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被李寒桂一阵抢白,竟也无可反驳,自己刚才确实看得入迷,即便闭上双眼,仍能清楚的看见李寒桂美丽动人的胴体,那景象彷彿深深的烙印在上官鸿江的脑海中一般,上官鸿江确信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绝美的一幕。
李寒桂穿好衣服后,用力将上官鸿江转过来,狠狠瞪着上官鸿江道:“你没话说了吧?你打算怎么赔罪?”
上官鸿江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赔罪了,任凭你处置吧。”
李寒桂见上官鸿江似乎真有歉意,而且连同刚才溺水那次,上官鸿江已经连续救了自己两次性命了,心中也软了下来,便道:“我一时也想不到如何让你跟我赔罪,罢了,算你欠我一次,往后我有什么要求,你必定要给我办到!”
上官鸿江为难道:“你道我是无所不能吗?”
李寒桂白了上官鸿江一眼道:“我也知道你不过是个小浑球、小淫贼,不会对你提出什么太难的要求,你给我等着!”上官鸿江只好默认了。
李寒桂又红着脸道:“还有,今日之事你不准记得、不准想起来、不准跟别人提起,不然我就杀了你!”
上官鸿江见李寒桂一脸娇羞,忍不住逗弄她道:“连自个儿想想也不成,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况且我自己在脑中转转,你又不会知道,为何不行?”
李寒桂怒道:“不行、不行、不行!全都给我忘掉,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寒桂气昏了头,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武功远远不及上官鸿江,一拳打向上官鸿江,上官鸿江一把抓住李寒桂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李寒桂用力挣扎,却敌不过上官鸿江的臂力,李寒桂抬起头来恨恨地瞪着上官鸿江,上官鸿江一时情难自禁,竟低头强吻了李寒桂。
李寒桂挣扎几下,只觉全身发软,上官鸿江唇上的气味与温度阵阵传来,使李寒桂的心跳加速,过去自己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只觉全身酥软,后脑发麻,彷彿全身都不听使唤了。
似乎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上官鸿江才终于放开了李寒桂的双唇,李寒桂半瘫在上官鸿江怀里,边颤抖边喘着气嗔道:“哪有人这样穷凶霸道的……没碰过女人啊……”
上官鸿江道:“没碰过这么喜欢的女人。你呢?”
李寒桂道:“没碰过这么讨人厌的臭小子,放开啦,本姑娘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抱得起的,还不快放手!”
上官鸿江自知刚才的行为逾越了男女界限,只能依依不舍的放开李寒桂,只是李寒桂仍未从那个吻中镇定下来,双脚虚浮,加之山涧旁石子湿滑,眼看又要摔倒,上官鸿江一把搂住李寒桂的腰肢,这次李寒桂竟没将上官鸿江推开,反而把头靠在上官鸿江肩上道:“我说过跟我家扯上关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即便如此,你也想与我相好吗?”
上官鸿江道:“我家可是瞿阳帮耶,有什么事是瞿阳帮没法解决的?”
李寒桂叹了一口气道:“瞿阳帮没办法解决的事可多了……你可知道我为何说大唐朝本是我家的天下?”
上官鸿江尚未接口,就听见一个汉子道:“小姐,别忘了祖训!”
李寒桂吓得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上官鸿江,上官鸿江亦知趣的退开一步,只见谢楷自山洞的方向奔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两人面前。
李寒桂看到谢楷,有些尴尬道:“谢叔叔,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谢楷瞪了上官鸿江一眼后才对李寒桂道:“我与宇文兄两人睡死了,没能照顾到小姐的安危,当真罪该万死。今早一醒来,我没瞧见小姐,便知道大事不妙了,连忙摇醒宇文兄,两人在山洞附近寻找小姐的行踪,我走了好几处地方。都没有找到小姐,幸亏听见小姐与上官少侠交谈的声音,这才循声找到两位。”
李寒桂在谢楷面前似乎有些顾忌,本来好似想与上官鸿江透露什么家族秘辛,眼下也说不出口了,只能讪讪道:“我没事,让两位叔叔担心了,我们这就回去跟宇文叔叔会合吧。”于是三人便同回昨晚歇息的山洞去了。
回到山洞后,谢楷对李寒桂道:“小姐,既然这次出来一无所获,我们也该回去秉告老爷了。”李寒桂望向上官鸿江,上官鸿江不明白李寒桂有什么用意,只是对李寒桂笑了笑。
李寒桂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要回去秉告爹爹也行,只是我又找到了一个可以招纳的对象,不去会面实在可惜,能否让我走一趟?”
谢楷道:“小姐也能找到招纳的对象?那再好不过了,不知小姐指的是哪位大人?”
李寒桂道:“上官少侠的父亲上官盛阳眼下是瞿阳帮帮主,在山南西道势力庞大,若能招纳瞿阳帮作为羽翼,他日起事,山南西道定能迅速落入我们建成李氏的手中,若能顺利连结剑南道及陇右道,进军长安指日可待,不知谢叔叔觉得如何?”
谢楷道:“上官盛阳的名头如此响亮,老爷怎会不知?自老爷上位以来十余年间,每年过年都会派人送礼给上官帮主,上官帮主亦有回礼。只是瞿阳帮地缘关系太过深入,与官府的关系始终密切,老爷觉得并不适合作为招纳的对象,只求起事之时,瞿阳帮能够两不相助罢了。”
李寒桂道:“眼下有上官少侠作为中介,相信招纳一事能有些眉目,最不济也能允诺在起事时借兵一、两千人,走这一趟不算吃亏吧?”
谢楷道:“即便如此也要有老爷的拜帖及礼物,我们两手空空到涪州去,能和上官帮主谈什么?”
李寒桂一时无话可说,上官鸿江在一旁听出端倪,心想:“听她的意思,竟是想跟我同回涪州去?难道被我亲了一下就爱煞我了吗?”
上官鸿江忍不住帮腔道:“谢前辈,没有这些繁文缛节也无妨,就冲着我的面子,我爹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你们随我走一趟,也不吃什么亏。”
谢楷摇摇头道:“相信上官少侠也听说了,我们干的可是杀头的事,若非准备万全,绝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老爷给令尊送了这么些年礼物,可是从未提起什么『招纳』、什么『起事』,只是双方交好罢了,若是弄个不好,这十余年来的努力不免付诸流水,此事干系重大,老谢不敢擅自作主,请小姐回去秉告老爷,看看老爷要如何处置此事。”李寒桂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默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