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我们东方台....
陈显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中一阵懵逼。
一旁的小个子男生扯了扯陈显荣的衣袖，指着一个离胖子最近的人说道。
“导演，你看那个是不是东方台的《夜晚下的烧烤》的导演周亚啊”
陈显荣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正拿着手机拍摄。
确认过眼神，是他讨厌的人！
“哼！周亚这个老银币！居然玩偷梁换柱！要不是我们恰好在这个碰见，估计明天整个网上都是我们《人生夜宵》的被黑的通稿！”
“导演，那我们怎么办？”
一旁的小个子男生问道。
陈显荣冷笑一声。
“哼！他阴我更阴！”
这边，服务员看见闹事的胖子想要上去安慰。
但是这胖子越说越上瘾，对前来劝阻的服务员没一个好脸色。
胡晓晴看见这一幕走上前，温柔的说道。
“这位客人，若是对我们的味道还有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跟我反馈，但是随意将油渍竹签弄的到处都是，我们的服务人员工作量要加倍的”
“我就是丢怎么了！我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你们《人生一串》选的店铺不行，还不让人说了？”
“我可是《人生夜宵》的工作人员，我们芒果台即将播出的美食纪录片里面选的店铺比你们好吃多了！就这味道还来开店？”
胖子一看胡晓晴好像不是普通的服务员，顿时大吼大叫。
一旁的周亚笑着看着这一幕。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芒果台的节目还没播出就想要迫不及待的踩着《人生一串》上位。
胡晓晴微微一笑，没有生气。
“各人有各人的口味，如果我们的味道不符合你的口味，可以跟我们服务员说加辣还是减辣，请问客人你是觉得太辣了吗？”
“啊....对！就是太辣了！”
胖子立马点了点头。
“可是你点的本来就是不辣的，上面没有辣椒”
胡晓晴指着胖子桌上的烧烤说道。
周亚眉头一皱。
这个笨蛋！干嘛扯什么辣不辣的问题。
“我就是觉得辣了，你有问题吗？没有辣椒就不能觉得辣了？”
胖子一愣，下一秒不依不饶的说道。
周亚满意的点了点头。
站在胡晓晴后面宋舟一看，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正打算好好帮胡晓晴教训一下这个来闹事。
就在这时一道十分突兀的声音从店铺一角响了起来。
“我也觉得味道不好！哼！还没有我们东方台《夜晚下的烧烤》选出来的店铺一半好吃。”
嗯？！
东方台？
众人一愣，顿时扭头一看。
只见一个青年男生双手环抱在胸前，指着跟前桌上快要被他吃完的烧烤嫌弃的说道。
“我们东方电视台即将播出的美食纪录片里面的店铺，比这个不知道好吃多少倍，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早知道就不来了。”
周亚目瞪口呆。
这尼玛不是陈显荣那货嘛！
居然冒充我们东方台的人在外面败坏我们的名声！
周亚飞快的跟胖子对视了一眼。
胖子点了点头，立刻拍桌而起。
“你胡说，东方台的《夜晚下的烧烤》虽然制作精良，内容上佳，是难得的佳作，但是怎么能跟我芒果台的《人生夜宵》比，我们芒果台的《人生夜宵》可是全华国最好的美食纪录片！”
店内的食客听到这句话，顿时面面相觑。
这芒果台的真敢说啊！真不怕给自己电视台招黑。
陈显蓉一愣，顿时反驳道。
“哈哈哈哈，你真是见识浅薄，我承认芒果台的《人生夜宵》的确是很好的美食纪录片，但是我们东方台的美食纪录片才是华国的最好的纪录片天花板！”
“就你们芒果台怎么可能跟我们东方台比？我们东方台的《人生夜宵》从来不把任何一档节目或者是电视剧放在眼里！”
说完，陈显荣挑衅似的看着周亚。
周亚气的牙痒痒。看了一眼胖子。
“我们芒果台最好！全国第一！”
“我们东方台亚洲第一！”
“我们芒果台宇宙第一！”
“我们东方台直接拿奥斯卡！”
......
两个人互相攀比，说着说着给人的感觉快要打起来一样。
店内的食客一边看着两个人隔着不到几米的battle，一边吃上一口牛油。
嗯！好吃！
有热闹可以看，就是很下饭。
宋舟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她也渐渐的看出这两人的不对劲了。
一旁的胡晓晴有心想要劝阻一下。
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闹？”
胡晓晴身子一顿，猛地回过头。
看见了一个从门口走进来的高瘦青年。
面带笑意，如沐春风。
不是徐文还是谁！
胡晓晴顿时惊喜的说道。
“徐文你回来了！”
徐文笑着点了点头。
他前脚刚下高铁，后脚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
为的就是给《人生一串》官方体验店撑场子的。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两位男泼妇在骂街。
看见徐文的注意力被两人吸引，胡晓晴无奈的说道。
“我去赶他们走”
“不用，我来处理吧，你今天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徐文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高声打断了两个的battle。
“两位累不累啊，要是累了店内还提供茶水润喉，不过本店还是提醒大家一下，贵重物品一定要携带好可不能落下了”
“我刚刚就在门口捡到一块工牌，上面写的是......东方电视台...熊苟”
徐文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吊牌。
正说的酣畅淋漓的胖子再听到熊苟的名字之后，顿时一惊！
我怎么好像听到我自己的名字？
宋舟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后故作惊讶道。
“呀！这个工牌上面明明写的是东方电视台，怎么照片印的是这位自称是芒果台的客人啊？”
说着拿过工牌展示给众人看。
食客一看工牌上的单位和照片，顿时议论纷纷。
“他不是说自己是芒果台的吗”
“对啊，怎么这上面工牌显示是东方台啊！”
“他不会冒充芒果台的来故意砸场子吧”
“啊？这也太不要脸吧”
......
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直勾勾的上下打量着熊苟。
弄的熊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不已。
面对殿内愈演愈烈的争议声。
熊苟有些绷不住了，使劲的对周亚使眼色。
周亚心中暗骂一声，关键时刻掉链子，随后轻微对熊苟点了点头。
熊苟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还是组长有办法.....
下一秒周亚站了起来，附和着旁边人指着熊苟。
“真的哦！这个人太不要脸了，居然冒充芒果台的人！真的是道德品质有问题”
熊苟：？？？
小胖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第七十四章：霹雳手段、菩萨心肠（关于前面的剧情解释在作家说哦）
面对千夫所指，熊苟心一横。
直接指着看热闹的陈显荣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装了！你们是芒果台的！在外面败坏我们东方台的名声！”
陈显荣和小个子男生突然被cut道，吓了一跳。
“我们....我们还不是看你先污蔑我们芒果台！”
“好啦，既然误会都解决了，那么两位是不是可以停止闹事了呢？”
徐文冷笑一声。
熊苟还有些不服气。
“我们付了钱！凭什么赶我们走！”
“就凭这条视频，明天开始网上就会出现你们两家电视台互相冒充对方电视台的人，到《人生一串》官方店来砸场子”
徐文指了指宋舟拿在手里面拍摄的手机。
熊苟一呆，顿时哑口不言，低头带着东西走到了周亚面前。
“周导，我们走吧”
周亚：？？？
此刻店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了周亚身上，就连刚才跟周亚一起看热闹的食客都是给他空出来了一片地方。
周亚内心狂吼。
你TM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徐文笑了笑。
“原来是东方台即将推出的美食纪录片《夜晚下的烧烤》导演啊，幸会！想必这一位想必就是芒果台《人生夜宵》的导演了吧”
陈显荣尴尬的不敢与徐文对视。
“两位导演带着团队闹也闹够了，吃也吃够了，这一顿就当我们请了，两位导演请吧”
“眼睛这么尖干什么服务员，屈才了不是”
眼看下了逐客令周亚撇了徐文一眼，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话，随后带着熊苟朝门口走去。
“你弄错了，我不是这个店的服务员”
徐文笑着说道。
陈显荣一愣。
“你不是店里面的服务员，你干嘛这么趾高气昂的啊！”
“对啊！这里管你什么事啊”
周亚停下脚步，不忿的看着徐文。
宋舟嘿嘿一笑。
“他虽然不是店内的服务员，但是他是《人生一串》的导演徐文”
嗯？！
《人生一串》的导演！
店内的食客瞬间支棱了起来。
不约而同的拿出手机对准了徐文。
“是《人生》的导演啊！”
“没想到他会来！”
“这导演长的还蛮好看的哦！”
“没想到今天可以见到《人生》的导演啊！”
.....
一时间店里面各种咔嚓声响起，甚至还有人直接打开了直播。
周亚和陈显蓉一愣。
没想到在这里可以看见《人生》的导演。
这不是山寨货碰见正版了吗！
关键是还当着原主的面来了这么一出，这尴尬的让两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着头朝门口走去，出了店门口整个人跑得飞快。
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慢着！”
徐文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扭头一看。
徐文带着胡晓晴走了出来。
“他刚才对我朋友不尊重，给我朋友道歉，我们做的是慈善，不是你们拿来营销的工具”
徐文指着躲在周亚背后的熊苟说道。
胡晓晴一愣，悄悄扯了扯徐文的袖子。
“不用啦”
“不行！欺负谁也不能欺负你”
徐文脱口而出。
在徐文看来胡晓晴帮他忙碌操持《人生一串》官方体验店的事情已经是很辛苦了。
还没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当作谋求流量的工具，这让徐文不能接受。
但是这句话落在胡晓晴耳朵里面就不一样了。
在听到徐文的话之后，胡晓晴一愣。
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甜意，并且被无限放大。
......
周亚撇了一眼身后的熊苟，沉声道。
“道歉！”
熊苟走了出来，对着胡晓晴弯腰鞠躬。
“对不起”
“啊？哦！没....没关系”
胡晓晴回过神来，匆匆答道。
徐文视线越过熊苟落在周亚身上。
“两位导演，我们这个店不是以赢利为目的的，如果连这样的流量都要蹭，吃的可就是人血馒头了”
“纪录片行业发展不易，更加需要我们好好维持，而不是还没出圈就开始内卷，使唐僧成为唐僧的不是经书，而是取经的路，就像是让纪录片受观众喜欢的不是收视，而是纪录片展现给观众的内容”
“没有霹雳手段，怎怀菩萨心肠，我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好说话”
说完直接带着胡晓晴走回了店里面。
留下周亚和陈显荣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快步离开了。
徐文一回来就看见店内的众人....哦，不对，是众手机摄像头全部在对着他拍摄。
“徐导演！！说的太好了！”
“是啊！好激动啊！”
“徐导演好帅啊，有没有女朋友啊！”
“徐导演结婚了吗？”
......
徐文展颜一笑。
“很高兴大家能够来到店内支持，希望大家能够在店内吃的开心，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们提出，但是希望不要再发生为了博出位随意浪费粮食的情况了，谢谢大家”
徐文自认为说的很诚恳，但是食客们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个上面。
“徐导演好帅啊！有没有对象啊！”
“徐导演结婚了吗？”
“徐导演需不需要女朋友？”
......
听见这些话，胡晓晴嘴巴嘟了起来，一脸不善的看着店内的人。
那眼神不是在看客人，而是在看敌人！
徐文苦笑不得，怎么就一直绕不开这个话题了呢。
结束了一天的营业。
徐文难得的和胡晓晴有独处的时间。
两个人坐在天台上，一人一罐啤酒。
胡晓晴仔细打量着徐文。
“你黑了，但是更有男人味了”
“瞧你这话说得，难道我以前身上是女人味不成”
徐文嗔了胡晓晴一眼。
胡晓晴顿时哈哈大笑。
“给我说说你这一个月的故事吧”
“那我的故事可多了，我们先去了香格里拉，在这个季节是松茸生长的时节，我们先是联系了一家本地收购松茸的商户问清了路，坐了好几趟牛车运送器材......”
