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监工正式到岗
听了皮子的话，唐果那是一溜儿的小跑。
眼瞅着就要到地方了，但是，去人家家里，还是求人家办事儿，空着手去？
不行，不合规矩。
再看看支付宝余额……嗯，厚着脸皮装不知道看着也行。
算了，唐果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最后综合了各方面的因素。
对，抱着半块西瓜，唐果敲响了李凡家的门。
瞅瞅这大西瓜，那是又红又红的，人家卖家还贴心的附赠了把勺子。
贴心本贴也不过如此。
嘿，这门也敲了，怎么没人开门？
西瓜换了个手继续抱着，另外一只手加大力气又敲了一遍。
别说，这用点力气就是见效，门开了。
霍，这一晚上没见，对门怎么变国宝了？
这两个大黑眼圈，醒目夺目加刺眼。
“你来了！”李凡轻声说到。
“你这精致的养生达人，怎么会容忍黑眼圈这种东西？”唐果挤了个空隙进了屋。
“不是跟你说过，接了你的活，我就是会全力以赴。”李凡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唐果一瞅桌子上，唉哟，铺满了笔记，这不就李凡父亲留下的那些。
再瞅瞅李凡的黑眼圈，立马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难为你了，赶紧的，刚开的西瓜，又红又甜，吃点甜的解乏。”唐果招呼到。
李凡倒是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别说，唐果倒是发现了他的隐藏技能，对，吃东西的样子太让人有食欲了，当个吃播的话，点击率肯定蹭蹭蹭。
不过，这也让唐果意识到一点，这小哥不可能还没吃饭吧！
“凡哥，没吃呢吧！”唐果问到。
李凡点点头，居然还面露一丝丝的委屈。
“早说吗，你家围裙呢，我给你露一手。”唐果说着就捋袖子。
半个小时后，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算是成了。
看着李凡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做饭人心里的成就感还是可以的。
“慢点吃，不够锅里还有。”唐果招呼到。
“我啊，熬夜把剩下的一多半笔记看的差不多了。”李凡把最后一口面汤喝进肚，胃里有食儿了，那叫一个舒服。
“这么多你全看完了？”唐果看着这厚厚的一沓沓笔记。
“不是，最后一本还剩了点，一会儿就看完。”李凡说到。
盯着对方的胡茬，看着天女散花式的散落在桌面的书，唐果心里直痒痒，强迫症这种东西，真的是有点不能忍受。
“凡哥，先去把胡子刮刮，这种事情不急这一会儿，等等咱们探讨一下，说不定就能崩发出新的灵感。”唐果说到。
“不用，我一设计东西，胡子都能长一厘米……”李凡刚想摆摆手拒绝，谁知。
“快去，立刻，马上！”唐果指着洗手间的位置说到。
“去就去，这么凶干什么！”李凡小声嘟囔着，秒秒钟跑去洗手间。
听见刮胡刀的声音响起来，唐果感觉整个世界都干净了。
等到李凡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
霍，刚刚凌乱的桌面变的整整齐齐，他没看完的那最后一本笔记，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在桌面一角呆着。
“对嘛，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看着就舒服，努力归努力，但是不能不修边幅，赶紧的，过来喝杯绿茶刷刷肠胃。”唐果老妈子的灵魂又上身了。
一瞬间，李凡想起了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也总是这么的念叨他，也总是提醒他饭后喝杯茶。
唐果瞅着愣在一边的李凡。
“喂，回神了，喝茶。”唐果提醒到。
“哦……来了。”李凡赶忙坐下。
“你这看了这么多笔记，脑子里是不是有灵光一闪的时候？”唐果品了口茶说到。
别说，他家的茶叶还挺好喝，刚刚唐果见桌上摆着，就随口泡了杯，入口柔，唇齿留香。
“没有那么夸张，设计是需要灵感，但不是每一次设计都有灵感，拼灵感不如拼实力。”李凡回到。
霍，有实力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像唐果这考试三短一长选最长的主儿，还真的是理解不了大神的思维方式。
“哦，靠实力好，有实力的人说话果然硬气。”唐果傻呵呵的笑笑。
“不过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店里，怎么突然回来了？”李凡问到。
得，终究是没有躲过。
“那个……店里有皮子呢，这段时间我的任务就是配合你爸设计稿弄出来，当然，技术性的支持我肯定不行，但是你说要是做个饭端个水还是挺在行的，这样你就能节省出更多的时间，专心创造，你说是不是一举两得？”唐果笑着说到。
然后对方直勾勾的盯着唐果的眼睛。
“这么看我干什么，弄的人家还害羞了，哎，老夫的少女心。”唐果表现的不能再做作点了。
“是不是怕我偷懒，故意拖着设计稿不出，然后专门来盯着我呢！”李凡一字一句的说到。
听了这话，唐果一个白眼翻过后脑勺。
唐果最烦跟聪明人交流，就是因为太聪明了，她这点小伎俩，秒秒钟就被识破。
真的是，连过两招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不能承认。
“敏感了不是？确实是店里不需要两个人，我的厨艺也确实是好，刚刚不都品鉴过了。你放心，你忙你的，我就乖乖在旁边呆着，绝对不打扰，不添麻烦。”唐果说着就退到了不远处的沙发区域。
笑话，有沙发谁还坐硬板凳啊，找虐啊！
李凡接着忙，唐果和她说的一样，那叫一个安静，那叫一个乖。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就这么点声音，愣是吓的小落一哆嗦，赶紧调成静音。
“果果，前方局势怎么样，大神偷懒了吗？”皮子发。
“没有，努力着呢，都到了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的级别了。”唐果发。
“那就好，大神的售后还是有保障的，那个我今天帮咱百衣阁出了一口恶气，气的对面老王不轻。”皮子发。
“淡定，低调，省的他心肌梗塞的时候碰瓷你。”唐果发。
“放心，心里有杆秤，你继续盯着，不能放松，为了百衣阁，为了咸鱼翻身，可是不能再咸了，齁死了都。”皮子发。
“收到，勿扰……”
第17章 拿了男主剧本的女主
天苍苍，野茫茫，谁撑到最后谁最强。
北京时间，晚上11点整。
这个时间距离李凡睡觉的时间超过3小时，但是距离唐果平时的睡觉时间还有3小时。
在这局，一上场就占据上风的较量中，唐果的傲气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狂飙。
李凡确实是有点想迷糊，但是工作量摆在面前，现在还不是睡的时候。
唐果看着对方迷离的眼睛，就知道他撑不住了。
“要不今儿就到这吧，明天再接着来。”唐果轻声提议到。
“不行，明天还要有明天的事情要忙。”李凡搓搓眼摇摇头。
呵，
还碰着个头硬的主儿。
看来接下来要有一场硬仗打了，起身出门，没出十分钟就返了回来。
再次出现的唐果，右手一个平板，左手一堆薯片，口袋里还见缝就塞的装了两瓶可乐，真真的算的上一个丰盛。
李凡为唐果的移动行注目礼，直到把东西摆满沙发，唐果才发现异样。
“那个……我应该不会影响你吧！”唐果小心翼翼的问到。
李凡摇摇头，但是并没有要把目光收回去的感觉。
怎么个意思？是看上唐果了还是看上这堆东西了？
别急，别冲动，五秒钟答案就出来了。
“薯片能不能给我来一包？”李凡指着唐果怀里的薯片说到。
哟，难得，精致的养生男孩也有顶不住的东西。
“一包？看不起谁呢，给，这三包是你的了。”唐果出手那叫一个阔气。
女人就得大气，不拖泥带水，简称豪横。
靠着薯片续命，李凡又简称了一个小时。
12点一过，直接就不行了。
“睡去吧，有好胜心是好事，但是熬夜这种事情，碰着我算是倒霉了，还真没服过谁。”唐果说到。
“你想多了，我还真没想跟你比，是确实还得忙一个多小时，但是我实在是有点撑不下去了，眼皮已经不听使唤。”李凡解释到。
“放心，不是还有我呢，展示我实力的时候到了，等着。”唐果说着就围上围裙进了厨房。
李凡搓了搓眼睛，又滴了点眼药水，继续忙活。
霍，没一会儿就从厨房飘出来一阵香味。
别说，单闻这个味道都有点提神醒脑的感觉。
分分钟端着一碗汤出来。
“给，提神醒脑汤，喝了后不清醒你找我。”唐果介绍到。
“提神醒脑汤？”李凡闻了闻，还真的是直冲大脑。
“其实就是青菜汤，多放了点紫菜海带醋，热乎乎的喝一碗，然后出一身的汗，绝对能达到提神醒脑的效果，都是经过验证的。”唐果说到。
“谢谢啊！”李凡回到。
“这就是我留在这的职责，一切都是为了设计稿，你也别太感动，俗话说的无利不起早，我也是个俗人，百衣阁就拜托了。”唐果笑呵呵的作揖。
“放心，包在我身上。”李凡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沙发上，唐果继续原位置瘫着，戴上耳机，撕开薯片，进入追剧模式。
一碗汤进度，李凡那确实是精神了不少。
别看是他在一直忙活，要不是唐果在一旁照顾着，效率肯定没这么高。
追剧少女哪还能注意到别的事情。
等到这边刷完剧，已经凌晨3点了。
凌晨3点？那不是……
霍，果然，李凡趴在桌子上睡的那叫一个香。
刚刚说再忙一个多小时就行，看来说忙着忙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摘下耳机，关上平板，稍微整理下追剧现场，本来想起身回家的。
但是……哎，要扇巴掌的强迫症，睡觉就得上床，再不济也是沙发，怎么能趴桌子上呢！
草率了不是！
又不能装看不见，关键是休息不好他影响明天的工作效率啊！
原地转两圈，得，又不是没有那肱二头肌。
对，五秒钟的时间唐果做出个决定，把李凡给扛到床上。
原地撸袖子，还下意思的做了些拉伸的动作，对，最近这段时间，她的身体也不能出毛病，正忙的时候，谁谁都得扛住。
准备动作做好，轻轻的扶着李凡，呵，这小子睡的那叫一个死，不过体重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不说别的，就是皮子喝醉了酒，那也是唐果给扛回家的。
皮子可比李凡看着壮实多了。
五秒后，唐果申请把上句话收回，对，她的手无意中碰触到对方的腹部。
别说，这腹肌……真可。
反手给自己一巴掌，唐果……你……你自重点啊，女孩子女孩子，想想也不行。
重新冷静下来的，总算是把李凡扛上了床，放好枕头，盖好被子，空调调整到最舒适的温度，妥了。
别说，用力加紧张，唐果还真的是出了一身的汗。
关上灯，轻轻的合上门，回到自己家里，总算是能大口喘个气。
现在已经凌晨4点，这种程度的熬夜还算是可以，冲个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
皮子的短信立马就飞来。
“没睡呢吧，今天怎么样？进度还可以吧！”
嘿，这两个人太相互了解了也不好，皮子聊天卡点没有一次卡错的。
“还行，那哥们挺用心的，熬夜也是挺拼命的。”唐果发。
