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奖金？
“车上睡觉就是这样嘛。容易睡着也很容易醒。放心睡吧，有我”
话音未落，客车猛的一停。
原来，前面忽然多了两个拦路的人。
“你们有病啊！站在中间拦路，也不怕撞死。”
司机说是那么说，手还是按了开门的按钮。
拦路的两人只是笑了笑，跟着上了车。
“坐好了没有。”
“坐你吗。不准开车！”
上车的两人突然从身上抽出了刀片。
一人直接翻到驾驶座位这边，用刀架在了司机的脖子上。
另一人，反手就将售票员身上的钱抢了回来。
我去。
看到这一幕，顾明有些小懵了。
运气这么黑。
坐个客车，还能遇到这种事情？
该咋办？
看着另一人在抢完售票员以后，一个个抢着，顾明心中无奈。
这是逼他动手了啊。
这七万多块钱要是被抢了，自己很多计划都要被打乱了啊。
怕个吊！也就两个人而已。还有一个人正在司机那里。
“蓉蓉，小心一点，护好自己。”说着，就想起身。
“别。”
将拉着他的小手拿开。
“小子，做什么呢！不准动，这么急着送东西给我。”
“送你嘛。”
一声怒吼。
拿着放在他旁边的扫把。
就是扫过去。
噗。
还没用上力。
身后突然多了一股拉扯的力量。
让他有些警惕的中年大叔直接将他扑倒。
擦！
大意了。
同伙！
不过。
这大叔可能小看了他的力量。
用膝盖猛的一鐙。
中年大叔的身子就盖住了顾明的头，遮盖住了刀锋，让其中一名劫匪投鼠忌器。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一起动手！”
顾明大喊一声，然而，依旧没人动手。
无奈。
只能用更大的力气将大叔往前一撞。
大叔的头直接撞到了持刀劫匪的脚，将他扑倒。
劫匪的刀直接跺到了大叔的屁股。
“啊！”
随着大叫声，顾明已经将刀抢了过来。
随即，拿刀制服了另一名想要赶过来帮忙的劫匪。
“还愣着做什么！师傅，往缉捕所开！其他人，随身带了绳子的，把这三人绑了。”
“额，好。”
“别急着拿回自己的钱！等到了缉捕所，让缉捕人员给你们发。”
见顾明制服了三人，众人才敢动弹。
“小子，放了我们，如果不放了我们，小心找你们麻烦。”
“你们敢绑我们？等我们出来，保证一个个找到你们的家去。相信我，肯定记住你们的脸了。”
见乘客们要绑他们，中年劫匪嘴硬威胁道。
见众人又有些畏畏缩缩，顾明无奈道：“你们怕啥啊，现在是严咑！就这些人，只要送进去，大概率是枪毙，至少，也是个无期！”
听到这话，两名穿着母校校服的学生走了过来，拿着某人编织的草绳将三人绑住了。
“不错啊。”
开到缉捕所以后。
或许是怕三人判的不够重，乘客们都很主动的提供证词什么的。
顾明做完笔录，便准备离开了。
这次。
刘捕长亲自将顾明送了出来，“顾明，不错嘛，上次大义灭亲，这次，又抓了三个劫匪。不错，里面还有没被抓获的嫌疑犯，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我给你发奖金。”
“刘捕长，这三人会不会吃花生米？”
“这得交给法院那边。”刘捕长笑了笑，“留个联系方式吧，这次，真的发奖金。”
“蓉蓉，把你的call机号告诉刘捕长。”
哎，没手机就是不方便。
或许，等有钱了，也得买个手机？
他可是不习惯用call机。
“嗯嗯。”她虽然很少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别人，但是，既然顾明说了，也是连忙说了call号。
“顾明，可惜了，如果不是你哥的事情，我还真的想让你在我们所里面做个辅助缉捕员，你是真的适合做，我可是听那些乘客说，你一个人徒手撂倒了三名劫匪。
你现在是在外面做什么？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刘捕长心情很好，不用自己动手，业绩就送上门，能不高兴吗？
“谢谢刘捕长，找工作的事情就不用了，如果这三人真判了奖励花生米，一定得喊我看啊。”
“没问题。顾明，你现在是要回家吧？小昆，开车送一下。”
“好嘞所长。”跟在刘捕长身边的短发缉捕连忙道。
“别，刘捕长，我要是坐缉捕所的车回家，那些村里人可能要传出我犯了什么事被拘留了刚出来的谣言呢。”
这种事是真的有可能，顾明记得，村里有人几年不回家......就被某些为老不尊的老头老太太传出了坐牢的谣言。
“行吧。那你回去小心一点。”
离开派出所。
顾明没急着回去，“蓉蓉，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明哥。”自从顾明制服三名劫匪，蓉蓉就改了称呼，略带崇拜的眼神道：“还是我先送你回家吧，那刘捕长一开始不是说，你哥的骨灰盒一直放在你家门口，没处理嘛......你哥再怎么不对，还是得让他入土为安吧。”
在客车上，她可是看到了那个劫匪扫向她的眼神.....那劫匪那时候虽然还没做什么动作，但是，真抢到自己.......如果不是顾明，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
“安个鬼......”顾明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蓉蓉，既然你说了，那我还是先回家处理一下那人的骨灰吧。”
“嗯嗯，明哥，你把这call机也先拿着吧，要办丧事的话，有这东西，方便一些。”
“不用，蓉蓉，我可没打算给那家伙办葬礼，请人随便挖个坟，堆点石头，立个碑就成了。”
“这样......能行嘛。”
“有什么不行的，走吧。”
乡里的街道上就没有来往的出租车了，黑车自然不用说。
这个时期，能开上车的都是大老板，根本不可能有人买车在乡里出租。
“师傅，去顾家村多少钱？”找了个摩的司机，随口问道。
“10块钱。”
“5块钱，走就走，不走就不走，我又不是外地人。”虽然有钱，但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得，上来吧。”
蓉蓉本来想坐中间，不过，被顾明抢先了。
他可是晓得，如果让她坐中间，这司机师傅恐怕会故意“刹车”，好让小可爱撞背。
017 麻烦
“小伙子，还抢你小女朋友的座啊。”摩托司机玩笑道。
“师傅，你以为我不懂你啊。”回了一句，转头对蓉蓉说道：“蓉蓉，你坐着注意一点。”
“哥，我这裙子不好坐摩托啊。”蓉蓉有些无奈。
“那咋办？这镇上也没有租车的地方。”
“小伙子，你们到底还坐不坐啊。”
“得，蓉蓉，我们坐客车去。”
“那得等好久吧，山里的客车好一天好像都只有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反正我家里那边是这样。”
“下午那趟应该就要经过十字路口了，没事的。”
“小伙子，你这不厚道啊，让我等了半天，又说不上了。耽误我时间啊。”
“师傅，刚才也没客人打摩托啊，可没耽误你生意。”
如果是以前，他会因为不好意思继续打这辆摩托，现在，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走，蓉蓉，我们在路口那边等。”
路边，两人拿着老冰棍，默默的等着。
没车是真的不方便啊。
不过，就算有车，自己现在这年龄，似乎也学不了车，没办法学驾照。
当然，这个时候查的并不严，只要真会开，也不往城市开，只在家里开，没人会管。
“蓉蓉，以后，在老家这边，还是少穿裙子，太不方便了。”
“我知道的，明哥。”
“你家那边的客车好像来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先。”
“说好的先送你就先送你啦。”
“行。”
等待约莫十来分钟，客车可算是来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依旧坐在了有顺手可拿的工具面前。
“明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啊？等下，我跟着你喊嘛。”两人虽然没互相表白，但是，心里彼此基本上都有数了。
“没有。”
“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那倒不是，还有几个舅舅和几个姨妈在东北那边，相当于没这亲戚了。”
“东北？这么远嘛。”
“嗯，我妈妈是以前的下乡知青，后来有回城机会放弃了，我外公外婆和舅舅姨妈他们和我妈的联系就断了，得有好几年没什么联系了。
也就我爸妈病逝的时候才来我家跑了一趟，丢了一笔丧葬费就走了。”
“那的确相当于没这亲戚了，太远了，这交通也不方便，往来少了，亲情就淡了。”
“嗯，蓉蓉，不继续休息一下吗？”
“嗯嗯。”
.....
