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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禁区中的幽灵     仙宋txt下载     仙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48章 我是你等亲爹(下)

    “嗤……嘭……”

    楚玉钩是怒极出手,连她自己都清楚对着紫衣出手那是自取其辱。果然,在他一钩刺出去后,那紫衣只是施展法术爆出一阵白色烟雾,随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抬手一掌击在她的后颈上当场将她击打得昏死过去。

    “老四,还不出来!”

    眼见到楚玉钩被击昏、软软地瘫在地上,站在她身后的楚玉剑大叫道:“大哥,还在那里懊恼什么?还不速速上前,一起杀掉这条该死的臭狐狸。”

    讥诮地一笑,在楚玉钩这话说完时,紫衣望着她声若寒蝉地道:“不知死活的家伙,自家亲爹不认也还算了。你家亲爹不有你等纠缠,本宫可不会任由你如此侮辱我青丘国。”

    话音才落,人影一闪。接连“嘭、嘭”两声响后,再看楚玉钩连同闻声而动、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楚大力后颈上各自中了一掌握。旋即俩人一起软软瘫倒,竟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变被紫衣给击昏当场。

    “臭狐狸!敢伤了我家兄长和姐姐,爷爷让你那驱雾之法没了效用、把你一起困死此处!”

    正当紫衣闪电般出手、接连将慧了的三个孩子打得昏倒,慧了上前一脸慈悯地蹲下身去想要扶起最先倒下的楚玉钩时,不远处的层层迷雾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厉吼。

    在那吼声中,四周围那原本平静的迷雾骤然动了起来。似是有无数道风卷着那些迷雾快速地移动、沉沉地重新封住了紫衣带群狐打开的那条通道。更是一层层翻滚着,快速压向了众人。

    眼见身边迷雾瞬间万变,从静如湖面变作动如惊涛,种雁翎、杨凌儿急忙拉着赵金珠敢在迷雾缠身前纵起、落在了紫衣的身旁。

    金奴也见识过了这迷雾的厉害,不敢造次他的也几乎同时纵身而起、飞落到紫衣的身旁。

    一站稳脚跟,金奴马上对紫衣轻声道:“这位青丘的公主殿下。老妖僧的那最后一个儿子,看样子是四个孽子中法力最强的。你,可有把握破得掉他这迷雾阵?”

    闻言侧头莞尔一笑。紫衣道:“西王殿下放心,他是四人中法力最高的。因为他得到过其母血印传功。但是,嘿嘿,区区迷雾奈何得我了,那我青丘万年国威岂不荡然无存了?”

    说话间,紫衣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嘭”地一声从身后绽放出了九条紫色的狐尾来。

    接着没等金奴在开口,紫衣凌空而起、拔升起三四丈高,口中先是振振有词地默念几声,最后发出了一声尖锐、凄厉的狐鸣声。

    紫衣的狐尾动了。在那一声狐鸣后紫衣那九条尾巴一起动了起来。先是盘根错节的缠绵到一处,恍然变成了毛茸茸的一面大扇子。接着伴随紫衣身形疾动,头对准地面在半空倒悬后,那毛茸茸地大山子骤然舞动起来。

    “嘭、嘭、嘭……”

    紫衣挥舞着尾巴变成的大扇子,每一下挥舞都会激荡出一股漩涡。那漩涡先是很小,却在飞向迷雾时快速胀大。当碰触到迷雾时,竟是变成了团团巨大的漩涡,飞速地将那些迷雾裹挟着卷向了高空……

    正当紫衣狐尾变扇子、接连不断用风旋击碎、卷走那些迷雾时,慧了不知使了何种法术竟将三个孩子变成了三只酣睡中的知了收到了怀中。

    一站起身来,他马上冲着迷雾之中大声喊道:“臭小子。我是你等亲爹!你还不速速出来,我要收了你的翼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藏在迷雾之中那个驾驭这阵法、慧了第四个儿子与那三个他的哥哥、姐姐一样,本命源于慧了。

    承于父母的血脉。绝对了人类会长得像父母。而妖灵,则是身体中至关重要的罩门,往往作为血脉传承的印证。

    翼泉,那是所有虫族妖灵身上都有的罩门。是罩门的同时,对于知了而言也是其万法修源的源泉之处。

    除非是一个虫族的妖灵修行到了飞升的程度上,否则无论他妖法如何高强,永远无法将那罩门与灵泉彻底地隐藏和保护起来。

    因为血脉共鸣、因为源生繁衍的天理规则。往往能够击碎、破坏,或者是收走虫族翼灵之泉的不是那些法术远高于其人的六道高手,恰恰是其生身的父母……

    慧了突然吼出了这样一句话。迷雾之中遁迹藏形的最后那个孩子却是马上怪笑着道:“你个老秃驴,休要胡言乱语。”

    暗处的那个小子言语微微一停。话音变得异常冷飒起来:“爷爷我的翼泉早被母亲加持过,便是我亲爹来了也无法收走。来呀。老秃驴,你若是能收了去,我便认了你是我亲爹。你若收不起,看我如何释放蛊虫弄死你!”

    听到那小子的话语声,慧了愤怒了。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猛地再次咆哮道:“你母亲的巫蛊之术,你爹我也早已识破。臭小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毁了你的修为日后不许抱着你爹我的大腿来哭!”

    “来吧,老秃驴,我就不信你是我亲爹!”迷雾中,那小子显然还是不相信慧了便是他亲爹,在发出这一声回应时竟然猛地有鼓出了数百道厚厚地迷雾箭、催动中混作一团变成更强的迷雾压向了众人。

    见到自己素未蒙面的小儿子如此顽固,慧了忍无可忍了。他口中振振有词轻声念,猛然间双手前伸、口中大喝:“吧啦米尼轰,万源归宗!”

    “嗤……”

    “嗤、嗤、嗤……”

    慧了的喝声才起,两道银色光辉从他的掌中飞射向了他正前方的迷雾中。

    接着又是几声脆响声,突然“嘭”地一声,就在慧了正前方的迷雾中摔出了一个全身穿着蝉翼一般白色纱衣的少男从迷雾中被拽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臭小子,现在还不相信我是你亲爹吗?敢对老子动手,你这该遭天谴的逆子。”看到那个一从迷雾中跌出来便昏死过去的家伙,慧了气得上前两步、边骂边对着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两脚。(未完待续。)( )

第649章 信仰借力,戏战群魔(上)

    迷雾徐徐散去了,当迷雾散开之后,慧了有些羞愤又有些苦闷地将他第四个儿子也施法变回一只小知了藏入到了怀中。

    在他做完这一切,一回头不经意间瞥到北面河边时,却是惊得他大叫一声道:“快,太傅不能施法,他被魔道中人给围了。少帅、快去救你父亲!”

    金奴闻声一愣,顺着慧了的目光望去,他马上不假思索地纵身而起、将方天画戟踩在脚下风驰电掣地朝着北面河边飞了过去。

    金奴凌空而起的同时,种雁翎也看清了河岸北面的场景,惊得她一把抓住紫衣急切地叫道:“紫衣姐姐、快帮我去救救我家相公……“

    听到种雁翎的催促声,紫衣没有动、只是望着北边不屑地一笑道:“小七你放心好了,你家那相公真是个大滑头。他根本不是被那群魔贼围攻,是在用符箓之术戏弄人家呢!否则我四妹一出手,那些魔道中人早都灰飞烟灭了。”

    “啊?”耳听此言、愕然一愣,种雁翎忍不住再次注目北方、仔细看了看。

    一看之后,她明白了紫衣所言不假。因为此时的刘行正频频甩出灵符去,或是风火雷电、或是遁地飞天,上蹿下跳中不断在魔道众人的人群中穿梭闪现中将一个又一个列着阵法的魔贼击杀在当场。

    不能施展法术,又有了青丘国公主相助,刘行却要自己凭借灵符去跟魔道中人斗法、难道刘行脑袋机进水还是被驴踢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那不是刘行要逞强,而是在方才紫衣身现迷雾阵中的几乎同时。带领着魔道众人想要抢夺伏羲琴那个达斡鲁一见到白仙,马上便对着刘行喊出一番话来。

    达斡鲁喊了些什么话呢?他先是这样喊的:“刘行小贼,人妖殊途、你去寻来了青丘国的妖狐来助你,你可知这是违天道、乱三界的举动吗……”

    接着呢。他马上又喊道“刘行小贼,若是你真有本事,便来自己与我等一战。如果你能凭自身实力将我等击退。我立即带上我的人回到塞北去、并对天神立誓永世不再入中原半步……”

    乱三界、违天条,对于刘行而言那都是扯淡、根本不屑一顾的事情。

    但是如果能凭一己之力。真的让这群如影随形、跟苍蝇一样在这一路上都叮着自己的魔道中人滚蛋,才是刘行那时最想做得事。

    所以在听到达斡鲁的话之后,刘行立即回头、望着张天师低声问道:“师傅,你身上可还有五行百符?”

    张天师似乎已猜出刘行的心思,淡淡冷笑、也是压低声音道:“有,三千灵符任你使。”

    说话间,张天师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黄色的卷轴状布袋扔给了刘行。

    待刘行接过那布袋后,张天师侧眼瞟着达斡露为首的魔道众人。依然冷笑着道:“去吧,用那些金狗魔贼帮助你提升一下符箓之术。嘿嘿,放心,为师在后面给你押后、你只管使出你已领悟的全部符箓术去收拾那群畜生……”

    也不说话,刘行听完张天师的话,只是邪邪一笑转身便冲向了那些魔贼。当那些魔贼扔掉已被杀得只剩下三十多人的亲兵,齐齐折身扑向刘行后,他们却立即明白了身上除了三件仙家法器的护执真气外再无半点真气的刘行不是冲上来送死的。

    因为那些魔道贼人第一票大约七八个人才迎面撞上刘行,便一阵电闪雷鸣、飞沙走石中被刘行撒符幻利刃先给逼得连连后退。

    接着不知道刘行使了哪一道诡异的灵符,竟让无法施展法术的刘行一舞湛金枪、瞬间身体膨胀俨然变成了一尊战神。

    只在眨眼间。伴随刘行身形疾动,那七八个魔道贼人给纷纷被挑翻在地、全部杀死在了当场。

    不等第二序魔道贼人做出反应,恍若战神附体的刘行长枪前探、人如闪电射入敌群。阵阵惨叫、阵阵哀嚎声顿时大作。

    达斡鲁傻眼了、他只见到手下那些弟子的残值断臂不断在那几十人组成的人群中翻舞着飞向半空。他只见到血光四现、血似雨四处挥洒起来。却根本看不清刘行是怎样将他那些手下瞬间击杀、还用那样残忍的手法分筋错骨弄到魂飞魄散的。

    愤怒的达斡鲁出手了,他怒吼一声拎着那只哭丧棒飞身也冲入到了人群中。

    可是、让达斡鲁没有想都的是,正当他跃入人群的那一瞬间,刘行甩出一把灵符向天际、怪笑一声整个人风驰电掣地平移向了后方。

    当达斡鲁的哭丧棒砸出去时,刘行早已在那怪笑声中退出人群、站到了三十步开外的地方,正满脸讥笑地看着他。

    被人眨眼间干掉了二十几个弟子,如今再见到刘行那副讥讽的笑容,达斡鲁彻底愤怒了。他发出一声狼嚎一般的嘶鸣,双臂猛地张开、施展出了魂魔*来。

    千万魅影出、层层黑雾起。当达斡鲁的魂魔*施展出来的时候,就连站在张天师身旁的白仙公主都忍不住为之一惊。

    然而在白仙公主侧头去问张天师。要不要她出手帮忙世,张天师盯着刘行却露出了诡异的冷笑。

    “放心吧!他真不愧是天外飞仙。居然将我天师道中上乘的天神附体都已经掌握了。”

    阴测测诡笑着,张天师说道:“二郎神估计现在于天庭会很郁闷,因为那小子居然将二郎真君身上的一成仙家法力都暂时借到了他的身上。如今呀,任那魔贼多强,想要与他强战都是自取其辱咯!”

