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口风
解决了自己的司机之后，那个高大的白维京慢慢走下了车，看着紧锁眉头的王烨，他用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怎么？没见过杀人吗？”
“见倒是见过。”王烨说：“但是对自己人还这么狠的，我确实是很少见。”
高大的白维京点点头说：“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成功者那么少的原因吧？”
“说起来......”王烨看着那个带着防毒面具的高大男子说：“你应该不是白维京吧？”
“不不不。”高大男子摇了摇手指说：“就像詹姆斯·邦德一样，白维京就是一个代号，也可以说是一个公用的名字。所以，白维京现在是有两个人。”
“那么......”王烨说：“我能不能问问，你们两个谁在前谁在后呢？”
高大白维京摊了摊手说：“你以为我为什么杀死自己的司机？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他的，毕竟我从小就认识他了。如果有办法，我也不希望他死。这是真心的。”
“我懂了。”王烨点点头说：“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谢谢。”
高大白维京愣了一下说：“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没有。”王烨说：“即便你不说漏嘴，我也会仔细调查一下这个问题，只不过在你这么说了之后，我会更加用心调查一下而已。”
高大白维京点点头说：“我记得我的伙伴曾经跟我说过，你的心里似乎是有心魔，只要在一瞬间让足够多的‘丧尸’出现在你的面前，就能让你失神。
我是真的信了，所以我才会留下来伏击你。可是现在看来，我似乎是被自己的伙伴骗了？从你刚才的样子看，你似乎一点犹豫的意思都没有？”
“你的伙伴说的不错。”王烨说：“在他见到我的时候，我确实是有那个问题，可是我克服了它。”
“你不会看了心理医生吧？”高大白维京的语气还是带着深深的戏谑。
王烨点点头说：“心理医生我自然是看了，但是真正让我克服心魔的，却是你们这些人的肆意妄为。
当我知道这些神经毒素的使用者，都是非法移民之后，我的心魔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你们彻底的歼灭。
看这个情况，我基本可以肯定，那些非法移民都是被你们逼迫着服下神经毒素的吧？”
“那又怎么样？”高大白维京说：“你没听我怎么称呼他们吗？丧尸，从我们选中他们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不算是活人了，当然了，只要他们还没死，他们就不算是彻底死去。
其实，我觉得在他们服下药的时候，他们搞不好在心里还是感谢我们的，因为我们给他们的家人提供了合法的身份，让他们的家人可以好好的在美国生活下去。
至于他们自己，就算是小小的牺牲吧？美国梦就是如此不是吗？”
王烨挑了挑眉毛说：“所以你其实也不是美国人？”
说着王烨想起了点什么，他说：“另外的一位白维京，他的身份被人盗用了，所以在他成长的过程之中，对美国政-府来说，他就是个黑户。
事实上，他自己似乎也对外说过，自己是非法移民的后代。”
说到这里，王烨微笑着看着那个高大男子说：“我想，我知道从哪开始搜寻你们两个的过往了。”
虽然隔着防毒面具，看不到那个男子脸上的表情，但是王烨可以肯定，那个高大男子此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说不出的精彩。
从他接下来这句话的语气上，王烨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已经不是很平静了。
“我的搭档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讨厌的人，他让我一旦遇到你要么战要么逃，千万不能多说一句话。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听他的。”
“你的搭档很明智。”王烨说：“你刚刚说的这些话让我听出了点意思，似乎在你们两个之中，真正起主导作用的，是你的那位搭档。
至于你，因为理论上来说，你们两个的地位对等，所以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无视你搭档的话，但是在大体的规划上，你还是要听从你的搭档......”
王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只见那个高大的白维京猛地冲了上来，他一拳重重的砸向了王烨。
以他的体型，在力量上王烨应该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王烨却怡然不惧，他抬起手臂没有硬挡，而是用了个巧劲儿击打在了高大白维京的关节上，成功的化解了他大部分的力量。
然后王烨就轻松的架住了高大白维京的攻击，那个高大的白维京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他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只是淡淡的说：“谈话时间结束。”
“不。”王烨同样淡淡的说：“谈话继续，只是接下来，我们要换一种方式交流了，用你最喜欢的方式——拳头。”
虽然两人的身上都带着枪，但是王烨却没有给那个高大男子拔枪的机会，在有了外骨骼装甲的帮助之后，只要王烨愿意，那个高大白维京，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摆脱王烨。
所以，两人的战斗就是实实在在的近身缠斗，没有任何花哨的那种。从两人的体型就能看出，那个高大的男子在力量上的优势很大，可是在技巧上，他就远远不如王烨了。
只是短暂的交手了几下，他就落入了下风，这时，那个高大的男子似乎才接受了现实。
“该死。”在被王烨一拳打在脸上之后，他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
王烨一边追击一边说：“怎么？没想到我们两个的实力差距这么大？之前的那位已经亲身验证过了，你应该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才是。
或者说，你们两个之中，他是比较谦虚的那个，而你是比较自大的这个，所以你虽然部分相信了你搭档的话。
但是依然认为自己和我有一拼的力量？或者说，你认为自己即便打不过我，但是多支撑一会儿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到王烨的话，那个高大的白维京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他猛地挥出了一拳狠狠的砸向王烨，一把打他一边说：“你就不能住嘴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厉害，我怎么还没倒下？”
他的攻击被王烨轻易的格挡开来，然后，王烨看准了机会向着对手的太阳穴猛地挥出了一记重拳。
第120章 残酷的真相
对手的反应还算是快，他没有让王烨的这一拳打实，但是还是被王烨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不由得踉跄了两步，王烨趁机上去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他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身子。
就在他弯腰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和王烨拥有相似能力的他，已经看出了王烨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是他即便是看出来也没有用了。
因为他没有能力制止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也没有能力让身体做出超出极限的动作。
结果就是，王烨上前扶住这个高大男子的脑袋，给他来了一记狠狠的膝击。挨了这一记重击，男子再也支撑不住，他软软的倒了下去。
在他的意识彻底模糊之前，王烨走到他的身边说：“不好意思，我最近有些生疏，所以多费了些手脚。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男子自然是没有能力回答王烨了，似乎是见到男子还有意识，王烨又狠狠的补上了一脚，男子在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王烨的大脚。
王烨像是拖死狗一样，将这个高大的男子拖回了那个工坊之中，说起来，他似乎是不应该这么做，在现代社会，大家都讲究罪犯也有人权，所以王烨这样带有一丝侮辱意味的动作，其实很不应该。
但是无论是王烨之前调查出来的信息，还是刚刚王烨和那个男子的交流，都让他对这个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所以他没怎么细想，便做出了这个动作。
在回到了工坊之后，在工坊的大厅之中，王烨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景小彤和科尔。
就在他准备用对讲机和两人通话的时候，一扇大铁门被猛地推开了，看铁门的样子王烨就知道，推门的人一定是景小彤。
因为科尔可没这么大的力气，而且，看样子景小彤此时的心情，应该是相当不怎么样的。
王烨仔细看了眼景小彤，果然，他在景小彤的眼睛里看到了点点泪水，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
景小彤也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是水做的，但是王烨却很少能看到，景小彤在犯罪现场落泪。出现这一幕只能说明，她一定看到了什么极度震撼心灵的东西。
王烨现在没有心情安慰景小彤，景小彤同样也不需要他的安慰，景小彤只是用手势催促着王烨赶快进去看看。
当王烨穿过那扇大铁门之后，见到眼前的那一幕，王烨在第一时间也不由得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烨也没从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之中缓过神来，他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科尔走到了他的身边。
科尔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冰冷，但是却带着不由自主的颤音。
“莎拉曾经说过，这种神经毒素是一种天然的毒素，只是她不知道这种东西是怎么产生的。”
说着科尔站到了王烨的身边说：“无论是她还是我们，只要没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相信没有人能想到，之所以在自然界看不到这种毒素，并不是因为人们没有发现它。
而是因为，产生它的其中一种因素，在寻常的时候是看不到的。”
或许是科尔话中的冰冷感染了王烨，也或许是眼前的这一幕震撼了王烨，总之，此时此刻王烨的眼睛里，也带上了一丝化不开的冰冷。
他是真的愤怒了，科尔说的没错，只要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就很容易理解科尔说的话，他说的轻易看不到的，一种自然界里有的东西就是——人类的胃酸。
在王烨面前出现的，是一具具被人开膛破肚的尸体，每一具尸体的身上都能看出，明显的神经毒素中毒的反应。
看他们肚子上的刀口，人们一眼就能看出，有人从他们的胃里取走了什么东西。
如果这一切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么看看房间里面，那两具明显刚刚死去的尸体，他们的胃部已经被人打开，但是他们胃中的东西却没被人完全取走。
那里面有被腐蚀掉的两个药囊，从药囊之中泄露出来的东西，在胃酸的腐蚀下融合在了一起，而融合而出的新物质，似乎就是白维京需要的东西了。
可以在一边的托盘上看到，有人小心翼翼的收集着那些新物质。就是这座小小的工坊之中，就有不下三十具尸体，而且看那些尸体的状态就知道。他们应该刚刚死去没多久。
很难想象，在这些年之中，为了得到自己需要的神经毒素，白维京到底取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
莎拉的化验结果证实了王烨的猜测，那些东西果然就是神经毒素，只不过纯度不够高，只要经过简单的提炼，就能提炼出王烨他们熟悉的神经毒素。