顾家村内。
哭闹声让刚进村的顾明有些奇怪。
走近一些。
似乎。
是在自家门口哭闹？
“蓉蓉，我家门口好像有人闹事，要不，你先在这里待着先。”
“不，不管是什么事，我和你一起面对嘛。”
“那行，你站在我后边，小心一些。”
“嗯嗯，明哥，如果真有什么大事，我们直接跑哈，这可不像客车上一样了，跑不了。”
“行，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其实，顾明心里大概有个猜测，到底是谁在闹，不过，还是得先确认一下。
来到自家在半山腰的砖瓦房门口。
三四个人，正举着遗像，在自家门口叫骂。
018 撕了
门口处。
一个骨灰木盒子也被打开，灰质物撒的到处都是。
一旁，还有拿过他一笔钱的顾为民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顾明看了看相片。
快速从记忆中搜寻。
是顾岳那畜生js的年轻女孩儿！
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现场的残忍画面。
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
“蓉蓉，你别过去了，就站在这里，这事情，你的确不合适站在边上。”
“刚才不是说好了嘛，明哥。”看到门口的情况，黎潘蓉拉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那些人应该是顾岳那畜生伤害的被害人家属。”
“我理解了。”蓉蓉也不傻，连忙将手放了下来。
本来，顾明还打算在路旁拿根废弃木棍，现在，也没这打算。
过去了，挨骂就挨骂吧，打两下也没什么，毕竟，他们死去了亲属。
见到顾明过来，顾为民松了口气，连忙跑了过来，快速道：“顾明，你咋回事，这几天去哪里了？咋不见人影。你哥的骨灰早就送来了，我放在门口，一时不注意，就被他们打开了，撒的到处都是......”
“没事。”顾明是真的无所谓，对于这种对待亲兄弟和外人都狠毒的畜生，他可没有什么感情，“为民叔，您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嗯嗯，你可不要冲动，毕竟是你哥......哪怕被枪毙了，他们来闹闹也是正常的，被骂几句甚至被打几下都不要冲动。”顾为民依旧不放心，离开之前，又嘱咐道。
见到有正主过来，站在他家门口叫骂的其中一名老人本来想赶过来，却被一旁穿着普通汗衫的中老年男子拉住了。
“爸，别冲动，打人的话，我们就没理了，没看错的话，那孩子就是顾岳的弟弟，是他把他哥亲手送到缉捕所的。”
“亲弟弟把亲哥哥送到缉捕所？你确认吗？”
“肯定确认，我让我一朋友问了他亲姑父，他姑父就在县里的缉捕局上班，下面有汇报，的确是这顾明将亲哥哥亲手送到缉捕所的。”
“那行，如果是这样，这次，我不动手，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允许这顾明给他哥办葬礼，也不准埋！”
“嗯，不过，应该很难，两人毕竟是亲兄弟。”
“难也要说，不然，这事情没完。”
看着窃窃私语的父子俩，顾明没有畏惧，默默地走了过去。
“叔叔阿姨，你们来这，是想？”他可不会说什么节哀顺变的话，那样，反而是刺激人。
尤其是他的身份，讲这种话更加不合适。
“小伙子，我也听说了你的事情。”对面商量了一番，汗衫男走了出来，问道：“你这把你哥的骨灰特意放在门口，是想办葬礼，然后埋上山？”
“一开始是这样打算的，不过，这骨灰不是我搞的，是zf统一安排的。”
“一开始？”
“大叔，您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讲吧。”
“你不能把你哥埋了，这种垃圾......就应该让他死了都不安生......”
“没问题，你们把骨灰带回去，随便你们怎么处理。”既然都这么说了，顾明本来就对他那个没有人情味的恶毒书生哥哥没有感觉，便随便死者家属了。
“你确认？？？”汗衫中年人似乎很意外，咋答应的这么痛快？
“当然确认。”
“这真是你哥的骨灰？”
”肯定是啊，我又没有神经病，拿其他人的骨灰摆在自家门口。”
“行！那我们拿走了？”
“没问题。”
见顾明没有阻止，一开始在打骂哭闹的三人连忙用一个似乎是路上捡来的肮脏尿素袋将顾岳的骨灰盒子装了进去。
看到几人走了，顾明才让蓉蓉重新回来。
见泥巴地坪上还有一些灰白色的骨灰，他还以为是烧的纸，没等顾明说，就拿起扫把准备将其扫下山坡了。
顾明在旁边围观看着，没有多言。
“蓉蓉，扫不干净的就不要动了，昨晚的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会下雨嘛，下个雨，冲一冲就干净了。”
“别做了，搞脏你的裙子就不好了。”
“得，我来扫吧，你先坐着。”
从她的小手中拿下扫把。
“明哥，你这砖瓦房的房子，里面为什么没有用水泥打堂屋啊，好不和谐。”蓉蓉左看又看，问了个让人一看就觉得奇怪的问题。
“这砖瓦房是我爸妈生病那年建的，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自然没有钱给堂屋打上水泥。已经不错了，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我还是住的泥土房子呢，上面盖着茅草。”
“真的？”在她印象中，她家里在姑姑的帮助下，80年代就建起了二层小洋楼。
当然，表面上，是她姑姑给她爸妈建房子，她家顺其自然住进去了。
“忽悠你做什么，每家的人情况都不一样，我相信，哪怕是你家那里，应该依旧还有住泥土房子的户主吧。”
“好像.....的确有。”
“我们这里其实都能算好的，在某些贫困地方，你信不，再过五年，都可能还住着泥土房。”
记得，自己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去某些贫困地方的私人小煤窑挖过矿。
那里的房子，比他这还惨。
便是二十年以后，都还有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的贫困人口呢。
“嗯嗯，这个我信。”蓉蓉看着看着，就拿出了一张照片。
“这是你和.....你哥哥小时候的合照？长的有点像啊。”
“撕了，不要了。”
019 便宜
“啊。”她非常惊讶，再度确认道：“明哥，你们兄弟俩这种小时候的照片，在你家里应该也只有一张了吧.撕了，还是非常可惜吧，留着吧。”
“我只要看到他，就有点犯恶心，丢了吧，这种让人难忘的恶心回忆，丢了就丢了吧。”
“额，好吧。”蓉蓉无奈，便打算丢出去。
“嗯，别丢。”顾明忽然阻止道。
“后悔了？”
心中欣喜，幸亏，自己慢了一拍，不然，明哥等下不还得在坡上找，太危险了，也麻烦，而且，那么高那么厚的草丛，很可能有蛇。
这年月，镇上卫生院是肯定没有血清的，便是县里，都不一定常备着可用的血清。
“炉子旁边有火柴，直接拿火柴烧了，丢了，让别人捡到了，也不太好。”
“额，好吧.....明哥，我帮你生火吧。”
“别，太呛了。嗯，照片暂时别烧，等下用来生火，应该挺好的。”
“明哥，那你算是奢侈是，洗这照片，以前那年月，算不小的一笔钱了，真舍得烧啊。”
“舍得啊，放心吧，我床上的木箱子里面还有一张我和我爸妈照的照片，我保存好了，如果不是不重视你手里这照片，你以为我不会收着啊，本来早就准备丢掉的，忘了。”
扫完地坪，顾明又扫了其他地方。
扫着扫着，蓉蓉还是加入了帮忙打扫的行列。
顾明本来阻止了。
不过，被她一句话就堵了回来。
她也是农村的孩子，从小到大，也是做了不少事情的，看着他做事，她不动手，心理不是滋味。
“蓉蓉，我抱着你，你把油布上面扫一下，那边有草帽，你戴着，别把你头上搞脏了。”
顾明家的砖瓦房自然没有后世的木质吊顶，用的就是一块油布，时间长了，脏兮兮的。
脏都没什么，每次晚上睡觉，偶尔，还能听到老鼠在油布上驰骋的声音，叽叽喳喳的，甚是恶心。
下雨的时候，偶尔也会漏雨，雨水滴在油布上，让人很难睡着。
顾明也提议过让顾岳拿他的奖学金修一下砖瓦，顾明可以出工，花不了几个钱，顾岳没同意。
倒不是顾明舍不得自己的钱......他的钱都被顾岳花掉了。
“明哥，你又想占人家便宜了。”
“？我这咋就是想占你便宜了。”
“人家还穿着裙子呢，你抱着我......”
