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挖参约战
就在这四人都来到近处站定,樊昆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四位大汉中为首一人,也就是先前过来的那人,响亮回道:“我们本长嶝坡古崖洞人,自古便游猎于此,此山便是我们的地盘。这颗山参我兄弟几人都守护了大半年了,没想到你们过来就抢挖,这是何意?你们何方人士,何故来此?”
樊昆和牛虎两人相视一眼,便明了此时处境,牛虎哈哈一声大笑,然后抱拳慨然说道:“各位大哥好。我本柳松坪人,牛虎便是我名。这紫东是我叔伯弟弟,这胡家三妹,便是九湾白狐洞人士。还有这小公主,便是盐池神女十三公主。再者这位仁兄,樊昆是也,及小弟巴务相,俱为佷山五姓大洞府人士,樊昆佷山樊家洞府,巴务相佷山巴家洞府人士。”
那位大汉听着,一一点头回应:“嗯,柳松坪知道,天天睁眼就能看到,就在河对岸,地势也和我们持平,柳松坪牛家就是你们吧?”得到牛虎的肯定后再次应道:“不错,那牛胜大爷可是名人,在我们桃山这地界,他的名望可是人人敬仰啊!”
牛虎自豪地道:“他正是我家爷爷。”
大汉接着道:“九湾白狐洞,我们亦是晓得的,当年桃山举办山货交换会,我们有过交易。”胡雪微笑点头示意。
“这位便是盐阳城十三公主吗?真是长的乖啊,能见到您儿,可真是我们兄弟的荣耀啊!”他接着看向依春说道,眼中有着浓浓的巴结之意。
依春此刻却是一改满脸严肃样,她耷拉下眼睑大声斥责道:“本公主长的乖也是你能说的吗?!”巴务相在一边也帮腔:“就是,十三公主岂是你们能乱叫的。”
那大汉见依春发怒,赶忙弯腰陪礼:“十三公主不要见怪,小的山民以后注意。”
接着他又对着樊昆道:“你和这位小兄弟是佷山五姓大洞府人士吧,真是三生有幸啊,早就听闻佷山五姓大洞府了,你们那可都是狠人啊!”
樊昆自豪哈哈一笑:“佷山五洞,我乃樊家洞第五大的力王!敢问各位大哥尊姓大名。”
在那大汉身边的一位年轻人扬起手中长矛不耐烦道:“哪来这多话,这是我家大哥徐大,徐拓便是我,徐三徐四是我这两位小弟。别啰嗦了,快说为啥你们要抢这山参?我们兄弟在这守这只参王已经大半年了!”
樊昆正要开口说话,站在他旁边的依春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樊昆低头一看,依春示意他不要说话,于是他停止不语。依春扬起小脑袋,她睁大那双大大的黑眼睛,说出的话却是冷冷的:“这徐家大个子,我问你,你说你们兄弟守参王大半年,就是你家的参了是吧?”
徐大听闻此话,有些不愿和依春作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面色犹犹豫豫,不能出声,徐拓见大哥面露难色,他接下话头:“我们守在此地大半年,这参王就是我们的。”
依春却呸地一声:“你们好意思说这参是你们的,我们找到它时,也没见你们的人影。我们快要挖出来了,你们就出来了,是不是想占我们的便宜啊?”
徐拓怒道:“十三公主,我们可是一直在那古树上守护着的,你们没有看到那不怪我们。”
依春双手叉腰霸道斥道:“哼,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你们有意见吗?”
徐家兄弟听这话后,都面目渐渐赤红起来,握住长矛的手掌也渐渐青筋**,看样子这是要暴怒的征兆啊。牛虎见对方形态不对,他动身来到徐家兄弟面前,伸手给各位徐家兄弟递上一条山叶子烟,然后提议道:“徐家各位兄长,这样吧,按你们所说,是你们守护在此大半年,如果就这样让我们把它挖了,那确实有点过分。可你们也知道,这山里的规矩就是,山货各人找到的归各人所有,那我们说是我们的参,也是可以的。这样吧,为了不伤大伙的和气,我们打一架,谁胜了便是谁的,如何?”
樊昆不等徐家兄弟作声,便高声嚷道:“这样好,如此公平,干一架谁赢了给谁!”
那徐家兄弟一听有架打,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那神态更是兴奋不已,徐大一边卷烟一边笑道:“好啊,我初见两位时,便有一战的冲动,既然你们提出来了,那我们就干过一场吧!”
徐拓转身就在周边找空地,他面色红润地嚷道:“樊昆,你说,怎样个打法?”他的另外两位弟弟亦是同样跃跃欲试,看样子他们对于打架很是喜欢。
牛虎微笑道:“这样吧,你们兄弟四人,我们兄弟两人,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每人挑战你们两人,同时进行,胜了得参,平局那我们就再比一场箭术,怎样?”
徐拓听牛虎如此提议,不由怒道:“怎样个屁!你这不是瞧不起我家兄弟吗!就按你说的办,我和大哥对战你们两个。”其他徐家四兄弟也点头同意徐拓所言。
樊昆听他们都同意了,很是高兴地道:“好啊,那我们就开始吧。我的手脚早就痒痒了。”
巴务相也在旁边拍手叫好,还叫嚣着要挑战一个,被依春一巴掌呼的脑袋瓜子都晕晕的:“到一边凉快去!”巴务相恨恨地挖了她几眼,却是没有再叫嚣。依春嘟嘟着嘴满脸地不高兴,因为大家没有直接承认这山参的所有权是她的,心里忿忿的老大不满。
就在牛虎对上徐大,樊昆对上徐拓,正要动手时,却听场外几道大笑声音响起,有洪亮的喊话传来:“几位暂时不忙动手,还有我们黄柏山王家也要挑战!”
“对!还有我们庹家!”
“也有我们朴家一份!”
在场的众人都楞住了,怎么还有人冒出来呢?大家也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樊昆把质疑的目光投向依春,这依春满面娇羞,低头抚弄她那美丽的大花衣襟,此时不作声了。还没有进山时,她就满口承诺,这探路打听情报的事,都交给她得了,说什么她的金燕、黄金蛙、金蝶、青蛇、黄蜂等等都是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嗅觉,她的仆人,她的打手,她的守护者,说什么侦探前方隐藏的危险,前方的陷阱,前方的各色猎物,前方的各种大野兽大牲口等等,一切都在她的把控中,在所有的吹嘘中她自己都被感动了,全信了她自己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十三公主了!可是这时突然就出了这么多人,她却什么消息都没有放出来,这放哨的任务完成的一塌糊涂,她满身不自在那就是很自然的惩罚了,虽然没有人会去埋怨她。其实也不怪她,小小年纪,在这天真浪漫的时候,她此时正被樊昆挖山参的活所吸引着,这玩泥巴和戏水都是小孩子们的天性啊,谁不喜欢玩这些呢?她的心思都在眼前的挖泥巴上,本来有几只黄蜂过来在她头上飞旋着报告情报,可是被她用小手无情地给拍走了,让那几只蜂儿都郁闷地要死,难道这小主人不要它们了,嫌弃它们了吗?
第三十二章 打架之欢
牛虎、徐大、樊昆、徐拓四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对峙,没有开始动武,一脸茫然地看向这些突然而来的众人,这些来人共有十多人,个个都是猎人装扮,手握大刀,腰上挎着弓箭,背上背着背架子,有的背架子还装满着猎物。巴务相却是满脸地怒气,他无所畏惧地向前几步挺起胸膛对着这些人吼道:“你们搞么子?不晓得人家在比武吗?你们来窜场伙子,有意思吗,要你们来了吗?”
就在几帮人马都惊奇不定时,大家伙都在心里嘀咕“这小家伙真是不怕事,什么场合什么人面前都敢怼呵”,新来的其中一人大笑道:“牛虎兄弟,不必猜疑了,我认得你。我叫王艺,是紫东的大舅表哥,当年紫东陪嘎嘎,我也去了你们柳松坪,所以认得你。”
牛虎立时精神一爽,他大声问道:“你是东儿的表哥?那可是稀客啊!”
王艺却是笑容满面,他大气地说道:“这你们都过河了,已经到了我们黄柏山的地界了,你们才是稀客哦!庹直、庹竖,朴栗你们说是不是?”
另外两家人员中唤作庹直、庹竖、朴栗三人立即应声道:“那是,艺哥的亲戚到来,那当然是稀客了。今天就回黄柏山去为各位稀客接风洗尘,和艺哥一起好好陪一下各位客人!”
紫东在旁边却是一脸茫然,他可是听说过很多外婆和舅舅家里的事情,可是由于路途遥远,穷山恶水不便于行走,再说走动一次,那礼物等等也要花费不少,于是亲戚间也就少了很多往来,好多亲戚在外见面了也不见得会认识。这些年也就没有跟母亲回过娘家,唯一一次去过那也是在襁褓之中,不可能有什么印象的,现在有人说是自己的表哥,自己也不认识啊。
王艺一眼就看出紫东是自己的表弟,他大步向着紫东走过来,一把就抱住他:“东儿,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紫东有些尴尬,仔细看看这个头一次见面的表哥,有些稀奇也有些亲切,他轻声问道:“你真是我的表哥?”
王艺哈哈一笑:“那是当然了,我是你大舅的大儿子,也就是你的大表哥。以后有我罩着你,你到哪儿都不要怕,没人能够欺负你,哈哈!”
紫东心里一阵高兴,其实他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一下子又来了这么多人,自己这边只有三位大人,能打架的也就三人,那肯定是干不过他们了,这时突然反转,多了一个大表哥,那就是自家人了,他肯定是会帮这边的,于是他有些着急地向王艺说道:“大表哥,那些人想要夺我们的山参王,你可要帮我们啊!”
王艺转头看了那徐家天兄弟,满脸鄙夷地对他们说道:“我说徐家四大个,这山参是我表弟他们先挖的,那就是他们的,你们要抢,是何道理?”
徐达见王艺要用言语来揉捏他们,不由怒火中烧:“王艺,你少拿话来压我们,这山参王我们兄弟都看管了几年了,今年一直守了大半年在这里,这牛虎他们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见宝贝就挖,你们还有理了不是?”
庹直他们一直都站在两丈开外,这时见徐拓要狡辩,他直接掐下话头:“徐拓,我们大伙也都是经常会面的人物,今儿不见明儿见,这时还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就有点不爽快了。刚才不是听你们说要打一架来决定这山参的归宿,那我们就不多费嘴皮子了,直接干架不就是了!”
朴栗也跟腔道:“徐家兄弟,其实这山参是很珍贵,可是在我们山人面前,情义却比这山参更重。今天也不要在乎这山参最终花落谁家,落在哪家还不都一样,难道这棵山参还能养家一辈子不成?还没有我们干一仗爽快了,今天这架我是一定要干的,好长时间没有和人动动手脚了,手脚都活动不开了。”
樊昆已经摆弄身上的泥土好久了,此时有些不耐烦了,他轮了两圈手臂,大声嚷道:“还磨叽腾腾地干嘛,你们再不动手,我可要开打了,不然吃亏的是你们。”
徐大最是听不得这种伤人的话,他也不作声,直接就冲向樊昆,与他交上了手。樊昆一边与他交手一边哈哈大笑:“能动手就不要哼叽,徐大你这才合我的个性。咦,不错啊,力道这么大,身手还这么活泛,好好!”
胡雪见樊昆与徐大两人已经动上了手,其余的人也都在各自找着对手,准备交手,不由暗自摇头,心里嘀咕着这些人还真是好斗啊!巴务相见樊昆已经和别人干上了架,兴奋地在地上乱蹦乱跳,嘴里哇哇大叫,给樊昆鼓劲加油,依春见状也是手舞足蹈,她那好奶声稚气的叫声更是让人忍俊不禁:“昆儿哥哥,你搞不赢他的话,我就放宝贝们帮你!”