詹姆斯说，白维京经常购入大量的毒品和化工用品，现在看来用途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种神经毒素显然需要两种不同的神经类毒品，和胃酸相作用之下才能产生。所以，白维京需要大量的毒品，但是为了将神经毒素提纯，他就需要更多的化工用品的帮助。
答案虽然是得出来了，但是这个答案，让整个临时基地的人都显得非常愤怒。像科尔和莎拉两人，从他们的身上还能看出明显的自责。
他们确实是应该自责，就连景小彤也很难说出安慰他们的理由。确实，死的那些人都不是他们的同胞，但是他们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
因为白维京的野心，他们被人活活的毒害致死，在死后还要被人开膛破肚，他们两个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的懈怠，到底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就连王烨也变得沉默了许多，其他人以为王烨的情况应该是四人之中最好的，因为一边的赫尔墨斯已经泣不成声了。
但是只有景小彤才知道，王烨此时的心理负担可能比其他的三人都要重，只不过因为他是这个团队的领导者，所以他不能展露软弱的一面。
每当王烨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时候，他都会用沉默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软弱，景小彤很少见到王烨有这样的表现。
所以她已经看出来了，王烨此时的心理压力一定非常大，但是好在王烨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心理阴影，否则景小彤都要考虑要不要向上级汇报停止这一次的行动了。
第121章 两个白维京
科尔在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了他们的发现，上级对科尔的报告嗤之以鼻，他们很难相信经过了法外执法者的事件，在纽约的地下还有如此悲惨的事件。
可是当科尔将证据递交上去之后，他的上级沉默了，或者说手忙脚乱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件事传播出去，他们的仕途可能就要完蛋了。
这可是一起不弱于法外执法者的大案，而且更可怕的是，这起案子的受害者不像法外执法者的案子一样。法外执法者的案子，所有的受害者都是罪犯。
即便是马乔里和本森的团队也是一样，所以对于他们的死亡，民众勉强还是能接受的。可是这起案子的受害人，可都只是平民而已，而且可能是比平民还要弱小的难民。
虽然那些当权者可以以那些人不是美国公民来为自己洗地，但是这么做到底效果如果还很难说，如果真的这么说了，很可能会立即就引发一起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
所以他们一时之间也乱了手脚，但是有一点他们倒是想的很清楚。那就是无论这件事最终的走向是如何的，他们都要先把案子破了。
如果在案子告破之前，有关这个案子的消息就被人透露了出去，那他们才是真的完了。只要他们能用最快的速度破案，他们就还有补救的机会。
所以，他们立即下令自己手下所有能参与破案的机构，立即加班加点的破案。
王烨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他们的合作者，所以他们给王烨发来了一份正式的意向书，用非常恳切的词汇，请求王烨尽可能的加快破案的进度。
他们甚至还暗示，如果王烨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向几年前那样，给予王烨足够的权限，来调动他们手中的资源。
王烨答应了，王烨现在依然认为，自己要对这个案子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纽约上层的请求，他要为自己当年的失误负责。
就在这时，莎拉那边又有了新的情况，或者说，她在高大白维京的身上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就在高大白维京苏醒之后不久，他身上就表现出了明显的毒瘾反应。王烨隔着玻璃钢监牢，看着自己曾经的对手。
这个高大的男人，是个典型的白人男子，看年纪应该有将近四十岁的样子，他的样貌还算出众，看得出来他非常爱惜自己的胡子，他的胡茬儿打理得非常精细。
这似乎能说明，他平时在不犯罪的时候，应该是会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风度翩翩的人。
但是他此时，却一点风度翩翩的意思都没有。因为王烨明显的可以看出，他的毒瘾犯了。而且他的反应似乎是比其他人还要猛烈一些，因为他已经开始自残了。
“他所服用的是神经毒素。”莎拉说：“他会有毒瘾反应倒是在预料之中，他的毒瘾反应很强烈，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王烨说：“那么，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人为什么能在神经毒素之下保命？”
暂时还没有，我给他做了一些检测，可是暂时还没出结果。王烨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莎拉指了指高大白维京说：“还不是为了他？他已经开始自残了，如果不阻止他的话，还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如果他死在了我们这里，科尔毕竟不好向上级交代，所以我就只能请你来了。”
王烨说：“给他打一针麻醉剂不就好了？”
莎拉说：“我曾经试过用提前布置好的遥控麻醉枪麻醉他，可是他的反应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似乎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也很强。
我不仅没有成功，还被他弄坏了一个麻醉枪，所以没办法我只能请你出手帮忙了。”
王烨挑了挑眉毛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想我再揍他一顿？”
莎拉笑了笑说：“我确定。”
王烨说：“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
说着王烨就接过了莎拉手中的麻醉针，然后走进了那间狭小的囚室之中。听到囚室的门打开了，已经疯狂的高大白维京猛地转过了头。
他似乎是很想立即就发狂的样子，但是显然，他的理智还在，见到来的是王烨，他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本能的就开始退缩了。
“呦。”王烨说：“这倒是稀奇了，你居然这么简单就怕了？”
或者是王烨的话激怒了那个高大白维京，这一次他没有再和王烨废话，而是直接怒吼一声冲了上来。
王烨摇摇头说：“看来你还是不服啊。”
王烨刚刚问莎拉，是不是想自己再揍这个高大白维京一顿。王烨其实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昨天看到的那一幕，让他到现在心里依然无比痛心。
这股火气正没处发泄呢，这个高大白维京就开始作死了，本来他就是罪魁祸首，现在他又给了王烨一个合理的，利用低烈度的武力制服他的机会。
所以理所当然的，王烨就狠狠的揍了那个家伙一顿，直到将他揍趴下之后，王烨才给他注射了麻醉药，见他陷入沉睡，王烨把他往床上一丢，然后给他捆了个结实，就离开了。
见到王烨出来，莎拉说：“其实你可以不把他绑起来的，这样你接下来还有揍他的机会。”
王烨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要揍他，我只是为了防止他自残而制服他而已。”
“好吧。”莎拉说：“随便你怎么说。”
王烨笑了笑说：“有些事情毕竟不能做的太过火了。”
王烨的话，算是给了莎拉一个解释，刚刚莎拉的提议其实已经算是一种间接的承认了。莎拉基本上算是承认了，自己确实是有故意找理由，让王烨来揍这个高大的白维京。
王烨也就坡下驴的照做了，但是做一次也就是了，再继续的话，就真的有些过了，到时候科尔那边可能不好交代。
在搞定了高大白维京之后，王烨他们又聚在一起讨论案情了。科尔提出了一个想法：“既然这个神经毒素是有毒瘾的，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说，这个高大白维京，是两位白维京之中占主导地位的一个？
因为他守着神经毒素的生产，也就是说他能够提供这种毒素，来操纵另一个？”
王烨摇了摇头说：“不一定，我感觉他更像是干活儿的那一个。就像你说的，对两位白维京来说，最重要的可能就是这座工坊了。所以我认为，没在干活儿的那个可能才是首领。”
第122章 对手
到这里，王烨他们可以说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是为了彻底的取得胜利，他们不能只追着这一条线索。他们必须要有新的思路、新的线索追查下去。
就在这时，赫尔墨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我第一次和对方的那名技术人员交锋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实力和我差不多，但是之所以是我处在下风，我觉得我自己是输在了资源上。”
“什么意思？”科尔说：“FBI给你提供的资源不好吗？”
“很好。”赫尔墨斯说：“但是还不够好。”
“嘿。”科尔说：“别太贪心。”
赫尔墨斯说：“还真不是我贪心，我们FBI的资源，在面对一般骇客的时候可能有用，但是对付像我当时的那名对手那种水准的骇客就不行了。”
“为什么？”科尔问道。
赫尔墨斯说：“因为FBI给我提供的只是一台小型计算机，相比起那些只能使用微型计算机的骇客，这种装备自然是不错的。
这就相当于对方开的是拖拉机，而我开的是轿车，即便他是F1车手，也很难跑得过我。但是如果对方开的是法拉利，那倒霉的就是我了。”
“你是说对方的计算机比你好？”科尔问道。
“没错。”赫尔墨斯说：“对方设备的计算能力明显要强于我，不过那种强大有些不正常，后来我就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了下去。我发现了，那个人应该是在一家云服务公司上班，”
“云服务？”王烨说：“云计算？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对方的计算能力能超过你了。比小型计算机计算能力还强的计算机，那个体型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隐藏住的。
它的每一次启动都应该比较吸引人注意，可是如果对方使用的是云计算的资源，提升了自己的计算能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错。”赫尔墨斯说：“对方应该是盗用了公司的一部分资源来和我对抗，正是因为他在计算能力上一直强于我，所以我一直都被他压着打。”
科尔说：“那么你能肯定对方一定是在那家公司上班吗？”
“我能肯定。”赫尔墨斯说：“可是问题是，我和他虽然是在网络上交过手，如果让我在网络上遇见他，凭他的手法，我一眼就能认出他。但是在现实之中我就没有办法了。”
“要不我们试试，让那个公司所有的技术人员，都在你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技术？你懂得......比如在你面前敲敲代码什么的？”科尔越说底气越是不足。
见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显得非常的不信任，科尔只能无奈的说：“好吧，我承认我是个电子盲。”
就在这个时候，赫尔墨斯拯救了他，只听他说：“没关系，只要让我看看那些人工作时的操作记录，我就能认出他们的手法。”
“好吧。”科尔说：“那我就去申请搜查令。可是我需要证据能证明你的猜想。”
科尔将一个U盘递给了他，赫尔墨斯说：“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放心吧，你需要的东西都在上面了，甭管哪个法官看到了，都会乖乖的给你签署搜查令的。”
赫尔墨斯的说法让科尔非常的不安，他说：“乖乖给我搜查令？你这上面不会是有什么，让人心神不宁的东西吧？难不成你想威胁法官？”
“不不不。”赫尔墨斯连连摇头说：“怎么可能？我就是一时口误而已。”
科尔将信将疑的走了，在科尔走后王烨问赫尔墨斯：“你确定你没威胁法官？”
“这个嘛......”赫尔墨斯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如果看到这个的法官乖乖的签署搜查令还好，如果他看了前面的那部分之后，依然不打算签署搜查令......”
