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走上人生巅峰的老徐
拉伊奥拉掰着自己粗短的手指：
“想一想，如果换一个小孩，背井离乡刚刚来到西班牙一个星期，被我这样威胁要在健康方面进行抹黑，他能怎么做？巴洛特利会怎么做？十八岁的扎拉坦会怎么做？十八岁的罗比尼奥又会怎么做？”
“巴洛特利可能不踢球了，扎拉坦应该会和你抗争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屈服，罗比尼奥——他可能直接跪下来向你求饶，当场就把合同签好了。”
“所以，我的弟弟，你现在明白了，我们对他来说不是必须的。他用一个如此简单的方法，就破解了无数年轻球员无法破解的困局，摆脱了俱乐部和经纪人们对球员的信息部队称议价优势。他在足球上有成为下一个罗纳尔迪尼奥的实力，在商业上能自己营销自己，我甚至觉得我还有很多需要向他学习的地方，未来是板上钉钉的巨星！”
“对于这种潜力的年轻人，我们并不是他必须的，我们的在俱乐部的人脉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我明白了，接下来这里就由我来接手，你回米兰去处理伊布拉希莫维奇转会的问题，我一定会帮他争取一份最优厚的合同的。”
拉伊奥拉拿过文森佐手里的手机：
“不，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处理鹿的合同，我预计这回事一场拉锯战。让皮米恩塔去一下意大利，和米兰的总经理加利亚尼见个面，告诉他扎拉坦并不缺下家，我考虑把他运作去曼城。另外，我刚从曼联签下的那个法国黑人小孩，他想都别想了。”
“你是说，保罗.博格巴？”
拉伊奥拉对弟弟点点头，已经接通了皇家马德里总经理巴尔达诺的电话：
“你好，豪尔赫。哈哈哈，我刚才正忙着和瓜迪奥拉和琪琪.贝吉里斯坦谈判。对，就是鹿的合同，我的朋友，这可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对了，巴塞罗那的新主席桑德罗.罗塞尔还约了我明天见面，我想他找我不太可能是要挽留伊布拉希莫维奇，你说呢？”
他一边和电话对面的巴尔达诺聊着，一边拉开窗帘，透过窗户竟然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黄种人正在街边。
好像是从龙国到西班牙来采访这次试训的记者？
叫什么名字来着？
徐志刚左手右手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堆，正费劲地拦着出租车，准备回到自己在巴塞罗那郊区，甘伯体育城旁边的酒店休息。
这次好不容易捞到一次到欧洲出差的机会。
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在他出发之前就裂了整整2张A4纸的购物清单，包括并不限于，鱼肝油，化妆品，衣服，奶粉，要他帮忙带回家。
今天看完了鹿阳的训练赛，徐志刚原本悬着的心放下了——只要能维持好和鹿阳以及鹿阳父母的关系，自己以后在《体坛晚报》内部，乃至整个中国体育记者圈里的地位都差不了。
现在的他，已经是鸟枪换炮，
之前顶住杨家父子和更高层的压力，辟谣足球媒体圈老前辈张赫宣的假新闻，发出的那条揭露西甲联合试训两位龙国年轻球员真实表现，力挺鹿阳的围脖。
过了两天时间，一直到今天还在热搜榜前十，转发数已经超过了50万。
他自己的围脖粉丝数也突破了十万大关。
而且，不但足球圈的大V们和球迷们在疯狂转载，连娱乐圈，甚至经济圈，公知圈的大V们也开始讨论起来。
著名的巴塞罗那球迷，歌手苏星甚至露了一段他观看鹿阳试训的视频剪辑，在这段里他看着鹿阳的表现声嘶力竭的大吼，在鹿阳打进第三个球帮助青年队逆转之后，甚至激动地把电视机都砸烂了。
中国球迷真的已经憋屈太久了啊！
鹿阳的横空出世，顿时让球迷们憋了几十年的期望瞬间爆发了出来，比起当年小巨人登录NBA之前的热度也丝毫不差。
现在他在龙国国内的影响力已经隐隐有突破足球圈，成为一种社会现象的趋势。
除了自己的主编和其他体育圈的记者同事，还有港市的领导，几位有意投资足球圈的商业大亨的秘书也亲自打电话来联系徐志刚，想要都是来关心今天鹿阳在和巴塞罗那一线队的比赛中表现，还有鹿阳到底能不能真的和西甲的一线队签约的。
徐志刚想起刚才接到那几个电话的分量，心里不由得意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雷迪森1882酒店，下次再来出差，估计总编就会让自己来住这个级别的豪华酒店了吧。
响起己跳槽到《体坛晚报》，把报道足球作为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一直被前单位的同事们不理解
在《体坛晚报》这半年多被分配了个报道青训球员的冷门方向，更是被一些喜欢说怪话的人在背后冷嘲热讽。
现在回头看看，扬眉吐气！
这部险棋是真的走对了。
现在唯一让徐志刚有些不满意的，就是从鹿阳那里拿到的所有独家消息，居然一定要等那个叫伊莎贝拉的西班牙姑娘在推特上发过之后，他才能在国内的围脖上发出来。
比如今天在诺坎普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几个小时了，因为伊莎贝拉还没有发推特，他就不能把结果发出来。
不过也好，一方面是这毕竟是在工作日举办的热身赛，只在西班牙当地的电视台有直播，看到的人不会太多。
另外一方面，瓜迪奥拉带着鹿阳去体检了，鹿阳如果直接签约巴塞罗那一线队，自己就把鹿阳的签约消息和今天在训练热身赛上的表现一起发一条围脖，这样被转发的次数肯定更高！
想到体检，徐志刚心里气更加不顺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鹿阳一家人不想有外人在场，不带上自己倒也能理解。
但是这个伊莎贝拉怎么脸皮这么厚，居然打着要去当翻译的名头硬是凑了上去！
自己这个龙国老乡记者，居然只能通过短信，远程了解体检和合约谈判进展。
而距离鹿阳上一次回自己信息，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前了。
该不会真的体检出了什么问题吧？
第七十七章 舆论
不对啊，徐志刚今天还特地找自己国内靠谱的关系了解过了，鹿阳的年龄绝对没有问题，之前踢了这么多年，最多就是感冒发烧这样的小伤病。
他这里正在担心手机突然响了，来电人：鹿天霖
连忙接通，连寒暄都顾不得了：
“鹿先生，鹿阳的体检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电话对面传来鹿天霖略带愧疚的声音：
“徐记者对不起啊，让你担心这么久，我就想着阳阳是不是忘记给你回信息了。体检没问题，巴萨的总监那个什么斯坦先生已经把合同拿过来了。”
徐志刚心里一阵激动，登录欧洲第一站就直接空降巴塞罗那这样的豪门一线队！
这是头版头条就摆在自己面前了！
“但是，被阳阳今天下午签约的经纪人否决了。”
徐志刚差点没被鹿天霖这一波转折给闪了腰：
“啊？！为什么否决了呀？是给的薪水太低了吗？还是有什么苛刻的要求？”
“不低啊，一年有将近800万龙国元呢，我听伊莎翻译，那个总监说这是巴塞罗那青年队的顶薪，非常有诚意了。”
一年将近800万龙国元，在心里快速地换算了一下，大概是1万5千欧元周薪，这个确实应该是巴萨青年队的顶薪了。
除了几家闻名世界的豪门俱乐部，一般顶级联赛的中游球队的主力球员都拿不到这个薪水。
比如现在留洋德国甲级联赛沙尔克04的郝敏君，作为边缘主力，已经26岁了周薪大概也就是一万欧元出头。
杨今年才18岁，拿到第一份职业合同，就要比德甲的龙国老大哥高一半？
就这样，他还不满意？
更不用说要签他的，这可是真正的豪门，巴塞罗那！
徐志刚的嘴皮子都打起架来：
“这，鹿，鹿阳，为什么要拒绝啊？他这个，这个经纪人是不是有问题，太贪心了？要不要考虑换一个经纪人，免得人家巴塞罗那改变了主意不签他啊！”
鹿天霖呵呵一笑：
“足球上的事情，让这臭小子自己拿主意，我们都不要影响他，毕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得也都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伊莎贝拉刚刚在群聊里说他已经发了推特，说了今天训练赛的情况，徐记者你也可以发了。”
什么？伊莎贝拉都混进鹿阳家的群聊了！
可恶啊！
不过徐志刚现在可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寒暄两句，挂断电话，
打开围脖，选中了已经编辑好的通稿草稿，利索地在右上角点击发送按钮。
……
龙国，港市，白壮壮的出租屋里。
白壮壮一手一碗泡面，放在了电脑显示屏前：
“别刷了，吃面！”
沈文聪满脸胡渣，眼窝深陷，嘴上答应一声，左手还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不停按着F5：
“好的，好的，马上就来。”
白壮壮实在不能理解他现在这副模样：
“我说大聪明，至于吗？你这两天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训练也不去了，天天就窝在我这里刷围脖？瞧瞧你这黑眼圈，你姐今天又打电话来问你为什么没回家，我都不知道要给你找什么借口了！”
“哎呀，白哥，我这两天不是去球队训练过了吗？反正又没有什么比赛踢，球队训练也就那么回事，我在你这里待两天就回去了，你急公好义白智深，肯定不会舍不得这几包泡面不是？”
“你小子，还会挤兑你白哥了是不？我这不是是还指望着你姐给鹿叔鹿婶那店找下家吗，她要是恼了生气不给找了那该怎么办？”
“不会的，她这人说到做到。”
“哎，你个大聪明，也该给家人打个电话啊！我看你姐着急的，迟早要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老白不讲义气。她那急脾气我可不想惹啊！”
“白哥，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罗里吧嗦的！快过来，把你的台式机也开机，帮我处理阳子哥的围脖。”
白壮壮慢悠悠晃着屁股走到了自己的电脑桌前，打开显示器：
“阳子被骂惨了吧？哎，你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嘛？阳子这货是活该，自己欠骂！都还没跟巴塞罗那签约呢，就先开始挑衅起球队里的大佬来了！我们也踢了这么多年球了，你说他怎么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搞明白呢？在一支球队能不能上场，关键是要和球队里面的大哥和教练处好关系！要不以他的水平，人家巴塞罗那青年队都要他去试训，怎么会在咱们港市青年队都上不了场呢？”
“我在忙着给阳子的粉丝通过群加入申请呢，上次他说了，如果他的粉丝数量大量增加，就请我们开几个扣扣群，发在他的围脖上，让有兴趣的人加到群里面来。现在我开了二十多个群，群申请信息处理了十几个小时了还没全部通过完。”
“啊？这么多人要加群吗？阳子这小子现在是红了啊！”
“是啊，对了白哥，阳子哥已经。。。。。。。。。”
