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不一样了
256
“弈哥?什么十里红妆?什么成为你的女人?我有点弄不懂啊!”
苏灵儿抓抓脑袋。
表示对冷弈的话不理解。
她以为之前在林翠萍面前,她情急之下搬出她来脱身。
冷弈是知道的,为什么现在说出来的话?
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灵儿,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锦绣的将来。”
冷弈以为,他的话吓到了他的小灵儿。
毕竟一个山里长大的女娃子。
再怎么经历过风浪?
也不可能料想到他的身份就是曾经赫赫有名的摄政王。
当然不能理解他的立场。
也不能理解他描绘的锦绣前程。
“哎呀,弈哥,你严重了,我并不需要什么锦绣前程。”
给她锦绣前程干什么。
她根本不需要什么锦绣前程好不好?
她的锦绣前程,她自己会靠双手挣来的。
而且这个锦绣行程,离她不远了。
某个小女人,心里乐滋滋的。
想着自己的伟大抱负,就要实现了。
“灵儿,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难了点,但是你也不用那么泄气,我很快……,总之,你既然嫁给了我,我就不会让你居人之下。”
我要让你成为人人敬仰的传说。
苏灵儿所说的不要什么锦绣行程,听在冷弈的耳朵里,他自然的理解为,灵儿愿意跟着他过苦日子。
这一点让他感到很欣慰。
他的女人,又该有这种自觉。
他过什么日子?
他就该跟着过什么日子。
可是他怎么会忍心他的小灵儿过苦日子呢?
他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让灵儿成为人人羡慕的女人。
他会打拼出,一个属于他们的璀璨将来的,这一点,他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的。
“哎呀,你也是的。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成亲是假的,还说那么动听干什么?”弄得像她真的嫁给他似的。
还一脸严重认真的承诺。
就差指着天发誓了。
也不怕她笑话吗?她又不须要任何人对她承诺。
“灵儿,不要闹了。”连天地都拜了。
这小家伙还一脸天真的说是假的。
她明不明白,一对男女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就算他贵为堂堂的摄政王爷,曾经高高在上的匹睨众生,他同样不能免俗。
拜了天地,拜了父母,那他们就是一对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我哪有闹啊!我还没感谢你呢?今天晚上你和我拜堂成亲,及时的解了我的安危,让我不用嫁给小鱼儿或者其他什么人。”
“你说什么?”
冷弈觉得自己的声音,低沉到自己都有点害怕。
他的灵儿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怎么说出来的话?有点惊世骇俗。
“当然,你不要有任何的顾忌,我们今天晚上的成亲仪式不过是做给我娘看的。以后呢,我们各走各的,各玩各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合离的婚书,我也可以写给你,让你……”
偏偏苏灵儿,没有注意到冷弈阴沉得快要拧出水来的表情,依旧低着头,把自己心里想的,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冷弈听见自己这样问她。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的骇人听闻。
才刚刚拜过堂,连洞房都没有入。
他的女人就要接着和他划清界限。
还说什么以后各玩各的。
甚至连合离的婚书都可以写给他了。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想他堂堂的摄政王。
才刚刚澄清就被人嫌弃了。
而且,还是一个刚从山窝子里走出来的小女孩。
“我当然知道啦!弈哥,真的非常感谢你,今天晚上能及时地看透我的暗示,跳出来和我表演拜堂成亲,不过,你也没什么损失,就是个仪式而已。”
苏灵儿似乎是察觉到对方暗涌的怒意,她正找着说辞,想要慢慢的化开对方心里的怒火。
不是说表演的吗?大家都心知肚明。干嘛又发那么大的火?
男人的心,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表演?在你心里连成亲的仪式都可以用来表演?”
冷弈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被这个小女孩气得吐突突的跳着。
偏偏这个小女娃子还不知趣的在他的面前叽里呱啦的说着。
就不怕他一把把她给掐死吗?
“唉,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想要在这个世上混的好啊,没点表演功底都不行啊!”
苏灵儿完全没有死到临头了的自觉,一脸不在乎的时候。
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错在哪里?
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错。
现在正是讲清楚一切,一别两宽的时候。
她哪能够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来。
虽然弈哥很帅,还有一种冷酷拽翻尺的气场让人很迷恋,没错。
不过,这样的男人,好像危险性十足。
不适合她吧。
做朋友,怕是安全得多。
“哈哈哈哈哈,好一句人生在世全靠演技。苏灵儿,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又或者,他从来都没看懂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
冷弈扬天长笑,身上弥漫着0℃以下的寒意,透过层层叠叠的空气,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站在他对面的苏灵儿没由来的感觉到身上一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狂笑中的男人,墨黑的发丝飞扬,狂野而狠厉,浑身笼罩着想要把人冻成冰棍的寒意。
弈哥到底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狂笑不止?
而且,他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好像很阴冷。
这样的冷弈是她从来没见过。
“弈……弈哥,你……你到底在笑什么?”
好吧,苏灵儿突然觉得自己很害怕这个男人。
不是害怕他突然的笑。
而是害怕他突然间,就陡然生出来的那种寒意。
她的大脑一瞬间就清明了,得,废话少说。还是得赶紧说清楚,然后闪人。
“我笑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狂笑过后的冷弈,目光里带着噬血的冰冷,幽幽地望着眼前的小女孩。
女孩的面容依旧清冷绝色,气质淡雅出尘,可是,终究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我怎么知道。”
苏灵儿觉得自己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冷弈的目光,幽冷深遂,可她却无端地看出了男人的眼神,透着狼一样的幽光。
257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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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弈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先回房休息吧。”
苏灵儿着急着想脚底板抹油,一下子溜了。
可惜,眼前的男人像是看出了旭的想法。
甚至连她下一步的动作都看出来了。
因为她才刚刚起身,准备朝前院溜去,可是她的步子才刚刚迈开。
她的身体整个都被禁锢了。
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稳稳地环住了她的腰。
紧接着,女孩的小身板就被搂进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
“想要去哪儿呀?今天晚上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冷弈的声音,带着冷彻寒骨的气息,悠悠地在她耳边响起。
男人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搅动着她耳垂旁边的秀发,飘逸的秀发搅得她的耳廓痒痒的。
男人身上阴冷的气息,穿透层层叠叠的空气,隔着两个人薄薄的衣服,幽幽的传了过来。
苏灵儿了的身体一僵,单手运起了内力,不经意的往后一击,想要彻底的离开男人的禁锢。
可惜,男人像是算准了她会有这一击,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动作,毫不费力的就把苏灵儿的动作化解了。
然后借力使力,用力一拽。
灵儿的身体更加贴近了冷弈的怀抱,他的侧脸紧紧的靠在男人的胸前。
男人强劲有力的呼吸,在他耳边清晰地响起。
冷弈身上炙热的温度,夹杂着雄性的荷尔蒙,弥漫着危险的侵略性,隔着两人薄薄的衣物,迅速的袭卷苏灵儿的整个感官系统。
苏灵儿的身体突然像被电电到一样,反射性的弹跳起来。
这个男人的动作太快。
就算她的功力再怎么深厚?还不是在电闪火光之间,就被人家擒住了。
“那个,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的成亲仪式只是做戏吗?”
好吧!动弹不得。
只有看,能不能?和平的谈判下来。
“做戏?可是我怎么听到?你和你母亲说。我才是你最爱的男人。”
他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收到做戏的信号。
现在成亲仪式都已经完成了。
又告诉他说是做戏。
这不是明摆着耍他吗?
“那个,我只是情急之下的……”找的借口啊!
“情急之下?如果今天晚上在屋里的换作是其他男人。你也会情急之下的说是喜欢他?”
不知道为什么。
一想到苏灵儿情急之下突然拉了一个男人坐垫背,要是今天晚上他不在现场。
那么和她成亲的有可能是路人甲,路人乙。
他的心里就极度的不平衡。
这个女人不爱惜自己不说。
甚至连自己的名节和婚姻都能拿来当儿戏。
而他,很可能在苏灵儿的心中,只是个路人甲路人乙的位置。
却已经成亲了。
冷弈的心里就烦躁的不行。
“不是呀,如果换作是别人,我当然也会……”只是要和他好好商量商量。
“换作别人,你也会?”
冷弈被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
在她的心里,他究竟算什么?
男人心里的愤怒,无可限量。搂住苏灵儿的手越来越紧。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掐死这个女孩。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他们已经成亲了,却还是那么若即若离。
甚至疏离的像个陌生人。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灵儿给他的感觉,若即若离,好像随时就飞走一样。
他是一个喜欢掌控大局的人。
朝堂上是,时局上是,自己的女人,他同样喜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弈哥,放手放手啊!不要勒那么紧,我……我快要没气了。”
被他搂在怀里的苏灵儿,感觉到自己呼入鼻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危险……无限的蔓延开来。
“你也会怕死?”
冷弈楼往苏灵儿的手微微地松了松。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苏灵儿刚才因为缺氧,有点短路的大脑,一下子就清明起来。
她的大脑里警铃大作。
不行,她得想办法逃开。
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弈哥,你看你一表人材,帅气非凡,肯定有很多女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嫁给你,要是真娶了我还不亏大了,咱们还是各走各的,你可以去寻找你的所爱,你的幸福。何必在意和我的成亲仪式呢?”
苏灵儿的大脑里,把所有她能想到的理由和好处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她得赶紧甩开这个男人,以后能做朋友就做。
不能做就各自天涯,互不往来。
“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怎么,你还想着去找下家。”
苏灵儿那点小心思,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唉,哪有啊,这不是怕耽误你吗?”
“怕耽误我。之前利用我的时候怎么没考虑的这么清楚呢?苏灵儿。我冷弈还真不是你想利用就利用的,想要利用,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冷弈说着,搂住苏灵儿的手一紧。
小女孩再次完整的落入他的怀中。
他拽着苏灵儿就往新房走去。
他已经决定了。
今天晚上。
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原本他想着,这里的条件太过清贫。
更何况下半夜他就要离开,去完成他的大业。
他们的新婚之夜。
就留到以后他的大业有所成,哪怕没有得到整个天下。
只要得到半壁江山。
他就会给她十里红妆,让她风风光光的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现在看来。
没有那个必要了。
这个女人一直不安分。
只有让她彻底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他才能安心的上战场。
省得他离开之后,她又去招惹别人。
不得不承认,苏灵儿很特别,也有着一般女孩没有的优秀和干练,甚至有着其他女人没有的聪明才智和独到的商业眼光。
如果他料想的没错。
灵儿现在只是一只还没有学会张翅高飞的雏鹰,总有一天他会翱翔于天空的。
苏灵儿将来在商界必有一番大的作为。
那个时候,看上她的男人绝对不在少数。
可是苏灵儿已经招惹上了他,他就不能放手?
