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生意
“什么问题？”弗兰克问道。
“在纽约有许多帮派，很多帮派专门做这个生意，你为什么找我这个玩军火的合作？”水腹蛇问道。
“因为你是一个商人。”弗兰克说道。
就好像开公司，干企业一样，领导人很重要。
俗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很多帮派的大佬，全都满身纹身，戴着大金链子的瘾君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混混一样，这种人就算帮派弄的再大，也是干不长久的。
弗兰克要做的是生意，需要的是商人，需要的是稳定交易，别合作了没两个月，人就被灭了或被抓了，还得重新找人合作，可能还会牵连到他。
所以，弗兰克不需要吆五喝六的混混，而是成熟稳重的合作者。
弗兰克看到水腹蛇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合作者。
而且，干这个生意的帮派大佬，大多数都是瘾君子，他们验货的手段就是自己先吸一口，弗兰克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合伙做生意。
“所以，你想干这个生意么？”弗兰克问道。
“……”水腹蛇没有回答，用手指敲着桌面，整个人在沉思。
“如果蓝色天使在纽约火爆起来，有其他人想要合作...”水腹蛇说道。
“你永远是海森堡的合作伙伴，甚至，我愿意把一级代理交给你，海森堡只和你合作，由你来发展二级代理，把货批发给其他人...”弗兰克说道。
“你说真的！？”水腹蛇闻言，眼前一亮。
水腹蛇虽然干的是军火生意，但毕竟是这个圈子里的，多多少少知道蓝色天使的质量。
如果，弗兰克真把一级代理交给他，这简直就是一座金山，非常的有搞头。
以后，纽约其他帮派的人，想要卖蓝色天使，都得从他这拿货，这一来一往，就能赚不少差价，
还不仅仅只是赚钱了，水腹蛇完全可以用蓝色冰晶的销售权，来结交其他帮派的大佬，拓展自己的势力。
水腹蛇的势力，在哈莱姆区这一块算是有点实力，但拉到整个纽约的话，他水腹蛇什么都不是，就是普通的小帮派，比他强的大佬，到处都是。
不说别的，就说离的不远的地狱厨房区，就盘踞着一个庞然大物，没有人敢招惹，连老大的名字都无人敢提。
“不过，我有几个要求。”弗兰克说道。
“什么要求？”水腹蛇从狂喜中冷静下来，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第一点，不要跟其他人暴露我们的身份，海森堡只和你做生意，除你以外不会见任何人...”弗兰克说道。
只跟水腹蛇交易，把一级代理全都交给他，赚的肯定要少了一些。
但是，这样可以进一步确保身份的保密度，知道海森堡身份的人，见过他的人，越少越好，海森堡越神秘，弗兰克等人就越安全。
“第二点，就是你的走私渠道...”弗兰克继续道。
新墨西哥州距离芝加哥很远，距离纽约更远了，弗兰克不可能每次都亲自把货运到纽约。
水腹蛇有着自己的走私渠道，可以自己把货运到纽约。
“第三点，就是每月的供给量是有限的，需要提前商量...”弗兰克继续道。
他们的生产厂房，就是那个房车，产量是有限的，订单太多的话，货供应不上来，这一点需要提前说明。
弗兰克把几个要求，都跟水腹蛇说了一下。
“可以，我都答应你。”水腹蛇听闻要求，想了一下，要求都不算过分，甚至他都可以理解要求背后的理由，便点头答应下来。
“以后，我们去哪拿货？”水腹蛇问道。
虽然，水腹蛇有走私渠道，但也是有范围的，要是距离太远的话，也有些鞭长莫及。
“芝加哥。”弗兰克答道。
弗兰克没有直接说新墨西哥州，而是说芝加哥，这样会给水腹蛇一种误导，蓝色天使都是在芝加哥生产的。
到时候，警方调查的时候，肯定会查到水腹蛇这边，到时候，不管警方是怎么得到情报的，也只会得到，水腹蛇的货是从芝加哥运过去。
再加上海森堡最开始出现时，就是在芝加哥出现的，这会让警方更加确定，蓝色天使是在芝加哥生产的，造成一种情报上的误导，一种烟雾弹。
像这种安全手段，越多越好，越多越安全，永远不会怕麻烦。
“合作愉快。”两人商讨了一些细节，比如价格等问题后，水腹蛇伸出手。
“合作愉快。”弗兰克伸出手，达成共识。
为了庆祝这次合作的顺利，水腹蛇还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
“我手上有一批现货，你现在就可以往外出手。”弗兰克拿着红酒杯说道。
“多少？”水腹蛇问道。
“三十磅。”弗兰克说道。
“我全都要了！”水腹蛇说道。
隔天，弗兰克和平克曼带着货来哈莱姆天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又多了一百多万的现金。
后面的事情，就是水腹蛇的事情，和弗兰克没有关系。
生意谈完了，但弗兰克和平克曼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酒店里住了几天。
他们来的时候，带着货，没有坐飞机，也没有坐火车。
现在，身上带着这么多的现金，为了以防万一，更不可能坐飞机、坐火车，还是得开车回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不然身体受不了。
在纽约住的这几天，弗兰克去约瑟夫的庄园，远远的看了一眼，都过去这么久了，庄园还被封着，谁也不让进。
随后，弗兰克去史蒂夫的家看了一眼，就是那个双手残疾的医生。
弗兰克对史蒂夫，心里有一些愧疚。
他当时在纽约街头，身上分文无有，在‘弗兰克’的影响，在史蒂夫家里蹭吃蹭喝，虽然，史蒂夫嘴很臭，脾气也不好，但确实是帮了弗兰克，对弗兰克有恩。
结果，在史蒂夫陷入魔障，钱都败家败光了，弗兰克不帮他，反而直接抬屁股走人了。
虽然，是因为‘弗兰克’的影响，弗兰克才会那样做，但这改变不了，他忘恩负义的事实。
所以，弗兰克想要找到史蒂夫，想要补偿他，最少最少的，也要拿一些钱给他。
弗兰克去了史蒂夫的公寓，但公寓早就换人了，问了一圈，弗兰克也没找到史蒂夫的线索。
第276章 奶奶
弗兰克去史蒂夫的公寓的公寓，早就已经换人了，新的户主是从银行拿的房子，不知道史蒂夫去哪了，也没见过史蒂夫。
弗兰克又去了史蒂夫以前工作的医院，还有史蒂夫的朋友，问了一圈，但都没有史蒂夫的消息，史蒂夫好像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找不到史蒂夫，弗兰克想要报恩，也没有办法。
弗兰克只能把自己的联络方式留给史蒂夫的朋友，要是有史蒂夫的消息的话，让他们联络自己。
弗兰克和平克曼在纽约修整了一周。
这段时间，水腹蛇还找弗兰克，想把自己的姐姐介绍给弗兰克。
不要误会，水腹蛇不是要卖自己的姐姐，把姐姐推到弗兰克床上。
水腹蛇的姐姐，可不是简单的角色，而是哈莱姆区的议员，也就是一名政客。
水腹蛇姐弟，姐姐当议员，弟弟当帮派老大，两人合伙做非法的勾当，而帮派赚的钱，大部分也都交给姐姐进行资助。
在美利坚这种自由的资本国度，一切都需要钱，尤其是想要当官，更不能缺钱，没钱就别想当官。
反之，只要你的钱足够多，想要当总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水腹蛇的姐姐作为议员政客，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甚至往上爬的话，全都需要钱，需要大量的资金。
每一个议员政客背后，包括总统在内，背后都有着一个，甚至多个金主当靠山。
弗兰克送给水腹蛇一座金山，水腹蛇的姐姐也会跟着受益，要是钱足够多，甚至能够冲出小小的哈莱姆区，成为纽约市的议员，乃至国会议员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水腹蛇的姐姐想要认识弗兰克一下，想要表示感谢。
但面对水腹蛇的姐姐的邀请，弗兰克委婉的拒绝了，没有去见面。
不过，弗兰克还是通过水腹蛇，表达了他的善意。
有一个议员政客当朋友，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管在任何国家，任何时代，权利都非常重要。
官商勾结，自古有之，很多帮派或地下势力，背后其实都有官方背景，都是官方的白手套，既帮官方捞钱，又帮官方干脏活，出事了还会被黑锅。
在资本的国度，这一点更是明显，水腹蛇赚钱给姐姐资助，姐姐用议员的身份，庇护水腹蛇的帮派，就是典型的官商勾结，或者说良性循环。
所以，面对水腹蛇的姐姐，弗兰克既保持距离，又保持友善。
这要是以后，万一真出什么事了，弗兰克等人东窗事发，只要他们还有价值，说不定能够靠水腹蛇姐姐的议员身份，把他们捞出来。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弗兰克和平克曼修养的差不多后，就开车回芝加哥。
靠着白人的身份，一路上很幸运，算是有惊无险，顺利回到了芝加哥，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回到芝加哥后，弗兰克第一时间找到安菲萨等人，把账目什么的都安排好，然后，把钱都存进公司的户头上。
当一切都忙完了，弗兰克和平克曼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当弗兰克回到家，在家里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人。
“老妈！”弗兰克叫道。
正是弗兰克的母亲，被关在监狱里的奶奶。
而看到奶奶，弗兰克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有种要转身逃跑的冲动，这是‘弗兰克’身体的本能反应，好像耗子见到猫一样。
但是，弗兰克却面露喜色，是真的很开心。
身体和潜意识里的这种抗拒，能够让弗兰克明显的感受到差异感，这是好事。
弗兰克做了各种‘弗兰克’不愿意做的事情，各种相反的事情，就是为了这种差异感。
就怕感受不到这种差异感，潜移默化的受到‘弗兰克’的影响，整个人逐渐‘弗拉克’化。
就好像弗兰克在外面浪，不着家的那半年那样，那是弗兰克不愿看到的。
弗兰克给监狱长官的钱，没有白给，这才多久，还没过俩月，奶奶就被放出来了。
“奶奶前几天回到家的，我们也都很惊讶，我都没想到，我还有奶奶。”萨米推着奶奶的轮椅说道。
“家里变了不少，你最近好像也变了不少。”奶奶上下打量着弗兰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弗兰克。
“你是上次探监的那个小子吧，我记得你叫平克曼。”奶奶说着，看向平克曼，对平克曼还有印象。
“奶奶...”平克曼叫道，他有着尊老爱幼的品质。
“你们好像刚出门回来，好好休息吧，萨米，推我去酒吧。”奶奶说着，对萨米说道。
“好的，奶奶~”萨米笑道。
萨米对弗兰克偷偷眨了眨眼，推着轮椅，带奶奶出门。
“老爹，奶奶刚回来的时候，卡尔推奶奶去了一趟银行...”弗兰克坐下，黛比就跑来打小报告。
“奶奶去银行干什么？”弗兰克疑惑道。
“卡尔说，奶奶在银行里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但里面什么都没有。”黛比说道。
那黑色的小盒子，应该就是银行的保险箱。
奶奶被关进去前，应该把一切东西藏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不过，好像出现了什么意外，里面的东西都没了。
“奶奶还让我用电脑查了一个叫诺亚的美容医生，然后，奶奶和萨米一起出去了，早上出去的，大半夜才回来...”黛比说的津津有味。
黛比这个年龄的孩子，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前段时间早恋，现在又变的有些八卦。
“我知道了，我们的小情报专家。”弗兰克拍了拍黛比的头笑道。
“叫我黛比中士。”黛比仰头。
“是是，我们收到了你的汇报，干的漂亮，黛比中士。”弗兰克说道。
“嘿嘿。”黛比扑在弗兰克怀里。
当萨米回家，找到弗兰克小声的说道：“奶奶出狱后，奶奶让我开车，我们去找一个叫诺亚的医生要账去了...”
