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外地客
小面包上。
噪音嘈杂。
不过，还是比坐客车舒服一些。
“去哪里。”司机师傅光着膀子，回头问道。
“去成林乡街上多少钱？”顾明随口问道，下意识用了普通话。
“100块钱。”
“这么贵。“换上了家乡话。
“小兄弟，你这本地人，在家里用啥普通话嘛，洋不洋土不土的，三十块钱。”
我去，说个话还挨批，“不管是哪里人，你也不应该报这么高价格啊，又不是过年。”
“好嘞。”司机没有理会顾明的质询，“走高速107国道不，走的话加十块钱。”
“走吧。”
107国道中间有个临时停车的地方，正好挨着老家村里。
好多天没回去了，村里还开了那玩意，得看看情况。
可别被那些人砸门把D厂设在自家的堂屋了。
那样就会很危险，回去看一眼比较好。
路过临时停车的地方。
离村里比较近的位置的护栏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放着各色时蔬和西瓜的篮子，一名村里老人正拿着一个板凳叫卖着。
栏杆是在某个雨夜不见得，顾明也不清楚是谁偷的。
“就在这里下。”顾明指了指。
“好嘞。”司机师傅挺高兴，离成林乡还有一段距离呢，能省一点油就省一点油嘛。
“咦，顾明，你回来了。”老人正是住在顾明家附近的顾修正，顾明还给他送过土鸡肉吃。
“修正叔，你在口子这边卖东西，也太危险了。”
“不危险，这是从哪里回来了？还坐着车回来的。”在老人眼中，摩托车面包车小汽车都是车。
“在县里办点事，回来看看，修正叔，你一开始不是举手看厂了吗？咋在这里卖货。”
“那些人哪里要我这老头啊，我让我外甥来替我了。”
“额，这样啊，西瓜怎么卖，给我来一个。”
“要啥钱，拿一个回去吃吧。”顾修正直接挑了个大的，递给了顾明。
顾明收着了，没有矫情。
大不了，下次回来，给他也带点东西吃就好了。
“修正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走山路小心一些，前几天下了雨，怕道路滑。”
“修正叔，这几天早干了啦，你都能走，还怕我不能走啊。”
也就十来分钟的山路。
说起来，修这国道的时候，占了山，顾明家里还拿到了一些补偿款。
相比那时候的收入，那笔钱不少，不过，爸妈治病的时候，所有积蓄都花完了。
十来分钟后。
顾明到了家里。
在周围看了看。
地势低的地方基本上停满了摩托面包车，甚至，里面还有几辆这年代极为少见的小轿车，车牌还是外省的。
看样子，李伦海那批人找到的水鱼不少啊。
这么多人来玩，每天的水钱都会超高。
不过，和他无关。
见自家没有乱七八糟的玩意，门口也没停车，便打算回街上了。
其实，就算想停车，他们也停不上来，山路很窄，最多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上来。
走下山。
越往外头走，就越靠近顾为民家里，吵闹的声音也越响。
048 不能轻易相信人
“疤哥，那小子眼生啊？不过去问问？”
顾为民家门口，正有几个人在门口附近摆了个桌子，玩着二七王。
有人看到顾明往这边来，笑着喊了声台阶后，听到另外三人不要，拿起埋着的牌，问道。
“额。”疤哥收了收牌，看了看，脑海里想起了一些小印象，“那是这村的人，不用管。”
“村里人？我咋没见过。”
“你肯定没见过，不用你管，反正我见过，打牌吧。啥主早点说。”
顾明经过顾为民家门口的时候，吵闹声是最响的。里面的人似乎毫无顾忌，放肆的大喊着。
加上重生后得到加强的听力，顾明听的清清楚楚。
“黑鬼晒太阳，9点！通杀！”
“谢老板赏。”
“我刚才就叫庄了，轮到我当庄了吧。”
“没听到，再玩三轮再说。”
“我要射台，这里是十万块钱，不敢就给我来，让我当庄。”
“我怕你？等下别哭就是。”
“海哥，再给我拿两万。”
“闲不运庄的规矩都不懂？你先摆牌再说。”
......
各种声音，顾明粗模估计，里面估计有好几桌，玩着各式各样的玩法。
也没学影视里面的玩法，玩的都是本地玩法。
虽然好奇，顾明依旧没进去。
他的听力和视力虽然都变强了，却没有达到听骰和透视的程度，何必去送钱呢。
玩的越久，抽的水越多，哪怕没有人出千，最终也是输。
“那家伙似乎在往这边看啊，疤哥，我去问问吧。”
“我说了不用问，哪来这么多废话。”
“疤哥，这二七王就是老头们玩的，没意思，打完这把换个玩法吧。”
“不换！换玩法做什么，我倒觉得有意思，消磨时光而已，你这小子，不会是想进去玩吧？”
“疤哥，我又不傻，咋可能进去玩呢。”
“知道就好，在这随便玩玩，晚上堵着賺钱的老板拿烟钱不舒服吗？之后还有干股拿，继续发牌吧。”
“疤哥，该你打了......我早就打了，吊一对七。”
“黑桃主吧？一对正七压你。”
“疤哥，你这坑啊，一对正七都不加分。”
“你小子想套我牌吧？”
.......
