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理智
秋程无奈，不知道怎么找慕容雯，他有放弃的念头，只是却连怎么放弃都不知道，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出去，从这里从出去，现在他在走廊的一头，看外面的门是天梯，而他刚才在另一头也看了，另一头是楼梯，只是他现在都不知道往上还是往下，楼梯口竟然也没有楼层牌，电梯却停在一楼的位置，只有用电梯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第几层。
而这里连一个对外的窗口都没有，秋程感觉自己在地下室也是有可能，现在要赌运气做电梯出去，有风险，也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这个要放弃找慕容雯，如果现在还要找，就只能先走楼梯了，再找几层，这个是找慕容雯的办法。
只是秋程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这里有贩卖集团的同伙，那么很快就会发现他。
秋程虽然想要知道情况，可以会去拿对讲机，能知道自己是否被发现，只是从一开始都没有拿，是秋程知道现在的对讲，如果相互靠近，或者有总台信号，是能定位某一台对讲，所以一开始他都没有打算拿，现在他只能依靠感觉，感觉时间。
面对这种情况，秋程是很无奈，不断的在思考，犹豫，是要自己逃走，还是再找慕容雯，这个是最难抉择的时候。
经过了艰难的犹豫，他还是放弃了去按电梯的决定，直接从楼梯往上，到上面一层，一个是为了慕容雯，顺便直接上楼去，想要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向特工部求救，这个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能接着找慕容雯，也是自己一个逃跑的方向，高处还有可能用手机联系上特工部。
到了上面一层，秋程还是一间间的找，却也是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是一个空城的样子，什么人都没有，只是所有的灯都是开着的，每一层，秋程也没有发现一个对外的窗口，安静的就是一个死楼，一点都不像一个贩卖集团的据点。
秋程在这个空城里面，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遗弃的人一样，他本来以为自己出了房间之后，会有很多人出来拦着自己，自己在人群中还有恶斗，只是现在什么人都没有，就像是自己掉进了一个无人空间一样，要不是他还有一点理智，他早就下楼，回到自己醒来的那个房间，看看那些被自己打晕的人还在吗？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另外一个空间，弄清那些人，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只是现在秋程还是有理智，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弄错了什么，这里也许不是贩卖集团的什么据点，他们也许就是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是为了取出自己脑中的记忆，一个临时的地点，而取出自己记忆之后，他们就离开了，也许自己会死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
但秋程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贩卖集团会认为自己脑中有赵空的记忆，难道不应该是认为自己是徐健，有徐健的记忆，或者是有徐健的身体吗？为什么贩卖集团的信息和自己跟老张推理的信息有那么大的区别，就算是不一样，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差异！
这个不禁让秋程怀疑，也许贩卖集团和他们得到的信息不是一条线上面，只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贩卖集团的信息是很原始化，难道一切的信息都是还在实验室的信息，克隆实验室被秦文他们拿下了，而赵空，按照老张的说话，如果没有死，基本也和死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是，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贩卖集团还不知道？就算知道是他们知道赵空的记忆很重要，但是也不应该在自己身上找，那个时候主动权不是在手中，而已经就在赵空手中，如果他们知道叶兰是当时的卧底，那么首先也已经怀疑叶兰才是，现在已经去记忆管理局，而不是想办法在自己身上。
秋程就这样不断的想问题，不断的往上面走，一层层的走，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也许因为自己呆得太久了，贩卖集团其他人会上来，可能现在已经在找自己了，他只是在想问题，只是想要找到慕容雯。
也不知道为什么，秋程越是找不到，心中的想法就越是强烈，虽然他不知道慕容雯是什么情况，要是按照老张说的，也许慕容雯就是什么第三方势力的人，也就是说慕容雯也许都不是慕容雯，一切都是未知的谜，只是秋程还是想要找到慕容雯，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平淡的20年，然后老张的出现，之后就是慕容雯的出现，虽然说有太多的问题，慕容雯说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得到证实，自己也没有办法相信，一切都是那么虚假，直到知道这些真相之后，才相信慕容雯。
知道了真相，知道慕容雯说的是真的，只是她的身上又伴随着更大的谜团，巧合的出现，第三方势力，那些都像是致命的问题，关系到慕容雯为什么出现，秋程迷茫了，他一开始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他还是带着一点希望，相信慕容雯就是慕容雯，因为他感觉慕容雯是那么的真是，对慕容雯有一种没有理由的信任，所以才会有后面一起寻找徐健的情况，而其中慕容雯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更多的像是在帮着自己，他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慕容雯是对自己不利的人，就算是什么第三方势力，秋程也感觉这个第三方势力不是出来害自己，也许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对付贩卖集团，或者说就是为了找到徐健。
总是秋程还是不断的找慕容雯，越是找不到，他越是想要找到，像是内心本来是一点点的想法，因为找不到，因为想到之前的问题，想着慕容雯这些天和自己一起经历的事情，一起聊过的问题，讨论的事情，一起想象过的未来，内心小小的想法，像是变成了一种欲望，使得他一定找到。
“你在哪里呀！快点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去救你！”秋程都有点着急了，自言自语，他一层一层，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就是没有找到，不要说慕容雯了，就连其他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秋程很着急，着急的让他想出更多的想法，否认之前的可能，只是他还是在找，就是不愿意放弃，要是说怀疑，他更加担心慕容雯会出什么意外，他不敢去想，因为自己找到的时间晚了，最后在一个房间看，看到的只是慕容雯的尸体。
秋程疯狂的找，最后呢？也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身体扛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不得不停下来，靠在墙边，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底几层了，他顺手拿出那个搜出来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凌晨的12点半，这个时间是不是就是贩卖集团行动的最好时间呢？
“我是怎么了？”秋程突然就笑了，就是在笑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找不到她就那么疯狂？都不顾自己在危险中，也许她没有那么重要呢？也许他就是贩卖集团的人，也许就是什么第三方势力呢？”
秋程做出一系列的不一样的判断，就是想要让自己放弃，不是因为他不想救慕容雯，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样寻找去自己可能只会再一次被抓，那么就不用说什么救人了，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这样没头没脑的找是太不理智，还不如先出去，联系上特工部再一起找，这样还有可能找到慕容雯。
只是秋程却说服不了自己，那种不理智的冲动，就是让他找，现在就找，如果找不到慕容雯，自己也和慕容雯在这里死了算了。
“我不会……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秋程自嘲自讽，自言自语中带着一种不可信，只是他却没有办法否认，摇头苦笑道：“看来真是呀！真的喜欢上她了，呵呵呵……，真是好玩的事，现在竟然那么不理智，是不是肖木这个人，就是对美女没有抵抗力，而我因为有他的记忆，现在竟然有那么不理智的想法，还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情，这个就是所谓荷尔蒙的爱吗？”
第二百五十三章 应该是谁
秋程对自己的推断冷笑，他现在那么的想要找到慕容雯，理智的分析，却没有做出理智的决定，他可以用肖木的记忆分析出原因，但是却不能用自己的认知，做出一个现在最安全合理的决定，就是因为放不下慕容雯，因为他喜欢上慕容雯了。
只是秋程不知道是自己喜欢上慕容雯了，还是肖木喜欢上慕容雯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自己还是肖木，太多的事情，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他认为就是自己想要做的，其实很多中做事方式，开玩笑的方式，都是肖木的形式风格，就比如有时候会开一些肖木那些玩笑，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玩笑，而慕容雯也许就是喜欢这样，才会像是很开心的留在自己身边。
而上一次在徐健他们村子里面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种问题，当时慕容雯也提出来了，自己到底是用什么人的方式在思考问题，是按照自己记忆，也就是肖木的记忆在思考，还是按照自己的意识在思考？
这一点在徐健的论文中秋程是看到过，没有记忆的意识问题，徐健也没有得出一个很好的结论，更何况是他，他更加不知道怎么样解释这个问题，这个也就是慕容雯担心的问题。
秋程想到这些就有点可怕了，一直以来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用肖木的记忆，而知道的只是真相，知道自己不是肖木，但是其他都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说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叫什么名字那么简单了，而是变成一种根本的“我是谁？”就是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到底是按照谁的意思，是肖木的行事，还是真正的那个自己，或者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全新的人，肖木的记忆，加上自己的本身的身体和意识，一个不是肖木，也不是真正自己，而是一个全新的人？
想着这些问题秋程就有点头痛了，之前看到徐健论文的时候，他有担心过这个问题，不过只是想想而已，没有为此苦恼，因为没有明显的问题出现，而在徐健他们的村子时候，是有一点，秋程没有在意，认为自己纠正了就好了。
而现在慕容雯的失踪，在这个问题上面，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慕容雯，只是不知道是谁喜欢上了慕容雯，然后就是现在不理智的行事风格，问题就显得非常的明显了，像是肖木的风格，却不全像是记忆里面的肖木，而不知道自己原本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原本会怎么做，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记忆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只是现在自己的主管意识，已经否认了自己是肖木，那么性格是否会改变呢？这个自己说了不算，身边的人看着感觉也不准确，就像慕容雯，他知道秋程不是肖木，只是在秋程的行事风格中总是能看到肖木的影子，不过主要还是感觉秋程就是秋程，那个真正的“秋程”，肖木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也就是因为这样，秋程在徐健村子的那晚，纠结的时候，慕容雯才有之前的疑问。
现在的秋程是谁？这一切，只有一个人能知道答案，就是徐健，他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不单单是因为秋程和老张分析的，徐健是最主要的主谋，还因为他就是记忆技术的创始人，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的记忆加上另外一个人的身体，到底这个人是谁？还是得到一个新的人？
只是徐健失踪了，秋程也就没有得到这个答案，所以，寻找徐健不单单是因为徐健知道秋程真正的名字，身份背景，还是知道秋程在这个情况下，是哪个谁？
“徐健呀！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不要让我那么苦恼！”秋程自言自语，因为想这些问题，他脑子都要炸了，一直都不明白，在这个有限的记忆中，要怎么样去寻找真正的自己，而这个自己，不单单是真实名字的自己，而是现在的自己。
这些问题，就是因为一个慕容雯，因为发现自己不理智，因为发现自己喜欢慕容雯，而引发的问题，秋程也只能苦笑了，答案，不是自己能想出来，需要有人证实，有人给出一个结论。
就在秋程想这些问题，一直都没有想出一个答案，而他知道自己还是会不理智，还是会不断的找慕容雯，就算自己在危险之中，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但还是会找。
就在这个时候，秋程带的那个手机就响了一下，秋程一愣，就直接拿出了手机看，看到的信息，他首先不是想看信息的内容，而是看手机的信号，他看到的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他都不知道这个信息是怎么进来的。