    耳听那话,白仙公主大愕道:“他才多大的年纪,便是能参透天神附体已是神奇,又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功德竟从二郎真君身上强行借法呀?”

    听到白仙公主的疑问,张天师一指刘行,仍然诡笑着道:“你看清楚,他那不是用德业引天法,而是以信仰之力在借法。三千万人的北朝万民,信仰之力皆凝其身!这小子,嘿嘿,怕是真要逆天道、改天数,纵横天地再无敌手咯!”(未完待续。)( )

第650章 信仰借力、戏战群魔(下)

    信仰之力,三千万人凝聚一身的信仰之力让刘行轻松地从九天之上借下了天庭中战斗值最高那尊仙君的法力来帮助自己。

    然而刘行是谁呀?是邪公子。

    在张天师与白仙公主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正是金奴眼见一群魔道高手正围着刘行不停转换位置、发起攻击后纵身敢来驰援的时候。

    身在敌群中的刘行却是一直邪邪地笑着、玩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游戏。

    每一次有魔道中人的兵器和法力才要碰触到刘行衣袂时,只是轻盈地一转身、刘行倒着湛金枪便一枪敲在了那魔贼手腕上。将其手中兵器打飞的瞬间,再以借来的法力托起、将那人的兵器扔上天空去。

    长枪不刺人,当那人的武器被打飞以后,刘行或是抬腿一脚踹到那人的腰间、或者冲到近前用膝盖猛撞那人的小腹,只将那些近身而来的魔贼打得哭爹喊娘般一阵惨叫后转身奔向另外一个人……

    达斡鲁的心魔之法,本是控制对阵生灵的心智。可是如今的刘行呢?仙踪锁在身,在冲向这群魔贼时,刘行早已自闭心智、开启了意念。

    那心魔之法,根本无法再来侵蚀、控制到刘行。而且那心魔之术一旦施展开来,如果不能侵入到目标敌人的心智中去,必然会变成一群无主的游魂,四处寻找生灵的心窍去往里面钻。

    心魔之法、噬心而生,无心则必灭。

    前几天才从北燕特使那里得知这个法术要理的刘行,在戏耍这那些魔道中人的是时候,事实上也是在等待。

    等待什么呢?等待那些达斡鲁释放出的法术之焰无法侵入自己的身体后,转而变成一群无主游魂的那一刻……

    终于,就在金奴踏着方天画戟飞身赶到人群旁,却被张天师挥手撒出一道灵符挡住前去的路、制止他上前去助战时。

    战团中的场景发生变化了,那千万道黑色气焰骤然间炸出了几声爆响,接着那些气焰凝聚、变作了数百颗黑色恶的骷髅头。

    当那骷髅头出现的时候,达斡鲁大惊失色地叫道:“速速后撤。莫为我之法术反噬。”

    那些魔贼闻听其言,皆是大惊失色中仓皇间便想要向后逃去。

    可惜的是,刘行是在戏耍他们、纯心地戏耍他们,等的就是心魔之术的反噬。又怎么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呢?

    在那些魔贼转身时,刘行冷冷一笑、收入怀中掏出了三张灵符来。

    将那灵符抛向半空,刘行骤然暴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五行运念,风、雷、火,去……”

    “噼啪、噼啪……”

    阵阵惊天炸响。那些转身的魔贼才跑了没两步,在刘行暴喝声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道耀眼的雷电之墙,直将他们吓得停住了脚步。

    “呼、呼、呼……”

    “啊呀娘哎……”

    正当那些魔贼停步一惊的空当上,漫卷的狂风从他们身后追了上去。风伴火生,火随风行。瞬间将那群魔贼身上的衣物全部点燃,烧得他们是一阵哭爹喊娘。

    然而没等那些身上着火的家伙做出反应来,狂风吹动之下、那些心魔法力幻化出的黑色骷髅也随着那狂风飞快地扑到了那些魔贼的身上。

    “阿妈,我对不起你,弟弟是我杀死的……”

    “阿爸,对不起、我不该与你的小妾偷偷做出那种事。其安巴鲁应该是您的孙子……”

    哭喊声、求饶声,在那阵灵符引动的风火雷袭过后,在心魔之法侵入那些魔贼心智之后续响彻了这片大地。

    听到那些人的哭喊声后,刘行纵身而起、落回到了张天师与金奴和白仙公主的身旁。

    鄙夷地回望一眼那些人,刘行冷笑地说道:“禽兽就是禽兽,弑弟杀兄。畜生就是畜生,居然跟自己父亲的小妾胡来、还生了儿子给他父亲送了一个便宜的爹做!这群畜生,真是一个都不该继续留在这天地间。”

    也听到了那些魔贼的呼喊声,金奴的脸上也路出了鄙视的神色道:“此等败类,父亲您还陪他们玩了那么半天。真是有辱天上的神明呀!”

    “哈哈哈……”张天师听完这对父子的话,突然大笑一声道:“你父亲要用那些禽兽不如的家伙去以信仰之力修炼符箓之术,乖徒孙,你岂会懂得他这心思呀!”

    金奴一听张天师叫他做徒孙。立即一瞪眼、侧头瞪着张天师道:“谁是你徒孙,你这个牛鼻子,休要在这里乱攀亲。我父亲认你做了师傅,我可是没修习你天师道半点的符箓术。再敢胡乱攀亲,信不信我马上揍你个满脸桃花开。”

    “哈哈……”又是大笑,被金奴如此反驳。张天师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着道:“这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好吧,我知道你桀骜如父、邪狂也是继承了你的父亲的本性。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名分已定,本座不与个毛孩子你计较。”

    “那个魔贼首领呢?”

    张天师此言一落,金奴气得举起方天画戟真的要朝他戳过去的时候,白仙公主望着那些火团包围中仍然不断在被心魔侵体的魔贼人群惊愕地问了一声。

    听到她的问话声,张天师与金奴全是一惊。爷俩也不胡闹了,一起将目光投向那些魔贼仔细寻找起来。

    反而是刘行在张天师与金奴去寻找达斡鲁踪迹时,淡然地一笑道:“不用找了,那厮方才在我扔出三道灵符之际,早已又使出他的看家本事、遁地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言语微一停,随即邪邪笑着瞟了瞟那些已经开始不断被火烧死、被心魔噬心后死去的魔贼。

    接着刘行说道:“穷寇莫追,今日那厮又败了。小爷倒是很希望他食言、重新带人再多来几次这样的偷袭。嘿嘿,那样的话用不上多久,便是没有四大神器与九鼎,小爷也能独力去抗九天之上的群仙咯。”

    “信仰之力好神奇、真的好神奇。”当刘行的话说完时,一旁的白仙看着刘行身上仍然萦绕着那些护体神力,啧啧称奇地赞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651章 敢爱不敢认的薛式

    “你……还好吧?”

    白仙还在惊叹于刘行身上所凝聚那信仰之力的神奇,种雁翎等人与紫衣公主已经飞身落到了刘行等人的身旁。而紫衣却在落地后迅速再起身,飞落到百步外马车上,望着车上的薛式轻声地问了问。

    薛式听到紫衣的声音,原本还在四下里指挥亲兵互相自救中的他,立即闭起眼睛来做出了一副充耳不闻凡尘事的神态来。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眼见到薛式那副样子,紫衣没有半分生气,反而显得有些愧疚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女儿几天前感应到你要历劫,还说他很想念你。不要在意我,你能不能这次的事处置完后,随我去青丘陪一陪女儿呢?”

    “无量天尊……”

    耳听到紫衣这话,薛式忍不住喧了一声、接着仍然紧闭双眼地道:“尘间往事浮云过,贫道空门早洗新。女居士,前尘往事如云烟,莫要在来与贫道谈那些凡尘之事了。”

    “薛式,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

    薛式的话音才落,刚飞身落在紫衣身后的白仙马上气得盛怒之中指着他骂道:“当初若不是我家姐姐舍得贞洁之身去救你,你何来今日这修为。不愿理会我姐姐也还罢了,怎的、看你这意思是连你亲生女儿你都不认了?”

    听到白仙那咒骂声,薛式仍然是紧闭着双眼,再次高喧了一声法号并未去开口反击。

    眼见到他那副样子,紫衣的泪水忍不住顺着面颊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什么情况?白衣那姐姐,薛老道跟你姐姐这是怎么个事?”正当白仙愤怒地想要冲上去抽薛式几个大嘴巴的时候,刘行带着众人从后方赶了上来、一把拉住她后问道。

    白仙听到这问话,气得恶狠狠望着薛式,大声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云游到京东徂徕山脚下。他去多管闲事,得罪了当时在徂徕山峡修行了千年的蛇妖。那蛇妖也与这泗水之渊中的上古大神有着密切的干系,法力当时已是接近飞升。那老家伙不自量力。差点没给那蛇妖弄死。若非我姐姐念在他千年前曾救过我母亲赶到救走他,他早已魂飞魄散、哪里来的今日这翻修为。”

    青丘狐报恩,这是一个在天地间流传了数万年的故事。

    刘行没有想到,这次紫衣不只是为了报种雁翎的恩而来。竟还与薛式也有着如此深切的关系。

    知道了这些,刘行也不由得双眼盯着薛式,再对白仙问道:“那方才我听说什么他的女儿,难不成你姐姐与这薛真人……”

    “是呀!当年这老杂毛为躲避那蛇妖追杀,藏于我青丘十二年。第三年便与我姐姐成了婚。第四年上便生下了我家那紫恋宝贝。”

    刘行话问到半句没再问下去,白仙却是一口气说出了内情后,气得再次指着薛式骂道:“可是他、可是你看他。不念有我姐姐的旧情也还罢了,我家紫恋宝贝每日都会启青丘神境卜算他的运数、关心着她。他却根本不想认女儿,这是什么修道之人,完全就是个老畜生嘛!”

    耳听到白仙这番咒骂,张天师上前一步、抬手按住她的胳膊道:“无量天尊,白仙公主嘴下留德。修道之人讲究个六根清净,薛道长年轻气盛时曾犯过错,可他如今毕竟是修心养性、静心修行的有道高士。你万不可如此一直辱骂于他了呀!”

    “他能做得,我却骂不得。张天师,这是何道理?”白仙听出张天师话中偏袒之意,马上一扭头瞪着张天师反问道。

    被她这一问,张天师竟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是个人就懂得,如今却是看上去是薛式理亏,谁都无法为他争回面子来。

    眼见耳听此情此景,紫衣却上前轻轻拉了拉白仙,哀婉地轻声道:“好了,四妹你不要再与他纠缠了。”

    “薛道长。”紫衣的话才落下。刘行却走到马车前。

    死死盯住了他,刘行阴测测地道:“按道理说您是长辈,无论是俗家还是道门上都是我的长辈,许多话不该来我说、也不该我来问。但是这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之事。我若不管这尘世间怕是再无**可正了吧?”

