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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
夕阳西下,安详静谧的村庄被一道童音打破。
“娘,我回来啦!”只见一少年背对着夕阳残云,向小村庄飞奔而来,手上似乎还提着其他物件,左右摇晃。
少年人还没到村庄,声音就先到了。
“慢点,慢点,跑慢点,天儿~不要摔了。”一位年龄大约三十的妇人,站在村口轻呼着。
少年跑到妇人面前,气喘吁吁的举着手上的东西说:“娘,看,这是我和父亲打的猎物,足足有二十多斤的兔子哦,可沉可沉了!”
脸上洋溢的炫耀,无法遮掩,双眼闪烁着“赶紧夸夸我”的表情。少妇伸出纤细的玉手擦拭这少年脸上的灰尘,宠溺的说道,“我的天儿最棒了,没有我天儿办不到的事,你父亲呢?”
“父亲和伯伯他们在后面,过会就到,我先跑回来的,嘻嘻~”
“你个死吴天,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们,我又不抢你的兔子!”远处传出来一声,一个比吴天略微壮实的少年说道。
原来先毅村的打猎队回来了,走在前面说话的是吴天的铁哥们及发小—吴闵。
“闵大哥,我这不是先回来和村里的人来报喜嘛!”吴天嘟囔的说道。
“报喜?有什么喜事呀,小天儿。”只见村长面容和蔼的带着村民走了出来问道。
小吴天站在娘亲的身旁开心的回答道,“村长爷爷,大伯他们今天可厉害了,打到了一只熊瞎子,够我们村吃好几天的肉了,嘿嘿。”
先毅村的村民看到打猎队打到熊瞎子回来都兴高采烈的欢呼着。
因为现在这世道战火连天,塞外众多游牧民族趁西晋八王之乱,国力衰弱之际,陆续建立数个非汉族政权,时常铁骑入侵中原,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道。
先毅村民能吃饱亦是一件幸事了。
话说这先毅村是位于冀州西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此村四处环山,山林茂密,当是一处世外桃源。
原先此村叫“仙裔村”据说是先秦时代仙人的后裔迁徙到此处繁衍生息,不知是那一代村长觉得“仙裔”太过招摇,所以改名为“先毅”,寓意是先他人之先,异于常人之毅。
因此,先毅村的人们都崇尚习武,习武之风充斥满村,下到三岁幼齿孩童上到耄耋老人都会嘿嘿哈哈的耍上几招,故名,强身健体。
且说回归的打猎队,三三两两的提着猎物,或是抬着猎物,笑容溢于言表,中间四名孔武有力的壮汉抬着熊瞎子,浑身是血,死的熊头面目狰狞,有脸盆大小,可见打猎队的武艺非凡。
村长爷爷看这他们身上的血迹,蹙眉的关心问道,“大凡,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受伤重不重?”
吴凡豪爽的回答道,“村长,没事的,都是小伤,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这受了重伤的熊瞎子,正好落入我们的陷阱里。”
这吴凡是吴天的大伯,吴闵就是他的儿子,一家人都天生神力,力大无穷。
村长担心的说道,“会是什么把这熊瞎子伤成这样,难道这是有祸事要发生了?”
吴凡淡淡的说道,“哪有什么祸事,村长,你不要杞人忧天了,这么多肉食都可以腌制过冬了,回去,回去,晚上篝火搞起,庆祝起来,哈哈”。
说着无意听者有意,吴天的父亲吴义听到了,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又不知哪里不对劲。
夜幕缓缓降临,先毅村一片载歌载舞,村民们围着篝火大碗吃酒大口吃肉,说着天南地北的传说轶事,其乐融融。
小吴天和吴闵也在偷偷的学着大人们喝酒,这是吴天和吴闵两兄弟的第一次喝酒,让他们知道了酒的辛辣苦涩,亦如他们以后的命运多舛。
“天儿,你们怎么能喝酒呢?这么小的年纪不学好呀。”说着就看见吴母走了过来,拿掉了兄弟俩的酒碗。
吴闵在旁用手摸着头憨笑,笑答,“婶婶,我去年就已经到十五岁成年啦,我可以喝酒吧,嘻嘻,还有半个月,小天也成年啦,让他提前学习喝酒,多好!”
小吴天在旁附和道,“是啊是啊,娘亲,我就再尝一口。”
不远处的吴凡看见这边的情况,拎着一坛酒走了过了说,“弟妹,小天也不小了,看身板是个男子汉了,应该让他锻炼酒量了,不然将来闯荡江湖,不会喝酒那是会被笑话的。想当年,我和老二一起闯荡江湖,就是靠喝酒结识一群英雄豪杰的。。。”
吴闵听到父亲还有这么辉煌的历史,就好奇的凑了上去问,“爹,爹,这么多年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些事呀,你们当年是怎么出去的呀,村子不是没有路出去嘛?”
“是啊是啊,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呀,是不是多姿多彩,美女如云”。一村民附和道。
“我听说外面的月亮比我们的村里的月亮都大!”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周围凑热闹的村民起哄道。
吴义听到大哥秃噜了嘴,说出了尘封多年的往事,就上前扶住大哥对吴闵说道,“你爹喝多了,说胡话呢!我来扶他回去休息,不然他就又要酒后闹事。”
吴凡也发现自己说多了话就打哈哈道,“喝多了,喝多了。。。”
然后看着围上来的村民说,“大伙也累了一天了,赶紧散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村长爷爷听到眉头一皱过来解围道,“散了吧,散了吧,小吴闵和小吴天你们既然成年了,可以喝酒但是少喝不然容易酒后误事啊,哎,都回去吧”。
吴天俩兄弟就一脸认真的答应村长,“嗯嗯,我们以后不会喝醉的,不会酒后误事的,我们会懂事的,爷爷,你放心吧。。。”
说完就和吴母一起回去了,大伙也散去了。
村长看这散去的人群,对着篝火自言自语,“唉,往事还是瞒不住啊,不知道这对小天是福还是祸呢?唉,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吧。”
回去的路上,夜格外的寂静,偶尔有昆虫鸣叫。小吴天好奇的问母亲,“娘,父亲年轻的时候真的出去过嘛?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呀!”
还没说完就双眼冒着星光,憧憬着外面的世界,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浪荡天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吴母抚摸吴天的头,宠溺的讲到,“等你成年了就和你说,现在乖乖的回去躺床上睡觉,我和你父亲还有事要商量。”
“哦,好的。娘亲,父亲,晚安,我先去睡了,你们也要早点休息哟。”说毕,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夜是漫长的,但对吴天来说,沉浸在劫富济贫,浪荡江湖的美梦中是短暂的;对吴天的父母来说是漫长的,因为他们纠结着一晚,要不要对孩子说出当年往事的真相,似乎商量出了结果,只见燃在屋里的蜡烛熄灭了。。。
Ps:第一次写文,文笔稚嫩请大家见谅!
第二章 侠义之道
第二日。
喔喔喔~~~
公鸡的鸣叫声划破安静的小村庄,预示着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黄灿灿的太阳从东方徐徐露出头升了起来,它终于跳出山峰,光线穿过轻如薄纱的云层,展露无与伦比的光彩,穿透朦朦胧胧的村庄。
不知不觉中,薄雾消散的无影无踪,远处的层峦叠嶂清晰的披上了绿色的服装,近处的参天树木翠绿欲滴,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清澈的闪亮着眼波,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先毅村。
村民们不由自主的投入了享受这片刻的温馨与安逸中。
吴天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凝视着屋顶结网的蜘蛛,思绪早就沉寂九天云霄之外的武侠梦中。
懒洋洋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吴天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臆想。只见他举起右手挡在面前,眯着双眼看这穿过指缝间的阳光。
“呀,太阳都这么高啦,我要出去和大家一起练武啦,顺便问问闵哥有没有从大伯哪里听到什么好玩的信息。。。”吴天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着就身手敏捷翻身而起,兔起鹘落的打开房门跑了出去。深深的呼吸着空气里弥漫的青草的气息,听着远处“嘿~哈~嘿~哈~”的习武声。
原来吴义和吴凡正在操练打猎队的成员练武招式,毕竟全村只有吴义和吴凡出去闯荡江湖,学过一些正真的武功,其他的只会一些招把式。
吴闵见到吴凡来到操练场,就走出练功的列队,向吴天跑来,“小天,你怎么到现在才起床呀,我们都操练了一个时辰了。你父亲现在正准备给我们讲解武学招式哦呢,赶紧过来听听吧。”
说完就架着吴天的肩膀向列队中回去。
“昨晚第一次喝了点酒,早上睡过了,你也不喊我。。。”吴天边走边抱怨道。
吴凡看到自己的儿子拖着吴天站在队伍中,就看了一眼,顺便示意的点点头让他们坐下。
“好,大伙们,今天就先练到这,让我二弟来给大家科普一下武学的常识,我这大老粗就不显摆了,大家都席地而坐吧,不要拘束。”
只见吴义站了出来,吴凡退到一旁好似也要认真学习一般。
“大家都知道练武有什么作用嘛?”吴义一脸严肃的望着大家提问道。
一个长得比较健壮的队员回答道,“可以强身健体,增强体魄,能更好的打猎,喂饱肚子。”
“对对对,还可以不被人欺负,甚至欺负他人,哈哈。。。。”
“还可以飞檐走壁,快意恩仇,多好!”
“是啊是啊!”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你们说的也不算不对,此乃小道;我们习武之人,小则强身健体,不被他人凌辱,亦不能恃强凌弱!”
“大则保家卫国,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守护一切美好的事物,维护世间正义。”
吴义看着大家继续说道,“习武之人,必须秉以侠义之道:侠者,不惜身,不惜财,敢为常人所不敢为之事。”
“义者,天下公理,道德共识。简而言之,侠是行为,义为准则。如果没有义字当先,行为是否能称为侠,就值得三思了,毕竟不惜身,不惜财,敢为常人所不敢为之事,邪魔外道亦是如此。”
“侠这个字,往大处说,上忧国,下忧民。为国是,为苍生,倾家当,舍性命,是为大侠也!往小处言,见义勇为,道铲不平,谓之小侠也。希望大家一定要坚定自己的侠义之道。”
台下的人们听完后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大善,我一定要做一名大侠,我要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我要保护我的娘亲和朋友,我要努力习武”。
“我要保卫国家,守护我们的家园。。。”。
“我要习武,做最厉害的人,不被他人欺负,受万人景仰”
“我也要。。。。”
然而我们的小吴天也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我要成为一位大侠。或许我们的吴天还不清楚“侠”对他此时的意义,但却在小吴天的心里埋下一颗“侠义”的种子,就等以后的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影响一生。
吴凡也在旁边附和道,“不错,你们是要做一秒钟的勇士,还是做一辈子的懦夫?”
