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节女主人
第二天的清晨,几只黄鹂鸟飞到了阿若德的窗台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将还在睡梦中的阿若德吵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胸膛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正搭在胸前,身旁的乔茜公主秀发散落,脸颊贴在阿若德的左手臂处,眼角还挂着一丝泪痕,一副被摧残过的娇艳摸样,不过阿若德却暗暗苦笑,虽然昨晚在开始的时候,进度有些狭窄紧绷,但是当突破那道天然屏障之后,这位公主的体力倒是好的竟然,对自己索求无度,想到这里阿若德缓缓的将乔茜公主的手臂放进被褥里面,坐起身来尽量不吵醒乔茜公主。
“啊~~~。”阿若德穿上衣物走到窗户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通过窗户看向梅克伦堡城堡外,此时的人们已经开始一天的辛勤工作,在梅克伦堡城堡的军营中的德意志佣兵团士兵进入了训练之中,而在城堡外梅森公国的军队也架起了篝火开始做早餐,四千多名士兵架起篝火升起的浓烟如列柱般环绕着梅克伦堡城堡。
“咯吱~。”阿若德轻手轻脚的走出到床边,看着娇艳的新婚妻子,那如同睡美人般的容颜,以及瀑布般散开的金发,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面颊,然后才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作为梅克伦堡城堡的伯爵他不但要处理整个领地的事务,现在还要同埃布尔公爵和梅森贵族们一道制定进攻丹麦的计划。
“给公主送早餐过去吧。”当阿若德走出房间的时候,贴身侍从哈伦正靠在门外的墙壁上抱着剑,听见响动声连忙站起身来,而阿若德对他说道。
“哦,是的伯爵大人。”哈伦连忙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作为贴身侍从必须要时刻跟随在阿若德的身边。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因为肖恩腿部受伤正在修养中,所以哈伦不得不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阿若德向自己的侍从吩咐完毕后。自己则大步的走向回廊,此时梅克伦堡城堡中的仆人们正在收拾着大厅。将残羹剩饭和打碎的酒壶清扫,女仆们提着沉重的木桶和粗布擦拭着弄脏的地面,几条狗正在舔食着贵族们的呕吐物,看起来领主大厅是不能够使用了,阿若德手扶在第二层的木栅栏上探头看了看,于是走下台阶离开了领主大厅。
“钪,钪~~~~。”阿若德走出塔楼的时候,立即夏佐和哈伦便跟在了他的身后。作为一名伯爵身边时刻要带着随从,而阿若德来到了自己位于梅克伦堡城堡中的军营里,耳边听见了士兵们训练时候剑相互撞击的声音。
“哦,伯爵大人,早安,昨天休息的还好吗?”约翰伯格正抱着自己的双臂,指导着士兵们的训练,看见阿若德前来连忙打招呼道。
“恩不错,士兵们的训练怎么样了?”阿若德微笑着点点头,接着对约翰伯格询问道。阿若德正尝试着将德意志佣兵团的长枪方阵转变为长枪和弩结合的阵型,因此需要常常同有着丰富战争经验的约翰伯格交流。
“长枪方阵没有问题,可是我们的弩是个问题。射速跟不上,射十发左右,士兵便会疲劳。”约翰伯格对阿若德说道。
“我们现在使用的弩大多数还是脚蹬式吗?”阿若德询问道,目前阿若德军中配备的弩是通过自制和购买两种方法得到的,不过威力都不是很大,日耳曼人习惯使用弓箭而不是弩,因为他们觉得弩是一种懦夫使用的东西,而且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只要个农民拿着弩都可以作战。所以被当成下等人的武器,这些观念限制了阿若德发展自己的远程军力。
“没错。就算如此那些征募来的农民们也臂力有限。”约翰伯格不得不实情相告,如同可能他宁愿征召那些有自己土地的乡绅地主。这些人有自己的土地生活较为优渥,体力各方面也能够适应战场。
“多加训练就可以了,至于弩我会命令冶炼基地进行改良的,加一个滑轮用皮革带子连接在腰带上,这样当士兵拉的时候可以用腰部力量而不是单纯的臂力,我们必须大力发展弩的应用,这是唯一可以对抗维京武士长弓的武器,我们的人没有维京武士的臂力就只能够在武器上弥补。”阿若德看着在军营的中冲着靶子射出弩矢的农民们,同武器比起来他更加关心这些农民的纪律,不过当闪电部队在前进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阿若德知道团体荣誉感已经被他在德意志佣兵团中建立起来。
就在阿若德视察着自己军队建设的时候,乔茜公主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睁开自己朦胧的睡眼四处打量着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丈夫,下体的肿痛让她有些难过,揭开被褥在侍女特地铺着的一块洁白的布上,一团红色清晰无比的显现着,这说明了她在结婚之前是纯洁无暇的。
“公主殿下您醒来了吗?”就在此时,女仆们推开门走了进来,她们将一张小木桌子端了过来,这小桌子可以直接放在床上,而另一名女仆将一只填充着鹅毛的枕头放在了乔茜公主的身后,好使的她可以靠在上面。
“伯爵大人,我的丈夫呢?”乔茜公主有些不安的问道。
“别担心公主殿下,伯爵大人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过他为您安排好了一切。”这时候一位美丽的斯拉夫女人,走到乔茜公主身边温柔的对她说道,乔茜公主认识这个斯拉夫女人,她阿若德宫廷中的医师名字叫雪莉。
“哦我明白了。”乔茜公主虽然有点点的失望,但是也知道阿若德目前面对着维京武士的威胁,不过阿若德能派遣这么多女仆为安排饮食,以及一位医师前来侍候说明自己在阿若德的心目中是十分重要的,想到这里乔茜公主的心中充满了甜蜜感。
“这些您的早餐还满意吗?”派来侍奉乔茜公主的女仆们将新鲜的牛奶和水果以及熏鱼放在盘子中,对乔茜公主说道。
“这么多吗?我还是第一次在床/上吃早餐呢。”乔茜就算是贵为梅森公国的公主,也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环绕着,坐在床榻上吃早餐。
“从今往后您就是这座城堡的女主人了,无论怎样侍奉,都是我们的职责。”女仆们低下头,对乔茜公主恭敬的说道,从此之后这位血统高贵的公主,就是梅克伦堡城堡的女主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节教皇亚历山大
圣约姆修士会的骑士班在这所罗马偏僻角落的旅店中已经等候了一周时间,可是他还是没有得到教皇霓下召见的命令,这让骑士班感到十分的焦急,在波罗的海沿岸土地急需基督福音牧化的时候,却得不到教皇霓下的召见商议派遣得力教职人员,终于班也无法继续这样呆下去,他离开旅店来到教皇的圣所外,再一次的请求接见。
“教皇霓下最近很繁忙没有时间。”圣所的执事摇晃着自己的肥胖脑袋,对等候在回廊处的班回覆道。
“那,教皇霓下什么时候有空?”圣约姆修士会骑士班皱着眉头问道,这种回覆已经很多次了,但是都是这种敷衍。
“如果教皇霓下有空会召见的,耐心等候就是了班兄弟。”圣所的执事说完后便离开不再理睬,罗马教廷此时虽然并非如12、13世纪那样富有权柄,但是对于整个欧罗巴地区的教会来说却是佼佼者,因此对于来自穷乡僻壤他所认为的蛮荒之地的修士们并不放在眼中。
“唉,这到底该怎么办?”骑士班心中着急但是也不得其门而入,当他来之前圣约姆修士会的长老给了他几个名字,本来这是在教廷中所熟识的执事,如果有他们引荐的话一定会没有问题受到教皇的接见,可是当班来到罗马后才发现这些执事有的已经隐退,有的已经死于疾病,顿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罗马城中无了着落。
“快点走,教皇霓下正在诵经室内,再去添些香料。”这时候从骑士班的身边经过两名修士,他们是行走的匆忙,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
“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跟在他们身后去探个究竟。”骑士班虽然是一名修士。但是毕竟是一位有爵位的骑士,自有自己的果断决绝,想到这里他立即跟在两名侍奉教皇的修士身后闯了进去。
教皇的诵经室其实并不小。绝非一般的贵族修建的小诵经室,其实这一处的诵经室是由意大利地区的艺术家和石匠工会大师制作的。不但是由坚固的石料修建宽广,并且在外部用各种鲜艳颜色描绘着各种宗教绘画,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大理石雕塑,穹形的屋顶以及弥漫点燃的熏香味道,显示着作为教会之首的罗马教廷的富丽堂皇。
“最近意大利国王有什么动向?”教皇亚历山大头戴一顶白色的小帽,遮盖住自己的头顶,显示对上帝的尊重,他的身旁站着的是一名来自意大利地区的主教。其实是教皇亚历山大的耳目。
“意大利国王正致力于调节自己本国贵族们的矛盾,从外表上看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意大利主教戴着一顶红色小帽,花白的头发身穿一件主教袍子,他低着头站在亚历山大的身边,眉宇之间带着忧虑。
“据你的观察这位意大利国王是一位虔诚的人吗?”亚历山大同主教一起在诵经室内走动着,他们边走边聊着的却是世间俗世,与这诵经室内的宗教气氛格格不入,不过对于亚历山大来说这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这,虽然在自己的王国内修建了教堂和修道院,但是这位国王陛下却绝非虔诚之人。在王室的宴会中有传言说这位国王陛下似乎很向往罗马的繁华。”主教说道这里偷眼瞧了瞧亚历山大一眼,虽然说亚历山大并非是多么强势有能力的教皇,但是这位由罗马贵族们推举出来的教皇也知道。这座永恒之城绝非能够抵挡意大利国王的染指,这不由得使得亚历山大愁眉苦脸起来。
“罗马是圣教的枢纽,怎么能够让俗世之人染指,真是亵渎,亵渎。”亚历山大恼怒的低声说道,感到身心疲惫不已,手中没有可靠的军队是罗马教廷最大的弱点。
“你是什么人?怎么胡乱闯教皇霓下的圣所。”正在此时,从诵经室的门外传来吵杂的声音,只见一群侍奉教皇的修士们拼命在阻挡一名企图闯进去外地修士。不过那名修士仿佛颇为强悍,那些平日里只是诵经撰写的孱弱修士们竟然拦不住。
“你是什么人?”亚历山大以为有人企图行刺自己吓得连连后退。此时守卫教皇的卫兵们也听见了动静朝着这边赶过来,不过看哪位外地修士身强力壮若是带着什么凶器。恐怕亚历山大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噢,是教皇霓下吗?我是来自梅克伦堡圣约姆修士会的修士班,前来觐见霓下。”骑士班拼命的对里面大声高呼道,诵经室就像其他的欧罗巴建筑一般,窗户较少里面比较昏暗,也符合基督教内省的教义,不过就算如此亚历山大身上的袍子足以显得自己的身份。
“梅克伦堡?”见来人是觐见自己的而不是刺客,亚历山大倒是放心了不少,他的印象中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地方,毕竟梅克伦堡是来自北方偏远地区,对于身处自认为是世界中心的亚历山大来说,没有听过也是平常,不过圣约姆修士会他倒是知道,那是一位被派遣到那里的罗马教廷执事所建立的修士会。
“是的。”骑士班连忙跪倒在地,对亚历山大回禀道。
“额,梅克伦堡?你们的君主是不是最近击败了波希米亚公爵。”这时候在亚历山大身边的主教,若有所思的询问道。
“没错,梅克伦堡伯爵大人正是击败了入侵的波希米亚公爵,并且这位伯爵大人对于圣教十分虔诚,多次击败了异教徒的进攻,在异教徒中传播福音也是十分卖力的。”骑士班对亚历山大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曾经签署过一个对将梅克伦堡纳入到文明之列的赏赐。”说到这里亚历山大才想起来,对于天主教徒争夺异教徒圣教都有一定的赏赐,不过对于亚历山大来说自己有整个欧罗巴的教务处理,这种事情当然是签完字就忘了。
“梅克伦堡伯爵据说是一位英勇善战的贵族。”看向骑士班,意大利主教小声的在亚历山大耳边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节神秘随从
当主教在耳边说的时候,亚历山大还没明白过来,毕竟梅克伦堡伯爵虽然击败了波希米亚人,但是作为地方偏远的地方伯爵,值得主教如此的看重吗?不过接着作为教皇亚历山大的耳目,主教告诉他阿若德不仅是梅克伦堡的伯爵,梅森公爵的封臣,其本人还有一个头衔,那就是东法兰克萨克森王室的皇家顾问,听到这里使得亚历山大的眉头一挑。
“咔咔咔~~~。”这时候,守卫圣所的卫兵们手持长戟,冲了过来将骑士班围了起来,若班有任何的不轨行为立即会被剁成肉泥。
“退下,来自梅克伦堡的兄弟进来吧。”教皇亚历山大朝着自己的卫兵们挥了挥手,头戴意大利式样高顶头盔,身穿罗马式样胸甲的卫兵们见教皇霓下下令,连忙收起对准了骑士班的长戟,向亚历山大鞠躬后退了出去,在退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将诵经室的大门关上,乒然一声诵经室内变得昏暗寂静,大理石雕塑的人物们仿佛都在俯瞰着在这室内的三人。
“说吧兄弟,告诉我你为何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亚历山大看了一眼关闭的大门,接着对骑士班招了招手,让他走进自己对于一个外乡来的修士这是巨大的荣耀。
“圣父。”骑士班感到了莫大的荣耀,他急忙上前握住亚历山大的手,亲吻手上镶嵌着的红宝石戒指,教皇的身份在整个教会中位于最高地位,是圣彼得的传承人,是上帝在人间的使者。
“恩。”亚历山大对仰慕自己的人一般都很慷慨,他很满意这位来自北方蛮荒之地的教会骑士的恭敬,在着罗马城中许多人都不如他恭敬自己,那些罗马的贵族们认为推举他为教皇立下了大功。因此十分的倨傲无礼,而对此亚历山大也束手无措,更别说那个时刻贪婪注视着罗马城繁荣的意大利国王。
“我们需要指导圣父。”骑士班恭敬的对亚历山大说道。
“您的意思是~~~。”
“如今梅克伦堡在阿若德伯爵的领导下欣欣向荣。那里不缺乏物质和享乐,但是我们很担心享乐太过剩会使得魔鬼乘机侵蚀我们的灵魂。所以我们需要从神圣的罗马教廷这里派遣一位经验丰富圣洁的神职人员传播福音。”骑士班向亚历山大说道。
“向梅克伦堡伯爵派遣一位神职人员倒是可以,但是你能够保证这位圣职人员会得到重用吗?”主教这时候插言道,若是不能够在梅克伦堡伯爵的宫廷中占据一席之位,那么对于教皇亚历山大来说有何益处。
“当然,现在梅克伦堡伯爵的宫廷中没有牧师,如果圣教能够派遣神职人员进入梅克伦堡,圣约姆修士会的长老们会力荐的。”骑士班立即拍着胸脯保证道,此时可不比12、13世纪教皇权势滔天。地方的贵族们有时候也未必会听教会的。
