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提醒
“原来真正的好货，是这么生产出来的...”奶奶用手拿起一块好似蓝宝石般，绚丽的蓝色天使，不禁感慨道。
奶奶以前也在这行混的，对道上那些产品的品质高低，一直唾之以鼻，认为都是那些东西，大家的手法也都差不多，质量的高低好坏，都是运气的问题。
现在，见识到了真正的专业技术，奶奶彻底的服了，不得不服，她以前确实是坐井观天，不知道天高地阔，什么叫真正的能人。
如此一来，也算满足了奶奶的遗愿，再也没有遗憾了。
“弗兰克，这个技术你会了么？”回到家后，奶奶问道。
“学不会。”弗兰克摇头。
“可惜了，不过，我看杰西会，杰西懂怎么做也行。”奶奶说道。
“什么意思？”弗兰克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个蓝色天使的价值？”奶奶很严肃的问道。
“沃尔特创造的这个蓝色天使，绝对是能够颠覆业内格局的产品，我从没质量这么高的货，从没有过。”
“更重要的是，蓝色天使只有你们会做！”
“你们所使用的材料，使用的手法，全都是以前为所未闻的，全都是创新的，别人想要仿造，都仿造不出来。”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么，代表着这是你们独家的产品，是垄断的产品，全世界都没人能够仿造！”
“沃尔特确实是一个天才，一个顶级的天才，他要是早几十年发迹，肯定是巴勃罗·埃斯科瓦尔、卡洛斯·莱德尔那种级别的大人物。”奶奶说道。
奶娘说的几个人名，都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D枭，可见奶奶对沃尔特的认可。
“但是，沃尔特不是那种久居人下的人，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有些窝囊，但我感觉...他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人，你是控制不了他的...”奶奶继续道。
“但杰西不一样，杰西是个老实单纯的好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但他非常的信任你，这一点，你干的非常好。”
“要是以后出现什么以后，你至少还有平克曼这张牌...”奶奶说道。
任何的技术型的创新企业，都有自己的核心产品。
不过，大多数的核心产品，都是老板研发出来的，老板本身就是科学家，要不就是签订了严密的合同，将专利保护的牢不可破。
就好像灰色公司的核心产品，专利就牢牢的把握在格蕾琴、埃利奥特手上。
像这种核心技术等专利，都有法律的保护，要是有什么事，律师团队都不是吃素的。
而海森堡的核心产品，就是蓝色天使。
可是，蓝色天使的配方和技术，都掌握在沃尔特手上。
但这种东西是见不得光的，也没法将配方申请专利，弗兰克无法用法律，保证自己在里面的利益。
可能他前脚去申请专利，后脚就会被警方请过去喝咖啡。
而且，弗兰克三人的情况，不能用企业来形容，而是类似于是一个饭店，民间的小饭馆。
弗兰克是店长，沃尔特就是大厨，而饭店的好坏，其实全看厨师的水平如何，厨师的水平高，做的饭菜好吃，饭店自然红火。
但要是饭店做的不好吃的话，生意自然会下降，不会有人来吃东西。
奶奶，就是要提醒弗兰克这一点。
现在，饭店是弗兰克三人合伙开的，分工很明确。
弗兰克是门面招揽生意，维持饭店的上下打点，沃尔特是做饭的大厨，而平克曼就是打杂跑堂的，既在厨房帮工，有时候也炒几个菜，要不就帮忙跑趟、进货等等，反正就是基本上什么都干。
合伙开的这个饭店，沃尔特也有股份，按理说，大家应该一起好好干才对，但就怕有人，有了一些其他想法。
比如，沃尔特感觉饭店火了，已经打开了知名度，不需要主动招揽生意，生意会自动上门，弗兰克的作用无限下降，而弗兰克还要分成，每次都要分那么多钱。
沃尔特感觉这样不好，打算把弗兰克从饭店踢出去的话，花钱雇人来当门面，只要支付月薪就好，不用给分成了。
就类似亲手创建了苹果公司，结果被踢出苹果公司的乔布斯一样。
而被踢出饭店的弗兰克，可没有乔布斯那样的技术，弗兰克没有炒菜的技术，就算想要另开炉灶都没手艺。
到时候，弗兰克就是被人用完就丢的工具人，纯粹给他人做嫁衣。
但是，饭店里不光只有弗兰克和沃尔特，还有第三个人在，一直在厨房当学徒的平克曼，而他已经学会了沃尔特的技术。
只要弗兰克抓住了平克曼，就算被踢出饭店也没事，只要有平克曼的手艺在，随时可以东山再起，和沃尔特分庭抗争。
甚至，到时候，沃尔特想要搞什么幺蛾子，他们甚至可以把沃尔特踢出饭店。
“你还要小心他拉拢杰西，杰西那孩子一看就耳根子软...”奶奶提醒道。
杰西可不光跟着沃尔特学习做菜，可还跟着弗兰克跑堂，所有的生意和人脉，平克曼也都知道，
要是沃尔特拉拢了平克曼，把弗兰克踢出去饭店，可以让平克曼接受弗兰克的工作，到时候，两个人分钱，不比三个人分钱香么。
而且，沃尔特拉拢了平克曼，可以杜绝手艺外流，不用担心蓝色天使的配方流传出去，依然是他们垄断的产品。
“……”弗兰克听着奶奶的话，眉头紧皱，他根本没想过这些事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杰西的安全...”奶奶说道。
“嗯？等等...您的意思是...”弗兰克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半响，猛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奶奶。
现在，掌握蓝色天使配方技术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沃尔特，一个是平克曼，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人。
沃尔特想要保证技术的垄断，配方不外流，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办法是拉拢平克曼，牢牢的把平克曼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第二种办法就是...让其他懂这个配方的人消失，只有自己一个人掌握这个配方。
第291章 去世
“沃尔特不会那么做的。”弗兰克摇头，感觉奶奶有些太危言耸听了。
按照奶奶的说法，沃尔特都变成什么人了。
只要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就全部除掉，那简直太可怕了。
弗兰克不相信，沃尔特会变成那样的人。
“永远都不要把人想的太好。”奶奶深深的看了弗兰克一眼。
弗兰克前世生活在法治健全的社会，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公民，每天的烦恼，顶多就是办公室里的人际关系，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而已。
‘弗兰克’虽然生活在美利坚的最底层，见识过很多事情，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醉生梦死，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没钱喝酒了，就想着怎么弄钱，然后继续喝酒。
但奶奶不一样，奶奶都快八十了，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经历了太多不可言喻的事情，见过太多人和事的变迁，人都是会变的。
所以，奶奶才提醒弗兰克这些话，这都是她的人生经验。
永远不要把人想的太好，事情永远往最坏的方向去思考。
“奶奶，你早点休息吧。”弗兰克安抚奶奶道。
弗兰克真的感觉奶奶想太多了，奶奶会那么想沃尔特，是因为她不知道，沃尔特也得了癌症，同样也没多少日子了。
“弗兰克，我是一个很糟糕的家长，你不要学我，要当一个好父亲，不要让家人失望，家人才是一切...”
弗兰克关灯，刚要关门离开，在黑暗中奶奶说道。
“嗯，我知道。”弗兰克应道，将房门关上。
月光透过窗户，斜射进屋内，奶奶借着月光，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
‘啪...’打火机开关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天亮后，弗兰克叫奶奶起床，就发现奶奶的身体都已经凉了。
奶奶满足了自己的遗愿，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将自己嗨死。
弗兰克眼神复杂，虽然早知道会这样，但没想到奶奶就这么走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弗兰克的情绪非常的复杂，有着高兴、欣喜、激动，这些都是‘弗兰克’的情绪，在‘弗兰克’的记忆中，他无数次诅咒奶奶早点死，甚至还想拿枪，趁奶奶睡觉的时候，杀了奶奶。
但是，在这种情绪中，还混杂着一些失落、悲伤和难过等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弗兰克’的情绪。
“唉...”弗兰克平复了一下情绪，重重的叹气，开始处理奶奶的遗体。
“奶奶死了？”当医院的人来收尸，平克曼衣衫不整的从隔壁的屋子跑出来，不敢相信的捂嘴说道。
“嗯，奶奶在芝加哥的时候，就想要自我了断，现在，她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已经没有遗憾了。”弗兰克说道。
“那萨米和菲欧娜那边...”平克曼回过神来，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先不告诉她们，我把遗体带回去再说。”弗兰克摇头道。
“节哀。”沃尔特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不光是沃尔特，挺着大肚子的斯凯勒和小怀特，也都跟着来到医院，甚至，连玛丽都来了。
他们都是听到弗兰克的母亲去世的消息，特地赶过来的。
“弗兰克...”玛丽担忧的抓着弗兰克的胳膊，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汉克在隔壁的得克萨斯州上班，没在新墨西哥州，想来也赶不回来，所以，玛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谢谢你们。”弗兰克向众人道谢，不留痕迹的松开玛丽的手。
玛丽也意识到，周围还有她的姐姐和姐夫在，也注意到斯凯勒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和弗兰克，连忙和弗兰克保持距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弗兰克和沃尔特两个老哥俩。
“你打算怎么处理遗体？”沃尔特问道。
“当然要带回去，让孩子们最后在看一眼奶奶。”弗兰克说道。
“你的病怎么样了？”弗兰克问道。
“前段时间，就在你回来前，刚做过检查，检查结果很不理想，癌症又扩散了，治疗根本没效果，我...就快死了。”沃尔特苦笑道。
“医生说还剩多少时间？”弗兰克问道。
“大概还有几周？他们也不确定，但肯定时间不长。”沃尔特说道。
“节哀。”弗兰克举起酒瓶，和沃尔特手里的就碰了一下。
“没什么好节哀的，我的愿望已经满足了，我已经挣钱够留给家人们的钱了，我真的很感谢你，弗兰克。”