“就会怎么样？”王烨追问。
“那上面就会自动播放一些让人心神不宁的内容了。”赫尔墨斯说。
“会让科尔丢掉饭碗吗？”王烨继续追问。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赫尔墨斯想了想说：“可能会。”
王烨挑了挑眉毛说：“你就不怕你留下威胁法官的罪证？”
“没关系。”赫尔墨斯说：“我在上面留下了自动销毁的程序，只要那些让人心神不宁的东西被播放了一次之后，就会被自动销毁。放心，绝对不会留下证据的。”
“那么......”王烨说：“如果法官在看那上面的内容的时候，旁边正好有人在，他也看到了那些让人心神不宁的内容会怎么样？”
“这样啊......”赫尔墨斯犹豫了一下说：“那么我们就在这里祈祷科尔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吧。”
王烨没有理会赫尔墨斯，而是拿起了电话，他快速的拨通了科尔的电话。
“喂。”电话中传来了科尔的声音。此时的赫尔墨斯离王烨并不远，所以他也听到了科尔的声音，本能的他就想制止王烨。
可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景小彤的纤纤玉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见到阻止自己的是景小彤，赫尔墨斯本来还打算反抗一下。
可是想一想这几天景小彤做的搏击训练，他就果断放弃了这种作死的行为，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
王烨没有理会一边的赫尔墨斯，他知道景小彤会帮自己解决后顾之忧，于是他就安心的对科尔说：“你先回家，在没有人的地方把U盘上的东西播放一遍，记住要全播放完毕。
而且，事后一定要再播放一遍，确定上面那些能令人心神不宁的东西，确实是被自动销毁了。”
“果然啊。”科尔说：“那个赫尔墨斯确实是要坑我。”
“我不是要坑你。”赫尔墨斯大声的嘶吼着：“这东西我几年前就准备好了，我当时可不知道，我和你还有再合作的机会。”
“别解释了。”王烨说：“如果你真的不想坑科尔，你就不应该让他拿着那个东西去找法官。”
赫尔墨斯呢喃着说：“我也只是一时报仇心切，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嘛。”
王烨没有理会赫尔墨斯的狡辩，他继续对着电话那边的科尔说：“你应该还没走远吧？”
“事实上。”门口很快就传来了科尔的声音：“我就知道赫尔墨斯要坑我。”
见到科尔露面，王烨便挂断了通话，科尔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赫尔墨斯说：“我也知道，王烨一定会帮我搞定你。”
第123章 猩红夜影
“所以......”科尔拍着赫尔墨斯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就在外面静静的等着，一边等，我还一面想好了炮制你的手法。”
科尔的话说的赫尔墨斯非常紧张，他连忙说：“别这样，兄弟，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不是吗？”
“好兄弟？”科尔笑着说：“好兄弟就是这么坑我的？我可不敢苟同。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不不不。”赫尔墨斯企图逃离科尔的魔爪，可惜，这是徒劳的。且不管科尔那边要怎么炮制赫尔墨斯。
王烨至少还是很开心的，事实上在赫尔墨斯提出自己的线索之前，王烨就已经想好了下一阶段要怎么对付白维京。
上一次王烨犯了急躁的错误，这一次他要改正，他要一点点的稳扎稳打。他计划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一点点的铲除白维京的羽翼。
等到白维京只剩下光杆司令的时候，就是王烨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就在王烨思考自己要从何下手的时候，赫尔墨斯就站出来提供了线索。可是说，赫尔墨斯就是在王烨困了的时候，给他送了枕头。
等到科尔收拾完了赫尔墨斯之后，他就逼迫着赫尔墨斯将U盘之中，那些让人心神不宁的东西和功能都取消了。而且他还让王烨他们做了见证，这样，即便赫尔墨斯想耍什么花样，他都有人证明，那些不是他科尔的本意。
赫尔墨斯行事虽然是跳脱了一些，但是他有一句话确实是没说错，科尔只找了一个法官，他也确实像赫尔墨斯说的那样，刚刚看到U盘上面的内容之后，就签署了搜查令。
这是因为，赫尔墨斯帮他们找到了一个著名的骇客，那个骇客就是大名鼎鼎的猩红夜影。这个家伙据说是个网络雇佣兵，他专门替地下势力干活，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现在已经确信的，他曾经参与过的大案，都已经超过了二十起，其中就包括抢银行，以及针对联邦证人保护计划的破坏，等等等等。
可以说，这个猩红夜影的罪行绝对是罄竹难书了，但是FBI一直都没有抓到他的线索。没想到，在神经毒素的案子之中，赫尔墨斯居然抓到了猩红夜影的尾巴。
说起来，赫尔墨斯虽然说对方的实力和自己相当，但是看这个意思，在两人的对抗之中，对方虽然在资源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却还是栽在了赫尔墨斯的手上。
这只能说明，在这几年的搏命之中，赫尔墨斯的实力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得到了提升。
王烨也不知是该为自己老友的成长感到高兴，还是为他这几年来的遭遇感到悲哀。
事实证明，赫尔墨斯的准备非常的充分，当科尔带着他来到了那家公司的总部大楼之后。他非常娴熟的指挥那家公司的工作人员，将自己需要的数据提交上来，而且他还亲自监督，绝不给人做手脚的机会。
赫尔墨斯看起来确实是策划报仇很久了，他甚至准备了一套已经成熟的算法，可以在纷繁复杂的数据之中，筛选出可能出自猩红夜影的数据。
“你们是知道的吧？”这家公司的老板谢利·格林就站在赫尔墨斯的对面说：“你们就是在做无用功。”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做无用功？”王烨追问道。
“因为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人，绝不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人员。”格林说。
格林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是白手起家创办的这家公司，在IT圈子之中他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了。
只可惜王烨不知道他这个人，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还懂技术？”
“不是很懂。”格林说：“但是我好歹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我必须要知道我的员工，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完成自己的工作。所以我的操作能力虽然不行，但是我的眼力还是有的。
我一眼就能看出你说的那个猩红夜影的手法，在我们公司是不存在的。”
王烨回头看了赫尔墨斯一眼，此时的赫尔墨斯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数据流，他完全没有在意王烨和格林说了什么。
看得出来，他现在已经有那么一点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意思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可能就只有复仇了。
格林对这些人的到来非常不满，在赫尔墨斯工作的时候，他一直在对王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起初的时候，王烨并不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烨渐渐的发现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因为他明显的可以看出，赫尔墨斯变得越来越紧张了，显然他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轻松的就找出自己的仇人。
看着赫尔墨斯的脸色，王烨知道事情可能不是很顺利，但是王烨却也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格林是不是有些过于紧张了？
他好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如果他真的确信自己公司的员工们都没有问题，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每秒钟几百万上下的那种吗？显然这个格林似乎是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王烨果断的将格林推给了科尔，当格林知道，虽然主事人是王烨，但是科尔才是他们美国自己的警察之后，他迅速的转移了目标，对着科尔就是一顿猛喷。
而且让科尔哭笑不得的是，这个格林显然是打算从头说起了。刚刚格林在跟王烨喋喋不休的时候，他的每一句话科尔都听过一遍了。这让科尔非常的欲哭无泪。
“怎么可能？！”赫尔墨斯猛地站起身来吼道：“怎么能没有呢？我已经查到了，那个人明明就是在这家公司的呀！”
“看！”格林显得非常的气愤，他指着赫尔墨斯说：“我就说我们公司没有你们说的那个猩红夜影吧？你们就是不信我的，我自己家的员工我怎么可能不了解？”
科尔说：“追踪赫尔墨斯的人搞不好已经不在这家公司干了？要不我们查查之前离职的人？”
“不用了？”王烨说：“赫尔墨斯，这回你再重新对比一下，就从他开始。”
说着王烨将自己的手指指在了格林的身上，格林一惊，他的脸色显得非常不好看，他似乎非常的紧张。
“为什么要调查我？我又不是本公司的技术人员，我是这里的老板啊！”
第124章 叛国者
“你现在确实不是程序员。”王烨说：“但是你从前是，而且你还曾经是加州网络安全大赛的冠军得主。”
说着王烨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科尔，科尔看了一眼便将王烨的手机递到了格林的面前，那正是十几年前，格林夺冠时的照片。
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格林显得非常紧张，可是赫尔墨斯却兴奋了起来，他双眼冒光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猛地叫了一声：“好小子！”
他兴奋的站起身来看着格林说：“你很不错，相当不错，但是你终究还是退步了。虽然你的防护做的很好，但是面对我，依然不够看。”
格林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辩解的话，可是最后，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天晚上，在王烨的基地之中，格林垂头丧气的也不知在沉思着什么，透过单面镜，赫尔墨斯显得非常开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赫尔墨斯依然兴奋的想要跳脚：“我就知道我有亲手逮捕他的机会！”
“好了。”王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想报复还有很多机会。”
赫尔墨斯一指王烨说：“能让我亲自去审讯他吗？”
“可以。”王烨说：“但是你只能作为科尔的辅助，技术上的东西他不懂，你可以给他做助手，但是审讯的时候你要听从科尔的指挥。”
“没问题。”赫尔墨斯兴奋的说。可是一转头，他的脸色就又垮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科尔沙包大的拳头。
虽然科尔没有立刻就抡起拳头来揍他，但是其中威胁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如果他还想搞事的话，他就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和科尔在战斗力上的差距了。
看到赫尔墨斯和科尔进来，格林强打起精神说：“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放了你？”科尔说：“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格林说：“你们根本就没有指控我的证据。你们唯一的证据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技术宅开发的算法。”
“你放心，证据我们会有的。”科尔淡淡的说。
“那好吧。”格林说：“我要见我的律师。”
说完，格林让自己靠在了椅背上，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看起来自信一些、强硬一些，但是他紧张的眼神却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看到他的反应，科尔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说：“抱歉，你现在没有见律师的权力。”
“为什么？”格林说：“你要剥夺我的公民权吗？”
“不是我要剥夺你。”科尔说：“你北美防空司令部要剥夺你的公民权。”
听到这个名字，格林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支支吾吾的说：“北美防空司令部？他们怎么会找到我的头上？而且他们怎么有权利剥夺我的公民权？”
“理论上来说，他们确实没有。”科尔说：“但是，他们有资格认证谁是叛国者，只要简单的运作一下，叛国者就没有公民权了。”
“叛国？”格林激动的说：“我什么时候叛国了？”
“三年前，那个叫猩红夜影的家伙，曾经入侵过FBI的证人保护系统，让大量受保护的证人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其中有一位，就曾经就职于北美防空司令部，他牵扯到了一起刑事案件之中。