“好吧,我会同枢机主教们商议之后,派遣一位得力的传教者跟随你同往梅克伦堡,不过,为何梅克伦堡伯爵不亲自来请求这件事情,却要地方修士会派遣你来,这实在是不合道理。”教皇亚历山大有些疑惑的问道,欧罗巴现在的统治是两层统治,一个是以各国国王为首的世俗体系,另一个是以教皇为首的教会体系。通常这两方是互不干扰的,如果贵族觉得自己需要牧师指导,会亲自派遣使者申请。而梅克伦堡郡居然是由教会系的修士会派人申请,确实很怪异。
“哦,这是因为梅克伦堡伯爵的领地常常面临异教徒的侵袭,所以常常处于作战状态中,对于福音传播方面是委托给圣约姆修士会来做的。”骑士班对亚历山大解释道。
“异教徒的进攻频繁吗?”亚历山大来了一点兴趣的问道。
“是的,除了斯拉夫人企图夺回领地的战争外,最近北方的维京人也蠢蠢欲动,准备进攻梅克伦堡郡。”骑士班在离开的时候确实有这样的传言,但是他并不知道此时阿若德早已经通过海战击败了丹麦王。
“北方人可是凶蛮的很呀。梅克伦堡伯爵恐怕堪忧。”主教倒吸了一口凉气,维京武士的凶狠可是举世闻名。所到之处真是所向睥睨,如果大批的维京武士进攻梅克伦堡。那么恐怕此时只剩下残垣断壁了吧,这样的话到底再派遣传教者还有何意义。
“不会的,我作为一名骑士,从未见过如梅克伦堡伯爵般善战的贵族,他一定可以击败维京人保护自己的领地。”可是骑士班却想都没想的说道,这斩钉截铁自信的话,让亚历山大的眼睛一亮。
“你对他很有信心?”亚历山大微微一笑,骑士很少会佩服其他人,这是他们的矜持除非他们认为这个人确实足够可以得到尊重。
“是的圣父,我们相信如果有人能够将福音传播到北方那些蛮族人的土地上,那么那个人一定是阿若德,唯有他做得到。”骑士班抬起头目光坚定望着亚历山大,如此对亚历山大说道。
“哦?”教皇亚历山大同主教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这个偏僻的伯爵竟然如此得人心,要知道波罗的海沿岸可是当年罗马帝国都没有攻陷的蛮族地区,若是能够将福音传播到那里的人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圣徒了。
阿若德并不知道圣约姆修士会的修士们对他的期望,此时他正在同埃尔维特修士一起筹划到达丹麦人领地所需要花费的粮草,要筹集道如此多的粮草确实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也有的贵族建议到达丹麦人的领地后,所谓的就地征粮,也就是劫掠丹麦人的农庄,可是被阿若德拒绝了,因为这样可能会造成本来处于中立的人民会投入丹麦贵族一方,阿若德可不想陷入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所以他认为还是要靠自己的补给力量。
“大海,我们必须控制大海,瞧,丹麦人的领地都是波罗的海沿岸,我们只需要征集船只,用船只来回运送物资便可以了,只要把粮草集中在梅克伦堡港口,大军沿着海岸前进,船队如影随形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阿若德对于地图的了如指掌,所以深知制海权的重要性,只要沿着海岸线行军不但不会迷路,而且可以随时获得船只补给,船只运载物资不但方便,运载量也是陆地上的几倍。
“可是这附近有船只的领主并非梅森公国的封臣。”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埃布尔公爵大人已经求助亨利陛下,我希望再加一条征召船只的命令,让那些伯爵们把他们的船只贡献出来。”阿若德搓着自己的手掌,对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好主意,不过我们没有太多的钱供养这样的一支军队,这倒是个大问题。”埃尔维特修士皱着眉头说道。
“我去同埃布尔公爵大人再商议一下,看能不能从别处想点办法。”阿若德说完便立即雷厉风行的去找埃布尔公爵大人,此时这位公爵大人正在城堡外的竞技场中观看比赛,他对于阿若德的梅克伦堡中的这种娱乐设施格外感兴趣,当中场休息的时候,阿若德在竞技场vip包间内总算能够同兴致勃勃的公爵商议出征事由。
“啊,阿若德我的朋友,你的这所竞技场真是太有趣了,我发誓回到梅森后一定也要请你的工匠为我盖一所。”埃布尔公爵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一处的包厢正可以观看全场表演,而里面又有许多供贵族享用的美酒和美食。
“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公爵大人,我们再出征之时还需要商议下军队粮草供应的问题,最好是能够把粮食全部集中在梅克伦堡港口,然后由船只沿途运送。”阿若德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埃布尔公爵听,埃布尔公爵此时也收起了玩乐的心,仔细的聆听着。
“这样当然最好,那么我的朋友你还在发愁什么?你的计划十分完美。”埃布尔公爵好奇的看着愁眉不展的阿若德,对他询问道。
“我们没法筹集到如此多的粮食,公爵大人我的领地负担不起,若是从别处筹集又不知道该如何着手。”阿若德砸了砸嘴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没有食物供给士兵绝对会逃散。
“你是担心这个啊,哈哈哈。”埃布尔公爵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阿若德倒是好奇起来,难道埃布尔公爵有什么办法可以变出粮食来?
“公爵大人有办法?”阿若德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办法,不过我知道谁有办法,我的随从中有人有办法。”埃布尔公爵微微一笑,没想到阿若德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在吃下几颗葡萄后,冲自己的侍从招了招手,然后附耳几句,侍从听了之后立即离开,阿若德莫名其妙的看着离开的侍从,过了片刻之后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看了那人的装扮阿若德大吃一惊,没想到在埃布尔公爵的随从中竟然有这样的人存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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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独特帽子,身披有着纹路镶边的披肩,卷曲的两缕黑色头发垂在耳边,棕色的深眼高鼻,一脸的黑色胡须,双眼视线总是恭敬的垂下,在胸口位置用黄色的线缝制着两个交叠的一个正三角形和一个倒三角形,这交叠的三角形合起来就是大卫之星。
“犹太人?”阿若德吃惊的失声叫道,他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看见以色列人,埃布尔公爵看着阿若德的反应也感很奇怪。
“这是西伯莱人,阿若德我的朋友你认识他们吗?”埃布尔公爵问道,这一群西伯莱人是从南方而来的,喜欢经商贸易,据说是一支古老的民族,他们中的代表来到埃布尔公爵的宫廷中,常常处理一些商业运输上的事情,而且这些西伯莱人很是富有聪明,只是可惜他们总是特立独行保持自己的宗教,埃布尔公爵并不想重用以免得罪教会。
“哦,原来是西伯莱人。”阿若德点头道。
“尊贵的公爵大人,尊贵的伯爵大人。”那名犹太人代表走到埃布尔公爵和阿若德的面前,他连忙的在两位大贵族面前跪下,基督教虽然脱胎于犹太教,但是因为圣子耶稣据说是被犹太人出卖钉死在十字架上,所以天主教对于犹太人十分的不待见,更糟糕的是犹太人头脑聪明擅长经商,又没有自己的国家保护,只能够流落在各个王国土地上,这就好像抱着黄金行走在强盗中的幼儿,时常受到迫害。
“索罗斯,你一直希望在梅森公共给你的族人建立一个社区,现在机会来了。”埃布尔公爵根本没有让索罗斯站起来,反而坐在座椅上对索罗斯说道。
“哦,尊贵的公爵大人真的答应了吗?我和我的族人将终生感激公爵大人的仁慈。”漂泊无依的犹太人最希望的就是能够有立足之地,索罗斯这一支犹太人社团是许多支犹太社团中的一支,如果在梅森公国不能给获得建设社区的许诺,恐怕就如同浮萍一般。
“没错,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如果能够做到才能够获得建立你们自己社区的允许。”埃布尔公爵这时候才微微一笑,让索罗斯站起身来,不过就算站起来了索罗斯也只敢弯腰站在一旁。
“愿意为公爵大人效劳。”索罗斯连忙向埃布尔公爵回覆道。
“我同梅克伦堡伯爵一起要进攻丹麦人的领地,但是我们大军的粮草调集不畅通,需要你和你的族人帮助我们。”埃布尔公爵对索罗斯说道。
“哦。”索罗斯抬起眼看了一眼阿若德,而阿若德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位犹太人,面前这位犹太人除了垂发,身上的衣袍却是传统的犹太人服饰,同日耳曼人格格不入。
“我们的军队有五千人之众,你可以将军粮调集到梅克伦堡的港口,我会让人在梅克伦堡的港口修建大型仓库存储粮食。”阿若德对索罗斯说道,他知道如果是别人也许没有这个能力,但是若是犹太人绝对有这个能力。
“恩,五千人吗?”索罗斯垂下眼目想了想,心中默算了一下需要调遣的人力物力,过了半响都没有吭声,埃布尔公爵倒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到底能不能行,倒是回答伯爵大人呀。”埃布尔公爵不耐烦的说道。
“没关系,索罗斯一定是在计算筹划吧。”阿若德摸着自己的下巴,心中微微对索罗斯这种不谋划清楚便不轻易开口的沉稳赞许,于是温言的说道。
“伯爵大人,我已经计划好了,南方省份最近粮食丰收,应该有富余的粮食可以购买调集,只是价钱上~~~。”索罗斯小声的对埃布尔公爵和阿若德说道,在这个时代没有比粮食更加珍贵的,除非是通过谷物商人否则是不会有人出售粮食的。
“先把粮食买来。”埃布尔公爵的眉头皱了皱,语气加重的说道,在他看来下贱的西伯莱人竟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许多的领主公爵对这些总是呆在一起保持自己独特文化的犹太人十分戒备,深怕他们在一起搞什么阴谋诡计威胁到自己的统治,这可比宗教要现实的多,所以在埃布尔公爵看来自己能够收留他们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
“是,是公爵大人。”看见埃布尔公爵有些生气,索罗斯脖子一缩唯唯诺诺道,看来寄人篱下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他只得埃布尔公爵的意思是让他和他的族人们自己垫付这一笔巨款,可是回头一想要是能够用钱买的一处土地安身,避免四处流浪风吹雨淋也算是一件好事。
“哗哗~~~~。”就在此时,从竞技场中传来了喧哗声,似乎是又一场精彩的比赛开始了,因为梅森公国的军队驻扎在城堡外,所以许多的梅森骑士也会加入到比赛中,使得竞技场中的比赛丰富多彩起来,听见了喧哗声埃布尔公爵坐不住了,他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公爵大人让我带索罗斯到埃尔维特修士那里去,好商议如何调集粮草的事情。”阿若德见埃布尔公爵无心在谈这件事情,于是对埃布尔公爵说道。
“好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的朋友。”埃布尔公爵被竞技场中两名骑士在马上的格斗所吸引,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说道。
“那么告辞了。”阿若德带着索罗斯离开竞技场,朝着自己的城堡走去,一路上许多人看着索罗斯古怪的打扮都嘲笑着,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来自中东式样的袍子,看起来就像是女人一般,不过阿若德倒是无所谓,很奇怪天朝人似乎对于犹太人很是友好,貌似曾有一支犹太人流浪到了宋朝,宋朝皇帝还允许他们在开封府居住,让他们保持自己的宗教信仰和生活特征,最后从不与任何民族融合的这一支犹太人,竟然融合进了汉民族中,他们的后裔也完全看不出原先犹太人的特征,这件事让后来的以色列人怪异不已。
一路上索罗斯好奇的打量着前面走着的阿若德,他在这一段时间中已经知道阿若德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据说这里的土地是阿若德从斯拉夫人的手中夺取的,可是看年纪却是十分的年轻,法兰克的贵族们通常很傲慢而且讨厌犹太人,认为他们怪异肮脏不堪,所以很少有和颜悦色的对待他们,不过在刚才这位受到梅森公爵器重的梅克伦堡伯爵,却很意外的替他讲了话,这让索罗斯敏锐的察觉到这位伯爵竟然对他们西伯莱人有好感。
“过来吧索罗斯。”当阿若德带着身穿民族服装的索罗斯走入了城堡主塔楼中,他走上石头台阶冲着索罗斯招了招手,让这位犹太人跟在自己的身后,他们去的地方并非是埃尔维特修士的房间,倒是阿若德自己的房间。
“伯爵。”当阿若德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外的时候,两名守在门外的侍女连忙向阿若德屈膝行礼,并且向房间里的乔茜公主禀报道。
“阿若德。”房门打开的时候,乔茜公主一身新装看见阿若德走进来,面带羞涩的微微低头说道。
“公主殿下,我的妻子。”阿若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上前拉住了乔茜公主的小手,顺势搂了下公主的细腰,亲吻了下公主的嘴唇。
“啊,伯爵大人。”没有想到阿若德会忽然在众目睽睽下亲吻自己,不由的有些娇羞欲滴,这摸样惹得阿若德哈哈大笑起来,一股温暖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怎么样?在梅克伦堡中还呆的习惯吗。”阿若德拉着乔茜公主的手,贴心的询问道。
“伯爵大人,我已经是这城堡中的女主人了,在自己的家中还有什么呆不习惯的呢。”乔茜公主俏皮的眨眨眼,对阿若德说道。
“那就好。”阿若德满意的点点头,他转过身向身后一指,对身后尴尬的站在索罗斯,“这位是西伯莱人的使者,索罗斯。”
“索罗斯参见公主殿下。”索罗斯连忙向乔茜公主行礼道,看着面前打扮不同于日耳曼人的索罗斯,乔茜公主上下打量着,又看了看面前的阿若德不明白为何要将一名西伯莱人叫到自己的面前。
“你是西伯莱人吧。”乔茜公主好奇的打量着索罗斯,对他问道。
“是的,我的族人是西伯莱。”索罗斯点着头回答道。
“索罗斯和他的族人将帮助我们调集军粮,他和他的族人可是非常有智慧的聪慧民族。”阿若德呵呵笑着对乔茜公主说道。
“哦,伯爵这样夸赞一个人和他的族人倒很是意外。”乔茜公主知道阿若德本身就有睿智的头衔,一个有着睿智头衔的人,能够称赞别人实属不易。
“伯,伯爵大人。”听见阿若德如此称赞,索罗斯震惊当场,这还是首个法兰克贵族称赞他和他的族人,在震惊之余泪水竟然溢在眼角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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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节紧锣密鼓
索罗斯没有想到阿若德会像是对待一位重要的人士那样,将他介绍给自己的新婚妻子,高贵的埃布尔公爵之妹乔茜公主,阿若德让索罗斯坐下来,这还是首位犹太人能够得到如此待遇。