“我想每个人心里都有B数,所以你们是要想成为强者,那就开始学武吧,学武不会让你上当,不会让你吃亏,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健壮,加倍的刻苦习武吧!”
“明天你们就会走上人生巅峰,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酒,有一切你们想要得到的。”
吴凡说完还在旁边脱掉上身围着的麻衣短袖,大秀起了自己的肌肉,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的,他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并摆出了各种姿势,还风骚的甩了甩头发。
吴凡的肌肉好像导火索一样,瞬间引爆了队伍的整个氛围,“嗷嗷啊,我要习武,我要健硕的肌肉”!
“嘿哈~,我要成为强者,我要做勇士,我要。。。。”
“啊啊啊。。”
吴闵也在下面起哄着,“爹,你好棒呀,你是最强的,我也要像你一样,拥有坚如磐石的身躯,我要练武,我要练武。。。”
左侧的吴天也是一脸崇拜的在旁摇臂呐喊。
“习武,做勇士,练功,当强者。”
“习武,做勇士,练功,当强者。”
“习武,做勇士,练功,当强者。”
人群们也一阵握拳呐喊着,声音像那波涛的海浪一样扩散出去,一波接着一波,久久不息。
此时,吴义看见大伙对习武这么高涨的热情,犹如魔怔,若是当场有一头健壮的熊瞎子,队员恐怕都会上去赤手空拳的,你一拳我一脚的把熊瞎子给活活的群殴致死【可怜的熊瞎子,啥都没干又死了一次】。
当场就打了一套掌法,虎虎生威,掌掌带风,掌风压迫众人令其一片鸦寂无声,气势宛如雷霆,震慑全场。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吴天弱弱的说了出来,大伙都忘记了呼喊,但是眼中炙热的目光好似火蛇喷射出来焚寂万物,燃烧一切阻挡他们学习武功的力量。
Ps:此文属于慢热型的文章,么么哒~
第三章 霹雳掌法
啊~~~~
打完一套掌法,吴义恰时说到,“此乃霹雳掌法,至阳至刚,快如闪电,势如雷霆,练之大成可开山裂石。”
小伙伴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吴义。
“吴师傅,这掌法真的有这么厉害嘛?您能不能开山裂石呀啊!”人群中传出声音。
“我的功力还不足以开山裂石,不过单手对付三四个蟊贼还是可以的。”吴义不无自负的说道。
“那要到什么功力才可以做到哇!”吴闵顺势提问道。
这时,吴义的大哥吴凡一本正经的显摆,插嘴道:“要想达到开山裂石的地步,最少也要是一流高手的境界。”
“那一流高手的境界又是什么呀”一个肌肉发达的小伙子发出嗡嗡的声音问道。
“二狗子啊,你问题怎么这么多,一流高手就是一流高手,哪有哪么多的问题,真是的。。。”吴凡一脸难堪的怼道。
在旁的吴义看着大哥训着二狗子,笑了笑摇摇头的打断他们,对大家道:“说到一流高手这就不得不就要说到这高手境界的划分了:首先会一门武功心法并练至大成到练精化气的层次才算的上高手,不过这样的高手也只能算得上三流高手!”
“其次就是那种练绝世武功秘籍到达练气化神的层次才算的上二流高手!”吴义停顿一下,继续道。
“最后就是一流高手,像这样的高手一般都是遇到奇遇或者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奇才并到达练神还虚的层次。而那些只会招式,没练武功心法的人,这些都是不入流的。”
吴义顿了顿,好似陷入回忆中,继续道,“练精化气和练气化神这些都属于后天之境,而突破后天之境,达到练神还虚,才算的上脱胎换骨,易经洗髓,步入先天之境。”
“其中练精化气就是锤炼筋骨,炼化精血形成元气,俗称内力:通过锻炼,把全身的赘肉都练成肌肉,能随时调动身体,控制骨骼,运用腹腰腿骨骼各处的力量拧成一股,每一掌打出去都有千斤重力。”
“而练气化神就是学会运用元气打通全身穴道,使元气循环运行一个大周天,周而复始,浑身气力连绵不绝。”
说完后就只见吴义,抬头仰望天空久久出神。
听完这些,吴天的心里泛起了微微的疑虑,父亲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二狗子没有眼力见的打断了他的神游,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吴师傅,那炼神返虚又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不说了嘛?快说,快说,急死大家了。”
一侧的吴凡好似懂得了自己二弟再想什么,只见他用那铜铃般的双眼直瞪着二狗子,好像在说,‘你话怎么这么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吴义发现有人在问他,就望了过来,正好对上吴天满是疑虑的双眼,就向他眨了眨眼,像是再说‘回去和你详细解释’。
吴义定了定神继续道,“这个炼神返虚就是可以用意念完美的控制元气影响周围的能量,比如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敌人,这样才能达到凡人看来种种不可思议的手段,心念一动天地变色。”
“今天就教给大家这套雷霆霹雳掌,首先记下掌法的口诀;裹者如包裹之不露,消息全凭后脚蹬,马有迹蹄之功。练功的时候配合我以前交给大家的武功心法《蛮力决》来淬炼精血。”
说完,吴义又演示了一套掌法给我大家看,队员们都像打了鸡血,斗志昂昂的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其中壮硕的吴闵和二狗子尤为兴奋和积极。
“嘿哈~嘿哈~”
阵阵声浪,直击长空。不知不觉中,柔和的太阳升上头顶,变得炎炎灼灼。
汗水打湿了衣襟,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动作,除了补充能量,喝水吃饭外,一天下来休息过。等到夜幕降临,队友们都如死狗一般,躺在操练场上,一动不动。
但是人们的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累趴着的吴天抬头看这周围的伙伴们,心里觉得十分满足与开心。
大伙这样练功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今天是吴天成年的日子,也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先毅村是如此的美丽: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这是绿的世界、是花的海洋。
到处是练功习武的人群,相互扶持与帮助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兄弟之情,正所谓,与子同袍,岂曰无衣。
恍忽间明白:先毅村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为它让人的心情在此刻绽放。
先毅村的成人礼是隆重的,严肃的,它预示着又有一位勇士的诞生,意味着继承先毅村的精神:先他人之先,异于常人之毅。
这是一种传承,一种溶于血脉中的沉淀。
村里都挂上的一种特殊植物炼制的染色的布料,到处都是暗黑的红色,给人一种压抑的无法喘息的压力。
正午时分,村中央的操练场上早已搭建好的祭天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群,只见这祭天高台有九层,每层四角上都插上了各种动物皮毛制作的旗幡,旗下都站着身长七尺八寸,雄姿魁杰的汉子,他们都是先毅村的勇士。
“祭~~~天~~~”
村长站在祭天台的顶端,举起手中的拐杖,用庄严肃穆的声音呼喊着。
听到声音的村民都整整齐齐的双膝跪地,双手伸直的趴在地上,掌心向下,嘴里嘀咕着。
“祖宗再上,祖宗显灵,保佑着先毅村生生不息~~~~”
“吴~天~上~来~”
村长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趴在地上的吴天缓慢的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在台阶上,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心里想着,我成年了我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当走到村长的面前时,村长一个抖机灵,围着吴天跳起来大神,四周的勇士,唱起了祭祀之歌,吴天闭着眼睛只感觉到整个世界一边虚无,心灵无比的沉寂与空灵,耳边好似听到他人的嘀咕,‘先他人之先,异于常人之毅’!
等到睁开眼睛就看见村长放下了手中蘸着涂料的毛笔。
原来在吴天闭眼的时候,村长在他脸上花了两道暗红色的红纹,只见红纹隐与皮肤之下,消失不见。
这是先毅村的传统与标记,预示着他是一位成年的族人。
村长和蔼的说:“小吴天儿,你成年了,以后做事要问心无愧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可再嘻嘻胡闹了。”
“是的,村长爷爷,天儿一定铭记于心。”吴天满脸严肃的大道。
第四章 应天书院
“啊~~啊~~”
屋里传来嘶声裂肺的恸哭声,只见吴天半躺在床上,双手抱头回忆着,身上,手臂上,头部都能看到包扎的纱布,纱布下有明显血液凝结的痕迹,没有人知道他受到了什么伤害,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乍一看,若不是有嚎叫声,还以为是一具被裹尸布包裹着的木乃伊呢。
“呀,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五天五夜啦,再不醒过来,老爷和小姐都准备把你埋了!”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清脆明亮的妙音,小莲推开房门说到。
“我这是在哪?我要去救我的家人和朋友。”传来吴天沙哑的声音,此时吴天的声音是沙哑的,音调有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匿着一股无奈的哀伤。
听到吴天的声音,看见吴天准备爬起来,小莲掉头就跑了出去,风风火火,嘴里呼喊着,“老爷~小姐~那个被救回来的少年醒了。。。”
从别院的亭子里传出小姐的声音,“小莲呀,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这急急躁躁的性子,你说什么?人醒了?赶紧带我过去。”
她说话的声音像百灵鸟般婉转清脆,如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边走也边催促着坐在石凳子上的中年人,“爹,快点,快点,人醒了,赶紧看看去!这么重的伤都能醒过来,真是奇迹!”
“小姐,你不也是急急躁躁的,还说人家。吁~~”小莲在旁边嘀咕着,还扮了一个鬼脸。
中年人看见这主仆两个活宝,摇了摇头道,“倩儿,为父这就来,这就来。你慢点,慢点~”
客房里,只见中年人坐在吴天的床边,右手放在吴天的手腕上,把着脉博,嘴里还啧啧称奇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体内奇经八脉的破损不堪,居然还能活过来,啧啧~~”
“先生,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吴天看见这中年人,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腰间束着金丝白玉带,窗外的阳光照耀下,天青色的锦袍如落了一层霜华。他缓步而来,步伐沉稳,眸光内敛,周身无任何凌厉锋芒的气势,却令人感到他有着无上的尊华。
中年人答道,“小兄弟,你不要激动,你刚醒过来,不易动气。这里是洛阳的应天书院,老夫是这儿的院长,老夫叫孟理。我们五天前从冀州出发在返回洛阳的山路边上发现了重伤的你,当时的你浑身鲜血,惨不忍睹,周围没有发现其他人和东西,因为当时治疗条件简陋就给你随便的包扎了,把你放在了马车上,和我们的车队一起回来了,想不到你居然还醒过来了。真是老天保佑你,福大命大啊!”
