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是不是到赛后分析播出时间了？
拉伊奥拉瞪大了眼睛，他长达二十多年的足球经纪人职业生涯中，
见过沉迷酒精，每天把自己喝得醉醺醺到球队训练，主教练打电话来让自己把他接走的球员；
见过恋爱脑，成天沉迷于和各种模特，主持人玩感情游戏，状态一落千丈一两年内就没球可踢的年轻天才；
见过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对自己拳脚相向的所谓铁血硬汉；
却从来没见过鹿阳这样的，一个18岁的球员，竟然对自己这样知识和人脉远远超过他的大牌经纪人使用舆论攻势？！
拉伊奥拉自以为已经对职业球员这个群体有了足够的了解，这些人普遍学历不高，又年纪轻轻赚到了许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大钱，难免有些膨胀。
只要表面上做出一副对他们尊重的态度，大多数球员都会自然而然把经纪人当成“站在他自己一边的自己人”。
做到这一步，成功取得了球员们的信任，经纪人的工作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因为球员们在文化见识和阅历上和经纪人们普遍存在极大差距，只要放下心防，就会开始任凭经纪人们摆布吸血，成为经纪人攥在手中的人形提款机。
当然，成为了球员的自己人之后，球员也会开始对经纪人提出各式各样的要求，和踢球有关的，和踢球无关的，总之他们碰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自然而然想到经纪人，简直把经纪人当成霓虹动画里的那个蓝胖子。
帮忙和俱乐部管理层沟通，争取更高的更衣室地位和更多的上场时间，
帮忙索取某一个女演员或者女模特的联系方式，
甚至帮忙找回走丢的狗。
手下管理过上千个球员，各种肤色，各种性格，各种农家庭出身，
连欧洲杯决赛上面对致胜单刀球思考人生的巴神都经过手，
什么样的奇葩，拉伊奥拉都已经见怪不怪。
然而今天这个，真的是奇葩中的奇葩！
他双手环抱胸前：
“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作为一个球员，你的职业生涯最多只有十几年，而我可以一直干到七八十岁。耽误一年对你和对我的影响是完全不一样的。”
鹿阳摇了摇手指：
“我亲爱的胖子朋友，你这套虚张声势的把戏只能骗一骗那些还在上高中的年轻人，他们甚至看不懂经纪人合约里各项条款。经过了我今天的表现之后，也许有球队看了那条假新闻不愿意马上为我提供全职合同，但在冬季转会窗关闭之前，一定有大把的俱乐部愿意为我提供风险更小的试训合同，以我的实力，我们都心知肚明只要试训个一星期，全职合同还会是问题吗？而你，如果我们再跟进报道几条后续报道，伊布拉希莫维奇还会留着你等着过年吗？没有了伊布拉希莫维奇，对你的损失可不仅仅是少了一份佣金吧。”
拉伊奥拉正要反驳你没有听清我刚才说的话吗？现在罗塞尔主席会。
瓜迪奥拉从主队更衣室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琪琪.贝吉里斯坦和蒂托.比拉诺瓦等教练组成员，他对着鹿阳大声招呼：
“鹿，嘿，你还在！太棒了！先不要离开，再稍等一下！我们准备一下，直接到俱乐部合作了很多年，俱乐巴塞罗那当地的爱莲娜诊所为你做体检。如果没问题，就请你的经纪人来和琪琪商谈合同！”
拉伊奥拉和伊莎贝拉齐齐愣住，拉伊奥拉大叫道：
“不可能！佩普，昨天晚上我和罗塞尔主席一起吃饭，他明明告诉我巴塞罗那已经更改了诊所合作名单，现在那所爱莲娜诊所已经再是俱乐部的合作诊所了！”
瓜迪奥拉这时才注意到拉伊奥拉这个胖子：
“米诺，你怎么在这里？”
他视线在拉伊奥拉和鹿阳之间来回巡视：
“鹿，你。。。。。。。。这是准备请米诺当你的经纪人？！算了，不管这些，你快跟我来！”
鹿阳指了指见到瓜迪奥拉，明显表情已经激动不已的伊莎贝拉：
“佩普，这是天空体育在巴塞罗那的跟队记者，伊莎贝拉.阿尔瓦雷斯小姐，她从我到巴塞罗那第一天开始就给我帮了很多忙，是我的好朋友。”
“阿尔瓦雷斯小姐？呃，你好，我没听说过你，不过这也正常，我在天空体育认识的人不多。Emmmmm，保罗.桑托你知道吗？”
伊莎贝拉几乎要跳起来，握住瓜迪奥拉的手一阵摇晃：
“你好，瓜迪奥拉先生！我是伊莎贝拉，我在上次您的媒体见面会上一直举手向您提问，但是您好像一直没看见我。保罗.桑托是天空体育的西甲总监，我老板的老板的老板。”
瓜迪奥拉被这姑娘的摇得一个趔趄，他稳住身体笑道：
“你叫伊莎贝拉，我记住了，下次媒体见面会我一定会点名给你提问机会的。哦，对了保罗.桑托过两天会来巴塞罗那做一个金球奖的访谈，到时候我们全体队员和教练组都有机会参加，你可以跟着鹿一起来见见他。”
说着对鹿阳眨了眨眼睛，
“毕竟，你是鹿的好朋友。”
“啊？难道今年的金球奖得主是哈维.埃尔南德斯，还是伊涅斯塔？！”
“不，不，不，现在这个时间，到底今年谁得金球奖，只有法国媒体才清楚。只是例行对所有有可能获奖的球员队友，教练，和其他关系人进行采访，留下素材。到时候谁得奖就播放谁的视频。”
“谢谢，谢谢，那我能不能。。。。。。”
瓜迪奥拉挥挥手：
“好了，好了。快走吧。。。。。。”
拉伊奥拉被三个人晾在一边，看到他们急匆匆就要离开，这时候冷笑着出声：
“三位还是等等吧，佩普，你没有听清我刚才说的话吗？现在巴塞罗那的Boss已经不再是拉波尔塔，而是罗塞尔主席了。罗塞尔主席已经很明确地告诉我过去在拉波尔塔时代，巴塞罗那合作的诊所将会全部更换，没有一家会是例外。”
瓜迪奥拉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脑门：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洛伦佐，是不是正好到了六台的赛后分析播出时间了？”
第六十二章 主席（中）
跟着瓜迪奥拉出来的贝纳文图拉瞪了拉伊奥拉一眼，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遥控，打开了走廊上的电视。
屏幕上，一个众人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古铜色皮肤男人，正单手握拳，慷慨陈词：
“他绝对是一个具有世界级球星潜力的年轻球员，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我只能说如果我仍然是俱乐部主席，是绝对不允许俱乐部错失拥有一个这样天才的机会的！”
拉伊奥拉张大了嘴：
“这是。。。。。。。胡安。拉波尔塔！”
瓜迪奥拉笑道：
“是的，我们的前主席拉波尔塔先生突然现身诺坎普，接受了雷.哈德森的采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现在担任主席的桑德罗.罗塞尔先生立刻坐不住了，马上就给琪琪打了电话。他的原话是，任何情况之下都存在特例，所有之前的规定都可以网开一面，要尽一切努力签下鹿，让他留在我们的一线队。而且要求，越快越好，最好在今天晚上之前就搞定体检和一切手续，在官方网站和西班牙六台进行官宣。”
伊莎贝拉不能理解：
“可是，罗塞尔主席听到他的前任对自己的工作如此指手画脚，难道不是应该反其道而行之，从而证明自己比前任更高一筹吗？怎么会自食其言，破坏自己刚刚立下的规定？”
“哈哈哈，姑娘，作为巴塞罗那的跟队记者，你问出这样的问题可就有点不太称职了！”
拉伊奥拉喃喃自语：
“在俱乐部管理上，罗塞尔主席一向对拉波尔塔的独裁嗤之以鼻，但是在看球员的眼光上，却不得不承认，胡安.拉波尔塔好像天选之子一样，总是能选对正确的人——至少在球迷眼里是这样。。。。。。”
他把胖脸转向鹿阳，一双绿豆眼已经带上了笑意：
“恭喜，鹿，你是真正的天才，马上就能在欧洲大显身手了！我现在觉得阿尔瓦雷斯小姐刚才的看法非常正确，刚才我给你的经纪人合同条件，的确是苛刻了一点。你看，我们在你体检之后找个地方再好好谈一谈细节？”
伊莎贝拉对这死胖子出尔反尔，唾面自干的行为十分看不惯：
“嘿，我不觉得鹿阳还会选择你当经纪人！”
鹿阳拉了她一把，对着死胖子笑了笑：
“哈哈，伊莎脾气比较急，你不要当真。米诺，我们待会当然要再好好谈谈，我们之间不光是经纪人合同的问题，还有各种各样的舆论问题，不是吗？”
瓜迪奥拉看见鹿阳似乎对拉伊奥拉很亲热，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
“什么舆论问题？”
鹿阳这才想起那条“跪地求饶”的故事新闻另一个主角正在面前：
“佩普，天空体育刚刚在自己西甲官网的头条登出了一条新闻报道。说米诺前天在你的办公室跪了两个小时，舔着你的皮鞋哭着求你再给伊布拉希莫维奇一次机会。。。。。。。。”
“什么？！这简直是胡说八道！米诺，你知道的，我虽然讨厌你，但是在天空体育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这件事和我无关。”
“别急，佩普，先不管消息的来源，你会辟谣吗？”
瓜迪奥拉一愣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拉伊奥拉，想起过去一年因为伊布拉希莫维奇，这死胖子通过媒体放出各种媒体给自己制造无数恶心和麻烦，想象着他跪在自己面前舔皮鞋的样子，绷不住差点笑出了声：
“辟谣？！当然不！”
鹿阳对着鹿阳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嘿，鹿，我已经认输了好吗？”
“我绝对不会举手投降！这个没有脑子只会把俱乐部的一切赌上的赌鬼，谎话连篇的小人，蹩脚的政客，无耻下贱的律师！我绝对不会就任凭他把俱乐部当做自己从政的资本！竟然还有脸给我发邀请去参加他的狗屁慈善晚宴，这是挑衅！”
诺坎普体育场一条过道之隔，巴塞罗那俱乐部三楼，主席办公室，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现任主席桑德罗.罗塞尔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宣告。
办公桌对面是一个长相颇有几分东亚人特点的中年男人，正是后世被龙国球迷称为《机器猫》中主角大雄的赫赛普.巴托梅乌。
这个时间，刚刚被罗塞尔提拔，成为了巴塞罗那俱乐部的副主席。
他连连摆手：
“桑德罗，冷静，冷静一点。现在再追究拉波尔塔先生任期内的账目问题，无疑会让我们和他之间的矛盾激化，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只因为拉波尔塔先生参加了一个采访就这么做，太冲动了，其他总监和副主席们不会支持你的。”
罗塞尔余怒未消，扳着手指，一条一条细数拉波尔塔的罪状：
“2002年进行巴塞罗那主席竞选的时候，为了说服我加入他的竞选团队，他答应如果竞选成功，就由我来负责球员转会，结果一上任这个无耻小人就翻脸不认账！”
“梦之队之所以能够再度启航，最重要的是签下了罗纳尔迪尼奥，罗纳尔迪尼奥这样的当红炸自己为什么会来当时差点进不了欧冠的巴塞罗那？！还不是靠着我在南美的人脉和私人关系！包括后面的德科，欧冠冠军的核心，这么低的代价就被抢到手，难道靠得是他拉波尔塔一张只会吹牛的嘴？可是这个无耻的小人，从俱乐部获得第一个冠军开始，就不停通过各种媒体放新闻，抹去了我所有的功劳，甚至把当初要签大卫.贝克汉姆的黑锅都甩到我的头上！老天，只有他这样的足球白痴才会考虑用20万欧的足坛顶薪签下一个28岁不会带球，全靠英国媒体炒作起来的英格兰“世界巨星”！”
