更大,小小的城墙开始摇晃,城墙之上惨叫之声不停“啊,元军放火箭了。”宋朝时期便有火器,多称火箭,“元军都是魔鬼!”更有人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一摔死的不能再死。

    不过只轰了一会,就停止了,炮管受热有限,然后慢慢包围这座城,把水源暗道都堵上。

    就这样过了几天,帖木儿下令登城,数百云梯,朝着清远城而去,守城的土匪早已心惊胆战,射的箭矢歪七扭八,黎山源在城墙之上指挥,让士兵们轮番上城墙,这些人仿佛上刑场一般的表情,黎山源眼看元军要登上城墙,拔出那把刀,站到阵前鼓舞士气:“都给我上,鞑子不善攻城,给我杀。”

    帖木儿和李思齐也到了阵前,看着这一幕,帖木儿说道:“这一万人打了半天都上不去啊。”李思齐接话道:“此等兵油,确实不好。”突然二人都是看到城头有有顶盔戴甲的人,帖木儿指着那人说道:“世贤兄,听说你可开五石强弓,此处距离那有三百余步,你试试吧。”

    李思齐顿时来了兴趣,帖木儿意思是让他射那人,骑在马上,嘎吱,他那杆强弓应声而开,朝着射孔而去,嗖噔!一箭直插城墙之上,那射孔外宽内窄,李思齐一箭确是没有扎穿,城墙之上的黎山源却是吓了一跳,噔一声,他手边的墙体都微微震了一下,手下当即把他按倒地下蹲着,他大骂元军卑鄙,放冷箭。

    帖木儿看到此情,哈哈大笑:“世贤箭术还待提高啊,看我的吧。”李思齐也好奇,那人都躲在墙后面了,大帅还可以射中么,难道要穿墙!

    这墙其实也不厚,用料也一般,所以穿透不是问题,南方小城的城砖都是挺薄的,帖木儿拿出他的大弓,推算着敌首躲在哪里,啪一箭穿城墙而过,射到黎山源脸前,箭身出七分,只有箭尾留在墙里,黎山源一声大叫,啪!第二箭应声而来这一箭正中黎山源太阳穴,黎山源不停的想要拔出,啪!又一箭,这一箭直穿脖子,黎山源登时咽气,其部下慌乱不堪,宛如一盘散沙,元军见此,即刻冲上城墙,李思齐则是对帖木儿佩服至极,三箭,第一箭试探,第二箭第三箭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射了出去,不仅黎山源没有反应过来,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帖木儿对着李思齐说道:“哈哈,本帅只是用力内劲,至于射中,运气而已。”

    忽然城门大开,也宣告着帖木儿南下的第一场大胜。

第十九章 八万出征三万回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JX省,广东道,清远县。

    太阳炽热,骄阳似火,知了叫得震天响,仿佛在为这里的胜利者欢呼着,数千人跪在清河河畔,每个人都惴惴不安,自己的命都掌握在对方手里。

    帖木儿看着这数千‘叛军’,眼若鹰隼,犀利而具有穿透性,仿佛可以看穿这群土匪,有的高昂头颅,仿佛他才是胜利者,有的萎靡不振,仿佛认命一般,有的还在求饶,有的甚至在痛哭流涕,说他不想死,种种般般尽在帖木儿眼底。

    一身是血的李思齐来到帖木儿身前,施礼一力,说道:“王爷,我们真的要全部杀掉么?这样我们后面的仗可能会不好打。”

    帖木儿却不以为然,转过头对着李思齐说道:“让你查办的事情你就办成这样子?”帖木儿看着李思齐一身血,帖木儿让他去查,这伙叛军在这里做的罪恶之事,看来李思齐动强了。李思齐低下头说道:“那些腌臜龌龊之事,末将查的差不多。”

    帖木儿挥手制止,说道:“等城中百姓出来看这出好戏。”

    不一会数万百姓被‘聚集’在清河河畔,看着这群土匪,先开始是一静,然后就开始辱骂,吐吐沫,丢鞋子,百姓之怒被帖木儿勾了出来,帖木儿骑着马顶盔戴甲,用足内力,说道:“我扩廓帖木儿,受大元皇帝之命,南下平叛,此叛贼,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在这广州经常发生,如今贼军就跪在这里,李思齐,读!”

    李思齐骑着马上前,说道:“其贼吴元良部下犯恶一百六十八条,首罪欺压百姓纱良冒功,其二......”李思齐把黎山源在此的罪行都念了一遍,人们顿时群情激愤,若不是李思齐一身是血,也会认为他是一个好官。

    正午时分,河畔一片寂静,百姓也安分了下来,那些贼寇也是摇摇摆摆,又饿又渴,嘴唇都是干裂,眼睛无光无神。

    “杀!”帖木儿一声令下,就是要挑这个时候,这群贼寇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乖乖被宰,数千元军等这挑命令等了好久,早已迫不及待,一个个冲上前去,仿佛杀猪一般只管砍杀便好了。

    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上千具俘虏尸体重重叠叠,血污满地,残肢断体,姿势各异,直如阿鼻地狱一般,让人不忍直视。

    清河之上染了一片嫣红,似是夕阳西下时的满片夕阳红,却比那更艳丽,几千人毫无抵抗之力,尽被屠杀,这便是帖木儿所谓的有意义的屠杀,杀人要诛心这才是正道。

    百姓们也是没有那么害怕,因为帖木儿此法确实赢得了民心,帖木儿这才让军队进入清远,原来帖木儿一直没有进入清远,这么做他自然是担心城中有危险,此番如果再不进便是离心离德了,所以帖木儿让一万骑兵进入清远,自己的两千黑骑驻扎在城外,入内要补充水源和食物,如果不需要,帖木儿进都不想进,住帐篷,和住床其实无甚区别。

    广州路,府衙之内,一阵嘈杂,各处都传来兵败的消息,吴元良顿时觉得自己是通了一个大马蜂窝,一个部下来到近前禀报道:“报!新丰已破。”吴元良心头一跳,因为后面还有好几个斥候探报:“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后面那小兵说道:“广宁,肇庆已失,西边迭失弥实三万大军朝我们而来。”

    吴元良想道:‘快,太快了!’

    陈友定直接掠过龙门,直逼广州路,龙马一万守将只能出城追击,其后果可想而知,全军覆没,三万骑兵,虽是劣马,也不是这群土匪可以比拟的,比起山东田丰的军队差远了。

    不一会一位浑身是血的士兵到了吴元良近前,禀报道:“报,龙门一万全军覆没,陈友定冲着广州路而来!”

    吴元良现在只寄希望于正面的帖木儿没有那么快,可是他尽管知道这样的希望很小,因为一直没有清远的消息传来,他只能派人去查探,都派出去三波了,一个没有回来,清远在手里了希望非常小了。

    突然厅外有一人躺在木架之上,一看此人正是自己派出去了探子,定睛一看,两个手臂不翼而飞,却是不流血,已经被封住了穴道,在担架之上断断续续的说道:“清远...全军...覆没,俘虏...一个..不剩。”吴元良双手不停的在颤抖,想到:‘这扩廓帖木儿果真的是天下第一猛将啊,数日之内连破我数万人,如今只能死守广州了。’吴元良如果投降,必然不能活命的。

    广州城也是矮城,元初所有高大的城池和城墙都被拆掉了,留下的城池都是一些小城,城矮墙薄,都差不多是一个样子。

    数日之后,三股大军终于形成了合围,从三面包围了广州城,北面帖木儿一万大军,西面迭失弥实两万余大军,因为西面的叛军比较少所有损失的比较少,就这样都损失了近一万,东面的陈友定只剩了一万余,可以说这样的损失溃败都是平常,此见这支军队还算规整,可见陈友定之能力。

    帖木儿其实对于此二人都是不抱希望的,他只是希望二人可以拖住不败即可,没想到这二人真的胜了,如果领军的是李思齐他绝不会惊讶,因为李思齐,其领导天赋和个人魅力在帖木儿认识的人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此番看来此二人也是个人才,当即下令让他们配合攻城。

