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萌萌许贵人
这些可是她从现代带来的,虽然在现代都是常见东西,但在这里可都是些有钱都买不来的,为了能收买这帮人初墨可算是费尽心思了。
“这些都是本宫好友从很远的地方带回的,今日叫你们各位来尝尝鲜。”
初墨话刚落,不时几个宫女便端上一盘红彤彤的果实及一盘已经切好的香瓜放倒了案几上,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虽然脸上都显出了惊异,但却没人开口询问这些是何物,只见刚才看庄晴岚的几个嫔妾又一次看向了她。
然庄晴岚完全不知初墨打地什么主意,再加上谢清越出现在初墨的身边更是让她心烦意乱,哪里还想着去替那些嫔妾冒然出头。
初墨倒是毫不理会她们的小动作,拿起一颗小番茄送到了口中,那种甜中带酸又不是太甜的滋味让初墨觉得很满足也很开心。
自然让她开心的还是看到庄晴岚那摸不清她底,做事小心防备,心底早已慌乱又不能显在脸上,还只能吃瘪的陪笑的模样,让初墨看得那叫个舒心。
“别客气,今日这里没有什么皇后,妃嫔,大家就如同姐妹般喝着茶聊着天,讨论哪家的糕点好吃,哪家的菜品精良,以及女儿家拉拉家常而已。”
初墨的一番话后所有人都相互会意的看了一眼,初墨也先吃了那没见过的红果,嫔妾们这才纷纷捻起了盘中的红果,优雅的咬了一小口,哪有像初墨那般一口一个的虎狼吃法。
这不经让初墨有些尴尬了,只得佯装没看到一众大家闺秀的优雅,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果茶,才想起什么事又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道:
“对了,许贵人父亲寿辰,因皇上政务繁忙,就由本宫代为处理,本宫决定在你家父寿辰之日允你出宫贺寿,并赐菜‘佛跳墙’一道,玉如意一副。许贵人可觉得妥当?”
初墨自然是不知哪个是许贵人,直到一个身着鹅黄色襦裙身材娇小的小萝莉起身谢恩,初墨在看到人之后,目光却呆在了那小萝莉的身上。
“妾身无异议,全凭皇后定夺!”
直到许贵人开口回话,初墨才回过神来,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让许贵人入座时,不想初墨却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心里的话,“哇~好可爱!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
然许贵人哪里知道堂堂皇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像极了街头的登徒子。
只见许贵人一双圆圆呆萌的大眼瞬时含起泪水,手中的丝怕紧揉在了手心,带着哭腔道:
“皇后娘娘,妾身许娇,上月刚及笄。”
许贵人目光蓦自看向坐在前座的庄晴岚,满心期待着坐在那里的人替她解围。
然庄晴岚犹豫了一番欲要起身,初墨见势在庄晴岚起身之际先站起身径直向着许贵人走去。
许贵人却被初墨突然的动作吓得微微退后了一步,初墨只得无奈的笑了笑从衣襟处拿出了她随时带着的小镜子塞到了许贵人手中。
“看看这东西,喜欢吗?”不管是人还是物,初墨只要见到可爱的便挪不动了脚,然这许贵人长的又格外合她的心意。
许贵人紧了紧仅有手心大小的面镜,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有个可爱麋鹿图案的圆镜子,缓缓将其打开后里面清晰的现出了她那张小巧而又精致的脸颊。
不想许贵人一双圆目突然瞪大,像是被吓到般惊异地将手中的镜子拿远了些,但随后她又将镜子靠近仔细的看了看镜面上自己清晰的面容,一张透亮的樱桃唇瓣在镜子前微微勾了勾。
顿时许贵人没有了刚才害怕,开心的对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顶的初墨微微福了福身:“谢娘娘赏赐!”
看到许贵人可爱的笑颜,初墨也露出了欢喜的笑来,“喜欢的话,有机会我给你带一块大的。”然许贵人也高兴的忘了形连连点头:“好,谢娘娘!”
“咳~”然一声咳嗽声传了出来,许贵人立刻低头恢复了刚才战战兢兢地模样,随即摇了摇头。
初墨微闭了一下双眼转身看向那咳嗽的来源,刚还因看到可爱之物的欢喜随之消失,一双冷冽的眸子直盯着庄晴岚,冷声道:“兰妃是对本宫有意见?还是对许贵人有意见?”
然庄晴岚缓缓站起了身来,扬起了她的唇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来:“娘娘刚才的举止,可是有失一国之后的端庄,妾身只是好心提醒您注意举止而已。”
初墨顿时收起了冷冽得目光,随即露出一副阳光的笑容,“在群臣眼前本宫是一国之后。然在后宫众妃嫔间就是姐妹,难道在姐妹眼前都要端架子?”
“你......”初墨的一番话让庄晴岚无言去怼,继续揪着初墨的言行惹的那帮嫔妾怨恨成为众矢之的,解释的话又觉掉了自己妃位的身份,遂只能闭上了嘴优雅的坐回了椅凳上。
见庄晴岚默声坐回椅凳上,初墨这才命许贵人入座,自己便也坐回了罗汉榻上。
“算起来今日本宫才正式与大家见上面,也没有特意为大家准备什么见面礼,本宫便将最喜爱之物赠给各位。梦蝶,去将前几日本宫带回宫的东西拿来。”
话落,站在身旁的梦蝶便走进了寝宫,不时便见她从屋里提出了一大包东西向着初墨走去。
初墨起身接过梦蝶手中的东西,没多想便放到了罗汉榻上,打开布袋,里面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各式布偶娃娃。
这不是前几日出宫才想起自己还有间小铺已经好久没营业了,便去看了一下,想这些东西不能长久放置不管吧!原本还想着让玖夜帮忙打理一下的,最后想想人家又要打理万香楼,迎春楼,还要替司空莲管理好江湖上的事。
最后便收起了让玖夜替自己打理这小店铺的心思,便将所有的布偶带回了宫中,不想今日还派上了用场,也算得上回收利用了嘛!
“你们自己来挑吧!”
说着初墨便自来熟的拉起就近的几个嫔妾去挑了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皇后该有的气势。
一刻钟后嫔妾们都开心的抱着手中从未见过的布偶娃娃揉捏着,刚还都矜持不苟言笑的大家闺秀们,此刻却是满心欢喜的坐在椅凳上叽叽咋咋的讨论起手中可爱的娃娃来。
看着眼前这些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们天真烂漫的笑颜,初墨竟然有种回到初中时代的既视感,她坐在榻坐上欣慰的喝起了手中的果茶。
如果算上自己现代的年纪,自己现在都已近是快四十的老阿姨了,想到自己一个四十岁老阿姨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孩脸,初墨突然觉得自己是在招摇撞骗的感觉。
原本一直同这帮嫔妾聊着八卦的初墨,在梦蝶的提醒下,才知道不知不觉间已快到午膳时间。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各位小姐姐是留下来用膳呢?还是各回各宫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树莓
本来还想留她们用个午膳,然后看要不要摆上几桌麻将玩玩,不想所有嫔妾都委婉的拒绝了她这个皇后的盛请。
人家要走,自然也不能强留不是。当所有人都离开,初墨看着突然冷清的外阁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但随后想到了许贵人那张可爱的模样初墨便按耐不住那颗被萌化的老阿姨之心,一把拉住候在身旁梦蝶的手,兴奋的询问道:
“看到那许贵人了吗?简直可爱的不能再可爱了,真的好喜欢啊!有个这样的妹妹该多好啊!可惜了,有个直男弟弟!”
说着初墨还满脸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屋里仅有的三个宫女在看到她们家皇后娘娘对许贵人的偏爱后,竟然会觉得心里酸酸的。
“娘娘稳重,要稳重,你这样要是被那帮嫔妾看到,会笑话您的!”
梦蝶的话提醒了初墨,她立刻收起了痴女般的笑容,松开了拉着梦蝶的手,高冷的直了直身子端雅的向着寝宫走去,可刚走到帷幔处她那端雅的模样又变成了痴笑。
她拉起了候在帷幔处的秋葵,一脸认真的询问着:“秋葵你说许贵人可不可爱?”
然秋葵却猛然瞪大双眼,不知所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初墨却又被秋葵那呆萌的神情萌住了,双手不由捏上了秋葵的双颊。
“原来咱们家秋葵也是那么可爱呀!”
话落,初墨轻刮了一下秋葵小巧的鼻梁后,才满意的走进了寝宫内,却不知身后的秋葵已经羞红了脸。
刚回到寝宫坐到桌前等待传膳,却见清越急步走了进来,“娘娘,许贵人想见你!”
初墨杏目微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清越一眼,随即杏目弯成了两道月牙,开心道:“快,快,让她进来吧!”
清越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片刻清越便领着许贵人走进了寝宫中。只见许贵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初墨,随后又看了看寝宫内的其他人,初墨立刻会意的叫候着的三人退出了寝宫。
“好了,现在就咱们两人,有事你就说吧!”
初墨的话刚说完,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许贵人便跪在了她的脚边。
“这是做什么?一来就跪,你这样让我有点焦虑啊!快起来!”
说着初墨就要去扶许贵人,然这许贵人却犟的很,就是不愿起来,死死拉着初墨的衣角,双目含泪的看着她,“皇后娘娘,请你除去妾身品阶,放妾身出宫吧!”
初墨去扶许贵人的手微顿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角,靠在许贵人的耳边道:“小姐姐这是芳心暗许谁家儿郎啦?”
许贵人想出宫,初墨自然第一想到的便是这样的设定,电视剧都是这样的套路啊!而且不是说艺术源于生活,这不就是个活例子吗?
“皇后你……”
许贵人的话说到一半,却被初墨捂住了嘴,过去片刻她才松开了她的唇,在许贵人耳边再次小声道:“隔墙有耳。”
小声说完了这话,初墨随即又端坐在了圆凳上,提高了嗓子继而道:“许贵人不必特意来谢本宫,留下陪本宫用膳即可!梦蝶布菜吧!”
差不多过去两刻钟后,两人用过午膳,初墨这才开口提议道:“许贵人陪本宫去花园中散散步?”
自然散步也只是个幌子,只是在硕大的花园中谈话,四周空荡才能更好的防备那些偷听的人。
站在一丛牡丹花前,本该临近凋零的牡丹花,在精心的打理下依旧开的娇俏艳丽。
初墨用手挑起一簇开的正艳的牡丹,本想着文艺一番,用自己脑中有限的词汇夸赞这簇牡丹。
不想许贵人却先跪在了她的脚边,“请娘娘允了妾身!”
初墨也顾及不得再去赞美那牡丹了,连忙去扶许贵人,“有话就好好说,别总跪来跪去的!”
许贵人反拉住了初墨的手臂,就是不愿起身,抬头用她那双含泪渴望的眸子看着初墨。
“许娇自知这样的请求是死罪,但不能与自己爱的人相守,许娇宁可以死,也要为爱的人守住贞洁。”
初墨微微叹了一口气,反手抓上了许贵人的手臂将她扶起,“但现在你终究是一个五品贵人,放出宫,你也躲不过你爹许中尉的追究。”
话落,初墨转身看向花丛中那朵最大最艳丽的牡丹继而又道:“不过本宫倒是有个办法!”
在听到初墨说有办法后,刚还失落低下头的许贵人猛然抬头,拉住了初墨的手臂。“许娇愿意听娘娘安排!”
初墨看了眼拉住自己手臂的许娇,微勾了勾唇,不想许娇看到初墨的笑后,急忙松开了她拉住初墨手臂的手。
“妾身失仪,请娘娘恕罪!”
然许娇惶恐的模样在初墨眼里却像只受惊的可爱小鹿,让初墨的心又被萌化了。
但还是忍住了那双想去捏许贵人脸的冲动,一本正经道:“没事,不过要让许贵人受点委屈了!”
说着便在许贵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只见许贵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随即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回到凤仪宫,初墨疲惫的伸了个懒腰便靠在了软榻上,不想却见寝宫中的房梁上露出了一边衣角。
初墨佯装没事般,支开了候在一旁的梦蝶,以防待会恶斗时伤到身边的人。
她走到床边拿出暗格中的小弓弩,对准房梁上露出衣角的人正声道:“梁上的兄弟,出来吧!”
初墨话落,只见房梁上侧出半个身子,初墨不假思索的按下手中的弓弩,三支小指粗的弩箭直射向那道露出的半个身子。
噔!噔!噔!两支弩箭射在房梁上,房梁上的人沿着房梁落下躲过了弩箭的攻击,稳稳站在了初墨的眼前,初墨随即拿起手中的电击枪攻击那人。
不料手臂却被那人紧紧抓住,“你这女人,还真要下死手啊?”