秋程也不管手机的信息是什么，像是按出特工部的电话，想要试着联系特工部，只是结果都打不出去，没有信号，没有信号，秋程看着这个手机摇头了，这个是一个老式的手机，打不出去，却能收到信息，秋程怀疑这个就是一个不能对外用的手机，也许就是贩卖集团内部的手机，没有信号，是依靠独立的发射机，在贩卖集团的人之间，内部几个人用的手机。
“楼顶上交记忆！”最后秋程打开了那个信息，看到的就是这几个字，陌生的号码，和之前的号码都不一样，简短明了，秋程看到这个就知道，这个时候贩卖集团的人，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逃了，那么就能安心的接着找慕容雯了。
秋程拿着手机，想要接着一层层的往上面找，虽然他知道这样找可能就是徒劳，因为那么多层了，都找不到，很有可能慕容雯根本不在这里，不在这一栋楼，很有可能被贩卖集团带到另外一个地方了，贩卖集团对慕容雯的目的可能还有其他的利用方式。
只是秋程就是不愿意放弃，内心那种强力的寻找欲望，像是不能平息，还是要找，不死心不会离开，而且秋程都不知道，要自己死心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行。
就在这个秋程要接着找的时候，他身后的门突然就开了，那个是楼梯口的门，也就是说，有人从楼梯口进到走廊，那一边是楼梯口进来的方向，不是电梯的口子，秋程听得很清楚，他担心，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做出反应，只是走廊没有躲避的位置，也来不及。
秋程定定的站着，同时听到了步枪上膛和开保险的声音，从这些声音的数量上看，人数已经不少，怎么说也应该有五六个人。
秋程没有做出反应，主要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走廊上面没有躲避的位置，自己身边的这个房间门也是锁死，不能进去躲，而且那些人离他的距离也不算近，不能直接转身对他们进行攻击，人数多，距离不是近战的距离，所以秋程就放弃了，定定的站着。
双方，安静了两秒钟，秋程知道在这里出现带着枪的一定是贩卖集团的人，而刚才短信的信息，证明自己还没有被发现，现在又是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自己的脸，秋程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秋程一手太高了一只手的手机，另一只手中的记忆贩卖师皮箱也太高，秋程是想要告诉对方，自己就是他们的人，手机就是证明，另一只手中的记忆贩卖师皮箱，就是说记忆在里面，就是他上交的记忆，希望身后的那些人能明白，如果他们就是过来接手记忆的，只要这样一看，已经就能明白了，秋程那么认为。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太顺利
秋程这样的动作，是一种暗示，他相信贩卖集团能明白，而他一直都没有转身，就是担心那些人会在不明白情况下就开枪，还有就是担心这些人看到自己的脸，知道不是自己人，就开枪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见过被自己打晕在房间的那些人，只是现在就是最保险的做法。
但如果对方直接不管不顾，有一点疑问就直接开枪，那么这个最佳的做法，也就直接等于死了！
这样背对着，秋程是非常的紧张，安静的几秒钟，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几个钟头一样，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如果有差错，那么更有可能就被几把步枪直接打成蜂窝煤了，这回求蹭留下的就不是汗水了，是那么紧张的冷汗。
几秒钟就这样过去，背后竟然是一片安静，秋程紧张还在，却也是吃惊，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安静，按理说他们如果相信了，也已经和自己说什么，已经带自己去哪里，如果不相信，发现自己不对劲，那么已经直接开枪了，只是现在竟然是变得安静，这个是秋程没有想到的情况。
难道他们走了吗？秋程怀疑，只是听着声音，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那些人绝对没有走。
而像是在准备什么，秋程也不敢回头，要知道在别人的枪口下，说不定自己一个小举动，就让人怀疑，直接开枪那就麻烦了，特别是像贩卖集团的人，他们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赵空的记忆？”在秋程想这些问题，这些可能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声音，而这个声音明显是被处理过的声音，就是一种电子发生器的声音，不是人的声音，这个提问是来了，只是秋程感觉中间间隔的时间是有点久了，难道他们是在确认什么？
最后秋程轻轻的点头，算是回答那个声音，他的手一直都没敢动，不过知道对方提问了，至少安心了一些，因为没有败露。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其余的人呢？”那个电子一样的声音接着问，秋程就有点为难了，他现在不想发出声音，声音也可能只暴露的一个点，所以他用那一只拿着手机的手，往地面指了一下，表示说那些人还在下面，没有上来，希望他们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秋程以为后面的人还是会犹豫，只是马上听到了那个声音：“那个人已经醒了，是吗？”
听到这话，秋程瞬间知道话中的意思，那个人？指的就是自己了，他明白了后面人的意思，也许是认为在手术台上面记忆取出来了，而自己也醒了，下面的人在和自己打斗，然后按照任务，他们要直接上来，上交记忆，任务也许就是这些人的生命，所以他们一定要完成。
形成这种原因，秋程推测，也是因为他们联系不上下面人的原因，因为那些人已经昏迷了，他们不能用对讲机和那些人联系，所以这些人才会找到这里，也许只感觉发生了什么，他们就直接搜索这一栋楼，就直接在这里找到了自己。
秋程点头，而且还是摇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记忆贩卖师皮箱，像是在说，虽然有意外，但是任务还是完成了，记忆还是拿到手了。
然后秋程就听到有两个人动了，他们不是向自己走来，而是离开这里，向走廊尽头的门外走去，明显是要下楼，秋程叹气，知道应该是有人下楼了，也许就往自己醒来的那个房间去了，认为自己在下面，现在就要下去杀人灭口了。
那么快就相信了，秋程感觉有点好运，因为他还担心这些人还问，问自己为什么不用对讲机报告，为什么不和他们联系，自己也许能说什么来不及，或者对讲掉了，让他们看自己脖子的位置，没有对讲机，只能用手机，虽然有这些解释，但是秋程知道，解释多了，问题就明显，疑点也就多了，可能就不会相信了，只是现在他们相信了，也许自己身后一半的人已经下去了，那么剩下的人已经就好对付了。
虽然有这样的心态，但是秋程还是不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身后还有多少人，多少支步枪在指着自己，他知道自己身手不错，那种本能的反应救了自己多少回，现在也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本能，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明白，在这个没有掩护的走廊，就算自己身手再好，也不能快过子弹的速度。
“赶快上交记忆！”这个事那个声音的最后一句话，像是一种警告，秋程定定的站着，听到后面的人有动静，有人打开了那一扇门，那个走廊的门。
秋程知道这个是要让自己转身了，让他去走廊的尽头，从楼梯上去，这回是真的要上楼顶了，上交记忆，然后完成任务。
只是秋程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转身走向那一扇门，是不是等于自己就是死，只要转身那些人就看到自己的样子，是不是他们就能认出自己，认出自己不是他们的人，认出他就是被他们抓来的人，然后就会变成一场恶战，结果，秋程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也许可能就逃不出去了。
而秋程没有犹豫太久，他知道自己停留得太久，就会引起怀疑，本来想着慢慢的转身，但是后面的人已经开好门了，他也只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双手垂下，直接转身，低着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自己记忆贩卖师的皮箱。
直接走向那些人，秋程是一种若无其事的表情，看了一下那些人，那些人都是全副武装，秋程不知道刚才下去的到底有几个人，现在剩下的就五个人，每个人都带着齐全的装备，两个人在走廊的门楼，三个人收好了枪口，等待着自己过来，这些人都看着秋程。
秋程担心他们会认出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自己人，知道自己就是他们抓过来的人，只是秋程错了，那些人面无表情，看着秋程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认识秋程，也不知道秋程是谁，秋程这个时候才松一口气，像是一种解脱，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一点秋程感觉自己很幸运，从租房里面抓自己的人，不是现在的这一帮人，因为不是一帮人，所以不认识自己，这个秋程在感觉自己幸运的时候，也带着一种疑惑，为什么他们就不认识自己。
就算是贩卖集团是一个行事周密的组织，他们行动的人都是不一样，但是现在信息化那么强的时代，就算不见过，他们行动的时候，也应该信息共享，一旦共享，他们已经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谁，或者说他们要面对的目标是谁。
而现在秋程就是他们取出记忆的目标，而这喜人都不认识，看到秋程的样子，他们竟然都不知道是谁，就是知道自己手中有记忆贩卖师的皮箱，而秋程点头所里面有赵空的记忆，他们就信了，这个虽然说没有什么疑点，感觉是顺理成章，但是秋程是感觉这个好像太顺利了，顺利得，让秋程不得不想到这些问题。
在想到这些问题，秋程也看着这五个人，其中四个人显得都很正常，就是有一个人，带着的设备明显比其他人多一点，像是多了一个电子设备。
秋程就看出来了，这个就是刚才的发音设备，刚才那个电子声音不是这些人发出来的声音，而是这些电设备发出来的声音，也就是说，有人在远程操控这些事情，而这些人都是像运行的机器，只是前线的眼睛和耳朵。
第二百五十五章 命悬一线
秋程看到这些，想到了贩卖集团的可怕，他们到底是多么有组织性的一个团伙，竟然把自己手下都控制的那么死，只是一个眼线和耳朵，连说话都不让他们说，也许就是用什么信息发送任务，让他们做事就行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刚才秋程做写动作的时候，后见面的人才会有那么久的反应，一直都不做声，最后等待那个电子声音，就是在等待后面操控人的指挥，在这种情况，如果不确定，这些人就会待命，只有遇到敌人他们才会反应，抓捕或者直接反击，更有可能直接击毙目标。
此时的秋程，带着吃惊和疑问，大步的走，尽量不要表现出来，他明白，只要自己表现的异样，那么一定被会发现，而他故意不去看那个带着更多设备的人，他担心在背后操控的那个人发现自己，这个也是暴露的一个可能点。
只是秋程走到楼梯都没有什么不一样，显然是他多心了，要么就是那个设备的人没有看清楚，要么就是那个人在确认了自己的时候，就已经不开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安全，像是秋程突然间计划的事情，就顺理成章，都把这些贩卖集团的人骗过去了。
秋程像是被押送一样，的走在前面，直接就上了楼梯，前面两个人开路，后面有三个人断后，显得那么的严肃，保驾护航是那么的好，要是真是在保护秋程，那么秋程还没有什么，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被抓了，被包围在中间，不是安全，是更加危险。
上了一个楼梯，就到了一个门，秋程一看就知道了，这个就是楼顶的门，也就是说，刚才自己在的那一层就是这一栋楼的最高一层了，现在这个门外面，就是这一栋楼的楼顶，天台，也就是贩卖集团，要求上交记忆的地方。
顿时秋程就有点慌了，他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快，他以为可能还有基层，还能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只是现在竟然就直接到了，也难怪，这些人在这一层找到自己，上楼的时候没有选择电梯，就是因为离得近了，秋程刚才早就已经想到，只是他忘记了，因为想的事情太多，他忘记了。
接下来改怎么办，有想要直接在这里动手的想法，在门还没有开的时候，只是面对的是五个人，而且还是很近的距离，这个距离秋程感觉自己应该有机会，在之前他能那么好利用自己的本能，现在已经也可以，这些人和之前的人已经差不多。
此时秋程能听到门外面，也就是楼顶有直升机螺旋桨强力的旋转声，外面已经有直升机，很有可能，这些人到外面会直接带走自己的记忆贩卖师皮箱，而自己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也许会直接被杀，或许会被带走，做其他的任务。
但秋程感觉后者就有点不对了，只要刚才那些人到了下面，就会发现自己就是冒充的人，一旦暴露，秋程感觉自己的结果只有被灭口的可能了。
一对五，这些人都是贩卖集团的手下，秋程不知道自己能制服他们的几率有多大，但也只能赌一把了。
就在前面那个人要大门的时候，秋程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皮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抓住了那个人的脖子，顺势发力，直接把那个人的推撞在门上，那个速度和力道都非常的惊人，一开始秋程只是有这种想法，只是发力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速度，这回在危险中，竟然有一种本能的攻击性。
那个人的头，就硬生生的被装在门上，这个可是铁门，他像是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倒下去了。
这时，秋程前面门边还有一个人，他的身后有三个人，秋程余光中都能看到所有人的都同时抬起了铁门手中的步枪，他马上向后退，直接到了三个人的面前，伸手直接一扫，先是让两个人的步枪都错了角度，然后另外一个秋程抓住了他的步枪上面的位置，像之前的方向一拉，那个人也是马上的勾动的扳机，一个点射，连续的三声枪响，直接打中了在前面的那个人，全部打中那个人的胸口，直接倒下。
剩下的三个人，知道在那么近的距离，用步枪是很明吃亏，让秋程吃惊的是三个人竟然那么的同步，步枪都没有落地呢，三个人同时出拳，秋程虽然看得清楚，此时也来不及完全的向后退，所以只能伸手挡住，顺便往后面退，三拳都打在了秋程的手臂上面，力道太大，秋程向后退去，来不及停下来，直接撞在了那个门上面。
秋程还没有回过神来，三个人再一次的同时冲上来，这回是拳脚相加了，三个人配合竟然是那么的默契，秋程勉强的招架，是不是的中一拳，只是他背后就是门，没有退的余地，秋程感觉这几个人的身手也是不错，自己没有能在第一时间接触他们，现在就有点难办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