那个叫诺亚的医生，以前是奶奶的小伙伴。
以前说过，奶奶当年也是开工作室时，还雇佣了几个大学生增加产能，这个诺亚医生就是其中之一...
第277章 祖孙
奶奶当年雇佣的几个大学生，诺亚医生就是其中之一，他上学的时候，为了赚一些块钱，选择加入了奶奶的工作室。
结果，奶奶的工作室爆炸，烧死了两个人，奶奶被抓，诺亚医生跑路，还把奶奶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的钱卷走了。
奶奶出狱后，去银行取钱，发现保险箱里的钱没了，就知道是被诺亚带走的。
而当年那个大学生，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美容医生，还有一间自己的美容诊所，还算小有名气。
奶奶去找他要账，把本来是她的钱，都索要回来。
“虽然，奶奶没告诉我多少钱，但我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至少有十几、二十几万。”萨米小声的对弗兰克说道。
二十万可不少啊，南区这地段，四、五万就能买一套房子，二十万对很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奶奶有好几个孩子，但她出狱后，哪个孩子的家都没去，偏偏到弗兰克的家，在萨米看来，这就是奶奶的态度。
奶奶年纪已经那么大了，都快八十了，要是她去世了，钱肯定会留给弗兰克。
萨米跟弗兰克说钱的事情，就是想让弗兰克把握住机会，伺候好奶奶，到时候奶奶的钱，不就是弗兰克的了。
那可是二十多万啊，不是小数目。
萨米并不知道弗兰克的创业，也不知道洗钱等事情，二十万对萨米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看着萨米激动的样子，弗兰克不好解释，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
至于，奶奶的钱，弗兰克并不惦记，要是以前的话，弗兰克或许会心动，感觉是巨款，但现在...区区二十万而已。
“老爹快看，这是奶奶给我买的最新的游戏机，我们一起打游戏吧！”卡尔兴奋的说道。
奶奶要账回家，有钱了以后，给孩子们买了很多的礼物。
奶奶在讨好孩子们，毕竟奶奶进监狱的时候，孩子们都还小。
奶奶进监狱的时候，菲欧娜才十一岁，她都对奶奶没什么印象，更别说其他孩子们了。
奶奶蹲监狱这十几年，孩子们一次都没去看望过奶奶，唯一的一次，还是弗兰克带着孩子们去的那次。
奶奶的年纪大了，想要享受一下儿孙饶膝的天伦之乐，但孩子们跟奶奶都不熟，奶奶只能买礼物刷孩子们的好感度，弥补一下祖孙之情。
“奶奶给我了一千块...”菲欧娜说道。
比起其他孩子们的电子产品，对菲欧娜这种大人，奶奶直接给钱。
“奶奶给你的，你就拿着吧，那是奶奶的心意。”弗兰克说道。
当天黑后，孩子们都去睡觉。
“你也回去睡吧，不用管我。”奶奶对萨米说道。
“嗯。”萨米点头，看了弗兰克一眼后，转身上楼。
“过来，陪你妈喝一杯吧。”奶奶抬起酒杯，对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坐到奶奶对面，给奶奶倒了一杯。
“你真的是弗兰克么？”奶奶喝着酒，突然对弗兰克问道。
“嗯？”弗兰克闻言一怔。
“我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改变，狗永远也改不了吃屎。”
“我认识的弗兰克，是一个人渣，一个可悲的失败者，一个孬种，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医院会跟我打电话说‘佩吉，当年医院弄错了，他不是你的儿子’，可我一直都没等到。”
“弗兰克生活的无比窝囊下贱，他出生就是一个败类，一直让我失望。”
“我问了孩子们，弗兰克确实很糟糕，他不但当不好儿子，也当不好一个父亲，更别说看女人的眼光，我从没看上过莫妮卡那个婊子。”
奶奶喝着酒，毫不客气的贬低着‘弗兰克’。
奶奶也是从小生活在最底层，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脾气暴躁，语言粗鲁，还有性别歧视等等缺点。
‘弗兰克’会变成那样的人渣，和奶奶小时候的教育，其实是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然，奶奶是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只认为是‘弗兰克’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
哪怕，她的四个孩子，包括‘弗兰克’在内，都对她畏之如虎，都不愿亲近她。
奶奶在监狱里坐了十几年的牢，几个孩子去看望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带孙辈去看望她的，只有弗兰克那一次，由此可见一般。
奶奶有四个儿子，‘弗兰克’并不是她最喜欢的儿子，但却是她最了解、最能拿捏在手里的儿子。
因为从小的教育，‘弗兰克’很害怕奶奶，真的是耗子怕猫那种，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让他抓狗，绝不敢撵鸡。
所以，奶奶出狱后，没有去找其他几个儿子，而是来‘弗兰克’这里。
弗兰克带着孩子们，去监狱看望奶奶时，奶奶已经注意到了弗兰克的变化，但没有太在意，毕竟探监的时间那么短。
在奶奶的印象中，弗兰克还是以前那个‘弗兰克’。
但出狱这段时间，住在家里，奶奶才逐渐意识到弗兰克的变化，从孩子们口中，知道了弗兰克最近做的种种事情。
她所认识的那个‘弗兰克’，可不会对孩子有这种责任感。
“虽然，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但你不是我认识的弗兰克。”奶奶说道。
“那你就当我是全新的弗兰克就好。”弗兰克忍着身体的抗拒，和奶奶喝酒道。
“嗯...”奶奶审视的看了弗兰克一眼，点上一根大烟。
“我不认识萨米，她一直精心伺候我，我知道她的目的...”奶奶抽了一口烟说道。
奶奶一直生活在最底层，还在监狱里蹲了那么些年，都快八十了，真的是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米都多，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萨米那点小心思，奶奶一眼就看出来了。
“萨米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您不用自己的钱，我们不会偷您的钱。”弗兰克说道。
“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偷走我的钱。”奶奶说道。
“你好像消失了半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回来后，有了一大笔钱，你...走我的老路了吧。”奶奶看着弗兰克说道。
第278章 不会放弃
奶奶出狱这段时间，没有闲着，除了和孙辈们刷好感度外，还在周围转了转，尤其是去艾莱柏酒吧喝酒。
奶奶也是艾莱柏酒吧的常客，凯文也认识奶奶。
奶奶刚从监狱出来，就去艾莱柏酒吧喝了一杯酒。
在奶奶喝酒的时候，知道酒吧有一半是弗兰克的时候，非常的惊讶。
后来，奶奶才开始打听弗兰克的情况，知道了弗兰克最近做的事情。
比如弗兰克去了纽约，然后被警察抓了，都上电视了，消失了半年，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结果有天突然回家，还带着一大笔钱。
然后，又是入股酒吧，又是装修房子等等，花了不少钱。
奶奶在这里面，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奶奶的老本行是开工作室的，知道短时间内，能拥有一大笔钱，肯定是干她这个行当，其他的生意，哪怕同样是见不得光的生活，也不可能来钱这么快。
“……”面对奶奶的话，弗兰克没有回答。
对于生意的事情，弗兰克没有跟家里人说，就算菲欧娜等人猜到了，弗兰克也从没承认过。
就算凯伦帮忙处理洗钱的事情，弗兰克也没跟凯伦说过，洗的这些钱是哪来的。
奶奶现在猜出来了，弗兰克也同样什么都不会说。
“嗯，干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嘴要紧。”看着弗兰克闭口不谈的样子，奶奶点了点头。
弗兰克和奶奶并没有聊什么，两人其实没什么可聊的，只是一起喝酒，偶尔想到什么说两句。
喝了一会后，弗兰克推着奶奶回房间休息。
“妈妈，在家里我不希望听到关于嗑药的事情，尤其是跟孩子们，我已经跟孩子们说了，要戒掉所有药物，所有人都不准碰。”弗兰克离开房间前说道。
“嗯？嗯。”奶奶楞了一下，深深看了弗兰克一眼，点了点头。
隔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是吉米来了，手上还拿着咖啡。
“嗨，早上好。”吉米挥手道。
“你怎么来了？”弗兰克皱眉。
“我已经按照约定，把我妻子的情人弄过来了，现在整个公寓就是他们两个的战场，嘿，菲欧娜！”吉米说着，看到菲欧娜眼前一亮。
“这个小白脸是谁？”奶奶问道。
“菲欧娜的追求者。”萨米说道。
“哦，给我弄两个煎三分钟的鸡蛋，不抹黄油的烤吐司，还有麦斯威尔咖啡。”奶奶大量了吉米一眼，对萨米说道。
“好的，这就来~”萨米说道。
“恰奇，去给祖奶奶倒咖啡。”萨米对小胖墩说道。
“哦...”呆坐着的小胖墩，起身去倒咖啡。
小胖墩是弗兰克的孙子，是奶奶的重孙，弗兰克家里这也算是四世同堂了。
“奶奶好，菲欧娜...”吉米叫了一声，但他的注意力不在奶奶身上，伸手抓住菲欧娜的手臂。
吉米看着菲欧娜的双眼，两人对视着，菲欧娜的视线逐渐下移，落到吉米的嘴唇上。
“咳咳！”弗兰克咳嗽了两声。
菲欧娜猛的回过神来，把吉米推开，就看到孩子们都在看着她们两个。
“你该回去了。”菲欧娜有些恼怒的说道。
“小子，你听到了。”弗兰克语气不善的说道。
吉米搓了搓鼻子，没有赖在这里，他已经通过菲欧娜的反应，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还是有机会的。
“奶奶早上好。”利普匆忙的一边穿衣服，一边往楼下跑。拿起两个香蕉和一块面包，就要往外走。
“你那么急干什么。”弗兰克说道。
“学校的实验室那边有急事...”利普咬着面包，含糊的说道。
“介意搭我一程么？”利普出门，看到门外的吉米说道。
“去哪？”吉米问道。
“去芝加哥大学。”利普上车说道。
“芝加哥大学？”吉米有些意外。
“我跳级了，再开学就去芝加哥大学上学。”利普简单的说道。
“哦，你说，我怎么才能重新获得菲欧娜的信任？”吉米开车问道。
对利普的事情，吉米并不太关心，他的精力主要在菲欧娜身上。
“这能怪她么，你现在有另一个家庭，菲欧娜不会拆散别人的家庭。”利普说道。
“我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的，是被逼无奈，我跟我的妻子根本没有感情，这你是知道的，我刚把我妻子的男朋友接过来，跟她团聚...”吉米说道。
“就算没这事，你做的其他事，也很糟糕，你一开始的名字是史蒂夫，之后变成了吉米，家境什么都是编的，然后，你又消失去了巴西，再回来时，就已经结婚了。”
“这样，你还想让她信任你？”利普反问道。
“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就算这样，我还是很可靠的。”吉米说道。
“是么，那就拿出你的行动。”利普说道。
“可是，弗兰克一直拦着我...”吉米说道。
“你真的下定决心的话，弗兰克是拦不住你的，如果你真的让我老姐回心转意了，弗兰克也不会再阻拦你们，所以，这事主要还是看菲欧娜，在前面停车就行...”利普说着，指着前面的路口说道。
看着利普下车，吉米咬咬牙，开车往回走。
“菲欧娜！”菲欧娜刚出门，没走多远，就被等在外面的吉米拦住。
“你给我滚开，好狗不挡路。”菲欧娜皱眉道。
“那天，你为什么不去机场找我？”吉米直接问道。
“我当时...已经往机场赶了。”听到吉米的话，菲欧娜停顿了一下说道。
“中间发生了什么？”吉米问道。
如果，吉米离开芝加哥的那天晚上，菲欧娜跟他一起走的话，可能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现在说这些，已经都没有意义了。”菲欧娜说着，要绕过吉米。
