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TXT下载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全文阅读

作者:弈澜     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txt下载     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番外之洛翩翩(二)

    “什么,你竟然要娶皇上的妃子,你不要命了,混仗东西,你堂堂江氏长房长子,江家将业的族长,竟然敢说这么混仗的话。”江怀承的老爹,江氏现任的族长江列气不打一处来,连摔了几个杯子才止住胸口的火气。

    江怀承却丝毫不肯退让,直直地跪在那里,硬是不肯服软:“她早不是皇上的妃子了,她无非是个可怜的女人,爹难道就容不得她吗?”

    “你怎么还如此天真,生在江氏长房,你竟然还如此之天真。她虽然已不是皇上的妃子,始终曾经是皇上的枕边人,哪里皇上忽然想起来,可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爹,我只要她。”

    “孽障,你若要娶她,你让爹怎么跟长老们交待,你让我们一家如何在江氏立足?”长房有三个儿子,虽然不是非江怀承不可,但江怀承却早已经是报过祖祠的族长人选,况且曾经江怀承也为这个努力过。

    “爹,儿子不连累家人,爹便当我死了便是。”江怀承决意要娶洛翩翩为妻,那样一个女子错入了宫门,难道就不该获得幸福?

    江列气得吐血,直直地盯着江怀承道:“孽障,你若敢从这个门出去,便再也不是我的儿子,你也再不要回来了。”

    江怀承本就是个执拗的人,一听这话更加顶不住了,当下便道:“好,爹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多说什么,那就恕儿子不孝了。”

    江怀承转身便走,江列在堂中看得差点没晕过去,江怀承的娘也连忙从后堂赶了出来,看着远去的儿子,连忙追了上去:“怀承,你难道真就这样走了,爹娘也不要了,就为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娘,如果您还认儿子,她就是您媳妇,如果您不认儿子,她也是我的夫人。”江怀承一开始就知道有困难,但他没想到连一向站在他身边的母亲也会阻止他这样做。

    “冤孽,你真就撇下爹娘,再也不打算回来了吗,就为一个女人,你竟然可以什么也不顾吗?”

    “娘,您不懂,你和爹没有感情,只有责任和利益,难道您也要儿子这么着过一辈子吗?”

    江夫人连退几步,扶着身旁的栏杆道:“畜生,你竟然这么说爹娘,你是被什么盅惑了,竟然说出这样混仗的话来?”

    江怀承想去扶江夫人,却被江夫人推开了:“娘,她也只是个可怜的女子,儿子怜她、敬她、更爱她,还请娘成全了我们。”

    “那爹娘呢,你就不敬爹娘了吗,就为这个女人,你放了江家,放了爹娘,放了一切吗。我倒要问问那个女人,她就是这么爱你的吗?爱到让你失去一切!”

    “娘……”

    “别叫我,我没你这样不顾大局的儿子,二十余年的教养,你都活到哪去了,竟然如此天真。有情就可以了吗,不用银子过日子,不要脸面了吗?”

    “娘。”

    “那样一个皇上都不要的女人,你竟然还捧着脸上去,你把江氏的面子往哪里放。”江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江夫人身后。

    “爹,你们的眼里就只有面子,只有江氏吗,难道这一辈子还不许我为自己想一回,不想什么江氏,不想什么面子。”

    “孽畜,当初不该让你读这么多书,当个武夫至少还能上战场光耀门楣,没想到十几年的读,竟然全读到些小儿女,尽读了些背逆。”

    “爹……”

    “你给老子滚,老子再也不想在这个大门里看到你,你给老子滚得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老子没你这样的儿子。来人啊,把门关了,以后这个人不再是江家的大少爷,以后不要再让他进这个门来。”

    就这样,江怀承被赶出了江家,江怀承的妹子却不忍心这个哥哥就这样走了,赶紧准备了些银票和包裹给江怀承。

    “哥,你千万别让爹知道了,赶紧走吧,爹现在正在气头上,等爹气消了你再回来就是了。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爹刚才是是说气话。”

    “妹妹,哥先走了,家里你托二哥、三哥多照料着。”

    “好了,我知道,哥赶紧走吧,别误了出城门的时间,要是被爹看着,又是一通气。”

    “那我先走了,你让娘注意身体。”

    江怀承一路北上到了紫归城,洛翩翩一直在府里等着江怀承,自打江怀承走后,她的心就没安稳过,江氏那样的大家族,若她只是洛翩翩,自然可以毫不含糊地嫁了过去,可她还曾经是皇上的妃子,只怕江氏那样的家族不会接受她。

    洛翩翩见江怀承又回了紫归,再看一脸的失意,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平坦了……

番外之洛翩翩(三)

    洛翩翩竟然让我写了三个番外……虽然每章字都不多……

    “你后悔吗,什么都失去了,只为一个我,值得吗?”洛翩翩坐在江怀承对面,看着对面的男子问道。

    江怀承却笑得干净而清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从来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那些东西失去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真的吗,你一点也不留恋吗,江氏也是恒朝的大家族了,那样的地位,可以获得很多东西,你真的不留恋?”洛翩翩虽然很感动于江怀承的选择,可是她却觉得有些愧疚。原来要让一个男人为了爱放弃一切,会让女人这么愧疚,现在洛翩翩也终于理解了,魏然其实也不容易。

    江怀承坚定地道:“不留恋,那样的家里,除了家人其它的也不值得多留恋。如果说权利地位,以前我也想要得到,可是忽然有一天心被填满了,那些东西就不重要了。”

    洛翩翩泪光闪闪地望着江怀承:“怀承……”

    “翩翩,不要难过,你应该高兴,我们可以平淡地相守在一起,多么不容易啊,难得没有那些束缚,这样多自在。”江怀承这些日子总是回想起以前的时光,那时候似乎真是傻,为了身外的名利而斤斤计较,原来那样的日子并不是他想过的。

    十月的秋天,洛翩翩在杜牧雨的主持下嫁给了江怀承,有了杜牧雨代发的旨意,江家也没有反对洛翩翩入门,只是江列仍旧不认江怀承这个儿子罢了。

    洛翩翩和江怀承依旧住在紫归,江氏也派人来请过江怀承回去,只是江怀承如今却是有了洛翩翩相陪,对那些东西实在已经是半点不放心上了,于是拒绝了江氏,也不再打算回去继承江氏一族了。

    次年隆冬,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目光清澈、肌肤如雪的女孩儿,眉目间有着盈盈的光彩,于是江怀承给这个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江清雪。

    江怀承一生最爱的便是这个孩子,幼年时总是抱在怀里,目光温和地唤着:“清雪,清雪……”

    过了两年,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出生在秋天里,月华漫天的夜晚,这个男孩的名字是洛翩翩取的,名为江月夜。

    江月夜是个聪明却性子温存的孩子,做起事来总是不急不慢,倒不知道像是谁。

    江清雪终长成了个眉目如烟,肌肤胜雪的女子,十一二岁是,便是紫归闻名的闺秀,一手绝妙无双的刺绣,让无数的豪门世家无不上门求亲。洛翩翩却总是笑着拒绝,洛翩翩希望江清雪能够选择自己过的生活,而不是由她来选择。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就像当初她选择嫁入皇宫,又选择了离去一样,只要最终能得到幸福,过程的苦痛便也就如云一样散去了。

    “娘,娘……”

    “清雪。”

    “娘在想什么?”

    “娘在想清雪将来要嫁给什么样的男子。”

    “我呀,我要嫁一个一等一的大英雄,和他一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是嘛,我们清雪心眼儿真好。”

    “娘,你怎么不问我呀。”江月夜在一旁说道。

    “好,那月夜说说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将来要做大将军,保护爹娘、姐姐,保护所有的百姓。”

    “你为什么想做大将军?”

    “因为将军很威风啊。”

    “保护人,不等于要高位高官,一个寻常的人同样可以为别人做很多事情。”

    这时江怀承从门外走了进来,江怀承渐渐的年岁大了,也愈发的沉稳儒雅,年少时或许还事着几分轻狂,如今却完全是一位博雅的中年男子了。

    “爹……”

    一双小儿女欢快地唤着江怀承,江怀承笑着张开双手,迎接着他的小儿女。

    “今天有没有听娘的话。”

    “当然听了,我们每天都很听话的,对不对月夜。”

    “那当然,我们都是好孩子。”

    “翩翩,听人说先皇后醒了过来。”

    “醒了……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开的,那是她的幸福,她会紧紧抓在手里。”

    “那么你的幸福呢。”

    “我也会紧紧抓住我的幸福,绝对不松开我的手,你呢,你不会松开吧。”

    “宁卿负我,我不负卿。”

    “君不负妾,妾不负君,君若相负,生生不见。”

    “你别吓我,我可不敢……”

    “我们还有孩子,都会很幸福的对不对。”

    “嗯,我会让你们幸福的,我们都会幸福……”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幸福就是一家人,一个大圆再也不分开……

番外……关于某作者无奈叹息的番外……

    请用《记事本》的调子唱

    翻开起点网站作者后台

    写许多事都是关于别人

    我喜欢被推荐喜欢留长评

    寂寞不找我

    我看见自己写下的故事

    把小说放在亲们的眼前

    等亲的长评等得满脸泪

    也忘了推荐是什么

    写得累了累就闲逛

    看小说页面没收藏长评推荐

    记载着你们通通飘过的脚印

    它反复提醒我

    看得累了累就评吧

    给个评呀给个收藏给个推荐

    要亲们留脚印才会放你们走

    否则弃坑重新来过

    “喂,别唱了,你也不嫌烦人。”魏然坐那听了半天,实在受不了某作者了,只好把手里的西瓜皮扔了过来。

    某作一手拍飞西瓜皮,始祖着魏然道:“你胆儿肥了,厉害了哈,看我不折腾死你。”

    “娘,我错了,饶了我吧,我错了……”小然子被彻底吓倒了,可怜兮兮地十指相扣。

    “你没错,是我错了……”某作继续牛B。

    这时杜三闪了出来,瞪着某作道:“朕命令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作一键盘拍倒了:“你胆更肥,你现在早不是朕了,搞搞清楚好不啦,乃现在平民一个。”

    “我好歹是皇上他爹。”

    某作勾勾小手指,冲杜瑄道:“小瑄儿,巧克力味道不错吧。”

    小瑄儿一脸甜蜜地说:“真好吃,我最喜欢澜澜了…………可是乃也不能欺负我娘。”

    “你娘还是我女儿呢,孩子用来干嘛的,不就是偶尔欺负欺负……就像你爹娘压榨你一样。”

    小瑄儿一听,立刻变节了:“澜澜说得对,那澜澜就奉旨欺压吧……”

    “天啊……地啊,人间正气何存啊……”

    某作拍飞魏然回古代……继续和杜三你情我爱……

    然后今天的番外就完了……

    好吧,我承认今天是我不想写…………嘿嘿……

来生,不做你的妻

    新书试阅

    这素楔子,讲的是之后的故事……

    我不宵确定要写这个故事,我目前有两个大纲在选……

    其实这个故事,也是很多年前我写过的一个故事……

    我的书都是第三人称的,这个楔子用第一人称而已……

    我嫁给你了,在一个阳春三月里,漫天的柳絮,随风飘洒,有几片飘到我的花轿里来了,它们在我手里这样安然,我却不能像它们一样。在宋朝,女子的命运大抵如此,身如柳絮,且随风不知何处安家。

    我听到你的声音了,红红的盖头,微微透着你英伟的身姿。你就是我的夫君了,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纵算学贯古今,女子的三从四德仍像烙印一样烙在我的骨子里了,嫁给你,我这一辈子就是你的妻!

    你大手一杨,掀起了女子的娇羞,我拿一双怯怯的眼打量你,你那双眼睛真好看呀!像天上的星辰一般,在这以前,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深邃的眼神,一身红色的喜服穿在你身上格外精神。

    娘曾经告诉我,洞房之前应该喝交杯酒,桌上面摆着的两只酒杯就该是吧,见你没有去端过来的意思,我便起身了。

    “夫君,请!”你为什么不伸手接过我手里的酒呢,眼里的情绪那么复杂!你有心事吗?