“尊敬的伯爵大人?”索罗斯看着侍女搬到他面前的木椅,他抬起头看着阿若德,直到确认阿若德是真心实意的,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给我们来些酒。”阿若德坐在自己的高背木椅上,乔茜公主则矜持站在阿若德的身边,指挥着侍女们将酒送来,每当会见重要客人的时候,葡萄酒总是少不了的,当然阿若德自己平日更喜欢喝蜂蜜酒。
“感谢您伯爵大人。”索罗斯从出生时候起便知道受人白眼的滋味,没有自己国家四处流浪的犹太人是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聪明才智不但没有带给他们幸运,反而成为被眼红和袭击的目标,因此对于这莫名奇妙而来友善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过很快阿若德表现出来的对于犹太人文化的兴趣,以及从未有过的一种尊敬,使得索罗斯原本封闭的内心逐渐的开了一道缝隙,渐渐的索罗斯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他们如同是朋友般交谈。
当索罗斯离开的时候,阿若德承诺如果在梅森公国内寻不到容身之所的话,可以让索罗斯率领他的族人,前来梅克伦堡郡得到一块立足之地,这个承诺完全出乎了索罗斯的意料之外,但是他还是十分感激阿若德的慷慨接纳。有了犹太人团体的帮助,果然不但是梅森公国就连萨克森公国和巴伐利亚公国内的犹太人商人们都开始动员起来,这些聪明的犹太人不但找到谷物商人们购买谷物,还雇人前往领地偏远地区的农舍村庄中去收集食物。接着再一车车的送往梅克伦堡郡港口,在这一段时间内阿若德和埃尔维特修士也没有闲下来,他们命令工匠和农民在港口内修建起来了木头搭建的数座粮仓。这些粮仓是用来储备军粮所用,因此阿若德命令自己最信任的瑞士佣兵把守。
到了夏日最炎热的时候。索罗斯和他的族人们终于将粮食全部调集齐备,阿若德同埃布尔公爵一起视察了这些几乎从欧罗巴各地调集来的谷物和粮食,见不但将阿若德修建的五座大粮仓都装满,就连港口的碉堡储藏室也存满了食物,不由对于犹太人的执行力十分赞许。
“公爵大人我们按照约定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索罗斯来到埃布尔公爵的身边,向埃布尔公爵鞠躬行礼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做的好索罗斯,我允许你和你的族人在梅森公国内建立自己的社区。”埃布尔公爵遵守了自己的承诺。他如此的对索罗斯说道。
“感谢您公爵大人。”
“索罗斯,我和公爵大人即将率领大军进攻丹麦人,你也一同随行吧,就作为随军商人的身份。”阿若德决定给这位犹太人一些甜头,要知道虽然随军商人也许会很危险,但是如果打了胜仗,那买卖简直就是可以赚个钵满盆满。
“哦,感谢公爵大人,感谢伯爵大人。”索罗斯虽然是作为犹太人的代表,但是这种身份是没有什么收入的。要想养活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只能够是靠做生意,聪明的索罗斯知道现在是自己得到回报的时候。
西兰岛的港口中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这是一群来自瑞典的维京人。他们乘坐的十艘战船上,每一艘上还载着五匹战马,这些来自瑞典的维京人是一群突袭骑兵,来自北欧寒冷领地的战马高大凶猛,是丹麦王巴努克命人从瑞士苦寒之地召唤来的雇佣兵,他们将为丹麦王而战。
“骑兵?”克雷泽看着这些将战马牵下战船的瑞典人,战马到并不畏惧海上行驶,可以想见得到一旦这些战船靠岸,维京人的海上行驶的速度。同战马的速度相结合起来,会给任何一个敌人措手不及的打击。
“没错。突袭骑兵。”丹麦王巴努克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身边站着克雷泽和被俘虏的修士华纳。最近丹麦王常常同这位被俘虏的修士说话,从他那里了解基督教教意和社会文化,作为一名修士来说如果能够劝服一名异教徒国王皈依,那么按照罗马教廷的规定必定可以封为圣人,于是格外的卖力,对于丹麦王的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梅克伦堡人封锁着海路,使得我们无法通过海陆前往梅克伦堡郡。”克雷泽提出自己的疑问,西兰岛到达梅克伦堡必须经过海峡,可是阿若德的喷火战船已经吓破了维京人的胆量,谣言在维京人中传播,虽然丹麦王巴努克强制命令不得传播谣言,但是这毫无作用。
“这一次我们走陆地,从石勒苏益格郡进攻梅克伦堡郡。”丹麦王巴努克也认为从海路进攻阿若德无望,决定从自己的领地陆地上进攻梅克伦堡,所幸梅克伦堡同他最靠近南边的石勒苏益格郡中间只隔着两个郡。
“那么就要命令沿途的部族做好准备,为军队准备好粮食。”克雷泽也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在睡梦中偶尔他还会梦到那如闪电般的火焰,以及被烧着的维京人凄惨的嘶吼声。
“一定要宰了梅克伦堡的伯爵,用他的头盖骨为我做一件新的酒杯。”丹麦王将目光转到了自己的王座的一侧,在一张曾经放置着教堂十字架的木桌上,摆放着五枚头盖骨,这些头盖骨被制作成酒杯的模样,他们都是对抗丹麦王的失败者,有四枚是维京人的头盖骨,最新的一枚是企图反抗丹麦王突袭部队的一位地区主教的头盖骨。
“呜呜。”华纳看着丹麦王身旁的那一排头盖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面色变得灰白,身上的修士袍子瑟瑟发抖起来。
“怎么你很冷吗?”丹麦王随手拿起一个头盖骨,到了一些麦芽酒,接着一饮而尽,平日里他并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可是最近他越来越频繁的将这些头盖骨陈列出来,使得看见这些头盖骨的人能够想起来违抗自己命令者的下场。
“通通通~~~。”战鼓擂动,旗帜招展,梅森公国聚集起来的精锐之师开始从梅克伦堡出发,他们顺着海岸边一路向西,在军队开拔的同时船队也紧随着从梅克伦堡港口出发,有了船只运送辎重使得梅森公国军队的行军轻松了不少。
“阿若德我的朋友,你说现在丹麦人正在忙什么?他们不会乘着我们离开梅克伦堡后,乘机袭击你的领地吧?”埃布尔公爵骑在自己的战马上,边走边向询问道,这两位梅森公国的权势者率领着数千人的军势朝着石勒苏益格郡出发。
“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请求另一位援军从海上进攻西兰岛,再加上船队的封锁维京人是不会再从海上进攻梅克伦堡郡的。”阿若德同埃布尔公爵说道,再娶了赫尔曼家族的公主后,阿若德已经正式加入了这个显赫的家族,因此对于埃布尔公爵来说阿若德已经是自己人,说话间无形中少了许多的隔阂。
“另一路援军,啊,我明白了是那位你劝说她皈依圣教的斯拉夫女伯爵吧。”埃布尔公爵立即反应过来,此时能够帮助到阿若德的也只有这一支援军了,看起来阿若德是准备前后夹丹麦王。
“没错。”阿若德笑了笑,威尔勒郡的港口也可以运兵,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控制了大海就能够控制整个战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节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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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布谷鸟的啼叫声越过窗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城堡的里面,木框格子的窗户上雕刻着斯拉夫人的艺术风格,毕竟这座城堡曾经是斯拉夫人所有,只是后来被阿若德率领雇佣军夺走,即使是被阿若德占领之后,埃尔维特修士命令仆人们增加了许多天主教的风格,可是在城堡不经意的角落中还是会遗留着洛姆瓦教的艺术雕刻,例如四叶草或者紫藤花雕刻,这倒是使得梅克伦堡城堡在某种程度上别具风格。
乔茜公主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好自己的衣裙,今天是她作为梅克伦堡城堡的女主人正式的第一天,她必须要给所有人以庄重威严的感觉,所以乔茜公主选择了一条天蓝色的裙子,年轻貌美的女主人用白色的头巾衬托自己的雪白肌肤,在天蓝色衣裙外穿戴着金线刺绣的外衣,在侍女的服侍下乔茜公主在自己从梅森城堡中带来的众多嫁妆,一块珍贵的米兰镜子前梳妆打扮,这面名贵的镜子刚刚放置在房间中的时候,还将梅克伦堡城堡中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仆吓了一大跳,她看见出现了一个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大声嚷嚷着有魔鬼现行,把整个城堡闹得鸡犬不宁,最后还是阿若德出面解释清楚才作罢,不过后来习惯了这能够映衬出人倒影的镜子,倒是使得梅克伦堡宫廷中廷臣们的妻子常常借用。
“公主殿下。”作为梅克伦堡城堡的女主人,乔茜公主一出现在领主大厅中,仆人们便连忙向她致敬行礼,就连已经坐在木桌旁用餐的廷臣们也站起身,阿若德同埃布尔公爵一起出征离开梅克伦堡城堡,按照贵族法律此时乔茜公主便是这座城堡中最高的首领。一切行政和司法权力都握在她的手中,只是这位年轻的公主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吗?
作为领主必须要同廷臣们一起用餐,这点乔茜公主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者不适。因为作为赫尔曼家族的公主,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和潜移默化的影响使得乔茜应付起来十分的自如。她一边用餐一边不时的同阿若德的廷臣们闲聊几句,这位聪慧的公主竟然可以毫无障碍叫着廷臣们的名字,不过阿若德的宫廷人并不多,主要的便是埃尔维特修士和几位主管。
“埃尔维特修士,为何我丈夫的宫廷中骑士如此稀少?”乔茜公主好奇的对埃尔维特修士询问道,在乔茜公主看来无论那位领主对于骑士都是十分重视的,身披重甲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们是强大的代名词,是封建领主的中坚力量。可是在这几日的观察中乔茜公主发现,阿若德的军队更加侧重平民的训练和装备,尤其是那古怪的保甲制度,更像是在蛮族时代的征兵制度,还有不伦不类的德意志佣兵团,作为一个郡的高贵伯爵竟然亲自担任雇佣军团长职务,对于任何高傲的贵族们来说将自己同雇佣兵等同简直是一种羞辱,难道是阿若德身边的廷臣们没有劝告,所以阿若德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情,乔茜公主想到这里觉得也有可能。毕竟温德尔家族只是乡间士绅的缘故吧。
“公主殿下,我们有一支教会骑士团,那是圣约姆修士会的骑士团。他们平日里呆在自己的教区中,所以不常见,我们自己的骑士团还在组建之中,对此伯爵大人自有主张呢。”埃尔维特修士连忙向乔茜公主解释道。
“骑士团?而不是采邑吗?”乔茜公主更加感到迷茫,因为梅森公国的骑士们都有自己的采邑,所以平日不再侍奉君主的时候,他们都会在自己的采邑中靠采邑的经济收入购买武器,或者训练自己的侍从、军士,可是阿若德的骑士们却好像完全没有这一说。在梅克伦堡城堡中正在大兴土木的修建一座古怪的建筑,据说是给将来的骑士团成员们使用。
“伯爵大人认为采邑过于松散。并且如果不能够世袭的话,就要每过几年便要复核十分麻烦。若是世袭时间久了就会使得土地流入他人手中,而领主无法收回的情况发生,所以伯爵大人给骑士们的将是食邑。”埃尔维特修士向乔茜公主解释道。
“食邑?”乔茜公主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名词,她不由的停止下来用餐的动作,好奇的看向埃尔维特修士。
“是的,就是伯爵大人会将一座村庄或者数个村庄的收入作为给骑士的薪酬,越有贡献的骑士越能够获得村庄越多,也是一种将行政权力分开的举措。”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可是如此骑士们会同意吗?”乔茜公主倒是十分担心,骑士们拼战沙场所求不过是土地,如果没有土地的话,他们必定会心生不满。
“这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也同伯爵大人进言过其中利弊,但是似乎伯爵大人对此非常有自信,对于这位大人的本领我们还是很期待的。”埃尔维特修士耸了耸肩膀,阿若德的头脑总是与众不同的,他所能够做的只是拼命追赶而已。
当乔茜公主用完餐之后,仆人们立即将餐具等东西收拾好,这些餐具部分是银器,部分是铁器在这个时代都是十分珍贵的物品,都会被放入专门保管的橱柜中,有餐具总管每日清点管理,可以说十分的井井有条。
“我以为由男人管理的宫廷会有些混乱,没有想到阿若德的宫廷竟然如此井井有条?”乔茜公主看着那些被分工明确的仆人们,不由的对埃尔维特修士感慨的说道。
“哦,这都是雪莉小姐的功劳,这些仆人都是她一手调教的。”埃尔维特修士微笑着对乔茜公主说道。
“雪莉小姐?可是我为何没有见到她。”乔茜公主很诧异的询问道。
“这,因为雪莉小姐拒绝洗礼,所以大家不太愿意同一名异教徒一起用餐,害怕被玷污后灵魂无法升入天堂,一般雪莉小姐都是在自己的房间中用餐的。”埃尔维特修士向乔茜公主解释道。
“是吗?”乔茜公主听了点点头,确实在宗教高于一切的贵族宫廷中,能够容纳异端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在其他方面受到排挤也是很普通的事件,毕竟这是一块不久前还布满了异教徒的领地,用完餐后乔茜公主漫步在这座坚固的石头建造的城堡内,此时存放着圣母遗迹的教堂钟声响起,她想起来似乎那座教堂曾经也是洛姆瓦教的祭坛,只是被改建成教堂而已,完全不是真正的天主教建筑模式,而这里的一切又是如此的新奇,同乔茜公主的家族城堡完全不同。
“#¥%%。”正在此时,一位正在除草的园丁,摘下自己的帽子,向一边出神一边走路的乔茜公主说着什么。
“唔,什么?”乔茜公主猛地回过神来,看着那名斯拉夫人长相的园丁,完全不懂得他说话的意思,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带侍女,而身边也没有别的什么人。
“……&*(。”园丁似乎焦急的再说些什么,并且不时地双手比比划划的,可是乔茜公主更加的慌张起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手足无措。
“公主殿下,没有关系,这位园丁说您的美丽如同他种植在庭院中的花朵一般。”就在此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了,乔茜公主回过头看见雪莉小姐款款走来,并且微笑着对她说道。
“哦,感谢上帝,替我谢谢他。”乔茜公主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毕竟被人夸赞总是一件好事。