“大聪明你小子也别天天忙这些，千万不要被他前两天那一番话说得自己搞不清自己是谁！什么组织型后腰，世界上有这种踢法的吗？你呀，该去港市青年队报道还得去，踢球就去踢。毕竟踢了这么多年了，港市队如果不要你了，你将来干什么谋生啊？总不能像我一样这么没出息，盘个快递站过日子吧？什么他在西班牙安顿下来，就安排你去国外试训，不要报那么大希望！我看阳子本来应该是能在西甲中下游球队打上主力，这么一闹，你看看，本来说好的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就来电话，现在都八点了，还没来联系，肯定是面子上过不去了呗。估计肯定是他在训练赛里当着所有西甲球探的面，被皮克和阿尔维斯羞辱了！也是，人家是什么人啊，巴塞罗那俱乐部，巴西和西班牙两个超级传统国家豪门的绝对主力，世界上有人能在他们面前上演帽子戏法吗？阳子比赛前就乱放嘴炮，夸下海口，这下一上比赛场见真章就露了馅，把自己在西甲球队圈子里的名声都弄臭了吧，哪里还有人敢要！”
沈文聪等他噼里啪啦连珠炮似地数落了鹿阳，好不容易才找到插嘴的机会：
“白哥，可是阳子哥真的已经面对阿尔维斯和皮特上演了帽子戏法啊。他发消息过来说比赛结束一段时间了，刚刚忙着和经纪人谈合同，所以现在才来得及给我们消息。”
白壮壮顿时站在原地傻眼了：
“你说啥？我没听错吧，阳，阳子真的在和巴塞罗那一线队的训练比赛里面进了三个球？”
第七十八章 在港市大学
沈文聪笑一下：
“白哥，阳子哥你还不知道吗？可能对未来能取得什么成就，因为对自己实力认识不足会吹牛皮，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骗我们呢？”
他这么一说，白壮壮顿时拍了拍脑袋：
“呃，那倒是。那阳子这是要和巴塞罗那签约了吗？”
沈文聪把手机信息点开，递到白壮壮面前：
“那可不，你看看阳哥发来的消息，巴塞罗那已经给阳子哥提供了第一次报价，直接进入一线队，周薪1万5千欧元，相当于年薪546万龙国元。”
白壮壮被惊得张大了嘴：
“乖乖，阳子这家伙那天居然不是吹牛皮，18岁就年薪五百万了啊！那他是不是马上就加入巴萨了？哎，可惜了，我一个皇马球迷以后估计得转投死敌了。世间五彩，我执纯白，拜拜了我心爱的皇家马德里。”
沈文聪拖动屏幕往下拉：
“白哥你继续往下看啊。阳子哥的经纪人已经拒绝了巴塞罗那这一份年薪546万龙国元的合同报价，主要原因是其他欧洲豪门，包括皇家马德里提出了高得多的报价，所以你说不定还能继续当皇马球迷呢。”
白壮壮听了眼睛瞪得老大，足足看了几秒钟，看完后顿时给干沉默了。
愣了好一会才说：
“500多万啊！阳子上周说能拿一百万，我后来想想都觉得这小子在吹牛逼。怎么一下翻了5倍多，这货居然还不满意，不肯签约，还有一堆欧洲俱乐部跟在后面当舔狗？！这家伙得是在训练赛上把阿尔维斯和皮克爆成了啥样子，才能飘成这样啊？。”
“你过来看录像啊，阳子哥刚刚发信息的时候传的，现在应该接收完毕了。真是太TM暴力了！不光是阿尔维斯和皮克，哈维都被阳子哥抢得生活不能自理。”
“什么，有录像？那你不早说？快快，把录像放出来我看看。”
“怎么今天还是在看那个鹿阳的试训比赛录像啊？”
港市大学足球协会主席孙立群的室友，姚文渊抱怨道。
两人正坐在港市大学多媒体教室角落，今天是周二，港市大学足球协会的常规活动日，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场比赛——前天鹿阳在试训中打爆卡瓦哈尔的那场试训比赛。
孙立群越过他的头顶，看了看乌压压坐得满满当当的多媒体教室。
今天是星期四，本来港市大学足球协是打算组织所有成员一起在学校礼堂观看当晚播出的《足球之夜》节目。
结果。。。。。。。
他狠狠瞪了一眼坐在主讲台后面，聚精会神看着充当监视器教师用电脑的年轻人。
那里原本应该是自己位置。。。。。。。
这个愣头青名叫汪涛，是今年刚刚加入港市大学足球协会的大一新生。
那天在港市青年队对上龙泉市太平洋队的比赛里也去现场看球，见证鹿阳两次一条龙过全场进球后，就成了鹿阳铁杆粉丝。
孙立群在围脖上用自己的账号黑鹿阳，结果被港市足球协会的秘书转发扒皮，说出了自己现实中的身份，很快就传到了港市足球圈和港市大学足球协会里。
现在学校协会里，他这个主席十分尴尬，
一群大一大二新生，俨然已经以汪涛为首，组成了鹿阳在港市大学的粉丝团。
不但在上次的协会活动时候，他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有人冒出几句阴阳怪气的嘲讽，
这些人还私下组了一个鹿阳的粉丝群，据说群里已经有了400多人——这比港市足球协会现在在学校里发展的会员人数都多了一倍。
更加可恶的是，这个鹿阳粉丝群里居然还有一半的妹子，搞得足球协会里不是鹿阳粉丝的那些大三大四的老生，居然也各个蠢蠢欲动。
现在鹿阳粉丝团计划每周搞三次聚会，上周那两次，每次去的人，比港市大学足球协会每周一次活动到场的都多了好几倍。
今天如果不是孙立群为大局考虑，同意让汪涛来安排活动内容，由着他把观看《足球之夜》节目直播改成了观看鹿阳在试训时候的集锦，
恐怕来的人连多媒体教室前四排都坐不满。
孙立群看了看多媒体教室里，足足占据了半壁江山的女同学，
是真的服了，足球协会以前组织活动，最多就来一两个女生，还都是会员带来的女朋友，有了主的，什么时候能见着这么多女同学啊？
这鹿阳粉丝团的女生们虽然也不是各个都长得漂亮，但耐不住港市大学一所工科学校，男女比例7:1啊！
直引得多媒体教室里的男生各个打扮得像在发情季节的雄孔雀，连自己寝室那两个从来不看球的家伙，都抹了发蜡，穿上最好的羽绒服，死皮赖脸地跟来了。。。。。。。
简直是世风日下，现在的球迷怎么都变得这么不纯粹了。
哼，且让你们这些伪球迷今天再得意一天，这个鹿阳自己作死在推特和围脖上放狠话，要打爆阿尔维斯和皮克，还艾特了这两位世界级球星，主动挑衅。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在一个多月前的西班牙国家德比上，面对这两位的防守都全场空跑了十公里，连个像样的机会都没捞着，带领着皇马在全世界球迷面前被死敌巴塞罗那干了个5:0。
赛后被媒体恶毒嘲讽，说他不愧是吹嘘自己有足球超能力的人，那隐身技术绝对出众，90分钟硬是在场上找不到这个人。
一个龙国十八岁的小孩，竟然在社交媒体上口出狂言要打爆这两个人，甚至声明要上演帽子戏法？
是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巴塞罗那队上次一场被进三个球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十年前，还是十五年前？
据说这热身赛是在诺坎普进行，将近十万名巴塞罗那球迷面前，鹿阳一个小年轻还不得被吓尿了？
等到鹿阳在和一线队的内部热身赛上被阿尔维斯防的原形毕露，巴塞罗那看清了他的实力不过如此，因为担心他嘴巴这么大造成的更衣室问题不签他，现在这些伪球迷粉丝就有的好看了。
第七十九章 粉丝团
而且，虽然现在港市大学足球协会主席位置看起来有点坐不稳了，孙立群之前黑鹿阳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他在围脖上收到了《新都报》的足球版面主编张赫宣的私信，和对方一番私信往来之后，加上了对方的扣扣。
两人在扣扣上聊得十分投机，张赫宣对他的组织能力和对足球的理解十分赏识，已经许诺在明年他大学毕业的时候给他在《新都报》留一个记者编制。
在学校的足球协会和学生会混了三年多，不就是为了这么个有编制的工作吗？
那可是《新都报》！
虽然现在在国内名声不好，但是收入高啊，
据张记者说，如果表现好，一年一升，五年后就能年入50万！
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有了这个约定，孙立群顿时更加卖力地在张记者的指点下开始用各种小号在网上黑起鹿阳来。
经过了一个星期的考察，他的扣扣大号被张赫宣用小号拉进了一个扣扣群。
进了这个群，孙立群顿时感觉自己终于算是找到了组织。
这群足足有1000人，里面各个都是真正的懂球帝，
不但有一大堆鹿阳的普通球迷黑粉，还有《新都报》的好几个编辑和记者和龙泉市足球队的几个专业教练。
群里每天都有两三位懂球帝定时发消息，针对鹿阳那几段录像，一帧一帧地截图分析鹿阳的技术缺点。
大家一致同意，鹿阳是个田径运动员加超级独逼。
除了会闷头带球啥也不会，该传球的时候不传球，不该射门的时候瞎射门。
几场比赛高光了一下，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什么瓜迪奥看上了他，直接要把他签入一线队，只不过是徐志刚这个《体坛晚报》的记者收了他家的好处，在配合他炒作。
还有有过海外留洋经历的龙泉市青训教练出来现身说法，这个西甲联合试训就算通过了也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并不比现在在英冠的刘天德，和在德甲的郝敏君了不起到哪里去。
现在网上吹得那么凶，热度明显已经不正常了。
最关键的是，孙立群未来的领导张赫宣，今天早上还发了一条群公告，这也是他底气的来源。
他掏出手机，打开扣扣，选中了《鹿阳足球真实水平鉴定群》，点开群公告：
【置顶】【发给新成员】
“各位真正的球迷朋友们。就在今天早上，我刚刚得到了巴塞罗那俱乐部的内部消息。鹿阳发的那一条挑衅皮克和阿尔维斯的推特，导致巴萨一线队的更衣室目前已经对他十分不满。
“我们都知道，阿尔维斯是目前一线队中的南美帮领头人，也是梅西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而皮克更是拉玛西亚青训营出身，在更衣室里属于拉玛西亚青训帮的中坚力量。两位更衣室的领袖已经发话，要给鹿阳这个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今天这场比赛就要让他知道一下青年队和成年队之间巨大的差距。”
“此外，在皮克和阿尔维斯的影响下，队长普约尔也亲自到主教练办公室，向拉伊奥拉陈说了更衣室对于冬窗突然在球队中增加这么一位刺头，可能会对更衣室氛围造成很大负面影响，建议球队慎重考虑是否签下鹿阳。综合所有的消息，现在已经基本确定，如果鹿阳在今天的比赛中不能真的像他在推特上夸下的海口那样，上演帽子戏法，巴塞罗那签下他的可能性非常小。”
“各位球迷朋友们，请注意，如果鹿阳真的没有签约巴塞罗那，大家也不要在网上发布太多与他的负面评论和消息。他的天赋还是值得肯定的，年轻人嘛，就算犯了错误，在网上吹了一些牛，大家也应该更加宽容一些。毕竟，大家都是对龙国足球抱着热爱的球迷。”
群主张赫宣发布于12月28日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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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群看了看这条信息右上方，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已经是晚上8点20了，照理来说西班牙那边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有一个多小时时间了。
如果鹿阳真的上演了帽子戏法，
那按照他这么狂妄的作风，还有那个名字叫徐志刚的无良记者推波助澜，
这条消息还不得已经直接空降围脖热搜第一名？
这么沉默，已经说明现在的情况了！
鹿阳不但没有在面对巴塞罗那一线队的热身赛里上演帽子戏法，甚至被他激怒了的皮克和阿尔维斯联合起来弄得灰头土脸，连原本板上钉钉和巴塞罗那一线队签约的机会都丢了。
现在之所以不发消息，是因为正忙着和他的爸妈和那个名字叫徐志刚的无良记者开会，想办法公关一下自己之前在网上的狂言，找条退路回国继续来踢球。
这间多媒体教室里显然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
这段鹿阳在西甲联合试训比赛上，面对皇家马德里青年队的比赛视频，在坐的鹿阳粉丝们都至少看过了三遍。