“孟院长,这里到冀州有多远?我想回去找我的家人和朋友。”吴天双眼渴望的问道。
“唉,小兄弟洛阳距离冀州有五百多公里,而且冀州正被胡人攻占,现在那边战火连天,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你回去恐怕也很难找到人了,还不如在这里养好伤,再做打算。”孟理叹口了气答道。
当吴天听到冀州正在被胡人侵略时,好似回忆到了那一夜恐怖血腥的画面!
瞬间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的,阳光像寒风一样如无情的箭,扎进吴天的心窝里,只觉朋友和亲人离他而去,只剩无边的孤寂和伤痛。
泪水不自觉的滑过了消瘦的脸颊,遇到滚烫的泪水,隐去的红纹缓缓浮现出来,给吴天平添一抹神秘的悲伤。
孟倩儿在旁一句话都没说,但看到吴天浮现的红纹时,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她望着这刀削般的轮廓,如玉雕一般怔怔出神,突然觉得这年轻的少年充满了神秘。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哦,对将来有没有什么打算?若是不嫌弃我这小小的应天书院,就先住下来吧。”孟理好心的询问道。
孟倩儿听到爹爹要留下吴天,心里替他直点头。
吴天思考的一会儿,就好像感应到孟倩儿的心里所想一样,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小生吴天那就打扰孟院长了,等我伤好了,在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半日之后。
应天书院的仆从便把躺在靠椅上吴天抬到庭院里透透气,在仆从的口中了解到应天书院,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和嵩阳书院并称九州四大书院。
其中应天书院是九州四大书院之首,是读书人的圣地。
也是武林人士削尖脑袋往里钻的武学圣地。
应天书院傍山而建,一簇楼阁庭园尽在参天古木的掩映之中,许是圣贤诗书的渲染,连带殿阁也沾染了清幽风雅的韵致。
朱色大门洞开,回廊辗转曲折,以圣礼殿为中心,组成一个错落有致、相得益彰的庞大建筑群。书院共有殿宇书堂三百六十余间,其中包括御书阁、明伦堂、宗儒词、先贤祠、忠节祠等。圣礼殿是用于学生拜谒孔子的殿堂,门上方两块匾额写有“学达性天”和“万世师表”的字样。
半月后,痊愈后的吴天站在庭院里伸展筋骨,回想着孟理对他说的话,“吴天,我知道你身体康复的这么快,是因为你身怀武功,但是你恐怕以后没法修炼武功了,你的经脉尽断,不能学武,不如放下血海深仇,入我学院做个读书人吧。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虽然知道自己经脉尽断无法修习武功找胡人报仇,但是他也没有变得颓废,因为他有玉佩,这玉佩是吴义交给他的。
他知道是这玉佩救了他的命,他握住了挂在胸口的玉佩,眼中充满了希望。
他的身世之谜和找胡人报仇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吴天怎么会甘心,怎么会放弃。。。。
现在的吴天在应天书院是一名陪读书童,天天都是陪着孟家二少爷识字学习,读文诵经。
“吴老哥,吴老哥,赶紧过来。。。。。。”孟家二少爷大呼小叫的喊着吴天。
第五章 君子六艺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我的二少爷哎~~”吴天捂脸边小跑边说道。
这位二少爷既是应天书院孟理孟院长的二公子,其上还有一位姐姐---孟倩儿。
这位二公子可了不得,不要看其人才区区十四岁,他可熟读四书五经,才高八斗,武艺高超;并且为人及其仗义,经常施以金帛给绿林好汉,结识一群江湖人士,犹如再世孟尝君,故在江湖上有一个响亮的称号‘小孟尝’----孟浪。
吴天抬眼望向孟浪,只见一件雪白的金丝长袍,衣服质地极好,腰间束着祥云银玉纹的白腰带,其上挂着一块品质极佳的金镶玉,外表看似粗糙却无比贵重。
俊美绝伦,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流露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一头乌发用一根根墨丝带随意的帮着,没有束冠,额前留有几缕发丝随风飘荡,显得极其潇洒。
孟大公子急急忙忙的对吴天说,“吴老哥,快点,夫子大讲堂,快开始了,我们快去吧,不然迟了就没好位置了。”
原来这夫子大讲堂是应天书院的特色惯例,就是每个三个月都有一位老夫子来给大家来授课解惑,讲解圣贤之言和武学招式。
等二人来到圣礼殿前,眼前乌泱乌泱的都是人,摩肩接踵的。
刚见二人到场,就有一群围了过来打招呼道,“二少爷,你也来听蔡夫子的大讲堂呀,我们师兄弟也一起来旁听,不如一起入场学习?如何?”
孟浪就向吴天介绍道,“这几位是应天书院明伦堂的学长,这位是钟离海,这位是诸葛明。”
只见孟浪先指着一位异常圆润的年轻人,然后又指了一位比较消瘦的年轻人说到。
吴天顺着孟浪指的方向看去,就像看到了一个石墩和一根竹竿站在人群中,不经莞尔一笑。
钟离海和诸葛明看见孟浪在向吴天介绍他们,就不禁多看了吴天几眼,心里道,“这位兄弟相貌平平,衣着是书童的打扮,怎么这么受孟大公子的看重,真是奇怪。”
胖子钟离海面带疑惑的看向孟浪,好似向孟浪介绍吴天。
吴天看见这番情景就十分识趣的,自己主动的向钟离海和诸葛明抱拳行礼道,“二位学长好,再下吴天,现在是孟二少爷的陪读书童。”
瘦子诸葛明听见吴天的自我介绍就客套的答道,“幸会幸会,原来是孟公子的书童,看来吴兄弟也是真才实学啊,不然,也不会成为蒙公子的书童,等有机会,在一起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顺便还拍了一下孟浪的马屁。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嘲讽的声音,“切,一个书童也了不起?那我的马夫还不是武林高手?”
说完还对孟浪发起挑衅的目光。
显然对面这波人是冲着孟浪来的,对吴天只是借题发挥。
诸葛明身边的一个师弟出口训斥道,“吕东,你不要出言不逊,对孟公子不敬。。。”
“怎么孟少就了不起了,身边的书童都说不得了?”吕东那边一小子说道。
就这样双方的人喷了起来。。
吴天见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叫好奇的问孟浪,“二少爷,这吕东是何许人也?行事怎么这么乖张跋扈?”
旁边的瘦子诸葛明抢道,“吴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吕东是应天书院副院长吕利的三公子,因为吕副院长一直对书院的院长位子垂涎已久,和孟院长一直不对付,所以这吕东也就经常找孟公子的茬和处处为难孟公子,来博得他父亲的开心!”
“原来如此!”吴天点点头的说道。
“吕东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罢了,不足为虑。”孟浪撇撇嘴傲气无比的说道。
吕东听到孟浪如此贬低自己,心里暗暗的记恨着孟浪,但其双眼却仇视望着吴天,原来不敢找孟浪出气,就只想从吴天身上找回场子。
“蔡老夫子来了,大家赶紧行礼,不得放肆。”一位颇为俊朗的中年人呵斥道。
瞬间全场安静了下来,吴天这边的争吵也结束了。
“老~夫~子~好~~~”
只见大家双手抱拳向蔡夫子行礼,齐声道。
蔡夫子抬起手压了压说道,“不必多礼,大家找好位子坐上,我们来上课了。”
听到蔡夫子的话,圣礼堂前堂外都整整齐齐的坐满人,安安静静,落针可闻,静待老夫子讲学。
“今天我们继续上次的课程,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这就是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的‘六艺’。”老夫子摇头晃脑的讲道。
“首先,谁来说说,什么是五礼?什么是六乐?什么是五射?”蔡老夫子提问到。
一位宗儒祠的学生回道,“老夫子好,其五礼者,吉、凶、宾、军、嘉也!”
“很好,还有其他人嘛?”老夫子道。
另一位先贤祠的学长站起行礼答道,“夫子好,其六乐: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说完就坐下。
瘦子诸葛明也抢答道,“五射是指五种射技,这五种射技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其一白矢是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其二参连是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其三剡注是谓矢发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其四襄尺是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最后井仪是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说完还环顾四周好似炫耀一般。
“啪啪啪~”
蔡老夫子听完鼓起掌说道,“甚佳,看来你们都是很认真的回顾学习的知识,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虽然,大家书本的知识都很好,但是不能纸上谈兵。”
“毕竟,五礼和六乐是教大家知书达理和修身养性提高素质,而五射是指射箭的技术,这是要考校大家武艺的!起来,随老夫一起去练武场,因为接下来需要给大家讲解五御!”
就这样吴天随着人群浩浩荡荡的去了练武场。
第六章 冲突
应天书院的练武场。
“先讲五御之前,我们来实战操练一下这五射,首先是白矢,哪位学生来演示一番,嗯?”一群学生半圆形的围着蔡老夫子,只听蔡老夫子说道,面带询问的望向大伙。
胖子钟离海撸起袖子站了出来抱拳道,“老夫子,学生愿意献丑,我先来。”
言毕,就看见胖子从旁边的武器架上面拿了一把复式六干之弓,二话不说,拉弓搭箭,左手握弓,右手扶箭,沿水平方向朝后拉满了弦,然后释放弓箭,只见‘嗖’的一声,箭急速的飞出,射向百米开外的靶心。
射完,胖子活动一下胳膊,嘀咕着,“这弓太轻了,轻轻一点就拉满了弦,一点劲都没,不过瘾,不过瘾。。。”
周围的人听见都撇撇嘴道,“一身蛮力的莽夫。”
孟浪对着吴天解释说道,“这钟离学长天生力气就大,又修行的是学院出了名的《九牛二虎之力》,所以力气非常大,异于常人。”
“孟公子说的好,而这复式六干弓一般人根本就拉不开半弦,习武之人拉满弦也非常吃力,不像海兄这么轻松,没有感觉,海兄不亏是力大无穷的勇士。”瘦子诸葛明为他的搭档吹嘘道,感觉自己脸上十分有光,好像是他自己射的弓箭一样,比胖子还得瑟。
蔡老夫子示意旁边的侍从跑去察看情况,结果看见侍从扛着靶子跑了回来道,“先生,你要的东西!”
