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告密
“送你送到小村外~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于光光哼着曲子整理着东西，准备下班。
正打算出门突然又忘了一件事情。
拿出手机给朱梁发了一条信息。
“喂，朱梁啊，我给你说的《城市安全2》的策划案，下周一之前交给我啊，我给报上去做预算审批”
没过一会就收到了，朱梁发过来的一个ok的手势。
于光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关闭电脑就可以下班了。
“叮咚”
一封邮件跳了出来。
于光光一愣，移动鼠标点击一看，发现是一封匿名邮件。
没有标注姓名，只在标题上面写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于光光笑了笑。
看来是打小报告啊.....
职场打小报告最重要讲究的是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于光光当组长这么多年来，但凡只要收到这种匿名邮件她就知道是有人要打小报告了。
其实她也不反对打小报告，因为有些小职员碍于自己身份低，怕光明正大控诉领导会在职场得罪人，所以会选择这种方法。
但是于光光不喜欢的是什么证明都没有就凭借一些风言风语来给她煞有其事打小报告的人。
点开邮件里面的文件夹
“我找到陷害《人生一串》的爆料者了，他正打算陷害《舌尖上的华国》！！！”
后面三个感叹号证明写这封邮件的人心情当时多么的激动，也表达了此时于光光在看到这一行字时候的表情。
“啪”的一声，于光光把刚刚整理好的东西，放在办公桌上。
起身来到办公间，看到大家都是陆陆续准备下班回家。
“今天是《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首播哎，你回去看不看？”
“看啊，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创新了，还是抄袭”
“我赌5毛钱，抄袭《人生一串》”
“我赌1块钱”
......
听见同事们在聊天，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她动作轻柔的关上了门。
做完这一切之后，于光光长吐了一口气，来到电脑面前点开了这一幅足以改变整个纪录片组格局的视频。
视频拍摄的角度明显是偷拍，像素也不好，但是可以看清楚视频里面的人物。
于光光的表情也从惊讶到震惊，再到深深的失望。
等到视频看完了，她靠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了要下班的开心感。
整个办公室也只有她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声音。
.......
魔都
徐文带着团队的人第二次来到了这个城市，上一次来还是《人生一串》，这一次就变成了《舌尖上的华国》
不同的是这一站也是三支导演团队聚集的日子。
在拍摄之前，徐文让张敏和胡同各自带着团队去拍摄不同的素材，拍完之后，每天汇总到徐文这里审查，在分开了几个月之后，三支团队相聚在魔都。
一边是复盘拍摄计划，一边也算是休整了。
来到约定好的餐厅，三人相视一眼，脱口而出。
“你黑了”
“你黑了”
“你怎么这么白？”
徐文和胡同相较于之前坐在办公室白白嫩嫩的模样，都有些一定程度的肤色改变。
徐文还好，仗着底子好，整个人是从小白脸横向变成硬朗小生。
胡同整个人直接崩盘，你要不说是拍纪录片的，是个人都会下意识以为是骑行雪区回来的。
整个人沧桑中透着黑，黑里面透着老。
但是让两人觉得奇怪的是，张敏居然还是白的，皮肤还是嫩的。
这让两人觉得，莫非连岁月匆匆都给外疼惜熹贵妃....不是.....疼惜张敏？
张敏白了两个人一眼，熟练的从包里面拿出粉底液，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了解一下”
“哦~”
两个大直男同时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们在魔都只要拍汪姐吧”
胡同看了一眼徐文。
张敏听见这话也是扭头看向徐文。
按照他们之前商定的计划，只要拍摄完魔都汪姐，那么关于素材的拍摄差不多完成了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就是找人制作音乐，找人配音，剪辑等等事情。
真只拍素材的话，三只团队一起用不了10个月的时间。
徐文点了点头。
“对，团队的人已经提前联系好汪姐，让她把螃蟹提前腌制起来了，等到这个拍摄完毕，那么大家就回电视台休整一段时间，我们制定后半段的计划，不是快过年了嘛，年后就可以着手联系乐团的人帮我们配曲子了，还有关于配音旁白的人选什么的。”
“太好了，这一连好几个月，我都没回家了”
“我也是啊”
胡同和张敏同时松了口气，在外拍摄这么久，最担心的是能不能回家过年。
“话说《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这周首播”
这时胡同看着徐文。
徐文愣了一下。
“是吗？我都不太知道”
“想要跟在别人后面吃红利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从现在未播之前网络上的讨论度来看，虽然是比没上企鹅影视app之前要好，但是远不及《人生一串》，接下来就看他们的纪录片内容了，如果还是换汤不换药，那么这个收视结果恐怕不太好看“
张敏笑了笑。
胡同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张敏。
“没想到你倒是不怕他们把美食纪录片这阵流量消耗过去，从而影响我们自己的纪录片，看来你很看好我们啊！”
“我怕啊，不过开打之前放狠话这是电视剧里面的常规套路啊，我当着他们的面又不会这么说”
张敏笑着说了一句，又对着镜子还是补妆。
“那你会怎么说？”
胡同很好奇。
张敏嘿嘿一笑，正打算说话，手机突然谈出来一条消息。
张敏拿起手机，放在嘴边，语气温柔的说道。
“嗯嗯，我一定会看的，你们的纪录片拍的这么好！这一次一定可以拿下收视冠军，不用担心！”
语音说完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补充了一句。
“听见了么，刚才是我同学的消息，在《人生夜宵》项目组工作”
胡同听完默默的竖起一个大拇指。
“真塑料”
汪姐家。
摄影机前后把汪姐围绕在中间。
汪姐虽然是个素人，但是面对这么多镜头缺一点都不怕生。
“我从小喜欢吃菜，我爸妈呢就喜欢做菜，魔都是弄堂房，一栋门进去几十户人家，到点了，每家都在烧，我就挨家挨户进去看”
汪姐一边处理螃蟹，一边说道。
第八十九章：醉蟹（二更求月票）
说完，汪姐把磅礴展示在镜头面前。
“我们江浙一带，自古用酒渍来保存食物，后来啊也逐渐成为调味成菜的一种方法，做醉蟹啊，一定要选这种带黄的，经过腌制啊，这些黄的就会变黑，越黑越好吃的”
汪姐处理醉蟹比较粗糙，直接把螃蟹倒在浴缸里面，霸气的咬开瓶盖，将整瓶的倒了进去。
“倒入白酒，让螃蟹吐清泥沙，做醉蟹，每家每户的调味方法都是不一样的，除了黄酒，我也有自己的秘方，我觉得放哪味料就放哪味料，蟹的鲜味要提出来”
说着，汪姐把处理好的螃蟹放入玻璃缸里面，里面有属于汪姐的秘制配方。
螃蟹一进入黑乎乎的糟水之中就变得不再动弹了，不是死了而是醉了。
高浓度的黄酒，让他们已经变得晕乎乎的。
在无形之中接受着糟水的改造。
处理完醉蟹，汪姐开始忙碌另外一种食材。
“魔都人喜欢吃糟货，放点猪蹄，鸡翅膀，都是很香很下饭的东西，糟货制作，关键是要在罐中加入黄酒里榨出的酒糟”
镜头此时刚好拍好汪姐搬着一个泥缸放到阴凉地方。
“糟、醉其实就是酒渍，这种东西腌制个十天就可以吃了”
汪姐说完，笑呵呵把之前就提前腌制好了的醉蟹端了出来。
在镜头下一分为二。
黑黄的蟹黄汁，顺着切口流淌了下来，一股浓浓酒味参杂着鲜味一下子弥漫在屋子里面。
感觉给整间屋子提了色，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喉头涌动，哪怕一些对生食有抵触的此刻也有了想要试一试的心理。
汪姐一抬头看着拿摄像机的刘柯。
“你是不是饿了”
刘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镜头后的徐文也是不自觉的上扬了嘴巴。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徐文看了一眼手机，是于光光打过来。
徐文对着胡同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胡同会意走过来接替了徐文的位子。
而徐文则是拿着手机走出汪姐家，来到了弄堂口。
“喂，组长，怎么啦？”
“你上次说什么时候回来来着？”
电话里响起了于光光的声音。
徐文笑了笑。
“就周日回来啊，我们现在在魔都了”
“嗯嗯，那你下周一来上班”
于光光嗯嗯了两声。
徐文开着玩笑。
“怎么啦，想我了？”
“想得美，是上次找人爆料你的人找到了”
于光光显然没有心情跟徐文开玩笑，冷言冷语的说道。
徐文一怔，有些惊讶的说道。
“还真找出来了？”
说实话，对于这种事情，虽然电视台说会调查，但是一般来说都说和稀泥的。
除非铁证如山加上板上钉钉，否则哪怕被很多人怀疑了，也不会有人自爆的。
在电视台启动调查的那一天起，徐文就没想着能够找到过。
但是于光光这一则电话，显然是让徐文震惊了一把。
看来....电视台的调查能力还行啊！
打完电话，团队的人已经没有在拍摄了。
热情的汪姐正把自己之前就做好的醉蟹和糟货拿给大家分享。
徐文刚进屋的时候就得了一只螃蟹。
“导演，试试吧”
汪姐热情的说道。
徐文说了句谢谢，掰开一只蟹腿，嘬出蟹肉。
嗯！
“好鲜啊！”
徐文瞪大了眼睛。
汪姐自豪的笑道。
“那可不，能让电视台找过来的，要是味道不好，就没有人推荐我了，别看我现在只是自己做着吃，但是每次都有人求上门买我的醉蟹和糟货呢”
“汪姐，那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徐文端着小碟子，坐在汪姐旁边。
汪姐笑了笑，坐在小板凳上面，取下围裙放在膝盖上叠好。
“我嘛，喜欢做菜，退休了之后没事做，就随便做一做咯，大家喜欢吃，那么就一起分享一下吧”
“要是上了电视红了怎么办，到时候好多人冲着醉蟹来追求你”
刘柯端着醉蟹出来打趣着说道。
汪姐笑着甩动手中折好的围裙想要去打刘柯。
“哈哈哈哈，我都一把年纪还来打趣我”
徐文看见这场面笑了笑，趁着刘柯不注意，拿走了他碟子里面的半只醉蟹。
“汪姐，你回去吧”
徐文笑着跟汪姐打招呼。
团队的人收拾着东西，陆陆续续走出弄堂口。
汪姐从自己之前的天井下拿出一个玻璃罐子交到了刘柯手中。
“哦吼，好沉啊”
“这是之前在镜头下制作出来的醉蟹，一共有20几只，你们团队的人差不多每个人吃半只吧，现在不要动它，放到办公室里面，等10天再打开哈”
汪姐叮嘱着徐文。
徐文笑了笑，每次接触陌生人一开始都是怀揣着敌意，但感情总是在分别的时候加深。
之前跟京族三岛的胡四告别时，他从为钱拍摄到愿意主动把捕到的鱼给胡亮了，汪姐也是一样，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现在也是有了好感。
人都是需要沟通的啊！
徐文笑着冲汪姐挥手。
“谢谢，再见”
“再见，醉蟹属寒，不要多吃哈”
汪姐最后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
从魔都坐高铁只需要一个小时，中午从汪姐家走出来下午就可以到家了
哪怕已经是忙碌了几天了，但是一想到能够回家了，每个人都是精力充沛。
下了高铁，一部分人把器材运送回电视台，剩下的人则是在高铁站就各自分别了。
徐文也不例外，直接打了个车回家了。
回到熟悉的公寓，没有见到胡晓晴，哪怕是晚上徐文做了晚饭，胡晓晴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来敲门，这让徐文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又不好意思主动问她，只能把这股疑虑藏在心底，想着看看明天能不能见到她。
周一
《舌尖》团队的人回到了单位，原本空旷的办公室一下子充裕起来。
除了互相嘘寒问暖之外，张敏带回来的一则八卦也是点燃了整个办公室的敏感神经。
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张敏连包都没放下就急吼吼的喊道。
“大新闻！你们知道上周六和周日晚上《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首播，在企鹅影视上面多少播放量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张摆在作者面前的月票，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多少啊，张敏姐，你别卖关子啊”
“我赌5毛钱，估计是没破100万”
“不止吧，看敏姐这副表情，估计都没破80万”
“我现在很好奇到底是多少”
......