“要不是你的话，我死前肯定弄不到那么多的钱，可能连治疗费都没有...”沃尔特喝了一口酒感慨道。
做各种的检查，已经掏空了沃尔特家里的积蓄，去那个专门治疗癌症的机构做检查，都是用的信用卡，想要治疗的话，更是得贷款，甚至借钱才行。
沃尔特当时一直不愿治疗，就是因为钱的事情。
现在一看，果然按照最恶劣的情况发展，家里贷款接受了治疗，结果治疗根本没有效果，家里有了沉重的债务。
要是正常发展的话，等沃尔特死了，斯凯勒会一个人背负沉重的债务，要养着脑瘫的小怀特，还有刚刚出生的小女儿。
除非，斯凯勒能找到一个男人，愿意帮她一起分担，不然，那日子根本没发过。
但多亏了弗兰克，大家合伙创业，让他临死前，证明了自己的价值，绽放出最后光和热，也挣到了钱，足够他家人以后的生活，包括孩子们的学费。
所以，沃尔特不需要节哀，就像奶奶一样，沃尔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遗愿。
想到这一切，沃尔特对弗兰克只有感激。
“蓝色天使的配方，平克曼已经全部记住了，数量、温度、时间等要点，还有他比较喜欢犯错的地方，我也都让他记在本子上。”
“等我不在了，平克曼还可以继续进行生产...”沃尔特说道，好像在交代后事。
沃尔特的初步检查结果，他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到。
这次，弗兰克回来，沃尔特还想好好和弗兰克聊聊，结果又有了奶奶的事。
弗兰克把奶奶的遗体送回芝加哥，肯定也会跟着回去，等弗兰克回来的时候，沃尔特可能已经不在了，挺不到那个时候。
所以，有些事情，必须现在交代清楚。
第292章 平克曼的感情问题
“检查结果，斯凯勒她们知道么？”弗兰克问道。
“我们一起去的。”沃尔特说道：“不过，斯凯勒还抱有希望，又进行了全套的正电子电脑断层扫描什么的。”
“详细的扫描结果，过段时间，医生会跟我们说。”沃尔特说道。
“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有希望。”弗兰克说道。
“我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等我走了，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小怀特一直都跟你很亲近...”沃尔特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家人受苦的，属于你的钱，我也会想办法，都交给斯凯勒，尽量不让他们知道你做的事。”弗兰克说道。
“谢谢。”沃尔特喝了一口酒。
“对了，我记得斯凯勒的预产期快到了，你至少能看到小女儿出生。”弗兰克说道。
“希望吧...”沃尔特看着路灯下飞舞的蚊虫说道。
弗兰克没有立即启程回芝加哥，毕竟，要把奶奶的尸体，从新墨西哥州运回芝加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两地都安排好，比如找芝加哥那边的医院进行接收等等。
就在弗兰克打电话，安排这些事的时候，平克曼又开始闹情绪了。
‘嘭！’平克曼回家，用力的把门关上，好像砸门一样，发出很大的声响。
“你怎么了？”弗兰克挂掉电话，看着平克曼。
“没事...”平克曼什么也不说，直接倒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边抽烟，一边不断的抖腿，怎么看也不想是没事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弗兰克放下电话道。
“都说没事了...”平克曼有些烦躁的说道。
“……”弗兰克看着平克曼。
“珍妮的老爸来了。”半响后，平克曼才开口，珍妮是房东女儿的名字。
家里死人了，作为房东，在怎么忙也得过来看看，死过人的房子可是很影响房价的，要是横死的就更麻烦了。
幸亏，奶奶年龄很大，都快八十了，还是癌症晚期，弗兰克给了些钱，也没做具体的检查，就当是正常的病故。
虽然，房东感觉有些晦气，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逝者为大，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也没有把弗兰克和平克曼赶走。
“我知道，然后呢？”弗兰克问道，平克曼这算是提前见了一下岳父了。
弗兰克也见了房东，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男人，两人还简单的聊了两句。
房东比较好说话，一看就是一个正经人，好像是一个机长，就是开飞机的，经常到处飞，所以非常的忙，房子什么的都是他女儿照看。
虽然，两人聊的时间不长，但同样作为父亲，弗兰克能够感受到房东对女儿的关爱。
“在她爸面前，珍妮对我的态度，好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平克曼说道。
平克曼以为他和房东女儿，算是在一起了，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
竟然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房东女儿应该把他介绍给自己的父亲才对，比如说一下，老爸，这是我男朋友之类的。
但是，房东女儿却在自己父亲面前，对平克曼表现的那么冷漠疏远，甚至陌生，还让他赶紧离开，这让平克曼有些接受不了。
之前就说了，平克曼正处在热恋期，而热恋期对这种事，是很敏感的，所以，平克曼在生闷气。
‘咚咚咚...’就在弗兰克和平克曼说话时，敲门声响起。
弗兰克去开门，门外正是房东女儿。
“杰西在家么？”房东女儿问道。
“在里面。”弗兰克侧身让开，让房东女儿进屋。
“嘿，晚点想要去看电影么？”房东女儿好像没事人一样，对沙发上的平克曼问道。
“之前那是怎么回事，你爸来的时候...”平克曼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啊，我算是帮了你一个忙”房东女儿说道。
“帮我的忙？”平克曼的身子坐直。
“我跟你说过，我爸他是一个很凶悍的人，我在保护你，我让你在屋内随便抽烟，随心所欲，正常是不允许的。”
“我爸知道的越少，对你的处境越好。”房东女儿说道。
“你刚才表现的完全不认识我，你不应该...”平克曼说道。
“你让我怎么说，嗨，老爸，这是住在隔壁的瘾君子，顺便说一下，我们经常一起睡觉？”房东女儿说道。
“我不是瘾君子。”平克曼说道。
“得了吧，你那个样子，那个状态，谁都能看出来，你就是瘾君子，我爸绝对不会支持我们在一起的。”房东女儿扑哧笑了出来。
“我已经戒了。”平克曼皱眉。
“行，就当你已经戒了，就算你戒了，如果我真的跟我爸说，我们在一起了，他绝对会我们分开，把你们赶走的。”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老爸？”房东女儿不解的问道。
“我没有在意。”平克曼矢口否认。
“很好，竟然没有在意，我们为什么还要讨论这个东西。”房东女儿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我和你，这算是什么情况？”平克曼站起道。
“什么什么情况？就这种情况...”房东女儿点上香烟。
“呼，我出去一下。”平克曼深吸一口气，拿起外套，转身跑了出去。
房东女儿算是表明了态度，她和平克曼只是玩玩，并没有在交往，两人的关系，就和以前的利普和凯伦差不多。
很显然，平克曼不太接受这种说法。
看到这种情况，弗兰克不得不感叹，奶奶看人确实是准。
平克曼离开了，房东女儿和弗兰克不熟，没什么好聊的，她也跟着离开。
天黑了以后，平克曼才回来，身上有着浓浓的烟味和酒味。
“看开点...”弗兰克拍了拍平克曼的肩膀，然后陪他一起抽烟。
“我真的很像瘾君子么？”平克曼忍不住问道。
“你最近有照过镜子么？”弗兰克反问道。
“……”平克曼闻言，闷头抽烟。
“你嗑药太多年了，虽然已经戒断成功，但以前的状态，还没有改过来，已经形成习惯了...”弗兰克说道。
第293章 下葬
“如果你想改变的话，等回芝加哥忙完这些事后，我会帮你，你确实得矫正一下...”弗兰克对平克曼说道。
面对孩子们，这些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弗兰克已经有些放弃治疗了，菲欧娜、利普和伊恩，现在再加上平克曼，弗兰克真的无能为力。
弗兰克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直接介入孩子们的感情问题，只会尽可能的提供一些帮助。
事实上，作为家长，也确实不能总插手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过了两天，弗兰克和平克曼带着奶奶的遗体，回到芝加哥。
把奶奶去世的消息，告诉孩子们。
“奶奶去世了！？”孩子们全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个消息太突然。
“呜呜呜...”黛比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奶奶的遗体就停放在太平间里，大家都去看看吧，看看奶奶最后一面。”弗兰克说道。
随后，弗兰克带着孩子们去医院，去看望奶奶的遗体。
“老爹，你打算怎么处理奶奶的遗体？”萨米问道。
一般处理遗体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火葬，一种是土葬。
在大美利坚还是允许土葬的，没有明文规定，必须要求进行火葬。
不过，火葬的话，是比较便宜的。
把尸体火化，变成骨灰，骨灰交给家属后，家属可以任意处置，找个墓地，或者装坛子里在家供奉，乃至洒进大海、高山里都可以。
比如，菲欧娜等人，在疗养院里弄到的新鲜尸体，伪装成金吉姑妈，申报了死亡，尸体随后就就选择了火化。
而土葬的话，就非常贵了。
首先，需要买一个棺材，棺材的材质做工不同，价格也都不同。
除了棺材外，还需要一块墓地。
不像东方古国，要是土葬的话，还得找大师来看墓穴，在深山老林里到处跑，分金定穴，看山看向，看水的流向什么的，有一些神奇的地方，明明是下坡，拿一瓶水倒水，水落地后，不会往下流，而是往上坡流。
在大美利坚进行土葬的话，都是埋进规划好的墓园里，大家都埋在墓园的目的里。
不过，墓地也不便宜，哪怕是在不缺土地的大美利坚，墓地也很贵，就几米长宽的墓地，价格就堪比小半个房子。
而且，根据墓园的不同，价格也不一样，越好的墓园，墓地的价格越好。
有的好的墓园，墓地位置甚至早就卖了，有些人事先为自己准备好了墓地。
就比如希拉，名下就有两块墓地，死后随时可以葬下去，当初，弗兰克刚被诊断出癌症时，希拉就打算把一块墓地让给弗兰克，以后两人葬在一起。
要是有亲人刚去世的话，想要现找墓地，肯定找不到什么好位置，能找到的都是一些犄角旮旯的偏僻位置，都见不到什么阳光。
但这些问题，弗兰克都解决了，他这几天，就为了处理这些事情，墓地什么的都找好了。
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能够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就算好的墓穴都被人买走了，但只要钱到位，几倍的价格总会有人愿意转让的。
没错，弗兰克打算将奶奶土葬，棺材和墓穴都准备好了。
以前，家里穷，实在没有钱，可能会选择火葬。
但现在家里有钱了，还是土葬比较好，以后儿孙们想奶奶了，也可以去看望，扫扫墓，说说话。