“看来圈里对李凡的评价可信，都说这人挺靠谱，那行，你也早点睡，记着把头发吹干再睡，这段时间你的身体也得照顾好。”皮子发。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这么娇贵过，能醒着拼绝对不闭眼睛的女子。”唐果发。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里面的各种回味只有唐果能够体会。
唐果笑笑，看着皮子平时大大咧咧的，别说，猛不丁的暴露出来的小细心，还真的是能暖到心坎儿里。
“唐果啊唐果，你得挺住啊，你不挺住也没人给你撑起一片天。”唐果边吹头发边念叨着，也就是她的这些言论，整个人活的也倒算是通透。
吹干头发，关上灯，戴上眼罩，属于唐果的一天才真正结束。
黑夜笼罩下来，整个城市都跟着安静，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充电，等待着明天第一束阳光的洒下，再来个满血重启……
第18章 脑子跟不上嘴，憋屈
百衣阁的正主儿已经好几天不出现，整个苏州街都传开了，说百衣阁面临倒闭。
用小脑想想都知道是谁这么大嘴巴，
除了对面的老王，
还真没有第二个人抢着当孙子。
真真的是应了唐果的担忧，宁惹君子不惹小子，不然肯定是吃面夹个苍蝇的恶心。
当然，皮子也不能拿着跟李凡大神签好的协议，挨个商铺去解释，所以这次真的是有点吃哑巴亏了。
隔着水，对面的老王又出来了。
“皮子，皮子……”老王的声音中带着让人嫌弃的放荡。
“皮子，今儿天好，赶紧把躺椅搬出来，继续躺着啊，我这还不容易空出的时间，就是想跟你聊会儿天，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情分在的，你说你们都要关门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谁要关门了，我看是你家要关门了。”皮子还是气不过，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当哥的提醒你一句，你家小老板这都几天没来了，你最好长个心眼，看看她是不是携款潜逃，留下个烂摊子给你。”老王笑的那叫一个大声。
“管好你自己吧，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似的见钱眼开的主儿？”皮子回怼到。
“哟，都是商人，你在我这装什么清高，你倒是想开眼，但是你们百衣阁这一天天的也难见到钱啊！”这么看来，老王确实是占了上风。
一口气正好卡到嗓子眼，憋的皮子那叫一个难受。
“皮子，赶紧想想自己的退路吧，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想脱身都难。”老王念叨着。
“别看你现在咄咄逼人得意的很，等着，等着我们百衣阁反过劲儿来的时候，有你眼红加心悸的。”皮子回到。
“行啦，这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心里有点美好的愿望的允许的，但现实和梦境要是分不开的话，那就真的有点可悲。”老王回到。
这大清早的也是奇了怪了，油条也没少吃，豆浆也喝了整整两大碗，怎么到这嘴皮子上就抖不起机灵来呢！
打嘴仗没占优势，皮子的心里确实是窝着火，
但是这火也没处撒，憋心里又怕憋出病来，皮子就这么在店里转了两圈，一眼就瞅见了门后面的拖把。
对，他要把愤怒使出来，把地板擦的锃光瓦亮，最好是能照出人来的那种。
皮子有个习惯，但凡是心里憋着气，那干起活来就又勤快又卖力，也就是百衣阁的地板扛造，不然的话，早就被皮子的闷气拖出窟窿来。
你肯定得问，为什么不跟唐果说说？
皮子不会的，有些气，有些事，必须闷在肚里，小老板也不容易，承受的压力也很大，所以能自己消化的就先自己消化消化，实在不行的再找唐果。
刚从菜市场出来的唐果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是谁想我这是！”唐果嘟嘟囔囔的上了地铁。
对，这几天，唐果都没有去百衣阁，不过她也绝对不轻松，一天三顿饭，那真的是变着花样的做，时不时的熬夜还要来个加餐，端茶倒水这就更不用提了。
不过，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百衣阁翻身的投资，唐果的心里瞬间就敞亮了。
李凡这小子也很给力，经过前期资料的准备和渗透，现在的李凡已经开始着手画设计稿了。虽然对这一行不太了解，但是唐果还是很鸡贼的上网搜了搜，李凡现在的速度是快的，果然没有撒谎，确实是倾尽全力。
钥匙开门，李凡依然保持着工作的状态，唐果随手把打包好的一碗冰粥放李凡旁边。
“赶紧吃，一会儿就不凉了。”唐果眼巴巴的瞅着冰粥。
“谢谢。”李凡说着就上勺子，这一大勺接着一大勺的，还真的不跟唐果客气。
这要是前几天，也就看着他这么吃了，混了两天也算是熟悉，这冰粥是唐果最爱吃的，因为贵，所以只买了一碗。
“你你你……收敛点，给我留一半！”唐果边把菜放厨房边安排到。
“你没买自己的吗？”李凡下意识的收住了勺子。
“我倒是想买，这玩意贵……知道吗，一人一半，都尝尝解解馋得了。”唐果回到。
“哦，你吃，我不馋了。”李凡把冰粥端到对面。
“别别别，你再吃两口，剩下的都给我留着。”见李凡这么客气，唐果也瞬间带入角色。
呵呵，
没曾想，
对面完全是个假客气界的小白本白。
“好，那我再吃两口。”李凡说着就下勺子。
苍了个天，什么叫再吃两口，man一点的，不是应该说我真的吃好了吗？
那一勺子加一勺子的，真真的有点挖心。
早知道不按套路出牌，唐果也用不着装。
“那个……你现在已经开始画设计稿了是吗？”吃着冰粥，唐果在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工作的进度。
“对，已经开始了。”李凡回到。
“你这速度可以，有实力的就是牛。”唐果伸出大拇指。
“主要是你在，帮我节约下很多时间，也不用天天吃外卖。”李凡回到。
“有实力的人就是谦虚，那能不能透露下，你准备往哪个方向设计，多少讲讲你的设计理念，我这也跟着长点知识。”唐果说到。
“现在还不是时候，晚上说。”李凡回到。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话，这是容易让人想歪的话，天地良心，现在脑子里的画面可不能怪在唐果头上。
该背的锅背，不该背的锅，那是多小也不扛着。
看着唐果瞬间瞪大的眼睛，李凡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简练了。
“等着晚上我把一张初稿画出来，到时候比对着说，你更能理解，脑子的画面感也就更清晰。”李凡解释到。
“你们这设计师，说话能不能说全了？这省字掉词的，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天气热，一会儿拍个黄瓜吃。”唐果说着就进了厨房。
李凡瞅了瞅空调，26度，不热啊！
厨房里，唐果一拳下去，黄瓜瞬间裂开。
这魄力，这力度，这……算了，夸不下去了，哎呦喂良心疼，总之，很唐果就对了……
第19章 慢生活理念输出
空调毯，荞麦枕，堆堆袜，续命可乐加冰。
沙发上的唐果已经进入全副武装状态，现在已经晚上9点钟，李凡的第一版设计初稿将在三个小时后诞生。
熬夜已经摆在眼前，没有任何的退路。
不过李凡这个熬夜小白，在几天的被迫训练下，熬夜水平直线上升，大有一路开挂的势头。
所以，这件事情也让唐果总结出一条规律：千万不要低估小白，那都是大佬的保护色。
这几天，唐果把攒起来没时间刷的几部剧全都看完了，那感觉，还是没挤时间看的时候爽。
登上和平精英，唐果搓搓手，玩上两局过过瘾。
对，也就只能过过瘾，其实唐果的游戏等级不高的，但是也不至于蠢到把队友打死的地步。
两局游戏结束，一个多小时过去，抬头瞅瞅李凡，依然保持着雷打不动的姿势，不过那一脑门的汗是怎么回事？
空调开着呢！室温也可以，不会身体不舒服吧！
唐果赶忙上前，伸手就摸了摸李凡额头。
“也不烧啊，你这一脑门字汗怎么回事？”唐果问到。
“这不是汗，是水，刚刚冷水冲了把脸，在你玩游戏正着迷的时候。”李凡解释到。
“唉哟，吓死个人，没事就好，初稿怎么样了？”唐果问到。
“还差个收尾。”李凡回到。
“继续，不用在意我。”唐果又退回到自己的舒适区。
再次登录和平精英，秒秒钟进入特种兵角色。
玩游戏玩的太着迷，李凡站到她面前的时候还不知道。
低头瞅一瞅明显被虐的唐果，李凡也掏出手机，在一股绿烟升起的时候，唐果又顺利的挂了。
“奇了怪了，这个叫小灰狼007的怎么每次都追着我打，搞得和我有仇似的。”唐果皱着眉头，心情不爽。
“加我好友，组队把那个007拉进去，我帮你报仇。”头上传来李凡的声音。
霍，
看清李凡的等级，敢情这个设计师还是个隐藏的游戏大佬。
“发什么呆呢，组队，把那个007拉进来。”李凡安排到。
“哦……好……”唐果立刻执行。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那个叫小灰狼007的数不清被追杀了多少次，直到打到对方开麦说服了。
要说什么是高光时刻，那么这一刻眼前的李凡散发着高光。
唐果的崇拜之情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挂在脸上，要不是最后的尊严驱使，唐果立刻就想拜师。
“心里的气消了吗？”李凡问到。
“消了，无影无踪，海阔天空。”唐果说到。
“那就好，喝水吗？”李凡问到。
“你想喝水啊，等着等着，马上马上。”唐果一溜烟儿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两杯水出来，一杯白开水，一杯茶水，想喝哪个喝哪个。
李凡笑了笑，没想到就几局游戏，眼前的小丫头就光剩下崇拜了。
“原来你平时没事的时候也玩和平精英啊！”唐果这句话套近乎的嫌疑也太严重了些。
“对，这游戏挺好的，平时累的时候就玩上两局，放松放松大脑细胞。”李凡回到。
“那大神没事的时候也带带我呗，不怕你笑话，我做梦都想躺赢，没曾想大腿就在身边，我却瞎了……呸……瞎了眼。”唐果虎起来，那是自己都不放过。
李凡被逗乐，点点头算是允许了。
值了，
太值了。
敢情李凡就是她唐果的贵人啊，不光出力帮助百衣阁，还能带着她在游戏世界起飞，这这这……都有想拜把子的冲动。
“过来看看我的初稿。”李凡招呼到。
“设计好了？”唐果立马凑近。
“这只是初稿，后续还有好多要添加的东西。”李凡把电脑屏幕冲着唐果。
别说，
第一感官，
柔和，舒适，放松，如沐春风。
“不是，你这设计稿给人的第一感官也太舒服了吧！不夸张，视网膜都放松了。”唐果反馈到。
“看来初步的效果是达到了，这个设计稿运用了最舒适的曲线，就是要达到最舒适的感官，也很符合颐和园对众多游客的感官。”李凡解释到。
“这话怎么说？”当下的唐果确实是没理解。
“颐和园除了青山绿水，红砖琉璃瓦的皇家风范，还有长廊漫步，湖上划船，风慢慢吹，水缓缓的流，这都和我们现在所处的快节奏生活正好相反。”李凡接着说到。
“我好像能理解了，说实话我选择在颐和园做生意也是因为，置身其中，心情会不自觉的放松，情绪也没那么紧张，人也少了好多的焦躁。”唐果想了想回到。