“我爱你，菲欧娜。”吉米说道。
“不要再说了！”菲欧娜伸出食指制止道。
“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爱你，菲欧娜！我一直爱着你！”看着菲欧娜离开的身影，吉米大声喊道。
背对着吉米的菲欧娜，表情复杂，但嘴角忍不住翘起，抓着背包的手握紧。
第279章 计划扩建
为了重新取回菲欧娜的芳心，吉米做出了一系列的行动。
菲欧娜为了拿下高中毕业证，报了补习班，吉米也报名。
因为家里有萨米在，菲欧娜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起早跑步等等，菲欧娜以前可是运动健将，最擅长跑步，每天上学前都会跑上六里地，吉米也跟着起早一起跑步。
反正，就是菲欧娜干什么，吉米也跟着干，哪怕吉米的体能不行，跑步累的跟死狗一样，也一直跟着菲欧娜，完美的发挥出死皮赖脸的精神。
而弗兰克并没有关注吉米的行动，因为他和平克曼没在家待多久，就离开芝加哥，回新墨西哥州了。
弗兰克和平克曼回新墨西哥州，把关于生意的好消息，告诉沃尔特，现在连纽约都开始卖他们的货了，和几个势力建立了稳定的生意。
“我们的货，现在被道上的人称为蓝色天使，卖的非常火爆，我们和芝加哥和纽约，已经敲定好了生意，每月供货。”
“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想以前，到处找销售渠道，只要根据他们需要的货的数量，我们按量生产就行。”
“不过，我感觉以后的供货量会很大，我们的产能可能会不太够，我想要增加生产量。”三人开了一个小会，弗兰克提议道。
“目前的产量已经是极限了...”沃尔特说道。
他们的工作室，就在那一个不大的房车里，再怎么增加工作量，也是有极限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要扩建一下，我们的工作场所，比如建一个工作室，或者找一个仓库？”弗兰克说道。
从纽约回来时，弗兰克就在思考这件事。
“那样太危险了。”沃尔特皱眉道。
就好像很多化学公司，生产化学产品时，会产生很多的污水等废物，有点良心的企业，会建造配套的排污措施，没有良心的就会直接排进河里，污染水资源。
沃尔特进行生产时也一样，会产生一些烟雾，一些带着刺鼻异味的化学气体。
他们现在实在房车里进行生产，可以打一枪换一地，在地广人稀的新墨西哥州，有都是人际荒芜的地方。
不管他们怎么生产，也不会有人发现。
但如果建造一个实验室或厂房仓库的话，就落地生根了，排放的化学气体，早晚会引起怀疑，一旦调查的话，肯定会出事。
沃尔特把他的顾虑说了出来。
现在，赚的钱，已经满足沃尔特之前计算的，给家人留下的身后钱，他不想以前那么着急了。
沃尔特现在更注重的是安全问题，如果他被抓了，辛辛苦苦赚的钱，都被充公，他就白忙活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你研究一下，能不能把排放的气体的问题处理一下，如果不能，我们在想办法...”弗兰克说道。
商量完这件事后，弗兰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哈哈，我昨晚做了一个好梦，想着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弗兰克先生你就来了...”古德曼律师笑着迎接道。
“古德曼律师，我有一个大生意想要找你合伙，不知道，你想不想干。”弗兰克说道。
“什么生意？”古德曼律师问道。
“几百万，上千万的大生意。”弗兰克说道。
“哦！”古德曼律师眼前一亮。
弗兰克说的并不是生意的事情，而是皮包公司的事情。
每次交易，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全都是现金交易。
以前的生意小，几十万什么的，用现金还可以，但现在生意越做越大，都是上百万的现金什么的，处理起来就非常的麻烦。
虽然，有了皮包公司，可以让安菲萨做账，把钱暂时存进皮包公司的户头上，但每次都必须安菲萨亲自操作，非常的麻烦，也会很容易出问题。
要是，以后交易完，直接就把钱存进银行里，不进行现金交易，那就方便省事多了。
弗兰克来找古德曼律师，就为了商量这件事。
古德曼律师是懂这里面门道的人，弗兰克之前找他帮忙，付费的时候，就不是现金，而是汇票，收款地址写的是冰站斑马联盟一个都没听说过的地方。
那就是古德曼律师给自己弄的户头，完全合法合规，可以收见不得光交易的黑钱，还可以避税，反正手段很高明。
“皮包公司啊，这么大的钱，以后每个月都会有，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可以。”古德曼律师说道。
“也就是说，你能搞定。”弗兰克说道。
“当然，不过，比起皮包公司的事情，我更好奇，你那几百上千万的生意是什么，需要不需要帮忙，索尔·古德曼是你最友好的朋友。”古德曼律师笑道。
铲鸡粪有什么意思，哪有一起伺候下金蛋的鸡有意思。
“会有机会合作的，我们也确实需要律师的帮忙，尤其是像你这样，神通广大的律师。”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没有拒接，表达了自己的意识，合作的机会是有的，但现在大家都不熟，等以后熟悉了，知根知底了，当然可以合作，他们也确实求贤若渴。
“我非常期待。”古德曼律师笑道。
“所以，皮包公司的事情，你有什么办法？”弗兰克说道。
“这两个皮包公司，一直都是纯做账吧，没有真正的实业？”古德曼律师问道。
“嗯。”弗兰克点头。
“这样不行，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皮包公司，也必须有一点实际的东西，哪怕是一个网站，不然太经不起查了，光做账的话，就好像糖纸一样，被水一沾就融了。”古德曼律师说道。
“这两个公司，一个是化学公司，一个是传媒公司，都不在我的射程范围之内，我有些帮不上忙，我顶多能帮你买一个厂房，可以生产一些化学商品，必须洗衣粉、洗头膏之类的东西，不要小瞧这这些日常用品，这可是人们每天都要用的消耗品...”古德曼律师说道。
“嗯，还有呢？”弗兰克点头，把古德曼律师的话记下来，继续问道。
第280章 咨询
小生周末要出门，没法更新，提前跟大家请两天假，抱歉了！
………………
“两个皮包公司有了填充物以后，接着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一个会计。”古德曼律师说道。
“我有一个会计。”弗兰克说道，安菲萨就是他专门培养的会计。
“不不，一个会计可不够，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以后每月的流水都那么多的话，还要用两个皮包公司做账，你需要就不止一个会计了。”
“你应该再成立一个公司，专门管账的会计公司，或许配套一个投资公司，最好在海外成立，可以多弄几个，反正就是皮包公司，多注册几个也花了不了什么钱。”
“然后再用投资公司，交叉控股皮包公司，一切流水和账目都从会计公司走，然后把钱不管是投资出去，还是随便做什么，多来回倒手几遍，眼花缭乱一些，甚至都不用遮掩物，来回的账目，就能够掩人耳目。”
“当然，做的在满天过来，也总有风险，要是真触怒了税务局的大佬，在乱他们也能找到马脚，最好还是有实业跟进...”古德曼律师说着，喝了一口水，滋润一下嗓子。
为了获得弗兰克的好感和信任，古德曼律师是言之不尽，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没有什么私藏。
弗兰克也听的很认真，甚至还拿出小本子在记录，他以前哪知道这些东西。
不管是他前世，还是以前的‘弗兰克’都没经历过这些，哪知道这些花里胡哨的资本玩法。
“别看我说的乱，其实还是蛮简单的，就是A、B、C、D等等之间的事，把钱从A转到B，然后转到C，然后在转到A，接着在转到D，反正就是利用公司来回倒钱。”
“而这一切，最重要的核心，就是A，那个会计公司，那是这一切程序最主要的核心。”古德曼律师说道。
“所以，要建一个会计团队。”弗兰克皱眉。
想要成立一个会计团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是砸钱，也不见得能成功。
更重要的是，这一套程序，所有的钱，都需要会计经手，而这些钱都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这个会计团队必须要有足够的信任才行。
但是，这年头信任是多么难得的东西，想要信任一个人，想要获得一个人的信任，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弗兰克观察了平克曼多久，才真正的信任平克曼。
想要成立一个全员都足以信任的律师团队，可能比拉沃尔特、平克曼合伙创业，都要困难，大概就相当于卡尔的学习成绩能够追上利普，那样的难度，不是用钱能做到的事情。
“不要想的太复杂，你需要找一个能够信任的会计就行，你不太懂会计这个行业吧。”古德曼律师好像看出了弗兰克的顾虑，开口说道。
“会计公司这东西，只需要一个会计牵头，其他的会计辅助就行，你只需要把带头的会计找好，主要项目都让他处理，然后其他的事情，交给其他会计处理，可以把事情都拆分开，各自处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所以，那个牵头的律师，你一定要找好，一定要足够信任，要知道，会计这个职业是很容易偷钱的，只要在账目上做一点点小手脚，就能捞一大笔钱。”
“不光要有足够的信任，还要有能力，能够把事情办好，不出现纰漏，还要把公司管理好。”古德曼律师提醒道。
“嗯。”听到古德曼律师的话，弗兰克点了点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找一个有管理能力、业务能力强、能够信任的律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相比组建一个全员信任的律师团队，难度无异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安菲萨的天赋在那，业务能力应该可以，但管理能力需要锻炼。
“你可以找一个能够信任的会计，哪怕是刚毕业夜行，我一个朋友的亲戚的侄子的朋友，在纽约有门路，可以安排去奥斯利事务所学习怎么做事。”
“你应该没听说过奥斯利事务所，它在会计界很有名，纽约里也是排名前几的会计事务所，手段高超，在地下也是有名的，他们的老大利兰·奥斯利，在道上外号叫猫头鹰...”古德曼律师说道。
弗兰克点头，这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会计这个行当，里面的水可是很深的。
就算是学过会计的人，以前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上来搞这些东西，也会是一脸懵逼，要是有一个能够学习进修的地方，学习这行前辈的经验，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弗兰克可以安排安菲萨去纽约进修，等学习成后，回来帮他打点这一切。
“等等...”弗兰克想着，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安菲萨...能够信任么？
确实，他是帮安菲萨脱离苦海，从黑窑子里解救出来，还帮她弄了新了全新的身份，能让她生活在美利坚的太阳下。
看起来，弗兰克救了安菲萨，安菲萨应该死心塌地的效忠弗兰克，让她干啥，她就干啥才对，
要是以前的弗兰克，前世的弗兰克的话，可能会这么想。
但现实不是小说，人是非常复杂的动物。
尤其，吸收了‘弗兰克’的记忆，弗兰克知道了太多恩将仇报的故事，在南区那种地方，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人渣和婊子。
信任是有价码的，所谓的信任，只是背叛的筹码够不够的问题。
就像那句名言说的那样，想买我兄弟的人头？不行，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得加钱。
安菲萨现在可以信任，但是以后呢？
而且，弗兰克从一开始就不是百分百信任安菲萨。
要不然，弗兰克也不会只要一半酒吧，还让凯伦盯着，甚至，还让凯文和维罗妮卡入伙，都是为了看着安菲萨。
安菲萨的过往经历，也让弗兰克无法真正的信任，只能是部分的信任。