给奶奶简单的举办了一场葬礼，随后将奶奶下葬。
当孩子们回家后，情绪都很低落。
虽然，奶奶和孩子们不亲，奶奶蹲了十几年监狱，孩子们对奶奶没有印象，奶奶这才出狱几个月，好感度还没刷多少就去世了。
但奶奶毕竟是奶奶，是加拉格家的一员，是孩子们的亲人。
所有孩子里，萨米是对奶奶的去世最悲伤的，因为奶奶最后的几个月，一直都是萨米在照顾，而萨米因为年幼经历，非常渴望亲情，非常渴望被爱。
奶奶虽然嘴不好，经常粗鄙之语，脾气也很糟糕，但萨米确实在奶奶身上感受到了爱。
下葬时，萨米哭的是最伤心的。
加拉格的家里的灯都闭了，只有电视开着，电视那闪烁的光芒，勉强照亮客厅。
弗兰克坐在沙发上，拿着酒瓶，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电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表情复杂，嘴角不时的扯一下，似笑似哭的表情，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又变的好似要哭出来一样。
奶奶已经下葬了，彻底的结束了。
夜深人静的一个人时，‘弗兰克’的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奶奶的去世对‘弗兰克’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要深的多。
就在弗兰克情绪有些难以自控时，听到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呼...”弗兰克调整心情，看着菲欧娜下楼。
“萨米和黛比怎么样了？”弗兰克问道。
奶奶去世，萨米和黛比的反应最大，情绪最激动。
“已经都睡下了，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恢复过来...”菲欧娜拿起一瓶酒，坐在弗兰克身旁。
“你想哭么，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菲欧娜说道。
“老爹在女儿肩上哭，像什么样子，而且，我和你奶奶的关系，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弗兰克说道。
“我知道，奶奶聊过她和你们兄弟的事，尤其是关于你的事，我理解你以前为什么会是那个操蛋的样子了...”菲欧娜说道。
“我不想回忆那些事。”弗兰克说道。
本来就因为奶奶的去世，‘弗兰克’的情绪翻滚，各种关于奶奶的回忆涌上心头，但基本没什么好的回忆，弗兰克努力不去想，菲欧娜还主动的提。
“你的父母很糟糕呢，很巧，我的父母以前也烂透了。”见弗兰克酒喝光了，菲欧娜把酒瓶递给弗兰克说道。
“只是以前么，那现在呢？”弗兰克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情绪缓和了不少。
“现在，多少有一些父母的样子了...”菲欧娜抱着弗兰克的肩膀安慰道。
“你和吉米怎么样了，我记得，他不是带你去见他的父母了么？”弗兰克问道。
“嗯，见到了他爸和他的哥哥，确实是一个富人家...”菲欧娜说道。
“然后呢，他们有说什么么？”弗兰克聊道。
“没有，他们只是把我当成吉米的风流债，那众多的女朋友中其中一个而已...”菲欧娜说道。
那只是一场很平常的晚宴，聊了一下家长里短，还有吉米年幼时的糗事和风流史等等。
而吉米是史蒂夫的秘密，还有被巴西大佬胁迫结婚的事，吉米的家庭都不知道，菲欧娜也没有说。
晚宴过后，菲欧娜和吉米的家人，就再也没有接触过，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吉米带菲欧娜去见自己的家人，去见家长，也不是为了订婚什么的，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想要挽回一些菲欧娜的信任而已。
而事实证明，这样确实有一些效果，吉米在女人这方面确实有一手。
第294章 人选
这个世界没了谁，地球照样转，日子照样过。
奶奶下完葬，过去了几天，孩子们的状态都调整回来，继续忙自己的事。
弗兰克没有回新墨西哥州，而是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主要是思考，之前和古德曼律师聊过的那些内容，皮包公司的事情。
弗兰克仔细考察了一下，并且上网搜了很多信息，还找凯伦聊过，最终确定古德曼律师说的内容，确实是可行，有操作性。
而洗钱计划的主要核心，弗兰克得找一个会计，一个能够信任且有能力的会计，然后再开始一步步的布置其他的东西。
这是一个非常繁琐，且工程量非常大的工作，投入也非常的大，基本上赚的钱，大半都得投进去，才能建设起来。
弗兰克的生意确实是利润很大，要是只看成本和售价的话，确实是足以让任何人眼红的暴利。
但为了维持这种暴利，为了自身的安全等问题，各种投入也不少，抛出这些支出，其实净利润没想象中的那么多。
弗兰克要建设的洗钱程序，前期虽然投入很大，不过，只要建成了，就算不用海森堡的钱，也能够自给自足，独立出去。
为此，弗兰克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感觉安菲萨不合适，不能让安菲萨上。
安菲萨的过往经历，始终是一个坎。
不光如此，弗兰克还想了很多其他的，比如他的身后事。
沃尔特的病危，和奶奶的去世，给弗兰克触动其实非常大。
弗兰克虽然没去医院，做仔细的检查，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状况，肯定也是癌症晚期，治不治疗都没区别，没救的那种。
不过，他的状态要比沃尔特好上一些，应该能够比沃尔特多坚持一段时间。
沃尔特已经赚够了，死后留给家人的钱，没有什么遗憾了。
弗兰克也差不多，等他快不行的时候，也肯定能给家里留下足够的钱，比如孩子们的学费，包括利亚姆的学费等等。
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留下来的钱再多，终究是有限的。
虽然有菲欧娜看着，但孩子们毕竟都还小，以后长大的说不定会长歪，要是败家的话，他死后留下再多的钱也没用。
弗兰克必须为孩子们考虑一下以后。
如果可以的话，弗兰克想把自己的事业传给孩子们，就算不继承海森堡的事业，至少把皮包公司的一套程序继承下来。
要是弗兰克真把皮包公司的一套搞下来，那就不是什么皮包公司了，而是一个正规的企业，一套成熟健全的洗钱程序。
而且，洗钱这种东西不像卖药，风险那么高，那么的危险。
玩钱的那些人，都有无数的办法，让自己躲避法律的制裁，尤其是像大美利坚这样的国家。
要不然，华尔街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枪毙一万次都不过分。
如果以后想让家人继承自己的遗产，那就更不能让安菲萨掌管一切的命脉了。
安菲萨或许看在弗兰克的恩情上，不会背叛，乖乖的当会计关账。
但是，等弗兰克死了，安菲萨还会照顾他的孩子们么，乖乖的给他的孩子们打工？
在西方，可不像东方那样，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以前救过我，所以，就算你去世了，我也会照顾你的子孙。
就算在东方，也有着斗米恩，升米仇的俗语。
弗兰克用脚后跟想，也能猜到，等他死了，安菲萨绝对不会管他的孩子们，而且，还会想尽办法，把弗兰克辛苦建设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所以，这一套程序的命脉，主要核心的会计人选，必须从家里人挑。
弗兰克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
家里这么多孩子，小的直接排除，从这几个大的里面挑，伊恩未来想要考军校要当兵，也没什么数学天赋，也可以排除。
弗兰克最看好的是利普，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利普。
因为利普很聪明，他绝对能搞懂弗兰克构建的企业，里面各种的门门道道。
但是，利普的喜好是物理、是机械那种东西，可能不会同意。
而且，利普今年才十八，才刚刚成年，还是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
最终，弗兰克在萨米和菲欧娜两人之间，犹豫了一下。
经过弗兰克再三的观察和确认，最终将目标选定在菲欧娜。
“菲欧娜...”弗兰克私底下找到菲欧娜。
“什么事？”菲欧娜疑惑。
“你要不要学习会计？”弗兰克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目的，而是展开话题的问道。
“会计啊...”菲欧娜露出思考的表情。
菲欧娜绝对是有会计和管理才能的，或者说是锻炼出来的。
菲欧娜以前管着一屋子的熊孩子，能一只手拍着一个孩子的头，另一只手拍着孩子的背，解决孩子们的矛盾和困扰，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家里没有钱，非常的拮据，需要进行预算、囤货、折扣卷，打听哪里的超市有优惠等等，如何用有限的钱，去最大限度的满足一家六口人的需求。
有时还要想办法，解决一些突发事件，比如‘弗兰克’闯的祸等等。
往小了说，这只是家庭的小事，但往大了说，其实管理公司或企业，也就这么回事。
告诉员工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解决员工的困难和需求，仔细计算公司的账目，给每个员工的工资和福利发到位，别拖欠薪水，保证公司能够存活下去等等。
而相比菲欧娜的‘老练’，萨米就要生疏许多。
萨米虽然比菲欧娜大十几岁，但萨米没照顾过这么多的孩子，她只是全心全意的照顾着智商有缺陷的小胖墩恰奇，而且，萨米的性格也有点问题。
所以，综合考虑之下，弗兰克选择了菲欧娜。
不过，弗兰克没有把他的所有计划，跟菲欧娜全盘托出，只是跟菲欧娜说想让她学习会计，多余的没说。
而菲欧娜也同意了。
事实上，当家里不缺钱了，弗兰克不让菲欧娜再去辛辛苦苦的打工赚钱养家后，菲欧娜也出现了和利普一样的状况...
第295章 凯伦的蓝海计划
家里不缺钱后，弗兰克每月会给孩子们零花钱，每月的零花钱，比菲欧娜以前辛辛苦苦打工赚的还要多。
不用在担心钱了，按理说，生活应该变的更好才对，孩子们可以享受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对菲欧娜来说，并不是那样。
家里以前很穷，‘弗兰克’不靠谱，家里全都靠菲欧娜支撑。
菲欧娜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赚钱，怎么让家里人吃饱饭，只考虑当下，如何吃饱饭，脑袋里不想其他的事情，从没思考过以后或未来。
而菲欧娜高中就辍学，到处打工赚钱养家，这种生活整整持续了好几年，这种思考方式已经形成了惯性。
思维还在每天打工吃饱饭上面，突然不用打工了，这让她非常的不习惯。
就好似那些农村，种了一辈子地的老人，被子女接到城里住，在子女看来，父母不用种地了，可以逛街玩牌享福了，但老人们却很不适应城里的生活，他们宁愿回农村种地、种菜园子、喂猪干农活一样。
菲欧娜就类似这种情况，甚至更严重。
突然不缺钱，可以思考未来了，这让菲欧娜非常的迷茫。
就像利普对未来没有目标，感到迷茫一模一样。
以后、未来什么的，菲欧娜从没想过，菲欧娜以前想过的最长的时间跨度和事情，就是夏天的时候，想着怎么攒钱，好度过难熬的冬季。