“......额.....蓉蓉，你真冤枉我了，我可没想到那里去，那你把我的椅子扶一下，让我来扫油布。”哎，失策失策。
说着，就将吃饭的桌子移到了角落，再将凳子放到桌子上。
“蓉蓉，你可要扶好了，别让我摔下去了啊。”
“明哥，你带我的草帽吧。”
“放心，我也有。”从柜子里面拿出另一顶，“等下，我扫的时候，你不要抬起头，不然，脏东西依旧会滴到你的脸上，你就弯着头，双手扶好凳子就成。”
“明哥，你放心吧。”
站在凳子上。
高度约莫有1米4了，再加自身1米75待继续发育的身高，拿个扫把，扫油布肯定没问题。
020 不嫌你
扫着扫着。
油渍黑灰以肉眼可见的密度齐刷刷的往下落。
“算了算了，不扫了，蓉蓉，你这样扶着，太容易把衣服搞脏了，重新换新油布的钱都比你这身衣服便宜。”
“等我下来再松手啦。”
将桌椅板凳放回原味。
看着身上沾染了许多黑灰的蓉蓉，顾明忍不住笑道：“蓉蓉，你这脸上都花了。”
“不会吧。”连忙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看了看，松了口气，“明哥，你咋也学会忽悠人了。”
“蓉蓉，要不，我烧水让你洗个澡，你这衣服脏了，得洗了，再不换时间长了就没那么容易洗干净了。”
“明哥，你心里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绝对不是，你昨晚上也没有洗澡，再不洗，都不香了。”
“你说啥？”
“没啥，蓉蓉，你如果洗，我就给你引火烧水，如果不洗，我就先做饭了，家里后院应该还有一只遗留的土鸡，正好解决掉。”
“那你烧水吧，我去把鸡杀了。”
“别，你乖乖的坐着，等我来杀就成。”家里就一只鸡了，等待顾岳判决的那些天，顾明将家里自养的土鸡吃的都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咋可能亏待自己，顾岳那边想让他送菜，他连理都没理会，就让他吃了好多天的清水煮白菜度过生命的最后一刻。
仅剩的一只，也就是放在后院，让它自由活动。当然，也放了个破碗，里面放了一些粮食。
相比后世的电子打火，将煤炉的火引起来是超麻烦的事情。
先将煤炉拿出来，不然，等下引火的时候，烟得熏死人。
拿出照片，引火草。
掏出火柴一点。
没多久，第一块蜂窝煤的底部被点燃了。
如果想要节约，这个时候，其实就可以停了，在煤炉上面放个开水壶慢慢烧水就成。
为了加快速度，顾明又放了许多木柴，再将数快蜂窝煤球烧的红透才停止在煤炉底部加柴。
“明哥，你们怎么不修个柴房，用木柴做饭的话，方便又省钱。”
“哪有那功夫啦，有去山上砍柴的时间，还不如去外面......工作。”
“那倒也是。”
“蓉蓉，你帮忙看看火，我去把那鸡杀了先。”
“蓉哥，不烧水掐毛嘛，没有热水，不好褪毛啊。”
“煤炉旁边的中空部分可以放水，洗澡的水不够，用在掐鸡毛还是够的......突然想到一件事，蓉蓉，我家里好像没米了。我下面给你吃吧，你要是吃不了，我找村里人借点米。”
“不用麻烦了，明哥，我晚上节食，本来就不吃饭，吃点菜就成了。”
“那行，我们一人半只鸡啃着也不错。”
“我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嘛。”
“没事，你吃剩下的给我吃，我不嫌你吃的东西脏，哈哈。”
“哼，你吃的东西才脏呢。”
来到后院
仿佛是猜到了自己要面临的下场，仅剩的可以下蛋母鸡不停地飞跃腾挪。
不过，在顾明被改善的速度下，很快，被掐住了脖子。
021 往来
在蓉蓉面前轻轻一割。
一部分鸡血就顺着顾明洗干净的手流到了碗里面。
“蓉蓉，你吃不吃鸡头，不吃的话，我丢了哈。”
小时候，他总是想吃商店里面卖的鸡头。
长大了，哪怕有怀旧零食卖，他也有些不敢吃了。
反正，有的人很喜欢吃鸡头，蓉蓉要是喜欢吃，直接丢了就太浪费了。
“我才不吃呢，看着都怕。”
“那行，那我就丢了，不过，这有啥可怕的。”
“怕就是怕嘛，明哥，不能让我光坐在这里啊，我帮你把碗筷锅都洗一下吧。”
“行，不过，我家里可是只有草木灰用来洗东西，还是从村里人那里搞的呢，就放在角落的那个黑罐子里面。”
“好。”
家里这边用水倒是方便，都是用竹子接过来的山泉水。
爸妈以前在这建房子，山泉水，也是他们看中的一点。
整理好鸡。
除了留下两只大鸡腿。
其他地方，都被他用菜刀剁碎了。
鸡皮是肯定要留下来的。
在他看来，吃鸡肉不带皮，味道都要差很多。
没有鸡皮，纯瘦肉的鸡肉会少许多润滑。
“哇，明哥，这鸡的油好厚，可不能全部放进去，不然，汤会油的喝不下去了。”
刚准备将油也放到锅里的顾明停住了，想了想，笑道：“蓉蓉，你再去拿个碗来，等下，我把这些鸡油送人。”
在二十年以后，这些鸡油自然没人在乎，不过，在这年月，也算是油水了，也算是小人情。
离他家最近的那户人家，虽然培养出了大学生，却没被大学生儿子接到城里享福。
平时，老人家也算是帮过他忙，这点东西，就送给他吧，他可不会特意留着这些油带到街上去。
“明哥，这鸡喂了很久了吧，不然，咋那么多油。”
“当然，下蛋鸡，应该......应该有喂了快三年了吧，专门留着下蛋的。”
“这蛋的味道应该不错，这种继续养也不能继续长大的鸡下出的蛋的味道最好。”
“不清楚，这只鸡下的蛋都被那畜生吃了，我没吃过，就算偶尔有零余，也被拿到街上卖掉换钱了。”
“哎，明哥，那可惜了啊，这只鸡完全可以带到街上啊，自己养的鸡下出的蛋也放心一些。”
“没有这么多讲究，蓉蓉，你要是到时候真想吃土鸡蛋，我回村里买就好了，农村基本上家家都有养了一年以上的蛋鸡。”
“嗯嗯，明哥。”
对于土鸡，不需要放多少调料。
放点盐葱姜就成，味道一样极妙。
如果不是某些调料暂时没有，他都想做个白切鸡吃吃。
顾明想了想，拿一只碗装了一些零碎鸡肉，再端上鸡油，往离他家最近的老人家里走去。
“蓉蓉，我马上回来。”
“明哥，小心一些，这外面刚才下了一点小雨，恐怕有点小滑。”
走了百来米山路后，正好看到老人家正趁着下完雨引煤炉。
“咦，明伢子，你咋来了。”
“修正嗲，你这在家里没必要那么省吧，总是重复引火，多麻烦啊。”
“钱来之不易，能省一点是一点呗，让煤炉空燃着，我可舍不得，你这是？”
022 没肥皂
“修正嗲，我这刚杀了鸡。这两天，我就要出门了，这些鸡油您拿着放在汤里面，不管啥汤，味道都能增色几分。”说着，就往里走去，将两碗放了上去，然后立马往外走。
“别，明伢子，你这孩子咋回事，自己条件都不太好，咋还想着我，快回来拿回去。”
顾明可没有理会，径直往外跑。
“修正嗲，你就别追了，那些肉再不吃就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哎。”修正嗲无奈。
“这孩子，多好的心啊，不过，摊上那么个哥哥......”
