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一章 决战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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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军大营,中军营寨,一处偏帐之中,元帅府记室参军李俭,穿着一身斗蓬,风尘仆仆地样子,在这帐内走来走去,不停地搓着双手,神色紧张。
门口一阵阳光透入,李密掀帐而入,李俭连忙转过身,行礼道:“参见魏公。”
李密二话不说,直接在一边的一张胡床上坐下,看着李俭的眼睛,说道:“怎么样,这回元文都为什么没有阻止东都派援军?他是不是想放弃和我们的合作了?”
李俭擦着脸上的汗水,掀掉了套着头的斗蓬,说道:“这次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元文都,他说,不是他不阻止东都发援兵,而是廷议的时候,段达坚持要出兵援助王世充,还说王世充是东都的唯一指望,若是他兵败,那东都必将不保,留了军队也没用,所以,杨侗最后还是决定,只留五万军队守城,其他军队尽出,一切指挥之权,都交给王世充。”
李密点了点头,轻轻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元文都变卦倒戈,放弃跟我们的合作就好,这姓元的还有什么说的?”
李俭微微一笑,说道:“元文都说,现在他也一直在和杨侗提及议和之事,但杨侗还是很犹豫,说是他只是东都留守,这种招安魏公之事,是要由父皇最后决定的,他不敢擅自作主,现在东都和江都的消息已经隔绝,也无法禀报,所以暂时不敢派出使者来招安,但元文都说了,杨侗已经动了心,只要我们在战场上有优势,一定可以逼他来谈和。”
李密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回我们先胜王老邪一阵,现在王老邪得了东都援军,一定要和我军决战,我估计他又是要用偷袭仓城的老办法,已经设了埋伏,在这里等他呢。元文都那里,既然无法阻止东都出兵援助王老邪,也就没有什么用了,近期内不用再跟他联络。”
李俭点了点头,说道:“对了,元文都还说了,他在这回的援军中也作了手脚,到时候关键之时,也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李密的眉头一挑:“他又不掌兵,能助我们什么呢?”
李俭摇了摇头:“元文都没说,只是笑道,到时候说不定会给魏公意外之喜,他说他已经尽了全力来帮你对付王老邪了,希望你得手之后,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李密冷笑道:“跟没说一样,估计只是故弄玄虚。好了,不管他,你这阵子来回东都与大营之间,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李俭行礼而退,帐外的王伯当走了进来,对着正在伸懒腰的李密行礼道:“魏公,这回您真的要我在仓城那里的小树林埋伏吗,万一王老邪不来偷袭仓城,而是正面强攻,那可怎么办?”
李密冷冷地说道:“三郎啊,你都能防备的东西,王老邪是不会去做的,我军的山寨部队多是步兵,只能防守大营,他们人数众多,足以守住阵面,而我军的机动骑兵,可以驰援各处。我已经带了内马军和裴仁基的部队,在阵后防守了,真要是王老邪突破某点,也来得及反击。你只要守好仓城就行了,我在那里布了诱饵,就是要引王老邪来援呢。”
王伯当点了点头:“您说,王老邪一定会强攻我们吗?他真的做好这准备了?”
李密哈哈一笑:“若是东都不出援军,那王老邪还有借口不打,现在东都援兵来了,他又需要打一场胜仗来扭转士气,怎么可能无所作为呢。但刚才裴仁基说的有道理,他现在手下这些兵马来源不一,需要整合,想要全线进攻,几乎不可能,所以正面强攻是不会的,但是正面虚张声势,象前次那样做做样子,而派精骑偷袭仓城,烧我存粮,是完全可能的,我军兵力是他的两倍,粮草消耗也是他的两倍,一旦烧了回洛仓城,必然军心震动,有不战自溃的可能,换了我,也会这样选择的。”
王伯当脸上的神色释然,笑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哪,可是如此军机,您为什么不在军议的时候向各将解释清楚呢?”
李密冷笑道:“这些人,多是些见识浅薄的山寨粗人,不通兵法,隋军就算正面佯攻,也不是不可能有个别部队会为了军功而死战,万一这些人听多了我说的兵机,不作防备,正面给一点突破,引起整个战线崩溃,那可就麻烦了,这也是我不管王老邪如何偷袭,都要留足够的骑兵在二线游走,随时接应各处,只有王老邪的主力强攻仓城,而一线大寨又防守无虞时,我才能来驰援。”
“三郎啊,单雄信的内应嫌疑是可以排除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是我的心腹大将,仓城那里,我让徐盖父子把守,把孟让所部分给他,也是安抚前一阵火并时给他的伤害,但他也终归不会是我的心腹,只有你,才是一直跟随我的,也是我真正可以信任的,这回在仓城那里,你一定要帮我顶住王世充可能的突击,万一老邪真的亲自前来,你不要慌,不要让他接近仓城,一定要拖到我来为止。”
王伯当认真地点了点头:“主公放心,到时候伯当一定不教隋骑近回洛!”
入夜,三更,隋营一线的营寨里,看样子和平常一样,一片宁静,可是在后面的二三线大寨里,早已经是大军云集,各部队在开始进食干粮,检验军械,战马开始喂起夜草与豆饼,而将领们则在召集部曲与亲兵,在作着最后的动员,工匠营中,几千段渡舟连成的分段浮桥被辅兵们匆匆地抬往各军各营,连投石机的操作军士们也都被调来帮忙,外松内紧,一片繁忙的战备之象。
王世充阴沉着脸,站在中军营地边的帅台之上,看着这三十多里的连营,一言不发,一边的魏征喃喃地说道:“明天,就是决战了,不知道洛水两岸,会死多少人,流多少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二十二回 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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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的眼神变得忧伤起来,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了头,喃喃地说道:“林宗,别说了,我知道,我已经中毒极深,无药可救,能在死之前见你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现在别的都没有可留恋的,就是求你一件事,那就是请你千万要救救我们巫山派的姐妹们,她们是无辜的,不应该为了这太祖锦囊的权力之争,而赔上性命。”
徐林宗正色道:“我来得晚了一步,耿少南用了卑鄙的手段来引开了我,让我去南京扑空了一趟,我发现上当后才意识到他一定是来害你了,先是赶到了天都峰,才知道你已经去向不明,我就意识到他们一定是布了陷阱,诱你去投,本来我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了这巫山,可没想到,你们居然还真就是到了这里。”
屈彩凤微微一笑,说道:“大概是这些贼人以为,我把太祖锦囊就藏在了巫山派原来的总舵吧,所以就在这里设了毒计,要引我上当。只可惜,白敏妹子早就觉得有点不对了,一直劝我不要去,我却自以为是,没有听她的话,害得她代我受累,身陷敌手!”
说到这里,屈彩凤的神色变得忧伤起来,她的素手轻轻地抚着徐林宗那有些肿胀的胸口,柔声道:“刚才是我不好,又对你发脾气,又是打你,又是咬你的,你还疼吗?”
徐林宗笑着摇了摇头:“打是亲,骂是爱,再说,我也有值得你打的地方,没什么,现在解释清楚了就好。彩凤,白敏他们我一定会去救的,不过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如果锦囊没有到手,耿少南和陆炳是绝不敢对白姑娘她们下毒手的。”
屈彩凤咬了咬牙,说道:“可是,可是耿少南说过,如果我不出现,不拿锦囊换人,他就一天杀一个姐妹。”
徐林宗正色道:“你今天不是去交易了么,只不过,被我救走罢了,现在耿少南并不知道是我出手相救,还以为你有厉害的帮手,我想,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人质就是他手上用来交换的棋子,自己把棋子给毁了,还怎么来威胁到你呢?”
屈彩凤秀眉紧蹙,抬起了头,说道:“可是陆炳却是心狠手辣,上次他就屠杀了我们巫山派的几万兄弟姐妹,连老弱妇孺都没有放过,要说耿少南也许还有点人性,心慈手软,可是这陆炳绝不会讲情面的,今天我杀了他这么多手下,他一定会杀我姐妹报仇的。”
徐林宗摇了摇头,笑道:“不,彩凤,你过于紧张了,现在陆炳是耿少南的手下,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听耿少南的,如果他们真的是要立威,昨天就会开始杀人了,昨天既然不杀,今天也不会杀,只要你能假装答应他们,继续与之周旋,他们就一定不会对白姑娘她们下毒手的。”
屈彩凤突然双眼一亮:“可是,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了我把太祖锦囊给了你,你再给了朝廷,这希望彻底破灭了,不就是要下毒手了吗?”
