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400万
鹿阳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幼稚的样子，被逗乐了：
“伊莎贝拉，我认为你和徐记者的利益并不冲突。”
“呵呵，你可不要拿什么一条新闻两个记者同时发的方法来糊弄我。独家新闻对一个记者的价值，你比我更清楚。”
鹿阳笑着对她摊手：
“不不，你要明白，作为记者，两位的受众是完全不重合的。欧洲的球迷不会去关注一个龙国记者的报道，龙国的球迷也不会关注一个欧洲记者的报道，即使那个欧洲记者是伊莎贝拉你这样的美丽姑娘。”
伊莎贝拉听了鹿阳拐弯抹角的恭维，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她低头仔细想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追问：
“你还是要说清楚，以后你的消息要让谁第一个发，这一点仍然很重要。”
“当然是你先发！”
这下伊莎贝拉满意了，她笑靥如花，拿起了刚才放下的玻璃杯，对着王丽娟举杯：
“Juan，这是Horchata，这里的特色饮料，快尝一尝。”
另一边，徐志刚十分失望，龙国运动员竟然不给本国记者优待，这一点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都很有个性。
不过，鹿阳毕竟还是个未成年人，
他能来西班牙踢球，也要靠家庭的支持，
尤其之前来的路上，徐志刚和鹿天霖坐同一辆车，已经打听清楚，鹿阳一家移民到西班牙，是鹿天霖拍的板。
而且，鹿天霖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本分人，比起鹿阳这样的愣头青，对自己的记者身份应该有更大的敬畏。
他转移目标，对着鹿天霖展开攻势：
“老鹿，刚才出租车上你就说了，你也是党员。应该知道国家培养鹿阳这样一个运动员，花费了多少资源。怎么能一出国，就被资本主义腐蚀了呢？”
没想到，鹿天霖不但没有如他预料的露出为难的样子，反而笑呵呵的举杯和他碰了一下：
“徐记者，我从小就为自己能身为一个龙国人而骄傲。不过要说国家培养鹿阳花费了多少资源，那就有点睁眼说瞎话了。”
他感慨地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和正在和伊莎贝拉聊天，鬓角已经有了几根银丝的老婆，
“这小子三岁开始就踢球，五岁还没上小学就天天在我家门口小区草坪上和一帮熊孩子踢着玩，上了小学平时放学不踢到晚上7点不回家，周末更是下午十二点就顶着大太阳出去踢，连晚饭都不吃，问他他就说踢球不觉得饿。他7岁那年我带他去体校，体校老师只看他颠球失误，就把他拒绝了，当天他哭了一个下午。他长这么大，踢成今天这样，体校没有培养过他，足球学校和青年队从来没给过我们家一分钱补贴，靠的全是我们夫妻俩起早贪黑赚的辛苦钱。”
徐志刚见势不妙，想要再说什么，已经被鹿阳打断：
“徐记者，如果您继续打着道德绑架我爸爸的主意，那我觉得您最好现在直接回国去吧。我相信《体育晚报》不是只有你一个报道足球新闻的记者，国内也不是只有《体育晚报》一家专注足球行业的体育媒体。”
徐志刚没想到一个18岁的小孩，说话竟然这么犀利，被他挤兑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还好这时候餐厅的传菜员上来上菜，鹿天霖借机打圆场：
“臭小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徐记者，不好意思，这孩子脾气从小就这么倔。吃菜，先吃菜。”
这家餐厅是伊莎贝拉选的，上的菜除了披萨，就是各种焗奶油汤，焗奶油海鲜面，奶油xxx。
好像没有奶油就不知道做菜了似的。
徐志刚是潭紗人，平时无辣不欢，吃了几口就没了兴趣，
只能干巴巴坐在一边一边看着伊莎贝拉和王丽娟鹿阳聊天，一边恰柠檬。
由于时区的原因，巴塞罗那人的作息时间和国内差别很大，一般要到晚上九点之后才会吃完饭。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华灯初上，餐厅里开始逐渐来了当地的客人，伊莎贝拉才意犹未尽地结了账。
徐志刚跟着鹿阳一家回到他们租下的临街店面，在一楼给鹿阳做了访谈，谢绝了鹿天霖的挽留匆匆离开。
把他送到门口帮忙打了出租车看他离开，鹿天霖有点担心地回到自家餐厅，发现儿子正从楼上拿着笔记本电脑下来。
他问鹿阳：
“徐记者刚才整个采访过程好像都兴致不高，我留他吃夜宵他也不肯。他回到国内会不会写报道说你坏话？”
鹿阳笑着指了指笔记本电脑：
“放心吧老爸，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舆论方面，我早有准备，万无一失。至于报道怎么写，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港市，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白壮壮在距离港市体育中心附近租的小平房里，鼾声震天。
“叮咚咚咚咚咚！”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
沈文聪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一阵摸索，在沙发坐垫的缝隙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人，是个前面有+34前缀的陌生号码，连忙接通：
“阳哥，下午给你发信息你说应该能签约，结果怎么样了啊！”
电话那边传来鹿阳开心的笑声：
“通过了！不但通过了，而且见到了瓜迪奥拉，他把我邀请到了他在甘伯体育城的办公室。”
“什么？！瓜迪奥拉！”
昏暗的房间屋顶，白炽灯亮了起来，白壮壮一屁股挤到了沈文聪旁边，
他两只眼睛还不适应自己拉亮的灯光，微微眯着，嘴里发出的声音却已经大得沈文聪直想捂耳朵，几乎是对着话筒用吼得：
“瓜迪奥拉亲自见你了！真的假的！”
“嘿嘿，以后我估计会经常和他见面了。”
“什么意思？”
“他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让我后天去诺坎普球场参加巴塞罗那一线队的公开训练赛。如果我表现出色，就和我直接签订一线队标准的职业球员合同。”
“我靠！你TMD牛逼啊！”
白壮壮拿着手机直晃。
“啊？那阳哥你一年能拿多少钱啊！”
沈文聪拼命把脸往话筒旁边凑，以免鹿阳听不到他的声音。
电话那边鹿阳想了一下：
“恩，我问了一下青年队的几个小子，现在巴塞罗那一线队的最低合同——也就是标准合同，周薪是一万欧元。”
沈文聪从小脑子就转得快，他口算一下，得出了个惊人的数字：
“一周一万欧元，一年70万欧元，现在一欧元大概是十龙国元，所以——阳哥你现在年入700万了？”
“差不多，西班牙税高，税后只有不到400万了。”
第三十二章 世界足坛赚钱最容易的是谁？
白壮壮简直咬牙切齿：
“嗨，只有？！你小子再给我装，见面看我不抽你！”
鹿阳哈哈笑：
“别生气，你们那边是凌晨了吧？我特意让你们不要睡，这么晚打电话来，可不是只为了炫耀的。”
白壮壮没好气地说：
“放心吧，我们都写好今晚要发的围脖，存成草稿了，就等你通知就发。”
“哎，胖子，你太让我伤心了，在你心里我是那么自私的人吗？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嗨，我都退役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今天除了瓜迪奥拉，我还见到了一个人。”
白壮壮虽然刚才嘴上不感兴趣，听到鹿阳卖关子还是忍不住追问：
“嗨，谁啊？”
“拉伊奥拉！”
拉伊奥拉，这什么人，怎么鹿阳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像全世界都该认识他一样？
白壮壮看了眼沈文聪，发现他和自己一样，一脸懵，忍不住开喷：
“神神秘秘的，什么人？我以为普拉蒂尼呢！”
“拉伊奥拉你们不知道？胖子你倒正常，大聪明你都没听说过？”
沈文聪一脸懵懂：
“不知道啊，这个人很有名吗？”
“嘿嘿，这个人可比普拉蒂尼对你们，不，对咱们还有用。”
“嗨，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不会又要来吹捧高手在民间那一套，说他是西班牙民间的高手，能帮我们变得你这么厉害吧？”
“不能，但我能让他帮你们也一年挣一百万！”
“啊？”
白壮壮被鹿阳的口出狂言给唬得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你小子，最近犯了什么毛病，说话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什么拿金球，到西甲踢球，搞得自己跟足球天才似的。一个经纪人，有能力帮我们一年挣一百万？就算他有那个能力，人家凭什么关照我们啊？”
沈文聪却没有笑：
“可是，阳哥他真的通过了试训，马上要在西甲豪门踢一线队了啊！”
白壮壮被他噎了一下，笑声戛然而止。
鹿阳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好像他小时候邀请两位好友一起去踢球一样，真诚又自信满满：
“首先，米诺.拉伊奥拉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经纪人，他现在是全世界足球经纪人中的两大巨头之一。他旗下代理的球员有伊布拉希莫维奇，内德维德，博格坎普，罗比尼奥，如果要听我还能举出一大堆。现在世界上唯一能和他分庭抗礼的，只有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经纪人，豪尔赫.门德斯。”
“其次，足球这门生意的利益链条中，门槛最低，却利润最丰厚的，就是经纪人这一环。一个顶级球员的培养需要一个家庭花费近乎全部的财力和精力，一家俱乐部每年的运营资金是个天文数字，一个联赛的举办甚至和一个国家的ZZ密切相关，而做一个经纪人，只要你签下合适的球员，躺着就能赚的比一家俱乐部每年的收入还多。”
这番话说得夸张，白壮壮不信了：
“一个大俱乐部，上上下下几千号人，光球员，一线队加各个年龄的青年队梯队就上百人，一年挣的钱没有一个经纪人多？阳子，你可别出了一趟国，听了当地人的忽悠就拿回来现买现卖跟我们装逼！”
鹿阳也不生气，继续解释：
“还是以拉伊奥拉为例，你们都知道去年伊布拉奇莫维奇从国际米兰转会到了巴塞罗那，我们作为球迷，在新闻上可以看到巴塞罗那俱乐部付出的转会费是4950万欧元，加上猎豹埃托奥作为交易的一部分。但事实上，巴塞罗安还付出了另外三笔费用。一理所当然，是伊布拉希莫维奇的工资，二是这次转会伊布拉希莫维奇的签字费，大约一千万欧元，三就是经纪人费用，大约也是一千万欧元。”
白壮壮惊得目瞪口呆：
“意思是这个经纪人，什么都没做，既不用踢球，也不用执教，伊布一个转会，他就赚了一千万？”
沈文聪想得更远：
“那今年，伊布又从巴塞罗那转会回米兰。。。。。。。”
鹿阳赞许道：
“真不愧是大聪明！没错，伊布隔了一年被巴塞罗那清洗到米兰，拉伊奥拉预计又会赚个一千万。以此类推，如果明年伊布能再被卖去尤文图斯，后年再转会到曼彻斯特城，拉伊奥拉能每年赚他一千万欧元。哦，不对，伊布已经被他从尤文图斯卖去了国际米兰一次啦！”
两人这下真是被震得目瞪口呆，一千万欧元，一个亿龙国元，听鹿阳这么一说，简直比从地上捡也难不了多少。