......
晚上。
蓉蓉没提议她要回去，顾明也就没有主动提议送她回去。
“蓉蓉，水应该差不多够了，我把那木盘端到卧室里面去，你去洗一洗吧。”
“嗯嗯，你不准偷看！”
“放心，绝对不会，你明哥也不是这种人啊。”
看着蓉蓉进入卧室。
超强的听力都能让他听到衣衫放到床上的极轻声音。
砰砰。
正听着脚脚踩水入盘的声音呢，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无语了。
大晚上的，谁敲门啊。
“谁啊？”走到门口，问了一声。
住在山区，他可不会莽撞的随便开门。
前世，隔壁村就出现过山民被藏到山里的匪徒入室抢.劫qj的事情。
偏僻之处有偏僻的好，但也有坏处。
“明伢子，是我。”
修正嗲？
“修正嗲，马上给你开门。”
打开门。
顾明就被修正嗲将装满了花生的两个小碗塞到手里。
“明伢仔，刚炒熟的，你试试味。”说完就走，和顾明一样。
“修正嗲，谢了哈。路上小心一点。”
“放心。”
顾明倒是想送，不过，想到蓉蓉还在里头洗澡，他有些不放心。
还是不送了吧。
关好门。
“明哥，刚才是谁啊。”毛巾搓背的声音。
“就隔壁的老人家，把洗干净的碗送来了，顺便送来了两碗炒熟的花生。”
放到桌上。
拿出一个，嗯，还是热的。
一掐。
花生壳被分开。
往嘴里一倒。
嗯哼，味道不错。
当个零嘴吃不错。
不过，吃多了花生，嘴巴容易干。
“明哥，你这房间里面也没有肥皂啊。”
“额，好像用完了，这外面还有新的，我给你拿。”
“坏人，你又想占我便宜。”
“蓉蓉，你咋又能冤枉我呢，我刚才才跟你说记得拿柜子里面的肥皂，你自己忘了嘛。”
“那我在门口拿，你不准往里看。”
“绝对不会往里看，你就放心吧，蓉蓉。”
将肥皂拿出来，递到门边上。
“蓉蓉，我在外头了，你把手伸出来，我递到你手上。”
“嗯，我马上开门了哟，明哥，你不准进来哟！”
“当然不会。”
一只满是小水珠的嫩.滑小手臂伸了出来。
顾明自然不会做强行进入的事情。
顺其自然。
就好。
将肥皂递到她手上，轻轻的握了握小手，“蓉蓉，用的时候，记得先把肥皂用水打湿先，磨几下，不然，直接磨到皮肤上，可能会有点小痛。”
”我又不傻，知道的啦。”
023 跃过？
“哥哥，你松一下手嘛，坏死了。”
“额，蓉蓉，我真忘了，刚才在想别的事情呢。”
坐回原位置。
嗯，反正没事做。
整理行李吧。
他打算，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就离开村里了。
家里就两间卧室，一间堂屋，厨房就在堂屋里面。
厨房的这些用品没有要的意义了，留下来吧，真到了街上，他自然是要用更方便的煤气炉子。
碗筷什么的，肯定也要买新的。
找来找去。
好像。
也就只有和父母的合照才有带的意义。
其他东西，也没什么纪念意义，都是普通的农家用具。
真想要，等安顿好了，请个小面包，搬到将要买的房子里面，找个房间存着就好了。
蓉蓉洗完出门的时候，顾明正在热菜。
收拾了一下，感觉有些饿了。
晚上还剩一点鸡肉没吃完，吃掉算了。
自己养了两三年的土鸡，倒掉？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真的舍不得，吃掉吧，算是对过去的一种另类的告别。
“明哥，你肚子饿了啊。”蓉蓉依旧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从南粤省回来的时候拿的。
一对哒苌煺，让一些没擦干净的水珠以几乎垂直的路线掉下来。
真直啊。
“明哥，你又偷看我。”
“我可没偷看你，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要不要吃点。”
“不了，晚上吃东西容易长胖。”
“蓉蓉，以后，该享受的还是得享受的，吃了东西，大不了，事后锻炼一下消耗掉卡路里就好了。”
“卡路里是什么意思啊？”
“能量的意思.......不要好奇这个了，要吃点花生嘛。”
“不了，吃了嘴巴干。”
“蓉蓉，不好意思啊，让你来了这里，都没有好东西招待你。”
“明哥，我可没有这意思啦，我晚上本来就不吃东西的嘛。”
“蓉蓉，看你这还在流汗，是热了？我将卧室里面的落地扇搬出来吧。”
“嗯嗯。”
搬出爸妈省了好久才买的老式风扇。
一按。
嘎嘎嘎。
熟悉的声音响起。
秀发也随风飘荡了起来。
“蓉蓉，别背对着风扇吹湿头发，容易头痛。”
“不吹的话，好难让头发干的。”
“至少隔远一点，坐我这边来。”
吃了宵夜。
顾明也洗了个澡。
卧室内。
看着面色通红的蓉蓉。
顾明主动化解了她的尴尬，“蓉蓉，你睡床，我打地铺就行了。”
“别了吧......风扇都只有一台，肯定很热的，下了雨，地上也返潮了，有点湿，你也......睡床上吧，睡另一头就好。”
“蓉蓉，你确定？”
“嗯.....”蓉蓉在床中间放了根木棍，“明哥，你......不准跃过这跟棍子哟。”
“行，那你也不准跃过，不管谁跃过，都得答应对方一个小要求。”顾明心中偷笑，表面严肃道。
025 一举三得
“明哥，我和你讲的，你可不要和其他人说啊。”顾瑜见顾明忽然不说话，补充道：“到底是什么事还不确定呢。”
顾明笑了笑，搭住了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又不傻，咋到处说这件事，不过，如果真是这种事，为民叔应该就是和我们通个气，让我们别做无聊的事情。”
顾瑜瞟了一眼顾明的衣服，嗯，顾明最近没去外面打工了，干净的，便自在的凑近了一些。
“应该是吧，反正，如果真开，我是绝对不会去讲的.....那李伦海真敢在我们村开那玩意，基本上都打点了吧，真告了，那就是招惹麻烦上身......没什么好处的事情。”
“顾瑜，你年纪不大，看的倒是通透啊。”顾明也是如此想的。
至于知情不报？讲实话，上面根本不会追究，一句不清楚就能解决。
上面也清楚，就算要抓，除非是帮凶，不然，是不会管的。
