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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现在就离开吗?”
她看着那团空气,已经是喃喃自语的状态了,她已经抓不住那根锚,她落入了她自己的深海无法上浮...
她自然能够一呼百应,简单的一个撩动,总是引的一阵骚动,胆子大的自然就在她的跟前为她鞍前马后,胆子小的也会远远的望着她,期待有一天能够和她独处,为她做些什么。
她算不上美丽,但举手投足之前确实能够引得这些小男生的心弦的,所以她很快就能利用起这些行为为她自己铺路。她要一点点的爬上顶端,成为人上人。
所以在这一次的酒会,她很自然的会使用这些东西,想要得到她所期望的东西,但她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失算了,没有任何回应,大家都只是疑惑的看着她,她呆呆一直站着,知道看见印象里最深的那个他,但她却一直没记着名字,说出话不就,喉咙像是被锋利的隔开了,她捂着倒在地上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所以,这个人类错了什么呢?祂在疑惑,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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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维的海洋中漫步,这里的一切并不能将他溺死,但足够淹没他,让他失去对光明的追求。
人终究只是一个简单的物种,为了最基本都生存需求活着,然后并不精彩的度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死去,化为尘土和云埃,消失不见。
所以,他们所谓的回到过去改变又有何种用途呢,明明回去了之后一都不过要重新经历一遍,未来的记忆在过去的脑子里不过只是一团记忆而已,人是没有办法影响过去的自己改变当时的选择和操作行为的,即使是来自未来的暗示也只会让必然会发生事情更顺利的发生。
他看向未来,却又刚好想到了很期待的一些事情,仔细看过去虚伪的幻象不断的在变化,似乎目光只要盯着看清一些细节,然而并没有任何东西在发生之前就已经固定了。
他看向了祂,希望祂能将他带走,祂满足了他,毕竟祂也无法确定,他属于哪个时代为什么能够拥有这些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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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结构已经名存实亡了,她很清楚自己所追求来的东西,所谓的基础正在崩坏,她所享受过的平台很快就会消失,她将一无所有。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尝试去用仅有的资源博取新的平台上的权利,对她来说,这已经和空气与水一样,成为了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没有任何来自上方的怜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永远不会做这些雪中送炭的事情,因为风险和利益不匹配,所以只是默不作声的把利益吃进去罢了。
她恼怒,但无能为力,随着希望被一点点断绝,她开始变得癫狂,但她终究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遣散了全部的身边人后,她望着已经冷清的空气闭上了眼,等待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出现...
祂用她的身躯醒来的时候,还坐在那个真实平台之上,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宣称的聚变根本没有出现,所以她的行为只是为了保护身边人吗?祂似乎又懂得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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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感受到了那股躯体传递给他的痛苦,祂厌恶这种感受,祂想要发泄,却无处使力,那具躯壳就一点点的被那些死物给慢慢的分解处理,祂所见过的没见过的颜色都在这个过程中被一点点的展现出来,祂可以拒绝这一切,但那具躯壳不能,这终究就是归属。
夜是足够的漫长,漫长到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对祂来说也不过一瞬而已,一切都被处理的很干净,但祂觉得自己那颗不存在的心受到了污染。
不受祂控制的,祂进入了一具食尸者的体内,祂的意识凝固了,那股饥饿的欲望开始浸染祂,祂的飘忽不定的双手开始颤抖,那些腐败,变质,腥臭,不可描述的味道似乎沿着祂的接触线蔓延进了一切,祂断连了,主动断开了一切,即使祂要承受可能无法接受的惩罚,祂还是这样做了,祂在这一刻,似乎获得了人性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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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是一面镜子,镜子里不是他自己。
他走不出这面镜子,所以镜子中一直都有他,镜子中的他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简单的照应下,他便会成为思考的雕塑,在静止的世界里保持静止,融入其中。
待到工作结束之后,他便会藏匿在镜子的边缘,不在特别的角度是无法看见身形艰难而隐藏着的他的,不过他这样做也有自己的目的,是想让镜子前的他能够去有自己的生活,不必一直照看着他。
等到夜幕降临,他也就会再偷偷的出现,抚摸擦拭镜面,将一天积累的尘埃擦净,希望在新的一天阳光照耀之时,他依旧闪耀。
但他算不到未来,镜子破了。
镜前的他消失了,镜子里面的他也破碎了,他已经无法移动了,放弃了希望的他只能一直看着镜外,盯着站在镜子前的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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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无邪能作为特性吗?