看清来人,初墨惊讶道:“光头猪?你在房梁上做甚?”初墨皱起了眉头,抽出了被叶向初抓住的手臂,转身回到了软榻上。
初墨刚坐到软塌上,满满一布袋的树莓便呈现在她的眼前,“我昨日跑了大半个山头摘的,柔景最爱吃这个,我想你一定也爱吃!”
初墨没有去接叶向初手中的树莓,只是抬眼好奇的看向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猪你这般殷勤,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然叶向初捧着树莓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随即他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将树莓放到了一旁的小案上,便坐到了初墨的身旁。
“好像还真有,本少爷想做你腹中孩子的爹,怎么……”
叶向初的话还没说完,一本厚沉的书便拍在了他的脑袋上,随即叶向初便捂着头急忙改了口,“我是说干爹,做干爹!你这女人脾气怎么越来越坏了?”
听了叶向初改口的话,初墨便将手中已经扬起的书,扔回到了软榻上。
随后初墨边看着自己悬挂在榻沿边来回摇动的腿边好奇的询问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叶向初的秘密
“话说你身手那么好,怎么也没被选上?玖夜没选上,是他要管理的事多,还有原因!你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叶向初刚要说出是司空莲公报私仇,他连比试都未比试过,便已经被剔除了名单,但随即他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要说出的话。
他知道自己要是说是司空莲公报私仇,初墨定会询问他是什么仇他要怎么去说?要是此刻说出自己心仪她的话,又是怎样的结果?他没法去琢磨初墨的心思,那只得将事止在心底。
见叶向初没再继续说下去,初墨转头疑惑的看着他,“还不是什么?”
叶向初从软塌上站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衣衫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才又转身看向初墨,“还不是我爹要我回去管理五岳寨嘛!我便放弃了选拔回了五岳寨。”
听到叶向初的解释,并不知道缘由得初墨,反倒羡慕起了叶向初,“也好,子承父业,你是该将你们寨子打理好才是!总比在朝廷做官被牵制着要好!”初墨边说边从手边的小案上拿起一颗树莓放到了嘴里。
树莓的酸甜扩散在口中,初墨满足的勾了勾唇,随即又疑惑的看向叶向初。
“你在五岳寨很闲吗?一下午就为去摘这树莓,应该不是想让我尝尝山里的野果吧?”说着初墨又拿了一颗树莓送入了口中。
叶向初哪里会告诉初墨他就是专门跑了大半个山头,为她摘的树莓。
“果然还是逃不出小熊熊的法眼。五岳寨靠着打劫与你送的那迎春楼的盈利来过活也不是办法,我想五岳寨四周环山,自然是有不少山货,就想着让寨子里的人采些新鲜的山货来售卖,也不至于靠着迎春楼吃闲饭。”
叶向初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但初墨还不知道叶向初找她帮什么忙,遂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想宫里收购你那些山货?”
初墨话落,却见叶向初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双眉一抬,露出满意的笑来,“这样也行!不过东西比较多,皇宫恐怕也收不完吧?”
初墨并没多去做想,随手拿起一颗树莓送到了口中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些都是御膳房的事,不过山中挖取的药材,十安叔应该用的着,可以去问问他。”
“伍十安?他也在山上,他要的东西都叫军营的人去采了,他干嘛还要花钱去收五岳寨的?”
说着叶向初坐到了桌前,随手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轻抿了一口,随即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初墨随即缓缓从榻座上站起身,也坐到了桌前,好奇的看着叶向初,“你没去过青坨山吗?前不久赵将军戍边回来,十安叔便进了宫,现就职于太医院。”
叶向初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眉头微皱了些许,“那老家伙怎么想着来宫中就职?”
叶向初小时候在他爹叶献周口中听到这伍十安的事迹,十八岁便成了有名的神医悬壶济世。
那时他还挺敬佩这人的,但自上次救初墨回青坨山,这伍十安对他满是敌意,而且他看初墨的眼神也让叶向初打心底的不爽。
“光头猪,说话注意些,什么老家伙?好歹人家也是长辈!”初墨对叶向初口不择言的毛病露出一丝不满来,全然忘记以前她是怎么叫伍十安老毒舌的时候了。
随即初墨从圆凳上站起身来,神情恹恹向着床榻走去,“叶少主,我累了,你也请回吧!”
叶向初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臂,“好吧!是我的错,以后我不那样叫老...十安叔好了吧!”
然初墨微微勾了勾唇角,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算了算了,原谅你了!”话落,初墨便得意的坐回到了圆凳上。
然看出初墨神情不对的叶向初,这才察觉到,“小熊熊刚才在戏弄本少主?”
“是啊!”初墨毫不掩饰的点头了头。
然叶向初非但没生气,反倒是嘟囔着嘴学着女儿家的撒起娇来,“讨厌,人家不理你了!”
差点没把初墨弄的吐了出来,“谁教你说的这么恶心的话?难道是在迎春楼学的!”初墨惊讶的瞪大双眼,用手捂住了她微张的嘴。
被初墨这么一说,叶向初立马就不乐意了,只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满道:
“我看你很喜欢那什么许贵人这么说话啊!”
初墨有些没脸去看眼前这满脸刚毅之气的男子,学着许贵人撒娇的模样。
但想到自己那花痴模样被叶向初看到,更是没脸见人了,她扶住了额头苦笑了一番,随即转移了话题道:
“比起你卖那些山货,药材更容易被收购吧?”
叶向初也没想着去揪着那话题,便也顺着初墨的话道:“嗯,但相对于药材,那些山货卖出的价格会更高些!”
初墨对山货什么的并不了解,遂有些疑惑的看着叶向初。
看出初墨疑惑,叶向初这才继而又道:
“因为不懂药材,寨里的人不知哪些是好是次,更不知采取时注意什么,如人参根须折断没了卖相,自然就卖不出好价!山货就不一样,只要山货够新鲜,酒楼自然愿意高价收购。”
“那晾干了的山货不是更好卖了?”初墨也是挺疑惑的,在青坨山到山货的季节时,也都会去采些新鲜的回来做着吃,但却没见有谁去将那些蘑菇木耳晾干储存的。
“晾干?谁还要啊?”说着叶向初用食指在初墨额头微微用力推了一下。
初墨猛然皱起眉头,嘟囔着嘴不满的看着叶向初,“晾干后不是更容易保存吗?怎么就没人要了啊?”
“如果小熊熊要晾干的,待收了山货本少主便晾干送给你!”
“好啊!白送不要白不要!”
听了初墨的话,叶向初脸上露出一丝狡黠来,“那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送些东西给我啊?”
然初墨却一脸坏笑的看着叶向初,“送你迎春楼还不够啊?里面可是大帮姑娘供你享用哦!”
不想叶向初却不悦了,“谁要去那种地方!别转移话题,我要回礼!”
“你这人,东西还没送到,就想要回礼!”......
两人有说有笑的攀谈着,谁也没察觉到,寝宫外的墙角处已经站了良久的人,直到叶向初离开,那人也随之离开。
......
深夜熟睡中的初墨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一只手正缓缓伸向她。
黑暗中看不清来人,初墨微皱起眉头躲开了来人伸来的手,随即从枕头下拿出匕首就要刺向那人。
“是朕!”
听到司空莲的声音,初墨连忙收回了手中的匕首,靠坐在床榻背上将手中的匕首收回匕鞘,漫不经心道:
“皇上不在漪澜宫陪着兰妃妹妹,来臣妾这里有何事?”
司空莲并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了床榻边,空气顿时一片安静。
过去良久也不见司空莲开口,初墨便下了床榻,走到了寝宫内的软塌上靠下,也不再理会坐在床榻边的司空莲闭上了双眼。
第一百二十五章 麝香事件
过了片刻床榻边传来司空莲不知是关心还是命令的声音,“榻上凉,回床上睡!”
初墨自然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顿时空气中一片安静。
然没得到回应的司空莲只得起身走向软塌边,弯腰搂住了初墨的腰身将她抱了起来。
“啪~”
腰间突然被搂住,初墨被惊吓到,顿时脑子里是一片混乱,遂一把掌打在了司空莲的脸上。
“放开我!别用你那抱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
说着初墨便要挣脱司空莲搂在她腰身上的手,黑暗中初墨看不清司空莲的神情,她也不想看。她怕自己看到他沮丧的神情会心软,又怕看到他狠咧的眼神而心痛。
自己也更好借着这黑暗遮挡住,那滑落在脸颊上不争气的眼泪,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的样子。
初墨拼命挣扎着,但那双搂在她腰间的手却越来越紧,随后便是那听不出感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现在就这般厌恶朕?”
“是,厌恶,很厌恶!从你上了别的女人床上时,我们就已经没有了关系!”
初墨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淡然的说出那些话,即便再心痛她也要去结束这段感情,她无法去接受自己爱的人,拥有着别的女人。
初墨再次挣扎了起来,但没挣扎两下小腹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坠痛,她的双手缓缓捂上小腹疼痛的位置,将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朕没有......”司空莲本要解释什么,但见怀中的初墨突然的异常,他要解释的话止在了嘴边,转而换成了担忧的询问。
“墨儿,这是怎么了?”
“肚子……痛!”
司空莲缓缓将初墨放到了软塌上,便冲着寝宫外喊道:
“来人,快传御医!”
随着司空莲的一声吼叫,凤仪宫变得嘈杂起来,随即寝宫内的烛火被点亮,他这才看清初墨已经苍白的面颊,以及两颊间的泪痕。
看着初墨痛苦的神情,司空莲更加烦躁不安起来,“御医在哪儿?怎么还不来?”
司空莲焦躁之际,伍十安便提着诊箱跑进了寝宫,没有多说话,他便诊上初墨的脉搏,片刻又取出布袋中的银针,就要去掀初墨小腹处的衣衫。
却被司空莲拦下,“你这是做何?”
伍十安哪里还能耐着性子去同司空莲解释,看着抱着小腹蜷缩成一团的初墨,他心里也是一片焦愁,一心只想着救人,随即推开司空莲拦在眼前的手。
“丫头,忍忍,很快就不疼了!”
被推开的司空莲想要再次阻拦,却见伍十安手中的银针扎在初墨的小腹上,便没再多做阻拦。
过去半刻钟,初墨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但她却依旧紧闭双眼,侧身躺在软榻上谁也不予理会。
无奈司空莲只得转而询问一旁正收拾东西的伍十安。“伍御医,皇后这是怎么了?”
不想伍十安却停下了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站直身看向司空莲,“皇上后宫嫔妃众多,以后还是别留宿在凤仪宫吧!”
然司空莲脸上的神情蓦然冷了下来,他知道伍十安的意思,便也没多说什么,转眼看向靠在软榻上紧闭着双眼的初墨,微微抿了抿薄唇。
“那墨儿好生静养,朕改日再来看你!”
司空莲离开,初墨都未睁开双眼,直到耳边传来伍十安的声音,她才侧过身来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屋中为何有麝香的味道?”
麝香?这种东西初墨即熟悉又陌生,这东西可是宫斗剧中常出现的东西,她自然便知道麝香有滑胎的效果,但麝香是什么味道她却并不所知。
原本还只是以为自己是挣扎的动作太大,引起的腹痛,没想到的却是麝香这动西搞的鬼。
“十安叔你确定是麝香?可是我从来没用过什么香啊!”初墨从软榻上蓦然坐起身,满脸疑惑的看着伍十安。
“皇上身上有麝香与龙涎香的气息,但偶尔闻一下也不至于让你出现不适。而刚皇上离开后,寝宫中麝香的气息却依旧还在,便肯定寝宫内有麝香。”
伍十安的话让初墨皱起了眉头,她有些不明白了,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有人想陷害她,还是只是一场巧合的误会。
“来人!”
“娘娘!”
“将门窗打开,搜出一切可疑的东西,被褥都从新换掉!”
随着初墨的命令下,梦蝶便带着人便开始翻查起来,全然没了睡意的初墨便披上一件外衣走出了凤仪宫。
此刻坐在静心殿中的司空莲,刚拿起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随即又狠狠将那奏折扔到了到了地上。
“皇上,有些事本不该老奴多言,但娘娘从始至终做的事都是在为皇上着想着。皇上不该为了去迎合那些文臣而去冷落皇后娘娘!”