虽然现在看还是觉得震撼——尤其是在之前号称龙国国青队U18青年天才第一人的杨俊良拙劣表现的衬托之下。
但是鹿阳粉丝团里有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平时不关心足球，也不看球的女生，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今天鹿阳小哥哥和巴塞罗那的热身赛，到底结束了没有啊？你们这么多真球迷，都没有一个知道的吗？”
“对啊，按时间来看应该结束一个多小时了吧？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这个巴塞罗那队很厉害吗？鹿阳哥哥进他们3个球，应该很简单的吧，我看鹿阳哥哥前面几场的录像，进球都是4个起步哦！”
汪涛连连摆手跟这些女生解释：
“不是这样，女同学们可能还没有一个概念，一线队和青年队不是一回事情哈。”
一个女生惊讶道：
“鹿阳哥哥不是在网上下了战书，一定要面对那两个外国人上演帽子戏法嘛？不会最后一个球都没有进吧，那不是太丢脸了吗？”
第八十章 《足球之夜》
汪涛脸上顿时有点尴尬：
“足球比赛，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而且毕竟面对的是现在世界上最强的球队之一，巴塞罗那一线队，即使上演不了帽子戏法，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多媒体教室里突然响起一个格外刻薄尖利的声音：
“嘿嘿，你们这些脑残粉丝。你们的爱豆鹿阳牛逼吹大了，估计今天是被主席和二爷防得尿裤子了，现在还在换尿不湿呢。”
女生们顿时不干了：
“谁？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面说话，站起来让我看看，露个脸的胆子都没有吗？”
“说什么呢？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谁是脑残？”
一个穿着一身红蓝色巴萨球衣的男生蹭地从多媒体教室正中间站起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梁洪宝铁杆巴萨球迷，怎么能容许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龙国球员侮辱我们球队的传奇！二爷是历史上最好的右后卫，皮主席是历史排名前三的中后卫，不服来辩！”
女生们看他一副视死如归，为了维护心爱球队准备把命都豁出去的样子，纷纷闭嘴了。
他旁边坐着的几个足球协会的老会员对他知根知底，却阴阳怪气起来：
“3年铁杆巴萨球迷是吧？”
“从上次赢欧冠开始的铁杆？”
“据他自己说，高中的时候是阿森纳球迷。”
“还说小学的时候是米兰球迷呢，哈哈哈。”
“就是赢球蜜呗。”
梁洪宝被这些人气得脸色涨红，他一拨拉身边的人，从座位中间挤了出来，径直走到汪涛面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遥控器：
“你们这些伪球迷，把这一个好好的足球协会搞得乌烟瘴气的。欧洲球队我本来就是有空才看看，要说球迷，我永远是港市队球迷。今天晚上《足球之夜》节目都预告了，要播港市队高层和球员们的访谈。你们这些人，不看自己家乡勤勤恳恳，默默踢球的子弟兵，一直盯着个不好好踢球，成天想着怎么在网上炒作自己的垃圾！”
这番话掷地有声，完全说到孙立群心里去了，真是解气啊！
他现在有了张记者透露的消息，也比前两天答应汪涛今天让他来主持足球协会活动的时候有底气多了。
站起来义正言辞：
“说实在的，我本人对鹿阳这人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之前在网上确实发了一些针对他的言论，也是对事不对人。很多在坐的同学，却因为我一些并不过分的言论，对我进行各种冷暴力。我委屈，但我一直在忍耐，在理解。但是今天，你们竟然要求协会活动上播放这么个看过好几遍的集锦，这个天天在网上放大话吸引眼球的无耻之徒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三年了，从老会长开始，我们协会的成员每周四有空的都会聚在一起看《足球之夜》节目，了解国内国际上足坛大事。你们这是在破坏港市大学足球协会的传统，实在太过分了！我实话实说吧，你们的爱豆鹿阳，根本就不可能面对阿尔维斯和皮克上演帽子戏法！否则，比赛都结束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他表现出色的消息传出来？而且，因为他自己情商太低，在网上乱放炮，巴塞罗那更衣室的巨星们十分不满，已经告知主教练瓜迪奥拉，如果鹿阳没有自己吹得这么厉害，更衣室就不欢迎这样一个会给更衣室引起争议，实力又不怎么样的年轻人。而鹿阳之前去西班牙试训的时候又太过嚣张，耍大牌得罪了一大批前往采访的媒体，甚至连去关心他的领导，他都不肯花时间见一面，接下来回国来恐怕连球都没得踢喽！”
他说着一指已经站在汪涛面前，手里拿着遥控器的梁洪宝，给他撑腰，大声说：
“洪宝，直接换台到龙国5套，就要把我们协会真球迷的传统坚持到底，大家一起看《足球之夜》！”
汪涛被这两个戏精一唱一和整不会了：
“不是，今天足球协会和我们阳哥粉丝会一起举办活动，活动内容就是看阳哥比赛录像，不是昨天孙会长你亲口和我商量好的吗？因为今天的比赛录像还没出来，才看上次的，怎么就变成破坏港市大学足球协会传统了？您这大帽子扣得，怎么不去混学生会啊。”
女生们可就没他这么淡定了，议论纷纷起来：
“鹿阳小哥哥不会真的没有办法今天上演帽子戏法吧？”
“这个足球协会孙会长，虽然个子长得小，讲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如果今天鹿阳哥哥表现好那围脖上现在消息应该已经炸了。”
“那鹿阳哥哥以后要回国来踢球了？我们还支持他吗？”
“姐妹们，你们看着办，我要去自习了。”
冲着自己心仪女生来的男生，立马也站了起来：
“哎，要走了吗？我送你回寝室啊，现在这么晚了，外面怪黑的。”
多媒体教室里吵吵嚷嚷乱成一团，梁洪宝已经把挂壁电视上的录像接入源切换到了电视接入源，转到了龙国5套。
电视里，广告刚好结束，镜头切换到了演播室。
主持人刘建红坐在高脚凳上，低头看着通稿，脸上少有的带着点惊讶，他抬起头，面对镜头：
“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这个阶段的节目本来主题应该是龙国青训强队港市队的访谈。但是，我刚刚接到了前方传来的消息，港市队青训引人注目的人才——不，现在应该说龙国青训最引人注目的人才刚刚传来捷报。十八岁的鹿阳，在面对巴塞罗那一线队的热身赛中上演了帽子戏法。他今天的表现已经引起了全世界球迷的热议，在西班牙，葡萄牙，英格兰，法国，漂亮国，巴西，智利，阿根廷等国家的推特全部登上了推特热搜榜前五名！更详细的细节，下面，让我们连线《体坛晚报》记者孙立群。”
原本嘈嘈杂杂的多媒体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几个站起身要离开的学生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梁洪宝把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而孙立群则是手忙脚乱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鹿阳足球真实水平鉴定群》里艾特了群主，《新都报》体育版记者张赫轩
第八十一章 连线
“张大大，怎么回事，龙国五套的《足球之夜》说鹿阳今天真的面对巴萨一线队上演帽子戏法了，现在要连线那个徐志刚！”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张大大，真的，你快出来说句话啊！我已经在围脖上率先把你的判断说了一遍，痛骂了一遍鹿阳，他要是真的签约巴萨，我该怎么办？”
“人呢？”
“CNMD张赫宣，滚出来！你TM收了杨家的钱黑鹿阳，还把我们这些足球媒体人全拖下水，你自己跑了！”
孙立群看着群里这些发泄情绪的讨论，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他正准备在输入框里输入些安慰大家的话，群聊跳出一条提示：
“该群已经被群主解散。”
孙立群几乎要哭出来，他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看向讲台后的挂壁电视。
刘建红面前的玻璃长桌上，电话已经“嘟嘟嘟”地响了好几声。
“喂，建红，你好。”
刘建红满脸笑容：
“志刚你好，现在在巴塞罗那已经是深夜了吧，这么晚还要和你连线，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现在巴塞罗那的街头还是人声鼎沸。大家能听见我身边的喊声吧，这是一个华人社区的球迷自发地聚集在当地的一家酒吧，一起庆祝今天鹿阳的精彩表现。”
刘建红微微惊讶：
“现在巴塞罗那已经凌晨两点了吧，当地的华人球迷还没有休息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扯着嗓子的吼声：
“小鹿牛逼！”
随即还能听见有人指挥：
“一，二，三。”
不知道有多少个人齐齐发出呐喊，其中还夹杂了怪腔怪调，荒腔走板的龙国话：
“小鹿牛逼！（萧卢怒逼）”
刘建红听得满脸笑容：
“志刚，我好像还听见了西班牙当地球迷的喊声，当地的球迷也这么喜欢鹿阳吗？”
电话那边的喧嚣声随着逐渐降低，终于安静下来，应该是徐志刚走到了酒吧外面：
“是的，我刚才和好几个当地的球迷交流了一下，他们都说鹿阳踢球太好看了，面对巴萨成年队还能像他这么潇洒踢球的年轻小球员，上一个还是梅西。”
刘建红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转移话题道：
“志刚，鹿阳之所以能在当地受到这么多欢迎，是因为他今天在与巴塞罗那一线队的比赛发挥，还是因为前几天对皇马青年队的比赛呢？”
徐志刚也反应过来这么说有点给鹿阳招黑，捧杀他的风险，笑道：
“我想，主要是今天的比赛。不过，前两天鹿阳在试训比赛里，发挥出色，进了四个球。带领巴塞罗那试训队战胜了皇马，也是当地球迷对他有好感的原因，毕竟这两家俱乐部的矛盾事实上源自两个地区人民之间的矛盾。从球场上延伸到民族，领土，主权，绵延了几百年时间。能够带队战胜皇马，虽然只是青年队，但是已经足够在巴塞罗那当地球迷心中赢得一个非常好的第一印象了。”
刘建红问出了整个多媒体教室里所有鹿阳粉丝团成员们最关心的问题：
“那么，今天鹿阳在面对巴塞罗那一线队的比赛中，表现到底怎么样？这两天国内足球媒体圈的朋友一直在传，今天他的表现很可能会决定他最终能不能留在巴塞罗那一线队。”
徐志刚的声音充满了自豪，甚至有点破音：
“太棒了，太惊人了！今天鹿阳面对阿尔维斯和皮克的防守，上演了帽子戏法。到了比赛的下半场，布斯克茨和哈维甚至也在调整了自己的站位，尽量靠近右路——也就是鹿阳这一侧，注意协防。但是仍然不能阻止鹿阳带领青年队4:3在终场前逆转绝杀了一线队，鹿阳一个人贡献了三个进球和一个助攻！”
多媒体教室里传出一阵惊呼，汪涛挥动着拳头好像是他自己带队逆转了一样：
“阳哥牛逼！”
一向在镜头前形象沉稳的刘建红也被惊得长大了嘴：
“帽子戏法，还带队逆转了？”
“是的，青年队一直被一线队压着打，上半场比赛虽然鹿阳开场就进了一个球，两堆打成了1:1，但是青年队的控球率甚至不到百分之十。下半场开场很短时间就丢了两个球。鹿阳在机会很少的情况下连进了两个球，并且在终场之前助攻拉菲尼亚，完成了非常，非常戏剧性的逆转。”