“%……&*。”雪莉立即向园丁翻译道,听了雪莉的话园丁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向乔茜公主鞠躬后转身继续工作起来。
“真是座奇怪的城堡啊。”乔茜公主歪着脑袋看着这些斯拉夫人,以及日耳曼人一起工作的场景,这就是她的丈夫阿若德的城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节雄鹰
捕鸟者亨利站在城堡的庭院中,他的眉头紧锁着,虽然身穿用白色貂毛制作的大氅,看起来华贵无比,但是内心的焦虑却无人能够知晓,自己的那个聪明无比的儿子,奥托竟然沉迷于斯拉夫贵族女子身上,据说那名斯拉夫女子已经怀有身孕了,若是生下来的话便是亨利的嫡孙,虽然是斯拉夫贵族之后,可是一介战败被俘虏的女人所剩下的孩子,又没有强有力的家族后盾,恐怕在日后是不可能继承王位的,但是奥托似乎十分的钟情于那名斯拉夫女子,这让亨利极为苦恼。
“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那么聪明,被我已与厚望的。”亨利伸出手去想要采摘一朵粉红色的蔷薇,但是蔷薇茎叶上的刺却不小心扎在了手指上,亨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看着手指上渗出来的殷红的鲜血。
“陛下,有来自梅森公国的使者。”就在此时,一名王室传令侍从从回廊方向而来,他看见站在庭院中的亨利,连忙上前禀报道。
“梅森公国?”亨利觉得很奇怪,他转过身不明白为何梅森公国的使者回来,不过接见封臣们的使者是君主的责任,他还是命令传令侍从将人带过来。
“尊贵的法兰克人之主,我们的封君亨利陛下。”使者一看就身披白色貂毛镶边大氅的亨利,以及亨利头上那璀璨的黄金王冠,立即就认出来面前的就是东法兰克的国王捕鸟者亨利,连忙单膝跪下行礼。
“你是梅森公爵的使者,说吧公爵有什么消息?”捕鸟者亨利看着面前的梅森公国使者,好奇的询问道。
“是的陛下,我们的公爵埃布尔大人,已经集合起梅森公国所有封臣的力量。向丹麦王巴努克的领地进攻,公爵大人认为北方人肆虐太久,应该一举将其剿灭。解除长久以来祸患。”使者恭敬的对国王捕鸟者亨利说道。
“哦,梅森公爵竟然决定对维京武士们动手。这真是豪气冲天啊。”亨利听了微微点头赞许的说道,就在不久前维京武士们洗劫了他手下封臣的领地,这件事情使得亨利内心极为恼怒,但是在内忧外患下只能打碎牙咽进肚子里,可是没想到梅森公爵竟然有胆量去撩惹狂战士们。
“是的,梅森公爵知道国王陛下早已经对于掠夺成性的维京武士们不满,因此希望陛下能够从西边进攻其领地,在石勒益苏格郡两军汇合。一举歼灭丹麦王的军队,永绝后患。”使者对捕鸟者亨利说道。
“让我也出兵吗?”亨利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眉头皱了起来,一双眼睛眯起,心中盘算着若是出兵自己能够获得多少利益。
“是的,这是公爵大人亲口所说。”使者小心谨慎的说道。
“明白了,侍从带使者去客房,升起壁炉温暖房间,让厨房的仆人送上可口食物。”捕鸟者亨利并不急于回答,他让侍从将使者带到城堡客房中安顿下来。使者得不到回复只得跟随侍从离开庭院。
亨利思索着从梅森公国的消息,从庭院返回城堡主塔楼中,沿途中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此时法兰克尼亚公国与巴伐利亚公国联手的传闻愈演愈烈,亨利十分忌惮这两位公爵的联手,这是对于他王权的重大威胁,就算是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小心翼翼的周旋于诸强大公爵之间,通过妥协争取时间使得萨克森公国成为了王室的支柱,可是现在萨克森公爵身死,亨利最近也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到何时。一切的变数骤然增加。
“今天怎么没有在庭院见到父王?”奥托王子从庭院经过的时候,平日里亨利会在这个时间在庭院中散步。可是此时奥托王子却没有看见自己父王的身影。
“哦,刚刚梅森公爵的使者来过。接见完梅森公爵的使者后国王陛下便心事重重的返回了塔楼。”这时候,萨克森王室的宫廷牧师走过来,对奥托王子说道。
“知道了。”奥托王子向宫廷牧师微微点头后,便穿过走廊返回塔楼之中,他知道自己的父王每当有心事的时候,便会去哪里。
“呼呼~~~~。”风刮过塔楼,插在塔楼顶层的萨克森王室的旗帜,被风吹的猎猎而动,捕鸟者亨利站在塔楼顶层,他的侍从站在木梯的入口处随侍在旁,这时候木梯传来了登登的声音,侍从连忙转过头看向下方,只见奥托王子正顺着木梯爬了上来。
“王子殿下。”侍从连忙伸出手将奥托王子拽上来,并向他鞠躬行礼道。
“恩,没事了。”奥托王子点点头,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然后向捕鸟者亨利走去。
“从这里可以看见我们整个的领地,多么狭小。”亨利没有转身便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奥托王子来了,顺着亨利的目光奥托王子也看了过去,只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和河流,在过去一点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另外一座城堡的塔尖,那是其他公爵领地内的城堡,其实贵族们的领地本来就是犬牙交错的,甚至有一块领地上有其他家族城堡出现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不知道为何捕鸟者亨利今天会如此敏感。
“父王,听说梅森公爵的使者来了?”奥托王子问道。
“是的,他们在进攻维京人的领地,想要我们加入。”亨利手扶着箭垛对自己的继承人说道。
“那么父王您的决议是?”奥托王子听了眉头一挑,维京武士们长年累月的袭击萨克森王室靠近北海的领地,有时候还会顺着内陆河流侵入,虽然不会给王国造成重大的打击,但是却也如同跗骨之蛆般让王室头疼,现在终于有一位公爵反抗这应该是好事。
“我不知道,维京武士不是那么好惹的,如果他们打输了怎么办?那些维京武士们就更有机会入侵我们的领地了,要知道这么多年来的和平是我们赠送了多少金钱换来的。”亨利伸出手指着远处的领地,大声的对自己的继承人说道。
“可是父王,一味的退缩绝非明智之举。”奥托王子立即提出了相反的意见,他认为退缩忍让的时代已经过去,就连王国中实力较弱的梅森公国都已经敢想维京武士人宣战,那么作为王室又为何一位退让。
“你认为梅森人能够赢得这场战争?”亨利看了一眼自己的继承人,捕鸟者亨利绝非没有雄心的国王,只是先天条件使得他不得不缩起自己的利爪,有时候人的惯性思维使得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真正实力,反倒是年富力强的奥托王子更有朝气一些。
“不好说,别忘了梅森公爵的封臣梅克伦堡伯爵阿若德的力量。”奥托王子对亨利说道。
“哪位睿智者吗?到处都有他的传言,呵呵,看来这位伯爵付了不少钱给吟游诗人们。”国王亨利微微一笑,他倒并不是认为阿若德徒有虚名,毕竟在如此年纪能够立下这些耳熟能详的功绩着实不易,只是捕鸟者亨利是一位真正的国王,他需要考虑的更多。
“我听说最近巴伐利亚公爵十分忙碌,到处联络其他的公爵们,似乎有针对王室的阴谋。”奥托王子却停止了对阿若德的讨论,反而提起了王室的竞争对手巴伐利亚公爵,那个老奸巨猾的公爵。
“哼哼,他什么时候没有针对我们的阴谋了?”捕鸟者亨利嗤笑一声,风将黄金王冠下的头发吹的飞舞起来,就如同是一头雄狮的毛发,在狮王的怒吼中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打一仗吧父王,王室已经许久没有让那些心怀叵测之辈听见战鼓声了,一味的软弱只会换来欺凌。”奥托王子的眼中褶褶生辉,他握紧拳头对捕鸟者亨利说道。
“呵呵,好吧,不过这一次你代替我做统帅,去解决掉那些可恶的北方蛮子。”捕鸟者亨利看着好斗的继承人,他觉得也是应该让奥托王子上战场磨砺一番了,终于同意了奥托王子的请求。
梅森公爵的使者在第二天,得到了王室同意出兵的好消息,他欣喜的接过由萨克森宫廷牧师撰写的回信,以及捕鸟者亨利的承诺,跨上自己的坐骑立即向梅森公爵的方向奔驰而去,站在门楼上看着梅森使者远去的背影,奥托王子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梅克伦堡伯爵,终于要同你一起并肩作战了,让我看看你的本领,是否是一位值得托付的同伴。”奥托王子的双手扶在冰冷的墙垛上,他轻轻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嘎~~~~。”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从城堡外墙的天空上盘旋着一头雄鹰,那只雄鹰展翅高飞,嘴中发出尖啸之声,那声音使得守卫在城墙上的人们不由自主的抬头仰望。
“雄鹰吗?”奥托王子也抬起头,他用手搭在自己的眼眉出,遮住刺眼的阳光,看着那头自由飞翔的雄鹰,脸上的笑容越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节吕贝克伯爵。
阿若德同梅森公爵率领的军队,逐渐向吕贝克郡靠近,吕贝克郡是通往石勒苏益格得一块儿必经的领地,吕贝克郡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不隶属于任何王国。..梅森人的军队在到达了吕贝克郡边境的时候,公爵派了一位使者前往吕贝克郡的城堡,向吕贝克伯爵通报,请求通过他的领地,这是一种源自于贵族的礼节,不过其实梅森公爵埃布尔并不在意吕贝克伯爵的答复,如果你带着一支数千人的军队行军的时候,那么沿途的人领主最好的做法是,要么招待你,要么坐在城堡中看着你安静离去。
“吕贝克伯爵会让我们通过它的领地吗?”阿若德这样向梅森公爵埃布尔询问道。
“会的,吕贝克是弱的部族,他们没有力量阻挡我们。”梅森公爵对阿若德道。
阿若德骑在马上眺望了一下远处,数条内陆河流穿过整个吕贝克郡的领地,阿若德回身望去,只见4500多名梅森人组成的军队,紧紧跟随在他们的身后,梅森人的旗帜展开远远望去好似海洋,他们行动起来的时候的脚步声,如雷鸣般震动大地。
“今天早晨的那只鸡肉硬的简直要崩掉我的牙齿,城堡厨房的厨娘难道就不能够找新鲜的鸡嘛?”身披着灰色斗篷的男人,一脸饥黄,牙齿焦黑,他骑在一匹耕马上,作为一名自耕农现在是他为吕贝克伯爵服兵役的时间,他同另外一名自耕农一起的工作是。作为巡逻骑兵查看边境。
“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那位女主人,城堡中能吃的好吃的全被她吃掉了,瞧瞧她的屁股,噢,那张椅子根本都快容不下。”他旁边的同伴从自己坐骑的右侧掏出皮囊,里面灌了一些麦芽酒,他将皮囊递给身边发牢骚的灰斗篷。
“哈哈,麦芽酒,真是太好了。”灰斗篷接过皮囊欣喜万分。他拿起了酒喝一口。能够在出差公干的时候,喝上一口简直就是绝美的事情。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除了我喉咙咽下的酒的声音,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灰斗篷放下皮囊。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以为自己的同伴在开玩笑。
“哦。耶稣基督在上,那是什么?”他们此时骑着马走到了边境河流旁边,在河的对岸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行军。伯爵和骑士的彩旗如波涛般浮现在大地上,骑士们在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手持长矛的步兵们摩肩擦踵,盔甲和兵器摩擦发出的声音若溪水般哗哗作响。
“军队,是大股军队,记住为首的那杆旗帜的纹章,我们快回去禀报伯爵大人。”作为巡境的骑兵,一旦有任何边境事物都要立即向吕贝克伯爵回禀,像这种边境出现大股军队更加是紧急的事态,到底是交涉还是紧闭城门死守城堡都需要伯爵决定。
“你是,有一支数千人的大军,出现在了我的边境。”吕贝克伯爵此时正同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们,在领主大厅中接见从吕贝克郡偏远地方赶来的村庄请愿者,当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吕贝克伯爵吃惊之下,从自己的领主座椅上站起身来。
“是的伯爵大人,一直数千人的军队,出现在我们的领地边境,他们就快来到这里。”巡境的轻骑兵们单膝跪下,向吕贝克伯爵如此回禀道。
“你查明那些军队,是谁的?为首的旗帜纹章是什么莫样,是不是我们的敌人?”吕贝克伯爵吃惊之下,又坐回了自己的宝座,他的面色灰白,向自己的手下询问道。
“请别担心伯爵大人,如果是敌人的话,肯定早就已经进攻过来了。”这时候吕贝克伯爵得宫相,连忙站出来道。
“伯爵大人有使者前来。”当吕贝克伯爵的廷臣们纷纷议论对策的时候,梅森公爵的使者骑着马带着两名随从,敲开了吕贝克伯爵的城堡,守门的侍从急忙向伯爵禀报道。
“使者?快叫进来。”吕贝克伯爵连忙让使者走进了,只见一名身穿梅森公爵号衣的使者走了进来,使者走进来后摘下自己的帽子。
“梅森公爵向吕贝克伯爵大人致敬。”使者见坐在领主宝座身穿日耳曼长袍,脖子上带着翡翠和黄金项坠,身体较为肥胖的贵族,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胖乎乎的贵妇人,几名打闹的男孩弄得贵妇人手忙脚乱,不过到是一副家庭和睦的莫样。
“噢,是梅森公爵大人吗?”听了使者的话,吕贝克伯爵这才放心下来,梅森公国与吕贝克虽然没有任何交际,但是作为日耳曼人和同宗倒也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再梅森公爵对于吕贝克的头衔也没有过觊觎。
“是的,梅森公爵率领军队要去丹麦王作战,路过吕贝克郡,所以想要请求伯爵大人允许我们通过您的领地。”使者将梅森公爵的请求陈述,听了梅森公爵的请求吕贝克伯爵连忙头同意。
“伯爵大人,我们应该邀请梅森公爵前来参加宴会。”当使者退下的时候,吕贝克伯爵的宫相连忙进言道。
“邀请梅森公爵?这是为何。”吕贝克伯爵好奇的问道。
“我们吕贝克一直处于维京人、斯拉夫人的夹缝中生存,现在有梅森公爵到达我们的领地,这正是一位同强势公爵交往的好时机。”宫相向吕贝克伯爵道。
“宴请公爵大人,可是他们要同维京人作战,若是丹麦王知道了恐怕吕贝克就永无宁日了。”吕贝克伯爵皱着眉头,他砸了砸嘴有些发愁的道,吕贝克是弱的部族,维京人来的时候立即支付赎金,斯拉夫人来的时候立即奉上物资,长此以往吕贝克伯爵显得懦弱无刚。
“这倒是,那些维京人可不是好惹的,别看梅森公爵带着如此庞大的军队,可是维京人一旦发怒梅森人的覆灭也是在旦夕之间,我们还是不要惹事吧。”吕贝克伯爵的军事总管,一个秃的胖老头,挺着凸出的啤酒肚,他对吕贝克伯爵如此道。
“唉,还是按照我们的传统做事吧。”吕贝克伯爵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酝酿良久之后抬起自己的手挥了挥,向自己的臣子们下令道。