“俱乐部从他上任以来，年年亏损，年年贷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能相信一家统治着欧洲足坛的球队，经济上竟然已经到了要破产的边缘。哦，不，如果我们不是一家会员制俱乐部，现在肯定已经在走破产流程了！赫赛普，你要知道，2005年我离开的时候，俱乐部的经济状况还是非常健康良好的！”
第六十三章 能屈能伸死胖子
巴托梅乌连连点头：
“桑德罗，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俱乐部内部都对你当初的功劳十分认可。”
“不，赫赛普，我当初放弃耐克的高薪职位帮助拉波尔塔选举，可不只是为了得到俱乐部内部这几十个人的认可的！我要率领俱乐部超过皇家马德里，我要成为球迷心中，毋庸置疑俱乐部历史上最伟大的主席！”
“对此我毫不怀疑，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桑德罗。但是针对拉波尔塔先生的经济调查，我建议还是暂缓吧，拉波尔塔先生现在在加泰罗尼亚的号召力太大了。”
罗塞尔望着窗外宏伟的诺坎普球场沉默了一会：
“好吧，那就先放过他。但这次我要吸取教训，绝不能只待在幕后，让这个下贱的东西离职以后继续在媒体上白白享受我的劳动成果！那个龙国来的孩子体检结果怎么样了？我要亲自出席他的签约媒体见面会。”
巴塞罗那东北部，爱莲娜诊所。
“骨龄17岁，膝盖组织完好，无任何伤病隐患。爱莲娜，这是真的吗？”
瓜迪奥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门，问对面的白人大妈。
白人大妈爱莲娜把眼镜微微向下移动了一点，盯着他：
“佩普，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
“啊哈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这个年轻球员的理解能力和球商，确实不像一个18岁的孩子。”
爱莲娜把眼镜重新推了推，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
“拿上报告，你可以出去了。”
作为全世界最大牌的主教练之一，瓜迪奥拉卑微地弯着腰倒退着出了门。
诊室外的狭小走廊上，贝纳文图拉马上迎上来：
“怎么样？爱莲娜女士确认报告没问题嘛？”
瓜迪奥拉白了他一眼：
“没问题！洛伦佐，刚才我问谁去找爱莲娜确认一下报告，你怎么就缩在后面装死？”
贝纳文图拉嘿嘿一笑：
“俱乐部的确太过分了，这次突然取消和爱莲娜女士二十多年的长期合作，我怎么好意思去见她？”
“哎，当初我还在当球员，转会去意大利布雷西亚的体检还是她做的呢。”
“罗塞尔这个王八蛋，真是不是东西！”
瓜迪奥拉把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姿势：
“算了，管好我们自己能管的吧。鹿跑到哪里去了？刚才技术秘书朱利安打来电话，罗塞尔主席要亲自出席他的签约仪式，还邀请了包括《世界体育报》和《每日体育报》在内的当地大媒体来拍照和采访。”
“这些恶心的高层。。。。。。好吧，我知道了，不喷了。这小子被那个贪得无厌的胖子拉到外面去了，大概是在谈经纪人合同吧？”
瓜迪奥拉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发疼了：
“该死，又要和这个死胖子打交道了！这小子不会被米诺这个狡猾的家伙骗着签下了什么过分的合同吧？我听说他现在给年轻球员的合同都非常苛刻，刚才还想着让我的弟弟佩雷来给他当经纪人，他只收4%的佣金，以后续约沟通起来也方便顺畅。”
贝纳文图拉哈哈大笑：
“得了吧，你沟通起来是顺畅了，球员利益哪里还能得到保障？佩雷面对俱乐部高层，除了点头，说是，说好的，说没问题，还会什么？现在更衣室里球员们都在骂他，布斯克茨骂的最凶，说自己已经是一线铁打的主力居然还只有3万欧元周薪。早知道佩雷这么废物，当初宁愿和拉伊奥拉签订15%佣金的经纪人合同，挣得也比现在多得多了。”
瓜迪奥拉听了一愣，只能尴尬一笑：
“佩雷一直被骂，我怎么不知道？哎，他毕竟是拉玛西亚出身，人脉主要都在巴塞罗那俱乐部，面对俱乐部没有议价能力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而且他为人老实，至少不会在经纪人合同上坑球员啊。而且，布斯克茨才22岁，3万欧元周薪的合同也不算太差了吧！”
贝纳文图拉和瓜迪奥拉认识十几年了，才不给他面子，用手指点着他：
“行了，行了。虽然我也不喜欢拉伊奥拉这个死胖子，你还是不要干涉球员选经纪人了，佩雷如果在一线队再多一个客户，更衣室都要爆炸了！”
“呃。。。。。有那么严重吗？好吧，我知道了。”
爱莲娜诊所附近一家餐厅的包厢里。
“5%，鹿，我只要你工资的5%作为我的佣金。”
拉伊奥拉身体前倾，胖脸上满是诚恳的笑容，对着桌子对面鹿阳老爸老妈连连点头，嘴里居然飚出了两句蹩脚龙国语，
“倪豪，倪豪。”
两辈子职业生涯到目前为止最重要时刻，鹿阳在出发体检之前就打电话给父母，请他们一起过来——虽然鹿阳再世为人，已经不需要他们提什么意见，不过只要两老在他身边，他就能感到格外安心。
伊莎贝拉也死皮赖脸地跟着老妈过来了，这时候拿着个小本子，装模作样躲在老妈旁边不知道在记些什么。
鹿阳看了她一眼，她才反应过来，开始小声地为老爸老妈翻译刚才拉伊奥拉说的话。
“阳阳，刚才伊莎一直跟我们说这个经纪人心眼坏得很，你真的要跟他签约吗？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现在你体检通过了，没有经纪人直接和球队签约也没问题吧？要不就不要经纪人了？”
鹿阳笑了笑，示意老妈自己自有打算，问拉伊奥拉：
“肖像权呢？商业合同代言分成呢？”
拉伊奥拉连连摆手，
“不要了，都不要了！孩子，那些条件是为还没有踢出来的年轻小孩准备的，你这样已经得到巴塞罗那这样的豪门赏识的天才，理所当然应该得到天才专属的待遇，我会为你提供各种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服务。据我所知，你们一家现在还在使用龙国到西班牙的签证吧？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三年后，为你和你的父母免费办理西班牙国籍申请，这样等你22岁的时候就不是非欧洲球员，不占用各个俱乐部宝贵的非欧洲球员名额了，你的爸爸妈妈在欧洲旅行，生活也会方便很多！”
第六十四章 吸血鬼
鹿天霖听完伊莎贝拉的同声传译，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我们一家祖祖辈辈都是龙国人，你爷爷还参加过革命的！入什么西班牙国籍，不要忘了你的根在哪里！”
好家伙，拉胖这下马屁是彻底拍到了马腿上，一下老爸老妈得罪个干净。
鹿阳对外人重拳出击，对家人唯唯诺诺，连忙赔笑：
“没有的事，老爸你不要听这个死胖子胡说八道，我从小就受你的爱国主义教育，怎么可能会入什么西班牙国籍。”
拉伊奥拉听不懂几个人的龙国语对话，精通将近10种语言，还是第一次在谈判中碰到这种情况。
还有鹿阳父母在听了那个西班牙小妞的翻译之后，居然脸色变得严肃甚至还有点愤怒起来，这让他十分不解，以至于久违地开始焦虑起来，忍不住解释：
“嘿，鹿。千万不要觉得5%的佣金还很高，要知道罗比尼奥当初从南美登录欧洲前已经在解放者杯上大放异彩，整个欧洲的媒体都在报道，称他是下一个贝利，下一个罗马里奥！而我给你的待遇甚至比他还要好，直到现在，我还拥有他5%的肖像权收益！”
鹿阳双手向下一压，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米诺，不要着急嘛。要知道之前你的行为可算不上友好，我的父母和朋友不愿意和你合作，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拉伊奥拉深吸一口气：
“鹿，我的朋友。你这么聪明的年轻人应该能理解，前面我的操作都是正常的商业手段，并没有任何越线的地方，我没有找西班牙当地的黑帮来找你的麻烦，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没有强迫你的家人做任何事情。你要知道，全世界的足球经纪人，并不是每个都像我这样遵纪守法的。我吃的就是这碗饭，你多拿一些，我就少拿一些，在我看来，利用媒体为自己争取利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和我签约能够给你带来的好处，让我给你算一笔账你就明白了。”
鹿阳老妈王丽娟一听一沙贝利的翻译，拉伊奥拉要算账，为家里餐厅管账多年的DNA顿时动了，来了兴趣：
“哎，那听听他说什么呗。”
拉伊奥拉见引起了鹿阳家人的兴趣，马上拿出一张纸，当场开始写写画画：
“我收取你5%的佣金，但有信心从巴塞罗那为你要到每周7万欧元的合同。如果你找一个一般的经纪人，他们可能很有良心，只收取你3%的佣金，却只能够向俱乐部帮你争取每周1万欧元的合同。这样算下来，和我签约，你可以每年得到346万欧元的税前收入，而和一个你眼中的良心经纪人签约，你只能每年得到50万欧元的税前收入。这样，你还觉得多付给我的2%佣金很贵吗？”
这死胖子可是前世世界足坛好几个历史级别垃圾合同的缔造者。
要不是知道他的能耐，哪有耐心陪着他来来回回拉锯战，一份经纪人合同搞了两天时间？
鹿阳笑眯眯的看着他表演。
伊莎贝拉却被他嘴里冒出来的遗传天文数字惊得合不拢嘴，连给鹿阳老爸老妈翻译都忘记了:
“什么？天哪！我没有听错吧？你说的是346万欧元？！”
据她所知，巴塞罗那作为西班牙最富裕的城市，一个普通的白领收入只有每周500欧元左右。
伊莎贝拉作为一位前途无量的牛津毕业生，在天空体育这样的传媒巨头工作，每周也只有750欧元的薪水。
而鹿阳今年才十八岁，按照拉伊奥拉的说法，如果和巴塞罗那签约，周薪竟然会足足是她的一百倍！
伊莎贝拉感觉自己像恰了一大筐的青柠檬，羡慕嫉妒恨地看了鹿阳一眼。
王丽娟看伊莎贝拉的表情，误以为鹿阳的第一份职业合同又出了什么波折，着急起来，用龙国话催问道：
“伊莎，这位拉伊奥拉先生说了什么？”
伊莎贝拉连忙给她，还有旁边同样急得伸直了脖子一副嗷嗷待哺模样的鹿天霖翻译：
“他说他有把握给鹿阳向巴塞罗那俱乐部争取到7万欧元一周，也就是。。。。。。。恩，一年大概2500万龙国元！”
王丽娟眼睛瞪得老大：
“我的妈呀！我没听错吧？2500万！还是一年？我天天买彩票，一年中五次头等奖也拿不了这么多钱啊！？”
鹿天霖也震惊：
“两，两千万？！臭小子这一年抵得上我们一辈子挣的钱了啊！”
王丽娟问伊莎贝拉：
“伊莎，刚才来的路上，你不是跟我说这个胖子说话不靠谱吗？他会不会是在糊弄我们家阳阳骗他签约呀。”
伊莎贝拉听了，仔细一想，还真是！
根据自己来巴塞罗那当跟队记者听到的球员薪资，鹿阳只不过踢了一场和青年队的训练赛，一场和一线队的热身赛，巴塞罗那的管理层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他7万周薪这一个档次的薪水，她连忙开口质问拉伊奥拉：
“346万欧元？拉伊奥拉先生，你可不要骗人！十八岁的球员只能签订三年以下的合同，因为这个原因，俱乐部一般不会给太高的薪水。据我所知，现在炙手可热的金童奖候选人蒂亚戈，周薪也不过2800欧元。而已经在一线队打上绝对主力的布斯克茨，现在也只有3万元周薪的工资。鹿阳一个18岁的年轻球员一进一线队就能拿7万欧元周薪这么高的工资吗？”
拉伊奥拉得意地哈哈大笑：
“阿瓦雷斯小姐，如果换了别的经纪人，那当然不可能，可是你不知道我在欧洲足坛的绰号吗？”
“你是说——吸血鬼？”
“没错，那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2001年，震动全球疯狂的那一个转会窗吗？”