    见到刘行此举,种雁翎与杨凌儿对视了一眼,心底同时暗道:紫衣都不想再说了、刘行这是为何上来多管闲事,这不像是刘行的性情所谓之事呀……

    当事人不着急,刘行不会跟着瞎起哄。二女怎会知道,刘行上前来说这番话、准备管这档子事恰恰是因为方才听到了薛式的心声。

    他在纠结、他在自我斗争着。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当日青丘的往事如果没见到紫衣薛式会将那往事深锁心中,绝不使那断记忆轻易来滋扰自己。

    因为当年他避难躲入青丘却是曾有过此生难忘的甜蜜****事,但是最后却变成了人妖殊途、刻骨铭心的痛苦,还险些让他曾经深爱的人遭受天谴、万劫不复。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一想起当年他明知道自己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却仍然被师尊强行扭回王屋山关了二十年的旧事。

    如今已经身为全真宗主的薛式,不敢想象若是他与那母子相认,未来会遭到什么样的折磨。

    怕了、他是被所谓天道、所谓天条、所谓的天理给折磨怕了。因怕而不敢与其实仍然深爱着的人多言,因怕不敢去奢求与女儿相认。

    这是天庭给六道制造的约束、这是天庭给六道制造的痛楚。薛式无力抗争,只能选择宁被人误解、也只来自己默默忍受……

    知道他心中所想,更加坚定了改天道、变天数决心的刘行见他不开口回自己的话后冷冷地笑了笑。

    接着直直站起身、湛金枪指向天际,口中高声道:“作为一代宗主,薛式你真的愿意一直被那贼老天当玩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不敢相认吗?”

    闻听此言,薛式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愕然地望向刘行,一脸无奈地开口道:“本座又不是你,天理不可违、天道不可改,天条亦不可在犯。”(未完待续。)

第652章 明知扛雷、也得拜师

    “懦弱!”

    听到薛式的话,刘行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旋即再以枪指天,刘行大声骂道:“天上那群老不死的,你等都给小爷听好了。凡是我身边之人,你等再敢用那天条来制约,小爷随时冲上天庭给你等全都打翻在地。他爷爷的,只许你天帝跟西王母嘿咻,不许我六道自由恋爱。别人怕、小爷我不怕!”

    此言一落,刘行猛地回过身。一收长枪、“蹭”地蹿上了马车。

    接着强行拽起薛式的手,刘行将他拉下马车来到了紫衣的面前。

    站定身后,刘行先是侧头看着薛式到:“我是当朝宰相,道法一门,从无不许娶亲一说。薛老道,我现在准你与妻女团聚,去吧!”

    接着在将薛式推过去时,刘行又对紫衣道:“他的根骨已经伤残了,永远不会有飞升那一天了。紫衣公主,我希望今日我令他入你青丘,从此后让你一家团聚。无论日后外面怎样,你都不要再放他走出青丘。”

    “太傅,你、你不能以朝权代道门之权。我、我……”一见刘行这样做、这样说,薛式顿时急了,却在看到刘行那阴冷的眼神后吓得后半句话没能再说出去。

    听到他的话,刘行盯着他、声音冷得刺骨地道:“怎么,难道我这当朝宰相命不得你从事?难道我独领三宗道门的身份,不能劝你就此归去青丘国?薛道长,你该很清楚。你若不去青丘,此后无法再修出高深道法来。”

    言至此处稍做停顿,刘行语气变得有些怅然且深沉:“几年、几十年后,怕是终难逃一死。到那时,坚守的清规戒律。可是不会成为天上那群老混蛋对你格外开恩、引你入天庭理由的。别傻了,去青丘求个长生,又能与你妻儿团聚,怎样也比百年后化作枯骨要好。”

    “不错,薛老兄。”

    张天师在听刘行这番话时一直皱着眉头,先是看了看一旁黑着点的白仙、再看了看楚楚可怜、眼中含泪的紫衣后。在刘行话说完时开了口。

    他上前两步,也走到了马车前、正色看着薛式接着说道:“你的根骨已毁,若不入青丘三年后寿禄一到便要随我一同去与那鬼王下棋。你不是原本也想将毕生修为与悟出的那些法术,传与这小子吗?要我说你也休要再迟疑,传功授法、传位于他后遁入青丘去吧!”

    师徒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一番说辞后,薛式侧头看了看一头眼睛里闪烁出了期盼目光的紫衣。

    缓缓仰起头,望了望九霄之上的那朵朵白云,薛式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修行百年难成仙。不如世间任逍遥。对月形单望守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便听了你二人的劝吧,去与我那女儿团聚、去与我心爱的人做对逍遥天地间的逍遥仙。”

    叹声一落,薛式猛地从马车上站起身来。

    跳下马车后,伸手拉过了紫衣的手,他含情脉脉地望着紫衣道:“娘子,你能原谅我这些年来的固执?我是真心害怕再见到你遭受天谴。你能重新接受我,让我随你去那青丘之下携手万年吗?”

    “相公、我、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几十年!”薛式的话才说完。紫衣已泪如雨下、泣语声中一头扎进了薛式的怀中。

    “姐、姐夫,你不怕天谴了?”正当一对分离多年的有情人相拥而泣时。站在一旁也由怒转笑、眼中含泪的白狐突然问道。

    耳听到她的问话声,薛式侧头看了看她,凄苦地一笑道:“天谴又如何?这些年来我欠你姐姐、欠我那紫恋孩儿的太多了。现今有了刘行这天外飞仙,他既然以人间令勒我入青丘,便是天谴来了也有他来顶着。我再将一身修为传与他,从此后天庭也没有理由再来寻我释天罚咯。”

    “好你个老贼!”一听到薛式这话。刘行顿时怒叫起来:“哦,他爷爷的、小爷我成全你们一家三口,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要小爷帮你扛那天雷呢!你这老贼,太没良心、太没良心了。”

    诡异地一笑,被骂到头上的薛式没有半分怒意。

    诡笑中他牵着紫衣的手。转回身后望着刘行道:“我有良心、我的良心便是要将伏羲琴的使用之法传授给你,还要将我毕生所著的<丹髓歌>、<还丹复命书>和<悟真言>以及我全真基本古卷一并传给你。”

    笑容一收,松开了紫衣,薛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蓝色的布包来。

    将那布包扔给刘行,他接着说道:“以丹髓歌伴伏羲琴去修炼,你既可自洗精髓、又能为他人铸修内丹。待你下到那泗水之渊后,在用伏羲琴时便可同步开始修炼。只要你长久以伏羲琴相助去修炼,相信你很快便能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

    再次停住后,薛式露出了灿烂地笑容:“你的根骨天奇,我望尘莫及。你可进至修为的层次,我更是想都不敢去想。所以你说,你来扛那天雷不会受损半分,我才想着让你来扛雷的。小子,还不快给我跪下,还再怪罪于我吗?”

    “我了个去!”

    听完薛式这些话,刘行是又气又无奈、苦笑着道:“哦,敢情我天奇根骨就是给你来扛雷的呀!哦,你传功授法给我,其实还是要我做了你顶雷的工具呀?好哇、真好哇,小爷原来就是你的避雷针是吧?”

    “就让你做老夫的避雷针怎的了?那你接受不接受我传功授法、愿意不愿意接下我全真一派的重任呢?”

    重新换上一副诡异的笑,原本总是人前庄重做常态的薛式,爱人失而复得后竟也变得有些老顽童的神色望着刘行问道。

    “为了改天道、变那狗屁的天数,小爷有得选择吗?”看到他那副有些无赖的样子,刘行轻叹了一声。

    旋即跪拜在地,“咚咚咚”地给薛式磕了三个头,口中大声道:“弟子刘行,拜见师傅。愿受功法、承袭全真。自今日后,尊师重道。执掌教规,绝不懈怠。”(未完待续。)

第653章 二骂天庭、渊下麒麟

    “好,好徒儿。”

    薛式在刘行跪拜时已正身端立,待刘行的拜师词一说完他马上上前拉起来。

    重新露出笑容,薛式道:“我原本以为此生不会收徒弟,却不想归隐青丘因你而起,也让你成了我此生唯一的入室弟子。嘿嘿,小子,以后真若是引来天谴时,你可要保护好为师和全真一派了哦。”

    一听这话,刘行不由得脾气又上来了。

    甩开他的手,刘行气嘟嘟地道:“好了没有?已经认你做了师傅,你不要总是拿让我扛雷这件事说好不好?去吧,赶紧跟师娘走吧!你这为老不尊的老坏蛋,休要再次多做纠缠。”

    “哈哈……”薛式闻听此言放声大笑。

    他才一笑起,刘行也露出了诡笑道:“你笑个屁哦!小爷扛雷是一定的,但不是只为你一人扛那天雷也是一定的。嘿嘿,你这老坏蛋,小爷去改天道、变天数,要做的是为全天下人扛雷,你那笑个屁呦!”

    耳听此言,薛式迅速收住了笑容。但是他丝毫没有怪罪刘行,反而是深沉、关切地道:“小子,你已经坚定了那改天道、变天数之心是吗?”

    郑重点了点头,刘行昂起头、再次以湛金枪指着苍天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灭我我灭天。那贼老天不公平,小爷便要反了他。那天道不公平,小爷就给他打碎了重建。那天数不公平,小爷就要给他全盘破掉,建立起一套全新合理的天数来。”

    “路漫漫兮其修远,小子,希望你能成功。”薛式见到刘行那副邪狂、却很坚定的表情后,先是如此说了一句。

    接着一回身,他看向紫衣时、沉声正色地道:“娘子,既然我这徒儿如此绝决,我还希望你有四妹能帮一帮他。那深渊之下是何物,你我都很清楚、也都曾见过。我希望稍后我随你麾下的狐女先去青丘与女儿团聚。你与四妹留下、助这邪小子一臂之力可好?”

    重重地点了点头,紫衣道:“相公请放心,便是无你这嘱托,为了报恩、为了小七妹妹我也会留下来帮助天外飞仙打开泗水之渊。找出九鼎下落来。”

    “如此有劳娘子了。”薛式见紫衣回答的时候也很坚决,会心地一笑。

    “好了、好了!姐夫,你不想恋儿吗?还在这里喋喋不休的。”白仙眼见薛式还在说废话,在他话一说完时上前硬生生地将他从紫衣的面前拉了开来。

    把薛式推到几只小狐狸面前后,白仙继尔说道:“你就放心地先去陪恋儿吧!只要有我在。定会帮助你心仪已久、新收的这个好徒儿闯入深渊去寻出九鼎踪迹的。”

    那几只刚刚幻化才人形的狐女,一见到薛式被推到她们的面前马上不由分说地上前拉扯起来,转身便朝着后方奔去。

    被那几个狐女拉着朝后方飞起时,薛式苦笑中回首望着刘行,还不忘嘱托道:“邪小子,你可记得拜师时的话。日后我全真一派若是毁在你手里,我随时带着你师娘找你算账哦……”

    “找我算账,快去你的吧!”看着薛式被那几个狐女架着仍在了一乘幻化出的轿子上,刘行扯开嗓门朝他喊道:“你还是老实、安分地去与我那素未蒙面的恋儿师妹团聚吧!人间道的事,从此与你无关、你就安生在青丘下去求个长生不老吧!”

