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节对策
梅克伦堡的一处山谷中,原本这里除了偶尔有牧羊人前来便了无人迹,可是这一阵子山谷中却变得喧闹起来,站在山崖上向下看可以发现数十顶小帐篷如同开在野地中的花朵般,这座山谷已经被阿若德划分为训练骑兵的基地,帐篷中是从士兵们中挑选出来的优秀者,以及常备侍从团成员,他们同阿若德一起将在这里练习如何运用马枪,可是博哥家族的战马还没有全部运送过来,这些年轻的骑兵们要如何训练呢?
“冲锋,夹紧马枪。”阿若德穿着一件简单的内衬,在胸口和肩部裹着两块皮革甲作为防御,他对握着马枪瞄准目标的侍从们喊道。
“用力拉~~~。”只见那名训练的侍从骑在一个木头制作的木马上,木马的地盘是装着四个木轮子的,前面有两根绳子牵引着,缺乏马匹的阿若德只能让他们骑在木马上开始初步训练,当熟练的懂得如何在马上平衡并且用马枪击中靶子,再换乘一般的骑乘马。
“乒~~~。”骑在木马上的侍从将马枪夹紧在腋下,将马枪的顶端击中了靶子,在不间断的训练中侍从团的成员们进步的很快,就连小派恩也能够熟练的掌握技巧。
这座山谷中除了在此受训的侍从们外,还有铁匠叮叮当当的敲打着,他们要修补受损的武器,以及给训练用马钉上马掌,运送辎重物品的马车也被拉到这里堆放着,,专门有一个大点的帐篷作为劳累的侍从们休息和吃饭的地点。山谷距离梅克伦堡并不远,若是站在山谷谷口处还可以看见梅克伦堡塔楼的顶端飘扬的旗帜。
“伯爵大人。梅克伦堡有紧急的事情。”就在阿若德训练着侍从们的时候,一名梅克伦堡标枪骑兵骑着马,来到山谷间向阿若德禀报道。
“哦?出什么事情了。”阿若德看见这名急匆匆的骑兵,最近一切都风平浪静,能有什么事情会这么着急呢?
“伯爵大人。您的马。”罗恩爵士将阿若德的坐骑牵过来,哈伦和肖恩等贴身侍从连忙也牵好马等候着,作为贴身侍从的他们随时要侍奉阿若德左右,及时的传达阿若德的命令并且保护阿若德的人身安全。
“好吧,跟我来,其他人继续加紧训练。”阿若德接过马缰绳。一纵身翻身上马,用脚后跟踢了踢坐骑朝自己的居城梅克伦堡而去,身后长长的跟着五名贴身侍从。
梅克伦堡的道路是用鹅卵石和碎石子铺成的,这种道路让行人和骑马的人都十分的方便,虽然对于一般的领主来说干这种事情还不如多买些畜牧划得来。但是阿若德却坚持做了下来,要想富先修路这话可一点没错,相对优质的道路使得来往的旅行者和商人多了起来,在道路两旁城镇中头脑灵活的商人开始修建旅馆和酒馆,让疲倦的旅行者不用进入城镇便可以休息,梅克伦堡每三天便有标枪骑兵出巡边境,对于强盗和小偷一旦被抓捕便会受到劳役的严厉处罚,因此梅克伦堡的治安也是十分稳定。
“终于到梅克伦堡了。”一队商人赶着篷车走在梅克伦堡的道路上。从篷车里露出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面孔,当他看见梅克伦堡的边境哨塔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这是你的家乡?”商人扶着篷车好奇的询问道。
“是的。我的家乡。”男人的身上似乎受了伤,所以才显得很是虚弱,在经受了一路的颠簸和担惊受怕后,能够回到梅克伦堡对他来说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他正是哈维派出去向阿若德通风报信的血滴子兄弟会成员,在遭到了野猪三兄弟的袭击后。唯有他顺利逃入河水中躲过了追兵,可是背部却被弓箭射中。幸亏被一队旅行的商人发现救起来。
受伤的血滴子一回到梅克伦堡便立即着急的想要见到阿若德,这才有标枪骑兵前往阿若德训练重骑兵的山谷一幕。当阿若德返回了梅克伦堡的时候,那名血滴子成员正躺在雪莉小姐的房间中接受治疗,他背部的伤口只是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因此有些地方感染化脓,雪莉小姐用银制的小刀刮掉脓疱,再敷上从森林中采集并且捣烂的草药。
“他在那里?”阿若德大步的走进雪莉小姐的制药房,看见躺在一张木床上赤着上身,并且用亚麻布绷带包扎着伤口,周围的木桌上放着许多的瓶瓶罐罐,里面有草药也有晒干的小动物,在一个角落中赫然的还放着一个人的头盖骨。
“伯爵大人。”血滴子躺在木床上,看见阿若德亲自走了过来,连忙企图坐起来不过试了两次没有成功,最后只得放弃。
“躺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们的首领哈维呢?”阿若德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向他询问道。
“是的伯爵大人,我们得到了劳齐茨伯爵毒杀公爵大人的证据,可是劳齐茨伯爵似乎也发觉了,他封锁了梅森城镇的道路,肯定是向抓住哈维首领,我们是好不容易才冲出来的,剩下的事情请原谅我就不知道了。”血滴子成员艰难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虽然只是简单的平淡的叙说,但是人们能够感觉到当时的凶险。
“劳齐茨伯爵吗?”阿若德听了眯起眼睛,他曾经调查过老公爵的死因,可是当酒窖总管死于非命后线索便断掉了,紧接着一系列的战争分散了他的心思,让劳齐茨伯爵又重新聚集起了力量。
“根据血滴子兄弟会的调查,劳齐茨伯爵不知道从那里获得了一笔资金,梅森公爵宫廷中的许多廷臣都被收买,梅森,梅森的贵族们恐怕会对男爵大人不利。”
“嘶~~~。”阿若德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猛吸了一口冷气。他心中不安起来,温德尔男爵和他的母亲都在梅森公国境内的利达堡内。
“伯爵大人您怎么了?”雪莉小姐看见阿若德的脸变得一会青一会红,以为阿若德得了什么疾病,连忙关心的询问道。
“不,立即加派人去了解梅森公国内的动向。把埃尔维特修士叫来同时召集廷臣们。”阿若德让这名受伤的血滴子成员好好休息,接着离开了雪莉小姐的制药室,他一边走一边让身边的侍从们去将埃尔维特修士找来,作为阿若德的宫相物资调动需要他的协助。
“是伯爵大人。”贴身侍从们立即按照阿若德的命令,将埃尔维特修士找来,在领主大厅中阿若德正襟危坐的等候着自己的廷臣们。阿若德的廷臣其实并不多,除了宫相埃尔维特修士便是梅克伦堡地方贵族、犹太人索罗斯还有新加入的博哥家族。
“尊敬的伯爵大人。”阿若德坐在自己的领主宝座上,他的领主大厅是原西斯拉夫人建造的,深广的大厅只有几根列柱支撑着方形的屋顶,窗户也比南方诸领主的城堡要多。所以大厅内显得十分光亮,而不会有压抑幽暗的感觉,廷臣们从大门走入了进来,他们站在台阶下方对阿若德恭敬的鞠躬道。
“阿若德我的丈夫。”阿若德的妻子乔茜公主此时也从侧门走了进来,她戴着一个黄金的头饰圈,披散着自己美丽的金色头发,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裙,在纤细的腰部松散的缠绕着一根银饰链子。宽大的袖口上刺绣着两只美丽的长长脖子的天鹅,当乔茜公主在侍女的伴随下走进来的时候,朝着领主宝座上的阿若德行了一个屈膝礼。
“请坐吧我美丽的妻子。”阿若德面带着微笑。站起身伸出手将乔茜公主引领到了自己身旁的座椅上,廷臣们同样向伯爵夫人恭敬行礼,乔茜公主优雅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知道伯爵大人召集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埃尔维特修士见两位尊贵的伯爵和伯爵夫人坐定,这时候走出来向阿若德询问道。
“埃尔维特修士最近从梅森公国来的商人有多少?”阿若德将自己的手肘放在木扶手上,双腿交叉着放在前面,对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唔。伯爵大人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说起来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自梅森公国的商人了。通常这时候他们应该来购买皮毛和谷物的。”埃尔维特修士穿着一件修士灰袍,就像是一般的修士那样简朴。但是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黄金十字架,在阿若德的询问下埃尔维特修士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道。
“索罗斯我记得你们犹太人在梅森也有聚集点,告诉我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若德转过头对犹太人索罗斯询问道。
“是的伯爵大人,据我的人了解在梅森公国内发生了针对温德尔家族的骚动,有人鼓动起贵族们将矛头指向了温德尔家族,还有小道消息称,很快贵族们便会起义反抗埃布尔公爵的统治。”犹太人索罗斯穿着自己的犹太人服饰,在脸颊两边留着弯曲的黑发,犹太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因此族人之间联系十分紧密,消息也是最为灵通。
“梅森的谷物市场中谷物和皮革的价格如何?”阿若德忽然问起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其实事关重要。
“居高不下伯爵大人。”犹太人索罗斯连忙回答道。
“看来真的会有内战发生了。”阿若德的脸上露出了忧虑,他将整个身体靠向椅子,口中喃喃的自语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定是有人在囤积谷物粮食制作武器,为起兵作乱做准备。
“阿若德我的哥哥~~~。”乔茜公主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紧握着自己的手,焦急的看向自己的丈夫阿若德。
“放心吧我美丽的妻子,梅森堡可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阿若德伸出手握住乔茜公主冰凉的小手,出言安慰美丽的乔茜公主道。
“伯爵大人我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是凭借劳齐茨伯爵一个人完成的,他的领地劳齐茨郡遭到破坏,根本没有财力收买贵族们。”埃尔维特修士对阿若德说道。
“恩,可是现在我们也没办法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支持他,我会立即书写几封书信给图林根伯爵、魏玛伯爵和普劳恩伯爵,这三位伯爵绝对不能够倒向劳齐茨伯爵一方。”阿若德决定先从外交上稳住三大封臣,绝不能够让内战扩大到无法收拾的局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节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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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德一旦意识到危机发生,便立即开始着手准备,西兰岛上的维京人肯定是要调集过来的,这些身强力壮的维京人简直是天生的战士,阿若德在给他们配备了长柄朴刀后发现,这些臂力惊人的维京人很适合使用这种长柄武器,只是唯一遗憾的便是朴刀的量不太够,法给调集来的二百维京人全部配备上,不过阿若德很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将短剑插在木棒上,制作成剑矛同长柄朴刀兵一起混编。”阿若德隐约记得似乎北欧人也曾经出现过使用剑和矛的结合而成的武器,这种使用方法与长柄朴刀的使用方法不谋而合,而且擅长使用剑的北欧人应该加适应这种武器。
“伯爵大人应该将德意志佣兵团也召集回来,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埃尔维特修士也立即向阿若德建议道,虽然把这么多的士兵聚集在梅克伦堡下会使得粮食有一定的压力,但是在形式紧急的情况下这也是没办法的时候,何况梅克伦堡的农田经过了精耕细作后,收成很是不错加上从谷物市场购买的粮食,应该足够负担的起。
“我知道,可是我们刚刚将德意志佣兵团出去帮助丹麦王巴努克打仗,现在就他们回来是不是违反合约?”阿若德其实也想尽的将自己那战不胜的德意志佣兵团召集回来,但是这样就会违反同丹麦王巴努克的合约,佣兵团任务没有完成便返回是需要支付违约金的。
“我记得各国在使用佣兵的时候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当佣兵团所有者受到袭击的时候,佣兵团可以返回抵御外敌之后,再重续约的说法。”埃尔维特修士早就替阿若德想到了这一点,他根据自己了解的情况对阿若德说道。
“那就好,其实就算是赔偿了违约金也所谓,我的家人在梅森情形危机,我要带领强大的军队将他们接到梅克伦堡来。”阿若德此时同埃尔维特修士一起站在梅克伦堡的城墙上,他双手扶着结实的墙垛眺望着城堡外,梅克伦堡的城镇建设已经初具规模,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规划的街道中行走着。
作为德政之一,阿若德取消了限制农民们在领地内行动的规则,因此在人群中会有穿着粗亚麻布的农夫们也夹杂在其中,虽然城镇中的贵族和商人们认为肮脏的农民们的到来会导致农田抛荒秩序混乱等问题,但是阿若德还是发布了法令保护这些农夫们,这种法令的好处很显现出来,农夫们可以将自己家多余的农作物或者鸡蛋拿到市场上自由买卖,这种叫买当然会让通过从乡间收购农产品再到市场上卖的垄断地位的商人们不满,可是因为阿若德的法令商人们也毫办法,只能是压低自己商品的价格来应对,而农民们和普通平民们却获得利益。
“伯爵大人您的领地在繁荣。”埃尔维特修士将手笼在袖子中,看着城堡外的繁荣景象,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反对解放农民行动自由的法令,因为他担心农民们会乘机逃走,或者挤入城镇中沦为流民乞丐,所以在城镇商人行会的游说下一直企图阻止阿若德的这个决定,但是阿若德听了埃尔维特修士的话,却笑着摆手阻止了他。
“如果农民们有活路的话,怎么可能会离开自己的土地,农民们是最眷恋自己故土的一群人,我的宫相别被商人们的花言巧语所说动,他们只是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损而已。”阿若德对埃尔维特修士这样解释道。
“果然还是伯爵大人说的对。”埃尔维特修士偷偷的瞄了一眼阿若德,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年轻人,埃尔维特修士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思维敏捷的人,但是阿若德却总是可以看出加前瞻的事务,难道真的是上帝眷顾?
“这是一片多好的土地,我应该同自己的家人们一起分享这份乐。”看着自己亲手一点点建设起来的领地,阿若德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当他被抛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是温德尔家族伴随着他左右,甚至他今日的成就都离不开家族的扶持,想到温德尔男爵那严父般的面容,爱娃夫人慈祥的面孔,还有依夫的那个大嗓门,还有可爱的小萝莉妹妹莉娜,他就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梅森,将他们带到梅克伦堡。
“看啦,是伯爵大人,喂~~~~。”正在这时候,在城镇中的人们看见站在城墙上的阿若德,他们兴奋的大声叫嚷起来,并且脱下自己的软帽,朝着阿若德的方向激动的挥舞着,几个农妇激动的抱着自己怀中的鹅高高举起,看起来像是要将它献给阿若德似得。
“哈哈哈。”阿若德也连忙抬起手挥舞着,没有什么比获得人民的拥护值得君主欢喜的了,看见阿若德在向他们挥手人们加的激动了,他们欢欣雀跃着又蹦又跳,许多从远处来的人兴奋的向前涌去,企图一瞻这片土地的最高统治者的面容。
“人们爱戴您伯爵大人。”看着欢欣雀跃的民众,埃尔维特修士对阿若德高兴的说道,阿若德的诸多德政使得民众衣食忧,同别的领主不同的是,阿若德虽然一直在四处打仗,但是却没有给民众造成任何的压力,这也是阿若德一开始便使用德意志佣兵团而不是征召兵的主要原因吧,此时埃尔维特修士才觉得阿若德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君主。
“是呀,不过我们作为统治者必须要小心,如果忘记了这些人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阿若德一边笑着挥手,一边偏过脸对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力量?我觉得真正有力量的是伯爵大人您。”埃尔维特修士法理解的说道,作为中世纪的等级制度,普通民众是出于权利的金字塔的最底层,他们除了侍奉上一层的阶层外能有什么力量?