伊莎贝拉一愣：
“呃。。。。2001？那时候我年纪还小。。。。。。。”
鹿阳笑着调侃伊莎贝拉，给死胖子捧场：
“伊莎，你居然不知道2001年米诺在意大利的成名之作，那可是震动整个世界足坛的大事。作为一个足球记者，这样可不专业哦。”
第六十五章 业界良心死胖子
伊莎贝拉忍不住对着鹿阳翻个白眼。
她不像自己的闺蜜辛西娅那样，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狂热球迷，大学期间课余时间从来不逛街，不看电影，不去欧洲其他国家旅游。
周末有比赛就开车回莱斯特城支持莱斯特城队，没有比赛就待在宿舍看比赛直播和录像，能看得入迷整整一天忘记了吃饭。
伊莎贝拉之所以关注足坛的各种消息，只不过因为这是自己工作。
工作之外的时间，她还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喜欢做点这个年纪女孩们应该做的事情，才没兴趣去了解一个经纪人的辉煌战绩。
话说回来，鹿阳到巴塞罗那这一个多星期。
除了去甘伯体育城踢球，就是待在鹿家在德.弗朗西斯科路边的那所还没开张的餐厅楼上，和他的两个龙国朋友聊足球。
自己两次约他周末去巴塞罗那郊区周边美丽宁静的小镇卢佩特玩，全都被他以忙得脱不开身拒绝了。。。。。。
难道辛西娅那个样子的女孩，鹿阳才比较喜欢？
她不由心里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鹿阳挨了个卫生球，也不以为意，继续向爸妈和伊莎贝拉解释死胖子的光辉战绩：
“2001年，皇家马德里用创历史记录的6500万美元的价格，从尤文图斯把齐达内带到了伯纳乌。但是当年转会市场上最精彩的操作却不是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佩雷斯的这笔豪购。而是——”
他对拉伊奥拉比了个大拇指，
“米诺的成名作，他成功地逼迫失去了齐达内，急于补强中场的尤文图斯以在当时同时算是添加的4，600万欧元，从拉齐奥买下了他代理的内德维德。要知道当时的内德维德可不是两年后那个赢得了金球奖的全能战士，即使在拉齐奥队内的中场球员里，都要排在阿根廷小巫师贝隆之后，只能算是中场第二大牌的人。”
说到这些2000年左右意大利足坛典故，老意甲球迷鹿天霖马上打开了话匣子：
“啊？！原来当年内德维德的经纪人就是这位拉伊奥拉先生啊！好家伙，那真是牛大了。我记得那时候的《体坛晚报》登了消息，内德维德的经纪人同时玩弄了当时尤文图斯的总经理莫吉和拉齐奥的俱乐部主席克拉尼奥蒂。一边配合尤文图斯演戏，利用当时拉齐奥队内贝隆的假护照事件，逼迫拉齐奥卖掉了他们本来不想出售的内德维德。一边利用尤文图斯失去齐达内在球迷中引发的恐慌和骚动，逼迫莫吉不但花费了4600万欧元的转会费买下内德维德，还给了内德维德他甚至不愿意为齐达内提供的历史界别高薪。莫吉那是谁啊？意甲历史上数得上号的转会之王，大佬中的大佬，一辈子只有他占别人便宜，没有别人占他便宜的份。在他手里都吃了大亏！”
鹿阳笑道：
“没错，就是意大利的转会之王莫吉，送给了米诺这个吸血鬼的绰号。”
这下两老看向拉伊奥拉的眼神的都和刚才不同了，这哪里是什么吸血鬼，分明是财神爷啊！
拉伊奥拉这样的人精，虽然没有听懂几人刚才用龙国话再交流些什么，但察言观色一直注意着几个人的表情变化，
就推断出了鹿阳大概是在讲述自己之前的几次在转会市场上的得意之作，已经赢得了鹿阳父母对自己能力的信任，连忙示意伊莎贝拉帮自己翻译，再添一把火：
“两位，我们都是当了父母的人，我的孩子也在踢球。将心比心，我怎么会欺骗你们？不是吹牛皮，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经纪人，比我更懂得如何为自己的球员向俱乐部争取高薪了。你们知道瓜迪奥拉吧？”
这下连不懂球，只认识港市几个退役球星的王丽娟也连连点头：
“知道，知道。”
拉伊奥拉看她在点头，双手挥舞比划着，语带讽刺：
“佩普.瓜迪奥拉的弟弟佩雷.瓜迪奥拉也是一个经纪人，现在巴塞罗那一线队里和青年队中有不少球员就由他代理。他就是一位只收取4%佣金的良心经纪人。可是你们知道吗？这些球员们在推特上建了一个群，每天训练结束后再累要去那个群里痛骂一顿这位良心经纪人，即使他是主教练瓜迪奥拉的弟弟！因为他为这些球员和巴塞罗那谈的合同，薪水全部低于他们在市场上应得的水平！”
这下连伊莎贝拉也好奇起来：
“既然这位叫佩雷的经纪人是主教练的弟弟，那么很显然，他在巴塞罗那俱乐部内应该能和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说得上话，照理来说应该更能为自己的客户争取利益，为什么反而只能为自己旗下球员们签下比市场价格薪水更低的合同呢？”
“姑娘，认识巴塞罗那俱乐部里的很多大人物，当然是一种议价优势。但是如果只在巴塞罗那有人脉，而他认识的大人物们也知道一点的话。。。。。。。那这种议价优势就反而成为了劣势。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伊莎贝拉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拉伊奥拉今天出奇地耐心：
“作为一个商人，我18岁跟着我的爸爸在荷兰和披萨供应商谈判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件东西如果有很多人争着要，自然就能卖上高价。巴塞罗那的高层们都知道佩雷的人脉全部集中在加泰罗尼亚地区，他的球员们基本上只有巴塞罗那这一个有钱的下家，他们要签下这些年轻人，要和这些年轻人续约，不用面对任何竞争，又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朋友关系就不向他压价呢？在足球行业，哦不，在任何行业，友情和金钱相比都一文不值。”
你个死胖子还是业界良心喽？
鹿阳笑道：
“既然这样，我作为一个球员，是不是也不该相信自己和经纪人之间会有什么友情？”
拉伊奥拉愣住了，脸上露出尴尬笑容，连连挥手：
“不，不，鹿，我的朋友。经纪人和球员之间的关系是完全不一样的，另外一回事情！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家人，事实上我的球员们都这么认为！伊布，马里奥.巴洛特利，罗比尼奥他们都称呼我为老爹。内德维德即使退役了也仍然是我的朋友，我对待自己的球员就像一个长辈，一个导师，导师你懂吗？”
第六十六章 成交
“行了行了，亲爱的死胖子米诺，把这套伐木累的说辞留给你那些涉世未深，也没有一开始就被你要求签下20%佣金分成，要走肖像权的一半，还要分商业代言合同收入的年轻人们吧。现在，谈一谈你打算怎么推销我，帮我拿到7万欧元周薪的合同吧。”
自己对上球员百试不灵的“家人”说辞竟然没有作用，拉伊奥拉已经领教过鹿阳的厉害，知道面前这小子和普通年轻球员几乎完全不是一种生物，也不再坚持，开始用自己的计划和能力打动对方：
“就像我刚才说的，一件东西，如果有很多人争着要自然就能卖上高价。如果现在有很多俱乐部在争夺你，你自然就能得到比你应得更高的合同。通常我的操作方法是寻找自己熟悉的媒体放话，先炒作一个球员，使他在球迷中拥有一定的喜爱度，再让媒体放话，说这名球员已经被另外一家对立的豪门看中，马上就要转会，在球迷中制造焦虑和恐慌情绪，这样一番操作，比较平庸的球队管理层就自然乖乖送上续约合同。不过这些招数对你这样的天才应该都不需要用上了，今天的热身赛现场，不就来了一个现成的真来争着要你的大人物吗？”
伊莎贝拉试探道：
“你是说刚才电视赛后评论里，导播拍到的齐达内？”
拉伊奥拉一拍手，大声称赞道：
“伊莎，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不错，解说员雷.哈德森不愧是足球圈内人士，看的很准，齐达内从球员时代开始就深受老佛爷弗洛伦蒂诺.佩雷斯的喜爱，既然他都到诺坎普来看一场热身赛，那只能说明——皇家马德里是真的对签下鹿非常感兴趣。这也难怪，十八岁就能打爆阿尔维斯和皮克的年轻天才，哪个俱乐部会不想要呢？”
“所以现在，只需要去告诉巴塞罗那负责转会的人，皇家马德里也对鹿阳感兴趣，就能谈下7万周薪的合同了？”
拉伊奥拉连连摇晃粗短的手指：
“不不不，姑娘，你想得太简单了。齐达内只是偶然被电视镜头拍到，他会公开承认皇马对鹿阳有意吗？这样除了能帮助我们球员一方抬价，对皇马没有任何好处。他现在本来就是幕后人员，大可以不接受采访。或者请皇马的媒体发言人帮忙发声，托词今天只是恰好来巴塞罗那，兴致来了就来看看巴萨一线队的战术。毕竟齐达内退役之后，和瓜迪奥拉关系也很不错，好几次在公开场合称赞了瓜迪奥拉这个秃子的战术革新为整个世界足坛做出了贡献。”
“那该怎么办？”
拉伊奥拉得意地向后一靠，座椅靠背在他肥胖的身体压迫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喀嚓声：
“这时候，鹿就需要一位认识皇家马德里高层人士的朋友帮他打几个电话了，让皇马系的媒体主动发生，确认皇马对鹿的兴趣。。。。。。比如总经理巴尔达诺，他可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比如总监迪斯蒂法诺，这位皇马传奇对皇马纯白战袍的爱只比粉色的欧元稍稍差一点。再比如——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佩雷斯，老佛爷当然是无法用金钱收买的，但是恰好有那么一个人，不久前给他帮了大忙，让他欠下了人情。。。。。。。”
鹿阳想了想：
“我的这位朋友这么神通广大，能让老佛爷欠他人情，那只能是你了吧？前年皇马的巴西天才单车小王子罗比尼奥，在赛季开始之前自己召开发布会公开表示如果皇马不放他低价走人去英超的切尔西，宁愿上看台一年也不为皇马出战一场。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皇马最终不得不接受他免费走人的现实，你却成功帮助皇马4200万欧元把他卖去了曼城。”
“Bingo，鹿，要知道我这也是为了罗比的职业生涯考虑，一年不踢球对他这个年纪的球员的竞技状态保持可太糟糕了。哈哈，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在意大利的关系更为深厚，在英超曼彻斯特的两家豪门也有人脉。我可以找到7，8家豪门来为你竞价，现在你相信我说的7万欧元周薪绝对不是吹牛了吧？”
鹿阳给老爸老妈解释了一下拉伊奥拉刚才的话，三人用龙国话商量了几句：
“米诺，我只有最后两个个要求。一、在我们的经纪人合约里加上一条条款，当我拿到金球奖之后，我们的佣金要下降到3%。二、我在龙国有一个好朋友，他也想来西班牙发展当足球经纪人，希望你能带着他教教他做一个经纪人需要的基本知识和技能。”
拉伊奥拉差点笑出了声，就算鹿阳真是个天才，一个黄皮肤的龙国人竟然真的在考虑获得金球奖？！
至于带一个龙国的年轻人学徒，他的经纪人公司除了拉伊奥拉三兄弟，其他人都是薪水很低的工具人，多一个月薪2000欧元吃白饭的拉拢一下鹿阳这个前途无量的天才边锋，这可是一笔划算买卖。
而且鹿阳既然提出额外要求，自己理所当然也可以相应提出要求，他脸上仍然堆满善意的笑容：
“没问题，我先说清楚，经纪人这个行当，需要很强的综合能力，尤其是和人打交道的能力。跟着我也不代表他一定能成为顶级经纪人。另外我也需要增加一条条款，如果你要解除我们的经纪人合约，需要支付我250万欧元的违约金。”
250万欧元违约金，如果他能帮自己签订一份7万欧元周薪的合同，那签好之后再炒掉他倒算不上伤筋动骨了。