元德捡起落在桌案前的奏折,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案上,不时还用余光轻撇了司空莲的神情。
然司空莲并没有说话,而是紧蹙起了眉头,再次翻开了元德捡回地那张奏折,“朕是越发纵容这帮文臣,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可以插手朕后宫的错觉。”
话落,司空莲微勾了勾唇角,讪笑着拿起架上的朱砂毛笔在奏折上写上了一段话‘朝中官员未经允,不得干预后宫之事’。
凤仪宫
初墨站在凤仪宫外,看着眼前的字画缸,这字画缸原本是摆放在软塌旁的,但里面放的东西,初墨从来没有去看过,哪里会想到这东西里面会有麝香。
“这些字画都是用麝香墨所绘制,麝香味应该就是这几幅字画散发出的!”伍十安查看了一缸的字画才肯定道。
这一切看上去仿佛就是个普通事件,但初墨并不这般认为,“用麝香墨绘制,那这些画一定是出自名人手笔,肯定很值钱吧?”
初墨看似漫不经心去估量这些字画的价值,然谁也不知道她就是想去证实自己的一些想法,试想皇后宫中的字画就算不是什么名家著作,也得是些相对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便是有心人将字画调换过。
只见伍十安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字画,“那皇后恐怕要失望了,这里无一幅出自名家,还都是近日才作的,而且连章印也没有,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说着伍十安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蓦然看向初墨,却见她微微摇了摇头,他这才会意,佯装出一副十分喜爱的模样。
“既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字画,臣对这些字画颇感兴趣,皇后不如赐给微臣吧!”
初墨勾唇一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十安叔要是喜欢,拿去便是!本宫留着也没有!”
“谢娘娘!”
......
经麝香事件后辗转几日过去,还是没有查出麝香事件的黑手,反正没有头绪,初墨也只得将事搁置,便操心起了许贵人的事。
原本该照计划待许贵人回宫,便找个由头除去她的品阶,收在身边做个宫女。
不想直到傍晚也没听到许贵人回宫的消息,初墨这才蓦然想起了某电视剧的套路。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杜慎兴
“清越,咱们摆驾去中尉府!”
本来她可以不去管别人的家事,但她想着毕竟答应帮别人,那就得守信,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或许还能收个好帮手在手下,那岂不是锦上添花。
中尉府
初墨坐在中尉府堂厅的上位,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老老少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但又不得不端起架子,摆出自己皇后的威信来。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然这许中尉却紧蹙着眉头,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身旁的妇人。只见那与许贵人有着几分相似的妇人急忙开口便说着护犊子的话来。
“娘娘恕罪,都是老妇管教不严,娇儿只是一时被那杜生花言巧语迷了心窍,请娘娘放过我家娇儿!”
初墨无奈的看了老妇人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看向跪在妇人身旁的许娇身上皱了皱眉头,“许贵人你有什么话要说?”
然许贵人蓦然抬起头,原本圆圆可爱脸,有一边却红肿大片,这显然是挨了她爹一个不轻的巴掌,也让初墨着实心疼了一番。
“娘娘一切事都是许娇的错,请娘娘放过杜郎和嫔妾的家人!”
狗血的剧情就是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许贵人出宫替父贺寿后便偷偷去见了她那情郎杜慎兴。
两人见面许娇便将初墨给她想的计策告诉了这杜慎兴,奈何她这皇后恶名在外,杜慎兴恐她只是在算计什么。
便说动了许娇,两人便踏上了私奔的路上,但许娇显然是忘了她爹是中尉,守城的士卒中哪里没有几个忠心的眼线,很快许轻舟便得到消息。
在两人刚逃到城外两里路的一处农户家歇脚讨水喝的空档便被抓了回来。
因为事关一家性命,许轻舟便早早结束了他那寿宴,本想好好教训一番杜慎兴一番再亲自将许娇送回宫中。
不想皇后却突然来访,正巧又听到府上许娇拼命求情的声音,然后就发生了一帮人跪在堂厅的事。
“许贵人之事,关乎皇家颜面,他们二人就由本宫带回处置!”
“对了,许中尉今日寿辰,差点忘了皇上让本宫给中尉送来的慰问!来人将东西呈给中尉大人。”
说着初墨便抬手示意站在一旁的清越端将东西送到了跪在地上的许轻舟手上。
“谢皇上赏赐!......”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时辰不早,本宫也不再多做逗留!”
“恭送皇后娘娘!”
说着初墨便端雅的从太师一上站起身,在所有人恭送下离开了中尉府。
因为许娇事情的特殊性,她便让许娇与自己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然那杜慎兴却被人押着走在马车后。
马车内初墨闭目养神不去理会坐在旁边的许娇,当马车行至半路时她这才睁开双眼正声道:“去万香楼!”
随着初墨的命令马车便掉了头,这时许娇才咬着唇角犹豫片刻战战兢兢地开口:“娘娘,其实......”
许娇刚开口却见初墨冲她摇了摇头,她便急忙将要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过去半刻钟马车便在万香楼停下,因为第一次这么大排场出门,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但好在她是早有准备。
她走下马车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男子装束,许娇也用面纱遮住了脸,让外人看来也只是一个富家子弟的排场,自然就联想不到皇后出宫之事。
“肖掌柜,借后院一用!”初墨轻车熟路的走过柜台扔下一句话便径直向着后院走去,玖夜自然也没加以阻拦,只是摆手让她随意去。
比起大堂中的喧嚣,瀞墨阁却是雅致清净,潺潺的水车声让人格外放松,也更适合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许贵人,给本宫解释解释吧!”初墨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放在桌案看着跪在地上的的两人。
然还没待许娇开口,跪在她身旁的杜慎兴抬头直身看向初墨激动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小生诱骗许贵人,小生一人做事一人当!”
初墨神情淡然的打量了杜慎兴一番,“哦!这样啊!那事情便就这样解决好了,来人,将这诱骗后宫嫔妾的人送进大牢三日后问......”
“不是这样的,是妾身的错,请娘娘放过杜郎!”
“小生说的是实话,小生接受娘娘的处决!”
“不,不是这样的,娘娘!”......
两人都想将罪揽在自己身上,搞得清净的瀞墨阁顿时显得烦闹,也让初墨心烦意乱起来,只见她猛然从太师椅上站起了身。
“停!聒噪的很!再吵!我一个都不放过!”
顿时瀞墨阁内安静一片,谁也不敢再冒出一点声音来,甚至杜慎兴还将许娇护在了身后。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狗粮吃!初墨无奈的在心中腹诽着,随即一脸妥协道:“好了,不逗你们了!”说着初墨很是无奈的坐回了太师椅上。
随即懒散的靠在椅凳上继而道:“一个晋元胆子怎么还这么大?!起来吧!”
两人疑惑的相视一眼后缓缓站起身来,见两人起身后初墨便又从椅凳上起身走到了杜慎兴的眼前。
“听许贵人说你考了六年的科举都未中,是不是对科考没信心才想着私奔的?”
初墨质疑的目光让杜慎兴实则有些不爽,但奈何眼前的人是恶名在外的皇后,更关乎着许娇与自己的性命,遂说话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小生自然是不怕科举,但小生想凭借自己的实力去晋考,不想攀附于谁!”
然杜慎兴的话让初墨皱了皱眉头,“听你这话是说本宫多管闲事了?”
“不,不,小生不是这个意思!...”杜慎兴连忙解释说,但本就对文人有偏见的初墨仿佛对他的解释有些不屑一听。
“不过,开年时皇上好像特加过一场文官选试,如果说你是有才能之人,不该连一个八九品的小官也拿不到?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松懈的一次考核吧!”
初墨说出了这段话后,杜慎兴却犹豫的低下了头好一阵不语。
不时门便被推开,只见玖夜单手拿着案托走进了屋中。
“你可能不知道,爷刚继位对朝堂之事并不熟悉,也是正需要文官的时候,自然朝堂上仅有的文官便成了一把手。”
玖夜的话让初墨疑惑了,“那与加试有什么关系?”初墨的目光随着玖夜一直看到桌案处。
直到他将手中的茶壶放下转过身,只见他勾唇无奈的笑了笑,“如果是你有选手下人的机会,你会怎么选?”
初墨没做考虑便随口道:“自然是有办事能力的啊!”显然她的话只说对了一部分,还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这也算是吧!不过但基于此当然那些官员自然也会选一些他们能掌控的人,向那些他们拿捏不住的人,不管你有多大的才能,都走不到皇上跟前。”
玖夜的一番话着实让初墨大吃了一惊,“这么黑暗,那岂不是养了帮废物!”初墨倒是图个嘴快说出了这句话。
“咳~”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箭三雕
当初墨看向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后,自知说的话有些不合身份,只得咳嗽了一声缓解此刻尴尬的气氛。
“你是肖玖夜?上次晋考小生是在你前一个考室的杜慎兴!你可还记得?”
好一阵的无言,好在杜慎兴突然认起了考友,才得以将这尴尬的气氛打破。但在听到他说玖夜参加了晋考后,却让初墨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某人。
然玖夜的神情却说明了他并不想与这杜慎兴相认,随即他转身躲开了杜慎兴的视线,“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不会,小生不会认错!”不想那杜慎兴在看到玖夜的躲闪后更是笃定了自己没认错人的事实。
然看着这一幕的初墨以为玖夜只是因为没入选怕在熟人面前丢脸才不去承认,遂拍了拍玖夜的肩帮知心的安慰起他来:
“好啦!没考上不丢脸的,况且你不是说这事还有人做了手脚的嘛!我不会取笑你的!”
但初墨哪里知道玖夜想的却是入朝为官后能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近她,不与杜慎兴相认只是不想让初墨猜到她这些所作所为的一些不可述说的秘密。
但他又哪里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早被司空莲看穿,一直被司空莲瞒着,暗中阻止着他接近初墨的目的而已。
“小生就说没认错人吧!肖兄还硬是不承认!”有皇后开了口杜慎兴更是笃定了,就连说出的话也有了几分底气,
不想玖夜却瞬时冷下了脸,很是不耐烦的看向杜慎兴,“就你眼神好!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的处境吧!你可别忘了皇后的手段?”
听到玖夜的话初墨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最温柔的好不好!”说着还佯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看向玖夜。
不想玖夜却拿着手中的案托急忙向着门外走去,边走还边回头说着:“就当我刚才没说过那些话!在下还有事就不陪各位!”
初墨欲要叫住他,奈何门已经再次被关上,初墨只得讪讪的转身看向屋内的另外两人。却见杜慎兴手足无措的将怯生生的许娇护在了身后。
看到这一幕初墨本想要开口斥责玖夜一番来证明自己不是他口中的那种人时,不想那杜慎兴却又将许娇往身后护了护,她只得无奈的走到了一旁椅凳上坐下,开口道:
“你们的事相信许中尉肯定不会声张,毕竟关系到中尉府上下的性命与皇家的颜面,本宫想还是照原计划实行,怎么样?”
只见两人相视了一眼,杜慎兴微微蹙起了眉头,“可是会试要明年入冬才开始,而且正如刚才肖兄所说,小生可能连会试也过不了!”
杜慎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但想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可就是这个魔,怎么会让自己做个瞎打算,害人害己。
“这就怕了?连这点小挫折都不敢面对,还想娶什么美娇娘?”
“不是,小生只是怕......”
“有什么好怕的?现在你家那院子你是回不去了,就在万香楼等候会试之期,有什么事就找你那肖兄。”
初墨没再多去听杜慎兴的话,一口便将事情定下,随即便命他身旁的许娇道:“许贵人,走吧!”
不想当她起身都走到了门外,屋内的两人却还恋恋不舍的紧拉着对方的手。初墨轻叹了一口气,便先行离开了瀞墨阁。
次日
初墨又将众妃嫔邀到了凤仪殿做客,原本大家都还如同上次般拉拉家常,不料许贵人却因为得了皇后格外的宠爱。
变得有些恃宠而骄冲撞了兰妃,本就与初墨不对盘的兰妃自然想要借题发挥一下,哪想初墨却先暴脾气的削了许贵人的品阶,留在身旁当了个粗使宫女。
兰妃自然是有万般的不悦,但奈何地位不及初墨只得作罢。初墨也因为此事不悦,早早散去了满堂的妃嫔。
“娘娘,上午的事你可是一箭三雕啊!太帅了!”刚走到校场的空地,谢清越便按奈不住心底的激动在初墨耳边聒噪起来。
“聒噪!”初墨勾唇一笑,随即挑出了兵器架上的长戟,“长戟,喜欢吗?”
