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凤冽挨打
豪华的八宝盖龙辇车里,别有一番洞天,应有尽有,厢壁是带着夜光的锦绸围屏,闪闪烁烁的暗芒,四角镶嵌着夜明珠,照得车里一片明亮,一张宽大的铺着大毡毯软榻上,凤邪一身俊魅的斜卧在上面,他的怀里紧紧的箍住一个水灵清透的女于,女子正试图从他的身上挣扎开来。
“放开我”,柳柳尴尬的沉声命令,她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柔软过呢,伏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这感觉怎么想怎么怪,伸出的手触摸到的是他坚硬如石的胸肌,慌得她赶紧收手,扫视了他上下一圄,不知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去推他,只听到头顶上方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
“别动,再动朕可又亲你了”,他冷冷的威胁,现在他知道这女人害怕什么,所以只要抓住她的软肋,便可把她治理服服贴贴的,果然柳柳不再说话,只恼怒的瞪着寻尖翘的下巴,如果眼光能杀人,她希望把这男人的下巴射出千万个孔来。
“你?”柳柳在一番咬牙抽气又无可奈何后,安静的伏在他的怀里,他静静的斜卧着,好似已经睡着了,那么安静,悄然无息,安静的凤邪周身笼罩着不可抵挡的魅力,脸若雕塑,轮廓鲜明,五官突出,饱满光洁,肌肤晶莹似雪,墨黑的眉修剪得如柳丝,狭飞入鬓,长长的睫毛密密的遮盖着他慑人的眼睛,鼻子翘起,下面是凉薄的粉唇,唇角似有意无意的勾勒出笑意,带着朦胧的迷幻的魅力,那唇触感美好,带着薄荷一样的清香,只有她知道,一想到这个,柳柳的脸色便红了,暗骂自已,柳柳你疯了,在想什么呢?这男人可是一把锐利的刀,伤人于无形中,这样想着,她的心便坦然得多,身子有些僵硬,他的心一紧,知道她又开始排斥他了,但是他不动声色,只淡勾出唇。
“看够了吗?”
柳柳一愣,又欲挣扎,没想到这男人根本没睡着,可是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动也不动一下,柳柳那叫一个恼怒,脸色冷冷的,考虑着要不要给他一拳,是打他的下巴呢,还是打眼睛,这念头一起,光用想的,便令她周身的血脉扩张,兴奋莫名。
可这时候,辇车停了下来,马蹄声响过,日影恭敬的声音传进来。!!主子,到了。”
随着日影的声音落地,凤邪缓缓的松开手,总算放开了柳柳的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已的仪容,冷寒的吩咐:“去敲门。”
日影听了辇车里主子的命令,便挥手示意手下的侍卫上前敲门,因为是临时来的,并没有通知炎亲王府的人接驾,所以炎亲王府的人并不知道。
侍卫上前轻叩了几下门,从门里探出一张脑袋来,大声的问着便装的侍卫:“你们找谁啊?半夜三更的还使命的敲,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下人说完便打算关起门来,侍卫用手中的宝刮抵开门,那下人变了脸色,呼叫起来:“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炎亲王府,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跑到这里来捣乱”,侍卫并不理那个人,掉头望向马上的日影,日影翻身跃下俊马,踱步行到门前,门前的大红灯笼映照到日影的脸上,那下人立刻慌张起来,赶紧的拉开大门,朝里面呼叫起来。
“日影大人来了,快去禀报王爷,“这王府的守门人认识日影,知道他是皇上的得力手下,很有些权力,因列把大门拉开,领着守门的几个人候在门前。
日影和敲门的那个侍卫走到车驾前恭敬的请皇上下辇车,凤邪黑色的绣龙锦袍一扬,人已落到地上,伸出白晰如玉的大手,眸子烁烁的望着车内的柳柳,柳柳愣神了一下,小嘴微蹙,想甩开这男人的手,可又知道这样不合时宜,只得把手放进凤邪的手里,只见他用力的一握,把她整个人提到半空,接到怀里,然后缓缓的放下来,只听到暗夜中响起多少下的抽气声,柳柳绯红的脸色,在暗夜里看不真切,只眸子里闪出丝丝的冷意,这男人可真做作,竟然当作属下的面对她楼搂抱抱的,站到地面上,立刻挣扎开来。
月光投射到炎亲王府门前的石匾上,折射出几道耀眼的光芒,栩栩如生的几个大字,众人站在门前等候,过了一会儿也不见人过来,只见先前进去禀报的人领着炎亲王府的管事走过来,那管事望着眼前锦衣华服的人,再看一堆人中,一众星捧月凌驾他人之上的男子,那眉目竟然和自家的王爷有几分相似,当下心里明白,扑通一声跪下来,王府的下人一看到管事的跪下来,赶紧也跪了下来,一时间大门前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凤邪高挑着眉,潦黑的眸子里有丝丝怒意,隐忍的开口。
“你们王爷呢?”
那管事小心翼翼的禀报:“王爷在碧雪轩里喝酒,谁叫也不理?”
凤邪的脸色立刻罩上寒霜!黑色的锦袍一扬,如行云般快的扫过,领先入内,众人赶紧跟着他往炎亲王府走去,月夜朦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罩了一层薄纱,清冷而婉约,大家谁也没说话,寂静的夜色中,只听到稳健的步伐声,穿亭越桥,直走到碧雪轩,王爷的院门前,守门的下人一看到眼前浩浩荡荡的一队人,管事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便知道眼前的是大人物,哪里敢说一个字出来,飞快的让到一边去。
远远的便听到碧雪轩的某一个房间里,传来凤冽咆哮的声音,凤邪周身布起寒意,皇弟疯了,堂堂一个亲王竟然在家里酒疯,领着柳柳走进碧雪轩的花厅,其他人都守在门外。
花厅里,烛火通明,凤冽正仰着头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整个人显得落拓,头散忙,衣衫不整,哪里还是先前意气风的王爷,柳柳有些莫名的心疼,必竟凤冽曾是她少年时候在意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自个喝醉酒,如果这些事生在她未进宫前,该多好啊,可是现在有什么用呢?
花厅里除了凤冽,还有解兰公主,另有两名美姬,这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姬,柳柳是见过的,确实是那种美得惊艳的女人,以前凤冽常8以为傲,在她面前夸夸其谈,说什么他要娶就要娶最美的,却从来不知道每听到他说一次,自已的心里便失去了一些希望,直至对他再也没有想法了。
解兰一抬头见到迎头进来的男人,竟是当今的皇上,赶紧领着两个美姬盈盈拜了下来:“解兰见过皇上。”
凤邪狂放的一摆手,示意解兰起身,踱步走到凤冽的面前,阴寒着面孔,暴怒的低吼:“凤冽,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说完一伸手紧拽着凤冽的身子,把他给提到自已的面前,不停的摇晃起来,风从门外吹进来,凤冽的清醒了一些,睁大眼望着眼前不停晃动着的皇兄,奇怪的开口。
“我没醉啊,怎么见到皇兄了“,凤邪再也忍不住怒火上升,大手一握成拳,拳头上青筋突起,一挥手对着凤冽打了过去,只听到扑通一声响,凤冽栽倒到地上去,吐了几。酒,整个人总算清醒了一些,抬头见头顶上是怒气冲冲的皇兄,立刻打了一个寒颤,飞快的起身。!!皇兄,你怎么来了?!”皇兄的这一拳打得可真重啊,他唇角都快裂开了,而且很疼,凤冽用手一擦,竟然流血了,解兰和两个美妾心疼的惊呼:“王爷?”几乎要扑过来了,凤冽一记狠厉的眸光瞪过去,三个女人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凤冽,你折腾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吗?”凤邪的话瞬间把柳柳打击得体无完肤,心里抽疼得厉害,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呢,刚刚还把自已紧楼在怀里,下一刻却说着如刀一样锐利伤人的话,眼里竟然有了氤氲之气,半仰着头,把泪回流下去,她是决不可能在别人面前流泪的,泪应该留到心里去。
凤冽一听到皇兄的话,那双眸子早已经晶亮起来,灼灼逼人的盯着皇兄,一迭连声的开口:“皇兄,既然你讨厌柳儿,就把她赐给臣弟吧,臣弟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凤冽的话使得花厅里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凤邪的脸黑沉沉的濒临狂怒的边缘,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皇弟,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让他对自个的女人有暇想,可偏偏他就是他的弟弟,还是一心扶持他的弟弟,凤邪深邃的眸子里高深莫测的闪过利芒,一伸手把身后的柳柳拉出来,紧楼到怀里逼视着凤冽。
“凤冽,你看到了吗?她是朕的皇后,她想荣宠一生,根本不可能想嫁给你的。”
凤冽没想到柳柳竟然也来了,听着皇兄的话,看到柳儿伏在皇兄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心痛到无以复加,好像被撕裂开来一样,眼睛紧紧的望着柳柳:“难道皇兄说的是真的吗?”
柳柳愣了一下,感受到肩上大掌不断加重的力量,那力量快掐进她的肉里了,完全不顾她是否疼痛,也许在他心里,手足之情才是重要的,牺牲了她这样一个女子又有什么,柳柳抬头淡淡的笑,脸色有些苍白,心内淡淡的哼,凤邪,但愿你永远不要后悔自已所做的,就像凤冽一样,只要给予别人的,总有一天会落到自已的身上。
“是,我本来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要不然就不会进宫为后了”,柳柳轻飘飘的说,语气虽然轻,却带着肯定,令人深信她就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但是凤冽和柳柳相处了几年,自然不相信她是那种人,连连的摇头,伸出手欲抓住柳柳,被凤邪侧身,技巧的让开,没让他碰到。
“我不相信,柳儿,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告诉皇兄,皇兄不会为难我们的,他一定会成全我们的”,凤冽说得自信满满的,柳柳真想仰天大笑,都到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相信他皇兄不会为难他,不过什么都不重要了,柳柳幽暗的眸子里是一片认真执着,轻轻的开口:“凤冽,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什么都不是,从前这样,以后也这样。”
决绝的话,凤冽听得身形一颤,连连后退,胸口气闷难受,周身暴戾,举手运力扫过一边的雕花桌椅,一时间只听到劈喇叭拉的响个不停,一地的狼藉,凤冽手捂着脸极是痛苦的蹲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狼一样低哮着,柳柳的心忽然生出一丝怜悯,为什么两个人要错过呢,错过了却又后悔,难道这就是人的通病吗?
柳柳抬高脸望着脸色阴暗不明的凤邳,轻声的开口:“皇上,请让我劝劝炎亲王,所有人都出去吧。”
凤邪一听,双手一握,把柳柳往怀里带,瞳孔里是对皇弟的恰悯,还有对柳柳的势在必得,多种表情交错在一起,使得他好看的美眸有一层淡淡的雾气,道不清说不明的朦腌。
“不行,有什么话现在就说”,他冷硬霸道的命令,不允许这个女人和皇弟过多的接触,要是他们两个死灰复燃怎么办,即不是害了皇弟,这个丑女人已经害了自个儿,还要去害别人吗?只有自已勉为其难的先收着吧,凤邪魅惑的想着,手可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解兰公主一看眼前的状况,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娘娘的劝解能起到作用呢?解兰飞快的福身子:“请皇上让娘娘劝劝炎亲王吧。”
“你?”凤邪没想到这高贵的公主竟然让自已单独给他们讲话,脸色阴骜难持的瞪过去,如果她不是一个女人,他真的会一掌劈了她。
“皇上请出去吧,柳柳有话对炎亲王爷说,请皇上成全”,柳柳退后一步,福了一下身子,脸上是坚定不容拒绝的光辉,凤邪心下一怔,他知道一旦这个女人决定了一样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除非两败俱伤,而他才不想被她气得要死,以往的经验谈,这个女人有气死他的本钱,所以,凤邪经过反复的思虑,总算同意让柳柳和凤冽单独说一会子话。
寂静空旷的花厅里,凤冽仍旧蹲在地上,只是平静了许多,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柳柳,眸光幽远得仿佛一个世纪都过去了,柳柳走过去伸手挽起他,扶坐到一边的座榻上,又亲手给他泡了一杯茶,以前这些事,她也会做,虽然是心情好的时候,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在心里叹息。
“来,喝杯茶镇定一下”,柳柳淡漠的开口,疏离的语气使得凤冽的脸上惨白愈来愈重,指尖轻触茶盎,茶香溢出来,充溢在室内,他轻啜了一口,抬高眸子盯着她。
“柳儿,我不相信你会贪慕虚荣到念着那个位置,难道你真的愿意老死在宫中吗?皇兄那样一个集权势地位于一身的男人,虽然现在对你有些兴趣,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有新的目标,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凤冽急切的分析其中的厉害,试圄唤醒柳柳的危机意识,从而愿意出宫嫁到炎亲王府,柳柳的唇角杜着凉薄的笑。
“凤冽,你何苦执着呢,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人吗?你了解你皇兄吗?他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吗?”
凤冽受惊的睁大眼,唇嚅动了两下,一向俊美的脸上,此时憔悴不堪,还有深深的愤恨,质疑,伸出手拉住柳柳的手:“你说是皇兄胁迫你的,那么让我去和他说,他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把你囚在深宫里,这样有什么好处,他太自私了,不爱也不让别人爱吗?”
柳柳听着凤冽的话,脸色越的冷淡,为什么凤冽不明白,他们之间是再不可能的了,眸子是惊涛,银牙轻咬着。
“凤冽,请你安静的听我说好吗?我们不可能了,错过了便是一生,你懂吗?当我无数次盼望你上门提亲时,你却把美妾纳进了门,当我希望你能阻止我进宫时,你却笑着送上祝福,当我不再是我时,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凤冽被柳柳惊到了,悔恨如蚀骨的毒药一样侵透到他的全身,原来她是一直在等着他的,难怪自已和她相处时,总听到她问,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原来她一直在等,是他负了她,而非她负了他,自已真是个混球,想到两个人对彼此喜欢着,为什么不能让皇兄成全呢?凤冽立刻站起身,整张脸都闪过动人的魅力。
“柳儿,我们一起去求皇上,他会答应我们的,要不然我带你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定居下来。”
“凤冽,你还不明白吗?在我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时,我已不再有任何幻想,所以我不再喜欢你了,现在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我已经把你从我的心里摒除掉了,这样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柳儿,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凤冽如受伤的花豹般低吼,他不要两个人从些形同陌路,他试图再去拉柳柳的手,柳柳冷硬的甩开手,站起身那眼眸闪过的是凉薄的气息,浅笑挂在唇角。
“凤冽,别让我恨你好吗?请让我安定一些好吗?曾经你伤得我体无完肤,现在就让我安静一些,这算是一种补偿也不行吗?”她的话淡而轻,却直直的落到凤冽的心房里,那么疼,原来自已才是那个伤了她的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已再没有资格要求她一次机会了,身子轻晃了一下,跌坐到座榻上,脸色惨白,轻挑的眉峰上沾满了愁苦,眸子却浮升起一抹坚定,他不配再拥有她,伤了她的他,再也没有资格了,虽然心疼,痛,还有深深的悔恨,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无力感遍布全身,望着她快走到门边的纤细的背影,轻声的开口。
“我答应你,再也不为难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她停住身子,心里松了口气,难得的他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她没有回头,只轻轻的开口:“谢谢你”,这一次是真的告别了少年时候的情结,她和他彼此间越来越远了,再无回头的可能了,柳柳走出花厅。
月凉如水,残风卷落叶,月光透过缝隙投射下斑驳的痕迹。
辇车里,柳柳缩在一角闭目假寐,她知道对面的男人在猜测,在思索,她不动,现在她很累,什么都不想做,即便一个解释,或者是其他的事。
他的眸手里有些森寒,脸色阴暗不定,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微卷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着,用来掩饰自已心里的不安,他欣赏着这样的她,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辇车内便陷入寂静。
夜暗沉,总潜伏着一些未知的危险,就像此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压力还有杀机,有人在周围,而且还都是好手,凤邪的眸子暴厌充血起来,毛张不断的收缩扩张,唇角扯出血腥,阴冷的笑着,今晚他的心情不好,没想到就有人送上门来给他出气,真好,他笑,却是冷到极致的笑容。
柳柳动也不动,静立在一边,此时可不是她动手的时候,一切都有这个男人呢?看来上次的事自已也错怪了凤邳,那些杀手都有自已的途径,就连凤邪突如其来的出宫,竟然也让人知道了消息。
日影和月影一举手中的宝刻,众人立在原地不走,只听到马蹄轻踏,日影暗沉声禀告。
“主子,周围有杀机。”
“全力以赴,一个都不准留”,凤邪唇角闪过嗜杀,黑瞳愈的幽深,冰冷的命令,日影领命,走到最前面,冲着空中一抱拳,冷硬的开口。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呢?出来吧?”
第七十七章皇后受伤
暗夜深沉,街道边的高大的村木透射出斑驳的技影,斜映在路面上,落叶纷纷落下,飘洒了一地。
忽然半空黑云压顶,铺地盖地的扑了过来,众人抬头,却是身着黑衣的杀手,从四面八方飞扑过来,掩去了天上冷魅的月光,周遭压抑着沉沉的杀机,瞬间飘落到辇车四周,团团包围住一群人。
日影和月影还有十几个侍卫退后一步,身形一掀落下马来,肩连着肩,保护着皇上。
“你们是什么人?”
日影冷冷的问,那为的黑衣人张扬的狂笑,笑声刺耳,等到他笑够了,陡的一收,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他银蓝眸,风掀动起他的长,像一块银色的屏幕,罩住他整个人,脸色妖魅,诱人至极,偏就蓝色瞳孔里是翻滚不断的狠意,蜡血而残狠。
“花无幽,你这个魔头,竟然跑到京城来了”,日影已经认出为的人,眼神陡的幽暗,看来他们今夜是遇到劲敌了,一定要小心应付。
日影的话传到辇车里,柳柳暗自诧异,没想到花无幽竟然也要杀皇帝,凤邪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啊,不,应该是旧朝换新时,一定妄杀了许多无辜的人,才会有今日这等冤孽,反复的要杀他,阻止了一批又来一批,柳柳偷偷抬眼望向凤邪,只见他凤眉略挑,脸色一点表情也没有,花无幽的名字显然还不能影响他,微睑双眸,唇角浮起丝丝冷意,是隐忍的杀气。
柳柳掀帘往外望去,只见月色下,银飞舞,张扬嚣张的男人不是花无幽,还是何人,他也太夸张了,在天子脚下的京邦公然杀人,还如此狂妄不祟,只怕凤邪不会饶了他,但是花无幽的功夫,柳柳是见识过的,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拿下他,不知道凤邪的功夫究竟如何,柳柳暗自猜测,一抬头,凤邪的俊脸就快贴着她的脸了,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香味,阴狠的开口。
“你在怀疑朕的能力吗?”
柳柳眨巴着眼睛,头往后一仰,咚的一声撞到厢壁上,脸色有些难看,冷瞪过去。
“你干什么?好好的坐着凑过来,还是想办法对付外面的杀手。”
凤邪面对外面挑衅的杀手毫无感觉,却可以为了柳柳的猜测而动怒,一张俊脸上长长的睫毛轻眨一下,唇角闪过阴冷的笑,他会让她知道自已究竟能不能打得过那个叫花无幽的男子,身形陡的一退,坐回软榻上。
柳柳的脸色幽暗幽暗的,潦黑如墨的眸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好似那上等的宝玉般灼灼生辉,却又带着丝丝冰凉的气息,唇勾出冷意,骄傲自负的家伙,花无幽绝对不是无能之辈,天下打得过他的人只怕屈指可数。
外面的打斗声传来,银链环的光芒在夜色中出一波一波的银光,照射到辇车的车帘上,不时有急促的惊呼声传进来,凤邪身形未动,高深莫测的眸子紧盯着柳柳的唇,两次了,他亲了她两次都没有吐,没想到自已对金佳丽和楼思静那样的美女反感,却会对这样一个丑女有感觉,而且单单望着她的唇,便能想像出那份柔软美好,辇车内的气氛因为凤邪炽热的眸光,而变得浓绸起来,柳柳有些不安,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对于男女之事还不甚明了,对于男人如此火辣辣的目光,是又羞又怒,可是眼前的男人是当今的皇上,她就是再恼也没有办法可施。
正在柳柳困惑时,日影和月影的轻呼传进来,虽然极细微,但是仍很清晰,看来他们两个人受伤了,不等柳柳多想,凤邪的身形一闪,如一各疾使的宝剑锐利的闪了出去,形成一团强大的光因,柳柳飞快的掀起丰帘,只见月色下,凤邪鸟丝扬起,白衣飘飘,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人快的转动在光圄里,靠近他身边的黑衣人一看他现身了,哪里怠慢,飞快的出手疾使过去,只见那光因好像有了弹性似的,剑刺过去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见凤邪双手往回一拉,那黑衣人被吸到光因上,眨眼间脸色苍白,跄踉着后退了两步,瘫倒到地上去,只刺下一口气了。
柳柳大哥,没想到凤邪的武功如此高深莫测,原来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难怪他无所畏惧,他现在使的这门功好像就是难得一见的吸魂神功,听说此功深不可测,可把对手的内力吸为已用,从而使他的内力越来越深厚,传言此功消失三百年了,怎么会被凤邪练成了呢,柳柳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辇车外面的花无幽可就如临大敌了,虽然知道凤邪的武功高深莫测,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传言中的吸魂神功,如果不小心撞到他的光困上,只怕自已的内力尽失,就在这眨眼的功夫,场上已经转变了立场,那些黑衣人有一多半被侍卫杀了,还刺下少数的几个已有些慌忙,花无幽知道今天晚上别想刺杀成功了,可是怎么样也不能空手而归啊,眼眸一转,迎上辇车内的一双眼眸,身子立刻快的闪过,一伸手柳柳便被他掳了过去,大手已经掐到她的脖劲处,冷冷的望着凤邪。
“立列后退,除非你不想要她的命了。”
月色很凉,柳柳怒抬头望着花无幽,花无幽正抬头盯着凤邪,并没有望自已手里的女子,他知道自已此刻面对的是如何强大的劲敌了,都怪自已太鲁莽了,这就是轻敌的代价,损失了一大批的手下,还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不过有了手里的这个女人,相信凤邪这个狗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花无幽忘了,自古帝皇最无情,一个小小的女人只怕还无法和他的江山相抗衡,凤邪阴骜的眼神连眨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唇角露出残狠的笑:“用一个大魔头来换一个小小的女人,怎么算都是朕戈算,这样吧,朕和你一起动手。!”
寒夜虽冷,却比不过这句话,冷到骨子里,每一滴血液都是凉的,她本没有指望这个男人会救她,但是不指望和亲。说出来是两回事,最起码她还是他的皇后,不是吗?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她觉得凄凉什么,本就没指望过的事,何必难过呢,可是她真的好难过,为什么眼里好像有热气,不是说没有爱便伤不了她吗?柳柳幽暗的眼神比长夜更冷寂,落到凤邪的眼里,他的心忽然一震,很疼,她的眼神那样绝决,完比不同于先前的软化,是自已把她推离得更远了吗?可是他并没有说错不是吗?现在让他选择,他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江山,那么他还疼什么痛什么呢。
花无幽没想到凤邪竟然能做到这一步,难怪他能坐稳皇帝之位,这份狠辣连他都自亏不如,就是他这个大魔头遇到这种事也要皱一下眉头,但是他眉都不皱一下,更别说去想了,唇角扬起冷冽的笑,那妖魅的容颜嗜血而绝决,轻快的吐出一个字。
“好。”
凤邪的心忽的一沉,难道真的要用柳柳的命来换这个魔头的命吗?为什么他感到心内蚀骨的疼,可是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了,乌丝缭绕,俊颜罩上青霜,周身的戾气,他要赌,赌自已能赢了皇后,还能赢了江山,电光火石间的出手快而狠,如一条疾使出去的长练,花无幽心下一惊,手下有一丝迟疑,难道他真的能伤害手中这个无辜的女人吗?就是这一点的迟疑,就让他慢了一步,提着柳柳飞快的疾使开,他终究下不了狠心啊,就在这最后的一刻,眼看着凤邪的掌风要击到他了,只听到耳边的一声叹息,幽幽的开口:“你走吧。”
话落,身形陡的换了一个位置,怀中的女子置身于他的前面,替了他去接那一掌,在这一瞬间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是隐而不露的,她竟然会武功,既然如此,刚才为何不刺他不备逃脱呢,松开手的同时疾使出去,在最后离去的一刻,他方认真的望过去,只见暗夜中,那一道俏丽的影子被掌风击飞了出去,在空中旋转,像一朵鲜艳的昙花在夜色中盛开,娇艳莫名,竟是他遍寻不着的女人,夜色中只听到花无幽负伤的狼嚎,疾使而去。
凤邪的脸色大变,他不明白明明是击向花无幽的掌,为什么会落到柳柳身上,只见她的髻在掌风中散开,飞舞着像一朵盛开的昙花,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沉沉的落下来,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身形一闪,飞快的接住半空中落下的她,只见她一口鲜血喷泄出来,溅到了他的白色锦袍,而心却撕裂的痛起来,声音失了色。
“快,立刻回宫”,他紧张的命令,紧楼着气息微弱的她,在最后的一刻,幸好他收了一份内力,要不然她必死无疑,而就在最后的一刻他看到了她竟然会武功,是的,他的皇后原来会武功,既然会武功,为什么不躲开呢,却生生的接了这一掌,还让那个男人逃了。就在这空档,那刺下的几个黑衣人也逃走了,日影和月影也都负了伤,一见主子急起来,也顾不了其他,飞快的翻身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而去。
凤邪把柳柳抱进永元殿,他的寝宫,只有这个女人呆过两次,其她女人还没出现过这里,一次她生病了,这一次她负伤了,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容易让自已受伤呢,凤邪握着柳柳的小手,感受到她的休温,心才好受一些,立刻吩咐小玩子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过来打拢他们。
他掌风一起,牵动她的身子缓缓坐起来,双掌相对,他要给她运功辽伤,慢慢的两个人的头上都冒出氲氤的热气,寝宫之中热气缭绕,只见她满脸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乌丝披散,头上的簪早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整张脸经过他的内力输送,变得绯红起来,虽然气息仍然很弱,但他知道她没事了,心里的一块巨石总算落了地,慢慢的收手,呼了一口气,朝外面叫了一声。
“传御医,”
“是,皇上,“小玩子飞快的把御医领进来,只见皇上一撩锦袍,下了床榻,轻手轻脚的安置好娘娘,御医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先给皇上先了礼,再给娘娘诊脉,原来是受了内伤所致,不过已经辽过伤了,只要再开些药调理一下便好。
“臣开些方子调理一下,娘娘的身子便无大碍了。”
“好,下去开吧,立刻让人煎了送过来”,凤邪大手一挥沉着脸命令,御医和小玩子胆颤心惊的退出去,心里暗自思付,皇上是怎么了,娘娘受伤了,皇上好像比谁都紧张,他不是一直不喜欢娘娘吗?亲自给娘娘疗伤,不过娘娘是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
寝宫内,凤邪坐在床榻边给柳柳盖好锦套,伸出手轻触她光滑细致的小,脸,轻声的低喃:“朕是有把握救下你,才会那么说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迎那一掌呢,若非朕收得快,只怕你就没命了”,想想这个他就后怕,如果她真的有事了,他不知道自已会怎么样,总之现在他被她吸弓了,不管她是美的,还是丑的,和样貌无关,是她这个人吸可了他,所以他不准她有事。
药煎了上来,他亲自喂她服下,才放下心,去浴房洗去一身的汗臭味,换上清爽的中衣,缓缓走出来,小玩子正一脸苦色的望着他,凤邪冷扫了一眼,双手环胸,狠厉的开口:“又怎么了?”
小玩子的腿肚轻颤了一下,小心的慢吞吞的开口:“皇上,娘娘刚才醒了,可是她回华清宫了。”
“什么?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个病人你都留不住”凤邪大手一挥。小玩子被甩出去几米远,抬头只见那身影早不见了,赶紧飞快的爬起来,紧跟上前面的影子,一迭连声的开口:“皇上,皇上,你等等奴才。”
柳柳回到华清宫,脸色苍白得跟个鬼差不多,把翠儿和巧儿吓了一跳,飞快的扶住她,走进寝宫,翠儿安置好娘娘,流着泪问:“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先睡会儿”,柳柳不想多说什么,省得翠儿大惊小怪的,她也不懂一向冷心冷情的自已是怎么了,听到凤邪那样的话,心里便觉苍凉无比,所以当他的掌风击过来后,她想也不想便迎了上去,也好像是为了花无幽最后一丝迟疑,他的心地并不坏,所以她不想让他那么随便的就死了,便代替他受了一掌。
“好,那你睡会儿”,翠儿眼泪巴拉的走过去给她掖好被角,静守在一边,柳柳也由着她,什么都不说,极端的虚弱,慢慢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寝宫的门菲咣当的一声响,从外面走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气势汹汹的走到柳柳的床榻前,泰山压顶似的罩住整个光亮,整个寝宫一下子凉飕飕的,寒气四溢,翠儿和巧儿抖索了一下肩,往边上让了一让,柳柳皱眉睁开眼,望着长随意披在肩上的男人,一脸的铁青,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那中衣都没系好,半敞着,这么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干什么,她可没心情和他斗,正准备闭上眼,身子陡的一空,这男人竟然抱起了她,柳柳立刻冷下脸来。
“放我下来,马上。”
“没有人可以命令朕”,他狂妄霸道的开口,并没有放手的打算,掉头朝门外冷戾的命令:“赐皇后娘娘未央宫,立刻移驾未央宫。”
柳柳和翠儿还有巧儿都呆住了,这什么状况,竟然把未央宫赐给了她,在该赐的时候未赐,这时候侧赐给她了,没必要了吧,柳柳自嘲的笑笑,唇角挂着拒绝,冷冷的摇头。
“我不会进未央宫的,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凤邪并没有多说话,锦锐的薄唇一掀,一抹浅笑浮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低头贴着她的耳边轻语:“皇后会武功的事如果泄露出去,朕要想想该治柳家什么罪呢?”
柳柳本就苍白的脸色闪了一下,唇上的光泽黯然下去,凤邪看着有一丝不忍心,可是她总是抗拒他,如果不这样逼迫她,他们之间永远是这种跨不过去的隔阂,所以只当没看见她惨白的脸色,暗淡的眸光,还有唇角的丝丝冷气。
“好。”
寝宫门外,小玩子飞快的响起尖细的声音:“摆驾未央宫。”
华清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欢天喜地的,有一种总算熬出头了的感觉,只有柳柳脸色冷凝着,这算什么?拿她的家人威胁她服从吗?不过她却反抗不了,因为后宫制度中,皇后和妃子不能会武,否则将以谋乱罪处之,这样就会牵连到柳家,爹爹和娘亲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会武功,如果让他们无辜受罪,自已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可是难道真的忍凤邪对自个儿威胁,永远有一个软肋在别人手里,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柳柳无力的垂下头,轻靠在凤邪的胸前,她实在太虚弱了,就让自已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明儿个再想吧。
凤邪低头望了一眼怀里防备又张扬的女人,总像个刺猬似的刺伤别人也弄伤自已,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柔软。
未央宫灯火辉煌,宫殿内外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大气儿也不敢出,皇上亲自抱着娘娘走进未央宫,这是何等的荣宠,众人暗暗心惊,思索着以往自个儿有没有得罪过娘娘,或是态度不端的,总之人人面露心惊,双手伏地,太监总管江成望着走进大殿的身影,眸子里一片释然,他就知道娘娘一定会回未央宫的。
柳柳沉沉的睡着,一直到凤邪把她放到宽大的凤床上,只嘤咛一声,继续睡着了,凤邪细心的给她盖上锦余,掉头冷冽的吩咐一边的翠儿:“好好照顾娘娘,当心着点”,眼神锐利,高深莫测。
一夜之间,诺大的后宫传得沸沸扬扬,有高兴的,有嫉妒得抓狂的,总之大家都知道昨儿晚上皇上亲自抱着娘娘送到未央宫的事情了。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太后娘娘,听到大太监清安的禀报,脸色好看多了,凤舞阳的离宫出走,让她到现在迅惶惶然,每时每刻的担心着她在外面会不会受人欺凌,不过听到皇上和皇后的事情,还着实让她高兴了一场。
和太后娘娘相反的是广阳宫的淑妃娘娘,长信宫的德妃娘娘,两个女人知道昨儿个晚上生的事,在自已的宫殿里,怒火冲冲,掉了一地的东西,吓得宫女和太监们大气儿也不敢出,只小心的望着主子。
淑妃娘娘的贴身丫头锁儿见自个的主子脸色都绿了,小心的安慰着主子:“娘娘,生气能解决什么?还是想想主意才是真的,如果那个女人再怀孕产下龙子,娘娘可就一辈子受人之下了。”
金佳丽一听锁儿的话,气息总算平顺了很多,阴狠的脸上,眸子闪过毒辣的算计,咬着牙开口:“把那个丫头叫过来,问问昨儿个晚上生了什么事情?”
“是,奴婢这就去办,娘娘千万别生气了。”
金佳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锁儿退下去,望了一眼遍地狼籍的大殿,凶狠的开口:“一帮蠢才,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了。”
“是,娘娘,“众人立刻小心翼翼的应着,一起动手把大殿上处理干净,缓缓退了出去。
金佳丽扫视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宫殿,眼神阴狠,唇角挂着算计的笑意,柳柳,没想到你一个丑女人竟然得了圣宠,那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银牙轻咬,气息粗重,粉拳一握,重重的击在身边的楠木椅上。
相对于金佳丽的浮燥,楼思静却安静多了,虽然一大早脸色也不好看,可终究像什么事都没生一样,一派雍拥华贵,仪表大方,倒让下面的奴才们敬佩,直叹自已跟对了主子,而没跟淑妃娘娘那样狠辣的主子。
第七十八章赏赐
柳柳醒来后,还有些迷茫,不知道身在何处,眨着眼睛扫视着周遭的一切,奢华美丽,好像置身在梦境中,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掉头便看到翠儿立在轻纱帐外整理东西,动了一下轻声的叫了一声。
“翠儿,这里是?”
翠儿一听到主子的声音,飞快的掉转头,只见娘娘已经慢慢的坐起来,用手揉着脑袋,一脸的迷茫,正四下张望着,翠儿暗自苦笑一下,只有她们明白,娘娘不像其她人那样,只怕还反弹这件事呢,只好小心的开口。
“娘娘忘了昨儿个晚上,皇上已经把未央宫赐给娘娘了吗?这里就是未央宫的寝宫。”
果然,翠儿的话音一落,柳柳的脸色便有些难看,冷凝下来,昨儿晚上生的事一一浮面在脑海里,她和皇上去见凤冽,凤冽已经答应她不再喝酒惹事,然后是刺客行刺,那刺客竟然是花无幽,而可恨的是皇帝竟然用她来赌花无幽的命,若非花无幽最后的一丝迟疑,她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安身而退,一想到凤邪当时的话,她便觉得身上凉意很重,真正可怕的是皇宫里的这个男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虽然心理很清晰,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知道了她会武功的事,历朝历代都有明现,后宫的妃嫔不准有武,如果查出这种现像,必然以谋乱罪处之,现在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侍候我起来吧”,柳柳淡淡的开口,神色恢复如常,翠儿松了一口气,好在娘娘没有坚持要回华清宫,要不然必然会惊动皇上,到时候又有一番折腾,赶紧上前服侍柳柳起来。
昨儿晚上,凤邪为她输送了内力,她是知道的,又服了御医的药,她的身子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练武的人身子骨比常人健康,此时她已感觉不到昨夜的虚弱。
用了早膳,她在未央宫里转了一圈,未央宫果然不亏为三宫之,雄伟华丽,亭水柑,翠阁朱阑,回廊花园,虽是秋天,花园里栽种了品种很多的菊花,五颜六色,迎风招展,一股淡淡的菊香泻出来,空气中都是素雅清香的,柳柳穿着一件粉红的织锦宫装,摇曳拖地,上绣展翅的凤凰圄案,鲜艳欲滴,映衬得整个人清新高贵,举手投足间一派大气,令人不敢小觑。
翠,顷着两个小丫头跟着她在花园里转悠,随到之处皆有宫女和太监在各处打扫,抬头见到她,莫不是恭敬有加,她不禁深深的叹息,想当初自已被皇上赐进华清宫时,遭受了多少宫女太监的白眼,没想到一旦入主未央宫,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语,这些人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唯恐出错,柳柳边走边想,神色间带着威严,唇角擒着笑,那笑连一丝儿的暖意都没有。
“娘娘,怎么了?不开心吗?”
翠儿小心的问,柳柳停住身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悲戚,连翠儿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了,更何况别人,不知何时起,身份为她和别人筑起了一道城墙,无论她如何的化解都化解不了,只因为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又深得恩宠,她冷笑,这黄金打造的鸟笼,因锁住了她的一切,她该如何展翅而飞呢?抬头仰望蓝天,天上一片明净,连一丝儿云彩都没有,让她想做一片云彩的心思都毁灭了。
“翠儿,你和小姐生份了?”柳柳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一抹凉意,没待翠儿说什么,她便掉头离开了,身后的翠儿一怔,眼里不禁有些湿润,娘娘想多了,不由得紧走两步,轻声的开口:“娘娘,翠儿对娘娘的心意永远不会变,只是翠儿不希望娘娘遭受到一丝不必要的困扰。”
柳柳怔了一下,脚步未停,冰雪聪明的她,已听出翠儿的意思,翠儿只是为了保护她,如果她出一点差错,都会是别人对付她的武器,所以她只能严守宫中的规矩,唇角浮起笑意,心里暗叹,翠儿,相信小姐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候一定会带你走。
柳柳逛了一早上,把未央宫总算摸透了,虽然还有些地方没走到,但也不想去了,便往回走,远远的看到巧儿那丫头气吁喘喘的奔过来,一迭连声的叫。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领着那些妃嫔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喔”,柳柳应了一声,这她还是知道的,这些人怎么可能不过来,她既然是三宫之,每日早晚请安是她们应尽的本份,不过她厌烦看到那些虚伪的嘴脸,唇角的笑越的冷,未多说什么,往前面走去。
未央宫的大殿上,淑妃和德妃还有其她的妃嫔,皆眼露羡慕的打量着金碧辉煌的未央宫,果然不亏为三宫之,根本是用黄金打造成的,一片奢华,金光灼灼,射人眼目,其她人都只是羡慕罢了,只有金佳丽和楼思静认为别人档了她们路,才会心生嫉恨,冷沉着脸“一言不的扫视着,金佳丽的脸上闪过愤怒,楼思静永远的不动声色,不过这两个女人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请安的,就在大殿上众人各怀心思时,殿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皇后娘娘到。”
众妃嫔立刻让过一边,垂而立,柳柳清冷的走进大殿,诺大的宫殿上鸦雀无声,只听到她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直走到高座的凤榻上,翠儿扶着主子坐下来。
金佳丽和楼思静领着身后的妃摈,遥遥拜了下去。
“妾身等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两边坐了”,柳柳的声音永远是那种淡淡的,不受任何人影响的平波无奇,好似没什么事能影响到她,金佳丽和楼思静最生气的就是她的这份淡定,好像操控了所有的一切,她们心内不甘,脸色却丝毫不敢显示出来,盈盈谢过皇后娘娘。
“妾身等谢过皇后娘娘”,东西两宫的十二个人分坐在两边,便有一溜儿的华服宫女走进来,依次的上了茶水,大殿上一片氲氤的茶香,柳柳轻抿了两。茶,望向下,她相信这些女人一定要说些什么,否则即不是太不像她们的个性了。
果然,金佳丽动作优雅的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盎,盈盈微笑着望向高座上的柳柳,娇语如莺。
“今天一大早妾身听说娘娘的凤驾移到未央宫,妾身从心里替娘娘高兴呢?”
金佳丽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楼思静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这女人太能做作了,可以说点别的啊,今儿个一大早是谁在宫里了好大一阵脾气,这会子侧会做好人,不甘落后的放下白玉茶盎,笑着点头。
“是啊,妾身也替娘娘高兴呢,一想到娘娘终于苦尽甘来了,妾身就高兴。”
东西宫的妃子自然拼命的附合着各自的宫,一时间大殿上赞美之声不断,柳柳冷盯着眼前的一切,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着宝石一样的光芒,却是冷彻骨的寒意,如果可以,现在她只想把这些女人一个个撵出去,不过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高兴就不必了,本宫有些累了,大家都回去吧,以后把早晚的请安程序省了吧。”
大殿下面所有的妃嫔都愣了一下,看皇后娘娘脸色不耐,对她们不假辞色,心内很是郁闷,不过却同时松了一口气,娘娘说免了,她们则也安定了,只有金佳丽的脸色分外难看,娇美的脸庞上浮起黑丝,别扭的冷哼,好你个柳柳,别以为这皇后娘娘的位置你能坐得住,皇上不过一时对你感到新鲜罢了,说不定这劲头很快便会过去了。
“谢皇后娘娘”,众人齐声开口,不过能省了当然好,早晚跑也是个事啊,而且皇后娘娘很冷清,并不喜与地们相互恭讳,何必自讨没趣呢。
金佳丽和楼思静领着众妃嫔谢过皇后娘娘,正准备起身离开未央宫,只见未央宫的小太监兴高彩烈的奔进来禀报。
“皇后娘娘,皇上有赏赐过来,太后娘娘也有赏赐。”
柳柳眉头一蹙,如水的眼眸幽深下去,她并不喜欢那些赏赐,凤邪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有自个的姑母,没事总赏什么啊,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
“让他们进来吧。”
“是,娘娘,“小太监退了出去,很快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玩子,领着一溜儿太监走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盒精致的殊宝,金银珠宝,一应俱全,光华灼灼,看得大殿上的妃嫔目瞪口呆,皇上可真大方,以往赏赐了两件给她们,便觉得荣宠不已,到处炫耀,和皇后娘娘的赏赐相比,真是羞人,众人脸色绯红不一,默然无语的望向高座的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一脸的漠然,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身形未动,只挥手吩咐翠儿。
“把东西收起来吧。”
“是,娘娘”,翠儿招手,立在大殿一边的宫女飞快的奔过来,把皇上的赏赐全都收了下去,柳柳望了小玩子一眼,不轻不重的开口:“替我谢谢皇上了。”
“是,娘娘的话奴才一定带到”,小玩子恭敬的开口,手一挥,领着一溜儿太监照旧退了下去。
皇上的赏赐后面是太后娘娘的赏赐,又是一溜儿的太监,太后娘娘赏的东西不比皇上的少,一时间未央宫的大殿上堆满了东西,那些妃摈只看得叹为观止,眼红心跳,嫉妒不已,其中看得最淡的就是张修仪了,气得最厉害的就是金佳丽,整张漂亮的脸蛋都气红了,心内忿忿不平,就差跳起来怒吼了,不过还有那么一丝理智提醒她这么做是多么的不理智,因此她总算把怒火压了下去。
慈宁宫的大太监清安把赏赐的东西送过来,便退了下去,柳柳也有些累了,虽说受那些内伤没什么大碍,可终究休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因此挥挥手吩咐众妃摈退下去。
“本宫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金佳丽一言不,领着东宫里的妃嫔怒气冲冲的离开未央宫,她实在是太受刺激了,怕再留下来就会说些难听的话,还是快些离开吧,一回到广阳宫便好一顿大雷霆,唬得那些太监宫女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小心的跪在地上,心里暗自念叨,人不可貌相,果然不假,有谁会想到京城一美女的金佳丽会如此的骄宠任性呢。
楼思静可就比金佳丽稳重得多,虽然她心里也不舒服,但还能维持着仪表,礼貌的向皇后娘娘告退后,离开未央宫,回自已的长信宫去生闷气,总之那些太监宫女全看不出娘娘的心思,刿也湘安无事
柳柳心里有些烦,她当然明白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赏赐对那些女人的刺激,大家一定以为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可事实上什么事都没有,她还是她,皇上还是皇上。
“娘娘,进去休息会儿吧。”
翠儿柔声的询问,柳柳轻点了一下头:“好的”,站起身来,翠儿伸出手扶着她走下高台,正待回寝宫,小安子走进来,弯腰禀报:“娘娘,解兰公主求见?”
柳柳秀眉一蹙,眸中的神色有些儿冷,对于解兰她无话可说,本来以为会成为朋友的,却没想到她的别有用心,差点害到她了,现在何苦还见这种人呢,挥挥手,不感兴趣的开口。
“让公主回去吧,就说本宫累了,想休息了。”
小安子见娘娘脸色不悦,自然不敢再吭声同,缓身退了出去,翠儿扶着柳柳进寝宫休息,她守在娘娘的身边,见她睡得不踏实,脑门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舒展开来,显然是脑海中有着不好的事情,不由得心疼,伸出手握着娘娘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直至她安然入睡。
柳柳睡了一小会儿,因为这两天的变化太大,所以睡得不是很沉,很快便悠悠的醒过来。
“娘娘,你醒了,身子有没有好点?”翠儿紧张的问,柳柳唇角浮起浅笑,像一抹暖人的阳光,柔和的照着翠儿,她知道这两天翠儿没少担心,轻声安慰她。
“没事了,你别想多了,很快便好了,不过肚子好饿,我想起来东西了。
翠儿听到娘娘的话早开心起来,主仆二人满面笑容,把那些不好的事抛到脑后面去了,柳柳忽然有些奇怪的问翠儿:“巧儿,最近为什么很安静?好像都没见她说多少话,而且神情总是很恍惚,你可要多关心她,她太小了,我怕这宫里有人欺负了她,她胆小不敢说,自已在暗处伤心口”
“好,我知道了,娘娘放心吧”,翠儿细想也觉得巧儿最近有些奇怪,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呆,她一叫她,便显得惊慌失措,这丫头不会真的被谁欺负了吧。
翠儿侍候主子起身,挑了一件嫩绿色用金线绣一枝含苞欲放的嫩黄迎春花裹胸长裙,外罩一层飘逸的烟霞罗,柔顺的乌丝高挽成一个云髫,斜插一枝通休碧绿的碧玉梅花簪,耳垂上准着配套的碧玉珠,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娇媚俏丽,一扫之前的戾气,整个人清新逼人,完全没有皇家的奢侈之气。
“娘娘看还满意吗?”翠儿把铜镜高举起对着柳柳的脸,柳柳扫了一眼,好笑的碎了翠儿一眼,这丫头就知道逗她开心,聿好有她在身边一直陪着她。
“好了,出去用胳吧。”
翠儿赶紧放下铜镜,伸出手扶着柳柳,两个人走了出来,只见寝宫门外立着神色不定的小安子,一见到她们的影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垂下头,柳柳斜睨着小安子,这家伙一定又做了什么她不让做的事,所以才如此可怜巴巴的,冷冷的开口。
“说吧,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小安子被柳柳的冷脸色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来,飞快的开口:“那解兰公主还没有走呢,奴才看她一直站在外面,所以自做主张的把她领进大殿上来了。”
翠儿一听小安子的话,走到他身边小声的埋怨着:“你啊你,明知道娘娘不喜欢别人质疑她的话,还这样做真是欠揍了。!”
小安子本就心里惶恐不安,听了翠儿的话,那脸色越的苍白起来,赶紧磕头央求着:“娘娘恕罪,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想着那解兰公主好歹是一国的公主,怎么着也该顾着表面上的东西,奴才怕皇上到时候怪娘娘,所以,所以?“
柳柳知道小安子是一番好意,便点头挥手示意他起来。
“好了,进来就进来吧,反正我也睡足了,就去看看公主有什么事非找我不可,还赖在这里不走了”,柳柳一甩袖当先往大殿上走去,翠儿紧随其后跟上去,回过头见小安子还跪着,不由恼怒的开口。
“还不起来,跪着干嘛啊?”
“喔,奴才知道了”,小安子被翠儿日了一顿,飞快的起身,紧跟上去。
未央宫的大殿上,公主解兰安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她已经喝了三杯茶水,还不见皇后娘娘过来,听小安子说娘娘休息了,所以她便在这里等,一点心急的情绪都没有,她只是想给娘娘道声歉,不管她接不按受,该她做的她都会做,解兰正想着,耳边听到佩环生响,玉帘掀动的声音,娇艳若蝶的皇后娘娘清新得就像一朵花儿,轻飘飘的如一朵黄云飘浮过来。
解兰缓缓站起身,望向走向高座的皇后娘娘,盈盈施了一礼。
“解兰见过皇后娘娘。”
“公主多礼了,请坐下吧,“柳柳仪态大方的开口,那声音中却多了一丝疏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惺惺相惜,看来娘娘是怪她了,解兰心里有些难过,她虽然初到天凤,可是听到娘娘惊人的琴技,本以为两个人会成为知已,可是她没想到凤冽竟然喜欢这位娘娘,女人总是自私的。
“不知公主执意要见本宫所为何事?”柳柳飘然清淡的样子就好似捉摸不透的薄雾,使得解兰的心在那么一瞬间有些迷茫困感,她这样做真的合宜吗?
“解兰是为了昨日所做的事向娘娘道歉来了”,解兰说完又向柳柳行了一礼,柳柳点了一下头,清冷的面容稍稍缓和,她只是不想让解兰公主难堪,事实上只要曾背叛过她的人,她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所牵连,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而且她和解兰之间本就什么都不是。
“公主多想了”,柳柳莞尔一笑,春风化雨露,就好像什么事也没生过,但是下一秒钟,整张明净的小脸蛋罩上一层寒霜,冷冽冽的盯着解兰:“如果公主再做那些卑劣的事情,只怕就配不上炎亲王爷了,你相信炎亲王爷喜欢那种有心机的女人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解兰寒凌凌的打了一个颤,娘娘说的话可真对,就算自已算计着别人,可是凤冽喜欢有心机的女人吗?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喜欢,自已只不过是竹蓝打水一场空罢了。
“解兰谢过娘娘的警告,一定铭记在心,解兰知道娘娘不能原谅解兰,解兰只求心安,不求原谅,告退了。”
“好,你下去吧,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但是本宫希望你和炎亲王爷有个好结果”,柳柳真心的祝福他们,她不是为了解兰,是为了凤冽,解兰算是个不错的女人,虽然她曾经利用了自已,但是知错能改还不算太晚。
“谢谢”,解兰眼里含泪,盈盈退了下去,她错失了一个挚友,本来她们可以成为知已的,但是因为自已一个错误的念头,断送了两个人的友谊,幸好自已醒悟得早,解兰步出未央宫的大殿,步下石阶,仰头望向天际,明净得像被水洗过一样光洁,她唇角浮起笑意,她要为自已的未来努力,至于结果有谁知道呢,如果她不能嫁给凤冽,她就是出家也要呆在他的皇朝。
解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叫来她的贴身宫女,吩咐了几句,便遥遥的候在那里等着,那宫女飞快的提起裙摇奔上石阶,凑到小安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小安子的脸色立刻变了变,点头谢过那小宫女,小宫女如飞燕似的下了石阶,扶起自个的主子,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未央宫。
小安子飞快的奔进了未央宫,大惊失色的连声叫起来:“娘娘,刚才解兰公主派宫女过来告诉奴才,让娘娘当心淑妃娘娘?”
柳柳幽瞳一暗,果然是那个女人在暗处搞鬼,她想做什么?难道她还会怕她不成,柳柳唇角浮起阴森的冷笑,如果她真的敢来犯她,就别怪她不客气,就是昨儿个解兰公主的事,只怕也是她掺合在里面了,柳柳淡定的抿紧唇,眼里的戾气升起,金佳丽,你果然开始动起心思来了,没想到当初单纯的一个女人,进了宫后便心机深沉,是想要她的后位吗?这后位于她不过是个累赘罢了,谁要就拿去,可是这不是她们的事,这是皇上的事,皇上想让谁为后便让谁为后,今朝的皇后不代表永久的皇后,历朝历代废后的事还少吗?如果有空想她的位份,不如想办法抓住那个男人才是真的。
“好,你下去吧,“柳柳挥手,示意小安子先下去,等到小安子一下去,翠儿早气愤的怒骂:“这个淑妃娘娘真不是个东西,娘娘又怎么惹她了,她咋想着对付娘娘呢?蛇蝎美人,枉称了京城的一美女的称号,真该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貌。”
“你也别气了,有什么好气的,和那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过我们要小心些,现在未央宫里奴才比以前多了很多,所以我们要小心着些,千万别大意,中了那个女人的歹计。”
翠儿点头,她是未央宫刚升上来的女官,娘娘的一应事宜都是她亲自过问,所以她不会让不忠心太监和宫女靠到娘娘身边的。
“是,奴婢知道了。”
圆月朗朗,高大的宫墙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显得清亮有光泽,白露晶莹,挂满了满园的菊花,秋风吹过,夜凉如水,幽径边的青草泛着点点的寒意,铺成一条翠绿的小带子,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飞的闪过,快如鬼魅。
柳柳用完膳不久,便斜躺在软榻上听翠儿讲些笑话儿,下面站了好几个丫头在给她捏腿,亮如白昼的宫殿上,不时的响起笑声,都是被翠儿的笑话逗笑的,就是柳柳也笑得浑身无力,而且整个人有些燥热,她不以为意的扯了扯长衫,继续听翠儿讲故事儿,只是为何这么热呢,她赶紧吩咐一边的彩霞。
“给我例杯水来?”
“好”,彩霞为了听翠儿讲笑话,动作神的倒了一杯水过来,柳柳接过来几大口的喝完,可是周身的热气丝毫没有散下去,反而有越来越热的趋向,汗珠子都冒了出来,秋夜凉爽啊,为何她会感到很热呢?
下章可就是可就是开吃了,宝宝要降生到柳儿的肚子里了。
第七十九章滚,两清了
柳柳强自镇定了心神,手心里竟然生出密密的汗珠子,暗暗奇怪,难道是身子太过虚弱了,所以体力不支所致,抬头继续听翠儿讲话。
月光顺着宫殿的朱栏门菲倾泻进来,洁辉似薄纱,小年子远远的听着宫殿里的笑声,心痒难耐,飞快的斧进来听了一会子,柳柳抬头,不悦的挑了一下眉。
“小年子,你不守在外面,跑进大殿干什么,太没规矩了。”
小年子一惊,才想起正事来,飞快的恭身开口:“禀娘娘,南宫大人求见。”
“嗯,他来干什么?”柳柳扯了一下领。的衣襟,呼了一口气,脸色烧烫起来,难道自已又生病热了,正好南宫月过来,让他给她瞧瞧生了什么病,便点头吩咐小年子。
“让南宫大人进来吧。”
翠儿等见娘娘有客人,便停住说话声,分立到两边去,大殿上安静了下来,纱幔卷飞,轻香缭绕,四角吊精美的宫灯,辉映着月色的光芒,婉约美丽。
一身白衣胜雪,鸟丝披散,俊如神抵的南宫月飘进未央宫的大殿,如此灼华的暗夜,如此俊美的男人,看得未央宫大殿上的宫女人面红耳赤,这南宫御医真是女人们目中的理想男人啊,就是柳柳也觉得今晚的南宫月有一些不一样,好像特别的迷人,使得她的心口跳得很快,。干舌燥起来,她不会这么饥渴吧,柳柳疑虑的想着,身子越来越热,好像有一团火在煎熬着他,而且一看到南宫月,好像心里面特别的激动,恨不得一伸手抓过他,柳柳想不透今晚的自已是怎么了?双手飞快的搭上手脉,跳得好快,完全不似正常的人,难道她被下药了,她的头脑嗡的一声响,谁会给她下药?虽说未央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很多,但能真正接触她饮食的除了御厨,只有四个人了,彩霞,明月,翠儿和巧儿,要说厨子下药害她根本不可能,未央宫的厨子是华清宫带过来的,如果想害她早就害了,那么就是这四个人出了一个奸细。
柳柳的心里又痛又煎熬,身上的痛苦远没有心里的来得重,这四个婢子她都是真心的疼宠她们的,不管哪一个做出这种事,她都不愿意,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最近四个婢子的情况,只有一个人不对劲,巧儿?巧儿为什么会下药害她呢?她可是她捡回来的,她还记得当初进宫时,巧儿宁愿一辈子不出宫也要陪着她的,可是为什么会想害她呢,那天在天牢里她还能咬着牙呢,为什么现在却下药害她,柳柳身子燥热,心里痛苦,绯红的小脸难看异常。
下的南宫月因为离得远,没看清楚娘娘的不对劲,只抱拳施了一礼:“南宫月见过娘娘,不知娘娘召唤下官所为何事?”
南宫月的心里有些激动,没想到娘娘竟然想见他,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有些高兴,等了好久孔没听到高座上娘娘的声音,除了南宫月,就连翠儿和彩霞等丫头都觉得奇怪,娘娘怎么了?站在娘娘身后的翠儿上前一步,只见娘娘瞳孔血红,那血色的胎痣越的妖艳,整个人好似烧红了的虾子,都快熟透了,吓得大声叫起来。
“南宫大人,快看看娘娘怎么了?”
南宫月一听,知道柳柳出事了,飞身一闪落到柳柳的身边,飞快的伸出白玉似的手搭上柳柳的手臂,只一瞬间脸色便阴沉下来,闪过狂怒,黑色的瞳孔如千年的冰潭般蜡杀。
柳柳一感受到南宫月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只觉得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恨不得紧紧的抓住他,扯掉他和自已身上的束缚,什么时候她这么淫荡了,用着仅有一丝理智,沉稳的开口:“我中了什么?”