    刘行此言才落。那几个狐女已经抬起轿子、飞也似地朝着西北方向飞起。

    看着薛式被抬走、渐行渐远后,刘行回头时脸色异常沉重地望向紫衣:“师娘,那深渊之下到底藏着的是何上古神兽?这一路上杀将过来,我所知的妖灵几乎都见到了、那不死的神兽还真是好生厉害呀!为何竟有此法力,在这周围结出了三层妖灵大阵来。”

    “那神兽形状像鹿,头上有角,全身有鳞甲,尾像牛尾……”紫衣接问,迟疑中先是说出了深渊下神兽的样子,言至半句却凝望着刘行停住了话。

    “六星之主、神兽勾陈?”只是听到那形象。刘行却马上吃惊地盯着紫衣说道。

    微微点了点头,紫衣道:“那深渊下的神兽,本是轩辕当年镇守后宫六星中正位的勾陈。在人间道上,它亦被称为麒麟。当年禹王知九鼎遗失后。怕有人寻九鼎、乱天下,便恳请轩辕大帝将那神兽封印在了深渊之下。”

    “我去他爷爷的!”得到紫衣肯定性的回答后,刘行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大骂了一声。

    骂过之后,刘行再次以枪指天,继续破口大骂道:“天上那群老不死的。你等到底是一群什么玩意呀?弄出这么个上古神兽下凡间怎得没有天条来管了?让他弄出那么些个妖灵来,这些年来祸害死了多少人啊!那天条不公平,也不至于到视生灵性命如草芥的地步吧!”

    眼见耳听此情此状,紫衣急忙上前拉住了刘行,压低声音道:“行儿,我知道你是天外飞仙,可却也真不能总是如此咒骂天庭。那些九天上的仙人们可能不能对你施以天罚,却不敢说他们不会想出更加阴毒、狠辣的方式来惩罚你呀!”

    “我去他爷爷的!”

    被紫衣这样一来,刘行不但不停止咒骂,反而挣开她的手、气急败坏地跺脚骂道:“那也配称天庭,我看那些老不死的比人间道那**佞更加用心险恶。直娘贼地,一边把人、妖、鬼、魔四道当玩偶,一边还在制造更多的妖灵来帮他们祸害人间。如此丧心病狂的一群老不死的,迟早有一天我要给他们全都打翻在地!”

    “住口!”

    刘行咆哮声才落,站在一旁的张天师忍不住黑着脸开口道:“且不说我等先人、祖师都在天庭,便是凭你现在的本事,也无力以一人之力独抗那群仙。臭小子,还是想一想怎样先去降服那神兽,再寻出九鼎来,然后再去狂妄吧!”

    天师道的祖师奉的是老子、也就是太上老君,天师道前四代天师以及后来的道中宗师也有七八人如今都位列仙班。

    听到张天师开口制止自己,刘行马上赔笑道:“嘿嘿,四师傅、我绝没有欺师灭祖之意。只会太气愤不过那些天庭中老家伙们的所作所为了,还请您别生气呀!”(未完待续。)

第654章 杨幺下岳州

    北方,泗水河边。

    一代宗师薛式归隐了,选择了遁入青丘国、从此不理世间事。

    南方,长边之畔。

    此刻却是战火正浓,直烧得荆湖大地是烟熏火燎、遍地狼藉。

    岳州,荆楚故地。三千年的文明在这里沉淀着,六十万百姓在这里生存着。

    然而当时间推荐到靖康四年初夏这个时节后,城外突然杀来了以杨幺为是首的八万大军。原本宁静了许久的岳州城陷入到了鼎沸中,守城的南朝兵纷纷登上了城墙,与城内百姓一起抵挡了杨幺大军整整两个月。

    在薛式归隐的当天下午,一纸鹰扬飞书送到了杨幺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密谍,杨幺知道他不能再悲天悯人、不能在迟疑了。因为密谍中梁兴很明确地给了他一道指令:三日之内拿下岳州城,否则定当严惩。

    围城两月,实际上一直都只是围城打援、按照刘行在武备学堂初级教材里所写的那样。杨幺从未真正全力对岳州城发起过攻击,一直只是在围城打援。

    城内守城的,是刘正彦、是那个原本昏庸无能的南朝将军。城外呢,在这两个月以来,杨幺大腿了张浚亲率的四波援军,杀了张浚麾下二十七员战将、砍了他三万多兵士的人头。

    王渊也带着兵马赶来救援了三次,结果每一次都被火铳兵不是伏击、就是阻击。三次交锋后,王渊丢掉了四万三千多兵士的性命、被斩杀了大将二十九员。

    襄阳邓城人范宗尹募集了三万私兵也来救援,结果洞庭一战、三万范军只在四天内便被杨幺的洞庭水师给全部炸、烧、凿得尸沉湖底去喂了鱼。连那个自称范仲淹后人。事实上只是族缘血脉的范大官人。也差一点成了杨幺的俘虏……

    围点打援。刘行的战策已经运用成功,杨幺也因两个月来这岳州一战扬名天下、声震八方。

    想要的,无非就是这种效果。杨幺已经得到了他对声望上的要求,在接到梁兴的密谍后,他终于一咬牙、接连发出了几道命令。

    一万****从东门率先发起了进攻,在六门神武大炮助战下,只用了短短一个时辰东门的****便轰开了城门。

    吊桥上、在护城河边,刘正彦谴出的八千南朝兵在东门被炸开的那一刻起。一起呐喊着冲了出来、与****缠斗在了一处。

    东门恶战开启了,杨幺的第二道命令发了出去:北门、南门同时发起攻城战……

    又是各自两万洞庭兵山呼海啸地冲向了城墙,在他们的后面也有神武大炮、还有火箭筒的支援。

    火铳、火炮、火箭筒,这些对于一直在南线作战的南朝兵而言虽然不再陌生,却是早已见之心寒、闻之丧胆的犀利大杀器。

    于是乎,任由刘正彦如何催促、如何威逼和利诱,南北二门上的守将接二连三砍了十几个不肯出城去战的兵士却仍然无法让拥堵在城门洞内的兵士冲出城去迎战。

    于是乎,在隆隆地炮声中、在东门激战之时,南北二门的洞庭兵几乎没有遇上太多抵抗、轻松地杀到了城下。接着只是火箭筒几番轰炸,便将两个城门炸了开来。

    城门一开。奉命带领南北两路洞庭兵的杨幺麾下大将也不心急,并未马上让其部下冲入城去。

    那他俩要做什么呢?他俩选择了让兵士堵在城门前、吊桥上。然后调来了所有的火箭筒。轰、只是轰炸不进攻。炸,只是烂炸不以兵击……

    南北两个城门变成了关门打狗,杨幺得知消息后,冷冷地一笑后发出了第三道命令:五路兵马集结到西门,全面猛攻西门。

    五万人,身后跟着多大十八门神武大炮。五万人,手上拿着一万五千多眼火铳。这五万人的杨幺的真正精锐,一杀向西门、亲自镇守在西门上的刘正彦便感觉到了末日来临的气息。

    炮弹、如雨般挥洒。弹雨,蝗虫一般呼啸。洞庭兵,前赴后继、全都像是不知死为何物地嘶吼着扑向城墙。

    南朝守城的兵士,从西门的战斗一打响就被彻底压制了。压得完全没有还击的力量,更不要去想着出城阻挡洞庭兵的进攻了。

    于是乎,当霞光再次挥洒到城墙上时,第一队洞庭兵冲上了城墙。火铳开路、弓弩紧随,最后是一队队刀枪剑戟疯狂废物的洞庭兵从冲上城头的那一刻开始,便将岳州西门的城墙上变作了屠宰场。

    是的,屠宰场。因为面对火铳开路的洞庭兵,早被打得没了斗志的南朝兵更加毫无还手的力气,只能任人宰割、任人屠杀。

    很快地,当发现主将刘正彦早已不知了去向后,守在西门的南朝兵最先崩溃了。他们哭号着、高喊着刘正彦贪生怕死将他们送到了阎王爷的嘴前。叫骂着,许多兵士开始大骂刘正彦是个败类,然后丢掉兵器、扔掉盾牌跪在了城墙竖行……

    西门破了,东门外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八千出城的南朝兵,在第二天一早的霞光披洒到大地上时,被杀死了六千、剩下最后两千人一听说刘正彦不知道施展出什么法术,竟然在乱军中逃了个无影无踪后也选择了缴械投降。

    东、西二门一破,本还想在南北两门顽抗坚守的南朝兵先是一阵大乱。很快地,两个不知死活、还想逼着兵士抗敌的南朝将领被他们的部将斩杀在了城墙上。然后,南门开、北门敞,岳州城彻底沦陷了……

    “授杨幺军情司少将军衔,封三等长沙伯、领定襄水陆两军都统制。”

    杨幺打胜了,夺取了岳阳城。当天的正午时分,一执鹰扬密令到、刘行毫不吝啬地又给他加官进爵做了封赏。

    但在封赏之后,随那封赏令同时来的却是另外一道死令:逆江而上,三日内率兵加入江陵府会战中去。以杨幺为水师选锋少将军,县令吴玠十日内全歼江陵守敌。

    水师少将军,虽然是得了三等伯的封号,杨幺在接到这道命令后知道了自己未来在北朝军中的定位。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当天傍晚便带着四万水师踏上北行的征程……(未完待续。)

第654章 三打江陵(上)

    “攻城,不等那个叛贼带兵到,给我攻上去、拿下江陵府。”

    “攻城,功何以分贼。党项的男儿们,活捉苗傅者封贵爵……”

    几乎是与杨幺同时接到的命令,但当吴玠与湖北一线的诸将接到刘行十日内攻下江陵的命令后,以吴玠为首的众将却喊出了另外一种口号来。

    功何以分贼,谁是贼?

    杨幺是贼,在吴玠、王命德为首的一众领兵将领心目中,杨幺是洞庭贼、是一群靠造反起家的逆民。

    明知道杨幺本身是从前天策卫的人,这次一拿下岳州城又正式被正名为军情司的将军,为何吴玠等人还是要这样辱骂杨幺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多行不义必自毙。杨幺虽然是天策卫出身,可是从他被谴入钟相身边,他成功得到钟相的赏识与器重不只是因为他是钟相的亲戚。

    钟相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可是在他老家那里的县城中那也是一个亲戚套着亲戚、裙带连着裙带的人物。在他那些关系网里,有本事的人绝对不只杨幺一个。

    那么杨幺是因何受到器重,并且迅速成为钟相麾下头号大手的呢?答案是杨幺起家那几个月,是以杀人不眨眼、嗜血好战出的名。

    当初钟相曾经给杨幺一几个很形象的评价:那个城打不下来?好说,让幺儿去!只要给他半个城的分馈,保证很快拿下……

    那些康王兵难啃?不怕,爷爷谴出杨幺去。看着,看杨幺怎么给把那些康王兵从人打成妖、从妖打成鬼。最后打到不人不妖、不人不鬼……

    靠杀人成为头马,这便是杨幺成功的根本。可是这个根本到了吴玠、王命德等人的眼中,就变成了不屑一顾、不愿与其为伍的根本原因。

    攻城,不给杨幺带着水师赶到来分享战功的机会。敢在洞庭水师赶到前,攻破江陵、活捉守在城里的苗傅。在接到刘行那道命令之后的很短时间内,变成了江陵府外四十万大军一致的心声。

    心动不如行动,说得到不如做到。上面的将军既然打定主意全面攻城了。那三十万汉军、十二万党项兵们全都振奋起来。

    呐喊声震天响,嘶吼声随时闻。就在杨幺带着他的水师才走到长江入洞庭的北湖口、安乡附近水域上时,沉静了两天的江陵府上空骤然飞出了无数的飞火。

    炮弹、那是吴玠将四百八十门神武二式火炮分散到四门外后,一起开火打出去的炮弹。

    与杨幺部队里的神武一式相比。吴玠麾下将士使用的神武二式射速更快、杀伤力更强。于是吴玠便效法北方锦州城外杨沂中、杨大将军的战法,从总攻城战打响那一刻开始,便将四百八十门神武大炮当做了主战武器,朝着城中劈头盖脸地扔起炮弹来。