清越将长戟接过在手中来回试了试,嘟囔唇摇了摇头,随即拿起了架上的双锏,“娘娘我想学这双锏。”
初墨放下了手中的长戟,接过了清越手中的双锏,随即在手上轻盈的试练了一下,“双锏适合近战和马背战,杀伤力强,不过对于女子来讲过沉。”
话落,她便将双锏递给了清越继而又道:“如果你喜欢双兵器,你可以试试双钩。”
清越学着初墨的的动作想要挥舞,但双锏的重量正如初墨所说,的确过重,没有扎实的力量训练,完全无法运用自如。
她只得将双锏放回了兵器架上,拿起了一旁的双钩左右看了看,“娘娘,这也太丑了,没双锏好看!”
架上的那对钩实属不怎么好看,果然从古至今女子都是喜欢好看的东西,以前初墨第一次看到双钩也是这样的想法。
但在守城那日玖夜替她解围时手中的那对钩,却是她看到的最好看的一对,但最后便再没见过。
“看来你对兵器还是不怎么了解,不是所有的双钩都丑,我就见过一对特别好看的。你要不要试试?不然,将所有的兵器都学了吧!”
说着初墨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这套路曾经也发生过在她身上,记得六岁那年,也许是玄珠的原因,小小年纪便一身怪力。
赵青发现了便说要教她习长戟,一开始初墨不愿赵青便带她到兵器室挑选一样,她便看到那对双钩,觉得奇怪便多看了两眼。
赵青以为她喜欢,正要说教她来着,结果她先开口说了那双钩丑。
正巧被路过兵器室的伍十安听到,便站在门口随便说上了一句‘那就全都学’。
不想一根筋的赵青觉得伍十安说的特别有道理,还说她一身怪力就该用到正途,就这样她不得不将所有的兵器都学了个遍。
至今她还无法忘记站在门口伍十安那一脸的狡黠,以及每日鸡还没叫便起床练习各式兵器的痛苦,以至于现在的她在同龄人面前显得都矮了许多。
初墨诡异的神情,让清越不经打了个冷颤,也不再去驳了她的建议,“娘娘,奴婢还是先学这双钩吧!”
然初墨却不知清越为何突然就愿意学这双钩,一常不爱刨根问底的她便也没多做询问,接过了她手中的双钩,起伏吞吐的演练起了双钩的用法。
然她忘我的演练,却让一旁的清越紧张地提醒着,“娘娘,小心肚子!”
因为双钩的脊背上有月牙刺,每过几个动作那刺便从初墨的小腹划过,清越哪有不紧张的,要是真出什么事,可是要杀头的。
终于在担惊受怕中过去一刻钟初墨才停了下来,清越连忙拿走了她手中的双钩,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凳上。
“娘娘,别累着了,奴婢来练,您在旁边指导便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清越受伤
然初墨却有些疑惑的看着清越应了一声,“哦!”但随即又开口拦住了要去习双钩的清越:
“等等,那双钩练起比较难,用不好容易伤到自己,先用木制的代替,待运用自如时再拿真钩也不迟!”
但清越却不以为然的拿起了双钩,信心满满的笑看了初墨一眼,“不会有事的,奴婢小心些就行。”
她刚看到初墨授练时很是轻松,以为自己以前虽是三脚猫功夫,还是能驾驭这双钩的吧!
但她怎么知道初墨可是练了六七年才将这双钩耍的这般顺溜。
当清越拿双手架起双钩,第一招推钩倒是挺成功的,但在第二招收钩时,“小心,后刺!”初墨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双钩脊背上的月牙刺划破了清越一双手臂下的衣服,“哐当~”双钩应声落到了地上,初墨连忙赶去查看着清越的双臂。
血液已经浸湿了清越的双臂,初墨也顾及不了,扯下长衫下的衣摆分别紧包住了她血流不止的手臂。
“明知道双钩危险,还不加以阻止你,都怪我粗心!快,我们去太医院,伤到血脉就不好了!”
然比清越矮上几分的初墨,一直不是自责就是满心关切着清越伤的严不严重,却没发现原本受伤都没流泪,却在初墨的关切下热泪盈眶。
从太医院回到凤仪宫,初墨坐在罗汉榻上看着清越包了厚厚白布的手臂,一阵唏嘘。
“还好只是伤了皮肉,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一个女孩子要是留了疤,以后嫁人被人取笑怎么办?”
初墨倒是替别人一阵操心,不想别人却像没事儿人一般,“反正清越也没想着嫁人,一直陪娘娘也挺好的!”
初墨只得无奈的勾了勾唇,“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不会这么想啰!好啦!给你放几天假,回去好好养伤,别让伤口感染了!”
“伺候在娘娘身旁同放假有什么两样?奴婢还是喜欢在娘娘身旁,还能吃到好吃的!”
清越的话让初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随你,不过这些天伤口别沾水了,还有天转热易感染,记得按时换药!”
“是,娘娘!”清越欢悦的福了福身,随即替初墨续上了一杯果茶后候在了一旁。
傍晚梦蝶刚为她初墨来了晚膳,凤仪宫便来了客人,“皇嫂,臣弟来看你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初墨正要命人关掉寝宫大门,不想司空毅便已经提着一个紫色绣花锦盒走进了寝宫内。
初墨轻撇了一眼走来的司空毅,冲着一旁的梦蝶与秋葵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走到了司空毅的跟前。
不想司空毅却提起了手中的锦盒,双眉微挑,“看来臣弟是真不受皇嫂待见!这礼是送不出手啰!”
随着司空毅的话,初墨假意喝着茶杯里的茶,余光却看向了他手中的锦盒,“等一下!”
得了令梦蝶与秋葵便退下,只见司空毅勾了勾唇角,随即三两步便走到了初墨的对面坐下,将手中的锦盒置放在一旁的圆凳上。
初墨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凳子上的锦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司空毅,“毅王,礼送了本宫就不留你个大忙人了。”
然司空毅却像没听到初墨的话般,扫了桌上的三菜一汤后,毫不客气的看向站在一旁候着的梦蝶道:“去,给本王添副碗筷!”
梦蝶没有立刻听司空毅的吩咐,反倒是一脸纠结的看向初墨,“娘娘,这......”
初墨讶异的看着眼前毫不客气的人一阵无语,随即很不乐意的点了点头,梦蝶这才急忙去备碗筷。
“毅王府没饭吃?本宫这些粗茶淡饭也能入毅王的眼了?”
“臣弟只是太久没见到皇嫂,甚是想念,这不!遇上皇嫂用晚膳,顺便陪陪你嘛!”
初墨哪里会信司空毅的心口不一,他这样显然是在躲什么事或人,但人家不说,初自然也不会去刨根问底。
遂问起了农田的事,“毅王,农田怎么样了?”
司空毅双手靠在桌上,眉头微微皱了皱,“农田倒是没什么,就是前阵开耕农田时播下的秧种老是被山雀吃掉,后面又重播过两次,不过不影响之后的插种。”
“山雀怕人,能将人分置在水田四周,那样也许会有所改善,有人看守,收成的时候也好防止那些山雀再来偷吃!”
“唉!对啊!本王可以在水田外围处,修缮出一围农屋,将三百余难民安置于那里,又能将人安置,还能解决掉一些农耕麻烦!”
看到司空毅一脸激动地模样,初墨只是压了压唇角无奈的耸了耸肩。
想到那时开耕良田的法子,世人恐怕都会想到吧,但这司空毅却不去找户部商议,偏偏来找她这涉世不深的小丫头。
真不知道是自己太聪明,还是这个世界的人某商没进化,想到这里初墨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除了农耕这些事他们不熟知外,算计谋划可是一个顶一个的。
“皇嫂,这是什么菜?怎么以前都没吃过?”说着司空毅又自己拿碗盛了一碗汤。
看着眼前自己只动了两筷子的菜,初墨一脸嫌弃的看着司空毅:“西红柿蛋花羹!”
然司空毅却微抬起了一下眉头,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又盛上了一碗。
初墨终于还是有些看不下去,“毅王,你是逃荒来的吗?好歹给我留点不是!”
被人说总还是有些失面,好歹是个王爷,司空毅看了那已经见底的汤钵,尴尬的捏了一下鼻尖笑了笑。
“皇嫂宫里的菜就是好吃!看臣弟都给你吃没了!”
初墨看了桌上少了大半的菜,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算了,算了,毅王礼也送了,饭也吃了,该离开了吧?”
不想司空毅却依旧坐在凳子上,没有离开的打算。“怎么?还想等本宫的回礼不成?”
这句话一出口,初墨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她还没说这话时司空毅还一脸踌躇不定,可这话一出他立马激动起来了。
“还是皇嫂英明,臣弟什么也不要,只要皇嫂赏些那西红柿便是!”
初墨眼神无奈的看着司空毅半晌没说上一句话。“不是......”初墨刚要问司空毅要不要脸。
但随即想到可以让他在司空莲面前举荐杜慎兴,那样自己就不用亲自找司空莲,实属是个不错的办法。
只见初墨脸上的无奈换成了一丝狡黠,“毅王,什么礼不礼的都是小事,不如咱们做个交换怎样?”
“交换?皇嫂是要臣弟用什么做为交换?”司空毅猜不透初墨想要做什么,但想着只要不是些有悖伦理之事,他还是可以接受。
“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许还是对你很有利!”
“对臣弟有利?”初墨的话让司空毅疑惑万分,遂犹豫了片刻继而问道:“皇嫂可以先说说看!”
“帮我举荐一个人给皇上!”
“皇嫂,你逗臣弟的吧?这事不是你在皇兄耳边吹吹枕边风就搞定的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墙头草
话说一半司空毅看到了初墨的怒视后,立马止住的说了大半的话,还不由的咽了咽嗓子,随即勾了勾唇苦笑着继而说道:
“就这点小事,臣弟自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皇嫂你说,什么人?”
见司空毅换了话,初墨也是顺梯就下的人,便露出了一丝笑意。
“人在万香楼叫杜慎兴,你只要举荐给皇上就行,有没有做官的能力就靠他自己!”
“什么样的人,竟然会得皇嫂垂怜?”
“少说话,多办事!梦蝶去取些西红柿给毅王!”
初墨不愿多说司空毅自然也就不再询问,但他心中却多出了一丝疑虑,这杜慎兴究竟是什么人?
离开凤仪宫司空毅没有直接出皇宫,转而去了静心殿将初墨与他交换的事告知了司空莲。
当初墨散步消食回到寝宫时,司空莲已经坐在寝宫内的软塌上正看着她从现代带来的书。
初墨眉头蓦然皱在了一起,上前便夺过了司空莲手中的书,随即又退后几步捂住了口鼻。
“皇上,今日来又有何时?”
初墨厌恶的神情让司空莲也蹙起眉头来,他抬起袖摆闻了闻,“朕身上是有什么味儿,让皇后这般嫌弃?”
经上次差点滑胎的事,初墨回到现代便查了关于麝香对孕妇有哪些不利,不查还好,一查初墨便觉得的后怕。
上面说麝香闻多轻则胎儿发育不良重则小产还有导致胎儿畸形,她便更加重视起来,凡是有香的地方她都会避而远之,以前还焚香的衣服也都从新翻洗过。
“皇上用的薰香太过刺鼻,臣妾不喜!如果皇上没什么事,还是去兰妃妹妹那里吧!妾身身子多有不便!”
听了初墨的话,司空莲再次闻了闻袖袍却皱起了眉头,可能是常闻着薰香的味道,此刻他完全闻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
他起身三两步走到了初墨的身前,初墨将捂住口鼻的手捂地更严实了些,随即又向着身后退了两步,本想再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奈何屁股已经碰在了圆桌的桌沿已经无法再退。
司空莲蓦然取下了初墨发髻上的发簪划破了手心,随即用那渗着血的手掌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臂。
鲜血浸透她手臂上的护臂,瞬时空间被折叠,两人回到了现代世界。
司空莲已经很久没与她回现代世界,这次他为何会突然要回现代,初墨也是十分疑惑,几度以为他只是来查现代世界的管制方式。
不想刚到现代世界,司空莲便直奔了卧室中的浴室而去。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他才披着一头齐腰墨发如同美人出浴般走了出来,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从里到外全部都换了一遍。
坐在沙发上的初墨疑惑的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打开的电视上,便不再看司空莲一眼,但心脏却不听使唤的瞎蹦哒起来。
“杜慎兴是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询问,初墨刚还乱跳的心脏,蓦然平静下来,“司空毅你个狗腿子。”小声嘀咕完后她又转头看向司空莲,“那皇上有什么想法?”