然后就把箭靶递给了蔡老夫子。
大伙儿看见回来的箭靶上没有箭矢,哄堂大笑,“这莽夫,真是菜鸡啊,这准头都可以去划水了,哈哈哈~~~~”
“是啊,是啊,匹夫之勇,就这准头,空有一身力气又有何用?站着不动让你射都射不到,哈哈~~”
原来这箭靶被正中红心后,由于箭的冲力太大,直接穿过靶子,射在对面树上了。
“大家有什么好嘲笑的,嗯?难道没看见这靶心的箭孔嘛?”蔡老夫子指着靶心严厉的说到。
出言嘲讽胖子的人十分羞耻的闭上了嘴钻到了人群中。
“这就是标准的白矢,不过这位钟离弟子的气力甚是巨大,看来平时经常勤学苦练啊,甚好!甚好!”老夫子轻抚胡须,对这胖子点头夸奖道。
周围的学生七嘴八舌的附和道,“是啊,我看钟离学长就是十分厉害,力大无穷。”
“对对对,不知道刚刚那个嘲讽钟离学长的菜鸡是哪个院的,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眼瞎了,那么大的箭孔都看不见,哎~~~”
“谁说不是呢,钟离学长这箭术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胖子听着周围的夸赞声,感觉自己飘飘欲仙,要不是自己这魁梧的体形,恐怕自己都飞了起来。
蔡老夫子打断了弟子们的议论,“既然钟离海箭技十分高超,我们就像他学习请教,现在大家一字排开,拿起武器架上合适自己的弓箭,正好来让我看看大家的武艺如何?”
学生们依次错开站成一列,对着百米开外的靶子练习射箭。恰巧吕东的左斜方向就是吴天,不足二三十米,只见吕东露出了阴狠的目光看着吴天。
手上的弓箭就不自觉的对准了吴天的后心。
“嗖~~”说时迟那时快,箭矢向吴天飞去。
“啪~”
只见吕东的箭还没射到吴天,就在空中折断钉在地上。
原来蔡老夫子在巡视大伙的操作时,突然感觉到有杀气,就顺着感应看见吕东对吴天的动作。
刹那间,蔡老夫子就拿起了弓箭,随意的射了一箭截断了吕东的箭矢。
可见蔡老夫子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时孟浪也发现这边发生的事情,就快步狂奔而来,怒火攻心的打了一招猛虎下山在吕东身上,吕东整个人瞬间就如沙包一样飞了出去。
吕东落地后吐了一口血,满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对孟浪说道,“你想杀死我?就为了这个卑贱的书童,你想杀死我?难道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双眼充满仇恨的盯着吴天。
“吕东,这里不是你家,容不得你放肆,是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逞凶?敢动我孟大少爷的人?是你爹嘛?况且是你先想置吴天于死地。凭什么我就不能杀你?杀人者,人恒杀之!”孟浪霸气侧漏的说道。
“孟浪你这王八蛋,为了这卑贱的畜生,打伤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吴天是吧?你这卑贱的畜生,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们走~~”说完就带着人狼狈的逃走了。
“谢谢,先生救命之恩!”事情一霎那发生,在愚笨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吴天感激的对蔡老夫说道。
“发生了什么?怎么吕公子被打伤逃走了?”
“这年轻人是谁啊,怎么得罪了吕东?这吕东就是一个睚呲必报的小人,看来这位兄弟要倒霉了,哎,又一个可怜之人~”周围还没反过来的学生问道。
蔡老夫子走到吴天面前,“你不是本学院的学生吧,怎么得罪了吕东,要不是老夫宝刀未老,看来你今天就差点折在这里了。”
“回先生的话,小子确实不是应天书院的人,我是被孟院长带回来的,暂住书院,目前是孟公子的陪读书童。怎么得罪吕东的,小子我也不清楚。”吴天双手执礼的回答着老夫子的话。
蔡老夫子听完,看着孟浪思考了一番,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因为孟浪的关系,你只是受到了牵连,无妄之灾!你下次看见吕东注意点,不要和他正面冲突。”
“抱歉,吴老哥,因为我的事差点让你有性命之忧。”孟浪满脸歉意的说道。
“吴兄弟不要怕,以后在学院我诸葛明照着你,这个吕东我早就想揍他了,不就仗着自己爹是副院长嘛,在学院肆无忌惮的欺凌弱小。这样的人渣妄为读书人。”瘦子十分仗义的说道。
站在瘦子傍边的胖子直点头,很是赞同瘦子的话。
“散了散了,大伙们都回去学习学习先贤之理,望以后不要再发生像今天的事了,多练练武功,下次再来吧!真扫兴!”说完,老夫子就摇了摇头走了。
Ps:前期剧情无聊,只为后期铺垫,越往后越精彩!
第七章 希望
回到住处吴天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吾日三省吾身。”
这是吴天来到应天书院这里学习到的道理。自从先毅村之事发生过后。
吴天就从阳光活泼,无忧无虑的孩子变成了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的少年。
因为他知道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回想到今天与吕东发生了冲突,吴天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就因为吕东针对孟浪,波及到无辜的他被卷入了这场漩涡中,甚至还差点丧命。
这让吴天明白了一个道理:弱肉强食,唯有变强,才能更好的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怎么变强,首先解决体内奇经八脉尽断不能修习武功心法的问题。
自从吴天佩带上了神秘玉佩,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这样,他感觉自己的记忆里变得越来越好了,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整个人也变得神采奕奕,耳聪目明了。
想到今天蔡老夫子紧急时刻出手相救的身手,想必蔡老夫子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或许会有什么办法帮他解决问题。
想到就做,吴天翻身而起,快如一阵风的跑去了找孟二公子。
“二少爷,你可让我一顿好找!”吴天一脸急切的在屋外说道。
知客厅内只见孟浪和孟倩儿在一起,一脸严肃点商量着事情。
“啊,大小姐好,不知大小姐在这,我是来找二公子的,打扰了!”推开门道,说完就要关门退了出去。
孟倩儿看到吴天眼前一亮开口道,“吴公子,不必客气,有话进来好好说,不用拘谨。”
孟倩儿一直对这神秘的少年很是好奇,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接触,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怎么会白白浪费呢。
“是啊,吴老哥,你有事要找我?我姐又不是外人,进来说!”孟浪开怀大笑道。
吴天慢慢的走进了客厅,对孟倩儿点点头问一下好,然后对孟浪说,“二少爷,你知道蔡老夫子住在什么地方吗?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你怎么想去拜见蔡老夫子?不会是要去表达感谢之意吧,如果是这样,那你大可不必去了,蔡老夫子这个人一般都是不见客的,除非有……”孟浪斜靠在椅子上随意的说道。
“除非有什么?”吴天满脸急切的问道。
“当然是有酒啦,上等的老酒才能,叩开蔡老夫子的门!”孟倩儿在旁捂嘴轻笑回答到,孟倩儿觉得满头大汗急得团团转的吴天很是有趣。
“酒,酒,我都没喝过好酒,到哪里才能搞到好酒呢?要不我出去到酒馆里买。”吴天自言自语道。
孟浪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的吴老哥啊,在酒馆买的酒,哪有什么好酒?你是不是最近读书把脑袋读傻了,哈哈……”
“小弟,不可取笑他人!吴公子,这不是着急乱了分寸嘛!”孟倩儿在旁面带严肃,眼角挂着微笑对着孟浪批评道。
“就是,就是。”吴天一脸老实点头附和着。
孟浪无可奈何的说:“好啦好啦,这好酒我来想办法吧,我知道哪里有上等的好酒!”
说完还眼神神秘的对孟倩儿比了比。
“小弟,你不会是想……”
孟倩儿看到孟浪的眼神故作神秘就想到了他心里的小九九,不禁说道,“要这样被爹爹知道了,少不得罚你面壁思过几个月的。”
原来孟理也是一个爱酒如命的人,有着自己的酒窖,都收藏着他多年来舍不得喝的好酒,什么三十年杜康,五十年女儿红等。
孟浪就想着从父亲那里偷一坛,看他这么信心满满的表情,看来他平时也没少偷喝。
“那我们赶紧行动吧,吴老哥到时候你给我打掩护哈,走走走~”说完就拖着不明就理的吴天来到了孟理的书房前。
“哼哼哼,真以为我不知道啊,酒藏的地方再神秘也逃不过我的鼻子。”孟浪嘚瑟无比的吹嘘道。
把吴天一个留在书房门口把风,自己一个人身手敏捷的钻进书房里。
当吴天抬头看到“云斋居”时,立即明白了孟浪这是要偷院长的好酒呀!
这时孟理正好走在过廊上,向云斋居走来,多远就看见吴天在书房门前徘徊不定。
他就出声道,“吴小兄弟,你这是有事找我吗?我们一起进去说吧!”
“啊?哦,先生你好!我是找你有事,就在门口说吧,不进去了。我想问先生,有没有办法可以帮我解决我的筋脉问题?”吴天听见孟理的声音,回身大声的喊道。
好似想给屋里面的孟浪提醒一样。
“你身体这个问题,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除非有什么天材地宝让你易筋伐髓,脱胎换骨。目前我也没有办法,哎~还是安心的读书学习修身养性吧。”孟理拍着吴天的肩膀摇摇头说道。
说完就进了书房,还回头对吴天道,“不进来吗?”
“不了不了,小子不打扰先生的学术研究了,这就走了,这就走了~”吴天说着还一步一回头的走出去。
他心里暗暗着急道,“也不知道,二少爷有没有取到酒,有没有跑出来,哎真是急死我了!”
刚到知客厅,就听到孟浪和孟倩儿的对话,“姐,你看,这好酒还不是手到擒来,小意思,小意思。”
“小弟,有没有被发现,吴公子怎么还没回来?”
“差点就被发现了,我是翻窗户跑出来的,幸好有吴老哥拖住了爹,不然我就死定了!”
“呀,二公子,你回来了呀,还害我好一阵担心。”吴天听屋里孟浪的声音就说道。
只听孟浪对孟倩儿说道,“姐,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你还担心什么呀”。
转身微笑对吴天道,“酒到手了,上等的女儿红,我爹就藏了三坛。”
“大小姐好,那还等什么,赶紧带我去找蔡老夫子吧。”吴天拉着孟浪就往外走。
“大小姐,我们先出去一下哈。”
二人来到蔡老夫子的住处时,吴天看见门前牌匾上写着“启文居”。
铛铛铛……
吴天上前轻轻的敲门。
门后传来小厮的声音,“谁呀,先生今天不见了。”
“小哥,请开一下门吧,我们是来感谢今天上午夫子的出手相救之恩,还特地带了美酒少来答谢夫子的。”孟浪笑着出口道。
“琨儿,开门让他们进来吧…我在后院亭等你们。”当孟浪说到美酒的时候,就听到院里传来蔡老夫子的声音。
第八章 蔡老夫子
“小伙子,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你叫吴天,是吧!这酒我就收下了。”
说着蔡老夫子就抱着酒坛子打开拆封喝了一口道,“嗯~好酒,这是五十五年的女儿红啊。真是有心了,我记得好像这酒只有孟小子那里收藏,以前去找他喝酒都抠着不给。小伙子,你是怎么让他拿出手的?”