“我爸跟我说的啊，明哥，我们快点走吧，晚了，那些老头老太太怕是得把所有东西都拿走。”
“哈，放心，为民叔可没那么大方，准备的东西肯定是定量的，不多不少，不会让人多拿。”
两人搭着肩膀来到一栋小洋楼面前。
围墙内的地坪上，正有二十七八个人在抽着烟。
李伦海见两人进来，连忙走了过来，一人递上了一包精白沙，“你们小年轻咋来的比老人家都晚，就差你们俩了。”
村里就二十多户村民，基本上都过来了。
顾明想了想，将烟接了过来，他要是不接，其他村民反而会觉得他矫情，不懂事。
反正，只要不做帮凶就没事。
两人接了，李伦海很高兴，“顾瑜，你作为学生，就别抽了，回家记得给你爸。”随口说了句，继续道：“大家都没吃早饭吧，我舅给大家做了早饭，都进来吃吃吧。”
一群人乌泱泱的跟着走了进去。
说是说早饭，却比中晚正餐还丰盛。
野鸡野兔。
爆炒姜辣蛇。
猪肉炖粉条。
泥鳅炖豆腐。
爆炒黄鳝等等。
甚是丰盛。
饭席间。
聊着聊着。
李伦海以对大家好的态度笑着道：“等厂子开了，到时候，还缺一些人在乡道来我们村的路口望望风，厂子里头，也缺一些做事的工人。
大家都可以做，我给大家五百块钱一个月，很丰厚的报酬吧？”
“伦海，你说真的？”
“我从来不说假话，说五百一个月就是五百一个月。”
“我来！”
“我也去。”
“伦海，你真招这么多人？”
“放心，每家都可以来一个人。”李伦海无所谓道。他上面可是有大老板，不在乎这些花费。
只要厂子搞起来，各路人来玩，抽着水钱，舒舒服服。
给大家发工资，一来，可以拉所有人下水，二来，本来就需要人做事，三来，找大家要田地做停车的场地也方便，那些村民也不好拒绝。
一举三得。
不过，顾明为何不答应？这事不比他在外面打工舒服？
“顾明，你不来？”
“海哥，不好意思，我不准备待在村里了，怕是没功夫待在这边做事，很可能耽误海哥安排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额，行。”
李伦海没有强求，在他看来，顾明也算是他接触时间比较长的，不是傻子，应该不会做傻事。
有拿了干股的人罩着？顾明做了傻事又如何？
“海哥，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啊。”吃饱了以后，顾明招呼道：“叔叔阿姨，你们慢点吃。”
“行，不带点饭菜给你的小女朋友吃？”李伦海似笑非笑道。他听舅舅说了，眼前的穷酸带漂亮妹子回家了。
“不了，谢谢海哥。”他可不让蓉蓉吃一群人吃剩的剩菜。
离开以后，来到地坪。
他还能听到李伦海让大家早点把家里的壮劳力从外头的厂子里面坐车回来的话。
还讲什么，可以报销100块钱的车费。
对于此，顾明的脸上并没有啥反应。
在门口，还有李伦海带回来的两个光头汉子正好奇的盯着自己呢。
来到村口。
隔着数十米，依旧能闻到豆腐脑的特殊香味儿。
“英婶，在家嘛。”
“在呢。”没错的话，英婶已经六十三了，不过，身子依旧硬朗，出来的时候，还提着一大桶豆腐脑，放在了小板车上。
顾明连忙上手帮忙，“英婶，你这是准备拖出去卖掉的豆腐脑吧？”
“嗯，你要来点？”
“给我来一大碗吧，劳烦您借个碗，我忘带了。等出村，我顺带给您带回来。”
“没问题。”
看着英婶拿着一个超大的顾明家里经常用来装猪油的双喜瓷盘出来。
顾明无奈道：“英婶，不用那么多，吃不完。”
“家里就这干净的搪瓷盘了，放心吧，明伢子，这盘很干净，我家一直用来装豆腐脑的。”
“好吧。”顾明递上几块钱，“英婶，装满吧，记得多加点糖，我喜欢甜的。”
“行，不用钱，拿回去吃吧。”
“那可不行，英婶，你凌晨就起来做这个也不容易，必须拿钱啊。”
“行吧。”
端着豆腐脑。
路过修正嗲家里，给他来了一份。
想了想，也给其他邻居分了一些，随口嘱咐，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自家的旧房子。
024 实际行动
就以她那休息时候喜欢到处腾挪的样子，百分之百会跃过。
“我怎么可能会跃过嘛。”
“你要是确认你不会跃过，那就打个赌嘛。”
“赌就赌。”
“蓉蓉，你要不要被子，吹风扇不盖肚子的话，容易感冒。”
......
清晨。
一大早，顾明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我去
好.梦就这样被耽搁了。
睁开眼。
就看到蓉蓉正被自己薅在.怀里。
手在大.D.哥那里。
蓉蓉正拍打着他的手臂。
“明哥，你怎么这样啊。”感知到顾明的动静，她晓得明哥醒了。
“蓉蓉，哥哥可不是故意的。”
“你都睡到人家这里来了，还......还说不是故意的，哼。”语气听起来严厉，不过，却没有什么反抗。
不然，让顾明醒来的就不是轻拍手臂，而是重重的小拳拳了。
“蓉蓉，你这可就太冤枉了，你看看风扇的方位，就知道到底是你主动来我这里的，还是我到了你那边。”
“额.....肯定你半夜偷偷把人家.....到你这边来的。”
“哟，蓉蓉，你这是不想履行昨晚上的约定了啊。”
“什么约定啊？我忘了。”
“蓉蓉，你要是不承认的话，你明哥我可就不.松......”
“别别别，明哥，我错了啦.....你还想怎么样嘛。”
“蓉蓉，我的条件很简单，让哥哥再.休息.会儿。”
不管啥事，都得循序渐进。
他要是提进一步的条件。
顾明敢确定，她很有可能会真的生气。
慢慢来吧。
“真的只是休息？”
“蓉蓉，我啥时候忽悠过你嘛。”
“好。”
十分钟过去。
半小时过去。
一小时过去。
听着那若有若无的鼾.声，蓉蓉有些无奈。
不过，她也理解，便随他去了。
自己也得多休息一下，昨晚“担惊受怕”到半夜才睡着。
不补觉的话，像姑姑说的，会变.丑.的。
砰砰砰。
我去。
谁啊。
大早上的就来敲门。
顾明心中不爽。
嗯，装作没听见先。
“明哥，外面在敲门呢。”蓉蓉摇了摇顾明的手。
然而，他依旧有轻微的鼾声。
“明哥，你肯定是在装睡！快起来啦，你看，那门敲的越来越响了。感觉快把门都敲破了。”
嗯......