    此战也是能是硬碰硬,双方都在城头彼此消耗,虽然这几万元军有了可战的影子,却也是不相伯仲,广州城中四万人已经由民转匪,由匪转军,可能野战不行,守城却是异常不错,其主要是他们的对手这群元军素质太过差。

    四万人夜以继日的攻城,第八日,帖木儿亲自上阵,运用玉女心经,但见他急奔如电,白光闪处,踩着云梯上了城墙,李思齐都赶不上帖木儿,只见他弯刀连砍,挡他之人没有一招之敌,异常神勇,叛军不敢上前,元军趁势抢占城墙。

    吴元良见情势不好便要溜走,此刻他带着亲军从城头上缓缓退去,帖木儿眼尖,瞬间锁定了吴元良,摸了摸腰间,只带了一把弯刀,弓箭都没有带,不然就一箭射死他。

    帖木儿看你看周围,忽然锁定了那旗杆,一掌折断,朝着那吴元良就飞掷而去,用足内劲,瞬间产生音爆,帖木儿用展轻功,随着旗杆而去,旗杆去势不减,当着皆非死即伤,吴元良目眦欲裂,那木桩斜斜的插入吴元良脚前,没等吴元良反应过来,帖木儿便抓住他的肩膀,使出分筋错骨手法,将吴元良双臂折断,周围亲兵拿着长枪,朝着帖木儿刺来,帖木儿内力包裹手掌,大手印朝着那些人而去,内劲刚猛而有韧性,持续延绵,打出二十几掌力尤未尽。帖木儿就这样提着吴元良,慢慢的朝着城门而去。

    帖木儿来到城门口,看着这城门,是一个木门,有些巨大,其实帖木儿可以打开顶门石,不过帖木儿想试试内力,用足十成内力,大手印掌,一击而下,大门轰隆隆,嘎吱嘎吱作响,这大门已然开裂,不是门开裂,是挡门的门销断裂开来,顶门石也倒向一边,帖木儿又是一掌,轰隆,大门从内而开,叛军震惊不已,随即跪下乞降,因为他们看到了门外黑黝黝的铁骑,李思齐在前将马交给了帖木儿,,帖木儿把吴元良放到马屁股,自己翻身上马,下令道:“杀!”

    数万元军以两千黑骑为先锋进入广州城,展开了一场所谓平叛的屠杀,当然,杀平民帖木儿是不会做的,不过偶尔也是有误伤,只能等战后解决了,这一场屠杀帖木儿没有管住,也是管不住的,数月的大战,这些人全靠屠杀来缓解,帖木儿当场下令,不许奸淫掳掠,其余则是不管,士兵则是认为可以抢,就这样广州城百姓无事,钱财却是都被抢夺一空。

    抢来的东西一半要孝敬上面,也就是帖木儿,帖木儿也坦然收下,不然就要离心离德了,李思齐对帖木儿说道:“王爷,这样可行么?”帖木儿说道:“收军心,没办法,你下去看着,只允许抢掠,不允许奸淫,违者你不必报我。”李思齐抱拳一礼:“是。”随即便下去四处游荡,监督元军,斩杀了不少违令的士卒,陈友定和迭失弥实也是四处游荡,抓捕那些好色之徒。

    三日后,广州城已经被劫掠一空,不过帖木儿将老百姓的粮食留下了,这才没有激起民怨,几个大户倒是有些不满,当然是杀鸡儆猴,大户的粮食可不是一般的多,一半留到当地府库,一半则是当作军粮,百姓感激帖木儿的同时又骂他是官贼,对此帖木儿是不在乎的,他又不在这里当官,来时八万人,油满肠肥,回时只有三万颇有一丝狠戾之气。

    这次南下帖木儿是故意这么打的,用血来练兵,比钱好多了,这三万人现在各个嗷嗷叫,比之怯薛军或许不如,那也是技法和经验之上了,毕竟怯薛军西征十数年不是这些人可以比拟的。

    帖木儿休整几日后便下令回师。

第二十章 大都繁华也失色

    昆仑回首不知处,疑是酒酣魂梦中。一曲笙歌瑶水滨,曾留逸足驻征轮。

    终南山,活死人墓。

    一绝美女子,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头插蝴蝶钗,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若隐若现,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

    两年过后,杨秋瑶更加明艳动人,一颦一笑都颇有仙气,可能是因为九阴真经大成的原因,再加上玉女心经的轻功,简直宛如一个仙子下凡。

    杨秋瑶和两名弟子和几个侍女说道:“你们古墓派的武功都已经出师了,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两年时间让她们学会了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虽然内功还是二流水准,凭此剑法的配合一流高手都不一定打得过她们。

    杨秋瑶对于她们的性格培养其实也就是冷漠,对于杨秋瑶要离开,她们也不会挽留,也没有送别的话。

    杨秋瑶继续说道:“我今天就要离开古墓,过一段时间会回来,你们要保护好古墓。”

    几人齐声道:“是。”

    虽然古墓之中只有九阴真经的一部分,不过后也被杨过以古墓派和全真派武功补齐,在当世也算一门神功,也特别适合古墓派修习,杨秋瑶以玉女心经为内力,两年便修成了九阴真经,也是因为其内力发生质变,所习九阴根本没有瓶颈,此次前往大都,剑都未带,因为以杨秋瑶的武功境界用树枝都可以用出宝剑的感觉。

    杨秋瑶一个掷步,便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杨秋瑶身体轻,用出轻功宛若真仙子一般,飘逸嫣然,长长的黄裙,更是承托出杨秋瑶的灵气十足。

    杨秋瑶到一集镇,名为樊川,樊川位于西安长安少陵原与神禾原之间,西北起于韦曲镇塔坡,东南止于终南山北麓王莽乡江,是一处长约15公里的平川,系纵贯其间的潏河长期冲刷、下切、淤积而成的一道冲积平原。这里土肥水美,交通方便,是富庶的粮食产区。汉武帝曾来此游览止宿。其间文物古迹比比皆是,成为镶嵌在这条闪光丝带上的颗颗珠玑。

    汉高祖刘邦曾将这条川道封为武将樊哙的食邑,樊川由此得名,据传今樊川即当年樊哙花园遗址。

    杨秋瑶看着这里人烟袅袅,虽然不是特别繁华却是很是热闹,街道之处随处可见丐帮弟子,在乞食,前文说道杨秋瑶这时比起小龙女时还不如,原意是武功和底蕴,并不是人情世故,论起人情世故,虽然杨秋瑶还是懵懵懂懂,却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吃饭要付钱她还是知道的,杨秋瑶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离去了,没有停留,以杨秋瑶的玉女心经轻功可日行五百里。

    不过若是论天下上谁轻功最好,乃是韦一笑的草上飞,日行千里,轻盈若飞絮,翩跹薄雾似轻烟,动若蝙蝠,形似鬼魅,来无影去无踪。(神雕金老说玉女心经轻功是天下第一,倚天金老说草上飞才是天下第一)。

    杨秋瑶一路不停到了同州休息,古墓派休息的方式,相信所有人都是了解的,找一客栈不住木床,只睡一根绳子,这是祖师林朝英传下来了习俗,作为古墓派的传人,她自然会极度遵守祖师林朝英留下来的规矩,那就是利用绳子来帮助自己集中精力,并且以此达到屏气凝神的效果,所以杨秋瑶一直在保持这个习惯。

    还有这样睡觉对于武功的修炼有奇效,睡在绳子上还是为了及时起身,出门在外的时候,总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担心危险随时会出现,所以杨秋瑶要睡在绳子上,一旦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杨秋瑶也能够及时知道并且及时做出反应。