“不,民众是大海,看似柔弱力,但是一旦被激怒就会翻江倒海化为怒涛,我们这些统治者不过是海面上的船只罢了,所以一定要小心的考虑自己的政策,这就是我给您的建议我的宫相大人。”阿若德对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唔,您说的对伯爵大人,能够为您这样睿智的君主服务是我终生的荣幸。”埃尔维特修士吃惊的张了张嘴巴,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贵族口中听到如此的话,不过这睿智的话让他心悦诚服的朝着阿若德恭敬鞠躬道,这不是处于礼节或者恐惧,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尊敬。
在南方的梅森公爵的直辖领地内,此时就如同是一场即将爆发的怒涛般,劳齐茨伯爵的庄园中这几日热闹的很,贵族们络绎不绝的穿梭在庄园内外,他们每一个人都挎着剑神色严峻,目光炯炯有神仔细一看都杀气腾腾的,仿佛上了发条一般随时准备拔剑而战。
“必须保护贵族阶层的利益。”
“为了高贵的名誉。”
“温德尔家族的人都得死。”偶尔有仆人在经过这些边走边相互交谈的贵族们身边的时候,听见这些高贵的贵族们口中说着可怕的话语,让人简直是不寒而栗,温德尔家族现在是梅森公爵身边最有权势的家族,可是贵族们却打算针对他们,仿佛一件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听见的仆人们连忙低下头匆匆的走过这些贵族身边。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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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节新生
秋末,在整个欧罗巴大陆的诸国,农夫们收割完毕小麦后,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秋天收获季节日而做准备,这是上至贵族下至农民们都会共同庆祝的节日,可是在梅森公国却意外的平静,关于战争的传言越演越烈,人们根本没有心情准备过节日,都在暗暗的为避难做打算。
“把谷物都藏到仓库中去,把武器库中的武器分发到男人的手中。”在利达堡中温德尔家族对于这危机的到来更是敏锐的察觉到,依夫头戴半封闭式的头盔,身穿阿若德赠送的梅克伦堡出产的盔甲,站在利达堡中指挥着仆人们,利达堡中的仆人们在依夫的指挥下就像陀螺般连轴转,忙个不停的穿梭着,而利达堡外面耕种温德尔家族土地的佃农们,也被召集进来用长矛换下了习惯使用的木犁。
“依夫我们现在有多少人手?”温德尔男爵也戴上一顶锁子甲帽兜,身上穿着锁子甲和罩衫,腰间挂着一柄利剑,他走到依夫身边对他询问道。
“利达堡本来就是军事用途的堡垒,熟练的弓箭手30人,重步兵军士有43人,当然还有轻骑兵20名,如果算上农奴的轻步兵50人,还有我的12名肯为我们作战的朋友们,总共有一百五十二名战士。”依夫爵士对自己的父亲说道,他所说的朋友是12名同他一样的骑士,这些骑士是少有的肯为温德尔家族作战的人。
“我们一定要防守住利达堡,坚持到你弟弟的军队来援。”温德尔男爵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显得有些焦虑的对自己的长子说道。
“我听说劳齐茨伯爵的声势很是浩大,聚集在他们周围的贵族越来越多。”依夫抽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从自己朋友那里听到了许多消息,但是没有一个是好消息,劳齐茨伯爵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就连埃布尔公爵也躲在梅森堡中不出来,每当温德尔家族派去使者向公爵请求阻止这种趋势的时候。公爵总是说会做出制止的,可是到目前为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大意了,以为失去了财力的劳齐茨伯爵定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可是,算了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给你弟弟派去的信使走了吗?”温德尔男爵无奈的在自己的胸口划了一个十字。这才抬起头对自己的长子说道。
“信使离开了,不过路上还有一段时间。”
“希望一切都来得及。”温德尔男爵有些悲观的说道,成为梅森贵族们的众矢之地,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家族崛起的太快,贵族们嫉妒的怒火就像是草原上的火一般熊熊燃烧。这是多么可笑的理由,一辈子信奉骑士精神的温德尔男爵感到沮丧无奈。
“别担心我的父亲,凭借着利达堡的坚固城墙,还有我和我同伴们的剑足以保护家族的荣誉与安全。”依夫满不在乎的敲了敲自己的剑,在依夫豪迈的声音中温德尔男爵也觉得在这非常的时刻自己不能消沉,他微笑着点点头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
“爵爷,爵爷,快。您的妻子约瑟芬妮夫人好像要生了。”正在温德尔男爵父子为防御利达堡而忙碌的时候,这时候一名女仆跑过来对他们气喘吁吁的说道。
“哦,约瑟芬妮。”依夫一听脸上大变。比听到劳齐茨伯爵要来进攻都紧张,他慌忙的朝着利达堡内自己的卧室内跑去,温德尔男爵也连忙紧跟了过去,这可是他第一个孙子的出生。
“啊~~~。”当依夫奔跑到自己卧室外的时候,隔着厚实的木门他听见自己妻子的尖叫声,心急如焚的依夫伸出手准备推开门的时候。木门却打开了,他的母亲爱娃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也是一脸的疲惫。
“依夫你不能进去,这里有我来照顾。”爱娃夫人阻拦了自己长子的鲁莽。女人在生产的时候是有诸多禁忌的,就连自己的丈夫也会被阻拦在外面的,此时门上挂上了用常青藤编制而成的花环,虽然天主教的信仰是如此的深入,但是在民间还是会有一些很古老的东西流传下来。
“我知道,可是就不能让我看一眼吗?就一眼。”依夫焦急万分的伸着脖子从门的缝隙处向里面张望,他看见约瑟芬妮躺在木床上,几名女仆正围绕着她安慰她,可是宫缩引起的疼痛让约瑟芬妮汗如雨下尖叫不断。
“依夫交给你母亲吧,她可是生了你们兄妹三人,她会照顾好你的妻子的。”温德尔男爵此时也来到了门外,他安慰着自己的儿子,建议自己的儿子同自己的一起向神祈祷,祈祷约瑟芬妮母子平安。
“上帝保佑。”依夫接受了男爵的建议,他转身走到了走廊的窗户处,窗户上的铁条是十字形状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正好在地上形成一个十字阴影,依夫跪在那里闭上眼睛认真的祈祷着,这个时候男人们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他们的剑和力量在创造生命的时刻基本上没有用,温德尔男爵也握着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项坠,同样为自己的血脉延续而祈祷。
“啊~~~啊~~~。”约瑟芬妮痛苦的呻吟声不断的传来,爱娃夫人在旁边鼓励着她,并且交给她正确的用力和呼吸方法,女仆们在房间中出出入入。
“哇,哇,啊哇~~~~。”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折磨后,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利达堡的上空,跪在地上祈祷的依夫和温德尔男爵同时抬起头,他们转过身看向那扇木门。
“恭喜您男爵大人,恭喜您爵爷,是一个男孩。”一名女仆喜笑颜开的走出来,对温德尔男爵和依夫爵士说道。
“上帝保佑。”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生育对于人类来说一直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能够顺利的产下孩子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而温德尔男爵更觉的高兴的是这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一个男婴对于继承血脉是非常有力的事情,在着被梅森贵族们针对的危机时刻,能够有一个温德尔家族的血脉延续,给这压抑的阴暗时刻带来了曙光。
“宴会,今天利达堡应该欢庆这一刻。”温德尔男爵大笑着向所有人宣布道,即使他不说利达堡中的人们也会欢庆这一刻的,他们迫不及待的要见证一个家族血脉的延续,麦芽酒、葡萄酒和各种水果肉被摆放在大厅中,每一个人都会酒足饭饱,获得很好的招待和照料。
“干杯,为了温德尔家族。”在大厅中的人们举起酒杯齐声欢呼着,他们大多数是利达堡的士兵和依夫的同伴骑士,因为局势的紧张使得温德尔家族散发出去的邀请没有一个人敢回应,他们都害怕遭到劳齐茨伯爵势力的迫害,所以这次的宴会显得有些冷静,温德尔家族的人努力的想要使得宴会热闹些,一些年轻的士兵在宴会中央击剑比武,获得了人们的阵阵掌声。
“欢迎我们的依夫爵士和他的儿子。”宴会举行到中途的时候,依夫爵士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怀中抱着自己新出生的儿子,这被织品和细羊毛毯子包裹着的小家伙,长着小嘴大声的嘶声力竭的喊叫着,就像是向世上所有的人宣告自己的降生。
“真是不错,依夫爵士的孩子也降生了,真不知道我们的伯爵大人什么时候也能够有自己的孩子。”韦伯斯特拿着酒杯也参加了这一场宴会,他与哈维一起躲藏在利达堡中,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越演越烈的战争阴影,他一定会觉得在这平静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那么我们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带给阿若德,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明天就应该出发。”哈维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当她听见韦伯斯特的话的时候,难免心中泛起涟漪,可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的身上怀揣着非常重要的文件,她必须要将这文件交到阿若德手中。
“没错,利达堡也不安全了,我见过比这个还结实百倍的城堡被攻陷的情景。”韦伯斯特赞同的点点头,他们相互说话的声音都很低,不过其实大厅中十分的喧闹别人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正当温德尔家族的人在利达堡中庆祝新生儿的诞生的时候,劳齐茨伯爵的庄园中贵族们也正在开着宴会,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集结力量,开动那架毁灭的杀戮机器,建立起一支由贵族联合起来的军队,并且将力量对准他们的目标温德尔家族。
“劳齐茨伯爵大人,我们会在您的旗帜下英勇作战。”坐在庄园中的贵族们纷纷向劳齐茨伯爵宣誓效忠道。
“做得好大人们,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们,我们长久以来的联盟和血脉联系,将在上帝的见证下给低贱的温德尔家族致命一击。”劳齐茨伯爵看着这些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贵族们,为自己的号召力而感到得意,他坐在座椅上对贵族们说道。
“愿为您效劳,尊贵的大人。”贵族们举起酒杯回应劳齐茨伯爵的招待,劳齐茨伯爵微笑着拍了拍手,只见这时候从外面格罗佛走了进来,他冲着劳齐茨伯爵点了点头。
“啊~~。”忽然一群农家女被推搡着进来,她们的年纪正是诱人的时候,因此破旧的粗亚麻布衣裙也遮掩不住凹凸有致的身姿,当这些女人惊慌的带进来的时候,贵族们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大人们,这些是我的手下从各处村庄中搜集来的,现在请你们尽情享用吧。”劳齐茨伯爵抹了抹自己下巴上洒上的酒水,对大厅中的贵族们大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节代罪羔羊
旗帜飘扬如海,人声鼎沸如波涛,鲜衣怒马的贵族骑在马上顾若自盼,肩扛长矛的士兵跟随在贵族身边,通往梅森堡的小径上喧闹的贵族起义军挤满了这里,他们高唱着宗教圣歌一路朝着梅森堡进军,并且在进军途中不断的有贵族引领着自己的私兵加入进来,顿时这支人马越来越庞大。
“是西泽家族的人。”骑在马上身穿锁子甲,头戴一顶装饰着羽毛的头盔的劳齐茨伯爵,他看见从右侧的小路上打着旗帜走过来的人马,立即辨认出来了对方的身份。
“西泽爵士向您效劳伯爵大人。”身穿皮革甲的西泽男爵是一个步入中年的贵族,他领着自己家族的30名战士加入了劳齐茨伯爵的队伍中,这些三三两两的人马逐渐汇成一股庞大的势力,沿途的城镇也纷纷挂起了白色的旗帜,劳齐茨伯爵在暗地中下的功夫终于得到了收获。
“不好了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举起了叛乱的旗帜,现在有许多的贵族加入到了他的旗帜下,并且不断的向梅森堡行军,看来有攻打我们的打算。”埃布尔公爵的廷臣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惊慌失措的穿过回廊,来到公爵的卧室中,对刚刚起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埃布尔公爵说道。
“什么?劳齐茨伯爵叛乱了?”埃布尔公爵被这消息惊得目瞪口呆,他明明劝告过劳齐茨伯爵,只要来到梅森堡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商量,可是现在为何他要这样激烈的抗争。
“快想对策吧公爵大人。”
“立即派人召集三大封臣吧,让他们带兵前来平叛。”有的廷臣这样建议道。现在凭借着梅森堡单独的力量根本无法平叛,劳齐茨伯爵的人马已经聚集到了千人,并且还不断地有人在汇集,这也是梅森堡没办法提前警觉的原因,劳齐茨伯爵非常狡猾的没有一开始便把军队聚集起来。而是在起兵的时候才肯汇集在一起。
“家族内战吗?这怎么行。”
“是呀,要是让封臣们掺和进来,对于公爵大人的威望是一个沉重打击,并且凭借着梅森堡的坚固再多人也是无法攻克的。”有的廷臣则反对道。
“布鲁斯男爵你怎么看?”听了廷臣们的争论,埃布尔公爵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决定,他转过头看向布鲁斯男爵.
“尊敬的公爵大人。就算是现在调集封臣军队恐怕也来不及了,这反而会激怒劳齐茨伯爵,别忘了他起义的名义是要对付温德尔家族。”布鲁斯男爵的眼珠转了转,狡猾的对埃布尔公爵说道。
“又是温德尔家族吗?可是温德尔家族完全是无辜的。”埃布尔公爵皱起眉头,启用温德尔家族对抗劳齐茨伯爵的势力是他的决定。而在与外族的对垒中温德尔家族也功不可没,作为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宫廷中的埃布尔公爵来说,他当然明白布鲁斯男爵话中的意思,代罪羔羊是大贵族们在政治中最喜欢使用的策略,用微小的牺牲代价来换取自身的安全,这本来是埃布尔公爵最为厌恶的策略之一,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要被迫做出选择。
“这场争斗中没有无辜者我的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需要一个发泄的突破口。如果不给他一个目标,那么公爵大人我们就会成为这股混乱力量的目标,您难道想看着这座祖辈居住的城堡陷入战火吗?”布鲁斯男爵看见埃布尔公爵站起身走到窗户口处。神色似乎有不忍,连忙跟上去来到公爵的身边,轻声细语的对公爵进着谗言。
“铛,铛,铛~~~。”当埃布尔公爵看向窗户外面的时候,尖塔顶上的钟声急促的响起。那是表示外敌正逐渐的在靠近,大股的军队出现在视野可及的地方。他们的旗帜在地平线上似乎连成一片,埃布尔公爵英俊的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关闭城门。快。”梅森堡的铁门开始被吊起来,粗大的锁链发出咯吱吱的响动声,在梅森城镇中的平民和商人们惊慌的冲入城堡中躲避,许多来不及的人抓住升起的吊桥被吊在半空中,松开手后扑通扑通的掉入护城河中,弓箭手们腰间挎着插满了箭矢的箭筒,手中握着自己的弓站在岗位上,而手持长矛的守卫们左手握着盾牌在城墙上站定。
“灰律律~~~。”梅森堡做出防御状态的时候,劳齐茨伯爵率领的大军逐渐的逼近城堡外围,但是劳齐茨伯爵并没有急着攻击反而骑在马上,举起自己戴着皮革手套的右手,让自己所率领的军队停止了下来,当梅森堡站在城墙上的守卫们望去的时候,看见城堡外数千人的士兵举起的旗帜如置身于彩色旗帜的海洋一般。
“我是劳齐茨伯爵,高贵的赫尔曼家族的一员,请让尊贵的公爵大人同我讲话。”劳齐茨伯爵晃动着自己的头盔,头盔上装饰的长长羽毛颤巍巍的抖动着,他冲着城墙上严正以待的守卫们高呼道。
“哦,是伯爵大人。”城墙上的一名守卫连忙冲他鞠躬行礼后,转过身向塔楼方向跑去,过了片刻之后埃布尔公爵率领着自己的宫廷廷臣们来到了城墙上,当公爵向下俯身观看的时候,他吃惊的看着那些骑在马上穿戴盔甲的贵族们,几乎梅森领土上的贵族都参加了这一次的反叛,仅仅是贵族组成的重骑兵便有20几名,手持长剑的贵族子弟百人之多。
“劳齐茨伯爵为何聚集贵族,拿起武器来到梅森堡下?”埃布尔公爵站在城墙上语气严肃的对劳齐茨伯爵高声喊,并对劳齐茨伯爵质问道。
“尊敬的公爵大人,只因为贵族们的权益遭到了温德尔家族的侵犯,所以被梅森的贵族们推举为代表,前来向公爵大人要求处罚蛮横的温德尔家族。”劳齐茨伯爵用脚后跟踢了踢坐骑,向前迈步了几步,恶人先告状的向埃布尔公爵说道。
“处罚温德尔家族?”埃布尔公爵愣了愣他没想到劳齐茨伯爵竟然如此的无耻,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倒了温德尔家族的身上,可是身后布鲁斯男爵用手拉了拉公爵的衣角,提醒他不要激怒劳齐茨伯爵和他身后的军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节阴狠
埃布尔公爵看着这些虎视眈眈的贵族,其中许多人曾经向他发誓效忠,可是现在却站在了劳齐茨伯爵的身后,他决定同贵族们再谈一谈,尽量的凭借自己的个人威望来挽回这危机的局面,埃布尔公爵想到这里不顾身后的布鲁斯男爵,探出脑袋对贵族们喊道。
“梅森的贵族们,上帝作证,我,埃布尔。赫尔曼,还是你们发誓效忠的公爵,如果你们还看重自己的荣誉,那么告诉我你们是真心实意反对我吗?”