刘建红一拍大腿：
“可惜啊，我们国内看不到这场比赛的录像了！”
“能看到，能看到的。我特地在这里的一家婚纱摄影店租了一台索尼摄影机，全程把比赛都拍摄下来了。除了我之外，在场很多龙国裔球迷也都有拍，而且这场比赛，当地电视台有直播了，各位球迷们只要关注鹿阳和我的围脖，等到视频上传完就能看到了。”
多媒体教室里，女生们已经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鹿阳哥哥的围脖是哪个啊？我想看今天的比赛视频。”
“不会吧，你还没关注鹿阳哥哥的围脖啊？”
“就这个V鹿阳，搜一下就有了。”
孙立群听得又妒忌，有愤恨，气得牙痒痒的，这个无良记者和鹿阳又在趁机引流！
《天下足球》可是广大球迷非常喜爱的足球节目，可想而知节目播出之后有多少人会对鹿阳这段逆转巴塞罗那宇宙队的视频感兴趣。
这两个人的围脖不知道又会增加多少粉丝了！
电视里刘建红继续发问：
“鹿阳表现这么出色，巴塞罗那俱乐部会不会像之前你在围脖上说的那样，和他签下一线队合同呢？”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我能够透露给大家的是巴塞罗那俱乐部已经给鹿阳提供了第一份报价合同，年薪大概在80万欧元左右。”
这次多媒体教室里的同学们已经不只是惊呼了，有不少女生甚至尖叫起来。
室友姚文渊死死拽着孙立群的胳膊：
“80万欧元，现在欧元兑人民币是不是1:10？那岂不是一年能挣800万？”
孙立群握紧拳头，指甲把手心都抠出血了：
“没那么多，还要交税，一年最多也就500万。妈的！”
第八十二章 签约
“他才18岁，连大学都没有上啊！”
姚文渊转头问旁边的女生，
“同学，问一下，阳哥的粉丝群号多少，现在还能加吗？阳哥，我也要踢足球！”
孙立群对这个叛徒无语了：
“踢个**，你院系比赛都踢不明白呢，毕业以后早点找个厂上班吧。不就是一年500万嘛，等你孙哥毕业了之后去《新都报》上班，混个几年收入也能上一百万！到时候带你混！”
电视屏幕里，主持人刘建红自然而然地笑道：
“志刚，既然巴塞罗那都已经正式为鹿阳提供了这么有诚意的合同，签约这件事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吗？你为什么还说签约这件事情还不好说呢？难道是因为鹿阳要占据非欧名额，巴萨准备把他租借出去？”
“那倒不是，虽然鹿阳要进入一线队，肯定是要占据一个非欧名额的，但是巴萨现在一线队大多数非欧球员都有第二国籍，所以非欧名额暂时并不是问题。瓜迪奥拉教练也向鹿阳和鹿阳的父母保证了，未来即使要引入南美和非洲的球员，他们也只能选择先在其他欧洲球队外租获得第二国籍，绝不可能有任何球员的优先级在鹿阳之上。”
这下连刘建红也奇怪了：
“那为什么还没有官宣签约呢？国内广大球迷们，可是从今天晚上六点开始就在网上暴动了，到处询问这场比赛的结果。今天上节目之前，连我的围脖都被艾特了上千次，都是问鹿阳的情况的。”
“呃，现在主要的问题是，鹿阳的经纪人认为巴塞罗那的报价没有反映鹿阳的实际市场价值。”
刘建红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
“意思是，鹿阳的经纪人觉得巴萨给的不够，得加钱？”
“呃，没错，大概就是这样。现在应该有欧洲其他的豪门球队，给鹿阳开出了高得多的薪水，所以究竟加盟哪一家球队，鹿阳还在考虑之中。不过有一点，国内的球迷朋友们可以放心，所有给鹿阳报价的球队，目前都是五大联赛的豪门球队。所以相信即使不在巴塞罗那，球迷们也很快就能看见鹿阳在欧洲顶级联赛的表现了。”
徐志刚这句回答，顿时让多媒体教室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几秒才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议论：
“我没听错吧？一年800万还嫌太少？”
“那可是巴塞罗那啊，宇宙队！那能让鹿阳改变主意，那得是多高的工资？”
“怎么也得超过一千万了吧？”
“这只是第一份合同，足球运动员如果表现好，俱乐部很快就会重新谈合同涨工资的！”
“看看人家的十八岁，在看看我们的十八岁，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呜呜呜，哭了。”
“鹿阳哥哥原来已经是个千万富翁了，呜呜呜，人家本来还想用钱砸晕他的。”
看着同学们群魔乱舞，铁杆巴萨球迷梁洪宝已经完全顾不上鹿阳为了钱背叛了自己心爱的巴塞罗那。
他两眼呆滞地看着电视上还在和电话交谈的刘建红，嘴里喃喃自语：
“一千万，一千万，一千万。。。。。。。”
“这至少得给他开了一千万啊！”
榕城市的一间茶室里，电视上也正在播放着《足球之夜》节目。
杨俊良越看节目脸上越是发黑，嘴里也骂了起来：
“现在《足球之夜》也没一点节操了，明明还没有签约，就开始搞电话连线访谈了。我去试训的时候，为什么不打电话来连线？”
杨欢拉了杨俊良一把，给刚才发出感叹的中年人倒满了茶杯，胖脸上堆满笑容道：
“甘领队，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不过，这个鹿阳球踢得怎么样还有待观察，人品是真的不怎么样啊。”
中年人名叫甘霖杨，是龙超榕城队的领队兼总经理。
他阔口方脸，虽然已经有50岁左右，身材却保持得很好，听了杨欢这话，脸上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老杨，茶也喝了，节目也看了。我们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的了，你今天带着俊良过来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叙叙旧吧？”
杨欢竖起一个大拇指：
“甘大哥果然是快人快语，今天厚着脸皮带俊良上门来找甘大哥，就是想帮俊良在榕城队签约，找个主力位置。”
甘霖杨哈哈一笑：
“老杨啊，本来按道理说俊良也是国内数的上号的明日之星。如果一个月前，龙泉市太平洋队愿意不要转会费，把这样的青年才俊放到我们榕城队来，那我还真得谢谢龙泉队的总经理老蒋了！不过现在嘛，你也知道的，不好办，不好办啊！”
杨俊良面皮薄，涨红了脸，不服气道：
“甘叔叔，就因为网上那段我在西班牙试训时候面对巴萨青年队的比赛视频集锦吗？我真不是自吹自擂，像我这种表现国内能在那种强度下拿出来的人真没有几个。那蒂亚戈，拉菲尼亚，特略，代表西班牙U19青年队，在世界U19青年锦标赛上对上我们龙国的U19梯队，打了6:1，这您也是知道的啊！”
甘霖杨摆了摆手：
“俊良，你别着急，别着急。你讲的这些情况呢，我是明白的。你的表现呢，当然我们行内人都知道，虽然不算太亮眼，但是也算对得起你龙国U19以下第二人的称号。但是现在网上，这个鹿阳的热度啊，实在太高了啊！你看看，连《足球之夜》这种国字级的节目都上了。现在网上又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拿你和他对比，这个场上的表现一对比啊，确实就显得你好像连国内大学生的水平都不如了啊。”
杨俊良还想要辩解，杨欢打断了他的话头：
“甘大哥，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俊良和我确实碰到一个难关。不过俊良的水平，您是内行，心里有数，青年队里绝对是顶尖的苗子，现在打龙超也不是不行。我们都是踢球过来的，年轻人晚踢一年一线队，差一年就是天差地别这个道理，甘大哥您肯定明白。”
第八十三章 杨家父子的决断
甘霖杨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的。不过你也知道，现在龙超联赛球队，还是得听总经理的，总经理哪里懂球啊？我跟他们讲俊良其实踢得不错，鹿阳太厉害，不能跟那种怪物比，人家也不信啊？我们总经理就喜欢上网看微博，现在已经是鹿阳的半个粉丝了。昨天还跟我骂龙国足球青训真是垃圾，什么U19三杰，丢人丢到西班牙去了，失误两次就全场隐身，一直躲在对面青年队越位线后面避免队友传球给自己，怎么不干脆躲到对方球门里去踢算了。再看看人家鹿阳，从来没拿过那个俱乐部和体校一分钱的津贴，现在完全是个世界级的苗子。。。。。。”
杨俊良从小就跟着父亲踢球，在各个梯队都是被人捧在手里的明星，今天竟然被这甘霖杨当面阴阳怪气地打脸，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看就要发作。
杨欢这次死死拉着他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一缩脑袋躲在了茶座角落。
杨欢脸上还是挂着笑道：
“甘大哥，现在你们榕城队不是也缺前锋吗？俊良的实力，在你们这里打个轮换前锋还是没问题的吧。”
甘霖杨露出一脸为难的模样：
“老弟说实在的，你昨天打电话来说，今天要亲自过来拜访，我就已经大概知道你的目的。咱们是一起踢过球的交情，我怎么能不为你着想？昨天我就向我们许总汇报了俊良的事情。不过我们许总现在对俊良的观感，刚才我也说过了。。。。。现在你们要真的一定要签到榕城一线队来，那恐怕就不可能按照一线队球员的标准来签约了？”
杨欢胖脸上全是理解：
“只要甘大哥您这次能帮忙给俊良找个踢球的地方，让他不至于没地方踢球，错过了最重要的涨球期，少拿点钱我们都接受。”
“这个，许总说的数，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甘大哥，你尽管说。”
“一万一个月，只签一年。”
饶是杨欢在给杨俊良找球队的过程中已经碰壁了一个多星期，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儿子多半拿不到什么好的合同。
也被甘霖杨这个报价干沉默了。
更加糟糕的是，榕城队，竟然是跑了这么多家龙超球队里，唯一一家愿意让杨俊良在一线队有出场机会的球队。
杨俊良年少气盛，那受得了这气，当场重重拍了一下茶桌：
“甘叔叔，你们俱乐部这是趁人之危！在去西班牙试训之前，已经有好几家俱乐部给我开到了年薪200万的合同。我出去试训了一个星期，学习了更多西班牙最先进的足球技战术，怎么反而回来之后，拿的钱只有出去前的十分之一了？”
甘霖杨两手一摊，脸上似笑非笑：
“俊良，甘叔叔我是在足球行业待了20年的人，你那个200万年薪的报价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这个年纪如果真有哪家俱乐部给你两百万年薪，你会放着国内钱多事少，离家近的球队不来，冒着被同龄人打爆露馅的风险，跑到西班牙去参加试训吗？”
杨欢脸色一变：
“甘大哥，你这话就过分了，俊良也是有出去踢球的志向，我才找了章少的关系给他争取了这次机会。”
甘霖杨摆摆手：
“好，好。老杨，这些话你都不用跟我说。我已经帮你跟我们总经理争取过了，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咱们是老队友，我都不会开这个口。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现在鹿阳这么火，还有网友捡了一段你们在西班牙试训比赛中片段的对比。签你真的是挨骂的，一万月薪，你要觉得不行，那就当我没开这个口。”
杨欢父子俩离开茶室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父子相对无言默默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打到车。