“媚药,还下得过量,娘娘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南宫月阴森森的开。”是谁竟然敢做出这种事,心下忽的明白,看来皇后娘娘并没有派人叫自已过来,可叫自已的那个小丫头就是娘娘身边的啊,看来那丫头被收买了,眼下也管不得那婢子的事了,而且该如何救娘娘,这么足的量根本无药可救,只能男女芶合,虽然他很愿意做这种事,可柳柳是天凤的皇后,那个歹人的目的不就是让娘娘淫乱后宫,连后被皇上处死吗?
“啊”,柳柳脸色变了一下,有些苍白,挥手示意南宫月:“你快点走,立刻。”
翠儿和彩霞她们几个小丫头看到娘娘遭受这种罪早吓哭了,跪了一地,一起央求南宫月:“南宫大人,你快救救娘娘吧。”
南宫月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可是仅有的理智拉扯着他,他不能做这种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柳儿的事,眼瞳幽深,疾如闪电般的出了未央宫,柳柳周身的热度已烧得她意志迷乱,呼吸粗重,急促的命令翠儿。
“立刻把我扶进寝宫,封闭上宫门,谁也不让进。”
娘娘”,翠儿哭得撕列哗啦的,知道娘娘想用内功逼药,可是如果这办法行得通,南宫大人一定会用内力帮她的,显然这办法没有用,可是总用试一试,伸出手和彩霞飞快的扶着皇后娘娘走进寝宫,把娘娘安置在大床榻上,两个小丫头遵从娘娘的意思关好寝宫的大门,柳柳一扬手从里面加了一道内栅。
此时她已经意乱情迷起来,满脑子都是男人的脸,凤邪的,凤冽的,南宫月的,战云的,还有花无幽的脸,不时的交错着,心里有一种强劲的迫感,恨不得此时有一个男人在她身前,她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压倒,好舒展体内的火烧般的欲念,越想越觉得周身血往上涌,好似快从鼻腔里喷了出来,她伸手一摸,果然流血了,双手一凝飞快的运力,强自抵压体内的淫力,可是一波一波的毁天灭地的感觉涌上来,给她带来阵阵痛苦,而且她的意识有些飘渺,难道内力坻抗不了这股淫气,她竟然死在欲求不满之下了。
寝宫门前,翠儿和彩霞听着殿内娘娘不时传出的痛苦的低吟,心急如焚,来回的在门前踱步,两个人伤心的哭了起来。
忽然一阵狂风飙来,只见一道明黄的身影如鬼魅般的闪到寝宫门前,面孔冰寒,声音阴骜的怒吼:“哭什么,娘娘呢?”
翠儿抬头,竟然是皇上,一脸盛怒的皇上狠盯着她们两个宫女,翠儿惊慌失措的指着寝宫:“娘娘在里面呢?谁也不让进,奴婢进不去。”
凤邪伸手用力推了一下,那门纹丝不动,因为心急寝宫之内柳柳的情况,再也顾不得其他了,飞快的一扬手,内力击飞了那扇门菲,远远望见床榻上倦缩着的人已经毫无反影,听南宫月说这媚药因为下得重了,如果强行用内力去冲,只怕会经脉倒流而死,柳儿不会?凤邪频临疯狂的闪身入内,冷冷的命令身后的两个宫女。
“去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皇上,“翠儿和彩霞虽然不经历过男女之事,可还是了解这媚药是啥回事,想来皇上要帮娘解药,看来娘娘有救了,两个人飞快的退出去。
凤邪一步步走近床榻,望着那抹娇小的倦缩成一团的身子,飞快的一伸手捞进怀里,只见她小脸上绯红一片,连带的那血胎竟然淡了很多,那细长的眉峰此时无比痛苦的紧蹙着,卷翘的睫毛可爱极了,小鼻子下粉红的唇上泛出鲜艳欲滴的颜色,他只听到自已喉结热切的滚动了一下,整个人烧烫起来,虽然心疼她所受的苦,可是却带着一抹难以言偷的欣喜,若不是这种光景,只怕她那种个性是断不会让他碰的,大手一扬,龙袍飞身,飞快的俯身亲上那粉嫩花瓣一样的香舌,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样甜美,看来他独独钟情于她的唇瓣,这唇可。清香,牙根一抵,舌灵活的滑进去,只听到她随着他加深的吻,竟然嘤咛一声,有了知觉,伸出手热情的搂着他,给予他配合,用力的回吻着他。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他是情欲的作用,她是媚药的作用,两个人完全忘我了,粘连在一起,觉大的朱红木凤床一次起到了它的作用,轻颤起。
凤邪从来不会让妃摈碰触自已的身子,此时身下意乱情迷没有意识的女人,就像一个魔咒般存在着,那小手随意的滑到他的胸前,便给他带来阵阵酥麻,原来女人带来的魔力真的不容小觑,给他的周身点起阵阵的火焰,使得他只想大吼着解放出自已欲念,偏偏那女人还不停手的继续挑逗着他,原来外表冷请的女人内里是这么的热辣,凤邪不禁邪魅的笑起来,他喜欢床上有感觉的女人,是这么的可爱,他的唇角浮起笑,大手一扬,纱帐落下来。
即便热切的想不顾一切的占有下的女子,可还知道顾虑她的一次,小心翼翼的退掉她身上的束缚,露出她娇小玲珑得像一块美玉的身子,完全的不可思议,狂潮淹没了他,原来这是一块真正的美玉,掩藏在那紧裹的衣着下,天生尤物不足以形容如,就像是为男人定做的一道美味的佳肴,他呼吸急促,疯狂起来,还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样一种感觉,只想淹没在这旋旖中,再也不想醒过来,难怪有人说红颜祸水,果然是真的,他笑,大手一扬,狂妄的压了上去,今晚她就是他的点心口
轻纱帐,狂潮掩映,一遍遍,不知疲倦的缠绵,却原来灵肉相契合是如此的美好,他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不停的要着她,只到她的红潮渐渐的退下去,而她还是一次,那落红的血液仿如一朵盛开的梅花,高雅圣洁,他疼惜的楼过她的身子,紧嵌合在自已的怀里,缓缓的睡了过去。
夜冷魅无边,在暗夜的一角,有人疯狂的挥打着玉萧,一道道劲风翻卷过,满天的枝叶飞舞,残枝断叶遍地都是,而他就像暗夜中孤寂的狼一样痛苦着,咆哮着,是谁下了药,他一定要十倍千倍的还给她,如果不是那药,娘娘怎么会让皇上碰她呢,而他也不会这样痛苦。
他恨自已,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既然心痛,为什么不帮她解药,解了药,她就是他的人了,那怕到时候两个人一起死,也好过现在疯狂的疼痛,脑海里不时的浮现出大床榻上两个人的颠龙倒凤,他的心便被生生的撕裂开了,无数的鲜血滴落在心里。
可是他只想着她好好的,如果自已真的那么做了,那么她和她的家族必死无疑,难道自已真的会那么自私吗?只怕再重来一遍,他还是会那么做的。
他苍凉的笑,无力的感觉有时候真痛苦,收起玉萧,他飞身跃上高大的村梢上,迎风而立,那丝丝的凉气,正好可以刺激得他冷静一点,事实已经如此了,想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迎风而立,锦衫翩翩,他一萧在手,吹起凄凉的曲调,今夜的萧声比任何时候都让人黯然落泪。
月影西斜,一殿如水的光芒,地上衣衫凌忙,床榻上香浓郁艳,两道白色的身影依旧楼抱在一起,柳柳在睡梦中奇怪的皱眉,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春梦,看来自已是到了想男人的年纪了,那梦做得可真真实啊,而且为什么周身热热的,伸出手轻触摸了一下,几乎惊叫起来,飞快的睁开眼睛,只见头顶上方一张俊美得张狂的脸,此时正熟睡着,飞快的低下头,看到两个人都光着身子,一根布纱也没有,此时的她药性并未全解,也没想起昨儿晚上的事情,只恼怒的冷盯着这男人,气息厚重起来,这男人竞然剩她不注意爬上了她的床,太可恶了,飞快的动手推他。
“凤邪,你个混蛋,竟然跑到我寝宫来了。”
凤邪一听这女人的声音,星目陡的一睁,昨夜美好的一切全浮到脑海中,唇角扬起邪魅的笑,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忘了昨儿个晚上的事,不过看着她翘挺的胸部毫无遮盖的露在他的面前,他的身子再次火热起来,声音沙哑的开口。
“其实昨晚?”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身边的女人飞快的阻住了,他呆了,彻底的呆了,这女人在做什么?她主动的吻了他,封住了他的嘴,一只小手如点火般的飞快的撩动着他的情欲,由上到下,每一寸都不放过,缓缓的像一只魔力棒一样,只要被她触摸过了,便火热一片,娇小的身子翻身压侧了他,轻轻的在他耳边呼气:“欠我的该还了吧?”
他轻颤起来,一个帝皇竟然被这句话挑逗得颤抖起来,只怕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可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一贯高高在上的他,原来也喜欢狂野的女人,喜欢她的主动,让他亨受着由她引导的快感,热切的等候着她的动作,虽然生涩可却使得他周躯生热起来,粗野的扭动着腰肢,希望她更进一步的动作,自然她也没有让他失望,配合着他的欲念,一步步的展,直到两个人真正的合二为一,他出野兽一样的欢愉,天哪,这感觉太棒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夜,这个女人就是个宝贝,他相信自已再也不会松手了。
寝宫之内,再次上演了一幕唯美的画面,直到娇小的她气吁喘喘的歪倒在一边,他疼宠的伸出手摸她光洁的脸蛋,汗珠儿流下来,他细心的擦千,却在下一秒钟还不知道生了啥事,整个身子腾空翻飞出去,幸好他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最后一刻支撑起自个的光洁的身子,才不至于摔得太难看,脸色陡的冷凝下来,这女人为什么踢他一脚,刚才的感觉爽极了,却在最后一刻把他给扔了,他怎么感觉自已刚被利用完似的。
“你干什么?”
“滚,两清了”,柳柳动也不动一下,一拉薄被捂住自个的身子,香甜疲累的睡了过去。
凤邪的俊脸瞬间黑沉下来,眸子幽暗不明的跳了几下,唇角浮起阴森的笑意,真想好好惩罚这个女人,可是一想到这女人刚才柔美香甜的一面,总算隐忍了下去,气恼的朝外面叫了一声。
“小玩子,进来侍候朕更衣。”
小玩子本来缩在门角打磕睡,只到寝宫内不时传来暧昧的声音,听得他差点没找个地洞钻起来,本以为今夜皇上要宿在未央宫了,没想到天都快亮了,竟然起来了,皇上可真能折磨人,小玩子认命的走进来,只见皇上的身上布着好几处的青紫的咬痕,不由得咋舌,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不会是娘娘留下的吧,娘娘那么娇小的一个女人竟然如此狂猛,小玩子的心里直颤,看来人不可貌相,这话真是不假。
凤邪穿戴好,领着小玩子和几个小太监离开了未央宫,柳柳却毫不自知,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
一睁开眼,便觉得寝宫内混合着浓烈的情欲糜痱之味,昨儿晚上的一幕映到了眼前,她中了媚药,连后南宫月来了,看来是有人想陷害她和南宫月,好乘机重创她,但是没想到南宫月却是正人君子,去把皇上找来了,想到昨儿夜里自已大胆的作为,柳柳的脸色不禁再次红了一下,她竟然和凤邪做了那种事,心下不禁忿忿然,不过就算生了一夜情也没什么,能改变什么呢?她冷清的笑笑,现寝宫里一个人也没有,挑眉叫了一下。
“翠儿,彩霞?”
一声唤,两个小丫头从外面奔了进来,飞快的开口:“娘娘醒了?”柳柳点头,听她们的声音好似哭过,不由哥怪的问:“怎么了,一大早便哭?
“娘娘,巧儿她?巧儿?”翠儿哭着跪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柳柳一看此种光景,便知道巧儿出事了,当下脸色难看异常,飞快的冷喝:“她怎么了?把话说清楚了再哭。”
彩霞亦哽咽着开口:“回娘娘的话,今儿早上有太监现巧儿被人用尖刀杀死了,所以奴婢们都很伤心口”
“什么,被杀死了?”柳柳的脸色难看异常,虽然巧儿下了毒,但她一直相信巧儿一定是被那些暗处的人逼着的,至于她为什么会如此,柳柳暗自咬牙,一定要查出巧儿是怎么死的?
“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停在殓尸房里,“彩霞看翠儿哭得伤心,飞快的接过。”动手侍候娘娘起身,盥洗一番,连早脂都没用,柳柳便冷沉着脸命令翠儿:“立刻带我去殓尸房。”
“是”,翠儿点头,彩霞和明月她们也和巧儿相处了一场,也有些姐妹情份,便跟着娘娘一起去殓尸房。
殓尸房在最西北的一处小角落里,只是一些破旧的日阁,堆放废物,偶有宫女太监死了,便堆放在这里一起处理了,后来这里便成了殓尸房,因为在皇宫最偏僻的角落,终年阳光照射不到,再加上常年累月的推放尸体,斑斑驳驳的空间里,阴森森的鬼魅,就是大白天,平常也没人敢到这里来。
柳柳在翠儿的带领下,直奔殓尸房,一路上所见到的宫女太监,根本没什么动静,好像什么事也没生似的,宫里死了一个人就好像死了一只蚂蚁差不多,没有人会在意,众人照日做自已该做的事,吃自已该吃的饭。
因为这次死的人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太监总管江成派人守在殓尸房门外,等候娘娘的探视,他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会过来看这婢子一眼的,所以派人守在这里了,要不然这丫头早被拉到荒林子里埋了。
几间破旧的阁楼,斑驳零落,门前枯枝残叶,风呼呼的吹过,落叶翻卷,三两个小太监一脸苍白的缩在门前瑟瑟抖,即使是白天,这个地方都说不出来的阴森,更别提是晚上了,这种地方,只要人呆两天晚上非疯了不可,小太监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瞳乳中映射出各自的惨容,可恰的苦笑,抬头东张四望,生怕突然的冒出一个鬼怪之类的。
远远的到几个宫女和太监簇拥着一个清雅逼人的女子,正急急的走过来,小太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后娘娘来了,只要娘娘来了就好办了,殓尸房里的丫头很快便会被埋了的,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柳柳周身凌寒,冷扫过几个脸色苍白的太监,不明白他们何以害怕成这样,不悦的挑眉:“把门打开吧。”
“是”,其中一个瘦小的太监,摸索了半天才把门打开,柳柳领着身后的三个宫女两个太监走进去,站在屋子外面的小太监伸长了脖劲,望了一眼,赶紧缩回去,听说这里面的宫女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还是被人杀死的,一想到这个,几个小太监赶紧双手合十的祷告起来,连后其中一个太监飞奔出去禀告太监总管江成。
昏暗的殓尸房里,空旷阴冷,风从歪斜的缝隙中钻进来,出呜呜的声响,好似鬼哭狼嚎般的,柳柳艺高胆大,根本不觉得什么,可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都吓得头皮麻,耳边听着哀怨的声响,空气中一股腐蚀的味道,钻到人的胃里,使人想呕吐,可是见娘娘一脸若无其事的,几个做奴才的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只得小心的跟在娘娘的身后往前面走去。
只见翠儿被按放在一块木板上,身上罩着一层白布,这都是江成吩咐人做的,是寻常的宫女根本没有这待遇,只随处乱扔罢了,柳柳走到近前,想到巧儿一脸坚定的要求进宫来,她的心便很痛,她还这么小,竟然遭遇到不测了,本来她猜出是巧儿做错了事,还打算原谅她,把她送出宫去,让爹娘给她找户人家嫁了,到底她是自已救回来的,可谁知竟然会无端的遭受到坏人的毒手,这些人太可恶了,柳柳只觉得胸腔被满满的阻塞住,又心疼又愤怒,整张脸凝成薄冰,缓缓的走到巧儿的身边蹲下身子,一伸手掀掉巧儿身上的白布,露出她怒目圆睁的眼睛。
柳柳的心在这一刻咚的一声响,连后一直沉到谷底,巧儿是死不瞑目吗?她一定后悔曾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吧,柳柳的喉头有些紧,眼里氲氤起来,一滴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在她的身后,翠儿她们早哭成一团了,相互抱到一起,直哭得肝肠寸断。
柳柳虽然伤心,可还能自恃,而且相当的冷静,她要查出是谁害了巧儿,掀掉巧儿身上的白布,只见那胸前插了一把尖刀,柳细看了一下,这尖刀是自备的,很小巧可爱,像是用来切菜的,又像是防身的利器,没想到竟然会来杀人,柳柳顺着那胸前的血迹往下看,只见巧儿的小手上全是血迹,柳柳纳闷,既然被刺死,巧儿的手上哪里的鲜血,飞快的检查她的周身,只见露出一处白色的中衣,斑斑血迹映出来,柳柳飞快的掀掉外裙,只见那中衣下摇竟然有一个字,一个醒目的大字,那最后一笔重又直,看来是巧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写下来的。
这个字是一个“云”字,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名吗?那么这个人的名字里带着云字吗?一看就是个小丫头的名字,巧儿留下的一定是线索,绝不可能留一个莫名其妙的字,柳柳挑起眉,她身后的几个宫女和太监见娘娘的脸色越来越萧寒,止住哭声开口。
“娘娘,怎么了?”
柳柳没说什么,直起身子,她告诉这几个小丫头也没什么用处,应该让江成查一下,看看这皇宫里究竟有多少个宫女的名字里带着云字,连后一一排查,看昨天晚上谁有破绽,柳柳正想得入神,殓尸房的门吱呀一声响,吓了翠儿和彩霞一跳,抬头望过去,原来是江总管过来了,恭敬的弯着腰给柳柳请安。
“奴才见过娘娘,娘娘安康。”
“好了,江成,立刻帮本宫查一下皇宫里有多少宫女,看看哪些宫女的名字里带云字,凡是有云字的丫头一律查一下,昨儿晚上她们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这样互相作证,便可以找到杀害巧儿的凶手了。”
柳柳凌寒冷静的吩咐,江成看得一呆,只见娘娘娇俏的小脸蛋上此时是一番坚定的执着,闪着清冷光烁,天生的威严之势,使人不敢直视,他赶紧点头,照着她的吩咐去做:“好,奴才这就去办?”
江成离开殓尸房,柳柳随着他身后走出去,只见破败的殿阁前,江成正在不慌不忙的处理问题,小太监们一应恭恭敬敬,柳柳扫视了江成一眼,淡声的命令。
“这些人仍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出这间殓尸房,等把那些有云的丫头翻找出来,带到未央宫来见我。”
“是,娘娘”,江成应了一声,柳柳领着几个伤心的宫女,一起离开殓尸房,回未央宫去等消息,那殓尸房里污气大,空气又不新鲜,柳柳便在这未央宫里等消息。
未央宫华丽的大殿上,四根雕龙绘凤的金色铜柱,衬得大殿金碧辉煌,灼灼生光。
太监和宫女人小心翼翼的守在殿外,谁也不敢打扰娘娘,娘娘正一脸冷萧之气的高坐在凤榻上,只有翠儿等几个亲切的丫头在大殿上走动,以防皇后娘娘要茶水或需要什么。
翠儿轻手轻脚的给娘娘泡了茶,眼睛红红的,可是怕娘娘的难过,所以她便忍住悲戚,退到一边去。
江成的办事能力是一流的,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便把事情办好了,在太阳落山之前,他把皇宫里凡是名字有云的宫女全都调了过来,一共有三十多个,黑压压立在未央宫的大殿上,惶恐小心的等着娘娘巾话,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柳柳大致扫视了一困,眸光里戾气升起,这些女人中有一个杀了巧儿,虽然巧儿背叛了她,她是不可能原谅她的,但是她对巧儿有愧疚,如果不是自已进宫来,巧儿又怎么会遭到歹人的毒手,或者想着害自个呢,柳柳一想到这个就更加的愤怒,都是那杀千刀的凶手,她一定要把她揪出来。
“江成,你派几个太监把这些人昨儿个晚上在什么地方,都干了些什么记录下来,一并交给本宫。”
柳柳的命令一下,江成立刻挥手吩咐了几个大太监去记录,未央宫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那些宫女们小心翼翼的喘着气,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一边回答着太监的问话,一边拿眼偷偷瞄高座上的娘娘,听说皇后娘娘最近很得圣宠,她们还是小心点,千万不要一个不小心搞丢了性命,娘娘的贴身宫女今儿早上被人杀死了,难道是为了追查凶手,这想法一起,宫女们便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柳柳端坐在高座上纹丝未动,只冷盯着下面,挨个的扫过去,她知道杞罪的人一定心虚,不敢直视别人,所以她的目光锐利如刀般的挨个扫视过去,一个一个,很多人虽然害怕却有些坦然,因为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害怕只不过是因为娘娘的冰冷的目光。
柳柳犀利如刀的眸光无意识的落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宫婢身上,只见那小,丫头的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注视着她,一直看向别处,就是太监问她的话也显得心不在焉,柳柳多看了两眼,侧过身子问旁边的彩霞。
“那穿红衣服的婢子是哪个宫里的?”
彩霞抬起头越过众人落到那婢女的身上,思索了一下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她是那一宫的?”彩霞的话音一落,站在她身边的明月飞快的近身小声的嘀咕:“娘娘,她叫小云,在御膳房当差,是个跑腿的小丫头。”
柳柳轻挑了一下眉,冷然的再盯着那丫头,这样上不了位份的宫女,在后宫多如牛毛,根本没什么吸人的,可是柳柳的心思向来比常人敏捷,她可以看出这个小丫头比别人害怕自已的目光,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吩咐身边的翠儿。
“去把江总管叫过来。”
“是,娘娘”,翠儿点头,走到江成的身边,贴着他的耳边小声的开口:“江总管,娘娘让你过去呢?”
“老奴这就过去”,江成恭敬的应声,收回落在宫女们身上的视线,弯腰跟着翠儿的身后往凤榻前走去。
柳柳的清冷的小脸蛋高翘着,用手指了指那个红衣服的宫婢,沉声开口:“把那个红衣服的宫女给本宫叫过来,本宫要亲自问她,昨儿个晚上她在什么地方,都干了些什么?”
此时,一阵风吹过,好似一阵呜咽,那个叫小云的丫头听到娘娘直截了当的让自已近前回话,腿肚儿早吓软了,不等江总管出声,苍白着脸色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柳柳面前的凤榻前。
第八十章死亡真相
昏黄的宫灯打在小云的脸上,那张脸白得碜人,像个鬼一样,唇轻颤起来,连连的磕头:“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奴婢给娘娘磕头了。”
柳柳漆黑如墨的瞳?”盛着冰霜一样的寒气,周身的怒火,唇角浮起阴冷的笑,声音清冽冽的响在大殿上:“说吧,昨天晚上你去哪了?和什么人在一起?”
“奴婢?奴婢昨天晚上?”那丫头说着话儿声音都打颤,小小的身子抖索得像筛糠一样,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别说柳柳了,就是大殿上其她的宫女和太监都怀疑这丫头昨天晚上究竟和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看她小小的身子,好像很胆小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会杀人,真是太可恶了。
江成一看小云的样子不但不同情她,反而恶狠狠的开口:“蠢奴才,还不回答娘娘的问话,昨儿个你去哪能儿了?”
小云被众人的眸光紧逼着,一时间更慌忙了,紧张的唇开开启启了好几回,也没吐出一个字来,柳柳凌寒的眸子陡的一沉,冷声开口:“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巧儿在一起了,是你杀了巧儿,巧儿胸前的那把尖刀就是御膳房里的刀具,你还想否认吗?”柳柳阴寒如地狱鬼使的话一落地,小云的身子一僵,整个人呆住了,连后直接咚的一声昏了过去,柳柳冷冷的未开言,那江成走过去,踢了小云一脚,回身请示柳柳。
“娘娘,老奴这就下去拷问她,务必把事情审理明白?”
“好,一定要搞清楚她是听了谁的命令杀了巧儿的?“柳柳的唇角浮起浅笑,笑里是秋夜最冷的一抹寒气,周身罩着冰霜之气,未央宫大殿上的宫女和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吐一下,就这么一下便震住了众人,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厉害,竟然一眼便看出是小云杀人了,还如此准确的说出尖刀是御膳房里的刀具,这些人只觉得头上凉飕飕的风吹过。
“是”,江成领命,挥手示意其她的宫女都各自去做事,太监们一起把小云架到敬事房去拷问,一定要查出是谁让她害人的。
未央宫的大殿上,终于安静了下来,柳柳虚软的斜靠在凤榻边休息,这一天可真是够累的,可一想到巧儿那丫头,她还是心里难安,虽然疲倦,却难以入睡,怎么也睡不了?一双眸子耀了璀璨的光芒,耀如宝石,只睁得大大的仰望着角落里的宫灯,灯花跳动,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大殿门前,响起太监有些娘娘腔的声音:“皇上驾到。”
柳柳眨眨眼想起昨儿的事情来,眼神幽暗了一下,恢复如常,缓缓起身,昨夜的缠绵使得她的身手极端酸楚,忙碌了一整天倒没感觉,这会子竟觉得分外的疲累,抬头望过去,只见一身明黄龙袍的俊美的男子仿如神抵的闯进来,旋风般的闪到她的身边,不等她拜下来便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
皇后起来吧。”
柳柳一见他的手便技巧的避开,若无其事的抬头掀唇望向皇上,夜都很深了,皇上到未央宫来干什么?眸子暗芒隐去,唇角浮起冷讽的笑:“谢皇上,不知皇上深夜驾临,所为何事?”
“联听说娘娘身边最亲近的宫女被杀了,可有些事?”凤邪已走到高座上落下,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柳柳,想到昨夜的美好,他的眼眸便炽热起来,眼前的女人可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她此刻看上去极端的冷漠,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有多么的热情,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让他感觉整个人要飞腾起来了,凤邪俊魅的五官上越的张扬奔放,眉飞色舞,唇角含笑,柳柳见他兴奋过度的样子,脸色不禁沉下来,她的贴身丫头刚死过去,做为皇帝的就箕不伤心,好歹也要装一下吧,这么欢天喜地的干什么?
“是,皇上,柳儿已经查出是谁杀了巧儿,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柳柳咬牙,脸色萧杀的冷气,凤邪总算清醒了一些,关切的开口:“皇后干万不要太伤心了,如果需要让江成再拨几个贴心的宫女过来。”
“不用了,皇上还是回去吧”,柳柳盈盈福了一下身子,直截了当的撵皇上回去,她今儿个心里本来就烦,所以不想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看到他嚣焰高涨的样子心里便生气,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独断专行狂妄不桀,身为帝皇的优姿在他身上挥得淋满尽致,他这种人恐怕从来没尝过失去是什么滋味吧,她冷笑着。
凤邪一听柳柳冷着脸撵他,脸色便暗了下来,先前还热切的眸光顿时雾气腾腾的,唇角浮起丝丝的冷笑,不悦染于眼梢:“皇后,请注重你的身份?”全天下大概就她一个人能够如此无视他的霸气,就连母后都在自已愠怒的时候不敢轻易开言,可就是这个女人毫不胆怯,好像不知道似的,如果是后宫别的女人,只怕早就喜笑颜开,极力的诸好他了,以博取圣宠。
柳柳清冷的望向上,两个人的眸光在空中交错碰撞,火花四射,唬得大殿上的宫女和太监谁也不敢出一声,小心的看着这帝皇帝后两个人以眸光相互交量着,不管得罪了谁,都没有她们的好果子吃,所以一时间大殿上静谧得连细微的呼气声都听到。
风从殿门外吹进来,卷起轻纱飞舞,宫灯左右摇摆,凉飕飕的寒气穿透人的薄衫,柳柳轻打了一个寒颤,收回视线,只见大殿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朝门外望去,只见大总管江成飞快的闪身进来,一抬头见皇上高座在凤榻上,赶紧跪下来见过皇上。
“老奴见过皇上。”
“出什么事了?”凤邪见江成的脸上满是焦虑,冷冽的开口问。
江成飞快的磕头,一抹脑门上的汗珠,虽是深夜,他还是觉得燥热,没想到竟然有人手脚如此之快,剩他们不注意,把小云给杀了,他觉得自已有负皇后的重托,所以心里不安。
“禀皇上,那个杀害皇后娘娘身边宫女的小云被人杀了,都是老奴的失责,老奴只不过离开一会儿,那丫头就被人杀了灭口,没想到来人手段神,看来必是后宫的人。”
柳柳一听江成的话,脸色冷凝成薄冰,来人一定是怕小云说出是谁指使她了,难道这就没法查了吗?柳柳唇衅唇起森冷的笑:“江成,立刻给我到御膳房里查,看最近几天小云都和什么人来往,都到过哪些地方,本宫希望明早便听到消息?”
“是,皇后娘娘”,江成立刻磕头领命,凤邪侧头盯着下的女子,周身大气凛然,不威不惧,冷静壑智,脸色一变,反应敏捷,看来谁动了她的人最终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而且竟然有人在宫中杀人,这确实可恨,凤邪的脸色也冷沉下来,薄唇一掀,挥手吩咐江成下去。
“好,去查吧,务必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竟然有人在宫中动手脚,实在太可恨了,只要查出来,一定严惩不贷。”
大殿上响起磁性低沉的冷语,犹如地狱的鬼使,使得翠儿和明月等宫女忍不住抖索了一下,不敢看向皇上,虽然皇上俊美逼人,可是那周身的幽冷阴骜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任何人只消皇上一记怒瞪,必唬得站不住脚,大概这诺大的后宫里只有皇后娘娘无视于皇上的威仪。
“老奴遵旨”,江成退了下去。
柳柳打了一个哈欠,她已是极累了,掉头吩咐一边的翠儿:“送皇上出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寝宫走去,完全无视身后那一双如鬼火般恐怖的双眸,染着幽深阴冷的黑瞳。
凤邪只觉得半边脸抽搐,真想闪身过去掐死这个女人,她越来越不把自个放在眼里了,难道是他太宠着她了,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思虑起来,说实在的,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女人从来没和他和平共处过,两个人一直针锋相对,所以他可以肯定这女人一向如此,并不是现在就这样,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惩罚她,都控制不了她的情绪,难道他能真的杀了她,还是废了她,凤邪越想脸色越暗,站起身一甩龙袍,周身愤怒的往外走去,心内冷哼,别指望朕再踏进这未央宫来,堂堂的皇帝,后宫佳丽多的事,何苦来看这女人的脸色,等到他走出去,只听到身后响亮的声音一片。
“恭送皇上”,都是些欢天喜地的喊叫声,这些奴才和她们的主子一样可恶,哪天非要重重的惩罚了才会让她们明白,谁才是这皇宫的主子,凤邪身形一闪,他的贴身太监小玩子带着几个小太监大叫着追过去:“皇上,等等奴才。”
暗夜中,风声啸啸,黑色渐渐的掩去了清明的月色,雷电闪过,竟下起了骤雨,急而快,宫檐下雨水如注,响声不断的穿透窗户落在耳边,寝宫内的灯忽然熄灭了,一直趴在娘娘床榻前的翠儿吓得怪叫一声,飞快的爬上大床榻,和娘娘挤到一起去了,饶是她这么大的动静,仍没看到娘娘醒过来,一道闪电过后,只见娘娘小脸紧蹙起来,不时的低喃着,好像做恶梦了。
翠儿想安抚娘娘,再加上自个儿害怕,伸出手来楼着自个的主子,不时的安慰她:“娘娘,没事,你做恶梦了。”
柳柳犹自说着话儿,忽然叫了一声醒过来,睁大眼,见翠儿紧靠在她的身边搂着她,潦黑的宫殿里伸手不见五指,只除了偶尔有几道闪电亮过,翠儿接着自已的手臂竟然有些儿轻颤,她知道这丫头害怕了,忙伸出手拍拍翠儿:“你也一起睡了吧,没事了。”
“嗯”,翠儿点头,一见到主子醒过来,心里就像有了主心骨,就真的不害怕了,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她的胆子很小,反而是主子的胆子大,每到这时候都是她护着自已的,想到刚才娘娘做恶梦,忙关心的问:“娘娘,刚才做恶梦了。”
“嗯”,柳柳点头,伸手轻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冷静的开口:“我竟然梦到巧儿了,她来向我告别说,叮咛我当心点,说宫里有人要害我,她一直跟我道歉,说对不起我,翠儿,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一点都不怪她,她实在太小了,那么一点大的孩子竟然惨遭毒手,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是坚决不会让她进宫的。”
“是啊”,翠儿听到娘娘的话,小声的啜泣起来,她一哭,柳柳也伤心的掉泪,主仆两人一起流泪,窗外雨打琉璃,窗内两个黯然伤心的人,夜带着几分凄凉单薄。
天明,柳柳和翠儿抵头而眠,直到耳边响起轻轻的叫声,才睁开眼睛,只见彩霞和明月一左一右的站在床榻前轻呼着她们,翠儿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还搞不清楚状况,奇怪的问彩霞:“有事吗?”
“江总管一大早便候在大殿上了,奴婢见娘娘和翠儿姐姐睡得香,所以没忍心叫醒娘娘”,彩霞知道一定是主子和翠儿昨晚上伤心过度了,两个人说着话儿一起睡了,看她们微红的眼睛便知道了,怎么说巧儿也是和她们一起进宫来的,那份感情比姐妹也差不了多少,此番巧儿遭不测,娘娘和翠儿自然伤心口
柳柳一听到彩霞的话,飞快的从床榻上翻身坐起来,心急的轻责:“怎么不叫醒我呢?”
翠儿一听到里边的声音,掉头望过去,一看到自已和娘娘挤到一起睡了,惊讶得一个翻身栽到地上去,结巴了半天开口:“娘娘,奴婢该死,怎么睡到娘娘床榻上去了。”
柳柳斜睨了她一眼,冷哼,这丫头现在侧会装,以前在柳府不是一打雷下雨便挤到她床榻上吗?这会子倒正经起来了,不过也懒得理她,只挑高眉,心急的开口:“你起来吧,侍候我起来,去看看江总管查得怎么样了?如果不把那个人揪出来,只怕以后我身边的人还要例霉,所以这次一定要认真的查,查出来绝不轻饶。”
“是,“翠儿飞快的起身,侍候娘娘起来,她也很心急的想查请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害死了娘娘。
未央宫的大殿上,江成正坐着喝茶,一抬头见娘娘走出来,眼睛有些红,心里一颤,没想到娘娘竟然是如此感性的人,这在宫中可不是好事,可这样的她却更多了一些人性,恭敬的起身上前两步:“老奴见过娘娘。”
“江总管一边坐吧,听说总管一大早就过来了,受累了,小云的情况查得怎么样了?”柳柳一边走向高座,一边柔声开口,她把江成当成了自已亲人般,虽然他是一个太监,可是处处照顾着她,而且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她问过了周遭的所有人,大家也没说拜托过江成照顾她,而且人人都知道江成的个性有些怪僻,并不是那种可以听人摆布的人,因为他从皇上很小的时候便跟着皇上,和皇上之间的感情可说是极深厚,平素连太后娘娘都和他礼让有加。
江成谢过皇后娘娘,走到一边等到皇后娘娘落座,他才缓缓坐下,垂开口。
“昨儿夜里,老奴查了一整夜,已查探清楚了,最近小云总共跟三个人走得比较近,一个是娘娘宫里那个被害的丫头巧儿,一个广阳宫的丫头锁儿,还有一个是御膳房的小菊,现在两个死了,只刹下小菊和那个锁儿了,娘娘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成请示柳柳,眼下摆明了是广阳宫的人想为难娘娘,没想到竟然牵连出这么多的事情,柳柳白净的脸色瞬间阴骜冷沉下来,素手一挥清冷的开口:“立刻去广阳宫和御膳房把那两个宫女带过来,本宫要亲自审问这两宫女”。
江成一听到皇后娘娘的话,立刻起身:“老奴这就去办。”掉头往外走去,柳柳望着江成略显呆拙的身体,虽然江成会武功,可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还是当心点的好,想到这柳柳飞快的唤了一声:“江总管?”
江成停住脚步回望过去,只见柳柳璨然淡笑着吩咐:“你也当心点。
“老奴会当心的,娘娘放心吧”,江成一句话完,大步离开大殿。
这里,翠儿彩霞利用空档的时间,传了早膳过来,侍候着主子用了膳,再急急的撤了下去,江成已经把人领了过来,广阳宫的锁儿,御膳房小菊,两个人局促不安的站在金碧辉惶的大殿上,偷偷的扫了一眼上座周身萧杀的皇后娘娘,脸色森寒,唇角浮起一抹清冷的笑,那笑却是凉薄如二月的湖水,冻人心肺。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两个宫女跪在大殿上,柳柳冷盯着两个人,从这个脸上扫到那个脸上,又从那个脸上扫到这个脸上,两个丫头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一声也不敢吭,只低着头望着光洁的地砖,等候上皇后娘娘的赢
“说吧,你们前天晚上在什么地方?把这些老老实实的交待清楚,本宫会派人立刻去查证,如果胆敢撤谎的话,别怪本宫心狠,仗毙。”
两个宫女被这句话吓得身子轻颤起来,谁也不敢先开口,柳柳清冷的扫视了一眼御膳房的小菊,这丫头显然害怕得过份了,难道是她杀了小云,双眸危险的眯起来,唇勾出杀气:“小菊,说吧,前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昨天晚上又在什么地方?”
“奴婢,奴婢?”小菊的脸色白了又白,身子轻颤起来,哆嗦了半天才开口:“奴婢睡觉了”,小菊冒出这么一句,再也说不出什么,竟然哭了起来,柳柳冷凝着脸,一句话也没有,她可不会随便的同情凶手,这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杀害小云的人,而小云显然就是杀害巧儿的人。
“好,你要对自已所说的话负责,要是查出来你没有睡觉?”柳柳接下来的话并没有开口,因为不管是谁都心知肚明皇后娘娘接下来的是什么话?
小菊一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站在她身后的太监总管江成,恼怒的喝止:“哭什么,如果让本公公知道你竟然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假话,看本公公不狠狠的处罚你。”
小菊本来就害怕得要死,再被江总管一虎,早扑通扑通的磕起头来,一迭连声的哀求着:“求娘娘饶命,奴婢前儿晚上和昨儿晚上和御膳房的小德子在一起,娘娘可以去查,这次奴婢没有撤谎,求娘娘饶过奴婢吧,奴婢该死,不该和后宫的太监私会,请娘娘饶过奴婢一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柳挑眉,原来这些宫女喜欢和太监私会,虽然太监都受了宫刑,可有些人心理上仍有需要,便会找到那些愿意与之私混的宫女,一起在暗处行芶此的事,这两晚小菊就是和那个小太监在一起,因为怕说出来遭到惩罚,所以本来想不说的,可没想到竟然牵连到小云的死上,她哪里还敢遮掩,只得一老一实的交待出来。
“听说你最近的一段日子和小云走得比较近,本宫想知道你和她为什么走得近?“
小菊一阵羞惭,低垂着头小声的开口:“回禀娘娘,因为小云也喜欢小德子,奴婢怕她勾引小德子,所以一直看住她川”
柳柳挑眉,没想到这宫女竟然还吃太监的醋,不过是查个案子,竟牵扯出宫中的丑闻出来,如果说小菊会私会太监,那么这后宫中怕有很多这种类子,但是这次柳柳只想查出巧儿是被谁杀死的,至于这丑闻,相信江成会去处理的,因此脸色松了一些,放过小菊,掉头望向另一侧的宫女,锁儿,听说这个丫头是金佳丽从小到大的贴身丫头,想必感情极好,只见这个锁儿十六七岁的年龄,长得端庄秀丽,此时跪在地上,虽然害怕,可竟然镇定自若,柳柳不禁要为这丫头喝彩了,或许因为是将军府上得了台面的丫头,大场面见得多了,所以遇到事情比较冷静,柳柳唇角浮起笑,声音冷冷的。
“听说你叫锁儿,是吗?”锁儿不卑不元的垂:“是,奴婢叫锁儿,是广阳宫德妃娘娘的贴身奴婢”,这锁儿的言语间竟然带着一抹自信,还把自个的主子给抬出来了,她大概以为自已会给她主子面子吧,柳柳冷笑一声,脸色凉飕飕的:“说吧,前儿晚上和昨儿晚上你在什么地方?”锁儿一怔,虽然自个是奴婢,可是却是小姐的贴身婢子,从小到大相当于半个主子,受到的待遇也是优厚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一点不买自个主子的面子,心里冷哼,不过却不敢露在脸上,只敬畏的开口。
“奴婢一直呆在广阳宫里,晚上从没出过广阳宫,这一点娘娘可以去查证。”锁儿自认说得滴水不漏,说过抬起脸望着皇后娘娘,虽然表面看上去极恭敬,但眼底一闪而逝的鄙夷,就是那么一眨眼功夫的事,还是被柳柳捕捉到了,清彻的眸子里闪过讽刺:“喔,你是如何认识御膳房小云的?”
“回娘娘,奴婢经常为我们家主子调换。味,去过御膳房几次,那小云便缠着奴婢,想到广阳宫里当差,所以奴婢便和她熟了一些,至于其她的奴婢根本不知道。”
柳柳抬眉看着锁儿的脸镇定自若,心里不由一阵恼恨,她几乎可以肯定巧儿的死就是这金锁的主意,而她后面只怕就是她主子的意思了,可是眼下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就治不了她的罪,看她胸有成竹,分明是有把握事情不会败露的,柳柳正想得烦燥,见到一边的小菊,不由灵光一现,昨天江成只离开了一会儿,小云便死了,那么极有可能是江成手下的太监出了问题,那么这个太监会不会受了金锁的迷感了呢,柳柳一想到这,便露出会心的冷笑,招手示意江成过去,小声的吩咐他,立刻去查昨天审查小云的几个太监里,有没有一个人和金锁有关系的,只要查出来,立刻审问,让他交出是受了谁的指使杀了小云?江成立刻领命走出去。
跪在下的金锁一看到江总管走了出去,皇后娘娘阴森森的盯着自个儿,不禁头皮有些麻,虽然仍很镇定,但心里却有些慌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正紧张得不得了,只见一个小太监飞快的奔进来禀报:“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求见”,那金锁一听到小太监的话,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娘娘来便好了。
第八十一章风波
柳柳高坐在凤榻上,一身清冷,傲视大殿,斜睨了那松了一口气的丫头,唇角浮起丝丝冷气,看来这丫头以为主子来了就没事了,幽瞳越的深黑,沉声开口:“让她进来。”
“是,娘娘”,太监退了下去,那急急走上来的人正是雍拥华贵的淑妃金佳丽,一张精心描绘过的脸,眉如弯月,眼同水杏,挺鼻樱唇,着一件碧湖蓝的烟霞罗,周身贵气逼人。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金佳丽盈盈拜过柳柳,那语气别提多不甘心了,眼里闪过鄙夷,这个丑女人,她就不信斗不过她,不就是仗着太后娘娘是她的姑母吗?竟然敢抓她广阳宫的人,还是她的贴身丫头,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没想到她一手独大,谁也不理会了。
“平身吧,不知淑妃娘娘一大早过来所为何事?上次本宫不是说过不用晨省吗?”柳柳轻淡淡的开口,那金佳丽的脸色暗了一下,这女人可真能装,只得笑意盈然的开口:“妾身是过来看看锁儿这丫头是做了什么惹娘娘不高兴的事了,待会儿好领回去重重的罚了。”
那跪在未央宫大殿正中的金锁一听到自家主子的话,早灵活的哀叫起来:“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什么都没做,不知道怎么得罪皇后娘娘了?”
金佳丽一听,唇角含着严厉,币斥起金锁来:“你个?丫头,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看我回头不好好惩罚你?”
柳柳坐在上,看着这一主一仆的唱着双簧,极端的厌烦,冷冷的扫向正中的金佳丽:“淑妃娘娘一边坐下吧,既然本宫身为三宫之主,不管是哪一宫哪一殿的奴婢,本宫有义务把她调教好了,如果说各个主子有能力教导的话,相信就不会犯错了,既然没能力教好,那么就让本宫为你们尽一回力吧。”
柳柳的一句话,阻止了金佳丽和金锁的所有想法,那金锁脸色苍白了一下,身子摇晃了几下,好似比先前慌张了一些,垂跪着再不敢吭一声,那金佳丽虽然愤怒,但还能冷静以对,而且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走到一边坐下,施施然的望向皇后娘娘。
“既然娘娘如此说,那让娘娘受累了,只是不知道这丫头究竟做了什么事?使得娘娘亲自过问?”
柳柳脸色冷静,不燥不急的扫视了金佳丽一眼,淡声开口:“淑妃娘娘何必着急,呆会儿就知道什么事了?”
金佳丽唇角浮起讥笑,她一直吩咐锁儿小心些,就不相信会被这女人抓住把柄,因为过份自信,所以若无其事的把玩着自已的手指,跪在大殿正中的金锁小心的拿眼瞄瞄上座的皇后娘娘,又瞄了瞄旁边的主子,心里忽然生出一丝苍凉,自已充其量不过是主子们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只怕此次在劫难逃了,但愿主子能善待自个的傻兄弟,也不枉自已为她效忠一场,金锁的眼泪溢在眼里。
江成很快把事情的真相查明了,把那个被金锁利用了的太监押到大殿上,他瘦弱的身影一出现,金锁便瘫到地上,苍白的脸色好似鬼一样,身子抖索不停,那金佳丽一看金锁的样子,便知道事情大条了,虽然她不知道金锁是如何把小云杀了的,但多少能猜出,是利用了眼前的这个太监,金佳丽不禁也有些着慌,如果金锁交待了怎么办,眼神闪烁不定的盯着金锁。
“禀娘娘,这狗奴才已经交待了,就是广阳宫的金锁勾引了他,让他给小云下了药,本来他是不愿意的,可是那金锁竟然威胁他要把他们之间的事交出来,所以这狗东西便下药害了小云,柳柳点了一下头,脸色难看冷戾的落到金锁的身上,看也不看旁边那一脸紧张的女人。
“金锁,说吧,你是受了谁的指使,竟然命令小云杀害了本宫的贴身婢女巧儿,如果你交待出来了,本宫饶你一命?”
柳柳的话对于金锁是个极大的诱惑,她抬眼望了旁边的金佳丽一眼,只见金佳丽的脸狰狞起来,黑色的瞳孔里染上血丝,金锁缩了一下肩,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就算自已说出是主子指使的,自已也不会落到好下场的,一样是个死,到时候还连累得自个那有些愚痴的弟弟,如果自已一口咬定是自已的主意,保全了主子,说不定弟弟会得到善待的,金锁想定了主意,脸色便坦然了很多,朗声开口。
“是,娘娘,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引诱了小云帮助奴婢做事,想查探出娘娘的弱点,好帮助我们家主子,奴婢从小和主子感情好,看主子总是不开心,所以奴婢才会冒险一试,这些主子并不知道,都是奴婢一个人所为,请皇后娘娘赐奴婢一死吧。”
金锁说完在殿上磕起头来,咚咚的很响,旁边的金佳丽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金锁从小到大侍候着自个儿,心里不禁有些难过,神色也极是伤心,轻声的开口:“金锁?”
金锁掉头望向自个的主子,见她有些伤心,心里总算有些安慰,能一死博得主子的一丝同情,那么弟弟一定会有人照顾的,金锁想到这凄凉的一笑,朝金佳丽磕了三个头:“主子,看在奴婢侍候你一场的份上,请帮奴婢照顾好奴婢的弟弟。”
“金锁,你怎么这么傻啊”,金佳丽哽咽的开口,她可什么都不能说,如果她说出一个不好的字,金家可就完蛋了,金佳丽望着上座的皇后娘娘,一脸的冰寒,正迫人的紧盯着自个儿,她哪里还敢再多说一个字,就是这样,只怕自已也逃脱不了责罚,金佳丽只得掉头望了一眼金锁:“锁儿,你放心吧,你侍候我一场,本宫一定会派人照顾好你弟弟的。”
“谢主子”,金锁说完,一脸无惧的盯着上座的皇后娘娘,心里暗叹,自已死在皇后娘娘的手上,也算死得其所,害了两条人命,她其实也不好受,可是她根本没有让小云杀巧儿,是巧儿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小云害怕失手杀了巧儿,连带的也害得她杀了小云灭口,人果然是不能做坏事,这坏事就会一直错下去,再也收不了手。
柳柳一张狂风骤雨般的眸子里闪过森骜,她知道这一切绝不会是金锁一个人所为,她一个奴婢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吗?所以这必然是金佳丽指使,想不到金佳丽现在如此有心机,而且毒辣,此时柳柳只想知道她们是怎么利用了巧儿?柳柳脸色阴冷的沉声:“金锁,你们是怎么胁迫了巧儿听命于你们的?“
金锁怔了一下,低下头,好久才抬起头来,镇定的开口:“其实是有一次奴婢无意间现的,巧儿竟然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太监很要好,两个人经常晚上相约了去玩儿,但他们像个朋友一样,所以奴婢便命御膳房的小云在他们两个的饭食里下了媚药,所以有一天那两个人便做起芶此的事来,被小云逮了个正着,那巧儿吓得要死,害怕被宫刑惩罚,最重要的是她特别爱那个小太监,不想他被连累,所以便听命于小云,把娘娘的动向告诉小云,那媚药也是小云胁迫她下的,因为娘娘的膳食一向是要验的,只有巧儿才可以得手,谁知媚药事件一完,巧儿便后悔了,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娘娘,所以小云害怕暴露,两个人在打斗中失手把巧儿杀死了。” 金锁的话音一落,大殿上静谧得仿若无人,只听到众人的喘气声,柳柳的眼神黯然又憎恨的盯着金锁,没想到巧儿竟然是被她们如此胁迫的,可怜她才十三四岁,情思所开的时候,她当初真不该让她进宫来,害得她白白的丢掉了性命,柳柳身边的翠儿等小丫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柳柳忍住心里的酸涩,冷声问。
“和巧儿要好的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金锁听着皇后娘娘的问话,垂着脑袋飞快的回话:“是大总管江成的手下跑腿的小太监叫小明子的。”
柳柳听完掉头望向一边的江成,那江成听了金锁的话,立刻自责的请罪:“是老奴处治无方,请娘娘责罚。”
“好了,去把那个太监叫进来,本宫要看看?”柳柳挥手吩咐江成,她想看看巧儿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小太监,竟然拼了命的也要保护那个小太监,爱情果然使人盲目,巧儿一定是为了保护这个叫小明子的太监,否刖就算她来找自个儿坦白,自已最多把她送出宫去罢了,她会不明白吗?但是因为她喜欢那个小太监,再加上如果让太监总管知道小明子的事,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江成很快把那个叫小明子的太监领进来,小明子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可是见大殿上一片萧杀之气,整个人难免紧张起来,双手紧握成拳,飞快的给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请安,柳柳清冷的示意他抬起头来。
这小太监确实长得眉清目秀,神宇间也清明,并不似那些龌龊的太监,想到巧儿就是保全住这个小太监而害了自个儿,柳柳的脸色罩上一层冷寒的薄纱,唇角浮起冷笑。
“你叫小明子是吗?听说你和本宫的贴身丫头巧儿经常在一起玩是吗?”
柳儿的话音一落,那小明子飞快的磕起头来,他已经敏感的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找他了,心下倒不觉得害怕,只是心里有些儿愧疚,一迭连声的开。:“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想到会有人杀了巧儿,开始奴才只是觉得她很可爱,我们两个人便有些说得上话儿,所以经常会约了在宫里转悠,但是没想到,没想到?”小明子接下来的话完金说不出口,他还不习惯说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直垂着头拼命的磕头。
“请娘娘责罚。”
柳柳望着那个不断磕头的小太监,倒还有些真心,知道愧疚,也不枉巧儿誓死保护着他,柳柳的脸色好了一些,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去殓尸房看看巧儿吧,好歹她喜欢过你一场。”
皇后娘娘感性的话在大殿上响起,很多人的鼻子一酸,只有金佳丽和金锁两个人脸色苍白,不知道皇后娘娘接下来准备如何对待她们,她们才懒得去管别人的事情呢。
小明子听了皇后娘娘的话,眼泪便下来了,脑门上的血滴落到光洁的砖石上,全然不知疼痛似,飞过的再磕了三个头,谢过皇后娘娘奔了出去,柳柳望着他瘦弱的背影,心里感触颇多,没想到一个小太监还有情有意的,比那些高贵的人有情义多了。
柳柳等到小明子跑远了,收回视线,眸光跳动起簇簇愤怒的火花,带着冷光,狠狠的盯着下跪的金锁,嗓音陡的暗沉:“金锁,你身为广阳宫淑妃娘娘的贴身婢子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枉费你主子平日的疼宠了,今日你既然敢谋害别人的性命,自然要有抵命的准备,如果这一切都不是你的主意便罢,否则只怕难逃一死。”
响彻大殿的森冷之音,金锁和金佳丽再次一震,金佳丽听出皇后娘娘的意思,只要金锁说出她来,便可活命,否则一定难以活命,脸色幽幽青紫,心里紧张得要命,手心里全是汗,虽然金锁说过愿意一死谢罪,可是她真怕她受不了酷刑而说出一切。
金锁想到后宫中的刑具,脸色难看至极,她但求一死,干万不要用刑具惩罚她了,只怕她受不了,抬头望向上的皇后娘娘,坚定的开口:“请皇后娘娘赐罪。”
柳柳眸子微暗,倒有一抹赏识,没想到这丫头也硬气,只可惜跟错了主子,遇到这种是非不分,半点担当也没有的主子,一张素颜罩上冰霜,正欲开言,站在下的江成上前一步:“皇后娘娘,请把这件事教给奴才吧,奴才一定会办得妥妥贴贴的。!”
柳柳望了江成一眼,眼下只能如此了,说不定还能让金锁这丫头说出真相,当着她主子的面,只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别的,柳柳点了一下头,挥手:“好,立刑把所有人带下去,江总管,这后宫该好好诊治诊治了。
“是,老奴有亏”,江成老脸皱成一团,对于太监和宫女们之间的事,他是知道的,平时看这些太监和宫女呆在宫中确实苦闷,因此大部分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知道他们会变本加厉,愈演愈烈。
“下去吧”,柳柳挥手,头斜靠到凤榻边,这一早上折腾的她够呛的,一旁的翠儿飞快的上前给主子捏起肩膀来。
江成点头领路,吩咐手下的太监把一干相应的人带下去,就在这时,他的一个贴身太监走进来,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的嘀咕起来,江成的脸色闪了一下,显得有些震惊,柳柳奇怪的略抬了一下脸,只见江成慢慢的转过身子,望向高座上的皇后娘娘。
“禀娘娘,小明子在巧儿身边撞壁而亡。”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都呆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如此情深意重,给人的震憾极大,觉得巧儿此生有一个爱过也不枉一生,相信他们的来生一定会是圆满的,柳柳同样受到极大的震动,心头浮起感动,细心的吩咐江成。
“江总管,你找一副上好的棺木把他们葬在一起,也算成全了他们一番心得,找个地方把他们葬了吧。”
“是,老奴遵命”,江成领着一干人都下去了,大殿上一下子空寂下来,只有面如死灰的金佳人坐在旁边一言不,呆愣愣的站起身对着柳柳福了一下身子:“妾身回宫去了。”
柳柳扫视了金佳丽一眼,看到金佳丽瞳孔涣散,脸色惨白,整个人好像霜打了的茄子,总算受到了打击,就算她此刻的动作令人同情,柳柳也不觉得她可怜,她们这样的人只怕就像那冬日里的毒蛇,僵而不死,只要遇到一丝儿暖气,便会恢复过来,不过别指望她就这么算了,柳柳的唇角浮起冷笑。
“回去吧,不过最好奇呆在广阳宫里,因为金锁到底是淑妃娘娘的丫头,要是论起罪来,只怕娘娘也难其责。”
金佳丽身子一怔,知道皇后娘娘说的话不假,如果这事真追究起来,只怕她是罪大恶极的,就算皇上知道,也救不了她,如果不是看着金家在朝堂之上还有些势力,早就抓她下了牢,哪里还会让她回去,可恰金锁枉送了一条命,如果她早些醒悟,也不至于让她送了命,金佳丽脸色青幽,缓缓的点头应声。
“妾身告退”,慢慢的走出未央宫的大殿,那身影再也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扬,就像一只落败的斗鸡,背影落寞。
大殿上,翠儿见主子脸色难看,示意彩霞泡了茶来,亲自递到她的手上:“娘娘累了,休息会儿吧,娘娘如此做,也算替巧儿报了仇,而且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我扪该替她高兴才是。”
“嗯”,柳柳轻啜了口茶,递到翠儿的手里,舒展了一下手臂,感觉周身疲累,起身:“早上起来的太早了,本宫去休息一会儿,江成那里有什么动静,你们叫我就行了。”
“是,娘娘,“彩霞和明月福着身子领命,翠儿扶着主子走进寝宫休息。
百花凋谢,秋已深重,风凉如水,湖波明净,满地的落花飞舞,秋风拂动着堤岸上的金丝,摇曳似倦怠的美人,慢慢的沉睡过去。
谁知道那金锁竟是个刚硬的丫头,被江总管带了下去,不等人动刑便乘人不备,触柱而亡,此次皇宫巧儿被杀案也因为她的死而画上句号,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隐忍罢了,更大的暴风雨还在后面呢,淑妃娘娘吃了这等闷亏绝不会此善罢干休的,因为广阳宫的宫女们。传,淑妃经常在广阳宫里呆,连后叫着锁儿的名字,想来锁儿和她是有很深的情分的,所以大家暗自猜测着娘娘一定会有动作的。
风平浪静,一切好像又回归了平和,柳柳待在未央宫里,皇上一连几日也过来打扰她,柳柳心下倒安静了很多,自从那一夜缠绵之后,她现自个脸上的胎痣竟然淡化了很多,没有先前的红艳,只有一个粉红的印子,最先现的翠儿告诉她,她还不相信呢,对着铜镜照了半日,现真的淡了不少,就连手臂内侧的血色梅花也淡下去了,这不禁让她稀奇,为什么会这样呢?不过她可不想这件事被别人知道,所以没事还是用笔细心的描绘出平日的样子,事实上如果她上了淡妆,那脸上红纹便可以被掩去了,但是在她没找到胎痣消失的原因前,她是不会让人知道的,包括皇帝,所以她吩恃了翠儿不许饶舌,翠儿虽然不明白,主子变漂亮了不好吗?但见她不准自已开口,她自然不可能违抗主子的命令。
诺大的后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的厉害,太监宫女都对娘娘极小心,不敢稍有差池,生怕惹祸上身,因此柳柳走到哪,都是一片恭敬之声,平日里除了逛逛园子,就是去陪太后娘娘散散心,太后虽然焦虑,可是也没办法可想,好在有柳柳陪着,心里觉得安慰些。
至于炎亲王凤冽,自从那一晚之后,他们便不再见面,不过柳柳听说,解兰公主在炎亲王府并不好过,凤冽并不搭理她,反而重重的折磨她,再加上两个美妾的?难,堂堂一国的公主竟然遭受这种对待,柳柳心里感概,解兰虽然为难过自已,可是她直觉认为,那样一个有才情的女子还是配得上凤冽的,如果解兰再配不上凤冽,只怕天下间没有人配得上他了,难道他要孤独终老吗?柳柳轻笑,其实这些事关她什么事呢?