徐文笑了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便开始讲述故事。
两个人吹着微凉的风，脸颊却是通红的，心也是加速跳动的。
胡晓晴不动声色的将脑袋靠在了徐文的肩膀上。
徐文干咽了一下口水，讲故事的声音似乎有那么一丝停顿，但是很快又好了。
次日徐文在凌晨又坐上了去往广茜的高铁，他的团队在哪里等他。
江浙卫视
朱梁这段时间的日子过的格外舒心。
《人生一串》播完了，目前他的《城市安全》就是组内挑大梁的存在了。
虽然没有《人生》那么恐怖的数据，但是偶尔也能挤进前10。
“说起来，徐文这么久不在电视台，我都有点想他了，也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了”
朱梁乐呵呵的说了一句，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下一刻，一旁的同事“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徐文上热搜啦！”
“噗！！”
朱梁口中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转眼又吐了出来。
第七十五章：酸笋
“啊！徐导演上热搜啦！”
“在哪里啊！”
“是因为《人生一串》吗？”
“徐导演为什么上热搜啊！”
......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被这一条消息弄得活跃了起来。
原本摸鱼的同事们瞬间找到了让他们打起精神的东西。
“什么热搜？他又怎么啦？《人生一串》不是都播完了吗？他上什么热搜？”
朱梁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不解四连问。
一旁的同事点进热搜看了一眼。
“好像和芒果台还有东方台有关，哦！是一个视频”
朱梁一愣，打开手机点进了热搜。
果然在热搜第9的位置看到这条热搜。
热搜第9：《人生一串》导演yyds？
这是什么标题？
朱梁吐槽一声，点了进去。
“我们东方台最牛”
“我们芒果台最牛”
......
视频里面陈显荣和周亚两个人互相冒充对方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大闹《人生一串》官方体验店，随后徐文出场，秀了一波操作。
后来赶跑两人之后，徐文还追了出去。
“让唐僧变成唐僧的不是经书，而是取经的路......没有霹雳手段，怎怀菩萨心肠.....”
看着视频里面徐文淡定的说出了这一句。
朱梁忍不住吐槽。
“不装逼会死！”
但是显然底下的网友很受用并且会自己脑补。
“哇！！好酷啊！《人生》的导演好帅！！”
“666，装到了！”
“话说，芒果台和东方台的两位手段属实有点恶心了”
“我想知道《人生》导演有没有围脖啊，求链接啊”
“好帅！我可以等他十年”
......
朱梁切了一声收起了手机。
“靠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这部纪录片要是糊了，上十次热搜都是白搭”
“朱导演，我刚刚听人说《城市安全》好像也上热搜了”
一个同事看着手机惊讶的说道。
朱梁眼睛一亮，“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是吗！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到”
“你看”
同事把手机放到了朱梁面前。
朱梁视线往下一看。
热搜49名：《城市安全》拍摄滤镜太严重！
朱梁：......
......
徐文的这一次热搜不仅在电视台内部引起了小小的讨论，在外界也是引起了一番舆论
大众对于芒果和东方两个电视台派人装成对面电视的人对店里面闹事的行为感到森森的鄙视。
两个电视台不得不发布声明，表示这是员工之间私下的行为和电视台无关，电视台已经进行过批评教育之类的。
而引起这连锁事件的主角已经坐着高铁到达了广硒。
“广硒螺狮粉食品厂”
徐文看着眼前工厂门口的招聘，扭头对策划说道。
“你联系好了吗？”
“已经联系好啦，你看，人来了”
策划点了点头，看见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顿时挥了挥手。
中年人脸上带着笑，快走了几步。
“哎呀！几位就是电视台的团队吧，你们好你们好，我是食品厂的副厂长，我叫刘方”
“你好，我们联系过你，我们想....”
徐文笑着说道。
刘方嘿嘿一笑，十分热情的说道。
“都已经安排好啦，跟我走吧”
徐文点了点头，招呼团队的人，带着摄影机和器具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排排的厂房，走进厂房是标准的流水线，工人们穿着整齐的制服，麻利的处理着黄白色的竹笋。
刘方有些自豪的介绍道。
“我们食品厂啊，现在已经全部实现流水线生产了，从材料到处理一条龙服务，我们还承包了几座山头人工种植竹笋，从春笋到冬笋一年都能收获.....”
徐文参观着厂房，脸色有些奇怪。
他亲眼看到一株竹笋从剥壳到切条再到撒盐进入玻璃缸子前后不到五分钟。
这样工业化的产业，在速度中带着一丝机器的冰冷。
听着刘方絮絮叨叨完全不像要结尾的样子，徐文忍不住问道。
“刘总啊，我听说你们不是广硒最大的酸笋加工基地吗？你们现在全部都是机器做酸笋吗？”
刘方点了点头。
“对啊！机器的产能高啊，虽然机器做出来的味道可能没有人工好，但是不管是成品出炉的时间还是效率，都比人工高多了”
“不满你们说，芒果台的《人生夜宵》也联系了我们要拍摄酸笋制作呢，我倒是知道一家人工制作酸笋的家庭作坊，但是那个早被淘汰了，也就一些街坊邻居会买着吃”
徐文眼睛一亮。
“刘总，你能不能把那家人工作坊的地址告诉我？”
“可以，不过你们不是要拍摄一株竹笋从土里挖出来到变成酸笋的过程吗？我们食品厂可是全广硒覆盖范围最广的，你们不和我们合作拍摄，吃亏的可是你们”
刘总看着徐文，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轻蔑。
徐文笑了笑。
“没有说不采用，只不过我们要先看看，如果确定方向了，再来联系您”
“行吧，反正我话说在这了，我们厂的酸笋你找不到第二家比我们好”
刘方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来他们电视台拍摄的团队不止江浙卫视一家，还有芒果台呢。
离开了食品厂，徐文马不停蹄的带着团队去到了那家家庭作坊。
几天后
“阿亮师傅啊，你不要紧张，你就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把你如何挖笋，如何制作酸笋的过程给我展现出来就可以了”
徐文耐心的看着眼前脸色有些黝黑的中年男人。
阿亮憨厚笑了笑。
“哎哟，我不是第一次上电视啦，之前县里面农业频道也来拍过的”
徐文笑了笑，便不再言语。
招呼灯光和摄影师准备拍摄。
阿亮师傅一边熟练的削笋皮，一边说道。
“这种大头甜笋，一定要在刚砍下来的四个小时内给它处理掉，不然过了四个小时，它就软化腐烂了”
处理完洁白的大头甜笋，阿亮带着徐文等人来到了他储存酸笋的仓库。
“这些酸笋透过光就可以看到成色，一般来说三个月就可以出坛了，你们看这些微黄色就说明火候还不到，要是有客人来买不能卖的。”
说着阿亮徒手从坛子里面捞出一株酸笋。
酸笋通体微黄，身上保留着刀劈斧砍的痕迹，在强光下透着绵密的质感，不像是食物倒像是雕刻的玉器。
若不是那令人喉头一动的酸味让整个屋子内的人舔了舔舌，恐怕没人会注意到在这里还藏着这样的人间风味。
经过时间的发酵，米白的大头甜笋变成了黄玉般诱人的酸笋。
“你们看这样的酸笋才是好吃的”
阿亮师傅呵呵一笑，朴实的笑容也飞快的被摄影机所纪录下来。
第七十六章：开播盘点十大螺狮粉（天气好冷，需要月票和打赏来保暖）
就在徐文带着团队挤在矮小的家庭作坊拍摄的时候，陈显荣也带着团队的人来到了广硒。
去到食品厂，参观完一圈之后二话不说便敲定了拍摄。
“你们算是有眼光，之前那个江浙卫视说要来我们这里拍摄酸笋的制作过程，结果转头去拍摄人工小作坊了”
趁着拍摄休息的时候，刘方跟陈显荣坐在一起开始闲聊。
陈显荣一听，开口问道。
“江浙卫视来过？是美食纪录片的吗？”
“对啊，导演叫徐文”
刘方点了点头。
陈显荣有些不解。
“他们为什么不来这里拍摄啊？这里不管是环境还是什么都很好啊，都不用打光了”
“不晓得，可能就喜欢人工做出来的吧，不过纪录片这种东西，又吃不到味道，只要最终呈现出来的是酸笋不就行了吗？”
刘方也是不理解。
陈显荣笑了笑。
“两个团队的定位不一样吧，我们团队的主题是把螺狮粉的诞生拍给观众看，他们追求可能是原始味道哈哈哈哈”
“这话我认同的啊，人工作坊又不卫生，也不知道那个导演怎么想的”
刘方点了点头。
跟刘方聊完，陈显荣口中嘟囔一声。
“徐文也要拍摄螺狮粉吗？这么巧？”
下一刻他连忙招呼策划过来。
“我估计徐文他也要在他的美食纪录片里面播螺狮粉”
“啊！那不是和我们重合了吗？”
策划一惊。
陈显荣哼哼两声。
“既然跟我们撞到了一起，那我们就把花样玩起来，你赶快去找一找市里面好吃的螺狮粉，我们给他弄一个《开播盘点十大螺狮粉》肯定比他强！”
策划默默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有想法！”
阿亮家
徐文完成了大头甜笋变酸笋过程的拍摄，团队的人收拾着东西打算赶往下一个地方，褪去了机器和灯光，阿亮家的仓库又恢复成了黑暗的模样，里头的酸笋正在酝酿着一场时间的变化。
此时天色微凉，阿亮端出来刚切好的酸笋给团队的人分享。
在拍摄时候疯狂分泌的口水得到了满足，大家伙也不在扭捏纷纷上手捏起一块酸笋往口中丢去。
一边被酸到龇牙咧嘴，一边又疯狂回味这种酸劲！
刘柯走了过来递给了徐文一根烟。
“徐文，我一直想不明白哈，你为啥不用之前那家食品厂提供的地方啊，不都是酸笋吗？”
“吃烤肉，一个是石板烤肉一个是炭火烤肉，你吃那个？”
徐文点上烟，没有正面回答刘柯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刘柯想也不想。
“炭火烤肉啊！炭火烤更香！”
“吃饭你要吃微波炉加热的，还是铁锅炒的？”
“铁锅炒的，带着一股锅气！下饭！”
听到刘柯的话，徐文笑了笑。
“好啦，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把你提的问题代入一下我问的就知道了”
说完，徐文转身回去帮同事把器材搬到车上，留下刘柯一个人愣在原地。
“酸笋是吃工厂机器流水线做出来的，还是人工坛子密封发酵的.....”
刘柯呢喃了一句，脑子中浮现出自己在阿亮家时拍摄酸笋的画面。
口腔不自觉地分泌口水。
一转身看着即将被抢完的酸笋大喊道。
“你们给我留点！！”
......