“呜。”贵族们听了梅森公爵的话,都有些面红耳赤,确实对自己发誓效忠的君主公然的反叛,会成为自己名誉的污点,没有人愿意承担这污点的责任,劳齐茨伯爵也明白自己举起反叛旗帜最大的弱点就在于此,让热血沸腾的贵族们拿起剑容易,但是如何不让他们为此而有负罪感就是一个技巧问题了,这时候他看向了身边的谋士罗伯特修士,罗伯特修士立即会意的点点头。
“我们绝对不是反对您,我们尊敬的公爵大人,可是温德尔男爵这出身低贱的人,整日在您的耳边搬弄是非挑唆英明的公爵大人,使得梅森贵族们不得安宁,而他的儿子梅克伦堡伯爵在自己的领地上,收容异教徒和犹太人进入自己的宫廷,将梅克伦堡搞得乌烟瘴气异端横行,使得基督的荣光在梅克伦堡无法照耀,上帝呀,这是多么大的罪过,因此众梅森贵族们集体要求,我们英明的公爵大人罢黜温德尔男爵宫相一职务,断绝与温德尔家族的誓约。放弃庇护这个罪恶的家族。”罗伯特修士鼓舌如簧的大声说道,作为一名靠脑力吃饭的修士,他的话语句句击中温德尔家族的死穴。
“没错,以上帝的名义,必须停止庇护邪恶的温德尔家族。”听了罗伯特修士的话。贵族们群情激奋起来,在得到了大义名分后,他们更加的理直气壮有恃无恐起来,毕竟天上的王的命令高于地上公爵的誓言。
“我,我从不知道有异端这种事情。”埃布尔公爵感到汗水从脑门流下,被指责包庇异端这种行径是极为可怕的。就算是公爵若是不能够把自己摘干净也无法免责得。
“公爵大人,按照他们的条件做吧,我们不能让他们动手,一旦动手起来事态就无法控制了。”布鲁斯男爵在埃布尔公爵的身后再一次催促道,城堡下贵族已经拔出自己的剑在头顶舞动。粗鲁的士兵们高声大吵大闹,城堡上的守卫者们紧张的拉开弓弦,此时若是有人因为紧张而射出箭矢,那么一场攻城大战就要被挑起,鲜血将染红梅森堡的墙头。
“我,我知道了,我向你们保证,我绝不会庇护异端的。上帝为我作证。”埃布尔公爵连忙举起手阻止了城堡守卫者们,并且向城堡下高声喊道。
“那么温德尔家族呢,只有公爵大人表示不再庇护温德尔家族。我们才会撤退。”围困城堡的贵族抬起头向埃布尔公爵说道。
“我还是你们的君主,你们怎么可以如此逼迫我。”虽然被数千军队围困,但是埃布尔公爵毕竟年轻气盛,他终于被咄咄逼人的贵族们激怒了,大声的怒斥着城堡下的贵族们。
“看来公爵认为自己还有梅森堡可以依仗呢。”罗伯特修士看着被激怒的埃布尔公爵,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哼。我早就料到了,现在该让他看看我们的实力了。”劳齐茨伯爵轻蔑的一笑。他斜着眼睛看向自己身边的一名内府骑士示意,那名骑士立即拨转马头向后方走去。过了片刻后方响起了士兵们的吆喝声和咯吱咯吱的动静,仿佛有很沉重的马车在移动。
“那,那是什么?”埃布尔公爵看见从劳齐茨伯爵的军队中,数十名士兵推着一辆木车移动上前,那车的摸样就像是阿若德的旋风炮,只是比旋风炮的尺寸更大一些,固定在一辆四个轱辘的木车上,并且是用杠杆为原理的机械攻城武器。
“公爵大人这是我新得到的一辆投石车,它可比阿若德的那无力的旋风炮要厉害多了。”劳齐茨伯爵笑着对埃布尔公爵说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公爵大人您可以慢慢考虑,只是我手上这一辆投石车却等不及。”劳齐茨伯爵得意洋洋的骑马走过去,伸出手自豪的拍了拍这个大块头的家伙,对城墙上的埃布尔公爵说道。
“投石车?”埃布尔公爵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知道这种传说中的攻城武器,可是据说只保存在遥远的南方和几个少数的先进邦国手中,没想到竟然能够这样近距离的看见实体物,那用结实的木头削平整的杠杆,用铁条扎的牢固的衔接部位,这绝对不是劳齐茨伯爵这样的人能够拥有的武器,此时一股寒意在埃布尔公爵的心中浮现,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策动了这一切。
“公爵大人,我们不如先答应下来他们的要求,等他们撤退后再召集封臣们做打算如何?”布鲁斯男爵总算是提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建议,这让六神无主的埃布尔公爵不得不接受了建议。
“好吧,我同意,我同意你们的所有要求。”埃布尔公爵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握紧拳头的双手撑在冰冷的石头墙垛上,对围困自己的梅森贵族们说道。
“噢,好啊~~~~。”听见了埃布尔公爵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劳齐茨伯爵的军队爆发了欢呼声,仿佛是赢得了一场巨大的胜利,攻克了一座城堡般欢呼着雀跃着,这欢呼的声音惊动了被关押在地牢中的迪伦。马特,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押了多长时间了,只知道头顶上那个只有拳头大小的窗户,亮了又暗淡了数次。
“出什么事情了,这是什么声音?”迪伦。马特站起身来,这阴暗潮湿的地牢对他的身体简直是一种摧残,每天吃着烂苹果甚至有时候连苹果都没得吃,让他严重营养不良,地牢中的老鼠拖着细长光滑的尾巴在暗处虎视眈眈,随时等这个畸形驼背的囚犯死掉,好啃食他那所剩无几的肉。
“这是劳齐茨伯爵的欢呼声,我的朋友。”这时候,从地牢的栅栏外面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迪伦。马特努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在昏暗中看见那是埃布尔公爵的宫廷裁缝邓肯。亚尔佛列德。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劳齐茨伯爵打过来了吗。”迪伦。马特好久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孔了,现在能够见到邓肯。亚尔佛列德心中也不由的有些高兴,只是他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外面的欢呼声。
“我刚进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劳齐茨伯爵似乎在逼迫埃布尔公爵大人放弃庇护温德尔家族,听这个欢呼声他们应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邓肯。亚尔佛列德将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在这阴暗的环境中简直融为一体,他对迪伦。马特解释外面发生的事情。
“什么?断绝与温德尔家族的联系,公爵大人真的这样做了吗,太愚蠢了,他应该与温德尔家族联手,难道他不知道一旦劳齐茨伯爵解决了温德尔家族,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公爵本人了吗?为什么不阻止他。”迪伦。马特听了这个消息,被惊的呆立当场,但是很快情绪激动的嚷嚷着,幸亏地牢守卫们被邓肯。亚尔佛列德全部迷晕了,否则恐怕会被守卫们围过来查看的。
“恩,公爵身边的廷臣都是劳齐茨伯爵的人,他们都收取了大量的贿赂,是不会告诉公爵这一点的,而我觉得遗憾的是,赫尔曼家族的血统竟然到今天会如此的脆弱,被那些谋士们任意摆弄,真是可悲啊。”邓肯。亚尔佛列德摇了摇头,啧啧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邓肯。亚尔佛列德你也是公爵的臣子,快去警告他,不要相信劳齐茨伯爵。”迪伦。马特双手抓着冰凉的铁栏杆,大声的冲邓肯。亚尔佛列德喊道。
“不,我忠于的是整个东法兰克王国,抱歉我的朋友,我只是来看看你,本来是想为你收尸来着,不过看来你很坚强,那就努力的活下去吧,曙光总是会到来的,即使是在这黑暗的时代。”邓肯。亚尔佛列德早就看惯了贵族间的倾轧,以及更加黑暗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旁观者,是的,他冷眼旁观。
当劳齐茨伯爵欢呼完后,脸上露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他忽然冲自己的身后挥了挥手,只见从身后出现了三名身穿便装的贵族,他们走到前面冲着城堡上的埃布尔公爵鞠躬行礼,埃布尔公爵看着他们心中大惊失色,没想到劳齐茨伯爵竟然将三大封臣的亲属也带到了这里,而他们现在成了埃布尔公爵刚刚作出决定的证人,这一招可谓极为阴狠,使得埃布尔公爵无法调集封臣的军队作战,因为他刚刚当着三位封臣亲属的面正式的断绝了与温德尔家族的君臣关系,现在劳齐茨伯爵与温德尔家族发生的一切只是一起贵族私人恩怨,埃布尔公爵却已经没有任何的立场插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节阿若德的兵力
“目标,温德尔家族党羽盘踞的利达堡前进。”劳齐茨伯爵看着面如死灰的埃布尔公爵,轻蔑的微微一笑,拨转自己坐骑的马头朝向另一个方向,他将自己的佩剑拔出来,冲着利达堡的方向一指,大声的向自己的军队下令道。
随着劳齐茨伯爵的命令,这一支梅森贵族联盟组成的军队转向利达堡方向,看见眼前的一幕埃布尔公爵双手张了张,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是除了虚无的空气外什么都抓不住。
“上帝呀,我都干了什么?”埃布尔公爵最终瘫软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双膝之中,既有对劳齐茨伯爵算计自己的愤怒,又有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懊悔。
劳齐茨伯爵气势汹汹的朝向利达堡进军的消息,很快如鸟儿一般传入温德尔男爵父子的耳中,他们大惊失色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至少埃布尔公爵会庇护他们,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落空了,温德尔家族为了自己的生命将孤军奋战。
“男爵大人,事不宜迟,我们立即骑乘快马向梅克伦堡去,让梅克伦堡伯爵大人发兵前来救援。”哈维立即向温德尔男爵说道,他们本来预计有公爵的调停至少劳齐茨伯爵的行动速度不会太快,但是没有想到劳齐茨伯爵竟然把埃布尔公爵也算计了进去,看来劳齐茨伯爵为了这一天真是费了不少的心力。
“哈维说的对,我们现在需要我弟弟的那支强悍军队保护。”依夫爵士立即同意道,他刚刚有了自己的儿子,当然不希望孩子有任何的危险。虽然平日里对阿若德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依夫也不得不承认阿若德的力量。
“我们会乘着最快的马前往梅克伦堡。”哈维向依夫保证道,她带着韦伯斯特立即前往男爵马厩,在那里早有仆人预备了整个利达堡脚程最快的两匹马,两人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利达堡。迅速的朝着梅克伦堡而去。
在梅克伦堡的阿若德此时也没有闲着,刚刚度过了收获季节的农民们接到了召集令,在这些被埃尔维特修士记录了户籍的人,平日里在农闲的时候会被召集到城堡接受基本的军事训练,被称之为保甲兵,相比较其他领主们的征召兵战斗力强了一大截。
“村庄中年轻力壮的男子。按照往日的训练快点前往梅克伦堡集合呀~~~。”农民们聚集的村落中,保长敲响了手中被分发的一面铜锣,这是当发布来自梅克伦堡的命令以及警示的时候使用,听见了保长的铜锣声村落中的农夫们开始走出自己的茅屋,向梅克伦堡汇集而去。
保甲兵平日里训练的武器是盾和长矛。身上所穿的是皮革甲,头戴宽沿圆盔,这些装备和武器平常存放在梅克伦堡的武器库中,只有在训练和接到战斗命令的时候,才能够到梅克伦堡报道并且领取,为了防止发生敌人来袭而来不及的情况发生,阿若德更是注意边境巡逻和警示。
“维斯马城镇的居民们,我们尊敬的伯爵被卑鄙的劳齐茨伯爵所威胁。我们应该立即拿起武器前往梅克伦堡,保卫我们尊敬的伯爵。”维斯马城镇的市长,站在维斯马城镇的广场上。向城镇中的居民们高声宣布道。
“要打仗了吗?怎么我们不知道。”城镇中的市民们围绕着他们的市长,他们相互交头接耳的说道,城镇中的市民们大多数是商人,不过不要小瞧这些商人们,他们一旦被激怒便会购买精良的盔甲武器走上战场,为自己和家人的利益而战。
“是的。别忘了是谁才让我们的城镇如此繁荣的,如果伯爵大人倒下了。我们所有的财产便会被那个贪得无厌的劳齐茨伯爵所没收,所有的钱会被贵族们纳入囊中。”维斯马城镇市长很清楚商人们的本性。立即对他们如此说道。
“没错,梅克伦堡伯爵大人虽然有时候会偏向那些泥腿子,但是确实因为海路的来往我们也赚了不少钱。”
“劳齐茨伯爵在诸国中的名声可不妙啊,经常有商队在通过劳齐茨伯爵领地的时候遭到土匪的抢劫。”
“没错,经常发生,有生还者说那些土匪武器很是精良呢,完全不像是普通土匪。”同在梅森贵族们的名声恰巧相反,商人们对劳齐茨伯爵可没有一句好话,掠夺商队欺压农夫可是劳齐茨伯爵最擅长的事情。
“那就让我们帮助梅克伦堡伯爵大人打一仗吧。”商人们认可了阿若德的宽容重商政策,他们纷纷举起拳头在广场上欢呼着,打算跟随梅克伦堡伯爵同劳齐茨伯爵作战。
“好吧,看来大伙的意见一致了,那么就去购买盔甲和长戟,我们明天一早在这里集合,然后去梅克伦堡为伯爵大人效力。”维斯马城镇市长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他向众人如此宣布道,市民们的武器和装备通常都是自行负担的,这也是因为他们是富裕的阶层缘故。
“尊敬的伯爵大人,保甲兵总共聚集起来五百名,从维斯马城镇和梅克伦堡城镇中的市民组成的长戟兵一百名,今天也到达了城堡中集合。”埃尔维特修士对领主大厅中的阿若德说道,第二日的清晨,梅克伦堡外搭建了许多顶帐篷,那里聚集了六百多名的士兵,他们都汇集在了阿若德的黑狮子旗帜之下。
“德意志佣兵团还没有返回吗?”阿若德冲埃尔维特修士点点头,不过他最在意的是自己那一支能征善战的佣兵部队,不知道何时他竟然很依赖这支部队,如果没有德意志佣兵团压阵心中居然会有些惴惴不安。
“这,我们已经派遣了几名使者了,但是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难道是丹麦王巴努克不愿意放人?”埃尔维特修士也感到十分的疑惑,召唤德意志佣兵团的理由也充分的向巴努克说明,再说若是德意志佣兵团要自行返回,就算丹麦王巴努克恼怒也无济于事。
“我们的骑兵准备的如何?”阿若德站起身来在座椅前踱着步子,除了德意志佣兵团外还有一件杀手锏,那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重骑兵,而骑兵需要更多的物资支持。
“重骑兵的马匹通过买卖和博哥家族贡献的应该足够,只是让那些还在训练的常备侍从们穿戴上锁子甲,手持马枪前去作战是不是太早了点,他们还没有充分的接受训练和考验。”埃尔维特修士知道阿若德挑选出的这些年轻侍从们,让他们在山谷中接受各种重骑兵的训练,只是这训练开展是阿若德从北欧返回不久,因此重骑兵的战斗力还真的有待商榷。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就一边战斗一边磨练吧,对了圣约姆修士会同意将骑士借给我们吗?”阿若德也知道重骑兵的培养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到位的,若是有宗教骑士们的加入自己的胜算就更高了。
“这,很遗憾,圣约姆修士会的长老说他们不参与基督徒之间的厮杀,所以不会介入我们同劳齐茨伯爵之间的战争。”埃尔维特修士握着自己的双手,对阿若德说道。
“是吗,那没办法了。”阿若德只能无奈的摇摇脑袋,这些修道士们是一群十分固执的人,有着自己绝不肯打破的原则,世俗的贵族们也是没办法强迫他们的。