说完瞟一下孟浪,就好似明白了什么,不禁开口道,“是你,对吧!小孟孟,哈哈~”
“是哦,蔡爷爷,我趁爹爹不注意偷偷的拿出一坛的,你可不要告密呀!”孟浪在蔡老夫子面前就像鹌鹑一样的腼腆道。
“蔡爷爷,我这朋友吴天有事请你帮忙,你就帮帮他吧。不然下次想喝酒,我不给你带酒了!”
蔡老夫子像看自己孙子一样看这孟浪,宠溺的道,“好好好,不看在你死去的爷爷面子上,看在这美酒的面子,我也帮你的忙。”
说完就严肃的对吴天说道,“小伙子,说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找老夫帮忙?”
“先生,我希望您能帮我解决我经脉的问题。”吴天一脸希冀的看着蔡老夫子,出言道。
“到我身边来,让我来给你把把脉,看看什么情况。”
说着就把手搭在吴天的手腕上,“小伙子,你这体内经脉尽断,看来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啊,啧啧啧,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的毅力,不错,不错。”
吴天听到蔡老夫子的夸赞,谦虚道,“哪里,哪里~先生,我这问题有没有办法解决?”
蔡老夫子轻抚胡须沉吟道,“嗯~你这问题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解决。你现在是在孟小子那里吧,不知孟小子有没有说什么?”
“先生,你说的是孟院长吧,我现在是暂住在孟院长那里。孟院长说除非我有什么奇遇,只有天才地宝可以帮我洗筋伐髓,脱胎换骨。希望我可以安心的留在学院当个读书人。”吴天老实的告诉了蔡老夫子曾经孟理院长对他说的话。
“孟小子说的也不错,天才地宝是一种方法可以医治你的筋脉;但还有一种方法也可以解决你的问题。不过,再说这么方法之前,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听听老夫说的这个故事。”蔡老夫子不急不徐的说道。
“小子,愿意聆听先生的故事。”
“蔡爷爷,不妨说说。”
吴天和孟浪一口同声的开口说道。
“既然你们不嫌老夫啰嗦,那老夫就跟你们娓娓道来吧。”
蔡老夫子喝了一口女儿红继续道,“这故事发生在五十年前,老夫本是荆州蔡家的嫡长子,当时蔡家在荆州可是数一数二的武学世家,我还有个弟弟叫蔡旭坤,比我小三岁。老夫我叫蔡旭乾,年轻的我也是一位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我们家的男丁都是长得风流倜傥,可我弟弟蔡旭坤更是美的过分,甚至连男的看了都要感叹一声‘鸡儿,你真美’,我弟弟属相是鸡,所以当时大家都喜欢叫他小名‘鸡儿’,老夫我的小名‘马儿’。”
“更甚有用我弟弟夸美女长得好看的,比如,‘你长得真像蔡旭坤’。哎,当时我也是非常嫉妒的。”蔡老夫子不禁抚须感叹道。
“那时本家有规矩是一长得好看,二修习《碧浪决》到达小成境界,才能继承家主之位。当时因为老夫我是嫡长子,又修炼了《碧浪决》到小成境界,所以内定下一任的家主是我。”
“但是,我弟弟蔡旭坤不服,他觉得他的美貌可以胜任家主之位,虽然修习《碧浪决》没有达到小成境界,但是他自信的认为只有他才能是家主。哎~~~”蔡老夫子说到这不禁叹气道。
“之后他为了得到这个家主之位不择手段的残害我,我是他大哥啊,血浓于水啊,他怎么能下的了手啊~~”蔡老夫子狰狞的咆哮道。
好像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蔡旭乾平复了一下心态喝了一口酒继续道,“那时我有一位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叫刘香香,香香和我从还没出生就被长辈指腹为婚的,香香那时长得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在荆州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谁知我弟弟为了家主之位,怨恨我,觉得我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所以他就用他的美色勾引香香。哎~~~”
“年少的香香经不起美色诱惑,就被我弟弟俘获了芳心,他们瞒着我经常在一起幽会,直到有一天被我捉奸在床。然后他们就向我解释,求我原谅他们,自那之后我就饮酒度日,自暴自弃,正应了那句‘借酒浇愁愁更愁啊’,我弟弟他还不死心居然在我经常喝的酒里下毒,趁我不备废了我的武功,当时我的情况也是经脉被废大半,哎~”蔡老夫子又连灌了两口酒,叹息道。
“后来我接受不了打击就离家出走,醉在哪就在哪睡,就这么走走停停,我迷迷糊糊的来到了青州,当时在青州的街头我救了一位快饿死的老和尚。那老和尚为了报答我就传授了我一门武功心法《易筋经》,说是这么心法可以让我易经洗髓,当时我就半信半疑的练了,练了半个月,我突然发现我的筋脉真的慢慢修复了,筋脉还比以往的更坚韧了。”
“那时我就疑问的问大师,既然武功这么高深,为什么还差点饿死,大师说‘他是苦行者,云游四海,传播佛法,平时都是靠化缘的,谁知青州之地滨临沿海,吃食都是荤腥,所以化不到缘,就饿倒在街头’。”
“之后就遇到你爷爷孟老怪,然后就来到了应天书院,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蔡老夫子又一次感慨着。
“所以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修习《易筋经》,它可以让你洗筋伐髓恢复当初,甚至超过原先。”蔡老夫子悠悠的说道。
“先生,那你会《易筋经》?可不可以教于我呢?”吴天恳求的问道。
“这个。。老夫我当时答应过大师不会传于他人,这你就不要妄想我教于你了,毕竟人无信无以立于世啊!”蔡老夫子面带为难的说道。
“就算教于你,你也无法修习,因为《易筋经》都是梵文!”
“多谢先生解惑,小子明白了。”吴天诚心实意的双手执礼拜谢道。
第九章 易筋经
吴天嘴里反复嘀咕着,“人无信无以立于世!”
“蔡爷爷,你就教教吴天《易筋经》吧!”孟浪看着蔡老夫子在旁央求道。
“不行啊,不行啊~规矩不能废啊,答应大师不能传于他人就是不能传于他人啊!”蔡老夫子不禁摇头道。
坐在石凳上的吴天仿佛福至心灵‘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蔡老夫子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傅再上,请受徒弟三拜。”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让蔡爷爷收你为徒,那不就不算他人了嘛!那就是自己人了啊!哈哈,吴老哥你真聪明,小弟佩服佩服!”孟浪看见吴天跪在地上向蔡老夫子叩头,佩服的说道。
“小兄弟,万万使不得啊,老夫早已多年没有受过徒弟了,快快起来吧。”说着蔡老夫子就要抬手把吴天扶起来。
“不起就是不起,要是师傅不收下徒儿,徒儿就长跪不起了。”吴天犹如地痞无赖一样的撒泼打滚道。
吴天知道这是他的机缘,如果错过了或许会后悔莫及。
孟浪在旁添油加醋的附和道,“就是就是,蔡爷爷您看人家头都叩了,您却如此这般,这不是欺负我们小辈们嘛!况且还有就是您也喝了这拜师酒,按着江湖规矩您已经收下了吴天了。”
“好好好,小孟孟你这嘴真是越来越能说了,真是被你打败了!”
蔡老夫子无奈的摸摸胡须道,“吴天你起来吧,想不到老夫晚年还能收一个宝贝徒弟,哈哈~”
“是,师傅!”吴天起来恭敬的站在蔡老夫子的身边。
“恭喜恭喜,祝贺吴老哥拜一位好师傅,记得请喝酒啊,哈哈~”孟浪替吴天高兴的道。
“徒儿,你来说说你这情况是怎么造成的?让为师来给你做做主。”蔡老夫子关心吴天说道。
他想了解他这小徒弟的过往,他知道他的徒弟肯定受了很多苦。
“吴老哥,你来应天书院都有半个多月了,你都没跟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正好今天你就说说吧。”孟浪也好奇的在旁问道。
“师傅,能让我喝一口酒嘛?我口渴。”吴天询问的对蔡老夫子说。
只见蔡老夫子把酒坛递给了吴天,他抱起酒坛就狂灌了一口。
“哎哎哎,少喝点,这是珍藏的好酒啊,不要撒了啊,可惜了撒落在地上的几滴。”蔡老夫子着急他的美酒可惜道。
吴天仿佛陷入了久久的回忆中。
“那天晚上,是我成年的第一个晚上,那时从没有觉得月亮是那么的圆,那么的美满,我的父母和我说了很多很多事情。但是那晚的夜又是那么那么的黑,黑的让人绝望。那天夜里突然冲出来一群恶魔,它们见人就杀,我看见无辜的村民被屠杀。我父亲和大伯他们誓死抵抗掩护着我们这些弱小妇孺逃跑……”
“快跑啊,不要管我们,我们断后~~快跑啊,跑啊,啊……”
我父亲吴义嘶喊道。鲜血,满天都是鲜血,整个夜都被染红了!哀嚎的灵魂在火光中摇曳!
“杀~杀~杀~”
“啊~~我的儿啊,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群魔鬼,你们这群屠夫……”
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看到未成年的孩子被无情的杀害,发起了生命最后的绽放。
“啊~啊~啊~”
“老二,你赶紧带着村里的妇孺孩子逃出去,我来断后,他们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先毅村最后的传承。记得以后为我报仇,一定要记住这群魔鬼的模样,千万不能忘记今晚的一切!一定要活着!快走……”我大伯决然的对我父亲咆哮道。
“杀~杀~杀~”
“霹雳神掌~~”
我大伯冲进人群中,一掌打倒一个,成功的拖住了大部队,为我们争取到最后逃生的时间!
村子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肢断臂,鲜血淋漓,无力的呻吟声,愤怒的咆哮声,凄惨的哀嚎声萦绕着整个村子。
我清楚的记得这群魔鬼的笑声是多么的刺耳,我记得这群恶魔的样子,我做鬼也不会忘记他们‘高鼻多须,深目睕睕’的模样,我夜夜梦里都是他们狰狞的笑容。
后来我父亲带着幸存的村民在山林中逃跑,那群魔鬼在后面追赶着,时不时射出箭矢,慌乱中我滚落山间,和父亲他们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逃出来。
可恨我是这么弱小,不能保护他们,可恨当时我不是那么的强大,可恨这群魔鬼是这么的残忍。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我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啊,啊,啊~杀~杀~杀~”
吴天面红耳赤,双目充血,杀气腾腾的咆哮着。
见状,蔡老夫子伸出右手,一个手刀打在吴天的后劲上。
吴天瞬时就晕了过去。
“小孟孟,你把吴天扶回去休息吧!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呀!年纪轻轻就遇到这么大悲的事情,难为我这可怜的徒儿了!”对孟浪说完,抚摸着吴天的脸颊感慨万千道。
“等他醒了,告诉他让他平复一下心情,明天准时到我这来学习!”蔡老夫子叮嘱着孟浪道。
第二天清晨。
吴天准时的来到了启文居向蔡老夫子请安,“师傅,徒儿给您请安了!”