没想到鹿阳这还没说完：
“这还不是最赚钱的，有些经纪人拥有一些球员的所有权，直接从转会费中分成。更进一步，有些经纪人甚至拥有球员肖像权的一部分，当球员成为球星之后，可以一直分享球员的所有代言和广告收入。顶级的经纪人明面上每年收入，就可以超过一亿欧元，而明面上业内人士能够看到，算出来的，甚至可能只是他们真实收入的冰山一角。你们再想一想，现在世界足坛这么多豪门，每年税后利润能够超过一亿欧元的能有几家？”
沈文聪忍不住追问：
“几家？”
“一家也没有！”
白壮壮第一次觉得足球世界简直是魔幻到了极点：
“球员怎么会愿意签下这样的卖身契呢？”
“胖子，作为一个龙国的年轻球员，你竟然能问出这个问题，我真是为你的智商担忧啊！”
白壮壮正要发作，想到什么看看旁边低着头的沈文聪，顿时明白了。。。。。。
这种事情在龙国国内，不是每天都在上演吗？
青训教练们可以把一个上场名额卖上五位数，这笔钱对很多踢球但家境不富裕的孩子来说，几乎是压上了父母的棺材本了，
他亲眼所见，就有几个队友因为踢球被搞得家破人亡，而自己最终一身伤，不知所终。
相比之下，经纪人们只是签订未来的分成协议，赌球员能踢出来，简直是观音菩萨的心肠了。
两位好友各怀心思，鹿阳在电话的另一边也没有说话，斗室之内一时陷入沉寂。
足足过了十秒钟，还是白壮壮开口了：
“俱乐部怎么这么傻，难道开着就是在专门给经纪人们打白工的？”
第三十三章 鹿阳的世界足坛食物链分析
鹿阳笑了：
“胖子，当你用傻评价一家俱乐部的时候，已经犯了个巨大的错误，你看大聪明就不会这么说。俱乐部并不是一个人，就像国家不是一个人一样，它由许许多多的人组成，每个人有自己的目标和利益。所以，俱乐部不能用好还是坏，聪明还是笨，善良还是邪恶，有人情味还是冷酷来评价。”
“阳子，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所以俱乐部是不是都是傻子？”
“你们觉得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是傻子吗？”
“怎么可能，这两家可是西班牙最大的俱乐部。”
“那拉伊奥拉刚刚用伊布在巴萨这里来回赚了两趟钱？皇马就更不用说了，为什么皇马对球员吸引力大，还有儿皇梦一说？皇马本身的声望当然是一部分，但最重要的还是他愿意给球员开高工资，给经纪人付高佣金，所以大牌经纪人都愿意把自己旗下的天才球员推荐给皇马。而这两家俱乐部，不但从来不赚钱，还都常年背着几个亿欧元的债务，不停挥动支票本给球员们继续开高工资。”
这下连沈文聪也愣住了：
“皇马和巴萨都不赚钱？怎么可能？”
鹿阳笑道：
“皇马和巴萨不但亏钱，而且必须亏钱！这两家是会员制俱乐部，如果盈利了，钱也不会给那十几万会员分红，会员们当然希望赚的钱全部花掉。甚至两家俱乐部的主席如果卖球员赚了大钱没有及时花掉，还会在董事会上被弹劾——因为如果在一个财年里，会员制俱乐部实现了盈利，要被当地政府征收非常恐怖的盈利税。这也就是这两家俱乐部，在过去十年之内为什么一直生存在欧洲俱乐部食物链顶端的原因：钱与其交了税，不如给球员发薪水，给经纪人发佣金，给自己人多捞几笔。”
沈文聪脑子快，联想到了另外两家疯狂花钱的俱乐部：
“那曼城和切尔西肯定也不赚钱吧？”
“当然，这两家俱乐部的老板投资足球都有ZZ诉求。亏钱树立俱乐部的品牌形象，赢得球迷团体的好感，也是变相为自己手里的财富上了一层保险。”
曼联球迷白壮壮这下有优越感了：
“这些人乱烧钱，把足球都变得不纯粹了。论运营还得是我们曼联，爵爷随便修修补补，曼联王朝都快20年了。”
鹿阳想起后世在段子数量上超越了阿森纳的曼联，不由呵呵一笑：
“曼联现在是美国老板，玩得是更加高级的资本游戏，属于是华尔街经营在足球世界的降维打击了。别急，过两年你就能看到他的骚操作了。我觉得他在未来十年里，曼联俱乐部市值能涨十倍，但是英超冠军一个也拿不了。”
白壮壮急了：
“你这个曼联黑，以前看英超就天天弗格森时间，弗格森又给英足总打电话了！有爵爷在，我们红魔不可能没冠军！”
鹿阳摆摆手：
“行，行。未来的事情我们走着瞧。既然说到这里，我来给你们科普一下世界足坛食物链，你们觉得现在谁是足坛第一俱乐部？”
白壮壮抢答：
“当然是我们红魔！只要有弗格森爵爷在，曼联就是第一俱乐部。”
鹿阳是服了：
“我承认爵爷确实牛，但是C罗刚刚被皇马挖走呢！哪有25岁球队头牌，金球奖得主被挖的世界第一俱乐部。”
沈文聪仔细思考了一会：
“巴萨吧？毕竟有哈维，伊涅斯塔和梅西，比赛统治力我从来没见过，踢得简直是外星足球。现在各个球队踢巴萨都被说成是地球保卫战了。”
白壮壮不服：
“照阳子那么说，巴萨怎么能算世界第一俱乐部？当初大罗才20出头在巴萨踢了两年，就世界足球先生了，照样被国米挖走。”
鹿阳惊讶了：
“咦？没想到你个油腻胖子还会举一反三！这你就说对了，大罗的几次转会，充分说明了20世纪90年代末到21世纪初世界足坛的食物链变化。”
“阳子你小子，不损一下我的体型不会说话了是吧？什么变化，快快说来！”
“九十年代是意大利的时代，当时全世界所有俱乐部的头牌，年轻当红炸子鸡，踢出来都要上供意甲七姐妹。在意甲踢不上球的过气巨星，古利特，威雅利，迪卡尼奥，去了英超全是球队大腿。”
“滚蛋，你个曼联黑加英超黑，英糙这个绰号就是你在港市青年队群里喊出来的。”
巴萨伪球迷沈文聪有些庆幸：
“西甲好像一直都还行，皇马巴萨90年代都夺过欧冠。”
鹿阳戳穿了他的幻想：
“啥啊，那可是小世界杯时期，西甲照样是意甲的RBQ。不说大罗被国米强挖了，巴塞罗那梦二能复兴，靠的都是租借尤文图斯不要的泔水埃德加.戴维斯，直接把巴塞罗那从十名开外半个赛季带到了联赛第二。如果那个赛季没进欧冠，罗纳尔迪尼奥都不会去巴塞罗那。皇马也没好到哪里去，萨摩拉诺在国家德比上演帽子戏法，第二年就被国米挖走；卡佩罗刚在皇马拿了西甲冠军，米兰主席贝卢斯科尼一个电话马上和皇马管理层拜拜。”
“吹，使劲吹！国米去年得个欧冠，你意甲吹本质又暴露了是吧，你自己都到西班牙踢球了，连自己新东家都黑！简直丧心病狂！”
“急了急了，英超粉丝急了，我可是在很客观地阐述事实而已啊！那个时候的意大利甲级联赛，号称小世界杯，所有最优秀的教练和球员都以意甲踢球为荣。你们想一想，球王马拉多纳宁愿去一个连欧冠都打不了的那不勒斯，还一待就是将近十年，放在现在能想象吗？”
鹿阳说的这些的确都是事实，两位发小又被干沉默了，他却话锋一转：
“不过胖子说的没错，就算国米去年三冠王，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意甲现在已经是欧洲破落户，未来只会继续破落下去。以后只能和法甲争一争欧洲第四联赛的排位了。而意大利的几家豪门以后都只能沦为足球食物链的第三梯队，弟弟中的弟弟。没错，甚至都不是第二梯队，连直接给食物链顶端上供都轮不到他们——哦，对了，除了尤文图斯。毕竟老妇人的老板，是欧洲老钱中的老钱，法拉利的老板阿涅利家族。”
第三十六章 两个发小，两种安排
“胖子，我希望你到欧洲来，相信我，我自有办法。”
“到欧洲？阳子，你想要我到欧洲？”
“对，你来当经纪人吧。我一直觉得你在跟人打交道上非常有天赋，你嘴多甜啊，港市青年队食堂的阿姨每次打饭都给你多打一大勺，要不你能吃成现在这体型？就这天赋，足够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经纪人了。缺的，只是一个带你入行的人。今天，这个人主动找上门来了，还正好也是个死胖子，这不是天意吗？”
“阳子你是条狗吧？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揭短！我长胖是因为比你们多吃那一碗饭吗？带我入行的人，你是说——拉伊奥拉？这种人肯定老奸巨猾，怎么会无缘无故带我？”
鹿阳听他这么说，作为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认识的朋友，马上知道胖子已经动心了：
“仔细想想我刚才说的，经纪人能够发财的源头是什么？是球星！尤其是在广告商眼里有商业价值的球星，你觉得我为什么天天让你们发各种找骂围脖？”
白壮壮听了这问题，还在冥思苦想，沈文聪已经惊呼出声：
“阳子哥，你是故意要制造争议！就像现在一些娱乐明星故意爆自己的黑料一样，要吸引关注和流量？未来如果真的踢出来，就在能够受益与这些流量，成为商业和竞技的双向明星！”
“没错！所以，只要未来我能成为伊布，甚至C罗，梅西这样的顶级球星，拉伊奥拉就是我的舔狗。”
“舔狗，什么意思？不是，阳子，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你觉得自己能成C罗，梅西这样的巨星？”
“当然，我都说了，我一定要拿金球奖。”
白壮壮和沈文聪两个人对望一眼，发现对方都是一脸懵逼。
这个语气两人都熟悉。。。。。原来以为发小只是发个颠，没想到他居然是玩真的！
只听鹿阳在电话里继续道：
“球星的在足坛的权利和影响力正处在一个急剧膨胀的时代。我不但要成为竞技上的巨星，还要成为流量上的巨星。不但如此，还需要在媒体舆论上拥有一定的影响力，还需要。。。。。。嗯，剩下的以后自然见分晓。只有这些条件全部具备，我一个黄皮肤的龙国人，才有机会在足球这个欧洲和南美人主导话语权的游戏里，拿到代表最高个人荣誉的金球奖。”
“你要是拿金球奖，那龙国国内不得爆炸了？这比姚命还厉害了吧，真的行吗，还有什么舆论影响力，这个你要怎么搞，买通记者？”
“买通记者这什么烂招数，低级，低级了。嘿嘿，胖子，具体我说了你也不懂，你等我消息，应该过不了多久，拉伊奥拉就会求着你来给他当助手了。”
白壮壮觉得，自己这个发小本来和自己一样没什么脑子，自从那次和凤凰市太平洋队比赛之后，简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但总能说出些看似荒谬，但是仔细想个一天好像又很有道理的话。
还变得贼爱吹牛逼，
最关键的是，目前为止，他吹得牛逼都兑现了。。。。。。
“行吧，那我和大聪明就等你消息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踢球了，你有这个心还能记着我，谢谢了哈！”
沈文聪有点失落，沉默着不说话。
白壮壮这才反应过来：
“嗨，阳子肯定是忘了。阳子，你肯定计划着让大聪明也一起来当经纪人把？你是不是现在还没拿到薪水没什么钱？我们俩虽然穷，但机票酒店什么的都不用你操心，我包了。”
鹿阳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几秒，还是十几秒，对沈文聪却仿佛又一个世纪那么久：
“大聪明，你是我们三个兄弟里最聪明的一个，但我觉得你不适合当一个经纪人。”
沈文聪心里咯噔一声，嘴上勉强笑道：
“阳子哥，我理解的，我这个人情商低。”
白壮壮马上为他抱不平：
“阳子，你这事就做的不地道了。大聪明这几天一直忙着办你的吩咐的事情，发围脖啊，联系烧烤店买家啊，连球队都不怎么去了。我和他一起过去，互相帮忙，哪有什么适不适合，人不都是逼出来的嘛。”
鹿阳放缓语速，诚恳地说：
“大聪明，我觉得你是那种，比起和别人打交道，更喜欢自己思考问题的人。有件事情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恩，阳子哥你说。”
“你还想继续踢球吗？”
你还想继续踢球吗？
这个问题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沈文聪心房发颤。
鹿阳继续说道：
“对胖子来说，这个决定很简单，就他那个水平，不管在什么地方继续踢下去都是浪费生命。”
白壮壮不服了：
“阳子，你小子怎么说话的？”
鹿阳不理他：