“伯爵大人,出发自丹麦的使者回来了,可能是有德意志佣兵团的消息。”正在这时候,罗恩爵士推开领主大厅的门走了进来,他一走进来便来到阿若德的身边说道。
“哦,快叫他进来。”阿若德连忙坐会椅子上,向罗恩爵士命令道。
“尊敬的伯爵大人,我带来了德意志佣兵团的消息。”一名风尘仆仆的使者,走入了大厅中,一看见坐在木椅上的阿若德,便立即单膝下跪的说道。
“快说,我的军队呢?”阿若德伸长了脖子向使者身后张望着,似乎德意志佣兵团就藏在使者的身后一般,当然那里什么都没有。
“很抱歉伯爵大人,我前往德意志佣兵团宣布了您的命令,可是,可是。”使者抬起头看了一眼焦急的阿若德,吞吞吐吐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阿若德皱起眉头,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浮现,难道是德意志佣兵团背叛了自己?但是不可能啊,德意志佣兵团的忠诚一直十分可靠。
“德意志佣兵团中只有两百人愿意返回,他们将由德意志佣兵团副团长安德鲁上校率领数日后返回梅克伦堡。”
“什么?只有两百人,其他人呢?”阿若德大惊失色的站起身来,自己最精锐的德意志佣兵团为何会只有两百人愿意返回,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节利达堡城下
德意志佣兵团阿若德最强的部队,在北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阿若德紧急的召集他们的时候,竟然分裂成了两支部队,被派往北欧的使者向阿若德讲述了自己所见到底一幕,那就是失去了约翰伯格的德意志佣兵团已经成了相互对立的两派人马,其中原本作为中坚力量的瑞士人是要继续履行合约的中坚分子,他们认为破坏合约会使得瑞士佣兵的名头受到损害,因此拒绝返回梅克伦堡为阿若德效力。
“为什么安德鲁不能说服他们?”阿若德走下台阶向使者说道。
“安德鲁上校竭尽全力的去说服佣兵们,可是固执的瑞士人除了自己人,根本就不信任其他的人,约翰伯格上校死后瑞士人与日耳曼佣兵们的摩擦便很大。”使者连忙向阿若德解释道。
“该死的,这也是劳齐茨伯爵的诡计吧。”阿若德怒气冲冲的一拳头狠狠砸在了身旁的木桌上,木桌上面的酒杯被震的跳起来,翻滚在了桌面上,里面的酒汩汩的流淌出来洒的到处都是。
“不,这肯定是劳齐茨伯爵身边的谋臣罗伯特修士的计划。”就在这个时候,从大厅的门口处传来一个声音,阿若德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修长高挑身材,穿戴着一件灰色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摸样。
“哈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当女人摘下自己的斗篷的时候,露出了一张阿若德熟悉的面孔,正是他的间谍首领哈维,哈维骑乘着快马昼夜兼程的返回了梅克伦堡。
“刚刚到。伯爵大人。”哈维将身上的斗篷扔给一边的仆人,径直走到大厅旁边的一张木桌上,拿起酒壶和倒下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起脖子将酒灌入口中。这一路可是饥渴难耐。
“让厨娘把食物端上来。”阿若德冲一旁的贴身侍从说道.
“真是饿死了,哦,上帝呀,我的屁股都快被马颠破了。”这时候,韦伯斯特这个小白脸一手扶着腰,疲惫不堪的也走进来。
“梅森情况怎么样了?”阿若德走到木桌旁边。坐在了他们的对面焦急不安的询问道。
“劳齐茨伯爵聚集了数千人的军队,先是包围了梅森堡逼迫埃布尔公爵取消了同你的家族附庸关系,接着派兵朝利达堡进发。”哈维捞起一块肉汤的肉,用两根指头夹着吃完,这才抬起头对阿若德说道。
“利达堡?我父亲他们不准备撤到梅克伦堡来吗?”阿若德听了皱起眉头。利达堡确实是一座坚固的军事堡垒,但是在被数千人围攻下恐怕撑不了多久。
“利达堡中妇孺众多,约瑟芬妮小姐刚刚生下了一名男婴,他们都不适合远行,所以才做出了困守利达堡的决定吧。”哈维对阿若德说道。
“什么?约瑟芬妮生了。”阿若德惊讶的看着哈维,这意味着他当舅舅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阿若德有些发蒙。
“是的,恭喜您伯爵大人。您当舅舅了。”韦伯斯特此时终于将脸从肉汤中抬起来,露出献媚的微笑对阿若德说道。
“我有大侄子啦,哈哈。”阿若德开心的站起来。几乎是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大厅中的众人都诧异的看着失态的阿若德,他们从未见过阿若德如此的开心。
为了尽快的援救利达堡,阿若德立即派人前往西兰岛屿,将岛屿上所有的维京战船收集在一起,让两百名维京战士乘上这些船来到梅克伦堡。与阿若德其他的军队进行集合,阿若德的想法是利用维京人那可以在内河航行的战船。顺着河流顺流直下前往梅森,这样速度将比陆地行走要快上许多。
就在阿若德调集维京战船的时候。劳齐茨伯爵率领的军队终于抵达了利达堡外,这座原本风景如画的堡垒此时被隆隆的车轮声,鼎沸的人声,以及兵器摩擦的响动所惊动,劳齐茨伯爵骑在马上顾若自盼的看着远处塔楼尖顶的利达堡。
“父亲,是劳齐茨伯爵的旗帜,还有许多梅森贵族的旗帜。”依夫爵士同温德尔男爵站在利达堡的城墙上,看着城堡外面如波涛般翻滚的旗帜,对身边的温德尔男爵说道。
“有两千多人吧,没想到他们竟然动员了这么多兵力,利达堡的防御都就位了吗?”温德尔男爵戴着一顶锁子甲帽兜,身上穿戴着一件精良闪亮的锁子甲,手上戴着一双皮革手套,腰间挂着自己的佩剑,全副武装的在城墙上观看。
“士兵们都就位了,想要攻陷利达堡可没有那么容易。”依夫爵士摁了摁自己的头盔,他穿戴着梅克伦堡的龙虾甲,高大的身材配着盔甲显得格外威武,依夫挺直身体目光轻蔑的看着那些被劳齐茨伯爵聚集起来的士兵,他的身后便是家人和新出生的儿子,依夫有足够的信心用手中的剑保全他们的安全。
“你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温德尔男爵皱着眉头,看着城堡外越聚集越多的军队,不安的对依夫说道。
“哈维他们应该把消息带到了,不过聚集军队沿着道路行军需要时间,不过我会争取这些时间的。”依夫抽出自己那柄巨剑,将剑抗在了肩膀上,满不在乎的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可惜的是这座堡垒没有护城河,否则肯定可以支撑的更久一些。”有着丰富战争经验的温德尔男爵,探出头看了看下方,利达堡没有护城河是最大的缺陷,敌人可以毫无障碍的贴近城墙,不过就算如此作为一座军事堡垒,利达堡也有自己的杀手锏。
“呜~~~。”忽然从对面传来了号角声,这分明是进攻的号角声,只见劳齐茨伯爵拔出自己的剑冲着利达堡方向,猛地一挥下去,征召步兵们立即如海涛般举着木梯冲向利达堡。
“不休整,直接进攻我们吗?弓箭手准备,不要让这些混蛋贴近利达堡。”依夫爵士握紧自己覆盖着铁片的拳头,对利达堡的守卫者们大声命令道,顿时弓箭手们拉开弓弦,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预备,放~~~。”随着一声令下,弓箭手松开控弦的手指,箭矢如飞蝗般从利达堡的防御塔楼和城墙上飞出,立即覆盖在了冲过来的轻步兵们的身上,这些轻步兵也叫征召兵,是贵族们土地上生活贫穷的农奴,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财力购买护甲和武器,身上除了破烂不堪的粗亚麻布衣服,便是手握一根草叉,稍微强一点的也最多是拿一柄旧长矛,不过虽然这些轻步兵们装备武器落后简陋,但是胜在人数众多还不费钱,用来浪费敌人的箭矢也是不错的选择。
“呃,啊~~~。”落下来的箭矢纷纷扎在轻步兵们的头、胸和腿部,惨叫声在利达堡外顿时响成一片,手上连盾牌都没有的轻步兵们不得不举起同伴的尸体躲避,被身后的贵族们逼迫着举起木梯向利达堡继续冲去。
“伯爵大人,我们要不要命令弓箭手助战?”一名看不下去的贵族,向劳齐茨伯爵建议道。
“不,让轻步兵们继续冲,他们又不要钱。”劳齐茨伯爵耸耸肩膀,言外之意是弓箭手射出的箭矢是要钱买的,而征召兵们是最廉价的士兵,箭矢的价格都比他们昂贵。
“依夫那些轻步兵靠上来了,用沸水逼退他们。”温德尔男爵也知道卑鄙的劳齐茨伯爵这是在用轻步兵消耗利达堡的力量,但是在被围攻之下也毫无办法,只有击败这些敌人再说。
“好的父亲。”依夫立即跑到城门口处,利达堡的城门是用厚实的木头建造的,若是被敌人进攻也抵挡不了多久,不过这座由石匠工会建造的堡垒,在城门口处有一个巧妙的机关,在城门顶部有几座张大口的雕塑,其实这雕塑的里面有铜管,可以将滚滚的沸水注入进去,沸水会顺着铜管喷散出去,使得城门口处的敌人被灼伤。
“上帝保佑,圣母保佑~~~。”手持草叉的农奴拥挤向城门处,利达堡的两侧种植着许多带刺的灌木和密林,迫使他们不得不拥挤在一起,而箭矢不断地飞向拥挤的农奴们,使得他们遭到了大量的伤亡,可是后方不断的有同伴推搡根本是生不由己。
“快把木梯搭上去。”农奴们将木梯子举到头顶,相互传递着向前方,就在此时他们的头顶城门上方貌似装饰用的雕塑,原本封闭的圆孔打开了。
“唰~~~~。”滚烫的开水从塑像的口中喷洒出去,落在了农奴们的头顶和身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农奴们开始只觉得皮肤刺疼,接着开始变得通红,紧接着一阵剧痛让他们不由的捂着脸大声哀嚎,不一会一层皮肤便脱了下来。
“快退,是魔鬼吗?”愚昧的农奴们从没有见过石头雕塑能够伤人,他们恐惧的在胸口胡乱的划着十字架,口中惊恐的大声吼叫着,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一旦遭到意料之外的攻击便如潮水般退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节阿若德的喜悦
看着退去的轻步兵们,利达堡中的守卫者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只有温德尔男爵看着远处那密密匝匝的敌军,不由自主的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寒冷,劳齐茨伯爵只是派出四百多名轻步兵便让利达堡备受压力,而贵族骑兵和精锐的步兵都还没有出动。
“伯爵大人,敌人看起来很疲劳了,我们要持续进攻吗?”虽然轻步兵被击败退,但是贵族们并不感到沮丧,因为轻步兵们本来就是用来消耗的,劳齐茨伯爵手下有一千三百名轻步兵,完全是压倒性的兵力。
“我提议继续进攻伯爵大人。”罗伯特修士即使是在战场上也穿着修士袍,在战场上圣职人物的出现能够让士兵们感到安心,通常修士们还担任着战场医护人员的角色。
“不,就这样杀了他们实在是太仁慈了。”劳齐茨伯爵感到一切尽在掌握中,他不急着攻破利达堡,想要尽量的让温德尔家族的人品尝被围困绝望的感觉,直到他们快发疯了在结束他们的性命,就像是宰掉一狗一般。
按照劳齐茨伯爵的命令,士兵们停止了继续进攻,这让轻步兵们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下,看着将自己团团包围住的军队,温德尔家族的人们愁云满面,妇女和孩子们被集中在利达堡的祈祷室内,狭窄的祈祷室内显得拥挤不堪,爱娃夫人抱着约瑟芬妮而约瑟芬妮怀抱着刚出生的孩子。
“阿若德的军队会及时赶到吗?”约瑟芬妮的嘴唇显得苍白,她将脑袋靠在爱娃夫人的肩部,双眼看着自己可爱的孩子,有气无力的对爱娃夫人说道。
“会的。阿若德那孩子从来没让我们失望过。”爱娃夫人对约瑟芬妮,又像是对自己低声的喃喃自语说道。
“没关系,我的双手还能够拉开弓,要是劳齐茨伯爵的人冲进来,我会用弓箭射死他们。”约瑟芬右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左手握紧身边放着的一张弓,她可不是那些柔弱的贵族小姐,不但自己弓术精湛,就是与敌人面对面厮杀也毫不皱眉。
“呜~~~~。”仿佛回应一般,在祈祷室外响起一阵狼的嚎叫,那是约瑟芬小姐饲养的两头白狼。它们仿佛感应到了自己主人的杀气,伸长脖子冲天嚎叫着。
“快,将马牵上船,注意别让马受惊,蒙上它们的眼睛。”阿若德站在河岸边。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可以护住后颈的铁盔,这铁盔配有一张狮子青铜面具,平日不用的时候面具可以卸下来,这顶精致的头盔和面具都是冶炼基地中的大师们制作的,而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用拉丝技术制作的锁子甲,细密精良的锁子甲两层的厚度,可以抵御住敌人的劈砍和箭矢,除此之外在肩部和胸口则挂着一片片的加碳板甲。腿部则是护腿和足部盔甲,大腿部位挂着龙虾甲。
“伯爵大人,一切准备就绪了。”罗恩爵士也穿戴着一件锁子甲和板甲复合盔甲。他小跑着来到阿若德的身边,对阿若德禀报道。
“很好,让骑兵上船随我们一起向利达堡进军,步兵让埃尔维特修士和哈维率领通过陆地进军。”阿若德满意的点点头,下达着分兵两路的命令。
“是,七艘维京战船刚好能够搭载上90名骑兵。可是伯爵大人您不如跟随步兵同行吧,让我和骑兵们一起顺流而下。”罗恩爵士觉得走水路有些危险。好心的向阿若德提议道。
“不,我一刻都等不及了。”阿若德摇摇头对罗恩爵士说道。他现在几乎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那里还能够慢慢吞吞的走陆地呢。
“伯爵大人,我们准备好了,因为陆上行军较慢就先告辞,我们先走一步了。”埃尔维特修士此时也是在自己的修士袍子外面穿上了一件锁子甲,头上戴着一顶额前画着十字架的头盔,他的腰间别着一柄十字翼战锤,这一次征战阿若德几乎是倾巢出动,就连管理内政的埃尔维特修士也披挂上阵。
“阿若德你的妻子在那边等你,去和她告别吧。”哈维此时也施施然的走过来,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制作精良的皮革甲,这束腰的皮革甲将哈维富有弹性的蜂腰尽显无疑,背后那凸显的丰腴水蜜桃让许多士兵几乎要流口水,若是身穿累赘的锁子甲的话就看不出她的美妙身材了,而这个女间谍首领一直厌恶沉重的盔甲,因此灵巧便利是她的首选。
“唔,知道了。”阿若德尴尬的轻声咳嗽了一声,哈维的眼中明显带着醋意,两人却只是错肩而过。
在河岸旁的一片布满了青翠野草的高地上,乔茜公主身穿一身洁白的长裙,她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边跟随着几名侍女和雪莉小姐,乔茜公主焦急的神情看着忙碌的河岸,直到阿若德向她走来,这才露出了纯洁的微笑,
“阿若德。”乔茜公主弯下腰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把阿若德从下方拉了上来,她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的夫婿即将走上战场,心中真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既有对阿若德统领风范的钦佩,又有担心战场凶险阿若德一去不回的担忧。
“我美丽的公主,等着我回来,我会把家人们从利达堡带回来,从此我们就一起生活在梅克伦堡,快乐无忧的生活。”阿若德握着乔茜公主略微冰凉的小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亲吻了一下,这才对乔茜公主说道。
“我知道,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你的,我只有一件事请求您。”乔茜公主的面颊微微红润,她看着阿若德的双目请求道。
“什么事情?”阿若德好奇的询问道。