现在，突然说什么未来，就好像一个从小上学，一直被家里禁止早恋，甚至上大学都不让谈恋爱，要求好好学习的人，大学一毕业，家长就催着赶紧结婚一样，很不现实。
所以，弗兰克跟她说，想一想未来，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有什么梦想。
这都让菲欧娜感到很迷茫，她没有任何的目标，更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因为她一直在照顾孩子们，而这一点，萨米可以帮忙照顾孩子们后，菲欧娜就迷茫了，好像唯一一点价值都被剥夺了一样，不知道该干什么。
所以，弗兰克之前跟她说，先把高中毕业证考下来吧，这也算是一个目标，虽然是弗兰克帮她制定了，菲欧娜就答应。
现在，弗兰克跟菲欧娜提议学习会计，菲欧娜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菲欧娜平时是很有主见的人，都是她拿主意，别人听她的，要不然也管理不了这个家，照顾这么多的孩子。
但现在，菲欧娜却听着弗兰克的安排，看似矛盾，但人就是这么矛盾复杂。
弗兰克给菲欧娜报了一个会计班，进行学习。
菲欧娜不像安菲萨，有着惊人的数学天赋，不用上学，也不用报什么班，看了一些会计书就能够上手，自学成才，菲欧娜必须进行相关的专业知识学习。
当菲欧娜学习的差不多了，弗兰克就打算把菲欧娜送去纽约，去古德曼律师说的那个会计事务所进行实习，尽快的把学习到的知识掌握起来。
弗兰克希望菲欧娜能尽快成长起来。
而凯伦的皮包传媒公司，开始进行相关业务了。
凯伦一直在学习如何经营公司，还有传媒方面的有关知识。
经过凯伦这么长时间的探索，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互联网上面。
人们提起传媒，想到就是电视报纸，想要从事传媒行业的话，大多数也都是进报社或电视台、广播等等。
但凯伦却敏感的注意到了互联网，这个新兴产业。
这可能和她妈妈希拉直播有关，让凯伦注意到了，互联网的巨大流量和未来的经济效益。
要知道，希拉现在可是百万粉丝的大主播，凯伦也算是了解娱乐圈的情况，论流量的话，很多的三、四线的小明星的知名度都比不上希拉。
但是，收益的话，赚的钱，希拉连那些小明星的零头都没有。
像希拉这样的百万粉丝的大主播，还有不少，互相之间，多多少少都认识，毕竟都是一个层次的。
凯伦问了一下其他大主播的情况，收入也都差不多，甚至，有的主播粉丝比希拉还要高，但收入还不如希拉。
因为希拉进行的各种橡胶玩具的科普，非常的有名气，有一些厂家和品牌，会找希拉帮忙在直播中宣传，然后会给一点酬劳。
当然，那点钱和明星的出场费、代言费什么的，根本没法比，连零头的零头都没有，也就几百、几千块而已。
但就这样，希拉都非常的惊喜，其他的大主播都没有这种额外收入。
凯伦注意到了这种现象，凯伦知道娱乐圈的情况，流量为王，关注度和知名度和收入是直接挂钩的，明星们都在努力的曝光自己。
但线上搞直播，拥有巨大的流量和粉丝，却没有多少收益，这是很不正常的，很不合理。
凯伦很长时间，对此都很不解，但上学以后，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渐渐的想明白了原因。
大美利坚是社会阶级固化，非常严重的资本社会，现在掌控社会运转的人，都是六、七十是年代，甚至五十年代的老家伙。
在他们那种时代，可没有电脑、手机这种东西，他们不熟悉互联网，网上都是年轻人，他们也不习惯这种新兴事物，就比如说看新闻，他们喜欢看有着油墨味的报纸，喜欢看那种黑白无色的老电影。
他们或许对互联网有些重视，并且投入了一定的力度。
但是，他们还是远远的小窥了互联网未来的潜力，不过，凯伦注意到了。
凯伦感觉互联网未来将会是一个巨大的趋势，博客、网站、直播、自媒体、虚拟货币等等，这些都是一片蓝海。
更重要的是互联网才诞生多久，九十年代才进入人们的视野，而现在才零几年，才出现十几年不到。
关于互联网的监管，还非常的简陋，有很多的漏洞，想要洗钱的话，简直不要太简单。
都不用问别人，就凯伦自己，现在都能想出来，好几种洗钱的方法，就算被发现了，也没有法律能够监管，这种法律的查边球，律师能轻松搞定。
凯伦决定抓住这次机会，在这座金山被人发现前，能挖多少挖多少。
而且，弗兰克每次交易的钱，全都堆在皮包公司的账户里，有现成的庞大资金流。
第296章 好消息
弗兰克之前为了洗钱，入股了艾莱柏酒吧，然后弄了两个皮包公司。
事实证明，弗兰克这么做，未雨绸缪的非常明智。
酒吧能够洗钱的金额太有限了，又或者应该说，弗兰克的赚钱速度太快，酒吧已经跟不上了。
弗兰克入股酒吧时，手上只有二十万，像这种‘小钱’，通过酒吧就能洗出来，酒吧努努力，每月洗出十几万很轻松。
要是旁人的话，可能就到此为止了，认为这样就足够了。
毕竟，之前为了每月几百块的残障金，还要装残疾，还冒着蹲大牢的重罪，冒领金吉姑妈的福利金，每月才搞个一千多块钱。
但是，弗兰克又额外注册了两个皮包公司。
弗兰克当时的想法，就是为了防止，以后钱太多，酒吧可能洗不过来。
虽然，当时弗兰克还没和古德曼律师聊过，不知道用皮包公司洗钱是怎么回事，具体是怎么运作的，需要多么大的一套程序和关系，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只是懵懵懂懂的注册了皮包公司。
以那时的想法来看，弗兰克非常的狂妄自大，很不自量力，就好像每天赚着三千的工资，吃饭喝酒吹着牛，几十万都不放在眼里一样。
但弗兰克对他们的事业的前景，又或者说是对沃尔特的技术的非常信任。
沃尔特也没辜负弗兰克的信任，全新配方的蓝色天使，刚刚面世，就火爆到难以想象，钱也赚的越来越多，甚至供不应求。
钱赚太多，酒吧早就达到上限，已经洗不动了，大部分的钱都堆在皮包公司的户头上，但钱越来越多，早晚都会出现问题。
所以，弗兰克和古德曼律师聊完，就想着手建设各种公司，构建洗钱程序的网络。
而弗兰克把他的构想，和凯伦说完，凯伦也把她的想法，跟弗兰克说了。
弗兰克自然是非常支持，并且允许凯伦用公司户头里的钱。
但弗兰克还是有原则的，凯伦只能动他那部分的钱，沃尔特和平克曼的钱不能动。
凯伦用这些钱，大刀阔斧的建设自己的线上传媒。
等菲欧娜的会计学成了，弄一个会计事务所，和凯伦的传媒公司进行业务对接，就能开始铺设洗钱网络。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说，他怎么一直住在我们家？”弗兰克看着沙发上的吉米，皱眉问道。
弗兰克发现，吉米好像已经常住在他们家里。
“你怎么不回家？你老婆呢？”弗兰克问道。
“我不说了么，我把我老婆的男朋友接过来了，他们两个人在家，我自由了...”吉米说道。
“所以，你是被赶出来了。”弗兰克打断道。
“怎么能说是被赶出来，我这是为了真爱，主动退出。”吉米说道。
“他就是被赶出来的，他老婆的男朋友，知道吉米和老婆睡觉后，差点拿枪崩了他，我当时就在旁边。”吉米笑道。
“你在旁边？”弗兰克疑惑。
“因为吉米不会葡萄牙语，而他老婆的男朋友的英语也不太好，我帮忙当翻译。”吉米耸肩道。
“你什么时候会的葡萄牙语？”弗兰克有些诧异。
“最近刚学的，蛮简单的...”利普随口说道。
‘铃铃铃...’就在弗兰克感慨自己的宝贝儿子的天才时，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响铃的电话，弗兰克起身去屋外接。
“老白，怎么了？”弗兰克问道。
“我的治疗有效果了...”电话那头传来沃尔特惊喜的声音。
沃尔特之前诊断，说是癌症严重，没几周好活了，但又做了全面的检查，现在终于出结果，医生诊断有康复的迹象。
沃尔特得知结果后，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弗兰克。
面对这个喜讯，弗兰克自然非常的惊喜。
弗兰克把家里的一些事情料理完，和平克曼连忙赶回新墨西哥州，去找沃尔特。
“医生怎么说的？”弗兰克问道。
“医生看了扫描结果，说是有症状减退的迹象，但这不是痊愈，而是什么症状消退期，我的肿瘤减少百分之八十！”沃尔特说道。
“太棒了，怀特老师，这可是个好消息！”平克曼跳起来庆祝道。
弗兰克和沃尔特对平克曼来说，是两个非常重要的人。
弗兰克就好像是他的父亲，而沃尔特则是他的老师，他发自内心的为沃尔特感到高兴。
“但之前说只剩下几周了，是怎么回事？怎么诊断会有这么大的误差？”弗兰克疑惑。
别这个治疗有效果，肿瘤减少百分之八十，是误诊的话，那就很糟糕了。
不怕绝望，就怕有了希望以后，又陷入绝望。
“之前拍的那个片子是误会，那是组织炎症，不是癌症扩散，是放射治疗的副作用，只要吃点药就没事了...”沃尔特解释道。
“所以，你的癌症治疗有望，能够治好！”弗兰克说道。
“还不一定，按照医生的说话，是多了一些选择，他们会进行进一步的讨论，讨论下一步的治疗方向。”沃尔特说道。
“一定会有好消息的。”弗兰克拍着沃尔特的肩膀说道。
“斯凯勒打算举办一个派对，庆祝一下，就这个周末...”沃尔特临走前，对弗兰克说道。
“我一定会去的。”弗兰克点头道。
两天一晃就过去了，弗兰克去沃尔特家参加派对，平克曼没去，留在家里。
虽然，三人合伙做生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但在外人看来，沃尔特和平克曼是没有交集的，顶多就是平克曼以前上学时，听过沃尔特的化学课，然后考试得了一个不及格。
所以，平克曼就算为沃尔特的治愈感到高兴，但也不能去参加派对。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平克曼在阳台抽烟，扭头看到了房东女儿也在抽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打招呼道。
之前，两人发生了一点不愉快，还没和好，他就和弗兰克，带着奶奶的遗体回芝加哥了。
“还是老样子，过的不怎么样，你呢？你一直没在家，该不会是在躲我吧？因为我把你介绍给我爸的事？”房东女儿反问道。
“没有，最近出了一趟门，最近才回来。”平克曼连忙说道。
“哦。”房东女儿应道。
“……”两人沉默，默默的抽烟。
“你好像...有了一些变化。”房东女儿用余光打量着平克曼，突然开口说道。
“嗯？哦，最近想做一些改变，很明显么？”平克曼虽然努力的想要表现平淡，但嘴角还是下意识的翘起。
第297章 好人、坏人
房东女儿因为平克曼以前是瘾君子的事，在她爸面前，跟平克曼表现的好像陌生人一样，更不明确两人的男女关系。
这让平克曼很难受，回芝加哥的这段时间，在弗兰克的帮助下，平克曼努力做出了一些改变。
比如，换掉那松松垮垮，嘻哈装扮的衣服，买了一些正常普通人的衣服，以前还总习惯弯着腰，有种好似驼背站不直的感觉，弗兰克给平克曼买了一个天生产的背背佳，让他一直穿着，堵锻炼抬头挺胸，站有站姿，坐有坐姿。
虽然，只是改变了服饰和体态，但这种变化，带来的改变是立竿见影的。
不相信的人，可以自己试试，或找朋友试试，不需要多难，只需要挺胸抬头就行，就会不自觉的让整个人感觉到自信。
平克曼也是如此，改变了以后，小伙看起来精神自信多了，要是不认识平克曼的人，绝对想不到，平克曼以前是瘾君子。
平克曼刚回来，房东女儿就注意到了他的改变。
“你晚上有事么，晚上有一场，我一直想看的电影，要不要一起去？”房东女儿主动邀请道。
平克曼自然从善如流，两人重新复合。
与此同时，在沃尔特家的派对上。
“我想要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支持，由衷的感谢大家，过去这几个月的帮助...啊，我不能再说这些煽情的话了...”