想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她可是从俄罗斯被卖到美利坚，在萨莎之家那个窑子里干了十几年，你说她是婊子？还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圣母玛利亚？
第281章 图穷匕见
小生今天才回家，工作又来急活，各种的加班，累得半死，唉！
……………………
“会计这个事，需要从长计议，等我找到合适的人了，会跟你说的。”弗兰克说道。
“其实除了会计外，还有一个人，非常的重要，仅次于会计，甚至有时还在会计之上。”古德曼律师说道。
“什么人？”弗兰克被古德曼律师的话吸引。
“律师。”古德曼律师笑道，终于图穷匕见。
“在这个社会上，律师是非常重要，要是普通人的话，或许用不上，但要做咱们这种生意，律师是必不可少的，总会有一些麻烦，需要律师来处理。”
“要是事业做大做强了，尤其咱们这样的生意，肯定有各种事情，都需要律师处理，所有大企业、大公司都和大型的律师事务所有合作，甚至，有的公司就养一群律师团队，所以，有一个好的律师团队是非常重要的。”
“而且，律师这个行业，和会计差不多，只要领头的律师，能力强，并且足够信任，就能拉起一个团队，处理好各种麻烦，让老板放心赚钱...”古德曼律师笑道。
古德曼律师说的话，已经非常露骨了，几乎就是毛遂自荐了，很不得指着自己喊，选我选我，我说的就是我。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考虑让你当我们的律师的。”弗兰克合上本子道。
弗兰克知道，古德曼律师说到这，基本已经说的差不多，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弗兰克又和古德曼律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交了咨询费后离开。
“期待以后的合作，慢走...”古德曼律师笑呵呵的把弗兰克送到门口。
“这个律师，有点意思。”弗兰克走到车里，看着古德曼律师的事务所。
“喂，有没有差不多的私家侦探，介绍一个...”弗兰克拿出电话，给当地的熟人打了过去。
弗兰克和古德曼律师咨询的事情，平克曼和沃尔特不知道，那些事情和他们也没关系。
芝加哥的订单已经来了，平克曼和沃尔特正在加班加点的生产。
生产这个环节，其实不需要弗兰克，弗兰克也帮不上什么忙，顶多就是前期帮忙打个下手，到中后期，连打下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基本上，有平克曼和沃尔特在，就能把控好生产这个环节。
在沃尔特的倾囊相授下，平克曼已经学会了技术。
因为沃尔特的癌症和治疗的副作用，沃尔特的身体越发糟糕，化疗造成的影响，比癌症本身还要严重，沃尔特整个人都非常的虚弱。
现在，基本都是平克曼在全程生产，沃尔特好像实验室里的导师一样，在旁边看着，要是哪出现错误了，会提醒平克曼改正。
生产的环节，沃尔特和平克曼都能搞定。
销售的环节，弗兰克也搞定了，芝加哥和纽约两大市场，发展了好几个一级代理，足以把生意铺开。
现在，最重要的，就剩下运输环节。
从芝加哥到纽约的这趟线，水腹蛇能够搞定，他只要把以前搞走私的渠道，调整一下，就能够铺好路子。
但货是在新墨西哥州生产的，从新墨西哥州运送到芝加哥，这是一个问题，这个距离，可不比从芝加哥到纽约的距离短。
弗兰克以前是跟大佬合作，还亲自押车运货。
弗兰克可以和大佬签订长期合作，让大佬每月专门跑一次，拉一次货，报酬到位一切都好说。
但是，不能总这样，要是生意铺开了，并且向周边州郡辐射，货量肯定是越来越多，大佬一个人是肯定干不了的。
大佬是干个体的，不是什么团体，要是货量太多，他是干不过来的。
所以，和大佬的合作，只能是短期的暂时合作。
想要真正的长干，要不自己建设走私渠道，要不就是和有走私渠道的势力合作，就好像水腹蛇那样。
但是，弗兰克他们自己建设走私渠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走私渠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建成的，就算有钱也不行。
首先，你得有人吧，就好似物流那样，需要大量的人手。
然后是各种关卡，毕竟是见不得光的生意，要是在路上被发现了，不光货会丢，甚至可能会被顺藤摸瓜，被一波团灭，那损失就大了，还有可能被抓。
人手、时间、安保、检查站等各种问题，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而弗兰克他们一共就三个人。
所以，还是得找有渠道的势力合作。
但这事还不急，等芝加哥和纽约，这两个地方成势了，辐射到新墨西哥州这边，在寻找合作者也不迟。
当前，首要做的事情，就是扩大产能，还有洗钱的皮包公司等事情。
而和平克曼律师的咨询，让弗兰克有了一些启发。
确实可在新墨西哥州当地，置办一份资产，建造一座化学厂，表面是化学厂，再建造一个地下室，以此来掩人耳目。
弗兰克把自己的计划，和沃尔特、平克曼说了一下。
三人商量了一下，感觉这个计划可以，决定找一个地方建厂或者直接收购一个厂房，甚至在当地收购一个小公司。
不过，沃尔特要治疗，平克曼要生产，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弗兰克再跑这事。
弗兰克回到租的房子，看到平克曼和房东的女儿，卿卿我我，腻腻歪歪。
等房东的女儿回家了，弗兰克才进屋。
“你没有把我们的秘密，跟你的小女朋友说吧。”弗兰克对平克曼说道。
弗兰克能看出来，平克曼已经陷入爱河了，正处在热恋期，要不是他也住在这里，恐怕，他们两个已经搬到一起同居了。
而恋爱中的少男少女，往往是最不理智了，很容易冲动，很容易做错事。
看那些情杀的案件，因为小三奸情，杀死小三或情夫的，要不就是毁容的，甚至为情自杀的人，大部分都是男孩、女孩们干的事，越年轻越危险。
他们干的可是蹲大牢，甚至掉脑袋的事，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
第282章 又是癌症
平克曼陷入热恋期，正是非常不理智的时期，很容易冲动，也很容易乱说话。
男人都是好面的，处过对象，追求过妹子的都知道。
就算没处过对象，或多或少也应该有过类似的经历，和女孩们一起出去玩，或者一起吃饭什么的，反正只要有女孩在，就下意识的想要在女孩们面前秀存在感，这几乎是男性本能，或者说雄性本能，印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比如，打篮球的时候，有女孩经过或女孩旁观，一个个全都变成了牲口，又或者是打游戏，发现队伍里有女孩，一个个很不得全都变成了大神，把女孩带飞。
最常干的事，就是各种吹牛逼，说谁谁我认识，谁谁是我朋友，想要炫耀自己有多优秀，事实上，正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没什么可以说的优点、特点，才会拿朋友说事。
而女孩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情，讨厌各种的吹牛。
要知道，平克曼是没有正经工作的，以前就是一个街溜子，跟着弗兰克干了以后，赚了一大笔钱，但都见不得光。
平克曼和房东女儿陷入热恋，要是房东女儿问平克曼是什么工作的，指什么挣钱，每月工资赚多少什么的，平克曼怎么回答？
平克曼却是有不少钱，还是弗兰克帮他洗干净的，但他根本解释不明白。
平克曼要是好面，被房东女儿一激，把自己有钱的事情，跟房东女儿说了，她肯定会问这么多钱是怎么来的。
陷入热恋的平克曼，要是认为他们是真爱，真爱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嘴一秃噜，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那就很麻烦糟糕了。
以弗兰克知道平克曼的性子，有些优柔寡断、逆来顺受，非常的不抗压，很没有主见。
虽然，在弗兰克有意识的锻炼下，平克曼已经成长了不少，但还是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真的能干出这种事。
但弗兰克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提前给平克曼打个预防针。
“我知道，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平克曼不耐烦的说道，感觉弗兰克的提醒是在说废话。
“你知道就好。”弗兰克看了平克曼一眼。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到了交货的日子，货早就准备好，弗兰克和平克曼押着货回芝加哥。
这一次很重要，因为这是第一次交接，弗兰克必须亲自看着。
先把货运到芝加哥，和芝加哥的人交易完，然后再带着货，等纽约的水腹蛇的人来，把货交给水腹蛇的人。
至于，从货运送回纽约，出不出事，就和弗兰克无关了，损失由水腹蛇自己负责。
因为，这是第一次合作，弗兰克连家都没回，他们两个全程跟着。
不管是干什么生意，第一次合作都非常重要，就好像人的第一印象一样，一定不能有闪失。
直到三天后，一切交易全都完成，把钱存进银行，弗兰克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很顺利，没有出现意外，以后都按照这么做就行了。”弗兰克瘫坐在车坐上，揉了揉太阳穴，点上一根烟说道。
“嗯。”副驾驶座上的平克曼点头，他也累的够呛。
“孩子们呢？”弗兰克和平克曼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人，孩子们都不在。
“学校已经开学，你不知道么？”利普听到声音，从二楼上下来道。
“哦，都这个时间了，我确实忘了，你也快去大学报到了吧，什么时候，老爹送你。”弗兰克说道。
“还有几天，比起担心我，我感觉你们两个需要好好睡一觉。”利普说道。
“嗯，孩子们回来，也不要叫醒我...”弗兰克上楼。
这三天，一直忙着生意的事情，根本没睡好觉。
当弗兰克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老爹~”黛比扑了过来。
“学校开学了，一定要好好学习，知道了么。”弗兰克揉着黛比的头发。
“你也是，臭小子，你要是在留级，还读三年级，别怪我不客气。”弗兰克瞪了卡尔一眼。
“知道了。”卡尔随口应付道，一看就没听进去。
“如果你成绩提高了，我就带你去靶场玩。”弗兰克话风一转的说道。
“真的！？”卡尔猛的抬头，眼前放光的说道。
“老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好好上学，对了，照顾一下，你的小侄子，你的小弟，他应该也转到你的学校了，别让他在学校被欺负，真正的老大不会让自己的小弟被人欺负的。”弗兰克说着，想起来什么继续道。
“一言为定哦。”卡尔兴奋的说道。
“赶紧上学去吧，混小子。”弗兰克揉了揉卡尔的头。
“菲欧娜！”就在家里吵嚷的吃早餐时，吉米拿着咖啡来了。
弗兰克看着吉米和菲欧娜，好像重新勾搭上的样子，不禁挑眉。
“算了...”弗兰克心里叹气。
他在这个老父亲，能说的、能做的，全都做了，自己的宝贝女孩非得以身饲虎，他能有什么办法。
“老爹，关于奶奶的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萨米私下里找到弗兰克说道。
“奶奶的事？”弗兰克疑惑。
“奶奶前段时间外出晕了过去，被送进了急救室。”萨米说道。
“什么？医生怎么说的？”弗兰克连忙问道。
“医生说是癌症，胰腺癌晚起，没有多少日子了，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医生让我们不要让奶奶经常出门，让奶奶最后的日子，过得...舒坦一些...”萨米说着，眼神复杂的看向奶奶。
萨米对奶奶其实没什么感情，她和弗兰克相认才过去多久，不光是萨米，菲欧娜等孩子们对奶奶也没有什么感情。
菲欧娜刚记事不久，奶奶就东窗事发，被关进去了，一蹲就是十几年。
而萨姆一开始照顾奶奶，是因为她渴望亲情，再加上奶奶手上有一大笔钱。
但是，这一个月的相处，萨米一直照顾奶奶，对奶奶也有了一些感情。
奶奶虽然一脸凶相，满口粗鄙之语，看起来脾气爆炸，非常不好相处的样子，其实很疼孙辈。
甚至，对智力有缺陷的恰奇，也没有歧视或看不起，还担忧恰奇的未来，监督让恰奇锻炼健身...