    “你叫怜珑是吗?”夫君的声音真好听呢,像父亲过寿时请来的乐班里,深沉清厚的箫。

    “是的,夫君。”

    ************

    这会是怎样一个女子,十里八乡闻名的才女,听说上门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都被她的父亲拒绝了,当父亲派人提亲时却一口答应了下来,是冲着父亲当朝翰林的声名吧!一张巴掌大的脸上,透着清幽的灵气,一袭红衣包裹着娇小的身子,清净纯灵的双眼里尽是对未来无尽的期待。

    这样的眼神好熟悉啊,她那股子灵气,真像灵筠呢,一室烛光喜庆反衬得她更加清朗。

    筠儿,你如今可在天际,是否正看着我,我成亲了。

    脱去凡尘俗世里的庸碌,你在天上一定更加的幽逸吧!

    他们说你去世了,死在将要做我新娘的前一天晚上。我不信,真的不信。

    我是家里的独子,双亲的养育之恩实不能弃,待为家族添继香火,定使这凡夫俗子之躯随你而去。

    她端起酒杯伸到我眼前,我没有伸手接过,我不敢接,她……也无辜啊!

    父亲与我提过她的家世,齐怜珑,闺字心灵,京城齐家的幼女,知书识礼,琴棋诗书堪称绝妙。上有三位兄长,皆是朝廷里有名的文臣武将。显赫的家世,也应该是父亲所最为看重的。门当户对,利益的结合,身为家族长子,婚姻本就无法自主。

    我终于还是不忍拂了她的意,接过酒杯一钦而尽。

    春xiao……

    我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止不住在心底苦笑。

    ************

    烦恼韶光能几许?

    肠断魂销,

    看却春还去。

    只喜墙头灵鹊语,

    不知青鸟全相误。

    心若垂杨千万缕,

    水阔飞花,

    梦断巫山路。

    开眼新愁无问处,

    珠帘锦账相思否?

    ——《鹊踏枝》南唐.冯延巳

    深秋的阳光温暖而散漫,罗衣轻纱早已盖不住微隆起的小腹,我怀了夫君的孩子。真希望是个男孩儿,像夫君一般有双慑人的眼,儒雅温文。午后风和缓且清静,我以为,以后的日子我都会像现在一样,做夫君的妻子,为他生下一双小儿女,过着平静而安详的生活,做个平凡的妇人,一直到我生命结束的那天。

    肚子里的娃儿拿他的脚踹我一下,有点吓到我了,可是,幸福得很真实!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少爷他……他……留书出走了……”

    他……留书出走了

    我一阵晕炫,心止不住震颤

    “相思日渐老,旧梦新愁恨难了。”你就留给我这几个字吗?你舍我而去,尚不愿多留几字与我?

    “夫人,夫人,你醒醒!来人啊,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

    “大夫,怜珑可好?”

    “段夫人,少夫人身体本就单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好累,窗外面叶落枯枝,形同我现在的心,再没有半点生气。

    我的身子越来越弱了,娘从宫里请来了御医,御医开了不少方子,仍不见效。

    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手绢上的血如雪里的梅花那样唯美,在这种唯美里,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偶然有一天,府外来了位仙风道骨的道士,说要渡我入道。

    我问道士,什么是道?

    道士说:“道是渡你去烦恼!”

    “本来无尘埃,何处惹烦恼。如烦恼能渡,尘埃能清,孽缘可消,天下还有谁会眷恋这红尘俗扰!”

    道士说我愚极不可点化,便拂袖而去,临走时,留下了一贴灵药。

    母亲劝我服下药后,身子倒真的一天天见好。

    后来,双亲劝我离开段府,可是,我舍不下,银发暮年的公公婆婆,执意留了下来。父母见劝不了我,也唯有听之任之了。

    上辈子,定是我欠了你的,这辈子我代你行孝,把这些恩恩怨怨还个清清楚楚。

    来世,不遇见你,不识得你,不做你的妻!

今天V更两章,没有番外

    如题……

    另附上近况

    昨天看了一部老电影,却有新感触

    是《幸福来敲门》,我在想,当幸福来敲门的时候要怎么样呢。首先应该有一双懂得倾听的耳朵,才能从众多声音里听到幸福来敲门的声音;其次要有健康的身体,才能地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里去开门;然后需要微笑,眼泪往往会让人错过幸福,所以要多笑;最后要懂得如何与幸福相处,让幸福只需要一生敲一次你的门,就能够幸福到老……

    影片里有个故事,我以前看过,说有一个人溺水了,有一艘船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忙,他说:“不,谢谢,上帝会来救我的。”于是船开走了,不久后又有一艘船开过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忙,他再次拒绝道:“不,谢谢,我相信上帝会来救我的。”

    后来,那个人溺死了,到了天堂,他问上帝:“你为什么不来拯救我?”

    上帝说:“我派了两艘大船去救你,可是都被你拒绝了……”

    …………

    忽然间想起了海子,和海子那首关于春暖花开,关于大海的诗,于是便不管你们看过与否,都让我们来重温一次吧……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作者:查海生

    笔名: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

    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今天两章V更外加万恶的某弈的自白书

    好吧,我承认昨天没写番外,我承认我越来越懒了……

    今天又是两章V更

    因为我……不想写番外……………………………………

    先自我拍飞,有板砖的欢迎上板砖,没板砖的欢迎去书评去留下口水淹死某亦……

    至于番外……主要是我不知道还有谁的番外可写……貌似都被我写光光喽……

    光光这两个字……忽然发现,如此暧mei……

    有亲问我,新书什么时候发……摸摸脑袋,很懒地想……下个月好了,结果被拍死……

    你个丫的,写个来生不做你的妻来勾引我们,结果告起我们,要下个月才能看到后续……

    我又继续弱弱滴说了一句,我不写那个来生不做你的妻的后续,我没选这个大纲写……

    然后,又被某亲拍到死死滴……你不写没关系,不要放出来勾引我们,你这叫犯罪,你晓得不晓得……

    某亲太强大,但素我真滴写不出来嘛,只好被拍死,然后又还魂,写另一个大纲

    名字写完这本书我会告诉大家……然后……我一定会努力,这本书的弱点,下本书引以为戒,决不再犯,请亲们监督……

海棠九月新书速递

    海棠九月新书速递

    秋凉如水,海棠九月新书奉上,架空、宅斗、言情、网游的重磅炸弹......筒子们的眼睛看紧看过来,总有一本是筒子们喜欢的,收藏、推荐,还请多多支持作者们吧!

    *——*——*——*——*——*——*——*——*

    书名:一枝春

    书号:1348110

    作者:云如笙

    文章链接:

    一句话广告:深宅之内,是沉沦还是逃离,哪个才是真正懂爱的人?

    *——*——*——*——*——*——*——*——*

    书名:《恶女从善记》

    书号:1363609

    作者:青琉落尘

    链接:

    一句话广告:小女子誓改恶名,周游各色美男间,成就良缘和善名!

    *——*——*——*——*——*——*——*——*

    书名《人间微醉》

    书号1329298

    作者舟亦轻

    文章链接

    一句话广告:上古神仙的风liu往事,不能不看的洪荒秘史!

    *——*——*——*——*——*——*——*——*

    书名:《心机澎恰恰》

    书号:1341868

    作者:张淼淼

    链接:

    广告:心机干柴女,纯情烈火男,欲火无敌

    *——*——*——*——*——*——*——*——*

    书名清寒吟

    书号1278233

    作者白樱花开

    链接

    广告紫眸的魅惑,岂止万年!是人,是神,都难逃那一眼紫色的柔波。

    *——*——*——*——*——*——*——*——*

    书名:莫问相思

    书号:1292975

    作者:初葒

    文章链接:

    一句话广告:公子,当年可是命犯桃花?

    *——*——*——*——*——*——*——*——*

    书名《花姑子之陶色劫》

    书号1357310

    作者思小朵

    文章链接

    一句话广告:她回到三百年前报答救命之恩,却发现曾经的爱人已经不在,一个萦绕她的梦境里,她只能看到一双凄怨的眼睛,三百年的纠葛,神仙亦眷侣,终究何处才是她的归宿?

    *——*——*——*——*——*——*——*——*

    书名:美眉创江湖

    书号:1276895

    作者:晏九九

    文章链接:

    一句话广告:女主狡猾而不邪恶,贪婪却不猥琐,好色却不放荡,义气却不盲目,报复心重却又有点胆小怕事,为人聪明却不阴险;如果你喜欢这样的女主,请稍动食指,收藏本文,端杯茶水,看我细细写来……

    *——*——*——*——*——*——*——*——*

    书名:网游之尔虞我诈

    书号:1345900

    作者:竺妩

    文章链接:

    一句话广告:失忆网游女——小白也是有尊严滴!

    *——*——*——*——*——*——*——*——*

第一章 小家碧玉

    魏然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很得天独厚,上学的时候,从来没认真读过书,却一路从重点小学上到一线大学,别人辛辛苦苦找工作,她却是莫名其妙就撞进个小公司,然后小公司变大公司,小职员变大领导。

    可是,魏然现如今才知道,上天竟然是这么疼爱她,爱到她几乎已经无法再忍受了。魏然在心底哭着说了句:“求你了,别这么爱我,我受不了还不行嘛。”

    事还得从前段时间说起,闲着没事,在家休息时看了本穿越时空的小说,刚感叹,穿越真好啊,痛痛快快当米虫,没有工作的烦恼,没有事业的压力,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家里,啥也不用干。

    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梦想成真了,上天还真TMD太厚爱她了,可是魏然心里没有一点感激的念头,只想狠狠的抱着上天咬一口。她好好的工作,她新买的房子,她新交的男友,以及存折里颇为可观的数字,更有还来不及享受的惬意人生,遗憾并泪流成海啊……

    要是真厚爱她,就应该让她把现代该享受的享受了,该用的用了,该完成的完成了,再飘过来多好。现在回想起来,她以前的人生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很忙很乏味……

    对了,痛哭并痛骂了三天三夜后,才一点点知道了穿越来的这个身份,其实还不错,叫顾雨弦。这个身子昏迷的时候,那在耳边哭哭啼啼说着:为娘如何如何的人告诉她的。今年,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正是祖国的花朵最美丽的时候。依依约约听得嫁人什么的,让魏然冷汗直流,这真是残害民族的幼苗啊。

    依照魏然在公司打拼的这几年积攒下来那些办公室生存法则,魏然花了几天的时候便清楚的弄懂了顾雨弦的大部份消息。

    她爹叫顾奚山,娘叫徐青娘,家里有个小茶馆,条件勉强过得去,跟魏然现代的有车有房有存款的小康生活自然是比不得。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中上之家了,家里的宅子是四进的中等宅子,大概是因为沾染了几分茶气的原因,这宅子倒也算清幽净逸。

    魏然看到这些时,还是很满意的,小康之家,不必和权贵们来往,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只用清丽四个字就足以形容,属于那种到了大街上,也不必被流着口水的恶霸垂涎的普通女子。如果要说漂亮,只那一双眼睛却是极让人喜欢的,透着一股子茶汤一般的芬芳氤氲感,细看之下,便像是饮了明后雨前的新茶,温碧甘醇。

    了解完这些以后,魏然算是彻底安下了心,直到某天她美丽如花,锦心绣口的丫环绣言告诉她,顾雨弦不顾顾奚山和徐青娘的反对,和东街某乞丐私定终生,且三日之后便要拜堂成亲的时候。魏然才知道什么叫晴天一个霹雳,华丽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真是有苦不能言啊,顾雨弦这妮子,也长得算是小模样能看啊,干嘛委屈地嫁给一乞丐,不论古今,这都是份有争议的职业吧。这妮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也是被宠惯了,怎么会干一件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话说真是太富有挑战精神了。