斯凯勒说着，忍不住想起沃尔特生病以来的种种，眼眶就有些发红，挥手对着眼睛扇风。
“无论如何，我要向一位最重要的朋友道谢，是他拯救了沃尔特，拯救了我们这个家，无论怎么说，多少言语都无法表达，我的感谢之情，弗兰克，你是我们的英雄。”斯凯勒举起酒杯向弗兰克敬酒。
“敬弗兰克！”众人纷纷举起酒杯。
弗兰克笑着回敬，将杯中的酒饮尽。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比较冒昧的事情，想要宣布，小怀特...”斯凯勒喝完酒，把小怀特叫到身边。
“当如，我想的是，如果我怀的孩子是男孩的话，我想让他叫你的名字，弗兰克，但可惜，她是一个小女孩。”
“所以，我想让小怀特认你当教父。”斯凯勒拉着小怀特说道。
在西方的文化中，给自己的孩子起名，起自己恩人的名字，是一种非常大的礼节和感谢。
经常能在影视剧看到，比如纪念自己的祖父或父亲，或者有救苦救命的大恩人之类的情况，主角就让自己孩子继承他们的名字。
西方的文化中认为这是一种另类传承和延续。
但可惜，斯凯勒怀的是小女孩，不适合叫弗兰克，继承名字的话，不太合适。
所以，斯凯勒想让弗兰克当小怀特的教父，也就是说，让小怀特认弗兰克当爹，用这种方法来感恩。
这个想法，肯定不是临时起意，肯定都是家里人商量过后，共同作出的决定，也就是说，让小怀特认弗兰克当教父，沃尔特也是同意的。
实际上，斯凯勒之前喝多的时候，就曾说过想让小怀特认弗兰克当教父的事，但因为喝多了，大家都没当真，只当是醉话。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大家看向弗兰克，小怀特的眼神也很忐忑。
“愿意，当然愿意，这么帅气的大小伙子，谁不喜欢。”弗兰克大笑道。
“快去。”斯凯勒拍了小怀特一下。
“教父。”小怀特拄拐走过去叫道。
“叫我老爹就行，教父什么的太正式了...”弗兰克抱住小怀特笑道。
大家全都鼓掌庆祝，整个派对气氛热烈。
“再次恭喜你。”当派对都结束，只剩下弗兰克和沃尔特时，弗兰克举起酒杯恭喜道。
“已经恭喜过很多次了，这只是刚有一点好转而已，能不能真正的痊愈，还不一定。”沃尔特和弗兰克碰杯道。
“会痊愈的，上帝不会辜负一个好人的。”弗兰克说道。
“好人么，你感觉...我们是好人么？”沃尔特坐在椅子上，看着游泳池里的水面问道。
“当然，只要活的无愧于心，那就是好人，你感觉我们是坏人？”弗兰克说道。
“嗯...”沃尔特点头，喝了一口酒。
“坏人也挺好，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东方的谚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坏人活的时间更长。”弗兰克笑道。
“真是怎么都说不过你。”沃尔特失笑道。
“你们在聊什么？”斯凯勒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
“在聊我们的小霍莉，我记得预产期好像已经到了吧。”弗兰克看着斯凯勒的肚子。
“嗯，已经过预产期了，但还没有要生的迹象，她还舍不得离开妈妈的肚子。”斯凯勒摸着肚子，露出母性光辉的笑容。
“生的时候，一定记得告诉我。”弗兰克说道。
聊了一会后，一起享用过晚餐后，弗兰克才离开。
而平克曼一晚上没有回来，是隔天早上回家的，心情非常的好，具体他干什么去了，不言而喻。
一晃数天过去，沃尔特和平克曼在全力进行生产，但产能越来越跟不上。
弗兰克已经看上一处厂房，将其买了下来，找人进行装修，打算把这里当实验室。
而过去几天，斯凯勒也终于要生了，羊水破了，被第一时间送往医院。
弗兰克等人也全都赶到医院，大家全都焦急的等待着。
斯凯勒虽然年纪有些大了，属于高龄产妇，但这毕竟是第二胎，对生孩子是有经验的，一些都很顺利，算是有惊无险。
小女孩顺利出生，母子平安。
“弗兰克，快看...你快看...”沃尔特抱着小女儿，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有些语无伦次，招呼弗兰克道。
“很漂亮的小天使，很你们张的很像。”弗兰克笑道。
弗兰克这自然是捧着说，刚出生的小孩都一个样，皮肤皱皱巴巴的，好像小猴子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好看赖看。
斯凯勒生完孩子后，就想立即回家，毕竟住院要花钱的。
但在沃尔特和弗兰克的强硬下，又在医院多住了几天，观察情况。
“老爹...”弗兰克从医院回到家，就看到平克曼坐在沙发上抽烟，听到开门声，扭头看着弗兰克，表情非常复杂的叫道。
第298章 拼车
“你怎么了？”弗兰克看着平克曼奇怪的样子问道。
“是关于珍妮的事...”平克曼说道，他说的是房东女儿。
因为之前的事件，平克曼和房东女儿冷战了一段，两人和好后，感情更胜从前。
这段时间，两人聊了一些各自的过去。
平克曼得知了房东女儿的情况，房东女儿也是一名瘾君子，或者说曾经是，已经戒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还会定期参加戒断集会，互相交流心声。
“她不是戒了么，那你这么纠结干什么？”弗兰克问道。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么，怕你们有什么想法...”平克曼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
“我们能有什么想法，你只要别乱说就好，你没看到沃尔特的小女孩，那小小的一只，非常可爱，好久没有这种看着新生命的诞生的感动了...”弗兰克脱掉外套，放在挂钩上说道。
“我不能去，真是太可惜了...”平克曼说着，转过头，神情依旧复杂。
时间飞逝，一晃又到了要交货的时间。
这一次，弗兰克和平克曼又亲自押车，带着货去芝加哥。
“抱歉，这一次不光有你们，我还有一个人要带着。”就在弗兰克等人往车上搬货时，司机大佬说道。
“还有一个人？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弗兰克停下手上的事，皱眉问道。
这种事情，其实很正常。
就好像开出租或跑车，基本都会拼车，拉着一个人，看到路上有人拦车，司机会停下来问问，要是顺路的话就带上。
走私也是一样，要是顺路且能保证安全的话，能带也都带上，谁不想多赚点钱。
非法移民偷渡入境时，车里更是能塞多少人，就塞多少人。
但是，弗兰克之前和司机大佬谈好的，他们是包车的，司机只能运他们的货，不能在走私其他东西，多一样东西，就多一份风险。
更别说还是人了，人这种东西，是最容易出事的。
“没事，这是我的老朋友介绍的，肯定没问题的。”司机大佬说道。
“必须跟着这趟车么，下次在带他不行么？”弗兰克问道。
“不行，他很着急。”司机大佬说道。
“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弗兰克说道。
“没办法，委托我的人曾经救过我的命，他用这份人情，我没法拒绝。”司机大佬无奈道。
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破坏交易、破坏约定，毕竟这种灰色行业，口碑和信誉是很重要的。
“要是实在不行，你们这次的货，我就不拉了，我可以把钱双倍退给你，或者，我给你介绍我一个朋友，他的技术也很好，我联系他，他几天就能过来...”司机大佬提出其他办法道。
司机大佬表明了他的态度，无论如何都要带这个人一起走，宁愿不做弗兰克的生意，也要拉这个人。
“算了，带上就带上吧。”司机大佬都这么说了，知道他的态度，弗兰克只能无奈的叹气道。
弗兰克已经和司机大佬有过很多合作了，信任司机大佬的能力，要是换另一个人，弗兰克还真不放心。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见弗兰克松口，司机大佬笑道。
弗兰克把货都搬上车后，也看到了司机大佬，那位无论如何也要带着的人。
那是一名非常健壮的男人，低着头坐在车厢里，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虽然没看到正脸，只看到侧脸，但那明显的面部特征，一看就是俄罗斯人。
“他叫什么，也要去芝加哥？”弗兰克问道。
“不知道叫啥，他要去的是纽约。”司机大佬回答道。
弗兰克明白了，他们其实才是顺路捎带的。
当货装完，一切都搞定后，司机大佬发动货车，离开城市。
“……”三个人坐在车厢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俄罗斯男人也不理会弗兰克和平克曼，好像对他们俩，对他们两个带的货物，一点都不关心，一点都不在意。
俄罗斯男人只是鼓弄着手里的机械玩应，不时的从怀里拿出螺丝刀，又拧又拆的，表现的非常沉默寡言。
“你去纽约想要干什么？”弗兰克开口问道。
“……”俄罗斯男人看了弗兰克眼，没有理会，依旧一句话不说。
他不说话，弗兰克只能和平克曼聊天，但因为有外人在，两人也不方便聊一些敏感话题，只是没话找话的尬聊，大部分的时间，两人都在看手机。
但就算弗兰克和平克曼说话时，俄罗斯男人全程都没有抬头，好像哑巴一样，一直鼓弄着手里的机械。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几人开始吃东西。
弗兰克看了一眼，俄罗斯男人的食物，是那种压缩饼干，还不是那种近代生产的，而是以前的又干又硬的，二战时的那种早就停产的饼干。
看着包装袋上的文字，依稀的能看出来，不是英文，而是俄罗斯的文字。
俄罗斯男人吃着干硬的饼干，饼干在嘴里咬的嘎吱作响，好吃嚼的不是饼干，而是石头一样，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凉水，也不怕涨肚，夜里放屁。
相比俄罗斯男人，弗兰克和平克曼的食物，就要好太多了，都跑几次了，早就有经验了，准备的很丰盛。
“要不要喝点？”弗兰克拿着一瓶酒冲俄罗斯男人问道。
弗兰克认识的俄罗斯人，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一个不好酒的。
弗兰克想和这个俄罗斯男人处好关系。
毕竟，未来几天，他们都要一起在这狭窄的车厢里度过，更重要的是，避免这个沉默的俄罗斯男人搞事情，让他们的货出现意外。
果然，弗兰克拿出酒以后，俄罗斯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着弗兰克手里的酒。
停顿了几秒后，俄罗斯男人拿过弗兰克手里的酒，大口喝了起来。
见对方接受了自己的善意，弗兰克露出笑容，又拿出一些吃的分给俄罗斯男人。
“谢谢...”吃饱喝足后，俄罗斯男人终于开口，说出了他们认识这么多久后的第一个词。
“我叫大卫，大家都叫我老爹，你叫什么？”弗兰克自报家门，但报的是假名。
“伊凡...伊凡·万科...”俄罗斯男人说道。
第299章 旅程
这个叫伊凡的俄罗斯男人，非常的冷漠，好像除了自己的机械玩应外，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
但弗兰克还是利用俄罗斯人普遍喜酒的特性，和他搭上了话。
不过，伊凡不太喜欢说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在听，偶尔才会说几句话。
虽然，伊凡表现的很冷漠，但几天下来，狭小的车厢里，就他们三个人，关系还是逐渐熟络起来，偶尔能聊上几句。
弗兰克在自我介绍时，报了一个假名，不光是弗兰克，平克曼报的也是假名。
毕竟大家是萍水相逢，还是在跑走私的黑车上，防人之心不可无，报假名是很正常的，直接报真名才不正常。
至于，这个俄罗斯男人说自己叫伊凡，弗兰克怀疑也是假名。
但这不重要，还是那句话，萍水相逢，只是碰巧在这一趟车上，等到地方下车了，分道扬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是真名，还是假名根本不重要，只是一个代称。
伊凡对弗兰克和平克曼的假名，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通过闲聊，从伊凡口中，弗兰克知道了，他确实是从俄罗斯来的，而且是刚离开俄罗斯没多久。