来到村口。
也没车。
看样子，只能走路到成林乡街上了。
无所谓了，就当锻炼身体了。
不过，每走一段距离，他都能看到村里人在沿道卖西瓜？
篮子和修正叔的很像。
这？
突然想到了什么。
顾明大概懂了。
哎，果然不能轻易相信人。
我说呢，修正叔怎么能把那么多瓜果搬到国道口子那里。
他那哪里是为生计卖东西啊，分明是在那里看路，打探消息，防止上面突然安排人在国道口子下车，摸山路进来。
无所谓啦，也可以理解，为了生活嘛，拿了钱，就要替人办事。
路上。
顾明又差点收到了几个瓜果，基本上都是村里人送的。
就是村里最吝啬的人，也给顾明送了。
不过，顾明全部拒绝了。
这些瓜果大概率是李伦海他们进的，属于“厂里的公家财物”，收了一个就算了，剩下的就算了。
049 李莉珍？
乡道和村道的交叉口。
顾为民儿子顾子运亲自坐镇，躺在一辆面包车的后座椅上。
面包车上，写着售卖各色影碟的字样。
“咦，顾明，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咋没看到你进这条路。”
顾明到乡道口子的时候，顾子运正好坐起来。
被憋醒了，打算出来解决个人生理问题。
“我开始在高速口子那里下来的。”
“这是要去哪里？”
“回街上呗。”随口答道。
“回街上？我爸马上就要去街上办事，等下应该就会开新摩托出来了，你在这等下吧，让我爸载你。”
“不用了，运哥，我先走了。”
“好吧，要不要看蝶？我这可有带劲的，李莉珍的！你绝对没看过！免费送你。”
自从开了厂子，每天，顾子运都能拿到一笔水钱，对于影碟，他已经毫不在乎了。
“不了，运哥，我先走了哈。”
“行，想看了就来这里找我，你就是想要淑琪的，我这里一样有。不过，那时候，我可就要钱了，你真不要。”
“真不要。”顾明转身就走。
蝶而已？
有现成的妹子嗨，还要看蝶意银？
就算没有现成的妹子，他也看不上顾子运车上的那些盗版碟。
刻录质量差的很，甚至比不上二十年后的垃圾网站里面的片子。
目送顾明离开。
顾子运甩了甩顾微运。
“切，就装吧，小子，你下次找我买，我肯定要你个高价！让你装！”
......
回到家，蓉蓉依旧在休息。
写的纸条都没动过。
将纸条撕碎了放到垃圾桶，将打翻的被子盖好，悄咪咪的离开卧室。
打开空调。
躺在沙发上，默默地想事。
不出意外的话，护照通行证的事情解决了。
剩下的，就是找钱的问题了。
先去信用社搞抵押借款吧！
不过，不用急。
晚上再说。
大白天的，不好找住任谈事情。
至于住任家的地址？他是真的晓得。
那些人全部住在志德园里面，和母校的老师们住在一起。
找门卫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咚咚。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看了看表。
应该是卢芸放学回来了？
打开门。
“明哥。”卢芸哭丧着脸。
往后头的卧室看了看，嗯，还在睡觉，“咋了，芸芸，咋不高兴了？”关上门，拉着手往沙发去。
“今天语文小考，我作文偏题了！考的红楼梦！我都没看过红楼梦！哪里会写啊。”
“哈，我还以为啥事呢，一次小考而已，你们语文老师都可能不打分，下午就发给你们，让你们互相打分。去洗把脸吧，看你脸上，咋出那么多汗。”
“外面热嘛。”卢芸点了点头。不过，却没动，“明哥.....你的手。”
“额，抱歉抱歉，看你手心都出了好多汗，下次去看看中医，开点药，手心出汗的毛病可不是小毛病，高考的时候，会出问题的。”
装模作样的将她的手翻了翻。
“嗯嗯。”卢芸抽出手。
看着浴室门。
脸上瞬间...。。
自己昨晚上洗了澡的衣服似乎还放在里头！
以前的习惯，在主卧的独立卫浴没什么......现在，尴尬了哈。
050 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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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芸，看着浴室门做什么，里面又没人，进去洗把脸吧，如果觉得身上也有汗，洗个澡也没什么，离吃午饭还早呢，蓉蓉还在休息，等她醒了，我再做饭。”
这么多天了，便是厨具和餐具，蓉蓉也换了一整套，不然，那两万块钱哪会花的那么快呢。
“额，明哥，我不饿的。”打开浴室门。
脸色更红了
衣服不见了。
“明哥，我的衣服呢。”
微不可听的声音，顾明依旧听的一清二楚，“你有衣服在浴室？应该是蓉蓉帮你洗了吧。
大概率是晒在天台了，现在肯定没干，你没衣服穿了？真没了的话，我陪你去买。”
“额，不用不用，我有衣服。”
洗了一把脸出来。
看着正眯眼休息的顾明。
睡着了，她才敢用大眼睛盯着看。
变白了呢！也更帅了。
刚见面的时候，她觉得顾明的皮肤还是挺黝黑的。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在变白，能清晰的见证出变白的过程。
转头看了看卧室门。
没开。
绕在了顾明身后，像帮老妈柔肩一样，帮顾明柔着肩。
“明哥，平时没见过你在沙发上眯眼呢，今天很累嘛。”
“嗯，有一丁点。”走了几十分钟山路，虽然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还是有一点点乏的。
“哟，水平不错嘛，跟谁学的。”
“我姨啊，她开理发店的。”
理发店？？？
“以后就不要跟你姨学这种了，坐着吧，我没那么累。”
“明哥，没事的啦。”明哥的肩膀好有力啊。
“好吧，第一堂课的感觉怎么样？”
“今天就考了语文小考，没做别的事情，没啥特别的感觉。”
“同学都怎么样？你们班里有没有那种小混子？”
“好像有，一下课，我就听到他们说要去厕所找地方抽烟，正在凑钱买烟呢。”
“你观察倒是挺仔细嘛。”
“明哥，不是说我去的奥赛班嘛，怎么也有那些学生啊。“
“乡里中学而已，你以为奥赛班的成绩就很好啊，都是相对而言的，我还忘了和你说，你的成绩，甚至可以在学校的高一学生里面排前十。”
“我的成绩都能排前十？我好像可以理解了。”
“其实，你们班有那种小混子也不单单是成绩的原因。据我所知，高一的奥赛班本来只打算招四十五个人，但是，每次都招了至少五十五个人，懂了不？”
“额。”按着按照按到了脖背上，“明哥，我要柔脖背了，你不要乱动哈，不然容易受伤。”
润润的小手。
嗯，很享受。
“芸芸，在学校，不要理那些小混子，他们要是找你麻烦，你就跟我说，我会安排人教训他们的。”
“那应该不用吧，我们班里的男生最多也就敢和我搭个话。”
“有必要！你是不知道镇中学有多乱，你这么漂亮，隔壁班的那些孩子肯定也会注意到......