“对，就是这种感觉，我想的就是能把这种感觉添加到设计稿中，让以后穿上百衣阁衣服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份舒服，这份宁静……”
“让置身在快节奏生活中的人们，找到属于自己的慢生活角落。”唐果顺着李凡的话补充到。
“对，就是这个意思。”李凡很惊喜，唐果居然能感知的到。
“不愧是圈里有名的设计师，真的，我这没有奉承的意思，这个想法真的是很棒，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从早上一起来，整颗心都是悬着的，周围的人们也是紧张的冲刺状态，自己就很难不受影响。”唐果说到。
“确实是这样，虽然一件衣服不能改变大环境，但是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起码照镜子，低头的时候，能从我们设计的衣服中找寻到一丝丝的宁静，这就挺好。”李凡回到。
“但是凡哥，我说一句话你别不开心，总是感觉还是缺点什么东西！”唐果说到。
“我能理解你的感觉，虽然时尚是要做减法的，但是我这初稿也未免太素了。”李凡把唐果心中的困惑表达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感觉，还是你组织语言的能力更强。”唐果傻乐着。
“具体接下来该往上加什么，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好，所以今儿晚上得通宵查资料子再找找灵感。”李凡回到。
“通宵？你……能行吗？”也不怪唐果质疑，就他以前的老年人生活作息，就算最近有拔高，那也够呛。
“男人……不能说不行……”
第20章 精致国风点缀
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愁不是著书人。
黑是夜的白，白是夜的黑，看不明白吧，哈哈哈哈，唐果也闹不明白，只知道最近过的白天不是白天，晚上不是晚上，整个人就差打鸡血，24小时在线。
虽说这凡哥好心交待过，她可以回屋睡觉，再不济沙发上也能躺一躺，但是……她唐果是这么不仗义的人吗？
笑话……是，保真的是。
“凡哥你加油，我先眯一会儿。”唐果瘫在沙发上，顺手盖好空调毯。
“好的。”李凡点点头，继续在一堆关于颐和园的资料中摸索。
这在别人家睡就是没自己家舒服，在沙发上睡也赶不了床上的柔软，总之，唐果说眯一会儿还真的是应验了。
两个小时后，醒了，还是接着也睡不着的那种。
凌晨3点，
得，
冲个脸，飘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要不要来碗提神醒脑汤？”唐果尽量轻声，生怕聒噪到对方。
“太麻烦你了吧！”李凡说到。
“能不能爽快点，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该客气的时候一点不客气，不用客气的时候倒是繁文缛节多的很。”唐果皱皱眉头。
“喝。”回答的干脆利落。
“对嘛，这多痛快，等着。”唐果说着就进了厨房。
李凡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现在估计是习惯了，熬起夜来也没以前那么费劲，果然，习惯成自然。
但是熬夜还是对身体不好的，不提倡。
揉揉眼睛，继续翻书。
不一会儿，唐果就端出两碗汤，一人一碗，外加一小碟香菜。
“不知道你吃不吃香菜，想吃的话就自己加！”小落说着就加了一勺香菜，均匀的撒在汤上，翠绿的香菜格外的显眼。
准备好开吃的唐果，忽然发现对面的李凡正盯着她汤上的香菜发呆。
怎么个意思？
护食儿？
不至于吧，碟子里还有好多呢！
不就一点香菜，整的和抢了他的鸡腿似的。
“回神了凡哥。”唐果提醒到。
“你怎么会想到往汤里加香菜？”李凡脱口而出。
哎呦我去，看书看傻了，这是什么国际穿越加狗血的问题？汤里加点香菜不和薯条蘸番茄酱一个道理？
得得得，莫生气莫生气，大神的脑回路不可捉摸，等着唐果深呼吸一口气，露出标志性的八颗牙齿，微笑的回到。
“因为被香菜点缀过的汤会更鲜美，当然，不爱吃香菜的另说。”唐果客客气气的回到。
“被香菜点缀过的汤更鲜美……”李凡小声的嘟囔着。
“可不是吗，虽然着提神醒脑汤已经够好喝的，但是如果再稍微加点香菜，那整个汤，不夸张，趋于完美。”唐果边比划边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点缀上些小元素，那么整个初稿就会精致很多，趋于完美。”李凡开心的笑了。
别说，
这小子笑起来，还真的是……满满的阳光少年气。
“你这……算不算是灵光一闪？”唐果问到。
“算是，可遇不可求。”李凡回到。
可遇不可求？这几个字听的唐果心里暖暖的。
“听着是好事，那就赶紧趁热把汤喝了。”唐果嘱咐到。
“好。”李凡大口喝汤，没一会儿就见底了。
然后赶紧就又开始改改画画。
唐果瞅着对方这工作状态，心里那是无尽的感慨，看来哪一行的钱也都是不好赚的。
生怕打扰到对方，
唐果端着汤小碎步挪到一边，
小口小口吸溜着，
香。
再次回归自己设计世界的李凡，哪里还能注意到现在一旁可爱到犯规的唐果。
唐果擦擦嘴，登录和平精英，没想到那个小灰狼007也在线，居然给她发消息。
“赶紧的，带上你男朋友，我带上我哥们，非得虐你们俩不成。”007发。
“那不是我男朋友。”唐果回。
“搞笑呢妹子，刚刚不就多打了你几枪，不是男朋友能那么虐我吗，不行，我也是要面子的，赶紧叫他。”007发。
“真不行，忙工作呢，要不改天再单约个时间，今天是真不行。”唐果回。
“行，信你妹子，不过劝你一句，你男朋友脾气不怎么好，趁早分啊！”007闪退。
呵呵，
这话说的，即使李凡不是男朋友，唐果都想撸起袖子隔着屏幕把007暴打一顿。
几局游戏过后，唐果感觉有人拍了怕她，抬头一看，是李凡。
“怎么了凡哥？是又想吃什么了？还是缺什么了？”唐果下意识的反应到，这两天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临时小保姆的身边。
“都不是，你过来看看，第一张稿算是差不多了。”李凡示意到。
“是吗？这速度可以啊凡哥。”唐果光听听都很惊喜。
看清电脑屏幕上的设计稿，霍，一股仙气扑面而来，乍一看和原来的初稿没什么区别，但是仔细瞅瞅，里面添加了不少的小细节。
“怎么样？”李凡问到。
“可以，真心可以，比刚刚精致感强了很多，但是你添加的这都是什么小元素啊！”唐果细问到。
“颐和园的国风元素，这一款走的清雅，仙境路线，灵感来至于颐和园的仙境一条线：瞭望塔佛香阁，神话聚集地长廊，仙境入口处绣漪桥。”李凡解释到。
唐果听的只想鼓掌，不过这大半夜的就两个人，多多少少有些冒傻气，理智告诉她，赞美也是可以的。
“太赞了，大神，我终于见识到你的实力了，厉害，精致的国风点缀，有点妙。”唐果说到。
“谢谢啊，这也是你的香菜给了我提示。”李凡回到。
“这话又客气了，那你接下来怎么安排？”唐果指了指墙上的挂表，提示对方已经凌晨五点了。
“忘了看时间了，你赶紧回去休息，我再忙会儿也休息。”李凡回到。
“好。”唐果刚想转身走，但是又想到点东西，秒秒钟又转了回来。
“还有事？”李凡问到。
“就是那个007，刚刚上线叫嚣，要叫人和你开战，说时间你定。”唐果说到。
“这事我记下了，你赶紧回去休息。”李凡轻声说到。
等着唐果走后，李凡掏出手机，登录和平精英，找到那个叫007的。
对，
一直打到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开麦喊服，笑话，敢惹我的人……
第21章 上，不能怂
本来叫醒唐果的应该是闹铃，没曾想今天是视频电话。
蓬头垢面，半懵半醒，最适合和皮子相见。
“皮子你疯了，这大清早的，没事找不痛快是吧！”唐果打了个哈欠，搓搓眼睛。
“果果，我已经忍了好几天了，本着不想跟你添麻烦的宗旨，但是对面的老王欺人太甚，居然放出去假消息，说咱百衣阁要关门，现在正急着转租，从昨儿开始，我都接待了四波来看门面的人。”皮子可是真气着了。
“可以啊，老王这是要上房掀瓦，不要命了。”唐果一听，瞬间精神。
“其实我也打听了，他老跟咱们这么作对是有私心的。”皮子回到。
“私心？什么私心？”这唐果确实是不知道。
“他有个亲戚想在苏州街租门面，不过除了咱家，其他的生意都还不错，谁舍得转让，他这才一天天的不嫌累挤兑我们。”皮子解释到。
通了，
一下子思绪就全屡通了，唐果就感觉奇怪，就算是再尖酸刻薄的人也不应该天天这么无聊，果然，无利不起早，老王惦记上的是百衣阁的门面。
“唐果，李凡大神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我一个人在这边扛着，真心委屈。”皮子说到。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皮子，咱们百衣阁人的委屈就不能过夜，等着，我一会儿过去。”唐果挂了电话就飞快洗漱。
这个挨千刀的大老王，趁着百衣阁人不在，作威作福，心里就没有一点忌惮。
唐果今儿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不能太狂，风大容易闪舌头。
要按照今天的行情，李凡那肯定是顾不上了，不过，还是得跟说一声，突然溜掉的事情唐果做不出来。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李凡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开门。
按照前几天的节奏，门外肯定是唐果，而且手里应该提着豆浆油条。
开门一看，唐果没有错，豆浆油条没见着。
“凡哥，百衣阁有点事需要我处理，今天的饭你定外卖啊！”唐果边说边捋袖子，火气这东西都快从鼻孔窜出来。
刚想闪退，被李凡抢先一步拉住。
“看你的样子，这是要是打架？”李凡皱皱眉头。
“打他是轻的，今天非得把老王给卸了，让他长长记性，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什么都往外喷。”唐果气呼呼的说到。
“老王是谁？”李凡问到。
“对面点心铺的老板，整天嘴上没个把门的，以恶心百衣阁为生，我今天非得让他长个记性。”唐果说着又下意识的撸袖子。
“别捋了，都撸成跨栏了。”李凡说着顺手拿上钥匙，把门关上。
“不是，你这是要去哪？”唐果问到。
“给你充场面去。”李凡说着就拉着唐果下楼。
呵，
这哥们倒是挺上道。
不夸张，
讲义气的人闪着光。
别说，带着个人，心里确实是更有底气。
百衣阁外，对面老王磕着瓜子，嘴里都不带停的。
“皮子，听哥一句劝，要是价格合适，转租出去是最好的退路。”老王念叨着。
“老王，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心，我们百衣阁不光不转出去，而且以后的生意还得比你家好，气不死你。”皮子反驳到。
“行啦小老弟，就别让我听笑话了，不过听了这么多遍，还是很好笑。”老王的嘲讽挂在脸上。
“好笑，我看你就是个大笑话。”唐果的声音传来。
“果果……”皮子眼前一亮，直接等同于看见了救星。
“哟，皮子，吵不过学会搬人了，不过小老板，这都好几天没见你了，大家还以为你捐款跑路了，不对，是跑路，就你们百衣阁也没什么款可卷。”老王回到。
“老王，我看不是大家以为，是你心里这么想的吧！”唐果说到。