他的身边,确实不缺女人。
但是,却缺少一个,能像苏灵儿这样,和他一起并肩拼搏的女人。
在冷弈高傲的内心世界里,早在苏灵儿说喜欢他的时候。
258无能
258
早已经下定决心,将这个女人纳入自己在怀里。
以后不管风雨多大,他会一直携手她,直到站在世界的巅峰。
这是第一次。
他那么急迫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冷弈拽着苏灵儿的手,大踏步的朝新房走去。
苏灵儿脚步踉跄地跟在身后,感受着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意和寒冷。
就算再笨,也知道现在才是这个男人最可怕的时刻。
“弈哥……”
苏灵儿脚步不稳,双手和双脚试着挣扎。
企图摆脱男人对她的禁固。
可惜男人拽着她的手就像手铐一样。
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男人的大手。
前方的男人依旧一言不发地拽着她往前走。
“走了,再走进去就麻烦了。那间厢房,连扇窗子都没有,想要跳窗逃走什么的,基本上是奢望。”
苏灵儿心里暗自琢磨着。
怎奈何他越着急越是逃不脱男人对她的禁锢。
女孩一双圆润的眸子很快弥漫上了一丝惧意,这样的冷弈是她所害怕的。
冷弈对身后的女人的叫唤和挣扎充耳不闻。
他是铁了心的要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娘子。
“弈哥,不要这样好吗?”
苏灵儿说这话的时,冷弈已经单脚踹开了新房的门。
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因为突如其来的暴力,被踹的从门上飘落了下来。
大红喜字飘飘然然的落到地上。
被冷弈一脚就踩在了脚底。
“还好,这扇门比较窄。”
身后的苏灵儿终于找到了机会,用另外一只手,拽住了大门。
她的小身板终于站定了,终于不用再被男人拽着走了。
“你给我进来!”
进门后的冷弈,也发现了身后的异样。
当他幽暗的眸子,扫到身后的女人像个八爪鱼一样拽着大门的时候。
差点就没忍住笑出来。
这个女人,总是出其不意的弄出一些招式。
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还真的是想大笑几声。
因为她抓着门的样子啊,简直就是太好笑了。
不过现在,不要说苏灵儿只是抓着外面的门,就算是抓着玉皇大帝的手,也没用了。
他冷弈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男人的手试着拽了拽,可是抓住门的小女孩更加用力了,冷弈的神情更加阴冷。
他单手用力,一道淡蓝色的内力豁然出现在他的手掌中。
冷弈的眸中闪过一道幽冷的光,毫不犹豫的将那道蓝色的光,拍向了苏灵儿的小手。
电光火闪之间,拽着门的苏灵儿,只觉得手上的虎口一麻,好像浑身都使不上劲。
她的手竟然无端的拽不住门板了。
冷弈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拽着苏灵儿的手轻轻一用力。
倔强的小女孩,再次被拽进了他的怀里。
“啊……!不要啊,弈哥。”
苏灵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拽住了男人的怀抱。
男人身上雄性的荷尔蒙气息,带着无可匹敌的侵略意味,铺天盖地的袭来。
危险……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苏灵儿连忙用双手推拽着,想要离开这个危险的怀抱。
可惜未能如愿。
她现在终于明白。
就算她练成了凝冰神功,她的内力修为,在冷弈的面前,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又或者说,冷弈的武功修为远在她之上。
甚至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至少不是她能对付的。
冷弈单手抱住苏灵儿,一只手用力一挥。
那两扇门碰的一声紧紧地关上了,哗啦一下,一根木头自动的横在了两道门之后的插槽上,就连门柱都自动插上了。
“晚了,灵儿!自从你招惹上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到后果。”
冷弈的声音,带着醇厚的闷雷质感,犹如来自地狱的罗刹般,在灵儿耳边响起。
苏灵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不要,弈哥,以后我再也不胡闹了。”
苏灵儿真的怕了,男人脸上的阴冷和狠辣,让她想到了小绵羊和老狼的对决。
对,她就是那只小绵羊。
而且是只快要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小绵羊。
“灵儿,晚了。既然招惹了我,你就该知道后果。”
男人强有力的手,用力的拽着苏灵儿的小身板,就那么轻轻一抛。
苏灵儿的小身板毫无悬念的飞了出去。
碰的一声,苏灵儿的小身板,精准的落在了身后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上。
“啊……!摔得好痛啊!”
苏灵儿被摔得七晕八素,大脑混沌的发蒙,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摔出来了。
“妈的,这家伙绝对有神经病。”
苏灵儿暗自咒骂,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道,终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然的话,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苏灵儿暗自提起自己的内力,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厢房里那道唯一的窗户出去。
妈的,也不知道这房间是谁设计。
就不能多设计几个窗户呀。
弄得现在她想要逃生都没几个机会,只能拼一拼,看看她能不能穿透那道看起来挺结实的木制窗户。
要是她这次有幸逃了,她一定让人来,把这个厢房四处都安上窗户。
苏灵儿飞快的在空中跳跃着,心底还不忘寻思着给这个房间做做改造。
还好,眼看她已经跃到了窗户旁。
接下来只要她用力撞破那道窗户。
就应该可以逃出去了。
苏灵儿心底的希望,就像火苗一样,轰的一声燃起来。
看到逃生的希望在眼前,她甚至都要闪呼出声了。
“灵儿,想要去哪儿?”
可惜……,男人幽冷的声音。
再次精准无比的传进苏灵儿的耳膜中。
说的迟,那时快。
男人强壮如铜壁的身体,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快速的挡在了窗户旁。
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过来的。
反正苏灵儿是没有看清楚冷弈是怎么过来的。
等她意识到冷弈站在窗户旁的时候。
已经来不及了。
苏灵儿的脑袋直直的撞了上去,直直的撞在了男人的身上。
“啊……!”
苏灵儿惊慌失措的叫出声来,却无能改变这一切。
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再次转进了冷弈的怀抱。
263信任
263
她这个女婿,在那方面甚至比狼还勇猛。
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灵儿,你没事吧?开门让娘看看。”
林翠萍贴着门板,听着里面没啥动静。
心里不由得急了。
糟了,她女儿不会连路都走不动了吧?
冷弈那小子也是个心狠的人呐。
在那方面一点都不懂得节制。
“哎呀,娘,我没事。”
苏灵儿动作难难地打开门,正好看见林翠萍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估计又是下一秒她不开门的话。
她娘的会有破门而入的冲动了。
“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苏灵儿脸色憔悴,嘴角干枯的厉害。
小身板又单薄,整个人看起来柔柔如秋风中的落叶般萧条。
“这……,娘不是过来看看你吗?”
林翠萍,本来想说太阳都生的老高,可以晒谷子了。
还说过来的这么早?
她家灵儿还真是操劳过度啊!
哦,不是被操劳过渡。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能成这样,还不是拜他娘所赐吗?
苏灵儿觉得自己的双腿走路都在颤斗,但还是要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灵儿,娘给你打了点洗澡水,又给你熬了点粥,要不这样,你先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娘给你把粥给端过来。”
瞧着她家女儿,一副逞强的样子。
林翠萍这个做娘的心里也很心疼。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生米早已经煮成熟饭了。
她已经不怨天怨地了,甚至在她的内心世界里,早已经接受了冷弈是她的女婿的事实。
自家的女儿自己不疼,谁疼啊?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原本心里对林翠萍还有埋怨的,听见她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关心。
苏灵儿的心里,突然一暖。
毕竟还是亲生的。
做错了,还知道关心她。
“那好,那好,洗澡水我给你打好了,就在隔壁的房间。要不要我扶你过去?”
听见苏灵儿松了口,林翠萍脸上一喜。
转身就准备给苏灵儿端粥去。
可是但转身想要迈动步子,突然想起她灵儿被折腾惨了的小身板。
生怕她走不过去。
想要把女儿扶过去,再去端着。
“那个……,娘,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去端粥吧!”
林翠萍这么一说,苏灵儿的小脸没由来的一红。
这种私密的事情,被人直白的点了出来。
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虽然对方同样是女人,而且还是她的母亲。
她的心里依旧存在介怀。
“好好好,娘这就去给你端粥,那你自己过去啊!”
林翠萍是个直性子,一边说着就抬脚往外走。
却又不放心地回头瞧了瞧她的宝贝女儿。
“小心点啊!”
走了一段路的林翠萍,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看着宝贝女儿脚步蹒跚的走到隔壁去泡澡。
才忧心忡忡的去端粥。
等苏灵儿慢悠悠地泡了个澡,又喝了一小碗粥。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林翠萍小心翼翼的跟在旁边,看着她女儿苍白的小脸逐渐红润起来。
提在嗓子里的心,才慢慢的放回了肚子里。
“娘,你让小鱼儿过来一趟。”
泡过澡,喝过粥的苏灵儿,终于有了精神气。
不管事情如何?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她不会怎么没出息?自怨自哀的过下去。
是该处理正事的时候了。
她店里的生意才刚刚好转。
不能因为她刚成亲,就放下这些生意不管。那她以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唉,我这就去叫他。”
林翠萍到很配合?
自从她硬是逼着把苏灵儿嫁给小鱼儿之后,确保苏灵儿逼进了冷弈的怀抱。
她的心里对自己的女儿总存在着一份愧疚。
这会儿苏灵儿要叫小鱼儿过来。
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对,动作麻利的就出去了。
“嗯,你去叫他吧,我有事情交代他。”
苏灵儿点点头,示意母亲林翠萍过去。
“灵儿,有什么事吗?”