    “小姐,你可别再闹性子,老爷夫人已经由了你了,别整天闷闷不乐了。”这几天魏然的沉默不语,让绣言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她还在为婚嫁的事和家人闹着。绣言哪里知道,她们家那小姐,早已经到了另外一个未知的时空里去了,眼前这个,是个在城市里领导过一小撮人的办公室老油子。

    嫁……乞丐,现在说不嫁,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话说这样的婚姻是很具有挑战性的。小家碧玉和乞丐,顾雨弦还真是会挑:“绣言,我已经没事了。”

    “小姐也是,当初就为了杜三一管笛声就执意要嫁给他,要家没家,要业没业,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小姐又怎么会看上杜三了。”

    魏然真想点头告诉绣言,她也同样是不理解,凭顾雨弦的小相貌儿,嫁王孙公子有点玄,嫁个门户稍高一些的,也是可以吧。为一管笛声,魏然真是佩服死了顾雨弦的浪漫劲,不过也难怪了,现代还有人凭着能说会唱赢得姑娘的芳心呢,在这个啥都没有的古代,一管笛也足够让小姑娘动心了。

    魏然当然不会担心以后会饿死、冷死,话说顾奚山就一个女儿,怎么也不会让女儿沦落到那境地吧。既然物质生活有了保障,精神生活就很重要了,会吹笛比不错,当年她学过古琴,哪天一起来一曲《沧海一声笑》感觉比不错。至少,嫁小乞丐,她想去哪就去哪,海角天涯,曾今周游天下的梦想,现在看来是随手可得了。

    若是路上遇着心仪的男子,小乞丐总会好打发些吧,反正在这个婚姻不自由的年代里,也许这样反倒是相对自由的。也许这些天遇上的事,实在太多了,魏然的神经也连带粗了很多,连魏然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听到要嫁给乞丐,还心不跳、气不喘。

    “他当然有他的好,是绣言你还不知道。”这绝对是魏然的心里话,多好啊,前途多么光明啊,总有一天,绣言会觉得这个决定再英明不过了。

    魏然的心里当然没有负担,可顾奚山和徐青娘心里的压力却是不言而喻,原来也算是镇上小有名气的小家碧玉,向来大家都觉得顾家的女儿,相貌虽然一般,家世也一般,却从小习诗书、知礼仪,也算得上是镇子里难得的名嫒了。

    镇上这几天都在议论着顾雨弦,有惋惜的,有惊讶的,更多的却是看笑话和一旁冷眼瞧着热闹的人。魏然知道,却懒得去管,反正以她的打算,在这块地方也留不了多久,天大地大,这么一个小小的镇子怎么能留住以前经常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她呢。

    魏然进到自己的房间,青娘让人送来了嫁衣,还有两箱子东西,好像是布匹和首饰和衣服。嫁衣是上好的南丝缎子,绣着龙凤牡丹和云水纹理,喜气之间自有一份高华。魏然只是看一眼便喜欢上了,现代,快三十的她还没有披上白纱,现在却顶着十三、四岁的身子,即将要穿着红嫁衣,做乞丐的妻子,想想倒也真是很有意思。

    “小姐,要不你试试看。”绣言看出了魏然对于大红嫁衣的狂热神情,便怂恿着魏然穿上试试。

    魏然闻言当然欣喜不已,只不过内三层、外三层的,好像穿着很麻烦。只是经绣言小手一摊,魏然又觉得很简单,就像是穿没扣子的睡衣,只是更精致细密些。

    穿上嫁衣走了几步,只觉得被这一派的红色给晃晕乎了,珠白玉碧,再加上红缎子,魏然自己感觉像是俗气得很,只是照了镜子看到那珠光淡晕,碧玉玲珑,红缎面泛着娇艳的光泽,除了能让人觉得喜庆之外,半点不见俗气。

    很美很美,这衣裳看起来很华丽,穿在身上却半点不会把人给压下去,可能是衣口袖边滚着小朵的素色水支纹有关,不但把俗气压了下去,显出人来,更把一袭嫁衣点缀得高淡。做这身嫁衣的人,还真真是天才啊。

    现在,魏然开始觉得,嫁人或许并不只有那么一点点好处,至少这嫁衣很华丽,哪里跟小乞丐没吃穿了,还可以拿来当了,然后大吃大喝。

    “绣言,这衣裳很贵吧。”

    “不知道,听说是杜三送来的。”

    这话让魏然大吃了一惊,不说是乞丐吗,还这么大手笔,送这么华丽的嫁衣,她还以为是青娘准备的:“这肯定得不少银子,杜三怎么买得起。”

    绣言还是一句话:“不知道,反正是杜三送来的,小姐就别管这么多了。杜三要是连一件嫁衣都不能给小姐,老爷、夫人能让小姐嫁给他吗。”

    魏然摇摇头,不知道要找多少乞丐借藏在犄角旮旯的钱,才能买得上这样一件嫁衣,那杜三看来要不就是心气高,要不就是脑袋有问题。

    “绣言,我嫁了以后,会想你的。”这句话不过是魏然随口说的,毕竟绣言花绣得好,饭做得香,内外洒扫没有一件事,是绣言做昨不漂亮干脆的,魏然也就顺口这么感慨了一句。

    “小姐,我陪你一起嫁过去。”本来是不必绣言陪嫁的,只是顾奚山和徐青娘实在放心不下,只能让绣言陪着嫁过去,说好了,以后还是顾府的人,月钱也在顾府支,这样绣言才答应了陪嫁。

    魏然高兴的赞叹了绣言几句,脱下嫁衣让绣言挂好,还有三天,应该去街上看看,这些天来一直在府里打探消息,还没上街玩过呢。记得她看过的仅有的那本穿越小说上写的,穿越女街头遇帅哥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以上,遇恶霸再被英雄救美的机率是百分之五十左右,而遇到命定天子的机率基本上是百分之九十以上,魏然少不得也是要去试一试那本小说上写的穿越定律。

    “绣言,明天我们上街去看看吧,不说明天是端阳庙会吗。”

    “嗯,小姐今年也去崇恩寺点香吗。”

    听绣言这话,好像顾雨弦每年都去点香一样,魏然也就顺着坡下,点头答应了:“绣言,后天端阳了,咋们府里怎么也不见包粽子。”

    “粽子?小姐,粽子是什么?”

    噢,屈原可能还没有现生呢,哪来得及屈死汩罗啊,估计现在端阳还没这习俗:“噢,我前几天看书,书上说有个地方逢端阳节的时候,要用江米做一种食物,名字叫粽子。”

    糯米在这地方叫江米,好在以前魏然有位朋友是北方人,小时候家里常做粽子,要不魏然这么个在南方长大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糯米就是江米。

第二章 遇见杜三

    在没见到杜三之前,魏然一直在想,杜三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像绣言闲着没事时在她耳朵边上叽叽喳喳说的那样,一身落魄,要什么没什么,是一个无一处可取的人。还是像顾雨弦印象里,那个虽然落拓江湖,却依旧不掩其风采光华的人物。

    当时的魏然身着一袭素白衣裙,倒不是魏然喜欢欢做白衣翩翩的神仙女子,只是顾雨弦的衣柜里,尽是些素白浅青的衣裳,但是精致程度能让人眼珠子掉一地,魏然当然就不挑了。

    见到杜三时,是在寺庙里点香过后,当时的阳光,像是一池的水波一样,轻柔和缓地淌在屋顶、地面上,整个街道都是那般的温柔。

    偶尔还轻风吹过杨柳,再缓缓划过魏然如雪的衣襟,吹起令人眩目的弧线,清雅得像是池上轻波里的莲叶,像是在潺潺波光之间娉婷的站着,有着不胜云水的娇柔。

    杜三身在阳光之中,懒慵地倚在街道旁的青石台阶上,麻衣破服却是干干净净,微挑起的眉眼间有的是对这世间的一点点讥讽,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和身边的一切绝然不同,但又是这样紧紧相融在一起。

    如果不是绣言指着,魏然也不知道这就是杜三,经绣言一指,把眼睛移到那个人身上后,便再也移不开。仿佛在魏然的记忆中,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安于麻衣破服的,怎么也不会做乞丐的,只是杜三就这样倚在那儿,让魏然也不由得不信。

    或许顾雨弦也发现了吧,才会如此倾心,诀绝的要嫁给他,这样一个小镇上,能与杜三一身气度相比的,怕也没几个了吧,而杜三身上还自有一股清华气,这个认知,让魏然也不由得一阵讪笑,一个乞丐,哪来的清华气。

    魏然踱着步子,一路走去,掀起两袖的轻风,盈盈楚楚的走向杜三,近时,脸上掠起淡而温暖的笑容,也不论一身洁白衣裳,随意的坐在杜三旁边:“杜大哥,我昨天包了粽子,刚好带了些,你学尝尝吧。”

    那几个粽子是魏然包了以后,给绣言讲了屈原的故事后,她带出来投江的,结果又没舍得把香喷喷的粽子丢下河,于是又留了下来,当时魏然还笑了绣言好久,现在却是想抱着绣言狠狠亲上一口。

    魏然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尽量和绣言曾经形容过的顾雨弦一般神色,话说当年,她也是人前历练过来的,难道还演不好一个顾雨弦:“杜大哥不同我说话么?”

    杜三闻言这才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淡淡地扫了魏然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在魏然还没有读懂之前,就已经悄然消失。递到杜三面前的粽子,杜三看了眼,然后伸出如玉一般柔润的手,轻轻拈起一个,递给旁边的小乞丐:“青寒,尝尝。”

    魏然没弄懂,哪有送东西给他吃,却先让别人尝的道理,莫不是怀疑这东西很难吃?真是没眼光,魏然继续笑得分外天真、灿烂:“杜大哥,你陪我一起去逛庙会好吗?”

    杜三接过寒青递来的粽子,轻轻咬了一口,淡淡的肉香和酱香味伴着竹叶和香芒草的味道,纷纷在唇齿间迸发出来,味道倒还算不错,就是有些粘腻。

    杜三看着身边白衣胜雪,却毫不介意与他一同席地而坐的魏然,心头浅浅地吹起一层薄薄地波澜,只是太短了,以至于让人觉得似是未曾出现一般。这个女子,比前些时候见的,更灼灿聪颖了:“很香。”

    很香?魏然脑袋里浮现两个大大的问号,看到杜三盯着手上残余的糯米渣,才明白原来是指粽子很香。魏然闻言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那是自然很香,她从小就爱吃粽子,尤其是偏北方风格味鲜肉板栗,咸鲜的味道一向是她最爱的,后来就自然学会了包粽子:“杜大哥喜欢就好,篮子里还有呢,待会儿我跟绣言说,给你送去。”

    杜三接过寒青递来的帕子,擦净了手,指甲上落了满满的阳光,让魏然一时间不免觉得眩目。白帕子里泛着青幽的光芒,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货色,穿一身破衣烂裳,却用上好的帕子,这个男人不是有故事就是有病。

    这个杜三,身不不着一丝尘垢,清华的气度更不似是世间普通的男子,魏然忍不住赞叹了顾雨弦一声,小妮子眼光不错,这要放到股市上,算是最有升值潜力的超级股票,值得投资!