樊昆听见依春的叫声,心里恼火,嘴里满是苦涩地嚷嚷:“十三公主,你啥时见我输过,哼,在这里还来故意丢我的人是吧!”
徐大听到他们的对话,满脸乐开了花,他故意落樊昆的脸面:“你现在叫十三公主帮忙还来的及,不然一会儿你力穷劲竭时,再找她就迟了!”
樊昆气的哇哇大叫,手上更是加紧了攻势,还击废话,这打架还真是合他的意,比吃肉喝酒还让他兴奋。
紫东和胡雪两个人不去理他们的战斗,他们围坐在山参的两侧,保护着山参不受到他们的糟蹋,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被人一脚给踩烂了,那可就没话说了。紫东看着前面一对对交手混战的这些人,虽然也有些兴奋,觉得打架有趣,但他却没有巴务相那种从心底涌起的热血冲动一样激动,他只是觉得大家这样闹腾,也很热闹的感觉。圈圈儿此时趴在他的肩头,神情感觉有些疲惫,可能是它这一路跟依春的那些青蛙、蝙蝠瞎闹,消耗了很大的精力,此时就在紫东的肩头嘴里嚼着些松籽,眼皮紧闭在蓄精养锐,连观看众人的比武都没有兴致。
第三十三章 介绍药洞
就这样,徐大对上樊昆,徐拓对上朴栗,牛虎对上庹直,王艺对上徐三,庹竖对上徐四,十人都对上了手,可四周还有不少人没有上阵,他们都被当头的几人给喝住了,不得乱动,当场围观几人大战就行了。开始大家都是拳脚相对,没有想到大伙的本事相差无几,一时难分胜负,打到后来,大家都精疲力竭,也没有办法分出胜负,于是大家一致要求进行箭术比试,看谁在半柱香的时间里狩猎的猎物数量多质量重,那他就赢了。于是众人又分散到山间各处,拿出自己最厉害的射箭术,去射击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
经过了约有一个时辰的比武,得胜的一方出现了,就是徐家,这徐大看似粗鄙,实则孔武有力,且身手灵活,根本就不是他外形表象出来了那种彪悍蠢傻模样,再者徐拓就更加地比徐大出色了,不光头脑灵光,反应敏捷,还诡计多端,能和对手打消耗战也能和对手拼手段碾压智商。还有就是他们有更加厉害的武术,那就是他们投掷长矛狩猎各色动物,那真是绝了,他们投掷的长矛又远又准,什么三五十丈远的距离,指哪扎哪儿,速度又快,基本就没有什么飞禽走兽能逃过他们掷出的长矛,其他人见了他们的厉害,也是自愧不如,叹为观止。经过三轮反复比试,他们最终得胜,不过胜的并不轻松,反倒十分艰难,最后他俩兄弟都累的差点倒地不起,他们却也赢得了另外几家人的尊敬。
参战的十人都是鼻青脸肿,浑身挂彩,只是伤势不重,没有伤筋动骨,并不影响众人的行动能力,只要稍稍恢复一下,就能行动了。这些人看似出手凶狠,实则都并未出全力,大家并没有什么仇恨,也就没有必要拼死拼活,正如樊昆所言:“就是手痒了,要运动一下,过了这把瘾就爽快了,并没有别的意思在里面。至于这山参,归落谁家,有那么重要吗?大家都是神山福地的儿郎,谁还没有采过几棵山参呢!”最后大家清理猎物,徐家赶到的山货最多,光是山羊就有两只,还有一些野兔,山鸡等,其他几家就少了很多,也是有收获,只是也徐家相比就不值一提了,多的是几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大的牲口却是没有。
大家休息了一会,胡雪起身提议道:“按大伙的提议,这棵山参王谁赢了归谁,那它的主人现在是徐家了。你们过来把它挖起来吧。”并转身对牛虎说道:“虎儿哥哥,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现在我们就出发吧。”
还没有等牛虎回话,徐大却笑嘻嘻地对胡雪说道:“这位胡家妹子,刚刚我们兄弟商量过了,这棵山参王就当作见面礼留给你们了。我们放弃了,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徐拓在一旁补充道:“是的,雪儿妹妹,请允许我也能这么叫你。原先和你们发生冲突,说实在我们是守山参大半年了,现在大家都认识了,那这棵山参就当见面礼送给你们,就当我们的一片结交心意,再说我们也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你们。你们就不要推辞了。”
胡雪一时愣住了,她连忙摆手推辞说:“这个不用了,还是你们收回去吧。”
樊昆大笑道:“好,还是徐大爽快,我没有看错人。等各位兄弟有时间到了佷山,我给你们接风洗尘,用好酒灌你们,我就不信喝酒还能喝不过你们,要把你们个个都灌倒!这棵山参我们收了,你们让开,还是让我来松土,这是我没有完成的活路。把这山参收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了。”
徐拓见樊昆应了这事,他点头道:“就是,那你干活吧。牛虎哥,你来给我们说说你们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做,也许我们可以出一份力,帮帮你们呢。”
大家见樊昆又趴在地了开始挖土了,于是这几家人马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围成一圈坐下来。有人从自家携带的食物中找出好吃的东西分给大家吃,有人掏出一条条山烟叶出来给大家吸烟。王艺安排一些人去拾树林间的枯枝枯叶回来生火,要进行一场野外烧烤,把已经饿了的肚子解决一下了,现在有这么多的野鸡野兔,足够这么多人吃饱了。当然那两只山羊他们却是舍不得此时吃掉的,这个大牲口还是要带回去给族人吃的,徐拓说他们徐家得一只,另一只就让其余几家分了,巴蛇观来的当然不会要了,那只山羊也就归黄柏山王家、庹、朴家了。王艺喝了几大口自带的山泉水,他着急地问牛虎:“牛虎,听你们说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不知是什么事?这时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牛虎见大家都热情地想知道这事,于是他便从那年轻的两口子到巴蛇观找巴巫老尊看病一一说起,把他们要寻找五灵脂的任务都给讲述出来。不等牛虎把事情的由来说清楚,周围的人就吵起来了,原来大家都知道在什么地方有他说的五灵脂,只是真要去采这种东西,那可是很艰难的。
王艺大声制止众人的嘈杂声音,他直接跟牛虎解释道:“虎兄弟,其实这五灵脂的产地,我们这一带的猎户大都知道位置。只是那地方太过险要,就位于长嶝崖的蹬天梯东三里地处,那里是一处千丈悬崖,四面光滑如镜,就在悬崖的半腰处,叫做圈椅岩,从远处看这圈椅岩整个外形就形似一张圈椅,所以当地人取名圈椅岩。圈椅岩内有十来个天然溶洞,那催生子就栖息落宿在这些洞穴里。曾经有很多前辈们冒着生命危险,想尽各种办法攀爬,都没有成功过,还摔死了好多人。这事在我们黄柏山,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大多数猎人都知道。”
牛虎不解道:“没有想到这五灵脂这么难采。就没有人从崖上用麻绳吊着往下落吗?”
徐拓在一旁解释道:“也不是没有人试过这办法。只是让人抓狂的事是就在这里了,那些洞穴所在的悬崖是自然凹陷入,在洞穴的崖顶却飘出很多,人采用绳索吊下去,在半空中没有落脚点,根本就下不去,再说也没有这么长的绳索啊,要五百丈多长!”
牛虎听他如此说道,心情有些沉重,以前没有人能够到达采药洞穴,那自己些人也是没有可能上去的啊。依春听完这些人的介绍,不由满面冷笑:“哼,他们下不去,那是他们没有用。我可以用我的宝贝们托着下去。”
徐拓听依春的话后,也不好太过反驳,他小心陪着笑意对她说道:“我们晓得十三公主的法术厉害,可是那悬崖也太高了,您的宝贝们未必就能托住人飞到那地方。”
依春听了徐拓的话后,不再嘴硬,因为她清楚自己的巫术力量,要说控制住各种飞物成一个大的旋涡,也能暂时托住一个人,但这人也要自己有巫术才行,普通人是没有办法托住的,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巫力来施展。上次帮依芳夺旗帜,那也只是锦上添花,依芳自身就在飞升的状态中,她的旋涡并没有使出多少力量。
第三十四章 牛虎忧虑
时间缓慢度过,就在樊昆把山参挖出来,好生收藏后,也来到大家休息的位置一起歇息。此时大家烧烤的野鸡野兔等食物已经烤好,经过这次比武后,大家都对徐家四兄弟都尊崇有加,在吃肉喝酒时,大家敬酒最热烈的就是给徐家四兄弟了,在这荒野蛮荒之险要地方,一时热闹非凡。樊昆闻着这香味,大叫着飞扑过去抢着吃,平时一把洒壶不离手的他,此时也顾不得喝酒了,这饿佬的样子,惹得大伙大笑不止,胡雪更是嘲笑他是饿死鬼投胎来的,依春也跟着娇声呵斥他要文雅些,樊昆却不闻不顾,大口地吃着,满口油腻,满脸脏兮兮的。
牛虎独自一人坐在远离众人的一块突兀在林边的大石头上,一只手在嘴边放着一只大肥野兔腿,可是感觉他没有心思吃,左手拿着的一葫芦酒,也没有兴致喝,他在深深地独自思索,这五灵脂药地所在的洞穴,实在是太难进去了,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办法上去,这师尊只给了两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按王艺他们介绍的情况,别说是两天时间,就是两年也没有办法采到啊,这可如何是好?真是让他愁眉不展。
紫东见牛虎躲在一边不高兴,他嘴里啃着一块肉,一只手搂着圈圈儿,来到牛虎的身边,关切地问候道:“虎儿哥哥,你怎么了?”
牛虎见是紫东过来了,他把酒葫芦在腰间别好,伸手在紫东的头上摸了两下,他强装笑颜:“东儿,没什么事,你多吃点东西,这两天会很起亏的,要保持好休力。”
紫东有点不放心地点头道:“嗯,我已经吃的很饱了。那个徐拓二哥给了我很多烤肉,我都快要把肚子胀炸了。”
牛虎回头看了看徐拓,虽然交往只有两个时辰,但他似乎对他已经有了些了解,这个徐拓有智慧,有谋略。且他对这三个娃娃似乎特别地喜欢和照顾,从他看这些小祖宗们的眼神就可以体会到他那欢喜、怜爱的意味、还有小心翼翼的呵护成分在里面,难道是他特别喜欢小孩子还是只对这几人特别眷顾?虽然没有几眼,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徐拓看向依春的眼神,是带着一丝敬畏的,他那神态明显地很是谦卑,与之对话也是小心翼翼陪着小心,生怕冲撞了小公主;在他看向巴务相的时候,却是有一丝明显的讨好意味,就有一种面对上位者的那种尊敬和服从的意味在里面,这种态度虽然很微妙,可牛虎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徐拓看向紫东的眼神却又是不同,牛虎也没有看明白那意味什么,只是觉得他对紫东的态度有一点多年相知好友的那种感觉。牛虎打心里感觉这徐拓不简单,他是个心思缜密和敏感的人。
巴务相看见牛虎和紫东离开众人,独自在一边说着话,他也跑过来凑热闹,问他们在干什么?牛虎也不作声,他拍了拍紫东的肩膀:“东儿,你们到他们那边去吃东西吧,我一个人想点事情。”
紫东见他有些不耐烦,平时对自己可不是这样的,那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事,就不惹他了吧,伸手拉住巴务相的手往回走:“他有点事要想一哈,我们就不窜他的场合子了。”巴务相有些不满地看着这两人,但他还是老实地跟紫东回去。
牛虎独自一人坐在石头上喝闷酒许久,可他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于是闷闷不乐地回到众人吃烧烤的圈子,看着大家吃着烤肉喝着清酒享乐,也不作声。有人过来敬酒,他也只是闷头与人拼酒,搞的黄柏山一些人都纳闷了,难道是谁得罪他了?这可是王艺大哥的亲戚,不经意间得罪了,那可是间接得罪了王艺,人情上说不过啊。
正在大口喝酒的王艺,此时亦看出了牛虎的不自在,他过来与牛虎敬一口酒,然后轻声问道:“牛虎兄弟,你是不是在想去采五灵脂的事情?可这事真是没有办法上去啊?为哥实在是无能为力。”
牛虎苦笑道:“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这事绝望,才心里难受。难道就以前就没有人上去采到过吗?”