几天后
徐文刚坐着团队包下的大巴车赶了四个小时的路程，一下车还没来得及驱赶舟车劳顿的不适感，于光光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你们到哪里了，拍摄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我们现在在湖苝嘉鱼，拍摄进行的很顺利，目前已经有了3集的素材了，刘柯喝醉了骂人的时候很想你。”
徐文强忍着胃里面的翻涌说道。
于光光切了一声，直接忽略了徐文的玩笑。
“对啦，你拍完湖苝的素材就回来一趟吧”
“啊？出啥事了？”
徐文一愣。
于光光娇滴滴的说道。
“没啥事，人家就是想你了”
徐文：？？？
“哈哈哈哈，放心，是好事情，目前台里面打算开辟网络播放，把台里面尚未开播的节目的网络播放权卖给视频网站，算是给节目增加渠道，我们的工资也会上涨一波的”
“不止我们，其他几家卫视也会到场的，是一场公开的竞聘，总监让我通知你，到时候跟着一起去一趟”
于光光哈哈大笑。
徐文有些惊讶。
“我以为我们台自己有视频网站呢”
“有是有的，但是经营的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打算和奇异果，企鹅，差酷，b里b里等网站搞合作了”
于光光刚解释完又补充了一句。
“对啦，你在你的素材里面剪出个5分钟左右的宣传片，到时候在竞聘会上播。”
“行，我明白了”
徐文点了点头，正打算挂断电话。
于光光突然严肃道。
“刘柯发酒疯的时候真的在骂我吗？”
“我以为你不关心这个，放心啦，说的都是好听的话”
徐文苦笑不得。
于光光冷哼一声。
“切，我不信，我回来好好问他！”
徐文摇头苦笑。
挂断电话，徐文深吸了一口气，来缓解逐渐消散的不适感。
鼻腔一吸，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嗯？！这是什么什么啊，好香啊”
“哈哈哈，导演，这是藕汤，刘柯发现车站旁有卖藕汤的所以请大家喝藕汤，我给你端来了一碗”
策划笑呵呵的端着一碗塑料小碗到了徐文跟前，徐文喝了一口。
满口生鲜！
“不亏是产藕大省啊！奏是好吃！不过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策划有些疑惑。
徐文叹了口气
“后悔跟组长说，刘柯喝酒了骂她来着，他现在请我喝藕汤，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啊，那怎么办”
策划一愣。
徐文嘿嘿一笑。
“没事，你待会跟他说我没喝就行了”
说完徐文把手中的藕汤一饮而尽，并且当着策划的面把塑料碗扔到了垃圾桶，抬手擦干了嘴角的汤渍，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看的策划目瞪口呆。
那汤....可是整整一碗呢....
江浙卫视
早晨，电视台的人都等在一楼的电梯处。
因为数量和承载人数有限，所以哪怕你8点到了单位，可能也要8：20才能完成打卡。
苏晓此时正和同事聊着天，等待着下一班电梯的到来。
“哎哎，昨天《爱在蜗居》你看了没有？”
“怎么没看呢，那个男主真是太惨了！辛辛苦苦写小说，读者一张推荐票和月票都不给，每次都是下次一定。”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
......
就在这时，一道惊呼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徐导演！你回来啦！”
第七十七章：总有刁民馋朕的身子！（新鲜热乎的一更来了，求捉虫）
“徐导演”三个字，瞬间调动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毕竟徐文现在的名气在电视台丝毫不比艺人差。
《人生一串》逆袭的过程，也是徐文从无人问津到熠熠生辉的过程。
更别提前段时间，徐文在电视台众人心中还凭借“力破两大电视台的阴谋”上了一次热搜。
这更加让众人对于徐文有着一种近乎于崇拜的心理。
但是就是这样一颗明日之星，却在人生最闪亮的时候选择放弃《人生2》的拍摄，转头去拍摄一个新的IP，结果让芒果台和东方台吃了徐文带起来的这股美食纪录片的流量。
此时听见徐文回来啦，众人纷纷扭头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
看到了一个有些壮硕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跟印象中白白净净的模样不同，此时的徐文脸上沧桑了几分，下巴还有些许青涩的胡渣，头发也长了，身材也多了些许能够凸起衣服的线条。
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少年稚气多了些轻熟男人的感觉。
苏晓怔怔的看着徐文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徐文对她来说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徐文倒是很坦然，目光越过了她笑着跟众人挥手。
“大家早上好啊”
众人一惊，纷纷围绕着徐文。
“徐导演，你新的美食纪录片拍摄完了吗？”
“你这身材多了好多肌肉啊，有没有八块腹肌啊”
“徐导演，你又变帅了啊”
“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你的新作品啊？徐导演”
......
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徐文，苏晓不自觉的想起了之前还和徐文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时候徐文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在电视台仿佛就跟一个路人一般，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但是现在，明明是一个幕后的导演，但是获得的光彩比她这种常年在镜头前的主持人还要多。
难道真的是我掩盖了他的才华？
苏晓瞬间情绪变得低沉起来。
而就在苏晓暗自神伤的时候，徐文已经先一步坐着电梯去到了纪录片组的办公室。
在电梯里面徐文想起了，刚才大家伙争先让他先坐电梯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这或许就是名气的力量吧。
似乎都没有想起苏晓刚才瞬间变换的脸色。
等到徐文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大家伙都已经通过各个大嘴巴在群里面分享的消息，知道徐文回来了。
因为拍摄《舌尖》被徐文带走了一大半的人，此时的办公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徐文也没有看见朱梁。
不过同事们看见了徐文，还是用上下其手的展现出了最大的热情。
围绕着徐文，一会捏捏肩膀，一会戳戳胸膛，更有甚至还有只手趁他不注意想要撩开他的T恤看他的腹肌。
这让徐文瞬间感觉自己不是到了办公室，而是到了会所。
正在跟同事们寒暄的时候，于光光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进了办公室。
徐文正想跟她打招呼，谁知于光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掠过了他。
徐文的手僵在半空中，而往前走了几步的于光光突然停下脚步，倒退了回来。
来到徐文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徐文几眼之后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
“徐文？”
“组长，你终于认出我了”
徐文放下了手，苦笑一声。
于光光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滴个老天爷，你那个纪录片还缺不缺人啊，我想让我老公也跟着你们去走一圈，你这变化太大了，变得好man哦！你能不能把我老公也改造一下，他天天长瞟”
“你说的我们跟《变形记》一样，我这是每天扛器材扛的”
徐文苦笑一声。
于光光哈哈一笑，给徐文来了个熊抱，手趁机摸了一把徐文的腹肌。
“嗯！肌肉很结实，成熟的帅哥就要学会自己长肌肉”
徐文一惊，急忙跟于光光分开。
而于光光一脸“老娘什么世面没见过”的模样，鄙视了一把徐文。
“瞧你跟个雏一样！老娘见过的肌肉男海了去了！走吧，跟你说说网播权的事情”
说完，带着徐文走近了办公室。
徐文轻拍了一下一旁同事几次三番想要撩开他T恤的手，带着中年人的小傲娇跟着于光光走近进了办公室。
总有刁民馋朕身子！哼！
办公室内
于光光给徐文倒了一杯茶。
“这一次网络播放权是我们几家电视台一起联合举办的，我们的优质节目在网播上是个缺口，而那几家视频网站，也想要吸纳我们的节目，所以一拍即合达成了这一次战略合作”
“我们电视台就派了我的节目去吗？”
徐文开口问道。
于光光轻飘飘的撇了一眼徐文。
“你比我还敢想！如果你拍的是《人生一串2》那么电视台为了你单独把几大视频网站请过来都说的过去，现在你脑子抽抽了去拍新的IP，你觉得你自己还有这样的分量吗？”
“额.....”
徐文一阵尴尬，心中拔凉拔凉的。
于光光看了一眼手表，一边对着镜子检查妆容一边说道。
“这次电视台卖片....卖节目的重点是《土星情报局2》和藤冲导演的新电视剧”
“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土星情报局》第一季快播完了，正在筹备第二季，而藤冲导演也和我们电视台签订了后面两部电视剧的合约”
“所以这一次重点是他们，你的是顺带，能卖则卖，不能卖就拉倒”
徐文有些无语。
“组长，我的纪录片没这么差吧”
于光光笑了笑。
“我知道没这么差，我先好好打击你一下，这样免得你到时候没卖出去好受一些，这一次芒果台和东方台也都是带了好几档节目过来了”
“其中就包括了《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我这是提前给你预防针，对了，你的宣传片和物料准备好了没有？”
于光光看着徐文。
徐文点了点头。
“我已经发给技术部的同事了”
“恩恩，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这一次是我们江浙卫视承办的，地点就在旁边大会场”
于光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表对徐文说道。
到达了会场门口，于光光递给了徐文一块牌子让徐文挂在脖子上。
“于组长”
这时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于光光和徐文同时扭头一看。
只见钟扬笑呵呵的带着周斯曼还有章小琴走了过来。
“到的这么早啊”
“你也不晚啊”
于光光笑着说道。
钟扬撇了一眼旁边的徐文。
“这谁啊？这么帅，长的跟徐文倒是有几分像，你们组新招的组员啊？”
第七十八章：大家都是老银币
“钟组长，曾经的徐文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位是钮祜禄.徐文”
于光光噗嗤一笑，指着徐文说道。
徐文笑着打了声招呼。
“几位导演好啊”
钟扬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三双眼睛跟探照灯一样上下打量着徐文。
“我滴个乖乖，这还是面试时候，瘦不拉几掉书袋的徐文吗？”
周斯曼啧啧了两声。
章小琴倒是比较腼腆的笑了笑。
“人黑了，但是更好看了”
“周斯曼你刚才是咽口水了吗？”
于光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斯曼。
徐文等人立马看着周斯曼。
周斯曼脸上瞬间绯红一片。
“胡....胡说！本姑娘见过的帅哥，多了去！”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钟扬笑着招呼一声，几人走进了会场。
会场内
空间十分开阔，能够容纳百余人。
海螺顶照下来的暖黄色灯光把整个会场衬托的锃光瓦亮。
会场前方高高竖起的LED屏幕上打上了。
“优秀电视节目网络播放洽谈招商大会”
同时会场内还播放着类似于校园大课间进场时候的音乐。
徐文等人正是踏着这样的音乐走进了会场。
此时会场内已经来了不少人。
大多聚在一起聊着天。
哪怕待会都是同样摆在台面上竞争的死去活来的对家，但是现在每个人都是不发自内心恭维着对方。
“哎呀，你们的节目我知道的呀，这一次肯定最受欢迎”
“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小头，你们台的《美洋洋与灰太狼》才是重点呢”
“哈哈哈哈，你这大实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
话一说完，双方都能够看到对方的白眼。
于光光环顾一圈，眼尖的她一下子就找到了人群中的刘克。
他此时正在跟一个黑西装的中年女人商业互捧。
略带敷衍的笑容看来，明显不走心
中年女人身后站着一些人，其中有一个徐文的老熟人。
《人生夜宵》的导演陈显荣
于光光带着人直接走了过去。
“总监”
于光光招呼了一声，刘克回过头来笑了笑，目光落在徐文身上有些疑惑，但很快便恢复如初。
“来啦，介绍一下，这位是芒果台的总监胡谷”
徐文等人打了声招呼。
胡谷笑呵呵的说道。
“你们台都是些人才啊，对了，不知道哪位是徐文啊，那个《人生一串》我可是反复看了好几遍”
在这种场合，大家都是十分有默契的不谈之前在《人生一串》官方店发生的事情。
“这位就是徐文”
刘克把徐文推了出来。
胡谷打量了徐文一眼，笑着说道。
“真的是有才华的年轻人啊，不过你《人生2》不拍了倒是有点可惜，不然今天肯定是你的主场了，很多视频网站都是冲着《人生2》的名气来的。”
“哈哈哈哈，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追求，我们徐文想要的是勇攀高峰，不断追寻新的东西，不然一直跟在别人后面捡东西吃，走不远的”
刘克笑呵呵的说道。
徐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刘克。
总监这话里藏刀的功夫，感觉也是个老银币啊！
“哈哈哈哈，刘克总监的玩笑真是好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座位上了”
胡谷似乎听不出来刘克的话，寒暄了几句之后带着陈显荣离开朝自己位置走去。
“你确定徐文的团队在广栖也是拍摄螺蛳粉？”
刚一到座位胡谷小声对陈显荣说道。
陈显荣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是螺狮粉食品厂的副厂长说的，不然我也不会突然改方向拍摄十大螺蛳粉盘点，而且我还把它剪进了这一次的宣传片里面！”
“恩恩，奶思，刘克那个老银币当我听不出来他话里有话呢，以为我把重点放在了《人生夜宵》身上，殊不知我藏了个大招呢！等到《百变大咖秀2》一出来，我要炸翻全场！”
胡谷阴恻恻一笑。
陈显荣脸上同样是冷笑。
另一边，来到自己座位上的刘克对徐文等人说道。
“你们放轻松，待会上台展现好自己的节目就行，胡谷这个老银币，以为我把重点压在了徐文的纪录片身上，但殊不知我藏了大招！我们的《土星情报局2》和藤导的几部电视剧够他们喝一壶的”
“总监，你真的没把指望放在徐文的纪录片身上吗？”
章小琴飞快的看了一眼徐文，小声的说道
刘克看着章小琴。
“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他又不拍《人生2》我干嘛要指望他”
说完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徐文。
“这孩子，怎么黑了这么多”
徐文：......