    “雨弦,嫁衣还合身吧!”杜三想起前天运到的喜服时,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手脚伸得这么长,竟然这么快就送来了喜服,一应婚嫁的用品,也不像是匆忙间准备的,不但合了礼制,又不显得杂乱。他竟然想不出,家里还有这么能干的人,匆匆几天就能备下这么一份让谁都挑不出理的婚嫁物品,哼,那些人时时刻刻都在揣摸别人的心思,同时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自以为高深莫测,却是些笨到极致的人。

    魏然想起那满满两大箱子的衣裳、布匹、首饰和那身不论现代古代,都华丽丽地让人不敢碰触。再看杜三时,就看得更加清楚了,这杜三绝对不是普通人,魏然咂巴咂巴嘴,书上电视剧上基本上都这么写,这肯定是那个大家族的子弟。要么是个不招人待见的,要么就是人跟家里闹翻了的,再要么,就是逃家了,不过看杜三也不像是还处在叛逆的年龄,想来就肯定是前两个可能了。

    “谢谢杜大哥,很合身,也很美。”魏然在心度由衷的赞叹了杜三几句,这嫁衣聘礼,还真是华贵到让人无语。估计顾奚山和徐青娘是没瞧见,要不然,绝对不会再阻止自己的女儿嫁给杜三。

    就杜三这样儿当乞丐,要是没点家底的话,早就饿死在乱葬岗了。就头上那根看起来乌漆抹黑用来绾发的木簪子,恐怕也不是普通的货色。魏然总觉得像是在故宫或者某个博物馆看过,类似质地的东西,有檀木的香气,做工简洁,却一点也不粗糙,细看之下反而更让人觉得精致非常,透亮的黑木簪看起来不起眼,配着杜三这副慵懒的模样,只会让人觉得愈发不沾尘埃。

    杜三对于家里那些人的眼光,向来是认同至极的,他们家那些人,别的不成,品味倒还得去,置办份嫁娶物件,还是能放得下心。如果连这些都做不来,那些人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嗯,这儿又脏又乱,你先回去吧。”

    杜三心道,既然在他身份低至乞丐的时候,这个女子还能够义无反顾的选择他,那么将来不论如何,他会好好待她的,只要她不背弃,并且一直这般真率下去,他也不会介意给予那么一点宠爱。

    魏然学着杜三的样儿眯起了眼睛,没能看到杜三一时间那微微的温容:“好,那我先回去了。”

    魏然飘扬的白衣白裙走过杜三面前时,阳光似乎全打在了她的身上,更显得那般的白玉无瑕,出尘绝俗。杜三看了一眼魏然远去的背景,勾起一抹微微的笑,只是这么一个微微的笑容,竟然让满街道灿烂的阳光失了光芒。

    杜三见过美丽的女子,甚至见过倾城绝世的女子,却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淡女子,像是深山中流淌的一脉泉水,未必有动人心的容貌,也未必有多动人的气质,这样的女子于杜三而言,就如同是千里牡丹中,一朵不起眼的小花,飘飘洒洒,没有惊人的美丽,却有着让人安心的从容宁静。

    “寒青,你确认你所得到的信息都是真实可靠的?”杜三忍不住对一向不出虚言的寒青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怀疑,这样一个不俗的女子,家世真就像寒青说的那么清白、那么普通,一个茶楼老板能生出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儿吗?

    “主子,我确定。”寒青对于自己分析过很久的才最终确定的信息,有着充分的信任,若是别人这么怀疑,寒青肯定是二话不说,一剑就招呼了过去,可是看了看腰间,现在没剑,再看看杜三,貌似功夫虽然一般,可却是他的主子,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杜三点点头,表示他对于寒青的消息是充分信任的,只是再一看那片远远的白色时,又忍不住有些怀疑。顾奚山不曾读地几年书,徐青娘更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妇人,怎么会给顾雨弦请了先生,又养得这一身的好风采,这总是让杜三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如果不放心,让寒微去盯一阵。”虽然很不满意杜三的怀疑,但寒青依旧给杜三提出了妥善的解决办法。

    杜三摇了摇头,就这么一个小镇上的人,再不同寻常,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若是安安生生的自然好,可若是怀着什么心思,他却也不是那没有手段的人:“不必了,还有外进几间屋子不要动,里进的屋子弄好就成。”

    寒青实在忍不住在心底诋毁了杜三几句,知道的说是想过几天太平日子,不知道的还当主子不知道吝啬成什么样:“是,主子,瞧着太阳也大了,咱回吧。”

    杜三抬起手来,看了眼不见半片云彩的天空,蓝得明净清澈,眯了眯眼想也该回去睡午觉了:“好,回吧。”

第三章 乞丐院子

    杜三他们住在镇东头的一间三进的院子,屋子只有三进,但占着个很大的地方,前面有杂草丛生的一个大园子,种了几颗耸拉着的菜苗,后面有个大水塘,有几叶刚从水底钻出来不久,青青嫩嫩的莲叶。

    镇里的人很少到这儿来,除了几个调皮淘气的孩子,偶尔来这个小山坡上,平时就是砍柴的樵夫,也很少从这里进山。这里本也没有个院子,是杜三来后专门让人盖的,外表看上去再破烂不过,外进的屋子也绝对符合所有人对乞丐窝的任何猜想。只是若到了内进的屋子里,就知道这小小的乞丐窝是何等的华贵,便是寻常富贵人家见都没见过的金丝香紫檀木的家具,在内进的屋子里也是随处可见。

    更别说四周挂的摆的,桌上是白脂雪玉雕缠枝芙蓉云水纹的纸镇,桌上的文房四宝也件件不简单,笔是安湖九善庄人的紫竹莲塘笔,不着金玉点缀,却是金玉也不及其贵重;墨是素有“温如玉,香如兰,玉骨冰心自无痕”之美誉的平州松烟墨;纸为质地洁白,绵实柔软的云城聚闲堂的一年只在秋天才能生产,以三年生的青檀皮、毛竹,辅以秋初方割收下来的新稻草,以及楮、桑、麻制成,素有一纸千金之名;至于砚看起来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不经雕琢没有任何的繁杂线条与图案,其实却是文房四宝中最贵重的一件,是秋水涯里的出的名料通体呈翠绿色,有冰丝纹和胭脂晕,是秋水砚中最具有代表性一块砚石。

    如果有文人能来到杜三的书桌一观,便会惊叹,这件件物品,无一不是优中之精粹,光书桌上这几样,便是大富之家,也都只能是远远的望而兴叹。

    除书房以外,内进还有三间屋子,一间茶室、一间浴室、一间卧室。茶室之中,有上好的宜汾紫砂莲叶纹茶盘,九子怜心碧砂泥壶,以及浮城的素白官窑瓷盏;浴室里,四面以青田玉铺地,虽说是青田玉,却是呈墨色光可鉴人,白绫纱四处飘飞,更是让人觉得干净整洁之余,自是一室的气派非凡;卧室便是杜三日常起居之处,家具一水的金丝香紫檀木做的,大部分都游丝走笔的雕着水龙纹,便是桌脚、椅背也没放过。床上的帐幔随风拦动时,有微微的云纹显现出来,却是和送给魏然的嫁衣一样的南丝缎,暗织了水云纹,端庄之外便是一派高贵。

    而杜三当时来时,看到这一切,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说了句:“既然是乞丐窝,就凑合着住吧。”

    此时,杜三正坐在书桌前面,挑着莲花玉盏盛放着的烛火,手里捏着他素来就喜欢的白脂雪玉纸镇,幽幽的看着窗外一点一点沉下来的夜色。静静地坐了许久之后,才冲窗外叫了一声:“寒微。”

    只见杜三话音一落,便掀起了一阵青色的轻风,静静止于杜三面前,然后跪下:“主子,寒微听您的吩咐。”

    “去告诉他们,爷现在是乞丐,若要来参加婚宴,就得穿得破烂,否则乱棍打出去,生死不论。”杜三掏出根细细的金针挑了挑灯芯,才觉得室内的灯光亮些了,抬起头看着寒微忍着笑的样子,忍不住又呵斥了寒微一句:“放肆。”

    寒微闻言立刻“卟嗵”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起来:“主子,奴才万死。”

    “你跟着我出来了,便要尽守职责,否则……”杜三神色一冷,瞬间生出一抹淡淡的寒意。最好是如同寒青一般,知道轻重,否则他们家的人对待这些不被主子看重的下属,向来是下手没轻重的,死了算痛快的,若是整治个半死不活,到时候就是想死都会找大夫吊着命,那才算是惨的。

    “奴才知道,劳主子操心了。”寒微毕竟是小了寒青三岁,在杜三身边待的时间也不如寒青长,再加上从小就是个小眼直的,因此从来没少让杜三训斥。

    杜三扫了寒微一眼,寒微不如寒青稳重,更不如寒青功夫好,但轻身功夫向来一流,在江湖上也可是排上前三,除此以外,跟踪和反跟踪的手段更是一等一,因此杜三才挑了寒微跟出来,否则以寒微的性子,杜三是不可能带他出来。

    “下去吧,叫人备午膳,天热清淡点吧,再叫人炖锅绿豆汤。”杜三向来是不特别指出喜欢吃的食物,在家里,有特别的嗜好是很危险的,如果喜欢一样东西,那样东西便会失去,如果爱吃一样食物,那样食物最终会要命,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最终会朝不保夕,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年,杜三自认,他学得最好的,便是掩藏,把一切的喜怒哀乐都深埋起来,让自己心如古井般无波,身如轻风般无定,性子更要像是三月的天,永远让人捉摸不透。只有这样,在那个家里,才可以活得安生。

    “主子,大哥带回来那些叫粽子的东西,主子还吃么,留着怕会馊了。”寒微说这句话时,忍不住就看了一眼杜三的眼睛,却见那平时动静都看不出的眼睛里,起了一点点微末到几乎不存在的波澜。

    “呈两个来,剩下的你和寒青吃吧。”心里莫名的,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可是杜三自己又不是特别喜欢吃这类粘腻的食物,只好让寒青和寒微吃,与其留在那儿馊掉,还是让他们吃了的好。

    寒微点头应了声是,然后便轻轻走出去,并顺便带上了门,杜三喜欢安静的气氛,不喜欢在自己的屋子里还被人打扰,所以整个院子里除了一个洒扫、做饭的妇人,就只有寒青和寒微,大部分时候,就是寒青和寒微也很少进到后院里来。

    午膳端上来的时候,那两个青碧的粽子一下子就勾起了杜三的食欲,竹叶的香气如此的诱人,带着几分自然而来的清香气息。一桌子玉盘珍馐,却独独这两个粽子,让他看了良久,并吃得如此细心,仿佛一颗颗在品味着。

    味道,其实只能算一般的,比起家里那些耗时耗工的佳肴,味道实在没有出众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不是特别喜欢吃,还是心情愉快的吃完了。

    下午,杜三继续带着寒青去街上,依旧懒懒的靠在青石台阶上,看向来来往往的拥护街道,心中的某个角落,正在不经意间产生了变化。他总是看向那袭白衣归去的方向,心里在深深的思索,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用脑子想这么久,却还是没有答案。

    “主子,刚才逍来报过,郭逸南来了咸远。”

    杜三懒懒地抬头看了寒青一眼,深色间有些复杂和无奈,竟然已经到了这里,竟然已经装成这样,那些人都不肯给他几天清静日子过吗。人人只道富贵好,却不知道富贵之下是无尽的丑陋功能黑暗。

    “着暗卫去探探,如果不是来参加婚宴的,尽量不要让他顺利到达咸远。”语气中已经多了几分凌厉,少了几分慵懒,让人听了除了肃然起敬之外,便是无尽的寒气袭来。

    “是,主子。另外,还有几路人马在来咸远的路上,包括牧爷。”

    “牧雨,怎么能让他来,涉世未深,什么也不懂,也不怕路上让人给骗了去。”他们家,也就这么一个奇葩了,还是留着看看,不要没活几年,就断送在他人手里。

    “暗卫说,是牧爷瞒着家人,自个儿出来的,出来时暗卫已经派了人保护,主子放心。”寒青自然是知道,杜三最看重的便是这个弟弟,杜牧雨身上总有着少见的心地干净,从不沾染那些争斗之中,因而,杜三便分外珍惜和杜牧雨之间,纯粹的兄弟情谊。

    “好好看着,莫让牧雨出事。”说来也奇怪,他们一家人,彼此都是手狠心绝的,却独独对杜牧雨都采取着纵容的态度,也许首先是杜牧雨不争了,然后其他兄弟觉得没有威胁了,加上牧雨待人又极是纯善,再习惯了争斗的人,在牧雨面前也难存阴晦的念头。

    “是,主子,我去传信让他们好生护着。”

    “遥、远、迢有什么消息传来?”逍、遥、远、迢还有寒青和寒微以都是他的护卫,只是寒青和寒微是明卫,而逍、遥等人则是暗卫,同时也负责搜集情报。他虽然不在家里,可是却一时一刻也没有少过家里的消息,就全靠逍、遥等暗卫。

    “府内一切安好,清夫人上月去了同林寺,回去就病了,冰姑娘和雪爷现在也在来咸远的路上,只是比牧爷走得迟些。”

    “嗯,知道了,路上正在赶来的人,都去探探,如果是来意不正的,我不想在咸远看到。”虽然知道必会有很多人来了,但杜三的条件已经传到了各人耳朵里,如果不按照规矩办,就只能拒之于门外了。

    “主子,话已经传下去了,暗卫已经收到了信儿,一定不会让闲杂人来扰了爷的清静。”

    只是不但寒青怀疑,杜三也同样怀疑,真的不会有闲杂人来扰咸远的清静吗?那些人不会就这样坐着看,坐不稳,也看不下去。

第四章 乞丐的盛大婚礼

    五月初八这天,天晴气朗,是顾雨弦出嫁的日子。这两天来,咸远镇上多了很多破衣烂裳的乞丐,镇守起初也赶过,只是无功而返后,仿佛也默许了,甚至某些时候见那群乞丐来了,还得绕着路走。

    虽然说是乞丐,虽然说穿着破破烂烂,吃住却极是讲究,让咸远镇上的人都忍不住常常抬头看天上的太阳月亮,怀疑太阳是不是西边升起,月亮是不是东边出来?