王艺凝望着长嶝坡崖的东边,过了一会还是叹一口气道:“我曾听家族里的老人们有说过,很久很久以前是有人进到过那催生子栖息的洞穴,不过那些人却是以前的古代仙人及巫师,自从近世,我们无法修炼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有那本事了。”
牛虎眼神彻底冷淡了下来,他深深地叹息一声:“唉,也不知为么子,到了我们却是不能修仙了?老天,这到底为什么啊?”
徐拓抱着一只酒葫芦过来,笑嘻嘻地给两人敬酒。在喝过酒过,徐拓用眼仔细看了两人很久,看的这两人都有些恼怒了,他才故作神秘地对两人说道:“两位哥哥,我看你两人在些此粉了很长时间的白,而且虎哥刚刚一个人在那边呆了很久,由此我推断,你们是在为上崖采药的事发愁是吧?”
牛虎见他发问,也不隐瞒,点头承认是这事。
徐拓见他承认此事,不由脸色肃穆起来,他轻声对两人说道:“两位哥哥,因听说虎哥你们此次上来采药是为了救人,可是又没有办法上那仙洞。现在我有一个提议说出来,如果你们觉得行,那就按我徐家的要求进行,如果你们觉得不可行,那你们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回去吧。”
牛虎和王艺见他说的如此郑重,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他的要求:“你说吧,只要能采到药,什么条件都可以说。”
徐拓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我有一个办法采到药,只是我要求这里除了我徐家人还有他们巴蛇观上来的人外,至多也就只能有你王艺一人参与这事,别的人都先回去黄柏山,这事不能有一点消息泄露出去。所以,这事首先的要求就是你们黄柏山上面人都回去,我们再谈下一步的事情,王艺,你觉得怎样?”
王艺见他说的如此严肃,肯定事情非常隐秘,不然不会要把他们上面的人都给赶走再进行,他思索了一会儿,他满脸严肃地跟徐拓说道:“好吧,我先把族人和庹家、朴家人支回去。我先跟他们商量一下,看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第三十五章 徐拓指路
王艺也不耽搁,他把王家人、庹家人、朴家人都叫到一起,跟他们安排道:“你们听我说,牛虎他们要去找五灵脂,可是又找不到去仙洞的法子,他们今天还不会回去,说是要去圈椅岩看看。这是没有结果的事,你们就不要跟着参合了,你们先回到崖上,到崖口与留在那儿的人汇合,把这些天我们打的山货都给运回家去。你们回去跟老爷子说,过两天,他的外孙子东儿可能会上来玩。我陪陪牛虎他们,也看着他们些。”
庹直一听要他们先回去,立时就不愿意,他翻起白眼怒道:“王艺,凭什么我们先回去?你先回去吧,我来陪牛虎他们,如果有打架的时候,我可不比你差。”
庹直一发言,其他人也有不满的,跟着起哄,就是不想先回去。王艺见他们胡闹,立即板起脸色,对着庹直说道:“庹直,你忘了出门时,你家老父怎么跟你交待的?不是叫你什么事都要听我的安排吗?如果你不听的话,以后就不要跟我赶仗了!”
庹直几人一听王艺发火,立时矮了半截,不再冲撞他。也不是他怕王艺,而是他怕以后王艺不带他们一起打猎,他们自己有过好几次出猎,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有几次还出现了一些大的损伤,于是他家老爷子就不允许他们单独出猎了,而是把他们委托给王家携带,这样有人管着,不至于会出现大的事故,还有收获。如果庹家兄弟不听管束,那以后就会失去出猎的机会,那他们将会是非常难受,关在家里的滋味不是他们这种粗人能忍受的了的。朴家大致也是和庹家一样,在王艺发出威胁后,他们也不作声了,表示愿意先回去。也没有什么收拾的东西,大家带上随身家什就在朴栗的带领下向着蹬天梯行去,不再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意思,走的干脆。
见众人离去,休息的场地一时冷清了许多,反而是圈圈儿此时活泼了许多,在三个小娃娃面前张牙舞爪地,惹得巴务相和依春两人追着它转圈,依春特别喜欢撸圈圈儿的蓬松松花鲁鲁的大尾巴,有好多次她都想把圈圈儿据为已有,可是圈圈儿却又时时地逃离她身上,让她心里恨恨不已,但又像是猫吃乌龟一样,拿它没有一丝办法。
徐拓见黄柏山的人除了王艺外都离开了,心里的警惕放下来,他把大家招集到一起围成一个圈,此时只有徐家四兄弟、王艺、牛虎、樊昆、胡雪七人共商大事,三个小娃娃在一边玩的兴起,他们也没有兴致来打扰他们的事情。
王艺比较急性子,他催促徐拓道:“你要人家走的人都已经走了,你也可以说了吧。难道你们还有上仙洞的路不成?”
徐拓微笑道:“王兄不必急,你确实猜对了,我们是知道有一条通向圈椅岩的密道。就在先前,我们兄弟相商过,认为牛虎你们不辞辛劳来到我们这里采药,是为了治病救人,我们觉得有必要帮下你们。不然你们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办法上去的。只是这条密道,务必请你们不要泄漏出去,不然那圈椅岩的催生子就再也没有安稳的栖息之地了,我们不想让它们因此而使种族的生存面临危险境地。”
牛虎先前见徐拓要赶走黄柏山的人马,如此神神秘秘,心里便有些猜测,此时徐拓说出来,让他一棵提着的心安然了下来,犹如放下千斤重担一样,感觉轻松无比。王艺也是一脸果然如此的得意,他哈哈大笑道:“我说徐家老二,你要赶走我们上面的人时,我当时就猜到了这点。后来我仔细一想,这五灵脂如此难得,可在一些隐密的高经巫师那里还是会有些货的,原来是你们在暗中去采药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把密道的消息告诉别人的,我拿王家猎人最高的荣耀发誓。”
牛虎、樊昆、胡雪也举手发誓不会泄漏出去。徐大在旁边提醒道:“你们要好好给这三个娃娃交待好,不能让他们把消息给说了出去。”
不料徐拓却摆了摆手对他哥说:“大哥放心,这事也就不要担心了。我观这三个小娃,他们今后非一般人,是得天眷顾的贵人,就不要对他们有些束缚了,或许会被他们说出去,那也是天意,我们就不要强求了。”
徐拓这话说的众人都一脸露水,不知所指,好在大家都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八卦之人,也没人去刨他这话的深意,他们此时最在意的就是那条密道在哪儿。徐拓见大家着急密道的事情,于是他也不吊众人的吊胃口,低声说道:“这条通往圈椅岩的仙洞密道,是在一百年前,我家祖太爷爷两兄弟追猎一只白虎,跟着那只受伤的白虎一路尾随,后来跟到它的老巢,也就是一个隐密的山洞,才发现那油路还有一条岔道通往圈椅岩的仙洞那边,这样就发现了洞口边有催生子生活栖息地。”
大家听说后,都啧啧稀奇,这可是一个大的机遇,那催生子产的五灵米和五灵脂是能换大量财物的,可以养活不少人的。没想到这徐家还有这样大的机缘。徐拓指着长嶝坡崖的东边说道:“那条密道距离我们这里约有十里地,它与圈椅岩的通道可能有六七地远。在那洞中穿行,比较困难,有的溶洞空泛宽阔,有的地方窄小,有时人要爬着才能通过,十分难走。所以大伙要上去的话,那一定要把一路上的吃喝准备充足,不然到时进去了,可能会没有力气出来。”
牛虎听完他的话后,十分高兴,他举起手中的酒葫芦,大喝一口,大叫道:“徐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感谢徐家四兄弟!暂时以酒敬你们,如果采到了药后,我请你们三兄弟到巴蛇观去作客,好好招待你们!”
徐大听牛虎说要接他们下去玩,顿时高兴地大跳起来,他大声笑道:“好啊,采药后我们就跟你们下去玩,我们都还没有到巴蛇观去过,还有桃山,这桃山只要把眼睛入往下压一下,就天天看到的是它!”
徐拓也很是兴奋地道:“是的,我们天天在山上,睁眼看到的就是你们巴蛇观,那雄伟的大殿建筑,让人真是向往!还有桃山,那成片的房屋,让我们这些常年住在山洞的人来说,当真是一种奢望。再就是牛虎你们那柳松坪的巴槡神树,怎么也望不到它的树冠,当真是神奇,居然有那么高大的神树!我一定要去朝拜它!”
第三十六章 心仪白虎
大家收拾好家什,跟在徐家兄弟的后面,朝着长嶝坡崖的东边那条密道赶去。
徐拓特意跟在三个小娃娃的后面,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在特别险要的地方,总是赶在前面立于道路的下边,给于他们安全的凭仗。牛虎见他十分在意关照这三个小娃娃的安全,也明白他的好意,也就放心地在前面探路。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赶路,他们终于来到了徐拓说的那个密道的洞口处。这是一个十分隐秘的位置,它处在上面悬崖与长嶝坡崖的接合部,这洞口很小,有小半人高,只能一个人爬着通过。悬崖与缓坡结合部位生长着一片茂盛的茅草,这茅草随随便便就把洞口给遮掩住了,人只要没有站在洞口,还真没有办法发现这个洞口。再者这里人迹罕至,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它了。
众人按照徐家给出的进洞方式,一一跟着徐大爬进了洞内。洞中潜行约有三丈远,洞内通道渐渐变得十分地空阔了,约有丈宽,几人可能并排前行了。到了这空阔的通道,徐拓在他们固定的藏东西的地方,也就是在洞壁一处小的墙洞里面,取出了十来个干杉树皮做成的火把,点燃其中的两个,顿时把洞中照亮,让人不再有一种压抑感觉。开始时,三个小娃娃非常地兴奋,争先抢在前面行走,可是到了后面,就慢慢地没有了兴致,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后来,他们就要一个大人拉着才能前行了,至此他们也遭到了不少的斥责,让他们意识到了各种事情的艰辛,也让他们的性子得到了不少的磨炼。
众人十分艰辛地在洞中穿行了很久,终于来到了徐拓所说的他家老祖宗追踪那只白虎在洞中分岔的地方。这里是一个三岔路口,前面右边是白虎逃走的通道,左边是通向圈椅岩的通道。只是白虎逃走的那条通道,明显地比左边的要窄小很多,让人觉得仿佛又是一个和外面同样的入口。樊昆拿一支火把在右边的洞口仔细看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个洞口比外面入口还小,且往里面还在渐渐变小,大人根本没法进去。”
这行人中,最对那只被徐家老祖追猎的受伤白虎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巴务相了,从小就听老人们讲古,讲的最多就是巴族的天神之一老巴子白虎,讲述它如何同与巴人跟外敌搏杀,最后被打成重伤,现今都没有族人能见到它的真身了。这让巴务相小小年龄的心灵受到深深的刺伤,为啥白虎都会被打败,还受了重伤,他心里时时都想给白虎治好伤,特别是今天听到徐家兄弟说他们老祖追猎一只受伤的白虎,当时他心里就愤怒了,对徐家四兄弟充满了恨意,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是恨意满满,你们就怎么敢追杀我们的天神白虎啊?!当他们进入到这洞中时,他心里就更加想见到那只白虎的念头,只是他虽然人小,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那白虎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他也知道那受伤的白虎不是巴族的神兽白虎,只是他这种内心的想法和与白虎相遇的无端念头越来越强烈,他无法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情绪。
巴务相跟在樊昆身边,伸头朝小洞口里面观看,有几次他都趁樊昆不注意,小小的身子爬进了洞里,只是都被樊昆给拽了回来,他的这种不听话行为,让樊昆很是恼火,今天这小弟有些反常啊。巴务相是多么地想进到那洞穴的深处去看看,到底还有没有白虎在里面。在场的众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内心的这种想法,在徐家人的带领下,向着左边的通道前行,只是巴务相依依不舍地拖在最后,只想进到那右边的洞里去看看,没有办法,他只能委屈地被胡雪拉着往前走。
前面带路人离开岔路口很远了,胡雪被巴务相拖在后面,离前面的人越来越远,大约有了两丈远的距离,这让胡雪很是着急,离大部队越远,就越是影响大家的前进速度,牛虎拿着后面的一支火把,要照顾他们,就不会跟上前面的速度,牛虎已经催促了很多次了,只是巴务相还是依旧在后面不知所畏地挣扎拖延,不愿前行。
就在巴务相和胡雪纠缠不清时,忽听在后面通道里传来一声“嗷呜--”的吼叫声,在这个寂静压抑的洞穴里,此时听到一个特别洪亮特别震撼人心的意外声音,当时就把胡雪给吓得一跳,她给惊愣住了。可是巴务相没有吓到,他反而惊喜了,他不由自主地大叫道:“是老巴子!”其实他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叫唤,只是他心里一直在幻想着那只白虎,所以当一出现意外情况时,他条件反射般地就叫出了“老巴子”。胡雪还在发楞时,巴务相已经甩开她紧握的手,反身往三岔洞口处而去。
巴务相刚刚回到三岔洞口处,就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猫般大小的动物从进来的通道一路飞奔而来,瞬时它就到达了三岔洞口处,这时巴务相看准确了,它就是一只白虎幼崽,绝不会错,以前他跟着樊昆等人进山狩猎时,就多次遇到过老虎幼崽,这个和那些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这只全身雪白,浑身毛发没有一丝杂色。巴务相顿时就被惊喜的激情电流给电晕了,他有些啰啰嗦嗦地指着白虎喃喃叫道:“白虎,白虎!”眼前的这只白虎幼崽显然也被山洞里突然出现的人给惊住了,只是它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只是一时被这个突然情况给绊了一下脚步一样,它看了两眼巴务相,没有什么感觉,朝他嘶吼了两声,然后就相当自然地转向右边窄小的通道奔去,一下子就消失在那个洞里了。
胡雪此时已经追来,看见巴务相还在发楞,赶紧伸手拉住他,她也看到了那只白色的小老虎,还当真是神奇,这巴务相一路上都挂着“白虎”两字,没有想到在这洞里,还真遇到了白虎幼崽。
第三十七章 务相追虎
胡雪来到巴务相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终于惊醒了他,他指着那窄小的山洞对胡雪叫道:“白虎,白虎跑到那个洞里去了!”