“徒儿,既然你拜为师门下,就要谨记为师门下的规矩:一不可同门相残,二需要团结友爱相互扶持,三需要尊师重道不可欺师灭祖!”蔡老夫子郑重无比的对吴天训示道。
“徒儿,谨记于心!”吴天双膝跪地,无比严肃认真的双手执礼道。
“好,为师门下还有三个徒弟:大师兄梅乾,二师兄魏言,三师姐吴韵。他们现在都外出游历,以后你们会认识的,所以,你现在排行老四。”蔡老夫子继续慢慢的说道。
“是,师傅!”吴天恭敬的回答道。
“老四儿,以后就叫为师老师吧!毕竟我们是应天书院的!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称呼!哈哈~”蔡老夫子听到自己的小徒弟一口一个师傅的叫喊,不禁扶须大笑道。
“好的,老师!谢谢您,昨天让我敞开心扉,释放一下情绪;不然我迟早会被逼疯了!昨晚我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平静,谢谢您,老师!”吴天真心实意的向蔡老夫子鞠躬道。
第十章 潜心修行
“这些伤心事就不要憋在心里,该释放出来就释放出来,不然积久成病,会成心魔的,这样对修炼十分不利。”蔡老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四儿,你现在需要修身养性,以后就跟老夫我学习君子六艺,琴棋书画吧!青春易逝,时不我待,若总顾影自怜,耽于消极,岂不任年华流走,空留遗憾。趁着风光正好,何不放目四海,游走天下,把握当下好时光,待回首时,只见快意潇洒,何不快哉。”
“知道了,老师。我不会消极悲观的,我会努力变强的,我不会忘记父亲对我说的侠义之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我不会忘记的!”吴天信誓旦旦的对着蔡老夫子说道。
蔡老夫子听了他的话,就知道他没有放下,欲言又止的道,“痴儿啊,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各有各的机缘造化,随你吧,记住咱们师门就是你的坚实后盾。”
“谢谢您老师!”吴天的由衷之言。
“现在来治疗一下你体内的暗伤吧,不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脱衣服进到这木桶里。”说着就让仆从抬来一个大木桶进到屋里。
“先让你固本培元,调理好了然后再来修炼《易筋经》。”
“好,一切听老师吩咐!但是老师,真的要全部脱完吗?能不能留一件?”吴天双手捂着下身害羞的央求道。
“不行,全部脱掉,不然影响药力的吸收,效果大大折扣,浪费我这多年收藏的稀世药材。”
蔡老夫子满面笑容可掬的呵斥道,“你泡着这药澡,好处不仅仅是培本固元,还能让你增强体魄,淬炼筋骨,也有让你意想不到的益处。”
说着还眼角瞟了吴天的下面,神秘的对吴天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男人都懂得的表情。
吴天一脸茫然的看着蔡老夫子,单纯的问道,“老师,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呀!你怎么一直眨眼睛,是眼睛不舒服吗?”
蔡老夫子尴尬的咳嗽道,“咳咳,还是太年轻,以后你就会懂的,到时还会感谢我呢!赶紧进去。”
然后故作高深的摇摇头。
吴天面露难色,勉强的脱光衣服,显露出颇为健壮身材,白皙的肌肤上刻满凌乱不堪的伤痕,显现出另类的狂野。
不情愿的跳到木桶里。
“嘶嘶嘶~~烫烫烫~~有一股热力往我体内钻,我感觉我身体涨的难受,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吴天蹲在木桶里难受得左右摇摆,想站起来。
可蔡老夫子一手把他按住。
“老四,再忍耐一会儿。刚开始都是这样,等过一会儿你就会感觉到非常舒服!”蔡老夫子安慰的说道。
一刻钟后。
“哇~~好舒服啊!暖暖的就像泡温泉一样,浑身上下轻松无比,令人心旷神怡,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吴天躺在木桶里快活的呻吟出声。
“嗯,好了,你先泡着吧,一个时辰后到为师的书房来,为师来教你怎么炼化这药力。”
说完蔡老夫子就背着手四平八稳的走了出去,边走边嘀咕,“还是年轻人好呀,有资本!”
一个时辰后,吴天穿戴好衣服来到蔡老夫子书房门前。
“咚咚咚~~老师,我是吴天,我能进来吗?”吴天礼貌的敲门道。
“老四啊,请进来吧!”书房里传来蔡老夫子独有的低沉声。
吴天推开门看见书房正厅上方裱着一块匾‘有教无类’,下方挂着孔圣人的画像--双手执礼,慈祥和蔼。
进去后左转就看见蔡老夫子坐在书桌面前正书写着,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背后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
走近就看见蔡老夫子写着‘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老师你写的真好,不知是何意?”吴天虚心的向蔡老夫子请教。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意思就是人的一生就像做梦一样,真正的拥有的快乐又能有多少呢?所以人生难料,世事无常,及时行乐方是大道!既然你喜欢这首诗,就送给你了。”蔡老夫子对吴天语重心长的说道。
“练字可以磨练性子,养心中浩然正气!老四,以后要多练练字,多阅先贤之言!”
“是,老师!谨听老师安排!”吴天恭敬无比的对老师回答道。
蔡老夫子起身说,“现在随为师来到庭院,为师来教你一套让你快速吸收药力的功法--《五禽气功》。”
“这‘五禽气功’是包括,虎鹿熊猿鸟,形神兼具备,由五种模仿动物的动作组成。”
“据说这‘五禽气功’是由东汉医圣华佗模仿虎、鹿、熊、猿、鹤5种动物的动作创编的一套防病、治病、延年益寿的医疗气功。它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备’、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
“这功法每部分两个动作,分别为:虎举、虎扑;鹿抵、鹿奔;熊运、熊晃;猿提、猿摘;鸟伸、鸟飞。”
“每种动作都是左右对称地各练一次,并配合气息调理。”说着,蔡老夫子就演示一番武功说道。
“老四儿,看明白了吗?有没有记住?”
“看明白了,老师!”吴天发挥出过目不忘的本领对蔡老夫子道。
“你来打一套五禽功,让为师看看,是不是真的明白了!”站在庭院里的蔡老夫子说道。
只见吴天站在那儿一套功法打的虎虎生威,有模有样。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就这样练吧,午时后再到书房来找为师!”说完蔡老夫子背着手笑呵呵的走了。
下午时分,书房。
蔡老夫子对吴天说,“老四儿,会读书认字吗?”
“回禀老师,弟子和二少爷学习过一段时间,会认识一点!”吴天如实的答道。
“好,那现在你就看这些书吧,又不认识的字或者不懂的再来问为师!”说着,蔡老夫子指着桌子上一堆书籍。
吴天依稀看到书面上写着什么‘论语’,‘大学’,‘中庸’,‘周易’等。
“晚上老夫再来教你琴棋书画,好好学习吧!”
第十二章 幸会幸会
只见有诗曰:
“古来利与名,俱在洛阳城。
九陌鼓初起,万车轮已行。
周秦时几变,伊洛水犹清。
二月中桥路,鸟啼春草生。”
吴天站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的茶馆,酒楼,各种商店和杂货铺,其中人流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远处的皇宫,殿宇,阁楼,参差不齐的星罗棋布,好不繁华!
时不时看见文人骚客靠在茶馆的栏杆上吟诗作赋,好不惬意;时不时看见武林豪杰坐在酒馆里,把酒言欢,好不洒脱。吴天举目四望,仿佛置身于人间天堂,恍若隔世。
哪里还能感受到千里之外的战火纷飞,家破人亡,饿莩飘野。
“吴老哥,来来来,到这边。这边有好吃的,嗯~真香!”孟浪嘴里咬着一口饱满多汁的肉包子,嘟囔道。
孟倩儿在旁捂嘴轻笑,“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嗯,确实香,孟姑娘你也尝尝呀!不要在哪里笑哦~”吴天走过来从孟浪的怀里抢过两个包子,啃了一口,把另一个包子递给孟倩儿说道。
“嗯嗯~”孟倩儿甜甜的点头道。
“这边,这边,看那烧饼好像也不错,尝尝~”孟浪边吃边瞅着四周的小吃摊。
“还有那边,那边~”吴天也指着小吃摊道。
半个时辰后。
“嗝~~好饱啊,走不动了,我们找个茶馆休息一下吧!”孟浪胀的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正好前面有间茶馆,我们进去歇息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听到最新的江湖传闻!”孟倩儿双眼充满八卦之火的说道,宛如一名追星的少女。
“小二儿,上壶好茶,让我老哥品品我们大洛阳的上等牡丹茶!”孟浪坐在凳子上,拍着桌子豪气冲天的喊着店小二。
“孟老弟,这喝茶还有什么讲究吗?”吴天疑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喝茶就是用来解渴充饥的。
“这喝茶的讲究可大了,首先喝茶是一种享受,可以静心神,修身性,对修炼颇为有益!而且像我们这样有修养的人一般喜欢品茶,而品茶的最高境界,讲究的是天人合一,归于自然。从茶中领悟人生,感受生活。毕竟,宁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茶。”孟浪听到吴天这么问,就知道又可以显摆显摆他的渊博知识,慢慢的给吴天解释道。
“客官,好见识,一看客官就是博学多才的高雅之士!请,客官,你们的上等牡丹花茶,请慢用!”店小二顺势对着孟浪大竖拇指,拍马屁道。
“还是这小二有眼力劲!该赏!”孟浪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扔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赶紧的接住,立马点头哈腰的说:“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等一下,小二~”
店小二听见吴天喊他,以为要要回银子,就紧紧的捂住口袋,面色不善的看着吴天说,“不知这位客官还有什么事?没有事我就先下去了!”
“我想问你,你们这茶馆这牡丹花茶有何讲究?”吴天礼貌的询问道。
店小二一听原来不是要索要回银子,就大松一口气,说话都神气十足,“客官,你这有所不知,在这洛阳城方圆十里,哪个不知道我们家的牡丹花茶顶呱呱!”
说着还竖起拇指,赞叹道,“我们家的牡丹花茶堪称洛阳一绝:首先我们洛阳的牡丹花堪称天下第一,有红的,白的,粉的,黄的,紫的,蓝的,绿的,黑的等100多种,所以有‘洛阳牡丹甲天下’之誉,而我们这的牡丹花茶更是了不得,它具有行气活血调和脏腑之功效,还有对各位女客官有美容养颜,青春永驻,使面部皮肤光滑柔嫩之功效。真乃行走江湖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茶!”