    不过现如今江湖中也没有人敢随便招惹年轻貌美的女子,因为附近都是门派教派,万一是教派之中的人物怎么办,所以杨秋瑶一路还是很顺利的。

    就这样杨秋瑶过解州然后汝州,有时在客栈休息有时也在树上歇息,偶尔也有盗贼,几下便解决了,华北除了山东反贼都被帖木儿和汝阳王梳理了一遍,所以杨秋瑶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土匪。

    十五日之后杨秋瑶来到了大都,大都有内城和外城之分,内城也就是大都,外城也算是大都的一部分,不过一般称大都就是叫内城。城门处人来人往,马队,骆驼,牛车,骡马各种牲畜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十里长街、华灯璀璨、川流不息、人声鼎沸、四衢八街,八街九陌,摩肩接踵、十里长街、华灯璀璨、川流不息,四衢八街,鳞次栉比,高楼林立,灯红酒绿,川流不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歌舞升平。

    好不繁华奢靡,街边叫卖的不是零食小吃,因为零食小吃都有自己的店铺,街边叫卖的都是绫罗绸缎,宝石玉钗,牙雕、玉雕、雕漆、金漆镶嵌、宫毯、京绣,大多都是一些胡商,有一些倭国商人,德里(印度)商人,汉人一般都是有店铺的,蒙古商人却是不多,蒙古人大多都去当官了,为商的还是比较少的,大多都是官商。

    杨秋瑶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走在大都街上,人来人往皆是侧目,有一儒子,一声正气,看得太入迷,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引来周围一片嘲笑,这汉家儒子逃似了飞奔而走,杨秋瑶走到一个女钗的摊子前,看了看这些精美的簪子,少女心顿时也上来了,拿起一个玉簪仔细端详,美人低头,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

    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杨秋瑶也美色,将整个大都的繁华都比下去了。

    卖玉簪的也是说道:“仙子,要看玉簪么?”此人慈眉善目,岁有半百,簪杈看来是此人的手艺,手艺极是不错,只是价钱微高,杨秋瑶听到有人叫他仙子也是头一回,不禁有些羞喜。

    杨秋瑶当然不是小龙女那种小白,当然知道买东西要付钱,杨秋瑶用两个大拇指轻轻捏着这枚玉簪,此簪却是极好,雪魄冰姿俗不侵,阿谁移植小窗阴,杨秋瑶说道:“老人家,此簪小女子怕是买不起。”

    只见那老人家摆摆手,说道:“只要仙子将其带上,便是给我招揽生意了,至于钱物我分文不取。”

    杨秋瑶慌忙说道:“那不成的,老人家,小女子虽然喜欢此发簪,却也晓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女子不敢受。”

    那老人家也不勉强,拱了拱手,说道:“仙子,老朽唐突了,原谅,原谅。”

    杨秋瑶天生冷漠,有人道歉,她也觉得理所应当,把玉簪放下,然后问这老贩说道:“老人家可知,王保保?我来大都寻他。”

    这老头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并不知道名震大元的王保保也叫扩廓帖木儿,如果问他知不知道扩廓帖木儿,估计这老头也是不知道的,那老头说道:“抱歉,仙子,老朽虽然是京都人士,却不知道此人。”

    杨秋瑶也是微微点头,便要离去,身后有一人说道:“姑娘,为何见此玉簪,却有不买,是不是,那老匹夫坐地起价了。”

    此人雄武,高大,一副中年样子,一身质孙服,差不多也三十五六,骑一匹高头大马,身后有数十护卫,一看就是达官显贵。

    那老头见此,慌忙说道:“老朽不敢涨价钱。”

    那蒙古人,甩出一锭金子,说道:“姑娘嫌贵,此簪当我请的吧。”

    杨秋瑶摇摇头不理他便要离去,那人一见此,急忙说道:“姑娘刚刚是否在打听王保保,我刚好认识。”

    杨秋瑶一脸谨慎,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是蔑里乞·脱脱,乃是大元左丞相,怎么会骗你。”

    蔑里乞·脱脱,字大用,蒙古族蔑儿乞人,现为中书左丞相,大改伯颜旧政,和安图一起复科举取士,发行新钞票“至正交钞”,和安图私交不错,此时他却是安图的政敌,双方的关系也出现了裂缝。

    脱脱想到:‘王保保,别人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想来此女是帖木儿在外的风流债,却是十分好看,美若天仙,将其要过来当个侧妃也是不错的。’

    杨秋瑶一听果然回头,问道:“保保,在那里啊?”

    脱脱说道:“前几日,在我家呢。”脱脱暗想道:‘前几日,数月前也是前几日,那帖木儿当然去过我家,此女一看就是涉世未深。’

    杨秋瑶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那里站定,缓缓说道:“我不信。”

    这让脱脱一怔,他好歹是朝廷大员,直接让手下去掳人:“上,给我拿下。”

    周围的商贾小贩,闻声全部散去,那老头走之前和杨秋瑶小声说道:“仙子小心,鞑子不是好相与的。”说完便远远的躲去。

    那几十个鞑子也是练家子,其中有一个光头恶汗,冲在最前面,虽然是光头,却不是喇嘛和尚,只是练功导致光头,此人一个大手掌朝着杨秋瑶而去,眼看要抓住她,杨秋瑶也是一掌而托,接触瞬间由掌面转换为掌背。

    “飞絮劲”

    杨秋瑶用的就是九阴真经内的功夫,属於一种卸力的巧劲,可将对手强劲的攻击力化为无形。

    那光头恶汉也是震惊,他刚刚那一抓可不是随便一抓,运用了内劲的抓势,一般人可是躲不开,可见此女子不一般,他又一掌抓去,用足了十成力,抓中者非死即残。

    杨秋瑶也是脸色一变,她此时可以看出武功的内劲变化,此掌足有一流水准,她也不再留情,一掌而出,击在那恶汉手掌之上,此掌快如闪电,一击而退,杨秋瑶击完这一掌便翻身后退。

    那恶汉站在那里不动了,神情颇为古怪,脱脱则是不懂,冲着那人吼道:“干什么呢,吓傻了,不过是个会功夫的女子,快快上去拿下。”

    话音刚落,那汉子当一声倒地,全身蜷蓄着,七窍不停的流血,杨秋瑶所用乃是九阴真经中的“摧心掌”。

    此掌虽名摧心,但中者五脏六腑皆会被震烂,骨骼却不折断。威力不小,杀人如草不闻声,那一掌普普通通,却是催心裂肺,几个蒙古人都是一惊,齐齐退后,他们都看得出来此女子境界高他们不少,可是脱脱却是不懂,喊道:“妖女,使得什么毒药,一起上。”

    几人没办法拿着刀齐齐冲上前,杨秋瑶来者不拒,刚好用他们练九阴真经,九阴白骨爪,颇为狠辣,触着及死,几人还是左砍右劈,却是徒劳,一会又用摧坚神爪,此爪用的是内劲,不像白骨爪,白骨爪只是外功而已,几门神功出手,几人不出半炷香尽皆倒地,脱脱则是调转马头逃走了。

    杨秋瑶怎么能让此人逃走,想要抓她,肯定是保保的对头,施展轻功,三两步便追到脱脱,一把将脱脱提起来,落到地上,脱脱足有两百斤,杨秋瑶却是轻轻松松,就在这时,数千禁军包围了这里,强攻劲弩对准了杨秋瑶,杨秋瑶则是有些担心。

    脱脱吼道:“救我,救我,我乃脱脱。”

    禁军为首的人,也是一个高手,看出杨秋瑶不是一般人,此女美若天仙,想来是脱脱贪图美色,当即下马,上前抱拳一礼说道:“姑娘何门何派,来大都所谓何事,为何劫持朝廷命官。”

    杨秋瑶说道:“我来大都,找保保。”

    那人一怔,他自然知道保保是谁,不仅他知道,这几千禁军都是知道的,禁军就是怯薛军!脱脱大吼道:“别听她乱说,她怎么能认识帖木儿。”

    那禁军将领又抱拳一礼,说道:“姑娘,我乃扩廓帖木儿部下,姑娘所说保保,可是王保保,可有凭证。”

    杨秋瑶一想,说道:“他是叫王保保,蒙古名字叫扩廓帖木儿。”然后杨秋瑶从腰间拿出那个帖木儿交给她的北庭王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大元北庭王令’上面有日月云雷二十八宿,还有四神精美非常,绝造不得假。

    当即此人单膝跪地,拜道:“末将参见北庭王令!”见令如见面,怯薛军将扩廓帖木儿奉若神明,当即数千人跪下行礼。

    杨秋瑶则是十分惊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令牌就有这么大作用,那为首之人,站起来说道:“姑娘是何人属下无权过问,此人乃朝廷命官,得罪姑娘,就是得罪北庭王,请将此人交给末将,末将将其交予大元皇帝陛下亲自处置。”

    杨秋瑶将人交给他,同时问道:“你可知保保到那里去了?”