不管怎么样，有事就跟我说，不要怕威胁，讲实话，能待在破镇中读书的，家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根本没啥关系的，都是普通人的孩子，谁怕谁啊？”
051 好白
“明哥，你说话咋和我妈一样啊，她也是这么说的。”卢芸已经按上了头。
明哥的头发也好干净耶，一点脏东西都没有。
“当然要说，我读书的时候，就看到很多学生被霸凌。
其实，欺负他们的那些学生家里也没什么势力没什么钱。
最多，也就是有堂兄堂弟表哥表弟在街上打流，瞎混。
那些人也只敢欺负软弱的，只要遇到狠的，立马就不欺负了。
有的家长，就是因为劝孩子要忍，才害的孩子在学校被欺负。
退一万步说，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吧，如果一直不反抗，那就会被一直欺负。”
“明哥，我又不和人打架嘛......”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怕事，女生之间一样有校园霸凌。”
“明哥，我理解你的意思啦，按好了。”
“会锤腿不，帮我捶捶，刚才走了很长一段路。”
“咋了，不愿意？芸芸，累了的话，你就回房间午休吧，等吃饭叫你。”
“不是的啦。”
脚步声后，他就感知到，自己的毛.腿已经被放在她的碎花长裙上了。
虽然隔着.......依旧能.......
哎，如果是短群.......感觉应该更好。
“明哥，你的煺好白耶。”
“芸芸，你要是真有事，真可以去午休哟。”
“没事的啦，明哥，帮你按了，帮我妈妈按的时候，能让她更舒服，嘿嘿。”
“行，那你就把我当做你的试验品吧。下午啥时候去上课。”
“2点10，本来要在学校午休的，我跟我们班主任说了，她同意我在家里午休了。”
“那你班主任挺好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明哥，你见过的啦，就今天上课那名女老师。”
“那挺好。今天想吃点啥，也该做饭了。”
“明哥，我随便啦，蓉蓉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不要不好意思啦，以后，就把这当成你的家，不对，这本来就是你的家。”
......
晚上七八点。
志德园门口。
顾明依旧是递上一包烟，向门卫打听。
“你找利住任做什么？”让顾明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保安居然没接烟？
“我......是他侄子，送点家里的土菜给他。”
“哟，我咋不知道我侄子又多了一个叔！我就是利住任的叔，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探我侄子的住所。”
这么巧合吗？？
顾明无语了。
“叔，你误会了吧，我咋不认识你，我是要找镇中学后勤处的利副主任，你把我当成谁了。”
“孩子，你以为我傻呢，你真要是你说的利副主任的侄子，你会不知道他家在哪里？走吧，再不走我报警了。”
“得，你赢了，叔，我就走。”
明天直接去他办公室找他去得了，真是无语啊，居然遇到这么巧的事情。
走在街面上。
咦，啥时候开了一家新金店。
就这破地方，会有人来买金东西？就算要买贵重金制品，至少，也要到市里买啦。
不过。
倒是有趣了。
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人找死，撬侧门。
虽然很暗，他依旧看到侧门处有人在撬锁。
嗯，和自己没关系，走吧。
在镇上开金店的基本上是想坑普通农村人，不值得同情。
052 谁嫌钱多？
路过烧烤店。
想了想。
蓉蓉现在应该是醒了。
要是自己回家做饭，太麻烦，还可能吵醒未睡醒的蓉蓉，还是买点烧烤回去吧。
蓉蓉也喜欢吃姜辣蛇，带一锅回去就可以了。
“小兄弟，今天买啥啊。”对于顾明，烧烤店老板有点印象，虽然买的次数不多，但都是好菜贵菜。
“你这还有姜辣蛇吗？”
“有啊。”老板笑容满面，连忙回道：“那些拿麻袋装着，刚送过来的，你要多大的？
“来条大的吧，速度快一些。”
“好嘞。”
老板亲自动手，先从房间里面拿出一个麻布袋子，手里，还有一把剪刀。
也不怕，一只手就往麻布袋子里面伸。
手伸出来的时候，已经掐着蛇的头了。
“这么大的要不？小兄弟。”
“就这条吧。麻烦老板速度稍微快一些，当然，必须做干净。”
“好。”
见顾明答应，老板直接掐住蛇头下部，拿着剪刀，对着蛇头就是一剪。
蛇头应声而落。
老板拿火钳将蛇头丢到火炉里面以后，就去整理蛇肉了。
蛇头是没人吃的，这就是为了安全，如果让蛇头放在这里，有可能出现风险。
“蛇皮要不？”
“不要。”有的人喜欢吃蛇皮，他可是吃不惯，看着都恶心。
“老婆，给小兄弟泡杯茶啊，愣着做什么。”老板就在顾明面前整理蛇肉。
只能他自己杀了，小店子，基本上都是夫妻店，最多，后头有个厨师。
“喝瓶可乐吧。”老板娘笑了笑，从冰箱里头拿了瓶可乐。
顾明没有拒绝，就那条几斤重的大蛇，得要上百块钱呢，吃瓶可乐算什么。
“老板娘，今天生意似乎没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啊。。”顾明说话直接，反正是闲聊，也没人会介意。