不过，伊凡来大美利坚的目的，为什么要去纽约，弗兰克还是不太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伊凡和他们不是一道的。
“你去纽约是为了找人，是去投奔你亲戚么？”弗兰克问道。
“不是。”伊凡说道。
“不是亲戚，那就是同乡的朋友？”弗兰克摸着胡子问道。
“不是。”伊凡继续道。
“那是...”弗兰克要继续猜。
“我去找仇人。”伊凡好像有些不耐烦了，主动说道。
“仇人？你失去寻仇，什么仇么？”弗兰克问道。
这几天的相处，弗兰克也看出来了，伊凡虽然不爱说话，张的也蛮凶的，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其实还是蛮好说话。
“杀父之仇。”伊凡说罢，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弗兰克没有再继续往下问，揭人伤疤，是很不会聊天的行为，转移话题的问道。
“微型电弧反应器的辅助器。”伊凡回答道。
“呃...”弗兰克露出尴尬的表情，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一起说的话，他就听不懂了。
“好像挺厉害的，我有一个儿子，也很喜欢鼓弄这些东西，没事弄一些机械什么的，他还发明了警察定位器，现在在上大学，学物理什么的...”弗兰克说道。
“哦。”伊凡随口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应。
话不投机半句多，聊了几句，没什么话题可聊了，车厢内又变的安静起来。
弗兰克活动了一下肩膀，将毯子裹的严实一些，闭上双眼，心里想着事情。
每次运货都亲自压车，实在太受罪了。
弗兰克已经下定决心，等这一趟货结束，他就在新墨西哥找合作商，地盘大不大不要紧，但一定要有运货的渠道。
经过这几个月的发酵，蓝色天使以芝加哥和纽约为中心扩散，已蔓延到附近的州郡，非常的火爆。
甚至，可以说是火爆全国。
平克曼前段时间在市里约会，还看到蓝色天使出现在街头，不知道是从芝加哥，还是从纽约传过来的。
这件事证明了，蓝色天使已经传播到了新墨西哥州这边。
子弹已经飞的够久，可以在当地找合作商了，世界各地都有蓝色天使的流通，有两个烟雾弹吸引注意，不用担心会引起怀疑了。
而且，大型实验室也得快点建起来，蓝色天使供应不求，他们的产量根本供应不上，因为产量的问题，芝加哥和纽约那边都开始限量出货。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因为产量问题，加上蓝色天使的火爆，产生了类似饥饿营销的效果，市面上，蓝色天使的价格不断飙升。
不过，就算蓝色天使一天一个价，弗兰克这边进价也没有提价，那些代理销售商们，不管是一线、二线，还是三线等等，全都赚的盆满钵满，大家都非常满意，对海森堡充满了好感，没有人嫌弃自己赚的钱多。
等这趟货运完，回新墨西哥州把实验室建好，找好当地的渠道，到时候，弗兰克就可以解放了。
“不知道，菲欧娜的会计学的怎么样了...”弗兰克心里想着各种事情，逐渐睡了过去。
一晃又过去数天，已经快到芝加哥，这趟旅程终于要结束了。
“我们到站了，虽然以后不会再见面，但希望你后面的旅途顺利...”弗兰克下车前，对伊凡说道。
这段漫长且孤独的旅途下来，就算伊凡不愿说话，但弗兰克和伊凡也勉强算是朋友了。
“不会再见面了么，呵...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但你应该会再见到我。”伊凡扯了一下嘴角，露出有些吓人的笑容。
“什么意思？再见到你？在哪？”弗兰克疑惑。
“电视上...”伊凡说道。
“在好吧，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你不用再说了。”弗兰克懂伊凡的意思了。
伊凡去纽约是去寻仇的，肯定是要搞事情，但看他这意思，明显是要搞大事情，会上新闻那种，弗兰克可不想参合进去。
“我们也算是有缘，这一路上，你一直请我喝酒，这个送给你，就当是酒钱了。”伊凡说着拿出自己的包，拉开拉链，拿出一卷纸，非常的厚。
“这是什么？”弗兰克接过，随手拉开看了一眼，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设计图纸，各种图案和指数什么的，他根本看不懂。
“设计图，我已经用不到了，送给你了，随便你烧了，还是丢了，不过，我建议不要随便给别人看...”伊凡说道。
“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后过很严重么？”弗兰克问道。
“看情况吧，可能严重，也可能没事，你要是遇到懂行的，也可以卖了，应该能卖个几亿？十几亿？”伊凡说道。
“……”弗兰克忍不住看了伊凡一眼。
就这破设计图，几张纸而已，几亿？十几亿？好大的口气。
第300章 设计图
这趟路程下来，弗兰克早就看出来了，伊凡并不富裕。
整个人邋里邋遢的，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夹克，裤腿都摩的出毛边了，还吃着不知道什么年份，可能是苏联时期的压缩饼干。
一个连酒都喝不上的俄罗斯汉子，随手拿出一个，不知道是干啥的设计图纸，然后说能卖几亿？十几亿？
这谁会相信？脑袋有坑才会信。
能卖那么多钱的话，你为什么不自己卖了，还自己亲自去纽约寻仇。
要是有那么多钱的话，完全可以花钱雇人，找杀手帮自己寻仇。
老米尔科威奇那边就有这个业务，几千块钱到几万的都有，根据目标价格而定。
就算伊凡的仇人，不是普通人，但也可以找价格更高、身手更好的国际杀手，那可是十几亿，什么样的杀手找不到。
这年头，连总统说暗杀都可以暗杀，大美利坚的总统都会被暗杀，更别说某个棒子国的总统了，就没有一个善终的，被暗杀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虽然事件背后好像有大美利坚的影子。
所以，伊凡说他送的这个设计图，价值十几亿什么的，弗兰克就当一个玩笑话，听的一个乐呵。
蓝色天使的配方，弗兰克感觉可能都卖不了十几亿。
“好吧，那我谢谢你的好意了。”弗兰克将图纸收起，打算回家让利普看看，他们家里只有利普可能看懂。
“那我也礼尚往来...”弗兰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钱，大概有几千、上万的样子丢给伊凡。
因为押车的原因，弗兰克随身带着大量的现金，以防万一。
“嗯？”伊凡喝酒的动作一顿。
“我说了，设计图是酒钱。”伊凡说道。
“我知道，但那点酒才多少钱，你的设计图可价值好几亿呢，而且，你很缺钱吧，就当交个朋友。”弗兰克说道，结个善缘。
“呵，朋友么。”伊凡笑了几声，没有拒绝，把钱收了起来。
“你真的叫大卫么？”伊凡笑罢，开口问道。
“你叫我外号就行，我要走了，保重。”弗兰克说着，从车上跳了下去，没有回答，但也算是回答了。
“这是什么东西？”平克曼把货都放好，扭头看到弗兰克手里的设计图问道，刚才还没有呢。
“一个朋友送的礼物。”弗兰克说道。
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易了，有过几次交易的经验，一切都进行很顺利。
处理完乱七八糟的事情后，弗兰克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拿着设计图回家。
“老爹~”黛比小天使扑了过来，被弗兰克抱起，转了几圈。
“老爹不在家，有没有乖乖的啊...”弗兰克露出笑容。
家里的日子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自从家里不缺钱了以后，生活变好了很多，孩子们不用每天再为了钱，为了攒钱过冬而到处奔波。
不过，孩子们的烦恼并没有少多少，都有各自成长的烦恼，大多数还都是感情问题，弗兰克帮不上什么忙。
“利普什么时候回来？”弗兰克问道。
“他周末会回家。”萨米说道。
“哦。”弗兰克点头，随手把设计图丢回房间里，等利普回家再拿给他看。
弗兰克和平克曼在家缓了两天，才缓过劲来，每次押车都是一种折磨。
而时间也到了周末，利普回到家。
“利普，你先别走。”吃过早饭，利普要出门，弗兰克连忙叫住利普。
“什么事？”利普疑惑。
“你等一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弗兰克说着，回房间把伊凡送的设计图拿给利普。
“这是...”利普想了很多，弗兰克会让他看什么，但万万没想到，会是一份设计图。
“怎么样，能看懂么，这是设计什么东西的？”弗兰克问道。
“你从哪弄来的？”利普把设计图摊开到桌面上，很诧异的问道。
“一个朋友送的。”弗兰克随口回答道。
“……”利普没有说话，当设计图摊开后，利普的注意力就落在了设计图上，全神贯注的看着设计图上的内容。
见利普看的认真，弗兰克也没有打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一旁，一边看着利普，一边看着设计图。
设计图非常的专业，弗兰克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弗兰克还是能看懂的。
比如，这个设计图一看，就是有些年份了，图纸明显发黄，上面的字迹有些磨损和变淡，图纸的角落里好像还写了类似年份的数值，这应该是九几年的图纸。
“呼！”利普看着设计图，看了半个多小时，途中还拿出笔和本子，还有电脑，又写又算的，最终长呼一口气，掏出一根烟点上。
“怎么样，能看懂么，这是设计啥的？”弗兰克问道。
“看不懂。”利普摇头。
“嗯！？”弗兰克露出有些惊讶和意外的表情。
利普的天才，是家里所有人公认的，家里什么东西坏了，尤其是机械电子器械，都是利普修的。
利普甚至还设计机器人，每年都会参加一些大学生们，私底下设的机器人大赛，不是那种展示机器人的比赛，而是好像斗鸡、斗狗一样，机器人互相厮杀战斗的比赛，利普还得过冠军，奖金有不少。
那么天才的利普，竟然看不懂这个设计图，这真的让弗兰克感到非常的意外。
“我只能看懂一点，这应该是和能量运转有关的设计图，设计的非常的巧妙，简直就是天才的设想。”利普说道。
天才都是有傲气的，利普也有自己的傲气，很少会夸赞别人。
但这个设计图，彻底征服了利普。
“老爹，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个设计图？”利普严肃的问道。
利普虽然看不懂这个设计图，但就他目前看懂的东西，就能看出来，这个设计图是一个了不得的东西，这绝不是什么随便弄到手的东西。
别说他看不懂了，利普感觉学校里的那些教授，可能都看不太懂这个设计图，这个设计图里面的技术含量实在太高了。
别说看懂了，就算照着设计图的内容制造，恐怕都造不出来。
第301章 你偷的？
“这真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弗兰克说道。
“真是送的？刚认识的朋友？不是你偷的？”利普露出狐疑的表情，不太相信弗兰克会认识能有这种设计图的朋友。
“想什么呢，我犯得上偷这种东西么，在你眼里老爹是什么形象。”弗兰克一巴掌拍在利普的后脑勺上。
没大没小的，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老父亲。
“他送你这个设计图的时候，还说了什么么？”利普问道。
“他说了什么...他说尽量不要给别人看，还有，说可以卖了，能卖个几亿，十几亿的...”弗兰克说道，后面的话，是用玩笑的口吻说的。
“几亿，十几亿...”利普念叨道。
“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弗兰克本来在开玩笑，但看利普的样子，弗兰克忍不住说道。
“说不定真有可能，这设计图里的技术含量太高了，绝对是跨时代的设计。”利普说道。
技术在现代是非常值钱的，有多少公司就是因为一项技术而崛起。
就好像格蕾琴、埃利奥特的灰色公司，就因为沃尔特的技术为核心，发展成市值上亿的大企业。
而在技术的潜力被挖掘前，往往是不值钱的，都会像弗兰克这样很轻视。
就好像沃尔特的年轻时候，创造的技术产品，他根本就没看上，只用了几百块钱，随手卖了格蕾琴、埃利奥特，然后就走人了。