面对同事们不断追问的语气，张敏幸灾乐祸的说道。
“《人生夜宵》不到50万，《夜晚下的烧烤》更惨才40万不到！”
第九十章：辞职！
众人一惊。
“啊！这也太少了吧！”
“对啊，感觉这一波企鹅影视亏大了”
“该！叫他们抄袭！”
“就是，才这么点，啧啧啧，前面宣传都白做了”
......
一时间办公室都沉浸在这种隔岸观火的兴奋感之中。
“我觉得有些奇怪，《人生夜宵》我昨晚看了，我预估的是80万左右，不至于才50万不到播放量”
这时胡同走到了徐文旁边说道。
徐文也觉得奇怪，趁着众人还在议论的功夫来到工位上，打开企鹅影视找到《人生夜宵》开始看了起来。
40多分钟的时间，开个倍速，很快就把《人生夜宵》第一集看完了。
不得不说陈显荣关于复制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整体的风格和《人生一串》很像。
但是徐文看完之后倒是明白为什么《人生夜宵》收视不行。
市面上同类化的结果多了，大家就会产生一丝厌烦心理了。
在《舌尖》拍摄期间，各地电视台相继启动了美食纪录片，光是立项待播的差不多就有四五部吧。
广告每天这么循环宣传着，加速了美食纪录片的流量瓜分。
简单来说就是过了这个风口了。
一个流量风口的消逝，必定代表着另外一个流量风口的崛起。
“叮铃”一声，徐文的手机响了。
“到单位了吗？”
于光光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了平时的嘻嘻哈哈，反而带着一丝冰冷。
徐文不敢跟现在的于光光开玩笑。
“到了”
“嗯，现在来一趟会议室，不是我们组内的，是处于21楼的会议室，总监这一层的”
于光光说了一句。
徐文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起身走出纪录片办公室。
就在徐文离开后不久。
一个同事兴奋的看着手机里面刚收到收视情况表说道。
“你们快看刚出来的收视情况表，《城市安全》的纪录片杀入收视前三啦！！”
这一句话立马转移了办公室同事对于《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失利的注意力。
毕竟之前能够杀入前三的纪录片可是只有《人生一串》现在又多了一个《城市安全》，尤其还是在《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这种开播即糊的情况下，更显得开心！
“哎呀，前几周《城市安全》一直收视低迷，我还以为最后三期要彻底糊了呢”
“我也是，这太意外了！”
“我去！纪录片组要诞生一尊新神了！”
......
走出电梯来到会议室，从外面的玻璃隔层都能够看见里面站了不少人。
徐文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进来”
得到允许之后，徐文推门而入。
会议室不大里面站着四五个人，此时大家都是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闷。
几人分别是组长于光光，总监刘克，还有之前在招商会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副台长，以及......
朱梁！
徐文愣了一下。
心中的疑虑顿时像气球被戳破之后的炸裂感。
哦....是他啊....好吧.....
没有小年轻那种奋不顾身叫嚣着要你好看的戏码，有的只是失望外加再次对人性的叹息。
于光光看着徐文。
“你来了，过来一下吧”
徐文平静的走到了于光光身边。
刘副台长沉声说道。
“现在人都到齐了，事情的经过就是有人拍摄到了朱梁导演在茶水间想要找记者去爆料抹黑《舌尖》的事情，于是匿名发到了于组长的手机上面，并且在视频里面也承认了上一次《人生一串》的事情也是出自他手，视频在我们手上，朱导演，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众人一齐看着低着头的朱梁。
徐文顿时了然，不是电视台太能干，原来朱梁是栽在了办公室告密上。
听见问话，朱梁抬起头，一脸平静。
“我没什么要说的，既然被拍到了，我也不需要辩解了”
徐文看着朱梁，虽然是抬着头，但是眼眶中的眼眸却是往下垂的，不肯室内的人对视。
这样的人要么是无所谓要么是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刘副台叹了口气，看向一旁。
“人都会有行将踏错的时候，小于啊，刘克啊，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我们这边....”
刘克刚说四个字就被刘副台长打断了，刘副台长悄悄靠近刘克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徐文离得近倒是听了个一知半解的
“注意一下朱有长老师的面子”
刘克点了点头
“鉴于朱梁工作多年无差错，同时也是有很多的功劳和荣誉，所以经研究决定给予处分决定，且一年不能评优评选，并且要跟徐文团队当面道歉”
这个结果算是很轻的了，只是一年不能评优评先而已，后续的还是该有则有。
所以说混得好不如生得好。
但是徐文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这是对《人生一串》团队的不尊重，他义无反顾的往前一站。
“不用处分，直接辞退好了！”
嗯？！
所有人一惊，同时看着......朱梁。
此时的朱梁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拍桌而起，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接受这个处分，我选择辞职”
说完把脖子上的工牌往桌子上一甩。
徐文有些惊呆。
好家伙，抢台词！下一句是不是要莫欺少年穷？
刘副台长用手肘顶了朱梁一下。
“这么大人了，不要冲动”
“朱梁啊，台里面给你一个处分，只有一年不能评优评先，已经是很低的处罚了”
刘克沉声看着朱梁。
朱梁嗤笑一声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在这个单位待了，你们不是已经有了徐文了吗？人家第一部纪录片就已经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第二部《舌尖》相信也会一鸣惊人的，所以不需要我了，我干嘛还呆在这里？”
“朱梁，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不要说气话，你要知道现在编制多难拿，你出去了可就进不来了，我们的处罚很轻，只有一年不能评优评先而已”
于光光虽然生气，但是也不希望朱梁因为一时意气而失去工作。
朱梁越过人群看了一眼徐文。
“不管我受到的处罚是轻是重，既然有人匿名拍视频，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单位内部基本上都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处罚虽轻，但是我在单位内的名声臭了，所以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朱梁一番话，说的房间内的众人一阵沉默。
“对吧，你们也没有办法，而且事情是我做下的，我现在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既然话说开了，就这样吧，我会自己收拾东西递交辞呈的”
朱梁撂下一句话之后，就要走出房间。
“等一下！”
徐文开口喊住了他。
朱梁转身看着徐文。
“你现在是要痛打落水.....嘲讽我吗？”
“不，道歉！你嫉妒我但是你的造谣陷害的是整个《人生一串》项目组的人，里面有你相处很久的同事，所以我需要一个道歉”
徐文看着朱梁。
朱梁嗤笑了一声。
“老子都要辞职了，还给你道歉？做梦吧！”
“看来你是要和我死磕？”
徐文深吸了一口气。
第九十一章：泄露？（往后看一章，话说你们月票要清空一下吗？）
“是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朱梁冷笑一声离开了这里。
徐文盯着朱梁的背影，一言不发。
“我真是没想到朱梁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刘克叹了口气。
于光光摇了摇头。
“行将踏错有可能，一念之差有可能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没有在关键时刻制止自己，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次居然如此决绝，这不像我以前认识的他。”
“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结束了，他会离开电视台，这样你们也不用天天见面尴尬了。”
刘克转身看着徐文
徐文只能点点头。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
几天后大家都知道了朱梁要辞职的事情。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朱梁的办公桌就已经是人去楼空。
“害，朱梁导演为什么要走啊。”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啊是因为....“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
组内的人对于朱梁的走议论纷纷，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知道结果
“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没想到会是朱梁做出的这种事情，这完全不像以前的他。”
办公室里面于光光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很低落，毕竟是自己带了几年的人。
深吸一口气于光光继续说道。
“不过意外之喜是《城市安全》火了，既然徐文你们《舌尖》的素材已经拍完了，那么胡同你调出来，我把《城市安全2》交给你执导，目前朱梁已经搜集好了资料，也写好了策划，你去跟他对接一下。”
胡同点了点头。
《城市安全》突然火了，拍续集势在必行，毕竟又不是人人都是徐文这个换皮怪。
好在《舌尖》的素材也是拍完了，胡同调出来问题不大。
“不过朱梁这一次走的太过干脆，我倒是有些怀疑了，而且他做这些事情的动机也不够单纯。”
于光光皱着眉头说道。
徐文提醒了一下。
“组长你或许可以留意一下，别的电视台的人事动向”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去问问看，看看朱梁是不是早就在骑驴找马了。”
于光光点了点头。
“话说，现在开播的几档美食纪录片，成绩都不要好，你对《舌尖》有没有信心？”
于光光把话头对准了徐文。
徐文笑了笑。
“起码要比现在在播的两档节目高吧。”
“这么有信心？看来是对自己的片子十分自信啊。”
于光光笑了笑。
徐文没有反驳，但是嘴角却是上扬了起来。
“到时候看吧。”
后面的日子过得很平和，好像朱梁辞职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徐文每天就是盯着剪辑剪视频，守着乐团的人做音乐，搞的两拨人见到他就怕。
就像徐文说的，好像美食纪录片的风口真的过去了一般。
《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已经开播3期了，收视和网络播放量持续低迷，每周的播放量就是在几十万之间浮动，偶尔一次破百万了，也是陈显荣和周亚又在网上作妖的缘故。
不只是这两档美食纪录片，其他电视台的美食纪录片也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倒是《城市安全》意外的走入了大众视野，在网上的讨论度颇高，已经有视频网站联系江浙卫视购买网络播放权的事情了。
只不过它火的时机不对，朱梁一走它就火了，倒有点在像打朱梁的脸。
《城市安全》越火，就越衬托的别的美食纪录片越糊，以至于徐文去上班时，办公室里面都充斥着唱衰美食纪录片的声音。
这天宋舟如何往常一样来到公司。
早上办公的第一件事就是端着杯子去茶水间，泡上一杯温暖的咖啡。
咖啡能唤醒尚在困顿中的打工魂。
在等待咖啡的过程中，宋舟顺手点开了手机热搜。
嗯？！
这是.......
看到首页热搜里面出现了熟悉的名字，宋舟有些疑惑。
当看清标题的时候，宋舟顿时呆住了。
几乎是顾不得正泡到一半咖啡，拿起手机在群里里面连发好几条语音
“不好了！你们快去看热搜！！”
“出大事啦！看热搜！”
.....
一楼大厅内
苏晓正在跟短发女主持准备乘坐电梯去到办公室。
等待的过程中，短发女主持一边跟苏晓聊天，一边刷着手机。
“对啊，昨天晚上那个剧里面.....”