“明人不说暗话，老王你敢不敢承认吧！”皮子吆喝到。
“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不承认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老王那个表情，直接等于两个字，欠揍。
不行，
看的唐果后脑勺都恶心。
现在不上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唐果撸起袖子，眼瞅着就要跳上小木船过去，被李凡抢先一步拉到身后。
“我来。”李凡轻声说道。
你来？你来什么来？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李凡能有她唐果了解老王？
“不行，这老王狡猾的很，你防不住的。”唐果小声的提醒到。
“防干什么？直接进攻就是了。”李凡说完就盯准了对面的点心铺。
怪不得他看着这点心铺熟悉，有熟悉感的那一刻，李凡心里就有底了，这场仗他输不了。
“老王是吧！”李凡喊话到。
“年轻人我劝你文明一点，说王不说吧，文明你我他。”老王这嘴皮子，还真的是谁都不带怕的。
皮子看看唐果，唐果瞅瞅皮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这说话都不带大声的大神，怎么可能和对面的泼皮对抗？
唐果摊摊手，现在的情形，先看看再说，李凡不行的话，他们再上。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店点心的外包装就是我朋友设计的，是不是还有一批包装马上就要出来？”李凡问到。
“你……你调查我？”老王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点心铺老板有什么可调查的，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凡，个人文创设计师，朋友也都是这个圈的，平时联系也多，道歉还是想让包装涨价，你自己选。”李凡说着就拿出手机。
“等等……你真的是李凡？”老王阻止到。
“怎么？我不能为了诓人背弃祖宗吧！赶紧想，好好的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都是生意人，你这外包装一涨价，你们店的人流量能少多少，心里应该有点数。”李凡回到。
皮子和唐果立马就踏实了，敢情李凡在这等着老王呢！
可以，直接掐住对方命门，干脆果断，难受死他。
老王眉头一皱，头一低，认栽就是。
“小老板，对不住了，我这有眼不识泰山，招惹您干什么。”老王拱手说到。
“这能行吗？”李凡转头问唐果，唐果点点头。
“老王，咱也算是邻居，以后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大家都是为了自家生意，不用到哪都结仇人。有李凡大神在，今儿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
第22章 人生……应该多些选择
刚吵赢架就关门，这做法倒是很唐果。
“不是果果，要不我留下来看店，你带着大神去吃点？”皮子还是有点舍不得关店，这一天天的房租水电的。
“皮子，今儿周一，下午人本来就少，你一个人也扛了这么多天了，吃顿饭放松一下应该的。”唐果坚持到。
说句实在话，皮子什么都能扛住，但是吃火锅的事情，他还真扛不住，立马把店门关好，跟上火锅大部队。
要说哪里的气氛最好，火锅店绝对算排的上一个。
“凡哥，今儿确实得谢谢您，帮我和果果出了口恶气。”皮子说着就给李凡倒酒。
“皮子这话说的很到位，凡哥，我们三必须走一个。”唐果也立马举杯。
“你能喝吗？咱都这么熟了，不能喝别硬喝。”李凡说到。
“皮子，快给你凡哥介绍介绍我。”唐果摆摆手。
“凡哥，在你面前的这位就是江湖上的一斤姐，白酒一斤，啤酒六瓶，酒量算是可以的。”皮子的语气略带夸张。
“低调低调，凡哥，这都是几年前的战绩了，确实是有一年多没怎么喝过了。”唐果回到。
“行……既然都是有酒量的人，那走一个。”李凡举杯。
不过，
一小时后，
唐果趴桌子上不醒人事。
“白酒一斤，啤酒六瓶？怎么回事？”李凡问一旁的皮子。
“不是，没撒谎，以前果果确实挺能喝的，但是好长时间没喝过了，她说人越困难的时候越要保持清醒，估计是长时间没喝酒量下降？”皮子解释到。
“那现在怎么办？”李凡问到。
“没事凡哥，我把果果背回去。”皮子说着就要上手。
好死不死，这个时间，有电话打进来。
“怎么了？我不是说了房租过两天就交，什么叫说话不算话，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困难，这样您……”皮子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要按照房东的性格，如果皮子现在不赶快回去，那他的东西绝对会被毫不留情的扔出去。
但是果果还醉着呢！
看着皮子左右为难，想想以前唐果说的皮子都把自己的工资贴补到店里的事情，一时间，李凡好像知道了。
“那个你要有事先去忙，唐果这我送回家，反正我们也住对门，离的近，就几步路的事情。”李凡说到。
“那谢谢你了凡哥，这样你想着给果果旁边放杯白开水，醉酒了肯定会渴的。”皮子交待到。
“放心吧，你先去忙，有什么事情想着打电话。”李凡回到。
皮子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唐果，然后赶忙往租住的地方赶去，他怕跑慢了，自己的行李就被扔到楼道里了。
李凡背着醉的死死的唐果，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走了一路，李凡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掏出手机，给皮子转了5000块钱，编了个理由，说是唐果先前付给他工作的押金忘退回去了。
这个理由有多牵强？大神李凡的押金怎么可能只有5000。
其实，不管多天衣无缝的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
坐在楼道里，眼前是被扔出来的行李，没事，这种场面见的次数多了。
但看到手机转账的那一刻，皮子的眼圈却红了。
强忍着泪水，皮子把钱转给房东，没一会儿的功夫，房东就拿着钥匙来开门。
从包里翻出唐果家的钥匙，李凡开开门，这边刚把她放床上，还没来得及倒水，对方就吐了。
霍，
这是什么视觉冲击力外加气味弹？
得，也算自己倒霉，倒水让唐果漱完口，李凡就开始打扫现场。
这一通收拾，怎么也得小半个小时，等着李凡直起腰想喘口气走人时，唐果正坐在床上盯着他看。
这眼神，八成是酒醒了，果然吐了醒得快。
“我怎么回来的？”唐果问到。
“还没怎么回来，我背回来的。”李凡回到。
“你背我？皮子呢？这事不应该都是他干的？”唐果反应到。
“皮子那……房东找他有事。”李凡回到。
“是不是又没交房租？”唐果皱皱眉头，下意识拿出手机。
“你别转了，我已经把钱给他转过去了，说的理由是你付给我的工作押金。”李凡解释到。
唐果愣了一下，抬头盯着李凡看。
“别这么看我，我是肯定皮子这人不会赖账才转的。”李凡回到。
“谢谢你啊！”唐果认真的说到。
“不用，那你休息吧，我就先回了。”李凡说到。
“走吧一起，熬夜怎么能少了我！”唐果说着就抱起空调被，荞麦枕，薯片包，续命可乐加冰就算了。
“你这刚刚还醉过酒的，要不我自己熬吧！”李凡说到。
“你都帮我清理现场了，我不陪着熬夜就太不够意思了，你放心只要是干对百衣阁有好处的事情，我就一点都不困。”唐果说到。
“你倒是挺特别的，和你这个年纪的女孩不都是痴迷逛街享受生活，你怎么这么拼？”李凡边往外走边说到。
“因为……我想自己的人生多些选择，但是这些选择不是凭空就摆在面前的，有的时候你拼都拼不来，所以我只是想通过努力，多一些……靠努力能争取到的选择。”唐果平淡的说到。
但是李凡却感觉眼前的女孩还像和他先前认识的不同了，先前的唐果很聒噪，感觉空有一身蛮力，但是现在，眼前的女孩居然有了思想。
“发什么呆呢，感觉这话在我嘴里说出来特别扭？”唐果问到。
“别扭谈不上，倒是挺诧异的。”李凡回到。
“呵呵，大神骂人就是爱拽词，别扭谈不上，倒是很诧异，这不就是别扭吗！搞的倒是挺文绉绉。”唐果抢先一步占领沙发。
李凡笑笑挠挠头，刚刚的感觉是幻觉吗，怎么以前的唐果又回来了。
“别发呆了，赶紧行动起来，我们家皮子都没钱交房租了，我得养活好多人呢我！”唐果安排到。
“好，我帮你一起养。”李凡乐呵呵的坐到电脑前。
歇歇吧您嘞，还帮我一起养？大神说话，果然比唱的好听……
第23章 挂断老妈电话
说好的一起熬夜，你却偷偷闭了眼。
唐果在酒精余温的加持中慢慢的闭上眼，然后沙发当床睡了起来。
一旁的李凡仍旧在忙碌着。
今天和老王的事情，虽然是以他们胜出告终，但是李凡还是看出来一个问题，那就是百衣阁生意萧条确实是有好长一段时间。
所以他得赶快把设计稿完成，尽快的投入量产，这样百衣阁也能早一些扬眉吐气。
忽然，唐果的手机震动。
这动静没把唐果惊着，但是打断了李凡。
赶紧过去一看，备注是：老妈。
看来应该是唐果的妈妈，这……李凡也不方便接，大晚上的，一个男人接电话，怎么说也说不通啊！
算了，装没听见，李凡把手机放的离唐果远些。
对，这下意识的动作确实是怕影响对方睡眠。
手机震动了一会儿也就停了。
对嘛，这么晚了肯定是睡了，明天早上打不香吗？
不了解行情，也就容易低估对方的战斗力。
老妈改打视频电话，霍，这一下子就把唐果惊醒。
“那个……你妈来电，赶紧接一下。”李凡招呼到。
迷迷糊糊拿过手机，看清是老妈后，唐果瞬间挂掉。
对，挂了。
“怎么给挂了，阿姨万一有急事呢？”李凡问到。
“我妈从头到尾就一件急事，催着我回老家，不要再在大城市混了。”唐果边比划边说到。
“正常，家人也是担心，尤其你还是女孩子。”李凡回到。
“我也理解，但是说多了，确实有抵触情绪。”唐果说到。
说话的间隙，老妈的视频电话就又来了。
“接吧，不然大晚上的阿姨该睡不着觉了。”李凡提醒到。
想想也是，接通电话，唐果手势示意李凡封口。
“妈你这么晚还不睡啊！”唐果乐呵呵的八颗牙假笑。
“这不想给你邮点好吃的过去，又怕你地址换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唐妈说到。
“别说妈，还真的是有点心有灵犀，行，一会儿把新地址发您。”唐果回到。
“果果，你说你毕业后非得留在大城市，这几年你少吃苦了？不是一样没混出来。店里生意不行吧！要我说，趁着转出去，赶紧收拾行李回家，家里多舒服，想吃什么妈给你做什么。”唐妈说到。
得，又来了又来了。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话题开篇，转来转去都能转到回老家上。
很神奇是吧，当妈的好像都得有点傍身的本事，不然你以为这妈是好当的？
“唉哟妈，您又来了，我这才25了，大好的青春才刚刚开始，正是奋斗的时候，就得拼上加拼，老家养老的生活不适合我。”唐果回到。
“什么青春才刚刚开始，你高中同学玲玲，比你还小一岁呢，孩子都能跑了，人家还准备来个二胎。”唐妈反驳到。
“二胎好二胎好，多子多福吗，妈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还得忙。”唐果赶紧抛出结束语，生怕一会儿又被妈妈占据话题的上风。