当然，其实死胖子是他黑店计划的重要一环，只要双方不撕破脸，鹿阳都不打算炒掉这个吸血鬼，这也是鹿阳即使被坑了好几次仍然陪着他极限拉扯的原因。
鹿阳向他伸出了手：
“成交，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我的经纪人米诺。”
拉伊奥拉伸出肥厚的手掌，用力和鹿阳的手握住，晃了几下：
“嘿，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我还是要提前问一句，你真的不考虑去皇马吗？坦率地说，我认为瓜迪奥拉的战术其实不太适合你。”
第六十七章 主席（下）
“他适合皇马的战术吗？”
齐达内刚刚走进装饰豪华的办公室，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就传来了弗洛伦蒂诺低沉的声音。
这里并不是伯纳乌旁边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办公楼，而是弗洛伦蒂诺.佩雷斯创立的ACS建筑集团在马德里市中心的写字楼。
落地窗外已经是灯火阑珊，马德里著名景点，丽池公园的湖水反射着月光和灯光，在办公室的天花板上荡漾出一片蔚蓝。
“我认为他非常适合何塞。穆里尼奥教练的战术，主席先生。”
齐达内走到办公桌前，面前的西班牙政商大鳄，已经露出了老态，不再如同当年组建银河战舰一期时那样意气风发。
他拿下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抹了把脸，沉默一会：
“十八岁的小孩，SB穆里尼奥居然把一个十八岁龙国来的小孩当救星？我怀疑葡萄牙人是不是在进化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脑子里都长了天花病毒，一个，一个，一个全部都是傻逼！”
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主席大骂球队主教练，还直接开启地域黑模式狂喷所有葡萄牙人。
这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
但在场的另外两人，齐达内和弗洛伦迪诺的秘书冈萨雷斯仿佛有默契一般，全都不敢劝他慎言，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做没有听见。
“路易斯。菲戈，一个贪得无厌的赌鬼小丑；科恩特朗，一个下三滥；最最离谱的，还是门德斯的干儿子，我们球队现在的头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我告诉你们，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一定是智商不太正常，脑子有点大病，要不然他干不出这么多傻逼事情，但凡他上过一天幼儿园也干不出这种傻逼事情来！唯一脑子正常一点的也就是他们的经纪人门德斯了，可惜门德斯完全管不住这几个又愚蠢又贪婪的自大狂。”
一通狂喷之后，老佛爷终于稍微平缓了满腔怒火，
两年花了快四个亿英镑不停补强阵容，结果被死敌干了个5:0，
执教的穆里尼奥居然还好意思提要求，要“不惜一切代价”签下一个十八岁寂寂无名的龙国小孩，他没有当场怒喷葡萄牙帮已经是有风度的了。
再看向齐达内，声音顿时温柔了许多：
“算了，齐内丁。这小孩，你觉得他怎么样，能在皇家马德里的二队卡斯蒂亚踢上球吗？”
齐达内仔细打量主席的表情，斟酌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认为他至少能在一线队踢上轮换球员。”
弗洛伦蒂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会才反问道：
“一线队？这话如果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会以为说话的人收了他的经纪人超过十万欧元的好处费。”
“是的，主席。一线队，事实上我觉得他的水平接近年轻的蒂埃里.亨利。”
弗洛伦蒂诺坐正了身体，脸色沉了下来，松弛的脸部皮肤让法令纹看起来分外明显，室内的温度都仿佛随着他严肃的态度下降了几度：
“你疯了吗，还是我聋了？一个十八岁从龙国来的小孩，你说他有亨利的水平？！”
齐达内感觉自己衬衫的腋下都有些湿了，努力保持脸色不变：
“也许盘带比蒂埃里更好一些，有点像罗纳尔迪尼奥。”
弗洛伦蒂诺盯着齐达内看了一会，那松弛眼皮下的眼睛仿佛穿透了齐达内的灵魂：
“一个天才？”
“是的，主席。”
“你觉得我们应该签下他吗？”
齐达内看弗洛伦迪诺的助理冈萨雷斯，发现他还在眼观鼻鼻观心的石化状态，没有给任何提示，知道对方也没搞明白自己老板的想法。
他咬了咬牙，对皇家马德里的热爱还是战胜了对弗洛伦迪诺的畏惧：
“我认为应该。我知道何塞.穆里尼奥一直在抱怨，抱怨总经理巴尔达诺没有按照他的要求买人。昨天还主动跑到ACS建筑集团堵您，要求买一个18岁的龙国小孩，这些行为确实有些失礼。但是，看过鹿的比赛之后，我得说，他这么着急是有道理的。这个孩子有惊人的爆发力，身体也很强壮，面对阿尔维斯和皮克这样世界级的后卫身体对抗丝毫不落下风。边锋技术很扎实，盘带好，无球跑动好，左右脚都能传中射门。更重要的是，他非常聪明，才十八岁足球智商看起来就像是已经踢过了上千场顶级足球比赛的球员一样，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弗洛伦迪诺沉着脸等他说完，一言不发继续盯着他，直到齐达内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来。
老佛爷的脸上突然放松下来，带上了一点笑容：
“放松点，齐内丁，我相信你。”
齐达内长出一口气。
“谢谢主席。”
弗洛伦迪诺对着一直龟缩在角落里装死的助手冈萨雷斯努努嘴，吩咐：
“我明天早上8点会到伯纳乌，你通知巴尔达诺和穆里尼奥七点半到。”
又笑着邀请齐达内：
“孩子，你也过来，我们看看要花费多少代价，让这个叫鹿的孩子穿上白色战袍。”
齐达内犹豫了一下：
“主席，我要提醒一下您。今天我观察了一下瓜迪奥拉在场边执教时候的身体语言，看起来他非常喜欢这个小伙子，他很可能会要求巴塞罗那尽快和鹿签约，也许明天已经来不及了。”
“哦？是吗？”
弗洛伦蒂诺更感兴趣了，
“冈萨雷斯，让巴尔达诺和穆里尼奥一个小时之内到我的办公室来。”
“主席，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别废话，现在打电话。”
冈萨雷斯乖乖到办公室外间打电话去了。
齐达内有些迟疑：
“主席先生，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弗洛伦迪诺打量他一眼，一挥手，豪迈道：
“齐内丁，我可不是罗塞尔那样没有担当的俱乐部主席。放心，要签下他是我的决定，不需要任何别人背锅。”
他狡黠地对齐达内眨了眨眼睛，
“当然，如果这孩子真的是水货。需要有人背锅，当然也是穆里尼奥来，没有人会知道你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齐达内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弗洛伦迪诺打断他道：
“瓜迪奥拉，穆里尼奥和你，你们三个足球界的顶级精英，立场又完全不同，居然全部都看好这个龙国的孩子是个天才。即使他的经纪人是米诺.拉伊奥拉那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我也要赌一把签下他。”
第六十八章 没钱别摸
深夜。
德.弗朗西斯科路3号，还没有开张的鹿家餐厅门口。
拉伊奥拉对着电话一通狂怼：
“琪琪，我的宝贝，鹿的经纪人现在是我，可不是什么半路出家的蹩脚货色。刚才在爱莲娜诊所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们的1万5千欧元周薪必须要大幅度提高，我们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大！幅！提！高！你懂什么意思吗？提高500欧元变成1万5千500欧元周薪？我真的佩服你怎么好意思打这个电话！你最好向朱利安，罗塞尔，巴托梅乌，或者别的什么人申请一下权限，不要再给我开出这种打发叫花子的价码了OK？下次如果还在跟我玩这种海鲜市场买菜，一次500欧元讨价还价的戏码，我会直接挂电话，鹿也绝对不会浪费时间踏进甘博体育城的训练场或者诺坎普球场半步。”
电话对面的贝吉里斯坦似乎极力在解释什么，拉伊奥拉听了两句就不耐烦地打断：
“琪琪，不要跟我说这些，这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自从两个小时之前我通过我的关系网把鹿和我签约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我已经收到了5份欧洲顶级联赛俱乐部的报价，没有一份像巴萨罗那俱乐部这么寒碜！1万5千欧元周薪，这TM也叫豪门？到此为止，我要去和其他真正有诚意的俱乐部谈一谈，没有时间留给穷鬼，再见。”
他挂断电话，看见鹿阳一家人和伊莎贝拉都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胖脸上马上多云转晴，堆满笑容：
“几位怎么还在等我？外面这么冷，你们进去啊，我也该回酒店去处理鹿的合同谈判了。”
伊莎贝拉有些担心：
“拉伊奥拉先生，这样对贝吉里斯坦总监说话没问题吗？”
拉伊奥拉哈哈一笑：
“放心，这些都是谈判中常见的拉扯。我可是米诺.拉伊奥拉，就算刚才我问候了他全家，下次我的电话他也不敢不接。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想签下鹿这样抢手的天才，用1万5千欧元周薪，这种梦也就巴塞罗那这帮混子管理层敢做了。”
他说完之后伊莎贝拉眼睛看着地面没有回话，他看一眼伊莎贝拉，眼珠一转，马上看穿了眼前的姑娘的真实顾虑，
如果鹿阳不签约巴塞罗那，去了别的国家或者别的城市，和她这个巴塞罗那跟队记者就没有了太多的共同利益，以后很可能不会有这么多交集了。
他瞟一眼鹿阳，这小子即使以拉伊奥拉这种偏西方审美的挑剔眼光来看也是个偶像级别的帅哥，
才18岁，一年估计就能挣1000万欧元，
脑子还这么灵光，
拉伊奥拉自己如果是个女人，估计也要合不拢腿，面前这位阿尔瓦雷斯小姐会患得患失也是人之常情。
鹿什么都好，就是也太聪明了一点。。。。。。。
得早做打算，最好能给他找个最当红的意大利模特或者主持人当女朋友。。。。。。。
不过，现在鹿信任这姑娘明显超过自己，拉伊奥拉暂时还需要她和自己站在一起：
“阿尔瓦雷斯小姐，请放心。如果鹿真的无法和巴塞罗那签约，要去别的城市发展，而您又想继续和鹿保持现在这种——嗯，合作的关系。我在全欧洲的足球媒体都有朋友。意大利，西班牙其他城市，英格兰，德国，《图片报》，《曼彻斯特晚报》，《马卡报》，《阿斯报》，《米兰体育报》，甚至《队报》，这些媒体你想去哪一家随便挑。”
正说着话，拉伊奥拉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一喜：
“是阿尔塞纳。温格主教练。实在抱歉，我真的得先回去了，有些文件——比如现在阿森纳一线队内的所有球员的薪资情况和合同条款，必须在手边，才方便和这些球队管理层沟通。”
鹿阳点点头：
“去吧，米诺，多谢你今天送我们回来。”
拉伊奥拉拍了拍他的肩膀：
“应该的，应该的。等我好消息。对了，明天别去诺坎普或者甘博体育城。”
他转身向着路边的8人座商务车走去：
“晚上好，温格先生。。。。。。”