“这样也好,在胜负未分之时,我们还是保持中立吧。”吕贝克的廷臣们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不会得罪任何的一方势力。
“嗯,嗯,这样就好。”吕贝克伯爵的脸色露出了微笑,他站起身将自己最的儿子抱在怀中,伸手逗弄着儿子。
吕贝克伯爵派人跟随着梅森使者一起返回,此时梅森公爵的军队已经到达了距离城堡数里外的地方,因为太阳西斜时间已经晚了,所以梅森军队安营扎寨下来,本来梅森公爵和其他的伯爵们正等待着吕贝克伯爵的邀请,可是没想到却得到了不允许进入城堡的回信。
“该死的吕贝克伯爵,竟然不邀请我们,这是看不起我们吗?”魏玛伯爵大声的嚷嚷起来,在梅森公爵的帐篷中封臣们都很气愤,按照贵族礼节公爵和众多伯爵在吕贝克就是客人,可是作为主人的吕贝克伯爵竟然不邀请他们进入城堡做客,实在是无礼的举动。
“好了,吕贝克伯爵不是给我送来了丰富的食物嘛,我们只是过境而已,何必多事呢。”梅森公爵埃布尔劝慰众封臣们道。
“吕贝克伯爵一定是担心卷入我们同维京人的纷争中吧。”阿若德知道吕贝克伯爵的心思,对埃布尔公爵道。
“听吕贝克人一旦看见维京人的战船,立即就准备好赎金放在岸边,要是看见斯拉夫人出没,又迫不及待的把礼物放在边境,哈哈真是一群胆鬼。”魏玛伯爵嘲笑着道,其他的梅森公国封臣们也跟着笑起来,对于吕贝克人的首鼠两端极为不耻,但是阿若德到是明白吕贝克人的为难之处,这是弱者的存活之道吧。
吕贝克伯爵倒是没有怠慢梅森公爵,从吕贝克城堡送出的食物和酒就有满满五辆马车,使得梅森公国的贵族们在这吕贝克领地上过了一个不错的夜晚,夜空下饮酒吃肉,阿若德站在自己的帐篷外,抬起头看着夜晚漫天的繁星,从这里能够嗅到海边的咸味,这味道使得阿若德安心不少,他们只要顺着海岸便能到达石勒益苏格郡。
第二日的清晨,整装待发的梅森人大军将篝火扑灭,将马匹喂好,骑士们在侍从们的帮助下骑上战马,战甲明亮,高举着旗帜,当梅森人的大军通过吕贝克城堡的时候,吕贝克伯爵站在了自己城堡的城墙上,他手扶着墙垛看着通过自己城堡前的梅森人军队,不由感慨万分,吕贝克部族人少地贫,全国聚集起来的兵力不过两三百,而面前这数千全副武装的军队,真是使得他大开眼界,心想要是自己有如此强盛之军,也就不需要去贿赂维京人和斯拉夫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节军营决斗
穿过了吕贝克伯爵的领地,梅森人的行踪便暴露在了维京人的视野之中,在到达石勒益苏格郡之间的大片土地都是维京人的领地,维堪半岛的维京人部族刚刚得到一支数千人的日耳曼人军队行进在自己领地上的消息时候,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从来都是维京武士进攻别人的领地,而没有人其他的部族敢踏入维堪半岛一步,更别说是如此大规模的行军。<-》
“公爵大人,我们应该将沿途的维京人部族全部消灭,否则一旦我们同丹麦王作战起来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会从后方切断我们的退路。”埃布尔公爵的封臣们在一起商议的时候,这样对公爵进言道。
“可是这些部族并不全都是投靠丹麦王的,如果我们逼迫过甚恐怕会适得其反吧。”阿若德对于封臣们如此野蛮的行径有些不适,虽然他也在征服斯拉夫人的过程中,频频动用暴力将其制服,但是那是对已经成为敌人的斯拉夫人,可是像现在这样无差别的袭击一个民族,实在是野蛮的行径。
“阿若德大人,这些野蛮人将我们法兰克王国的领地当做予取予夺的羊圈,试问那些维京人那个手上没有我们日耳曼人的鲜血。”普劳恩伯爵这时候也插言道,确实维京武士们乘着法兰克王国内部纷争的时候,常常南下抢掠财物杀人截货,可以说维京人狭窄的战船所到之处常常是一片狼藉。
“就这么决定了,将沿途的维京人部族一一清除掉。”埃布尔公爵一拍大腿。下定决心的对自己的封臣们说道。
“是公爵大人。”众封臣脸上露出欣喜神色,洗劫对方领地中的部族,意味着将得到财物和奴隶,这是战争中最好的部分,这些物资可以弥补众封臣们军队的花费。
当阿若德从埃布尔公爵的帐篷中走出来的时候,他看见盾女格瑞丝正带领着一群维京武士走来,格瑞丝和这些维京武士是作为阿若德的重步兵加入他的军队的,不得不说一旦这些维京武士服从了格瑞丝倒是一群很可靠的战士,只是不知道现在加入过去敌人的军队踏足自己家乡是什么感觉。
“伯爵大人,你们的人很不友好啊。”格瑞丝一脸的不gāoxing。对阿若德抱怨道。每当维京武士们单独外出的时候,都会受到军营守卫的格外盘查,似乎是害怕他们成为内外勾结的间谍,就连平常也会同梅森人磕磕碰碰。
“维京武士一直同我们是敌对状态。要想一下子扭转过来本来jiushi困难的事情。”阿若德耸了耸肩膀。劝慰格瑞丝说道。
“明明这么弱小。却很是傲慢自大,不是我说你们的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却并不全是精锐。那些拿着草叉子的农民只需要一个照面我便能够摆平十个。”格瑞丝自信满满的挺起胸膛,一双骄傲的兔子颤抖了两下,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背心状的皮革甲,胸前鼓鼓囊囊的引诱的许多梅森人如同苍蝇般打量着觊觎着,本来zhègè丫头就个子高挑,翘臀也在长裤的衬托下十分诱人,同维京人不同的是梅森人的军营中多是粗犷的男人们,她的存在简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噢,这位维京人小妞是瞧不起我们梅森人吗?”阿若德还没有说话,这时候从一旁走过来一名身体魁梧的大汉,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的穿戴着的却是一副锁子甲,腰间挎着一柄利剑,身后还跟着一名提着盾牌的侍从,看起来是一位梅森公国的骑士,只是不知道是那位伯爵的骑士,亦或者是公爵的直属亲卫骑士?
“是有怎么样?”格瑞丝可不是胆怯退缩之辈,就算是失去了自己当丹麦王的父亲,她也不气馁的请求成为一名盾女,靠着自己的武艺在尊崇强者的维京武士们中获得了一席之地,这绝非是靠着血统继承获得地位的日耳曼贵族小姐们可以比拟的,就算今天她成为了阿若德的奴隶,也不会轻易看轻自己。
“你是什么人?”阿若德当然不能够眼看着自己庇护的人受到挑战,于是挺直腰杆大声的询问道。
“哦,这位是梅克伦堡伯爵大人吧,我是普劳恩伯爵的内府骑士名字叫威尔。阿道夫,是一名有采邑的爵士。”威尔。阿道夫爵士立即向阿若德行了一个骑士礼节,他并不害怕阿若德这位伯爵,要知道他的主人普劳恩伯爵同阿若德是同一个等级的贵族,而他作为普劳恩伯爵的骑士阿若德是无权指挥的。
“是普劳恩伯爵大人的骑士,唔,我正在同我的士兵交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请爵士自便吧。”阿若德的眉头稍稍皱了下,他当然知道就算是埃布尔公爵也无法直接命令这名骑士,这jiushi所谓的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中世纪的封建制度传统法律,更别说同普劳恩伯爵一个等级的阿若德了。
“当然,只是刚刚我听见这名维京人正在侮辱我们梅森人,所以伯爵大人对此我不能够不理睬。”可是威尔。阿道夫爵士却没有就此放过的dǎsuàn,他抬起头对阿若德朗声说道,此时军营中的人们都聚集过来,这种免费看热闹的情况可没人想要放过。
“你dǎsuàn怎么办?”阿若德也有些生气了,他的面色变得铁青,这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于是语气变得不善了。
“请允许我同这所谓的精锐维京武士决斗一番。”威尔。阿道夫爵士指着格瑞丝说道。
“同女人决斗?爵士你没搞错吧。”阿若德嗤笑起来,一名骑士竟然要同女人决斗这确实不好听,可是威尔。阿道夫爵士却决心如此。
“女人是不会上战场的,我听说维京人的盾女是jingguo层层选拔的youxiu战士,说起来这也算是在战前一次演习,让我们的骑士和士兵们可以熟悉一下维京武士的作战方式,难道说是伯爵大人疼惜这异教徒的维京女人吗?”从人群中劳齐茨伯爵的将军,煽风点火的对人们说道,听了他的话一些贵族们也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在这种情形下倒是将阿若德问难住了,要是jixujujué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众人说是不顾大局。
“我接受zhègè挑战,作为奥丁神的武士没有jujué挑战的习俗。”格瑞丝看出了劳齐茨伯爵将军的不怀好意,以及阿若德的为难之处,她微微一笑将自己的金发扎在了脑后,满不在乎的对威尔。阿道夫爵士说道。
“哦哦哦~~。”一听说有决斗要看,又是一名梅森骑士和维京武士女人的战斗,这更让军营中无聊的士兵们来了精神,他们纷纷涌向这里,最后连埃布尔公爵也惊动了,听了来龙去脉之后,公爵大人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他只是下令公爵亲卫去维持军营中的秩序,避免发生什么不好的yiwài和骚动。
“我用剑就够了,hāhā哈。”威尔。阿道夫爵士摘下自己的披风,jujué了侍从递过来的尖底盾牌,他zhunbèi只用剑来duifuzhègè傲慢无礼的维京人小/婊/子。
“男人,哼。”格瑞丝嘴角露出了轻蔑的微笑,她本来就穿戴着皮革甲戎装,因此右手提着一柄她最喜欢的短柄战斧,战斧的木柄出略微的弯曲,这是格瑞丝自己制作的,用处是更加的趁手,而她的左手提着一面维京武士圆盾。(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节蹊跷
阿若德的建议很快使得格瑞丝在格斗中尝到了妙处,也许敌人的眼神和动作会欺骗她,但是每当威尔爵士企图进攻之前,他的肩部必然会暴露动作的企图,察觉到这一点的格瑞丝总是能够看穿威尔爵士的举动,无奈之下的威尔爵士只能够凭借力量来压制格瑞丝,顿时在军营中这场决斗变得更加激烈起来,威尔爵士的剑敲击在格瑞丝的盾牌上发出闷响,维京武士的木盾同法兰克人的不同,是用木头削制而成然后钉上铁钉和铁条,相比较法兰克人尖底盾牌用木头和皮革蒙上制作的较为重一点,可是格瑞丝却将圆盾运用的好似是自己的手臂的延长,她将圆盾护住自己的身躯,好像一头犀牛般狠狠的撞向威尔爵士,这突然的袭击差点让威尔爵士摔倒在地。
这种撞击是维京武士的拿手好戏,数十甚至数百维京武士用圆盾并排成盾阵,一起猛冲敌人的阵地可以起到冲阵的作用,将敌阵冲开之后再高举战斧一顿劈砍,几乎无人能够抵挡,这也是他们无数次使用的而有效的战阵,单兵也是非常有用的招数,如果对手在冲击之下跌倒,那么必然会落败的下场。
“嘶~~~。”虽然威尔爵士踉踉跄跄中站稳了脚跟,但是却被格瑞丝的战斧子在背部砍了一斧头,这让周围的梅森人都惊呼起来,而维京武士们却大笑着高举双臂。
“都住手。”就在此时,埃布尔公爵终于出面阻止了这一场决斗,也唯有作为军队统帅的公爵才有这个权利制止一场私斗,公爵的理由也很充分,避免战前出现内部骚动。
“呼呼。”格瑞丝的秀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她抓住自己的盾牌和战斧。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的动作,此时的她已经在狂躁的边缘,牙齿紧紧的咬着。如同一头发怒的母豹子,一旦维京武士被激怒便会丧失理智不死不休。这也是他们被称之为狂战士的缘故。
“够了格瑞丝,结束了。”阿若德连忙上前抓住格瑞丝的肩膀,企图让她恢复理智,他记得如果安抚女人的背部会使得她们的情绪平复下来,于是伸手按住格瑞丝的背部。
“哦呜~~~。”可是格瑞丝的眼中充满了怒火,她手臂上伤口的疼痛也在刺激着她的神经,不能够击败眼前的敌人似乎是一件十分令她羞辱的事情,不过阿若德连忙紧紧的抱住北欧少女的身躯。
“哼。维京武士也不过如此,呸。”威尔爵士看见埃布尔公爵已经出面,知道此事也已经不能够继续下去了,重要的是在埃布尔公爵的封臣普劳恩伯爵也赶来了,作为威尔爵士的君主命令他不在进行决斗。
“让我宰了他。”北欧少女格瑞丝简直要被气疯了,但是阿若德的双臂强有力的抓住她,使得她无法进行复仇之战,两人在军营的空地上拉扯开来,直到罗恩爵士前来帮助阿若德拦住格瑞丝,等到威尔爵士离开了这里才算完事。
“威尔爵士完全没必要为难一个女人。这可不太名誉。”罗恩爵士看着威尔爵士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对阿若德说道。
“事情有些蹊跷。”阿若德松开抓住格瑞丝的手臂,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威尔爵士为何要特意对格瑞丝痛下杀手。这其中一定有些缘故,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劳齐茨伯爵将军的面孔。
当威尔爵士返回自己的尖顶帐篷的时候,他脱下自己的锁子甲和罩衫,在身体的几处都有了伤口,威尔爵士拥有两名侍从兵,这些侍从作为骑士的护卫不但要在战场上持剑步行作战,而且在日常生活中负责照料骑士的起居,当然还要包括帮助骑士疗伤之类的琐事,威尔爵士脱下盔甲衣物露出伤口的时候。侍从连忙拿出针线将伤口缝合住,在威尔爵士的身上布满着大大小小数个伤口。这些小伤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算是什么,另一名侍从为爵士倒上麦芽酒。好让爵士一边喝酒一边忍住疼痛。
“打的不错,不过没有要了那个北方娘们的性命。”正在此时,劳齐茨伯爵的将军揭开帐篷幕布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木箱子上一边喝酒一边让侍从缝合伤口的威尔爵士。
“哼,如果不是阿若德搞鬼的话,我肯定早宰了那个娘们,不过你为何非要我杀了她?”威尔爵士斜眼看了一眼劳齐茨伯爵的将军,他只得劳齐茨伯爵痛恨阿若德,刚开始劳齐茨伯爵的将军找上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想要让他杀掉阿若德,可是却也是要他杀掉格瑞丝。
“那个女孩是前任丹麦王的女儿,不能让阿若德掌握住她。”劳齐茨伯爵的将军找了另一个行李箱子坐了下来,他面对着威尔爵士对他说道。
“这是劳齐茨伯爵的意思?”威尔爵士好奇的问道。
“不,这是我的擅自主张,好了这是付你的钱。”劳齐茨伯爵的将军掏出自己的钱袋,扔到了威尔爵士的面前,没错他们是老相识了,那是威尔爵士还没有成为普劳恩伯爵的骑士之前,他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骑士,说是雇佣骑士其实就是山贼强盗,当时他在劳齐茨伯爵的领地抢劫的时候被抓住,劳齐茨伯爵的将军为他求情释放了他,并且为他重新做了一个身份,安排进入了普劳恩伯爵的宫廷,成为了普劳恩伯爵的骑士。
“哼,你们都下去。”威尔爵士将钱袋拿在了手中,他挥手让自己的侍从们离开帐篷,两人在帐篷中秘谈了很长时间,劳齐茨伯爵的将军才从帐篷中离开。
“啊~~~。”在军营的悬挂着黑狮子纹章旗帜的帐篷中,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了,弄得经过的巡逻士兵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见那里是梅克伦堡伯爵的营地,于是都嘿嘿怪笑着意犹未尽的放慢了脚步。