胡雪紧紧拽着他,生怕他一时冲动,又跑掉了。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巴务相的魔怔力量,巴务相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掉胡雪的手,然后向着那窄小的洞口冲去。胡雪赶紧向他追去,可是还是迟了半步,她刚到洞口,可巴务相已经钻进了洞里面有了三尺多,她伸手去抓巴务相的脚裸,可是就差了两寸让他溜走了,那洞口太小了,大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去,急得她在外面大声哭起来。
没多长时间,走在前面的众人经樊昆通知这时都已经赶回来了,聚集在小洞口前面。经过一番询问,终于弄清楚了现状,这巴务相已经进了窄小的洞里面,可是大人们都没有进去,这可急坏了众人。胡雪拉着牛虎的手委屈地哭道:“虎儿哥哥,我就怕相儿不听话,还使劲地抓住他的手,没有想到他还是挣脱了。”
牛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慰道:“这事不怪你。”
樊昆心急钻进小洞口,可是只爬进了大半个身子,就再也进退不得,趴在那洞中动弹不得,众人合力才把他慢慢给拉出来。樊昆在洞边急得团团转,一双虎目急得通红,他抡起诺大的拳头砸向洞壁,砸得拳头上的鲜血飞溅。樊昆一时急的在原地转圈圈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紫东抱着圈圈儿在一边也急的眼泪摩挲,他看着眼前那黑魆魆的幽深洞穴,心里就是一阵阵的害怕,如果要他跟着爬进去,他还真是没有这个勇气,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他把圈圈儿放到洞口,想让它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巴务相,可这小家伙听不懂他的话,一直往他的肩膀上爬,气的紫东当时就给它一耳刮子,扇地它呜呜怪叫。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站在紫东身边的依春大声吼了起来:“看你们一群人在这里急的像什么样子!你们不要急,我进克看看,找到了他,我把他带出来。”
胡雪听依春如此说话,她吓得更是不轻,赶紧把依春抱在怀里不松开,她着急道:“我的小公主,那洞里我们大人都进不克,也不晓得有多危险,你进克后,有危险怎么办,谁能进去救你们啊?你就不要进克了!”
依春握住胡雪的手,娇声安慰她道:“雪儿姐姐,你就不要招呼我了。巴务相能进克,那我也能进克。别人也没有办法进克。再说我进克后,我有那么多的小宝贝们可以帮我,真有什么麻烦事,我会叫宝贝们给你们送消息出来的。”
胡雪听她的话也没有办法反驳,只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进去会有危险,不想让她进去。
过了一会儿,依春趁胡雪在胡思乱想之时,抱着她的双臂松开了劲道,她一把挣脱胡雪的怀抱,飞快地钻进那洞中。等到胡雪反应过来,再去抓她时,却也如同上次巴务相一样,慢了三寸距离,把她懊悔得泪洒满面。牛虎过来安慰她许久才让她安静下来。
樊昆见依春钻进了小洞,当即过来在洞口单膝跪地泣血喊道:“十三公主,麻烦你进去一趟,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如果可以就帮忙把他给带出来,能救出他来,我欠你一条命,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眉头也不皱一下,也会克报答你!哥拜托你了啊!”
在洞边只远远听到依春娇声嗤笑声音:“哪个要你的一条命,我才懒得要!”
依春在窄小的洞里爬行了很长时间,有些累了,她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其实在这洞里,只能向前爬,连翻身都不能,抬头也抬不了,这种压抑憋屈的感觉让她心里很是恐惧,可是到了这境地,回去是没有办法回去了,前面又是黑魆魆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孤独、恐惧和孤立无援这种可怕的情形吓得她趴在那儿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依春哭了一会儿,她慢慢回手抹了抹眼泪,不再哭泣,她慢慢向前爬行,慢慢用双手在洞壁感受洞里的宽窄,过了许久,她才找到一处能够把手臂转回到腰间的位置,她努力把手臂移到腰间,用力拍了拍她腰间的那只乾坤袋,放出一只金光闪闪的青蛙,这只金蛙一出来就“呱呱”地大叫一番,依春轻轻拍着它的背部说道:“蛙儿,还好有你能出来。你在前面给我带路吧,在路上多叫几声,这里静的太可怕。晓得了吗,蛙儿?”接着她又拍拍袋子,放出十几只萤火虫,顿时在这洞里有了亮光,不再是黑魆魆的一片,她安排这些小虫儿们在前面慢慢飞行,给她和金蛙照明前面的洞道,这样她心里的恐惧小了许多,稚嫩的脸上反而有了冒险精神的笑意。
就这样,在依春嘀嘀咕咕的唠叨中,她和金蛙、十多只萤火虫这只古怪的队伍,向前爬行了约小半个时辰后,这洞里的通道慢慢变得宽敞了起来,过了一会,她终于可以站起来行走了,让她高兴地大叫道:“小巴子!你在哪儿啊?”只是这洞里没有巴务相的回声,只有她自己的声音传回来。好在她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洞里的环境,不再那么害怕。“小巴子”是她一时在玩闹时突然叫出口的名字,后来她觉得这样叫巴务相却是非常地顺口和来劲,于是她就这样叫起了巴务相,有好几次巴务相都发怒不让她叫,可她就是任性地一直叫,搞的巴务相一点办法也没有,每当她叫时,他都当没有听到一样,这样就惹得依春大发脾气,两人之间暴发激烈的战争。这时在洞里一时叫起来“小巴子”竟然让她有些激动地想哭,这没想到这“小巴子”的称呼却这么地让人亲切和充满爱意,想着想着一时让她鼻子一酸,又娇声哭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春儿寻相
每当依春前行一段距离,她便高声叫“小巴子!”可是又向前走了很久,还是没有巴务相的一点踪迹。好在这洞里的通道已经很是宽敞,大约三尺见方的空间了,这让依春轻松许多,在最开始的时候,那种让人窒息的感受,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太让人压抑太痛苦的感觉。好在有金蛙一路上鸣叫相伴,让她不再孤单寂寞,有一群萤火虫围绕在身边,在这黑魆魆的通道里,也有了光的照亮,不再是那种地狱般暗无天日的难受。
依春跟着自己的宝贝们一起又向前走了许久,越是往前行走,她越是感觉这洞里的空气好像有些新鲜的变化了,呼吸也没有以前那般压抑,顺畅多了。突然,她前面的那只金蛙一阵高声鸣叫,它非常兴奋地飞身向前跳跃而去,它在招呼着依春快点跟上,依春略微感应一下,就知道前面有好事,那金蛙儿高兴的情绪,也感染了她,她张开双臂,一边嘴里高呼着“小巴子!”一边向前奔去。
依春向前奔跑了约有十丈路程,前面洞穴突然明亮了起来,感觉好像要通道出头了一样的样子,已经能清晣地看见物体了。她到了一处宽敞的洞穴,确实是一处已经快要尽头的通道了,只是这处宽敞的洞穴实在是有些巨大,以依春手的眼光来看,实在是太过宽大了,如果牛虎在这里的话,那一眼就能估量出这洞穴方圆几十丈,高约五六丈,非常宽敞。她的金蛙就在前面的一块大石头上趴着,扬起它那气鼓鼓的胖脑袋,在那里吐着舌头,时不时地回首向依春示意,前面有危险,此刻它不再有以前的那种张扬地鸣叫。依春跑到金蛙处的大石头,一下子扑在上面,半天没有动弹,她实在是太累了。过了约有一刻钟时间,她才扬起着来观察起四围的环境,这洞穴实在是大,这是她的第一感受,在她们进来的通道对面,已经可能看见外面的天地了,有花草、有树林,还有一些小型的动物在活动,好像是野兔什么的,好像还有猴子在树冠间跳跃着,这洞穴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呀,她又高声叫了小巴子几声,可还是没有回应,这里没有巴务相。她拍拍金蛙,表示可以出去了,可是金蛙却没有动弹,它朝依春吐了两口气,示意有危险,它不敢动,依春懂了,她也静下心来,再次仔细地察看这洞穴。
这次她终于看到了,就在南边的洞穴边缘处,有一尊白色的大牲口卧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再次凝目,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硕大的白虎,它就卧在那里闭目养神。这可把她吓懵了,这里还有老巴子啊,这可怎么办啊?它会不会扑过来吃了自己啊?一下子她的眼泪就又扑簌扑簌地下来了,可她不敢哭出声,怕把这只老虎给吵醒了,过来吃了她!这时金蛙转过身子,把脑袋向着另外的一边点了点头,示意依春看,依春跟着它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在那边洞穴边缘,有几只全身金色毛发的猴子在那里玩耍,感觉它们一点也不害怕这只白虎的样子,它们实在是太怡然安静了,丝毫没有对山中大王的惧怕,这让依春很是不解。
依春不怕猴子,她感觉这些金丝猴性情非常温和、神态和蔼,于是她大着胆子向着它们摸靠过去,刚起身,那金蛙在大石块上低声鸣叫,依春一把抓起它,把它抱在怀里,嘴里鄙夷地斥责道:“胆小鬼!”不久,她便来到了金丝猴族群所在位置,这金丝猴共有六只,都安静地坐在那里休息,有两只金丝猴还在互相寻找和摘着身上的虱子。依春抱着金蛙,莲步来到一只年老的金丝猴身边,这些猴子见依春的到来,也没有觉得意外,它们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自己以前的行为,根本就不在意依春的到来。
依春用手指戳了戳这只年老金丝猴的肩膀,它抬头看了一眼依春,也不生气,又转正脸面去静坐。依春感觉好笑,她从腰间拍拍乾坤袋,从里面找出一个大仙桃出来,把仙桃递给它。年老金丝猴见是大仙桃,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它伸手接过仙桃,拿到鼻子下闻了几下,一幅被仙桃散发出的香气所陶醉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它嘴里发出一声叫声,只见那两只正在玩耍的小金丝猴停止了手中的活路,他们起身蹦蹦跳跳地来到老年金丝猴身前,老年金丝猴伸手把仙桃递给它们,其中一只小猴子高兴地接过仙桃,它们俩又蹦蹦跳跳地回到原来的地方,然后它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啃吃着那只仙桃。依春看着它们,感觉很好玩,于是她又从乾坤袋里拍出几个仙桃出来,分给它们一猴一只仙桃,看着它们啃吃,一种满足感让她脸上散发出幸福的光辉。
依春看着它们安然的神态,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进来的目的,她一下子就忘记了“小巴子”的事,她很自然地在老年金丝猴身旁坐下,小小脑袋依偎在它的肩膀上,手里轻轻地撸着金蛙,眼皮不由慢慢地合上了,她居然睡着了。那老年金丝猴没有一丝动静,有时它伸手轻轻抚摸着依春的脑袋,就好像是在照顾它的孩子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春忽然被金蛙的一道叫声给惊醒了,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伸手去抚摸金蛙,可是手里早已没有了金蛙,她一时清醒了许多,仔细寻找着金蛙,终于在山洞的尽头与外面树林交接部找到了金蛙,此时它正在那里鼓着腮帮子吐气呢,一只前爪子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依春连忙起身向它奔去,到达金蛙那儿,抱起金蛙,再看向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树林里除了虫鸣鸟叫声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动静啊。她抱着金蛙再次回到年老金丝猴身边,这时她想起了这洞中还有一只大白虎,于是她把年老金丝猴拉了一把,把它拉着面向白虎的方向,指着白虎问道:“你们不怕这个大老巴子吗?”