然后作为证人，他被我们保护了起来，作为国防部的一名员工，他知道很多有价值的秘密，但是因为那个猩红夜影的关系，他现在下落不明了。所以北美防空司令部有理由认为，猩红夜影是一个叛国者！”
“不不不。”格林说：“我从未叛国！”
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连忙改口说：“我是说，假设，我是你们说的那个猩红夜影，那么我想，我在做那样的事的时候，也绝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对国家安全造成威胁。”
“那无所谓。”科尔说：“你的动机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行为的结果，你就是在叛国。”
格林猛地一拍桌子说：“我没有叛国，我为军队服役过，我也为国家立下过功劳。我从小就热爱自己的祖国。”
科尔挑了挑眉毛说：“但是为了你个人的利益，你还是背叛了自己的祖国。”
“我没有！”格林愤怒的嘶吼。然后他似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即便有，那也是那个猩红夜影做的，跟我没关系。”
“好吧。”科尔说：“我想你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说着科尔就拉着赫尔墨斯准备离开，赫尔墨斯还处在有些懵的状态，格林的反应出乎了赫尔墨斯的预料。他本以为今天自己就是跟着科尔报仇的。
他以为，到了现在，那个格林应该是会任由自己两人欺负的，没想到，这个格林居然还能死不承认。可是，就这么放过格林，赫尔墨斯显然也是不甘心的。
在被科尔拉走的时候，他还试图反抗一下，他紧紧的盯着格林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FBI探员，他可不知道审讯的技巧，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即便他想开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格林似乎是看出了赫尔墨斯的窘迫，所以他甚至还挑衅似的对科尔做了一个美国空军的军礼。
出来之后，赫尔墨斯依然显得非常的不忿，他指着单面镜后面的格林对王烨说：“你看到了吧？看看他那个样子！”
说着赫尔墨斯又对科尔说：“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出来？我们不应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他吗？”
“嘿！”这个时候，格林的声音再次从单面镜的后面传了出来：“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王烨笑着说：“我倒是觉得科尔做的很对。”
“为什么？”赫尔墨斯说：“你不会也拿那个格林没办法吧？”
“怎么可能没办法？”王烨说：“那个格林就要撑不住了。看着吧，很快他就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了。”
“你怎么知道？”赫尔墨斯奇怪的问。
王烨刚想开口解答他的疑惑，科尔就制止了王烨，他笑着对赫尔墨斯说：“要不我们俩打个赌，就赌10美元，看看他在今天会不会招供？”
赫尔墨斯起初似乎是很动心，可是看看王烨，他就又果断的摇了摇头说：“不赌！”
第125章 招供
很快，格林的反应似乎就证实了王烨和科尔的判断。
只见在审讯室之中的格林显得越来越焦躁，起初的时候，他还能勉强维持自己的风度。但是渐渐的，他整个人的性格似乎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放我出去！我要见律师！叛国的不是我！是猩红夜影！你们懂不懂？”这是开始时的格林。
“你们这群混-蛋！我知道你们躲在后面看着！给我滚出来！”一个小时之后，他的情绪明显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看到这时的格林，赫尔墨斯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渐渐的明白了科尔的做法，以及王烨为什么会支持科尔。
又过了一个小时，格林的情绪明显变得更加的焦躁了，只见他抄起椅子猛力的在单面镜上不停的砸着。看着他那凶狠的样子，赫尔墨斯在一边看得都有些心惊胆战。
“你们这群混-蛋！你们听不懂英语吗？我让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看着已经渐渐失控的格林，科尔对王烨说：“要不要我们现在进去？”
王烨摇了摇头说：“还不到时候，等他彻底崩溃的时候，就是你去收集情报的时候了。”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残忍？”赫尔墨斯这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过来，看格林的样子，即便他再傻他也明白了，格林明显是毒瘾犯了。
“有什么残忍的？”科尔说：“难不成你还要给他毒品不成？我们又没有刑讯逼供，我们只是在他需要毒品的时候把他关了起来而已，说起来我们似乎还帮他省下了去戒毒所的开支。”
说着科尔看了看王烨说：“他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们？”
王烨无奈的看着科尔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行为看起来好像是个小人啊。”
又过了一会儿，格林似乎是失去了继续折腾的力气，他蜷缩在地上，甚至开始有些抽搐了，见到这一幕赫尔墨斯显得有些担心。
“没关系。”莎拉说：“看他的那个样子，应该是使用了前几年出现的，一种很罕见的神经类毒品，这种毒品恰好就是制造那种神经毒素的原料之一。
我之前帮助一些吸食那种毒品上瘾的人戒过毒，他们那时候的反应和这小子完全一样，所以不用担心，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又过了一个小时，格林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就像是刚刚洗过澡一样，他的西装都已经能看到渗出的汗渍了。
他缓缓的走到单面镜的面前，拿起了自己的椅子，然后坐在了桌边，他似乎静静的舒缓了一下心情，才抬起头对着单面镜说：“来吧，我准备招供了。”
科尔和赫尔墨斯对视了一眼，科尔笑着带领着赫尔墨斯走进了审讯室，刚一进去，那种扑面而来的汗臭味就呛了赫尔墨斯一下。
看到赫尔墨斯的表情，格林笑着说：“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能出这么多的汗。”
“所以你从前从未尝试过要戒毒？”科尔问道。
“尝试过。”格林说：“但是我的意志不够坚定，所以我每一次都失败了。我从未完整的挺过一次毒瘾发作。”
科尔点了点头说：“能跟我们说说嘛，你是先有的毒瘾还是先遇到的白维京？”
“说实话，我并不能肯定。”格林说。
科尔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年前我还是个科技新贵。”格林说：“那时候我刚刚从穷小子变成了有钱人，所以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我懂。”科尔说：“纽约就是有这种迅速的让人堕落的魔力。”
格林苦笑了一下说：“没错，就是这样，我的事业刚刚取得了成功，就开始了挥霍，那个时候我的公司看起来很容易盈利，所以我那个时候也没在乎钱。”
“然后呢？”科尔追问。
“然后我就遇到了一个毒贩子。”格林说：“可是开始的时候，我自然不知道他是毒贩子，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在玩儿乐的时候，他总有办法让你开心、尽兴。”
“没错。”科尔说：“他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跟有钱人接触，和他们成为朋友，然后一起出去乐一乐，在适当的时候推销自己的毒品。”
“是的。”格林说：“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虽然好，但是当你体验过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想不停的去寻找新的刺-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那位朋友给了我一支烟，他说那上面有能让我尽兴的东西。”
“所以你就信了？”科尔说：“你应该没那么傻吧？那上面被加了料应该是瞒不过你的吧？”
“当然瞒不过我，但是我当时只是以为上面被人加了大麻什么的。”
“大麻烟？”科尔说：“这在有钱人里算不上什么刺-激吧？”
“但是对我来说可不一样。”格林说：“我这辈子都没尝试过大麻的滋味，你是知道的，从小我就是一个乖孩子，而且家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我也不受欢迎，所以我从来就没有试过大麻。”
“我明白了。”科尔说：“你以为你的朋友给你的是大麻，所以你就开始吸上毒了？”
“没错。”格林说：“那种感觉只要体验了一次就很难忘记，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堕入了恶魔的怀抱。
那时我只是以为，我的那个朋友和我接触就是为了兜售毒品，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毒贩，所以我认为只要我能不断的赚钱，只要我有能力支付账单，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是吗？”科尔说：“很多有钱人也都这么认为。”
“他们怎么样我不知道。”格林说：“至少我是真的后悔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科尔问道。
“后来我的那个朋友就死了。”格林说。
“死了？”科尔疑惑的问道：“怎么死的？”
“当着我的面被人割喉了。”
“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他那里想进点货。”格林说：“可是我刚一进门，就发现他被人绑在了凳子上。我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
所以我就想着要逃跑，可是那个绑架了我朋友的人一直用枪指着我。我发誓，如果我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我宁可当时就死在那个恶魔的枪口下。”
“就是那个恶魔杀死了你的朋友？”科尔追问。
“是的。”
第126章 情报
“他当着我的面割开了我朋友的喉咙。”格林说：“我还记得那个人让我跪在我朋友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朋友死去，他的血还溅了我一脸。”
“让我猜猜。”科尔说：“他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的货就由他来供应了？”
“没有这么简单。”格林说：“如果真的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他在杀死我朋友的那把刀上留下了我的指纹，而且还把一些其他的证据都带走了。
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伪造的，但是想用他们来把我送进监狱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科尔皱了皱眉头说：“所以他是想让你听命于他？”
“没错，他告诉我，如果我能听从他的命令，那从此以后我就不会再缺毒品，也不用再花钱买毒品，可是如果我不听他的命令，那我就要到监狱里面维持自己的生意了。
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我才刚刚开始享受生活，我不想去监狱，所以我就听从了他的安排。”
“那个人是白维京吗？”科尔问道。
“至少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应该是先有了毒瘾，然后再遇到的白维京？可是你刚刚说你也不能肯定是什么意思？”科尔追问。
“因为我觉得，我染上毒瘾似乎就是那个白维京安排的。”格林说：“在我朋友死后，我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调查了一下我朋友的生平。
虽然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我知道，我的那个朋友绝对是白维京的手下，所以我才对我染上毒品然后又受制于白维京的事有所怀疑。”
科尔点了点头说：“手法算不上高明，但是确实非常有效，先让你染上毒瘾，让你渐渐的开始受制于毒品。
然后当着你的面杀死你的朋友，甚至逼你近距离的观看自己朋友的死亡过程，这是为了让你感受恐惧，让你不敢反抗他。
最后再给你一点甜头，这样也算是给你一点安慰，让你可以自己骗自己，说你们两个是合作关系，所以从此以后你就再也摆脱不了他了。”
“没错。”格林说：“这个套路我也想到了，甚至就连我发现我朋友和他的秘密这一点，可能也是他刻意留下来让我发现的，也许就是为了加深我对他的恐惧。”
科尔点点头说：“非常有可能。”
“所以这就是我的故事了。”格林说。
科尔想了想说：“所以从那以后你就对白维京唯命是从了？”
“差不多吧。”格林说：“他大部分的命令我都顺从了，但是其中有些我还是没有做。”
“为什么？”科尔说。
“因为我还有基本的良知。”格林说：“有些过于残忍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参与，所以无论他怎么说我就是没做，虽然他也威胁过我。
但是我也可以用同归于尽来威胁他，毕竟帮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他的一些秘密我也还知道一点。”
“所以你知道什么？”科尔问道。
“我知道他的制毒工场，我也知道他的制毒工场是怎么生产毒品的。”
格林的话让科尔非常失望，因为这是一个他们已经知道了的消息。科尔说：“所以你知道的就只是他的制毒工场喽？”