“好了别喊了,如果不用酒精消毒,伤口会发炎的,总比用烧热的烙铁去烫留下疤痕要好吧。”阿若德头疼的对趴在自己的行军床上的格瑞丝说道,他的手中拿着一小瓶蒸馏过的白兰地酒,这白兰地酒其实是喷火器混合液体中的一种配料,当然也是阿若德随身携带的宝贵疗伤物品。
“可是真的好疼啊。”格瑞丝躺趴在阿若德的行军床上,她的身上有几处伤口,分别在肩膀、腰部和大腿,白兰地酒被阿若德淋在肩膀和腰部,当然使得她疼痛的大叫起来,不过听到要用烧热的烙铁消毒,一想到白皙的肌肤上会留下丑陋的伤口,她到是含着泪水忍了下来,毕竟白兰地酒不会留伤口,也没有那么可怕。
“在决斗时候怎么不知道喊疼啊。”阿若德对格瑞丝嘲笑道。
“那时候就是不疼,可是你淋上这古怪的酒之后,真的是疼的受不了。”格瑞丝眨巴着自己如大海般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对阿若德说道,一点也看不到决斗场中那凶悍的摸样。
“哎,好了,只要注意别碰到水就好了。”阿若德摇着头,这个年纪的女孩要是在后世,那还不是的过着悠闲自得的时尚生活,可是在这个时代却要持斧拼杀,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横尸在不知何处,心中难免起了怜悯之心。
“可是还有伤口没有处理啊?”格瑞丝不解的问道。
“咳咳,哪里你自己弄就好了,酒给你。”阿若德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大腿部位的伤口实在是太敏感,就算是已经经历了人事的阿若德,也不好去用酒淋她的大腿,尤其是这北欧妮子的腿修长,因为运动的关系大腿紧绷,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实在是同后世电视上看得欧美模特们有一拼,哦不,比那些靠健身房塑身的模特们还要曼妙,阿若德隔着格瑞丝的长裤看得都有些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更别说是看着那白皙的大腿。
“可是真的很麻烦,你帮我吧。”格瑞丝的眉头皱了皱,不管不顾的转过身来,她两手一用力将受伤的腿部的长裤一撕两半,反正只需要用亚麻绳子系下就可以了,一条白皙的玉腿抬起放在了阿若德的面前。
“卧槽,这腿。”阿若德也是男人被这一下震撼的七荤八素,不得不说北欧少女的腿部十分的秀丽,而且没有一般北欧人毛发旺盛的遗憾,在白皙的肌肤上一道利剑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阿若德面前,顺着这笔挺的腿部向上是丰腴圆润的臀部,纤细动人的腰部,以及两座充实的山峰,阿若德感到一股热流冲向下方。
“你怎么了,快点吧,我感到有点冷了。”格瑞丝不满的对阿若德抱怨道。
“哦哦。”阿若德深吸一口气,用自己颤抖的手将白兰地洒在了格瑞丝的伤口上,只见格瑞丝紧闭双目,眉头紧锁,牙齿咬着自己殷红的嘴唇,双手抓住行军床的边缘。
“嗯~~~哼~~。”格瑞丝尽量的忍住疼痛,发出了要人命的娇哼声,她的腿部抽搐了几下,忽然格瑞丝扑倒了阿若德的怀中。
“格瑞丝你干什么?啊~~~~”阿若德仿佛被一团火焰扑入怀中,他没想到这个妮子这么大胆,竟然乘机攻向自己,正当他心中天人交战之中的时候,一阵剧痛从肩膀部位袭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节维京人部落
阿若德骑在自己的战马上,随着战马的颠簸盔甲摩擦在肩膀的位置,虽说为了减少盔甲摩擦时候使得使用者不舒服,所以一般在盔甲内都会戴上内衬软垫,不过阿若德的肩膀却被格瑞丝狠狠的咬了一口,此时就算是内衬也无法减轻疼痛。
“嗯。”阿若德皱着眉头转过身,他看了一眼带领着维京人的格瑞丝,感受到阿若德的目光,格瑞丝连忙假装同旁边的维京武士同伴说话。
当梅森人的军队越是向北越感觉到凉意,北极的万年冰盖和冰川,使得这些来自相对温暖的南方的梅森人感受到另一种风光,高大茂密的杉树,几乎让梅森人有一种被吞没丧失方向感的感觉。
“看那里。”阿若德骑在马上,头顶几乎没有任何的阳光透下来,他们仿佛行走在幽冥黑暗的领地中,在几乎无法寻找到道路的树林中,队伍忽然停止了下来,因为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一棵大树上钉着一张人头盖骨的熊皮,在熊皮的周围把树皮挂掉了一块,上面用白色的石灰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在这幽暗的环境中使人不寒而栗。
“这是异教徒们的巫术吧,幸亏我带了宫廷牧师。”这时候,图林根伯爵来到阿若德的身边,对阿若德说道。
“牧师?”阿若德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某种巫术,随后他询问了格瑞丝证实这只是一种维京人的路标,意味着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维京武士部族的地盘,四千多人的行军在这一带还是首次出现,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就像是一头巨象在移动,车马声和喧闹声数里外都能够听见,更别说惊起的飞鸟。
梅森人的行军确实引起了骚动。挡在他们行军路上的是一支有着一百多人的维京人小部落,他们是以捕鱼和打猎维生的部族,当然就像是其他的维京人部族一样。有时候会响应丹麦王的号召加入突袭部队,为自己贫瘠的部族带来一些额外的收入。同时在不突袭的日子里强壮的男人们也会带上兽皮和骨雕去别的国家行商,无论如何他们没有想到在今天却有一支南方人的军队正在碾压过来。
“咚咚咚~~~。”维京人的部族建设在森林中的一处空地上,砍伐的树木简单的围成了一个栅栏,保护住部族聚落的外围,当一名维京武士冲进自己部族聚落中的时候,响起了用兽皮蒙起来的鼓声,聚落的木门立即被强壮的维京武士关闭,一条粗重的木门栓被抬着放下。简单的木头搭建的箭楼上维京武士长弓兵登上去,从腰间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用兽骨磨制而成的箭头的箭,这个维京人部族实在是很贫穷,他们的维京武士身上没有盔甲,只有简单的亚麻衣物或者皮毛大衣,肮脏发腻的长发披散着,稍稍好一点的戴着一顶从南方人那里抢劫而来的皮革长耳帽子,不过说实在的除了能够保暖一点外,实在是没有多大的防护作用。
“哗哗~~~。”就在这座维京人聚落刚刚防守完毕的时候,从他们对面的森林中响起了如同急湍水流般的声音。此处的维京武士首领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壮年武士,他深蓝的眼睛注视着对面的森林,幽暗森林影响了他的视线。可是耳中听见的声音却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祖传的锁子甲,外面披着一件熊皮毛,腰间挎着一柄制作精细的短柄战斧,健硕的身体如同一头人型的狗熊,剃的光亮的脑袋在阳光中闪亮着。
“首领,是敌人,不知道是那个部族的,真是该死。”在维京武士首领的身边一名长弓维京武士说道。他们还以为袭击自己的是同为维京人的那个部族,维京人对待其他弱小民族的时候极为凶残冷酷。在对待同样民族的维京人部族也毫不留情,他们奉行的彻底的好斗的丛林武士文化。维京人部落之间也常常会发生袭击,尤其是在缺衣少食的日子里。
“不知道,管他是谁都要死在我们的战斧下。”维京武士首领抽出自己的战斧拿在手上,他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嘿~~~嘿~~~~。”忽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幕将他们惊呆,只见从森林中走出的并非预料的维京人,而是成群结队的南方人,这些瘦弱的南方人手持着长矛和盾牌,在森林中如同洪水般涌向维京武士们的部落,他们的数量如此之多就像是漫山遍野的兔子,可是就算是兔子这样多的数量也会让维京武士们惊讶,更何况是数千人全副武装的敌人。
“奥丁在上,这到底怎么回事?”维京武士首领用自己没有持战斧的手拍在光秃秃的脑袋上,他不知道为何这些南方人成群结队的出现在他的村庄外,什么时候那些被他们掠夺的对象,软弱的南方人居然敢手持武器来到他们的领地上,想不明白这一点的维京武士首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众神之父奥丁的名字。
“首领这么多人?”其他的维京武士也舔了舔自己嘴唇,他们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就算是有着尚武的文化,但也不是所有的维京武士都悍不畏死。
“守住城墙,保护村庄。”维京武士首领高举着战斧,用自己粗犷的声音大吼着,长久一来对于南方人打从心底的轻视,使得他根本不害怕这些蜂拥而来的梅森人大军,在他的心目中每一个维京武士都能够杀死十个以上的南方人。
“是首领。”维京武士们在自己首领的激励下,举起自己的武器敲击着手中的盾牌,毕竟一道木栅栏组成的围墙,也能够成为他们心灵的最后屏障,更何况他们也同样蔑视南方人。
“为了以防万一,把武器也分给女人们,让老弱到我的屋宅中去躲避。”维京武士首领拉住身边一名维京武士这样吩咐道,他知道自己不能够在此时露怯,但还是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看着对面这座小聚落居然摆出了一副全力对抗的姿态,梅森人的军队在埃布尔公爵各自封臣的率领下将其团团围住,阿若德和埃布尔公爵的军队堵住了门楼正方向,三大封臣分兵从其他方向陈兵,当完成这一布局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因此梅森人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升起篝火做饭,当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四千多人的大军燃起的篝火宛如夏日天空中的繁星,维京部落中一片死寂。
“首领真是该死,居然有这么多人,不是听说丹麦王正在袭击南方人吗?为何他们还有这么多的兵力。”一位维京武士不解的向自己的首领询问道。
“我怎么知道,汉特酋长被丹麦王都召集走了,现在我们连一个外援的没有。”维京武士首领气恼的拍击着木墙垛,真不知道这些该死的南方人是如何偷偷摸摸进入领地而没有被发现的,其实也不难想象得到,要知道大量的人手被丹麦王抽到了西兰岛参与袭击梅克伦堡郡的行动,正是在这个虚弱的时刻梅森人进攻了过来,这实在是一种侥幸。
“那,我们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维京武士们发愁得抱怨道。
“不,我们去突袭那些南方人。”维京武士首领的嘴角露出了狡猾的狞笑,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对他们讲出了自己的计划。
“突袭?好主意,那些南方人现在一定以为我们不敢出去,此时突袭他们一定会引起他们混乱的。”维京武士们都是些勇于冒险的战士,突袭一直是他们屡试不爽的战术,乘着敌人麻痹大意的时候发动雷霆一击,就算是人数较少,但是凭借着他们单兵的勇猛素质必然会取得战果。
“可是,我们的村庄四面被被围困,从那个方向突袭?”有人这样提问道,可是对于这个问题维京武士首领早就思考好了,能够成为一群桀骜不驯的维京武士的首领,绝非光凭借一时之勇气的莽夫。
“正面,我看见在白天的时候,其他方向军队的传令兵总是在他们那里往来频繁,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他们的首领一定是在我们的正面,只要用战锤猛敲熊的脑袋,就不害怕它那强健的利爪和四肢。”维京武士首领用手中的战斧一指,木栅栏门楼的正对着的方向,那个方向正是阿若德和埃布尔公爵所在之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节 阿若德营地
“还差一点了。”在此时,维京武士首领的额头也不免冒出了汗珠,他越来越清晰的明白只要宰了前面的大人物,也许他们的村落就会有救了,就算梅森人不会撤退,这一颗高贵大人物的人头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有时候维京人的思维方式就是如此的简单直接,可是在他们的面前却出现了三名手持长剑的骑士拦住了去路。
“以耶稣基督的名义,以我骑士的荣耀发誓,你们这些肮脏的异教徒休想过去,除非踏着我们的尸体。”公爵亲卫骑士们排列成倒三角的阵型,他们的身上穿戴着细密的锁子甲,外面罩着代表梅森公爵的家族纹章罩衫,就算是在漆黑的夜晚也鲜艳分明,骑士们手握着长剑对准维京武士们。
“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宰了他们。”维京武士首领当然听不懂骑士们义正言辞的话语,但是他只知道这些该死的骑士挡住了去路,眼看着那个大人物正在逃入另一个军营中,失去这个机会也许失去的就是生存的机会,当然让维京武士们怒气冲冲。“杀~~~。”
“荣誉即吾命~~~。”双方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冲锋起来,骑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剑,依仗着身上的坚固盔甲,以及无可比拟的勇气,而维京武士们则是置于死地的决心,双方皆为悍勇之辈,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长剑敲击在了木盾上发出彭彭闷响声。骑士们用自己的身躯撞击盾墙,战斧劈砍在他们的身上也在所不惜,一切皆为为他们誓死效忠的君主获得一线生机。
“呼呼~~~。”埃布尔公爵在身边骑士的搀扶下,来到了阿若德的营地外,出乎意外的是阿若德的营地格外的平静,要知道埃布尔公爵的直属部队如同煮开锅的粥一般,其他的梅森封臣的军队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响,骚动不安而不知道埃布尔公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支普劳恩伯爵的军队企图前来救援,可是半途就被乱哄哄的梅森公爵的直属军队士兵又冲了回去。面对混乱不堪的乱兵。伯爵们都在惶恐之中约束着自己的军队。
“是公爵大人,快去禀报伯爵,是公爵大人。”阿若德营地的外围是德意志佣兵团的长枪兵把守,当听到了骚动的时候阿若德立即让司号官吹响了紧急集合号。早就被训练的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德意志佣兵团士兵们。立即在营地中集合了起来。阿若德命令长枪兵分成三队封住面对骚乱的方向,以及其他的三个方向,偏厢车也被推了上来作为壁垒。弓弩手登上偏厢车内和顶部,剑士们护卫在弓弩手周围,骑兵们也骑上了战马整装待命,一条早就如同平日里的军事训练一般有条不紊,而阿若德则带领着内府骑士和侍从居中等候局势的发展,他不是不想援救埃布尔公爵,只是在这混乱之中冒然分兵恐怕会出现别的意外,因此只是将标枪骑兵撒出去,果然在营地外标枪骑兵们遇上了仓皇逃来的埃布尔公爵,于是连忙把公爵一行人迎接了进来。“阿若德,我遭到了夜袭。”埃布尔公爵一见到阿若德的面,眼中的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淌下来,混合着尘土脸上一道黑一道白,他还从没有如此狼狈过,谁能够料到维京武士在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发动夜袭,并且还直接进攻向自己的营地。