而且她有些想端木他们了,不知道逍遥岛上大家是不是都很好,一定想念着她了,可是她却没办法离开皇宫,去见见她们。
柳柳想得放神,差点撞到前面的廊柱,翠儿赶紧伸出手去拉住她的身子,一边嗔怪的开口:“娘娘,你没事吧,想什么这么入神呢?”
柳柳掉头望向翠儿浅笑了一下,廊檐夕、,天空明净得像一张白纸,深深的宫墙掩映住了她心中飞翔的翅膀。
“没什么事?想端木他们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此时她们周遭没人,翠儿也忍不住感叹一番,她也有些想念他们了,想当初在的时候,经常斗嘴,不在了还真有些想念呢?而且那时候小姐活得多洒脱,那像现在这样拒谨,宫中序撤太多,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是啊,真想他们呢?可是什么时候能见到呢?”翠儿的话使得两个人陷入了沉思,直到远处飞奔而来的脚步声才打断了主仆二人的暇想,不禁相视一笑,看看她们都想什么呢,掉头只见跑到面前的却是柳柳身边的太监山安子,气吁喘喘的脸色有些苍白,柳柳淡然的开口。
“怎么了?”
“娘娘快回宫去吧,小玩子公公过来了,好像生了什么事?娘娘快去吧。”
“嗯”,柳柳的眸子里闪过冷淡,她讨厌凤邪,也讨厌他身边的奴才,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事找她了,既然来了她就会会吧,移步顺着长廊往回走,翠儿和小安子都觉得有些压抑,因为这对帝皇帝后不同于别人,稍有点风吹草动,都吓得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心惊肉跳。
未央宫的大殿上,小玩子正心急的东张西望,一见到柳柳从大门外走进来,赶紧奔上前恭身:“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皇上要见娘娘呢?”
“有什么事?”柳柳停住身子,一双星目就好像利剑似的落到小玩子的身上,小玩子冷凝了一下,谨慎的开口:“娘娘还是过去吧,皇上很生气,好像是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了?”小玩子暗偷,他做奴才的哪里敢透露主子的事情,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倒看到上书房里有一只雪白的鸽子,那鸽子被谁射了下来,身上绑了一张纸条,那纸条上写着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柳柳心下一怔,脸色幽暗了一下,瞳孔里智慧的光芒闪烁,仔细的分析着小玩子的话,看来是皇上得了什么不利于自已的东西,是什么呢?既然她要见自个儿,躲着也不是什么办法,见就见吧,摇转身往外走去,小玩子和翠儿彩霞等几个宫女紧跟着娘娘的身后往上书房走去。
上书房离未央宫不算远,但也不近,柳柳因为心里有些暗惊,便忘了乘坐软轿,只步行去上书房,跟着她身后的几个宫女和小玩子也不敢打拢她,娘娘生起气来可是相当厉害的,只远远的跟着,一路往上书房而去。
上书房门前,几个当值的太监守着,低垂着头,直到柳柳走到近前,才惶恐的开口叫了一声:“娘娘过来了。!”
“嗯”,柳柳轻哼一声,小玩子已经飞快的进上书房里禀报,上书房中,凤邪俊魅的脸上一脸的阴沉,黑瞳幽暗,闪着薄冰一样的寒气,冷盯着地上的一只信鸽,这是金绍远得了消息,在进宫的路上射下来的,上面请清楚楚的写着皇后娘娘的名字,还有一句话,我回来了,没想到皇后娘娘身在后宫,竟然和外面的人牵扯不清,而且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凤邪一想到这个,周身的怒火,最近几天一直处理政务,没空去看那个女人,本想等忙过几天便去看她的,谁知竟出了这件事情?和皇后通信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凤邪的唇角浮起阴寒,如果让他查出皇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决不会轻贷的。
小玩子走进上书房,小心的禀报皇上:“娘娘过来了?”
“让她进来”,冷硬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使得上书房一侧的金绍远忍不住心里一颤,此时的皇上跟那地狱的修罗没什么差别,周身暴戾之气,冷寒得令人不敢靠近。
小玩子得了皇上的命令,回身出去请了娘娘进来。
柳柳走进上书房,一眼便看到凤邪俊魅的脸上闪过寒霜,眸子森狠残暴的盯着她,好似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赫的大罪,柳柳不禁唇角含着冷笑,在凤邪眼里,她一直是有罪的吧,所以这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旁边的金绍远也一脸冷冽的怒瞪着她,柳柳的唇角不禁浮起冷笑,福了一下身子。
“柳柳见过皇上,“正因为她的低头,所以她便看到了地上通体雪白的鸽子,一只利箭刺穿它的身子,血压色染了它洁白的羽毛,使得它就像一个小血鸽,哪里还有小白可爱的影子。
柳柳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响,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眸子在时间染上凌寒盛冷,直直的抬高脑袋,冷瞪向凤邪,他竟然残忍的杀死了她的鸽子,小白和她的感情极是深厚,没想到竟然死在这些残忍的人手里。
“是谁杀了它?”
凤邪先前的雷霆之怒在迎上这双愤恨欲疾的眼睛时,心有一些奇异的疼,看来这只鸽子真的是她的,只不过是一只鸽子,她竟然张开了周身的狂暴,眼睛里闪过丝丝仇恨,好似要找人拼命。
“我?”坐在下的金绍远应声站起来,没想到一只鸽子竟然可来皇后娘娘如此大的反应,心下倒有些错愕,他能知道这个鸽子是因为妹妹送了信给他,说有一只鸽子是娘娘欲谋反的罪证,他守在皇宫里,终于见到了一只鸽子,射了下来,谁知上面只有一句话,竟然是我回来了,他们看了半天都在猜测着,这个人是谁?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皇后娘娘如此激动,金绍远忽然感到头皮有些麻。
第八十二章江成护主
柳柳一步步的走进金绍远,冷冷的望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金绍远可以肯定自已已经被她杀死少次了,她此刻就像那蜡血的食人豹,狠不得一口吞灭掉他。
“你们金家就是个邻子手,杀人邻子手,是不是你妹妹给你通风报信了,你这个哥哥来报仇来了,所以杀了我的鸽子是吗?金绍远,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我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最后一句话尖锐极了,金绍远被她狂猛的姿势吓住了,好久做声不得,看她的狠劲,如果自已多说一个字,她一定会找她拼命的。
凤邪的瞳孔幽暗了一下,并没有因为柳柳张牙舞爪的样子,便忘了自已的使命,阴沉着脸问柳柳:“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后宫之主竟然利用一只鸽子和外面私通?”
凤邪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刺激到她了,她掉转头对上凤邪的脸,忽然笑起来,笑得一滴泪落下来,冷冷的望着凤邪:“凤邪,这就是我的鸽子,不错,是我拜托黛眉帮我养着的鸽子,这也是错吗?你根本就是冷血无情的动物,像你这种人只会呆在你自已的专权里,孤独至死的活在高高在上的尊荣中,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做你的皇后,同样的,我也不喜欢你做我的夫君,如果可以,我宁愿找任何一个男人,那个人绝不会是你,懂吗?以为只有你委屈吗?我也很委屈,我长得丑怎么了?我自已觉得不知道比那些所谓的蛇蝎美人高贵多少倍了,你不是想惩罚我吗?杀了我,或者废了我,我不是早就建议你了吗?你何苦再找这些无谓的名堂,难道堂堂一个皇帝只会使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吗?我真替你的子民感到羞耻”,柳柳骂完,僻身小心的捡起自已的鸽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上书房,理也不理身后那个青绿交错的容颜。
凤邪是彻底的呆了,席卷而来的狂怒,大手一扬,掀翻了案桌上所有的奏折,一旁的金绍远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得皇上冷静下来,才挪了一下位置,凤邪呼着粗气,铁青着脸沉声:“说吧,那个黛眉是谁?”
“以前是妓院里的一个老鸨,就是七夜的一个手下,那个女人和娘娘是朋友,这个臣早就知道,也和皇上说过了”,金绍远提醒皇上,见皇上上扬起凤眉,瞳孔里的火花不断的跳动着,赶紧垂下头,凤邪深邃如潭的眸子深不见底,阴冷冰骜的开口。
“说吧,这次真的是你妹妹给你送信了,所以你才出手守着的吗?”
金绍远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却透露出他的心思,凤邪立刻咬着牙抽气,没想到自个的后宫,一个比一个刁钻,脸色忽闪忽闪的开口:“金绍远,这是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朕知道你妹妹在宫中动歪脑筋,朕立刻把她赐死,决了你金家的想法。”
金绍远大惊,俊朗的脸色一片苍白,飞快的跪下来:“臣谢过皇上,以后决不会再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滚”,凤邪怒吼,没想到这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臣子竟然利用了自已一回,想到柳柳决绝的眼神,痛心疾的指责,他的心便觉得愤怒,恨不得立刻废了眼前的男人,若非看他是自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他决不会饶他的,但是以后自已一定要当心,因为这个男人有了异心,会为自个的家族谋利了。
金绍远看着高座上的皇上幽暗不明的眼神,知道皇上对自已已经不信任了,他了解皇上,一如皇上了解他,所以他很后悔,但是错已铸下,没办法改变了,除了磕头谢恩,他已无力改变什么,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上书房里,凤邪靠在软榻上,喘着气,想像着刚才柳柳憎恨他的表情,还有她所骂的话,深深的重击在他的心房里,难道他真的要一辈子孤独终老吗?心不免有些苍凉,难道他要守着这江山一辈子吗?防奋身边的人像防贼一样吗?看到他们之间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和谐再次被自已撕毁了,他突然感觉有丝后悔,只是帝皇的骄傲使得他做不到向她去承认错误,不过他可以弥补她的,凤邪一想到这个,立刻来了精神,朝外面大叫了一声。
“小玩子。”
“奴才在”,小玩子奔进来,只见满地的狼籍,皇上一扫先前的暴戾,竟然带着几缕兴奋,掀唇命令他:“立刻去准备两笼鸽子送到未央宫里,让皇后娘娘挑选,务必要找到和皇后娘娘一样的鸽子。”
“是,皇上”,小玩子领旨出去,吩咐了其他的小太监进去,把上书房整理一下,自已去准备鸽子去了,小玩子不由得叹息,皇上这是何苦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呢,把这责任赖到金大人头上便好了,省得如此麻烦。
鸽子送到未央宫里,柳柳正在为小白心里难过,听说皇上竟然命人送了两笼鸽子过来,脸色难看异常,眸子寒冽冽的吩咐小年子:“把那些鸽子送回去,本宫不稀憾。”
柳柳的话音一落,那大殿上齐刷刷的跪下一大片的人,这其中连小玩子太监都跪下来了,一起央求着柳柳。
“皇后娘娘,求你别把这些鸽子送回去了,想想娘娘为了一个鸽子的死便如此伤心了,如果这么多的鸽子送回去,皇上一定会下令把这些鸽子都杀了的,求娘娘别送回去了。”
柳柳冷冷的望着下的宫女太监,心内冷哼,她心疼一个鸽子,是因为那只鸽子是她养大的,这些鸽子又和她没什么关系,关她什么事啊,可是一听到殿门外咕咕的叫声,想着那些可爱的小家伙,若是被杀了,确实残忍,只得抬高脸,吩咐翠儿。
“把它们都放了吧。”
“是,娘娘”,大殿上所有人都高兴起来,纷纷站起身,走出去放鸽子,柳柳亦缓缓走下高座,步出大殿,只见宽广的未央宫门前,两只笼子打开,几十只鸽子一下子冲上蓝天,刹是可爱,不时的出咕咕声,旋转着飞走了,眨眼天空中除了漂浮的几朵浮云,再没有任何东西,柳柳的心情总算好点了,返身走回大殿。
小玩子松了一口气,回上书房禀报皇上,凤邪正在上书房里候着,无心处理奏折,一直在想着柳柳会怎么样愤怒,她州才绝决的话倒是震惊了他,他忽然生出一种渴求,希望自已能有一个深爱的女子陪伴在身边,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喜欢过谁,不过却独对那个丑后有感觉,所以他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以后他决不会轻易的怒,一定要查清事情的起末,再来评断,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怒气冲冲的,还记得她上次说过的话,身为一个帝皇,身边多少人在猜摸他的心思,所以他不能因为自已的心思而害了那些人,否则自已真的等同于那些邻子手了。
“禀皇上,奴才把那些鸽子送到未央宫去了,娘娘下令放了鸽子。”
小玩子看皇上的脸色阴冷不定,凝眉正在想着什么,半边侧脸犹如画里的神抵,周身的尊贵之气,小心翼翼的站到一边,他可没傻到把他们央求娘娘收下鸽子的事说出来,皇上非杀了他不可。
凤邪一听到小玩子的话,脸色的冷凝好了一些,慢慢的舒展开来,宝石似的眸子荡起丝丝涟漪,耀人眼目,好半天才听到皇上磁性的声音响起:”下去候着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出去,上书房归于平静,凤邪的心总算冷静下来,那女人放了那鸽子,虽然她仍气他,但好歹愿意放了鸽子,说明她没气到失去理智,让人把鸽子送回来,这就好了,时间会慢慢修复他们之间的裂痕的,凤邪自负的想着。
这次的鸽子事件,柳柳知道都是金佳丽引出来的,金佳丽一定从巧儿的嘴里套出来鸽子的事情了,幸好巧儿不是什么话都跟她说,要不然她也别想安生的在这里了,巧儿大概栓几样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的,一想到金佳丽对自已的陷害,柳抑便气!负难平,脸色难看,她是不会放过金佳丽的,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举灭了金佳丽的机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她要和她斗,就要有胆承受她的怒气,柳柳唇角浮起冷笑。
那天看到鸽子心急了,也不知道字条上写的是什么,柳柳皱眉,不过知道是无关紧要的话,要不然皇上决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还派人送了鸽子过来,凤邪这样的人只怕绝对不容仵任何威胁他江山的因素存在着。
柳柳想得因了,进寝宫休息一会儿,至晚上方醒。
圆月夜,轻霜罩幽径,枯莘萋萋,四周一片沉寂,只有风从宫殿上空扫过,四角上的吊兽檐出悦耳的响声,琉璃辉映,诺大的皇宫笼细罩在一片薄雾轻纱中,就像细雨菲菲的江南,一片婉约之美。
寒夜寂静,远远的竟然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持别的激烈,柳柳诧异的挑眉,难道今天皇宫里又有刺客进来了,想到上次黛眉私进皇宫的事,柳柳不禁有些头皮麻,脚步一移往外走去,未央宫里太监见娘娘要出去,赶紧开……
“娘娘,千万使不得,外面打起来了,有危险的,娘娘?”
柳柳那里害怕什么打斗,她担心进宫的是她的手下,根本不理会身后的叫唤声,顺着声音飞奔出去,闪身出了未央宫,只见那宫门之外,月光笼罩下,立着一个银飞舞的男子,一身妖娆的红衣,在月色下邪魅绝艳,柳柳呆住了,没想到这刺客竟然是花无幽,他进宫来干什么?周身的寒意四射,风捺动起他的红袍,夜色中好似一朵盛开的彼岸之花,正召唤着那些孤寂的灵魂,柳柳的一颗心放下来,只要不是袋眉就好,清冷的小脸蛋上凝上轻辉,他们的事情关她什么事啊?转身准备往回走,谁知道那花无幽眼尖的瞄到了她的影子,飞快的一闪身落到她的身边,竟然伸出长长的手臂把她搂进怀里,可看在那些侍卫的眼里,就成了这男人绑架了皇后娘娘,一时间所有人停住了手,呆愣的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
为的正是侍卫统领赵玫,脸色难看的盯着花无幽,声音都有些轻颤,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别轻举妄动,冷冷的开口:“大胆刺客,还不赶快把人放开?”
花无幽望着对面的男人,看他一脸的紧张不禁有些好笑,他又不会对怀里的女人动手,他紧张的什么,这可是皇帝的女人,难不成一个侍卫还敢胡思忙想,不禁玩味的伸手触摸柳柳的脸颊,因为半边手臂挡着,落到赵玖的眼里,便成了这男人掐住了柳柳的脖子:“住手,我们放你走。”
赵玫失声叫起来,别说花无幽,就连柳柳都有些惊讶,在她的印像中,这个赵玫并不深刻,只除了他坚持让她打一巴掌有些印像,其他的根本毫无印像可言,可是竟然关心自已的生死,难道是这个男人心地太善良,柳儿胡乱的猜测着,看到花无幽半边长袍扬起遮住了别人的视线,使得人家误会,不由恼怒的冷盯着他。
“你快走吧,别在这里故意卖闹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花无幽会想杀凤邪,但那是别人的私人恩怨,和她无关。
花无幽眼神炽热的望着怀里的女子,想到她初相识时抚摸着他的银,好似是上等的绸缎,再相见,她竟然愿意帮助他,这次也让他赶快离开,心里顿时暖意充溢,不管她是谁的,最终都会是他的,他笑,伸出手触摸她的秀,因为他会杀了凤邪,只要杀了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还有怀中的女子,对于皇宫里的一切他无所谓,随爱得便得吧,但是怀里的这个女人谁也别想和他抢。
“好,要记得想我喔”,他笑,妖魉得仿如暗夜的罂粟花开,说完长袍一场,整个人腾空而起,柳柳冷瞪着那飞腾而去的身影,掉头望向一边的赵玫,淡然的笑了一下,她的心里存着一抹感激,月夜,她清雅如仙,掉转身正准备走进未央宫。
忽然空气中一股锐利凌霸的箭气射击过来,她飞身欲拭开,却被一个身休重重的推了一下,有人替她挡了一箭,其实她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啊,这个替她挡箭的人是谁,她急切的掉转头望过去,只见月色下,后宫的总管太监江成倒在一边,柳柳飞快的尖叫起来。
“江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伸出手触摸到箭端,摸到一片粘凋的血腥,空气里一片腥味,柳柳的眼里包住了眼泪,飞快的扶住江成,只见他费力的一笑:“娘娘,你没事吧?”
柳柳哽咽着开口:“是你有事好不好?江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江成伸出手拉过柳柳的手轻轻的触摸,胸前的血液不断的涌出来,柳柳的眼泪便流下来,自从进宫后,江成一直坦护着她,慢慢的她把他当成了家里人一样,没想到他竟然替她挡了一箭,她连报答的机会都没有了,江成轻声的低喃:“琉璃,我的小琉璃”,头一歪便死了,柳柳呆住了,江成死了,他真的死了,一直疼护着她的人竟然死了,心里好痛,好痛啊,是谁杀了他?柳柳飞快的抬头朝角落的某一处望过去,只见琉璃屋顶上一抹火红的影子正愤怒和那个放箭的人打了起来,很快便杀了那个人,柳柳心里总算舒展了一下,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她,手里的江成已经慢慢的冷却了,他刚刚说的话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琉璃,他叫她琉璃,为什么要叫她琉璃呢?
周遭人声吵杂起来,柳柳的只呆呆的望着江成,好半天没反应,翠儿吓坏了,飞扑到她的脚边:“娘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江成却死了,他是为护我才死的,事实上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柳柳低喃,她的手里全是血,白色的裙上也染上血,她的眸光有些涣散,面容凌寒,只要一想到江成是为她死的,她的心里便万分的难过,他为什么要护着她啊,如果不护着她,他就不会死了。
未央宫前跪了黑压压的一圄人,有太监宫女,还有很多侍卫,大家都有感于江成的护主,时于他很是尊敬,尤其是赵玫,更是感激涕零,所以他一个堂堂的侍卫统领也给江成跪下了。
月色耀眼,风声过耳,周遭死一样的沉寂,直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也没起身,只恭敬的开口:“奴才见过皇上。”
凤邪越过众人,视线落到柳柳的身上,看到她身上白裙沾满了血,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身形一移,飞快的拉过她凉薄如冰的手,紧张的开口:“皇后伤哪了?伤哪了。”
柳柳摊开手,无力的摇头,看到凤邪过来,早忘了自个儿有多憎恨这男人了,歪靠在他的胸前无声的落泪,哽咽着开口:“不是我,是江成,江成替我死了,我好心痛啊,我亏欠他太多了,想报答都没办法。”
“没事,没事”,凤邪一边轻拍柳柳的肩,一边望向江成,黑瞳幽暗,心里司样很难过,这个从小到大侍候着他的太监,在他幼小的心灵上起到了很多领导的作用,小时候他最喜欢牵着他到后山去放风筝,连后善善诱导他一个帝皇要胸有大志,为百姓谋求福利,从那一刻开始他敬他尊重他,直到他登基做了皇帝,便让他做了后宫的太监总管,自从皇后进宫以来,他一直在暗地里照顾她,他是知道的,他有时候也奇怪他这样古怪的人竟然也会遇到想帮助的人,现在他竟然愿意替皇后去死,凤邪很是感激他这样做,虽然他知道也许皇后根本没事,但是他心里很高兴。
“来人,要厚葬江成。”
“奴才遵旨,“一地的响声,却离柳柳飘渺幽远,她的脑海里一直留着江成最后宠溺的话,琉璃,他竟然叫他琉璃,难道说江成认识她,所以才会一直保护她,可是自已明明叫柳柳,为什么叫琉璃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江成糊涂了,他把自个当成另一个人了,柳柳一言不的歪在凤邪的胸前,凤邪大手一伸,抱着她往未央宫走去,翠儿等紧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未央宫去。
宫外面,赵玫站起身,久久的没言语,连后掉头吩咐人把江总管抬了下去。
寝宫里,凤邪细心的把柳柳安置到大床榻上,掉头吩咐旁边的翠儿:”照顾好娘娘,晚上守在这里,一步也不要离开口”
“是,皇上”,翠儿领命,皇上便离开寝宫走了出去,翠儿和彩霞等到皇上离开了,赶紧围到娘娘的床榻前,柔声的轻唤:“娘娘,你没事吧,娘娘。”
好半天柳柳才反映过来,眼神冷漠的扫视着床前的几个宫女,为什么这皇宫里总是会死人呢,她感觉到这一切表像下面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随着这个秘密的慢慢摁开,还会死人的,心不禁一片冰凉。
“翠儿,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并不需要他替我挡箭啊,这样我拿什么还给他呢。”
翠儿知道主子从来不喜欠别人的人情,自从她进宫后,江成一直帮助她,本来就觉得欠江成*人情了,这下子他竟然替主子死了,其实想想江成死得够冤的,因为主子的功夫,那枝箭根本不可能射到她的,不过江成并不知道这一切,所以才会拼死替主子挡箭吧,
“娘娘,别想多了,皇上已经派人厚葬了江总管,他愿意护着娘娘,也是他和娘娘的情分。”柳柳没言语,脑子慢慢的清晰起来,为什么有人要杀她,而不是杀凤邪,那技箭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趁着刺客进宫的时候对着她放冷箭,那么这个人是谁?瞳孔陡的幽暗,抬起杀机便起,飞快的开口命令。
“彩霞,立刻吩咐小安子去找侍卫统领赵玖,问问那个暗算我的是何人?不准隐瞒。”
“是,娘娘”,彩霞应声走了出去。
第八十三章 事情败露
寝宫里灯影如豆,点点光亮似鬼火幽冥,散着无限清冷的光芒,翠儿侍候着主子躺下,她和明月两个小丫头伴在主子的身侧,细心的叮咛:“娘娘,睡会儿吧,没事了。”
柳柳思潮翻滚的仰躺在床榻上,深深的怀疑起自已的身份来,用命护着她的江成竞然叫她琉璃,那么她究竟是谁,以前也怀疑过自已不是柳家的女儿,因为柳家全是俊男美女,从来没看过丑人,偏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异类,不管她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成为了自已死了,巧儿也因为进宫而死了,这一切的表相下掩藏着什么样的杀机呢?她一定要揪出背后的那只黑手里,柳柳边想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永元殿里,灯火通明,高座上的凤邪一张俊魅的脸因为听了手下的禀报,闪过雷霆之怒,凉薄的唇抿成一各线,眸中跳跃着阴冷的暗芒,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带着嗜血的愤怒。
“你说那个要杀皇后的人是个太监?”
“是,皇上”,赵玫一抱拳沉着的回答,刚才他已经派人查过死者的尸休了,他是个太监,这说明是宫中有人想害娘娘,更直接一点,就是后宫中的某位妃子想害娘娘,因此拉拢了那个会武的太监躲在暗处对着娘娘放冷箭,可是那江成护主心切,挡了过去。
凤邪听着赵玖肯定的回答,大手一扬,重重的击落在案几上,狠厉之声同时飞出:“可恶,给朕查?不管查出是谁,一律死罪,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手,混帐的东西。”
“臣遵旨”,赵玖领命,准备退出去,凤邪举起手挡了一下,冷盯着他:“以后一定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再有类似的事生。”
“是”,赵玫垂,今夜的事是他的失贵,如果再有一次,只怕皇上不会饶了他,所以他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过对于谁想害皇后娘娘,他心里多少有点感觉,因为那个人找过她不是吗?
“下去吧”,凤邪挥手,赵玖领命退出去,诺大的永元殿一下子恢复寂静,凤邪的眸子在宫灯的映衬下,栩栩如辉,担忧溢于眼底,这后宫之中的事越来越过份了,先是下媚药到这次的暗杀事件,如果自已再不理会只怕柳柳真的会葬命,凤邪眼神凌寒,站起来一掠身离开永元殿,很快来到未央宫。
床榻前,翠儿和明月正小心的守在旁边,只觉得周遭刮起一股细微的凉风,她们面前已多了一道人影,一抬头竟然是皇帝,忙不迭的跪下来:“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下去吧”,凤邪踱步走到床榻前,望着床上那个睡得极不安稳的人,小嘴儿不时的蹙起来,嘟嚷着,小小的脸蛋竟然又瘦了,看得出她在宫中过得十分不舒心,不知是不是错觉,今夜他竟然觉得她脸上的胎痣淡了不少,看上去比以前美丽得多,像一朵画上去的莲花,素雅清新的跃然在脸上,凤邪的眸子闪过一丝柔情,滑落在心底。
翠儿和明月磕谢了皇上,回身退了出去,虽然有点不想出去,可是娘娘现在已经是皇后了,中媚药那天晚上,是皇上亲自解的药,她们可不敢阻止皇上留在这里啊。
凤邪动作轻盈的侧卧到柳柳的身边,握着她的一只手,他知道如果她醒过来,一定会向刺猬一样防奋自已,连后撵自已出去的,想到她一直排斥着他,他心里不好受,尤其是今天晚上,他看到一身血衣的她,心跳几乎快没了,才明白自已是喜欢这个女人了,不是一点,是很多,可是他要怎么改善两个人目前的僵局呢。
宫灯亮灼,映着他俊美狂放的脸上,黑瞳炽热,只凤眉轻蹙起,不知道该拿身侧的小女人怎么办?如果说比狠比智慧,比头脑,他一样不落人下,可是比热血柔情,他还真的不知该做啥,因为这是一个帝皇最缺少的东西,但是他既然知道自已的心意,就不会改变。
柳儿,朕的皇后,朕是不会放开你的,朕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真心的接纳了朕,他轻轻的叹息一声,握着她的手闭上眼休息。
清风冷月,幽曲栏杆,月花白的光芒穿透阁楼,洒下斑驳的痕迹,轻纱飞扬,傲然挺拨着一个身影,冷然的望着夜色,眼色忽明忽暗,只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主子,已经没事了”,可就在她的话音一落,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起,她被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身子跄踉几步,稳住身形,而她的主子动也未动,好似刚才的惩罚根本不是他动的手,绿衣一言也不敢,她知道如果自已再说一个字,主子一定会要了她的小命。
“不是让你保护她吗?为什么不是你护着,而成了那个江成护着她了。”他恼怒的冷哼,周身罩起寒气,声音冷得比冰还要彻骨,阴森恐怖。
“属下当时去追那个射箭的人了,那个射箭的人被花无幽杀死了”,绿衣小声的接。”表示自已并没有不尽职守,但她的主子显然不认同她的观念,声音比刚才的更冷了:“我的命令是你要保护着她,而不是去杀什么别的人,那些人自有人收拾。”
“是,属下该死”,绿衣惶恐的垂,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动怒了,那女人的影响力可真不小,自已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吧,主子的事也轮不到她操心,相信主子心中自有分寸。
“去吧,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来见我了,直接自刎吧”,那冷寒的声音在夜色中一点温度都没有,绿衣心里生出悲哀,她和主子同生共死了几年,主子竟然因为那个女人叫自个儿自刎,可见他是多么的重视那个女人,可是他这样身负使命的人真的能维持住自已的感情吗?绿衣怀疑的想着,神色恭敬的应声:“是,属下告退。”
亭子又恢得了宁静,他的心却充满了担忧,自从那一夜过后,他再也没有去见过她,他只想在心里保有一份纯真的感情,自已满身都是冷的,还有谁能温暖他呢,她就是他心底的一抹光亮,在冷冷的冬天给予他一线温暖的人。
二天一早,柳柳醒过来,竟哥怪自已睡得很踏实,好像一整夜有人陪着她似的,朱红木大床前,翠儿打起了金缨帐,笑着开口:“娘娘睡得还好吗?”
柳柳点头,便想到昨儿个江成的死了,神色黯然下来,对于江成最后一句话,她一直放在心里,总想着不去在意,可偏偏脑海里很好奇,想挖掘到底的心理作用,她究竟是谁?难道真的不是柳家的孩子,一脸的疑惑,翠儿已动手侍候她穿衣梳头,望着铜镜里的娘娘的样子,轻声的开口。
“娘娘,你脸上的胎痣好似更淡了一些,不信你瞧瞧?”翠儿转移柳柳的注意力,她抬起头,铜镜里的容颜果然比往日又娇丽一些,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感觉到这血胎痣正慢慢的退去,难道最后会是一张明净无暇的脸,她几乎可以肯定了,可是她不希望这种事被别人知道,所以又拿起笔把那血胎描绘得逼真一些,翠儿见娘娘的动作,双眸睁得老大,不赞同的摇头。
“娘娘,你做什么?”
“好了,以后都给我描得和以前一样就行了”,柳柳不理翠儿,说给这丫头她也不懂,又要解释一大堆,收拾好脸上的妆容,柳柳站起身往外走去。
刚出了寝宫的门,便看到彩霞走过来,福了一下身子,小心的开口:”娘娘,小安子已经跟赵大人打听请楚了,那杀娘娘的刺客是个太监?皇上已经下令了严查,所以请娘娘务必要小心些?
“果然?”柳柳冷笑,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好,她就陪她了,不是要玩吗?干脆玩大一点,就让你现现真面目吧,省得总是在暗地里搞小动作,她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彩霞抬头见主子一脸的狠厉,眸子里闪过森冷,是她们从没见过的一面,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身子,现在的主子就好像一个邪恶狂妄的复仇之麾,要向那些欺负她的人报仇。
柳柳也不去理彩霞和翠儿,掉头往前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对策,如何把那个卑鄙的女人真面目露出来。
没想到用了早膳,太后娘娘过来了,听说昨儿个柳柳受了惊吓,亲自过来瞧瞧,听说江成护主死了,太后娘娘倒是感动了一把,没想到那个奴才也能做到这份上,听说皇上命人厚葬了他,也算对得起他了,太后娘娘叹息,拉着凤榻上柳儿的手,上下的打量着。
“柳儿没事吧?”
“柳儿没事,母后不要担心了”,柳柳摇头,太后虽然为高贵的女人,但是对自个儿一直和蔼可亲,她在宫中生活一直都承蒙着太后的照顾,柳柳对她很是亲热,拉着太后的手。
“没事就好,那江成虽然死了,皇上已经厚葬他了,柳儿也不要太伤心了,母后就是怕你太过于伤心影响了身体,才过来瞧瞧柳儿的”,太后轻拍着柳柳细嫩的小手,柔声细语的开口。
“谢母后惦记着”,柳柳脸色虽然渍冷,唇角却扯出一抹笑,太后是一番心意,她心里烦,自然不好影响太后,而且太后为了舞阳的事,整个人已经憔悴了很多。
“你没事就好,母后心里还有些安慰,只除了那舞阳,不知道在外面怎么样了?”太后娘娘果然又担心起自个的宝贝女儿来,整张脸色都有些苍凉,好似小公主在外面吃了天大的苦似的,柳柳赶紧拉过她的手。
“母后不要总想着舞阳的事了,她会没事了,有事她就会回来了,正因为没事她才没回来啊。”
太后娘娘听听也是这么个理儿,便放宽了心,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一双眼睛直盯着柳柳的肚子望,柳柳有些莫名其妙:“母后怎么了?”
太后拉着柳柳的手,笑意盈盈的问:“柳儿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想吃的东西?或者有想吐的感觉,还有总是嗜睡呢?”她越说越开心,整张脸都闪着光辉。
柳柳摇头,她不知道太后问她这些干什么,见她一直盯着自个的肚子,再联想着这些奇怪的问话,脸色不禁有些绯红,再加上几分羞怒,赶紧摇头:“母后想多了,什么动静都没有,您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啊?“太后张大嘴,显然很失望,而且备受打击,皇儿到现在连一男半女都没有,怎不叫她这个做母后的心急呢,以前有个张修仪,呆在后宫足足两年了,也没有怀孪,后来一查竟然身体孱弱无法受孕,所以才选秀,好为皇室涎下血脉,可是眼下皇上只宠幸了淑妃,德妃,还有柳儿,如果柳儿能怀孕,那就是太子,柳家可就算光宗耀祖了。
太后娘娘听了柳儿的话,一番失望的摇头叹气,好半天才心不足意不足的起身回自个的慈宁宫去了。
柳柳等到太后娘娘一走,慵懒的歪靠到凤榻上,想着太后娘娘的刚才的话,不禁有些好笑,她和凤邪只不过是下媚药那天晚上呆在一起了,难道真的有那么准吗?不禁好笑着,脑门儿一皱,想出一个主意来,今天晚上,她要金佳丽原形毕露。
翠儿和彩霞见娘娘先是不高兴,这会子又高兴起来,奇怪的望着她,柳柳招手唤过翠儿,吩咐她准备几样东西,翠儿领命,心里暗自嘀咕,娘娘要那些奇怪的东西干什么?虽然好奇,还有些自知之明,主子绝对不可能告诉她的。
漫长的白天总算过去了,黑夜袭上来,柳柳的的每一个毛细管都活跃起来,她要为巧儿,还有江成报仇,至于小云的死,那是她自找的,在狼。谋生,就要做好随时被吞灭掉的危险。
今夜无月,漆黑一片,正适合一些诡异的事情,看来老天也在帮她,柳柳心内冷哼,掉头扫向一边的翠儿。
“让小安子去请皇上,就说本宫要请他看一出戏。”
“看戏?”翠儿望着自个主子那阴森森的神情,像极了暗夜中的鬼使修罗,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齿,使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过仍有些好奇,这大黑夜的看什么戏啊,不过既然主子说了,她只管照办就是了,飞快的步出寝宫的大门,吩咐了太监小安子,立刻去请皇上,娘娘请皇上看一出好戏,小安子不敢怠慢,飞奔而去。
凤邪本来歪斜在床榻上看手里的奏折,青山出现了贼匪,数目众多,经常拦劫山下过路的行人,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打着前朝旧部的名义,手下网罗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地方上的官员上了折子,说他们攻了几次没有攻下来,那青山地形险峻,山谷陡峭,层层叠叠有人把守着,易守难攻,根本打不下来,凤邪看着,脸色冷凝着,思虑对策,却见到小玩子走进上书房来。
“皇上,皇后娘娘派小太监过来请皇上过去一趟,说请皇上看一出戏。
“看戏?”凤邪挑眉,壑智的目光闪过锐利之气,这摆明了是皇后想搞什么名堂,她不是那种无事会请他过去的女人,不过对于她能派人来请他,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但愿他们的关系因此而和谐起来,凤邪一想到这,扔下手里的奏折,闪身出了上书房,往未央宫而来。
夜色中,雾气缭绕,村影斑驳婆娑,一阵风吹过,只听得几声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在广阳宫的一角,几个黑色的影子不时的晃动着,隐下去,一点声响也没有。
凤邪并没有依着柳柳的话蹲下身子,只是直直的斜依着一颗粗壮的村干双手抱拳立在哪里,好在天色昏暗,根本没人看得清他的影子,他大概能猜到这女人想干什么了?没想到一个皇后娘娘,连这种三教九流的主意都用上了,她可真够特别的,专门叫人去请他过来看她演戏,如果真能找出金佳丽谋杀皇后娘娘的证据,他绝不轻饶,漆黑的夜色中,他的一双眼睛泛着莹莹绿光,好似狼眸,碜人可怕。
广阳宫的大殿上,灯火缭绕,纱缦轻扬,宫女和太监都退了下去,高座上斜卧着一红衣妖娆的女子,只是那脸上布着憔悴,两个黑眼因赫然映在脸上,使得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她的左手边一个伶俐的宫女正在给她捶腿,柔声的开口。
“娘娘进去休息吧。”
那侧卧着女子一听到小宫女的话,翻身坐起来,惊恐的摇头:“宛容,我不敢睡,一闭上眼睛,我便看到她们站在我面前,我好害怕?”
“娘娘不怕,没事的,都过去了”,宛容温柔的拍拍淑妃娘娘的肩,轻揽着她的身子。
金佳丽点了一下头,心里安心一些,可就在达时,风从大殿门外闪过,把门扇得轻响,大殿上的宫灯忽然全都熄了,黑漆漆的空间里,格外的诡异,那金佳丽立刻跳起来紧楼着宛容的肩,尖叫起来:“她们回来了,她们回来了。”
“娘娘,你别害怕,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宛容紧搂着金佳丽,其实自已也特别的害怕,抖索个不停,两个人就缩在软榻上抱在一团,紧盯着大门口处,无风,门却自动的关关合合的,一缕轻烟慢慢的从门口冒起来,越来越浓,忽然一个披头散,唇角流着血的女子立在大门口,一双狰狞的瞳孔里闪过怨恨的光芒,不时的开口。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金佳丽再也受不了刺激,整个人在软榻上跳起来,刺耳的叫声响彻整个大殿,连连的摆手:,你别过来,我积了,我不该害你,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锁儿已经为你抵命了,你就饶过我吧们”
“饶过你?拿命来,你不但害我,还给我主子下药,我不会饶过你的,”那鬼影一闪不见了,一闪又出来了,连眼角都滴出血来,这次金佳丽整个人都吓疯了,抱住自个的头不住嘴的尖叫:“啊,我不敢了,饶过我吧,饶过我吧,下次我再也不害人,也不去害你主子了,你放心吧。”
金佳丽的尖叫声一波比一波高,直到一声凌寒的声音响起:“住嘴”,大殿上所有的灯光在此时亮了起来,只见大门口立着俊逸周身凌霸之气的皇上,俊美绝伦的五官此时罩着寒霜,黑瞳闪过嗜杀,正阴森森的盯着她,金佳丽呆了半响扑通一声跪下。
“妾身见过皇上”,声音颤拌不已,皇上怎么会来广阳宫,那她刚才的话皇上一定听到了,金佳丽一想到这个,早已魂飞魄散了,花容失色的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柳柳从凤邪身后走出来,拿掉嘴里的红舌头,抹了一下眼角和唇角的血丝,冷盯着地上的金佳丽:“淑妃娘娘好毒的心机,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不放过,如果你真的想对付本宫,只管冲着本宫来就是了,你不该动到本宫身边的人”,柳柳蹲下身子,嘴里的冷气喷到金佳丽的身上,金佳丽便知道刚才的鬼影是皇后娘娘扮的,这个女人好可怕啊,她现在真的后悔和她作对了啊,早知道就安份的做个淑妃娘娘就好了,搞得现在快丢了性命,皇上一向都讨厌暴戾的女子,只怕不会放过她的,苍白着脸哀求着。
“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饶过妾身一次,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命抵一命,你竟然还妄想有下一次,想都别想了,难道那些被你杀了的人就该枉死吗?”柳柳冷寒的声音响起,金佳人呆怔着,跪在她身后的宫女宛容飞快的开口:“求皇后娘娘饶过淑妃娘娘一命吧,奴婢愿意代娘娘一死。”
柳柳抬眸扫了金佳丽身后的宫女一眼,冷戾的喝止:“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妄想代死,也要看看自个够不够格。”
宫女宛容怔忡在那里,低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出,因为眼前的女人周身狂怒,如果自已再多说一句,只怕就会被她赐死,和淑妃娘娘一样的下场。
金佳丽一看皇后娘娘的神态,务必想让自已给她的贴身宫女抵命了,当下眼泪扒哒的往下滴,她堂堂一个大将军的女儿,又是一宫之主淑妃娘娘,难道真的要为一个小丫头抵命,这历朝历代的后宫,那个妃子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霜,杀了一个宫女就要抵命,因此连爬几步挪到皇上的脚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着。
“皇上饶命啊,妾身知道错了,就该妾身一个改错的机会吧。“
柳柳站起身,迫人的视线直视着凤邪,这个一向自偷为明君的男人,唇角浮起不屑鄙夷,凤邪的胸口一紧,眼神陡的幽暗,凌寒之音响起:“淑妃娘娘,妄结人命,现立刻关押到后宫的大牢里。”
凤邪的话音一落,那金佳丽呕的一声抽了过去,这女人终于被折磨得昏死过去,跪在她身边的宫女宛容飞快的爬到她的身边,连声的呼叫:“娘娘,娘娘?”喊了几声,娘娘也没反应,凤邪哼一声,这女人可真会装啊,竟然敢装昏,好啊,朕就宣御医过来,看你是真昏还是假昏,如果是假昏了,那么别怪朕重重的惩戒,脸色幽暗的掉头:“小玩子,立刻把御医传进来。
“是,皇上”,站在殿门外的小玩子动作神的闪身出去传御医。
御医很快来了,给金佳丽号了脉,脸色凝重的起身禀报皇上,这淑妃娘娘是真昏了过去,不但如此,淑妃娘娘怀孕了。
金佳丽竟然怀孕了,柳柳心中的冷气往外冒,她只觉得愤怒,因为这女人怀孕了,皇上还会把她关到地牢里去吗?显然她逃过了这次的责罚,而巧儿和江成的死都是白死了,因为是人都会自私,尤其是这个一言九鼎的皇上,他到现在还一个皇室血脉还没有,金佳丽却在这时候怀孕了,他可能杀她吗?
果然凤邪的怔了一会儿,脸色和缓下来,虽然眸中仍然萧杀,而且极端的懊恼,可是金佳丽怀孕是不争的事实,他不可能把怀有自已血脉的女人关到地牢里去,只能等金佳丽产下皇室的血脉再作打算。
“把淑妃娘娘扶进寝宫去,从此以后不准再出广阳宫一步。”
皇上仅仅是限制住了金佳丽的自由,而她费力了半夜的结果是,知道这个女人怀孕了,柳柳的脸色幽寒凉薄,什么也没说,领着未央宫的宫女离开广阳宫。
凤邪的一双幽眸盯着她的背影,心内闪过寒意料峭的凉,没想到金佳丽竟然怀孕了,这时候他忽然希望自已的孩子是从刚才那个女人的肚子里蹦出来的,那将是怎样精灵透顶的孩子呢,光用想他便觉得期盼,这一想不由想到那次媚药的晚上,平常冰冷的女人爆起来竟然那么炽热,邪魅妖娆,压倒他,在他身上点燃起情欲,本来他想放下高贵的身份,把他们之间的隔阂除掉,一心一意的留在他的身边,为他产下天凤的太子,可谁知道这金佳丽竟然怀孕了,因为宠幸金佳丽那会儿,他只想要皇室的血脉,还没想过孩子由谁产下,是现在迫切的想要她生一个孩子的。
金佳丽怀孕的事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诺大的皇宫,虽然她不能出广阳宫,可是却活得有滋有润的,一大早太后娘娘的赏赐便过来了,该有的一样不少,金佳丽看着大殿上堆着的东西,满足的笑起来,手抚上自个的肚子,如果孕育下的是皇子,她就会母凭子贵了,以后谁还会动得了她呢?唇角浮起笑意,一旁的宛容亲手拿了点心喂进主子的嘴里,昨儿晚上宛容竟然愿意代她去死,金佳丽十分感动,因此对宛容十分的信任,视为知已。
广阳宫里从大早上起,便6续有妃嫔过去道喜,溜须拍马的,热闹不凡,这些妃嫔中有嫉妒的,有眼红的,但都用笑脸掩去了,金家的后台硬,现在又怀上了龙子,说不定到时候有可能爬到皇后之位呢,因此大家谁也不敢怠慢。
柳柳早上过慈宁宫去请安,可以看出太后的脸上亦有些喜气,好似连舞阳的走都不放在心上了,满心只牵挂着广阳宫里即将涎下的皇室血脉,拉着柳柳的手细心的叮咛:“柳儿,你身为后宫之,一定要大度,干万不能因为淑妃有了孩子而生气,身为皇帝女人,就要把后宫打理得妥妥当当的,知道吗?母后也是从哪时走过来的。”
柳柳脸色不变,眼神间却已有些不耐,说实在的,从昨儿个晚上开始,知道金佳丽怀孕的事,她的心里便觉得不舒服,太后娘娘还一直提,那个女人怀孕关她什么事啊,还要大度,她又不想永远留在宫中,既然金佳丽怀孕了,她更没必要留下来了,就让皇上守着他的后宫去过日子吧,柳柳冷哼,只配合着太后不断的点着头,直到太后娘娘说累了,才缓身告安退了出去。
现在她想知道自已究竟是谁?江成临死前为什么要叫她琉璃?难道他认识她。
午后的骄阳透过枯黄的枝叶斜射到幽径上,她漫无目的的在后宫转悠着,身后远远的跟着翠儿和彩霞,见主子不高兴,便让她清静一会儿,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以前住的华清宫里,虽然华清宫斑驳,可却让她觉得亲切,而那个华丽的未央宫却令人烦厌,也许是离那些女人太近了吧,还不如这僻静的地方呢,柳柳伸出手触摸着树下的秋千架,抬头看高大的村木,这村木的年龄怕是大了,听说这是前朝的日址,难怪如此苍凉,柳柳坐到秋千架上荡起来,轻风拂面,长裙飘舞。
天是明洁的,云是舒卷随意的,落叶飘飞,到处是凄凉。
柳柳荡得正高兴,忽然有一抹阴影挡住了她的身形,柳柳有一丝儿恼怒,好不容易寻了一点安静,是谁打扰了她,陡的瞪过去,却是那宫中的侍卫统领赵玫,阳光下的赵玫一扫前几日的俊朗,满脸的阴骜,神色凝重,手里棒着一个锦盒,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东西,柳柳不出声定定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赵玖定定的望着她,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举高头里的棉盒,朗声开口:“赵玫见过公主。”
柳柳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飞快的掉头望向远处,却现两个小丫头不知何时不见了,显然被赵玫支到一边去了,柳柳阴沉下脸,眸光犀利的落到赵玖的身了,声音凌寒如冰。
“赵玖,你在搞什么名堂,竟然胡言乱语,难道你想害本宫不成,说你是奉了谁的命?”
赵玖抬起头望向柳柳,眸中一片清明,视线落到柳柳的手臂上,直接的开口:“属下没有害公主,公主手臂上是一种叫情盎的绝情花,绝情花种在手臂上,映在脸上,使人丑陋,使人厌恶,因为公主长得太漂亮了,娘娘怕公主受到伤害,所以为了保全公主才这样做的。”
柳柳听得惊疑不定,满脸的难以置信,虽然她怀疑过自已的身世,但可没想过自已是什么前朝的公主之类的,这太荒唐了,如果说自已是前朝的公主,爹爹为什么要让她嫁给凤邪,这不是可狼入室吗?难道就不怕她杀了凤邪,所以这个道理无论如何说不通,柳柳眯起双眸危险的盯着赵玖,这赵玖是不是也被金佳丽收买了,或者被后宫的某一个妃摈收买了,所以故意的想陷害她,唇角浮起丝丝冷笑。
“赵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妖言惑众,当心我处你一个死罪。”
赵玫直忤忤的跪着,一动也不动,镇定的望着柳柳:“皇后娘娘不相信属下,可以杀了属下,属下毫无怨言”,赵玖说完把手里的锦盒递到柳柳手上:“这是当年皇后娘娘托家父留给公主的,说将来找到公主做为公主嫁妆,娘娘说,公主不需要复朝,前朝本是自取灭亡,只要公主快乐的生活就好。
赵玖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他的爹爹曾是前朝皇后的侍卫长,皇上被杀之时,他爹爹本欲把娘娘接出城去,可是娘娘自尽了,与城同亡,而公主和太子也下落不明了,皇后娘娘临死前,把自已随身的一颗南海夜明珠交给他爹爹,让他务必要找到公主,叮咛公主,千万不要复国。
柳柳听着赵玖的话,直有一种云里雾罩的感觉,那么不真实,她是前朝的公主,那么师博一定知道这一切事情的真像,她又是谁,难道是她亲娘不成,可也不太像啊,如果是亲娘为什么不认她呢?柳柳的头都想大了,打开锦盒,一道光芒折射出来,竟然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这么大颗又光滑无暇的,真是少见,只怕价值连城,看来那个皇后娘娘例是真疼自个的女儿,临死还关心着女儿的嫁妆,还嘱咐她不要复国,可问题是她不认为自已就是那个公主?
柳柳的脸色忽明忽暗,幽深的瞳孔深不可测,使人看不清楚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赵玖定定跪着,等待公主的命令,即便是公主让她死都行。
“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想想的”,柳柳挥手,赵玫站起身,俊朗的面容上布着暖人的气流,望着柳柳素雅的小脸蛋,小时候他曾见过公主一次,那个粉妆玉彻的小婴儿,真的令人爱不释手,没想到现在再次见到了,虽然她是皇后娘娘,可他还是觉得心里很满足,只要知道她活得开心就行。
柳柳望着他高大健硕的身影慢慢的走远,忍不住叫了一声:“赵玫,你说我以前叫什么名字?”
赵玖回头,阳光下,那一张脸带着光明的耀眼,唇角勾出弧度:“琉璃公主。”
柳柳的心里咯噔一声响,又是一个琉璃,难道自已真的是什么琉璃公主不成,还是个亡国公主,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她有点想笑,不过这一切离自已好遥远,复国与否都不是她的目的,因为她来自多少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对于这些古人的复国游戏不感兴趣,挥手清绝的笑了一下。
“你去吧。”
“是”,赵玖走了出去,柳柳停住身子,凝神思索,虽然她不复国,可是她有必要弄清楚真相,而师博一定知道真相,虽然她不复国,可是若是被凤邪知道她是前朝的公主,一定会杀了她的,因为他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江山。
翠儿和彩霞等到赵玖走了以后,立刻走进来,小心的看着娘娘的脸色,慢慢的开口:“娘娘,刚才赵大人找娘娘什么事?”低下头望着娘娘手里的锦盒,暗自猜测着娘娘手中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柳柳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摇头:“没事?”捧着锦盒站起身离开华清宫回未央宫去了。
柳柳呆在未央宫里,忽然很怀念以前住在华清宫的日子,那时候想出去就出去,自由又方便,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明明心急火燎的想出宫去,却又不敢私自出去,怕落到有心之人的眼里,给自已也给家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大家都奉承着金佳丽,若是她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金佳丽大概会很得意吧,所以她要更加的小心口
柳柳坐在未央宫的大殿上一直想着,最后总算让她想到了一个名堂,在外人的眼里,她姐姐柳丝已经去世了,她何不说出宫去拜莫一下亡姐,这也是人之常情,而姐姐是水葬,连尸骨都没有,她可以说到庵里给姐姐立个牌位供奉着香火,相信这说法可以天衣无缝了,柳柳立刻高兴的招手示意翠儿过来。
“翠儿,准备出宫去吧。”
“出宫?娘娘,这怎么可能,皇上不会同意让娘娘出宫去的”,柳柳脸色唇角擒着冷笑,那个男人现在大概心情极好,这时候什么样的要求与他大概都会答应的,怎么可能不会让她出宫去呢。
“走吧”,柳柳走到头前,翠儿跟着她的身后往外走去,彩霞和明月两个丫头也紧跟上,她们不同于翠儿的反对,却是满脸的高兴,因为她们还从没出过宫,心里好想看看外面是什么变化了,听说娘娘要出去,竟然高兴莫名。
凤邪正在永元殿里想着该怎样去未央宫,皇后才不会生气,尤其是金佳丽怀孕一事,他感觉到柳柳特别的冷淡,而他看到她冷戾的面容,竟然有丝丝的欣喜,这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已也是有感觉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让金佳丽和那个孩子影响了他们,不管怎么样,他只想立柳柳生的孩子为太子,直觉上那一定是个人中之龙,光用想的他便兴奋莫名,原来让喜欢在意的女人产下孩子才是开心的事,想想金佳丽怀孕的事,他就觉得恶寒,可是事情已出来了,他当然要过问,不能让皇室的血脉无辜的外流,至于金佳丽,如果以后安生便罢,如果不安份,他不会因为那个孩子轻饶她的。
凤邪正想得入神,小玩子走进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凤邪一听,眉眼立刻飞扬起来,看来他和柳柳还是有默契的,他刚想到她,她便过来了,凤眉微弯,眼睛里盛着葡萄一样的亮泽,周身高贵中透着懦雅,一扫先前的暴戾冷魅,唇角含着笑意,大手一挥。
“让娘娘进来。”
“是,皇上”,小玩子见皇上心情极好,他的心情也不由开朗起来,只有主子们好了,他们做奴才的才会好过一些,相反如果主子们不高兴,最倒霉的可就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了,小玩子边想边走出去,把柳柳引进永元殿,情然无声的退了出去,柳柳望着上一身慵懒的凤邪,盈盈福了一下身子。
“柳柳见过皇上。”
“平身,不知皇后找朕何事?”他盎然如墨薰染的眼神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唇角浮起浅笑,暖暖的好似一抹骄阳,难得的染在他霸气四溢的脸上。
柳柳站起身,脸色微暗了一下,好似极伤心,唇角抿出一个欲哭的悲戚:“昨儿个晚上,柳柳做了一个梦,梦到自个的姐姐了,想到姐姐水葬而去,连一个牌位都没有,柳柳顿觉难安,所以前来禀明皇上,柳柳要出宫一趟
凤邪挑高眉,眸子里是精光四射的暗芒,他在付度她话里的真假,慢慢的唇角浮起一抹浅笑:“好,明日一早让侍卫送皇后去天香寺供奉牌位。”
天香寺仍是用来招待皇室成员的大雄宝殿,柳柳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她姐姐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夫人,自然不好把牌位供举到天香寺去,柳柳盈盈福身谢过皇上的好意:“柳柳谢过皇上的好意,姐姐福薄命薄,柳儿只想找一家小庵供奉一下就行。”
“好,既然皇后如此想,就照皇后说的做吧,明日一早朕让日影送你过去,朕不放心皇后一个人出宫,最近宫中刺客颇多,只怕他们埋伏在柳儿的周遭”,凤邪的幽瞳忽暗忽明,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柳柳可不相信他的话,分明是想监视她,竟然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叫她柳儿,恶心,心里暗骂一声,脸色只淡漠的谢过。
“柳儿谢过皇上。”
关于这一章,柳柳公主的身份是个伏笔,所以大家不要猜测,后面会写到的,她究竟是谁?