“差不多吧。”格林说：“但是知道那个其实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毕竟我也不想真的干掉白维京，我只想有个把柄在手，让他不要轻易拿捏我就是了。”
“那么。”科尔问道：“他就没有尝试过，将工厂转移地方吗？”
格林说：“怎么可能？他当然不会想我脱离他的掌控，所以尝试过转移自己的工厂，但是都没有成功，所以他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我不参与他这个残忍交易的事实。”
“白维京有几个毒品工厂？”科尔问道。
“两个。”格林说：“你应该知道吧？白维京其实是两个人。”
科尔点点头说：“我知道。”
格林说：“他们两个人每人负责一个工厂，如果其中一个被端掉了，那么另一个还能保持他们不会断货。
我其实早已经发现了，他们是比我毒瘾更大的吸毒者，所以无论他们要去哪，他们都不会放弃建设一座毒品工厂。”
科尔说：“那么另外一座毒品工坊的地址你知道吗？”
格林点点头说：“我知道。”
说着格林便报出了一个地名，王烨连忙带着景小彤向着那个地方赶了过去。
“你既然知道白维京一共有两个人。”科尔说：“那么以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之中谁是占主导地位的那个？”
“他们两个一个身材普通，一个身材高大。”格林说：“虽然那个高大版的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是合作者，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被人耍了，他就是被那个身材普通的当成刀来用的。”
“为什么？”科尔问道。
“他们两个有相似的能力这我是知道的。”格林说：“但是他们的能力都来自于毒品，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据说曾经是一名运动员，所以在身体素质上他占着很大的优势。
如果论近身肉搏的话，那个大汉绝对能压着另一个自己打。但是他的脑子却不是很灵光，而且还非常自大，据说他们两个之间也较量过。
虽然他们没说过结果如何，但是就他们的分工来看，明显是那个普通版的白维京赢了，脑子还是战胜了肌肉。”
科尔点点头说：“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早一步化身为白维京？”
格林仔细的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如果让我猜测的话，我觉得那个高大版的更先一步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科尔问道。
“因为他们的名字。”格林说：“白色维京人，这个名字看起来似乎就是在形容那个大汉的。他的身材看起来就像是维京人，而且他也像维京人一样面色苍白、金发碧眼。
更重要的是，从他的口音就能听出来，他不是一个美国人，应该就是从北欧那边过来的。至于另外一个，他虽然也自称是非法移民，但是我可以看出来，他应该是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
就在这时，赫尔墨斯插了一句嘴说：“当初我在调查白维京的时候，是你发现的我。”
“没错。”格林点点头承认了。
“白维京让你追杀我，这一点我可以想象，我想知道的是，在你发现我在调查白维京的那一天，你是听从了白维京的命令攻击的我？还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攻击的我？”
第127章 算法与思路
“虽然我很想说我是服从命令。”格林说：“但是我不相瞒你，当初就是我主动伏击的你。”
“为什么？”赫尔墨斯说：“你不是不甘心受制于白维京吗？那我应该算是你的盟友吧？你为什么要那么狠辣的袭击我？”
格林斟酌了一下说：“白维京的手下不止我一个技术人才，但是他们的水平都比不上你我，所以你的行动白维京完全没有发现。真正发现你在做什么的是我。
你说的没错，当时我确实可以袖手旁观，眼看着你将白维京搞掉，我也曾经考虑过这个提议，但是很快就被我否决了。”
“为什么？”赫尔墨斯说：“以你的能力，如果你想让自己消失应该是不难的吧？只要你能下定决心。”
“可是我就是下定不了决心。”格林说：“我离不开他的毒品，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不能说走就走，我必须个自己留下准备的时间。
如果你能慢一点调查的话，我们说不定真的能成为盟友。”
赫尔墨斯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格林说：“如果你调查的很慢，那么白维京一定能有所察觉，如果他察觉不到我也可以想个办法提醒他一下。
到了那个时候，他的所有注意力就都会被你吸引过去，那么我就有能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可是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估算了一下，以你的能力可能不需要多长时间，你就能挖到一些决定性的信息，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做好准备，那我就只能和白维京一起完蛋了。”
赫尔墨斯点了点头，他显然是认可了格林的说法，然后他又想了想说：“你说那个白维京曾经尝试过，转移自己的工厂，但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你怎么做到的？”
格林笑了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还能用什么别的方法做到吗？”
“明白了，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科尔的话早就已经问完了，所以见赫尔墨斯和格林开始讨论起了技术上的问题，他就识趣的离开了。
赫尔墨斯和格林讨论了很久，直到王烨回来的时候，赫尔墨斯还在和格林探讨着什么。
“怎么样了？”科尔问道。
“没有什么新的收获。”王烨无奈的说：“那个地方确实是白维京的一座工厂，只不过白维京明显是听说了格林的事情，所以他早早的就逃跑了。在那里我们没有什么收获。”
“那总该还是有点什么的吧？”科尔有些不甘心的说。
“有倒是有。”王烨说：“但是我把他留给你的同事们了。”
科尔来了兴趣，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烨说：“因为那里面的线索是什么我们都已经知道了，FBI那边也知道了，但是最重要的证人和罪犯还在我们的手上。
这一次突袭，如果让那个白维京恼羞成怒，想要来个同归于尽或者舆论攻势什么的，有那些收获和证据在手，你的上级就不会在公众的面前显得那么被动。”
“你倒是挺贴心。”科尔笑着说。
“哎......”王烨无奈的叹口气说：“我们现在的线索看似很多，但是他们大多都是断的，所以并不能将我们直接引导到白维京的身边。
要想继续调查下去，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持，以及更多的线索，所以适当的和友军搞好关系是有必要的。”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调查，你心里有数吗？”科尔问道。
“大体的思路是有的。”王烨说：“但是具体应该从哪里入手我有些犯难。白维京看似强大，但是他和我们遇到的本森、马乔里不一样。
他是一个纯粹的地下分子，他没有他们那么好的背景，和那么庞大的资源，即便他在地下的力量可能还要强于那两个人。
但是他所有的势力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要稍有疏忽，我们就可以用合法的理由将他的势力一点点的干掉。
我希望的是能一点点的剪除他的羽翼，这样失去了自己手下的支持，他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毒瘾吞噬的瘾君子而已。”
“我倒是有一个思路。”这时赫尔墨斯走了过来说：“想听听吗？”
“让我猜猜。”王烨说：“蛇头。”
赫尔墨斯一愣，他随即就笑着说：“果然，你还是想到了。”
“想到了什么？”科尔奇怪的问。
“这还不简单吗？”景小彤说：“这个白维京之所以能生产他的神经毒素，还不被美国政-府发现，就是因为他的手中有大量的非法移民。
所以只要他能小心的处理好那些人的尸体，美国政-府就不会发现自己眼皮子下面的罪恶。可是他是从哪找来的那么多的非法移民你想到过么？”
“你是说，白维京的手下还掌握着一个专门经营偷渡生意的蛇头？”
“那是一定的。”景小彤笃定的说。
赫尔墨斯点点头说：“还记得格林说的吗？无论白维京怎么转移自己的工厂，都逃脱不了？”
科尔点点头说：“记得。”
赫尔墨斯说：“就是因为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为了避免白维京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他没敢直接去调查那个蛇头的身份。
但是他还是利用大数据的方式总结出了，那个蛇头以及白维京的行动规律。所以那个白维京才无论如何都跑不了。”
“那么……”科尔说：“现在你也掌握了他的技术？”
赫尔墨斯点点头说：“差不多吧，他的技术还算好理解，而且我跟他不一样，我不怕白维京愤怒，所以我改进了他的算法，让我能追踪到那个蛇头的位置。”
王烨点点头说：“这个倒是意外的惊喜，可能这也算是天意吧，那我们就先去找那个蛇头的麻烦吧。”
赫尔墨斯奇怪的看着王烨问道：“能不能问问你刚刚在犹豫什么？”
王烨苦笑着说：“每一次，那个白维京要搬迁自己的工厂的时候，都绝对是一个大工程，因为他的工厂之中还有很多的设备。
从我刚刚突袭他的另一座工厂的情况来看，他搬迁工厂的时候，可能不会将自己的设备都搬走。”
赫尔墨斯说：“等等等等，你不是说，他走的很匆忙吗？这不是能说明，他没来得及搬迁自己的设备吗？”
第128章 科尔的提议
王烨说：“这样的可能性确实是有，但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设备，它们都还很新，从它们所在工厂的租赁信息来看。
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在白维京搬迁工厂的时候，他不会每次都将自己的设备带走，那么当他再次建立新厂的时候，他就需要重新购买这些设备。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用合法的手段买到的设备呢？还是用非法的渠道从地下势力的手里买到的设备呢？”
“所以你其实是在做取舍？”科尔说：“你就不能两个同时调查吗？”
“当然不能。”王烨说：“我们的人手太少了，我们不可能同时兼顾这么多条线的调查。”
科尔说：“不还有FBI呢吗？我们可以让FBI帮忙跟进一条线啊。”
“我有些不放心。”王烨说。
科尔无奈的说：“放心吧，FBI里面可不光是我这样的笨蛋，这回他们调集了足够多精锐的人手，我相信这一次他们那里不会再疏漏什么了。”
王烨摇摇头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打草惊蛇。FBI的调查方式无疑是光明正大的，如果他们知道某个化工设备的生产商有问题。
那么他们一定会拿着搜查令，明火执仗的去调查他们，可是这样明着来不说有没有用，即便有用这种做法也给了对手足够的时间去销毁最关键的证据。”
科尔说：“所以你是担心FBI的调查方式会打草惊蛇？不是在质疑他们的能力？”
“我永远不会这么对你。”王烨说：“我知道你刚刚以为我在质疑你的能力。”
科尔撇撇嘴说：“好吧，这几天和你们在一起，让我都觉得我的智商可能真的是有问题了，所以我刚刚下意识的就以为，你真的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了。”
王烨笑了笑没有在意，他说：“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我们还有三条线索可以追，一条是化工设备的生产商，一条是他毒品的来源、还有一条就是蛇头了。我刚刚在斟酌的就是到底要从那一条线开始下手。”
“这......”科尔疑惑的说：“有什么区别吗？”
“就是因为没有区别我才纠结。”王烨说：“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三条线是真的没有区别。蛇头能给白维京带来他需要的非法移民，再加上毒品他就能生产神经毒素。
可是他还需要有设备来将神经毒素提纯，只有这三条线路全都运转正常，白维京才不会没有神经毒素可用。如果我们掐断了任意一条线的供应，白维京可能就要陷入绝境。”
“哇！”科尔说：“这么一说的话，感觉白维京好弱啊。”
王烨说：“弱不弱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的计划能顺利继续下去，白维京是绝对死定了。”
科尔说：“所以你是担心无论你从那一条线索下手，都有可能让白维京铤而走险？”
王烨说：“没错，按照最可怕的情况预计，在他的手里有一大群被他胁迫的非法移民，还有大量的神经毒素，再加上一定数量的军火。
如果他真的发狂了，那么产生的后果你们的上级可能抗不住。”
“不用可能。”科尔说：“经过了上次法外执法者的案子，如果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那我的上级绝对会被送回家钓鱼。”
“所以......”王烨说：“我刚刚就是在纠结这个问题，但是赫尔墨斯却给我带来了有关蛇头的线索。我只能说，顺其自然吧。”
科尔说：“我会和FBI那边打些招呼，让他们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赫尔墨斯一指科尔说：“我会将刚刚我跟格林的计算结果告诉你，虽然他不知道白维京现在在哪？但是他的算法能计算出白维京现在大概的方位。
这，应该能帮你们缩小范围，让你的同事们可以集中精力监控较小的范围。”
科尔也一指赫尔墨斯说：“干得漂亮。”说着科尔就要出去打电话，就在这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科尔转过身来对赫尔墨斯说：“你刚刚说，FBI的那些人是我的同事？”
“没错啊。”赫尔墨斯说：“有什么问题？”
科尔说：“你有没有想过，要重新称呼那些人为我们的同事？”
赫尔墨斯一惊，他指了指自己说：“你是说......你希望我......”