“可你和他不同，我们从小一起踢球长大，你一直是球商最高的那个。这对一个中场球员来说，是非常可贵的优点。然而，你的身体太差了，没有爆发力，不灵活，也不强壮，这就决定了你很难在高水平的比赛中为自己创造出空间。”
沈文聪苦笑：
“是啊，而且现在连前晚上这个胖子和杨家父子也得罪了，他们不知道哪场比赛找个人把我废了，我也是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不，大聪明，你不需要考虑龙国国内那些龌龊，我觉得你有到欧洲顶级联赛踢球的实力。”
去欧洲踢球。。。。。。
沈文聪愣住了，即使一直以来，最支持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也从来不敢有这么疯狂的幻想。
“我。。。。我？我真的可以吗？”
鹿阳的声音少有的迟疑：
“我觉得你可以，因为之前老刘一直把你当前腰使用，前腰位置对持球能力的要求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而我预计未来欧洲足球，由于球员的跑动能力变得越来越强，现在的黑粗硬兽腰们将会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这样，顶级联赛的球队，都对一种球员产生了需求。”
“什么球员？”
“组织型后腰，后腰不但要承担防守的责任，更要有在中后卫身前接短传，再把球洗到前场更具有创造力的边锋和中前卫脚下。”
第三十四章 豪门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
“你在胡说些啥呢，难道有钱就算是豪门吗，豪门是需要底蕴的！我虽然不看意甲，也知道尤文图斯因为电话门降级以后，虽然一年就升级成功，但现在还处于重建期，上赛季排名第七，连欧联都没进去，这赛季打得也不行，看起来进欧冠还是费劲。按你的意思，老板有钱，就牛逼，那现在世界第一豪门是尤文图斯？”
“有钱就是豪门，太对了哥，理解非常到位。有钱就能为所欲为，这就是足球世界——错了，是全世界通用的法则。至于底蕴，只要有钱的时间足够长，自然就有底蕴了。所以，尤文图斯现在排名第七，他还是意甲第一豪门。国际米兰去年三冠王，我看离吃散伙饭不远了——穆里尼奥不就拿完欧冠，在更衣室一接到皇马电话就马上跑路了吗？至于世界第一豪门，那尤文还是差点，主要是因为还不够有钱。”
“法拉利老板还不够有钱吗？”
“嗯，次要原因是意大利甲级联赛这几年接连不断的种种丑闻，导致它非常不受赞助商的欢迎。转播权好像今年只卖出了英超十分之一的价钱。各个意甲豪门的球衣胸前广告，运动服赞助广告，大多数也卖不上价钱，远远比不上西甲和英超的豪门。”
“主要原因呢？”
“主要原因是皇马的老佛爷高瞻远瞩，先是玩弄路易斯菲戈于股掌之中，挖了死敌头牌，成功上任皇马主席。然后一年一巨星政策，开启了银河战舰第一代，第一次让一家俱乐部具备了全球性的影响力，也让欧洲足球俱乐部认识到了足球的巨大商业价值。死敌巴塞罗那和英超众多有野心有能力的豪门纷纷跟上，在全球开始了商业开发，彻底开启了足球的金元时代。这样仅仅靠老板输血的意甲球队，在经济上就彻底跟不上这些拥有强大造血能力的豪门的脚步。你看，卡卡去了皇马，伊布拉西莫维奇去了巴萨，尤文图斯降级，主力被西甲英超挖个精光。当年只有意甲不要的人去西甲英超技术扶贫，现在意甲只能捡西甲和英超的泔水。意大利，已经从足坛食物链的最顶端滑落了。”
沈文聪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新闻，试探性问道：
“所以，现在的第一豪门还是皇马？”
白壮壮唾沫横飞：
“啥啊？皇马年年欧冠十六郎，刚刚被巴萨干个5:0，还搁着第一豪门？你天天看巴萨比赛，还真是个假粉丝，伪球迷啊！”
鹿阳却忍不住给沈文聪鼓掌：
“真不愧是大聪明啊！说的好，皇马就是世界第一豪门！年年欧冠十六郎，在西甲联赛里年年被巴萨打出惨案。就这样，还能把英超头牌金球奖C罗，意甲头牌卡卡，法甲头牌本泽马，在同一个休赛期里集齐了，甚至如果不是拜仁慕尼黑咬牙不肯放人，连德甲头牌里贝里也能搞过来。你们说说看，为什么这种成绩，这些顶级球员还是争着抢着要去皇马啊？”
“皇马有钱？！”
“恭喜你，又答对了。皇马给他们几个都开了接近翻倍的工资。”
白壮壮不甘心地问：
“皇马比曼联还有钱吗？”
“当然，皇马是世界上营业收入最高的球队，也是去年唯一一家营业收入超过四亿欧元的足球俱乐部。而且，皇马有钱的地方还不止是营收，你们看俱乐部名字就能明白一二，‘皇家’马德里。从20世纪40年代独裁者弗朗哥执政时代开始，这家俱乐部就和西班牙政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举个例子，据传言，西班牙因为失业率过高获得欧盟的救济金，就有那么几个亿不知不觉从西班牙国家银行，转手利率低到几乎没有的贷款贷给了皇马，成为了银河战舰2购买巨星的资金。而皇马的现任主席老佛爷，更是政商两界通吃的大牛，他是世界前十建筑集团的创始人你们大概都知道，另外他在早年还曾经从政，是马德里市议会的一名议员。”
沈文聪还是不理解：
“曼城，切尔西难道开不起这价钱吗？C罗，卡卡，本泽马这样的球星，他们一定也想要吧？拜仁慕尼黑难道不也是豪门吗，里贝里为什么要离开呢，去了皇马还要和C罗竞争位置。”
鹿阳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这就要说到除了钱之外，决定一家俱乐部是否能成为顶级豪门的次要原因了。”
“次要原因？”
“就是影响力。”
白壮壮又不服了：
“论影响力，西甲应该比不上我们英超吧？有一说一，英超比赛是真的好看，比西甲那些软绵绵的球队刺激多了。”
“我说的这个影响力，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对球员的吸引力，二是球迷的关注度。”
“第一点不用多说，伦敦一年200天看不到太阳，英国美食也是驰名世界，一天三餐鱼和薯条。西班牙有阳光沙滩和美食美景。该怎么选很明显。”
“第二点，其实足球在全球的受众，主要来源是欧洲国家在大航海时代殖民全世界的殖民地人民。德国因为没有出海口，德语的影响力就非常有限，这也是为什么皇马一挥动出头，里贝里就想跑路的原因。意呆利同理，因为起步晚，只在非洲有那么一两块飞地。而西班牙。。。。。。自从麦哲伦完成环球履行，发现了拉丁美洲，拉美就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后花园。南美的众多国家甚至没有自己的预言，官方语言就是西语和葡语。所以从全球来看，西班牙甲级联赛的海外球迷。。。。。”
铁杆曼联球迷白壮壮这下抓住了鹿阳的小辫子，连忙打断：
“阳子，你小子这就胡说八道了吧。要论殖民地范围，当年的大嘤帝国可是号称日不落帝国，殖民地遍布全世界，英语的影响力更加在全球远远超过西语和葡语。所以观众人数，明显应该是英超更多！”
鹿阳呵呵笑：
“说得对，论殖民地，所有欧洲国家加起来也比不上大嘤面积大。可是耐不住大嘤有个孝顺又能干的儿子啊。这儿子不玩足球，又早早把大嘤挤成了太上皇，带着其他儿子也不玩足球。这一波父慈子孝，搞得英超在全世界的球迷受众，在现在2010年，事实上暂时就是还比不上西甲喽。”
第三十五章 淘宝计划和黑店计划
“什么儿子？”
“阳子哥说的应该是漂亮国，漂亮国四大体育联盟，冰球，篮球，橄榄球，棒球，足球一直发展得不行。另外几个儿子应该指的是枫叶国——玩冰球的，三哥——玩板球的，袋鼠——澳式橄榄球。”
“没错，另外球迷构成，也决定了各个联赛的青训选材广度。一个很明显的现象，拉美天才登录欧洲首选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如果西甲球队看不上，一般也不会去法甲德甲，而会选择葡萄牙超级联赛。一方面是语言，一方面这西甲和葡超在拉美的观众更多，天然在那里拥有更多儿x梦。”
“阳子哥，照你的意思，最优秀的足球人才都去了西班牙，那西甲以后不是无敌了吗？”
“不，想想我刚才说的，欧洲各国联赛的海外球迷群体是由他们大航海时期的殖民地决定的。殖民是欧洲国家的原罪，也是欧洲国家高速发展的养料，反应在足球中依然如此。英法的殖民地远大于葡萄牙和西班牙，虽然大嘤有个孝子，他们的青训选材范围仍然比葡西更好。你们回想一下，从蒂埃里.亨利，特雷泽盖，马克莱莱，维埃拉开始，法国就涌现了一大批的非裔天才球员。大嘤也是如此，现在已经有了坎贝尔，里奥费迪南德这样的优秀国脚。相反的，西班牙和葡萄牙国家队，基本上全是白人的天下。我们都知道，非裔的身体条件普遍比其他人种都更好，而英法，因为拥有大片非洲殖民地，接收了大量非裔移民。我预计，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英法青训足球人才无论质和量，都可能超过现在看起来如日中天的西班牙和天才井喷的德国。”
伪巴萨球迷沈文聪发问了：
“可是，非洲的球迷毕竟没有什么消费能力，而大嘤的其他几个儿子又不玩足球。阳子哥你不是说了，豪门归根到底还是要有钱，只要要钱就能为所欲为？付费球迷数量比不过西甲的话，英超还是会被西甲压制吧？”
“长期来看，球迷还是会被更精彩的比赛吸引——就像龙国国内球迷，看龙国联赛的人数还比不上看欧洲各大联赛的人数。而联赛质量上，西甲的转播权分成模式十分畸形，皇马和巴萨基本要分去整个西甲转播版权转让费的一半，每家每年要拿走接近一亿欧元。其他俱乐部面对着两个巨无霸的经济优势，毫无抵抗之力。比如瓦伦西亚头牌，可能是西班牙历史上最好的前锋大卫.比利亚，今年夏天就因为瓦伦西亚的财政危机，只能4000万欧元直接卖给了多年死敌巴塞罗那。长此以往，西甲只会是皇马和巴萨的二人转。而英超的转播分成，就合理许多，保级队和曼联这样的豪门之间差距也只有一倍左右。未来的英超，一定是多家豪门长期竞争，时不时还会加入几只黑马，精彩激烈程度会远胜其他四大联赛。而且，现在大嘤的儿子们对足球不感兴趣，不代表未来也不敢兴趣啊。枫叶，漂亮，三哥，袋鼠的足球市场都在升温，大嘤也已经开始花费更多资源推广英超，打算把英超做成自己的国家名片。据说大嘤首相已经有了一揽子计划，准备亲自操刀一段时间之后，任命一位新的体育大臣来实施。我相信，英超才是未来的第一联赛。”
白壮壮乐了：
“这话我爱听，别说你小子一套一套的，说的还真就鞭辟入里，好，好啊！那曼联肯定是未来的第一豪门了啊！我们红魔，就要把皇马巴萨全部踩在脚下！杀鸭！”
这胖子还真是个铁杆曼联球迷，不过鹿阳可没工夫跟他科普八卦曼联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龙国凌晨2点了，你们觉得我为啥拉着你们不让睡，逼着你们听我说了这么久豪门？”
“对啊，为啥？”
“你个胖子，忘了我一开始说的，今天我遇见了著名经纪人拉伊奥拉了吗？看到他，我就有了个念头，只要学会了和豪门打交道，我们也可以做经纪人的生意！”
“哈？阳子你是不是喝大了？你说的这些经纪人这么神通广大，把各个俱乐部高层当猴耍，我们哪有这本事啊！”
当然有这本事，
鹿阳重生以来想过各种快速发财的方法。
可惜他前世不炒股，不买彩票，不做期货。
只知道现在买房，过几年肯定能财务自由。
可惜老爸为了支持他踢球，甚至把店面都关门盘掉了，
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去当首付全部买房，然后躺平，这种做法完全不符合父母的价值观，根本不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今天遇见拉伊奥拉，让鹿阳原本模模糊糊的想法变得现实清晰了起来。
他有一个比知道股票波动赚钱还稳的方法——在拜仁慕尼黑和曼城工作了十年时间，作为进攻教练，鹿阳参与过球队许许多多次引援会议讨论。