第八十四章 皇帝示爱
因为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柳柳倒安心下来,诺大的皇宫里,到处喜气洋洋的,宫女太监们全都满脸笑意,柳柳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金佳丽怀孕了,连太后都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那些奴才怎么可能不巴结呢,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她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柳柳在心里低叹。
一夜无话,二日一大早日影便奉了皇上的命令,护送娘娘出宫,柳柳领着三个小丫头上了门前的辇车,日影和几个侍卫换了便装,尾随其后,这阵仗看上去,最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夫人上香祈福,而不知这辇车内坐的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出了宫门,柳柳只觉神情气爽,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了,平素冷然的脸蛋竟然染上点点暖意,唇角浮起笑,明月和彩霞看得呆了,没想到主子一离开皇宫高兴成这样子,看来她最近呆在宫里闷坏了,翠儿早就知道主子不喜在宫中,不过三个小丫头也闷坏了,一想到现在是在宫外,每个人都兴奋莫名,掀起帘子望向外面,
街道上人流如潮,哟喝声不断,虽是早晨已是热闹至极,果然是天子脚下的京邦,自然兴旺达,三个小丫头边看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柳柳看她们一时高兴,也不去阻止她们,难得出宫来一次,还是让丫头们尽兴一些,她自已也顺着那视线往外望去,街边有很多商贩在兜售货物,讨价还价的声音不时的传进辇车里,柳柳莞尔一笑,眼角间忽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抬头直直的望进辇车里,柳柳细看过去,竟然是黛眉,看来黛眉进京来了,心下一阵高兴,冲着黛眉笑了一下,示意小丫头们放下帘子,她相信黛眉一定会跟着她们一起去十里坡的。
十里坡,满山郁葱,郁葱中带着一缕金黄,风吹过,技叶沙沙的响着,那些枯黄的树叶便飞卷而下,在空中飞舞,旋转着落到山涧的流水里,顺水而下,辇车停在山脚下,只能步行上山,柳柳命令日影领着几个手下守在山下,山上是庵堂,男子止步,日影望了一眼,在那半山腰上升起袅袅的青烟,看来确实有一座庵堂在里面,日影四处张望,这里看上去只有一条路径,他们只要守着山下就行,便恭身领命。
“属下遵旨,皇后娘娘当心点。”
柳柳转身往山上走去,攀山蹬石,越过道道屏障,很快便看到青灰的一排房子,圆形的拱门前,有小道姑在打扫落叶,庵堂里不时有诵经的声音,柳柳走过去,身后的明月和彩霞,兴奋的东张西望,嘀咕个不停,一旁翠儿嘘了一声,示意她们两个安静点,佛门清静点,万不可打扰到别人诵读读诗经。
彩霞和明月两个丫头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言,紧跟着娘娘的身后往前面走去,只见那打扫的小道姑抬起头,见到眼前的华衣女子,一看就是富家的太太之类的,赶紧恭敬的上前一步双手合什:“不知女施主有什么事?”
“我想见明惠师太,师太在吗?”
“怖倭在做早课,夫人请随我来”,那小削古并不认识柳柳,略欠了一下身,示意柳柳随她进去,穿过前面几间正房,把她们安置到后面的厢房里,吩咐了另外一个下人送上茶水,她去请做早课的师傅,柳柳点了一下头,小道姑便退了下去。她们几个人并没有等候太久,刚喝了几。茶,明惠师太便急急的奔了进来,一抬见到是柳儿,早高兴的笑了,伸出手直握着柳柳的手:“柳儿,你可来了?”
“是”,柳柳点头,掉头吩咐旁边的翠儿,把彩霞和明月带出去逛逛,她有话和师太说,明月和彩霞早就坐不住了,一听到娘娘的话,立刻点同意,随着翠儿的身后往外走去,三个人在庵堂四周闲逛起来。
厢房里,明惠师太见柳柳一脸的清冷,眸子冷凌凌的盯着自个儿,不禁打了一个轻颤,柳儿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望着她啊,明惠师太不敢直视她的视线,走到一边坐下,轻声的开口。
“柳儿怎么了?这样看着师博。”
“师傅,你是不是我亲娘?“柳柳直截了当的问,把明惠师太吓了一跳,脸色白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回望着柳柳,嘴巴张大,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的摇头,而责她:“柳儿,你胡说什么呢?师傅怎么成了你亲娘了,你莫要乱说了,让你爹娘听到会伤心的。”
柳柳不语,周身的寒气,幽幽的望着师博,她分明从师伴的眸子里看到了惊慌失猎,一向冷漠的师傅竟然慌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她真的是她的亲娘吗?
“师傅,难道你真的是柳儿的亲娘,否则,你在害怕什么?既然是亲娘,为什么不相认呢?而在一边偷偷教我练武呢?”虽然她不是那个柳柳,但是她还是有些激动,所以问出的话有些尖锐,只见明惠师太几乎受不了打击,脸色青幽昏暗,唇嚅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咬着牙说出一句话。
“柳儿,师博向你誓,我决不是你娘?”
柳柳认真的望过去,她相信师傅说的话,她是那么认真又真诚的望着她,可是她不是她的亲娘,至少知道一些当年的内幕吧,她的脸色闪过稀奇,唇角勾出弧度:“柳儿相信师博,但是师博一定知道我不是柳家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明惠师太有些失策,一向美艳的脸蛋上罩着寒气,口气幽怨的,很生气那个快舌的人,怎么会说柳儿不是柳家的孩子呢:“柳儿,你爹娘那么疼爱你,怎么会不是柳家的孩子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是谁跟你乱说话的?”如果让她知道是谁乱说话,她一定会杀了她,这种话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柳儿还有命在吗?是什么人如此别有用心呢?明惠坚持自已的立场,什么也不肯说,可是敏锐如柳柳还是从师傅恼羞成怒的态度中感应出,自已确实不是柳家的孩子,难道她真的是那个什么前朝的公主,琉璃?
“难道我真的是琉璃公主,一个亡国的公主?“她的娇俏的脸闪过的是惊异,却没有憎恨,因为那个真正的柳儿已经不在了,存在着的只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抹亡魂,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公主,势必了起一番混乱,而且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很可能因此受到伤害,所以她务必保全住她们。
“公主?”明惠这次是彻底的呆住了,随后疯狂的站起身,大雷霆,周身凌寒,长袖一排,厢房里很多东西打翻了,而她直直的站着,喘着粗气,脸色难看起来,胸口上下的起伏,神情狰狞可怕,眸子闪着绿莹莹的光芒。
“你是什么公主,你怎么会是公主,你是苏家的孩子,怎么会是公主呢,你怎么可能是那些该死卑鄙的家伙的孩子。”
明惠重重的着火,在厢房里狂怒,柳柳没想到师傅会狂,立刻心疼起来,飞快的起身,抱住师博的身子,连声的开口:“师博,你别急了,柳儿不问就是了,你别怒了,是柳儿不好。”
柳柳的话奇异的安抚了明惠师太的心绪,她喘着气慢慢的缓和下来,伏在柳柳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才抬起脸,认真的望着柳柳:“柳儿,什么都不要问,等师倭想清楚了,就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但是请相信师傅,你不是前朝的公主,你姓苏,叫苏琉璃,至于其他的,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师傅便会让你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会让你痛苦的。”
柳柳什么也不敢说,看师博如此伤心,她哪里还敢问,不过她很好奇,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让师博如此痛苦不堪,而且她也知道了,她不叫柳柳,也不是什么公主,她叫苏琉璃,一个很美的名字,想来她的亲生爹娘对她是寄予了很深的厚爱的。
“好,师傅,我不问,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柳柳的声音放柔下来,轻拍师傅的肩,其实就算师倭现在说了,她也不会崩溃的,因为她不是真正的苏琉璃,但是她替苏琉璃承受着现在的一切,那怕是不好的后果,所以她一定要小心口
“柳儿真乖,是谁说你是公主的?”师博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狠厉的光芒,柳柳看得真切,心里暗自精测着,师博即使不是自已的亲娘,也应该是一个亲人,那么她是谁呢?听着师博的问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一个叫江成的太监,他叫我琉璃,一个叫赵玫的侍卫,他叫我公主。”
“江成?赵玖?”明惠师太的眼睛里闪过迷茫,这两个人都不是她认识的啊,不过很显然他们都换了名姓,既然留在皇宫里了,怎么可能不换姓名呢,至于那个太监,难道是当年把琉璃送出宫的太监阿离,一想到他,明惠的心里便有些激动,飞快的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那个叫江成的太监现在在哪啊?”
“他死了,他是为保护我而死的,临死前他叫我琉璃,所以我对自个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想到江成的死,柳柳满心的自责,那个老人对她是一百个真心的,她在宫中能生活得如此境界都是因为他在庇佑她。
明惠师太啊了一声,没想到这江成竟然死了,她可以肯定这个江成就是阿离,因为琉璃一出生就是他带着,他极端的喜欢她,后来也是他冒险化装成宫女,把琉璃送出宫的,跪地求柳丞相收下了琉璃,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明惠的心里一阵稀吁,难过得垂泪。
柳柳看师博又是狂怒又是流泪的,不敢再追问别的什么事情,只细声细气的劝慰她一番,两个人便不再谈柳儿身世这个问题,明惠师太很是关心柳柳在宫中生活的情况,见她眉尖轻蹙,不由恼怒的追问。
“柳儿在宫中是不是生活得不如意?你告诉师傅,师博一定会帮你杀了那个狗皇帝,竟然敢对柳儿不好。”
柳柳一看师傅的架势,哪里敢透露一点不好的消息,赶紧点头表示过得很好,以前皇帝对自个儿不好,但是现在她生活得很好,皇帝还把未央宫赐给她了,所以师博放心吧,明惠师太虽然怀疑,侧也不再说什么,一再叮咛柳柳要小心些,柳柳点头,因为知道师僖很可能就是她的亲人,所以她倍感亲切,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
“师傅,以后你们不要去行刺皇帝,如果行踪败露,会害死很多人的,”柳柳小心的叮咛,明惠怔忡了一下,虽然她很想杀了那个皇帝,但她知道皇帝没有错,而且他把天下治理得很好,可想到日年的往事,心里只恨得食难下咽,如果那个皇帝真的对柳儿好的话,她还安心些,偏偏他还万般?难柳儿,怎不令她愤恨。
柳柳见师博沉默不言,心急的拉着师博的手:“师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去行刺,凤邪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到时候我会倒霉,这不重要,可是柳家会倒霎的,这罪名是很重的,你知道吗?我不想伤害他们,他们那么疼爱我,如果最后我再连累他们,那柳儿宁愿一死谢罪。”
柳柳的小脸蛋上闪过坚定,那双水眸里盛着潋滟的清波,明惠根本不愿意柳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忙答应她:“好,师博答应你。”她的话音一落,厢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一脸盛怒的青凤走进来,睁大一双眼睛,眼里布着难以置信,指着明惠师太:“师傅,你怎么能为了她连我们的仇都不报了,就因为她叫苏琉璃吗?”
“青凤”,明惠一脸的恼怒,没想到青凤竟然偷听了她们的谈话,脸上闪过冷意,青凤不待明惠师太开口,飞快的闪身跑到柳柳的面前,伸出手紧抓住她,尖税的叫起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师博可以为了你连报仇都放弃了,那么我们这些庵里的人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复仇才活着的,可是现在师博竟然要放弃报仇了。”
明惠一看青凤狂,抬手甩了她一记耳光,沉声命令:“放开她,立刻放开她,你什么神经,回前面座房去面壁思过。”
“师博?”青凤捂住半边脸,无法相信师傅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了她,一向疼她的师傅因为这个女人打她了,眼里闪过愤怒甚至仇恨,冷瞪着柳柳,飞过的跑出去。
柳柳掉头见师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虑,知道她其实也心疼青凤,因为青凤是师博养大的,不过怎么样,感情肯定是真的,柳柳用手推了推师博:“你去看看师姐吧,我没事,但是柳儿的话怖博多想想,因为如果让皇帝知道你们的心思,这么多人全都活不了,他们的爹娘一定希望他们平安的活着,而不是去报仇,必竟改朝换代总会有一批牺牲品。”
明惠师太听着柳柳如此冷静的话,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百般滋味都有,如果当年柳儿也是在这群孩子中长大的,她还能这般的淡漠而冷静吗?她们这些人活着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报仇,如果叫她们一下子放弃了报仇,只怕很难做到,但是柳儿的话给了她一记重捶,如果她们这些人仇没报到,最后全部死了,那么自已怎么对待起她们死去的爹娘。
“好,师博会想的”,明惠说完起身离开,她实在不放心青凤,她那种冲动的个性,说不定呆会儿做出什么事来。
柳柳望着师傅离开的背影,那背影寂莫而苍老,不复从前的轻盈,是什么样的仇恨使得师傅如此的苍老呢?柳柳边想边站起身,出了厢房门,顺着廊檐往后山拭去,这庵堂后面有一条曲径,黛眉一定会从后面上来的。
后山,连绵不绝的山峦,轻风拂过那金黄的枝头,形成一波一波的浪海,格外壮观,黛眉果然在一棵村下等她,待到柳柳走近前,整个人早飞扑过来,抱住她跳了几下,柳柳抿唇笑,没想到一向妖娆的黛眉也有可爱的一面,拍拍她的肩。
“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黛眉一愣,放开柳柳的身子,认真的开口:“那次不是让小白给你送信了吗?怎么这样同?”
柳柳一听到窦眉的话,脸色立刻冷凝下来,唇角浮起凉薄的笑:“别提了,小白被金绍远给射死了,为这我几天都没精神。”
“什么?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要射小白啊,这种有钱人就是如此自以为是,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黛眉咬着银白色的小牙,一双媚眼愤恨的瞪着,柳柳不想再说这些话题,一提到小白她心里的便伤心,小白是她养大的,一想到它竟然被人射死了,那心里狠不得在那个男人身上也射一箭,眼下她想知道的是黛眉怎么会来京城的?
“黛眉,我们不说小白了,你为什么会来京城,就你一个人来的吗?”关心至极的语气,黛眉含唇而笑:“不是,我和芷姑一起来的,她在客栈来,我白天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竟然见到楼主了,楼主什么时候会逍遥岛呢,大伙儿做什么事总感觉力不从心,没人拿个大方向的感觉”,黛眉叹着气,虽然眼下七星楼的名声在江湖上不错,可是没有楼主的坐镇指挥,她们心里总是不太蹋实,有很多大胆刺激的事情也不敢随便接手,怕砸了七星楼的招牌,所以大伏儿都眼巴巴的盼望楼主回去,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不太可能,因为楼主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皇后不做,而做一个小小七星楼的楼主呢?
“你回去告诉大伙,也许很快我便会回逍遥岛去”,这想法越来越迫切,因为金佳丽怀孕了,皇帝竟然放过了她,那么巧儿和江成的死就这样算了吗?对于这种做法她是不敢芶同的,而且她身上很可能有什么身世之谜,看师博的样子,这身世之谜一定和凤家脱不了关系,到时候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所以她想在真相没有揭露之前离开皇宫,回逍遥岛去。
黛眉一听到柳柳的话,那整张小脸都兴奋了,伸出手拉住柳柳:“楼主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们要大干一场了吗?”
柳柳看这女人兴奋过度的神情,好气又好笑,捏了她的俏颊一把:“是,只要我回去,一定会大干一场的,不过你和芷姑到京城来做什么?”
黛眉挑了一下眉,不以为意的蹙嘴:“是帮人家押一趟镖,少得可怜的货物,我都没什么兴趣,让芷姑一个人在酒楼里守着,自已出来逛悠逛悠,那个人还没有过来提货,只要他过来把货提走了,我们就离开京城回逍遥岛去了。”
“好,回去当心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便会回逍遥岛的”,柳柳轻声说,纤细的手指拉扯着一根枯黄的村技,不时的弹拉着,这只是她的初步构想,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走成,皇帝最近表现得越来越在乎她,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肿寿怪的想法,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是针峰相对的。
“嗯,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大伙的,相信大家一定会特别的高兴”,黛眉因为兴奋脸色红扑扑分外的迷人,柳柳眼看着她出宫已有些时候了,再不回去,凤邪又要多想了,他的疑心病可是很重的,挥手示意黛眉赶快下山去。
“下山去吧,小心些,别让山下的那些侍卫现你。“
“好”,黛眉点了一下头,冲着柳柳摆手,一纵身,身形似娇燕般的敏捷,飞快的往山下纵去,眨眼便不见了影子,只有黄色的浪海左右的摇摆着。
柳柳回到庵堂,师傅还没有回来,想必师姐还在闹别扭,柳柳轻叹了一口气,吩咐那守在门外的小道姑,等师太回来禀一声,就说她走了,小道姑一直把柳柳送到山门外,翠儿等三个小丫头已经玩累了,正坐在山门前的石阶上休息,一看到柳柳的影子,飞快的奔过来。
“娘娘,一切都好了吗?我们回宫了吗?”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回身遥望了一眼庵堂,但愿师傅她们真的想通,放弃复仇的心思,这样保全了多少奈人命啊,凤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们只是白白送了性命罢了。
山下,日影等恭敬的守着,见到娘娘下山,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刚才这会儿,他已经派人到周遭打探过了,这山上真的是一座庵堂,而且庵里的香火很兴旺,也许这是娘娘以前经常来过的庵堂吧。
一行人起驾回宫。
柳柳对于自个身份的事,也不去多想了,既然她不是什么公主,她应该找个机会把那颗南海夜明珠还给赵玖,虽然那东西极珍贵,可是不是自个的东西,她还没有习惯要。
后宫,因为金佳丽的怀孕而热闹起来,柳柳安静的呆在未央宫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生,那些妃嫔纷纷的猜测,是不是皇后娘娘心生妒意了,所以妃子怀孕连一声慰问都没有,更别说赏赐了,这样的女人怎么配为后宫之主,到时候再有别的妃子怀孕,难道她都不能容忍吗?因此众妃嫔对于柳柳的态度很是不满。
翠儿听到这些消息,心里就像吃了一个苍蝇般恶心,望着正侧坐在软榻上看书的主子,面容一片平和,看不出她是怎么想的?金佳丽怀孕了关自个主子什么事啊,为什么她要被说得那么不堪呢?柳柳虽然一直看书,可是心里并不平静,对于宫里的动静她是知道的,按理她这个皇后应该赏赐东西给金佳丽,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因为那个女人生有祸心,如果自已送过去的东西,被她说成下毒或者什么别的,不是自找麻烦吗?因此她什么都不做,但是听到那些恼人的话,心里又极烦。
“翠儿,你干什么呢?茶都满出来了?“柳柳抬起头扫向那一直盯着自已,仍在刿茶的丫头,茶水溢出来,出叭达的声音她也听不见,真是个傻丫头,好笑的冷瞪了她一眼。
“娘娘?”翠儿慌忙停住手,嘟起嘴望向上的娘娘,娘娘怎么能一勇事不关已的样子呢,那些女人太可恨了,竟然说娘娘嫉妒心太重,见不得后宫的妃子怀孕,所以对淑妃娘娘怀孕的事不闻不问,其实那金佳丽杀了巧儿,又杀了江成,她恨不得替江总管和巧儿报仇,竟然还想要她们的赏赐,做梦去吧。
“她们说得太过份了,奴婢气极了,娘娘难道一点都不生气?”
“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应该高兴才对啊,她怀的可是天凤的一个皇室血脉,这种事怎么会生气呢?”柳柳唇角浮起讥讽的笑,心里有丝酸涩,本来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的,可是自从那一晚媚药过后,她的脑海里就时不时的想起风邪的影子,必竟他是自已的一个男人,而在这种时候,竟然传出这个男人的其她女人怀孕了,她的心就像一颗青涩的葡萄般不是滋味,可她能做什么?难不成去找皇上抱怨,那不是她该做的事,而且她很可能和皇上有仇,即便她不在意,因为她不是以前那个苏琉璃,但是皇上不会这么想的?他如果知道只会杀了她,好保全他的江山,这一点她千万分的肯定。
“娘娘?”翠儿听到娘娘这样说,心情更郁闷了,把茶水奉到娘娘的手里,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柳柳摇头,继续看自已的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真不知道那丫头急的啥,身为后宫的女人,皇帝本来就有很多的女人,所以她才一直盘算着要离开,不想给任何人伤害自已的机会,而且她真的不适合宫中生活,每天看着那些女人虚伪的嘴脸,她就感觉有一种窒息的痛苦,那些妃嫔明明嫉恨得要命,却还要装着一脸恭喜的样子,真不知道累不累?
夜晚,未央宫里金碧辉煌,红纱缦,金鼎炉,一切都是那么的奢华,富丽堂皇,这就是她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柳柳叹息着收起了书。
小安子从外面走进来,恭身禀报:“娘娘,小玩子公公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柳柳舒展一下筋骨,这太监来找她准没什么好事,她的唇角浮起冷笑,不知道那个皇帝又搞什么名堂?柳柳正想得入神,小玩子从外面奔进来,恭敬的打着干儿,飞快的开口。
“奴才奉皇上的。偷,宣皇后娘娘去永元殿用膳。”
“嗯”,柳柳挑高细眉,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暗芒,凤邪竟然叫她过去用膳,不会又是让她大度接纳那金佳丽什么的吧,脸色冷冽冰寒,唇角浮起讥讽的笑,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个个都想成是她嫉妒金佳丽,不能容人,可却没想过,她才不屑玩她们这些宫门深似海的游戏。
“好,你先过去吧,本宫随后就到”,柳柳一摆手,小玩子退了下去,临离去时,眼角的一抹光芒迎视着娘娘,柳柳即会忽略他的眼神,大概也和那些人一样在猜测她的态度,娘娘究竟什么意思,淑妃娘娘怀孕了,她身为三宫之,理当安抚这些后宫的妃摈。
等到小玩子走了,柳柳疲软的跌坐到凤榻上,她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今儿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些人刺激,等一会儿皇帝不会也刺激她吧,如果真是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的,柳柳气恨恨的站起身来,朝外面叫了一声。
“翠儿。”
“娘娘”,翠儿奔进来,因为生气那些人如此说自个的主子,又怕主子见到自已生气的样子,翠儿一直躲在大殿门外生闷气,突然听到娘娘唤她,飞快的奔进来。
“去永元殿用晚膳”,柳柳走下高台,翠儿赶紧奔过来,听到是皇上宣膳,不禁又担忧起来,不知道那可恶的皇上还要怎么?难自个的主子,随便谁怀孕,也不该是金佳丽怀孕啊,想必金家一定得了消息,趾高气扬起来,明天可能会进宫来谢恩,因为金佳丽怀的可是天凤朝一个血脉,别说是金家,就是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欣喜莫名,因为这表示江山后继有人了,虽然不知道淑妃怀的龙子还是公主,但有了一个孩子的涎生,后面的孩子会源源不断的生出来的。
柳柳即会不明白这些道理,正因为明白,她才觉得心烦,难道她必须每天淹没在这些人的碎碎细语中吗?她不是那种理会他人言语的人,而且个性不喜阿谄奉承这一套,而且金佳丽还杀了巧儿和江成,如果说她有什么想法,她只想杀了金佳丽,而不是去安抚她。
长廊里,宫灯晃动着,秋风吹过,夜凉如冰。
长廊外,花影扶疏,技叶斑驳,月光倾泻下如绢的光芒,一片轻辉。她们穿过亭阁,直往永元殿走去,路上还听到宫女们的窍窍私语,例如皇后娘娘妒心太重,还有什么竟然在淑妃娘娘怀孕的前一夜想谋害了淑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幸好皇上及时赶到,才救了淑妃娘娘一命,柳柳不禁好笑起来,这些没事做的奴才可真会编故事,不过究竟是编的还是有人放出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柳柳的眸光穿透凉薄的夜空,冷幽凌寒,这种氛围,她究竟还能支撑多久?跟在她身后的翠儿和明月她们气愤不平的冷哼,那些暗处说话的宫女一抬头,见到皇后娘娘站在面前,早扑通一声跪下来,抖索得好似风中的残叶,柳柳好像没看到一样,越过她们往永元殿走去,她杞不着为这些小丫头的话生气,如果说真要生气,也比不过太后娘娘的,平常看起来特别的疼爱自已,可一到关键的时候还是心疼她自家的孩子,哪里还想着自已这个侄女,而且这个侄女说不定是假的。
永元展里,明亮的宫灯把殿内照得如司白昼,华服宫女排列成整齐的两溜儿分列在两边,手里分别捧着各种佳肴,鱼贯而入,一一的摇放在膳桌上,很快理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柳柳一走到殿门前,便有太监高声的尖叫起来:“皇后娘娘到。”
柳柳跨上玉阶,走进永元殿,光亮灼灼下,一身织锦华服的凤邪正从里面走出来,神彩飞扬,整个人尊贵懦雅,举手投足间带着摄人心魂的魅力,唇角布着温柔的笑,盈盈光亮中,好似一神抵美男,从波光里破层而出,笑意盈然的望着她,声音柔润得能滴出水来。
“皇后来了。”
柳柳在一瞬那的恍神中,感觉到凤邪今晚的不同寻常,他想做什么?不会是别有用心吧,警戒的扫视了一因,只见大殿上,鲜花分列,高大的金鼎里竟然换上她喜欢的天然花香,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她不喜闻龙涎香的味道了,他越是如此做,越令她头皮麻,直觉上接下来的事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是,柳柳谢过皇上的赐宴”,柳柳淡施一礼,不卑不亢走到膳桌前坐下,既是请她来用膳的,她自然用不着忸捏作态。
凤邪的眸光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就是喜欢她这点不做作的姿态,远远的望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一朵莲花般圣洁高雅,带着淡淡的清香,却永留在人的心间,使得他只想把她抓在手里,摇放在后宫里,即便是她这样的丑颜,他也坦然接受了,而且并没有影响到他喜欢她,现在他真实的了解到自已内心感受,他是喜欢上眼前的女子了,他的皇后。
凤邪想着这一切满心的喜悦,踱步坐到膳桌的上,望着对面的女子,看她旁若无人的用着膳,眸光不由温柔起来。
“柳儿,今晚朕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磁性的声音好似能掐出水来,这让柳柳惊诧,因为在她的印像里,凤邪从没有对谁和颜悦色过,眼前的状况大概是他人生极难得的一次,真不知道他想和自个儿说什么,便放下手边的碗筷,盈盈望着皇上,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凤邪深呼吸一口气,镇定一下心神,这是他一次对一个女人表达自已的感受,因为只有他坦城了,柳柳才有可能接受他,要不然两个人只会在原地踏步走,永远都跨不了一步的,而他希望她能亨受着他给予的宠爱,安心的呆在后宫里做他的皇后,荣宠一生,只要她涎下皇子,必为太子,因为他相信只有她生下的孩子才是最适合当太子的。
“朕喜欢你,我的皇后。”
柳柳被凤邪的话差点没咋晕了,她没有欣喜,相反的很苦恼,微皱了一下眉,这种状况下怎么能让她高兴呢,一边让另外的女人怀孕,一边跑来和她说喜欢她,这大概只有古代的帝皇才做得出来,在这些人心里,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可那样的事她接受不了,柳柳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见凤邪狂妄的五官上布着璀璨,双眸晕着阵阵的涟漪,传神的望着她,等待她的话,他指望她能说什么,高兴的跳起来吗?柳柳耸了一下肩。
“所以呢?皇上吩咐人让柳柳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吗?”
凤邪被柳柳的态度整蒙了,很快回过神来,先前的神彩飞扬退了下去,眼眸瞬间染上怒意,像一汪冰潭般跳跃着寒光,气息粗重起来,柳柳不禁好笑的挑眉,这就是刚刚说喜欢她的男人,因为她没有表示得欣喜若狂,所以恼羞成怒了,这就是喜欢吗?如果这是喜欢,那么这喜欢太廉价了,她不需要,脸色陡的冷下来。
“皇上是在生气吗?难道就因为皇上说了喜欢柳柳,所以柳柳就要磕头谢恩吗?皇上还是把这喜欢两个字拿到淑妃娘娘那里去说,柳柳相信她会更喜欢听的,必竟她怀了皇上的骨血。”
柳柳实际求是的说着,事实上她的心里并不好受,感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但她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出来。
凤邪的脸色阴骜,握紧了拳,青筋突起,一整晚高兴的心情化整为零,此刻只剩下满腔的愤怒,大手一扬,膳桌上的菜肴全部掉到了地上,一个帝皇平生一次向人示情,却遭到了拒绝,还是一个丑女人,这怎不叫他愤恨呢?柳柳站起身让到一边,反正她吃饱了,要说没吃,也是他的事了。
凤邪一看到时面的女人就那么冷静的看着他,唇角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周身的血管都被充斥了怒火,此时只想毁掉她的冷静,让她也尝尝心痛愤怒的感觉,他却不知道,她痛的时候是在心里,流泪的时候也是在心里,只是人前有一份伪装罢了。
“你根本就是个妒妇,是不是看淑妃怀孕了,所以你心里不舒服了,一个皇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妄为皇后。”她面不改色,但是心却疼,这个男人说出的话可真比刀子还利啊,脸色幽幽的望过去,他是想看她痛苦吗?她痛苦的时候不流泪,就像此刻,但是心里很痛,很痛,原来她竟然会为这个男人的话伤心,难怪那次中媚药后,她的脸上的红胎淡化了很多,原来她心里被点上了一种叫情丝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可是那情丝转眼便化成利刃刺在她的心房里,眼里有些烧烫,她知道是一种叫眼泪的东西快溢出来了,但是她绝不允许它流下,所以头微往上仰,使自已看起来就像斜睨着他,这动作使得他更加愤怒,嚣张得就像一头野豹,狂怒暴燥。
“既然皇上认为柳儿是妒妇,犯了七出之罪,那么就请皇上废了柳儿吧”,她盈盈立于光亮下,忽然跪了下来,这还是她一次柔婉的跪他,却是求他废她,他美奂绝仑的脸上闪过痛楚,黑瞳中的怒意越积越深,凉薄的唇抿出一抹凌寒笑意,那笑仿如彼岸上的地狱狂花,妖艳绝裂。
“你是不是想出宫去”,声到人到,他的身形飞快的落到她的身边,大手疾使往她的命脉,等到她有所反应时,他掌心已凝聚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罩在她的头顶上,她的眼神陡的冷下来,他想废了她的武功是吗?如果他敢废了她的武功,她宁愿一死,一个行武的人忽然失去了武功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皇上想废我武功,就把柳柳赐死吧,用不着如此麻烦”,她狠声开口,那眼眸闪出凌霸的锐气,对抗着皇上誓死不屈,一向清明的眸子此时染上的是恨意,凤邪心下一紧,忽然很心疼,他又伤了她吗?为什么明明是他要和她和平共处的,最后却演变成对恃呢?手上的劲风陡的一收,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那般绝决,他忽然不忍心下手杀她了,飞快的低吼。
“你给朕立刻回未央宫去,什么也不准想,否则你应该知道,朕绝不会饶过你身边的人”,他狠厉的宣言,如果她有什么差池,他誓必要她的身遭人陪葬。
柳柳松了一口气,好险啊,不置可否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永元殿,他和她之间真是一场孽缘啊,从他们一次相见开始便注定了是一场灾难,柳柳仰走出去,她是那种即便没了爱情还会活得很潇洒的女孩子,正因为她的没心没肺,所以才会在凤冽纳了两妾后,跑到京城最繁华的街上吃了一通后回来,就跟没事人似的人,柳柳想着离开永元殿,只听到身后再次出巨响。
永元殿门前,小玩子正和彩霞她们心惊胆颤的说着话儿,小声的猜测着里面生什么事情了,一连响起了两道巨响,不过皇上没叫他们,他们可不敢进去,翠儿一抬头看到娘娘出来了,赶紧迎上去。
“娘娘,没事吧。”
柳柳摇摇头,脑袋有些麻木,脸上是淡漠的神情,把人隔离在外的疏离,这样的她让翠儿心疼,主子又受委屈了吧,她只有在受委屈的时候才会把自个儿包裹起来,对人淡漠又生疏。
“走吧,回去了”,柳柳走下玉石阶,三个小丫头紧跟着她身后回未央宫,小玩子见她们都走了,当下头皮麻,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着,只见永元殿里一片狼籍,凤邪俊美的五官上闪着雷霆般的狂怒,一见到小玩子的身影,一道暗影击了过来,小玩子躲也不敢躲一下,幸好那只是一个果疏,如果是什么重的东西即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皇上,保重龙休啊”,小玩子栓起掷他的果疏,小心翼翼的移步走到膳桌边,招手示意门边探头探脑的几个小太监赶快进来收拾东西,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好在凤邪听了小玩子的话气消了一些,闪身坐到一边的座榻上,看着斜角的宫灯不时的闪烁着,在他的想像中今晚该是个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他一个堂堂的帝皇绮尊降贵的跟那个丑女人说喜欢她,她应该高兴的谢恩才是啊,结果不但没示恩,竟然还要求他废了她,难道她真的是因为金佳丽怀孕的事而不愿意留在皇宫里吗?不过从以前她就不喜欢留在宫里,一直想出去,大概是金佳丽的这件事情更刺激她了。
幽夜冷寒,比不上那个男人的话伤人,竟然说她嫉妒金佳丽,而自已又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话伤心呢,柳柳星目冷魅,唇角浮起苦笑,一路上沉默无语,回到未央宫,挥手让其她人都退下,只留下翠儿侍候自已休息,盥洗过后拆散了髻,却听到翠儿大惊小怪的声音。
“娘娘,快看,你脸上的红胎几乎没有了,天哪,翠儿虽然知道娘娘美,可没想过美得这么惊人”,翠儿的声音传进柳柳的耳朵里,她只当这丫头逗自已,随意的往铜镜里瞄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愣住了,铜镜里的女子脸上的红胎果然淡化了,几乎到了看不见的地步,而这张脸虽是素面朝天,可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啊,肤若凝脂,娥眉粉黛,翘鼻樱唇,整个人就好像那凌波的仙子般渍灵出尘,这就是她吗?柳柳呆了一会儿,伸手触摸自已的脸颊,光滑得犹如上等的丝绸,一点瑕症都没有。
“还真有些不习惯”,柳柳淡笑,虽然自已变美了,可是她却现另外一件事了,既然身上种的是绝情花的情盎,那么现在盎解了,解盎之法就是破身之时,难怪从那一晚开始,脸上的红胎慢慢的淡化,直至完全的退化了,如果当初她嫁给凤冽,一定也会在新婚夜解去这绝情盎的,没想到算来算去,她的绝情盎竟然是凤邪解了,凤邪和她不是一路人,可自已还是在他霸道的纠缠着,注视到了他的存在,所以才会听到金佳丽怀孕时,心里苦涩吧,她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她这种人呆在后宫里永远不会开心的。
“皇上的要是知道了,不知有多开心呢?”翠儿轻叹,心里想着皇上要是看见主子这样漂亮,一定会把她当珍宝一样宠着的,却不知柳柳的个性还没有到利用自已的美貌来赢得别人的注视,只见她脸色幽暗下来,眸光冷冽的扫视了翠儿。
“这件事别随便说出去,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包括皇帝”,柳柳说着拿起笔,描起脸上的红胎来,依照以前的样子重新的绘上,翠儿不明了,主子为什么这样做,明明变得漂亮了,比那个京城的一美女都要漂亮,为什么要掩盖住自已的美貌呢?虽然不解却不敢吱声,只郁闷的点头。
“好,奴婢知道了。”
宫灯照耀下,铜镜里依旧是一张带血色的容颜,因为身处在这后宫中,她要随时随刻的防备着,尤其是凤邪,说不定半夜特然的过来看她,若是识破了她的真容,即不是更不让他离开了,要她和那些女人共侍一夫,她还没大方到那个地步,所以她不能让他惊见美颜,男人的骨子里还是有劣根性的,是人都喜欢美貌的女子,更何况那个男人刚刚说了喜欢她,到时候再赖她个故意隐瞒啥的,那她不是得不偿失。
一想到金佳丽的怀孕,她的心便有些冷,挥手示意翠儿下去,她想一个人安静会儿,翠儿缓缓退出去,连同那些守夜的宫女一直守在寝宫门前,以防娘娘有什么需要叫她。诺大的寝宫里一片寂静,柳柳缓步睡到床榻上,想着最近宫中接二连三生的事情,巧儿和江成被杀,连后金佳丽怀孕,而她竟然还成了苏琉璃,虽然那个名字和人对她很陌生,但她害怕因为那个名字而引出更多人的不聿,柳柳飞快的一拉锦余,捂住自已的脸,她什么都不想想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亲们多投票啊,明日柳儿出宫了,惩罚金佳丽了。
第八十五章 出宫 身世
不待她找事,事情便找到她头上来了.
天晴朗,云舒卷惬意的漂浮在空中,未央宫里亭台楼阁众多,山石排列有序,清波碧潭,到是一番美景的所在,她领着翠儿在宫里慢慢的转悠着,不想步出未央宫去,眼下自己可是个让人警戒的人,她不想惹祸上身,还不如呆在这里清闲.
温暖的日光从云层里射出,融融的照着大地.秋风带来了慵懒的气息,使得人周身懒洋洋的,前面不远处是一汪潭湖,湖面上荡起觳觳的波纹,忽而皱起,忽而停息,涟档摇曳.
柳柳静立湖边,看着眼前的平静画面,那烦躁的心荡然无存,安定下来,远处有太监气吁喘喘的跑过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小玩子公公领着一堆人过来请娘娘过广阳宫一趟."
柳柳挑高的眉峰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染上心头,不过脸上却没显露出来,淡扫了小安子一眼:"怎么了,气急吁吁的.慢点说吧,那小玩子为什么要请我去广阳宫啊?"
小安字停下身子,拍着心口,等着气息一顺下来,飞快的开口:"奴才也不知道,总之他领着一大帮人直闯进了未央宫,说皇上让娘娘去广阳宫一趟,就在未央宫大殿上候着呢?"
翠儿一听小安子的话早急了起来,拉着柳柳的手担忧的开口:"娘娘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一定又是金佳丽那个女人搞出什么名堂来了."
柳柳即有不明白的道理,可眼下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她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领着翠儿和小安子回未央宫大殿,只见小玩子一见到柳柳的面,眼神闪烁了几下,飞快的开口:"娘娘,皇上让奴才请娘娘去广阳宫."
"有什么事吗?"柳柳洒脱然的开口,神色间很是淡漠,小玩子迟疑了一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恭敬的请了柳柳前往广阳宫,柳柳的唇角含着冷笑,她倒要看看金佳丽耍什么花招,眸光闪过锐利之色,飞快的离开未央宫前往广阳宫.
广阳宫离未央宫并不远,很快便到了,只见华丽的宫门前,立着成排的宫女和太监,轻声的哼了一声?"奴婢(才)见过皇后娘娘."
柳柳看也没看那些宫女太监,直径走进广阳宫,广阳宫大殿上,纱缦垂挂,珠帘悬垂,麝香缭绕,此时一片寂静,在那高座上坐着正是皇帝凤邪,俊美的五官,脸色阴骜,坐在皇上身边的是太后娘娘,一向慈祥的太后娘娘,此次脸色也相当难看,什么都不说,望着下站着的柳柳,
柳柳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只盈盈福了一下身子:"柳柳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凤邪身着百龙图腾的金绣锦袍,俊魅的五官上,狭长的凤眉下一双琉璃眸,阴冷而凶狠的盯着柳柳,完全不似昨天晚上的轻润之色,磁性的声音陡的响起,阴骜冷硬.
"柳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这种大孽不道的事情?"
柳柳一楞,不明所以的抬头望着上的男子,周山狂暴,山雨欲来的前夕,大手一握,青筋遍布,重重的敲了一下面前的高几,高几应声而裂,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愤怒.
"请皇上明示,柳柳不知犯了什么大孽不道之事?"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气成这样的事情,就是昨儿晚上拒绝他了,也没见他气成这个样子.
一直坐在凤邪身边沉默不言的太后娘娘,此时严肃的望着柳柳,心痛的开口:"柳儿,你竟然贵为皇后,就该好好安抚后宫,就算淑妃先你一步怀孕了,你也不应该暗中下药,打了哪个胎儿吧,那可是皇室的血脉,你让天下人如何说你呢?"
柳柳脑袋嗡的一声响,金佳丽好毒的计谋,她竟然连自个的孩子都舍弃了,看来誓要与她一决生死了,很显然皇上和太后娘娘深信不疑了,因为虎毒不食子,怎么可能有人对自个的孩子下手呢,扫向高座的皇帝和太后娘娘
"柳柳只说一遍,至于你们相信是否,与我无关?我没有下药害淑妃流产,就算她想要我的后位,都可以拿去,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胎儿,我还没有残忍到那种地步,"
寒凌凌的话响彻在大殿只上,荡起一阵阵回音,凤邪一怔,看她绝决认真的小脸蛋,心里倒相信她说说的话,她这种心高气傲的个性,决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那指证的小太监为什么会说在广阳宫见过皇后娘娘,她没事来广阳宫干什么?凤邪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阴暗,唇角浮起笑意,他相信这女人没有害淑妃娘娘,可是他就是想好好惩治这女人一下,为她的不屈服,为她的傲骨,脸色陡的一冷.
"大胆柳皇后,竟然敢随意下毒,来人,把她关到后宫地牢里."
凤邪的话音一落,坐在他身边的太后娘娘不赞同的挑眉:"皇上,既然柳儿说不是她下的毒,也不能凭一个小太监的话就断定柳儿下毒了,我们还是好好查一查吧."
"朕会派人查的,不过眼下还是把皇后关押起来,才会使人信服,"凤邪不容抗拒的开口,面罩寒霜,只唇角浮起笑意,他很好奇,这个女人会不会为自辩解,可惜柳柳听完他的话,什么都没说,昂高小脑袋,挺直后背骄傲的跟着小玩子的身后走出广阳宫的大殿,柳儿是要吃些苦头才好,要不然那性子可怎么容忍后宫的女子呢?
等着柳柳走出去,凤邪站起身准备离开广阳宫,金佳丽的贴身宫女宛容,飞快的奔出来,恐慌的开口:"禀皇上,淑妃娘娘知道自己小产了,正在四处碰壁,说不想活了."
凤邪冷魅的扫过去,唇角擒着寒意料峭的决冷,那个女人这么想死吗?她那点小心计还能瞒过他,无非是想让他去安慰她,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
"由着她去,如果她那么想死,别拦着她."
狠厉绝决的话抛下来,凤邪大踏步出广阳宫大殿,太后娘娘看着不耐的皇上,总感觉到他好像送了一口气似的,也许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流了倒好像轻松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把皇后抓起来呢?太后娘娘站起身走下凤榻,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宛容,不悦的开口.
"让她安心养着吧,别折腾了."
"是,奴婢遵旨."宛容小心的开口,等到太后娘娘走出去,才敢起身,走进广阳宫的寝宫,一脸无奈的把皇上的话儿一说,金佳丽立刻面如死灰,身子一软倒到床榻上,本来还想着自己刚刚流掉了孩子,皇上能过来安慰她,好让自个儿乘机再讨得一夜恩宠,说不定还能怀上一个孩子,没想到这幻想竟然破灭了,眼泪便如雨般流下来,是谁害了她的孩子,她愤恨的想尖叫,都是那个丑女人害了她的孩子,本来她还指望孩子飞黄腾达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皇上能说出那么绝决的话,表示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报应,是自己害死了巧儿的报应吗?老天啊,为什么要惩罚我啊,金佳丽在寝宫里大哭大闹,可惜没人理她,只有宫女宛容默默的候在一边.
柳柳被关到后宫的地牢里,未央宫里的人全都吓坏了,大伙儿只知道哭,人心惶惶的,谁也拿不定主意,翠儿更是急得团团转,脸色难看至极,可是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办?翠儿突然想起南宫月来,她所认识又能见到的人只有南宫月了,希望他能救娘娘出牢房,翠儿一想到这里,飞快的冲出未央宫,没想到太后娘娘竟然不阻止皇上的这种行为,说什么主子下药害了淑妃娘娘的孩子,其实主子肯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呢?翠儿边抹泪边往御医院而去,御医院的笑太监偷偷的告诉柳儿,南宫御医已经多少日子没来过了,翠儿当下心都凉了,这可怎么办啊?抹着眼泪回未央宫。
夜晚,地牢里的潮气很重,封闭的空间里阴冷诡异,月光穿透栏栅映照出版拨叫错的痕迹,血腥味冲斥着,柳柳蹙眉,抬头打量着墙上各式各样的刑具,依稀可看出点点血迹,没想到地牢这样的地方,竟然还让她呆过了,真是说不出的滋味,但就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想出了一个出宫又不连累爹娘的办法,唇角浮起一抹清冷的笑,耀了月色的光芒,灼灼有神。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地牢外响起了细微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打开了牢房的门,紧走几步停到她的面前,心疼的望着她,伸出大手握上她的肩头:“你还好吗?我把你送出宫吧."
“不用,”柳柳摇头,唇角扯出一抹笑,是那种自内心的笑意,认真的望着月光里的男子,美若神抵的南宫月,她算准了他会来看她,所以便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不想连累爹娘。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你说?”南宫月俊美的脸上,眸子亮莹莹的,他相信她一定有一个万全之策,地牢里没有灯光,却有那淡淡的月光映照在他身上,干净纯洁,就像天上那无暇的云彩,使人见了忍不住想相信他。
“我身上有一种药,服下去后,人会出现经脉扰乱,心跳加,脸色红的现象,很想中毒了,其实这只是一种花粉过敏症,但是一般御医是查不出来的,你立刻去见皇上,帮我求情,以凤邪那等高傲霸道的个性,他不会同意的,也许你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他就把你撵出来了,你呆在那边,以证明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另外派一个人把我送出宫去。”
南宫月的眼里是的激赏,愉悦,她果然心思缜密,这主意确实可算是万无一失了,凤邪算是遇到对手了,南宫月唇角浮起笑,自己的眼光果然独特,从最初他们相见,就知道她不如外表看到的那样,心思之高不是常人可比的。
“好,就照你说的做,我会让绿衣和月环把你送出宫去,然后让她们把你安排好。”
“嗯,”柳柳唇角含笑,眸子是一抹狡黠的光辉。拿出随身一粒药丸服下去,南宫月定定的望着她,如水的琉璃瞳孔中散出潋滟的清波,似明镜湖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很快,柳柳的脸色有些潮红,心跳有些快,呼吸急促起来,脸唇都出一些乌黑色,南宫月虽然知道这些假的,可还是有些心疼,知道柳柳催促他快些出去,才飞快的奔出去,弄醒了先前被他迷昏的牢卒,冷凝着脸沉声命令。
“本官要看看皇后娘娘。”
那牢卒那里敢放南宫大人进去,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摇头,就在这时柳柳的尖叫响起来,那牢卒脸色大变,也顾不得阻止南宫月,几个人当先奔进去,里面可是皇后娘娘啊,要是皇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即不是要了他们的小命吗?南宫月羽若无其事的跟着这牢卒的身后走进牢房,柳柳正倦缩在地上,脸色潮红,,嘴唇乌,南宫月大惊失色的开口。
“娘娘中毒了,娘娘中毒了。”
南宫月的话音一起,那车卒就像疯了似的叫起来:“娘娘中毒了,南宫大人这可怎么办?你医术高明,还是救救娘娘吧。”
南宫月一摆手,冷下脸来瞪向那些牢卒:“你想害死我吗?这可是皇上下旨关起来的,刚才我经过这里听到细细的声响才过来看看的,没想到娘娘竟真被人下药了,你们这帮蠢才,我立刻去见皇上。”
南宫月冷声训过那些牢卒,闪身离开牢房,却不急着往上书房而去,转了个弯安排了事情,才几个纵身往上书房而去。
上书房里,皇上正对着璀璨的宫灯呆想起今儿个白天皇后娘娘倔强的样子,不由得心疼起来,她既然说那药不是她下的,那么一定另有其人,这人究竟是水呢?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小太监,凤邪阴骜着脸,沉声朝门外叫了一声:“小玩子。”
小玩子奔进来,凤邪的黑瞳中布满了阴骜,唇角唇角浮起冷笑:“立刻把广阳宫那个笑太监抓起来,严刑拷问,为什么药陷害皇后娘娘,让他交出是何人指使的?”
小玩子一愣,没想到皇后娘娘务被诬陷的,是谁这么大胆敢诬陷皇后娘娘,立刻点着头:“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小玩子掉头往外走去,走了几步想到一个问题:“皇上既然相信娘娘先被人诬陷的,为什么要把娘娘关起来。”
“那女人是该受些教训了,否则真以为联不处罚她呢?”凤邪阴森森的开口,小玩子一阵头麻 , 明明知道人家先没下手,还变着法子关着人家,这种事大概只有皇上做得出来,闪身离开上书房,领着几个小太监会办该办的事情。
一想到柳柳呆在地牢那样阴暗潮湿的地方,凤邪心里便有,静不下心来做事,有种冲动想立刻起身去把她放出来,可一想到昨儿个晚上自已的表白竞然被她当面拒绝了,不由得气愤的坐下不动,就让那个女人在
牢里吃些苦头,看她以还敢不接受自己,风邪凌寒的想着。
门外,他的贴身侍卫日帮走,进来,一抱拳:“皇上,南宫大人有事求见皇上”
“让他送来?”风邪狭长的细眉一挑,瞳眸幽暗,南宫月不会是来为那个女人求情的吧,脸色罩上寒霜,唇角浮起冷笑,那笑似锐利的冰刀般箫杀,一挥手吩咐日影:“让他进来吧。”
“是,皇上,”日影恭敬的点头,走出去把南宫月请进来,南宫月心急如焚的走进上书房,本来嫡仙似的男人,一向形不动于色,此时好像整个人都慌了,风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这男人才可能是为了牢里那个女人的事才急成这样的,不由气狠狠的盯着南宫月,要是他取提那女人一个字,他就把他撵出去。
“皇上,皇后娘娘她?”没想到他想什么就是什么,那俊美的脸上瞬间幽黑青紫下来,犀利的黑眸带着很大的怒气,冷冷的阻止住南宫月:“南宫月,你是不是没事做,朕累了,什么也不想听。”
“皇上,”南宫月心急的还想开口,面如冠玉的脸上,温文尔雅,冷漠冰寒不再,换上的是慌乱惶恐,凤邪和南宫月生活了将近十年,还从来不知道他才这种表情,一想到他是为了那个字里的女人急成这样,风邪的心里越的生气,精致的五官上,狂躁幽冷,狠盯着南宫月。
“日影,把南宫大人送出去,”凤邪一看到南宫月便想到柳柳被下媚药的那个晚上,若非南宫月是个正人君子,只怕柳儿就走他的人,一想到他此刻到仍然十分的关心她,他的心里便恼火,正因为恼火,使得他失去了理智,有些事仅看不清楚了,所以忽略了南宫月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芒/
日影走进来,恭敬的把南宫月请了出去,南宫月跟着日影的身后走了出去,认真的望着日影:“日影你看皇上连话都不让我说,这可怎么是好呢?娘娘中毒了,现在还在牢房里呢?”
“你说什么,娘娘中毒了,你知道不告诉皇上,”日影大惊失色,因为他知道皇上是挺重视娘娘的,如果知道娘娘中毒,根本不可能把南宫御医撵出来。
“可是我说了两次,皇上都不让我说出来。”南宫月显得很无奈,满脸心事重重的,日影睨斜着眼,总觉得今晚的南宫月透着一些古怪,对了,过份听话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理皇上,人命关天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会怪罪他呢?日影眯起眼睛打量着南宫月,可是南宫月周身着急,焦燥不安,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啊。
“那让属下进去禀报吧。”日影急急的往里走去,凤邪仍坐在龙榻上生气,脸色黑幽幽,唇角抿出凉薄的冷意,一看到日影走进来,沉声:“南宫月走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中毒了,南宫大人来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凤邪不待日影的话说完,整个人便疾使了出去,如一阵狂风飘过,眨眼不见了影子,只听到上书房门外一职狂怒的吼声:“她中毒了,你怎么不早说,难道朕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吗?”
“可是臣说了两次,皇上都不记臣出口。”南宫月冷静的辩解,以证明自己没机会说出口。凤邪此时心急如焚,整个人都频临疯狂了,哪里还理他说了什么,不复以往的冷静,挺拔的身姿,飞快的闪过,南宫月不甘示弱的飞身紧追上去。两道影子穿过半空,月夜之下,如鬼魅般闪过。
地牢门前,几个牢卒早已经醒过来了,都被人打晕了,一看到面色冷寒的皇上立在面前,早吓得抖索个不停,一边嗑头求饶:“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被人劫走了,求娘娘饶命啊。”
凤邪一听那牢卒的话,大手一扬,凌寒的霸气击向那几个人,那些人同时被打出去,撞得七零八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挣扎着,可见皇上有多愤怒了,完全先去了理智,大踏步的跨进牢房里,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空无一物,只除了充满浓烈的血腥味,再也没有其它了。凤邪狂啸的怒吼,一拳重击在墙壁上,看得南宫月都有些心惊胆颤,在他的心目中,凤邪不是一个轻易在意人的人,他一直以为他的心中不是太喜欢柳柳的,可是今晚的情形看,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凤邪像负伤的狼一样朝外面狂吼:“日影,立刻带着铁骑兵,严守各个关口,凡是脸上长红胎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是,皇上。”日影恭敬的领,走了出去,凤邪跄踉了两步走了出去,整个人像一只凶残的狼王,脸上闪过狰狞,如果谁敢把他有人掳走,他一个不会放过,他喘息着,月夜中,长飞扬,如沉立于天地间的地狱修罗,黑瞳赤红,好像随时找人拼命一样,南宫月站在他的身后,感受到他体内一波一波的怒气,使得他心内暗惊,不禁担忧起来,不知绿衣和月环有没有把柳柳安置好,这铁骑兵可是一支训练有素,严谨办事能力一泫的队伍,是凤邪用来突状况时用的,没想到竟然被拿来寻找柳柳,看来凤邪誓必要找到她的人了,自己还是尽快把她送出宫去吧,南宫月心里算计好,跟着凤邪身后离开地牢。
一路上凤邪一言不的走在寂静的长廊里,宫灯摇曳,映衬得他的脸难看异常,青幽凌寒,喘着粗气,像一个狂的猛狮,这一刻他才知道柳儿在他的心目中有多重要,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轻描淡写的一个喜欢,他是爱上她了, 那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掳了他的皇后,很好,那就让他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月恍若谪仙的俊脸上闪烁不定的暗芒,凤邪,如果你让柳柳幸福就好,可是那样对待她了,为什么不能放用呢,这后宫的女人何其的多,她呆在这里也不快乐的。
两个人回上书房,凤邪的身子狠狠的闪进软榻里,那个人竟然对皇宫如此熟悉,究竟是谁呢,难道宫中有奸细?,凤邪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要不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人劫走的,一双狭长的凤眉紧蹙着,细长的睫毛合上,掩映住他好看的黑眸,连带的把那惊涛骇浪也挡住 了,凉薄的唇此时掀起一抹阴狠的笑,南宫月定定的站在龙案前,一动不动的望着那男人,看着他痛苦,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怜悯还是同情,人在的时候不珍惜,走了伤悲有什么用呢?
空气中沉寂下来,夜已经很深了,可是凤邪和南宫月一点睡意都没有,各怀心思,凝眉深思。
小玩子从外面飞快的走进来,被上书房里的冷戾之气吓了一跳,皇上和南宫御医脸色好难看啊,到底生什么事了,虽然心里猜测着,但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飞快的开口。
“禀皇上,那个小太监已经招供了,是淑妃娘娘自己吃的毒药,用来栽赃嫁祸给和、皇后娘娘的。”
小玩子的话音一落,凤邪有脸色比先前更难看,黑瞳里闪过失落和沉重,他应该相信柳儿,那样她就不会在地牢里被人下毒了,是谁给她下了毒,又把她掳趟了,双眉紧紧的拧起来,眸光在瞬间变幻莫测起来,握紧双手,指尖青白,青筋突出,凌寒的挥手。
“立刻把淑妃重责二十大板扔到冷宫去,这个歹毒的女人,虎毒不食子,她竟然利用一个孩子来害皇后娘娘,朕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是,皇上。”小玩子得了皇是的命令,退下去执行,心里仍在嘀咕着皇上为什么这么生气,走到门前听了几个小太监的议论,才知道皇后娘娘被人下毒掳走了,难怪皇上心情那么差呢,他就和他说了,既然相信娘娘,就不要把娘娘关在地牢里,可是皇上非要自尊心作祟,把娘娘关到地牢中,这下娘娘不见了,又心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南宫月呆在上书房里见皇上已经极是疲倦了,便告退出了上书房,等到他一离开,本来睡在龙榻上的男子一睁开那双亮眸,犀利如耀眼的星辰,里面透着锐利智慧的光芒,今晚他觉得南宫月整个人都不太正常,所以不能不让他怀疑,也许柳儿是被他给掳走了,至于掳走的原因,只要找到柳儿,便会真相大白的,凤邪暗哑的声音陡的响起。
“月影,立刻跟着南宫月,尽量小心一些,不要让人现蛛丝马迹。”
“是,主子。”月影抱拳去办事,诺大的上书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宫檐下守着几个小太监,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望着上书房内的黯淡的灯光,寒气透顶,主子的厉色他们不是没看到,所以才要更加当心。
既然皇上能想到月的古怪,南宫月也能想到皇上的古怪,所以一出了皇宫便知道有人跟踪他,而他步伐稳健,并没有因为后面有个人便惊惶失措,相反的很镇定,辇车稳稳在驶回南宫府,南宫府门前,两个红灯笼左右的摇晃着,他的两个手下正在府门前焦急的张望着,南宫月心下一沉,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虽然心里很急,但仍不急不燥的下了辇车,绿衣和月环走到辇车前侍候着主子下车,不待走进府邸之中,便欲急急的开口说话,南宫月当下一个挡手,那动作还是被月影看到了,月影立刻埋入夜色中,很快进宫禀了皇上,凤邪一听,心中狂火大作,好你个南宫月,竟然把皇后娘娘掳走了,说不定是和皇后串通好了演一出戏,就是为了出宫。
因为知道柳儿在南宫府,凤邪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地,虽然仍很愤怒,可是却比先前的愤怒狂暴好了很多,只要知道她在哪儿就行,凤邪凝眉望向月影。
“立刻带一批侍卫去南宫府,把皇后娘娘接回来。”
“是,皇上,可是如果南宫大人不承认娘娘在他府邸里呢?属下该搜吗?”月影请示,南宫月的脾气一向古怪,不是那种他想搜就搜的人,所以月影先请示皇上的意见,凤邪一听月影的话,觉得很有可能,因为南宫月既然把柳儿掳出宫去,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他把她接回来呢,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除非这一切都是柳儿的计划。凤邪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意,那女人的脑筋一向是一流的,果然不假,如此慎密的计划她也想得出来,如果是男儿身该是怎样的栋梁之材啊,不过是皇后也不错,总会给自己出点子的,凤邪俊魅的五官上,热切起来,眼神氤氲。
‘如果南宫大人不让你接回娘娘,就说是朕的旨意,搜府。“
”是!”月影带着人离开上书房,皇上心情好起来,凤眉舒展,星眸璀璨,唇角擒着冷魅的笑意,心内冷哼,柳儿,你别想出宫去,朕绝不会让你离开的。
南宫府的花厅上,南宫月冷冷的望着绿衣和月环,冰冷的面容上,寒气四溢:“怎么了?娘娘呢?”