第283章 奶奶
奶奶曾仔细的跟萨米聊过，关于小胖墩恰奇的事情。
像恰奇这种智力有缺陷的孩子，智力也就能够勉强维持正常生活，能听懂别人说话，吃饭什么的都还可以，但学习方面会别人慢很多，甚至玩游戏也是半懂不懂的，外在表现，就是单纯的有些傻呆的性格。
而那小胖墩憨憨的样子，很容易被人欺负，简直就是恨不得告诉别人，快来欺负我，在监狱里，小胖墩这样最受人喜欢的，不过是那种喜欢。
小胖墩恰奇未来想要不被人欺负，想要保护自己，那就不能让别人小瞧他，让别人不敢欺负他，把身体炼成大块头，一看就不好惹那种，是最直接的办法。
而且，小胖墩恰奇这智力缺陷，也确实比较适合健身，健身时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完美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潜力股。
小胖墩恰奇是萨米的心头肉，是萨米最关心的人，弗兰克这个老爹都拍在第二。
所以，萨米能感受到奶奶对恰奇是真的关心，逐渐的也对奶奶有了感情。
当得知奶奶身患癌症晚期，命不久矣了，萨米很伤心。
“癌症...”而弗兰克听到萨米的话，整个人楞了一下。
弗兰克发现，他真的和癌症有着不解的孽缘，他有癌症，沃尔特有癌症，奶奶现在也有了癌症。
“我的身体好着呢，别听他们胡说，什么狗屁癌症，咳咳！”奶奶好像猜到萨米再跟弗兰克说什么，没好气的大声说道，因为有些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
萨米连忙跑过去，给奶奶拿水，拍着奶奶的后背。
等吃过早饭，孩子们都离开去上学，各忙各的事。
“萨米，你去酒吧吧，我今天就不去了。”奶奶对萨米挥手道。
“可是...”萨米担心奶奶的身体。
“我没事，家里不还有弗兰克么。”奶奶不耐烦的说道。
萨米这段时间，一直在伺候奶奶，知道奶奶是倔脾气，见奶奶这个样子，是真的不想让她在跟前伺候。
“老爹，这是奶奶的药，别忘了提醒奶奶吃药...”萨米拿出一个小包递给弗兰克，里面都是各种药，能缓解奶奶的疼痛，有一些都是萨米找熟人买的止痛药。
“赶紧走吧。”奶奶催促道。
萨米再三叮嘱后，离开家去酒吧。
“带我出去转转。”萨米离开后，对弗兰克说道。
“医生建议多休息...”弗兰克说道。
“什么狗屁医生，他活的时间，不一定比我活的时间长，赶紧得。”奶奶很暴躁。
弗兰克只能推着轮椅，带着奶奶出门。
“你也跟着。”奶奶对平克曼说道。
“唉？”平克曼指着自己楞了一下。
走在街上，奶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拿出一根烟，吸了一口气，吐出云雾。
“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药，吃完晕乎乎的，让人想睡觉，还是这玩应好事。”奶奶吸了几口，烦躁的表情平复舒缓了一些，开口说道。
奶奶因为癌症，一直在承受身体的病痛，所以，才表现的很烦躁的样子。
弗兰克看着奶奶手里的烟，什么都没有说。
心里不仅想起萨米说了一些话，在家里，在孩子们面前，奶奶一次都没抽过，只有在外面的时候，奶奶才会抽一口。
奶奶还记得弗兰克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不在孩子们面前碰这种东西。
“前往往左拐...”奶奶指路道。
“奶奶，我们要去哪啊？”平克曼无聊的问道。
“给你们介绍一些人...”奶奶说道。
这一天，奶奶带着弗兰克和平克曼，一直在外面逛，认识了不少人。
混在社会底层，能够活下来，还活到这么大岁数，本身就是一种本事，多少小年轻横死街头，年纪本身就是一种资本。
奶奶混了这么久，也认识一些人，多多少少有一些人脉。
弗兰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奶奶还是把她的人脉都介绍给弗兰克，以后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奶奶虽然嘴上说，自己不会死，身体好的很，但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她这是在托付后事。
“小子，我想吃冰淇淋了，去给我卖去。”奶奶对平克曼说道。
“哦。”平克曼没有多想，跑去不远处的超市。
“今天见的人，你都记住了吧？”奶奶对弗兰克问道。
“嗯。”弗兰克点头。
“那就好，我把钱都分了，用信封给克雷顿、杰瑞和怀亚特他们邮过去了，我给萨米留了两万，就藏在沙发的垫子里面，还有其他孩子们，我没有给你留钱，你现在应该也看不上这点钱...”奶奶说着，看了弗兰克一眼。
奶奶说的那几个名字，是她的其他三个儿子，也是弗兰克早就不来往的亲兄弟。
奶奶猜出来弗兰克在干什么，所以，她没有选择给弗兰克留钱，而是把她认识的老兄弟们，自己的人脉留给了弗兰克，以后可能会帮上一些忙。
“我是一个很糟糕的母亲，我知道这一点，我简直烂透了，但我人就这样，还能怎么办，其实，你的三个兄弟，我感觉都养的挺好的，至少，他们没有在坐牢。”
“我唯一看走眼的人，可能就是你，算了...”奶奶说着，不往下说了。
“奶奶，这是你要的冰淇淋，我也给你买了。”平克曼拿着冰淇淋回来，还帮弗兰克带了一个。
“该死，我的药没了，可能拉在莱利家里了，帮我弄点药去，弗兰克。”奶奶吃着冰淇淋，好像又开始疼痛了，把手伸进包里摸了两下，骂了一声。
萨米给弗兰克的药包，在路上奶奶要吃药时，被奶奶收进了自己的包里，现在看，好像药包落在别人家里。
“等一会。”弗兰克见奶奶痛苦的样子，把奶奶交付给平克曼，自己跑去买货。
“法克，烟又没了，去给我买包烟。”奶奶又使唤平克曼。
“好的。”平克曼推着轮椅，往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等一下，我不想过去，那边有股怪味，你过去买，给我拿回来进行了。”奶奶抓住轮椅的轮子说道。
“可是...”平克曼犹豫了，他要是去买东西，就没人看着奶奶了。
第284章 寻死
“赶紧去，怎么婆婆妈妈的。”奶奶语气很凶恶。
“我很快就会回来。”平克曼无奈的对奶奶说了一声，快步跑向超市。
“……”奶奶看着平克曼去超市，抓着轮椅调转方向，面向车流密集的马路。
奶奶看中一辆行驶而来的巴士，努力转动轮椅的轮子，推到了马路正中间。
‘滴滴滴！’看到马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骑着轮椅的老太太，把开车的人们都吓了一跳，全都按着喇叭，绕开奶奶。
还好，这是人员密集的街道，车的行驶速度并不快，小轿车都能左右避开奶奶，但那辆大巴士就不方便闪躲了。
“奶奶！”平克曼刚跑到超市门口，听到了吵闹的喇叭声，扭头就看到奶奶冲到了马路上，瞳孔剧缩，惊恐的喊道。
平克曼直接跑到马路上，快步向奶奶跑过去，整个人直接挡在奶奶面前，用身体挡住巴士。
“你过来干什么，赶紧滚回去。”奶奶急了，敲着轮椅骂道。
但是万幸，巴士的司机是个老司机了，面对这种情况，没有慌的六神无主，及时连踩刹车，将巴士停住，就差一点点就会撞在平克曼和奶奶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平克曼连忙道歉，把奶奶推回街道上。
“吓死我了...”平克曼直接瘫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气，心脏嘭嘭的跳。
刚才是事态紧急，他脑袋一热，就冲到大马路上，现在安全了，顿时感觉一阵后怕，背后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啧！”奶奶发出很不爽的声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弗兰克拿着一包药回来，看到这种情况，疑惑的问道。
平克曼连忙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弗兰克。
“奶奶，你是特意支开我们，故意冲到马路上寻死。”弗兰克立即发现了奶奶的目的。
“都怪这个臭小子，要是让那辆巴士把我撞死了，你们就能起诉政府，能捞一大笔钱...”奶奶不满说道。
奶奶确实是混在最底层的老流氓，连死法都这么讹人，或者说，想在死前，为子女家人们留下最后一点钱。
“我们不缺钱，重点是奶奶，你为什么要寻死。”弗兰克说道。
“寻死还有为什么么？当然是不想活了。”奶奶掏出烟点上，烟也好，药包也好，其实都在她包里。
“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天天晚上疼的不行，甚至还会失禁，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早就看开了，早死早超生...”