说到这里,屈彩凤的脸色惨白,几乎要晕倒了。
徐林宗微微一笑,说道:“无妨,这点我在路上就想好了,耿少南和陆炳并不知道这太祖锦囊里的内容,或者说,不可能完全知道,要不然,他们不用这真的太祖锦囊,伪造一个就是。至少可以用来骗人,以假乱真。”
“所以,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也弄个假的太祖锦囊,然后给他们,换回白姑娘他们,而这真的锦囊,我们则秘密地给我爹,他是内阁次辅,可以面圣,到时候可以直接揭露耿少南和陆炳想要阴谋篡位的野心,逼他们狗急跳墙,拿个假的太祖锦囊起事,然后,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彩凤,你说我的这个计划,高明不高明呢?”
屈彩凤破涕为笑,狠狠地在他胸口打了一拳:“你这个坏东西,哪来这么多的鬼点子,坏死了。”
徐林宗的脸色一变,一张嘴,“哇”地一口,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为之一白,屈彩凤慌了神,连忙扶住了他:“林宗,你,你怎么了,哎呀,都怪我,是不是我打你打得太狠,让你受内伤了?”
徐林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没事的,这一路我从南京城狂赶过来,真气消耗不小,刚才出手又跟耿少南对了一掌,可能经脉受了点损伤,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个水洞,可能耿少南也知道,他会寻来的。”
屈彩凤突然笑了起来:“林宗,身无彩凤双飞翼。”
徐林宗犹豫了一下,说道:“心有灵犀一点通,怎么了,彩凤?”
屈彩凤松了一口气:“对不起,太祖锦囊的事情兹事体大,我刚才最后还要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林宗,不是贼人们假扮的,现在我放心了,这太祖锦囊不在别处,就在这水洞之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二十三回 血染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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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宗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脸上写满了疑虑:“什么,这太祖锦囊在这个水洞里?这,这怎么可能呢?”
屈彩凤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直接掉头走向了水潭,回眸一笑,然后直接跳了进去,须臾,芙蓉出水,她的一袭白衫,全都粘在了身上,曲线毕露,甚至诱人的胴体也在这湿淋淋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徐林宗的脸微微一红,转了过去,轻声道:“彩凤,你这是?”
屈彩凤笑着一边撩着一头霜雪般的白发,顺手一洒,水珠就成串儿似地落下,一边拿着一个黄色的绸缎做的锦囊,笑道:“看你这猴儿急的样子,你不是恨不得马上要这个锦囊吗,给你便是。”
徐林宗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点了点头,接过了这个锦囊,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有些不敢看屈彩凤那诱人而曼妙的身体曲线,屈彩凤有些不高兴地勾了勾嘴角:“几年不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又跟第一次和我在这里相会一样,又假正经了?哼,你第一次遇到我时,在水下可是大胆得很好,也不象你今天这样。”
徐林宗咽了一泡口水,转过身来,笑道:“你是太美了,我怕我把持不住自己,误了正事,彩凤,咱们还是先看这锦囊里写了什么吧。”
屈彩凤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她身上的粉色战气,渐渐地在身上弥漫,而那一身湿淋淋的罗衫,也渐渐地变得光滑如初,而不是贴在身上,徐林宗目不斜视,缓缓地打开了这个锦囊,而里面一张黄色的绢帛,顿时就映入了二人的眼帘。
屈彩凤眉头微微一蹙:“这绢帛上难道是藏宝图吗?”
徐林宗笑道:“你果然对这些宝藏感兴趣,但我觉得,能让人得天下的,不会是普通的财宝。”他说着,拿出了这块绢帛,展了开来,却看到上面空空如也,连一个字也没有。
屈彩凤奇道:“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面没有一个字呀?难道,难道这是无字天书?”
徐林宗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的脸色阴沉,对着这块绢帛左看右看,在手里翻了好几遍,却是仍然没有一个字,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在手上微一运内力,顿时就燃了起来这个折子,靠近这绢帛,透过后面的火光又仔细看了两遍,仍然是一个字也没有。
屈彩凤勾了勾嘴角:“难道,难道这个太祖锦囊是什么骗局吗?从一开始,就是个骗人玩意?要让打开的人看到后,才知道,他们的野心,权欲,都是空的?”
徐林宗的面沉如水,说道:“彩凤,这个太祖锦囊里的东西,你以前见过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师父只是告诉了我这个埋藏的地点,却是没有说过里面是什么东西。上次我奔回巫山派,本来是想取这个太祖锦囊救巫山派上下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赶到这里,就遭遇了大难,所以这锦囊,我后来就一直没有动,如果今天不是你来跟我说了这些话,我是不会取出它的。”
徐林宗的眉头一皱:“既然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为什么在灭帮之后不取出来报仇呢?”
屈彩凤叹了口气:“因为师父在最后离开我的时候,曾经跟我特意交代过,说是这个锦囊只能用来吓人,里面的东西,是护不了巫山派的,让我千万别打起靠这个太祖锦囊来保巫山的主意,只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手上有这个可以得天下的东西,就可以了。”
徐林宗咬了咬牙:“看来你师父当年是看过这个东西的,所以才知道里面是一场空,这才不以为意。还叫你千万别抱希望。”
屈彩凤点了点头:“大概是这样了,不过靠了这个吓人的东西,师父起码是成功地建立起了门派,也算是达到目的啦。林宗,现在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林宗摇了摇头,眼中光芒闪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东西真的是一场空,如果是空的话,那当年为什么成祖可以持此得天下,宁王也靠这个造反差点成功呢?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在不停地查看这个锦囊的周边,甚至把内袋也翻了出来反复查看,突然,他讶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屈彩凤好奇地上前一看,只见内袋里用金线绣着一行小字,由于这个太祖锦囊本就是金黄色,所以这道丝线不仔细看,根本查不到,也亏了徐林宗这样不死心地里翻外查,才总算看到了。
只见上面绣着一行小字:“凡我朱氏子孙,以血染此诏书,可得天下。”
徐林宗二话不说,伸出手指到了嘴里,狠狠地一咬,顿时手指就变得血淋淋的一片,他伸出手指,滴到了绢帛之上,屈彩凤笑道:“你急什么呀,这个不是说只有朱氏子孙,才可以。。。。”
可是这绢帛上很快就显现了一行行的楷体小字,屈彩凤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看到的事情,叫道:“这,这是,这是。。。。”
徐林宗冷笑道:“果然是滴血出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关诀窍。”而这诏书上则分明写着:“持此诏书者,可携此诏,去后宫文史殿,取出地字号第九百八十七号文字,翻至第十七页,同样以朱氏子孙之血沃之,即可显示太祖遗诏,持之者可得天下。”
徐林宗长长地舒了口气,把这黄色的绢帛卷了几卷,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说道:“原来是这样,太祖皇帝居然在宫廷之中留了传位的秘档,怪不得要朱氏子孙之血才能现形呢,他这是不能让其他外人得了江山啊。”
屈彩凤笑道:“我看这个太祖皇帝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又不是朱明子孙,不也是。。。。”说到这里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象看着一个怪物似地盯着徐林宗,尖叫了起来:“你,你不是林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回 戏耍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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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怜而愚蠢的女人。”他的左手负于背后,神态潇洒,右手却是出手如电,屈彩凤的身影,转眼就杀到了他的身前,却如同撞上了一堵钢铁墙壁一般,只见耿少南的全身上下,都流转着大红的天狼战气,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烈焰,在他周身流转不停,而他的一只右手,轻松写意地上下翻飞,格挡着屈彩凤那闪电风暴般的出手。
“天狼折梅”“天狼横尾扫”“狼牙风风裂”“天狼突阵破”,转眼之间,耿少南的右手就变化了三十多招天狼刀法中的精妙招式,刀法化为掌刀,在他的手上,比起本就是已经快得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的屈彩凤的出手,还要更迅速,甚至屈彩凤都看不清楚他的出手,攻出去的双掌就被或封或锁,处处受制,但她这下心中雪亮,耿少南用的,确实是天狼刀法中的精妙招数,若非其武功大成,安能如此?