年老金丝猴看了看白虎,又看看依春,瞪着眼表示不懂她说什么。依春见它不作声,又问了一句:“它不吃你们吗?”没有想到这次年老金丝猴却摇起了头,依春立时大胆起来,她跳起来哈哈大笑道:“不吃人啊,咯咯,它不吃人哈!”于是她一手拉着这年老金丝猴准备去到白虎面前仔细看看它,可是这年老金丝猴向前走了两步,明白了是向白虎那边去,一时停下,任依春怎么使劲,它都不再走动,看向白虎的眼神这时却是满眼的畏惧。依春拽了几下年老金丝猴,怎么也拉不动它了,也就不再坚持,她抱着金蛙,高兴的蹦蹦跳跳来到白虎身前,然后从乾坤袋里拍出一根大猪腿,把它送到白虎的嘴巴下面,就想看着它怎么吃这猪腿。可是眼前的白虎却是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睁开一下,惹得依春十分生气,这么好的肉肉你都不起来吃,哼!
第三十九章 找到巴相
依春感觉这白虎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她不想理它了,于是转身向着金丝猴那边而去,还是它们听话。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后,这趴着的白虎却是睁开了双眼,它那威严的眼中射出一道金光,这道金光电闪而逝,跟随着四周的所有生物都在这一瞬间里被它的威压镇得瑟瑟发抖,全都像是被电击一般,一时都摊软在当地。依春怀里的金蛙、那些金丝猴、还有外面森林里的各色飞禽走兽,都被吓傻了一样,一时间不能动弹分毫,只是这一切,发生的很神秘,很快,依春一点感觉都没有,她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发生了一件让各界极其害怕的事情,在这方圆万里内,所有的生物都被一道强横的气息给震慑,特别是那些法力高深的高人,修炼有成的各种妖道前辈,都感应到了这道气息,让他们心里很是震惊,这又是哪位前辈高人在发威风了?
白虎看了一眼依春后,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它又闭目眼皮重新养神,仿佛从来就没有动过一样。
依春来到年老金丝猴身边,见它一副害怕的样子,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她也不管,直接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来过?”
这金丝猴赶忙点头,依春接着问道:“那他到哪儿去了?”
金丝猴伸出一只手向着外面的一方指出,表示到那边去了。依春见它指出了方向,于是沿着它所指的向外跑去。当她跑出山洞外十来丈出头时,来到一处高地,她仔细打量这处地方,这时终于可以完整地观看到方天地的面貌。原来这里是一方悬崖空郗夹缝,依春往右边望去,只见五十丈开外,就是外面的悬崖面,这处夹缝宽度其实也就两丈左右,她猜想如果人们从远处看到的这处夹缝,其实是很难分辩这就是一处洞口的,它就是悬崖的一个整体,根本不会有人会想到这里面还别有洞天。依春再次抬头看天,这里的空间其实还是很宽阔的,下部宽阔,上部狭窄,如果很好地形容这空间,那就是半边窑罐的形状,抬头看天空,只能看到一线天。依春接着向最里面望去,她只能看到三百丈左右的距离,就没有空间往里延伸了。其实这方天地,也就是一处山涧,在靠近外面山壁的一侧有一条小溪流出悬崖外面,依春心里想像着这条小溪流出外面悬崖时应该就是一条瀑布吧。
依春所站的地方,就是这处洞天的地势最高的位置,她目光所及之处,还是没有看到巴务相的身影,她高声呼唤“小巴子”,也没有人回应,可是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巴务相一定是在这处洞天里,绝不会这时就飞出了这处绝地。她双手紧紧抱住金蛙,生怕它跑了,其实她就是把这金蛙当成一个救命稻草一样的道具,有了这个熟悉的陪伴,她心里才稳当和大胆些。
依春寻着山间野草稀少的路径向着山涧里面行去,一路上,有一些猕猴从树枝上飞下,扑向她的身上,可是还没有等到小猴子落到身上,依春就从乾坤袋拍出几只蝙蝠迎面而上,吓的那些猕猴都尖声怪叫着转身逃去。依春见它们的狼狈样,很是高兴,她一路上“咯咯”笑声不断。
就在依春快要到达这山涧的尽头时,她发现前面山崖腰间有一条瀑布落下,这瀑布并不大,瀑布面宽约丈许,水流并不湍急,瀑布水面如一张门帘样悬挂在前面的山壁半腰间,这景象真是美丽极了。原来这方天地的小溪原来的源头就是这里啊,依春心里很是惊喜,她也是特别喜欢玩水的,一看见有水的地方,那是阻止不了她的玩性的。依春飞跑着来到瀑布下面的一个小水潭边,还没有站稳,她怀里的金蛙就“噗!”的一声,直接从她怀里逃出去,飞到水潭里,在潭里乱窜。
依春在水潭边蹲下,她伸手想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她想下水去泡泡脚丫,只是在脱下一只鞋子准备把它放在岸边时,她脑袋一时抬头,发现了那瀑布后面好像有东西动了一下,好奇怪啊,那瀑布后面难道还有什么东西吗?依春心里嘀咕着,于是她起身仔细观看这瀑布后面。依春终于看清楚了这瀑布后面的情形,原来这瀑布后面有一个山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山洞。依春发现在山洞内不远处,有东西在打滚,只是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依春马上穿好鞋子,她把在水潭里畅游的金蛙叫回来,然后抱着它一起向着瀑布后面的山洞走去。好在这水潭边地势平缓,她很快就到达了山洞口,这瀑布落到水潭时溅起的水滴都已经把她的衣服给打湿了。依春抚着山壁,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子进到山洞里。
依春在洞口站稳身子,往洞里面一瞧,不远处,就看到了巴务相此时正抱着一只小白虎,两个倒在地上翻滚着,他的双脚还踢着白虎,那白虎的两只后脚也是一样在刨着他的身体。这两个家伙的身形相差不大,就像两个顽皮的淘气孩童在撒泼打架一样,分不开彼此。巴务相浑身都是鲜血淋漓,那白虎也是一身雪白的毛发差不多染成了红色,地面相当地惨烈。依春一看巴务相吃了亏,大叫一声,就飞身扑过去,压在两个家伙的身上,她那重重的冲劲和压力把下面的巴务相和白虎都给痛的大吼起来。
依春一边压着两个家伙,一边找着她要帮助的巴务相,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摸清了哪个是巴务相,她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双臂抱住白虎的脖子,把它往外边扒拉,惹得小白虎大为恼火,发出一阵阵的怒吼,十分不满。此时巴务相已经清醒了起来,他看明白了是依春在帮他,心里一阵感动,可是他嘴里却对着依春喊道:“哪个要你来的?你放开它,这是我和虎儿两个的事,你不要窜场伙子了!快松开虎儿!”那白虎听巴务相大叫,也跟着怒吼,对着依春发出不满的情绪,好像在说,要你来多事干嘛?!
第四十章 契约白虎
依春听到巴务相的怒吼,一下子就懵掉了,我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找你,看到你受伤,我来帮你,你却来骂我,这是么子回事?难道你的良心被巴蛇观门口的那只大黄狗给吃了吗?我再不救你,你不是就要被这小白虎给吃掉了吗,你还来骂我,哼!依春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心酸,她双手一松,滚到一边,躺在那里不起来,过了几息后,她忽然抱住自己的脸,嚎啕大哭起来。刚刚被她丢掉的金蛙,飞身到她的双手上,鼓着大腮帮子在那里大声地“呱呱”乱叫,一时这洞天之间热闹非凡。
依春大哭了一会儿,她实在气不过,这么长时间了,巴务相怎么还没有过来拉自己起身,这两天他可是时时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怎么这时就不来劝自己了呢?依春心里这样想着,她一时竟然忘记了巴务相此刻还在和小白虎干仗呢,不管了,她悄悄地把捂着眼睛的手指松开一条缝,偷偷地扭头去看巴务相,没想到她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近在眼前的一个大脑袋,吓她一大跳,她小手一甩,在身后撑起上身,然后挺起脑袋对着眼前的巴务相大吼:“小巴子!你想来吓死我吗?”
此时巴务相已经和小白虎停止了打斗,小白虎趴在一边用它的舌头舔着被鲜血染红的毛发,看它那一身的邋遢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巴务相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及疼痛,他伸手扶住依春,关切地问道:“哪里疼?快让我看看!”依春一看他的模样,不由好笑了:“到底是你疼还是我疼啊?”
巴务相连忙回手摸摸自己的脸上,脸上的伤口让他疼得嘴巴都扯歪了半边脸,原来疼的是自己哈!他也乐了,尴尬地笑道:“是有点疼!”依春连忙从乾坤袋里拍出一张绣花手帕,给他擦脸上的血污。依春看着巴务相脸上的伤口他很多且大,急地眼泪又流了下来,她伤心地说道:“可我这里没有了止伤活血的药丸了,这可啷门弄?”
巴务相摸了一下脸,呵呵一笑:“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依春挖了他一眼,满面愁容地道:“那以后你可就是大花脸的猫脸了!”
还没有等巴务相回声,那趴在一边独自舔伤口的小白虎听到了这话,立时挺起大脑袋对着依春怒吼几声,搞的依春顿时就不明白了,为啥这小白虎对自己吼叫呢?她瞄着巴务相一脸的询问意味,没想到巴务相却对她笑道:“虎儿对你说,你才是大花猫脸,你一家人都是大花猫脸!”