    炮声一响、城上的南朝守军顿时被炸得只能在城墙上四处躲避,被炸得连头都太不起来。

    守敌无法抬头。正中吴玠吓坏。就在那些南朝兵在城墙上抱头鼠窜时,吴玠一声令下、六百架神火飞鸦被推到了护城河边。

    “嗖、嗖、嗖……”

    “轰、轰、轰……”

    架子上的飞鸦出去了,呼啸着飞到了城墙上,迅速变成了更加猛烈、新的一轮火药大轰炸。

    许多原本以为藏得很好,不会轻易被火炮给炸到的康王兵,没想到吴玠会谴出神火飞鸦、“冒险”地来靠近护城河对他们展开轰炸。

    结果,神火飞鸦上的碎屑在炸开后四处乱窜下,只是一个多时辰便让城上的南朝兵无处遁形中选择了朝着城下逃去……

    想逃,吴玠从空中的飞鸢兵那里得到回报后,他阴冷地一笑。马上又发出了新令:谴飞鸢营掷弹轰城,派那十二艘飞艇加入到攻城战去。

    飞鸢出动了,三十六架飞鸢不是很多。飞艇出动了,十二艘飞艇也不是很吓人。

    可是当这些飞鸢和飞艇前后陆续飞到江陵城上空,从“肚子”里和“肚皮”上向地面扔出炸弹后,城里的南朝兵开始绝望了。

    因为只是被空中那些“大怪鸟”一轮和轰击,江陵城中便有多大三百多处起火。如果烧得只是民居或者营房,那些康王兵或许还不是很在意。

    可是第一轮攻击中,首先扔下炸弹的那些圆形“大怪鸟”竟然是先给他们的南北两大粮仓给点燃了。

    熊熊地烈火冲天起,眼见到粮仓失火、再见到满城随处可见的火光。苗傅痴了。

    他坐在战马上,痴痴地望着眼前景象,似自语般地说道:“这是怎的了,北军哪里弄来的那些‘大怪鸟’。我的粮食呀……”

    “将军,如今看来、真如刘将军所言。北军只是在玩弄我等,一旦其出手、唯有自保是上上选呀!”一个幕僚,在苗傅的话说完时,策马到了他身边说了一句。

    闻听其言,苗傅苦闷地一笑:“自保!如何自保?刘正彦那里只是一群叛乱的百姓。只有十几万人、他能自保。我这里是三十万北朝精锐,十几万杀红眼的党项狗!你叫我如何自保?”

    那幕僚听到他这番话,冷冷地一笑道:“将军,与其如此被动挨打,何不选择一点突围?与其被人堵在家门前欺辱,何不置死地而后生、冲他几次寻个出路呢?”

    “是哦!”听到那个幕僚的话,苗傅点了点头。

    旋即他低头思索一番后,做出了一个看似很大胆的决定:集结城中九万守军,会同六万丁壮到南门去。突围,十五万人朝着南门方向,集中一点猛攻去突围……

    烈火焚烧的江陵城里,十五万人在百姓们一片哭天喊地声放弃了救火开始集结。让城中守军去对阵或许他们不行,一听说套突围,却是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便完成了集结。

    队伍一集结起来,苗傅毫不迟疑、立即下达了打开南门的命令。山呼海啸、十五万人呐喊着从南门冲了出来。

    如此多的人马一起冲出来,倒是让吴玠大吃了一惊。可是吴玠不是草包,他是打过西夏、战过契丹,杀过女真、灭过羌人的老将。(未完待续。)

第656章 三打江陵(下)

    “群狼出山,嘿嘿,苗傅呀、苗傅。这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闯进来。”

    从通传令那里得知苗傅用十五万人正从江陵往外一起冲的消息,吴玠冷冷地笑着说了这样一番话。

    此言一落,吴大将军马上正色朗声道:“命东、西、北三门火炮火速调往南门,从两翼展开轰击。着南门领兵的寇宁即刻将预备好的连环铳全部给我列于护城河以南半里处,待敌进入射城后,火铳、连环铳和掷弹筒一起给我招呼那些蠢材。”

    将军令一出,带着大军正抵在南门外鏖战中的寇宁接到命令后笑了。

    笑得阴森森、异常冷肃,寇宁很快带着他的兵士们把刚从南门冲出来大约几千名南朝兵给赶回去,马上便带着大队向后撤了起来。

    城墙上,苗傅一见寇宁带兵后撤,却傻傻地振臂高呼道:“兄弟们,冲上去呀!北军怕了、被兄弟们给杀怕了。别让他们从容后撤,冲上去多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冲啊、杀啊……”

    冲、南朝那些兵士听到将军的呐喊声是冲了。可是就在他们才冲过护城河时,令所有人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成群成队的党项兵是撤走了,可是当那些党项兵撤到半里外的树林时。

    树林中走出了一群人来,在那群人的手上全都是黑洞洞的火铳,更是有列队被推出来的连环铳。

    杀,是杀了。可是被杀的不是寇宁和他麾下那些党项兵。

    当南朝兵看到那些树林中列队出来的火铳兵、连环铳时,当时整体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在将军地勒令下、在各级官佐的催促下,他们还是硬着头皮高喊着杀敌的号子冲向了那片树林。

    “哒、哒、哒……”

    “砰、砰、砰……”

    铳声响了起来,在那些南朝兵冲到距离树林不足二百步,眼看着就能用弓弩去杀死那些列队北军那一刻响了起来。

    铳声一响、硝烟弥漫中,只是一个照面冲在最前面的三四千名南朝兵便被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人群还在冲锋中,第一排倒下去、第二排冲上来。第三排倒下去,第四排紧随其后又涌着撞上了铳口……

    血、河一样的鲜血在正午时分那飘飘洒洒落下的小雨冲刷下在江陵南门外的土地上流淌起来。尸体堆积如山。只是短短一个多时辰后,树林前方才南朝兵士发起冲锋被阻击的地方便是堆起了一条条山脉一般的尸山。

    但是那尸山的后方,当硝烟暂时散去时,却并非一片坦途、也没有了列队的南朝士兵。

    因为眼见到冲在前面的兄弟成片被弹雨撕碎、扫倒。后面那些南朝兵顿时被震慑住、吓得扭头便跑。

    前面的调头朝后跑,后面的仍然不知去情由地一味朝前冲。于是乎,前后一撞。当硝烟散去时,竟然在南门通往战场的半里路上,扔下了少说上万具被踩死、被挤死甚至是被自己袍泽杀死的南朝兵尸体。

    十五万人出城去。当战火暂熄、所有冲出去的人逃回城时,苗傅一清点人数心更寒了:短短一个多时辰,五万人死在了城外。

    “我的天啊!”得到具体汇报的战死人数后,苗傅惊呆了。

    他吃吃地望向苍天,有些悲怆更似哀嚎地道:“天啊,这是怎地了?五万人、那是整整五万人呀!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杀光了。北军是什么、那是一群地狱派来的鬼差吗?杀人如此迅猛、还是那样冷血的杀伐,那些人还是我汉人袍泽吗?”

    地狱鬼差、苗傅这样的评价似乎一点也不为过。

    因为在树林中负责阻击的,事实上只有六千北朝兵。以六千挡住了十五万人的冲击波,以六千人杀掉了五万人的南朝兵。接近一比十的比例,不是鬼差怕是真没有那种职业更适合对那些树林里的北朝兵做评价了……

    无奈的苗傅、无助的苗傅傻眼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幕僚却又一次阴冷地笑了。

    “将军,有道是骄兵必败。您何必为那些战死的兄弟陡生伤悲呢?当今之计不是您在这里悲怆,因为我军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那谋士阴冷地笑着,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听到他的话,苗傅愕然一愣。

    侧首望着他,苗傅道:“还没到绝望地时候?五万人、一个多时辰全都死了。十五万人即便一起冲出去,也怕是难以抵挡得住那些北军三两个时辰的射杀吧?你叫我不绝望,给我个绝望的理由来!”

    那幕僚听到苗傅此言,再次诡笑道:“没有人去送死,将军如何寻到逃生的机会?你是要拿些兵士陪着你一起死。还是要你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呢?”

    是要众人一起死,还是自己独自活。那幕僚抓住了人心深处最根本的人性弱点、自私。这话一问出来,顿时让苗傅陷入到一阵短促的沉思中。

    那沉思很短暂,只是片刻后。苗傅不容置疑地说道:“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关,当然我但求独活最重要。”

    “就是了,既然将军明白这个道理。为何不继续下令让兵士朝着已经疲了、累了,又一定正在骄狂的南门之敌发起新一次冲锋呢?只有趁着敌人骄狂成怠这机会,才是将军趁乱带我等逃走的最好机会。”那谋士说话时,似乎兵士不再是人、只是一堆垫脚石。

    什么爱兵如子、什么手足兄弟。当苗傅听完他这番话以后。全都抛去了九霄云外。

    保住自己的性命,管他再死多少人,苗傅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以后立即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出城突围,临战畏缩者杀、敢做后退者斩。都给我冲,朝着那些南朝火铳兵冲,冲开一条血路来……

    将令一出,在大火仍然在燃烧着,虽然经过小雨洗刷仍然是浓浓的黑烟满城飘着的江陵城中。那些兵士们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只能心一横、再次冲出了南门。

    于是乎,十万人、两个时辰的屠杀又在南门外那开阔的半里地域上上演了。于是乎,当那些人死的差不多的时候,苗傅终于找到了机会、乔装成一个难民与那幕僚一起逃出了江陵城……(未完待续。)

第657章 欲取临安、我却没船(上)

    江陵城破了,苗傅跑了。

    得知苗傅逃走的消息,吴玠只是淡淡一笑、不屑地道:“南朝诸将战而无力,逃则皆为高人也!”

    吴玠这话一出口,跟随他身边的众将登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战而无力,吴玠这不是在刻意地贬低南朝诸将。回想一下,从靖康二年起,如今在南朝那些领兵的人哪一个不是逢战必败。

    从河北、到山东,上山西、到河南,现在南朝的那些将领们是真正丢掉大半个花花江山的一群人。

    遇上金狗他们哭爹喊娘,等到刘行崛起后那些人更是闻名丧胆。从前在两淮和湖北还有那么几个有骨气的将领,敢于顽抗、誓死守地一战。

    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先被吴璘、后被刘子羽,再接下来被吴玠带兵这一路狂打猛揍打得是丢盔卸甲,兵不像兵、将不像将。

    曾经敢于抗拒信王军的那些将领们,得到的也不是好下场。要么是被斩杀在阵前,要么是战败被抓了俘虏。

    唯一的曾经取得过连战连捷战绩之人、那个韩世忠,如今不是也被炸得昏迷不醒、变成了北朝的阶下囚……

    逃则高人,这评价也不过分。想当初吴璘在山东一出兵,整个淮南东路靠近山东的一侧,从文官到武将南朝那些人只在几天内便丢出了多达二十四座空城。

    什么守地之责呀、什么为皇帝效忠。从吴璘开启淮东战役那一刻起,当时的那些南朝守将、守官完全不记得了什么才是一个忠臣良将该为之事。在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思想:管他娘的日后怎样,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是每一个当权者都渴望的事,康王赵构也和希望他的朝廷里有那样的一群人。

    可是事实呢?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骨干到了让赵构只剩下仰望苍天哭不平的地步。

    但是南朝这种畏战成风,打仗不行逃跑厉害的根子在哪里呢?赵构怪不得别人,因为他自己不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逃跑专家吗?