短发女主持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等了一会，发现短发女主持一直不说下半句，苏晓忍不住看向短发女主持。
“你怎么了？”
“小小，你看这个！如果是真的，真要翻天了！”
短发女主持目瞪口呆的把手机亮给苏晓看。
苏晓一看内容，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
徐文还没走进办公室便听见办公室里面一阵议论的声音。
叽叽喳喳的跟菜场一样。
而随着徐文走进办公室，这种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同事都是瞪大眼睛看着徐文，眼中带着顾虑，揶揄的嘴唇蠢蠢欲动。
还没等徐文开口询问，刘柯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徐文，不好了！我们《舌尖》被人泄露片段了！”
“泄露？！”
徐文一愣。
这两个字带来的往往不是什么好结果。
刘柯飞快的点了点头。
“是的你看，这是今天凌晨4、5点出现在围脖上面的一篇帖子，里面泄露了我们《舌尖》未播的片段还有《城市安全》最后的两集资源，全部被泄了！！”
刘柯的声音带着愤怒，手中页面正好听留在一个帖子的视频上面。
里面播放的正是之前拍摄的《舌尖》的素材。
“我们目前的素材还没有剪辑成片，这个泄露者居然把我们的片子恶意剪辑，我TM在网上找个三流剪辑都剪的比这个好！把原本要播的重点给导向偏移，完完全全就是在毁我们的片子以及大众对我们的期待感！”
“而且b里b里的视频播放形式是前面10分钟免费，后面是要会员观看的，这个泄露者直接泄露了第一集前15分钟的内容！看到前面15分钟是这样，到时候谁还会买b里b里的会员啊！我们网络播放量估计要腰斩了！”
刘柯语气激动，不断有唾沫星子往前飞射。
“而且你看，这个不要脸的，还把帖子标题写成《舌尖上的华国》前面15分钟免费观看来了！”
徐文视线从手机上面移开。
他此时看完了这个视频前面的内容，脸色有些阴沉。
正如刘柯所说。
《舌尖上的华国》的确被泄露了！
恶意剪辑不说，还毁了大众对于《舌尖》的期待感。
身体的本能想要让徐文暴怒但前世的经验和阅历让徐文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着对刘柯说道。
“我先去找组长，《城市安全》也被泄露了，她肯定也在想对策，你先安慰组内的人不要随意散播谣言，另外喊上《舌尖》中心组的成员到会议室等我，先弄清楚是从谁哪里泄露的。”
第九十二章：背水一战！
“这件事情不会牵连到我吧？我可是全部是按照你说的做的。”
房间内朱，梁看着电脑里面不断发酵的舆论，有些担忧对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
“你在网吧发的帖子，查不到IP谁知道是你做的，就算他们全部都怀疑又如何？你就不要担心了，安心等待着我们台的人事任命通知吧。”
“要是出了事...”
朱梁还是有些担心。
但是电话那头有些不耐烦了。
“你的能力是能够当组长的，知道你为什么没能当上吗？那就是因为你不够果敢，没有关键证据，你担心什么？当然你要是舍不得那群同事，可以重新回去。”
“不....不会，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朱梁深吸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对网上的舆论视而不见。。
江浙卫视
“好过分啊！到底是谁做的啊。”
“还能是谁，估计是走了那个吧。”
“如果真是他，我一定要去骂他。”
“哎，我们辛辛苦苦拍摄这么久，居然被人泄露了。”
......
会议室内，张敏带头在哪里唉声叹气。
整个《舌尖》中心组就跟霜打了茄子一般，毫无斗志。
徐文拨打着于光光的电话，打了几个发现无人接听。
放下手机，双手撑在会议桌上。
“《舌尖》每次剪回来的素材，都是我一个人审查，中间但凡是有能力接触到素材的都在这里了，都说说吧，这几天把素材给谁看过？”
徐文一说完，众人便陷入了回忆之中，没过一会，剪辑桃子弱弱的举起了手。
“徐导，我记得在朱梁导演走之前曾经找过我，说是想要看一看《舌尖》的素材，我知道你的吩咐，所有的视频不能外传都是加密的，所以朱导演来看的时候，我是让他坐在我电脑前来看的。”
“什么时候？”
张敏开口问道。
老王想了一会。
“就是朱梁导演走的那天，上午来找我看完素材，中午人就不见了。”
徐文长吐了一口气，目光中有了一丝狠厉之色。
如果真是朱梁干的，那么朱梁必须凉！
“叮咚~”
这时于光光电话打过来了。
“来一趟总监办公室。”
徐文点了点头，对会议室的人说道。
“我去总监办公室，事情如何该有个解决办法，你们先回去好好工作，不要以讹传讹。”
说完，徐文朝着门口走去。
“徐导？”
就在这时，张敏出声喊住了她。
徐文停下脚步。
“那个我们这一次能够平安渡过去吗？”
张敏一脸担忧，但眼中又带着期盼，脸上再也没了办公室大姐的笑容。
徐文看着整个会议室，基本上是愁云惨淡。
辛苦这么久一朝被泄露，此刻所有人都是惴惴不安，毕竟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劳动成果辛苦被泄。
徐文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
“肯定可以度过的，忘了我们这部纪录片的别名吗？”
“什么？”
张敏下意识说道。
徐文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美食纪录片的天花板！天花板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塌下来的。”
说完，走出了会议室。
......
“肯定是朱梁干的！我就说难怪辞职这么干脆，原来留了一手！我们都小看他了。”
总监办公室内都充斥着于光光怒意冲天的声音。
“现在怎么办？”
徐文看着刘克。
刘克从电脑里面调出来一份文档。
“你们看看这个。”
徐文和于光光凝神一看。
“这是东方电视台今早发布的人事调动通知，朱梁现在已经是东方电视台纪录片组的副组长了。”
刘克沉声说道。
于光光怒从心起。
“这个....”
“别着急骂，再看这个。”
刘克制止了于光光的祖安问候，手指点击下一页。
【重磅推出！东方电视台新纪录片物料预告！《我住的城市》！朱梁团队指导，敬请期待】
“看到了吗，这个物料预告跟《城市安全》很像，他这是做了两手，第一手泄露我们台未播出的节目，第二手，很早之前就把《城市安全2》的策划案和资料给东方电视台了，在辞职前他就跟东方台联系上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先联系谁的。”
“而且因为《城市安全2》没有在我们台立项，他只需要稍加改动就可以说是撞了创意而已，我猜你新委任的导演是从朱梁这里拿不到他写的策划案的，你交给谁指导了？”
刘克看着于光光。
“我交给了....”
“叮咚”一声。
于光光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于光光现在最不想看见的胡同打过来的。
“不好了！组长！之前朱梁导演说到今天把《城市安全2》的策划案和资料给我，我一直在提醒他，结果到了今天，他把我拉黑了，手机也关机了，发信息都不回。”
电话里面胡同的声音显得很慌乱。
嘶！！
于光光整个目瞪口呆。
看见于光光石化的神色，徐文叹了口气。
朱梁这一套连招打下来弄的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
最后徐文看着刘克。
“总监，那现在台里面打算怎么办？”
刘克深吸一口气，展现出了作为管理者该有的格局。
“第一，泄露已经发生了，先安排这一周《城市安全》两集连播，抢在事态进一步扩大化之前，挽回点损失。”
“第二《舌尖》已经被泄露了，也要提前上映了，再拖下去不行，再者没了《城市安全》，我们也需要《舌尖》来接档，不然纪录片组会陷入无片可播的境地，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好的播放时间，可能需要你们这一周加班加点把第一集拿出来。”
“至于网络上已经被泄露的片段，去联系围脖公司删除，不过可能效果不大。”
“最重要的一点，江浙卫视不是那么好被欺负的，我们要找证据！找到证据事情就好办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报警了。”
刘克冷静分析着。
徐文默默的听着，没有插话。
刘克的选择是正确的，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于光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徐文。
“你跟b里b里联系一下，跟他们解释清楚情况吧。”
徐文点了点头。
“嗯嗯，放平心态，事情一件件处理，安排《城市》连播的同时，也要注意《舌尖》的宣传，这一战是我们江浙卫视的最重要的一场战役，先解决事情，再找朱梁算账。”
刘克沉声说道。
徐文和于光光同时点了点头。
走出办公室，于光光冷哼一声拿起手机。
“小人！卑鄙....”
徐文一惊，急忙阻止。
“总监不是说了先不要找朱梁吗？以免打草惊蛇。”
“我没找他，我现在在发朋友圈骂他！”
于光光哼了一声。
徐文：......
来到办公室，此时所有同事全部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停止了各类消息的传播。
在于光光和徐文没回来之前，电视台内大部分的微信全部都在往纪录片组发送，想要询问到底纪录片组到底打算怎么办。
毕竟未播原片泄露，对于任何电视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第九十三章：《舌尖上的华国》开播！！（月票真的不给一张吗QAQ）
“各位都知道了，那么该说的安慰话，等到事情解决之后再来说，我先布置一下工作，第一，这周《城市安全》两集连播，直接大结局，相关人员赶紧准备资料。”
“第二，下周《舌尖》提前一个月上映，《舌尖》团队辛苦一下，加个班，给你们算双倍加班费，张敏你去联系宣发部门，把我们之前准备好的宣传片放出去，今天晚上我就要看到《舌尖》和《城市安全》的宣传广告。”
“第三，不要看网上的评论，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祝我们这一次能够完满度过这个坎！开始行动！”
于光光干脆利落的吩咐完事情，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像是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喂？那个不好意思，我们《城市安全》今天....”
“你好，我想问一下，之前跟你联系的《舌尖》下个月的宣发，能不能提前....”
“请问是围脖客服吗？我们这里是江浙卫视....”
.....
看着办公室的状态，于光光和徐文对视了一眼，各自开始了战斗。
徐文先掏出手机。
“喂？请问是禛言总监吗？我是江浙卫视徐文。”
“徐导演啊，我希望你打电话过来是为了网上泄露《舌尖》原片的事情给个解决方案。”
电话那头，禛言的声音带着无奈。
徐文点了点头。
“是的，首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网上的是恶意剪辑不是我们的原片。”
“呼~那就好，要是《舌尖》拍出来是这样，我可能要被领导辞了。”
禛言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问道。
“现在事情打算怎么解决呢？网上泄露的足足有15分钟，你也知道我们b里b里是讲究会员制，这样一出，我怕新增会员会很少，同时你们的网络端播放量也不会很好看的。”
“对，你看这样成不成，我们第一集采取免费制，后面再会员制度。”
徐文提了一个建议。
禛言声音有些不悦。
“你们《舌尖》本来就要等到下个月才播，现在又要我们取消第一集会员？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舌尖这一周可以给出成片，我们提前一个月播放。”
徐文开口说道。
禛言一愣。
“当真？如果是这样，我不是不可以接受的，抢在热度上上映，还行，问题是你们能给出来成片吗？。”
“因为《舌尖》被泄露片段，所以我们要抢时间，整个团队打算加班了。”
徐文肯定的说道。
“好！可以，你们这周把第一集给我，我现在去安排推广和宣发。”
禛言笑着说道。
挂断电话。
禛言的助理有些不解的看着禛言。
“总监啊，为什么我们要为了江浙卫视改变我们自己的计划安排啊，《舌尖》不是要下个月播出嘛？”
“你懂什么，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不是为了江浙卫视，我是为了徐文团队！”
禛言嘿嘿一笑，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助理的额头。
后面一周纪录片组的灯光几乎是没熄灭过。
有人加班到凌晨回去时，早上上班的人来了。
徐文也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熬着，都不用看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黑眼圈很深。
需要挽回的损失，就注定了它会损失。
哪怕《城市安全》这周两集连播直接大结局，在周一的收视表上面也是跌出前十。
上一周还是第一，这一周直接第十五。
这样的落差不免让人唏嘘不已，同时也把这种目光投向了徐文，彷佛看到了下一个《城市安全》。
周五下班前，《舌尖》前4集的素材终于剪辑出来了，徐文也是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刷着手机，那天报警之后，警察就来问话，过去几天也没有具体消息，就像是刘克说的，缺少关键证据。
到了现在，虽然《舌尖》被泄露的视频已经删除了，但是只要在超话区搜索就能够看到之前被泄露时候的评论。
这也是徐文第一次正面面对这些评价。
“天哪！别告诉我这是《人生一串》导演的新作？”
“哎！看来不是人家水平变了，而是我眼光高了。”
“就这？导演，你没事吧？”
“侮辱了《人生一串》在我心中的分量。”
“毒！剧毒无比，弃了！”
......