听着店小二的自吹自擂,好似你不喝他家的牡丹花茶就是犯什么滔天大罪一样,喋喋不休。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大爷要品茶了!”孟浪听着店小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架势,就受不了了。
“好嘞,客官,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再唤小人!”说着店小二就乐滋滋的退了下去。
“你听说了吗?今晚中秋之夜,凌波仙子--南宫墨菲会出现在洛河边上欣赏夜景!”
“真的吗?真的吗?就是那个江湖美人榜排名第三的凌波仙子南宫墨菲吗?”
“(⊙o⊙)哇,听说见过凌波仙子的都感叹,美若天仙踏波而去!”吴天等人听见隔壁桌子谈论着江湖上的凌波仙子。
“这有什么的,我听说这江湖四君子也会今晚中秋之夜来到这里!我是听我表哥说的。”隔壁对面桌有一人说道。
“不知阁下的表哥怎么称呼?”
“我表哥你都不知道?还混什么江湖?道上的人谁不知我表哥‘江湖百晓生’皇甫成成。”那人无比自豪的说道。
“你表哥原来是皇甫成成啊,失敬失敬~听阁下口音不像本地人呀!”
“那是,再下西凉胡家--胡卓。我也是不远万里赶来看凌波仙子的,哈哈~~”胡卓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敢问胡兄,怎么知道江湖四君子会来到我们洛阳。”
“我听我表哥说的,呵呵…”
胡卓憨憨的笑道,“我表哥就在附近,不知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另一个人问道,“敢问胡兄,这江湖四君子都是谁?我们初来乍到,不知这江湖规矩。”
“这你问我,就问对人了!这江湖四君子就是东方正,南宫岳,西门熙,北冥枫四人!正因为他们四人风流倜傥,为人正直无私,还有家世背景了不得,所以被江湖人士尊称为四君子。”胡卓十分享受大家的咨询,洋洋得意的回答道。
“(⊙o⊙)哇,原来如此!”
“还是胡兄消息灵通,知识渊博!”
“是啊是啊!”
周围的人赞叹不已。
傍晚时分,黑色的夜幕给大地铺上一层薄纱,但洛阳城却灯火通明,好不热闹,洛河沿岸更是人潮流动。
“咦,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你也是来看凌波仙子的?”
“是啊是啊!”
这一幕发生在洛阳城各个角落。
第十四章 群英荟萃
皇甫成成和无名兄弟二人真好听见吴天等人在喊南宫墨菲凌波仙子。
他们就顺便路过楼梯口伸头探脑的看了过来。
“(⊙o⊙)哇,那蒙面的女子是仙女下凡吗?”无名小辈不禁惊叹道。
“皇甫兄,你真是神了,这你都能知道凌波仙子在凤栖楼,不愧是江湖百晓生啊,小卒佩服佩服!”无名小卒对皇甫成成称赞道。
“哪里,哪里,无名兄谬赞了!侥幸侥幸!”皇甫成成大腹便便的拍着肚子谦虚道。
“我们赶快过去吧,凌波仙子就在前面啊,快点,快点。”无名小辈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不急不急,就在眼前了,让我先整理一下衣服,不能太孟浪了。”皇甫成成缓缓地对无名兄弟二人说道。
“谁?是谁?哪位朋友在楼梯口叫我?”孟浪好像听见有人叫他,就向楼梯口问道。
这时皇甫成成等人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不知刚刚是哪位朋友再呼唤我的名字?”孟浪打量着这三人,其中一人颇为英俊,其他二人相貌平平,吴天等人停止交谈,也在打量着刚进来的三人。
“我等三人具不认识阁下,怎么能唤你名字?”皇甫成成等人一脸懵逼的回答道。
“奇怪,我明明听在有人喊我的,真奇怪。我不会耳朵练功练坏了吧。”孟浪说着还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耳朵,无辜的说道。
“咯咯咯~~孟公子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儿!”南宫墨菲看见孟浪滑稽的表现被逗笑道。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皇甫成成问向孟浪,礼貌的问道。
“小生姓孟名浪,不知阁下几位高姓大名?嗯?”孟浪笑着对着他自我介绍道。
“……”
“我知道,我知道,孟浪在江湖上被称为小孟尝君。认识的武林豪杰数不胜数。皇甫兄你刚刚好像是提到孟浪而已,我想起来了。”无名小辈在旁抢着说道。
“……”
“呃~这个,我来给孟兄来介绍一下吧,鄙人皇甫成成,这位是无名小卒,这位是无名小辈。”皇甫成成心想着这无名小辈真是猪队友,让场面一度尴尬。
“久仰久仰!”
“失敬失敬!”
恰是双方正在一波商业互吹时,四楼传来声音,“小妹,你怎么到楼下,还不上来?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说着就从四楼下来一群人。
“哥,我这不是和应天书院的才子们认识交流嘛!耽误点时间嘛!”南宫墨菲对着为首的男子撒娇的说道。
“让诸位见笑了,再下南宫岳!”南宫岳粗犷的笑着对着吴天和皇甫成成等人说道。
“南宫岳?江湖四君子?哥,他身后的三人不会就是吧!”无名小辈在一旁偷偷的问向无名小卒。
“恐怕错不了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江湖人物齐聚一堂?”无名小卒一脸疑惑的问向皇甫成成道。
“这个,据可靠消息,好像冀州之地有神兵现世,所以各路江湖人士都向北方齐聚,虽然现在冀州被羯人占领,但是武功高强的人都想向其看去!”皇甫成成一脸严肃的八卦道。
“再下东方正!”
“再下北冥枫!”
“再下西门熙!”
“见过各位英雄好汉!”南宫岳身后的三人分别一起抱拳自我介绍道。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失敬失敬!”
随后赶来的人都附和着,场面一阵客套连天。
“静一静,今天我们大家来自五湖四海能聚一起也是缘分,不如我们今天来一场以诗会友的群英汇如何?”南宫岳看着人群一片嘈杂声,就中气十足的吼道,震慑了全场。
“小弟,你听这南宫岳的声音能感觉他使得什么武功吗?”无名小卒好奇的窃窃私语问向无名小辈道。
“哥,这南宫岳使用的应该是南宫世家的独门绝技--音波功。据说这音波功练到大成可以用声音使人出现幻觉。”无名小辈小声的在其耳边说道。
“善!”
“大善!”
“南宫少主说的极是!”
“我们就来和以诗会友!”
周围的人群称赞声,马屁声震耳发篑。
“既然我先提议的,那我就先献丑了!”南宫岳先开口对大家说道。
“南枝才放两三花,雪里吟香弄粉些。淡淡著烟浓著月,深深笼水浅笼沙。”
“好诗好诗,全诗没有一字写梅,却给人们眼前一亮。”
东方正鼓掌评论道,“既然南宫兄这么有好雅兴,那么我也奉陪到底。”
东方正沉吟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啪啪啪~”
南宫墨菲鼓掌道,“好词!想不到东方哥哥也是一位忧国忧民之人!”
周围的人听到凌波仙子的声音,气氛瞬间爆炸,夸赞声此起彼伏。
东方正十分享受着这片刻的虚荣,“一般,一般,谬赞谬赞!”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幽闺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西门熙看大伙儿都作词提诗,就作了一首自己喜欢的诗。
“哈哈,西门兄真是英雄本色啊,这时还想着谁家的小娘子呀!”南宫岳听见西门熙的幽怨情诗就不禁对他打趣道。
“哈哈,是啊是啊,西门兄果真是多情之人,不亏有‘白面小郎君’之称号!那我也来题诗一首!”
北冥枫也在旁附和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咯咯~原来北冥兄是思念远在天边的爱人啦!真乃我辈性情中人,再下孟浪!”
一旁的孟浪听后有感而发,“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己,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不亏是应天书院的大才子,好一句‘人生代代无穷己’,想来孟公子也是一位豁达洒脱之人!”
凌波仙子听到后赞叹不已道,“吴公子,你不题诗作赋一首吗?现在气氛多好,大家都等着呢!”
吴天本来想着低调的听着大家吟诗作赋,欣赏着洛河沿岸的夜里。但被南宫墨菲说的赶鸭子上架,大伙都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死生生死几时休,物换星移春复秋。列子御风风御子,庄周蝶梦梦庄周。回命恰似风中烛,聚散如同水上沤。识破机关归去也,十洲三岛任意游。”吴天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了自己的伙伴,也想到了自己要成为大侠的梦想,就有感而发脱口道。
“啪啪啪啪啪…”
全场轰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人群中的吕东嫉妒道,“一个臭书童而已,还公子来公子去的,真是一个卑贱下等人!”
第十三章 凌波仙子
“不知阁下高姓大名?”长的颇为英俊的男子礼貌的问道。
“再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原来是无名兄,失敬失敬!”那男子客气的回复道。
“敢问兄台贵姓?”无名小卒笑着问向男子。
“鄙人免贵复姓皇甫!”皇甫成成客气无比的抱拳道。
“皇甫兄,幸会幸会!啊?难道皇甫兄不会就是江湖上的那个百晓生皇甫成成?”无名小卒顿时大吃一惊道。
“皇甫成成正是再下,‘江湖百晓生’都是武林豪杰抬爱的戏称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皇甫成成谦虚的抬抬手道。
“听说皇甫兄消息灵通,不知能不知道今晚中秋凌波仙子会从哪里出现?”无名小卒身边一相貌平平的男子插嘴问道。
“无名兄,不知这位是…?”皇甫成成对着无名小卒疑问道。
江湖人都知道想要向百晓生解答问题首先是需要人引荐的,或是高昂的价钱才能问答,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回答他人或是不认识的人的问题。
“这是我的疏忽,来来来,皇甫兄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一母所生的胞弟,无名小辈。小弟,还不见过皇甫兄?”无名小卒一拍额头对皇甫成成说,然后对着无名小辈呵斥道。
“哦,原来是无名兄的弟弟,失敬失敬!”皇甫成成客气的笑着道。
“早就听闻皇甫兄威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久仰!”无名小辈对皇甫成成崇拜道。
“我小弟不懂江湖规矩,还请皇甫兄见谅!”无名小卒笑呵呵的对皇甫成成说。
“看来无名兄的令尊也是了不得人物啊,不然也不会有像无名兄这样威武不凡的两位公子。”皇甫成成对着他奉承道。
“哪里,哪里~咱兄弟俩的父亲都是徒有虚名罢了。”无名小卒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哥,你太谦虚了,咱父亲的‘剑圣’称号是浪得虚名的吗?回去我就和爹告你状,你就等着收拾吧。”无名小辈听到大哥这么说父亲就辩解道。
皇甫成成听到‘剑圣’的时候大吃一惊道,“难道就是十五年前叱咤江湖,挑战各大门派,使得无名剑法出神入化,无一败绩的‘剑圣’无名英雄前辈吗?”