沃尔特当时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技术会创造出市值上亿的大企业。
连创造者本人都这样，更别说是弗兰克，这样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了。
“这个设计图真的那么值钱，不应该吧？”弗兰克还是不相信。
“你看这里写的日期，这个设计图有年头，是九几年的设计图，应该早就被生产出来...”弗兰克说道。
这年头，科技发展日新月异，以前的电脑全都是大头娃娃，内存更是小的可怜，还用磁盘储存，顶多只能装几本书的内容。
再看看现在，这才过去多少年，电脑越来越先进，越来越薄。
而这个设计图是九几年的产物，是一个‘老古董’，想想那个时候互联网才诞生多久。
所以，弗兰克感觉，就算这个设计图的技术含量再高，也应该是‘淘汰’的东西了。
“科技不能用那种眼光来看待。”利普摇头道。
弗兰克不懂，但利普却懂，很多技术都是超前的，远超过当前这个时代。
很多科学家会提出所谓的‘假说’，所谓的科学假说，就是假设，假设一件事物如何如何。
科学家们都有奇思妙想，经常会提出一个想法，一个技术或一个计划，但当前的时代，无法满足条件，所以只能以假说的形式讨论。
很典型的黑洞、虫洞、平行世界等等，这些都是假说，所有没有用科学实验，实际证实前，全都是假说。
就比如说是黑洞，爱因斯坦是九一年提出广义相对论引力场方程后，出现了黑洞假说，怀疑宇宙中有连光都会吞噬的黑洞的存在。
结果，一直到六十多年后，科学家们才在遥远的天鹅座中，首次发现黑洞的存在，证实了这个假说的真实性。
所以，科学技术这种东西，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不能说是九几年的设计图，就已经是过世的老古董了。
有很多九几年，甚至更早以前的科学家们提出的设计图，都因为条件限制无法满足。
比如，用类似无数个太阳能板，将太阳包裹起来，全面转化太阳能源。
又或者在地球外围的宇宙中，建造一个超级巨大的透镜，用一个很简单的原理，所有孩子们都知道，甚至都玩过的原理，用放大镜对着太阳，将光集中在一点，点燃纸张或蚂蚁等等，只要透镜足够巨大，聚焦起来的光芒，会造成远超过核武器的破坏力。
诸如此类的想法和设计，有很多很多，很多是天方夜谭，但也有很有实现的可能。
所以，弗兰克拿回来的这个图纸，在利普看来，应该也是这种级别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没用的设计图。”经过利普的讲解，弗兰克有了一些模糊的概念。
竟然是制造不出来的概念性的设计图，不管构思多么巧妙，多么的天才，但只要制造不出来，那就没有任何的价值，顶多就是学术性的贡献。
“以目前的科技，应该可以制造出成品，但我还有很多东西看不懂，得需要再研究研究，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设计的。”利普说道。
一般像这种设计图，上面应该都有落款，有设计者的名字，就像画家会在自己的画作上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签名一样。
但是，这个设计图上的落款，上面的名字被人涂抹掉了，一个字母都看不出来。
“送给你设计图的人，这有没有可能是他设计的？”利普问道。
“不可能。”弗兰克直接回答道。
利普之前说了，这个设计图不是一般人能设计出来的，得在核子物理学等专业领域，有着很高建树的天才，才有可能设计出来。
而伊凡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什么物理领域的天才。
伊凡那邋里邋遢，全身肌肉的样子，与其说是博士，更像是一名伐木工。
“那就奇怪了，这个设计图先放我那，我拿实验室去研究一下，我感觉以前好像在哪建构类似的东西...”利普念叨道。
“给你了，反正我们也看不懂。”弗兰克随口说道，没有在意。
因为累了一天，弗兰克早早的就睡下了。
“嘶！”隔天清晨，当弗兰克起床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脚脖子变的非常肿大。
“法克。”弗兰克骂了一声，这种变化，肯定是因为癌症。
“去医院看看吧...”弗兰克心里不禁想道。
弗兰克本来都已经认命了，不想去医院治疗，既费钱又遭罪受苦。
以前是因为没钱，根本没钱治疗，现在不缺钱了，担心的是受苦遭罪，还没有效果。
弗兰克是看着沃尔特接受治疗的，那么的折磨痛苦，心里很慌，不像受那种苦痛，尤其，沃尔特的治疗还没效果。
沃尔特接受治疗的机构，不是什么小诊所，而是全国排名前三的专门治疗癌症肿瘤的机构，是这方面的权威。
弗兰克要是选择接受治疗的话，也找不到比那更好的机构了。
总之，因为各种顾虑和想法，弗兰克一直都没想过治疗，得过且过。
但是，沃尔特的治疗有了效果，前两天又打电话过来，说了一个好消息，让弗兰克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第302章 怀孕了
面对自己的癌症，弗兰克一直都很敏感，刻意的避而不谈，不去关注，好像不去关注，就不存在一样。
就好像那些不愿意去体检，一说去体检就很抗拒的人一样，不检查就不会发现有病，就等于没病，有些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但是，身体越来越严重的各种反应，都让弗兰克无法不去关注癌症的问题。
而且，沃尔特的又一个好消息，给了弗兰克一个强心针。
就在前两天，沃尔特给弗兰克打电话，说了一个好消息。
因为之前的治疗有效果，医生有了更多的选择，经过医生讨论，提出切除肺叶手术的建议。
大概的意思，就是扩散的癌症都得到了控制，都限制在一块区域内，但癌细胞这种东西是治不好的，随时都扩散的风险。
所以，最好趁癌细胞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在一块肺叶上，所以直接把这块肺叶切掉，把癌细胞都切走，要是一切顺利，成功的话。
虽然不能保证完全根治，但只要不复发的话，多活一段时间，多活个几年、十几年，甚至寿终正寝都是没问题的。
说起来都很好，但手术是有风险的，虽然治疗机构找来了专业的医生，但沃尔特还会很忐忑。
沃尔特给弗兰克打电话，除了告诉这个好消息，再寻求一些心理上的支持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手术费用需要近二十万。
沃尔特当然有这些钱，别说二十万了，二百万也能拿出来。
但斯凯勒不知道这些钱，在斯凯勒看来，沃尔特的治疗费都是多亏了弗兰克，多亏了弗兰克的公司的医疗保障。
结果，现在手术费，需要二十万，弗兰克的公司能给出这钱么？
斯凯勒对此非常的担心，再加上刚生完孩子没多久，斯凯勒的情绪不太稳定，都有些产后抑郁了。
虽然，沃尔特一直劝斯凯勒，说公司肯定会拿手术的钱，但斯凯勒根本不信，她只相信弗兰克的话。
沃尔特希望弗兰克能亲自跟斯凯勒解释一下，安抚一下斯凯勒。
沃尔特治疗的好消息，让弗兰克有了一些希望。
所以，弗兰克也打算直面自己的癌症。
不过，弗兰克不想给儿女添麻烦，打算找时间，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做一下全面的检查，看看自己的癌症是什么情况，到什么阶段了。
“老爹，你没事吧？”看着弗兰克扶着墙，从楼梯上下楼，穿着围裙准备早饭的萨米，连忙跑过来，扶住弗兰克。
“我没事，起床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脚。”弗兰克说道，因为脚脖子肿大，他走路很不方便。
“磕到了？没事吧，我帮你抹些药吧。”萨米说着，要去抓弗兰克的裤腿。
“不用，没事的，都没出血，缓一会就好了。”弗兰克抓住萨米的手。
“快去准备早饭吧，孩子们还要去上学。”弗兰克转移话题道。
“好吧。”萨米没有多想。
像往常那样，孩子们吵吵闹闹的享用着早餐。
‘咚咚咚！’剧烈且用力的敲门声响起，敲的震天响。
“来了，一大早的，这么用力的敲门...”吉米抱怨着去开门。
“你找谁？”看着门外的老米尔科威奇，吉米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不认识。
“起开，弗兰克，你儿子伊恩在家么！？”老米尔科威奇一把推开吉米，闯了进来。
“！！”老米尔科威奇走进客厅，看到厨房里吃饭的孩子们，视线锁定在伊恩身上，眼睛立即红了。
“这么大清早的，你有什么事？”弗兰克看到老米尔科威奇，有些疑惑，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不是货出问题了。
“我不找你，弗兰克，我要找的是这个混蛋！”老米尔科威奇走到饭桌前，一把抓住了伊恩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说着，老米尔科威奇挥拳就要揍人。
“等一下，泰瑞，你住手，你要干什么！”弗兰克连忙起身制止道，泰瑞是老米尔科威奇的名字。
“让我先揍他一顿...”好像蛮熊一样的老米尔科威奇，粗暴的推开弗兰克和其他拦着他的孩子们。
‘砰！’就在场面非常混乱的时候，一声枪响，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弗兰克...”老米尔科威奇浑身一僵，扭头看着倒在地上，手里拿着枪的弗兰克。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先把我儿子放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也不想伤了和气。”弗兰克将枪口对准老米尔科威奇说道。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就算再怎么生气，老米尔科威奇还是认怂了，将伊恩放下。
“老爹！”萨米和菲欧娜把弗兰克扶起。
“伊恩，你做了什么么？”见场面都控制住了，弗兰克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啊。”伊恩一脸懵逼，一起都发生的太快了，他还没回过神来。
“泰瑞？”弗兰克看向老米尔科威奇，直接叫他的名字
“我的小公主，我的曼迪...怀孕了，这个混蛋必须负责！”老爹愤恨的看着伊恩。
“曼迪怀孕了！？”在场的是由人都愣住了。
“没错！”老米尔科威奇愤恨的看着伊恩。
弗兰克理解老米尔科威奇，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了。
要是别人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睡了，还弄怀孕了，弗兰克也得发火，很不得崩了对方。
老米尔科威奇脾气那么火爆的人，没有拿着喷子，踹门冲进来，反而敲门，已经是很克制了，很给弗兰克面子了。
但是，面对这个事，弗兰克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伊恩什么情况，弗兰克能不了解么。
伊恩的性取向，就足以证明了伊恩的清白，除非伊恩是男女通吃，但伊恩很明显对女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会盯着男人的屁股看。
所以，曼迪怀孕了，肯定不是伊恩的锅。
老米尔科威奇发现曼迪怀孕了，会找上伊恩，是因为在表面上的关系，伊恩和曼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而老米尔科威奇不知道伊恩的性取向，伊恩和曼迪只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闺蜜，用所谓的男女朋友的身份当挡箭牌，互相打掩护而已。
第303章 寻找曼迪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弗兰克安抚老米尔科威奇说道。
“弗兰克..”老米尔科威奇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弗兰克的眼神，停下了后面的话。