屈彩凤一声尖啸,两眼一片碧绿,她咬牙用上天狼刀法最后的杀招,“天狼啸月”,寒潭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那暗瀑也瞬间为之倒流,水气冲天,凝聚在了她的周身,变成了一道粉色的霜雪般气劲,连人带气,直扑耿少南的腹部。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真可怜,何必要这样拼命呢?!”
他的左手终于从背后闪出,可是却是一片纯白,上面隐隐现出一股白色的巨大气团,与右手的那个如同火焰般在燃烧的气团相得益彰,两个气团顿时合为一体,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雪,而他的双拳合一,高高举过头顶,又重重落下,这个巨大的气团,就从他的手中脱颖而出,直奔汹涌而来的屈彩凤。
“彭”地一声,屈彩凤的闷哼声响起,整个人飞出了七尺之外,嘴角边鲜血长流,无力地伏在地上,却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起身,她喃喃地说道:“这是,这是,这是天狼灭世?!你真的是耿少南!?”
耿少南微微一笑,潇洒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说道:“不错,这就是你一直练不成的天狼灭世,也是第十层的天狼刀法和你这第九层的本质区别,你以前在南京城的时候打我有多轻松,我现在打你就有多容易,风水轮流转,屈姑娘,是不是很讽刺?”
屈彩凤的娇躯一下子软到了地上,喃喃地说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如果是耿少南,那跟我交手的,又会是谁?”
耿少南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当然是凤舞了!你怕是没有想到吧,为了让她扮我扮得象点,我这几个月来一直以我的真气助她练天狼刀法,而她也很争气,居然就短短时间练到了第七层,若不是有了这样以假乱真的功力,又怎么能瞒过你的眼睛呢?”
屈彩凤这下终于支持不住了,彻底地晕倒在地,她的眼中泪水横流,喃喃地说道:“你不是人,你是,你是魔鬼,耿少南,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只要,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辱!”(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二十五回 和解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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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想到刚才跟耿少南的那番亲热,粉脸通红,恨不得能钻到地下十丈的地方,她的脸上泪水横流,闭着眼睛,扭过头:“无耻淫徒,看来,看来那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你就是靠了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才得到的何娥华。伪君子,你这个伪君子!”
耿少南的嘴角勾了勾,沉声道:“屈彩凤,你当初满南京城地追杀我,又色诱我师弟,把武当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甚至我的这一生,都给你完全毁了,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被一步步地引到身份暴露,最后只能谋权夺位的不归之路?你以为我跟你没有仇,不想取你的性命吗?!”
屈彩凤放声大笑起来,震得这山洞顶的积石与尘土纷纷而下,却是双眼圆睁,状若颠狂:“你最好,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这样一了百了,我刚才说过,只要有一口气在,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零刀碎割,这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你我之间,恩恩怨怨,说不清楚,只能说是命运使然,我有一万个理由现在杀你,但我不能动手,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好生之德,或者是对你问心有愧,而是因为,你现在活着对我来说,比死了的好。也许,我还可以救你,驱了你这一身的毒呢。”
屈彩凤厉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当老娘脑子进了水,会信你这话?你骗到了锦囊,还用得着再对老娘示好吗?”
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这是为了徐林宗,明白吗?”
屈彩凤微微一愣,怒道:“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跟老娘有什么关系?”她现在也恨极了徐林宗,甚至潜意识里隐隐地觉得,若不是徐林宗一直不出现,自己何至于受此大辱!
耿少南叹了口气:“其实我刚才虽然扮成徐林宗,但跟你说的那些话,想必就是他的心里话,在武当的时候,我亲眼见到他做梦的时候还在呼唤你的名字,你跟他的那些情话,隐语,若不是他在梦中说,我又怎么会知道?上次他为了救你,单人赴会,才会中了陆炳的埋伏,给打落山崖,这么一个为了你命都不要,也可以让武当的师弟师妹为了你送命的男人,怎么会对你冷血绝情呢?”
屈彩凤恨恨地扭过了头:“这些屁话我不想听,耿少南,徐林宗,你们都是一路货色,只会骗女人,利用女人,不要脸的伪君子!”
耿少南哈哈一笑:“女人啊女人,就是用脾气而不是用脑子想问题,屈彩凤,你这么多年的寨主怎么当的?都是这么不理智吗?”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骗了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做梦吧你!”
耿少南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锦囊我都到手了,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屈彩凤,我现在是想寻求一个大家能和平共处的方式,不要以为我怕了你,或者是对你还有什么企图和想法。”
屈彩凤冷笑道:“和平共处?你们武当不是一天到晚说什么正邪不两立吗?现在你是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就连我都不会跟你一路的,你想跟谁和平共处?徐林宗那个榆木脑袋,满脑子全是天下大道之类的东西,你以为他会因为我,就跟你握手言和了?”
耿少南摇了摇头:“何为正,何为邪?谁是谋朝篡位,谁是乱臣贼子?我要拿的,不过是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再说一遍,当年我母妃受宠,生下了我,我才应该是太子,现在的太子,不过是一个靠了见不得人的阴谋手段,占了我位置的乱臣贼子罢了。徐林宗并不是不清楚这一点。”
屈彩凤哈哈一笑:“是啊,他是清楚这点,但他还是站在太子一边,还是不会让你登上王位,怎么样,你很失望吧。你在我这里振振有词有什么用?徐林宗的选择,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徐林宗松口,黑石那个老顽固,会帮你?在他眼里,你就是个**他女儿,害得他瘫痪这么久的贼子,徐林宗的掌门之位,就是黑石的支持才能稳固的,这中间还牵涉到杀害紫光道长的事,你还指望武当能支持你?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一想到耿少南的阴谋和计划无法实现,其实他现在的处境也很糟糕,屈彩凤突然就是浑身舒服,打心底里爽到了极点。
耿少南咬了咬牙,沉声道:“正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才需要你来助我,黑石是什么态度另说,他女儿在我手上,终归是可以商量,所以说最关键的是徐林宗。武当支持谁,不支持谁,无非是看利益,他们支持太子,不是因为有多喜欢这个太子,而是因为认定了太子能坐上皇位,能为武当带来持续不断的好处。”
说到这里,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锦囊,微微一笑:“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有了锦囊,我就有了胜算,徐林宗和武当,若是铁了心和我做对,对武当,可并没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之色:“以前的很多事情,是我师父一手策划的,包括杀害紫光师伯的事,我也并不知情,现在我师父已经用生命偿还了他以前欠武当的,我并不想对武当赶尽杀绝,就象对你,尽管有这么多恩怨,但我仍然希望能和解。”
屈彩凤哈哈一笑:“你这样欺负我,这样欺骗我,你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我会跟你和解?徐林宗要是知道了你这样对我,他会跟你和解?耿少南,你是男人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二十七回 真作假时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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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屈彩凤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和灵魂,都随着这阵子哭泣,而流光了,她缓缓地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形,正蹲在自己的面前,而徐林宗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一双深情的眸子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的嘴唇在微微地动着,而他的话,这会儿屈彩凤终于可以听清楚了:“彩凤,是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屈彩凤突然悲愤莫名,大吼道:“淫贼,你还想继续来骗我吗?”说着,她右手狠狠地一巴掌扇了出去,直抡到徐林宗的脸上。
徐林宗不闪不避,就这样直接挨了她一巴掌,一声脆响,他这张英俊的脸上,顿时就多出了五道指印,半边的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徐林宗默默地叹了口气:“彩凤,多日不见,想不到你我重逢,会是这样。”
屈彩凤厉声道:“你这个魔鬼,还想继续扮成徐林宗来骗我吗?我杀了你!”
她一边叫骂着,一边又是一掌击出,这回换了左手,扇向了徐林宗的右脸,徐林宗突然脸色一变,右手闪电般地探出,一下子捉住了屈彩凤的右腕,沉声道:“你说什么?什么魔鬼?什么扮成我?“
屈彩凤怒极而吼:“耿少南,你别再继续装了,你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识你,你以为你戴了个人皮面具,我就不知道是你吗?我这就把你这层皮给撕下来!”