’主子,娘娘不见了。”绿衣小声的说着,赶紧垂下头,南宫月一听,周年罩着寒气,不带一丝儿温度,阴森森的瞪着两个小丫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个人也看不好。”
“奴婢该死,没想到娘娘手里竟然有迷香,她把我们两个迷昏了,便离开了南宫府。”月环赶紧开口,这本来不是她们的错,她们哪里知道娘娘那样柔弱的女子,不但会武功,还有迷香那等下三烂的东西,结果她们就就被迷昏了,娘娘就离开了。
南宫月那叫一个生气,本来他想着能把柳儿救出来,他会好好的陪着她的,没想到她根本就自有主张,没打算和他牵扯到一起来,看来自己的心思还是不如她慎密啊,南宫月吐出丝丝冷气,正待训斥两个婢子,却听到深夜府前响起了咚咚的声音,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来人是谁了,看来柳儿才是棋高一着的,只怕她连这个都知道,所以才会离开南宫府,他和皇帝都斗不过一个女人啊,南宫月丝毫不觉得可恼,反而觉得自己没着走了眼,天下间大概只有这个女人是那么的特别,只要她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得比别人成功。
“去看看,”南宫月掉转头吩咐绿衣和月环,两个婢子应了一声走出去。
果然走月影带了一大帮人来搜人了,绿衣和月环因为知道娘娘不在府里,胆气很足,恭敬中理直气壮,不卑不允的望向月影:“不知大人深夜造访南宫府所为何事?”
“奉皇上口谕来请皇后娘娘回宫”月影也不和绿衣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开口,绿衣秀眉一紧,不满的开口“月影大人好奇怪啊,我家大人叫刚从皇宫回来,怎么跑我们南宫府来要人了,娘娘不应该在皇宫里吗?”
“大胆,一个小小的奴碑竟然如肆,还不把你们大人叫出来,”月影手里的宝剑一伸抵住绿衣的脖子,绿衣俏丽的脸蛋立刻气愤的涨红了,这个什么月影真是太过分了,自以为跟看皇上所以狗仗人势吗?绿衣瞪了月影一眼:‘月影大人请把。”
月影听了小丫头的话,正待训斥,那南宫月却出来了,扫了绿衣一眼:“还不把月影大人迎进去,”‘说完抱拳望向月影打了个哈大,随意的开口:“月影大人请吧。”
月影一收宝剑,大踏步的随着南宫月进了南官府,南官府只是一个小府邸,南宫月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御医,虽然深得皇上的赏识 ,身份并不高,所以府邸并不像那,些王公大臣的府邸豪华,一眼便可望到头,环境倒也雅致,亭台楼阁,该有的应又尽有,排列有序,在雾气腾绕中别有一番意境,南宫月把月影领进花厅,月环上了茶水,两个小丫头退了下去,只留下南宫月和月影在花厅里说着姑儿,两个小丫头守在茶厅门外。
灯光下,南宫月美得令人惊叹,乌丝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着一件纯白的长衣,肤若凝脂,脸若冠玉,眉似刀剪,眼若星辰,恍若那遗落人世的世外仙侠,就是男子见了也禁不住看呆了眼。
但是月影因为看惯了,只闪了一下神,很快便恢复冷静:“南宫大人,皇上已经知道南宫大人掳走了皇后娘娘,也许这不是南宫大人的主意,是娘娘的主意,娘娘向离开皇宫,所以请了南宫大人帮忙,请让娘娘跟下官回宫。”
南宫月的眸子飞快的暗了一下,看来他们这几个人都是聪明人,每一个人都估到了对方的用意以及所走的棋子,但是他和风邪错估了一着,柳柳决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她绝不可能听任他们摆布。
“请月影大人大人见惊,南宫月不知道此话是何用意,娘娘怎么可能在南官府,难道南宫月是那种说谎之人,?”南宫月坦然的望着月影,虽然月影知道南宫月不是那种胸怀卑鄙的小人,但是今晚他若带不回娘娘,谁也别想好过。
“南宫月,这可是皇上的口谕,如果你不配合.下官只能搜查南宫府了。”
南宫月一听到月影的话,脸色冷魅的阴沉下来,唇角浮起一朵清绝的笑花:“在下不怕月影大人搜查,如若今儿个你们不搜,我倒不承私了,到时候是有嘴也说不清了,来啊,”南宫月前门外叫了一声,绿水和月环都走了进来,南宫月指了指月影,吩咐两个婢子。
“把月影大人带下去搜一下,省得回宫说出南宫府的闲话来,我们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月影看南宫月好像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的,愣了一下,可他刚才明明看到两个小丫头紧张得不得了,怎么这会于他们倒坦然了,好像他是个小人似的,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找到娘娘才是最重要的。
结果月影领了一大帮人在南宫府搜了个遍也没搜到皇后娘娘的影子,就差挖地三尺了,最后终于承认,南宫府没有皇后娘娘的影子,没想到是这种结局,月影的脸色难看至极,呆会儿可怎么跟皇上交待,只怕皇上此时还呆在上书房里等消息呢,可是没有就是没有,再心疼也没办法。
凤邪得了消息,果然又愤怒起来,凌寒遍布,在暗夜里不时的咆哮着,既然不是南宫月把柳儿掳走的,那么会是谁呢?风邪的心里如油浇似的滚烫难安,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心急的在上书房里走来走去的,一夜无眠。
而柳柳离开南宫府后,立到洗净了脸上的红胎,露出了本来倾国倾城的美貌,又用身上的饰换了一套男装,稍作打扮后便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俏公子,混迹在人流如潮的街道上,本来向越城而去,却看到一队队的铁铁骑在街上巡逻,使得她无法离开京城,想来是风邪派人四下追她了,柳柳得意的抿嘴一笑,别说凤邪,就是她的爹娘,只怕当面也不敢认她,谁会想到当朝的丑皇后竟然成了水灵出尘的俏公子,既然风邪他们喜欢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吧,柳柳用剩下的银两在客栈住了一夜。
天际东方白时,赶到一批人里出城去,那些守门的人手里拿着画像,一个一个的对人,但凡脸上有一点疤痕或者胎痣啥的都被他们认真的看了又看,轮到柳柳时,虽然那些家伙看呆了眼,可看也没看那画像,挥手示意她赶快过去,这么俊俏的小公子怎么可能和画像的人是同一个人呢?
出了城,柳柳跃身上马,直奔十里坡。
山叶萧条,枝叶残败,风吹得落叶飘满天,翻卷得到处都是,十里被上庵堂上空升起缕缕青烟,看来那些做晨课的道姑都起来了,柳柳飞快的策名马上山,她想和师傅道别,这一走不知道何时再相见,但愿师傅她们不要再想着报仇了,她们这些人进宫报仇,只有死路一条罢了。
早晨的风很冷,寒气凉薄,缭绕在群山之上,那白霜沾到残叶之上,倒好像铺了一层白绢,铺地盖地的带着秋天的残美,柳柳把马系在一种大树上,空手上山。
庵里的小道姑正好打开庵门,一看到有个俊俏的公在子门前张望,一闪身准备掩号庵门,柳柳赶紧上前一步抵着门:"我找明惠师太,有急事,请小师傅帮帮忙吧。”
那小道姑让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两个人僵在庵门口,一个要进一个不让,幸好那明惠师傅起得早,远远的望着小道姑直在门前不离开,淡淡的开口:“不去打扫做什么呢?”
柳柳一听到明惠师太的声音,清冷的叫了一声:“师傅,是我。”
明惠师太一听是柳柳的声音,不禁诧异,飞快的走出来,看到庵门前的柳柳,愣住了,好久没有反应,眼里染上氯氟的泪花,飞快的冲过来抓住柳柳的手,上下的打量着,好半天才拉着她进了庵堂,一直带着柳柳走进自己的后厢房,安置她坐在床榻边,紧抓着她的手不松开,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柳儿,你的脸去怎么回事,你的绝情盅解了,”梗咽关切的声音一览无遗,柳柳听了师傅的话,脸色微红,明惠一想到柳柳的绝情盅很可能就是那个皇帝解的,眸中闪过痛苦之色,好半天什么话也没说,柳柳回握着师傅的手,柔声开口。
“师傅我离开皇宫了、以后再也不回去了.今天过来和师傅道别的。”
“什么,你离开皇宫了,那个狗皇帝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师傅,师傅替你报仇,”明惠师太心情很复杂,一听到柳儿好好的要离开皇宫,直觉上知道那个皇帝欺负柳儿了,她就想替柳儿报仇,可心里的另一份感觉却莫名的兴奋,柳儿身为苏家的孩子总算和那个仇人之子一分为二了,这样总算对得起主宗了,可看到柳儿落寞的神情,她又很心疼。
“没事,师傅不要所想,我不适合皇宫的生活,所以离开是拿到外面去闯荡一番,”柳柳没有告诉师傅逍遥岛的事,因为还不到时候,她不知道连逍遥岛目前什么情况,等稳定下来以后再告诉师傅吧。
明惠知道柳儿一定和皇帝间翻了,既然柳儿离开皇宫了,她们也就无所顾忌了,庵里的小丫头们一定要杀了那个狗皇帝替父母报仇,这么多年来她只教了她们要记住血海深仇,这一下子让他们别报仇了,她们是不可能听的, 既然现在柳儿离开皇宫了,那她们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好,那你在外面要当心点,师傅会一直想你的,”明惠师太楼着柳儿,轻声的哭了起来,柳柳有些慌了,师傅一向是个坚强的人怎么会哭了呢,把她放柔声音,轻拍师傅的背:“师傅,你怎么了?”
“柳儿,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爹娘的事,今天师傅就告诉你,你听了千万不要激动,”明惠觉得又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柳柳 ,因为自己这一次进宫报仇,也许没有命活着回来了,到时候柳柳即不是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知道身份不要紧,可去她还要找到她的哥哥还常爹爹呢,虽然如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师傅不想说就不要说。”柳柳想次上次师傅的伤心欲绝,怕师傅过份伤心了,但是这次明惠想把事情告诉柳儿,因为她离开皇宫了,和那个人没关系了,那么她就放心的把秘密交给她,她不需要她区报仇,只想让她平安的活着。
“不,柳儿,我不是你师傅,我是你的亲姑姑,我叫苏心荷,你叫苏琉璃,你还有一个孪生的兄长叫苏琉风”明惠汗人师太说着望向柳柳,柳柳就像听天方夜谭一样,师傅竟然不是她的师傅,而是她的的亲姑姑,这太奇怪了,难怪师傅对地她分外好呢,原来她是她的亲姑姑,柳柳顿时感觉到心理暖洋洋的。那种血肉和连的感觉,难怪师傅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原来她是她的亲姑姑,柳柳傻傻的笑,而且她竟然还又个孪生的哥哥叫苏璃风,一想到在世界的莫个角落又一个双胞胎的哥哥,那种和自己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幸福感,完个不同于爱人的,那种血肉紧密相连,到死也不会改变亲人。
“那么我哥哥呢?”这是柳柳最想知道的,她很好奇自己双胞胎的哥哥长什么样子?和自己像吗?柳柳不断的猜想着,一边的师傅眼泪流下来,望着柳柳热切的眼神,痛苦的垂下头。
“柳儿别急,听姑姑告诉你,”明惠师太,也就去苏心荷,慢慢沉浸到往事中去,她的脸苍白着,唇抖起来,想必当年生的事与她来说太痛苦了,柳柳紧握着姑姑的手,给予她一些力量,苏心荷望着自个的侄女,心里有一抹欣慰,苏家总算后继有人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二十年前,我们苏家是江南的大户,有一次你爹爹到京城来拜访好友,那个好友就是那个死去老皇帝凤步清,那时候他是一个很有实权的将军,和你爹爹是莫逆之交,他很敬佩你爹爹的文才,举荐他到京城来做官,可是我们苏家历朝历代没有做官的人,所以你爹爹根本不愿入朝为官,但是就像一场天定的灾难一样,那次你爹爹去将军府拜访,竟然在将军府看到了一位小姐,那个小姐就是你娘,你娘是前朝兵部侍郎文家的小姐叫文瑶,你娘不但貌美而且兰心慧质,她有两个闺中密友,一是凤步清的夫人,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一是前朝的皇后,她们三个人当时可说是十分要好,后来你爹为了你娘举家迁入京城,当时我在山上学艺,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苏家还有一位小姐的,那一年的殿试你爹中了新科状元,做了翰林府的大学士,前朝的
皇上是个荒淫无道的人,而且他一生无所出,因为他不生养,所以后宫的妃嫔没人敢怀上孩子,当时你娘已经怀了孩子,那凤步清便出了生意,让前朝的皇后对外宣称怀孕,连后把我们苏家的孩子送进宫去做太子,其实那凤步清是狼子野心,他只是为了博得前朝皇帝的信件好谋夺他的江山。”
苏心荷说到这里,停下来喘着气,柳柳有些目瞪口呆,赶紧给姑姑倒了一杯茶,她万万没想到当年的事如此的曲折迷离,苏心荷喝了茶,休息了一下,继续往下说。
“可是你爹和娘本就深爱,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教子送进宫呢,而且那是皇帝还残暴无道,因此坚决不同意,那个凤步清给前朝的皇上出了馊主意,把我们苏家定了罪,把你娘带进宫关起来待产,对外宣称皇后娘娘怀孕了,苏家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杀了,而你娘在产下你们俩后因为自责,便把你们托付给一直照顾她的小太监阿离,希望他照顾你们,小太监阿离很喜欢你娘,便答应她一定要保护你们,你便碰壁而亡,而你们成了前朝的太子和公主,可是仅仅一个月,凤步清便乘夜举兵杀了老皇帝,成了新朝的皇帝,那个前朝皇后因为亏对你们的娘亲,使嘱咐阿高把你们两个送到柳家去,因为柳文杰为人一向正直,不会扔掉你们的,阿高便答应了前朝的皇后娘娘,可是混乱中把你哥哥弄丢了,只把你送到了柳府去,那时候我正好赶到京城,伤痛
欲绝下进宫区杀前皇后,她当时只剩下一口气了,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我,我找到了阿离,阿离化装成宫女已经把你送入柳府去了,我一心想为苏家报仇,而且认为你在柳家会比跟着我好,所以便让你以柳家小姐的身份话了下来。”
柳柳听呆了,这根本就像一个故事,而她竟成了故事中的人,而且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他不知在什么地方了,喘息了一口粗气,难怪姑姑一心要报仇,这种事摆在谁头上都想报仇的,可走那个凤邪是等闲之辈,如果她们冒然进宫只有死路一跳罢了。
“姑姑,那个阿高就是江成吗?”柳柳大概可以猜到,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应了一个人的承诺就做得如此彻底。
苏心荷抹干眼泪,想了一下,应该是他吧,虽然不知道他最后是如何进了皇宫的,成了皇宫的大总管,但那应该就是那个阿离,要不然没人认得她的身份。
“嗯,恐怕他就是阿离,你脸上的绝情花就是他和前朝皇后种下的,他们怕你的脸让有心之人认出来,会给你带来什么灾祸,所以便用一块血胎掩去了本来的面貌。”
“那么姑姑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哥哥的消息吗?”柳柳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她知道还有个哥哥,真是太激动了,除了家里的哥哥,还又一个哥哥,和自己是双胞胎,这真是振奋人心。
“当时宫里太乱了,不知道你哥哥被谁抱走了,柳儿离开京城后一定要找到他,他可是我们苏家的孩子,你爹和你娘的希望。”
柳柳听到姑姑的话,用力的点头,眼里竟奇异的流下泪来,为这个沉重的身世心痛着,原来姑姑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担子,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的活着,只怕就是为了报仇,还有保护自己活下来吧。
“姑姑,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我们去找哥哥。”柳柳害怕姑姑乘自己已不在宫中,进宫去报仇,因此认真的盯着姑姑
苏心荷一征,她没想到柳柳这样说,飞快的摇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柳儿,你不要管姑姑了,你一定要找到哥哥,还有查探你爹的消息,当年我埋葬苏家的人时,现哥哥并不在里面,所以我总是希望他还活着,你爹叫苏瑾,他叫苏瑾,我们苏家的希望,却被那个凤步清给毁了,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心里才多痛吗?
苏心荷哭得伤心抽气,一张娇艳的脸惨白,唇青紫下来。
“姑姑,别伤心了,”柳柳也无声的陪着苏心荷流泪,哽咽着开口:“姑姑,我该如何找到哥哥啊。”
“你身上又一块苏家的玉决,叫月蚀,你哥哥身上也有一块玉决,叫日蚀,你们两块会并到一起,那玉便是一个圆形的,上面又=有一个苏字,另外你哥哥的手臂上有一块你娘烙下的梅花印记,只要你见到那个梅花印记,那个人便是苏琉风。”
柳柳听到姑姑的话,伸出手摸摸脖子上戴着的东西,原来这玉是苏家的东西.她一直以为这是柳家的东西呢,手里握得紧了些,她决定了一定要去找到哥哥,说不定苏瑾也没有死,那就走太好了,柳柳想着,但她不放心姑姑怕她进它去找那个凤邪报仇,到时候一定会丧命的。
“姑姑,你跟我离开十里坡吧,我怕你进它去报仇,那凤邪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还是跟柳儿离开京城吧。”
苏心荷笑了一下,伸出手宠溺的揉了一下柳柳的秀,认真的望着柳柳 :“柳儿不要挂心,姑姑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这庵里这么多的人要去哪里啊,不过姑姑答应你不去报代就是了。”
“真的吗?一定不要去报仇,柳儿会很快找到哥哥的下落,带他来见姑姑的,”柳柳眸子里闪过坚定的光芒,她一定要尽快找到自己那个双胞胎的哥哥,带他来见姑姑。
“好,我等着看到苏琉风,他一定长得很俊美,因为我哥哥去人中龙凤,相信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苏心荷的唇角挂着一抹憧憬的笑意,只怕她等不到那一天了,虽然心里如此想着,但脸色却未露出任何动静。
“姑姑,那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等着柳儿把苏琉风带回来。”
“好,姑姑送你下山去吧,”苏心荷拉着柳柳的手站起身拉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青凤,清凤一脸的泪水,望了望师傅,又望了望柳柳,哇的一声扑到苏心荷的怀里,原来师傅的身世了也这么凄惨,她还经常怪她呢,而且这师妹原来是姑姑的亲侄女,难怪那么疼她,自己还总是吃醋呢,换作是她,她也会疼她的。
苏心荷放开柳柳的手拍了拍青凤的背,柔声劝她:“好了,凤儿也不要再伤心了,没事了,师傅要送师妹下山去了。”
青凤哭了一会儿,松开师傅的手点了点头,掉头望着柳柳。一次宠溺的拉着柳柳的手:“师妹,你瑶保重,相信师傅一定想看到苏琉风,师姐也想看到,他究竟又多么的俊美,”
“好,我一定会把苏琉风带回来的,”柳柳点头,和师姐还有师傅相视而笑,苏心荷拉过柳柳的手,把她送下山去,朝阳升起,柳柳跃身上马,在一抹阳光中,绝尘而去,扬起满天的尘土。
86章 降伏海盗
京城的皇宫,整个笼罩着低气压,早朝的时候,皇上简直像一个狂狮般愤怒,谁也不敢随便多说话,就连那青山的匪,皇帝显然也提不起兴趣来,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后娘娘昨夜在牢里被人掳走了,听说皇后下药害了淑妃的孩子,不过为什么淑妃反被关到冷宫去了,众朝臣纷纷猜忌着,脸色阴暗不定.
这些大臣中脸色最难看的就是柳文杰丞相,这府里的夫人刚消停了,柳儿竟然不见了,如果让夫人知道这件事,家里准保又闹翻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柳霆被他调离京城了,要不然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的疯狂,柳丞相越想越生气,整张脸比皇上的脸色还阴骜,除了柳丞相脸色难看,金绍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皇上竟然把妹妹赐到冷宫去了,她不但失去了孩子,还被皇帝撵到冷宫,这让她如何受得了啊,这事如果被镇守边关的爹爹知道,必然愤怒,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来.
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上.一时间静诺寒蝉.谁也不敢多出一声重气,全都小心翼翼的低垂着头,凤邪扫了一眼下的臣子,俊颜罩着寒霜,此时的他,一想到柳儿可能被谁掳走了,那心里如油烧过般的煎熬,可笑他竟然还以为自己对她只是一点喜欢,他希望在自己做皇帝的时候,她能一直陪着他.
一想到这些,凤邪周身威严如山的姿势,明黄的身形一移,站起身离开金鸾殿,小玩子只得叫了一声:"退朝,"朝臣们都退了下去.
凤冽自从上次柳柳劝过他,整个人便沉浸下来,有关于皇宫的事情,一直避免知道,所以他是早朝的时候才知道柳儿被人掳走了,那心里震动极大,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皇帝已经离开大殿,他身形一移.紧跟着皇上的身后离开,金绍远想为自个的妹妹讨个说法,也跟着凤冽的身后离开大殿.
皇上正在上书房里问日影搜查的情况,越听脸色越难看,连铁骑兵出动了,都没有半点消息,人好像一夜间从京城消失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她带出去,利诱儿究竟是被谁下毒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今儿个一大早他有提审了那几个失守的牢卒,说娘娘确实中毒了,那么中毒的她是被谁带走了.
上书房里闷热沉重,呼气声越来越重,就连摆放书架一角的绿色植物巴西木斗有些萎缩不振,全然没有往日的清新娇嫩,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躁动不安。
“皇上,炎亲王爷和金大人求见,”小玩子立在门前恭敬的禀报,凤邪狭长的眉一蹙,回身坐到龙榻上,挥手吩咐小玩子:“让他们两个人进来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凤冽和金绍远便走了进来,齐齐的立在龙案前,日影见皇上有事处理,便先退了下去,凤邪抬眸,眸中黑瞳犀利无比,他看到皇兄很憔悴,原来皇后被掳的事情对他打击很深,本来责怪的话便咽了下去,只化做一句。
“皇兄,你没事吧,昨儿晚上究竟生什么事了? ”
“是啊,为什么把淑妃娘娘关到冷宫去,”金绍远的话有些激动,而且带着责问,一双大手捏着袍子,手心有些汗。
凤邪冲着凤冽点了一下头,掉头望向一侧的金绍远,眸子锐利得如一把冰刀,直落到他的身上,吐出来的话,鼻音很重:“都是你好妹子惹出来的事,为了陷害皇后娘娘,不惜亲手打掉了肚子里的胎儿,你说朕不把她关到冷宫去,把她关到什么地方去。”
凤邪冷冷的没好气的反问金绍远,金绍远一愣,眸子里显露出难以置信,他的妹子他是知道的,她不可能有那个谋略的,充其量她只是个性刁蛮任性罢了,怎么可能下药毒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金绍远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古怪。
“皇上,我妹妹不是那种有心计的人,她怎么可能陷害皇后娘娘呢?”
凤邪不怒反笑,唇角浮起丝丝冷气,眼神幽幽的射过来,此刻若不是金绍远是他儿时的伴读,他早就一拳送了过去。
“你了解多少,你妹妹不但下媚药害皇后娘娘,还让贴身丫头金锁暗中把皇后娘娘身边的丫头杀了,这可斗士她自个亲自承认的,难道这也有假,为了谋害皇后,她可是费尽了心机,如果皇后真的有什么事?朕要让她陪葬。”
窗外秋风吹过,丝丝凉气回旋在华丽的上书房内,天上浓云低压,阴气沉沉的,房内一下子阴暗下来,好像要下雨了,和人的心情一样阴骜无比。
金绍远显然被打击到了,难道皇宫真的是一只大染缸,妹妹那么单纯的人才进宫多久啊,竟然变得如此陌生,临进宫前,他一再的嘱咐她在宫里要按份,才可以自保,皇上是精明的,可谁知她还是逃脱不了这恶运啊,眼下还不能让爹爹知道这皇宫里生的情况。
上书房里静谧着,凤冽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虽然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似的闹腾着,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听到窗外呼啸过的声音,带动得不远处的枝叶簌簌作响。
皇后就这么失踪了?
而柳柳此时已经站在逍遥岛边,迎风而立,白色的衣衫飘逸的摆动着,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浪涛,不时地拍打着悬崖峭壁,出巨大的响声,头顶是乌云罩顶,眼看着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她要进岛,不知哪守渡者可在,她极目远眺,在那一片翻腾的波海中果然停着一叶扁舟,明明是一叶轻舟,可偏能在巨浪中忽左忽右的摆动着,却仍然稳稳的立于江面之上,柳柳飞快的扬起手,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守渡者,把我载到对面的逍遥岛上去,”她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当初他把逍遥岛以很便宜的价格卖给了她,还自愿替她守渡,终日戴着一顶斗篷,穿着黑色的袍子,浑身上下透着古怪,但是柳柳知道江湖中的比他更古怪的人也有,而且她不习惯打探人的隐私,既然人家不愿意让她知道,她何苦追问呢。
那人未言语,扁舟靠岸,柳柳展身从悬崖上跃下去,稳稳的落在轻舟之上,一抱拳客气的谢过:“有劳你了。”
“你回来了,”斗篷下的声音粗嘎有力,却是肯定的用语,柳柳不禁奇怪的多望了两眼,自己容貌变美了以后,很多人都认不出,以前见他的时候可是脸上有胎痣的啊,没想到他竟然一眼便认出她了,看来这人眼力惊人啊。
“是,你好眼力啊,竟然一下子认出我来了,”柳柳掉头望向湖心,一浪接着一浪翻滚,卷起半天高的浪头,息下去再卷上来,宽阔的湖面上空无一物,天地万物间,好像只有这一叶扁舟在白浪中上下的颠簸,小舟一浪卷上去,一浪落下来,浪花溅落到柳柳的身上,清凉无比,天地间自己是那么微小,好似一粒尘埃,心奇异的敝开来,清透舒适,那些污浊之气好似离自己很远了。
柳柳望着脚下的轻舟明明那么轻,却稳稳的在湖面上穿行,一点也不用担心翻下去的可能,天际的乌云越来越浓,眼看要下雨了,掉头望向那守渡者,只见他注视着自己,柳柳淡然一笑,轻绝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了?你好像盯着我看了好久,而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那守渡者听了柳柳的话,显然有些窘迫,飞快的掉转视线,望向江面,那暗嘎的声音响起来:“你长得实在太像一个人了,这就是当初把逍遥岛卖给你的原因,”那守渡者的眼神有些迷茫,那个人就是他的师妹,当初买下这个岛就是为了两个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可是师妹下山后不见了,他曾经去京城找过她,她们家全部被杀了,他找过了那些被杀之人中没有她,二十年过去了,他一直守在这里,以为她会回来的,但是却什么也没等到,他相信她不会回来了,所以在一眼看到这个有着和师妹很像的容颜,行事作风也颇像的女子,他便把逍遥岛以很低的价格卖给她了。
如果她回来,岛上依然有他们安度晚年的一席之地,但这只是他的梦想罢了,守渡者自嘲的笑了,柳柳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却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那个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他一直在等她吗?
轻舟行进了逍遥到附近,远远的便可看到岛上青绿郁葱,香气扑面而来,而岛的四周暗礁淹没在水里,若隐若现,奇形怪状,如果不仔细的看,根本不在意,原来只有轻舟能穿行进这些暗礁之中,大船肯定会触礁而翻,这湖水里有很多叫不出名的生物,不时的露出硕大的脊背,黑漆漆的埋落到水中去,湖水被掀得更加沸腾。
逍遥岛可谓得天独厚了,远远近近的郁葱树木,诺大的岛上不说是鸟语花香,可却像极了一个世外桃源,守渡者的轻舟一停,柳柳纵身跃上岸边,掉回头想和那家伙打个和呼,却现轻舟已远去,不由得唇角浮起笑意:“真是一个爱耍酷的家伙。”
柳柳站在岸边打量着逍遥岛,别具一格,群山环抱,婉蜓起伏,到处走奇峰怪石,却又是险像环生,不时的冒出雾气在半空中扫过,外围种了很多的奇异树木,摆列在错乱有致的阵法,若是不小心硬闯,只怕会丧生阵法之中,柳柳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冷喝:“什么人?”
柳柳一听便知道是端木那家伙,忽然顽劣心起,掉转头望着端木,但笑不语,端木望呆了,这公子谁啊,太俊了,妈的还是人吗?唇红齿白的,一副娘娘相,怎么看怎么引人犯罪,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那好看的嘴唇儿又嫩又红 ,端木现自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马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这可是个男的,说不定这人使用的美男计呢?
柳柳看到端木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脸正经的开口:“你擅闯我们逍遥岛该当何罪啊?来人啊?”
随着他的喊叫声落,忽然冒出来十几个人,一起虎视眈眈的瞪着柳柳 ,柳柳不禁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可太逗了,竟然到现在还没认出自己来,算了,不逗他了,和这个一条筋的家伙没什么好玩的,脸色陡的冷沉下来,眸子闪过阴寒,清冷的话响的起来。
“端木,刚刚你去点犯了美男计,下次可要在一时间反映过来,如果我刚才有出手的话,你还有命在吗?”
端木的俊脸上瞬间闪过千变万化的神色,如果说刚才不知道还情又可原,这句话一说,他哪会听不出来,早激动得跳了起来:“老大,楼主,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整个人冲过来,楼过柳柳的身子,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很是委屈的样子,他实在是太想地了,有几次想进宫去找她,可先都被楚风和黛眉拦住了,他自个也害怕惹出事来,所以才忍住了,没想到楼主竟然回来了,这下太好了。
跟在端木身后的都是他的手下,一听到端木总管叫楼主,倒都愣住了,因为他们的楼主是七夜少爷,什么时候又变成眼前这么俊俏的公子哥了,虽然以前的七夜少爷也俊,但总觉得有些呆板,一年到头那张脸没太大的表情,哪像眼前的这位长得唇红齿白,十足的风流小子样。
瑞本身后走出一个矮胖的汉子,飞快的开口:“总管大人,你认错了,这哪是我们的楼主啊,这小子不知是哪来的奸细,我们要小心些才是?”
端木一听那汉子的话,气得虎起脸,回身用力的抽了那人一个脑袋,狠狠的训斥他:“这可是咱们货真价实的楼主,楼主以前脸上戴着面具呢,你小子懂啥?”
“啊,”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那是楼主戴的面具啊,难怪经常没啥表情呢,那面具也太逼真了,一点也看不出端倪,大家慌忙齐声高叫起来:“欢迎楼主回逍遥岛。
“好,大家都辛苦了,”柳柳轻点了下头,示意端木头前带路,自己尾随其后,端木的这些手下任务是平时应外围巡逻,刚才是听到端木的叫声才出来的,平时他们都是隐在暗处的,此时见过楼主,又自动散去,只有瑞木领着柳柳走过七星楼的总部,一路上,奇峰怪石,排列有序,环唤生像,断岸绝壁,险象丛生,若没有人领着走一遍,还真不容易进去。
“岛上的人都好吗,”柳柳关心的问,端木脸愣了一下,赶紧点头:“都好,楼主不要担心了。”
柳柳虽然站在端木的身后,可是却对他面上的表情了如指掌,不悦的开口:“什么时候学会撤谎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端木怔了一下,停住步子,掉转头望向柳柳 ,老大脸上的红胎去了,他还真不习惯,总是让他走神,实在是太美了,像一个粉妆玉砌的娃娃似的,想了一下开口:“楼主刚回来,等见到楚风,他自然告诉主子了”
柳柳沉默不语,看来他们真的遇到麻烦了,是什么呢,岛上又的是厉害的人,什么事能推倒他们呢?不过既然端木不愿意说,还是等见到楚风他们再说吧。
两个人绕过了翠石屏障 ,又走过了树木屏障,远远的看到一幢高大华丽的楼阁林立在奇峰丛林中,威严雄伟,大放异彩,殿前栽种了许多的竹子,应轻风中摇曳,出沙沙之声,那高大的楼阁上书写着七星楼三个大字,苍劲有力,笔走如飞,看上去就有一般豪迈之气,这字大概是楚风写的,门下层层石阶,白玉为栏,不时又人进进出出的,都是以前在黑街的人,不过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脸色沉重,看来逍遥岛确实遇到了麻烦,是什么呢?柳柳正想着,忽然头顶上的了一个惊雷,雨点忽然落下来,端木飞快的拉着柳柳的手。
“快,过去吧,”这雨来得很急,等到柳柳和端木跑到廊檐下,掸掸衣服上的水珠,那廊檐下围了很多人,稀奇的望着端木和柳柳 ,暗自猜侧着这俊俏的公子哥儿去谁啊,竟然让端木管家直接给带回来了,要知道楚管家一再吩咐了,不准随便把人带进来的。
柳柳抬头扫了大伙儿一眼,见每个人脸上都露着惊艳之色,不由得好笑,都怪自个儿是临时怕死被抓起来的,那人皮面具还在翠儿手里,想到翠儿,柳柳的神色便有些黯然,自己失踪了,那个小丫头不知会怎样伤心呢,可自己也不能带走她啊,如果带走她,凤邪便会知道是她导的一幕戏,到时候再把她的爹娘扯进来,那她精心策划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吗?算了,翠儿一定会回柳府的,到时候回京城偷偷把她带出来就是了。
楚风和黛眉在大殿里听到外面的响动,出来看个究竟,便看到众人围在中间的柳柳,脸色队的兴奋起来,飞快的拨开大伙儿,一直走到柳柳的面前,恭敬的开口。
“楼主,你回来了。”
“是,”柳柳淡笑不语,楚风的话一下子在人堆炸开了锅,这么俊美的公子竟然是他们楼主吗?怎么看也不像啊,主子以前虽然也俊,不过和现在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楚风抬手示意大伙儿都进大殿上,有事要宣布,端木抬手让一个手下去把其他人都叫回来,有事要宣布,那人应了一声,很快闪身离开。
众人簇拥着柳柳走进大殿,七星楼的最大的一个殿厅,金碧辉煌,极是华丽,简洁大方,最显眼的就是大殿两边分摆着几十把豪华舒服的交椅,每把交椅前面都有一个高几,摆放茶水果蔬等物的,这里一看就是用来商议事情的,别无杂物,最正中一张黄楠木的龙凤椅极是醒目,那是柳柳的位置,即使她不在,也没人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在她的椅子边分别摆了三把椅子,便是端木等三人的位置。
黛眉早轻盈的挽着柳柳走到高座上坐好,她自个儿挨着柳柳的身子坐在次,一走一动间,脚上的银铃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柳柳扫了过去,那下的人望着黛眉和楼主的眼光都粘到一起去了,大伙不禁会心的笑起来,难道好事近了,楼主看中黛总管了,柳柳感觉到下诡异的眸光,收回视线,这时候外面的人也都回来了,众人一起立在大厅正中,望着高座上的几个人,俊男美女,分外醒目,就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更别提她们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属下等参见楼主。”
柳柳摆摆手,下面寂静无声,一旁的楚风走到前面去,冷邪的开口:“楼主回来了,让楼主说几句话,大家都听好了,可别当耳朵是摆设,要是犯了规矩,楼规可是扔下湖里喂鱼,到时候 别说我心狠手辣。”
“是,请楼主训话。”
楚风听到下面响亮整齐的声音,才满意的退回座位,柳柳站起身走到高台上,望着下,几十个人,几十双眼睛一起望着她,这些人可都是江湖好手,可说是一挡十都没有问题,所以七星楼不在于人多,而在于人贵,脸色寒凌凌的扫了一圈,冷绝的声音响起来。
“我七夜回来了,有些人奇怪我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其实以前是戴了人皮面具,个中的原因我不想说,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想隐瞒大家,因为以后都是同生共死的亲人了,有什么事应该坦诚才对,所以,我不但是七夜,我还是一个女人。”
柳柳的话音一落,大殿上一片死寂,好久没有声响,大家好像被这现实惊呆了,只听见廊檐外,雨声滴落在石阶下,出叭叭的声音,好久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连后是一片的掌声,大家并没有因为柳柳是女人而看轻她,相反的更多了一份敬佩,没想到一个女娃子竟然创建了七星楼,做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这些人跟着她也算无后顾之忧了,而且这逍遥岛上环境优美,大伙儿像一家人似的生活着,好似活神仙一样。 柳柳见大伙没有排挤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本来她是不想说的,但是想想没有瞒的必要,而且不能瞒一辈子,大伙越早知道越好。
“好,谢谢大伙儿支持我,以后我们一起把七星楼搞大搞响,都坐下来吧,”柳柳一挥手,众人按照以前的位置分坐两边,望着高坐上美若天仙的楼主,心里竟然有一种满足感,因为他们中很多人年纪都大了,而这几个头目
却都是孩子,对老人又极孝敬,他们是甘愿听他们调用,甚至愿意一直守在逍遥岛上,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
“谢楼主,”众人等到坐下来,变抱拳谢过楼主,都是江湖人,不拘小节,柳柳含笑点头,掉头望向一边的楚风,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很酷的:“楚风,刚才我进岛的时候,现端木好像有话说,现在你说说吧,是不是逍遥
岛出什么事了?”
柳柳话音一落,那楚风的脸色僵硬了一下,旁边的黛眉妩媚脸色暗了下来,半垂下头,一小辑丝滑落下来,偌大的殿厅上顿时寂静下来,半点声响也没有,只听到外面雨点声清脆悦耳,连带着远处浪涛拍岸的巨响声。
楚风迟疑了一回,扫了大家一眼,最后的眸光落在柳柳的脸上:“楼主,你刚回来,这些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说吧,”柳柳的白皙细腻的小脸蛋有些冷萧,不悦染于眼底,楚风和黛眉几个知道她的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因此楚风飞快的开口:我们岛边的这湖叫镜湖,镜湖紧连着楚江,楚江上有很多货船经过,这镜湖里原来
有一帮海盗,这些海盗平时无恶不作,专门抢掳杀人,凶残无比,过往的船只被他们抢夺了很多,搞得镜湖上乌烟瘴气,尸横遍野,虽然我们知道这帮海盗的存在,但因为七星楼刚建立,
所以并没有挑衅他们,可是那海盗头子有一次出海时见到了黛眉,惊为天人,竟然派手下过来下聘礼,要取黛眉为海盗夫人,这怎么可能,那海盗头子便派人来攻打我们,虽然我们岛上的人功夫极高,但是水上功夫却不行,所
以只要我们一出海,便有人拦截我们,使我们最近很多事都没法展开。”
柳柳头顶罩上寒气,脸色阴沉下来,可恶的东西,这些海盗头子太过分了,就让她来会会他们,一双琉璃一样的眸子,耀着丝丝彻骨的寒意,扫着大殿上的几十个手下,狂妄张扬的开口:“你们不必担心,一个小小的海盗,
本楼主还没放在眼里,大伙儿都下去休息吧,等雨一停,明日我们就出海,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海盗,敢如此狂妄。”
“是,楼主,”这些人一看柳柳霸道张扬的态度,心下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些人虽然功夫了得, 可是全是旱鸭子,不能在水上决斗,所以才会让那些海盗为所欲为,而且这逍遥岛周围全是暗礁,大船进出不了,那些海盗
用的是小船,可穿行在暗礁中,打斗起来格外的灵活。
柳柳一挥手让他们都下去,等到大殿上只剩下他们几个人时,坐在一边的端木飞快的开口:“老大,你真的有办法吗?”
柳柳扫了一下眼前的三个手下,都热切得望着她,不由好笑的挑起眉,瞧这三个人紧张的样子:“好了,我已经看过那暗礁了,虽然我们对小船的驾驶能力不行,但我们可以用内力自控一样的物体,所以明日一早雨停后,你
们命人制造木筏,每人可乘木筏顺流出海,看那些海盗怎么样,我们这些人内力都是相当深厚的,可自控木筏,却比那些海盗驾船更灵活,所以打斗起来比他们快多了,你们不用担心了。”
柳柳的话儿,那黛眉一张妩媚的脸蛋早笑得如一朵花儿,身上的长裙一扬,银铃响了起来,整个人飞扑到柳柳的身边,甜粘的开口:“楼主,还是楼主聪明,你都不知道我担心极了,你快看看,我头上是不是有白了。”
柳柳看她撒娇的样子,伸出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啊,就知道撒娇,是不是对那个海盗头子抛媚眼了,所以人家盯上你了。”
楚风和端木一听到老大的话早乐得笑了起来,而一旁的黛眉恼怒的瞪了两家伙一眼,委屈的嚷着:“如果他能长的瘦一点,脸色白一点,个子高一点,眼睛大一点,鼻子挺一点,唇小一点,那我说不定会对他抛媚眼的,可是
那个人实在不像个人,所以我的媚眼便省了。”
大殿上立刻想起了笑声,大家被黛眉的话逗笑了,风吹进来,浅浅的带着湖水潮湿的味道,殿外雨渐小了,天际有写明了,镜湖好似平息了它的怒气,那浪涛拍岸的声音小了很多,几不可闻。
柳柳的三个手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那就是他们的主子可是当朝的皇后娘娘,她怎么离开京城到逍遥岛来的,而她的贴身丫鬟翠儿呢?三个人一想到这些,变收起先前的笑意,黛眉小心的开口。
“楼主,你怎么会离开京城的,翠儿呢?”
柳柳舒展了一下筋骨,好似极疲倦,赶了几天的路程,确实也累了,回扫了一边的三个手下:我离开皇宫了,翠儿不知道,她会回丞相府的。”
“啊?”三道叫声,接受到主子冷戾的眼神,飞快的抿紧嘴巴,黛眉伸出手牵住柳柳的手:“楼主,你累了吧,我领你去休息。”
七星楼占地广阔,后面的亭台楼阁众多,那些手下住的地方自成一阁,每几个人便有一所亭阁小院,柳柳和三个手下是一处殿阁,环境优雅,奇峰怪石,山石嶙峋,堆积在屏障,总之这逍遥岛上的很多东西都是石头搭成的,
其余的配料都是利用大船从外面运回来,再用小船分装进来,很是麻烦,但好歹算建成功了,而且七星楼周围摆列了各种阵法,又有险峻的镜湖围绕,因此这里可算是天然的世外仙境,就连那些海盗想霸占这座岛,都没想成功,
现在专门挑衅他们,其实那些海盗头子,不但想人,还想着这一作逍遥岛作为嫁妆,只是他不知道,这逍遥岛是七夜公子的产业。
黛眉把柳柳领到正中的厅阁里,里面布置的雅致清新,有寝室,花厅,书房,院落,应有尽有,可看出是为主子尽心准备的,黛眉就住在主子旁边的一座院阁里,对面而立,楚风和端木离得稍远一些。
因为岛上没有丫头,各人的事情都是自个整理的,黛眉变伺候着主子的一切,柳柳连日来的颠簸,早累了,便在黛眉的伺候下睡着了,没想到竟然睡的很踏实,除了有点担忧翠儿,别的一切都好极了。
二日她睡的正香,隐约听到外面的远远近近的传来吵杂声,不由气恼的皱了一下眉,她睡觉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被人吵醒,而不是自然醒了,生气的一翻身,望了一眼周围还有些陌生的环境,揉了一下长,朝外面叫了一声:
“黛眉,黛眉。”
黛眉赶紧走了进来,一脸的香汗,纤腰楚楚,脚上的银铃随着她的走动,出悦耳的声音,那小小的白玉一样的足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绣鞋,连裹布都没用,露出白嫩的肌肤,红白相映,说不出的妖娆,这女人根本就是个天生
的尤物,难怪那个海盗要娶她。
“外面在干什么?吵成这样?”
“楼主,那些是海盗,在外面叫嚣,他们每天早上都会来叫一番,”黛眉的语气里有些无奈,谁让他们这些人都是旱鸭子呢,那些海盗常年累月在海上生活,所以水上功夫是极好的。
“你让楚风他们去扎伐,我正想会会他们呢,不想竟然来了。”
柳柳站起身,自从建立了七星楼,她这个楼主还没有拿过一样震服人心的本事呢,今天就让七星楼的手下看看,她不是浪得虚名,柳柳冷笑一声,翻身起来,吩咐黛眉替自己梳个男子的式,以后她就用男子的装束,只要七
星楼里的人知道她是女子就行了。
黛眉点头,动作迅的替主子收拾好,一件湖蓝色的袍子,还是楚风的,被她给改过了,此时穿在楼主的身上,刚好合身,长飘逸,蓝袍华丽,脸蛋精致,上下一看,根本就是个粉妆玉彻的小公子,柳柳随意的扫视了一眼
铜镜里的自己,还真的挺帅的,她在心里暗笑。
两个人走出了寝室,走出厅阁,外面的天一片明净,昨夜的一场雨,把小岛上所有的郁葱的树木都冲洗的越的嫩绿,天上蓝湛湛的,连一丝儿云彩也没有,端木和楚风已经领着一批人做好了竹筏,每个人手中抗着一个浩浩
荡荡的准备出了,这一阵子以来所受的闷气,总算要出掉了,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走吧,柳柳轻冷的命令,一起往镜湖边而去。
湖水清彻,明净得像一面镜子,难怪叫镜湖,湖面上完全没了昨天的波涛汹涌,此时温顺得像一个美人,用那双素描丹青的手,洗净了一切污浊的东西,原来这镜湖的出口便是楚江,潮起涛浪翻天,潮落风平浪静,美得就像一幅山水画,那水面上有成群的野鹭飞过,翅膀拍扇着,激起了阵阵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来。
此时在暗礁的外围立着一艘豪华的大船,大船上站着很多张牙舞爪的海盗,那些海盗一见到逍遥岛上的人簇拥着一个绝美的少年出现了,不由得指手划脚的怪笑,嚣张至极,柳柳冷盯过去,那为的海盗头子,又黑又胖,
又矮又丑,难牲黛眉不屑一顾,这种人摆在那都让人讨厌,这么丑的人不但不躲起来,竟然还有脸到处乱逛,看来自己真得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以后不要出来吓人,柳柳的唇角浮起阴森森的笑意,周身隐忍内敛的箫杀之气,黑瞳中闪过幽幽的红光,如血瞳般妖魅,无风长飞扬,蓝袍卷起,可说是妖调得可怕,那帮海益看着眼前的场景,都有些 楞住了,不由得抬头望向为的海盗头子,那海盗头子也看出这蓝袍少年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可是他一个堂堂的海盗头子,怎么可能害怕一个黄毛小儿,这传出去,以后他都不用在楚江上混了,因此那海盗头子镇定心神,一伸手指着柳柳阴笑着。
“你个娘娘腔的家伙是?”
一旁的端木哪里让人污蔑自己的楼主,飞快的开口怒骂:“你个瞎了眼的海盗,这是我们七星楼的楼主七夜,你睁大眼好好看看,别呆会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海盗头子一听到端木的话,便有些愣住了,因为这七夜他是知道的,这个人亦正亦邪 ,听说当日比武大会上,下药毒了整个宴席的人,根本不把别人当回事,但是他没想到这七夜竟是一个如此绝美的少年,原来这逍遥岛真的是七夜的东西,那海盗头子不由一阵失望,他们海盗常年累月的在海上行走,居无定所,找的场所一直不好,很早就看中了逍遥岛这个地方,可就是找不到进口,没想到后来现被这些人给占用了,气得他整天在这里找碴。
无意间现岛上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于是便连带他生出一连串的想法,最近都没去江面上劫货,光用着想好事情了,可是眼下要他一个海盗头子害怕这样一个小屁孩,无论如何,他是不服这口气的,海盗头子身子轻晃了一下,看到逍遥岛上很多人的肩上都扛着木伐,知道今日一战不可避免,立刻吩咐大船上的人放下小船。
平静的湖面上,轻风习习,碧水蓝天,天连着水,水连着地,碧蓝辽阔,湖岸上的郁葱美景倒映在湖水里,寒烟迷离绿波翠,湖水照霞光,这景致别提多漂亮了,可就因为这些嚣张粗野的海盗,使得蓝绸子一样光滑闪亮的湖面失去了它的宁静,柳柳的眼波清彻镇定,不见半点的慌忙,一挥手,逍遥岛上的人把木伐全部放入湖水中,那结实小巧的木伐漂浮在湖面上,柳柳一提袍摆当先一步飞身跃上木伐之上,稳稳的就好像在平地上,那些上了小船上的海盗,都有些惧怕,只见那迎风而立的少年,就像天际的一抹长虹,耀眼光芒四射,便得他们不取小觑,呆立在小船上不敢轻举妄动。
大船上的海盗头子虽然心有怯意,可是多年行起于江面上,已形成狂妄霸道的性格,一时间也不服软,在大船上一挥手狠声命令小船上的手下。
“上,让他们嚣张。”
柳柳冷笑一声,促美的容颜上浮起一杯鄙夷不屑:“今日就让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知道我们七星楼是怎样的地方?“’说完,一扬手,那些海盗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她的手里已多了一把银光四射的宝剑,笔直的指着大船上的海盗头子。
“对,让你们有来无回,”楚风和黛眉他们领着七星楼的手下纷纷跃上木伐,迎风而上,湖面上一下子热闹起来,两方人马对侍着,柳柳脚周身杀气一涌,暴戾的话响起。
“杀,让他们平素作恶多端。”话音一落,那木伐好像离弦的宝剑一样,疾使而上,那些小船上的海盗在海盗头子的命令下飞快的迎上来,穿行在暗礁之中,自由灵活,有两个人操浆,其他三四个人立于船头之上,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摆场很大,不时的出响亮的喊叫声,震得镜湖的水轻颤起来,柳柳可不屑于他们说括,木伐平稳的疾使到小船边,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待那些海盗有多大的反应,众人便纷纷动手,木伐穿行在小船的四周,动作神的出手,不时的听到扑通扑通的声响,有海盗掉入水中去,其实这些海盗只是水性较好,再加上人多势众,真正的功大根本没多少,此时和柳儿她们交起手来,根本不堪一击,楚风他们先前吃亏是因为这些海盗总在湖面上用小船突然围攻,而他们因为天性怕水,心里先生胆怯,所以才会让海盗钻了空子,但这次有木伐自由控制着,而且有楼主主持大局,众人就像
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如神龙下山,威武不可挡,那海盗头子看着眼前的状况,只咽着口水,目瞪口呆,看到手下很多人被杀落湖里,慌忙的掉头命令。
“快、立刻离开。”
柳柳望着那最可恶的海盗头子竟然想离开,身影一展,疾使出去,在半空中飞旋,好似一只飞燕,翩然的往大船飞去,长飘飘,冰湖蓝的袍子在湖面掠过一道暗影,整个人已落到大船上。
那海盗头子后退两步,脸色紧张的指着柳柳,再没有先前的嚣张,结巴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柳柳面无表情的样子,手里的软剑出耀眼的光芒,照在海盗头子的脸上,紧随着那一条亮光的是一声闷哼,海盗头子睁着惊恐的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前血流如注,而那个华服俊美的少年仍定定的立在船头上,事不关己的擦着那把带血的软剑,刚才根本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大船上的海盗在这一刻感到了窒息的杀机,死亡原来离自己那么近,每个人都颤抖着双腿,抖索着往船边移去,也不去管那个海盗头子,而那个海盗头子抽完最后一口气,扑通一声跌落到镜湖里。
海盗们见老大都走了,顿时慌了起来,有的人想乘乱跳进湖水里,有的人仍在湖水挣扎,周遭一片慌忙的叫声,柳柳冷魅的声音响起来。
“谁都别动,否则?”下面的话设完,那些海盗谁也不敢乱动一下,不管是水里的,还是船上的,大家伙都恐惶的望着这个杀人如切菜的少年,他的脸从头到尾也没看他们一下,可是大家却从骨子里感到了害怕。
“从今日起,你们这些海盗听任七星楼调用,今日本楼主可免你们一死,如果谁有异心,别收本楼主不客气。”清平的湖面上,这声音不大,却比那圣旨还管用,海盗们纷纷的跪下来嗑头,喊叫声一片。
“小的们誓死愿意追随着楼主。”
柳柳满意的笑了,掉头望向湖面,琉璃似的眸子耀了湖水的前波,明晃晃的潋滟动人。
端木和黛眉一看眼前的局面,人人欢欣不已,岸上和湖面上都振臂高呼,喊叫声一片,柳柳回头望着大伙儿,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楚风,以后这此海盗归你掌管,你要好好调教他们,以后就由这些海盗在楚江江面上帮所有来往货船护镖,根据货物的的价格提收百分之十的费用,相信他们会愿意的,切记不可伤人性命。” 柳柳清凌凌的话吊盘起,湖面上一片带谧,大伙儿如仰望神一样看着自个的主子,不管是经商的头脑,还是行事的果断,都令人敬佩,那些海盗本来习惯在江上生活,此时听到主子如此安排、也都纷纷信服,一起恭敬的磕头。
“属下遵从主子的命令,以后绝不伤人一点性命。”
“好,回逍遥岛。”柳柳一声令下,众人簇拥着一起回逍遥岛。
第八十七章 坏人的下场
相对于逍遥岛的欢天喜地,举杯庆祝的场面,此时的京城可谓愁云惨雾,皇上凤邳已经连着几个晚上宿在未央宫里了,望着冷清清的未央宫,他忽然感到自已有些可笑,人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人走了竟然呆在这里反思,这有什么用呢?暗夜中他的黑眸闪着锐利的光芒,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一声低低的叹息,守在寝宫外面的小玑子和未央宫的太监宫女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暗自埋怨,皇上也真是的,人在的时候,对皇后娘娘那么凶,人死了却表现得很伤痛。
秋夜的月光很凄凉,打在琉璃瓦上,折射出冷冷的光芒,穿透薄纱照进寝宫里。
凤邪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好像石化了似的,其实此时却是他清醒的时候,这几日他太过于焦急了,而忘了认真思虑经过,在这样冷谧的暗夜中,他的脑海愈来愈清晰,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皇后手里的一盘棋,她是自已离开皇宫的,并没有人掳了她,因为皇后是有武功的人,如果她真的是被掳的,至少可以抵抗一番时间,当时在牢房里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所以这整件事都是一个局,既然皇后会设局,那么他又怎么输于她呢,凤邪忽然阴森森的笑起来,看来女人会武确实是个麻烦的事。
想得累了,不禁轻嘲的笑,我的皇后,你说要是我抓到你该怎么惩罚你呢?