“等等，一说回来的事情就挂电话，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想着照顾好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关好门，还有晚上要是打车时候的，把车牌号拍一下发给就近的朋友，不用嫌麻烦。”唐妈嘱咐到。
“放心妈，我哪一次都没嫌过麻烦。再说，等我过好了，就把您和爸接来享福。”听到妈这么说，唐果这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啊，自己好好的，我们就算是享福了，行了，不早了，想着把地址发我，睡吧。”唐妈说着就挂断电话。
对，论挂电话的速度，他们家妈妈是第一，这回还慢了，通常是最后一句话只听到一半就挂断了。
挠挠头，把新地址发给妈妈。
别看一旁的李凡忙着，这该听的不该听的可是一句都没落下。
“见笑了啊，我妈就这样，整天转过来转过去就那几句话！”唐果说到。
“没有，我挺羡慕的，起码你还有妈妈。”李凡回到。
这话，联想到李凡的身世，挠挠头，真的不好接。
“以后晚上要是回来晚了，司机的车牌号想着发我。”李凡安排到。
“为什么？”这确实是唐果当下的直接反应。
“因为我们两个住的最近，而且我们应该算是朋友？”李凡问到。
“算，太算了，能跟你李凡大神当朋友，我太赚了。”唐果笑呵呵的回到。
“那这事就算是约定好了。”李凡说到。
“行，那你以后要是回来晚了，也想着发我，毕竟现在男孩子出门也得小心点。”唐果说到。
“好。”李凡点点头。
“你饿了吗，我准备来碗醒酒汤，你要不要喝？”唐果问到。
“来碗吧，最好还能提提神，今儿晚上争取把设计稿赶出来。”李凡说到。
“没问题，其实就是换了个名字，我就会煮一种汤，提神醒脑汤。”唐果这笑点低的，自己先把自己逗乐了。
唐果的老家里，爸爸正在把好吃的装箱，对，这就是明天要给唐果寄过去的。
“你说咱家果果这脾气像谁？怎么就这么倔呢，回来享福多好，一个女孩子拼什么拼？”唐妈在一旁帮忙。
“孩子啊，这翅膀硬了该飞的时候，咱们当父母的也尽量别拦着。”唐爸笑呵呵的说到。
“那也不能眼瞅着前面是堵墙也不管啊！”唐妈反驳到。
“有些墙啊，还真的撞撞才长记性，但是有些墙，别说，还真能撞开了。”唐爸边说边比划。
“整天弄这些听不懂的词，我可知道果果随谁了，脑子随了你了。”唐妈训斥到。
“行行行，随了我了随了我了，这些够吃一个月的吗，要不再来个小箱子？”唐爸比划着。
“当然得再加个小箱子，咱家果果多能吃没数啊，这肯定不够。”唐妈安排到。
得，那就再加一个。
“咱闺女这点让咱很放心，就是能吃能睡，只要是这身体棒棒的，就没有抗不过去的坎儿。”唐爸嘟嘟囔囔的又进屋拿个箱子。
这一箱子一箱子的，都是唐果爱吃的，唐爸唐妈怕孩子在外面没钱买好吃的，自打唐果毕业留在大城市开始，这每月寄一回吃的，坚持了好几年了，雷打不动……
第24章 豆汁油条讲究人
要问，为一件事情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满心满眼都是它，成吗？
天亮了，鸡鸣了，人顶着黑眼圈醒着。
“凡哥，还是老规矩？”唐果擦擦眼屎问到。
“老规矩，不过你先去洗个脸。”李凡指着洗手间的方向。
“成，我这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唐果嘟嘟囔囔的进了洗手间。
擦脸，拿钥匙，手机揣兜里，出门，一气呵成，痛快。
下了楼，转上两个弯儿，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各式各样的早点摊都摆上了。
“果果，来个煎饼果子？”
“唐果，刚炸出的油炸糕。”
“这儿，看这儿，大饼卷肉，香的很。”
“你们就甭费劲了，我们唐果专一着呢，就钟爱我家豆汁油条，有意思没意思啊，天天都演这么一场抢人的戏码。”
刘叔和面，切面，抻面，下油锅，一气呵成，转眼间，金黄的油条就出锅了。
“刘叔早。”唐果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早果果，还是老规矩？”刘叔招呼到。
“老规矩。”唐果回到。
“得嘞，四批儿油条两碗豆汁。”刘叔边吆喝边忙着。
声音洪亮到整个胡同都能有回声。
“老刘，人家唐果天天来照顾你家生意，也没见你多给人家一批儿油条。”旁边卖大饼卷肉的说到。
“挑事儿是吧，劝你多花点心思在买卖上，比什么都强。”刘叔回怼到。
一时间，唐果就想起了老王，还真的是，哪里有买卖，哪里就少不了碎嘴的人。
“刘叔我就爱吃您家油条，天天吃都吃不腻。”唐果大声的说到。
“唉哟，丫头，你这话叔爱听，这么着，今儿油条叔请你吃。”刘梦大手一挥，阔气。
“不行刘叔，你要是这样我以后可不敢来了，那不是成吃白食了。”唐果回到。
“是个讲究人啊丫头，行，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豆汁自己拿，油条出锅咯！”刘叔的吆喝声又穿透整条胡同。
提着豆汁油条，唐果走出胡同。
她喜欢这，满满的烟火气，足足的生命力，好像一早来这打个卡，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是充满能量。
开门，拿碗，倒入豆汁，油条入盘，摆桌，齐活。
“洗洗手吃饭啦！”唐果边吆喝边喝豆汁，呵，熟悉的味道，提神醒脑。
“还是刘叔家的？”李凡擦干手问到。
“可不，就近也就那一家卖油条豆汁的，怪不得你常年吃，确实很好吃。不过你一直不换样，没有吃烦的时候吗？”唐果回到。
“常年吃也不是全因为它好吃，照顾刘叔生意。”李凡说到。
“照顾刘叔生意？刘叔是你亲戚？”唐果下意识的反应到。
“不是，是刘叔自己带着闺女生活，闺女应该上初二了。”李凡喝口豆汁。
“单亲家庭？”唐果问到。
“对，就和当年我妈去世后，爸一个人照顾我一样。”李凡吃口油条。
“怪不得，不管买多少油条，刘叔绝对不白送一批儿。”唐果想了想说到。
“所以说，旁边的几个摊位没少拿这事儿打岔。”李凡回到。
“可不嘛，今儿早上我还碰上了，不过让刘叔怼了回去，我也含沙射影助力了一下。”唐果笑呵呵的说到。
“挺好，就欣赏你这点，赶紧吃，一会儿帮我提提建议，争取今儿上午弄完。”李凡安排到。
“别别别，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又不是设计师，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唐果连连摇头。
“不是让你用设计师的视角提意见，以顾客的视角。”李凡解释到。
“那行，别的不说，买东西挑挑拣拣这一块，我还真的是拿捏的死死的。”唐果边说边比划。
“我就说肯定能行。”李凡点点头。
饭刚吃完，皮子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
“怎么了皮子，对面老王又找事了？”唐果第一反应。
“他不敢了，跟谁过不去，他老王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我就是想问问大神的进度怎么样了！”皮子啃着烧饼说到。
“大神，找你的。”唐果说着就把手机递给李凡。
“哟，大神早啊！昨晚上睡的怎么样？”皮子的客气话张嘴就来。
“再忙一上午设计稿就能出来。”李凡回到。
“可以可以，果果，这速度我就放心了。”皮子频频点头。
“给你，我的部分说完了。”李凡把手机递回，起身又回到电脑旁。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指示吗皮总？”唐果打趣到。
“注意身体，等你们早日会合。”皮子的老总范儿立马起来了。
“好嘞皮总，那小的先去忙了。”唐果接到。
手机放桌上，唐果很自觉的搬个凳子凑了过去。
“你再稍微等会儿，这点马上画完，然后就是你提建议的环节。”李凡轻声的说到。
“你继续继续，我这随时待命。”唐果端端正正的坐着。
挂了电话的皮子，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儿，从后面拿来拖把，立马就把百衣阁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衣服也重新归置。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胡同里的早点摊也慢慢散了。
“老刘，你还不赶紧收拾，不怕耽误时间啊！”卖煎饼果子的花姨说到。
“哟，都这个点了，我这一晃神差点就晚了，谢谢你花儿，先走了。”刘叔赶紧收拾完摊，蹬上三轮车，往家赶去。
“慢点，晚点就晚点，别闯红灯。”花姨操心的安排到。
“知道了，明儿见。”刘叔蹬着三轮车已经没影了。
对，
把东西送回家，刘叔还得去上班，为了能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再苦再累都值。
李凡把电脑屏幕对着唐果那边，然后把自己的设计理念还有创意比照着设计稿，给唐果讲解着。
唐果频频点头，然后把自己当成一位消费者，然后对李凡的设计稿提出一些想法，李凡在一旁记录着。
两个人边讨论边修改，中午饭的点都过了，俩人都没有意识到，直到唐果的肚子叫了起来。
得，饭量大的果然是最先饿的，唐果笑笑挠挠头……
第25章 系列成衣：仙境迷踪
千呼万唤始出来，不抱琵琶露着脸。
一直苦心等着的设计稿总算是落地了。
李凡看看唐果，唐果瞅瞅李凡，两个人看着对方的黑眼圈乐了。
“这个系列的设计稿还没名字，要不要起个名字？”唐果建议到。
“你来吧，整个设计过程你都在，我现在的脑子确实是转不动了。”李凡回到。
“成，我想想，咱这个系列的设计稿挺仙儿的，那就搞一个仙境迷踪好不好，符合设计风格，也呼应颐和园的那仙境一条龙的线路。”唐果说到。
“好，这个系列就叫仙境迷踪。”李凡点头同意。
“行，那你把设计稿都发我，接下来就是我的工作了。”唐果安排到。
“都在这个硬盘里了，你拿着。”李凡把硬盘递给唐果。
“得嘞，忙了这么多天，你好好休息，晚上要是回来早的话，请你吃饭。”唐果说着就拿着硬盘闪人。
连轴转了这么多天，确实是累了，打个哈欠，搓搓眼睛，回屋倒下就睡了过去。
揣着硬盘的唐果，冲着百衣阁的方向就一溜飞奔。
接下来就是唐果要施展拳脚的时候了。
门外的皮子，一个眺望，就瞄见了唐果。
霍，看着劲头，加上闪亮的额头，肯定是设计稿出来没跑了。
不光皮子看见了，对门门后藏着的老王也瞅见了，上次当着那么多人出的丑，他老王那点心眼是记得真真儿的。
不过，后来老王也打听了，设计他家点心外包装的果然是李凡的朋友，幸亏自己当时及时止损，不然还就真的要在钱上吃了亏。
要钱还是要脸？在老王这儿，那是毫不犹豫的要钱。
但是，小人报仇十年不晚，他老王就不信出不了这口恶气。
“出来了？”皮子眼里闪着光问到。
“出来了。”唐果点头回应。
“那赶紧的，你去忙，店里我看着。”皮子说到。
唐果进入里间，打开电脑，这里就是唐果的小型工作室，专门联系厂商，和厂商讨价还价的地方。
这设计稿出来了，皮子的腰板就挺的更直了。
哟，怎么没发现今儿天还不错，躺椅搬出门，瓜子拿上，就盼着对门的老王出来瞅一眼。
不过老王多精啊，这个时候出来，那不是给人当靶子恶心自己吗！