徐林宗的身子一软,几乎是向后就要一瘫,屈彩凤那染得鲜红的凤仙花仙的指甲,狠狠地挠上了他的脸,十道长长的血印子,顿时在他的左右两侧脸颊出现,屈彩凤突然收回了手,眼中尽是惊疑之色:“你,你这张脸,是真的?”
徐林宗的眼中泪光闪闪,任由着脸上的鲜血不停地从爪印之中渗出,他喃喃地说道:“彩凤,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可是,可是我是林宗啊。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诉我吗?”
屈彩凤几乎是呆若木鸡地盯着徐林宗看了半天,突然吼了起来:“不会的,这一定是耿少南你这个魔鬼又用了什么障眼法来骗人,不会有错的,徐林宗这会儿不可能来,你别想骗我!”
徐林宗咬了咬牙,看着一边的寒潭,柔声道:“彩凤,你可曾还记得,那年你我初遇,你受了伤,在这寒潭边上不能行动,是我抱着你进了潭水里,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嘴对嘴地渡气,你还记得吗?”
屈彩凤的嘴唇在微微地发抖,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摇头。
徐林宗叹了口气,走到了一边的花丛中,抚着这些优昙花,说道:“你可曾记得,你我曾经对着这优昙花起誓,会相守终身,永不相负?我说过,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们经历过什么,我一定会带你走!”
屈彩凤的眼中两行清泪开始流下,只见徐林宗的双眼中柔情似水,走到了自己的近前,拾起自己的双手,说道:“你我第一次成夫妻的时候,那是个雷雨之夜,正好是月圆,你走火入魔的时候,你当时失了控制,在我的身上,手上抓出了无数的爪痕,当我抱着你,在寒潭之中,用那冰冷的潭水和武当纯阳无极心法,助你恢复神智后,你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哭得那么伤心,你说要是知道你会把我伤成这样,你宁可不要武功,成为废人,我说没有关系,这些伤痕,就是你我之间爱情的证明,现在,这些爱情的证明还在。”
徐林宗一咬牙,撕开了自己白袍的前襟,只见他的胸膛之上,十余道爪痕仍然历历在目,屈彩凤终于可以确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耿少南所假扮的,他,真的是徐林宗本人!
可是屈彩凤突然大哭起来,一下子扑进了徐林宗的怀里,不停地用粉拳擂着他的心口:“你这个天杀的,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现在才来,为什么你不能早来半天?你知道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伤害,受了多大的欺负?那个魔鬼,那个魔鬼他。。。。”说到这里,屈彩凤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徐林宗的面沉如水,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易容术,耿少南是不是用了易容术,戴了什么人皮面具,扮成我的样子,来你这里骗了什么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回 魔女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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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咬了咬牙:“你那时候明明可以制住耿少南,为什么你不出手?我现在才知道那个当时分开我和耿少南的人是你。”
徐林宗叹了口气:“当时我要调查耿少南和澄光,没有他们的证据,所以我不能暴露身份,黑石师叔莫名其妙的瘫痪了,一定是跟他们的阴谋有关,所以,我当时只能装得没有武功,暗中治疗黑石师叔,以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
屈彩凤咬了咬牙:“可你为什么不能找我一起来帮忙?你明知道你师父不是我害的,为什么就不能帮我解释?就算你当时无法让武当上下信你,可你为什么不能来跟我说一句话?”
徐林宗幽幽地叹了口气,抚着屈彩凤绝美的脸蛋,说道:“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你如果知道我在做什么,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帮我,那样你会成为耿少南的目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练成天狼刀法的,也不知道他的身后有没有厉害的角色和神秘人物在助他,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处于危险之中,一丝一毫的危险也不可以。”
屈彩凤恨声道:“可是你成功了吗?你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你揭露了耿少南的身份,却只杀了澄光,让他带着何娥华跑了。现在你又以为可以把他一网打尽,却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让他跑到这里,骗了我,骗走了锦囊,还,还欺负了我,你这下开心了,满意了?!”
徐林宗的须发皆张,怒吼道:“耿少南,我一定要杀了你!”
屈彩凤闭上了眼睛,不停地摇着头:“你杀了他又如何,他对我的伤害就能弥补了吗?徐林宗,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屈彩凤咬了咬牙,突然跳了起来,也不看徐林宗一眼,转身就要向水洞外走去。
徐林宗冲上前去,从她的背后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他的泪水在脸上流淌着:“彩凤,不要离开我,不要扔下我,这一回,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屈彩凤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道:“这回你才应该放手,徐林宗,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锦囊,也帮不了你任何事,你如果还有一丝对我的愧疚,就应该去夺回耿少南的锦囊,粉碎了他那个皇帝梦。耿少南练成天狼刀法,已经和我一样,走火入魔,他凶狠残忍,又有陆炳这样的大恶人相助,一旦让他得到天下,一定会为祸苍生的,你一定要阻止他。”
徐林宗不住地点着头:“是的,不能让他得到天下,我一定要阻止他。彩凤,你相信我,只要消灭了耿少南,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一定!”
屈彩凤喃喃地说道:“徐林宗,你听好了,太祖锦囊是需要朱氏子孙的鲜血,才能让诏书上的字现形的,锦囊里是一卷黄绢,上面写着,持此诏书者,可携此诏,去后宫文史殿,取出地字号第九百八十七号文字,翻至第十七页,同样以朱氏子孙之血沃之,即可显示太祖遗诏,持之者可得天下。”
徐林宗的眼中冷芒一闪:“原来,这就是太祖锦囊,耿少南一定是持了这个诏书,去取太祖遗诏了,谢谢你,彩凤,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就去阻止他。”
徐林宗咬了咬牙,飞身而出,到洞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屈彩凤一眼,说道:“彩凤,等我,我一定会带你走!”白影一闪,徐林宗的身形如一缕清风,再也消失不见,屈彩凤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师父,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保佑林宗这回能阻止耿少南,大仇得报之后,我就来陪你老人家!”(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三十回 凤舞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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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世上,只怕是你最了解我了,若是师妹能有你一半的理解我的心思,我也不至于和她是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耿少南的神色变得黯然,摇头不已。
凤舞微微一笑:“这回千岁总算是取得了太祖锦囊,得登大位,只是时间问题,夫人一定也会理解你的做法的,有些事情,作为女人,只能随波逐流,就象现在,您到了锦衣卫,夫人不也是一直跟着嘛。”
耿少南摇了摇头:“她是被我胁迫过来的,而且,现在她没有离开,一半是因为有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没脸回武当,另一半是心存侥幸,想要劝我放弃那个夺权篡位的想法,若说以前样只能对我还有一点挂念,只怕也是在知道那迷香的事情之后,也不会有了。现在我跟她,名为夫妻,却是貌合神离,心远万里。凤舞,这种滋味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凤舞的神色也变得忧伤起来:“主公是至情之人,我相信总有一天,夫人会明白主公的心意的,现在您既然已经取得了锦囊,事不宜迟,还是早点回京师吧,毕竟您刚才说过,要找什么太祖朝的旧档,应该是诏书之类的东西吧。”
耿少南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锦囊,给凤舞看了看,说道:“对陆炳,我得防着他的野心,不能跟他透露太多锦囊的事情,但对你,我不需要隐瞒什么,凤舞,你现在有什么要建议我的呢?”