    听说,这么多乞丐都是为了参加杜三和顾雨弦的婚宴而来,咸远镇上的人都睁大的眼睛等着看热闹,不知道一个乞丐将会有一场怎样的婚礼。这天,所有人都齐齐起了个大早,守在顾府门口等着迎亲的队伍。

    “喂,老罗,听说了吗,镇守大人也要来参加杜三和顾家姑娘的婚宴呢。”

    “听说了,想是看在顾家这些年在咸远修桥铺路,做了不少善事吧,要不杜三难道还有这个面子?”

    “你们不知道吧,我小舅子是镇守大人的内卫,听他说,这个杜三背景可不一般呢。”

    “小张,你玩玩笑吧,一个乞丐还能有什么背景,大不了就是个乞丐头子,难道还是天皇贵胄啊。”

    那被人称为小张的中年人,是镇上一家杂货铺的老板,向来消息最是灵通:“你们还不信我吗,乞丐头子怎么了,你没听说书的讲过,丐帮帮主的段子吗,那还不是一样人人敬仰。”

    另外几人听了,纷纷点头,但杜三在他们眼里还是个乞丐,只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身份的乞丐,但也不能让他们对杜三的形象进行改观。

    这时,远远地响起一阵响彻天的鼓乐,空气中似乎也飘了些淡淡的香气,有识货早闻出了味儿来,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声,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奢侈,把碧海沧澜香往街道上薰,真是有钱烧得慌。

    再看远处,似是飘过来一片红云,鲜花开道,红毯铺地,花是五月里开得最艳的海棠和芍药,有平时爱种个花养个草的人,看了保准心疼到死。海棠是离山境里金丝紫梗红海棠,虽说是红海棠,却有人细数过,一共有深浅不同的十三种红色,在一树海棠花上开放,素有万花之主的美誉;而芍药更是同品种中的极品,广丰溪畔的窄叶紫芍药,紫而偏红,最具端庄之气,亦可与牡丹比富贵,可与芙蓉比颜色,素是贵族女子婚嫁时最受追捧的花。

    铺地的毯子更是能让人想冲上去摸一摸,散发着紫叶金莲香气的毯子,整个天下只有玉华楼一家出产,因是用三分松亭雪兔毛和七分舟镇出产的赤狐毛织在一起,用紫叶金莲九煮九晾,才会有这般久盛不褪的红色,艳而不俗,华贵庄重,普通的人家便是连听都没听过,所以,在咸远镇铺着,只能让人觉得华贵,却不会让众人惊心。

    杜三,依旧是一身乞丐服,看得出是红的,却让人忍不住就摇头,这哪像是新郎啊,连身好衣裳都没有,可是身后的迎亲队伍却华丽得让人直发出惊叹。杜三仿佛浑然不觉得一般,大摇大摆的走在地毯上,脸上有那么一点点可以被称之为喜悦的笑。

    迎亲的队伍后面,也是一群穿着破烂衣裳的乞丐,若不细看当真就会以为是乞丐了,但只要是阅历丰富,眼光精明些的,就会发现,那些人虽然穿着破烂,举止却端庄从容,完全与身上穿的不合。

    远远的咸远镇上的百姓,似乎还能够看到他们的镇守大人跟在队伍后面,这就让所有人更是吃惊不已,而那些乞丐却仿佛是根本看不上,在他们身后弓着背行走的镇守,连瞟都不带瞟一眼。

    “迎亲队伍到,请新姑爷。”司仪的声音清晰而洪亮,按当地的习俗,新姑爷迎亲时进门,是要受到百般刁难的,这事也该由司仪来做,只是这司仪却不是当地人,看起来身上也有份富贵之象。

    杜三接了装着莲子莲心的匣子,一路行至顾府大院内,酒宴早已摆好,只待杜三来便可开宴。杜三微微冲着来宾们笑了笑,不躬身谢礼,也没有大部分新郎在这个时候应有的热络,只是轻轻的冲司仪点了个头。

    司仪却还了个大大的礼,让来参加婚宴的女方亲朋一脑袋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有司仪向新郎还礼的,这世间什么时候乱成这样儿了,不是他们不理解,看来真是这世间变化太快。

    “吉日良辰,簪花美景,上应天恩,下承民敬……”一大段长篇的司仪贺词,大部分人都不曾听懂,只能是在心底暗暗赞叹,然后巴巴等着司仪最后的那句话:“宴设咸平,告备四海,开宴。”

    听完这段话,男方亲朋和女方亲朋的完全不一样,男方亲朋的表情是麻木,女方亲朋的表情可以读出一句话来,就是总算完了,可以吃饭了吗?

    杜三眯着眼点了点头,大家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立刻火热的开吃。那群表情麻木的男方亲朋,也将表情换成了洋溢的笑脸,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喜气。

    女方的亲朋看了以后,忍不住就在心里诋毁这群换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一群臭乞丐。还好虽然这么诋毁,那群人倒不是真臭,要不然他们哪里还能吃得下,坐得住。

    一桌九人,取天长地久的意思,席数是九九之数,顾家本还担心这怕坐不了那么多桌,却没想到光那些乞丐就占了五十桌左右,余下的才是女方的宾客。

    每桌九冷盘、九热盘、九果品、九点心、九素碟、九荤碟、另外有九甜品、九干果、九种不同的酥糖,满满一大桌子,也暗合了九九之数,又同时让男女双方亲朋呈现出两种不同的表情,男方的表情是理所当然中带着些漠然,女方是大吃一惊中带着些疑惑。

    “顾老爷,你家闺女的婚宴和婚礼,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吧。”魏木生是顾家的老主顾,经常到茶楼喝茶,并且就住在顾家对门,也算是熟人了,他怎么也看不出,顾家能拿得出这么大笔银子,置办女儿的嫁妆与婚宴、婚礼。

    顾奚山是有苦没地说,这话今天他已经听了不下几十遍了,亲朋及邻里们,一看这场面,大部分都会忍不住这么问他一句。可天才知道,他非旦是一分银子没花,还白收了十箱聘礼,陪嫁的嫁妆也都是杜三准备的,他在看了今天的婚宴及迎亲队伍时,都忍不住想,这杜三倒底是什么人,又忍不住生出疑问,顾雨弦到底知道不知道。

    “哪里哪里,老夫就一个女儿,倾尽所有也是值得的。”难道真要说是杜三准备的,说了也得人家信啊,只好打落牙齿信肚子里吞。

    魏木生一脸敬佩,一向来知道顾奚山疼女儿,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疼法,比起来,他就只能算是个不称职的爹了,当初嫁女儿,连几箱嫁妆都心疼了好久:“顾老爷真是个好父亲啊。”

    顾奚山脸不由得抽搐了几下,然后才硬朝着魏木生挤出一点点笑来:“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我又只雨弦一个,当然该对她好的。”

    婚宴过后,本是该新娘子带着新姑父拜谢父母的,可顾雨弦的婚礼上,拜谢父母的礼仪是那么诡异,亲友们本是该坐在堂上,看着新人们当堂而拜。可是今天杜三和顾雨弦的拜谢父母,男方的亲朋在旁边站着的居多,坐的人就两三个,一堆乞丐站在大堂里外,真是让人震撼不已。

    待杜三和顾雨弦起身了,所有人才方坐了下去,下面就该是由女方的亲属将顾雨弦背上花轿,因顾家只有一个女儿,顾雨弦也没有表姐,只好请了魏木生的女儿魏姚来背。

    司仪高唱:“自此出门,嫁作人妇,晨起描妆,协理庭院。”

    众人又被这四句唱词给吸引了去,后面两句按规矩来说,应当是“晨起侍奉,洒扫庭院”吧,怎么什么词到了这位司仪的嘴里就全改了,从婚辞到唱词,没有一句和平时嫁娶相似,句句都让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众人也来不及细想,新娘子就被魏姚背上了花轿。

    “叩庄定首,生生世世。”

    魏然终于忍不住趴在魏姚背上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事,她结婚一大堆人在外边吃吃喝喝倒也算了,她大方不予计较。可是,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听一群人吃喝得热火朝天吧,太没人道了、太惨绝人寰了。

    被魏姚厚实的背一压,更饿了,她的婚礼,竟然不让她来露个脸,还饭没吃上,菜没尝上,酒也没沾上,万恶的古人啊,万恶的古代啊……

    轿帘一落下,魏然掀起盖头四下看了几眼,从怀里掏出一块饼来,有红枣、有桂圆还有很多干果,貌似很好吃的样子,只是有人叮嘱过不能吃,不过,人一旦饿起来,是什么都顾不上的。

    魏然尝了两口,香香糯糯的,味道还不错,就是干了些,右手还有个苹果,一道儿吃了。据魏然看地过的那两部仅有的古装剧的经验,苹果应该是代表平安的,也不能吃,但一来饿了,二来,恶作剧的念头涌来上来,压也压不下去,就听之由之了,魏然向来的观念就是,人不能亏待自己。

第五章 傲雪梅瓶

    魏然把人称百子千孙饼的那块,对于她来说有些干、过于甜的干果饼吃完以后,顺便把苹果核藏在了轿子里的板子下边。然后细细的研究这轿子,看起来像是和杜三的发簪一个质地,只是香气没那般清远,却依旧能让人赞叹其华美,除却两朵精雕细琢的缠枝牡丹花纹,可谓是尽得简约华贵之风,让魏然不由得想起潘家园旧货市场里那些动辄数十万的檀木家具。

    明清时期的风格,只是这里的人穿的即不是明时的风格,更不是清时的旗装。魏然糊里糊涂地才想起,不是明不是清,家具却一水的明清风格,这意味着…她…和所看过的那本,仅有的穿越小说的倒霉女主角一样,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貌似,有个词叫架空,就是用来形容她的遭遇。

    忽然才知道,不是她一直以为的宋朝,魏然真想晕死过去算了,如果是有记载的历史,还能稍稍避开,对于未知的封建社会,魏然只能用风雨飘摇这个词来形容。纵观历史,虽然魏然读的历史书不多,可是有一件事,她很清楚,在封建社会里,想要保全自己过得一生安定,只有远离政治王权,还有就是装傻扮天真,才可以在适合的时候,吞下老虎。