“你别看这些评论了，他们评论的是之前被恶意剪辑的片子，不是我们现在的成片。”
刘柯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徐文的手机。
徐文笑了笑。
“我没你想象的这么脆弱，我现在在想的是证明朱梁的关键证据。”
起身看了一眼，发现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走光了。
“大家都是忙了一周，明天晚上我们《舌尖》正式播出，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朱梁的事情等过了这一周在解决不迟。”
刘柯背起背包看着徐文。
徐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机。
“我也回......嗯？”
“怎么了？”
刘柯开口问道。
徐文没有回答刘柯的话，两根手指放在手机屏幕上面，不断的放大。
截图之后，嘴角上扬。
“我想我找到关键证据在哪里了。”
......
“来来来，《舌尖上的华国》马上要开播了！瓜子，零食，手机准备好！”
陈显荣兴冲冲的招呼着老婆。
老婆有一丝纳闷。
“你这个人奇怪的很，前几天不是还因为《舌尖》被泄露开心的跟个啥一样吗？现在现在又要看《舌尖》了？另外准备手机干嘛？”
“哈哈哈，就是因为网上差评很多啊，所以我想看看这《舌尖》到底拍成什么鬼样了，准备好手机就方便随时发弹幕哈哈哈哈。”
陈显荣嘻嘻一笑，整个人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对他来说，自己的《人生夜宵》糊了，看见同为美食纪录片的《舌尖上的华国》也有要糊的趋势，心中有一种“有难同当”的畅快感。
老婆摇了苦笑跟陈显荣坐到了沙发上。
晚上8点《舌尖上的华国》正式开播！
“在云喃大理北部诺邓山区，醒目的红色砂岩中间，散步着不少天然的盐井，这些盐成就了山里人特殊的美味.....”
“诺邓盐做的血肠腊制过程不长，一周后就可以享用了....”
伴随着浑厚的旁白声，画面中暖色的阳光穿过密布的河谷山川，让住在山里面的人家也能得到充分的阳光。
竹竿上挂着的血红腊肠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又相得益彰。
在不怎么锋利的菜刀切割下，诺邓火腿红中带白，这是肥肉与瘦肉的充分结合，表面泛着丝丝油光，像是一把充满诱惑力的钩子，一下子穿透屏幕，吊起来陈显荣两人肚里的馋虫！
第九十四章：火腿和莲藕（坏人不会那么好过的....我保证）
“老黄和他的儿子树江正在小溪边搭一个土灶，这个土灶每年冬天的工作就是熬盐，水是卤水，熬盐的原料，这口盐井已经在诺邓村里存在了上千年.....”
画面中的憨厚老农正和儿子用红泥制作土灶，通过旁白也知道了这口土灶是为了熬盐所用。
“制作火腿用买来的盐不就行了吗？”
陈显荣呢喃了一句。
一旁的老婆轻拍了他一下。
“别说话，仔细看。”
“生产食盐是为了制作诺邓当地独特的美味，经验丰富的老黄马上认出一条成熟的诺邓火腿，火腿3年前上好了盐，已经在这里彻底风干了...”
“三年的时间，火腿表面的脂肪已经氧化成了特殊的美味，火腿要用刀切开，每个部位都有不同的吃法，贴近中间骨头的肉是最好的，三年以上的诺邓火腿肉可以生吃....”
老黄来到挂满风干火腿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面，火腿完成了一场时间的发酵。
因为通风的缘故，老黄手掌抓住火腿一拍，顿时无数灰尘从火腿表面溅起。
灰尘代表的是时间的沉淀，也代表着这一支蒙尘的火腿要去到了一个属于它的舞台。
在刀锋之下，洗净的火腿被片片分开，露出如同玉质一般的肌肤纹理。
光线照射下还能够看到在哪血红的瘦肉丝丝缕缕白色细微脂肪。
像是点缀，也像是留白，让无数馋虫想象着这片火腿肉吃到嘴巴里会是什么味道。
当然也包括陈显荣和他老婆这两条。
“莴笋炒火腿，选肥瘦均匀的火腿和新鲜的莴笋同炒，放入大蒜调味，荤素搭配是诺邓当地的家常菜.....”
青翠如玉的莴笋被切成条状，加入被切片的诺邓火腿放在油锅中通炒，随后加入的白色蒜片增加了一丝点缀，漆黑的锅底变成了舞台，青涩，红白色，白色以及黑色，四种颜色相互交织。
最终变成了，碗碟里面冒着热气的莴笋炒火腿！
陈显荣和老婆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同时干咽的口水证明了两人的状态。
“诺邓盐中含钾，利于健康，而且口味清淡是制作火腿最好的选择，过了模子的盐重量被固定下来，这样精准的计量方式证明，盐曾经是诺邓最重要的商品.....”
画面中，老黄和儿子树江把熬出来的盐按照代代传承的方式把盐给固定好，从水到结晶，再到白色湿漉漉的盐，这让见惯了包装袋食盐的陈显荣夫妻俩开了一回眼界。
画面一转，老黄和儿子树江来到了县里菜市场选择用于制作火腿的猪肉。
“高原上的猪不是一般的大路货色，顶级的诺邓火腿可以长出完美的油花，制作火腿炒饭，热热的米饭混上肉丁，用手趁热团在一起，使得米香肉香混合起来，趁热吃，味道最好.....”
米白色的米饭经过蒸煮已经变得柔软，加上切成红丁的诺邓火腿，混合炒至，在出锅前撒上碧绿的葱花，用手一抓变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形状，一个个整齐的码在碟子里面，形状虽然不那么美观，但是诱人的能力确实致命的。
陈显荣率先受不了，冲着老婆招手。
“快快快，你准备的零食呢，先填填肚子，饿死了”
招手半天发现没动静，一扭头老婆早已经自己抱着薯片吃了起来。
“诺邓盐的腌制过程非常简单，自制的诺邓盐均匀的覆盖在火腿上，反复揉压，手工制盐的过程繁复，这样老黄对每一粒盐都珍惜有加....”
“今天的人们已经很难体会食盐的珍贵，交通和技术的进步，已经使盐成为了成本极低的商品，但我们任然认为诺邓盐是自然赠与山里人的特殊礼物....”
画面中老黄和儿子树江捧着火腿笑得十分的开心。
“从现在起，上千条诺邓火腿开始发霉，这种霉菌伴随着火腿深度发酵藏匿在深山的美味正在慢慢生成.....”
“10月，湖苝省内临近湖泊的水位下降，这样的自然规律让人们有机会能够接近湖底的世界....”
旁白一起，画面来到水位下降的浅滩之中。
陈显荣一愣，拍了拍老婆。
“湖苝哎！这不是你家吗？”
说着趁老婆被屏幕吸引的功夫拿走了老婆手里面的薯片。
老婆呆呆的点了点头。
“对啊。”
下一秒拿薯片的手扑了个空。
“圣武和茂荣是兄弟俩，每当湖水下降的时候，他们就会迎接一项艰苦的工作，新的机遇和挑战就在跟前......”
画面中的两个青年，站在船上一左一右的撑着竹竿，让小船在河水中飞速前进，两人来到一片泥地之中，在枯干的枝叶中不断地寻找。
“兄弟俩要来采挖一种自然的美味，这种植物生长在植物下的深深淤泥之中，要想挖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圣武和茂荣两兄弟带着铲子不断在泥地里面寻找着，身上已经被一层厚厚的泥浆覆盖着，但是连续挖了几处地方都是一无所获。
这让陈显荣和妻子都在疑惑。
“他们在挖什么啊？”
“应该是....”
妻子最后一个字还没开口，但是嘴巴已经是“o”的形状。
下一刻，画面中茂荣挖出了一株植物根茎。
“茂荣挖到的植物根茎就是藕，是一种湖泊中高产的蔬菜，挖藕要有耐心和技巧，才能取出一段完整的藕，摸清楚整根藕的走势和长度，然后再逐断的清除淤泥，藕断了就破了卖相，灌进了淤泥更卖不出价格.....”
“湖苝产藕，湖苝人更会吃藕，制作藕夹，藕去皮切成薄的连刀片，用筷子将肉馅塞入藕中，使肉馅能够均匀分布，藕夹入面浆挂入面糊，温油炸至金黄.....”
洁白的藕被切成片，肉馅中加入鸡蛋，黄色的蛋黄混合着肉馅使其变得润滑，撒上一把葱花，肉馅的颜色变的清淡起来，两片藕中塞入肉馅挂上面糊，放入油锅中，伴随着滋滋滋声，一个金黄色的藕夹就成型了，放在碗中沥油，彷佛还能看见油泡不断的起伏。
陈显荣舔了舔舌头，此刻他肚子咕咕的叫，但是对于接下来出现的美食的好奇又让他稳稳坐在沙发上。
就这样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第九十五章：可能要升职了.....（二更）
“要想得到藕，唯一的方式就是人工采挖，无论多大的藕田，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机械化的工具......”
“挖藕人喜欢天气寒冷，不是天气冷好挖藕，而是天气冷，买藕喝藕汤的人就多一些，藕的价格就会高一些，在湖苝，莲藕炖排骨是一道家常菜，每家每个月都要喝一次藕汤....”
“选肉厚的猪胸骨切块放入砂锅，烧开后小火煨一小时，将新鲜的藕刮片切块入汤，先猛火，滚开后，小火煨半小时即成.....”
砂锅中煮成棕色的猪肉和藕块混合在一起，伴随着汤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隔着屏幕也能想象到味道，哪鲜甜的气味彷佛就在鼻腔前。
也正是这种画面感和留白让观众想象的意境才使得陈显荣和妻子能够坐在沙发上对抗着馋虫的诱惑力。
等到纪录片放完，本应该是去大快朵颐的时候，陈显荣却叹了口气。
刚起身的妻子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看纪录片之前我说了什么吗？”
陈显荣抬头看着妻子。
妻子试探着说道。
“给《舌尖上的华国》写差评？”
“对，可是你看我，现在纪录片都看完了，我手机都没有摸过。”
陈显荣叹了口气，显得很委屈。
妻子哭笑不得。
“你自己看入迷了，能怪的了谁，也不怪你啦，《舌尖》确实拍的太好了。”
“对！你说的对！不是我抵抗力不行，而是《舌尖》拍的太好了！”
下一秒，陈显荣立马给自己找补了理由。
妻子：......
“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徐文的镜头下藕汤就那么有吸引力，火腿就那么诱人，我又不是没喝过，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我难道真的不行吗？”
陈显荣无辜的小脸显得很疑惑。
他想要老婆安慰他。
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老婆说话，扭头一看发现老婆正在点外卖。
点的还正是藕汤！
“你.....怎么不安慰我？”
“你说的是事实啊，对啦，你要吃藕夹还是茄盒？”
老婆把手机递到陈显荣面前。
陈显荣倒吸了一口凉气，愤愤不平的说道。
“藕夹！我要吃十个藕夹！今天晚上我就要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男人绝对不能说他不行！”
......