“要是以前的你的话，应该巴不得我这么死，死在巴士的轮子下面。”奶奶说道。
弗兰克见奶奶怎么说，根本没办法劝，平克曼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弗兰克只能先把奶奶带回家，然后把事情，跟萨米和菲欧娜说了一下，没有跟其他孩子们说。
“奶奶竟然想要寻死自杀。”菲欧娜惊呼。
“用巴士把自己撞死，让我们找政府索赔，真有奶奶的作风。”萨米忍不住说道。
萨米一直照顾奶奶，虽然其他孩子们也会帮忙照顾，但萨米是照顾奶奶时间最长的人，奶奶什么心思，萨米其实早就看出来了。
“要不要把奶奶送去临终关怀医院。”菲欧娜说道，毕竟人家是专业。
“先看看吧...”弗兰克商量道。
隔天，弗兰克等人带着奶奶去临终关怀医院。
“临终关怀是为重病人士提供的，一种人性化照顾理念，我们注重生命的质量，不会选择加快或延缓死亡的发生，而是为客人提供，情感上、身体上、心灵上等诸多的帮助和服务...”介绍人员给弗兰克等人介绍。
还带着弗兰克等人参观了一下他们医院，气氛平静祥和，环境非常的好，还看到了很多被护士照顾的病人，只不过一个个看起来全都半死不活的...
想想也是，这里是临终关怀医院，在这里的患者，全都是快要死的人，半只脚，甚至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不可能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
“我们有理疗员，还有按摩师，丧亲心里咨询师，临终忏悔的牧师等等，你们还可以把家里的私人物品带来，尽量让人能够舒适的度过剩下的时光...”介绍人员说道。
“那便是梅拉尼和麦考密克太太的活动...”几人边说边聊，来到一个沙发前。
几个夫人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弹着吉他，几个人在唱奇异恩典。
奇异恩典是一种乡村福音歌，传唱度非常高，主要表达的意思是忏悔、感恩、重生等意思，歌词简洁虔诚，是信徒们非常喜欢的歌，为那些逝去的人们歌颂的歌曲。
大概和大悲咒很相似？但要比大悲咒要好听多了。
只不过，在这种环境里，听到奇异恩典这种歌，莫名的有一种绝望的死寂感。
“这里的环境挺不错的...”菲欧娜小声说道。
“嗯，看起来挺好的。”萨米也点头。
“如果你们担心金钱的问题，我们也可以用医疗保险或医疗补助。”介绍人员说道。
“钱不是问题，重点是让人舒...嗯？奶奶呢？”弗兰克说话间，一扭头发现奶奶没了。
抬头一看，就看到奶奶推着轮椅往门口走。
“奶奶，你要去哪？”弗兰克等人连忙追了出去。
“法克！我不能在待下去，我不能在待在这里，再在这里多待一秒，我就要窒息了，赶紧带我离开这里！”
“这里简直就是死神的住所，这就是一个墓地，他们全都是死亡商人，赚死人的钱，披上黑斗篷，拿着镰刀，简直就是死神，我就算是拿枪崩了自己，也不会住在这里。”奶奶激动的说道。
“奶奶！”弗兰克拦住奶奶。
“赶紧的！我不能在这里，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钟，赶紧带我回家。”奶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要从包里掏枪，众人连忙安抚。
“我们回去了，我也感觉不太舒服，奶奶，我们回家。”弗兰克说道。
临终关怀医院里面的一切看起来确实都很不错，气候、环境、护理等等，都非常的好。
但确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种活不下去了，好似生命走到尽头的感觉。
第285章 上学
临终关怀医院里面，全都是快要死掉的人，整个医院里面的气氛，就非常的压抑，让人喘不上来气，真的是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待在那里，好似能够明确的感受到死亡在一步步逼近，死神就在人们的身边，好像死神的摇篮一样，死神随时会带走里面的人的生命。
别说奶奶受不了，弗兰克都有些受不了。
弗兰克也有癌症，面对奶奶的情况，能够感同身受。
看到奶奶的样子，也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如果他的情况，严重到像奶奶这种地步，他绝对不会来这什么临终关怀医院，这种鬼地方。
弗兰克会像奶奶一样，做出和奶奶一样的选择，自我了断，不要受苦，甚至，想着死后在帮家里一把。
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所以，弗兰克能够理解奶奶的行为。
弗兰克等人回家，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
等孩子们都不在了，奶奶单独把弗兰克叫了过去。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奶奶说道。
“什么忙？”弗兰克坐下来，柔声问道。
“你还记得，金吉是怎么死的么？”奶奶问道。
“金吉...”弗兰克闻言一怔。
弗兰克当然知道金吉是怎么死的，金吉死的时候，弗兰克就在现场，不对，应该说‘弗兰克’就在现场。
当时，金吉家里举办派对，有很多的人在，喝酒嗑药，大家都非常开心。
等‘弗兰克’醒过来的时候，金吉都已经凉了，身体都变僵了，鼻孔里还插着一卷钱卷。
真·嗨到死！
然后，‘弗兰克’就把金吉的尸体藏了起来，把金吉的家占了，冒领金吉的福利金快活，根本不想以后。
要不是弗兰克把‘弗兰克’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处理好，可能因为金吉的事情，弗兰克都会被FBI抓进大牢里，甚至，还会牵连到菲欧娜等人。
当然，金吉怎么死的，奶奶也知道。
这个时候，奶奶突然说起金吉的事情，其目的不言而喻。
奶奶想要上马路，被车撞死，被平克曼拦下了，自从那以后，孩子们对奶奶的看护就严很多了，不会让奶奶一个人落单，不让奶奶自寻短见什么的。
所以，奶奶打算换一个法子自杀。
大美利坚每天都有不少人，因为嗑药而死，奶奶也想凑个人数。
比起在家里，痛苦的等死，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了，简直就是折磨，每次萨米给奶奶洗澡的时候，奶奶都想一头扎进水里，淹死自己。
但是，那种死法，实在太痛苦了。
虽然，奶奶已经决定要自我了断，但也想找一个干净利落，没有太多痛苦的死法，别死了还要受罪，那就太不值当了。
嗨死，就是一个很好的死法，没有痛苦，只有快乐，奶奶是这么想的。
“你懂我的意思吧，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奶奶问道。
想要嗨死，没那么简单，首先就要搞到药。
家里的孩子们，都不像让奶奶自寻短见，只有感同身受的弗兰克能理解奶奶，所以，只能弗兰克帮忙。
“我知道了，但是，我想带你一个地方，看一些东西。”弗兰克说道。
“什么地方？”奶奶问道。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弗兰克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奶奶变的安稳了许多，没有在想办法寻死。
为了缓解奶奶的疼痛，弗兰克还搞来了一堆药，还有注射吗啡，让奶奶远离病痛。
弗兰克现在干这个行业，认识那么多人，想要搞这些东西，还是很简单的。
弗兰克等了几天，一直等到利普和凯伦开学。
弗兰克开着车，载着利普、希拉和凯伦，凯文和吉米开车载着其他人，大家一起去芝加哥大学。
要知道，加拉格的家人很少有学历高的，利普能高中毕业，都是可以举办派对庆祝的事情了，更别说上大学了，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利普和凯伦上大学了，举家欢庆，瞬间来大学看看，参观一下。
“宝贝，快看，好大的操场啊~”希拉拉着凯伦，兴奋的说道。
相比其他人的兴奋，作为当事人的利普和凯伦，两人倒是表现的兴致缺缺。
这暑假期间，利普帮着赫斯特教授一起搞军方的实验，天天往学校跑，有时候太忙了，还会住在教师宿舍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凯伦更是见过不少大场面，还参加了一些晚宴，甚至，还认识了芝加哥大学的副院长，关系比利普还要硬。
所以，相比没见识的南区乡下人，两个当事人反而很平静，甚至感觉有些无聊。
因为是开学季，再加上是大学，学生们都要住校，很多家长来送孩子上学，学生会的成员和宿管帮忙维持秩序，引导孩子和家长们。
但就算这样，整个学生宿舍都乱糟糟的，到处都来来往往的人，都推着行李箱。
而且，学生宿舍，男生和女生的寝室都在一个楼里，只是在不同的走廊，基本是互通，经常能看到高年级的学哥、学姐在走廊里走过。
“哦吼~”卡尔透过一个没关好的门，看到房间里有一个身材爆炸的女孩，穿的非常清凉，眼前一亮。
“艾瑟尔，你想要上大学么？我们可以供你上学...”看着大学里，来来往往的男孩女孩们，凯文对义女艾瑟尔说道。
自从上一次，凯文偷种草，酒吧电费事件，弗兰克提议想要正式领养艾瑟尔后，凯文就上心了。
不过，维罗妮卡一直反对，凯文是一个傻大个，家里的事几乎都是维罗妮卡做主，维罗妮卡不同意，凯文也不好反对，只能应承。
但在那之后，凯文就好像犯了毛病一样，一直表现的闷闷不乐，反正就是怎么都不开心，就连床事也没兴趣了。
维罗妮卡和凯文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会看不出来凯文是在闹小脾气，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好。
结果等了一段时间后，凯文不但没好，反而有些有些愈演愈烈，两人甚至还吵架，冷战了几天，菲欧娜没少帮忙劝和两个人。
第286章 第一次谈心
凯文和维罗妮卡之间的矛盾，最后，是维罗妮卡妥协，同意正式领养艾瑟尔和艾瑟尔的儿子小乔治。
毕竟，他们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们也是穷人，顶多比弗兰克家里好一些。
他们就两个人，两人吃饱穿暖就行，不用考虑其他的东西，不像菲欧娜要养一群孩子，还有不省心的‘弗兰克’添乱。
虽然，他们过的比弗兰克家里好，但也有限，毕竟都是生活在南区的穷鬼。
但现在，他们被弗兰克拉上了贼船，虽然只是帮忙洗钱，但靠洗钱的分成，足够他们赚的盆满钵满，相比以前，经济宽裕了许多。
所以，艾瑟尔已经正式落了户口，成为凯文和维罗妮卡的女儿。
而凯文和维罗妮卡，现在也可以说已经是爷爷奶奶了，不对，应该是姥姥、姥爷。
虽然，他们两个还不到三十岁，艾瑟尔才十四岁，只能说邪教太害人了。
凯文现在已经是老父亲的心态，看着大学里这么多的孩子，就不禁想到艾瑟尔。
艾瑟尔被从邪教就出来后，一直被他们家收养。
之前说了，收养和领养不同，收养是政府拿钱给他们，让他们帮忙养孩子。
维罗妮卡以前养艾瑟尔，纯粹是为了政府补贴，怎么可能还会再往里搭钱。
所以，艾瑟尔一直在家，就没有上学，毕竟，上学是要花钱的，就算是公立学校，免除学费，也依然会有开销。
而且，艾瑟尔被解救出来前，一直都生活在邪教里，十三岁就被迫嫁给七、八十岁的邪教教主，一个糟老头子，从没上过学。
正式领养了艾瑟尔后，凯文就一直想着让艾瑟尔上学。
此时，来送利普和凯伦来上学，看着大学里的情况，凯文让艾瑟尔上学的心思，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因为宿舍里来往有很多人，非常的混乱，几个年纪小的都已经疯了，到处跑闹。
“你们别瞎跑！萨米，看着点他们。”几个小的到处乱跑，弗兰克推着奶奶的轮椅，对萨米喊道。
“大学啊...”看着这一切，奶奶有些感慨，加拉格家族里就没什么高学历的人，全都是社会底层的混子。