凤舞的秀目流转,笑道:“这等军国大事,哪是我们女人可以插嘴的?凤舞不过是一个杀手,刺客,就算在您的帮助下,学了点天狼刀法,但终归不好对这等大事发表意见的。不过。。。。”
说到这里,她的秀眉微蹙,却是收住了嘴,没有再说。
耿少南微微一笑:“但说无妨,我这里现在要兼听则明,言者无事。”
凤舞点了点头,说道:“凤舞只是觉得,您现在还没有拿到这个什么太祖朝的遗诏,现在就这么急着见严世藩,是不是不太合适?当年靖难之役,既然成祖皇帝用了太祖锦囊,想必是见过那个遗诏的,他既然以此得位,还会把这东西继续流传下去,去威胁自己的子孙吗?而且我一直在想,靖难之役,从头到尾都是沙场决胜,没有听说成祖拿过什么太祖锦囊一下子就得天下,建文帝在几年的战争中一直调兵遣将,并不是将皇位拱手相让。”
耿少南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负手背后,开始踱步,沉声道:“继续说。”
凤舞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越来越严肃:“所以,凤舞以为,成祖皇帝未必是靠这个锦囊夺位的,可能他只是对外宣传有这个太祖锦囊,但并没有用到。而且即使他用到了,夺取皇位之后,只怕也不会把这个锦囊继续保留,尤其是那个遗诏,如果是我的话,这种能让我夺位的东西,我是一定会毁了的。”
耿少南的嘴角勾了勾,指了指给自己放回了胸口的太祖锦囊,说道:“如果是说毁了此物的话,为何又要把这东西留下?既然这个指向什么太祖遗诏的太祖锦囊在,我想,那个遗诏也应该在。”
凤舞笑道:“兵强马壮者方为天子,开国太祖的遗诏,已经过了百余年,又怎么可能号令现在的天下?比起什么遗诏来说,建文帝是皇太孙,是太祖亲自立的,不也是给成祖皇帝起兵推翻了吗?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什么太祖锦囊是个不靠谱的东西,除非是什么藏有巨额宝藏的地图,能让人得到巨额的财富,可以招兵买马。”
耿少南点了点头:“不错,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凤舞你知道吗,这个遗诏,是有机关的,只有朱明子孙的血,才能让这遗诏上的字现形,刚才我初拿到遗诏的时候,上面可是空空如也,若不是我淋了血上去,这会儿一个字都不会出事尼。”
凤舞点了点头:“这怕是有什么机关或者秘法,不足为外人道,不过我想太祖皇帝制造这样的机关,应该是为了确保太祖锦囊就算流出,也是朱家子孙得到,不至于让江山落到外姓人的手里。千岁,我觉得,你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太祖遗诏之上,如果那真的是一个藏宝图,那最多是给了你可以招兵买马的资本,你还是不能一下子就起兵作乱的。”
“再说,当年宁王也得到了这个太祖锦囊,也跟成祖皇帝一样,起兵作乱了,却是给朝廷很快消灭,可见,这个锦囊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神。您还是要作好两手准备,不要这么急着见严世藩的好。”
耿少南叹了口气:“凤舞,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些事情,我在回来的路上,都想到了,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要趁着没拿到锦囊的时候,去见严世藩。”
凤舞的秀目流转,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不明白。还请主公明示。”
耿少南笑道:“严世藩是何等精明之人,他如果不是认定了我能夺取天下,是不会押宝到我这一边的,这从他在南京城也是虚晃一枪,根本没跟我亲自见面,而是派他一个手下来见我就可见一斑,因为那时候他不知道我在打锦囊的主意,觉得我不过是一个母妃谋反而死,来历不明的皇子,并不看好我对夺位成功。”
“可是现在,如果他知道我已经取得了锦囊,那第一反应会是震惊,至于第二反应,就是要仔细地评估我夺位成功的可能性了。毕竟这个太祖锦囊,传说得之可以得天下,但如何得天下,是不是真的能得天下,谁也不知道,大明的宗室藩王相信这个,是因为他们有争夺皇位的资格,可严世藩并不是宗室,换了谁当皇帝,他都不过是臣子,要不要冒这个险,就难说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三十一回 帝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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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短髯,继续说道:“如果那个太祖遗诏真的只是一个藏宝图之类的东西,那严世藩未必会押宝在我这里,所以,我觉得在知道这个遗诏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逼严世藩表态,站在我这一边,比得知这具体内容之后再跟他联络,要好得多。”
凤舞秀眉微蹙:“可是,严世藩若不知遗诏内容,完全可以不跟主公合作啊。继续观望便是。”
耿少南哈哈一笑,眼中冷芒一闪:“以前他可以观望待机,现在不行了,因为以前的主动权在他手上,甚至我恢复身份,都要他帮忙,可现在能让这太祖锦囊的诏书现字,就证明了我这个朱明皇子的身份,现在是我逼他要表态,不是我的盟友,就是我的敌人,现在不站在我这一边,那以后我若得皇位,他必无好果子吃,如果你是严世藩,会怎么选择呢?”
凤舞长舒一口气:“主公高明,您这是逼严世藩现在就要选择,在开这最后一个太祖遗诏的底牌之前,由不得他不选,起码现在看起来,你胜的机会很大。”
耿少南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一旦他向我效忠,就算上了我的贼船,再也下不去了,就算到时候没有什么太祖遗诏,或者这个遗诏没有想象中的管用,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陪我一条路走到黑,就算是朝堂斗争,只要有严党全力相助,我也未必会输给太子,凤舞,这才是唯一可行的选择,明白了吗?”
凤舞微微一笑:“主公真乃神人也,凤舞只有仰视叹服。那现在我们就去京师么?严世藩从南京回来还要好一阵子吧,要不我们直接去南京城?”
耿少南冷笑道:“你真以为严世藩在南京?那不过是他放出的一个幌子罢了,既然他派出罗龙文和替身过来和我见面,那他为了避嫌,就一定不会在南京城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会儿他应该还在京师,想着如何为罗龙文的事情洗脱自己的干系呢。”
凤舞奇道:“他不是奉了皇命出使江南的吗,难道这也可以作假?”
耿少南笑道:“天高皇帝远,他只要在路上装病,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只说偶感风寒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中途折回就是,绝不能让自己和南京城的通倭之事扯上关系。听说,现在在南京城里,他的几个党羽正在秘密地和徐阶的清流党人谈判,要他们抹平此事,不然的话,他们也会把手上的清流派的把柄公之于世。这次因为罗龙文是和锦衣卫的人在一起,所以清流派还要考虑陆炳的立场,按以往的经验,八成会不了了之。”
凤舞叹了口气:“在南京城的最繁华地段,有这样大规模的打斗,还涉及通倭,这种事情都能轻松掩盖,大明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耿少南点了点头:“以前我不夺位的时候,也根本不敢想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办法,现在夺位之前,得借助他们各方面的力量,这也是我想要跟徐林宗讲和的一个主要原因,因为,徐林宗和武当的背后,是清流派,我如果要消灭严党,就不能再消灭他们。”
凤舞奇道:“主公不是要借严党夺取江山吗,怎么又要消灭严党了?”
耿少南的神色严肃,正色道:“因为严党已经超过了我容忍的底线,以前我只是以为他们不过是贪财专权,陷害忠良也是党争而已,虽然坏国事,但不至于不可收拾,可现在看来,严世藩有里通外国,割据自立之心,这回他派罗龙文来跟我谈判,提的条件是要开放几个港口,完全由他来掌握,甚至连这些港口的守卫,也要交给倭人来负责,这就是引狼入室,一旦我在朝中要对他下手,他就会逃到这些港口,引倭军入侵,甚至自立为君了。”
凤舞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真的敢这样做?”
耿少南叹了口气:“毕竟我也是用阴谋手段在夺天下,所以得位不正,如果真的跟他翻脸,他就可以一边把我夺位的过程公布,一边靠倭人为后援,进则拥立一个别的宗室,退则自立为君,割据江南,倭人的战斗力凶悍,如果内外呼应,则江南半壁,不复为大明所有,他所谓的自保之道,就是指这个。”
凤舞咬了咬牙:“那这严党,还真的是非除不可了,幸亏主公这次没有去南京,也没有答应他的这个条件,只是,若是你再以锦囊逼他表态,多半他也会跟你重提这些条件吧。”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走一步算一步,我是绝对不能在这个条件上作出让步的,大明的江山,万千的子民,不是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先让他想办法效忠我,然后再谈别的,让他贪钱可以,贪地和勾引外援绝对不行。到时候我夺取江山后,用陆炳慢慢地剪除掉严党,再用朝中徐阶一党对其牵制,如此双管齐下,慢慢动摇严党根基,数年之后,方可对他们下手。”
凤舞一脸崇拜地看着耿少南:“主公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么高明的朝堂手段,凤舞真的听了象是在做梦呢。”
耿少南微微一笑:“这些都是史书中历代朝堂党争的手段,你是女儿家,学这个没什么用。不过,这次我想靠跟屈彩凤和解,来找到跟徐林宗谈判的可能,但现在看起来,这点是搞砸了。”
凤舞的脸色一变:“这又怎么了?屈彩凤不肯答应居中调解吗?”