    那将领躬身抱拳一礼,说道:“王爷数月前率军南下平叛去了,至于......”

    “姑娘美若天仙,和那王保保是何关系啊?”一人从大军身后出现,为首的不是赵敏又是何人,身后还有六人,分别时苦头陀、玄冥二老、阿大、阿二、阿三,都是各顶各的高手。

    为首那禁军一看是赵敏,即可施礼说道:“末将参见赵敏郡主。”

    赵敏挥了挥手,说道:“哼,赶紧走,休在这里碍眼。”

    那人带着脱脱便离开了,想来元顺帝又要苦恼了,是处理脱脱呢,还是不处理脱脱呢,不处理就是得罪帖木儿,这当然是划不来的,所以脱脱尽管是左丞相,依旧下场已定。

    赵敏一副男子打扮,却也是可以看出是个女子,赵敏一摆折扇对着杨秋瑶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有王保保北庭王的令牌?”

    杨秋瑶一听此人便是赵敏,随即说道:“姑娘便是保保的青梅竹马赵敏么?保保说青梅竹马就是从小长到大的呢,我是古墓派掌门人,来找保保。”

    赵敏听了却是一脸怒气,这就是帖木儿那臭小子在外找了女子么,哼,看我不把她打个半残,毁她的容,想了想却是不行,这么做尽管这个女子和帖木儿没关系,帖木儿也再不会理她。

    赵敏强忍怒气,一阵风吹过,赵敏看到杨秋瑶左手小臂上有一个殷红的小红点,那正是守宫砂,古墓派每个弟子都会点一个,大都皇宫中的女子包括宫女也都会点一个,赵敏也自然是知道的,看到这个红点怒气也消了大半,王保保这小子还算老实,没有看到美女便乱来。

    赵敏对着杨秋瑶说道:“王保保,此刻已经快到大都了,你若是找他,就去吧。”哼,我大气吧,气死了,帖木儿这个混蛋!

    ......

    回到家中的赵敏,到处砸东西,汝阳王则是一脸担忧,镲瀚特穆尔走进了问他父亲:“爹,敏敏怎么了?”汝阳王说道:“还不是王保保那小子,在外面找女子了呗。”镲瀚特穆尔说道:“爹我去揍他。”他也只是说说,不会真去,若真是打架,他可不是帖木儿的对手,其实他们都觉得帖木儿这么做没什么,也就是赵敏性格刚硬。

    杨秋瑶也出大都朝南而去,帖木儿也朝着大都而来。

第二十一章 神仙眷侣天下知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帖木儿一身棕金色的质孙甲,银白色的狮头护喉,张牙舞爪,头戴圆顶兜胄带有护耳甲,肩头麒麟护膊,金色的山文护甲,胸前还有一精制护心镜,还有银黑色的束甲带,金色的护臂,确不是很束缚,腰间一龙形护腹,咬着笏头带,腰间两边还有两片布甲袍肚,为白紫色黑边封边皆是云纹之类,腿部则是暗金色的钢甲腿裙,脚踩长羚靴,上有铁片卫足,腰间一柄弯刀,马背侧上放着一杆硬弓。

    身后有三人,分别都是铁甲,都是元顺帝赏赐,元朝所有将军没有赏赐是不允许穿铁甲的,这一点明朝也是学了去,陈友定一身沉黄色将军铠,迭失弥实一身暗红色,李思齐则是还是一套天蓝色将军铠,并不铁是这些颜色,而是里面的质孙甲,和袖子,裤子之类的还有封边都是黄色红色蓝色色调,所以远处看去仿佛就是一个颜色。

    三人对于帖木儿都是敬畏,帖木儿的带兵之法,三人还算佩服,一路之上胜仗不少,败仗依旧不少,不然也不会只剩下三万人,而且这三万人还有数千人受伤,回去后是要退出军营的。不过最佩服的则是帖木儿对于军心和人心的把控,这三万人现如今可能打仗不是好手,但若是帖木儿让他们送死,他们则是毫不犹豫的冲上去送死,这才是最可怕的,打仗不怕会打的,就怕不要命的。

    比如那明初大将蓝玉,若论打仗可能此人比不过徐达常遇春,可是要问问他们谁敢和这个悍将打,出了名的不怕死,洪都一战封神,敢主动出战。三万破陈友谅六十万。

    三人骑着马走在帖木儿身后,好不神气,身后三万士卒沉默无声,默默的走着,只有等等等的马蹄声,还是劣马,所以走的不是很快,南下时叽叽喳喳,北回时悄然无声,高下立判,帖木儿自己心里也给自己手下三名将领排了名,第一当然是李思齐,此人勇武,谨慎,颇有名将之才;第二是陈友定,死忠不渝,年轻气盛,刚烈勇猛,是一勇将;第三乃是迭失弥实,规规矩矩,忠诚有余,胆略不足,是一良将,三人资质不一样,用法也不一样,正面对战或者守城三人皆可,奇袭,和阵前冲锋,李思齐首之,陈友定次之,迭失弥实则是差强人意。

    雄州,是宋辽古战道,都是平原,此时也是一大县州,颇为雄伟,现已经入深秋,秋风瑟瑟,来往人群也是不断,街道之中都是鼓乐之声,颇为喜悦,仿佛在迎接得胜而还的大军。

    雄州古乐是地方传统鼓吹乐,传统民族音乐,雄州古乐是古燕赵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继承发扬祖国传统文化具有重大意义。

    路上小贩叫卖络绎不绝,帖木儿大军过境不需要清街,因为帖木儿不需要,也不在乎,有人敢袭击他,除非是张三丰那种化境人物,否则谁人敢袭击大军。

    路上都是卖小吃的,帖木儿下令士兵可以买食,两千黑骑则是不允许。

    路上有卖炸千子的,炸千子是雄州当地美食,颇为当地人喜欢,精选红小豆,煮熟去汤,用勺的底面搓成粉,漂去皮,过油,即成豆沙。用精白面调成糊,在热锅中抡撒,用铲子刮平,待熟,即成煎饼。用煎饼裹豆沙、搓成直径4公分上下的卷,外边挂糊,放入油锅里炸,取出,切成2寸左右长的段,即可食用。

    还有熏泥鳅,味道清香,营养丰富,无小剌,好贮存,易携带,士兵都买了一些路上吃,还有一些纸花黑陶叫卖。

    帖木儿则是不在乎,若是有人吃坏,这三万杂兵而已,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叫:“何人!王爷小心!”