这一晚上有怀揣着恶意来看《舌尖》的，也有带着一丝期盼来看《舌尖》的，更有无意中点开b里b里看到《舌尖》的，但是奇怪的是，点进去之后再退出来的人好像格外少些。
周一
对于电视人来说是个考验的日子，对于b里b里的总监禛言来说更是一个决定职业生涯的日子。
几个月前他花费了将近800万的价格买到了《舌尖》的网络播放权。
这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当他把《舌尖》需要10个月后提交成片的消息带回公司的时候，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800万买片，没关系！毕竟我们公司需要大力扶持原创作品。
但是800万买个10个月后播放的片，请问你买的是唐僧手里面的经书吗？还要先去取回来？
为此禛言没少遭到公司上下的议论。
但是禛言作为看过《舌尖》宣传片的人，他始终相信《舌尖》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这800万的价值。
直接前两周的泄露事件一出来。
禛言这才慌了起来，虽然表面还是跟下属以及徐文打电话时候的镇定模样。
但是从他放在兜里面悄悄去寺庙祈福时买的门票来看，就知道他慌了。
没有泄露事件时的他的想法是。
等到时候好好让公司的人说真香！现在泄露事件一出来。
好家伙，他800万买了个寂寞。
以至于到今天《舌尖》播放率要出炉的日子，他承受的压力比高考时候还要多。
为了能够拿到更多的播放量，他也答应了徐文开放第一集免费的事情。
他知道，如果《舌尖》第一集的播放量24小时内不能够达到150万以上，那么后期的效益预估根本不能看。
《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两档不到50万播放量的纪录片据说已经让企鹅开除了一个工作人员了，禛言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成为今天b里b里开除的总监。
站在公司门口，禛言双手合十，忍不住小声念叨。
“一定要破150万！一定要破150万！”
最终怀揣着惴惴不安的情绪，禛言走进了公司。
走近办公室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轻松的工作环境。
反而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这让禛言觉得很奇怪。
现在大早上的，大家就这么内卷了吗？
瞌睡醒了没？
此时看见熟悉的审查部门部长端着咖啡从茶水间走出来，禛言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啊。”
“不好。”
审查部门部长冷冷的说了一句。
禛言：？
“祝贺你啊！禛总监，把我们累死了”
审查部长喝了一口手中咖啡。
禛言张二摸不着头脑。
“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从昨天晚上开始，新增视频投稿的数量一下子加了好几倍，其中有将近6成的投稿视频和《舌尖上的华国》有关，我的组员从早上开始就陷入了无限审稿的工作中。”
审查部长解释了一句。
嗯？！
禛言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在开玩笑吧？”
“谁有功夫跟你开玩笑，你押注的《舌尖》火了！开播就爆火了！！亏你还是买进《舌尖》的人，不是说美食纪录片的流量口过去了吗？不说了，我要继续审稿去了，哎哎哎！小张，我点的外卖藕汤到了吗？”
说完朝着一个刚拿着外卖走进来的职员说道。
留下了禛言整个人石化在过道上。
脑中一直重复着刚才审查部长的话。
《舌尖》火了，开播就火了......
就在这时从数据部门的办公室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一看见在过道上呆滞的禛言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禛总监你终于来啦！！你知道《舌尖》开播24小时播放率多少吗？”
跑过来的人兴奋的抓住了禛言的肩膀。
禛言呆呆的说道。
“多...多少？有150万吗？”
“150万？你什么格局啊！是310万！整整310万播放量啊！比企鹅那两档美食纪录片还要多几倍！而且在看完《舌尖》30分钟内，充值我们大会员的人数，比平日上涨了32％啊！！”
310万！
一股令人不敢置信的惊喜感袭来，直接把禛言拍懵了。
24小时内达到310播放量，这都可以冲进b里b里日播放量前十了吧！
这.....真的是《舌尖》所造成的吗？
可是《舌尖》不是泄露了吗？
无数的疑问无数令他不相信的数据一股脑出现在脑海里面。
禛言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
“这个数据简直可以吊打企鹅那两档美食纪录片了！总裁现在开心的不得了，说是要加大《舌尖》的宣传，现在不少广告商要谈合作呢，快跟我走！！”
禛言此时已经根本不在乎眼前这个人说什么了。
他只有一个想法。
我好像不会被开除....说不定还有可能升职....
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给徐文打电话。
第九十六章：朱梁的下场（今天可能....只有一更可以吗？）
朱梁最近很开心。
因为他不仅恶心了一把前单位和他一直不喜欢的徐文，同时还入职了东方电视台，拿到了纪录片组副组长的位置的，虽然来到这个单位也有些人看他不顺眼。
比如被自己夺走了副组长职位的周亚，因为《夜晚下的烧烤》失利，所以被自己捷足先登。
当然代价也是有的，就是泄露《舌尖》和《城市安全》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他可能要去吃大碗牢饭了。
但是呢，今天的朱梁又不开心。
因为他一上班就得到了一个令他一整天心情都不好的消息。
“什么！《舌尖》开播一天内在b里b里拿到300万的播放量？你在开玩笑吗？”
朱梁目瞪口呆的听着组员的汇报。
组员摇了摇头。
“不止，热搜也上了一个，你看。”
说着把手机展示在朱梁面前。
热搜第6：什么叫美食纪录片的天花板！
嘶！！
看到这条消息，朱梁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泄露的《舌尖》居然能拿到这样的成绩！
要是没泄露岂不是要上天？！
不是说现在美食纪录片的风口过去了吗！
他怎么感觉这阵风是过堂风，又回来了？
“算了！他播他的，我的新纪录片也不会差！召集项目组的人到会议室开会！”
朱梁脸色有些难看。
来到工位上准备拿上策划案去会议室开会。
但是找了小半天，之前的那本策划案也是找不到。
看见项目组的人都陆陆续续走进了会议室，朱梁也没有继续再找这个策划本子。
来到会议室，看见众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朱梁忍不住动怒。
“一个个的都什么样子，大早上的怎么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听见这话，众人三三两两的坐直了身子。
但是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面翻起了白眼。
大早上的有精神才怪呢....
空降的领导要么你就很有能力，镇压全场，要么你就很没有能力被群嘲。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泄露原片这样的行业大忌。
朱梁刚入职东方电视台，江浙卫视的两档纪录片就被泄露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到他头上。
所以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服朱梁，其中以周亚为首。
“好啦，现在来说一说《我家的城市》资料采集工作，周亚你的资料采集的怎么样？”
“我去了常沙，在常沙待了3天....”
周亚没说完，朱梁就有些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
“3天？我不是说1天半完成资料采集，剩下的半天赶去清岛吗？”
“副组长，3天时间完成两个城市的资料采集，时间很困难。”
周亚懒洋洋的应付着朱梁。
朱梁破口大骂。
“让你做你就做，不能做你就滚！”
按照往常被人骂，可能就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但是今天的周亚显然有了扑街作者桃子问读者要月票的勇气
“好啊！滚就滚啊，我早就不想在这个项目待了。”
“你....你说什么？”
朱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周亚。
周亚冷笑一声。
“我说朱副组长，你真当我们不知道吗？泄露原片？这可是行业大忌，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够来我们东方台当副组长，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东方台是收破烂的地方呢。”
“你.....你胡说八道！”
朱梁脸色涨红指着周亚。
周亚哈哈大笑。
“哼哼，我胡说？这是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看看我们谁服你啊，怎么着，泄露了《城市安全》搞糊了自己的片子，还泄露《舌尖》？我刚得到的消息，人家开播就拿了江浙卫视收视第一呢！打脸吧！”
“周亚，你被从我的项目中开除了！”
朱梁拿不出反驳的话但是却能拿出领导的权力。
周亚冷笑一声，直接走出了会议室。
刚出会议室，周亚就看到了几个警察来到了办公室。
“请问，朱梁在哪里？”
“你们找朱梁有什么事吗？”
一个同事略带疑惑的说道。
警察解释道。
“我们怀疑朱梁陷入了一桩商业机密泄露案件，所以请朱梁回去接受调查”
“泄露案件？！”
会议室里面听见动静的朱梁走出来一听，顿时额头发汗，愣在了当场。
警察一看见朱梁，朝着朱梁走了过来。
“你好，你是朱梁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不是，你们有什么证据！”
关键时刻，朱梁想到了东方台总监说的没有关键证据就抓不了人的话。
警察淡淡的说了一句。
“有人检举你，送过来了一本策划案，上面的标志都是江浙卫视的，落款时间比你入职东方电视台后发布的新纪录片预告早了半年，我们怀疑抄袭和泄露原片，所以需要你配合一下调查。”
“检举？谁检举我！这....这是诬告！”
朱梁一下子就慌了神。
前一句还想着没有关键证据，下一秒就被人检举。
他这会才想起从江浙卫视带过来的策划案，因为懒得重新打印，所以只撕掉了封面，但是却忽略了每一页的左上角都有江浙卫视的logo和落款时间。
他早上还在纳闷这个本子去哪里了，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检举了！
看见朱梁慌了神，办公室一下子就议论了起来。
“天呐！之前的事情真是朱梁干的！”
“我就说嘛，啧啧啧白眼狼啊。”
“咦，没想到这样的人到了我们单位。”
“恶心坏了。”
“我要吐了。”
.....
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不加掩饰的嫌弃眼神让朱梁感觉自己的尊严一朝被踩到了尘土里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警察带走。
这和在江浙卫视被所有人知道自己是叛徒有什么区别？
朱梁还想狡辩但是现在警察没这个时间，直接一把手铐拷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
从纪录片组一直到一楼大厅，中间来来往往无数人。
“那是谁啊？”
“你还不知道，刚在群里的消息，泄露江浙卫视原片就是他啊！”
“啊！他啊！好恶心啊！怎么在我们电视台啊？”
“啧啧啧电视圈的败类。”
......
这么多人注视着自己，看着自己议论，这让朱梁羞愧不已。
感觉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内心无数情绪涌现，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
后悔......
看着朱梁被带走的背影，周亚笑了笑。
来到一处无人处打了一个电话。
“正如你说的，朱梁被带走了”
“那么现在恭喜你，副组长还是你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
周亚有些担忧。
“万一他宁死不说怎么办？”
“你太小看警察了，也太高看朱梁了，朱梁只是普通人又不是什么特工，正常人进到警察局先胆怯三分，要是心里没鬼还好说，朱梁本就作则心虚，由抄袭牵连出泄露，这估计都花不了警察一天功夫。”
电话那头笑了笑。
周亚这才松了口气的点了点。
“这就好这就好。”
“还亏你拿到朱梁的策划本子，不然这一次不会这么快给他报应的。”
电话那头继续说道。
周亚笑了笑。
“也是你眼尖，居然能够从我开会前拍照发的朋友圈里面看到策划本子上面的logo是江浙卫视的。”
“总之不管如何，几年牢饭跑不了的。”
电话那头笑了笑。
周亚同样笑了笑。
“虽然我们是竞争对手不过还是要祝贺你，《舌尖上的华国》这部纪录片真的很优秀。”
“谢谢，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徐文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第九十七章：庆祝（一更）
江浙卫视
徐文挂断了电话，嘴角微微上扬。
朱梁被带走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一转身。
“啪啪！！”
许多五颜六色的彩纸从天而降，落满了徐文肩头。
此刻徐文面前站着整个纪录片组的同事，有的人手里面拿着彩蛋炮，有的人手中捧着蛋糕，上面用糖衣写着“收视第一”的字眼。
“祝贺！！收视第一！”
“哈哈哈，谁说的美食纪录片不行啦！！”
“徐导牛批！！”
“wooo！”
......