耿少南叹了口气:“也许这回是我过分了,扮成徐林宗的样子,她还真把我当成了徐林宗,有不少亲热之举,我也是顺手推舟,这才骗到了锦囊,现在她知道是我假扮徐林宗,羞愤难当,恨不得要把我碎尸万段,宁死也不跟帮我说情。”
凤舞的脸上飞过一朵红云:“主公是占了她便宜了,毁了她清白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三十二回 凤舞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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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冷冷地说道:“如果我不相信你,早就取你性命了,还会等到现在吗?但现在,今天,我希望你能把所有的事跟我说清楚。”
凤舞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说得不错,徐林宗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你,当时你练功的时候,我每天都会跟在一边偷看,所以也给他一起发现了,他大概是看你练天狼刀法,非常吃惊,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但发现我也在暗中盯你,所以,他就没有对你下手,而是擒住了我,向我逼问和你的关系。”
“主公,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本来可以一死了之,但是只要一想,就算我死了,徐林宗也会一直盯着你,而你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只怕会遭了他的暗算,大事不成,所以,我只能向他说,黑石道长是给澄光道长打伤的,你虽然知情,但并不是你下的手,而且,紫光道长也是被你师父所杀。”
耿少南双眼圆睁,厉声道:“你是让我师父为我挡枪?”
凤舞叹了口气:“这一切本就是老主公的策划,如果要让徐林宗的目光从你身上移开,只有老主公才可以了,当时我把老主公吹得无所不能,甚至武功强过了紫光道长,徐林宗也被我吓住了,以为自己没有战胜你师父的把握,我说澄光道长已经天狼刀法大成,而你练的天狼刀法,就是他所传,所以徐林宗信以为真,开始去监视老主公了。”
耿少南冷笑道:“可他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你?”
凤舞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一开始他是想杀我报仇的,甚至把我拎到了悬崖边,说是我打他下崖,他也要把我扔下去,至于生死,各安天命了,可是我当时灵机一动,说我也是被老主公所胁迫,逼着服下了慢性毒药,才为他做事的,当时我又怕又慌,放声大哭,也算是真情流露,徐林宗毕竟还是心肠软,看我是女人,就饶过了我一命。”
“他答应会想办法帮我找到解药,解除身上的禁制,但作为交换,要我帮他监视你,还有,要我作为内应,向他通报你和老主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你武功的进展情况,我当时别无选择,只能答应。”
耿少南叹了口气:“原来你居然还是在保护我,若不是你一再地骗徐林宗,我练刀不顺,进展不大,只怕徐林宗也不会认定我练不成天狼刀法。”
凤舞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徐林宗以为老主公才是真正的高手,所以全是在监视他,即使是老主公运功疗伤的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信了我的话,是老主公杀了紫光道长,但你这里,三天两头的他也会过来看你练功,也亏得你开始练天狼刀法时,总是会晕过去,他看了几次后,就认定了你不可能练成,于是放松了对你的监视,只要我随时汇报情况。”
“后来他去治黑石道人,出来的机会就更少了,而主公你就是在这段时间内突破了天狼刀法的极限,神功大成,也算是阴差阳错。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徐林宗的自以为是,他觉得你毕竟没有天狼刀法的内功心法,不可能短时间内速成,却是低估了主公的武学天赋。”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那后来他治好了黑石,却又要设局逼我们出手,也是忌惮我师父的盖世神功了?怪不得他那天要和黑石联手装伤,然后诱我师父下手,再偷袭呢,凤舞,为什么这些事情,你不跟我和师父汇报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三十三回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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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何娥华是因为看她可怜,看她一直追求徐林宗而不得,那种因怜生爱的感觉,你最清楚,我这里和你一模一样,我看着你给何娥华折磨得那样心神俱伤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我无数次地在心里呐喊,她不要你,我要,我会用我的温柔,抚平你所有在她那里受的伤害。”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起码师妹还知道我一直在等她,在关注着她,可是我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你这样只是在空等啊。”
凤舞激动地说道:“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空不空的?难道你对何娥华,就不是空等了吗?我一直以为总有一天,何娥华会嫁给徐林宗,当她成了人妇,你还会那样等下去吗?到了那个时候,我总会有机会的。”
耿少南咬了咬牙:“所以从一开始,从你在巫山派故意害我,挑起两派之争,不仅仅是因为我师父的安排,而是你要断了徐林宗和屈彩凤之间的可能,让徐林宗回头娶我小师妹,这样你就有机会了,对不对?”
凤舞闭上了眼睛,一滴珠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她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老主公要我挑起两派冲突,只是为了让巫山派四面楚歌,只能求助于锦衣卫,而陆炳正好趁机夺取锦囊,要做到这点,我不需要置你于死地,但如果不是做到这点,又怎么能让徐林宗和屈彩凤相爱相杀,彻底翻脸呢?徐林宗要掌握武当,就只有娶何娥华,这也会断了你最后的念想。”
耿少南叹了口气:“女人好可怕,真的是为了爱,会做一切的事情,凤舞,你当初就为了这事,不顾一切地害我,到了武当以后,你仍然没有改,仍然是想拆散我和师妹,对不对?”
凤舞咬了咬牙,睁开了眼睛,大声说道:“对,何娥华不值得你爱,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心里仍然对徐林宗念念不忘,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把徐林宗当成了自己的丈夫,一个女人,跟一个从小到大跟自己合练剑法,肌肤相亲,又跟自己拜过堂的男人,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说到这里,凤舞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的,耿少南,你永远不理解女人的心思,就象刚才那样,你觉得你吻了屈彩凤,只是小事,没有跟她真的做了夫妻,就没有大碍,可是你知道不知道,那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对女人来说,身体的接触,就已经能决定她的心,就算你事后得到了何娥华,在她的心里,等于是改嫁,她的心,仍然是在徐林宗的身上。”
耿少南厉声道:“不对,师妹是爱我的,她离不开我,我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我跟她不止是那种名义上的夫妻,她的心是我的。凤舞,连你自己也这么说过!”(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三十五回 狠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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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目光所及,凤舞半掩着的胸衣之间,那一道道深深的伤口和齿痕,让人不忍卒睹,随着她激烈的呼吸,莹白如玉的胸脯上,这些伤痕如斑斑血泪,倾诉这个姑娘心中的怨恨与委屈,这一刻的凤舞,又是如此地柔弱,可怜,这又让他突然有了强烈的冲动,把这个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精灵一样的女子紧紧地揽入怀中,好好地呵护她,再也不离分。
耿少南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在作着剧烈的挣扎与斗争,久久,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转过了身,黯然道:“凤舞,你想要的,我没法给,出于责任,我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但我的心,永远只是小师妹的,你靠了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爱情,终归不是真实的,就象我对师妹那样,最终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凤舞激动地大叫道:“你一直放不下何娥华,为何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十步之内,也有芳草,你我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为什么你就能对我这么狠心,残忍!”
耿少南幽幽地叹道:“师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这辈子我伤她太多,就算她不爱我,我也只能赎罪,就算她这辈子也不肯原谅我,我也得护她和孩子的周全,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责任,我现在已经不指望能再获得她的爱和宽恕,只希望能为我的行为恕罪,凤舞,对你也是一样,我的心不可能转到你的身上,你我今生地缘,强求不得。”
“从这一刻开始,你我解除这主仆的关系,你是自由的,随时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以前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助我练成天狼刀法,我感激你,你害死我师父,我也不找你报仇,凤舞,今生今世,也许再不见面,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他咬了咬牙,眼中冷芒一闪,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只留下凤舞呆呆的一个人站在后面,耿少南能感觉到一些冷冷的液滴顺风吹上了自己的后脖颈,滴在那给屈彩凤咬得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微微地疼,他知道那是凤舞在风中晶莹的眼泪,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伤得太深,太狠,但是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也无法回头,睁开眼,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再也不停留。
三天之后,京师,锦衣卫总部。
一处雅致的别院,与其他的卫士住所看起来别无二致,在这锦衣卫总部里成百上千的小院里,一点也不惹眼,但是这里,却是何娥华的临时住所,自从耿少南离开后,她就是从原来的小院搬出,每三天换一处别院,而今天,则是她已经换过的第十四处住所了。
耿少南一身漂亮的丝缎黄袍,看起来极有帝王气势,站在何娥华的床前,小师妹神色木然,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上,眼睛看向了别处,一言不发。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柔声道:“师妹,你还是不肯看我一眼吗,你还是在生我的气,怪我扔下你去夺取锦囊吗?”