皇宫的冷宫一角,斑驳清冷,枯枝摇曳,一地的落叶,秋风穿透窗户,把油灯吹灭口
寂静中,响起仔细的粗重的喘息声,一间破日的寝室内,月光斜照到床榻上,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紧揪着自已的衣服,不时的出轻哼声,好像那情的猫儿,无处可泄似,在床榻上翻滚,拉扯着那破日的薄被,显然她正遭受着折磨,头上的汗珠子滚落下来,周身烧烫,而她的意识已有些模糊,伸手在空中抓摸着。
正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响,一个细瘦的身形闪身走进来,飞快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赤各条的身子,飞快的向床榻上扑去,男子的喘息声粗嘎起来,这可是皇帝的妃子,京城的一美人,不睡白不睡,而且看美人这么难受的样子,好像万分渴求似的,他一个男人怎不好满足她呢,下身早就炽热起来。
谁知那床榻上的女子一感受到室内有男子的气息,早翻身抓了过来,动作神的拉扯着自已的衣服,很快露出丰胸翘臂,男子淫露着光芒,唇角流下涎水,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销魂啊,有这一回他也算没白活一次了,没想到这女子如此热辣,是因为在冷宫里太寂寞了吗?男子的大手用力的揉捏上女子的身子,嘴里不时的乖乖心肝的轻语着,反正这里是冷宫,也没人知道,何不彻底的快活起来。
屋外有轻风吹过,纱帐卷飞,床榻激烈的晃动起来,可显示出里面的撕缠是多么的激烈,女子的吟声,男子的吼声,重叠交错在一起,一室的荼糜。冷宫僻静的角落里,一个暗影冷立着,唇角浮起讥刺的光芒看着上演的一出活春宫,忽然有一道影子落在他身边,一抱拳恭敬的开口:“主子,那个男人出来了。”
“把他送出去处理干净了”,阴狠的声音寒凌的响起。
“是”,手下抱拳闪身去处理后事,那暗影也紧随其后的离开了,一切又恢复平静,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一虚幻的景像。
二日皇上凤邪显得开朗了很多,一大早过慈宁宫去请安,因为这几天母后一定担忧了,太后娘娘看自已的儿子不再那么暴怒了,便理解成皇帝想开了,整个人开心不少。
“皇儿能想开便好,相信柳儿很快会没事的,你别急,一定会有消息的”,太后娘娘虽然安慰着皇帝,可是眼底却有一抹担忧,真不道柳儿会不会出什么事,当年她是不赞同弟弟收留柳儿的,必竟她是文瑶的孩子,要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怎么做呢,但是先皇对于苏家有很大的愧疚,竟答应了文杰收留柳儿,而且还赐她为当朝的皇后,以弥补自已铸下的错。
“嗯,母后也不要担心了,朕已有主张,“凤邪胸有成竹的开口,唇角擒着冷魍的笑容,太后娘娘叹了一口气,对于儿子她是做不了他的主的,他一向独断专行,所以随他去吧,可是舞阳不知道怎么样了,以前有柳儿陪着她聊天,她还少想些,这几天她想得越多了,所以整个人精神都有些不太好。
“那就好,你皇妹的事怎么样了?”
凤邪眸子一闪而逝的暗芒,脸上表情纹丝未动,他根本就没派人去找凤舞阳,她要是愿意回来,早就回来了,还用得着让人去找吗?那丫头只怕大肆宣扬自已就是当今的公主,怎么可能吃苦,不过母后还是要安抚的。
“母后,放心吧,朕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了。”
“嗯,那你下去忙吧,母后再靠一回儿”,太后娘娘靠在凤榻上,不想再说话,最近宫中的事可真多啊,就没消停过,好不容易盼了个孙子,竟然还让人给害了,真是做孽啊,做孽,太后娘娘轻敲了一下脑门,无力的闭上眼睛。
凤邪起身离开慈宁宫,他要去上早朝了,今日的早朝侧也安静,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但是下了早朝后,炎亲王凤冽带来的消息,例是把凤邪震住了,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盯着自个的皇弟。
“你说大将军意圄谋反,可有什么证据?”
凤邪实在难以消化这个事实,凤冽竟然说金佳丽爹爹有谋反之心,这怎么可能,自已对他们金家不薄啊,竟然要谋反,幸好当时他并没有把实权全部交给他,而且留了一部分给副将,让他有事时可以抑制他的胡作非为,没想到他真的杞混了,上书房里很冷寂,凤冽从袖袍里拿出一份名单,都是金大将军联络的人员,这些人员中有很多人都是朝廷的大员,如果被大将军利用的话,天凤虽然不至于动荡,可是却摇晃了,到时候再有外寇,即不是毁了天凤吗?
看到这份名单,凤邪的脸色忽的冷却下来,罩上寒气,接了过去,这些人平时可都是自个信任的臣子,没想到却做这种不忠于自个的事情,真是让他寒心,凤邪细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眸子里黑色瞳孔幽暗冷戾,掉头望向一边的皇弟凤冽:“立刻飞鸽传书给副将,他让把金大将军的兵权卸下,派人把他押解回京待审。”
“是,皇弟这就去办”,凤冽一抱拳走了出去,这件事可马虎不得,也大意不得,如果金大将军真的谋反,挚必会为天凤带来影响,虽然不至于灭了天凤,却给人们带来不好的影响了。
凤冽出了皇宫,领着手下直奔王府,暗中秘密的布置起一切来,很快飞鸽传书给那个安插在金将军手下的副将,让他立刻拿下金将军押解回京,又派手下快马加鞭通知离边关不远的的一座城池的参将,让他立刻去边关接手金将军的兵权,他是不可能把那个兵权全部交给那个副将的,这样做会有隐患,所以兵权一分为二,两个人掌管,动一不可。
凤冽办妥了这一切,反身走回自个的院子,天上的轻风,洒落在水磨砖墙,清瓦花檐上,院子里技叶萧条,被风吹得簌簌着响,灯笼挑在两边,左右晃动着,他不知道柳柳怎么样了,烦燥莫名,伸手椽了一下自已的长,踏进花厅里,便有小丫头彻上茶水,凤冽坐下,轻啜了一口,挥手让人都下去,寂静中只有自已一个人坐着,深深的担忧着,他虽然答应柳柳不再打扰她,自已也不再荒唐,可是心还是会想起她,关注她的一切,和她相识了很多年,至少要知道她是快乐的,他才能安心口
凤冽正想得入神,风从门外吹进来,使得他打了一个寒颤,夜果然很冷,一道影子映在石阶上,慢慢的接近门前,似胆怯,似小心,凤冽冷冷的喝声:“谁?”
“我”,随着凤冽的声音落,细小的声音响起,解兰公主走了出来,她不再是那个高傲的公主,而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女人,自从来到炎亲王府,她被折磨得很厉害,平常凤冽不待见她,她只能远远的瞧着他,今晚她从那敞开的门缝里看到他苦闷的喝着茶,终于不忍心过来探究,本想劝慰他一番,可一想到他对自个的讨厌,本欲退下去,却听到他的一声喝,只得走出概
凤冽望着盈盈烛光里立着的女人,姿容不凡,举止高贵,可此时却小心看着他,好似他是什么猛兽似的,不敢靠近,气不打一处来,暴戾的开口:“你干什么站那么远,站过来一点。”
“是,王爷不开心吗?有什么需要解兰做的吗?”解兰走进一点,身上隐隐透着清雅的幽香,自从她向凤冽坦露自已做过的错事后,凤冽便百般找她的麻烦,连带的王府里的两个侍妾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每天找她麻烦,她的贴身婢女本欲把这一切报与皇上,都被她阻止了,既然是自已做了错事,自已就该受着。
凤冽望着解兰漂亮的脸蛋,盈盈笑着,眉如粉黛,眼同水杏,唇红齿白,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喜欢上解兰呢,而且这女人是那么渴望他的爱,凤冽大手一伸,把解兰扯进怀里,只听到她惊恐的轻呼:“王爷,你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本王的院子里转悠,你说本王想干什么,既然你想让本王好过一点,那就过来吧”,凤冽说完毫无怜香惜玉的感觉,飞快的俯下身吻住解兰的双唇,感觉到她唇齿间的颤拌,这反而刺激到了他的神经,越的疯狂起来,大手一扬,飞快的扯掉解兰的衣服,制住住她的挣扎,狂潮淹没了自已野兽一样的欲望,下身一片火热,此时再也管不得身下的女人是谁了?她白玉似的身子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使得他出一声低吼,渴求释放的急促,连身上的长袍都懒得脱下来,就在花厅的地上,直直的把这个女人压了下去,身子一挺入了这女人的身子,遇到了她的阻碍,想也不想的挺身进入,耳边传来她的哭声,挣扎着,可惜只惹来他狂放的动作,不停的在地上施着暴,完全不顾女子的一次,只至自已满足了,出满意的轻叹,抽身离开了女子的身子。
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已的衣着,斜睨了一眼地上倦缩成一团的女子,冷戾的开口:“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本王的眼前,否则今晚的事情会经常的上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花厅,回自已的寝室去休息,而解兰就像一只被遗弃了的玩具,破败的扔在地上,她伤心的哭泣,虽然她做错了事,她也在努力的勉补,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一定要惩罚自已被这个男人强暴吗?她泪眼婆娑的模索着地上被撕裂的衣服,感到自已可耻极了,可是更可耻的是刚才在一番痛苦的疼痛过后,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欢愉,她为这样的自已感到可耻,为什么要对伤害自已的男人有感觉呢?解兰摸索着穿起衣服,遮盖住自已美丽的躯休,撑着身子往外走去,地上有一小摊的血迹,就连她的的脚踝处都有一些血迹,等到她走出去,只听到远远的传来恐慌的声音。
“公主,你怎么了?公主,你怎么了?”连后周遭的一切陷入了寂静。
寝室内,凤冽皱眉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到全无声响,才嘟嚷了一句睡了过去,没想到那女人的身子倒可以用来暖床,比那些美妾的有感觉多了,或许可以把她留在王府当个暖床的小妾,唇角浮起阴森森的笑意。
当朝皇后娘娘失踪了,除了皇上心急如焚,柳家的人也一片惨淡,那柳夫人整日里愁眉不展,本来柳丞相想瞒着夫人的,谁知最后仍然被她从下人们的谈话中无意知道了,那叫一个伤心,大骂柳丞相的不是,如何把这么大的事不告诉她呢,接着老两。在府里相视两相愁,连皇上都找不到柳儿的下落,何况是她们呢,只能干着急,连后猜测着是谁把他们的女儿掳走了,想着不由担心起来,会不会有人利用女儿的身份呢?一想到这个脸色不禁白了白,聿好自个的儿子不在京城,要不然真不敢想像后果会怎么样?
可是柳丞相只轻松了几日,柳霆在几日后竟然抛下公务赶回了京城,因为他知道了妹妹被掳的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柳府,直瞪着堂上的两位爹娘,冷沉的追问。
“爹,娘,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妹妹在皇宫里失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丞相一看眼前的状况,只得缓缓的点头,面容沉重的开口:“是啊,柳儿在皇宫里失踪了,你别心急了”,柳丞相可不敢告诉自个的儿子,妹妹是被关到地牢里失踪的,要是他知道是这样的,一定会进宫和皇帝拼命的,这儿子什么都好,可就是遇到妹妹的事容易夫去理智,柳丞相叹息,真是冤孽啊,小时候还高兴呢,因为霆儿一直缠着他要一个妹妹,忽然有一天家里多了一个柳儿,他整天缠着抱妹妹,像个小大人似的,那时候他们还高兴呢,谁知道长大了他的情会变质啊,或许小时候他就产生了这样的感情,只是他们没想到。如果柳儿喜欢他,他们也不排除他们在一起,可是柳儿一直当霆儿是亲哥哥,根本不知道自已不是他们亲生的,要是她知道这件事该多伤心,后来没办法只好把她送进宫去,因为这也是先皇的一点心愿。
“怎么能不心急?”柳霆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因为他知道妹妹武功不弱,如果还有人能把她掳走,那说明这人一定武功高强,而且别有用心,这叫他怎么能不急呢,一想到爹爹把柳儿送进宫的事,柳霆的眸子充满了血迹,冷盯着柳丞相,吓了柳丞相一大跳,这儿子什么眼神啊,像看仇人一样盯着他。
“霆儿,你干什么?”
“如果妹妹出了什么事,爹是不是该愧疚,如果你不把妹妹送进宫去,会有这么多事吗?妹妹就是一辈子不嫁人,难道我们柳府养不起她吗?为什么非要把她送进宫去给皇帝欺负,这样爹就开心了,还把我调出京城,如果妹妹回来,你别想我会再出京一步,除非我死”,柳霆冷冷的抛下一句,阴森着脸离开正厅。
柳夫人一听儿子的话,那张脸早白了,站起身急急的跟着后面叫起来:“霆儿,霆儿,你别乱说话,你妹妹不会有事的”,看着远处那抹高大的身影走远了,柳夫人的身形一个不稳,柳丞相赶紧上前一步扶住,柳夫人一甩手狠厉的开口。
“这就是老爷要的是吗?一辈子算计着别人,最后算计到一对儿女身上了,如果你不把柳儿送进宫去,如果和柳儿说明了真相,就算没人娶她,把她配给霆儿又怎么样,到时候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不好吗?”
柳夫人泪花带雨,失声大哭,站在大厅正中,丝儿离开了家,柳儿夫了踪,儿子也伤心欲绝,难道这一切不是老爷的错吗?
柳霆呆在自个的院子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愤怒,走到屋子里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展身出了柳府,疾使如飞的往皇宫而去,他熟门熟路的直接进了皇帝的上书房,此时书房门外,小玩子领着几个小太监靠在门边的廊柱上打盹儿,柳霆一落下来,那小玩子便醒了,因为他本来就懂武功,而且柳霆也没瞒着他。
“我要见皇上。”
“这?皇上说过谁也不见”,小玩子结巴起来,这柳大人夜闯皇宫一定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皇上现在正心烦呢,如果再像上次那样打起来,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治柳大人,因此小玩子客气的开口。
柳霆脸色一冷,唇角一撇,冷讽小玩子:“一个小小的奴才现在也可以做起主子的意思来了,给我滚开,别想惹我打你”,小玩子惊骇的后退一步,这柳大人上次连皇上都敢打了,何况他这个小奴才,自已还是少惹他,可这确实是皇上下的旨意啊,皇上从天一黑便进了上书房再也没出来,留下话来谁也不准进去打扰他,他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这真是皇上的意思?”
“谁的意思也不行?”柳霆上前一步,抬脚朝小玩子踢过去,小玩子赶紧闪身让了开去,门前的几个小太监都醒了,纷纷追问:“怎么了?怎么了?”柳霆不呆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进了上书房,小玩子一看,那脸色难看起来,紧跟着走进上书房,还是等着皇上处罚吧。
上书房里,四角的夜明珠散出银白的光芒,照得小小的上书房亮如白昼,空气中散出书的幽香,案几前,皇上并没有处理奏折,正闭目养神,周身寒气,好似在等什么人?一听到门口的响动,不悦的抬眸,便看到一脸铁青的柳霆身着夜行服走了进来,身后眼着一脸灰白的小玩子,凤邪凤眉一挑,挥手:“下去吧。”
小玩子听了皇上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念叨着,还是皇上英明啊,却听到后面一句:“去领二十板子。”
顿时腿轻颤起来,这都叫什么事啊,他冤不冤啊,这该死的柳大人,都是他害的他,眼光泪盈盈的垂:“是,皇上”,走了出去领板子。
凤邪等到小玩子走了出去,睁开眼望着眼前的男人,说实在的他很迷惑,为什么柳儿既不像眼前的这个表弟,也不像大表姐呢,如果她长得和柳家人一样俊美,说不定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凤邪想到这里,感觉到是自已劣根性的问题,和柳儿的美丑无关,都是自已一向喜欢美的东西,却不知有时候那美的东西,却有着极其丑恶的内在,只有那种由内至外散出光芒的物体才是最美的,可惜他是到现在才知道,凤邪微微惧恼着,这还是从柳柳身上得来的启示。
“你又来干什么?”他问,声音冷硬深邃的眸中掠过幽暗,俊美的面容透出飘逸,唇角擒起冷笑,如果不是怕柳儿回来伤心,他会立刻把他送到牢里去反省,夜闯上书房,大刺刺的贵怪他吗?
“柳儿怎么会失踪了?你一个皇帝为什么没有动作?”柳霆深深的质疑着,这个男人应该张贴画像,让线索的人提代供线索,这样找起来快一点,可是他没看到他有任何的动静,就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了,凤邪玩味的笑,看来他的这位国舅爱妹太深切了,气糊涂了,这神事能大肆宣扬吗?那样皇后极不是更加危险吗?暗处有多少人盯着皇宫的一切,结果却传出皇后出宫了,那些人会把矛头全部转到柳儿身上去的,一想到这家伙的恋妹情节如此重,凤邪的脸色便黑了一些,犀利的黑眸,闪闪烁光。
“你太放肆了,朕如何处理此事,还容不得你一个臣子过问,她是的皇后,你是不是急得太过火了?”
“她也是我妹妹,不是你一个人的,何况你并不喜欢这个皇后,这次柳儿回来,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带回去”,柳霆不甘示落的和皇帝对恃,听了他的话,凤邪不怒反笑,不喜欢吗?不喜欢这连日来,自已何必如此苦恼,连朝政都无心处理,那青山的反贼都还没过问呢,不喜欢会拿自已当饵来钓一个人吗?
两个人在上书房里冷冷的对望着,忽然空气中有萧杀气扫过,周围一下子静谧得仿若无人,他们的耳朵轻跳了一下,便知道在上书房四周有一大批的刺客,凤邪的黑瞳忽然亮了,唇角擒着笑意,轻声的开口。
“想要见柳儿吗?那么跟朕来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相信柳儿很快便会出现了。”
“嗯”,柳霆虽然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但既然皇上如此说了,他便信他一回,而且听他的话也没有全然放手不管,所以他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狂妄霸道的开口:“好,出去回回那些人吧。”
“好”,凤邪的薄唇一抿,站起身来,两个人两道影子飞快的疾使到门外,落到上书房门前的砖石板空地上,冷冷的开口:“既然来刺杀朕,那就现身吧。”
狂风陡起,落叶卷起,黑压压鸟云罩过来,一大批身着黑色夜行服的人落了下来,每人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对着凤邪和柳霆,柳霆不禁讥讽的挪偷凤邪:“看来杀你的人可真多啊。”
凤邪冷哼一声,周身陡的萧杀之气升起,俊美的五官上,染上邪柔的阴狠,唇角擒着笑:“也要她们有那个本事。”
话音一落,双手一收,掌心凝结成一股强大的波光,就像一个天然的武器,闪出强大的气流,带着一股劲风,在手中快的旋转着,柳霆了然的一笑,皇帝高深莫测的武功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没有差到哪里去,手里的宝剑一扬,寒光顿起,直直的疾驶向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一看眼前的光景,丝毫不敢大意,大批的人分成两圄围住了凤邪和柳霆,那为的黑衣人咬着牙,一双食人似血瞳紧盯着凤邪,完全不顾他周身强大的波光,只想和他鱼死网破,手中的剑直刺向他的咽喉,却被他轻巧巧的躲开,那光球直直的迎了上去,黑衣人陡的闪开,那利剑化作一股剑气,以剑奴气飞击向光因,剑被深深的吸附着,她的气休和他撞击在一起,剑出当当的响声,直至她一个用力的回手,剑才落回手中,脸色苍白了一下。
没想到这狗皇帝竟然有如此混厚的内力,难道今晚她们真的攻亏一损不成,不行,眼神闪过绝决的神情,心里暗自念叨着,柳儿,你一定要找到琉风,姑姑看不到你们了,当下身形快的旋转,是一招剑化人,人化剑的二合一之式,这绝命之式一使,就是把人推到刀。上,以剑奴人,必死无疑,凤邪的脸色大变,如果今晚这黑衣人出了事,他可就功亏一损了,全神8力,使出吸魂之功,周身气力罩休,在她飞身疾使过来时,用内力吸附着她,然后反弹出去,出咚的一声响,那黑衣人捧落到地上,。吐鲜血,愤恨无奈的仰天长叹,手中的宝刻一转飞快的抹向脖劲,凤邪飞快的一伸手点住她的穴道,她对他还有用呢,不是那么随便可以让她死的。
凤邪收起光圈,一挥手,身后涌出一大批的侍卫,日影和月影冲了出来。
“拿下。”
月色中,这声音如冰一样凌寒冻彻人心,使人由内自外的感到了凉意,凤邪踱步走到那为的黑衣人面前,一伸手扯掉她脸上的黑布,随意的开口:“明惠师太,你对朕还有用呢,相信柳儿会回来见你的。”
“明惠师太”,柳霆一怔,踱步走了过去,果然是眼含愤疾的明惠师太,她可是柳儿的怖博,为什么要进宫刺杀皇帝呢,柳霆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难道她是前朝的余孽,那她一直接触妹妹是想干什么?柳霆冷瞪过去,如果不是凤邪站在身边,他都要好好责问她了。
“你认识她?”凤邪好似不经意的开口,柳霆赶紧摇头,他又不是没事找事做,认识进宫行刺的皇上的刺客,而且如果说知道她是柳儿的师博,即不是要陷柳家于不义吗?
“臣怎么会认识她,皇上是不是说笑了”,面无表情的冷声,凤邪也不以为意,朝日影示意了一下,日影恭敬的走过来。
“是,皇上,属下立刻把她们带下去,”
“要看好了,千万不要让她们自杀了,明日张贴布告,十日后斩示众”,凤邪的话在夜色中如地狱的鬼罗般阴寒,令那些黑衣人忍不住抖索了一下肩,虽然知道她们最终都会是这个结局,可这一天真的来了,还是会害怕,何况她们连仇人的一个角都没伤到,看来真的是她们妄想太大了。
“是”,日影领着侍卫把这一批人全部带下去,柳霆望着身边的凤邪,忽然觉得这皇帝太可怕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布好的局,那么柳儿是自已离开皇宫的吗?要不然为什么这男人说柳儿会回来,这男人的心机太深沉了,柳霆脸上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凤邪的眼,他唇角浮起玩味的笑。
“这一次是柳儿逼着我的,她要玩,我怎么能不奉陪呢?”
柳霆有些头皮麻,不禁在心里呼吁,妹妹,你千万不要回来啊,如果你一回来了,这皇帝一定会把你囚禁在宫中的,而且他一定会废了你的武功的,柳霆知道凤邪的主意后,反而不希望妹妹回来了,掉转身准备离开,只听到身后一道挪偷的声音响起。
“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生,可就别怪朕”,冷邪冰寒的警告声,柳霆知道这男人狠起来会六亲不认的,所以他也不指望他认,不过他不甘示弱的回身:“如果你真的敢对付柳儿,就是拼了一条命,我也会找你算帐的,即便无济于事,让天下人看到你的寡性薄情,也是好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凤邪气愤的甩了一下手,这男人和他的皇后该死的像极了,先前还说他们不像呢,这性格可是像得很,闪身进了上书房,不过想到很快便可以收网了,脸上的神色放松了很多,今晚他要处理奏折了。
风和日丽的逍遥岛美得就像一幅画,临山靠水,山郁葱陡峭,水清彻透明,空气都是香甜的,带着楚江水浓浓的味道,柳柳对七星楼的未来做了一番现戈,水运的生意,船运的生意,已及6地的生意,盐帮,茶行,锞行,每一样都是七星楼未来的现戈,她的目标是五年内把七星楼做到天凤朝最大的一家暗运操作一楼,众人对于她的这份规戈都是热血沸腾,感受到了未来的宏景和希望。
“楼主,太好了,看来大家以后都有事做了,“难得有情绪的楚风竟然也显得很兴奋,因为这确实是一种高挑战的事情,七星楼不但成为江湖一楼,还是暗运操作中的一家,到时候就是和皇朝相抗衡,都有足够的能力,这怎么不叫他们这些人高兴呢?
柳柳望着手边的几个手下,点头笑了一下,她就知道这些家伏都有一股野心,果然不假:“黛眉,以后我们要大量的网罗人才,各类有能力的人都要找到,要转运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需要大量的人才来操作。”
“好,属下一定会把这件事当成头等的大事来办?”
黛眉柔媚的笑着接。”这可是她的长项,她在青楼中呆了几年,什么样的人没看过啊,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只要她一瞄就知道那人有没有能力。
“行”,柳柳点头同意,在这里完全没有勾心斗角,她活得很快乐,完全的释放着自已,想做什么可以由着性子来,把自已的理想无限的扩大,这样手下的人也有事可以做了。
一旁的端木只知道傻笑,他怎么做倒无所谓,但是想到楼主可以和他们在一起,这才是他最开心的事了,就在大殿上几个人说着话儿的时候,外面急急的奔进来一个人,是黛眉的手下,飞快的开口。
“禀楼主,出事了。”
柳柳挑高眉,眼神锐利的扫过去,唇角浮起冷邪的笑:“出什么事了?
“是啊,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的?”黛眉训斥自已的手下,他们可是未来帮派的一楼,怎么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一样,脸色不耐的瞪过去,那手下飞快的禀报:“我们的镖被劫了。”
“什么镖被劫了?”黛眉急急的问着,因为最近她接了几趟镖,不知这家伙说的是哪一趟镖,所以才会如此问,那手下抬头见楼主和三个总管都望着他,赶紧开口:“是我们接的最大的一趟镖,是万叶茶庄的一批上等价叶,价值五十万两,途经青山寨时,被山上的土匪给劫了,还打伤了弟兄们。
黛眉一听,妩媚的脸浮起愤怒,冷声:“怎么这么不济,不是有十几个人吗?”
“回总管,那青山上有一千多个土匪,平时过往客商都被他们劫杀了,因为人多势众,再加上山上的两个头目功夫了得,青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寻常人根本上不去,所以那些土匪便有恃无恐,听说连朝廷都拿他们没办法,我们此次经过青山脚下,山上下来五百多个土匪,把我们的镖都劫了,还打伤了弟兄们。”
那手下一说完,黛眉和楚风的脸色瞬间难看异常,一边的端木早暴跳如雷的叫起来:“他***,老子非去挑了他们的山门,拼了,竟然劫我们的镖。”
“住口”,柳柳清冷的喝止住端木,冷沉着脸挥手:“你下去吧,让受伤的弟兄们先去治疗一下。”
“是,楼主”,那手下很快退了下去,柳柳回身坐到上的高座上,三个手下坐到她的身边,一脸凝重的等候着楼主的主意,这青山上的匪土他们是知道的,一向嚣张,可以往还给他们七星楼一些面子,没有劫过他们的镖,没想到这次竟然劫了他们的镖,不知道为什么?柳柳望向楚风:“你时青山的地形圄熟悉吗?立刑画一份图给我。”
“好”,楚风点头,青山离逍遥岛不远,就隔着一条楚江,一个在江东,一个在江西,但七星楼的总部在逍遥岛上,很多时候大家都走旱路,如果走旱路一定会经过青山,如果不把他们解决了,那他们以后的镖可就难走了,柳柳的俊美如谪仙的小脸上闪烁着一抹暗芒,唇角浮起浅笑,那笑不带一丝温度。就让她来会会青山的这帮混帐东西,既然他们这么有名,如果七星楼挑了青山,正好可名扬天下了,上次在武林大会中只是一个开场,很多人只把它们当成邪派罢了,这次就让他们惩恶扬善一回,柳柳如此想着,反而笑了起来,眼神晶亮的挥手。
“你们都下去准备吧,楚风尽快交一份圄给我,你们两个把逍遥岛上武功高强的人集中一下,我们很快便会一会青山派的人。”
“好”,三个人同时应声往外走去,走在最后面的黛眉好像像起什么事似的,飞快的抬起头:“楼主,一直在镜湖里守渡的那个人走了,我另外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轮流守渡。”
柳柳听到黛眉的话,不禁奇怪起来,因为那个守渡者从没离开过这里,她以为他在这里等一个人,这会子怎么离开这里了,难道他要等的那个人找到了,柳柳不禁隐隐有些不安,抬头问黛眉:“他没留下什么话吗?”
黛眉摇头:“没有,我们还是自已现的呢,那各小船靠在岸边,人却不见影子了,所以我临时按排了一个,没想到两天过去了,也没见到他的影子,估计是不会回来了,所以才准备让几个人轮流守渡。”
“行,你按排吧。”
柳柳挥挥手,示意她们先去忙,自已靠在上的座榻上休息一会儿,她总感觉心里有一些不安,好像要生什么事了,究竟是什么事呢?难道是京城出事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柳柳皱眉,难道凤邪现是自已设下的局了,不会惩罚柳家的人吧,这种可能不太大,因为不好对外宣布娘娘的恶迹,所以只能隐藏着,那会是什么事呢?
楚风很快把青山的图画了一份送上来,柳柳拿在手里认真的研究起来,不得不出惊叹,难怪那些人可以为所欲为,这青山的地势确实是易守难攻,山形崎岖,上山的路只有一层细长的阶梯,两边是悬崖峭壁,只要稍不注意便有可能掉下去,上山的路不但陡而且狭窄,只能容下两个人走过去,只见那阶梯两边摇满了碎石,只要把守的人从山上推下一块大石头,便可连动下面成堆的碎石把人给砸下山去,就是武功再好的人也无力可为,因为悬崖啃壁上光滑得连攀附之物都没有,所以上山更是难上加难。
“楼主,你看这?”楚风见柳柳好久没说话,以为她犯了难,轻声的开。”柳柳举高一只手挡住楚风接下来的话,她已经有一个初步的构思了,再整理一下。
第八十八章 中计被擒
大殿上一时陷入了寂静,楚风站在下望着柳柳,柳柳的脑门儿轻蹙起,慢慢的舒展开来,楚风便知道她胸中已有策略,静等她的话音,果然柳柳轻呼出一口气,脸上浮起笑意,眉眼整个的耀眼起来,招收示意楚风近前,指着手里的图。
“楚风,你看这青山的地势,所有人都意到它前面的易守难攻,却没想到从后面进攻,后面是另外一个山头,虽然阻挡了青山,但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山头飞进青山寨子里。”
楚风听了柳柳的话,眼里有一丝无奈,轻叹一口气:“不是属下眉眼想过,是早已想过了的,可是两座山头之间距离太远,又没有爽附物,施展轻功不能一下子达到另一座山头,前一阵子有人试过,结果掉到那山下去了,听说那山林子里毒蛇猛兽的极多,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柳柳听了楚风的话,抿唇但笑不语,眼里却闪过慧黠的光芒,楚风惊喜的开口:“难道楼主已经想到办法了?”
“是,其实我们可以做风筝,那种大翼的风筝,只要风向可行,就可以从一个山头飞到另一个山头。”
柳柳的话一落,楚风呆了半响,随之而来的是狂喜,这真的是一个好办法,没想到很多人没找到的方法,竟然被楼主想到了,看来那青山寨要被七星楼攻破了,如果他们能上山,那些人便没什么可谓惧的了。
“太好了,属下这就下去准备,让人立刻搭几十个大翼风筝,等到风向一堆,我们就攻上青山去。”
“行,你下去吧,”柳柳挥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楚风高兴的急忙奔出去,派人做风筝,那黛眉从门外走进来,见楚风和柳柳的脸色都很兴奋,不由得眯着妩媚的眼轻笑:“楼主,是不是找到办法了。”
“嗯,媚儿陪我到处转转吧,”柳柳走了高阶,踱步到黛眉身边去,黛眉点了一下头,扶着她往外走去。
今日的逍遥岛很宁静,因为宁静便透着祥和的美丽,湖水似绸子般光滑,岛上树木郁葱,怪石嶙峋,错乱有致的阵法,到处有人走动,因为他们的到来,这座岛有了人的气息,空气清新,鸟雀啾啾的飞过,和人自然的相处着,这里就像一座世外桃源。
黛眉走在柳柳的身后,看她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梢里却有一丝凉薄,不禁奇怪的问:“楼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黛眉,我总觉得要出事似的,而是想来想去也不走动哪里出问题了?”
“嗯,不会吧,一定是楼主担忧谁了,所以才会忧虑不安吧,既然不放心他们,等解决了青山的事,我陪您回去一趟吧。”
柳柳听了黛眉的建议,想了一下,觉得这主意不错,她只要暗暗的看一眼他们大火,如果都好,她就安心的重回逍遥岛了,想通了,她的心里便不再纠结,和黛眉一起转悠了半天,回去休息。
楚风的动作很神,再加上岛上的人越来越多,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搭好了风筝。
莫老邪夜观天象,今夜东风起,正可以顺风上山,大家不由得一阵兴奋,晚上早早的用膳,等待命令集合攻山,群情激奋。
夜清冷,圆月清辉,碧湖上,几艘大船停靠,众人轮流着上船,每人拿着一架风筝,柳柳和黛眉等人也上了大船,一声令下,大船起航绕到青山后面的另一座山上,因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上山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困难,轻松对待,只用了几个时辰便到了山头。
只见对面山头上,声音吵杂,丝竹之声,笑声,骂声,酒盏碰撞的声音,拍桌椅的声音,交汇成一起,看来对面的人因为劫了一大批货物正兴高彩烈的庆祝呢,柳柳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掠过幽光,唇角浮起笑,一扬手,众人立在山头边,风起,大翼的风筝冲天而飞,柳柳带头一跃趴到那风筝架上,身后的人不甘落后,纷纷跃上风筝架上,成排的风筝像一只只大鸟似的飞往对面的山头。
青山守着后山头的哆兵,不时的着牢骚,嘴里骂娘,因为大伙儿都在面吃酒,只有他们几个人在这里守岗,怎么想怎么愤怒,几个人围成一团说着话儿,手里的大刀磨着崖壁出咣当的声音。
忽然有一个小哆哆现天上出现了一只只大鸟,奇怪的招呼其他人观看:“快看,那是什么?好像鸟一样,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大只的鸟从来没有来看过这样的鸟啊?”
其他几个人抬头,都颇为惊奇,一起趴在围建的崖台上观看,不时的指指点点的议论着,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这风筝架上有人,因为是夜晚,即便天上有月亮,可是人是趴在风筝下面的,那大翼的翅膀挡住了月光的照射,所以落到人的眼里变成了一只只大鸟。
几个小啰兵看来一会儿,显然有些不感兴趣了,有凑到一起去说话儿,根本不把天上的风筝当回事儿。
而柳柳她们这一群人,本就武功极高,再加上风筝的带动,很快便到了青山的地界,从半空往下扫视,诺大的青山地形一览无遗,只见正中的大平台上,歌舞升平,叫嚷声不断,粗野的吼声不断,女子的哀求引得那些禽兽一片笑声,在女人的身上晃得更起劲了,糜烂不堪,柳柳的脸色闪过嗜血的杀机,冷绝的声音脱口而出。
“降落,”身子一压风筝,那风筝缓缓地往下落,那些喝酒玩女人的土匪被头顶上掀动的风惊动,抬头只见铺天盖地的风筝落下来,诺大场子里顿时慌忙成一团,东挤一下,西挤一下,全都退到上两个男子的身边去,留下一地的狼籍,以及那些奄奄一息的女人。
柳柳身形一闪,优雅的从风筝上飞落下来,月光如水的倾泻在她的身上,只见她乌束冠,脸如美玉,唇红齿白,看呆了那些土匪,这为的少年长的太俊了, 只怕连女人都要自叹不如,可是这么美的少年,周身凌霸着的冷气形成一团强大的气体,使人不敢靠近,整座青山之上,此时杀机一片,彻骨的含义流窜在山头。
少年的身后很快站了一大批的人,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的土匪。
只见青山的土匪头目,一高大粗壮满脸的胡须,凶恶,眼神残暴,另一个,身形佝偻,瘦小,脸如枯骨般无肉,只那眼眸浮起阴险的计算,一看就是那种小人,难怪青山如此狼狈不堪,都是因了这两个主子带领的原因吧,柳柳鲜嫩的唇角间浮起阴霾的笑意,迫视着上的土匪,那土匪在一番震惊过后,大喝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夜闯青山,来啊,把他们拿下来,”粗嘎的声音响起,那些土匪显然都清醒过来,扫视着对面的人,不禁暗骂自己大惊小怪,俗话话人多众,他们有必要怕他们吗?因此这些土匪仗着人多势众,气焰高涨起来,骂骂咧咧开口。
“我们老大问话呢?赶快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敢夜闯青山,呆会爷们让你来得去不得。”
柳柳一听到这些人的话不由仰天笑了一声,那笑声穿透云霄,如锐利的刀光般的落在这些土匪的心理,很多人顿觉心口不舒服,捂住胸口,胆怯的扫视过来,这少年好大的内力啊,以气震人,竟然把他们的心口震得疼痛不已。
柳柳未开言,站在一旁的端木气狠狠的上前,阴沉着脸和那些土匪对骂:“你***狗丫片子的,这事你家七夜大爷来了,你竟然还敢如此张扬,你不是劫了我们的镖吗?我们过来会会你们,看你们是长了几颗脑袋,竟然敢于我们七星楼为敌。”
端木的话音一落,最上的粗壮汉子一扫旁边瘦小的汉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是说七星楼没什么了不起吗?看他们这样的是没什么不起的吗?连青山都上来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来今晚要有一场恶战了。
那些土匪一听到是七夜的名字,早就慌乱起来,因为江湖传者七夜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听说杀人不眨眼,上次杀了楚江的海盗头子,很多人说没有看到他动手,那海盗头子就死了,可想而知他的出手有多快,众人一想到这个变恶寒不已,整个人都往这边上错去,那土匪头子一看这众人这样窝囊,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也很心虚,恐慌,可仗着人多,还能硬起来。
“给老子上,走吧这些人统统的逮住,剁成肉酱,放到后山去喂野兽。”
黛眉一听到那字的话,不由得响起银铃似笑声,妖媚的开口:“老大,注意不错,你倒是提醒我们了,待会儿一定会把你剁成肉酱扔到后山去喂野兽,看你这周身肥肉,应该比我们这些人有用多了。”
黛眉的声音一响起,那些人眼都看直了,没想到七星楼还有这么漂亮的娘们,为什么都是俊男美女呢,那些土匪想着,柳柳已不想和这些人多说废话,一挥手下令。
“上,”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七星楼的手下立刻兴奋起来,展身跃入那些土匪中间,那些土匪一看,里加尔奔到平台旁边抽出大刀,加入大都中刀光剑影,血色飞溅,喊叫声,怒骂声不断,不时听到有人的哀嚎声,站在站在上的土匪头子一看这些人如此厉害,心虚,可还是强制镇定,一抽身后的大刀朝着柳柳急急跃过来,柳柳身子未动,只脑一歪,那把大刀从她的耳边穿插而过,只见她身形一旋,乌丝飘飞,束冠闪烁,长袍舞动,手一握腰间的软剑已持在手里,飞快的抖成一条线刺向那为的土匪头子,剑气凌霸,锐利,飞疾,吓得那土匪头子全力应付,一点也不敢马虎。
另外一个瘦弱的土匪也加入到打斗中,可看出这两个人的功夫确实很不错,刀来剑往间是有些真可功夫的,可惜心地毒辣,这种人是必须处之而后快的,真不知道他们在这青山之上究竟杀了多少人,今日他们要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报仇。
血气冲天,哭爹喊娘,那些土匪本就是乌合之众,怎么禁得起这些武林高手的杀气,很快便有一小部分人伤亡于刀下,那土匪头子终于后知后觉的恐慌起来,柳柳见他分神,手中的长剑好似长虹破空,快而凌厉的飞疾到匪的身前,只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那长剑穿胸而过,飞出他的身体,回旋一圈落到柳柳的手里,剑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此时那土匪头子显然难以置信,睁着一双血色大瞳望望自个的胸前,望望眼前的俊美少年,好像地狱中的鬼使,来牵引他前奈何桥的,他恐慌中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地上。
老大一死,下面的土匪早慌了,纷纷跪下来,哀求声一片,端木举剑欲杀,柳柳赶紧轻叫了一声:“端木,行了。”
端木住手,七星楼的手下,纷纷后退一步只见青山之上,空台中,尸横遍野,血水四流,空气中是浓烈的血腥味,那些剩下的土匪此时害怕得伏地大哭,他们虽然是杀人,而是还没看过这么大的杀人场面,每人都不知所措起来,感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只要这俊美的少年一声令下,他们便纷纷的死于这些剑下。
青山上那两个土匪头子,已死了一个老大,瘦弱阴险的老二一看大势已去,飞快的抛下手中的宝剑,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饶命啊,楼主的货物我们一样也没有动,全部奉还,而且以后我们青山寨归顺七星楼,小的愿意为楼主小犬马之劳,但求七夜楼主饶小的一命,”那土匪伏地哀求,一双老鼠似的眼珠子上下乱转,心里算计着,等这些人走了再说。
一时间青山之上哀求声一片,柳柳扫视了一圈,把眸光落到那瘦弱的土匪头子身上,这个贼人一看就是个阴险的东西,恐怕着很多注意都是他出的,当下唇角夫妻了冷笑手中宝剑一扬,穿透那土匪头子的胸部,只见他抬起的脸难以置信的望着胸前的剑和眼前的少年,他刚刚还在计划未来呢,怎么眨眼间便死了,他不甘心啊,大睁着眼睛陪着自个的老大共赴黄泉之路。
柳柳望着眼前的一片凄之状,掉头望向身后的端木:“以后这青山就归你管辖了,把这些人统统的调教下备用,如果有人胆敢闹事,立刻扔到后山喂野兽,”柳柳 话音一落,那剩下的土匪一听可以活命,哪里还敢说半句话,纷纷磕头谢恩。
“谢谢楼主不杀之恩,小的们以后一定听从调迁。”
“楼主,”端木叫了一声,没有想到楼主又派了一个地方给自己看来以后的任务更重了,不过他和高兴,这代表七星楼越来越大了,而且楼主对他们都很信任,使得他们有用武之地,柳柳抬头扫了端木的一嘴白牙,淡淡的开口。
“以后不准再下山打劫,不过可以在山下插上标旗,凡过往客商在青山地界可以护送出去,一律收取货物百分之十的利益,因为此地猛兽太多,相信没有人不愿意的。”
“谢谢楼主的安排,”端木和那些土匪同时响亮的开口。
天际已渐白,柳柳扫了一眼蒙了一层白光的青山,回身吩咐楚风:“你领着人回去吧,黛眉陪我下山一趟,我去有事,你们各自忙吧。”
“是,楼主,”三个手下同时开口,端木吩咐那些土匪打开山门,把楼主等送下山去,山脚之下,柳柳和黛眉和楚风他们分手,那些土匪把圈养在山下的马牵了两匹过来,交到柳柳和黛眉手上。
两人翻身上马,迎着一丝儿亮光,一拉缰绳飞快的往京城而去。
马不停蹄的行了几天的路程,很快到了京城,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拥挤有不少人呢凑在一起议论纷纷,柳柳和黛眉相视一眼,也没太在意,掉头找了一家雅致的酒楼,不是那种惹人眼目的,只里面很清静,有很干净,而客人也不多,楼下只有几个客人在用膳,柜台后面的掌柜抬起头没张大的嘴巴好半天合不拢,眼前的公子小姐长得可真俊美,女的妩媚,这么俊的人竟然关顾他们这家小店,怎不令他激动,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黛眉走过去,敲了下柜台,妩媚的开口:“掌柜的找个人把妩媚的马前到后面喂养一下,再给我们来间雅房。”
掌柜的回过神来,赶紧的点头:“好,客官等一下,”说完朝里面叫了一声:“小二,过来把客人带上楼的雅间去,再下去把马前到后面去。”
小店里人手紧张,招呼客人和牵等马杂事都是店小二在做,那店小二听到掌柜的叫声飞快的过来把柳柳他们领到二楼上去,掌柜的还站在台里呆呆的望着两个俊俏的背影,只要了一间房,说明是一对小夫妇呢,可真般配啊。
店小二把柳柳他们领进临街的一间雅房里,正准备退下去,柳柳想起街上众人议论事,随口问店小二:“大街上很多议论纷纷的,都在谈说明事啊?”
“喔,可管不是京城人士吗?听说十天前有刺客进宫行刺被皇上抓住了,明日开刀问斩。”
“什么?柳柳大惊失色的开口,身子急切的站起来,伸出手紧抓住店小二的衣襟,“你说有人进宫行刺皇上,有多少人啊?”
店小二被柳柳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回答他的话,只伸出手去拉扯柳柳的手臂,脸色有些难看,这俊俏的公子咋这样蛮横,黛眉看主子急起来,知道必然出事了,赶紧走到店小二身边,柔媚的开口:“小二哥哥,你就告诉我们吧,那进宫行刺皇上的刺客有多少人呢?”
店小二一听到黛眉酥软的声音,早心软了,笑着开口:“听说有好多人呢,不知十几个还二十几个,反正都抓住了。”
柳柳的手一松,放开店小二的身子,脸色苍白起来,身形打晃,问引起店小二的怀疑,赶紧笑着对店小二说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店小二一看黛眉如此近距离的和自己说话,早红着脸点头走了出去,越想越觉得心里舒服,真的漂亮的女人啊,自己一辈子也去娶不到这样的女人。
“楼主,出什么事了?”黛眉一见到房间没人,赶紧开口柳柳,柳柳抬眸,眸底一片黯然脸色冷凝,深沉的开口:“一定是姑姑他们出事了?明明让他们不要进宫的,却便要进宫去,而且这些刺客应该在宫中密码处置的为什么如此大张旗鼓的斩,说明凤邪已猜到我是自己离开皇宫的,他查出了刺客就是我师傅,所以才会用师傅来引我出面。”
柳柳的话音一落,黛眉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没想到这皇帝如此可恶,竟然想出这种歹毒的计谋,既然这样,楼主怎么能出面呢,千万不能再出面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楼主,那我们要不要出面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如果我不出面,他一定户傻了姑姑的,那我怎么对得起她,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出面的,你别担心了,”柳柳一脸的坚定,就算明天是死路一条,他也要试一试。闯出一条血路。
黛眉听到柳柳两次提到姑姑,先前还没在意,这次好奇的开口:“楼主说明时候多了个姑姑?”
“喔,那个明慧师太其实是我的亲姑姑,我并不是柳家的孩子。”柳柳淡淡的解释,其余的事情她不想说得太多,那些事她也不感兴趣,除了一样,那就是找到他的双胞胎哥哥,苏琉风,以后就多一个血肉相连的亲人了。
”嗯,竟然这样,这么说是明慧师太进宫行刺皇上了,“黛眉前后分析一下,也可大概猜出楼主是前朝谁家的孩子,要不然那明慧为什么拼命的药杀皇帝既然楼主不愿意说,她也不好过多的问她。
“是,明天我去救他们,你先不要动手,如果他们真的有埋伏,你就乘乱离开,会逍遥岛去,”柳柳沉下脸来吩咐,黛眉那里答应,摇着她的小脑袋,坚决不同意,柳柳冷下脸。
“这事命令,凤邪既然让我回宫,不一定会为难我,他只需要我现身罢了,所以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会回逍遥岛去。”
黛眉见楼主生气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之沉默不言,房间里陷入寂静,风从窗户吹进来,凉凉的。
二日,整个京城就像炸开了锅一样,街道边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柳柳把一张俊美的脸画上红胎记,这是为了如果自己失手后,能不被凤邪看出破绽来,画上了红胎,便在脸上罩了一层薄纱,和黛眉一起步出客栈,那掌柜的见到一个公子竟然脸上蒙着薄纱,不由得稀奇,不过出门在外,形形式式,什么样的客人都有,他也没必要大惊小怪,柳柳因为心虑那刺客究竟是不是姑姑,连早膳都没用,连同黛眉一起步出客栈。
太阳破空而出,囚车从远处遥遥行来,街道上一下子静谧下来,因为那一排的囚车上刺客竟然都是些女子,达到三十多岁的年纪,小的只有二十多岁左右,都长得花容月貌,竟然身着道服,没想到行刺皇帝的竟然是道姑,虽然这些人是刺客,可大家只觉得眼酸酸的,谁也不想出声,实在不明白这些道姑为什么要进宫行刺皇帝,皇上可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啊。
柳柳和黛眉夹在人群中,自从见到一辆囚车里的刺客,他的眼睛便湿润了,因为那就是姑姑苏心荷,果然是姑姑进宫行刺了,看来当日她让自个去找苏琉风时,便做好了进宫行刺的准备,因为这行刺的计划是他们筹备了二十年的事情,就算姑姑不愿意进宫行刺,可那些以报仇为目的或者的女子呢,姑姑是决不可能辜负他们的,当日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柳柳暗自责备自己,之间押解囚车的人正是淑妃娘娘的兄长金召远,金召远的脸色竟然不太好,柳柳猜不透他的脸色怎么也不好了,不过也无暇理会他,目光打量着囚车后面的人,押解囚车的人总共二十多个人,对于这么多的刺客,这显然是太大意了,别人不知道,柳柳心下还是明白了,看来凤邪是真准备了要抓她护工的,如果她不出现,姑姑他们只有被斩的命了,但如果她出面了,也许可以换的他们暂时度过一劫。
黛眉紧跟着楼主的身后,看主子脸色难看异常,眼里竟然有些湿润,便知道着囚车的人一定是主子的姑姑,所以也不敢劝慰什么,人都被抓起来了,劝什么都是假的。
人群跟着囚车一路往西效刑场而去,那里已有监斩官候着,金召远把人押解过去,交接完毕,便领着人退到一边,只见红日当空,那些女子被一个个绑在刑架上,连囚衣都没有换,只穿了一件道袍,披散着头,挡住她们的半边脸,围观的人群此时出一阵阵唏嘘同情之声,这些被斩的人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怎不感觉不到凄凉。
“这人好可怜啊,可是为什么要行刺皇上呢?”
“是啊,太可怜了,没事行刺皇上干什么,皇上能轻饶过他们吗?”
柳柳听着耳边的议论声银牙一咬,眸光冰冷,手中一握长剑,看来凤邪真的是要逼自己现身了,那么就和他赌一场吧,赌赢了,他救了人走路,赌输了,她进宫去,还是保全住姑姑。
“楼主,我看你别轻举妄动吧,看样子皇上真的是为了捉你回去呢?”
黛眉笑声的提醒着楼主,因为围观的人群里明显的有很多不一样的人,这些人不像是寻常百姓,恐怕是宫中侍卫。”
“我知道,可是眼下剑在弦上不得不,难道我真的眼看着姑姑伤亡于刀下,凤邪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只要我不出现,相信他一定会杀了这批人的,他们有些人只是心里有仇罢了。”
柳柳无奈的冷哼,她也是没办法。
午时三刻一到,风起,那监斩官扔下斩字,刽子手拔下斩木架子,高举起大刀,只听得一声怒吼:“斩。”很多人捂起眼睛不敢看,柳柳却在这一刻跃身飞起,朝黛眉命令:“你不用出手了,会逍遥岛去,”一句话完,身形像蹁跹的彩蝶,乌丝扬,薄纱撩动,长衫在空中飘逸的飞过,不过她的身形并没有考到囚犯的身边,便被另一道与她同时出的身影抢先,那是一个黑俊逸的男子,一双星目流转似上弦月,带着无尽的沧桑,身形飞快的落到那囚犯身边,柳柳只听到他苦涩的叫了一声:“心荷。”
原来这个人是认识姑姑的,随着他们两个跃入场中围观的人群众月初一大批的便装侍卫,监斩官已恐慌的叫起来。
“有人劫法场了。”
顿时围观的人群乱成一团,柳柳和那个人飞快的退到一起和那些侍卫打了起来,只听到那个俊美的男人粗嘎的声音想起来:“你是她什么人?竟然来救她。”
柳柳被他的问话一怔因为他的声音很熟悉,竟是那镜喝上的守渡者,原来他等待的人竟然是姑姑,柳柳联大边回他:“我叫苏琉璃,她是我姑姑苏心荷。”
“苏琉璃”那男子在打斗中竟然笑了起来,原来她是他们苏家的人,看来他和苏家的人还真有缘啊,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的黛眉看楼主一个人、苦战这,实在忍耐不住,想出手帮助她,忽见人群中一道俊逸如神抵的男子掠过人群,像一只会飞的鸟似的轻快,白袍舞动,想风过耳,轻快的楼到楼主的身边而楼主一边要对付那些围观的人,那些人可都是武功高强的人,一边还要顾及那突然冒出来的人,却被他轻易的靠近身侧,贴着她的身子轻快的开口。
“我的皇后,是不是玩够了,该回宫了,”慵懒随性的声音响起,柳柳身子一怔,却被他一伸手点住了穴道,整个人抱进怀里去,那些侍卫对于那后出现的男子抱走楼主,毫无声响,黛眉虽然看不清楚那男子容貌,但看他的丰姿玉骨,周身的霸气,便知道他一定是那个皇帝,没想到皇帝竟然亲自出面了,黛眉只能悄无声息的退下,她还是会逍遥岛找大伙商量对策。
柳柳就这样被凤邪制住了穴道,带进了未央宫,未央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莫不激动的迎娘娘回宫柳柳虽然很高兴见到这些宫女太监,可是她不高兴见到上座的这个男子啊,他制住她的穴道,使得他整个人动弹不得,脸色冷冷的坐在他的身边。
“皇上放开我。”
“放开你,再跑吗?”凤邪的脸色陡的冷下来,罩上寒气,都不知道为了她最近少做了多少事情,他一向是江山为重的人,可自从她离开皇宫后,他整日算计着如何把她引出来,那里有多少心思在朝政上,现在她总算回来了,他要好好想想该怎样把她安分的呆在未央宫里,柳柳心惊望着凤邪,他想干什么,那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的算计,看他的大手凝聚成一股内力罩上她的顶门,她的脸色大变,咬着牙怒吼。
“凤邪,你敢废了我的武功,我和你势不两立。”
凤邪的黑瞳悠的一暗,面色逐变,狭长的凤眉一拧,唇角擒出冷魅的笑:“朕没废你的武功,但封住了你的内力,没有朕为你解印,任何人都解不了这内力,以后你还是乖乖的呆在皇宫里吧,省的整天想着离开皇宫,朕就不追究你出宫干什么了。”凤邪的声音柔软了几分,双手的光圈慢慢的收回,然后收回双手,柳柳顿时觉得整个身子虚弱了很多,脑门上竟然渗出细细的汗珠子,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封印了她的内力,没有内力的她那武功的招数形同虚设,柳柳抬高脑袋疾恨的怒瞪着凤邪:“解开我的穴道,既然封了我的内力,还封住我的穴道干什么?”
凤邪听了柳柳的话,邪魅的一笑,那眼眸里眨着浅浅的光泽,一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柳柳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飞快的开口:“你把那些人斩了吗?你真的斩了她们吗?”
“如果朕说她们已经被斩了,你会怎么样?”
凤邪像逗弄小老鼠似的逗弄这身边的女人,他有个冲动想把她搂在怀里,但看出她现在对他很反弹,所以暂时隐忍住,他相信时间足够长,她会慢慢的爱上他,自愿留在宫中的。
“你,你不会真的斩了他们吧?”柳柳一听到凤邪的话,脸色早变了,声音轻颤起来,根根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杀了那么多人连眼都不眨一下,这根本就是魔鬼的行经:“你竟然杀了他们。”
凤邪看她痛苦的样子,脑门儿轻蹙起来,眼里闪过浓重的根意,心里不禁抽搐了一下,飞快的开口:“好了,柳儿不要心急了,刑场上的人不是你师傅他们,他们还关在地牢里呢?”
“嗯,”柳柳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看来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没打算杀姑姑她们,可使自己竟然上当了,一言不的垂下头,她现在只想咬死这个男人,她的武功被他封住了,以后可怎么出宫,连姑姑她们都解救不了,没了武功的她就等同于一个废人了,心理沮丧极了。
“怎么了?”凤邪的声音竟然奇异的温柔,柳柳抬起头怀疑的望着他,这男人又想耍什么心眼,好像这次回宫他从头到尾都有一些不一样了,唇角擒着冷冷的笑:“皇上又想使什么诡计了?”
凤邪俊美的脸上抽搐了几下,眸子幽深的望向眼前的女人,看来他和她之间的隔阂太深了,这女人随时防备着他,此时就算他说喜欢她,愿意为了她放过那个明惠,只怕她也会任务是他在使诡计吧,这是不是夜路走过了,遇见鬼了,不过他会慢慢的攻破她的心房,难得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怎么样也不会放手的。
柳柳看着身边的男人高深莫测的脸色,一双黑瞳幽暗如千年的深潭,根本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早礼起身站于一侧,盈盈福了一下身子:“皇上,请放了明惠道姑他们吧,虽然他们报仇心切,但对皇上并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行刺皇上,竟然说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皇后不认为这说法很苍白吗?”凤邪唇角浮起玩味的笑,如果不是那个明惠道姑是柳柳的师傅,而他又急想向皇后示好,早就杀了那批刺客了,怎么可能随便放了呢?
柳柳有点无语,脸色冷冷的,唇角的笑一点温度也不带因为这男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说话的,而且行刺皇上轻了可以杀掉,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报仇了。
“是,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的话就是圣旨,别人要行刺你一下就该死,可使你们凤朝新朝换旧朝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为什么他们的亲人就该死要被杀呢?”柳柳激动的吼起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苏家,她的亲娘文瑶,还有苏家的一堆无辜的人,还有那些庵里姐妹们的家族,凤家得了这江山究竟毁了多少家族,又毁了多少人,现在他凤邪竟然说人家该死,因为他身份高贵吗?