最后秋程扛着三个人的打，强行的出拳，直接打中了一个人的脸，算是再解决了一个，但因为这样他也再次中了另外两个人的两拳。
在意的，秋程撞回到门上，秋程以为自己会很用力的装上去，然后一阵疼痛，只是这一回却像是落空了，像是身后和门的距离变得远了，秋程感觉不对，斜眼一看，看到门竟然在这个时候开了，门外面也出现了很多人，也是贩卖集团的人。
秋程停不下来，直接就出了门，到了楼顶的天台，周围很多贩卖集团全副武装的人，步枪的枪口全都对准秋程，秋程这回就不做什么反抗了，站在人群中，安静的等待着。
天带很平坦，还有两架类似特工部的武装直升机，已经都是带这些人来的，螺旋桨还在不断的转动，像是等待着什么，然后直接起飞离开。
这个时候是凌晨，还是经典的新空市夜空，灯光弥漫，而这一栋楼就在众多大楼中的一栋，秋程看着周围的人，余光看着周围的楼，他却也看不出这一栋楼是在新空市的什么位置，现在他们的位置，他就更加不知道了，这里的楼太密集了。
而这些贩卖集团的人，加起来有十几个人，从门里面出来四个人，第五个人是被拖出来的，他中枪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人还是醒着的，被两个人先台上了直升机，像是直接在上面做临时的伤口处理，秋程这回就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记忆呢？”又是那个声音，那种电子发声，不过这回发出这种声音的人不是在楼层里面的那个人了，而是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发出来。
秋程算是明白了，这个就是一个远程监控，只有人在指挥者着一些人，不管是谁掉了，他们都能反应，只是自己从那个房间里面出来，到下面一层被发现，这个时间有点长，这个是秋程疑惑的地方，既然是那么全程监控，为什么贩卖集团发现的还那么慢呢？
有一个人到了门里面，拿出了秋程的记忆贩卖师皮箱，直接在地上打开，开启里面的设备，看了一下之后，就对着贩卖集团的人群摇头，像是在说里面没有记忆。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的集中到秋程身上，秋程只是定定的站着，接着再一次听到了那个电子声音：“你怎么醒了？”
秋程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自己现在就命悬一线了，是不是就这样直接说？说自己因为做梦，就直接醒了，这样说有人会信吗？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在贩卖集团
秋程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就算回答了，也没有什么用，也许贩卖集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梦就让他醒来了呢？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围人的动静，像是想要找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怎么逃出去，逃出这个包围圈，只是这个天台，已经没有他的退路了，而且还有那么多枪口对着他，那么多贩卖集团的人，还有两架直升机，现在他就已经等于插翅难飞了。
而贩卖集团的人都没有动静，那个电子一样的声音，似乎有一点思考的时间，在秋程一直都没有回答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而是接着问：“你是谁？”
这个问题一出来，秋程也一样不知道怎么回答，更加有一种想要笑的意思，对方在问自己是谁？“我是谁？”秋程内心也问着自己，问着就想要笑了，这个问题他也想要知道，可以说从一开始发现问题的时候，他都想要知道自己是谁，不管是遇到什么人，找到老张之后，他也想要问一个答案，就是自己是谁，只是从来没有一个答案，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现在一个陌生的贩卖集团，也就是一个陌生的人在问自己是谁，自己都回答不出来，自己现在到底算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秋程最后摊手，一种很无辜的表情，这个就是他现在真实的表情，不是为了刻意这样做给贩卖集团的人看。
而这些贩卖集团的人，听到秋程这样的回答，虽然都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很吃惊。
吃惊于，为什么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许这个时候他们都认为秋程是故意在戏弄他们吧！
“为什么你会凭空出现？”沉默了一下子的电子声音，再一次的发出了声音，这回声音没有之前那么简短了：“你做了什么，让我们之前以为你就是赵空，而后又是为什么消失了，你到底是谁，我们不管怎么查都查不清楚你的身份，你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所有的线索都不能证明你是谁，而你却像是跟每个关联的人都有联系，却又不是某一个人。”
听到这些，秋程就知道，贩卖集团一直也在调查他，这个也不奇怪了，按照秋程了解的，自己之前冒充赵空，进入过克隆实验室，这样的情况，对于贩卖集团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事情，在之前他们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打击，对自己恨之入骨也是有可能，想要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你们怎么可能查得出来！”秋程装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说：“特工部都查不出我的身份，你们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呢？”
电子声音像是之前一样，安静了一下，秋程知道这个远程控制的声音，也许需要时间，也就是说，可能不止有一个人在控制，这种显然像是一种相互商量，或者说，这个就是某种东西，带有一定的延迟。
“那么，你是不是徐健？”那个电子的声音在问，却是一种质问。
这个才是秋程认为合理的问题，他和老张在推理的时候，认为贩卖集团会想到这里，认为自己是徐健，然后才对自己下手，这样认为，才是合情合理，一切都说得通，而他也想到了自己抢来的那个手机，明明是在找赵空的记忆。
之前秋程不明白，现在可以想明白了，如果贩卖集团推断自己就是徐健，那么在克隆实验室的时候，他们就会认为自己这个徐健，弄走了赵空的记忆，那么他们就想要得到赵空的记忆，而他们也知道自己身上没有徐健的记忆了，剩下的就是找赵空的记忆，还有自己这个徐健的身体了。
秋程摇摇头说道：“我现在没有记忆，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徐健！”
“那么赵空的记忆呢？”那个声音接着问题，这个就是秋程猜测到的事，秋程这回就没有回答了，只是摇头，然后就没有听到那个电子的声音了，但是身边那些贩卖集团的人动了。
有两个人上来就抓住了秋程，秋程不敢反抗，毕竟在这个时候了，有一个人直接踢秋程的膝盖背，两个人一起用力压着秋程的肩膀，秋程顿时失去支撑力，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然后那个之前拿着秋程记忆贩卖师皮箱的人就上来了，在秋程面前直接打开了皮箱，把里面的感应器接到秋程的大脑几个穴位，然后开启了设备，秋程知道，这个是贩卖集团信不过自己，是要检查自己脑中的记忆，看看是不是自己偷走了赵空记忆。
秋程一点都不反抗，毕竟反抗也没有什么用，而且他也想要从贩卖集团这里得到一些信息，想要知道贩卖集团知道一些什么，也许贩卖集团内部有的一些信息，就是他和老张都缺少的信息，也能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们想的问题，和贩卖集团的出入有那么大的区别。
就是一下子的时间，那个人对着记忆贩卖师的皮箱皱眉，然后还用摄像头对着记忆贩卖师的显示器上面，就是传输影响给背后操控他们的人一样。
“赵空的记忆呢？”那个电子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秋程却听出了一种愤怒，像是找不到某种东西，而对自己那种愤怒。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记忆去哪里了，反正不在我这里！”秋程只能摇头，他真的不知道，现在他就更加的担心了，记忆不在自己这里，也不在老张那里，现在能确定了，记忆也不在贩卖集团手中，他们认为贩卖集团找的是徐健的记忆和身体，这一点已经错了。
而现在的问题就更多了，记忆去哪里了，肖木的记忆一开始消失了，然后刘一丰的记忆也消失了，接着是赵空的记忆也不见了，后面又加上自己之前的一段记忆，一共就是四段记忆，这些记忆都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看情况，这四段记忆，贩卖集团一段都没有得到过，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还在这个时候想要找赵空的记忆。
只是一个开始，而后面为什么自己有有肖木的记忆，老张很吃惊，贩卖集团也是很吃惊吧！丛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要是他们知道了，也不清楚，这些也不是贩卖集团做的事情。
那么剩下的一个可能就只有徐健了，这些记忆都被徐健偷走了，或者是被徐健的人，徐健安排了什么人，一直在背后观察这一切，也有可能就是徐健本人，这一点没有办法确认，只是秋程也不知道徐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知道一切，老张的行动结束了，徐健也应该出来才是，但是都没有出现。
之前秋程和老张猜测过，徐健可能在贩卖集团手中，现在看来，这个已经不可能了，要是徐健在贩卖集团手中，贩卖集团不会认为自己就是徐健的猜测，贩卖集团也是猜测，只是没有确定的答案，他们之所以有这一次行动，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脑中有赵空的记忆而已。
没有听到那个电子的声音，秋程就看着眼前的那个人，那个人也像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秋程知道现在就是贩卖集团怎么处理自己的问题了，现在自己没有他们想要的记忆，而现在他们也不确认自己是不是徐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许这个就成为他们的威胁。
而这一次行动他们是弄错了，他们绝对不会让信息外露，这个就是贩卖集团的形式风格。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再次取出记忆
秋程看着紧张的气氛，他紧张得咽下了口水，这样的等待和之前一样，只是现在他感觉就是生死关头，让人有一种未知生死的感觉。
“查不出身份，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这个电子的声音，出现在秋程面钱那个的对讲中，秋程虽然不是自己带着，但是他能听到这个声音，声音比较小，但是他还是听得清楚内容，那么电子的声音没有停顿：“按照正常的方式处理！”
正常的方式？秋程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人会杀了自己，杀人灭口，这个就是一个犯罪团伙最经常用的手段，而且贩卖集团能和记忆管理局抗衡那么久，而没有暴露信息，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手段是非常的厉害。
然后那个人点点头，直接就再一次的启动了记忆贩卖师的设备，秋程顿时有点激动的想要反抗，但是被身边的两个人死死的按住，让他动弹不得，他有点着急的喊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面对秋程的提问，不管是他按住他的两个人，还是在进行记忆操作的那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说。
最后还是那个电子的声音回答秋程：“不用怕，你的记忆对我们没有用，我们不会要，也不会杀你，这个不是我们的风格，我们只是取出你24小时内的记忆，让你忘记在这里的事情，忘记发生了什么，你还是能恢复之前的生活。”
秋程一愣，这回知道自己可能不会死，虽然说安心，但是他马上想到，24小时的记忆，也就是自己昨晚到现在的记忆，自己和老张谈论的那些事情，知道墙纸的事情，分析的问题，还有那个梦，秋程只是在录音里听过，现在好不容易梦到了，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贩卖集团的事情，刚刚的那些信息，知道贩卖集团推断自己的事情，还有对徐健的了解，对记忆管理局的了解，那么多重要的信息，要是现在进行记忆抽取，取出24小时的记忆，那么他一切都会忘记，忘记所有的事情，最后记忆会是在昨晚的这个时候。
一想到忘记24小时的记忆，秋程就很不情愿，他想要说什么，虽然他也知道这些人不会同意，因为秋程知道，这个就是他们的做法，每个知道他们信息的人，都会被取出或者消除记忆，这个就是贩卖集团保密的方式，让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让记忆管理局都没有对他们下手的方法，就是因为记忆的消除之后，所有的线索都消失了。
秋程想要说什么，虽然知道没有用，但是他想要挣扎，只是他都还没有说，那个电子的声音又出现了：“你就是我们的一个麻烦，像是在不断的破坏我们的计划，这一次要是你还能活着，就好好的过你自己的生活，不然我们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这个就是一个威胁，对秋程的威胁，秋程很吃惊，因为他听到了中间的意思“这一次要是你还能活着！”秋程在意这个，他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贩卖集团不会直接杀自己，但是自己还没有脱离生命的危险。
秋程想要问，但是自己被按住，这个时候他前面的那个人已经开始进行记忆操作了，秋程没有信息去问，在很快结束之后，那种记忆操作之后的眩晕感觉出现了，秋程感觉还是有点吃力，在他记忆中，还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知道自己进行了无数次的记忆操作，但是已经全都忘记了，现在感觉竟然像是第一次那么的新鲜，还有难受，那种眩晕，难受得秋程都说不出话了。
秋程前面的那个人，做完了记忆抽取之后，就收好了记忆贩卖师的皮箱，他还要提起来，像是要带走这个秋程的皮箱，只是他站起来之后，他停顿了一下，明显是接到了什么指令，他就停下来了，然后把那个记忆贩卖师的皮箱放到了秋程身边。