    回想一下当初,赵构进了金兵答应去和谈、后来被人家扣除,他逃了回来。再接着。汴京被围住的时候,他又打着天下兵马副元帅的旗号,从京城逃了出去。

    再往后呢?畏战最厉害是谁呀?还是他赵构。手握雄兵二十万、吞并相州不敢战。看着父兄被捉走,生生不敢去鏖战。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臣子。皇帝当初都是那么一副孬种的样子,臣子凭什么给你卖命去死战呢?

    韩世忠那是个特例,因为他是个志大才疏、一直看不起刘行出身的家伙。为了他自认的尊严和面子,他也只能那样硬着头皮跟北朝扛了那么久。

    其他人呢?其他人可不是韩世忠。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的大梁都不正了、赵构麾下那些将领、文官们组成的下梁要是不歪得没了个形。那才是真正没了天理、没了公平可言……

    一个擅长逃跑、畏战成性的主子,自然带出了一群贪生怕死、只图富贵不能共担危险的臣子。

    吴玠耻笑、骂过以后,他马上沉下脸去,发出了新的作战指令:党项兵为先锋,兵分三路。王命德引第一路,直取鄂州。徐徽言引第二路,去夺黄州。寇宁引第三路,挺进去攻兴**。

    战争扩大化,吴玠已经不再只是满足于遵从刘行的号令、夺取湖北和湖南便鸣金收兵了。

    在杨幺即将带着洞庭水师赶到的前提下,吴玠认为他这几十万人。完全有实力去扩大战果,将淮西和江西全部变成他建功立业的战火涂炭之地。

    可惜的是,他的命令才发出去,一纸鹰扬军牒道、刘行给他发来了一道命令:夺鄂州、取黄州,攻蕲州去将庐、舒、和三州与无为军在月内拿下。据长江而峙、莫要贪功强渡大江。

    一接到这个命令,吴玠当时便是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心底暗道:十一郎要隔江对峙,不准备一鼓作气灭掉康王这是我早知道的事。

    在这样一个大好天时之下如此明令下来,难道他真的不准备彻底扫除康王兵、去完成一统江山大业了吗?

    心生怀疑,吴玠猜不透刘行的真实意图。但他十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刘行每一做出一个决策,都将对中原、对汉人产生极大的胜境影响。

    至少从五台山到如今这半壁江山的一路发展进程中,刘行从未出现过任何决策性的错误,从未因决策错误倒是信王军吃过败仗。

    崇拜、近乎盲目的崇拜。源于信仰之力的崇拜让吴玠很快做出了决定:令寇宁所部与徐徽言齐头并进,改去攻夺黄州。尔后,王、徐、寇三军并驾齐驱、同时去攻打庐州和舒州……

    ……

    泗水河边,刘行从前方的军情司密探回报中很快便得到了吴玠调整战略部署的回报。

    微微一笑,刘行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吴家哥哥很不错呀!我的战略意图他不能全盘了然。却依然可以坚决地来执行、没给我搞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很好,单凭这一点,吴玠堪称我的五子良将之首咯。”

    “太傅,属下有一事不去明,还望您明示。”梁兴在刘行的话音落下时,皱着眉头似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

    见到他那副样子,刘行又是微微一笑:“何事,问吧。”

    仍然眉宇紧锁着,一脸想不明白很纠结的神色中,梁兴问道:“吴制台那里本可趁势出击、一举攻入江西,进而兵击江东。从而形成北抵沿江、南有钟相、西有江东的三路直逼康王的临安城之势。您,为何不让他去打兴**呢?”

    听其此问,刘行诡笑反问道:“吴玠手底下除了杨幺的洞庭水师,他还有其他水师吗?江西、江东是山地多无需战船,可是想要进夺临安城,你认为单凭杨幺手下的洞庭水师可堪大任、确保我军一战必胜、直取临安而无任何危险吗?”(未完待续。)

第658章 欲取临安,我却没船(中)

    船,江南多水道镇镇沟渠连。

虽然未曾亲自去过江南,但梁兴与刘行一样在从前也没少从身边那些自江南来的人口中听说过江南的风土人情与地貌。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越,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相,还乡须断肠。

唐人韦庄的那首诗,更是让每个人都在读懂那诗后,充分地理解到江南是怎样的地形地貌了。

春水碧于天,画船上去听世间风云变,再与那雨水中的垆边一结合,江南水乡的景象已然跃然眼前……

知道江南多水乡那种现实,在听到刘行说出无船去那些水道中来往穿梭用于作战之后,梁兴不由得也是再次皱起眉头来。

“刘哥哥,横海宁海定海和夔州那支水师,都能为南下所用吗?”梁兴皱起眉头不再开口,坐在刘行身旁原本在玩弄着刘行给她刻出那木玩偶的赵金珠突然开了口。

她一脸不解地望着刘行,言语微停后接着说道:“横海宁海两支水师,如今不在塞北的战场上已经没有了太大的用处,你为何不将那两支水师南调呢?那样即便不能让我九哥立时战败,至少也能让他明白天下当归一统他已无力抗衡这个事实呀!”

从前还在总在为他父亲思量的赵金珠,经过迷雾阵一难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想的竟然第一次和口中说的完全一致,这倒是让刘行暗暗吃了一惊。

吃惊归吃惊,面上丝毫不表露出来。

诡笑一下,再她鼻子上轻轻的撸了一下后刘行说道:“你现在就那么希望我赶紧把你九哥打败一统天下吗?”

撅嘴一笑,赵金珠道:“不是我希望不希望,而是你想不想。至少你现在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在想着去改天道变天数。而想要改变天道和天数的基础,除却四大神器与禹王九鼎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你需要统一天下得到更强大的信仰之力。”

话到此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赵金珠变得有些无奈地接着说道:“所以呀,无论我希望不希望,对你对我九哥而言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准备何时去统一天下,重要的是我九哥能不能势乖乖地归于一统。”

不是她希望怎样就会怎样的,当今天下这形式,甚至是连刘行都无法再自己凭自心所想去随意驾驭我随心所欲的作为。

不统一天下。便无法得到更多人的信仰之力。在信仰之力祭动的符箓术那强大实力展现出来后,刘行已经越来越清楚统一天下是势在必行之事。

寻到四大神器。那只是一个开始。得到九鼎,也只能是以鼎镇住九州。真正想与天斗,打铁还需自身硬刘行必须让自身拥有可与仙魔神正面对斗不罗落下风的本事。那本事,只能是通过不断吸纳到更多的信仰之力,才是唯一的可选捷径……

心中深知这些,刘行无心在继续与她旁言其他,正色沉声道:“横海宁海二军那是海上水师,都是大船为主。江南水道,却都是小河小溪盘根错节地交错着。大船进入其中只能等着搁浅变作任人烧毁的一堆堆木壳子。”

话稍略停,刘行也不由得皱眉短暂思索后,继续说道:“洞庭水师虽有二百四十艘江船,却是一群草莽之辈在驾驭。上江水师那三百六十艘江船如今只是沿江防御镇守两湖和东川西康,并做江上转运之用已很是吃紧,此等情形下你让我如何敢启总攻临安之战呢?”

“沿江一带树木繁茂,熊山人如今所在之地更是苍天古木耸立如云。”赵金珠在刘行愁眉不展地停住话时。边思索边说道:“若是刘哥哥一发一道政令,伐武当之木以造船改吴玠将军麾下一军为水师去操练,相信不出一年定可再成一支沿江中路的水师。”

言微停,似是想好了一切一般,赵金珠变得气定神闲地接着道:“以淮西之木放入江中,待三路党项兵夺取舒蕲和真四州与无为军后续。可再成一支强大水师。东川为上江鄂州设湖湘无为设下江。三江水师成,刘哥哥害怕我九哥哥不来归降吗?”

这哪里还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

当听完着赵金珠这番谋断性的话语后,刘行再次被她的智谋给震骇,心底暗道:好在此女心在我的身上,若是这小丫头的心依然是紧紧系在她父兄的身上,单凭她这能在战略上与我想到一处的奇智一点,小爷我也得马上下令让军情司弄死她……

心中惊骇于小小年纪有此智思。表面上刘行却不露声色。

微微诡笑,刘行摊开了双手摆出一幅无奈的神态道:“你说的也是我所想的,可是造船需要时间练兵也需要时间。这便是我不让吴玠直接朝着江西去打的主要原因,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话稍一停,刘行旋即正色望向站在一旁的雷震,高声正色道:“雷震,传我命令。着东川上江水师抽调精干顺江南下,先到江陵府去设立潇湘水师讲武堂。尔后以讲武堂为首,由张所做主事人,尽快在湖北建立起遍布沿江各地的武备兵备水师专业学堂。”

再次停顿略作思考,刘行接着道:“一年以后,我要湖北成为我大宋朝各级水师将领最大的摇篮。如果这一年内,张所能给我培养出可以充盈四大水师的江防各级将佐来,我还他高位。”

郑重地点了点头,雷震没有说话,只是快速记录下了刘行的话。

“小爷现在没有船,正如公主所言我们却可以去造。”

又做思索后,刘行果然如雷震所料地再次开了口:“着令河南陕西西康等地,抽调长居水岸边懂得水中事的官员调往湖北充任地方官。所有懂得水上事又能出色做好水岸地区地方官的官吏,全部在勾调之时官升一级以为任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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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欲取临安,我却没船(下)

    官升一级以为任用,刘行这是明确地给那些懂得水岸之地如何作为的官吏们一个信号。

    这个信号在告诉那些人一个核心内容,就是想要到小爷新征服的地方去做官,小爷给你拔高提升一级。

    但是呢,你必须地懂得怎样去做、怎样帮小爷在湖北迅速地建立起强大的水师根基来。只要你能做到小爷想要的,官升一级只会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厚赏和擢升的机会。

    官吏,对于那样一群人而言,如今这种近乎严苛打击贪官、打击地主、打击豪门的氛围下绝大多数的人绝对不敢再去想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不敢伸手去贪财只是一个原因,其实当今北朝的官吏也根本不需要伸手去贪墨和勒索钱财。因为北朝的从七品官按月领的俸禄,几乎已经赶上南朝一个正五品官半年的俸禄了。如此********体制下,再去贪得无厌那等于是作死。

    既然做官的在被动和主动之下都不会再去贪财了,那么他们会在意什么呢?那就只剩下了一条、也是所有入仕途之人起初最根本的出发点:做一个好官、去用政绩寻求入朝堂进而实现光宗耀祖梦想。

    想要登堂入室,刘行这道命令无疑是给那些精通水岸地方治理的官(吏开了一条快捷通道,刘行坚信这条通道中日后一定可以走出许多精于水边事、长于助水师的好官来……

    用官吏去打造地方上的水师基础,这也只是个开端。

    再一阵思索后,刘行很快又做出了新的决定。这些决定包括了以下几点。

    第一。在湖北峡州、宜都、枝江、江陵、公安、石首、监利、建宁、岳州、临江、嘉鱼、江夏。共计十二城先从横海、宁海两大水师的船坞中抽调一批能共巧匠去建立起十二座江船大坞来。