司空莲微勾了勾唇角,坐到了她的身旁,将手中的毛巾放到了初墨的手中,随即又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凑到了她的眼前。
初墨忍了忍气将毛巾盖到了司空莲的头上,“用毛巾,得擦到什么时候,我去拿吹风!”
“好!”司空莲拿下了头上的毛巾,看着初墨走进了卧室,他便随手打开了茶几上的电脑,熟练的点开了浏览器。
当初墨拿着吹风出来时,看见他正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便落实了自己的猜测,极为愤然上前就要去关掉电脑,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麝香与龙涎香的信息,便收起了那突升起的愤怒,温柔得替司空莲吹起了湿发。
半刻钟后,吹风机的响声停了下来,初墨拿着梳子又小心翼翼替他束起了头发。
“毅王肯定告诉了皇上,我让他举荐杜慎兴的事了吧?皇上怎么想?”
司空莲没有立刻回答,他伸手想要去拉初墨的手,不想初墨却躲开了他伸来的手,他微勾了勾唇失落的收回了手,靠在了沙发上。
“皇后举荐的人一定没问题。只是朕想知道这人是何人?”
“一个朋友托我帮的忙,不过皇上不用直接封官进爵,先让他通过殿试再说,毕竟朝堂上养的废物够多了!”
“你如今是皇后,怎么能说出这般莽夫之语?”
司空莲突然严肃的呵斥让初墨微楞了一下,后知后觉间她的胸口便泛起了一丝酸涩,以前也是这般说话,他都没说过她半分不是。
如今她就说了那帮文官一句话不中听的话,他便这样呵斥起她,心里自然是不乐。
“我就是个莽夫怎样?你好好做你那金贵雅致的皇上好了,以后别来打扰我这个莽夫。”
话落,初墨便向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前,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初墨连忙擦掉两颊的眼泪缓了缓情绪,便开了门。
一开门便见苏晓手捧一大束百合站在门外,初墨顿时讶异的看着他,“晓哥,你这是?”
苏晓看了眼手中的百合,勾起了唇角,“不欢迎晓哥来看你啊?”说着苏晓便绕过初墨,将百合放在了玄关处。
“哟!司公子也在呢?”苏晓熟识的打着招呼,但司空莲却紧蹙着眉头,很是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看出司空莲不悦的神情,苏晓自然是不会去碰钉子,转而看向依旧站在门口处的初墨。
“丫头,这才几日不见,胖了不少啊?”说着走到初墨的身前,拉着她左右查看了一番继而道:“不过长点肉,倒是比以前好看了。”
然而此刻胸口隐隐作痛的初墨哪里想与苏晓相互调侃,只得勾了勾唇苦笑了一下。
“晓哥来找我有事吗?”
苏晓这才不慌不忙的拿出了手机,过了片刻初墨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去看看!”苏晓扬起唇角看着她。
初墨疑惑的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楞了一下随即眼前突然一亮,指着手机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晓。
“这,这,这是为何?”
“上次你拿的那玉佩,不是让我拿去鉴定吗?说来也怪,一开始你给我都还晶莹透亮,拿到鉴定处拿却变浑浊了。不过经鉴定,这可是价值千万的凤佩,而且还只是估价。”
初墨不敢相信的数了数手机上到账金额后面的零,“哇~一千万!晓哥,卖了一千万,上次买东西的前钱你没扣下吗?”
不问还好,只见苏晓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那玉佩我留下了,打算下月做藏品拍卖,将价格再翻上一两倍。”
初墨暗自感叹了一番,但人家好歹没有私吞下她这笔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人家不是还告诉了原因了嘛!这样不是就够了。
“这样啊?晓哥,你还真会做生意呢!”
“不过你晓哥我可是没打算私吞这钱。我打算翻起的钱匿名捐给需要的人。”
第一百三十章 珍味居被烧
听到苏晓的话初墨笑眯了双眼,“那是你凭本事赚的钱,想怎样处理我就不管啰!反正我已经收到了自己那笔钱!”
苏晓笑的更是灿烂了,“知道!现在晓哥在你眼里是不是在闪闪发光?”
“嗯嗯!”
坐在沙发上的司空莲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便想起了初墨与叶向初那天也是这般说笑着,起身拿起了玄关处的红色锦袋。
“反正都是做善事,这块玉可是上好的羊脂玉,估计价也不会很低。”
苏晓刚要伸手去接锦袋,不想初墨立刻将锦袋夺走,“不行,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说着便将锦袋放到的电视机前的抽屉中,随即冷眼看向已经坐回到沙发上的司空莲。
“你不是还有龙佩吗?那可比这玉佩值钱多了,你怎么不卖掉?”
的确那羊脂玉哪里能与龙凤玉佩比,但初墨却宁愿将凤佩卖掉也不卖这破东西,司空莲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凤佩都没有了,龙佩有什么用,还比不上那半块破玉!”
话落司空莲起身走进卧室,不时又走了出来,愤然的将龙佩塞到了苏晓的手中。
看了一眼手中的龙纹玉佩,苏晓有些尴尬的看向正在赌气的两人,“司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东西拍出手,要想拿回恐怕难哦?”
“有些人随随便便就能将凤佩卖掉,朕拿出一个龙佩做善事又有什么后悔的!”
司空莲若有所指的话让某人瞬间按捺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司空莲你拽什么拽,看把你能的,你咋不把玉玺捐了呢?”
“熊初墨!”司空莲突然的一声吼叫,顿时整个客厅便安静下来。
苏晓看着僵持着的两人想要去劝架,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看到两人不服输的神情,只得尴尬的站在两人之间。
“那个......”
“晓哥,对不起今天恐怕不能留你吃饭了!”
苏晓本想着硬着头皮劝劝两人,不想刚说出两个字,便被初墨的话压了下去,但想到两人还都堵着气,会不会动手打起来。
遂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丫头,你们能处理好?”
初墨勾起唇角点了点头,“没事的!”说着便将苏晓向着门外推去。
苏晓回头看了一眼闷声坐到沙发上的司空莲,随即将手中的龙佩交给初墨。
不想初墨却将玉佩又反塞回了苏晓的手中,“他给你了,就任你处置!”
说话间初墨已经将苏晓推出了门外,“嘭~”不容他再说上一句,门便被关上。
关上门初墨便径直走进了卧室不去理会沙发上生着闷气的司空莲。
在现代呆了三日,每日司空莲都会特意准备好三餐,初墨也是该吃吃,该追剧,追剧,两人就是不曾说过一句话。
直到回到宫中,司空莲才开口嘱咐她安心养着,便离开了凤仪宫。
次日
午时,梦蝶刚传来午膳,凤仪宫便迎来了客人。
“娘娘,国公夫人与熊护卫来了!”
“真的吗?正好,再让膳房加些菜。”说话间,人已经进了寝宫内,但看到走进寝宫的两人神色凝重。
初墨心中蓦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来,“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柳婉君踌躇了片刻,终还是没能开口说出话,一旁的熊禹修紧蹙起了眉头示意初墨退去一旁候着的宫女。
待宫女退去后,柳婉君红着双眼上前抱住初墨呜咽起来,“禹修,这是怎么回事?”
“珍味居被烧了!表舅与表舅母......”熊禹修的话虽没有说完,却明显显的表达出了庄启晗夫妇殒命的消息。
“怎么会?珍味居的结构就算起火也很容易逃出,两人不至于双双失命。”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两人醉酒误烧了屋子才...失了命。不过这事太过蹊跷,现场疑点颇多,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杀人!”
熊禹修开始还是一脸的痛心疾首,随即便笃定说出了他的疑虑。
初墨轻拍着靠在自己肩上呜咽着的柳婉君,脑海中思虑了片刻,“禹修你是发现了什么?”
随着初墨的话落,柳婉君缓缓从她的肩上离开,抓着她的双臂,泪眼婆娑的看着初墨低声道:
“墨儿,这事定与晴岚脱不了干系,你要提防着她,知道吗?”
初墨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庄晴岚阴毒她早领略过,只是都躲过。但杀母弑父这事她还是不愿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
熊禹修仿佛看出了初墨的质疑,便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查看了周围的情况。
“三日前兰妃去了珍味居,第二日表舅母便来府上找母亲诉苦,昨夜珍味居便起了火。因为疑点多,初元哥便报了官彻查,却被官府草草了事结案,后来买通了随查的捕快,才知道是上面有的决定。”
“果然同玖夜说的一样,这帮官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事只有亲自去查了!”
“不行!”
初墨的话刚出口,便被柳婉君制止住,一时初墨更是疑惑。心想,娘他们来不是让我就这皇后这位置去查这案子吗?
只见柳婉君一脸焦愁的继而又道:“娘今日来就是怕你插手这事,墨儿一定要听娘的不要去管这事,万事都要防着兰妃,保护好自己。”
一旁的熊禹修随即也点了点头,“不但姐你不能管,国公府也不会管,如今朝堂上那帮文官可是想着法找罪名给你扣。”
“呵!”初墨冷哼了一声,随即冷笑道:“搬倒本宫,本宫一没权二没势,也不参与朝堂之事,不知他们怕我什么?”
“先皇离开时将四军龙纹令交给你,父亲将镇国军精良营兵的虎符交给你,皇上没收回吧?”
熊禹修突然的话让初墨顿了一下,的确元辰之战后对于兵符司空莲是只字未提,她也不管事的将兵符随手放在了现代世界的玄关处,上次用还是帮司空毅耕田的时候。
“你的意思那帮人在忌惮我?那我这就把兵符还给司空莲!”
初墨突然的话更是让在场的两人蓦然怔了一下,“姐,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怎么?”初墨显然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厉害性,她现在只想着将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
“如今朝中局面未定,难免还会有司空烨的余党,要是贸然将兵权交到皇上手中,皇上便不得不将兵分权给手下将军管理。虽然表面上都听令于皇上,但实施权都在带兵的将军手中,要是将军倒戈士卒自然更愿意随将军而去。”
熊禹修的这番话点醒了初墨,的确要是一个国家没有了将士的驻守,那离亡国又有多远?
虽然司空莲违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但他一直对自己也挺好,要是其他人屡次三番激怒他,早就没命了,他却还是那般容忍着她。
而且自他继位以来改革政策,减去百姓赋税种种事,民间对他这新继位的皇帝评价也是极高。
如果御城再发生战争受害的是百姓。那司空莲又会置于怎样的位置?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拒官
初墨不敢想象,她并不想自己为司空莲守住的位置被人夺走,就算厌他背信承诺,她也不愿意。
柳婉君离开后,初墨左思右想还是不能任由着珍味居的事就此翻篇,毕竟庄启晗曾经教授于司空莲,他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管。
初墨便决定将此事告知于司空莲,但她心里想着两人如今还在冷战,她便开始纠结起来。
“清越要是你同朋友吵架,两人很久没说话,但你又有事求他,你会怎么做?”
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初墨只得拐弯抹角的询问着候在一旁的清越。
不想清越却若有所思了片刻,随即便微蹙起了眉头摇了摇头。
没有得到解决的法子,初墨不经也微皱起了眉头,但想到珍味居的事不能拖太久,如今天气渐热雨水多,时间久了证据很可能被冲刷掉,那就更难办了。
初墨微叹了一口气,失神的端着手中的茶盏,好半天也没喝上一口。
“娘娘!娘娘...”
“啊?!”初墨蓦然看向一旁轻唤自己的人,茫然的应了声。
“茶凉了,给你换一杯吧?”
手中的茶盏便被梦蝶拿走,“娘娘是有什么心事?”梦蝶边换了一个茶盏又替初墨倒上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递到初墨的手中道。
初墨也是病急乱投医随口便询问起梦蝶,“如果你与朋友吵架,两人没和好,但又有事求他,你要怎么办?”
梦蝶也随之踌躇起来,她一个宫女在宫中能有什么朋友,以前在浣衣局每天洗不完的衣服,嬷嬷又严厉哪里还敢去吵架!
想起遇到初墨的那日,梦蝶觉得是那么幸运。原本因为皇后的暴虐的名声,谁也不愿送凤仪宫的衣物,最后不知为何这任务落到了她的头上。
好巧不巧那日又遇上文官激怒了皇后,本想着将衣物放到外阁案几上便离开的她,不料却被发现。
本以为会就此失命,却因祸得福的被初墨看上留在了身边做了一等宫女,以前那些看不起,欺辱过她的人也都来送礼示好。
但背地里还是总会闲言碎语的说她,但那些她都觉得不重要了,她唯一想得便是好好伺候在皇后的身边。
“奴婢不知!”因为没帮上忙,梦蝶也有些焦愁起来。还没待初墨安慰,她那微皱的眉头顿时张开笑看着初墨继而道:
“娘娘你不是说过,‘没有什么事不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事’吗?”