“别怪我哥哥,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乔茜公主带着颤抖的声音,对阿若德说道。
“这,好吧,只要救回我的家人,这件事情就此翻过不再提起。”阿若德看着在风中楚楚可怜的公主,心中一软点点头答应道。
“感谢你阿若德,十二万分的感谢。”乔茜公主最怕的是在丈夫和哥哥间做出选择,所以没有人更如她一般希望梅森公爵与阿若德保持和睦,听见阿若德的保证她兴奋的说道。
“瞧你,小傻瓜,好歹公爵是我的姻亲,我不会怎么样的。”阿若德看着乔茜公主开心的摸样,也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刮了刮乔茜公主的鼻子说道。
“是,我真傻,我,呃~~。”乔茜公主也笑了起来,正当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不知道是迎着风了,还是什么原因竟然恶心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细腰也弯了下来,阿若德连忙一把搂住乔茜公主,并且用自己强壮的身体挡住风。
“你这是怎么了?吃坏什么东西,啊,你不会是。”阿若德开始还没有想到,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怀孕的症状吗?于是连忙询问道。
“哦,我也不知道,最近胃口也不太好,所以雪莉小姐一直在照顾我。”呕吐后乔茜公主的面色有点苍白了,身旁的侍女连忙递给她手帕,并且搀扶着乔茜公主。
“雪莉我妻子是怀孕了吗?”阿若德作为一个灵魂是现代人的穿越者,当然清楚怀孕的症状,但是他还是想雪莉询问道。
“没错,恭喜您伯爵大人,您将有子嗣了。”雪莉微笑着走上前,对阿若德确认的说道。
“噢,我要有孩子了,我要当父亲了。”阿若德觉得真是没有比这更令他开心的了,在这个陌生的中世纪时代,他,竟然要当父亲了,于是他一把抱起乔茜公主,走到河岸的高地上,面对着自己的士兵们大声的向他们宣布道。
“哦,恭喜伯爵大人,上帝保佑,圣母保佑~~~~。”士兵们也由衷的对他们发出了欢呼声,沸腾的欢呼声在河岸上盘旋着,维京战船上的维京人也用力的吹响了号角,没有比带来新生命更加祥瑞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节悲剧
维京战船顺着河流很快向南方航行,这种两侧是身强力壮的维京人划桨而行动的战船,可以在狭窄的河道中顺利行驶,阿若德背靠着船上一根木柱子坐下,这是在战场上的首领才可以坐下的位置,木柱好像是木椅的背一般,他看着从两侧向后而去的芦苇,密密的芦苇如青纱帐一般,维京战船便穿梭其中。
“伯爵大人,我们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要不要在等等步兵们。”罗恩爵士将一杯葡萄酒倒在酒杯中,递给了阿若德的手中,维京战船的速度很快,要是照这个速度的话肯定会先于步兵到达,可是劳齐茨伯爵既然敢反叛,手中的兵力肯定达到了数千,光凭借船上的骑兵恐怕不是对手,阿若德也会有生命危险。
“没关系,我们先到达靠机动性尽量避开敌人主力,活动范围就在河岸附近,如果势头不对立即登船离岸。”阿若德打定的主意是骚扰战术,并且顺便打探敌方虚实,自己距离河岸也不会太远,就像是维京人那样一旦遇到敌人大股部队,立即登船躲避。
“好主意,伯爵。”罗恩爵士同意阿若德的战术,耳边听着木浆拍击水面的声音,看着那些维京人鼓着臂膀上的肌肉划动船只,一时间竟然静默无声。
水上行军速度果然快捷,在二日之内阿若德率领的维京战船便到达了梅森,一登岸阿若德便立即命令士兵们砍伐树木挖掘壕沟,在河岸边建立起一座据点,一方面是让士兵们可以有休息的地方,另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宝贵的维京战船和战马。
“哚。哚~~~。”喜欢使用斧头的维京人砍伐起树木来真是得心应手,这些既能够划船又能够砍树作战的维京人,是阿若德从西兰岛上调遣来的二百维京战士中的一部分,而维京人本身就是擅长背离临河流安营的好手,一座座的拒马被放在了壕沟后方。
“派出几名标枪骑兵。去打探一下消息。”阿若德抓着自己身后的披风,在松软的河岸边一脚深一脚浅的四处查看,确保不会有被敌人突破的地方。
“马上派出去。”罗恩爵士连忙答应下来,作为轻骑兵的标枪骑兵阿若德带了30名,可以作为侦查骚扰使用,而真正的重骑兵则留下休整。马匹必须要喂养小麦之类的营养农作物,阿若德为了保证战马的体力,还专门从梅克伦堡带了数十筐的鸡蛋,将鸡蛋搅拌到小麦中喂养。
十名标枪骑兵立即疾驰而出,他们向着利达堡的方向而去。剩下的士兵们继续加固临时的据点,尽量的多休息以应对接下来的激烈战斗,正在此时天空中竟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阿若德连忙又指挥士兵们将帐篷搭建起来,要是感冒了在这个时代就是要命的疾病。
“伯爵大人,我们刚刚在那边打下来一支野兔,烤好了请您品尝。”哈伦和肖恩背上背着一张弓,手中拎着一支滴血的野兔。森林中到处都是小兽,耐不住寂寞的小侍从们立即到处追逐,打下这些野味解解馋。
“嗯。呵呵。”阿若德看着自己的这些侍从们,不由的嘴角露出微笑,他此时正盘腿坐在帐篷的地毯上,手中拿着一份哈维根据血滴子们提供的情报绘制的简易地图,他看着地图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梅森的地形击败劳齐茨伯爵的军队。
“伯爵大人,有标枪骑兵返回了。”正在此时。从聚集点外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哈伦抬起头看了看对阿若德禀报道。马蹄踩着泥泞的地面溅起水花,让两旁的士兵们躲避不及。引起了咒骂声,可是那名标枪骑兵却不管不顾看起来十分焦急的样子。
“怎么回事?”阿若德揭开帐篷幕布,对着那名冒冒失失的询问道,他知道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标枪骑兵是不会如此的。
“伯爵大人,不好了利达堡已经被攻克了。”这名标枪骑兵正是斯拉夫人泰德,标枪骑兵的队长,他戴着的头盔上流下水珠,水珠滴落在面颊上,他高挺的鼻子上也沾满了雨水,可是他根本来不及擦拭一下,就骑在马上对阿若德说道。
“什么?被攻克了,怎么可能,利达堡虽然是一座小型的堡垒,但是也是极为坚固的,根本不可能在一周之内被攻克。”阿若德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呆立当场,他不相信的摇着脑袋,脑袋中直嗡嗡响,好像一万匹马跑过一般。
“是的,伯爵大人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劳齐茨伯爵的人马已经撤走了。”泰德骑在马上一只手握着马缰绳,侧过身体用没有牵缰绳的手指向后方,对阿若德再一次说道。
“伯爵大人,马。”哈伦立即将阿若德的战马牵过来,阿若德二话不说立即翻身上去,小侍从们也立刻骑上马紧紧的跟随在阿若德的身后,营地中的许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阿若德会如此急匆匆的骑马出营?
雨越下越大,逐渐的在阿若德的面前形成了一张雨幕,胯下的战马越跑越快,冰冷的雨滴打在了阿若德的脸上和身上,可是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心中之留存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标枪骑兵队长泰德只是看出了,其实利达堡还被温德尔家族坚守着。
“咳~~咳~~~。”但是当阿若德看清楚面前一幕的时候,心变得比这雨水还要冰冷,黑黢黢的利达堡矗立在雨幕之中,原本坚固的城门破了一个大窟窿,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长大的嘴巴,在另一扇木门上一柄利剑将一名利达堡守卫钉死在上面,木门随着风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沿着被攻破的城门口向里面走去,可以看见许多厮杀过后留下的尸体,在城堡上还可以看见许多石块,看来敌人是动用了大型攻城武器,其中几座箭楼被石头击中塌掉了半边。
“哐~~~~咕唧。”阿若德从战马上跳下来,双脚踩在泥水里面,他解下自己的头盔朝着被攻破的利达堡里面走去,一路上原本干涸的鲜血混合着雨水流淌着,许多尸体没有鞋子和盔甲,一看就知道是被敌人打扫了的战场,阿若德的双眼在尸体堆中寻找着熟悉的面孔,但是又担心真的看见自己亲人的尸体,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翻腾着,几乎要让他的胃被撑破。
“哗啦~~~。”忽然一声响动惊动了阿若德等人,哈伦等人立即拔出剑护卫在阿若德的身边,虽然说敌人已经撤退了,但是也不敢肯定还会有敌人的残余士兵留下,不过当他们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那是在城墙上挂着的一具尸体被雨水打着,失去平衡掉落下来的声音。
“伯爵大人,快看这里。”泰德提着自己的弯刀,首先冲入了利达堡内的建筑,这里四处都是抵抗过的痕迹,在有些倒下尸体的手中还握着一把火炬,看起来他们是在夜晚遭到袭击的,并且还是猝不及防之下,这可真是太古怪了。
“他们遭到夜袭?这怎么可能呢。”阿若德也看出来其中的缘故,眉头不由的皱起来,自己的父亲和兄长都是有着丰富军事经验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被人在夜袭之下攻破城堡呢?“去找我的家人,找到他们。”
“是伯爵大人。”听到阿若德的命令哈伦等人立即四处查看,利达堡并不是很大,四处的房间很快被搜查了个遍,在西南角落的祈祷室外,肖恩发现了两头被射杀的白狼,在狼的身旁还躺着几名劳齐茨伯爵的士兵,在祈祷室内则是更加惨不忍睹,里面藏匿的妇女衣裙揭开,露出雪白腿和下体,明显都有被奸/污过的痕迹,喉咙却被割开,鱼白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屋顶,而她们身旁的儿童则是脑浆迸裂的躺在地面上,仿佛是玩具娃娃一般一动不动,看来是被乱兵活活摔死。
“上帝呀。”哈伦走过来看见着悲惨的一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划了一个十字,为这些死于战乱的人们祈祷灵魂安息。
“这里面有我的家人吗?”阿若德站在哈伦的身后,他脸上不知道是布满了的是汗水还、雨水还是泪水,而且他没有亲自查看却向哈伦询问,阿若德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虽然他的灵魂并非温德尔男爵的次子,但是在这个时代生活久了,早已经把自己视为其中一员。
“不,没有伯爵大人。”哈伦连忙转过身对阿若德说道。
“哦,太好了。”阿若德松了一口气,一丝丝的希望在心中浮现,但是一个声音响起旋即扑灭了他的希望。
“伯爵大人快来呀,我找到温德尔男爵大人了。”泰德的声音在回廊位置响起,他们连忙跑过去,只见在回廊的尽头一具尸体背靠着大门,两条腿v型的坐在地上,身上穿着锁子甲,右手拿着一柄利剑,可是再向上看却没有头颅,在尸体的身边散落着一串黄金项坠,那正是梅森宫相的项坠,阿若德自己也戴过所以完全认识。
“哦,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一瞬间,泪水布满了阿若德的双眼,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跪倒在地,温德尔男爵战死了,连头颅都不见了踪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节暴怒
温德尔男爵的首级肯定是被敌人拿去邀功了,可是阿若德更好奇的是温德尔男爵背后的木门,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阵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当阿若德用颤抖的手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爱娃夫人倒在地上,她的胸口插着一柄利剑,整个人仿佛侧卧着睡着了一般,温德尔男爵一定是竭力的想要保护身后的妻子,但是却毫无作用。
“啊~~~~。”在利达堡的上空一群盘旋享受美食的乌鸦,被一阵仿佛发自地狱深处的怒吼声惊吓,它们扑扇着翅膀在堡垒上空盘旋着,发出嘎嘎的抱怨声。
“伯爵大人。”哈伦等人从没见过如此暴怒失常的阿若德,这位年轻的伯爵抱着自己被杀害的母亲的尸体,泪流满面的走了出来,他的双目布满了血丝通红一片,嘴角流淌着一丝鲜血,侍从们以为阿若德受伤了关心的询问道。
“咯,咯。”阿若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庭院中,原本种植着的葡萄架也坍塌大半,这里是为这座堡垒中的人们提供甘醇美酒的,现在也变成了废墟一片,感受到了阿若德心中的怒火,侍从们脱下自己的帽子肃穆的立在那里。
在利达堡外很快增添了许多的坟墓,其中埋葬着的有梅克伦堡伯爵阿若德的父亲温德尔男爵,以及他的妻子爱娃夫人,他们的坟墓并排在一起,各自插着用树枝钉成的十字架,随军的牧师为死难者念诵最后的祈祷文,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并且蒙主召唤,但是活着的人却心怀复仇的怒火。
“没有找到我的兄长依夫爵士、约瑟芬妮姐还有我的妹妹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家人都被埋葬在这里。这让阿若德心中升起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在夜间战斗也许他们可以趁着混乱逃离。
“没有,至少在利达堡中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也许他们逃走了。”罗恩爵士立即向阿若德禀报道,在打扫了堡垒中的尸体后,他们的据点转移到了这座被攻陷的堡垒中。至少这里有能够遮风挡雨的屋顶,劳齐茨伯爵压根没有想到阿若德会乘坐维京武士的战船,顺着河流如此迅速的到达,也许他还在通往梅森的道路上等待阿若德率领军队到来呢,却不知道阿若德已经到了他的鼻子尖底下。
“派人去找,还有依夫他们的孩子,都一定要找到,至少也要找到尸体。”阿若德有气无力的道,他的脸上略微有些苍白。在经历了惨痛的失去亲人之痛,又被大雨淋湿就是再强壮的人也会生病。
“是,我们会去做的,伯爵大人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罗恩爵士担忧的看着阿若德,对他劝告道。
“放心,在没有见到劳齐茨伯爵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不会去死的。”阿若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痛恨懊悔自己为何没有早点解决劳齐茨伯爵。当毒药鸳鸯壶都打造好的时候就应该干掉他,而不应该考虑过多的政局变化和梅森公爵的想法。因为自己一时的幼稚导致今日惨祸,所以这都是自己的罪过,阿若德在心中反复折磨着自己。
“还有,劳齐茨伯爵的军队找到了,他们果然呆在靠北边的一座村庄中,那里正是从梅克伦堡到达梅森陆地必经之地。看来他是打算在那里阻击我们的军队。”罗恩爵士继续对阿若德道,在收拾利达堡的几中,标枪骑兵们也没有闲着,他们终于找到了劳齐茨伯爵的准确位置,不过骑兵的出现也让劳齐茨伯爵的士兵有所警觉。
“很好。让标枪骑兵们去骚扰他们的补给线,还有我听有许多的梅森贵族在支持劳齐茨伯爵,是吗?”阿若德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只是冰冷的双眼中没有一丝的笑意,看得罗恩爵士等人不寒而栗。