“哈伦立即将我的皮毛大氅拿来为公爵大人披上。”看着面前只穿着内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埃布尔公爵,阿若德立即命令哈伦去自己的帐篷中拿来一条大氅,为埃布尔公爵披上,看见埃布尔公爵无恙阿若德倒是松了一口气,梅森公爵的直属部队也并非是如此不堪一击,埃布尔公爵手下的基层军官皆为军事经验丰富的男爵贵族,只是他们总是有一种固定的战争思维,深夜是不利于作战的,可是却忘记了他们面对的并非是法兰克人,而是擅长突袭作战的维京武士们。
法兰克人擅长战阵厮杀,因此在夜晚视线的阻碍下是无法行动的,交战双方通常只能够相互默契的休战,但是维京武士们却是单兵强于法兰克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战阵之类的约束,而是无拘无束的混入敌人内部厮杀,错误的认知使得埃布尔公爵的将军们犯了大错,加上公爵的部队是通过征召而来的,除了是来自同一个地区同一个农庄中的人外,士兵们相互之间并不熟悉,陌生感和不信任感也会在夜幕下被格外放大,这同阿若德的德意志佣兵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阿若德的德意志佣兵团人数不多,但是他们常常在一起训练居住,既相互熟悉又彼此配合娴熟,当维京武士们杀死了那三名拦住去路的骑士的时候,他们气喘吁吁的来到了阿若德的营地外,此时维京武士首领忽然却停住了脚步。
“首领怎么了?让我们乘胜杀进去,这是一个好机会。”其他的维京武士们都不解的询问道,在突袭成功了埃布尔公爵的营地后,这些维京武士的信心开始膨胀,有一种诸神附体大杀四方的感觉,也难怪当数倍于自己的敌人被杀的四处到逃窜的时候,难免会从自信变为傲慢,而维京人从来不是一个谦虚的民族,只是在阿若德的营地外维京武士首领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如同森林中的野兽般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这里实在是过于安静了,就好像同其他的营地毫不相干。
“稍等下,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不会有什么陷阱吧?”维京武士首领眉头紧皱着,他看着对面的营地忽然亮光出现了,阿若德的营地中打起了火把,数百把火把将这里照的非常明亮,紧接着火把飞舞了起来被扔到了维京武士们的上方。
“轰~~~。”借着火把的光亮,维京武士们看见一队队排列整齐的长枪兵堵在了营地门口处,他们手中的长枪与树林混为一体,长枪兵们各个身体站的笔直仿佛雕塑般魏然不动,难怪维京武士们刚刚没有发现,而随着一声轰鸣声响起,几辆偏箱车被推上前,上面的弓弩手弯弓搭箭对准了维京武士们。
“盾阵,盾阵~~~。”维京武士首领吃惊的大吼着,可是经过了一夜的厮杀,维京武士们早已经疲惫不堪,之所以还能够撑住是因为胜利带来的兴奋,只是此时形式骤然发生变化,从空中落下的火把溅起的火星也给他们的行动造成了不便。
“射~~~。”随着军士长的一声令下,阿若德的德意志佣兵团弓弩手们扣动括机,或者松开拉住弓弦的手指,顿时箭矢和弩矢发出的破空声响起,在黑夜中火把亮起的一瞬间,数十支箭矢和弩矢如飞蝗般射向维京武士们中间。
“啊~~~。”手持战斧和圆盾的维京武士也抵挡不住箭矢和弩矢的集中攒击,被射中的人发出惨嗥声跌倒在地,圆盾被抛了出去,在火把的照耀下维京武士们如没头的苍蝇般乱撞起来,一些被激怒的维京武士高举着战斧冲向阿若德的营地。
“长枪兵防御~~~。”长枪兵们的军士长指挥官,抽出自己的佩剑大声命令道,小鼓手急促的敲击着鼓,在鼓点的催促声中长枪兵们立即排列成密集阵型,长枪如刺猬的刺一般伸了出去,从没有同这样的对手交手过的维京武士们,猝不及防下一头撞在了密密的长枪上,尸体挂在了长枪锋利的枪头上。
“啊~~。”看着前面同伴被挂在了长枪枪头上,就算是悍不畏死的维京武士也感到了胆怯,还没有进攻到的维京武士连忙向后退,可是却又遭到了来自偏厢车上方的箭矢射击。
“快踩灭火把,踩灭火把。”维京武士首领满头大汗的命令道,他的想法很简单将暴露他们行踪的火把踩灭,或者乘着夜幕厮杀一番,或者乘机逃走都是一个好办法,维京武士们连忙一边用圆盾抵挡来自阿若德营地中的箭矢射击,一边用脚踢着尘土踩灭那些暴露他们行踪的火把。
“阿若德为何不命令士兵们杀死这些该死的异教徒?”埃布尔公爵裹着皮毛大氅,喝了一口侍从夏佐在篝火上热的麦芽酒,他好奇的对阿若德询问道,此时维京武士们总共不过二十几人,阿若德手中的数百士兵上前一推,就能够将其完全消灭,可是阿若德却宁愿用箭矢去对付那些维京武士们。
“他们已经是落入陷阱的兔子,我们何必着急呢?”阿若德微笑着对埃布尔公爵说道,其实他是不想浪费自己士兵的生命,要知道他的德意志佣兵团士兵可不是征召兵,每一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浪费任何一名士兵的性命都是得不偿失的。
第二百四十四节维京武士的利用价值
能够用箭矢解决当然最好,但是当维京武士们将火把都踩灭之后,弓弩手们的视野受到了限制,军士长们按照战场上的发展变化命令停止射击,阿若德知道只有动用近战士兵来解决这些突袭的维京武士们,于是向双手剑士们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本来护卫弓弩队的双手剑士们,立即集合起来将大剑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在队长的号令下向维京武士们前进,因为阿若德的冶炼基地日趋成熟的拉铁丝技术,使得这些剑士们也能穿戴的起锁子甲,这种新式的锁子甲缝隙更加的小,更加的牢固轻便,在行动中铁甲发出哗哗的摩擦声音。
“大剑队进攻~~~。”在梅克伦堡港口战役中表现出色的疯子安德鲁成为了大剑队的队长,他率领着六十名大剑剑士们前进到距离维京武士们二十步距离的时候,将自己肩膀上扛着的几乎同他身高差不多高的大剑拿下来,冲着维京武士们的方向大吼一声,双手剑士们跟随着他,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他们将大剑高举着飞快的迈动双腿,就像一阵阵刮过大地的狂风袭向维京武士们。
“乒乒~~~。”剑士们挥舞着自己的大剑,好像转动的风车一般,众多的人数和养精蓄锐,对上已经疲惫不堪的维京武士们,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打倒维京武士们。
“啊,该死的南方人,我要杀了你们,撕碎你们。”维京武士首领的脸上溅着自己人的血液,他眼睁睁看着被他带出来突袭的维京武士们一个个倒下,怒火中烧的他撕碎身上披着的衣物,扯开自己的锁子甲,赤/裸着自己的胸膛。握紧战斧和盾牌,冲着袭击而来的大剑剑士们高呼道。
“呀~~。”一名手持蛇状大剑的剑士,舞动着自己的利剑想要斩杀维京武士首领。但是却被维京武士首领用圆盾格挡住了剑刃的同时,矮下身体后从斜下方劈砍出一斧头。锋利的斧头击中了剑士的下巴,将他的下巴骨和下颌击碎,剑士惨嚎一声松开握着的大剑,满口是血的跪倒在地上,而维京武士首领毫不怜悯的站起身,用锋利的斧头将剑士的脑袋砍了下来。
“哦呜~~~。”维京武士首领弯下腰,提起剑士还在滴血的脑袋,对着其他的剑士们示威的大声怒吼道。那可怕的摸样宛如地狱的恶鬼一般,使得其他的剑士们不由的呆立当场。
“让我来对付这该死的异教徒。”疯子安德鲁将剑挥舞了一下,对自己手下的剑士们说道,他刚刚当上队长不久也想乘机建立自己的权威,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此时维京武士首领身边的维京武士们所剩无几,他只得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完全抱着一种杀一个够本的想法,以雷霆之势杀死一名剑士就是为了威吓住其他的剑士,使得他们不会立即包围过来,就算是猛狮也抵不过狼群。看着走出来的提着大剑的疯子安德鲁,维京武士首领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该死的异教徒。”疯子安德鲁握紧自己的大剑,缓缓的围绕着维京武士首领。寻找着他的弱点盲角,而维京武士首领也顺着相反的方向挪动自己的步伐,他们就像是两头在森林中偶然相遇的饥饿的猛兽,试探着对方的强弱和寻找攻击的时机,周围的大剑剑士们也停了下来观看这一场战斗,此时天空中逐渐出现了乳白色的亮光,最黑暗的黎明已经过去了,不知不觉中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草地上到处是一片狼藉。尸体和受伤呻吟的士兵伏在地上,翻倒的钳锅和木桶散落一地。被撞到一边的色彩鲜艳的贵族帐篷上落满了沾着泥土的脚印,身穿盔甲的骑士和色彩鲜艳服饰的贵族们打着各自的旗帜。四处寻找着自己走散的士兵,战马嘶鸣的声音和贵族们的喝骂声交织在一起。
“嗖~~~。”疯子安德鲁首先发动了攻击,他抬起双臂将剑举到与自己的视线平行的位置,双腿发力之下向维京武士首领冲去,如同一头公牛用自己的犄角冲刺过去,维京武士首领立即将圆木盾挡在身前,格挡住来自疯子安德鲁的剑击,紧接着企图故技重施,从斜下方躲闪着劈砍向安德鲁。
“铛~~。”可是安德鲁对于大剑的运用十分娴熟,他步伐微微一变,身体一沉下,用大剑的中部和尾部格挡住了维京武士首领的战斧,并且顺势横扫而过。
“噗嗤~~。”剑锋扫过维京武士首领的左手手腕,锋利的剑刃切开了他的肌肉,使得维京武士首领手一松圆盾掉在了地上,这时候殷红的鲜血才从伤口处不断渗透出来,大滴大滴的滴落在翠绿的草地上,德意志佣兵团大剑剑士们发出了欢呼声,他们知道疯子安德鲁即将取得胜利。
“呼呼~~~。”维京武士首领双眼圆睁,他咬紧自己的牙齿忍着剧痛,扯下自己身上一片粗亚麻衣服布条,缠住自己的左手手腕,面前这日耳曼剑士出剑快如风,稍不留神自己竟然被切了手腕,不过坚韧的维京武士首领将战斧咬在自己口中,包扎好自己的手腕,而安德鲁也不屑于在此时为难他,任凭维京武士首领包扎好手腕,包括周围观战的剑士们都知道,无论多么强壮的武士,一旦出现血流不止的伤口,这都将成为致命的打击,果然当维京武士首领再一次拿起战斧作战的时候,动作变得迟缓了许多,疯子安德鲁不费吹灰之力便躲避开对手的进攻。
“安德鲁结束战斗。”就在此时,在战场的人群外响起了马蹄的声音,只见阿若德穿戴着盔甲骑着自己的战马,在内府骑士和侍从们的簇拥下到来,他对还在战斗的疯子安德鲁说道。
“是伯爵大人。”听见了阿若德的命令,疯子安德鲁收起了猫戏老鼠的游戏心态,他双眼凝视着维京武士首领冲过来的时机,用了一个假动作假装要从上方劈砍,迫使维京武士首领举起战斧格挡,不过这只是一种日耳曼剑技的假象,就算是在维京武士首领在健康的时候也不可能识破。
“啊~~。”安德鲁的剑势忽然一变,将剑猛的扎下去,刺中维京武士首领的右脚脚背,将维京武士首领的脚钉在了地面上,一声惨叫声从维京武士首领的口中发出,因为剧痛使得维京武士首领的面部变得扭曲起来,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锃亮的脑袋流淌下来,手中的战斧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拾,只是双手抓住大剑的剑身想要拔出钉在脚面上的剑刃。
“下地狱吧异教徒。”安德鲁用自己的右手抓住维京武士首领的后颈,大声的对他说道,说完之后一用力使得维京武士首领的脖子撞在了剑刃上,瞬间一道鲜血飚了出来,喷在了安德鲁的脸上和身上。
“呵~~~啊。”维京武士首领的双眼圆睁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死法,他的口中呵出最后一口气,身体整个靠在了插在自己脚背的大剑上,血顺着大剑流淌在下来,好像一道小溪一般涓涓流淌。
“嗯。”阿若德满意的点点头,他抬起自己的手指向死掉的维京武士首领尸体,对疯子安德鲁命令道,“将脑袋割下来,插在尖木桩上,让村落中的人看见。”
这一夜,维京武士们从最初的胜利到失败,使得村落中的维京人们的心情如过山车一般,当看见自己部族首领的光头脑袋被插在了尖木桩上,更是将木门紧紧闭住,夜袭维京武士首领带走的都是精锐战士,结果全部折损在外,现在守卫村庄的只剩下了老弱女人,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向奥丁神祈祷着,希望这位诸神之主能够帮助他们,当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出现。
“公爵大人,我们俘虏了五名维京武士,要怎么办?”当一切尘埃落地的时候,几名公爵亲卫骑士向埃布尔公爵禀报道,通常抓到俘虏是要看战胜者的心情,如果战胜者心情好那么会要求赎金,没有赎金就卖给奴隶商人,好歹能够留下一条性命,可是要是心情不好那么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杀死,很明显维京武士首领的这一次突袭,使得埃布尔公爵十分的狼狈,他的脑门青筋直冒。
“公爵大人,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可以说出来吗?”阿若德倒是有另外的想法,于是出言对埃布尔公爵说道,而阿若德刚刚救了埃布尔公爵的性命,公爵当然不会驳了阿若德的面子。
“阿若德我的朋友,请说吧,你总是能够为我排忧解难,比我那些男爵们要可靠的多。”埃布尔公爵说着不满的横了一眼,在夜袭中表现不佳的梅森男爵们,听见公爵大人的牢骚男爵们只得假装听不见。
“于其杀掉这些维京武士,不如将他们充分利用起来,不知道公爵大人以为如何?”阿若德如此对埃布尔公爵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节怜悯
梅森公国的士兵们整齐的站在森林空地上,埃布尔公爵的直属部队经过收拢后,死亡三十多人,失散一百人,所以埃布尔公爵的直属队伍显得有些松松垮垮,士兵们的脸上还带着惶恐不安的神色,在他们的左侧是德意志佣兵团,佣兵们肃穆整齐的队伍与埃布尔公爵的直属部队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且佣兵们打从心底轻视这些征召兵们,觉得他们不过是一群胆小懦弱的乌合之众。
“唔。”就在此时,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只见五名维京武士赤着上身,双手在背后绑住,由一根绳子将这些维京人串起来,,几名梅森士兵手中挥舞着皮鞭,猛抽这些维京人的背脊,逼迫他们赤着脚行走在梅森士兵们的面前,皮鞭每抽打一下便带起一道血痕,疼痛之下的维京武士们浑身战栗着。
“阿若德我的朋友,为何不直接杀掉这些维京武士?”埃布尔公爵骑马同阿若德并肩一起观看维京人受到惩罚,对于阿若德的建议埃布尔公爵还是有些疑惑,如果说用皮鞭抽打折磨这些维京武士带来的威慑,还不如用他们的悬挂的尸体对木栅栏内的维京人更加的有威慑力度。