“晚上十点以后，生意会好一点。”见顾明开口了，老板娘也就没走了，反正现在没人招呼，“小兄弟做什么的？”
“额，我是在教育街开早餐店和文具店的。”这个没啥可隐瞒的，就这么大点的地方，真想知道彼此的情况，很容易打探清楚。
“教育街.......难道是那两挨在一起的？打了新招牌的，上头，还有一块职业介绍中心的牌子。”
“对呢，那职业介绍中心也是我开的，老板娘，你要是有亲戚朋友去南粤省那边打工，完全可以找我。”压低了一些声音，“你每给我介绍一个，工作超过六个月，就能给你两百块钱介绍费。”
烧烤店老板娘认识的人肯定多，说说不会有什么损失。
“真的？”老板娘虽然不是很看重两百块钱，但是，谁嫌钱多呢？介绍又不是什么麻烦事情，一句话的事情。
能成最好，不成的话，对自个也没损失。
“当然不忽悠，我那么大店面在那里，也不可能跑了啊，到时候，那边真工作了，拿不到工资或者你没拿到介绍费，都可以来找我。”
“成！我记住了，小兄弟。”老板娘点头答应，“你那具体啥时候开业啊？”
“就明天。”
053 小泰妹
“那你们装修的速度挺快啊，我天天早上送我女儿去读书，那些牌子什么的，你们都没花多少时间。”老板娘笑了笑，颤颤的，让顾明稍微移开了视线。
那老板可壮了，手里还正拿着刀剁蛇肉。
“装修什么，也就随便买了点办公用品，桌椅板凳。”顾明转头移开了视线，三两口就把可乐喝了，“老板娘，以后，只要有新蛇到，没人买的话，就可以来找我，一两条这样式斤两的，我包了。”
蓉蓉很喜欢吃姜辣蛇。
花钱买吃的，他不在意。
让他自己去山上拿小鸡仔和笼子放，让蛇钻进去？他可嫌麻烦。
真被咬了，镇上肯定没有血清，县里都可能没有对应的，那就是糟糕的事情啦。
“行啊，小兄弟，不过，蛇肉也不能吃太多的，要适当的吃。”
哟嘿，这老板娘还不错啊，“我懂的，老板娘，你女儿现在读几年级了啊？”
“初三了，哎，不听话，说起来都烦心，你以为我每天早上去送她是因为她听话？
我只要一天不亲自送到教室门口......让她自己去学校，肯定会中途跑出去玩。
不像你，看起来年岁也不大吧，就有几家店面，搞起来大生意了。”
“我那哪里是大生意，就几家普通店面。”
“妈，给我一百块钱，明天要交班费。”顾明刚想继续说什么，一名打着耳钉的漂亮妹子走了过来，对着老板娘喊道。
见女儿穿着热裤来找自己要钱，老板娘很是无奈，“前几天才给你一百，你咋又要钱，你以为你妈妈我印钱的啊。”
“你不给的话，我明天就不去读书了。”
“要我给也可以，明天上学，不准再穿这些衣服了！整个大蓷都露出来了，也不害臊。”
“这懂什么？这才是好看，电影里面的港星不都是这样穿的。”
“你不答应我，我不可能给你钱。”
“好啦，我答应你了，你先给钱。”
“哈哈，老板娘，我算是见识到了。”顾明递上一百块钱，“给，老板娘，不用你去店里拿，我提前付蛇钱。”
“嗯。“老板娘点了点头，“萍萍，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教育街那边新开的早餐店、文具店以及职业介绍中心的老板，以后，早上吃早餐，我们就在他家的店里吃。”
“吹牛。”卢萍一脸不信，面前的人虽然很帅，但是太年轻了，咋可能开那么大的店子呢。
“萍萍，别瞎说。”
“我先走了。”卢萍没有回答，拿到钱，转身就走了。
“让你见笑了哈，小兄弟。”
“没事，这个年龄的孩子正处于叛逆期，很多这样的。“看着扭着小%月要，曲线笔直的美蓷，顾明心道可惜。
这种漂亮的小泰妹，怕是早就被外头的小混混忽悠过了。
不过，车道那么窄，也可能没有。
呸，自己关心这个做啥，又和自己没关系。
拿到姜辣蛇以后，顾明也没要别的菜，要了几份不要钱的饭，转身离开了。
054双标
叮咚。
叮咚。
特殊的敲钟声让顾明从睡梦中醒了。
曰了，听力变好了的坏处出现了。
学校里面的敲钟声都能让自个醒来。
“老公，你醒了啊。“听到动静，正在梳妆台打扮着的蓉蓉转头笑道：“还不快穿衣服。”
“咋滴，不好意思了？”走到她身侧，“蓉蓉，越来越轻了，多吃点，长胖一些。”
“别，老公，大早上的。”
“这有啥，你忍心看你的顾小明哥哥担惊受怕？”
昨晚上让她好好休息了。
早上，必须补上。
......
一大早，睡懒觉的卢萍就被老板娘掀了被子。
“快醒了，再不去，早自习的时间都完了。”
“妈，让我再睡会嘛，让我去了，我一样读不进去。
拉回被子，盖住侧身而睡，相叠之后依旧没有赘肉显露的美蓷。
“你以后别拉我被子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萍萍，听话，妈妈昨晚上才给你一百块钱呢，这才一晚上，你就不听话了啊。”
看着女儿的身材，老板娘心理是又喜又怕。
喜，自然是因为女儿长的好看是有面子的事情，谁乐意女儿长的丑呢。
坏，自然是因为女儿不学好，天天在外面要，这要是被那些小痞子骗到手了，那也太可惜了。
自己就是因为年少不懂事，被在外面打流的老板忽悠了......如果不是因为老板学好了，搞夜宵店，她都不知道日子咋过。
“快起来，萍萍，不管怎么样，最低要求，你也得混个初中毕业的学历吧。”老板娘笑了笑，“只要你能顺利从初中毕业，我就答应你，送你去魔都大姨那边，跟她学美容。”
“真的？”卢萍一脸惊喜，她以前就说过想学美容，可是，老妈总是不肯，觉得搞美容的就和那些搞理发店的洗头妹一样......