凤邪看着柳柳的小脸蛋上血红的胎质越鲜艳,连另一半的脸上都浮起红晕,显然是既愤怒的原因,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盛着对他的恨意,唇角挂着恨厉的笑,凤邪的眸子闪过迷茫,悠的一暗,柳柳这是怎么了,他可别忘了,新朝柳丞相的女儿,和新朝是同存在着的,看来是她被那个明惠利用着带坏了,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害的柳柳竟然同情起那些死去的人,江山代有新人出,总会死人的,这是逆转的规律啊,又不是他要去杀人的。
“柳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可是朕的皇后,怎么能同情那些人呢?虽然说那个明惠曾教过你武艺,可她那是你用你,你不该恨她吗?”凤邪冷静的提醒柳柳,好似她把自己的身份颠倒了,如果不是他了解她是自个的表妹,真要以后为她和那些刺客是一伙的了。
柳柳一惊,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难道她还想害了爹娘和哥哥不成?要知道如果让凤邪警觉到自己不是柳府的孩子,真不知到时候他会如何处置那些疼爱了自己亲人,柳柳想通这一点,眼神暗淡了一些,可脸色仍是即难看的,直直的望着凤邪:“我只是同情那些人,他们本就失去了亲人,只剩下他们一个人,难道皇上不能施以仁政,放了他们吗?相信他们以后再也不敢进宫了,要不然废了他们的武功吧,没有武功的他们,连皇宫都进不来,就算想报仇也无能为力了。”
凤邪听了柳柳的建议,狭长的凤眉挑了一下,丹凤眼邪魅的挂着笑意,凉薄的唇边难得勾出一道温柔的弧度:“好,朕会考虑这个的,朕会考虑这个的,朕知道柳儿是心疼明惠师太才如此心急的,柳儿刚回来,安心休养着身子吧,这件是朕会处理的。”
“皇上,我想见见他们,”柳柳软化自己的语气,现在自己有求于人,而且她没了武功。还有什么可以为她撑腰呢,如果有武功,她还能夜闹地牢,可现在只能仰仗着这个男人的鼻息,看他的意愿,才能决定她能不能见见自个的师傅。
“等朕决定了再说吧,”凤邪明黄的身形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站立在柳柳的身边。柳柳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要摔下去,凤邪飞快的伸手拉回她,使得她的头撞击在他的胸前,出一声闷哼,没事胸脯长这么结实干什么,而且这死男人竟然封了他的内力,使得自己很虚弱,柳柳一想到这个,脸上阴晴不定,竟然不准她见师傅,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脸色陡的冷下来。
“那皇上回去吧。”身子挣扎开来,凤邪松开手,现在他不想惹怒她,她刚回来,以后他要学习两个人和平共处,虽然心理很愤怒,可还能激励忍住,谁让他皇帝做贯了,不知道如何和喜欢的人相处,可他是想宠着她疼着他的,只是她不接受,而且她根本不喜欢自己吧,凤邪一想到这种可能,脸色陡的暗沉下来。
“柳儿注意休息。”他明黄的身形一移,闪身离开了未央宫大大殿,柳柳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总算松了一口气,这男人是怎么了,今天把她带回来好似不一样了,比以前的暴戾好多了,而且好像还会忍让她了,究竟生什么事了?柳柳正在百思不得其解,那翠儿和彩霞等从大殿外面冲了进来,跪了一地,婴婴的哭了起来。
“娘娘,你可回来了,奴婢门以为娘娘不要我们了。”
柳柳一看,又好气又好笑的挥手:“都起来吧,这是做什么啊,我不是回来了吗?应该高兴才是啊。”
“是,奴婢们是挺高兴的,娘娘走了以后,皇上也挺伤心的,在未央宫里呆了好些日子呢,那金佳丽拿自个肚子里的孩子害娘娘也被皇上关到冷宫去了,这下没人再害娘娘了。”
彩霞哭哭啼啼的说着,娘娘回来她们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却忍不住想哭啊,那眼泪就是不听指挥的往下掉啊,他们有什么办法。
尤其是翠儿望着自个的主子,就像那小猫被仍掉似的楚楚可怜的眨巴着眼睛,哀哀怨怨的,柳柳看大殿上的气氛有些伤感了,赶紧开口吩咐下丫头们快起来:“好了,起来吧,现在高兴点吧,你们不会想让娘娘心情不好吧。”
这句话一说,几个下丫头立马抹干眼泪,站到了一边,翠儿飞快的起身走到柳柳身边,泪眼婆裟的望着主子,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柳柳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好,把她一个人仍在宫里,虽然当时的情况不允许自己带她出去,不过仍有些愧疚,因为翠儿一直跟着自己的。
“好了,别伤心了,大不了以后都带着你吧。”
柳柳的话音一落,那下的彩霞和明月就叫了起来:“娘娘,以后你再离开也带上我们把。”
柳柳好气又好笑的望着眼前的几个人,都要跟着他走干什么,自己现在都走不了了,还跟着他走呢,可恨的凤邪竟然把她的内力给封住了,着实在太可恨了,柳柳银牙轻咬,却没半点办法可想。
“我肚子饿了,你们准备东西上来了,”柳柳赶紧转话题,她可不想在这上面讨论来讨论去的,彩霞和明月一听娘娘的话,赶紧走出去吩咐传膳,膳食很快准备上来,柳柳确实饿了,埋头用起膳来,等到吃饱喝足了,便吩咐小丫头退下去,自个要休息,这几天连日的奔跑实在是太累了,昨儿个晚上也没睡好,担心了一夜,现在她不用担心了,知道凤邪短时间内不可能对姑姑他们下毒手的,所以她很放心。
这一夜果然睡的极踏实,翠儿一夜没睡,许是吓坏了,生怕主子连夜跑掉似的,柳儿睁开眼,见她守在床榻前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不由心疼的开口:“翠儿,你怎么不去睡觉啊,我又没什么事?”
“可是奴婢怕主子才不见了,又仍下我一个人在这皇宫里吗我恐慌,所以睡不着觉。”柳柳一听她的话,心理愧疚,伸出手拉着翠儿的手安慰她:“现在你放心了,我就是有心想离开这里,也没办法了,因为皇上封了我的内力。现在我和普通人一样,根本出不了这皇宫。”
“啊,皇上为什么这么做啊?难怪奴婢觉得娘娘的身子好似虚弱了呢?”翠儿一听到主子的话早忿忿不平了,脸色阴暗下来,柳柳拉过她的手,摇了摇头,她不想这些事让其他的宫女知道。
“大概他怕我再离开皇宫把,算了,回头想办法吧,现在我只想看看师傅他们好不好”
翠儿默然无语,她一个下丫头哪里知道哪些刺客行刺的事情,只知道他们被皇上抓起来了,至于关在那个牢里都不很清楚,翠儿伸手侍候着柳柳起来,梳洗干净,又给她脸上描上红胎,主子如果不画这个红胎,真不知道如何的倾国倾城呢,真是让身为女人的自己都看呆了。
寝宫内柳柳刚收拾好一切,那彩霞小心的从外面走进来:“娘娘,公主回来了?”
柳柳飞快回身望着彩霞,一向淡定的脸上竟然难得的浮上些暖意,唇角勾出笑:“你说舞阳吗?她回来了.”
“是的,娘娘,不过公主看上去不太好,奴婢听到金华宫的宫女说的,公主整个人都瘦了,而且有点痴痴傻傻的,据说到现在一句话还未说,太后娘娘已经过去了。“
柳柳听到彩霞的话,立刻知道舞阳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心急起来,那个丫头像一张白纸般单纯,是谁忍心伤害她呢,柳柳的脸色有些难看,领着翠儿和彩霞往金华宫走去,金华宫隶属于未央宫,所以离柳柳住的地方不远,只绕了几道弯便到了,金华宫门前有太监守着,一看到柳柳走过去,恭敬的打着千儿。
“奴才见过娘娘。”
柳柳点了一下头,沉声问那个小太监:“公主怎么样了?”
小太监慌忙垂下头禀报:“奴才不太清楚,太后娘娘刚进去了,皇后娘娘请进去吧,公主就在大殿上。”
柳柳身后的翠儿上前附注娘娘的身子走进金华宫石阶,门前侯着宫女扶着身子给柳柳行过礼,请了皇后娘娘进去。
金华宫的大殿上,满目纱红,香味扑鼻,只见正中跪着一个小丫头,正不断的磕头,坐在高坐上的太湖娘娘满脸怒容的瞪向下的宫女,柳柳一看此种光景,便知道这一定是和公主一起离宫的丫头罗依,公主这种情形,她这个贴身宫女少不得被责罚,柳柳抬高脸望向太后娘娘身边的舞阳,目光呆滞,就连母后要责罚她的丫头,她也毫无反应,柳柳看了不禁一阵心疼。
第八十九章 示好,放了刺客
没想到凤舞阳出去一趟变成这个样子了,柳柳鼻子酸酸的,看来舞阳出宫是吃了苦的,感情的苦,她那么单纯的一个人,自然受不了打击,所以才变成这样子的吧,柳柳缓缓地走到太后娘娘的面前,给太后娘娘见了礼。
“柳儿见过母后。”
太后娘娘一见到柳柳出现,早心急的摆手,示意柳柳起来,一起舞阳最喜欢的人就是这个二表姐了,柳柳过来正好,让她和舞阳说说话,看能不能让她清醒些。
“柳儿回来了,快过来看看舞阳怎么了?母后好担心啊。”
“是,母后,”柳柳站起身,跨上高阶,走到凤榻边望着木然的凤舞阳,柔声细语的开口:“舞阳,你回来了,怎么不去看望表姐呢?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和表姐说说,表姐一定会帮舞阳的?”
凤舞阳依旧一动也不动的呆坐着,太后娘娘一看她的样子,都快绝望了,眼里泪水聚集,她的女儿傻了,是谁害了她女儿,她一定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就在太后满腔怨恨的时候,那凤舞阳竟然动了一下,慢慢的抬高瘦弱的小脸望向高处的二表姐,眼泪慢慢的凝聚到眼里,最后站起身扑到柳柳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二表姐,我好难过喔,好难过。”
柳柳把她搂进怀里,轻怕着她的后背,黑色的瞳孔里揉进温柔的光芒,盈盈点点,这个小丫头从前一直就喜欢缠着她,总是那般天真活泼,虽然有时候很任性但是心地却极其善良,有什么看不惯的总是在脸上,这样的人在宫中生活会很快乐,可是出去了必然要吃亏的,看到她如此伤心,柳柳的心里也不好受,细声细气的哄着她。
“我们舞阳是最乖的了,来,告诉二表姐生了什么事了?我们大家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凤舞阳摇着头,巴掌大的小脸蛋上满脸的泪水,她再也不想和那个人纠缠了,既然他放弃了她,就表示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虽然她的心好痛好难过,要崩溃了似的,那种痛苦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太恐怖了,原来爱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二表姐,我哭一会儿就没有事了,”舞阳的话使得一旁的太后娘娘眼泪再次下来了,自个的女儿好像在一夕间长大了,成熟了,是什么人使得她懂事了,又把她生生的摔倒地狱中去,眼神锐利得像把刀,如果让她知道,她绝不会原谅他的。
“好,”柳柳春风一般的话吹过大殿,诺大的殿阁上只听到小公主的抽泣,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下跪着的公主的贴身宫女罗衣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自己这次算是在劫难逃了,公主这个样子太后娘娘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想到这个,罗衣的小身子哆嗦的像风中的残叶。
舞阳哭了一会儿,便用丝帕擦干自己的眼泪,不好意思 望着柳柳:“二表姐,我是不是特别丢人。”
柳柳望着眼前的小女子,曾几何时她竟然长大了,以前总是偷偷的出宫去找她,难得一次成功了,便高兴得像个偷了腥的孩子,没想到一眨眼长大了,看着以往鲜嫩娇艳的脸蛋此时瘦弱得眼睛大大的,有气无力的,脸色苍白,唇也失去了以往的鲜艳,看来这她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柳柳拉着她的手做到一边的软榻上。
“怎么会呢?舞阳永远是二表姐疼爱的小妹妹啊,想到舞阳在外面受了罪,二表姐的心理觉得很难过,一点忙也帮不上,不过如果让二表姐做到是谁欺负了我们舞阳,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二表姐要想想是把他大卸八块呢。还是把他挫骨扬灰,”柳柳古语很严厉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是极其认真,凤舞阳一听柳柳的话,赶紧伸出手拉住二表姐,拼命的摇头:“二表姐,算了吧,我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就别去找人家的麻烦了。”
太后娘娘和柳柳一听凤舞阳不打自招的话,便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了,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喜欢这么可爱又单纯的小女人,还是堂堂高贵的公主,太后娘娘早绿了一张脸,狠声问自个女儿。
“舞阳,果然有人欺负你了,说吧,是谁?母后要让你皇兄抄他全家,灭他九族,竟然敢欺负我女儿。”
柳柳和舞阳一起望向太后,只见她一向慈祥的脸上此时闪过深恶痛绝的神态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面面相觑,凤舞阳飞快的摆着小手:“母后,没事了,都过去了,是我自己不好,给人添麻烦了。”
太后娘娘并没有因为舞阳公主的话便打算放过那个人,反而把阴森森的眸光盯着下面跪着的宫女罗衣,眼里的开口:“罗衣,你说,究竟是谁欺负了公主?立刻从实招来,否则别怪哀家重重的治你?”
罗衣一听到太后娘娘的话,身子忍不住再抖了一下,小脸蛋上布着迟疑,公主可是极爱那个人的,虽然人家不愿意娶公主,而是娶了别人,但是太后娘娘如果知道的话,指不定如何对待人家,公主一定会伤心的。
上的舞阳一听母后的话,早急急的站起身,冲着下面的罗衣叫了起来:“罗衣,不可以,什么事都没有?”
而另一边的太后娘娘却冷哼:“罗衣,哀家问你话呢?难道你真的准备进敬事房去了?”
“母后?”柳柳和凤舞阳同事叫起来,尤其是凤舞阳整张小脸都气红了,愤怒的望向自个的母后,脸色冷沉下来,眼神布着幽幽的暗芒:“母后究竟想干什么?难道非要让女儿那么难看吗?如果太后出面既不是让人家说皇室的人只会以权压人吗?他不喜欢舞阳,难道母后杀了他不成。”
太后娘娘一愣,她是心疼自个的女儿,没想到女儿竟然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她,这对她的打击很大,脸色一下子暗沉下去,嗓子酸酸的,很是难过,舞阳出宫的这些日子她一个做娘亲的不知怎样的忧虑,现如今女儿回来了,竟然用仇恨的眸光看着她,怎么让她痛心疾,太后娘娘指着舞阳,好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柳看大殿上一下子陷入僵局,飞快的打圆场,望着太后娘娘:“母后累了,您先回去吧,让柳儿来和舞阳谈谈吧,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太后脸色难看,可凤舞阳是她的女儿,她回来了,她这个做母后是高兴的,她也不想让两个人之间闹得不愉快,所以听了柳柳的话,便点了一下头:“好,哀家累了,由着你自个儿吧,”说完气冲冲的领着慈宁宫的太监和宫女离开了金华宫。
大殿上,舞阳见自己把母后气成这样,眼泪再次留下来,望着柳柳:“二表姐,我不是故意气母后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柳看着泪眼婆娑的小丫头,不由得感叹,爱真的是一把利刃,把一个活泼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笑着摇头:“二表姐都懂,你别想太多了,不过回头要跟母后去道歉,真的吗?”
凤舞阳立刻乖乖的点头她从小就喜欢这个表姐她总是纯真的对待每个人,这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后来现她身上的优点越来越多,虽然很多人说表姐长得丑,可是她却不这样看,表姐是那种内外兼优的女人,有时女人空长着一副美貌,心地却恶毒,那样的美有什么意思呢?
“好。”
柳柳见凤舞阳听贫的点头,也就放下心来,掉头吩咐在下的罗衣:“罗衣,你下去吧,我和你们公主说会子话,你也别害怕了太后娘娘不会
真惩罚你的。”
罗衣一听到皇后娘娘的话,早激动的磕起头来,身上的冷汗粘湿了衣服,没想到自己竟然死里逃生了,飞快的磕头:“奴婢谢过皇后娘娘,奴婢谢过娘娘。”说完,好不容易站起身退了出去,一走出大殿,整个身子都软了,靠在外面的廊柱上,那些小宫女奇怪的追问。
“罗衣姐姐,你怎么了”
罗衣摆摆手,等到身子恢复了,开走出去,她赶紧去祝祷告祷告,感谢老天爷救了她一命,顺带祷告让娘娘长命百岁。
大殿上,柳柳认真的望着舞阳 ,眼里是诚挚的光芒,像天边的彩虹一样绚丽,柔柔的温和的照在舞阳的心里,使得她愿意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和痛说给送个自己唯一信任的表姐。
“说吧,二表姐听着呢,是什么人竟然负了我的小表妹。”扮牌要所“二表姐,我可以告诉你,但去你别告诉皇兄和母后好吗?我和他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不想再扯出太多的事,那样即不是让自己更难堪,”舞阳轻声的说,她的明亮的眼睛里成满伤痛,揉和着冰与火的折磨如火两重天的感觉,很痛,一种从骨子里延伸出来,把心里的一抹情割舍掉的痛,可是她只能这样做,因为那个男人不要她了。“好,说出来会好过点的,”柳柳点头,受过伤的人就是要找人倾诉,
才会很好的释放心情。
舞阳偎柳柳的手边,想起那些甜蜜的过往,心里交又酸又涩:“那天我和罗衣躲在送菜进宫的马车里出了城,到处乱逛,一路游玩南下,到了江南的风阐城,那个地方不但美而且特别的有韵味,所以我校和罗衣留在那里,有一天我的东西被人偷了,锦书便出现了,他带着金光从天翩翩而降,就像一个神抵,白衣飘飘,那一瞬间的画面永远定格表我的脑海里,后来他不仅帮我追回了失去的东西,我还乘机赖上了他,和罗衣两个人住到了名满天下的烟霞山庄去,原来锦书是烟霞山庄的庄主,那时候开始我便喜欢上他了,整天粘着他,他虽然有时候厌烦,但大多时候对我还是很好的,可是有一天我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是他的表妹罗相思,知道的那一到我的心都碎了,可是仍幻想着他会喜欢上我,那怕一点点,那怕做他的小妾,可是他大婚了,我不甘心跑去跟他表白,希望他接受我,那怕给我一个小妾的身份都行
,但去他却说,此生只娶一妻,二表姐,他绝决的对我说此生只娶一妻,就走罗相思,那时候我心真的碎了。”
凤舞阳说到最后已定位不成声了,柳柳想像着当时的状况,一个高贵的小公主竟然放下自尊去求那个男人,这一个小妾都愿意当的时候,柳柳不知道那个叫锦书的男子怎么硬得下心肠来,也或许他真的爱那个叫罗相思的女子吧,爱有时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即便你爱了,还要另一个人也爱你,否则爱不走幸福,只是痛苦的开始。
“烟霞山庄的云锦书是吗?”对于这个传奇人物云锦书,柳柳还是有些耳闻的,听说他是经商奇才,烟夷山庄在江南一片是一个神话,云锦书是个儒雅的美男子,听说他性格冷漠,从不喜与人亲近,这样一个人却把舞阳留进了烟交山庄,柳柳不得不说,也许多情并不像舞阳所想的那样,云锦书对舞阳也是有情的,是不知道,亦或是因为别的原因。
“是他,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他了,”舞阳有点哭累了,抬起
小脸蛋可怜巴巴的开口,她再也不要提到那个男人了,柳柳点头,摸着她的小脸蛋,苍白得像一张纸 ,爱真的能说不要就不要吗?不过舞阳累了,柳柳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她
“好了,舞阳,睡一觉吧,睡醒以后就不会这么痛了。”
“嗯,她点头,好久没有睡觉了,好累啊,原来说出来就可以睡了,
幸好才二表姐在,她抱着柳柳的手臂,迷迷糊糊的想着,直到沉沉的睡着了,柳柳等她睡着了,朝大殿外面轻唤了一声,进来两个小宫女,柳柳轻手轻脚的放下舞阳的身子,就让地睡在宽大的凤榻上吧:“去给公主拿个薄毯来盖上。”
“是,皇后娘娘。”
两个宫女恭敬的开口,听说选一次皇后离宫,皇上焦急得不得了,原来是上是落水皇后的,整个后宫都传遍了,所以大家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对皇后不尊重了,柳柳安置好公主,便出了金华宫,门前守着的翠儿和彩霞她们见主子出来,忙上前搀扶着,细心的开口:“娘娘,我们回去吧。”
“好,”柳柳点了一下头,领着几个宫女回未央宫,只几步便到了,守盗门口的小安子小声的嘀咕“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在殿上等着您呢?”
柳柳听了诧异了一下,看来太后娘娘不放心舞阳 ,刚刚虽然住气,可哪里真的跟自个的女儿生气的话,所以便守在这里等她的消息吧,柳柳边想边走进来决它的大殿。
太后娘娘等了有一会儿,整个人显得疲倦,歪靠在旁边的座榻上打起了盹儿,柳柳走过去,淡然的叫了一声:“母后累了,该回去息着才是。”
太后娘娘一惊醒了过来,望着眼前的柳柳,睡眼惺忪的摇头,飞快的开口追问:“舞阳没事吧?‘
柳柳笑了一下:“母后放心吧,舞阳没事,’‘太后见柳柳的态度有些疏离,不像以前对自己亲热了,便想起金佳丽而怀孕的事,一定是这件事让柳儿寒心吧,可是自个做娘亲的,又走天凤的太后,盼望着皇室的血脉总设有错吧,其实她一心一意想柳儿生下大凤的太子的,可是她和皇上两个人就像两个冤家似的,啥时候才走个头啊,她的皇孙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成,看到金佳丽怀孕虽然生气,可还走高兴的,因为不管怎么样,那总是自个的皇孙,谁知道最后那孙子竟没了,太后推推想到这个脸色便有些难看,可恶的金佳丽,竟然苦了和皇后斗,还伤了孩子,看来金家的人就是毒,太后推推忿忿不平的想着,伸出手抓过柳柳。
“ 柳儿还表为上次的事生于后的气吗?等你到母后这么大的年纪就会明白了,”太后娘娘叹息一声站起身,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孩子们的事都由着他们去吧她都这把年纪了也折不起这番折腾了。
“母后回去息着了。”
“好,
柳儿恭送母后,”柳柳望着太后的走出去的背影,那完全是一个老者的背影,尤其是她最后的一句话,充满了很多的无奈,心里暗然不语。
大殿外已响起太监的声音:“奴才等嘉道太后。”柳柳随意的坐到凌榻上,草地走过来上了茶水,见主子有些累了,便柔声开口浪滚,奴碑帮你担担方吧
“好,”柳柳点头,自从内力被封,她成觉到自己特别容易累,难道那些不会武功的人都走这样的,难怪以前翠儿和她出去,跑不了多达的路便嚷着累,自己还有点莫名其妙呢,原来真的是天差地别啊,一想到现在这种状况,她的心里仅忍不住恨起凤邪来,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要留她在宫里,他那样一个天之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还记得初进宫那会子,他可是恨不得把自己立刻扔出去的,现在又来这些小动作什么意思呢,柳柳的脸阴晴不定的闪烁着,翠儿小心的给她捏着肩、力度适中,还真的机舒服的,就表这时,只听到大殿外面的起了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柳柳睁开眼,心里怨恨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目前为止她是不想见就是这个男人了,抓了姑姑又不放,还封了自己的内力,正越得入种,那俊姿仙容的人已闪身进了大殿,周身的尊贵霸道,一张俊魅的脸,风眉轻挑,黑撞闪烁,带着一波一波强烈的琉璃光芒,唇角擒着柔和的笑意,也不表意柳柳的态度。
“柳儿,走,联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伸手拉起柳柳,柳柳一个挣扎,却动弹不得,纤细白晰的手仍然牢牢的握在他的手心里,脸色不悦的路瞪过去:“皇上.要带柳儿去哪儿啊?”
“去牢里啊,你不是想见你师傅吗?”凤邪带着笑意的声音,柳柳一听眼睛睁得好大,潋滟动人的好似碧湖清波,泛着健漪,早忘了挣扎,高兴的开口:“真的吗?那走吧。’‘
“好,”凤邪拽着她的身子,两个人闪身出了未央宫的大殿,翠儿和彩变等看着眼前的状况,一时反应不过来,皇帝时皇后娘娘好像真的不一样了,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以后可以安心的跟着主子了,几个人飞快的奔出去,远远的跟着主子们的身后。
明惠师太她们一批刺客就关在后宫的地牢里,离柳柳的未央宫很近,只是她不知道罢了,而且凤邪并没有直接把她们送到刑部去,如果进了刑部的牢房,可就不会随便放出来的,因为要对天下人有个交待,要不然还要刑法做什么,当初凤邪的本意就之想让这些人来刺杀自己,好引出视柳柳 ,因为他派了日影去查了,才知道那庵堂里的老尼姑是柳柳的师傅,而这个女人也是当初刺杀过他的人,既然她刺杀过他,那么就有可能再刺杀他一次,以往皇后在宫中,她有些疑难,既然柳柳出宫了就是她们刺杀最佳时机了所以他一直等,就在他快放弃的时候,他们竟然来了,不过他存了一个私心 ,就是把她们关在后宫的牢房里要不然柳儿回来一定会恨他的。
后宫有私设的牢房,用来关押犯了错的宫女和太监,还有妃嫔,不过因为皇帝并没有多少妃嫔 ,所以这个地房最多关关宫女和太监,平时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此次却拿来关押了一批刺客。
牢房,充其量也就走一处破旧的房屋,和寻常人家的柴房差不多,里面摆了一些刑具,阴暗潮湿,因为长久没有关人,一股霉味儿,满地灰尘,柳柳 跟着凤邪的身后一直往里走去,很快看到师傅被关在最里面一间牢房里,其她的小道姑都分别关在外面几间牢房里,大家看到凤邪和柳柳出现,也不说什么,望着他们,好像这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柳一看到师傅,飞快的挣开凤邪的大手,到车门前,大声的叫起来“师傅,师傅?”
明急呼大听到这声音,身子一震,迅的回头,看到一身素装的柳柳站在牢门前,那个自己刺杀的皇帝也站在外面,不由恼怒的开口:“柳儿,去不是他又威胁作什么了,你别管师傅了,赶快离开这里,赶快出宫去。”
柳柳掉头呼时站在杀后边的守中的太监:“打开牢门,”那小太监心惊的抬头望了皇上一眼,接受到皇上的意思,飞快的走过去打开了牢门,柳柳奔进去,师傅虚弱的站起身,拉着柳柳的手,上下打理着,惊件的问:“柳儿,你怎么了,”问完,手往柳柳的手臂上一按,便现柳柳身上的内力全无,不由得一张脸都白了,身子禁不住跄踉了一下,难道是自己连累了柳儿
“你的内力呢,是不是被这个狗皇帝废了,”明是文惠师太竟然当着凤邪的面骂起了皇帝,柳柳怕凤邪恼羞成怒,忙飞快的拉着姑姑的手:“师傅,
你的神色不对,究竟怎么了?”
“都是他害的,废了我们所有人的武功,要杀便杀,为何费这番周折,在死前还要折辱我们一番吗?”明惠师太恨声的开。,柳柳一听她的话,便知道凤邪接受了她的提议,废了大家的武功,放她们出去了,掉转头扫视过去,眼里一抹感激的光荟,他能放了师傅她们,实属不易,因为她们可先刺杀皇上的利客,如果不是凤邪为了向她示好,只怕他去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这些人的。
“师傅,别多想了,你们出去吧,以后别再想着报仇了,安心过日子吧。”
明惠一听到柳柳,脸色怔了一下,子望着柳柳 ,柳儿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狗皇帝会放过三番两次杀他的人吗?还是他不安好心,先废了她们的武功当着朴儿的面很好心,连后再想办法暗中处决了她们,明恩的脸色阴暗不定,但却不好当着柳柳的面说出来。
“柳儿,师傅不出去,我不出去。”
柳没想到师傅竟然不出去,怎么会这样呢,就算师傅不想出去,这些道姑可怎么办?难道师傅要看着她们一直在牢里吗,柳柳脸色暗了下来,对于如些顽固的师傅,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抬起头望自身后的凤邪,只见凤邪的轮廓鲜明的脸上有着璀璨的光芒,朝外面轻拍了两下,牢房门口忽然多了一个人影,因为站在暗光里,众人看得不真切,等到他走出来,柳柳才看得真切,却是那个欲劫法场的人,明正惠一看到这个男子,便呆住了,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垂下了头,不敢看向那伟岸使期不凡的男子,他还和以前一样俊,可是自己已经老了,二十年的仇恨快使得她只剩下满身的苍桑了。
“心荷,难道你认不得师兄了吗?”男子柔声开口,声音饱满而且有感情,趋前两步跨进牢房里,伸出手抓住明惠师太的手,直到她抬起头来,无力的开口〕
“青冥,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这个宁渡者是姑姑的师兄,叫青冥,他们两个人年来时候应该是一对恋人,柳柳看着姑姑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的光泽,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师傅愿意离开这里了、
“心荷,我们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安心的住下来吧,不要总纠结在过去的事情里了,而且你不想那些孩子永远活在仇恨里吧,你耗费了二十年,是恨也该放弃了。”
青冥的话显然对苏心荷有很深的影响力,而且这么多年她活得太累了,想着那些孩子,如果她们再执意而为,只怕就剩下死路一条了,虽然现在没了武功,但生活不会有问题的,只去凤邪去真心想放了他们吗?
苏心荷望了望自个的师兄,风师兄的呼吸气很重,全然不惜习武的轻匀,不由得诧异的搭上他的手,脸色牌的变了:“青冥,怎么你的武功也被废了,凤邪,你若什么连他的武功也废了。”
青冥飞快的拉过苏心着的身子,怕她的恶言相向惹怒了皇上,柳柳听到姑姑的叫声,掉头望向凤邪,这件事情上,民那巴杜做了最大的让步,青冥是知道的,他当众动法场,废了他的武功算是轻的了,柳柳赶紧开口。
“师傅,好了,没武功了有什么关系,你们能在一起波开心才对,”柳柳
不敢再多说什么,害怕自己开多说出什么露出马脚来,凤邪可是精明得很哪,自己还是小心应付才是真的。
青冥听了柳柳的话,点头附个:“是啊,心荷,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很多年了,我们应一起才是真的,没有武功也一样啊,我带你回去。”
苏心荷终于不再作声,凤邪前门外叫了一声:“日影,月影。”
日影和月影走了进来,身后领着一批侍卫,恭敬的听命:“皇上。” “立刻带领侍卫把他们送出城,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被有心人士利用了,”凤邪冷冷的开口,他表面对别人时一直是冷漠凌寒的,目前为止也就柳儿能让他和声低语,其他人还没这个功力。
“是。”日影和月影弯腰恭身,飞快的掉头转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青冥扶着苏心荷走了出去,跟眷他们身后的柳柳叫了一声:“师傅。”
苏心者停住脚步,不放心的望着柳柳,柳柳怕她担忧,笑着上前一步接着她:“别担心我,会议事的,你要幸福。”
“柳儿?”苏心荷哽咽着,想说些什么,但是柳柳已经放开了她的身子她自然不可能当着凤邪的面说什么,点了一下头,低语:“你也是!”
那些小道姑都被放了出来,在家一起望了一眼柳柳,多少能猜出事情的经过,没想到这次能险里逃生,出去后她们再也不想报仇了,曾经她们离死亡那么近,仅仅一步之遥。
凤邪拉着柳柳跟着那些人往外走,柳柳的心里酸酸的,一直看着大伙儿上了辇车,落日的余辉映照在皇宫里,辉煌而绚丽,拉着她的大手温暖而有力大,紧扣着她的五指, 她想动一下都不行,柳柳抬头,凤邪俊美的五官上,长长的睫毛带着夕阳的光辉投射下一个阴影,眸子幽暗深沉,却带着少见的一抹温柔,就好像那冰冷的岩石上一点亮光,唇角挂着诱人的笑意。
“好了,她们都走了,朕送你回去吧。”
“我累了,”她虚弱的开口,是真的很累了,低垂下的眼眸掩去的是忧虑之光,她不知道凤邪究竟是真心放了姑姑 ,还先表面一套暗里又是一套,那么一车的人一点武功都没有,如果他们想动手的话,这些人连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即不去只有死路一条。
柳柳的心里如火烧般煎熬,眼下该怎么办呢?她连一丝儿武功都没有了
,就等有那心,也出不了皇宫,柳柳正想得入种,身子陡的腾空飞起,已被
凤邪施进林里,柳柳顿时脸色绯红起来,冷沉下脸:“皇上干什么?快放我
下来。”
凤邪看她脸色红起来,知道她是羞怒,也不去理她,大踏步的往未央宫
而去,一路上很多宫女太监的望过来,惊诧不已,柳柳赶紧把头理进他的胸
前,这里人怎么如此不分场合呢,小声的嘀咭:“放我下来,有人看呢?”
凤邪望着胸前的黑色脑袋,反而觉得她的神情分外的诱人,不由想起那
个中媚药的晚上,她是那般的火热,此时又走一到小女儿桥态,如果惹她生
气了,又是一脸的令默淡然,好像天踏下来也不关地的事,这个女人究竟有
多少种面目啊,凤邪越想琉璃似的眼眸越精亮一片,更紧的抱着她,一路
走进未央宫的大殿,殿门前的小太监虽然诧异,仍镇定的开口。
“奴才见过是上和皇后娘娘。”
是上和皇后好恩爱啊,完全不同于先前的针峰相对了,看来以后他们的
日子好过了,凤邪接着柳柳走进大殿,柳柳一见周遭没人了,赶紧开口:
皇上,放我下来吧,我真的累了。”
不知道凤邪那有事,还定因为不想把地惹毛了,总之这次乖乖的听括放
开了手,柳柳跳下他,低垂着头,不取着向凤邪,不用看她也知道他烧灼的视线紧落在他的身上,他究竟想干什么,弥补因窘的想着,难道他真的是因为喜欢上地了,这也太不真实了吧,就在不久前,他们两个人还像仇人一样呢,这会子就喜欢上了。
柳柳的个性是那种被伤害了不太容易相信人的,所珍她不相信凤邪会无
缘无故的对自个儿好,总认定了他是别有用心的,因此总是放不开心霏,风
邪即令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不急,他这次要的是她的心,要的是她真心
实意的愿意赔着他一辈子,然后给他生太子公主。
“好,既然柳儿累了,那就休息一会儿吧,联片去处理朝政了。”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等到脚步声走远了,才飞快的抬起头、漂亮的眼呼里闪过一抹暗芒,脸上隐隐的有些焦虑,朝外面叫了一声:“翠儿。”
翠儿一听到柳柳的叫声,飞快的奔进来:“娘娘,唤奴婢什么事?”想
到刚才是上抱着柳柳专注的样子,翠儿不禁替有个的主子高兴,皇上终于认
识到主子的好了吗,这太好了,翠儿满脸的笑容,柳柳又即会不知道她心里
想的啥,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果然让小丫头把嘴巴抿紧了,才心急的开口。
“你立刻去我南宫月.就说我请他帮一个忙。”
翠儿见娘娘着急,知道是急事,自然不敢马虎,飞快的开口应声:“娘娘请南宫大人帮什么?”
柳柳听到翠儿的问话,掉头朝大殿内望了一眼,那些官女都站得极远,
根本不可能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因此小声的吩咐:“让南宫大人暗中去保
护师傅她们,我怕凤邪暗中做手脚,她们现在所有人都被废了武功,要是有什么差地可怎么办?”
翠儿一怔,原来娘娘压根就不相信皇上,这也怪皇上自个儿,谁让他恶
多做多了,难得做一件好事计娘娘的欢心,谁知道娘娘根本不相信,真是有作孽不可活,翠儿正在腹绯,抬头见主子正紧盯着自个儿,赶紧点头:“好,
奴婢这就去办。”
“嗯,你小心点,别让那些人看到,南宫月很可能御医院,或者在香
椿林那边,只有这两个地方他会采。”
翠儿得了娘娘的话,飞快的离开去找南宫月,柳柳则心急的在大殿上踱
步,虽然有点累,可心急如焚的怎么睡得着,总成觉好像要出事一群,也许
是自个想多了,他们那么一些人准备拿她们怎么样啊?
翠儿出去很快便回来了,说南宫月出宫去了,柳柳一听这话,才和了口
气,整个人虚软的倒在座榻上,浑身都是汗,只要南宫月答应帮忙就不会有
事的,她生怕翠儿找不到他,如果我不到他可就麻烦了,柳柳站起身准备进
寝宫休息一会儿,现在她有一种精力透支了的感觉,迫切的需要补眼。
可是小安子却走进来禀报:“娘娘,国舅爷过来看望娘娘了?”
柳柳一听哥哥来了,心情舒展得多了,赶紧挥手示意小安子把哥哥请进来,小安子得了旨意,动作利落的奔出去,不大一会儿,柳霆高大的身影果然出现在大殿门口,望着旁边座榻上的妹妹,只见她好像抓及疲倦似的,心疼的开口。
“柳儿你怎么了?”
柳柳怕哥哥知道皇上欺负他,又要找皇帝拼命,只得强打起精神,露出一抹笑意,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笑显得苍白,柳霆怎么会相信妹妹没事呢,担忧的开口:“柳儿,究竟怎么了?皇上不是放了明慧师太吗?柳儿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啊、难道柳儿生病了?”
柳霆说完上前一步,准备给妹妹号下脉,虽然他不是大夫,可常理的的脉和还是会模的,谁知那柳柳飞快的拿掉手臂,这可去少见的现像,柳霆一个心急,飞快的去抓妹妹的手,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没把柳柳的身子拽到地上,这下他立刻现不正常的地方了,柳儿是个会武功的人,怎么会如此不济呢?
“柳儿,你的武功呢?”
柳柳听到柳霆的话惊诧不已,她刚才只是不想让哥哥看出她的脉相有点虚浮身子虚,怎知道哥哥竟然知道她会武,原来哥哥一直知道他会武功,这么多年却装着不知道,亏他有这份耐力,自己还一直小心翼翼的,可是若是让他知道凤邪封了她的武功,哥哥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来呢?柳柳飞快的摇头。
“哥哥胡说什么呢?我一个皇后哪来的武功?”
柳霆一听柳柳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凤邪搞的鬼,他拿明惠来要挟柳柳,现在竟然连妹妹的武功都被他废了,他怎么那么狠心呢,妹妹的武功练你了八年,那明慧师太为了增长她的内力,寻了多少奇珍妙丹让她服下,以提升地体内的内力,现在就这么一下子被他给废了,怎不叫他愤怒心疼。
“我去找他算账,为什么要这样做?太欺负我们柳家的人,难道是皇帝就了不起吗?”
“哥哥,”柳柳飞快的伸出手拉住哥哥,她不能让哥哥去吃苦,今天凤邪已经相当友善了,如果他再去触怒他,不知道又会会生什么样的事情。
“哥哥,别忘了后妃是不可以有武功的,如果哥哥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他,若是把事情闹大,柳家怎么逃得了干系,就算凤邪到时候有心包庇我们都不行,那朝堂上的人能承认吗?你应该知道朝堂上多少人盯住我们柳家呢?”
柳霆被柳柳的话震住了,妹妹说的话太对了,如果凤邪真的翻脸无情,只怕柳家就要遭罪了,如果这些事传到朝堂上去,肯定更难说话了,历来皇帝都是冷血无情的,而凤邪又走这些皇帝中极厉害的角色,说明他更冷血无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金佳丽一出事后,听到一点风声就把金将军押解进京,现在在刑部受审呢,想那个金招远不知有多恨凤邪,妹妹住在冷宫里,爹爹又在刑部的大牢里,所以说一切名利禄都是皇帝的一句话而已。
“可是你受苦了,”柳霆的心里越想3越堵得慌,恼怒的一捶旁边的铜柱,那手立刻私肿起来,柳柳心疼极了,赶紧扣住哥哥的手安慰他:“哥哥,凤邪他没有废我的武的,只是把我的内为封住了。”
“封了内力和废武功不去一样吗?”柳霆的脸色依旧不好,心疼的盯着妹妹苍白着的小脸蛋,难怪她看起来极虚弱,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操心明慧师太的事,比常人更累。
“不一样啊,封住了还在啊,说不定他那天心情好了,就会解开我的封印了,”柳柳自嘲的笑笑,这种可能性一点也不大,可是为了安慰哥哥,她只能这么说了,柳霆心疼妹妹,知道她极是疲倦了,却还强撑着陪自个儿,也不忍心再给地压力,微笑着点头。
“好,哥哥知道了,柳儿进去休息吧,哥哥回去告诉爹娘,柳儿没事了。”
“好,哥哥安心回去吧,我都没事,哥哥不要想大多了,没事的,”柳柳说完,掉头吩咐身后的翠儿:“把大少爷进出去。”
“是,娘娘,”翠儿点头,把柳霆进了出去,回身又侍候着推推进寝宫去休息,娘娘看上去好累啊,身子好像极不好,她和大少爷说啥封起来什么的,她又不太懂。
夜凉如冰,新月如钩,月光潇今,洒落在寝宫里。
柳柳虽然失去了内力,但天性中的锐利使得她感应到寝宫内有人立在床榻前,是谁啊?她轻轻的暗忖,很显然的这人对自己没有恶意,要不然就不会只是单纯的站在她的床榻前,而且他的眸光柔润如水,轻轻的望着她。
她睁开眼,只见和沙帐外,立着一个挺拔高挑男子,即使隔着青纱帐柳柳仍然一眼便看出他是谁,只走他没有动,叹息了一声,这男人半夜不睡觉她到她的寝宫来于什么。
“你怎么来了?他们有没有出事。”
“你放心吧,她们没事,虽然方人想杀他们,但不是凤邪的人,支那那些暗地动心机的人,”他轻语,有时候真恨自己,如果他能要一点心机,就像此刻,如果他说那些人是凤派去的,柳儿一定会服那个皇帝的,要目时候他即不是坐收渔翁之利吗?可受他做不来那等行径,即便之有着深仇大恨 ,他也希望是一份公开的挑战,而不是那种小人的行径。
“谢谢你,我都不知道大体多少次了,”斯林叹息,一次一次,她这个不喜大人的人,不知道复他多少次了。
“那就欠着吧,等我需要的时候会向你讨的,’‘他一向不改色的脸起了波澜 ,唇角浮起笑意,想到他欠着他的,违心情别提多哭了,原来让别人欠着是这么突的一件事情林林看到沙帐外他讲讲的关,无奈的旺他:“你该回去了,夜色不早了。”
“好,”他应着,掉头往外走去,那般的潇如,要忘私家,不贷何时何他他都去那般的行云流水,好像天他问的一杯净土,走到门边的他忽然停下步子,盈盈回:“如果你才什么多了,可以找我,我会把那份文的人情搞得大一点,到时候可以一起草,”说完笑着走出去,那关波在色中带着淡淡的暖意。
第九十章雨露恩泽
自从知道姑姑她们有惊无险的离开了京城,柳柳的一务心思总算放下了,现在她只能安心的待在皇宫里,因为没有了内力,她寸步难行。
光阴似箭,眨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个月来,柳柳大部分的时间陪着舞阳,舞阳也从最初的伤痛欲绝到现在的心态平和,虽然仍有痛,也不能在短时间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但是她决定忘了云锦书,不忘又怎么样,人家已经娶了心爱的女人,她何苦再折磨自已呢。
凤邪和她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和谐了,他只要下了朝便会来看她,而不强迫她做什么不愿做的事情,赏赐不断,从点心到古玩,应有尽有,皇宫里谁人不知皇上独宠皇后,任何一个妃子也见不到皇上的面,虽然有太后娘娘的提点,可是凤邪依旧我行我素,他甚至想到等这一阵子朝政处理好了,把后宫废了,金佳丽已经进冷宫了,除了楼修仪和德妃娘娘,其她没有宠聿过的妃子全部送出宫去,至于张修仪和德妃两个女人刿也安份,就让她们安静的呆在后宫里吧。
未央宫的大殿上,柳柳正陪着公主说话儿。
“皇嫂,过两天我们去天香寺祈福好吗?”凤舞阳已经改。唤柳柳皇嫂了,因为她没想到皇兄竟然是真心喜欢二表姐的,既然如此,她当然乐观其成,希望皇兄和表姐幸福了,因此她现在叫柳柳皇嫂。
“好,我也想出宫去走走”,柳柳点头,整天呆在宫里确实烦闷,权当出宫去散心的,那天香寺本就是皇家寺院,想来皇上也没有不准的。
“舞儿没想到皇兄那样一个狂妄霸道的人竟然对皇嫂如此好?他是真的知道皇嫂有多好了”,凤舞阳的小脸蛋上因为认真的调养,已恢复了以前的水嫩红艳,眼睛里是狡诘的光芒,轻吐着舌头。
柳柳淡笑不语,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难道这一个月来他所付出的真是爱吗?也许是伤害太深,使得她不敢轻易的相信这样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帝皇,他的真心能堆持多久呢,一个月,一年,所以她不敢敝开心菲,正如他无法完全敝开心菲一样,如果他真的信任她,想要爱她,又为什么要封印了她的武功,这种行为只是一种囚禁,囚禁住的东西只是一件物休,而不是爱。
柳柳正想得入神,便听到宫门前小安子的声音响起来:“小玩子公公来了,又是皇上给娘娘的赏赐吗?”
“是,皇上怕娘娘忘了下午的点心,所以吩咐奴才送了过来”,随着话音,那小玩子领着一小溜儿的太监走了进来,每人手里棒着一小碟的点心,枣泥糕,金丝酥雀,苹果酥,核桃粘,蜂蜜腰果等,足有十几种,一一按放在大殿一侧的高几上,静候娘娘的落,柳柳扫了一眼,不置可否的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小玩子领着人下去了,坐在座榻上的凤舞阳用绸绢掩着嘴笑,笑靥如花:“皇嫂,皇兄可真关心你,真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嫉妒。”
柳柳淡笑着拉起舞阳,两个人移步走到高几边,好歹送了过来,总要吃点吧,每人挑了两样吃了点,便挥手吩咐翠儿撤了下去,对于凤邪的行为,她是不赞同的,她素来就不是个喜欢铺张浪费的人,如果她想吃,会叫丫头们准备,而不需要他派人送过来。
凤舞阳看柳柳并没有过多的高兴,神色淡淡的,这一个月来皇兄的行为可说是极疯狂的,赏赐了形形色色的东西,温柔呵护,经常过来关心皇嫂,一个皇帝能做到如此地步,可算是绝无仅有了,可是皇嫂好像都不为所动,神色清冷的,淡漠的,从来没有变过,难道是皇嫂不喜欢皇兄,一想到这个舞阳可就有点替她们耽心了,因为只要皇兄想要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放手的。
“皇嫂,为什么你不会高兴呢?如果是锦书这样对我,我睡着都要笑醒了”,舞阳不知觉的开口,忽然现自已又说到了那个不该说的人,脸色便有些愤疾,暗咒自已的不争气,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舞阳,你相信你皇兄是真的爱我吗?难道这表面上的东西便能证明他心里真实的爱意吗?他那样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步步为棋的,难道这不可能是一个局吗?他封了我的武功,如果是真心喜欢我的,他会封我的内力吗?”
柳柳笑如春风的问凤舞阳,凤舞阳想了一下,觉得二表姐说得有理,还真不能让人相信,一面对人家好,一面又封了人家的内力,就算怕二表姐跑吧,也不应该封她的内力,这是不对的,那和囚禁是一样的。
“嗯,舞阳明白了”,凤舞阳低低的叹息,为皇兄的感情路有一番折腾而叹气,其实她多少有些了解皇兄,从来没失去过东西,现在忽然有一样自已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自然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可是得到了呢,他会不会弃之如敝呢,那对皇嫂是多大的伤害啊,聪明如她,自然要牢牢的守着那一颗属于自已的心口
“舞阳,我累了”,柳柳柔声细语的开口,最近不知道咋回来,她总是嗜睡,而且特别容易疲倦,说一会儿话便累了,一定是内力被封的原因,不知道人家没练武的人是怎么日子的,柳柳叹息着。
凤舞阳立刻点头,她一大早过来,也有些累了,在诺大的后宫里除了母后,只有皇嫂能说说话儿了,其她人她不想理,尤其是那个楼思静,一派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看着就不爽,不过是个小小的德妃,行起事来一丝不芶,谁知道那是不是她的本性,不过一想到金佳丽被关到冷宫去,凤舞阳便觉得心里很舒服,那个趾高气扬的孔雀终于被拨了毛,而且金家的大权也被收掉了,现在只剜下一个金绍远了,好像也告假了。
“行,那我回去了,你多休息,回头再聊,别忘了过两天去天香寺的事,皇嫂要记得和皇兄提啊。”
“嗯,“柳柳点头,看着舞阳走了出去,才站起身,翠儿飞快的奔过来扶着她的身子,小心的开口问:“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这两天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儿?”
柳柳唇角扯出一抹笑,连翠儿都看出来了,不过能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不经累罢了,便摇了摇头:“有没有事,我知道,就是感觉累,睡睡就没事了,你别放在心上了。”
“那奴婢扶娘娘进去吧”,翠儿听主子这样说,也不便开口反驳,主子虽然看上去极累,并没有其她症状,有时候睡过觉得好多了,没事人一样,如果自已大惊小怪的,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一定会说她们恃宠而娇了。
凉风拂过,纱帐轻舞,小香炉里薰烧着花香,四周静谧宁静,柳柳安然的入睡,姿态从容,自从失去了内力,她的警觉低了很多,就连床前站了一个人也毫无知觉。
一抹高大的身影立于床榻前,俊美的五官上闪烁着宠溺的光芒,眸光里是幽深如海水的波澜,荡着涟涟的清波。
翠儿小心的站在一边望着床榻前的皇上,皇上总是乘娘娘睡着了的时候过来看她,脸上的神情是满足又快乐的,她怎么看都觉得皇上是真心喜欢主子的,可是主子显然不太相信,有一句老话叫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娘娘今天没事吧?”
俊美的脸在转过来的瞬间,便罩上了冷冽的寒气,黑瞳里是冰一样锐利的光芒,周身的霸气,定定的望着翠儿,翠儿禁不住抖索了一下,皇上可真吓人,和刚才完全两个样子,那样温柔的样子大概只有娘娘可以独亨吧。
“回皇上的话,娘娘没事,和公主说了会手话,有些累了,所以奴婢侍候她睡了。”
“嗯,那就好,以后小心侍候着,如果娘娘有什么不适,立刻派人来告诉朕”,凤邪冷冷的命令,翠儿立刻点头,便看到皇上又回头瞧了主子一眼,再回身往外走去,翠儿等到皇上走出去了,再移步走到床榻前,小声的开。:“娘娘,皇上是很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呢?”说完慢慢的退下去,床榻上的人在一瞬间睁开眼,眼里染上淡淡的暖意,唇角浮起一缕笑意,沉沉的睡过去。
柳柳自从听了凤邪的话,虽然没有完全的敝开心蒹,但准备尝试着接纳他,因为两个人经常生活在一起,总是这么仇视着也不是办法,而且柳柳要想接受凤邪并不是难事,她永远记得十二岁那天见他一面的画面,如果拚除了中间所有的,其实还是挺美的,只是不现尖罢了。
翠儿走进寝宫。见娘娘坐在床榻上傻笑,走过去哥怪的问:“娘娘,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
柳柳赶紧摇头:“没事,侍候我起来吧,我想出去散散步”,重点是她想把那颗夜明珠还给赵玖,她根本不是什么前朝的公主,那个东西她才不要,而且想想那前朝皇后就来气,连好朋友都可以背叛,这种人的东西她是决不会要的。
“好”,翠儿很快侍候着柳柳起来,陪着娘娘走出未央宫,在后宫里随意的转悠着,现在的柳柳身份不同以往,走到哪里都受到众人的恭敬,这就是被皇上宠爱的好处,如果有一天被皇上嫌弃了,这些荣耀也会随风般吹走吧。
午后的阳光和煦,在后花园的上空徘徊,满园色彩嫔纷的菊花,娇研欲滴,映衬得旁边的池水荡漾,一片空明,飞花入池畔,了得金鱼戏嬉,柳柳看得入神,顺着幽径走去,一身的掐蝶桃红小袄,绣圄百褶裙,说不出的妩媚,竟然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一些小女儿家的娇态,也许是隐藏了身上的刺,变成了如水的女儿家。
“娘娘,现在看上去真像个幸福的小女人”,翠儿在一边出感叹,柳柳好笑的抬眸,瞪了小丫头一眼:“就知道你嘴坏,真想撕了你的嘴。”
翠儿赶紧梧住嘴摇头,生怕主子伸出手过来掐她,这在以前可是经常有的事,柳柳正准备逗她,眼角便瞄到远处走过来的高大身影,赶紧挥手示意翠儿先过去,她有事和赵大人说呢,翠儿灵巧的点头。
赵玖本来是不想过来的,怕给娘娘惹麻烦,可是看娘娘东张西望的,他便估到娘娘在找她,一路跟了过来,直到周围没有人影了才出现,单膝一跪恭敬的开口。
“娘娘找奴才吗?”
柳柳等到翠儿走得远一些了,点了一下头,从袖拢中拿出那锦盒,里面放着夜明珠,递到赵玫面前:!”把它收回去,以后只当没这回事,什么都不要说。”
“娘娘,万万不可,这是臣的使命,请娘娘无论如何要收下”,赵玫惶恐的摇头,推开面前的锦盒,好像里面装着什么毒蛇猛兽一样,阳光下,那锦盒散出耀眼的光芒。
“本宫命令你收下,就算本宫赏了你的,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柳柳的脸色很冷,眼睛里盛着冰一样的寒气,浓烈得化不开来,赵玫不敢言语,想了半天才伸出手接过那锦盒,拿在手里忐忑不安,他的使命就是找到公主把夜明珠交到公主的手里,结果公主不要,赏给他了,这算什么事啊?赵玫一个大两个大。
“是,娘娘“,他收起来,这后宫里人多眼杂,他若是和娘娘僵持不下,一定会害了娘娘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赵玖想着把锦盒收起来,恭身退下去:“臣告退。”
“好,你下去吧,“柳柳摆,等到赵玖离开,心里阻着的一口浊气总算松了开来,小脸蛋上闪过笑意。
可是花园一偶生的事情却落入远处一抹眸光中,那个人一直跟在柳柳的身后,见到赵玫离去,身形一闪不见了,原来那身影是一个小太监,凤邪怕有人把柳柳接出去,所以暗中派人监视了柳柳,因为柳柳失去了内力,感应力不行,那小太监又有功夫,又离得远,所以并没有察觉,花园里的一切便到了凤邪的耳中。
上书房里,凤邪俊美的五官布着寒气,眼神幽暗忽闪忽闪的,唇角擒着雷霆之怒,周身笼罩着寒霜,挥手命令那小太监:“继续盯着皇后娘娘,看她还和什么人接触了。”
“是,皇上”,小太监飞快的闪身出去,凤邪的脸色青紫一片,大手紧握起来,青筋遍布,难道最近自已对她不好吗?放低了姿态,关心她呵护她,她还想干什么?凤邪一想到这个,飞快的朝外面冷硬的叫了一声:“小玩子,立刻把赵玫叫过来。”
“是,皇上”,虽然隔着上书房的门,可小玩子仍然感觉到皇上的杀气浓重,这一阵子不是挺好的吗?和皇后娘娘也恩爱起来了,怎么又变了,难道他的苦日子又要来临了,小玩子只觉得头顶上一排鸟鸦飞过,做奴才的命可真苦,飞快的闪身出去。
小玩子很快把赵玖领了过来,赵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问小玩子说不知道,头皮隐隐麻,为什么刚好是今天呢,娘娘才见过自个儿,那锦盒还在自已的袖拢里呢?难道是这件事了,赵玖的脸色苍白一片,自已死无所谓,可千万不要连累了娘娘,那他真是罪孽深重了,就是死几次都难到地下去见先人。
上书房里一片冷戾之气,赵玫小心恭敬的垂:“属下见过皇上,不知皇上传唤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赵玫的话音一落,只见眼前快的闪过人影,等他觉有异的时候,袖拢里的那只锦盒已经到皇上的手里了,皇上脸色阴沉的怒瞪着他,声音凌寒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娘娘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你?”
赵玫一阵颤,看来皇上派人暗中监视着娘娘,才会现娘娘和他见面了吧,没想到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帝宠爱娘娘原来不过如此罢了,赵玖飞快的摇头:“这是夜明珠。”
凤邪听了赵玖的话飞快的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是一大颗夜明珠,这样大颗的夜明珠,凤邪也见过几颗,可是这一颗却不是宫中之物,这样珍贵的东西柳柳哪里来的,还送给了赵玫,她和他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凤邪凉薄的唇吐出丝丝的冷气,一双琉璃眸子耀了冰一样的寒意,脸色幽暗无比,好似陷入了地狱般杀机重重的,他粗重的盯着赵玫。
“说,这夜明珠是哪里来的,她为什么要把这夜明珠给你?!”
赵玫哑然,害怕连累娘娘,飞快的开口:“这夜明珠是属下送给娘娘的。
凤邪一听脸色更暗了,阴沉沉的闪过暴戾,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杀气,否则赵玫此刻死无葬身之地,他要搞清楚她们究竟在做什么,达成了什么交易,赵玫一听皇上的话,脸色苍白,他自然不能说出娘娘仍前朝公主的事,如果这件事让皇上知道,娘娘只怕就要遭大劫了。
“赵玖,你家会有这等名贵的东西吗?说吧,这夜明珠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托你交给皇后娘娘的”,赵玖大惊失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皇帝竟然猜中了,赶紧跪下来:“是属下该死,请皇上赐属下一死。”
“你?!”凤邪眼里闪过寒意料峭的绝冷,面罩冷霜,唇角浮笑,笑里锐利得如一把冰刀,阴沉沉的开口:“赵玫,看来朕必须请出你那瞎眼的老娘亲,让她见见她的好儿于都做了些什么?”