“我以前也上过大学。”弗兰克说道。
以前的‘弗兰克’可是西北大学的高材生，虽然最后自甘堕落没能毕业，但确实名校出身，不然也不可能认识沃尔特和格蕾琴他们。
“在大学里多认识一些朋友，对你以后有好处。”想到沃尔特，弗兰克对利普和凯伦叮嘱道。
“哦...”两人应了一声。
弗兰克先送利普去他的寝室，利普的室友都已经到齐了，互相寒暄认识了以后，弗兰克再带着众人，把凯伦送到寝室。
随后，大家都去体验了一下学校的食堂，去各个教室、图书馆、科技馆等地方参观了一下。
等忙完这一切，天就已经快黑了，弗兰克等人这才意犹未尽的各回各家。
“准备一下，这两天，我们就回去。”回家后，弗兰克对平克曼说道。
“好的。”平克曼迫不及待的点头，他正处在热恋期，归心似箭，早就想回去和房东女儿双宿双飞了。
“老爹...”天色黑了下来，家里吃完饭，伊恩突然找到弗兰克。
“怎么了，孩子？”弗兰克问道。
伊恩主动找上他，说实话，弗兰克有些惊讶。
伊恩不是喜欢表达情绪的孩子，有什么事喜欢自己藏着，是一个有些内敛的孩子，再加上他的性取向，内心很敏感。
所以，伊恩一般不会找弗兰克谈心，每次都是弗兰克主动找他，而这一次，伊恩竟然主动找到他。
这对弗兰克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伊恩开始接纳他，询问他这个老父亲的人生建议。
虽然，可能是受到了利普去上大学的影响，以前有事，都是他们两兄弟私底下交流。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很重要的突破，面对伊恩的第一次主动谈心，弗兰克一定要完美解决伊恩的问题，弗兰克心里暗下决心。
“老爹，怎么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两人喝着酒，伊恩犹豫半响后突然问道。
弗兰克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喷出去。
弗兰克见伊恩难得的主动找他谈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会问这种事。
但想想也是，就伊恩这十六、七的孩子，能有什么大事，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天大的事也就是学习和感情了。
不过，考虑道伊恩的性取向，他说的‘对方’肯定是一个男孩，还是和伊恩差不多大年纪的男孩。
要还是像那个超市的老板，那个有妻有子的快四十岁的老男人的话，伊恩不会这么纠结，问他这种话。
“想要分辨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很复杂，但又很简单。”弗兰克思索道。
“嗯？”伊恩的注意力被弗兰克的话吸引。
“语言和行动都很容易伪装，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只要练习一下，这谁都会，还有为对方花钱，以为只要对方大方，就是对方喜欢自己等等...”
“以这些来判断，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的话，非常的容易被骗，也很容易被误导，自己产生错觉。”
“以老爹的经验来看，其实，想要判断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其实很简单，看对方的眼睛就可以。”弗兰克说道。
“眼睛？”伊恩疑惑。
“没错，就是眼睛，更准确来说是眼神，眼神是不会骗人，哪怕对方是高手，能够掩饰的完美无缺，但在某些时刻，他的眼神会透露出他的心，只要你看到了那种眼神，就会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弗兰克说道。
“眼神么...”伊恩露出思索的神情。
“你喜欢上哪个男孩了，我认识么？老爹可以帮你参谋参谋。”弗兰克说道，他确实有些好奇。
伊恩和米奇的事情，弗兰克一直都不知道。
“我回屋睡觉了。”伊恩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跑了。
“呵，这小子...”弗兰克失笑，喝了一口酒。
隔天中午，吉米和菲欧娜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情。
“吉米打算带着大家，去跟他的家人一起吃饭...”菲欧娜说道。
第287章 家人至上
“什么意思？你打算坦白了？”弗兰克看向吉米。
弗兰克知道吉米有很多的秘密，为了保密，吉米甚至付出了一栋房子的代价。
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吉米大部分的秘密，但吉米的家人，可还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小儿子的诸多秘密。
“你的父母要来这里么？”黛比问道。
“不，我的父亲已经很久没到过美术馆以南的地区了，上次好像还是八几年，一个明星在科米斯基公园开演唱会的时候。”吉米说道。
吉米是医生世家，是有着身份的上流人士，基本和南区这种贫民窟不挨着。
“那去你家吃么？”菲欧娜问道，她也是刚收到这个消息。
“也不是，我妈有着一些洁癖强迫症和精神衰竭，如果你们去我家的话，我妈会给你们先除一边虱子，她有着细菌密集恐惧症，你想从盘子里拿一个坚果，都得戴上手术手套，然后用镊子去夹...”吉米有些夸张的说道。
“有么？”听着吉米的话，弗兰克回想道。
他去修水管的时候，吉米的老妈坎迪丝夫人，好像没这么大的规矩。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他和吉米老妈，最经常去的战场，好像就是洗手间里的那个按摩大浴缸。
“你见过？”菲欧娜看向弗兰克。
“咳咳，见过...一次，看起来很年轻，人也挺好的。”弗兰克说道。
“我妈最近精神状态好一些了，但也是时好时坏，有一段时间，状态比较好，有时候又会变回老样子...”吉米疑惑道。
“咳咳咳！话说，怎么突然要见家长？”弗兰克咳嗽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这是菲欧娜要求的，我当然会满足她。”吉米靠在桌子旁，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
吉米为了挽回菲欧娜的芳心，做了很多的工作，也答应了很多麻烦的事情。
“你刚才说‘你们’，我们也能去么？”黛比问道。
“当然，非常欢迎，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去。”吉米笑道。
“那我们在哪见面？”菲欧娜问道。
“在市中心的莫顿酒店，我爹在那有一个小酒柜，还有一个刻有他名字的小铜牌之类的什么东西，你们放心的点，菜单上什么贵，你们就点什么，我爹会付账的...”吉米说道。
吉米这一句话，就体现出了他优越的家庭背景。
什么样的家庭，能在市中心的五星酒店里有一个专属的酒柜？
“上肋肉？带骨牛排？超大屁股的龙虾？”卡尔问道。
“当然可以，全都没问题，都可以点，什么贵，你就点什么。”吉米笑道。
“弗兰克，怎么样，免费的豪华晚餐，你要去么？”吉米看向弗兰克道。
“不了，我们今天下午的飞机，机票都买好了。”弗兰克摇头道。
今天，弗兰克、平克曼和奶奶就要离开芝加哥，去新墨西哥州。
而且，以弗兰克和坎迪丝夫人的关系，他如果去参加晚餐的话，气氛可能会很尴尬。
不过，想到坎迪丝夫人的状态，她可能不会去参加晚宴。
“那真是太遗憾了。”吉米耸肩道。
“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吉米的家庭是上流人士，他家是医学世家，家里人都是医生，而咱们家这种情况，你不用强迫自己...”弗兰克私底下找到菲欧娜说道。
在任何国家都是有阶级存在的，吉米的家庭是上流人士，而菲欧娜是社会最底层的灰姑娘。
两家在一起吃饭的话，吉米的家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菲欧娜的情况。
一般这种情况，身居高位的一方，可能会冷言冷语，说话不那么好听，心里认为是菲欧娜高攀了他们家，根本猜不到，是吉米死皮赖脸的缠着菲欧娜。
所以，弗兰克提醒菲欧娜做好准备，别让菲欧娜为了吉米的面子，忍耐承受吉米家里人的嘲讽，弗兰克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遭受这种罪。
“不行，我还是跟你们去吧。”弗兰克想着，决定还是跟着去，他实在不放心，把机票退了，明天在做飞机去新墨西哥州，不差这一天了。
“我不会有事的，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如果他的家人敢欺负我，敢欺负伊恩他们，我就把酒泼到他们脸上，把菜扣在吉米的头上...”菲欧娜说道，很有加拉格人敢爱敢恨的作风。
“这才是我的好姑娘。”弗兰克笑道。
“不过，吉米的事情...你真的想好了么？”弗兰克说着，看向不远处和黛比一起玩的吉米。
“我...其实有些害怕。”菲欧娜闻言，刚想点头，但犹豫了半响说道。
“怕他再次不告而别？再一次离开你？”弗兰克说道。
“每个人最终都会离我而去...”菲欧娜说道。
“你确实要做好心里准备，吉米再次消失的准备。”
“吉米不是那种安分的人，他肯定还会惹出麻烦，而且，他的性格不喜欢面对，会逃避困难，搅浑水混淆问题，抛下你，把你伤的遍体鳞伤，然后又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回来。”
“所以，我一直都不支持你和吉米在一起，但如果那是你的选择，老爹会祝福你，并且会用尽一切帮助你。”
“而且，大家都在你身边，老爹在这里，老爹不会离开你的，萨米、利普、伊恩、黛比、卡尔和利亚姆，大家都不会离开你的，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弗兰克抱着菲欧娜说道。
“谢谢你，老爹...”菲欧娜很感动，心里感到很温暖，眼眶都湿润了。
“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话说，你知道箴言么，就是一些语句很短，但却很有哲理，警示告诫的话。”
“大家族都有世代传承的箴言，我们加拉格这么大的家族，这么多的人。”
“我决定也给咱们家族弄一个箴言，或者说是族语，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就叫...家人至上，你感觉怎么样？”弗兰克抹掉菲欧娜的眼泪说道。
“家人至上？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菲欧娜的心情恢复了很多。
“你们在说什么？”吉米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凑热闹。
第288章 沃尔特的反应
“哎！你们要带奶奶一起走！？”当萨米得知弗兰克要带奶奶离开，有些惊讶道。
萨米知道，弗兰克和平克曼要离开，去做生意去，但不知道要把奶奶带走。
他们去做生意，带奶奶走干什么？
而且，奶奶这身体状况，就算躺在家里静养都被病痛折磨，更别说长途跋涉的赶路了。
“带奶奶一起走，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弗兰克没有解释。
“那我跟着一起去吧。”萨米不放心奶奶的情况。
“没事，不是有我在么，你就在家该干嘛干嘛。”弗兰克拒绝道。
“你不用管我，你看着点恰奇，监督他锻炼...”奶奶也说了。
“那好吧...”萨米只能无奈妥协。
交代好家里的事情后，弗兰克和平克曼，带着奶奶离开了家，坐上去往新墨西哥州的飞机。