还好,林翠萍的动作足够迅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小鱼儿已经来到了她跟前。
“小鱼儿,这几天我有点事情,不能到店里,店里的事情你就多照看着,要是有客人上门,你就让她们先等等。”
苏灵儿低着头,缓缓地说着店里的事情。
不敢抬头让小鱼儿看见自己脸上的异样。
特别是她那红肿的唇瓣,不要说明眼人就是瞎子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故意低着头。
尽量不让人看出她的窘迫之处。
冷弈这家伙也是个狠人。
明明知道她这张脸,是要出去见人的。
愣是弄得她这几天没办法出去见人。
不止不能出去见人,就连她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
这几天估计都要呆在家里好好的休养。
直到一切都恢复成正常。
世才能去展颜馆里开始自己的正常工作。
“嗯,这几天的事情我会瞧着处理的,灵儿,你就放心在家休息吧。”
小鱼儿也是个机灵的。
就算苏灵儿尽量不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窘迫。
他也知道苏灵儿受了多大的摧残。
毕竟昨天晚上冷弈弄出那么大的声响。
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这种弄法,苏灵儿要是受得了才怪了。
所以苏灵儿动不了才是正常。
这几天他就辛苦点吧。
多照顾一下店里的生意。
等灵儿好了。
不愁银子滚滚而来。
到时候他数银子到手到手发抖。
“嗯,那就辛苦你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明白。
那就不多说废话了。
反正她这个惨样,估计小鱼儿也看出来了。
“灵儿,你好好休息吧,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下去了,我先去店里吧!”
就冲着苏灵儿对他的信任。
他也不能放任展颜馆有任何事情。
所以店里的事情他还是尽量的帮衬着。
现在他先去店里挡一下。
不然那帮女人过来,吵着嚷着要变美。
那就麻烦了。
你永远也无法想象。
一个女人想要变美的心情,有多么的急迫。
所以他得想好应对之策。
让那些急迫的想要变美的女人,把心放回肚子里。慢慢的等苏灵儿身体恢复之后。
再给她们做整形美容。
“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一下你。”
264忙碌
264
“灵儿,说吧,咱们之间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吗?”
小鱼儿一听苏灵儿说还有事。
立马挺起胸膛,充分表现出一个男子汉的担当。
他是个男人。
苏灵儿虽然不能成为他的女人。
但是灵儿在他的心里。
和一个妹子差不了多少。
所以数量要有什么事情?他尽量的能帮就帮,能做就做。
“这个……”
苏灵儿咬了咬下嘴唇,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什么事呀,灵儿!”
小鱼儿见苏灵儿不语,只好耐心的追问了一句。
“对啊,灵儿,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小鱼儿不能去,做娘去做就好了。”
一旁的林翠萍,见苏玲儿说有事要小鱼儿去办。
却又低头沉默不已。
大脑一动,心想会不会是女儿家的私事?
让小鱼儿一个大男人去办,确实不妥。
如果苏灵儿不好意思说。
那就悄悄的告诉她,让她去办好了。
“这个……,小鱼儿,我开一张药方,你拿去抓药回来,然后交给我母亲。让她给我煎药,把那药给我喝了,我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
苏灵儿犹豫了半天。
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这药方她自己会开。
包括消炎的药,还有避子药方,她会巧妙地开在一起。
她才16岁。
万事才刚开头。
不想有任何牵扯,他们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因为昨天晚上。
冷弈根本就没有做任何措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还是这个朝代的人,本就是这样的。
再者她和冷弈的感情还不明朗。
要是这个时候怀了孩子,真是个糟糕的事儿。
反正他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
对于失贞这种事情,不会像这个朝代的女人一样要死要活的。
只要处理好后续事情就可以了。
“什么,灵儿,你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一旁的林翠萍一听说苏灵儿不舒服。
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突然又提到嗓子眼了。
都怪她忽略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一整晚的劳累。
身体自然是不舒服的。
她早就应该去抓几副汤药的。
“娘,不用了,你忘记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苏灵儿摆摆手。
示意林翠萍不必紧张。
她自己就可以办到的事情。
没必要去找外人。
更何况,她开的药方。
这个朝代的大夫未必能弄得出来。
即使弄出来了,估计也没她的药方巧妙。
“可是你……”
林翠萍本想说你动都动不了了。
还怎么开药方啊?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宝贝女儿这事,属于女儿家的私密事,而外面的大夫大都是男的。
未必方便。
自己的女儿是个大夫。自己给自己开药方。倒是很方便。
至少没人知道这事。
“就这样吧,我开个药方,让小鱼儿出去抓药。”
苏灵儿见自己的娘亲妥协了,立马打开鼻墨纸砚,写起药方来。
她开的药方,外人还真是看不懂。
“小鱼儿,给,把这药方拿去,给我按照上面的药给抓回来。”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苏灵儿就把药方开好了。
她轻轻的吹了吹药方上的墨迹,等字迹干了。
就把药方交给了一直等候在旁边的小鱼儿。
“好的,灵儿,我马上就去。”
小鱼儿接过药方,动作麻利的出门了。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七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苏灵儿的身体终于修养好了。
炮的展颜馆已开始名声大噪,早已经是人挤人,每天上门求着变美的人,简直多的数不清。
她也不好再继续休养下去了。
于是回到展颜馆里,开始给那些疯狂渴望变美的女人们,完成她们的心愿。
银子像流水一样流进了他的口袋。
至于她旁边的华氏药材店,每天门可罗雀的样子。生意简直清淡的不能再清淡了。
好像自从苏灵儿的展颜馆开门,正式营业之后。
这个县城里连生病的人都没有了。
所以华氏药铺的生意可以说是一落千丈,有时候一天都卖不出去一味药。
浩然站在华氏药店门口,目光复杂的望着展颜馆里面人挤人的情况。
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本是受人之托前来打探苏灵儿医术的虚实的。
结果修灵儿反倒借助他自己的名气,把自己的展颜馆开得风生水起。
医术更是被人传得只因天上有地上无的神话。
“主子,咱们接下来的行程是要去哪里?”
安华一脸尊敬的跟在浩然身后,想要听听浩然的意见。
这几天他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
他们家主子粘惹上的事情,害他去顶了杠。
这不前天晚上刚当了新郎官。
新娘就是张家的大小姐。
当初主子当众求亲,等张家父女同意的时候,又把这门亲事甩给他。
他作为手下还能说什么?
只能默默的接受了那个女人。
那个曾经丑的登天的女人。
不过后来被苏灵儿那么一改造,还变成小美人一个。
虽然没有美得那么惊艳张扬,但勉强还可以看看。至少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好在这个女人的身家,陪嫁都不低。
他已经没有多少厌言了,乖乖的收了那个女人。
“收拾行李,咱们回去京城。”
前几天他接到京城里来的消息,让他赶快赶回京城。有要事交代他去办。
后来因为张家大小姐的事情。
耽搁了他的行程。
终于把那个女人,成功的甩给了自己的属下安华,才摆平了这件事情。
他为此还付出了1000两银子的聘礼。
可谓都是被苏灵儿害的。
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片子,不动声色之间。
竟然让他损失了名声,又损失了银子。
“是的,主子,属下立马去办。”
安华接到命令,立刻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虽然他才刚成亲,新婚燕尔的。
但是主子的命令,不得不服从。
他的心理虽然有点舍不得张家大小姐,那个刚娶进门的女人。
可是男人嘛。都是该在外面拼搏的。
以后有时间再回来温存温存,也不是不可以的。
或者等他到京城里安定下来。
就让人过来,把张家大小姐接到京城去。
浩然站在门外,目光复杂的瞧了一眼展颜馆里正在忙碌的苏灵儿,转身离开了。
265静太妃
265
京城,金碧辉煌的皇子府。
冷轩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伺候在静太妃跟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喝药?
“母妃,你感觉怎么样了?”
当冷轩喂完了最后一匙药,瞧着母妃的脸有所缓和。冷轩才悠悠的问了一句。
上次皇上急召他从南边赶过来。
就是因为他的母妃,突然晕倒在宫里,所以皇上才会派人快马加鞭的把信息传给他。
让他赶紧赶回来。
还好,他带着华啸那小子回来了。
他动用了华啸家里珍藏的药物,宫里最好的太医连继忙了几个日夜,才把他母妃救了回来。
“轩儿,母妃感觉好多了。”
静太妃瞧了自家儿子一眼,缓缓的说着。
眼神里的哀伤,连成了一片。
她自己心里特别的清楚,这个病,是老毛病了。
如果没有确切的良药。
她这辈子估计就只能这样了。
病怏怏的,拖着这把老骨头直到入土了。
“哦,真是这样的吗?那儿医现在就让他们,把厨房的燕窝粥给你端过来。你多少吃一点吧,母妃。”
冷轩看着自家母妃的神色,趁机说道。
这段时间以来。
除了吃点汤药之处,他母妃几乎没进什么食。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今天瞧着她的精神气儿好多了。
估计吃点东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好吧,让他们端过来吧!”
静太妃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儿子的要求。
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儿子。
而且还孝顺的不行。
不然的话,她早就入土为安了。
“好的,儿臣这就去让他们端燕窝粥。”
“去吧,轩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静太妃瞧了瞧冷轩眼里的血丝,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不管如何?她要努力的活下去。
才能对得起儿子对她的付出。
冷轩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燕窝粥很快就端了上来。
冷轩亲自接过了燕窝粥,一勺一勺的喂给了静太妃。
静太妃只吃了半碗燕窝粥,就吃不下去了。
“母妃,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冷轩把吃剩下的燕窝粥递给了身后的宫女,瞧着静太妃一脸的疲惫。
双手扶着她,示意她去休息一下。
“嗯,暂时去休息一下吧!轩儿,你扶我过去吧!”
对于儿子的体贴,静太妃很是受用。
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要自己的儿子扶她过去。
冷轩把静太妃扶进房间里,静太妃缓缓地躺下,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冷轩坐在旁边。静静地守候了一会。
见自己的母妃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正午的阳光光线很强。
冷轩缓缓地走在皇子府,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烦气躁。
他已经回来好几天了。
只有回来的第一天见过皇上一面。
就因为他的母妃病重。
后来这几天,皇上就特别恩准他在皇子府。好好的照顾他母妃。
这一照顾就照顾了十多天。
皇上一直都没有召见他。
也没有向他问起他在南边搜寻二皇子的情况。
想必他带去的侍卫已经把大概的情况告诉了皇上吧!