“是啊!有的话就两顿!”
初墨突然展开了笑颜,但心里却感叹着,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啊?但转想这办法还是可以试试。
傍晚初墨亲自去了御膳房,做了七八个拿手的大菜,便让清越将自己精心准备的信笺送到了静心殿。
待清越前脚回到了凤仪宫片刻,司空莲便带着一人随之也来了。
“皇后请朕来凤仪宫,可不单单只是用膳那么简单吧?”
知道初墨是有事求他,刚走进寝宫内司空莲便摆起的皇上的谱来。初墨此刻的心情那叫一个五味杂陈,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凤仪宫。
但想在毕竟有事求人,遂说话也温柔了些,“皇上说笑了,臣妾就是想皇上了嘛!皇上快来坐,这些可是臣妾亲自为你做的。”
说话间初墨便扭捏着姿态将司空莲拉坐在了圆桌前,便开始各种夹菜,倒酒。
“等等,朕带了一个人来!皇后见了一定会很开心!”
初墨停下了手上夹菜的动作微皱了皱眉头,她完全不知道什么人她见了会很开心,现在想见的除了冯氏与熊易,她还真不知道谁能让她见了就开心的。
“我爹回来了?”司空莲微勾了勾唇角摇了摇头,初墨皱起了眉头微抬了一下,“我姥姥回来了?”
司空莲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进来吧!”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帷幔处走了进来,“小生参见皇后娘娘!”
“杜慎兴?!皇上这是?”初墨讶异的看着杜慎兴,她不由的担心起来。
“这是朕钦点的刑部尚书,叫来让皇后掌掌眼!”
听了司空莲的话,初墨刚还担忧的心便平复下来,随即疑惑的看向帷幔处杜慎兴。
显然杜慎兴也没想到皇上会突然说要钦点他为刑部尚书,遂也是极为讶异。
今日卯时他被毅王,带进了宫中,便被司空莲留在身旁,期间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了他对朝堂上的看法,直到傍晚皇后身旁的宫女送来了一封信笺。
司空莲看了信笺,原本冷着脸的他蓦然怡悦起来,便带着他来到了凤仪宫。
而此刻钦点他为刑部尚书,突然就成了正三品的官员本该是让人高兴的事,但杜慎兴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皇上,小生不能胜任如此高官?”
杜慎兴的话不经让初墨皱起了眉头,直想跳起来狂骂着这书呆子,但碍于皇后这身份只得忍着心中的愤懑将目光投向了司空莲。
“做高官不愿意!杜贡士是怕高官事物繁重?”
“不是,只是小生想凭着实力争取高官之位,而不是靠着殊荣轻取。”
司空莲不经多看了杜慎兴一眼,在静心殿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其实已经在对杜慎兴这人进行考验。
此人的确是个可造之才,虽然死板但却坚守着正义,回答问题时他直言不讳说出了居于高位的官员的恶行,这样的人不是正合适安排在刑部这种查案的地方。
“皇上,既然这书生想靠实力,臣妾倒是有个办法!”话落,初墨便靠在司空莲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
只见司空莲剑眉微蹙,随即便露出一个笑,“好,就如皇后说的这么办!”随即转而看向杜慎兴道:“杜贡士今日先回吧!”
完全不知事情原由的杜慎兴也只得带着满脑的疑惑离开了宫中。当他刚回到万香楼,一封密令随即便也传到。
凤仪宫
坐在软塌上的初墨不经偷瞄了一眼坐在桌前挑灯看着书的司空莲,犹豫了片刻还是提醒道:“皇上,天不早了,你该离开了!”
“朕今日留住凤仪宫。”话落司空莲将书翻了一页便不再说话。
初墨纠结了一会,本想要赶走司空莲,但话到嘴边却换了话,“希望那杜慎兴能查出真相!”
“朕会让玖夜暗中帮他,不久定会水落石出。”
初墨没有再说话,她起身回到了床榻上,“那如果与庄晴岚有关,你要怎么做?”
“秉公执法,不徇私!”司空莲依旧看着手中的书,脸上的神色还是那般淡然。
“那与我有关呢?”初墨看着床榻顶部的帷幔,淡淡的询问着。
没想到初墨会这样问,司空莲翻书的手微顿了一下,随即放下了书,转身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初墨,“是谁都不会是你不是吗?”
司空莲的反问让初墨也蓦然将头转向了他,相视良久初墨将身子侧了过去,将背影留给了司空莲。
这样的反问不知是信任还是警示,她没有再问。也许问下去,得到的回答还不如这看似回答的问题。
第一百三十二章 污蔑
不知不觉初墨便睡了过去,全然不知司空莲什么时候也躺在了她的身旁。
次日,初墨只觉小腹一阵暖意,蓦然睁开双眼,只见司空莲的手掌正抚在她微微隆起地小腹上。
“墨儿,醒啦?是朕吓到你了?”司空莲一脸歉意。但他的歉意却让初墨对他多出了一丝戒备。
初墨缓缓撑起身子向着身后移了移与司空莲拉开了距离,“皇上,今日不上早朝?”
不想额头便被司空莲轻敲了一下,初墨微皱起眉头看着他。
他微勾了勾薄唇,“刚下朝!”初墨刚还有些讶异,当看到司空莲身上的玄色龙纹锦袍,再看到软塌处照进的阳光。
已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初墨再次微蹙了蹙眉头,“真是!都日上三竿怎么没人叫我?”
“是朕的意思!”话落司空莲起身走到桌前,随即便端来一碗粥又坐到了床榻边。
初墨一时有些不自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在他的面前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坦然去接受他对她的好。她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粥,不想司空莲手一抬躲开了她伸出的手。
“好好坐着!”司空莲突然的温柔让初墨有些不自在得缓缓盘坐在床榻边,一口一口吃完司空莲喂她的粥。
“皇上,你以后没事别来凤仪宫好不好?”司空莲仿若没听到一般,又替她拿来了外衫。
穿上衣衫初墨坐到了梳妆台前,刚要唤候在外阁的宫女,司空莲止住了她的动作,便拿过了台上木梳,为她梳理着发丝。
透过铜镜看着司空莲替她束起的简单发髻,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她束发,虽然发式简单,但却很规正,不像是第一次为人束发。
初墨本来还有些动容的心思,蓦然更加冷了几分,“皇上,臣妾有些不适,你还是移驾漪澜宫,让兰妃陪你吧!”
话落,初墨便将头上束的一丝不苟的发髻胡乱拆下,起身又回到了床榻上。
“墨儿,你要闹到几时才罢休?”
初墨没说话,而是用被子捂住了脑袋,仿佛那样她便听不到司空莲说的话,那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得伤心。
“朕没有......”
“皇上,兰妃娘娘出事了!”
当司空莲想要说出他没有碰过庄晴岚时,便被外阁传来小太监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随后便是司空莲的一声叹息与梳子放在台上的声音,随即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后,寝宫内便安静下来。
初墨将头上蒙着的被子掀开,看着匆忙走进的清越等人,勾唇冷笑了一下,“第一眼你看到她失神的模样,我就该意识到的!那样不用嫁你多好!”
“娘娘,没事吧!我去请伍太医?”
“没事,本宫就是觉得有些累!你们都出去吧!”活落,初墨便侧身留给了几人一个单薄的背影。
躺在床榻上的初墨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初墨只觉有人轻拍着她的肩,她便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只见伍十安坐在床榻边的圆凳上,“是有哪里不适?”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不适,见伍十安在初墨蓦然坐起了身,不想正要下床的她,脑袋却突然晕了起来,伍十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小心!唉,你这丫头,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的了?”说话间,伍十安将她扶坐到了床榻边,继而又道:“睡了这么久,起的急不晕才怪呢!”
“最近不是老觉得困嘛!就多睡了一会,哪知睡过头了!”初墨憨笑看着伍十安道。
伍十安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不许贪睡知道吗?实在没事做,上太医院来学学药理,以前教你的怕是都忘得干净了吧?”
初墨憨笑着冲他吐了吐舌头随即点了点头,伍十安气得抬手就要给她一个爆栗。
不想初墨连忙佯装出头晕的模样,轻扶着额角,“哎呀!头又晕了!”
伍十安连忙收手替她把起脉,然初墨却偷偷笑了起来,那只正给她把脉的手,便敲在了她的头上。
“哎呀!”
“知道疼啦?叫你下次还敢骗你叔!”
“嘤嘤嘤,以后不敢了!”
说着初墨用手背揉着眼眶,佯装出哭泣的模样,伍十安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呵,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点小把戏还是看的出来的。”
伍十安的话一出,初墨便嘟囔着嘴兴趣缺缺的道:“真没劲,这样就被拆穿了!”
两人正有说有笑之际外阁又传来了同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娘娘,皇上请伍太医到漪澜宫去!”
还没待初墨开口,伍十安便先道:“不去!臣正为皇后娘娘诊治!”
“可是,伍太医,皇上说了让你必须去!”
“太医院的医官那么多,去那里请!”伍十安说这话时极不耐烦。
但外阁的小太监却不罢休的再次说道:“皇上说了让伍太医去!”
伍十安面上更加不耐烦起来,自他进宫以来,那庄晴岚曾几次称病传他去诊治,他都敷衍过去。
说起来他这也是同仇敌忾,他没有见过庄晴岚,就因为初墨与庄晴岚不对付,他便就直接将那人列在了黑名单中。
“十安叔你还是去吧!万一真耽搁了,皇上真怪罪下来怎么办?”
虽然知道伍十安极为不乐意,但万一是人命关天的事,司空莲那般宠爱于庄晴岚,定会迁怒于他,想着自己倒是没事,不能让伍十安受了罪不是。
伍十安蹙起眉头,微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最后还是换成了嘱咐的话。
“好吧!别睡了,到花园晒晒太阳!”
初墨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伍十安背着诊箱愤懑的离开后,初墨失落的勾起了唇角。
半月过去,初墨依旧同往常一般去军营转悠,顺便坚守将士们晨练与士卒们拉拉话。不想却被司空莲传来的人请去了静心殿。
来到静心殿看着地上跪的张御史以及站在一旁的杜慎兴,初墨便大概知道是发生什么事。
“臣妾参见皇上!”
“元德,将这呈给皇后!”
初墨刚站直身,元德便将一张写满字的纸便呈到了她的眼前。她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后,便将纸递还到了元德手中,神情淡然的看向坐在椅凳上神情淡漠的司空莲。
“本宫杀人还要拐弯抹角让别人动手?”说话间初墨轻睨了跪在地上的张仪征。
“皇后娘娘,不是你怕珍味居的老板抖出你与五岳寨少主的私情,才让臣杀了他们,然后嫁祸给兰妃!臣都将事实告知皇上,咱们都逃不掉了!”
虽然早知道这张仪征会将这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但初墨也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将叶向初牵扯在其中,初墨不经还是觉得十分诧异。
但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于张仪征的污蔑,初墨觉得不以为然,“张御史这么快就招啦?至少也得动动刑招出来也有点说服力吧!”
说话间初墨已经取下了后腰裙摆下用来防身的长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污蔑2
张仪征连忙跪爬向司空莲书案处,“皇上救臣,皇后想要杀人灭口!”
不想初墨的长鞭已经挥到了张仪征的后背顿时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张仪征也爬在了地上,还没待他爬起,初墨手中的长鞭又要落在他的后背。
显然这一次没能打在他的后背,挥下的长鞭被司空莲抓住,“你还想将事闹多大才罢休?”
司空莲的质问让初墨胸口蓦然升起怒火来,“皇上这就给臣妾定罪了?”话落初墨用力想要夺回司空莲手中的鞭绳,怎么也抽不出,最后她只得狠狠扔掉了手中的鞭把。
转身看向候在一旁故作淡定的杜慎兴,“这就是你查的案?”初墨咄咄逼人的目光让杜慎兴不由退了一步。
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心定下来,随即冲着初墨俯身道:
“娘娘,案件一路查到御史大夫张仪征的身上,但这张仪征一口便咬定是你指使,臣知其中定有蹊跷想要顺势查下去,不巧的是参与此事的人均被灭口,只留下张仪征这条线索!但事关重大,臣便来请示皇上!”