“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并非是要威慑木墙内的维京人。”阿若德骑在战马上,他的身后飘扬着黑狮子旗帜,罗恩爵士骄傲自豪的高举着梅克伦堡伯爵的旗帜,阿若德向着埃布尔公爵点头致敬的说道。
“不是为了威慑维京人?”埃布尔公爵惊讶的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威慑维京人,那么何必留下这些人一条命。
“是的,这是为了让我们的人明白,这些维京武士也同我们一样是血肉之躯,也会受伤流血。也会被刀剑加身后死亡。”阿若德如此对埃布尔公爵解释道。
“原来如此。”埃布尔公爵恍然大悟,原来阿若德的用意如此的深远,回顾昨夜的战斗虽说是在猝不及防下受到维京武士的突袭。使得梅森公国士兵们乱了阵脚,但是仔细想来也是太过恐惧维京武士们那些可怕传说的缘故。可是当那些被打败的维京武士们赤着上身,光着脚狼狈不堪的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时候,维京武士们不可战胜的传说不攻而破。
“哦呜,哦呜~~~。”当梅森公国的士兵们看着那些曾经可怕的维京武士们的摸样,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欢呼声,听着这发自内心的欢呼声,埃布尔公爵和阿若德知道士兵们心中的恐惧已经一扫而空了,而数千人发出的欢呼声如海涛般响起。被包围的维京人村落更加的如风中残烛。
“公爵大人,需要招降这个部族吗?”阿若德看着士气高涨的梅森公国士兵们,这是他要达到的效果,若是一支战战兢兢的军队行进在敌人的领地上,那么后果则是不堪设想的,解决了这件事情后阿若德对埃布尔公爵询问道。
“不用了,对待这些异教徒无需仁慈。”埃布尔公爵大半夜的被维京武士们突袭,差点死于非命心中的恼怒和痛恨简直无以复加,他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面对着维京武士们的村落狠狠的冲着下方一指。
“唔。公爵大人昨天我没有休息好,想要回到自己的帐篷中休息一下,不知道公爵大人可否允许。”阿若德看着这完全罗马化的姿势。他知道在这个你死亡的黑暗时代,除了自己本部族和同宗还能够讲讲虚伪的高贵和平外,对待其他的部族和教徒完全是血腥政策,这可不是一个讲人道主义的时代,要是今天输的人是阿若德自己,那么梅克伦堡郡也会遭遇更加悲惨的命运,于是他闭上了自己的嘴,借口自己需要休息走到了后方自己的帐篷中。
“阿若德你和德意志佣兵团昨夜辛苦了,你们下去休息吧。这一仗有我和其他的封臣们就够了。”埃布尔公爵急于亲自复仇,对待梅森公国的贵族和子民们他也算是一个仁慈的君主。但是对于其他的部族和教徒就没有那么仁慈了。
“感谢公爵大人。”阿若德伸出自己的左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略微弯了下腰,然后拨转马头向后方自己的帐篷而去。
当阿若德骑着马在内府骑士和侍从们的簇拥下回到自己营地的时候,他的耳边听见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那是梅森公爵埃布尔发动了总共,数千的梅森士兵如同海浪般袭击向这座维京人部族,在此时村落中只剩下了老弱妇孺根本无法抵挡,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阿若德实在是不忍心见到这一幕,就算是在战场上同维京武士们浴血厮杀,可是对妇孺们下手又是另一回事情。
“伯爵大人,我们不参加这一场战斗吗?这可是一个捕捉奴隶掠夺财物的好机会。”约翰伯格对于阿若德的决定很疑惑,德意志佣兵团的佣兵们也觉得是他们打败了维京武士,可是现在胜利的果实却要被其他的梅森封臣们捡拾了去,这种感觉可很不好。
“命令德意志佣兵团士兵们入营休整,还怕后面没有更大的城镇掠夺吗?”阿若德并不想他的德意志佣兵团成为一支欺凌弱小的军队,他尽量的让德意志佣兵团远离这种血腥的屠杀,不过阿若德也很清楚对于佣兵们来说掠夺城镇是格外的福利,是被战争中所默认许可的传统,于是用这个说法暂时安抚住他们。
“这也倒是,还是伯爵大人考虑周到。”约翰伯格恍然大悟道,此时的半空中升起了滚滚的浓烟,妇孺的尖叫声响起,看来这座失去了精锐维京武士的村落不到两个小时便陷落了,梅森公国的封臣们兴奋的率领着军队冲入村落中大肆抢劫、强/奸和杀人,地狱的景象也不过如此而已。
阿若德一声不吭的揭开幕布走入自己的帐篷中,他连盔甲都没有让侍从哈伦卸下来,躺在自己的行军床上,他用自己填充着鸭毛的柔软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企图躲避那些维京人妇孺的尖叫声,可是那些声音就像是带有穿透性一般,直接灌入耳朵之中,冲入脑海里面形成一个个的真实画面,被劈砍在地流淌着鲜血的老人,失去母亲大声啼哭的孩童,还有被粗鲁的士兵们拖到干草堆中撕扯掉衣裙侵犯的女人们,这些画面将阿若德的脑袋搅得天翻地覆。
“伯爵大人还没有起来吗?”当夜幕完全降临下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罗恩爵士走到阿若德的帐篷外对把守在外的哈伦询问道。
“不,没有,呃。”哈伦摇摇头对罗恩爵士欲言又止,他的眉头紧皱着心中十分的担忧,哈伦对阿若德有着十分仰慕感激的感情,于是对阿若德的任何情绪波动都格外敏感。
“怎么了?”罗恩爵士好奇的问道。
“伯爵大人似乎十分伤心。”哈伦咬了咬牙齿,终于决定对罗恩爵士说道。
“伤心?”罗恩爵士的双眼睁大,他可不相信阿若德会害怕战争,这位伯爵总是睿智而无畏,更是刚刚娶了埃布尔公爵的妹妹,这时候会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呢?
“我觉得同这座维京部落被袭击有关。”哈伦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这个推断却实十分的大胆,毕竟没有天主教贵族会为一群异教徒生出怜悯的。
“是这样吗?”罗恩爵士低着头想了想,同阿若德相处中他也感觉到这位伯爵内心中的一些与众不同,例如他的军队中对于平民军官的提拔,虽然有贵族对此感到不满,但是阿若德依然我行我素,不过这些都是基层军官所以贵族们的反弹也不太强烈,现在对一群异教徒生出怜悯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让其他的封臣们知晓,否则一个同情异教徒的罪名会给阿若德的名誉带来玷污。
“我们该怎么办?”哈伦有些担忧的问道,阿若德已经没有出来吃晚餐了,这可同平日的他不太一样。
“我去找一个能够劝服伯爵大人的人来。”罗恩爵士的眼珠一转,想了想后觉得有一个人选可以劝服阿若德,于是他转过身去将这位能够劝服阿若德的人找来。
当阿若德迷迷糊糊的在自己的行军床上睡着的时候,忽然感到自己的床前站着一个人,他连忙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见格瑞丝正站在他的面前,这位前任丹麦王的女儿正注视着他,奇怪的是阿若德的侍从哈伦并没有前来禀报,这让阿若德的心中一惊,难道格瑞丝将屠杀村落的责任当成了自己的责任,所以出现在这里准备刺杀自己报仇,紧张中他想要伸手摸腰间的武器,可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终结者放在了门口处,而格瑞丝挡在了他和自己剑的之间,根本没有办法去取得武器,如果格瑞丝刺杀他的话,简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未完待续)
ps:二两祝各位读者大大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阖家欢乐,心想事成~~~
第二百四十六节战败者的命运
在惊慌中格瑞丝向阿若德靠近过来,帐篷中阴暗的光线使得阿若德感到这北欧维京武士少女的压迫感,正当他准备扯开喉咙叫喊的时候,格瑞丝却蹲了下来凝视着阿若德的面孔,这奇怪的举动倒是使得阿若德不敢轻举妄动,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格瑞丝倒是首先出声道。
“你,哭过了?”
“什么?”阿若德伸出手果然在脸颊上摸到了冰凉的水珠,自己竟然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哭泣起来,这要是让其他看见还不知道会闹起来怎样的风波。
“男人流血我见得多了,可是流泪倒是很少见,怎么战争让你做恶梦了吗?”格瑞丝向阿若德询问道,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捉弄笑容。
“是做了噩梦,不过是其他事情,哈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时候,小侍从哈伦走了进来将几根蜡烛点燃,点燃的蜡烛放在了一个行李箱子上,阿若德借着亮光站起身来,对格瑞丝询问道,而哈伦在放好了蜡烛之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阿若德叫住了。`
“已经晚上了伯爵大人。”哈伦连忙站住脚步,对阿若德回答道。
“都结束了吗?”阿若德想了想,他有些不敢面对那样的一副惨景,于是对在外把守了解情况的哈伦询问道。
“是的伯爵大人,埃布尔公爵大人和封臣们的军队已经完全占领了村庄,反抗者已经全部被处死了,听说魏玛伯爵获得不少的皮毛战利品。”哈伦看了一眼帐篷外,小心翼翼的对阿若德说道,其实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欢呼的时刻,就算是成功攻克一座维京人的小村落。对于梅森人来说也是一个颇为人鼓舞的事情,只是阿若德低沉的情绪让梅克伦堡军队都保持了沉默。
“是吗?都结束了。”阿若德心想自己总算不用面对那可怕的景象了,可就在此时格瑞丝却弯下腰。将自己的脸几乎贴在阿若德的面前。
“格瑞丝你做什么?你怎么进到我的帐篷中的。”阿若德吓了一跳,自己差点忘记了这个北欧少女的存在。连忙站起身躲避开来。
“你好像一脸轻松的样子?”格瑞丝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辫子的末梢,歪着脑袋看着阿若德,好像饶有兴趣的摸样。
“轻松,那也是因为刚刚打了胜仗的缘故,呃。”阿若德连忙解释道,不过立即想起来他们进攻的可是同格瑞丝同民族的维堪的维京人,于是有些尴尬的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怎么了?我在后面看了,在埃布尔公爵束手无策的时候。就数你的军队打的最好,不过说起来这个维京部族的首领还真是大胆,怎么以前在巴努克的宫廷中没有见过,真是太奇怪了。”格瑞丝对阿若德的这一场应对夜袭,出人意料的评头论足起来,这倒是让阿若德目瞪口呆起来。
“你,你不气恼吗?”阿若德好奇的询问道。
“气恼?为何要气恼。”格瑞丝的秀眉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明白阿若德为何有这样的问题,难道阿若德以为她和这些敌人有勾结吗?想到这里不由的有些气愤。
“他们可是和你一样是维京人呀。”阿若德对格瑞丝说道。
“那又如何,又不是我的族人。我有什么好气恼的,他们现在只是敌人而已。”格瑞丝对阿若德说道,而这才是这个时代正常的思维方式。就算是同一个范畴的维堪的维京人,但是只认同自己部族的人,对于其他部族的维京人就好像后世的外国人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认同感。
“呵呵,原来是这样。”阿若德微微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维方式是近代国家的方式,倒是对于格瑞丝等为自己服务的维京武士多虑了。
“你不打算出去看看鼓舞一下自己的士兵们吗?”格瑞丝紧接着对阿若德说道。
“唔?”阿若德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却已经被格瑞丝拉起来,一把推出了帐篷外。此时在帐篷外聚集着德意志佣兵团的军士长和副团长约翰伯格,他们本来正在小声的交谈着什么。可是看见阿若德走出了帐篷外,他们急忙站直了整齐的排列着队伍。就好像平日里的训练一般。
“伯爵大人。”约翰伯格等人的脸上都露出担忧的神色,看得出来阿若德在攻击开始前便返回自己的帐篷中,在帐篷中呆了一整天没出来,这些军官们都十分担心阿若德的安危。
“阿若德,你的手下都很忠诚,如果你这个统帅不能表现的坚强的话,那么肯定会害死自己的手下的。”格瑞丝在阿若德的身后小声的说道,让自己的奴隶提醒确实很奇怪,不过格瑞丝所提醒的正是时候,阿若德心中惊醒过来,是呀,自己是在黑暗的中世纪,这是一个软弱便会被消灭的时代,并且这个时代还会持续数百年,为了自己这些忠诚的手下,为了梅克伦堡城堡中的新婚妻子乔茜,还有温德尔家族,他必须坚强起来将心肠变硬。
“让大家担心了,我没有事情,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们赢得了胜利,把酒拿出来好好庆祝一番吧。”阿若德高举起自己的手,对德意志佣兵团的军官和士兵们高声说道。
“哦呜~~~,感谢伯爵大人。”阿若德的提议得到了军官和士兵们的一致拥护,虽然说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是经过了严格训练,在纪律和士气方面在这个时代中无可比拟,但是如果不在战争之后加以舒缓的话,积累的负面情绪恐怕也会给日后带来不利的因素,所以饮酒作乐也是为了释放时刻面对战场死亡压力的一种方法。
第二天的清晨,在已经被攻破的此处的木栅栏的缺口处,阿若德骑着马直带领着小侍从哈伦和罗恩爵士一起进入村落,被撞开的木栅栏缺口如同老人掉了的门牙,而在靠近木栅栏处的几座建筑被烧毁,原本抵御敌人的木门上一名手持着战斧的盾女被长剑钉在了上面,阿若德在骑马经过抬起头的时候,看见木栅栏上面的箭楼处一个维京武士挂在边上,在地上遗留着一把维京人长弓,看来是被杀死后掉了下来的。
“这就是战败后的惨状吗?”当阿若德过村落泥泞小路的时候,他看见地上四散的尸体和凝固的血液,路旁建筑的门都敞开着,看起来是被强行打开的,偶尔从里面可以看见有人扑倒在内,一下财物被洗劫一空,而顺着小路向上走去到达维京武士首领的屋宅,有几名随军宫廷牧师正在指挥着人把尸体扔到里面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腐败的味道,使得阿若德不得不将自己的衣领子拉上来堵住口鼻。
“伯爵大人请不要在过去了。”罗恩爵士伸手拦住阿若德的去路,他只得维京武士首领的屋宅是维京人抵抗最激烈的地方,里面躲避的妇孺全部被杀死,现在这座村落中曾经最重要的木头建筑,此时不过是被抛弃尸体的地方。
“我们走吧。”阿若德叹了一口气,虽然是敌人可是如此惨剧实在是不忍心直视,于是阿若德拨转马头离开了这片地方,在将村落中的食物搜刮一空之后,梅森公国的军队排列着整齐的长蛇阵,顺着道路继续前进,在他们的身后这座村落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不一会儿上空冒起了浓浓的黑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