杨俊良狠狠踢了一脚人行道上一块碎石，嘴里骂道：
“这个叔叔，那个叔叔。全都没用！这些见风使舵的东西，真正到了要雪中送炭的时候，全部缩了卵！”
杨欢面容憔悴，比起两个星期前简直像老了十岁，叹口气道：
“不能怪他们，你甘叔叔已经算是帮忙的了，他说得没错，现在舆论压力太大，网上都拿你和鹿阳对比。这种情况下，哪个球队的总经理签下你都会被老板当做吃了回扣。”
“这个鹿阳真是TMD阴魂不散，好好在西班牙踢球就完了，为什么天天发围脖？搞得天天网上一堆人讨论，还有那些脑残粉，就差拿我出来鞭尸了！实在不行，我还是回龙泉太平洋青年队踢算了。”
杨欢眼里闪着狠厉：
“没错，全都怪他，这个小瘪三，抢了章少给你安排好的试训就算了，无冤无仇冲上来就对我们父子动拳头。西班牙试训出那么大风头，还故意拍下视频来让你出丑！如果没有他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我们找张记者发的那么多围脖，早就把你身价炒作起来了！”
杨俊良咬牙切齿：
“是啊！张记者第一个发试训结果的时候，龙泉市太平洋成年队明明已经打算给我200万年薪的合同了！结果鹿阳和那个不知好歹的徐志刚一发围脖，球队就把合同撤回了！这个小瘪三，希望他在西班牙被他踢断腿！”
这一对父子俩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是他们先通过章少联系上《新都报》的张记者，打算通过踩鹿阳的方式，炒作杨俊良在西班牙甲级联赛试训中的表现，为杨俊良抬高身价。
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诅咒起鹿阳来。
杨欢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如果鹿阳和巴塞罗那的合同最终没签下来，那你现在面对的这些问题不就全都解决了？”
“他现在人在西班牙，爸爸你那些关系根本管不着他啊，能有什么办法？”
“我是没办法，可你别忘了，这小瘪三一点都不上道，当初可是把章少都得罪了。”
“章少？！章少不是都不接你电话了吗？”
“试一试，试一试，章少在足球媒体圈最好的朋友张记者估计麻烦也不少，章少对我们可以卸磨杀驴，对张记者可不能不给个交待。”
第八十四章 受气包贝吉里斯坦
“嘿，琪琪，扎拉坦的事情你还没给我个交待。现在对鹿，你竟然又敢开出这种打发乞丐的合同！讨论了一个晚上，就从一万五千五百欧元涨价到了两万欧元？这就是你们巴塞罗那的诚意吗？老实告诉你吧，要不是鹿感激佩普给他在对一线队热身赛里出场的机会，我今天根本就不屑来见你。”
诺坎普球场旁边的管理层办公楼2楼，足球总监办公室里，拉伊奥拉像一只愤怒的雄狮，一双肥厚的手掌撑在办公桌桌面上，绿豆眼中带着血丝，死死瞪着桌子另一边的贝吉里斯坦。
贝吉里斯坦针锋相对，发出一阵嘲笑：
“米诺，你是不是又打算和我玩那一套虚张声势的战术了？说实在的，你真的觉得2万欧元周薪的报价，对一个18岁的年轻球员来说是打发乞丐的报价吗？你这么神通广大，肯定知道现在巴塞罗那一线队的主力球员，博扬和布斯克茨也不过拿着3万欧元周薪的合同而已吧？”
拉伊奥拉哈哈大笑：
“当然，我当然知道。可是，博扬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鹿比？不能因为一辆大众汽车是在拉玛西亚生产的，就要求一辆法拉利卖和它一样的价格吧？他能拿3万欧元周薪，不正说明了我要求的7万欧元周薪是十分良心的价钱吗？至于布斯克茨，嘿，你不会以为我和佩雷是一个水平的经纪人吧？”
“总之，我们俱乐部的态度非常明确，不可能为了一个还没有踢过一场正式比赛的年轻球员，打破队内的薪资架构。”
拉伊奥拉站直了矮胖的身体：
“你的意思是2万欧元周薪就是巴塞罗那给鹿阳的最终报价，不会再更改了。”
贝吉里斯坦挺直了腰身，丝毫不让地和他对视：
“没错，不会再更改了。”
拉伊奥拉走向墙角的衣架，拿起了自己挂在上面的外套：
“再见，琪琪。”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费劲地转动粗短的脖子回头：
“对了，出于我们长期以来愉快的合作关系，我还是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有十五家俱乐部给鹿提出了报价，其中包括皇马，米兰，尤文图斯。其中一些英超小俱乐部的报价，都高于你们这家豪门的最终报价2万欧元周薪。更不用说几家真正的豪门了，任何一家的报价都在你们的两倍以上。”
贝吉里斯坦没有任何反应，对他比了个请的姿势，拉伊奥拉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对着他点头笑了笑，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关上，贝吉里斯坦立刻向后一倒，双手抱头，瘫软在自己的座椅里。
还没等他调整好情绪，
“铃铃铃，铃铃铃。”
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话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电话LED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
“Halo，赫赛普。”
电话对面是随着董事会主席罗塞尔上任不久的副主席巴托梅乌：
“琪琪，主席刚才在催问，今天能不能举行鹿和俱乐部签约仪式的媒体发布会。”
“巴托梅乌先生，现在不是今天能不能签约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和鹿达成协议的问题。如果坚持要以昨天罗塞尔主席要求的价格作为上限，他更可能和别的俱乐部签约。”
电话另一边的巴托梅乌明显愣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龙国来的年轻球员而已，对像我们这样的大俱乐部，应该没有任何议价能力。就像之前所有拉玛西亚出来的年轻球员一样，我们理所当然地应该对他们的第一份合同进行压价，让他们为球队便宜效力2-3年时间，踢出来之后再谈续约。”
贝吉里斯坦苦笑：
“很不幸，这对其他的年轻球员也许有效，但鹿确实是个非常特别的年轻球员，这种特别不仅表现在球场上。他在昨天聘用了拉伊奥拉作为他的经纪人，他在YouTube上的两条比赛视频，每条都已经有了将近500万次观看，据说他在龙国国内已经有了将近500万个粉丝。刚才拉伊奥拉告诉我，昨天一个晚上过去，他的手上已经有了15份俱乐部给鹿的报价。而根据我自己得到的消息，这很可能是真的。”
“那么，琪琪，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让我说的话，也许只有提高报价了才能表示诚意了。”
“你懂得，我们在各个媒体都有一些合作者。难道不能通过舆论，对鹿施加一些压力吗？”
贝吉里斯坦连忙劝阻：
“副主席先生，正如我刚才所说，这位龙国来的年轻人可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孩子。据我所知，拉伊奥拉之前就尝试过对他使用舆论攻势，强迫他签下苛刻的经纪人合同，却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方法成功化解了。而且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最会应对公关危机的经纪人——拉伊奥拉看起来非常重视他。通过在媒体上造势，压价他的第一份合同，恐怕会适得其反，把他推到其他俱乐部那里去。”
电话里，巴托梅乌考虑了一下，声音十分温和：
“明白了，琪琪，主席先生那里就由我来向他汇报吧。既然这位年轻人在欧洲俱乐部中这么抢手，那说明主席想把他当做自己第一笔签约是正确的。只要人没有选错，花费更高一些的代价对于主席应该不至于不能接受。”
贝吉里斯坦听到巴托梅乌这么善解人意，
想起昨天半夜4点电话打电话叫醒自己，布置死任务，一定要求今天用2万欧元完成和鹿阳签约的主席罗塞尔。
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谢谢，副主席先生，谢谢！”
“琪琪，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要多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压力那么大。假期过去，联赛马上就要重新开始了，我们都还指望着你和佩普呢。主席这边，我会和他沟通的。”
巴托梅乌又安慰了贝吉里斯坦两句，在他的感激中挂断了电话后，拨通了俱乐部主席罗塞尔的手机。
第八十五章 抢手（上）
电话接通了，另一边传来一阵悠扬的大提琴声，也不知道这位主席大中午在哪里参加宴会：
“桑德罗，我刚才联系了琪琪.贝吉里斯坦。和我们预料的一样，他告诉我，由于现在鹿在市场上的受欢迎程度，按照昨天你给出的最高薪资标准——2万欧元周薪是不可能和他达成协议的。他建议，如果你仍然想在1月2日晚上开始的西甲联赛之前官宣这次签约，最好提高我们给鹿的报价。”
电话另一头的罗塞尔沉默了一会：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和我预料的一样，他——或者说是佩普，反对我利用舆论对鹿施压这。他还警告我如果真的采取舆论攻势，鹿不会坐以待毙，不要把他当成一般的18岁小孩对待。”
“可恶！佩普。。。。。。这个家伙果然还是站在拉波尔塔那边。”
“小章先生昨天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他能伪造鹿在国内的出生证明。那么现在就由我来联系章先生，开始B计划？如果鹿阳的年龄谎报和伤病隐患是由龙国国内首先披露的，想必很快就会得到除了和我们一直合作良好的《世界体育报》和《每日体育报》之外的媒体快速转载。即使真的有其他欧洲俱乐部为他报价，看到这么多媒体言之凿凿地宣称他有伤病隐患，想必也会观望一阵子吧？到时候我们再在这孩子最迷茫的时候，提出3万欧元周薪左右的报价。。。。。。。桑德罗，你在听吗？”
……
弗朗西丝科路3号，即将开张的鹿家餐厅。
伊莎贝拉和鹿阳围坐在吧台旁边，一起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叮铃铃。。。。。。”
风铃响动，拉伊奥拉走了进来：
“嘿，鹿，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鹿阳还没来得及回答，伊莎贝拉抢先站起来，脸上带点期待：
“拉伊奥拉先生，是鹿和巴塞罗那的合同谈妥了吗？”
拉伊奥拉一双绿豆眼在鹿阳和伊莎贝拉之间来回转了一转：
“啊，阿瓦雷斯小姐你也在啊？能麻烦你再帮我拿一些鹿阳妈妈早上给我的那种美味点心吗？就是那种面粉包着蔬菜和肉酱的小馅饼？我早上出发，为鹿忙忙碌碌一整天，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什么小馅饼？你是说饺子吗？”
“对对对，饺子，饺子。给我来50个吧！”
好家伙，50个饺子，
这死胖子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怕把自己吃出病来，
鹿阳听他还点起菜来了，不由得直翻白眼。
伊莎贝拉轻车熟路地从柜台后面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盘贴着保鲜膜的饺子，放到空气炸锅里热起来：
“只有10个了哦，拉伊奥拉先生，早上Joan给你的那种面条还要吗？”