依春大怒道:“它才是大花猫脸,脸上到处是血!”
那小白虎见依春回击,也没有再去惹她,然后专心志志地舔它的毛发。依春过了瞬间,感觉不对劲,她凶着脸再次问巴务相:”刚才是你在绝我吗?那小老巴子啷儿会绝人?”
巴务相赶紧跟她说道:“就是虎儿说的,它的意思我听的懂。”
依春更加不信,开玩笑呢,你能听的懂野牲口的话?巴务相见她不信,于是给她讲起了他追进这山洞后的遭遇过程。
当时巴务相跟着小白虎一头扎进窄小的山洞后,一路拼命地向前爬,还好这洞里没有别的岔道,就这样他一中紧追小白虎来到了那白虎休憩的大溶洞,小白虎跑到白虎的面前张牙舞爪地向它诉说着什么,可是那只白虎一直是闭目不动,任小白虎怎么叫唤,就是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巴务相见那白虎没有动静,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他向着小白虎大叫着:“小老巴子,你不要跑了,你是我的了!”
那小白虎听巴务相的话后,十分愤怒,它扬起双前腿就朝巴务相扑了过来。于是两个小家伙就扭打在了一起,好在他们两个个子有相差无几,力气也在伯仲间,一时两个谁也把谁没有办法干趴下。最后,他们从洞内一直打到洞外,又一直纠缠到这个山洞里来。最后因巴务相和小白虎的伤口上的互相碰在了一起,没想到这两种不同的血液溶在了一起,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那溶了两个小家伙的血液立时发生了变化,那血液一时发出了光芒,那是一种金光闪闪的光辉,那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这滴发光的血液在空中旋转了一会儿后,它便分开成两滴各处飞向两个小家伙的额头,然后从眉心就钻进了进去。当时巴务相就感觉一种无形的纽带把他和小白虎给联系在了一起,当时他就明白小白虎心里的一些想法,这相当奇异,就好像小白虎有什么想跟他说的话,他一下子就知晓了,而且只要他想对小白虎交流什么想法的时候,那小白虎也即时就明了,搞的巴务相一时都懵在了那里,好像做梦一样,太神奇了,没法解释。
就在巴务相万分不解时,他的意识中传来了一道意念,向他说清了这一切的源由。这道意念便是那白虎的,白虎向他说明:“小子,这小白虎是我的孩子,现在还小,心性还不成熟,但是现在它已经和你完成灵魂契约,就是刚刚通过两个的血液在一起完成的灵血契约,虽说这个契约是在你们毫不知情的状态下完成的,可这也是你们的缘分,今后,你们便是毕生永不分离的伙伴,甚至亲人,互相帮扶。你们今后的状态就是,双方交流只要一个念头,对方就能知晓,只是我的孩儿还不能说话,如果今后能修炼到山神后,它便拥有了说话的能力。只是现今此界已经无法修炼,这个能力今后可能就无法实现了。好了,今后我这孩儿就交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它。如果你有什么对不起它的事,我会找你给个交待的。过会儿,你们就原路回去吧。不过你们契约的事,也不要到处宣扬,那个小女孩可以跟她说,其他的人就不要透露出去了。”
其实这事也就是在依春刚刚进洞内前不久发生的,巴务相听从那白虎的吩咐,可以跟依春说出这个隐秘的事,所以他才会给依春说出这一切,不过他也交待依春,一定不要再这和小白虎契约事说给别人,依春满口答应,她心里为巴务相能告诉自己这么隐秘的事而心情愉快不已,更是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自然不会再多舌去说给别人了。依春心里的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已经是几十年的好友一样,要能为对方保守秘密,那是一种非常神圣的事。
第四十一章 重新汇合
依春扫视了一眼巴务相和小白虎,见他们都神态疲惫,于是从乾坤袋里拍出一些食物给他们,给巴务相的干饼,给小白虎的是一只大野猪后腿,这让小白虎瞬间对依春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它那大大的眼睛看向依春的眼光已经柔和万分,就好像穷人看着土财主的眼神一样一样的。依春忽然想起,在前往采药的山洞里还有许多的人在等着她的消息,她小小的脑袋不由悄然而笑,这可不怪她,巴务相找到还没有多长时间嘛。她从乾坤袋里拍出一只蝙蝠,找出一根竹签,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大意是“人已找到,等待回来”,然后在蝙蝠大腿上绑好,下指令让它飞进山洞去给人们送信息。
等待巴务相和小白虎吃饱喝足,他们才从瀑布后面的山洞出来,没有多久就来到白虎所在的溶洞,这小白虎看来是经常和它们在一起玩耍的,它一进洞内,那两只小金丝猴就一摇一摆地过来,围绕在它的身边捉弄逗乐,一副快乐的样子。可看小白虎的神情,它有些低沉,与小金丝猴的欢乐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让它们有些不解。小白虎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它就来到白虎的面前,在它面前低声叫了许久,最后用脑袋在白虎的头上抵着摸擦了很长时间,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站到巴务相身边。这趴着的白虎一直都没有动静,只是在小白虎与巴务相站在一起时,它忽然张开嘴,吼叫了一声,然后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巴务相伸手拉着依春向着山洞通道走去,刚起动时,他对依春说道:“刚刚这白虎的叫声这是虎儿的母亲在跟它告别。”依春点头表示明白,她扭头去找小白虎,看见小白虎神情的些落寞低沉,忽然感觉一阵心疼,她指着小白虎对巴务相说道:“你也拉着它吧。”之后她又一路小跑到那些金丝猴处,又找了些东西给它们,然后回到通道口拉着巴务相进入到山洞。
正在山洞通道里焦急等待依春消息的众人都聚集在三岔洞口处,一直焦急无耐的樊昆此刻正被那浑身无力的疲惫所侵袭,他毫无顾及形像地趴在通道的一角,想起巴务相的不妙处境,他就欲哭无泪,虽然时时有胡雪的劝导,可他还是心如刀绞般疼痛,哪怕巴务相受到稍大一点的伤,他都没法回去给族长大人回命。当时巴务相要跟着他上来,他可是打了很大的保证的,再者巴务相在他们自己族里是被五大族人作为最大的希望来培养的,比起自己要金贵万倍。此时巴务相却落入不可预测的境地,而且还是巨大的危险因素伴随着,这让他内心十分地自责。
就在大家焦急无耐时,从那窄小的通道传来一阵生物飞翔穿越空间的声音,众人仔细一听,确定那是翅膀扇动时击打空气的声音。立时,就在一只蝙蝠从那边飞了过来,在众人的头顶上旋转了几圈,它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声,然后它在胡雪的面前停了下来,胡雪伸手接住它,旁边牛虎马上递上火把给她照亮。胡雪一眼就看见了蝙蝠身上的竹签,把竹签取下来,一看上面的字迹,她忧虑的脸色立时轻松了下来。牛虎伸脸到胡雪的眼睛处,心急地问她:“到底怎样?”
胡雪轻轻吐出一口兰气,她眯着双眼不作声,好像在回味着什么。趴在地上的樊昆听见大家的动静,他立马就弹了起来,快速冲到胡雪的身边,双手抓住她的双臂急速问道:“是不是相儿有消息了,他怎样了啊?”
胡雪把手中的竹签戳到他的眼睛皮子下面,笑道:“这里有消息,你自己看啊。”
樊昆和牛虎同时怒道:“这里只有你一人能认字,我们都不认得字,叫我们自己看,怎么看啊?”
胡雪却不着急,她轻声鄙视道:“平时叫你们学识字,你们却不屑一看,现在怎么还赖上了我呢?”
樊昆见她故意折腾自己,立马怂了,他求饶道:“雪儿妹妹,你就快点告诉我吧!”
胡雪好笑道:“签上说,让我们等待,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樊昆听此消息,当即大喜,心中的担忧一下子消失无踪,马上找出一只酒葫芦,就与牛虎一起在旁边斗起酒来,看的大家都笑了起来,都说这樊昆是个心中毫无牵挂之人,哪知他听到后却大笑道:“知道你们嘲笑我心无城府,是吧?可人生短暂,这心中哪能放下太多的事,何必在意那么多事,少些羁绊多洒脱!哈哈!”
就在他们两人快喝干这葫芦酒时,从那洞里传来了动静,大家知道定是巴务相他们回来了,都纷纷围在洞口,像是迎接英雄一般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不多时,从洞口爬出一只金光闪闪的金蛙,站在洞口卖弄着它那气鼓鼓的大腮帮子,还吐着长长的舌头。胡雪一看它就是依春口中的宝贝,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就把它抓在了手里,这气人的作法让金蛙非常恼火,本来它就想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待遇,让这蛙生真是不堪回首啊!
一会依春就在后面从洞里爬了出来,一出来就叉着腰在那里发彪:“呵呵,本公主厉害吧,把人给找回来了!”围在洞口的众人见她从洞里出来,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子,都高兴非常,此刻见她如此娇俏可人,把大家乐坏了,牛虎一把抱起她抛在空中转圈圈儿。
紧接着巴务相也从洞里出来,樊昆一见他出来,早已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扑过去把巴务相给紧紧抱在怀里不放开,只是巴务相爱不了他的这个热情,挣扎着挣脱了他的怀抱,指着身后贴身面站的小白虎说道:“昆儿哥哥,这是我的虎儿,它已经跟着我了。”
听巴务相这么一说,大家此时才发现原来还有一只小白虎跟着过来了,只是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依春和巴务相身上,就没有发现它,这时发现了,个个都围上来看稀奇一样,搞得小白虎恼怒非常,它连连发出愤怒的吼叫,可是它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欢喜。胡雪见小白虎恼怒,于是制止了大家的围观和猥亵行为,让小白虎安静下来。樊昆听巴务相叫它虎儿,有些不妥,跟他商量着:“相儿,看你牛虎哥哥,你是叫虎儿哥哥,那现在的这只小白虎,再叫虎儿,这与牛虎就有些冲突了吧。要不给它改个名字吧,怎么样?”
巴务相听樊昆说要给小白虎改名,有些为难,这可他们从契约一开始就这样叫的,现在改名那虎儿会不会不满?他立即与小白虎用意念交流,没想到小白虎没有意见,只是要他改个威武好听的名字。
第四十二章 到达药洞
巴务相向大伙征询小白虎的取名意见,看谁能取个威武响亮的名字给它。这引起了大家的热烈讨论,都争先恐后地说出一个个名字,只是没一个合小白虎满意。最后巴务相对着它说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是看见你从那边奔跑过来的,就叫你虎贲吧?”小白虎点头表示满意,于是它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叫作虎贲!