“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米尔科威奇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老米尔科威奇离开，孩子们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盘子叉子什么的都掉在了地上。
“这不是你的错，不会有事的。”弗兰克对伊恩说道。
伊恩和曼迪的情况，弗兰克都很了解。
但老米尔科威奇竟然说曼迪怀孕了，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曼迪也确实隔三差五的往他们家跑。
不过，曼迪来他们家，主要目的不是来找伊恩，而是在找...利普！
“法克，我都跟他一再强调，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弗兰克骂道。
在弗兰克看来，一定是利普的锅。
不过，因为是上学日，利普不在家，而是在学校里。
上大学后，利普一直是住校，周末休息的时候，偶尔会回家。
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上什么学了，弗兰克一个电话，让利普赶紧滚回家。
而其他孩子们，萨米和菲欧娜等人该干嘛干嘛去，就让伊恩跟学校请假，留了下来。
“曼迪怀孕了！？”利普得知这个消息，也是一脸惊讶。
“是你的种吧。”弗兰克说道。
“我的？不可能！”利普立即摇头。
“曼迪一直跟你在一起混，你说不是你的？”弗兰克挑眉，以为利普是拔吊无情，脱裤子不认账了，他可不记得，有把利普教育成不负责任的男人。
“真的不是我的，我一直都有戴套，而且，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跟进试验...”利普说道。
虽然，利普和曼迪一起厮混，利普有时还会带着曼迪，偷溜进寝室里鼓掌。
但利普最近很忙，先是和军方合作的无人机的实验，还要上课，现在又研究弗兰克拿回来的设计图，他没太多的时间陪曼迪。
这几个月，利普和曼迪之间的啪啪次数很少，有时一周才几次。
而且，利普也确实听了弗兰克的话，每次都戴套，安全措施很到位，按理说曼迪不可能怀孕的。
“但曼迪确实是怀孕了，看老米尔科威奇的状态，应该不是假的。”弗兰克皱眉道。
“就算你戴套了，也有可能怀孕。”弗兰克说道。
戴套不是百分百能防住的，还是有一定几率，就算戴套了也会意外怀孕。
别说戴套了，就算女方带环了，也会意外怀孕，孩子出生的时候，手里就攥着环。
所以，利普可能就是倒霉，撞上了那么小的概率。
“谁知道是谁的孩子。”利普说道。
利普这话听起来，很不好听，好像那些不想负责任的渣男，出事了以后，把锅全都甩给女方。
其实，利普这还真不是在侮辱曼迪。
利普和曼迪之间，或许有些感情，但大多时候都是各玩各的，他们也不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
而且，在南区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忠贞不渝，今天她睡他，明天再睡其他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好像以前利普和凯伦那样。
想想菲欧娜以前上学的时候，她高中时期的那个黑历史日记。
多疑，曼迪也有一些超友谊的男性朋友，不止利普一个。
所以，曼迪怀孕了，可能不是利普的孩子，有可能是其他人的孩子。
不过，他们不了解情况，光在这猜也没用，得找到当事人问才行。
“曼迪现在在哪？在学校么？”弗兰克问道。
今天是正常的上学日，没有没什么意外的话，学生都在学校里上学。
“曼迪不接电话，但她肯定不再学校，以前出现这种事情，她一般都躲着，等他老爸消气了才会出现。”伊恩说道。
伊恩是曼迪的闺蜜，对曼迪的情况很了解。
“她会躲到哪去？”弗兰克问道。
“她在南贾丝廷有亲戚，好像是她姑姑。”伊恩说道。
“你知道具体地点么？”弗兰克问道。
“知道。”伊恩点头。
“那好，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曼迪...嘶！”弗兰克说着站起，起身时不禁捂着腿，倒吸一口凉气。
他脚脖子的肿胀还没好，还没有消肿。
“你们谁会驾照？”弗兰克问道，他这个样子开不了车。
“我有几张。”利普揉了下鼻子说道。
“那你开来车。”弗兰克没问利普的驾照，还是好几张是怎么来的。
在伊恩的带路下，弗兰克三人开着去找曼迪的姑姑。
“你们是谁，想他M干什么？”曼迪的姑姑不愧是米尔科威奇家的人，非常的礼貌，而且开门的时候，手上就拿着一个喷子，直接对准门口的弗兰克三人。
“我是弗兰克，这是我的两个儿子利普和伊恩，我们是来找曼迪的，有一些事...”弗兰克说道。
“曼迪不在这。”弗兰克话还没说完，曼迪的姑姑就打断道。
“我们必须见一下她。”弗兰克说道。
“我说了，她不在这，听不懂人话么？”曼迪的姑姑说道。
“那好吧，如果她来的话，帮我们跟她说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弗兰克叔叔会帮她解决的，她爹那边也不用担心...”弗兰克说道。
“你们最好在我打包你们的肚皮前，离开我家的院子。”曼迪的姑姑说完，用力把门关上。
“曼迪肯定就在这里。”三人回到车上，弗兰克说道。
看那曼迪的姑姑的态度，就能猜出来曼迪肯定藏在姑姑家，只是不想见他们。
“那现在怎么办？”利普问道。
曼迪不想见他们，他们也不能冲进去，强行找曼迪，那喷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去米尔科威奇家。”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等人开车又回到南区，直接停在米尔科威奇家门口。
“哼！”老正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看到弗兰克等人冷哼了一声。
“米奇呢？”弗兰克没有直接说曼迪的事，而是闲聊般的随口问道。
第304章 吐血
“米奇被抓进少管所了。”见弗兰克问米奇的事，老米尔科威奇说道。
米奇还没成年，犯事被抓了，不会进监狱，只会进少管所管教。
“犯什么事？关多久？”弗兰克对米奇进少管所，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
绑架、勒索、收保护费，什么坏事都干，米奇不进少管所才不正常。
“不是什么大事，过两个月就能放出来。”老米尔科威奇说道。
要是普通家庭，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抓进少管所了，怕不是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但是，对进监狱好像回家一样的米尔科威奇家来说，进少管所是很正常的事情，在青年时期，不进几次少管所才不正常。
甚至，老米尔科威奇本人也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不久，还在加假释期内。
去年冬天，他还因为绑架罪在监狱里管着，在弗兰克受到‘弗兰克’影响，在外面浪的半年的时间里，他才被放出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你儿子管不住裤裆的事？”两人聊了几句，缓和了一切气氛，但还是要聊正事，老米尔科威奇问道。
“我仔细问过孩子了，曼迪怀孕，应该不是我们弄的...”弗兰克说道。
“你说什么！？”老米尔科威奇挑眉，眼看就要发火。
“你冷静点，我们是不要逃避责任，但这事实在太突然了。”
“我认为，我们最好先把曼迪找到，然后做一下检查，看看曼迪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是谁的孩子，如果真怀孕了，也能保证一下孩子的健康。”
“当然，如果曼迪怀的，真是加拉格家的种，我们家是不会逃避责任的，不管是想生下来，还是想把孩子打掉，我们全都负责。”
“让伊恩和曼迪...结婚的话，有些不太可能，毕竟都还是孩子。”弗兰克说着，看着利普和伊恩一眼。
在来时的路上，弗兰克提议跟老米尔科威奇坦白伊恩的性取向，把事情说清楚，就能解开误会。
但伊恩直接拒绝了，那就只能让伊恩帮利普背锅了。
“当然，如果你们选择把孩子生下来，每月的抚养费什么的，我们都会给的，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不会差钱的。”弗兰克继续道。
“……”弗兰克算是把话说的很清楚，态度也很诚恳。
在很多时候，钱确实能够代表一个人的态度，要不然，结婚的时候，也不会要天价彩礼，美名其曰，你不给我钱，就是不爱我，彩礼是你爱我的态度。
老米尔科威奇也是道上混的，知道蓝色天使卖的有多么火爆。
而且，海森堡的生意，一开始就是老米尔科威奇牵线搭桥的，虽然，现在已经用不上他了，但他知道弗兰克的经济情况。
“那就等曼迪回来再说。”弗兰克态度诚恳，老米尔科威奇的语气也放缓了。
“但我会盯着你的，小子。”老米尔科威奇看了伊恩一眼。
“好了、好了，别说那些吓唬小孩子的话，来喝酒，要是曼迪真怀了我们加拉格家的种，以后我们说不定还是亲家呢...”弗兰克招呼喝酒道。
弗兰克在老米尔科威奇家里，又喝一顿酒，一直喝到下午。
“没什么大事了，你们明天该上学就都去上学，曼迪的事，我会解决的。”从老米尔科威奇家里出来，浑身酒气，醉醺醺的弗兰克说道。
“谢了，老爹。”利普和伊恩有些不太习惯的道谢。
“谢什么，我们可都是我的宝贝儿子...”弗兰克笑道。
“不行，快停车，我有些忍不住了。”弗兰克和孩子们说着话，忍不住捂嘴，连拍车窗道。
“你不说加拉格的人，绝对不能吐么，尤其是喝酒。”利普笑道。
刚才在老米尔科威奇家里喝酒，利普喝吐了，弗兰克没少笑话他。
“呕！”车停在路旁，弗兰克拉开车门张口大吐。
“老爹！？”看到弗兰克吐出来的东西，利普和伊恩表情一变。
弗兰克吐出来的并不是呕吐物，而是鲜血，非常大的一口血，地面都被染红。
弗兰克吐了一大口鲜血后，意识黑暗，倒地混了过去。
“快叫救护车！”伊恩喊道。
孩子们很快就接到了利普和伊恩的电话，全都放下手上的事，连忙赶到医院。
“肯定因为癌症，他还骗我们说没得癌症...”萨米等人非常焦急。
孩子们在医院前台问清楚，弗兰克所在的病房，来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利普和伊恩战在走廊。
“老爹呢？”萨米匆忙的问道。
“在里面，医生再跟老爹说话。”利普说道。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能够看到，穿着白大褂，有些秃顶的医生在跟躺在床上的弗兰克说话着。
“老爹！”萨米和菲欧娜知道医生在和弗兰克说话，不方便让家人听，这才把伊恩和利普赶出来，但几个小的，哪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冲进病房。
“黛比！卡尔！”菲欧娜连忙喊道，伸手没抓住两个小猴子。
“你们怎么来了。”两个小猴子冲进来，打断了医生和弗兰克的话，两个小猴子扑倒病床前，弗兰克抱住两个小的问道。
“老爹...你感觉怎么样？利普说你吐血了，果然是因为癌症...”见这种情况了，萨米等人也都走进了病房里。
本来还算宽敞的病房，顿时变的有些拥挤。
“加拉格先生的癌症，我们已经检查过了。”
“在加拉格先生昏迷期间，我们给加拉格先生做了全身检查，在**中发现了病变组织，并且做了组织切片检查...”医生说道。
因为弗兰克吐血昏迷，利普和伊恩都有些懵了，也不敢动弗兰克，只能叫救护车，然后给菲欧娜等人打电话。
菲欧娜提醒利普，让医生给弗兰克做最好的检查，安排担任单人病房。
“我说下面怎么凉飕飕的，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弗兰克下意识的捂住下体。
**癌，听这个名字，就知道癌症在哪个位置，想要进行组织切片检查，必须提取出里面的病变细胞，至于怎么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