“不骗你，你如果能够高中毕业，就是砸锅卖铁，哪怕你要求在家里给你开个美容店，我都会帮你做到。”
“说话算数！”卢萍从床上站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散落的带带。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难道电影里面还教你们穿这种小衣啊。”将女儿的......系好蝴蝶结。
“萍萍，以后，少和那些在外头混日子的人瞎混，对你不好，没几个好人。就算要交朋友，也要交像顾明女朋友蓉蓉那样的人。”
“蓉蓉？顾明？谁啊。”
“顾明就是你昨晚上见到的那个，蓉蓉是他女朋友，真正的郎才女貌。”
“有我漂亮嘛。”
“我女儿当然是最漂亮的，不对，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我是告诉你怎么交朋友，你要关心他们的美丑做什么。”
“不是你先说那两人是郎才女貌的嘛。”
“不要说了，快穿衣服，起来上学。”
“妈，今天就让我自己去吧。”
“不行，快点，别拖了，等把你送到学校，我还要回来补觉。”
为了孩子，她是半夜三四点才睡，一大早，又要起来。
“好吧，妈，今天还是你做早餐嘛。”
“太累了，以后，就去顾明那里吃早餐吧，让老妈省一点力气。”
055 肯定干净
“明老板，你下来了啊，要吃点什么嘛。”看到顾明和蓉蓉下来，正在炒面的女店员主动问道。
“下两碗辣椒炒肉的宽粉吧。”
顾明的店里用的都是好油，反正，他也不缺少那些用地沟油后可以省下来的成本，干脆，把品质搞好点，薄利多销。
这样搞，以后，自己饿的时候，也能放心去吃。
“好嘞，老板，要不，再给您煎两个我从家里带来的土鸡蛋。”
“不用了，自己留着补充营养吧。”
“老公，你今天早上又要去做什么啊。”
顾明稍微压低了声音，“去农村信用社办事。”
“农村信用社？老公，你没钱了嘛。”
在老家这边去农村信用社能有什么事？一想就知道，是想借钱。
“还有呢，蓉蓉，不用你操心，放心吧，你老公我是有正事。”
暂时，顾明是不准备和蓉蓉说，让她帮忙找她姑姑借钱的。
得在想好措辞以后再去说。
“额，好吧，老公，真有什么事，你一定得跟我说。”
“那是当然，你是我老婆，真有大事，我会不和你讲嘛。”
真要找她姑姑借钱，自己手里怎么也得先有个十万不是？
自己手里有十来万找她姑姑借钱和自个手里只有两三万块钱借钱。
给她姑姑的感官是不一样的。
这就有点像后世买车。
自己手里有两三万找亲戚借十万买十几万的车.......肯定没有自个手里有十来万找亲戚借十万买二十来万的车容易。
给人的感觉是真的有区别。
“今天生意怎么样？”蓉蓉一边吃一边问道。
顾明不太在乎早餐店的生意，她还是很在意的。
“老板娘，到现在，暂时只有几名学生模样的人来吃面。”
对于这个称呼，蓉蓉很满意，“不要急，以我们店内的品质，我相信，大部分人会在吃的时候感知得到。”
“老板娘，我们开到几点钟啊？”
“额，对，我差点忘记说了，老公，我们开到几点啊。”
“晚上九点吧。”顾明想了想，笑道：“放心，不是让你们一直忙到九点，没事做的时候，你们可以做自己的事，就是躺着休息都没事，只要在真有客人来的时候起来就成。”
“老板，没事的，我们在外头打工，天天忙到晚上十点多呢，九点算什么。”
“反正你们自己把握，我对这店的定位就是早餐面店，就算开到晚上，一样只卖面食。”
“明老板，你自己也在面店里面吃早餐啊。”顾明抬头望去，夜宵店老板娘正带着她那漂亮女儿走进来。”
嗯，没穿热裤了，换成了群子。
“卢老板，你说笑了，我不在自家店里吃早餐，还去别家面店支持生意啊。”
“哈，倒也是。”看到顾明吃自家的面，卢慧决定，以后，就让女儿天天在这家早餐店吃早餐了。
老板都敢吃，肯定很干净吧。
“卢老板，你要点什么面，第一次来，我请了。”
“别，小本生意，谈什么请不清。”卢慧笑着拿出十元，递给了女员工，“来两碗拌面，两个煎蛋，不用找了，剩下的多来点码子。”
056 来自刘捕长的消息
相比汤面，拌面更简单。
烫熟以后，加料直接拌，快的很。
“这提前煎好的蛋都凉了，你重新给他们煎蛋，要现成的。”
“不用了，明老板，我们哪有这么矫情，放面碗里捂一会就热了。”
吃碗面而已，母女俩才没那么矫情。
顾明也就一说，他并没有继续说。
吃着吃着，卢芸又走了下来。
“雨姐，给我也来一碗拌面。”直接坐在顾明二人对面。
“芸芸，你咋起这么晚，上课都要迟到了吧？”蓉蓉说话比较直接，两人现在也算是闺蜜了。
“没事的啦，今天早上要背的东西我早就会背了。”卢芸偷偷看了一眼顾明。
“那你可以背其他的啊，卢芸，以后还是不要睡懒觉了，该上的早自习必须得上。”
“好吧。”顾明开口了，卢芸可不敢反驳，“明哥，我们过几天就要文理分科了，老师让我们填表，你觉得，我选哪科比较好啊。”
“文科还是理科？这个看你自个吧。“这种事情，顾明可不会轻易表达观点，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我想选理科，我妈却想要我选文科。”
“那倒是稀奇了，大部分女生更喜欢文科，我的意见是，由你自己决定，以后不管考啥样，都不会后悔。”
“那我就选理科！”
“可以的，不过，你妈妈不是说你数学不太好嘛，理科数学可是比文科数学难哟。”
“我没考虑那么多......考大学哪有那么容易啊。”转校以后，她虽然更认真学习了，但是，依旧觉得考大学是个遥远的事情。
“不要急，大不了，到时候，请老师帮你补补课。只要你真认真学习，我可以帮你交补课费。”