看着商务车启动加速，转眼在路口消失，鹿阳对已经不停搓手的老爸老妈说：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送一下伊莎回她的公寓。”
鹿天霖有些欲言又止，王丽娟往鹿阳手里塞了一团什么东西，回身拉了鹿天霖一把，推着他向餐厅里走去：
“哎，你去吧。别急着回来，西班牙可不是我们龙国，这里晚上十二点和我们那里晚上八点是一样的。”
鹿阳看了手里，一叠一共四张500欧元的纸钞，简直哭笑不得。
先是假装忘记了让拉伊奥拉的公务车在伊莎贝拉的公寓那里停车，到了家又是嘱咐不要早回来，又是提供2000欧元巨款，
老妈脑子里都在想些啥？
老爸老妈边走边说话，隐隐约约传来两老用港市方言的对话：
“阳阳现在还没在巴塞罗那一线队站住脚跟，应该把时间都花在训练和跟更衣室的队友处理好关系上面。而且你不是一直不让阳阳谈恋爱的吗？”
“哎呀，你个老头懂什么，以前不是没有碰到伊莎这么好的姑娘吗？人长得漂亮，心思又正，还没谈过男朋友。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个难搞的儿媳妇！”
“哎。。。。。。阳阳这么小年纪，要是天天忙着谈情说爱，影响了职业生涯，人家姑娘那里还看得上他。”
“闭嘴吧，死老头！我儿子这么棒，签了合同一年就能挣你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就算后面不踢了又怎么样，照样一辈子吃穿不愁！我们又不指望他成大明星给我们养老，你先操心好这餐厅那些天天半夜跑来要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吧。”
“哎，谁想得到西班牙治安比龙国差这么多啊！怎么还有这种明目张胆上门收钱，不给钱就要捣乱的！”
声音越来越远，逐渐模糊。
半夜会来小混混？每天睡得早，鹿阳还真没发现有人给老爸老妈的小店找麻烦，难怪以他们的勤快这么多天店面还没开张。
第六十九章 夜
鹿阳身边，伊莎贝拉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吃了拉伊奥拉一颗定心丸她心情格外放松，已经跨上了自行车，催促道：
“快点走吧，最近巴塞罗那晚上治安可不太好。”
鹿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嘿，你身边可是职业足球运动员，看看这身体，会害怕几个毛贼吗？”
伊莎贝拉眼波流转，笑盈盈地瞟了一眼他，做了个鬼脸。
两条长腿一蹬，自行车已经蹿了出去，按了两下车铃，清脆的铃声在巴塞罗那午夜的马路上传出很远：
“我先走咯，看看天才边锋的身体和爆发力是不是真的像拉伊奥拉说的那么强，能不能追上我！”
鹿阳被她精灵古怪的模样逗得一笑，跨上自己的自行车，脚下发力，还没过第一个街区转角就追上了她：
“俺齐天大圣来也，妖精吃俺一棒！”
伊莎贝拉惊叫一声，车速也突然放慢：
“哎呀，糟糕！”
鹿阳吓了一跳，以为她自行车出了什么问题，连忙跳下车，把自行车放倒在路边，大步流星跑上去要拉住她的自行车。
没想到她咯咯一阵娇笑，脚下快速蹬了几下踏板，瞬间拉开了鹿阳的距离：
“哈哈哈，想用蛮力追上我？我很了解龙国文化的，孙猴儿，你可逃不过我鲁智深的五指山。”
这姑娘到底是龙国话太蹩脚，还是看得的西游记版本有问题？
一句话竟然能有这么多槽点。。。。。。
两人笑闹一番，伊莎贝拉放下了对巴塞罗那夜间治安的担忧，骑着自行车和鹿阳并肩而行。
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夜晚。
地中海的海风吹动发丝，虽然是冬天，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身边的男孩浓眉大眼，年轻的侧脸在灯光的勾勒之下，高挺的鼻梁轮廓分外好看。
一双褐色的眸子在灯光里闪烁光，抿着嘴沉思的表情让她感觉到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伊莎贝拉一开始只把鹿阳当成一个只会踢球，对龙国以外的世界，对欧洲足球一无所知的懵懂男孩。
和千千万万个带着梦想来巴塞罗那的拉玛西亚碰碰运气的年轻人并没有两样，愿意帮助他，也只不过因为——龙国语。
伊莎贝拉在牛津大学选修了龙国语，利用各种自己在中文搜索引擎千度上搜到的神话故事和历史故事，成功地在学校里扮演的龙国通这个角色——在牛津大学里的年轻人对东方文化十分感兴趣。
凭借这个讨巧的角色，作为一个西班牙乡下女孩，她成功地融入了排外的英国淑女圈，也因此结识了自己真正的好友辛西娅。
因为龙国语在大学生涯中给了伊莎贝拉这么多帮助，第一天来到巴塞罗那就职，就遇见了从龙国移民而来，同样第一天到的鹿阳一家，难免不让她觉得这是一种神奇的缘分。
之后短短几天，亲眼见证了他从在甘伯体育城无人愿意搭伙踢球，寂寂无名的龙国球员，到被瓜迪奥拉看中，眼看就要进入巴塞罗那一线队获得出场机会的足球天才。
即使伊莎贝拉只是个旁观者，也觉得童话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更加让她惊叹的，还是鹿阳的脑子，
那些天马行空，层出不穷的鬼点子。
还有面对瓜迪奥拉，拉伊奥拉这样的足球圈大佬，毫不怯场，挥斥方遒，甚至时不时把这些精英中的精英玩弄于股掌之间。
简直让伊莎贝拉有种感觉——他比自己在牛津大学那些受过良好教育，风度翩翩，家世不凡的男同学们更聪明，也更戳中了自己的好感区。。。。。。
“你在看什么，看路啊，小心摔个狗啃泥。”
伊莎贝拉直愣愣地看着鹿阳出神了半天，终于被鹿阳注意到了。
平时自诩落落大方的她顿时脸上发烫，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避开视线，假装镇定地注视正前方的露面。
今天，总算明白了妈妈说的情窦初开是什么滋味。。。。。。。
“喂，你往哪里骑，快停车，前面出事了！”
鹿阳急切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伊莎贝拉连忙按住刹车，脚踩地面停了下来。
远远望去，正前方路边的霓虹灯下，三四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人，女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显然是遇上了麻烦。
女人身穿一袭连衣裙，脚踩高跟鞋，身材窈窕，一看就是个美女。
看来最近的本地新闻不是无的放矢，晚上还真是有治安问题。
伊莎贝拉有些害怕地拉了一拉鹿阳的衣角，生怕他年少气盛，把自己单独扔在一边，跑上前去打抱不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鹿阳反拉了一下她的外套：
“愣着干什么？快上车溜啊！你不会天天混日子，这时候作为一个记者的社会责任感发作，要上去行侠仗义吧？”
伊莎贝拉莞尔一笑，居然想到一块去了，这难道就是龙国语里说的灵犀相通？
给了鹿阳一个白眼重新踏上脚踏板就要掉头绕路离开。
那个被围住的女人突然高叫一声，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快速朝着这边跑来：
“伊莎！伊莎！快救我！”
“嘿！臭碧池，你往哪里跑！”
“PUTA，抓住她！”
怎么这女人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声音听起来还有点熟悉？
伊莎贝拉一个发愣，脚下踏空，自行车还没起步就直接带着她的身子向旁边一歪，倒在了路边。
鹿阳连忙跳下车去，把自己的自行车先扔在一边，用力搬开压在她身上的自行车，两人手忙脚乱地正要站起开溜。
叫出伊莎贝拉名字的年轻女人已经狼狈地跑到了面前：
“伊莎贝拉，我是卡特琳娜啊！快帮帮我，救命！救命！”
跟在她后面的几个男人比她慢启动几步，但速度比她快多了，这时候几乎一齐到达。
带头的青年身材壮硕，比鹿阳还高了一个头，大冬天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马甲，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胳膊上纹着密密麻麻的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
“嘿，别多管闲事，我们不是什么犯罪分子，是加泰罗尼亚民主党的党员。这个碧池欠了我们两万欧元，我们只是正常来要债的！”
鹿阳听得目瞪口呆。
这一身纹身，脑袋大脖子粗的形象，竟然是个什么党的党员？
第七十章 我没钱
伊莎贝拉用龙国语对他言简意赅地解释：
“加泰罗尼亚民主党，前身是巴塞罗那当地的黑帮。”
好家伙，在西班牙，黑帮都能够洗白成政党，不愧是民主自由的欧罗巴啊！
鹿阳也用龙国语问伊莎贝拉：
“这位小姐认识你认识吗？”
伊莎贝拉还没来得及回答，大冬天打扮比领头的纹身西班牙青年还要清凉的卡特琳娜已经一把搂住鹿阳，胸口一片白亮贴在鹿阳手臂上：
“啊，你是那个年轻球星鹿！鹿快救救我！”
伊莎贝拉看得直皱眉头，伸手就要把这个碧池拨拉开。
那个领头穿着短袖马甲的纹身青年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
“我的上帝，你是今天下午那个在诺坎普戴帽的鹿！嘿，你能帮我和我的几个兄弟们签个名吗？”
鹿阳实在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在巴塞罗那有了球迷。
从上辈子踢球开始，老爸就一直教育他，球迷们是他们这些踢球的人的衣食父母，没有球迷，球员屁都不是。
所以他从在港市踢乙级联赛，到后面出国到德国踢业余联赛，遇到所有球迷的合影和签字要求都是能满足就尽量满足。
他下意识地就答应下来：
“嘿，伙计，谢谢你今天到现场支持。没问题，签在哪里？呃，对了，我没有带笔。”
纹身青年和他的几个伙伴发出一阵欢呼，几人不知道从谁身上摸出了一只漏水的水笔，大冬天的全部吧外套脱了下来，让鹿阳就往外套背上签。
鹿阳用龙国语给几人外套上签好了一个龙飞凤舞的鹿字——上辈子练过的。
纹身青年最后一个，光着上身把自己的短袖马甲递给他：
“嘿，鹿，看不出你还是个胆子挺大的小兄弟，一般人看到我们这样的人早就拔腿就跑了。认识一下，我叫内维斯。”
鹿阳一边给他签名一边笑道：
“嗨，内维斯。不，我比你差远了，至少我不敢在冬天上身赤膊。”
内维斯哈哈大笑，用力弯起自己的胳膊，让手臂上隆起一块明显的肌肉：
“我家从小就穷，也想过要靠踢球出人头地，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可是从来没落下过！可惜十八岁第一次试训我就知道我不是那块料啦，只能出来谋生干些见不得光的活。不过，鹿，我弟弟可是个真正的天才！我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也能来巴塞罗那，到时候你估计已经是明星了，可要罩着他点！”
这种亲朋好友口中所谓的少年天才，鹿阳上辈子当教练的时候没见过上千个，也至少有三位数，最后能踢上顶级联赛的，一个都没有。
他敷衍地一笑：
“没问题，我现在已经在更衣室已经有了几个好朋友了，到时候要是还在这里踢球，肯定不会让他在更衣室被人欺负。”
“哈哈，那就提前谢谢了，说实在的，哥们给你提个意见”
内维斯指了指衣着暴露，半边肩带都掉下来了的卡特琳娜：
“鹿，你还是少和这样的女人来往，这些骨肉皮是球员们的吸血鬼，很多球员的堕落就是从跟这种碧池纠缠不清开始。她欠了我们负责这块街区的老大——哦，不，现在是党派议员2万欧元，刚才还跑到本地最大的购物中心ParisLookinBarcelona疯狂购物，又刷了1万欧元的信用卡，我们不知道的欠债还不知道有多少。你要是被她缠上，搞出个私生子，每个月不知道要被她敲走多少钱来还她为了维持奢侈生活欠下的各种债务。”