众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触底反弹的畅快感。
江浙卫视全台收视率第一！
b里b里24小时内破300万播放量！
是今年为止在网络端口播放量最高的美食纪录片！
热搜第6！
种种的荣誉和纪录都让众人兴奋不已！
上一周所有的加班也算是有了回报！
徐文面带微笑的看着众人。
“谢谢大家，但是你们不应该把祝贺给我，也应该要给你们自己，这是我们共同的努力，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虽然发生了泄露的事情，但是是我们一起携手渡过了难关，现在我们一起把蛋糕分了庆祝一下吧。”
众人嘿嘿一笑开始动手开始分蛋糕。
刘柯吃了一口蛋糕，笑呵呵的说道。
“你们别忘了给组长留一块，不然她从台长办公室要是看不见蛋糕，估计会发脾气的。”
听见这话，拿到蛋糕的人纷纷打趣着刘柯。
“你胡说，组长才不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小心组长又找你。”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喝醉酒说组长被组长找上门的事情。”
.......
于光光跟刘克从台长办公室出来，脑中回想着刚才台长说的话。
“我跟东方台台长交涉过了，不管我们如何竞争，但是互相泄露这种事情不太好看，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后面就等待着他们东方台自己内部的调查结果吧。”
于光光扭头看向一旁的刘克。
“总监，你说台长说的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东方台会调查自己的人。”
“当然没用，但是刚才台长还有句话没告诉你，那就是如果东方台不自己调查，他就会跟北方的那位举报的，这才让东方台的会答应调查的。”
刘克笑了笑。
眼中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眼神。
于光光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
念叨了一句正打算坐电梯回纪录片办公室。
刘克拦住了她。
“根据徐文说的，朱梁估计是要坐牢了，不过....朱老师可能不会罢休的。”
“这是必然的事情，不能因为朱有长我们就一直让步吧，又不是我们主动招惹他的，领导们难道要坐视不理？”
于光光叹了口气。
刘克摇了摇头。
“那倒不至于，这是朱梁咎由自取的，但是我们小心留意着吧。”
于光光这才点了点头。
往回走的路上，于光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网上的动态。
打开b里b里，首页十条视频里面，有4条是和《舌尖》有关。
2条是介绍《舌尖》里面出现的相关美食，还有2条是安利《舌尖》这部纪录片的。
好的作品，不仅会让人着迷，还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跟身边人安利的。
之前《舌尖》的泄露片让很多人对《舌尖》很失望，但是当初有多失望，现在就有多兴奋。
上午的时候还是热搜第6，过去半天，这个热搜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又上涨了2名，来到了第4名。
点击下面的评论。
“徐导，收下我的膝盖！”
“我以后再也不相信所谓的泄露了！”
“谁说的美食纪录片风口过去了？”
“我想说，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美食纪录片。”
“我愿称之为美食纪录片的天花板！”
......
关上手机，于光光笑了笑。
这一次《舌尖》的反击不仅效果好还很隆重。
在全网的美食纪录片收视都低迷的情况下，《舌尖》一出世的情况下就能够拿到这样的成绩，这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风口是什么东西？对于《舌尖》来说不存在的。
来到办公室里面，大家此刻都在分蛋糕。
整个办公室就是一片欢乐场。
于光光笑了笑，融入了进去。
下班时分
徐文走出了广电大厦。
看了一眼尚且处于白天的天气，他嘴角上扬，有差不多将近一周没有看到黄昏的天空了，不得不说还是很怀念的。
之前加班了一周，每次都是大晚上回来的，只注意时间不会注意天气。
原定今天是要开庆功宴的，但是由于上一周大家都是早出晚归的，所以庆功宴定在了这周五。
走出广电大厦，有很多电视台的人都是认出了徐文。
“徐导演好！”
“徐导，下班啦。”
“徐导，恭喜啊。”
“祝贺你啊，徐导。”
.....
上午《舌尖》开播取得的成绩，已经让整个电视台的人彻底对徐文佩服的五体投地。
《城市安全》被泄露，直接从第一降到第十五。
《舌尖上的华国》被泄露，开播第一！
简直神了！
面对众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祝贺和打招呼，徐文也是一一笑着回应。
一旁，三个年轻的女孩子互相推嚷着。
“你去邀请徐导演来晚上的蹦迪吧。”
“你不去，我去！”
“哎哎哎，我又没说我不去，我去就是了。”
最终站在中间的女孩子被推了出来，女孩子面带羞怯的拍了拍徐文的肩膀。
徐文转过头来，笑着说道。
“有事吗？”
“额....徐导演，我们是广告组的，我们组内的一些人打算晚上出去玩，徐导演要不要一起啊？”
女孩子脸上带着羞涩的笑，不远处还有两个同样年轻的姑娘在等待着。
徐文笑了笑正想要答应下来。
“叮咚”一声，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徐文露出歉意的笑容，拿起手机。
“今天回来做饭吗？我买了食材。”
徐文没有立马回复，收起手机对站在自己跟前的年轻美眉笑道。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可能没空。”
“太可惜了.........不过祝贺徐导，《舌尖》真的很好看。”
女孩感到很遗憾，但还是对徐文说了一句。
徐文笑着道了谢，转身朝着到门口网约车走去。
不远处刚走出门的苏晓看见徐文的背影，心中被深深的刺痛。
原本应该是徐文仰望她，不知何时两个人变成了平行，再到现在已经变成她仰望徐文了。
苏晓叹了口气。
以前无聊的时候，她总是想着要是自己回去找徐文，徐文肯定二话不说答应复合。
但是现在苏晓第一次在内心觉得自己好像....配不上徐文了。
第九十八章：胡晓晴的宝贝
胡晓晴看着手机，等了半天也不见徐文回消息，不由得有些烦闷起来。
我都这么多天没回来了，他看见我得消息就这么平淡如水？
应该是没看见吧....
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回？
人一旦不了解情况，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此刻的胡晓晴就是这样。
看了一会手机，刷新一下也没有消息。
胡晓晴叹了口气，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自己朝着房间走去。
“还是打游戏去，游戏才好玩。”
“叮咚”一声。
刚走进房间的胡晓晴急急忙忙跑了出来，来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一看。
“【奥门荷官】：快来快来！你就不想看看我下面.....的牌是什么吗？......”
“哎.....”
胡晓晴又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失落。
“邦邦邦”三声。
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
胡晓晴呢喃一声，起身来到门口，一开门。
手拿着公文包，刚下班的徐文正站在门口。
一边看着手机的短信，好像在回复信息。
胡晓晴瞪大眼睛，长大了嘴巴。
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
徐文收起手机看着胡晓晴。
“怎么了，你这惊讶的表情，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徐文笑了笑。
胡晓晴摇了摇头，一下子四五个问题堵在嘴巴边上，但是还是第一时间的想法先被问出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我收到你的短信了，所以就回来了，但是我刚刚出电梯才想起忘记回消息了。”
徐文苦笑一声。
胡晓晴故做生气。
“你是根本就忘记这回事了吧，切！你现在是大导演了，《舌尖》开播多火啊，我7点等到8点一看的时候.....”
“你守着时间就是为了看《舌尖》？”
徐文笑着问道。
胡晓晴愣了一下，做了个鬼脸，往回走去，也不关门，意思很明显了。
徐文嘴角一扬，走了进去，顺便带上了门。
.......
房间内
“你确定要这样吗？我....我怕出血。”
“不要怕，忍一下就过去了。”
“可是.....”
“那你还.....要不要吃鱼啊，像这种黄鱼你不把内脏处理干净，吃起来怎么吃啊？”
徐文无奈看着胡晓晴。
胡晓晴摆了摆手。
“算啦算啦，你处理吧，我去收拾餐桌。”
“收拾餐桌？今天还有人来吗？”
徐文有些好奇，他以为是两个人的晚餐呢。
胡晓晴笑了笑。
“还有我的朋友，你也认识的，就是宋舟，她今天过来有点事。”
徐文点了点头。
转身继续开始主厨事业。
晚上
宋舟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肴。
清蒸黄花鱼，酥油煎松茸，莴笋炒火腿，鸡汤鲍鱼.....
“啧啧啧，不管是第几次是你做的饭，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做的，你是我见过的最会做菜的第10个男人了。”
宋舟啧啧两声。
徐文一边擦手一边笑道。
“感情你前面还遇见过很多会做饭的男人啊。”
“很多啊，牛肉面馆的康师傅，做麻辣烫的杨师傅和张师傅，做炸鸡的白胡子老爷爷.....”
宋舟如数家珍。
“这么多师傅你都见过吗？”
徐文很好奇。
宋舟哈哈大笑。
“没见过，但是我都点过。”
“好啦，好啦，别站着啦，快拿起杯子，让我们一起来举杯。”
胡晓晴开心的端起桌上的香槟。
徐文和宋舟也是依次照做。
碰完杯，三人便开始享受美食。
“话说你这个《舌尖上的华国》简直是绝了！你是不知道，今天我们组听到你的纪录片拿下收视第一，整整安静了好久都没人说话！”
“被泄露的情况下，还能拿下收视第一！听说b里b里那边24小时300万的播放量也是秒杀同期所有的美食纪录片！”
“话说同样是你拍的，我总感觉《舌尖》和《人生》看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人生》的落脚点在烧烤，但是《舌尖》一会拍人摘松茸，一会拍人做火腿，描述美食的部分并没有很多，但是为什么这么吸引人呢？”
宋舟放下筷子，看着徐文。
徐文笑了笑。
“美食纪录片是需要落点的，《人生》的落点在市井烟火气，但是《舌尖》第一集的落脚点在自然，所以描述食材的比较多。”
“啧啧啧，换做一年前谁能想到纪录片组能够接二连三的拿到江浙卫视收视第一的位置呢，简直太魔幻了。”
宋舟啧啧几声，又往嘴巴里面扒拉了几口饭菜。
“对啦，有件事情，你可能需要知道哦，朱有长回来啦。”
宋舟提醒了徐文一声。
徐文一愣。
“朱梁的老爸？”
宋舟点了点头。
“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忙着拍摄素材，一直没回来，这一次好像是为了朱梁的事情赶回来的。”
“每次都是这样，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徐文苦笑一声。
宋舟听见这话，放下筷子。
“你放心，如果他要针对纪录片组，台里面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一次朱梁背着他爹做出这种事情，害的和电视台交恶，我要是他老爸我就会先给他一巴掌的。”
“但愿他是个明事理的吧。”
徐文笑了笑。
吃完饭看着宋舟走下楼，徐文正打算回到自己家，但是胡晓晴的手在底下悄悄的拉住了徐文，并且手指放在嘴边对徐文“嘘”了一声。
“跟我走，给你看我最重要的宝贝，不要让宋舟听见了。”
嗯？！
胡晓晴最重要的宝贝......
徐文轻微的点了点头，带着两坨高原红回到了胡晓晴的屋子里。
看着胡晓晴锁上门，关闭屋内的灯光，拉开窗帘，月光渗透进来。
徐文心中啧啧几声。
胡晓晴玩好大啊！
徐文没想到自己两世为人还蛮有魅力的，居然还能够吸引.......徐文内心的小剧场还没有组织完毕，就看见胡晓晴从一个玻璃柜子里面，宝贝似的拿出来一瓶红酒。
红酒端口封着泥塑，一看就价值不菲。
胡晓晴把红酒小心的放到了阳台上的小桌子旁，随后回来拿酒杯时看到徐文愣了一下。
“你脱外套干嘛？”
“额....天气热，所以，我凉快一下。”
徐文傻笑道。
胡晓晴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文。
“你不会以为...”