不但是那个人，还有一直按着秋程的两个人，也放开了手，秋程就直接坐在地上，显得有点吃力，记忆操作，他还是有点吃力，不过他能明白，贩卖集团留下自己的记忆贩卖师皮箱，因为他们不缺这个，还有就是让自己没有记忆之后，还是没有什么怀疑，如果没有人说的话，也不会猜测出这一段时间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像自己之前的时候，没有了所有的记忆，然后得到肖木的记忆，而再一次出现的慕容雯，告诉自己所有的事情，但是自己就是不相信，因为一切都不合情理，而剩下那些合情理的都是那些假信息，就是证明自己就是肖木的信息。
这个就是没有记忆的可怕，要是身边的信息都是假的，没有记忆的人，就会按照自己仅有的记忆加上那些假信息生活，秋程认为自己是肖木，就是因为这些，这些就是全都在徐健的计划中，所以自己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还是一直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取出我所有的记忆？”秋程有点艰难的说出了这些话，他坐在地上，本来还想要问那句话如果自己还能活着是什么意思，现在他却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现在这个情况，秋程就感觉奇怪了，如果贩卖集团不喜欢杀人，这个还能说得过去，不想杀人，取出所有的记忆，就和杀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为什么贩卖集团没有那么做，而只是取出删除自己24小时的记忆，那么不是有风险吗？
秋程之所以问，是因为他知道贩卖集团不是傻到这一点都不会知道，而是他认为贩卖集团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自己问，也许能问出什么，毕竟要是自己睡着了，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这个贩卖集团很了解，现在这么问，可能贩卖集团还说原因。
那个电子的声音发出了“唦唦”的声音，这个明显不是笑的声音，但是秋程听到了，就是感觉这个就是笑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大笑的声音，一种自信，胸有成竹，或者是说讽刺的笑声。
“我们相信在你来这里之前，你所有的事情，记忆管理局一定会告诉你实情，取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用！”那个电子的声音，显得是那么平静，像是在述说一个平淡的故事一样：“更何况，你不一定能活着离开这里！”
秋程很吃惊，这个一开始就想要问的问题，现在不用自己的问，贩卖集团又开始说了这个问题，如果说刚才贩卖集团语气是有点疑问，认为秋程可能会死，但现在却像是那么坚定，认定了秋程一定会死。
秋程坐在地上大声问：“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像是在楼层里面的一样，问完问题之后，就消失了，就算看到自己的脸也没有什么反应。
然后在场的所有人，那些全副武装的人，全都退向直升机，不过他们在退的时候，枪口还是对着秋程，像是担心秋程要做什么反击一样。
两架直升机，这些人都上去了，还有另一些人从楼层上来，他们已经就是之前去找秋程的人，他们也上来了，跟着上面的那些一起上直升机，就算是在直升机上面，那些人的枪口还是瞄准秋程，秋程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了，不做什么动作，就坐着。
秋程还在想着贩卖集团说的事情，为什么说希望自己活着，现在贩卖集团都没有开枪，难道还有其他的人想要杀自己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深度睡眠
秋程都还警惕着，以为在直升机上面的人，会在上面开枪，但那些人都没有开枪，直升机一直在慢慢的上升。
秋程以为没事了，因为直升机在上升完之后，加速飞去，秋程以为自己脱离了危险，就在这个时候，“轰”的一声巨响，秋程感觉到地面在震动，秋程知道这个不是眩晕，就是爆炸，而且还是这一栋楼的爆炸，是从楼下传来的爆炸。
接着就是接连的爆炸声，秋程坐在地上都感觉吃力，因为晃动的厉害，感觉身体像是要被甩出去一样。
秋程这回算是知道贩卖集团话是什么意思了，贩卖集团要炸毁他们呆过的地方，而自己就是被留下来任由生死，只是秋程感觉这个和直接开枪打死自己有什么区别，取出了记忆，让自己忘记，也没有什么用了，这回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种时候，生死关头，每个人都很慌乱，秋程还是一样，不断的想很多问题，那些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有很多，很多……
秋程艰难的爬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想这些太多问题，现在已经想着怎么活下去，就算没有记忆了，只要人还活着，那么就还有机会找回这些记忆，虽然这些记忆很宝贵，只是谁让自己没有能逃出去呢？也没有找到慕容雯，也许一切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
此时爆炸已经到楼顶了，秋程都能看到那些爆炸的火光，他站不稳，不过还是提起了自己的记忆贩卖师皮箱，他看了一下周围，有什么，如果没有办法，秋程感觉自己只能跳楼了，秋程感觉这个也是死，只是跳下去，可能还至于被炸死那么惨。
然后秋程就看到了一个垃圾桶，那种街道上大型号的铁制垃圾桶，他就毫不犹豫的跑过去，虽然在爆炸中，他身体失去平衡，耳中也是“嗡嗡”作响，他用尽全力的往垃圾桶的方向跑过去。
等到垃圾桶前面的时候，秋程已经感觉到爆炸的那种强烈的热感，空气都是热的，而这个楼面也已经脱离了原来的位置，四分五裂，开始下落了。
秋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开垃圾桶，也不管里面有什么，就直接跳进去，带着自己的皮箱，顺手就直接把垃圾桶的盖子盖起来，还在里面紧紧的抓住这个盖子，就是不想让自己被甩出去。
然后秋程就感觉到一阵阵的爆炸，像是在垃圾桶周围爆炸一样，接着就是下落的感觉，而且还能感觉到垃圾桶不断的和什么东西碰撞，很剧烈，像是这种碰撞在不断的加强，秋程在垃圾桶中不断的被甩来甩去，之前认为垃圾桶中的垃圾难受，现在秋程感觉这个倒是一件好事，像是一种缓冲垫。
不过这个也只是一个小作用，真正的伤害还是没有办法抵挡，之后的撞击就显得更加剧烈，秋程被撞一次，感觉自己都有骨头断了，然后接连的好几次，秋程就直接吐出了血，意识都变得模糊了，那种疼痛，秋程连喊出来的力气都没有，无数次的撞击到他的头，他都能感觉自己头在流血。
最后秋程就昏过去了，是被痛得昏过去了，一点意识都没有，这样失去了意识，像是之前被贩卖集团抓去一样，只是这回秋程却不知道生死了，至少被贩卖集团抓的时候，怎么说也是因为有利用价值，而这回就不是由谁掌控了，就全都看命运。
……………………
特工部，内部医院。
秋程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面，这个只是一个简单的单人病房，秋程安静的躺着，身上有些绷带，还有他的头上也缠着绷带，这些都之前造成的外伤，只是秋程没有在输液，也没有输氧气，看上去他呼吸均匀，也没有用什么其他的医用仪器设备，就是一个正在熟睡的秋程。
病房里面没有人，不过在病房外面的门口，有一个人在看着熟睡的秋程，他脸上有一些细微的伤口，明显是不久前留下的，都还没有结成伤疤，他面色凝重，一种威严能压住身边的所有人，他就是特工部的王牌特工秦文。
“你不是说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吗？”秦文对身边的一个医生问：“为什么到现在五天五夜了，他都没有醒过来？”
那个医生是一种很无奈的表情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了，送过来的时候，就是外伤重一些，抢救之后就没有什么了，按理说已经就醒了，只是他一直都没有醒，多次检查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他的状态就是一个睡眠的状态，还是那种深度睡眠的状态。”
“一直都是深度睡眠吗？”秦文有点吃惊，接着问：“这个好像不正常吧！”
“肯定不正常！”那个医生说：“一个人怎么可能睡那么久，还是深度睡眠，这种睡眠是不会有什么梦境的说法，只有在一个人极累的时候，才会有比较长的深度睡眠，不过正常的深度睡眠也是很短，现在他这个情况，五天五夜的深度睡眠，完全是闻所未闻，还有现在他这样的深度睡眠，明显就是昏迷的样子，却偏偏是睡眠的状态，我们也化验过了，他身体里面也没有睡眠药物作用在。”
“他的脑部受伤了，这个可能是原因吗？”秦文接着问，因为他看到秋程头上的绷带，从一开始就到现在都没有取下来。
“刚来的时候，就有点脑震荡，但是没有睡眠影响，没有什么异常！”医生这个时候显得非常的为难，就是面对一个疑难杂症，所有都没有问题，不知道怎么治，只是秋程就是没有醒来。
“记忆！是记忆这方面的问题！”秦文自言自语，然后转身向另外一边对着另外一个人说：“吴副局，你也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秦文问的那个人就是吴杨，吴杨像是一直在一个角落看数据，手中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秦文这么问他，他才回过神来，走了几步到秦文身边，也看了一下秋程，最后叹一口气说：“按理说就是记忆方面的事情，但就算是记忆操作，也只是十个小时就完成了，不会影响到一个人的睡眠，我们都研究那么多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都让我怀疑是不是和记忆有关系。”
秦文感觉头有点大了，问题在，就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处理的办法，他烟瘾上来了，还想要拿烟出来抽，但是一拿出来，才记得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他就只能忍着了。
“我们能不能强行用药物让他醒过来！”秦文再一次问身边的医生，而医生却反应有点大了忙说道：“不行，不行，药物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我们平时叫也叫不醒，如果用药物也不醒的话，我担心会危及他的生命，毕竟我们都是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
秦文也跟着叹气了，像是平时不喜欢这种事情，面对这种事情他就是最苦恼和无奈，他又再一次的回头看吴杨说：“医学方面已经没有办法了，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们记忆管理局的技术，看看能不能让他醒来，毕竟他身上有很多的线索，当时他就在现场！”
“我知道，”吴杨也显得很无力：“我也希望他醒来，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爆炸的那栋楼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半梦半醒
吴杨想着这个眼神就有点变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带着一种像是绝望一样，他淡淡的说：“不过，秦队，我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经过贩卖集团手中的人，回来之后，全都忘记了在贩卖集团的事情，可能醒来的时候，他的记忆就是在被抓之前，然后我们要跟他解释就费劲了！”
吴杨感觉没有希望，就是因为他经历过太多了，那些他们救回来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他们派出去的卧底，也一样，回来的时候，就记得自己要去贩卖集团卧底，只是他们已经去卧底回来了，如果不是看到的准确的时间日期，那些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记忆竟然空出来那么多。
“我知道，但是也不能让他这样一直睡着吧！”秦文无奈，像是没有什么线索，他只能把所有的线索都寄托在秋程身上，秦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吴杨：“还有那个女子，慕容雯，她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吴杨摇头回答：“没有她的消息，不过按照现场，当时她也是被抓走了，但是到现在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一定是被贩卖集团抓走了，也就和平时一样了，这个时候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也不会联系我们，被贩卖集团利用了也说不定！”
“老张也真是，明明知道那个时候危险，也不注意一些！”秦文带着抱怨，这样的话本来还会有很多，但是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不愿意说下去。
吴杨这个时候接着说道：“局长，当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没有来得及通知我们，就赶过去了，这才让贩卖集团有下手的机会，不然也不会这样。”
“那么那个记忆贩卖技术创始人徐健，你还在找吗？有什么线索没有？”秦文接着问吴杨。
“还是没有，我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找了，但是一点新线索都没有，”吴杨停顿一下接着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虽然说没有什么新发现，但是那些原本的线索，局长找出来的线索，我看了好多回，我总是感觉里面躺着的这个人就是徐健！”
秦文是惊讶的表情，他看吴杨也是这个表情，有点想要笑出来一样问：“你怎么又有这种想法了，老张不是已经推翻了吗？你还往这方向去想？”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无奈呀！”吴杨说：“有那么明显的证据在，而其他的线索都是这样方向，这么矛盾的事情，到底结果是什么？徐健在哪里？而里面的这个人又是谁？所有的证据已经完全说不通了，我不知道还能按照什么去分析！”
“你们记忆管理局的事情就是乱！”秦文再一次的叹气了，带着抱怨：“老张这个老狐狸也是，把这么多的事情都交给我，真是太狡猾了他！”
几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子，秦文最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看着在病房中的秋程，他淡淡的说：“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这样一直睡下去，虽然你可能没有记忆，但是我们也想要弄清楚你是谁，想要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秦文转身对医生说：“我和吴副局先撤了，要是发现他醒了，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和吴副局。”