无名小辈无比自豪的说道,“无名英雄正是我爹!”
“据可靠消息,无名前辈在西域大漠和神剑山庄的独孤天下一战后就消失于江湖了,是胜是败无人可知,但有人看见,只有独孤天下重伤回到神剑山庄,之后就宣布闭死关。从此江湖再无剑圣的消息。看二位的情况,原来无名前辈是归隐江湖,不知当日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名兄可否解答?”皇甫成成的好奇心又犯了。
“这个,这个,我们兄弟俩也不知情啊,没有听爹提起这事呀,小弟你说呢?”无名小卒疑惑的看着皇甫成成,问向无名小辈道。
“不要看我,这个我也不知道,虽然爹很疼我,但我真的没听过他提过这件事。”无名小辈很无辜的摊摊手,看向他说道。
“好了,好了,不聊这些了。皇甫兄你说这凌波仙子会在哪出现呢?”无名小卒看到场面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道。
“这个我来算算,凌波仙子属相于水,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今夜坎水于西,看来凌波仙子会从西边出现踏波而来,到洛河东岸的凤栖楼观看这洛河沿岸的夜景。”皇甫成成掐着手指,神经叨叨的嘀咕着。
然后就指着凤栖楼,“走,我们到凤栖楼等着凌波仙子!”
说着就领着无名兄弟俩穿过拥挤的人群向凤栖楼赶去。
“吴老哥,你看这下面这么人是不是很热闹啊!”孟浪站在凤栖楼的三楼对着坐在凳子上的吴天和孟倩儿说道。
原来这凤栖楼有五层楼高,而吴天等人却在三楼。
“这人是真的多,多么繁华呀,闵哥和二狗子能看到这些多好啊!”吴天触景生情回忆着,不禁感叹道。
孟倩儿听到吴天感叹的话,就好奇的问道,“吴公子,不知这所提之人是何人?”
“何人不起故园情,这些都我从小的玩伴儿,可惜不在了,哎~~”吴天十分伤感的回答道,说着就站起来走到栏杆边,看着洛河沿岸灯火辉煌,想到自己被毁的家园,有感而发。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哎……”
“好诗,好诗!”
从四楼上的窗栏边传来一女声清脆动人,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看来公子也是一位胸怀天下之人,正应了北方胡人入侵中原之景,不知这洛阳城的繁华会延续到何时!只怕到时繁华落尽,好一句‘感时花溅泪’,直接反应公子内心的的惆怅和愤懑。公子真是大才子啊!”
说着就听见声音顺着楼梯来到了吴天所在的三楼。
“哪里,哪里,村野之人那称的上大才子。”吴天听到有人夸赞到,就摆摆手老实的说道。
“敢问公子贵姓?小女子闺名墨菲!”只见从楼梯走出来一位秀有水纹轻纱蒙面的白衣飘飘女子问道。
“鄙人免贵姓吴,单字一个天字。来自应天书院,蔡老夫子门下。不知姑娘来自何处?”吴天自报家门的说道。
“吴公子原来来自应天书院,想必吴公子身边的也是来自应天书院了!幸会幸会!”墨菲轻轻的说。
“是的,墨菲姑娘,容我介绍一下,这二位是应天书院孟院长的千金和公子!”吴天对墨菲介绍着孟倩儿和孟浪。
“原来是孟院长的千金和公子,失敬失敬!小女子来自荆州南宫世家”,南宫墨菲含笑说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凌波仙子--南宫墨菲?想不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让我一个小女子都美得自惭形愧!”孟倩儿看见南宫墨菲的样子,夸赞道。
“哇,美若天仙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孟浪一脸猪哥样子留着口水说道。
“南宫姑娘,你觉得这洛河夜景如何?”吴天问南宫墨菲说。
此时皇甫成成和无名兄弟二人正登上三楼。
第十五章 相逢时难别亦难
“有什么好嘚瑟的,卑贱之人罢了!”人群中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周围的人都停下掌声,双眼仇视的看着吕东。
因为在场的江湖人士大部份都是寒门之人,除了江湖四君子等人是世家之人。
吕东咒骂吴天的时候不经意间已经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知这位公子何出此言?”南宫墨菲疑问的吕东。
“是啊,是啊,怎么能平白无故污他人清白?”
“我知道他是谁,他也是应天书院的,好像是副院长他家的三公子,叫吕东。”
“怎么都是应天书院还在相互攻讦呢?”
“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大呢?”
在场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着吕东骂道。
“我何处此言?当然是我知道真相,你们大家不要被他给欺骗了,他叫吴天,只是孟浪身边的一个卑贱书童罢了!”吕东感觉自己十分正义的揭露这一切,无比自豪,满脸洋洋得意。
“吕公子此言差矣,难道才华横溢的光芒也不能遮掩卑微的出身吗?”南宫墨菲在旁看不过去反驳道。
“吕东你个大草包,你这段时间就知道逛青楼和吸食五石散,脑袋瓦特了?还是双耳不闻窗外事?哈哈…吴老哥早被蔡老夫子收为关门弟子了,书院里是个人都知道,不会你不知道吧!哈哈~~”孟浪见到气氛被他破坏,不禁出言大骂吕东道。
“(⊙o⊙)哇,蔡老夫子的高徒,难怪会这么才华出众!”
“看这吴公子的气质就知道将来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是哈,我记得三十年前江湖有一位‘夺命书生’就是蔡老夫子。”
“这个我也记得,据说这个夺命书生非常嫉恶如仇,经常为民除害!”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唏嘘不已,赞叹不已道。
“不管成了谁的徒弟,都遮掩不了他这卑微的出身,卑贱就是卑贱。乌鸦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哈哈~~”吕东继续坚持的贬低吴天道,完全没有注意周围敌视的眼光。
吕东身边的小厮附和着自家少爷,“对对对,吕少爷说的对。”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吴天听到吕东不停的讥讽,就毫不在意淡淡的说道。
“好好好!”
全场又爆发出轰鸣的掌声,孟倩儿和南宫墨菲听了都是眼中星光闪烁,各怀少女心事。
“吴兄,说的真的好!好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吴天心胸宽广真是我辈效仿的榜样啊!”
南宫岳开怀大笑的鼓掌道,“今天能认识吴兄,也是不枉洛阳此行!”
“南宫少主,此言有理!”场中的皇甫成成等人在旁附和着。
吕东看到场面都在讥讽排挤她,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十分恼怒。
“慕容公子,你也说句话啊,帮我教训教训这群愚蠢的人!”吕东不禁求救的看向躲在人群中的慕容离。
全场的焦点又因为吕东的话,从吴天身上转移到了吕东和其身旁的男子。
只见这男子长相不凡也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但是那一双阴骘的双眼给人感觉就不是好人。
骑虎难下的慕容离只能站出来道,“请大家见谅,鄙人北燕幽州慕容离见过诸位英雄好汉!”
“北燕这不是鲜卑族建立的王朝吗?慕容兄是鲜卑族皇族!”皇甫成成见多识广的问道。
“正是!”慕容离没有回避众人的话直接说道。
“看见没,皇族在此,尔等卑贱之人不觉得惭愧吗?”吕东在旁无比自豪的嘲讽道,一脸作死的节奏。
“不知阁下来我中原之地有何贵干?”东方正在旁边,十分不爽直言不讳的说道。
“听闻中原地大物博,风景秀美,我就来随便的看看,刚来到洛阳结识了志同道合的吕兄!”慕容离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慢慢的解释道。
“现在胡人都这么放肆妄为了吗?难道不清楚我等北面的同胞被你们残杀的还少吗?还敢溜达南下?不怕我们群而攻之吗?”吴天听到对方鲜卑族是胡人后,双眼充满仇恨,沙哑的说道。
“哈哈~~这点事我还真不放在心上,现在羯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南方,若是你们敢对我出手,到时南下入侵的就不仅仅是羯族了!哈哈~~”
慕容离无比嚣张跋扈的对众人说道,“更何况我等都是江湖人士,哪能以朝堂混于一谈呢!”
“此言差矣,覆巢之下,岂无完卵!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难道我等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被残杀就无动于衷吗?”吴天见到对方的态度,不禁激昂慷慨的说道。
“吴公子所言极是!慕容离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慕容离滚出去!”
“慕容离滚出去!”
全场的有志之士都被吴天说的同仇敌忾。
慕容离和吕东在在大势所趋的压迫下,狼狈不堪灰溜溜的跑了出去,本是高傲的慕容离怎么能接受这种羞辱。
走在洛阳城的路上,慕容离越想越气,看着跟在身旁的吕东喋喋不休,突然恶从胆边出,想到了一条恶毒的计策。
“来,吕兄,我们到那边巷子里去,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不能在这说,还非要到那黑灯瞎火的地方去?”吕东嘀咕着,跟着慕容离向偏僻的巷子里走去。
慕容离等人走后,凤栖楼的气氛又上了一个层次!
“店小二,上酒,今晚我南宫岳高兴,能认识这么多英雄好汉,我们不醉不归!上酒!”南宫岳开心豪爽的对着全场人说道。
“南宫少主所言极是,我们不醉不归!”
“来,我们喝!”
“干!哈哈~”
“豪爽,哈哈~~”
江湖人士喝酒就是热闹非凡。
第二天清晨,应天书院,启文居,吴天躺在床上拍拍头,环顾四周。
“额,我这是怎么回来的,额,头好痛啊。下次不能喝这么多酒,都怪二少爷劝的酒!好疼啊!”
“不好了,不好了,吴公子,大事不好了!”蔡老夫子的侍从蔡琨神色惊慌的喊着吴天道。
“怎么了,小琨,这么惊慌失措?”吴天坐在床上徐徐的对他说道。
“不慌不行啊,现在吕副院长到处找你要你偿命!”蔡琨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要找我偿什么命?”吴天十分惊讶的说道。
“吴公子,是这样的,大清早的时候吕府传来吕东丧命的噩耗,吕府的小厮一口咬定说是公子你害死了他们少爷,所以吕副院长在找你偿命,不过现在被先生挡住了,先生让我来给公子通风报信!”蔡琨一口气把来龙去脉的说了出来。
“什么?吕东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吴天听到这消息,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十分惊愕的问道。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还是公子你自己问先生吧。”蔡琨老实巴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