“是,是这样,哈维姐这样。”罗恩爵士点点头,他不知道阿若德想要做什么。
西泽家族位于梅森郡的西部一片繁茂的土地上,他们在这里世代繁衍耕种,并且在耕种的土地上建立起了一座庄园,在庄园中种植着亚麻和葡萄,通过出售亚麻和葡萄为家族积累起资金,除此之外就像别的贵族家族一样,西泽家族也渴望通过战斗来提升自己的政治地位,获得上一阶级贵族的赏识,这也是西泽爵士这个家族的族长率领族人们加入劳齐茨伯爵的原因。
“今年的收获不错,葡萄可以卖个好价钱。”西泽家族的年老族人,摘下一颗在庄园中生长的葡萄,放进自己的嘴里,饱满的汁水填满了他的嘴巴,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唯一让他有点担心的是族长将庄园中的年轻人都抽掉走了,这里只剩下了年老者和妇孺,要是被强盗进攻可就惨了。
“是呀,要是不打仗就好了,为什么要参与到大贵族们之间的争斗,这让我可有些不好的感觉,上帝保佑。”另一名西泽族人用力将亚麻捆好,这些作物可是十分重要的,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通过亚麻来纺织而成,多余的才会卖给商人们赚点钱。
“别有强盗就好了,听牧羊人的羊群中又丢了羊,上帝保佑,希望强盗们拿走羊之后不要来打搅我们。”
“也许是自己走丢的呢,这种事常有,咦那是什么?”忽然在青翠的原野边际,两名西泽族人看见一阵阵的烟尘腾起,耳边听见好像打雷一般的轰鸣声,他们好奇的抬起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朗空,就在此时从远处边际上出现了几只长矛,最为首的一支长矛上挂着一面旗帜,但是两个西泽族人老眼昏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图案。
“轰隆隆~~~~。”
“铛,铛,铛~~~~。”庄园的钟塔上响起了急促的敲钟声,西泽族人们知道这是警戒的钟声,他们纷纷拿起手边一切东西当做武器,并且跑到庄园中防御敌人的进攻,虽然他们还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但是长久以来以血缘为基础的亲族互助,让他们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这,这不是强盗。”可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支衣甲鲜亮,手持盾牌和马枪的重骑兵部队,这些骑兵很快把这座庄园包围了起来,暴躁嘶鸣的战马和身穿锁子甲的重骑兵,让这些一辈子与泥土打交道的西泽族人惊呆了。
“是贵族的骑兵,这是那位爵爷的人马,我们必须去谈谈,也许是一场误会。”在西泽族人中有年纪大的人,立即走出来想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走到一名明显是贵族的人面前,向战马上的人鞠躬行礼道。
“这里是西泽爵士的庄园吧?”骑在战马上的贵族,一双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被目光扫视到的西泽族人都感到不寒而栗,他们握紧手中的木叉或者木棍,身体却尽量的往后缩着。
“是的,尊贵的爵爷,如果您需要休息,我们会为您和您的手下备好房间还有热乎乎的食物,请放心西泽爵士是一位很热情好客的大人。”西泽族长老恭敬的对马上的贵族道,常人老成精,他打眼一看对方的气度便知道这是一位大贵族,还有他手上戴着的戒指,以及披风上的纯白貂毛镶边,肯定地位不会低。
“呵呵。”贵族没有话从战马上跳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可是同他那冰冷的双目比较起来,不出的古怪诡异。
“爵爷,爵爷,爵啊~~~。”正当西泽长老以为面前的这位大贵族接受了自己的建议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只拳头狠狠的揍在了他的面部,一拳就将他打倒在地,鲜血从鼻腔中喷涌而出,周围的西泽族人发出了惧怕的惊叫声,他们不明白为何那位年轻的贵族会忽然出手殴打西泽长老。
“所有的人都到这里来集合,快点,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狠揍对方的年轻贵族,面色铁青的恶狠狠的对西泽族人们道,伴随着他的命令,将庄园围住的重骑兵们纷纷下马,并且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利剑,看着身穿锁子甲手持雪亮利剑的重骑兵们,西泽族人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对抗对方的,于是扔掉手中的木棍,依次走了出来。
当这一支古怪的重骑兵离开庄园的时候,其中几名重骑兵的怀中抱着几个孩子,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以及滚滚浓烟升起的庄园,火焰在庄园中到处肆虐,而当西泽族人企图救火的时候,立即被手持剑的重骑兵赶走不允许救火。
“唰~~~。”一面印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黑色狮子的旗帜,在火焰中映入了西泽族人的眼中,并且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进攻庄园的梅克伦堡的伯爵,阿若德。温德尔大人,好好记住,去告诉你们族长西泽爵士,如果再与伯爵大人作对,那么他的子嗣将断绝。”临走时候,西泽族人们被如此警告一番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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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节骚动
战火在梅森燃烧起来,支持劳齐茨伯爵的贵族们,他们的庄园遭到了阿若德率领的重骑兵的袭击,房屋和田地被烧毁,他们的幼子被绑架,当贵族们的仆人从他们的土地上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劳齐茨伯爵的营地中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阿若德的骑兵烧毁了我的庄园,该死的畜生,我跟他没完。”
“我的儿子们被带走了,上帝呀,我就不该参加这场抗争。”
“我的孩子们也被带走,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打败卑鄙的阿若德和他的爪牙们。”
“怎么打败,我们被困在这里,我的土地上没有一兵一卒保护。”
“说的对,我们应该离开,返回各自的土地上,我们的士兵是为了保护自己家人的,在这里也徒劳无益了。”贵族们在劳齐茨伯爵的帐篷中争吵不休,他们得知自己后方的家园被烧毁,气急败坏下纷纷要求率领军队离开劳齐茨伯爵的营地,劳齐茨伯爵坐在圆弧状的精巧木椅上,他扶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贵族们,眼瞅着这支由梅森贵族们联合起来的军队就要作鸟兽散了。
“诸位大人,不要慌张,这只是一小群温德尔家族的残党的报复而已,我们不应该自乱阵脚。”眼看着贵族们越闹越不像话,劳齐茨伯爵终于站起身来,他大声的对吵闹不休的贵族们说道,听了劳齐茨伯爵的话贵族们总算是安静下来。
“尊敬的伯爵大人你确定是利达堡的残党?”西泽爵士身穿一件镶嵌着圆铁钉的皮革甲,在脖子位置是一圈柔软的粗羊毛垫肩,他左手握着腰间的剑柄,右手插着腰。看着劳齐茨伯爵询问道。
“没错,利达堡中有许多残余分子逃到了森林中,虽然我们派人去搜索,但是收效不大,在利达堡附近的森林中还是有对温德尔家族有好感的人。肯定是他们为了寻找食物袭击了你们的土地。”劳齐茨伯爵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对众贵族说道。
“伯爵大人说的也是,阿若德的军队肯定会沿着道路来救援利达堡的,怎么会突然跑到我们的后面?”这时候有贵族开始附和劳齐茨伯爵的话,他们压根没有想到阿若德会从水路进入,速度也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之外。
“可是我的仆人们说,袭击我庄园的人打着的是黑狮子旗帜。这是只有阿若德才有的旗帜。”西泽爵士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斜着眼睛看着劳齐茨伯爵说道。
“这正是利达堡残党狡猾的地方,利达堡是阿若德的父亲和兄弟居所,有一两面黑狮子旗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些人打着这旗帜就是为了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是阿若德从天而降来到我们的后方,其实这只是他们的诡计,更何况他们绑架孩童肯定是为了换取赎金,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只是一群土匪恶棍而已。”站在帐篷角落中一直没有开口的罗伯特修士,这时候站出来向众贵族解释道,他解释的倒是很有道理,贵族们听了总算是释怀了,只要不是梅克伦堡大股的军队出现在他们土地上。那么就有机会挽救自己的家人们。
“就算是那些残党,但是也不能够这样放任不管,任由他们烧毁我们的家园。更何况我们的孩子还在他们手中呢。”西泽爵士再一次将难题抛到了劳齐茨伯爵的面前,虽说是为了支持劳齐茨伯爵而参战,但是现在大伙为了劳齐茨伯爵蒙受损失,作为盟主和领导者的劳齐茨伯爵应该做出表态,解决这些摆在贵族们面前的问题。
“放心好了西泽爵士和诸位大人们,我会分出一部分军队去扫荡那些残党。至于你们的损失我会全部赔偿的,罗伯特修士。”劳齐茨伯爵豪迈的对众贵族说道。接着冲着罗伯特修士抬了下下巴,向帐篷的西南一个角落中用蓝色的呢绒布盖着的一个小箱子。
“咔哒。”罗伯特修士走过去。将这张用结实的橡木制作的小箱子抱到了一旁的木桌上,接着他拨开了搭在下方的铁勾搭,当罗伯特修士将木箱子打开的时候,众贵族们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这是,这是,珠宝~~~。”
“啊,这么多,上帝呀。”在小木箱子中堆满了满满一箱子的珠宝,有圆润的珍珠项坠,黄金打造的戒指,祖母绿宝石散落其间,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到底价值多少,这让来自梅森乡下的贵族们看直了眼睛,双眼中尽是贪婪的目光。
“怎么样,这些足够赔偿你们的损失了吧。”劳齐茨伯爵看着被震慑的呆住的贵族们,不由得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只不过此时没有贵族发现这一点,他们都被这满满一箱子的珠宝所吸引。
“够了,够了,请放心吧伯爵大人,我们会继续为您效劳的。”看见劳齐茨伯爵晒出来的足够的财富,很有效的稳定了军心,打仗没有钱怎么行,贵族们满意的离开了劳齐茨伯爵的帐篷。
“伯爵大人,你认为真的是利达堡的残党所为?”罗伯特修士看见贵族们走出了帐篷,这才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哼,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不管怎么样,不能够让后方出现问题,派出三百,哦不五百士兵去搜索一下可能会有敌人盘踞的地区。”劳齐茨伯爵冷哼一声,他将军队堵在这梅克伦堡军队必经之路,就是为了在此以逸待劳的阻击阿若德,此处道路两旁是地形较高的缓坡丘陵,只需要将弓箭手安排在丘陵上便可以居高临下攻击前进的敌人,所以怎么可以把这个地方轻易的让开。
“是伯爵大人。”罗伯特修士立即同意道,无疑劳齐茨伯爵的安排是十分谨慎的,在不知不觉中劳齐茨伯爵已经将阿若德看成了毕生最大的敌人。
很快,从劳齐茨伯爵的营地中分出了五百名的士兵,因为是为了搜索残余的利达堡军队,所以劳齐茨伯爵特意让五十名贵族们手下的子弟剑士加入,所以派出了四百名轻步兵、五十名剑士和五十名弓箭手,阵容可谓是很壮观。
“格罗佛大人。”率领这一支搜索部队的将领是野猪三兄弟,正当矮胖的格罗佛披甲上马的时候,却被罗伯特修士叫住了,因此格罗佛用双手握紧马缰绳,让高大的战马停止了下来。
“哦,是罗伯特修士,怎么了,伯爵大人有什么新命令吗?”格罗佛好奇的向罗伯特修士询问道,他的头上戴着全封闭式的头盔,只能够从头盔眼睛部位的缝隙看过去,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全封闭式头盔,但是在营地中常常被贵族们取笑,无奈之下只好用头盔掩盖自己的丑陋面容。
“格罗佛大人,请千万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呀。”罗伯特修士走到格罗佛的身边,对这名丑陋的将领说道。
“哦,可是罗伯特修士你真的认为伯爵大人会输吗?”格罗佛弯下腰压低声音,对罗伯特修士说道,劳齐茨伯爵聚集了两千多的兵力,无论从那一方面看都不可能会轻易的输掉。
“战场上的胜负只有上帝知道,不过无论劳齐茨伯爵是输是赢,我们都要拿到仓库中的东西明白吗?难道你想一辈子当劳齐茨伯爵的鹰犬?”罗伯特修士脸上的红色胎记抽动了一下,他看了看劳齐茨伯爵帐篷方向,心中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谋划的,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明白了,驾其。”格罗佛点点头,铁制的头盔发出金属摩擦声,他直起身体握紧缰绳顿了顿,战马驮着他跟随着这五百名士兵一起走出了营地,轻步兵们手中的武器大多数已经更换,这是缴获利达堡武器库和战死者的武器,所以看上去这一支部队倒是颇为威武壮观。
“恩。”罗伯特修士目送着格罗佛等人走出营地,伸出手指冲着他们划了个十字,这是他作为神职人员的习惯,本来他应该安静的掌管着一座修道院,但是可恶的温德尔家族毁了他的梦想,不过怒火已经稍稍的得到了缓解,他抬起头看了眼插在辕门口处尖桩上温德尔男爵的头颅,男爵苍白的头颅已经有些腐烂,一群苍蝇围绕着嗡嗡直转,唯有男爵鱼肚白般的双眼瞪的老大仿佛不甘心一般。
“尝尝背叛的滋味吧,温德尔男爵大人,呸。”看着男爵插在尖木桩上的脑袋,罗伯特修士的嘴角狞笑着,谁能够料到在利达堡中早就有几名骑士被收买了,乘着夜晚的时候那几名被收买的骑士攻击了城门,并且将早已经守候在外的军队引入堡垒中,这才将温德尔家族消灭,否则就算是二千多军队持续围困利达堡,恐怕也没办法在几天之内攻克利达堡。
“温德尔家族的人还真是顽固,竟然各个宁死也不屈膝投降。”
“别提起了,那座城堡就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我们还是不要提起的好。”就在罗伯特修士冲着温德尔男爵吐口水的时候,几名经过的贵族相互说道,那真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温德尔家族的人就像是被陷入绝境的野兽,还有那从祈祷室扑上来的野狼,让攻入的劳齐茨伯爵的士兵们差点崩溃,至今让许多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节搜山
茂密的森林覆盖着梅森的领土,此时人类还没有能力大规模的破坏生态环境,所以在大自然的作用下树木生长的格外繁茂,也因此这些树木能够隐藏人们的行踪,格罗佛率领着从劳齐茨伯爵那里调集而来的四百名士兵,在森林的边缘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搜索行动,根据那晚士兵们的描述,一部分利达堡的士兵们进入了这一片森林。