心拔凉拔凉的。
远处坐在角落里面东方台的总监，冷笑着看着商业互捧后又分开的刘克和胡谷，随后对跟前的周亚说道。
“看见了没有，那两个家伙估计在盘算着怎么搞垮我们的节目呢”
“啊！总监要是他们联合起来了，我们怎么办”
周亚有些担忧的说道。
东方台总监歪嘴龙王一笑。
“这两个老银币，以为我们东方台就靠着《夜晚下的烧烤》呢，殊不知我藏了大招，等到我们《水星秀》一出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IP的吸引力！”
“恩恩！这一次我们一定杀翻全场！”
周亚崇拜的点了点头。
会场最前方。
坐着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此刻正聚在一起聊天。
“那几家电视台的都是老银币！肯定想要疯狂抬高价格，我们一起联合起来，不要着他们的魔，待会不管如何，我们都压价，实在不行就让给对方。”
“可以！”
“很好！”
“这一次我们是同一条阵线上面的人！”
......
就这样，一场各怀鬼胎，心思各异的网络播放权拍卖随着主持人苏晓走上台开始了。
“各位领导，各位电视台的同仁们，大家好....”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
“这一次的网络播放权的招商会，是由各大电视台联合起来，而今天到场的视频app公司也是多大十几家，话不多说，首先让我们欢迎东方台的总监以及他们所带来的招商节目登台”
在一片掌声中，周亚跟着他的总监走上了舞台。
第七十九章：舌尖上的啥？
“这一次我们东方电视台带来了两档节目和一部电视剧，分别是《夜晚下的烧烤》《弹珠格格》还有......《水星秀》！”
东方台的总监学着芒果台喜欢停顿的说话方式，故意在第二档节目的时候暂停了一下。
果不其然，下方的反应正如他所预料的。
底下一片议论，就连那几个大视频网站的总监都是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
“《水星秀》？水星老师又回来啦？”
“东方台藏得好深啊”
“老银币都藏得深”
......
“东方台居然还藏着《水星秀》”
于光光有些惊讶。
一旁的钟扬啧啧了几声。
“我就知道大家都是带着压箱底的节目来的，别的不说《水星秀》是多年的老牌节目了，口碑和受众都是在的，我估计能卖出500万不止！”
“接下来，依次请各节目负责人来介绍一下，首先是《夜晚下的烧烤》导演周亚”
东方台的总监说了一句，把位置让了开来。
随后周亚走到了中央，身后的大屏幕同时出现了有关于节目的介绍。
“我们的纪录片是美食纪录片，内容采用“烧烤＋人情”的模式....”
周亚介绍完，led屏幕上面出现了一段宣传片。
东方台那边的神色怡然自得，倒是江浙卫视这边的看见这个宣传片时候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这跟《人生一串》的宣传片不能说有几分相似吧，只能说都是亲戚。
章小琴切了一声，扭头看着刘克。
“总监，这种我们可以告他抄袭吧？”
这句话令徐文愣了一下，没想到章小琴会帮他说话。
刘克摇了摇头。
“可以是可以，但是一般这种走法律程序的流程会很长，再者....我们台也有把柄在他们手中，一个宣传片，他们可以说是巧合，只要不是在正片里面出现了和《人生一串》相似的东西，他们完全可以死不承认”
刘克说的把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无非就是“你抄我，如果你抄到我，我就告你嘿嘿嘿~”
像这种招商大会是所有电视台的节目全部介绍完毕之后，有意向的各自去洽谈合适的价格。
周亚一边讲述，几家视频网站的工作人员也是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面操纵着什么。
周亚讲完之后就是《弹珠格格》的介绍。
最后就是他们的总监亲自上台介绍《水星秀》。
作为压箱底的重点节目，介绍人的档次也是不一样的。
跟《夜晚下的烧烤》相比《水星秀》受到的关注明显比较多，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聆听的也是比较认真，明显是他们的心动节目。
等到东方台的几个节目宣讲完，周亚跟在总监后面得意洋洋的走下了台。
在他们看来自己这次带来的节目在他们心中毫无疑问是成功的。
如果忽略掉来自芒果台和江浙卫视这边的鄙视眼神的话。
在这之后，就轮到了芒果台了。
“这一次我们芒果台带来的节目，有《人生夜宵》这是一部专门讲述夜宵的美食纪录片，除了烧烤，我们还有大排档，火锅等，范围更全面....”
胡谷一副女强人的架势，十分自信的介绍着自家的节目。
听到这句话于光光不禁嗤笑了一声。
“不就是《人生一串》的puls版本吗？说的这么洋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档节目，那就是重新启动的《百变大咖秀2》”
胡谷笑着说道。
陈显荣坐在底下疯狂的鼓掌。
几个视频网站的总监对视一眼。
都有些小惊讶，看来这一次没白来啊！
不管是《水星秀》还是《百变大咖秀》都是有口皆碑的成功之作啊。
这两档节目在这些总监心中是有个价格划分的。
好的节目报价肯定比一般节目要高的。
《水星秀》和《百变大咖秀》就属于溢价会很高的那种。
而随着胡谷的宣布，江浙卫视这边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钟扬。
发现他看着舞台上的胡谷同样是一脸呆滞。
这种表情就像是跟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转头要叫隔壁老王做爸爸时候一样。
作为《百变大咖秀1》的导演，钟扬内心是郁闷的。
导演是没有节目的版权的，这在电视圈是很常见的事情。
有时候一部成功的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到了后期口碑崩盘的原因也和电视台拎不清白，临阵换帅有关系。
众人都是无言的拍了拍钟扬的肩膀。
于光光安慰他。
“人生总得头上带点绿....不是，带点无语”
钟扬：......
这个安慰好扎心！
“接下来，让我们各个节目的导演给大家介绍一下”
胡谷说完让开了位置，陈显荣面带微笑骚包的走上了舞台。
“我们《人生夜宵》是一档讲述美食的纪录片，这一次给大家带来的宣传片是一段用在成片立马的片段，相信你们看完之后应该能够对我们节目有所印象”
说完，点击了播放键。
“开播盘点十大螺狮粉！”
“第一名：广栖柳州螺狮粉，又酸又臭，吃起来又香又嫩”
“第二名：......”
伴随着电子风格的音乐，众人看到了一段有关于螺狮粉的安利。
在播放视频的时候，陈显荣一直注意着江浙卫视那边。
企图从徐文脸上找到慌乱的神色。
这一次自己的纪录片和徐文的纪录片都是有出现螺狮粉，单纯的讲述螺狮粉，哪里有盘点十大螺狮粉有趣。
在他的想象中，徐文脸上可能有惊讶，有皱眉，有脸色阴沉，有愤怒。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乐见其成。
但是当他看到徐文开心的拿出手机对着LED屏幕中每出现一家螺狮粉的店铺就拍照收藏的时候，他有些纳闷。
这打开方式怎么不对劲啊？
他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吗？
这么开心的拍照收藏是什么鬼！
而座位上的徐文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满意的点了点头。
结束招商会他又要去一趟广栖拍摄，倒时候有机会要好好探一探这些店铺。
陈显荣宣讲完惴惴不安的把场地空出来给《百变大咖秀2》宣讲。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江浙卫视上台了都没能得到缓解。
而随着刘克上台，底下的众人打起了精神，交头接耳起来。
“这一次，会有《人生2》吗？”
“不是早说《人生2》不拍了吗？”
“别的电视台都有压箱底的节目，说不定江浙卫视就是《人生2》呢”
“就是，来之前，你能想到芒果台要拍《百变大咖秀2》吗？他们原来的导演都去了江浙卫视呢，不照样把《百变2》拿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哦”
......
刘克咳嗽了一声。
“各位电视圈的同仁们，我们江浙卫视这一次带来的节目有钟扬团队的《土星情报局2》以及腾冲导演的下部电视剧《夏次一丁》1和2，同时还有我们《人生一串》徐文团队.....”