在时光的冲刷下,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固定下来,她拥有的不过都是世界给她的,她从未自己主动争取过什么,这是她的错,但她也无法无力改变,既然上天能够给她这条生命,那注定了也拟定了她的人生。
她在恍惚间看见过祂的存在,也慢慢的懂得了祂的意义,她很欣喜,这是她没接触过的东西,她曾无意间理解过陪伴的含义,她坚信祂的存在便是如此,她无意的嘴角上扬,说明着她的内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祂接管了她瘦弱的身躯,祂不敢触碰任何位置,担心一切都像昙花一样转瞬即逝,祂用祂的眼看见的不过是一个黑白的牢笼,身体已经因为躯体的瘦弱失去了固定的作用,但姿势和那些暗红色的痕迹说明着她曾经的挣扎。
还好现在已经结束了,可她却再也看不见了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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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告诉自己忘记一切,然后便忘记了一切。
他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在人世间奔走,他看着黑云漫过残阳,看着碧藻布满蔚海,看着雪白之上的赤红。
他没有所谓的感受,只是在这世间的变动中随风飘荡,当然他也会有自己的主动行为,他能因为看见未见过的东西莫名的欣喜,能够在悲伤的情绪海洋中得到名为快乐的情绪,能够在一切泯灭之时看见所谓希望的情绪。
所以等到他看见了祂的存在,却没有被祂发现的时候,他的心跳动了,他跟随者祂,在纷繁复杂中穿梭,他看着祂的沉眠和清醒,看着祂逐渐的的变化,他清楚这是关于祂的成长,他开始感受到自身的存在,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他闭上了许久没有闭上的双眼,心的跳动逐渐的停止下来,直到他成为了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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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躺在那张特制的白净平台之上,紧闭这双眼,好似是她都没梦里出现了什么,眉角微微皱起,但整张脸庞之上的确是一番柔美。
她的长发在身体的背后铺展开来,像是她散发出来的光芒,照映着她整个的身躯熠熠生辉。
她的身体是完全静止平躺在这的,周遭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不被固定的,即使她看不见这一切,但似乎那周遭模拟的便是岁月流转,山河变迁。
她手指不曾动过,只是双手交织搭在胸前,那蓝绿色的连衣裙映衬着她那光洁的皮肤,洁白的平台衬托着她皮肤的白净,偶尔场景中照过来的光亮似乎又展示出那泛这光洁的淡黄色的皮肤。
祂自然不会被这一切所影响,祂欣喜这样的区域内还能找到人类,尝试着控制这具躯体,但祂发现意识被阻隔无法进入,所以她还活着却一直沉睡?
祂隐秘了自己的身形回到黑暗的迷失空间之中等待下一个时间的苏醒,走前却未发现她身躯的两只相抵的食指无声无息中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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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翻腾,他望着天边,等待着师傅告诉他将会有的机缘,他无趣的吊着剑柄上的饰品,看着远处。
好似一阵狂风先一步袭来,吹的他眨了眼,一抹翠绿在白色的云间弥漫开来,“是毒吗?”,他继续盯着想要再等等看看,毕竟这山之巅的高度除了他身处的此处,不应该还有其他的高点才对。
那抹绿色,扩散的很快,在他思索的顷刻之间便染透了那大半边的云朵,他急忙拿出了顶级的解毒剂提前付下,然后就看着这由深变淡的绿色笼罩了他。
那是一股明显的清甜,竟还带有有一股草木的芬芳,他疑惑不解之时,惊然醒悟,是生命之毒?他的呼吸开始舒缓,然后缓慢的停止,他明知道这样会窒息,但却无法控制,然后他便死去了...
一座天险之上的茅屋,一个白发垂下布满周身的老人,轻轻的对虚空中一处说到
他的身躯你拿去吧,这也是他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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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看着这具年轻的躯体陷入了沉思,好像自己没有预料到这些事情的发生,祂曾经看见的未来可能在某个时刻开始发生了改变,不过转念一想,祂能更近距离的接触人类,一个未知的展开对祂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
似乎得到这具身体之后,祂记忆里的场景就变换了,这里像是海边,天空中有祂曾触手可得的满天繁星,那个老人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但总归是未来的事,不影响现在祂的想法。
那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液体,祂内心已经有了欣喜的感受能够用肉体的方式接触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冰凉的感觉自祂的手间蔓延至祂的全身,祂尝试呼吸那咸涩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这是属于祂的新生...