    帖木儿抬头一看,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却站着一女子,长长的淡粉色的裙子,宛若一仙子,帖木儿当然认识,没等帖木儿出口,那人踱步一个转身,向着帖木儿而来,似要袭击帖木儿,四个喇嘛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作为,听到有人要袭击,当即来了精神,一看是黄衫女,几人有暗淡下去,三个将军则是不认识黄衫女,张弓搭箭准备射死此女,帖木儿右手一摆,让他们放下。

    杨秋瑶一掌而来,看似轻飘飘的样子,帖木儿也是一掌而去,二人一掌而对,帖木儿的马顿时一抖,吁的叫着,帖木儿用的是大手印,颇为刚猛,他却是一震,杨秋瑶用的是黯然销魂掌,若是杨过用此掌,帖木儿肯定非死即伤,杨秋瑶没有那样的感情,也是空有招式,却也让帖木儿一震。

    杨秋瑶一脚踹到帖木儿的护膊之上,帖木儿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这让杨秋瑶一声娇哼,杨秋瑶又一脚而来,如果不踢,杨秋瑶则是会倒地,帖木儿微微一笑,左手一用力,将杨秋瑶拉了回来,杨秋瑶也是没有反抗,顺势到了帖木儿的怀中侧坐到马背之上。

    人群中一阵欢呼,欢呼这将军好身手,还有一阵唏嘘,唏嘘这女子功夫太差,没能杀了帖木儿,和叹息惋惜,这么一个仙子就被这蒙古鞑子抢了去,却也不敢上前。

    杨秋瑶坐在马上,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身上淡淡的香味,让帖木儿一阵神往,在帖木儿怀中,帖木儿也看到杨秋瑶的锁骨,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眼若汪洋星辰凝波,这二人就这样一直看着,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三将则是也看出来此二人是认识的,随即退后背对着二人。

    帖木儿怀抱美人,自然美哉,杨秋瑶则是遭不住了,让这么多人盯着,杨秋瑶对着帖木儿说道:“保保,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帖木儿随即醒转放开杨秋瑶,不过还是扶着她,说道:“秋瑶怎么到这雄州了呢,去过大都了么?”随之杨秋瑶将大都之事细细说给帖木儿。

    “脱脱!?真是脑满肠肥,此人执政倒是做了几件好事,但此人敢得罪我,陛下如果识相,此时那脱脱应在狱中。”说完帖木儿狠狠唾了脱脱一口。

    随即对着杨秋瑶说道:“秋瑶,古墓之中安排妥当?哎!刚刚你说碰到赵敏!!”

    杨秋瑶说道:“安排妥当了,对啊你的青梅竹马赵敏呀,她给我指路说你在雄州。”

    帖木儿额角冒汗,说道:“你,你,她,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没给你下毒吧。”

    杨秋瑶则是一脸疑惑,说道:“嗯?怎会如此,赵姐姐,人很好啊,怎么会对我下毒呢?”

    帖木儿暗想:‘怎的会这般巧,这二人会碰到,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敏居然没有对杨秋瑶出手,赵敏若是想对付秋瑶办法多的是,那十香软筋散便是奇药,张三丰闻了也怕会中招,更不要说杨秋瑶了。’不过想放倒张三丰,也只是说一说,张三丰一感到身体不对就会封住穴道,除非他自愿吸那十香软筋散,张三丰何等老辣当然不可能,杨秋瑶却是纯真非常,想骗她,却是十分容易。

    回去又要难办了,哎。

    帖木儿就这样让杨秋瑶坐在前面自己坐在后面,向前走去,也向三将介绍了杨秋瑶,三人都是齐齐施礼:“末将见过杨姑娘。”这是王爷日后的妃子,自然要恭敬,至于是不是正妃,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一马双人,好一对神仙眷侣,一路上让人们大为羡慕,男子黄金甲,女子黄仙裙,一个英气十足,一个仙气飘飘,不仅让路人羡慕,嫉妒的大有人在,两千黑骑则是十分开心,自己的将军有妻子,怎么能不开心,这样理解,有妻子就会有子嗣,有子嗣,他们的子嗣也无虞了,这是传承,就像皇帝没有太子地位就不稳一样。

    这回天下也知道了,扩廓帖木儿有一绝世美丽的仙子,为妃子,路上的觊觎者,也不敢当面掳掠,之后采花贼到大都的络绎不绝,自负轻功好的贼人大都,其实都进不了,皇城之中大内高手不知凡几,或许单独打斗不是特别厉害,可大内高手谁和你单打独斗,十个打你一个都算少的,再说杨秋瑶此时九阴真经大成,内功水准已经到了超一流境界,只是招式差些,当世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了。

    帖木儿都不是杨秋瑶的对手,帖木儿龙象般若功只有八重境界,准超一流也只是勉强,也只是他内力磅礴刚猛,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龙象般若功本身就是神功,一般功法同境界也不是对手。

    美人在怀,你侬我侬,香气扑鼻,帖木儿抓着马缰,像是抱着杨秋瑶一般,杨秋瑶则是俏脸微红,背靠着帖木儿,二人就这样朝着大都而去。

    ......

    大都,皇宫。

    元顺帝异常生气,手中拿着一本古书,一甩手就砸向跪在地上的脱脱,脱脱此时被五花大绑,跪在台阶之下,满脸羞愧之色。

    元顺帝骂道:“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你好色便好色,那女子报出名号你还敢如此做,得罪朕的北庭王,朕也保不得你。”

    脱脱顿时哭道:“陛下,陛下,微臣,微臣一时糊涂啊,求陛下原谅我啊,我鞍前马后十余年啊。”

    元顺帝也是挺喜欢脱脱的,忠诚自不必说,能文能武,是一个人才,但和扩廓帖木儿相比,十个他都比不上一个扩廓帖木儿,元顺帝转过头说道:“你得罪的扩廓帖木儿,也是朕的脸面,至于你,哼,朕留你一命,好在你没有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

    脱脱一脸死灰,当即伏地跪拜:“罪臣领旨。”脱脱泪流满面,他没想到只是掳掠一个女子,便身败名裂,流放应该是最轻的,若是帖木儿不放过他,他一家都到不了流放之地,自己妄图和一个王爷掰腕子,而且是大元第一王爷,想到此自己满是懊悔,他此时伏地,双手绑于后背,倒地却站不起来。

    脱脱被元顺帝流放到云南,无官无职,只有些钱财,一家几十口,全部被流放到云南。

    安图则是不管这些,即不添油也不求情,自己和儿子之间地位是平等的,都是王爷,却也是父子,脱脱折损的是儿子的颜面,自己出面怎么也不好,皇帝认为帖木儿受到折辱,肯定会有赏赐补偿,自己不必添乱,自己要做的就是隐退,将自己的关系网,和政治资源都交给儿子便好了,胜极而衰他也是知道的,一门双王爷古往今来谁有之,有几人,几人有好下场,自己赶紧激流勇退,为儿子让路才是正途,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胸中自由一番锦绣,而且儿子认为大元命不久矣,都在把家产转移到漠北北庭王府,这帖木儿也是和他商议过的。

    他也认为有备无患,现如今大元烽烟四起,皇帝也是昏招齐出,各地的军阀都已经成型,他安图也无能为力,他安图并不爱国,他只是担心自己的权势和家族的安危,有保保在他却是放心多了。

第二十二章 少年英才帖木儿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砣浮。直待黄河彻底枯。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几日后帖木儿率着三万大军来到安定门,安定门在北门,为什么要绕一圈,因为只有德胜门和安定门才可以出入过万的兵马。

    帖木儿和杨秋瑶一人一马在前面走着,威风凛凛,身后数万骑军仿佛在护卫着二人,似乎神仙眷侣似的,帖木儿盔甲咔咔作响,霸气十足。

    杨秋瑶淡黄的长裙,飘飘凛凛,往前走着,身着淡黄,长及曳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宝珊瑚簪,映得面若。

    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大都百姓皆是看着二人,好一对神仙眷侣,郎才女貌,这便是我大元的将军么,英武不凡,但谁也看不到铠甲缝隙中的那千人万人的血迹,一将终成万骨枯,帖木儿一时的威风,是踩着数十万人的尸体上来的。

    人群中有一女子,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转身便离去,此人不是赵敏又是何人,帖木儿也看到了她,却是无法去追,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过了钟楼,然后到了皇城,皇城是内城中的皇城,后俗称紫禁城,皇城之中还有宫城,那是皇帝居住的地方。