“蓉蓉，你摇我做啥。”
“哼，坏死了，装睡。外面有人敲门。”
“蓉蓉，你可误会我了，我真睡着了，我就去开门，你就不用出来了。”
“谁啊！”走出卧室，关好卧室门。
“我，顾为民，明伢崽，你咋这么晚了还不起来。”
“为民叔啊，抱歉抱歉，就给你开门。”
刚打开门，顾为民就往里面张望，偷笑道：“明伢子，不错嘛，人呢？”
“什么人？”
“你以为我昨天没看到你带来的那漂.亮.妹.崽啊，年轻人啊，还是得注.意.身.体......来，去我家，有事要和你说。”说着，顾为民就像拉顾明走。
“为民叔，有事直接在这里说嘛。”大早上的，拉自己去家里，想做啥啊，请自己吃早饭？
“有正事，也是好事，村里任何一家我都喊了人，你确定你不去？”
“得，我马上去。”顾为民都这样请了，不好意思不去了，“为民叔，你先去叫别人，我马上就去拉。”
“行，等着你，马上要来哈，是真的有好事，没忽悠你们。”
说完，顾为民就骑着一辆已经用了超过十年的自行车离开了。
开着山路都很稳当，如果是顾明开，还是有些害怕的。
“明哥，谁啊？”蓉蓉也从卧室走了出来。
“我们村的干.部，要我去他家开会，我先去了，你肚子饿了吧，等我回来，在村口给你买点豆腐脑吃。”
“你们村还有卖。豆腐脑的？”
“今天周六啦，我知道的那户人家基本上每个周末都会在大早上做点豆腐脑出来卖，顺便给放学回家的子女吃，肯定有的。”
“我好久没吃了呢，明哥，你多买一点。”
“行，你关好门，我出去开会了。”
“记得买糖！我要吃甜的。”
顺着自行车的胎痕，顾明往顾为民家里走去。
“明哥，你回来了啊？上次不是听人说你出去打工了嘛。”路上，遇到了小他三天的发小顾瑜。
看到顾瑜，顾明迅速在脑海中搜索.......嗯，现在应该在镇上的高中读高二了吧？
二十年以后，上学的时间比较规范，基本上七岁才能读一年级，这个时候，五岁读一年级或者十岁读一年级的情况都有，有早有晚。
“回来有事呢。”顾明可不会细说，“你呢，咋也回来了，你妈不是在街上带着你读书嘛。”
“我下个月就准备开始住校了。”顾瑜说到这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你肯定是逃学去街上的电.玩.店了吧。”
“我去，明哥，你咋知道的。”
“一猜就知道了，你如果不犯错，你妈妈怎么可能让你住校，她那么心疼你。借钱都要在租房子陪你读书......”
“明哥......我以后不会再玩的。”
“顾瑜，这种事情，和我说没用啦，主要是看你的实际行动，哈哈，走吧，开会去，你应该也是去为民叔家里开会的吧。”
“对的。”
“知道是什么事不？”
“好像......是为民叔的外甥、那干包工的李伦海想带人在村里这边找地方开个小.睹.肠，让我们不要告.密吧。”
“你确定？”对于这件事，顾明是真的没印象，前世这时候，他已经进篱笆墙了。
“我爸是这样说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这李伦海还真是会找地方啊。
他家这边，够偏僻，随便带点大户开小.肠.子，靠.抽.水，都能捞.一大笔钱。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在这个时候很普遍。
顾为民让大家去他家里，应该是要给点小好处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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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儿豁
周末的街道。
人声鼎沸。
虽然只是端午佳节的最后一天，但是，依旧有许多人在街上往返做客走人家。
“这套白色系夏装多少钱？”
“一百。”
“一百？你怎么不去抢。”
“我这可是刚从南粤省那边拿来的最新款，进价都要九十多块钱，刨去运费，赚的也就是零头辛苦钱。”
“三十块钱，爱卖不卖。”懵逼的顾明正看着蓉蓉替他砍价。
身上没有好衣服，在这小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名牌。
就算有，也得假货，就算是真货，也没几个人有鉴赏能力，便在街边买起了衣服。
“明哥，我们走。“见老板不退让，蓉蓉作势就要拉顾明走。
“蓉蓉，没想到，你还会砍价啊。”
“当然，让你来买，肯定老板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太浪费了。”
“别走啊，回来回来，算我怕了你这小妹子了，30就30吧，最后一件，亏本给你了。”
蓉蓉瞟了一眼顾明脚刚买的白色运动鞋，笑着递上了30元，“老板，再送双袜子呗。”没等老板答应，就拿到了手上。
老板也不好意思夺回来，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套T恤短裤套装依旧能让他赚几块钱，聊胜于无。
再送双一块钱就可以批一大把的袜子更加无所谓啦。
“明哥，你直接穿上吧，我想看你穿上是什么样。”
“行，老板，你这有更衣室吧？”
“没有专门的更衣室，你就去后头换吧，大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行。”
看着明哥那隐隐露出的腹肌，蓉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顾明出来。
蓉蓉觉得，他的颜值又提高了几分。
以前的那些衣服太粗糙了，不好看。
“小妹子，你这男朋友够帅啊，30块钱，真的便宜你了。”
“那是我明哥身材好！衣服只是陪衬！”说着，挽着顾明的手臂就走。
感知到硬中带软的......“蓉蓉，还要不要买衣服啊。”难受啊。
“就这套吧，等把房子买下来，我们再来买，不然，拿着也不好拿。”
“你催我那么急，搞的我旧衣服忘记拿了。”
“那些衣服就不要了吧，都有汗臭味了。”
“听你的。”
回到十字路口。
往左走，便是街上小初高学校的集中街道。
名叫教育街。
两人并肩往街尾走。
“蓉蓉，你以后别穿裙子了。”
“为什么啊，人家喜欢穿裙子嘛。”
“都被别人看到了。”
“你吃醋啊。”
“没有，我只是......怕你晒黑。”
“哼，言不由衷......好啦，明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我以后穿长裙就好啦。”
“这才对嘛。”
“老狗，快给劳资滚出来，你以为你不出来就不用还钱啦。”
刚来到意向房屋，就从房内传来了击打声。
“你们傻了？别砸了，砸的都是我们自己的钱，别管这老狗了，搬东西先，他家房子在这里，我就不信他会不回来。”
陆陆续续。
一群人搬了许多东西出来。
电饭煲。
电视机。
冰箱。
音响。
....