    湖北这十二坞统一设置一个湖北船舶司、由耶律跋慎选调精干人员去充任各级官佐。

    江防制造司的最高长官,称之为湖北船舶使、秩同湖北三司使,为正三品。船舶使统领湖北全部的造船事务,直接归工部和内阁管勾,不受日后湖北地方的节制。

    第二,让被贬出中枢的陈康伯往湖南,接任湖南巡抚。全权授命陈康伯整顿湖南地方,重设各级衙司、建立地方官署。将政权从钟相的手上接过来。

    同时着令宗泽、种师中选调人员,谴出精兵强将从湖北进入湖南,名义上是帮助大军全部都已经压到了广东和广西前线的钟相防御地方。事实上是去跟钟相玩上一计釜底抽薪,先断掉他的后路,将湖南的军政大权全部统一收归北朝的天枢。

    在军队接管湖南的同时,再令工部、兵部抽调精干力量,同步在沅江、辰阳、武陵、益阳、湘阴、长沙、湘潭、新化、衡阳、耒阳、祁阳、永州九城建立起河防十二坞来。这十二坞将由湖南船舶司,设湖南船舶使去统一管勾。

    第三,二十四坞建立起来后,侧重造船的事务要做出一个明确的规范。湖北船舶司侧重打造中型、大型的江船。湖南船舶司重点是打造小型的、长于在浅水水域作战的小船和中型河船。

    在辰阳、沅江和岳州三地,则还要建立起超大型战船的船坞来。用于打造超大型海船来给日后的东南水师发展打造出一个夯实的基础来。

    第四,着令吏部、礼部、京师大学堂选调出精干力量随陈康伯一起南下,争取在三个月内于湖南建立起一套完整的取仕和人才培养的体系来。

    第五,着令岳麓大学堂南迁,先由岳麓大学堂谴出精干力量,在工部、礼部和户部配合下回到岳麓山去选址重建,恢复从前岳麓书院的各种建筑。待重建完成后,该堂整体南迁、以使湖南重启本土文化之源流。

    着令石鼓大学堂谴人前往江陵选址,修建新的学园。待其学园修建完毕,石鼓大学堂迁往江陵,改称荆楚的大学堂作为日后湖北文化复兴之基。

    待党项兵攻取庐州后,着令礼部从各大书院中选调人员前往淮西,在庐州组建南湖大学堂。选址上,优先将巢湖北岸的盐碱、滩涂地作为建新学堂的地址。

    第五,着令种师中、宗泽先行做好准备,在党项兵完成先前给吴玠制定的战略后即刻谴出能工巧匠、精兵强将前往淮西。

    淮西的黄州、汨罗、蕲州蕲口镇、望江、怀宁皖口镇、枞阳、无为、历阳、乌江、真州、江都、泰兴、静海建立起十三座船坞来。那十三坞,日后将统一归下江船舶司管勾。

    第六,在淮东海门的县城外海岸边挖塘通海,建立静海军水师的海门大坞城,再于盐城凿山拓海建立第二座大坞城。

    令山东、河北两地抽调精干,前往淮东去建立静海水师衙门。以坞城为基,打造海船、做好随时南下从海路对南朝展开攻击的准备。

    第七,从洞庭水师中抽调精兵强将沿江而下去加入到静海军的组建之中,选调何人、选调人数,全部由种师中负责。

    主旨只有一个、拆掉杨幺现在在洞庭水师中的骨干,再以其他水师和新员补充进去,将洞庭水师作为北朝日后可江上作战、可入海作战的全新中坚水师力量。

    最后,着令湖北、淮东、淮西和湖南现在的和未来的各级衙司大力鼓励、动员当地生在水边、长在水中的壮丁投军。

    将那些水岸新兵送往河北、山东和洞庭等处因为谴出精干出现兵力匮缺的水师去服役。恪求做到新的四大水师建起来,老的三大水师不去匮败的目标……

    “三年之内,我要见到我朝七大水师横行于内河外海之上。”

    当这一系列战略性部署的政令发完后,刘行望着远方、坚毅肃穆中语气深沉地说道:“三年之后我不只是要南朝归于一统,还要让高丽、东瀛等过重新来朝。到那时,唐时盛世才重启、四海来贺见端倪,才是我真正让率土之滨的百姓们全都过上富足生活的新开始。”(未完待续。)

第660章 敲打梁兴、布搜二帝

    三年,只给康王最后三年偏安江南的时间,三年之后只要北朝的水师力量全部达成建设目标,绝不再容许康王一隅偏安。这是刘行心底所想的、也是刘行所说出来的核心内容。

    当听完刘行这些话后,赵金珠眨了眨眼睛,心口如一地笑了:“希望三年内九哥能够幡然醒悟、认清形势。无论父亲和大皇兄谁来重执江山,他都可以自动逊位、让我汉人的江山免于战火地重归一统吧!”

    小姑娘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她这话说完后,刘行的意念深处却在暗想:哦,原来这小丫头不是真心在为我着想,而是在期待他的父兄可以回到小爷地盘上来、而不是去了南朝,那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复位呀!

    好哇,你期待父兄来我地盘上重新祸害小爷我的劳动成果,那小爷偏偏不会让那俩昏君回得来……

    心随意动,意念中一闪出这个想法,刘行起身对梁兴使了个眼色。梁兴看到那个眼色会意后,跟着刘行走向了不远处的泗水边。

    待走到河边站定身,刘行压低声音对梁兴道:“你军情司不是一向很犀利,怎地还是没有找寻到那两个昏君的踪迹?”

    面露愧色、梁兴垂首低语、回道:“属下无能,但属下真的是尽谴一千二百名精锐密探在各州各县布下了天罗地网,可依然是杳无音讯。属下以为,一定是妖魔鬼三道中、甚至是仙、神两道中已至上神之人在助那两个昏君,否则绝不至如此。”

    “我管他是仙魔还是妖鬼神,你立刻以署理山东巡抚的名义发布一道政令,让山东境内所有的巡防营给我严密监视各处城外的乡镇。”

    梁兴由愧色专做愁容满面的神态后,刘行望向远处的河上,沉声低语道:“同时,你再代我谴出通传使、密令其他各省巡抚衙门全部照此之法行事。不要只是在城门前守着,城外的各乡镇、甚至是寺院道观都可能成为那两个昏君行程中落脚之地。”

    历代以来,凡捉拿要犯时,从汉唐至宋以来一直都是在告示牌上贴出告示。然后依靠百姓举报、衙役和兵士在城内与城门前搜捕为主。

    但是这一次,刘行不想再老路新走、旧事重来,而是做出了一套全新的决定。

    在话语稍停后,刘行正色道:“不只是此次搜寻二帝。即日起、你让宗颖在军情司给我大力发展搜情网。三年之内,我要看到军情司的密探遍布每个一个县、每一个乡镇,最好是每一个村。”

    “如果可能,最好是出现大批村坊的主事之人皆为军情密探的情况。以求达到山东一个乡村里发生的事,三日内便可通过鹰扬密报直呈中枢与宰相知其详情。只有这样。你那军情司才能算是走向成熟、成了神鹰,否则只能算是个雏鸟,懂吗?“言至最后,刘行将目光重新盯向了梁兴。

    耳听此言,梁兴皱眉想了想,旋即愁容再上脸、无奈地轻声道:“太傅呀!若是想做到您要求的这样,我军情司怕是没有三五万人做不到呀!如今我军情司,即便是加上在训那一万两千人,总计也才一万八千人,怎能三年内做到您这要求、您这不是难为属下吗?”

    “有些事。有条件要做、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去做。”见到梁兴那副样子,刘行知道他的难处,却仍然坚毅地道:“没人你可以到军中去寻、去找,军中如今那些踏白兵中,许多其实都具备了密探的基础。”

    稍停一下话,刘行短思继尔又道:“你是枢密院直属的司,难道从基层的军队里要人很难吗?所以不要跟我说你三年内很难选出那么多人,也不要总是想着那人加入你麾下以后是不是会在忠诚于我之外再忠诚于你。”

    言至此处,刘行的脸色阴沉下去,盯着他接着说道:“别以为你在军情司里搞的那些‘唯忠不用、我效用于我不用’的结党小套路我全然不知晓。胡安国搞朋党。我可以让他给我滚到咨议院安心养老去。你要是继续只为营建私党去选人,小心日后真给我发现你有所图谋时,兄弟都做不成、知道吗?”

    “咕咚”

    刘行这话一说完,梁兴被吓得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太傅、太傅。属下绝无结党争权之意,只是不能全心听属下调用之人,属下真的无法安心去用才那样做的。太傅、太傅恕罪,大不了日后属下再行选用事时,不那样做了便是,还望太傅千万别误会属下有夺权之心呀!”头如捣蒜、梁兴一跪下、便在连连磕头时带着哭腔说道。

    上前一步。将他拉起来,刘行诡笑一下道:“我知道你更多是为了调用顺手、令行禁止、使命必达才搞那一套。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去搞那一套。谁让你从前只是我的家臣呢,想要抗衡朝廷里那些人,没点绝对忠诚的私家势力也确实不行。”

    再次停住话,面色重新变得庄重起来,刘行接着道:“但是如今情况不同了,你已经署理了山东巡抚,日后定然会正式步入朝堂。家臣与朝臣在我这里的定义全然不同,相信你也很清楚。未来你是要帮我扛起江山社稷的朝臣,所以不要在搞那些小朋党、搞那些小山头了。”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以后绝不再用人唯亲、绝不再搞小山头了。”梁兴听到刘行这番话时,冷汗已经汨汨地顺着双颊流淌下来。

    看到他冷汗直流的样子,刘行心底暗道:小样的,跟小爷这儿玩那么多花活。从前忍你是为了让你办事更犀利,那是因为你是小爷的家臣、乱不了朝政。

    以后你做了巡抚那几句不同了,这次敲打你以后要是再跟小爷玩结朋党、拉山头那一套,小爷随时让你巡抚做不成、反而丢了脑袋……

    意念中如是想,刘行嘴上却阴冷地对梁兴发出了一道命令:“待新一批密探从密营中结业后,你马上在各州府都给我派去三两人的刺者死士。一旦发现二帝的踪影,不惜一切代价、格杀勿论。”(未完待续。)

第661章 必杀昏君三原因

    “啊!”

    听到刘行这道命令,梁兴再次大惊失色。

    他惊愕地望着刘行,吃吃地道:“太、太傅,您、您是要让军情司我弑君,去狙杀掉那两个昏君?”

    “你也知道那是两个昏君,昏君若复辟,民何其苦哉。”

    眼见梁兴一脸惊愕的神态,刘行不屑地一笑:“无仁无德之君,不杀掉只会祸害黎民苍生、毁了我苦心经营出这大好局面。与其等他毁灭我成果,不如先灭了他。两个昏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话到此处,刘行的脸上重新换上那副庄重的神色,沉声说道:“放心去做,相信日后即便此事为天下知,也只会得到万民称颂你军情司是一群当代荆轲,不会让尔等背负太多骂名的。”

    “可是、可是您为何一定要弑君呢?”

    听完刘行此番说辞,梁兴还是带着惊疑地说道:“那两个昏君即便是回朝,如今朝廷的军政大权全然在您手上,想要闹事那俩昏君也得先斟酌在三。只要您不同意,那俩昏君不是只能做太上皇、上圣皇,何必一定要冒风险是杀之而后快呢?”