横竖都是没个结果。
所以他也没必要特地的求见皇上,把没有见过二皇子行踪的事情再重复一遍。
冷轩的步子在府邸上慢慢的走着,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大门口。
他的心里微微一动。
并没有停下步子,继续朝着大门口走去。
闷在这府里已经十多天了,何不上街去走走?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带着京城无与伦比的繁华和热闹,宣染着这个热闹的睛天。
冷轩背着手,衣袍飘飘,发丝飘扬。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他的眼神在大街上随意的搜索着,走到以前,他常去喝的那家茶楼。
他的脚步习惯性的停顿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进了茶楼。
这是一家专门招待上层权贵的茶楼,以前他在京城的时候经常过来这里喝茶。
后来他去游历外面的世界,远离了京城就很少到这家茶楼喝茶了。
这次回来也是十多天,没有出来了。
每天在府邸里守着他的母妃,担心着她的病体。
接触的不是太医就是大夫。
询问的不是药材就是不要。
弄得他的神经高度紧张,等静太妃的身体恢复了一点,他的神经全部放松下来。神情怏怏的,心里闷得慌。
所以这个时候竟然喝壶茶,放松放松,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爷,你好久没过来了。”
冷轩一进门,一个小二打扮的模样,热情的迎了上去,殷勤的说着。
像他们这种人,呆在这种茶楼里。
对于那些身份非富即贵的人,都有过目难忘的记忆。
冷轩的身份很特殊,出生又那么高贵。
关键是出手还很大方。
所以这些店小二没有记不住他的道理。
当冷轩一出现。那个店小二一眼就认出了他。
“嗯,我的包厢还在吗?”
冷轩点点头,幽深的目光,往店里面扫视了一眼,发现这里除了装潢再次高大上以外。
好像增加了不少的包房。
可见他离开的这些时间里,这家店的生意不但好了。反而还做了店面扩充。
“爷,你的天字三号包厢当然在,一直给你留着呢。小的这就带你上去。”
像冷轩这号人物。
自然是没有坐在大厅里的道理。
他是有单独独立包厢的人。
而且还是长期给他留的包厢。
“嗯!”
冷轩点点头,对于店小二的回答很是满意。
像他们这种身份尊贵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不喜欢和人共同享用物件,就连喝个茶。包厢也有自己的单独包厢。
“好了,爷这边走。”
店小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独自走在了前边,神态和举止带着毕恭毕敬的动作。
“对了,这两天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冷轩步态优雅地跟在店小二身后。
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家店的生意一直好到爆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会不定期的推出一些新花样。
比如新茶或者是新的酒品。或者是新的菜式。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别的新鲜玩意儿。
他已经太久没过来,所以想要听听什么更合适自己。
266特使
266
“回爷的话,这两天店里正在推出一种新的酒品,叫做孤心泪,一杯难求。要不我待会儿给爷单独上一壶?”
店小二在前方走着,时不时转头看看身后这个一脸阴沉的尊贵客人。
他们店,也是前段时间才推出这个新酒品的。
谁能想到一炮而红?
既然弄出很大的名气,很多人闻风而来。
就为了喝一杯孤星泪。
可是孤星泪的供应毕竟有限,来的人多了。
自然变成了紧俏货。
价钱也就水涨船高。
口袋里银子少的人甚至连一杯都买不到。
他说要给冷轩上一壶孤心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冷轩高贵的身份上,还有他出手很大方的面上。
不然的话,最多能分到一杯孤星泪。
因为这个酒品,今天总共送到店里也只有七壶左右。
而到店里喝酒的人,差不多一来就开口点了孤星泪。
估计现在库里只剩下三壶了。
因为上次冷轩一个人过来,就是这个店小二接待他的。
当时他吃饱喝足,甚至给了这个店小二50两银子的赏钱。
让他足足兴奋了半个月。
因为这是他足足五个月的工钱。
而冷轩出手就给了50两。
可见冷轩确实是个出手阔绰的人。
像他们这种跑腿的店小二,见过的人身份非富即贵。
大部分人也是给他们赏银的,可是他们给的赏银一般就是二两或者五两最多给了十两。
他还没遇到过一次就给50两赏银的,冷轩是第一个给他50两赏银的人。
“孤星泪?一杯难求?”
冷轩淡淡的眯起自己的眼眸。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小二一眼。
心里寻思着这个店小二说的也太夸张了。
不就是一杯酒吗?
虽然换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孤心泪,但是至于到一杯难求的地步吗?
城里的那些富家公子和达官贵人们,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
还会来这个小店追捧这种酒?
难道是他离开京城太久了?
京城的士风早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种了。
“对啊,孤心泪现在在我们店里确实是一杯难求,现在还没到正午呢,库里的酒大概只有三壶左右了。”
店小二自然不会知道冷轩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据实的回答。
“嗯,那就给我上壶这种酒吧!”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酒?
弄得一杯难求。
这个广告博得未勉已太出位了。
“好嘞,爷,这边请。”
店小二一边欢快地答应着,一边打开以前冷轩的专用房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冷轩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慢的走进房里坐下。
“爷,请稍等,小的这就下去给您端酒。”
见冷轩优雅的坐在了位置上,店小二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而此刻,京城的皇宫里。
冷傲然正坐在御房里,一脸沉默的批着奏折,只见他拿起奏折,幽暗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上面的字迹,修长的手指拿起朱红色的笔。
进行批阅,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停顿。
像这种奏折,他每天都要批阅上至少三个时辰。
所以早就练成了一双金刚之眼和过目就明了的速度。
时间1分1秒的过去了。
他面前的奏折,一本一本的垒起来。
很快就堆成了一个小山的样子。
李福走进来的时候,差点就以为走错了房间。
然后他定定神,终于在堆成小山的奏折后看见了皇上奋笔疾书的样子。
李福的老脸,立刻当扬起一丝微笑。
自从那个人离开之后,皇上还真是勤奋呢。
今天光是批阅奏折就用了快三个时辰了吧?几乎忙到连早膳都忘了吃。
还是他端进来御书房给皇上吃的。
吃过之后,皇上又继续批阅奏折。
让他退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打扰。
一直忙到现在。
“启禀皇上,门外有人求见。”
李福走到御书桌旁,清了清嗓子,轻轻地在冷傲然身边说着。
“什么人求见呐?没看见孤正在忙吗?”
冷傲然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把它扔到那堆小山似的奏折堆里。
然后扭动着自己的上半身,身上健硕的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
好不容易才忙完了这么多奏折,本打算休息一下,去后宫走走。
看看他的那些女人们,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呢?
自从上次宠幸了那个陈姓妃子之后,他就再也没踏足后宫。
一个人在前殿忙活了这么久,身子紧得很。也该是去找个女人放松放松了。
不然的话,再憋下去,他快要爆炸了。
可是谁那么不长眼睛,这个时候过来求见呢?
“是从南方过来的特使。”
李福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他也不知道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派特使进京亲自求进皇上。
之前,三王爷不是才刚刚从南边回来吗?
他带回来的那些大内侍卫,说他们跟着三王爷在南边的原始森林里,整整奔波了一个多月。
什么也没查到,见到的都是一些边民。
怎么三王爷回京才十多天?
男兵那些官史就派特使进京了呢?
难道是因为三王爷去南边巡视?没有惊动当地的官府。
后来官府察觉到是皇上派出去的人,又是皇上的三皇叔,所以特地派人进京请罪了吗?
“南边的特使,他来干什么?”
冷傲然的眉皱了皱。
联想到三皇叔前段时间在南边的情况。
他不难猜测出,会不会南边的那些官员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三皇叔的行踪。
派人进京请罪或者是拍马屁来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他倒是该好好整治一下南边的那些官员。
整天闲着没事干。不为自己治下的子民谋生存和发展知道。
整天干些拍马屁的勾档。
他要他们有什么用?
“这个……,他们没说,只是说有要事要亲自面见皇上。”
李福摇了摇头。
他只是皇上身边的一条走狗。
地方官员有重大军情或者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求面见皇上,确实可以不告诉他是什么事情?
这条规定还是当初摄政王冷弈在的时候定下的。
后来摄政王走了,冷傲然没提出改动,这条规则也就被默认了下来,一只沿用到了现在。
267暴动
267
“有要事?”
冷傲然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寻思着这帮家伙到底有什么要务?
非要派一个特使过来见他。
难道南边的太守?就不能亲自滚过来见他吗?
“皇上……”这见还是不见呢?
给个准话呗。
李福站在冷傲然的身旁。
一脸的欲言又止。
冷傲然的心思最是让人琢磨不透。
就算是他跟在冷傲然身边多年,也搞不懂他的心思。
皇上的心思和冷弈一样,有时候总是深沉的让人琢磨不透。
比如现在吧!他就单独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冷傲然锋利的唇角,紧紧的抿着。
修长的手指扣扣扣扣的在龙椅上,轻轻地叩响着。
每一下,都像扣在人的心房上。
让人觉得时间的流逝,是无比的煎熬。
“让他进来吧!”
就在李福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皇上想要见这个特使的把握不大的时候。冷傲然却出其不意的开口了。
而且是要见这个特使。
以前也不是没有地方官员派特使进京,都被原封不动的轰回去了。
但是那个时候,冷傲然还没有亲政。
是冷弈一手把持朝政。
他对地方官员派出来的特使,从来都不见,所以他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南边的太守?会冒着前车之鉴,重蹈那些官员的旧路。
为什么会冒着大不违的危险?派一个特使进宫面见皇上。
冷傲然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俊逸清隽的五官无限的舒展开来。
面容俊美的不像话。
他原本就是一个俊朗非凡的男人,微微一笑很倾城。这句话同样适用在男人身上。
可惜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既然是派个特使过来,他就要好好听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太守都不能亲自滚过来见他。
反而派个特使过来。
什么时候,他这个皇帝有这么好说话了?
要是这个什么特使,说出来的理由,他不满意。
那么南边那个太守,就可以滚回家吃老米了。
哦,不,是南边大大小小的官员一起滚回家吃老米。
“是的,皇上,老奴这就去叫他进来。”
李福脸上的神情微微一顿。
很显然对冷傲然的决定感到诧异。
可是他到底是皇帝身边的人,对于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甚至已经习惯了冷傲然的喜怒无常和不动声色。
“嗯!”