嗯！！
各大视频网站的人眼睛一亮。
“的新美食纪录片《舌尖上的华国》”
哈？？
舌尖上的啥？
第八十章：自然的馈赠（突然更新的放送，不来波票吗？）
显然相较于这个“舌尖上的啥”视频网站的总监们更希望听到《人生一串2》的名字。
在确认江浙卫视这一次真的没有《人生一串2》的消息，众人也是叹了口气。
而徐文对于这种冷场反应早有预料。
新IP的出现最先迎来的肯定是质疑声。
视频网站又不能算出这个IP能不能火，他们只能根据一个已经成功的节目来判断续集火的可能性。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起码芒果台和东方台是欢喜的。
要是江浙卫视玩一招虚晃一枪，突然发布《人生2》，有珠玉在前，他们的节目虽然能分流，但肯定是陪跑无疑。
现在大家明显对徐文的新纪录片没这么大的兴趣，这起跑线不就都是一样的了吗
所以在刘克介绍完之后，给予掌声最热烈的居然是芒果台和东方台那边传来的。
“现在请各大节目负责人给大家介绍一下节目”
刘克说完，钟扬就接替了他的位子。
《土星情报局》收视也是非常不错，虽然单个比不上《水星秀》和《百变2》但是江浙卫视还有一个精品电视剧制造者腾冲的《夏次一丁》。
这两个加起来也足以比得过《水星秀》和《百变2》了
所以各大视频网站的总监们也是听的很认真。
“哎，别发呆了，待会到你了”
钟扬宣讲完发回来现徐文好像在开小差，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徐文。
徐文回过神点了点头。
刚才他也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想自己的团队目前拍摄的顺利不顺利。
“下面有请徐文团队带来的《舌尖上的华国》节目宣讲”
苏晓说完，微笑着看了一眼徐文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看见徐文的新节目这么不受欢迎，她心中有些小开心，但是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还是那句话，你跌的越低证明我的选择越是对的。
徐文越过苏晓来到了台前。
此时各大视频网站的总监都是在和员工商讨着买哪一档节目。
时不时伴随着一些小的议论声，会场内的众人显然已经没有那么专注了。
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比较少。
徐文心中笑了一声，这场面跟他面试纪录片组的时候何其相似。
抛开脑中的心思拿起话筒，徐文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通过话筒回响，传遍了整个会场。
“我们《舌尖上的华国》以食物为线索，以食带民，将华国各地不同的地理气候、风俗礼仪、生活状态等一路铺开，全方位展示博大精深的华国美食文化”
“它更多地是以轻松快捷的叙述节奏和精巧细腻的画面，向观众展示华国的日常饮食流变、华国人在饮食中积累的丰富经验、千差万别的饮食习惯和独特的味觉审美，以及上升到生存智慧层面的东方生活价值观”
嗯？！
原本毫不在意的众人听到这些话有些好奇。
生活价值观？
这可是个庞大的命题，弄不好就是贻笑大方的。
“我今天带来的就是我们《舌尖上的华国》第一集里面部分片段，我们第一集的主题叫做《自然的馈赠》”
“我们吃的所有美食都是来自大自然，所以在我们走进厨房，走向餐桌之前，先让我们回归自然，看看她给我们的最初的馈赠，本集选取生活在华国境内截然不同的地理环境中的具有代表性的个人、家庭和群落为故事主角”
“以及由于自然环境的巨大差异所带来的截然不同的饮食习惯和生活方式为故事背景，展现大自然是以怎样不同的方式赋予华国人食物，我们又是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从而了解在世代相传的传统生活方式中，通过各种不同的途径获取食物的故事。”
“接下来，请观看成片”
徐文声音渐弱，身后的LED屏幕上出现了画面。
首先出现是一块海报
一块横切的五花肉一端被一双筷子夹着。
五花肉雪白的肥肉隐去，加强了红色瘦肉的色泽。
让这块五花肉产生了神奇的视觉效果，明明是一块五花肉，远看却像一座山峰。
众人眼前一亮。
妙啊！
山峰代表的纪录片的范围，整个华国
五花肉代表的是食物，纪录片的主题
真要给这个美工鸡腿。
一段宣讲词外加一张海报，会场内80％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
海报之后便是成片。
“香格里拉，在栎树和松树自然交杂林中，想要跟上卓玛的脚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她和妈妈正在寻找一种精灵般的食物.....”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身着民族服饰的姑娘，背着背篓走过小溪上的木桥，拿着树枝不断的在草丛中探寻着什么。
“在找蘑菇吗？”
底下的陈显荣呢喃一声。
此时画面中的卓玛神色一喜，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拨开松针叶。
“卓玛找到地是松茸！一种珍贵地食用菌，这种菌子只能在没有污染的高山拔地中才能生存，伞盖打开的松茸品质不好，只有伞盖没有打开的才能卖出好价格”
脸色有些黝黑的卓玛面对着镜头腼腆的笑道。
“一般来说走一公里地，才能有一朵松茸”
哦！
底下的众人之中有些人恍然大悟，他们只知道松茸是贵重食材，但是却不知道贵重在哪里，现在算是科普了。
“松茸是野生菌中的贵族，松茸的香味浓烈袭人，稍加炙烤，便会被热力逼出一种矿物质的酽香，令远离自然的人将其视若珍宝”
画面中出现了黑色的烤盘，抹上了黄油的松茸显得黄中带白，与黑色的烤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多时，松茸一翻面，表面出现了烤制的纹理，这既表示出了松茸已经熟了也表示它此时的香味已经可以把食客肚里的馋虫勾到疯狂分泌口水的地步。
起码会场内不少人光是看着就已经在幻想它含在口中的味道了。
周亚看着屏幕中的画面，虽然很想压制住，但是肚子轻微的“咕隆”声还是被自家总监听到了。
这让他觉得十分的尴尬。
妈蛋！同样是美食纪录片，为什么徐文拍的就这么诱人！
“吉迪村是香格里拉的松茸产地中心，凌晨三点这里已经是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已经上山去寻找这种神奇的菌子，拣松茸是一项力气活，有可能一上午也是颗粒无收”
画面中的卓玛带着妈妈上山去摘采松茸，经过一天的摘菜，一家人回家开始做菜。
“酥油煎松茸，在松茸产生更常见....”
随着画面中另外一道松茸的菜肴出现，周亚心中只有三个字浮现。
“真饿了！”
第八十一章：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求越飘求达商，EDG牛批）
会场内
一道碳烤松茸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视频网站的工作人员敲击键盘的声音也不知不觉间变小了，底下三家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都安静了。
而现在播放的第二道菜酥油煎松茸则是把众人看饿了。
“酥油煎松茸，在酥油产地很常见，用黑陶土锅融化酥油，放上切好的松茸生片，油温使松茸表面的水分迅速消失，香气必现，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画面中金黄绵密的酥油在平底的黑陶土锅中快速融化，连带油渍熟透的锅底冒起的小泡泡都带着一股香气，伞状的松茸切片在酥油的包裹中迅速弯曲，乍一看不起眼一翻面！
所有人心中都是两个字
绝了！
弯曲的松茸边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糖色，已经融化无色的酥油像是汗滴一般从松茸卷起的上端滑落，让中间部分的松茸肉都泛着令人食欲大增的油光。
渍渍作响的油泡好像在松茸身上跳舞，连带着整个会场的人同时干咽了一下口水，无数馋虫疯狂的在肚子里面舞动。
镜头像是观众的解语花，在酥油煎松茸的光泽最诱人的时候，给它来了个放大，关闭了背景音乐，只剩下了油渍声
同样的镜头，为什么别人拍的就这么有诱惑力呢？
这样的疑惑深深的扎根在周亚和陈显荣心中。
钟扬和章小琴呆呆的看着画面，饿了的同时心中有些惊讶。
徐文的这个新美食纪录片好像比《人生一串》更下饭啊！
但是他们所有人的惊讶都没有于光光的惊讶多。
她完全没有想到，徐文这一次整出来的新美食纪录片居然这么毒！
大白天的看着都饿了！
她都不敢想象这要是放在周末的晚上播出，不知道会不会把整个华国松茸价格给抬高。
在把观众看呆的时候，画面又回到了卓玛的故事中。
商社的门口围满了来此把摘菜到的松茸贩卖的村民。
“一只松茸在产地的收购价格是80元，但是7个小时后它会以700元的价格出现在东惊的超级市场里面”
卓玛挤在人群中，上午捡来的松茸品质一般，这让她很着急。
看着画面中小姑娘紧皱的眉头，观众们都是有点担心小姑娘能不能卖出好价格。
之前跟随着镜头，大家都是看到了卓玛捡松茸的辛苦，这种代入感让观众很感同身受。
但是镜头很狡猾，没有播出卓玛到底买了多少钱。
“错过雨季的这一个月，松茸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全家人都很期待明天的好运气，大雨是自然给的礼物，在相同付出的时候，好的运气能够带给卓玛好的收获”
“松茸出土后，卓玛立刻用地上的松针把菌坑埋好，只有这样，菌丝才不会被破坏，才能延续自然的馈赠，藏民们遵守着山林的规矩”
看到第二天卓玛背后的背篓中装满了松茸开心的走出山林，观众们也是长吐了一口气，现在看来卓玛一家能够有一个好的收成了。
10分钟左右的宣传片前面6分钟是香格里拉的卓玛一家，后面4分钟则是广西阿亮的酸笋。
相较于陈显荣侧重盘点十大螺狮粉，徐文的镜头主要在一颗笋从破土到变成酸笋的过程。
这是一场时间的发酵，对于螺狮粉的介绍则是辅助。
一场来自时间的变化展现在观众面前，看着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
随着宣传片播放完毕，众人都是沉浸在刚刚的画面与故事中。
直到徐文重新拿起了话筒的声音才把他们拉回了神。
“从生活入手，借助人物中的劳动故事带出美食，这才是《舌尖上的华国》所要展现的精神，谢谢大家，我的宣讲完毕。”
说完，徐文鞠了一躬。
在起身的那一刹那，现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
掌声持续很久，哪怕此刻会场内所有人都饿的肚子呱呱叫，也要用尽力气为徐文鼓掌。
于光光更是不顾姿态的跳起来大喊。
“牛批！徐文太牛啦！”
底下胡谷前一秒给徐文鼓完掌下一秒扭头瞪着眼睛看向陈显荣。
“你不是告诉我，徐文在拍螺狮粉吗？人家怎么播出来是自然！自然的馈赠！”
“这个....这个，食品厂的副厂长明明告诉我他们是来拍酸笋的”
陈显荣都快哭出来了。
原本想要接着《开播盘点十大螺狮粉》来占徐文的一个先机，没成想徐文的重点跟本就不在螺狮粉上面，人家拍的是更高端的生态加美食。
这就好比你以为跟别人比的是高中知识，其实别人已经在学微积分了。
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回去就把你那个什么十大螺狮粉给我改掉！丢死人了！”
胡谷说完扭过了头。
陈显荣呢喃一声。
“我的十大螺狮粉真的这么差吗？”
......
会场内的大部分人此刻都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舌尖上的华国》没来之前，看周亚和陈显荣的美食纪录片，感觉还挺有那么点意思的。
但是《舌尖的华国》一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前面两部的美食纪录片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了。
徐文走下台的时候，包括刘克在内的人都是发自内心的给徐文鼓掌。
在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情况下，他用作品征服了众人。
“徐文，你真的很棒！”
“不说了yyds”
.....
徐文心中有些小骄傲，但是他也有件事情没说出来，只怕这件事情待会会让这一次网络播放权的结果没这么美好。
“哎哎，你干嘛，别发呆了，上去主持啊”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见苏晓盯着徐文的背影陷入呆滞，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下。
苏晓略带惊慌的回过神来，走到了台前。
“欢迎....不是，那么到现在我们所有的电视台节目宣讲都结束，接下来休息5分钟，我们的洽谈正式开始，我们江浙卫视也是给大家带来了节目，请欣赏歌舞表演求达商.....额，《求越飘》”
苏晓看着手卡，努力想要利用专业素养稳住自己，但是心中的震惊还是连带着她的情绪，出现了两次错误。
第八十二章：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我估计你这一次的《舌尖上的华国》能够拍出800万以上的价格！”
钟扬看着徐文有些羡慕的说道。
一旁的章小琴啧啧两声。
“之前在芒果台的《人生夜宵》和东方台的《夜晚下的烧烤》宣讲时，我们组长预测他们最多也不会超过450万的，足以看出你的纪录片在我们组长心中的位置了”
“钟组长不会预测全场最高的价格是我们徐文的《舌尖上的华国》了吧”
于光光笑着说道。
钟扬摆了摆手。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认为最高价格的是别的节目”
“谁的节目？”
章小琴好奇的问道。
钟扬脱口而出。
“当然是我自己的节目啦”
于光光：......
芒果台总监胡谷正坐在座位跟前跟自己的员工复盘。
“《人生夜宵》投入在150万，待会只要有视频网站给出300万以上的价格，再加上电视塔播出时候的收视收益，那么我们就不算亏.....”
“300万应该不难吧？组长你之前不是预测我的纪录片可以拿到350万以上的价格吗？”
陈显荣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胡谷轻飘飘的撇了陈显荣一眼。
“《舌尖》没来之前，你可以说”
言下之意已经说的很明显，有了《舌尖》你别说350万，300万都从基础变目标了。
“江浙卫视真是老银币，难怪他们会放弃《人生一串2》这么好的IP不去拍，感情憋着大招呢”
听见这话的陈显荣有些气愤的说道。
原本兴致高昂的打算打出4A，结果《舌尖上的华国》的王炸直接害得他的节目都掉价了！
同样掉价的还有周亚的《夜晚下的烧烤》
“实在不行，我们《夜晚下的烧烤》延后播出，放到明年去播，避开《舌尖》或者提前播”
东方台总监思索着对策。
周亚皱着眉头。
“总监，这样对我们的收视会有影响吧？”
“你觉得《舌尖》一来，你的收视会没有影响？我现在只不过是帮你把损失减到最小罢了”
东方台总监叹了口气。
周亚叹了口气。
“都是一群老银币！以后再也不相信江浙那边什么放弃《人生一串》IP是没脑子的话了！”
前排处，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聚集在一起。
“这一次的节目质量都蛮好的”
“对，我们差酷想要《水星秀》”
“可以啊，我们不争”
“那我们奇异果可以要腾冲导演的《夏次一丁》吗？”
“我们企鹅也想要，到时候看他们给谁呗”
“嗯嗯，好”
.....