    见他如此质疑,刘行也不含而不露,直接对他说出了必须杀掉那两个昏君的几个要点。

    这几个要点中,第一点是朝臣的心归何属。宗泽、种师中,甚至是那个已被仍到板凳上去的胡安国都是前朝的老臣。

    在其之下,诸如张所、陈康伯、叶梦得等因过被贬至地方的封疆大吏,比如中枢里的杨时、赵鼎、周焘等人,事实上都还是心向宋徽宗的。

    如今这天下正是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在新政的推动下可谓是万象更新、与时俱进,为何那些老臣还是恋恋不忘宋徽宗那个昏君呢?

    那不是所谓儒家思想在作祟,而是真正源于华夏民族的传统造成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不去是孔孟说的,是真正先秦时代传承下来的思想。

    那种思想在刘行的意识深处也是深深根植、难以彻底抹去的,更何况是那些寒窗十年苦、只读圣贤书的老臣呢?

    因为世代传承下来的忠义思想。使得那些老臣一旦见到徽宗还朝,即便不马上群起拥趸、也会让刘行行事上产生诸多的不不便。

    基于这第一点,衍生出了第二个原因,那就是无论宋徽宗还是宋钦宗。那对父子。事实上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至少勾心斗角、争权逐利那对父子都是老手、甚至宋徽宗还是一个善以君王道玩弄朝臣于股掌间的高手。

    真让那对父子还了朝,日后只要给了他们一点点的机会,刘行相信凭宋徽宗能玩明白许多花活的心智只要一变化为夺权之思,定然是和十分难对付、远胜赵构数倍难对付的对手。

    即便最后宋徽宗那个昏君斗不过自己,他也完全可以玩出一些玉石俱焚的花招来。搞得皇权旁落他那些子嗣或者他属意之人,而让刘行功败垂成、失去主导天下的大权。

    宋徽宗看上去是个皇帝,事实上在刘行的心底里他一直是个老流氓。

    为何刘行会给出这样一个定义呢?原因也很简单,谁见过为了一个玩伴丢了许多城池,却不去问罪反而厚颜无耻去帮那玩伴开脱的皇帝?

    谁见过一个皇帝,玩够了后宫佳丽三千、偷偷跑出去狎妓的?谁又见过为了一己私利,敢公然纵容手下去以敲诈、勒索等手段,强行搜刮民脂民膏来满足私欲的皇帝?

    人们常说刘邦出身市井、是个流氓皇帝。事实上在许多事情上,刘邦都没有宋徽宗做的出格。所以在刘行的内心深处,早早地便将他定义为一个超级的大流氓。

    跟流氓斗法。你未必需要担心斗不过他,因为他实际上招数永远只是那么几个。你强他就软了,你硬他就怕了。

    但是不能轻易去招惹流氓最大的原因是什么呢?那是因为流氓的骨子都深藏着一种精神,那就是“老子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得不到,必然就会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去毁掉。

    这一点,在从前宋徽宗对抗契丹、攻打西夏的决策中,不只一次体现过。也正是发现了他骨子里那股与流氓无异的劲头,刘行才不能容忍他真的有还朝的那一天。

    不让宋徽宗和宋钦宗那对父子还朝,除了老臣心属何方和怕宋徽宗得不到去毁掉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如今灭金的战争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关键时刻。

    昨日杨沂中的军报中,张宪长驱直入、带着一万多精兵去追杀那十几万高丽兵时,意外地发现原来在吴乞买不只是搬动了高丽人来帮他。在他的后方,如今正有大批的蒙古骑兵。在锦州以北二百里的地方集结。

    蒙古人也加入到了帮助女真人的序列中,这是之前刘行未曾想到的。

    在刘行的记忆中,此时的蒙古仍然还是在一个看似整体、实则各自为政的番邦王朝统治下,是备受契丹和女真欺压的族群。

    那些草原上的骑兵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女真人的身后,而且很明显是在做着随时出兵、帮助吴乞买抵挡大宋王师继续北上步伐的准备,这是刘行至少到此刻都没弄明白的事情。

    北伐之事未定。宋徽宗与宋钦宗那对父子又是从金狗那里被放回来的。他们一路上能将行踪藏得如此严密,刘行坚信一定是吴乞买又搬动了他女真人哪个从前未曾出世、法力和智慧却远胜从前遇到那些魔道高手的天尊级魔界高人相助。

    既然是远胜从前所遇的魔贼出了手,谁敢保证那些魔贼不会使出什么法术来将那对父子变成失去心智自主能力、听由他们摆布的活人大布偶呢?

    万一真的出现二帝只是傀儡,却能毁掉刘行如今这辛辛苦苦打造出的新局面之事,那危害将远远大于宋徽宗自主地来夺权、来毁北朝。

    如果是一个自主的宋徽宗,至少毁朝纲时还会想着别全都弄散、弄乱,好留给他属意之人日后去继承。不是彻底去毁灭,只是打倒刘行还是要将江山社稷还给汉人的。

    可若是他变成了傀儡,那结局肯定是截然不同了。金**控之下,他必然是对一切都毁而后快,最后将江山拱手送给本已做苟延残喘状的金狗……

    “籍于这三点,你该明白了俩昏君留不得了吧?”一口气说完必须要杀掉俩昏君这三点原因,刘行深沉地望着梁兴问道。(未完待续。)

第662章 再使驱虎吞狼,挖坑去等钟相

    “留不得,绝对留不得。¥f頂點小說,”

    刘行说得浅显至极,梁兴听得真切之后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一躬身,朗声道:“太傅请放心,此事属下定然全力亲自督促去办好。属下在此向您立下军令状,若使二帝归汴京,属下愿自裁以谢罪。”

    “行了!”

    见他如此,刘行却是挥手间浅浅一笑道:“别动不动给我来自裁谢罪那一套,你也不要动不动就让你的手下去自裁。人都死了,以后小爷我让谁帮我做事去?人都被我逼死了,谁还敢来为我做事?”

    “我可不是那些残暴的主子,我不希望我的手足一次失足只有死,连将功折罪的机会都没有。”话一说完,刘行转身便欲回到赵金珠身边去。

    就在刘行转身之时,一个军情司鹰扬使健步如飞地奔到了近前。

    躬身一礼后,那鹰扬使呈上一份军牒时,面露喜色地说道:“禀告太傅,钟相亲引三十万大军一日之内连破桂、昭、贺、连、韶五州的边关,如今正分兵五路朝着广南西路和广南东路大举推进中。钟相密报恳请太傅火速勾调兵马,自荆湖南路为其护住后路。”

    一日之内连破五个州,听完这鹰扬使的禀告,刘行笑了、笑得很邪、笑得有些诡诈。

    “要我派兵去给他殿后,好哇。”诡笑着,刘行对那鹰扬使说道:“那你便以鹰扬之途代我给熊山人发一道军令。他不是才打通荆楚西路的通道吗,令他即刻带着他那八万多人给我入湘去。”

    一言稍停,刘行旋即正色朗声道:“着熊山人署理湖南兵马提督、兼领湖南巡防使。统领湖南各州府兵马、巡防事。令他全力协助陈康伯尽快抚定潇湘后。本相将同样给他封爵、授阶、颁勋章。”

    再次停住话。刘行接着对那鹰扬使再开口道:“给钟相也发去一道军令,十天内我要他拿下整个广西,但是广东一路嘛!就不要去打了,只要留下一军之兵堵在那里别给康王谴出的援兵有机会去救援广西便可。”

    “太傅,为何您不让那钟相一路打将下去,把整个广南都收归我朝呢?”这个鹰扬使自身官职不低,同时还兼领着参军司的职司,所以在刘行的命令发完时他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来。

    听到他的疑问。刘行淡淡地一笑:“如果两广都被他钟相打下来了,以后湖南完成重整后再打的时候去打哪里呀?钟相的功劳大,可是他的野心不小。这样的人呀,能用、却不能尽量去用,必须地适可而止地帮他刹下车、别让他跑得太快蹿出我的控制去。”

    “那广南的社民举事兵那里,太傅可有何吩咐吗?”

    鹰扬使也很清楚刘行此言非假,他也知道钟相野心很大。所以在刘行此言落下时,他转而询问起另外一路可用之兵的用处来。

    见到鹰扬使主动来问,刘行皱眉微微思索了一下。

    再次抬头时,脸上略显不屑的神色中刘行说道:“那些江湖草莽难成大事。但是却可以让南朝在广东各地的衙门乱上一乱。传我命令,着令飞艇立即向那些社党兵再去空投可以装备十万人的冷兵器。让他们遍启江湖人士、四处给我去点火烧城,勿使广东各地全都乱将起来。”

    听刘行说完这样一道命令,这次变成了梁兴开口发问:““太傅,您这是要让广东各处的南朝守官与守将全都自顾不暇、无力整合起力量来北上去抵挡钟相大军或对其部发起反击?”

    冷冷地一笑,刘行道:“不错,我让南朝后院起火、火势蔓延到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太傅,若真的出现那种情况,一来广南东路的百姓会饱受有盗贼无异的江湖社党残害,二来您就不怕日后钟相即便是抽出手来帮我朝打下广东后,却先要面对那些江湖社党据地与之对抗,变成新的对战吗?”刘行话才落音,那个鹰扬使马上问道。

    接其问,刘行诡笑一下道:“钟相是我们的人吗?他甚至连北朝旧臣都算不上。我能容忍文官大批变作北归者,却不能容忍一个心存异志的大将军真在两广尾大不掉。那些江湖社党作恶,日后我就让钟相去追究社党今日之罪。然后呢,嘿嘿嘿……”

    见到刘行冷笑起来,梁兴道:“好一计驱虎吞狼,嘿嘿,太傅这计策一旦成功,怕是待钟相平定两广社党的暴乱后,他那些亲信也都损耗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您再给他来上一计杯酒释兵权,哈哈,不怕他不乖乖地就范呀!”

    闻听其言,刘行却摇着头正色道:“杯酒释兵权只有太祖可用,小爷我绝对不会使那自毁长城之计。钟相那个人呀,能力还是有的、就是野心太大。只要我能一直不让他拥有足够的兵力,他的野心自然会被压制住、无法迸发出来。”

    话到半句,刘行再次变作诡笑道:“只要他的野心无法迸发出来,迟早有一天小爷我能将他教化成一个唯命是从的人。只要他变作唯命是从了,以他的能力呀、嘿嘿,说不准又让我多出一个杨吴之将呦。”

    杯酒释兵权是自毁长城,如今只要是进过兵备、武备和讲武三级学堂,或者是看了那些刘行写出来的短篇政宣文章的人都会明白那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当初宋太祖没有杯酒释兵权,他的江山或许不稳、但大宋朝绝对不会百年来变得如此积弱。

    刘行不会去做杯酒释兵权那样的事,而是要争取将钟相那样一个心存异志之人变成可谓己用的将帅大才。

    能容人、识才用才,这是一个好的领路人该具备的素质。在这一点上,二人感觉刘行要比当初那位太祖爷不知强上多少倍了。

    宋太祖害怕的事,刘行不怕。个中原因梁兴与那鹰扬使所在角度不同、了解内情深浅不同,但是单凭这一点容忍的肚量已经让梁兴与那个鹰扬使心中彻底拜服到了五体投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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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介绍:
无名小郎中走进孤城,靖康年间开始步步求生。
他被亲近的人称为“天奇少年”、“入相出将的奇才”、“妙手回春的当世神医”。也被敌对人们辱是“今之曹孟德”、“恶毒郎中”、“只会玩流寇战术的泼皮”。别人如何评价,刘行只是五行我素。
一个郎中、一个三流修行者,却在乱世中屠灭女真、阻止魔涨道消的同时让几百年后的满人不再出现;扫平西夏
仙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仙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仙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