    三万大军绕了一圈又出城去,已然回到军营,不过他们的军营和怯薛军相比差了不止一成,帖木儿带着两千黑骑来到大殿之外,元顺帝和一众文物勋贵在这里迎接,元顺帝一看到来着是双骑有点奇怪,却是一个女子,想来便是那女子吧,一旁的柏木儿则是小声说道:“胡闹。”这是给帖木儿上眼药,此人也是一位将军,暂时统领怯薛军,颇得元顺帝赏识,柏木儿也自负多次比肩扩廓帖木儿,说自己不比他差,此人的确有有点打仗的本事,但真实才能,帖木儿觉得,甚至还不如陈友定呢。

    帖木儿下马单膝跪地右手托肩,行蒙古将军礼,身后两千黑骑依是如此,这两千黑骑,现如今只有五成是蒙古人,两成是汉人,一成回回人,一成其他族,身份杂,却是能打,各族之间的人都无甚区别,并不是只有蒙古人会骑马射箭,其他族也是不差的。

    齐齐喊道:“参见大元大汗大皇帝陛下!”颇为尊敬。

    杨秋瑶则是虚福一礼,随即帖木儿也站了起来,一般是不需要皇帝说免礼的,将军自己就会站起来,文官才是不敢起来的,元朝的武将也是蛮横的。

    元顺帝亲自走下玉阶,文武百官也更随着,安图则是在家,最近也已经告老,不问政事,如果自己儿子凯旋,自己这个七王爷也在场,恐怕皇帝也是怕的,一内一外,改朝换代。

    元顺帝抓着帖木儿的大臂,用力的拍了拍,说道:“将军凯旋而归,朕高兴啊,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有所求无所不应。”

    帖木儿看着元顺帝,前几年还是健瘦的青年人,此是油腻一些,虚胖了一些,说道:“那陛下就赏我一柄宝刀吧,上此那一柄我送人了。”元顺帝哈哈大笑,也不问送给谁。

    元顺帝让内侍那一柄长柄弯刀,说是长柄也不算太长,说是弯刀也有一定的弧度,改进的弯刀,元顺帝说道:“此刀是朕新铸的宝刀,便送与你吧。”元顺帝也不问为何出征八万回来三万,在元顺帝看来,只要有将军,什么仗都可打得,士兵就是一群可以舍弃的刀剑,重要的只是那握剑之人。

    元顺帝转过头看向杨秋瑶,也是颇为惊艳,此女真乃仙子啊,不过元顺帝随即说道:“这便是保保的心上人吧,却实不错,那脱脱得罪杨姑娘,我已经将他流放云南,保保以为如何。”

    杨秋瑶曾经自报姓名,而且也找安图证实过此女姓杨。

    帖木儿想了想,这也算便宜了他吧,说道:“如此便好,多谢陛下厚爱。”

    元顺帝也是揭过这个话头,问道:“保保,听说你与汝阳王郡主有婚约,何事成婚啊,朕赐婚与你,也将杨姑娘一同赐婚给你吧。”此话杨秋瑶懵懵懂懂,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婚约,也不多问,但一听到要将自己赐给保保,她说道:“我就是保保的呀,怎么可以由陛下转赠?”一脸天真。

    元顺帝随即大笑,此女傻的可以,说道:“哈哈,杨姑娘,朕说错话了,朕主持你们的大婚,这可明白?保保啊,你找了一个好姑娘啊。”帖木儿随即说道:“多谢陛下夸赞。”

    杨秋瑶则是懵懵懂懂的说道:“大婚?那是什么呀?”帖木儿凑到她的耳前轻轻的说道:“傻姑娘,大婚就是成亲。”杨秋瑶被帖木儿口中的热气吹得发痒,一听是成亲,便更是羞涩的低下头,让帖木儿一阵怜惜。

    帖木儿说道:“陛下,微臣告退了,婚事之事,陛下选一个好日子便成。”

    随即帖木儿挽着杨秋瑶的手离开了皇城,让人们好不羡慕,两千黑骑也有自己专属的军营,去自己的军营之中去了,李思齐、陈友定、迭失弥实都划入两千黑骑之中。

    四个喇嘛宛如小透明,回到了喇嘛庙之中。

    后来元顺帝去军营之中看帖木儿带回那三万军队,看完之后,元顺帝顿时彻底服气了帖木儿,此人练兵尖端残酷,以血养战,颇有成吉思汗的影子,只是太过血腥,此是的元朝已经彻底褪去那蛮人的影子,颇为崇奉道家儒家佛家。

    王爷府。

    回到王爷府,帖木儿挽着杨秋瑶的手,走进庭院,安图一身黄色的质孙服,不佩戴大株,也不带笠帽,宛如一普通人一般,穆穆则是一身深蓝色的蒙古袍,二人看着二人,杨秋瑶第一次和帖木儿来见家长,颇为羞涩,不过她不表现出来,冷漠时常挂在脸上,不过由帖木儿牵着手,却是一直笑着。

    安图先是张开怀抱,眼中泛有泪花,帖木儿也抱着父亲,安图拍着他的背说道:“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啊,外面辛不辛苦?有没有饿着?那群反贼有没有伤者你啊?”安图说的都是汉话,因为在场有一汉家姑娘,故意说蒙语可能不尊敬,他此是仿佛才是一个老妈子,把穆穆的话全部给说了。

    抱了一会安图说道:“快让你母亲看看,你母亲想你想的紧。”帖木儿一下钻入穆穆的怀中,母亲则是抑制不住眼泪落了下来抱着帖木儿,手中紧紧攥着手帕,说道:“听说你南下数次大败,母亲担心你啊。”

    二人也是抱了好一会,这一幕让杨秋瑶心里一暖,也有一丝羡慕,自己的父母若是健在该有多好。

    这时候后院跑出来俩个小孩,大的有十四小的只有九岁,大的是帖木儿的弟弟,脱因帖木儿自幼喜好文学古籍,时常说要向哥哥一样南征北战,此时扑到帖木儿怀里,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帖木儿只能一遍一遍的答应,也不嫌厌烦。

    小女孩小名叫做观音奴,人不大还没有取名字,也是扑到帖木儿的怀中,帖木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二人抱起,惹得两个小家伙一阵欢呼,抱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将他们放下。

    帖木儿拉过杨秋瑶向家人们介绍到:“爹,母亲,这是杨秋瑶,秋瑶,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母亲,我的弟弟和妹妹。”

    杨秋瑶一一见礼,安图也是点头示意,两个小家伙则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杨秋瑶好美,问她会飞么......

    几人也到客厅坐下,客厅非常大,非常亮,不说还以为是校场呢。

    安图义正言辞,对着帖木儿说道:“日后谁是正妻?”

    帖木儿没想到父亲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和杨秋瑶和赵敏说呢,杨秋瑶一脸疑惑问道:“什么是正妻?”安图对于这个儿媳妇特别满意,打断自己的话他也觉得无所谓,随即解释道:“就是日后你和赵敏两人,过了门谁的大妇。”

    杨秋瑶此是也是一脸怒气,回想起所谓的青梅竹马,那赵敏的态度,杨秋瑶顿时站了起来。

    帖木儿一脸担心的也站了起来,帖木儿是怕她用轻功飞走,帖木儿的轻功可比不上杨秋瑶,只见杨秋瑶美目含泪,波光流转,仿佛星辰大海一瞬间崩碎了一般,杨秋瑶说道:“保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安图见势头不对,立刻给穆穆使眼色:“啊,这个事情啊,穆穆你和杨姑娘到房里细说。”安图则是一脚踢到帖木儿腿上,你个小畜生居然敢隐瞒杨姑娘,帖木儿也是一时失神,一个踉跄。

    杨秋瑶一见帖木儿如此也是心疼至极说道:“安图伯伯,你莫要打他......”