因为有着开场前的约定，原本应该争得死去活来的几家视频app此刻出乎意料的和谐。
当然了，娱乐圈的嘴，骗人的鬼。
内心真正的想法如何，没有谁知道。
等到舞台上的歌舞表演结束之后，苏晓再次上台。
“接下来，便是自由洽谈的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了”
听见这句话，前排视频网站的工作人员们纷纷起身。
而三大电视台的人，此刻也是停止了商讨，看着几家视频网站工作人员的动向，来判断自己的节目到底受不受欢迎。
砍价的多少在于想要购买的人数是多少。
如果只有一家视频网站来买，你要是还狮子大开口，别人会掏出猎枪来上一枪的。
视频网站的工作人员起身之后各自散开，有的朝芒果台走去，有的朝东方台走去，也有人朝江浙卫视走过来。
“嘿嘿嘿，看来我们得节目也是受欢迎得啊”
陈显荣嘿嘿一笑。
胡谷撇了一眼。
“别丢人了，你没发现来我们这边都是工作人员嘛，总监级的都去江浙卫视了”
嗯？！
听见这话，陈显荣顺着目光看过去。
果然几个总监都是朝着江浙卫视走过去了。
而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也是有些惊讶的互相看着对方。
嗯？！
做咩啊！
显然是没想到大部分的总监，居然都往江浙卫视走去。
刚刚不是都商谈好了嘛？
明明说好不争抢的啊！
虽然刚才《舌尖》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讨论。
这会眼看每个人都是往江浙卫视赶去，一些视频网站的总监悄然加速，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一些总监一边走，一边往怀里准备掏出名片。
颇有西部牛仔为了争夺美人芳心，对决的感觉。
于光光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一些人，忍不住说道。
“他们是在竞走吗？”
“不知道，感觉很像”
章小琴接了一句。
下一秒，七八个总监都来到江浙卫视这边。
刘克脸上的皱纹都乐开花了，带着中年人的小骄傲冲着芒果台和东方台那边挑眉。
换来的是两家电视台总监不约而同的“哼”声。
“你好，我是奇异果视频的总监”
“你好，我是企鹅视频的总监，这是我的名片”
“我是b里b里的视频部总监，我叫禛言，这是我名片”
......
下一刻，总监来到这边，向着刘克递出了名片。
刘克也是笑呵呵的照单全收，并且把自己的名片给他们。
“我们电视台这一次的节目....”
刘克的话还没说完，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对视一眼笑道。
“呵呵呵呵，我们企鹅视频和奇异果都想要《夏次一定》”
“我们差酷对《土星情报局》有点意向”
.....
刘克一愣，苦笑一声。
“你们都已经各自商量好了啊”
“是的”
“没错”
....
“咦，我们还有一档节目《舌尖....》？”
于光光开口说道。
章小琴和钟扬也是点了点头。
他们发现这几家视频网站好像都忽略了《舌尖上的华国》这个节目。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几名视频网站的总监对视一眼，场上的气氛瞬间尖锐起来。
下一秒，差酷的总监开口。
“我们差酷视频，非常想要《舌尖上的华国》这一档节目，我们愿意给出每集70万的价格”
“70万？哈哈哈，我们奇异果给出80万”
“两位不要争论了，100万一集！我们企鹅视频买了！”
“老银币！我们乐视出101万！”
“你们出的起吗？”
“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
一时间，场上快要吵起来了。
第八十三章：等上10个月！（降温的天气，需要月票的温暖）
江浙卫视那边争论的热火朝天，芒果台和东方台这边心平气和的跟参禅一样。
陈显荣羡慕的看了一眼吵得跟菜场一样的江浙卫视。
他也想体验一下被众人争着开价的感觉，应该很美妙吧。
扭过头看着跟前企鹅的工作人员。
“我们企鹅视频目前是愿意给出每集40万的价格，购买《人生夜宵》的网络独播权。”
40万？《人生夜宵》一共7集，那就是280万....
好嘛，300万都没到。
“你们对《舌尖上的华国》给出多少价格啊？”
陈显荣眼珠子一转开始打听起来。
但是工作人员也不是吃素的，笑呵呵的说道。
“哎呀，这件事情我不清楚啦”
“你刚刚笑的动作太大，ipad上面标的预算价格我都看到了”
陈显荣有些无语的说道。
工作人员：......
江浙卫视这边，刘克看着险些失控的场面忍不住出来打圆场。
“诸位总监，感谢你们对《舌尖上的华国》的喜爱，不如这样，我们先把其他节目的网络播放权商谈好了，最后再来讨论《舌尖上的华国》如何？这样也给徐文导演一点思考的时间”
听见刘克的话，于光光徐文和钟扬心中同时赞叹了一句。
妙！
刘克不愧是专业老银币！
你们不是想要《舌尖上的华国》吗？那就先把其他节目的网络播放权谈好了，拿出你们的诚意，我们最后再来说《舌尖》。
要是在其他节目上抠抠索索的，那么不好意思，舌尖也变成舌尾了。
而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笑呵呵的说道。
“自然自然”
“对，先谈别的”
“嗯嗯”
....
下一刻，他们心中不约而同的吐槽一句。
人精！
看着钟扬他们和那几位总监谈的很开心，于光光走到了徐文的旁边拍了拍徐文的肩膀。
“做得好！你真的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这一次算是可以把所有的质疑声一扫而空了，不出意外你估计是全场最高价啊！哈哈哈哈哈”
“组长，别高兴得太早了，事情还没定论呢”
徐文看着于光光淡淡的说道。
于光光笑声戛然而止。
“咋？你又要换IP？”
“哪有，我又不是换皮怪，换IP换的这么勤快，主要是吧，这个纪录片我原定是在一年内把他拍出来的，虽然我让胡同和张敏两位导演各自带着团队一起拍素材，大大节省时间，但是这个时间吧......”
说到最后徐文的话，有些纠结起来。
于光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增加？多久？半年？”
“额...再多点”
“10个月？”
徐文弱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下巴。
于光光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觉得他们会等你10个月吗？”
“没有人会记住那些按时发售的垃圾游戏，啊不是，按时发售的纪录片”
徐文抄了一句话。
于光光没好气的说道。
“人家要的不是记住你的片！要的是赚钱啊！他们是商业公司！”
徐文：.....
于光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都怪我，之前看你几个月拍完了《人生一串》这一次都没有问你预计完成时间了，是我的疏忽，待会把这件事情讲讲清楚吧”
徐文点了点头。
签合同之前把所有预计出现的情况说清楚，才不会出现扯皮的情况。
不多时，那边已经谈好了，从钟扬刘克笑嘻嘻的脸色和几家视频网站苦恼的表情来看，第一轮商谈很“顺利”
“好啦，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舌尖》吧”
刘克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表情立马兴奋起来。
“诸位总监，《舌尖》的筹备时间呢，需要比较久的时间，在这里我要大家先说清楚，之前宣讲会没有讲明白”
徐文开口说道。
企鹅影视的总监开口问道。
“不知道要多久？我们下个季度已经给《舌尖》留出位置了”
“对，我们也是想要《舌尖》在下个季度播出，季度前可以晚一点，但是不能过一整个季度吧，万一美食纪录片这阵风潮过去了，收益很难说”
“是的”
.....
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纷纷附和道。
徐文深吸一口气。
“我们《舌尖上的华国》筹备时间计划在一年，目前已经拍了一个多月了，所以一个季度三个月是肯定赶不出来呢，最少也要10个月，3个季度的时间”
这话一出，几家视频网站的总监纷纷惊讶道。
“啊！这么久？”
“太久了，边拍边播不行嘛？”
“一周播一集，他们也拍不过来的”
.....
于光光这边刚把事情给刘克解释清楚。
刘克站出来说道。
“诸位总监，这件事情是我们江浙卫视的疏忽，不好意思，不过我们腾导的电视剧已经快杀青了，可以弥补损失的”
但是刘克的话显然没有引起总监们的兴趣。
快节奏生活的互联网时代，拖上10个月，说不定美食纪录片都不火了。
大家抢的就是这个风口流量，不然为什么芒果台和东方台在《人生一串》刚火还没播完就立项《夜晚下的烧烤》和《人生夜宵》呢？
而视频网站更新迭代的速度比电视台还要快。
连超前点播都可以搞出来，一部电视剧一天8集都不算快！
看见总监们犹豫的脸色，刘克和于光光也显得比较着急。
就在光打算说话的时候，b里b里的视频总监禛言站了出来。
“嗯，我们b里b里愿意购买《舌尖上的华国》网络独播权，价格还是我们刚开出的价格，虽然只有88万一集，但是我们b里b里愿意等上10个月”
刘克和于光光眼睛一亮。
虽然88万比不上之前企鹅给出的110万，但是相较于别的视频网站都不愿意等10个月的情况，b里b里的诚意已经很足了。
再者《舌尖上的华国》投入成本200多万，只要卖出500万以上都是稳赚不赔的。
现在88万一集，《舌尖》第一季计划是9集，那么总价是792万！
虽然没有如预期一样拿到最高价，但也已经算得上是全场前三的价格了。
徐文也是有些意外的看着禛言。
“你们b里b里为什么愿意等10个月？”
“大家都知道我们b里b里虽然号称是视频网站，但是是靠着各大up主和游戏视频火起来的，目前我们公司想要大力发展纪录片和影视区，发展需要时间，我们不像企鹅和奇异果这种已经成型的影视app公司，每个月都要作品入库，我们愿意为优秀的作品等待”
禛言真诚的说道。
第八十四章：《舌尖》糊了？
随着禛言代表b里b里开口，其他视频网站的总监都沉默了。
好的节目，如果不在对的时间和对的场合出现，那么很有可能明珠蒙尘。
对于商业公司来说，蒙尘的明珠绝对没有人来给你擦的。
长江后浪拍前浪，谁管你前浪是扑街了还是变浪花。
但是还是有几位不死心的视频网站总监尝试着询问道。
“不能边拍边播吗？我们爱奇艺可以等一个月”
“我们企鹅可以等三个月”
“我们乐视可以等半个月”
“半个月的就不用说了，那边是门”
......
徐文无奈的摇头。
“我们要跨越整个华国，这不是赶工出来的东西，再者说，就算你们等三个月，我们的节目一周一播，后面肯定来不及的，我不会为了赶工做缝合怪的”
这话一出，其他的视频网站总监看着刘克。
“刘总监，你看”
“对啊，这不是可惜了嘛”
.....