卡特琳娜刚才开始，就一边不停地用自己身体裸露的部分在鹿阳身上蹭，一边含情脉脉地向鹿阳抛着媚眼，听到内维斯这返货，顿时委屈得眼泪汪汪：
“鹿，这些人都是污蔑。我有自己的工作，绝对不是那样只靠着男人生活的女人！”
鹿阳听完内维斯的话，竟然发起愣来。
伊莎贝拉从刚才鹿阳开始签名就憋了一肚子火，她觉得鹿阳铁定是被卡特琳娜这个碧池的暴露打扮和露骨动作给迷住了。
一改刚才要和自己一起跑路的打算，留下来签名就是为了帮这个碧池解围。
现在这个叫内维斯的混混都点破了卡特琳娜的德行，他竟然还犹豫不决！
她气得狠狠在鹿阳背上来了一下：
“喂！你不会还想帮卡特琳娜付清她欠下的2万欧元欠款吧？”
内维斯也连连摆手劝鹿阳：
“鹿，我的朋友，你为了她留下来不走已经是帮了她的忙了，今天我们就给你个面子让她宽限两天再去想想办法！千万不要有什么帮她还钱的念头，这是个无底洞，她的前男友罗比尼奥当时那么高的薪水都填不满！”
卡特琳娜就像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只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笨蛋伸来的手，哪里肯放开？
她也不装模作样了：
“鹿，刚才他们这么多人你都敢为了我留下，你是真正的英雄。只要你帮我还清2万欧元，今晚我就是你的。”
伊莎贝拉见鹿阳一副还在犹豫的样子，又是伤心又是失望，转身就要离开。
鹿阳突然出声了，这一句话瞬间让她双脚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了：
“啊，这位。。。。。这位小姐你在说什么？谁是为了你留下的，我是怕伊莎摔伤了，跑不了才只能留下来，不然早溜了。至于帮你还钱，实在对不起，我没钱，银行账户都被老妈管着，用20欧元零钱都要向她申请，手里现在只有10欧元。”
卡特琳娜今年25岁，身材成熟性感，已经有过3个足球运动员男友，鱼塘里养着的更加是超过了三位数，对这种没有受过太好教育的暴发户们一向是手到擒来，十分相信自己的魅力，连当初纵横花丛的罗比尼奥都被她拿下成了公开的男友。
本来以为今晚找到了一个长相帅气，身体又好的极品长期钱包，不但能够缓解一下自己的经济压力，带出去也分外有面子。
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应该在荷尔蒙最旺盛时期的男孩，竟然随手就把自己的成熟的身体甩开，不但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明摆着说他更在意伊莎贝拉那个天天穿的像天主教修女一样的柴禾妞记者。
她被气的脸色发青，拎起自己坤包转身就走。
第七十一章 又一个爆炸头条？
伊莎贝拉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哼哼，你刚才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帮卡特琳娜还钱，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啊？我听见内维斯先生说他老大是的地盘是附近几个街区，那是不是也包括德.弗朗西思科路那边的街区呢？”
内维斯身后一个外套外脖子上都能看见纹身的青年笑道：
“德.弗朗西思科路？那里正归我们老大管啊！哦，我说的老大可不是我们的议员老板，而是你面前的内维斯老大。”
鹿阳觉得这次自己重生回到2010年后，简直是心想事成。
刚刚离开家里餐厅的时候，听到老爸老妈偷偷聊天，说最近老是有社会闲散人士跑去自家餐厅闹事干扰，
出门就碰见了正主，鹿阳满脸堆笑：
“内维斯先生，你知不知道德弗郎西斯科路3号最近开了一家龙国餐厅。”
内维斯一脸不解的看着鹿阳，他身后那个脖子上有纹身的小弟帮忙解释：
“我们帮派——不对，是加泰罗尼亚民主党，现在已经不会碰餐饮这种没有太大利润的生意了。老大现在已经不太了解那里这些行业的最新情况了。”
“是这样，我的父母在德弗郎西斯科路3号盘下了一家餐厅。但是因为最近总有些人去找麻烦，到现在还没有开业。。。。。。”
话说到这里，内维斯已经明白了鹿阳的意思，他哈哈大笑，随意的挥了挥手：
“估计是响尾蛇帮那些小子，我帮你打个招呼，如果还有不识相的你再来告诉我。作为回报，以后巴塞罗那一线对主场比赛日，你要帮我们搞点球票，放心，我们原价向你买！”
“没问题！”
“耶！”
“最好要二层看台的！”
“要球员通道旁边的！”
内维斯身后的6个小伙子们顿时一起欢呼起来，还进一步提出了更加细节的要求。
鹿阳笑着一一答应，内维斯递给了他一张名片：
“还有事就让你的爸爸妈妈打这个电话，对了，以后叫我文森特就好了。”
……
告别了文森特.内维斯和他的小弟们，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一点，鹿阳和伊莎贝拉又骑上了自行车，向着伊莎贝拉租住的单身公寓而去。
“你们龙国的男孩都这么懂事孝顺吗？”
伊莎贝拉显然心情甚佳，路上哼着一首不知名的西班牙小调，到通向她公寓的最后一个转角才停下歌声，问道。
鹿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没回答。
她没好气地停下车：
“喂，你又在发什么呆？！怎么都不好好听人说话。”
鹿阳被她这一声喊醒，懵懵懂懂停下车看见姑娘正气鼓鼓地鼓着腮帮站在路边，一双大眼睛狠狠瞪着自己：
“啊？对不起，刚才想，我现在应该能给你提供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了。你在说什么，我没注意听？”
伊莎贝拉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刚才那点怨气不翼而飞，追问道：
“什么大新闻，你和巴塞罗那签约的消息吗？可是今天回到诊所，贝吉里斯坦那份1万5千欧元周薪的合同直接被拉伊奥拉先生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了啊！难道你说的是你和拉伊奥拉签下经纪人合约的消息？这个普通球迷恐怕不会关心的，上天空体育的官网不可能，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在推特上发一下？恩，说不定还真能增加一些粉丝，毕竟你现在在巴塞罗那的帮派里都有粉丝了，哈哈哈。”
鹿阳摇摇手指：
“不，不，我刚才不是说了是爆炸性的新闻吗？我现在只是推特1万粉丝的年轻球员，就算和巴塞罗那签约，那也算不上爆炸性新闻啊。”
“还能有什么爆炸性新闻？难道继续炒作伊布拉希莫维奇，巴塞罗那和AC米兰之间的三角恋情？可是晚上和拉伊奥拉签约的时候，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不在在伊布拉希莫维奇这件事情上炒作增加他和米兰谈判的难度了吗？还让我主动发推特辟谣，要说那条上了天空体育西甲官网首页的新闻来源有误，拉伊奥拉确实去了瓜迪奥拉的办公室，两人对伊布未来做了商谈，但一切都还是未知。这样我怎么向总编交待嘛！”
伊莎贝拉越说越委屈，狠狠地又瞪了鹿阳一眼。
鹿阳连忙讨好道：
“伊莎，没办法，伊布拉希莫维奇现在是死胖子最重要的客户，这件事情上只能向他让步，确实给你添麻烦了。”
他话锋一转，
“不过，我不是也向死胖子提了要求，以后他手下客户和意大利方面的转会消息，都让他提前知会你。这样你在马上要来的冬窗，提前在俱乐部和球员官方宣布前曝光几条重磅转会消息，热度不是很快就起来了吗？到时候你们天空体育的西甲总监还不得把你当个菩萨供起来？”
“哼哼，说得好听，那死胖子会不会利用我曝假消息都说不准呢！”
鹿阳笑了一下，没有多做解释。
现在在死胖子心里，鹿阳的分量不过是个明日之星，刚才答应透露消息给伊莎贝拉，当然只是大部分是为了让鹿阳签约做出的口头承诺而已。
等到了休赛期结束，踢过几场比赛之后，
鹿阳相信这个见风使舵的吸血鬼，态度必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而且，鹿阳也有自己的底牌——至少最近一两个赛季之内的重磅转会，他一个从2022年回来的人，难道不比拉伊奥拉清楚得多？
比如今年夏天，他就记得有曼城石油爹开启买买买模式，狂买纳斯里，阿奎罗和哲科；诺伊尔从沙尔克04转投拜仁慕尼黑；忠肝义胆法布雷加斯倒贴转会费硬舔着回巴萨；
对了，马上开始的冬窗就有一笔创下了国际足坛冬窗历史转会费记录的转会——托雷斯从利物浦转投切尔西。恩，不过这个最好等伦敦那边开始有了些流言再透露给伊莎贝拉。
至于未来，等老白过来西班牙之后，他在足球行业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展开，而伊莎贝拉，也是他计划里的重要一环。。。。。。
不过这些就没法和伊莎贝拉说明白了，他把话题转了回去：
“目前的确如此，所以我准备了一条真正的世界性爆炸头条给你，相信你们天空体育的总编看了这条新闻，马上就要考虑给你升职加薪了。”
第七十二章 Here We Go
“哼哼，那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爆炸性新闻。”
“今年的金球奖得主，是莱奥内尔.梅西。”
伊莎贝拉目瞪口呆，红唇张成一个O形，足足愣了有几十秒钟：
“这不可能！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在世界杯年主要看世界杯的表现。今年阿根廷队在南非世界杯上0:4惨败给了德国，梅西甚至在整个世界杯5场比赛中一个球都没进。而另一方面，他在巴塞罗那的队友安德烈.伊涅斯塔和哈维.埃尔南德斯可是率领西班牙国家队以令人信服的统治级表现赢得了世界杯冠军！怎么看也是哈维和伊涅斯塔更加有资格赢得金球奖啊！”
鹿阳一拍手：
“对了，还有哈维和伊涅斯塔！”
伊莎贝拉白眼快翻上天了：
“搞了半天你是忘了他们两个，和拉胖妥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怪你啦，你也不要病急乱投医搞出这么不靠谱的新闻。。。。。。”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鹿阳打断了：
“对，忘了他们两个。你要写，除了梅西之外，哈维和伊涅斯塔将会分别排在金球奖的第二第三位。巴塞罗那俱乐部成为了历史上第一家包揽了金球奖前三的俱乐部，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三名球员还都是巴塞罗那的青训营拉玛西亚培养出来的！”
一番神棍言论，彻底让伊莎贝拉陷入的大脑当机状态，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鹿阳看，嘴里喃喃自语：
“这不可能，韦斯利.施耐德呢？他去年在国米赢得了欧洲冠军联赛的冠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鹿阳站在一边，等她消化了一会这个消息，才继续开口：
“这样正好吗，爆炸性的新闻效果不就出来了？”
伊莎贝拉已经握紧了小拳头：
“可恶，问题是你这是胡说八道！”
鹿阳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
“不，我百分之一百确定，这就是今年金球奖的最终投票结果。对了，你要愿意写还可以写施耐德屈居第四。”