“别说了，这酒是什么来历啊？”
徐文故作不知的来到阳台。
第九十九章：两种方向（我是学生，可以给张月票吗？）
“这瓶康帝红酒，是我老爸的宝贝，他一共也就4支，这一次被我偷偷拿出来一瓶，你说是不是我的宝贝？”
胡晓晴看着红酒眼中充满了怜爱。
徐文有些惊讶。
康帝？
啧啧啧，前世的他都没有见过这种均价达到六位数的红酒，主要不是买不起，而是买不到。
“嘿嘿嘿，来吧，为了庆祝你的《舌尖》逆袭，我们今天把他开了！当一小杯，剩下的以后喝。”
胡晓晴嘿嘿一笑，像是一个成功偷到香油的小老鼠。
徐文笑了笑，拿过杯子。
“啵~”
随着木塞被打开，一股醇香弥漫开来。
两个人各自倒了一杯，胡晓晴又重新把红酒放了回去。
“说真的，你这一次简直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之前被泄露的时候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我生怕你压力更大，但是没想到你每次都能够出乎我的预料。”
胡晓晴看着徐文笑道。
因为红酒倒出来之后还需要醒一会，所以两个人坐在一起先聊着天。
“我有个问题，要是这一次《舌尖》的收视没有今天这么好，而是和《城市安全》一样变得很差的话，你会怎么样？”
胡晓晴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徐文。
徐文笑了笑。
“不怎么样？要么.....跟告密者同归于尽，要么.....独自找个角落舔舐伤口，等结痂了之后，重新爬起来。”
“这两个回答感觉是两个不一样的方向啊？”
胡晓晴愣了一下。
徐文笑了笑。
可不嘛，一个代表他身体所处的20多岁，冲动且热血，一个代表他后世的阅历，蛰伏起来，寻找机会。
“换位思考，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做？”
徐文反问道。
胡晓晴嘿嘿一笑。
“我？我肯定去找告密者同归于尽，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这是图一时爽快。”
徐文笑着摇了摇头。
胡晓晴却不在意。
“人活在当下啊，干嘛思前想后，顾虑这么多啊！爽就行了！”
“也是。”
这一次徐文难得的没有反驳胡晓晴。
胡晓晴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没有勾搭其他小妹妹吗？”
“你猜？”
徐文开起了玩笑。
胡晓晴切了一句。
“我才不猜呢，你爱勾搭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文笑了笑，过了一会才回道。
“我谁都没勾搭。”
胡晓晴没有说话，好像没听到一般，但是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
东方台
最近的东方台相较于江浙卫视可谓是过的不太如意。
好像是随着朱梁被带走的那天起，整个电视台就陷入了麻烦当中。
就在警察带走朱梁的次日，警局的声明就发到了网上。
里面解释了《舌尖》和《城市安全》被泄露的罪魁祸首就是朱梁，同时因为东方台的《我家的城市》不管是策划内容还是素材都和《城市安全2》一模一样，所以也被勒令下架不准上映，算是胎死腹中。
这份声明就像是给了众多网友的一个发泄口。
一时间无数《舌尖》的粉丝纷纷冲进了东方台的围脖下面，充当《舌尖》的前锋。
“太不要脸了！你们！”
“啧啧，越来越会办事了，居然招收一个泄露的人。”
“东方台改名叫马桶台吧，恶心死了。”
“抵制东方台！兄弟萌把我顶上去！”
......
截至到目前为止，东方台一直没做回应。
此时电视台内，一个身材壮硕，满头银发的老人走了进来，一旁东方台副台长陪在一旁。
电视台员工顿是议论纷纷。
“哎哎，朱老师怎么来了？怎么副台长还陪着？”
“那还用想，肯定是为了朱梁的事情啊。”
“啊？那为什么不去警察局，来我们电视台啊？”
“哎！对啊。”
......
路过的员工们不解朱有长不去看儿子，居然来电视台？
面对众人不解的目光，朱有长和副台长直径走进了总监办公室。
“哎呀，这不是朱老师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东方台的总监看见朱有长和副台长心中一个咯噔，但是还是起身离开座位，笑着伸出了手。
但是等来的不是意料之中的握手，而是.....
朱有长指着总监怒骂道。
“蛊惑我儿子干出这种事情，现在我儿子就要坐牢了，你做得出！”
愤怒的朱有长此时也是顾不得什么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了，自己儿子都要坐牢了，什么人情道德都滚一边去！
东方台的总监也自知理亏。
“朱老师你有证据吗？要是没证据，我可是要叫保安的！”
“证据就是我儿子！再说叫保安这种事情，你先问一下你们副台长吧！”
朱有长冷哼一声，总监这才发现在虚掩的门后站着副台长。
心虚了半截，立马改口。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江浙卫视先开除了朱梁.....”
“少祸水东引了！若是没有人挑拨离间，我儿子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你的责任才是最大的，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朱有长冷笑一声。
“我儿子进警察局，你也别想能够继续安慰的坐在这里！你真以为自己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吗？”
“你....你什么意思？”
东方台总监脸色一变。
朱有长冷笑了一声走开了，而副台长则是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
江浙卫视
徐文在一片热情打招呼的声音中走入了电视台。
刚一到办公室，又看见同事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个熟悉的名场面吓的徐文手中的咖啡差点都拿不稳了。
不会又出泄露了吧！
每次只要早上来到办公室看见同事们窃窃私语的，徐文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这样条件反射一样心理阴影让他有点发毛。
“怎么了？你们聚在一起说什么？”
徐文开口问了一句。
同事们听见徐文的声音，转过身来。
“徐导演，你看，这是东方台最新发布的声明。”
一个同事拿着手机来到了徐文的面前。
徐文接过手机一看。
“针对近期网上的舆论，特此做出以下声明，本台坚决反对抄袭行为，所以已经下架了《我家的城市》相关项目同时也终止了相关人员的劳动合同，对于这种事情，我们深感抱歉....”
“就这？”
徐文有些不感兴趣。
下架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刘柯摇了摇头。
“不止，那个东方台的总监好像也是被解聘了。”
第一百章：友台交流会
解聘？
徐文脑中的疑虑迎刃而解，很多事情一下子想明白了。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啊，我就说朱梁怎么会干出这么不明智的行为呢。”
“不过，东方台还是明事理的，二话不说就把总监给下了。”
刘珂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于光光走了过来听到这句话，正想开口。
一旁的徐文却摇了摇头。
“明事理？你想多了，我觉得这一次肯定是台里面给那边施压，不然你以为东方台会开除自己的总监？家丑都不会外扬的。”
“可以啊，没想到你还能看到这一个层面。”
于光光有些意外的说道。
望向徐文的眼神充满了赞赏。
徐文和刘柯两个人同时被吓了一跳。
于光光继续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小有才华的导演，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有政治眼光的小有才华的导演。”
“组长，可以把“小”字去掉吗？”
徐文看着于光光。
连续几个“小”听的很膈应啊。
于光光没有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徐文一眼。
那眼神，挑衅意味极强。
颇有让人大战一场的冲动！
“好啦，不说这个，跟我来一趟会议室。”
说完于光光又冲着办公室喊了一句。
“张敏，胡同，你们也跟我来一下。”
三人对视一眼，各自用眼神交流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好提前通气。
但是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瞪了快十秒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啥。
来到会议室。
三人排排坐。
“这一次呢我们《城市安全》虽然收官没弄好，但是台里面还是很看好拍摄这一类城市建筑类的纪录片，想要再拍摄一部，你们谁有想法？”
于光光看着三人说道。
一提起《城市安全》胡同的脸色迅速垮了下去，被揭开了伤疤。
在朱梁变成007在江浙卫视搅弄风云的时候，他还在傻乎乎的等着朱梁的策划案，等到最后等成“你已不是对方好友”，真想给自己一个大毕斗。
张敏笑了笑。
“《舌尖》开播王炸，电视台领导怎么不看好《舌尖》啊。”
“看好啊，但是他们一致觉得徐文是毒奶。”
于光光笑了笑。
三人：？
“简单来讲，徐文的《人生一串》引发了美食纪录片的风潮，但是任何胆敢模仿去拍美食纪录片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我觉得芒果台和东方台深有体会，《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开播朴成狗了都，所以啊高层也不敢找人去模仿徐文拍片子。”
于光光哈哈哈笑的很幸灾乐祸。
张敏和胡同同时看了一眼徐文，往旁边挪了一下。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好啦，你们几个谁接棒一下《城市安全2》？”
于光光看着张敏和胡同。
徐文叹了口气，你这走形式的目光太明显了吧！
好歹看一看我啊！
张敏和胡同对视一眼，胡同举起了手。
“组长，交给我吧，上一次《城市安全2》没弄出来，一直在我心中是根刺，所以.....”
于光光看着张敏。
“你的意见呢？”
“还是给胡导吧，上次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心结。”
张敏说了一句，胡同感激似的看了一眼张敏。
于光光点了点头。
“行，那你尽快把策划案给我，我要向上面申报立项。”
胡同点了点头。
“另外一个，这段时间可能有不少人找你们，不管是干嘛只要涉及到朱梁的事情，你们都不要轻易答应。”
于光光想了想说了一句。
张敏口直心快正想要开口，于光光直接看破了她的心思。
“朱老师回国了，这段时间在为了朱梁的事情奔走，之前找到副台长哪里，副台长叮嘱我们不要随便开口。”
“朱梁真的会被定罪吗？”
胡同开口问道。
共同处事的同事，一朝被逮住，心中总感觉不那么真实。
于光光摇了摇头。
“我现在知道的是刑事拘留是肯定的，也会留下案底，但是牢饭吃几年，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电视台这一次也损失了很多。”
“朱老师，这么神通广大的应该不会就这样看着他儿子坐牢吧。”
张敏嘀咕了一句。
于光光轻微的摇了摇头。
“法不责众，哎，真是可惜，估计我们以后都不能拿到朱老师手里面的作品了，出了他儿子的事情，不说对立吧，但是肯定是少会合作了。”
“这是他儿子自己坑爹啊，怪不得我们。”
张敏嘟囔一声。
于光光深吸一口气。
“总之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别人怎么想，跟我们无关。”
胡同和张敏点了点头。
没有人开口，会议室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两分钟，几人面面相觑，于光光看着胡同和张敏。
“你们两个还呆在这个干嘛？不出去吗？”
“哦哦哦。”
“马上走马上走。”
张敏和胡同立马反应过来，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心中有些郁闷。
您倒是提前说一句啊。
等到两人出去之后，于光光看着徐文。
“这一次《舌尖》的成功，台里面很高兴，台长对你也是多加赞赏，下个月友台交流会，打算让你上台作为优秀人才发言。”
“友台交流会？”
徐文一愣。
于光光笑了笑。
“对，每年一次的交流会，往年我们纪录片组都参加的，今年的地点在我们江浙卫视这边，台里面想让你作为我们江浙卫视的代表上台发言，你就把你《舌尖》的拍摄历程做一个总结，最好配合上视频，也算是好好亮一亮相。”
经过于光光这么一提醒，徐文脑中瞬间想起了一些和友台交流会的相关信息。
友台说的是江浙卫视和苏江电视台。
两个相邻的省份，电视台也是手拉手的好朋友，不像隔壁的东方台。
呸！
随着各大电视台的火热程度各有不同，同是卫视，有的爆款节目一个接一个，有的则是卑微到尘埃里，连个像样的节目都没有，所以现在每个省份电视台都有些相互抱团取暖的意思，共同进步，形成区域链。
江浙卫视和苏江卫视就是这样的存在，两家电视台都有各自擅长的节目，各自交流一下，既有地方凡尔赛自己过去的荣誉，也可能巩固一下老朋友之间的联盟。
第一百零一章：庆功宴！
“上一次在苏江卫视举办我还得赶高铁过去，这一次倒是好多了就在我们自己的电视台，省去了很多路程的麻烦，你有什么困难现在可以跟我说。”
“那个我其实不太想......”