冷傲然轻轻地靠在龙椅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拧着自己的眉心,眼角的余光瞧着李福臃肿的身体,渐行渐远。
“下官李伏明参见皇上!”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一个官员打扮的模样,很快就来到了御书房。
他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头低着,目光不敢打量龙颜。
“你想要见孤,到底所谓何事呀?”
冷傲然慵懒地靠在龙椅上,久居上位的傲气和尊贵将他衬托的美轮美奂,俊朗非凡。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这个官员开口。
要是他说出的话,不如他的意。
那么,让这个官员消失的理由他早已经想好了。
还有那个南边的太守,估计也活到头了。
让他回家吃老米,他都嫌浪费了粮食。
“启禀皇上,下官求见皇上是因为南边的三个县城相继发生了……暴民暴动,三个县衙……失陷,发出求救令,太守带兵去镇压,反而被人扣留了,如今生死不明,下落不明,唯有下官……拼死逃了出来,一路潦倒苦赶到京城,拿着太守的印章求见皇上。”
那个叫做李伏明的官员,依旧跪在地上,声线颤颤巍的说着,整个身板因为害怕。
几乎都快要跪不稳了。
“你说什么啊?”
斜靠在龙椅上的冷傲然,蓦然就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他听见自己问那个叫做李伏明的官员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惊讶,甚至还有一丝不确定。
“大胆,你竟敢在这里捏造事实。”
一盘的李福听见李伏明的话,也被吓了一跳。
但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
大脑里跳出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在说谎。
元国明明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的景象。
就连皇上除掉冷弈,也都没出什么幺蛾子。
安安静静的就把政权过渡到冷傲然的手里。而且这都快要过去一年了!
什么事都没有。
为何突然间就会冒出一些暴民造反,这不是在信口开河,想要吓吓皇上吗?
要是这个叫做李伏明的,真有这种想法。
根本用不着皇上动手,他自己就可以让这个人,灰飞烟灭。
甚至连一点骨灰都不会剩下的。
“启禀皇上,下官……说的都是事实,没有……捏……造呀!”
跪在地上的李伏明,耳边传来御前总管李福的嘶吼,吓得抖作一团。
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糟糕了。
他千辛万苦的赶到京城来告御状。
不会因为这一点,就被人给咔嚓了吧?
那样多不划算呐。
他还打算着靠这条消息加官进爵呢。
“你说什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冷傲然抬起右手,及时的制止了李福的怒吼。
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好皇帝,而他也努力朝一个好皇帝去奋斗。
让他的子民吃饱穿暖,让元国的一切欣欣向荣,国泰民安。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元国的发展都在按照他预定的思路进行。
百姓们都安居乐业,吃得饱穿得暖。没有流连失所,也没有流民为患,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而他也认为,自己做到了一个好皇帝该做的事情。
如今,就在他努力想把元国的一切发展更上一层楼的时候。
竟然有一个人跑到他的面前。
声泪俱下地说着有暴民造反,而且还占领了三个县城,让他的太守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他该说自己是过于自大呢?还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这样的,皇上,下官是太守身边主管粮食的官员。两天前,清水县的县令突然发出一道求救令给太守,说他们在收购官粮的过程中,遭遇到暴民反抗,他们扣留了县令,占领了当地的官府,还有乘胜暴动的迹象。”
268紧张
268
“然后呢?”
冷傲然听见自己这样问那个叫李伏明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底的心惊涛骇浪,有多么的震惊,就有多么的愤怒。
原来他一直生活在歌舞升平的假面上。
“然后太守就着急了下官等人,带着所有的兵力,前晚清水县准备剿暴民,结果……”
李伏明战战兢兢的地说着事情的经过,眼睛不时瞟了瞟龙颜,天子的脸阴沉可怕。
他敢保证要是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就有见阎王的可能。
“结果怎么了?”
冷傲然真想单手就拽起这个叫李伏明的官员,把这家伙给扔出去喂狗。
说话都表达不清楚,真不懂,他要这些官员有何用?
“结果我们中了那些暴民的埋伏,慌乱之中,太守也被生擒,下落不明。”
“不是说有三个县城失守吗?为什么只有一个县给你们通风报信。”
至于那个太守的生死,冷傲然根本就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为什么三个县城都相继失守了,为什么这些人到现在才来汇报?
他到现在才知道,有暴民造反。
这事情……,还真是弄得他……很被动。
“因为……”
这个事情他也没考虑过,在他丁沛流离的赶来京城的路上,偶尔听见风声,说有三个县城失守了。
其实他只知道清水县失守了而已,就慌忙赶到京城来报信了。
“因为什么?皇上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李福气得连手上的浮尘都拿不稳了。
这个报信的家伙,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也敢来进天子。
难道是闲命太长了?
“皇上恕罪呀。因为下官去的只有清水县,其他两个县失守,下官只是道听途说的。”
“你……”
冷傲然的手,啪的一声用力的拍在龙椅的扶手上。
他的额头气得青筋暴起。
要不是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估计李伏明早已经被他震碎着成肉沫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下官当时只想着来京城报信来着,根本没精力去打探其他的事情。”
李福明被冷傲然阴狠的气息吓得抖成一团,连跪都跪不稳了。
以前他从来没见过天子。
只是听说当今天子文韬武略,为人极为平和。
为什么他见到的天子一脸的阴郁和狠辡,稍有不慎,就有把人大卸八块的危险。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冷傲然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暗自调戏内息,把自己想要喷薄出来的那股怒气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是的,皇上……,是这样的……”
李伏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把所有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冷傲然的神色越听越冷。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阴冷的怒意,就连旁边的李福,都忍不住朝旁边缩了缩,生怕被冷傲然身上的这股怒意波及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皇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么久,李伏明终于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给叙述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冷傲然冷冷地瞟了一眼李伏明,挥手示意他下去了。
只是个没用的家伙,顶多起到个报信的作用。
杀了他还真是脏了他的手。
念在他报信有功,还不如让他滚蛋了。
“是的,皇上,下官告退。”
终于脱险了。
李伏明觉得自己的脑袋终于从裤腰带上上,回到了脖子上。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暗暗的擦了一把冷汗。
行了一个礼告退。
真是没想到啊!
乱民暴动都没有把他给弄死。
好不容易活着,来到了京城。
见个天子报个信,差点把自己命给弄没了。
李伏明出去之后,冷傲然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李福以为天子要一直这样沉思下去的时候。
一道冷峻的声音传来!让他刚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全部都紧张起来。
“李福,让人去传三皇叔来见孤!”
“是的,皇上,老奴这就去。”
李福行了一个礼,迈着自己肥硕的小短腿,朝大殿外走去了。
天子的气息太过阴冷,他要是跑慢一点。
估计脑袋就不在他的头顶上啊!
冷轩坐在酒楼的包厢里,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小的瓷杯。
杯中的酒早已经被他喝干了。
他拿过那个小巧的酒壶,轻轻地晃了晃,发现里面还有一点点酒,他再次把这杯酒倒出来。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杯了。
孤星泪!这名字不光起的好,就连这酒的劲道,也让人回味无穷。
作为一个皇子,出身显赫尊贵,什么样的好东西,什么样的好酒他没有喝过?
可是偏偏这种叫做孤星泪的酒,却征服了他。
这种酒入口甘甜,回味中略带微辣。
让人喝过之后,有一种孤独的意境。
仿佛看见了一棵孤独的星,在暗自流泪。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能够把一壶酒,酿造的如此意境的,他冷轩还真是头一遭见。
之前他还嘲笑店小二,说他把孤星泪这种酒吹得神乎其乎有。
等到他真正喝了这种酒,才知道。
有的神话和传说原来是真的。
冷轩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个利落干脆的仰头,再次把杯中的酒给喝了。
当了绝妙的味觉,划过他挑剔的味蕾。
他忍不住大叹起来。
“嗯,好酒!”
手中的杯子再一次空了下去。
再次拎起旁边的小酒壶,准备给自己倒满一杯孤星泪。
可是那个小酒壶,倒出了一两滴酒之后就没有了。
“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一杯了。”
冷轩暗自的说着,而他自己没有丝毫的醉意。
只是饮酒过后,心里有种和孤星旧一样同悲切的感觉。
这个酿酒的人,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来人呐!”
冷轩把手中的空酒壶放下,朝着包厢外唤了一声。
“爷,你有什么吩咐吗?”
一直伺候在外面的店小二,动作麻利的开门进来,一脸的毕恭毕敬。
“给爷再上一壶孤星泪。”
冷轩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示意对方再给他上一壶酒。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喝醉种酒的感觉。
“爷,孤星泪已经没有了,要不我给你上壶别的酒吧。”
店小二搓搓手,一脸的为难。
269孤星泪
269
面对冷轩要求再上一壶孤星泪酒的请求。
店小二表示很为难。
之前就告诉过这个爷。
孤星泪这种酒一杯难求,不止是价格高,银子多的问题。
而是有银子也买不到。
他已经是看在他尊贵的身份上给了他开后门。
他直接给他上了一壶酒。
要是其他人来的话,他要么就卖给人家一杯,要么就一杯都不卖给。
让来人自己喝西北风去。
可是眼前这个爷喝了一壶,还想要再喝一盒。
虽然说这个爷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今天供应给他们店里的孤心泪确实卖完了。
“你不就是要银子吗?拿去。”
冷轩瞧着店小二的反应,修长的手指一挥,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就出现在眼前。
所谓一杯难求。
那只是针对普通人。
对于他这种有钱人来说。
一杯难求,那只是个屁事。
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的。
说说玩的,听听也就罢了。
更何况他很喜欢喝孤心泪的感觉。
多出点银子也无妨。
普天之下,他还真没见过银子摆不平的事情。
“这位爷,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酒的问题。孤心泪……,这真的卖完了。”
店小二哭笑不得的看着桌面上的那张银票。
迄今为止,已经有数不清的客人为了连喝两壶孤心泪,开出大价格了。
可惜这酒,只有那么一点。
很难满足他们这些酒客。
一千两银子,倒是大手笔。
他很想要,不要说酒的价格,这张银票可以包下他们整个酒楼了。
估计他的赏钱也少不了,多得让他兴奋。
孤星泪虽然说一杯难求,但一壶的价格也只是一百两银子。
可是一百两银子一壶的酒,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已经是天价了。
眼前这位爷,为了喝一口自己喜欢的酒,当然是不会计较银子的多少?