“不可能！就算真是这样，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队报》和国际足联有消息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龙国人，不对，所有东亚人在国际足联内都没有能够接触到这种层次消息的人物。”
“嘿，伊莎，你相信我吗？相信的话就不要错过这条新闻。”
伊莎贝拉被他这句话问得一愣，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
“我相信你，回去就发推特。不过这种消息就不用向我老板汇报了，他是不可能在我刚刚搞了一条假新闻之后，在天空体育的首页登这么不靠谱的新闻的。”
“那有点不妙啊，你的推特毕竟现在关注人数只有三万人，如果没有天空体育的官网和官推的加持，在金球奖颁奖之前这条消息的流传度很可能就不够了。”
伊莎贝拉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可恶的家伙，我愿意相信你冒着被天空体育开除的风险发这么不靠谱的消息，你居然还嫌弃我的推特粉丝不够！”
鹿阳连连摆手：
“哈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归根到底，这么爆炸性，又有戏剧性的新闻可不是经常能有的，我希望它能够为你带来最大的收益——比如让你变成世界上推特和facebook上关注量前十名的体育记者。”
关注量前十的体育记者。。。。。。
伊莎贝拉顿时动心了，虽然她还是对这个所谓百分之百肯定的金球奖投票结果将信将疑，
但是鹿这个十八岁的小屁孩简直像个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一样，怎么总是能拿出这种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诱惑。
她把眼前的几缕秀发拨弄到耳朵后面，假装矜持地问：
“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办？我在天空体育现在可只是个实习生，今天晚上澄清伊布拉希莫维奇的推特一发，估计马上就被西甲总监和我的老板拉到黑名单里去了。”
鹿阳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思考了一会：
“可以通过龙国的围脖来引流，只要能够让你这条消息在短时间内进入推特在西班牙，意大利，最好是英格兰和法国的体育板块热搜前十应该就算达到目的了。虽然不能和天空体育官网的影响力相比，但是这是直接通过你推特发出来的消息，关注你的网友们以后会更加倾向于看你的消息。某种程度上，在他们之中，说不定你的影响力能够超过天空体育。”
“啊？真的吗，这么厉害？”
鹿阳看了眼面前的傻姑娘——也可能不是傻，而是时代局限。
当然厉害了，这就是前世的罗马诺，还有美职联的Shams等记者的操作。
他们靠着准确提前曝光转会消息，吸引关注和粉丝，几次成功的爆料之后就成了焦急等待下树球迷心中的神，推特关注数甚至超过了球员的推特。
靠着吃这些流量，这几位聪明的记者各个吃成了千万富翁。
不过。。。。。。这些人之所以能混得风生水起，有个两个前提——
一是，爆料准确，
二是，比官方时间提前。
能做到这两点对一般媒体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伊莎贝拉虽然以后只要有鹿阳的帮助，这两个问题都难不倒她，
但是现在眼前就有个天大的问题。。。。。。。还是鹿阳给他挖的坑：
“呃，未来赚个几千万，让你现在的老板总监们见你要预约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你现在有个麻烦。。。。。。”
伊莎贝拉正被他描绘的美好前景引得遐想连篇，连忙追问：
“什么麻烦？”
“恩，就是要让这些你推特的读者比起天空体育这样的专业体育媒体，更加信任你，你的消息要比天空体育时效性更好，也更准确。可是，你刚刚发了一条关于伊布拉希莫维奇的假消息。。。。。。。”
伊莎贝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一通粉拳：
“不是你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发些假新闻引发更多争议，能够吸引眼球增加流量吗？”
鹿阳装模作样地躲闪几下：
“哈哈哈，别急，别急。我已经想到办法啦。”
“什么办法？你可别想再忽悠我！”
“给你的推特消息打上标签！”
“打标签？什么意思？”
“HereWeGo！”
第七十三章 我相信你啊
“HereWeGo？什么乱七八糟的？”
鹿阳伸出一只手指：
“首先，一个事实是：你转发了我那一条挑衅阿尔维斯和匹克的推特，又发了伊布拉希莫维奇和巴塞罗那的那条假消息推特之后，粉丝数从1000多人三三万线上涨到了3万人。这说明争议能够吸引眼球和关注，绝对不是错误的。”
“恩，这点我承认。”
鹿阳伸出第二只手指：
“其次，你不能总是报道这种假新闻，否则，你的消息就算再有戏剧性和新闻效果，也会因为完全没有可信度而变得不被人关注。”
伊莎贝拉又挥起了拳头：
“你还敢说！所以，我到底该怎么办？什么叫打标签？”
鹿阳连连招架：
“很简单，就是给你觉得最重要，最引人关注的新闻后面加上一句话。”
“比如呢？”
“比如，HereWeGo。”
落在身上的拳头更加用力了，鹿阳连忙解释：
“嘿，停一停，你听我详细说嘛，你可以把你以后要发的推特消息分成几类。第一类，是和足球只有娇小关联的八卦新闻，哪个球星又出轨了哪个网红啦，哪个球星又在和那个主播约会啦，哪个球星马上要离婚啦。这些内容单纯只是为了吸引平时不那么关注足球的网友，或者让你的球迷粉丝们在无聊的时候可以用来打发时间，读者们并不关心这些消息的真实性，即使最后被证实这些消息是错误的，也无关紧要。所以在这些消息上你可以尽管瞎编，什么西甲豪门球星混乱的私生活揭秘啦，什么震惊！皮克竟然同时和二十位女性交往。总之怎么离谱怎么来，标题越耸人听闻越好！”
伊莎贝拉听得目瞪口呆：
“这样真的行吗？那些被传桃色新闻的球星会不会找我麻烦？”
“没事，找你麻烦你就辟谣一下，就像这次伊布拉希莫维奇的新闻一样，事后在各种新闻中夹杂这发一条短消息说不小心搞错了就行。”
“啊？这样能行吗？”
“没问题的，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看你这些桃色八卦新闻的人根本不在乎新闻是真的还是假的。最较真的人也不过是完了你这一条澄清声明之后，骂你两句而已。更多的网友吃完了瓜，根本就不会再注意到你还发了澄清新闻。”
“可是。。。。。。”
因为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未来人们的时间会变得越来越碎片化，自然而然地需要在手机上寻找吸引注意力的娱乐，这也是为什么前世到了鹿阳穿越来之前的2022年直播，短视频，和手机游戏几乎占据了人们所有的时间。那时候的娱乐圈饭圈文化已经把这种抹黑手段玩烂了，鹿阳只不过是把这些伎俩拷贝过来而已。
不过，就算伊莎贝拉是个牛津大学毕业的学霸，现在和她解释这些她也不可能理解，鹿阳可不想浪费口舌，赶紧打断她的疑问：
“第二类消息，就是和足球关系更紧密一些，但是却不是所有球迷都关注的消息。”
伊莎贝拉果然又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第二类，什么消息能达到这种效果？”
“当然就是类似你发的伊布拉希莫维奇这样的转会流言，你发的时候就说明是流言，一切都还在谈判之中，后续你还会继续跟进，blah，blah。”
“你是不是又在给我挖坑？听了你的话，这次发了伊布拉希莫维奇的假消息，我上了一次头条就已经在被辞退边缘了！”
“诶，你没明白吗？这次之所以有后患，是因为你要借助天空体育的影响力，向你的老板汇报让这条消息上了天空体育的西甲官网啊！如果只是在社交媒体上发一发推特和facebook动态，单纯地面对无组织球迷群体，你还会有丢掉工作的风险吗？不存在的。”
“恩？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哼哼，我明白了，自己发消息的时候就先说明是还不确定的流言，的确可以避免网友们质疑我消息的准确性。但是如果一天到晚发的都是流言，没有一条确定的消息，长此以往，我的粉丝们不是都要取消关注了吗？”
“嘿嘿，听我说完嘛。这就要说道第三类消息了。第三类消息就是那种整个足球圈都会关注的重大新闻。比如超级巨星和当红年轻新星的转会，金球奖的得主是谁。这些重大新闻你发布之前都要慎之又慎，每次一发出来都在后面加上一句HereweGo。长此以往，HereWeGo就会变成球迷眼中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这就是我说的贴标签了。”
伊莎贝拉听完鹿阳这一番闻所未闻的推特发送策略，陷入沉思了好几分钟，良久才抬起头，看着鹿阳大眼睛里带着光：
“老天，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一套玩意的！能够对整个世界足坛产生深远影响，让所有球迷都关心的大事毕竟发生得少，一年也就三四条。如果我的推特里只报道这些大事，就无法维持所有推特和Facebook粉丝的长期关注。所以必须经常发你分出的第一类和第二类消息，维持网友的注意力，这样才能避免粉丝取消关注！”
真不愧是牛津大学毕业的学霸，鹿阳连连点头称赞：
“不错，孺子可教也！”
伊莎贝拉示威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那还用说！那我上去就发你说的那两条消息，如果成不了粉丝数排名前[1]十的体育记者，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嘿嘿，高材生，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怎么保证你的重要消息都一定正确呢？”
伊莎贝拉嫣然一笑：
“没有忘记，我相信你啊！”
巴塞罗那远处教堂壁灯照射下，她一双大大的眼睛，眼中带光，鹿阳站在和她近在咫尺的地方，竟然看愣住了。
伊莎贝拉他又在发呆，不满地伸出白皙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喂，怎么又发呆？！你以后还是不要把拉伊奥拉先生叫死胖子了，要是重大转会他都给我们透露假消息，按照你的口头禅，那我就彻底凉凉芭比Q了啊。”
第七十四章 皇马在行动
鹿阳这才从恍神中清醒过来，他想了想，笑道：
“没关系，这死胖子虽然在各大俱乐部中间名声已经臭了大街，但是对自己签下的球员确实是尽心尽力。只要我越踢越好，能给这死胖子赚大钱，就算让他叫我爸爸也没问题。”
伊莎贝拉没有他这乐观：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今天贝吉里斯坦先生送来的两万五千欧元元周薪合同被死胖子拒绝之后，我看他和瓜迪奥拉先生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拉伊奥拉先生在和你签约之后又一直撺掇你去尤文图斯，会不会在背后有什么原因，让他其实更想帮助尤文图斯签下你？”
鹿阳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我的合同不用操心。如果这死胖子不为我争取最大的利益，说明伊布拉希莫维奇这件事情还没让他吃够苦头，我剩下的好几个套餐也可以拿出来教他做人了。你回去就发，恩，不，还是等一等，明天再发金球奖的消息。等我今天的比赛录像上传之后，在龙国国内热度应该会有一个跳跃式的上涨，到时候我帮你到龙国国内引流。”