而这两家俱乐部，拥有全球最好的球探系统。
所以——他知道未来十年所有最终踢出来，和没有踢出来的天才球员。
内马尔，姆巴佩，哈兰德，维尼修斯，罗德里戈，登贝莱，博格巴，如果说这些人年少成名没那么好签的话，
那还有恩戈罗.坎特，萨拉赫，瓦尔迪，范戴克这种年轻时候肯定没被人盯上的。
只要能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把这些人签下那么十个八个，一个转会就能拿个几十一百万的经纪人佣金。
而且明年就是2011，又一个冤大头，呸呸呸，是大老板马上就要入主巴黎圣日耳曼。
如果能把内马尔，姆巴佩这两位卡塔尔王室心中挚爱忽悠一个到旗下来。。。。。。。
鹿阳已经好像看见传说中的一亿欧元经纪人佣金正在向自己招手。
这就是他准备好，和自己的金球奖计划同时开展的淘宝计划。
当然，还有进一步更赚钱的办法——那就是再买几只欧洲球队，从葡超到荷甲，从法甲到英超，形成一套控股曼城的城市集团那样的卫星俱乐部网络体系。
以成为本菲卡，摩纳哥那样的欧洲黑店作为目标。
这样有俱乐部可以给球员训练比赛，签下的苗子成材率会有效提高，身价也更容易炒作上去，配合自己已经知道的一大堆球员信息，只要十个里面打出来一个，
就能在他身上既赚经纪人佣金，又赚转会费，还赚球员肖像权。
一个球员里外里赚三趟，简直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如果鹿阳能拿到金球奖，成为足坛真正的时代标志性人物，欧足联这个腐败机构，在很多事情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绿灯。
这样，不出几年时间就能发家，
自己当豪门。
第三十七章 发酵
沈文聪感觉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和阳子哥最近几个星期的相处中，他好像换了个人，已经反复证明了他对足球的认识有多深刻，他的意思是：
“阳子哥，你是觉得我能踢这个组织型后腰的角色？”
组织型后腰，现在最典型的就是巴塞罗那的布斯克茨，明年AC米兰的大脑皮尔洛加盟尤文图斯，也被改造成了这样的角色。
当然，还有未来切尔西的球盲鉴定器若日尼奥。
仔细一想，若日尼奥和沈文聪的踢球方式和身体条件都很像，视野好，传球好，脑子清楚，。
“是的，我觉得理论上可以，因为在后腰位置，很明显对方无法像在后场那样排下重兵布防。这样也就意味着，组织型后腰可以拥有更多轻松拿球直接面对对方球门的空间，相对来说，也就不需要那么强的摆脱能力。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次是白壮壮迫不及待地追问了。
“只不过，大聪明你的身体还是太过单薄了。而现在欧洲足球的趋势是从前锋线开始防守，在未来的几年之内，很可能组织型后腰也要面对手前锋和边锋的快速压迫。到时候很可能你正好开始打上一线队的比赛，如果那时你的身体没有挂上足够的肌肉，对抗能力没有明显提升，不能够在这样的压迫之下很好护住球。你知道的，在自己禁区前被断球的结果，很大概率会直接导致丢球。只要这样的场景多出现几次，你恐怕就永远失去了上场机会。”
白壮壮不耐烦起来：
“嗨，这阳子，你刚才还说，你觉得大聪明有在欧洲顶级联赛踢上球的潜力。现在说的这些不是自相矛盾吗？别卖关子了，你就给个准话，你觉得大聪明踢那个组织型后腰能行吗？”
“你个胖子，这我能说得准？我不知道！”
“你不。。。。。。你不知道？”
“当然了，我又不是神仙，这种类型的中场不踢个一赛季，谁知道行不行？足球战术的发展在最近20年之内螺旋式地加速，未来会怎么样只是我的一种推测。大聪明又只有16岁，打上一线队的年龄还有3，4年，那时候他的身体练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而且，踢球本来就有受伤的风险。”
“阳子哥，你是想帮我联系欧洲的俱乐部，让我去试训吗？”
“对，但是你这样的中场，注定不可能像我这样的边锋表现这么亮眼，结果怎么样，就很难说了。而你，做别的事情，很可能也会有一番成就，也许不比在欧洲顶级联赛踢个主力差。”
“我？我还能有别的成就？”
想想未来这货搞加盟，姐弟俩早早就财务自由，比自己苦逼当个进攻教练挣得多了不知道多少，鹿阳撇撇嘴：
“当然，你可是我们三个里最聪明的人啊！就算不踢球，你一定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那我。。。。。。。”
“你好好想一想，在你的内心，究竟还想不想继续踢球？别急着回答，反正我也还要花点时间证明自己的价值，搞定拉伊奥拉。”
白壮壮见沈文聪平常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竟然露出一副六神无主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听阳子的，别急。实在想不明白就回去和你爸妈，姐姐商量一下。”
“恩。”
鹿阳在电话那边笑了一下：
“好了，你们那边都凌晨四点半了吧，快再睡一会吧，我该把你们存好的围脖草稿发出去了。”
……
清晨五点半，天空还是一片墨色，
港市大学男生宿舍碧海楼1号楼，五楼的一间寝室里。
“孙立群，你怎么起那么早？是思修课没认真听，怕挂科，在拼命补课吗？你帮我过一下足球选修课，我笔记给你看怎么样？”
一个学生从枕头边迷迷糊糊拿起眼镜戴上，发现自己对面下铺的室友已经坐在电脑前，调侃道。
港市大学足球协会主席孙立群不耐烦：
“滚一边去，老子忙得很。”
他一下又一下地点着F5刷新网页，这是鹿阳的围脖，昨天发了那条
“第二十天，参加试训。最低目标：加盟一只参加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的俱乐部。”
之后，已经整整26小时十八分钟没有发帖了。
他又点了一下刷新，还是没有新的消息，点开昨天那条围脖，开始回复：
裙裙好漂亮：“26个小时了，试训应该已经结束了吧？怎么？不敢发结果了吗？哈哈哈哈哈，牛皮吹破天，试训被人家欧洲的小球员踢爆了吧！”
裙裙好漂亮：“鹿球王出来，说话！”
他回复完，又刷了两遍，鹿阳没有发新的围脖，他之前发的，今天新发的两条评论，也没有得到新的回复。
无事可做，他又开始查看自己收到的消息列表。
“骂得好！”
“裙裙是懂球的，作为一个国青队成员，我踢过了各个国字号梯队的比赛，根本就不认识博主。这种水平想踢西甲？笑死人了。”
“龙国足球年轻人如果都像博主这样，那龙国足球真的没有希望了。”
读这些回复，孙立群仿佛能感觉到，这个互联网世界里，有千千万万个和他志同道合的战友。
自从鹿阳开了围脖，发了那条目标金球奖的置顶，刷一刷围脖，看看有没有人回复他，回复了什么，已经成为了孙立群每天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网页上方突然跳出提示：
“您的特别关注对象发布了一条新的围脖。”
他手忙脚乱地抄起鼠标点开，不是鹿阳发的围脖，而是他关注的另外一个人——新都报体育版记者张赫轩。
V新都报体育版记者张赫轩：
“昨天，近日国内关心青训的球迷中备受关注的西班牙甲级联赛年轻球员试训落下帷幕。据本报了解，试训没有采用国内球迷熟悉的体能测试和各种技术测试相结合的形式。而是由参加试训的球员与巴塞罗那，皇家马德里两支青年队的替补球员组成混合球队，挑战这两支豪门的主力球队。让到场的球探，经纪人和高管，直接在比赛中考察参加试训年轻球员的综合素质。据悉，本次参加试训的两名中国年轻球员，都未能通过试训，和在现场考察的西甲球队签下青年队合同。其中国内球迷熟悉的龙国十九岁以下青年梯队主力成员，明日之星杨俊良表现出色，球技和竞技水平，得到了皇家马德里多位青训教练和球探的现场指导和称赞。只是可惜，由于语言不通和年龄稍微超标，加入皇家马德里签下青年队球员合约失之交臂，离通过本次引人关注的试训仅仅一步之遥。但这已经是近年来，龙国青年球员在欧洲最高级别的球队试训中拿出最好的表现，让我们为敢打敢拼，勇于走出国门的俊良鼓掌！鼓掌.JPG鼓掌.JPG”
除了这一条超长的置顶消息，孙立群看见张赫轩还发了另外一条简短的围脖消息：
“另一方面，最近在网络上不停炒作自己，豪言目标金球奖的年轻球员鹿阳。在本次试训中表现不佳，未能通过试训，且因为实力差距过大，被西班牙教练当场训斥。希望他在外来再接再厉。”
第三十八章 墙内
看完这条消息，孙立群忍不住哈哈大笑，引得寝室里还在睡觉的室友们一阵抱怨。
鹿阳啊鹿阳，牛皮吹破天，害的孙立群还真的担心他万一通过了试训怎么办，这个【裙裙好可爱】可是他实名注册的，港市大学足球协会和港市足球协会的不少人都知道。
他马上动手转发了这条消息，并艾特鹿阳：
“鹿球王，难道赢得金球奖的大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大哭.JPG，大哭.JPG，斜眼笑.JPG，斜眼笑.JPG”
他满意地看着发出的这条消息，觉得自己写的真是幽默有讽刺，估计很快又会有一群人转发和回复了。
“您的特别关注对象发布了一条新的围脖。”
围脖又跳出提示。
又是哪个体育记者转发张赫宣这条消息了吗？
孙立群点开提示：
鹿阳：“第二十一天，顺利通过试训！新的目标，签约一线队！”
都到这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孙立群抄起键盘，打字如飞：
“能不能不要在编故事了？各位网友们，看看我转发新都报体育版记者张赫宣的权威消息。结束咧，鹿球王的金球奖挑战已经结束咧。他现在只是单纯博眼球赚流量，说不定人已经在机场，准备灰溜溜地回国来了。”
大概因为新都报体育版记者张鹤轩，是一个拥有十几万粉丝的大V，他刚刚发的消息引来了流量，瞬间就有好几个人回复孙立群：
“说得好！”
“为了博眼球，脸都不要了！”
“你什么水平啊？人家国青队主力杨俊良表现出色都没通过试训，你通过？”
“十年张赫宣记者的老粉丝，第一次在足球圈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年轻人。”
孙立群看这些骂鹿阳的评论，越看越觉得开心。
正好今天早上他没有课，干脆连早饭都不吃了，就一直在寝室坐在电脑前刷评论，和网友在线评论互动，一起吐槽痛骂鹿阳。
网友们各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骂起鹿阳来都不带脏字，孙立群和他们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几个小时，
抬头一看，室友们已经全都走了，窗外太阳高照，已经是中午了。
他伸了个懒腰，正要出门去吃饭，突然有个人回复他，
小秋：“你们这些人有毛病吧？还有这是什么野鸡记者？推特上西班牙球迷都炸了，说昨天试训龙国出了个怪物鹿，就是这个鹿阳吧？皇马巴萨球迷在疯狂撕逼，都在争是不是自己的球队签下了他。”
孙立群点开这个昵称叫小秋的人的头像，发现他已经连续回复了好几条喷鹿阳的围脖，简直有点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杨俊良昨天在甘伯体育城踢得什么玩意，被全场狂嘘好不好？”
“笑死了，你们的宝贝未来之星杨俊良，全场隐身，只接到了两次球，后来队友看到他空位都不传球给他。”
“还鹿阳不如杨俊良，我真是服了你们这些造谣的，昨天鹿阳进了皇马青年队主力四个，杨俊良赛后被皇马青年队的替补赶出更衣室好吗？”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想了解事实的网友自己上推特看看吧，不知道杨俊良买了多少热搜，能给他洗成这样。”