牛虎见巴务相给小白虎改名,心里莫名的感动,他拿起酒葫芦喝一口清酒,然后递给巴务相敬他酒,巴务相也不客气,举起酒葫芦就大大地喝了一口。牛虎又把酒葫芦送到虎贲的嘴边,这虎贲更是让人惊异,它张口就大吃大口地喝下许多清酒,看的周围人都为它鼓掌叫好。这虎贲挺直前腿,把脑袋高高扬起,一副威武雄壮的气概,大家都赞叹它豪迈爽快。
众人在此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从新踏上去采药的征程。通道里,巴务相终于扬眉吐气,跟着他身边的虎贲,让他一直处于兴奋激昂的情绪之中,他时不时地瞅一眼紫东肩膀上的圈圈儿,感觉那圈圈儿除了尾巴花噜噜好看会卖萌外,再无一处能让他动心的了,虎贲比圈圈儿要强上千倍万倍,现在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紫东见他和依春能平安地归来,心里是真真地为他们高兴,没回来之前,他都担心的要死。经过这次暂短的分别后,他们三个小家伙感觉距离又亲近了许多,在这通道里艰难地行走,他们手拉着手,就没有松开过一次。路途中,依春的金蛙比紫东的圈圈儿还要调皮和活泼,它不知在圈圈儿和虎贲的身上都跳落过多少次,圈圈儿还好,可虎贲却被它踏得恼怒万分,却又拿它没办法,只能独自仰天怒吼,一双前爪子飞起去抓它,可是那金蛙太过滑湫,抓不住它。
巴务相和依春回归后,众人也没有追询他们进山洞后的遭遇如何,大家的心思也没有那么那八卦,只要他们全身而退就好了,再说这个破山洞里面难道还能有什么奇珍异宝不成?要说让人吃惊的是众人不去打听小家伙们的经历这种良好行为,其实内在实质是更加让人感叹的就是,生存在这方天地的人们大多都是敦朴善良之辈,他们为人处事上面,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当一件事完毕后,那就认真地去做下一件事,他们现在心里想着的就是赶快去采药,虽说这是牛虎他们的事情,但徐家兄弟、王艺几人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也是他们的事情,就因他们现在一起,现在是一伙的,那事情就是大伙的,不能分彼此。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许多的通道分岔,也有通向上层和下层的通道,还好有徐家兄弟带路,没有走错路,经过了约有两三个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圈椅岩处的仙洞之口,临近洞口处百十丈距离,又有多条岔道分别通向其它各个洞口。每个洞口处都有一个大的洞窟,这洞穴都巨大无比。他们随机来到一个洞窟,只见这洞窟约有百丈大小,高约十多丈,空间相当空旷。
这处洞窟的顶部和洞壁处,都密密麻麻地吊满着正在睡觉的蝙蝠,看着它们如此密集,这恐怖的情形让这行人都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难受。好在大家都见惯了这些奇异的事情,此时见到也没有太大的不良反应。来到此处,大家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以前在通道里那种压抑的环境实在是让人太难受了,此时享受着大自然的回赠,实在是太幸福的事。找到一处平整干燥的位置,大家坐下来休息,胡雪分给大家一些食物和清水。牛虎坐在一处高耸着的石头上,他给大家守护,让大家安心地睡上一觉,此时大家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寻找五灵脂了,还不如精力恢复后再去寻找。此时正值清晨,除了早起的鸟儿的鸣叫声外,一切都还是很安静的,正好让大家睡个安稳的觉。
安静的氛围是被一声尖叫起打破的,那是巴务相的尖叫声,只因他在睡梦中让虎贲给跑开了,一时找不到,急得他哇哇大叫,没想到嘴里却大声地喊了出来。这一下子打破了大家的安稳觉,把大家都给吵醒了,众人睁眼一看,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了,看样子有了三竹杆高了,按平时已是过了吃早饭的时候了,如果再睡下去,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了。巴务相急急地找着虎贲,其实虎贲还是趴在他的腿边安静睡着,他连忙抱住虎贲的脖子,生怕它不见了,让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嘲笑他,巴务相也不在意,他全部的心思都在虎贲的身上。
众人开始分头寻找着五灵脂的下落。好在这洞穴方圆就这么大,催生子传说一般是生活在悬崖边的险要处,那目标就更精准了,他们都在洞口边寻找着。没多久,徐三就在一边临崖边的洞口边找到了一处,众人来到此地,只见那洞口边上方有一处小洞穴,这洞穴很小,约一尺方寸大小,正好能容纳催生子在里面栖息生存。那洞口下方正好就是徐三找到的位置,催生子从上面落下的粪便正好掉落于此。地上散落碰上一些黑色的小颗粒,徐大把它后起来仔细观看了许久,他说这是五脂米,不是五灵脂,五灵脂是块状,虽然不是五灵脂,这五脂米的药效也不比它差多少,也是十分珍贵的。众人见是五脂米,都非常兴奋,这是有了好的结果,那五灵脂也一定会有的。
依春跟着他们看了一会五脂米,她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致,抱着金蛙来到洞口边的一处突出崖石头上,坐在上面玩耍,这块石头非常大,它向外突出给有两丈远,宽度也有两丈左右,人在上面并不感觉很大的悬空感。巴务相见依春在那里观景,心里喜欢她,也跟着上来陪着她。巴务相和依春站在一起看了会眼前的山川河流,也为这雄伟巍峨的山川神奇造化深深惊叹折服。当他向下遥望夷水河时,她就如一条碧绿的玉带佩带在这莽莽苍山群峰的腰间,温婉宜人。当他向对岸那柳松坪的巴槡神树时,更加被震撼住了,那空旷无比却又让肉眼模糊难辩的树干外壳边际,距离这么远,还是让人感受到那么清晰,还有那深深扎进万里深空的隐隐树冠,在地上却是永远也无法看得到它的真实面容,让人产生无限遐想,这神树到底有多大啊?!
第四十三章 采药难题
虎贲和依春的金蛙在起胡闹了许久,虎贲一时没有了兴致,它感觉与金蛙在一起瞎闹,有失它的虎威,就独自一个站在巴务相的身前,挺立着虎头,那样子确实威武,也许虎虎生威就是因它而来的一个词语。金蛙见虎贲不再理它,有些兴致索然无味,它蹦蹦跳跳地向着那催生子栖息洞穴爬去,没多久它就爬到了那洞口,趴在洞口向着依春鼓着大腮帮子“呱呱”大叫。依春听着金蛙的叫声,在那洞穴口找到了它,她看到了金蛙,同时也看到了那洞穴里面还有几只火红色的催生子趴在那里,这让她很是新奇,她叫唤着胡雪:“雪儿姐姐,你们上面那小洞里还有红猴子!”
胡雪听依春说有红猴子在上面,她自然是不信的,徐大一听说有红猴子,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十三公主,那东西红色的是吧?”
依春点头道:“是的,有好几只呢。”
徐大回道:“那不是猴子,是催生子。你看它们的头部是不是有点像圈圈儿?”
依春高兴道:“是和圈圈儿有点像,可是它们没有圈圈儿那么大的花鲁鲁尾巴,没有圈圈儿好看。”
徐大跟大家说道:“这催生子喜欢生活在险要地势,这上面的洞穴正好符合。在它们的洞穴口,也许有五灵脂,只是这有点不好上去采。”
众人粗略估量了一下这洞穴的高度,虽然没有主洞顶十来丈高,可这也有七八丈高了,凭现在的人力是有些力有未逮,再看这洞壁也没有能着力点,从洞壁爬上去没有可能,一时难住了大家。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巴务相喊樊昆:“昆儿哥哥,你过来看看。”
樊昆来到他们玩耍的这块岩石上,巴务相向他指着那催生子洞穴一侧的外面悬崖壁上,让他仔细看。樊昆仔细观察着这悬崖壁,他也发现了一道古老岩石上下层错位而留下的窄小缝隙,下面的岩层宽出上面悬崖壁,只是这宽出的位置太窄小了,大概有一尺半宽左右。这一道错缝一直向着斜上方延伸约有几百丈远的样子,不过在距离洞口经有五十丈远处,又有一道斜缝斜向着催生子洞穴处延伸回来,刚好抵达那洞穴处,这两道斜缝刚好形成了一个人字形通道。这是目力所能及看到的情形。樊昆自然明白巴务相的意思,可是那条道太窄小了,人虽然能够在上面站稳,可是它位于悬崖壁上,如果人处于绝壁上,而绝壁上是没有任何可以被抓住来支撑身体平衡的部位,那么人在之上如何去移动呢?
没一会儿,大家也过来观察这条岩缝,一时凑在一起讨论了起来。徐拓观看了这条岩缝很久,他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我仔细看了这条道,虽然落脚的地方太窄,刚好够一人行走,可是问题来了,前行方向只能放一只脚的话,没有支撑身体点的话,那人就不能向前正常行走,双脚不能交替前行,换不过来脚。不过你们看,在那上下层接合部位,有着一条内延伸的缝隙,虽然不深,但目测也有一尺来深。这样就好办了,如果人面向悬崖绝壁,脚尖插向那内延伸的缝隙,不就能在悬崖壁上站稳了,如果身体不稳之时,那就可以用脚掌勾住岩石,这样就可以拖住身体不向后仰,身体平衡之后,人再慢慢地向两侧平行移动,不就可以行动了?!”
王艺在一旁接道:“你看的情形是这样,可是现在不是过不过得去的问题了,而是人怎么在悬崖壁上长时间支撑住的大问题。要说一个人在这样的悬崖壁上靠双臂的力量支撑身体向前移动个十来丈,应该可以,但是这么远的距离,没有人能够支撑下去的。”
徐拓一个人还是盯着那道人字形岩缝观察个不停。在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许久后,他打断大伙的话头,指着那悬崖壁说道:“我说个法子你们看如何?你们过来看,在上面那道斜岩缝的中间部位,是不是有一个岩豁,你们看那岩豁处长满藤蔓,有好些藤蔓垂到下面这道岩缝了。你们再仔细看看,这个岩豁也有一人多高,看样子豁口深处应有个丈许宽,刚好这个豁口是上豁口,下部是平整的地面,一个人在里面躺着应该很舒服吧。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一个人慢慢移动到那豁口下面位置,也就十来丈远的距离,我们这里几人都没有问题吧。再说那豁口与下面的岩缝距离也就一丈左右吧,从下面的岩缝抓住垂下来的藤蔓攀岩飞纵而上到达豁口,我们这里几人也应该都没有问题吧。如果这两项完成了,那就在豁口休息恢复体力后,再往这催生子洞穴攀爬回来,那应该可以完成任务吧。”
王艺点头同意徐拓的分析,但他忧虑道:“其实在此的几位,除了这三小,按你说的步骤,我们都能做到,只是这悬崖就根刀劈斧砍的一样齐整光滑,这人长时间在上面移动,双手抓不住可支撑的地方,那稍有不对的时候,人不就掉下悬崖了啊。这没有保障的活哦,却是要想个办法,起码要能保命吧!”
樊昆却一旁乐了,他对王艺嘲讽道:“艺哥,就这点事,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我们山里人哪个不是爬篱上皮的猴子、爬山涉水长大的山彪?就现在这点活路,就能难住我们?没事,这活路我干了。”
王艺被樊昆一席话说的满脸通红,他想开口说话,却又嗫嗫无语,一时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牛虎见王艺被樊昆拿话作趣了,可他们俩暂时还不是很熟识,可能会引起误会,他赶紧帮樊昆圆场:“昆吖子,你说什么呢,作死啊!这王艺大哥是关心大伙的安危,才提出问题,又不是哪个胆小怕事。你也不要麻痹大意,毕竟上了那岩缝绝道,就只能单兵作战了,任何人也帮不了。再说这么远的艰难攀行,人的体力有限,没有安全保障,还真让人不放心。看你一句玩笑话,把王艺大哥给气的青筋爆裂,你还不快给王艺大哥道谦!”
樊昆见王艺神色不对,他自觉是冒犯了王艺的尊严,连忙双手抱什给他作揖道:“王艺大哥,对不住了。小弟一时口快,冒犯你的虎威,还请原谅!”