    嗯,貌似她是嫁了个乞丐,而且肯定也是个会扮猪吃老虎的乞丐。

    正当魏然在暗自庆幸时,轿子停了下来,魏然立刻拍拍身上的饼渣,然后把盖头重新盖上,安安稳稳地坐着。

    喜婆挑起帘子,稳稳背上魏然拜访天地,然后又由喜婆引着魏然向内院走,只是还没走进屋子就被拦了下来。拦下他们的是寒微,杜三吩咐过,不论什么人,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放进去的。杜三只说魏然可以进去,喜婆当然就被寒微排除在外了。

    幸好,寒微也不是傻子,叫了洒扫院子的方嬷嬷来背上魏然。魏然在方嬷嬷背上摇摇头,中途还带换人背的,什么风俗。

    “夫人,这里是主子的卧室,您先坐着歇会儿。”方嬷嬷说完便出去了,杜三的院子,她向来是除非必要,绝对不来。

    “等会儿,请把我的丫环,绣言叫陪我说会儿话。”自从上轿后,绣言就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也就绣言能说得上话,魏然自然得找着她。

    “回夫人,绣言姑娘在寒微那儿,说话便来。”

    果然没过多久,绣言就来了,只是张嘴说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些闪烁的光芒,只是魏然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而已:“小姐,你找我。”

    听见是绣言的声音,魏然一把掀下盖头,闷死人了:“绣言……”

    话还没说完,魏然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看着室内的陈设,张着大嘴半天,愣是没了声。就算魏然不了解,她也知道,这满屋子的东西,寻常人家绝对用不起。虽然屋子里处处飘着红色,却般着庄重肃雅,床上的帐子和她的嫁衣一般质地,地上铺的那张毯子,似乎看起来比当初魏然花大价钱买来的纯手工羊毛地毛还要贵重上千百倍,檀床、锦帐、珠帘,远处飘着烟的香炉,看起来也像是纯银的,镂空雕花,大气华丽。

    这绝对不是乞丐窝,不会是半路上被哪个山寨给劫了,然后成了押寨夫人吧。

    “这是,是杜三的家?”

    绣言点头,魏然崩溃了,一个乞丐住这样华丽的家,这世间还有天理没有。

    好吧,现在她相信,杜三绝对不是乞丐,绝对不是。魏然想到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几分愤怒,究竟是她被骗了还是顾雨弦被骗了,她分不清楚,反正,现在上当的人是她。

    “那个花瓶,我看不上眼,砸了…”生气时摔东西,是魏然在现代养成的坏习惯,所以她家里所有的会碎的东西,基本上都深深藏着,以免生气时,一时过不去摔了。

    绣言正好站在花瓶旁边,看了看身边的花瓶,又看了看魏然,迟疑地说了句:“小姐,这个花瓶是浮城的傲雪梅瓶,一个要数千两银子。”

    “我不管,砸了。”想当初,她老爹数十万清官窖花瓶,她也照砸过,魏然一生起气来,属于爹娘都不认得的那号人。

    绣言摸了摸,掂起来又放下去,始终没敢动手,真要砸了,姑爷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卖了,就算是把她卖了,估计也不值这价儿:“小姐……”

    “你不砸,我来。”抡起花瓶,重重砸了下去,地毯上一片白灿灿的光芒,果然是傲雪“没”瓶。双手轻轻一拍,痛快了,然后又轻飘飘地坐回床上:“绣言,收拾收拾,把这些碎渣子扔外边去。”

    寒微听到了屋子里的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挣扎了许久,才推了门进来看,一地雪白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光芒。寒微抽了抽嘴角,那好像是主子最喜爱的傲雪梅瓶,是特地从家里带出来的几件物品的其中一件。

    再观察一下屋子里,看样子像是砸的,这呆在一边的丫环自然没这胆子,只是据消息,顾家小姐不是温柔娴静吗,怎么会这样。

    挠挠头,不理解,但是想到主子冷冷看着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心头的阵阵寒气:“夫人,这怎么了。”

    “太俗……”

    魏然这两个字,差点没让寒微吐血。全天下不过数只的傲雪梅瓶,素有清、雅、净、素之美称,她竟然能生生吐出太俗两个字来。

    寒微心道,我道行低微,还是让主子来跟你斗吧。

    “绣言姑娘,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省得扎着主子和夫人。”

    绣言呆滞的点点,和寒微一同飘了出去。寒微出门后,摸摸额头,有几颗冷汗挂在鬓角,这个顾姑娘……嗯,现在是夫人,真是和他家主子有得一拼啊…

    “寒微,怎么了?”

    “牧爷,奴才给您请安。”

    来人正是杜三的弟弟,行六的杜牧雨:“起身,你这满头大汗的,是为什么。”

    明明才几颗汗珠子,牧爷的眼神也太好了,寒微虽然暗自腹蜚,话还是要回的:“回牧爷,您瞧,夫人的丫环正在收拾主子的傲雪梅瓶。”

    收拾?杜牧雨随着寒微的手看过去,见到一个小婢正在打扫着一地雪白的碎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寒微,我是在做梦吧。”

    “牧爷,大白天的,做什么梦。”看吧,果然不止是他一个人不敢相信,连牧爷也不敢相信。

    “我还是快点走吧,咸远要变大天了。”他家三哥,别看平时什么事都不关己的懒样子,可若是心爱之物,哪怕是有个小裂痕,也会引发滔天的怒火。

    “牧爷不留下来瞧个热闹是?”

    “你能确定,城门着大火了,池里的鱼还能照游?”热闹,谁不想看,只是要是热到自己身上了,这样的闹还是不凑为好。

    “依奴才多年的经验,这回有个天大的热闹瞧。”他就不信了,素来最喜欢守在角落里看别人争来夺去的杜牧雨,会对眼睛的这些事一点也不动心。

    果然,杜牧雨看着院子里的那筐雪白碎片,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吧,他承认,他最爱看热闹了,尤其是三哥的热闹:“要是火撩着了爷,爷要你的小命。”

    杜牧雨和杜三关系最好,两人来往也最密,于是寒微和杜牧雨,两个年龄相仿,兴趣爱好又差不多的年轻人,关系也算是不错。

    寒微能肯定,杜牧雨早就动心了,只是缺个人来哄诱他而已:“牧爷,今儿晚上,找准了地儿,好好等着吧。”

    嗯,哪儿比较适合呢?看了眼院子里的那棵没多高的小树,细细的仿佛是被风一吹就会倒,窗口估计是听得到,看不到,杜牧雨把眼睛移到了屋顶上,厚厚的芧草做的屋顶,只要不下雨,晚上躺着应该还算蛮舒适的吧。

    点点头,然后冲寒微狡黠的笑,迅速飘得远远地。

    寒微站在院子里看着杜牧雨远走的身影,低低地笑出声来,今天晚上一定是会很精彩的。走到放傲雪梅瓶碎片的地方,故意把绣言放在角落里的碎片,大摇大摆的放到了路中间,就算想绕也绕不开去。

    虽然,主子,有时候很可怕,很恐怖,但他们的主子,向来是雷声很大很大很大……雨点很小很小很小……况且有牧爷在,再大的怒火,也会有人来扑灭的,何况今天晚上雪爷和冰姑娘都在。

    看起来还是很安全的,还是想想今天晚上蹲哪儿,才会看得清楚、听得清楚。依杜牧雨的大嘴巴,他还得早早蹲守着,要不然好位子都会让他们给占了。

    杜牧雨哼着小调,在洒席中走了几桌,带关温纯的笑,俯下身跟几位好友,还有杜雪城和杜冰心一一说了,然后带着满足的笑容转向离去。在看热闹之前,先要养精蓄锐,才能占得先机。

    今晚,他们家三哥的洞房花烛,一定会比大哥、二哥的热闹得多吧,因为大哥、二哥向来比较残忍、狠绝。可他们三哥,是狠到极致,却从来没对谁真下过死手,比起大哥、二哥,他这三哥有人情味儿得多。

    嗯,当然,冷是冷了点,但也是有优点的嘛,至少夏天的时候可以不用扇子,冬天的时候嘛,就只能是多穿件衣服了。

第六章 洞房花烛

    当所有人都企图在酒宴上灌倒杜三,而大部分能喝的人都醉倒后,杜三终于能够脱身了,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杜三略眯起眼看了眼头顶白晃晃的明月,洞房花烛…依据他对那些人的认识,早已经是在四周重重埋伏,等着瞧好戏了吧。

    忽然路中间的那筐在月色下明晃晃的碎片吸引住了杜三的目光,这洁白如雪的光泽,只有傲雪梅瓶,怪不得他感觉到至少有几十人藏在屋顶、窗沿及院落四周。原来是等着看好戏,恐怕,会让这些人失望了,傲雪梅瓶他确实是爱不释手,但,戏是绝对不会演给他们看的。

    推开门,站在门口良久,忍住全身的抽颤,压稳气息走近他的小新娘子。盖头已经早不知道哪儿去了,一袭南丝缎子的红衣中,睡着他脸蛋红扑扑的新娘,双手抱着锦被,睡得即安稳又幸福的样子。

    杜三勾起一个淡淡的笑,这是什么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在睡,外边埋伏着一群看戏的。想了想,还是觉得既然他们这么辛苦的埋伏了,还是给点甜头吧。

    “雨弦……”轻轻拍了拍被子,却发现被子被扯得更紧了,杜三摇头从怀中抽出一根细白银针,既然叫不醒,只好用点方法了。

    魏然只觉得脖上一疼,脑子里的睡虫一下子就全醒了过来。只是眼前的状况让她的些搞不清楚,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看着杜三许久,才想起来现场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冲杜三嘿嘿笑了笑:“杜大哥,我睡着了。”

    杜三却是毫不理会魏然傻傻的样子,一径的爬上chuang,顺手就把帘子勾了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魏然看得好一阵脸红心跳。

    刚想说点什么,杜三就把身上脱下来的几件衣服递给魏然,然后又从手上顺手根银针,往魏然的穴道上扎去:“疼的话,就叫出来,大声些。”外面的人,还等着听戏呢,怎么能辜负了他们大半晚上的守候呢。

    魏然这才搞明白眼前什么状况,杜三里边竟然穿着身夜行衣,让魏然晕乎了半天,再联系到杜三给自己扎的穴道,瞬间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

    不怕好意的看了眼杜三的某个部位,然后偷偷地笑,这个杜三不会是……

    既然需要配合,那配合一下也好,看看今天晚上到底是演那出戏吧,既然要当演员,魏然自负是个天才。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

    “啊…痛…!”