“藕。”卢芸心中高兴，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吧唧掉最后一口煎蛋，起身，“蓉蓉，明哥，我去上学了啊。”
“卢芸，你吃的挺快啊，昨晚没吃饱？”
“昨晚上......怕吃多了长胖，就没怎么吃。”
“行了，去上学吧。”
“小妹，我们和你一起去吧。”卢慧母女俩也吃完了，邀请了卢芸。
“成啊。”
三人离开以后，蓉蓉想了想，问道：“老公，卢芸如果真要请补课老师，你真的帮她出钱啊？”她倒是不在乎这钱，随口问问。
“丫头，你忘了，是你要我多照顾她的嘛，放心吧，补课费不高的，很便宜。”压低一些声音，“就当做给霞姐加奖金了，霞姐做事挺认真负责的。”
“嗯嗯。老公，我等下陪你一起去农村信用社看看吧，找找人吧，我在家里也没事，中介那边也有霞姐看着。”
“成啊。不过得再等一段时间，他们不可能提前上班，到了上班时间再说吧。”
想让单位里面的人提前上班？想啥呢？不太可能。
作为坐稳了头把交椅的住任，早上能去都不错。
“对了，老公，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我刚才看了bb机，昨晚上凌晨的时候，那刘捕长忽然_给我发了信息。”
057 代领
“有啥事？”缉捕大晚上发信息倒是正常，很多缉捕的确总是熬夜，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缉捕虽然......但是，他们的确熬夜多。
“让我跟你说，准备准备，大概率，下个月初去县局那里领奖金，到时候，你甚至能上台领个奖呢。”
“多少奖金？”太少了，他情愿不领。
一个月以后？不出意外，他已经是不太在乎千把块钱的人了。
而且，谁知道那些人还有没有同伙，为了一点点奖金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太划不来了。
“好像有一千块钱奖金呢，你上次抓的那几个人里面有外地流窜过来作案的通缉犯。”
一千块钱？那就算了，对自己的计划没有实际帮助。
“蓉蓉，回信息给刘捕长，就说我就不领奖了，那一千块奖金，让他帮我捐到局里，为社会的稳定发展做一分贡献。”
虽然说，去领奖有奖状，以后，可能在遇到需要找缉捕的时候有个“脸熟”的小面子。
但是呢，这样直接捐了，一样有面熟的小脸面，不用纠结那么一点点虚荣心。
“老公，这么大方嘛，一千块钱呢。”
“听我的，要不，你现在就上去打电话回一下信息。”
“好嘞。”
“别那么急，吃完再说。”
数十分钟后，顾明本以为这事就算了啦。
没想到的是，刘捕长在依旧想要自个去一趟街上的清泉餐馆，有事找他谈。
“蓉蓉，刘捕长现在就要我去？”
“嗯。老公，民不与......他让你去，你就先去吧，反正，农村信用社的事情不用急，还没上班。“
“嗯，你上去帮我拿几包烟下来。”
......
清泉餐馆。
得名于成林乡街道某处的一处山泉。
门眼不大，很小，大概能供四五个人同时进出。
“你是顾明吧？”顾明刚来来到门口，就看到一名穿着整洁、看起来很干练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是，请问你是？”递上烟。
来人摆了摆手，没有接烟，“跟我来吧，刘捕长他们还在里头。”
“成。”
进了小包间。
除了干练青年外，就两个人。
一人是刘捕长，穿着便服，正与旁边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相谈甚欢。
看到顾明进来，刘捕长很客气，笑着介绍道：“李杰，这就是我说的那人，叫顾明，认识一下吧。”
来人听到顾明的名字，笑容更甚，起身道：“明老弟比刘叔说的还帅啊。“
“客气了。“顾明不知道两人到底是在玩什么套路，心中多了一丝警惕，面上却毫无反应。
不过，随着一顿吃喝，顾明的警惕心也小了一些，来的年轻人看起来身份不低，或者说背后的山很高，但是，面色却甚是随和。
终于。
在又来了一轮酒后，刘捕长主动开口了，“顾明小兄弟，你自己也没有要那些荣誉的打算吧。要不，让我这世侄李杰帮你去领领......”
原来如此！
顾明算是明白了。
见刘捕长开口，李杰也笑道：“明兄弟，只要你答应让我代领，在外头也别乱说，当做自己没做过那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058 代我问好
顾明心中思索片刻。
做了决定。
这李杰大概率是想要代替他，成为那名见.义.勇.为的人？
然后，这事对李杰的好处不小，至少，比顾明拿到的好处多。
顾明笑了笑，“刘捕长说笑了，如果不是这位李杰大哥，在当时的客车上，我身上的东西就要被抢了，今天这顿饭，不就是我为了感谢李杰大哥的出手帮忙才请的嘛。”
他要那些荣誉有啥用，这李杰一看就是有很强关系.....至少能改报j笔露甚至.......的人.......何必自讨没趣。
讨个人情，以后真遇到什么事，刘捕长肯定会帮帮自己。
综合来算，还是这样利益最大！
要是不同意，自己奖金也捐了，也“恶”了刘捕长，啥都捞不到。
“哈哈，有意思。”李杰笑了，目的达到，心情舒畅，“明老弟，这都是小事，我做大哥的，哪能让你请我吃饭呢，小胜，你去把单买了。”
“别，都说了是我请了，哪有让大哥你请我的道理。”顾明主动出去买单。
几十块钱而已，戏嘛，要来就来全套。赚到有背景之人的小人情，在关键时刻，很可能起到大作用，到那时候，这种人情可能是几万甚至几十万上百万都买不来的。
看到顾明出去，李杰笑了笑，“刘叔，这小兄弟有点意思啊。”
“嗯，是个聪明的孩子，小杰，你现在算是放心了吧。”
“嗯，谢谢刘叔，我还得回j校，就先走了。”
“代我替老队长问好！”
......