一个不知道在何处却在漆黑中发出点点荧光的密室,一个人形生物缓缓的睁开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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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看着他,他收拾着书囊,这些竹制的知识他其实在赶考的路上,唯一的打发,他对这些东西看的很重,毕竟这便是他作为读书人的一切。
在完成一切都整理完成之后,他背起了行囊,他眼前的祂说过要送他一程,因此他在离别的时候喊上了祂。
祂很清楚的这一别就不知道是多少年了,祂其实也很聪明,但正如祂对他说的,祂不过是玩乐人间罢了,并不会因为这些俗世的功名利禄而烦恼,所以祂之后陪着他看着这些至少功成名就再走。
那是一匹瘦马,但无论如何也是村子里唯一能够为他背负行李的载具了,一声马叹,他离开了,远远的望着,不准备改变他看见的一切。
未来的路上,他会碰上穷凶极恶的土匪,因为保护那根本就无价知识,然后便是曝尸荒野,祂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去的永别只能提前点上一缕清香...原来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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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的能看见那天边的月亮,好像他超出常人的视力带给了他更多观看头顶的广袤宇宙的机会,但他从未消除过对这极黑中的恐惧,一切的未知都压迫着他的心神。
他能看见那些扩散在宇宙中虚无缥缈的尘埃,这些看似微小的尘埃实际上却是一个个世界,在那些世界里同样存在和他一样的人,他们同时仰望头顶,同时倾听宇宙的寂静,甚至会有一天他们的目光会相互交织,看见不可知的未来。
当然,这些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过去很多年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长时间看着文字的老学究,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虚无缥缈的宇宙,简单的传递着他曾看见的东西罢了。
但这一天很特别,在他回家的路上,一个天外明亮的光点快速的飞向他,最终将他的意识带走,留下来他已经苍老无比的躯壳。
祂看见了一切,甚至看见了那个祂在向祂招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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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再见时已鱼跃龙门
这是他最美好的祝福,也注定是一种诅咒,他看着身为鱼的她,只能放下饵料喂食罢了,这些饵料是她最爱的,因此在落入这世间之时,她便接受了这套上天的恩赐,却不知道他的存在。
后来她认识了祂,看见了他的存在之时,他已经成为一断历史了,她在忘却这一切之后,也未曾落下关于他的眼泪。
祂后他找到了肉体已经再一次尝试控制却还是失败了,祂缓缓的睡觉,再次陷入了深眠...
就是那一声声蝉鸣将祂叫醒,他在梦中依旧没有找到能给个双生标识的她,祂放弃了一切,为了看看祂下了一脚,便能拿出!
祂自然是不在意这一切的存在,在彻底的尝试无果之后,快速的找到了已经越过龙门的她,带着她前往他的无名躯壳进行彻底的告别。
但没有人会发现,那一切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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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的影子,在光明中被限制的了自由,但可以观察属于他的生活,一旦进入黑夜,他便又恢复了自由。
这是一份属于他和他的契约,自他们出生之时便立下了这份血契,他和他的心灵相通,能够感知对方的一切,因此两者之间必须只能有一个人的痕迹留存在他们的生活之中,因此一个人注定成为影子,不可在阳光下出现。
当然两人也是在相互保护着对方的,即使没有相互交流的空间和时间,这么多年的生活也让两人心意相通,即使不用言语,一个动作或者无意的表情也能让对方清楚含义。
因此,在黑夜降临,影子融入黑暗小时不见了之后,他去了他一直想去的地方,尽情的欣赏了他爱的艺术品之后便心满意足的回去了,但迎接他的是祂控制着他的肉体讲述着在这仅有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他从震惊到茫然,再到接受现实给与了祂所谓的精血之后,便换上了他的衣服彻底成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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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刻的创世,似乎忘记点缀上最美丽的花朵,风摇曳在那一瞬,将这本该举世瞩目的花吹向人间...
多少年的努力与坚守,他得到了他所追求的东西,他年少时曾幻想过现在这一切的场景,然而,时光会淡化一切,即使现在想起当时随意泼洒的图画还是无数次重复的心路历程,在此时此刻都不过只是一句简单的点头和眼眶的润湿。
时间比人要更加的无情,一点点的从你的身上将你曾经坚守的东西拿走,然后一切的坚守都将慢慢的淡化,疑惑不解的情绪会不断的折磨,知道痕迹被抹除干净,忘却成为了一张白纸。
但他的白纸再怎么更替,依旧有着冠军的梦想,所以在夺冠的这一刻,他被满足了。
很快闭上眼倒下的他不会再醒来,支撑着他的精神已经彻底方式,也已经不会出现悔的情绪,他看了看陪在他身边最后的祂,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