杜慎兴的话中,不难猜测做这些事的人,身后势利定要大才能做出这大费周章的事。但庄晴岚表面上除了这御使大夫张仪征这干爹外的势力大以外并没有什么势利。
最后只要这张仪征咬定这事是她指使,那她便将这幕后凶手的位置坐实,杀人动机别人已经都给她编撰好了,说她是为了掩盖与五岳寨少主有奸情。
但这不也变相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当今皇上的,那皇上心生疑虑定会为了颜面处置她。从中本该是杀母弑父凶手的庄晴岚摇身一变却成了受害者。
司空莲为了安慰她,从而更加关怀备至,也许还会晋升庄晴岚的位置。这样周密的算计,而且还是让人没有翻身余地还真是下了血本。
但初墨转想,如果大体局势来看,珍味居的事并不是自己做的,那庄晴岚是如何让一个堂堂从一品的御史大夫甘愿搭上自己性命也要栽赃陷害于她。
难道是朝中有股大势力在帮着庄晴岚,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庄晴岚勾结司空烨余党。
这样一来,初墨想到了司空莲曾告诉她,他是在去浦番途中救下的庄晴岚。
一路都带着她,也许那时司空莲遇埋伏也与她有关也说不定。
但如今能考证庄晴岚背后是哪种势力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这皇后失势,其中定有心人定会有所行动。
“这事是不是本宫做的,在皇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解释再多也是没用!”话落,初墨便转身向着静心殿门直身继而道:“改日臣妾会将四军兵符交还给皇上。”
说完初墨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静心殿,她前脚回到凤仪宫,后脚便传来了圣旨。
“皇后有事国母之仪,但鉴于皇后有功在前,现收回皇后掌管后宫职权,禁足凤仪宫!钦此!”
初墨起身坐到了罗汉榻上,冷眼看了眼手中的圣旨,初墨随手便扔在了墙角,“禁足?!怎么不直接贬为庶民?”
“娘娘!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陪着你!”
初墨勾唇笑了笑,看向站在身前的三个丫头:“这是你们说的哦!不过就算本宫失势,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们的!”
活落,初墨伸了一个懒腰一脸轻松道:“正好,你们不是都想学武吗?现在我可是有的是时间教你们啰!”
不想三人看着初墨若无其事的神情,反倒焦愁了起来,她们知道她家娘娘只是装出的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应该很是焦虑吧!
“要不要,本少爷帮忙?”
房梁上突然传出的声音,顿时让三个丫头惊慌失措起来,清越甚至都要去取藏在帷幔处的匕首。
但榻座上的初墨反倒气定神闲的喝着手中的茶,完全不把房梁上传出的男子声当回事。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叶向初从房梁上轻盈落地,随即坐到了初墨榻座上案几的另一头,自己拿了个茶盏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
“还是那果茶,嗯!不错!”
“我问你话呢!”
叶向初一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初墨有些不耐烦的投去一记眼刀子,他这才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
“什么事啊?不知道啊!不过我看你这儿的小宫女倒是不错,比迎春楼那些莺莺燕燕清灵多了!”
“清越,梦蝶,秋葵你们谁看的上这五岳寨的少主?本宫为你们做主。”
只见三人相视一眼都摇了摇头,试问一个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嫁到一个土匪窝去,而且还是一个花花公子,谁愿意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话。
“瞧见没?都不愿意!不如你同我回五岳寨怎么样?”
叶向初的话一出口,便看到初墨手中的茶盏已经被捏碎,便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边说边喝着手中的茶缓解此刻的尴尬,然站在一旁的三个宫女却掩着唇角偷笑着。
“对了,这是给你昨日在山上采摘的!”叶向初取下腰间的一个袋子放到了案几上,打开推到了她的眼前。
看着袋子里青红相间的李子初墨有些疑惑的看向叶向初,“你为什么总是给我送东西?而且你没有进宫的腰牌,你是怎么进宫的?”
几次都未询问过缘由的初墨突然问起了这些问题,叶向初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但他又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正目的。
“还不是我那妹妹,不心系司空莲,如今又看上了那司空毅!真不知道他们司空家是不是给家妹下了药,怎么总看上他家的人!”
虽然叶向初的话并没解答她的疑惑,但在听到叶柔景看上司空毅这也着实让初墨惊讶了一番。
“哦!那毅王是怎么想的?”
“别说那司空毅了,自从半月多前柔景硬住进了毅王府,他倒好连府都不回了!”
半个多月前司空毅莫名其妙跑来凤仪宫送了一套小孩儿衣服,现在初墨可算是知道是为什么了,原来就是想躲着住在毅王府的叶柔景。
“御城可不缺少条件好的公子哥,干嘛就盯着司空毅?”
“这我也说过,那死丫头非得说找不到长得那么好看的,还非得说要报恩,一定要以身相许!”
“噗~”叶向初的话让初墨没忍住,刚喝到嘴里的茶水便喷洒而出,随后还尴尬的夸赞了一番,“真不愧是五岳寨出来的姑娘,做事都是这么直爽!”
还没待叶向初感慨叶柔景的变化,凤仪宫门口便传来了司空毅的声音。
“皇嫂!....”
这人就是说不得,刚还说着他与叶柔景的事,这就赶趟的来了凤仪宫。
当司空毅刚踏进门,嘴里刚蹦出两个字便顿在了门前,看着外阁罗汉榻上坐着的叶向初后立马转了个身就要离开。
可刚将脚踏出门外,转想自己干嘛跑,这可是皇宫那叶向初也不会做什么,便又转身走进了外阁。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气走司空毅
“皇嫂,事臣弟都听说了。不过叶向初怎么会在这儿?”
还没待初墨回答,叶向初拿起案几上的茶盏得意道:
“我想来,谁还能拦的了?”
司空毅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的确以叶向初的身手,恐怕除了皇兄皇宫内恐怕也难找一个对手了。
武官选试时,皇兄便嘱咐过他不让叶向初上擂台,怕他夺得头筹不得不将他纳入朝中为官。
开始他还有些疑惑他皇兄的决定,想着这叶向初是有多高的武艺,也许只是皇兄想公报私仇而已才这么说的。
直到半个多月前,不知叶柔景为何死活要住进毅王府,他也只是说了几句狠话,这叶向初便与他动起手来,才知道叶向初不仅武艺精湛,与他皇兄一样也会飞檐走壁的功夫,他才知道皇兄为何不让他上擂台了。
司空毅自认为武艺敌不过,但心中对叶向初偷进皇宫之事还是极为不满道:
“叶少主武艺超群,自然是无人拦地了!不过你堂堂五岳寨少主总翻跃深宫后院!死罪暂且不说,这也太不合礼数吧?”
不想叶向初对他的话根本不予理会,而是满意的品着手中的茶品。
叶向初的不理会让司空毅更为不满,继而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初墨开口打断。
“毅王,既然都听说了,那就坐下来说说你看法呗!”说着初墨便退去了候在一旁的清越等人。
司空毅也不矫情,挑了个离初墨就近的椅凳愤懑的坐下,“臣弟自然是不相信事是你做的,不过兹事体大,皇嫂恐怕近日要受些委屈了。”
初墨靠在案几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司空毅,“委屈!这怎么算是委屈?皇后之位还在,就是有名无实而已,这样反倒是清闲不少!”
虽然表面初墨说的很淡然,但司空毅还是能听出她话里的自嘲之意。
“皇嫂,这也不能怪皇兄多疑,你与叶少主走地也实属过近了些。”
“毅王这话说的,就是说皇上笃定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叶向初的了?”
本来想说这安慰的话,不想说出的话却让初墨以为是司空莲的意思,遂连忙解释道:
“不是,皇嫂对皇兄的感情是有目共睹,但你与叶少主走的过近,旁人难免会说些闲话。”
但初墨哪里会去听司空毅的解释,此刻她的心里对司空莲已经很是失望,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越来越远了,“如今我与他的感情就像书案上的纸,一些闲言碎语就能打破!这样的感情有什么好守的?还不如放弃给大家都留些余地。”
“小熊熊要不你就嫁给我,白捡个儿子叫爹也不亏,而且还是当今皇上的孩子,想想还是不错!”
本来初墨的话已近让司空毅够焦愁,哪知叶向初还是个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怕事不够大。
“叶少主,请你自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司空毅一时没忍住,蓦然从椅凳上站起,冲着叶向初怒斥道。
然而他的警告对叶向初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一旁的初墨也是不怕事大的主,还去接上了叶向初的话。
“好啊!等我拿到和离书就上五岳寨找你!到时候咱们专门打劫朝廷官员,皇亲国戚怎么样?”
“好啊!就这么定了!”
说着初墨还冲着叶向初做出一个恬静的笑颜,这更是将司空毅气的不行。
“皇嫂,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只许你皇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不许我改嫁?”
初墨完全不去理会司空毅此刻已经气的通红的面颊,拿起案几上的李子用自己的袖口擦了一下,谄媚的笑着送到了叶向初的嘴边。
“小猪猪,来吃个李子!”
叶向初也是配合的紧,用嘴接过了初墨手中的李子,脸上欢喜的回了一句,“谢了小熊熊!”
看着装腔作势的两人,司空毅气的拂袖而去。
然叶向初却还意犹未尽的恬着脸将头伸向了初墨,“小熊熊,人家还想吃嘛!”
却见初墨捏成拳的手一用力,便听到她手中“咔”的一声,叶向初连忙收回了凑在初墨眼前的头。
“现在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要不是你有孕在身,还真想再与你练练!”
叶向初一提到手下败将脸便不由的浮上了一层微红,不想却被初墨扔了一脸的碎掉地李子肉。
“没想到你还记的那茬子的事,还说我胸口受伤,非得要替我换药,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尴尬吗?但凡当时打得过你,早把你打死了!”
初墨说到换药的事,叶向初脸又红上了几分,遂有些尴尬的道:
“是吗?那还真要谢谢我爹传授我的好武艺了,不然现在可不会坐在这儿跟你喝茶啰!”
叶向初抹掉脸上的碎李子末,说着调侃的话,其实心里想着,要是早发现,现在你大概已经是五岳寨的少主夫人了吧!
初墨不经也回忆起了那时在山上无拘无束的生活,还有那时总跟在自己身边的傻阿莲,她不由的感叹着人的善变。
“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叶向初突然正经的看着初墨。
但初墨却不知道他询问的是哪句话,只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叶向初却蓦然一改刚才一本正经的模样,调笑着拿了一颗李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开玩笑的!好了,刚才将司空毅气成那样,我得走了,万一他回王府报复在柔景身上就不好了!”
初墨拿下嘴里被塞的李子,还没开口道别,叶向初已经消失不见。
她无奈的咬了一口手中的李子这才想起叶向初还没告诉她,他们两人谣言的事他知道多少,但想人都走了也只有下次再问了,便靠在案几上又拿了一颗李子塞到了嘴里。
她不知道叶向初其实并未立刻走,而是在凤仪宫的屋顶待了片刻,才满是心事的离开。
……
在凤仪宫禁足了三日,原本还是风平浪静,但总有些人就是不愿她安生着,这不找事的就来了。
“哟!姐姐,还真有闲情雅致呢!都学起了文人雅客下起棋呢?”
对于庄晴岚言语间的奚落,初墨并没有多加理会,她只是微皱起了眉头,头也没抬的轻斥起了候在一旁的梦蝶。
“梦蝶不是让你把门关好吗?怎么还有野狗乱吠地声音?”
“娘娘,是奴婢失职,奴婢这就将门关上。”
“算了吧!都闯进来了,就让它在凤仪宫撒野一会吧!”
“是!”
初墨在与梦蝶的对话间更是毫无掩饰的回怼了庄晴岚。
不想那庄晴岚也是稳的住,她蹙了蹙细眉,微抿了一下唇随即露出一抹讥笑,“姐姐如此闲情雅致,不如妹妹陪你对弈一局如何!”说话间,也没有初墨的应允庄晴岚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榻座上。
站在初墨身旁的清越见庄晴岚那般无礼,想要上前呵斥,被初墨拉住了手臂,才讪讪的退了回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滑胎
“兰妃妹妹这是想给本宫上一课?”原本还只是迎合着清越她们下着简单的五指棋打发时间。
但仿佛有人对她的棋艺有所误解,这就要自告奋勇的来给她上课了。
“姐姐哪里的话?只是这些个奴婢怎会下围棋,还是妹妹来陪姐姐
“既然兰妃妹妹都说是陪本宫了,本宫也不便拒绝。”话落,初墨便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到了棋钵中。
“兰妃妹妹你先吧!”