可关键是这酒没有了。
偏偏供应孤心泪给他们的那个人,也是个大牌的不能再大牌的人。
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规定每天就只供应他们式酒楼那么一点。
超出一杯都不会供给他们。
不要就拉倒,他另外找下家接受他的酒。
可是谁又真正的能不要呢?
一壶孤心泪的利润价格,都能顶上他们酒楼以前一天的收入了。
所以老板也只能捧着那个供应酒的人,让她不要把酒供应给另外一家。
人家给多少就接受多少。
好让他们酒楼独家拥有这个渠道,卖孤星泪。顺便借助孤心泪这酒,销售酒楼其他的东西。
赚的也不少。
甚至还赚了名声,让多少酒客莫名而来。
孤心泪供应有限,老板就只好提高孤心泪的价格。
只能在酒客的身上多赚点钱了。
还好,那个供应孤心泪的人,没有严格的规定她供应的酒卖多少?
只要酒楼给她的银子达到她的要求。
她就每天按时按量的供应孤星泪。
这种销售模式,到是也平衡,至少合作了好几个月,都没出任何问题。
“我再给你加五百两。”
冷轩修长的手指再次捏起一张银票,嗖的一下拍到桌子。
就为了喝一壶孤心泪,他也是够拼的。
他这种叫不叫一掷千金,只为得到一口爽快?
“爷,孤星泪真的没有了。”
店小二瞧着冷轩又砸出一张银票。
两只眼睛都快要冒星星了。
这个爷出手还真大方。
之前砸出一千两不够,又砸出五百两。
这人身份最贵就是不一样。
连银子都可以不作数的。
早知道另外那几壶孤星泪,他就告诉老板不要卖了。
这一千五两银子啊,多可惜呀。
另外几壶孤星泪?也只卖了不到五百两而已。
现在人家出一千五两,只为喝一壶孤星泪。
“我在加五百两。”
冷轩的手又朝桌上拍了一张银票。
他就不信了,就喝一壶酒而已。
二千两银子,还喝不到。
真是怪哉了。
“爷,今天的孤星泪真的没有了,要不明天吧,明天赶早,我给你留着。”
店小二两眼发直的看着那二千两银票,眼神里都快要变成银子的形状了。
时刻他真希望自己能变魔术。
嗖嗖嗖的几下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把这几张银票给变走。
这可是两千两啊!他这一辈子估计都得不到这么多银子。
顶多就是五百两而已。
虽然他在这种装修豪华上档次的酒楼工作。也从来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银票。
虽然来这里吃饭喝酒的豪客贵人多的数不清。
但是大家都只是吃喝几百两银子而已。
吃点饭喝点酒,谁还不至于花几千两银子。
可是眼前的这位爷显然是个另类。
光是想要喝一壶酒,就出价二千两银子。
真他妈的钱多了,找不到地儿撒。
“可是我非得今天喝,你赶紧的去给我拿一壶孤星泪出来。”
冷轩还真不乐意了。
想他堂堂一介皇子,还要喝一壶酒,真有那么困难吗?
“这位爷,这酒真的没有了。”
店小二觉得自己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因为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这不是典型的,为难他吗?
酒都卖完了,让他上哪去给他找酒去。
“这位爷,是这样的,今天的孤星泪真的卖完了。酿酒的人每天就给我们这么几瓶。卖完就没有了。要不你明天赶早?我给你多留几壶,好吗?”
酒楼的老板,笑意盈盈地走进来。
他刚才只是路过想要去库房拿点东西。
谁能想到就听进包厢里店小二和冷轩的对话?
更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甩出了二千两银子。
只为喝一壶孤星泪。
这气魄,这气场,这财大气粗的样,他真是喜欢极了。
可惜,孤星泪真的卖完了。
这酒一杯难求,确实是真的。
就刚才,店小二给冷轩孤星泪的同时,已经有另外的客人点了剩下的那几壶孤星泪。
“酿酒的人每天只给你们这几瓶?”
冷轩是什么人?自然是第一时间。
就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他细细的咀嚼着这几个字。
酿酒的人?
以其说他想要喝孤星泪,不如说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见一见这个酿酒的人。
能够酿出孤星泪这种佳酿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270见
270
能够酿出孤星泪这种酒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凡人。
至少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对啊,爷,酿孤星泪这种酒的人,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生意那么好,偏偏只规定每天给我们七壶孤星泪,多一壶都不给。”
说起这件事来酒楼的老板就满腹的抱怨。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做过无数生意,开过无数的酒庄。
和他合作的人也不少。
大家都是见钱眼开的商人。看在银子的份上,什么事情都敢做。
如果自己的产品利润高银子来的快。
他的产品自然就会多,就是不多,看在银子的份上。
也会加班加点的把自己的产品给弄出来。赚取大把的银子。
可是偏偏这个酿造孤星泪的人。
就是个例外,明明她的孤星泪卖得这么好。只要她能够酿造出来,就有大把的银子可以捞。
她就是对此无动于衷,依旧淡定的保持着自己该有的生活规律。
甚至都没有想过增加孤星泪的产量或者是提高价钱。
每天只规定卖给他不超过七壶酒,就算他加大价钱。
希望对方多酿造一些孤星泪。
可是对方对此事竟然不闻不问,甚至对他开出的价格,都没有任何情绪。
他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奇人,甚至可以说是怪人。
不爱钱的!
面对他开出的大笔银子。
酿酒的人转身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她每天只提供不超过七壶孤星泪,如果酒店的老板肯要。
她就继续提供。
如果酒店的老板嫌弃,那她就找下家酒楼合作。
这句话彻底的吓坏了酒楼的老板。
能够酿造出孤星泪的人绝对是个奇人。
活生生的财神爷呀!他能够不要吗?
所以他只有闭嘴不谈提高孤星泪产量的事,每天心安理得的接受七壶孤星泪。
谁能想到?
每天供应的这七壶孤星泪。因为口感太过纯正,独特,物以稀为贵。
价格慢慢的水涨船高。
有最初的二十两银子一壶,涨到了,现在的一百两银子一壶。
从而开创了孤星泪的另一个售卖高点。
别算是弥补了产量不高的缺陷了。
“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人?”
冷轩语气淡淡,眼神变得深遂起来。
不求财富,没有太多的贪婪之心?
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对啊,这位爷,我也是觉得那是个高人。”
酒楼的老板,轻轻地拍了自己的手一下。
眼神里的崇拜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住。
可惜了,这样的人才不为他所用。
不然的话。
他保证能够赚到大价钱。
他也曾经派人去打探过这个人的底细,可惜对方的身世就像迷一样。
甚至从哪里来?又想到哪里去?居住在哪里?他全都没有调查到。
最可悲的是,他和对方合作了这么久,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可见他的消息网络,培养得多么的失败。
“高人?”
冷轩淡淡地瞟向眼前的酒楼老板,眼神里颇有玩味。
“对啊,这位爷,请恕小的眼界太窄,确实觉得那是一个高人。”
酒楼老板也是个人精,一看冷轩的眼神。
就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赶紧默默的低着头,把自己的话,完美的掩饰起来。
把一个商人的处事圆滑,完美的表现了出来。
“老板,我想见见你说的这个高人。”
好吧,冷轩表示,不止老板对这个人好奇。
他自己也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而且很想见一见这个人。
关于她的孤星泪,关于这个人故事,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见见?什么……?这位爷,你说什么你想见见这个高人?”
酒楼的老板,没想到冷轩这种身份高贵的人,会突然提出要见见这个酿酒的人。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要见见这个酿酒的人。
可惜那些都是商贩富贾,想要见这个酿酒的人的目的一目了然。
就是想要利用她赚更多的钱。
当然,那些人自然是见不到的,他也不想引荐。
谁会把自家的财神爷拱手让给别人?
可是眼前这个人,身份尊贵,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股皇家的气质。
此人可是先皇的三皇子,当今皇上的三皇叔。
这样的人有权有势有地位。
什么样的奇闻怪事没见过,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
来他这里喝一杯壶砸上两千两银子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他想要见这个酿酒的人。
他就好奇了。
“对,我想见见这个酿酒的人。”
冷轩看着酒楼老板吃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下来的模样。
脸上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想要见谁,没必要和谁解释,也不需要一个理由。
“这个吗?”
酒楼老板诺诺缩缩的在心底暗想。
何止是这个皇子想要见这个酿酒的人。
就是他自己,甚至还有其他人也想见见这个酿酒的人。
可惜一直没见着。
“难道有问题?”
冷轩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
不就是见一个人吗?
难道还要藏着掖着不成?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
酒楼老板正找着说辞,想要告诉眼前这个爷。
可是冷轩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修长好看的手指,今天的拿起桌上刚才他砸出来,想要喝孤星泪的两千两银票。
轻飘飘的砸了过来。
“二千两银子,如果今天你让他来见我,这些银票就是你的了。”
反正这些银票,他也没打算收回去。
既然砸出来了,没喝成孤星泪,见到那个酿造孤星泪的人。
貌似也不亏。
“这位爷,不是……”银子的问题。
看到冷轩的大手笔,酒楼的老板条件反射的就想伸手拿住这二千两银票。
可惜,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这钱不是他不想要啊,而是不能要。
只要见一见就有二千两。
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买卖。
可惜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酿酒的人。
甚至连对方的任何信息都没有得到,他怎么敢拿冷轩的银子。
难道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他在皇城脚下做生意的。
自然深深地明白,不是什么人的银子都可以拿的?
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招惹的?
271威名
271
比如眼前的这位爷。
先不提他的皇家背景。
单看似温文尔雅,一脸的无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
可是酒店老板是什么人?
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能在天子的脚下硬生生地拼出一份事业。
也不是个小白甜。
一眼就看出冷轩,可不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角色。
能在皇家的冷血血洗中,毫发无伤的生存下来的人。
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看似文弱书生的皇子能做到的。
因为狠厉成摄政王那样的人,都已经化作黄土了。
可是眼前一脸温文尔雅的三皇子,却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
而且还活的很好。
至少还有机会到他这里品酒。
就说明这个三皇子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他的银票,可不是他这种酒楼老板想拿就能拿的。
就算人家真的给,除正常的消费外,无名无意,他也不能真的拿。
否则下一个暴尸荒野的就是他了。
“对呀,爷,小的也没有见过这个酿酒的人。您真想见她,怕是……”难度有点大呀。
至少他是没办法让他见到她了。
“你也没有见过?”