“老王，老王，今儿天不错，出来聊聊天啊……”皮子叫嚣着。
然后，
对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老王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任由你喊破喉咙，就是没听见，听不见。
“呵呵，倒是能缩能伸，在这倒是充上大尾巴狼了。”皮子磕着瓜子念叨着。
皮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老王安生，不出来没事，喊话你总能听到吧！
能听到就行，好说，好说。
“果果，别太累了，想吃什么跟我说，以后啊，咱想吃什么吃什么，跟厂商搞价格的时候别心善，你要是抹不开面儿我来。”皮子嚷嚷着。
其实，里间的唐果是一句都听不到，为了保证工作室的安静，门都是专门买的巨隔音的。
但是对面的老王那是一句都没落下，全都进了耳朵里了。
得，皮子就这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唐果一头扎进工作室，一忙就忙到店关门的时候，总算是把服装加工厂定了，价格也合适，设计稿也发过去了，样衣三天后就能邮来。
第一批唐果保险点，先做200件，服装厂那边最快也得十天才能出来。
这都是该有的程序，也是必须要等的时间，急不得，不过衣服出来的这段时间唐果也不能闲着，该行动起来的就得行动起来了。
到了要努力赚钱的时候，要是现在还瘫着，那百衣阁可就真瘫了。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从工作室出来，霍，还真有人瘫着。
对，皮子。
“忙完了？定了吗？”皮子赶紧从躺椅上爬起来。
“定了，我们马上就要迎来一场大战役了，你怎么还瘫着。”唐果撇撇嘴。
“这不……确实是也没人来店里，不对，都是我的错，从这一刻起，我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直到咱百衣阁翻身的那一刻。”别说，皮子的俏皮话确实是挺中听的。
“行了，下班吧，到关店的时候了。”唐果招呼到。
“得嘞，小老板前面请。”皮子说到。
关了店门，往地铁站赶的路上，唐果一脸的心事重重。
“怎么了这是？有心事？”皮子问到。
“三天后这个系列的样衣就到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搞场直播，为咱们百衣阁的新设计预预热，也算是能得到点反馈数据，心里有点数。”唐果说到。
“就是提前预定呗，可以，能行，不过不是我给你泄气啊果果，咱那直播账号上的一万粉可都是僵尸粉。”皮子提醒到。
“所以说，我们得需要一个爆点，吸引人的爆点，这样才能保证直播的时候的人数不会太惨。”唐果分析到。
“爆点？爆点……有了，还真的有个爆点。”皮子眼前一亮。
“哪里有？是什么？”唐果逼问到。
“大神李凡，文创圈只闻其人不见其容，再说我们这衣服也算是文创产品，喜欢的买的肯定也是多多少少知道点文创圈，加上李凡的颜值又在线，你知道现在什么肉最值钱？”皮子挑挑眉毛！
“什么肉？”唐果瞬间上道。
“小鲜肉。”皮子回到。
我去，唐果的一张认真脸，真的想分分钟给皮子一顿暴打。
“别别别动气，套路虽然是俗了点，但是就李凡这颜值和才华都在线的，确实是能吸引不少人。”皮子解释到。
这倒是真的，优秀的人自然是很多人喜欢。
“是不是有点回过味儿来了？”皮子引导到。
“不成，就李凡那脾气，人家记者采访想要她张照片都不给，怎么可能帮着我们直播。”唐果反应过来。
“那你可得想想办法了，行了我得回了，明儿见。”皮子说着就坐上地铁走人。
唐果得等另外一条线。
“颜值，才华，人气，名声，确实每个点都是吸引点，但是李凡那人不好弄啊……”
第26章 面子这种东西，算了扔了
在唐果正在发愁求人还是不求的时候，楼下水果店的半价榴莲瞬间给出答案。
“老板娘，怎么就半价了，不会坏了吧！”唐果一脸掩藏不住的兴奋。
“今儿要是不吃了，明儿还就真坏了，不然也不会半价。”老板娘回到。
“那意思，只要今晚上吃光，就没事。”唐果翻译到。
“嘿你这丫头，是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超出了你的理解能力。”老板娘也是个急性子咧！
“买买买……”唐果立刻做出决定。
“这不就对了这，小丫头眼力见还是不错的，跟你对脾气，送你两个苹果。”老板娘说着就加了两个大苹果。
“谢谢老板娘。”唐果提着榴莲一口气爬到五楼。
下意识的看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就到8点。
不行不行，得赶紧，不然对面这货可就睡下了。
咚咚咚……
没动静。
加大力气再来，还是没动静。
四下瞅瞅，没人看见，唐果果断从擦脚垫下翻出钥匙。
对，直接开门进，多爽。
霍，家里那叫一个黑，已经睡了？
不会吧，李凡最守时，差一分钟也不可能躺床上的。
摸索着把客厅灯打开，哟，和她白天走的时候一样，就连沙发也是没整理的状态。
要不是唐果自己作的，她都能怀疑李凡家是进了贼人了。
人呢？人去哪了？
“凡哥……李凡……”唐果把榴莲放桌上，悄悄的往卧室的方向靠近。
心想着不会吧，转眼间，霍，果然，还真的是睡的那叫一个香。
看这状态不是刚睡下的，肯定是白天唐果一走就睡了，掐指一算，中午饭没吃，晚上饭估计也没吃。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榴莲过了今晚可就不能吃了。
花了钱的，怎么可以浪费？
最最最主要的，这可是花的唐果的钱。
不行，非得把他搞起来。
“凡哥，凡哥……”唐果秒秒钟靠近，然后悄咪咪的小声喊打。
没反应，挠挠头，加大声音，这次唐果还上手轻轻的晃了晃李凡。
“凡哥，凡哥……”
李凡一个转身，唐果一个没站稳，直接压了上去，别说，还挺有弹性。
李凡瞬间睁大眼，软绵绵的感觉，看清眼前人，直接坐了起来，一脸的惊恐没忍住。
“误会误会，不是你看到的画面啊，听我解释……”唐果赶紧站好，然后迅速的整理了下衣服。
“你怎么在我家？”李凡质问到。
“等等，这不要解释了吗，我买了个榴莲，想着你不是爱吃这口吗，门敲了没人开，我自己翻出钥匙进来的，想喊你起来，你一个转身，我一个没站稳，就刚刚了。”唐果边说边比划。
听到榴莲，李凡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肚子不叫才怪呢，一天就吃了早上的油条豆浆，就再也没吃过任何的东西。
“赶紧的吧，肚子都投降了，这种时候就别挺着了，赶紧出来吃，老板娘都说这回的榴莲都熟透了。”唐果夸张的描述到。
榴莲抱到厨房，李凡很快的分成两盘，唐果一盘，他一盘。
“得得得，拿远点，我的胃没那么横，吃苹果足够了。”唐果一脸的嫌弃。
“你不是也喜欢吃榴莲？”李凡下意识的反应到。
“那不是为了跟你套近乎编的，不夸张，那次就吃了一口，我都差点把牙给拔了。”唐果说到。
“那你这次是为了套什么？”李凡反应到。
霍，
厉害，大神的脑回路真得不是唐果的智商能套路的。
“没……没有，这次是纯友谊的示好，对，纯友谊的示好。”唐果赶忙回到。
“连冰粥都舍不得多买一份的人，居然买这么大的榴莲，就算是半价也不少钱，快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李凡盯着唐果问到。
唉哟，天哪，他在自己身上装了窃听器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半价？”好死不死，唐果还问出了口。
“刚刚你说的，老板娘都说这回的榴莲都熟透了，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过了今晚就不能吃了。”李凡边说边吃。
呵呵，唐果也是好奇，脑子这么聪明的人不累吗！
“既然凡哥智商这么在线，那我也不拐弯了，厂家我已经联系好了，三天后样衣会寄过来，在第一次衣服出来前，我想开个直播，带带货，预热一下。”唐果开门见山的说到。
“很好，这个想法很好，确实现在都是线上线下联动了，直播带货是发展的趋势。”李凡点头说到。
“对，但是我们那一万个假粉的事情你也了解，所以我和皮子就想了个办法，让直播当天，直播间能多些人。”唐果开始要挂上假笑了。
“什么办法？”李凡问到。
“请你跟我一起直播，就您的颜值和才华，还是喜欢您设计的好多消费者们，直播间肯定比我一个人好的多。”唐果挂上唐式假笑。
“不行。”李凡直接拒绝。
就知道，她唐果就知道，拒绝是肯定的，答应才是见了鬼了。
“没机会拒绝，榴莲你已经吃了，老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个直播你必须上。”唐果知道这样有点耍赖的嫌疑。
“多少钱，转账给你，原价成吗？”李凡说着掏出手机。
得，来硬的不成，对方比你还硬。
没事，那就换一招儿。
“凡哥……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呸，可怜可怜我们要饭带响，百衣阁要是不翻个身，我和皮子真的得去要饭了。”唐果当年没考电影学院，真真的是奥斯卡的损失。
这……听起来怪怪的，哪跟哪啊这……
“你别抱我腿，没有，我不吃这一套。”李凡使劲的往外抽腿，唐果就用力的拽住。
都是狠人，那就比一比谁更狠。
“唐果，一个女孩子这样不好看的。”李凡提醒到。
“管它好看不好看，女孩子也是要吃饭的！”唐果算是赖上了。
“你……你松开……”李凡说到。
“不松，松开你转身就跑了就，我挺累的了，追不上的……”
第27章 演戏我是认真的
“松开，淑女的坐好，这事儿还能商量。”李凡命令到。
“说话算话？说谎……鼻子会变长的。”唐果还是死死的抱着大腿不放松。
“算话，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李凡说到。
“别提人格，你要是说谎，就得发一百块钱红包。”就唐果现在的姿势，霍，还有心情讨价还价上了。
“好，我李凡要是说谎的话，立刻给唐果转一百块红包，秒到账的那种。”李凡算是遇上缠人精了。
秒秒钟，唐果端坐，笑话，能当淑女，谁往泼妇的路上策马扬鞭啊！
角色形象切换的太快，李凡倒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是能商量吗？坐。”唐果指了指对面说到。
声音轻柔，抑扬顿挫，普通话二级甲等，现在闹的，刚刚的场景就和做梦似的。
“听凡哥刚刚的意思，直播的事情可以考虑？”唐果是一点都不给对方套路的机会，直奔主题，单枪匹马。
“对，但是我也有要求。”李凡算是见识到唐果的手段，也就直说。
“凡哥，说实话，只要是不提钱，多少个要求我都答应。”唐果痛快的回到。
不是小气，是现在的唐果真心没钱。
“不是钱的事，是直播的时候，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李凡声音突然变低。
强迫做不愿意的事情？
霍，这几个字听的是心惊肉跳，难道里面有什么隐藏的故事？
比如走进李凡之背后的故事……
看着唐果的眼神不对劲儿，李凡就知道这丫头想歪了，冲着唐果脑门就是一下。
“别乱想，我的意思是，不想说的话我不会说，不能强迫我说。”李凡解释到。
脑门挨了一下，瞬间拉回现实。