王艺见他道谦,也不再矫情,他扭头看向一边,不再理会,看样子他的这口气是消了,不然按巴人的秉性,有气当时不打架报复那是怂货,如果气消了,那也就没事了,也没有人会去记仇做那睚眦必报的事。
第四十四章 崖壁移步
经过了众人的细细商议,最后得出的结果便是,由一人来执行这次危险的行动,采取的安全方式是在此人的腰间栓一根麻绳作为安全绳,万一不慎失足滑落,还能保障人的生命,这是他们现有携带的工具,长度刚好能满足,如果没有那个岩缝豁口,还真没有五六十多丈长的绳索能去干这事。他们又仔仔细细地研究了各种可能会出现的细节,才准许樊昆去冒险执行。
虽然几人都争取去做这事,可是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樊昆去,那是因为他自觉这一天多的时间里,他出力的事很少,想通过这事来平衡一下,再者途中巴务相出现事故,依春把他完整带回,出于感激,他也要主动揽下这事,再就他对于自身的能力自信,完全可以胜任。
既然确定了,那就不要啰嗦,樊昆休息了一下,就开始行动起来。众人在洞里面找到一处高耸的石柱,把绳子的一头在石柱上绕两圈,然后由两人在此松放绳子给樊昆,还要安排两人在石柱的这边拽住绳头,如有异动则要拉住绳索。徐大和徐三拽住绳头,徐拓和牛虎放绳索,牛虎此时亦腰间栓着安全绳站在洞口边,可以随时观察进度和樊昆那边的情况,牛虎的力量大,在洞边能作出较大的应变,光是他一人就能拽住绳头不让樊昆下坠。王艺在一旁预备,胡雪和三小在突出石块上监控樊昆那边。就这样,大家分工完毕。
大家各就各位,樊昆在腰间栓好绳子后,向各位抱拳致礼,众人都肃然向他致意,巴务相在突出的岩石上对他喊道:“昆儿哥哥,小心!”紫东和依春也跟着叫唤要他小心,樊昆顿感心里一阵暖意。然后他面向崖壁,双手上举紧贴崖壁并扣住粗糙的岩石突出部位,双脚踏上岩缝的下层面,并把脚尖插进叠层的缝隙里,还好脚底部能稳稳地站住,他右脚向右边移动一步,然后左脚跟着并过来。就这样,樊昆用双脚在这悬崖峭壁上丈量着千古岩缝的长度,同时也在丈量着他自己不畏艰险的胆气和自身耐力及毅力。
胡雪和三小在突出岩石上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樊昆行动,就连巴务相和依春这两个呆不住的小祖宗,他们都静下来,为着樊昆的安危担心,不敢大声喧哗,生怕出声惊扰了他。胡雪也由衷地感觉樊昆这人豪气天生,做事有胆量,且勇于担当,让人心生佩服。
樊昆一直匀速且缓慢地向着前方移动,就这样,他移动的距离已经达到十丈远了,只见他那赤裸着的上身全是冒出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能是他消耗太大,他在找到一条崖壁上的深缝后,用手紧紧抓住缝隙固定自体,停止了移动,贴在崖壁上休息,想以此来恢复体力。依春见他十分辛苦,人在崖壁上不能动弹,她对着樊昆喊道:“昆哥哥,你等一下,我让宝贝给你送葫芦水过来。”
樊昆显然听到了依春的声音,他偏头望向这边,高兴地回道:“好啊,那劳慰十三公主了!正好让我解解渴。”
依春找来一只葫芦,把里面灌满水,从乾坤袋里拍出一只体型非常大的蝙蝠,这只蝙蝠双翅展开都有两尺多宽了,可见这只蝙蝠的巨大,她把葫芦用绳子挂在蝙蝠的大腿上,然后下指令让它给樊昆送过去。这只蝙蝠十分驯服地依着依春的指令飞向樊昆,没几息时候,就飞到了樊昆的身边,它把身体停止在樊昆的脖子左边,好让他伸手取下葫芦。这蝙蝠也是个聪明的家伙,在樊昆喝水的时候,它就把身体缩小趴在岩缝的石面上,等着他喝完水后,又飞身而上,让樊昆把葫芦挂在它的嘴里,然后叼着葫芦飞回依春处,昂着脑袋向着她炫耀功劳,依春娇笑着摸摸它的头,然后掏出它喜欢的食物让它去吃。依春见樊昆的样子是恢复了不少体力,她又向他高声喊话:“昆哥哥,等会你到了上面的岩缝豁口,我让它给你送吃的过来!”樊昆听后大为感动。
就在众人吊着嗓子眼看着樊昆慢慢到达岩缝豁口下方时,时间已经过去了约有大半个时辰,这期间樊昆经历了不少惊险的时刻,不过都在他的奋力拼命下化解下来,有惊无险地到达了此地,让大家心里暂时放下了一颗石子,不过还有更大的考验在等待着他。那就是他要向上攀登一丈左右高的崖壁,这是一次的生死考验关口,如果稍有不慎,那后果不堪设想。
樊昆一只手紧扣崖壁,站在那里休息一下,过了一会,他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麻绳,不由眉头紧锁,这绳子在过来时,就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要消耗力气把它拉过来,这一路过来,有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这上面。如果向上攀爬时,还要花大力气把这绳索拉上去,还真是力有未逮啊!再说崖壁上去,绳子是从侧方拉住,这就给他的身体平衡造成了最大的阻碍,还有可能因这绳索的拉力,造成他无法上升的困难。经过很久的思索和内心斗争,他终于决定,把这腰间的麻绳给解开,不用它了,实在是没有这么大的精力把它带上去了。这时距离洞口已经二十来丈远,加上这崖壁外山风呼啸,此时亦不好用喊话给洞里里的人传达信息,他只是向牛虎他们挥挥手,示意他要行动了。
由于崖壁的弯曲和凸凹不一致,导致牛虎在洞口已经无法看到樊昆的身影,所有一切信息都是由胡雪他们传递。就在胡雪尖声呼叫樊昆不要解掉绳子时,牛虎才知道樊昆已经解掉绳子不用它了,当时他也惊呆了,樊昆这样做可是非常危险的,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明白了樊昆又不得不这样做,早知这样,还不如开始就不带麻绳,这样浪费了他极大的精力和体力,真是不划算啊!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把绳子收回来了,没有放绳子这任务了,他们几人都跑到胡雪几人的身边,一起观看着樊昆行动,现在别人都帮不上忙了,只能靠他自己了。
第四十五章 仙洞采药
樊昆在岩缝处向上睇望许久,他在寻找着最佳的攀爬路线,哪处有突出的岩头,哪有凹进去的可以用手抓住崖壁,哪有崖壁缝隙的,他都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盘算了好几条向上攀爬过程,最后他终于确定了一条攀爬路程,虽然这条路线有点绕,可他还是选择了它,因为这条线路中,能着手的部分比另外几条线路要多出一倍,要知道在向上攀爬过程中,不能把重量全部放在藤蔓上,谁知道那藤蔓会不会被重压断掉。
樊昆心里不再犹豫,他深深呼吸了两大口气,双手运足了劲头,向上轻身攀上。他并不是一手一步地向上移动,此时他却是轻身向上,犹如山间的猿猴一样纵跃在悬崖峭壁上,一只手抓住最粗的那根藤蔓,另一只手抓住早已记好的崖壁点位,然后快速揉身而上,灵活非常,这一整套动作下来就如行去流水般流畅自如,让人有一种敬若神明的感觉。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樊昆就在他们的不可思议下,轻身上到了岩缝豁口,他一进这岩缝豁口,就找个非常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给躺倒在洞里面,大大地喘几口粗气,拍拍胸口,这他这大胆的个性,也不由一阵阵后怕,此时他后背流出阵阵冷汗!
他躺在洞里,空间宽敞,感觉很舒服,他真想在这里睡上一觉。没有过多久,就见依春的那只蝙蝠飞过来,给他送来了干粮,还有一葫芦水,他心里十分感激这十三公主,如果没有她的后勤补给,他还真是不敢就说有体力能坚持这么长的距离的高强度的紧张行动。
当他吃饱喝足后,他坐起来,用手掰动脚腕,让小腿及脚部多活动,再是多次甩动手腕,让它们保持灵活,今天这两部分特别用力,已经很长时间有些麻木了,以后的长途艰难行动,靠的还是它们的出力,必须保持有劲和灵活性。休息调整了约有地刻钟时候,他鼓起精神,再次起身向着洞口行动。当站在洞口外突出大石头的众人看见樊昆在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下向着洞口这边移动过来,每个人把捂住心口不敢说话,紫东连呼吸都不敢了,他瞪大双眼,看着远处的那人,心里极度震憾,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居然有人能像山中猴子一样在悬崖峭壁上行走自如。其实紫东不知道的是,是他没有见过,其实这方大山间,能和樊昆一样可以在悬崖峭壁上上窜下跳的大有人在,比如牛虎、比如他的父亲等待,就拿今天在场的人,除了他们三小外,都是没有问题的,不会比樊昆差。
约过了半个时辰,樊昆终于在经历千辛万苦后来到了洞口,他在催生子生活的洞穴外看了看地形,可能经过磨难后,运气反而变好了一样,这地势对他有利。他顺着岩缝过来的,没有想到这岩缝是与小洞穴连通着的,而且与洞穴连接的部位,这岩缝却变得宽大起来,约有三尺左右高,缝隙向内也有这么大的深度,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这可是给了他大大的空间,他可以趴在这岩缝里面采集洞穴门口的五灵脂。他向下面兴奋激动的众人传递了这些好消息,下面的众人都高兴地跳了起来,胡雪控制不住抱住依春在岩石上跳起巴山舞来。
闹了片刻,他们才想起来要给樊昆补充水分的食物,樊昆只要一葫芦水喝了,说不要食物,此时精力充沛。他喝了一葫芦水后,再次趴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就慢慢爬到洞穴口,悄悄地观察起里面的情况。
只见就在洞穴门口两三尺处,正趴着几只催生子,那火红的毛发让人一见就特别地喜欢,他仔细数了一下,连带里面深一点地方,共有五只,它们此刻正安静地睡在那里,十分地安静详和,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这个陌生人的到来,有一只睁开眼看了一下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却又闭上眼睛去睡觉了,这让樊昆非常不满,它们还真是不拿他当猎人啊!算了,反正也没有想猎杀它们的意思,只要能采到药,不打扰到它们更好。
樊昆在洞穴口内一尺左右位置,发现了大量的五脂米,和五脂米杂混一起的还有块状的,这可能就是徐大说的五灵脂吧。他伸手把那些颗粒状的五脂米收集到一个口袋里,数量还真是不少,他估量了一下,可能有两斤重了,这可是大丰收了。他用手指去扣五灵脂,没想到这五灵脂贴在岩石上,太硬了,根本扳不动。于是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斫子和锤子,用这两件工具来把它们给弄下来。经过他的努力,终于这小块岩石上的五灵脂给干了下来,比刚才的五脂米重量不会少。樊昆收拾干净地面,他往里面再次搜寻起来,就在前面两尺左右的岩石地上,还有大块的,只是他看了看,颜色有些不一样,这次的颜色更加的深褐。他把身子往前挪了挪,保持双手能够采的到。他干下一小块,拿到鼻子下闻了闻,这小块东西气味更加腥臭难闻,和刚才的五灵脂不一样,难道这就是徐大说的血灵脂吗?如果真是,那可是捡到宝了,这个药用价值更大。他使劲把这些都给敲了下来,全部装好,虽然他看见里面还有一些,可他不想去采了,已经采到了这么多,已经很好了,如果再进去,就要把这些催生子给赶走才采的到了,这完全没必要了,还是不要打乱它们的生存吧。
樊昆向牛虎喊道:“虎吖子,已经采好了。我把它们甩下来,你们看一下怎么样?如果行了,那我就下来。”然后他就把装好的袋子甩向洞内,徐大正好在洞内,都被接住,仔细看了一会儿,满脸喜气,他对近来的牛虎等人说道:“这次采到好药了,有五灵脂,还有更加难得的血灵脂也给采到了!这次真是大丰收!”
牛虎得到徐大的肯定后,心里也是十分地高兴,今天终于完成了师尊安排的任务,现在就返程的话,还是可以在傍晚前回到巴蛇观,不会耽误师尊的事情。他抬头对着洞顶上面的樊昆喊话:“昆吖子,可以啦,你下来吧!”
樊昆就等着下面的人叫他,一听牛虎的叫声,他立马就退出岩缝,双手双脚抱住洞口沿边,像一只猴子一样梭了下来,那速度真是快,牛虎担心他,站到洞口边,给他作防护。樊昆一落到地面,就倒身在地面,躺在那里再也不愿意动弹一下。巴务相见樊昆安全落地,心里激动万分,他飞扑到樊昆的身上,把他紧紧抱住久久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