“没错。”科尔说：“我知道几年前我让你失望了，虽然我不能说我是想补偿你，但是我知道你是FBI纽约分部最牛的网络技术专家，你的离开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损失。
所以，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希望能让你重归FBI的队伍。”
赫尔墨斯呢喃着说：“我还有那样的机会吗？”
“有的。”科尔说：“如果不是这个案子，我的上司现在应该已经退休了，只要这个案子告破，我就可以接管纽约FBI的指挥权，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想回来，我就为你开绿灯。”
“好。”赫尔墨斯说：“我会好好想想的。”
科尔一指赫尔墨斯说：“一定要慎重考虑一下。”
赫尔墨斯点了点头，看到科尔走了，王烨问赫尔墨斯：“你还考虑什么？”
“我不知道。”赫尔墨斯说：“我知道我非常怀念为FBI工作的日子，我是真的怀念！我觉得可能我根本就不会考虑什么，只要到日子，我可能就在不知不觉之间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搬进FBI为我准备的公寓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科尔说出他的提议的时候，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王烨哈哈一笑说：“我懂了，你还是对科尔有些怨念，如果当初他聪明一些的话，你可能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了。”
赫尔墨斯用肘子击打了王烨一下说：“你以为我是谁？十二岁小孩儿吗？这种使小性子的事，是我这么大人能做出来的吗？”
“我不知道。”就在这时，莎拉走了过来，他拍着赫尔墨斯的肩膀，眼睛看着王烨说：“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男孩儿永远长不大。”
王烨无奈的摊摊手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躺枪了。”
听到躺枪这个词莎拉似乎有些疑惑，她说：“躺枪这个词你当初似乎是和我解释过，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着？”
王烨苦笑，他将躺枪的意思说了一遍，他的解释让大家都爆发出了一阵笑声。这到不是说明王烨的解释有多好笑，而是因为大家真心的为赫尔墨斯感到高兴。
第129章 科尔的想法
自从知道了赫尔墨斯的遭遇，知道他当年是被迫离开FBI之后，大家就都很同情他，如果可能的话，每个人都希望赫尔墨斯能有更光明的未来。
在赫尔墨斯回归的时候，他们一直刻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都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这几年，赫尔墨斯的经历没有人知道，这几年之中为了生存他做过什么也没人知道，再加上当年他和FBI的纠葛，如果FBI中人不表态，他的未来可能会很成问题。
好在这一次，科尔主动站出来解决了这个问题。虽然赫尔墨斯可能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赫尔墨斯应该是比较享受他曾经为FBI工作的经历的。
或者说，他其实应该是一个比较有担当，也愿意为别人付出的人，所以在这几年之中他才能坚持下来。
很快，科尔那边就已经有了进展。他很快就发现了疑似蛇头出没的位置，有了赫尔墨斯的算法，FBI的监控进行的非常顺利。
这种生意毕竟不是那么好隐藏的，无论他们做的有多么隐蔽，只要有人注意观察，他们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这一次的行动，王烨依然还是没有叫后援，虽然FBI那边非常愿意这么做，但是王烨对FBI的支援还是有些顾虑的。
随着案件的进展，王烨已经发现了，白维京的摊子铺的绝对不小，以他的势力，这么多年来，他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那么，他这么多年能隐藏得这么好，就说明，在暗地里一定有人为他打掩护。
王烨已经知道了，詹姆斯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很难说就是唯一的一个。
王烨非常怀疑，凭借詹姆斯的能力与职务，他是否真的能将这么大的地下势力隐藏起来。所以王烨才对FBI那边一直不是很信任。
好在，他们自己这边的力量就已经足够了。
还是常规的安排，科尔负责远程火力支援，而景小彤和王烨负责突击。可是这一次科尔似乎是有了别的打算。
“这一次，能不能让我也参与突击？”
王烨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科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看你们用外骨骼牛气了这么多次，我也想试一试外骨骼的厉害了。”
景小彤挑了挑眉毛说：“这个东西虽说上手确实很容易，但是好歹也得经过一点适应性的训练吧？不是每个人都有王烨那样的天赋的。”
“其实......”科尔说：“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我有偷偷的做过适应性的训练。”
王烨无奈的说：“你是知道的吧？等我们走以后，这些装甲可都是你的。”
“我知道啊。”科尔说：“但是我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烨看了看景小彤说：“支援的工作交给你可以吗？”
景小彤说：“估计问题不大，不过，我的枪法你是知道的，远远比不上科尔，所以如果让我来支援的话，你们可能不能太指望我。”
科尔立刻说道：“这个不是问题，王烨的本事我们都知道，再加上我现在也适应了这个东西，有我们两个在，应该不会需要太紧急的支援。”
王烨想了想说：“我原则上同意这个想法。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向我们证明，你确实已经适应了外骨骼装甲。”
科尔说：“怎么证明？”
“和我打一架。”于是，科尔的噩梦就降临了。
科尔穿上了景小彤的外骨骼，那套外骨骼无疑是强大的，尤其在当初景小彤和王烨切磋了一次之后，那套外骨骼又经过了一次升级。
但是面对王烨，科尔还是遇到了和当初的景小彤一样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反应速度跟不上外骨骼装甲的性能。
尤其是现在王烨也有了一双神奇的鞋子，在机动能力不比科尔差的前提下，科尔比当初的景小彤输的更加的彻底。
不过好在，他还是证明了自己，确实已经偷偷的熟悉了外骨骼装甲的应用。
王烨拍了拍被自己揍的很惨的科尔说：“我认可你了，你确实已经熟悉了它。”
科尔狠狠的喘了好几大口气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行动了？”
“还不行。”王烨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科尔显得非常不甘心，也不服气。
王烨说：“你证明了自己确实已经适应了新装备，但是景小彤还没证明自己能担任狙击手呢。”
“我是无所谓了。”景小彤说：“我其实不是很愿意当狙击手。”
“师妹。”科尔说：“我请求你。”
“好吧。”景小彤看着王烨说：“我的枪法你应该是知道的，到底能不能做狙击手，还是靠你来判断吧。”
“如果是在国内的你。”王烨说：“用着你熟悉的装备，我相信你能胜任科尔的工作，至少应该不会搞砸。但是我们现在可不在国内，你熟悉的装备在这里可没有。
即便是有，那也只是外销的型号，连口径都和你平时用的不一样，所以你的枪法到底如何，在这里还是个问题呢。”
景小彤看了看科尔。没想到科尔一大把年纪了，为了在他们的面前好好的展示一下，自己使用外骨骼的威风，他居然在景小彤的面前、卖惨、扮可怜。
无奈，景小彤只能说：“那就让我试试，我也想知道我的枪法到这里还管不管用了。”
事实证明，景小彤确实不是很适应这里的枪支，她起初的成绩简直惨不忍睹。
但是，她毕竟底子还在，大概打出了一百多颗子弹之后，她渐渐的熟悉了自己手中的枪械，王烨这才认可了科尔的计划。
“你欠我一个人情。”狙击步枪的后坐力可是非常大的，用狙击枪连续开枪一百次，即便是景小彤这种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人，她的肩膀也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她就捂着肩膀，来找科尔讨要这个人情。科尔眼睛一转，他凑到景小彤的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什么。
景小彤显得非常的惊讶，她甚至是有些支吾的说：“没有......我不是......”
科尔翻了个白眼，他一把拉过景小彤又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些什么。景小彤更加的惊讶了，她有些怀疑的看着科尔说：“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科尔笃定的说。
景小彤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吧，我们扯平了。”
第130章 评价
“所以......”看着两人在那边咬耳朵，王烨有些不安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景小彤白了王烨一眼说：“和你没关系。”
王烨一指景小彤说：“这话打死我都不敢信。”
景小彤居然还真的打了王烨一拳，王烨吃痛，他捂着自己的肩膀问道：“你干嘛？”
“还活着吗？”景小彤淡定的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王烨非常无奈。
景小彤笑着说：“打死你都不信，那我现在没打死你，你是不是就可以信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王烨无奈。
景小彤笑得更加灿烂了。她说：“女人的逻辑。”
......