那个医生点头，然后秦文和吴杨就离开了，吴杨回记忆管理局，秦文就接着忙其他的事情，还是寻找其他的线索，秦文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休息，事情像是很多一样。
晚上十二点多秦文才回去休息，他就算是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但是也扛不住接连繁琐的事情，回去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睡得也很死。
醒来的时候，秦文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他看了一下手机，是特工部内部医院打过来的，秦文顿时就醒了，他知道这个一定是关于秋程的事情，这个时候突然打过来，一定是秋程醒了，那么事情就有进展了，秦文马上接电话。
“喂，是不是人已经醒了？”秦文没有等电话另一头的医生说话，他就抢先问了。
而电话另一头的医生是有点尴尬了，他有点迟疑的回答：“没……还没有全醒……”
“你搞什么呀！”秦文一听到没有醒就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有点不耐烦的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才是早上的六点钟，秦文无奈的说：“不是说醒了通知我吗？你看现在才几点呀！我很累的呀！让我再睡一下，等我到特工部在和我说！”
说着秦文就自己停下来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才注意刚才医生的话，他追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全醒是什么意思？”
这回医生是有机会说话了，他解释道：“就是说，他有些意识恢复了，但是人还不清醒，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半梦半醒的状态，总是在说胡话！”
秦文这个时候已经从穿上跳下来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现在马上通知记忆管理局吴副局，让他也马上过你那边，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然后秦文直接挂了电话，他现在想要赶时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打电话的也给医生打，他下楼直接就开车冲向特工部的内部医院。
来到了秋程的那个病房，病房里面有两个护士，还有昨天的那个医生，秦文走近，也就是这个时候门外出现了吴杨，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明显也是飞奔过来的。
“什么情况了！”秦文问，他就在床边，看着秋程好像动了，身体在动，像是要醒的样子，但是就没有看到秋程醒过来，动作很慢，就像是一个做梦的时候有的一些动作。
“他一直都是这样！”那个医生说：“我一开始发现他不在深度睡眠之后，以为他要醒了，等一下之后他就开始这样了，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然后我就通知你了，只是到现在他还是这个样子，都没有完全的醒来，是不是的说一些胡话！”
秦文看了一下，现在秋程都没有说什么话，然后他就问医生：“刚才他说什么了？”
“也不多，就是一直在重复的说着：你是谁？你们是谁？后面还说：你们谁才是我！”那个医生回答：“后面基本都是在重复这些话了，其他都没有什么！”
你是谁？你们是谁？你们谁才是我？
不但是秦文在想这个问题，吴杨在一边也思考着，而医生按照惯例检查，拿出了一个小手电筒，再推开秋程的眼皮大声的问秋程：“听得见我说话吗？”
这个时候秋程竟然推开了医生拿着手电筒的手，吃力的说了一声：“拿开！”
秋程这些动作和声音，完全就是一个半梦半醒的人在说的话，只是都没有醒来，医生拍了秋程的胸口几下，大声的说：“听到我说话，就快点醒过来，不要睡了，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听到了吗？”
然后秋程就没有什么反应了，像是听不到，或者是说他不愿意回答，还是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医生就无奈了，他对秦文和吴杨说：“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
医生是那么说，但秦文和吴杨关心点却不在这里，吴杨吃惊的看着秋程却对医生说：“但是刚才他有反应了，让你拿开手电，就是说他能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也能听到我们说话，能回答我们的问题。”
“对，也许这个比他醒来，更加有用！”秦文点头，明显他和吴杨是想到一起去了。
第二百六十章 神志不清
秦文和吴杨都很激动，两个人一起到了病床边上，医生却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吴杨是和秦文对望一眼，然后他就拍着秋程的额头问：“听得见我说话吗？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在你被贩卖集团绑架了之后，你被做了什么？”
此时秋程朦胧的眼睛看着吴杨，这个是让吴杨感觉有希望问出一些什么，只是秋程那么朦胧的眼神看了几秒钟之后，嘴唇动了，慢慢的说道：“吴副局，我真的不是贩卖集团的人！”
这样的话，是让吴杨和秦文都大吃一惊，这个明显和吴杨提出的问题不一样，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完全不是一件事情。
“难道他听不见你问他的事情？”秦文发出了疑问，像是怀疑他们的判断了。
刚才两个人都认为，秋程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可能问出一些问题，吴杨说过，那些从贩卖集团出来的人，全都都会忘记在贩卖集团的事情，而医生说秋程在之前的梦话，是让他们有一种猜测，认为秋程还记得一些事情，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被取出记忆之后，人一旦睡醒就什么都不会记得，这个就是记忆贩卖技术，所以秋程不会记得被取出来的记忆。
只是吴杨和秦文感觉也许还有可能，他们没有交流就同时推断出，也许在一个人还没有醒的时候，特别是秋程还是有过脑震荡，可能还会记得一些事情，就算是一些比较少的事情，可能也是一个重要的信息，这个只是可能，但是他们两个人想要试一试，也许真的有奇迹。
只是现在秋程回答的问题，完全不是吴杨问的问题，这个就让秦文有点头大了，不禁说道：“是不是我们想多了，也许都没有这个可能！”
“不对！”吴杨接着秦文的话，对有点像是反驳，他吃惊的表情说：“刚才他说的话，明显是他没有的记忆？”
“什么？”秦文是完全不明白吴杨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不就是认出你了吗？这个很奇怪吗？”
“还记得在河堤的时候，他和老张说的那个四段记忆吗？”吴杨对秦文你，声音有点激动：“在他的脑中存在过四段记忆，肖木，刘一丰，赵空还有肖木三个月记忆加上后面一开始的记忆，也就是四个多月的记忆，按理说这些记忆都被取出来过，后面就出现了肖木的记忆，没有那个四个多月的记忆，而现在他的问题，明显就是那四个多月的记忆，才会问出来的问题！”
秦文有点吃惊，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吴杨竟然能推断出这个事情，有点疑惑的问：“你确定？”
“我确定！”吴杨很肯定的回答：“因为那个时候我假装抓他，借口就是怀疑他是贩卖集团的人，现在他认出我，说自己不是贩卖集团的人，这样的语气，明显想要表达的就是自己是冤枉的。”
秦文想这些问题明显显得有点吃力，他像是在自言自语：“难道说又被植入这些记忆了，是贩卖集团的人得到了他四个多月的记忆，现在又植入了？”
秦文和吴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可能性，他们就更加难以想象秋程在那一晚发生了什么，被取出了什么记忆，同时又被植入了什么记忆。
吴杨犹豫了，像是在想着要问秋程什么问题，但是他也看到了在房间一个角落放着的皮箱，他认出来这个就是秋程的记忆贩卖师皮箱，然后他直接就走过去，从里面找出了那一支之前秋程在他们面前拿出来的录音笔，看到电量还是充足，他就知道秋程似乎经常用。
吴杨直接打开了录音笔，他是想要把秋程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然后拿录音笔对着秋程问：“你现在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记忆管理局，你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来的？”
吴杨那么问，是因为他记得，不管是那四个多月的记忆还是后面被取出所有记忆到现在的记忆，两次和秋程认识，秋程都会感觉是第一次见面，而两次见面，虽然说都是在记忆管理局，秋程也都认为自己是肖木，但是情景却不一样，第一次见面秋程带着慕容雯，第二次秋程确是自己一个人到记忆管理局。
秦文和吴杨都在等待着秋程的回答，秋程朦胧的眼神盯着吴杨，只是这个时候眼神变得陌生了，他最后慢慢的说道：“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这样的话一出来，秦文和吴杨都愣愣的看着秋程，这个是他们明显都猜不到的答案，两个人对望一眼，感觉很吃惊，为什么就不认识了，刚才秋程还明明认得出吴杨，还叫吴杨：吴副局。
明显刚才还认识，现在怎么就说不认识了？这个一点都说不通。
“他不会是神志不清楚了吧！”秦文很不理解：“不会从成这样的时候就开始胡乱说话，是不是脑震荡直接把他弄成傻子了吧！”
吴杨在想事情，没有回答秦文，一边的医生开口道：“秦队，虽然说脑部受伤是有可能让一个人的神智不清楚，而且他脑震荡的程度可能会有一点影响，但是应该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直接成为傻子吧！我前几天还给他做整个脑部的扫描，他的脑部在修复后没有扫描严重的损坏，现在应该是正常人了。”
“那么就是神志不清了！”秦文有点无奈，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些，有点怨气了，他的脾气本来就很值，也不远多说什么，因为心烦，他再一次的想要拿出烟来抽，但是看着医生和护士，他就收回了本来去拿烟的手，知道这里不能抽烟。
而吴杨还是很有耐心的，也不关心是不是因为甚至不清，他手中的录音笔还在手中，他接着问秋程问：“你现在还记得什么，能和我说一说吗？”
秋程看着吴杨，朦胧的眼神，慢慢的说：“我还记得很多，记得，我是肖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考上了理工大学，出来工作后卖出自己5年的记忆，当上了记忆贩卖师。”
听到秋程的这些话，吴杨就皱眉了，这些话他听不明白，不过却感觉像是那种固定形式的讲述，就像是在说一个人的身份背景的时候，一种按照文档背出来的背景记录一样。
这个其实就是秋程在梦中梦到的情景，面对那个陌生的人，只有眼神熟悉的人，然后对他的质问，接着就是他不由自己控制的说出的这些话。
在河堤的时候启程虽然说过这个事情，但是吴杨现在听了，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感觉有点像而已，没有什么能确认。
吴杨还在思考问题，像是想要从中间找出什么线索，而秦文在病床边是有点不耐烦了，他对吴杨说道：“算了吧！他现在就是神志不清，不可能记得什么，我们还是不要费劲了，还是让医生想想办法，看看有什么办法把他弄醒吧！”
秦文是理智的和吴杨说，他都没有看秋程，吴杨这个时候也想要放弃了，他问的问题，秋程也没有给出一个让他信服的答案。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看秋程的时候，他竟然慢慢的伸出了手，他的眼神看着秦文，吃力的说道：“秦文，我的好兄弟，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样的话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秦文，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秋程，从秋程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神，那种冰冷中带着感情，像是赵空的眼神。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什么都没有
“赵空！”秦文也不知道怎么了，表情僵硬，像是有点痴狂，他看着秋程，竟然不由自主的说：“你是赵空，你是赵空！”
秦文的反应，不仅吴杨吃惊，就连医生和护士都大吃一惊，他们都不知道秦文是怎么了。
而秦文很快的发现自己事态了，很快的调整恢复正常，刚才他从秋程身上似乎看到了赵空的影子，才会变成这样，秦文正常之后也很吃惊，他再一次的看秋程，这个时候秋程已经放下了手，还是那个半梦半醒的状态，让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秦队，怎么了？”吴杨问，他知道秦文是事态了，但是他感觉这个就是关键所在：“刚才那个话是不是赵空才会有的反应？”
秦文本来想说自己刚才的失态，但是他知道这个也许就是线索，于是点点头回答：“恩，刚才那个反应，我感觉他像是赵空，很像，像得让我以为他就是赵空了！”
吴杨表情有点惊愕，像是想到了一件他很吃惊的事情，自己都不愿意接受，他喃喃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就是说，他脑子里面出现了赵空的记忆，这个不可能，记忆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为什么现在都显现出来了？”
吴杨苦心想着这些问题，他想着刚才一开始秋程讲的话，似乎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不同的记忆，吴杨这个时候关掉了录音笔，他看到一个护士拿着一张记录板，是平时用来记录东西，然后就跟护士借用，他翻下一张白纸上面，用录音笔播放录音，开始写东西，像是在记录下什么。
秦文不知道吴杨是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吴杨想到了什么，后面的事情也不想给太多人知道，秦文就让两个护士先出去，就留下那个医生和他们一起。
写了一下吴杨就写完了，他拿着那个记录板，点点头，然后反过来给秦文看，秦文看着有点皱眉，像是看不太懂，吴杨就解释说：“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巧合，但要是说，那些没断断续续取出来的记忆被分作四段的话，那么他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一段记忆，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表达方式。”
秦文就细看上面，上面就是几行字，引号表达着秋程说的话，而后面吴杨标注出来，这话代表着是谁的记忆：
“吴副局，我真的不是贩卖集团的人！”——以前四个多月的记忆！