“大哥,我们这样搜寻怎么可能找到那些残党?”欧格登躺在一块岩石的背后,天空中的太阳照射着地面,欧罗巴潮湿的地面在热量的蒸发下如蒸笼一般,欧格登无法忍耐这温度将自己的盔甲脱下来,让一旁的士兵们拿着。
“哼哼。”格罗佛也觉得一筹莫展,不过他总觉得那些士兵是仓皇逃出利达堡的,肯定不会准备好食物等长期隐匿的物品,于是他让士兵们把这附近的村民找来,只要详细问一下便能够得到蛛丝马迹。
“大人,我们把附近的村民找来了。”士兵们押解着几名村民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被全副武装的的士兵们围着,村民们看上去战战兢兢的。
“告诉我最近你们的村庄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格罗佛此时也取下了自己的头盔,他那恐怖的面容让村民不由的发着抖,他们从未见过长着动物般面孔的人,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没,没有,大人。”稍微年长的村民连忙笨拙的冲着野猪三兄弟鞠躬行礼,对他们如此答复道。
“没有?那还真是奇怪。”格罗佛皱起眉头,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心想难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也许那些人早就溃散到别的领地了,干脆回去得了,这个任务简直无法完成。”欧格登双臂枕在后脑勺,他尖利的声音对格罗佛说道。
“齐帕~~。”炎热的天气,连最小的兄弟齐帕也受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
“唔,啧啧,算了你们走吧。”格罗佛也觉得若是村民没有丢失东西,那么肯定是残兵人数太少不足为虑,他冲这些村民摆摆手打发他们离开。
“谢谢大人。”村民们连忙转过身,准备离开这群凶恶的士兵们。可就在此时一个闪亮的东西猛的刺了下格罗佛的眼睛。
“等一下,你,对,就是你给我过来。”格罗佛一把揪住落在最后的村民,那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年轻村民。当格罗佛抓住他那粗亚麻布的领子的时候,一个用草绳穿着的明亮银十字架跳了出来,这东西可不是贫穷的村民能够拥有的。
“这是什么?贵族的东西。”就连躺在一边的欧格登的眼睛也是一亮,很明显这是做工精致的贵族饰品,这怎么会在一个穷困的村民脖子上呢。
“这是一位很和蔼的女士送给我的,用来交换一些食物而已。”被揪住的年轻村民惊慌的对格罗佛说道。
“很和蔼的女士?”格罗佛将自己的猪鼻子几乎贴在村民的脸上,对他再一次的问道。
“是,是的。那名女士还抱着孩子,我没有多想就跟她交换了,这不是偷的。”年轻的村民慌忙解释道。偷窃尤其是偷窃贵族的东西是直接可以绞死,最轻也要砍掉手腕,不由他不慌张起来。
“她在那里?”格罗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过温德尔家族的人十分狡猾的用购买这种不引人注意的方式,现在只要知道他们在那里购买食物。基本藏匿的地点就可以确定并且逐步缩小了。
约瑟芬妮小姐的脸色苍白无力,她的衣裙被荆棘丛挂破了许多地方。躶/露在外面的手臂被树枝划出一道道的血痕,可是这些都不是她所担心的。她不由的将怀中那柔软的生命抱紧,并且用自己的脸蛋蹭了蹭他的小脸蛋,这个小家伙刚刚才吃完奶陷入甜蜜的沉睡,他恬静的睡脸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那凶险的世界随时会吞噬他柔弱的性命。
“约瑟芬妮小姐,再吃点东西吧,你的伤口还好吗?”在约瑟芬妮身边的是几名利达堡的士兵,在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若不是约瑟芬妮所养的两头白狼暴起杀死劳齐茨伯爵的士兵,使得约瑟芬妮等人乘着对方混乱的时机冲出,恐怕他们也会是利达堡中的一具陈尸。
“我没事。”约瑟芬妮忍着剧痛摇摇头,在冲出利达堡的过程中,她的大腿部位中了一箭,虽然将箭矢拔出并且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是在这逃亡的路上根本没办法彻底消毒,无法愈合的伤口使得坚强的约瑟芬妮越发虚弱。
“我们怎么办?这样根本无法走出梅森。”跟在约瑟芬妮身边的十名士兵都茫然不知所措,他们本来想要在这座森林中休整后,便逃出梅森远离劳齐茨伯爵的士兵,按照约瑟芬妮原先的计划是前往她父亲的领地躲避,可是现在伤口越发的严重,使得约瑟芬妮根本无法继续前行。
“唔,我留在这里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们一定要把我的孩子带走,带给我的父亲。”约瑟芬妮虚弱的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婴儿,对这几名士兵说道,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唯有寄托在这几名士兵身上。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建议分成两组人,一队护送依夫爵士的儿子离开,一队留下保护夫人。”这群士兵中有一名是依夫爵士的伙伴骑士,虽然痛恨背弃了朋友的骑士们,但是为了保护依夫爵士的妻子,他只得选择如丧家犬般逃脱。
“好吧,爵士您保护夫人,我们身上穿戴的盔甲不显眼,可以轻装离开。”一名利达堡中的军士对骑士说道。
“不,爵士请您亲自护送我的孩子,我不要紧。”约瑟芬妮拒绝了骑士的保护,她请求爵士亲自护送依夫的孩子离开。
“那好,我脱掉身上的盔甲。”爵士点头同意了这个主意,他脱下自己身上沉重的锁子甲和鲜艳的罩衫,为了保护自己朋友的血脉,抛弃骑士的骄傲和矜持,穿戴的如同一个落草的贼寇。
两队人立即分道扬镳,约瑟芬妮含着眼中的泪水,看着自己远去的孩子没入密林之中,她强忍着剧痛拿起一张弓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就是这一张弓在那个夜晚射杀了不少劳齐茨伯爵的士兵,只是不知道还能杀死几名敌人。
当爵士怀抱着依夫的孩子下山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格罗佛率领的军队已经包围了这附近,踩着地上的落叶护送的队伍正准备通过山路翻过山丘的时候,却发现一大股打着野猪旗帜的士兵在通过山路,他们之间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若不是茂密的森林遮盖了彼此的视线的话,恐怕立即就会被发现。
“快,快,包围这里。”欧格登骑着马快速的经过士兵们的身边,相互说话的声音清晰可见,爵士连忙停下来伸出手让其他人保持隐蔽,他们纷纷蹲下身体不敢吭声,就连呼吸也刻意的变得细微,耳边听着劳齐茨伯爵士兵们咳嗽和说话的声音。
“返回去。”爵士用手指指了下后方,众人连忙转过身蹑手蹑脚,想要悄悄不动声色的离开,他们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此时稍有不慎便会被敌人发觉。
“哼啊哦,哼啊哦~~~。”可是他们没想到爵士怀中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醒来了,张开小嘴大声的啼哭起来,仿佛不习惯这粗笨男人的汗臭味,孩子响亮的啼哭声立刻引起了格罗佛等人的注意。
“什么声音?弓箭手,快过来,轻步兵立即上去查看。”格罗佛听见孩子的啼哭声,连忙下达了几条命令,轻步兵们握紧手中的长矛朝着上方搜索前进,弓箭手站在他们的身后准备远程支援,而手握利剑的贵族子弟们也抽出了雪亮的剑。
“嗖,嗖。”箭矢几乎是擦着爵士等人的耳边,不过幸亏茂密的树林挡住了箭矢,否则在平地上肯定会被箭矢射中。
“啊~~~~。”手持长矛的轻步兵们仗着人多如波涛般冲上来,爵士和五名士兵在岩石和树木间跳跃躲避,并且不时的居高临下反击,仰攻总是处于劣势,轻步兵们是一群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农民,他们只是跟在爵士和五名利达堡士兵们的身后,不时的有人被爵士的剑刺中滚落下坡。
“这群笨蛋,给我弩。”格罗佛骑在马上看着数百人竟然无法杀死六名敌人,心中更是一阵大怒,他冲身边的人命令拿来了一把弩,身材矮胖的他不适合拉弓,但是他却擅长弩这种远程武器。
“来呀你们这群混蛋,知道我富拉尔爵士的厉害了吧,哦。”富拉尔爵士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挥剑拨开伸到自己面前的长矛,口中怒吼着对那群跟在自己身后的轻步兵们喊道,可就在此时一支弩矢嗖的一声没入了他的胸膛,富拉尔爵士低头看见弩矢的尾部钉在自己的身上,他眼中的光辉逐渐的在消散。
“如果我还穿着盔甲,你们这群混蛋可奈何不了我。”富拉尔爵士的心中最后的念头如是,他的身体怀抱着婴儿滚落下来,山坡上的落叶粘在身上好像纹章般美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节骑兵来袭
当骑士的身体滚落下山坡的时候,原本被团结在一起的利达堡士兵顿时失去了主心骨,他们失去了勇气开始四散而逃,身后数倍的轻步兵兴奋的追赶着他们,不过失去了迎战敌人勇气的士兵们如同丧家之犬,很快被追赶上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杀死。
“瞧这个傻瓜的还抱着一个婴儿?”格罗佛的士兵在被射杀的骑士身下找到约瑟芬妮的孩子,骑士在死去的一瞬间尽力用身体保护了婴儿,虽然自身殒命,但是依夫爵士的血脉却保存了下来,只是还能够活多久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大哥,让我宰了这个温德尔家的小崽子吗?”当格罗佛的士兵将俘虏的小婴儿带到野猪兄弟们面前的时候,欧格登看着士兵抱过来的婴儿,理所当然的对格罗佛说道。
“不,这是重要的人质,齐帕把他放在你胸前的袋子里,要是他死了就算了。”格罗佛知道能够被如此英勇的战士如此保护,肯定是贵族之后,他决定带上这个小家伙,也许会在合适的时机有用处。
“啊~~~。”忽然在森林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当野猪兄弟被这宛如幽灵般的尖叫惊了一下的同时,一支锐利的箭矢从森林中射出,那箭又快又准瞬间击中了格罗佛身边的一名士兵,格罗佛吃惊之下从马上翻身坠马。
“还有残党,士兵举起你们的盾牌,准备进攻。”欧格登拔出自己细长的剑,他对轻步兵们大声命令道,带着盾牌的士兵们立即聚集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欧格登也连忙从马上下来。骑在马上对于隐藏在森林中的弓箭手来说目标太大,他一边躲避在士兵们举起的盾牌后面,一边拉起格罗佛。
“可恶的家伙,居然敢朝我射箭。”格罗佛扶了扶自己的头盔,恼羞成怒的大声咒骂着。
“森林太大了。如果把士兵们撒进去,很可能会遇到埋伏的。”欧格登握着自己的剑,个别的敌人好像钻入地洞中的地鼠,野猪兄弟根本不敢把这些农夫驱赶入茂密的森林中,若是失去了将领的统领,这些被迫上战场的农夫们很可能会一哄而散逃回自己的家乡。
“齐帕~~~。”野猪兄弟中最小的齐帕。脖子上挂着一个粗亚麻布袋子,依夫的孩子放在袋子中就像是在吊床中一般,而齐帕眨着自己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小生物,本能的他觉得这个小家伙并没有危险性,因此更加充满了好奇的观察着。
“轰隆~~~。”就在野猪兄弟正迟疑着是否进攻的时候。从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如雷鸣般的轰鸣声,这奇怪的轰鸣声使得野猪兄弟转过头去,他们看见在后方的平原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阴影和腾起的灰尘,那阴影好似是死亡的使者一般朝着他们逼近。
“骑兵,怎么会有骑兵?”格罗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支骑兵竟然降临在了他们的身后,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和他们手中那黑狮子纹章旗帜。格罗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阿若德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后方,若是绕过梅森的话他应该花费更多的时间才对。
“别怕大哥。我们手上有四百名士兵,足够打败阿若德的了。”欧格登也看见了那面黑狮子旗帜,但是当手中有四百名士兵的时候,野猪兄弟觉得可以与之一战。
“呜,呜~~~。”野猪兄弟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四百名轻步兵和剑士组成的军队立即转向面对来袭的骑兵部队。他们沿着森林边缘摆开阵势,轻步兵们被分成三个连队站在队伍的最前一列。剑士们站在第二列作为反击力量,而弓箭手则排列在第三列远程支援。
“在野猪旗帜下。士兵们你们要无畏的战斗,那些蛆虫没什么可怕的,瞧,他们只有不到一百人,而我们有四百人,四个人打一个就足以胜利了,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没有尽力作战,那么就等着我砍掉逃兵的脑袋,并且禀报劳齐茨伯爵烧掉他的房屋和家人。”格罗佛骑在马上,如同一般的将领般鼓舞着士气,在他又许诺又恐吓中轻步兵们总算是安静下来,而对面打着黑狮子旗帜的骑兵部队在弓箭射程之外停止了下来。
“灰律律~~~。”阿若德看着在森林边缘摆开阵势的四百步兵,他的双目锐利的扫过去,轻骑兵们在袭击给劳齐茨伯爵运送粮食的补给车队时候,发现了这一支分出来的军队,仿佛这支军队带着自己的使命,而阿若德并不清楚这支军队的命令是捕杀他哥哥依夫的妻子和子嗣,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消灭掉这支由步兵组成的军队,尽量的削弱劳齐茨伯爵的军队是他的战略目标。
“伯爵大人,我们能够凭借这不到一百人的骑兵,消灭对方四百人吗?”罗恩爵士踢了踢胯下坐骑,走到阿若德的身边,担忧的对阿若德说道,这个时代的战争常识依然是以人数多寡来判断胜败。
“别把他们看成是四百人,记住我的话分散和集中。”阿若德自从看见自己家人惨遭残杀后,变得沉默寡言,他的头盔上绑着一段白色的布,部下们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只有阿若德自己明白这其中哀伤和悲痛之情。
“是伯爵大人。”看着阿若德那如同是风暴前的平静,罗格爵士骑在马上冲他鞠躬后说道。
没有战前动员,没有激烈的演讲,阿若德的骑兵部队按照命令和部署开始移动起来,泰德指挥的三十名标枪骑兵先朝着野猪兄弟指挥的部队左翼飞奔而去,轻骑兵快速而敏捷的掠过平原,如同一支黑色的闪电般迅速。
“是阿若德的标枪骑兵,弓箭手射击。”格罗佛立即辨认出了那支骑兵的身份,他大声的冲着弓箭手们命令道。
“弓箭手,弓箭手出列~~~。”指挥弓箭手的队长立即传达着格罗佛的命令,弓箭手们背着箭筒手持弓,向前走了几步,分成三列搭上了箭矢对准标枪骑兵的方向。
“预备,射~~~。”箭矢如飞蝗般,掠过了轻步兵和剑士们的后方,朝着飞奔而来的标枪骑兵们飞去。
“标枪骑兵右转。”泰德看见飞向自己等人的箭矢,立即拨转马首身体前倾尽量的贴在马上,他们的队伍右转躲开了飞过来的箭矢,箭矢插在地上如野草一般。