巴塞罗那市中心，雷迪森1882酒店二层，蔚蓝色的泳池边空无一人。
拉伊奥拉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刚刚回到酒店，和阿森纳的主教练兼总经理，阿尔塞纳.温格通了半个小时电话。
头昏脑涨地洗了个澡，就来到了酒店的游泳池，此时正惬意地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休息。
可惜，今天竟然连一个热情的西班牙泳装美女都没有遇到。
他抹了抹自己发痒的鼻子，给自己披上浴袍，往客房走去。
虽然酒店的室内泳池开着空调，毕竟现在还是冬季，可不能得病了。
沙滩短裤里突然响起了铃声，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
扎拉坦。
“嗨，扎拉坦。”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米诺，这条该死的天空体育新闻你处理得怎么样了？米兰体育报和都灵体育报今天也转载了这条假新闻，还添油加醋地说我已经亲自打电话想瓜迪奥拉道歉！”
“放心，我已经在处理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米诺，我一直都非常信任你，但是现在米兰更衣室的氛围已经变得非常奇怪了。球员们在说加利亚尼今天特地把布拉伊达，马萨诺找去开了半个小时的会议。我可不想赛季结束后米兰真的选择不和我签约！这样我已经在意大利已经得罪了尤文图斯和国际米兰，难道真的还要回到瓜迪奥拉那个小人手下踢球？那我宁愿退役！”
“扎拉坦，冷静点。这些都是加利亚尼那个老狐狸想压价你合同，特意做出的动作，别着急，我在这里再待上两三天就会回到意大利。至于新闻，我已经和这次发出消息的幕后黑手谈好了，很快天空体育就会出来辟谣。”
“幕后黑手，那是谁？巴塞罗那的高层吗，新上任的罗塞尔主席？”
“哈哈哈，不，不。是个非常，非常有趣的小伙子。他已经签到我旗下了，在不远的将来，也许就会成为和你一样闪耀的足坛巨星。好了，扎拉坦，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见面再聊，我还有很多关于他的事情需要处理。”
挂断了伊布拉希莫维奇的电话，拉伊奥拉已经乘坐电梯回到了自己在雷迪森酒店的套房。
他的弟弟兼经纪公司合伙人之一，文森佐拿着另外一部手机迎了上来：
“米诺，快点回电话。”
拉伊奥拉笑了：
“哈哈哈，这个贝吉里斯坦，这么快就顶不住压力要让步了吗？一万五周薪，他是把我当佩雷那个废物了吧！我还以为要花钱请皇家马德里的名宿迪斯蒂法诺在阿斯报上放出些风声，他才会着急起来呢！”
“不，是皇马总经理巴尔达诺，他刚刚连续打了两个电话过来，你的私人手机一直占线，我联系不上你。”
拉伊奥拉愣住了：
“什么？巴尔达诺亲自打电话来？现在皇家马德里已经完全是门德斯的天下，我们已经好像有几年没有通过话了，他找我干什么？”
“他好像刚刚得知你签下了鹿，迫切地想要通过你和鹿建立联系，我们从罗比尼奥登录皇马开始就和他打交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着急！米诺，我们可能真的发现了一个金矿！”
“皇马竟然真的已经行动起来想要签下鹿？！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没有像我这样通过塞鲁尔罗的关系拿到鹿在龙国国内比赛的录像，只有齐达内到现场看了一场球，就要让巴尔达诺亲自出马，这么大张旗鼓？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拉伊奥拉惊讶之后，陷入沉思，就在文森佐忍不住要催促的时候，他胖脸上一双绿豆眼亮出逼人的精光，
“我明白了，鹿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踢得可是同一个位置，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是弗洛伦蒂诺.佩雷斯的前任卡尔德龙最大的转会手笔，卡尔德隆现在还时不时要跳出来在媒体上找存在感邀功，提醒大众签下C罗是他的功劳。”
文森佐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皇马要签下鹿来代替C罗？不，这绝对不可能！虽然我们都看了鹿的所有录像，一致认可他会成为一名世界级球星，但是要和C罗比。。。。。这还是太夸张了。”
拉伊奥拉在套房的酒红色地摊上来回踱步，喃喃自语：
“是的，文森佐，你说得对，说得对。用鹿代替C罗这个想法确实太大胆了一点。但是毫无疑问，一个年轻球员的签约，本来只要青训主管那个级别参与就足够了，巴尔达诺一个总经理这么主动，一定是弗洛伦蒂诺介入了。作为弗洛伦蒂诺在足球事务上最信任的人，齐达内一定给了鹿非常高的评价，这也验证了我们对鹿的看法，他确实是个天才。这对我们是个机会，可以趁机在巴塞罗那和皇家马德里两家豪门之间周旋，为鹿要个高价。哈哈哈，本来还想编个皇马有意的假新闻，没想到皇马鼻子这么灵，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这下连给媒体的好处费都省下了。”
第七十五章 真正的王牌
文森佐十分不忿：
“米诺，有必要为了这小子的第一份职业合同这么大费周章吗？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帮他搞定一份七万欧元周薪的合同？他才18岁，哪里会有俱乐部给这个年纪，还没打上一场正式比赛的年轻球员这么大合同的？在巴塞罗那已经打上了两年一线队的博扬和布斯克茨，现在周薪也都在3万欧元这一档次。皇马的厄齐尔，本泽马和伊瓜因倒是都有10万欧元这个档次的薪水，但是他们都是在其他联赛已经证明过了自己的年轻球员，经过一次转会之后才拿到这个薪水。你这次实在太过高估了鹿的价值，他面对俱乐部没有这么强的议价能力，面对我们经纪人也一样，我实在不能够理解你为什么会给他和罗比尼奥，巴洛特利一样条件的经纪人合约。”
拉伊奥拉竖起自己粗短的食指连连摇动：
“文森佐，我对你很失望，鹿是一个天才，而且不仅仅是足球上的天才，如果你还没有理解这一点，那么你就还没有理解我们经纪人在足球行业的真正价值。我问你，为什么我们能够用20%佣金这么苛刻的条件，签下这么多年轻球员？”
“因为我们在意大利，在西班牙，在英格兰各个大俱乐部都拥有丰富的人脉。。。。。。”
“大错特错了，我的弟弟。假设，每一家俱乐部都有足够的球探，能够了解到所有他们想要了解到球员的真正能力，我们还能够通过介绍这些年轻小孩去大俱乐部试训为诱饵，让他们签下现在这么苛刻的经纪人合同吗？”
文森佐微微一愣，辩解道：
“这假设根本不成立！一个资深球探的周薪甚至超过1万欧元，即使皇家马德里和曼城也雇不起这么多球探！”
“嘿，假设，只是假设。”
“那我们还是赶快转行吧，经纪人这个行业就不存在了。”
拉伊奥拉的胖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哈哈哈，文森佐，别那么武断。让我们继续这个假设，假设所有的豪门都有足够的球探，那么豪门还能强迫他们的天才青训年轻人都签下一万欧元周薪以下的第一份合同呢？”
“那当然！豪门如果拥有这样的信息优势，那么以他们的财力和权力，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拉伊奥拉等他说完，沉默地看了他足足五秒钟，才继续道：
“真的吗？文森佐，你再仔细想想。”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文森佐看出拉伊奥拉的表情少有的严肃，顿时坐直了身子，慌忙开动起脑筋：
“呃。。。。我们作为之所以能够用苛刻的条件签下那些尚未成名的天才年轻球员，是因为俱乐部如果需要了解一个球员的实际水平，需要派遣一个或者多个球探，去非洲，去南美，去远东考察，这样他们要承担资深球探高额的薪资和他们昂贵的差旅费用。因此，他们不得不依赖我们这些在东欧，在南美，在非洲这些地方拥有大量非专业合作关系的经纪人。”
“然后呢？”
“如果所有俱乐部都能够了解到他们感兴趣的球员的真实能力，那么他们当然就可以抛开我们这些帮助球员议价的经纪人，直接和球员谈判压价。”
说到这里，他发现自己的哥哥已经满脸失望，顿时一个激灵，福至心灵，脑中豁然开朗：
“不，是我错了！球员的真实能力如果对所有俱乐部都透明，那么所有俱乐部都会明码标价的对他进行竞争，最终会导致任何一家俱乐部都无法对这个球员压价！米诺，我的哥哥，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睿智的经纪人！”
拉伊奥拉一拍手，哈哈大笑：
“没错，我的弟弟，你总算还是想明白了！这下你懂得，为什么我主动放弃了对鹿进行压价吧？”
“因为他已经通过在社交媒体上自我炒作，把他的能力向许多俱乐部——至少是西甲的俱乐部们做了展示！”
文森佐恍然大悟，但随即皱起了眉头，
“不对，还是不太对，既然这种上传自己比赛视频炒作自己的方式这么管用，为什么别的球员没有使用呢？我们都知道，并不是所有球员都是生长在巴西贫民窟，非洲的沙漠里，欧洲有很多中产家庭的孩子也踢球，他们有条件录制自己孩子的视频上传到推特和Youtube。”
“首先，这个方法只对那些实力超群的天才进攻球员管用。你知道的，没有普通观众会花上二十分钟观看一个中后卫的盯人和抢断，一个中场球员原地转圈摆脱防守，或者一个抢点型前锋抢点射门进球的集锦。普通观众喜欢看球员带球过人一条龙，喜欢看世纪波，喜欢看倒挂金钩，没有这些内容，他们就不会观看提供评论转发的热度，俱乐部自然也就注意不到这些球员亲人和自己拍摄上传视频的存在。”
“Hmmm，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能够拿出这种集锦的年轻球员也不少吧。不说别的，我没有发福之前，在意大利丁级联赛也有过连过三人进球的表现。”
拉伊奥拉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文森佐，你怎么好意思在自己的亲哥哥面前吹嘘你那不值一提的足球水平？鹿面对的可是卡瓦哈尔，阿尔维斯，皮克！你整个职业生涯有过和这种级别的球员交手的机会吗？”
“所以，另一个他能够炒作成功的关键是，选好了舞台？”
“是选好了舞台和拥有绝对的实力。18岁年轻人完爆皮克和阿尔维斯，和18岁年轻人完爆意大利丁级联赛著名后卫xxx，这两个哪个更加吸引人？这是舞台，还有实力。就算给你这样的机会，今天上场的是你，面对阿尔维斯，皮克，普约尔和阿布达尔组成的防线，全场自己球队被压制得控球率不到25%，你能够上演帽子戏法嘛？”
“呃，恐怕C罗也做不到这一点，大概需要巅峰马拉多纳？。。。。。。这么一说这小子也太厉害了。”
“不错，而且这小子不仅是踢球厉害。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一个从业二十多年的王牌经纪人，面对他这样一个18岁的小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吃瘪。今天在这孩子使出伊布拉希莫维奇转会流言这招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这孩子是个商业上的天才，我们绝对不能用对待那些没有头脑的普通球员的方式来对待他，要把他当成真正的上帝来服务，他是我们未来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