“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肖木以前的记忆，或者是刘一丰的记忆！
“我还记得很多，记得，我是肖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考上了理工大学，出来工作后卖出自己5年的记忆，当上了记忆贩卖师。”——那一段梦的记忆，也是那四个多月的记忆！
“秦文，我的好兄弟，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赵空的记忆！
就是这些简短的问题，秦文也一下子看出了问题，他有点疑惑的问道：“这些记忆不是之前已经被取出来了吗？怎么现在都出现了？这个是怎么回事？”
“这个也是我很吃惊的地方，难道贩卖集团有这些记忆，然后全部的植入他的脑中？”吴杨一边分析一边说：“而之前的事情，我们不是得到了结论吗？贩卖集团也没有这些记忆，这些记忆已经消失了，怎么现在感觉都在他的脑中呢？”
吴杨接着翻开了另一页纸，开始写下：肖木的记忆，刘一丰的记忆，赵空的记忆，四个多月的记忆，从实验室出来用肖木记忆到现在的记忆。
“总的来说已经就是五段记忆了！”吴杨对秦文说：“我现在怀疑，他的脑中，这些记忆都存在，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可是刚才的反应就是那么明显，绝对没有错！”
秦文点头，吴杨就知道得到认可了，然后他接着说：“现在肖木的记忆肯定有了，四个月的记忆也有了，赵空的记忆也有了，最后的那一段记忆应该也在，那么就看刘一丰的记忆是不是存在了！”
吴杨这回低头对着半梦半醒的秋程问道：“你告诉我，刘氏集团是谁家的产业？刘一云是谁？”
秋程朦朦胧胧的样子，看了一下吴杨，迷离的眼神像是在不断的变化，不过还是开口说话：“刘氏集团是刘家的产业，刘一云是刘氏集团的大公子。”
这样的话出来，吴杨皱眉，秦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这话明显明显都不能证明什么，刘氏集团和刘一云是大公子，这个事情不要说商业界的人了，就算是一般人都知道刘氏集团，知道大名鼎鼎的刘一云，商业帝国的富二代，富可敌国一点都不为过，而刘一云就是用自己的势力硬生生的把整个刘家的产业接受下来，显现出的势力不比他的父亲差，多少商业界的人都有一种“后生可畏”的言论，刘一云也是心头头条的常客，这样的人，很多人都知道。
吴杨听到这话，感觉自己问得可能不对，或者是没有希望，也许就像刚才秦文说的，秋程就是神志不清了，不应该全信。
就在吴杨和秦文都感觉没有什么的时候，秋程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身子抖动了一下，朦胧的眼神都变了，然后大声的喊出来：“刘氏集团是我家的产业，刘一云是我的哥哥，我亲哥哥，疼我，爱我，对我最好的哥哥……”
秋程眼神朦胧，不过也显露出了坚定，那样的话是那么的坚定，像是一个人一直都没有说出来的话，然后在最后的关头，在临死的时候，最想说出来的话，然后就这样喊出来了。
然后秋程又是那个半梦半醒的沉默下去，像是没有多少知觉一样。
而吴杨和秦文此时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这个就是吴杨猜测的结果，秋程表现出来的就是所有的记忆都子他的脑中。
“全都在，之前的那四段记忆，加上后面的就是一共五段记忆，应该全都在！”吴杨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激动了。
如果这些事情都证明了，就是说秋程脑中都有这些记忆，这个是一个大发现，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因为这个是他们证明也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些消失的记忆，在之前不但是他们，老张他们也分析过，这些记忆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竟然突然的出现了，就是一个惊人的发现。
秦文也相信了，这个时候看着在另一边的位置，那里放着秋程的记忆贩卖师皮箱，他开口道：“那么现在还等什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些记忆！”
而在五天之前，秋程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吴杨已经检查出来，秋程是被进行了的记忆操作，取出或者植入了什么记忆，他检查的时候，发现秋程脑中就只有肖木的记忆，其他的记忆什么都没有，他断定出来，记忆操作之后，没有被动手脚的记忆还能查出来，被动手脚的记忆，还没有过这个过度期，秋程没有醒来，就等于没有形成。
现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只是现在秋程的反应，已经显露出可怕的事情了，那些记忆都在秋程的脑中，他们不知道是被谁植入而已。
吴杨赶紧去拿记忆贩卖师的皮箱，打开，给秋程接着，秦文和医生都过来帮忙，让秋程不要乱动。
只是吴杨启动了记忆贩卖师的设备，看着设备的显示器，他表情再一次的变得惊愕，口中吃惊的喊道：“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什么记忆都没有？这个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六十二章 强行弄醒
吴杨惊愕的表情，证明结果他没有办法接受，秦文也过去看，虽然他不懂得用记忆贩卖师的设备，但是看着显示器上，他也能看出来，明显没有显示出什么。
“怎么回事？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情况！”秦文问吴杨：“第一天当时候，你看他脑中的记忆，不是还有肖木的记忆吗？至少也有肖木从小到二十岁的记忆，现在怎么一段记忆都没有？”
吴杨摇头，很吃惊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之前明明还有记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是有人过来取出记忆了？”
吴杨是有点激动了，胡乱猜测，秦文却淡淡的笑了说道：“吴副局，我们能实际一点吗？这里可是特工总部呀！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总部这里，有人竟来而我们一点都没有发觉，这个可能性好像不存在吧！再说了，这个病房竟来的人就那么几个，我们三个人，加上刚才的两个护士，没有其他人了，总不可能是我们五个人出现问题了吧！”
吴杨知道是自己激动了，然后接着问：“那么记忆去哪里了？难道是凭空消失了？”
秦文摊手表示不知道，淡淡的回答：“这个就是你们记忆管理局的事情了，记忆去哪里了，之前不是有消失过吗？现在消失，也是有可能。”
“开什么玩笑！”吴杨笑了：“记忆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说消失，只是一种假设，就算是失忆了，总应该有一个根据吧！比如脑部受伤！”
吴杨那么说，就看了医生，医生这个时候就摇头，明显这个事情他已经和吴杨还有秦文说过无数次了，秋程的脑受伤程度，根本不可能达到失忆的程度，医生现在只是摇头，是因为他已经说得累了，吴杨和秦文都知道，现在就是他们不知道怎么想，又来钻牛角尖而已。
“那么现在为什么他感觉有那么多人的记忆？”吴杨这回就是自己问自己了，因为现在在这里的人，只有他对记忆技术最了解，这个问题他也只能是问自己了。
他手中的记录板，记录的那些话，证明秋程可能有的记忆，只是现在脑中竟然什么都没有，这个吴杨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了！”秦文问吴杨：“记忆操作不是有一个过渡期吗？就是要睡觉，会不会现在他还是睡着的时候，所以什么记忆都没有？”
吴杨摇摇头回答：“这个是有可能，但是肖木的记忆本身就在他的脑中，这个记忆没有被动过，所以应该看得见呀！再说了，都五天五夜了，加上出事的那一晚，已经是五天六夜了，记忆操作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才是，刚才你也看到了，他明明所有人记忆的反应。”
然后就进入了一种死结，就是所有的线索都联系不起来，秋程刚才说话的，那种样子是有点意识不清醒，但是说出来的话，是一个人都记忆的话，而且还是不同的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身份，这些记忆都在秋程的脑中出现过，只是脑中却没有记忆，两者说不通，成为一个想不通的死结。
吴杨是苦思冥想，就是想要找出一个答案，秦文呢这个时候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他不知道怎么去想，只是在一边等待吴杨的分析，也只有吴杨给出一个推断，他在一边看看合不合理而已。
“脑震荡！”吴杨再一次的自言自语：“也许是因为脑部受伤，或者说，记忆都被动了手脚，然后他脑部受伤了，以前存在过的记忆，现在在他的潜意识里面显露出来！”
秦文听得懂一些，只是不太理解这个显露出来是什么意思，他轻轻的问吴杨：“这个有可能吗？”
“有可能！”吴杨说是那么说，但是有点不确定，他有点犹豫的解释：“这个是以前徐健在论文《记忆理论》中提到过，不过他一直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也不知道他是没有研究出来还是不想告诉我们答案，总之要是这样的设定成立的话，那么会有很大的研究价值！”
秦文淡淡的笑了：“现在我们可不是在研究什么记忆科学，我们只要找到线索。”
“如果是这样，就是说，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也许只是一些记忆的片段！”吴杨对秦文解释道：“就像是我们梦中的只言片语，他也不能直接回答我们问题，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用。”
说着，吴杨就再一次低头对着秋程问：“你是谁？你还记得吗？”
而这个问题，对于秋程来说显然是很为难，他朦胧的眼神像是在不断的变化一样，身体也像是在挣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身体不适应这种药物，然后在不断的挣扎。
吴杨看到这样都有点担心了，是不是秋程身体不舒服，想要按住秋程，这个时候秋程竟然喊出来：“我是肖木……不……我是刘一丰……我是赵空……我是肖木……我是赵空……”
秋程越是挣扎，表现得就越是痛苦，在这个问题上面像是难住了他，他在挣扎，动作也越来越大，吴杨直接按住了他，秦文看到这样也过来了，一声过来就做检查，像是担心秋程会有什么反应。
医生一阵检查，还用上一些仪器，秦文也跟着按住了秋程，秦文看这一声检查，追问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医生这个时候也有点着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不是身体的问题，是他本能的在反抗，就像是一个人发脾气了，或者是想事情心烦了，有的反应，这个是心理作用，不是身体的，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吴杨一边沉默，然后淡淡的说：“这个就是记忆，记忆在作怪！”
“不是说他脑子里面没有记忆了吗？”秦文不知道怎么办，他的脾气，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其实有一点想直接打晕秋程的冲动。
而吴杨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去想，不知道问题在哪里，只是知道秋程是因为自己是谁的问题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都没有记忆了，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为什么能说出那么多的名字，每一个在他脑中出现过的记忆。
也就是因为如此吧！一开始半梦半醒的时候，秋程才会不断的问自己是谁，或者是谁才是自己。
“我们现在必须弄醒他！”吴杨最后坚定的说，他坚定的看着秦文，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也看了一下那个医生。
“问题是怎么弄？不担心出问题吗？”秦文问吴杨，吴杨犹豫了一下，然后再看医生，然后说：“药物弄醒，强行的弄醒，不然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可能事情会更加大。”
秦文没有说话，医生就是在等秦文下令，吴杨接着说：“现在已经顾不得找什么线索了，就算他现在真的是因为潜意识的说话，我们也不能问出什么，我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一个人这样睡下去，从医学上说的话，也是有危险，就算醒来了，他什么记忆都没有，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秦文看了一下身边的医生，医生点头同意吴杨的看法，然后秦文就点头了。
医生得到了命令，他就直接跑出了病房，去准备东西了，留下吴杨和秦文两个人按住秋程，秋程这个时候还在说胡话：“我是肖木……我是赵空……我是刘一丰……”
他样子很痛苦，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抽搐，朦胧的眼神，也很痛苦，像是想要摆脱什么，就是没有办法摆脱，也没有醒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醒来
那个医生很快就进来了，他就拿了几瓶很小的药水，后面跟着他进来的护士，就去推在病房中的各种仪器到病床边。
医生一句话不说，就拿出针筒，接上针，开始用调药，这种打针的事情本来是由护士做，但是这个医生却亲自做，医生做这些事情还是很稳，他一边说：“秦队，我不知道用怎么办法才是最好，但是我只知道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强心针了。”
秦文没有说什么，吴杨确实吃惊了，他连忙说道：“什么？强心针，他这个不是身体原因，也不是中毒，是大脑的记忆问题，为什么要强心针呢？不是应该用刺激大脑的药物吗？”
“刺激大脑的药物应该用什么药物，他的大脑一点伤都没有，也没有那个部位是停止的，我真不知道用什么药物！”医生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很要紧，他解释得也很快：“而且大脑是一个人最神奇的地方，乱用药物，我担心他会出现其他的状况！”
吴杨顿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是担心秋程会有什么情况，只是面对医生的说法，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他还在犹豫，秦文就催促道：“相信我们的医生，他可是特工部的军医，不知道救过多少人的性命，相信他的分析，刺激身体比刺激大脑安全，就算出现什么状态，他也知道做出下一步的抢救。”