“啊？只有这么一点了吗，都不够我一口的！好吧，谢谢了，面条就不用了，我还是更加钟爱意大利面。”
鹿阳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吧台桌面：
“和巴萨的合同没有谈妥吧？”
拉伊奥拉先是一愣，胖脸上露出笑容：
“是从我的态度看出来的吗，因为我没有一进门就爆出巴塞罗那的合同？真不愧是你，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当一个经纪人。是的，巴塞罗那方面的态度十分坚决，贝吉里斯坦表示2万欧元周薪就是他们的最终报价了。”
伊莎贝拉手里一边忙活，一边转过头来关心的问道：
“那么，您刚才一进门就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呢？”
“亲爱的鹿，我本来想找几个老关系给你抬价，让他们做出要给你提供合同的态势，逼迫巴塞罗那提高报价。结果你猜怎么着？”
伊莎贝拉被吊起来好奇心
“发生了什么呢？”
“我刚准备打电话去给皇马和米兰，他们已经率先先把电话打到了我的合伙人文森佐和皮米恩塔那里，向你提出了正是的报价。鹿，你已经成功通过你在社交媒体上的操作，把你的天才传递到了所有顶级俱乐部转会部门，震动了整个欧洲。”
最好能有几个流量大户报价，鹿阳心里想着：
“都有谁报价了呢？”
“一共有12家欧洲俱乐部已经对你提出了报价，其中包括了尤文图斯，国际米兰，AC米兰，皇家马德里，拜仁慕尼黑，阿森纳等豪门级别的俱乐部。另外还有8家俱乐部，主要来自英超，希望你能够到他们那里去试训，当然所有的差旅，食宿费用都由他们来承担。分别有。。。。。。。”
鹿阳挥了挥手，打断他继续炫耀自己的工作成果：
“米诺，我已经知道了你在欧洲足坛的人脉非常惊人。也很感谢你昨天一夜没有睡，为我的合同操劳联系了所有你能联系到的所有下家。不过我们还是节省点时间，直接说重点吧，把这些所有的这些报价最有吸引人的三个告诉我就可以了。”
伊莎贝拉这时已经完成了空气炸锅加热食物的过程，把一盘热腾腾的饺子端上了吧台。
拉伊奥拉道一声谢，一把抓起三个饺子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嘴里含含糊糊：
“阿森纳的态度最好，教授阿尔塞纳.温格先生先找法国的中间人带话，然后亲自打来了电话。再三对我表示，看过你的录像之后对你十分欣赏。承诺只要你愿意去阿森纳，他就会把主力左边锋的位置留给你，任何你能够上场的比赛都会让你上场。另外，他要求亲自和你通话，亲口告诉你他打算如何使用你，在战术方面会向你你倾斜，并给予你一定的特权。”
温格主教练？
鹿阳顿时被引起了兴趣，这位儒雅老帅可是以乐于给年轻人机会著称，战术打法也十分对鹿阳的胃口——虽然鹿阳已经是个成品，不过他嘴里的战术倾斜和特权，以及上场时间保证，那可比瓜迪奥拉在这方面承诺的可信度高了至少两个档次。
“阿森纳愿意给我开多少周薪的合同？”
第八十六章 抢手（中）
拉伊奥拉艰难地把嘴里塞得满满的食物吞了下去，擦了擦嘴：
“这个嘛，你知道阿森纳这两年正在还建新球场的钱，所以经济上比较困难。现在他们队内的顶薪是塞斯克.法布雷加斯，周薪也只有12万欧元。你毕竟今年只有18岁，教授愿意为你打破薪资结构，让你拿到第二梯队的薪水。但是为了不让更衣室爆炸，你的薪水不能够高于队内三个核心球员，法布雷加斯，范佩西和阿尔沙文。”
鹿阳现在已经开始觉得，死胖子这么棒阿森纳说话，一定是得到了温格的承诺，签约成功有一大笔佣金：
“所以到底是多少钱？”
“7万欧元周薪，但是只要你第一年表现好，他承诺下一份合同给你加上自动匹配队内顶薪条款。”
伊莎贝拉从来没听过这个条款，好奇问道：
“顶薪匹配条款，这是什么条款。”
拉胖笑眯眯解释：
“就是阿森纳队中无论是签来了新的球员，还是有人续约涨薪，薪水一旦成为队内最高，鹿的薪水自动涨到和这个队内最高薪水一致。”
伊莎贝拉惊得捂住了红唇：
“啊？还能这样？！”
这个条款确实是特权中的特权了，对俱乐部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丧权辱国，马关条约级别的条款了。
但是温格的承诺毕竟是下一份合同才给，足球世界变化太快，谁知道下一份合同什么情况？
到时候鹿阳，甚至温格教练都不见得还在阿森纳了。
温格教授确实是好教练，但是阿森纳现在阵容实力不太行，又不太有钱，流量还不大，对媒体影响力也就靠教授在法国那点人脉。
鹿阳去了要争金球奖属实得靠点运气。
7万欧元周薪——其实还行，但鹿阳希望有个脱身的主动权：
“阿森纳同意在合同中加入解约金条款吗？”
“就目前来看，教授对我们要求在合同中加入解约金条款这个要求十分不满——他觉得自己的声望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一向尊重球员意愿，从来不是那种会强留球员的人。”
这倒是个事实，教授在尊重球员意愿方面，确实是有口皆碑的：
“他们打算签约多长时间，我才18岁，最多只能签三年合同吧？”
“嘿嘿，这个嘛。阿森纳觉得你有非常大的潜力，一定要求加入一条两年球队续约选项，也就是想和你签五年合同。”
“行了，下一个吧。”
拉伊奥拉一愣：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签5年，我们还可以再和阿森纳谈判嘛。。。。。。”
“米诺，我要拿金球奖。在阿森纳拿金球有多难，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2003年亨利进球是内德维德的3倍，还是个法国人，不就是你一波操作把内德维德送上了金球奖宝座吗？当年连英媒都不给亨利造势，阿森纳对舆论的影响力有多差，不用多说了吧。”
拉伊奥拉一摊手：
“鹿，我能理解你的野心，甚至很佩服这一点，也完全相信你有金球奖级的天赋。但是你今年才18岁，在我看来要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先打好基础，最重要，要知道很多像你这样爆发力强，过人如麻的年轻天才，因为基础技术和意识没有得到很好的教导，到了25岁表现就开始断崖式的下跌。而教授温格，在我看来就是最会调教年轻球员的教练，他手下的教练团队，莱斯，斯迈尔特，莱昂纳德这几位都在教导青少年球员上有十分独到的见解和章程。”
拉伊奥拉还真是在为鹿阳考虑。
鹿阳如果还是前世那个田径选手，有机会接受教授手下那几位很懂青少年运动员营养学和心理的资深教练调教，必然能成为龙国国脚级别的球员，不至于一辈子最高只踢过龙国乙级联赛。
可是现在的鹿阳，哪里还有兴趣听一帮青训教练告诉自己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
鹿阳在瓜迪奥拉身上学到的重要一点就是：作为一个教练，对年轻球员要多提超过他们当前能力的要求，告诉他们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但是对老球员，恰恰相反，不应该再对他们提太细的要求，笼统地布置一个人物让他们去完成就行了。
鹿阳就属于后者，所以他更希望合作的教练是——一个把时间花在研究对手，制定针对性战术，然后告诉球员怎么做，激励那些比较懒惰的球员干好自己工作的。
没错，就是穆里尼奥。
瓜迪奥拉也还凑合，毕竟他几次战术思路变化鹿阳都一清二楚，给他洗洗脑，让他照着鹿阳的方法来，至少能兜个底，不会再动不动欧冠客场出惨案了。
可是最终如果选择到了阿森纳，温格难免对他提一堆训练要求，他想想都觉得头疼——因为温格世界足坛技战术发展的看法也不见得比他高明到哪里去，对鹿阳自己能力的认识那更是没法比。
所以阿森纳这个擅长调教年轻人的优势，在鹿阳这里是彻彻底底的缺点。
“说吧，说下一个吧，我有预感，下一个更好。”
“好吧，那下一个报价是曼联，曼联总监埃德沃德伍德打来电话，也愿意为你提供7万欧元周薪。”
“弗格森爵士没有打电话吗，有没有主力位置承诺？”
“鹿，弗格森爵士可不会给任何人特权，在曼联只能有一个boss，那就是他自己。”
“好的米诺，下一个吧。我听出来了，你和弗格森爵士关系不太好。”
拉伊奥拉脸上难得露出尴尬的笑容：
“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现在因为旗下的一个年轻球员和他有一些纠纷。”
“保罗.博格巴？”
拉伊奥拉胖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嘴张得老大，刚才在咀嚼的饺子馅差点掉出来。
知道自己签下了保罗.博格巴的人应该不超过10个，鹿阳怎么会知道？
“呃，是，确实是他。难道是文森佐跟你说的？”
“不，记得跟你说过的白壮壮吗？”
“是你在龙国的好朋友，让我帮忙带他考经纪人资格证的那位年轻人？”
“对，他对你做了点小小的调查，你最近在忙着给保罗.博格巴要一份大合同这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第八十七章 抢手（下）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米诺，我不是你手下那些天天想着泡妞和模特厮混的非裔。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更多，你可少跟我耍小花招。”
白壮壮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不过保罗博格巴嘛，这么著名的“明年还卖他”案例，鹿阳怎么可能不知道。
先安到老白头上，等他到西班牙之后，拉伊奥拉更加重视他。
顺便敲打一下这死胖子，免得他肆无忌惮地给自己塞私货。
拉伊奥拉脸上仍然维持着笑容，明明是冬天，他已经感觉自己脑门上在冒汗。
鹿阳不是说他那个朋友，白壮壮只比他大两岁，今年才20岁吗？
拉伊奥拉自己就是个商业天才，和鹿阳接触之后却处处碰壁，已经不知道吃了几次鳖。
现在又来了一个人在龙国，随便调查一下，就能知道自己经纪公司商业机密的的白壮壮。
龙国人都是怪物吗？
“鹿，你要相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虽然我和弗格森暂时有些利益上的冲突，但曼联确实不适合你。你可是目标要拿金球奖的人，而曼联已经有了鲁尼，一个大英帝星。。。。。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英媒和曼联这家俱乐部对你们的待遇会有多大差别，毕竟你不是弗格森爵士亲手发掘，视若己出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鹿阳摆摆手：
“嘿，米诺，不用多解释了。我相信你的立场，继续吧，不是还有第三家吗？”
拉伊奥拉胡乱咀嚼了一下嘴里还剩下的饺子，手老老实实放好，坐直了身子：
“最后值得考虑的是皇马，皇马总经理巴尔达诺昨晚打了好几次电话，他们给出了最高的报价，愿意为你提供10万欧元周薪的合同。另外巴尔达诺还透露了一点，签下你是主教练穆里尼奥再三向弗洛伦蒂诺.佩雷斯主席提出的要求。”
鹿阳停下了在操作鼠标的手：
“什么意思？穆里尼奥会保证我的主力位置吗？我踢得和C罗可是同一个位置。”
“巴尔达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一点，他还提到了，签下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事实上是老佛爷的前任卡尔德隆的操作。而卡尔德龙在卸任之后，只要接受媒体的采访，必然会提到C罗，是他为皇马签下的，疯狂刷存在感，让皇马会员不要忘记他的功劳。”