“算了，我截图贴出来，1.JPG。2.JPG。3.JPG。”
孙立群点开截图，发现里面是一张张推特发言的截图，上面奇奇怪怪的字母连英语都不是，除了全部都引用了同一条推特，推特发推人的头像能看出是个大美女之外，没有能看懂的地方。
这糊弄谁呢？
而且故意聊天发言截图，想伪造用软件P个图分分钟的事情，这不是明摆没有真实证据吗？
结合这个“小秋”说话那股狂妄的劲，孙立群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在“小秋”给自己回复的评论下面回复：
“鹿阳小号？”
等他离开寝室到学校食堂开始吃饭，这条围脖的点赞数已经高达1523。
更让他开心的是，他自己的微博粉丝数也增长了足足500多个，粉丝数破一千了。
艾特他的消息，从他发出那条回复后，一直保持在99+，他手忙脚乱回复，连吃饭都只吃了个半饱。
难道，我孙立群从此就要火了，成为一个足球圈的大V？
吃过了饭，他一边剔着牙，一边美滋滋地看着围脖上网友们对他睿智回复的称赞。
突然一条不那么友好的回复引起了他的注意：
“NC，还在这里瞎**乱喷，人家《体坛晚报》的记者去过了昨天西班牙甲级联赛联合试训现场，都出来辟谣了。”
《体坛晚报》可是国内报道足球最权威的体育媒体！
孙立群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点开这个回复的人头像，发现他转发了一条消息：
V《体坛晚报》记者徐志刚：转发【V新都报体育版记者张赫轩06:03消息】，假新闻，请球迷们注意看我的围脖报道。
点开【V《体坛晚报》记者徐志刚】的头像，他最新发的围脖已经被他自己置顶，下面有了一千多条评论。
“本人亲眼见证，十八岁的青年球员鹿阳。昨天在西班牙巴塞罗那甘伯体育城举行的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联合试训中，表现出色，一人独进四球，送出一次助攻，并制造一个点球由队友罚进，带领巴塞罗那试训球员组成的临时球队6：2战胜了皇家马德里青年队。巴塞罗那队的相关官员，已经确认他通过了试训，只是暂时由于种种原因仍未和俱乐部签订合同。目前社交媒体上一些不负责任的足球媒体人散播的消息，皆为假新闻，请球迷们不信谣，不传谣。我们一起恭喜鹿阳，龙国足球又出现了一位毋庸置疑的天才！”
看完这一条消息，孙立群顿时目瞪口呆，彻底慌了神。
鹿阳这个在港市青年队都打不上主力的家伙，竟然真的通过了西甲的联合试训？！
而且，要签下他的还不是拉科鲁尼亚或者比利亚雷亚尔这样的西甲中下游球队，而是现在如日中天，被国内球迷戏称称为宇宙队的豪门巴塞罗那！
第三十九章 比赛视频
最关键的是，孙立群在围脖上连着骂了鹿阳一个多星期，几乎已经成为了现在龙国国内网上鹿阳的黑粉头子。
而不少港市足球圈里人，包括大学同学，足球协会和港市队球迷协会的球迷，甚至连老家的好多亲戚朋友，都知道这个围脖是孙立群的账号！
这下名声岂不是彻底臭大街了？
他握着鼠标的手微微打抖，连点了好几次，才点开这条消息下面的评论顿时眼睛一亮。
评论最上面一条回复和点赞数最多的，竟然是他特别关注的老牌足球记者张赫轩亲自下场撕逼！
【V新都报体育版记者张赫轩】：
“清者自清，各位球迷想一想。这次试训几乎所有西班牙甲级联赛俱乐部的相关高层都到场了，如果这位名叫鹿阳的年轻球员真的表现像徐记者所说的那么出色，那各家俱乐部应该抢着签下他。巴塞罗那的官员怎么可能冒着他被别的俱乐部签走的风险，宣布他通过了试训，不马上签约？”
对啊！
如果鹿阳真的面对皇马青年队的主力，上演了大四喜，巴塞罗那还不上赶着把合同递上求他签字，怎么会还因为“种种原因”暂时没有签约？
网友们也都是有脑子的，这条张赫轩的评论下方，网友们一边倒地支持他！
“张老师是多年的老牌足球记者了，之前刘天德出国就是他第一个报道的，我不相信他会故意捧一踩一，报假新闻。”
“同意，这么优秀的表现通过了试训，俱乐部居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签约？这怎么可能！”
“这位徐记者恐怕也是为了赚人眼球故意搞这么一条新闻引流，我看不了多久，他又会再发一条消息说巴塞罗那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忍痛放弃了和这个鹿阳的签约。”
“楼上的，高手啊，反正都是欧洲俱乐部的错误，徐记者流量恰到饱！”
“我看他发这条信息以后，已经涨了将近一万粉丝了。”
“故意蹭张老师的热度，太恶心了吧！”
孙立群一颗本来悬在嗓子眼的心，又掉回了胸口，他乐呵呵地也开始回帖：
“球迷朋友们不要被骗了，这个鹿阳港市的朋友应该都认识。球商超低，在场上黑洞一个，在港市青年队都打不上主力，十八岁了，没有进过任何一次国字号的青年队梯队，说他能“率领”巴塞罗那替补球员打败皇家马德里青年队主力，我是不相信的。”
发完这条消息，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孙立群收到了几百条私信，有几个骂他的，但更多是张赫宣记者的粉丝来表示支持。
而且，他围脖的粉丝数直接突破两千，超过了2500！
唯一让他有点不爽的是，鹿阳的粉丝数，从一万出头，直接突破了十万。
下午2:30港市大学足球选修课，他小小的利用了一下自己港市大学足球协会主席的特权，和自己那个也选了足球课的室友一起躲在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吹空调。
“群哥，连我高中扣扣群里都有人在说你围脖发的那条信息，你现在火了啊！”
孙立群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互联网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中午那条回复一发，所有他加的有关足球的群里都有人艾特他。连面前这个平时老师喜欢调侃自己的室友，也改口叫群哥了。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偶像看人都用下巴了，这种被所有人关注的感觉，实在太容易让人飘飘欲仙了！
“哎，不知道会不会又足球队请我毕业以后去当跟队记者啊？”
室友用iphone4刷着扣扣和围脖，嘴里酸溜溜的。
“群哥，你要是能去港市队当跟队记者，记得以后给哥们搞几张免费球票啊。”
“好说，好说。”
孙立群羡慕地看了眼对方手里的iphone，拿起自己的黑莓手机也刷起围脖来。
点开围脖首页，张赫宣发的那条围脖已经上升到了热度榜第十名。
过去了几个小时，张赫宣又在原来发布的消息里增加了一些新的内容，其中包括了对杨俊良和杨俊良父亲杨欢的远程采访。
杨俊良除了讲述了一些昨天训练赛中他的精彩表现之外，还在采访中确认，他亲眼看到了巴塞罗那队的青训教练告知鹿阳不能签约。
难怪这个消息热度又上升了，
孙立群看看自己的围脖，粉丝数已经接近3000，听说粉丝数到了一定数量，能接代言。
到时候接个小运动品牌代言，赚点钱也换成Iphone4。。。。。。
“鹿阳和这个《体坛晚报》的记者都好惨，围脖被人冲烂了，下面全是骂的。”
室友好像在刷鹿阳的围脖。
孙立群随口回答：
“正常，谁让他乱吹牛，完不成还直接发假消息的。就是不知道这记者收了什么好处，居然帮着他一起发假消息。他们除了早上那两条消息，都没有发新的围脖吗？”
“没有，等等！诶？鹿阳发新围脖了！”
孙立群闻言精神一振，现在鹿阳简直就是他的流量钥匙，他已经发现，只要鹿阳发一条围脖，他上去有理有据的一通狂怼，粉丝数就会快速增长。
连忙点开鹿阳最新的围脖，居然是两段视频，每段都足足有30分钟长，看视频的封面，都是从看台上拍摄的比赛录像。
这难道是昨天在巴塞罗那甘伯体育城的训练赛视频？
手忙脚乱地点开第一段，
阳光下，绿茵场上红蓝色球衣和纯白色球衣的两支队伍在比赛。
孙立群注意一看，白色9号黑头发黄皮肤，正是自己那天在鹿家烧烤见过的杨俊良。
球正好传到杨俊良脚下，他一个停球，球没停好滚出了好几米，他连忙上去追，结果被对方后卫一个肩膀抗开，直接倒在草坪上。
观众席上的球迷们顿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嘘声。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出现的镜头全部聚焦在杨俊良身上，他演出了各种丑态百出的失误。
带球想要过人，被轻松断掉；射门直接提出了边线；踩单车玩花活，结果自己踩在球上摔了个狗吃屎。
看起来简直像个完全不会踢球的小学生在和职业队比赛。
第四十章 墙外
观众们也从一开始杨俊良拿球会嘘他，变成一有人传球给他就纷纷鼓掌！
一拿球，对方球迷就鼓掌，这对一个球员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孙立群看得心里发凉，难道那个《体育晚报》的记者，和鹿阳说的才是真的？
杨俊良在试训里真的被打爆了？
冷静，不对啊，这段视频开始的时候是裁判吹响了开场哨声，结束的时候是裁判吹响了终场哨声。
从头到尾，却只有三十分钟。
孙立群福至心灵，明白过来。
很明显，视频经过了恶意剪辑，只留下了杨俊良表现不好的那些画面！
视频是鹿阳用自己的围脖账号发布的，谁是拍摄剪辑的人，显而易见。
照这样看来，那么剩下的一个视频不看也罢，必然是鹿阳招人拍摄剪辑了自己再昨天试训比赛里的高光表现。
他关闭视频播放窗口，后退到鹿阳刚刚发布的围脖，点开评论，飞快地输入。
【裙裙好漂亮】：“各位球迷们，千万不要上当！鹿阳这是急眼了，自己表现不行，就拉俊良下水给他垫背！给大家科普一下，一场足球比赛里，如果拿着放大镜专门盯着一个球员挑错。就算C罗，梅西，也能找出一堆丑陋的表现来。同样的，如果只看集锦，一个最普通的运动员，看起来也能像马拉多纳一样！鹿阳特地剪辑这两段视频集锦出来，就是为了混肴视听，哗众取宠。我们不要上他得当，大家记住张老师的那个问题，如果他真的表现得好，为什么巴塞罗那会没有和他签约呢？”
这条评论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就得到了567回复和5000多次点赞。
孙立群傻呵呵看着自己的粉丝数，在短短半小时之内，跟随着各种私信和点赞，一路超过了一万人大关，还在不停上升。
每次一刷，粉丝数就会增加几个，甚至几十个。
不断增大的数字仿佛有一种魔力，
他在体育老师办公室刷手机，
在会宿舍的路上刷手机，
在宿舍的厕所刷手机，
躺在床上还在耍手机。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一直就这么刷下去，直到自己的粉丝数量变成一千万。
然而，他今天早上4点就爬起来刷鹿阳的围脖，就算年轻，也很快熬不住开始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不一会就倒在枕头上昏睡了过去。
“群哥，群哥，快醒醒，坏啦！坏啦！”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着孙立群的肩膀，一阵疯狂的摇晃，他醒了过来挣开眼：
“干嘛？有病吧？”
“完蛋啦，彻底完蛋啦，快看围脖！”
孙立群心脏一阵狂跳，连忙从枕边抓起手机，手忙脚乱地点开围脖。
还没来得及点开右上角99+的最新信息提醒，他的视线已经被首页的十大热门新闻紧紧勾住，没法移开半分。
8。18岁中国年轻足球运动员成功登陆欧洲，即将签约巴塞罗那。【沸】
5.横空出世！巴塞罗那想要签下的这个鹿阳究竟是谁？【沸】
4.空降推特热榜前十，鹿阳在西班牙甲级联赛联合试训小国家德比中上演大四喜。外网网友纷纷要求主队签下他。【新】