冷轩好看的眉眼凝了起来。
“这位爷,我确实没见过。”
好吧,银子不敢拿,又见不着酿酒的人。
那他只有实话实说了。
不然招惹了这个人。
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这酒是从哪里来的?”
没见过,却又有对方提供的酒,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二千两银子,还不够他见对方一眼。
如果不是酒楼老板存心不想让他见着。
那就是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
“回爷的话。您说这孤星泪,是酿酒人放在一个地方,通知小的派人去取就可以了。”
“那你就没有派人?去守着那个地方。见见这个酿酒的人的真面目?”
这么一说,冷轩更加好奇了。
既然酒楼老板都没有见过这个酿酒的人,那他的心里也更加的好奇了,不是吗?
他们之间合作了那么久?
这个老板一定会有动作,至少派人打探过这个人的底细。
反正能在京城里存活下来的商铺,其背后的老板,绝对不是一个小白,那么简单。
不然的话怎么能够在这个权势和权利最中心的地方存活下来。
“小的自然也派人打探过,可惜,酿造孤星泪这个人,每次交货的地点,完全不一致。她只是事先把孤星泪放在一个地方,然后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来通知我,让派人去那个地方取酒。”
瞧这冷轩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
酒楼老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看来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
这个三皇子是不会罢休的了。
反正他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干脆全部交代得了。
“倒是个狡猾的家伙。”
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
有必要吗?不过就是卖点酒而已。
不过这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奇心。
他一定要瞧瞧,这个酿造出孤星泪的人。
“那你们下一次交货的地点在哪里?”
“回爷的话,地点还没有定呢。要到明天早上,酒楼开门之前,才会有消息。”
“明天早上?”
冷轩锋利的嘴角慢慢的咀嚼着这几个字。
看来明天早上,他得起早了。
好久好久,没遇到趣事了。
“爷……”
酒楼老板看着冷轩陷入沉思的样子,正想找个借口说自己要退下去忙了。
不然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头上的脑袋都不安稳的。
可是有一道更锐利的开门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
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来人只是看了酒楼老板一眼,就急急忙忙地走到了冷轩的旁边,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主子,外头有人求见。”
“谁求见了?”
冷轩刚想说不见,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深深地咽了回去。
改成了询问。
自从他从南边回来之后,求见的人不少。
可是都被他以母妃身体不好,需要照顾给挡了回去。
今天他不过是随便出来走一走,就有人来求见。
到底谁的风声,传的这么快?
“是皇上身边的人。”
“皇上身边的人?”
那么就是说想要见他的人是皇上咯?
还好,他没有直接开口拒绝。
也没有直接说不见。
不然的话,这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保不齐冷傲然那个小子会怎么想呢?
“他在哪?让他进来。”
冷轩傲然地坐在了桌旁。
等候着来人来见他,轻底却慢慢地思索开来。皇上这个时候想要见他,会有什么事情呢?
二皇兄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可不认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皇上会再次派他去南边,搜寻二皇兄的身影。
“是的,主子,现在就去通知他进来。”
黑衣劲装的男人,动作飞快。
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厢房门口。
他离开的时候,冷冷地瞟了一眼酒楼老板。
站在一旁的酒楼老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觉得后脊背发寒。
“那这位爷,要是没什么事。小的也退下了。”
酒楼老板赶紧的行了一个礼,跟着那个黑衣劲装的男人退了出去。
他可不是有意在这里当听客的。
只是刚才那个黑衣人来的太快,他们谈话的事情,只在眨眼之间就完成啦!
弄得他没有时间出去。
其实它们之间声音太低了,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一概都没有听清楚。
大概听出了一个皇上要见眼前这位爷的意思。
站在那里充当了一个门神的责任。
不然的话,他早就离开了。
谁有事没事?会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在这里听皇家的秘密。
当今皇上冷傲然的威名,可是和当年的摄政王冷弈一样。
听一听都会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一凉的人。
也是个狠角色呀。
当今皇上派人来寻找三皇子,不关他一个生意人的事。
他还是赶紧的离开,有多远,走多远。
有的事情可是听一个字都会掉脑袋的。
“属下参见三皇子。”
来人一副小太监模样的打扮,很快就来到了包厢,朝着坐在那里的冷轩行了行礼。
冷轩冷眸扫过,一眼就看出此人是李福身边的人。
272召见
272
既然是李福身边的人,那么想要见他就是皇上。
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虽然知道了对方的来意,但是累轩作为当今天子的三皇叔,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有的。
“是这样的,奴家过来通知王爷,皇上让您赶紧进宫去见他!”
小太监脑门上还冒着汗珠,一股脑的把来意给说明了。
像他们这种跑腿的小家伙,主子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他们就只得认命的往外跑。哪怕跑断腿也是应当的。
不然的话要是耽误了天子的大事。
掉脑袋事情小,连累全家都跟着丢了命,或者是引起国家之间的战乱那就不好了。
“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冷轩想来想去,也没想出皇上为何现在要召见他。
他都回来十多天了,皇上都没有召见他问问南边的情况。
想必已经知道了,他在那里没有搜索到关于二皇兄的任何消息。
所以就没有见他的必要了。
毕竟他带过去的绝顶高手都是皇上身边的暗卫,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早就飞鸽传书给皇上了。
既然皇上交代他的事情都完成了。
话说没有要见他的道理了,为何现在突然要召见他们?
偏偏他今天心绪烦躁,真的有意想要见见那个酿造孤星泪的人。
皇上又在这个时候召见他,他的心绪难免有点不好。
外人都说他温文尔雅,永远是一副温和君子的模样。
可是,他也是有脾气的。
而且他的脾气还不小。
只是在外人面前隐藏的比较好而已。
“王爷,这个奴才的就不知道了。”
小太监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模样。
他只是皇上身边御前总管的一个小跟班,有什么重要的大事或者是要务根本就不会传到他这里。
当然,即使是传到了他也会装作不知道。
除非他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那好吧!本王这就去见皇上。”
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冷轩毫不迟疑的要去进冷傲然。
不然的话,他的这个小侄子可是真的会给他一点颜色瞧的。
至于酿造孤星泪的那个人。
他是一定要见的。
但不是现在要见,如果他一直酿造着孤星泪。他就会有机会见到这个人。
反正不管是孤星泪,还是酿造孤星泪的这个人,都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金碧辉煌的皇宫,依旧辉煌无比,到处洋溢着皇家尊贵的气息。
冷轩沿着大红色的回廊一直走,七拐八拐终于在到了冷傲然的御书房。
任傲然一直等候在御书房内,此刻的他正负手而立,目光用透过御书房的窗户,朝着南边的方向望着。
眼神哀怨而深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没有人敢上去打扰他。
李福拿着他的浮尘站在御书房的一侧,像座雕塑一样守候着他的主子。
一动不动的站在力?能傲然不远的地方,乍一看以为他是睡着了,可是善于观察的人,一眼就看出来。
李福的眼睛虽然微微地眯着,但是他的身体紧张的崩起来,像极了一只上足发条的闹钟。
只要冷傲然做出什么轻微的动作,他立马就可以像只到点的闹钟一样腾的跳起来,去执行冷傲然的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御书房内的主仆两人,依旧安静的呆着,就像石化了一般。
气氛压抑得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一切仿佛凝固了一样,连四周流畅的空气都放慢了速度。
许久之后……
一道尖锐的太监公鸡嗓打破了御书房内的宁静。
“启禀皇上,三王爷求见。”
“快,让他进来。”
冷傲然嗖的转身,一个利落的擦肩而过,人已经坐到了御书桌前,一副临危正坐的样子。
动作快得让人以为他本来就是坐在那里的。
而不是从窗户旁走过去的。
反正李福是没有看清楚冷傲然是怎么坐到御书桌前的,他就感觉到皇上的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他。
似乎对他慢半拍的反应表示不满意。
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时间去发呆。
难道他的神经不应该是随时紧绷着等候召唤吗?
“是的,皇上,老奴这就去通传三王爷进来。”
李福行了一个礼,就转身朝外走去。
不知道怎么的。
他总觉得皇上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的后背,盯得他的后背发凉发寒。
唉,这人上了年纪就是迟顿。
刚才他怎么就忘了交代?
让御书房外的小太监看见三王爷过来,不用通报,直接让他就进来了。
反正皇上一直在等他。
也不会治他无理之罪。
现在倒好,刚才御书房里太安静,他稍微打了一个盹,就慢了那么一拍,他的反应速度跟不上少年天子了。
少年天子看他的眼光,都那么凌厉无情。
得,看来下次。
他得打足精神,不然的话,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参见皇上!”
冷轩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很快就到了,御书桌前,少年天子正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他,他心里微微一惊,动作麻利的行礼。
“三皇叔免礼,来人啊!给三皇叔赐座。”
冷傲然的面色平静,说出来的话语平淡无波。
甚至连眸光都暗淡无奇,让人看不出一点点情绪来。
可是这样的冷傲然,却是可怕的。
这一点冷轩深深的知道。
能够一眼看穿的人,他绝对做不到今天的位置。
而冷傲然的深沉,完完全全的遗传了二皇兄,有时候深沉腹黑的让人心里发毛。
“是的,皇上。”
就在冷傲然吩咐给冷轩赐座的同一时间里,李福早已经抬着凳子过来了。
可见他和天子之间的默契还是在的?
这回他的反应速度倒是可以了。
早上没有慢半拍,拖后腿了。
他将凳子放在冷轩身旁,动作麻利地退到了一旁候着。
“多谢皇上。”
冷轩也不客气,一下子就坐在凳子上。
反正只要不犯了谋反的大罪,他贵为三皇子,坐在御书房里,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三皇叔客气了。”
冷傲然淡淡地瞅着冷轩,眸色深深,语气淡淡,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皇上急着召见,所谓何事?”
273说得通
273
冷轩自然不是傻子,皇上那么急着召见他,不可能是让他来这里坐着喝茶的。
所以他还是主动地问了出来,皇上召见他到底是什么事情?
“三皇叔,这次去南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或者可疑的事情?”