“嗖,嗖,嗖~~~。”凭借着轻骑兵快速的突进,标枪骑兵们乘着弓箭手射出箭矢后的间隙,从野猪兄弟的左翼投掷出致命的标枪,标枪破空发出嗖嗖的声音,覆盖在了步兵们的头顶。
“啊,啊~~~。”标枪准确的扎入轻步兵们中间,带走了这些农夫们的性命,标枪即使是刺伤对方也能够使得受伤者大量出血失去战斗力,效果比箭矢还要强悍。
“可恶的标枪骑兵们,分出一个连队驱赶走他们。”格罗佛看着在自己左翼骚扰的标枪骑兵们,如同是豺狼般不断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撕咬着他的军队,虽然伤口很小,但是若流血不止的话,再强悍的军队也会被击垮。
“轻步兵前进。”在格罗佛的命令下,一支轻步兵朝着标枪骑兵前进,他们企图驱赶走标枪骑兵,而弓箭手也可乘机换箭矢再次射击,格罗佛宁愿牺牲轻步兵也不愿意弓箭手队遭到重创。
“敌人动了。”阿若德冷漠的看着开始移动的敌人,只是淡淡的说道,接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拳,朝着对面用力挥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节突击
阿若德亲自率领指挥的是由常备侍从和老练士兵们组成的重骑兵部队,这四十名重骑兵又被分成两个队,二十名重骑兵护卫着阿若德本人,二十名重骑兵由侍从哈伦率领,还有二十名骑士的指挥官是罗恩爵士,他们分成三队骑兵部队朝着野猪兄弟的部队缓缓压来,马匹踏地发出隆隆的声音。
“那是阿若德。”格罗佛看见从中间朝他们逼近的骑兵,为首的指挥官身穿一件锁子甲与臂铠复合的闪亮盔甲,只是只有梅克伦堡才有的一种盔甲技术,而指挥官身上的罩衫也显示了其身份,正是梅克伦堡的伯爵阿若德本人无疑,看见阿若德竟然出现在这里格罗佛又惊又喜,惊讶的是作为梅克伦堡的伯爵,阿若德竟然亲自出现在这里,喜悦的是如果自己在这里宰了阿若德,那么必然会受到劳齐茨伯爵的重赏。
“大哥,太好了,让我们去宰了阿若德。”格罗佛的弟弟欧格登也抱着同样的想法,野猪旗帜向前移动起来,四百名士兵跟随着旗帜也向前挺进,即使在他们的左翼标枪骑兵用标枪冲着行进的队伍抛射,他们也不得不冒着标枪的袭击前进,一路上留下了数具尸体和受伤惨嚎的士兵,可是格罗佛的军队人数太多根本不足以撼动他们的士气。
“前进,不许后退。”格罗佛骑在马上挥动着手中的十字翼战锤,拼命的催促着轻步兵们向前进,四百名士兵踏着纷乱的步伐嚎叫着,他们也清楚既然无法违抗贵族们的命令,那么就只能认命的握紧手中简陋的武器战斗。
“骑兵止步,罗恩你从右翼过去,知道怎么做吧?”阿若德此时却忽然勒紧了马缰绳,身后的重骑兵们也停在了他的身后,罗恩爵士听了阿若德的命令立即率领着骑士们从右翼绕过去,而阿若德看着逐渐逼近过来的敌人,拨转马头却向后撤退。
“别想逃走。”格罗佛看见阿若德竟然开始后撤,不由的大叫起来,他可不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大哥别让士兵们分散了,只有密集阵型才有优势。”不过格罗佛的弟弟欧格登可不是单纯的莽撞之徒,野猪兄弟好歹也是贵族出生,基本的军事常识还是懂的,步兵只有排列着密集的阵型才能够将力量发挥出来。
“你说的对我的弟弟,别走散了,该死的早知道带骑兵过来。”格罗佛看着越跑越远的阿若德,有些气急败坏的咒骂着,他们本来只是搜寻利达堡的残党,谁知道竟然碰到了阿若德的骑兵部队。
“圣母啊,这要跑到什么时候,我的腿都快断了。”轻步兵们都是些营养不良的农奴,也许能够凭借着一时的勇气作战,但是长途奔跑绝对不是他们的长项。
“这些蠢货。”阿若德看着竟然一路跑向自己的数百人,这些人居然以为两条腿能够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眼看着原本还能够维持着方形的一个个轻步兵连队,却在奔跑中逐渐的变得松散起来,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朝身后的手持着自己旗帜的骑兵点点头,那名骑兵立即双脚一蹬站起来,将手中的旗帜挥舞几圈。
“爵士们,伯爵大人的信号来了。”罗恩爵士看见了挥舞的旗帜,他拔出自己的剑队身边的骑士们点点头,并且合上了自己头盔的面罩,骑士们纷纷戴上了自己的樽式头盔,并且将马枪握紧。
“驾其~~~。”骑士们用脚后跟的马刺踢了踢胯下战马,战马吃痛之下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二十名骑士笔直的朝着轻步兵们的左翼冲过去,马蹄踏地的响动和腾起的烟尘引起了野猪兄弟的注意。
“骑兵?士兵们停止前进,将队伍转向左翼排在一起,快。”格罗佛立即命令一个连队的轻步兵转向,朝向骑士们冲锋的方向,轻步兵们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可是还没有等他们稍微休息一下,便被队长推搡着挤作一团,并且将手中的长矛和草叉伸向前去对准骑士们。
“轰隆~~~~。”身穿锁子甲和明亮盾牌,手中持着尖利长马枪,在太阳的反射下泽泽生辉,看着这些连罩衫都鲜艳无比,并且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们,那些身穿破衣烂衫的轻步兵们简直自惭形秽,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是很快在马蹄的轰鸣声和骑士们的怒吼声中,骑士们的队伍一下子刺入了轻步兵们的队伍中,载着身穿沉重盔甲的战马将阻挡在面前的轻步兵们撞翻在地,骑士手中雪亮的马枪将刺中的人如破布娃娃般挑飞。
“灰律律~~~。”骑士们放弃手中的马枪,在冲锋撞击上这一个连队的轻步兵的队伍时候,挡在最前方的一列轻步兵们如同剥洋葱皮一般倒下,骑士们接着娴熟的操控着胯下战马,让暴躁的战马在轻步兵们的队伍中又蹦又跳,将企图靠近的轻步兵踢死或者踢伤。
“那些笨蛋在干什么,快用你们的长矛杀了那些骑士。”格罗佛看着突入轻步兵连队中的骑士们,看着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般,即使是被百人包围中也毫无畏惧,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将鼓起勇气攻击的轻步兵砍翻在地,不由的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啊~~。”轻步兵们举起手中的草叉和破旧长矛,猛地刺向骑士和他们的战马,可是骑士们不但可以居高临下的来回劈砍,并且他们的身上穿着结实的长衫锁子甲,简陋的武器根本无法损耗分毫,而战马虽然身上被戳中后流淌着鲜血,但是结实的肌肉和不但在人群中跑动降低了这些伤害。
“弓箭手,让弓箭手们射死那些混蛋。”格罗佛恼怒的命令道。
“可是大人,弓箭手也会射中我们的人的。”
“按我的命令去吧,否则我就砍掉你的脑袋。”格罗佛可不在乎这些廉价的轻步兵们,他对提出异议的人大声怒吼道。(想知道《穿入中世纪》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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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节骑兵战术
兵器碰撞声与马嘶人吼声交织在一起,鲜衣怒马的骑士发动的第一波冲击便沉重的打击了野猪兄弟士兵的士气,二十名骑士的冲锋气势如虹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起,格罗佛立即拼命调遣其他连队的士兵支援,他知道若是不能够稳住阵脚,恐怕与骑士们接战的轻步兵们便会溃散而逃。
“发射~~~~。”格罗佛命令弓箭手们对准骑士与轻步兵们缠斗的位置放箭,箭矢在四十五度仰射下落在士兵们的头上,战技娴熟有经验的骑士们立即将挂在战马一侧的尖底盾牌拿起,护住了盔甲薄弱环节,箭矢不但没有给骑士们造成伤害,反而射杀了不少正在作战的轻步兵们,见效果不明显格罗佛只得让弓箭手们停止了射击。
“吹响号角。”阿若德拿起单孔望远镜将这一幕看得十分的清楚,他向越过敌人右翼的哈伦等常备侍从团发出了信号,沉闷的号角声被吹响,飘荡在这一片小平原和森林的交织的地区。
“伯爵大人的信号传来了,该我们上场了。”哈伦戴着一顶家传的铁头盔,身穿梅克伦堡出产的锁子甲,他身上的罩衫印着的是阿若德的黑狮子纹章,他们还是阿若德的侍从因此不能够使用自己的纹章家徽。
“上吧,早就等不及了。”奥斯维德早就摩拳擦掌的了,渴望能够在战场上一展身手,随着哈伦踢动胯下战马,这一支年轻的由二十人组成的重骑兵部队动了起来,经过速步、疾步到冲锋的三个阶段,侍从重骑兵们从格罗佛部队的右翼突击而来。此时正是格罗佛为了对抗左翼的骑士冲锋,将一个连队调动开的时候,在连队与连队之间产生了缝隙,正是冲锋的好时机,不过唯一的威胁是侧后方的贵族子弟们组成的剑士连队。
“轰~~~~灰律律。”重骑兵如同一头蛮牛般瞬间撞在了轻步兵连队的侧面。没有盔甲防护的轻步兵们根本无法抵挡这猛烈的攻击,重骑兵如同烧热的刀子切入了黄油中。
小派恩在颠簸的马上根本就是凭借着本能去作战,他按照平日里的严格训练,将马枪紧紧的夹在了自己的腋下,身上的锁子甲在胯下战马的跑动中发出索索的声响,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填充着棉絮的长耳布帽子。铁头盔戴在帽子的外面,软帽是为了防止头盔摩擦也起着一定的防御作用,脖子上就像是所有的重骑兵那样戴着布垫,保护脖子处的皮肤不会被锁子甲磨破。
“唔。”小派恩亲眼看见自己的马枪刺中一名躲避不及的轻步兵的头部,一块黑色的东西被锋利的马枪掀飞。几块白色带着血丝的东西飞溅到了他的脸上,小派恩立即意识到这是那名倒下去的轻步兵的脑髓,一股酸水涌上了他的喉间,他偏过头一道酸水带着早晨吃下去的几块兔肉从口中吐出,虽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但是首次杀人和这恐怖的一幕让小派恩还是无法适应。
“坚持住,我的朋友,呀哈~~~。”奥斯维德手中的马枪突击后便立即娴熟的扔掉。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狠狠的从右侧挥砍过去,冲入轻步兵的队伍中。咆哮的战马使得那些没见过如此高大的马匹的轻步兵们完全懵了,奥斯维德锋利的剑劈砍在一名靠近他身边的轻步兵的面部,热乎乎的鲜血飚出飞溅在了他的罩衫上。
“噢。”小派恩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他扔掉手中笨重的马枪,拔出自己的佩剑左右挥砍起来。在尝到了敌人的第一次鲜血,经历了最初的不适后便逐渐习惯。
“侍从团干的不错。”阿若德举起单孔望远镜看着从两侧发动攻击的重骑兵。小侍从们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凭借着平日里的严苛训练以及身披坚甲。侍从们对上这些衣衫褴褛的轻步兵们倒是处于上风。
“该诅咒的,竟然从背后偷袭,命令剑士们去抵挡住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们。”正在手忙脚乱的应对骑士进攻的格罗佛,忽然发现又一股重骑兵从侧面迂回突击,顿时气急败坏的下令道,他知道凭借着轻步兵的力量是无法阻止侍从团的进攻,只有重步兵才能够抵挡住重骑兵的袭击。
“前进,让伪伯爵看看梅森贵族们的气概。”五十名贵族子弟组成的剑士连队,他们的身上穿着代表各自家族色彩纹章的罩衫,迈着坚定豪迈的步伐,将祖传的大剑抗在肩上,他们带着贵族的自信迎战侍从团组成的重骑兵。
“杀啊~~~。”贵族子弟们的家庭大多富裕,因此负担的起铁头盔、锁子甲或者重皮革甲之类的重装备,他们将手中的大剑高高举起,迈开双腿冲向侍从团,双方很快接战在一起,剑与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些贵族剑士士气如虹战技娴熟,同侍从团战的难解难分。
“伯爵大人,敌人出动了精锐部队,我们该怎么办?”
“该我们上场了。”阿若德点点头,侍从团虽然经过了严苛的训练,但是毕竟上战场还是仓促了些,在阿若德的心目中属于次一等的军队,用来缠住敌人的精锐部队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而阿若德率领的由老练士兵转换过来的重骑兵可以出击给敌人雷霆一击的时刻了。
“噢呜~~~~。”阿若德亲自率领的重骑兵发出怒吼声,跟随在黑狮子旗帜下朝着四百名轻步兵笔直的冲过去,二十名重骑兵挺直马枪一头撞在了已经惶恐不安的轻步兵们的队伍中,这二十名重骑兵是老练的士兵,他们在马枪刺中敌人后立即松开手拔出剑左右突杀,战马踏地的轰鸣声和骑兵的怒吼喧闹声更是让轻步兵们恐惧。
“哦,死吧,死吧,都给我下地狱去。”阿若德的双眼被鲜血激的通红,他已经不知道砍杀了几个挡在面前的敌人,他一拉马缰绳胯下的战马人立起,双蹄猛地踹向前方的敌人,此时他们脚下的尸体和鲜血已经浸透了地面。
在三股重骑兵三面冲击之下,轻步兵们终于撑不住了,他们本来就是被强迫上战场的农夫,在这严苛的战争环境下,看着身旁鲜血淋漓的场面和不断倒下的同伴,轻步兵们开始三三两两的转身悄悄逃走,眼看着士气不稳,野猪兄弟终于忍不住了催马上前。
“不许逃,逃兵只有死路一条。”格罗佛怒气冲冲的策马上前,一挥手中的十字翼战锤,将一名经过自己身边逃走的轻步兵的身上,沉重的战锤将那名逃兵砸翻在地。
“滚回去,否则我抠了你们的眼珠子。”欧格登拔出自己的剑拦住了逃兵们,咯咯怪笑着对这些受惊的农奴们说道,被可怕的野猪兄弟阻拦,轻步兵们不得不重新集合起来再次投入可怕的战场。
“这样可不行,齐帕把那个小崽子给我,上去帮助那些笨蛋。”格罗佛看着胆怯的轻步兵们,对自己如半截铁塔般高大的弟弟齐帕说道。
“齐帕~~~。”一声沉闷粗犷的声音响起,齐帕握紧手中纯铁打造的沉重狼牙棒,大步的走向阿若德率领的重骑兵与轻步兵纠缠的战场,他双手握紧狼牙棒瞅准了被四名轻步兵围住的一名重骑兵,狼牙棒带着呼呼的风声,瞬间敲在了骑兵战马的头部,战马甚至来不及嘶鸣一声,双腿一跪便驮着背上的骑兵跌倒在地上。
“啊。”轻步兵们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他们看见被自己等人围困良久无法杀死的重骑兵竟然被齐帕一击倒地,连忙扑上去准备给骑兵补刀,这样天上掉下来的功绩可不多见。
“乒~~~。”可就在此时,那些扑上去的轻步兵们只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便飞到一边,原来是齐帕再一次挥动自己的狼牙棒击飞了这些挡在面前的轻步兵们,在齐帕那壮硕的身体中大脑占得比例可不大,他完全只会服从格罗佛的命令,而不会辨认出敌我来,只要挡在他的面前无论是重骑兵还是轻步兵都会遭到攻击。
“嗖~~~。”就在此时,标枪骑兵们也迂回奔袭过来,他们将手中的标枪投掷向纠缠中的轻步兵,并且瞅准机会拔出腰间的弯刀从轻步兵的背后突袭,这一下就连野猪兄弟们也无法阻挡轻步兵们的崩溃,锋利的弯刀呼啸而过,一颗颗轻步兵的脑袋应声落地,三个轻步兵连队出现大股逃亡。
“再吹响号角。”阿若德看着阻挡在面前的轻步兵们逃散,让司号的传令兵再一次吹响号角,他手中最后的一支重骑兵部队出现,他们的目标正是敌人的指挥官野猪兄弟,阿若德知道唯有击败指挥官才能够取得胜利,此时护卫在外层的大股轻步兵组成防御开始崩塌,这时候正是最好的机会。
“轰隆~~~~~。”阿若德留在最后的二十名重骑兵,从山丘的背后越过,他们听见阿若德的发出的信号,立即朝着野猪兄弟的位置发动最后的突袭。(想知道《穿入中世纪》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book2002)(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