3.雄心壮志！鹿阳豪言三年内拿下金球奖。【沸】
2.知名足球记者张赫宣为错误报道试训情况发布公告道歉【新】
1.网友【裙裙好漂亮】遭锐评吐槽。【沸】
光是看这些热搜标题，孙立群已经脑子一片空白。
他用颤抖的手指点开热搜第一的网友锐评，果然链接跳转到了鹿阳两条视频下自己的评论。
下面热度排行第一回复，旁边有一个大大的火焰标志，已经有了21万赞和1万条回复：
【板鸭妖人猛】：“完整看完了鹿阳发的两段视频，对楼主【裙裙好漂亮】我只有佩服两个字。黑的说成白的，当年赵高指鹿为马也不过如此。一场比赛90分钟，一共11个球员上场，正常来说每个人触球的时间只有4分钟，而场上其中一个球员竟然能够剪辑出30分钟的高光集锦。在这段30分钟的集锦里，他还打进了4个进球，送出一次助攻，造了一个点球。这样的表现，也能被称为哗众取宠吗？我想问一问这一位【裙裙好漂亮】网友，您说的那种可以糊弄球迷的集锦，也是一场比赛里剪辑出来的吗？同样的道理，一场比赛里，竟然能够被剪辑出30分钟荒腔走板的辣眼睛操作，这个杨俊良这么烂的表现，还用得着拿着放大镜去挑刺吗？”
下面还有好几条高亮的。
【小秋】：“我早上开始就说外网都沸腾了，这个【裙裙好漂亮】就一直出来硬杠，也不知道是收了杨俊良的钱还是收了那个记者的钱。服了！”
【小秋】：“我节选一些推特和脸书上外国网友的评论，翻译给你们看看吧。”
这个名叫小秋的网友，不知道是不是闲得慌，把推特上各个球队的国外球迷发的评论截图，还在截图上配上了翻译。
【推特巴萨球迷1】：“今年主席大选，我投票投给了罗塞尔，如果他竟然让鹿这样的怪兽被皇马或者别的什么球队签走，我建议重新大选，让拉波尔塔回来当主席！”
【推特巴萨球迷2】：“鹿可能还比不了梅西，但我觉得他未来超过C罗是毫无疑问的。”
【推特巴萨球迷3】：“作为一个青训队的粉丝，我观看了今年拉玛西亚（巴萨青训营的昵称）在青年联赛的所有比赛。在和皇马的比赛里，我们的左边锋，无论是德乌洛费乌还是已经在一线队获得稳定出场机会的博扬，面对卡瓦哈尔都不占上风。而，亲爱的鹿，昨天面对卡瓦哈尔，进了4个！我看拉米斯如果不在第60分钟换下卡瓦哈尔，他可能会直接在场上尿出来！这样的天才球员不被签下，那俱乐部里一定是有人犯罪了！”
【推特皇马球迷】：“巴萨的兄弟，据我所知，卡瓦哈尔好得很。他不但没崩溃，还在比赛结束之后招募了鹿，也许以后在皇马训练场上他会被鹿反复过到崩溃吧。哈哈大笑.JPG”
【推特拜仁球迷】：“看了鹿的视频。。。。。太震撼了，我觉得他简直像个速度更快的罗纳尔迪尼奥。这样的边锋应该来到拜仁，拜仁慕尼黑有边锋传统，能完全发挥他的潜力。”
【推特曼联球迷】：“拜仁老铁醒一醒，这孩子在西班牙，不在德国，挖掘机挖不动！还是来曼联吧，正好可以接班C罗！”
看到这里，孙立群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国外球迷竟然这么捧鹿阳，加上连资深记者张老师都已经公开发表了道歉声明，那自己从今天早上开始狂喷鹿阳。。。。。。
他颤巍巍地点开了围脖APP右上角的信息标志，
“你是水军吧？”
“还说人家徐记者是龙国足球的毒瘤，你才真的是毒瘤。”
“什么红眼病怪？”
“90分钟比赛，30分钟高光集锦是哗众取宠，典中典了！文章蚌埠住了.JPG”
“孙立群，你也太恶心了吧！”
看到最后一条港市足球协会的秘书发来的信息，他手一松，黑莓手机掉在地上发出“卡啦”一声。
第四十一章 辛西娅
伊莎贝拉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
“辛迪，能不能小声点！”
“该死的，这里天气冷，空气差，饭又难吃，简直是地狱！为什么你能被派去巴塞罗那，可以享受美食，美景，阳光。我却被派到德国这个乡下煤矿矿场来了，我要回家！”
伊莎贝拉拿起手机，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翻了个白眼：
“哈克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不要出口成脏。而且，拜托，鲁尔区的天气再差也不会比伦敦更差了吧？说到食物，你连鱼和薯条都吃得下去，还吃不了德国香肠吗？”
屏幕另一边是一位满头灿烂金发的年轻姑娘，她是伊莎贝拉在牛津大学的室友和闺蜜，名叫辛西娅，她有一双宝石一般蔚蓝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
“呸！鱼和薯条你在牛津不是每天也都吃得津津有味吗！而且如果英格兰的食物真的那么难吃，为什么每次学院固定晚宴，你都要饿上一整天再去吃个饱呢？”
伊莎贝拉被她说的俏脸微红：
“该死的家伙，我至少不会在学院晚宴上喝香槟喝到醉！”
对面的女孩发出了放肆的笑声，对着伊莎贝拉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毕业，太开心了嘛，多亏了那天你把我背回宿舍。”
伊莎贝拉从第一天到牛津大学报到，就承蒙这位闺蜜的照顾，对她毫无脾气：
“好吧，真的不愿待在德国的话，过一段时间，我帮你想办法向西甲项目总编申请，让你也过来？我听说塞维利亚的跟队记者想要离职。”
“不，不，不，除了回莱斯特城，我哪里都不去！而且，亲爱的伊莎，我一直在关注你的考评哦。Hmmmmm，让我看看，现在你的人脉只有一名队医，一名球探，一名青训队教练。两个星期时间，只发出了一篇评价为E的报道。连我都发了两篇评价为C的报道，还约到了一线队球员的访谈。姐妹，你这样到了年底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了好不好，你可不是我，大不了直接回家躺平，快点动用你的甜美笑容打开局面啊！”
“哼哼，我才不会去讨好那些老男人，等着瞧吧。你就说，你愿不愿意来不来西班牙？”
“不去不去，我要回莱斯特城！”
伊莎贝拉无语了：
“真是救不了你了。不是你除了莱斯特城别的地方都不去，惹怒了英超首席记者，谁会把你发配到德甲去呀？”
“伊莎，你这个伪球迷！你难道不能体会一个祖传莱斯特城三代球迷，想要在主队危急关头为主队尽一份力的心情吗？！莱斯特城队上半赛季一轮7连败，现在已经进入降级区。更糟糕的是，现在该死的泰国人要收购莱斯特城俱乐部，还打算把球队搬到伦敦。你能明白吗？我的弟弟，我的叔叔，我的爸爸，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朋友们，我家门口的酒吧老板，全都是莱斯特城球迷。莱斯特城是我们生活不能分割的一部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百三十年的传承就这样结束！如果我能成为天空体育的跟队记者，就能接触到比现在更多更深入的信息，阻止收购，让俱乐部仍然留在莱斯特城！”
辛西娅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
“不说了，我要再去想想办法。”
“别，辛迪，你不要乱来！”
伊莎贝拉长长叹了口气，以这位好友的急脾气，再想想办法，基本等于要乱闹一场。
她拉开窗帘，初升的朝阳照进这间临街的单身公寓，今天又是个晴朗的日子，远处能看见教堂的尖顶和甘伯体育城门口的巨大LED，
“不要乱来，等我消息，我来帮你想办法吧！”
“伊莎，谢谢，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还是先想想办法打开局面吧，不要我调回了英格兰，你却被辞退了呀！”
“辛迪，你听我说，我已经有了一条非常厉害的人脉。。。。。。。”
手机那边的辛西娅点击着鼠标：
“拜托，你说的是队医阿加莎，青训教练奥斯卡.加西亚，还是球探约瑟普.博安达？如果你能够拿到她们之中任意一个的专访，那么恭喜你——你就要被辞退了！”
伊莎贝拉被她的搞怪逗得噗呲一笑：
“都不是啦，是一个青训队球员，不，应该说试训球员。”
辛西娅不由扶额：
“伊莎，你开什么玩笑？居然浪费时间在一个试训球员身上？明天说不定就灰溜溜回他不知道在哪里的祖国了。你继续这样，不要说西甲总编了，西甲的首席记者都不会接你电话的。挂了，挂了，快去努力工作吧，不要再混日子了！”
伊莎贝拉刚要辩解，窗前小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发出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她探过脑袋一看，不由笑了起来，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喏，你看看。”
辛西娅透过屏幕眯着眼睛才看清，伊莎贝拉的笔记本上一个Skype群组正在跳动。
【天空体育足球频道西甲项目工作群组】
保罗.桑托：@伊莎贝拉.阿尔瓦雷斯伊莎贝拉，我注意到了你的工作，非常了不起！
保罗.桑托：各位，请大家注意看伊莎贝拉的推特，认真学习一下。工作应该有创造力，有想象力，不要总是围绕着几个成名球星转，那样大多数情况下只是浪费时间和资源罢了。
辛西娅愣了几秒钟，红唇张成了O型：
“OhMyGoodness!保罗.桑托不是天空体育整个足球节目的总监吗？他手下还管着欧冠的节目组，我们德国足球甲级联赛的节目总监要见面向他汇报工作，整整三个月都没有排上队。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伊莎贝拉把手机摄像头重新转向自己，得意笑得像只小狐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总监不是都说了吗？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推特，认真学习一下。快去努力工作吧，不要再混日子了！”
“你这该死的西班牙小妞！What？推特体育类别热度榜第五，竟然是你的一条转发！”
第四十二章 涨粉
一天后，
甘伯体育城1号训练场，伊莎贝拉坐在靠近出口的球门背后刷推特。
足球炮弹一样飞进球网，差点砸到她的脑袋。
“嘿！能不能看着点！”
“拜托，我刚才就提醒你，不要坐在球门后面的好不好！”
“你不能向另外一个球门射吗？怎么能直接对着淑女起脚射门？”
“向那个球门射门，谁帮我捡球啊？”
“可恶的家伙，我一大早起来帮你捡了两个小时球了！”
“多谢帮忙啦，我感觉自己找回了点左脚射门的感觉，明天的训练赛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帮我再把球踢过来一下，谢谢！”
伊莎贝拉憋着气，从身边的球网中捡出球，一脚踢向鹿阳，用力之猛，以至于她的板鞋砸在球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可惜皮球并没有如她所愿，直接飞向鹿阳的脑袋，而是在草坪上跳动了两下，慢慢滚到了鹿阳的脚边。
鹿阳踩住球，用T恤的短袖擦了擦汗，看到伊莎贝拉鼓着腮帮正用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笑着举起双手：
“明白了，阿尔瓦雷斯小姐，今天就到这里，我们走吧。我请你吃Juan做的早餐。”
伊莎贝拉怒容顿消，背起放在球网里的拎包三两步就冲到鹿阳面前：
“哈哈，算你扯平！”
两人肩并肩向着甘伯体育城外走去，鹿阳问她：
“你刚才一直拿着手机在输入些什么？我一脚射门差点打中你脑袋你连反应都没有。”
提到这个，伊莎贝拉顿时兴奋起来：
“在刷推特啊！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粉丝了吗？”
“三万。”
“哼哼，你一定是偷偷查看了我的推特主页！”