“知道了，我看是你想歪了，就是正常直播预个热，哪有你想的那么恐怖，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是能露大腿还是能跳舞！”唐果一记白眼飞出去。
“我……”李凡想反驳，一时间脑子短路，又不知道从哪下手。
“我什么我，还有记着，以后别打我的头，女生的头不能随便碰的。”唐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那个……还没说直播的具体时间。”李凡的声音自动变小。
“到时候会提前发你。”唐果转头又恶狠狠的瞪了李凡一眼，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李凡挠挠头，这丫头脾气真的是变化莫测，不可摸索。
“明明是来求我办事的，怎么出门还搞的和我欠她一百万似的。”李凡吃着榴莲嘟嘟囔囔。
搞不清，摸不透，不管了，榴莲真香。
出了李凡家的门，唐果立马就来了个旋转跳跃。
刚刚自己演的怎么样？唉哟，要是能录下来就好了，就那生气的劲头，加上噼里啪啦的台词功底，最最重要的，也是唐果最最最喜欢的，最近一个转头，霍，不能再飒了。
不用猜，里面的李凡现在肯定是一头雾水，搞不透这来上门求人的倒是成了大爷。
呵呵，世间搞不透的东西还多着呢，比如借钱的都是爷，要债的是孙子，再比如绿茶在男生眼里都是香饽饽，在女生眼里就是……你懂得。
对啊，找谁说理去？
也不用找，找不到的。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凡这根硬骨头，她唐果啃下来了。
回屋，煮包泡面，外加两个鸡蛋，一根香肠，对，简单的小庆祝下。
皮子的电话总是来的那么恰到好处，唐果都怀里他是不是会掐指一算的存在。
“哟，果果，晚餐够丰盛的啊！”隔着手机，皮子都能闻到泡面的香味。
“女生就该对自己好一点，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唐果美美的说到。
“霍，听这口气，心情不错，李凡大神被拿下了？”皮子反应到。
“那是，我唐果出马，什么时候空手而归过。”唐果点点头，收起一分傲娇为谦虚。
“行啊唐果，李凡大神这么八百年不愿露脸的人，怎么就被你说服了，能不能有幸听听整个过程？你是使用了什么高深莫测的计谋？”皮子开始白活了。
高深莫测的计谋？
嗯……精准抱大腿？死缠烂打不松手？这……算了，真心不好意思外漏。
“这还真用不着你操心了，行了行了，别耽误我用膳了，挂了。”唐果不耐烦了。
“得得得，算我多嘴，那我就再多一句嘴，睡觉去把门窗什么的都关好，别嫌麻烦。”皮子提醒到。
“唉哟，知道了知道，每次的结束语都是你，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愣是活成了管家婆。”唐果吐槽到。
“记着别嫌麻烦，关好，行了，你慢慢吃吧！”说完皮子就把电话给挂了。
真的是，有一个算一个，她唐果身边的男生，一个比一个活的细致，转一圈数过来，还就唐果自己最糙。
起身把门窗关好，然后继续接着吃。
既然李凡那已经答应直播的事情，那唐果就得着手准备了。
顺手拿过纸和笔，边吃泡面边把直播的先后流程捋一捋。
然后，
唐果听见有人敲门。
霍，
这个时间点，唐果是不敢轻易开门的，一个人在外租房子的都知道这个道理，那除了外卖小哥，谁敲都不能开的。
两声后，敲门声停止了，手机倒是震动了下。
定睛一瞅，是李凡大神发了。
“门把手上的香薰有宁神助眠的功能，你天天晚上晚睡，不妨用用。”李凡发。
明白了，敢情刚刚是李凡敲的门。
起身开门，果然，门把手上挂着个漂亮的香薰，紫色的，夜里看的着实的魅惑。
再次把门严，把剩下的泡面吃光，刷牙洗漱完毕。
瘫在床上的唐果开始研究起这个香薰来。
仔细一琢磨，对面大神能做出这举动，八成是被自己刚刚带入戏了，还以为她真生气了。
得，演了一场戏，还赚个香薰，不亏。
能宁神助眠？
要不试试？
这好奇心一旦起来，那真的是撒丫子都挡不住的节奏。
秒秒钟点燃，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乖乖的躺在床上，别说，这味道还真的挺好闻……
第28章 皮子的人缘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眼神迅速的锁定一旁的香薰，
这……里面不会惨了蒙汗药吧！
也太好睡了些，不过，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几点了几点了，手机呢手机呢！
霍，上午十点了，这不是睡过了，这倒是像是一锤子被人敲晕的。
香薰有点猛，回来再收拾它。
最快的速度捯饬好，换鞋，背包，拿钥匙，出门，一气呵成，舒服，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等赶到百衣阁的时候，皮子倒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鄙夷的目光。
“皮子你那眼神收收，我好歹也是老板，你……别以下犯上。”唐果喘着粗气说到。
“一上午都快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得关门再来呢！”皮子嘟囔着。
“发发牢骚得了，别抓住小尾巴肆意的开话题。”唐果提醒到。
“还知道自己有小尾巴了，早干什么去了。”嘿，皮子还真抓住不放了。
“有完没完。，有劲没劲啊，行，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这回总行了吧！”唐果上一秒还腰杆笔直，气沉丹田，下一秒直接认怂，绝不拖泥带水。
“对嘛，早认错不早就结束了，非得每次都想钻空子，这规矩可是你定的，迟到不罚钱可以，但是认错的态度必须发自内心的虔诚。”皮子抑扬顿挫拿捏的和小老板似的。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没有下次。”唐果摆摆手。
“大神真的答应直播了？我怎么还有点不相信似的？”皮子问到。
“答应了，是真的，都说了多少遍了，厂商跟我联系了，说第一系列的样衣已经在邮来的路上，对方加班加点赶出来的。”唐果说到。
“可以啊，果然是经常合作的，效率就是高。”皮子倒了杯柠檬水，加了两勺蜂蜜，递给唐果。
“所以说，要是快的话，样衣明后天就能到。”唐果分析到。
“那敢情好，样衣一到，等着开直播的时候，你我再当个模特，这样有实物，总比没实物好的多，网友的视觉这块也就更直观。”皮子想了想说到。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唐果点头认可。
“其实果果，我还有个想法，要是真的能实行，肯定很赞。”皮子笑着说到。
“什么想法？说出来啊，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学会说半句藏半句了，这习惯不好。”唐果回到。
“设计师穿上自己设计的衣服，你说网友们想不想看到？”皮子抖抖眉毛。
“不行。”唐果果断拒绝。
就李凡的性格，什么不要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就这原则性强的人格，能答应来直播已经够可以的，再附加条件的话，不用想，准撂挑子走人。
“你这还没和李凡大神说呢，怎么就不行了？万一人家愿意呢！”皮子示意到。
“那得多万一啊，你出门能捡一包钱吗？”唐果质问到。
“说笑呢，现在都手机支付了，还出门捡一包钱，果果你野心都用到这了！”皮子回怼到。
“那给李凡提要求比现在出门捡到一包钱还难。”唐果顺势说到。
皮子挠挠头，得，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果果，你是不是把问题看的过于严重了，说不定人家李凡那没有想这么多！”皮子还是不想放弃。
“行了，你也别在他身上使劲儿了，有那个脑子和力气，走吧，跟着我去买直播要用到的工具。”唐果安排到。
“那店谁看着？”皮子问到。
“关上，反正现在也没人来。”唐果安排到。
“关上可以，但是你这当小老板的，可不能这么说咱百衣阁，它听到了会伤心的。”皮子阴阳怪气的说到。
“正常点说话，别大上午的这么油腻。”唐果一记白眼扔了过去。
“开个玩笑，精神精神，等着我，我拿个包咱就走。”皮子说着就进里屋。
还拿个包，倒也是活的精致。
为什么要带上皮子，对，皮子的脸能打折，现在俗称的刷脸。
因为百衣阁其他物件和日常用品的采购，都是皮子在这个小商品批发市场采买的，所以这里的人，皮子比唐果熟。
霍，
这批发市场，真算得上琳琅满目，只要你能想到的，再小的物件也还真的能找到。
“皮子，这地儿这么带劲，你怎么就没想着带我来来？”唐果的眼睛都快不好使了，真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看着哪哪都稀罕的感觉。
“带你来？那我不就傻了吗！”皮子回到。
“嘿，会不会说话，带我来怎么就傻了呢！”唐果这就事论事的劲儿头，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套了。
“带你来我还怎么吃回扣啊我！”皮子说到。
唐果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拿她打岔呢，还回扣，每次都是几块钱的东西，精打细算都抠不出一顿午饭钱。
“拿我开涮是吧皮子，我发现你最近这智商总是在线啊！”唐果说着就想上手。
“停停停，这都是熟人，给我留点面子。”皮子小声的说到。
“哟，皮子来了，这位就是你们家的小老板吧！”一个卖台灯的老板吆喝到。
“老板好眼力，这还真的就是我们家的小老板，这不过两天得直播带个货，您看看那盏灯是直播时候打光用的？”皮子说到。
“也就是皮子你来，要是别人来，我还真的忽悠他买那最贵的，来，进来瞅瞅这个，又便宜又实用，直播打光，那上镜皮肤好极了。”老板把两个人招呼到里面说到。
唐果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用这个灯补着光，别说，还真的和老板说的一样。
“没扯谎吧，小老板你放心，我忽悠谁也不会忽悠皮子的。”
“那行，我们就拿这个了，谢谢您老板。”唐果说到。
“都是老板，就别这么客气了，皮子拿好。”老板打包好递给皮子。
“得嘞，回见啊老板。”皮子拿着灯招呼到。
这一路走下来，唐果确确实实见识到了皮子的人气，就这人气，唐果说句良心话，皮子在哪干都能比在百衣阁挣得多。
“皮子，跟着我屈才了。”唐果故意把声音拉长。
“拿话恶心我呢是吧，跟你说……再说话没个正经，我就让你开开眼，什么叫真正的不正经……”
第29章 传统艺术搬运工
穿衣不出错，时尚全都过。
但是，道理千千条，吓人还是跑不了。
唐果和皮子硬生生的被眼前人惊着了。
“怎么？你们的眼神为什么这样？”李凡这刚到百衣阁，不起身欢迎也就得了，这惊掉双下巴的表情是不是该往回收收。
“凡哥，让你来直播不是新闻联播，整套西装确实帅，但是……”唉哟，唐果不知道从哪说了，脑壳疼，脑壳疼。
“没事没事，凡哥，还是帅的，还是帅的。”皮子赶紧调和这要糊的氛围。
两天后的这天，样衣早上就到了，直播的流程唐果也早就和李凡对过，所以直播的时间定在了下午两点。
这也是皮子跟人家专门直播的人群请教过的，下午的时间段来看，这个时间正合适。