刘克抬手压了压。
“大家稍等，我跟徐导演谈一下”
说完把徐文拉到了一旁。
“徐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台里面都支持你，毕竟现在不管如何还有一个b里b里兜底，但是我跟你说清楚，b里b里虽然愿意等你，但是他们的受众都是游戏和up主，你的纪录片能不能受到他们的喜欢，你要想清楚”
“总监，我觉得，与其用粗制滥造的东西去糊弄观众，还不如好好安心打磨一部好作品，相比b里b里的诚意，其他的视频网站都不愿意等的”
徐文没有更改自己的决定。
刘克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
转过身对各大视频网站总监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经过商讨还是不能边拍边播”
说完，看着禛言伸出了手。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合作愉快”
禛言惊喜的伸出了手。
其他视频网站的总监，一听纷纷摇头转身离开。
“咦？那边是已经和江浙卫视谈好了吗？”
陈显荣看着各自离开的几位总监问道。
胡谷闻言，转身一看。
“不对啊，他们怎么留下来禛言啊，那不是b里b里的总监吗？为啥选择b里b里啊，是企鹅给的钱不够多？”
跟胡谷有一样疑惑还有东方台的人，但是归来的各大视频网站总监很快便通过工作人员的口中将原因告诉了他们。
“什么？企鹅影视110万一集都拒绝了？脑子瓦特拉！”
陈显荣目瞪口呆。
他的《人生夜宵》只卖出去了30几万呢。
“听说是要10个月后才能拿出成片，而且不接受边拍边播”
工作人员耸了耸肩
胡谷摇了摇头。
“b里b里虽然给出88万一集，但是受众明显就不是专业的视频网站，徐文这波起不来的，可惜了这么好的片子”
“对啊，10个月后这个流量风口都过去了，美食纪录片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火呢”
陈显荣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东方台同款惊讶。
但是相较于芒果台，东方台的总监看到的缺失另外一层意思。
“刘克不愧是老银币，你看啊b里b里给的88万一集已经让电视台稳赚不赔了，然后呢他再让徐文自由选择，又收获了下属的心，到时候就算糊了，他也可以规避责任，真正的一箭双雕！”
周亚今天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次“老银币”了，此刻听见自家总监的话，不禁脱口而出。
“可是老银币，《舌尖上的华国》真的会糊吗？我看他们片子挺好的啊”
“你叫我什么？”
总监冷眼瞧过来。
“老.....总监大人啊”
周亚立马改口，冷汗直流。
“哼！一般一个热点最多支撑2-3个月，10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已经更新换代多久了，《舌尖上的华国》就算不糊，估计也没什么水花”
徐文的决定换来的是整个会场电视台和视频网站工作人员的不理解。
110万不要，要88万。
最大的视频网站不选择，选择靠游戏发家的b里b里。
乃至于在走出会场的时候，走在议论纷纷。
“害，可惜了《舌尖》这么好的片子”
“我就说这个《片子》为啥这么好，原来花这么久时间拍的”
“估计10个月后，我都不记得《舌尖上的华国》了”
“哪怕他选择边拍边播的效果也要比现在要好”
从议论声来看，不少人都不看好徐文。
虽然他拿到的价格很高，但是他的效果估计不好。
......
于光光看着那边投射来的目光，拍了拍徐文的肩膀。
“你不用在乎他们，好好拍你的就行了”
“谢谢”
徐文点了点头。
这边章小琴和钟扬对视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的疑虑，但是各自都没有开口。
于光光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现在我们来和禛言总监谈一谈具体的细节”
“自然”
禛言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徐文也没有再回到办公室了。
跟于光光说了一声，就打车回家了。
但是徐文刮起的旋风却没有停止。
江浙卫视今天得到了两个消息。
一前一后带来的反应截然不同。
三十分钟前
纪录片组
大家正百无聊赖的摸鱼，于光光去网络独播权的洽谈会了，此刻办公室的氛围显得格外轻松。
有几个人的座位上虽然还放着包，但是人早就不见了。
“大新闻啊！徐导演的新美食纪录片在网络独播权会议拍出了790多万的价格啊！是我们江浙卫视第二高的！！”
一个同事飞快的跑进办公室说道。
嗯？！
一听这话，同事们纷纷惊讶起来。
“好厉害啊！一个新IP居然能够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啧啧，790多万啊！综艺组的和电视剧部门的呢？”
“价格都比原来的高，一个是700万，一个是950万！”
“我去！徐文好厉害啊！”
“赶快给在群里发消息，让徐导演发红包”
.....
毕竟徐文在宣布要拍新IP之前，所有人都不看好徐文。
但是今天徐文用790万的网络独播权价格给所有人上了一课。
什么叫现实版的爽文。
听见这个消息的朱梁冷哼一声，起身朝着茶水间走去。
由于《城市安全》这两周收视持续低迷，已经跌出前十了。
所以此刻的他对于别人的好消息根本听不进去。
起身走到一半，突然间一个同事“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看着手机大喊了一句。
“劲爆消息！徐文拒绝了企鹅影视110万一集的价格，选择了只给88万一集的b里b里！”
第八十五章：短暂逗留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所有人都被弄的迷迷糊糊。
“什么？110万一集这不是破千万了吗？”
“你听错了，是徐文拒绝110万一集的企鹅影视，选择了b里b里”
“为什么啊”
“对啊，为什么啊”
.....
相较于徐文王者归来，显然徐文原本能够天神下凡但是缺选择了王者归来更有吸引点。
尤其是对于朱梁来说。
“为什么徐文会这样？”
因为位置靠近，朱梁一把拉住那个同事问道。
现在他的节目收视下滑，徐文这一招对他来说犹如强心剂。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徐文做出这种脑残决定....不是，睿智决定的原因是什么。
你好我不好，我不开心。
我不好你也不好，嗯！心情还不错。
同事看了一眼手机说道。
“好像是因为，徐导演的纪录片要10个月后才能拿出成片吧，所以其他的app公司等不了”
“啊！10个月啊，不是有3支导演团队一起拍摄吗？”
“对啊，怎么还要这么久啊”
“是不是没拍好？”
.....
同事议论纷纷，对于徐文的决定感到不理解。
而朱梁缺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嘴角缓慢上扬。
电视台的舆论还在发酵，但是徐文已经回家了。
在车上的时候，徐文就已经用手机软件约好了一个保洁阿姨来打扫。
毕竟有这么久的时间没回来了，屋子里估计都是小强蛛丝和灰尘的天下。
等到徐文到家的时候，保洁阿姨也刚刚到。
徐文指导保洁阿姨打扫，告诉她哪里要动，哪里不用打扫，自己偶尔也帮一下忙。
傍晚时分
胡晓晴走出电梯，正打算往自己家去的时候，突然鼻腔耸动，闻到了一阵来自食物的香味。
循着味道她走到了徐文的家门口，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敲了敲门。
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胡晓晴也开始紧张起来。
终于门开了。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胡晓晴喉头涌动，脑子里思绪万千。
最终蹦出来一句。
“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啦，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啊”
徐文笑着说道
胡晓晴举起了黑屏的手机。
“路上没电了，没有借到充电宝”
明明一直有在微信上有保持联系，但是再见面的时候就有一丝覆盖在熟悉上面的陌生感。
这让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胡晓晴似乎在等着徐文说话。
徐文侧头看了一眼堆在胡晓晴家门口的外卖袋子笑道。
“看来这段时间你都是吃外卖，我做了晚饭，你要来吃吗？”
“好啊”
胡晓晴浅笑一声，用手别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显得温婉大方。
徐文有些意外，以前的胡晓晴可是大大咧咧。
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温柔了。
饭桌上，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着饭。
气氛莫名的和谐。
徐文询问胡晓晴《人生一串》官方店的生意。
虽然前期上手有点小困难，但是她也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身边各路富家子弟干什么的都有，所以到现在店铺不仅没糊，反而成了常年排队一小时的必吃店铺。
胡晓晴也好奇徐文在路上经历的各路风景。
从徐文的口中她知道了她冰箱里面的松茸从生长到到她冰箱再到被她放太久坏掉的过程。
同时也被阿亮家的酸笋馋的恨不起立马飞到广栖。
两个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偶尔伴随着筷子磕到碗边的声音。
氛围很好，像是老友又介于老友之上。
吃晚饭，胡晓晴主动提出洗碗，徐文笑着拒绝了。
“你操劳了一天店铺的事情了，你去休息吧，我来洗碗就行了”
胡晓晴想了想也没有拒绝了，反而是来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这时充了些许电的手机传来好几条信息，胡晓晴点开一看顿时一愣。
徐文洗完碗，擦着手走了过来。
“怎么了？”
“你.....新的美食纪录片是不是....”