    穆穆则是拽着杨秋瑶回自己的房间:“杨姑娘莫要担心。”杨秋瑶也是点了点头,跟着穆穆走,一步三回首。

    穆穆的房间距离大厅有数百步,还有好几道门,所以说什么两边都是听不见的。

    只见安图刚要蹲下给帖木儿擦去刚刚他踢上去的泥土,帖木儿见此,立刻扶起父亲,说道:“爹,爹爱护儿子,儿子是知道的,何苦给我擦拭呢。”

    安图也坐定,说道:“刚刚见你神情恍惚,爹看出来你是喜爱这个女子的,只能出此下策,小时候也是爹给你拍去泥土,此是怎么不得。”

    帖木儿当即给安图磕了一头,说道:“爹,您宠爱儿子,儿子是知道的,可此是儿子实在不会。”

    安图喝了一口茶说道:“此事全凭你母亲,若是让你母亲说服那敏敏,想来是不行的,不过说服此纯善之女子,应该是绰绰有余,你仔细想想怎么和敏敏交代吧。”

    闺房之内。

    二人已交谈数个时辰。

    杨秋瑶说道:“二女怎可侍一夫,就,就算有婚约取消了便是。”

    穆穆则是挽着杨秋瑶的手说道:“杨姑娘啊,三妻四妾乃是常态,然而此婚约陛下也是知道的,还说要亲自赐婚,如果毁约,恐怕对保保有害。”

    杨秋瑶刨根问底,说道:“有甚害处?”

    穆穆说道:“恐怕,会让陛下和汝阳王记恨,也罢,你和保保可以双宿双飞,以你们的功夫自然无人可以抓到你们。”

    杨秋瑶也是反应过来说道:“那伯母你们呢?”

    穆穆惨然一笑说道:“我们自然是自生自灭,安图如今已经告老,朝中无任何权势,若要不利,一纸赐死便可。”

    杨秋瑶慌忙,随即暗淡道:“那,那,那我便离开保保吧。”话音刚落,吧嗒,一滴眼泪掉落了下来。

    穆穆赶紧说道:“杨姑娘莫要这样想,你若离开,保保定然离去,还不如二人一起离去,我看得出来保保是在乎你的。”

    穆穆接着说道:“其实俩个人在一起,只要保保是真喜欢你不就好了,杨姑娘,你是要走那就和保保一起走,否则他会生不如死,要么就留下吧,要离去我也不怨你。”

    杨秋瑶思绪良久终究没能做出杀掉帖木儿然后自杀的决定,最后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穆穆高兴的抱住了杨秋瑶说道:“我的好儿媳妇。”

    这话也让杨秋瑶脸色一红。

    穆穆帖木儿拉着杨秋瑶出来的时候,杨秋瑶好似一个害羞的小媳妇一般。

    帖木儿一见她出来,便上前挽住杨秋瑶的手,温言细语的说道:“秋瑶,若是你不想......”帖木儿话没有说完杨秋瑶便说道:“我愿意。”帖木儿则是一脸疑惑:“什么什么?”杨秋瑶看着帖木儿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以后你去那,我便随你去那。”帖木儿则是一脸高兴,好像,她同意了,一把抱起杨秋瑶,兴奋的乱叫“哦哦哦~”

    不过赵敏那边怎么办啊,哎。

    几天后元顺帝的赐婚圣旨下来了。

    过年之后便可以迎娶汝阳王之女敏敏特穆尔为元妃,至于杨秋瑶也是元妃,元妃,妃嫔称号。本为“元配”之意,指第一次娶的嫡妻(正夫人)。到辽金时,已不仅仅限于指称第一位娶的正妻了,成为妃子的一种称号。

    这刚好解决了谁是大妇发问题。

    赵敏则是在家发脾气。

    “我不要嫁给王保保,我不要!那个负心人我不想再见到他。”

    汝阳王则是躲在门口劝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不是爹爹要让你嫁啊,再说都是元妃,地位都是一样的。”

    汝阳王想了想说道:“虽然是平辈,但谁先嫁过去谁就是第一妃子啊,敏敏啊,你说呢。”

    嘎吱,门开了,赵敏站了出来,说道:“行!我嫁。”心里暗道:‘嫁过去,我就杀了他,不行不行,嫁过去我就.....还是要杀了他......’

第二十三章 初夜含娇入洞房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大都一片繁华景象,歌舞喧嚣,乐府升平,值得一提的是今日青楼一律半折,这人大都的男人都真心为这场喜事开心,什么喜事,当然是大元第一兵马大元帅扩廓帖木儿,自从敏敏特穆尔要嫁给扩廓帖木儿开始,汝阳王也开始隐退,将兵马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当然这是给皇帝看的,实际上镲瀚特穆尔也听从帖木儿的派遣。

    路上行人都是欢声笑语,今日的菜价粮价统统折半,酒水畅饮,家家户户都出门下馆子,去妓院,喝花酒,好不热闹,到处都有说书人,唱戏的都在演说‘王保保’南征北战的英雄事迹,人也图一乐,有好酒好菜供着,捣乱的也就少了,王保保的名字已经响彻中原大地,至于他的蒙古名字,只有蒙古人或者当官的知道,就算知道他们也记不住,哪有王保保好记。

    王爷府,两间厢房之内藏着两位绝世美人,为什么没有八抬大轿?这种习俗大都少有,一般都是直接到男方的家中二人在父母的见证之下成婚便是,再说八抬大轿从河南到大都,那不得累死,所以直接安排在帖木儿自己家中。

    两间房子都是新装建的,虽然只是用一次,也不怕浪费,房间极尽奢华,一道玉石珠帘隔开了汉白玉的床榻与外面的上等檀木家具,床的中间,坐着一名凤冠霞帔的女子,正是今天的其中一位新娘,杨秋瑶。

    另一个房间则是赵敏的,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土耳其织锦。在房间的凹处,有一样长沙发模样的东西,上面放着几把阿拉伯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从天花板垂下一盏威尼斯琉璃灯,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脚下踩的是能陷至脚踝的土耳其地毯;数道门帘垂落在门前,里面似乎被照耀得富丽堂皇。

    二人皆是穿着同样的衣服。

    赵敏为了提这些刁蛮要求没少欺负帖木儿。

    所谓的凤冠霞帔字面意思就是穿上它的人,会像凤凰一般高贵美丽,一般最佳的制作方式就是另外在凤凰锦上绣上诸如芙蓉牡丹一类图案,这样静止不动的时候这就是芙蓉花开牡丹争艳的嫁衣,而一旦出现在阳光或者灯光下,精致的凤穿牡丹足以让任何人惊叹。

    头上的盖头在阳光下和在灯光下,甚至光线的强弱都会对凤凰的颜色和形态产生变化。

    大气尊贵的凤凰随着光线流动,在精致的牡丹中若隐若现。

    杨秋瑶望着铜镜里清丽娇艳的女子,一时间差点认不出自己。

    青丝秀发挽成一个优雅的髻,宝石点缀的流苏步摇在在烛光下轻轻摇曳着,让端庄贵气的大红嫁衣平添了一份妩媚。

    用了一套黄金掐丝牡丹镶红宝石的流苏步摇,几只点缀的宝石金簪。

    然后是画眉,点上淡淡的胭脂。

    这里是七王爷府,处处雕梁画栋,每一个浮华纹饰都显示出主人的不凡身份和高雅的品味,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

    这场婚事已经准备了数月,帖木儿也是请到了天下豪杰,武当张三丰,和其余几名弟子,也就是武当六侠,除此之外还有密宗的几位喇嘛,巴乌也是来了,巴乌现如今已经七十余岁,龙象般若功熬到了第七重,巴乌果断就放弃了,直接修习瑜伽心经,这才能活到七十余岁。