吴杨看着一直在挣扎的秋程，最后他还是点头了，这个算是一次赌博，而这个赌博是有点大了，他们所有人，包括医生，也不知道这一针下去是怎么样的结果，强心针，一般都是面对那些生命反应很低微的人身上，给身体一个刺激，让身体的组织受到刺激，强行恢复，伤害很大，但却能拯救一个人的生命。
而这个医生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感觉秋程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也就是说身体还是在很低微的运作，刺激身体，也许能让一个人醒来，算是比较保险的方式，这些天他已经试过太多的方式，都没有什么效果，现在就算是在特殊情况下，最稳妥的方法了。
秋程不断的挣扎，但是没有什么大动作，因为被秦文和吴杨死死的按住了，护士就上来，在秋程身上擦一些药水，然后开始接上一些设备的感应器，是要时时检测秋程的身体状况。
“好了，按住他！”说着一声就拿着针，在秋程胳膊的位置找到了血管，动作很麻利的擦了一下碘酒和酒精，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他是特工部的军医，有时候还会经常和特工部一起出去执行任务，不知道面对少生死，也不知道救过多少特工，所以在这种时候他显得比平时都要稳重。
“为什么是打这个地方！”吴杨看医生在胳膊的位置打针，就赶忙问：“强心针不应该打在心脏吗？现在为什么打这种位置，是不是弄错了？”
医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一针下去，专心做自己的事情，秦文在一边帮忙回答：“这种事情就交给医生了。”
直到医生一针打完之后，他才抬起头对吴杨解释道：“他现在和平时处理的特工不一样，平时都是在生命现象低的时候使用强心针，所以才打心脏的位置，他现在只是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我担心直接心脏周围的位置，他没有办法承受，在这个位置，让血液把药带到全身，希望能刺激他身体的每个部位，希望这样可以让他醒过来。”
医生的话刚刚说完，秋程就痛苦的喊出了声音，那种很痛苦的喊叫声，很明显是药物起作用了，秋程再一次的挣扎，不过这一回却那么有力气，吴杨本来按住一边，这个时候竟然按不住了，秦文只要腾出另一手去帮忙，死死的按住秋程。
“啊啊啊……”秋程发出了那种惨烈的叫声，身体的很多血管都凸起，像是要爆裂一样，吴杨看得都很吃惊，他对着医生大喊：“这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反应那么大，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
“药的作用起来了，都会这样，特别是他这种还是正常状态的情况下，反应更加强烈，这个应该是正常的！”
秋程还在喊着，不断的挣扎，不过被秦文死死的按住，吴杨也在一边帮忙，就算是有两个人，就算是有秦文这样的人，他懂得怎么按住一个人，让一个人不能动弹，但是秦文总是感觉秋程随时有可能就跳起来，他用尽全力按住秋程，他的额头都有汗水留下了，显然是因为秋程的力气太大了。
而也在这个时候，护士也让医生看，那些一起上面，显示出来的数据是让护士都吃惊，医生看了也很吃惊，心跳超出常人的三倍多，血压也是很高，所有的设备都飙红，仪器不断的发出警报声，而秋程的脸上血管暴起，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在发红，像是身体里面要爆炸了一样，还是那种痛苦的叫喊声，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好像都不用换气一样，一直喊着。
医生看了一下，然后上前看做出检查，像是想要从秋程身上找到什么，只是他检查之后，脸色却变得更加的慌张了，他吃惊的说道：“秦队，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就算是强心针，我已经尽量的较少药量了，还没有打在心脏的血管附近，怎么会成这样，像是比打在心脏的位置还要严重呢？”
这个时候医生都慌乱了，明显是他也没有办法，吴杨尽力的按着，他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在他这边就算有秦文的一只手帮忙，他也一样感觉很吃力，感觉就要被秋程挣脱了，然后他吃力的对医生大声的说道：“都成这样了，那么还不快点给他来一针镇定剂，让他不要那么闹腾，要是我们按不住他了，他直接就做出什么事情伤到自己了，不是麻烦了吗？”
“现在不能用药了，”医生也是很着急：“强心针之后，再用镇定的药剂，就等于是加了一把火又把冰放进去，我担心他就是直接撑不过去了！”
吴杨很着急，医生也有点不是所措了，两个护士看着都吃惊得向后退去，她们也顾不上他们管理的仪器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突然秦文就放开了在吴杨那边的手，手指伸直化成掌，一掌下去直接打在秋程的脖子上面，秋程所有的叫声就像是戛然而止，痛苦在这一瞬间就解释了，那瞪大的眼睛一下子就凝固了，拉紧的身体一下子凝固了，然后突然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漏气，直接就倒下去，安静的躺回病床上面。
病房像是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秦文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面的汗，叹一口气，最后淡淡的说道：“要什么镇定剂，我这个不是镇定剂吗？”
吴杨看着已经安静的秋程，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直接拉了一张身边的椅子过来，直接瘫坐在椅子上面，无力的说道：“好了，就算是一个好结果吧！又回到之前的情况了，他又开始睡觉了，上面线索都没有了，都白忙了！”
秦文也拉了一张身后的椅子，他也累得要紧，要他动手打架还行，但是要他这样按住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他却是感觉非常的累，而且秋程这种药物的作用，简直就是潜能的全部爆发了，秦文真心扛不住，他也吃力的说：“有什么办法，只能这样了！”
秦文和吴杨都不知道怎么办，大口的喘气，都没有看秋程，而那些子连接在秋程身上的仪器，这个时候也恢复了正常，心跳，血压，都正常了，就像是和之前五天五夜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了。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秦文和吴杨都休息，而医生突然喊出了声音，他激动的指着秋程说道：“看，他醒了，他醒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精神分裂
秦文和吴杨都是一惊，他们同时望向病床，看躺着的秋程，而秋程身体没有什么动作，就是他的眼角动了一下，竟然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睛虽然是那种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只是和之前半梦半醒完全不一样，这个是已经醒过来的状态。
秦文和吴杨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猛的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就在病床边，他们看着秋程，像是想要从秋程身上找到什么。
而秋程反应有点迟钝，他看着身边的人，看着吴杨眼神迟疑，然后再看了一下秦文，最后秋程轻轻的动了嘴唇开口道：“吴杨，秦文……，你们……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特工总部医院！”吴杨有点激动的回答秋程，他很激动，秋程能醒过来，这个就是激动的的事情，刚才还认为他们失败了，还可能害了秋程，现在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虽然有点波折，但是还是成功了。
“特工部！”秋程轻轻的说着，像是在适应什么，人是醒了，但也许是因为睡太久了，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
所有人都以为秋程醒来，那么就正常了，一切都好了，因为秋程那么安静，就是感觉人有点虚弱，因为秋程就等于是生一场大病，现在刚刚醒来，还是需要人照顾一下。
吴杨低下头还想要问情况，想要知道秋程现在还有什么记忆，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而就在吴杨低头想要问的时候，秋程的身体抽搐了一下，那种抽搐就像是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样，护士看了都有点吃惊，接着秋程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秋程的喊声就是一下，然后就停住了，不是因为他不疼了，而像是因为太难受，他喊都喊不出来，而本来感觉还虚弱的秋程，双手吃力抱住自己的头，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很痛苦，但是却叫不出声音，这个样子现实他的脑袋要爆炸了，手指还在不断的抓着头皮，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这个明显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文和吴杨都不知道怎么了，医生也过来，医生对秋程轻轻的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秋程瞪大的眼睛，嘴巴动了几下，但像是因为太难受了，一下子说不出来，他挣扎，挣扎，最后总算还是能发出声音：“头……头……我的头，我的脑袋，要爆炸了！”
此时各种仪器显示的都是正常，证明秋程身体没有什么，就是心跳速度很快，就是一种难受的表现。
医生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下手了，秋程还是那个动作，不断的抓自己的头，然后再一次的喊着：“救我，救我……秦文……救我！”
“先按住他！”医生对秦文和吴杨说，这两个人马上明白意思了，不过还是秦文动作快，他直接抓住了秋程的一只手，想要按下去，不想让秋程这样抓头了，也是担心秋程会抓得太用力，伤了自己。
而就在秦文抓住秋程的手，想要用力按下去，谁知道秋程竟然反手抓住了秦文的手，用力一拉竟然就从床上起身了，下床，另外一只手按住了秦文的背部，直接就把秦文按在了病床上，这是一招擒拿手，直接把秦文给擒住了，那么快的动作，刁钻诡异的角度和动作。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样的动作，那么快，秦文这样的人都被擒住了，要知道秦文是何等人物，就算是没有防备，也不应该被那么快的擒住才是，只是现在……
秦文也是很吃惊，他本来可能直接做出反击，只是他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担心伤了秋程，还是因为什么，只是他的表情，明显吃惊的事情不单单是秋程能这样擒住他，他还有其他的发现，让他不能接受，所以他没有做出反击。
而这样的动作也没有坚持多久，秋程看着那些人，神情难受，他慢慢的放开了手，接着去捂住自己的头，还是因为头难受，他不得不这样，同时他的身体也显得不稳，这个还是因为躺得太久了，身体的平衡已经有点乱了。
“你怎么了？”吴杨想要上前去看秋程怎么了。
“不要过来！”秋程大声的喊出来，一手捂住头，一手伸向前，阻止别人过来，吴杨下来了，秋程眼神是不是的睁开又闭上，手不断的捂住头，有时候还不断的揉一揉，很痛苦，但是同时也在提防着眼前的所有人，他不断的往后面退，直到最后靠住了墙才停下来。
秋程像是很提防秦文和吴杨他们，现在他们能肯定的就是秋程还是认得秦文和吴杨，已经不是没有记忆，而面对陌生人的提防。
“他有赵空的记忆！”吴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转身过来的秦文淡淡的说了这句话，吴杨很不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他问秦文：“赵空的记忆？你怎么这样说？”
秦文看着刚才被抓的手，淡淡的回答：“刚才那一手擒拿，只有赵空才知道。”
“怎么会？”吴杨追问：“虽然说我们看着就感觉很快，而且手法也是很诡异，但是你为什么就肯定这个就是赵空记忆才会做出的手法呢？”
“其他我不敢肯定，但是赵空我最了解，而他也是最了解我！”秦文解释：“在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是其他人他不会用这种方式，只有面对我才会用，那个角度就是我反击最差的地方，而这个角度，我相信没有人知道，只有赵空知道，以前我们试过很多回了，懂得这个擒拿方式，还懂得我习惯的人，只有赵空一个人了，所以我肯定他脑中有赵空的记忆！”
“但是……”吴杨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赵空的记忆不是不见了吗？到底是谁把记忆再次植入他的脑中，难道在他逃出贩卖集团之后，又再一次有人对他动了手脚吗？而且，目的是什么，植入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就不知道了！”秦文摇摇头，此时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靠在墙那里的秋程说道：“我感觉这个人不简单呀！”
然后秦文慢慢的走近一些，秋程一看到秦文走进了，有点抵触的直接喊：“秦文……秦……秦队……不要过来！”
秦文就在秋程面前几米的位置定下来，冷冷的看着秋程，声音严肃，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秋程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头痛好像又再一次的发作一样，他再一次的双手抱头，不断的抓，身体都都在颤抖，嘴巴里面不住的在犹豫，最后像是爆发的说出来一样：“我是肖木……不……我是刘一丰……也不是……我是赵空……对……不对……我谁也不是，我谁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是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所有人都看傻了，秋程的样子，那种像是痴狂的神态，那种不断的表情变化，不是在可以的变，像是他说自己是肖木的时候是一种表情，而说自己是刘一丰的时候又是另一种表情，说到赵空的时候，显得更加明显，好像都能看到赵空的表情一样。
“精神分裂吗？”秦文看着这个样子的秋程，他能想到的情况就是，这个完全就是一种精神分裂的表现，太像了，像是身体里面有好多个人，然后轮流的在说自己是谁，也像是在争抢说。
现在的秋程就是一种精神分裂的状态。
第二百六十五章 记忆混乱
秋程还在挣扎，不过他都没有让人靠近，这种提防，像是面对敌人，或者说，他不希望有人帮他，最后为了远离秦文，他竟然都到墙角的位置，秋程的表情，看着秦文，有时候是惧怕秦文，有时候竟然只那种坚定的眼神，那个就是赵空，像是要和秦文打一架的阵势。
“我只是只是一个记忆贩卖师，我什么都没有做，吴副局，不要抓我！”秋程突然就望向吴杨。