皮子和唐果一大清早就在准备了，通知李凡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到就可。
果然，眼前人还是很守时的。
“凡哥凡哥，先坐先坐。”皮子赶紧招呼到。
这个唐果也真是的，都成年人了，谁还时不时的把真话说出来。
不过，李凡大神这身西装是真够板正的，正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开研讨会的。
“皮子，我这身衣服不行吗？这可是我最正式的一套衣服！”李凡边说边扯衣角。
“凡哥，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皮子问到。
“你都这么问了，我要是还听假话合适吗？”李凡反问到。
“太过于板正了，不太适合带货直播的氛围，容易让网友产生视觉压力。”别说，皮子这几句话说的倒是挺专业。
“我不这么认为，这身衣服说明我对这场直播的重视，更说明我对自己设计的重视。”李凡反驳到。
得，大神都发话，那皮子，只有起立鼓掌的份儿。
“行了，就这身吧！”一旁的唐果插话到。
“对对对，就这身，瞅瞅这料子，这做工，好，很好。”皮子的马屁立马跟上。
“皮子，给凡哥再过一遍流程。”唐果说着就进了里屋。
“唐果这是干什么去？”李凡下意识的说到。
“化妆，一会儿不是要直播？对了，凡哥，你要不也化化？”皮子突然意识到。
“不用，我这样就挺好。”李凡直接拒绝。
果然，眼前这个是直男本男，没事，小插曲小插曲，接着过流程。
唐果正拿着美妆蛋，那是一刻都不停歇，平时的唐果不怎么化妆，那并不耽误她高超的化妆技术。
当然，你要是经常刷美妆视频，拿着自己的脸练手，你也能跟唐果一样。
化妆品整整齐齐的摆满桌子，全套的口红色号秒秒钟都能让女生尖叫，对，就是这么精致。
别看平时虎的很，那是你没见唐果娘的时候，此处的娘是形容词，对，别误解了，唐妈还远在老家，不是说闪送就能闪送的来的。
外面的两个人，那也是尽职尽责，流程从前往后的又过了一遍，皮子还带李凡看了刚来的样衣。
打手一摸，这料子确实是好，看的出来，厂家没有从料子上做手脚。
“都是一直合作的厂商，不会诓我们的。”皮子在一旁解说着。
“确实是不错，衣服做的讲究。”李凡点点头。
忽然，里间的屋门开了，换好衣服化好妆的唐果走了出来。
寻着声音望过去，今年流行的泡泡袖上衣，外加一条简单的淡蓝色牛仔裤，搭上精致的妆容，整个眼前人，精致，清爽到不行。
“是不是挺惊讶，没想到果果打扮起来还像个女生。”皮子看着明显愣住的李凡说到。
“说什么呢皮子，我平时也是女生很。”唐果反驳到。
得，这一说话，整个刚刚的感觉瞬间打破，又回到原点。
“是不是快到时间了？我们要不要调试一下机器。”李凡岔开话题。
“对对对，大神说的对，赶紧的果果，坐好，凡哥，你也坐这边，我们看看上镜效果怎么样。”皮子说着就把挂好的样衣也摆在了镜头能看见的地方。
这一通折腾，总算是妥了。
“我的脸怎么这么尖了，皮子……”李凡刚想喊皮子过来调调。
“不行，就这样，挺好。”唐果第一个拒绝。
为什么？
因为果果的脸圆圆的，她就想要镜头里的尖下巴。
皮子摊摊手，口型传送：凡哥，美颜是女孩子的命，不能随便碰。
5，4，3，2，1……
时间到了。
“嗨，大家好，我是百衣阁的小老板唐果，大家可以叫我果果……”
弹幕开始起飞了。
“我们想听李凡大神说话，这个女的是谁，怎么这么多话，抢戏都抢到直播来了。”
“这个就是百闻难得一见的李凡大神吗？西装好帅，我的菜，旁边女的是谁？给老子爬。”
“李凡大神看着这里，我是你的小粉丝儿。”
这弹幕真真的叫一个尴尬，唐果这种脸皮厚度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意识到唐果的反常后，李凡靠近唐果坐。
“大家好，我是李凡，旁边这位就是我这次的合作伙伴，百衣阁的老板，这次的仙境迷踪系列成衣就是她投资生产的。”李凡认真的介绍到。
然后，弹幕又起飞了。
“唉哟，声音好好听，爱了爱了。”
“旁边的原来是金主爸爸啊，冒犯了冒犯了，一定要多多照顾我家凡凡啊！”
“凡凡等着，我给你取别的直播间拉人。”
霍，这要不是亲眼见证，唐果都不敢相信，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风向能变的这么快，她从被迫要爬到要摇身一变成为金主爸爸，也是够神奇的。
直播间的人数也因为李凡的存在，正在呈现跳跃式的上涨趋势。
“大家再等五分钟，五分钟后，将有李凡大神给大家介绍这一系列成衣的设计理念。”唐果说到。
然后弹幕又来了。
“大家赶紧去拉人，给李凡大神涨人气了，这可是李凡大神的第一次直播！”
“李家军雄起……”
五分钟后，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了20万，皮子在一侧看的都是心惊肉跳外加心头一紧。
“现在我们请李凡大神就样衣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系列……”唐果直接把镜头对准李凡和穿着样衣的皮子，然后自己迅速的换上下一件，排队等介绍。
“大家可以仔细观察，这一系列的成衣中都能找到相应的颐和园元素，喜欢颐和园文创周边的朋友可以入手，主打慢生活理念，外加精致的国风点缀，把传统艺术现代化加工，在传承中开拓创新，是我们每个国人都应该了解和支持的……”
第30章 见了钱的眼神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
迷人不迷人暂且不论，话多是认真的吗？
皮子和唐果排着顺序当完模特，李凡还在解说，对，就是各种专业词汇狂飙的那种。
镜头外，皮子看看唐果，唐果瞅瞅皮子。
“你说，网友们烦不烦啊！李凡再讲下去，直播间会不会没人了？”唐果小声的说到。
“现在已经30万人了，还有上涨的趋势。”皮子把现实的数据跟唐果汇报。
呵呵，
真真是奇了怪了，现在的网友们都喜欢上网课了？
“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全部内容，谢谢大家一直坚持听到了现在。”李凡总算是说结束语了，唐果瞄准这个时机，立马闪现。
“谢谢李凡大神，我们现在要上预售链接了，来，5，4，3，2，1……”唐果驾轻就熟的指挥着。
然后，
霍，不夸张，但凡是心脏不好的，看见那数字都能瞬间过去。
转头看向皮子，皮子坚定的冲着唐果点点头。
对，你没看错，整整一万件，预售的件数已经冲破一万件，大有还要往上涨的趋势。
最后，数值停在了一万五千件。
苍了个天，唐果先前跟厂家定的第一批货，狠了狠心，才定了200件，这……不行，下了直播第一件事情就是得给厂家打电话，要加量。
“谢谢，谢谢大家支持，李凡大神，要结束了，您还有什么要和我们宝宝们说的吗？”唐果示意到。
“谢谢宝宝们。”李凡顺势说到。
好家伙，弹幕直接炸了。
“啊……凡哥叫我宝宝……”
“对，我就是凡哥一个人的宝宝。”
“凡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哟，别太累。”
“凡哥，期待您下一次直播。”
唐果又来了几句场面话，直播结束，还没来得及跟李凡说话，唐果一个电话就打到厂商那里。
对，腰板笔直，口音洪亮，加单。
等着和厂家那边协调好后，挂上电话的那一刻，说不出的心情愉悦，太得劲儿了。
“果果，果果，凡哥还在这儿呢！”皮子小声提醒到。
对了对了，现在站在唐果面前的哪还是个人啊，分明就是个聚宝盆。
“凡哥渴了吗？皮子，愣着干什么呢，柠檬水，加四勺蜂蜜。”唐果大手一挥，真真的是不怕糖尿病啊！
“不用，两勺就行。”李凡赶忙打住。
“那就两勺。”唐果高兴的后槽牙都快飞出来了。
就此刻唐果看向李凡的表情，那叫一个殷勤外加热情过度，李凡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唐果，应该没有其他事情了吧！那……”李凡刚想找个机会溜走。
“不行，你现在可是我们百衣阁的大恩人，怎么能让恩人空着肚子走？”唐果一个直接拒绝，断了李凡后路。
“唐果你别这么看着我，怪怪的。”李凡说到。
“哦，不好意思，我看钱就是这个眼神，一时间没转换过来，见笑了见笑了。”唐果边说边搓眼睛。
“凡哥，喝水。”皮子把柠檬水递给李凡。
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在一个店里工作，皮子现在看李凡的眼神，跟刚刚的唐果一样一样的。
“皮子，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更怪。”李凡说到。
“唉哟不好意思，我见了钱就是这么眼神，暴露真心了这还，没事，我搓搓就好了。”皮子也赶忙搓眼睛。
“走吧凡哥，请你吃好吃的。”唐果招呼到。
“随便吃点就成。”李凡回到。
“果果，凡哥，我一会儿有点事，估计这饭还真吃不了了，要不你们俩吃。”皮子说到。
“什么事啊？你这光棍一条的？”唐果反应到。
“真有点事，男人嘛，不方便说，我先走了，挺着急的。”皮子笑呵呵的说到。
“行行行，不过我可提醒你，别干坏事。”唐果嘱咐到。
“放心吧，我三好市民，明天见。”皮子说着就提上包走人。
得，饭局就剩两个人了，简单，怎么吃都成。
“凡哥，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唐果边关店门边问到。
“还真有一样。”李凡想了想回到。
“那敢情好，走着，今儿就算是龙肉也请你吃，别跟我客气，也别给我省钱。”唐果念叨着。
“我想喝提神醒脑汤了。”李凡回到。
呵呵，还龙肉，还别客气，还不省钱，闹呢！
“不是凡哥，是不是怕我请不起，上次那半价榴莲确实是不想过多投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真真的是见识到你的实力了，以后啊，别说原价榴莲，就是刚摘下来的，你要吃我也给你搞来。”唐果边说边比划。
“不是，我是真的想吃你做的提神醒脑汤了，好几天没吃了，馋。”李凡说到。
这话……倒是真的。
不夸张，就唐果那提神醒脑汤，那手艺，呵，瞧好吧您，吃一顿您就想下一顿，吃了下一顿您就得梦里再来一顿。
“真心话？”唐果问到。
“真心话。”李凡点点头。
“不错，嘴挺刁，行，晚上就吃它了，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逛个超市买点布料……呸，材料，做饭的材料。”唐果叮嘱到。
“行，那就麻烦唐老板了。”李凡打趣到。
“哟，您客气。”唐果那也是假客气队伍里能排的上号的。
两个人并排往家走着，再看皮子那，拉着个大大的行李箱，搬着一盆盆景，对，他在搬家。
原来租住的房屋，人家房东转手把房子卖了，不过也算房东不心狠，房钱和押金都退给皮子了。
里面有李凡的那5000块钱，为了节省开销，皮子租了间地下室，除了见不到阳光，其他的还算可以。
他秉承着男孩子吃苦叫上进的标准，心里也就容易接受多了。
为什么不告诉唐果？
皮子不想说，百衣阁的事情就够揪心的了，再给大家添堵干什么。
不过今儿的直播效果确实是好，没想到大神的号召力真的能间接变现。
到了新住的地方，皮子先把一幅画挂在了墙上，莫奈的《日出印象》，这样，地下室就有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