“奶奶，你在忍耐一下，就快到了...”在飞机上弗兰克安抚着奶奶。
虽然，上飞机前，奶奶已经吃过药了，还特地买的是商务舱，但还是很折磨人。
“不用管我。”奶奶烦躁的挥了挥手，闭着眼睛，躺在座位上。
飞机落地后，奶奶刚才机场，就掏出药，表情平复了一些。
“所以，你带我来这破地方，是想让我看什么？”奶奶问道。
“一会就知道了。”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和平克曼，带着奶奶，回到了出租房里。
“珍妮！”平克曼一把抱住房东女儿，两人热吻许久。
“奶奶好~”和平克曼温存完，房东女儿这才向奶奶问道。
“……”奶奶看着房东女儿，上下打量了一下，皱眉没有说话，房东女儿显的有些尴尬。
“你玩你的去吧，我照顾奶奶。”弗兰克打破尴尬，把平克曼和房东女儿打发走。
“你们回来了？”没过一会，沃尔特开车过来。
“这位是...？”沃尔特看到奶奶一愣。
“这位是我妈，他是沃尔特，我想让你见的就是他...”弗兰克互相介绍道。
“见他？”奶奶怀疑的看着沃尔特，看不出来这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有什么特殊的。
“奶奶，你应该知道市面上的蓝色天使吧，海森堡的传闻。”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沃尔特提醒的叫道。
“没事。”弗兰克冲沃尔特摇头，示意没事。
“你的意思是说，蓝色天使...是你们弄的，你们就是海森堡？”奶奶是多么聪明的人，看两人这反应，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跟更准确来说，是他弄出来，他设计全新了化学公式，创造出来有史以来，纯度最高的蓝色天使。”弗兰克说道。
“！！”奶奶重新打量了一下沃尔特，不敢相信，那让她惊为天人的蓝色天使，是这个看起来有些窝囊的男人创造出来了。
“沃尔特以前是我的同学，还是我的室友，是一名化学天才，还参加过诺贝尔奖的项目...”弗兰克介绍了一下。
听到弗兰克这话，奶奶这才相信。
“弗兰克，你这是什么意思？”沃尔特把弗兰克拉到一边问道，明明之前说好的，一定要做好保密措施，连家人都要保密。
“我妈得了癌症晚期，没多少日子了...”弗兰克解释了一些情况。
奶奶以前是干车间工作室的同行，不过一直都是野路子，但奶奶也是梦想的，想要见识一下真正的大拿是什么样的。
所以，弗兰克想满足奶奶的愿望，这才带奶奶来到新墨西哥州，让奶奶看看沃尔特是怎么工作的。
看看让业内沸腾的蓝色天使，是怎么诞生的。
知道了前因后果，沃尔特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他也有癌症，知道得了癌症的人多么痛苦，而奶奶这种还属于已经没救了，时日无多的那种。
“谢谢你了。”见沃尔特理解了，并且同意，让奶奶旁观生产，弗兰克道谢。
说罢，弗兰克要去看看奶奶的情况。
“弗兰克！”弗兰克刚起身，沃尔特一把抓住了弗兰克。
“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情，要提前告诉我，要所有人一起商量做决定...”沃尔特看着弗兰克，严肃的说道。
他们三个人一起合作创业，地位应该是平等的，钱都对半分的。
但三人中，弗兰克逐渐成为了领导的地位，因为遇到事情，基本上都是弗兰克在拿主意。
平克曼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其实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弗兰克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就算有时候，平克曼有些不满，但也只是嘴上说说，抱怨一下，让他干嘛，他还是会乖乖的去做。
但沃尔特不是平克曼，他是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骄傲，他现在非常重视这份能够体现他的价值的事业。
所以，沃尔特不会允许弗兰克破坏它。
而弗兰克这突然把奶奶带过来，把真相告诉了奶奶，哪怕是事出有因，也不能一言带过，必须重视这件事。
发生了一次，就很有可能还会发生第二次，要是弗兰克下次，再突然带回来人，要是警察卧底怎么办？
沃尔特要遏制这种情况，他们是平等，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一定要事先商量，一起共同做决定。
沃尔特抓着弗兰克的手，非常的用力，眼神很坚定。
“我知道了，这次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再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一起做决定...”看着沃尔特的样子，弗兰克开口说道。
“嗯。”沃尔特这才松手，放开弗兰克。
“奶奶，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带你参观...”弗兰克对奶奶说道，把自己的房间空出来给奶奶住，自己在沙发上住。
“刚才抱歉，我有些太激动了。”过了一会，沃尔特带着歉意的说道。
“没事，你说的是对的，随便带人回来，确实是个问题。”
“要是真有警察当卧底，获得了我们中某个人的信任，然后带回来见面的话，大家很容易暴露被一网打尽，我们过后需要仔细商量一下...”弗兰克说道。
第289章 不是什么好玩应
想要做好保密工作，一定要严谨和小心。
弗兰克这带奶奶回来，还把海森堡的真相告诉奶奶，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哪怕，奶奶已经命不久矣，还是知根知底的亲人，但以组织的角度来说，这种行为也是不允许的。
弗兰克刚开始也没在意，但沃尔特的过激反应，让弗兰克突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们以前都没想过这方面，现在仔细一想，确实很危险。
主要是平克曼很危险，弗兰克和沃尔特的年纪在那摆着呢，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警觉，也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
但平克曼太年轻了，才二十多岁，甚至可以说还是一个孩子，很容易相信别人，受到别人的欺骗和蛊惑。
而且，平克曼对这个行业，没有足够的敬畏之心，还是有一种以前混街头的感觉，心态没有转换过来。
现在，他们可是大D枭，混街头的和大D枭能一样么。
要是有心人做一个局，平克曼很容易被刷好感度，从而暴露海森堡的真相。
不过，这件事，之后可以在仔细商量，现在的重点是满足奶奶的遗愿。
沃尔特没待多久就离开了，他是抽空跑出来的，要是在外时间太长，会引起家里的怀里。
弗兰克点了一下外卖，对付了一下晚餐。
吃过晚饭，平克曼和房东女儿离开，他们两个去房东女儿的屋子住，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好玩应...”他们两个刚离开，奶奶开口说道。
“嗯？”弗兰克闻言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奶奶说的是房东女儿。
“我感觉她挺好的，看起来挺乖巧的...”弗兰克说道。
“她是一个婊子，像她这样的，我在监狱里看多了，那个小子太单纯了，你最好提醒他一下，别陷的太深，不然会很麻烦...”奶奶说道。
因为平克曼不是自己的孙子，奶奶对平克曼的态度，其实一直不冷不热，不太在意。
比如，奶奶给每个孩子都买了礼物，包括恰奇都有，但唯独没给平克曼买，没有把平克曼当自己人。
但在奶奶打算寻死，闯到马路上，想让巴士把自己撞死，结果平克曼想都没想，直接冲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奶奶身前。
这种发自本能的行为，让奶奶对平克曼大为改观，要知道，那种情况，就算是亲儿子、亲孙子，可能都不会那么做。
在那以后，奶奶开始把平克曼当自己亲孙子来对待。
所以，看到平克曼和房东女儿在一起，看出来什么的奶奶，开口提醒弗兰克。
这要是其他人的事情的话，奶奶根本懒得说。
因为情况特殊，奶奶也活不了多久了，没有直接跟平克曼说，而是提醒弗兰克，让弗兰克帮平克曼。
“行，我知道了。”面对奶奶的提醒，弗兰克点头，心里没有太当回事。
年轻人嘛，交往男女朋友什么的是很正常的，就算房东女儿可能是个渣女，那又能怎么样，谁年轻的时候，没碰到过几个渣男、渣女。
被伤一下，还能更快的成长起来。
隔天，沃尔特早早的跟家里找好理由，然后来到弗兰克这边。
弗兰克一行人，开车房车来到荒郊野外，开始进行生产工作。
“还要戴这玩应？”奶奶拿着防毒面具，眉头紧皱。
奶奶被病痛折磨，本来就有些穿不上来气，戴上防毒面具还不得憋死。
“生产过程中，容易产生有毒气体...”沃尔特说着脱掉外衣，穿上专门干活的衣服，还带上围裙，平克曼也有膜有样的造作。
“我都快死了，不差哪一点毒气，不过，你们换衣服干嘛？还有围裙？”奶奶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事这么多的。
“气味容易沾到衣服上，非常的明显，围裙是为了以防万一，能够起到防护的作用...”沃尔特说道。
他们穿的不是那种家具厨房用的围裙，而是类似卖鱼海鲜的商场，那些摊贩们穿的围裙，好似是皮质的，很有韧性和质感。
这是沃尔特精挑细选，特地买的。
根据沃尔特的说法，做化学试验最重要的一个硬性标准，就是安全意识。
就算实验室在怎么完善，化学实验做的再怎么小心严谨，也是有危险性的，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缺少意外。
而化学实验中出现一次意外，就很有可能就会产生很严重、很可怕的后果，比如像某生化危机的T病毒泄露。
沃尔特以前认识的很多朋友，就因为意外发生了严重的事故，有一个朋友更是变成了绿色的大怪物。
虽然，他们现在做的，在沃尔特看来是小实验，但也不能大意，要是出现意外的话，会出现有毒气体和腐蚀性液体。
所以，沃尔特才坚持要戴防毒面具，买的这个围裙，也能够抵挡那些腐蚀性液体，普通的衣服是抵挡不了那种腐蚀性液体的。
“我不戴这东西...”沃尔特等人的衣服都还完了，奶奶一把把防毒面具丢在地上，说什么都不戴。
“不戴就不戴吧。”弗兰克劝道。
因为奶奶的情况特殊，做事严谨的沃尔特，也只能妥协。
几人上车，开始进行生产工作，奶奶刚上车，就被车上的各种设备和材料惊到了。
沃尔特完全把房车，按照实验室的标准改造，看起来一切都井井有条，并且干净整洁。
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这些东西，绝对想象不到，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一定会以为这真的是一个小型实验室。
奶奶是野路子，什么生产环境，实验器材都没有，就是一张桌子，在加上一些瓶瓶罐罐，用的东西，还没沃尔特的设备十分之一多。
“平克曼，开始吧，这一次我当主力，你给我当助手，我再跟你说一些你在实验中，经常会犯的错误...”沃尔特说道，语气和状态变的非常严肃。
奶奶全程看着沃尔特和平克曼工作，全程一句话没说，全神贯注，好似连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但脸上的惊讶一直没有褪去。
“接下来等冷却就可以了...”忙了半天，沃尔特走出房车，摘掉面具，从便携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