赵玫一怔,没想到皇上竟然用他的娘亲威胁他,要知道他们娘俩相依为命了多少年,娘亲的眼睛瞎了,自已怎么能让她知道这些事呢,就是爹爹当年嘱咐他的事,他娘也不知道,因为娘讨厌前朝的人,说他们荒淫无道,自取灭亡,如果让她知道自已所做的事,一定会要了她的老命的,赵玖的脸色闪烁不定,凤邪很有耐心的等候着,因为他知道赵玫是个孝顺的儿子,不会让他娘受委屈的。
果然赵玫沉凝到最后,还是一咬牙沉声开口。
“这事不关娘娘的事,属下的亡父曾是前朝皇后的侍卫长,临死前嘱咐属下一定要找到公主,公主名叫琉璃,手臂上有一血色蝴蝶,那一次属下去华清宫时,因为惹怒了娘娘,娘娘打了属下,属下便现了那只血色蝴蝶,知道娘娘便是前朝公主,这颗夜明珠走前朝皇后托附给先父的东西,务必要交到公主手里,当时娘娘还嘱咐了一句,让公主只要幸福就好,不要复国。
赵玫的话音一完,上书房里好久没有声响,凤邪想了多少种可能,都是柳柳和外面的那个男人勾搭上了,准备离开皇宫,却没想到竟是眼前的这种状况,他的皇后竟是前朝的公主,先皇灭了她的皇朝,杀了她的父皇母后,她能不恨吗,那次她去黑风城干什么?乘着比武大会联络人马吗?凤邪的眸光里闪过嗜血的暗芒,却夹杂着心疼和痛苦,可是他是绝不会允许人威胁到他的江山的。
赵玫说完,抬头见皇上的脸一下子陷入了冰寒之地,那眸子泛着血色的光芒,完全不同于先前,赶紧磕头:“皇上,娘娘不承认她是前朝的公主,把这颗夜明珠还给属下了,求皇上千万不要责罚娘娘。”
凤邪的脸色陡的一暗,朝外面大叫一声:“来人,把赵玫押进大牢听候落。”
赵玫身子一瘫坐到地上去,早知道他就不说了,想想也是,皇上怎么可能放过他呢,他可是前朝侍卫长的儿子,不由得苦笑起来,早知道就都担了,这下恐怕连皇后娘娘都连累了,赵玖的脸色如死灰一样苍白。
日影和月影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皇上的命令自然要执行,飞快的领着侍卫进来把赵玫抓进大牢里去。
上书房里,凤邪反手背后,心里满是煎熬,反复的想着,如果是自已的皇朝被灭,自已能做到不报仇吗?如果是自已的父母被杀,自已能做到不报仇吗?这样想着真是既痛苦又难过,他刚刚才确定了自已的心意,没想到他和她竟然是仇人,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为什么她会落在丞相府里,还进了宫,先皇还严令必须她做皇后,难道不怕她是谋朝篡位吗?如果她生下的孩子,完全可以挟天子已令诸候,到时候便可复国了,凤邪越想越阴暗,脸色惨白一片,大手紧紧的握着,青筋突起,整个人像疯了似的起狂来,把上书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烂了,小玩子在外面听得心惊胆颤,究竟生什么事了,皇上生这么大的气,这可是他侍候皇上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了。
小玩子想着,只见上晚黄的身影像旋风似的闪了过去,等到小玩子抬起头来,皇上早没了影子,小玩子赶紧领着几个小太监追了上去。
凤邪一路狂奔进慈宁宫,这整件事情,母后一定是知道的,包括先皇的旨意,所以他要问母后,柳儿真的是前朝的公主吗?他在心中狂喊,柳儿一定是丞相的亲女儿,是赵玫搞错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前朝的公主。
慈宁宫的高座上,太后娘娘正在喝茶听大太监清安说事儿,一抬头见皇上脸色阴骜,用杀人的眸光盯着她,太后娘娘吓了一大跳,把手里的茶盎放到清安的手上,示意清安领着人退下去。
“是,娘娘”,清安把慈宁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彻得远远的,把独立的空间留给皇上和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招手示意凤邪:“皇儿过来坐下吧,有什么话要问母后不成,怎么脸色如此难看?”太后诧异的开口,她这个儿子一身冷漠强势,从来是形不露色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养况。
凤邪几大步跃到太后娘娘的座榻前,高大的身躯罩着太后娘娘的身子,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此时是血红一片,完全兽化了似的,低吼着望向自个的母后:“母后,柳儿难道真的是前朝的公主吗?”
太后娘娘先被皇上的样子吓了一跳,再被皇上的话吓了一跳,眼神飞快的闪烁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皇上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件事的,是谁泄露出去的,凤邪早从母后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看出了端睨,阴暗冷沉的开口。
“母后,别想瞒着朕,朕想知道实情,否则朕去问柳家,他们竟然敢收养前朝的遗孤,这可是重罪。”
太后娘娘一听皇上的话,赶紧飞快的开口:“这件事你不怪你舅舅他们,是先皇让他们收下的,因为先皇和前朝的皇帝本是结义兄弟,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才会帮他们留下一各后”,太后娘娘哪里愿意柳家受到这件事情的牵连,而且当时弟弟确实是禀明了先帝的,是先帝让他好生养着的,但是太后娘娘没有说,柳柳其实不是前朝的公主,她是苏家的孩子,而苏家的一百多。人都死在了先皇的刀下,如果一说出柳柳是苏家的孩子,势必牵扯到先皇那段不光彩的事,先皇可一直是皇上心目中的神,如果让他知道自已敬仰的父皇做出了人神共愤的事,所以为了勉补苏家才做让苏家的孩子当皇后的。
“留后?竟然留前朝的公主为后,真是荒唐,父皇的想法可真是怪啊,是他灭了人家的皇朝,又灭了人家的父母,现在竟然要人家来做皇后,难道一个皇后就可以弥补她们了吗?何况父皇做得又没有错,为什么想要弥补,是前朝糜烂不堪,才会被取而代之”,凤邪张狂精致的脸上闪过不敢芶同,真不知道英明壑智的父皇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现在他该怎么办?杀了柳儿吗?光这样想着,他的心便痛了,如果早现这件事,自已还可能掐杀了自已的心,废了她吗?好像也不太可能,凤邪冷凝着脸,脸色闪烁了几下,最后决定,只当这件事没生,反正柳儿的内力被他封住了,她只是一个寻常人,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他不能让她轻易的怀孕,如果她利用孩子复国怎么办?所以只要她不怀李,他仍然会宠爱她,至于孩子,等以后再说吧。
“皇儿,你想怎么对付柳儿,她可不是个坏心的孩子”,太后娘娘望着周身冷气四溢的儿子,那张脸阴骜萧杀好似来自地狱的鬼差,小心翼翼的开。”柳儿那孩子她还是很喜欢的,因为她亏对了文瑶,自然不喜欢她的孩子有事,可是皇上怎么想呢?
“母后,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没必要让别人知道”,凤邪像下了一个大决定似的开口,太后娘娘赶紧的点头:“好,母后不说,皇儿放心吧。
“那朕还有事?”皇上说完,身形一闪疾使出大殿,太后娘娘目瞪。呆的看着来去如风的儿子,先前欲杀人般狂怒,这会子好了,连话都不说,又闪身离开了,但愿他和柳儿一切照日,听说最近皇上独宠皇后,本来她还以为好事将近了,说不定她很快便会抱孙子了,谁知道竟然生了这样的事,太可恶了,是谁把这件事禀报了皇上,太后忿忿的想着,清安见皇上走了,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太后娘娘,没事了吧。”
“没事了”,太后娘娘摆手,她怎么可能把皇室中的丑事泄露出去,清安点了一下,便移到太后娘娘身边为娘娘捏肩,小声的说着话儿,
凤邪因为想通了便不再纠结在这件事上,吩咐日影和月影把赵玫调到城门去守城门,从此后不准再进皇宫一步,对于皇上如此的处罚,赵玖可算是心悦诚服的,因为自已能留一条命,实属皇上开恩了,他还要照顾自已的瞎眼老娘。
月冷星稀,月亮桂在半空中,如绢的轻辉洒在威武华丽的皇宫上,给耀眼的琉璃,洁白的宫墙蒙上一层轻纱,雾气慢慢的升腾,浮缭到半空,如仙如幻,朦胧而美丽。
未央宫里,柳柳刚用了晚膳,翠儿命人送了一盘拼目果蔬上来,既漂亮又好吃,一个一个的喂进柳柳的嘴里,另有彩霞和明月帮她捶着腿,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可这样的平静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的心头隐藏着一份阴骜,总感觉又有事生了,难道是她最近变得多愁善感了。
正想得入神,大殿外响起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柳柳动了一下,翠儿放下手里的果蔬,领着彩霞和明月跪接了皇上:”奴婢见过皇上。”
柳柳也待起身施礼,那凤邪早一步按住她的身子,柔声开口:“你别动,坐着吧”,一言说完,自个儿也挨着柳柳的身边坐着,精致的五官上,凤眉高挑起来,黑眸像那上等的蓝宝石似的出灼灼的光芒,渲染了高贵的气息,却带着深深的疼宠,好似满眼只有她一人,唇角桂着柔润的笑。
“晚膳用过了吗?”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慢慢付摸着开口:“用了,皇上用了吗?”今晚的凤邪好像比之前更多了温柔,那张笑意溢然的脸总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在梦里一样,他的脸饱满光洁,闪着潋滟动人的神彩,眉眼如画,唇角飞扬,好似看到她的存在便极开心了,而且她回来一个月,他从没强迫过她做自已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强行要求亲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文懦雅,今晚她有点神智不清了,是被他迷感了吧,抿紧唇轻笑,那张血色的脸绽放出夜的妖娆,凤邪只觉得眼里波波的热潮翻滚,心里烧烫起来,明明一直想靠近她,亨受着那样的快乐,却偏偏还要压抑着自已,自古以来大概只有他这样的皇帝,宠幸一个女人还要看这个女人的眼色,但是今晚她的脸是朦胧的,唇是诱人的,引得他心里阵阵酥。
凤邪大手一挥,沉声命令大殿上的宫女:“都下去吧”,伸手抱起柳柳寝宫而去,自从媚药的那天晚上,他就一直想念她的滋味,使得别的女人近不了身,因为那些女人在床榻间都只是一个木头人,而不似她的生动有趄,好似水和火之间相互独扯纠缠着,柳柳一看凤邪的动作,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脸色憎的红了,飞快的伸出手去推凤邪,轻声的开口。
“皇上,皇上”,可那声音柔软好似掺了酒的甘醇,香甜不已,更可得凤邪想采摘她的香甜唯美,俯下身低头:“朕可是为了你,好久没碰过别的女人了,是不是该给朕一些嘉奖”,说完飞快的俯身亲了柳柳的嘴一下,柳柳只出嘤咛声,却挣脱不了凤邪的嵌制,他紧抱着她一直走到寝宫内的大床榻上,大手一扬,纱帐垂桂下来。
纱帐内,气流旋旖,暧昧不已,他温柔的轻手轻脚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就像生怕碰坏了她一样,柳柳的脸色陡的一红,欲挣扎却被他一只手给按住了,只能接受他目光的?1,他的眸光炽热而烧烫,从她的脸一寸一寸往下移,不时的出轻叹声:“柳儿,真是太美了,洁白无暇,就像一件美丽的珍品,而这件珍品是属于朕的,一想到这个,朕就欣喜以狂”,凤邪五官上散出魅人的笑意,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她羞怯的掉头望向别处,他的大手飞快的退去自已的锦袍,露出健硕修长的身势,直直的压了上去,俯着她的耳边轻柔的开口:“朕的小麾女,朕喜欢你热辣辣的声音。”
“皇上”,柳柳差点没钻进洞里去,那一夜她是无意识的,他怎么总想着念着呢,真正的她可是很羞怯的,可这个男人偏就喜欢她的热切,男人果然色,柳柳想着,耳边却传来他热气氤氲的声音:“叫朕邪,叫来听听”,暧昧之极,柳柳还真不适应,习惯性的挑起眉,他细长的手指立刻抚平她的眉,一个热热的吻映了上去,轻声的开口:“来,开心点”,低语过后,顺着她的眉毛一直往下移,每一寸都不放过,最后落到花瓣一样清新的唇上,深深的吻上去,由浅到深,由里至外,先是慢慢的像舔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一点一滴,直至身上的情潮涌起,唇便加深了,彼此迫切的吮吸起来,除了来自心里的渴望,还有身体的需要,但是他炽热中却又带着小心,像一个珍宝,慢慢的品尝着,在这样的温柔对待中,女人没有不成为绕指柔的,宁愿化成男人身下的一汪春风。
凤邪那张邪魅的脸上布着浓烈的情欲,一双琉璃眸子闪着璀璨,唇轻声的嚅动着:“柳儿,来,叫声朕的名字”,说完轻轻的挑逗的咬了一下柳柳细小的耳垂,吸得她一阵轻颤,克制不住的身子扭动了起来,轻叫了一声:“邪,邪。”
这一声带着轻柔情丝的唤声,不由得把凤邪的欲念挑到极致,再次吻上那唇,夜缠绵起来,一室的春辉,纱帐轻晃,寝宫外,月色如辉,照耀着每一个角落,夜是如此的美好。
阳光从雪纺纱帘穿透进来,照在大床榻上,暖洋洋的使人舒服,柳柳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是空了的,天色已不早了,想必皇上去上早朝了,翠儿正候在纱帐外,听到里面的响动,忙开口:“娘娘要起来了吗?”
柳柳听到她的声音,想到昨儿个晚上的事,脸色不禁羞红了,身子还有些酸楚,但是已经睡得足足的了,而且她饿了,淡淡的的应了一声:“好,侍候我起来吧。”
翠儿听了,便打起纱帐,只见主子脸色徘红,缓缓的坐起身,那锦余滑落下来,露出白嫩的身子上竟然印了很多的吻痕,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由得红了一张脸,出一声惊呼,柳柳飞快的低下头,看到洁白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吻痕,难怪翠儿红了脸色,赶紧一拉锦余,飞快的开口:“把抹胸和中衣递过来。”
“是”,翠儿抿嘴笑,把抹胸和中衣递了过去,乐着禀报:“皇上临走嘱咐了奴婢不要吵醒娘娘,所以奴婢一直没敢叫娘娘,娘娘是不是饿了?”
“嗯,是饿了”,柳柳点了一下头,已经穿好了抹胸和中衣,慢慢的滑下床,翠儿侍候她穿了一件袍柚的逶迤拖地的长裙,肩上披着烟霞罗的轻烟纱,头挽了一个简单的髻,压一朵碧玉梅花簪,别无其它饰物,却已把女子的玲珑水灵展现无遗。
“出去用膳吧”,翠儿扶着柳柳走出去,虽然已日上三竿,可还是早膳,只简单的吃了一点,便让人撤了下去,柳柳起身准备在院子里转悠几圈,那小年子飞快的闪身进来,神神秘秘的开口:“娘娘,很多人去冷宫了,娘娘也过去看看吧。”
“嗯,去哪里干什么?”柳柳蹙眉,她是知道金佳丽被关在那个地的,既然她落在冷宫里了,何必再去看呢,柳柳摇头:“去凑什么子热闹,她都住到冷宫去了,还看什么?”
小年子以前被金佳丽抓过,心里有点恼她,因此脸色兴高采烈的:“娘娘,你不知道,出大事了,听说金佳丽住在冷宫里竟然怀孕了,你说皇上这下可怎么想,竟然连住到冷宫里都不安份。”
柳柳一听小年子的话,眼里一闪而逝的暗芒,那冷宫里哪来的男子,还让金佳丽怀孕了,除非是外面的男子进来了,那金佳丽恐怕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偷人,那么就是被谁强了的,可是谁敢在冷宫里强行沾辱皇上的妃子啊,这可是给凤邪活生生的戴了一顶绿帽子啊,柳柳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也没动静,那小年子和翠儿倒想去看。
“娘娘,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娘娘。”
柳柳脸色不悦,人家本就出事了,她们还去年热闹,这不是添阻吗?正想摇头拒绝,谁知道那大门外走进凤舞阳,看到柳柳盈盈站在门边,走到柳柳的身边,顽皮的开口:“皇嫂,我们进冷宫去瞧热闹去吧,这一阵怪闷的,都快闷出病来了。”
小年子和翠儿一听,早眉开眼笑的点头:“是啊,娘娘,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吧。”
柳柳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起望着自个儿,只得无奈的点头:“好吧,过去瞧瞧吧,不过到了哪儿不许幸灾乐祸的。”
“是”,舞阳公主连同小年子和翠儿全都高兴的点头,柳柳只得领着这几个人一起走出未央宫,冷宫在最后面,又偏又远,离柳柳以前住的华清宫倒是蛮近的,柳柳因为身子比较累了,所以和舞阳两个人坐软轿过去,翠儿彩霞和明月还有几个小太监都跟着软轿后面往冷宫而去。冷宫里,并没有多少妃嫔被关,因为先皇忙于建立新朝,并没有时间去宠幸女人,只选了几个,也没多少时间让她们侍寝,因此那些没有儿女的后妃,便住在冷宫里。
而金佳丽是唯一个被关的新妃,柳柳她们过去的时候,冷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这种事情皇上一定会私下处理的,不地声张的,就是这后宫中的人谁敢多嘴,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柳柳想到这儿,立刻回身望着身后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飞快的开口。
“立刻回去。”
“娘娘,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彩霞和明月开口央求,她们也就是小,心眼的作用,当日被金佳丽关到地牢毒打,想到现在终于轮到她吃苦了,怎不叫她们开心,所以就想看一眼那个女人的受罪样,柳柳脸色一冷,寒凌凌的怒瞪了一眼手下。
“你想皇上愿意让人知道这件事吗?尤其是你们这些宫女太监,这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柳柳一句话落,彩霞和明月连同小安子等皆大惊失色,他们怎么忘了后宫规律了,凡是要谨慎小心,忙惶恐的恭身。
“是,娘娘,我们回去吧。”
舞阳知道二表姐说的是个理儿,这皇上的妃子被人强了怀孕,或者是偷人,不管哪一种都是隐秘的,怎么可能愿意让他们这些人知道呢,忙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
软轿没停,掉转头又往回走,不过走出去不远,便听到冷宫里金佳丽传来杀猪一样的哀嚎:“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喂我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么怀孕的。”
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金佳丽的身子被两个太监压制着,头被一个太监拉扯着,而另一个太监正把一碗黑呼呼的药往她的嘴里灌,边灌边说:“这可是野种,怎么能留呢,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见到红了,才让奴才们收手的。”
金佳丽大声的嘶叫着,眼泪叭叭的流着,连声的哀求:“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孩子是无辜的,他要杀就杀我吧,求他放过我的孩子吧。”
那小太监捏着金佳丽的嘴眉,使得她动弹不得,吩咐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太监:“快点灌,要不然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红啊。”
那个小太监听了这个太盅的话,又端起一碗黑呼呼的药接着往下灌,足足灌了两碗药,才松开金佳丽的头,几个太监冷冷的站在一边望着金佳丽,他们可不会同情人,他们同情了她,谁来同情他们啊,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
金佳丽此时死的心情都有了,一个胎儿莫名其妙的被人下药流掉了,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孩子却又被硬的灌药,她为什么要遭受这种罪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想着自已一天进宫,连后便和那个丑女人争斗,一直以来自已都处于下风,没想到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子,竟然轻而易举的掉了,金佳丽直拿头往墙上撞,这一次完金不同于以前,以前最多装装样子,但现在她是生不如死了,肚子已经隐隐的疼了起来,她知道自已的孩子慢慢的从她的体内流出去了,这辈子她也不会再有孩子了,身下一片粘糊,血好像越流越多,而她的意识好像开始飘渺起来,孩子,娘亲来陪你了。
那些太监看到金佳丽的身上流下了一摊鲜血,总算松了口气,这孽种终于打下来了,很快现金佳丽好像不以劲了,整个人都昏了过去,而那血仍然没有止住的倾向,她不会出事吧,那些小太监害怕起来,是不是他们州才灌得太多了,好像那御医让他们只灌一碗,他们怕等,便多灌了一碗,以为没事的,谁知道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几个小太监慌了,让其中一个小太监赶紧去找后宫的总管太监阿风。
阿风得了消息先把这几个太监狠狠的骂了一顿,连后赶紧赶到上书房去禀报皇上,凤邪正在上书房里满脸盛寒的斜靠在龙榻上,一脸阴冷的望着小,玩子:“冷宫怎么会有男人可以进去的,外面的人可能知道那是冷宫吗?还知道那里关了一个妃子,所以一定是宫里的人做的,一定要查出来。”
“是”,小玩子点头,赶紧禀枫“后宫总管太监阿风有要事禀报皇上。
凤邪阴黑着脸,眸子锐利得像一把刀,薄唇紧抿着,透着他的心里的愤怒:“让他进来吧。”
“是,皇上”,小玩子走出把阿风叫进来,阿风一见到皇上早惶恐的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的磕头:“奴才该死,皇上,淑妃娘娘不行了,不知是药性太猛还是怎么回事,胎儿是打下来了,可是人也不行了,奴才来禀报,是给她请医呢,还是不给请。”
凤邪皱起眉,想起了金家,金佳丽的爹爹,戎马一生,还有她的哥哥金绍远,是自已儿时的玩伴,他的妹妹金佳丽虽然有错,可是自已也是有贵任的,后宫怎么会有男子闯进来,凤邪神色一松,冷冷的命令阿风:“立刻给淑妃娘娘请个御医诊治一下。”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阿风得了旨意,奔出上书房,立刻派小,太监去给金佳丽请了御医,金佳丽总算桧了一条命,但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神智都不太清醒,痴痴傻傻的。
凤邪有感于金家的荣宠,决定给金佳丽一条生路,如果她继续呆在冷宫里,早晚有一天会死的,所以凤邪命小玩子把金绍远叫进宫来,金绍远抱病多日未上朝了,得了皇上的圣旨,便领命进宫来,知道自个的妹妹在冷宫里竟然怀孕了,整个人都呆了,要知道这件事就是治他们金家满门抄斩也不过份,没想到凤邪还愿意把让他把金佳丽领回去照应,虽然妹妹痴傻了,但是金绍远是万分感激凤邪的,爹爹虽然被摘了官位,弃了权,可是还保住了一各命,而妹妹也能活着回金家去,金绍远可以感受到凤邪是极念日情的,顾及了他们小时候的情谊,要不然只怕金家真的灭亡了,只是他一念仁慈间。
“臣磕谢皇恩。”
第九十一章
令佳丽被令绍远秘密的接回令家去,而皇上对外宣布,淑妃暴毙身亡,后宫中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有的人高兴,有的人黯然神伤,淑妃的下场好像就是她们明天的下场一样,怎不令人胆颤心惊,至于令佳丽怀孕的事,凤邪队真的查处,现最有可能动手脚的就是南宫月,因为除了他可以自由的行走在宫中,而且他十分的坦护皇后,上次柳儿中媚药时,他可是知道他相当愤怒的,那么他就有可能以恶制恶,给令佳丽下媚药,连后找个男子进宫来,虽然这个是自已的猜测,因为浴宫那样的地方,平常都看不到半个人影,证据是找不到的,但凤邪还是警告了南宫月。
“朕不希望以后再有什么不该生的事情生,否则别怪联心根”对于南宫月的做法,凤邪是相当失望的,因为他初见到南宫月时便喜欢他的飘然出尘,虽然那时候他才几岁大,他便留他在自已身边陪伴着,而没有像战云和日影他们一样给他分派任务,因为他喜欢学医,所以便让去跟无涯子学医,回来在宫中做了一个鄂医,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他竟也做出这等违逆他的事情来。
南宫月不语,对于凤邪,他的心里有一种爱恨复杂之情,有亲人似的依赖,却又憎恨他的出身高贵,永远是他主子的身份,而他只是他身边一个玩具罢了,对于凤邪的恶语,他默然,并未反驳,他知道如果他武心去查,一定会查出来的。
“下去吧,朕累了,“凤邪睑上眼眸,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很凄凉的感觉,因为身处高位,即使他真心对人了,别人也未必愿意真心的靠到他身边来,南宫月退出去,这时候他能说什么?
未央宫里,彩霞和明月还有几个被令佳丽牧格过的宫女太监,说不出是悲是喜,虽然高兴她的被惩罚,可真的知道她死了,便也觉得难过,在宫里生活真的不容易,谁不想得到皇上的宠爱,所以才会走到这一步吧。
柳柳看大殿小丫头们萎缩不根的样子,挥手让她们都下去:“都去做事吧,别想多了,各人各人的命。”
“是,娘娘”,众人退了下去,翠儿站在柳柳的身后,望着娘娘淡然飘远的神情,知道主子一定又想到不开心事了,赶紧劝慰着:“娘娘,要不出去走走吧,公主不是想去天香寺祈辐吗?正好出去走一趋散散心口”
“嗯,我同问皇上吧”,柳抑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同意她们两个人去。
没想到凤邪竟然同意了,腹魁的脸上闪着潋滟的光译,唇角勾着笑意,疼宠的开口:“好,朕让日影和月影护送你们过去吧,以防有小人埋伏。”
柳柳没言语,一听到这话便觉得心里不舒服,浴着一张脸,如果不是他封了她的内力,她有什么可怕的,脸色淡淡的站起身:“柳儿休息了,皇上请回吧。”
,好,朕今日息在上书房里,皇后早点休息吧”,凤邪也不去计较她的态度,他是知道她在生闷气的,谁让自已封了人家的内力呢,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生气。
夜凉如水,繁星点点,天就像一张厚重的布募,辅地盖地的照在头顶上方,风习习的从窗户吹进来,寒意很深,柳柳掉头示意翠儿。
“把窗户关起来吧。”
“是,主子”,翠儿走过去关好窗户,主子好像有点畏寒,难道真的是因为内力被封吗”就算是平常人也不会这样啊,她总感觉到主子生病了,可是主子坚持自巳没病,翠儿叹息一声,走到主子身边,侍候着她躺下。
柳柳临睡前没忘捉醒翠儿:‘回头你派个人到令华宫去告诉公主,就说明日去天香寺上香,皇上已经答应了的。
“行,娘娘安心睡吧,奴婢呆会儿就叫人过去巢报公主。”
柳柳嗯了一声,闭上眼晴休息,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烦的事情。
天晴朗,万里无云,一大早辇车便候在未央宫的大门前,车后面跟着一队侍卫,便服尾随,凤舞阳早早的牧格好了,等在殿门外,一见到柳柳的身影便桔手呼唤,她心里的伤痛好多了,最起码能自控了,虽然有时候仍很难过,但不会轻易的显露出来,柳柳可以感觉出经过感情的升华,舞阳成熟了。
今日的柳柳穿了一件白色的广柚衫,袖。绣着淡淡的流云,下着一件逶迤拖地的粉红烟纱裙,手艳屹罗翠烟纱,艳着私散的逶扼譬,斜桔着一支五凤簪,明晃晃的令光闪烁,整个人华光流彩,明艳动人,脸上罩着薄纱,可人暇想,举手投足间高贵不凡,却不显呆板,透着轻逸灵动。
舞阳公主穿着一件袍袍袖的长袖,腰间用令残烟霞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强,头上长桃起一瑞,歪斜着艳了一个俏皮譬,粉红的梅花压箕,整个人就是一只娇艳欲墒的可爱小彩蝶,呆到柳柳近前,上前一步拖着柳柳的手,两个人一起登上前面的辇车,丫头们都乘坐着后面的一辆辇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前往天香寺。
天香寺在坑外不远的云山上,一条宽且直的青板大道直通山上,辇车马不停蹄的一直行到云山之颠,停在天香寺面前,柳柳掀帘往外看,只见那万道令光之中的天香寺威严柞伟,恢宏华丽,透尽了皇家的尊贵之气,那琉璃出柏相如辉的光芒。
寺门前空旷的平台上,黑压压分站着两排和尚,正双手合什低垂着头,恭敬的迎接着皇后娘娘和公主的凤驾,等到柳柳和舞阳从辇车上走下来,身着大红袈裟,领着天香寺的十几个住持方丈一起迎了上来。
“恭迎皇后娘娘和公主干岁的凤驾,说完领着天香寺的和尚跪了下来。
柳柳一抬手,清浴的声音响起来:“有劳方丈了,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娘娘干岁和公主千岁”,响亮的声音飞彻云宵,和尚们绥缓的起身,那方丈转身恭敬的开口:“娘娘请,公主请。”
柳柳当先一步往大柞宝殿走去,凤舞阳尾随其后,两个人的贴身宫女跟着主子们一起走进天香寺,日影和月影等侍卫留在寺门前候着,那方丈先把柳柳她们请到厢房去奉茶,喝了茶水才请到正殿上香。
上了香,祈了辐,方丈请示娘娘可要扯签,柳柳和舞阳同时拇头,她们不需要那种东西,便持手让方丈退下去,两个人在寺内逛了追。
这天香寺年代已有些古老,是历朝历代的皇家寺院,因为只有皇室才供奉得了这么大的一座寺院,养活这么多人。
轻风拂面,信步随走,只见离天香寺不迄的地方竟然有一座庵堂,缕缕青烟撩挠,万绿从中一点青灰,那庵显得失修已久,有一个道姑在门前打扫落叶,柳柳和黛眉好奇的顺着庵前的青石小径走到庵堂门前,那扫地的道姑顺着地上长长的影子,缓缓的桔起头恭敬的开口。!!施主是想要上香吗?,
那是一张明净无声无求的脸,柳柳和舞阳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那月毕园的解V公主,公主不在炎亲王府怎么跑到这破日的庵堂里出家了,只见她身穿着道服,头上截着帽子,手边格着拂尘,周身佯和的宁静,即使面对她们两个,也只是眼神一闪而进的光芒,飞快的低垂下头。
“公主,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柳柳上前一步拉着解兰公主的手,虽然她当初6害过自已,可是看着眼前的这种状况,她无法做到心如止水,这样一个有才情的人,怎么会遭遇到这种对待呢,即使她做过什么,也是为了自已的爱情啊,最起码她是对得起凤冽的,当日她那么勇敢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要住到炎亲王府去,即使面对凤冽的难堪?难,也欣然笑着,表示要打动他的心,可是现在她却在这座寺院里。
解兰听到柳柳的声音,身子一震,飞快的开口:!,施主队错人了,贫尼法号无情。”
“无情。,柳柳和舞阳相视了一眼,看来是凤冽伤了透了她的心,凤冽做了什么将一个女人快乐乐观的心给杀死了,柳柳队真的盯着解兰:‘难道叫无情就真的无情了吗?如果真的忘了,就不会叫无情,以捉醒自已要无情了,只有有情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无情的头垂得更低了,却不再说一句话,掉头往庵里走去,柳柳和舞阳跟着她身后,想进去看个究竟,只见从庵门内跑出一个身着道服的小道姑,连声的叫起来:“公主,你怎么了?”
,胡说,贫尼叫无情,这里没有公主”,无情元斥那个小道姑,柳柳望过去,原来那个小道姑便是公主的贴身丫头,没想到主仆二人都到天香寺后面的庵堂里当了尼姑,堂堂一国的公主沦落为尼姑,柳柳的鼻子都替她酸酸的,忍不住开口。!!公主,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的。,
无情已闪身进去了,掉头吩咐那个小道姑关好门,柳柳和舞阳走过去,准备进去,那个小道姑抬起脸,根根的盯着柳柳,良久才不屑的开口:“皇后娘娘请回吧,我们这种门地方不是你这尊大神该来的”说完当着她们的面把破日的庵门关了起来。
“你?“舞阳气愤的指着那门,正欲作,柳柳拉下她的手:“别生气了,这丫头也是心疼她主子,她们主仆二人不迄干里的来到天凤联姻,结果却到庵里来当了尼姑,想必这其中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我们别为难她们了,各人各人的造化,但愿她和凤冽最终能有缘份。,
,是”,舞阳垂下头,跟着柳柳的身后往前面走去,就这么挠了一大因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方丈欲准备素膳,柳柳不想麻烦这些和尚了,而且寺门外有人守着,也没什么地方可散心的,便宣布回宫,众人都觉得扫兴。
寺门前又是一番排场,方丈领着十几个住持把她们一直送到大殿门前,柳柳和舞阳缓缓上车,柔和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美艳动人至极,忽然有一道白色的影子远迄的叫了一声,那声音惊喜至极:‘舞儿?”
凤舞阳和柳柳同时掉头,只见远处逞逞立着一个身着白永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玉萧,周身懦雅腹秀,神态淡漠,却在那晶亮的眼眸中点出一抹喜出望外,他闪身欲冲了过来,日影和月影飞快的上前一步扯住那男子的去路,宝夕一握在手,浴峻的开口:“大胆,你是什么人?”
那男子完全不理会日影和月影的问话,只痛楚的冲着舞阳叫了一声:“舞儿?”
凤舞阳在愣了一下后,身子飞快的闪进了辇车,柳梆紧随她的后面上了辇丰,只见她身子轻颤着,玉手紧拽着裙拐,红艳艳的唇完全失去了血色,朝外面驾车的太监叫了一声:‘回宫吧。
“是,“辇丰缓绥的离开,朝迄处走去。
日影和月影脸色阴暗的瞪了那男子一眼,翻身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天香寺,寺门前的方丈和那此住持差点没吓死,方丈走了过来,队真的看着那男子:“施主,你怎么跑到山上来了,差点害死了我们整个寺庙的人。”
男子腹秀懦雅的脸上不复先前的淡漠,痛楚不已,他找了她很久,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她了,而她竟然装着不队识他了,都是自已的错,是他混蛋,明明喜欢上她了,还要娶自个的表妹,伤了她的心,可是却在她失去了踪影才明白她对自已有多重要,想着她的笑,她的无赖,她的顽劣,没有一处不温暖着他的心,所以他当即取消了婚礼,到处找他,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出动了烟霞山庄所有的人力也没有找到她,就在绝望了的时候,他看到她了,可是她却像没看到他一样,她不再喜欢他了吗?
云锌书一想到这个可能,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浴漠不复存在,飞快的伸手拉住那方丈的永服:“她是谁,刚才她们是谁?”
方丈喔了一声,难怪施主会失礼,原来他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由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刚才差点祷下大错,她们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当明的皇后娘娘和公主千岁。”
云锦书彻底被石化了,舞儿竞然是天凤朝的公主,难怪她那么古灵精怪,天不怕地不怕,难怪她做事总是勇往直前不顿一切,因为她是货真侨实的公主,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吧,想到她高贵的身份,而他只是一介平民,虽然烟霞山庄名满天下,可是仍然和朝廷无比攀比,但是他不想失去她,所以他会进宫去,云锌书的眸子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现在他要找那个和舞儿在一起的女人帮忙,虽然那个女人贵为当朝的皇后娘娘,但是听舞儿说过她最喜欢她的嫂嫂,所以她一定有过人的地方,也一定希望舞儿幸辐。
辇车缓缓的往皇宫而去,丰内,舞阳芥白的小脸蛋上滑落一墒泪,双手紧握在一起,虽然力求镇定,但是柳柳还是可以看出她止不住的轻颤着,不由心疼的伸出手桂过她的肩:“好了,别难过了,刚才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因为他是云锌书不是吗?,
那样一个淡漠浴然的男子,带着江南男人该有的温文懦雅,他眼中一抹欣姜若狂,分明是见到珍爱的宝贝才有的神情,舞儿怎么会以为那个男人不喜欢她呢,也计是爱惨了那一种。
“不,皇嫂,你不知道,他已经成亲了,所以我不会再见他了,知道吗?我求过他,哪怕做一个小妻都行,可是他拒绝了,你知道我当是是多么的难棋吗?一个公主给人家做小妻都不要,他还说什么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我还有见他的理由吗?!!好了,别伤心了,也许他当时并没有柏清楚自已的心意,现在他拈清楚了,想告诉你了,至少你要给他一个机会不是吗?“柳柳扶起她的身子,用白绢给她棕干眼泪,玩味的逗她:‘是谁说要忘记人家的,结果一看见人家哭得嘶喇哗啦的。,
“皇嫂,人家是难过,不想再见他了,要是他告诉我成亲了,我不是更难过吗?何苦再受一份打击呢?算了,“舞阳接过柳柳手里的白绢,棕了棕眼泪,摇拇头,表示不再见云锌书了,柳柳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如果不爱人家会哭成这样,只不过怕再受到伤害罢了,女人真是命苦啊,柳柳的心酸酸涩涩的,虽然她现在看上去是独得皇帝的专宠,可是有惟知道这份荣宠是多么的脱弱,它连一份信心都不能给她,还说什么专宠呢?
,好了,别伤心了”柳柳细声细气的劝养她,辇车一直行驶向皇宫。
凤舞阳因为被这件事情析腾得有些累了,一进未央宫便回自个的宫殿去休息了,柳柳也回未央宫去,只见往常热闹的未央宫大殿门外此时寂静无声,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小安子和小年子不知跑哪里去了,柳柳不悦的浴声:“小安子,小年子?”
小安子和小年子一听到娘娘的呼声,飞快的从迄处的跑过来,脸色忿忿不平,眼神间是嫉恨,恭敬的给娘娘行礼:“奴才见过娘娘,奴才该死,请娘娘责罚。“
柳柳蹙了一下眉,眸中浮起佳丝浴气,虽然不悦,例也不至于惩罚他们,不过看到这两个家伙神情极不爽的样子,奇怪的浴语:“你们两个怎么了?那脸色难看成那样?”
小年子和门安子一听析柳的话,飞快的抬头相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娘娘,就他们那点小心机,柳柳怎么会不知道,浴沉着声音,渍寒的开口:“说吧,别惹本宫生气。”
“是,娘娘”,两家伙一听到娘娘的话,早飞快的应声,他们可没那个担敢扯战娘娘的怒气,那好像是皇上的权利:“是穗妃娘娘怀孕了,娘娘,今儿娘娘一早离开后,穗妃娘娘的身子不适,宣了鄂医瞧过了,说是喜脉,皇上高兴在长信宫呆了半日,还赏赐了穗妃娘娘很多东西。“(注:穗妃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强大的故人,大家可以菲精他是谁?)
柳柳一听小安子的话,心里一下子凉到底,没想到刚走了一个淑妃,又来了一个穗妃,这后宫本就是永无止椅的析腾,难道她必须一直纠缠着这一切吗?脸色慢慢的阴骜下来,挥挥手:,你们下去吧,别再到处乱跑了”
翠儿和彩霞她们一听,那叫一个气愤,怎么刚整没了淑妃,又来一个穗妃了,这个穗妃在宫里可是言行举止极瑞的高调,连宫女和太监都杏她是个好主子,太后娘娘也说她贤惠,皇上亦队为穗妃主子比较和善,这一切对自个的主子可是太不利了,主子还没有孩子呢,如果那穗妃一举产下皇子,而主子最后产下的是小公主,到时候只怕皇后之位,这些小丫头真是替主子担足了心,柳柳走进大殿,只觉得周身无力,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如此,但今日却是格外的明显,也许是身心俱累的原因吧。
“翠儿,扶本宫进去休息吧,本宫累了。”
“是,娘娘,“翠儿点头,心里很疼,为主子心疼,她怎么不明白主子再一次的受到了伤害,可是她一个奴婢能做什么事呢?伸出手去扶主子,却听到大殿外响起小安子的声音:‘皇上驾到。”
没想到这时候皇上竟然来了,柳柳的脸色浴浴的,就连翠儿和彩霞明月的种色都有些浴,一言不的跪下来,等到皇上走进来,有气无力的开口:“奴婢等见过皇上。,!!起来吧”,从皇上愉悦的声音可听出他是很高兴的,柳柳一想到他此时高兴的心情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孩子,那心都快墒血了,可偏就皇上不自知的伸出手去接她的身子:“柳儿怎么样?有没有累着了?”
柳柳厌恶的偏离他的手臂,站离得远一点,抬起脸淡淡的望着凤邪,神色间又恢复到之前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凤邪的脸色变了一下,眸子钦利起来,唇紧抿着,不过最后却隐忍住了,他是明白了,柳儿为什么会有这神态了,一定是听到了长信宫穗妃娘娘有孕的事了,不过呆会儿自个和她说过,她就会高兴了,凤邪腹美的五官闪着耀眼的光泽。
“来,柳儿,坐下来,朕和你说件事?”
柳柳本来不想理这个男人的,可听到他说有事情要说,便走到软榻上坐定,凤邪坐到正中的位子上,满脸笑意的望着一边的柳柳,那双黑瞳中闪烁的光芒像宝石一样耀眼,刺激了柳柳的眼眸,心越的浴,神色未变的等着这个男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朕已经和穗妃说过了,让她把生下的孩子交给柳儿抚养”凤邪的话音一落,别说柳柳,就是大殿上的其她人个都张大嘴巴,好半天没反应,因为皇后娘娘好好的,又不是不能生育,为什么要把穗妃的孩子交给娘娘生养啊,相较于其她人的惊玲,柳柳要淡定得多,她浴望着眼前的男人,扫信他接下来还有要说的话。
“朕不忍心让柳儿受生养之苦,所以那穗妃生的孩子交给柳儿抚养,柳儿就不需要再受那种苦了。
凤邪秧长的眉桃起,黑眸闪烁,绵远幽长,看不清道不明,唇角浮着笑意,他是开心的,这是他目前队为最好的方法,既让柳儿有了孩子,又不用亲自生养,两全其美,本来他还在想着自已没有血脉怎么办,今儿便传出那穗妃怀孕了,这真是太好了。
柳柳的心从头顶凉到脚底,这个男人真的喜欢她吗?如果喜欢她,怎么会忍心列夺她做娘权利,而且他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她是不会相信他是为了自个好的,如果真的是为了她好,应该真心祈盼着她有一个孩子才对,怎么恰恰相反呢?柳柳此时只觉得心累比身累更伤人,掉头望着一边兴致盎然的皇上。
“皇上,柳儿累了,想去息一会儿。
“好,你去吧”,凤邪点了一下头,他看出柳儿的不悦,他也能谅解,因为这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高兴的,不过假以时日她会明白他的苦心的,为了弥扑对她的万欠,他再也不会宠聿其她女人,将废了后宫,独宠她一个人,如此奈侈的务件,换做谁也会高兴的,又有孩子又有他的专宠,何乐而不为呢,他点了一下头,柔声开口。
“去休息一会儿吧,朕回头派人送此点心过来。”
他此时的温柔真像一把刀啊,柳柳在心里浴然的笑,一点表示也没有,转身往寝宫走去,翠儿赶紧上前一步扶着她,走进寝宫,等到没人的时候,翠儿小声的追同:“娘娘,皇上是什么意思啊,奴婢都被拈糊涂了。,
柳柳微蹙了一下眉,别说翠儿了,就是她,都觉得糊涂了,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什么目的啊,把别的女人的孩子掠夺过来交给自已抚养,这不是列夺了另一个女人的权利吗?又害得自个痛苦,明明是让两个女人都痛苦的事,他竟然队为天永无仔,笑得那么心安理得,上帝制造麾鬼的时候,是不是给他做了一身华丽的外皮,柳柳浴笑着挥手:“别想那么多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好”,翠儿不再多说什么,便侍候着柳柳息下了。
因为白天睡的时间有点长了,晚上侧睡不着了,柳柳歪靠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心里生出一种孤独感,虽然这里是她的家,那个男人说喜欢她,可为什么她感受不到一点家的气息,先前愿意接纳他的想法,再次被粉碎了,他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意念到想法是不一样的,他是一个帝皇,皇帝的专权霸道在他的身上挥得淋漓尽致的,只要是他队为好的,愿意做的,统统的加诗在她的身上,可惜她是一个有自已思想自已灵魂的女子,所以她和他注定了不能融合到一起去,柳柳辗转不平的想着,夜浴萧沉闷。
忽然眼前光影一闪,快疾如电的落到她的寝宫里,她虽然不会武北,但敏感还是有点的,知道有人闯了进来,谁呢?望了过去,宫灯映照下,竟是白日见过的云锌书,没想到这样温文尔雅的男子竟然也做半夜翻墙的事,柳柳唇角浮起笑,清绝的开口!不知公子半夜闯进本宫的寝宫意欲何为?
,在下云锌书冒犯娘娘了,请娘娘责罚,在下实在是求助无门,所以才会来求娘娘”那云锌书虽然说着字,不过态度却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虚伪做之感,柳柳倒欣赏这样的男子,唇角浮起淡笑,语气却是浴魁的。
“你怎么知道本宫愿意帮助你。”
“因为娘娘疼爱舞儿,一定会想让舞儿幸辐”,云锌书胸有成竹的开口,显然他一点不担心凤舞阳不爱他的问题,对于他的自宜,柳柳无瑞的起了捉弄之感,浴笑着:“云公子太自傲了,舞阳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皇上会斧日赐婚的。”
云锌书显然被柳柳的这个话震住了,他从没想过舞儿会喜欢上别的人,心里顿时痛苦起来,但是仍在狰扎着:“舞儿不会这么短的时间爱上别人的。
“如果她不爱别人,爱的是你,今天为什么不见你,因为她喜欢上了别人,所以不想彼此旭冠”,柳柳看着云锌书痛苦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很爽,谁让他先前让舞阳吃苦了,这点小小的报复算是对得起他了,看他以后还敢欺宜舞儿,舞儿可是堂堂的公主,千令之躯想嫁给他云锌书,是他三辈子修来的辐分,竟然还姬弃。!!啊”,云锌书狰扎着好似困兽,喉间出呜呜的声响,柳柳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听舞儿说过,你妻欢那个叫罗相思的表妹,都成亲了还找我们舞儿干什么?难不成还真指望堂堂公主给你做小妻不成?,
云锌书腹雅的脸上布着伤痛欲绝,拼命的压柿着自已的崩溃,眼神好似千年的死潭般的绝望,一想到那个灵巧的小丫头再也不缠着他了,而是缠着别的男人了,云锌自已究竟能挡得了多久,难道自已真的能看着她嫁给别人吗?不,这种事不是他云锌书的作为。
“我没有成亲,当她离开烟霞山庄时,我便现了她对我的重要性,所以取消了婚礼,只是我从来没想过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本来是不敢奈望她会嫁给我的,可是我无法忍受她嫁给别人,所以请娘娘成个,否则云锌书就算一死,也要和那个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柳柳看着云锌书要拼命的样子,双眼赤红,真怕自已把人家玩死了,到时候到哪去给舞阳整这么一个心上人,所以受收起浴漠之气,淡笑而语:“本宫被你的真挚打动了,会把你的情况告诉舞阳的,如果她愿意嫁给你,我会让皇上取消原来的赐婚,让他把公主赐婚给你的,不过我不敢保证公主还愿意嫁给你?,
柳柳极力忍住笑,虽然有点困难,不过好在忍住了,云锌书一脸的感恩载穗,队真的谢过柳柳:‘云锌书欠了娘娘一次恩情,他日有需要烟霞山庄的时候,一定在所不及。”
,好,去吧,明日听消息吧。柳柳挥手,因为云锌书的出现,使得她促成了一桩好姻缘,心情忽然好多了,因为世上还是有真情的男子的,爱里有伤害是真的,但是最后能完美结局,也算不错的了。
,云锌书告辞了”,云锌书身形一闪,那翠儿从外面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正走进来,被一个暗影惊醒了,啊的叫了一声,飞快的冲到床榻边:“娘娘,是不是有人欺宜你了。,
柳柳好笑的摇头:“没事,翠儿看花眼了。,
“看花眼了?“翠儿根旗自已的眼晴,掉头打量了一下寝宫,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来真是自已看花眼了,掉头望向主子:“娘娘,是不是械了,奴婢去找些点心过来。”
柳柳摇拇头,她根本不械,自从听到凤邪说了那番话后,她就异常的浴静,虽然有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却感觉不到一点械,对那个男人好像失望透顶了,再生不出其他的想法了,因为刚才捉弄了云锌书,现在不那么难过了。
“你去睡吧,我不械,械了会叫你的”她怕是难以入睡了,一则白天睡得少,二则总感觉到凤邪浑身上下透着古怪,她在琢磨着究竟娜里出了问题,这个善变的男人之所以如此善变,一定有一个原因,要不然不会这么析腾的。
翠儿一看主子神色不定的样子,哪里还睡得着,默然的聪在她的床榻前:“娘娘,奴婢陪你说说话吧。”
柳柳望了一眼翠儿,掀掉身上的薄余:‘上来。”!!不,娘娘,奴婢就在下面”翠儿赶紧拇手,上次就已经钻过一次了,这次还钻啊,那可真是逾规了,柳柳见她的动作,脸色浴了下来:“不上来,就出去睡。”
,好,那奴婢上来吧”翠儿飞快的跳上床榻,靠到柳柳的身侧,以前她也经常钻到小姐的床榻上,当然那都是小姐心情好的时候,她心情不好了,见谁谁碍事,她又不想找死。
一主一仆卧在床榻上说着话儿,夜凉如薄冰,天越来越寒了,已经深秋了。
天已明,柳柳竟然睡了一小会儿,翠儿轻手轻脚的下床榻,生怕惊醒了主子,唬是这样,柳柳也没睡多长时间,因为一夜没睡,再加上内力被封,柳柳只觉得整个身子疲软无力,慢慢的起身,头竟然有些晕剧,翠儿看她的脸色异常的芥白,恐帐的开口。
“娘娘,你的脸色好白啊,奴婢去请鄂医过来看看吧。”
“好了,别大惊小怪的了,一夜没睡,脸色肯定不好看啊”,柳柳阻止了翠儿,盥洗过后又用了此早膳,觉得还是出去追逛的好,省得呆在这里根心,而且云锦书刚扛了她的事,她正好去看看舞阳。
“翠儿,陪我出去转转,顺便去舞阳公主哪儿看看?,柳柳掉头吩咐身后的翠儿,翠儿点头,扶着娘娘往外走去,因为就在宫内走走,也不用其她人跟着,慢慢的逛到令华宫,宫门前有小太监远远的一看到柳柳的身影,便叫了起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你们主子呢?“柳柳挥手往大殿里走去,那小太监赶紧开口:“公主在里面呢?,
柳柳走进大殿,舞阳果然坐在凤榻上休息,脸色也很难看,显然一夜未眠,她们两个人可真是同病相恰啊,柳柳苦笑一声,坐在上的凤舞阳已经看到柳柳的身影,有气无力的开口。
“皇嫂,怎么你的脸色也不好看”,凤舞阳说完,立刿想起啡儿个那桂思静怀孕的事,便有些明白,不管哪个女人都做不到看着别的女人怀孕吧,难怪皇嫂的脸色难看:‘皇嫂,我们咋都这么命苦呢?“无奈的叹息,柳柳的脸色一凝,唇角浮起一抹浴笑,大兆是因为她遇到的男子身份太高贵了吧,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是不是会好此呢?
“你怎么脸色也那么难看”,柳柳走到舞阳的身边坐下,那罗永动作俐落的下去彻茶送过来,柳柳接了过来,望着舞阳。
凤舞阳脸色一怔,因为说过不想云锦书的,而她也做到了,可是一看到他的人还是瓦解了啡儿个晚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她还真怕这件事让皇嫂知道,被她笑话呢,赶紧拇头:,没事,就是睡不着觉,我可没想云锦书。”她话一完,柳柳的唇角合着玩味的笑,这不是不打自括了吗?凤舞阳后知后觉的现自已说错话了,赶紧梧住脸:“我什么都没说。”
“好了,没什么合羞的,其实你应该给云锌书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计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你去见见他吧。”
凤舞阳一听到柳柳的话,以为她试拆她的,赶紧摇头,坚定的开口:“皇婕,我是绝不会再去见那个男人的,人家都娶亲了,我怎么去打就人家,虽说当初死皮赖脸的想当他小妻的,可总归被人家拒绝了,所以不想再自找没了。”
柳柳有些羡慕凤舞阳,那样勇往直前的个性,至少是真心的爱过了,自已呢,连爱都没爱过,也仵是个性太理智了,知道不可能的事便止住了步,收住了脚,掐断了自已的念头,如果自已当初像舞阳,像解兰,那么她是不是会嫁给凤冽呢,那此未知的事谁知道呢。
“其实云锌书来找过我?“柳柳不想瞒着舞阳,队真的开口,虽然自已不能幸辐,但是她希望舞阳可以幸辐,因为云锌书是一介平民,生活要单纯得多,他可以只娶一个妻,便没有妻妻的争心斗角,那样的话舞阳会很幸辐的。
凤舞阳被柳柳的话吓了一跳,睁着一双大眼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巴着开口:!他去找你干什么?”!!他和我说了,她没有娶那个表妹,在最后的时刻,他现喜欢的是你,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找你,所以给他一个机会吧,这样你就不会有遗憾了,要不然又到哪里去找一个喜欢你,你又喜欢的人呢?,
柳柳轻声的叹气,缘份这种东西,不是拿残可以买到的,也不是一件物品,所以得到了就该好好珍惜。
“你说,他想娶我,没有娶那个罗相思”,舞阳显然被这个事实惊住了,她到底还是爱着云锌书的,此刻听到这种话怎么能不高兴呢,小脸蛋一下子红艳起来,双眸闪着亮光,唇轻颤了一下,好似周身被惊喜淹没了,柳柳用力的点头,她替她高兴。
,是,去见见他吧,烟霞山庄在京里应该有铺面,你到那里去找他吧,别析磨他了,他也不好受。,
凤舞阳飞快的扑到柳柳的怀里,开心的点头:‘谢谢皇嫂,我知道了,我呆会儿便出宫去见她。”
“别忘了还有你皇兄和母后,好好和他们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柳柳捉醒怀里捉意忘形了的舞阳,云锦书只是一介平民,虽然他有烟霞山庄,但和皇室联姻,他那样的门户还抬不上桌面,所以他们之间的困难仍在,但是只要两个人有心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们呢。
舞阳点着小脑黛瓜儿,只要云锦书爱她就行,其她的不重要,因为两个人会努力的,如果皇兄和母后不同意,她就和云锌书本,凤舞阳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抬起头正想谢谢皇嫂,却现皇嫂脸色芥白的倒在了凤榻上,顿时整个人大惊失色,飞快的朝下的罗永叫起来:,立刻去请鄂医过来,皇后娘娘昏过去了“,公主说完又调头朝另一边惊帐失耕的翠儿叫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去外面吩咐小太监立刻去巢报皇上啊。”
“是,奴婢这就去”,翠儿飞快的本出去,吩咐了小太监去请皇上。
不大一会儿皇上就赶了过来,好像飞的一样,周身的紧张,脸色罩着寒霉,明黄的身影一现,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奴才(婢)见过皇上。,
凤邪就好像没听到,满眼只看到躺在凤榻上的柳儿身上,一伸手从舞阳的手里接过来,紧抱起柳儿娇小的身子,大踏步的往未央宫走去,把柳柳一直抱到未央宫的寝宫,安置好命令鄂医立刻给娘娘诊脉。
鄂医看皇上脸色罩着寒气,眸子骇人的浴瞪着他,腿肚儿轻颤着,小心翼翼的过去诊脉,队真细致的栓查了两遍,脸色由紧张到慢慢的舒展开来,绥绥的站起身,恭敬的开口:‘巢报皇上,娘娘没有病。”
,没病怎么会昏过去。,凤邪黑瞳幽暗,唇角闪着浴气:‘这是什么原因”
“巢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鄂医欣喜的开口,恭敬的等着皇上的欣姜若狂,因为穗妃娘娘怀孕皇上已经很高兴了,现在皇上宠爱的皇后娘娘怀孕了,皇上一定会高兴的,可是鄂医好久没感受到气息,一点声息都没有,帖帖的抬头望过去,皇上的脸色淡淡的,眸子定在皇后娘娘的脸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鄂医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既不高兴也不生气,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也不敢去菲测君心,惶恐的垂,凤邪一挥手示意鄂医退下去。
,下去吧”,翠儿走过来把鄂医送出去,脸上是止不住的高兴,没想到娘娘怀孕了,这下不需要穗妃娘娘的孩子了。
寝宫里,轻纱飘逸,凤邪的黑瞳中闪烁不定,幽幽暗暗,他一直是盼望着有个屑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的,甚至想像中如果这个孩子由她生出来,一定精灵古怪,可爱极了,又聪明,足可以担任一园之君的重责,可是现在她是前朝的公主,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她利用这个孩子复国怎么办,凤邪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大手轻抚着柳柳的脸颊,说实在他喜欢她,不想失去她,一想到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她会有多伤痛呢,他的心里便如刀刺的一样,何况这个孩子先前也是带着他的期盼的,可是他不敢冒险,拿天凤的江山来脐一个孩子,他到底该怎么做呢?
凤邪的大手轻抚着柳儿的脸蛋,像上等的丝绸一样光滑无暇,除了脸上有点胎痣,别的一切都是美丽的,可笑自已以前竟然还以为她是丑陋的,凤邪的黑瞳幽暗的慢慢滑落到她的小腹处,那里平平的,可是却有一个小生命在里面了,他本来是期盼这个孩子的,希望这个孩子能成为他和她之间的纽带,甚至想像着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太子,天凤的椽梁之才,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办?凤邪的大手缓绥的滑落到柳柳的肚子上,轻轻的小心的像呵护至宝似的捎索着,眼瞳晶亮,想像着一个帅气可爱的小孩对他叫着父皇,对着她叫母后,一家人幸辐生活的光景,唇角不自觉的抿成了一冬残,满脸璀璨,可仅仅是一瞬间,他便记起了柳柳的身份,她是前朝的公主,一个人能原谅杀害自已父母凶手吗?能心安理得的和灭了自已的皇朝的人生活吗?是他做到吗?想到这里,凤邪只觉得心里好痛,大手揪住胸前的长禄,脸色芥白,呼吸急促起来,他到虞该怎么做呢?
是要这个孩子,还是不要这个孩子,如果不要她会原谅他吗?如果不原谅是不是注定了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他不要啊,腹魁的脸上闪过痛心疾,飞快的闪身离开这里,他受不了这样矛盾的心情,还是离开冷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