何娥华咬了咬嘴唇,冷冷地说道:“反正在你的心里,我一直是可有可无的,远远不如你的那个皇帝梦重要,你还回来做什么?”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师妹,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想,我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我夺取锦囊,夺取天下,不是因为我想当皇帝,纯粹只是因为我只有拥有了权力,才能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何娥华冷笑道:“你要是真的想保护我和我们的孩子,就不应该公开你的身份,我可以一直和你在武当过着平凡而宁静的日子,难道我在武当没有嫁给你吗?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现在还要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就是现在,以你这身横行天下的武功,如果想要带着我离开锦衣卫,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隐姓埋名,你还怕活不下去吗,还怕有人会找到你我吗?耿少南,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你是不是以为我永远是武当山上的那个笨丫头,还是没有自己的脑子吗?”
耿少南幽幽地叹了口气:“师妹,现在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你对我都没有基本的信任,我就是得到了天下,又有什么快乐呢,师妹,你知道吗,当我拿到锦囊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你才是最重要的,江山就在我的手上,可是你却不在我的身边,那一刻,我要坐拥天下的豪情壮志,却远远及不上你不在我身边的空虚和孤独,我不能没有你。”
何娥华的眼中泛起一丝泪花,喃喃地说道:“到了今天,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每当你感动我,让我信任你的时候,又会用实际行动把我对你的信任打得粉碎,如果你换了是我,你还会信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吗?”
耿少南靠近一步,紧紧地拾起何娥华的素手,轻轻地说道:“师妹,相信我这回,我已经有把握能取得天下了,锦囊在手,天下我有,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去取得我的天下,到了那一天,你我就可以永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
何娥华转头看向了耿少南的脸,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看耿少南,她的眼中,空洞而没有任何的感情,木然地说道:“你还是放不下你的皇帝梦,当了皇帝,真的能让你快乐吗,你背叛了武当,背叛了你从小到大的亲人和信仰,连我都看不起你,你的良心没受煎熬吗,你没有梦到死在你手上的师弟们,没有梦到我爹和徐师兄吗,没有梦到小师弟吗?耿少南,你这得是有多冷血多绝情,才能这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三十六回 师妹的怨气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耿少南,我看你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还是清醒过来吧。”
耿少南微微一笑,拾起了何娥华的素手,说道:“师妹,我跟你说过,我一定会对你好,对我们的孩子好,现在也是如此,我这样辛苦打拼,不就是为了我们将来能有个幸福平安的生活吗?你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知道你担心武当,这回我出生入死,调开徐林宗,就是不想和他正面起了冲突,还好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等我拿到了锦囊,坐上皇位,武当也只能向我臣服,到时候,我会赦免武当上下一众人等,跟他们和解的。”
何娥华勾了勾嘴角,说道:“明明是你一直在伤害武当,怎么搞得反而是武当对不起你了?耿少南,你还有没有一点是非之分?”
耿少南的脸色微微一沉,说道:“武当几次三番跟我作对,坏我好事,杀我师父,一直在阻止我得到天下,夺回本应属于我的皇位,为什么总是单方面地指责我?师妹,你现在是我的人,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不偏向我,还要偏向武当吗?你以为徐林宗,你爹还会把你看成是当年的那个掌上明珠吗?”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之色,长叹一声:“我这一生算是给你毁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武当弟子,深受武当的教诲,知道是非对错,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丈夫,就跟着你作恶的,耿少南,你把你的这个册封诏书给拿回去吧,我没办法阻止你去夺取天下,但起码,我不会再帮你了。”
她说丰,从枕头边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盒盖,取出里面的那一卷黄色的诏书,就要递给耿少南。
耿少南的心中一暖,说道:“师妹,你一直保留着这东西,其实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其实,你也离不开我,对吗?”
何娥华闭上了眼睛,木然地摇着头:“说这些有意义吗?我不会帮你作恶,现在没有离开你,已经是顾念了最后一点情份了,你还要怎么样?”
耿少南咬了咬牙:“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争取的一切都是想要给你天下女人最想要的幸福,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何娥华冷笑道:“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上次说把册封诏书给我,可我仍然阻止不了你的举动,你仍然是把皇位,江山看得比我还重,你若是真的对我好,又怎么会扔下六个多月身孕的我,去抢夺什么太祖锦囊?你可知我一个人这一个多月来,在这个地方,度日如年,担惊受怕,是怎么过的吗?”
耿少南咬了咬牙:“原来师妹是怪我把你一个人扔下,可是你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可能带你去夺那太祖锦囊呢?”
何娥华扭过了头,冷冷地说道:“是啊,你现在每天跟凤舞出双入对,有这么漂亮又得力的女属下,我又算是什么。不过是一个累赘罢了,你口口声声说多爱我,只怕更多的是想哄骗我给你生儿育女吧,这样,你的江山社稷才有人继承,对你来说,我现在只是个生育的工具,对不对?”
耿少南万万没有料到,何娥华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她分明是妒嫉与恐惧交加,怕自己遗弃她,这点,还真跟凤舞分析得没错,耿少南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师妹,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下你能放心了吗?”
何娥华扭过了头:“你要是把这什么太祖锦囊给我,我就信你,怎么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三十七回 爱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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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的脸色一变,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站起身,说道:“你要这个做什么?这可是事关我们身家性命,还有你肚子里孩子性命的东西。”
何娥华冷笑道:“看吧,我就知道,你的所有甜言蜜语,全是在骗我的,那个册封诏书对你来说无足轻重,你只要夺了太祖锦囊,就不需要它了,所以你可以把这东西放我这里,可真正要夺天下的太祖锦囊,你是谁也不会给的,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个没有见识的笨女人,使点小手段就可以完全控制住。可是你别以为我真的就这么傻,因为,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的谎言了!”
耿少南咬了咬牙,沉声道:“我夺取天下不也是为了你么,没有皇位,没有权力,我怎么能护你的周全?你现在要这东西,还要我怎么夺位?”
何娥华哈哈一笑:“你既然这么急着夺位,为何又要过来找我?你完全可以拿着这个什么锦囊,去取出太祖遗诏啊,然后你就可以坐拥天下了,跑来找我,又是为何?”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我离开你一个多月,放心不下你和孩子,所以我连那太祖遗诏都没心思取,就是过来看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何娥华冷笑道:“别再骗我了,耿少南,现在你对我几乎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你来找我,真的只是看我吗?只怕是你需要这个证明你身份的册封诏书,先得去恢复了你的王爷身份,然后才能去拿这太祖遗诏吧。”
耿少南给何娥华揶郁得无话可说,他不停地摇着头:“天哪,你居然会这么想,我的身份,只需要染血现字就可以证明了,用得着这个诏书吗?”
何娥华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得证明,你不是说,你根本不要江山社稷吗,只是为了我吗,你不是说夺取皇位,是为了保护我吗?可你还不是扔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耿少南,这一个多月,你对我的保护在哪里?”
耿少南长叹一声:“我总不可能把自己一刀劈成两个,在这里分一半陪你吧。”
何娥华的眉头紧锁:“够了,不要再狡辩了,耿少南,我现在根本不相信你说的话,你要想让我重新信你,那就把太祖锦囊交给我,你敢吗?”
耿少南的剑眉一挑:“你要这东西做什么?我把它给你了,就能证明我对你的爱了吗?”
何娥华不假思索地说道:“没错,你只有把太祖锦囊给我了,我才相信你是爱我胜过爱权势,爱皇位。怎么样,你不敢吧。”
耿少南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就把那黄色的绢帛放到了何娥华的手上:“给你就给你,你当我是在骗你吗?”