说起来，王烨也确实是好久都没有和科尔并肩作战了，当初他们一起突袭黑狱的时候，似乎就是他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了。
就是在那之后，王烨发现科尔更适合做狙击手的工作，所以，从那以后每次科尔和王烨一起出任务，科尔的工作就都成了支援。
实际上，当年在训练营的时候，王烨和科尔就做过很多次的演习，尤其在后来两人的合作越来越多之后，两人更是演练过很多次配合。
硬要说默契的话，当初王烨和科尔的默契，甚至可能还要超过现在王烨和景小彤的默契。
于是，就在三人赶往情报上的地点的路上，两人的心中不免都萌发出了一种久违的情怀。
这种情怀实际上在之前就已经有了，科尔担任王烨的狙击手已经不止一次了，所以在时隔多年，两人又再一次组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情怀过一次了。
但是，这一次这种感觉似乎更加强烈了一些。可能就像那首歌里唱的那样吧，“昨日重现”。
事实上，科尔在路上是真的唱起了这首歌，听的景小彤是直翻白眼。
这一回担任司机的是王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是科尔。科尔透过后视镜看了景小彤一眼说：“得了吧，你就没有什么怀念的事物吗？”
“倒是有。”景小彤说：“但你有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王烨笑着说：“没办法，我们的科尔大兄弟，情感就是这么细腻。”
科尔毫不在意的说：“别跟我说，你一点都不怀念我们过去的日子。”
王烨说：“经常性的怀念过去，可是初老的症状啊，科尔，你搞不好是真的老了。”
“别扯了，哥年轻着呢。”提起年龄，科尔倒是有些在意了，他不由自主的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发际线，似乎......还好？
王烨看了看科尔的动作，他暂时是没有这样的烦恼，于是他笑着说：“岁月不饶人，是吧？”
科尔冷哼了一声说：“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说真的，你就一点都不怀念我们当初的日子吗？”
“当然怀念。”王烨说：“那可是我宝贵的人生经历，更不用说，我还认识了这么多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是啊。”科尔看了眼景小彤说：“我妻子应该跟你说过吧，你是我这辈子搭档过的最好的搭档。所以每当我办案不利的时候，我就经常会想起你。”
“这个我倒是能理解。”景小彤说：“如果没有王烨的话，我可能已经办砸过几起案子了。”
“你这么说......”科尔有些苦恼的说：“我似乎也应该检查检查，我这几年办的案子了。”
“不用担心。”王烨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可能破不了案子，但是你不会搞的太砸。”
“谢谢。”科尔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你的话真的非常有安慰效果。”
王烨不在意的笑了笑说：“说真的，对于自己的学生我还是很清楚的。”
说着王烨看了看后面的景小彤说：“你们两个是我最满意的两个学生，但是你们却正好是两种风格。在我看来，你们两个在能力上是相当的。”
“真的吗？”科尔有些惊讶的说：“这几天我不都是一直被你们当傻子看的吗？”
王烨笑笑说：“在破案的能力上，你确实是不如景小彤。但是正是因为你的能力不足，所以你一直都会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所以就像我之前说的，你可能是破不了案子。但是你不会造成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后果。”
“至于我嘛......”景小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比较自负了，论破案的能力我比你更强，也比你更自信。我就相当于一个能力弱化版的王烨，可是在之前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自信，或者说自负。”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科尔一指景小彤说：“法外执法者的案子你已经知道了，如果我们没做好自己的工作，会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景小彤说：“可是之前的我不知道。在见到王烨之后，看着他的谨小慎微，看着他破案的方式，再对比一下我们两个的能力，我这才渐渐的开始改变。”
“你们两个都成长了。”王烨说：“虽然科尔的反应还是很慢，但是至少你的嗅觉和经验确实是在进步，至少你就发现了詹姆斯，并且死死的咬住了他。
虽然你没能将他绳之以法，但是你毕竟是将他从自己的位置上赶了下来，他骗过了别人但是没有骗过你，我相信只要再给你一段时间，你就一定能搞定詹姆斯。”
“谢谢。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科尔说。
王烨说：“其实这就已经比我当初认识的你强了很多了，当初的你更像是一个士兵而不是指挥官，可是现在，你已经渐渐的有担任指挥官的能力了。”
说着王烨又看了看景小彤说：“至于小彤，你自己也说了，你已经渐渐的开始改变了。之前，因为有集体智慧的压制，也因为你始终没有独立主导过破案的工作。
所以，万幸你的性格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相信你也发现了，你和我情况相似，但是原因却并不完全一样，就是因为你的这种缺陷，所以上级才会想着要好好打磨打磨你的性子。
让我来指导你，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你的能力够，但是性格上有缺陷，之前可能没有人能凭一己之力在能力上压过你，所以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缺陷，但是我来了之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景小彤笑着说：“你其实是个大魔王？”
王烨无奈的苦笑，科尔点点头说：“没错，他就是个大魔王，他这个业余的，狙击成绩比我还好，你敢信？”
第131章 下一阶段
说到这里，科尔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皱着眉头问景小彤：“如果我们的故事是一部电影，那王烨是不是就是一个导师型角色？”
“没错。”景小彤说：“如果我们两个中有人是主角的话，他确实就是导师型角色。”
科尔说：“好莱坞电影之中，如果导师型角色说出类似刚刚王烨的那段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要杀青了？”
景小彤想了想说：“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
说着景小彤身子前倾，拍了拍王烨的肩膀说：“王老师，这可不吉利啊。”
王烨毫不在意的笑着说：“你们想多了，如果我们的故事真的是一部电影，那主角肯定是我。”
这一次的战斗，王烨他们进行的还算顺利，事实证明科尔确实没白白的训练那么长时间，在战斗之中，他确实完美的发挥出了外骨骼的能力。
而景小彤也确实没有什么支援的机会，这让王烨很开心。
在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那些罪犯们不出意外的，还是使用了神经毒素，王烨他们的应对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用强大的火力去压制他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终他们可能剩不下几个人，来让王烨问出他们需要的情报。好在王烨在之前的战斗之中，故意留手打昏过几个人，这些人在他们回到基地之后，就要被科尔好好的招待招待了。
这天晚上，王烨和景小彤已经开始研究下一阶段的行动了，科尔还在和那些人奋战，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过了好一阵子，科尔才结束了自己的工作，王烨看了看他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科尔无奈的说：“这些人我都好好的招呼过了，他们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景小彤说：“我们这边也是一样，他们的背景调查上，也没发现和白维京有关的点。”
王烨点点头说：“所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真正和白维京有联系的，应该就是那个蛇头了吧？”
“没错。”科尔表示赞同。
赫尔墨斯这时凑过来递给王烨一张照片说：“很遗憾，蛇头已经死了。从我追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蛇头了，但是在你们之前的交战之中，这个人也服用了神经毒素。”
王烨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所以，我们这条线索又要断了？”
景小彤苦笑着说：“看来确实是这样了。”
“好吧。”王烨说：“那我们就追查下一条。”
科尔说：“就是你说的那家提供医疗卫生用品的企业？”
王烨点点头说：“没错，我们这一次行动要快。因为蛇头和工厂先后出问题，只要那家企业不傻，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末日要来了。
所以，在这段时间，他们一定会有所防备，如果我们疏忽大意，很可能就会被他们逃脱了。”
“放心吧。”赫尔墨斯说：“之前听过你们的商量之后，我就一直在留意这方面的消息，现在已经小有成果了。”
“让我猜猜。”王烨笑着说：“你还是在算法上下的功夫？”
“那是。”赫尔墨斯说：“我突然觉得我的那个老对手的点子不错。用这种办法确实是能大幅度的缩小范围。只要用来分析的数据足够的话。”
科尔问道：“那么你的数据从哪里来？”
赫尔墨斯说：“问题就在这里了。我现在能设计出算法，通过我的那个老对手，我也能知道白维京几次搬迁工厂的时间，我们也亲眼看到了，他的工厂所需的设备。
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知道在那段时间，有多少公司曾经卖过这些东西就可以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王烨说：“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将自家的设备卖给了罪犯，只要他们不想惹上麻烦，他们就一定会想办法做手脚，让我们追查不到。”
赫尔墨斯一指王烨说：“没错，所以我刚刚也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但是想要实现它自然是没有这么容易的了。
这里面的一个问题是，据我的那位老对手说，每一次白维京搬家都是被迫的，所以事先他都没有做好准备。
而我们都看到了，神经毒素的使用者在瘾头上来的时候，可是比一般的毒瘾还要猛烈，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确保自己的工厂不能停产。
因此在他搬家的时候，必然有几次他是非常急需那些设备的。所以我就想，如果我将目标锁定在一部分公司的身上，然后在我们已知的时间点之内，筛选一下，看看他们有哪家在特定的时间有过神秘活动。
尤其是在那些时间段，他们动用了大型的运输车辆，但是却没有留下记录，或者说没有解释清楚，那些车在那些时间点究竟做了什么。是不是就能有点用处了？”
王烨点点头说：“这倒是没错，那么你成功了吗？”
赫尔墨斯说：“可能是有一些进展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些年白维京搬家的时间，以及他搬去了哪里。
我尽可能的找到了，当年还遗留下来的录像，再结合那些公司旗下所属的车牌号，我大概排查出了，哪家公司的嫌疑最大。”
王烨挑了挑眉毛问道：“所以，最后你还是没能得出确切的答案？”
“没有。”赫尔墨斯答道：“就像你说的，那家公司的人，确实足够小心，他们没有露出多少破绽。
我能找到的信息并不多，我只是知道在那些时间点之中，确实有一家公司的车曾不止一次出现在距离白维京的目的地，不远的几个街区。
可是，白维京你们是知道的，他所选择的地方，必然不会是监控随随便便就能照射到的地方，所以更直接的证据我是没有的。”
王烨点点头说：“这已经足够了。你能做到这个地步我已经非常惊喜了。”
科尔看着赫尔墨斯说：“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是个比我更优秀的探员。”
赫尔墨斯摊摊手说：“这还用说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别忘了，当年可是我比你更先发现的詹姆斯。”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应该是比你们两个都更优秀的探员。”莎拉这时候插了句嘴说：“当年最早发现詹姆斯有问题的人可是我。”
说着三个人就又开始小小的斗上了嘴。
第132章 庞然大物
“好了。”王烨连忙制止了他们：“你们都可以闭嘴了，你们争个第二有意思吗？当初可是只有我自己发现了神经毒素的问题，而你们可都是没给我重视起来。”
王烨的话让现场安静了一下下，真的只是一下下而已，因为很快景小彤就站出来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应该是在争第三，因为第二一定是我。”
景小彤的话让大家非常的不满，科尔就站出来说：“别忘了，王烨可是评价过我们的，我们两个能力是相当的。所以如果你第二，那我也应该是第二。”
“不。”赫尔墨斯说：“你们都不是，现在这个公司可是我追查出来的。”
“用的王烨的思路。”科尔强调。
“好了。”王烨连忙制止了这个话题，他问道：“所以，能将你的调查结果拿出来了吗？”
赫尔墨斯点点头，但是他却没有将那份资料递给王烨，他笑着对王烨说：“不好意思，这一次我要好好的吓一吓这家伙。”
说着他就将那份资料递给了科尔，科尔接过资料对赫尔墨斯说：“我能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吗？”
赫尔墨斯挑挑眉毛说：“你确实应该有那种感觉，说真的，伙计，你要倒大霉了。”
科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打开了文件，刚打开文件他似乎就被吓了一跳，然后他就面色凝重的，不断翻看着赫尔墨斯提供给自己的资料。
就在科尔翻看资料的时候，赫尔墨斯还在一边看热闹，他说：“别挣扎了，我已经将证据都摆在后面了，虽然那些证据不能证明他们和白维京有关系，但是却可以证明他们肯定是有问题的。”
科尔没有理会赫尔墨斯，将资料都看完之后，他合上资料在手中扬了扬，对赫尔墨斯说：“你知道这个东西可能会让我失业吧？”
“我知道。”赫尔墨斯说：“我还知道，如果你失业了，我未来的状况也就不容乐观了。”
“那你还把这个东西给我？”科尔苦笑了一下。
赫尔墨斯说：“你是FBI的探员，维护法律是你的职责，而我只是协助你工作而已，我现在做好了我的工作，接下来就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我已经做好了我的选择，在明知道后果的前提下，我还是把这个东西给你了，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科尔盯着赫尔墨斯说：“你对你的结论有几分把握？”
“说他们和白维京有关系，我只有六分的把握，但是说他们有问题，我有十分的把握。”赫尔墨斯说。
“你知道你发现的那些问题并不能扳倒他们吧？我们的工作能不能保住还是要看最关键的问题，他们到底和白维京有没有关系。”
“没错。”赫尔墨斯说：“我知道，我并不想做选择，所以我把选择权给了你，你来决定吧。”
科尔笑着说：“那就让我们来大干一票吧。”
“等等。”就在科尔准备慷慨激昂一下子的时候，王烨突然打断了他：“你们两个之前说的那么热闹，看得我都有些热血沸腾的了，但是能不能请你们给我们这些不明真相的人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科尔看着王烨说：“这么说吧，这家制药企业，资助过我们现任市长以及大量的议员参与竞选，所以......”