徐文刚开口。
“既然没有问题就先回去工作吧，今天晚上还要聚餐呢。”
于光光笑着说了一句。
徐文：.......
我说的难道不是中文吗？
但是听到于光光的话，徐文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了，上周商量好了在这个时间举办庆功宴的。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周五的时候。
很多人的工作都是习惯性的拖到下周一去做。
一切都等收假再说。
到了下班点，大家背上包，招呼同事陆陆续续的走出办公室。
从徐文来到记录组办公室这么久，算得上是头一次下了班之后，单位同事还能如此整齐划一的出去行动。
而整个庆功宴的流程也不需要徐文来操心的。
因为在办公室有那么一些人，在团建、酒桌上的名声比单位还响亮！
比如......刘柯。
而徐文这种在工作上大杀四方的人物，出了单位就变得跟个滞涨一样。
两世为人，社交还行，但是团建组织活动从来不是他的强项，不管什么时候问徐文，有什么建议，徐文都是。
“要不回家洗洗睡？”
这样子的他也被刘柯叫做游戏废物。
破防了，家人们......
所以这一次徐文只需要出人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他动脑子。
来到餐厅大家依次落座。
餐厅的墙面上还挂着一块电视，上面就放着《舌尖上的华国》第一集。
众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或者是拿出手机拍个照发个朋友圈装一波配上文案。
“哎呀，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我参与的节目”之类的。
从而收回一大波不走心的点赞。
“来来来，庆祝....”
于光光率先举起了杯子。
众人也依次跟着举杯。
酒水入肚，气氛就活跃起来了。
不少小年轻，怀着满腔热血，端着酒杯来到于光光面前敬酒，敬完酒又来徐文面前敬酒，跟排队买票检票一样。
“我跟你们说，在湖苝的时候，为了拍那个挖藕，我们......”
“哎哎，上次在魔都带回来的醉蟹还有没有啊.....”
“哎，我现在又想去一次香格里拉了.....”
......
酒过三巡，众人都是喝的有些微醺。
到了这个时候，酒桌上的重点就不在喝酒和吃食了，而是在互诉衷肠。
每个人身边都围拢着几人，借助酒精要么在说采集素材的趣事，要么在表达醒了之后就会忘记的感情。
一个女同事趁着聊天间隙的功夫打开了手机，说的口干舌燥缓一缓。
当刷到围脖热搜的时候，动作一顿。
下一刻，她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另外一个女同事，把手机亮给她看。
身边四五个女同事纷纷好奇的把脑袋伸了过来。
“你们在看什么啊？”
“是不是那个谁又偷人？”
“对啊，分享出来啊？”
“好姐妹之间没有秘密！”
.....
第一个发现的女同事拿回了手机说道。
“我把东西分享到群里面，你们去看。”
听到这话，存着好奇心的一些女同事摸到自己的手机点开了群。
那名女同事分享的是一个围脖的热搜截图。
热搜第一：泡菜国教授宣称自己国家在五千多年就发现了稻谷！
嗯？！
几名女同事一愣，打开围脖果然在热搜第一里面看到了这条围脖。
点开下面的围脖，就看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面一位带着眼睛，腮帮子有些大的油腻中年人正坐在一个类似于大学讲台上面的位置上侃侃而谈。
虽然说的不是华国语，但是底下有翻译。
“这个我们国家的考古队，在王墓里面发现几粒黑色的种子，根据检测啊，这几粒黑色的种子就是稻谷，而且这些稻谷起码是存在时间在5000年以上的稻谷，而华国的历史也不过是5000年，再加上我们之前挖掘出来的各种文物，这有很大的可能证明，稻谷最先是在我们泡菜国被发现的......”
“说不定啊华国的稻谷也有可能是我们泡菜国传过去，我们泡菜国的主食有米饭、有粥、有面条、饺子、年糕汤等等，种类丰富，但是你们看华国米饭、面条就这两样，而且这两样还跟我泡菜国的重合.....”
“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华国有一点想法，有很多菜系，但是呢你要仔细去看的话，就可以发现有很多菜在我们这边都是有迹可循的.....”
视频的教授夸夸其谈，看着几个女同事酒都醒了。
所有看视频的同事一瞬间从酒桌醉醺醺的氛围上脱离出来。
这哪里还能忍！
于是手指飞快的在底下的弹幕里面送上自己最为“真挚”的祝福。
而刘柯等人这边气氛都酝酿到尾了，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在ktv集合了。
但是扭头一看，发现不少女同事在拿着手机低头打字。
刘柯觉得奇怪。
“你们都在干嘛呀，怎么不喝了啊？是不是要走了啊？”
“不是，刚刚在热搜发现了一件令人生气的事情，我们都在怼呢！我把链接发在群里面。”
张敏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众人一愣，放下酒杯拿起了手机。
热搜第一映入眼帘。
众人也是看到了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听着那个教授一脸自豪的说着自家国家如何发现稻谷，说华国的水稻技术其实有可能从古代的泡菜国引进的等等
酒桌上的人纷纷不淡定了。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说话！！”
“我要教他做人！”
“我也是！”
“不要个b脸！”
.....
说罢众人拿起手机就开始反击。
一时间酒桌上的人都不喝酒了，庆功宴变成了一场网络追击战。
不管什么年纪，但凡遇到了胆敢侮辱自己国家的人都不能忍！
徐文自然也是看到了这条视频。
而且这条视频下面的评论正在急速增加。
点进去一看。
“我可去你的吧！你们国家的历史再加上十倍也不比不上我们！”
“呵呵，我活了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
“你自己去查查资料好吧！”
“你这个教授是捡来的吧！”
......
就这样众人比原定要去ktv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左右。
哪怕是到了ktv里面也是有人不断的在手机上面“问候”对方。
醉意迷离间有看到对方怼的不过瘾，还会抢过手机帮着对方去怼！
第一百零二章：不是第十八是第一（一更）
周六
双休日的美好，睡到自然醒占据了其中很大一部分。
醒来之后还可以在床上躺半个小时，刷手机也好，发呆也好，就喜欢躺着。
或许现代大家都爱躺平就是从这里养成的习惯。
躺习惯了就喜欢别人自己动。
徐文就很喜欢躺平，睡醒之后不着急起床，摸过一旁的手机，先刷一会围脖再说。
按了几下发现没动静，原来是没电关机了。
徐文苦笑一声，他还在纳闷终于可以过一个安静的周末了，原来是个假的。
之前的周末，遇到事情别人直接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管你是做四季开头的梦还是干什么事情，我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某位不点名道姓的女组长。
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醉了，所以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充上电了吧。
徐文苦笑一声，手机没电，那就没得玩，起身给手机充电。
自己去洗漱。
洗漱完，徐文打开了冰箱，拿出两个鸡蛋，一根香肠。
优秀男人的早上都是从两蛋一肠开始的。
徐文决定给自己做一顿早饭。
等到平底锅起油之后，先给火腿肠切花边再下锅煎肠，火腿肠一定要淀粉肠，不是淀粉的我不吃！
等到火腿肠花边卷起，再在左右各下一个鸡蛋。
雪白的蛋面中间是红润的火腿肠。
嗯！
一看就很适合下口。
一面煎好，接下来只要把另外一面上点焦色就差不多了。
徐文握住锅柄，轻轻抬起锅子。
为了让两个鸡蛋和火腿肠能够在翻面之后保持一个完美的形状，徐文此刻是全身贯注。
高端的男人往往不需要下次一定。
手腕一用力。
蛋面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徐文连忙抬起锅子，像是母亲迎接闯祸归来的皮儿子一样。
先抓住，再打。
“叮叮叮叮！！！！”
水果手机那令人魔怔的铃声响起。
徐文整个人瞬间像是中了紧箍咒的猴子，一阵头皮发麻。
就差脱口而出。
“师傅，别念了！”
看着掉在灶台上的蛋面。
金黄的蛋液流了出来，徐文忍住了想要用手指沾一沾尝一下的冲动。
把整个鸡蛋一起弄进了垃圾桶。
高端的男人往往需要再来一次.....
来到手机面前。
拿起来一看。
好家伙！几十条短信。
其中主要以那位不点名道姓的女组长为首。
就在此时女组长的电话刚好打来。
“喂，组长？”
“我昨天走了之后你们干了什么？”
于光光一来就是令人不安的问话。
昨天的团建，于光光走得早，饭都没吃完就先一步离开了。
于光光的问话就跟你妈问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一样
不是不想承认，而是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了！
徐文一阵心虚。
“组长，我错了。”
“嗯？承认倒是挺快，好在这一次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于光光愣了一下，无奈的说道。
徐文感受到于光光好像没有那么暴跳如雷的语气，试探着问道。
“那个....事情如今怎么样了？”
“能怎么办，观众的反应倒是很嗨，但是上头不开心了，说我们做事鲁莽。”
于光光没好气的说道。
徐文一愣。
又是观众反应好，又是上头觉得鲁莽，这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但是下一秒于光光就给他解惑了。
“我走之后你们是不是又喝了很多酒？我一猜就知道，要不是喝多了酒能干出用《舌尖上的华国》官方账号去怼那个泡菜国教授朴金苟的事情？以后啊！我要定条规矩，手机不准登录官方账号！！”
嗯？！
《舌尖上的华国》官方账号去怼泡菜国教授？
徐文懵了。
趁着于光光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徐文打开电脑点击围脖。
热搜第二：泡菜国教授宣称自己国家在五千多年就发现了稻谷！
新的热搜是.......
热搜第一：《舌尖》霸气回复！
徐文懵了一下，点击一看。
《舌尖上的华国》：对于某位的言论，我只想说呵呵！我大天朝别说历史了，光是食物的发展历程都可以吊打你们！别出来搞笑了！好好看看我们《舌尖》新一期的节目吧！！
额.....
这语气八成是刘柯的....
点开底下的评论。
“牛批！！第一个发声的媒体！”
“《舌尖》666！”
“不愧是我喜欢的节目！！”
......
当然，还有一些读者只抓住了后面一句话。
“呵呵呵，这种事情还来蹭热度！弃了！”
“爱国情怀是好，但是这种事情就不要宣传节目了吧！”
“前一半，很好，后一半，宣发太严重。”
......
因为前后的语境问题，所以评论区里面好坏参半吧。
有支持的，也有人认为《舌尖》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就是为了蹭热度的。
徐文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柯。
人家喝醉了，能发出正常语句的句子就算可以了。
再者说刘柯估计发的事情忘记账号切换了，直接用《舌尖》的账号发了这条围脖。
“我去联系宣发，让他发布道歉声明。”
于光光有些气愤的说道。
徐文看了一眼评论区，开口说道。
“其实组长，事情已经上热搜了，现在删除反倒是不合时宜了，那个朴金苟本来就是乱说的，刘柯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我们第二集的主题确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原来是刘柯发的啊！！难怪我打电话问负责账号的小强，他一脸懵逼表示不知道！”
电话那头于光光跟破案了一般兴奋。
徐文：......
我什么都没有说.....
于光光哼哼两声。
“话是这样说，但是后面那句话还是有些不好，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蹭这种热度，我先去问问总监的意见。”
“组长，我们都热搜第一了，再去删除重发，反而会被别人认为是作贼心虚的。”
徐文无奈的说道。
电话那头一愣，下一秒传来一道于光光的尖叫声。
“什么？！热搜第一？！我刚刚看的时候才热搜第十八啊！！刘柯这个王八蛋！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这一次我要扣他半个月工资！！”
徐文：.......
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