“那当然，我要关心一下现在在社交媒体上采用的策略，对我的合作伙伴是不是有效嘛。”
伊莎贝拉大大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开心又骄傲：
“你那两条视频真管用，我在推特和Facebook上第一时间转发你的消息，转发和点赞都超过了一千。除了推特粉丝，我的facebook粉丝也超过了1万大关！哦，老板的老板今天早上都在工作群里艾特我，叫我好好干，说我能在这个行业里去的一席之地，让我一定要保持和你的联系，还让同事们都好好向我学习。”
鹿阳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早告诉你了吧，听我的，升职加薪之外还能发大财！”
“哼哼，你厉害！你现在多少粉丝了？”
“一般一般，比你多一点，推特上有5万，Facebook上刚过3万。”
“What！你本来不是刚刚超过一百吗？”
“嘿嘿，这次我先发视频，你转发，流量肯定更多被引到我的社交媒体账号上了嘛。”
“鹿阳，你真狡猾，下次要让我先发！”
“放心，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先给我引流，有了第一波粉丝，以后我踢比赛就自带流量了。将来的新闻和消息肯定都让你先发。”
“哼哼，这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伊莎贝拉乐了一会，随即转喜为忧，微微皱起细细的眉毛，
“昨天转发你的视频，网友们都在下面夸你。但是你一星期发的那条，口出狂言三年目标拿金球奖的推特也被人翻了出来，好多人私信我骂你，骂的可难听了。现在你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批粉丝，要不要把之前那一条推特和Facebook动态删掉？看起来大多数球迷都对你的语出惊人并不感冒，继续留着会不会让那些昨天关注了你的人看到后取消对你的关注？”
鹿阳连连摆手：
“不，伊莎贝拉，大错特错！还记得第一次你带我去甘伯体育城，训练之后回来路上我们聊的吗？未来是流量的时代，什么是流量？是吸引受众关注的能力。如何吸引受众关注？”
“OK，OK，鹿老师，我记得，我记得！要制造争议，制造争议最能吸引眼球，回答正确吗？”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可是，你那一条豪言三年之内要夺得金球奖的推特，已经发了足足一个多星期。这期间你的粉丝数不过涨到了三位数。而你在西甲联合试训里，对皇家马德里的训练赛上精彩表现视频只发了一天，推特和Facebook上的关注粉丝数加起来已经将近6位数。这不正说明了，竞技体育，球迷们最关心的是你场上的表现，而不是你嘴上放了什么嘴炮吗？”
鹿阳惊讶地望向伊莎贝拉：
“不错，很不错啊，你竟然能想到这一层！”
“哼哼，不对，竟然是什么意思？你这是瞧不起我一个牛津大学传媒专业的毕业生吗？”
伊莎贝拉握紧拳头，对着鹿阳挥了挥。
“不，不，绝无此意。我是真心为你的聪慧惊讶。”
“哼哼，最好是这样！那么那条推特，你回去删除？我现在就把我的之前转发的也删掉。”
鹿阳为她推开1号训练场的铁门：
“删除？不，当然不能删除，这条推特可是我成为体育界第一网红最重要的一块基石。”
“我不太明白，你这不是找骂吗？”
“Hmmmm，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不过我们拭目以待，让结果说话吧。”
“作为你最忠实和重要的合作者，你难道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鹿阳也想解释，但是这个和互联网发展之后，人的时间碎片化有关系，很难现在和伊莎贝拉说清：
“我还不确定这么做对不对，如果确实取得了我们想要的效果，我再和你解释，毕竟那个时候说，也比较有说服力不是吗？”
伊莎贝拉侧着脑袋，用亮晶晶的大眼睛注视了鹿阳一会：
“好吧，我相信你。”
两人骑上自行车并肩向着鹿家小店而去，上午的微风吹动伊莎贝拉褐色的长发，引得路边几个晨跑的西班牙男人频频回头。
回到鹿阳家餐厅，
鹿阳狼吞虎咽三两口就解决了给自己准备的一份皮蛋瘦肉粥，到楼上自己的浴室洗完了澡，换好衣服下楼。
见伊莎贝拉还在小口小口喝着老妈给她煮的那一份。
他不由催促道：
“快点吧，今天在加泰罗尼亚广场的咖啡厅约了拉伊奥拉，过去打车要半个小时，我听说那个胖子可不喜欢不守时的人。记得你今天要扮演的角色！”
第四十三章 经纪人合同
“好的，好的，唔唔。好了，走吧。”
王丽娟拿着纸巾给伊莎贝拉擦嘴，吩咐鹿阳：
“阳阳你去打车，让伊莎再吃一会，记得路上小心一点。伊莎是女孩子，你要照顾好她。”
鹿阳无语地看着老妈，最近一个星期里他已经有点分不清，到底伊莎贝拉和自己哪个才是亲生的。
而且自己才18岁，伊莎贝拉都21了怎么看也该是她照顾自己才对吧？
心里吐槽，嘴上他可不敢和老妈顶嘴，只能唯唯诺诺地出门拦的士去了。
两人一起坐在的士后座商量待会的对策和台词，很快来到了加泰罗尼亚广场上的《del'estaciódePlaçaCatalunya》咖啡厅。
靠近出口，正对玻璃幕墙的单独卡座里，
拉伊奥拉已经占据了一个位置，他肥胖的身体完全溢出了柠檬绿色的塑料座椅，
大腿和腰际的肥肉被椅子的把手和椅背勒出了一条条痕迹，不由让人担心椅子会不会承受不住他的体重裂成两半。
面前同样柠檬绿色的桌上，放着一个足有脸盆大的披萨，左右手各拿着一块扇形，正在狼吞虎咽，吃得满嘴都是奶油。
鹿阳注意到，桌上还有两个同样尺寸的披萨纸盒。。。。。。。
好家伙，这位饭量有得有两斤吧？
“早上好，拉伊奥拉先生，我们没有迟到吧？”
拉伊奥拉舔了舔手指，肥胖的脸上，一双绿豆眼笑起来几乎被脸上的肥肉盖住：
“没有，我的孩子，是我提早到了十分钟先来了，你甚至提前了一分钟到。守时是一种美德，我很喜欢。要来一块披萨吗？金枪鱼料的，这可是这里的特色！”
“啊，不用，我们都是吃过早饭才来的，谢谢。”
鹿阳和伊莎贝拉在他对面的奶白色塑料椅子上坐下。
椅子在拉伊奥拉身下看起来显得很小，让人怀疑是不是店家在采购家居时故意偷工减料了。
鹿阳坐上去却发现——其实椅子十分宽敞。
这胖子这么不节制的继续狂吃下去，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正在胡思乱想，拉伊奥拉已经开门见山：
“孩子，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昨天我留下联系方式，约你出来，就是想知道你有兴趣让我成为你的经纪人吗？”
“当然，我对您在经纪人行业的名声，已经是如雷贯耳了。”
拉伊奥拉微微一愣，仔细打量鹿阳：
“哈哈哈，是嘛，想必你听到的不会是什么好名声吧？吸血鬼？贪得无厌的胖子？”
鹿阳两手一摊：
“俱乐部如此仇视您，不正说明了您为了为客户争取利益，竭尽全力，甚至不害怕得罪足球行业里最有权势的一群人吗？”
拉伊奥拉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愣了一下，脸上满是欣慰，甚至有点感动：
“孩子，很少有人在你这个年纪拥有你这样的睿智。”
“过奖了，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逻辑推理就能得出的结论。”
“我指的可不光是你对我的看法。昨天晚上到今天，利用社交媒体和你身边这位记者小姐一点微不足道的影响力，你就成功让自己的两条推特登上了整个推特的热度榜。如果你踢球也像炒作自己一样厉害，那三年之内拿到金球奖还真不是个玩笑。”
“哦？看来拉伊奥拉先生昨晚对我做了很详细的调查了？”
拉伊奥拉神秘莫测的摇了摇手指：
“孩子，叫我米诺。不，不是昨晚，你已经在我的雷达上待了两个星期时间了。即使这次来巴塞罗那处理扎拉坦的转会没有遇见你，我也会去龙国找你的。”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鹿阳的意料之外，伊莎贝拉也一脸迷惑，帮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不可能！鹿阳来西班牙试训之前，在龙国也只是个寂寂无名的青年球员，他甚至连龙国的青年梯队都没有入选过，也没有参加过国际青年梯队的任何杯赛。你怎么可能认识他？”
拉伊奥拉笑道：
“你忘记了给你试训邀请的人了吗？”
鹿阳恍然大悟：
“你是说塞鲁尔罗先生，是他通知了你？”
“没错，他非常看好你，还向你之前在龙国效力的青年队要了所有你比赛的视频发给我手下的经纪人。”
难怪塞鲁尔罗在港市的时候还是个骨瘦如柴的瘦子，十年后居然长得快跟面前这座肉山差不多胖了，
而且现在一个球探，居然十年就能混成巴塞罗那的足球总监。
看来塞鲁尔罗这家伙，不断通过出卖潜力球员的信息给各个有权有势的经纪人团队，不但捞钱，还结交人脉获得影响力，
也难怪巴萨罗那2010年以后的十年，买人动不动就天价买垃圾，卖人基本都是半卖半送，堪称欧洲足坛活**。
“那么，米诺，如果我和你签订经纪人合约，你将为我提供什么样的条件呢？”
拉伊奥拉庞大的身躯突然前倾，粗短的手指在柠檬绿色的塑料桌上交叉，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刚才和善的笑容。
两只绿豆眼眼白很多，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条缝隙，看起来简直像某种爬行动物，让一旁不用直接面对他注视的伊莎贝拉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15%，你在俱乐部税前工资的15%作为我们在足球领域合作的佣金，至于未来你转会的经纪人佣金，不需要你操心，我会自己和俱乐部谈。我还要从我帮你接到的商业代言中提取20%的代言费，作为你和我在商业方面合作的佣金。此外，我还要你肖像权的20%。最后，签下你我可要花费大量资源向各大俱乐部推荐你，我们的经纪人合约必须带有2000万欧元的解约金条款，你不能随便炒掉我。”
伊莎贝拉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被他的要求惊得捂住了嘴：
“2000万欧元解约金条款？我的上帝啊，您这是要和鹿阳签订卖身合同吗？您可不要把人当傻子耍！我知道，国际足联已经开始整顿经纪人行业，很可能未来几年就会颁布新的规定，经纪人佣金最高不能超过球员收入的10%。即使在现在，10%的佣金也只发生在拉丁美洲的一些不法之地，那里的经纪人利用各种非正常，灰色的，甚至灰色的手段逼迫球员和他们签下这样的合同。而您，居然能厚颜无耻地在西班牙向一位年轻天才提出这种离谱的条件！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么跟您说吧，您如果有任何不法举动，我都会向西班牙足协举报！别以为我不知道举报的流程！”
第四十四章 从拉伊奥拉先生到死胖子
拉伊奥拉这时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伊莎贝拉身上，他有点惊讶却一点也不慌张：
“这位小姐看来是行内人，还没有来的及问，你是鹿阳的女朋友吗？”
“我？女朋友？！”
鹿阳正等着她大发神威，帮自己向拉胖子压价，没想到她这时居然把一双大眼睛转向鹿阳，一副迟疑模样。
大姐，你到底什么毛病，不是说好了扮演的角色吗，这时候肯定需要一个能镇住这个死胖子的身份啊！
鹿阳只能自己赤膊上阵：
“这位是我的律师，她是牛津大学毕业生，在西班牙体育行业已经小有名气。”
威慑策略看起来毫无作用，拉伊奥拉丝毫没有露出一丝忌惮的模样，龇牙一笑：