买单回来，见到人走了，顾明心中没有失落，毕竟，刘捕长还在房间里面等着自己。
“顾明小兄弟，你既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这证明，你大概率也能猜出什么，多的我就不说了，有事来找我。我要是解决不了，会转告的！”
有这句话就够了！
他是生怕刘捕长忽然拿出一摞钱给他啊。
他注定不缺钱，要那大概率不是很大数字的钱做什么？
“刘捕长放心，我明白的。”
“刚才没怎么吃吧？继续吃点。”
“不了，刘捕长，我刚才来的时候才吃一大碗面呢。”
“哈，难为你了，以后叫我刘叔，刘捕长这名儿不好听。”
.......
自从顾明离开，有些担心的黎潘蓉就一直在门口张望。
和缉捕在一起，她想想都觉得有些小担心。
“老婆，在想呢！”顾明从她身后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老公，你咋走小路进后门回来嘛，我在前头等了你半天。”
“无聊嘛，看看田园风光。”乡镇虽然有街道，但在街道附近，绝大多数还是农村的风光。
“田园风光有啥好看的，从小看到大，也就城里人喜欢这种田园风光，觉得稀奇，甚至花钱来看。老公，刘捕长喊你去做啥啊，没出啥事吧。“
“傻丫头，我又没犯事，能出啥事。”小声一些，“以后，如果有人问我们在那天的客车上看到了什么事情，你可别说是我救了大家。
你就说看到了一名年轻人救下了全车人，长相方面......具体的不用太仔细，不然太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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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叫姐姐
“这是为什么啊！那是你的荣誉！刘捕长怎么能这样呢。”蓉蓉看起来有些激动，不过，在想到自己议论的是谁的时候，声音立马小了许多。
和蓉蓉没啥隐瞒的，顾明想了一下，将他的想法跟蓉蓉讲了一下，省得她不高兴。
蓉蓉全程经过，不仔细说，让她别乱说，被“刘叔”知道了，那不是啥都没捞到的同时还得罪了人嘛。
“这样哈。“听完解释，她的情绪好了许多，反怒为笑，“老公，你想的没错，我姑也跟我讲过类似的故事，如此安排，你的收益更大。”
“明白就好，以后，就当做公交车的事情没发生过，真等到有人问了，再按照我教你的说。”
“嗯嗯，老公，话说，那个李杰怎么样？是不是盛气凌人？”
“你想多了，他的态度很好......少看点影视剧，不是所有的权贵子弟都是骄横的。
超强的资源集中下，培养出来的子弟很难无脑，就算有，也只是少数。别议论他了，忘了这件事吧。”
“嗯嗯，老公，九点多了，农村信用社的人应该上班了吧，走吧。”
“嗯，不过，你是不是得先把你嘴角的面点拿下来，都变丑了，哈哈哈。”
“晚上不准你到我这边来了！”
“我错了，蓉蓉，开个玩笑呢。”
走进农村信用社。
相比后世的防弹玻璃，此时的存取款台子上面只是围了一些铁栏杆。
密度不大，防护效果很差。
“李姐，今天中午来我家吃饭呗。”
“不了，我家今天要来亲戚，我还得去接待。”
“又是你老公那边的穷亲戚？”
“话不是那么说的，他们还是挺好的，每次都要带一堆土特产来，仔细算来，我们也没亏。”
听着两名柜员的议论，顾明面色不变。
虽然只是在乡上的街道，算起来，她们也是城镇户口，待遇比农村人好多了。
笑着走过去，“大姐，我找你们住任，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找我们住任做啥？”
“有事情要谈。”
“住任不在的，你下午再来吧。”
“姐姐，我们真找住任有急事，您就帮个忙吧。”蓉蓉靠近了一些，笑道：“不会打扰住任多久的。”
“行吧。”看到漂亮的小妹妹，大姐点了点头，“住任办公室就在二楼的208，进去之前记得敲门，以后，记得叫姐姐。”
”谢谢姐。”
楼道上。
“老公，你打算借多少钱啊？”
“十万。”信用社最高就是这数，多了也别想有。
“啊，这么多嘛，这边能借嘛。”
“可以的，蓉蓉，等下，你还是在门口等着吧。”
“为什么呀。”
“你这么漂亮，那住任如果没脑子，提一些过分要求咋办。”
“老公......我懂了。”
“嗯。”如果真遇到那种事，顾明很难确定，他会不会忍不住动手，所以，还是提前避免吧。
咚咚。
“谁啊。”
顾明没有回答，直接开门进去，递上了一根芙蓉王，“住任，您好，我来这是想谈谈贷款的事情。”
两边不认识，绕来绕去没意思，开门见山可能效果更好。
060 泥鳅炖豆腐
听到是要贷款。
面相和蔼，额头上还有一颗黑痣的王住任立马将躺椅往后仰了仰，点上一根烟，吧唧两下，笑道：“小兄弟，你想借钱，可以直接去柜台办手续，咋找到我这来了。”
“那不是还得住任你拍板嘛。”_顾明也没站着，坐在了对面，拿出了相关的产权证件，“这是我在教育街上那边的房子，我想拿这做抵押，借十万块钱。”
“借十万？小兄弟，看你这模样，年龄也不大，就知道狮子大开口啊？你知道十万是多少钱不？”
他并没有看证，据他了解，教育街那边并没有价值十万以上的房子。
更别说，抵押的话，不可能按照实际价值抵押。
“我当然晓得。”顾明笑了笑，又拿出来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住任，我这里还有一样证，您打开看看？我那房子里面可是还有三家店，光是货品价值就值好几万了。”
“额。”这么上道？住任心中满意，如果真有房产在这，还有......那的确可以考虑借出去。
如果是空头白牙，啥抵押都没有，哪怕有好处拿，他也要考虑到底该不该借出去。
打开信封一看，和蔼的肉脸颤了颤，笑道：“小兄弟，你这房子和店面肯定能值这些钱，来，跟我去办手续。”
......