“姐姐,你是黑子,你先下!”庄晴岚掩唇哂笑了一番后,一脸得意的拂袖伸出一个请的手势。
初墨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怕是下五子棋下傻了,连围棋黑子先的规则都给忘了。
但输人不输阵,况且也只是说错一句话而已,转想也许这句话还会让庄晴岚掉以轻心,也不失为扮猪吃老虎的法子。
初墨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拿出一颗黑子下在了四角的星位处。庄晴岚手握丝怕轻掩住嘴唇盖住了她唇角止不住的笑意,随手在黑子旁落下了一颗白子。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庄晴岚由一开始的得意变成了最后双眉紧蹙,最后还是败在了初墨的手下。
“不可能,你不是不会下围棋吗?”
“谁告诉兰妃妹妹本宫不会下的?”
庄晴岚难以置信的看着初墨手中的白子落下地位置,棋盘上黑子便呈现了死局。
“刚才你明明连黑子先下......原来你是在骗我!”庄晴岚刚还不相信,但随后才恍然若知的的指着初墨。
“我为什么要骗你,本宫是真的忘了而已!”初墨端起案几上的茶盏,神情淡然的喝起茶来。
“不信,敢不敢再来一局!”说着庄晴岚急忙收起了棋盘上的黑子。初墨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伸手拂过棋盘上的白子。
当她手伸到庄晴岚的眼前时,两人的手却无意间碰到,初墨只觉手指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
她条件反射的收回了手,只见中指的指腹上一道细长的血印,初墨微皱起眉头看向疑惑的看向庄晴岚的手。
“姐姐对不起,妹妹不是有意的,回去妹妹一定将这该死的指甲都剪掉!”
初墨的目光留庄晴岚的指甲上,在看到她指尖间的血迹后便不在意的道:“算了,没事!你还来不来?”
庄晴岚惊慌失措的点了点头,但她这样的动作在初墨看着总有些不对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又是一局下来庄晴岚再次败下阵,最后没能给初墨一个下马威,她只得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凤仪宫。
看着庄晴岚离开的身影,坐在罗汉榻上的初墨,总感觉今日庄晴岚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但又怎么也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正当初墨愣神之际候在一旁的梦蝶小声的询问道:“娘娘,还要下棋吗?”
“不下了吧!太费脑子,有点累了!将棋盘收了吧!”
“是!”
话落,初墨便下了榻座,走出了凤仪宫在烈日下畅快的伸了个懒腰。
“以前逃课上公园与那些老大爷们下棋练出的棋艺,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果然还是公园卧虎藏龙啊!”
“娘娘,午膳送来了,洗洗手用膳吧!”
正当初墨感叹着自己棋艺时,许娇已经端上了一盆水站在了她的身旁,初墨冲着她勾了勾唇随即在盆里洗了洗手。
指腹上的刺痛却让她皱了皱眉,“这兰妃的指甲跟个刀似的,这么小一个口子,现在都还没愈合。”
“那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只见许娇一脸焦急的将盆放下,拉着初墨的手查看了一番。
许娇那可爱焦愁的模样让她看着欣喜的笑了笑,“不用,这点小伤不至于。”
说起这许娇吧!自从上次将她降为粗使宫女,初墨却鲜少让她做那些粗使的活计,都是在凤仪宫陪她聊天,偶尔也会与清越她们学些防身的武艺。
在听到清越说是杜慎兴查案污蔑到了初墨头上,才造成如今她落权的地步,听到后这许娇也是气愤不已,还写了几篇斥责的话让人转交给了杜慎兴。
最后还是初墨给她解释,才将两人之间的误会说清。也真是自己的事都还没个底,老去操心别人家的事。
夜幕降临,初墨坐在软塌上正看着手中的书,突然觉得小腹有些不适,她也没在意,便随手倒了一杯热水喝下缓解缓解。
便打算去床榻上睡下,可还没走上两步小腹的不适却越演越烈,最后开始疼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清越,快去叫御医!”
“娘娘你没事吧?我这就去请御医!”清越跑到寝宫看着坐在地上的初墨,急忙跑了出去,“梦蝶,秋葵,快去照顾娘娘,我去请太医!”
初墨忍着小腹的坠痛将身体挪到了床榻边,不料大腿根处传来一股湿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之传出。
自知事情不妙,本想借着玄珠的力量回到现代或许能够救下腹中的孩子。
不料她身上的力如同被抽走一般一点也使不出来,胸口蓦然闷沉起来,随即鲜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只见梦蝶急忙跑到初墨的身旁,想要将她扶到床榻上。
但此时初墨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梦蝶使出浑身的力都没能将她扶到床榻上。
小腹是越来越疼,随即初墨只觉下身传来撕裂的疼痛,但那样的疼已经比不上此刻她心中的痛。
眼泪无助的从她的双颊流下,现在她连痛苦的嘶吼都做不到,只能由着腹中孩子伴随着身体的痛一起滑落。
“丫头!”
“墨儿!”
随着两人急切的轻唤,司空莲与伍十安一前一后跑进了寝宫,初墨痛苦的露出一丝讪笑看了一眼跑向她的司空莲,便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下意识的抚上已经平坦的小腹,唯有那还未消散的疼痛,时刻不再提醒着她孩子已经不再了。
“丫头!可还好?”伍十安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将手中的诊包放到了她的手腕下。
初墨没有回答,一双杏目失神的看着床榻顶上的帷幔。
伍十安知道就算此刻与她说什么,也不见得能她能听进了一句,遂只是安静的把着脉。
当他看到初墨指腹处的划痕时,他的眉头微蹙在了一起。昨夜他便发现了这道划痕,开始也没在意,可这已经过去一夜,像这么浅的划痕早该愈合,也不至于现在还这般新鲜。
伍十安不经多看了两眼,但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初墨已经将头转向他,他便放下了她的手,随即从诊箱中拿出金疮药与布条替她包扎了起来。
“墨儿,你醒了!”
初墨抬眼看了一眼坐到床榻边的司空莲,随即便侧了个身便不再理会他。
看着她这般模样,司空莲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能坐在床榻边良久没说话。
这时伍十安向轻拍了他一下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会意的走到了寝宫外。
两人离开后初墨这才将身子侧了过来,再次无神的看着床榻顶。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中毒
“娘娘,你这都三日不吃不喝!再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是啊!娘娘,你就吃一点东西吧!”
初墨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三天,一想到那夜发生的事,便觉得心如刀绞,她不知道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上天才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来惩罚她。
“你们下去吧!本宫想一人静静!”
“可是,娘娘你......”
“出去!”
初墨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站在床榻边的清越与梦蝶只得将膳食放在床榻边的小案上,纠结了片刻才离开。
“娘娘,还是不愿吃?”
“嗯!这可怎么办?”
“要不!去请皇上来?”
“可是昨日皇上刚来,便被娘娘赶走,现在去请皇上,会来吗?”
初墨闭着双眼,听着外阁的四个丫头窃窃私语的对话声,在听到她们要去请司空莲的时候,她缓缓睁开淡漠的双目。
“不许去!”
她的声音传到外阁,让正在商量着的四人都蓦然惊了一下,只有许娇还算镇定冲着秋葵使了个眼色,秋葵便急忙跑出外阁向着静心殿去了。
随着初墨的话后外阁便随之安静下来,当寝宫内再次安静后,她再次闭上了双目。
“万香楼的八珍鸡汤尝尝?”
叶向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初墨再次睁开了双眼时,只见叶向初蹲在床榻边,将手中的汤盅打开,用手扇动着冒着热气的鸡汤,勾唇笑看着她。
然初墨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身子向着床榻内侧去,什么话也没说。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小产的真相?”
叶向初的话一出,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三日的初墨终于撑起身来。“你是知道了什么?”
“将这鸡汤喝了,我便告诉你!”叶向初微勾起了唇角,将鸡汤递到了她的眼前。
初墨想都没想便接过叶向初手中的汤盅,将里面的鸡汤一饮而尽,便拖着她悴弱的身子再次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初墨此刻坚定中带有一丝仇恨的目光让叶向初不经心中颤动了一下,“三日前我来看你,在屋顶无意间听到了伍十安与司空莲的对话。”
说着叶向初顿了一下,他微微蹙起眉头看了初墨一眼,继而又道:“说你是中了凯里国一种无解的奇毒,中毒者半刻钟便会死亡。因为你有孕在身,毒被胎儿吸取你才能无事!”
在知道自己是中毒才小产的那一刻,初墨再次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自己已经都那么谨慎,怎么会无辜中毒?
她靠在床榻边,此刻脑中是一片空白,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深宫生存的能力,没想到如今连怎样中的毒都不知道。
虽然知道嫌疑最大的是庄晴岚,但又没有证据将这些事与她联系。
“司空莲来了!我得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正当初墨愣神之际,叶向初突然站起身,边说边向着寝宫内的窗户走去。
叶向初前脚刚离开,帷幔处便传来了司空莲的声音,“皇后还是不愿吃东西?”
“是的!这都三天了,娘娘身子都已经很虚弱,皇上你再劝劝娘娘吧!”
“你们先退下吧!东西朕拿进去!”随着说话声落下,不时司空莲便端着一个汤盅走了进来。
刚走过帷幔他便看到靠在床榻边的初墨,神色蓦然轻松的些许,他缓缓走到了床榻边。
比起昨日坏脾气的赶走他,今日的她显得安分不少,他这才敢小心翼翼坐到了床榻边。
“我中毒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突然的询问司空莲怔了一下,这事只有他与伍十安知道,本想着将所有事查清才告诉她,可如今她又是从何处知道这事,想再瞒着她已经是不可能,遂只能一五一十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你中的毒是凯里国独有,此事定与司空烨脱不了干系,如今你先将身子养好,这些由朕去查,一定为我们的孩子一个交代。”
初墨微闭了一下双眼,咬着唇角平复着心中泛起的难过与伤痛,的确现在她这样子怎么能给孩子报仇。
看着初墨痛苦的模样,司空莲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这几日他又何尝不是食不下咽,心不在焉。
想到自己的女人受如此迫害,他恨不得将那下毒之人处以极刑,但理智让他不能这样,他要为大局着想,那迫害自己爱的人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初墨躲开了司空莲的怀抱,将身子端靠在了床榻边,随即伸手拿过了手边案几上的汤盅,此刻她只想要将身体快快养好,然后再查出真相报仇。
急切的心情让她似乎失去理智,三日未进食的她,刚喝了叶向初送来的鸡汤已经让她有些不适,现在又急切的再喝司空莲送来的汤,胃哪里接受的了。
嘴里的汤还没咽下去,胃里已经翻腾起来,手中的汤撒落在地,她靠在床沿边吐了起来,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呕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
“是!”
随着外阁传来回应声,司空莲焦愁的将搂在怀中的初墨缓缓放到了床榻上。
过了片刻伍十安挎着诊箱急忙跑了进来,当看到床榻边的及地上的个空掉汤盅,他随拿起案几上的汤盅闻了闻。
“她都几日没进食,蓦然给她喝这么多鸡汤,你是想害她?”
伍十安此刻完全将司空莲是一国之君的身份忘的一干二净,一门心思都在初墨的身上,遂心急如焚的斥责了司空莲一番。
放下肩上的诊箱,伍十安立刻替初墨把起了脉,随后才嘘了一口气,神色轻松了些许。
“好在没事,只是身体太过虚弱。”
然站在一旁的司空莲看着小案上的另一个汤盅,那别致的汤盅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万香楼独有的汤盅,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思虑了片刻,司空莲将初墨打横抱在了怀中,随即抽出了初墨枕边的匕首,划破了手心便抓住了初墨的手臂。
司空莲的动作让伍十安一时疑惑,随即便察觉他是要回现代世界,便急忙伸手也拉住了初墨的手臂,顿时空间折叠三人便站在了现代。
看着跟来的伍十安,司空莲不经眉头蹙在了一起,他没说话径直将初墨抱进了卧室,才又走出了卧室。
“派去凯里国的探子来报,司空烨成了凯里国国主。如今正在大势召集兵马!”
“他不是都成了凯里国主,为何还要召集那么多的人马?”
对于司空莲的话伍十安也是十分疑惑,但转想凯里国始终是小国与空度国比起,差之甚远。
随即伍十安诧异的看着司空莲继而又道:“难道司空烨想舍国夺位?!”
司空莲没有立即点头,他负手走到的窗台边,分析着如今的局面。
“如今四方的藩国刚平息,士卒虽也回御城大半,但为防藩国再乱将军们都未归城,士卒群龙无首,正是空度国外强中干之时。以司空烨的性格弃小国夺位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