    这声音娇媚地让魏然自己都是一阵的脸红,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子里了徘徊,魏然忍不住拍了自己额头一把,她…她…她什么时候这么香艳去了,脑子里也极不纯净,如来佛保佑,她还算是纯洁的好孩子吧。

    杜三看了魏然一眼,略表现出那提出些满意,然后就转身离开,顺手灯烛灭了大半,只剩下龙凤喜烛和百子灯。

    “啊……唔……哦……”

    一边向锦帐外面扔着衣服,一边极其大声的卖力叫着,不时小小的掀开帐子从缝里,偷偷地往外面看着,一些可疑的黑影偶尔在窗外飘来荡去。

    魏然本来还想继续叫,呃,有点口干了,还是先休息一下。院子里传来嗵嗵嗵……地好一阵响声。

    杜三站在屋顶上,先是把杜牧雨给收拾了,害得杜牧雨一阵心虚,连忙脚下生风的逃了。底下猫着的是杜冰心和杜雪城,见情况不妙,先跑了。

    其它人可没他们三人这么好命了,一个一个被杜三的针给扎在了当场,一动不能动。

    杜三站在庭院中间,看着被他扔成了一堆的人群,上下数了一下,竟然有二三十人,更不可饶恕的是,竟然连他一向认为老成持重的寒青也在其中。

    “戏好看吗?爷的戏,岂是那般好瞧的。”

    院子里被堆在一起的人,齐齐缩了缩脖子,貌似今天真是不应该来惹杜三,都怪那不讲义气的杜牧雨,竟然就这样把他们扔在这儿跑了。

    他杜牧雨是杜三的宝贝弟弟,杜三下不了手,可他们就只是一堆出气包了,只能任打任挨,连个讲理的地方都没有,还得向杜三谄媚的笑着。

    早知道杜三爷的热闹很热闹,也早知道杜三爷的热闹很难瞧一回,所以才巴巴赶来,这会儿可是好极了,正巧撞在了枪口子上。

    杜三手一扬起,一团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消散而去,众人只觉得一阵沁凉的感觉扑来,却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爷……”

    杜三脸上扬起一个极好看的笑,像此时天上的月亮,却让人觉得心头生寒:“玉骨冰肌散,好东西,炎夏用了周身清凉无汗。”

    众人闻言,脸色一阵发白,现在才过端阳,晚上还是很冷的,真要撒上玉骨冰肌,明儿他们都得一个一个惨白惨白的去药铺。

    “杜牧雨,你如果还没走远,就回来干活儿,说不定我就忘了今天这事儿。”

    杜三话还没说完,杜牧雨就飘了回来,笑嘻嘻地看着杜三:“三哥,你安心去洞房花烛,这群不知死活,敢打气三哥的人就交给我收拾了。”

    “取点硝,要冰屑子。”杜三的话,跟冰屑子简直就是一个温度。

    杜牧雨连忙点头,别说是硝制的冰屑子,现在就是要九幽潭的水,他也会立刻想办法叫人弄出来:“是,三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他们。”

    反正坏名声有人背,他不过是执行而已,杜牧雨完全忘了,这些看热闹的人全是被他给鼓动来的。

    笑笑踱到人堆边儿上,看着压在下面脸都已经青了的寒青和寒微,无限的佩服了一下他那三哥,竟然堆人还亲疏有序:“唉……你们也知道三哥,如果我不做,改天他会再倍再给你们,为了你们着想,当然也是为了我着想,还是我来动手把。”

    寒青和寒微瞪着杜牧雨,杜牧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从袖子里取出硝石,洒在身边的水缸里,水冒着丝丝白烟,慢慢凝结成冰块,众人的心,随着水结为冰开始变得瓦凉瓦凉的。

    “牧爷,别介,可是您叫我们来看热闹的,您好歹也给我们想着点吧。”说话的是李尚陵,穿得最少的就是他了。

    杜牧雨眯着笑眼扫过李尚陵,胆子还挺肥的嘛,不过他欣赏:“行了,你们也是知道三哥的,脱层皮很正常,但绝对死不了。”

    说完嘿嘿笑了几声,叫来侍卫把冰敲碎了,然后围着人堆洒成一圈。

    杜牧雨袖手而立,看着面色正渐渐变白的众人,心底暗自庆幸,幸好杜三没把他给算进去:“你们也清楚三哥是什么人,如果自行解开穴道,或者运功御寒,爷我可就不保证你们还能从这里走出去。”

    场中众人纷纷叹气,也是,谁让他们上赶着,结果祸头子没事,倒让他们这些跟在后边的小兵受了牵连……

    这就是杜家的优良家传啊,窝里斗得跟炸了雷似的,但在外边却是护短得很。

    杜牧雨拍拍手刚想走,就听见杜三的声音传了出来:“没让你走。”

    杜牧雨一脸的神光顿时垮了下来,轻步走到屋子外的回廊上,挤出一脸勉强的笑容:“三哥,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告诉冰心、雪城,你们三人一人十箱银子,三哥的热闹,可以瞧,但得买票。”杜三一边喝着茶,一边懒懒地冲外面说着。

    十箱……银子,杜牧雨现在能理解,杜三为什么这么有钱了,随时随地都能搜刮,似乎他们也没这胆儿不给。罢了,就当是给三嫂的见面礼了:“三哥,我知道了,回了紫归城我就把银子送你院里,一个子儿都不少你的。”

    “嗯,可以走了。”

    杜牧雨摸摸鼻子,暗道一句,三哥你可真够现实的,然后转身就往外走,生怕杜三再叫住他。

    魏然一直透过锦帐看着外边,拍拍胸口,暗道一句,好一个洞房花烛夜色啊。他们杜家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个稍微正常点的。

    “你没惊着吧。”杜三突然的一句话,让魏然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魏然稳了稳声音,连说了几句没有没有,魏然实在没料到,古人的洞房花烛这么别开生面,嗯…独具一格。

    魏然突然又是一惊,现在外面的人搞定了,不会接下来就是该搞定她了吧。

    偷偷朝杜三那边看了一眼,杜三也正在看他,魏然只好眼神弱弱地收回来,装成一副纤细不经风雨的小模样。

    杜三一看魏然这样,心里当然肯定她是受惊了,用前所未有的轻缓声音说了句:“你今天先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这轻柔的声音听在魏然耳朵里,其实跟屋外月夜的凉风没什么区别,但魏然听出了杜三有放她一马的意思,连忙朝杜三点了点头:“好…好…。”

    被子一蒙,魏然倒头就睡,把全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坚决不给杜三任何遐想的机会。

    杜三见魏然仿佛是很惊弱的样子,也只睡到榻上去了,只是时不时地还是看看微掀开的锦帐,有些奇怪,明明在床上叫的时候,又机灵又大胆,现在看起来却是纤弱得很……

第七章 新婚夫妻

    第七章新婚夫妻

    魏然睡得并不是很踏实,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闲闲地踱到到院子里一瞧,果然很壮观,二十几人堆成小山了,杜三那两个可怜的侍卫被压在最下边,脸都黑了。

    魏然站在一圈水渍外边看了会,点点头又摇摇头,众人被魏然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别杜三刚平息了,这会儿又来个女魔头。

    “历史告诉我们,有些戏是看不得的……”说罢,魏然扬长而去,留给这堆人一个远远飘走的背影。

    “寒微,这就是昨天三爷娶回来的夫人?”说话的人简直不敢相信,看起来柔和温纯的女子,竟然双手一拍,丢下这么一句让人回味半天的话,就走了,不带说句情,不带同情上一两句的?

    寒微很想点头,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身上手上全僵了,要不是自小习武,只怕现在早就变成死人了:“要不然,你以为谁还能从三爷屋子里出来?”

    众人一听,齐齐努力抬起头来,把魏然已经远走的背影仔细的记在脑子里,太绝了,杜三和他的新夫人,简直天造的一对精怪夫妻,换了谁这时候就算不是不好意思,也不该是幸灾乐祸吧。

    杜三本来就很有意思,加上个新夫人,只怕会更有意思了。众人抬头看了眼太阳升了起来,开始从上往下,一个一个慢慢爬起来,杜三快起床了,不会愿意大清早,就瞅见他们这群人。

    “爷,我们退下了。”寒微稍有些犹疑的声音响起后,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冷冷的哼声,一群人作鸟兽散,忙不迭地逃离开,省得他们爱折腾人的三爷,继续想出什么整人的花样儿来。

    杜三待他们散了以后,才不紧不慢地走出门来,双臂张开深深一吸起,眼角瞟到了院落边上正站着的魏然:“雨弦,在做什么?”

    魏然猛一听到杜三叫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会儿才讪讪地朝杜三笑道:“杜大哥,我找绣言呢。”

    “绣言在前院,待会儿方嬷嬷会带她过来。”杜三抽出一把剑,大声向前院叫了声:“寒青。”

    寒青一脸郁闷地飘过来,这回真是飘过来的,压了一晚上四肢无力,血脉不畅,连动下手指头都觉得累,却还是要响应杜三的传唤:“爷,今天不练行不行?”

    杜三闻言挑起眼睛看了寒青一眼,剑尖一挑,在清晨的阳光下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让魏然和寒青一起睁大了眼睛,魏然是没见过好奇的,寒青是见过惊吓的。

    “爷,我练,我练还不行。”寒青认命地抽出剑,正身而立,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他这内劲平平,剑术却行云流水,飘忽洒脱的杜三爷。

    魏然见了,坐在回廊上等着看现场版的武功表演,还不带吊威亚。却没想到杜三横了她一眼,说了句:“雨弦,站近了小心被剑撩着。”

    魏然听杜三这么说,立刻提起群摆往后退了十几步,再拿眼神看着杜三:“杜大哥,这里可以吗,屋子里好闷,我想在外面坐坐。”

    杜三听魏然这么说,也就不再管她,反正杜三自问,对于剑还是能控制住的,而寒青自然会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差错:“嗯,你坐那儿吧。”

    寒青擦了把眼睛,这还是他家杜三爷吗?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商量了,新夫人也不至于这么大影响力吧,难不成他们三爷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寒青抬头看了眼天,天很正常,太阳也是从正确的地方升上来的,只是他怎么就觉得这么诡异呢?

    寒青摇摇头,赶紧把这些念头赶了出去,横剑一挑和杜三做每天早上必会在院子里上演的戏码。

    什么戏码?自然是被三爷追着打,却不敢用轻身功夫逃跑,又不敢用全部内力抵抗的戏码。杜三手里那剑,看着不起眼,却是天下人闻之变色的墨海剑,虽然说是天下无敌的,可寒青很怕,万一被他一身内力下去,刮了个小小的痕迹,杜三都会让他下半辈子生活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生活之中。

    “爷,可以了吗?”寒青实在没劲跑了,只好十分微弱地问了一句,却没敢抬头看杜三。

    杜三还剑归鞘,扫过寒青泛青泛灰的脸,终于觉得昨天晚上被撩拔起的烦扰被压下去了些,于是轻点了点头:“如果有下次,自己回紫归。”

    寒青暗地里用手掐着算了算,这句话算起来,至少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了,他还不是好好在这里,他家杜三爷,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然只是一比喻,他们爷的心还没这么软,该狠该绝的时候,绝对不含糊。这也就是那些人,为什么对杜三又敬又是怕的重要原因。

    “是,三爷,那我就先下去了。”和来的时候不同,寒青离开的步伐在魏然看来,简直和飞人有得一比,绝对远远超过了世界纪录。魏然不由得点头佩服,来如病猫,去如流星,真厉害。

    杜三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呆滞的魏然,眼底却透着灼灿的神采,遂叫了一声:“雨弦?”

    魏然三步并做两步跳到院子中央,眼睛光芒流转地盯着杜三,脸上盛满了希冀的表情:“杜大哥,可不可以教我练剑。”

    刚才杜三的剑使得,那叫一个漂亮,魏然忍不住就在脑子里勾出了一幅漂亮的画面,击剑而舞、弹剑而歌,在一片青山绿水之间,和二、三江湖儿女对月酌酒,兴致浓的时候再当月舞剑,多美好的画面啊,那时候她也算是江湖中人了!

    杜三看着魏然兴奋不已的样子,有些不理解:“雨弦,为什么想练剑?”