走出信用社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蓉蓉拿着包，翻了翻，小声道：“老公，那一万都给出去了？他賺钱也太容易了吧。”
几句话，盖几个章就赚一万？钱真好赚啊。
“该给的就要给，不要纠结这么多。”这是大事吗？据他所知，二十年后，没有抵押都能借十万出来，只要给十个点就成......当然，那个时候，得要三个担保人，需要给担保人一些“签字”费用。
“老公，他拿了信封不办事咋办？”
“嘿。”顾明笑了笑，走远一些后，笑道：“那里面的钱又不是他住任的，借不出去也是放在那里，何必不借呢？不会拿钱不办事的，放心吧。”
“额。“
“走，我们回家，今天中午想吃啥，老婆，我亲手做给你吃。”
“泥鳅炖豆腐吧，好久没吃了呢。”
“泥鳅炖豆腐？那你今晚上，嘿。”
“坏死了，你又在想啥。”
“傻丫头，你不知道泥鳅炖豆腐状羊。”
“大街上呢，说话小心一点。”
“走，我们先去菜市场。“
顾明心情挺好，花一万就能借十万出来，在他看来，是很值得的。拿钱也会快，几天之内就能拿到，这是住任已经答应了的。
说是说菜市场，其实也没有特定的市场摊位，就是一群人挑着担子在一条巷子的两头摆上各色菜，有店面的是极少数。
“要点啥？”
“小兄弟，新鲜菜，地里刚摘的，来点吧。”
“昨晚上刚打上来的黄鳝啊，吐泥一晚上了。要买的快买啊。”
“家里种的西瓜啊，只要五毛钱一个。”
听到黄鳝的声音，顾明连忙走了过去。
放笼子捉黄鳝的时候，基本上都会捉到一些泥鳅。
061 输了
咦，还是个熟人。
老学长了。
见有人影靠近，长得很壮的摊主抬起头来。
“......顾明？”
“军哥，你现在也在外面打鱼捞虾了啊。”顾明笑了笑，蹲下身来，挑选着泥鳅。
看着顾明牵着的蓉蓉，李军一脸羡慕，“顾明，不错啊，追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那可不是我追的，是她倒追我的。”
“不要脸。”蓉蓉顺手一掐。
“军哥，你家不是在柏羊田镇那边吗？咋在成林乡这边卖这些田货。”
“那边卖这玩意的太多了，我来这碰碰运气，就这些东西，也是我在附近的池塘搞来的呢。”
“那你可得小心一点，被本地人看到了，肯定要把你的笼子提了。”
“这个我懂的，看你现在这样，是搬到街上了？”如果还住在农村，这个时间段，不太可能在街上买泥鳅黄鳝，要吃，也是自己搞笼子放，不会浪费钱。
“嗯，搬到街上了。”
“混的不错嘛。”
“军哥，我上次才听说你去当兵了呢？咋这么早就出来了？”
“已经当够时间了啊，你听错时间了吧。”
“嗯，应该是，军哥，这样吧，你把这些泥鳅黄鳝都拿到我家去吧，我包圆了，中午，我下厨，我们喝一杯。”
顾明读初一的时候，李军读高三，他被学习小痞子围殴的时候，同学的哥哥李军帮过他。
“行啊。“李军没有客气，一看，就知道顾明现在混好了，笑道：“包圆的话，20块钱。”
“军哥，这么多，不止20吧，我给你50。”掏出50塞到他口袋里。
真等喝了酒，他可能就不好意思要了，早点给吧。
“你家在哪里？”
“教育街，就我们以前读书时候，常吃的炒粉店子对面那栋楼。说起来，我眼前这位你也认识，她叫黎潘蓉。”
“真的？她以前不是”
“很胖？”蓉蓉倒是不在意，她对于自个能从一个胖子减成这样很自豪，“军哥，没认出我把。”
“的确没认出。”
“军哥，那就麻烦您提这些笼子了。”顾明晓得，军哥的力气很大，更别说，刚当兵回来。
“没问题。”
顾明站在中间，军哥在他右手边，“军哥，你应该有不少退伍费吧，完全可以拿这钱做点小生意啊，放笼子，早出晚归的，太累了。”
“在火车上的时候，就输给几名同乡了。”
“这......军哥，你这运气也太黑了点。”
“一时贪了，本来赢了的，你说的那栋房子你买下来了？不然咋说是你家。”
“对，买下来了，还开了几家店子。”
三人脚步很快，很快赶到。
“顾明，你回来了。”
“霞姐，麻烦你们把这些田货处理一下，处理好以后放到冰箱。”
“田货得先吐几天泥吧。”
“已经吐一天了。”李军主动道：“可以处理了。”
“顾明，生意做的不小嘛。”李军左看右看，一脸羡慕。
“还行吧，军哥，看你现在也没啥事，要不，你来我这做事？给你一百五一月，包吃，住的话，也可以在外头给你租个房子？”
军哥块头那么大......自个如果真想买私彩，不能一个人去，最好带个人去。
知根知底的军哥挺合适！
在重生前，自个最后一次进宫，最后一次走出农场的时候！还是军哥接待的呢！
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