“他是在暗示老佛爷并不喜欢C罗，有可能让我取代C罗在皇马的地位？”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
“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米诺，你觉得呢？”
拉伊奥拉谨慎地搓了搓手：
“鹿，你知道我和C罗的经纪人门德斯是多年的竞争对手，他也是这个世界上少数我真正讨厌的人之一。但我还是要说，作为一个经纪人，他是最顶级的，即使我，在某些方面都还和他存在差距。以他的手腕，无论穆里尼奥有多喜欢你，弗罗伦蒂诺有多支持你，以现在C罗的状态和地位，你都很难在皇家马德里获得和他一样的特权，甚至连接近也不可能。”
鹿阳看了拉伊奥拉一眼，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十分满意。
死胖子宁愿自曝短处，也不愿对自己说谎话，看来刚才的一番敲打没有白费，自己这个客户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已经得到合理的重新评估。
把思绪转回到眼下最紧迫的事情——要和哪支球队签订合同上，鹿阳摩挲了一会下巴：
“看来还是阿森纳的报价更好一些。”
“是的。不过，去了皇马如果踢不出来，你还能再去阿森纳。去了阿森纳，想再去皇马就很难了。”
“说得很有道理，米诺。”
拉伊奥拉稍微放松了肩背：
“而且，10万欧元周薪的球员合同，即使是皇家马德里，也不可能养一个废物留在板凳上，他们一定会尽力让你打出身价。如果真的打不出来，也会找下家把你租借出去——即使倒贴一部分工资。这方面皇马一向是非常为球员考虑的。”
这话说得倒是，不过去了皇马，难免和C罗发生了位置与上场时间这样直接的利益冲突。
弗洛伦蒂诺说不定也正是想那自己当这杆枪，才开出了10万欧元周薪的合同。
以门德斯的能量，被《马卡报》，《阿斯报》，推特上，脸书上各种记者，球迷团体组织意见领袖一通抹黑肯定少不了的。
甚至龙国国内围脖上，自己夜店泡妞，抽水烟之类编造的新闻都可能直接空降热搜。
这位葡萄牙足球商人，入股了一大堆的传媒公司，其中可是有一家名叫狼扑。
他瞥了眼拉伊奥拉，哎，死胖子虽然牛，但是和人家葡萄牙大亨比还是差着段位。
想了一想，他突然问拉伊奥拉：
“巴塞罗那真的不会再提高报价吗？”
拉伊奥拉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要我再联系他们吗？这样会让我们在谈判中变被动，今天贝吉里斯坦的态度非常坚决。”
“西班牙6台播出了那一天热身赛后，雷.哈德森和菲尔.舒恩做的赛后采访，罗塞尔主席看到了才给瓜迪奥拉主教练开了绿灯，让教练组选择董事会指定清单之外的爱莲娜诊所作为我的体检诊所。据说，这段采访还被BBC剪辑到了当日西班牙地区的体育新闻之中。他一定是受到了前任拉波尔塔的压力，才会打破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制定的新规章。拉波尔塔作为罗塞尔的老搭档，和巴塞罗那历史上最成功的主席之一，始终会是他在任期间头顶笼罩的一团乌云。”
拉伊奥拉听鹿阳突然提起了罗塞尔和拉波尔塔，不由陷入了思考，一会儿才说道：
“你的意思是，罗塞尔还没有搞清状况，以为我们并没有收到那么多报价，只是在虚张声势。所以也采用了欲擒故纵的策略，等着我们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可能性不小不是吗？毕竟你在巴塞罗那管理层中间信誉应该很糟糕。”
“呃。。。。。不对劲！等等，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性。塞鲁尔罗告诉我，昨天巴塞罗那副主席巴托梅乌亲自打电话去了爱莲娜诊所，让诊所暂时对你的体检报告保密。”
第八十八章 鹿，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叛变了？
“你的意思是？”
“也许巴塞罗那俱乐部管理层，和我当初打着一样的算盘，打算利用你的身体状况和年龄，对你进行压价！要知道作为第一批拥有全球战略的欧洲俱乐部，他们也在龙国拥有合作伙伴——让我想想，好像是一家姓什么昌的家族企业？”
“你是说——章氏集团？”
“对对对，章氏集团。结合巴托梅乌让爱莲娜诊所对你的体检结果保密这个信息，他们要在你的健康状况上做文章，吓退阿森纳，皇马，曼联这些潜在的竞价对象的可能性非常大。”
鹿阳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还真不好办，章氏集团确实在龙国国内和我有冲突，他们还真有可能出来帮助巴萨罗那管理层造势。是不是该找佩普帮帮忙？”
“鹿，这你就不了解佩普了，他可是一个加独分子。。。。。。。。”
“多么辉煌那灿烂的阳光，暴风雨过去后天空多晴朗。。。。。。。。”
一阵高亢的意大利男高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是拉伊奥拉的手机铃声。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醒，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鹿阳使了个眼色，打开免提，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声
“米诺，我是琪琪.贝吉里斯坦。请问你现在是不是和鹿在一起，有没有时间到诺坎普旁边的巴塞罗那管理层办公楼来一下？罗塞尔主席现在有时间，想亲自见你和鹿。”
鹿阳和他对视一眼，两人心下了然，估计这是要先礼后兵。
主席亲自出面让步，给足面子开出比2万欧元周薪略高一些的周薪，
如果不就范，就开始通过章氏集团的关系进行抹黑。
死胖子在鹿阳的示意之下，轻咳一声：
“好的，我们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伊莎贝拉担心问道：
“怎么办？要不要我试试看，联系我在天空体育的主管。如果他们真敢爆出这种假新闻，我们天空体育就第一时间进行辟谣？”
鹿阳连忙拒绝：
“不，伊莎，天空体育也是一家体育媒体，我现在热度正高，他们没有理由不报道这种引人眼球的新闻，更可能凑上来转载一起蹭热度。虽然你现在大概在你的老板心里大概有了点地位，不再是小透明，但是马上要辟谣伊布和米诺的那个假新闻，到时候你的处境就尴尬了。不能让你冒这个险，毕竟你就算你提了，你老板也不见得会答应。”
鹿阳和拉伊奥拉留下伊莎贝拉在鹿家餐厅，给鹿阳爸妈报信，两人来到了巴塞罗那总部。
三楼，现任主席，桑德罗.罗塞尔宽大的办公室里。
出乎两人意料之外，
不仅主席罗塞尔和足球总监齐齐贝吉里斯坦在场，连主教练瓜迪奥拉和俱乐部副主席巴托梅乌也在。
四个人整齐地坐在办公室外侧会客区的沙发里，瓜迪奥拉坐在最边上，看见鹿阳进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鹿阳上辈子和他一起共事了将近十年，一看这眼神就知道秃子现在心里十分纠结。
拉胖子确实有两下，对瓜迪奥拉的心态揣摩比自己还到位。
没跑了，这肯定是巴塞罗那的管理层要求他配合，如果自己不就范，在通过章家抹黑自己健康状况的时候，不要跳出来跟管理层唱反调。
他和拉胖子交换个眼神，死胖子咧咧嘴，胖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两人在四位高层对面的两张单人奶白色皮质沙发上坐下，
贝吉里斯坦开门见山道：
“鹿，经过罗塞尔主席特别批准，我们现在为你提供一份新的合同。。。。。。”
拉伊奥拉不等他说完，咄咄逼人地站了起来：
“嘿，琪琪，我警告你，可不要对我的客户打什么鬼主意，玩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花招！”
贝吉里斯坦顿时动作一滞，瓜迪奥拉脸色古怪，巴托梅乌不自然地擦起了眼镜，
罗塞尔从沙发里坐直了身子，从贝吉里斯坦手里接过打印好的一沓A4纸合同，推到两人面前：
“米诺，我们从2002年就认识了，你知道的，我在耐克任职期间，就以对年轻球员慷慨大方而闻名。”
毕竟是世界上最大的俱乐部之一，目前的掌门人。
拉伊奥拉面对罗塞尔态度就软化了许多：
“桑德罗，鹿是真正的天才，是下一个罗纳尔迪尼奥！我已经收到了12份欧洲顶级联赛的大俱乐部对他的报价，你要相信这一次我绝对没有夸大。”
罗塞尔连连点头，指了指桌面那一沓纸：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这次我们提高了报价，提供了一份非常有诚意的合同。我相信，这是一份你们不能拒绝的报价。”
不能拒绝。。。。。。
这家伙是在致敬《教父》吗？
鹿阳按照来之前的约定，自己今天只负责装乖，得罪人的事情都让拉胖子来干，
摆出一副顺从的模样，拿起了合同翻看起来，。
拉伊奥拉则开始利用瓜迪奥拉的良心：
“佩普，你自己踢过球，又做了好几年教练。应该能够将心比心，知道一个不开心的球员留在更衣室里，对球队不会有任何好处。更何况，你还亲自指定了爱莲娜诊所，全程参与了鹿的体检。主在上，他的身体和骨龄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吗？”
瓜迪奥拉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好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当然，我们也联系了我们在龙国的消息源，确认了鹿的年龄和伤病史。”
罗塞尔脸上满是笑容，但是嘴里说出的话，故意主动提到龙国，伤病史，
在拉伊奥拉眼里已经和挑衅无益。
拉胖子一拳捶在玻璃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桑德罗，你这是在威胁我和鹿吗？我可不是佩雷那种任你拿捏的小经纪人。我知道巴塞罗那俱乐部是《世界体育报》，《每日体育报》最大的广告商之一，但我在媒体界也不是没有说不上话的朋友！如果撕破脸。。。。。。”
他还要继续放狠话，鹿阳突然拉了他一把：
“米诺，等一等，别说了。主席，对不起，米诺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拉伊奥拉顿时愣住了，鹿这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来之前说的好好的，他今天只要当个哑巴，看自己表演，
自己要么摆平巴萨，让巴萨投鼠忌器，不敢抹黑鹿，要么一定给他争取到7万欧元周薪以上的合同。
怎么不按剧本来？！
拉伊奥拉刚才可是为了帮他争取利益，不惜和巴塞罗那这样的大土豪，潜在下家撕破脸，
他脑子难道坏了，竟然这时候跳出来帮谈判对手说话？！
鹿，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叛变了？
第八十九章 巴塞罗那有病
鹿阳见拉伊奥拉竟然摆出一副受伤小媳妇的模样，把那一沓A4纸合同往他手里一塞，低声道：
“看看合同。”
拉伊奥拉接过合同，一双绿豆眼快速扫过：
合同类型：全职球员合同。
合同期限：2011年1月1日-2013年6月30日
合同金额：150000欧元/周（税前）
一，二，三，四！
四个零，这是十五万欧元周薪！
比皇马的报价还高了整整一半！
怎么回事，巴塞罗那有病？
能开出这个薪水的球队，全欧洲能有极致？，像阿森纳这样的二线豪门。
现在的顶薪，法布雷加斯，周薪也只有12.5万欧元而已。
拉伊奥拉仔细一算，全欧洲有超过15万欧元周薪的球员的球队只有曼联，曼城，切尔西，皇马，巴萨，尤文图斯，米兰，国米这八大豪门球队而已。