冷傲然的眸色依旧没有改变,甚至连语气都平淡得就像问你喝不喝一杯茶一样。
“启禀皇上,这次奉命去南边,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至少关于二皇兄和那个蓝衣军团的传闻,他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和他一起去的暗卫不是把这些消息都告诉了皇上了吗?
为什么皇上还会单独召见他提起此事呢?
“你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吗?”
冷傲然好看的眉眼,忍不住的拧了起来。
冷轩的能力和细心,他是知道的。
可是偏偏冷轩一从南边回来。
南边就有暴民造反了呢?
是他没查到什么?还是惊动了什么?
这两个问题一直在他的脑海里,苦苦思索着,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皇上难道在怀疑我?”
冷轩站了起来,单膝跪地,一脸的铿锵正义。
他虽然贵为皇上的三皇叔,可是毕竟是臣,在皇上面前,该有的君臣之礼,还是要有的。
比如现在,他就必须要行君臣之礼了。
虽然他的心里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确实没有任何隐瞒的地方。
可是当今天子高深莫测,谁又能说得懂他心里想什么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三皇叔,快快请起,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如今,整个皇族之中,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啦。”
看到冷轩毫不迟疑地跪了下来,腰杆挺的笔直。
冷傲然从御书桌前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冷轩面前。双手扶起了冷轩。
为了表示两人之间的亲密,他甚至自称了我,而不是孤。
“那皇上的意思……”
既然说相信了他,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冷轩再次坐在了凳子上,心里的疑惑重生。
“三皇叔,我刚刚接到了信报,说是南边有暴民造反,已经占领了三个县城。”
冷傲然慢慢地走过冷轩面前,踱步到了窗口,一双黝黑的眼眸看着远处的景色,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他的三皇叔信誓旦旦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可是偏偏就有人造反了。
他该说这是巧合呢?还是另有其他隐情?
“你说什么?有暴民造反?”
冷轩听见自己带着颤音的声音问了出来,而他自己也愣住了。
当即石化在了椅子上,这种吃惊程度不亚于一记闷雷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头顶上。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他才刚刚从南边回来,归期还不到一个月。
就有人造反了。而且还占领了三个县城。
难怪冷傲然会这样问他。
要是换了别人,比如他的二皇兄冷弈,早就治他一个督办不力的罪名,让他去水牢里反思去了。
根本用不着在这里叽叽歪歪。
“是的,信报说,这些报名已经占领了三个县城?”
冷傲然的眸光依旧看着远处的景色,声音不急不缓的说着。
“什么时候的事?”既然占领了三个县城,那应该是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暴动了吧?
难道蓝衣军团的存在,是真的。
那天晚上的烟花,也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有人释放的信号。
“就在几天前,而且这伙暴民暴动的速度也太迅速了点,短短几天就占领了三个县城。”
说明这一切都是有意谋的。
而不是一般无知的暴民暴动。
冷傲然的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冷弈的存在,或者是蓝衣军团的存在,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皇上的意思是,这不是一伙普通的暴民。”
冷轩是什么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听出了冷傲然话里的意思。
普通的那些暴民要的,顶多就是名或者是利,还有就是钱财。
不会想到去占领县衙,而且一占领就是三个县衙。
那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对方熟知官府的权势中心在哪里?要害在哪里?
而且做好了长期分庭抗礼的准备。
才会直接占领了县衙。
下手的动作可谓稳、准、狠一样都不不缺少。
“三皇叔,蓝衣军团或许真的存在,只是我们都被他们的假象给蒙蔽了。”
冷傲然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着。
只有训练有素的人,动作和速度才会如此的迅疾和猛烈。
而且这伙人又出现在南边,除了蓝衣军团外,他实在想不出到底还会有哪些人有这种能耐?
至于冷弈的存在,他还不敢肯定。
他的好皇叔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毕竟冷弈是他亲自下的手,当时他活生生地看着冷弈被万箭穿心而死。
“蓝衣军团?那不是一个需要一种特殊信号才能召集的军队吗?而二皇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即使这个蓝衣军团真的存在,传言只有它的主子才能召唤他们。
可是据他所知,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召唤蓝衣军团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先皇,一个是二皇兄。
如今这两个人都已经……化作了一堆枯骨。
谁还有这种能耐召唤这些人呢?
难道那天晚上的烟火,真是蓝衣军团的联络信号?
一想到这里,冷轩觉得自己的后背直冒冷汗。
这件事情,当时他就觉得蹊跷,要不是踏平了整个南部,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也不会这么大意。
“三皇叔,或者我们的方向都走偏了,一直以为,除了先皇和二皇叔,就没有人可以调动这支队伍了,或者还有其他可以调动这支队伍的人或者是信物,而被我们忽略了!”
这也是他坐在御书房里苦苦思索了半天的结果。
可以调动蓝衣军团的人都死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二皇叔或者是先皇手上有可以调动这支军队的信物,他们事先把这种信物交给了身边最可信任的人。
他们死后,这些人想要为他们报仇,从而拿着信物调动了这支军队。
所以南边才有了暴民暴动,这样就可以说的通了。
274军机营
274
“我也这样认为!”
那天晚上的烟火,或者就是冷傲人口中的联络信号或者是联络信物。
冷轩淡淡地说着,在冷傲然跟前,他用的是我字,而不是微臣或者是臣。
这就更加显示出了他特殊的地位。
因为冷傲然曾经说过,现在的整个皇族里面,除了冷轩和他走的近之外,其余的人都对他很是疏远。
所以让冷轩在面见他的时候,不必称微臣或者是臣,直接用我就可以了。
“听说你们在南边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满天绚丽的焰火?”
这一点,他的暗卫只是随便和他提了提。
当时他没有多加注意。
现在想来,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焰火,估计就是很大的问题。
只可惜被他们忽略了,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是看到过,我当时就怀疑这焰火有问题。带着人在深山里整整搜索了将近一个月,可惜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所以就放弃了。”
冷轩计实回答,任浩然在他身边安排了太多的暗卫,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瞒过他的。
而且这个事情也没必要隐瞒。
他曾经怀疑过,并且为此进行满山的搜索。那就说明他已经尽力了。
“既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些事情不提也罢。”
反正事情也发生了。现在去追究这些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皇上下一步有什么安排?”
冷轩不是傻瓜,冷傲然单独找他过来。
不可能只是想要问问他几个问题那么简单。
估计还留有后手。
“皇叔难道不比我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吗?”
冷傲然双眼定定地瞧着冷轩。
一眼就看出,冷轩心里是很清楚接下来该要做什么的?
只是他不说。因为那些话应该是皇上该说出来的。
“请皇上明示。”
他当然知道下一步就是要去镇压那些暴民,只是这句话,他不能说出来。
有些命令,只有当权者才可以说的。
这一点,出生于皇家的冷轩,是很明白的。
比如下令镇压暴动,就应该是由皇上亲口说出。
“皇叔,这里没有别人,咱们叔侄两就不要那么生分了。”
“是的,皇上!”
等轩站了起来,微微点点头算是行礼。
“皇叔听令,你带着军机营的一万人马,立马赶回南边去了,把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镇压掉,还我元国的安宁。”
好吧,该他下的命令还是得下。
冷傲然转过身来,负手而立,双眼凿凿地盯着眼前的冷轩,面上毫无表情。
声线平稳的下着命令,只是他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杀机泄露了他心底的愤恨。
他和冷奕有着太多的相同之点,就是见不得自己治下的国家有任何的瑕疵。
同时,对自己的执政要求近乎苛刻和完美。
自然是见不得暴动,谋反什么的,如今他的治下出现了暴动,自然是要一棍子把这些人给灭了。
让这些暴动的人尸骨无存,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而冷轩才刚刚从南边回来,对那边各方面的情况都了解得比较清楚。
派他去灭掉这些人,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遵命!”
冷轩行礼,算是接过了这个军令状。
得,他才刚刚从南边回来,又得滚回那边去了。
“去吧,回去整理整理。向太妃告个别,最迟后天出发。”
下达命令之后,冷傲然朝冷轩摆摆手。
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他还没有忘记冷轩有个老娘需要处理安顿一下,让他赶紧回去告个别。
虽说此次出征,胜券在握,他的军机营可不是吃素的,没有太多的危险。
可是谁又说的清楚,冷轩此次去能功成身退。
因为蓝衣军团那些人毕竟不是好惹的。
既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瞒了那么久,秘密的暴动了。
就说明此刻统领蓝衣军团的人不是一个蠢人。
反正是有点脑子。
不然的话,也不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还是他冷傲然第一次吃瘪。
却还没有弄懂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让他感觉到很是被动。
不过,他并不畏惧这些所谓的蓝衣军团。
就连冷弈那样一个神一般的存在的人,都被他给灭了。
这些个蓝衣军团,也不会蹦的太久。
“是的,皇上!”
冷轩行了一个礼,低头垂首的退了出来。
这次出征,皇上给了他军机营的一万人马,完完全全的足够了。甚至还有多余的了。
他不知道蓝衣军团的能耐到底有多大,可是他们大部分隐藏在深山密林里做了农夫,多少年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
行动力和执行力估计就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了。
他们之所以能够迅速的占领三个县城,还不是因为那些县城的官史都是些吃闲饭,不干事的。
不然的话,哪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就坐拥三个县城。
冷轩高大俊壮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外,冷傲然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像定了神一样……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失神中。
冷轩的背影像足了冷弈,可惜了,远没有冷弈那样的足智多谋和城府。
不过,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了。
所以他才放心地使用冷轩,让他再次请往南边,镇压暴动。
“皇上,你的茶水凉了,老奴去给你换一杯来。”
候在一边的李福,看着皇上凝视着冷轩离开的方向,一看就是好久,久到他在旁边都快要睡着了。
皇上还是没有收回目光,他才壮着胆子,打断了沉思中的冷傲然。
“嗯,去吧!”
被打断了思绪的冷傲然,收回了自己呆滞的目光,慢慢的走到御书桌前坐下。
“是的,皇上,老奴这就去。”
得令的李福,屁颠屁颠的就准备下去了。
可是一道低沉的声音,再次从他身后幽幽的传来。
“等等,让浩然来见我。”
李福顿住了自己欢快的步子,神情略有停顿,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是的,皇上,老奴这就去叫他。”
李福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出了御书房之后,朝着另外一个偏僻的小道走去。
皇上已经太久没有召见浩然了。
久到他差点都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他得赶紧去发联络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