“哥，我们要不要进去啊？”
“不进去，等这伙人走了再进去，省得被误会。”
“围观的人好多耶，明哥，要不，我们晚上再来和这家人谈？”
“行，看这情况，这家人还有人没搬出去，就算买了房子，也得给几天时间让他们清房子，我们先去旅馆开几天房吧。”
“.......嗯。”顾明已经送她回家一趟了，事情已经办完了。
来到最近的旅馆。
刚进屋，就是一股烟味。
正有四五个闲散人员在堂厅打牌。
“蓉蓉，我们换个地方。”
来到另一家家庭式旅馆。
老板是个女的，顾明稍微放心了一些。
“老板，一间房。”
老板娘正磕着瓜子，打量了两人一眼，“还是学生吧？一间房？”
“我们可不是学生，老板。”递上一百元，“多少钱一天啊。”
“二十块钱。”
二十？
拿着钱转身就走，让老板娘的手拿了个空。
把他当冤大头呢？就普通民居改造成的旅馆，哪值这个价。
“别走，别走，我一时忘了价，十块钱一天。”
“带我们看看房子。”十块钱也有点贵了。
“行。”从抽屉拿出钥匙。
两人跟着老板娘来到了二楼的202房。
打开门。
“小伙子，我这可是独立卫浴，风扇热水器都有，十块钱，绝对不贵的。”
“成，先开个五天吧。”
“五十押金。”
“可以，麻烦给我开个押金条。”
“没问题。”
镇上管理不严，老板娘连身份证都没要。
这小地方，也没有暂住证的说法。
看到顾明那火热的眼神，蓉蓉连忙进了浴室，关上门，在里头嘱咐道：“明哥，我先洗个澡，这天气太热，背上都出了汗。”
关好门，顾明又去一开始的那家店以同样的价格买了几套衣服。
嗯，顺便买了很少人买的浴巾。
嗯，仔细一想，又买了被单。
...
“明哥，我衣服还在外头，你拿给我一下吧。”
“蓉蓉，你走出来拿啦，我也不知道你想穿哪套衣服。”
“坏死啦，我怎么出来嘛。”
“放心，我对着出口，肯定不回头看。”
“真的？”
“骗你是小狗。”
嘎吱的开门声.....
拉链声.....
搜寻声......
猛回头。
她。
还在。
系蝴蝶......小结。
“你！”
“蓉蓉，别喊出来，不然，外人会误会我怎么你了呢。”
“明哥，你都说了回头是小狗！”
“汪汪。”
米分米分的哒吧唧。
“明哥.....”
“蓉蓉，哥哥真的好难受，你放心，哥哥，绝对不会。”
“这被子.....很脏啦.....哥哥，你让我穿......衣服先。”
“宝，这被单是哥哥刚换的。”
......
铬着衣服。
和....。
体验完全不一样。
“明哥，你好坏啦，我就洗那么点时间，你就全准备好了。”
“明哥，你别只知道.....跟我说说话嘛。”
“再不说话，不让你。”
“别，蓉蓉，我错了，我这不是在为你的进一步砝御而努力嘛。”
哎。
虽然满足了一些.....
可是。
似乎更难受了一些？
.....
027 我要吃
“明哥，你这钱还是应该存到银行里面吧，一直这样拿着，也麻烦啊。”看着躺在她.怀里的顾明，蓉蓉无奈转移话题道，“明哥，别这样了啦，像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
见她扶着自己的手的确有些微颤了，顾明换了个主次，将她.....在怀里，帮她梳理着秀发。
“就这七万多不到八万块钱，没啥可存的，到时候，买房子就要四万块钱，再开上早餐小店和文具店，也剩不了多少钱了。
就算剩一点，手里总要有零用的吧？从银行里面取大额存款也是个麻烦事情，就放在手里得了。”
手里是肯定要随时留点钱的，他的记忆力虽然得到了巨大提高，但是呢，对于賺钱的事情，也得“碰到”了相关联的事情才能想起来。
属于检索式。
bb机的事情也是因为印象太过深刻，难以忘怀。
手里有钱，真碰到了需要一定成本才能做的賺钱活计，也不用去银行预约取钱。
至于为什么不将所有钱留在手里等着想起发财的机会？
很简单，他们这边农村信用社.....只要“舍得”给回扣，加上户口本以及一定固定资产，很容易借到钱。
只要买了那套房子，再“舍得”打点一下，借个几万块钱出来根本不难。
这样搞，也就相当于钱一直在自己手里，互不影响。
不买房的话，难道一直住在宾馆里面啊。
“明哥，你的心好大啊，七万多块钱已经不少了啦。就算在羊城那种大城市，七万多块钱也能够付一套房的首付了。”
“蓉蓉，你还关心了羊城的房价啊。”这个时候，关心商品房的人是真的少，很多人还等着福利分房。
“当然啦，明哥，我.....挺喜欢住在大城市的，方便，我这种农村过去的，肯定想要定居啦，想要定居就得买房。
就是买不起，不然我早买了，羊城那边现在房价要几千块钱一平。”
“嗯嗯。”顾明深有同感，他重生前，也经常看到有网友在网上说几十年前买房就好了.....
然而，他们却没想过，以大多数网友那时候的工资，在大城市一样买不起房。
“蓉蓉，以后，明哥给你在大城市买房。”
“我要靠自己！”
“蓉蓉，我们都这样了，不要分的那么清楚。”
“明哥，我姑姑说的，在没结婚之前，凡事要靠自己，就算结婚了，自己的资产，也得由自己来把控，这样会有退路。”
顾明点了点头，蓉蓉的话虽然直接，但是，他明白她的意思，“行，那就听你的，蓉蓉，你占职业介绍中心一半利润的事情我们早就讲好了。
早餐店和文具店，你想占多少股份？哪怕我们并不打算靠这两家店賺大钱，也得提前说清楚。”
职业介绍中心由蓉蓉这边以渠道入股，占一半利润是早就说好了的。
“明哥，这虽然不是很大的生意，但我想了一下，凡事得有主有次，准备开的早餐店和文具店，房子是你的，股份就64开吧，利润也64开。”
“可以。”事情解决......
“明哥，你咋又学小孩一样。”
“妈妈，我要吃......”
028 半个
入夜时分。
白日的喧嚣不见，路边的路灯一晃一晃的，有的好有的坏，杂乱无章。
路灯下，两道人影并排行走着。
“蓉蓉，早就和你说了，让你待在宾馆嘛，我一个人和那房主谈就好了。”
“让我一个人待在宾馆太无聊了嘛。”
“行吧，蓉蓉，等下，就由我和那人谈，你就不要多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嘛，今天买衣服，还是我砍的价呢。”
“那不一样嘛。”
“一样。”
“好啦，让你谈阔以了吧，不过，不要冲动，这种烂嘟鬼基本上没几个正形。”
“我知道的。”
哟，大门都还是敞开的，倒是不用敲门了。
“有人在吗？”虽然没人，顾明依旧没有直接进去。
“你们是？”一名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妹子走了出来，“咦，潘蓉，你咋来我家里。”长得还挺好看，天然小卷发，一身牛仔裤将长蓷蹦的笔直。
？
顾明转头看向蓉蓉，“咋回事？”
蓉蓉也是很奇怪，自己的小学同学咋在这里，不过，倒也不奇怪，以前就听说这同学就住在街上，就是不知道住在这里。
“卢芸？这是你家啊，那正好，我是来和我......男朋友和你爸谈买卖房子的事情的。”蓉蓉可不会拖延。
“买房子？真的。”听到要买自家的房子，卢芸似乎有了一些喜意。
“没忽悠你。”
“那我喊我妈下来。”
“你爸呢？”
“我爸早就出门躲赌债去了，不在家。”没啥不好承认的，既然老同学都来了自家，自家的事情肯定也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那行，先把阿姨喊下来吧，我们和她谈谈。”
“好，你们先坐。”
楼上。
李玉霞问了问，听说是女同学来谈的，打开二楼的门，穿着睡裙下去了。
看到顾明，李雨霞有些小尴尬，她穿的睡衣有点小透.....不过，这小帅哥年纪不大，没啥事。
“芸芸，去给你同学泡点茶。”
“妈.....茶叶被那些人抱走了。”
“阿姨，不用麻烦了，我们就直接谈房子的事情吧。“顾明主动道。
讲实话，有点小难受，李玉霞应该就1米6左右。
都站着，高半个头，都能看到半个......