“我明白了。”王烨说：“没有真凭实据就去招惹他们，你们绝对要倒霉。所以赫尔墨斯才让你做决定？”
科尔点点头说：“这个案子的牵扯越来越大了，按理来说，聪明的做法似乎是应该离这个案子远远的。
但是我知道，这个案子里面的水越深，就说明这里面的问题越大，对公众的威胁也就越大，所以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无视这么大的罪恶。”
王烨笑着点点头说：“看看，我当初还是把你教的不错的。至少在关键的时候，你确实是没给你的老师丢脸。”
科尔哼了一声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确实当过我的教官，但是这些品格上的问题，可是我自己养成的。”
“随你怎么说吧。”王烨说：“但是，现在还没到需要你大义凌然，慷慨赴死的时候。”
科尔有些疑惑的看着王烨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景小彤笑着对科尔说：“你似乎是忘记了，王老师才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无论是他在国内的时候，你们上级承诺过的，还是不久前你们上级跟我们重申过的。
你们的上级都表示，只要能破案，王老师可以向他们求助，甚至还可以调用他们的一些资源。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他们的诺言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科尔摇摇头说：“你不懂，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为一个承诺而置自己于险地，甚至可能还要搭上自己未来几十年的前途，没有人会这么做的。”
“我不就做了？”王烨说：“而且我可没给过别人什么承诺，我只是因为内心的愧疚和不安来的。所以我相信像我这样的人还是存在的。”
“我也相信。”科尔说：“但是请相信我，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至少......你希望能给你帮助的那些人，他们就做不到。”
“我知道。”王烨说：“所以我也没指望他们能信守承诺。”
“那你是想......”科尔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烨看了看赫尔墨斯说：“你确定你的资料能证明那家公司有问题？”
“我确定。”赫尔墨斯说。
王烨点点头说：“那么，我们能不能用你的发现，弄些逮捕令出来？”
“没有问题。”赫尔墨斯说：“即便你想抓一两个高层我看问题可能都不大。”
“我明白了。”王烨说：“那我们明天就去抓人。”
第二天，果然就像王烨说的那样，他们突袭了那个公司的总部所在地，他们用逮捕令抓走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些是公司的高层。
而且，王烨选择的去抓人的时间段非常的鸡贼，不仅如此，他选取的抓捕地点也很讲究。他指示过那些参与抓捕的FBI探员，一定要尽可能选择人多的时间地点，大张旗鼓的去抓人。
王烨的安排让科尔显得很惊讶，但是他又似乎能理解王烨的做法，看样子，王烨似乎是要谈判了？
第133章 针锋相对
不出所料的，第二天，那家公司的律师就来了，和他的雇主一起。
“好了。”那名律师刚刚见到王烨的时候，还颇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是知道的，你们所能拿出的证据，能让我的委托人来这里接受调查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你们真的想上庭的话，就凭你们现有的证据，你们完全就是在自取其辱。”
看着律师得意洋洋的表情，王烨笑了笑，他其实很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似乎所有自诩为精英的人，都有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幻觉，很多时候，这种幻觉都会让他们无视对手的能力，就比如现在，对方的律师，明显就是错估了王烨的能力。
王烨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真的是以上庭为前提的话，我们确实是输定了。”
那名律师得意的摊摊手说：“那我们什么时候结束这场闹剧？”
“这就取决于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们满意了。”王烨说。
“呃......”那个律师带着得意的表情，配合着夸张的动作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现在占据主导地位的是我，而不是你。”
“不。”王烨说：“真正忘记了什么的是你。你不会是忘了吧？我可不是你们美国的警察。”
那名律师一愣，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表面上他依然是不动声色的说：“所以呢？在我们的土地上，你依然要遵守我们的法律。”
“说的没错。”王烨说：“但是，在我们的土地上，你们却要遵守我们的法律。”
那名律师冷哼了一声说：“我的委托人在你的祖国可没有业务，虽然我承认凭借你们庞大的市场，你们现在确实很牛，但是你们影响不到我们。”
“是吗？”王烨说：“但是有些事情，我们确实是能影响到你们，就比如调查的时候，有什么消息是可以泄露的，有什么是不可以泄露的。”
“你什么意思？”律师的脸似乎是有些阴沉了。
王烨说：“我们这是个联合调查组，这个案子之中设计的阴暗面实在是太多了，尤其其中还涉及了对移民的迫害。所以我觉得，我们这边有义务提醒那些在你们这里有业务的人一些该注意的细节。”
“你们不能这么做！”律师强做镇定的说：“你们现在拥有的都只是旁证，没有直接证据，你们不能将它们公布出去，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没错。”王烨说：“所以，这将是我的个人行为。如果这起案子最终没有走上法庭，而且也没有得到立案，那么我发布出去的就只是消息，而不是证据，我不认为我要承担什么责任。”
“你这是诽谤！”律师略显激动的说。
“你这才叫诽谤。”王烨说：“我只负责把旁证列出来，至于公众会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律师直起身子，他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说：“那又怎么样？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委托人在你们那里没有业务。”
“所以......”王烨故作不屑的说：“你真的是一个律师吗？凭你刚刚说的话，我深刻的怀疑，你的委托人找你做律师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你是在诋毁我的能力吗？”律师说。他这就有些转移话题的意思了，王烨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都非常的清楚，但是律师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所以他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他知道，王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击中了他的软肋，而他不想接招，可是王烨自然是不能让他如愿。
“在信息时代，信息的传播速度是非常快的，如果我在我们那里发布一些信息，即便我们不刻意去传播，要不了多久，它们也会被传播到你们这里。
这起案子的性质有多恶劣，你和我一样的清楚，如果那些旁证被公布了出去，你们觉得公众会怎么想？它们是否会认为你们是无辜的？”王烨淡淡得说。
律师见不能躲避了，他就只能强做镇定的说：“那又怎么样？它们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案子审理的结果，法官说我们是无辜的，那么我们就是无辜的。”
“从法理上来讲，你可能说的没错。”王烨说：“但是，如果公众不接受的话，即便你们在法庭上表现的再怎么无辜，我也不相信你们不会受到冲击，不会受到影响。
我觉得，这么恶劣的案子一旦公布出去，那些社会活动家，是不会放弃这个攻击你们的机会的，这么大的罪恶，无论是出于他们的正义感，还是出于提升自己的影响力的目的，他们对你们展开示威都是有好处的。”
“那又怎么样？”律师说：“这样的冲击，最多也就只能影响我们的股价而已，即便有些影响，只要时间拖得足够久，这些影响自然就会消散。”
说着，律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就又补充了一句：“就比如辛普森案，当时不也是群情激愤，可是结果呢？”
“结果就是，这个案子过后他倾家荡产了。”王烨说：“后来还因为一个小案子，而被判了重罪，他的所有财产不是被律师们拿去，就是被他亡妻的家人拿去。
等他在监狱里呆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得到了减刑的机会，他出去之后却衣食无着，为了活下去，他只能出书描写当年的那个案子，可是那本书的收益，最后也被判给了他亡妻的家人。
现在他怎么样了？上一次我收到他消息的时候，他好像已经流落街头，而且又因为盗窃还是抢劫来着？而被送进了监狱。”
“我们不是辛普森。”律师摊摊手说：“我的委托人可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王烨一指那名律师说：“你说的没错，你的委托人确实有一个商业帝国，可是帝国的敌人即便不是帝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的委托人可也是有对手的。
如果这个案子的一些相关信息被披露了出去，我想你委托人的那些竞争对手一定会欣喜若狂。一个帝国倒塌之后的残骸可是非常吸引人的。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分蛋糕的机会。”
律师说：“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我的委托人不会那么容易倒下。”
王烨说：“你最好不要说的那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