何娥华似乎也有些意外,她不敢相信耿少南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把这么极力追求的太祖锦囊交给了自己,拿着太祖锦囊,她却是不看一眼,春葱般的玉指把这绢帛紧紧地揉在了掌心,一双秀目却是上下打量着耿少南,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
耿少南叹了口气:“师妹,你手上拿的,不仅是可以夺取天下的锦囊,更是你我,还有你肚子里孩子唯一的生路,如果这锦囊落到了陆炳,或者是太子,还有武当派的手里,我们都是死无葬身之地,你可千万要想好这后果!”
他说着,咬了咬牙,转身就走。何娥华突然说道:“等一下,你,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耿少南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给我锦囊,那我只有先去跟严世藩谈判,等他想办法恢复恢复我的身份,再作打算。”
何娥华的秀目流转:“你真的不要这锦囊了?你就不怕,我亲手毁了它?”
耿少南摇了摇头:“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想师妹并不是不明白,你如果真的想毁掉我们的未来,毁掉我们孩子的未来,那就做吧,反正我已经证明了我对你的爱,我不求你同样爱我,只希望你能想想我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何娥华没有说话,看着耿少南的身形渐渐地走向了外面,突然说道:“凤舞呢,为什么这回没有看到她回来?她不是应该跟你在一起吗?”
耿少南的心中一阵揪痛,叹了口气:“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跟她终究不是一路人,师妹,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是我可以信任和托附的,其他人,都不值得完全相信。”
何娥华芳心窃喜,嘴上却是说道:“你跟她的事情,扯上我做什么,不过,看在你能把她赶走的份上,我这次就勉强相信你一回吧,你办完了事早点回来,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耿少南微微一笑,一回头,却只见何娥华正在看着自己的背影,一看到自己回头,粉脸微微一红,扭过了头,他的心中一暖,暗道,师妹还是关心,在乎我的,她只是一时有些小脾气罢了,等我搞定了严世藩,回来之后就可以和她再无隔阂了。
耿少南笑着对何娥华作了个鬼脸,转身而出,何娥华清脆动听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大师兄,千万要小心,早点回来。”
当耿少南的身形消失在了远处,何娥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太祖锦囊,托着香腮,陷入了沉思,喃喃地自语道:“难道,他是真的这么爱我吗?不可能的,爹爹说的不会有错,他一定是更喜欢权力,只不过,只不过他知道我心软,所以才会把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一定是这样的。”
她的秀眉渐渐地蹙了起来,恨声道:“何娥华,你就是太好说话,太好哄骗了,所以才会给他骗成了这样,哼,这个什么太祖锦囊,千万不要给他,我就不信,他靠了这个,真的可以得天下。到时候,到时候我可以跟他说,太祖锦囊给我毁了,看他会对我怎么样,嘻嘻,那才是他最真实的态度呢。”
想到这里,何娥华又高兴了起来,把这太祖锦囊和册封诏书都放到了木匣之中,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嘴角边也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回 阴影中的徐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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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总部外,一棵大树后,四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耿少南在陆炳和十几个锦衣卫士的簇拥下,骑马而出,向着城中的方向奔去,两顶斗笠之下,徐林宗和凤舞的脸渐渐地显露了出来,神色各异。
凤舞看着耿少南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爱恨交加,银牙不自觉地咬得格格作响,徐林宗冷冷地说道:“怎么,这个男人狠心抛弃了你,你还是对他难忘旧情吗?”
凤舞没有接这话,叹了口气:“爱的是非对错,又有谁能说得清呢?如果他不是这么喜欢何娥华,也许,我也不会爱上他。”
徐林宗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有些犹豫了,后悔了,不想完成计划了?这可不止是爱的事情,而是关系天下苍生命运。我们之前已经说过,那个太祖锦囊,是绝不可能凭之得到天下的,一个太祖遗诏,又怎么可能号令现在天下的苍生?耿少南如果没了太祖锦囊的希望,一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起兵夺位,那就是全天下的灾难了。”
凤舞咬了咬牙:“那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考虑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天下是太平也好,是战乱也好,跟我也没什么必然联系,我现在心已经死了,只想报复这个狠心的男人。”
徐林宗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咱们以前的约定还是可能实现的,你心里还是爱他的,对不对?”
凤舞的眼中光芒闪闪,没有说话,粉拳却是紧紧地握了起来。
徐林宗点了点头:“嗯,看来我没有猜错,只可惜,他满心都是我师妹,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你的想法就永远不会实现,在武当的时候,我们就相约过,我来揭穿耿少南的真面目,那样师妹一定会离开他,他失了师妹之时,你再趁虚而入,就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了,只可惜最后出了点岔子,要不是你骗我说澄光道人的武功盖世,我也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去设局擒拿澄光道人,反而让耿少南有机会劫持师妹逃离。凤舞,这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只有你自己品尝了。”
凤舞咬了咬牙,喃喃地说道:“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因果循环吗?”
徐林宗冷笑道:“善恶终将有报,你和耿少南,这不都是在为以前的行为还债吗,他作恶多端,本就该死,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私下放他一条生路,这已经是我,作为武当掌门,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如果不是考虑到你跟我合作,也帮了我不少忙,击杀了澄光道人这个祸首,我是不会开出这样条件的。”
凤舞转过了头,死死地盯着徐林宗,说道:“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若是得手,毁了他的皇帝梦之后,真的可以放过他吗,可以放过我吗?”
徐林宗勾了勾嘴角,说道:“你放心,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地要当皇帝,这个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的,除此之外,毕竟我跟他同门二十多年,上次你打我下悬崖的时候,他也是舍命来救,这份情意我还是记得。现在我别的不多想,只想两件事,一个是阻止耿少南的皇帝梦想,另一个,就是救出小师妹,除此之外,也算是跟耿少南恩怨两清了。”
凤舞咬了咬牙:“可是他要是没有了何娥华,会怎么样?真的会跟我在一起吗?他那么爱她,会不会。。。。”
徐林宗笑着摆了摆手:“不用担心,这耿少南如果真的这么爱师妹的话,那没有了权力,他无法保护小师妹,只怕会亲手把小师妹送回武当的,到时候他只剩一个人了,孤独寂寞,你再趁虚而入,不就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凤舞的眼中光芒闪闪:“当真如此?”
徐林宗收起了笑容,说道:“究竟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会信?要是你不信我的话,那我现在就走,你就自己去想办法夺回你爱的男人吧。”
凤舞连忙说道:“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徐林宗收回了刚准备迈开的脚步,回身看着凤舞,平静地说道:“说吧,我的时间不多,你若不肯助我,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凤舞咬了咬牙,说道:“就算你肯放过他,太子呢,那些大臣呢?会不会仍然把他要斩草除根?你现在想从我这里知道太祖锦囊的事,还想见到何娥华,自然一切都好说,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后,我便再无利用价值,你真的会依约践诺吗?”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你若不信我,为何要来找我?我徐林宗为人光明磊落,言出如山,这是我们武当弟子必须做到的,如果我出尔反尔,早就取你性命了,还会等到现在吗?我再说一次,耿少南的事,太子现在还不知道,如果我们提前破坏了他的阴谋,那太子都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这件事我现在连我爹都没有告诉,清流派的大人们也不会知道。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凤舞看着耿少南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大街拐角处,眼中光芒闪闪,还是在作着复杂的思想斗争,终于,她一跺脚,沉声道:“好,徐林宗,我就信你这回,若是你言而无信,害了他,那我凤舞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林宗点了点头:“说吧,太祖锦囊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师妹在哪里?”
凤舞正色道:“太祖锦囊里,只有一个无字的黄色绢帛,要靠朱氏子孙的血,才能显现字体,耿少南用自己的血让字现形,上面写着,持此诏书者,可携此诏,去后宫文史殿,取出地字号第九百八十七号文字,翻至第十七页,同样以朱氏子孙之血沃之,即可显示太祖遗诏,持之者可得天下。”
徐林宗长舒了一口气:“地字号第九百八十七号文字,第十七页,记下了,看来这应该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万一这东西让耿少南得了,最后还是会走到起兵夺位这一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