“呵呵，我这辈子打过官司的体育律师就超过三位数，打过交道的，那连数都数不清。鹿，你不会以为带着一个看起来大学刚毕业的菜鸟律师就能吓到我吧？”
鹿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身体向后背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胸前：
“米诺，你刚才提出的条件，即使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也太过分了点。您确定自己没有说错数字？”
拉伊奥拉哈哈大笑，下巴上的肥肉直颤，
他身体更加前倾，上半身几乎趴在桌上，看起来如果没有桌子的阻碍他是打算直接用额头顶着鹿阳的额头：
“孩子，你不是想要拿金球奖吗？想一想2003年，内德维德一个东欧中场球星，全年只进了14个球，当年也只有意甲冠军一个荣誉，是怎么得到金球奖的？要知道，同年他的竞争对手，蒂埃里.亨利可是打进了40个进球。不可否认，我的收费确实比一般的经纪人要高一些，但是，我能为你提供的服务，也绝对不是一般服务人能办到的。”
拉伊奥拉的语速咽了越来越快，声调越来越高，到最后唾沫横飞，简直如同开膛的机关枪在向着鹿阳扫射，
“在这个行业里，我的能量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想想吧，既然塞鲁尔罗会告诉我你的消息，你觉得巴塞罗那的管理层里，没有其他会受到我影响的大人物了吗？比如说——那天在瓜迪奥拉办公室里，有权利决定要不要签下你的琪琪.贝吉里斯坦。孩子，你仔细考虑，你现在只是个试训球员，甚至没有和俱乐部签下半职业合同。有了我的帮助，你可以直接签下一份待遇远高于正常一线队球员的合同，比如——一份7万欧元周薪，400万税前年薪的合同。而如果没有我的帮助。。。。。。。”
伊莎贝拉这时才回过神来，不但没有被胖子庞大的身体和惊人的气势唬住，反而握紧小拳头愤怒地道：
“我要曝光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交易！鹿阳这么优秀的年轻球员，绝对不会因为你们的权力寻租就屈服，我会帮助他，我也有能力帮助他，我是。。。。。。。”
这姑娘怎么这么激动，现在拉伊奥拉明显表现出敌意，她是跟队记者这件事情，可以算是鹿阳的一张底牌了。
鹿阳轻轻拍了一下她桌面下的大腿，惊得她身子一颤：
“算了，伊莎。让这头肥猪异想天开去吧，我们走。”
“孩子，我劝你考虑清楚，走出这间餐厅的大门，职业足球的大门就对你永远关上了。也许你觉得自己在西甲联合试训，那场比赛里的表现引起了不止巴塞罗那一家俱乐部的注意，即使巴塞罗那会在我的影响之下不签你，也有别的西甲球队会签下你。如果这样，你就太天真了。”
鹿阳停下脚步，感兴趣地回头问：
“哦？死胖子先生，你还能影响到西甲其他球队？”
拉伊奥拉短短十分钟就从拉伊奥拉先生降级成了死胖子，上次有人敢这么称呼他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他脸上几乎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年轻人，不是只有你会操纵媒体舆论。想象一下，在巴塞罗那决定不和你签约之后，《每日体育报》，《世界体育报》和西班牙六台的权威记者们一起报道。放出消息说你之所以表现如此出色，却被巴萨放弃的原因是在体检中被发现身体有隐患，比如说你的膝盖韧带有问题。。。。。。还会有西甲球队会浪费一个非欧注册名额，签下你这样一个十八岁的龙国球员吗？还是说你愿意去一个西甲，甚至西乙球队的青年队，从青年联赛开始证明自己几年？”
鹿阳忍不住笑了：
“死胖子先生，你的意思是不和你签订经纪人合同，我就别想在任何一线队踢球了？据我所知，俱乐部更喜欢那些没有经济人的球员吧？”
“嘿嘿，对一般的球员我不会这么不留余地。但是，鹿，我绝对不能允许你这样的天才从我手中溜走。”
“是因为你手下的头牌扎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现在发展的不好，你想换一个头牌吗？”
拉伊奥拉明显一愣：
“你。。。。。。小伙子，你知道得可真不少。不过我是不会因为你的小聪明改变自己的报价的。”
“我也一样，死胖子，你明天会到诺坎普看训练赛吗？”
“年轻人，虽然我们利益暂时不一致，但你也不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未来是很难说的，谁知道我们会不会最终达成一致了呢？所以，当然，我回去诺坎普看比赛的。不过，我可要提醒你，现在的巴塞罗那一线队已经被广泛认可为第三代梦之队，你可不要以为自己还能像面对皇家马德里青年队那样游刃有余。”
“多谢关心，球场上表现说话。对了，我主要是想问，你觉得明天会有多少人来诺坎普观看训练赛呢？”
作为伊布拉希莫维奇的经纪人，拉伊奥拉去年还真的到诺盘诺坎普观看过几次公开训练赛，他想也不想：
“最多一千人，一场训练赛而已，这场比赛的关注度甚至比不上昨天你踢得那一场试训比赛。就算你明天真的能进球，你难道以为一千个到场的球迷就真的会人人都喜欢你？而且，让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吧，就算真的这一千个球迷每个都喜欢你，他们的意见，也对球队管理层的决策不会有任何影响。”
“好的，我们明天诺坎普见。我很喜欢你刚才的那句话，说不定我们最终还是能达成一致，你愿意降价当我的经纪人呢？”
“哈哈，孩子你想得太多了，我不可能改变我的报价。不过你至少学会了尊重人，这点让我很欣慰。”
“那就好，死胖子。”
第四十五章 反击和爆炸头条
鹿阳和伊莎贝拉在拉伊奥拉的咆哮声中并肩走出了《del'estaciódePlaçaCatalunya》咖啡厅。
拐过一个街口，伊莎贝拉担忧地问：
“今天你算是彻底把这个胖子给得罪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毕竟是个还没有在正式比赛上过场的年轻球员，如果他真的联系那几个体育媒体的总编，把你抹黑成玻璃人，西甲球队真有可能会因为不愿意浪费非欧名额，不敢签下你。难道你真的要再踢半个赛季青年队，证明自己在U19级别的实力，再登录西甲联赛？”
鹿阳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
“之前听说这个死胖子对足球俱乐部有种天生的仇视，他的贪婪都是面对俱乐部，对球员反而像家人一样。看来传言不能信，如果跟这个死胖子签下这个卖身合同。税前被他拿走20%，再扣税50%，以后一百万我只能到手40万不到，我踢了十几年球不是为了给他一个经纪人打工的。”
伊莎贝拉气得直咬牙，脚步如飞走到街边就拦车：
“太可恶了！我去找天空体育的西甲总监，曝光他和巴塞罗那俱乐部高层这些龌龊交易。”
鹿阳连忙拉住她的胳膊：
“不，不，这种消息你们天空体育怎么可能曝光？你把这消息捅给他，小心自己工作不保！”
“为什么不能，不是也很有新闻价值吗？经纪人强迫远东天才少年签下奴隶合同！这个标题怎么样？”
鹿阳连连摇头：
“怎么样？很不怎么样！第一、这个新闻涉及的都是幕后人员，什么拉伊奥拉，贝里吉斯坦，塞鲁尔罗，普通球迷根本就不认识。你写他们的新闻天生自带流量Debuff，因为他们的勾当大众根本不关心。第二、这种勾当很可能是西班牙甚至欧洲足坛的潜规则，你想捅破这个马蜂窝，会触犯到一大堆西甲高层，顶级经纪人，甚至更加高层人士的利益。你确定天空体育的西甲总监会为了这么一条可能没有多少流量的新闻，得罪这么庞大的利益集团吗？第三、拉胖子提出的过分要求，和威胁我们准备开展的种种行动毕竟都还没有付诸实践，综合前面两个因素，这时候你去曝光对你风险实在太大了。”
伊莎贝拉撇撇嘴，脸上却不由自主带了点笑容：
“哼哼，就你聪明！那你倒是想个办法啊！要不我去帮你问问，西班牙有什么能量大的经纪人，比如扎哈维？你签到他旗下去，他和你利益绑定，要拿你的佣金。自然就会保护你，不让你被拉伊奥拉用各种新闻抹黑了。”
鹿阳摇了摇头，因为按照上辈子自己的了解——
“拉伊奥拉在球员中已经是口碑比较好的经纪人了，其他强力经纪人面对我这种没有议价能力的年轻球员，很可能会更加狮子大开口。归根到底，这是因为我现在就是一块人人想要咬上一口的香饽饽。”
“香饽饽？Hmmmm，我中文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指的是面包吗？”
“很好吃的馒头的意思。。。。。。呃，那并不重要，只是一个比喻。我的意思是，因为我是个之前只踢过龙国国内青年联赛的龙国球员，欧洲球队对我并不了解，对我的真实水平都存在疑问。拉伊奥拉提前看出了我的水平，所以他要在我身上赚取额外的收益，他认为这是他的眼光应该理所当然得到的回报。就算换另外一个经纪人，情况也不会改变，我们很可能还需要额外花费一番功夫说服他——我是一个未来之星。”
伊莎贝拉又开始揉自己的太阳穴了：
“曝光他们的行为进行舆论战不可行，再找一位经纪人庇护你也不可行，那究竟怎么办呢？”
鹿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谢谢你为我担心，不过这又不是什么绝境。大不了我不要经纪人自己和巴塞罗那谈合同。”
“你自己谈？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不过你才刚满18岁，高中毕业了吗？俱乐部合同可能会有很多陷阱，没有一定的法律知识和对国际足联和西班牙足协规章的了解，很容易不注意就吃了暗亏。而且，经纪人去谈合同，条件会和你自己有很大差别的。比如刚才死胖子说他能谈下7万欧元周薪的合同，你自己能谈的下来吗？”
鹿阳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上辈子虽然没上过牛津大学，也在曼城当教练期间自学考上了帝国理工的体育管理专业。不过她的担心确实有道理，不要说西班牙足协，就连英国足总的规定十年后和现在都有很大区别：
“呃。。。。。你说得对，我能谈个普通一线队球员合同，3万欧元周薪的就很不错了。看来果然还是不能息事宁人啊，龙国有句老话说得好，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和平求和平则和平亡。”
伊莎贝拉一脸懵：
“？？？什么意思？我中文选修课可是满分，怎么完全听不懂？”
鹿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哈哈哈，我的。那句龙国老话的意思就是，面对死胖子这种人，不能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我刚才已经有了个绝妙的主意！不但要让这肥猪求着和我签约，还要给你带来第一个头条新闻！”
伊莎贝拉顿时来了兴趣：
“什么主意？！头条新闻？你的意思是上次转发你的推特那种轰动效果吗？”
鹿阳连连摇晃手指：
“不，不，是那种能上你们天空体育头版头条的大新闻！”
“这。。。。。。坦率地说，以你现在的咖位，恐怕就算马上脱光衣服在街上裸奔，也不可能上天空体育的头版头条。”
这波吐槽太过犀利，鹿阳竟然无言以对：
“呃，我裸奔也许可以上太阳报头条。。。。。。。等等，扯到哪里去了，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的头条新闻难道不想要了？”
“啊！抱歉，你快说说看？难道皮克和普约尔在更衣室打起来了？”
“不，比那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