还是外八.....
“不好意思啊，连椅子都没得坐，蓉蓉，去二楼拿点水果下来。”
“就别麻烦了，阿姨，您好，我姓顾。蓉蓉是我女朋友，卢芸又是蓉蓉的同学，我就直说了。
你们对外说的价格我知道，四万块钱，我也知道，这房子值这价。
可是，有这四万块钱，在外面做什么不比买这房子好呢。
看在卢芸的份上，我可以出三万块钱买这房子，只要你同意，我明天就能和你签合同付现钱。”
“三万？”李玉霞嘟囔一句，“太低了吧，我们建这栋三层楼的成本都不止三万，还不算地皮的价值.....”
“阿姨，您如果现在不卖，你老公那赌息只会越来越高吧？一直等着出价更高的买主，反而更亏吧。
这样如何，看在卢芸的份上，我再加两千块钱，真的不能再多了。”
“我得和芸芸她爸商量一下，我真的没办法做决定。”
“行，那我们先走了。”
“吃点水果再走吧。”
“不了，阿姨，拜拜......你们晚上睡觉最好还是关上门吧。”
029 堵徒
沿着原路返回。
“明哥，你不是说打算花四万块钱原价买嘛，咋降了那么多。”
“咋滴，真同情你那老同学了？”
“不是。我只是问问啦。”
“蓉蓉，像这种堵鬼，我们真买了他的房子，他以后可能也会见我们生意好在这闹。
剩下来的预算就是以后准备的给那堵鬼的钱。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那家伙一闹就给钱。
而是，真闹了，会给点钱他吃喝，次数也有限，如果真的没完没了，就花一笔钱教训一下他，让他不敢再闹，明白了吗？这些很可能要花的预算都要提前留着的。”
“明哥，你考虑的真远。”
“反正，最高就出四万，不可能再多了。”
......
目送二人离开以后，李玉霞依旧没有把大门关上。
反正家里没东西了。
把二楼的防盗门关上，也是一样的。
一楼的门打开了，那些讨债的有可能会以为家里没人，就不来闹了。
二楼。
母女俩坐在床头。
卢芸正坐在李玉霞背后，分.开她的睡衣，帮她按着肩膀。
“芸芸，你确定你那同学有钱买房子？”
“有的，她家里似乎挺有钱的，小时候，就经常拿出十元钱的大钞买零食吃。那个时候的她很胖，我也是以前偶遇过她一次，不然还认不出来。”
“那我们呼下你爸。让他找地方打电话过来。”
“妈，真把家里房子卖了，我们以后住哪里啊。”
“到时候再看情况吧，如果不卖房子，像那孩子说的，堵息只会越来越高。”
“不能报景吗？”
“有啥用？抓了一人，他们还是有很多人，报复我们咋办？女儿啊，我最担心的是你......”
“那我呼一下我爸吧。”卢芸也是今天下午才赶回来，本来在省会星城高中读的好好的。
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交生活费的钱都没了，便赶了回来。
没多久。
夫妻俩打电话商量了起来。
“三万二！直接答应！拿到钱以后，立马给我转过来。”对于堵徒来说，每一分钱，他们都觉得应该用来翻本。
“她爸！你不会还想堵吧！真卖了，立马把那些人的钱还了，老老实实回农村老家过日子吧。“
“老婆，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继续堵，你不把钱转给我，我怎么去还钱啊。让你去还？我可不放心。”
“你回来吧，真想卖的话，你是户主，没有你的签字，也卖不出去啊，还要办各种手续。”
“我今天晚上就回去，等着我。”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妈，我们在农村的老家房子不是都垮了吗？”
“你爸应该欠不到三万块钱，剩下几千块钱，买村里人不住了的房子住吧。”
“村里条件不好嘛，我不想住，妈，我们在街上租个房子呗。”
“到时候再看吧。”住惯了镇里，李玉霞其实也不习惯住在村里了。
“妈，或许，我们可以直接找买主租三楼的房间啊，可以谈的便宜点。”
“睡吧，别想了，等你爸回来再说。”
030 加速器
教育街18号。
顾明早早的就与蓉蓉赶到了这里。
嗯哼。
大门依旧没关？
“有人在不？”
喊了一声。
“蓉蓉，你们小声一点，上二楼来吧。”卢芸从楼梯上探出头来，小声道。
“行。”顾明将衣服里的棍子紧了紧，走了上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两人走进来以后，穿着睡裙的卢芸将二楼的门再度关上。
一晚上不见，芸母似乎更滋润了一些？面色都好了很多。
“钱呢？”两人刚进来，很明显是卢芸父亲的大肚男急切道。
“卢老哥，你这就太急了吧，啥都没谈，就先问钱的事情。”
“没钱你们买什么房，逗我玩嘛。”
“卢老哥，说话注意一点，你如果一直是这个态度，那这房，我们还真不买了。”
“别走。”李玉霞白了一眼卢跃进，连忙走上前，拉住了作势要离开的顾明，“小兄弟，卢芸她爸一直是这个脾气，别见怪。”
略微弯着腰的她没注意到......昨晚是半个，这次，三分之二都被看到了。
顾明略微转了转头，停住了脚步，笑道：“阿姨，早这样不就好了，我这人说话也直，看这情况，你们应该是答应了三万二的卖价吧？”
“对，只要你能立刻付钱，这房子，就三万二卖给你们了。”
“那就去相关部门办手续吧，只要走完手续，三万二，立马给你们。”
“先走手续才能给钱？不能立马给钱吗？”卢父插嘴道。
“那当然不行。”蓉蓉反驳道：“要是直接给钱，你跑了不办手续咋办，我们的钱找哪要去，只要办完手续，三万二肯定一分不少的当场交接。”
“你这话说的，假如办了手续，你们拖着不给钱咋办。”
“好了，孩子她爸，我相信这位小兄弟不会这样做，走，我们去办手续去。”
“这才对嘛。我们要是真不付钱，也拿不到房子嘛。”
在烟酒的加速下，手续，很快就搞定了。
第二天晚上的邮储银行里头，顾明正式成为了教育街18号的房主
为了安全考量，顾明还是提前存了三万二到邮储那里，然后，用银行的手续转款，存了根。
有趣的是，顾明一行人刚出来，就被他见过的搬东西的几个人堵住了。
“老家伙，看你跑到哪里去！”其中一名小年轻一把就捏住了卢跃进的衣领。
“别冲动，麻子。”领头的人笑了笑，让小年轻松开了卢跃进的衣领，眼神，盯向了他刚装了几万块钱进去的包，“卢跃进，你可算是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不跑了呢，钱拿来吧。”
“我那些条子呢？”卢跃进面色苍白，哎，好不容易找了钱翻本，这下，又没本了。
“自然在这里，阿毛，你把条子拿出来给他看。”
“好嘞，大哥。”阿毛将包里早就准备好的条子拿了出来，在卢跃进面前秀了秀。
“咋样？看到了吧？钱拿来，这条子立马还给你。”
“好吧。”没办法，卢跃进只能将包里面的钱拿了出来，数出一千，其他的，全递给了小年轻。
将条子拿到手确认以后，立马拿出打火机烧了。
“慢着。”见来人要走，李玉霞突然站出来喊了一声。
“李玉霞，你还有事？”领头的小年轻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