    因为帖木儿是以古墓派的名义邀请的武林中人,所以各门各派都是派出人表示一下,而且不允许带武器,暗器,毒药等等。

    王府之内宾客络绎不绝,朝廷大员,番邦使节,属国使节,江湖中人,各自扎一个小堆,互不干涉。

    忽然贴着喜字的大门被打开,迎门小童唱到:“武当张三丰携武当六侠前来恭贺。”一听此声,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震,朝廷大员有喜事请江湖中人拉拉关系,撑撑场面也是有的,但请到张三丰的,大元帖木儿是第一人,曾经皇帝都数次邀请张三丰,张三丰都以各种理由搪塞拒绝,这‘王保保’可真是一位奇人。

    帖木儿听到张三丰前来,顿时一怔,向着安图和穆穆请罪告辞:“爹,母亲,孩儿去迎一下。”

    安图一听到是张三丰,半只脚已经跨出去了,他也想见见这位百岁的武学泰斗,听说已经进入化境,再进一层那就是神仙了啊,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今天主角不是他,不能夺主。

    帖木儿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衬的他贵气天成。

    身后则是五位喇嘛,一老四小,皆是高手,一伙人朝着张三丰而去,众人也是让开一条路,张三丰也是在和几个人在见礼,其实都不认识,假客气罢了。

    帖木儿走到近前,拱手抱拳,说道:“晚辈大婚,没想到张真人可以前来,颇感荣幸。”

    张三丰一身道袍,干净无光,面露慈祥笑容:“小友过谦了,老道九十一百大寿,小友皆来拜寿,而且对我武当山有恩,小友大婚,老道当然得喝一杯喜酒。”

    帖木儿让开身后,说道:“张真人请进,百年的杏花村,雨后的龙井都为张真人备好了,请。”

    张三丰则是微微点头,也是有点馋那百年的杏花村,大踏步的向前走去,边走也是朝着两旁拱手,六个弟子也是齐齐向着帖木儿施礼,帖木儿救了俞岱岩也是他们武当山的恩人,所以不似看其他鞑子一般。

    巴乌和张三丰坐在一起,巴乌叫张三丰前辈,有时也叫张真人,二人喝着茶酒,讨论着佛道之论,有时也探讨一下养生之法,张三丰也知道龙象般若功还有一部心经,二人探讨的入迷。

    从夕阳西下开始烟火就不断,天空不断开出火树银花,王爷府内也是灯火通明,宛若白昼,安全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怯薛军都动用了,大都到处都有,两千黑骑也在府内看护,七王爷府是真的大,前院,后院,中院,长廊,花园,后花园,大客厅,大厅,正堂,等等等,装下三万人都是可以的。

    两位新媳妇也是带出来给大家见礼,不过是不摘头盖的,见了一下便回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是王爷府外一声大呼:“大元皇帝陛下恭贺北庭王新婚。”

    在场众人都震惊了,皇帝一般是不会参见臣子的聚会的,此番一来雍容非常,恩宠非常,虽然这个皇帝也没啥实权,不过这一份殊荣是极大的。

    安图和帖木儿等人准备齐齐施礼,元顺帝一抬手,说道:“朕今天穿的常服,朕不以皇帝的身份来参加此宴,给位不必行礼。”这若是明朝清朝,不行礼,斩你满门都是轻的,元朝的皇帝也就是对自己人这样,对外人,行礼都要杀你。

    元顺帝真就喝了一杯酒便走了,不过也和张三丰见了一面,张三丰和他聊了两句元顺帝便要离去了,众人齐齐恭送元顺帝。

    元顺帝一走,这宴会也到头了,大部分人都是在大都租了一间客栈,张三丰等人也是走了,不叨扰他们。

    张三丰说道:“小友有空来武当山一聚,此番前来老道也是受益良多。”当然是指瑜伽心经,巴乌走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帖木儿站到门前一一恭送所有来客,来着皆是给他帖木儿一个面子,自然而然也要礼送,给对方一个面子,送走之后安图和穆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这一天这二人也是没少喝酒。

    帖木儿看着眼前的两栋房子,有些失神,终于下定决心朝着一个房间走了进去,嘎吱。

    赵敏听力也是极好,听到帖木儿没有到她这边来,顿时气得摘下盖头,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然后朝着外面而去,啪!赵敏一掌把门打开,然后看到帖木儿在门外不远处躺着一张藤椅,顿时怒气大消,原来,原来这臭小子没有去那边,哼,就算没去,我也要回家去。

    赵敏刚要走,帖木儿站起来,拉着她,一脸真诚的说道:“敏敏,我们大喜的日子干嘛去呀。”

    帖木儿也有些摇摇晃晃,看样子是有的微醺的感觉,赵敏也顿时心疼扶着他的说道:“干嘛喝那么多酒啊?”

    帖木儿则是说道:“我帖木儿,一次娶二女,晚上去那边都是不合适的,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在门口睡一觉,不喝些酒暖暖如何挨得住啊,你还要走。”

    赵敏年纪也是不大,哪受到了心上人的表白,顿时心花怒放,此是也是小脸红扑扑的,帖木儿看她脸色红润还有一丝酒气,问道:“敏敏,你喝那桌上的酒了?”

    赵敏则是也感觉到不对,说道:“嗯。”

    帖木儿则是抱起赵敏,赵敏身轻如燕,抱起来倒是毫不费力,仔细看来,赵敏也是美艳动人,抱着赵敏就朝着杨秋瑶的房间而去,赵敏急忙说道:“王保保,你,你干嘛呀。”

    帖木儿也说道:“你看你一掌把门打坏了,只能抱你去秋瑶妹妹那里去了呀。”赵敏脸色红扑扑的,则是不再说话。

    杨秋瑶刚刚见了帖木儿一面,帖木儿说,新婚之夜到谁房间都是不好的,那了一个藤椅便走了,此是又是折了回来,吱呀,帖木儿抱着赵敏来到了杨秋瑶的房间里,将赵敏放到和杨秋瑶坐在一起。

    帖木儿从靴子中拿出金筷子,挑开了杨秋瑶的头盖纱,顿时让帖木儿咽了一口唾沫,赵敏是有趣,杨秋瑶则是真的美丽了,然后帖木儿坐到桌前,喝了几口酒压压惊,心跳的实在太快,刚刚抱赵敏时候就开始跳了,现如今见到杨秋瑶简直快要飞出来,二女见他如此皆是嫣然一笑。

    帖木儿边喝酒,边问道:“你们坐了一天,非常辛苦吧。”

    赵敏杨秋瑶二人都是小声的嗯了一声。

    突然帖木儿腹间火热,暗道:‘合欢酒!这我倒是忘了。’

    帖木儿站了起来对着二人说道:“夫人。”

    二人齐声答应道:“嗯。”这一声足以让天下男子梦死。

    帖木儿走到近前,一手一个将二女搂起,二女齐齐娇呼,左手的人儿温柔似水,右手人儿激烈热情,香味也是不同,杨秋瑶幽香清爽,赵敏淡香微微,都是甜丝丝的感觉。

    随即帖木儿就吻了二人,虽然又不是没吻过,不过每一次都是十分美妙。

    痛,将身体弓起,有温热的腥气从双腿间滑落,点点鲜红,宛如朱砂。

    “保保哥哥。”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初夜含娇入洞房,理残妆,柳眉长。翡翠屏中,亲爇玉炉香。整顿金钿呼小玉,排红烛,待潘郎。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7609/ 第一时间欣赏大元倚天最新章节! 作者:回首风流所写的《大元倚天》为转载作品,大元倚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元倚天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元倚天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元倚天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元倚天介绍:
穿越是好事,却是穿越到元朝,幸亏是勋贵,也就代表着他的身份是元朝人,他的父亲是察罕帖木儿,又称安图帖木儿。他叫扩廓帖木儿,也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王保保!
作为元末第一猛将,一人可挡明初所有大将!
到底该推翻自己的国家呢,还是保护自己的国家呢?
鼎重也好,玺轻也好,我可以问问么。
元亡也好,明兴也好,我可以叹叹么。
遍地英雄,狼烟起!
收拾山河忙!大元倚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元倚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元倚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