    “将来和杜大哥一起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啊!”魏然想也没想就说了这句话,半带着讨好,半带着恭维。

    杜三想了想,墨海剑以柔而轻快著称,把手中的剑递给魏然,说了句:“这柄剑叫墨海,剑长三尺四寸三分,剑重约一斤四两。”

    魏然接过剑,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雪花般的光芒,清冷而幽亮:“杜大哥,虽然我不懂剑,但墨海肯定是剑中绝品。”

    没镶金嵌玉,剑身上有凹槽和一些古怪的花纹,剑身柔软而坚韧,让人难以想象这么长的一把剑,却是这样的轻便。虽然轻便,却丝毫不掩剑本身的锋芒,剑一出鞘便是寒光阵阵,剑气逼人,就算魏然这样只在博物馆看过剑的人都感觉得出来,这一定是柄传世宝剑。

    杜三暗自点头,在杜三印象里,第一次接触墨海的人,很容易就被平常的剑身给迷惑,没想到魏然竟然还能看出剑到好坏:“墨海是百年前青锋所制,与寒芒所制的墨痕一样,是流传已久的宝剑。”

    杜三站到魏然身后,执起魏然的手,缓缓地教授魏然领会剑招,并告诉魏然使剑的要领。

    魏然就乖乖听着,丝毫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动作是何其亲密,也许是现代常和外商打交道,见个面拥抱一下,再普通不过的礼仪,也就没放在心上,一心一意跟着杜三的剑招走。

    当寒微和寒青带着绣言到后院时,看到杜三在教魏然用剑,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魏然拿着墨海,而杜三站在魏然身后教她练剑。寒微看了眼早已经一脸麻木的寒青,继续看着院子正中间,白衣如雪的两个人,在晨光中仿如仙人一般执剑而立,倒真是很养眼。

    “爷,吃早饭了。”寒青叫了一声,杜三眯着眼睛就盯了过来,让寒青感觉心头仿佛是一阵冷嗖嗖的风吹过。

    “绣言见过小姐,姑爷!”绣言手上端着的是魏然的衣服,一抹雨过天青的纱,衬着深碧锦衣,不华丽却见精致高贵,不张扬却见清逸飘洒。

    “绣言,你总算是来了。”魏然首先对这一头的长发就很恼火,再加上天气渐热,已经是一头的汗水了。

    “小姐,先去沐浴,稍后再吃早饭吧。”依绣言对魏然的了解,魏然是个一刻也脏不得的人,必需时时刻刻都保持清爽,才会觉得舒坦。

    魏然把手里的剑递给杜三,灿烂地一笑,说了句:“要等我吃早饭。”然后转身随着绣言去了浴室,回头才想起来,貌似这句话在古代是没啥道理可依的,她只是从前经常要人等她吃饭,习惯习惯了而已……

    杜三却站在院子当间半晌才回过神来,不觉间心里暖暖的,嘴角染上一丝浅浅的笑意,才轻轻地点头说了句:“好,等你一起吃。”

    才说完杜三就缓过劲儿来了,摇摇头,他怎么就被魏然那灿烂的笑容给迷惑了?回头看到身后正在发愣的寒青和寒微,有些被抓个现形的感觉,不由得恼怒地瞪了两人一眼:“看什么,还不去准备。”

    寒青和寒微只是笑得一脸了然,没接碴儿。没想到啊…跟在杜三身边儿,那么些年了,竟然如今才看到杜三情绪跌宕起伏如此之快的光景。他们家那位新夫人,果然是个值得去期待的女子,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第八章 平地生波

    自从和杜三成了亲,魏然就开始猜测,杜三到底是什么人。要说乞丐,别说魏然不信,现下整个咸远镇也没一个人会相信,至少不会相信杜三就是个普通乞丐。

    这杜三立的规矩更是奇怪,在家里锦缎丝罗,山珍海味怎么奢华怎么用,怎么吓人怎么吃,可一出了这院子门,粗布麻衣,残渣剩饭,完全符合所有人对乞丐的印象。

    魏然刚开始很痛苦,每天进门出门的还得换衣裳,烦得很。后来也习惯了,就当跟以前似的,回家就换家居服,睡觉换睡衣一样了。

    杜三从来没跟魏然说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话,魏然自然也就当从来不知道有这八个字存在,每天杜三出去“上班”,她就出门遛弯。怀揣着一堆白花花的银票,却什么都不能买,以前自己赚钱,舍不得买,现在花人家的钱,却得揣着啥都不能买,郁闷哪……

    不过,好像那“乞丐院子”里什么都有,还件件都是精品,魏然的购买欲也就一点点淡了下来,为以后省钱抠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天杜三出了门,魏然照例跟在杜三后面去遛遛,却没想到一群人涌进了院子里,气势汹汹地让人不免觉得有些害怕,魏然心道,我现在是顾雨弦,弱女子…当然要装出样子来,不过想来又有些奇怪,怎么她在杜三面前就没咋装过呢?

    心里这样想着,演戏却没落下,揪着衣袖,眼神惊恐地看向那群人,使劲挤出泪水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这话一说完,连魏然都觉得自己真是个弱女子了,不用镜子她都能知道,肯定是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心底暗暗夸了自己一番,魏然往后退几步,靠着门仿佛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的样子…

    “你就是老三的媳妇?怎么这样?”一个略微年长的中年男性,带着些疑问地上下打量着魏然,似乎很不满意:“这样的女子将来怎么掌家?”

    “是啊,老三志大业大,这样一个媳妇怎么能撑得起台面?”还是一中年男性,用极其挑剔的眼光看魏然,极度地不满意。

    “你…你们…是谁?”看样子是亲人了,还是份儿不小的长辈,否则依杜三的冷面王性子,谁敢这么招他身边的人。魏然对这些衣着光鲜的人可没什么好感,还不如那天来的杜牧雨,穿着破烂衣裳,气质干净的样子,这些人衣着干净,气质破烂,魏然当然生不出好感来…

    话说这种人,在以前如果是上司,她只能忍了,如果是下属,那就一个字:炒。可是眼下情况还不明白,而且亲戚、长辈是可忍可不忍,但无论如何炒不掉的。魏然溜溜转的眼珠子闪了闪,决定还是装傻充弱比较靠谱。

    “我是四叔,这是六叔和八叔。”那个说怎么掌家的中年男性回答了魏然的话,那是杜三的长辈,行四的杜司海。杜三家原有四位叔辈,三叔叫杜司渊,六叔名为杜司朝,八叔为名杜司川。

    魏然这才弱弱地站稳,各自行了礼:“雨弦见过四叔、六叔、八叔。”

    “老三人呢?”问话的依然是四叔杜司海,杜司海向来是脾气最冲,话最直率的人。在杜家几位长辈之中,向来最好攀交情,也最不好攀交情的就是他了。

    “回四叔,杜大哥刚出门,在子安路上。”魏然暗地里打量了一下,看来这位火yao筒四叔,是三人之间比较好突破的,而刚才也说过话的六叔,眉眼间精光闪烁,怕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产。那位八叔,更是让魏然看不清楚,眼色平和如无风无浪的海,神情泰然自若,看向魏然的眼神也是温和而带些亲近的。但,魏然绝不会因此就认为,这位八叔就是个可以随意蒙过去的人,越是这样笑语温容的人,越是可以把心深藏在宽广温淡之下。

    杜司海皱眉,杜司朝不语,杜司川依然是满面带着淡笑。杜司海上前一步,看着魏然冷声道:“老三难道真何紫归传闻的那样,在街上当乞丐?”

    “啊……是…是啊…怎么了?”嗯,看来这杜三当乞丐也没多久嘛,否则他们家的人应该早找上门了,不过就算找上门了,杜三估计也不会太搭理,否则这几个人不会杜三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来了。

    杜司朝冷喝了一声“胡闹”,转身骑上马,就朝杜三走的方向奔驰而去。杜司川则是淡笑地看着魏然,温和的说:“雨弦,不请我们进去坐吗?”

    魏然低下头,翻了个白眼,谁爱请他们进去坐啊,她也刚好想出门行不行。抬起头时,却带着羞涩的笑容,连魏然都忍不住在心里觉得假惺惺:“是我疏忽了,还请四叔、八叔见谅。”

    杜司海忍不住嘀咕了句:“老三怎么看上这么个媳妇,紫归多少名门闺秀、小家淑女,偏偏娶这么个柔柔弱弱的。”

    魏然低头走在杜司海和杜司川身后,嘴上咧着不抹不被察觉的笑容,想当初她魏然也是在商场上见识过风浪的,有时候装傻扮弱,是上上之计。让人放松警惕而不设防,就好像是敌在明我在暗,不仅安全而且把握着主动权。

    “四哥,老三向来主意大。”杜司川脸上的温淡笑容像是千百年都不会改变一般,只是向来是谁都知道,杜司川笑的时候别去惹他,杜司川若是沉下脸来了,那就有多远跑多远吧。

    “八弟,你总是护着她的儿子。”

    杜司海这话一出,魏然跟在后面就眼睛一亮,看来有戏,她的儿子,魏然能肯定这个她肯定是女字边儿的。如果是人字边,否则不会说得这么暧mei,而且如果是“他”的儿子,就不会是这么造句了……有问题,有戏看…

    “四哥,过往的事,又何必再提起。”杜司川淡淡话语里,有着早该平静下来的波澜,却如今依旧在胸襟间,潮起潮落波澜滔天。

    杜司海看着杜司川淡淡的表情,摇头重重地叹息,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让向来风清月淡的久久萦绕于怀而不能放下:“八弟,你早该忘了她。”

    杜司川眉间抹过一点浅浅的愁色,似是伤痛,又像是无奈,却带着些温暖的感觉。那个灿光灼亮的女子,永远都生在杜司川的心头,如一弯永远横亘在天际的弦月,淡淡脉脉:“四哥,已经过去了。”

    魏然跟在后面使劲儿想听些惊天内幕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两人尽打哑谜,半天没说出一句实质性的东西。不过根据魏然的分析,这个八叔肯定和杜三的娘亲有啥不得不说的往事,嫂子和小叔子,向来是大家族里最容易出事的对象啊……

    “雨弦,这是书房吧!”杜三的书房,向来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得经过杜三的允许才能进去,不是因为有什么机密不可告人,而是杜三最爱干净,也最爱清净。

    “是啊。”除了书房能招待他们,魏然实在想不出,还有哪能让这两位叔这字辈的人安坐着。

    “老三的书房,向来是轻易不让人靠近的!”杜司川的话语间有些微的不满,难道杜三这媳妇,连自己夫君的性情都不了解吗?

    魏然想了想,好像寒青和寒微平时都很少接近书房和卧房,除非杜三传唤,否则绝对不迈进这两间房子一步:“那个…那就只能去前院坐了。”

    前院那邋遢劲儿,属于乞丐都会嫌弃的地方,也真搞不懂,前院乞丐都不住,后院住皇帝都够格了,也不知道杜三在想什么?

    前院?杜司海抽了抽嘴角,蛛网满天飞,老鼠、蟑螂四处爬,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杜司海权衡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在院子里坐一坐算了:“叫人搬几张椅子出来,我们坐院子里吧!”

    魏然叫绣言和方嬷嬷搬了椅子出来,用小几给杜司海和杜司川沏了茶。魏然则选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躲得远远地等着看好戏。却没想到,杜司海看了她一眼,就挥手叫道:“坐那么远干什么,坐近点。”

    魏然无奈,多好的位置啊,等会儿杜三回来了,正是看戏的好地方。魏然虽然自认是个好演员,但还是喜欢当观众:“好的,四叔。”

    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样的戏看?是叔侄情深,还是内院倒墙,又或者是前仇旧恨,恩怨纠葛。魏然依旧是半低着头,时不时的端起茶来喝一口,抬头时给杜司海和杜司川的眼神,依然是柔弱而羞怯的。

    杜司海忍不住叹气,他们家老三,真是娶了这么个夫人,看来不能让杜三报到家里去,这要成了正室,那还得了:“雨弦,我们还不知道令慈令严的名讳?”

    “回四叔,家父顾奚山,家母徐青娘。”魏然话刚落,就看见杜司川脸上的表情变了,魏然就忍不住想,难道她父母还有什么名堂?魏然想想觉得不像,顾奚山和徐青娘是市井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夫妻,哪里会有什么惊人的来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7021/ 第一时间欣赏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最新章节! 作者:弈澜所写的《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为转载作品,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介绍:
这场婚嫁到底咋回事?
嫁个乞丐都是身份的
得,有身份的咱不招惹
大不了天高皇帝远,老死不相见
可是,是谁半路上把她给吃干抹净了
唉呀呀……
啥唐门公子呀,炎国国主呀
怎么全上赶着来
既然来了,咱们不如发展一段交错时空的JQ吧
可素,对手指,为毛就怀上了呢
内牛满面啊,究竟哪个坏人才是孩儿他爹?
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