其中意大利米兰城的两家豪门，还因为前几年乱开高工资，现在已经被沉重的球员薪资包袱压得喘不过气来，深陷财政危机之中。
再往下看——
经纪人佣金：
1000万！
欧元！
天哪！
拉伊奥拉感觉自己呼吸频率都加快了几分。
“主席，这个合同，恩。。。。。。”
拉伊奥拉下意识地想再多为客户争取些利益，发现以自己的脸皮，居然也有开不出口的时候。
罗塞尔脸上笑容不变，不过这时在拉伊奥拉眼中就不再带有任何挑衅的意味了，这简直是圣母玛利亚般纯洁慈祥的笑容啊：
“米诺，怎么样？我确实是个对年轻运动员非常慷慨的人，不是吗？哦，对了，鹿，我听蒂托和佩普说，你对签下一线队合同有些出场时间的担忧？不要担心！你们来之前我，马丽亚，琪琪已经和佩普谈过了，只要你的身体状况允许，我们会确保你在从今年冬窗开始所有比赛中的一半以上获得出场机会。”
这话一说，拉伊奥拉手一抖，连手里的合同都差点掉在地板上。
他看了眼瓜迪奥拉，这位可是世界上最不喜欢被管理层干涉排兵布阵的主教练之一。
当初为了给伊布争取更多开火权，更多靠近禁区活动的机会，
拉胖子没少和瓜秃斗法，从舆论到私人关系，甚至连前主席，瓜迪奥拉的提携者拉波尔塔这尊大佛都搬出来过。
没想到瓜迪奥拉当场给拉波尔塔甩脸，谁的面子都不卖，后来干脆逆反了，关键场次把伊布按在板凳上，最终直接导致了伊布0元购出走米兰。
这货会同意给鹿出场保证？
该不是罗塞尔在糊弄自己和鹿吧？
对了，合同里说不定有什么陷阱，
拉伊奥拉抓稳了合同就开始拼命翻找。
罗塞尔笑呵呵：
“嘿，米诺，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们这样的俱乐部不可能把出场时间保证这样的条款写进合同里。佩普就在这里，他一向说话算话，这是我们对鹿的口头承诺。不过如果你在找的是我们是不是在合同里设下了什么文字陷阱，那大可不必着急，你可以把合同拿回去请你的律师慢慢研究。”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瓜迪奥拉身上，
他艰难地张嘴：
“没错，鹿，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对你非常欣赏。”
他脸上那扭曲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对鹿阳很欣赏的样子。
鹿阳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进门之后，瓜迪奥拉脸上的表情就怪怪的，好像吃了苍蝇一样。
原来并不是因为不能帮鹿阳辟谣而愧疚，而是被管理层强塞球员，干预排兵布阵了。
鹿阳主动伸出手，瓜迪奥拉迟疑一下也伸出手，两人握了握：
“佩普，我会证明我对的起你的信任和妥协。”
罗塞尔鼓掌：
“好！鹿，你和我见过的大多数龙国人都不一样，很自信，一个天才就应该这样！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鹿阳站起来弓着身，双手和他握手：
“主席先生，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您的魄力让我惊叹。我觉得时间会证明一切，您迟早会成为巴塞罗那历史上最伟大的主席之一。这份合同确实是不能拒绝，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至于礼物，能够和巴塞罗那这样的豪门签约，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事实上，虽然有不少俱乐部对我感兴趣，但我从来也没有考虑过他们中间任何一家，我心红蓝！毕竟是巴塞罗那给了我登陆欧洲，展现自己的机会，即使你们只开出一百欧元周薪，我也会签约的。”
拉伊奥拉目瞪口呆地看着鹿阳，这龙国小孩什么演技？
来的路上还在车上骂罗塞尔是条狗，
巴塞罗那穷逼俱乐部，没钱就只会搞套球衣，报纸抹黑这些下三滥手段，活该被皇马压制一百年。
转眼就最伟大主席，一百欧元也心甘情愿效力。
拉胖不甘示弱，赶紧跟进，也开启了马屁模式：
“主席先生，鹿说得好！至少在我看来，您对巴塞罗那俱乐部一系列的改革，已经初见成效。未来巴萨一定会在您的带领之下，超越皇家马德里，成为全球最大的俱乐部。您也将超过您的前任拉波尔塔，成为巴塞罗那历史上最伟大的主席！”
前任拉波尔塔一直是罗塞尔心中的一根刺，听到全世界最有权势的经纪人之一拉伊奥拉这么奉承，虽然知道未必是真心话，他还是脸上笑开了花：
“哈哈哈，谢谢两位，一起努力。对了，我的小礼物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红蓝纪念品，你一定会喜欢，还是收下吧。”
他指了指坐在最角落的巴托梅乌，
“玛里亚，你和鹿说说吧。”
巴托梅乌扶了扶眼镜：
“鹿，龙国的章氏集团你知道吗？他们在过去几年时间里，和欧洲不少俱乐部都有合作，我们也和他们联合举办了几次足球夏令营活动。这个集团的体育分公司总经理章先生，昨天打电话来问我们知不知道在龙国国内踢球时，膝盖曾经受过大伤，而且年龄有虚报——当然，我们对你进行过体检和体测，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不过，这个章氏集团明显对你敌意不小，要不要俱乐部配合你给他来个小小的警告？毕竟，现在你已经是俱乐部最宝贵的资产之一了。”
第九十章 幕后
鹿阳和死胖子走出巴塞罗那总部办公楼好一段路，拉伊奥拉回头看一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听到，才开口：
“见鬼，鹿，你真是太神奇了！我整个职业生涯都没有经历过这么简单的谈判！巴塞罗那俱乐部到底在搞什么？！15万欧元周薪！更衣室不会爆炸吗？”
鹿阳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罗塞尔一两年后，为了内马尔的转会，搞暗箱操作，把自己都搞进了监狱，
但是现在的自己毕竟在名气和影响力上都和未来的内少相比差了不是一个档次，他到底得是犯了多大的病才会主动开15万欧元周薪，这种对于18岁球员来说不可能的天价砸自己？
难道是未来接任他，搞出乌姆蒂蒂，内托，登贝莱等满门忠烈的巴托梅乌在其中起了作用？
“现在巴萨队内的顶薪应该是梅西吧？大概多少，30万欧元周薪？”
“是的，差不多，应该是33万欧元左右，当初我给扎拉坦争取20万欧元周薪，都足足和拉波尔塔这个该死的律师磨了一个月时间！怎么今天我还没发力，罗塞尔自己就先趴下了？”
“那也还好，我周薪还不到梅西一半，基本算合理价格了。”
拉伊奥拉瞪大了绿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鹿阳：
“鹿，你知道15万欧元周薪是什么档次的薪水吗？这意味着，在巴塞罗那一线队，你只比巴尔德斯，哈维，梅西这三位球员薪水低。伊涅斯塔，比利亚，马斯切拉诺，阿尔维斯，皮克，佩德罗，阿比达尔这些世界级球员，他们的薪水全部比你更低！布斯克茨这样的年轻主力球员，世界级中场，薪水甚至只有你的五分之一！”
鹿阳一愣：
“这么说，我签完这份合同，薪水就会排在整个巴塞罗那一线队的第四名？”
“Puesi！这下你知道自己在更衣室会有多大的麻烦了吧？！”
鹿阳耸耸肩：
“只要钱给够，再大的麻烦我也不怕。只是罗塞尔，不，主席先生到底在搞什么？难道他是我失散多年的远房亲戚？”
……
罗塞尔先后送走了鹿阳，拉伊奥拉，和琪琪.贝吉里斯坦，瓜迪奥拉。
主席办公室里只留下了他目前的心腹，俱乐部副主席巴托梅乌。
他拿起电话，接通了他的前同事，现任耐克全球副总裁，马克.帕克。
“嗨，马克。我们已经为鹿提供了合约。”
对面传来了马克.帕克特有，激情澎湃的美式西班牙语：
“干得好桑德罗！”
“只是，他还没有当场签订合同。”
“Oh，Noooooooooooooooo！桑德罗，我在刚才是午宴上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应该给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用欧元砸晕他！”
“放心，我已经给他开出了15万欧元周薪的合同。按照你的消息，弗洛伦蒂诺现在只给了拉伊奥拉10万欧元周薪报价，15万欧元周薪是这老头的底线不是吗？”
“那么，他为什么还没签约？”
“大概是拉伊奥拉想要找律师看看合同，防止我们在里面设了什么陷阱。”
“哈哈哈哈，这个胖子还是那么精明！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弗洛伦蒂诺还会继续抬价吗？”
“Hmmm。。。。。我会让我在皇马内部的消息源继续关注的，但愿他不要这么疯狂。”
“我觉得真正疯狂的是你，竟然打算推动耐克，为鹿提供一份足球界仅次于C罗的赞助合同。”
“Comeon，桑德罗，你还是对运动员的商业价值这么不敏感。鹿是个真正的足球天才，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一点得到了瓜迪奥拉，齐达内，和穆里尼奥三个人的确认。而他的自我营销能力如此之强，拉伊奥拉甚至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帮他拿到了一堆豪门的OFFER。你们巴塞罗那这样的豪门想要对他压价，甚至要使出远在龙国的媒体关系。”
“马克，别装了。你是想弥补2003年你愚蠢的手下犯下的错误吧？那个叫史密斯的笨蛋，开出侮辱性报价，导致耐克错过了同样来自龙国的篮球巨星姚铭，让锐步捡了个便宜。”
“哈哈哈哈哈哈。好吧，桑德罗，我不否认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姚作为一个2米20多的中锋巨人，竟然有那么巨大的商业价值。那么同样是龙国人，外形条件明显有很大优势，竞技成就上可能远远超过姚的鹿，当然值得我们赌上一把。”
“好吧，我不太喜欢你这样冒险的行为，从我在耐克时开始就不太喜欢。”
“我让你想起了你的前任胡安吗？他也是以喜欢孤注一掷闻名的。哈哈哈，别生气桑德罗，只是一个玩笑。”
罗塞尔捏紧了电话听筒，手背上青筋暴露：
“没关系，马克。只要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就可以了，至少巴塞罗那以这个价格签下他，并没有冒太大风险。”
“耶也，说得好，别忘了我们共同的利益。你不喜欢拉波尔塔一手提拔的莱奥.梅西。而我，不喜欢我们耐克全球最重要的战略合作伙伴，头牌竟然是个阿迪达斯的终身代言人！”
挂断电话，巴托梅乌等罗塞尔平复了心情，才小心翼翼问道：
“这位帕克先生满意了吗？”
罗塞尔眯着眼睛想了一会：
“只要鹿和我们签约，他应该就满意了。”
“这么高的周薪签下一个18岁的年轻人，消息一放出去，本地球迷和网上的球迷舆论恐怕。。。。。。如果他表现不好，我们可能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啊。。。。。。”
罗塞尔哈哈一笑：
“鹿归根到底，是佩普.瓜迪奥拉一定要签下的人不是吗？15万欧元周薪签下鹿，是瓜迪奥拉坚持的，和耐克签下每年8000万欧元，创历史记录的赞助合同，是我们的功劳。球迷们甚至不会知道，耐克的赞助中一部分是为鹿制支付的，只会称赞我们管理层在和耐克的谈判中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巴托梅乌一愣，当即连连点头，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