秋程的这种语气，明显是一种哀求，吴杨听到这样的话，就知道了，这个就是之前在记忆管理局的时候，自己伪造的那些事情，说了那么些事情，显然是对当时的秋程影响很大，到这种时候了，秋程见吴杨的第一反应还是子解释这些。
只是这个只是一下子，然后秋程马上换了一个神态，接着对吴杨职责骂道：“吴杨，你竟然在利用我，骗我那么多的事情！”
这个明显有变成后面的记忆了，这个时候秋程已经知道了自己谁都不是，也知道了老张和吴杨的阴谋，这些记忆像是在不断的转换，不断的表现在秋程身上。
“我要找我哥！我哥刘一云呢？你们马上叫他过来，他会保护我，你们不要过来！”突然秋程换了一种表情态度，就成为了刘一丰，在这种不知道情况危险的时候，刘一丰首先想到的还是他的哥哥刘一云。
“秦文，你没有办法阻拦我，也不能阻拦我，”秋程大喊着，这个时候变成了赵空，那种架势就要冲上来了，秦文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御的手势，他担心这个时候的秋程，以赵空的方式进攻，就像是刚才，自己没有注意，也许就中招了。
而秋程又变了，在不断的变化，看得都让人感觉秋程可怜，就像是在看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秦文和吴杨都皱眉，而那两个护士，他们都不忍看下去，这两个护士，平时在医院，怎么样的病人没有见过，就是现在秋程的样子，她们都不忍心看下去。
秋程不断的变化，不管的变化各种人格给秦文他们看，秦文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看着。
就在他们还想着怎么办的时候，秋程不断的抓头之后，像是感觉抓头没有用，他竟然用头撞了一下子墙壁，这个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而秋程没有因此而结束，接上第二下，也撞上去了，像是用这种方式能减轻他的痛苦，接就用力的装第三次，这回所有人都能看到秋程的额头都流血了。
“你干什么呢？”秦文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上去，想要去阻止秋程，只是一靠近，秋程也不知道是那种本能的反应，一手就挡住了秦文，就直接和秦文交手起来，两个人就交手的几招，只是秦文直接就被打回去了。
这几招是很快，明显是秦文直接就处于下风了，被打回来，虽然说秦文下手没有太狠，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秋程的身手似乎显得更加诡异，让秦文不知道怎么应付。
而两个人的心态也不一样吧！秋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在危机中的人，他这个时候潜能爆发也是有可能。
“记忆混乱，”吴杨在秦文身边说：“在他的脑中应该有太多的记忆了，他现在承受不住，所以才会这样，我们需要想办法，帮帮他，不然让他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怎么帮？”秦文声音有点无奈：“他本身伸手不错，还有赵空的记忆对我了如指掌，这个记忆让他和赵空差不多，而现在他就是一个病人，我又不能下狠手，这样交手，我都不能靠近他，都不知道怎么帮，你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秦文这么一说，吴杨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要是秦文都没有办法擒住秋程，那么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秋程子和秦文交手之后，他抓了一下头，又想去用头撞墙，像是这种方式能减轻他的痛苦一样，只是这个时候，他额头的血已经流了很多了，再这样下去，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
此时秦文转身对医生说：“被我弄一针麻醉的药，打下去能直接让他昏睡的那种。”
医生马上明白意思，然后让护士赶紧去拿药，他们都知道，秦文这回是想要直接硬上了，就算不能擒住秋程，秦文也想要利用什么机会，给秋程打一针，让秋程安静下去，要是再让秋程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现在好像看一看他脑中有什么记忆！”吴杨和秦文站在一起，他对秦文说：“按照之前局长分析的，消失的记忆，现在竟然在他脑中全都出现了，他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感觉全部的记忆都在他的脑中！”秦文皱眉，他一般不会参与这种记忆方面的分析，只是这个时候知道秋程脑中还有赵空的记忆，他感觉安心了好多，只要这个记忆不在贩卖集团手中，他都能接受，之前他一直担心的就是记忆在贩卖集团手里面。
“一定是有什么人植入到他的脑中了，”吴杨说：“这应该不是不贩卖集团，也不是我们，那么剩下的还有谁？是那么慕容雯的吗？局长说的什么第三方势力？或者说是徐健，我想要知道在他脑中，到底还有谁的记忆！”
“现在不是你分析推理的时候，”秦文对吴杨说：“等到我把他制服了再说。”
刚才出去的护士这个时候回到了病房，她手中拿着注满了药水的针，进来直接就给了秦文，医生在一边说道：“这种药，只要在人的身体注入一滴就能让一个人马上的进入昏迷状态，你要小心点，就是一点点就行了。”
秦文反手拿着那一支针，就是要冲到秋程面前的架势，这回他是打算搏命也要给秋程来一针，不能让秋程这样下去，不然秋程就死了。
秋程还在用头撞墙，像是想要摆脱自己的痛苦，而必须解决自己的生命一样。
现在已经是非常危机的时刻了，也不知道秋程这样撞着，到什么时候就没命，都不知道，所有人看着都紧张，秦文也准备着要冲上去，他是已经不管不顾了，就算自己受伤，也改给秋程来一针，让秋程安静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文想要动手，秋程本来在挣扎，在用自己的头撞墙，突然就停了下来了，像是身体在控制自己不要这样撞，不过身体还在颤抖，像是有很多人在拉着他的身体一样。
最后，最后秋程站定了，身体不再颤抖，他就定定的看着秦文，迟疑了一下子，对秦文说：“我记忆混乱了，不用打针了，直接让我睡一下就好了！”
所有人听到秋程这样的话，再一次的傻眼了，之前是因为秋程像是精神分裂而吃惊，现在就是因为秋程突然就像是恢复正常而吃惊，他们都认为这个可能就是错觉，秋程那么严肃的讲话，完全不像是之前那种精神分裂的状态。
秦文他们很吃惊，怀疑这个是不是秋程又一个记忆分裂出来的状态，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秋程就看着他们，突然就双眼泛白，直接就倒下去了。
所有人刚才看到秋程的状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呢，现在秋程又倒下去，他们就更加感觉吃惊了，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突然又倒下去了。
只有秦文反应快一些，他直接就冲过去，接住了秋程，不然秋程直接倒地，以免伤到哪里。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全都记得
秋程在昏睡过去之前的话，是那么的正常，不像是他们所知道那些人的记忆，像是一个很有理智的人，在面对已经明白的情况，给秦文他们提出建议。
他们不知道真假，但是现在秋程就这样昏过去了，秦文都没有动手，那一针都没有用，明显秋程是知道这个时候的情况，所以才会说不用打针，让自己休息就好，一切是来得很突然，像是他们准备好了一切，然后事情发展，都不用他们动手，就结束了，这个像是秋程一个人完全的控制住了。
然后秦文就把秋程再一次的放到病床上，秦文和吴杨一点根据都没有，但是他们还是相信秋程的话，在这种时候，秋程还能那么坚定的告诉他们这些，他们就算不知道为什么，也愿意相信。
这个时候秋程脑袋然后没有再流血，刚才留出的血已经开始凝结，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其实伤口不严重，不会有什么影响，然后就让护士去拿绷带，然后给秋程清理伤口，最后包扎起来。
只是他们不知道秋程什么时候能醒来，秋程已经睡了很久了，现在好不容易醒来，竟然是精神分裂的状态，现在又再一次的睡下去，秦文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秋程醒来了，反正他是不希望秋程再一次醒来，还是这种精神分裂的状态，那么还不如不醒来呢？
吴杨只是犹豫了一下，因为没有从之前的事情回过神来，不过很快的，他就反应过来了，直接去拿秋程的记忆贩卖师皮箱，他之前一直想要知道秋程脑中有什么记忆，为什么会有这种精神分裂的情况，如果说是像徐健论文中的提到的，大脑中记忆残留，会有一些梦话，但是也不会达到精神分裂的情况，现在这种精神分裂，而秋程当时也说了，他是记忆混乱了，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这些记忆不是被人拿走了吗？现在竟然为什么都出现了？
太多的疑问，让吴杨不知道怎么样去理解，怎么样才推理和猜测，他只能去证实。
虽然吴杨刚才已经看过秋程脑中的记忆，当时一点记忆都没有，而秋程一直在说胡话，而在变成精神分裂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吴杨很快的接好了设备，然后启动设备，很激动的看着记忆贩卖师设备上的显示器，而一点点出现的数据是让他目瞪口呆，虽然他在看到秋程精神分裂的状态之后，是能猜到什么，但是真正的证实之后，他还是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
“真的……真的所有记忆全都在，一点都没有少……”吴杨吃惊的表情，看着记忆贩卖师的设备，这个时候他宁愿相信是设备出错了，也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吧！
“为什么记忆全都在，为什么刚才没有，现在竟然一下子全都出现了？”要是说吴杨在问谁，还不如说他是在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刚才秋程在说胡话的时候，明显什么记忆都没有，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也没有，而现在呢，该有的有，该没有的也有了，而去一点都没有少。
“全部记忆是什么意思？”秦文感觉吴杨的反应是有点过了，于是淡淡的问。
“就是所有的记忆都在啊！”吴杨回答秦文说：“按照他们之前说的情况，他的脑中有肖木的记忆，刘一丰的记忆，赵空的记忆，还有四个多月的记忆，不单单是这些，还有从他再一次成为肖木之后的记忆，如果按照事假推断，就连他被绑架之后的记忆，都还在他的脑中！”
“这个不是好事吗？”秦文笑了，他们之前担心的问题，他们一直认为秋程在醒来之后，什么也不会记得，这个本来是最坏的打算，只是秋程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是给他们希望，而在之后的精神分裂，是让他们吃惊，不过还是担心记忆全都不在的事情，而现在记忆全都在，那么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为什么？”吴杨反问道：“为什么我们运气那么好，你不感觉事情很巧吗？按理说，从贩卖集团那里出来的人，不说全部的记忆，怎么说对贩卖集团的记忆也会被删除才对，现在看记忆的时间，竟然全都对了，就算是有什么第三方势力，第四方势力在，也不会能坐到这些，把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植入他的脑中，还把被删除的记忆也都找回到，这个不是很不可思议吗？”
“这个……”秦文是对这种分析推理的事情很头疼，他也知道不合理，却不愿意像吴杨一样去想这些问题，然后笑着问：“不管是为什么，但是结果总是好的对吗？”
在秦文看来结果好，就行了，没有必要去追究那么多为什么，如果有问题，那么到时候问题自然会出现，不用着急研究。
秦文那么问，吴杨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们本来担心的线索，现在看样子是能全部的了解了，之前的担心全都白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能这样的好运，不过说总算是好事。
这个时候秋程还在熟睡，就像是之前五天五夜的情况一样，秦文和吴杨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秋程能再一次的醒来，这回他们是不会强行弄醒了，还是需要等待。
“这回我们又有得等了，”秦文淡淡的说道：“只是希望不要又来一个五天五夜，或者是五天六夜，我是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
说着秦文就想要离开病房，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烟，估计是因为烟瘾犯了，想要出去抽一根烟。
吴杨似乎也不想在这里等下去，想要跟着秦文一起出去抽一根烟，想着如果等几个钟头，秋程要是还没有醒来，他们可能就先回去忙各自的事情先了。
就在吴杨想要转身跟上秦文，在病床上的秋程突然就瞪的一下，就坐起来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直接坐起来了，吴杨都被吓一跳。
坐起来的秋程，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在梦中惊醒了一样，秋程这样的反应，吴杨本来想要喊住秦文，只是这样的动静，秦文这种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回头看着，很吃惊秋程竟然就那么快，他都怀疑从刚才昏睡下去到现在，到底有没有十分钟。
这个是快了，秦文他们想过可能会很快，但是认为起码也要几个小时，不会那么快才对，但是现在哪里谁睡一下，明显就是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而已。
他们都看着秋程，看秋程在大口的呼吸，看样子不是半梦半醒，也不是神经分裂，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的状态。
吴杨看着，轻声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秋程看了一下在场的人，他是认得秦文，最后看了一下吴杨，淡淡的揉着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扎好了，摸着都有点疼，他有点吃力的说道：“好是还好，就是感觉头快要爆炸了！”
听到这话，吴杨确认了，秋程没有什么问题，虽然看着秋程还在揉着脑袋，但吴杨还是要问：“那么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记得什么吗？”
吴杨是看过记忆吗，但是他还要确定，秋程呢？最后放下了手，眼神突然就严肃了，他定定的眼神，却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坚定的说道：“记得，我全都记得，以前的事情，以前在我这里出现过的记忆，所有人的记忆，全都记得，它们都在我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