胡晓晴语气渐渐低落了下去。
徐文笑了笑。
“是宋舟跟你说的吧”
胡晓晴点了点头，点开了手机里面语音外放。
“小晴啊！大新闻啊！徐文的新纪录片在网络独播权合作会议上面原本是所有app争抢的对象，但是他硬生生要到10个月后去播放，一下子掉了好多价，现在我们整个电视台都在议论这件事呢”
“你是圈外人可能不知道，10个月的时候，有可能美食纪录片都不火了，到时候徐文也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现在实在是太好奇了，别的纪录片像是《城市安全》最多6个月就能够拍完的，就算是他之前的《人生一串》也不过几个月。他现在为啥要拍这么长时间啊？还是三个团队一起”
“我现在太好奇了，你能不能帮我问一问到底怎么想的”
语音中，宋舟激动的跟个发现新热闹的大妈一样，虽然她的年龄也确实快接近了。
徐文笑了笑。
“别的纪录片只需要半年时间拍出来，不代表所有的纪录片都只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我懂，慢工出细活”
胡晓晴笑着说道。
徐文有些讶异。
“你懂？”
“恩恩，这段时间做烧烤店我就明白了，同样都是肉，五花肉因为自带肥肉所以它熟的就是比牛肉要快的，而牛肉虽然慢，但味道也不输五花肉，你的纪录片就是牛肉，熟的慢但是味道很赞。”
胡晓晴甜甜一笑。
徐文瞪大了眼睛，默默的举起自己的拳头，随后大拇指翘了起来。
“牛批！”
“你什么时候走？”
胡晓晴开口问道。
徐文叹了口气。
“明天”
“这么快？”
胡晓晴眼中有些惊讶。
徐文点了点头。
“是的，我团队在湖北的素材拍完了，现在又要去广栖了”
“那你今天早点睡吧，不然明天赶不上车了”
胡晓晴连忙起身说道。
徐文点了点头。
“你也早点睡，不要太累了”
说完目送着胡晓晴离开。
关上门，胡晓晴脚步骤停，神情有些踌躇，她转身想要敲门告诉徐文，自己明天送她去车站。
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太主动，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悬停的手，回到了自己家。
次日
徐文洗漱完，正打算赶往车站。
一出门，对面的门也同时打开了。
胡晓晴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大袋早餐。
“哎呀，这么巧啊，你是不是要去火车站啊，刚好我这里有多买的早餐，你拿在路上吃吧。”
徐文看着胡晓晴接过了她手中的早餐。
“你是要去店里面吗？”
“对啊”
胡晓晴十分自然的点了点头。
徐文眯着眼睛说道。
“大早上7点去烧烤店？”
第八十六章：高跷捕鱼（一更，求票票，大家动动小手，投一投月票吧）
“额.....我要去看师傅们进货啊什么的”
胡晓晴表情微变，眼神有些躲闪。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
徐文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晓晴给打断了。
“叫你吃就吃！吃完老娘再送你去车站！废什么话！一定要逼我是不是”
徐文看见胡晓晴这暴躁小老虎的模样扑哧一笑。
“早说不就行了嘛，吃了吗”
“我吃过来，走吧”
胡晓晴见到自己的拙劣演技被戳破，索性也就不再遮掩了。
大大方方的叮嘱着徐文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在车站目送着徐文走入检票口，胡晓晴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车站
徐文就此继续踏入拍摄的过程之中。
在徐文踏上去广栖的路上时，芒果和东方两家电视台也是在不遗余力的开始加速宣传自己的节目。
尤其是现在有了视频app的合作，在网络层面上的效果比之前好太多了。
像是《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这两档被企鹅影视收入囊中美食纪录片。
对于《夜晚下的烧烤》和《人生夜宵》来说，一夜之间被企鹅给了渠道流量，让这两档节目受到的关注也多了起来，网上的讨论也逐渐增多。
显然是《人生一串》不能满足他们，所以把目光转向了同类的美食纪录片。
见到效果好，陈显荣和周亚自然是给了好评，纷纷开始在网络上营销起自家的美食纪录片。
每天都收获到关注的同时，也让两人在心中嘀咕自己的片是不是卖低了。
虽然都是在同一家视频网站上播放，但是打擂台的起势依旧没有渐弱。
明争暗斗常有，简直是现实版的娱乐圈宫斗。
然而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舌尖上的华国》在洽谈会上惊鸿一瞥之后，就好像没有了声响。
时间冲淡了一切，没有持续的视觉刺激和记忆，《舌尖》的出现就像是后宫惊艳决绝的美人，又飞快的香消玉殒了一般。
广栖
“三座岛屿分别叫巫头，万尾，山心，这三座小岛被合成为“京族三岛，因为这上面生活着很多的京族人，也是我们京族人在华国唯一的聚集地。”
走在占地面积不大的海岛上，徐文等人听着导游的介绍。
作为鲜少听过的少数民族，京族人口不多，才1.5万左右。
岛上的居民生活单一，主要是靠捕鱼为生，虽然近几年在发展旅游业，但是貌似效果不太好，尤其现在是淡季，所以徐文等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经常能够走在路上就收获不少好奇的目光。
徐文等人在导游的带领下，走在村落里面，鼻尖带着咸咸的海风。
每一户村落的人家门口都挂着一些晒干的海鲜。
“胡四，你在家吗？”
导游带人停留在一户人家喊了一句。
没一会，明显是刚午睡起来的中年男人揉着眼睛打开了门。
“怎么了？”
“哦哦，是这样的，这几位是城里电视台来的人，他们想要拍一下你们捕鱼的过程”
导游指着徐文等人说道。
胡司挥了挥手。
“拍捕鱼不都是去拍渔船捕鱼嘛，我们这有什么好拍的”
“人家给钱的呢，500块呢！”
导游冲着胡四比了一个五。
胡四这才叹了口气。
“好吧，我们一般都是下午三点多捕鱼的，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就行”
“胡大哥，你们现在还是用老法子捕鱼吗？”
徐文趁机走了过来。
胡四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现在都有渔船了，愿意来学习这种老法子的越来越少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只剩下5个了”
“5个？这么少？这以前不是很发达的吗？”
徐文一愣。
胡四叹了口气。
“是啊，但是外面世界诱惑太多啦，没有谁再愿意回到小地方啦”
徐文怔怔的点了点头，这时刘柯走了过来拍了拍徐文的肩膀，示意徐文跟他出去。
来到外面，刘柯小声说道。
“徐文，他们只剩下5个人了，我们拍这样的素材回去也用不了吧”
“就是因为只剩下5个人了，所以才需要我们的宣传，我们做的不单纯是美食，还是伴随着美食而来的生态和文化，不然光看味道，随便一条小吃街都够我拍一个月的”
徐文摇了摇头。
见到徐文如此坚持，刘柯也只能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3点。
徐文团队的人跟着胡四朝着海边走去，此时在海边已经有另外四个差不多年纪的人在等着胡四。
看见胡四身后的人明显不是本地人，不禁好奇的问道。
“胡四，他们是？”
“哦，他们是城市电视台的人，说要拍我们捕鱼，给500块，到时候用这钱我们一起分了吧”
胡四笑呵呵的说道。
有钱拿另外几人也是欣然同意。
这边徐文等人也是架好了机器。
徐文笑着对胡四说道。
“胡大哥，你能对着镜头给我介绍一下你们捕鱼手中的道具吗？”
胡四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来拍捕鱼的嘛，怎么还要介绍捕鱼工具呢？不拍鱼吗？
但给钱的是老板，胡四还是介绍起来。
“我们脚上面踩得是高跷，高跷捕鱼是我们京族的特色，也是老传统，之前很发达的，但是近几年没落了。”
“虽然是高跷，但是他不是北方那种比人还高的，我们高跷的高度只有到膝盖的位置，踩上高跷主要可以让入水的动作变小，不会惊动鱼虾，可以让我们进入浅海海滩的位置”
“等我们进入浅海海滩上的时候，就用我们手上的渔网捕鱼了....”
胡四一边介绍着，一边演示着自己的捕鱼方式。
高跷支撑起眼前五个捕鱼人，不同于传统的撒网，他们的捕鱼方式更是捞起。
两根长长交叉的竹竿上挂着细白的网丝，竹竿形成的三角形十分的稳定，像是一把勺子。
在海水中借助一副高跷，再撑开渔网作为支点，可以有效的将近海的鱼虾一网打尽。
来到浅滩处，从脖子上取下三角形的渔网往海水中一捞，七八条小鱼就这样到手了。
这样类似于魔术一般的手法，看的原本对这项技艺存疑的人纷纷赞叹不已。
没想到在这样的犄角旮旯里面也能找到这样的捕鱼方式。
只能赞叹的说一句，华国真的是地大物博！
拍摄时间不长前后也就半小时，等到拍摄完毕，几名捕鱼人也是捕获归来。
十几条小鱼够他们在集市上换点小钱的同时也能买包香烟。
但是今天他们显然遇到更大方的客人了。
第八十七章：祖宗的传承（无装逼）
徐文先一步从自己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条香烟，依次给每人发了一包。
胡四等人原本以为徐文会给一根，但是没想到徐文这么大方直接给了一包。
烟酒是男人友谊的催化剂。几乎是下一刻几人看向徐文的脸色就柔和起来。
胡四放下手中的桶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今天的收获，大约十几条鱼。
点上烟，胡四笑呵呵的说道。
“你要是还有什么想要问的，需要我们配合拍摄的尽管说，能配合的我们尽量配合”
“也没有什么了，就是有一个问题啊，你们京族的高跷捕鱼发展到现在，从人尽皆知到越来越没落，你们没有想过要把他重新发展起来吗？”
徐文目光中带着好奇。
听见这话，胡四几人同时对视一眼。
胡四深吸一口烟之后，弹了一下烟卷的烟灰，口中吐出丝丝缕缕的烟雾。
“以前发达现在没落的东西太多了，也不是非我们高跷捕鱼不能没落，当我们第一次看见电机鱼船带回来满满一大船鱼的时候，我内心也是动摇的，人家渔船上面有吸引鱼儿的灯光，不像我们需要一路去找”
“高跷捕鱼说得好听是京族特色，说的不好听就是老东西，不流行了，这些我们也知道，可是.......”
说到这里胡四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雾后将其扔到地上踩灭。
“这是祖宗传下来的，我觉得不能丢，我想着每天能捕点鱼让自己活下去，这门手艺代表的是京族的历史传承，里面也有我几十年的辛苦在里面，我想让后面出生的京族孩子也知道我们京族的特色捕鱼”
“我们也想过退缩，可是你看看我们诺大的京族三岛只剩下我们5个会高跷捕鱼的，你说我们退到哪里去呢，就这样一直干下去吧”
胡四笑了笑，黝黑的脸色看得见皱纹却看不见皱纹夹层之间的无奈。
另外四个人也是叹了口气。
一时间空气中都是带着一丝叹息。
过了半晌徐文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我没有问题了，不过你放心，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现在很多人都在做这些传承保护工作”
“徐导演，你也是做传承保护工作的吗？”
胡四看着徐文问道。
徐文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团队笑了笑。
“不是，我们是做宣传科普，可以让更多人知道你高跷捕鱼，让人们对你们这个技术有所了解”
胡四扑哧一笑。
“哈哈哈哈，徐导演，你太会说笑话了，光凭电视台拍一拍就能够让大众对我们这个高跷捕鱼有所了解？之前镇上也请过县里面的电视台来拍过科普的，还是没用的，现在我们都不抱希望了”
“是啊，徐导演，电视台来过，报纸也上过了，但是就这样了，都没有用的”
“恩恩，不过徐导演你们是最大方的，之前的都不给我们钱”
......
另外几人也是附和着笑道。
徐文心中有些了然，难怪之前胡四对于电视台的采访提不起什么兴趣，感情是有人来拍过了。
看着被摆在胡四脚边的几幅捕鱼工具，徐文笑了笑。
“胡大哥，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要是我们的科普宣传片能够让更多人了解到你们的高跷捕鱼，等下一次我来京族三岛的时候，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一次”
“哈哈哈哈，行！真要是这样，就算是请你吃鱼又怎样，不过我们都不抱希望了，一次两次的，算啦，这一次我就请你们吃鱼吧”
胡四说着提起手中的鱼桶要请你徐文他们吃鱼。
徐文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啦，你们一天捕这些鱼也挣不了几个钱，还是等下次吧”
“你们这就要走了啊？”
胡四一愣。
他才刚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些些许好感。
徐文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的行程比较赶，所以能够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多的”
“行吧，你们注意安全吧，我就不送你们了，集市快要关门了我们还要赶着去把鱼卖掉”
胡四招呼一声。
徐文让策划掏出了800块钱递给胡四。
胡四愣了一下。
“怎么多了300”
“算是辛苦费吧，也算是对你们的敬意”
徐文拍了拍胡四的肩膀，带着团队的人朝着村落走去。
留下胡四几个人站在原地分钱。
“胡哥，刚才那个导演说让我们高跷捕鱼传扬出去是真的还是假的”
接过钱的一个人说道。
“你还没上当啊，之前来拍摄的县级电视台和报社那个不是这样说的，我们高跷捕鱼已经没落了，年轻人谁愿意来了解啊，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的，不要做这些无畏的幻想了”
胡四笑着摇了摇头。
显然对徐文说的根本不相信。
江浙卫视
上班的日子总是那么难熬。
哪怕是坐在办公室里面也都是提不起什么精神。
在没有项目的日子里大家都是秉承着摸鱼的精神，到点下班。
小赏拿着茶杯起身朝着茶水间走去。
她是原本《人生一串》项目组的人，但是因为大病初愈，所以这一次《舌尖》她没有跟着去。
“我跟你说过了，料就是这些料，你给我发的不尖锐，我要你去狠狠的批评纪录片，就从松茸下手.......”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茶水间传来。
说话的人明显是声音激动了，所以稍微大了些。
小赏的愣在原地。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这不是......
“《舌尖上的华国》这部纪录片要糊了是肯定的事情，我只不过上浇上一把油而已！上一次《人生一串》的事情，你找来的那个up主“探秘事实”做事太不牢靠了，一下子就被人家攻破了......”
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小赏整个人瞪大了眼睛！
事到如今她如何还不明白！
这个人就是之前出卖纪录片组的叛徒！
上一次那个爆料《人生一串》的“探秘事实”就是他找来的！
这一次他又要针对《舌尖》？！
作为《人生一串》项目组的人，她们上一次可是被那个爆料折磨的够呛。
一直迟迟找不到爆料者心里也是憋了一把火的！
小赏下意识的想要找人对峙，但是转念一想，人家有权有势，自己一个职场小白，肯定刚不过人家。
还是让能够跟他掰手腕的人去吧。
想到这里，小赏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悄悄的按下了拍摄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